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 作者:兒東水壽 (已完成)

 
mk2258 2013-12-17 10:2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104969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3
第八十章 走魂燈

我心裏突然一動,說道:“這個洞裏還有個出口。”

熊所長和蕭老道都愣了一下,熊所長先說道:“有出口?在哪?”蕭老道已經開始四下看了一遍。

倒是孫胖子,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冰大屍跳下去的那個坑?那倒是算條路,問題是誰敢下去?”

我走到了那個坑口前麵說道:“剛才冰大屍跳下去的時候,我聽得清楚,他是一路跑下去的,下麵有條路,那條路應該是條水道。而且剛才在上麵發現那個大坑的時候,滿滿的一坑水,一會功夫就沒了,應該是隨著那條水道流走的。我們隻要沿著水道走,應該就能走到下遊的出口。”

聽了我這話,孫胖子走過來,向坑裏麵望了幾眼:“辣子,有把握嗎?冰大屍可在下麵等著呢”

我說道:“照剛才的情形看,就算在下麵遇到了,跑的那個也應該是它冰大屍,我打頭陣,應該沒問題”

熊所長和蕭和尚也走了過來。他們猶豫了一下,倒是也沒有反對。熊所長還和我爭了一下,要第一個下去,被我這個‘處長’嚴詞拒絕了

孫胖子在那幾具死屍的身上找到了一截繩子,用繩子綁著手電在洞裏轉了幾圈,沒看見有冰大屍埋伏的跡象,我抽出短刀,翻身跳進了洞裏。下去之後,借著天眼,在黑暗處也看的十分清楚,下麵是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周圍全是水漬,和我猜想的一樣,這裏八成就是放走坑內積水的水道。

“下來吧,沒事”我想上喊了一嗓子,孫胖子先跳了下來,第三個是蕭老道,最後熊所長也跳了下來。

我帶著頭,向著地勢低的地方走去,由於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我們四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警惕著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五分鍾,前麵突然有了閃爍光亮,熊所長激動地喊了出來:“有亮兒!到出口了,我們出去了。”不過激動地隻有他自己,我、孫胖子和蕭老道都是一言不發,冷冷的盯著前麵。

熊所長看出不對:“怎麽了?你們看見什麽了?”說著,他端起來獵槍,卻又找不到射擊的目標。

我看的清楚,前麵不是什麽太陽的光亮,那一閃一閃的,是前麵點亮了幾盞油燈,這種鬼地方,是誰點的油燈?

油燈還不算,剛下來時還好一點,現在向油燈處走得越近,越能感到這裏的牆壁四周慢慢滲出一縷縷陰氣…….

除了陰氣之外,我再感覺不到什麽東西,不敢再冒然前進。回頭看了他們仨個一眼:“回頭往前走嗎?”孫胖子也開始猶豫起來,沒想到蕭老道盯著那幾招油燈的光亮,眼都直了。

蕭和尚突然毫無征兆的向油燈閃爍的地方跑了過去。他奔七的人了,跑起來卻異常的敏捷。經過我身邊時,我竟然沒有攔住他:“老蕭,你要幹嘛….”我在他後麵喊了數聲,蕭和尚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向前飛奔著。

蕭和尚已經這樣了,我們隻能在後麵緊跟著,跑了沒多久,就看見牆壁兩側懸掛著兩排油燈,越往裏,油燈越密集。

終於,蕭老道不跑了,他前麵是一個死胡同,牆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油燈,把這裏照的亮如白晝一般。

這一路跑的路程不短,我和熊所長還好,可孫胖子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說,老道…..你這樣…..看見什麽了,有什麽話…..提前說一聲不行嗎?”沒想到蕭老道根本不搭理他。

蕭和尚走到盡頭,用手挨個的擺弄牆上油燈的底座。我看出來點門道:“老蕭,燈上有機關?什麽樣的機關?我幫你找”說著伸手向離我最近的一盞油燈摸去。

“別動!”蕭和尚突然大喝一聲,把我嚇了一哆嗦。“這不是普通的燈,這是走魂燈,上麵點的是陰火,是給死人照亮的,你弄滅一盞燈,回不了的陰界的冤鬼就會找你報複。你就別想站著走出去了。”

聽了他的話,我趕緊縮回了手,看著還在尋找‘機關’的蕭和尚,說道:“老蕭,不讓我動,你在幹嘛?”蕭和尚斜了我一眼:“你知道個屁,這個走魂陣是我們特別辦首創的,這裏有我的熟人來過。”

說著,蕭老道在一盞油燈的燈座上找到什麽東西,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我在旁邊看得清楚,是一塊黃銅牌,牌子的正麵刻著一組相對複雜的符咒,蕭和尚對符咒不感興趣,直接翻了過來,背麵用朱砂寫著一個‘達’字

看見了這個‘達’字,蕭和尚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突然對著空氣喊道:“三達,肖三達!是你嗎?”

肖三達,之前聽蕭和尚說起過這個名字,還問過民調局是誰做主,是高亮還是這個‘肖三達’。從時間來推算,蕭老道、高亮和這個肖三達以前都應該是民調局前身——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成員,最起碼,他們三人相熟,肖三達還有和高老大爭奪民調局局長的實力

蕭老道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答應,便有點索然,看著牆上的走魂燈直發呆。我和孫胖子一左一右架住了他,怕他失手打翻了牆上的走魂燈。

“算了…..”蕭和尚歎了口氣:“看來這輩子我們是見…….”他話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我下了一跳,還以為是冰大屍在附近,剛想有所動作,就見距離我們二十米以外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門口。

蕭和尚看見入口,又來了情緒:“肖三達!是你幹的嗎?你是讓我們進去?”蕭和尚又是一通嚷嚷,還不見有什麽回應。他還想繼續把‘肖三達‘叫喊出來。被我和孫胖子攔住攔住:“老蕭,你先消停一會,那個什麽肖三達給你留門了,就是讓我們進去。有什麽話進去再說。”

一邊孫胖子也附和道:“就是,不是我說,你還指望有八抬大轎來情啊,給你指條路就算不錯了,你還等什麽?一會人家急眼了,再把路給你堵上,你就傻眼吧。”正說著,他口袋裏的財鼠露出個鼠頭,向著那道門內‘吱吱直叫’顯得很是興奮。嗯?這財鼠連孫胖子都不管了,看來門內的東西比孫胖子還要吸引他注意。

蕭老道點點頭:“進去吧,但願裏麵還有一個老朋友在等我”等我們走到門口,熊所長已經早一步過去了。他手裏握著獵槍,正在伸脖子向門內張望。

“熊所長”我走到他身邊說道:“看見什麽了嗎?”

熊跋搖搖頭又點點,說道:“剛才我過來時,感覺裏麵好像有‘人’看我。你們過來,我才沒了這種感覺。

熊所長倒是提醒了我,我在門口向裏麵看了幾眼,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蕭和尚倒是沒有猶豫,第一個大踏步走了進去。我看不及多看,和孫胖子、熊跋經跟在後麵。

裏麵還是一條路,和外麵上下兩條路不一樣。這條路並不長,在路口進來的位置擺放了一個小小的八卦鏡,和蕭老道用來照冰大屍的那個鏡子一模一樣,蕭老道看見,底氣顯得更足了。

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前麵竟然有兩個出口,我們四人都愣了一下。看剛才主動開門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幾個進來,現在又多了兩個出口,照常識來看,這兩個出口一個是生門,一個是死門,連個提示都沒有,那個肖三達到底想我們怎麽樣?

直接問當事人吧“老蕭,你以前和你們那個肖三達有沒有什麽暗號標記什麽的?”

蕭和尚圍著這兩個出口來回走了幾趟,又沉思了半晌,最後指著左麵的們說道:“男左女右,安肖三達的脾氣,應該走這道門”說著他就往裏麵走。

“你等一下,不是這道門”孫胖子突然在門口攔住了蕭和尚。

蕭老道愣住了:“小胖子,你憑什麽這麽說?”

孫胖子給了他一個很合理的回答:“我就是覺得應該是右邊的出口”我在一旁幫腔道:“老蕭,你最好信孫德勝的,他的選的路從來沒有錯的時候”

蕭和尚對孫胖子的運氣不以為然,一門心思選了左邊的出口,孫胖子死活不進去。最後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孫胖子一路,熊所長和蕭和尚一路,分別走了左右兩個出口。

“大聖,你這次靠譜嗎?”走出去後,我看著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向孫胖子問道。

孫胖子一撇嘴:“辣子,我還有不靠譜的時候嗎?”

“也就是偶爾一次”我笑著說道。

走了沒多久,孫胖子的臉色開始變差,又過了一會,他捂著肚子對我說:“辣子,你等我一會,我方便方便,那什麽,你別離太遠,我自己心裏沒底”

我很鬱悶的等著孫胖子他方便,十多分鍾後,這胖貨才提著褲子走出來。雖然我故意走出二十多米遠,可這裏畢竟是封閉的,一股氨氣的味道充斥著整條路。

“大聖,你吃什麽了?韭菜蘿卜炒黃豆?”我捂著鼻子說道。

孫胖子恬著臉一笑:“你至於嗎?再說了,咱倆吃的一樣。你吃的什麽,我就吃的什麽。想開點,吃喝拉撒,自然規律”

我屏住呼吸,還想和他瞎扯幾句時,看見他的衣服口袋沒了動靜:“大聖,你老婆呢?沒動靜了,不是跟人跑了吧?”

“這兒就咱倆,跟人跑就是跟你跑,”孫胖子說著,從口袋裏把財鼠掏了出來,這小家夥有點萎靡,看來八成是被孫胖子熏暈了。透了會氣之後,小財鼠才好了一點,不過再看見孫胖子時,已經沒有當初親昵的表情,呲這牙對著孫胖子一陣的叫。

“大聖,你老婆也受不了你了,蜜月期這麽快就過了?”看著開始有點暴躁的財鼠,我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

“沒事,可能是剛才在我兜裏憋著了,有點缺氧”孫胖子逗了一會財鼠,看它不像剛才那麽萎靡了,又把它扔回了自己的口袋裏。

突然,我看著孫胖子,越看他越別扭。總感覺他有問題,但具體什麽問題又說不出來。

我和孫胖子一左一右的向前走著,孫胖子還是和平常一樣,時不時的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我嘴上應承著,心裏還是感覺孫胖子是出了什麽問題。

就在這時,那隻小財鼠在孫胖子的口袋裏鬧了起來,在裏麵又抓又咬的,孫胖子慘叫連連,打開口袋,掐著財鼠脖子後麵的肥肉,將它揪了出來:“小東西,你這是抽的什麽瘋?啊,咬出血了….”

孫胖子什麽時候敢抓耗子了?我猛的反應過來,剛才他親手把財鼠抓來抓去的,我就應該看出來。孫胖子忌鼠,之前就是明知道這是財鼠,都不敢碰它。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敢伸手抓了….

“大聖,你老婆我替你拿著,你先看看傷口。”我沒動聲色,還是笑嗬嗬的說道。

孫胖子將財鼠交到了我的手上,財鼠在我手上安靜了許多,還伸出它的小爪子向孫胖子的方向吱吱直叫。好像再告訴我什麽事情。

孫胖子扒開衣服看著財鼠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傑作:“呀,咬破了好幾個地方,我這是招你惹你了?”

我看著還在指著孫胖子亂叫的財鼠,嗬嗬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它這是愛的表現,對了,大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們隊長老王嗎?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起到你,還說你有女人緣。要給你介紹對象。你見不見?”

孫胖子從新穿好衣服,嘿嘿笑道:“見啊,幹嘛不見?閑時致,忙時用…….辣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胖子抬頭就看見我已經掏出了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老王當時死在水簾洞了,你親眼看見的…..說吧,你是誰?別告訴我你是孫胖子的孿生兄弟……”

“嗬嗬嗬嗬……”孫胖子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我看的有些發糝,他笑著說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對我這點本事還是有點自信的。還以為和你回了民調局也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還不到十分鍾就被看穿了,我到底有什麽破綻?告訴我,我下次會注意。”孫胖子說的言辭懇切,我一時都不明白,他是在戲耍我,還是真的向我請教。

“還有下次,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我把槍口調高了一寸,對準了他的太陽穴:“要不要試試?”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3
第八十一章 又見楊梟

本來最後一句話就是嚇唬嚇唬他,其作用和那一句“你吃了嗎?”差不了多少。想不到的是,孫胖子聽了我的話,笑意更勝了:“好啊,開槍吧,看看我還有沒有下次,快點,你又不是沒向我開過槍。”

這個人我認識!在我的記憶中,開槍打不死的就這麽一個人了,我垂下了槍口。看著他說道:“楊梟!”

“好說了”‘孫胖子’全身的肌肉開始不停的抖動,就幾秒鍾的功夫,他一身的肥肉抖掉了,個頭也高了將近十公分,麵容變成了幾天前在麒麟市遇到的小警察——楊梟。

我把手槍重新別在後腰上,這把手槍雖然是民調局特製的,可在楊梟的麵前就是擺設,“吳仁荻放了你,你還敢衝我們來?吳主任知道了,看看你還有沒有下次?”

提到了吳仁荻,楊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冷笑一聲,說道:“把心放好,我沒興趣把你和那個胖子怎麽樣,隻是借你們倆用用,和你們吳主任換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到手,我們就各奔東西,你們倆一根毫毛都不會少”

他說完之後,我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太抬舉我們倆了,你以為就憑吳仁荻的秉性,他會為了我們倆就範?以他的脾氣來說,他會等你撕票之後,再來幹掉你,為我們倆報仇,這麽幹才是我們吳主任的脾氣秉性”

我一邊說著,楊梟在旁邊一邊笑著,一直等我說完後,他才說道:“別那麽小看自己,那個胖子怎麽樣,我不好說,不過要是有你在我手裏,你們吳主任一定會拿我要的東西來換你。”

我對楊梟的話不屑一顧:“憑什麽?他又不是我兒子,我又不是他兒子,他憑什麽要拿東西換我?楊梟,你還是別做這個夢了,孫胖子你給藏哪了,趕快給放回來。你放心,這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會跟吳主任提的,還有,你老婆的事我負責幫你催,保證你們兩口子二十年後再續前緣,怎麽樣?楊梟,老楊,你可要考慮清楚。”

楊梟看著我,一直到我說完話,他才說道:“我說了吳勉會那東西來換你”看著我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終於說到了重點:“因為我們…..你、我、吳勉,我們三人都是屬於一樣的體質”

我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什麽一樣的體質?我實在看不出來我和這兩個怪物有什麽一樣的地方:“你別那麽客氣,我能什麽地方和你們一樣。你這麽說,太抬舉我了。”

楊梟又笑了一下:“信不信由你,如果我猜的沒錯,吳勉過一陣子就會找你,我們這樣體質的人,他是不會放過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說老楊,你也穿幫了,是不是把孫大聖交出來?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他一個人了”

楊梟點點頭,也不說話,伸手向著孫胖子剛才方便的地方一指,嘴裏念出一串生澀的音節。就見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孫胖子,他身上就穿了一個大褲衩子,眼睛緊閉,蹲在地上就像蹲著就睡著了一樣。

楊梟看著他又是一陣笑:“嗬嗬,別裝了,術是我施的,你醒沒醒我自然知道”

楊梟話音剛落,孫胖子就睜開了眼睛,看見楊梟時,孫胖子愣了一下,看樣子他被迷暈事沒看見楊梟的樣子:“楊梟,你還敢來?吳仁…….”

