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滿唐春 作者:炮兵(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9-23 22:26: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6 166814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18
090 五門納福
  

    經過一段小插曲後,劉遠一行所乘坐的馬車終於一座氣派非凡的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好一座幽雅別緻的宅子!

    那宅子佔地很廣,氣派的大門、青磚紅牆,兩隻白玉獅子栩栩如生,站在門前威風凜凜,好像一尊守護神,百邪不侵,在牆體的外面,還移種了一排青翠欲滴的竹子,大門的旁邊種了很多精心打理過的花草,讓人感到大氣之餘又不失別緻。

    秋風送爽,幽香暗送。

    這宅子,真是不錯,劉遠一邊看,一邊暗暗點點頭。

    “少爺,這位是看守這宅子的人,呂三管家,這二位是府上的護院,管家,這位是我家少爺,姓劉~”劉遠在門口只是稍等了一會,趙安就帶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傢伙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牛高馬大的下人。

    這麼大的宅子,平時也得有人看護、打理清掃一下,畢竟裡面值錢的東西不少呢,這個呂三管家,就是被主人安排留守在這裡的人,反正名門大族什麼的,家裡的管家也有好幾個,不重要的,放在這裡守門剛剛好。

    呂三管家的名字並不叫呂三,而是他在府中任三管家的職位,所以叫呂三管家。

    “呂管家,幸會,幸會。”劉遠聞言,跟他行了一禮。

    “劉公子,你這是,對這大宅子有意?”相當於劉遠的熱情,呂三管家的表現,則是有點冷淡。

    這也難怪,這宅子作價高達八千兩銀子,八千兩,不是八千個銅錢,揚州能一下子拿來得出來的也沒多少個,眼前的劉遠,乳臭未乾,連來這裡,也是僱馬車來的,就這樣的一個人,還說要買下這個宅子,還真的不大相信。

    在呂三管家的心中,把劉遠歸納為一個好奇、想見識一下豪門大戶的氣派,什麼買宅子,一個藉口來的,這幾天,這種人,呂三管家見得多了。

    劉遠一看他的表情,就和他想什麼了,也不在意,這是人之常情,有點費力把那包銀子拿過來,在呂大管家面前打開,讓他瞧清楚了,這才笑著說:

    “是啊,聽朋友說這裡有個宅子不錯,就過來看看,如果合我心意,就買了,你看,訂金我都帶來了。”

    “哈哈,劉公子真是年輕才俊,好說,好說~~”一看銀子,呂三管家的雙眼都放光了,看著劉遠的目光也不同了。

    真想不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傢伙,一下子竟然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看來他不僅有誠意,還很有實力。

    老實說,要不是東家的命令不能違,呂三管家才不想在這裡呆,這裡“不乾淨”的呢,大白天站在外面,一陣涼風吹過他都疑神疑鬼的,一早想把這裡早點甩手,這樣他好離開這鬼地方了。

    “那個,管家,買宅了,是一件大事,不知我等是否可以進裡面看看?”趙老在一旁提出了條件。

    劉遠在一旁笑而不語,很明顯,趙安的意思,也就自己的意思。

    八千兩的宅子,不仔細看,誰敢隨意買下呢。

    “應該的,應該的~~”看得出劉遠是誠心想要,呂三管家心裡大樂,連忙應道,不過他有​​點愁眉苦臉地說:“請二位稍等一下,負責打掃的陳老頭出去買菜了,要等他回來才行。”

    趙安好奇地說:“怎麼,他不在,我們就不能參觀?”

    呂三管家連連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我們幾個要守在外面,不太方便,那個,裡面其實沒什麼的,就是一些家具、花草石頭什麼的,就想找個人給你們介紹一下而己。”

    人對未知的事物都有一種恐懼感,自從老太太的通靈之物不敲自鳴,甚至白天也是這樣,結果越傳越誇張,越傳越玄乎,弄得一眾下人草木皆兵,好像裡面還真有一個索魂的厲鬼一樣,現在除了一個掃地的、行將就木的陳老頭,其他人都不敢進裡面,就是呂三管家,也是和二個守宅子的家丁擠在門房裡。

    這事在今天來說,我們感到有點可笑,但在民智未開、很多事解釋不了古代,就歸於鬼神一類,對這些事極為敬畏。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自己進去看一下就好,保證不會損毀貴府的一草一木。”

    “這個,也罷,公子,請吧~阿誠你陪公子走走,好好侍候著。”呂三管家生怕劉遠這個金主不高興,可是自己又不敢去,裡面不少東西挺值錢的,沒人看著也不行,乾脆讓手下去好了。

    就是有事,也不是自己有事。

    “管家,我~~~”那個叫阿誠的小伙子一聽,面色都變了,連忙求饒道。

    “叫你去就去,大不了,今晚不用你當值。”

    “是~~”

    終於,劉遠和趙安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去了,雖說走的是偏門,不過劉遠也沒什麼不滿。

    嘩,好別緻!

    一進去,劉遠忍不住要喝采:一進裡面,彷彿置身於江南水鄉一般,房子結構精美、設計巧妙,把房子、假山、走廊、圓池、涼亭等完美結合起來,真是有一種三步一小變,十步一大景的感覺。

    最令劉遠吃驚的是,這宅子裡的樹木高撥挺立,生機旺盛,很多斷枝處長新葉,很明顯不是自小種植,等它慢慢成材,而是直接相中品種好、造型優美大樹,用人工直接移植到這裡,其中有一棵大樹,一個大人都合抱不過來,劉遠看到也暗暗咋舌:這得花多少人力財力把它從深山中移出,然後運到這裡栽上。

    好大的氣魄、好大的手筆,別人至少要二三十年才成型的宅子,它剛剛建起,己經初具規模了。

    趙老第一次見識到這等別緻的宅子,又是假山又園池,層巒疊嶂、曲徑通幽,不時看得眼花繚亂,倒是劉遠,前世經濟不錯,又喜見旅行,像故宮、頤和園、蘇州園林都有幸目睹,倒是顯得波瀾不驚,這讓跟在後面那個叫阿誠的健僕吃驚不小。

    在劉遠之前,也有不少看過這宅子,多是吃驚不己,不少土包子看得都呆住了,像劉遠那樣輕描淡寫的人,還真的不多。

    一想到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阿誠就感到心裡有涼,驚慌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後走快二步,和趙安並排走在一起。

    “老人家,那個,你不怕嗎?”阿誠小聲地問道。

    “怕?”趙安笑了笑,同樣壓低聲音說:“你是說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吧?”

    阿誠吃了一驚:“那個,你~~知道了?”

    “廢話,揚州城有哪個不知道。”

    “知道了,還~~敢買這宅子?”

    趙安得意地說:“老實說,剛開始的時候也怕,不過一想我家少爺,我就不害怕了。”

    “為什麼?”

    “為什麼?大夥都說我家少爺是文曲星下凡,神仙啊,就是有什麼小鬼,看到我們家少爺,還不是有多快跑多快啊,在我家少爺在,有什麼好怕的呢。”

    “咦,你家公子姓劉,是那個大敗北方才子的劉遠?這事我也聽過,大夥都說他是文曲星下凡,現在看來,還真的沒說錯啊,明知這裡有問題,一個個都避之則吉,可是他倒好,知道還特地過來撿現成的。”

    趙安沒說話,不過臉上卻是一臉的驕傲。

    劉遠邊走邊看,真是越看越滿意,很明顯,這裡的主人,有心打造一個安樂窩,花費了極大的心血,沒想到,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咦,這木樑之上,怎麼有蝙蝠的?”劉遠站在一個偏廳的門前,有點好奇地問道。

    在門前那樑和窗之間,雕樑畫棟,上面雕了很栩栩如生的東西,有花有魚、有人物等等,這些都代表著一些良好的祝愿,如雕花寓意著“花開富貴”,雕魚寓意“年年有餘”,雕松鶴則是寓意著“松鶴延年”,可是,弄幾隻有醜陋的蝙蝠在上面,感覺有點大煞風景。

    趙安一聽樂了,笑著說:“呵呵,少爺,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啊,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呢。”

    “哦,趙老你知道?”

    “別的不知,不過這幾個蝙蝠,還是略知一二,不瞞少爺,這其實叫五門納福陣”

    劉遠好奇地問道:“五門納福?”

    “少爺,你請看”趙安指著上面說:“上面一共有五隻蝙蝠,蝠的諧音就是福,五隻蝙蝠的頭所抽的方位都不同,分別向著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用五行來說,木為東方,火為南方,金為西方,水為北方,土為中央,這五個方向,恰恰代表了五行萬物,順應天時、地利、人和,開門納福,所以又叫五門納福陣。”

    劉遠聽了連連點頭,心裡對古人的智慧佩服萬分,真是生活之中,處處都見其智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42
091 三娘有難
  

    聽了趙安的解說,劉遠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繼續轉身往前走。

    沒走幾步,劉遠眼前一花,眼睛一片金光,眼睛都要耀花了一樣,還沒回過神,而一旁的趙安己經失聲地叫了起來:“天啊,這麼漂亮的金絲楠木。”

    劉遠知道,那四根在太陽斜照下閃閃發現的柱子,就是極負盛名的金絲楠木,這可是寶貝啊,前世只是聽過它的名聲,但沒有見過它的廬山真面目,現在在這裡看到,心裡有一種莫名激動的感覺。

    那正廳的門前,直直的豎著四根直徑近三十厘米、高近十米的楠木巨柱,木柱淺黃色,乍一看很平常、很樸素,一點都不張揚,但是新切的剖面,在陽光下會折射出絲絲金光,就是我們所謂的金絲。

    劉遠知道,這是楠木中質量極為上乘的金絲楠木。

    據介紹,楠木主要在三種,香楠、金絲楠還有水楠三大類,好像金絲楠木最名貴,香楠最特別,而水楠則是要遜色多了。

    劉遠對楠木的認識,其實就是緣於一話諺語:生在蘇州,吃在廣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最後一句說的就是楠木,因為柳州出楠木棺材。

    關於它的神奇之處,最玄乎的是某個朝代,有個很顯赫的皇族在京城掛了,他的親屬一邊把他的屍身放冰窖裡冷藏,以防**,一邊根據他的意願派人快馬加鞭,從千里之外把一副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運回京城,臨出發時,有人把一碗熱湯放棺木裡然後蓋上,等一個月後到達京城,打開一看,那湯還微溫,嚐一口還是鮮的,極為神奇。

    也有說柳宗元去世以後,他的家眷在柳州當地訂購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殮裝著他的遺體千里迢迢地運回老家去安葬。可等回到河東打開棺材重新殮裝遺體的時候,卻發現柳公的遺體一點兒也沒有腐爛,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驚訝。柳州棺材因柳宗元作的名人效應而從此名滿天下,那些達官貴人無不以擁有一口上好的柳州產的楠木棺材為榮。

    不過怎麼說都好,這種木材穩定,不容易開裂或變形,帶有特殊的香味讓人聞了精神抖擻、蚊蟲不近,埋在地下千年也不會腐爛,是木料中的極品,這裡一下子出現了四根,全是大板料式的,光這裡就價值不菲了。

    看著那幾根金絲楠木,劉遠的眼睛更亮了。

    “劉公子,你進屋裡看看,裡面還有很多精美家具呢~~”阿誠殷勤地叫道。

    “哈哈~~`好”

    。 。 。 。 。 。 。 。

    就在劉遠興致勃勃在參觀瘦西湖邊的大宅子,有人卻一臉陰沉地出現在揚州教坊司內,幾個一身傷痕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訴著:

    “刺史大人,你要為我作主啊。”

    “是啊,一句話不合,就對我們拳打腳踢,把我的腰都弄傷了。”

    “他們~~~他們還當眾猥褻奴婢,請刺史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這裡是揚州,刺史大人,當然也就是揚州刺史崔雄、崔子善了。

    崔刺史一臉陰沉地說:“林嬤嬤,你是這裡的教坊使,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長孫勝文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嗎?”

