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滿唐春 作者:炮兵(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9-23 22:26: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6 166815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11
100 劉遠驅鬼
  

    天下諸郡,應有田宅產業,先己親鄰買賣。

    這是唐朝時對地皮、房產的限購政策,而這種政策,延續了一千多年,全國不管哪個城市,一切地皮和房產,想出售,先問你親戚和鄰居是不是同意,缺一不可,和現在有錢就可以做“房叔、房爺、房姐”不同,受到挺多的限制,就是談成了交易,也得到官府轄下主管戶部的戶部同意,才同完成交易。

    要不然,就算你的契約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官司方的認同。

    幸好,現在劉遠被驅逐出金田劉氏,孤身一人,無須經他們同意,至於那位神秘的二品大員,無論是領居還是親人,也沒人敢開罪他持反對的意見,在交割時異常的順利,等劉遠把湊到的七千五百兩銀子交了出去(已交了五百兩作為訂金),終於換來了一紙薄薄的地契。

    地契上,白紙黑字地註定,瘦西湖邊那大宅子完全歸劉遠所有。

    從拿到地契的那一刻開始,大宅子裡的所有東西,包括一草一木,都歸劉遠所有了。

    不容易啊,劉遠托著那一紙地契,這對他來說,還真是有點來之不易,這是他的第一份產業,也是來來大唐後最奢侈的一次消費。

    “劉公子挺爽的,祝你好運,我要帶銀子回禀老爺才行。”那呂三管看到塵埃落定後,長長鬆了一口氣,有點幸災樂禍對劉遠說。

    怎麼也好,這宅子終於出手了,自己也不用在這裡提心吊膽地守著,老爺他們已經放棄這宅子,現在成功售出,回收了八千兩的銀子,他可算立了一大功,老夫人說了,重重有獎,呂三管家樂得不行,心情大好之下,難得還安撫了一下劉遠。

    “有勞呂管家了。”劉遠的心情也不差,笑著和他揮手告別。

    “還楞著幹什麼,搬銀子上車,都走啦。”呂三管家大手一揮,那幾個守留在這裡的家奴好像聽到大赦一樣,一個個奮勇當先,抱著箱子就往馬車上搬,急急忙忙離開這個讓自己心神不安的是非之地。

    而揚州戶部人官差,也收拾東西走人。

    不得不說,唐太宗厲精圖治,政通利達,官員也勤勉有加,連一個宅子的交割,也是派人到現場辦公,當著雙方的面作公證,算得很不錯的了。

    “哈哈,怎麼樣,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了。”劉遠哈哈一笑,對身後的高興地說。

    今兒算是金玉世家的大日子,除了黑巴還有阿忠阿義在金玉世家留守外,小娘、趙安、小晴都跟來了,連“好基友”秦朗、賣船上岸、跟劉遠學藝的杜三娘也攜著小蝶跟著來看熱鬧,差不多是全員出動了。

    “不錯,不錯,這宅子,比我家的還要氣派,了不起,了不起。”秦朗忍不住讚道。

    杜三娘美目流轉,牽著小娘地手說:“姐姐,你真是好福氣,以後就住在這樣的好宅子,整個揚州城,不知有多少姑娘羨慕你呢。”

    “別人羨慕是別人的事,不過妹妹,別人羨慕,可是論不到你啊,這裡還不是有你的一席之地?”小娘笑呵呵的,意味深長地說道,喜得杜三娘喜上眉楣,挨著小娘的身子,紅著臉連叫著姐長姐短的。

    寒一個,這二女好像認識並不久,現在好像親生姐妹一樣親熱了。

    不得不贊杜三娘精明,小娘的大氣。

    杜三娘知道小娘在劉遠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再加上自己身為奴籍,頂多也只能為妾,絕對做不了正妻的,心態放得很好,投其所好,有心討好小娘,以她在煙花之地也以游刃有餘的本事,用在一個純真的小娘身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一點貼心的知己話、幾句讚美、一點妝容之術加上自己一點悲慘遭遇,小娘很快把她當成自己無話不談的姐妹了。

    而小娘為了師兄不為難,也知十有八九以後要和杜三娘共處的,也有心接納她,於是,出現在一片美美和和的情境。

    “趙老~”

    “老奴在。”

    劉遠指著大門那幾個屬於自己的家奴問道:“這幾天還好吧?”

    訂金一下,這宅子可以說是很有誠心購買的,為了防止有人偷裡面的財物,劉遠知道陳​​家窯有一個叫趙強奴隸以前當過兵,立過功,當過伍長,乾脆升他做小隊長,直接從陳家窯哪裡把他調了出來,順便多叫了幾個奴隸放在他手下,也算維護自己的財產。

    “沒事,那呂三做人還忠厚,他的幾個手下一個都膽心如​​鼠,別說偷,就是進去不敢,老是說哪裡面有什麼索魂的厲鬼,趙強說了,這幾天,裡面的草都沒少一根。”

    劉遠高興地點點頭說:“嗯,那就好。”

    劉遠說好,可是後面的人,臉色都變了。

    趙安不提還好,一提到厲鬼,後面的人一個個都面露畏懼之色,他們都想起相傳在裡面的厲鬼,正所謂十人成虎,傳得多了,越傳越玄,大宅子的蟋蟀叫幾聲,也當成是索命的呼叫,老趙和秦朗因為是男的,尚能鎮定,可是小娘一干女子,一個個嚇得有點花容失色,有意無意靠近號稱是文曲星下凡的劉遠,生怕有厲鬼飛出找自己索命一般。

    買到新宅子的喜悅,一下子被恐怖的傳說沖得一乾二淨。

    劉遠苦笑一下,現在的人,封建、愚昧落後,畢竟是科學的發展還遠不夠,民智未開啊。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走,我們看房子去,在我在,大家都不要怕。”劉遠對眾人笑了笑,率先走上前去,雙手一推,“吱”的一聲,那兩扇厚重的大門應力而開,劉遠毫不猶豫舉步就走進這間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大宅子。

    “少爺,等等我~~”老忠奴趙安生怕劉遠有什麼意外,率先追了上去。

    小娘和杜三娘相視一眼,雖說還有一點害怕,但是堅定地走了進去。

    就算有事,自己也陪著劉遠,小娘甚至做好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就擋在劉遠的身前,讓自己替師兄受過。

    “這傢伙,真是要錢不要命,不過有兩個美女肯為他捨身涉險,運氣真好~~~算了,我也捨命陪君子吧,反正娘親說我胸前這個觀音是開過光的,鬼邪不侵。”女子都進去了,男人的尊嚴還是要的,秦朗摸了摸胸前的玉觀音,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宅子內,建築成群,綠葉成蔭,再加上設計巧妙、用工精湛,絕對是一座一等一的府第,可是疑心生暗鬼,眾人感到這裡有點怪,那裡也有點陰涼,總是有點心神不寧之感,一個個好像眾星抱月一樣圍著劉遠。

    沒辦法啊,眾人都說他是神仙下凡,神仙吧,哪個厲害敢動他?站在他身邊,無疑是拿著一個護身符呢。

    劉遠無奈地笑了笑。

    “劉兄,要不,請個法力高深的道長做個法​​事吧,這樣住得也安心一點。”走著走著,秦朗忍不住建議道。

    “對啊,師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娘也附和道。

    杜三娘也小聲地說:“劉公子,如果銀銀方面不方便,我這裡還有~~~”

    她知道劉遠為了這座大宅子,可以說傾盡了所有,還欠自己五百兩銀子了呢。

    劉遠看了,眾人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吧,我一早就準備好了,一會大夥看我怎麼把那厲鬼弄個魂飛魄散。”

    “你~~你~~~你還會驅鬼?開哪門子的玩笑?”秦朗指著劉遠吃驚地叫道。

    不光他不相信,連小娘、杜三娘她們也不信,一個個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劉遠。

    “那個~~我自然不會驅鬼什麼的了。”劉遠擦擦鼻子道:“我以前無意中碰到一個隱世的高人,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他給過我一把仙符,說哪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就把它放在陰氣最重的地方一燒,方圓十里內不乾淨的東西全部魂飛魄散,不然,你們真當我是傻的啊,傾家蕩產買一處不能信人的宅子。”

    “真的?真有那麼神奇?”秦朗搖了搖頭,那樣子,分明是不信。

    “咦,就是哪裡了”劉遠往假山裡一個有點幽暗的洞一指,神神秘秘地說:“那東西肯定就在那裡,趙老,你幫我把這把仙符給燒了,把那厲鬼驅走。”

    趙安臉上一白,吃驚地說:“主~~~主~~主人,我~我去?”

    “怎麼,你怕?”

    “不~~怕,主人叫~~我,上刀山、下鍋老奴也不違背。”趙安嘴上說不怕,可是那腳都有點打顫了。

    這也難怪,本來排到下午才來辦手續,戶部的那些人真是磨蹭,又是測量又交割什麼的,弄了大半天,現在是夕陽西下,天色有點暗了,現在又入了秋,一股秋風吹來,在疑心生暗鬼之下,好像那寒意都加重了幾倍一樣,從心底裡發寒啊。

    劉遠又好氣又好笑道:“算了,這事我來吧,我是戶主,這事我來穩妥一點。”

    說完,也不顧小娘還有杜三娘的阻攔,劉完拿了火折子,徑直走到那有點黑暗的假下洞裡,摸出一把好像鬼畫符一樣的符咒,嘴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擺好符咒後,拿出火折子輕輕一吹,把符子點燃後,這才退了出來。

    “這~~就行了?”秦朗有點疑惑地說。

    話音未落,突然那假山的洞裡猛地發出耀眼的白光,接後一大團白色的煙霧憑空升起。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13
101 心病心藥醫
  

    “主~~主人,這是什麼一回事?”一旁看著的趙安的眼睛己經瞪得牛眼那麼大,有點結巴地問道。

    有點像被風閃了舌頭的感覺。

    “劉兄,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旁的秦朗,也指著那些白煙,面色蒼白地問道。

    其實不光他們兩,三個女的神色也有點緊張地看著劉遠,下意識地再靠近一點。

    平時的燒符,大家都沒少見啊,就和拜天神時化的元寶蠟燭差不多,也就是燒完就算了,可是劉遠燒的這道仙符不同,不但發出奇怪的光,還有那麼多白煙,顯得怪異極了。

    剛才劉遠說那裡陰氣最重的,難不成。 。 。 。 。 。 。

    一想到這些,眾人的面色不由有點發白。

    劉遠哈哈大笑起來:“厲害,真是厲害,我就說那個高人不會騙我的,你們看到了吧,仙符就是厲害,一下子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全部打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大家可以放心了,那仙符的威力是方圓十里,這宅子以後那可是宜室宜居,絕對不會有什麼陰邪出來搗亂了。”