楊梟沒等他說完,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住口!沈辣剛才說一遍了,你不用提吳勉了”聽得出來,楊梟說這話時很鬱悶,吳仁荻是他的死穴,連聽都不想聽。

“大聖,你過來…..”我話說了一半,就覺得手上一空,剛才孫胖子一出現,財鼠就是特別的興奮,現在聽到孫胖子說話的聲音,大耗子等不及了,掙脫了我的手,幾步跑到了孫胖子的麵前,又是沿著孫胖子的大腿,跑到了他的肩頭。可憐的孫胖子,渾身顫抖著,想要把財鼠弄下來,又舍不得它的財氣。

看著孫胖子怕極了的樣子。楊梟明白過來:“你怕耗子?”

孫胖子看了他一眼:“怕耗子犯法嗎?人這一輩子,誰還沒有點怕的東西?辣子,別看了,把它給我弄下來,輕點,別嚇著它,下輩子吃幹還是喝稀,就看他的了。”

楊梟把這身廳長製服脫下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的礽給了孫胖子。他穿上衣服,我幫著又把財鼠放進了孫胖子的上衣口袋裏麵。

“走吧….”看著孫胖子換好衣服之後,楊曉說道。

“往哪走?”孫胖子說了一句,楊梟說道:“開始怎麽走,現在還怎麽走,上麵的路已經封死了,出了眼前這條路,再沒有路可以走了…….”

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楊,下麵這個局不是你設的吧?費了那麽多的元寶,就是為了把我們倆騙進來?”沒想到楊梟說道:“設局?我哪有那個閑工夫。”

楊梟說道:“不過設這個局的人也不簡單,我進來的時候,他試探過我,要不是我還有點道行,就吃了他的虧。”

“試探過你?”我回憶了一下,我們四個人進來就遇到個冰大屍,蕭和尚說過冰大屍的稀有程度,這個應該不算是試探。最後還給我們指了條路,現在看來八成是看了蕭和尚的麵子,再聯係那個有簽名的走魂燈,這個設局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肖三達了。

孫胖子恢複自由後,話一直不多,他聽了一會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楊梟:“你怎麽知道我們會選這條路?”

楊梟說道:“這是生死路,一生一死,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們倆對我也沒什麽用了,起碼吳仁荻不會糟蹋那個東西來換你們”

還真是生死路,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蕭和尚和熊跋懸了,不能見死不救。幾乎同時我們倆向進來的地方跑去。

“晚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倆死幾個來回了。”楊梟看出來我和孫胖子地目的,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和孫胖子沒理他,還沒跑到入口,就見有兩人氣喘籲籲的從入口處進來。進來的正是楊梟嘴裏應該‘死了多時’的蕭和尚和熊所長。他倆的獵槍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去了。熊所長手裏拿著他的配槍,蕭和尚手裏的是我見過的那把五四。

“小辣子,你們這裏沒事吧?我算是倒了……怎麽還有個人?”蕭和尚話沒說完就看見了我們身後的楊梟。

楊梟對他倆安然無恙的進來,同樣很是不解,隻是沒說話,歪著頭再想著什麽事。

“他….算是我們的熟人吧,聽說我和孫大聖下坑…….怕我們出事,跟下來看看”我勉強給楊梟編了個身份和下來的理由。

“不對啊”熊隊長不愧是老警察,馬上聽出了我話裏的紕漏:“上麵都被石頭堵住了,你這位熟人是怎麽下來的?”

“老熊,你費什麽話”蕭和尚這麽多年的鹹鹽不是白吃的,他看出來楊梟不是一般人,回頭對著熊跋說道:“都說了是熟人了,你還墨跡什麽?”

“老蕭,你們倆這是怎麽了?”趁熊跋沒有明白過來,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別提了,我看走眼了,我們選的是死路,剛進去的時候還好,看不出來什麽不對的地方。可走了沒有幾分鍾,路就變了,越走越模糊。老道我也有點見識,一眼就認出來,那條路變成了陰司鬼路,是直通地府的。還好發現得早,我和老熊馬上往回跑時,有惡鬼出來攔路,獵槍不頂事兒,我是托了這老家夥的福”說著,蕭和尚掂量了掂量手中的五四,又說道:“開了幾槍,我才帶著老熊才能跑出來的。”

“你可拉倒吧”熊所長對他是被蕭和尚‘帶’出來這句話十分不削:“最後是我背著你跑出來的好不好?當時,你開槍了是不假,我也承認你的手槍是不一般,一槍能把幾個鬼都穿了葫蘆,可是也架不住鬼多啊,你子彈打光了(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槍滑膛已經大開,能看見彈倉裏空空如也),那些鬼還要向上衝,當時我聽見有人在路的盡頭喊了句什麽,那些鬼就衝他去了,當時你都嚇癱了。有了這個空擋,我才能把你背了出來。”

“有人喊了一句?”楊梟聽著來了情緒:“喊得什麽?你聽清了沒有?”

熊所長搖了搖頭:“聽不出來,不過感覺那人喊得不像是人話”

“哦”楊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看著驚魂未定的蕭和尚,我說道“老蕭,現在怎麽辦?前麵指不定還有什麽。繼續往前走,還是原路返回?你拿個主意吧”

蕭和尚開始猶豫了,不再像剛才一樣一往直前,看來走了小半條死路真的嚇著他了“你們誰有煙?給一根,我那包剛才跑掉了”接過了熊所長遞給他的中南海,蕭和尚點著了,低頭猛抽了幾口,才說道:“都走到這了,還是往前走吧。再說了,這條是生路,走出去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回去,出口都被堵住了,到底能不能出去,還是兩說。”

蕭和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反正也走到這了,可能前麵就是出口。再說就算前麵真的有什麽人,八成也是那個肖三達,憑著蕭和尚的麵子,他不會為難我們。這麽看都是繼續前行有利。我們休息了一會,就起身繼續向前走去。

再向前行時,楊梟低著頭一聲不發,默默的跟在最後麵。蕭和尚開始還主動和他沒話找話說,不過楊梟來來回回就是那麽幾句:“嗯,哦,是,我不知道”來打發蕭和尚,聊了沒幾句,蕭和尚對楊梟也沒話了。

一條生路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在我們感覺這條路沒完沒了的時候,前麵又出現了一點光亮,這次,就連熊所長都沒有出聲,反而掏出了手槍,緊張盯著前麵的亮點。

隨我們走得越近,那點光亮就越來越大。三分多鍾後,出口終於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看見了出口,我們五個人反而越走越慢,最後在距離出口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住了。我剛想要說,我要過去探探,沒想到出口的外麵突然有人說道:“到了門口就進來吧,不是要我出去請吧?”

蕭和尚聽見這人說話的聲音身子就是一顫:“是……是三達嗎?是肖三達嗎?”他說話的聲音帶出了哭腔,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唉…..”那人歎了口氣,再說話時帶著一絲落寞:“不是肖三達還能是誰?和尚,也難為你了,能一直找到這裏”

這時,蕭和尚再也控製不住,幾步跑到了出口外麵,我們幾個跟在他的後麵。在出口的外麵,是一個二十多米左右的一個石洞,一個渾身幾乎**的大胡子男子正坐在石洞當中。蕭和尚看見他愣了一下,那個大胡子男子倒是哈哈一笑:“和尚,才三十年不見,就不認識肖三達了嗎?”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4
第八十二章 肖三達

蕭和尚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大胡子,笑中帶泣道:“三達,三十年了,一直都沒有你的音訊。我還以為……”

大胡子肖三達又是哈哈一笑:“我且死不了呢……“他們老哥們邊說邊笑,邊笑邊哭,看得人好不動情。

我圍著這間石洞轉了一圈,牆上拉了幾十條繩子,上麵密密麻麻掛的全都是魚幹,沒有陽光,洞裏又潮,這些魚幹大部分已經腐敗,石洞裏彌漫著一股腥臭之氣。除了這些魚幹,這洞裏再也找不到能吃的東西。看來這個肖三達就是靠這些‘魚幹’活了三十多年。

這時,孫胖子口袋裏的財鼠一陣鬧騰,從裏麵翻了出來,從地上爬起來,就向石洞牆壁的地方爬去,爬到牆邊後,支愣著兩隻前爪對著牆壁一撓一撓的。

“嗬嗬,小東西有些本事,財鼠就是財鼠“肖三達也看見了財鼠的舉動,他嗬嗬的笑道,走過去在牆上摸索了一陣,也沒看見他觸動了什麽機關,就聽”嘎巴嘎巴嘎巴一串聲音響起,洞中三道石牆同時向上升起,原本釘在牆上的幾十根繩子失去了著力點,都掉了下來,魚幹撒了一地。

不過這時沒有人會在意幾條臭魚幹,石牆升起,露出來藏在裏麵密密麻麻的金元寶,牆裏的空間有幾百米,這石洞完全就是一個金庫。

“三達,你就守著這些金元寶過了三十年?”這幾天我冷眼觀看,蕭和尚算了一個愛財的人,可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竟充滿了驚訝。

“你以為我想啊?”肖三達歎了口氣,馬上就轉移了話題:“你帶來的這些小朋友,不介紹介紹?”

蕭和尚笑著點點頭,熊所長一句話帶過,介紹我和孫胖子說民調局的人時,肖三達並不是很驚訝,還是笑嗬嗬的說道:“我也算是你們的半個前輩了,對了,你們局長是高亮?這老東西還沒死吧?”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應該還沒死吧,好像活的還不錯”孫胖子也接口道:“心寬體胖,能吃能睡的,比我還胖”肖三達笑了一下,沒有再問高亮和有關民調局的事。

等介紹到楊梟時,蕭和尚犯了難,他根本不知道楊梟是何人也。還是楊梟主動說道:“楊逍,就是一個跑腿的,為幾位領導服務的。”肖三達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回頭對著蕭和尚說道:“和尚,本來我想在這裏老此殘生的。既然你親自找來,我就給你這個麵子,我和你們上去,走吧,到上麵曬曬太陽去。”

說著,肖三達抬腿就要向外走,沒想到,楊梟身子一晃攔在他的前麵,他冷冷的說道:“別著急走吧,這裏的禁陣我可沒本事破,你自己被禁三十年了,應該比我清楚吧”

禁陣!我心裏轉了一圈,這倆個字在資料室裏見過,是禁錮用的陣法。不過在我的印象當中,禁陣不算是什麽多了不起的陣法,隻要有一些道術的基礎,破解禁陣應該不算是什麽難事。不過,聽楊梟說他破不了這個禁陣,我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肖三達眼角的肌肉**了幾下:“你叫什麽來著?”“楊逍”

“楊逍…….哪個逍?”肖三達看著楊梟看了半天後說了一句。楊梟冷冷的答道:“逍遙的逍”肖三達有看了楊梟一眼,再沒有說話

本來還興衝衝地蕭和尚這是也已經愣住了“禁陣…….三達,是…..一人陣?”

肖三達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理會蕭和尚,隻是冷冷地盯著楊梟:“在上麵,和我作對的那個人是你?”

楊梟冷笑幾聲說道:“不知道是你小看了我,還是我高看了你。那點小伎倆——沒有難度”這話說得囂張之極,頗有幾分吳仁荻的風骨。

他倆說話的功夫,蕭和尚咬破了自己左手的食指,將鮮血甩向洞口,看見那幾滴鮮血就要飛出洞外時,突然在中途詭異的變向,地麵上的吸引力好像霎時變強,幾滴鮮血掉落在洞口前的地麵上。

“真是一人曾!”蕭和尚喊出來的聲音已經岔了音。

一人陣算是禁陣裏麵的變異陣法。它本來是古代皇陵之中的一個陣中陣。皇帝駕崩入土之後,陵寢之中會留下一個道士,引領大行皇帝的魂魄至紫微星歸位(就算是一個陪葬的道士或是和尚)。為了防止這個道士(或和尚)逃出皇陵或毀壞陵寢之內的陪葬品,會在他活動的範圍之內設定一個禁陣。這個陣法是針對道士和和尚的,任你法術通天也無法逃出這個禁陣,因為這個禁陣內隻禁錮一個,所以又稱‘一人陣’

一人陣在民調局的檔案資料中還真有記載,我也看過資料上麵還寫著破解的方法——無。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啊?這不像是一人陣。一人陣隻能禁錮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都進來了,那怎麽算?”

楊梟聽了我的話,嘿嘿的一陣冷笑,下巴朝著肖三達一仰,說道:“一人陣是沒錯,隻不過被他在裏麵加了個變化”楊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也算是有些本事,把一人陣不許進不許出的特性,變成了隻要有一人做膽,其餘的人都能出入,不過,看來這麽多年,我們算是第一批進來的人了。”

孫胖子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他衣服口袋裏滿滿當當裝滿了金元寶,吳仁荻的話,他是聽懂了:“那我們進來了,肖三達把誰變成那個膽了?”

楊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肖三達也是浪催的,竟然走了眼,真把楊梟當成跑腿的了。他暗中給楊梟下了陣膽的禁製,別人感覺不到,楊梟卻感到了自己身上被人下了禁製,加上他不是一般的聰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麵有誤會,是吧,三達”蕭和尚過來打了個圓場。

肖三達還是冷冷的看著楊梟,一言不發。他心裏也在暗苦,多年前,他根據當年的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的資料中得知,當年金國被蒙古所滅之前,金國末代皇帝完顏承麟看出亡國氣數已定。下令將國庫之內的全部金銀隱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匿寶藏的地圖繪製在一張絹帕上,由太子收藏,以備金國滅亡之後,複國之用。可惜後來,金京被破,完顏承麟和太子都死在亂軍之中,那張絹帕也再沒了下落。

這個寶藏他一直念念不忘,後來,他、蕭和尚和高亮鬧翻,肖三達一氣之下離開了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本來他想就這樣離開大陸,去香港或者是南洋一帶發展。就憑他的本事,在哪都能混一碗很不錯的飯吃。

就在他坐上船開始偷渡的時候,可能是覺得花花世界就在眼前,警戒心已經放鬆。同船有一個人拿出了一張絹布,捧著絹布邊看邊樂。肖三達掃了一眼,當時就看出來上麵描繪的是一幅地圖,裏麵用來記錄地圖位置的文字,是八百年前的金文。左下角是一方紅色的印記。肖三達看的清楚,蓋上這印記的是金國皇帝的玉璽。

有種預感就在肖三達的嗓子眼裏呼之欲出,肖三達施法迷暈了那個人,搶過地圖仔細看了一遍,果然就是八百年前,描繪了金國寶藏的藏寶圖。

肖三達欣喜若狂,馬上要求蛇頭返航。遭到拒絕後,肖三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施法將這一船六十三個人全部殺死,將屍體丟在海中喂了鯊魚。隻留下了一個船長,將他送回了大陸。上岸的第一件事,肖三達滅了船長的口。

按著地圖上的指示,肖三達來到了我老家大清河的河邊。當年,金人將金銀埋在地下後,就將上遊的河水改道,引到了寶藏的上麵。之後,才有的大清河。

肖三達也是真有本事,帶起了工具,一個猛子紮到了河底,到了那個大坑的底部。根據絹帕上的記載,肖三達找到了機關,很順利的進了坑下的第二層,當他從生門出來,見到了滿是黃金、白銀的內洞時,肖三達有些得意忘形了,沒有怎麽查看,就進了內洞,就在他踏入內洞的一刹那,一人陣的陣法發動了,等肖三達明白過來,發現無論如何,他都出不去了。

