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滿唐春 作者:炮兵(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9-23 22:26: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6 1668147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18 17:08
956 揚威軍到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有阿波.色的接應,牆高城堅的匹播城,根本就沒有一絲效用,大唐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城內,一舉拿下這座戰略意義極為重要的城堡。

    這一夜,匹播城火光沖天,喊殺聲、搏鬥聲、慘叫聲徹夜不絕,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一些不願意投降的吐蕃士兵和大唐的軍隊打起了激烈的巷戰,如果說騎馬射戰,唐軍比不上游牧民族出身吐蕃軍,但是打起這些巷戰,吐蕃軍在大唐的軍隊面前,簡直就像一個幼稚的孩子一般。

    唐軍有精良的鎧甲、威力強大的火銃、堅固的盾牌、嫻熟的配合,在城裡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吐蕃士兵哪裡都不佔優,特別是被割斷與自家長官、領主的聯繫,亂成一團,組織不起反攻,特別是阿波一族參與其中,有時糊里糊塗送了命也不知怎麼回事,在大唐暴力的接管下,猶如飛蛾撲火一般,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雖說軍民甚多,可是到天亮時,唐軍完全控制了這座戰略要塞。

    這漫長而又充滿血腥的一夜,候軍集在吐蕃人面前,展示什麼叫做鐵血政策,不配合、不服從者,格殺勿論,城內到處都是屍體,那​​麼殷紅的鮮血把的匹播城的街道都染紅了,從上面走過,有一種膩膩的感覺,空氣中的那股血腥味,一直驅之不散,李二和兵部秘密製訂的“養狼計劃”終於有了重大的收穫。

    “報,阿波.色部大捷,已成功擊殺吐蕃右茹大將軍悉多​​,現正率軍在協助清除理目標”

    “報告,西城已經完全被我軍控制。”

    “報告候將軍。東城區頑搞的吐魯木部已全部被告殲,我軍阿陣亡三百二十人,傷四百多六十人。”

    “報,南地區的阿吉右土司率眾向我軍投降。”

    “報,城內的的十六個百戶所已盡數拿下”

    “報,糧倉已被拿下,正在清點數量。”

    .......

    候軍集站在城牆上,一邊臨高臨下看著亂作一團的匹播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邊聽著麾下將士傳回一個個捷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躊躇滿志的的笑容。

    此時的匹播城,有如煉獄一般,城池在自己的腳下顫抖、生靈在戰火中塗炭,數以十萬計的性命,就是自己的一念之間。候軍集感到,這一刻。自己就像高高在上的神靈。主宰著這些人的性命,在暴力接管這座城池之際,每一刻鐘都有人死亡、每一瞬間都有人在生死相搏。

    沖天的火光,好像要把夜空點燃、絕望的慘叫聲,有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淒叫、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在火光下的顯得那樣的觸目驚心、燒焦屍體的糊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的令人作嘔的味道,普通人看到此情此景,估計都要吐了,可是候君卻是一臉享受的樣子。看得出,他對自己的計劃還有麾下將士的表現很滿意。

    吐蕃全民皆兵,這些都是軍功,就是慘不忍睹的屍體,在候君集眼中也變得可愛起來,對他而言,那些是通向他功成名就、一代名將之路上的階梯。

    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候君集深明這個道理。

    當夜色一點點褪去,太陽一點點升起,匹播城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火銃聲、刀槍相碰聲、喊殺聲、慘叫聲等越來越淡,當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射在的匹播城時,唐軍終於完完全全控制了吐蕃的這座舊都城,好像陰謀和殺戮這些醜陋的東西不能讓上天看到,天一亮,一切就回歸平靜一樣。

    候軍集整晚都在這裡調兵遣將,指揮戰鬥,雖說一宵沒睡,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看到太陽照在匹播城時,忍不住看了一下剛剛升起的朝陽,到了冬季,那太陽光也不顯得有多耀眼,那和熙的陽光照在天邊的雲朵上,把雲朵映得好像是金色的綢緞一般,顯得那麼漂亮、迷人,照在身上,也令人感到溫曖。

    多麼漂亮的朝陽,多少動人的景色,又是美好的一天,可惜,很多人注定是看不到了,因為他們是失敗者,美好的事物,只屬於勝利者。

    “我們走。”候軍集淡淡說了一句,轉身就往下走,他準備以勝利者的姿態巡視這個城市。

    “是,將軍。”幾個心腹親衛應了一聲,連忙跟上,護在他的四周,預防有人對他不利。

    “將軍”

    “將軍”

    “將軍好”

    一路上的,那些士兵紛紛向候軍集敬禮,候軍集也不時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候軍集看到,一些將士已經在喝令那些解除了武器的俘虜抬屍體、清洗血跡,收拾殘局,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笑意,眼裡露出驕傲的神色,很多人背上、身上還掛著大包小包的金銀財貨,那是他們的戰利品,戰鬥中檄獲,就是候君集也無權要他們交出。

    這些士兵不像揚威軍,吃好住好,還有餉銀,他們是府兵,自帶武器裝備來戰鬥,靠的就是斬獲和軍功,一旦陷城,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發財的機會,匹播在吐蕃是一個大城,裡面住了很多貴族,如領主、土司、族長之流,他們在狠狠剝削手下的奴隸之餘,還在吐蕃發展過程中搶了很多財貨,可是,這些現在都歸唐軍所有。

    要是沒好處,像牛進達、程老魔王、段志玄他們能這般積極親自帶隊去剿滅那些吐蕃士兵嗎?

    “哈哈哈,候將軍果然是​​指揮若定,俺老程祝賀候將軍拿下匹播城,立下一大功。”候君集正在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在自己旁大聲說道。

    不用扭頭候君集就听得出這是程老魔王的聲音,聞言連心轉過身,微笑著說:“程老將軍客氣,此事是所有人的功勞,候某也只是做自己的本份而己,還是程將軍勇猛,親自上陣,極大激勵士氣,這一點候某佩服。”

    雖說是唐軍的主帥,但候君集知道,那不過是托第一次出征吐蕃、熟悉吐蕃的福,論名氣,講地位,像程老魔王、段志玄這些老將,和自己比較只高不低,可不能對他們指手畫腳,一看到程老魔王,馬上就換了一張笑臉。

    這個傢伙,有好處,從不甘心落於人後,跟著他私兵親衛,一個個都背著大包小包,不用說他又發了一筆橫財。

    “這些吐蕃人不教訓不行,一看到他就想揍,對了,看到老牛他們沒有?”

    “牛將軍他們帶率兵繼繼搜查,現在沒聽到打鬥之聲,相信很快就回來的。”候軍笑著著。

    程老魔王有點鬱悶說:“俺老程的手也太臭了,分到一個沒什麼油水的地方,好的都讓他們拿走了,不行,一會回來,得讓我們的喝酒。

    說是搜查,其實是打掃戰利品,披甲上陣,把腦袋拴在褲頭上去殺敵,為的就是拼個好前程,最好是論功行賞,可以升官發財,實在升不了官,多搶一點浮財也不錯,如果只有一股勢力,那還好處理,掃蕩到哪就是哪,如果是幾股勢力,那得講個先來後到了,有的在進攻前就已經劃分了勢力範圍,免得到時自己人火拼起來。

    程老魔王運氣不好,分了一個油水不多地方,所以也最先搜刮完。

    沒多久,​​段志玄、牛進達等人也帶著戰利品回來與眾人匯合,由於有阿波。色這個內應,吐蕃人猝不及防之下,不僅人走不了,就是金銀財貨也來不及轉移和收藏,以致在場之人都狠狠地大發了一筆橫財,一個個喜上眉梢,相互打趣著。

    幾個大唐的名將正在談笑間,穿著吐蕃魚鱗甲、在手臂上綁了紅巾以作區別的阿波.色率著部下走過來,看到一眾將領都在,馬上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阿波.色見過諸位將軍。”

    候君集馬上扶起他說:“阿波.色將軍不必客氣,說到到底,你才是此次的最大功臣,沒有你的接應和指引,我們肯定不會這般順利,也不會順利取得悉多的首級,你放心,本將定會奏明皇上,為你請功。”

    武將沒有文官那麼喜歡勾心鬥角,古往今來,冒領軍功的人不多,因為這種事會讓人很看不起的,而手下也會覺得跟著這樣的將軍不靠譜,絕大部分將領都不屑於乾這種事。

    阿.。色不僅作為內應,還身先士卒,帶著他的族人和士兵沖在最前面,然後又很識趣地沒有參與搶掠,與眾人爭利,在場的人對他的印像還是很不錯的。

    “是,有勞大將軍了,阿波.色感激不盡。”阿波.色喜出望外地說。

    候君集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這是你應得的,阿波。色將軍,此次雖說打下來,也得防止松贊乾布的反撲,防守之事我們唐軍負責,而城內的治安,就交託給你了。”

    這是極大的信任啊,再說有了治安權,正好清算一下舊帳,說不定還能刮些好處,阿波。色聞言一喜,馬上大聲說道:“阿波.色領命。”

    就在候君集想安慰幾句的時候,一個傳令兵跑過,大聲禀報導:“將軍,揚威將軍劉遠攜著麾下揚威軍,在城外求見,要求入城。”

    劉遠這小子來了?

    不光候軍集,就程老魔王、段志玄、李靖等人都眼前一亮,候君集馬上道:“快,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18 17:09
957 一門忠烈


    劉遠進匹播城時,身後的隊伍壯大了很多,關勇、候軍、尉遲寶慶、牛師明、秦怀玉、趙福、錢偉大強等人尾隨其後,而沙瑪也攜著心腹親衛跟隨在劉遠身邊。

    大唐的大軍已全線壓境,有大軍的配合,揚威軍的處境也好了很多,最起碼危險大大減少,有什麼事也有人照應,再不像上二次那樣孤立無援,趙福他們做得非常出色,大軍進吐蕃後,他們也跟著進來,劉遠找了機會,把手下全部聚攏在一塊,現劉遠能用之人,已達八百之眾。

    可以說,揚威軍的正式隊員已盡數來了,只有預備隊員一部分留守、一部用作後勤之用。

    還好吧,總算像個將軍了,以前就帶個一二百人,就像一個隊正,說是將軍都有點牽強。

    進城後,沒走多久,一看到前面站著的人,劉遠馬下跳下馬,走到候君集等人面前,一一向眾人行禮。

    “好了,好了,這些虛禮就免了”程老魔王嗡聲嗡氣地說:“劉遠,你小子,攻城的時候不見你來出力,我們剛剛清理完畢,你就帶人來了摘果子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像這種傷亡很大的巷戰,劉遠自然捨不得讓自己手下人參與,現在揚威軍一個個都是寶貝,對這種沒有懸念、功勞不大而傷亡又多大軍團作戰沒有興趣,候軍集他們打得熱鬧,劉遠等人在附近的高地也看得開心,等他們清完場,這才出現。

    聽到程老魔王發問,劉遠笑著應道:“像這種小戰鬥,你們幾位名將在,根本不會有變數和意外,晚輩來了,作用也不大,就只能來得巧一些了。至於為什麼來這裡,程將軍,這麼冷的天,在外面可不好受,來到這裡,吃喝不愁,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們就來這裡沾一個幾位將軍的福,窩冬來了。”

    吐蕃天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寒冷,就是走動,也得預防雪崩,揚​​威軍是強。但也是血肉之軀,沒理由可以享福,而自己偏偏要吃苦的道理,大唐已計劃開春之後,再對邏些城發動進攻,現在離開春還有那麼久,自然是要好好打算。

    李靖有點驚詫地問道:“呵呵。第一次聽到你這小子這般謙虛。”

    劉遠嘿嘿一笑:“我們揚威軍人太少了,沒搶到地盤,和幾位將軍不同,馬死落地行,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幾位將軍不會是嫌棄吧?”