    小娘瞄了劉遠一眼,高興地說:“對啊,剛才我感到這裡有點陰冷陰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在感覺到舒服多了,嗯,真不錯,這風吹得很舒服。”

    眾人聞言大喜,自己也感覺現在舒服多了。

    “少爺,少爺,你快來看,那厲鬼都被仙符燒成灰啦~~”這時跑過去看趙安興奮地叫著。

    眾人跑過去一看,果然,那燒成灰燼的仙符中,有不少白色的粉末,平常燒東西,那留下的都是黑色的灰,現在竟然是白色的,眾人終於把心頭最後一絲恐怖驅散,那發出的光、產生大團的煙霧還有地上的白色粉末,不用說,那厲鬼肯定除去,這裡已經安全了,眾人看著劉遠的目光,都帶有一絲狂熱的祟拜。

    威武啊,那個大官請了那麼多高僧、道長都沒法驅走,劉遠一出手,那厲鬼就燒成灰燼了,一旁的秦朗看著劉遠眼睛都紅了起來:天啊,揚州怎麼出了他這麼一個妖孽:銀子賺得多,風頭搶得猛,美女盡傾心,就是買個宅子,還有一個二品大員替他操心,最後是別人種樹他摘桃,花小錢幹大事,盡撿現成的。 。 。 。 。 。 。

    沒天理啊,那風水大師不是說我家祖墳風水好得要冒青煙的嗎?怎麼和劉遠一比,自己簡直就成了陪襯的。

    放下心頭的恐懼,眾人再次看這宅子的時候,處處都感到順眼多了,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宅子,一個個都看花了眼,一想到以後就要住在這漂亮的宅子當中,小娘、杜三娘還有待女小晴小蝶,一個個都歡呼雀躍,在杜三娘的提示下,她和小娘還挑起了房間來。

    “劉兄弟,你看我倆的的感情怎麼樣?”走著走著,秦朗突然走近劉遠,一臉親熱地說。

    劉遠瞄了他一眼,警惕地說:“你想幹嘛?”

    秦朗笑嘻嘻地向前指了指,一臉真誠地說:“那幾根木頭我看著挺喜歡的,不能劉兄能不能割愛,把那幾根爛木頭送給我呢,作為我們友誼見證的呢?”

    尼瑪,這貨指著那四根一樣大、直徑約三十厘米粗的金絲楠木大柱,竟然說成是爛木頭,還真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雖說這金絲楠木不算最大最好的,但勝在找到四根差不多的配成一套,也極為難得,像這種大板材的料子,不僅僅是有錢就能搞得到的。

    這幾根金絲楠木,簡直就是劉遠的心頭肉了,割愛?做夢吧。

    劉遠毫不猶豫地拋了兩個白眼給他,撇撇嘴說:“如果秦兄能答應把你家的金銀珠玉、美玉古玩送給我,以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我也很樂意把這幾根爛木頭送給秦兄,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

    “哼,當我沒說。”秦朗咬牙切齒的,直接無視他了。

    這傢伙,比自己還要黑,無法交流。

    只是粗略巡看了一番,天氣己經黑了,眾人只能作罷,只能明天再看過仔細,反正今天也來不及搬家,明天慢慢來吧,反正這宅子現在都是劉遠的私人產業,有的是時間,在劉遠的的規劃中,要做的事還很多。

    這宅子總體來說很不錯,不過在細節方面,劉遠覺得,還要作不少的改進,別的不說,就是坐具方面,劉遠就很不習慣席地而坐,弄得自己有點腰酸背痛,多坐一會好像腳都麻了一​​樣,劉遠不能改變別人的習慣,但自己的宅子,肯定要為自己服務,嗯,到時找人做點家具、沙發、逍遙椅什麼的,這樣才舒服,算了,慢慢來吧。

    “師兄,你在想什麼?”在馬車上,小娘有點奇怪地問道。

    小娘、杜三娘還有劉遠三人坐一輛馬車,而趙安、小晴她們幾個下人則同乘一輛馬車,上車後,小娘和杜三娘一直都在“吱吱喳喳”,不斷地討論那宅子的事情,可是劉遠一上馬車,就想著改進那宅子,和二女相比,就顯得靜了。

    劉遠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著什麼地方需要改進一下,畢竟那宅子是按別人的喜好起的,大的方面很不錯,不過有些細節,還需要斟酌一下。”

    杜三娘笑著說:“還要改啊,我就覺得很不錯了。”

    “嗯,我也是。”小娘也認為很滿意了,不過她風一轉,馬上對劉遠表示支持:“師兄,那宅子是你的,你喜歡怎麼改,就怎麼改吧,我沒意見的。”

    “我也是~~”杜三娘馬上附和道。

    劉遠自信地說:“你們放心,改得肯定讓你們滿意。”

    前世見得多豪宅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以後世成熟的審美觀點,肯定會讓她們大大驚艷一番。

    “師兄~~”

    “嗯,什麼事?”

    小娘掩嘴笑著說:“今天你耍什麼把戲,快點告訴我。”

    劉遠楞了一下,不過還是裝著不明白的問道:“我耍把戲?什麼把戲?”

    “哼,還騙我?你知不知你有一個壞習慣,就是一說謊就會不自覺擦一下自己的鼻子,你驅鬼的時候就擦了一下鼻子,當時我就知道你是騙大伙的,你快點說,怎麼那麼怪的,又是發光又是冒白煙的,真好玩。”小娘笑嘻嘻地說。

    劉遠不由直冒冷汗,自己一說謊就擦自己的鼻子?我有這個習慣嗎?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不知道?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身邊最關心自己的人,這些小習慣自己都不知道,小娘竟然留意到了,看來真是失算啊。

    “什麼,那是劉遠騙人的?好啊,劉遠,連我們都騙,快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旁的杜三娘一聽,馬上也兇巴巴質問劉遠道。

    劉遠笑了笑,說就說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沒關係。

    “很簡單”劉遠語出驚人地說:“這大宅子根本就沒有厲鬼,老太太不是說那通靈鐘不敲自鳴嗎,這就是傳說有厲鬼的源頭,那鐘不敲自鳴,其中音頻和另一個樂器相同,當另一個樂器在敲的時候,引起它的共振,所以才會不敲自鳴,你們都知道吧,那宅子的東頭有一座叫千山寺的寺院,哪兒經常敲大銅鐘做法事的,我猜得不錯的話,千山寺那口大鐘的的音頻和老太太那口小銅鐘相同,這才會不敲自鳴的原因。”

    看到二人有點不太相信,劉遠繼續說道:“其實在東漢後三國紛爭的時候,在洛陽宮殿中也有一口銅鐘產生不敲自鳴的現象,當時很多大臣以為是上天給什麼樣的警示,鬧得人心惶惶,當時一個名叫張華的人就說那是四川有座山發生崩塌引起的,幾天後,從四川傳來山崩的報告,眾人皆為信服,所以說,這些東西,沒什麼可怕。”

    杜三娘忍不住追問道:“那,你燒的那些仙符怎麼回事?”

    劉遠笑嘻嘻地答道:“那個更簡單,這叫心醫還須心藥醫,有些事難說明白,你們都認為有厲​​鬼,這是你們心裡的刺,我就幫你們撥掉好,我在那紙符面上,抹了一點白磷的粉末,白磷遇熱時就會發光發熱,產生大量的白煙,燒完所還有白色的粉末留下,你看到沒有,這所謂的厲鬼一死,你們一個個不是都放下心,一個個都不怕了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16
102 教壞小娘
  

    白磷,白色或淺黃色半透明性固體。質軟,冷時性脆,見光色變深。暴露空氣中在暗處產生綠色磷光和白色煙霧。在濕空氣中約30℃著火,在乾燥空氣中則稍高,大約四十度就能自燃。

    別的化學品有點難搞,不過白磷挺容易,那亂葬崗多的是,細心一點就能找到,就是有點臭而己,像以前所說的鬼火,其實也就是死人產生的白磷自燃罷了,這年頭,那些葬不起的窮人、戰俘、奴隸什麼的,都是扔到亂葬崗的,劉遠沒費多少勁就弄到了。

    小心把白磷沾在符上,一點燃,40度就能自燃的白磷自然一下子就燃了起來,這就是發光有大量白煙的原因。

    遠說得頭頭是道,小娘和杜三娘其實也就是一知半解,這些都無妨她們對劉遠祟拜,特別是小娘,總覺得自己這個師兄好像無所不能,只要他去做,好像沒什麼他是做不了的。

    杜三娘看劉遠的目光,好像也是越看越有趣了。

    回到金玉世家後,開始忙乎開來了,像劉遠和小娘要搬到新宅子居住,像隨身衣物、一些重要的私人物件等等,那都是要搬去新宅的,像小娘,估計她一搬出去,就很少回來的了,說什麼也是一個正經人家的閨女,不會經常拋頭露面。

    一想到離開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小娘心裡總有一種不捨的感覺,這個想拿,那個也想搬去,那感覺,好像以後不再回來一樣。

    “小娘,不用什麼都拿,又不是不回這裡了,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啊。”劉遠在一旁笑著說。

    “真的,師兄,我以後還可以回來看?”小娘驚喜地說道。

    劉遠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傻瓜,這裡的產業,也有你的一份,怎麼就不能回來了,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回來看啊。”

    “師兄,謝謝~~~~”小娘把頭貼在劉遠的懷裡,幸福極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貼心的話,小娘又開始收拾行李,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得收拾好,明天好搬到大宅子,雖說那大宅子家具都齊全了,但像那些碗碗碟碟什麼的什麼的都需要重新置辦,工程量不小呢。

    小娘彎下身子,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輕輕拭去上面的灰塵,稍稍一用力,就把它抱到桌子上,打一開看,清秀絕倫​​的臉上,現出了幾分愁容。

    箱子裡,只有一堆銅錢,另外還有幾塊零碎的銀子,加起來,估計也不過十多兩而己。

    為了湊夠七千五百兩,這一次金玉世家可以說是傾盡了所有,好不容易湊夠,沒想到陳家窯哪裡又得支付薪水、購買原材料什麼的,一下子支走了一百多兩,為了湊夠那筆銀子,把做首飾用的原料材也變賣了不少,原來那個裝滿金銀、小娘都拖不動的箱子,現在輕輕鬆鬆就能抱起來。

    一想到明天又要買碗蝶被子等日用品,還要買幾個奴隸補回陳家窯,這銀子遠遠不夠,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平時她掌錢財的,現在拿不出銀子,忍不住小聲嘆息一聲。

