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滿唐春 作者:炮兵(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9-23 22:26: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6 1668144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09:50
080 高原反應
  

    秦朗的話一出,劉遠也深以為然。

    像侯君集這種人,好像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和平的日子,讓他倍感無奈,試想一下,一隻舞慣大刀、執慣長弓的手,突然要拿起毛筆了,那種感覺的確是挺奇怪,看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裳,總覺得有點彆扭的樣子。

    估計戰甲比較適合他吧。

    “侯大人,你有心事?”又喝了二盅,劉遠忍不住發問道。

    一說到心情,侯君集楞了一下,把手中的碗輕輕放在台上,嘆了一口氣:“沒什麼,現在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就是感到自己有點空閒,屍位素餐而己。 ”

    從貞觀元年(公元626年)突厥頡利可汗入侵,唐太宗親臨渭水,與頡利隔水而語,結渭水便橋之盟,突厥軍隊方始退還,629年,唐太宗派李靖、李績出兵與薛延陀可汗夷男等夾攻頡利,次年大​​敗頡利於陰山,頡利被擒送長安,突厥東汗國滅亡後,幾年以後,也沒什麼大的戰事,社會得到休養生息,經濟得到極大的提高,這不,揚州的繁榮就可見一斑。

    沒仗可打,習慣征戰沙場的武將落寂,也在情理之中。

    總的來說,大唐由軍隊起家,對軍功極為看重,有一套完整的晉升制度,武將想晉升,靠的就是赫赫的戰功,現在大唐國力強盛,四境還算安寧,沒打仗,哪來戰功?

    秦朗勸道:“侯大人,你可是大唐的開國元老,今天的繁華,少不了大人的功勞,可惜家父並不讓我從軍,要不然,我早就加入軍隊,跟隨大人建功立業,開疆拓土了。”

    侯君集笑而不語,只是用手百無聊賴地輕輕搖了一下杯中之物。

    “大人,你要振作啊,現在大唐雖然強盛,但是四境還沒有真正平定,突厥、吐蕃、吐谷渾、西突厥、高句麗、龜茲等勢力垂涎我大唐的的繁華,一直在蠢蠢欲動,到時戰事一開,少不了將軍這種中流砥柱。 ”

    “哦,你說,還會有大的戰事?”侯君集眼中出現一抹異色的光彩。

    他雖然貴為兵部尚書,但是戰爭這種大事,不能他能作主的,因為戰爭極耗國庫,影響民生,平時他也只是負責收集一些情布等工作,再說他頂上還有李靖等名將,很多機密的大事他都不太清楚。

    劉遠點點頭說:“我皇立起做千古第一皇,重視人才,從諫如流,開疆拓土,自然不在話下,再說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我們也有那個實力。”

    “哦,看你說得這麼有見地,那你說說,誰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侯君集一下子來了興致,饒有興趣地盯著劉遠問道。

    劉遠有點為難地說:“這是國家大事,論不到小人來評論吧?”

    “沒事,隨便說,就當是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說錯了也不會怪你的。”

    “吐番吧,槍打出頭鳥,最近也囂了一點。”劉遠看故事會時,看過不少有關唐太宗李世民開疆拓土的事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繼突厥之後,吐番就是下一個出手教訓的對象。

    侯君集聞言心裡暗暗吃了一驚:老實說,他身為兵部尚書,對情布收集工作很看重,根據最近的情況,大唐加強對吐番的情布蒐集工作,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在對外敵上,把吐番擺在了第一位,沒想到,就是眼前這個黃毛小子,竟然也洞察了。

    有意思。

    “是嗎?你怎麼想到吐番的,那地方山高林密,地形複雜,特別還有特別的詛咒,不適合我們作戰。”侯君集搖了搖頭“否訣”道。

    “詛咒?什麼詛咒?”劉遠好奇地問道。

    侯君集神色有點複雜地說:“就是我們的士兵一到吐番,好像天降懲罰、陰魂附體一樣,失去大部分的作戰能力,戰力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還有士兵無端的死亡,吐番人對此非常得意,說他們有神靈庇佑,要是敢侵犯他們,就會被神靈詛咒,為此,大唐士兵有點抵觸去吐番作戰。”

    詛咒?陰魂附體?沒有戰鬥力?

    這些東西,嚇唬普通人還可以,可是對劉遠來說,簡直就是笑話,要是真有詛咒的話,吐番後世也不會拼入華夏的版圖了,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一看候君集的神色也不像在開

    玩笑,詛咒,什麼詛咒呢?突然間,劉遠腦裡靈光一現,馬上就想明白什麼了。

    “大人,士兵們是不是出現頭疼、頭暈、眼花、耳鳴、全身乏力、行走困難、難以入睡等症狀,嚴重者出現腹脹、食慾不振、噁心、嘔吐等情況?”

    吐蕃,也是今日的青藏高原地區,有“世界屋脊”和“第三極”之稱,

    “咦?你怎麼知道的?”侯君集吃驚地問道。

    劉遠笑了笑說:“大人,只是那些人故弄玄虛罷了,其實這不是詛咒,而是一種症狀。”

    “症狀?”

    “對”劉遠肯定地說:“因為那裡地勢必很高、空氣稀薄,所以很容易就出現上述的那種情況,這只是一個症狀,不是詛咒。”

    “啪”的一聲,侯君集激動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望著劉遠。

    聽到這個消息,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太震驚了,要說最恨吐番的人,莫過於大唐的軍人,國力日益強盛的大唐,好像一頭猛虎,虎視眈眈地看著周邊的國家,很多國家對大唐又是畏懼,又是羨慕,不敢輕易開罪,唯獨就是吐番,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趁你不注意就咬上二口,大唐一興兵報復,馬上就龜縮回去,對大唐而言,吐番是一個很落後的農業國家,生產力極其低下,連兵器、護具、鹽巴、茶葉這些完全靠大唐來輸入,可就是這樣的國家,妒忌大唐的繁榮富饒,視大唐為一塊肥肉,趁你不注意就咬上二口。

    要是技不如人,那受了委屈,也沒話可說,可是大唐的軍隊一開始就是打出來的,先後平定了薛仁杲、劉武周、竇建德、王世充等軍閥,然後在建國後把突厥也給滅了,多年的戰爭,雖然很多將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但大唐也練出一支精兵,兵多將廣,武器精良、再加上將士悍不畏死,吐番哪裡是大唐的對手,可是它卻很煩人,你一不注意就犯境,一集結兵兵就撤回吐番,可是大唐的士兵好像中了詛咒一樣,一踏上那片土地輕則頭昏眼花,重則昏迷嘔吐甚至丟了性命,從而讓吐番一直逍遙法外,可是不理解的民眾還是指著將士脊梁痛罵他們沒用。

    委屈沒少受。

    現在無意中聽到劉遠說這不是什麼令人談而色變的詛咒,而只是一種症狀,侯君集能不吃驚嗎?

    要是能把那個問題解決,那些拿著破舊兵器、穿著皮甲的吐番兵,能擋得住大唐所向無敵的刀鋒嗎?

    被侯君集那樣盯著,那雙如蒼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讓劉遠心裡也有一種發寒的感覺,真不愧殺人無數、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悍將,就那麼一盯,就像一頭猛​​虎盯著自己一樣,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那個,也~~~也不用怎樣,就是慢慢適應就好”劉遠連忙解釋道:“這是由地勢造成的,只要派些士兵那些地勢較高的地方操練,由低到高,每個階段適應一時間,很快就能和吐番人一樣,就是到了那些地方,戰鬥力也不會減弱多少。 ”

    “就這個簡單?”侯君集吃驚地叫道。

    “是啊,就這樣的行了,我也是聽一些胡商說的,大人可以試一下。”

    侯君集緊盯著劉遠,好像想看穿他一樣,盯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這事我記下了,要是你所言屬實,日後定請為你請功,好了,三位,老夫告辭!”

    說完,站起來,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對部下喝道:“快,通知下去,我們馬上起程回京!”

    。 。 。 。 。 。 。

    這當兵的,就是火裡火燎的,來得快,走得更快,一轉眼的功會,幾人就下船,聞言還要連夜趕路,十有八九是破解了吐番那個“詛咒”之法,急著回去報喜吧。

    “劉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秦朗好奇地問道。

    杜三娘也聽得雲裡霧外的,什麼高原反應,還是第一次聽說,她也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劉遠。

    怎麼知道的,這在後世很簡單的知識,電視裡旅遊節目經常說怎麼預防高原反應,聽得多了,就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不過劉遠不能說出來,只好把這個推在一個神秘的胡商身上,反正每年來大唐做生意的胡商也不知有多少,是哪個也沒法查去。

    剛才有位大人在這裡,幾個人都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現在他一走,氣氛馬上活躍了起來,有說有笑的,快要到宵禁時,劉遠和秦朗這才和杜三娘告辭,告辭時,劉遠對三娘那幽怨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讓三娘不知多鬱悶~~~

    。 。 。 。 。 。 。 。 。

    “少爺,這裡有一封邀請信是給你的。”劉遠一回到金玉世家,趙安給他送上好茶後,把一封精美的邀請信送到劉遠的手上。

    劉遠湊近燈光一看,咦,是揚州首飾協會送來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09:53
081 胖子**
  

    打開邀請信一看,原來是一封邀請金玉滿堂參加本年度揚州首飾競賽的信件。

    “趙老,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行業競賽的?”劉遠揚了揚手裡的邀請信,有點不解地問道。

    “少爺,是這樣​​的,各行各業都會抱團建立商會,一來資源共享,二來相互切搓,共同進步,最後有什麼商業上的瑣事或糾紛,這個不適宜上公堂的,就在行業協會裡私下解決,為了促進會員間的交流,每年都會舉行一些活動什麼的,通常會在秋高氣爽的日子舉行,現在搞個競賽,也在情理之中。”趙安把自己知道的很詳細的和劉遠解釋。

    不過趙安轉而奇怪地說:“對了,少爺,你不是在這裡幹了很久的嗎?那麼大的一件事,你還不清楚?”

    “這個,呵呵,當然清楚,只不過那時我只是學徒,沒資格去參加,每次都要店裡看著,去不了,沒想到現在是輪到自己去了。”劉遠打了一個哈哈岔開話題。

    自己穿越到這裡不過幾個月,上次揚州首飾協會搞什麼活動,哪有自己什麼事。

    劉遠隨手把邀請信往桌面一丟:“這玩意,浪費時間,現在我金玉世家,在揚州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說,不去行不行的?”