    “揚威軍人數雖少,但極其精銳,它的作用性無可替代”候君集一臉正色地說:“如果不是你們再三挑起吐蕃內訌。大大削弱吐蕃的實力,此次又是破壞三方一聯盟,組織反叛吐蕃的力量,在其後方製造動盪牽制,我們不可能這般順利的,我們都是大唐的軍隊,自然是要相互守望。像嫌棄這類玩笑,就不要再說了。”

    牛進達一邊看著後面牛師明,一邊樂呵呵地說:“你也不看看你麾下有什麼人,換哪位隊伍也沒有拒絕你們的勇氣啊。”

    關勇是段志玄的女婿、候軍是候軍集的侄子、尉遲寶慶是是的尉遲敬德的小兒子、牛師明是牛進達的寶貝兒子、還有像秦怀程、程懷亮等等人。可以用將二代集中營來形容,眾人一想到在這座簡陋的石頭城窩冬,心裡不知多悶,劉遠來得正好,戰場上相聚,可以緩解思鄉之苦,有空指點一下後代,這也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這就是眾人一聽到劉遠來了,一個個眼前一亮的樣子。

    李靖點點頭說:“不錯,像他們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傢伙,居然讓你調教得帖帖服服的,真是不錯。”

    像關勇、候軍之流,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紈絝子弟,還沒從軍時,就沒少惹禍,可是進字揚威軍,精、氣、神都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別的不說,換作別人,一在戰場上看到自己老子,早就衝過來團聚了,可是自劉遠下馬,他們一直就坐在馬上,劉遠也沒有叫人過來團聚,很明顯,他們在等他們將軍的命令,在劉遠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動的。

    這就是訓練有素。

    劉遠也知道他們想團聚了,向後揮揮手說:“還楞著幹什麼,沒看到你們老子在這裡嗎?散了,散了,這裡剛剛奪下來,說不定還有二心之,都不能麻痺大意,無論幹什麼都不能單獨行動。”

    一眾將士應了一聲,那些有家人、有親朋戚友相熟的,一個個飛奔去相聚了,像關勇、候軍這些還算中規中矩,因為一個是岳父、一個是伯父,像牛進達,直接抱起牛師明就轉了兩個圈,笑臉老臉都開花了,好像兒子還沒有長大一般,就是一直跟在劉遠身邊的沙瑪,也熱淚盈眶地與她兄長阿波.色相見,走到一邊小聲地談了起來。

    寒一個,這裡都變成團聚的地方了,劉遠搖了搖頭,在荒狼和岳衝的保護下,開始參觀起這座帶有吐蕃風格的、最早的古都城。

    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可以判斷出他的性格品質,同樣的道理,從與人關係最密切的房子,也可以從特色構造上研究一個民族的習慣和意識形態,匹播城很多房子都是用石頭砌成,看起來比那些用布和著羊皮搭起來的帳蓬寬闊和實用多了,可是劉遠還是忍不住搖頭。

    這類用石頭砌成的房子,夠堅固,很多還設有射擊孔,不過砌得有點不規範,給人一種感覺就是把一堆石頭疊在一起,沒有美感可言,防守性很強,顯示他們缺少足夠的安全感,除了沒有美感,劉遠還留意到,這城內的道理彎彎曲曲,還有點狹隘,一眼看去,好像他們沒什麼築城的經驗,也沒有什麼修築的技巧,但往深一層想,這也是智慧的一種表現,這些吐蕃人用這種方式,可以避免大軍團可以製式衝鋒,因為同一時間不能大肆攻擊,這樣就給他們製造很多機會了。

    而大唐的房子,恰恰與吐蕃相反,往精、巧、奇的方進發,不光房子做得好看,還配以花園、假山、池塘等等,美得像一幅畫、一件藝術品,在觀賞方面的價值比實用性還要強得多,說明大唐人生活安定富足,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光是從房子就可以看得出,大唐比吐蕃先進多了,大唐屬於封建社會,而吐蕃的,還是奴隸社會。

    兩個制度的不同、文明的相差、文化意識和科技的落差,在這場戰爭中也體現了出來。

    劉遠注意到,一旁的岳衝好像對這裡很有興趣,左看右看,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岳校尉,怎麼,看你一臉驚訝的樣子,對這裡很感興趣?”劉遠笑著問道。

    岳衝搖了搖頭說:“將軍,不是,這裡並沒有多少看頭,小的感到奇怪的是,怎麼這裡每家每戶都大門中開,好像不設防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

    這個傢伙,是第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巡視敵國的城池吧,劉遠搖搖頭,很老實地說:“你猜錯了,其實是方便搜查和掠奪,他們是被強迫的,若是每一扇都怕有人埋伏,那麼搜索的工作量也太大了。”

    原來是這樣,岳衝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此時城內四處都在清理現場,空氣中的腥味還很重,斷肢殘腳遍地都是,劉遠一時也失去了遊玩的興致,反正來日方長,在這裡窩冬的時候,有的時時間觀看。

    “走,我們都去休息一下,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看。”劉遠點點頭說。

    “將軍,我們去哪?”岳衝有些好奇地說。

    劉遠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一名負責陪著觀看、帶路候軍集的心腹上前說道:“剛才候將軍已安排好,劉將軍和麾下的將士就住城北最大的百戶所內,外加一套領主的房子,候將軍還說,如果將軍看中那套房子,徑直去住或讓阿波.色去處理即可。”

    “嗯,好的,有勞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唐軍攻下這裡,這裡所有的東西,包括一草一木,都歸唐軍所有,都是唐軍的戰利品。

    在那名心腹的帶領下,劉遠徑直去休息,最近一直在外奔波,累得不輕呢。

    劉遠有心情大白天去休息,睡覺,而與藏河的另一邊,邏些城的松贊乾布、赤桑揚敦、論欽棱等人坐在皇宮內,一邊烤火,一邊焦急地等探馬的回報。

    就在昨晚,匹播城升起了短暫升起的求救的烽火,不過很快又熄滅了,派了幾路斥候去打探消息,可是一直有如泥牛入海,一點消息都沒有,松贊乾布和論欽棱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天一亮,馬上又加派人去打探。

    雖說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但是他們心裡都清楚:匹播城只怕兇多吉少。

    幸好,這次派出的斥候,終於有人回來了。

    “禀贊普,孫波茹大將軍阿波.色暗中投靠了大唐,半夜放唐軍入城,據探到的情況,匹播城已經失手,悉多大將軍也被阿波.色所殺,只有極少人逃了出來。”那斥候連聲禀報導。

    什麼?匹播城真的失守了?

    松贊乾布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而一旁的論欽棱則是淚崩地悲呼著:“四弟......”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18 17:11
958 身不由己


    昨天晚上,傳來匹播城的警報,論欽棱在等侍消息之時,失手打碎了一隻茶碗,當時心裡已有不好的預感,現在一聽到悉多被殺,饒是堅強果敢的論欽棱,臉上也出現了悲憤欲絕之色。

    論欽棱五兄弟,個個都有才能,號稱吐蕃五虎,大哥英年早逝,餘下兄弟四人,最小的弟弟於勃倫,鎮守瑪沁,可是在鎮蕃軍出征吐蕃時,被荒狼一箭射死、三弟贊婆,血洗何家莊引起李二雷霆震怒,密令劉遠全力剷除贊婆,於是就有了峽谷設伏一戰,天生神力、勇猛無比的讚婆連反抗都沒作出,就被硬生生炸死,首級也被割掉,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現在四弟悉多也在匹播城慘遭殺害,五死其四,可謂一門忠烈。

    現在只剩下論欽棱一人,怎麼叫他不傷心,不難過?

    失去一座這麼重要的城池,松贊乾布心裡也不是滋味,匹播城與邏些城,對吐蕃來說都非常重要,一座是前都城,一座是現都城,再說兩城可以互為倚角,守護相望,這下說丟就丟了,先不說這個消息有多傷士氣,之前製定的計劃也完全失效了。

    松贊乾布和論欽棱計劃好,引敵深入再加以重創,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季,大唐的軍隊肯定很不習慣,再說沒有棲身之地,在野外紮營,就是冷也把他們冷死了,本來還打算不停地騷擾、攻擊他們,搶掠他們的糧草,用飢餓和寒冷擊潰強大的唐軍,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唐軍這麼快就攻下的匹播城,這樣一來,唐軍不僅獲得大量的糧草,還有一個可以休養生息的據點,此時再想動它,難了。

    氣憤啊。

    不過松贊乾布顧不得氣憤。連忙安慰身邊的重臣。

    “大將軍”松贊乾布拍了拍論欽棱的肩膀說:“戰死沙場,對吐蕃的勇士來說是無上的光榮,是神靈的召喚,悉多將軍以身殉國,這是他的光榮,我們應為他感到高興,而不是傷悲。不然他的靈魂見不到神靈的,大將軍​​,你們為吐蕃的付出太多太多了,本贊普是不會忘記的,振作起來,不要讓敵人得意。越是困難,我們越要振作,不然怎麼替他們報仇?”

    一旁的大賢赤桑揚敦一臉怒氣地說:“沒想阿波.色是吃裡扒外的小人,竟然暗中投靠唐軍,放唐軍進城,若言沒有他接應,唐軍想攻破那麼堅固的匹播城。那是不可能的。”

    匹播城本來就堅固,在唐軍進入吐蕃後,松贊乾布就下令全力加固,抵禦唐軍,沒想到竟然替唐軍作了嫁衣裳。

    論欽棱真不愧是個人傑,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從喪弟之痛中走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那個阿波.色。懷有二心,當大唐的揚威將軍劉遠擄走贊蒙賽瑪噶公主時,本將就開始懷疑他了,他是負責追殺他之人,他自己報告追殺到大雪山一帶就失去了其踪跡,而劉遠一行人正是翻過大雪山從玉門關借道隴右回長安的,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時候起就投靠大唐了。”

    頓了一下,論欽棱繼續說道:“我們把他當成棄子推向前線,沒想到他趁機風山水起,屢立戰功。本將也親自檢查過,糧草是真的、繳獲武器鎧甲是真的、人頭也沒假,還多次支援其它部落,現在看來,大唐也真捨得下本事,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在大唐,只有他才能有這樣換魄力和決心,我們還是小瞧他了。 ”

    松贊乾布一臉決絕地說:“此事已過,多說也無益,我們吐蕃尚有百萬軍民,百民子民百萬兵,大唐和吐谷渾也就二十多萬,這已經是他能投入的最大兵力,我們吐蕃人多勢眾,到時誰勝誰負尚未得知,怕什麼?”