    現在的崔刺史,一個頭比二個大,現在就是輪到自己倒霉,大唐有名的紈絝子弟跑來揚州來游玩,這是禍害揚州啊,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沒想到他一來,還和教坊司的人衝突了起來,幸好沒傷到,不過出了這事,崔刺史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的胖女人姓林,叫什麼大家都忘記了,不過教坊司的人都喜歡叫她林嬤嬤,聞言一邊揉著自己被打得青腫的左眼,一邊哭喊訴道:“大人,你為小的作主啊,那個長孫家的少爺來到這裡喝酒,剛開始還是不錯的,幾角酒下肚,就拉住樂師動手動腳,大人你也知道,那樂師是清倌人,哪能幹這勾當,稍一反抗,他馬上對樂師拳打腳踢,這還不算,到了~~~到了後面,他竟下令給他彈奏鄭樂之音,刺史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廷再三下令禁止彈奏這種音樂,那可是觸犯律法,要下牢收監的啊”

    “小的不敢,於是他一怒,就讓手下把教坊司都給砸了,我們也挨了不少拳腳,兩個看門的,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

    那些跪在地下的侍女、樂師等,一齊跟著說:“請大人作主~~”

    崔刺史知道,所謂的鄭樂之音,是一種一味追求感官刺激,淫佚放蕩的頹廢音樂,有一種淫亂的味道,又被稱為“亡國之音”,厲精圖治的皇上再三下令不准彈奏鄭樂之音,這事可是寫​​進了律法,違者要被追究的。

    要是別人在自己的地盤鬧事,有皇上的律令在手,有崔家這座大山可以依靠,崔刺史哪會跟他客氣,直接就差人把他拿下了。

    可是現在,他不能。

    長孫無忌,被封為趙國公,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兄弟、謀士、玩伴、大舅,皇后的哥哥,深得皇家恩寵,權傾朝野卻又张驰有度,在各種勢力之間游刃有餘,所以很多時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長孫勝文是長孫無忌很喜歡的一個侄子,別的子侄犯錯都會被他嚴懲,唯獨這個長孫勝文例外,趙國公一次次為他開脫、包庇,作為一個優秀官壇新星,崔刺史自然對這些情況瞭如指掌。

    可是,真的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來揚州飛揚跋扈的嗎?崔刺史的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好了,好了,你們收拾一下,這事我會處理的。”崔刺史有點不耐煩地說。

    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只是低賤的教坊司,哪頭輕哪頭重,自然分得清楚,現在刺史大人心情煩燥,連安慰的話也懶得欠奉。

    官家的奴隸,不就是為了侍奉官人的嗎?

    “是,是,謝大人。”

    林嬤嬤心裡清楚,這番訴苦,其實是間接為自己脫罪,表示這次得罪了大人物,並非自己的過錯,而是有緣由的,至於刺史大人會捉拿長孫家的少爺為自己這教坊司的女子出氣這事,她想都不敢想,把自己摘身事外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安排一下酒席,讓幾個新來的姑娘給你唱個曲,請你檢驗一下她們的成色,你看怎麼樣?”正事說完,林嬤嬤臉上一變,變成了一副獻媚的表情。

    巴結一下這位實權人物,那是很有必要的。

    崔刺史看了看一片凌亂的教坊司,一下子就興味索然,再想到怎麼處理長孫勝文的事,哪裡還有這個心思,搖了搖並沒有說:“多事之秋,免了,對了,那長孫勝文離開這裡,去哪了?”

    “好像~~聽說準備去瘦西湖飲酒作樂,說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的~”

    哦,去瘦西湖喝花樓了?那好,那地方,青樓妓院林立,找妓女喝花酒總比禍害良家女子強多了,就是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輕鬆抹平。

    崔刺史內心一鬆,扭頭就吩咐手下,打道回府。

    而另一邊,劉遠也是攜著趙安,高高興興地乘著馬車往家裡趕。

    那八千兩銀子是死價,也沒什麼下降的空間,那個沒有露面的二品大員一早就說下了,八千兩銀子包括了整個宅子的全部東西,劉遠越看越滿意,參觀完後,當場把那五百兩銀子作了訂金,至於割交過戶什麼的,則放在三天之後,介時一起到官府的相關部門交割。

    這麼大的事,呂三管家也得向主人匯報拿到授權書才能辦理,而劉遠也得籌措那六百兩的缺口。

    劉遠心情大好,只要再過三天,那大宅子就跟自個姓了。

    “少爺,裡面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真的沒問題嗎?”趙安心裡還有一點介蒂,忍不住發問道。

    能住進那樣的宅子,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過一想到裡面有可能厲鬼索命,他心裡還是有點怕怕的。

    “嘿嘿~~到時你就知道了。”劉遠胸有成竹地說道。

    “是,是,少爺是天神下凡,哪裡怕那些小鬼呢。”趙安忍不住又拍了一個馬屁。

    劉遠笑而不語,雖說這個馬屁拍得很沒水平,也很假,不過聽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唏~~”

    這時馬一聽嘶叫,接著那馬車就停了下來,那車夫討好地說:“掌櫃的,到啦~~”

    不知不覺,又回到金玉世家了。

    老忠奴趙安把馬車的簾子拉起,然後細心地把手放在車頂,以防劉遠不小心把頭給撞了,劉大掌櫃很順利的跳下馬車。

    “劉公子,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啊,求你了,劉公子。”劉遠剛跳下馬車,那衣袖馬上被一個年輕的女子拉住,還沒來得發問,她就焦急地說了。

    細眼一看,很快就認出這是年青的女子是杜三娘的貼身婢女:小蝶。

    什麼?杜三娘有難?

    劉遠心裡一個激靈,不由想到自己路遇那個紈絝子弟長孫勝文,他走的時候是朝瘦西湖去的,以杜三娘的的艷名,那傢伙肯定不會錯過,調戲挑逗是不會少的,霸王硬上弓也說不定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45
092 崔雄翻臉
  

    “小蝶,不要急,有什麼事慢慢說。”劉遠看到小丫頭急得快要哭了,連忙安慰道。

    其實不用問,劉遠十有**都猜得出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先讓小蝶心靜下來,多問一點線索。

    “劉公子,我~~~我家小姐被一個惡霸在光天化日之下搶走了,公子,請你在看小姐對你的情份上,一定要救救她啊,求你了。”小蝶一邊說,一邊己經跪下,準備給劉遠磕頭了。

    還真是一個好忠奴。

    “起來,起來說話,我不興這一套。”劉遠一邊說,一邊忙把她扶起。

    趙安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小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被一個叫長孫勝文的人搶走了?”

    小蝶吃了一驚,然後連連點頭:“老管家,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我們在路上碰見他欺壓平民,走的時聽他好像說是去瘦西湖,你一說我就猜想是他,沒想到,這真是的他,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趙安一臉憤憤地說。

    很明顯,趙安對長孫勝文還深懷仇恨,想當年,就是他把趙家弄得家破人亡,死的死了,活著的還入著奴籍在受罪呢。

    “對啊,他自己說叫長孫勝文,我家小娘都說了不見客,他硬是把船靠近強行登船,把老船工都打傷了,說他不識抬舉,小姐看躲不過,就勉強給他彈了一曲,沒想到他變相要小姐給他

    彈鄭衛之樂,小姐沒同意,他就藉機發難,打了小姐一巴,然後把小姐給搶走了,走的時候還非常囂張,說他是國​​公的侄子,就是刺史大人看到他都得避著走,有本事就告他去。 ”

    小蝶說完,又焦急對劉遠說:“劉公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家小姐,整個揚州,估計能救我家小姐的,就只有你啦。”

    “那個,我只是一介商人,你實在太抬舉我了,秦公子在揚州不是有很多朋友嗎?找他也可以啊。”

    “找過了~~”劉遠剛說完,小蝶馬上說道:“秦公子說他想辦法拖住那個惡少,然後叫我來找你,說你比較特別,和那些達官貴人的關係很好,找你更有辦法,劉公子,你就救救我們家

    小姐吧,小蝶給你做牛做馬也行。 ”

    說完,又想跪下一樣,劉遠連忙拉住她:“別,別,這事我想辦法,我想辦法~~”

    一想到小娘,劉遠腦海裡馬上就浮現一個色藝雙絕,一直對自己青睞有加的女子,對自己可以說一直默默在付出,默默在等待,甚至說做自己的曖床丫頭也願意,要說劉遠不動心,那絕

    對是假的,至於她是青樓女子的身份?後世來的劉遠還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雖說她的戶籍是奴籍,但杜三娘可以說是出於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潔,這就是好女子,不知多少所謂的名門淑女,褪下一身光靚的外表,比婊子還不如呢。

    秦朗說的話其實也沒錯,在大唐,地位的排位大約是士、農、工、商,士是士子、農是種植農業的人、工是工匠、商就是商人了,軍人的地位則有點特別,戰時在士之上,閒時又稍遜一籌。

    和劉遠一比,秦家的地位有點低,純粹的商人,雖說秦朗以士子自居,不過他才華一般,沒得到多少人認同,大家還是把他當成商人之子,不像劉遠,雖說是商人,可他又是手藝精湛的

    工匠,做的首飾深受名流上層厚家,最重要的是,他的文采橫溢,名振揚州,還替揚州的才子大敗徐鴻濟,揚州的才子都習慣把他當成同道中人。

    論地位,估計秦朗的大鹽商老父也比不上劉遠。

    商人?商人是什麼,對那些名流上層來說,不過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錢箱”而己。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蝶一聽劉遠願意撥刀相助,俏臉一喜,連連作鞠。

    劉遠扭頭對趙安說:“趙老,你把小蝶姑娘安排一下,外面亂,她一個跑來跑去也不好,現在事態緊急,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小娘說一聲,我現在就得找人想辦法去。”

    杜三娘落入紈絝子弟長孫勝文手裡,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劉遠對杜三娘魅力深有體會,秦朗說想辦法,也不知能拖多久,救兵去遲一刻鐘,有可能對杜三娘來說,有可能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啊。