五個月後,肖三達辟穀已經到了極限,餓得苦心挖膽的肖三達開始準備持久戰了,他人雖然出不去,但還是運用了禦鬼戲神之法。加上之前金人留下的機關、陣法。給這裏做了一點改造。先是通過原本的機關,改變了坑裏水流的方向,再就是施法控製了,死門之內的惡鬼,通過它們來抓魚,以解辟穀之後的饑餓之苦。

就這麽,肖三達在河水下麵待了三十年,在幾年前,肖三達無意中發現了一人陣中的一個小紕漏,破陣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卻可以把陣法稍作改動。卻可以把外麵的人引進來,代替自己守在這個一人陣裏,陣裏隻要有一個人,不管他是誰,一人陣都分辨不出來。

可惜辦法有了,確施事不了。他在死門中招鬼的時候,無意中把一隻冰大屍招了過來。肖三達對這個冰大屍,也是很頭疼,不過總算還好,冰大屍對他也是很忌憚,一人一屍做了鄰居倒也互不侵擾。

前幾天,肖三達感覺到河岸上上麵人山人海,他覺得時機到了,便遣了上百隻鬼,到了河岸上製造事端,隻是他當時還不知道,他三十年前的老朋友蕭和尚也在現場。

之後,就是唱戲時接二連三的死人。說實話,死的三個人和肖三達本人沒有什麽關係,是那些惡鬼嫉妒陽世之人,私自生了事端。沒想到錯有錯著,在蕭老道的慫恿之下,鬼戲開鑼了。

這次肖三達抓住了時機,他遣鬼將大量的金銀扔到船上,誘人貪念。之後的事情就和肖三達算好的一樣,水壩關閘,眾人到河**撿拾金銀,他把眾人引誘到了大坑邊上,開動機關,放幹了坑內的積水,等到坑中的黑氣散盡,肖三達利用自己的魂魄來窺視眾人,沒想到和蕭和尚打了個對臉,蕭和尚在大驚之下大失常態,以為肖三達死了,魂魄來找他報喪。

等鄰村那六個人下了坑,沒想到冰大屍不知道怎麽聞到了生人的氣味,它從地下跑了上來,將那六個要錢不要命的殺死。肖三達在地麵知道後,氣得牙根直癢癢。後來就我們四人下了坑,肖三達也認出了蕭和尚,當時他拚命的壓製冰大屍,冰大屍開始才會那麽老實。可惜後來冰大屍還是發狂,卻被我的一把短刀逼回了地下,

蕭和尚和熊所長在死門時,也是肖三達用禦鬼術才保住了他們。他做的所有事幾乎都是向著他的預期發展,隻是他沒想到,最後一個楊梟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肖三達在一人陣裏呆了三十年,早已經到了極限,現在眼看就要走出去,最後一步卻被人堵上了。肖三達生性陰沉,屬於喜怒不形於色的哪一類人,心裏明明想把楊梟千刀萬剮,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

楊梟什麽樣的實力,他不清楚。可楊梟一眼就能辨認出來一人陣被動了手腳,就這份見識,就讓肖三達很是忌憚。

冷了一會場之後,肖三達終於先開了口,他看著楊梟說道“你說我把你變成了陣膽,那你就走出去試試,如果能走出去,就說明你走了眼。有什麽話,我們上去再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6
八十三章 一人陣

“三達,我試了,這裏明明就是一人……”蕭和尚剛說了一半,就被肖三達嗬斥住了:“閉嘴,你看錯了,那是獨陽禁陣,是用來防止有死陣的陰魂過來搗亂的!你不會說話就閉上嘴!”蕭和尚被他說愣了,臉色有點發白,愣愣的看著肖三達,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你閉上嘴吧!”楊梟冷冷的說道:“你還算有點本事,就這麽一會功夫,就撤了我的陣膽,把陣膽轉到了……”他向我一揚下巴:“他的身上。”

我靠,我當時就是一身的冷汗。聽楊梟的意思,這個陣膽在誰身上,誰就要在這個洞裏呆一輩子,一輩子……這可不是開玩笑,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老楊,真的假的?陣膽真在我身上?”看他不錯眼珠的盯著肖三達,我又對著蕭老道說道:“老蕭,你不管管…….”

這時,孫胖子也走了過來,楊梟的話他也聽明白了:“辣子,沒事,我給你送吃的喝的下來,你在這裏好好看著這些金子,最多兩三個月。我上去就聯係卡車,不行,還得是貨櫃車保險點…..”

“孫胖子,你大爺的,還兩三個月….”我話說了一半,突然掏出了手槍,孫胖子好像和我有了心靈感應,幾乎同時,也掏出了手槍,兩把手槍一起對準了肖三達的腦袋,同時說道:“把陣膽給我(他)解開!”

蕭和尚緊忙走過來,攔住了我的槍口,說道。:“小辣子,你們把槍收起來,不管怎麽說,肖三達以前也是……”

“他是個屁!”我說道:“老蕭,你是老花眼了,在生死門外麵那兩排走魂燈,是操縱鬼魂的吧?走魂燈我沒見過,可是原理我知道,燈嘴向哪,鬼魂就往哪裏去,你看看燈嘴是向裏還是向外?前幾天唱船戲,怎麽會無緣無故,就陰氣結霧?還接二連三的死了那麽多的人?不是他幹的還有誰?

我幾句話說完,蕭和尚的臉色更白了,剛才見了走魂燈他就已經看出來有些不對頭了,隻是他沒有往那方麵想,現在聽我說完,蕭和尚沉默不語。看了肖三達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三達,上麵的事是你幹的嗎?”

肖三達本來還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楊梟,就連我和孫胖子兩把手槍對著他的腦袋,他都麵不改色,不過被蕭和尚這一句話問出來,他的臉色當時就變了,轉過頭對著蕭和尚說冷冷的說道:“我害神害鬼,害過你嗎?要不是我,你在特別辦死了多少次了,你還有機會在這裏….”

本來我和孫胖子都以為他這是開罵了,沒想到肖三達話說了一半,突然轉身張口對著楊梟噴出來一個火球。這個過程看著眼熟,剛才我和孫胖子就來了這麽一次。都快成民調局(特別辦)的特色了。

要是我和孫胖子,這麽近的距離,火球來得又猛,八成就交代了。不過楊梟就是楊梟,當初在十五層大樓上,我和孫胖子兩把手槍,都沒有偷襲成功,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防備別人偷襲似的。

火球向著他的麵門飛來,他就像算好了一樣,突然伸手,一拳打在火球上。頓時,火球四分五裂,分散成幾十個小火球,在地上滾了一會後,就熄滅化灰了。

“就這麽點本事?我有點失望了”楊梟冷笑著說道。

我聽得有些耳熟,好像聽誰說過類似這樣的話:“大聖,你聽沒聽過誰說過這句話?”

“辣子,你聽不出來誰說過?”孫胖子看了我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吳仁荻!”這倆哥們就像是一個模子裏扣出來似的

“失望?”肖三達咯咯一笑:“剛才是小菜,這才是大餐!出來吧!冰大屍!”隨著肖三達一聲吼,洞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個高大離譜的‘人’,它一進來就直接抱住楊梟,將他舉了起來,一手抓胳膊,一手抓角,看架勢是要活劈了楊梟,這個‘人’不是剛才見過的冰大屍還能是誰?

看見楊梟被冰大屍製住,肖三達怪笑了幾聲:“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哈哈…….”

肖三達剛才在和楊梟墨跡的時候,就用禦鬼術找到了冰大屍,隨後耗費了自己的元氣,把冰大屍引到了這裏,怕楊梟聽到冰大屍的聲音,還噴了個火球還製造音效,來混淆視聽。最後楊梟到底被冰大屍一擊即中。

“你笑得早了!走?在這呆著吧!”我說著就要樓板機,身後孫胖子喊道:“別打要害!打腿!”我明白孫胖子的意思,是怕我一槍打死肖三達,我身上下的陣膽破解不了,就真的一輩子呆在這了。

“啪!”子彈結結實實的打在肖三達的腿上,沒想到他就是晃了一晃,一咬牙,衝到了洞外,頭都不回的消失在生門通道裏。

我本來想開第二槍的,沒防著被冰大屍舉在半空中的楊梟,他大喝了一句:“別管他了,先過來,幫我下來。”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就再也看不見肖三達了。

我追到洞口,還沒等跨出洞口,就被洞口的一道無形的牆給擋回去。真的出不去了……..

楊梟又說道“都別追了,你們追到也沒有用。快過來,幫我打死她”冰大屍把他舉起來的時候,就想活劈了楊梟。無奈楊梟的身體堅硬異常,冰大屍動不了分毫。

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救他下來,沒問題。可他的目的是要綁架我和孫胖子,要是他和冰大屍兩敗俱傷,對我和孫胖子來說,就是最好的大結局了。

“我下來才能把你們帶出去,快點!”楊梟使出了殺手鐧。沒辦法,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冰大屍的身後走了過去,邊走邊拔出來那把匕首。

冰大屍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手中的匕首,看見我過來,突然將楊梟向我扔過來。我急忙閃身,躲過去了。楊梟就有點慘了,身子摔在成堆的金元寶上,打了個滾,才重新起身。

我拿著短刀向冰大屍走去,冰大屍看著我的,臉上開始露出恐懼的表情。還一聲一聲的嚎叫。

“你們一邊呆著!對付它用不著你”楊梟冷著臉走過來,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短刀,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好東西”說著將我一把推開,走到了冰大屍的麵前。

看得出來,楊梟對剛才我見死不救有些惱火,不過畢竟立場不同,加上我和孫胖子對他還有些利用價值。楊梟一時之間也作不什麽來。

不過冰大屍就不同了,它被肖三達控製,偷襲得手製住了楊梟。要知道楊梟也是玩弄縱鬼術的行家,今天一時大意,反被一具屍體製住,深以為是奇恥大辱,今天就算放跑了肖三達,也一定要將冰大屍形神俱滅。

冰大屍也看出來楊梟不善,不過它最忌諱的那把短刀已經不在眼前,暫時對它沒有威脅。麵前這有一個楊梟也不是沒有一拚的可能。

冰大屍向著楊梟低吼幾聲,還沒等它怎麽樣。楊梟已經動了,他右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就見火花一閃,楊梟右手的掌心彈出來五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他伸出左手食指輕輕一彈。將其中一個火球對準冰大屍的身體彈射了過去。

這裏的空間太小,冰大屍不能像之前那樣跳起閃避。加上火球的速度實在太快。正好打在冰大屍的左肩上。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楊梟的火球實在太小,還忽明忽暗。看著好像一口氣就能吹滅的樣子),火球打在冰大屍的身上,直往肉裏麵鑽,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將冰大屍的左肩燒出了一個透明窟窿,這還不算,窟窿裏還帶著一圈火苗,範圍在不停的向外擴大。

冰大屍一聲慘叫,後退了幾步,咬牙拚命的拍打傷口的火苗。邪門的事冰大屍越拍打,那火苗的火勢越大,直到將它的左手手臂齊根燒斷,火苗才緩緩熄滅。

冰大屍的噩夢才剛剛開始,馬上,楊梟的第二個火球又彈了過來,他這次是連發的,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個火球分別打在冰大屍的剩下的三肢上。幾秒鍾後,連接冰大屍身體的隻剩下它那個碩大的青色腦袋。

我在後麵看得一身冷汗,回想起在十五層大樓的天台,還向楊梟開了幾槍。現在光是想想都害怕。在吳仁荻的光環下,根本感覺不到楊梟的存在。我甚至有種錯覺,有吳仁荻的那把短刀在我手上,未嚐沒有和楊梟一拚的可能。現在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幸虧那天楊梟沒有還手……

冰大屍躺在地上,晃著一個孤零零的大腦袋一個勁兒的慘叫著。楊梟冷冷的看著它,嘴角上揚,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的惡趣味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最後還是孫胖子說道:“那什麽…..差不多就弄死它得了,我聽的慎得慌。不是我說,你不是把肖三達忘了吧,不把他弄回來,辣子這一輩子也出不去。你要挾吳仁荻的交貨地點就要安排在這了。”

孫胖子說完,楊梟的眼角一縮,將最後一個火球打在冰大屍的腦袋上。任憑它在上麵燒著,然後一轉身竄出了洞口,向著肖三達跑出去的位置追了過去

熊所長自打進來就被眼前的這一幕幕驚呆了,直到楊梟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他才緩過來。轉頭問蕭和尚:“蕭老道,這倒是是怎麽回事?”蕭和尚歎了口氣說道:“別打聽了,知道的多了就是病。”

我看著有點愣神的蕭和尚說道:“老蕭,我怎麽辦?肖三達一輩子抓不著,我就要在這裏關一輩子?”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見牆壁裏麵,元寶堆裏有人冷笑道:“抓我…..下輩子吧!”

回頭一看,不是肖三達是誰?我們還在洞內的四人都是一哆嗦。還是蕭和尚先反應過來:“三達,剛才是幻術?”肖三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裏在沒有剛才三十年後再次見麵的喜悅,換之而來的是一絲淡淡的殺氣。

“幻術?”肖三達皮笑肉不笑的地譏諷道:“你在特別辦那幾十年算是白活了。是不是幻術分辨不出來?”蕭和尚還要說什麽,被我和孫胖子拉著後退了幾步。

我手握在槍把上,冷冷的說道:“肖三達,現在回來幹什麽?良心發現?想撤了我身上的陣膽?”孫胖子在旁邊幫腔道:“要撤陣膽就快點,不是我說,楊梟在外麵找不著你,早晚要回來。要撤陣膽,最後快點,爭取個好態度……”

孫胖子的話還沒等說完,肖三達突然“嗬嗬嗬”一陣狂笑,打斷了孫胖子的話:“楊梟,他能保住命再說吧。你還以為一出去就是生路?”蕭和尚猛的反應過來:“你顛倒了生死路的路徑?你怎麽做到的?”

肖三達笑著點了點頭:“現在才看出來?當初這裏為什麽要設一個‘一人陣’?你不是以為隻是為了安排一個人看守黃金的吧?”

肖三達說著,從金元寶堆裏扒拉出一具幹屍來:“來,認識一下,這個就是‘一人陣’的第一個守陣人,也是大金王朝的最後一任國師,全真教的棄徒王化一,他才是真正看守周圍陣法的人”

說著,他將幹屍礽到我們麵前:“說了你們或許不信,我剛進來時,這個‘一人陣’還處於休眠的狀態。這具八百年前的屍首竟然還有生命體征,他身上還有一卷絹紙的卷軸。上麵滿滿當當畫的全是王化一生前對道術玄學的心得和感悟。還有就是對陣法的研究。外麵的生死路本來就是王化一擺的,要變個陣路並不是多複雜的事情。”

看著肖三達侃侃而談,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不相信楊梟就這麽完了,但手指還是習慣性的撥開了手槍的保險,偷眼看了一眼孫胖子,他背著手,已經掏出了手槍。

“這些都是小意思,我在卷軸裏還看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術法,是以生魂來滋養生人的。”說到這,肖三達頓了一下,環顧了一眼我們四個人,最後把目光停在熊跋的身上:“他們和我或多或少都有點關係,好像就你一個局外人,那就不用考慮了,從你開始吧”

熊跋這所長也不是白幹的,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大胡子老頭具體要幹嘛,但是自打下坑之後,稀奇詭異的事就沒斷過,還賠蕭和尚走了半條死路。聽了肖三達的話,心裏明白,他八成是要自己的生魂來滋養他這個生人。那就講不了說不起了。熊所長已經拔出了他的六四小砸炮,都不用警告,直接一梭子,連發打進了肖三達的腦袋裏。

等子彈打完,肖三達早已經倒在裏地上。鮮紅的血液混雜了一灘白花花的東西流了出來。肖三達死了…….