    這信上說,每個首飾店的東家參賽時都要上繳十兩銀子參與費,可是並沒有說獲得第一名會有什麼獎勵,劉遠對自己的技術極為自信,不敢說整個大唐自己最了得,但是在揚州,絕對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就是讓一隻手,也能把他們完爆,參加這樣的活動,不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嗎?

    “估計不行,少爺,你最好還是去一下,走一下過場也好,如果不去,那是看不起整個商業協會,你就是整個行業的公敵,到時這裡所有做首飾的人都和你作對,把你擠出這個行業。”

    “這個,還真有一點麻煩。”劉遠鬱悶地說:“這個首飾競賽,到底要比些什麼呢?”

    趙安搖了搖頭:“這個,小人以前幫太太小姐買過不少首飾,但對它比賽甚麼的,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的,少爺,你何不找金玉齋的張掌櫃的請教一下,你們現在關係不錯,張掌櫃又是一位老行尊,要不,明天你找他了解一下不就行了?”

    “那行,趙​​老,現在也夜了,你早點休息吧。”劉遠一看天色己經很晚了,外面宵禁的鑼聲己經響起,趙安老胳膊老腿的,累壞就不好了,還是讓他早點去休息。

    這是一個好奴才、忠奴,劉遠也捨不得他太勞累。

    趙安有點感動地說:“少爺體恤,不過主的還沒睡,哪裡輪到老奴睡呢,讓我侍候少爺沐浴更衣再說吧。”

    “趙叔,你去睡吧,師兄交給我就行了。”趙安的話剛說完,一旁響起了小娘的聲音。

    “小娘,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劉遠不用看,就听出這是小娘的聲音,扭頭一看,小丫頭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前面,頭上的髮釵還沒有摘下來。

    估計一直都等著沒睡,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等自己回來呢。

    “師兄,那個~~我怕黑巴睡著,你敲門他聽不到。”小娘低下一頭,一手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寒一個,這理由,一向極為盡忠職守的黑巴聽到會哭的,負責守衛的黑巴,那是絕對不會偷懶的。

    看到小娘出來,趙安的嘴邊也露出一絲微笑,少爺和小姐的感情還真不錯,一個無論多晚都回家,而另一個無論多晚都等他回家,就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樣。

    “少爺,小姐,那老奴先退下了。”看到二人你情我濃的樣子,趙安也識趣地退下。

    劉遠又好氣又好笑的摸了一下她的頭笑道:“下次不用等我了,你看這麼晚還不睡,衣裳也穿得這麼少,現在秋風都起了,夜裡涼呢,去,多加一件衣服。”

    “哦,那師兄,你等一會,鍋裡還熱著水呢,我叫黑巴扛到你房間去,用浴桶好好洗一洗,你聞聞,你身上都是酒味,嗯,臭死了~~”

    “好,好~~呵呵”劉遠能說什麼呢~~~

    “師兄,你肚子餓不?要不,我給你下個麵?”小娘體貼地說。

    “不用了,我和秦朗都吃得挺飽的,現在還撐著呢。”

    “那我幫你拿衣服。”小娘說完,一蹦一蹦地跑開了,看得出,小丫頭的心情不錯。

    當然不錯了,劉遠現在去喝花酒,去的還是艷壓蘇淮的杜三娘哪裡,可是這麼晚了都不留宿,小娘嘴上說不介意劉遠去哪些煙花之地飲酒作樂,可是心裡並不是那樣想的,哪個女子,不喜歡自己的情郎喜歡自己多一點,對自己憐愛更深一點。

    半晌,劉遠剛脫了衣裳,泡在撒了乾花的浴桶裡洗澡,接著,背後就伸出一雙柔嫩蔥白的小手,有人溫柔地說:“師兄,我幫你搓背~~~~”

    。 。 。 。 。 。 。

    第二天,劉遠早早起床,完成自己當天的工作量後,伸了伸懶腰,在劉安的陪同下,轉悠到旁邊的金玉齋去了。

    主要是打聽一下首飾協會舉辦那個競賽的內容。

    “劉掌櫃來啦,大駕光臨,快,快,上好茶。”劉遠還沒進門口,就看到金玉齋那個陳福誇張地叫道。

    他是金胖子的心腹,主管這裡的工作,可以說是金玉齋的二號人物,金胖子不在,這裡就是他最大,陳福知道自己東家和劉遠的關係,看到劉遠進來,連忙滿臉堆笑地上門招呼著。

    劉遠擺擺手說:“不用客氣了,我是來找金胖~~不是,我是來找你們家金掌櫃的。”

    我X,平時叫金胖子叫習慣,一不小心,差點在他的手下面前叫他的外號了。

    “這,劉掌櫃,真對不住,我們家掌櫃的,還沒來。”陳福有點為難地說。

    “什麼,還沒來?”劉遠吃驚地叫道。

    天剛亮,劉遠就起床工作,一直做到現在,別說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現在都快要吃午飯了。

    陳福連忙解釋道:“那個,真不騙你,平時我家掌櫃很早就來的,不過今天有點特別,可能有事吧,劉掌櫃的,反正我們這麼近,要不然這麼著吧,一會我家掌櫃來了,我馬上派人通~~~咦,不用了,我家掌櫃來了。”

    說話間,一輛寫著頭大“金”字的馬車在金玉齋的門前停了下來,一個胖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定睛一看,不是金胖子還是誰?

    看到正主來了,陳福馬上跑過去,小聲地說:“掌櫃的,劉掌櫃有事找你。”

    其實金胖子一下車,就看到劉遠站在自己的店前了,聞言笑笑,也不理會,而是走快二步,一邊走一邊笑呵呵地說:“劉兄弟,怎麼這麼有空過來老哥這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事讓你久等了。”

    人未至,聲音和熱情先到,那張紅光滿面的胖臉,時刻散發出一種讓人很友善的信號,感染力不低呢。

    劉遠笑呵呵地說:“金大哥,你的日子舒坦啊,把店擱在這裡,就有人替你賺錢,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是時候,只管花錢就行了,我可就慘了,現在那幾個學徒還不成器,什麼事都要我一個人幹,忙出忙入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金胖子一臉妒忌地說:“行了,你別裝啦,誰不知現在很多達官貴人找你打造飾物,聽說現在那訂單都排到一年之後了,如果我有你的一半那麼好,那我就偷笑了,我的人也是不讓人省心的主,不瞞你說,平時我可以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驢還晚,只是今天有點事,嘿嘿~~”

    “不會吧,有什麼事?”

    “嘿嘿~~~”金胖子那胖臉笑得好像開了花一樣,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前天買了一名突厥美女,才十五歲,別看年紀小,又性感又漂亮,那眼睛好像藍寶石一樣發亮,比我還要高,我一眼就相中她了,不過她的性子烈著呢,我把她綁在床上給她開了苞,弄了一晚,終於把那匹烈馬給馴服了,哈哈哈~~~”

    找個美女,春風一渡以示自己的強壯還有風流,這可是一件足以自豪的美事,就是沒人問,金胖子還會找個機會說出來,現在劉遠這麼配合的問了,他自然是說得眉飛色舞了。

    “劉兄弟,不要說老哥沒義氣了,今晚來我家,我讓她好好侍候你,想怎麼玩都行,嘿嘿~~~~”金胖子那擠眉弄眼的樣子,顯得無比的淫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0:00
082 缺個房子
  

    沒想到,這個張胖子的品味還不錯,居然買了一個突厥美女來享受,也沒想到,他還會那麼大方,居然肯讓自己也玩玩。

    張胖子說的突厥美女,應是那個身材高挑、鼻子高挺的那種外國美女吧,聽到他“很有義氣”的邀請,劉遠腦海裡不由浮現一個前凸後凹的異域美女,小心臟不由“撲嗵”“撲嗵”猛跳了幾下,不過轉眼一想,還是搖頭拒絕了: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你老慢慢享受吧。”

    笑話,自己家裡有小娘,瘦西湖裡有一個杜三娘,哪個不是國色天香一等一美女,那樣的美女劉遠不“吃”,還是去“啃”張胖子玩過的“二手貨” ,自己找不痛快啊,一想到那美女讓張胖子那堆肥肉壓過,劉遠就沒啥想法了。

    張胖子嘿嘿笑了幾聲,把劉遠二人迎進金玉齋,在後堂奉上香茶,然後好奇地問道:“劉兄弟,你平時不是挺忙的嗎?想找你聊聊還是挺難的,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店轉悠了?”

    劉遠把那個邀請信放在桌面上:“張大哥,這個你也收到了嗎?”

    張胖子拿起來一看,點了點頭說:“邀請信?收到了,怎麼啦?”

    “競賽,是比賽甚麼?我以前沒去過,有點奇怪,張大哥你是老行尊,所以來請教一下。”劉遠笑著說。

    張胖子搖了搖頭,坐下來說道:“不說你奇怪,連我也奇怪呢,這幾年,協會都是把人約齊了,大夥各自拿出一件得意的作品,然後互相點評、交流一下,一團和氣的,不過今天突然舉行競賽,倒讓我有點意外。”

    “以前沒試過嗎?”

    “試過。”張胖子點點頭說:“不過很少,正所謂各花入各眼,有些東西,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一比賽,就有個高低之別,有時候為了一個名次的事還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數,佛爭一爐香,一爭一口氣,對吧,不過我收到風聲,估計這次競賽,是針對你的。”

    劉遠吃驚地說:“針對我?不會吧?”