    “是,少爺!不過,少爺,那畜生勢大~~~你,得小心啊。”趙安心裡也很恨那個長孫勝文,不過看到劉遠的樣子,還是小聲地提醒道。

    幸好馬車還沒有開走,劉遠跳上了馬車,一邊催促車夫快走,一邊扭頭對趙安說:“行了,我心中有數。”

    “劉掌櫃,我們現在去哪?”快出金水街時,車夫扭頭問道。

    劉遠只催他出發,也沒說讓他去哪。

    “去揚州府衙,快,有多快跑多快~~”劉遠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找崔雄。

    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勇,也不是找人打架,雖說長孫勝文的身份顯赫,但他來到揚州的地頭,也得按受崔刺史的管轄,一來崔刺史是這裡的父母官,找他天經地義,二來他的背景大,真下

    決心,只要做得不過份,長孫無忌也得賣七族五姓中的崔氏一族面子,再說了,劉遠只一介小小的商人,也沒認識多少個大人物啊。

    “好咧,劉掌櫃的,你可坐穩啦。”車夫說完,長鞭一甩,“啪”的一聲抽在馬背上,那馬猛地加快腳步往前衝了。

    在車夫的全力趕路下,本來二刻鐘的路程,一刻鐘就到了。

    “站住,什麼人?”劉遠剛剛走近州衙,馬上被一個帶刀的官差攔住了去路。

    劉遠笑著說:“這位差大哥,小人姓劉,名遠,找刺史大人有急事,還望給通報一下。”

    “請回,刺史大人今日政務繁忙,有什麼事,改日再說。”一個年長的官差聽了劉遠的話,搖了搖頭,還沒通報就拒絕了。

    他早就得到叮囑,刺史大人心情欠佳,不是重要的事,一律推開。

    估計是崔雄覺得那個長孫勝文不會幹什麼好事,乾脆來個閉門謝客,一來可以眼不見為淨,二來也可以明哲保身,一個是高高在上,權傾朝野的國公,皇上的大舅子、皇后的哥哥,一個只是小小的刺史,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刺史大人說過,只要我有事,隨時都可能找他的,你就幫我通傳一下就好。”

    “這個~~~”

    劉遠故意板著臉說:“我這次來,是和刺史大人談大事的,是有關印刷書籍的大事,快去通報,這是很重要的,要是耽誤讓刺史大人生氣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劉遠故意嚇唬起他來。

    “這~~那好,你在這裡候著,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一下,至於大人見還是不見,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有勞差大哥。”劉遠很有禮貌應了一句。

    不知道是劉遠這個名字好使,還是印刷兩個字引起了刺史大人的興趣,一刻鐘不到,劉遠就在一間偏廳裡看到了眉頭緊鎖崔刺史,從他有點不耐煩的舉動看得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不好。

    “劉遠,坐吧,以前我聽你說過要搞印刷,還想得到本官的支持,怎麼,進展得怎麼樣?”崔刺史現在的心情很差,不過一聽說是印刷,有利於天下士子的大事,還是接見了劉遠。

    “大人!”劉遠突然行個禮說:“印刷的事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一切正在密鑼緊鼓中進行,不過小人今天不想說這事,我想,有一件比這件更為緊迫。”

    崔刺史的眉頭一皺,他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眼神也變了,冷冷地說:“哦,那你說,什麼事?”

    劉遠聽得出,這位由清河崔氏出身的刺史大人心情開始變差,不過一想到杜三娘那楚楚動人的容顏後,聯想到她被人凌辱時的慘況,還是把心一橫,硬著頭髮說:“大人,有個叫長孫勝文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在瘦西湖作惡,強行把一名女子搶去,意圖不軌,大人,請你馬上行動,要不然,一個女子的清白就要毀在他的手裡了。 ”

    “大膽,敢戲弄本官,怎麼做,本官不用你一個小小的商人教導,念你是初犯,來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逐出衙門!”崔刺史臉色都變了,破口大罵道。

    他閉門謝客,就是裝作不知道,也算是找個台階下,現在劉遠騙了他見面,說的就是自己最怕的事,還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作為一州之刺史,到處都是自己的耳目,長孫勝文弄出那麼大的一件事,自己能不知道嗎?打臉啊,打臉啊,雖說平時很欣賞劉遠的才華,但在這個時候,不打也得打了。

    沒打三十大板,己經很給面子了。

    “啊~~崔大人,你~~你聽我說~~啊,你們幹什麼~~”

    “大人,大人,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劉遠話還沒說完,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衝了進來,捉住劉遠就往外面拖去,用力掙扎之下,把劉遠胸前的衣服都扯開了,一塊精美的玉佩一下子現了出來,隨著劉遠的掙扎不停的擺動著。 。 。 。 。 。

    “停手!”

    崔刺史突然大叫一聲,雙眼緊緊地盯著劉遠,不,應是盯著掛在劉遠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眼裡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1:47
093 兩全其美   


    刺史大人的一聲令下,幾個虎狼之差聞言馬上鬆開了劉遠,等候大人的下一步吩咐。

    “好了,這裡沒什麼事,你們退下吧。”崔刺史揮揮手,讓官差退下。

    “是,大人。”

    這些官差雖然有點奇怪刺史大人一會要抓人,一會又要放人,不過這些不是他們能想的,他們只需要知道,刺史大人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就己經足夠了。

    真是的,這些傢伙,身手都不弱啊,為了在刺史大人面前爭表現,一個個下手都不輕,劉遠身上都有幾處地方很痛,也不知有沒有傷著,真是倒霉,劉遠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整理被扯亂的衣服。

    “呵呵,小遠,沒事吧,剛才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崔刺史呵呵一笑,還安慰地拍了拍劉遠的肩膀。

    玩笑?有這樣開玩笑的嗎?劉遠可是嚇得夠嗆,一想到自己屁股開花,心裡還在盤算著要不要給行刑的官差送點銀子,這些門門道道,劉遠在後世的書裡、電視裡看過不少,那水深著呢,得到照顧的,一百幾十大板下來也只是皮外傷,但是行刑的人一發狠,,幾板都能要了你半條小命,那骨頭都有可能打斷。

    幸好,還沒用上,崔雄那天殺的改為主意了,翻臉翻得還真快。

    “沒事,沒事,謝謝大人厚愛。”就算有事,劉遠也不敢說啊。

    “來,坐吧,我們隨便聊聊~~”崔刺史和顏悅色地對劉遠說後,還讓侍女給他奉上香茶。

    這些文人就是這樣,明知劉遠都心急如焚了,可是那一套所謂的禮儀還是不能免套,見識到眼前這位刺史大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劉遠也不敢再催他,只能陪他喝茶,隨便聊一些與印刷有關的題外話。

    “小遠,我看你那玉佩挺不錯的,祖傳的?”突然間,崔刺史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就是那麼隨意的一句,這讓劉遠心裡一緊:難不成,這老小子發現這塊玉佩是他們崔家的東西,不過這不可能啊,這玉雖然很不錯,但上面沒什麼特別的標記啊,清河崔氏一族興旺發達,那族人是上千成萬,其中一個女子的玉佩哪裡認得出,不會的,不會的,不然他就直接搶回去了。

    劉遠內心一鬆,馬上想到另一個可能:這個崔刺史看中了自己的這塊玉佩,他詢問這塊玉佩的潛台詞是:這玉佩我看中了,識相的就快點上供。

    “大人,那個,這玉是一位朋友所贈,不便轉送,如果大人喜歡,我一定找一塊比這塊更好的玉給大人獻上。”劉遠恭恭敬敬地說。

    這玉對那個崔夢瑤來說,絕對非常重要,從她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了。

    “哦”崔刺史的嘴角不著痕跡微微往上翹,眼裡多了一絲曖昧,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搖了搖頭:“呵呵,不用,你捨得錢財,我還捨不得那點官聲呢。”

    “是,是,是,大人高風亮節,是我唐突了。”劉遠連連道歉道。

    崔刺史笑了笑,沒繼續再在這個問題說扯下去,向左右的侍女揮了揮手說:“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全給我退下去吧。”

    “是,大人。”兩個留在房間裡的侍女應了一聲,雙雙行了個禮,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一時間,偏廳內只有崔刺史跟劉遠二個人。

    劉遠知道,這個崔刺史估計要跟自己說些私密的事了。

    果然,崔刺史盯著劉遠,沉默了一下,然後一臉直誠說道:“小遠,我知道你的來意,實際上,我對那個長孫勝文的一舉一動也瞭如指掌,不瞞你說,我比你更想把他抓進大牢,他來到這裡,就是針對我、不給我面子,你不知道吧,我這官算是做到了盡頭,現在的我,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動不如一靜,唉,難做啊。”

    “大人,你此話是何解?”劉遠吃驚地說:“長孫勝文在這裡,受到你的照顧,他們應感謝你,說不定大人你以後就平步青雲,說什麼這官做到了盡頭,這話有點過了吧。”

    說到後面,劉遠的話裡都帶有嘲諷之意,什麼受到你的照顧,分明就是在其位,不謀其職,用自己轄下之民來討好權貴,有人在你的地盤為所欲為,自己故意裝著看不見,現在還在假惺惺說什麼想把長孫勝文抓進大牢,一想到還在魔爪下的小娘,劉遠的心內就燃起了一團怒火,心裡燃起對權力的嚮往:最關健的時刻,手裡有權比手裡有錢靠譜多了。

    崔刺史也聽出劉遠話中有話,不過他不以為怒,嘆了一聲,用一種長輩和晚輩交心地語氣說:“小遠,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那個杜三娘對你青睞有加,佳人愛才子,這事全揚州誰不知道?現在你內心肯定怨我,為什麼不阻止他,對吧?不過,你認為,這只是一個紈絝子弟和一個青樓女子的問題?”

    “這~~~”劉遠猶豫了一下,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告訴你吧,這裡面的水,深著呢。”

    劉遠忙行了一個禮,一臉誠懇地說:“小人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官場上的門道多著呢,都靠自個啄磨,要是別人和崔刺史談這個問題,崔刺史肯定避而不談,要不然就是談而不實,不過對於劉遠,他卻破天荒跟他說了實話,扭頭看看四周沒人,這才壓低聲音說:

    “小遠,你要知道,古有一句俗話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日之士族勢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影響國之政策、社會之動轉,現在他們派出一個卒子來搗亂,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打壓,我若出手,他們就有有理由名正言順地報復我,給我下絆子,到時也沒人幫我;就是我不出手,有心人就會抓住這點,說我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的官名也因此受損,這官升到盡頭,那還是運氣好的,倘若人家一發狠,用一個小卒子換我的仕途,我也無力反抗,真出了事,那長孫勝文不過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紈絝子弟,又是皇親國戚,倒下了也不可惜,扶起來也更易,而我呢,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啊。”

    劉遠聞言,一下子就明白崔刺史所說的話。

    李唐取得天下,其中士族出力甚多,取得天下後,士族還是士族,可是李氏一族,己貴為皇族,成為皇族後,自然對士族勢力過於龐大感到擔憂,坐穩江山後,便是有意識地削減士族的影響力,像長孫胜文的舉動,可是說是一個試探,也可以說是一個棋子,他到你管轄的地方滋事,你一管,就得罪他背後的大靠山,到時他可以名正言順地打擊你,就是你不管,他犧牲一個沒有前途、無足輕重的紈絝子弟,就可以拼掉你一個有潛力的官場新星,怎麼來說,他都是賺了。

    二兩撥千斤。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背後還牽涉到當金兩股最大勢力的碰撞。

    在崔刺史的心中,肯定很痛苦吧,這麼多人,偏偏挑中了自己,只能隻身倒霉,沒了官職,總比沒了性命好吧。

    劉遠有點疑惑地說:“這點,你們族中的長輩沒有想到?”

