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 作者:兒東水壽 (已完成)

 
mk2258 2013-12-17 10:2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104981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4
第一百一十章 亂鬥

門口清理了出來,我們幾個也累得呼呼直喘,這些小姑娘差不多都是九十斤往上,抬到最後一個的時候,我的胳膊已經有肌肉**的跡象。

前麵是什麽?孫胖子抬到一半的時候,就氣喘籲籲地坐到了地上休息。現在最早緩過來了,發現遠處的地上有一堆白花花的東西,他用手電照了一下,看清了之後,馬上就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那個位置:“是陶項空!”

孫胖子這一聲喊得沒有防備,我和熊萬毅幾個人頓時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掏槍的掏槍,抽甩棍的抽甩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堆東西’上

‘那一堆東西’的臉朝著我們,我看的清楚,一張慘白的臉,不是陶項空還能是誰、他還有輕微的呼吸,不過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這麽看上去,他也堅持不了不久了

孫胖子他們的天眼指望不上,隻靠肉眼看,陶項空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孫胖子這才鬆了口氣,對頭看著楊梟說道:“老楊,那個家夥死了嗎?”

楊梟對陶項空這樣的出場方式並不意外,他哼了一聲,說道:“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我看著陶項空在一口一口的捯氣兒,他的胸口有一個血窟窿,還在呼呼地冒血,這差不多就是他的致命傷了。

“老楊,不是我說,你幹的?用我的血幹的?”孫胖子有點興奮了,剛才楊梟在他手掌上的那一刀,他也忘了。

“也是也不是”楊梟就這麽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他的目光離開了陶項空,開始注意陶項空附近的一舉一動。

我順著楊梟的目光看去,遠處黑洞洞的是一片沒有完工的工地,一排腳手架搭在牆上,看著好像是在仿建水簾洞裏麵的布局,可惜不知道為什麽,到這裏就停工了。再往裏麵走就到底了。

“老楊,那些幹屍呢?”我向楊梟問道。

楊梟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說道:“應該藏在陶項空的附近”我聽了有點緊張,有意無意的向上抬了抬槍口。楊梟轉頭看了我一眼,似有似無的翹了翹嘴角:“那些幹屍現在還不會露頭,隻要守在孫大聖的身邊,他們就不敢過來。“

“嗯?”我沒聽明白,孫胖子什麽時候成了門神?他有這能耐?

楊梟好像看出來我的心思,在大清河河底時,楊梟對我的印象就不算壞,對我說的話能詳盡一些。果然,他接著說道:“剛才我在外麵借了孫大聖的鮮血做引,設了一個無生引魂局,讓這些幹屍去攻擊陶項空,本來這裏隻要有活人,那些幹屍就會衝出來。不過無生局用的是孫大聖的血,那些幹屍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孫大聖了。”

孫胖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牛x了?我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還有一個人,趙敏敏!”

楊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剛才趙敏敏的那一口黑血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他好像對趙老師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不過就眼前這點地方,她能藏到哪去?

“老楊,我們是不是過去把陶項……”西門鏈本來想說把陶項空給抬過來,活見人死見屍嘛,他話剛說了一半,外麵甬路那邊突然響起了連聲尖叫:“啊……..!”“這裏是哪?”“我要出去!”外麵那一百多個睡美人竟然在同一時間蘇醒了。

“壞了!”楊梟咬著牙一跺腳,大吼道:“快出去!這裏呆不住了!”再看旁邊的吳仁荻,他的表情也有些難看。

看著楊梟和吳仁荻的樣子,我知道是出了大事,不敢猶豫,向著進來的方向跑去。

隻跑了幾句,就聽見後麵惡風不善,我不敢回頭,憑著以前的經驗,我把手槍伸到腋下,對著側後麵就是三槍,“噗通”一聲槍響,後麵追我的那個‘人’轟然倒地。我掃了一眼,到底的是一具幹屍,不是說守在孫胖子的傍邊,幹屍就不會攻來嗎?

再看孫胖子,他跑在最前麵,右麵也有一具幹屍在追她。

孫胖子的手槍握在手裏,可是因為幹屍在他後麵距離實在太近,他根本沒有時間回頭開槍。眼見幹屍的爪子就要抓到孫胖子的脖子。我抬手一槍“啪!”打中了幹屍的腦門,紅白之物竄了一地,幹屍應聲倒地。

孫胖子驚魂未定,看著我大叫道:“辣子!你後麵!”

孫胖子說的晚了,一雙冰冷幹枯的手(爪子)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都趕不及反抗,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到了地上,孫胖子想要向這具幹屍開槍,無奈又有幾具幹屍向他衝過去,孫胖子保命要緊,隻能先開槍射殺了衝到他身邊的幾具幹屍。

掐住我脖子的手一緊,隨後有一張幹癟的人臉張開大嘴向我的脖子咬過來,我已經能聞到他(她)嘴裏那股惡臭的味道。

完了,我還記得在水簾洞裏,幹屍咬死人時景象。想不到出了水簾洞這麽久,我還是逃不過這一劫。眼看我的脖子上就要多出一個血窟窿,就在這時,按住我脖子的那隻手(爪子)力量突然卸了,隨後那具幹屍向後一倒,倒在裏地上,一支小小的弩箭正好射中了他的腦門,再看弩箭來的方向,吳仁荻正在給他的小號弓弩換上了弩箭。

“都回去!”楊梟大喊道:“幹屍已經發狂了,這裏守不住!”

我們使了吃奶的勁兒,趕在幹屍大部隊衝過來之前,跑進了甬路裏,楊梟最後一個進的甬路。在他進來的一刹那,楊梟將手裏的一個小瓷瓶摔到了地上,小瓷瓶摔得粉碎,霎那間,甬路裏彌漫著一股腐敗惡臭無比的味道。

剛才還追著楊梟跑的十幾具幹屍聞到這個味道,竟然放棄了楊梟,開始漫無目的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看見幹屍進不來,我們已經跳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跳的安穩了一點。我喘著粗氣向楊梟問道:“老楊,你不是說,有孫大聖在,幹屍不敢歸來嗎?”

“有我在,它們不敢過來?可拉倒吧。不是我說,第一個就衝我來的!”孫胖子聽了我的話後,有點憤然。

楊梟沒有回答我,他隻是眯縫著眼睛看著後麵那百十來個已經恢複正常的女學生。我又問了一遍,他才回了回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這些小姑娘突然回魂,多了一百多人的生氣,那些幹屍聞到這麽多生氣。就開始暴躁了,不過還不足以讓他們來攻擊我們”說到這,楊梟頓了一下,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幹屍來攻擊我們是因為那個!”說完,他的下巴向不遠處的角落一仰

楊梟指的角落上,原本擺著一張羊皮紙已經被人用利器割得七零八落。

這時再沒有人說話了,已經很明白了,有人破壞了楊梟以前擺的陣法(無生引魂局),之後又施展手段,使這一百多個女人回了魂。讓這一百多個回魂的生氣去刺激外麵的幹屍。始作俑者就在這些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女人身上。

說實話,要不是邵一一和吳仁荻的特殊關係,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邵一一,她一直守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她應該第一個知道。可是現在,邵一一正一臉迷糊的看著楊梟,好像沒有聽懂楊梟話裏的意思。

“邵一一,剛才有異常的事情嗎?”楊梟對著邵一一說到。看樣子,他也沒有懷疑邵一一,隻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可惜邵一一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進來不一會,大家就都醒了,之後,你們就回來了”聽了徐渺渺的話,我們幾乎都是一皺眉。

而那些女學生們,雖然恢複了神智,不過看見我們手裏的家夥時,她們都不敢靠前,顯得唯唯諾諾的。不過,還是有人看見了熟人就忍不住了。

“熊玩意兒,趁我們睡著了,你們把我們弄過來是什麽意思?”說話的是徐渺渺,她正瞪著熊萬毅,嘴裏又說道:“最近學院裏失蹤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想把我們賣到哪?”說著,好像沒有站穩,腳下一個迾起,還好及時扶住了牆壁,才沒有當場摔倒。

熊萬毅迎著徐渺渺走過去,邊走邊說道:“姑奶奶,火上房了,你就別添亂了。誰敢賣你?”

“別過去!”兩個人一起出聲喊住了熊萬毅,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楊梟,他一臉冷笑的看著徐渺渺,他對熊萬毅又多說了一句:“不想死就別過去!”

剛才徐渺渺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感到不對,不過一直沒有想到不對在哪?直到熊萬毅要過去攙扶徐渺渺,我才猛地想起來是哪裏不對,是徐渺渺給我的感覺,太熟悉了,就像是楊梟在大清河地下,裝扮成孫胖子來詐我的那次。徐渺渺是假的!

熊萬毅的反應也不慢,瞬間把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一轉身,兩三步就站到了楊梟和吳仁荻的身邊。

楊梟有些差異的瞟了我一眼,不過馬上就把矛頭指向了徐渺渺:“你是姓趙還是姓陶?”

徐渺渺繃住了臉沒有說話。楊梟又說道:“你是自己變回來,還是我把你這張臉撕下來?”

徐渺渺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祖師爺就是祖師爺,這點小把戲還是蒙騙不了您”她說著,臉上的皮膚已經起了變化,整個頭部鼓起了一個一個的大包。這些大包蠕動著,和在大清河地下時,由孫胖子變回楊梟的場景一樣,一會的功夫,‘徐渺渺’臉上大包蠕動完了,露出了她的本來麵容——教我們英語的老師——趙敏敏老師。

趙老師身邊的女學生已經看呆了,她們還搞不清狀況,在猶豫是留在趙老師的身邊,還是過來向我們靠攏。

“還看什麽!過來!我看著像壞人嗎?”孫胖子向女學生們大喊道。可惜,他不喊還好,孫胖子這麽一喊,有幾個活泛心眼的本來已經要想我們這邊走過來,被孫胖子這麽一嚇,她們又猶豫了起來,反而向趙老師靠攏了。

“孫胖子,以後沒事少說話”西門鏈恨得牙根癢癢,對著孫胖子說到。

“我再問你一遍,姓趙還是姓陶”楊梟看著趙敏敏。冷冷的說到。

“我姓趙,趙敏敏是我的真名,趙子達是我的父親,我爺爺是趙德君”看樣子趙敏敏被拆穿後,不打算反抗了。

“趙德君…….“楊梟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哼了一聲,說道:”就算趙德君還活著,嚇死他也不敢打我的主意,想不到他的孫女倒是比他有出息……“說完就是一陣的冷笑。

趙敏敏一聲不發,直到楊梟說完之後,她才說道:“要是我爺爺還活著,他也會這麽幹,鬼道教早就名存實亡,教主離教百年,教眾又成了活死人,要是換做您,您又會怎麽辦?”

楊梟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換了話題說道:“林火怎麽跟你說的?殺了我,就讓這些教眾恢複正常?”

趙敏敏搖了搖頭:“他倒是沒那麽說……..”,她說出這麽一句話,楊梟的眼角反而抖動了幾下,楊梟說道:“他……要活的?”

趙敏敏說道:“是,林火說在您的身上,藏著他的一個什麽東西,隻要把您帶回去,他拿回東西,就會把您放了,不會再為難您。”

“不會為難我…….嘿嘿”楊梟一陣冷笑之後,又說道:“你信嗎?”。趙敏敏把頭低下了,算是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楊梟看著趙敏敏,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了,送你上路之前,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林火死了,巫祖也死了。滇的祭壇也完了。”

趙敏敏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我親眼見過林火的本事,也見過巫祖。我看過教義中關於您的生平,最多也就是和林火鬥個平手,至於巫祖…….“趙敏敏說到這,停了一下,能聽出來,她不相信林火和巫祖會死在楊梟的手上。

“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楊梟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點泄氣:“不過他們的確實死了,還有,你們都被林火騙了。幹屍是不可逆轉的,雲南滇國的總壇有幾百具幹屍,要是能變回來,林火早就把他們重新變回成人了。”

“不可能”趙敏敏還是不信,她說話時有點激動:“不用騙我,林火和巫祖是不會死的”

楊梟看了一眼吳仁荻,看見他沒什麽反應,才對著我說道:“沈辣,你和她說!”

你們倆掰扯,有我什麽事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說道:“林火死在我手上”然後我又描述了一番林火老實巴交護林警的相貌。說的趙敏敏有點動容了,她的聲音有點顫抖:“那麽巫祖呢?”

我看了看吳仁荻,他給了個眼色,不想暴露出來。我歎了口氣,指著孫胖子:“是他把巫祖的頭砍下來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5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半屍

孫胖子回頭看了左右一眼,確定了我就是在說他之後,孫胖子向趙敏敏一瞪眼:“就是我砍得,怎麽地吧!”