    張胖子一臉深為然地說:“那有什麼奇怪的,最近你的金玉世家大出風頭,什麼彩都讓你一個人拿光,你這一折騰,在揚州,你金玉世家一躍成為頂尖的金店,像玉滿樓、珍重閣、我金玉齋等都讓你踩在下面了,據說玉滿樓的掌櫃對你很不滿,我估計,這比賽就是他們的一個陰謀,準備奪回他們的顧客還是聲譽,你小心一點。”

    市場就那麼大,有人占得多了,自然有人占得不多,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市場優勝劣汰,就是這個道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大哥,不是我吹,就是比賽,我也有足夠的信心打敗他們。”劉遠自信滿滿地說。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我都聽說了,玉滿樓從京城的金至尊請了一個頂尖的老師傅加入,估計就是對付這場比試的,再加上他們差不多控制了揚州的首飾協會,兄弟的手藝我也見識,真刀真槍,我張某人敢說沒人是你的對手,就怕他們用陰的。”

    劉遠伸伸腰說:“公道自在人心,隨他們折騰,反正我也在意那點虛名。”

    從崔王氏的那件巧奪天工的“松鶴延年”,金玉世家就有了一個美妙的開始,很多達官貴人派人來預訂,只要劉遠保持質量,口碑越傳越好,都是高級私人定制,現在就是做一件,那利潤夠普通的金店做上一年了,那些做給普通人看的榮譽,對劉遠來說,可有可無。

    知道了是什麼一回事,劉遠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還有大半個月才開始,和張胖子又寒暄了幾句,劉遠就帶著趙安告辭離開了。

    臨走時,張胖子一再邀請劉遠到他家參觀一下。

    “這張胖子,丫的過得比我還要滋潤多了。”劉遠快回到金玉世家時,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

    還清了債務、盤活了金玉世家,那賺來的銀子就像豬籠入水一樣,吃得好了,穿得好了,還買了幾個奴隸來侍候著,當上大爺了,劉遠原來挺滿意的,不過今天和金下齋的張胖子一比,馬上就落了個下乘。

    張胖子住的是瘦西湖邊的一座帶有園林景觀的大房子,一回家就嬌妻美妾侍候,出入有豪華馬車代步、穿的是頂級絲綢、喝的是凍頂烏龍、一回店裡什麼也不用做,就在後堂上和美婢調戲,什麼事都有人前面看著,那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劉遠呢,是有幾個奴隸,可是還要費心費力去調教,自己一停手,金玉世家馬上就斷貨,經常忙得天昏地暗什麼的。

    差別太大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旁的趙安好像知道劉遠想些什麼,走近劉遠小聲地說:“少爺,老奴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吧。”

    趙安小聲地說:“少爺,金玉世家只是一個產業,不能像替代家,這店舖的後院也小了一點,現在一起住了那麼多人,顯得就有點擠了,別的不說,就是只一個茅房,這就很不方便了,再說小姐的年紀也大了,女子人家,和這麼多男的擠在一起,的確有很多不便,等少爺成親、生子以後,那就更擠了。”

    “現在金玉世家的生意很穩定,這店子的地契天府酒樓的錢掌櫃也早就派人送來,可以說,我們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少爺還是尋一處好的房子來住,有空就回這裡看看就行,像掌櫃、伙計什麼的,該添我們就添吧,反正帳上的錢非常充裕。”

    趙安的一番話,一下子說到劉完的心坎上,最近自己老是覺得差點什麼,現在明白了:自己欠缺的,就是一幢房子。

    自己、小娘、趙安、阿忠、阿義、小晴、黑巴,加起來有六個人,一起擠在金玉世家的後院,而這後院還得分了一間房給自己做工作室,的確是挺擠的,劉遠也試過急著上茅廁時,裡面有人,把自己憋得發慌得要揍人,美好的生活,怎麼能沒有一幢屬於自己的漂亮的房子呢。

    “趙老,你知道揚州的房價嗎?”

    “大概了解一下吧。”

    “說說。”

    “是,少爺”趙安想了想,就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城郊的房子,三五十兩就買到帶有小院的房子,至於揚州城內的房子則有點貴,就是偏僻的也要七八十兩銀子,路段好的,幾百、幾千兩的都有。”

    揚州在當時來說,也是頂級的大城市,一套房子七八十兩,一個精明的店小二,一個月二兩銀子,一年就二十四兩銀子,少吃儉用只要四年左右就能買下來了,那是很便宜的了,換作後世,要是普通人工作,一年也買了一個平方米呢。

    劉遠直接問道:“瘦西湖邊上的房子,要多少銀子?”

    “瘦西邊的?”趙安吃了一驚:“少爺,那是揚州最貴的,動輒都要幾千兩、上萬兩銀子呢。”

    要買,肯定就是買好的,懶得搬來搬去,麻煩。

    “我們現在可以動的銀子有多少?”劉遠平時要錢就支來用,不管帳,小娘管錢、趙安管賬,相當於一個會計,一個出納,可是劉遠現在自己有多少銀子,自己都不知道。

    “大約有五千八百兩可以使用。”

    趙安真不愧是一個優秀的管家,一問帳目的事情,對答如流。

    劉遠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多的?”

    “少爺,是這樣​​的,金玉世家的生意一直都不錯,每個月不少於一千兩銀子的收入,還有就是少爺打造松鶴延年所收回來的銀子,對了,還收了不少訂金在裡面。”

    趙安很想說,要不是你太大方,花錢起來大手大腳,估計那銀子更多,別的不說,就是吃的方面,一點也不省,那幾個奴隸吃得,比揚州的普通人家還要好,特別是一想起那個一頓能吃二三斤肉的黑巴,老忠奴趙安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這些都是錢啊,用趙安的想法,只要餓不起他們,少爺都己經很仁慈了。

    不過,這些話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0:06
083 大義凜然
  

    “趙老~”

    “小的在。”聽到劉遠有事要吩咐,老忠奴趙安馬上恭恭敬敬地上門聽候吩咐。

    劉遠點點頭,神氣地說:“現在起,有空就打聽一下,哪裡有合適的房子要轉讓的,就在瘦西湖附近找好了,價錢不是問題,爺,現在也是有錢人了,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哼哼。”

    “是,少爺,老奴一定用心打探。”

    趙安說完,張張嘴,又匯報道:“少爺,有件事要向你匯報一下,不知我不知應不應該說出來。”

    “哦,說吧。”

    “是,少爺,是這樣​​的,最近那陳家窯的開支很大,又是修路又是砌牆,不光在鐵匠鋪哪裡訂了不少器具,還購買了很多名貴的木材,除此之外,連燒窯所用的柴火也猛增,那陳家窯管事的鄭老頭,早上剛剛又在帳上支了三十兩銀子走,我們是不是~~~要查一下帳? ”趙安小心翼翼地說。

    劉遠大手一揮,大方地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們搞研究是我特批的,你只管滿足他們,不過,在每個月的例行查帳時,多一點用心就行了。”

    現在看來,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正在很用心根據自己所指明的方向進行著研究,研究嘛,那可以說是摸著石頭過河,經費甚麼的不能少,從他們去鐵匠店訂購器具,又購買名貴的木材,估計是作排版用的,這樣看來,那研究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自己的印刷事業,估計很快就可以實施了。

    “是,少爺。”

    二人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還沒進門,就聞到一陣飯菜的香味。

    “嗯,好香~~~”聞著空氣中那股誘人的香味,劉遠忍不住讚了一句。

    那是一股煎魚時散發的香味,劉遠一聞就知道是香煎小黃魚,這是劉遠最喜歡吃的菜,小娘經常買這個煎給劉遠吃,揚州近海,各式海產品豐富又實惠,拳頭大的龍蝦比羊肉還要便宜,

    主要是海洋的資源還沒有過度開發,然後就是沒有保鮮的條件,受限於保鮮還有路程,捕獲的海洋只能在一定的範圍內出售,這就限制了它的價格。

    這讓從後世來的吃貨劉遠異常高興,向小娘解釋一下海鮮的的價值後,於是金玉世家的飯桌上經常飄著海鮮的香味。

    走近飯桌一看,劉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香煎小黃魚、爆炒大閘蟹、蛇羹、清蒸桂花魚、水煮大海蝦、還有一些肉類果蔬之類,把飯桌放得滿滿當當的,一看就胃口大開。

    秋風起,三蛇肥,魚蝦鮮甜、膏蟹肥美,現在吃這些,就是最好​​的進補時機了。

    “師兄,你回來啦,剛想叫阿忠去叫你回來吃飯呢。”小娘把一瓶果酒放在飯桌了,笑意盈盈地對劉遠說道。

    劉遠指著一桌子的好菜,有點好奇地問道:“嗯,小娘,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弄這麼多好吃的?”

    “你猜~~”小娘調皮地說。

    “嗯,今天好像不是什麼大節,也不是你我的生日,好像也沒什麼節日啊~~”

    看著劉遠著急地抓耳撓腮的樣子,小娘也就不逗他了,笑著說:“師兄,今天是你正在授業的日子啊,小晴他們三個天天盼著這天呢,這不,這裡很多菜都是他們三個用我們平時打賞的銀子買來孝敬你的。”

    劉遠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差點還忘了這件事。

    把阿忠阿義他們從奴市買回來,不知不覺,差不多也有半年光景,這些日子裡,他們天天畫直線、鏟銅板,幫忙處理材料,把基本功都練得非常紮實,這也有點難為他們了,要知道,很多人堅持二三個月都很了不起了,可是他們都堅持了半年,真不枉劉遠花了那麼多心思把他們從奴市裡挑回來,可以看得出,劉遠並沒有看走眼,他們都是可造之材。

    不過劉遠還沒有放鬆,扭頭問道:“授業?小娘,你的意思是,他們都通過測試了?”

    “通過了”小娘點點頭說:“我親自檢測的,全部挺過了二刻鐘,其中阿義成績最好,三刻鐘那杯裡的水才溢出來。”

    劉遠所謂的測試就讓他們雙手伸直,攤開手掌,兩隻手掌各放一杯滿得快要溢出來的茶水,然後紋絲不動,最起碼杯裡的水一滴也不能洩,這對一個人的耐心、手力、腕力還有平衡力要求極高,劉遠一早就說過,他們什麼時候做至堅持二刻鐘一滴水也不溢出來,那就正式教他們做首飾的本事,沒想到今天,他們終於做到了。

    以前自己剛入行時,要求是15分鐘,也就是一刻鐘啊,劉遠故意抬高標準,改為二刻鐘,沒想到,現在三個小傢伙都做到了,加小晴是一個小女生也做到,這的確讓劉遠心裡有了一絲的動容。

    應了那句老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少爺”

    “少爺,你~~你就教我們吧,我很想學。”

    “對,少爺,我想和你一樣有本事,以後一定會好好乾的。”

    這時阿忠阿義還有小晴一起走到劉遠面前,怯生生的叫著。

    劉遠看了一下他們三個,輕輕摸著三個小傢伙的頭說:“好,你們都是好樣的,小娘說你們通過了,我就相信你們是真的通過了,好了,吃飯吧,吃完飯,我就教你們做首飾。”

    “謝謝少爺”三個小傢伙一聽,高興壞了,連忙感謝道。

    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劉遠搖了搖:“趙老~~”

    “老奴在”

    “這菜太多,我們兩個也吃不完,這樣吧,每樣菜你倒一半下去,你們五個也一起嚐嚐。”劉遠笑著說。

    趙安有點為難地說:“這~~~少爺,我們吃得己經不錯了,這樣做~~~好像不太合規矩。”