這有點搞笑了,我們四人都有點搞不清狀況了。本來,我還以為肖三達會有什麽超乎常人的行為,比如刀槍不入什麽的,怎麽說也是特別辦的老人了,不應該沒什麽後招的。甚至剛才在熊跋再開槍的時候,我還有種錯覺,出事的人應該是熊跋,熊所長開槍時都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沒想到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肖三達,他這算是什麽意思?自殺?…….

孫胖子也是看不明白,對著蕭和尚說道:“老道,他這麽幹算是什麽意思?不是我說,明明都跑出去了,還巴巴回來死一次。他在這裏呆了這三十年呆傻了?”

蕭和尚的眼睛本來已經紅了,聽了孫胖子的話就是一怔:“小胖子,你說什麽?再說一次!”孫胖子還以為蕭和尚因為老朋友的死,有點情緒失常:“老道,想開點,已經這樣了,不是我說……”

“你先別說!聽我說!”蕭和尚突然咆哮道,嚇得孫胖子一哆嗦。蕭和尚揪著他的衣服領子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我說什麽了?”孫胖子努力的回憶著:“明明都跑出去了,還巴巴回來死一次。他在這裏呆了這三十年呆傻了?”

“就是這句!還巴巴回來死一次!”蕭和尚突然之間,什麽都明白過來了,轉過身來衝著熊所長喊道:“熊跋,離開那!快過來!”

蕭和尚大急之下,話說的不是那麽清楚,熊跋皺了皺眉頭:“蕭老道,你慢點……”他話隻說了一半,臉上和額頭突然之間多了幾個小孔,鮮血參雜了腦汁噴濺了一地,熊所長轟然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氣絕身亡。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從我的經驗看,熊跋是受了槍擊身亡的,不過子彈像是從裏麵射出來的,說不通啊…..

“肖三達,起來吧,你別裝死了”蕭和尚無力的對著肖三達的‘死屍’說道:“不用裝神弄鬼了。七五年的那個事件我也參與了,你在裝,我就讓你真死一次。”

“咯咯咯咯……..”倒在地上肖三達的‘死屍’突然發出了一陣不像是人的笑聲。緊接著,屍體動了,從地上麵站了起來,原本臉上的彈孔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本來還是花白的胡子竟然變黑了不少,他看著蕭和尚怪笑道:“我忘了,當年的事,你也參與了。還以為剛才我幹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7
第八十四章 逢魔必誅

“那年的案子是你主辦的,以你的性格,把那套本事學了也沒什麽奇怪的”蕭和尚的語氣很慢,但是堅定不移:“你不該用它殺人的,你……已經回不了頭了”說到這,蕭和尚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小心點,肖三達已經不算是人了,算是你們民調局的工作對象了”肖三達聽了也不反駁,隻是繼續‘咯咯’的怪笑。

我猜到了蕭和尚要說什麽,但還是又問了一句:“那麽現在怎麽辦?”

蕭和尚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殺掉他,記住,要他死隻有一種方法。砍了他的頭!”

“咯咯….”肖三達又是一陣怪笑,他也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們三個怪笑。我向孫胖子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蕭和尚站在後麵。品字形擋在肖三達的麵前。

蕭和尚等了一會,看我和孫胖子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喊了一聲:“小辣子,你擺姿勢呢?倒是動手啊!”

我撇了撇嘴,說道:“老蕭,敵不動我不動,你沒聽說過?再說了,又沒攔著你,動手你先…...大聖動手!”手字出口,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肖三達的腦袋。旁邊的孫胖子和我做著同樣的動作,就像排練了多少次一樣。

“啪啪啪啪”兩支手槍同時開了摟動了扳機,這麽近的距離,別說是我了,就連孫胖子的槍法,也應該是百發百中。

就在我們開槍的同時,肖三達的身體突然扭曲了一下。等我們倆的槍聲停止,他的身子才又恢複正常。看著肖三達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我有點拿不準了。我和孫胖子這十幾槍,到底有沒有打中。自從參軍開了第一槍開始,我還從來沒有這麽質疑過自己。

“沒用,子彈對他沒有!你們槍彈的原型是他搞出來的。他知道怎麽躲避!”蕭和尚才反應過來,在後麵叫嚷著。

你不早說!我氣急了,扔了手槍,抽出甩棍,向著肖三達的頭頂劈了過去。偷襲轉眼之間變成了鬥毆。孫胖子也收了手槍,抽出甩棍,衝了過來,他還沒忘向蕭和尚喊了一句:“老道,子彈打完了你才喊,你到底哪頭的?”

蕭和尚也從後背抽出來一根黑色的棒子,看材質,和我、孫胖子手上的甩棍也差不了多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來,隻是在後麵喊道:“他的腦袋是弱點,照頭上打!”

那也得打得著!我心裏已經著了火,肖三達的身上就像有一層和甩棍相排斥的磁場一樣,甩棍每次眼看就要打上肖三達時,都會莫名其妙的彈開。再看孫胖子,和我一樣,他的攻擊也是徒勞而返。

肖三達沒有還手的意思,還是一臉怪笑的看著我和孫胖子,就像再看兩隻表演雜技的猴子。

我心中一發狠,右手的甩棍虛晃了一下,左手握成拳頭,實實惠惠的打在肖三達的鼻子上。兩道殷紅的鼻血馬上就流了下來。肖三達動都沒動,就像不是打在他鼻子上一樣。

我本來還想打第二拳的,不過看著肖三達無動於衷的表情,我還是猶豫了一下。就在這時,肖三達終於說話了,他用手背擦了一把鼻血,看著我說道:“太弱了,特別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哦,現在叫民調局了?”

他剛說完,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向我的腦袋,我本能的用胳膊擋了一下,就這樣,還把我打的雙腳離地,摔向不遠處的元寶堆裏。我還喊了一句:“大聖,撤……”等在倒地的瞬間,看見孫胖子已經跑到了蕭和尚的身邊,看架勢,他倆準備是要跑了。我忽然想起來,他倆能跑,我是陣膽,我怎麽辦?

肖三達看著我倒地的樣子,臉上突然多了一種異樣的表情,轉過頭看著已經到了洞口的蕭和尚:“和尚,現在像不像七零年大嶺山那次。我被赤霄打倒在地上,你和高胖子正準備要逃。要不是大個他們趕來了,我差不多在那時就交代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和那時幾乎一模一樣,你還是你,還有一個胖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躺在地上。隻不過我變成了赤霄。多可笑,咯咯,多可笑……”

“三達”蕭和尚向前走了一步:“回頭吧,我們….去找高亮,民調局他經手了這麽多年,一定有辦法把你的……..變回來的”

“你閉嘴!你剛才說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還記得當初是誰提出的逢魔必誅嗎?是我!真是笑話,我誅我自己…….多可笑。再說我為什麽還要回頭!我多辛苦才走到這一步!“

肖三達越說越激動,看著還躺在地上裝死的我,說道:“小子,別裝了,當初我也像你這樣,躺在地上裝死,不過還是被赤霄看了出來。當年有人救我,現在誰會救你?算了,早死早投胎吧“說著,肖三達抬起右腳,對著我的腦袋踹了下去。

在他下腳的瞬間,我猛的翻起了身,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握在手中,刀尖向著肖三達落下的腳掌捅了過去。

無聲無息,刀尖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擋,直接穿過了肖三達的腳掌。我沒想到會這麽輕鬆,一不做二不休,我將刀尖向前一推,直接豁開了肖三達的腳掌。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秒多種過後,暗紅色的鮮血才爆發性的噴了出來。

肖三達整個人都呆住了,似乎已經忘了疼痛。他想不到為什麽我的手裏為什麽有這樣神兵利刃。肖三達的臉色刷白,又過了幾秒種,他整個人晃了一晃,終於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

瞬間,形勢逆轉。我站了起來。肖三達倒在地上,握住腳張,不停的顫抖著。不過他的骨氣滿硬,傷到這樣,也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看著地上的肖三達,還有點心有餘悸。轉過身子向著孫胖子喊道:“孫胖子!你用不用每次都這樣!要跑也給個暗示。每次都讓我墊背!你是不是覺得跑過我就行……”我還沒罵完,就見孫胖子和蕭和尚的臉色都變了。孫胖子指著我後麵說道:“你後麵…..肖三達!”

這時,我也感到了背後有東西,當下來不及回頭,短刀向後一劃拉。借著這個檔口,才匆忙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本來還在地上好好顫抖著的肖三達已經‘站’了起來。說站不太準確,他的兩腳已經立地,懸浮在我背後的半空中。

肖三達的右腳掌還在哩哩啦啦的滴著血。不過完全看不出來他臉上還有痛苦的表情。死氣沉沉的看著我:“幹得不錯,小子,還有什麽話要說嗎?和尚!”他向蕭和尚喊了一句:“這個小子不錯,他的心願,你替他了吧”

“他的心願,他自己了”隨著一個人冷冷的說道。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洞裏,這兩人一白一紅,都不是外人…….

紅衣服的是剛才跑出去追趕肖三達的楊梟,他本來是一身的灰色運動裝,現在從上到腳下,衣服上都濺滿了鮮血,一身的血腥味。現在看就像是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

白衣的那位就是剛才說話的人,他從頭上白到腳下,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場我都不敢直視他——民調局六室主任吳仁荻。

吳仁荻沒理會孫胖子和蕭和尚,他隻看了一眼肖三達,目光就很快就被我手上的短刀吸引了:“想不到便宜你了”我感覺吳主任是在說笑話,不過我怎麽覺得那麽冷…….他,不會想要回去吧……

楊梟進來時就有點氣喘籲籲。他滿身滿臉的的血看著是無比的猙獰,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就盯著肖三達一個勁兒的冷笑。

不過這時肖三達已經顧不上他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吳仁荻。吳主任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你應該沒有見過我吧”事到如今,肖三達知道再想逃出已經無望,索性也豁出去了:“就算沒見過你也聽說過你的這一頭白發。是吳勉吧?高亮讓你來殺我?”

吳仁荻冷哼了一聲:“我現在叫吳仁荻,還有,記住了,我不喜歡自以為什麽都知道的人。別做小動作了!”吳仁荻突然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對著肖三達嗬斥了一聲:“你要是以為能偷襲到我,就快點試試,要不就呆在那別動”

肖三達的身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鐺!“的一聲,一把黑色的短把降魔杵掉在肖三達身後十多米遠的地方。吳仁荻輕蔑的一笑:“我就負責傳一句話。肖三達,逢魔必誅的提議是你先提出來的,你自己知道該怎麽辦”

肖三達聽了麵死如灰,吳仁荻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事嗎?”肖三達沒聽明白:“你說什麽?”吳仁荻向他一揚下巴:“沒事就走,不送!”

“你放我走……..”肖三達愣住了,不管是他,就連我們幾個也都愣了,我和孫胖子攝於吳主任的平時的**威,沒敢多嘴。楊梟怕吳仁荻就像老鼠怕貓。貓都發話了,老鼠自然沒什麽意見。蕭和尚本來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咽了口口水,將那句話煙回了肚子裏。

突逢大赦,肖三達轉身就向洞口一瘸一拐跑去。路過楊逍的身邊時,楊梟翻眼皮打量了一下肖三達:“下次再見麵,我們的帳要好好的算一算。”肖三達就當沒聽見,一瘸一拐出了洞口。

“你就這麽把他放走了?”看著肖三達出了洞口,孫胖子才回頭對著吳仁荻說道。

“不滿意?你去追啊”吳仁荻看了孫胖子一眼,就這麽一句話,就噎了孫胖子一個跟頭。

倒是蕭和尚,他對吳仁荻的出現好像有些不以為然,他幾乎沒有怎麽看過吳仁荻,尤其在肖三達出了洞口之後,蕭和尚甚至把頭扭到了一邊,避開了吳仁荻的方向。

我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不對,外麵的生死路顛倒了,肖三達現在出去,外麵就是死路……”我這幾句話說得越來越沒有底氣,再看吳仁荻,他眯縫著眼睛。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蕭和尚猛地回頭,瞪著吳仁荻說道:“想要他死,你抬抬手指就做到了,不用把他推出去,再走一遍死路吧!”

吳仁荻抬起上眼皮看了他一眼:“我隻答應高亮,會放肖三達一次,我不殺他,他自生自滅不關我的事。”說完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蕭和尚。

我看明白了一件事,白頭發的吳仁荻之前就認識蕭和尚,雖然沒見過肖三達,但是也相互聽說過對方。之前聽郝文明說起過民調局的曆史,吳仁荻應該是八幾年被高亮從江西帶回來的。那時候蕭和尚和肖三達已經和高亮散了夥,他和吳仁荻是怎麽認識的?

我還不及多想,那邊楊梟也說話了,他有點自嘲的說:“我呢?你要是放過我,我寧願再走一次死路”這話明顯是說給吳仁荻說的。

“不行”吳主任沒給他任何的商量餘地,楊梟長出了口氣:“無所謂了,我也多活了那麽多天,你親自動手?給個痛快…..”

“你讓我動手,我就動手?你以為我是誰?”吳主任說話的語氣一點沒變,依舊的尖酸刻薄。不過現在聽起來,卻是覺得親切得很,我一直以為,吳主任的脾氣和能耐是成正比的。

“那你什麽意思?…….”楊梟又開始緊張起來,死他可能不怕,但誰知道吳仁荻到底能幹出什麽來?從生人身上抽離出魂魄,加以禁錮,讓其無法投胎轉世,類似這樣的法子,楊梟就知道不下一百種。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楊梟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吳仁荻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後,才說了一句:“十月二十二”

“什麽?”不管是楊梟,我們幾個都沒有聽明白吳仁荻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十月二十二!你不是想讓我再說第三遍吧”吳仁荻翻著白眼說道。

楊梟終於好像明白過來,他的臉色又白轉紅,嘴裏不停的嘀咕道:“十月二十二,十月二十二….”看著他有點癲狂的狀態,孫胖子心裏有些不忍:“老楊,想開點,沒什麽大不了的。,再過二十年又是一條…..”我越聽越不對,連忙我住了他的嘴巴:“你胡說八道什麽?十月二十二…….是楊梟老婆投胎轉世的日子,吳主任?”

“廢話!”吳仁荻還是沒給什麽好臉色,他轉頭看著還在發愣的楊梟說道:“你老婆的魂魄雖然可以投胎,但是先天不足,能不能活到成年還是兩說,每過九十九天,就要給她重鑄一次魂魄,一直到她十六歲成年,先說明,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伺候她。”

楊梟驚喜的已經傻了,他在麒麟市做的那麽多事,大半都是為了就他老婆,現在,就算讓他和他老婆換命,我都相信楊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聽見吳主任說了他老婆的魂魄還有弱點,楊梟又有點不知所措了:“那怎麽辦?吳勉…..吳主任,你們民調局能人有的是,不會看著我老婆的魂魄在散了吧?”