    “小娘,怎麼啦?”劉遠聽出小娘有點情緒,忍不住問道。

    “師兄,現在要用銀子,可是我們~~~~是我不好,沒有掌好銀子。”小娘有點不好意思說道。

    劉遠湊過去一看,也呆了一下,這經濟,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差啊,自己估計還有幾十兩的,沒想到,就剩這點碎銀子了,看來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這哪裡你的事呢,是我太急了,在陳家窯哪裡投入了太多,一下子又要拿了那麼多銀子出來買那大宅子,是我花錢如流水,大手大腳習慣了,幸好是小娘當家,要是我,這大宅子肯定買不起了。”劉遠看到小娘有點自責的樣子,連忙把責任攬了過來。

    小娘平時對劉遠那大方,吃好的、穿好的,相對自己就很節儉,天生麗質,省了胭脂水粉的花銷,對衣裳什麼的也不計較,根本沒花幾個錢,再說就是她花得再多,劉遠也沒話可說,反正對自己來說,銀子只是小事,動動腦子,那銀子還不是如豬籠入水啊。

    原來又是搞彩頭、又是在詩會上做廣告,為了生意和銀子,最後還跑到清河崔氏一族的壽宴上做了宣傳,弄得那一個真叫轟轟烈烈,那銀子也嘩嘩的流進小娘那錢箱,沒想一個宅子的出現,一下子把劉遠打回了原形,多了一處大宅子,不過也欠帳幾百兩了。

    這叫啥,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師兄,這怎麼辦?人手不夠,那麼大的宅子,添幾個丫環也是應該的,那陳家窯裡,怎麼也得再加點人手,可是,現在。。。。。。。”小娘看著那空箱子發愁。

    “哈哈~~”劉遠大笑幾聲後安慰她說:“別怕,活人怎麼可能讓死物逼死呢,你放心,不就是銀子嗎?三娘哪裡還有不少,我去再藉一點渡過難關,小娘,你放心,不出十天,你這箱子裡,重新又裝滿銀子。”

    什麼?十天之內把這銀子再次裝滿?

    “師兄,你別開玩笑好不好,銀子沒了,我們慢慢掙就行,幸好我們金玉世家的口碑不錯,一天賺幾十兩是有的,錢慢慢掙就好,小娘不求什麼,有口飯吃就行。”

    以前劉遠試過幾天就還清袁掌櫃欠下的巨額債務,能人之所不能,不過那只是幾百兩,可是自己這口箱子,又大又深,少說也能裝個幾千兩,幾千兩啊,那是一筆巨款,不出十天就把這箱子裝滿,天上掉銀子啊?

    小娘生怕劉遠為了銀子鋌而走險,連忙勸說道。

    “放心,我不會做那些犯法的事,怎麼,不相信你師兄?嘿嘿,小娘,你以為師兄哄你開心?那你把箱子給擦乾淨一點,到時好裝銀子。”劉遠牛逼烘烘地說。

    真是的,怎麼老是不相我的呢?

    “師兄,你挖到金礦了?”小娘好奇地問道。

    劉遠神秘一笑:“金礦那可都是皇上的,我哪裡敢挖,不過,這也和挖到金礦差不多了,哈哈~~~”

    “師兄,你就告訴我嘛,看你的樣子,十天之內,好像要賺幾千兩子,那怎麼可能?不過你的樣子也不像說笑,弄得人家心癢癢的,你不說的話,我晚上睡不著啊。”小娘一臉幽怨地拉著劉遠的衣袖說道。

    寒一個,純真的小娘也學會撒嬌了?什麼時候學會的?

    劉遠一拍腦袋,不好,十有八九是那個杜三娘教的,杜三娘看得出,小娘最在意的就是劉遠,然後就投其所好,把那些控制男人的招數傳授給小娘,難怪經常看到兩個小聲嘀咕的時候,不時偷看自己,那時小娘的目光有點躲躲閃閃的。

    近朱者紅,近墨者黑啊,劉遠咬牙切齒地暗想好:這個杜三娘,有空要好好懲罰一下她才行,竟敢教壞我家小娘。

    “那個,你想知,我就透露一點吧。”小娘連撒嬌這大殺器都用上了,劉遠自然不能讓她失望,不過還是賣了一個關子說:“小娘,你知我們金玉世家所在的這條街叫什麼?”

    “金水街啊”

    “那為什麼叫金水街呢?”

    “街的後面一條金水河啊。”

    劉遠笑著問道:“為什麼叫金水河呢?”

    “那個,好像太陽照在那河的時候,那河水好像金光閃閃的,所以大家就叫它金水河啊。”

    “啪”劉遠打了一個響指:“對了,正所謂水為財,我們的銀子,就問金水河要。”

    小娘疑惑地問道:“跟金水河要?它怎麼給啊,它不是人啊~~~”

    “好了,說了透露一點的,現在透露很多啦,夜深了,師兄我也要沐浴,乖,聽話,早點歇息吧。”劉遠說完,哈哈一笑,自顧出門去了。

    哼,壞師兄,就喜歡吊我的胃口,小娘看著劉遠那得意的背影,忍不住翹了小嘴。

    不過,她很快又轉怒為喜了,看來三娘教的那些方法很好用啊,剛才師兄不想說的,自己只是一撒嬌,他馬上就說了,看來三娘說​​得對,拴住男人的心,是要有點手段才行,這招這麼好用,那三娘說的那招“吹雀兒”那不是更厲害,到時候,師兄肯定不會不要我的了,哎啊,不好,那個,太羞人了。 。 。 。 。 。 。

    小娘想著想著,那梨花帶雨的俏臉紅得像發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22
103 無商不奸   


    “三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安好?”

    一大早,劉遠起床後,在後堂碰到起床洗刷的杜三娘,笑容可掬地跟她打著招呼。

    現在她的船樓已由秦朗代她出售,雖說她跟秦朗結為異性兄妹,不過還是不太方便跟她那哥哥回秦府,畢竟身份有點尷尬,就在劉遠的金玉世家暫且住下。

    “睡得挺安穩的,謝劉公子關心。”看到劉遠這麼主動,三娘喜上眉梢,笑意盈盈的回道。

    “那就好,呵呵~~”劉遠一邊說,一邊吹著口哨去洗刷,老忠奴趙安早早打著洗臉水侍候了,劉遠拿揚柳枝沾了點鹽,就開始刷起牙來。

    真有點麻煩,這時刷牙還沒有牙刷,不是用手指就是用楊柳枝,古語說的“晨嚼齒木”就是這個意思。到現在為止,劉遠還是有點習慣不了,尋思著不能再懶了,有空自己用猪鬃毛做幾把牙刷用才好。

    不過,牙刷不好,也為妨礙劉遠的好心情,他怎麼沒想到,一向挺保守的小娘,昨晚突然一臉羞澀提出幫自己“吹雀兒”,還真把劉遠弄得一驚一咋的,最後當然笑逐顏開的接受了,這一晚,感到風光無限的美好,也不阻示小娘再跟三娘“學壞”了。

    那話怎麼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得睡得大床才是好姑娘嘛。

    這不,一大早起床,神清氣爽,看到杜三娘也覺得格外的順眼,主動關心起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了,倒讓三娘有種受驚若寵的感覺。

    吃早點的時候,劉遠讓阿忠、小晴負責協助小娘還有三娘搬家、買日用品,因為行李不多,很多家甚都準備換新的,趙老還有阿義負責金玉滿堂的銷售,自己一會有要事去做。

    行李不多,眾人一向唯劉遠馬首是瞻,也沒什麼意見,不過用完早飯後,小娘把劉遠拖到一邊,小聲地說:“師兄,那銀子和三娘借到了嗎?”

    劉遠說過,那麼好的宅子,買的東西也得精緻一點才能配得上,要買東西,銀兩那是不能少的,可是到現在為止,劉遠還沒把銀子交到自己的手上,小娘難免有點焦急,以為劉遠忘記了。

    “不用借了。”劉遠淡淡地說。

    “不借了?”小娘吃了一驚,轉而小聲地說:“要不,我和妹妹開口好了。”

    她估計劉遠身為一個男子漢,不好意思和一個小女子一再開口借貸,既然師兄不好意思開口,不如自己開口算了。

    “真不用,我一會搞個活動,把店裡的金飾售出幾件,這銀子就有了,杜三娘也就那點壓箱的銀子,那些都是血汗錢,能不動她的,最好還是不要動吧,你們先搬家,那銀子很快會送到你手上。”劉遠早上起一思索,很快想了一個方法。

    準備降價銷售,先收回一筆銀子應急,雖說少賺一點,也算是慶賀一番,感恩回饋顧客什麼的。

    “嗯,我聽師兄的。”小娘向來不會拿主意,師兄都這樣說了,她自然對他言聽聽從。

    等幾輛拉著家甚雜物的馬車走後,劉遠扭頭對老忠奴趙安說:“趙老,去給我準備一張紅紙和筆墨紙硯,我要寫個通告,我要在一個時辰內,至少回籠個三五百應急。”

    “少爺,這,有點難吧,雖說我們金玉世家的首飾在揚州非常有名氣,可是買得起的人,也不多,一個小時辰,這~~~~”

    “別廢話,叫你去就去。”劉遠不耐煩地說道。

    “是,少爺。”

    剛開始的時候,趙安不明白劉遠要幹什麼,不過,等那大紅告示一出,他馬上就明白了。

    “鐺”“鐺”“鐺鐺鐺~~~”

    “快來看啊,快來看啊,有好事,有好事。”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阿義在劉遠的指點下,一邊用力地敲著鑼,一邊賣力的叫嚷首。

    今兒一大早的,途經金水街的行人商旅就被一陣鑼聲吸引,發現是金玉世家的伙記在敲鑼,眾人一下子全湧到金玉世家門前,看看這個名振揚州的劉掌櫃又準備搞什麼活動,上次搞的那個對子拿採頭就轟動一時。

    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大的搞頭。

    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啊,才一會兒的功會,這人就裡三層外三層的了,劉遠看到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就示意他停下。

    “各位,請靜一下,容我說上二句。”劉遠笑了笑,示意著圍攏的眾人先靜一下。

    讓劉遠有點意外的是,這一通鑼響,還吸引了不少羽扇綸巾的讀書人,繼上次的表現,估計他們又在想,是不是這次金玉世家又有什麼新動作,畢竟上次那出的那三個對子,至今還沒人能對出,那誘人的彩頭一直還擺在金玉世家的櫃檯內呢。

    可惜,這次與彩頭和文學無關。

    看到人都靜了下來,劉遠笑著說:“金玉世家一直盛蒙各位的照顧,在下在這裡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今又逢本人的喬遷之喜,我現在宣布~~~從現在起,一個時辰之內,本店的所有首飾八折優惠,也就是原來需要十兩銀子,現在​​只需要八兩銀子即可,為了照顧後面的客人,每人限購一件,逾時不候。”

    話音剛落,趙老就把劉遠寫的那個降價的大紅告示貼在​​店外醒目的地方。

    劉遠玩的,就是打折促銷,這也是商人慣用的一個手段,反正金玉世家憑著自己精湛的手工,所售的價錢也比同行高上不少,即使是八折促銷,那利潤也比同行的高,所以,劉遠有足夠底氣降價。

    “什麼,八折?”