    “嘿嘿~~他們那些傢伙,都精著呢,哪裡沒想到,只不過,我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庶子,在家族內無足輕重,他們不會輕易出手助我的,在適當的時候,示之以弱,以退為進,也是一種明智之舉,我也是一個隨時犧牲棋子而己。”崔刺史說到最後,有點嘲笑一樣說道。

    身在官場,果然是步步驚心,一個小小的事件,也可能是精心編織的陷阱。

    現在這是放棄?

    劉遠心中一寒,崔刺史聽天由命,可是杜三娘不能聽天由命,現在的她,還落在長孫勝文的魔掌之中,此刻,應是柔腸寸斷,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去救她於水火之中呢。

    用錢?不行,那種人,絕對是餵不飽的狼,到時不光錢被他榨光,連人也保不住;強行去搶?不行啊,這事鬧大了,後果不堪設想啊;煸動百姓去鬧事?這個會不會被砍頭的? 。 。 。 。 。 。

    一時間,千百個念頭在劉遠的腦海裡盤旋,可是又一個個否定,現在最好就是把眼前的崔刺史拉上,但又要想辦法不能讓他有事,要不然,這老狐狸是不會輕易幫自己的,思來想去,突然間,劉遠的腦裡靈光一閃,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腦裡浮現了出來。

    “大人,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助你一舉擺脫眼前之困。”劉遠一臉笑意,面帶笑容對崔刺史說。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3:34
094 劉郎妙計   


    “哦,願聞其詳。”

    正在一旁喝茶潤一下嗓子的崔刺史聞言眼前一亮,馬上把茶杯放下,一臉驚訝地看著劉遠。

    自己的榮華富貴就係在這官位之上,如果可以避過一劫,那是最好不過,崔刺史並不是沒想過辦法,最好的辦法是把那個青樓女子買下來,然後轉贈給長孫勝文,操作得當,不僅不會有損自己的名聲,勉強也算是一段佳話,可是那個杜三娘的運氣實在太好,碰上一個對她極好的老鴇,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別人花多高的錢都不捨得讓她接客,得了重病杜三娘又像親生女兒一樣侍候左右,老鴇死前,又把賣身契交還到小娘手裡。

    可以說,除非她自己要賣,否則誰也賣不了她。

    現在聽到劉遠有個好點子,崔刺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雖說他表面看起來還是很鎮定,不過他的內心己經非常激動、澎湃~~

    劉遠故意賣了個關子,笑著說:“大人,那個長孫勝文最大的靠山,就是趙國公長孫無忌,長孫大人,對吧?”

    “這個沒錯,據說此子頗得長孫大人歡心。”

    “大人,我想問一件事,你和那個長孫勝文認識嗎?”

    崔刺史搖了搖頭說:“他是豪門的貴家子,哪裡和我們這種小角色有交集呢,我不過是遠遠見過他幾面而己。”

    劉遠哈哈一笑:“那就好辦了。”

    “好辦?”

    “對”劉遠正色地道:“刺史大人,有人冒充國公的侄子,頂著國公大人的名頭招搖撞騙,欺壓良民,請刺史大人派人把他捉拿歸案。”

    “可是~~~”

    劉遠打斷他道:“我大唐上下,誰不知長孫大人賢能,他是皇上的好幫手、臣民之楷模、國家之柱樑,以國公的賢良,肯定是教導有方,子侄謙虛有禮、奉公守法,這個騙子,飽讀聖賢之書,卻行苟且之事,還敢打著國公的名號招搖撞騙,實在可惡,刺史大人,我建議,把這個人捉住,審理畫押,然後交由國公長孫大人處理,我想,長孫大人一定會感激大人的。”

    崔刺史聽完,先是一楞,不過馬上就明白了劉遠的“險惡用心”,擺明就是讓他背後指使的人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此招實在太妙了,到時長孫無忌就是生氣,不過顧及面子,只能讓這事不了了之,他總不能說這個罪孽深重的人,就是自己家子侄吧。

    崔刺史稍稍一猶豫,最後咬咬牙,狠心大聲喝道:“來人,給我傳趙捕頭!”

    本來還顧著以後會得罪不少人,不過一想到現在都火燒眼眉,官位不保,只能見步行步,到時姿勢放低一點,再孝敬一點財物甚麼的,說不定能逃過這一劫,一咬牙,決定就按劉遠說的辦。

    到時用點手段,把白的弄成黑的,只要弄得漂亮,誰也無話可說。

    聽到崔刺史直接叫捕頭了,劉遠心裡一鬆:總算達到目的了。

    與始同時,揚州一間驛站外,路過的行人還有商旅都遠遠避開,很簡單,幾個驛站打扮的人被人綁在驛站外面的栓馬樁上,不停在掙扎、求饒,有二個手執馬鞭的健僕不停抽打著他們,

    一邊抽,一邊罵罵咧咧:

    “找死,我家少爺的吩咐,你們竟敢不聽。”

    “聽個曲怎麼啦?還敢攔著,也不稱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真是不知個死字怎麼寫。”

    一個驛長打扮的人求饒道:“二位爺,那是鄭衛之樂,皇上有旨,驛站內不能演奏,違者嚴懲,小的~~小的吃罪不起啊。”

    “啊,現在還嘴硬,我讓你還嘴硬​​~~”一個敞開衣裳,露出濃密胸毛的惡僕不由分說,一鞭抽來,“啪”的一聲,隨著驛長一聲慘叫,他原來傷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條鞭痕。

    “痛~~這位爺,別~~別打了~~”

    “啪~~啪~~”

    外面教訓得熱鬧,而驛站內,鼓瑟吹笙,琴笛相鳴,其音靡靡,其樂輕挑,其意頹廢,讓人平生一種紙迷金醉之感,正是在彈奏號稱亡國之音的鄭衛之樂。

    雖說往常也有人偷偷彈奏鄭衛之樂,不過那都是跑到偏僻的莊園偷偷地欣賞,只要不要外人所知就是了,有錢有勢的人家,誰沒蓄養幾個幾個樂師舞者,讓她們學習一下就行,但有人卻在官道之旁、驛站之內公然彈奏鄭衛之樂,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這個膽大妄為的人,正是趙國公長孫無忌的侄子:長孫勝文。

    從瘦西湖得勝而歸後,嫌有人進進出出打擾了自己的興致,先把住在這裡的人全部驅逐出去,然後讓強行拉來的青樓女子彈奏自己最喜歡的鄭衛之樂,剛剛開始,那驛長帶人又作揖又是鞠躬,說什麼驛站之內不允許彈奏鄭衛之樂,長孫勝文一氣之下,就讓手下那幾個礙手礙腳的傢伙全部綁在外面,這才清靜了。

    從瘦西湖回來,除了帶了一票樂師,還帶回了幾個當紅的頭牌,清倌人,最令人驚奇的,還有一個艷絕蘇淮的杜三娘,在驛站的大廳內,幾個長孫勝文的狗肉朋友、心腹己經抱著幾個頭牌美女,一邊飲酒作樂,一邊隨意玩弄著懷中的美女,有人在抱著美女人在親吻,有人把手伸到妓女的衣裳裡上下亂摸,有的按住不配合的清倌人大佔著便宜,有性急的,己經在角落裡滾成一團。 。 。 。 。 。偌大的一間驛站,嬌笑聲不斷、春色無邊,儼然變成了尋歡作樂的青樓妓院一般。

    在大廳的中央,一個美艷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坐在一張小巧珠胡床之上,被兩個健壯的女僕寸步不離地看守著,一手摀著自己的嘴巴,眼裡出現又驚恐、又是期待的神色,緊張地盯著前面。

    這個女子正是被長孫勝文強行擄來的杜三娘。

    按長孫勝文那性格,看到這麼美豔的女子一早就“提槍上馬”了,可是,他一反常態,手裡拿著一支長箭,雙眼目視前方,稍一瞄準,用手輕輕一扔,“嗖”的一聲,把手中的長箭扔出,那支長箭在空中劃過過一道漂亮的弧線,“鐺”的一聲,一下子就插入大約十步之遙一個酒壺之中,在那酒壺之內,己經歪歪斜斜的有幾支箭插花在哪裡了。

    玩的,赫然是現在士族上流最喜歡玩的一種遊戲:投壺。

    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宴請賓客時的禮儀之一就是請客人射箭。那時,成年男子不會射箭被視為恥辱,主人請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辭的。後來,有的客人確實不會射箭,就用箭投酒壺代替。久而久之,投壺就代替了射箭,成為宴飲時的一種遊戲。

    投壺時,就是把一個壺放在一定的距離,十步、二十步等,沒有準則,眾人商議好就行了,把手中的長箭投進去,規則也很簡單,有先投中為羸,也有一定數量內,投中多的為羸。

    “哈哈哈,秦兄,你十中其二,而我十中其七,五十兩一支,這次你輸我二百五十兩銀子。”說話的正是人見人怕的禍害,長孫勝文。

    他回來的,沒有第一時間享用美女,一來有人介紹了一個叫姓秦的人和他玩投壺,彩頭挺大,一箭為高達五十兩銀子,這讓他非常興奮;二來他在瘦西湖時,已經和一個名為金靈的花魁來個春風一渡,元氣還沒有回复,面對杜三娘這種絕色美女,他想在自己狀態最好的時候玩弄,這樣會更盡興一點。

    於是,他就和眼前這個自己送上門“冤大頭”先玩投壺的遊戲,好好賺上一筆也好。

    長孫勝文這人有點意思,讀起四書就頭暈,捧起五經就說眼花,但是吃、喝、嫖、賭、鬥雞、擊球、投壺等玩意,無一不精,這不,和秦朗玩了不到半個時辰,秦朗口袋裡的二千多兩銀子己經跟他跟“姓”了。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秦朗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討好地笑著說:“厲害,厲害,長孫兄真是箇中高手,不服不行啊,行,二百五十兩銀子,我愿賭服輸。”

    可是當秦朗一摸自己的錢袋時,臉色一沉:空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3:49
095 目無王法
  

