[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675、現在特別需要你在身邊


    人有的時候，真地很奇怪：見不著的時候，心裡還挺想的；真正見到了，卻感到有些陌生和疏遠，甚至或多或少還帶了一點尷尬。這一次方圓與學生們在學校的見面，他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從放假到現在，除了中間與文若星見了一面，其他學生真地沒有見過一 次，這麼長時間沒有跟學生相見，方圓今天接了文若星的電話之後，心裡啊還真地很想見見大家。畢竟是自己從初一帶上來的班，雖然現在不是班主任了，但這份感 情還在。可是，當方圓趕到學校，進入了初三（4）班的教室，看到教室裡二十多個學生的，只在開始寒暄地拜了拜年，然後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尷尬之中，好像不 再像以前那樣親熱與親近，沒有了師生和諧地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場景了。

    方圓的內心感到痛苦：為什麼會這樣？自己和以前一樣地愛這些 學生，關心這些學生，希望這些學生能夠進步，能夠有出息，可是為什麼現在學生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拘束呢？難道自己真地跟學生們離得太遠嗎？是啊，當了副校長 以後，上完課就離開了學生，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只要有時間就泡在教室裡，下了課還會到操場上看一看，做操的時候也會在學生的佇列後面，跟著一起做。難道 是是因為做了副校長的緣故嗎？

    方圓說：“大家寒假都怎麼過的？說一說，我也學習學習。”

    文若星第一個響 應：“我來說，我呢，放了寒假，就制定了寒假學習計畫，每天學習什麼功課，每天培養什麼業餘愛好，每天安排什麼時候運動，很周密。然後，我就對下學期的功 課進行了全面的預習，對過去三年的英語、數學，和初二的物理，進行了有選擇的複習，凡是忘記的或不太會的地方，強化複習，其他地方，一筆帶過。為了確保自 己能夠更好地在中考英語考試中拿高分，我還報名參加了一個英語語法強化班，對16種英語基本語法進行了全面的學習。現在看來，這一次學習是相當有必要的， 也能讓我高屋見瓴地來對英語進行系統複習。掌握了語法，我覺得英語真地不是那麼難，翻來覆去，就是那16種語法，而我們初中，實際上只接觸了其中的10種 基本語法吧。”

    方圓贊許地說：“文若星的寒假生活很充實呀！既充分利用了時間，也學習得富有效率。其他同學是怎麼安排寒假生活的呢？”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挺嫉妒文若星的，憑什麼你得方老師的表揚？你做得好，我們做得雖然沒有你那麼有計劃、有系統，但我們也在認真地複習啊！但如果我們說的不如你說的，那將不會得到方老師的表揚了。

    方圓勉強地擠出笑來，對學生們說：“大家都說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只要過得充實，過得有意義，都很好啊！”

    學 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沒有人說話。方圓說：“葛峰，你是班長，你帶個頭吧。”葛峰似乎也不像以前這樣“善解人意”，特別能夠領會方圓的意思，這一 次竟然這樣說：“方老師，我的寒假生活，安排得不如文若星那樣充實，今天回家以後，重新整改，爭取最後幾天提高學習效率，為中考做好準備。”方圓說：“有 則改之，無則加冕。我相信你，葛峰。”葛峰說：“謝謝方老師。”

    但葛峰似乎並沒有把這個示範作用起好，他說完了，其他學生還是沒 有說。現在看來，自己跟學生太疏遠了。可是，為什麼學生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拘謹呢？方圓覺得這一次與學生的見面，實在是太失敗了。沒見的時候想著見；見到了 卻讓心裡不舒服這滋味可真不好受。方圓說：“好啦，我也不問大家寒假怎麼安排的了。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活法，作為你們的語文老師，我還是希望我們每一 個同學都能夠在今年夏天的中考中取得優異的成績，考入理想的高中。”葛峰說：“謝謝老師。”其他學生也跟著說：“謝謝方老師。”

    方圓真地覺得很彆扭，決定直言不諱，一定要解開這個疙瘩。方圓說：“同學們，放寒假這麼多天來，其實我心裡一直很想念大家，沒見的時候，特別地想見大家；可是今天見了，我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覺得同學們與我之間好像生分了許多。是因為寒假的緣故嗎？我記得去年寒假結束，我從東北回來，大家跟我是那麼的親熱，但現在，大家似乎離我都挺遠的。老師真地希望像以前一樣呢！”

    學 生們面面相覷。其實方圓說的，正是他們心裡的感受，文若星除外。葛峰說：“方老師，其實同學們心裡還是特別喜歡您的，也特別想跟您親熱。可是您現在不再是 普通老師了，是學校的領導了。你看看蔣老師跟您說話，都客客氣氣的；我們作為您的學生，當然也感覺您確確實實更高大了。”越進說：“方老師，我爸那人您知 道，特牛，在整個68中學，他就佩服您一人兒，他上一次看了電視臺對你的採訪之後，我爸說，您將來就是東州教育的第一牛人！我爸還讓我好好跟您學學，說我 是能學您身上一半的本事，那我就肯定出息了。”方圓說：“越總有對我這麼高的評價嗎？真是太過獎了。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老師而已。”越進說：“方老師，您 怎麼會是普通老師呢？別以為我們是孩子，不會看事兒。據我所知，您大概是東州市最年輕的中學副校長了；還有，您這個清江省和全國的語文課一等獎，在整個東 州也是前無古人，後面我想也很難有人能突破。東州擺在清江全省算什麼呀？杭江市、寧海市、台州市，哪一個不比它？在清江省拿個第一，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更不用說代表清江省參加全國比賽了，以後恐怕連機會都不容易找到。我爸說了，雖然他沒文化，但看人看事，還是有一套的。這一次參加市黨代會的代表裡，方校 長您肯定是最年輕的一個，我爸說，這是上頭重點培養呢！”

    現在的孩子果然不能輕視。方圓看著越進這個從（5）班曲折轉到別的學校 又轉回68中學的特別的學生，真地感慨，時代不同，孩子也跟以往的孩子有顯著的不同了。自己在15、6歲的時候，還基本上沒開化呢！除了學習，除了到農田 裡幹活兒，好像還真不知道其他還有什麼事。

    方圓說：“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們的語文老師，也曾經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希望我們師生 之間的距離不要那麼遠，真地希望能像以前那樣在一起開個玩笑什麼的。”語文課代表高雪青說：“方老師，其實同學們對您的感情一點也沒有變，只不過比以前更 尊敬您了，所以在您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樣放得開了。方老師您這麼謙虛，這麼和藹，同學們心裡都很歡喜呢！”葛峰說：“方老師當了學校領導之後，比以前更忙 了，跟同學們接觸的機會也更少了。方老師，有的時候，我覺得您臉上的笑容比給我們當班主任的時候少了許多呢，有的時候還很嚴肅。”詹小波說：“其實我還是 喜歡那個方老師。”文若星不樂意聽了：“詹小波你說什麼呢？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方老師嗎？現在的方老師，事業有成，人也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我覺得，現在 的方老師比以前的方老師更可愛！”

    方圓一直聽得好好的，也為同學們的直率感到高興。感情不到，他們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現在說 了，說明師生的感情還沒有發生質的變化。以後，還應該在學生面前平易近人些，與學生和氣友好地相處。但孔雙華說了這幾句話，方圓忽然覺得非常彆扭。這哪裡 是評價老師，這簡直是在評價男人，評價男朋友嘛！這個文若星，說話可真不知道分寸。

    就在這個時候，方圓的手機響了。方圓低頭看， 發現這是岳父家的座機號碼。方圓連忙接通，聽筒裡傳來孔媽媽焦急的聲音：“方圓，你的學生走了沒有？你快回來吧，小華吐了，吐得可厲害了。現在她一邊哭一 邊吐，我的心都疼得不行。你快回來吧。”方圓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媽，小華她怎麼啦？”孔媽媽說：“是懷孕反應。我沒想到，這兩個月一直都挺好 的，以為她不會有什麼反應了。沒想到，今天下午，她突然想嘔吐，就跑到衛生間吐去了，結果這一吐啊，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方圓，你快回來吧，小華現在特別 需要你在身邊。”

676、最高興的人是嚴松


    大過年的，嚴家是不會在家裡吃飯的。雖然表面上是開房地產公司的，但嚴松實際上還經營著好幾家非常大的夜總會、ktv歌廳，當然也有幾家飯店。雖然不是親自打 理，而是交給以前那些打江山的弟兄們打理，但到了過年過節的時候，這幾家飯店都是爭著搶著讓老大過來吃飯。

    初一的晚上，嚴松一家四口，是在鷗海漁家吃的。當然，嚴松一家只是來人就成，一切都由手下早就給安排好了，安排的自然也是山珍海味。 一般百姓家不敢想的，在這裡都擺得上。罐煨山雞絲燕窩、茉莉雀舌毫、鳳尾魚翅、龍井竹蓀湯、花菇鴨掌、砂鍋煨鹿筋、白扒魚唇、蔥燒鯊魚皮等，滿滿地擺了一 大桌。也不管這嚴家4口人是不是能吃得上，反正馬屁要拍足，孝敬老大一家，就是要想方設法滿足。怎麼說，老大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沒有吃過，但今天的這 些菜，即便老大吃過，也不見得公子和少奶奶吃過。這份苦心，嚴松怎麼會不明白？

    嚴松說：“妮子，去找你們老闆叫來，說我想見見他。”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就急忙出去了。這個女服務員，是鷗海漁家的招牌服務員，一般的重要活動才會安排。今天老闆勝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客人，再看看上的菜品，她自然清楚客人的份量。

    鷗 海漁家的老闆很快就來了。進了門，這位已經四十多歲的臉上有疤的中年人，臉上堆滿了笑容：“大哥，大嫂，儼然，小蘇，你們好啊！”嚴松笑著站了起來：“四 弟，看看你搞的這一桌子菜，真是破費你不少啊！”飯店老闆說：“大哥能選擇在初一這一天來小四的店面，這是看得起小四。小四現在也算是成了百萬富翁，那全 是大哥這麼多年來關照的結果。如果小四心裡不念著大哥的好，那小四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在道上混？”嚴松哈哈大笑：“老四啊！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的好兄 弟，這麼多年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一直跟20年前一樣。不過，今天看你上的這些菜，大哥我還是要謝謝你。真地很難為你了。”飯店老闆說：“大哥說什麼見 外的話。大哥什麼沒有見識過？我這到處搜羅，也就希望這幾道菜，能讓大哥覺得還能表達小四的心意，那小四就心滿意足了。”嚴松緊緊地拉住飯店老闆的手，使 勁地搖了搖：“老四，大哥我敬你一杯酒，這杯酒啊，是希望我們兄弟的情誼到老都不變，也是希望老四你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飯店老闆說：“大哥，謝謝。 我也敬大哥，祝願大哥長命百歲，生意興隆。”嚴松說：“好。”