“你?砍了巫祖的頭?”趙敏敏哼了一聲:“不是我小看你,你真不像有那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不是靠嘴說的”孫胖子也學著趙敏敏的樣子哼了一聲:“不是我說,巫祖而已,像這樣的,我哪年不砍他十個八個的?很稀罕嗎?再說了,他不人不鬼的,還在水裏麵伏擊我,孫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捅瞎了他的眼睛,然後一刀下去,砍了他的頭。”

孫胖子講故事的水平一流,加上他當時就在現場,吳仁荻是怎麽提著半個巫祖的身子從水裏出來的,他看得一清二楚,說的有模有樣的,將水簾洞裏吳仁荻殺死巫祖的事情搬了出來,隻是男主角換成了他。

趙敏敏臉上有點動容,冷冷的看著孫胖子不沒有再說話。她已經開始半信半疑了。

米榮亨趁著這個機會,向趙敏敏的位置靠近了幾步說道:“陶項空已經死了,你的那些教眾也已經回不來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你跟我們上去,我能保你的活命”

米榮亨說完後,楊梟和吳仁荻都沒有再說話,算是都默許了。

想想也是,我們看著人多,但真要是動手也不見得能占到什麽便宜。趙敏敏一直深藏不漏,除了噴楊梟一臉血之外,剩下我們對她一無所知。剛才在幹屍堆裏,陶項空被咬的支離破碎,可是她趙敏敏就像沒事人一樣,還能從容易容,我們抬著她都沒發覺。她的本事和楊梟是一個路子的,就算差了幾個等級,也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而且八成趙敏敏還有什麽殺手鐧沒露出來,

在看我們這邊,吳仁荻是指望不上了,他自廢武功十三天,能力已經向我們小調查員看齊了。楊梟比他強點有限,連續大出血一千幾百cc,小臉撒白不說,就連站著都直打晃。真要是動手就得指望我和孫胖子他們了。

“你保我的命?真是可笑”趙敏敏衝著米榮亨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那麽誰又來保你們的命?你不是指望我這位祖師爺還能回光返照,能把你們都帶出去吧”

趙敏敏轉頭又看向楊梟,說道:“祖師爺,我從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鬼道教者,以血為本,血溢則強,血虧則弱。您現在的氣血是小虧呢?還是大虧呢?”說完又是嗬嗬一笑。

“趙老師,您怎麽了?”有幾個和趙敏敏要好的女學生怯怯的說道。她們看出來趙老師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沒事,你過來,到老師這來,幫老師個忙”趙敏敏向離自己身邊最近的女學生招了招手。我和孫胖子他們幾個人同時喊道:“別過去!她不是你們老師了!”

“別聽他們的,學院裏的失蹤案件就是他們幹的”趙敏敏說道:“到老師這來,老師能保護你”

那個女學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趙老師的身邊。有了一個,就有第二三四五個,一轉眼,幾乎所有的女學生都跑到趙敏敏的身邊了。甚至還有膽子大的站在趙敏敏的身前,給她擋成了一道人形屏障。

說什麽都沒用了,這樣的場合下,和隻相處了幾天的我們相比,趙老師的話還是有說服力的。

眼睜睜看著趙敏敏的身邊人越來越多,我有點沉不住氣了,她守著這麽多的人有什麽用?

就在我胡思亂想趙敏敏的用意時,突然腦袋裏響起了一個聲音:“沈辣,這個距離,一槍幹掉她,有沒有問題?”。我下了一跳,這是楊梟的聲音。

再看楊梟,他還在一動不動地盯著趙敏敏,完全看不出來剛才是他對我說的話。難不成剛才我聽錯了?說話的是吳仁荻,我又向吳仁荻的方向看去,腦袋裏麵又響起了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別瞎看了,是我!聽懂了就點點頭!”

是楊梟,他正假裝擦汗,趁機向我瞪了一眼。楊梟還有這本事,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腦袋裏的楊梟說道::“一會我給你一個信號,你隻管開槍,記住,打要害,要一槍斃命,她不會給你第二槍的機會。”

我又輕輕的點點頭,楊梟轉過頭衝著趙敏敏說道:“我現在是氣血虧虛,不過對付你這個孫子輩足夠用了,小丫頭,今天我就替你爺爺教訓教訓你……..沈辣!開槍!”

楊梟是學會孫胖子這一手了,我舉起手槍,對著趙敏敏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哢吧”一聲,槍聲沒有響起來,一顆子彈卡在彈倉裏。開始麽玩笑,這個時候子彈卡殼?!

我的槍聲沒有響起來,倒是提醒了孫胖子,他也抽出了手槍,對著趙敏敏就是一槍,由於前後左右全都是女學生,孫胖子怕失手,最後選擇了趙敏敏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啪!”一聲槍響,趙敏敏應聲倒地。周圍的女學生亂成一片。這時我連連拉動套筒,已經將卡殼的子彈吐了出來。。

“打中了!”孫胖子高呼,就要過去查看趙敏敏的屍體,心髒部位中槍,九成九是死了。後麵楊梟和吳仁荻同時喊道:“別過去!”“呆著!”

孫胖子已經走了幾步,聽到到他倆的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我也看出了不對勁,趙敏敏雖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可是她中槍的部位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趙老師死了!他們殺了趙老師!”剛才第一個走到趙敏敏身邊的女同學哭著回到了趙老師的身前,到了趙敏敏的身邊,哭聲戛然而止,她發現倒在地上的趙老師不像是中槍身亡的樣子。

趙敏敏雖然躺在地上,但是她的身體正慢慢的抖動著,而且抖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趙老師沒死,快過來救……”她的話還沒有喊完,身後的趙敏敏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將喊話的女學生按在地上,張嘴對著她脖子上的頸動脈咬了下去。

就知道她沒有那麽容易死!我和孫胖子一起向趙敏敏開了十多槍,中槍的趙敏敏隻是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頓了幾頓,之後繼續咬著那個女學生的脖子,一口一口的吞咽著傷口裏冒出來的鮮血。直到我和孫胖子的子彈打完,也沒有對趙敏敏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我們的手槍可是民調局特製的,無論是人是鬼,中槍必亡。林火就是死在我的槍下,不可能連一個趙敏敏都解決不了。我換上最後一個備用彈夾,槍口對著趙敏敏,卻在猶豫開不開槍。

孫胖子的子彈已經全部打光,他收了手槍,抽出甩棍,不過沒有上前的意思,反倒是後退了幾步:“吳主任,老楊,槍打不死她!現在怎麽整?”

吳仁荻這時已經到了我的身後,他從腰後麵抽出了一把長匕首,和三叔給我的那把一模一樣,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把這樣的短刀,吳主任手握短刀對著趙敏敏的頭,一刀劈了下去。這一刀劈的雖然呼呼帶風,但平心而論,和當初在水簾洞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眼見趙敏敏的頭就要分家,她好像察覺到了,放開了女學生的身體。雙腳一蹬地,身子借力後退了十多米遠

那個女學生已經氣絕身亡,周圍的女同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有哭的,有喊得,有叫得。有機靈的已經跑到了楊梟的身後,其他的人都一一效仿,轉眼之間,趙敏敏的周圍就剩下我和吳仁荻兩個活人。

我抬槍還要射擊,被吳仁荻攔住:“她是半屍,你現在打不死她。”

半屍……我有點頭大了,之前郝文明就和我說過,民調局這種特製的槍彈並不是萬能的,彈頭上麵的符咒對於一些橫跨陰陽兩界的生物起不到任何作用,我讓他舉一個最明顯的列子時候,郝主任的原話是:“不是我說,見到半屍就繞著走”

半屍,顧名思義就是半人半屍的生物,民調局的資料室裏是這麽記錄的:半屍,是人在死前,通過特殊的方法,將魂魄禁錮在自己的體內,死後,魂魄不離自身。肉身不腐,體內不生屍氣,行動坐臥與常人無異(曾經在一個時期內,半屍被認為是長生不老的一種形式。)

半屍很巧妙地維持了體內的陰陽平衡,民調局的一般製式裝備很難對半屍形成殺傷力。但是半屍的弱點也十分明顯,三年之後,半屍體內會慢慢的產生屍氣,皮膚和肌肉也會逐漸的萎縮,陰陽平衡被打破,半屍也會就變成類似僵屍的物體,此時,民調局的製式裝備會對第二階段的半屍產生殺傷力。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幹屍嗎?

這就是為什麽吳仁荻剛才會說,我‘現在’打不死她

趙敏敏退到了十多米遠的牆角,她的嘴角還滴滴答答淌著別人的鮮血,看著我和吳仁荻,她嘿嘿的一笑:“就這麽點本事嗎?我有點失望了。哼哼……”

我觀察到,趙敏敏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吳仁荻手中的短刀,她似乎已經是看出來這把短刀不是凡品,眼神裏無意中流露出忌憚的表情。

吳仁荻也在麵無表情的看著趙敏敏,他說道:“我說嘛,外麵的幹屍怎麽可能放過你,原來你們是同類,那麽那個陶項空呢?他不會真的死了吧?”

吳仁荻說話的時候,女學生的人群裏土人有人尖叫了一聲“啊!”,我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其中的一個女學生倒在裏地上,她的左胸和肚臍的位置插了兩根巨大的銅釘,她身邊站著楊梟,正手握著第三根銅釘,插進了女學生的咽喉。

這名女學生渾身不停的顫抖,她臉上的摸樣也發生了變化,原本一張清秀可人的女人臉,正慢慢變成一個年輕男子的摸樣。是陶項空,他不是已經死在碗麵了嗎?

三根銅釘釘在陶項空的身上,他算徹底的喪失了反抗能力。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連眼神也像被定住一樣,沒有一點生氣,直勾勾的望著甬路的頂棚

趙敏敏見到這個場景,哀嚎了一聲,不顧吳仁荻的短刀,直衝向陶項空。沒想到,吳仁荻另外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手上麵握著的是那支小小的弓弩,對著趙敏敏的大腿一箭射了過去,不知道這個弩箭是什麽材料做的,離弦之後,竟然沒有一點風聲,電閃一般射進了趙敏敏的大腿。

第三隻弩箭射出來,射中了趙敏敏的手背,箭身穿過手背,釘在了地麵上。趙敏敏這才放棄了前行,她的頭無力的倒在地麵上。

我、孫胖子和熊萬毅他們幾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沒有我們插手的地方,就這麽一分鍾多一點的時間,形勢就徹底逆轉了。

“你們倆想的不錯,膽子也夠大,可惜了,對手找錯了”楊梟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位老師在教育他那兩個頑劣的學生:“今天的事情,當年你們的祖父輩就曾經幹過,想不到過了一百多年,事情又重演了,隻不過結局都一樣。”

趙敏敏和陶項空躺在地上,就像沒聽見一樣,一語不發。

楊梟看著他們倆,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除了你們,鬼道教還有活人嗎?”

“沒有了”陶項空的眼神多了一點生氣,他又說道:“從今天起,鬼道教就算徹底散教了。我們死撐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楊梟還想說到什麽,被吳仁荻攔住了,吳主任對著趙敏敏和陶項空說道:“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陶項空和趙敏敏沒理吳仁荻,一付等死的表情。他倆的態度,吳仁荻並沒有感到意外,吳主任又說道:“如果說的我滿意了。我會考錄留下你們當中的一個人”

“我說!”陶項空前先一步,攔在了趙敏敏的前麵:“之前我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一直到我父親他們從四川回來,帶回來了所謂的‘不老仙方’,我和敏敏因為是剛成的親。我父親特準我們再有了子嗣之後,再開始修煉那個不老仙方,我和敏敏當時逃過了一劫。”

陶項空的臉色死灰死灰的,眼神有點空洞,好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麵,他接著說道:“修煉了‘不死仙方’之後,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還開始瘋狂地嗜血、有的時候相互攻擊,將實力最弱的咬死,啃食其血肉。我無奈之下,隻能抓幾個活人,供養教眾。不過隻要有血食供養,他們就是恢複神智一段時間。

我當時還懷疑他們是錯練了‘不老仙方’,走火入魔了。為此,我和趙敏敏特地按著我父親當年得到的地址,去了雲南,費了一番周章之後,找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火。

林火好像猜到了我們回去找他一樣。把我和趙敏敏帶到了死人潭瀑布裏麵的山洞,我在裏麵又見到了無數和我父親他們一樣的行屍,也見到了一個像神一樣存在的巫祖,林火和巫祖對我們還算客氣,林火說我父親他們並算不上真正的‘長生者’(幹屍),他們還可以重新變回正常人。但是我向他懇求時,林火又微笑不語,後來,在我再三懇求,長跪不起下,他才給了我三條路。”

陶項空說的有點急了,他喘了幾口粗氣,平靜了一下心態,又接著說道:“第一,放任不管,我父親和教眾們就會變成真正的長生者。

第二,讓我去尋找一個叫做吳勉的人,隻要知道了這個人的下落,林火就會把我父親和其他人恢複到正常。第三…….”