    “現在匹播城已失,就再難相互呼應,不知贊普人有何良策?”論欽棱一臉凝重地說。

    “華夏有一個戰術叫圍點打援”松贊乾布瞇著眼說:“意思是圍住一點,逼其援兵和盟友來救援,然後把這些前來支援的人一一吃掉,這就叫圍點打援,而本贊普決定反而其道行之,利用邏些城堅固的城防,把敵人大部拖到這裡,然後再把他反包圍,內應外合,內有城牆之堅,外有廣闊於回空間,就野戰來說,唐軍肯定不及我們熟練,到時就跟它死嗑,一點點把它消滅掉。”

    赤桑揚敦點點頭說:“贊普大人此言甚善,國都是一個國家象徵,只要邏些城一天不倒,而吐蕃軍民的信心就一天不滅,我們吐蕃雖說裝備比不上大唐的,但我們也有自身的優勢,人多勢眾,熟悉地形,而大唐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後勤,大唐的士兵,吃不習慣吐番的食物,若是讓他們頓頓吃羊肉,短時間還可以,時間一長就受不了,若言眾大唐運糧過來,那漫長的後勤線就是他的惡夢。”

    一直很少說話的達波.邦色點點說道:“對,這場戰爭,大唐是熬不了多久的,勝利一定是屬於吐蕃,不過大唐攻下我匹播城,也不能沒一點表示,大唐所搶的,只是一個匹播城,吐谷渾還有那些游牧部隊的聯軍,還在羊同地區,我們不如好好敲打他們一番,免得他們太過囂張。”

    “我去準備​​。”論欽棱報仇心切,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

    “不急”松贊乾布攔住松贊乾布說:“我的將軍,有一件事還得你親自去做。”

    論欽棱吃了一驚,連忙說道:“請贊普大人吩咐。”

    松贊乾布一臉猙獰地說:“阿波。色一族叛國,其行可恥,其心可誅,其族可滅,至於他的部族,本贊普會派人去全部清洗,而他在邏些城,還有幾處宅子、店舖等物業,還請大將軍去抄封,悉多將軍是被阿波.色害死,由大將軍去對付他們,最合適不過,算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論欽棱一族對吐蕃付出很大,特別是在這個危急關頭,更需要論欽棱的全力支持,松贊乾布為了拉攏人心,把這個美差交給他。

    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人眼裡露出羨慕之色,這可不是僅僅的殺人報仇,誰不知阿波色經營有道,在吐蕃富可敵國,去抄封他的物業,等於把老鼠放在米缸,任所欲為嗎?別的不說,光是邏些城那個金店就不知價值幾何了,再說誰都知道阿波.色一族錢滿箱糧滿倉,就是有心轉移財產,只怕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呢。

    明顯有心安撫論欽棱,才把這個大肥差送給他。

    “謝贊普”論欽陵臉上也現喜色,不過他的眼睛很快就被憤怒所掩蓋,冷冷地說:“本將要把他們剝皮抽筋。”

    .......

    唐軍暴力接管匹播城後,也獎勵式地把城內的治安權交與阿波​​。色,對他的作為不理不聞,命人把原來的將軍府打掃乾淨後,候軍集和幾個老將就搬了進去,當晚,候軍集下令犒賞全軍,還在將軍府設宴安功,就是劉遠和阿波.色等人也受到邀請。

    沙瑪陪同阿波.色前去將軍府赴宴,一路上,沙瑪的臉色有些沉重。

    “沙瑪,怎麼,心情重重的,有什麼心事?”馬車上,阿波.色突然開腔問道。

    最近沙瑪很少說話,神色有些凝重。

    “居覺(吐蕃話哥哥的意),你不覺得,最近你的行為有些過火嗎?現在全匹播城的人,都恨死我們兄妹了?”沙瑪突然開腔道。

    也許是憋悶得太久,接管匹播城的當天,阿波.色就大開殺戒,把以前針對阿波一族的、與自己有仇的、不遵從自己命令的,高高舉起了屠刀,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已有一千多人被屠,很多人在暗中議論,稱為他血手阿波.色,意思是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阿波.色反問道:“襖瑪(妹妹的意思),不殺他們,他們就不恨我們了?”

    “可是,這樣對我們很不利的,他們就是故意把仇恨拉到我們身上,居覺你這麼精明,難道看不出嗎?”沙瑪著急地說。

    很明顯,讓阿波.色管理治安,鎮壓匹播城的百姓,就是把他當刀使,一想起那些仇視的目光,沙瑪心在就不滋味。

    “知道,但是這些不重要”阿波.色淡淡地說:“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會打入奴籍,他們恨有什麼用?再說你覺得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嗎?現在千萬不要做那些收買人心的事,免得引起猜疑,對我們更是不利。”

    沙瑪這才明白阿波.色的想法,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也就一條道走到黑了,再說現在大唐太強大了,強大到二人內心生不了一絲反抗抗之意,這時候,沙瑪想起劉遠說過的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是,沙瑪明白了。”

    阿波.色沒有說話,掀開車窗,當他看到那些一臉畏懼看著自己的臉孔,躲躲閃閃的眼神,心裡又生出幾分快意。

    一想起劉遠與大唐那些位高權重、炙手可熱的將軍那麼熟絡,猶豫了一下,扭頭對沙瑪說道:“揚威將軍劉遠,在大唐人脈極廣,有機會,可要與他搞好關係。”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19 09:47
959 慶功大會


    阿波.色兄妹來到的將軍府時,夜幕已經降臨,那建在匹播城中央的將軍府燈火通明,昨晚的血跡已經沖洗掉,和昔日沒什麼二樣,只是守門的士兵,已換上了穿著明光鎧甲的大唐士兵,僅僅是一天的時間,這裡已換了新一任的主人。

    二人進將軍時,經過三層的護衛,在士兵的要求下,阿波.色還把身上的武器交由那些士兵代為看管,這才能進入將軍府。

    一切是為了安全起見,二人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阿波.色將軍,沙瑪小姐,你們終於來了。”參與這個宴會,阿波.色兄妹可以說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不受待見,沒想到剛進大堂,就有人跟自己熱情地打招呼了。

    扭頭一看,赫然是老熟悉人,揚威將軍劉遠,不由有些感激地說:“劉將軍好。”

    大堂內,早已人滿為患,酒肉飄香,大堂的中間,還有十幾個吐蕃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而大唐的將領圍成一圈,席地而坐,一個個舉懷暢飲,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交頭接耳對那衣著暴露的女子指指點點,不時發出曖昧的笑聲。

    這是屬於勝利者的宴會,他們有權力盡情地慶祝。

    劉遠拉著阿波.色兄妹坐在自己的下首,讓他們放鬆,不要客氣,而阿波.色也笑著應了。

    事情的變化就是這麼快,就在昨天,阿波.色還是名副其實的主人,僅僅過了一天,就變主為客,就像那些忐忑不安的舞姬,也許昨天晚上在取悅一個主人,可是現在,又得強顏歡笑取悅另一個主人。

    無論這座府第換成哪個主人,都改變不了她們的命運。

    能出現在這大堂內的。都是唐軍的上層將領,軍中的佼佼者,吐蕃人好狠鬥勇,真打起來悍不畏死,雖說有阿波.色的接應,但那十多萬士兵還有那麼多不認同唐軍的吐蕃百姓,還是需要經過一番浴血奮戰。血戰過後,自然要好好放鬆一下。

    有的將領,為了激勵士兵,還承諾破城後放任幾天,讓士兵盡情發洩,有這麼多名將。再說也沒費多大的勁,候君集給唐軍下的命令是可以殺,但不能濫殺。

    大唐在國庫緊張的情況下,毅然對吐蕃發動進攻,這打仗是最燒錢的遊戲,特別是吐蕃的情況特殊,出征時需要特別訓練。為了讓將士能一心作戰,鎧甲和糧草都要朝廷籌備,像吐谷渾還有其它出兵相助部落的糧草,也需要及時撥給,李二雖然聖賢,但也不能點石成金,採用的劉遠所說的,售發國債的方法。

    這國債有二種。一種是到一定的期限後,除了歸還本金,還付一定的利息、另一種則是用吐蕃的土地來償還,訂好多少銀子一畝,多少錢就給多少地,至於分於哪裡,那就要看個人的運氣了。

    這些土地和俘虜。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雖說不能濫殺,但是開個慶功宴會,還是很有必要的。

    作為主帥。候君集被眾人推坐正中央,看到人已經來齊,氣氛也差不多了,就拿著一杯酒站起來,笑呵呵地說:“呵呵,諸位靜一下,聽候某一言。”

    主帥發話了,眾人都停止了喧罵,而那些歌姬也停止了跳舞,很識趣地退到一旁。

    等眾人都靜了下來,候君集這才說道:“我們僅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攻破了吐蕃的匹播城,這可是大功一件,來,我們先乾了這杯。”

    程老魔王在拿著大碗站起,哈哈一笑,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這麼高興的事情,用什麼杯,小家子氣,換碗,全部換碗,要喝就喝三大碗。”

    一旁的牛進達有些猶豫地說:“程老哥,這樣不會太好吧,這是戰時,還在吐蕃的土地上呢,我們攻下了區播城,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李靖笑著說:“不礙事,我們已留有足夠的人防守,還派了斥候戒備,再說我們在守城很有經驗,松贊乾布想偷城難了,再說我們還有阿波。色將軍協助,對這座匹播城瞭如指掌,即使真來人了,就守城來說,不用我等出馬。”

    阿波.色聞言馬上站起來表態道:“候將軍,若是松贊乾布敢提兵來犯,我阿波.色願率部沖在最面前。”

    作為歸降之人,態度是很重要的,阿波.色主動請纓。

    候君集點點頭說:“好,真到需要衝鋒之時,本將與阿波.色本將一起衝鋒。”

    這話說得很有內涵,沒有拒絕阿波.色的沖​​在最前面的請求,現在阿波.色大約有一万精銳,這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候君集肯定不會忘記,不過為了安撫他,說自己和他一起沖在最前面,免得給他一種剛當完棄子,馬上又成炮灰的感覺,傳到別的少數民族哪裡,估計也會對大唐的做法膽寒呢。

    果然,阿波.色一臉驚喜地說:“是,將軍,這是末將的榮幸,敢不從命。”

    劉遠也在一旁說道:“諸位將軍請放心,末將也安排了斥候警戒,相信不會有事的。”

    眾人一聽到劉遠這番話,一個個都放下心來,有揚威軍負責警戒,那鐵定沒問題,他們可是打黑棍的專家、偷襲的老手,別人想偷襲他們,難了。

    “來人,撒了,全換上碗,今晚誰也不能跑掉。”候君集哈哈一笑,吩咐眾人換上碗。

    “乾”

    “乾”

    眾人相互碰碗,然後一個個昂起脖子就喝,碗到酒乾,然後碗口朝下,以示自己沒有偷奸耍滑。

    一連喝了三碗,這才住了,眾人這才坐下,一邊說笑一邊吃酒吃菜,氣氛好不熱鬧。

    只是消停了一小會,作為主帥的候君集一手拿碗,一手抱著一壇美酒,走到阿波.色旁邊,輕輕替阿波.色斟起酒來,嚇得阿波。色馬上站起來,一臉激動說:“候將軍,這,這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將軍身負重任,在吐蕃忍辱負重,這次不是你,我們大唐不會那麼輕易得手,若不是你,估計很多兄弟都不能這樣開心地一起喝酒,這次順利得手,你居頭功,來,我代表大唐所有的將士敬你一杯,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

    候君集是大唐的主帥、兵部尚書啊,這般禮賢下士,特別是對一個降將,雖說明知他是在收買人心,不過就是收買人心,阿波.色也認了,他激動得臉都紅了,有點結結巴巴地說:“謝....謝將軍,我....我一定盡心盡力輔助將軍,這樣才不辜負天可汗的厚望。”

    “好,乾了。”

    “乾”

    兩人哈哈一笑,候君集拍了拍阿波.色的肩膀,讓他坐下後,然後又提酒來到李靖和程老魔王身邊,替二人倒滿酒後,什麼也不說,自己一口氣把整碗酒都乾了。

    程老魔王有些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說:“我說老候,你不是來敬酒的嗎?怎麼一個人先喝上了?”