    在金玉世家,吃飯是分等級的,劉遠和小娘可以大廳上吃,但阿忠阿義他們,包括趙安,都只能廚房或自己的房間躲著吃,即使吃同樣的菜,最肥美、最好的那部分是劉遠和小娘享用的,不過這點誰也沒有有意見,一個是主,一個是奴,地位不一樣自然就不能一起吃,趙安他們自己的伙食很滿意的了,每頓飯管飽、葷腥、青菜也夠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了,現在劉遠要把自己吃的分給他們,這可是很大的賞賜啊。

    雖說二人吃剩,也是他們這些下人撿去吃掉,不致於浪費,不過還沒吃,就分人一半,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劉遠有點不耐煩地說:“什麼規矩,在這裡,我說的是規矩,快點,一會害到我菜涼不好吃,我要你好看。”

    “是,是,是,少爺,我~~我這就拿去分。”看到劉遠生氣了,趙安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指揮著幾個樂呵呵的小傢伙去分菜。

    少爺真是太仁慈了。

    雖說分菜,不過最好、最肥美的菜還是留在劉遠上面那桌上,小娘把不斷嚥口水的小晴也打發走,讓她不用侍候,然後幫劉遠倒了一杯西域胡商弄來的葡萄酒,笑著:“師兄,祝賀你,你現在也是一個授業的大師傅了。 ”

    嘿嘿,授業好啊,教會了幾個弟子,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叫他們出馬,自己就像張胖子一樣,天天端著一個茶壺轉悠,有空就指點一下,要不然就在後堂和美婢嬉戲,多好,阿忠阿義還有小晴都是自己購買回來的奴隸,這輩子都跑不掉,也不怕出現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

    面對小娘,劉遠一臉大義凜然地說:“那當然,我要繼承師傅的遺願,把金玉世家發揚光大。。。。。。。”

    “師兄~~~”小娘深情地叫了一聲,看著劉遠的眼睛,又開始冒星星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0:47
084 劉遠授徒
  

    吃完飯,稍稍休息了片刻,劉遠就把阿忠、阿義還有小晴帶到自己專用的工作室。

    這是三個小傢伙第一次來劉遠的工作室,因為平時,他們都不允許進入這裡,因為這是少爺專用的。

    一進到裡面,三個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只見這工作室非常整潔、乾淨,可以說一塵不染,除了乾淨,給人的第二印象是這裡工具非常之多,估略估計也有幾十把之多,所有的工具都擺得整整齊齊,就是方向,都是一樣的,就像車隊一樣,除了工具,像那些原材質,像不同成色的金、銀、寶石、綠松石、石蠟等東西,都排得非常整齊。

    眾人一想起自己每天完成任務後,都是把工具隨意一丟,和少爺的一比,真是臉都紅了。

    小晴吐吐舌頭,驚訝地說:“少爺,你這裡工具真多,做首飾要這麼多工具的嗎?”

    劉遠搖搖頭說:“多嗎?這裡算少的了,不同的作法,就要不同的工具,要學好,就得努力,你別看這裡這麼多刀,其實原理都是一樣的,就是怎樣做,才能讓你的作品變得更加完美,就拿這刻刀來說吧,我這裡半分刀、一分刀、二分刀、五分刀,圓刀、彎刀、倒角刀、平刀、尖錐刀、左右斜爭刀等等,你們平時鏟銅板的,用的只是最普通平頭刀而己,才學一把刀就天天叫苦,以後得多學著一點。”

    三個小傢伙聽到,都有一種跳下火坑、頭痛的感覺。

    才學了一把刀就那麼慘了,這裡幾十把,怎麼學啊~~~~

    劉遠不理他們的反應,繼續講解道:“一件首飾,分多個工藝,如錘擊、澆鑄、焊接、切削、拋光、鉚、鍍、鏨刻、鏤空等工藝,每個工藝都是重要的組成部分,只要有一個工序沒做好,都不是件完美的作品,不過”劉遠話音一轉道:“你們不用學那麼多,我決定根據你們的特點,每人學幾個工序,以後只要用心做好自己的那幾個工序就行。”

    阿忠他們這才鬆一口氣,只學同幾樣好,要是全學了,那真是頭都大了。

    “少爺,我們今天就學嗎?這裡這麼多工具,我們先學哪一把?”小晴怯生生地說。

    三人的眼晴,都有一點期待,老實說,他們喜歡也喜歡多學習一點,因為他們了解:自己只是一個奴隸,一個沒用的奴隸,丟在哪裡都不受歡迎,只有學好了,主人覺得你有用了,你的地位才會穩固,也​​不會把自己隨意出賣或轉送給別人。

    這裡這麼好,吃好睡好、主人待他們也很不錯,傻子才捨得離開這裡。

    劉遠笑了笑,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說:“不急,我們今天不練刀法。”

    “那~~少爺,我們幹什麼?”阿義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說得好”劉遠笑著說:“你要做好一件事,那一定要對它有一個詳細的了解,不拿做首飾吧,你別以為就敲敲打打那麼簡單,你打造首飾之前,你要了解這些材質,知道他們的特性,首先要想好怎麼搭配才好看,你做一件首飾用的材料值多少錢、從開始到打造完成要多少時間、首飾打好後,你可以賣多少錢,而和它類似的首飾,別人又賣多少等等。”

    三個小傢伙似懂非懂地不停點頭。

    做首飾的,到時真金假金都分不清楚,對材料也是一知半解,到時做出有問題的給別人也不知道,劉遠知道,磨刀不誤破柴工,這三個小傢伙,多是家貧被賣當奴隸的,別說銀子,估計平時連銀子都沒摸過幾下,劉遠決定先普及一下他們基本知識才行。

    “好了,你們三個坐好,我現在準備給你們啟蒙一下。”

    阿忠、阿義、小晴他們三個聞言,連忙坐了起來,好像小學生一樣恭恭敬敬地等著劉遠教導,而小娘也不知什麼時候也溜了進來,拿著一張小板凳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劉遠。

    真是調皮~~

    不過劉遠只是對她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馬上就開始他的訓練大計了。

    想看就看吧,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做首飾,有一樣東西是少不了的,那就是黃金”劉遠拿出一錠金子在眾人面前揚了揚,又拋了幾下,然後繼續說道:

    “黃金,又分為生金和熟金,生金又稱為天然金、荒金、原金,是熟金的對象,是從礦山或河底沖積層開采的沒有經過熔化提煉的黃金,生金主要分為礦金和沙金兩種,礦金,也稱合質金,產於礦山、金礦,大都是隨地下湧出的熱泉通過岩石的縫細而沉澱積成;而沙金,是產於河流底層或低窪地帶,與石沙混雜在一起,經過淘洗出來的黃金。沙金起源於礦山。由於金礦石露出地面,經過長期風吹雨打,岩石經風化而崩裂,金便脫離礦脈伴隨泥沙順水而下,自然沉澱在石沙中,在河流底層或砂石下面沉積為含金層,從而形成沙金。”

    劉遠接著解釋道:“當然,說這些,不是讓你們去野外挖金、去河裡淘金,只是讓你們了解一下。我們做首飾,用到的,都是熟金,所謂的熟金,就是冶煉過的黃金,考你們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很多收到黃金時,都喜歡用牙咬一下嗎?”

    “那個,是高興吧,少爺,要是我中了,我也咬一下。”阿忠異想天開地說。

    小晴想了想說:“少爺,是不是那個人以為自己是發夢,不捨得打自己耳光,所以咬一下,看看是不是發夢?”

    “是習慣吧?”

    三個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著意見,劉遠在一旁聽得笑呵呵。

    這也難怪,現在黃金不流通,大家有點黃金都是收著捂著,這三個小傢伙沒摸過幾次黃金,也在情理之中。

    “小娘,你就是在金店長大的,你跟他們說說。”劉遠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小娘。

    “是,師兄~~”現在的小娘,對劉遠可以說百依百順,聞言點點頭答應。

    作為金店的“太子女”,袁掌櫃沒少把這方面的知識傳授給小娘,所以小娘在這方面也可以稱得上一個專家級的人物。

    “是這樣的,越好的黃金,硬度就越軟,上好的黃金,用指甲能劃出淺痕,牙咬能留下牙印,用牙一咬,大約不知道那塊是不是金子,金子的成色如何,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檢測方法。 ”

    阿忠他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

    劉遠笑了笑,補充道:“檢驗金子的成色,除了測試他的硬度以外,還有看、掂、聽、燒四個比較常用的方法。”

    “看,是看顏色,黃金的純度越高,色澤越深。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可按下列色澤確定大體成色(以青金為準則。所謂青金是黃金內只含白銀成分);深赤黃色成色在九成五以上,淺赤黃色九成到九成五之間,淡黃色為八成到八成五,青黃色六成五到七成,色青帶白光只有五到六成,微黃而呈白色則不足五成,通常所說的七青、八黃、九赤可作參考。”

    “掂,是掂重量,同樣大小的黃金,比銀、銅、鉛等重多了,託在手中應有沉墜之感,而假的則覺輕飄”

    “聽,就是聽聲音,成色九成五以上的真金往硬地上拋擲,會發出“叭噠”聲,有聲無韻也無彈力。假的或成色低的黃金聲音脆而無沉悶感,一般發出“噹噹”響聲,而且聲有餘音,落地後跳動劇烈。”

    “燒,就是用火燒,真金不怕紅爐火嘛,燒完冷卻後,如表面仍呈原來黃金色澤則是純金;如顏色變暗或不同程度變黑,則不是純金。一般成色越低,顏色越濃,全部變黑,那就是假貨了。”

    看到阿忠、阿義還有小晴看起來有點雲裡霧外的樣子,估計一時也難以消化這麼多內容,劉遠把一早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一邊拿一邊說:“你們看,我都己經準備好,這裡有十塊大小一樣,不過純度不同的黃金,從一成到九成都有,我都在上面作好了標記,你們可以對比一下,然後還有銀、銅、鐵、等金屬的,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多摸索,好了,今天的內容就是這個,你們好好看著吧。”

    臨出門時,劉遠又扭頭叮囑道:“這裡的東西,只能看,不能摸,弄壞了,小心我拆了你們的骨頭。”

    “是,少爺。”

    “少爺,知道了。”

    阿忠他們連連答允。

    劉遠笑了笑,拉著小娘走了出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0:50
085 有待改進
  

    “師兄,你真厲害,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的,奇怪了,我和你都是在這裡學的,怎麼你知道的,我不一點也不知道?”