    兩個人各喝了一杯茅臺酒。嚴松說：“儼然，小涵，來，你們兩個也敬 你們四叔一杯。四叔是你爸爸的好兄弟，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也是你們的親叔叔。”嚴儼然和蘇睿涵站了起來。嚴儼然先給飯店老闆倒了一杯茅臺，自己也倒了一 杯茅臺。嚴儼然對蘇睿涵說：“小涵，你不喝白酒，就喝一點葡萄酒吧。”蘇睿涵說：“四叔，我今天真地不方便，不能喝酒，能不能以茶代酒。”

    飯 店老闆臉色微微一變。嚴松立刻看明白了，故意沉下臉：“小涵，四叔給我們提供了這麼豐盛的過年飯，你就喝杯酒還算為難你了嗎？再說，你平時不是也喝一點葡 萄酒嗎？”蘇睿涵臉微微一紅，有些窘迫。在燈光下，紅撲撲的臉蛋分外的嫵媚可愛，讓三個男人的心都是一動：媽的，真是個小妖精，太誘惑人了。

    飯 店老闆覺得沒有必要為這點小事，與大哥一家鬧不愉快，連忙說：“小蘇既然說了不方便，那以茶代酒也可以的嘛！只要感情有，喝什麼都是酒，對不對？”嚴松 說：“小涵，大過年的，讓大家都高興嘛！你今天為什麼不喝酒，是讓四叔下不來台嗎？說個充分的理由，行，不喝；沒有充分的理由，爸爸可就得批評你了。”飯 店老闆說：“大哥，你千萬不要太認真。小涵不喝就不喝嘛！”蘇睿涵真有些急了，臉更紅了：“爸，四叔，我不喝酒，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我懷孕了。”

    蘇 睿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此刻猶如驚天霹靂，把每一個人的耳鼓都給震得不輕。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蘇睿涵的身上，連嚴松的老婆顧春花也都站了起來，來到蘇睿 涵的身邊。女人是最沉不住氣的，顧春花帶著幾分疑惑帶著幾分驚喜，拉著蘇睿涵的手，說：“小涵，你真地懷孕了嗎？”蘇睿涵說：“媽，我真地懷孕了。”顧春 花說：“什麼時候發現的？”蘇睿涵說：“就是這幾天吧。應該來例假了，但一直沒有來，我買了測孕試紙，一連查了幾天，都是兩條紅線。媽，我懷孕了。”

    嚴 松和嚴儼然都有些傻了。嚴松的第一反應真是很特別的感覺：蘇睿涵懷的是我嚴松的孩子，還是我嚴松的孫子？嚴儼然是既有幾分失望，也多了幾分欣喜，失望的 是，被父親罰去軍訓回來，剛剛跟蘇睿涵親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間又不能跟這個漂亮老婆**的，實在是痛苦；欣喜的是，這麼快自己就要做爸爸了，蘇睿 涵懷了自己的孩子了。

    飯店老闆的反應在這個時候，突然變成最快的。他猛然想到了蘇睿涵懷孕的重要意義，對於嚴松來說，對於嚴儼然來說，都意義非凡，這意味著，從小是孤兒的大哥，現在將要有第三代了。

    飯店老闆開心地說：“大哥，大嫂，儼然，祝賀你們啊！祝大哥當上爺爺了，祝大嫂當上奶奶了，祝儼然當上爸爸了。”

    剛 才心裡還有些紛亂的嚴松此刻也恢復了平靜，內心裡剩下的只有高興。管他是我的孫子還是我的兒子，管他將來叫我爺爺還是叫我爸爸，反正是我嚴家的骨血。嚴松 的臉上也堆滿了笑容：“好啊，謝謝老四，謝謝小涵啊！”顧春花說：“我真地要做奶奶了嗎？我真地要做奶奶了嗎？”

    飯店老闆說： “大哥，大嫂，儼然，我敬三杯酒，一人一杯。小四我真地很高興啊！”嚴松說：“小涵，你真是我們嚴家的頭號大功臣啊！”嚴儼然說：“小涵，我更愛你了。” 顧春花說：“從明天開始，不，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將安排兩個老媽子，每天給小涵單獨做飯。儼然，今天晚上你回家後，上網查一查，懷孕應注意什麼事項，應該 吃哪些補品，咱馬上買。”嚴松說：“春花你說得對，現在都講優生優育，我還聽說懷孕要吃葉酸什麼的，對不對？”嚴儼然說：“好，我今晚馬上看，明天我就親 自去買。”

    飯店老闆說：“吃的方面需要什麼補品，大哥大嫂儘管開口，我是開飯店的，搜羅點吃的，還行。”嚴松說：“老四，謝謝 啦。你剛才敬酒呢，咱都討論孩子的事情，抱歉啊！”飯店老闆說：“大哥說哪裡話？我也跟大哥大嫂和儼然高興啊！嚴家有後了，大事啊！”嚴松說：“是啊！”

    本來，顧春花在蘇睿涵的面前，還是經常會擺一些架子的，畢竟是婆婆，要有婆婆的威嚴。在這個夜晚，可能是要做***興奮讓她忘記了婆婆的威嚴，她不斷地給蘇睿涵的食碟裡夾這夾那，蘇睿涵真地吃不過來了。

    嚴儼然也殷勤地給蘇睿涵做起服務工作來，倒水，剝蝦的外殼，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個趾高氣揚的花花公子，對於照顧女人這樣的事情是從來不做的。

    當 然，最高興的就是嚴松了。剛剛知道蘇睿涵懷孕的時候，心裡也有一點說不上來的滋味，現在已經全是高興的滋味了。嚴松自斟自飲一大杯茅臺，說：“今天是大年 初一，是一年新的開始，小涵給我們嚴家帶來了新的喜氣！這叫喜上加喜！我想啊，小涵懷的孩子，將來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一定都會像小涵一樣漂亮！好，好， 我高興！”

    飯店的老闆在敬完了酒之後，離開了包間。現在，包間裡只有嚴松一家人。嚴松說：“我今天要給小涵敬杯酒！小涵你喝水， 我喝酒。”蘇睿涵說：“爸，您今天喝得不少了，咱都是一家人，不用這樣見外吧？”嚴松說：“不，我太高興了，我一定要跟你喝一杯。儼然，給爸倒酒。”嚴儼 然說：“好的，爸。”

    嚴松舉起酒杯，對蘇睿涵說：“小涵，謝謝你給我們嚴家懷上了下一代。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非常非常地 疼愛。當然，我希望是一個男孩；不過，生一個女孩也沒有關係，將來你再生一胎，爭取是一個男孩。只要是我們嚴家的骨肉，我和你媽媽都會盡到長輩的責任。當 然，這一次如果是男孩，那我和你媽媽還要重獎你，對，重獎！”

677、誰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


    不上班的日子，是百無聊賴的日子；一個人躲在臥室裡，心裡煩透了父母的嘮叨，這比百無聊賴還糟糕。倪潤清真地很懷念在別墅生活的日子，雖然也常常是一個人，但沒有人打擾自己，唯一的保姆會非常非常老實地呆在一樓的客廳看 電視，只要二樓沒有大聲呼喊，根本不會踏上樓梯一步。當然，倪潤清也非常懷念男人離開前的那個激情上午，作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女人，隨著對性的瞭解，這方 面的渴求也逐漸強烈起來，期初男人已經無法完全滿足，但還好，有那些輔助性的工具，倒也能夠解決燃眉之渴。 但父母的家裡，什麼也沒有。電視機的60個頻道，已經轉了好幾圈，真地不知道什麼節目好看。中央電視臺的幾個頻道，都是在重播昨天晚上的春節聯歡晚會，其 他電視臺播放的電視劇，都沒有從頭看過，從中間猛地插進去看，還真看不出什麼味道。看這樣的電視劇，還真不如看a片呢！

    想到a 片，倪潤清就覺得下面微微地有些癢。兩隻腿交錯地摩擦了幾下，似乎下面更加有些渴望了。唉，男人老了，這方面的能力也不行了，不吃偉哥是根本力不從心，可 自己是正當這方面的需求最旺盛的時候啊！倪潤清的手伸進了睡衣裡，唉，又濕了。爸爸家，是什麼工具也沒有，當然，a片也沒有。可惜了，這麼好的身體，這麼 棒的小妹妹，卻缺少異性的欣賞與愛撫。那一次試探著給那個方圓打電話，沒想到這個方圓竟然跟畢福刀一樣，油鹽不進，面對誘惑竟然毫不動心。雖然也表示非常 榮幸非常想來，但一個讓人無法不理解的小理由就把她這個放下架子、有點主動的大美女就給打發了。這也難怪，像方圓這樣年輕的青年人，能夠成為市黨代會的代 表，本身就說明他少年老成，搞不好他也能或多或少知道自己跟市長的關係吧。如果真地是這樣，那他倒也真有自知之明，打死他也不敢來啊！

    唉， 可憐的金絲雀！一個被男人所獨佔的金絲雀，不但得不到男人許多時間的疼愛與關心，也得不到其他男人的追求與愛撫。女人哪，哪一個不渴望金錢、時裝、手包、 化妝品，這一切，男人都能提供，但女人不是只需要這些東西，也需要精神世界的滿足，這一方面，男人似乎越來越不能滿足。

    煩。倪潤 清斜倚在□□，漫無目的地轉著電視頻道，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想到晚上又要和父母回爺爺、奶奶家吃飯，倪潤清簡直覺得自己就像呆在監獄裡一樣。這個時 候，真地很渴望男人回東州來，哪怕他只能抽出一點時間陪自己，那也比呆在家裡好。如果不是因為爸媽說一定要留在家裡過年，這是老規矩了，除非結了婚，否則 就應該留在家裡，至少初三以後才允許出去住。家是很寬敞，自己的房間也相當獨立，但倪潤清找不到在別墅裡那種放鬆的感覺。更何況現在，倪潤清真地想了，而 眼前什麼都沒有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倪潤清隨手撈起一隻枕頭，砰的一聲把它扔到了地上。在這一瞬間，似乎她的心裡好受了許多。

    索 性閉上眼睛，整個地躺下，不行的話，睡一覺也可以嘛！但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出現了那一晚在別墅裡自己瘋狂的情景，似乎現在乳夾正夾在自己的**上。這種微 痛中更加暢快的感覺，真地讓人有些流連難忘！都說**是一種痛苦，可是似乎輕度的虐待給自己帶來的不僅僅有痛苦，還是愉悅的享受！