    好傢伙,剛才還叫候將軍的,幾碗酒下肚,都叫起老候來了。

    候君集一點也不介意,擦了擦嘴角的酒痕,笑著說:“此次討伐吐蕃,其實兩位老哥擔任主帥最為合適,可是兩位將軍卻把帥位讓給候某,在行軍時不僅多番指點,還大力配合,候某感激不盡,所以先乾為敬,二個將軍隨意好了。”

    原來是這事,李靖笑著說:“都是同殿為官,配合是應該的,再說這打仗之事,向來是能者上,不能者下,候將軍你有入過吐蕃的經驗,對吐蕃很熟悉,這幾年也一直鎮守邊疆,與吐蕃人多次交手,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就不要謙虛了。”

    “就是”程老魔王翻了翻白眼說:“你這話說得我們平常氣量很小一般,我們是那麼小氣量之人嗎?”

    “不,不,不,候某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那就再倒滿,我們一起乾了。”

    “程老哥吩咐,敢不從命,來,乾了。”

    李靖也站起來,拿酒碗與兩人一碰,一臉豪氣地說:“乾”

    三人相繼​​喝完後,候君集向程李二人告了個罪,又抱酒壇來到牛進達面前,替他倒起酒來.......

    這人候君集厲害啊,劉遠在一旁看得暗暗佩服,像他這樣的人,有能力、有膽色,做事面面俱到,可能說有武將的豪邁和文臣的細膩,照顧到每一個人,明顯是藉機拉攏關係、擴大人脈,增強自己的影響力和名望,難怪他後來敢率兵造反,從這裡就可以看得他為人處事,與很多武將不同。

    當得到的東西滿足不了內心膨脹的速度,就會產生不滿;當擁有的東西滿足不了心中的慾望,就會生出野心,古往今來,又有哪個敢謀朝篡位的是普通人?

    候君集的酒量還真了不得,雖說不是每個人都乾一碗,一些低級的軍官,一敬就是好幾個,還和劉遠單獨乾了一碗,一圈下來,差不多乾了十碗之多,一碗以小三兩算,也有近三斤酒了,這酒量可真不是蓋的,難怪敢一個人抱著一壇酒去敬人,雖說走迴座位時下盤有些不穩,倒是贏得一片喝采之聲。

    就是坐在旁邊沙瑪,也一臉敬佩地說候君集很豪爽。

    此時都喝得差不多了,氣氛越來越炙熱,不知為什麼,眾人開始說起這次進吐蕃的收穫,討論起各人的戰功來了。

    PS:雖說成績不好,訂閱不佳,砲兵一直在信守不太監、不爛尾的承諾,也請書友們繼續支持,謝謝!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4-6-19 09:51 編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20 09:42
960 會獵吐蕃


    牛進達“滋”的一聲,有滋有味地品了一口美酒,咪著雙眼,笑著說:“這次出征吐蕃,候將軍可真是出彩,用了不到二個月的時間,就席捲大半個吐蕃,連他的前都城匹播城都拿下來了,果真了得,這可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很高興。”

    “不,不,雖說是主將,但這些計劃都是一早擬好的,少不得諸位的相助,說到功勞,李靖大哥以少勝多,巧破聿賁城,把裡面的三萬守軍盡數俘虜,這才是奇功一件。”集君集謙虛地說。

    李靖擺擺手說:“呵,那是程將軍第一個衝上城頭的,說到此役,頭功得歸他。”

    程老嘿嘿一笑,最後指著阿波.色說:“要說大功,就得數他了,十多萬人攻城,僅是傷亡數千人,就攻下並控制這個幾十萬軍民的大城,阿波.色將軍居功至偉,那吐蕃右茹大將軍悉多​​,也是他親手擊殺,二者都堪稱奇功。”

    “不敢,不敢”阿波.色連連搖頭說:“說到功勞,肯定是在座這麼多位將軍多,阿波.色能有今天,都是諸位用心栽培的成果,沒有諸位的扶持和制定的完美計劃,我也不可能有今日,降軍之將,何足言勇,說笑了,說笑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吹捧了起來,那氣氛越來越熾熱,說到後面,一個的張姓的遊騎將軍站起來說:“要說功勞,張某認為,揚威軍的劉將軍,當屬第一,你們看,這是他第三次進吐蕃,每一次都是孤軍深入,並取得比較輝煌的成績,這可是一個極為了得的戰績,前二次就不說了。就說這次吧,你們看,破壞三方聯盟,誘殺天竺王子阿閣世、挑起吐蕃的反動勢力在後面活動,迫使松贊乾布大力清剿,為我等進入創造良機、製造的火銃,威力驚人、伏殺孫波茹大將軍贊婆。大快人心,你們看,哪一件不是大功?”

    “對對對,這裡都成為劉將軍的福地了。”

    “正是,正是”

    “讓俺老程服的人沒幾個,這小子算是一個。”

    “俺老牛也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誇起劉遠來,原來的慶功宴好像變成誇獎大會一般,說得劉遠都不好意思了。

    正正應了那句老話,雪中送炭很少人願意做,但是錦上添花卻是最不稀缺。

    劉遠的眼睛轉了二圈,站了起來。向四周抱了抱拳,以示感謝,然後笑著說:“在場的,不是長輩就是前輩,這可是在捧殺劉某呢,說到功勞,那仗一日未打完,就一日不能較真。再說了,這吐蕃最大的一份功勞,還不知花落誰家呢。”

    “賢侄所說的,可是吐蕃贊普松贊乾布?”李靖眼裡露出一絲神采,開口說道。

    劉遠點點頭說:“沒錯,什麼功勞,都比不上擒獲敵國之首大吧。這就不知道,誰有這個能耐了。”

    “誰都有這個能耐”程老魔王大咧咧地說:“我們大唐名將如雲,你看看,在座的。又有哪個是吃素的?只有一個松贊乾布還不夠分呢。”

    “對對對,要是多幾個什麼贊普,那我們就爽了。”牛進達也張嘴直樂,好像堂堂一贊普,在他眼中成了兔子一樣。

    很少開口的秦瓊笑罵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老牛你這話還真逗。”

    候君集突然說道:“不如我們來個賭約吧,看看在座哪位可以拿下這個頭功。”

    “有意思,俺老程最喜歡打賭了,不過光是比賽,沒有彩頭,好像缺了什麼一樣,心裡不得勁。”

    牛進達笑著說:“那不簡單,一人拿一點戰利品出來,要不就從吐蕃挑幾個美女,作為彩頭,你們說怎麼樣?”

    劉遠心中一動,站起來說:“不好,不好。”

    換作別人,脾氣急的牛進達都要不爽了,不過看是劉遠,牛進達也沒覺什麼,反而問道:“你說不好,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

    “在座的,哪個缺那麼一點銀子,又哪個沒有女人,對普通百姓來說還不錯,但對在場功成名遂的諸位來說,這個彩頭可有可無,對不?”

    程老魔王笑呵呵地說:“你這小子最多鬼主意了,你說老牛的說的不好,那你有什麼主意?”

    “對,你有什麼好主意?”牛進達也附和道。

    看到大堂這麼人都盯著自己,劉遠微微一笑:“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就以援手作彩頭好了。”

    “援手?什麼意思?”李靖一臉疑惑道。

    劉遠笑著解釋道:“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說不定我們當中某一個也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是自己不需要幫助,子孫後代也有可能需要,劉某所說的援手,就是在有需用的時候,拉一把,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眾人面面相覷,眼裡露出一絲沉思,最後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劉遠說得對,花無百日紅,誰敢說自己就一路風順呢,誰沒一個求人的時候呢?

    “不錯,這個主意挺新鮮,俺老程贊成。”程老魔王第一個同意。

    這裡這麼多人,程老魔王自認自己是最惹事的,只是做事沒有丟失底線,最重要是沒有失寵,這才平安無事,如果他日一旦失勢,那仇家可不少呢,一聽到劉遠這提儀,馬上第一個同意。

    “俺老牛也同意。”牛進達也大聲地表示同意.

    候君集也點點頭說:“能互相促進,又有助增長彼此間的情誼,候某也舉雙手贊成。”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眾人紛紛表示贊同,最後在候君集的主持下,這個賭約就算建立了。

    賭約訂立後,李靖高興地說:“相當年,曹操戰赤壁,與孫權說會獵於吳,那是何等的氣魄,古人已遠去,今日這個賭約,把吐蕃贊普視如獵物,有趣有趣,那就讓李某與眾將軍會獵松贊乾布於吐魯,此事傳出去,肯定能成為一段佳話。”

    “什麼佳話,說到底,那松贊乾布就是一頭大肥羊,誰抓到誰高興。”程老魔王一臉不以然地說。

    “哈哈哈....”

    眾人都被程老魔王那粗俗的話逗笑起來,這話糙理不糙,生動又有趣,一听就明白,武將都喜歡這樣的性子。

    秦瓊舉起酒碗說:“這麼高興,還楞著幹什麼,來,我們乾一杯。”

    “幹,幹。”

    眾人紛紛舉起碗,痛快地喝了起來。

    劉遠喝下一碗酒,一股酒意湧了上來,喝了這麼多,也有了幾分酒意,不過心裡也暗暗高興,剛才那個建議,說到底,那是有幾分私心的,在長安惹下了禍根,雖說現在還沒事,但劉遠不敢保證以後也會沒事,手中多一些籌碼,總是好的,故意把彩頭改為“援手”,實則就是想在自己落難時,在場之人能替自己求個情。

    當然,一切要以能拿下松贊乾布為前提。

    程老魔王說得沒錯,那松贊乾布的確是一頭大肥羊,就是沒有賭約,眾人也不會相讓的,就看哪個有能耐了,劉遠心中已暗暗盤算,怎麼快人一步,在千軍萬軍之中、群狼虎視耽耽之下,搶得頭功。

    .......

    吐蕃已進入寒冷,匹播城的冬季,呵氣成霧,潑水成冰,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也飄飄揚揚下​​起了小雪,當然,又冷又陳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的匹播城是不是能與長安相比的,長安的冬天,街上孩子歡笑聲還有百姓發出內心的笑意,讓長安的冬日多了幾絲溫曖,生活安靜、市面繁華,與匹播城相比,可以說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不僅繁華、規模和氣氛不能比,就是一些細節也是天壤之別,長安有一些富貴人家,寒冷的冬日,過得比無比舒心,例如揚威將軍府。

    外面冰天雪地,寒氣襲人,可是在劉府的大堂內,設了多個取曖用的炭爐,室內溫曖如春,崔夢瑤、小娘她們穿上重金購買的皮毛外套,一個個天香國色,美麗動人,一邊打著麻雀,一邊享用著各式點心,打牌時偶爾還透過窗戶,欣賞一下窗外的雪景,日子說不出的悠閒。

    杜三娘小聲說道:“夢瑤姐,最近門外多了不少陌生人在晃悠呢。”

    “這才發現?”崔夢瑤笑著說:“早就有了,沒事的,相公說過了,那是皇上派人保護我們,免得讓敵人有擾亂軍心的可乘之機。”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都沒感覺了,前二次劉遠出征,李二都派人暗中保護,崔夢瑤看到都習慣了。

    “三萬”小娘打了一個牌,有些掂記著說:“師兄進吐蕃已經幾個月了,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

    胡欣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應該沒問題的,劉​​遠對吐蕃也熟悉了,再說他還有千里目呢。”

    崔夢瑤點點頭說:“上次我回府聽爹爹說,他們已經和大軍合師了,進展很順利,有大軍接應,應該更沒問題才對,希望這一次早些結束,這樣就不用經常往外跑了。”

    “咦,幾位夫人真是好雅興,在這裡打牌呢。”眾女正在說笑間,一個好聽的聲音飄然而至,眾女下意識抬頭一看,不是李大公主是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20 09:43
961 阿波投靠


    李麗質穿著一套白色襦裙服,外面披著一件白色貂皮外套、精心梳的螺髻配合那張精美絕倫俏臉,在飄飄揚揚小雪中走來,宛如一位來自天國的仙女的一般,那樣高貴優雅、美麗動人,真不愧是大唐第一美女公主。

    也只有她,進出劉府都不需要禀報。

    “公主,你來了,快,請坐。“杜三娘看到李麗質來了,馬上起立,準備把位置讓給她,一邊還不忘吩咐帖身丫環道:“蝶兒,還楞著幹什麼,天這麼冷,給公主沖一杯熱蜂蜜水來驅驅寒。”

    小娘也笑著說:“公主今天真漂亮,好像仙女一般。”

    “二妹,公主是天天都那麼漂亮的。”崔夢瑤也笑著說:“不過今天公主特別有精神。”

    李麗質微微一笑,柔聲對眾人說:“幾位夫人真會說話,不用坐了,其實,本宮是來跟幾位夫人道別的。”

    說完,拍拍手掌,一個太監彎著腰,向崔夢瑤遞上一份禮單。

    崔夢瑤看也不看那禮單,而是一臉吃驚地說:“公主,你要去哪裡?這公主府不住了嗎?”