    “難得啊,金玉世家從沒降過價的。”

    “廢話,換劉掌櫃上任後,那首飾那麼搶手,一些款式都不夠賣,哪裡需要降價。”

    “就是,就是,你沒聽說嗎,是喬遷之喜,這是大喜事,可人家也只是優惠一個時辰,事前也沒大張旗鼓的,擺明就是不想賣太多,你看哪家降價什麼的,事前不是大張旗鼓的?”

    “對對,上次我娘子看中一款首飾,作價三十兩銀子,捨不得買,這些天都沒給我臉色,現在只需要八成,也就是二十四兩銀子,省下六兩啊,划算,陳兄,先借我十兩,回頭還你,可否?”

    “哎啊,我也要買,尚差五兩,不如你先借我~~”

    “春兒,快,告訴我姐妹趙小姐去,只有一個時辰啊,快去快回”

    “什麼,一人只限購一件?這是我的侍女,她不是人嗎?這一件是我代她買的,快點,快點給我包起來~~”

    。 。 。 。 。 。 。 。

    劉遠沒有想到,場面比自己預想中還要火爆,一個個擠在櫃檯上,好像不要銀子一樣在選購,招待得慢一點都不滿意,連劉遠也不得不上前幫忙。

    特別是那些女子,猶為熱情,平時她們就看中不少的了,一時捨不得,現在稍稍一降價,又是限時又是限制,她們馬上認為自己的運氣來了,說什麼也要搶上一件。

    事實上,無論古今,很多女子都弄不清一件事:就是降價,那物品還是要付錢的,她們站在你降多少,我就賺多少的角度,美滋滋的當了冤大頭,還樂而不彼。

    一百兩、二百兩、三百兩。 。 。 。 。 。

    不到半個時辰,那錢箱子裡己經有八百多兩銀子進帳,而櫃上的首飾卻越來越少,都快要見底了。

    不好,最近太忙,​​根本都沒來得及做存貨,賣完都沒有存貨了,劉遠對此心知肚明,瞄了個機會,在趙安的耳邊嘀咕幾句,趙安心領神會,連連點頭。

    “伙計,快上貨啊”

    “就是,好的都讓人挑走了,快補貨”

    這時後面的人挑不到什麼好的,眼看櫃檯有點空了,就有不滿,連催伙計補貨好讓自己挑。

    “趙老,快點到倉庫拿貨~~”劉遠吩咐趙安道。

    “是,少爺,老奴馬上去。”趙安領命,馬上跑到後面庫房。

    不一會,趙安就從後面抱來一盒子首飾,放在櫃檯上面,準備放進去。

    “等一下,叫你拿貨,這盒子裝的不是淘汰掉的次品嗎?你拿這次殘次品出來幹什麼?”一旁的劉遠無意中看到,大聲地問道。

    趙安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少爺,我們的首飾一直很好賣,沒什麼存貨,這些不拿~~出來,我們沒貨賣了啊。”

    “啪~~”的一聲,劉遠不由分說一巴掌扇了過去:“你要壞我名聲不成,我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你讓賣那些不好的首飾出去,這不是當眾打我的臉嗎?滾回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往死裡打。”

    “是,是,少爺,老奴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還不快滾~~~”

    等趙安“灰溜溜”地走回後堂後,劉完一臉大義凜然地對說眾人說:

    “諸位,實在抱歉,這次受歡迎的程序在我的意料之外,本店也沒存貨了,雖說有一點,不過質量不好的,那絕對不會賣的,今天的活動,就到這裡結束吧,謝謝各位的支持。”

    “不行啊,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還沒有買到呢”

    “就是,就是,說好一個時辰的,現在最多也就半個時辰,不公平,不公平~~”

    “我聽到姐妹的報信,從城西趕來的,怎麼我剛來就說活動結束了,掌櫃的,你不能欺負人啊。”

    “不能就這樣算了~~~~”

    聽到劉遠那番大義凜然的話,那些買到的笑逐顏開,沒買到的,總以為自己虧了,很明顯,一件同樣的首飾,現在買二十四兩,過一會,那得多掏六兩啊,六兩銀子,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街上的大肉包子才賣二文錢一個呢。

    最後,劉遠好說歹說,答應一個月之後,再舉辦一次這樣的活動,到時保證貨源充足什麼的,這才把那些沒買到的人安撫住。 。 。 。 。 。 。

    而後院後,挨了一巴的趙安把那盒子放在桌子上,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臉,一點怒氣也沒有,反而笑了笑,把盒子打開。

    那盒子內,根本就沒有什麼首飾,而是放著兩個肉包子,一手拿起一個,一邊吃一邊美滋滋地想:

    少爺真是太厲害,這樣的方法都讓他想到,今兒的事一傳出去,以後金玉世家想不生意興隆都不難啊,嗯,這一巴挨得太值了,果然是無商不奸。

    PS:小區停電,更新晚了,請多見涼,對喜歡本書的朋友致以萬分的抱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26
104 最終目的
  

    劉遠的降價促銷起了非常好的效果,不但及時回籠一大筆銀子應急,順便藉勢把“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的信念借眾人悠悠之口,在揚州傳播開來並深入人心。

    簡直就成了揚州商界一個可以寫進教科書的經典案例。

    可惜事後不少同行模仿他,效果卻很一般。

    貨賣得差不多了,銀子也有了,劉遠的底氣一下子又壯了起來,讓趙安馬上把銀子給小娘送去,然後陪著小娘去奴市再選購一批合用奴隸,阿義和黑巴留守金玉世家,而劉遠,則是屁顛顛跑到揚州的府衙去了。

    來府衙,不一定要報官,像劉遠,這次來就是找揚州刺史聊天,當然,最近對劉遠頗有好感的崔刺史,聽到劉遠上門拜訪,竟然扔下繁忙的公務,和顏悅色在後堂的偏廳接見劉遠,來個官民一家親。

    一番問好敬茶後,崔刺史笑呵呵地說:“劉遠,上次你跟我說印刷之事,如今進展如何?”

    劉遠笑著說:“回大人的話,進展順利,大約下個月初,就可以印刷出售。”

    說完,劉遠就把一些準備​​籌劃的事向刺史大人匯報,連託蘇老先生為書作詮釋的事也一一禀報,聽得崔刺史到連連點頭。

    當然,那些不能說的機密,自然是閃過不提。

    “好!好!好!”崔刺史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高興地說:

    “這是一個創舉,幸事,幸事啊,讓那些沒有機會聆聽名師教導的士子,也有機會看到名師的風采,不錯,不錯,如此一來,我揚州士子的學業定所益進。”

    一想到以前為了學業,有時跑得老遠,等上半天,也就為了一句晦澀難懂名子的解惑,如果當時自己有一本那樣的書籍,肯定非常美好。

    看到崔刺史的心情不好,劉遠乘機說道:“大人,小的有幾個不自之請。”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劉遠這次上門,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嗯,你說。”崔刺史微微一笑,邊說邊捧起香茶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第一件事是,這印刷書籍,總得有一個名號,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大人德高望重,學富五車,還請大人為其取個名號,最好是能留個墨寶,到時好讓能工巧匠模仿大人的筆跡刻在封面。”

    什麼,取名?題字?還是一本有可能流芳百世的書上題字?這可是打得燈籠也難找的大美事,崔刺史哪裡有拒絕的道理,剛才聽到劉遠找蘇老先生詮釋而不找自己,心裡還暗暗羨慕呢。

    嗯,現在取名還有題字的美事留給自己,還算你上路。

    “這事不難,題字這個好說,這取名吧,得仔細一點,讓本官斟酌一下,印者,墨也,不如就叫墨韻吧。”

    墨韻?墨香動人,文韻悠長,劉遠心裡嘀咕一下,連連點頭,難怪都說崔刺史是有名的才子,看來果然不差。

    “大人學富五車,這名字也取得這麼文雅,那就墨韻好了。”劉遠連忙送上一頂高帽。

    崔刺史笑罵道:“行了,別拍馬屁了,還有什麼事,一併說出來,跟我還打什麼馬虎眼?”

    這話說得,怎麼聽起來,好像家裡長輩訓後輩的味道。

    劉遠嘿嘿一笑,在揚州,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能和刺史大人可以這樣談話的,自己絕對頭一號,這年頭,商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你再有錢,​​哪個見了刺史大人不是戰戰兢兢,就連坐也坐得不安穩,哪像自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由。

    “大人,是這樣的,印刷的成本很高,還要請聘請名師名士作詮釋,那潤筆費也不能少,可為了一眾清貧士子,每本的售價都是很低,所以想大人能在各個方面行個方便,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我朝科舉以來,有不少才華橫溢之輩在科舉的考試中大放異彩,小人大膽,請其中才華橫溢的人寫一入篇介紹介紹經驗學習文章,教化一下後輩,好讓年輕一輩的才子能少走彎路”

    “小人得知崔大人是士林中也是傑出人物,當年更是鶴立雞群,所以特地想請大人為了後輩寫一篇,讓小人收入書冊,以供士子們學習,當然,這潤筆費是斷斷不能少的。”

    劉遠每說一句,崔刺史眼睛就亮上了一番,當說到他當年在科舉考試中力壓群雄,名振士林時,雙眼不由瞇了起來,一手輕輕摸住自己的鬍鬚,好像又回到當年意氣風發之時,特別是得到皇上的讚許,這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

    “嗯,你說得有理。”崔刺史拍板道:“印刷聖賢之書,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官府理應支持,本官在這裡說了,一應手續能免則免,賦稅雜項一律全免,如有搗亂者,官府也會嚴懲不殆,至於寫文章指導後輩,本是我等份內之事,那潤筆費就免談了,這等神聖之事不能讓銅臭沾污了。”

    “是,大人,是小人迂腐了。”劉遠連忙應道。

    “咳~~咳~~”崔刺史乾咳二下,裝在不經意地說:“到時出這書,一定要給本官也留下一本,對了,到時那文章怎麼排列?”