    倪潤清想現在就到別墅去。不為別的，只為精神的釋放。昨天與今天，在家裡憋著太難受了，如果真地天天如此，那自己就會崩潰的；如果不釋放，會是怎樣的後果？誰知道！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這手機鈴聲打斷了倪潤清的思緒，她拿起手機，啊，是男人打來的。倪潤清慌忙接起來：“是你嗎？”

    男 人語氣平靜：“是我，清清。我下午就會坐飛機回東州，下午4點左右就會到別墅，你在那裡等著我。”倪潤清心裡一陣狂喜：“好。用不用我到機場接你？”男人 說：“不用，市政府辦會有專車來接我的，你去不合適。”倪潤清有些失望，但沒有敢多說別的話，只是說：“注意安全。”男人說：“我會的。你也早點過去，早 點準備準備。”倪潤清說：“好。”

    倪潤清知道這個“早點準備準備”是什麼含義。男人說話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不會說的很明白。這跟 他長期做領導有很大的關係。真正在機關工作的人都清楚，要學會聽懂領導的半句話，要能夠體會得到領導的某種暗示，這樣的部下才會被領導所喜歡，所欣賞。倪 潤清不是部下，但如果連善解人意都達不到，光有個漂亮的臉蛋，恐怕要做男人的金絲雀，還是很不夠格的。

    倪潤清立刻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脫掉。 外面的空氣是冷的，但房間裡溫暖如初夏。當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內褲的時候，倪潤清忽然有一種渾身放鬆的感覺。其實有的時候，衣服在身上帶來了美，遮住了 醜；但有的時候，衣服所帶來的美，真地不如身體本身的美，特別是自己這樣模樣好、身材好、皮膚好的極致女人，更是如此。只有□□了衣服，這美才是純天然 的；而純天然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啊！

    慢吞吞地穿上保暖衣，穿上外套，又把自己的坤包收拾好。坐在梳妝鏡前，簡略地梳了梳頭，抹了抹臉。不必再精細地收拾，現在趕到別墅，先讓保姆把二樓的臥室收拾好，然後自己再泡個澡，把自己的身體泡得笑香噴噴的，之後再在梳妝鏡前認真地打扮打扮。

    拿 著坤包出了臥室，便被媽媽攔住了：“清清，你去哪裡啊？”倪潤清說：“媽，我接到工作，現在馬上要去做，很快就回來。”工作的事情是不能攔的，這個道理， 倪媽媽是懂的。倪媽媽說：“那早點幹完早點回來，到時候拉著我和你爸爸去奶奶家。”倪潤清說：“我知道了。我爭取早點回來。”

    出了門，開上自己的豐田淩志，倪潤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起來。

    到 了別墅，倪潤清便把收拾臥室的任務交給了在這裡值守的保姆宋姨，還包括放洗澡水，包括準備好今天的晚餐。這些事情，說準備也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 時過去了，終於，臥室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倪潤清也打扮得清純可人，比那香港著名的玉女演員鐘欣桐還要清純，還要漂亮，還要迷人。保姆說：“小姐，今天你實 在是太美了。”倪潤清對著鏡子，也相當滿意眼前的自己，胡亂地應付著：“是嗎？我有那麼美嗎？”保姆說：“我看天上的七仙女恐怕也沒有你漂亮！”倪潤清真 地有些陶醉于自己的美麗與魅力了。她回過頭，微笑著說：“謝謝宋姨了。你下樓吧。聽著聲音，如果老闆回來了，趕緊給他開門。”保姆說：“我知道了，小 姐。”

    倪潤清在洗澡後穿了一件碎花的蕾絲邊的束腰的低胸的睡衣。這件睡衣是男人在法國巴黎這個世界的時裝之都考察與招商時給倪潤 清買的。男人很喜歡這件睡衣，因為這件睡衣能夠很好地呈現出倪潤清的玲瓏曲線，這種似隱實露的朦朧更能激發男人的性致。倪潤清當然知道男人的心思，所以今 天一定要穿這一件睡衣的。

    躺在□□，就這樣耐心地等待男人的回來。半個小時後，倪潤清聽到了樓下汽車的聲音。男人來了，倪潤清激動起來。倪潤清用最快的速度給父親發了一個短信：“爸，單位工作忙，晚飯不回去吃了。別打擾我工作。”然後迅速地關了機。

    臥室裡的燈全開著，整個臥室是明亮的米黃色，一種很溫情很溫暖的感覺。倪潤清半斜躺著，擺了一個很誘人的姿勢，兩條雪白的小腿微微重疊，美麗的小腳丫透著靈氣，胸前的扣子解開一個，讓酥胸露的半球再多一點，胳膊微微地撐起，美麗的容顏正對著臥室的門。

    腳步聲告訴倪潤清，男人就要進來了。倪潤清調整好了笑容，把眼神也變得調皮和勾人的味道，一張迷人的面龐更加顯示著清秀與俊美。果然，當男人推開門看到眼前的佳人時，他的眼睛一亮。天生尤物，絕色佳人，也不過如此吧。

    男 人脫衣服的速度相當地快，一個肚腩微挺，胸肌微垂，皮肉有些鬆弛的男人迅速地撲上床來。這一次，不知道是男人已經在車上吃了藥，還是看到如此美麗的倪潤清 再一次動了**，他的雄性體征表現得相當威猛。沒有前戲，沒有撫摸，直接進入。倪潤清甚至感到了那種帶著一些疼痛的渴望。但很快，倪潤清就潤滑了。在這個 下午，她實在也像男人一樣需要啊！

678、男人都把事業看得最重


    激情**，顛鳳倒鸞。對對方的思念和人最原始的生理**交織在一起，在這間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別墅裡，倪潤清和男人在上演一幕春宮大戲。雖然兩個人只離開了不到三天，但今天男人似乎卻有往常難有的戰鬥力。這讓倪潤清欣喜，這讓倪潤清陶醉，這讓倪潤清一次又一次達到激情的巔峰……

    終於，男人也達到了他的極致交界點，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次，倪潤清感到幾股熱流沖入了體內，一直在不斷繃緊再繃緊的身體頃刻間徹底的鬆懈下來。男人還壓在倪潤清的身上，但兩個人都能夠聽到對方粗重的呼吸。

    這一次看來是把男人累得不輕。倪潤清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這麼有力量，但她喜歡男人這樣有力量，這會給她帶來快樂。兩個**的身體，就以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很久。

    終 于，男人翻了一個身，從倪潤清的身上下來，躺在了一邊。倪潤清知道，該服侍他的時候到了。以前每一次都是這樣，男人不會去做這些料理事後收尾的工作的。今 天倪潤清的肚腹、大腿根還有一些疼痛，但沒有辦法，仍然需要起身。她爬了起來，先用面巾紙簡單地清理了自己的下體和男人的下體。今天太多的液體完全浸濕的 面巾紙有十幾張，房間裡彌漫著濃重的精液的氣味。倪潤清平常是不屑於做這些事情的，但今天不一樣，這些被浸濕的面紙，是她與男人的傑作，這些事情是沒有必 要讓保姆知道的。倪潤清爬起來，把面紙全部都收拾起來。裸著身子，在房間裡走，倪潤清並無覺得有何不妥，畢竟這個房間，是不會有除了男人之外第二個男人進 來的，也不會安裝什麼攝像頭之類的齷齪器物。來到衛生間，把面紙都扔到坐便器裡，隨水沖走。找出乾淨的毛巾，浸濕了，擰乾了，倪潤清先把自己的下體擦乾 淨。過一會兒是肯定要再洗個澡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陪好男人。再一次把毛巾洗淨，擰乾，倪潤清走出衛生間，坐到□□。她很精細地給男人擦拭著下體，甚至連 沾在毛毛上的液體也不放過。但擦著擦著，倪潤清發現男人的那裡又硬挺起來了。男人笑眯眯地看著精心服侍自己的美女，伸出一隻手，握住了一隻奶。這突然的襲 擊讓倪潤清身體一震，接著就僵硬不動了。男人用手指撥弄著倪潤清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再一次硬了起來，倪潤清覺得下面似乎又癢起來了，又似乎有 液體開始向來流了。倪潤清渴望再來一次了，雖然剛才是那麼投入，都有些疼了。男人說：“清清，想再來一次嗎？”

    在男人的面前，倪 潤清很想說想，但從來沒有說過。她清楚男人喜歡她的羞澀，喜歡她的服侍。還用說什麼呢？行動是最好的證明。男人的下體不是已經硬挺了嗎？那就讓它更硬挺 吧。倪潤清用手輕輕握住了那裡，俯下身子，張開小嘴，輕輕含住。看過許多a片的她，完全清楚哪裡最敏感，她的舌頭就在那最敏感的地方輕輕地蹭來蹭去，果 然，在口裡的它變得更大了。

    男人說：“我累了，但我也很想再來一次。這一次，你主動些，坐上來吧。”

    女上男下？從認識男人到現在，這可是第一次啊！男人是市領導，從來都應該是領導在上我在下，今天男人竟然要讓自己在上？倪潤清有些驚奇，但也不敢多問，直起身子跨開腿，對準了位置，倪潤清慢慢地坐了下去。一股充實的感覺立刻把電流從那裡傳遞到了大腦皮層。

    男 人說：“動一動吧。”倪潤清順從地上下移動。這個時候，倪潤清發現，男人的目光已經完全停留在那兩隻晃動的小白兔上了。是啊，這身體動，那小白兔是軟的， 怎麼會不動？上下的晃動，對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更何況像倪潤清這樣的大美女呢！果然，男人已經無法僅僅滿足於眼睛的飽餐了，他的手也動了起來， 兩個□□就是她的主攻目標，當然飽滿的奶也不放過，它們被男人的手捏成了各種不同的形狀，更被□□扯成了不同的形狀。而倪潤清並沒有停止身體的上下移動， 給男人帶來愉悅的同時，也愉悅著她自己啊！

    似乎是把男人帶到了臨界興奮點，男人一個翻轉，很有力量地再一次把倪潤清壓到身下。男 人開始了拼命的衝刺，而倪潤清再也無法抑止內心的感覺，就是想放出一點聲音，於是半真半假，跟a片裡的女優一樣，倪潤清“幸福”的呻吟，男人的每一次沖 擊，她都會配合著節奏發生不同的聲音，在這聲音的引領下，男人終於再一次達到了頂點，再一次爆發。這一次的爆發，似乎只有男人身體的顫抖，但倪潤清沒有感覺到有熱流沖進身體看來，今天真地把男人累壞了，掏空了，男人已經無法在短時間內製造出那麼多的子孫了。

    清 理乾淨了，兩個人都躺在□□休息。倪潤清像一隻溫順的小兔子，蜷縮在男人有些胖有些贅肉的溫暖懷抱裡。倪潤清多麼渴望，擁抱自己的是一個身體強健，肌肉塊 清晰，皮膚緊繃的青年男人啊！但沒有辦法，這些的青年男人，多數無法滿足自己在名車、名飾、名表、名牌服裝、名牌化妝品等方面的需求，而眼前的這個老男人 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這可真是矛盾啊！