    小娘也吃驚地說:“是啊,公主,怎麼突然要道別,你不住公主府了?”

    “非也”李麗質搖搖頭說:“本宮說的道別,只是暫別,不是分別,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母后派人傳了話,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掂著著本宮,就讓本宮搬回皇宮,一來可以陪母后聊天解悶,二來可以照顧一下皇弟皇妹,估計近期內不會回來,所以就來跟幾位說一聲,府中有一些吃用之物,放得久了怕不好,就送予幾位夫人。不嫌棄就好。”

    崔夢瑤等人連說不敢,然後又是一番感謝。

    “公主姐姐,你真的要走嗎?”不知什麼時候,小劉雪跑了出來,奶聲奶氣地說。

    李麗質對她一向極好,聽到李麗質要走,小劉雪一臉的不捨。

    “只是暫時的。過些日子還會回來的。”李麗質彎腰一下子把劉雪抱起來,用手輕輕捏了一下那張紅樸樸的小臉蛋,笑著說:“你這個小調皮蛋,姐姐很快就回來,你要乖乖吃飯,這樣才能快高長大。”

    小劉雪用力地點點頭。一臉乖巧地說:“嗯,雪兒聽話,一定乖乖吃飯。”

    “真乖”李麗質忍不住又輕輕又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

    幾人又說了一會,李麗質就告辭走了,眾女一起把她送出大門,這才返回。

    胡欣有點羨慕地說:“公主越發越標致辭了。”

    “是啊,總是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可是那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小娘也有點奇怪地說。

    見多識廣的杜三娘嘴巴張了張,想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崔夢瑤搖了搖頭說:“算了,公主出說了,只是一段時間就回來,估計快過年。皇后想念她了吧,好了,我們回去打牌吧,相公不在,少了很多生趣,幸好可以打牌解悶。”

    小娘笑著說:“夢瑤姐,你不算悶吧。你還有大寶呢。”

    一提起大寶,崔夢瑤的臉就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那是屬於母親的驕傲和自豪,不過很快又有點鬱悶來:“我爹也是的。一到旬休就派人接大寶到府上玩,現在是有了孫兒,連我這個女兒也失寵了。”

    杜三娘笑嘻嘻地說:“沒想到夢瑤姐還吃兒子的醋呢。”

    “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崔夢瑤佯裝要教訓杜三娘,杜三娘笑著的加快腳步,引得崔夢瑤去追,三娘和胡欣也被拉下水,一時間,劉府的府內滿是歡聲笑語。

    有了大寶,再受到劉遠的影響,崔夢瑤的性格也放開了很多,在沒外人的時候,也變得和藹多了,不再像剛進門時,以正室自居,老是說這個不合規矩,那樣又不妥,弄得小娘和杜三娘有一段日子可是過得戰戰兢兢的。

    ......

    “將軍,你的信,還有一個包裹。”一個親衛把幾封信遞給劉遠,又輕輕在案几上把包裹放下。

    劉遠點點頭說:“嗯,這裡沒你的事了。”

    那親衛行了一禮,然後輕輕退了出去,順便幫劉遠帶上門。

    峰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在傳遞情報、運送物質時,也會替將士們送送信,一些地位高的,還可以幫忙帶包裹什麼的,劉遠是將軍,地位很高,又是李二面前的紅人,所以他有特權,家屬可以寄一些東西給他。

    在匹播城窩冬的劉遠,現在最盼望就是收到府中的書信,每次一來就是來幾封,崔夢瑤、小娘、杜三娘、胡欣,都給自己寫信,信中除了訴說離別相思之情,還說一些長安的奇聞趣事,說一下小雪和大寶成長的故事,每一次,劉遠都看得津津有味,有時還回頭​​多看幾次,不僅可以打發時間,還有一種說有如熱戀、傳情書的感覺。

    真好。

    不得不說,欺軟怕硬是人的本質,例如讓比自己強大的人欺負,心裡容易接受,可是有一天連一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弱者也騎在自己頭上撒野,那他會極為氣憤,不適代價在他身上加倍找回自己失去的尊嚴,像松贊乾布也不例外,或許,這是人的劣性吧。

    唐軍拿下匹播城,一直等著松贊乾布派兵來報復,沒想到沒有等到吐蕃乾布的大軍,反而等來吐蕃渾國王諾曷缽的求救信號,原來松贊乾布趁唐軍行動不便,支援不及時,派論欽棱帶領大軍冒雪前進,偷襲吐谷渾聯軍的大營,這樣一來,匹播城的唐軍倒是清閒起來,冰天雪地、行動不便去救援有些不實際,吐蕃人一看到吐蕃就撤,折騰幾次後,候軍集讓諾曷缽伺機而動,實在不行就暫撤回吐谷渾,也不再出城。

    其實兩者相拼,候軍集等人還高興呢,畢竟附屬國實力強了,不易控制,兩者互耗,喜聞樂見呢。

    匹播城可不比長安,劉遠練完功、訓練完士兵,就多是無所事事,從長安來的書信,給了劉遠不少樂趣,最起碼,知道家裡一切安好,這就是最好消息。

    咦,李麗質換回皇宮了?

    在小娘的信中,無意中提到李麗質送了很多東西給她們,說回宮也就不帶回去,就順便送到劉府,劉遠一看到有關李麗質的事的,心裡就一個激靈,現在好端端的,怎麼回宮了?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可是急也沒用,小娘只是略提一句,也不在信中說明,兩者相隔千里,想問也問不到。

    不知為什麼,劉遠感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將軍,沙瑪小姐求見。”劉遠還沒有想通這件事,門外的親衛就大聲禀報導。

    劉遠楞了一下,一邊收拾書信一邊說:“好,請她進來。”

    門剛一推開,一股香風撲來,美如精靈沙瑪閃身進來,很自然坐在劉遠身邊,嬌笑著說:“將軍在看家書?”

    “是啊,這麼冷的天,外面的雪近三尺厚的,出行不便,又沒什麼打發時間,只有看看家書了。”

    沙瑪掩嘴一笑,對劉遠調皮地眨眨眼說:“可惜將軍還沒有好,若不然,就可以加個枕頭,這樣一來,再孤清的冬季,也不會寂寞,漫漫長夜,也有人替將軍曖被窩,其它幾位將軍,都換了幾次枕頭了。”

    寒一個,沒想到沙瑪也知道“加個枕頭”的含義了,這傳得還真廣啊,十九男人九個好色,不好的,多是有缺陷的,美女嘛,個個都喜歡,攻下這座城市後,這裡的人都成了唐軍的俘虜,享受一下美女,也沒人說什麼,像這些武將,從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反而以此為榮,以示自己的能力,那負責治安的阿波.色也有心討好大唐的主將,在管理治安時,也物色美女獻給他們,劉遠背後都說他是拉皮條的了。

    劉遠苦笑著說:“只能算是劉某的沒這個福份了。”

    主要是眼光養叨了,劉大官人的觀點是寧缺勿濫,再說前面裝得太正經了,在沙瑪身上揩油揩了不少,一下子脫下“羊皮”,露出狼的本色,好像也顯得太虛偽,能說些什麼呢?

    “將軍真是有定力,沙瑪佩服。”

    劉遠從包裹時拿出二盒蜜餞,放在沙瑪面前,笑著說:“你有口福,剛剛送來的,拿去品嚐一下吧。”'

    沙瑪眼前一亮,一臉感激地說:“將軍真是太慷慨了,小女子感激不盡。”

    “好了,沙瑪小姐這次,不是看劉某這麼簡單吧,以我們的關係,有事不妨直言?”

    “將軍”沙瑪一臉正色地說:“此次沙瑪前來,是我居覺(哥哥)的意思,我們阿波一族,將會在以後的日子,全力協助將軍斬獲頭功,此外,還有一個秘密準備透露給將軍,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是斬獲頭功的關鍵。”

    劉遠楞了一下,很快就醒悟,這阿波一族,是準備徹底投向自己,真心把自己的當成靠山,阿波.色畢竟是降將,地位不高,有人照應肯定比較好,再說他有​​獻城之功,又有悉多的人頭在手,再奪頭功,只怕招人妒忌,於是,他跑來向劉遠表態,算是投名狀。

    從這可以看出,自己的人品還是很不錯,其實從阿波.色派沙瑪全程協調,那時已可見一斑。

    “兩位的心意,劉某是不會忘的。”劉遠也不拿捏,著實需要這份戰功,聞言也不推遲,大方地說.
waynes0426 發表於 2014-6-22 23:01
962 天子親軍

    若是有阿波一族的幫忙,成功率自然高很多,況且,沙瑪還說,還有一個有關斬獲頭功的情報,劉遠心中更是高興,臉上也現出了喜色。

    沙瑪微微一笑,身子向劉遠挨了挨,俏臉朝劉遠湊過去,附著劉遠耳朵小聲說:   “據說在修築皇宮時,大約有幾百名工匠神秘消失,此事一直是個謎,我居覺無意中發現晚上有人偷偷往藏河裏倒土,若言猜測得沒錯,松讚幹布應有一條出城的秘密通道。”

    絕色佳人聲如黃鶯,吐氣如蘭,那氣吹在耳朵上,整個人都快撲到劉遠懷裏,曖昧極了,不僅耳朵癢癢的,就是心也癢癢的,可是劉遠內心並沒有被美色所誘惑,內心的驚喜已經超越了衝動:這下好了,若是找到這出口,那麼自己的機會極大。

    除非這松讚幹布有明朝君王那種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決心和勇氣。

    這吐蕃人屬地鼠啊,這麼喜歡挖洞!沙瑪在邏些城的宅子,就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如果沙瑪所說屬實,那麼松讚幹布應是把泥倒在河中掩人耳目,修築完成後,為了保密,又能把那批工匠秘密處決。嗯!這個機率很高。

    看到劉遠一臉震驚的樣子,沙瑪得意地笑了,雙手抱住劉遠的脖子,柔聲地說:   “將軍,怎麼樣,小女子這個情報還行吧?”

    劉遠捏了捏那張精致的小臉,湊臉過去,狠狠親了一口,高興地說:   “無論如何,劉某又多欠你們一個情了。”

   “不敢,此事只是猜測,能不能幫到將軍,那還是難說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劉遠倒是很看得開。

    成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多時候,還需要一點點運氣。

    被劉遠親了一口,沙瑪沒一點憤怒,更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臉如花地說:   “將軍的運氣,一向都很好。”

    劉遠笑了笑,沒有回話,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看著邏些城的方向,眼內戰意十足。

    松讚幹布,你就等著好了........