    秦朗一共帶了二千七百多兩的銀子前來,沒想到,現在輸個精光,原來鼓鼓的錢袋子再也掏不出銀子了。

    真不愧是大鹽商之後,普通的人家,拿出十兩八兩己經很不錯了,秦家的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千多兩,真不愧是名副其這的富家公子。

    這二千七百多兩,其中七百多兩,是秦朗一直存下來的零花錢,那二千兩是他在帳房能預支到最大的數額,饒是這麼多銀子,在五十兩一箭賭注下,很快就輸個精光。

    這不是秦朗故意放水,剛開始時,他想到的先故意輸一點,激起長孫勝文的賭性,要是能讓他欠自己一筆銀子,然後用杜三娘來交換也好,就是不行,多拖延一點時間也好,說不定有什麼變數。

    呢,有句話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秦朗沒想到,那個長孫勝文竟然是一個高手,十支箭中,秦朗多是投中二支、三支,最好的記錄也就四支,這在揚州的上流社會中,己經是箇中高手了,沒想到和長孫胜文一比,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那個長孫勝文通常也能擲中六七枝,最高記錄是九枝。

    雖說秦朗見勢頭不對,又是藉瞄準拖延時間,又是喝茶、聊天、如廁什麼的,但是平均一次也輸個一二百兩,金山銀山也不夠輸啊。

    這不,幾個銀袋子都空了。

    “長孫兄,小弟現在囊中羞澀,容小弟派人回家,把銀子取來,我們再玩個痛快。”秦朗是巨賈出身,輸了二千多兩,並沒有大驚失色,也沒呼天搶地,反而很平淡地對待。

    換作升斗小民,估計輸個二三十兩,就得傾家蕩產,呼天哭地了。

    “那行啊,隨時恭候,趁現在這個時間,我也來享受這個美人,嘻嘻~~放了這麼久,我一早就心癢癢的了。”長孫勝文一邊玩弄著手裡的兩錠銀子,一邊笑嘻嘻地走近杜三娘,那雙眼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淫光四射。

    像一頭餓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樣。

    “你~~你要幹什麼?”那他那赤裸裸、毫無收斂的目光,饒是見多識廣的杜三娘看到,也不由心中一慌。

    她雖是奴籍,青樓女子,但她一直守身如玉,還是一個處子,一看那長孫勝文的目光,就可以猜測他要幹什麼了,能不害怕嗎?

    看著美人兒又怕又緊張、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長孫勝文不僅沒有同情之感,心中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與滿足。

    “哈哈,想幹什麼?”長孫勝文舔了一下舌頭,色迷迷地說:“想玩你啊,真是個絕色,都說蘇杭美人多,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碰上這麼一個美人兒。”

    “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杜三娘嚇得花容失色,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搶人,還敢把這裡驛站的人拳打腳踢,一個個綁在外面,公然彈奏鄭衛之樂,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換作平時,那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早就撲過來帶枷抓人了,可是自己出事這麼久,竟然一個官差還沒有到。

    杜三娘心中一片戚然:自己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長孫兄,我哪裡離這裡太遠,一來一回得省不少時間,要不這樣,我從長孫兄這裡借下一點,無論輸羸,明天連本帶利還給長孫兄,你看這事。。。。。。”眼看杜三娘馬上就被長孫勝文輕薄,秦朗一急,馬上說道。

    老實說,秦朗要家世沒家世,要文采沒文采(就是有文采這個紈絝子弟也沒興趣),要交情沒交情,除了用銀子開路,還真的沒有什麼法接近這個來頭極大的紈絝子弟。

    輸了二千多兩還不放棄,明知是一個無底洞還要填,秦朗倒也算得有情有義了。

    聽到秦朗的話,長孫勝文扭頭皮笑肉不笑地說:“秦兄,看你這人還大方的份上,我問你,你和那個杜三娘是什麼關係,為了她,明知是輸還是跟我玩,

    “哪個~~長孫兄說到哪去了?我們這叫相見恨晚,所以~~”

    長孫勝文得意地說:“所以什麼?”,說完,臉色一沉:“別以為我不知你們想些什麼,你一進來,就和我看中的女子眉來眼去的,還真當我是瞎的不行,一早就知道你們有關係的了,不過看到你送銀子的份上,我就隱而不發而己。”

    秦朗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以為自己一直掌握著局勢,沒想到人家不過是牽著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長孫勝文這種出生於官宦之家,自小就見慣那些勾心鬥角,可以說是早早煉了一個七孔玲瓏心,像秦朗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他呢。

    “嘿嘿,小妞長得還挺滑的啊”長孫勝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美女,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突然在三娘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摸了一把。

    “啊~~你幹什麼~~”

    “哎喲~~臭婊子,你敢抓傷我~~”長孫勝文突然一聲暴怒,然後用力一甩手。

    “啪”的一聲,一巴甩杜三娘那嬌嫩的俏臉上,一下子就杜三娘扇倒在地,那白嫩的臉上,一下子多了一隻清晰可能見的巴掌印。

    剛才突然被長孫勝文調戲,杜三娘一急之下,雙手亂舞,那纖纖玉手上留著的長指甲,一下子劃傷了長孫勝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劃痕,在深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珠,這讓長孫勝文大為震怒,什麼憐香惜玉、風度都不管了,毫不猶豫就扇了她一巴。

    “長孫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家一柄由名家雕成白玉寶扇,和長孫兄非常相配,不如我讓人送來贈給長孫兄,何必和一個不識抬舉的青樓女子見怪呢~~”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打,秦朗一下子急了,連忙走上來跟長孫勝文客套,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再糾纏被三娘劃破手腕的事情。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當我是傻的?給我滾!”長孫勝文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傷痕,怒火中燒,然後一回想那個秦朗進來後和杜三娘頻頻眉來眼去,內心早就不滿,看到秦朗走過來,二話不說,“澎”的一聲,一腳就把秦朗踹倒在地。

    這一腳勢大力沉,秦朗痛得好像張大嘴巴,半天踹不上氣,腹中好像有一團火在五臟六腑中焚燒一樣,難受死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羸彩頭、拿銀子時稱兄道弟,一個不爽,馬上就得翻臉。

    “找死,敢壞了我家少爺的雅興。”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長孫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在這裡指手劃腳。”

    “剛才我就發現,你跟那女的眉來眼去,膽小還真不小~~~”

    長孫勝文一生氣,他的忠實的狗腳子、酒肉朋友馬上圍了上來對躺在地上還沒回得過氣來的秦朗拳打腳踢,打得秦朗叫苦連天。

    “秦公子,秦公子,你沒事吧~~”秦朗為了自己付出這麼多,杜三娘一直都看在眼內,現在看到他無端被揍,杜三娘一下子急了,指著不可一世的長孫勝文大罵道:“你~~你,你們還有王法沒有?”

    “王法?哈哈哈~~~~”長孫勝文囂張地大笑了起來,猛地一手捉弄住杜三娘的脖子,得意地說:“王法?我就是王法,最好就去告我,到時我就說你和那個姓秦的勾結,設下圈套,用美色誘惑本少爺,想訛詐的我的銀子,哈哈哈~~到時候,你說官府是信你一個卑賤的婊子,還是信長孫世家的少爺,告訴你,趙國公,那是我堂叔。”

    “少爺,是這兩個人勾結,想陷害少爺,小人到時候可以作證。”

    “長孫兄,兄弟我也可以作個證人,證明長孫兄的清白。”

    “對對對,我可以作為證人,不過這男的還好說,有的是銀子來賠,可是這女的都己經是奴籍,又沒什麼財產,怎麼賠償我們長孫兄弟呢?”

    “哈哈哈,那不簡單,直接把人判給我們長孫兄不就行了?”

    “妙啊,這樣就人財兩得了,哈哈~~”

    聽到這些話,杜三娘氣得臉都紅了,盯著長孫勝文的眼睛都有火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這個畜生!”

    長孫勝文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說:“畜生?是嗎?那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更畜生!”說完,那隻空著的手猛地一撕,“噝”的一聲,杜三娘外面那件紅色的裙褂一下子被撕開,一下子露身貼身的白色小內衣。

    “啊,你幹什麼,放手,放手啊~~”杜三娘嚇得花容失色,馬上驚叫了起來,並用力地掙扎起來。

    “長~~孫兄,我有銀子,我~~我給你~~求你別~~別動三~~娘~”被踹的倦成一團的秦朗聽到三娘的驚叫聲,心中太急,連忙叫道。

    可惜他受了傷,聲音不大,又斷斷續續,被淹沒在一片拳打腳踢中了。

    長孫勝文看到杜三娘拼命反抗,生怕她再傷到自己,連忙對兩個健婦喝道:“還楞著幹什麼,給我抓住她,讓她亂別動,不是英雄救美嗎,行,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本少爺當著你的面,讓我看著我怎麼玩弄她,玩完再賞給我的幾個心腹,哈哈~~~”

    “是,少爺。”兩個健婦聞言,連忙一左一右架住杜三娘的左右手,杜三娘一下子就像接在肉板的魚,想反抗都沒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眼看著長孫勝文那隻罪惡的手,越伸越近,心裡想起劉遠的音容笑貌,不由絕望地把眼睛一閉:

    本來就配不起劉遠那樣出色的男人,現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一失,那麼今生,再也沒指望。

    思到痛處,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俏臉無聲的滑落~~~

    劉公子,永別了!

    就當長孫勝文就要作進一步行動時,“砰”的一聲,那扇緊閉的大門一下子被人暴力踹開。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3:56
096 秀才遇兵
  

    “全部不許動,都給我老實一點。”

    門一被踢開,馬上衝進一群身穿制服,手執長刀的官差,一進門,一個領頭的捕頭就大聲喝道。

    大廳裡正等著看好戲的人全部都楞住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踹門衝進來,還是拿執利刃、一臉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哪些吹奏鄭衛之樂的樂師也嚇得停下了演奏​​,臉上出現了一片驚慌失措之色,只有杜三娘原本己經絕望的眼睛,泛起了一絲希望。

    “誰讓你們來的?知道我是誰不?你們這些賤民找死,識相的,馬上給我滾出去!”

    長孫勝文心中暴怒,每當他“雅興”來的時候,最反感就是有人在一旁打擾他,就是京都長安,當他尋歡作樂時,京兆府尹也裝作看不到,不敢管,現在來到一個小小的揚州,還有人敢破門而入?