說到這,陶項空頓了一下,看了楊梟一眼,猶豫了幾秒鍾後繼續說道:“第三,帶祖師爺回去,他也會讓外麵的那些人恢複正常。我們當時就表示,不知道祖師爺的行蹤,就算知道,也遠不是祖師爺的對手。

沒想到林火就像早有準備似的,給了我們一小瓶巫祖的血漿,說隻要祖師爺沾上巫祖的血,就會失去神智,任其我們擺布。之後,不再理會我們的哀求,將我和趙敏敏趕出了死人潭的祭壇。

出了祭壇時,我們倆萬念俱灰。先不說那個姓吳的我們能不能找到,就連祖師爺也離教百年,憑我們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得到。我和趙敏敏當時就死心了,但是這些教眾和血親又不能不管。我們隻能先回來,走一步算了一步了。

為了方便照料這些不人不鬼的教眾,我和趙敏敏一直守在這附近,由於我們倆修煉鬼道教,衰老的要比正常人緩慢。怕生意外枝節。我和趙敏敏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變換身份和容貌,繼續守在這裏。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6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陶趙雙亡

本來我們一直不敢輕動女校的人,每次都是在女校之外,施術攝了活人供養地宮裏麵的教眾。不過前些日子,下麵的教眾突然發狂,我才攝了兩個學生來應急。沒有想到,因為那次的無心之失,會把祖師爺引了過來”

陶項空向趙敏敏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說道:“你們進學院的時候,趙敏敏就認出了祖師爺。但是當時還拿不準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為了試探你們,我讓趙敏敏做了點手腳,由於祖師爺在場,我們沒敢使用術法。隻是用了點藥物,讓一個小姑娘因為低血糖昏迷。

和我猜想的不錯,你們的人出來之後,就設了探查陰陽之氣的陣法。而且用的還不是鬼道教的手段,手法還相當的高明。

我猜到你們八成是為了之前被我攝走的那兩個小姑娘來的,為了不讓你們失望,趁著祖師爺不在,我施法驚了你們當中的一個小兄弟(好像再說我),讓你們知道這個學院裏有類似鬼魅的存在。

之後,我就再沒有動手,隻到你們中大部分的人離開了學院,我才真正的開始謀劃設局。先在學院的廢置倉庫裏做了點手腳,沒想到比我預期的還好,你們幾乎所有的人都中了我的計,被屍油封了天目。在你們進倉庫的時候,我去了宿舍,收走了你們那些古怪的手槍。

和我想象的一樣,沒了手槍,你們開始慌張了,完全按著我布局走了。把學院所有的人集中在體育館裏,想要集中保護。我知道吳老師對邵一一很感興趣。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趙敏敏衝了邵一一的魂魄。讓你們為了邵一一疲於奔命。

在你們追邵一一的時候,我打開了地宮的大門。作為誘餌,我攝走了百十來個學生。本來我的局設的很完美。隻是沒有想到我們最大的依仗,林火給我的巫祖血竟然沒起到作用。祖師爺能醒過來。祖師也醒了,我就知道我們算完了。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再拚一拚。”

“拚?”楊梟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成了半屍就算拚了嗎?現在你們算是半個人,再過幾年就和外麵的幹屍一模一樣了!”

陶項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從知道了祖師爺進了學院的那一天起,我和趙敏敏就開始修煉‘不老仙方’,反正這麽幹,我們也不吃虧。這件事隻有正反兩麵,成了,帶祖師爺去雲南見林火,他會讓我們恢複正常。不成,就直接死在祖師爺的手裏。會不會和外麵的教眾一樣,也不用擔心了。”

吳仁荻聽他說完了,點了點頭:“好了,按著說好的,你說完了,你就活,她死”說著將小弓弩抬了起來,對準了趙敏敏的腦袋。不曾想陶項空突然大喊道:“別動她!”

吳仁荻回頭看著陶項空,冷聲說道:“你什麽意思?”

陶項空戚聲說道“剛才說好的,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你會留下一個人,我死,她留下!”

“你胡說什麽!你死了……我還活什麽!”一直沒有言語的趙敏敏,突然向著陶項空哭喊道。

陶項空不看趙敏敏,隻是瞪著吳仁荻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好的…….我死,她留下!”

趙敏敏哭著向陶項空喊道:“我……留下幹什麽!你死了……我留下來幹什麽…….”

陶項空不敢看已經崩潰的趙敏敏,他還是盯著吳仁荻,不停的說道:“我死,她留下,我死,他留下,我……..”

吳仁荻也在看著他,突然收起已經對準趙敏敏腦袋的小弓弩,對著楊梟說道:“送他上路……..”

楊梟麵沉似水,手中第三根銅釘對著陶項空的心口就要插了下去。陶項空已經閉上了眼睛,黯然等死。就聽見“嗷!”的一聲尖叫,趙敏敏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原本釘在她手上的弩箭扯掉了趙敏敏的半付手掌還依舊釘在地上。

這個場麵吳仁荻也沒有想到,還好他反應快,舉起小弓弩對著趙敏敏的胸口射了出去。弩箭釘在趙敏敏的右胸口。趙敏敏就像沒有知覺一樣,弩箭射在她胸口時,她也抓住了吳仁荻脖子。令我們驚恐地一幕出現了。趙敏敏掐著吳仁荻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吳主任的臉色憋得通紅,趙敏敏沒有心思糾纏,將吳仁荻向著牆壁摔了過去。

“咚!”的一聲,吳主任實實惠惠的‘砸’到了牆上又摔到了地麵。吳仁荻在地麵上翻滾了幾下後,麵目向下昏倒,人事不知。

我在瞬間已經驚呆了,吳仁荻…….也有今天?雖然之前吳主任親口對我說過,他那種今人發指的能力會消失十三天。但是他剛才箭射趙敏敏,陶項空在他麵前隻想快點求死。讓我一直有種錯覺,現在的吳仁荻還是以前的吳仁荻。在他暈倒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吳仁荻的本事雖然沒有了,但是他的範兒還在,隻是他的範兒和本事不成正比。

在我愣神的時候,趙敏敏已經衝到了楊梟的麵前。可惜楊梟可不是現在的吳仁荻,他本來要釘進陶項空胸口的銅釘已經撤了回來,趙敏敏抓向他時,楊梟已經把銅釘遞了上去,銅釘在趙敏敏的手臂直達那半個手掌,劃出了一道驚人的傷口。她胳膊上的血肉外翻著,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臂骨。

“啊…..!”趙敏敏一聲慘叫,吳仁荻的弩箭她都忍過來了,楊梟的銅釘她卻再也忍受不了。。趙敏敏後退幾步,還是不甘心躺在地上的陶項空。這時,熊萬毅他們幾個手握甩棍已經衝了上來。

和子彈一樣,甩棍打在趙敏敏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傷害,反倒是他們幾個,一個一個被趙敏敏打的昏倒在地上。

陶項空向趙敏敏大喊道:“快走!他們攔不住你,快走”趙敏敏就像沒聽見一樣,她是鐵了心要救陶項空。最後陶項空急的以頭撞地,不停的大叫:“走,快走…..快走……”

趙敏敏不敢再靠向楊梟,楊梟也不能主動攻擊趙敏敏。他大出血的後遺症已經開始顯現了,楊梟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水溜一樣流下來。他上衣已經濕透,看東西都是雙影兒的。

趁著他倆僵持的時候,我撿起吳仁荻丟下的弓弩,箭槽上是空的。想在吳仁荻的身上找幾根弩箭時,才看見孫胖子已經在吳仁荻的身上找到了什麽,他扔過來一直弩箭:“就這一支了,照頭上打!”

我上好弩箭時,趙敏敏那邊又起了變化。

楊梟身後的女學生已經亂成了一團,趙敏敏不敢靠近楊梟。她改了主意,衝進了學生堆裏。找準了一個人,把她抓了出來。

“一個換一個…….”趙敏敏掐著那個人的脖子,對著楊梟說到。

楊梟沉著臉,沒有說話。趙敏敏抓的人他也很頭疼。那個人是邵一一。

趙敏敏用她的好手,樓主了邵一一的脖子,咬牙對著楊梟又說道:“活的不換,我就給你死的。”說著手掌順勢向邵一一的胸口探去。

邵一一胸口掛著一塊玉牌,被趙敏敏下意識的抓住。就見一股濃煙從趙敏敏的手上冒出來,接近著,趙敏敏大叫一聲,推開了邵一一,她的那隻好手已經血肉模糊,甬路裏頓時充斥著一種焦糊的味道。

那塊玉牌正是幾天前,邵一一讓我轉交給吳仁荻的那塊。我還是拜托楊梟幫忙轉交的。想不到這塊看著連地攤貨都趕不上的玉牌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開掛的趙敏敏竟然連碰都不能碰。

趙敏敏沒有了邵一一做籌碼,反倒給了楊梟要盡快了解她的決心。趁著趙敏敏雙手都受了傷。楊梟向前跨了兩步,左右手兩隻銅釘同時插向趙敏敏的前胸。眼見銅釘已經碰到了她的胸口,趙敏敏猛地張開了嘴巴,對著楊梟的麵門噴出了一道黑紫色血箭。

楊梟發覺是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猛的將雙臂擋在麵門前在阻擋,就這樣,還是有不少黑血噴在了楊梟的臉上。

楊梟一聲不吭,仰麵栽倒。同時,這一口血箭也耗盡了趙敏敏最後一點精力。血箭噴了出來,趙敏敏也萎靡的癱倒在地上,看著楊梟倒地。她嘿嘿的笑了起來:“祖師爺,你不會以為巫祖那麽寶貴的血,我會隻用一次吧?”

說完,她慢慢的起身,走到陶項空的身邊,看著他身上插著的三根銅釘直咬牙。陶項空沒讓她給自己‘起釘子’,反而盯著趙敏敏兩隻已經接近於殘廢的雙手,顫聲說道:“我讓你走了…….你幹嘛救我!你的手怎麽辦?”

趙敏敏沒有說話。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陶項空身上。陶項空就像木頭人一樣,渾身僵硬,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幾下之外,剩下的部分動都動不了。趙敏敏用兩隻手(一隻辦,好的那隻也基本上燒焦了,理論上還算一隻半)同時握住了插在陶項空肚臍上的那根銅釘。

銅釘露在外麵的部分也雕刻著鎮邪伏魔的咒文,趙敏敏的雙手握在上麵,渾身就像過電一樣,抖個不停。就這樣,她還是咬牙將這根銅釘拔了出來。我在這時,已經將弩箭對準了趙敏敏的後腦。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弓弩,又是隻有一隻弩箭。一時之間,我有點猶豫,不敢貿然發射。

肚臍的銅釘被拔掉之後,陶項空的身體開始鬆動,他抬起頭看向趙敏敏的時候,也看見了趙敏敏身後,我正舉著弓弩在瞄準著。

陶項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被他發現了,我不再猶豫,食指一勾扳機,弩箭向著趙敏敏的後腦射了過去。在我發射弩箭的一霎那,陶項空猛的撞開了趙敏敏。弩箭貼著趙敏敏的頭發射了過去。

陶項空撞開趙敏敏,卻把自己露了出來,弩箭鬼使神差的射進了他的左眼裏,陶項空吭都沒吭一聲,仰頭倒地,隨著一灘暗紅色的鮮血流出來,陶項空這次算是真正的死了。

趙敏敏本來已經盤算好了。隻要再過幾分鍾,拔了剩下的兩根銅釘,這裏就再沒有什麽能困住他倆。到時候,外麵的幹屍也不管了。和陶項空找一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過幾年好日子再說。管他什麽巫祖林火,楊梟吳勉的,就算過幾年變成了幹屍也無所謂了。

趙敏敏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她拚了命才把陶項空搶了出來,轉眼就成了一場空。趙敏敏背對著我,看著陶項空,看的呆了……

唯一的一支弩箭沒有射中她,我開始有點緊張了,丟了弓弩,我又把手槍拔了出來。雖然知道手槍沒什麽用,但是拿在手裏壯膽也好。

過了十幾秒左右,趙敏敏才算明白過來,她慢慢的把頭轉向了我這邊的方向。我這才看清,趙敏敏的眼睛裏流出來兩行鮮紅的血跡。她對我喃喃嘀咕道:“都別活著了,一起死吧,我們陪陶項空,一起死吧………”

“你自己死吧!”孫胖子在我身後,對著趙敏敏大喊一聲,話音落地的時候,他手中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經本著趙敏敏的麵門飛了出去。是吳仁荻的短刀,我說他剛才在吳仁荻的身上翻什麽東西。

就在飛刀射中趙敏敏麵門得一霎那,趙敏敏用她那隻相對好一點的手掌,在麵前一抓,我看見她麵門前花了一下,趙敏敏已經抓住了短刀的刀柄。她好像看出來這把短刀不一般,隻敢反手輕輕握住刀柄,不敢觸碰刀刃一分一毫,保持著短刀飛過來的姿勢。

“辣子,你擺姿勢啊!開槍!”短刀出手的時候,孫胖子好像猜到了一擊不中。他馬上向我大吼道。我在沒有猶豫,第一時候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槍,子彈擊中了趙敏敏手中的刀柄後座,本來短刀她拿的就不是很穩,借著子彈的衝擊力,短刀直接脫手,射進了趙敏敏的嘴裏,一陣血霧之後,短刀又從腦後竄了出去。

趙敏敏晃了兩晃,隨後倒在了陶項空的身上。趙敏敏嘴裏的創口火花一現,緊接著,火焰在趙敏敏的全身蔓延開來。趙敏敏使出最後一分力氣,抱住了陶項空的屍體,火焰也將陶項空裹了進來。

這火燒的也邪,也就是十幾分鍾的功夫,詭異的火焰將趙敏敏和陶項空燒成了兩道人形的灰燼。外麵一陣怪風吹過來,將兩人的灰燼吹得一幹二淨。

我看著這番景象,心理麵有點酸楚。就在這時,我的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動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7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七五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重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已經不是在女校地下的地宮裏。我躺在一輛老式北京吉普的後座上,這車老掉牙了,跑起來直晃不說,車廂裏還彌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

這是在哪?我看了看車外的景色,外麵一團漆黑,車子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了。開車的司機是個十七八的年輕人,看著他覺十分得麵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看上去古裏古怪的。都什麽年代了,還穿著老式的藍色中山裝,頭發還梳成標準的三七開。看上去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看見我醒了,司機還回頭望了我一眼,說道:“還以為您能多睡一會,我還想到了地兒再叫您,不是我說,要不您再睡一會兒?還要將近一個小時才能到”

不是我說?我聽他的話當時就愣住了:“你是…….郝文明?”

司機從後視鏡裏向我笑了一下:“不是我是誰?肖科長您怎麽了?不是我說,是不是沒睡好,睡蒙了?”