    貞觀十二年,劉遠和十多萬唐軍就在邏些城內渡過新年,雖說年味沒大唐那麼重,在這種苦寒之地也沒有花燈可賞,可是候軍集還是想辦法舉行了很多活動和比賽。讓唐軍過在異地過了一個難忘的新年和上元節。

    唐軍在匹播城窩冬期間,吐蕃軍只是示威性地在匹播城的外圍轉幾次,並沒有實際性的進攻;那種情況,應是抗議多一些,用這種方式以示自己的存在,因此,在匹播城的唐軍並沒有受到什麼考驗,一直在城內養精蓄銳,期待開春的決戰。

    二月中旬的,期盼已久的一股的春風,吹過吐蕃高原。這股春風,就像是最神奇的魔術師,把寒冷驅散、把白天雪變走,把高原變綠、把世間萬事萬物喚醒,讓高原從孤寂中走出,回復了生機和活力。

    一年之計在於春,這句話適用於在田間辛勤勞作的人民,也適用於遠在他國征戰劉遠及其揚威軍一行。

    候君集的大軍還沒有出發,劉遠已經率著揚威軍跟候君集一行告辭了。

    作為特種部隊,自然不會和這些常規的作戰部隊混在一起,爭這些蠅頭小利。而實際上,劉遠也看不上這點蠅頭小利了,像關勇、候軍他們這些傢伙,也同樣如此。

   “這裏沒有外人,劉某就喚一聲伯父吧!幾位伯父保重,晚輩就先行出發了。”   在匹播城門口處,劉遠對送行的候君集、程老魔王、李靖等人道別。

    程老魔王有點不樂意地說:   “你這小子,這麼急著走,就那麼急著搶軍功嗎?”

   “就是!”   段誌玄也皺著眉頭說:  “吐蕃被逼到這個程度,估計要發瘋了,狗急尚且跳牆,何況人呢!吐蕃一直沒有大的抵抗,肯定是在醞釀什麼陰謀,你們和大軍一起走,相互也可以有個照應。”

    戰神李靖也摸著鬍子說:   “百萬大軍的決戰,個人的力量作用已不明顯。賢侄,你那點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不如兵合一處好了。”

    劉遠搖搖頭說:   “幾位伯父的心意,晚輩心領了。你們也知道,揚威軍不等同於其它的軍隊,再說我們任務已經完成,有便宜就撿一下;大多時候,都是充當看客。放心吧!我不會不自量力以這點人與吐蕃人硬拚的。”

    揚威軍的主要任務,就是破壞聯盟、權宜行事。所謂權宜行事,其實就是放任,後來李二又派人送來密旨,要劉遠鏟除吐蕃孫波茹大將軍讚婆,劉遠都極為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現在的確可以作壁上觀。

    看到劉遠去意已決,再說李二說過,揚威軍只要對皇帝負責即可,意思是就是候君集也無權調遣劉遠一行。於是,候君集拍拍劉遠的肩膀說:   “那好,既然賢侄心意已決,老夫也就不勉強了,若然遇到困難,不要忘記放信號求救就行了。”

   “是,謝謝候伯父厚愛。”   劉遠一臉恭敬地說。

    沙瑪走上來,有些不舍地說:   “將軍,你要一路保重。”

    與大軍會合後,劉遠就讓沙瑪跟隨在她哥阿波色的身邊,這樣上戰場就不用帶上她了;以前利用她來掩飾身份,解決補給問題,不過現在她的身份已暴露,再說大半國土盡入唐軍之手,補給可以就地抽調,也就不再帶上她這個非戰鬥人員,免得有人背後說自己好色,去哪裏都不忘帶個美女。

    上一檔事還沒有完結,在沒有處理好前,免得節外生枝了。

   “沙瑪小姐,聽說你準備起程到大唐,對吧?”

    冰雪一融化,戰利品還有戰俘,就有計劃向大唐輸送;戰場之事,瞬息萬變,已經得手的,還是揣在口袋裏穩妥一些,再說還要與吐蕃作戰,不能分太多人看管這些俘虜。為此,候君集一早授意阿波色招攬了幾股勢力加入大唐,算是分攤一下壓力,而幾個大家族組成的商隊,早就活躍在其中了。大唐的將士交納一筆費用後,可以把東西托運回去,有專人送到家中親屬手上,也可以就地折現,再寄回家裏,免得帶在身上,一不小心戰死,那就便宜了他人。

   “是,候將軍讓小女子與族中一幫婦孺到大唐,這樣就不用擔心安危,也不用派兵護著。還是候將軍體貼我等。”   沙瑪一臉高興地說,脫離戰區,過一些安定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劉遠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她說:   “這封信你拿著,到長安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到揚威軍府的幫忙,劉某在信中已經說明。”

    沙瑪心中一喜,高興地接了過來,又小心放在貼身的口袋裏,然後一臉高興地說:   “是,謝將軍,祝將軍馬到功成。”

    ........

    與眾告別後,劉遠攜著八百多識揚威軍,徑自離開,很快就消在眾人的視野。

    牛進達看到揚威軍衣甲鮮明、紀律嚴明、就是座下的馬,全是上等好馬,不由有些妒忌地說:   “這揚威軍也太精銳了,難怪在視為禁區的吐蕃三進三出還能全身而退,當真了得!要是我們大唐的將士都像揚威軍這樣精銳就好了。”

   “那是做夢。”   曾經訓練過揚威軍的程老魔王一口否決道:  “揚威軍所耗的費用,是普通士兵十倍以上,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是揚威軍中一個預備隊人員的裝備,都比普通軍中普通隊正還要精良。花錢如流水,看到俺老程都要心痛,若是大唐都以它為標準,我們連粥都喝不起了。“

    李靖點點頭道:   “此言不假,揚威軍直屬皇上管轄,直接聽從皇上的命令,那可以說是天子親軍,待偶自然與他人不同。若不然,幾位老兄弟也不會把家中或族中的子弟送進去了。不過劉遠能把那幫混小子管理整整有條,這倒是他的本事。”

    眾人聞言,暗暗點頭,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橫行霸道慣了;因為背景的問題,就是加入了軍隊,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刺頭的最佳候選人,可是一到劉遠麾下,一個個做到令行禁止,沒一個鬧事;唐軍駐守匹播城窩冬這麼久,打架的、滋擾城中百姓的、醉酒鬧事的可不少,軍棍都打斷了幾根,可就沒有一個揚威軍。

    秦瓊一臉佩服地說:   “他有他的一套,能者上,不能者下,全憑拳頭說話;然後又弄預備和正式軍,鼓勵士兵相互競爭。不過這一套我們很難學習,據說揚威軍一個月光是金創藥,就得用馬車去採購呢。”

   “揚威軍近幾年可以說揚名天下了,大有與玄甲軍相提論之勢。”   牛進達饒有興趣地說:   “你們說,倘若這二支精銳相搏,誰勝誰負?”

    李靖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   “不好說。”

   “我也不好說。”   程老魔王難得一臉凝重地說。

   “依候某看,在保持血性的前提下,正面是玄甲軍勝,若是有大的迂回空間,揚威軍的勝率可能高一些。兩軍的氣質不一樣。”   說完,感覺有些不妥,候君集補充道:   “還有一個前提,就是揚威軍不用千里目、火銃和火藥這些新式裝備。”

    眾人聞言,心中都暗暗吃驚,不知不覺中,揚威軍已經成為一支可怕的存在,而劉遠的地位和聲望,也隨之水漲船高,儼然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 本帖最後由 waynes0426 於 2014-6-22 23:13 編輯

waynes0426 發表於 2014-6-22 23:14
963 開春首戰

    陽春三月,鳥語花香,到處都是鶯飛草長、翠紅翠綠,呈現在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人感受到無窮的生機和活力,就是在吐蕃高原也不例外,雖說沒有江南地區那般繁花似錦、綠樹成蔭,但也向世人展現一幅欣換向上、別樣風情的美妙畫卷。

    這裏是千山之巔、萬水之源,號稱離天國最近的世外桃源,青青的草地,一望無際、尉藍的藍天,猶如寶石一樣明淨、那天空潔白的雲朵,好像新摘的棉花一般,看起來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迎著清風、騎著駿馬、率著可以交托性命的將士,在這片猶如沒有開發處女地上盡情奔馳,在速度中揮灑著自己的汗水與激情,劉遠感到,自己對人生也有一番新的感悟。

    奔跑了一會,劉遠把馬稍稍收一下,放慢步伐,這匹汗血寶馬果然神駿無比,速度快、持久力強,輕輕鬆鬆把一眾將士甩在身後,不到二刻鐘,都拋得不敢影了,就收收力,等他們從後面趕上。

   “好馬,好馬,這馬跑得就是快。”   關勇一跟上,馬上讚道。

    他看那馬的目光,就像一個好色之人看到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一般,那口水差點沒流下來;好在他是看馬,要是用這眼睛看劉遠,劉遠都想用腳踹他了。

    劉遠開玩笑地說:   “這麼喜歡,一千金賣與你,要不要?”

   “要!”   關勇毫不猶豫地說:  “就是拆屋賣瓦、砸鍋賣鐵、把大床和丫環都賣了也要。”

    說完,又笑嘻嘻地說:   “將軍,屬下的人品,你也是知道的;不如現在把馬給我,等我回到長安,一準給你湊上,終不少一分一毫。”

    一邊說,策馬走近,好像就要換馬一般。

    這年頭,有些人還真是執著,當年血刀為了一把陌刀,甘願居人之下,後來又為了美人,一個絕頂高手委身做私衛;大文豪蘇東坡。被貶官時,為了一匹好馬,把貌似天仙的婢女給了朋友陳強,可謂愛馬不愛美人。當然,這是幾百年後才發生的事,不過,現在就碰上了關勇這個愛馬之人,為了馬,連拆屋賣瓦、砸鍋賣鐵的話都說得出來,還真是捨得。

    劉遠嘿嘿一笑,搖了搖頭說:   “現在本將決定不賣了。”

   “為什麼?”  關勇一臉吃驚地說。

   “很簡單,本將改變主意。不賣了。”   劉遠笑嗬嗬地說。

   “將軍,你......”     關勇的臉色,一時間不知變得多精彩。

    此時候軍也策馬過來,邊走邊說的:   “你也不想一下,將軍缺銀子花嗎?他府上的銀子,多到都不知怎麼花,又怎麼把你這一千金放在眼內呢?”

    關勇一想也是,也就低低頭。不再說話了。

    跟在候軍身後的尉遲寶慶點點頭,有些鬱悶地說:   “這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說我們騎術比將軍還要精,可是這馬就差得太遠了,無論怎麼都趕不上。”

    劉遠聞言,對這匹馬也極為滿意,一不經意,又想起沙瑪的好來,雖說是貴族小姐,可是猶如婢女一樣侍候自己,任勞任怨。那一手按摩功夫也很了得,據說是跟一個巫師學的,端的難得。現在作為家屬,先撤回大唐,劉遠就是想見她也不行了,正正印證了那句話:且行且珍惜。

   “有些東西,不是有銀子就行,需要緣分的。”   劉遠哈哈一笑,頗有點洋洋得意起來。

    這話說得真沒錯,劉遠沒有刻意去找,可能沙瑪就主動送上門了。也就是這個大人情,劉遠聽聞沙瑪及其家眷回長安時,馬上給她寫了一封信,讓她有事可以到劉府求助,其中就有收到汗血的情份在裏面。

    眾人也跟著哈哈笑起來。

    突然一騎遠遠衝過來,劉遠一看到他的裝束,下意識的勒住馬,而關勇、候軍等人,也停下了馬。這斥候走得很急,應有急事稟報。

   “報!”   一來到劉遠面前,那個揚威軍的斥候一邊向劉遠行禮,一邊大聲說道。

   “說。”   劉遠淡淡地地說。

    那斥候大聲地說:   “將軍,在西北方向,離這裏大約二十多里,有一個吐蕃軍的小分隊,數量大約在一千人左右,火長讓屬下稟報,現在該怎麼辦?”