吳仁荻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他。楊梟關心則亂,都有點急了:“吳主任,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過去在楊梟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是笨死啊,別人幹不了,你自己呢?”

楊梟如夢方醒,看著吳仁荻說:“你讓我給我老婆重鑄魂魄?”吳仁荻抬起上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想幹?”

“想!”這個字楊梟幾乎是喊出來的,我站在他旁邊都嚇了一跳,感受了一把他對重生的渴望。

吳仁荻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楊梟:“給你一條路,進民調局,你老婆的事你自己管,但是”說到這,吳仁荻的語氣開始嚴肅起來:“從現在起,不管你是以什麽目的,都不能再以邪術害人,否則,你死,你老婆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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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再見天日

沒等楊梟表決心,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蕭和尚冷冷的說道:“你說完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沒等吳仁荻說話,我猛的反應過來,我是陣膽,吳仁荻把肖三達放走了,可我的事還沒有解決。我怎麽辦?真的在這裏呆一輩子:“你們好像忘了件事,我是陣膽,我出不去了。”

“陣膽?”吳仁荻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又怎麽樣?我說過你出不去了嗎?一人陣?這也算是陣法?”

說著,他一手抓住我的左手,另一隻手,在空中不停的畫著虛圈,抬腿就向洞外走去,我被他拖著,一直到了東門口,吳仁荻首先出了洞口,將我向洞外又拉了一把。我就覺得有一種類似塑料袋一樣的東西罩在我的身上。被吳仁荻這麽一拉,我掙脫了洞口的束縛,順勢出了洞口。

楊梟和肖三達都破不了的陣法,吳仁荻玩似的,拉著我就出來了。他們實力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洞外麵和進來時已經大不一樣,空氣中竟然多了一種辛辣的氣味。我的眼睛被這種氣體刺激的眼淚直流,就說天眼了,就連正常的視物都做不到。

“這是什麽味兒?”我眯縫著眼睛,勉強看見了一些身邊的事物。

“是煞氣”吳仁荻就站在我的身邊,那股辛辣的煞氣對他好像沒有任何影響。後麵楊梟、孫胖子和蕭和尚也先後從洞裏走了出來。

吳仁荻和楊梟沒有受到煞氣的影響,我還可以理解。但是蕭和尚和孫胖子出來時,都瞪著眼睛東看西看的,我怎麽也看不出來煞氣對他倆有什麽影響。

“小辣子,你把眼睛閉起來”蕭和尚走過來看著我說道:“你是天生天眼,對陰鬼煞氣太敏感,這裏的煞氣太重,會傷你的眼睛和五感的。”

我聽了蕭和尚的話,閉著眼睛扶著孫胖子一直向前走著,走了也沒多久,就聽見孫胖子一聲喊喝:“前麵那是什麽?你們看看是不是個人?我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這時眼睛已經多少適應了空氣中彌漫的煞氣。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刺眼的感覺。

我向著孫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個白花花的人影倒在地上,是個人,他的頭已經不見了。屁股上麵隻穿著一件已經爛成糟布的大褲衩子。有一隻腳掌已經被豁成了兩半。不是肖三達還能是誰?

“肖三達….”蕭和尚看見這具無頭屍後,當場就哭了出來。吳仁荻也走過去看了幾眼,也不說話,站在原地看著蕭和尚哭得差不多了,才說道:“你確定是肖三達嗎?”

蕭和尚瞪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吳仁荻說道:“我隻看見了屍體,可沒有看見魂魄….”

蕭和尚說道:“這是死路,人死了,魂魄自然就進了鬼門關。沒有魂魄有什麽稀奇。”

吳仁荻也不反駁,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楊梟在後麵打了個圓場:“隻是死門,不能久留,還是向前走吧,前麵還不一定能遇到什麽”

蕭和尚點了點頭,脫了他肥大的道袍,將肖三達的屍首包起來,也不用我和孫胖子,自己背在身後,說道:“三達,走了,回家了…….”

再想向前走,卻被楊梟叫住了:“你們稍等一下,我擺個陣法,遮一遮咱們幾個人的陽氣。”說著,他已經從腰後掏出了一根紅色的繩子,頭尾相交記了個死結。看架勢是要將我們幾個都套在這個繩圈裏。

吳仁荻白了他一眼:“你要上吊,自己吊就行了,別搭上我”

楊梟還想說幾句,卻拿不準怎麽稱呼吳仁荻:“吳…..主任,我這個遮陽氣的法門還算管用,陰鬼看不見陽人。剛才就是…….”

吳仁荻沒等他說完,就冷笑一聲:“哼…..陰鬼不見陽人?你沒臉見人嗎?有膽子就來,以為我吳仁荻承擔不起嗎?”吳主任最後一個‘嗎’子是吼出來的,隨著他的這一聲吼叫。將原本一股辛辣刺眼的煞氣衝散的無影無蹤。隱隱約約出現的幾個影子也瞬間消失。我甚至出現一種錯覺,這陰暗的道路,也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楊梟也被吳仁荻這一聲震得臉色發白,他心中的震驚比起臉上要更勝十倍。剛才他被肖三達陰了一把,在死路上走了個來回,開始他還仗著自己的縱鬼之術,以鬼禦鬼,一連解決了幾十隻鬼魈,無奈這條死路上惡鬼越來愈多,有一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最後,楊梟就連施展縱鬼術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眾鬼一擁而上,也是他術法高深,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百忙之中,掏出赤硝繩施展了遮蔽陽氣的法門。才僥幸逃出。

他也跑出多遠,就看見了正溜溜達達過來的吳仁荻。吳主任順便將他揪回了肖三達的洞裏。

我們一路向前,一直走出了死路的出口,也沒看見有什麽鬼祟出現。我和孫胖子還好,早就習慣了吳主任的做事風格。他就算把天捅個窟窿,我都認為那是他應該做的。反倒是蕭和尚,他一直對吳仁荻不服不忿,可現在蕭老道的臉色也有點發白,已經不太敢拿正眼看吳仁荻了。至於楊梟更不用多說了,他低著頭,跟在吳仁荻的身後,一步不離,要是不看歲數長相,還以為楊梟是吳仁荻的兒子,還是特孝順那種。

出了死路,原本在牆上掛了無數個的引魂燈已經碎了一地。看著吳仁荻一臉意定神閑的樣子,這滿地的銅渣滓應該是他打爛的沒錯。

向前走了不一會,吳仁荻突然停住了腳步,也不說話。對著牆壁就是一腳。“轟!”的一聲,牆壁露出一個大窟窿。我們在後麵都嚇了一跳,孫胖子已經跑出三十多米遠。什麽情況?你說一聲,讓我們有個準備能死啊?我暗暗腹誹。

吳仁荻回頭看了我們幾個:“我開條路而已,你們以為怎麽了?”說著,他的嘴角稍微翹了一下,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早說啊,我差點跑回到死門裏…….”孫胖子嘀嘀咕咕的說道。吳仁荻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一抬腳,首先跨進了大窟窿裏。

跟著吳仁荻走了沒多一會,前麵就見了亮光。越向前走,亮光越大。五六分鍾後,前麵豁然開朗,我們終於走出來了。還是大清河的河**,位置離我們村不遠,我們幾個在下麵轉悠了半天還不到四五裏地。看起來,這個出口應該就是貫通整個地下河水的出口。

出口處已經稀稀拉拉的轉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正是民調局的頭把交椅——高亮高局長。

看見我們走了出來,高胖子帶人迎了過來,蕭和尚不看高胖子還好,此時看見了,頓時怒火中燒,將背著的肖三達的屍體將高亮甩了過去:“你還有臉來!你是來看他的,還是要看我的死屍?”

高亮也不答話,隻是對著身後的人點點頭:“開始吧,多加小心…….”看著身後的眾調查員魚貫進入了我們剛剛出來的地方。隨後,才看了看地上那具沒頭的屍體,高局長掃了一眼吳仁荻。吳主任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和尚,三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脾氣,有什麽話慢慢說,別激動,你我這個交情,有什麽話不能說的?”高亮看著蕭和尚,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還是和他說吧”蕭和尚手指著肖三達的屍體,聲音有點發顫了:“當初要不是你逼走了肖三達,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麵,三達也不會入魔,落得個身首異處。”

高亮默默地聽著蕭和尚的話,也不反駁,等到他說完了,才說道:“肖三達入魔,是他自己選的路,你把這個加到我頭上,我是不是太冤了?”他頓了一下,又說道:“當初是我逼他嗎?那個決定不是我下的,反過來你再想想,要是當初的那個決定正好相反,我會怎麽樣?”

蕭和尚低著頭,也不看高亮,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我剛剛才發現肖三達入魔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高亮自嘲的笑了一下:“本來我還不知道,兩年前歐陽偏左整理以前特別辦遺留下來的檔案時,發現七五年那個事件的檔案失蹤了。當初的經手人是我們三個,我沒拿,你….你拿著也沒用,那就隻剩下肖三達了,當初肖三達說過什麽話,我還記得。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以肖三達的脾氣…….就不用我繼續說了吧”

高亮歎了口,繼續說道:“再說了,我也沒有不給他機會。我拜托了吳主任,放他一馬的…….”高胖子不說這個還好,蕭和尚已經有點偃旗息鼓了,現在聽他這麽講,火氣又上來了:“吳仁荻是放了肖三達一碼,隻不過又把他趕進死路了。是!肖三達是自生自滅,和你們都沒有關係!”

“死路?”高亮的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吳仁荻接了一句:“我衝了死路,你的人進去不會出事”

高胖子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對蕭和尚說道:“各地的死路民調局都有記載,這裏不應該出現死路?誰設的?”

肖三達語塞,死路是肖三達自己變化位置,搞出來的。唉,肖三達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腦袋

“吱吱吱….”孫胖子的口袋裏,財鼠在一個勁兒的叫著。自從出了內洞,財鼠就呆在孫胖子的口袋裏,一動不動,進了死路時,還在孫胖子的口袋裏尿了,孫胖子聞到尿騷味,才知道那一灘水漬不是自己嚇出來的冷汗。

“是財鼠嗎?“高胖子看他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已經露出來耗子頭的財鼠:“大聖,你兜裏的是財鼠吧?那過來看看”

“什麽財鼠?高局,您看錯了,在下麵撿了隻龍貓,還說要拿回去養呢?咱們,咱們宿舍沒規定不能養耗子吧”孫胖子閃爍其詞,想躲過高亮的注意力。

我看出來,高胖子沒打算貪孫胖子的龍貓,隻是拿它來緩和一下氣氛。隨便給了蕭和尚一個台階下。

蕭和尚也不傻,長出了一口氣:“肖三達死的也不冤,就這樣吧,高胖子,你費心給他整塊墓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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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迷 1

“醒醒,起來了,”我迷迷糊糊的張開雙眼,麵前是一個光禿禿的大腦袋。這是誰?看著怎麽這麽眼熟?“你這是什麽眼神?三達,你不是睡蒙了吧?裏邊有水,先去洗把臉。”

三達?他叫我三達?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我晃了晃腦袋,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

先顧眼前吧,這裏是哪?我環視了一圈周圍。這裏是個山洞,剛才叫我‘三達’的那個光頭正在洞口,他正蹲在地麵上,拔掉插在地上的幾麵旗子。山洞裏麵有一個迷糊的人影,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樣子,隻看到他仰著頭,對著山洞牆壁上的幾組圖畫發呆。

牆壁上畫的是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畫的談不上多精細。也就是比小孩子的塗鴉要好一點。

我感覺腦子裏塞進了一塊棉花,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這是哪裏?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裏直發慌,“你們…..是誰?我….是誰?”

我說的聲音並不大,不過足夠讓那兩個人聽到。光頭和山都裏麵的人都回頭看向我。

我這才看清,山洞裏麵的是個胖子,和光頭差不多的年紀,一雙小眼睛透著精光。不過看起來,我和光頭的關係明顯要好過和胖子的關係。光頭收好了旗子,直接走了過來:“三達,你沒事吧?嗯?剛才我還沒注意到,你的臉色怎麽死灰死灰的?你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衣服都濕透了”

我迷茫的瞪著眼睛,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不過,內心深處還是有種感覺,這個光頭和我關係很好,就像親兄弟一樣。

至於裏麵的那個胖子,我的感覺正好相反。他就像我心中的一顆刺,我想拔了這根刺,卻有無能為力……

光頭摸了摸我的額頭直皺眉,回頭對著胖子喊道:“高亮,三達發燒了,滾燙滾燙的。看樣子是燒糊塗了怎麽辦?用不用送他下山?反正大個他們差不多也快也要上來了,咱們提前下去吧”

那個叫高亮的胖子聽了也是眉頭緊鎖,過來也摸了摸我的額頭,他眯縫著小眼睛想了一會,說道:“不行,赤霄就在這附近,說出來就出來,這次將它要是跑了,再想找到它還不知道是哪個猴年馬月。”

光頭有點急了:“那怎麽辦?現在三達已經燒得說胡話了,治的晚了,就算能保得住命,也要燒傻了,他是我兄弟!什麽赤霄不赤霄的,老子顧不上了,救人要緊!”說著背起我就要向洞外走去。

“你等等!”高亮攔住了光頭:“你出去遇到赤霄就是個死,一死就是一雙。和尚,你是想救肖三達還是想害肖三達?”

聽見高亮這麽一說,光頭頓時就蔫了,他眼巴巴的看著高亮:“那怎麽辦?總不能眼看著三達死在我們麵前吧。”

高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在洞裏看著,我把肖三達送下去”

和尚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你和我不都一樣嗎?”高亮看了他一眼:“我和你真的不一樣。”說著,把我從和尚的背後移到了他的背上。

“我出去之後就把洞口封上,記住,除非是看見大個他們過來,否則,就算是這個洞塌下來,你都不能出去,死,隻能死在洞裏”最後一句話,高亮是一字一句說的,光是聽著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和和尚交代完畢後之後,高亮背上我出了洞口,外麵是一片原始森林,他背著我一直向山下走去。我的腦袋被山風一吹,清醒了一點,但還是昏昏沉沉的,依舊想不起來我到底是誰。

我趴在高亮的後背上問道:“我到底是誰?你呢?那個光頭又是誰?”高亮開始並不打算回答我的話,被我問得急了,才回了一句:“你是大傻蛋,光頭是你爸爸,我是你爺爺……”

雖然我還是暈暈的,可還是聽出了他的奚落:“我是你大…….回去!快點,光頭出事了”我的心裏突然一陣的緊張,腦海裏第一出現的是剛才的光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出事了。”

“你說什麽胡話,和尚那邊出事,你能知道?你有千裏眼?”高亮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我這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差親眼看見和尚倒在血泊之中了,當下,也不管不顧了,猛地從高亮的後背翻了下來。勁兒是的大了點,還把高亮閃了個跟頭。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就向這山洞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高亮有點急了:“你活夠了?赤霄就在附近,你想……”高亮隻說了一半,他的臉色就變了。周圍的氣壓在瞬間降了下來,讓到有一種透不夠來氣的感覺。不過這個低氣壓的中心並不在我們這,看情形是在剛才出來的山洞附近、

“媽的!肖三達,看來這真讓你猜中了“高亮從腰上抽出來一把五四手槍,拉了套筒,回頭對我說道:”你在這兒呆著,赤霄的目標是蕭和尚,它不會過來的,看見大個他們,告訴山洞的位置。讓他們趕快過來。”

說完,高亮向著山洞的方向飛奔過去。看著他胖胖的樣子在樹林間穿梭。我一點都沒覺得好笑,心裏發慌的感覺沒有一點緩解,還有一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個感覺實在太難受了,看來高亮就算趕過去,八成也是墊背了。我坐在地上,竟然有了一種等死的絕望。

不能等在這裏,我的後腰皮帶上一直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隻是我一直沒有顧得上,現在掏出來,是和高亮手裏拿著同樣一個型號的的五四手槍,手裏有了家夥,我的心才稍稍安慰了一點,打開了保險,我才開始跌跌撞撞的也向著山洞的位置走去。

已經遠遠地能看見山洞了,我沒看見高亮的身影,八成他已經進了山洞。裏麵沒什麽動靜,那個什麽赤霄還沒過來?