    一出工作室,小娘就一臉敬佩的地對劉遠說道,老實說,雖說她能分得出黃金的真假,可是讓她說出那些黃金的來龍去脈,還真的說出不來,或者說得沒劉遠說得那麼詳細。

    “這個都是很簡單的,平時多留意一下就行了,也就是了解一下而己,算不了什麼。”

    劉遠轉頭看看正在小聲討論三個小傢伙,扭頭對小娘說:“小娘,你看著他們三個,我去陳家窯轉轉。”

    “嗯,知道了,師兄,你早去早回啊。”小娘關切地說。

    “知道了。”

    趙安知道劉遠要去陳家窯的時,忙細心地問:“少爺,要不,老奴叫車陪你去?”

    “不用了,現在他們三個在學習,人手不是很夠,店裡也要有人看著,反正也就是隨便轉轉,你留在這裡看店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是,少爺。”

    趙安應了一聲,忙打發站在門口的黑巴跑到街頭給劉遠雇了一輛馬車代步。

    劉遠暗暗點頭,有一個好的管家就是省心,很多事不用自己吩咐,甚至連眼色都不用打,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本來趙安還想黑巴跟著保護,不過劉遠拒絕了,店裡現在值錢的東西不少,再說那兩個鏢師在三個月約定期滿之後就離開,黑巴可以說是金玉世家最有力的保衛者,現在國泰民安,社會穩定,大的搶劫是不用怕的,就怕一些人小偷小摸或拿起來就跑,有一個身高六尺多的崑崙奴在這裡鎮守著,又搶眼又可讓哪些宵小不敢輕舉妄動。

    劉遠來到陳家窯時候,這裡正幹得熱火朝天,運土的、砌牆的、曬瓷的、燒柴火的、拉貨的,什麼都有,一個個顯得挺忙碌的,特別是那幾個奴隸,幹勁都很足。

    “東家,你怎麼來了?”有人把劉遠來的消息報告了鄭老頭,聞言他飛快地跑出來迎接了。

    “沒,有些日子沒來了,就看看你們幹得怎麼樣。”

    鄭老頭笑嘿嘿地說:“回東家的話,都挺好的,小的帶你去看,不知東家想看窯子還是想看我們搗弄的那點東西。”

    自給自足都可以偷笑的窯子,也沒什麼好看,是賺還是賠,劉遠也不放在心上,現在主要就是落實那個印刷方面的事,提前把那個龐大的市場給開發出來。

    “去,看看你們弄得怎麼樣了?”劉遠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東家,這邊請。”

    劉遠跟鄭老頭,穿過了兩重門,這才來到一間密室,進到密室一看,只見老古師傅正在把小指粗、方方正正的泥柱一根根排在一個木框之內,看樣子是在排版,那個板不大,估計也就放三十五個帶字的泥柱。

    他幹起活來的時候,幹活幹得極為認真,連劉遠來到了,他還是一無所知,看到鄭老頭想要提醒他,劉遠輕輕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在一旁看著就好。

    老古師傅把字排好以後,又用力那木框敲實,然後拿出把刷子,沾了墨汗在字的上小心的刷了一遍,最後拿出一張紙蓋在上面,用一塊小木塊,好像拓碑一樣輕輕地壓著,也有二三個呼吸的功夫,輕輕把紙掀起來,上面就有字了。

    “我來看看~~”老古師傅還沒看清楚,手裡的那張紙就讓人搶去了,剛想發飚,一看清搶的人是劉遠,馬上就噤聲了。

    “東~~東家,不知你來了。”

    劉遠沒理他,反而很仔細地看著,紙上的字不多,只有有十多個字,稍稍啄磨一下,馬上認出這是一首很有名的詩,出自《詩經·國風·周南》的《關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錯,清楚整齊,那字橫堅撇捺都有版有眼,顯得非常工整。

    “嗯,不錯,不錯,幹得挺好的。”劉遠一邊看,一邊點頭表示滿意。

    看到東家表示出滿意,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對視一眼,彼此眼內都是喜色。

    劉遠揚了揚手裡剛印好紙,笑著問二人道:“兩位,你們做了這麼多次的研究,有什麼心得體會或碰到有什麼問題,現在說出來,大家探討一下。”

    “老古,這方面你最熟悉,你來。”鄭老頭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一旁的老古師傅,在印刷這方面,老古師傅是主力,而他只是負責在一旁協助,再說陳家窯的正常運轉,也離不開他。

    老古師傅也不拒辭,向劉遠行了一個禮道:“東家,你說的那個法子太奇妙了,可行性非常高,總體來說是沒問題,不過就是細節方面需要推敲一下。”

    看到劉遠沒有說話,反而鼓勵他繼續說出下,老古師傅又繼續說道:“用膠泥刻字,速度快、價格低廉,修改也方便,就是刻錯了也沒關係,我和鄭窯頭試驗了很多次,發現刷大字時,把泥字燒得六到七硬就行,這樣修改起來也方便,不過印刷的小一點的字,最後就是燒到八分硬最好,因為我們做的是泥,字小了,那凸出來的字太單薄,稍一用力就容易折斷或變形。”

    劉遠一想,這樣也對,要是字小了,字體單薄,的確容易折斷,再說你要刷印的話,也不是只印一次二次的,當然是以耐用為上。

    鄭老頭在一旁高興地說:“東家,按你的方法,我們的測試很成功,反正我們的材料也就是膠泥,可以一邊做一邊積累經驗,東家,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印刷書籍來出售了。”

    “窯主說得對,一邊印一邊積累經驗。”一旁的老古師傅也興沖沖地說。

    劉遠接下陳家窯後,大大改善了這裡的情況,吃的、用的方面非常大方,知人而善用,最重要的是,兩人的工錢直​​接翻倍,這兩個都是實誠的人,拿了那麼高的薪水有點過意不去,一直都尋思著怎麼幫劉遠賺錢呢。

    “那行,那就先印《詩經》這本經典之作吧,一邊印一邊吸取經驗,看看一個活字可以印刷多少次,印一本的成本是多少,不過~~~~”劉遠拿著手上那張紙,陷入了沉思。

    老古師傅緊張地問道:“東家,不過什麼?”

    劉遠盯著那印著《關睢》的那張紙,自己也疑惑了起來:紙張厚實、字清晰可見,一眼望去沒什麼問題,但心裡總有一股彆扭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彆扭,一時又說不出來。

    “東家,你怎麼~~~說話只說半句的,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就好,我和老古師傅全聽你的。”鄭老頭又在一旁表忠心了。

    只說半句~~~對了!劉遠的腦中靈光一閃,馬上想是什麼問題了:標點符號。

    紙的《關睢》只有四句、十六個字,可是印在紙上時,那是沒有分開的,就是十六個字一起印,第一行寫了十個,而第二行只有六個,詩是全部在哪裡,要是要理解的話,你還得揣摩著字裡行間的意思自己區分開一句一句的。

    要不是那首《關睢》名氣太大,估計劉遠還得想好一會,才能分辨得出來。

    古時的習慣,那字是從右開始,豎著寫,也豎著讀,這個習慣到了近代才改了過來,對於這點,劉遠都感覺有點彆扭了,可是這是大勢,劉遠也改變不了這個習慣,不過在段落分句上,劉遠覺得,還是得創新一下。

    那些才子、文豪可以輕易做到分字斷句,可是對那些大字不識一筐的普通人,那是很麻煩的事情。

    對了,紙上只有字,也顯得比較單調。

    看著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那期待的目光,劉遠自信地笑了笑:“兩位做得很好,不過,有些方面我們還是要改進一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00
086 標點符號
  

    “有待改進?東家,我們哪裡做得不好,您~吩咐,老漢馬上修改。”鄭老頭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擺低了自己的姿態。

    開始尊重他,因為劉遠是東家,自己的米飯班主,可是得知劉遠是名振揚州的才子,文曲星下凡,更從內心發出尊敬,現在又想出那麼一個點石成金的鬼主意,對他佩服得簡直五體投地,聞言連忙請教。

    劉遠指著紙上的字說:“紙沒問題,字也很清楚,但是一眼望去,有點難理解,段句之間的含義,還要自己用心啄磨,太費勁了,一個不好,那字裡行間的意思全變了,這樣印刷,不好。”

    “可是,東家,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啊。”老古師傅有點委屈地說。

    “這不怪你,來,我有個主意。”劉完說完,從一邊隨意拿過一支毛筆,在墨汁點了一下,在上面點了幾下,然後再遞給一旁的二人說道:“你們讀一下,在我作記號哪裡就停一下,看看有什麼效果。”

    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聞言,就按劉遠所說的那種方法試了一下,大吃一驚,讀起來非常通暢,一點也不費勁。

    “東~~東家,你又是點,又是小圓圈的,這些是什麼來的?”老古師傅有點結結巴巴地說。

    “這是逗號,就是一句話沒有說完,需要停頓一下的標記,那就是用這個符號,那個小圓圈,我稱它為句號,說明一句話己經說完、表達完​​了,比如說,剛才你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說:東家,不知你來了。東家這裡停頓了一下,說完後面那句,這句話才結束,如果你沒有停頓,那意思就變成:東家不知你來了。”

    “這樣一來,那意思就完全變了,同樣的字,可是一個理解不好,就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意思”劉遠得意地說:可是有了那兩個符號,就不會有什麼誤會了。 ”

    老古負責燒窯的時候,平時也需要在瓷器上舞文畫字什麼的,有一定的文字功底,而身為陳家窯的管理者,鄭老頭也是能寫會算之輩,劉遠說得通俗易懂,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稍稍一啄磨,他們馬上就體會到這種貌不驚人符號的特別之處。

    這一下,他們真的震驚了,就是這麼一點,那對天下讀書人來說,它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最起碼,以後少很多邪論歪義出現,讀起書來,肯定也沒那麼吃力了。

    兩人的震撼還沒完,劉遠繼續說道:“除了逗號、句號,我們可以用問號、感嘆號、分號。。。。。。。。。”

    等劉遠一一介紹完,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都呆住了,那嘴巴張成一個“O”形,半天沒合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看著劉遠的眼睛,就像進廟裡看到那些神明的雕像一樣,就差沒燒香上供了。

    “東~~東家,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果真是文曲星下凡,小老全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這可是一件大功德的事,好啊,好啊。”

    “就是,就是,這樣印刷的話,那些童子、秀才一了解以後,那還不都得買我們的書用來啊。”

    “那這樣,我們可真的就要發財了。”

    “對對對~~~”

    鄭老頭還有老古師傅一想到那書的前景,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興奮地討論著。

    現在那些書的傳播,絕大部分是靠人工抄寫,一來工價高,二來容易出差錯,特別是最後一項,有的時候就是差一個字,那意義就差遠了,請人抄書,就是檢對幾次,還是有錯誤出現,自己排版這裡,只要多校對幾次,那質量肯定是越來越好。