    過了好久，男人開了口：“清清，今天我真地很開心。”倪潤清溫婉地回應：“我也是。今天你很 雄壯。”男人說：“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厲害。”倪潤清說：“我真地希望能經常這樣。”男人說：“最近一個階段，恐怕是不行了。你知道我為什麼 這麼急著回來嗎？”倪潤清說：“不知道。”倪潤清心裡有一種直覺，覺得男人會告訴她，他是思念她才急著回來的，哪怕這話裡有幾分虛假，但有幾分是真的，就 足夠了。

    但男人並沒有說出讓她開心的話。男人說：“人代會的選舉在即，我不能不早回來，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代市長不同于市 長，雖然也行使市長的許可權，雖然市人代會的選舉，市長候選人只有一個，但省委完全可能更換一個市長候選人，一些不同的勢力也會在這個時間抓緊幕後的操作， 推出代表他們利益的代言人。我回來了，有個風吹草動，我都能知道；而且，為了得到市人大代表更多的支持票，在這個時候，我必須多在電視上露面，在報紙上有 報導，讓全市的人大代表知道，我這個代市長是很敬業的，選我是最合適的。明天我就準備慰問春節假期裡還堅守一線的各行各業的同志們，把市政府的問候送過 去，也讓全市人民看一看，我這個代市長是多麼地關心一線的工作人員，增加印象分。還有，關於新一屆人大的人事佈局，還沒有最後敲定，特別是各大局的局長 們，雖然不可能都是我的人，但要盡可能多地安排，能多一個就多一個，能多一個就能更好地貫徹我的施政意圖。如果能在五年的任期裡做出很突出的政績，那麼我 還有可能成為副省級幹部，甚至還有更遠的發展。朱總理是在60歲的時候從副省變成正省，63歲時從正省變成了政治局常委，政治生命一下子延長到73歲。我 今天才53歲，還可以奮鬥好多年的。”

    倪潤清真地很失望。男人裡嗦說了這麼多，裡面竟然沒有提自己一句話。那自己在男人的心裡放在什麼位置上，那自己算是男人的什麼人？

    男 人似乎並沒有理會或者是沒有注意到倪潤清的神情，繼續自言自語：“所以，今天我晚上就不在這裡住了，我要回市委賓館住，在市人代會結束以前，我也就不與你 見面了，也不來別墅了。一切都要小心為妙，萬一人代會前，我和你之間的事被人發現，那我的政治生命立刻就結束了，市長肯定是當不上了，你所想要的榮華富 貴，也就立刻沒有了，你在電視臺如日中天的地位恐怕也很快就失去了。清清，所以，在市人代會結束之前，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有事發個短信就可以，明白 嗎？”

    眼前這個享受自己玉體的老男人，這個心裡半點沒有想著她的老男人，憑什麼這樣要求她？她真想一下子掙脫這個老男人的懷抱， 大聲地說“不”，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嘴裡吐出的話卻是異常地溫柔和善解人意：“我理解你的難處，我會全力支持你的。”男人緊緊地摟住倪潤清的身體，輕輕地 吻了一下倪潤清的額頭，說：“清清，你是一個好女人，一個值得我去疼愛的好女人。”

679、到了攤牌的時候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當孟軻洋的父母打電話，讓孟軻洋和董梅初一晚上回家吃飯時，孟軻洋還沒有把董梅完全地勸出陰影，兩個人的冷戰還在繼續。孟 軻洋當然希望能與董梅和好，畢竟遇到董梅這樣賢慧、能幹、能照顧好兒子的好妻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碰得到。人家董梅有什麼缺點？基本沒有啊！要工作有不錯的 工作，還是學校的副校長；要善良有善良的心地，父母都覺得這個兒媳前自己的前任妻子不知要好多少倍。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性無能，再加上被發現看黃色圖片**，雖然自己這一頭真實的目的確實是想調動一下**以真正地滿足董梅一回，但客觀上還是造成了新的誤會。

    孟 軻洋厚著臉皮，再一次走進臥室。董梅早就不哭了，但一個人側臥著，把臉朝向最裡面。在這個時候，她的心裡一次一次地感歎自己的命苦，原以為是苦盡甘來，沒 想到是從一個苦海跳入了另外一個苦海。與其天天地守著一個性無能的丈夫，自己還要奉獻出盡力來當兩個孩子的老媽子，還真不如原來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一個人過 日子，太想那方面的事情時跟方圓聯繫聯繫，做方圓的地下情人。

    聽到孟軻洋進屋了，但董梅並不理會。跟一個寧可看黃色圖片自己**，也不與妻子**的男人，不是心理變態的男人，是什麼男人？跟這樣的男人說話，這是髒了自己的嘴。

    孟 軻洋說：“小梅，爸剛才打電話來了，讓我們回家吃飯。”見董梅沒有反應，孟軻洋又說了一遍。但董梅仍然沒有反應。孟軻洋耐著性子，坐在了床邊：“小梅，千 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好不好？今天是大年初一啊！大過年的，你說你從早晨到現在也不吃飯，就喝了那麼幾口水，怎麼能行？”

    但 冷戰的心沒有溫暖過來，董梅又怎麼會結束這冷戰的狀態。孟軻洋心裡真地很焦躁，如果再不回去，恐怕父母又會問了。現在，董梅在父母的眼睛裡，比自己這個兒 子更吃香，也更受重視。這也難怪，董梅心細，也體貼老人，也有眼光，過年給公公買的羊毛衫，孟爸爸怎麼穿怎麼覺得合體美觀；給婆婆買的過年的唐裝，從孟媽 媽穿上的第一天起，就捨不得脫下來，走到哪裡誇兒媳孝順。如果不回去，那就是觸了兩位老人的龍鱗，兩位老人一定會想得更好；如果孟軻洋自己回去，而董梅不 回去，那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孟軻洋不用說就會成為父母和兒子與繼女珍珍的批鬥對象。

    孟軻洋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已經4點半了。天 哪，再不回去，恐怕父母又會再打一遍電話過來。孟軻洋心裡急啊，卻真是束手無策。怎麼著今天也要服軟兒，否則這一關還真難過去。唉，當初不找老婆的時候， 父母天天念叨，自己心裡煩；現在，找了老婆，父母滿意，不念叨了，倒是老婆成了自己的煩惱。這幾年來之所以一直拖著沒有找老婆，主要原因不就是因為工作的 緣故以及槍常年不磨不用生銹了嗎？

    孟軻洋說：“小梅，你說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董梅忽地坐了起來，直視 孟軻洋：“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我能夠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守著一個大活人卻跟守寡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是你孟家的老媽子，做家務，照顧兩 個孩子，我是你的妻子，是一個女人，應該得到丈夫的憐愛。”

    其實兩個人說白了，最近的不愉快，根就在這裡，而這又恰恰是孟軻洋的 痛。孟軻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在一瞬間，他再一次動了離婚的念頭。反正是離過一次婚，再離一次又如何？管它什麼統計局的副局長，不要了總可以了吧！在 單位，在社會上，自己還是非常受尊重的，但現在，在董梅的面前，自己竟然顏面全無。真地想站起來，甩袖子走人，不受這份兒氣，但現實與理智讓孟軻洋很快就 決定妥協：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地寫公文，不就是希望未來能夠成為副處級幹部嗎？自己一直以孝子標榜自己，在單位也有孝子的好名氣，難道就要把這 英名毀於一世嗎？如果真與董梅鬧掰了，恐怕副局長短時間是沒有指望了，父母也對這個兒子同樣不依不饒。

    孟軻洋閉上了眼睛，仰起了 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口氣出了口，怒氣、怨氣頓時也舒緩了許多。孟軻洋恢復了正常姿勢，睜開眼睛，對董梅說：“小梅，不是我不想跟你過正常的夫妻生 活，是我的身體真不行了。我也知道，結婚以來，我沒有跟你過一次夫妻生活，確實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但小梅你想過沒有，在其他方面，我哪一點做得不好？工 資與獎金全交；只要不加班，我保證回家；回家看到你在忙家務，我就去輔導兩個孩子；娶了你，我在感情方面是忠誠的，在外面沒有跟任何一個異性有不正當關 系，絕對不會紅杏出牆。我知道這個方面有欠缺，我也願意在其他方面彌補，用做得更好，來讓你滿意。小梅，你是一個好妻子、好媽媽、好兒媳，這一點我們全家都公認，但在這個方面，我確實有難度。不過，我也做好準備了，找個名中醫給看看，開著中藥方子，我積極地治療，好不好？”

    董 梅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孟軻洋說的，也的確是實話，除了不能過夫妻生活，其他方面還真是比前任丈夫不知道好多少倍。但心裡一想到孟軻洋在看黃色圖片**， 董梅氣又上來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看黃色圖片，也不上床呢？”孟軻洋也長歎一聲：“小梅，我是希望看黃色圖片能夠激發一下我的**，讓那裡硬起來，然後爬 上床爭取跟你過一次夫妻生活。平常我是真不看黃色圖片的。”

    董梅看到孟軻洋可憐兮兮的樣子，在心裡已經原諒了孟軻洋。董梅伸出一隻手，對孟軻洋說：“拉我起來吧。”

    孟 軻洋一肚子的怨氣在這一瞬間立刻煙消雲散，那心花怒放的感覺讓孟軻洋感覺比被局長表揚都高興。孟軻洋大聲地說了一句：“哎！”連忙伸出手，慢慢地扶董梅起 來。董梅說：“老孟，是不是我的眼圈都是黑的？”孟軻洋一看，可不是麼？這要是回了父母家，肯定會看出來，剛剛歡喜的心又涼了半截：“是挺黑的。”董梅 說：“我去用熱水洗一洗，再化化妝，應該不會明顯了。老孟，我餓了，你給我準備點吃的吧。”孟軻洋說：“好，我馬上準備。小梅，你想吃點什麼？”董梅說： “快到爸媽家吃飯了，就是給胃墊墊底。一杯果汁，幾個小點心吧。”孟軻洋說：“遵命，夫人。”

    看到孟軻洋像個開心的孩子一樣屁顛 屁顛地跑到客廳去了，董梅長歎了一聲，心裡想：自己這樣天天盯著孟軻洋性無能，是不是有一點過分？自己都是奔四的人了，再過幾年就更年期了，難道要性生活 還對自己有用嗎？人家孟軻洋說了，要準備積極治療，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將來治得好，更好；治不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床頭的電話響了。董梅走了過去，拿起電話。電話是孟媽媽打來的。董梅說：“媽，是不是等急了？”孟媽媽說：“小梅，怎麼還沒有走呢？你爸爸已經把晚飯都準備好了。”董梅說：“對不起，媽，我們馬上就走。”孟媽媽關切地問：“小梅，昨天晚上過得好嗎？”