我正想進去的時候,山洞裏麵傳來了幾聲槍響“啪啪啪!”。我心中一沉,洞裏到底還是出事了。要是在洞外,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在山洞裏,空間太過狹小,高亮和光頭能出來的可能幾乎等於零。

可奇怪的是幾聲槍聲響後,山洞裏就死一般的寂靜。既沒有驚呼慘叫之聲,也沒有再聽見別的什麽聲音。

又過了幾分鍾,山洞裏還是悄無聲息的,我沉不住氣了,那個胖子高亮我無所謂,死就死了。可是和尚是死不得的。我開始有了一點模糊的記憶片段。我好像沒什麽朋友,要是和尚也歸了天,我就算是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不管怎麽樣,進去看一眼吧。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洞附近,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麵,探著頭向洞內望去。隻見有一個從頭上到腳下,渾身通紅的‘人’站在山洞裏。比我想象的場景要好一點。高亮和光頭和尚還沒出事。正在和那個‘紅人’僵持著。

‘紅人’站在洞裏的外圍,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玻璃牆擋在他的身前。他正在來回的墨跡著,就是沒有辦法向前再走一步。

紅人進不來,可裏麵的那兩位也強不了多少,和尚正在手忙腳亂的變換著插在地上就那幾隻小旗的位置,高亮一臉的肅然,手握著手槍正向紅人身上瞄準。

看他的意思,和尚堅持不了多一會,要是一有紕漏,紅人破了禁製,闖了進來。高亮就立馬開槍。

我看了沒一會就出事了,和尚手上的小旗子在變化位置的過程中停頓了一下,外麵的禁製有了紕漏。外麵的紅人一聲嚎叫,突破了那道看不見的玻璃牆。向著裏麵兩人衝過去。

幾乎在和尚擺錯旗的同時,高亮的槍又響了。他的目標就是紅人的雙眼。高胖子的槍法不弱,可惜那個紅人的眼皮已經閉上,也不知道他的眼皮是怎麽長的,四五發子彈就是把他打得後退了幾句,沒傷他一分一毫。退到了山洞的外圍。和尚有了時間,變化了幾支棋子,拿到看不見的牆又重新出現在紅人的麵前。

他們倆是在飲鴆止渴,高亮的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再有類似幾次像剛才狀況發生,那他倆離死就不遠了。

個紅人好像也看出了這點,他來回轉圈,就等著高亮子彈打完。他好衝進去了卻兩人的殘生。這時,高亮看見了我,就像看見了救星,他沒敢出聲,隻是眼睛不再死盯著紅人,而是時不時瞟了幾眼門口他放著的幾個綠書包…….

高亮向著那幾個綠書包不停的擠眉弄眼,隻要不是瞎子都明白裏麵有東西。要不是那個紅人的眼睛還沒睜開,高亮隻怕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趁紅人還沒有張開眼睛,我撿了一根樹枝,乍著膽子走到山洞口。高亮還真配合,時不時的發出點聲響,擾亂了紅人的注意力。

我用樹枝跳起了一個書包後,又慢慢的退了出去。確定了沒有引起紅人的注意後,我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書包,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我靠,滿滿一書包的手榴彈。本來就在發燒的我,現在又是一陣的眩暈。你們到底都是幹什麽的?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了,山洞裏麵又是一陣槍響。高亮在裏麵罵道:“差不多了!我他媽的快沒子彈了!”

我聽出來了,他這是在催我,裏麵應該頂不住了。腦子裏一亂,當下什麽也顧不得了,一咬牙,抓起一個手榴彈扭開後蓋,把弦兒掛在小拇指上麵,另一隻手抓起裝滿手榴彈的書包,幾步走到了山洞口。

這時的高亮已經不是剛才的樣子。他臉上的汗水分成幾條直線流了下來,頭頂上有幾綹頭發直接貼在了腦門上。和尚那邊更糟,他手上的旗子已經破爛不堪,看樣子沒有幾下就能折了。

我這次的動作太大,紅人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他回頭看我時,我才發現他不光全身,就連兩眼都是通紅。看見了我,紅人好像沒有並不太意外,反而咧嘴向我一笑。在他裂開嘴的時候,我已經看見了他嘴裏像珊瑚瑪瑙一樣的紅色牙齒。

沒時間給他想麵了。我拿手裏的手榴彈塞進了書包裏,順勢向上一扯。拔掉了手榴彈的引信,將裝滿手榴彈的書包扔在了紅人的旁邊,隨後,馬上跑出了山洞。

“嘭!”的一聲,裝滿手榴彈的書包在山洞裏爆炸。我隱約聽見高亮的叫聲摻雜在爆炸聲中:“不是這個包……”

手榴彈的威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劇烈的爆炸將山洞口炸塌。散落的石塊落在洞口,幾乎將洞口埋了起來。我看著洞口開始後悔了,他們三個不會就這麽並骨了吧…….

“三達……”山洞裏傳出來一陣叫聲,是和尚的聲音,聽著不像受傷的樣子。我的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下去,順著山洞外亂石堆裏的上麵鑽了進去。

洞裏的鋼線不是太好,加上粉塵飛揚,我竟沒有看見和尚和高亮的身影。

“這兒呢”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向我揮了揮。隨後,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肖三達!你想把我們三個一塊炸死嗎?要不是和尚反應快,臨時變了九牢陣,我們倆就成了你的炮灰了!”高亮向我咆哮道。他和身後的和尚都是灰頭土臉的。一書包的手榴彈,他們是怎麽躲過去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9
第八十七章 迷 2

“你不是沒死嗎?”我對高亮好還是沒什麽好感:“再說了,不是你向我使眼色,讓我用手榴彈炸他的嗎?”

“誰說用手榴彈了,我是暗示你,下麵的書包裏有把信號槍,出去打一槍,把打個他們引過來!你倒好,一口袋四個手榴彈,一點沒糟蹋。我回去怎麽交代?”我恍惚的想起來,下麵是有個書包。從書包凹處來的形狀來看,好像還真的是把手槍之類的。

“算了算了”還是和尚和我關係好,就這樣都沒有和我翻臉:“高亮,這不也沒事嗎?三達的高燒還沒退,他自己是誰都沒有想起來,他上哪知道,哪個是手榴彈,哪個是信號槍的。就這樣吧,赤霄也報銷了,早點和大個他們匯合吧,這山洞裏我是一秒鍾也不想呆了。”

說著,他拉著高亮一起沿著亂石堆,向外麵走去。我跟著他們走在後麵,當走到因為爆炸洞頂石頭掉落,形成的亂石堆時。我突然停住了腳步,還想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辦,這件事好像還不小,要是沒有完成,對我們幾個都沒有好處。什麽事情呢……

我低著頭,正在瞎想時。亂石堆裏突然伸出了一隻血紅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脖子。我大驚之下,用力掙脫,也沒有掙開,反應過來後,掏出後腰別的手槍,對著這隻手臂就是五六槍。

高亮和光頭馬上就要出洞口,被槍聲驚動,回過頭來也都嚇了一跳。他二人同時跑了過來。高亮掏出手槍就打。和尚的槍不知道哪去了,他索性搬起大石塊向著那條紅色的手臂猛砸。

我們的反抗沒有任何效果,這隻紅色的胳膊沒有鬆手的意思,還越抓越緊。高亮突然大喊一聲:“和尚,你讓開!”說著,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根鋼針,這鋼針有些年頭了,上麵鏽跡斑斑的。高亮舉起鋼針對準手臂猛紮下去,這一針有了作用,紅手吃痛,放開了我的腳脖子。

“跑!”高亮一聲喊喝,隻是有點來不及了。亂石堆的石塊開始鬆動,緊接著,一個紅人從裏麵爬了出來。

跑吧,出口就在眼前。我、高亮和光頭和尚轉身就向洞口跑去,可是,紅人的速度更快,在我看來就是一道紅色的影子,人已經到了我們三個的身後,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我們衣服領子。

我們三個不能都死在這兒,罷了,我心中一狠,就是今天了,我猛地一回身,抱住了紅人:“你們快點走!”高亮、和尚同時一回頭。

和尚大驚失色,想回來幫我,卻被高亮一把攔住:“三達不想我們死在一起!快走,三達堅持不了多一會”和尚猶豫了一下,還是被高亮拽著出了洞口。

紅人好像對我不是很感興趣,他的目標應該是和尚(不知道和尚什麽地方吸引他)。我使出了吃奶得勁,也沒有讓他的腳步停止,隻是暫緩了他前行的速度。不過就是這樣,也給了和尚和高亮足夠的時間,從山洞裏跑了出去。

紅人看見他的目標沒了蹤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他抓著我的肩頭,將我提了起來,順勢向著牆壁一扔。

“嘭!”的一聲,我很實惠的摔在牆上,這一下子,我就感到全身的骨頭節都摔的散開了,眼前金星亂竄。看著紅人還不算晚,又向我撲過來。我連忙就地一滾,爬起來就要向外跑。

可惜還是慢了一拍。紅人在背後抓住了我的脖子。就聽得“嘎巴嘎巴”脖子的關節直響,他隻要稍微再加一絲力氣,我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斷。不過,紅人似乎不想這麽便宜就掐死我,他將我轉了個圈,臉對著他。紅人將嘴巴張開,對著我的五官一陣的吸氣。

隨著他的吸氣,我感到眼開始發花了,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淡了。我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向著紅人的嘴裏飄去。

眼看我就要被紅人吸進嘴裏。突然聽見有人在旁邊大喝一聲:“閉嘴吧你!”,我還在迷糊的時候,聽見這句話精神就是一震。紅人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一把利刃就從他的後腦穿進去,劍尖在他的嘴巴裏露出來小一尺,再向前幾次就能回我的容。

就這樣,紅人還是沒死,雖然鮮血正隨著他的嘴巴一條直線似的流著。可他還在“嘎嘎”的叫著。後麵的人將劍尖轉了半圈,沿著紅人的嘴巴向左邊橫著豁開,這樣就算給紅人的腦袋整個豁開了,紅人的嘴裏碰了一口血,仰麵栽倒,這次才算是徹底的死了。我看了一眼,一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他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現在紅人死了,我的支撐點卻沒有了,(四十多度的高燒(我猜的,沒有量過)加上剛才被摔打之後,又被人掐著脖子差點吸幹了我的陽氣。真的支持不住了)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有人再叫我:“醒醒,快到地兒了,飛機要降落了”

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個胖子,我恍惚了一下,說道:“我…..是誰?”

胖子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沒事兒吧,嗯,有點發燒,你燒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看著我一臉迷茫的樣子,他正色道:“你叫孫辣,我叫孫德勝,你是我…….”沒等他說完,我已經認出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胖子,搶先道:“我是你大爺”

從河床的地洞裏出來之後,我就感到有些不舒服,當時還不在意。等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在回首都的飛機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還做了個身在其中的噩夢。

說幾句題外話,我們出來之後,縣裏也來人了,領頭的還是縣裏的一把手——甘大葉甘縣長。

甘縣長聽說有六個人失蹤了,失蹤的人還被蕭和尚招到了魂,他當時就急了(傳話的人是親眼所見,有的有鼻子有眼的)。船河大戲是甘縣長親自張羅主持的。可是一開戲就禍事不斷,先是天天死人,雖然被認定是偶然事故,但甘縣長還是天天都提心吊膽的,他右眼皮那幾天一直在跳,就怕我們村裏再出什麽事情

後來,聽說請的戲班子又出了事,戲班班主突發腦中風,戲班的演員連夜把他送回了省城。戲班子都走了。甘縣長當時還長出了一口氣,就坡下驢,停了船河大戲。

還沒消停幾天,小清河村又死了人,一死還就是六個,甘縣長再也傷不起了,第一時間帶著縣警察局的正副局長趕了過來。

不過,等他過來的時候,出口已經被民調局的人封鎖。甘縣長的秘書交涉了幾次,都被擋了回來,沒有多餘的話,就是亮了一下國家安全局的證件:“裏麵的事涉及國家安全,閑人止步。”

縣裏的大秘還想爭辯幾句,卻被甘縣長一把拽了回來。你傻啊,國安局的人在裏麵,你去湊什麽熱鬧?再說了,現在國安局的人出頭,就算把甘縣長摘出去了。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一字記之曰——撤!甘縣長一刻都不願多待,帶著自己的人馬回到縣裏。

我和孫胖子被二室一個叫西門鏈的調查員叫到一旁,做了個細致的筆錄。之後,歐陽偏左的小弟,一個叫雲飛揚的調查員就在原地拉起了個帳篷,在裏麵給我和孫胖子做了個體檢,在確定我們沒有被什麽邪靈附體後,便不再理會我們倆,放了我和孫胖子開始自由活動。

我給爺爺打了個電話,聽見我的聲音,爺爺激動地好懸沒說出話來,等到他的情緒平複了一些,我才聽明白。就這麽點功夫。村裏已經出了好幾個版本,有的說這麽長的時間沒上來,八成已經全軍覆沒了。還有的說八成是在下麵看見了比金元寶更值錢的寶貝,我們幾個分贓不勻,當場動了手,這個說的有模有樣,大致就是蕭和尚被熊跋打死了,我把熊跋打死了,最後我和孫胖子同歸於盡了。

現在知道我安然無恙的出來,爺爺又問了其他幾人的情況。我編了個故事,我們在下麵找到了那六個下坑尋寶的人,不過在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塌方。那六個人被當場砸死。熊所長為了保護孫胖子,不幸殉職。最後隻有我、孫胖子和蕭和尚從別外一個出口裏逃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國家安全局的同誌趕過來。

爺爺聽說熊所長死了,語氣也開始唏噓起來,還要問我一些具體的情況,我怕編漏了,推說有國安局的同誌要找我了解情況,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高亮那邊也有了結果,洞裏已經清理完畢,除了留守人員之外,剩餘的調查員全部乘坐最早的航班會首都(民調局的專機在大修)。很意外的是,蕭和尚被高亮說動了,他將作為顧問和我們一起回到民調局。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我就開始昏昏沉沉的,什麽時候睡的都不知道,一直到再睜眼就看見了穿越版的蕭和尚。

我渾身大汗,內衣褲已經濕透了。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喝了之後我感到舒服了一點,機艙裏都是民調局的人,看見他們,我的心裏才平靜許多。

看見蕭和尚就坐在我的後排,我和後麵的同事換了座位,這貨人老心不老,小七十的人了,正在給空姐發他淩雲觀影視娛樂公司總經理的名片:“小姐,你很適合做我下部戲的女主角,我們是不是約個時間試試戲,我們這部戲的導演是國際大師黑澤明,這個機會很難得,喂,別走啊,好商量…….”