我在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鏡子裏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衣著與年輕版的郝文明一模一樣。看著一臉的疲倦,略微有些腫眼泡,看著有幾分麵熟,依稀有點去了大胡子地肖三達的摸樣。

肖科長?肖三達?我又做那個噩夢了?看樣子還是上次那個赤霄的續集。如果說上次是吳仁荻做的手腳,那麽吳仁荻這次已經昏倒了,他的外掛封了十三天,再說是他就說不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還是驚愕不已,幸好之前有過類似的經驗,很快的我就鎮定下來。郝文明看見我的臉色難看,還以為我出了什麽狀況,他衝著後視鏡裏的‘肖三達’說道:“肖科長,您沒事吧?臉色這麽難看”

我搞不清現在狀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沒事,可能是剛才沒睡好,還是覺得很累。郝……文明,我的腦子有點亂,我們這是去哪?”

郝文明在後視鏡裏向我一呲牙:“不是我說,這麽大的事兒,您也能忘了?”郝文明感到自己有點多口,看了看我的表情沒有變化,才又說道:“我們去南山墓地,我們高科長和蕭科長已經那裏等你了。”

南山墓地?我在腦子裏反複捋著這四個字,終於想起來了,在資料室裏見過這四個字!不過這一段資料加了二級保密密碼,隻有主任級別的人有權限閱覽。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我還記得,南山墓地的資料被歸納在一九七五年時段裏。

我偷眼看了看郝文明,他沒發現我有什麽的問題,還在專心致誌的開著車。我咳嗽了一聲,扶著腦袋對郝文明說道:“郝文明,我的腦子裏亂得像一灘漿糊,今年…….是七五年吧?”

“當然是七五年了,不是我說,您沒事吧?”郝文明在後視鏡裏皺了皺眉:“要不我停車,您出來透透氣?”

“不用了”我擺了擺手:“我再休息一會就好了”說著,閉上了眼睛,裝作開始閉目養神。郝文明見我沒了動靜,他也不在說話,車廂裏出了汽車發動機震動的聲音之外,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閉上了眼睛,越想越亂,怎麽樣也想不出一個頭緒。最後聽著汽車發動機轟鳴聲,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不知道再睜眼的時候會在哪裏。

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把我又重新顛醒了,睜眼一看,還是在郝文明的車上,他已經把吉普車停住了,回頭看著我說道:“到底還是把您吵醒了,不過醒了也好,肖科長,我們到地兒了,出來透透氣吧。”

我看著車窗外的景象,這是天已經蒙蒙亮了,眼前這地方好像是一個小山村。村子裏灰鏘鏘的,已經有幾個早起的老農,挑著水桶和扁擔去水井那邊打水。看見了我做的這輛老掉牙的吉普,他們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聚攏在一起,向這邊張望談論著。

我和郝文明下了車,他帶著我走向了村子裏幾間看著還像樣的瓦房裏。剛進了院子,就看見院子裏。屋裏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人,粗看一下,最起碼也有百八十號人。

我進了正房哪一間屋子。進去時,看見高亮和蕭和尚已經到了,他們倆和上次赤霄事件時變化不大,那個一劍削掉赤霄腦袋的大個子也在,還有幾個我沒見過的人,他們圍攏在一起,幾乎人手一根香煙。借著一盞油燈的光亮,都在看著桌子上一張發黃的照片。

看見我進來,這些人幾乎都和我打了個招呼。當然,最熱情的還是蕭和尚,他扔給我一根香煙,我接過來,是一根沒有過濾嘴的香煙。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上抽了一口,就這一口。劣質的煙絲就把我嗆得一陣咳嗽。

“三達,你沒事吧?能不能行了,要不你幹脆戒煙吧”蕭和尚向我嘿嘿笑道。

旁邊有人遞給我一碗水,喝了一口,感覺舒服了一點,我向給那個人點頭表示感謝,這個人我看著也很麵熟,和郝文明相比,這個人一付娃娃臉,憑著這張娃娃臉,我想起來了,他是日後的民調局四室主任——林楓。

林主任我接觸的不多,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鏡的次數比吳仁荻還要少。而且他的性格和吳主任有些相似。眼睛長在頭頂上,在民調局裏隻聽高亮高局長的,別人說話,他基本隻當放屁。

不過江湖傳聞林主任以前是跟肖三達混的,現在看他能主動地端茶送水。那個傳聞看來八成假不了。

“三達,就等你了”高亮看見我笑了笑,把他屁股底下的那個長條凳子讓了一半出來:“過來坐,我們剛才商量了方案,等你到了就動手。”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上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照片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不過看那衣著裝束,應該是解放之前的事情了。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陣,又放了回去。對著高亮說道:“你先把事情再說一遍吧,最近我的事太多,幾件事情都記串了,一會動手的時候別再有什麽差錯。”

“這個也能記岔?”蕭和尚有點不信,不過看見我瞪了他一眼之後,他又說道:“再說一遍也好,可能三達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高亮倒是無所謂,他指著照片裏的人說道:“這個人叫陶何儒,表麵上看起來是南山墓地的看墳老頭。實際上他是邪教鬼道教的三位開山教主中的一個。半個月前,有人舉報他是國民黨的潛伏特務。在調查他的時候,才發現了他驚人秘密。

在收集他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他在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就被國民黨的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抓住處死了,沒想到他會死裏逃生,還在一片墳地裏藏了這麽多年。

這個陶何儒是我們特別辦(特別案件處理辦公室,民調局的前身)成立以來,碰到過的最大對手。我們特別辦這次也算是傾巢而出來,出了主任在辦公室裏坐鎮之外,我們六個科長全部倒起來,

陶何儒手上的血債不下幾百人,他今天非死不可。我想聽聽三達你又什麽意見?”

鬼道教,又是鬼道教。它算是陰氣不散了。還是姓陶的,不知道和陶項空有沒有什麽關係?我愣了下神,高亮又向我問了一遍。我才回過神後,想起來高亮是再問我怎麽樣幹掉陶何儒,我脫口而出:“吳仁荻呢?他什麽意思?。”

一劍削掉赤霄的大個子打了個哈哈,說道:“無人敵…….誰的名字起得那麽囂張?”周圍幾個人也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隻是我注意到高亮和蕭和尚的臉色變了變,蕭和尚還向我擠眉弄眼,好像是我說錯了什麽話。

“咳咳”高亮咳嗽了兩聲,他對著我幹笑了一下,說道:“三達,又給領導起外號,張主任(特別辦主任,以前警察部的司長,躲運動來的特別辦,之前講過)也不在,你拍他也聽不見。”說完又是嗬嗬一笑。

高亮轉移話題的本事有一套,幾句話說完,他就指著照片說道:“還是按我們商量好的辦,我、蕭和尚和肖三達裝成去掃墓的,我們一搭上陶何儒,你們在外麵就把至陽陣擺上,我們在裏麵發現不對,濮大個你就帶人衝進去。我們特別辦傾巢出動,裏應外合,就不信這個陶何儒能翻了天。”

我來之前,他們已經研究好了細節,高亮說完,蕭和尚又重複了一下各人的崗位,屋內的眾人再沒有異議,便一哄而散,去了各自的崗位。轉眼之間,屋子裏又剩下我、蕭和尚和高亮三人。

高亮向蕭和尚使了個眼色,蕭和尚心領神會,走到門口,對著院子裏留守的幾個人說道:“燈油燒完了,你們去村長家借點,你們都去,村長小摳,你們人去的多了,他不好意思不借。”

看著院子裏的人都走了,蕭和尚才回到屋子裏,關上門,再回身就衝著我來了:“三達,不是說好了嗎?那個人的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暫時不向特別辦報告的嗎?我知道,你是不讚成把他招到我們特別辦來,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再說了,還不知道那個人願不願意來,就算他願意來,張主任那關也未必能過去。”

蕭和尚的話我聽懂了一半,我看著他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吳勉…….吳仁荻?”

“小聲點”蕭和尚的臉色已經變了。他有點緊張的回身推開屋門,確定了門口沒有人在偷聽之後,才回頭對我說道:“三達,不是說好了,事情沒成之前,不提那個人的名字嗎?你還一次把他兩個名字都說了……”

高亮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裏有點毛毛的。等到蕭和尚說完之後,他才說道:“三達,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現在是七五年……我記得吳仁荻是八十年代初進的民調局。看現在的情形,吳仁荻好像是個禁語,連提都不能提。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高亮還在看著我,門口,蕭和尚也在等我的答複。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要是肖三達該怎麽回答高亮的話。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接近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我的嘴裏發出來:“我也是想試試他們的反應,畢竟姓吳的要是進來,他們也要麵對。”

怎麽回事?!這話不是我說的,沒等我明白過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又從我的嘴裏發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不管那個姓吳的能不能進特別辦,我的立場都不會變,姓吳的應該被鏟除,而不是放他進來”

蕭和尚和高亮互相看了一眼,聽見‘我’說出了和他們不一樣的意見。這兩個人反倒是鬆了口氣。蕭和尚走過來,坐到了高亮的對麵。向我說道:“三達,這才是你說的話,剛才我和胖子(高亮)還以為有人假冒你。你要是再晚一點說話,我可能就動手了。”

高亮對我嗬嗬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陶何儒裝扮的,你也知道,鬼道教的化影術都不能用易容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變身。行了,那個人的事以後再說。先把今天的正事辦了。還用我再說一遍,行動的流程嗎?”

‘我’搖搖頭:“不用了,這樣的事又不是幹過一回兩回。一個鬼道教的餘孽而已。還是那句話,逢魔必誅。”說完,不再理會高亮個蕭和尚,‘我’自己率先出了這間屋子,向著村頭的方向走去。高亮和蕭和尚站起來,慢悠悠的跟在我的身後。

說話的是肖三達!我一下明白過來了,不管是不是在做夢,我都在經曆一九七五年肖三達參與的南山墓地事件。是我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肖三達的身體裏?這就有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8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陶何儒

到了村口時,郝文明和林楓他們站在一輛北京吉普的旁邊,看見我門到了,他們幾個迎了過來。

郝文明先對著高亮說道:“高科長,東西都準備好了,用不用再檢查一下?”

高亮點點頭,說道:“看看也好,別到時候出了什麽紕漏。”

郝文明從車廂裏拿出來幾樣祭祀用的物品。當時是七五年,流通物資還很是匱乏。除了幾摞燒紙之外,就隻有幾個蘋果和一瓶白酒算是上供用的。

不過在供品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骨灰盒。不光是肖三達(我),就連蕭和尚都是一愣。不是說好去掃墓嗎?帶著骨灰匣是什麽路數?

“胖子,怎麽還有一個骨灰壇子?”蕭和尚向高亮問道。

“我把細節調整了一下”高亮說道:“三個大老爺們一起掃墓,看著就不是那麽回事?我改了一下,我和三達去掃墓,你去埋葬這個骨灰壇子”

蕭和尚看了高亮一眼:“憑什麽你們掃墓,我去當孝子?有孝子大家一起當”

高亮沒理他,隻是走到蕭和尚跟前,將骨灰盒打開,擺在蕭和尚的眼前。看見裏麵的東西,蕭和尚的汗都出來了,“用不用玩的這個大?”剛說了一句話,他好像是反應到了什麽,臉色漲得通紅,瞪著眼對高亮說道:“高胖子,你什麽意思?我說嘛,怎麽要我拿骨灰盒,你打算要我和那個陶什麽的同歸於盡?”

他們的位置不在肖三達的視線之內,我看不到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能讓蕭和尚的反應這麽大。

高亮關上了骨灰盒,對著蕭和尚翻了翻眼皮:“就算要同歸於盡,指望得上你嗎?你就是負責拿著,看著不對,就往……三達的手上送。”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三達,這個就麻煩你了。”

我在肖三達的體內,還是分不清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可能是因為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加上有上一次的經驗,我也沒有太害怕,隻是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支配這個身體的能力,隻能借著肖三達的眼睛和耳朵,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肖三達似乎早就知道骨灰盒裏裝的是什麽東西。眼神根本沒有向骨灰盒那邊瞅。也不理高亮,隻對著蕭和尚說道:“和尚,你自己小心一點。在裏麵要是有什麽不對頭的,什麽都別管,把骨灰盒扔過來,你就跑”

“不至於吧?還真能用得上骨灰盒裏麵的東西?”蕭和尚打了個哈哈:“那個姓陶的活到現在,怎麽算也有一百二十多歲了吧?我一直都沒弄明白,我們特別辦傾巢出動,就為了一個老棺材瓤子?太給他臉了吧?”

好像明白了一些現在的狀況。感情這個什麽

“老棺材瓤子?”高亮冷笑的了一聲,他說道:“你知道,民國十五年那次的動靜多大嗎?當時的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為了抓他,搬出了江西龍虎山六十四代天師張慈恩。就這,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有一半人馬,交代在你說的那個老棺材瓤子手裏。本想把那個老棺材瓤子就地正法,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跑了。”

高亮說完,蕭和尚還是有些不服氣:“鬼道教的人之前我也抓到過幾個。本事一般嘛。不像是你說的那麽厲害。就算他是教主,本事大上十倍。也不見得有你說的那麽玄乎。再說了,國軍的宗教事務處理委員裏都是些什麽主兒?什麽時候吃過虧?這個姓陶的有什麽地方能吸引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的大爺們不惜血本去對付他?”