    這幫賤民,簡直就是要反了。

    “大膽狂徒!”帶隊前來的趙捕頭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作惡,強擄青樓女子不算,還打傷驛站人員,無視朝廷禁令,公然彈奏鄭衛之樂,簡直就是膽天包天,來人,這把人都給我鎖回衙門,嚴加審問。”

    “諾!”跟著趙捕頭一起來的官差大應一聲,拿著枷鎖就要上來拿人。

    “大膽!你敢動我一根寒毛試試。”長孫勝文踏上一步,指著領頭的趙捕頭吼道:“你知我堂叔是誰嗎?我堂叔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聽好了,我堂叔及是當今的趙國公,長孫無忌。”

    不得不說,長孫勝文的囂張是有他的本錢,作為長孫家族嫡系的一員,長孫無忌的侄子,的確是一個硬的不能再硬的關係,試想一下,國公是堂叔、姑母是當朝皇后,而姑父更是貴為天子,絕對不是那種拐了七代八親的旁系親戚,而是正而八經的皇親國戚。

    普通人,一聽到這個關係,很多人嚇得腳都會發軟,語無倫次,然後是跪地求饒什麼的,長孫勝文己經在盤算怎麼拿這夥妨礙自己“快樂”的倒霉蛋出氣,對,還要這裡的官員也吃不了兜著走,不來孝敬自己都己經很讓自己很不爽,還不約束好手下,破壞自己的雅興,簡直就是罪不可恕,哼,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本少爺就讓你烏紗不保。

    可是~~

    “大膽,竟敢冒充國公的子侄招搖撞騙,罪加一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沒想到,趙捕頭根本不受他的威脅,大聲喝道。

    什麼?冒充?招搖撞騙?

    長孫勝文嘴巴張成一個“O”型,他實在想不到,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冒充的。

    “說什麼?冒充?我是冒充的?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本少爺就站在你面前。”好像為了顯示自己就是長孫勝文的本尊,長孫胜文還舉起一塊令牌叫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到沒有,皇宮的令牌,拿著這個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過我想,你們這些狗腳子這輩子都沒機會看到了,現在就開開的你的狗眼。”

    “嘿嘿,你繼續編啊~”趙捕頭陰深深地笑了笑:

    “裝得還挺像的,我們早就收到消息,你就是冒牌貨,真的長孫勝文公子,正在長安的祟文館裡修著學問,沒想到,你的膽子生毛啊,皇親國戚都敢假冒,一會回到衙門,有你好受。”

    說完,對那幫手下說:“還楞著幹什麼,把人全給我拿下,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諾!”

    一幫如狼似虎的官差拿著利刃,殺氣騰騰走了上去,二話不說,見人就綁,稍有反抗就拳打腳踢,長孫胜文的隨從、手下、酒肉朋友哪見過這場面,雖說他們當中也有武藝高強的人,不可都被那句“格殺勿論”給嚇到了,不少自以為聰明的人,還以為自己出來的這些日子,長孫世家在政治鬥爭中落敗,失了帝寵什麼的。

    而長孫勝文也楞了:什麼,自己是假的,那個捕頭說還真的在祟文館裡攻書?這是什麼回事?有人冒充自己?不會吧,長安城,還有誰不認識自己的,竟然還有人敢冒充?是不是哪個出問題了?

    可是,那在他一走神的功夫,兩個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把他控制住,回頭一看,自己帶來的人,也全部被人控制住,剛才還飛揚跋扈的眾人,一下子變成了階下之囚。

    “是不是~~趙國公出事了?”長孫勝文猛地想到一個可能,一下子冷汗都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問一旁的官差。

    “澎”的一聲,那官差順手就用刀柄猛擊一下他肚子,然後大聲訓斥道:“大膽,國公大人好好的,出什麼事,國公大人是你這些囚犯能議論的嗎?”

    什麼?沒事?

    長孫勝文暗暗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只要自己的靠山不倒,那麼犯再大的事,也有人幫自己擦屁股,堂叔還在,他的底氣一下子就回來了。

    “放手,找死,我才是真的長孫勝文,你們今天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要讓你們全門抄斬,放開!”長孫勝文大喝一聲,不知是不是他那上位者的氣息震住了兩個官差,聽到什麼滿門抄斬,讓他們一走神,長孫勝文一下子就掙脫,把那塊精緻華美的令牌舉在面前,大聲地說:“看清楚了,這可是當今皇后親自賜我的令牌,假冒的,有這個嗎?”

    “放手,我家少爺是長孫家的少爺,你們找死啊。”

    “我可以擔保,他是長孫家的長孫勝文少爺。”

    “就是,就是,長安的那個是假的。”

    那些手下、酒肉朋友一一個大聲附和道,他們知道,只要長孫勝文不倒,他們才能沒事。

    趙捕頭走到長孫勝文面前,一把奪過那個玉牌,看也不看,隨手就放入懷中,一臉凶狠地說:“我不管那麼多,反正真的長孫少爺就在長安的祟文館裡讀書,你這玉牌做的再像,也是白搭,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氣。”

    長孫傻眼了,他出來橫行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他就不明白,就是在長安,自己也是橫著走的主,怎麼到了一個小小的揚州,竟然還行不通了,這個捕頭一口咬定真的就在祟文館,自己怎麼說也沒用。

    這叫什麼,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玉牌被奪走,雙手被官差綁在後面的長孫勝文咬牙切齒地說。

    趙捕頭盯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放心,你會看到國公大人,你也會看到正主的,看你到時還有什麼好說,我大唐上下,誰不知長孫大人賢明,是臣民的楷模,長孫一門子弟,一個個奉公守法,謙虛有禮,哪有像你這種仗勢欺人、欺男霸女、無視大唐法令的紈絝子弟,如果你真是,那不就是說國公大人是那種瞞上欺下,欺世盜名的奸詐小人了?”

    “這~~~”

    長孫勝文就是再紈絝,再無腦子,也不敢說自己的堂叔是那樣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就是別人放過自己,長孫家族也容不下自己了。

    一時間,啞口無言,無言應對,最起碼,在這裡不宜再說話,再加上他不想和這些愚昧無知捕快說話,連皇宮的令牌也不認識,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口水,也就任由捕快把他押走。

    “陳三、大頭,放人,她們都是被人強擄到這裡來的,帶那兩個老鴇回去錄口供畫押就行,你們二個,放尊重點,那是秦府的秦少爺,走了,走了。”

    趙捕頭安置妥當,然後就帶人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擦了一把冷汗。

    他做捕頭多年,觀人入微,是真是假,有時候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別的官差不知道,作為刺史大人的心腹,他還是知道內情的,要不然,哪有這麼好說話,按往常慣,一見面,二話不說先讓他些不法之徒受一頓皮肉之苦,哪來跟你“文明執法”,還講什麼道理呢。

    不過刺史大人的計還真妙,自己按他教的只說了幾句,那個飛揚跋扈的長孫勝文就無話可說,乖乖跟自己回去。

    不好,有二個手下又在習慣性地打人了,大爺啊,那是你能打的嗎?一手指頭就能捏死你的,趙捕頭一看冷汗都冒出來了,本想回頭安慰秦朗他們幾句的,現在也顧不了,一邊叫一邊快步跟了上去阻止。

    站在大廳時杜三娘一下子都呆住了,她沒想到,轉眼之間,這事就發生了翻來覆去地變化。 。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3:59
097 秦朗認妹
  

    “秦公子,你沒事嗎?啊,你流血了~~~”

    等那些青樓的頭牌、樂師一窩蜂走後,杜三娘這才想起躺在地上的秦朗,忙走了過來,一邊叫,一邊輕輕把那個多災多難的“高富帥”扶起,難得關切地問了一句。

    就是這麼一句,倒在地上的秦朗突然有種一切都值了的感動,那花出去的銀子不心疼了、身上原來火辣辣的傷,也沒那麼痛了。

    “沒事,沒事,一點皮外傷,這血~~”秦朗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都是殷紅的血,自己也嚇了一跳,換作平時,秦家的大少爺肯定大呼小叫的了,不過在美人面前,他毫不在乎的隨手一甩,還有心思安慰杜三娘說:“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杜三娘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替秦朗拭去嘴角上的鮮血,幽幽地說:“為了我這麼一個青樓女子,秦公子,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有那麼一個男人,對自己百依百順,為了自己,一擲千金也面不改色,甚至不怕得罪權貴,何況他人長得又不差,說話也風趣,換作哪個姑娘,內心都會非常感動的,杜三娘也不例外,此刻的她,難得柔情外露。

    被疼愛的感覺,是溫曖的;被愛的感覺,是幸福的。

    一隻溫柔的手,拿著一條還帶著體香的手帕,輕輕替自己拭上嘴角的鮮血,而這隻手,還是自己女神的,此刻的秦朗,無疑比杜三娘感到更幸福,此時他恨不得自己多吐一點血,這樣那幸福的感覺可以更持久一點。

    “沒事,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秦朗掙扎著坐了起來,一下子捉住杜三娘的手說:“三娘,我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跟我回家好嗎?我保證,你做正室,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離家出走,我爹我娘只有我一個兒子,他們肯定會同意的,我答應你,以後只對你一個好,絕對不花天酒地,這輩子我都會好好待你的,好嗎?三娘。”

    眼看著機會難得,秦郎大膽地說出了這番多情的話。

    要是有他老子在這裡,肯定以為他瘋了,先不說以他風流的性格許下那樣的諾言,還說要娶一個青樓女子做正室,這傳出來,秦府顏面何在,還說要什麼離家出走,逆子啊,簡直就是:氣死老子找墳拜。

    杜三娘一下呆住了,她知道秦朗很喜歡自己,但她沒想,現在他竟然會說那樣的話,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知書識禮、玉樹臨風、年少多金,偏偏又對自己一往情深,三娘的心,在一瞬間有一種應了他的衝動,不過,等她稍稍一清醒,原來迷茫的眼睛又變得清明,杜三娘輕輕抽回自己的小手,一臉抱歉地說:

    “秦公子的深情,三娘要辜負了~~~”

    “是不是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你就不能考慮一下?”秦朗有點可憐巴巴地說。

    “我曾經心動過,不過,我很快又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

    杜三娘低著頭說:“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不錯,不過,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哥哥一樣,是那種兄妹的感覺,並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動,但我不會衝動,就像你們男人,看到美女都有衝動,但是衝動並不代表心動,那只是純粹的佔有欲,並不是希望和她過一輩子的那種。”

    “秦公子,你這麼好,以後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女子,並不值得你這樣做,如果~~~如果有下世,小女子一定為秦公子做牛做馬~“

    秦朗看著三娘那認真的眼神,心亂如麻,他無力地問道:“三娘,你拒絕我,是不是心裡有了那個人?”

    “秦公子,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可是,他身邊有一個青梅竹馬了。”

    “那又怎麼樣,他對哪個好,那是他的事,我對他好,那是我的事~~~”

    人比人,氣死人啊,秦朗一下子無言了。

    一時間,大廳裡陷入一種莫名尷尬的氣氛。

    此時,在門外聽個清楚的劉遠心情複雜地搖了搖頭,其實趙捕頭一衝進去,劉遠就己經在門外候著了,趙捕頭押人走後,又是劉遠花錢買通那幾個驛站的人,讓他們稍等片刻,讓秦朗還有杜三娘有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現在聽到杜三娘簡接的表白,心裡突然然泛起一種幸福的感覺。

    來到唐朝,一來有了小娘,劉遠感到一切都很滿足,為了回報小娘對自己的深情,其實也不奢望有別的美女,二來他前世死在風流之下,心裡也有一絲莫名的畏懼,這也是他一直拒絕杜三娘的原因之一,現在聽到這種表白,心裡感動極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兩位絕色美女的垂青。

    聽到他們聊得差不多了,劉遠對那幾個還摸著銀子的驛站的人員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太好了,你們都在啊,秦兄、三娘,你們沒事吧?”劉遠一進去,馬上就大聲叫著,以示自己來了。

    “劉遠?”