民調局的人被他丟到家了,周圍的人都在東張西望,裝作不認識他。我開始後悔換座位坐在他的身邊了:“老蕭,黑澤明死了二十多年了。消停會吧,你這麽樣算是性騷擾。一會機長能出來,把你綁起來拴在機翼,讓你飄在天上”

蕭和尚斜了我一眼:“你當我沒坐過飛機?還拴在機翼上?你讓機長打開逃生門試試…..”

我和他胡說八道了幾句之後,開始說到了正題:“老蕭,在山洞裏肖三達和你說過什麽赤霄的,還提到了高局長,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著聽聽?”

蕭和尚有點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小屁孩,別瞎打聽,知道多了就是病。”

我換了個語氣,壓低了聲調對他說道:“肖三達扔手榴彈的時候,沒有提醒你們?”

蕭和尚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手指著我說到:“誰告訴你的

周圍的人都被蕭和尚嚇了一跳。剛才那個被蕭和尚調戲的空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來,對著蕭老道說道:“先生,請您坐好,係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著陸,您這麽做非常危險。”

蕭和尚不理會他下一部戲的女主角,看著我說話時都帶了顫音:“你怎麽會知道?高亮告訴你的?”高局長坐在前排,聽見蕭和尚說到了他,回頭看了他一眼:“老蕭,有什麽話坐下來說,別讓空姐為難。”

蕭和尚瞪了他一眼後,才重新坐好。高亮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拿蕭和尚沒有辦法。

“高胖子還對你說什麽了?”再說話時,蕭和尚就沒什麽好氣了。我苦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想知道?王八蛋才想知道。”

蕭和尚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等一下,小辣子,我怎麽覺得你是在罵我?”

“你就別咬文嚼字了”我的語速有點急了,蕭和尚看出來了不對頭:“真的不是高胖子和你說的?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就當是肖三達給我托的夢吧”我將夢裏的所見所聞跟蕭和尚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蕭和尚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是驚訝。最後,當我說到一個大個子用寶劍把赤霄的腦袋削開時,蕭和尚和嘴巴大的能放進去五個雞蛋:“濮大個你也看見了?”

“嗯”我點了點頭:“當時就聽你們說大個大個的,還真不知道他姓濮,不過看見他之後,我就暈倒了,再睜開眼睛,我就醒了。”

“你讓我想想”蕭和尚不停的眨巴眼睛,兩三分鍾後,他喘了口粗氣後才說道:“我想起來了,濮大個進山洞裏幹掉赤霄之後,肖三達的確是昏倒了,我們把他背到山下,在縣城的醫院住了半個月,肖三達才算是好利索了,這些….真的是你做夢夢見的?”

“廢話”我哼了一聲:“老蕭,我怎麽說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騙過你?老蕭,你是老前輩,問你一句實話,有沒有什麽法子,把自己想的東西,或者是回憶,加到別人的夢著?”

“你是電影看多了吧?你以為這是盜夢空間,還是哈利波特?”蕭老道突然想到一件事:“也不是沒有可能,起碼有一個人可能能辦到”

“是誰啊”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蕭和尚手指的方向坐著個一頭白發的人。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29
第八十八章 熟人

鬼戲事件之後一個多月,我可以說過得相當滋潤.。這一個月來,郝文明還是經常不知所蹤。一室的日常工作基本由破軍負責(說起來也沒什麽活)。我和孫胖子每天到一室點卯之後,便偷偷溜出來,開車進市區瞎轉悠,遇到好一點的館子,就進去暴搓一頓。隻要能在下班之前趕回去就成了。

說來也怪,幾乎我們每次出去,都能在門口遇到蕭和尚。他在民調局裏掛了一個顧問的頭銜,顧問的意思就是誰都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別人,整天也是閑的在民調局裏亂轉。

本來依著孫胖子的意思,是不想帶著他的。一個六十多,好七十的老頭,帶上她,有好多精彩的地方都不能去(按著孫胖子的行程表,當晚我們的目的地是天上人間…..)。

我剛想找個借口推辭他,沒想到他當場就開始數落我:“小辣子,想當初,是誰教你用黑狗血遮天眼的?就是效果不是那麽好吧。可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時候偷看張小花洗澡,我也沒和你爺爺說過…..”

我一把捂著了他的嘴巴,怕被人聽到,壓低了聲音說道:“祖宗,那次是你騙我過去的,我才四歲,知道個屁啊”

越是怕人聽到,越是有人會聽到。已經有人探頭看向我們這邊。孫胖子在一旁已經樂的直不起腰了:“辣子…….英雄出少年,四歲…..你行”邊說邊樂,還想我伸出大母手指頭。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才行!你們全家都行!過來搭把手,”孫胖子的臉色有點變了:“辣子,有點過了,我全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我苦著臉看著孫胖子:‘我錯了,孫大哥,你過來拉兄弟一把成不成?”

“就這一次,下次不許了啊”孫胖子跟我不記仇,幫我架起了蕭和尚,直接架到了停車場。找到了我們一室的配車,直接把他塞進了車裏。

“老蕭,你到底想怎麽樣?”在車裏,我瞪著他說道。不是我不敬老,隻是我已經能猜到明天民調局裏會出現什麽樣的謠言,而且不管怎麽樣都會傳上幾個月。除非之後馬上又有一個倒黴蛋露出頭來。

蕭老道看著我說道:“首都我也有三十多年沒來了,這變化也太大了。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去哪也帶上我,讓我再熟悉熟悉首都的環境”

“不行”沒等我說,孫胖子先搖開了頭:“我們去的地方,你不合適。我們去天上人間……”說著,向蕭和尚呲了呲牙。

聽了天上人間四個字,蕭和尚的眼睛就是一亮:“帶上我一個…….”

我們真的沒有做好帶著一個奔七的老頭直奔天上人間的心理準備。最後,無奈之下,開車帶著蕭和尚去了砂鍋居,吃了一通燉吊子、九轉大腸和砂鍋白肉,算是把他應付過去了。就這蕭和尚還是一臉的不情願:“你們倆就混弄鬼吧,什麽時候天上人間還開了分店叫砂鍋居的,還開始賣豬下水了”嘴上埋怨著,可一點不影響他下筷子的速度,我看著菜下的速度實在太快,又叫了幾個菜,和九個芝麻火燒,就這,還是剛剛夠蕭和尚一個人的量

孫胖子撇了撇嘴:“有的吃你就吃吧,又不用你給錢…….”他這話說的很是不情願,倒不是在乎那幾個錢。隻是心思已經不在這裏了。孫胖子已經和我對好了眼神,把蕭和尚糊弄走之後,我們在轉到天上人間。

沒想到蕭和尚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了就不帶撒手的。一直跟我們到了後半夜,還沒有回去的意思。眼看著天就快要亮了,我和孫胖子也沒了去天上人間的心氣兒,最後開車將蕭和尚帶回了民調局。趁著東方天際破曉的餘暉,我和孫胖子才回到宿舍,眯了一會。

就這麽一連好幾次,每當我和孫胖子準備溜出民調局的時候,都能在大門口被蕭和尚堵到,到了最後,我和孫胖子也習慣了,也不提什麽天上人間了,隻要一看見他,就往砂鍋居裏領,砂鍋居仿佛就成了我們三個的據點。

時間一長,沒想到蕭和尚和孫胖子竟然處熟了,以前互相看不順眼的情緒都沒有了。有一次他倆喝多了,竟然要結拜,還拉著我,喊我什麽三弟三弟的。

一時之間,我哭笑不得,連忙拉開了孫胖子:“大聖,你和他結拜,也就是和我爺爺一個輩了,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把孫胖子拉到了衛生間,等他吐完清醒了一點之後,再回到飯桌時,一個一身名牌的中年男子攔著了我的去路,他認出了已經喝高了的孫大聖:“大聖,孫大聖,是你嗎?…..”

“你這是喝了多少?連我都不認識了?”中年男人拍了一下孫胖子的肩膀:“我….蘇建軍,上個月老三結婚時還見過麵。還沒想起來?前些日子還找過你,給你打過電話的,你當時好像去了鐵嶺,說好了回來找我的……”

孫胖子倒是以前是幹無間道的,就算喝多了,對人名之類的詞組還是特別敏感:“建軍…..你怎麽變樣了?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說完,孫胖子又跌跌撞撞的回了衛生間。三分鍾後,他再出來時,身上的酒氣雖然沒減,但是臉上的醉意基本上已經看不見了

“建軍啊,我說怎麽那麽眼熟”孫胖子假模假樣的和他握了握手,這個蘇建軍看了我一眼:“朋友,我和大聖有點私事聊一聊,你看…….”

我很知趣的點點頭:“你們聊,大聖,我和老蕭在那邊等你”。孫胖子向我呲牙一笑:“你先買單,我一會就過去”

他倆聊得時間還真是不長,我回到座位上和蕭和尚還沒說上幾句話,孫胖子就回來了,還一臉他笑眯眯的表情,蕭和尚打著酒嗝說道:“胖子,什麽好事?”孫胖子打了個哈哈,看了蕭和尚一眼:“老蕭,有件好事算你一份?”

蕭和尚已經喝的眼珠通紅:“什麽好事?你們哥倆有好事還能想到我這個老家夥?”

他這話我聽得十分不舒服:“老蕭,你說話別帶上我,大聖剛才聊的什麽我都不知道”

孫胖子夾起一筷子腰花放進嘴裏,邊嚼邊說道:“你們先聽我說,剛才那哥們兒是一香港富豪在大陸的跟班,他老板最近好像撞了邪,開始在自己家裏見了鬼,之後,不管是在香港還是在大陸,都倒黴的一塌糊塗,蓋樓樓塌,買那家公司的股票,那家公司就破產倒閉。去澳門玩兩把吧,全賭場的人都贏,就他一個人輸,全場人都把他當明燈。隻要跟他反著買,一定贏”

蕭和尚聽得眼睛已經眯起來了:“他想找人看看?不對啊,胖子,香港有道行的人也不少,以前我在特別辦的時候,就知道三五個人,就算他們都死絕了,他們總還有後代徒弟的吧?”

孫胖子擺了擺手:“香港能找的都找了,什麽風水大師、看命扶乩的,有名的沒名的,真的假的,都找了不下三五十個了,可惜沒一個人能看出什麽道道。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他才在大陸找能人,去給他了事。剛才那朋友知道我人麵廣,看看我能不能給他找幾個大師,那邊放話了,隻要能把這事解決,兩三百萬人家不在乎。誰知道,我差不多就是半個大師了。老蕭,你今天來也算和這事有緣,怎麽樣?算你一份。”

蕭和尚還是眯縫著眼睛也不說話,似乎在盤算什麽。孫胖子有點急了:“老蕭,那邊還在等信兒,你去不去給句痛快話,不行就是我和辣子去,倒是你別眼紅。”

蕭和尚心裏也抻不住了:“去也行,醜話說在前麵,帳怎麽算?”

孫胖子呲牙一樂:“虧不了你,三一三十一…….”

蘇建軍給安排和香港富商見麵的時間是後天,我和孫胖子本來想把破軍也拉進來。隻是破軍還要在一室看場子,實在分身乏術。不過從破軍的嘴裏知道了民調局裏一個十分有意思的規矩,說是規矩還不如說是潛規則更好。

民調局裏並沒有明文製止調查員利用工作之外的時間去幹點‘私活’,反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在外麵接‘私活’的調查員,事後都要交出‘私活’酬金的百分之五十,美其名曰——民調局建設基金。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也可以?還帶抽頭的”。孫胖子也不是很滿意,他嫌百分之五十的費用太高:“那還叫什麽民調局建設基金,直接叫中介費就得了”

“你以為民調局好幹啊”破軍歎了口氣,講了民調局的難處。自打民調局更名以後,單位成了標準的政府機關(基本沒有人知道這個單位)。主要經濟來源就是吃財政。而財政能解決的也就是工資和基本維持的費用。

至於民調局裝備的研發生產及處理突發事件產生的費用,是由民調局內部解決的。所以在民調局成立之後,高明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手下調查員們幹‘私活’。不過幹歸幹,薪酬要交到民調局一半,這才是維持民調局動力的主要來源。

錢交到民調局之後,各室還要分走一半。最明顯的列子就是民調局竟然有自己的飛機(光是燃油、保養和機場場租費就是天文數字)。

不過總的來說,能名正言順的幹‘私活’也是個不錯的消息。

到了到三天頭上,我、孫胖子和蕭和尚上午九點多就到了蘇建軍指定的酒店。蕭和尚為了這,還特地辦了身行頭:一身白色的立領中山裝,白色的褲子加上一雙白鞋。要不是他的頭發掉光了,以他的歲數,再配上那麽一頭白發…….我都不敢在往下想了。總之,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

我們到時,蘇建軍已經在大堂候著了,客氣了幾句之後,便帶我們乘坐電梯到了八樓總統套房的區域。整個一個樓層都被那個人包了下來,五六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在樓道裏來回的巡視著。

蘇建軍把我們帶進了總統套房,見了正主,我和孫胖子都是一愣。世界還真是小,那個倒黴蛋竟然就是買了我們三顆夜明珠的馬嘯林。

馬嘯林也愣住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沈生,孫生,係梨們……我們還真係有緣……“

一見是他,孫胖子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老馬,這才幾天不見,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死灰死灰的。眼袋也耷拉下來了,眼珠子都是血絲…..”

馬嘯林苦笑了一聲:“孫生,梨就不要笑話我啦。”說著把話題轉移到我這邊:“沈生,梨身邊的這位老先生怎樣稱呼”

沒等我介紹,蕭和尚先是向馬嘯林一抱拳:“馬老板不用客氣,貧道是淩雲觀第四十代觀主,道號合殤”

這套詞是在民調局裏就編好的,我接著蕭和尚的話說道:“合殤大師是我和孫德勝的前輩。應白雲觀觀主親自邀請到白雲觀講經說法的。昨天法事已畢,本來過幾天就要回淩雲觀了,聽過有位港商受了鬼劫,本來是我們哥倆過來的,但是合殤前輩怕我們兩個小輩道行不夠,就跟過來看看。”

馬嘯林聽了連連點頭:“難怪啦。偶就說啦,能得到夜明珠的銀,絕對不會係一般銀啦”

孫胖子嗬嗬笑道:“老馬,聽說你有點不順,現在看你也沒有什麽啊,住上總統套房不算,還包了這一層,不便宜吧?”

馬嘯林聽了差點哭出來:“孫生,梨以為偶願意嗎?偶差不多在亞洲地酒店都上了黑名單,梨相信嗎?隻要偶住過的酒店,不係著火,就係洗銀啦。半個月,就半個月,偶住了五間酒店,這五間酒店都出了係情,三家著火,兩家洗銀。

這一家酒店的波士係我多年地老友,就係這樣,我還係租不到個房間,莫辦法啦,我狠心租了一層,租倒係租給我啦。一天就係一百二十萬,這哪裏係租房間,就係燒錢啦……“

馬嘯林說到一天一百二十萬的時候,蕭和尚臉上的肌肉局部**了一下,還是孫胖子以前吃過見過(加上還有一隻財鼠跟著他),他微微笑了一下:“老馬,把你的事說說,我們能幫忙就一定幫。”

“係”馬嘯林臉上的表情肅然無比:“就是梨們賣給偶夜明珠的那幾天…..”“老馬,別說沒用的,撿主要的說”說到賣夜明珠的的時候,蕭和尚突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我連忙岔開了話題。

“係啦”馬嘯林看了一眼蕭和尚,明白了八九:“就係那幾天前後吧,偶見鬼啦…..”