我借著肖三達的目光看了看蕭和尚。他好像對這次的目標人物了解的不多。這一點和幾十年民調局處理事件的方式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個陶何儒不簡單,”高亮對於這類的事情,知道的不少:“當年楊、陶、趙三人建立鬼道教的時候,最難惹的是姓楊的,但是鬼道教的術法卻是陶何儒傳出來的。就連那個最難惹姓楊的教主也不敢說能把鬼道教的術法都練全了。而且傳說,陶何儒手裏麵還藏著當年天理教的天理圖。就這一條,就夠陶何儒在奈何橋上走一回的”

天理圖,高亮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就明顯的感覺到肖三達的身子劇烈的顫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天理圖?這三個字我沒有任何印象,在資料室裏沒有見過,也沒有人和我說過任何有關天理圖的事情。到底天理圖裏麵有什麽東西,能讓肖三達這麽激動。

“天理圖…….”蕭和尚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接著說道:“真的假的?不是說根本就沒有天理圖這回事嗎?””

“有沒有。去了就知道了”肖三達說道,我在他的身體裏麵,能感到自打聽到了天理圖這三個字,肖三達的內心開始蠢蠢欲動,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肖三達現在已經將注意力從陶何儒的身上轉移到了天理圖上。

“江湖傳說,別太當真,天理圖誰也沒見過,是不是杜撰的也不好說”高亮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肖三達說道:“差不多了,該上路了”

蕭和尚白眼皮一翻:“高胖子,你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上路?說話忌諱點你能死啊?”

肖三達抬頭望了一眼已經升起老高的太陽,說道:“時候時差不多了,再晚就不像是上墳掃墓”說著,他也不管肖三達和蕭和尚,自己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蕭和尚和肖三達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跟在肖三達的後麵,進了吉普車內,坐在了肖三達的左右。

剛才這三人在說話的時候,郝文明和林楓兩人都很識趣的躲開了。現在看見三位領導已經上車準備要走了,這兩人才快步的走過來。林楓坐上了副駕駛,郝文明開動了汽車。

二十多分鍾以後,車子停了。郝文明手指著遠處一個小山包說道:“到了,三位領導,那個山包的後麵就是南山墓地。不是我說,車子不能在往前開了。隻能走過去了。”

肖三達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郝文明手指的地方,我借著他的目光看見遠處一個小山包的後麵,渺渺的升起了一股白色的煙霧。

肖三達和高亮。蕭和尚在車裏又對了一下行動的細節,一直到細節上還沒有什麽紕漏。,

蕭和尚抱著骨灰盒,先走了十多分鍾之後,肖三達和高亮才慢慢的向小山包走去。望山跑死馬,看著小山包就在眼前,往前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繞到小山包的後麵,眼前是一片好大的墳墓,一眼看過去,能有上千座土墳。

墳地的邊上有麵向西方的兩間小瓦房。一個小老頭正坐在瓦房邊上呼嚕嚕的抽著水煙。他抽的不知道是什麽煙,聞起來有一種麻麻的味道。

蕭和尚早就到了,他抱著骨灰盒長在和小老頭磨嘰:“大爺,民政局的介紹信也給你看了,是他們讓我三大爺埋這兒的,您就行行方便吧”

小老頭看了蕭和尚一眼,他的嘴巴終於離開了水煙袋:“小娃娃,你懂不懂規矩?你見過誰家死人,直接拉到墳地,刨個坑埋上拉倒的?就說家裏困難點,一摞燒紙就有吧?你倒好,直接把骨灰匣子抱過來了,連個碑都沒準備,以後再想來看看都找不到地方。我也看出來了,你這是一錘子買賣啊。告訴你,你想就這麽埋也行。鐵鍬,鎬頭我這兒也有,不借!想埋自己用手去挖坑。”

“大爺,我拿手怎麽挖…….”蕭和尚一臉的苦澀,還要繼續磨嘰。肖三達和高亮已經到了跟前。他倆先是裝模作樣的看了會熱鬧。

小老頭看著肖三達和高亮一皺眉:“你們倆又是幹什麽的?”

高亮微笑的說道:“來上墳的,大爺,南山村老賈家的老大是埋在哪著?”

小老頭有些警惕的看著肖三達和高亮:“你們倆是他什麽人?”

肖三達和高亮愣了一下,細節都想了,就是把這個忘了。看著小老頭皺的越來越緊的眉頭,他倆幾乎同時說道:“我三姑父……”“我大舅……”

兩人說完,沉寂了一秒鍾之後,高亮的反應快,指著肖三達又說道:“我和他是親戚,我三姑夫是他大舅。”

小老頭還沒有說話,蕭和尚先湊過來了,指著肖三達和高亮嚷嚷道:“有沒有先來後到的?我這的事兒還沒完。你們倆等等不行啊?”

高亮一把拉蕭和尚伸過來的手指,說道:“別動手動腳的,你瞎指活誰呢?”兩人話不投機,當場撕把起來,肖三達在一邊裝模作樣的要拉開他倆。

他倆在是撕把的時候,蕭和尚好像吃了點虧,被高亮推到小老頭的身邊。小老頭喊道:“要打出去打,別在這惹事。”

蕭和尚失去平衡一個踉蹌,胳膊來回擺動像是在保持平衡。胳膊落下來時,一團紅色的粉末從他的袖子裏灑了出來,將他身邊的小老頭撒了個滿頭滿臉。

在紅色粉末散出來的一瞬間,肖三達也動了,他從背後抽出來一把量天尺,對準小老頭的腦袋就打過去。“啪@”的一聲,小老頭被這一下子打翻在地,在地上抽搐成一團。

肖三達還要打第二下時,被高亮攔住了:“別打了!不對頭!”肖三達沒聽高亮那一套,舉起量天尺對著小老頭就要再打第二下。量天尺還沒有落下。就聞到一陣惡臭的氣味,緊接著,小老頭的臉上,脖子和雙手,隻要是接觸到空氣的皮膚,其極快的速度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色小水泡。

肖三達愣了一下,手上的量天尺沒有落下,自己反而是倒退了兩步。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後,小老頭身上的小水泡已經連成了一片,最後連成了一個大水泡。

“三達,再退幾步!”高亮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著肖三達大喊了一聲。這次肖三達倒是聽了高亮的話,就在他退了第二步的時候,“噗!”的一聲,小老頭身上的水泡迸裂,一道黃色的膿水濺了出來。有幾滴濺到了肖三達腳邊的地上。將地上撩了一縷青煙。

小老頭臉上水泡的傷口冒出一股黑煙,黑煙越冒越濃。最後火花一閃,從小老頭身上的傷口為中心,著起了火來。高亮想要撲救時已經來不及了。火勢越燒越旺,瞬時之間,小老頭變成了一個大火球。

大火將肖三達的皮肉燒掉,露出裏麵黑色的骨頭,又過了一會,黑色的骨頭也看不見了,十幾分鍾後,火焰熄滅的時候,地上隻剩下一灘黑色的骨灰。

“高胖子,這是怎麽回事?”肖三達對著高亮說道。高亮眯縫著眼睛說道:“這不是陶何儒……..”

高亮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兩輛大解放都開了過來,車剛停穩,濮大個第一個從車上麵,緊接著,剩餘的特別辦調查員也都從車上跳了下來。

濮大個手提著那把削掉赤霄腦袋的寶劍跑了過來。看見滿地黑色的骨灰他愣了一下:“這是陶何儒?怎麽燒成這樣了?“

“這不是陶何儒”高亮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這是陶何儒安排的替死鬼”

“不可能”濮大個聽了直搖搖頭:“他又不知道我們來抓他,平白無故的安排毛的替死鬼?”

“他真的不知道我們今天會來嗎?”高亮眯縫著眼睛嘀咕道:“我看未必吧?”

“胖子,你什麽意思?能不能一次說明白,別說一半藏一半的”濮大個是個急脾氣,他和高亮雖然同事很久,但還是不習慣高亮說話的方式。

高亮也不生氣,嘴角略微的翹了翹,說道:“等著,給你看點好東西”說著,走到小老頭黑色的骨灰堆裏,也不用家什,用腳在裏麵扒拉。我借著肖三達的眼睛看得清楚,地上的骨灰有點還閃著火星,高亮也不在乎,最後直接動手,在骨灰堆裏翻來翻去的。

也就是兩三分鍾的功夫。高胖子一聲輕呼:“有了!”。再看他的手上,已經拿起來一根像針一樣的物體,可惜肖三達距離太遠,我從他這兒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19
第一百一十五章 傀儡

“什麽東西?”濮大個,肖三達和蕭和尚他們幾個同時走過去,圍攏在高亮的身邊,濮大個也不客氣,直接從高亮的手上拿走了那個類似針一樣的物體,太陽光照在上麵竟然能反出慘白色的光芒。肖三達就站在他旁邊。距離近了,我才看清那到底設個什麽東西。

濮大個手上的,是一根玉製的圓柱體。粗細跟禮儀專用的火柴差不多。上麵有一些的花紋。濮大個看了一眼就認出來:“守魂簪…….”他自己說完之後,又一陣的搖頭:“不對呀。陶何儒是活人,身體裏麵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高亮歎了口氣,說道:“誰說陶何儒死了?誰又說那堆灰就是陶何儒的?”

濮大個聽的愣了一下,他的反應有點慢。但是肖三達馬上就明白過來了:“胖子,地上那堆不是陶何儒…….是個死人,能說話,能活動,我們過來的時候,他抽的煙聞著發麻,像是屍魂草。骨頭還是黑的,媽的!是傀儡,鬼道教的傀儡術!”

高亮點點頭,又從濮大個的手上拿過了守魂簪,迎著太陽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道:“有屍氣,卻沒有屍毒,這個傀儡不算是成品。也就是一個臨時拿來應付我們的。這根守魂簪在傀儡的身體裏不會超過五個小時”說著,高亮頓了一下,目光在周圍這些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之後,才緩緩地說道:“陶何儒怎麽會知道……我們五個小時後會來?”

高亮這幾句話過完之後,再沒有一個人說話。沉默了一會之後,蕭和尚猶豫了一下,才第一個開口說道:“會不會是陶何儒在我們逗留的村子裏有眼線?”

“眼線…….”高亮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對著蕭和尚笑了一下:“和尚,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能陶何儒在村子裏還真有眼線。”

“眼線的事過會再說,先說陶何儒到底哪去了!”濮大個盯著高亮說道。

高亮還沒等說話,肖三達先出聲了:“如果是成品的傀儡,除了在特別的情況下。隻要在他的身體裏埋下一個魂魄,都不需要操控。現在這個是半成品,還無法和魂魄相融合,需要有人在附近操控傀儡。而且操控的人不會距離太遠”說著,肖三達的眼睛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看去。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順著肖三達的目光看去,隻有高亮若有所思的看了肖三達一眼。

濮大個跟著也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麽,隻是對頭對著高亮說道:“胖子,你留兩人,在這兒守著。剩下的人跟著我過去看看。”說著,他帶著一幫人,重新上車,向著肖三達看著的地方奔去。

墳地上又是隻剩下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三個人。三人誰都沒有說話,蕭和尚掏出來一根不帶過濾嘴兒的香煙,他誰也沒讓,自顧自點上抽了幾口。邊抽煙邊看著肖三達和高亮。過了煙癮之後,他才對著肖三達說道:“三達、高胖子…….你們好像都忘了說,操控這種傀儡,需要在視線範圍之內吧?”

高亮笑了一下,對著肖三達說道:“三達,你沒說嗎?”

肖三達哼了一聲:“我以為你說了”

蕭和尚看著他倆,突然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有什麽事,能不能提前先先和我說一下,那個陶什麽的,就在附近。之前把他說的那麽邪乎,感情這個骨灰盒不是你們拿著”

高亮打了個哈哈說道:“和尚,看來陶何儒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厲害。起碼現在他很忌憚我們幾個。”

蕭和尚聽了,眨巴眨巴眼睛,還是聽不明白。肖三達又說道:“他應該是事先知道我們要過來,就馬上準備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半成品傀儡來糊弄我們。他自己卻藏了起來。陶何儒應該是想能把我們糊弄走最好。糊弄不走,就上演一出自燃的好戲,讓我們以為他死了。”

說著,肖三達對著空曠的墳地喊道:“我說的對嗎?陶何儒!別在地下麵藏著了,上來透透氣吧!”

肖三達的話讓蕭和尚嚇了一跳,他回頭看了看這一大片墳地,沒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三達,你胡……..”蕭和尚剛說了幾個字,就看見有一處新墳的地裏突然伸出來一隻人手

緊接著,一個人從墳地裏爬了出來。看見這人現身,肖三達三人品字形站好,肖三達站在最前麵,高亮和蕭和尚一左一右站在兩側。三人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從墳裏爬出來的這個人。

這個人和剛才的那個傀儡一模一樣。他站起來後,也不著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後,才對著麵前這三個人笑了一下:“你們……這是來上墳的?”