    真 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好，董梅心裡的疙瘩已經解開了，心裡也想明白了，心情自己也好了許多。董梅說：“媽，挺好的。我和軻洋交流得不錯，請爸爸媽媽放心 吧。”孟媽媽開心地說：“那就好，那就好。小梅啊，我和你爸爸都非常喜歡你，我們的孫子也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說這個新媽媽比原來的媽媽好。小梅，以後軻 洋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儘管跟我和你爸爸說，我們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兔仔子，敢不敢欺負我們家小梅。”董梅的心一陣溫暖，她讀懂了婆婆的深 情，讀懂了婆婆的厚愛。其實這也是家的感覺，家的味道啊！濃濃的親情，不就是這樣溫情的關懷嗎？董梅說：“謝謝爸媽，你們二老都是好爸爸、好媽媽。軻洋也 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好丈夫，他對我一直都很好的。”孟媽媽說：“對你好就好，對你不好，我們可不依。小梅，快過來吃晚飯吧。”董梅說：“好，我們很快就 到。”

    孟軻洋一直在客廳裡偷聽母親與妻子的對話。他實在是不放心，擔心妻子董梅會說出什麼不利的話。但電話裡的交流，真地很讓孟 軻洋感動，董梅真是一個好女人啊！在茶几上放下點心和一杯果汁，孟軻洋走進臥室，看到董梅正要出來，便伸開雙臂，一把摟住董梅，深情地說：“小梅，我真地 很愛你。”

680、兒子姚軒竟然早戀了


    初三的早晨，姚長青一大早就起了床，讓苗芊芊感到很奇怪：“長青，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啊？”姚長青說：“今天日子很重要，走丈人家，早 點起來，好好打扮打扮。”苗芊芊笑道：“往年你回丈人家可不積極了，今年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姚長青笑著回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再說了，要好好地陪老婆大人回娘家，這也是為夫應盡的職責啊！”苗芊芊說：“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姚長青說：“我還能有什麼事瞞得過老婆大人？”苗芊芊頗有幾分自信：“那倒是。”

    看 著妻子怡然自得的神情，姚長青心裡真有幾分愧疚：怎麼說，在與劉媚交往這件事上，是對不起妻子的。萬幸的是，現在妻子是真不知道這件事啊！要是有一天她知 道了，真不知道她會怎樣對待？唉，這種事情，能瞞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天是一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情，現在憂慮也沒有用。姚長青有一 種直覺，與劉媚交往的事情，也瞞不了太久了，畢竟，劉媚懷孕了，還強烈地要求把孩子生下來。等孩子生下來，估計也差不多了，該來的麻煩想躲也躲不過了。

    苗 芊芊起床後，洗漱完畢，一定會鑽到廚房裡。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于給姚長青和姚軒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準備飯了。苗芊芊進了廚房，就聽到姚長青在喊：“姚 軒，起床了，起床了，去姥姥家了。”苗芊芊心裡頭那個美啊，嘴角也不知不覺地掛上了笑容。這也難怪，往年，姚長青很不情願回丈人家，主要原因就是姚長青很 反感大哥他這個能裝大個兒，明明是一個普通工人，在家裡卻吆五喝六，顯示他的老大氣派，所以即便勉強回一趟丈人家，也是選著大舅哥不回去的時候回去。今年 不同了，大哥也不敢擺大哥的架子，長青當了校長，不但讓長青在家庭中的地位上升，連自己這個三妹也跟著在家裡受寵。不能說父母有些偏心眼兒，而是人都隨著 形勢走。今年，屬著自己家給老人的孝敬多，而對於大哥家、二哥家，過年的年貨吃著妹夫家的不說，連孩子也跟著沾光。那些來看望姚長青的人，總是借著讓孩子 買本書看的名義，給孩子送來了新華D5８6小說網//卡；借著讓孩子買點文具的名義，給孩子送來了家樂福購物卡。卡裡的錢少說200，多的話也有1000 元和2000元的。這些卡，說實話在短期內根本花不了，又不能兌換成人民幣，在情人節的時候，苗芊芊就用其中的部分卡給姚長青、自己和兒子買了不少東西。 在除夕之夜，苗芊芊又給了大哥和二哥的孩子，各一張1000元的讀書卡作為押歲錢，而姚軒從兩個舅舅那裡，僅僅各拿到了200元，從姥爺那裡拿了500 元。這就是形勢的變化，讓這個一直都牛逼哄哄的大哥也服了軟，主動讓出了主導的位置。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吃人家的東西嘴短，拿人家的東西手短。長青急著回 丈人家的心情也完全可以理解：一舉洗刷洗刷16年來的壓抑，也體驗體驗回家倍受重視、主導時局的滋味，也揚一回眉，吐一回氣。

    這 幾天睡得很晚的姚軒，不是學習，而是看電視。苗芊芊心裡想著今年要中考，學習壓力很重，曾經說了姚軒幾句，姚長青說：“行啊，到初五之前，放鬆一下，初五 之後，再不准看電視。”喜得姚軒抱著爸爸媽一通親，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對於姚長青的決定，苗芊芊表面上沒有反對，私下裡也跟姚長青交流。姚長青說：“一 年過春節只有一次，就讓兒子放鬆放鬆吧。他學習挺緊張的，弦一直繃得太緊，這容易繃斷的。適當的休息也是為了更好的學習。”這個理由倒也很充分，畢竟姚軒 的確算是比較聽話的孩子，而且考濱海5中的決心很大，到大年三十的上午，還在家複習功課呢！

    但今天早晨，正在睡懶覺的姚軒卻被爸 爸“無情”地叫醒了。對於媽媽，如果敢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推門進來，姚軒肯定會發脾氣，但在爸爸面前，卻沒有這樣的膽量。姚軒嘟嘟囔囔地小聲嘀咕著心 裡的不滿，磨磨蹭蹭地起了床。姚長青對於姚軒不滿當然是看在眼裡，對於自己的兒子，管理起來其實跟在學校裡管理老師是一樣的，不拘小節，一些小事一些小矛 盾如果錙銖必較，那絕對會把學校管亂而不是管好。只要不影響學校工作的大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很有必要的。對兒子也是這樣，今天就是叫兒子起來，兒 子起床了，這最□□的目標已經完成，至於兒子有些不滿，自己裝作沒看見就成。

    爺兒倆洗漱完畢，苗芊芊已經把早飯做好。雞蛋炒米飯，做了一個湯，外加切好的醬貨，雖然簡潔，倒也豐盛。 姚軒說：“媽，現在還在過年呢，就拿這些飯來糊弄我們啊！”苗芊芊說：“這怎麼叫糊弄？這是多好的飯菜啊！我看沒有50元，根本買不到。”姚軒說：“媽， 平常你還會做個炒菜什麼的，現在天天吃醬貨，我是真吃夠了。”苗芊芊說：“那不吃怎麼辦？咱東州的天氣這麼熱，咱家的冰箱滿滿的。這些醬貨要是不吃，就會 壞掉的。”姚軒說：“媽，你這人，真是死腦筋，咱吃不了，給大舅和二舅，他們喜歡得不行。尤其是大舅，春節前在姥爺家，不但把咱家給的醬貨拿回家，連咱給 姥爺家的兩份，他也拿走了一份。像大舅那樣喜歡占點小便宜的，給他們，他們就會更加尊重爸媽，也更不敢小瞧我們家。”苗芊芊把臉一唬：“你怎麼說你大舅的 呢？”姚長青笑著說：“作為晚輩，當然不應該這麼說，不過，咱兒子還是蠻聰明的，看得很准啊！虎父無犬子，爹英雄兒好漢，這話看來一點也不假。”姚軒受到 了父親的鼓勵，心裡似乎忘記了剛才起床的不快，說：“媽，您也別袒護大舅。其實大舅這人啊，就屬於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又好面子又沒有什麼真本事但 還得裝個有本事的。我記得有個成語叫‘外強中乾’，用來形容大舅還真是挺恰當。做人呢，得像爸爸這樣，本事沒練成的時候，該忍就忍，真有本事的時候，也不 急著搶班奪位，等著眾望所歸地讓別人把位置給讓出來。今年過年，大舅不也得老老實實地把位置給讓出來了嗎？”

    姚長青與苗芊芊對視 了一眼，簡直覺得驚詫了。這是自己的兒子嗎？說話可是全大人說的話啊！分析事情竟然也分析得頭頭是道，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道理。不過，兒子才15歲，過了 今年的生日，也不過16歲，這與實際年齡也有點不符合啊！苗芊芊說：“軒軒，以後不能這樣說你大舅，怎麼說他也是你大舅，是你的長輩。”姚軒說：“我也就 是當著你們的面說一說。當著大舅的面，我肯定不說。”姚長青說：“兒子，你的話就是連爸爸也似乎沒有你分析的透。你告訴爸爸，你怎麼能想得這麼深呢？”姚 軒看到爸爸誠懇的神色，心裡有幾分得意：“爸，這還真不是跟您吹，現在啊，資訊多暢通，網路多發達，別把我們中學生當小孩子看。可以不誇張地說，你們大人 知道的事情，我們知道；你們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還知道！”

    兒子看來是真長大了，真地不能小瞧他了。姚長青感慨，想到了在放假 前有老師反映某初二班的學生有早戀現象，不知道兒子這方面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苗頭？自己天天忙工作，這方面還真是忽視了。想到這裡，姚長青忽然脫口而出： “姚軒，你在班裡有特別要好的女同學嗎？”姚長青的問話讓苗芊芊嚇了一跳，也讓姚軒吃了一驚。在爸爸面前，姚軒心裡還有一點發虛的，把腦袋就給低下了。

    姚長青一看心裡就明白了**分，心裡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但當了校長這修養也顯著改善，姚長青壓住了怒意，平靜地問：“姚軒，跟爸媽說說，你那個特別喜歡的女同學的情況。”

    姚 軒抬起頭，爭辯道：“爸，我們沒有談戀愛，不過是比較要好罷了。”苗芊芊一聽就急了：“啊？軒軒，你早戀啦？你這不爭氣的孩子，你可氣死我了。說，是不是 過年的早晨，你一直占著電話用，是不是給那個女同學一直在打電話？”姚軒說：“我給她拜年，這有什麼呀？同學之間，互相拜拜年，也很正常啊！”苗芊芊騰地 就站了起來：“什麼正常？多大的一個毛孩子，你現在還懂個啥？”姚軒對媽媽平常也是不太服氣的：“媽，我不許你說我是毛孩子。我已經是青年人了，我有什麼 不懂的？”苗芊芊的調門提高了八度：“你就是個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也不懂什麼叫談戀愛！”姚軒也不示弱：“你也太小瞧 我們了，看看電視劇，什麼還學不會？不就是拉拉手，親親嘴，這個有誰不會啊？”苗芊芊心臟掉出來了：“啊？你們還親嘴了呀？”