    “大人德高望重,自然是排在第一位。”

    “嗯~~”崔刺史滿意地點點頭,這可是好事。

    如果按劉遠說的,有那麼一大幫名人雅士立說作說,說的都是考試的技巧和方向,那可是金科玉律啊,畢竟那成功的例子都明擺著的,那些寒窗苦讀的士子還不踴躍訂購啊,由此可以看得出,要是此書能出,必然紅火。

    到時名氣不漲,就真沒天理了。

    讀書人嘛,不就是求個名嗎?這等好事,崔刺史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劉遠心中大樂,有了崔刺史這番話,等於官府給自己大開綠燈,不會有人藉機為難,最重要的是,連稅都不用上繳,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過,這事得做得保密一點才行,要是讓崔刺史知道自己的成本和利潤還要求豁免稅項,不捏死自己才怪。

    “大人,小人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哦,你說。”崔刺史心情很不錯。

    劉遠小心翼翼地說:“大人,金水街後面的那條金水河,因為長年沒有清理,再加上廢水雜物又多,不時還有一點異臭,請大人派人清理一下,因為每年一度的首飾行業技能比賽就要開始,到時不少遊人前來觀看,小人怕影響不好,所以。。。。。。”

    什麼?清理河務?

    崔刺史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清理河務什麼的,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最是浪錢銀,揚州經濟繁榮,照理說不差這點銀子,不過現在一年己過大半,很多銀子己經撒了出去,本來還有不少剩的,不過那個“混世魔王”長孫勝文那麼一搗亂,又是賠償又是討好打點,府衙所剩的銀兩己經無多,而手下吏差的福利又不能削減。

    這事還真難過崔刺史了,總不能,自己出這筆銀子吧?

    “這件事~~~”崔刺史敲著桌子說:“是你們金銀店所造成,你們所賺銀錢甚多,總不能事事都要官府善後吧,如果個個都以你們為榜樣,那成何體統?”

    “可是~~~”

    崔刺史堅決地說:“沒什麼可是,此事自行解決。”

    劉遠一咬牙:“大人,金玉世家願意出資清理,為揚州出力,可是官府能不能~~~~”

    “那好,清理之事全權交給你負責,事後給你頒發模範商戶的牌匾。”崔刺史斬釘截鐵地說。

    只要不用自己出錢就好,牌匾什麼的,費不了幾個小錢,再說,就看在那玉佩的份上,自己也得多點得他親近才行。

    眼前這位,可是奇貨可居啊。

    劉遠聞言大喜:“謝大人,小人保證,十天之內清理乾淨。”

    拿到金水河清理的權利,這才是劉遠前來的最終目的。

    劉遠對小娘誇下海口,十天之內用金銀把小娘那口箱子裝滿,而前提就是獲得金水河清理權,這樣可以名正言順做自己要做的事又不引人懷疑。一想到那閃著金光的金光河,劉遠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聽到刺史大人答應自己全權清理那條金水河,劉遠的雙眼都放光了,他彷彿看到,那一錠錠誘人的金子、銀子,好像正向著自己揮手打招呼呢。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36
105章 大發橫財(一)
  

    “你知道不,金水街那條臭水河有人清理了。”

    “是嗎?早該清理了,有時從哪裡經過都聞到惡臭。”

    “何止臭,用那河水澆菜,菜都死呢,你看看,這河有魚嗎?早該治理了。”

    “那是,聽說平時煉金什麼的,用山奈(氰化鈉)煉的,那玩意,是劇毒啊,能活就怪了。”

    “老王,看到沒,那金玉世家又出新招了,現在清理後面的那臭水河呢,真是什麼風頭都想出,我們金水街就他風光了。”

    “笨,就是他不出風頭,我們比不過他,幸好他不做中低檔的首飾,要不然我們都沒活路了,後面那金水河清理一下也好,搞一次,至少也花個幾十兩銀子,你出幾十兩來出這個風頭,你幹不?”

    “那不了,他喜歡出風頭,就讓他出好了。”

    。 。 。 。 。 。 。 。 。

    一大早的,不少人圍著金水河指指點點,談論是全是有關金玉世家出錢出力清理金水河的事,話說商人地位低下,賺了錢,修橋補路什麼的並不在少數,不過清理河務之類,一個麻煩,二來所費錢銀也多,做的人就少了。

    面對劉遠的做法,有贊有彈,態度不一,不過總的來說,他們樂於接受有人在修理河道上出錢出力,特別是揚州的才子、傳說中的文曲星、金玉世家的掌櫃劉遠,還親自在場指揮。

    不少人都是挺感動的,這就是覺悟啊,人家就是作秀,拿出來的都是真金白銀,不怕苦不怕髒,像他這樣己經名利雙收的人,其實根本就不用這般作秀呢,秀什麼呢,人家的首飾還不夠賣呢,現在出告示休業幾天,全力補貨呢。

    再對比那個玉滿樓的陳昌,那品行真是差遠了,上次有一對要飯的爺孫坐在他店門前休息一下,沒同情心就算了,他一腳就把人家的飯碗踢飛,大夥沒少背後議論他。

    “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一會勤快的人吃飯吃肉去,偷懶的喝稀粥”

    “那裡挖了沒有?什麼?臭?臭就不想挖,那你吃飯要不要挾菜?”

    “船家,上面己經把水給截住了,往中間哪裡走一點,要做就做好一點,銀子是不會少你半分的。”

    “滿了,滿了,快拉到郊外那宅子裡,郎中說這土有毒,要燒過才投放的,趕車的,記住啊,別給我中途倒了,我有人在哪裡驗收的,拉到了要簽名,到時就按名冊付錢。”

    劉遠站在金水河邊,額上的汗珠也顧不得擦,精神抖擻地在指揮著一眾民工還有自家奴隸,老忠奴趙安勸了很多次,讓他別這麼辛苦,可是劉遠就是不聽,趙安只好撐著一把油紙傘給劉遠遮擋著陽光。

    別人不識寶,劉遠可知道,現在挖的不是爛泥,而是誘人的金子、銀子啊。

    在首飾的加工過程中,在切割加工時,會產生大量的金銀粉末,特別是拋光時,那擦掉的,都是金粉、銀粉啊,從錘打到拋光成品加起來至少有十多個工序,每一個工序都有損耗,從開始到成品,那損耗就多了,一件半件不算多,也就是毫不起眼的一丁點,風一吹就沒了,但是天天積,月月累,積少成多。

    這些金店損耗的金銀,絕大多數都用水排到後面的金水河,金水街的創立己經有幾十年的歷史,幾十年啊,那金水河裡到底沉積了多少金粉、銀粉啊,這金水河絕對是名副其實一個金礦。

    可惜,現在的人還沒有意識到,就是現在的當權者,也是著重開採那大塊大塊的礦金,對沙金這些都不甚至重視,大家都把黃金白銀當成很神聖,很純潔的,誰也沒想到,其實在一些藏污納垢的地方,也會有誘人黃金。

    其它,這些在後世,被稱為“地金”。

    所謂地金,就是從地上打掃出來的黃金,在前世,劉遠認識到地金,還是從一個叫金水的發小哪裡見識到的,當時劉遠和金水一起學藝,劉遠天賦極佳,一點就明,一學就會,而金水的資質太差,師傅說他是牛皮燈籠,怎麼點也點不著,後來金水實在學不了,只能含恨退出了學藝的行列。

    等到後來劉遠再碰到他的時候,丫的這傢伙開豪華轎車、抱著絕色美女,氣派到不得了,一打聽之下,這才發現,金水就是搞“地金”發財的,他弄地金很簡單,花一點錢包了首飾公司的衛生,在地上鋪上地毯,一段時間換一次,把地毯裡的金銀拍打出來收集一起,像洗手盤的U字口,廁所、空調口、排氣扇等地方,都可以收集到金粉銀粉,他收的是垃圾,煉出來的是金銀,能不發財嗎?

    別人不注意的地方,金水卻看到了,悶聲發大財,一年賺二三千萬,沒幾年就成了億萬富翁,劉遠當時才知道,自己洗手什麼的,那沖掉的金粉銀粉都貢獻給別人了。

    像前世,劉遠在金玉良緣做大師傅時,一件首飾從起模到成品,白銀便宜一點,要求低,損耗率大約在百分之六,黃金大約在百分之二,這些還是熟練工人損耗率。

    而在大唐,那黃金白銀還多了一個損耗嚴重的錘打工序,在損耗方面把關得也不夠精細,那損耗率起碼翻上一番,由此可見,後面那條金水河,裡面得藏有多少金銀啊。

    劉遠一早就打它的主意了,這次向小娘誇下海口,打的就是這金水河的主意,把沉甸在河泥裡的黃金白銀給提煉出來,大大發一筆橫財。

    雖說不能像後世那樣用機械提純,不過劉遠跟著發小,也見識過他提煉黃金,經過多日的調查,自己從金水哪裡學來的那套土法提煉完全能用得上,土法提煉說穿了很簡單,就是利用“物理還原法”,把金砂與水銀混合在一起,以水銀“咬金不咬砂”的特性將金子與砂石分離,再逐步用火燒,回收水銀,既環保又節省成本,而後再加入數倍的銀,將金子置換出來。

    像提純需要用到的水銀、山奈等,在這個時候己經有了。

    後世那些人為了黃金,連首飾廠廁所裡的“米田共”都沒放過,還有人站在工廠的門口,工人一下班就在哪裡拖啊拖,把一丁點的金銀粉收集起來賺錢,這只些有點發臭的河泥而己,劉遠自然不能放過。

    反正又不用自己親自出手。

    劉遠借郎中之口,說這些河泥有毒,說要把它燒一燒才好,然後用馬車一車車運到郊外低價買來的一處獨立大院裡提煉,當然,挖和拉,都是請民工來幹,最後的提煉,則全部使用自己人。

    賺錢的點子,自然是保密第一。

    阿忠和阿義是提煉的主力,要不然,也不用關門休市了。

    看到周圍那些不同的嘴臉,劉遠心裡冷笑道:嘿嘿,笑吧,你們笑我傻,以為我銀子多,好虛名,你們都不知,我現挖的可是金礦,悶聲發大財,有名又有利,這樣的好事,去哪裡找啊。

    劉遠心裡都樂開花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40
106 大發橫財(二)
  

    忙了一天,劉遠在傍晚時分,在趙安的陪同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位於瘦西湖的宅子。

    按別人的作法,這麼氣派的宅子,早早就在大門掛一個牌匾,不是寫什麼某府就是某宅,要不然就是什麼居之類,劉遠沒有功名在身,寫劉府又不合適,說成劉宅,又太小家子氣,配不起這大宅,至於什麼居,還沒有想好。

    就讓它空著好了,反正劉遠又不拘泥於形式。

    “小娘,我回來了,飯做好了沒有?”