“是啊,來上墳的”肖三達冷冷的說道:“不過有段時間沒來了,那座墳我們忘了在哪了。不知道你看沒見過,墓碑上麵的名字叫陶何儒。”

“嗬嗬”小老頭陶何儒並沒有惱,反而還笑了幾聲:“名字聽得耳熟,我想想啊,陶何儒…….想起來了”他手一指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墳墓:“在那!陶何儒!出來吧,有人來看你了!”他的話音剛落,手指的地方,泥土開始鬆動,裏麵還響起‘嘎巴嘎巴’的聲音,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陶何儒’從地下麵鑽了出來。

“錯了錯了……”第一個鑽出來的陶何儒一拍腦門,說道:“看我這記性,記錯了,對不住啊,是在這!在這!在這!在這……”他的手不停地指著周圍的墳墓。經他這一番‘指點’周圍二三十個墳墓裏陸陸續續的有人從裏麵爬出來,每個人都和陶何儒長的一模一樣。

肖三達他們三人臉色有點發青,蕭和尚已經將骨灰盒打開了一道縫,正要將手伸進去時,被高亮攔住了,高胖子按住了骨灰盒的蓋子。衝著蕭和尚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再看看,還不到時候。”

第一個出來的‘陶何儒’笑嗬嗬的對肖三達說道:“你看看這裏有沒有你要找的人,要是沒有,我再幫你找,多了沒有,最多也就是能幫你找到一千幾百個人”

肖三達沒有說話,隻是手裏的量天尺又緊緊的握住了。第一個出來的‘陶何儒’還是笑嘻嘻的,衝著肖三達一呲牙:“你手裏的那把尺子我認得,是宗教委員會會長閩天宗的吧?上麵的那個崩口你看見了嗎?是我留下的…….閩天宗好像還沒死,聽說去了台灣,哎,我那時的老家夥也沒有幾個了。”

陶何儒說的有些傷感,歎了口氣後,又說道:“看在這把尺子的麵子上,我今天不難為你們,你們回去就說沒有找到我,這件事就拉倒吧”

“拉到?”肖三達冷哼了一聲:“別看玩笑了,我說了我們是來給陶何儒上墳的,今天不管怎麽樣,墳地裏一定要埋上這個叫陶何儒的”

“這裏這麽多的陶何儒,你想要埋哪一個?”距離他們三個人最近的一個‘陶何儒‘笑嘻嘻的說道。

“埋我吧,我個子小,不占地方,你填土也省事兒”後麵一個‘陶何儒’嚷嚷道。

他旁邊另外一個‘陶何儒’說道:“埋我吧,我們高矮胖瘦都一樣,埋誰都一樣,您受累把我埋上吧。”

後麵又是一個‘陶何儒’喊道:“先埋我,我自己填土…….”他話沒說完,前後左右幾十個陶何儒都喊了起來:“埋我……先埋我……”說著喊著,幾十個陶何儒向這肖三達三個人圍了過來。把三人逼得連連後退。

不過這三人怎麽說,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看見‘陶何儒’們月逼越近,蕭和尚向著他們一揮手,又是一團紅色的粉末從他的袖子裏撒出來。最前麵那四五個‘陶何儒’被撒了個滿頭滿臉。隨即這四五個人哀嚎著倒在地上,他們臉上接觸到紅色粉末的地方,瞬間起來密密麻麻一麵一麵的水泡,小水泡連成了大水泡,幾秒鍾後大水泡破裂,和第一個小老頭‘陶何儒’的結局一樣,這四五個‘陶何儒’在地上翻滾了幾秒鍾後,變成了幾堆飛灰。

蕭和尚撒的紅色粉末是什麽東西?我在民調局沒見過,也沒聽蕭和尚說起過,如果我能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向他要一點防身。

可惜這紅色的粉末是在太少,蕭和尚左右衣袖裏都藏了一些,現在已經用盡。在揮衣袖,什麽也撒不出來了。

‘陶何儒’們隻是頓了一頓,見到蕭和尚衣袖空了的時候,他們又是向這邊靠攏。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啪!”的一聲,一個‘陶何儒’的腦門中槍,仰麵栽倒。開槍的是高亮,他的手裏麵握著一把特殊的五四手槍(我看得清楚,這把手槍上麵也有類似現在民調局最新式武器的符文,應該算是民調局內,特製手槍的雛形)。對著‘陶何儒’又是六槍,轉眼之間,七名‘陶何儒’倒地,一灘黑血從七人的腦門中流了出來,這七人再也沒有爬起來。

高亮換了一個彈夾,馬上就又是一梭子,轉眼之間,‘陶何儒’們就到了一大半。

“不錯嘛……小看你們了”最後麵左邊一個陶何儒突然拍起來巴掌,他繼續說道:“看來這點‘陶何儒’,不夠你們折騰的,這些傀儡製作不易,算了吧,還是我親自來吧……“

“啪!”他話剛說了一半,高亮的槍就響了,說話的陶何儒應聲倒地,看見自己一槍命中,高亮的眉頭反而皺的厲害了:“還以為他是正主,他奶奶的,沒有一個是真的,陶何儒想玩什麽?”

“都說了,這些傀儡製作的不容易了”現在地麵上站著的也就是四五個‘陶何儒’其中一個笑嘻嘻的說道。

高亮沒有打算廢話,抬手就是一槍,‘陶何儒’頭部中槍,仰麵栽倒。高亮將彈夾裏最後幾發子彈打光,槍聲響起,地麵上僅剩的‘陶何儒’全部倒地。

“你們倆在這呆著,我過去看看”看著滿地的陶何儒,肖三達走過去挨個看了看,走了一圈之後,回頭說道:“都是傀儡,陶何儒不在裏麵”

蕭和尚和高亮沒有過去,蕭和尚小心翼翼的抱著骨灰盒不敢輕易亂動。而高亮的子彈已經打光,他將手槍收了起來,看著那個骨灰盒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和肖三達一起過去。

肖三達越走越遠,一個墳地接著一個墳地仔細的查看著。借著他的目光我看得清楚,肖三達隻是對一些陰氣異常的墳墓特別感興趣。他看的方式很獨特,隻是觀察墳墓中陰氣對流的變化,反而對於異常陰氣的根源不感興趣。

走了能有百十來米,我能感到肖三達是在找什麽東西,隻是他越走心裏越沒底,已經開始有了向回走的衝動。知道他看見了角落裏一個十分破落的墳墓。

這個墳墓的年頭不短了,墓碑上麵的碑文被風雨侵蝕的相當嚴重,已經看不清這個墳墓的主人到底是誰了。肖三達第一眼看這個墳墓並沒有看出來什麽特殊的地方。反倒是借住在他身體裏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不對來。

這個墳墓的陰氣是倒這向裏吸的,別的墳墓都是陰氣從裏往外慢慢的散發。而這座墳墓的陰氣雖然不是異常的強大,但是運行的方向正好相反,是從外向內慢慢的吸收陰氣。由於它吸收陰氣的速度相當緩慢,又是在中午時分,陽盛陰衰,就算肖三達錯過去也沒有什麽稀奇。

肖三達本來已經走過了這個墳墓,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一動,回頭又看了這墳墓一眼。這一次他看得仔細,一眼就看出了這墳墓的問題。

“在這兒嗎?”肖三達喃喃自語,用手中的量天尺在墳墓的周圍扒拉開來。

“三達!有什麽不對的嗎?”高亮向肖三達大喊道,看架勢,他想要過來跟著看一看。肖三達回頭向高亮個蕭和尚擺擺手:“沒事,你不用過來…….”他話剛剛說完,從這個墳墓的泥土裏猛的爬出來一個人。肖三達正在和高亮說話,等他反應過來,墳墓裏跑出來的這個人已經占到了他的眼前。

肖三達的反應極快,回頭時已經將量天尺舉起來砸到這人的腦袋上,這一下就算砸到石板,也會當場將石板砸的四分五裂。可砸到這人的腦袋上,“嘭!”的一聲,量天尺反而被震得飛出去十幾米遠,被砸的那個人倒是想沒事人一樣。

又是一個陶何儒!這個陶何儒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把尺子的豁口是我幹的,它對我沒用”

肖三達再想掏槍已經來不及了,陶何儒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拖到自己的嘴邊,我聽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不是單單為了殺我吧?哼哼…….”他又是一陣的冷笑,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度說道:“天理圖?.”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21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陰壁

肖三達這時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一臉的醬紅色,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陶何儒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兩雙眼睛瞪在一起,也算是真正的四目相對了。

陶何儒看著肖三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是為了天理圖。以前宗教委員會是這樣……現在你們還是這樣,你們以為我死了就能拿到天理圖了嗎!”肖三達滿臉醬紅,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陶何儒一隻手掐著肖三達的脖子,隻要手上加一把勁,就能掐斷他的脖子。要不是在幾十年後的可床底下,看見了還活了一陣肖三達。我現在一準以為肖三達就這麽交代了。

陶何儒在肖三達的耳邊說道:“天理圖就在這個南山墓地裏,你死後變鬼再來好好的找吧”說完陶何儒眼中精光一閃,眼見他手上就要發力,就在這時。耳邊一陣惡風聲響起,陶何儒回頭時,蕭和尚已經舉著一個墓碑砸了過來。

陶何儒來不及躲閃,“咚!”的一聲,頭頂被墓碑砸了個實實惠惠。蕭和尚試了吃奶的勁,墓碑碎成了五六塊,陶何儒被砸的當場坐到了地上。他手一鬆,把肖三達摔到了地上。

沒等陶何儒明白過來,高亮抱著第二塊石碑也到了,幾乎和蕭和尚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又是“咚!“的一聲,陶何儒被砸的躺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肖三達爬了起來,他好像傷到了氣管,彎著腰一陣的狂咳。高亮和肖三達也不說話,拉起肖三達就向目的外麵跑去。片刻的功夫,他們跑出去百十米遠。

這時,陶何儒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三人的背影,他冷笑了一聲,嘴裏默念出一串生澀的音節,隨著這句音節出口,空氣中突然多了一層寒氣。以陶何儒為中心,這層寒氣越來越濃。

念到一半的時候,陶何儒突然停住了,他眼睛盯著腳底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骨灰盒子。這個骨灰盒是剛才用石碑砸他的人留下的,一絲青煙伴著淡淡的硫磺味從骨灰盒裏散發了出來。陶何儒心裏突然緊了一下,一種不像的預感在他心裏湧現出來。

已經容不得陶何儒多想。“轟!”的一聲巨響,骨灰盒裏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隨即形成一個大火球將陶何儒卷了進去。

爆炸的威力是在太大,火球伴隨著濃煙升起,將陶何儒籠罩在裏麵,氣浪甚至將二三百米遠外的肖三達三人掀了個跟頭。看著陶何儒待著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片火海,蕭和尚心有餘悸,轉頭瞪著高亮說道:“高胖子,用得著這樣嗎?你加了多少炸藥?你以為你在做原子彈嗎?下次再有這樣的東西,你自己抱著!”

高亮沒有理她,他似乎對爆炸的效果還不是很滿意,高胖子盯著眼前那一片火海嘀咕道:“差哪呢?怎麽沒有蘑菇雲呢?”

肖三達看著陶何儒被吞噬在火海裏,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即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肖三達從地上跳起來,衝著那一片火海跑了過去。蕭和尚和高亮都嚇了一跳,急忙連拉帶拽的按住了肖三達。

開始還以為他是中了陶何儒的招,但是看肖三達的眼神沒有散,不像是被什麽衝了體。

“你找死啊!肖三達,你就算活夠了,也不用和陶何儒一起並骨吧”蕭和尚對著肖三達吼道,肖三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掙紮著還想要衝過去,蕭和尚火了,一巴掌扇在肖三達的臉上,這一巴掌好像把他打醒了。肖三達愣愣的看著蕭和尚,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他才恢複了正常。

我能感到在肖三達的心裏麵,充斥了一種極度不甘心的情緒,仿佛一件已經得到手的東西,都被別人搶走一樣,

“肖三達,你……”蕭和尚的氣還沒有順,他還想對肖三達說點什麽,卻突然閉上了嘴。

原本被火球烤的炙熱的空氣突然冷卻了下來,溫度好像突然間降了十幾度,地麵上慢慢的開始結論一層白霜。蕭和尚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凍的打起哆嗦來:“怎……麽……回……事?”

再看高亮,他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蕭和尚知道又出了變化,順著高亮的目光看去,剛才衝天的大火竟然無聲無息的熄滅了,一個人赤身**的男人正站在那裏,目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三個人。

這人身上的衣褲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不光是衣服,就連他身上所有的毛發,列如頭發,眉毛,睫毛以及所有的體毛被燒得幹幹淨淨,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正是剛才就應該葬身火海的陶何儒。

看清了是陶何儒的同時,蕭和尚和高亮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肖三達倒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轉身緊緊的跟在了蕭和尚和高亮的身後。

陶何儒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越跑越遠,就在即將跑出墓地的範圍內時,突然從地下伸出無數隻慘白的人手。高亮和蕭和尚沒有防備,這些人手突然抓住他二人的腳脖子,把他們倆絆倒。隨後又在他們身邊伸出幾十隻手,將他倆扣在了地上。

肖三達跟在他們後邊,看見了這個場麵,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混著唾液將一大口舌尖血對著抓住蕭和尚和高亮的手掌噴了出去,這些人手濺到後,就像是被硫酸潑到一樣,起了一陣的白煙後,抓住他倆的力道小了,高亮和肖三達趁機掙脫。

三人沒敢耽擱,繼續向墓地外麵跑去,蕭和尚跑在最前後,。眼見就要出了墓地的範圍時,蕭和尚突然“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這一下子摔得不輕,蕭和尚緩了幾秒鍾,才重新站了起來。

“前麵是陰壁!出不去了”蕭和尚哭喪著臉說道。肖三達已經跑到蕭和尚摔倒的地方,他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果然手伸到前麵時,就被一個無形的牆壁擋住了,就像是麒麟醫學院的地下室裏,遇到的那個無形的大門一樣

“現在怎麽辦?”蕭和尚看著高亮和肖三達說道。

高亮和肖三達還沒等說出什麽,墓地裏響起了那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怎麽辦?我告訴你們該怎麽辦。你們三個都留在這裏。我親手把你們的魂魄抽出來,把你們練成我的傀儡”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陶何儒。也沒看見他的嘴動,但是整個墓地都響起來他說話的聲音。

陶何儒慢慢的向三人走過來,他走得並不快,隻不過看著他一絲不掛、有皮沒毛的樣子有些滑稽,隻是肖三達三人實在沒有想笑的心情。

不過肖三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看似緊張卻不慌亂。看著陶何儒向他們走過來,三人同時向三個方向快速分散開,這三人好像提前排練好多少次一樣。幾乎同時將手指咬破,每經過一個墳墓,都會將指尖的鮮血塗抹在墓碑或者墳頭上。

看著他們三個分散開來,陶何儒倒是愣了一下,目光分別在他們三人不斷變化的位置上瞟了幾眼。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有要破陰壁的意思,雖然能察覺到他們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行為並不簡單,但是偏偏就看不出來肖三達他們三人的意圖。

除了陶何儒身邊幾十米的位置,和剛才著火的地方之外,肖三達他們三個幾乎將整個墓地跑了個遍,陶何儒開始還隻是冷冷的看著,並沒有什麽動作。鬼道教以血為本,剛才的大火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外傷,但是劇烈的高溫還是將他體內的鮮血蒸發了相當一部分。陶何儒已經傷了元氣。

應為不知道肖三達手上還有沒有類似的殺手鐧,所以陶何儒都是試探著走幾步。沒想到竟然形成了麻杆打狼的局麵。

看著這三個人跑來跑去,陶何儒的心裏也越來越沒有底,最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猴子戲耍完了嗎?是不是到了該敲鑼收錢的時候了?”說完,陶何儒一一看了一遍這三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在肖三達的臉上,說道:“你們是要錢呢?……還是要天理圖?”