其實出事的那天,還真是我們賣給他夜明珠的那天。當天晚上,馬嘯林和往常一樣,在他藏寶的暗室裏待到了後半夜才出來。當他正要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個白影站在他的床頭。

馬嘯林是深度近視,開始以為是花眼了,把衣服架子看成人影了。可馬上就明白歸來。他一直是**的,睡衣就扔在**。臥室裏根本就沒有衣服架子!而且白影已經開始動了,圍著他轉開了圈。當時馬嘯林都哆嗦了,想喊人來著,可聲音拤在嗓子眼裏,就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就在馬嘯林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暈倒,以便烘托氣氛的時候。那個白影突然間消失。馬嘯林這才能喊出聲來,家裏的工人跑過來好幾個,人多了,馬嘯林也就沒那麽怕了,讓人在臥室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什麽鬼影子。折騰完已經天亮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0
第八十九章 香港行

本來以為天亮了事情就結束了,沒想到這才是剛剛開始,第二天早上股市一開盤,群股一片飄紅,隻有馬嘯林買的那幾隻股票碧綠碧綠的,當時馬老板的臉色就像他買的股票一樣,幾分鍾前,他的股票跌得最狠的時候,馬嘯林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他名下的地產公司打來的,他們公司代理的一個新樓盤原定是三天後開售。就在剛才樓宇突然無故坍塌。好在現場沒什麽人,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就這樣,這個樓盤算臭了大街,還沒有住人就塌了,這樣的房子誰敢買?

馬嘯林當時吐血的心都有,處理完房子的事後,他已經焦頭爛額了。聽人說賭錢能轉運,馬老板又過海到了澳門,本來想轉轉運的,沒想到他成了賭場裏明燈的傳說。全賭場的賭徒都跟著他走,隻要跟他對著買,一定為賺不賠。

最後賭場老板出麵了,把馬嘯林輸的錢都還給了他。隻求他快點離開賭場。馬嘯林前腳剛離開,賭場馬上就把他列上了賭場的黑名單,宣布他為不受歡迎的人,永世不得在踏進賭場半步。馬嘯林因為當明燈進了賭場的黑名單,他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之後倒黴的事就一直圍繞著馬嘯林。好在他的家底厚實,一時半會也不至於敗光。但是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馬嘯林一直都懷疑是那天晚上的白影對他幹了什麽,將他的運數改的一塌糊塗。於是馬老板開始拜訪香港玄界的高人,幾位高人給馬嘯林看了相,算了八字之後。也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開始馬嘯林以為是新買的夜明珠有問題,請了香港最有名的玄學大師仔細看了那三顆珠子,和馬老板想的正好相反,那位玄學大師見了三顆夜明珠就愛不釋手,說這三顆珠子能散發一種祥和之氣。有一種指引靈魂走上天國正途的力量。

這位大師當場就向馬老板提出要購買一顆夜明珠。馬嘯林當然不肯輕易地出手,推說是幫朋友代賣,開出了一個過億的天價,才把那位大師嚇了回去。

搞清了不是夜明珠的問題,馬嘯林反而更加害怕了,香港也不敢呆了,打發家人去了歐洲。自己則到了大陸,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讓自己轉運的高手。

蕭和尚皺著眉頭一直聽到馬嘯林說完,他才說道:“馬老板,聽你說的意思,你氣運變壞的開始,都是起於那天晚上你撞鬼之後。那麽撞鬼的地點是香港還是大陸?”

馬嘯林看著蕭和尚說道“係香港啦,偶在半山的房子,那裏偶住了三十多年,不會有問題的啦,再說啦,出係之後,我就請了幾位風水大師去看過,都說莫問題的啦”

“有沒有問題,幾個看風水的說的不算”蕭和尚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風水學說不過是我們道家陰陽五行的末枝而已,邪靈入宅,隻要不是刻意的泄露陰氣,對房子的風水格局幾乎沒有影響。風不搖水不動,陰陽五行互不侵擾。看風水的自然就看不出來。

馬嘯林覺得這次八成是有門,別的都不說,就說眼前這個老頭這相貌這行頭,說話時這派頭,絕對是一個得道高人,還有他的頭銜——淩雲觀第多少多少代觀主,聽著就和香港的那些什麽大師們不是一個級別。

“老先生”馬嘯林向著蕭和尚擠了個笑臉:“那麽梨說,偶該怎麽辦?把那棟房子拆掉?”

“拆房子?”蕭和尚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晚了……馬老板,你先過來,我給你看看相”

“老蕭還會看相?”孫胖子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嘀咕道、

“嗯”我輕微的點點頭,以同樣的聲調說道:“我小時候看過他給人看相,聽說看的還挺準,不過這麽多年沒看了,這幾年都改摸骨了。”

“摸骨?”孫胖子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輕笑了一聲:“這老家夥……”

那邊,馬嘯林已經坐到了蕭和尚的對麵,蕭和尚瞅了瞅他的五官:“馬老板,你的五官也不太……”話說了一半,他突然伸出右手電光火石一般,向馬嘯林的腦後抓了一把。就聽見一聲類似女人淒厲的喊叫一般,蕭和尚的右手好像抓住了伸了東西。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古幣,兩隻手掌慢慢合在一起,不停的揉搓著。也就是一兩分鍾後,蕭和尚攤開了雙手,掌心裏隻有那一枚古錢,詭異的是,這枚古錢在蕭和尚的手心裏不停的抖動著……..

“啊……!”馬嘯林尖叫一聲,兩腳一軟,當場從沙發出溜到了地上。蕭和尚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看見鬼了嘛,你至於嗎?”

馬嘯林指著蕭和尚手心裏的還在不停抖動地銅錢說道:“這係在偶頭發上抓住地?就係他害了偶這麽多天?”

蕭和尚沒理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塊紅布,將銅錢放在紅布的中心處,說來也怪,銅錢觸碰在紅布的一瞬間,就停止了抖動,老老實實地躺在紅布裏。蕭和尚將紅布疊了幾道後放進了口袋裏。

“老先生….合觀主,合大師”馬嘯林有些激動,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蕭和尚好了,他手指了指蕭和尚口袋裏的紅布:“這個東西就係我看見的那個白影?就係它害偶倒黴了這莫長地時間?”

他以為找到了正主,解決了這個‘鬼’,自己的噩夢就過去了,沒想到蕭和尚搖了搖頭:“是不是它我不敢肯定,不過它寄在你身上不會超過五天,找時間來算,應該不是它”

孫胖子還好,就像看蕭和尚表演戲法一樣。而旁邊的我在旁邊已經呆住了,不可能!我進來的時候就反複觀察過馬嘯林,沒看見他身上有什麽不對的啊,就幾分鍾的功夫,就在他的腦後抓住了一隻鬼?

那邊蕭和尚接著跟馬嘯林說道:“馬老板,算是你的運氣好,今天我過來了。要是我晚來幾天…….”說著,蕭和尚還假模假似的搖了搖頭。

馬嘯林在一旁,臉色已經嚇得煞白,隨著蕭和尚的語調連連點頭:‘係啦係啦,係大師救了偶一命,多嗨多嗨。偶一定會重重報答,不過,大師,這係個什麽妖怪?偶怎麽會招上它?”

蕭和尚說道:“準備的說,剛才我抓到的東西非妖非鬼,叫它是異獸可能更準確一點。它的學名叫做寄生,就是寄生蟲的寄生,它專挑時運底的人下手寄生。被寄生沾上的人沒有任何感覺。隻是從此以後生氣越來越弱,先是得一些感冒發燒的小病,不久之後,就會演變成絕症。被寄生纏上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半年”

蕭和尚說完的時候,馬嘯林歎了口氣,想說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蕭和尚又說道:“不過這個寄生對於馬老板來說隻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危害你的‘東西’應該還在你家裏…….“

馬嘯林一聽冷汗都出來了:“大師,偶…….”蕭和尚沒等他說完,一擺手:“你放心,我送佛送到西,時間我還有幾天,把你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再回我的淩雲觀。”影視娛樂公司。我在心裏暗暗給他接了一句

本來依著馬嘯林的意思,直接去機場,搭乘最早一班飛機到香港。不過蕭和尚推說要回去準備一些法器,於是就把時間定在了明天中午。馬嘯林給了蕭和尚一張一百萬港幣的現金支票,說好了這一百萬港幣隻是定金,剩下的酬金事情了解之後再付。

最後,馬嘯林千恩萬謝的把我們三個送出了酒店,還親自把我們送上了車。等車子一開動,我就迫不及待的向蕭和尚問道:“老蕭,那個寄生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聽說過?”

蕭和尚把支票拿出來,迎著太陽光反複看了幾遍,聽見我問他,蕭老道才極不情願的將支票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你沒聽過的事兒多了……”他還想說幾句,卻被孫胖子打斷了:“老蕭,支票是暫時放你那的,三一三十一啊”

“少不了你那份,你們倆加起來都沒有我歲數大,我還能貪你們的?”

孫胖子還要說什麽,被我攔住了:“大聖,開好你的車,什麽話**調局再說。”孫胖子在後視鏡裏向我撇了撇嘴,我沒理他,繼續向蕭和尚說道:“老蕭,你倒是接著說啊”

可能是有百萬支票在懷裏吧。蕭和尚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笑嗬嗬的說道:“寄生到不是假的,它本來就是寄生在人身上的,隻不過我說地嚴重的點,它是會吸走寄主的生氣,但是遠遠還不到致命的程度,而且對寄主幾乎沒有傷害。”

蕭和尚說完之後,我馬上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有件事,為什麽我的天眼看不見寄生?”

這次沒等蕭和尚開口,孫胖子前先回答:“因為馬嘯林的脖子後麵什麽都沒有,對吧,老蕭,你伸手向馬嘯林抓過去的時候,手裏就已經扣了一個寄生,這次不是除鬼,是你變了一個戲法而已。”

蕭和尚看著孫胖子愣了一下:“看不出來,你眼睛不大,可是聚光啊”

幾十分鍾後,我們回到了民調局,蕭和尚開始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馬嘯林已經在機場裏恭候多時了。

過安檢的時候還是出了點意外,我和孫胖子腰裏的手槍和甩棍倒是門外、沒什麽問題。歐陽偏左給了一張‘特別持槍證’,適用於二級特殊管製場所包括民航機艙。

問題出在孫胖子身上,沒想到他把財鼠也帶了出來,還就放在他的口袋裏。過安檢的時候,被人查了出來,孫胖子不管怎麽磨嘰都不好使,最後,還是馬嘯林用了他機場vip的特權,才把這一人一獸帶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我就向孫胖子問道:“你以為是出來玩的?帶它出來幹嘛?”

沒想到孫胖子也一肚子的牢騷:“你以為我願意啊。”說著他把財鼠從口袋裏掏出來,扔在他旁邊的空座上(他倆呆了一個多月,孫胖子對耗子的恐懼心理基本上沒有了):“早上喂它還好好的。也是我嘴欠,臨走之前說了一句我要去香港,說實話,我那句話就是對空氣說的。沒想到它一下子就竄過來,鑽進我的口袋裏,死活都不出來,我抓它,它還咬我,你看看這牙印”說著還把手指頭伸過來讓我看。

我看了他一眼:“該!讓你賣萌…..”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在香港國際機場降落。馬嘯林早就安排好兩輛奔馳,載著我們幾個前往他位於半山區的豪宅。

馬嘯林的豪宅還沒到,就看見一輛接一輛的警車從我們旁邊駛過。

“老馬,不是你家出事了吧”孫胖子向著馬嘯林說道。

“不會的啦”馬嘯林撇撇嘴,明顯對孫胖子有些不滿。要不是還要求我們給他辦事,隻怕這時已經翻臉了:“孫生,梨真會玩笑,半山係富銀區啦,有點風吹草動,就要驚動警方啦,莫辦法,偶們係納稅銀啦,嗬嗬…..”

說著,馬嘯林還嗬嗬一笑,不過這笑容很快就僵在臉上。就看前方不遠處的一棟大型別墅前已經停著五六輛警車,還有三四名記者正舉著相機再向裏麵拍照。

車子剛停穩,馬嘯林也顧不得我們,他就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幾步跑到一個好像是負責的警官麵前:“sir,哩度出咗咩事?”

“長官,裏麵出了什麽事?”孫胖子把馬嘯林和警察的對話翻譯給我和蕭和尚聽。

就在幾個小時前,馬嘯林安排看房子的人打電話報警,有兩個人死在了馬嘯林的這棟豪宅裏。(看房子的人聯係過馬嘯林,由於他上飛機時關了電話,下飛機時著急回家,忘了開電話,時間拖得久了,那人怕擔責任,才報的警)

現在裏麵法醫初步的驗屍過程已經結束,從表麵證據來看,這兩個人應該是進來偷東西的小偷,在偷竊的過程中,不知什麽原因,這兩個小偷竟然同時突發心肌梗死,幾乎都沒有掙紮過,他倆就雙雙斃命。

“心肌梗死?不是我說,心髒不好就別偷東西了,東西沒偷著,還把命丟別人家裏了,這不是給別人添堵嗎?”孫胖子聽他們說完了,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蕭和尚接過孫胖子的話頭,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心肌梗死?那是被活活嚇死的”他眯縫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這棟別墅:“看起來,這裏麵還真是有點東西,挺凶的嘛……”

蕭和尚這句話也嚇了我一跳:“老蕭,我們仨兒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可早說,大不了**調局裏多拖幾個人過來,別到最後再把咱們仨兒繞進去。”

孫胖子也附和道:“是啊,老蕭,有底兒沒底兒你可早說,現在不是充大輩兒的時候。”

“充大輩兒?”蕭和尚被氣樂了:“我是真大輩兒!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著什麽叫做高人。”

他剛說完,馬嘯林已經和警察交代完了,走過來說道:“三位,梨們看見啦,今天又出事啦,死人啦,撲街….”

沒等他罵完,蕭和尚就攔住了他說道:“馬老板,先別說沒用的,裏麵怎麽樣了?我們什麽時候能進去?”

馬嘯林有些無奈的說道:“已經排除係他殺啦,不過按照慣例,事件現場還要保留三天啦。”

“三天?”蕭和尚皺著眉頭說:“我明天就要回淩雲觀了…..馬老板,看來你的事情怕是來不及幫你了”

馬嘯林一聽,臉色又變了,他已經把蕭和尚當做世外高人了,在他眼裏,就沒有蕭和尚抓不了的鬼,現在聽見蕭和尚要撤,他就開始慌了:“大師,高人,聖僧,大仙”一著急,他將能想起來形容高人的詞都說出來了,過了一會,他的思路終於平穩了

“大師,偶去安排一下,今天、今天晚上梨們就可以進去,大師,梨地損失,偶來賠償,一….兩百萬…..”孫胖子好像沒聽清楚:“什麽?老馬你再說一遍?”

馬嘯林一咬牙:“一銀兩百萬啦,則個可以吧?”

“唉….”蕭和尚很為難的歎了口氣:“馬老板,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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