    “劉公子~~~”

    秦遠吃了一驚,而杜三娘一看到劉遠,笑容滿面,如花的臉龐好像鮮花一樣綻放,那種從心底裡發出的微笑,讓一旁的秦朗也看痴了。

    “喲,怎麼那麼差的,這麼輕易就掛了彩?”劉遠看到傷著的秦朗,也嚇了一跳,這傢伙,鼻青臉腫,身上那華貴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爛,就一難民一樣,哪有平時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樣子呢。

    丫的活該,看在兄弟的份上,讓你先上你也撬不了老子的牆腳,打不過人的時候,也不知道要優先護著臉的嗎?挨了一身傷,不用苦肉計己經是敗筆了,表白之前還不照照鏡子,揍得成一個豬頭的樣子了,美女看到都怕了,還怎麼心動,笨啊笨。

    “你這個傢伙~~”秦朗一拳朝劉遠揍去:“小蝶沒去找你嗎?怎麼來得這麼晚的?”

    這一拳有點重啊,打得劉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這是秦朗故意的,一半是怨劉遠來得慢,一半是有點氣不憤,杜三娘對他如珠如寶,待自己如絮如草,妒忌啊~~

    “大哥,你以為現在是玩過家家啊,這了這事,我差點被打得屁股開花了,幸好,還算及時。”

    秦朗也是一個精明之人,剛才那趙捕頭的表現有點怪,那裡就有點懷疑了,現在看到劉遠這麼及時出現在這裡,轉眼一想,很快就把事情猜得個八九不離十。

    “這妙計,是你出的?”

    劉遠微微一笑,雙手一攤:“什麼妙計?我不知道啊~”

    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安撫完秦朗,劉遠又扭頭對杜三娘說:“三娘,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劉公子關心,要你辛苦一趟,真是有勞劉公子了。”杜三娘外秀慧中,悟性極高,把來龍去脈一歸納分析,也把這事猜得七七八八了,對於劉遠的急智,內心非常佩服,特別是劉遠為了救自己,差點挨了板子,這讓她感動不己。

    要不有外人在場,還真想投懷送抱了。

    “好了,沒事就好,這裡這麼亂,這些驛站的人也要清理一下,我們走吧,馬車就在外面,你們今天受了驚,我請客,去天府酒樓擺上一席,為你們壓驚。 ”劉遠提議道。

    “那~~謝謝劉公子,小女子敢不從命?”杜三娘沒所謂,這是劉遠第一次主動請自己吃飯,說什麼也要去的。

    秦朗沒好氣地說:“那肯定的,到時不貴的我不點,把你吃窮,唉啊~~”

    “行行行,你有本事就把我吃窮,來,我扶你起來。”

    “你讓開,不要你扶”秦朗一把推開劉遠,扭頭對杜三娘說:“妹妹,你來扶我一把?”

    妹妹?

    此言一出,劉遠和杜三娘都呆住了,不過,杜三娘馬上醒悟過來,一下子滿臉笑容,輕輕走到秦朗的面前,輕輕拉了一把,秦朗那傢伙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劉遠搖了搖頭:痴男怨女不少見,但像秦朗這般傻的,還真的不多見。

    做不成戀人夫妻,做兄妹也沒關係,只要她過得好,一切都是值得了,這是他的愛,昇華了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02
098 一封書信
  

    “來,來,吃吧,不要客氣,就是把我吃窮了,我也樂意。”

    在天府酒樓一間廂房內,拆燴鰱魚頭、扒燒整豬頭、蟹粉獅子頭、筍肉小燒賣、大煮干絲、琵琶對蝦、菊花海螺等揚州名菜把一張大桌子擺得滿滿當當的,劉遠正熱情的邀請秦朗和杜三娘用餐。

    這餐一來為他們壓驚,二來也算是他們結為異性兄妹慶賀一番,所以也隆重一點。

    “一邊去,誰跟你客氣了。”秦朗倒也想得開,雖說少了一位紅顏知己,但也多了一個妹妹,總的來說還不是很吃虧,他憤憤地白了劉遠一眼,挾了一片最鮮嫩魚腩肉放在杜三娘的碗​​裡,笑著說:

    “三娘,這肉最好吃,你嚐一下,小心燙。”

    “謝謝兄長。”杜三娘嫣然一笑,又挾一根雞腿還給秦朗:“兄長,請慢用。”

    “謝了,我~~我自己來就行了。”我們的“高富帥”秦朗連忙謝過,不過心情複雜啊,好不容易等於杜三娘主動給自己挾菜勸飯了,可是自己的身份已由追求者變成了她的哥哥。

    真是有一種無語哽咽的感覺。

    “劉公子,讓你破費了,來,吃菜。”三娘並不厚此薄彼,挾了一塊肉放在劉遠的碗裡。

    “好,好,謝三娘了,我看,我們都不要客氣吧,放開肚皮吃,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個兄妹相認,好像一下子把三人之間那種尷尬的氣氛都趕跑,以前可是有點複雜的三角關係,感覺總有點怪怪的,三人有說有笑,吃得倒是非常開心。

    “劉兄,你說,那個長孫勝文被抓後,刺史大人會怎麼處置?”酒過三巡,秦朗忍不住發問道。

    杜三娘一聽,也把筷子放下,想听一下那個無法無天、差點害自己失身的紈絝子弟,到底會有什麼下場。

    要是真是假冒的,不用說,發配邊疆做苦力、做炮灰那是跑不了的,情節嚴重一點,推出午門斬首也有可能,不過秦朗既然問出來,自然是看得出,那個長孫勝文並不是冒牌貨,現在想看看,揚州刺史會怎麼處理。

    劉遠打個哈哈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是官家的事,以我猜想,估計是畫押之後,就會送到長安,交給國公親自處理吧。”

    “哦~~~”

    秦朗應了一下,心想這也是眼前來說,最好的辦法了,其實他想問劉遠到底用什麼辦法,竟然說得動崔刺史不怕長孫家的報復、開罪那個長孫勝文,這得多大的魄力啊。

    不過他看劉遠說話吞吞吐吐,什麼事都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了。

    反正有個好的結果就行了,過程不重要,唯一讓他揪心的是,那二千多兩的銀子被當成證物收走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些銀子,會變相送到國公府中,算是一種變相的示弱和討好。

    “妹妹,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看那煙花之地,你也別待了,要不,你上岸吧,做哥哥的,送你一份產業,雖說不能大富大貴,但是豐衣足食、頤養天年是沒有問題的。”吃著吃著,秦朗忽然開口道。

    今天能來一個長孫公子,誰明天、後天、大後天又來一個什麼難纏的人物呢,小娘只是一個弱女子,逗留在煙花之地,偏偏又長得美艷無比,周旋於那些狂蜂浪蝶之間,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誰知會不會再出事,以秦朗的能力,幫助一下三娘,輕而易舉。

    其實他一早就表示出這種善意,不過三娘一直不接受,現在好,兩個結為異姓兄妹,自己關心下,名正言順。

    “謝兄長的美意”杜三娘感激地說:“那裡的確不宜久留,三娘就听從兄長的教導,棄船上岸,不過資助一事請免提,小妹也算是略有積蓄,嬤嬤去世前,也留下一筆銀子供我用度,所以錢銀方面不用擔心,只是~~~”

    “只是什麼?”秦朗緊張地問道。

    杜三娘瞄了劉遠一眼,繼續說道:“要是沒有進項,終歸會坐吃山空,我知兄長家是販鹽的,不過販鹽太辛苦,又要拋頭露面,不太適合我,我知劉公子做首飾的手藝舉世無雙,如果能跟劉公子學過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寒,沒想到杜三娘轉了一圈,始終還是不離劉遠。

    杜三娘還沒懂事,就被賣到老鴇手裡,當成是一項長遠的投資,未來的搖錢樹,可以說人生之大不幸,不過萬幸的是,她和那個同樣是名妓的老鴇極為投緣,那老鴇孤身一人,無兒無女,把杜三娘當成女兒來養,不僅不讓她賣身,死前還留了幾百兩銀子還有那艘船樓給她,而杜三娘色藝雙絕,艷絕蘇淮,即使她賣藝不賣身,雖說收費不菲,但是客人還是趨之若鶩,打賞也異常大方,一來二去,杜三娘攢下了一大筆銀子。

    估算一下,老嬤留下的加上自個攢的,到時賣掉那條“蓬萊”船樓,杜三娘也有過千兩的家財,只要省一點,安逸過一輩子也不是問題,在揚州來說,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也就是這樣,她有底氣謝絕秦朗幫助。

    秦朗妒忌地白了劉遠一眼:“劉兄,我妹妹都這樣說了,怎麼樣,表個態~~~”

    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妙,有的人能一見鍾情,然後白頭到老,有人談了很多年,相互了解了很久,不是有緣無份,就是最後落了一個勞燕分飛的下場,秦朗單戀杜三娘由來己久,沒想到讓只見過幾面的劉遠後來居上,還是女的倒追,不服還真不行。

    或許是,有些事,冥冥中自有主宰。

    “那行吧,三娘不嫌我那地方臭,不嫌辛苦就行。”劉遠嚥下一塊魚肉,很是爽快地應了下來。

    “劉公子,真~~~真的?”杜三娘的聲音都激動得有點變了。

    她和秦朗都以為劉遠會拒絕,估計就是能行,也得費不少功夫的,沒想到劉遠這麼爽快應下,倒有點讓她喜出望外,主要是杜三娘的心意,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劉遠以前沒少拒絕她,二來收徒弟的,多是收男弟子為多,當然,像刺繡、針織一類也收女弟子,但做首飾,好像還沒有先例。

    “真的,不過只包吃包住,其它的不包啊。”

    杜三娘笑臉如花地說:“行,行,劉公子肯收留,三娘就感激不盡了。”

    “哼,算你還識相。”看到三娘的笑容,秦朗也受到了感染:“來,乾了這杯,剛才你祝我找了一個好妹子,我也祝你收了一個好弟子吧。”

    “來,乾杯~~~”

    “乾~”

    一時間,包廂內氣氛十分融洽,三人有說有笑,吃得好不開心。

    而在揚州府衙裡,崔刺史在詢問著師爺道:“陳師爺,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大人的話,學生己依照大人的吩咐,一拿到證詞讓他們畫押後,馬上派人用豪華馬車把他們送到趙國公府交給長孫大人處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押送的馬車己經出了揚州城。”陳師爺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辦得好,希望這一關,我們能順利渡過吧,現在盡了人事,聽天命吧。”