蕭和尚和高亮二人沒有什麽反應,隻有肖三達聽見‘天理圖’三個字,眼睛裏麵的瞳孔竟然縮小了一圈。

蕭和尚倒是不在乎,對著陶何儒哼了一聲後,說道:“你敢給,我們就敢要!”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高亮正皺著眉頭看著肖三達。

“好!我給你們,就看你們敢不敢拿”陶何儒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肖三達一眼。

說完陶何儒一回身,也理會肖三達他們會不會偷襲,徑直回到了他藏身的墳墓裏,在墳堆裏扒拉出來一個皮質的口袋,看見陶何儒手中的皮口袋,肖三達的心中就是一陣狂跳,竟然抬腳不由自主的向著陶何儒的方向走去。

好在高亮早有準備,提前一步拉住了肖三達:“看清楚,他是在戲耍你!”

果然,陶何儒並沒有掏出來什麽類似圖畫的東西,他將皮口袋倒扣在地上,倒出來一堆雜草和線絨的混合體。

蕭和尚譏笑了一聲,說道:“你管這堆草叫天理圖?你以為我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陶何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將那堆雜草擺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隨後對著雜草堆猛吹了一口氣,不知道裏麵是不是加了磷粉,陶何儒這一口氣吹上去,雜草堆竟然‘呼’的一聲著起了火。

光是著火還不算什麽,緊接著雜草堆裏又冒出了一股濃煙,這股濃煙‘濃’的可怕,黑漆漆的直衝天空,詭異的是他在天上竟然不散,而且越聚越多,籠罩在墳地的上空,最後行成了一大塊黑色的雲彩。這片雲彩遮住了南山墓地上空的陽光,外麵的陽光明媚,可是這個地方就像是突然變成了黑夜一樣。

陶何儒抬頭看了看天上這塊‘黑雲彩’,說道:“要天理圖嘛,我剛才就說了,就在這裏,你們死了變成鬼,再慢慢的找吧”說著嘴裏由念出了一串生澀的音節。

隨著陶何儒這句音節完整的念完。整個墓地裏都響起了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一個一個的墳頭都開始劇烈的晃動。緊接著墳包上麵的泥土開始鬆動,地下的泥土向外麵湧出,墳墓裏麵的死人就像有了生命一樣,一個一個的從墳堆裏爬了出來。

這些死人一看就是知道是經過特別處理的。他們的皮肉已經蠟化,雖然都是死了很久的,卻是一點都沒有腐爛,幾乎還保持著剛死時候的樣子,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更加恐怖。

轉眼之間,整個南山墓地裏都是這些剛爬出來的活死人。看見這些活死人,陶何儒的臉上泛起了紅光,就看見了絕世美女一般,笑著前麵的三人說道:“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藏身在這裏了?墳墓對於別人來說是地獄,對我們鬼道教來講就是天堂”

不過,看見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陶何儒小小的驚愕了一把,是他們三個人的定力高,還是已經嚇呆了,已經做不出來反應了?

就在陶何儒想不通的時候,蕭和尚說話了:“你們家的親戚都出來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就在陶何儒想不通的時候,蕭和尚說話了:“你們家的親戚都出來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陶何儒皺了皺眉,對著蕭和尚說道:“你就那麽著急投胎嗎?好,我成全你”說完,他伸出左手食指對著蕭和尚虛點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好像沒什麽用,那些活死人還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次輪到陶何儒愣住了,沒有理由啊,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縱神遣鬼之術是鬼道教的看家本事,他怎麽說也是鬼道教的三大教主之一,就算比不上楊梟,也不至於連這個小小的術法都運轉不了。

陶何儒換了幾次遣鬼之術,對著蕭和尚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任何效果,蕭和尚倒是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用不用再看看書總結一下經驗?”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22
第一百一十七章 濮大個

陶何儒一咬牙,咬破了食指,想要將鮮血作餌之路,操縱活死人來對付肖三達三人。沒想到剛咬破了食指,眾活死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盯著陶何儒,把他嚇了一個激靈,已經來不及讓陶何儒多想,上千個活死人一起向他衝來,就一瞬間,他被上千個活死人壓在了身下。

就在陶何儒被活死人壓住的同時,肖三達掙脫了高亮,第一時間就飛奔到陶何儒藏身的墳墓裏。他毫不猶豫的跳進了墳墓裏,用兩隻手在裏麵翻找著。

高亮本來還想過去把肖三達拉回來,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拉著蕭和尚跑到墓地外圍有陰壁的地方,兩人順著陰壁向下挖去。蕭和尚邊挖邊對著肖三達喊道:“三達!快回來,這些粽子撐不了多久!”

肖三達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兩隻手還拚命地在陶何儒的墳墓裏扒拉著。蕭和尚歎了口氣,不再理會肖三達,和高亮一起,順著陰壁的土層繼續挖著。陰壁至於土下三尺,隻要挖夠了三尺,就能挖出一個地道直通墓地外麵,隻是高亮和肖三達沒有工具,隻能靠雙手來挖,還沒有到三尺,他二人的雙手就已經血肉模糊了。

就在這時,活死人堆裏響起一聲怪叫:“嗷!……..”,這一聲讓正在兩個地方挖地的三個男人同時哆嗦了一下,肖三達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不下墳墓裏麵的東西,就當聽不見,繼續在裏麵扒拉著。蕭和尚和高亮顧不得手上的傷痛,加快了速度向下麵挖去,眼看就要挖到地下三尺。

“嗷!“又是一聲怪聲,活死人堆裏開始出現鬆動的跡象,就在這時,距離蕭和尚不遠處的陰壁上突然伸出來一個劍尖,透明的陰壁上麵起了一陣的漣漪。

“咣嚓”,這一聲巨響,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玻璃碎了一地,一個二米多高的大個子突然現身走了進來,他後麵還跟著二三十號人,正是濮大個和他帶著走的那一些人。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陰壁外麵呆的時間不短。隻是奇怪為什麽看不見他們。

肖三達也被剛才的聲音驚動了,看見濮大個帶人重新進場。濮大個點頭示意,讓幾個人過去給肖科長搭把手。肖三達知道自己的圖謀是沒戲了。咬了咬牙,終於放棄了那塊墳頭,那也個人走進他時向他打招呼,肖三達都沒搭理。不是很情願的走到了高亮和蕭和尚的身旁。

在陰壁碎掉的一瞬間,陶何儒那邊也發生了變化。壓住陶何儒的活死人們突然間都發了狂,不再理會陶何儒,開始相互撕咬。就像見到了生前的仇人一樣,一口一塊將對方的肉撕咬下來。

陶何儒在活死人堆裏重新站了起來。踢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幾名活死人,看了一眼周圍驚恐的景象。他這時的樣子已經狼狽不堪。剛才的活死人的撕咬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傷害,但還是在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下了一串一串的牙印。

陶何儒不理其他人,隻盯著高亮,他似乎已經認定了眼前的這個胖子,就是讓活死人突然反撲攻擊他的禍首。看了一陣後,他突然拍起了巴掌:“幹得不錯嘛,我們鬼道教是以縱鬼出的名,我活了一百多歲,還是第一次被自己招出來屍鬼傷到了。今天鬼道教的招牌算是徹底砸了”說著,他歎了口氣,臉上突然多了一分疑惑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你能讓屍鬼反撲,是怎麽做的?”

高亮衝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倒是蕭和尚嘴一撇,說道:“別著急,等你一會死了之後,我們再把你招出來,你自然就明白了”

陶何儒沒理會蕭和尚的譏諷,他對著高亮又說道:“你就算告訴我也不會吃虧,你們的援兵到了,現在就兩種情況,一是你告訴我,然後你們在一起在解決掉我,充其量就是一個告訴了一個死人知道。

二,還是你告訴我,然後我把你們一個一個都解決掉,最後作為報答,我讓你個人死的痛快一點”

“還有第三條!”掄起鬥嘴,蕭和尚無論如何也不能吃虧:“你今天肯定是要死的。我們偏偏就不說,讓你做不成明白鬼”

一直沒說話的濮大個終於忍不住了:“你們都費什麽話!誰死誰活的,動手就明白了!”說著走了幾步,手起劍落,將一個活死人齊刷刷的劈成了兩半。

看見濮大個立威,陶何儒的目光終於離開了高亮,他看清楚了濮大個手中的寶劍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寶劍我認識,”說著又看了濮大個一眼,接著說道:“家夥是好家夥,哼,可惜了”說完,又瞟了一眼濮大個,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濮大個哼了一聲,論起鬥嘴,他是差點。不過要是動手的能力,特別辦還沒有誰能繞過他去。濮大個將寶劍舉了起來,對著陶何儒說道:“你喜歡?拿去!”‘去’字出唇時,他已經將寶劍對著陶何儒甩了過去。

陶何儒嚇了一跳,想不到濮大個會將寶劍離手。眼見寶劍向電閃一樣飛過來,陶何儒知道這把寶劍的厲害,沒看硬碰,急忙閃身向右躲開,他本來想趁機抓住劍柄,讓他嚇破膽的一幕出現了,寶劍在他身邊竟然變了方向,劍尖向右一偏,又衝著他的腦袋去了。

陶何儒大駭之下,還是以最大的力量將頭偏了幾分。寶劍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去,劍鋒在他的眉骨處劃了一道血槽,霎時之間,一道鮮血從陶何儒的眼眉上流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寶劍在陶何儒的身後飛了一圈之後,又對著他的後心飛了回來。飛劍!以前聽說沒見過。原來確有其事。陶何儒的心裏已經悔青了,要是知道這個大個子會使飛劍,他早就咬破舌尖血遁了。

陶何儒躲避不及,寶劍在他的後腰上又留下了一道口子,這次寶劍回到了濮大個的手中,沒有再飛回來。就這麽幾下子,已經讓陶何儒驚得一身冷汗。

濮大個將寶劍在手裏擎了擎,看著陶何儒狼狽的摸樣,他哼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可惜什麽了?”

陶何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濮大個手中的寶劍,他也不管身上的傷口,說來也怪,流了一會血之後,那兩道傷口竟然以人眼能看見的速度愈合了,隻是傷口愈合好之後,陶何儒臉上的膚色顯得蒼白了許多。

“我說這把寶劍在你的手上可惜了!”陶何儒突然對著濮大個冷笑道,他接著說道:“這把寶劍是叫誅邪吧?是個好東西,可惜你還不配使用它!”

濮大個氣的樂出聲來:“嗬嗬,你就嘴硬吧”

說完,他又是一揚手,將寶劍對著陶何儒甩了出去。在他寶劍出手的一霎那,高亮突然喊了一聲:“先別動手!”高胖子這一聲喊得晚了半拍。寶劍已經向閃電一樣直奔陶何儒的麵門。

陶何儒有了防備,側身躲開了寶劍,在寶劍過去的一霎那,陶何儒突然伸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然後一扯一帶,原本已經飛過去的寶劍突然變了方向,大頭向下懸空在陶何儒的胳膊下麵。

陶何儒緊接著向後使勁一帶,就看見濮大個突然摔倒在地,他的手上好像抓了個什麽東西,另一頭在陶何儒的手上,他這麽使勁一扯,竟然將濮大個拽的整個身子拖了過去,可憐濮大個手上那件奇怪的東西好像是纏在手腕上,一時掙脫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陶何儒拖了過去。

後麵肖三達、高亮等人衝過去搶人時已經來不及,陶何儒嘴裏發出一種好像是吹哨一樣的聲音。本來那些還在互相撕咬的屍鬼突然好像有了意識,各自放下手上的對手,搖搖晃晃的向肖三達眾人圍攏過來。

被這些屍鬼擋了一下,就更沒有搶回濮大個的希望了。陶何儒沒用幾下就將濮大個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會使飛劍呢”陶何儒冷笑著看著濮大個:“你也有點本事,能在我身上留下兩個口子,你說我該怎麽謝謝你呢?”