    這個時候，姚長青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681、劉媚懷孕被父母知道（1）


    本來呢，姚長青還真急著趕緊吃完飯去岳父岳母家。倒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再一次確立那種位置，對大舅哥來說，讓他知道，他永遠不再是這個家庭裡的老大了，而只有我姚長青 才是。其實，他們苗家的事情，姚長青還真不想管，但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在作怪，姚長青想在岳父岳母家感覺當老大的願望還越發強烈。至於打發大舅哥和二舅哥， 其實很簡單，不是家裡的醬貨吃不完了嗎？再給岳父帶一份，給大舅哥和二舅哥各一份，這肯定會讓大舅哥把嘴巴閉上。

    但現在，恐怕不 能馬上去了。兒子竟然承認了早戀的事情，而且還親了嘴兒！嘿，這小子挺能幹啊！他爸爸當年上初三的時候，還整個一個傻小子，每天只知道認真學習，下了課， 班裡的男女同學肯定是分開的，各玩各的，有的時候，女同學跟自己多說幾句話，自己都會臉發熱，有一點不知所措。雖然那時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現在都已經進 入了二十一世紀，但現在都親嘴兒了，那意味著什麼？有沒有更進一步，發生實質關係啊？

    看到苗芊芊已經急了，姚長青輕輕地扯了扯她 的衣袖。苗芊芊說：“你扯我做什麼？兒子都是你給慣的，你看看，現在出問題了吧？”姚軒見爸爸似乎並沒有站到媽媽的一邊，理直氣壯地反駁：“什麼叫出問題 了？男女同學之間正常的交往，這有什麼呢？”苗芊芊被氣得頓時語噎：“你……你……”用手指著姚軒，卻說不出話來。

    姚長青說：“老婆你先坐下，讓我來問姚軒。”苗芊芊氣鼓鼓地坐在了凳子上，喘著粗氣。

    姚 長青說：“姚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做過什麼，爸爸都願意跟你心平氣和地交流，平等地探討。你願意跟爸爸講實話嗎？”姚軒說：“只要你不像媽媽那樣沖 我吼，我可以跟你講實話。”姚長青說：“你剛才說你跟那個要好的女同學已經親嘴兒了，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姚軒說：“爸，我跟她關係特別地好。 爸你是中學校長，你大概也瞭解現在學校裡的情形。其實啊，現在的同學之間攀比很厲害的，比家庭，比吃穿，什麼都比。我在學校裡雖然不是特別突出的，但爸爸 你畢竟是中學校長，倒也不會被人瞧不起。其實我呢，心思真地一直都放在學習上，因為我每一次考試，都希望自己在年級裡能進入前10名，在班級裡前3名，所 以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但爸，現在的中學生和你們那個年代的中學生肯定有很大的不同，有一點特別突出的就是早熟。我們學校5中，這是東州最好的學校 了，但一樣戀愛成風。班裡的男同學要是沒有個女朋友，女同學要是沒有個男朋友，都會被人笑話沒本事。爸，你想，你兒子在班級裡學習棒棒的，也算是有本事 的，怎麼著也不能在這方面讓人家說我沒本事啊！”

    苗芊芊看到兒子振振有詞的樣子，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姚軒，這麼說你談戀愛還 有理了？”姚軒說：“我沒說我有理，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同時，我談戀愛，也沒有影響到學習，而且還促進了學習，再說我也沒有過界，這有什麼不可以？”苗 芊芊忍不住又站了起來，大聲嚷道：“你還想怎麼過界啊？難道要生米煮成熟飯嗎？”姚軒說：“媽，你要是沒這麼說，我還真沒想這麼做；你今天這麼說了，我後 面就是這麼做了，也算正常。”苗芊芊說：“反了你了！你敢！”姚軒說：“我做不做，你也不知道，最多我不跟你說。”

    苗芊芊的眼淚奪眶而出。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她對兒子是那麼陌生，而兒子似乎也與自己故意對著幹，自己說東，兒子偏要說西。苗芊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丈夫，這個時候，只有丈夫才能幫助自己。

    姚長青說：“姚軒，不管你和媽媽之間有多大的分歧，她都是你的媽媽，你要尊重她，而不是跟媽媽頂嘴。”姚軒並不服氣：“爸，要是媽能像你這樣平心靜氣地跟我說話，我肯定會尊重媽，但她就這麼吼我，我也有自尊心啊！”

    嘿， 兒子也在爭取自己對他的支持啊！這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自己可從來沒有教過他，他是怎麼學的呢？姚長青說：“今天的事情這樣處理，爸爸、媽媽教育子女，這 是爸爸、媽媽的權利，我希望你現在能跟媽媽道歉，為自己的態度，而不是為你在學校裡的行為。如果你不肯道歉，那爸爸將堅決地站在媽媽這一邊，你也失去了平 等交流的機會；如果你道歉，那爸爸將跟你平等交流，就像朋友一樣，說不定爸爸還能在很多方面指導你怎樣能跟女同學更好的相處。給你的選擇只有一分鐘，你自 己選擇。”姚軒說：“我選擇道歉。”姚軒站了起來，很認真地沖著苗芊芊說：“媽，對不起，剛才我態度不好，我錯了。”

    姚長青說： “老婆，兒子已經道歉了，你也消消氣。關於兒子早戀的事情，我想跟兒子到他的房間裡單獨談，談的結果呢，我會如實地跟你彙報，但我請求你，暫時不要參與， 好不好？”苗芊芊看到自己教育兒子，恐怕真地會槍尖對麥芒，事情恐怕真無法妥善解決，還是丈夫比較沉得住氣，在這一點上，丈夫真是自己的主心骨啊！苗芊芊 說：“行，你跟兒子交流吧。吃完飯，我收拾回媽家的東西，你們談你們的，我不摻和。”

    姚長青說：“兒子，那我們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我準備與你認真地交流交流，好不好？”姚軒說：“好。”

    吃 完了飯，姚長青和姚軒來到姚軒的臥室，關上了門。姚長青坐到了兒子的□□，沖著姚軒說：“兒子，無論是作為校長，還是作為你的爸爸，我對你的事都非常感興 趣。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批評你，因為我對你的那些想法還是非常認可的，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也知道，兒子你一直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學習上，學習成績 也相當不錯。既然如選擇女朋友會被其他同學恥笑，那你能不能告訴爸爸，你選擇女同學作朋友有沒有什麼標準？是個什麼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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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劉媚懷孕被父母知道（2）


    爸爸的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很平靜。姚軒的心也平和了許多，他說道：“爸，其實我找女朋友，完全是不希望被同學們恥笑。當然，既然要找，那還是要有一個標準 的。首先，我不希望我找的女朋友是別人穿剩的破鞋。”姚長青點頭說：“嗯。”姚軒說：“其次，我希望我選擇的女朋友也是一個很愛學習的同學，這樣我們就可 以志同道合，互相鼓勁，共同進步了。”姚長青贊許道：“這樣的想法爸爸也很讚賞的。”姚軒受到了姚長青的鼓勵，興致也來了，說：“所以，我就挑了班裡一個 學習跟我差不多的女同學，給她遞了一個紙條。正好她也沒有男朋友，也在被女同學譏笑假清高裝清純，她就同意了。”姚長青說：“你的紙條寫了什麼呀？”姚軒 說：“其實我平時早就注意她了，她英語特別棒，而我英語還有一點差距；但我也有自己的優勢，就是數學、物理和化學特別棒，而這方面，恰恰是她的相對薄弱 項，特別是物理，這需要空間邏輯想像，似乎她在這方面有些不開竅。我們在學習方面還是有很強的互補性的。”

    姚長青忍不住笑了，嘿，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有頭腦的，連選女朋友都知道找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而不是純粹地為了滿足自尊心的需要，不是為了玩兒。姚長青說：“繼續。至少到目前為止，爸爸對你的想法是認同的，也在一定程度上是贊同的。”

    姚 軒說：“爸，真地嗎？太好了。那我就跟你詳細說說。我給她寫了一個紙條，紙條是這麼寫的。‘安琪：班級裡都流行找男朋友和女朋友，我一直都沒有找。但我不 是沒有心儀的物件，只是怕遭到拒絕。我一直期望我找的女朋友一定是好學上進，立志要考上東州5中的同學，這樣就能夠兩個人互相鼓勵，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紙條遞出去，我心裡還忐忑了一下午，當天放學的時候，我就收到了她給我的紙條：‘姚軒，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看到那些為 了玩而談戀愛的同學，我真為他們感到悲哀。我之所以一直不找男朋友，也是擔心會影響學習。你是班級裡學習最棒的，能夠做你的女朋友，是我的榮幸。’”

    姚 長青說：“呵呵，感情還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啊！”姚軒說：“是啊！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就確認了。她幫助我英語，我幫助她數理化，結果期末我英語考了 113分，創了歷史紀錄，在年級考第7名，班級裡第2名，成績穩定；她的物理成績從70多分上升到89分，化學成績拿了滿分70分，在年級破天荒第一次考 進了前50名，班級裡排第9名。就是在期末考試成績下來了之後，她高興地撲到我的懷裡，跟我親了嘴兒。爸，你說，我找的這個女朋友是不是很合適？”

    姚 長青對兒子真有一點刮目相看的感覺。看著兒子興奮的神情，姚長青點了點頭：“從當前的形勢來看，你在班級裡談戀愛同氣很濃的情況，跟了大流，這是可以原諒 的；從你選擇的理念和實際的效果來看，你沒有盲目地談戀愛，而是把談戀愛作為激勵學習進步的一個手段，並且兩個人都取得了可喜的進步，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 值得肯定的。不過，爸爸有個疑問，你很愛這個叫安琪的同學嗎？”