    陳師爺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大人,那一筆銀裡,有二千多兩是秦家所有,按理應歸還,這。。。。。。。”

    為了變相討好長孫一族,不光長孫勝文的那些銀子分毫未動,崔刺史還往裡補了一筆銀子,連驛站也是揚州官衙出錢修理,可以說是把姿態放到了最低。

    崔刺史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事那秦家的小子也摻和過來,算上他一份吧,好了,你密切留意這事的發展,一有消息,馬上向我匯報。 ”

    二千多兩,就是讓崔刺史賠,估計也得大傷元氣,這本來都破了一大筆,說什麼也不能再從口袋裡掏銀子了。

    “是,大人,學生還有點事,先行告退。”陳師爺一聽,就知頂頭上司變相下逐客令了,馬上識趣告辭。

    等師爺退下後,崔刺史前思後想,一一總結了一番,看看自己有什麼遺漏之處沒有,一想到這些,馬上想到劉遠,原來是準備做“瞎子”“聾子”的,就是劉遠的出現,讓自己改變了主意了,其實,如其說是劉遠改變了他的主意,還不如說,是劉遠脖子上那塊玉佩改變了他的主意。

    那玉佩,崔刺史看得很清楚,是崔家的崔三爺、崔敬掌上明珠:崔夢瑤的貼身之物,而那來歷,崔刺史也是一清二楚。

    奇怪,那麼重要的玉佩,怎麼到了劉遠的身上的,我可是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啊,嗯,也好,反正出了這事,正是要和家族裡的長輩通通氣,爭取他們的支持,正好以這個為藉口套一下近乎,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很快,一封寄往清河的信,就從揚州的府衙寄出,此刻,正陪著秦朗還有杜三娘飲酒作樂的劉遠並不知道,就是這封信,極大地改變了他的人生。 。 。 。 。 。 。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4:05
099 僅此而己?
  

    “什麼?和我借錢?你那金玉世家日進斗金的,還需要從我這裡借銀子周轉?你不是開玩笑吧?”秦朗吃驚地說。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看到“高富帥”的心情很不錯,劉遠趁熱打鐵地問道。

    雖說金玉齋的張胖子還有天府酒樓的錢掌櫃,都是富得流油的主,不過他們都是商人,周轉一下,意味著就得欠他一個人情,人情債,很難還的,最適合的就是秦朗了,這傢伙,大鹽商的獨子,撥根毛都比劉遠的腰還粗。

    “那個,瘦西湖邊有一大宅子,挺合我心意的,作價八千兩,現在還有幾百兩的缺口。”

    秦朗瞪大眼睛問道:“八千兩?我沒聽錯吧,在揚州,八百兩銀子的宅子就很不錯,八千兩,誰這麼黑,要命啊。”

    “嗯,他就要八千兩,少一個子都免談。”

    “你不要跟我說,你要買的,就是鬧鬼的那宅子。”秦朗盯著劉遠問道。

    劉遠笑嘻嘻地說:“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邪,身正不怕影斜,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鬼不驚,不瞞你說,我訂金都下了。”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嘴短,可是秦朗一點了也沒有那個覺悟,他把手上吃得只有骨頭的雞翅膀往碗裡一扔,很光棍地說:“不好意思,我最近也周轉不靈,愛莫能助。”

    “不會吧,你沒錢?開什麼玩笑?”劉遠吃驚地說:“你老子用船運鹽,用馬車拉銀子,你丫竟然這麼小氣?”

    秦朗鬱悶地說:“最近手緊~~”

    這也難怪他,雖說他是大鹽商的兒子,一個月的用度也就三十兩,這也算不少的了,這三十兩是他的零花,吃的、穿的家裡都有,他老娘平時也偷偷補貼一下,所以他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美的,不過今天一下子填了二千七百多兩,現在的他,差不多是窮光蛋了,一個處理不好,不把他老子給擺平,不追究那預支二千兩銀子的事,估計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要挨窮了。

    一下子預支了二千兩銀子啊,路邊的小店一個月也就十兩左右,這二千兩銀子,差不多是一間小店二十年的利潤了,他老子就是再寶貝他,估計也得發火。

    揍他、捏死他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取消他的月錢,禁足什麼的,還是很有可能。

    “兄長,都是是我的事,害你輸了這麼多,要不,我還你吧~~~”杜三娘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心煩如麻,並不清楚秦朗到底輸了多少銀子,但她知道輸的銀子絕對不少,秦朗那都是為了自己,聽到現在秦朗沒錢用了,這讓她覺得非常慚愧。

    “沒事,沒事~”秦朗連連擺手說:“趙捕頭跟我說了,那銀子是拿回去做證物的,到時自然會歸還給我,現在只是一時周轉不靈而己,劉兄弟不也是周轉不靈嗎?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這銀子要是讓杜三娘還,估計她得賣身了,秦朗自然捨不得,聽到她這樣說,忙應下,至於那作為證物的銀子,秦朗一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現在能全身而退,都是祖墳冒青煙,祖宗庇佑,不過,這個自然不能讓杜三娘知道。

    到時找朋友周轉一下,到娘親哪裡撒一下嬌,這銀子估計就下來了,再不夠,家裡的玉器古玩多,大不了拿一個去當掉算了。

    杜三娘聞言神情一鬆,笑意盈盈地說:“不知劉公子還差多少周轉?”

    劉遠和秦朗對視一下,這三娘,真是太聰慧了,明明說拜劉遠為師,酒都喝了,可絕口不提師傅二字,這有很簡單,叫了師傅,那就是師徒的關係,到時師徒之間有什麼交葛,那會被世俗所不恥的。

    “不多,也就是五六百兩的事。”

    三娘美目一轉,笑著說:“這銀子,我有,我就借與劉公子周轉,就當是報答你傳授我技藝的一點心意吧。”

    “這~~~”

    秦朗明白三娘的意思,也在一旁鼓譟道:“這什麼,你又不是不還,到時借據那斷然不能少的,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那還的時候,再加上利錢不就行了,你也知官府的事,哪有這麼快就把銀子還給我,現在三娘跟你學藝,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可是~~~”劉遠還有一絲猶豫道。

    “兄長,算了,劉公子可能嫌我的銀子不乾淨~~”杜三娘在一旁幽幽地說。

    寒,怎麼能這樣說話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劉遠馬上應道:“只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罷了,既然三娘願意幫這個忙,那劉某就卻之不恭了。”

    杜三娘聞言一喜,笑臉如花地說:“那以後,請劉公子好生教導小女子了。”

    寒,看她臉上含春,眼中帶媚的樣子,說什麼好好教導,在劉遠耳中,怎麼聽著有一種在床上好好調教的味道呢~~~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才散,杜三娘由她剛認的好兄長秦朗送回她的“蓬萊”船,而劉遠則是一個人打道回府。

    回到金玉世家時,天色都己經黑透,酒足飯飽的劉遠洗刷之後,二話不說,就抱著小娘進了房間,然後大門緊鎖。

    半個時辰後,劉遠氣喘吁吁地一邊擦汗,一邊問道:“怎麼樣,小娘,舒服嗎?”

    床上的小娘衣裳己盡然褪去,赤著身子趴在胡床之上,身上只披著一塊光滑的綢子,在燈光下的她,眼如媚絲、面如桃花、肌膚勝雪,身體凹凸有致,就像一個折了翅膀,落入人間的天使一般,給人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小丫頭,不知不覺間,己經變成了一個“絕色尤物”。

    小娘一臉庸懶地說:“嗯,師兄,你的推拿之術真是太厲害了,我現在感到全身輕飄飄的,好像骨頭也輕了三兩,舒服極了。對了,師兄,怎麼以前不知道你會推拿之術的?”

    你當不知道了,你師兄的推拿之術,那是在前世學的。

    所謂的推拿,其實就是按摩,在前世,劉遠最喜歡就是工作一天後去找技師按摩一下,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有效驅散一天的疲勞,俗話說久病成良醫,去得多了,那些穴位在哪裡,怎麼按才舒服,劉遠慢慢心中有路,有時也幫人按一下,特別是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屬什麼的,這可以揩油的好藉口呢,就像最後那次致命的風流,也就是藉按摩之名,慢慢發展成功的。

    都是往事了,幸好,雖說手生一點,不過好像技果還不錯,看小娘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了。

    當然,在按摩的時候,劉遠可是沒少佔便宜,差點還“擦槍走火”,幸好定力比普通人強。

    聽到小娘稱讚自己,劉遠得意的笑了笑:“那當然,你也不想想你師兄是什麼人,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小娘裹著被子,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劉遠:“師兄~”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啊?”小娘調皮地問道。

    雖說劉遠平時對自己是極好,不過今晚怎麼都覺得,自己這個師兄有刻意討好自己的的感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女人的第六感那可是非常靈敏的,小娘一早就覺察出,劉遠肯定是另有所圖的。

    “這個,小娘,跟你說點事,你可別生氣啊。”劉遠小心地說道。

    “嗯,我先聽著。”

    劉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你也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我~~我剛才也和你說了,怎麼說呢,那杜三娘認了秦朗做異姓兄長,然後又借錢給我們周轉,她現在想跟我學做首飾,於情於理,也是挺難拒絕的,你看這事~~~”

    “只是這樣?”小娘有點驚訝地問道,那雙雙大又明亮的眼睛裡,好像帶有疑問一般。

    “嗯,就是這樣。”

    小娘搖了搖頭說:“師兄,你太差勁啦,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把她娶進門呢,沒想到僅此而己,師兄,你得加油了,只要你喜歡,我是不會善妒的~~”

    那話說的,無比的真誠,一點也不做作,絕對是出自小娘的肺腑之言。

    一時間,劉大官人都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也就是這樣的朝代、也就是小娘這樣的好女子才有這樣的話,換作後世,別說什麼紅顏知己,就是在街上多看美女二眼,說不定身邊的母老虎就醋性大發,亮出她那鋒利的“虎爪”行凶作惡了。

    “小娘,這事,你~~這算是同意了?”

    “同意,幹嘛不同意啊,師兄,這裡你最大,我什麼都聽你的,別說一個,只要你喜歡,十個都沒關係。”小娘笑著說。

    感動啊,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師兄,我聽那個小蝶說了,那個什麼公子很兇的,誰也不敢反抗,今天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吧,你跟我說說吧。”小娘拉住劉遠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好”劉遠把自己的手伸了手,雙手交叉輕輕一用力,手指的關節“啪啪”作響,然後對小娘說:“小娘,來,師兄給你按摩,我一邊說,一邊幫你按,剛才是按後面,這次給你按前面,來,把這被子拿開”

    “別害臊,你還有什麼我沒看過的~~乖~~”

    “啊,師兄,別~~哪裡酸,你壞~你壞~~~”

    現在天氣己經入秋,屋外的秋風己帶有絲絲的寒意,可是在金玉世家劉遠的房間裡,風光無限,溫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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