    至於成本?泥值多少錢?到時買幾個奴隸回來,就是費點紙張還有墨汁,那財源滾滾來啊。

    還是東家精明啊,剛開始一下子把自己的工錢翻了一番,還說逢年過節都有紅包收,當時吃驚極了,不是以為碰上一個敗家子,就是祖墳冒青煙,誠惶誠恐慌的,現在一看,和東家那座“金山”相比,那點工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對了,到時開兩個版本,一個是原文加上標點,再弄一個豪華版,找一些名師註釋一下,對,讓那些人沒緣聽名師講解的人,也能接受到名師的指導,有了,那個蘇老就是很合適的人選,這叫包裝,這個價錢嘛,嘿~~~”

    劉遠在一旁一邊YY一邊自言自語,又是什麼豪華版、又是名師、又是包裝什麼的,聽得鄭老頭還老古師傅一頭霧水,不知他說些什麼。

    “好了,這些事都與你們無關,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開始大量製作這這些字,用小一點的字的話,一張紙就能多印一點內容,鄭大叔,新印的字,是這字的二分之一就行,紙比泥巴貴多了,以後就用小字印刷吧,這樣把成本降到最低,排版什麼的不急,等我把標點符號什麼的先弄好,到時抄一份給你,然後再找一些大文豪來註釋一下,說出去都有面子,嗯,就這樣吧,鄭大叔,我們先印《詩經》。”

    鄭老頭哪敢說個“不”字,聞言連連稱是。

    劉遠想了想,然後又叮囑老古師傅道:“老古師傅,我知道你在繪畫方面很有天賦,你自己啄磨一下,在書裡加點插圖,如花、鳥獸、人物甚麼的,最好和內容相配,就像關睢一樣,到時一首詩就是一頁,空白的地方多,我們為什麼不畫點什麼上去點綴一下,如畫個很有氣質的仕女什麼的,這個你好好啄磨、練習一下,我們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是,東家,小的一定竭盡所能,小人就是不睡覺,也一定要做到你滿意為止。”

    劉遠高興地說:“那行,做得好的話,我會考慮在書的後面提一下你們的名字,說這書你們也有份印刷的。”

    本來就喜歡追求美美的老古師傅聞言狂喜,那是​​青史留名的機會啊,馬上好像雞磕米一樣連連點頭,心想跟這個東家打工真是太划算了,工錢高,待遇好,還有青史留名的機會。

    不光老古師傅,連一旁的鄭老頭也呼吸加速,那張老臉也透著紅光,好像只等劉遠再說一句,他扛著一根木棒就敢一邊“嗷嗷”叫一邊敢一個人往千軍萬馬衝鋒一樣。

    看到士氣高漲,劉遠又鼓勵了二句,把兩人原來高昂的鬥起再撩高一點,這才滿意地轉身離去。

    “張掌櫃,現在回金水街嗎?”趕馬車的殷勤拿了一張小板凳,讓劉遠踏著好上馬車。

    劉遠搖了搖頭說:“不了,去州學院,回去那車錢再一起算。”

    “州學院?”

    “州學院!”劉遠堅定地說。

    “得咧,掌櫃的,你坐穩啦~~”車夫照例喝了一聲,手中的長鞭一甩,“啪”的一聲脆響,馬車就飛快往前趕。

    唐朝對科舉還是挺重視的,唐高祖一進長安,天下未定,就下詔設立學校,安排宗室子弟和其它青年上學。唐朝從中央到地方,都設有官辦的學校,用來勸導和獎掖青年人學習上進,謀求士宦。這些官辦學校都歸國子監(類同高教部)管,大約有這樣幾種:

    一、國子學,學員規定為三百人,專門招收高乾和京城幹部的子孫;

    二、太學,學員規定為五百人,招收中、高級幹部的子孫和近親;

    三、四門學,學員規定為一千三百人,其中五百人是普通幹部的孩子,另外八百個名額是專留給老百姓中優秀青年的;

    四、此外有專科的律學(法律)、書學(書法)和算學(計算)等,招收小官和平民子弟;

    五、京都及各都督、都護府(類同今天的軍區)、州(相當於我們今天的省)、縣都分別設立學校,招收學生,人數不等。

    六、中央政府中和太**中又設有弘文館和崇文館,各收學生三十名,都是皇親國戚、宰相、一品大官和大功臣的子弟。

    一個地區的經濟是否繁榮,就看當地官立學校的規模還有招生人數就知道了,貧瘠的地區,官辦學校破舊不堪、請不起好的先生,也招不到好學員,一個學校也沒幾個學生,可是經濟好的地區就不同,官府用心、鄉紳名流等齊心協力,不斷的培養出好的學子,不僅官員受到嘉獎,也地方百姓為之對驕傲。

    例如,繁榮似錦的揚州。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02
087 大義凜然
  

    清風書院,位於揚州城西處,佔地近百畝,依山而建、傍水而築,環境幽靜、風光秀麗,院舍錯落有致,那不時響起的朗朗讀書聲,讓人悠然神往,真是一處學習的好地方。

    清風,取自於兩袖清風的意思,希望學有所成的學子,有朝為官作府時能做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書院的先生一個個博學多才、管理嚴格,要不是現在的院長蘇長風、蘇大院長嚴格控制求學子的人數,估計遠遠不止現在一千八百多、不足二千學子的規模。

    這規模,放在整個大唐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州級學院。

    劉遠跳下馬車,饒有興趣看著眼前的一切,就有幾個月前,這裡的院長蘇老先生還情真意切地邀請自己加入這裡,可惜自己給拒絕了,如果~~自己接受邀請的話,估計一早就是這裡眾多學子中的一員吧。

    走近春風書院,看到院子的大門上貼有一副對聯:

    今天我以清風為榮,他朝清風引我為傲。

    自信之餘,還異常的有霸氣。

    “站住,你來這裡幹什麼的?”劉遠剛剛想進去,沒想到二個孔武有力的健僕,一下子從一旁攔住了劉遠的去路。

    學府重地,的確不宜隨便出出進進。

    劉遠向他們行了一個禮說:“兩位,我姓劉,找你們的院長蘇老先生,他跟我說過,只要我有意,隨時都可以找他的。”

    兩個健僕對視了一眼,估計是劉遠那沉著的氣質、華麗的衣服打動了他們,倒也不敢小看劉遠,其中一個對劉遠行一個禮說:

    “劉公子,請你稍候,小的這就通知蘇院長。”

    這大學院訓練出來的健僕,還真是不錯,機警又有禮。

    “劉遠?我就想到,是你小子來找我了,哈哈哈~~~”很快,就轉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抬頭一看,只見蘇老先生面帶笑容、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那個健僕,則是很恭敬地跟在他的後面。

    蘇老先生當然很高興,古語有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他一直認定劉遠是一個可造之材,還沒進正規的學堂,就己經擊改了赫赫有名的北方才子徐鴻濟,名振揚州,要是自己名下有這麼一個學生,說出去,那真是大大的長臉啊。

    與上次邀請過去那麼久,蘇老先生心裡都不抱什麼希望收劉遠為徒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護院的健僕報告說有一個姓劉的人找自己,根據他的描述,他心裡就猜那人是劉遠,沒想到,一出來,還真的看劉遠在門口候著。

    終到想通了?

    “蘇老先生,小子無禮,打擾你了,還勞你親自來迎接,真是失禮了。”劉遠對這個慈祥、品格高尚的人也極有好感,一看到馬上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不打擾,不打擾”​​蘇老先生笑呵呵地招呼劉遠進去。

    這一次,有院長的親自迎接,那兩個健僕沒有再攔著,劉遠很順利地走進了就是在大唐的州學來說也是數一數二清風書院。

    進到裡面,環境很幽美,衛生搞得也很不錯,一幢幢的房子建得那是錯落有致,隱隱還符合九宮之形,應是出自高人之手,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充滿了書卷之氣。

    紙張的氣味、墨汁的幽香,還有那些古人留下來手抄本、古卷、孤冊的韻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很特別的味道,估計這就是所謂書卷之氣吧。

    蘇老辦公的地方,就在一幢獨立的小木樓上,房間很大,但是家具還有裝飾都很少,只有一張很大的胡床,一張雕花屏風、兩張桌子,然後就是幾張席子什麼的,顯得有點空曠的感覺。

    這時候沒有椅子、沙發這類家具還沒有出現,大家還是習慣席地而坐,睡覺的時候好一點,有胡床(一說叫榻,島國對盛唐極為追崇,舉國模仿唐朝的一切,現在他們的榻榻米,就是從唐朝哪裡學過去的),在蘇老的示意下,劉遠有點不太習慣地坐在地上。

    幸好,這裡做得很細緻,有一個軟墊坐著,倒不是坐的很辛苦。

    等下人上完茶,兩人都品過後,蘇老這才高興地說:“小遠啊,我還以為你放棄了呢,沒想到終於把你盼來了,這幾天,我還啄磨著要不要再去勸一勸你呢。”

    壞了,這個蘇老頭誤會自己是來拜師的,自己這一開口,那得多失望啊。

    不過他再失望,自己還是要說。

    劉遠硬著頭皮說:“那個,蘇老先生,我來這裡,並不是拜師的,而是,而是有事找你幫忙的。。。。。。。”

    “幫什麼忙?”一心等著劉遠跪地拜師的蘇老,連鼓勵的話都己經準備好了,沒想到劉遠直言指出自己不是來拜師的,而是有事找自己幫忙碌的,那臉色一下子都變了,語氣也沒剛才那麼熱情了。

    “那個,是這樣的”劉遠連忙解釋道:“因為很多原因,所以不能跟隨蘇老的左右,但我又想為天下的讀書人做點有用的事,我們先人留下了很多優秀的文學作品,學子們抄起來很辛苦,也容易出差,我就想把它印出來,方便廣大學子。”

    蘇老先生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然後隨意問道:“那你準備售價幾何?”