   “將軍,吃了它。”   一聽說有敵人,關勇馬上就來了精神。

    尉遲寶慶在一旁說道:   “勇哥,這揚威軍是你說了算,還是將軍說了算?將軍還沒有說話,你倒先開口了,你這樣有點不合規矩。”

   “寶慶,你小子少來,為恐天下不亂是不?”   關勇揚起拳頭說:   “是不是想試試這拳頭的味道。

    這兩個活寶,又鬧起來了,劉遠沒好聲地說:   “你們別吵,再吵就罰你們兩個晚上負責喂馬。”

    看到將軍發話了,二人這才互瞪了一眼,不敢再吵了。看到二人消停了,劉遠扭頭問候軍道:   “候軍,你覺得怎麼樣?”

   “吃掉他。”   候軍一臉肯定地說:   “現在是大軍團作戰,很少有落單的。雖說敵人有過千人之眾,但是以我們揚威軍的力量,拿下肯定不是問題。再說我們有近三個月沒有打仗,不少兄弟的血性都放在心底,是時候好好練練兵了。”

    候軍說遠,馬上補充道:   “再說了,雖說沒探出有什麼大人物,不過怎麼說這些也是戰功,哪個嫌戰功多呢?”

   “將軍,打吧!”

   “將軍,打吧!底下的兄弟手都癢了。”

   “我有幾個手下,天天問什麼時候有任務呢。”

   “對,我們來這裏,可不是觀光踏青的,是要建功立業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請戰的情緒很好。

    揚威軍進吐蕃以來,沒經歷多少考驗,最大的一次的戰鬥就是伏擊讚婆,不過準備充足,有火銃之利、火藥之威,就連傷都沒傷到一個,就把敵人給全拿下來了;現在是讓他們揚名立萬的時候了,再說好不容易把人集合在一起,正好用來測試一下他們間的配合程度。

   “好,再探,不能讓他們跑了。”   主意一定,劉遠馬上大聲說道。

    那個斥候大聲應了一聲,繼續去打探情報。而劉遠一行也不急著走,命令麾下的將士就地休息,養精蓄銳,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在等待消息的時候,小血刀岳衝有些奇怪地說:   “將軍,你不是說大雞不吃小米?沒有大的目標,對那些遊兵散勇感興趣了?小的聽將軍說過,打仗沒點技術含量,還不如不打呢。”

    劉遠淡淡地說:   “看什麼時候了,將士們沉靜得太久了,他們的狼性需要用鮮血喚醒,為即將到來的大決戰作準備。再說了,候軍說得對,沒人會嫌軍功多的。岳衝,一會由你任先鋒,可不要給本將丟臉啊。”

   “是,將軍!小的一定不會丟將軍的臉。”   岳衝一臉興奮地說。

    每個人都有一個做將軍的夢,身穿鎧甲、手執武器、騎著高頭大馬、率著士兵,猶如死神下凡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敵人衝去,用敵人的首級,成就自己的赫赫威名,現在馬上就可以實現夢想,嶽衝能不興奮嗎?

    荒狼在一旁提醒道:   “小遠,不要忘記,你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劉遠點點頭一臉意氣風發地說:  “沒忘,謝謝荒狼大哥提醒,這也算是今年的第一戰吧!正好跟他們借點東西,李靖將軍形容得好,現在我們是會獵於吐蕃,那麼一切的東西,都是我們的獵物,大的要爭取,小的也不能放棄。在這段時間裏,就讓我們來一場會獵的盛宴吧。” 本帖最後由 waynes0426 於 2014-6-22 23:24 編輯

waynes0426 發表於 2014-6-22 23:34
965 軍民之別

    狼有一天不吃肉了,那它就不再是狼,是狗。

    為了讓揚威軍保持攻擊性和侵略性,需要用戰鬥來維持;麾下將士請戰願望這麼強烈,劉遠也樂於看看他們的表現,對自己一手挑選、一手訓練出來的揚威軍,劉遠充滿信心。

    沒過多久,又一個斥候騎著駿馬,飛奔回來,向劉遠行了一個軍禮,馬上稟報道:   “將軍,剛才抓了個舌頭,已查明敵人的情況了。”

    劉遠還是一如既往地說:   “講”

   “敵人屬於吐蕃一個名客氏一族的士兵,人數大約一千二百人左右,有良馬大約三千匹;為首者是一名客氏一族的部落族長,兼千戶長一職,名叫客達瓦,善使一把大刀,他們是負責這一片地區的守衛,是松讚幹布二個月前安排他們在這裏警戒的。”   那斥候畢恭畢敬地說。

    一千多人,就想阻擋唐軍前進的道路,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很大可能,這客氏一族就像阿波一族那樣,被別人推上去拚命,充當炮灰的角色吧。

    真不愧是遊牧民族,馬比人還要多,一千多人配了三千匹良馬,平均一人近三匹,對大唐的軍隊來說,簡直就是奢侈。

   “還不錯,人還不少呢,他們有沒有發現你們吧?”

   “沒有。”   那斥候一臉自信地說:  “回將軍的話,小的是借用千里目發現他們,避過他們的防線。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們一無所知,看得出,他們的警戒有些放鬆。”

    原來一直是安枕無憂,在區播城窩冬的唐軍,還真沉得住氣,除了前面出城接應吐谷渾聯隊,出動過二次。後來就一直沒出,一直在城裏養精蓄銳,任由吐蕃與吐谷渾在羊同等地打得火熱,就是不出兵,一連平靜了二三個月,以致那些守在外面的先頭部隊都有些鬆懈了。

    軍就是軍,民就是民。兩者不能混淆,軍與民之間,有如狼與狗,軍如狼,民似狗,狗可以咬人,但絕對沒有狼那樣的凶狠、有攻擊性,這就是大唐和吐蕃出兵二十五萬,就在吐蕃橫行的原因。所謂的百萬子民百萬兵,在一定時候虛張氣勢、打順風仗還差不多,真打起來,還是要看主戰部隊。就像揚威軍再強,也不能左右大局,需要大軍出動。

    在吐蕃有兩個階層,一個是桂,一個是庸,桂是勇士,庸是奴隸,你可以讓一個奴隸扔下鋤頭,拿起武器;但你不能強求一個奴隸有一個武士般精銳、具有相同的紀律性和戰鬥力。

    很明顯,這個客氏一族就能很好解釋這個問題,離匹播城那麼近,還這般鬆懈,揚威軍都潛動身邊了,還渾然不覺。

    劉遠嘴邊出現了一絲冷笑。大聲吩咐道:   “秘密監視,有什麼動靜,馬上報告本將。”

   “是,將軍!”   那斥候應了一聲,馬上退了下去。

    等斥候退下去後,候軍高興地說:   “才一千多人,我們有八百精銳,拿下他們根本就不費勁。將軍,晚上我們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將軍,屬下願打先鋒。”

   “屬下願打先鋒。”

   “將軍,屬下最擅長夜戰,就讓屬下打頭陣;絕不給揚威軍丟臉。”

    一聽到打仗,眾人都興奮起來,一個個大聲請戰。

    劉遠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已經西斜的太陽,冷笑地說:   “行了,一個個都別爭了,到時都是先鋒,一人率一隊,到時看那個表現得最英勇。”

    一會?候軍很細心,一下子就品味出當中不同的味道,有些疑問地問道:   “一會?將軍,我們不夜襲嗎?”

    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在敵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站出來,給予最致命的一擊,這已經是揚威軍的金科玉律,難不成,將軍要改變策略了?

    趙福也吃驚地說:   “將軍,你的意思是,我們傍晚就發動襲擊?這,這有點不合常規吧?”

   “什麼常規?”   劉遠一臉不在乎地說:   “規矩是人立的,也是人來破壞的,敵人只有一千多的烏合之眾,以揚威軍的精銳,沒必要這般偷偷摸摸。本將也讓讓你們明白,揚威軍是擅長打悶棍、襲殺,但從來也不懼怕正面衝擊。好了,都下去,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在黃昏他們吃飯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當然,這裏面也要講一點戰術。”

    劉遠第一次進吐蕃,率領的將士是鎮蕃軍;第二次進吐蕃之時,那是救劉雪母女,僅僅是幾十騎;這次是第三次,揚威軍正正式式第一次在吐蕃戰場上揚名,不過前面一直都是採用埋伏、暗殺等手段,以至很多人以為揚威軍只是擅長幹這類偷偷摸摸的工作,就是揚威軍也很多人也是這樣認為,所以劉遠決定,通過這次戰鬥為他們正名。

    讓他們知道,揚威軍的戰鬥是多樣性的,這是軍,不是什麼只會打悶棍的組織。

    眾人一聽,一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殺敵立功,升官發財,然後風風光光地回到長安,好好威風一番。

   “好了,你們來一下,雖說只是一場小小戰鬥,但我們也不能鬆懈,知已知彼,謀定而後動,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是,將軍。”

    .......

    落日的餘暉照在一望無際的高原上,天空被染得一片金黃,那金黃色的餘暉與青青的草原相得益彰,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在一處山坡下、小溪邊,立起過百頂帳蓬,不時看到有士兵和牛羊馬走過,帶有吐蕃高原風情的帳蓬、成群的牛羊、嫋嫋的炊煙,好一副漂亮高原遊牧圖,讓人忍不住感歎一聲夕陽之好,江山之妙,劉遠腦裏很文青地想起了兩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可惜,有些美好的東西,注定不能長久,那山坡下人還沒察覺到,空氣中已彌漫著一絲絲殺氣......

   “將軍,客氏一族的斥候和哨兵都解決,將士們也一一就位,靜候將軍下令。”   候軍騎馬走到劉遠身邊,小聲地稟報道。

   “沒出什麼意外吧?”

   “沒有”候軍搖了搖頭說:   “他們的素質也太差了,被殺了還渾然不知,一切都非常順利。”

    頓了一下,候軍補充道:   “感覺他們不是來這裏防守,像是放羊多一些。”

   “這就是民與軍的區別,沒有在訓練場上灑下汗水、沒有在戰場上經歷生與死的搏殺,永遠不能成長。再說吐蕃高原,對其它人來說一直是禁區,戰事極少,這些百姓都安逸慣了了。你看,一個多時辰前抓了舌頭,他們現在還沒有察覺不妥。好了,讓他們看令旗行事。”

   “是,將軍。”   候軍行了一個禮,馬上退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劉遠看到,有人在帳蓬的外面,架起了火堆,沒多久,那烤羊肉的香味都飄到劉遠的鼻腔中了。

    時機到了。

   “來人,打旗令,行動。”   劉遠突然開聲道。

    一個旗令兵馬上展開一面的令旗,站在最高處用力揮舞了幾下。很快,大地就始有微微的震動,劉遠看得清楚,三路人馬浩浩蕩蕩朝下面的吐蕃營地衝去,三路人馬,分別從東面、南面、北面衝下去,關勇、候軍、尉遲寶慶這三個在揚威軍最受重用的三位小將,各率一路衝鋒;在山坡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三部人馬,猶如三股鋼鐵洪流,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山坡下的營地衝過去。

    那馬蹄聲越來越大,直到此時,那些吐蕃人這才發現自己襲擊了,劉遠在千里目中看到,驚慌過度吐蕃人,驚叫著、奔跑著、絆倒了帳蓬、撞翻了烤羊架,還有長官模樣的人在大聲呼喝著,猝不及防之下,亂成了一團。 本帖最後由 waynes0426 於 2014-6-23 23:22 編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23 09:05
966 圍三放一


    “殺啊”

    “兄弟們,給我衝,此戰要拿頭功,不要讓其它人看輕了。”

    “我們這次,一定要威風給關部和候部的兄弟看,衝,誰斬獲敵方千戶長的首級,尉遲某回長安請他吃最好美酒,睡瀟湘館最紅的女人。 ”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衝。”

    三路大軍,士氣如虹,就像三把利刃直插敵人的心腹,三隊揚威埋伏的地方都不遠,不到半刻鐘,已經衝到客氏一族的大營面前了。

    “嗖嗖嗖.....”