    姚長青盯著姚軒，期望能夠得到想要的回答。姚軒搖了搖頭，說： “爸，我這談戀愛，純粹是不想被同學瞧不起，我的心思在清華，在北大，我可不想因為這樣不成熟的早戀影響了我將來考清華和北大。安琪不錯，但人在初中、高 中的戀愛，又有幾個最後能夠結果的呢？我現在和安琪的關係，其實就是爸爸你說的，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 如果我考上5中，她沒有考上；或者我考上5中的尖子班，她分到了普通班，這段戀愛我看也差不多結束了。我肯定不會選擇繼續，哪怕班級裡的氛圍逼著我再一次 戀愛，那我還會從自己所在的班裡再找一個能夠與我學習互補的女同學，而不是安琪。當然，如果安琪和我都考上5中高中部，也分到了一個班，那再另外說，但從 目前看，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姚長青點點頭，說：“兒子，聽你這麼說，爸爸就放心了。都說現在的青少年是享樂的一代、自我 毀滅的一代、消極的一代，但我從我的兒子身上，看到了積極進取、有思想、有追求。既然與安琪在現階段能夠互相鼓勵，取長補短，共同進步，那爸爸對你與安琪 之間維持略微超過同學關係還是支持的。”姚軒說：“爸，真地嗎？”姚長青說：“當然是真的。”姚軒一屁股坐在了爸爸的身邊，抱著姚長青的脖子，使勁地親了 姚長青一下：“爸爸，你太英明太偉大了。我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好爸爸感到自豪。”姚長青說：“我也為自己擁有像兒子這樣的有追求，有想法，積極進步的好兒子 感到驕傲。”姚軒說：“那媽媽那一頭？”姚長青說：“媽媽的思想工作，我來做。”姚軒站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接連蹦了好幾下。姚長青說：“不過， 爸爸對你也有要求。”姚軒說：“說吧，爸爸。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兒子這在方面還是欠成熟啊！什麼要求都答應？這樣的話是 最不能輕易承諾的。但姚長青並不想點破，畢竟兒子在成長的過程中需要自己慢慢去認識這一點。現在，什麼都答應，這是最好的。姚長青說：“既然你不準備與安 琪做真正的男女朋友，我希望你與她之間適可而止，親嘴就是最後的底線，以後也要減少或者沒有，拉拉手就已經算是超過普通同學關係了。我特別強調，無論在怎 樣的情況下，都不要與她發生兩性關係。今天爸爸跟你說得很直白，沒有跟你打擦邊球，就是因為一旦發生了關係，恐怕對你的學習就不會有促進，而是扯後腿了。 萬一搞大了安琪的肚子，你恐怕將來在很長時間都要背著黑鍋，上清華和北大恐怕也就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了。”姚軒說：“爸，我明白。你要對你的兒子有信 心，我不會在上大學之前，把我的童子雞輕易失去的。我跟安琪之間，不會有交集，也不會給爸爸你帶來麻煩。”姚長青說：“好，我的好兒子，我放心了。”

    姚 軒說：“爸，這麼說，你是支持我的戀愛了？”姚長青說：“不是真戀愛，而是把這戀愛當作幌子，當作自己追求更大進步的臺階，當作是自己將來長大之後正式戀 愛的練習與實踐。如果這戀愛影響了你的學習，你會馬上停止嗎？”姚軒說：“絕對會，爸。在現階段，誰也不能阻擋我考5中高中部重點班的步伐；將來，誰也不 能阻擋我考清華上北大的夢想。”姚長青說：“好兒子，爸爸相信你。”姚軒說：“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看除了《新聞聯播》之外的其他電視節目了。”姚長青說： “為什麼要看《新聞聯播》？”姚軒說：“爸，中考需要考時事政治，雖然到時候會發一個小冊子，但天天看新聞，就一定能夠知道當前國家的大事，世界的大事， 比單純看那本時事小冊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姚長青說：“兒子，你說得對。”姚軒說：“今天去姥爺家，我也準備帶著課本和習題集。不然的話，這一天下 來，多沒意思啊！”姚長青說：“好，我支持你。”

    這個時候，姚長青的手機響了。姚長青看了看來電，內心很震驚，因為這是劉媚打來 的。在初三這個不是除夕不是初一的時間，她為什麼打電話來呢？姚長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當著兒子的面，姚長青異常平靜。姚長青說：“兒子，爸爸接個電 話。”姚軒立刻明白，說：“正好，我想去趟廁所了。”

    看到兒子出去，姚長青接通的電話：“媚，怎麼在這個時候找我？”劉媚哭了：“我不找你找誰？我懷孕的事情被我的嫂子給看出來了，現在我父母、我哥哥都知道了。長青，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682、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


    人緊張，血壓就會上升；人反復緊張，血壓就會忽高忽低。剛才兒子早戀的事情，雖然現在看來平和地解決，但剛開始聽到親嘴兒的情節，姚長青的血壓也是跟著上升。現在，劉媚又給他帶 來一個大難題：她懷孕被她的父母、哥嫂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啊？

    姚長青真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劉媚，只是喃喃自語：“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劉媚的聲音裡也透著焦急：“長青，你可是我的主心骨，這孩子也是你的，你可要拿個主意啊！現在，我的爸□□問我，我還沒有說，但在西民風樸素的農村，事情要是傳出去，這可怎麼讓我的父母在村子裡為人呢？以後我們家真成全村人的笑柄了。長青，你快點想想辦法吧。”

    姚 長青能有什麼辦法。關於劉媚懷孕的問題，已經不止一次地困擾過姚長青，現在再一次把姚長青逼到了牆角。有些事情想不認帳，只會雞飛狗跳局勢更亂；有些事情 認了帳，那同樣也會家庭破裂甚至肯定連前程都沒有了。這樣的問題，是一個兩難問題，是一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的問題。跟劉媚結婚嗎？劉媚的父母那一 頭倒可以應付了，苗芊芊這一頭該怎麼辦？兒子姚軒怎麼辦？自己再得一個見異思遷的惡名，以後在東州教育界還想不想混了？不解決劉媚的問題，這就算是一個隨 時會爆炸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火焚身，把一切的一切都燒個精光。

    姚長青思忖良久，才對劉媚說：“早點回來吧，回來以後， 我們再商量怎麼辦。”劉媚說：“長青，我也知道你很為難，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可是，現在我的爸媽都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我不結婚生了孩子，以後可怎麼交待 啊？”姚長青說：“實在不行，咱把孩子做掉吧。”劉媚的敲門立刻提高了8度：“什麼？長青，這可是你的骨肉啊！我已經把它養了一個多月了，怎麼能說做掉就 做掉呢？你狠心捨得，我這做媽媽的，可捨不得。”

    姚長青頓時無語。這個問題無解，就像是數學裡的一個數的無限次方等於多少一樣，沒人知道它的答案。在劉媚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情況下，難題只會越來越棘手，最終會導致未來的一天會徹底的迸發。

    姚 長青真地後悔了。自己當初怎麼就禁不住誘惑，一定要跟劉媚發生關係呢？現在麻煩了，這劉媚就像是海裡的那種俗名叫八帶蛸的章魚一樣，緊緊地被章魚的八隻腳 給纏住了，看起來很柔軟，但卻帶著毒素，而且捆縛力很強，只要被纏住，就很難再掙脫出來。怎麼辦？怎麼辦？事情都已經做了，就是再後悔也無助於問題的解決 啊！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拖待變了。姚長青說：“你先回來吧，回來以後我們再商量怎麼辦，好不好？”劉媚說：“好。”

    姚長青不知 道，其實劉媚的父母到現在仍然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劉媚懷孕的事情。只不過，劉媚用這樣的方法試探一下姚長青，也要提醒提醒姚長青，不要忘記除了苗芊芊 和苗芊芊的兒子，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因為姚長青不知道，所以姚長青的心裡鬱悶起來。去丈人家，幹什麼呀？擺擺自己的威風？有這 個必要嗎？真不知道兒子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像自己這樣束手無策，但這樣的問題是絕對不能跟兒子說的，否則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偉岸形象在頃刻間就會 轟然倒塌，以後即便是面對兒子，說話也沒有權威了。

    從姚軒的臥室裡出來，姚長青舒緩了一下神色。姚軒說：“爸，怕耽誤你打電話，我就沒進來。我現在可以收拾要學習用的書本和文具嗎？”姚長青說：“可以。兒子，你愛學習，爸爸真為你高興。”姚軒得意地伸了一下舌頭，跳著進了自己的臥室。

    苗芊芊說：“長青，誰給你打電話呢？”

    真 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姚長青就怕被苗芊芊問到這個問題，但現在還真問道了。姚長青說：“一個外地的老師，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比較合適，我就跟她說了說。”苗 芊芊說：“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姚長青說：“是個女老師。”苗芊芊看了姚長青一眼，沒有說話。姚長青趕緊把話題叉開：“老婆，去爸媽家拿的東西拿好了 嗎？”苗芊芊說：“拿好了。三份醬貨，外加一隻北京烤鴨。”姚長青說：“好，我先下樓熱熱車，你把醬貨給我吧。”雖然出門時的步伐還挺穩健，但內心早已紛 亂如麻了。

    姚長青因劉媚的電話而煩惱，方圓也一樣遇到了麻煩事。初三走丈人，方圓倒也省了心，直接在孔家倒插門，倒也不用再跟著老婆走丈人。這幾天，因為孔雙華有了孕吐反應，所以方圓照顧起來也格外精心。孔雙華想吃水果，方圓立刻給洗給削；孔雙華想喝水，方圓第一時間跑過去給接好。有了孕吐反應，方圓對孔雙華肚中的胎兒的感覺明顯了許多，也很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即將是一個做爸爸的人了。

    在 照顧孔雙華之外的時間，方圓再一次對學校的新學期計畫進行了修訂，也利用這個時間，去了學校一趟，把2006年和2007年1月的《人民教育》《清江教 育》《江蘇教育》《中學語文教師》《班主任》《中小學管理》等雜誌帶回了家。太多的時間沒有充電，也真地不行啊！方圓也拿出備課本，把初三下學期的語文教 材和課程標準拿出來，準備利用開學前的時間，認真地備備課。畢竟，中考也是快到了，未來的三個半月，對於68中學，對於方圓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這 一天下午，孔雙華午睡休息了，方圓則坐在床頭。放在衣兜裡的手機震動了。方圓把手機拿了出來，呵，竟然是邵可卿打來的電話。看看在熟 睡的孔雙華，方圓是真不想讓孔雙華知道，雖然他與邵可卿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方圓拿著手機，準備到客廳裡接，卻看到岳母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呢。 嘿，這只能出去了。方圓說：“媽，我到外面散散步去。”孔媽媽說：“怎麼不和小華一起去？”方圓說：“小華睡了。”孔媽媽說：“去吧，活動活動也是應該 的。”方圓逃也似的出了門，連忙接起電話：“邵姐，你好。”

    對方銀鈴般的笑聲：“小方，沒打擾你吧？”方圓說：“怎麼叫打擾呢？ 邵姐什麼時候來電話，我都歡迎啊！”邵可卿說：“是嗎？那我可真是相當的榮幸。”方圓說：“邵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邵可卿說：“難道沒事我就不能找 你嗎？”方圓說：“當然能。不過，像邵姐這麼忙的領導，沒有事情，肯定是不會找我的。”邵可卿笑的聲音更大了，但很好聽，很甜的感覺，這讓方圓的心微微有 些悸動。笑了一會兒，邵可卿說：“小方，我們鐵路上的工作，你可能不太瞭解，別人過年過節休息的時候，我們越忙。春節有個春運，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晚上 12點；春節過了，到了初五，返城流與大學生返校流又接連不斷地開始，這人哪，就又給套上套了。還好，我今天工作不太忙，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 光呢？”