    說來說去,原來還是為了做生意,估計所說的幫忙,也就是在自己這裡,找一本可靠的官方文本而己,蘇老先生原來有點不高興的臉,一下子變得不爽了。

    在他看來,空有才華卻不思進取,把心思都用在投機倒把之上,簡直就是:墮落。

    像印刷書籍出來,也不是沒有,不過因為成本過高,而導致印出來的書也是居高不下,羊毛出在羊身上,有的售價高達一兩甚至數兩,這叫那些貧苦的學子怎麼負擔得起,一身正氣的蘇大院長,最反感就是看到有人用學問來賺取不義之財。

    書卷的謦香,怎麼能注進銅臭之氣。

    “五十文一冊”劉遠語出人驚人地說。

    “什麼?五十文?”蘇老先一下子吃驚的叫了起來。

    想對於動則要千文甚至數千文的價格,五十文簡直就是白菜價了,別的不說,就是去天府酒樓美美喝上一壺極品的天府香,也要幾十文啊,一壺酒的價格,就可以買上一本書,那對天下的學子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這~~這麼便宜,能行嗎?對了,那個質量能保證嗎?”蘇老先生馬上問道。

    劉遠拍著胸口,一臉“大義凜然”地說:“我只想為天下的讀書人做點事而己,又不是奔著銀子去的,質量方面絕對保證,至少字字清晰,絕不模糊,當然,五十文只是一個普通的版本,我準備再出一個註釋版,就是在一些重要或難解的地方,請文學大家註解一下,讓學子可以輕鬆掌握,學起來事半功。“

    “我想了一下,整個揚州最合適的,就是蘇老先生了,你是公認的大文豪,又是清風書院的院長,找你最合適,我想讓很多仰慕蘇老先生的才學,又不能拜入門下的弟子有一個跟您老人家學習的機會,而我們也會在每本書的前面印上,這是由大文學家蘇老親處註解的書,對了,這序言也得蘇老先來題,讓買書的人知道,這是蘇老先生的教導,不過,這字多了,我想,每冊得賣八十文,一來這成本增添了,二來怎麼也不能貶低蘇老你的才學,對不?”

    “當然,這潤筆費肯定不能少的。”為表自己的誠意,劉遠一邊說,一邊把二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面,輕輕推到蘇老先生的面前。

    二十兩,也相當於他三四個月的奉銀了吧。

    蘇老先生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眼睜得老大,看也看桌面上的銀子,盯著劉遠,聲音都有點顫抖地說:“真~~真,讓我註解,還讓我題序、印上我的名字?”

    讀書人,講的是風骨,求的是名聲,要是在一本古書上印上自己的名字,那絕對流芳百世的大好事啊,嚴格來說,誰買了那書,那變相就是自己的弟子了,賣得多了,那才叫桃李滿天下啊。

    “刷”的一聲,蘇老一下子把銀子全推回給劉遠這邊,然後緊緊握著劉遠的手說:“小遠,好樣的,好樣的,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是這麼高風亮節的,這是為天下讀書人造福的大好事,說什麼銀子呢,用得上老夫之處,一定盡心盡力,談銀子就俗了,再談這個,我馬上就把你趕出去,你能不計成本去做,我就不能出一分力?哈哈~~~”

    “哪是,哪是~~蘇老你為人師表,德才雙馨。”

    “哪個~~”蘇老忽然小聲說:“小遠,那個,印我名字的時候,能不能印的大一點,還有,那個我註釋的書,售八十文還是少了一點,一百文怎麼樣。。。。。。”

    “晚輩謹遵蘇老教誨。”劉遠心中一樂,連連答應。

    嘿嘿~~讀書人,這風骨好啊,要名不要利,這樣好啊,潤筆費都省下了。

    蘇老先生以為劉遠要為天下讀書人做一點事,賠本經營,他實在沒想到,劉遠己經把活字印刷弄出來了,不用到處高價搜購黃楊木,也不用請手工精湛的雕刻師傅,只要一些不用錢就能挖到的膠泥就行,造紙術漢代己經出現,到唐代己經很發達了,幾文錢就能買一大捆,墨汁普通的就好,費不了幾個錢,一冊書的成本十文都不到,賣五十文、一百文,那是幾十倍的利潤啊。

    再說了,誰說一部書只印一冊的,我可以分開來印,來個上、中、下三冊,要不然,來個幾十冊,這利潤不就上來了吧?

    一條有名又有利的康莊大道啊,劉遠面上一片“大義凜然”,內心都樂開花了,彷彿看到自己的一隻手,己經伸進了一座金山。 。 。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05
088 宅子鬧鬼
  

    看到蘇大院長的興致很不錯,劉遠又趁機給了他一點建議,不外乎是註釋時內容要簡潔、拉攏一點名家巨匠幫自己粉色什麼的,聽得蘇老頭頻頻點頭。

    那看著劉遠的目光,真是越看越是滿意,估計有女兒的話,馬上就許配給他了。

    又聊了一會,劉這才告辭離開,反正這事又不是一時半刻能搞好的,這才剛剛起步,到時還得再三敲定才行,日子還長著呢,再說還得回去培訓那三個小傢伙。

    蘇長風本來想留劉遠吃飯的,不過劉遠以有事推辭了,這讓他多少有點遺憾,他還有很多想法想跟劉遠交流呢。

    “老爺,什麼事這麼高興?”一個老奴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對蘇長風說。

    “哦,沒什麼,怎麼,老方,有事?”

    “老爺,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是時候去甲班授課啦。”

    這是他的家奴,從小就是玩伴,長大後就是書僮、跟班,再到現在的管家,所以說話沒那麼多的顧忌。

    什麼?授課?

    蘇大院長擺擺手說:“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對,讓他們把我昨天所講的課全部抄二遍,明天我檢查。”

    一想到自己能作書立傳,青史留名,蘇大院長現在還心情澎湃,哪有什麼心思去授課呢,現在好像時光倒流二十年一年,一腔子的熱血沸騰呢。

    “是,老爺~~”

    。 。 。 。 。 。 。 。

    自從那個活字印刷弄出來後,劉遠的生活就忙開了,早上起來,就打造那些訂造的高級首飾,吃完飯後就培訓阿忠他們三個,順便做點首飾供應櫃檯,除此之外,不時去陳家窯看看老古師傅造字的進展,要不就造訪一下蘇大院長,看看他的註釋,不時給出一點“合適”的建議,生活中忙中有序,倒也過得非常充實。

    不知不覺,時間過了一個星期。

    今天劉遠算是忙裡偷閒,劉遠指點了一下三個小傢伙,就在後堂給小娘說笑話。

    工作再忙,美人怎麼也不能忽略的,有空多培養一下感情什麼的,這個很有必要。

    “師兄,你說要開那麼多的金店,搞什麼連鎖,會不會太貪心了?”小娘聽完劉遠的宏圖大計後,怎麼都有一種不相信的感覺。

    現在的生活對小娘來說,簡直天天都像在做夢一樣,吃好、睡好,師兄對自個好,睡到天然醒,數銀子數到手抽筋,這樣的日子,對小娘來說,簡直就是太幸福、太滿足了,可就是這樣,師兄劉遠還天天說自己有多慘。 。 。 。 。 。

    “有嗎?我不覺得啊,現在還不夠啊,得努力。”劉遠笑呵呵地應道。

    “師兄,不是說知足常樂嗎?這樣你還不滿意,難道你還想當駙馬不成?”小娘白了劉遠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對對劉遠說。

    劉遠笑嘻嘻地說:“做駙馬倒沒想過,一來麻煩大,第二就是規矩多,還不如做一個快樂的富家翁呢,至於說貪心,我所那不叫貪心,這叫** ,人要有足夠的**,才能驅使自己去奮鬥,不過一說起這個,不如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吧。”

    小娘不過是一個小女子,祈求的是安居樂業就好,說什麼時候宏圖大業,對她來說的確是過份了,這個丫頭,雖說是商人的女兒,地位不高,但也是自小就在“溫室”培養起來的“花朵”,天生的賢妻良母型,在劉遠的眼中,她就像一張白紙那麼純潔。

    有時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要操心,簡簡單單、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

    既然上天安排我來守護你,那就讓你就這樣開開心心地下去吧~~所有的事,都由我來扛。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師兄講笑話的了。”小娘一聽,好像饞嘴的孩子有糖果吃一樣,高興得直拍掌,不過小臉一紅,趕忙補充道:

    “大白天的,不許你說那羞人的笑話。”

    劉遠經常在沒人的時候,給小娘說一些葷段子,後世來的嘛,那年頭,肚子裡沒點這些存貨,你都不敢意思出去混,不光男的說,連女同志大敢講,一來二去,劉遠肚子裡就有不少存貨,每次都弄得她面紅耳赤,偏偏聽了還想听,就像中毒了一樣。

    “行,聽好了,真是笑話。”

    “嗯~”

    “咳~”劉遠乾咳了一下,然後就開始說了:“有一個土財主,生前也做了不少好事,死後見閻羅王時,閻羅王就問他,你想投胎到什麼樣的人家,他一聽,高興地說,大人,我的要求很簡單,隨便有一間大宮殿、二萬頃良田、三十個妻室、四十個妾侍、五子登科、六畜興旺、七層寶塔鑲金珠、八仙賀壽到家中、九十歲再得貴子、一百歲再做新郎哥,千年不老,萬壽無疆,僅此而己”

    “閻羅王大吃一驚,忙問道,難道,人間還有這樣的人家,土財主連說,應該有的,應該有的,閻羅王馬上說,那好,你來坐我的位置,我去股胎。”

    “哈哈~~師兄,那個財主太逗了,哈哈~~還說不貪心呢。”小娘的笑點不高,再加上劉遠用兩種不同的聲音來描述,說得活龍活現的,小娘一下子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不過美女就是美​​女,笑得花枝招展的,不過就是笑,也是輕掩著嘴巴,笑不露齒,很有儀態。

    小娘笑著笑著,不過很快面色一紅,馬上就坐正閉口,不再笑了,小臉都微微有點漲紅,很簡單,不知什麼時候,金玉世家的管家趙安靜靜站在一旁候著。

    當著一個下人笑成這樣,真不像一個主子,小娘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趙老,說吧,有什麼事?”劉遠有點鬱悶地說。

    剛剛和小娘聊得開心,他就進來了,還不是掃興嗎?

    其實劉遠剛開始說故事他就進來了,不過劉遠示意他別打斷,先在一旁候著,等自己說完再說,現在小娘發現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問他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會這個時候進來打擾自己的。

    “啊~~好的。”趙安楞了一下神,忙應道,不過心裡暗暗責怪自己太粗心。

    不過少爺說的那個笑話還真有趣,自己一時間都聽入迷了。

    “少爺,有兩件事要匯報給你,一件是有人給你送了一包銀子,說是一位姓崔的姑娘託他轉交的,三十五兩上好的銀子,不過少爺還沒發話,小的不敢收,就讓他在門房裡候著,對了,這裡還有一封信是給少爺的。”

    姓崔的姑娘?銀子?