    弓箭是揚威軍一個必考的項目,也是揚威軍必備武器之一,對於騎射,一個個也嫻熟之極,一進入射程範圍,根本不用吩咐,麾下的將士就已經拿出弓箭攻擊,這箭又快又準,那些還準備結成隊列或在奔跑中的士兵,一個個中箭倒地,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騎在馬上,不好點火,就只用弓箭,不過以揚威軍的準頭,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視。

    “不好,是唐軍”

    “天啊,有三路唐軍呢,我們被包圍了。”

    “怎麼辦,怎麼辦?”

    那些吐蕃軍亂軍一團,唐軍來得太快太急,實際上,他們很多人連鎧甲都還沒有穿上,吃飯嘛,那一身硬梆梆的鎧甲也誤事不是?這麼多人中,最急的人莫過於客氏一族的放長兼千戶長客達瓦,看到大地剛剛解凍,想著唐軍需要補充一下,沒那麼快出動,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來得還這麼突然,都埋伏在身邊了,連渾然不覺。

    真是可怕。

    “頂住,頂住,我們客氏一族的勇士是悍不畏死的,抄起傢伙跟他們拼了。”客達瓦大聲地吼道。

    “是。千戶長大人。”

    雖說心裡有些畏懼,不過千戶長都已經下令,在長官沒有下令撤退之前,只能硬著頭髮上了,不過在慌亂中,有的沒有披上鎧甲、有的沒有找到自己的武器,隨手抄一根木棍就衝上去了。

    只是射了二波箭。揚威軍已衝到吐蕃的營地,好戰分子關勇仗著馬快,第一個衝入吐蕃大營,有一個吐蕃百戶長模樣的人,一看到關勇進衝了進來,大喝一聲。騎著馬揮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迎面衝了進來。

    那揮舞的狼牙棒、奔馳的戰馬、還有那張因殺氣而扭曲得猙獰的面孔,可以說殺氣騰騰,關通不驚反喜,大叫一聲:“找死”,用力一夾戰馬,加速衝了過去,二人相隔只有幾丈之遠。眨眼之間就到了,那吐蕃百戶長大吼一聲,雙手舉起狼牙棒斜向關勇頭上用力一砸,這一砸又快又狠,若是被它砸中,估計半個腦袋都得砸碎。

    說時慢,那時快,就在狼牙棒快要到頭頂時。關勇把身子一偏,及時避開這致命的一擊,趁著他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用力把大刀一輪,然後兩匹馬就相擦而過,就在兩馬交錯的一瞬間,關勇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兩馬相錯而過後。沒走幾步,那百戶長就“砰”的一聲倒栽在地,再也不能動彈,而關勇那把大刀的刀尖處。一滴鮮血正往下滴,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關勇的大刀已經砍破這名百戶長的鎧甲,在他胸膛狠狠地劃了一刀,這一刀,是致命的一刀。

    只是一刀,就把這名百戶長砍翻,這一切驚險無比,可是整個過程也就二個呼吸的功夫。

    “殺”三名吐蕃士兵手持長矛衝過來,齊齊朝關勇扎去。

    “找死”關勇大刀一揮,卡嚓幾聲,三根長矛盡數被削斷,三個吐蕃士兵驚魂未定之際,關勇的大刀在空中一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僅僅是一刀,三名吐蕃士兵盡數被砍翻。

    曾經有“兵王”之稱的關勇,雖說最近風頭被更“妖孽”、有小血刀之稱的岳衝搶去,可是他的實力還在,轉眼之間在他功勞薄進賬四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名百戶長。

    “給我殺”

    “殺,一個​​不留。”

    此時候軍和尉遲寶慶也率部殺到,加入了戰團,候軍用的彎刀,刀刀直指敵人的要害位置,而尉遲寶慶所用的武器,是其父所傳的丈八蛇矛,揮動間猶如白蛇吐信,或劈或挑,敵人紛紛倒地。

    三名小將,可謂各有特色,關勇天生神力,一把大刀使得虎虎生風,在戰場猶如秋風掃落葉、候軍把家傳絕學再融合人間凶器的傳承,劍走偏鋒,一把彎刀在手中變得詭異莫測,刀刀要人性命、尉遲寶慶也有幾分尉遲敬德的風采,小小年紀,根底極為紮實,武藝精湛,那把丈八蛇矛在他手中都使出花來,這三人所到之處,吐蕃士兵人仰馬翻,屍橫遍野。

    而訓練有素的揚威軍,雖說沒有三名小將那麼勇猛,但不是這些只能算是半個軍人的吐蕃士兵所能比較,往往只是一照面,就把敵人放倒,以致一開始,戰況就呈一面倒的趨勢。

    太厲害了,這些唐軍還是人嗎?

    吐蕃士兵開始節節後退,準備不足、訓練欠缺、士氣低落再加上突然被襲,可以說全線潰敗。

    “千戶長,怎麼辦?”

    “這些唐軍太厲害了,就是讚普親衛也沒這麼精銳啊”

    “千戶長,不,族長,你快拿個主意,再晚的話,我們客氏一族這點勇士,就要全折在這裡了。”

    就在客達瓦猶豫之際,此時唐軍突然叫了起來:

    “死戰!”

    “死戰!”

    “死戰!”

    聲音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高亢,那口號聲中包含著無邊的殺意和決心,在佔盡上風之際,這大唐的口號聲一起,那士氣又往上升了一個層次,揚威軍的氣勢更盛,很多悍不畏死的吐蕃士兵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族長,再不走,就真的來開不及了。”此時客達瓦的心腹也一臉焦急地說。

    事實上,已經有士兵開始撤退的苗頭了。

    客達瓦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撤,撤退。所有人往西邊逃。”說完,在親衛的護衛下,率先朝西邊衝去,三個方向都有大唐的軍隊,只有西邊沒有,自然是往西逃命了,長官一撤。本來就無心應戰吐蕃士兵一個個爭先恐後跟著他們的族長,往西邊逃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交戰僅僅一刻鐘,人數佔優的吐蕃人率先逃跑了,可就是這短短的一刻鐘,起碼丟下了四百多具屍體。傷亡慘重。

    這些吐蕃人打仗只能算一般,可是逃命的功夫卻是一流,一個個拍馬就走,很多連笨重的武器都丟了,只是一會兒的功會,就拉開揚威軍幾丈的距離,揚威軍自然不肯就此放棄。一邊追一邊放箭,追在後面,不斷收割敵人的性命。

    站在高處,並沒有參與戰鬥的劉遠,看到吐蕃人朝西邊逃跑,嘴邊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我們走,去西邊看看岳衝的表現。”劉遠說遠,兩腳輕輕一夾。座下的追風寶馬長嘶一聲,然後揚蹄飛了似的往前跑,貼身私衛荒狼及其衛隊連忙跟上。

    劉遠一臉自信的原因,那是採用圍三放一的戰術,在東面、南面、北在分三路進攻,唯獨放了西面,讓吐蕃人感覺尚有一線生機。這樣不激起吐蕃將士的死戰之心,減輕吐蕃士兵的傷亡,當然,這不代表劉遠放過他們。僅僅這一點人還吃不下,傳出去揚威軍也不光彩,於是,劉遠安排小血刀岳衝進行最後的收割工作。

    這也是劉遠答應岳衝的,讓他率兵打仗立功。

    此時的岳衝,正在西邊個山坡上,仔細地傾聽著動靜。

    “岳校尉,對面山打旗語,敵人朝我們這邊衝過來了。”一個士兵大聲說道。

    終於來了,其實不用旗語,岳衝已經聽到了動靜,聞言一臉從容地說:“火銃準備,一打完火銃,所有人給我衝,將軍說了,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掉。”

    “是,校尉”一眾士兵齊聲應答。

    岳沖不僅是校尉、將軍衛隊的副隊長,還是擁有軍中最光榮“血刀”封號的人,所有人都對他十分敬重。

    當馬蹄聲越來越近時,岳衝卻用綢布輕輕擦試著手中的陌刀,那是一把精美的陌刀,亡父傳下來的虎嘯噬魂刀,準備在戰場再續輝煌,用它來建功立業,一握著這把虎嘯噬魂刀,岳衝就感到身上充滿了力量。

    那感覺,好像亡父與自己站在一起,一起握住這把刀........

    “不好,千戶長,有埋伏。”正在逃命時,一個心腹親信看到對面山坡上有人,不由大吃一驚地說。

    前有伏軍,後有追兵,真是倒霉到家了,客達瓦也沒想過摸得這麼近才突襲的唐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不過此時繞路已經來不及了,大聲吼道: “快,衝過去,只要過了這關,我們就安全了。”

    “千戶長有命,衝。”

    逃命的吐​​蕃士兵為了活命,一個個也豁出去了,拼命催馬,準備衝過最後一道防線。

    “開火”

    岳沖一聲令下,二百多支火銃同時開火,在震耳欲聾的擊發聲中,沖在最前面的吐蕃士兵像割麥子一般,一下子倒了一大片,那倒下的人馬又成為後面同伴的障礙,慘叫聲、呼喊聲、馬匹被火銃聲驚嚇不受控制的嘶叫聲、還有長官訓斥士兵的聲音混成一片,一時間隊伍亂成一團。

    “死戰!”岳衝大叫一聲,率隊徑直衝了下去。

    “死戰!”

    “死戰!”

    揚威軍將士把火銃背在身上,抽出橫刀,跟著他們的校尉,猶如一陣風地衝下去,一邊衝,一邊忘情地叫著唐軍不變的口號。

    這是揚威軍的信念,也是唐軍的信念,那就是全力以赴,不斷敵方有多人,也不管自己有多人,都是全力以赴,死戰不退,戰死不退,直至有一方完全倒下為止,這,就是大唐的軍魂。

    “死”岳衝大吼一聲,把全身的氣力都集中在雙手,衝入敵陣用力一揮,那把長為一丈一尺一寸的虎嘯噬魂刀在空中一閃而過,接著的兩顆人頭飛起,血花四濺,場面極為震憾。

    一刀就連奪兩命,可是岳衝刀招式未使老,那把巨大的陌刀在半空中劃了個刀花,向前一刺,“滋”的一聲,化刀為槍,一下子把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刺中,一刀扎進他的心窩,岳沖一聲大喝,單手把人挑起,往旁邊一摔。

    又解了一個。

    戰神下凡啊,二刀奪三命,一招比一招霸道,一眾士兵大受鼓舞,在岳衝神勇的感染下,一個個吼聲連天地加入了戰團,而那些吐蕃士兵被火銃嚇了一跳,驚魂未定之下,又冒出一個堪比殺神的人,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爭先恐後往前逃命。

    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這些“怪物”,是哪裡跑出來的?

    PS:看到書友的留言,很感動,謝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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