    方圓心裡暗暗叫苦：天哪，選初三這個日子請我吃飯，這不會是包含著特別的含義吧？不過，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到了初五又 開始忙，也的確是沒有時間啊！想到邵可卿是一個真幫忙的人，當初就是自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人家就把方淑娟送上火車，這份情意還真應該答謝答謝；而 且，以後需要買火車票的時候還多著哩，面對邵可卿的邀請，那是一定不能拒絕的。

    方圓說：“邵姐能在百忙之中，跟小方我見見面，這 已經是我的榮幸了。我早就說過，一定要請邵姐吃頓飯，既然今天邵姐能賞光給小方一個機會，那一定得由我來請。”邵可卿哈哈大笑：“小方，誰請誰都不要要 緊，百八十元的事兒。怎麼，難道你已經想好了去的地方嗎？”方圓脫口而出：“金穀大酒店怎麼樣？”邵可卿說：“金穀？那酒樓很上檔次啊！我們就是見見面， 聊聊天，找個小酒館就成，去那麼貴的酒樓做什麼？”方圓說：“邵姐，您是東州鐵路的主要負責人，去個小酒館也失了您的身價。如果您覺得金穀還能看得上眼， 那咱就安排在金穀，好不好？”邵可卿說：“好，就在金穀吧。你看什麼時間？”方圓說：“今晚6點，不見不散。”邵可卿銀鈴般的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好， 好，今晚6點，不見不散。”

    掛斷手機，方圓心裡就犯了難：邵可卿，這可是自己未來非常重要的一個人脈，既然請就一定好好請。可是，今天晚上不陪著老婆在家，卻去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這可怎麼請假啊？方圓的眉頭緊皺，深深的“川”字清晰地顯示出方圓內心的焦灼。

683、一箭雙雕其實也不是那麼難


    方圓再一次進門的時候，時間已經下午3點17分了。這個時間離著晚上6點見面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而且要提前半個小時出發，才可能6點到，這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了。在做通了家裡人的思想工作之後，還要趕緊給苗哥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這也需要時間啊！看來，這思想工作還需要趕快做啊！

    請假的事情，當然首先要從妻子孔雙華入手。妻子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其他人的工作都好辦；妻子的思想工作做不通，其他人都是白搭。怎麼辦呢？

    方 圓坐在還在熟睡的孔雙華身邊，看著孔雙華熟睡的樣子，心裡湧上幾分憐愛。孔雙華也很堅強啊！原來一直以為她很嬌很脆弱，沒有想到她雖然孕吐很痛苦，但卻仍 然堅持著吃，努力地吃，她說：“我就是要越吐越吃，如果吐了不吃，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會餓壞了。我是能吸收一點就多吸收一點。”這是多麼偉大的母愛啊！

    方圓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孔雙華的頭髮，忽然覺得其實不跟邵可卿吃這頓飯也可以。背著妻子跟別人的女人吃飯，真地挺不合適的。可邵可卿在未來的幾年真地挺重要的，這是一個事業發展的資源啊！兩頭都不忍傷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孔 雙華被方圓摸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了方圓充滿憐愛的目光。孔雙華說：“老公，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方圓笑著說：“我剛才在想啊，我孩子的媽媽可真了不起 啊，孕吐反應那麼厲害，還咬著牙堅持吃飯，這種偉大的母愛，原來老婆你的身上也存在啊！”孔雙華笑了，笑得很甜。被丈夫誇獎，這是讓人高興的事情，這也是 一種幸福的感覺。孔雙華說：“當然羅，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老公和寶寶了。”方圓笑著說：“這麼說，你最愛的人裡沒有爸媽？”孔雙華說：“我很愛 爸爸媽媽，但最愛的還是老公和寶寶，因為老公是我的依靠，寶寶是我的希望啊！”

    這是多麼富有哲理的話！話從孔雙華的嘴裡說出來，方圓覺得格外有意義。面對這樣的妻子和准媽媽，方圓覺得更沒有必要編造一個謊話來欺騙妻子，而與邵可卿吃飯了。

    方圓忽然想到了一個兩全之策：帶老婆一起去。雖然邵可卿的本意可能沒有想到，既然請邵可卿吃飯，那麼老婆也知道這筆錢是怎麼出的，自己的私房錢也不用那麼緊張。

    方圓說：“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孔雙華笑著說：“說吧。”方圓說：“今天晚上，我想帶老婆去參加一個酒席。”孔雙華說：“在哪裡？”方圓說：“在我們曾經去的，金穀大酒店。”孔雙華說：“大過年的，誰請你吃飯啊？”方圓說：“不是人家請我，是我請人家。”

    孔 雙華騰地坐了起來，說：“你請人家？你請誰啊？”方圓說：“其實倒也不是我請人家，是人家提出來請我吃飯，我覺得人家幫了那麼大的忙，當然由我來請比較合 適。”方圓接著給孔雙華講了學校培訓結束，回到學校，許多要回老家的教師，都買不到火車票，正是他找了這個也是青聯委員的邵主任，所以該回家的教師都順利 地回家了。當時，他就想請邵主任吃飯，但邵主任表示春運太忙了，一點時間也沒有。今天是初三，下一波返城的春運第二階段還沒有開始，她有一點時間，所以想 請我吃頓飯，我表示要請她吃飯。

    孔雙華說：“這個主任是男的還是女的？”方圓笑著說：“是個女的，不過年齡比我大許多，快40了 吧。就是因為是一個女的，所以我覺得還是和老婆一起比較合適，你說對不對，老婆？”孔雙華說：“當然，像我老公這麼優秀的男人，一定要嚴加看管，不然就被 別的女人給搶走了。”被妻子這樣說，方圓有一點自豪感，這說明自己在妻子的心目中還是有一點地位的。方圓說：“今天請的這一位，可是一個老大姐啊！”孔雙 華相當認真地說：“老大姐才會更不要臉，她們什麼都經歷過，做起不要臉的事情才不知道臉紅，所以我更要防著點。”

    真地是這樣的嗎？方圓不知道孔雙華說得是不是真的，但看她認真的神情，便安慰道：“老婆，管她是多大的年齡，咱請她吃飯，那是因為要感謝她，而且以後我們假如要出去旅遊，短途的可以開汽車，長途的就可以坐火車。在買不到票的情況下，我們就找這個邵大姐好了。而且我要帶著老婆去，就是請老婆去監督我的。”孔雙華笑著把頭紮到了方圓的懷裡，說：“其實我對老公是很放心的，我都懷了老公的寶寶，老公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這 句話真讓方圓感到汗顏。跟孔雙華結婚之後，不是也跟董梅發生過關係嗎？不是也與宋思思藕斷絲連嗎？人家孔雙華把處子之身獻給自己，而自己呢？唉，真地很對 不起人家孔雙華啊！方圓決定以後真地要與董梅一刀兩斷，跟宋思思之間也只保持最一般的普通朋友關係，再也不能過界了。

    方圓說： “雙華，你放心吧。對了，今天這酒席安排在金穀，我還得給苗哥打個電話，你也可以點你最想吃的菜呢！”孔雙華說：“要打電話你快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我 開車。你去了，也能喝兩杯老公，你讓我去，不是讓我給你免費的司機吧？”方圓說：“哪裡的話。你懷孕了，我們還是搭輛計程車去吧。”孔雙華說：“算了吧。 開車去你開，開車回我開。”方圓說：“好。”

    方圓撥通了苗東順的手機：“苗哥，你好。”苗東順說：“兄弟，你好。”方圓說：“苗 哥，我又要給你添麻煩啊！”苗東順說：“麻煩什麼呀？是不是要到金穀吃飯？隨時來隨時都歡迎啊！一點不麻煩，這只說明兄弟你信得過哥哥。”方圓說：“那太 謝謝哥哥了。不過，今天是我個人請一位朋友，只有一位，一個小間就可以。”苗東順說：“男的女的。”方圓說：“女的。”苗東順嘿嘿地淫笑：“行啊，兄弟， 這麼快就搞上手了？”方圓說：“是一個幫了很大忙的朋友。苗哥，如果今天你有時間，也可以出面陪陪，或許這個人將來對你苗哥也是非常有用的。”苗東順 “哦”了一聲：“她是幹什麼呢？”方圓說：“她是東州市鐵路辦事處的負責人，據說是二把手。”苗東順說：“嗯，兄弟你可以啊，認識的朋友也都是層次很高的 朋友，好，今天晚上，我和你嫂子也沒什麼事，都去陪陪這位鐵路上的大姐大。咱還在二樓頭上那個小間怎麼樣？”方圓說：“可以啊。今天晚上，你弟妹孔雙華也 要過來，那個小間能容得下嗎？”苗東順說：“絕對沒有問題。如果覺得小，我們可以再換個大房間，反正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對了，兄弟，今天晚上的飯哥哥包 了，你就不要管了，我包你讓這位鐵路大姐大滿意。”方圓說：“說好了我請客的呀。”苗東順說：“是你請客，不過我不收你錢，呵呵。”方圓說：“哥你這樣我 以後真不能去金穀吃飯了。”苗東順說：“這怎麼能行？金穀就是你的大後方，有什麼事你都過來，天塌下來由哥給頂著。再說，今天晚上你請的這位鐵路大姐大， 她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大哥我現在確實有的時候真需要認識一位元像她這樣的朋友。我的商貿公司負責進出口，有的時候找個車皮可真麻煩啊！現在認識 了你的朋友，我以後找個車皮也就簡單多了，對不對？兄弟，你這是幫哥哥的大忙啊，你說這頓飯，是不是該由哥哥我來負責？”

    方圓無 語了。其實方圓跟苗東順說的意圖也就在這裡，既有想幫一幫苗東順的想法在裡面，也有想請邵可卿知道知道自己的實力的因素，更有不太想自己花錢來吃這頓的緣 由。反正，這是多種想法雜糅在一起的想法。方圓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重新開口：“哥，你總是讓我覺得欠你太多。那今天晚上，就讓哥哥破費了。”苗東順說： “什麼叫破費？兄弟你這是讓我結交有用的朋友啊！對了，這位大姐大怎麼稱呼？”方圓說：“上海鐵路局東州鐵路辦事處副主任，東州市青聯委員，也是東州市第 六次党代會黨代表，邵可卿。”苗東順說：“怪不得你跟她這麼熟，是青聯委員，也是黨代表啊！”

    方圓在電話的這一頭笑了，笑容裡有幾分得意，有幾分孤傲。他沒有直接回答苗東順的問題，而是輕鬆地說：“哥，晚6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