    劉遠心裡一動,接過信,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了一行清秀飄逸的小字:一千五百兩銀子,現還三十五兩,尚欠一千四百六十五兩。

    沒有稱呼,也沒有署名,不過劉遠早就猜到這是崔夢瑤給自己的分期還款。

    嘻,還行,挺有信用的,老實說,無憑無證、再加上她身世顯赫,她要是不還,自己還真的拿她沒辦法,這塊玉不錯,不過實在當不了一千五百兩啊。

    劉遠下意識摸了一下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嗯,挺好,一直好好地掛在脖子上,回來的時候怕丟,就一直戴在身上,戴了一個月,還習慣了,劉遠也沒有拿下來。

    “嗯,這事我知道了,一會你把銀子收下,給他打個收據就行了,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是,少爺!”趙安畢恭畢敬應了一聲,接著又說道:“少爺,你要找的房子找到了。”

    劉遠面色一喜,急忙問道:“找到了?快說說,是怎麼樣的?”

    天天憋在這裡,劉遠可是天天都想住大房子,這些天也沒少催趙安出去打探,做中介的牙子也找了不少,現在聽到有消息,自然是十分高興。

    “挺好的,就在瘦西湖的邊上,依山傍水,一出門,就可以看到瘦西湖最美的景色,位置好,鬧中帶靜,請高人設計,大宅子就建在園林當中,後面除了有個大花園外,還有一大片空地圈起來,準備跑馬用的,除此之外,大宅子所用的材料也是非常上乘,別的不說,家具是檀木所製,那大堂前,還有幾根十分罕有的金絲楠木作的大柱子,非常氣派,我打聽過了,這宅子的主人是朝中一個二品大員,剛建起來,還沒住過人,可以說是全新,據說造價花費了過萬兩的銀子,現在​​售價僅要八千兩,可以說非常實惠,不過~~~”

    趙安說一句,劉遠的眼睛就光一分,說到後面,都流口水了。

    “造價過萬兩銀子的府第,沒住過人的,只售幾千兩?”劉遠吃驚地說:“不過,不過什麼?趙老,你照直說,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條件? ”

    趙安吞吞吐吐地說:“那個~~少爺,特殊的條件倒沒有,這事我打聽清楚了,賣得這麼便宜,那是因為~~因為那宅子鬧鬼?”

    啥?鬧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13
089 禍害來了   
   
  
    “鬧鬼?”劉遠吃了一驚,連忙問道:“趙老,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少爺,這宅子在建造之初,有個工匠被磚頭砸破了頭,私下都說這宅子的風水不是很好的了,那臨時的廚房還差點走火,差點燒了起來,等到建好後,那位二品大人選了一個好日子,準備搬進來入住,就讓下人先把家具什物的先搬進來,那些東西一搬進大廳,沒想到,這就出事了。”趙安心有餘悸的說道。

    劉遠有點不耐煩地說:“出事?出什麼事,別吞吞吐吐的。”

    “是,少爺,就在那下人把東西搬到大廳時,突然之間,放在家具最上面的那口小銅鐘自己響了起來,不敲自鳴,一下子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聽說那鐘來歷不​​凡,是當年鑄白馬寺那口大銅鐘時剩下的物料,再請高人打造而成,經過高僧開光,幾經轉手到了那位二品大員家的老太太手上,那位老太太是一個信徒,天天焚香祈禱,出了這事,大夥都說那可是通靈之物,現在那小銅鐘不敲自鳴,那是通靈之物示警,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於是,以前這裡有人被砸傷、廚房走火等不順利的事被重新提起,還有人說以前有人掉湖​​,撈起來時死的很難看,屍體就是埋在這附近的,這是鬼靈作祟什麼的,眾說紛壇,最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發話了,說這裡不宜住人,除非請高人作法把不乾淨的東西趕跑,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老太太的授意下,高僧吟過佛經、道士作過法事、什麼山人、半仙、驅鬼世家甚麼輪番上陣,結果一點也沒用,那個通靈之物還是經常不敲自鳴。”

    “這樣一來,大家真的怕了,老太太也不願在這裡住下,怕折了自己的壽,就帶人走了,這不,造價過萬兩銀子的大宅子,八千兩銀子就可以買到了。”

    銅鐘不敲自鳴?

    劉遠心裡一個激靈,心裡泛起了心思,不過還是面沒表情,撇撇嘴說:“八千兩,你以為為是八百兩啊,就是揚州,能買得起的也沒幾個,他說造價過萬兩就過萬兩啊,我猜那是故意抬高價錢,那宅子不能住人了,又不想虧,想訛人。”

    趙安搖搖頭說:“那倒不會,少爺,這事我也聽說過了,很多人看過那房子,都說值,那材料、那手工,都是一等一的好,家具什物用的又是上等的材料,像園林裡的奇花異草,那是從很遠的地方採買用船運回來的,最厲害就是大堂前那幾根金絲楠木,好東西啊,對著陽光一看,就可以看到一根根的金絲,耀得人的眼睛都花了,據說一根沒幾百兩銀子都拿不下來。”

    “這麼厲害啊”劉遠搓搓手說:“那你說,我們還能不能壓點價什麼的,八千兩也忒貴了一點~~”

    “這事我看沒譜,也有人想壓價什麼的,那二品大員說了,不做也做了,最少八千兩,再降的話,他寧願留在手裡捂著算了~~~啊,少爺,你不會。。。。。想打它的主意吧?”趙安吃驚地問道。

    劉遠也不否認,點點頭說:“嗯,有點意思,怎麼,這事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怎麼,你告訴我,你不想我買那宅子?”

    趙安哭笑不得地說:“少爺,我告訴你這消息,其實想跟你說,瘦西湖旁邊的房子,其實沒你想像中那麼好,要不,你就在別的地方挑一處好了,買現在的行,買地自己蓋也好。”

    “嘿嘿~~別人怕,我可不怕,趙老,現在我們有多少銀子,所有的銀子加起來。”

    “少爺,你不會真的想~~”

    劉遠打斷趙安的話說:“叫你說就說,這事我心中有數。”

    “是,是~”趙安一看劉遠認真了,也不敢再問,飛快地跑到櫃檯,粗略地算了一下,馬上向劉遠匯報道:“少爺,現在所有的銀子加起來,有六千七百八十二兩。”

    那大宅子八千兩,這裡有六千七百八十二兩,還有一千多兩的缺口,上次在玉滿樓對對子弄了一百兩黃金,用了一點,現在大約還六百多兩,劉遠就把它當成私己錢,沒有入庫,加起來的,大約有七千四百兩。

    如果那宅子真的合自己的心意,那剩菜下的六百兩,可以借一下,金玉齋的張胖子、天府酒府的錢掌櫃還有大鹽商的兒子秦朗,都是很好的債主,暫時藉幾百兩來周轉一下,估計問題不大。

    對別人來說,什麼通靈之物不敲自鳴恐怖的聲音,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財神爺敲門的聲音。

    主意打定,劉遠馬上下令道:“黑巴,去街頭請馬車,趙老,拿五百兩銀子,我們馬上去那大宅子看一下,要是好,那銀子就算下訂了。”

    “可是少爺~~”

    “照我說的去做,有什麼事,以後再跟你解釋,去!”

    趙安有心想勸劉遠放棄那座不祥的大宅子,不過現在劉遠心意己決,一個是主,一個是奴,一旦主人決定了的事,做奴的,只能無條件服從。

    “是,少爺。”趙安連忙領命。

    瘦西湖,位於揚州的北郊,劉遠和抱著緊緊抱著一大包銀子的趙安,坐上馬上,直奔瘦西湖而去。

    在馬車上,劉遠饒有興趣地問道:“趙老,我看你說的那麼好,你看過嗎?”

    “回少爺的話,我透過門縫,看了一下。”

    “怎麼樣,漂亮嗎?”

    趙安點點頭說:“漂亮,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宅子,真的很漂亮,老實說,那個大官真是虧了,聽說建房子的時候,他得了很多便利,先別說很多東西他買起來比別人便宜得多,就連砌磚的工匠,都是托情,從工部派來的,都是好工匠啊,不少有建皇宮的經驗,上好的金絲楠木,普通人有銀子也難找買到,可他一搞就是幾根,都是大板材料子的那種,這是人脈啊,要是普通的商人,就是再多花一倍的銀子,也不見得能弄得好呢。”

    “哦,是這樣,那更好,哈~~”

    劉遠得意地笑了起來。

    正在笑著,那馬車突然停下來了,然後還隱約傳來一些打鬥、哭罵之聲。

    “什麼事,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馬車一停下,劉遠就有點不爽地詢問道。

    “回掌櫃的話。”趕車的畢恭畢敬地說:“前面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劉遠掀開車窗的簾子往前一看,只見前面黑壓壓圍著一大群的人,不少人把脖子伸得長長的,都在湊著看熱鬧,好像有個女子在求饒,請放過自己相公什麼的,然後又有人罵她不識抬趣,連什麼公子的道也敢搶,活得不耐煩之類。

    “趙老,你去前面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要是此路不通,我們就掉頭改道。”有點想早點看大宅子的劉遠不耐煩地說。

    “是,少爺。”

    老忠奴趙安聽了,馬上把銀子放下,邁著老胳膊老腿屁顛屁顛為自己的主人效勞。

    大約過了一刻鐘,等趙安回來的時候,原來堵著馬路也變得通暢,只不過,趙安的臉色有點不好。

    “趙老,剛才是怎麼回來?”

    “那個~~也沒什麼事,有兩個從鄉下來的小夫妻駕著一輛牛車探親,在轉彎時因為官道小,妨礙了後面一個貴家公子的去路,那貴家公子一生氣,就讓豪奴把那可憐的兩夫婦給揍了一頓,那驢車也給劈爛,現在他們出完氣,跑到瘦西湖狎妓去了。”

    又碰上這仗勢欺人的事,劉遠搖了搖頭,只能算他們倒霉吧,都說路見不平,撥刀相助,可是那只是氣話,做大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劉遠現在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連一介布衣都比不上,也只能同情一下。

    何況,這是官道,路~~還是挺平的,劉遠心裡暗暗安慰自己道。

    “咦,趙老,怎麼你的臉色這麼蒼白的?有什麼事?”劉遠終於感到趙安的不太尋常,關心地問道。

    “這~~老奴沒事,謝謝少爺關心。”

    “有事說事,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趙安猶豫了一下,咬著牙說:“少爺,我~~我看到長孫勝文了,剛才就是他下令手下打人的。”

    長孫勝文?怎麼這名字這麼熟悉的?劉遠腦裡靈光一閃,長孫勝文,不就是趙國公的親侄子嗎,對了,就是他害趙府家破人亡,也就是他,害得趙紫雲淪為官奴,這也間接造成趙安來自己身邊輔助。

    這個紈絝子弟,簡直就是一個禍害,怎麼跑到揚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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