    “小晴,快點給我準備熱水,我要好好泡一下,熱死我了。”

    劉遠一進門,就若無旁人地大聲叫著,按住日,小娘早就出來迎接,小晴也乖巧在一旁應著,可是今天~~~

    一個應著的人也沒有。

    寒,忘記這裡可不是地方狹隘金玉世家,這裡可是價值上萬兩銀子的豪門大宅,進了大門之後,還要走過一射之地才到居住的後院,相隔這麼遠,二女能聽見才怪呢。

    少爺還是不習慣啊,一旁的趙安心裡對劉遠“土包子”式錯誤微微一笑,貼心地說:“少爺,要不,老奴走快一點,替你通傳?”

    “算了,你也累得不輕,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還有得忙呢。”劉遠搖了搖頭,體恤他老胳膊老腿的,還是算了。

    累了一天,估計他也累得夠嗆。

    “好咧,少爺,老奴先整理一下帳目,有事少爺你喊一聲就到。”今天支出的工錢、車錢、伙食還有損耗什麼的,還得做個帳目呢,雖說銀子不多,但終歸不能壞了規矩。

    後院是劉遠和一干女眷住著,沒有主子的允許,除了劉遠外,所有男的都不能隨意進入後院,老管家趙安也不能例外,劉遠乾脆自己走回去算了。

    今天的進展很順利,劉遠出的工錢很高,白米飯、大肉包子、大塊的肉待候著,雖說有點臭,不過工人的勁頭都很足,工程的進展可人,才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近五分之一河段的整治和挖掘,估計再有四天的時間,就能全部整理完畢。

    心情大爽啊,那些河泥河沙,劉遠親自觀察過:自己的猜想沒錯,那河泥沉甸甸的,放在陽光底下,都能隱隱看到閃爍的金光,裡面可是藏有不少真金白銀啊,這些河泥河沙一挖起來馬上就用馬車運到郊外自己指定的位置,在哪裡的阿忠還有阿義,就用自己教他們的法子,根據密度和比重的不高,先進行第一次的分流過濾,把那些浮泥雜物己過濾掉,像融合、置換、吹鉛等工序,則等到最後幾天才集中提煉。

    這才叫真叫吹盡黃沙始得金。

    一想到那可愛的金子銀子,劉遠就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真是心中有才學,處處有黃金。

    “哎呀”

    “哎呀,誰走路不長眼睛的?”

    劉遠邊走邊想得入迷,沒想到在一轉彎處和一個人迎面相撞,兩人都吃了一驚,定眼望去,和自己相撞的,正是杜三娘。

    “那個,實在抱歉,一時沒注意。”劉遠現在心情大好,也不和一個小女子計較。

    美女嘛,很容易獲得別人涼解的。

    杜三娘用手輕掩著自己鼻子,輕皺著眉頭說:“劉公子,怎麼你身上這麼大一股汗酸之味,好像那民夫一般?”

    “呵呵,今天去監督他們清理河湧,天氣有點炎熱,所以有點失儀了,還請三娘見涼。”

    聽聞今天陳記綢緞莊來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杜三娘一大早興沖沖拉著小​​娘去挑選,準備給自己置辦幾身新衣裳,沒想到途經金玉世家時,看到大門緊鎖,停業休市的告示,這本來就有點不高興了,再走過一點,竟然看到劉遠在哪裡,親自指揮那些民工清理河道,聽聞還是劉遠一個人出錢出力清理河道,杜三娘就更不高興了。

    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跑來這裡做善事?金玉世家的貨都清空了,也不打造一些來經營,現在還欠自己幾百兩的銀子,五百兩啊,那可是一筆巨款,他還不尋思怎麼賺錢早日歸還給自己,還有閒錢做這些東西,一早暗中把自己當成這家一員的杜三娘,心裡肯定不爽。

    “劉公子,你剛剛置了家業,欠下的錢銀還沒還清,這麼大的一宅子,還有那麼多的下人,每天都要不少銀兩維持,你還不思進取,還有心思做那些沽名釣譽之事,你知不知就是昨天,小娘還要銀子之事發愁,偷偷跟我說要變賣她心愛飾物呢,你現在。。。。。。你對得起我,不對,你對得起小娘嗎?”杜三娘一下子教訓起劉遠來了。

    “這~~”劉遠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咦,對了,這小妞,不是說跟自己學藝的嗎?說到底,只是自己一個弟子而己,自己是一家之主,怎麼輪到她來教訓自己呢。

    要作反啊。

    “三娘,你不要這樣說師兄,師兄說了,他要十天之內,要賺銀子把我那箱子裝滿呢。”劉遠剛想以師傅的身份教訓一下杜三娘,沒想還沒開口,就听到小娘幫自己辯解的聲音。

    原來小娘聽到劉遠的聲音,連忙跑出來迎接,聽到三娘這樣數落自己的師兄,連忙出言幫他辯解道。

    “哪口箱子?”

    “那是今天我拿銀子那口箱子啊。”

    杜三娘撇撇嘴說:“可欣姐,你別被他騙了,那口箱子能裝好幾千兩呢,你看劉公子,他可是菩薩心腸,把店鋪關上大門做善事,不僅沒有進項,還倒貼不少,別說賺個幾千兩,估計沒把那點家底都賠光就算不錯啦。”

    小娘搖搖頭,堅定地說:“不對,師兄很厲害的,從沒騙過我,他說行,那就一定行。”

    “我就不信了,這十天之內,他還會變銀子一樣,就他這樣子,估計現在就是去挖金山也來不及了。”

    劉遠聞言心中暗怒:你說小娘跟你學習那些所謂的“絕招”,增添一些情趣,自己不怪她,反而暗暗鼓勵她,沒想到,她竟然挑撥起劉遠和小娘的關係,劉遠自然很不爽。

    “要是我十天內把那金銀填滿那箱子呢?”劉遠突然插話進來。

    杜三娘美目瞄了劉遠一眼,疑惑地說:“那不可能,你準備去偷還是去搶?”

    “不偷也不搶,絕對奉公守法賺取。”

    “不信~~”杜三娘連連搖頭說。

    裝滿那口大箱子,得幾千兩呢,十天賺幾千兩,真有那麼好賺?真有那麼好賺,也不用跟自己借銀子買這宅子了,就算你手藝再好,打造一件頂級的首飾也得二三個月啊,杜三娘認為劉遠是哄小娘開心的。

    男人嘛,哄女孩子開說說些好話,可這些話又能相信幾成?杜三娘在煙花之地,早就把這一套看透了。

    “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杜三娘毫不退縮地說:“賭就賭,要是你輸了,你就給我打一件和那戀蝶花一模一樣的首飾,你敢嗎?”

    到現在為止,杜三娘還是對那件“蝶戀花”念念不忘呢。

    “沒問題”劉遠毫不猶豫地說:“要是你輸了,你就給我搓背按摩。”

    “成交!”杜三娘乾脆地說。

    反正自己說做劉遠的暖床丫頭也沒關係,搓背按摩什麼的,只是小意思罷了,自己內心還真翼望著發生一點什麼事呢,反正怎麼來說,自己都不虧:羸了有一件喜歡已久的首飾,就是輸了,也可以和劉遠拉近距離什麼的。

    杜三娘美目流轉,笑意盈盈,那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一旁的小娘看呆了,沒想到,就是吵了幾句嘴,二人還鬥氣賭上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48
107 大發橫財(三)
  

    “師兄,你也真是的,這麼大還像個孩子一樣和三娘鬥氣,欺負一個小女子,不是大丈夫所為,也不怕人笑話。”

    在劉遠的房間內,劉遠舒舒服服地泡在一個撒滿鮮花的大浴桶內,小娘那雙溫柔的手不停地替他搓著背,反正兩人的關係整個金玉世家的人都知道,倒不用避什麼嫌,一邊洗,一邊聊天,這也算是兩人的一個習慣。

    劉遠有點鬱悶地說:“欺負她?是我上當了,我看她早就想被我收了吧。”

    “師兄,那你就收了三娘啊,雖說出身不好,不過還是一個好女子,不知多少富家子弟想收她都收不了,也就師兄有這個福氣。”小娘倒也不吃醋,反而大度地勸劉遠把杜三娘收下。

    蘇淮一帶是水鄉,一方水養一方人,這裡美女輩出,能在這麼多美女中敢號稱艷絕蘇淮,那絕對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杜三娘色藝雙絕,待人謙恭有禮,最重要的,她和自己很談得來,小娘倒也有心接納杜三娘。

    看到小娘這麼懂事、大氣,劉遠內心感到不己,自己又不是什麼聖賢,說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身邊放著那麼一個大美女,劉遠的心就像貓撓一樣,恨不得馬上就把她來個“就地正法”,不過最讓自己鬱悶地是,自己的身體還沒準備好,身體發育還沒完善,一想到以後的“性福”生活,只能一忍再忍了。

    再忍過一年半載的,那就差不多,嗯,算了,先放著吧,反正也跑不了。

    “那怎麼行,就是收她,也得等收了你再說,你是正室,她最多只做過偏房,哪有偏房比正室還大的。”劉遠一本正經地說。

    “師兄,我就知道,你心裡對我好~~~”小娘一聽,笑逐顏開,眼裡的一汪春水快要溢出來了,笑得柳眉彎彎,心裡好像喝了蜜一樣甜。

    這個小娘,真是太好哄了,劉遠感嘆一下:難怪真愛多要在學校裡找,純真的女孩子好啊,前世拍拖要談房子、車子、票子,就在大唐,也得講求一個出身、學問,講求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呢。

    看著一旁清秀可人的小娘,再想想美艷大方的杜三娘,劉遠心裡得意極了:什麼出身背景都是虛的,就是公主也可能是恐龍呢,嬌滴滴的美女才是真的,現在身邊有了小娘還有杜三娘兩個極品美女,真是心滿意足。

    小娘知道劉遠的心情很好,但不知他為什麼得意,不過她沒有發問,反正師兄高興,自己也高興,幫劉遠搓完背後,又細心幫劉遠按摩起來,幫劉遠按摩一下肩膀和脖子,舒服得劉遠直哼哼。

    “小娘,現在我們還剩餘多少銀子?”劉遠閉著眼睛,一邊享受小娘的按摩手技術,一邊隨聲問道。

    “嗯,買奴隸、買日用商品花了三百多兩,趙管家支了一百兩作為清理河務使用,大約還有三百兩吧。”小娘想了一下,很快就總結了出來,她是負責管銀子,出多少,進多少,心裡一清二楚。

    買了幾個奴隸,還買了一個管家,畢竟趙安一個人忙出忙入的,太辛苦了,得給他找個幫手,奴隸不貴,就是管家花了二十兩,然後就是買一些普通的字畫、古玩什麼的裝飾一下,三百多兩就沒了。

    要是買名家真跡什麼的,再多的銀子也不夠填啊。

    降價促銷得來的七百多兩,才二天的功夫就花了大半,這銀子還真不經花,不過還有三百兩,也足夠了。

    “小娘,你明天讓那個新買的管家找人,就在後面那塊跑馬用的那塊空地,給我蓋三間大房,就是工坊用的那種大房,到時我有大用。”

    “蓋房子?可是~~~”小娘有點吞吞吐吐地說:“師兄,那金玉世家的飾物賣得差不多了,原材料也所剩無幾,這銀子~~是準備購買原材料用的,如果這銀子花了,那怎麼辦啊。”

    這小丫頭,嘴上說相信自己十天給她變出個幾千兩,可是心裡卻不敢相信,劉遠真的想暈了。

    “過幾天就有大把的銀子花了,就按我說的辦,”

    那印刷的地方,總不能在陳家窯吧,那地方印刷,說不定就讓人看出什麼端倪,最保險的,就是放在自家的家裡,反正自己對跑馬溜狗什麼的不感興趣,那塊地起印刷的工坊最合適不過。

    “哦,我聽師兄的,明天就讓二管家找泥匠。”一看到劉遠主意已決,小娘也就不反對了,師兄比自己精明,聽他說的肯定沒錯。

    說遠正事,兩人又嬉弄了好一會,劉遠這才在小娘的侍候下穿起,讓然後讓下人準備開飯,順便去繡樓哪裡通知杜三娘過來一起用餐。

    第二天一早,劉遠又早早指揮民夫挖掘、清理河道,把一車飽含金銀的河泥河沙運給郊外的阿忠還有阿義處理,抽空還去了一趟清風學院,拜見為書作詮釋的蘇老先生,看看他作詮釋的進展,然後貼心地送上時令的水果,讓蘇老先生感激不己,一大把年紀還嚷著什麼閉關,說什麼不作好這書的詮釋就不出這門口什麼的。

    劉遠讚了一通他的高義,然後假惺惺再次送上潤筆費時,差點讓蘇老先生拿著墨硯砸他,說劉遠有辱他的清名。

    投其所好這招果然好用。

    辭別蘇老先生後,劉遠馬不停蹄跑到陳家窯,看看那造字的的進展。

    “東家”鄭老頭老興地說:“這個太簡單了,老古師傅越來越熟練了,以前一刻鐘(一刻鐘=15分鐘)能做五個活字,現在能做十二三個,做得又快又好,除此之外,老古師傅還做了不少插圖什麼的,我們試過那效果,真的很不錯,絕對比現在市面的印刻本還要好得多,東家,請看,這是最近試印出來的。”

    劉遠接過那紙,看了一下,暗暗點頭,雖然還是一首《關睢》,但是那字多了二分飄逸,在空白的地方,還有配了一幅體形優美的仕女圖,詩與圖,相得益彰,感覺挺不錯的。

    “嗯,不錯,做得好!”劉遠不吝讚許道。

    鄭老頭有點擔心地說:“這陳家窯人來人往,人多眼雜,如果在此裡印,好像有點不穩妥啊。”

    沒想到,鄭老頭也看出這裡的隱患了。

    劉遠笑著說:“你放心,這個問題我一早想到了,現在新的工坊正在蓋,一蓋好馬上搬過去。”

    “還是東家想得周全。”鄭老頭送上一記馬屁。

    “行了,行了,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

    “是,東家。”

    看到進展順利,劉遠也不多待,交待幾句,又繼續去弄自己的淘金大業去。

    第一天,第二天,劉遠都是親自在場指揮的,他生怕別人跟他搶那些“寶貝”,可是第三天起,劉遠去得就越來越少,有時就是坐個馬車轉一圈就回去,看看工程的進度,指導一下阿忠和阿義怎麼進行下一個步驟把黃金白銀分離出來,其它的時間,多是待在瘦邊湖邊的那個大宅子裡,不是和兩女吹牛打屁,就是躲進自己新開的那個工作室做首飾,一個月之後,還要做一次降價大促銷呢。

    不去現場的原因很簡單,剛開始時,劉遠生怕有人跟自己搶,也拉車的把自己的“地金”給偷了,可是在哪裡守了二天才發現,那些臭薰薰的河泥河泥,自己當它是寶,別人當它是草,別說有興趣,就是碰到也遠遠繞開走,劉遠這才明白,這裡面的利潤,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發現,說得不好聽,就是有人知道裡面有金銀,可是他們也沒有那一套工藝。

    就算拿走了,也沒辦法把裡面的黃金白銀給提煉出來。

    一想通後,劉遠也懶了起來,叫趙安在哪裡看著就行,自己則是舒舒服服的躲在瘦西湖邊的大宅子做大爺,偶爾出去巡視、指點一下就行。

    到了第八天,劉遠這才認真起來,一大早趕到城郊那個提煉金銀的那個院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51
108 大發橫財(四)
  

    初秋的清晨還是稍感清涼,很多早起的人下意識多加一件衣裳以防著涼。

    劉遠剛剛出門前,也冷得哆嗦一下,趙安見狀馬​​上拿了一件外套給他披上,可劉遠剛一到揚州城郊那座煉金的宅子時,遠遠就感到一大股熱浪鋪天蓋地的撲來,一下子把自己身上那一點寒意驅個乾乾淨。

    “少爺。”一看到劉遠來了,站在門口的黑巴還有兩個奴隸恭恭敬敬地向劉遠行禮。

    劉遠點點頭,然後拍了一下黑巴的肩膀說:“黑巴,沒什麼事吧?”

    黑巴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少爺,有黑巴在,肯定沒事,我一直都盯得緊緊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劉遠怕有人來偷師,也怕裡面煉金的奴隸見錢眼開,卷金潛逃,於是就派最忠心不二的黑巴帶著二個表現不錯的奴隸守在這裡。

    “嗯,不錯,都好好幹,等這事完了,重重有賞。”

    “是,少爺。”三個奴隸聞言有賞,一個個都高興萬分,大聲地應著。

    劉遠滿意地點點頭,領著趙安,舉步往裡面走去,趙安趕在劉遠之前,把門推開,等劉遠進去後,他才緊緊跟上。

    一進裡面,二人就被眼前的情況看呆了:五口特製的大鐵鍋一字排開,下面用抽風機來鼓氣加熱,上面用一個大的人力鼓氣機來吹風,那五個負責鼓氣的奴隸一個個都很賣力地工作著,不斷地吹著了那口滾燙的大鐵鍋。

    這就是土法煉金的最後一步:吹鉛。

    利用黃金和鉛沸點的不同,鉛的沸點低,容易先蒸發,用風把它吹走,這就是吹鉛,用這種方面經過反復吹鉛,最高能獲得九成以上的赤金,說是土法煉金,並不是說它不行,而是過程有點麻煩。

    “東家,你來了,快,蒙上濕毛巾。”阿義一看到劉遠來了,馬上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著一條濕顯的毛巾供劉遠蒙住口鼻。

    在煉金的過程中,要用到山奈、水銀等劇毒有害的物質,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毒,劉遠讓人把那鍋架在下風口,鼓風機大力地向外面吹,除此之外,一眾奴隸都是濕毛巾捂著口鼻,雖說不能把完全把有害氣體隔絕,但也盡力把它的傷害減到最低,這也是劉遠堅決不帶小娘和杜三娘前來觀看的原因,就是出到撒嬌這招也沒用。

    在前面,劉遠記得很清楚,有個老闆在郊外開了一個化金場,也是煉那些收集回來的“地金”,除了收那些手續費,別人煉完的廢渣他也要,因為他一門煉金的技術,別人煉得不徹底,他卻可以把別人沒煉出來的黃金再煉出來,從而可以悶聲發大財,也就三五年的時間,就他積起千萬的家財,做了千萬富翁,沒想到他在土法煉金時沒注意防毒,有毒氣體吸入過多,據說那肺部都爛了,賺的二千多萬身家還不夠醫藥費,算得上祖墳冒完青煙之後,又冒起了黑煙。

    所以,二女就是撒嬌都沒用,這等有危險的地方說什麼也不讓二女涉險。

    劉遠和趙安蒙上濕毛巾後,一邊隨意走動,一邊問道:“阿義,進展得怎麼樣?”

    阿義好像邀功一樣說:“少爺,真是有效,你真是神仙下凡,這樣都能煉出金子,順利,很順利,我們從前天就開始大量的煉製,前面送來的河泥,啊,不對,是少爺你說的地金,我們己經煉了五分之一,這批是八批,現在我們日夜不斷的煉製,再過二天,我們就可以把這些都煉完了。”

    “少爺”

    “少爺”

    “少爺~~”

    劉遠走到哪裡,那些奴隸就恭恭敬敬地點頭哈腰問好,在他們心目中,這個少爺真是神人,他們的印象中,那​​金子、銀子都是要付出勞動、流血出汗換回來的,那銀子都是東家或首領給的,至於他們的銀子怎麼來,他們也沒想明白,不這看到劉遠用這樣的方法,那金光閃閃的金子、銀子那像憑空出現一樣,他們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

    真是太神奇了。

    這樣一來,劉遠是文曲星下凡,只是燒幾張符咒,就連官家大老爺都沒有辦法趕走的厲鬼也讓他給滅了,一眾家奴越傳越玄乎,最後得出的結論,少爺不是普通人,跟著他幹,肯定不會吃虧,再加上劉遠一向善待下人,所以那些奴隸都非常忠心、聽話。

    劉遠一走走,一邊和他們點頭示意,盡顯一個善良的主人形象。

    走著,走著,劉遠突然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前面,前面有一個臉上還著著稚氣的少年郎,一邊看著火,一邊拿著一支毛筆在一張紙上記著什麼,那眼睛始終盯著鍋裡的東西,非常專注,連劉遠​​一行人走到了他的旁邊,也沒有發覺。

    這個人就是劉遠手下的重點培訓的學徒之一:阿忠。

    “阿忠,楞什麼的,少爺來了你還不行禮,你眼裡還有沒有少爺啊。”阿義一看阿忠還像一個傻子一樣在盯著著,不由走上前推了他一把。

    “啊~~少爺”阿忠這時才看到劉遠來了,忙走過去,一邊對劉遠行李,一邊誠惶誠恐地說:“少爺,小的知罪,請少爺責罰,小的不是目中無人,小人~~小人沒注意到您來了。”

    劉遠笑了笑,大手一揮說:“沒事,不要怕,你在專心工作,我都看到了,不但無過,還有功呢。”

    兩人的表現劉遠都看在眼裡,阿忠忠厚老實,辦事穩固,在學習時很下功夫,特別是在首飾上頗有天賦,而阿義心眼活,是個機靈鬼,口才不錯,很會察顏觀色,不過在學習的時候,注意力不夠集中,剛才那舉動,很明顯是在邀功爭寵,不過還是嫩了一點,這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劉遠的。

    嗯,以後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倒也不錯。

    “少爺,先看看我們煉出來的成果吧,就放在那角落裡。”看到劉遠無意責備阿忠,阿義略顯失望,不過馬上又鎮作起來,拉著劉遠那些煉好的成品。

    “哦,那去看看。”

    一行幾人走到旁邊一口大木箱裡裡,劉遠一走近,阿義就高興地說:“少爺,我們煉好的金銀都在裡面呢。”

    “打開看看。”

    “是,少爺。”阿義忙把那大木箱一下子打開。

    箱子一打開,在場的人都感到眼前一片金黃,那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底下發出耀人的光芒,把人的眼睛都耀花了。

    劉遠滿心歡喜,這剛煉出來的金銀還沒有倒模,好像一個金餅子、銀餅子一樣,拿起兩塊在手裡一掂量,沉甸甸的,相互敲一下,發出沉悶之聲,從成色還有重量來看,這些傢伙倒沒有偷懶,按自己的要求把功夫都做足了。

    精略估算一下,裡面大約近二百兩的金子,還有五六百兩的白銀,都是上好的品質,剛才阿義說大約煉了五分之一,一兩黃金對十兩銀子,二百兩黃金大約是二千兩白銀,加起來一共就二千五兩銀子,五分之一就二千多,那全部提煉完,那不就是過萬兩銀子嗎?

    過萬兩啊,劉遠的小心臟不由狂跳幾下,這可是一大巨款啊,有了這一筆的收入,一下子就把買大宅子花出去的銀子給補回來了,還有幾千兩賺頭,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就這麼十天八天,所掙的銀子抵得上自己在金玉世家辛辛苦苦幹上一年,自己不光賺了大錢,還撈了一塊官方的牌匾和不少好名聲。

    這才叫一石三鳥。

    “好,好,全部重重有賞!”劉遠大聲地對幾個奴隸說:“都給我好好的幹,等這事完了以後,表現好的,一人配一個新羅婢做娘子,不想打光棍給我打起精神來。”

    什麼?新羅婢?做娘子?這些賣身作奴,以後這輩子都沒機會碰女人的奴隸一聽,雙眼都放光了,一激動,好像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把那鼓風機弄得風風火火的,好像要把它弄破一樣。

    “是,少爺~~”幾個奴隸一起大聲地應著,那聲音裡,好像帶著對未來無窮的盼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53
109 誰說我輸?
  

    “姐姐,今兒天氣真好,秋高氣爽,要不,我們一起去大佛寺燒香祈福吧?”杜三娘拉著小娘竄掇道。

    小娘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昨天不是剛去過了嗎?祈福不用天天去的,那大師不是說過,心誠就靈,你想去,就讓小蝶陪你去吧。”

    “要不,姐姐,我們去買點胭脂水粉吧,我聽小晴說今天又來了幾個胡商,帶了很多新貨來呢。”

    “不了,我一直不用那些的。”

    連碰了二次壁,小娘還不死心,她美目一轉,馬上又出了一個主意:“姐姐,要不,我們看去劉遠在搗弄什麼吧,都這麼多天了,說好的銀子一分也未見,整天也不知在瞎忙些什麼。”

    “那不行”小娘連連搖頭道:“師兄說過,不許我們跟著去的,不行,不行,那樣師兄會生氣的,至於他說的銀子,我想,師兄能說得出,他肯定就能做得到,我們還是等他的好消息就行了。”

    左一個師兄,右一個師兄,師兄師兄,你以為他是神啊,真是他說什麼你都信,這些天,他天天都遊手好閒的沽名釣譽,那銀子還能從天上掉下來啊,小娘真是太天真了。

    杜三娘看了小娘一眼,無言了,一副被她打敗的樣子。

    看到杜三娘有點鬱悶地表情,小娘笑了:“三娘,你就是好動,要不,讓小晴和小蝶陪你上街逛吧。”

    這個杜三娘,還在蓬萊船賣唱之時,一舉一動都是進有章,退有度,顯得很溫文爾雅,彰顯蘇淮第一名妓的風範,可是打自她一上岸,不用再刻意做作,不用對人強顏歡笑,慢慢回歸了天真爛漫的本色,平時喜歡跑來跑去,用她的話是在船上坐得太久,現在要多點走動才對,尤其喜歡和劉遠“作對” 。

    用劉遠的話來說,她現在是一個“問題少女。”

    “哎呀,差點忘了,今天是第十天,我和劉遠打了賭的,我看他今天哪裡去湊那麼多的銀子,哼哼~我就在家裡等著他。”一想到自己終於可名正言順的打擊一下劉遠,杜三娘想著都覺得解氣,因為劉遠平時沒少以師父對待徒弟一般的語氣教訓她。

    小娘搖了搖頭,現在劉遠和杜三娘好像一對小冤家,見面都喜歡抖上二句,看三娘那樣子,今天是不會出門的了,於是笑著說:“三娘,要不,你彈一下琴吧,你彈得真好聽,我都二天沒聽你彈了。”

    “彈琴?”杜三娘點點頭說:“嗯,也好,最近有點小惰,彈得少了一些,手都有點生疏了,小蝶~~”

    “小姐”

    “我去彈琴,你去門口候著,劉公子一回來,你馬上就跟我匯報,那蝶戀花,我都跟他要了那麼多次,就是不肯如我所願,今天說什麼也要拿到手才行,嘻嘻~~”杜三娘得意地自言自語。

    貼身婢女小蝶連忙應著:“是,小姐。”

    杜三娘和小娘告辭後,施施然回到自己住的那座繡樓,不多時,清脆悅耳的琴聲就在宅子裡響起,那悠揚的琴聲,一會像高山流水,一會又如萬馬奔騰,讓人嘆為觀止。

    小娘暗暗讚嘆,三娘真是極是聰慧,年紀不大,可是那琴技己屬大成之境,自己也跟她學過,可是什麼宮、商、角、徵、羽什麼的,弄得自己那可是頭大如斗,好像腦汁都化成漿糊一般,實在沒那麼天賦,最後只能悻悻放棄,

    聽了一會,小娘微微一笑,繼續拿起手裡未完成的針線活做了起來,手裡縫的,是一套用上等綢緞做成的衣裳。

    秋風起了,是時候做師兄做幾套秋衣了。 。 。 。 。 。

    平時劉遠都是早早就回來的,可是今天,二女望穿秋水,,還沒等到他回來,在門口等候的小蝶站到腿都酸了,直待到戌時三刻,才看到劉遠一臉疲倦的跳下馬車。

    “小姐,小姐,劉公子回來了。”一看到劉遠回來,小蝶就跑得飛快去跟杜三娘報信。

    杜三娘雖說住進了劉遠的大宅子,明眼人都知道,未來她是為劉遠填房的,不過現在那事還沒定下來,三娘名義上還是**的,小蝶是三娘的婢女,所以現在還不能叫劉遠為少爺,而是跟著三娘喚他作劉公子。

    什麼?終於回來了?

    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都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一下,然後一起往外走,迎接劉遠去。

    都什麼時辰了,現在才回來,再不回來,小娘就得派下人找他去了。

    劉遠,劉大官人的心情不錯,一邊走,一邊還吹著口哨,一臉的得意洋洋,還沒回到後院,意外看到杜三娘還有小娘有點焦急地迎了出來,不由高興地說:“兩位大美女,意欲何往啊?”

    “師兄,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也不派人通知一聲,都急死我了。”小娘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哦,是我忘了,呵呵,有點小事拖了一下,所以。。。。。啊,三娘,你幹什麼,你是狗啊?”劉遠一句話還沒說完,那杜三娘就湊了近來,鼻子伸得長長的,圍著自己聞來聞去,怪異極了。

    杜三娘自言自語地說:“嗯,沒有酒味,也沒胭脂水粉的香味,估計不是去喝花酒。”

    寒,至於嗎?男人喜歡下館子,那是女人的廚藝欠佳,男人喜歡喝花酒,不是自家女人沒什麼情趣就是長得不如人意,整個揚州最漂亮的二位大美女都讓自己供奉在家了,至於嗎?

    “倒,說什麼呢”劉遠敲了一下小娘的頭說:“別教壞小娘。”

    “別敲我的頭”杜三娘最不喜歡就是劉遠拍自己的頭,好像顯得他比自己大一樣,接著又轉著劉遠左看右看,一臉戲謔的樣子。

    “大小姐,剛才不是聞過了,沒有酒味,也沒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怎麼,還想找唇印、頭髮什麼的嗎?”劉遠苦笑著說。

    杜三娘搖了搖頭說:“我記得和某人打個賭,某人說十天之內要賺大一筆銀子,把姐姐那口大箱子給裝滿,現在時限己到,不過,怎麼我看不到銀子在哪裡呢?”

    劉遠的衣裳很合身,一眼看去,挺養眼的,不過身上都沒有什麼凸出的地方,錢袋子也是“瘦瘦”的,一點也不鼓,別說幾千兩,就是十幾兩,估計劉遠現在也拿不出來。

    這就可以說明,劉遠並沒有掙到他吹噓那麼多的銀子。

    “你輸了”杜三娘得意地把手一伸,把掌攤開:“你說過輸了就給我那件蝶戀花的,快點,拿來。”

    賭約?

    劉遠得意地笑了笑:“是嗎?誰說我輸的?”

    “那你的銀子呢?”

    “嘿嘿,那麼多的銀子,我一個人肯定帶不了在身上,下人們都挑著跟在後面呢,因為銀子太重,他們挑著腳步沒我輕快,所以走得慢一點而己。”

    劉遠說完,扭頭向後面喊道:“趙老,讓他們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是,少爺~~”後面的趙安聞言連忙就著,然後又催促道:“都給我快點,別讓少爺等急了,小心你們明天沒肉吃。”

    很快,幾個健奴抬著三個沉甸甸的箱子,快步走到了劉遠面前,在劉遠的指示下把箱子放在地上一字排開。

    劉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嘻嘻地說:“二位美女,請開箱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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