濮大個本來趴在地上,聽見陶何儒這麽一說,猛的翻過身來,他的手中已經掏出一把匕首,跳起來直插陶何儒的胸口。

他動手的時候,陶何儒也動手了。陶何儒伸出左手,五指並攏,插向濮大個的心髒位置。濮大個還是慢了一拍,陶何儒的手掌先一步插進了他的身體裏,濮大個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這個結果,掙紮了一會後,倒地身亡。

確定了濮大個死亡之後,陶何儒將那把誅邪寶劍提了起來,仔細看過去,原來劍柄的位置上綁了一根透明的細線,這條細線是在太過透明。陶何儒試了幾次,都不能將寶劍從細線上麵解開。

就在這時,有幾個跟著濮大個的人已經衝出了屍鬼的包圍圈,看著地上已經變得冰涼地濮大個的屍體,他們怒不可遏,抄家夥對著陶何儒衝了過去。

陶何儒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一臉冷笑的看著衝過來的這幾個人,隨手做了幾個手勢。眼看他們就要衝到陶何儒的身邊,躺在地上濮大個的屍首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攔在了他們的去路。

這幾個人驚的大駭,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高亮在後麵大喊道:“控屍術!你們散…….”他的花還沒有說完,濮大個的手已經掐住了衝到最前麵那個人的脖子,將這個倒黴鬼提了起來。

“哢吧”一聲,那人的腦袋很詭異的扭到了後背上,濮大個目無表情的撒了手,那個人倒在地上掙紮抽搐了一陣,才徹底的斷了氣。後麵那兩個人已經反應過來,幾乎同時咬破舌尖,兩口舌尖血將濮大個噴了個滿頭滿臉。

不過這兩口血的效果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好。濮大個隻是瞬間停頓了一下,但馬上又恢複正常,一手一個,掐住了兩個手下的脖子。雙手一發力,掐斷了兩人的脖子。轉眼之間,已經有四人喪生。

濮大個身後的陶何儒一陣冷笑:“還以為你們能有點新東西,想不到還是宗教委員會的老一套,幾十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我鬼道教的控屍術,不是隨便噴兩口血就能解決的”

“啪!”

陶何儒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一聲槍響。子彈打在濮大個的額頭上,濮大個應聲栽倒。開槍的是肖三達,他搶過旁邊一個人的手槍,本來是想打陶何儒的,但是在開槍前的最後一秒還是將目標換成了濮大個。

一槍命中,肖三達馬上將槍口對準陶何儒“啪啪啪啪啪”連打數槍,將一梭子子彈都打在陶何儒的身上。陶何儒連退數步,幸好背後一個墓碑抵住了他的腰眼,陶何儒才不至於倒地。

肖三達開槍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他手上的這把‘五四’式手槍,槍身雖然雕刻著一些簡單符文,但遠不如幾十年後民調局製式手槍槍身符文的威力。更不用說民調局製式手槍使用內填濃縮朱砂的銀製彈頭了。未必能對陶何儒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看情形這樣的手槍在特別辦並不討喜,隻有高亮之流少數人才佩帶,大多數人寧可拿著自己趁手的家夥(比如肖三達和濮大個)

果不其然,陶何儒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子彈隻是留下了幾道的傷痕。他站穩腳步之後,盯著開槍的肖三達拍了拍巴掌,說道:“這才像點話,比剛才的廢物強一點了。”

肖三達踹翻了一個衝過來的屍鬼,剛想要回嘴時,他旁邊的高亮突然低聲說了一句:“陶何儒有問題”蕭和尚說道:“廢話!是人就知道他有問題”高亮沒理他,繼續說道:“陶何儒被子彈打到的地方是兩層皮肉。”

肖三達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些人都是有天眼的,仔細看陶何儒被子彈打中的地方,果然如同高亮說的一樣,有幾處傷口的皮膚已經外翻,但是並沒有露出血肉,向傷口裏麵看,竟然又是一層皮膚。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26
第一百一十八章 紋身

看見了陶何儒的第二層皮膚,肖三達眉毛一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事情,不過容不得他多想。周圍滿滿當當的都是屍鬼,剛解決掉一個,又有一個馬上填補了空當。

“三達,胖子,不行就先撤吧。”蕭和尚喊了一聲,“今天把濮大個虧了,再不走我們差不多也要交待了。”肖三達沒有表態,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陶何儒的方向咬牙,看樣子他還是對“天理圖”割舍不下。

高亮眯縫著眼睛沒有回答。不遠處已經有濮大個帶過來的人被屍鬼撲倒,好在被周圍的同伴及時解救,才不至於命喪屍鬼之口。這時陶何儒一直在冷冷旁觀還沒有動手,一旦他再動手,那就真像是蕭和尚說的那樣,他們這些人要全部交待在這裏了。幸好,陰壁已經被濮大個破了,實在不行,就隻有先撤了。一旦那樣,他們雖然能安全脫身,但是再想找到陶何儒的行蹤,就難於上青天了。

“你們倆到底怎麽個意思?”蕭和尚剛才連問了幾遍,肖三達和高亮都沒給個回話,他有些急了,急赤白臉地說道,“給個痛快話,說退咱們就一塊退,要是不想活了,咱們就死一塊!”

見到蕭和尚急眼了,高亮才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撤吧,我們三個殿後,讓他們先……”說了一半時,四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突突突突的聲音,接著一輛破舊的北京吉普衝進了墳地,在屍鬼隊裏橫衝直撞。

“不是我說,我們來得不晚吧?”開車的正是郝文明。他和林楓一直在車上等著,後來聽到墓地這邊響起了爆炸的聲音,郝文明才開車趕來,在外麵見到了濮大個,被濮大個指定待在原地做接應。他倆越等越不放心,索性把心一橫,將車開進了墳地。也是郝文明車開得了得,在高矮層次不齊的墳頭上來回碾壓屍鬼,這輛老舊的吉普車竟然沒有死火。

他倆開著吉普車竟然將眾屍鬼撞開了一道口子。肖三達看出便宜,將不遠處他的那把量天尺撿了回來,隨即向著陶何儒衝了過去,“和尚、高亮,一起上,給濮大個報仇!”

後麵的高亮冷哼了一聲,肖三達去找陶何儒拚命,隻是借著給濮大個報仇的名義,目的九成九還是為了那張“天理圖”。可是現在他把“給濮大個報仇”這句話搬出來了,高亮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蕭和尚跟在肖三達的後麵,也向陶何儒衝了過去。

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三個人動手的路子也不一樣,肖三達衝在最前麵,已經和陶何儒動了手,舉著量天尺對著陶何儒身上被子彈劃開的傷口打過去。

陶何儒不躲不閃,任由量天尺打在身上,挨了五六下之後,他有些不耐煩了,突然伸手抓住了正打過來的量天尺,對著肖三達冷笑道:“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沒有記性?這把尺子對我沒用。”說著將量天尺猛地向後一抽,肖三達手上一滑,量天尺已經到了陶何儒的手裏。

陶何儒將量天尺在手上掂了掂,說道:“四十年前,我給它留了個缺口。今天……”說到這兒,陶何儒頓了一下,雙手握住量天尺的兩頭發力一掰,隻聽哢嚓一聲,將量天尺掰成兩截,這才接著說道,“我讓這把尺子給你們陪葬……”

沒等陶何儒說完,肖三達後麵有人大喝道:“你留著自己在下麵樂嗬吧!三達,閃!”話音落時,後麵蕭和尚拿著濮大個的那把寶劍已經刺了過來。

陶何儒大駭,這把寶劍幾次在他身上留下血口,是少有能給他製造外傷的利器。鬼道教以血為本,最忌外傷。剛才濮大個身死的時候,他就費了心思,又拉又扯的都沒有解下劍柄上的透明絲線,就差要砍濮大個纏著透明絲線的胳膊了。沒想到寶劍最後還是落到了蕭和尚的手裏。

陶何儒到底也是活了一百多年,沒白吃那麽多鹹鹽。他大驚之下卻不慌亂,迎著蕭和尚的方向,一腳將肖三達踹過去。蕭和尚連忙收劍,隻差一點,就把肖三達穿了蛤蟆。

陶何儒的這一口氣還沒有鬆下來,就覺得眼前突然一花,好像有一個什麽東西從頭頂飄下來,緊接著脖子猛地一緊,有人在他背後用類似鋼絲一樣的東西勒住了他的脖子。

是那個胖子!陶何儒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死胖子是什麽時候繞到他身後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看走眼了,這個胖子不簡單。早知道就先運用控屍術,讓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去擋了

勒住他脖子的八成就是原本綁住寶劍的透明絲線。這絲線有古怪,已經勒穿了他的皮肉,越勒越緊,陶何儒的脖子已經開始汩汩冒血。

這還不算,蕭和尚也再次舉著寶劍對陶何儒劈過來。高亮在他背後對蕭和尚喊道:“和尚,看準了,別把我搭上!”前後都被製住,就這麽看著陶何儒好像是死定了。

眼見陶何儒就要命喪當場,沒想到他突然腳尖點地,用盡全身之力向後仰,將高胖子當成墊背壓去。就聽見咣的一聲響,就仿佛幾噸重的物體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把高亮好端端一個胖子壓得金星亂竄,肚子裏的心肝脾肺腎好像全被擠進了胃裏,一口氣噴出,喊出來時已經不是人的動靜了。

高亮不由自主地鬆了手。脖子上的束縛沒了,陶何儒翻身躍起,一把抓住高亮,將他舉過頭頂,對著蕭和尚摔了過去。

又是咣的一聲。事情發生得太快,蕭和尚來不及反應,就看見高亮向自己飛過來,急忙撒手扔劍,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咚的一聲,兩人同時暈了過去。

陶何儒也被高亮勒得夠戧,脖子上的一圈傷口已經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他半跪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後,又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被勒出的傷口竟然不能自愈。雖然沒有傷到動脈,可傷口還是在汩汩冒血,轉眼之間,他**的上身(包括下身)就像穿了一件血紅色的上衣。看上去恐怖異常。

肖三達撿起了蕭和尚扔在地上的寶劍,慢慢向陶何儒走過去,在距離他七八米遠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又走到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的屍體旁,用劍尖在每個屍體的眉心上挑了一下,一團黑氣從他們的眉心裏麵飄了出來。我在他的身體裏看得清楚,這一手我在民調局的資料室裏見過,這是泄了屍體的陰氣,以防止陶何儒再用控屍術橫生枝節。

陶何儒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他。肖三達也以同樣的眼神瞪著陶何儒,說道:“我聽說過,你的鬼道教是以血為本,以你的血量,還能堅持多久?”

陶何儒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管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冷冷地對肖三達說道:“別得意,又不是你幹的。要不是那個光頭和胖子,現在你差不多都涼了。”說著,陶何儒又喘息了一陣,才繼續說道,“算了,不和你廢話了,看好你們自己的腦袋,我過幾天再來取,哼哼哼!”

說著,陶何儒一陣怪笑,突然低頭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遇氣馬上就化作了一團血霧。同時他的身體前傾,就要向血霧的中心倒去。

就在陶何儒向著血霧倒下的瞬間,肖三達突然用盡全力將手中的寶劍對著陶何儒甩過去。劍刃不偏不倚砍中了陶何儒的左小腿。這劍刃實在太快,血光一閃,陶何儒的左小腿便離開了他的身體。這一劍的力量也同時將他推離了血霧的範圍。

“啊!”陶何儒倒地後,捂住了他小腿處的傷口在地上哀嚎。肖三達走到他的身邊,舉起寶劍對著陶何儒的好腿就是一劍。轉眼之間,陶何儒的兩條腿都斷在了肖三達的劍下。

見到陶何儒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肖三達才蹲在陶何儒的身邊,慢悠悠地說道:“天理圖在哪裏?說了讓你死得痛快點。”

陶何儒的臉色煞白,他的血照這個流法,不管是不是鬼道教,都支撐不了多久。知道大限已到,陶何儒反而豁出去了,瞪著肖三達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用惦記天理圖了,我就算下輩子投胎都會帶著它。”

“是嗎?”肖三達目無表情地看著陶何儒,突然伸手抓過陶何儒胸口的皮膚猛地向下一撕,刺啦一聲,將陶何儒的皮膚撕了下來。在皮膚被撕下來的一瞬間,陶何儒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變得絕望起來。就看見這層皮膚的下麵還有一層皮膚,隻不過下麵的皮膚密密麻麻地文著一幅圖畫還有幾百個小字,圖畫的正中央是一個小篆寫的“天”字。

“嗬嗬!”看見這幅文身,肖三達笑了起來,也不再理會陶何儒現在死沒死,直接用劍刃將這張文身圖割了下來,貼身放進了自己的懷裏。最後他又看了陶何儒一眼,這時的陶何儒已經氣若遊絲。肖三達不再廢話,一劍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在陶何儒死亡的同時,那些被他的邪術召喚出來的屍鬼也紛紛倒下,天上的黑雲也散了,陽光照在屍鬼的身上,屍鬼轉眼間變成了一具具枯屍,重歸塵土。

郝文明、林楓一群人也向這邊趕過來。肖三達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從玻璃瓶裏倒出來幾滴紅色的**滴在了陶何儒的屍體上。紅色的**遇風即著,轉瞬之間,陶何儒的屍體著起了大火。大火伴著黑煙,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獨特的惡臭。這股味道我聞著熟悉,是屍油的味道。

我被這個味道熏得幾番作嘔,可這味道驅之不散,而且越來越重。我束縛在肖三達的身體裏麵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mk2258 發表於 2018-2-28 19:27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楓

再睜開眼時,一張胖臉正對著我,他手上拿著一個小瓷瓶正向我的嘴邊送,看見我醒了,胖臉呲牙笑了起來:“醒了醒了,不是我說,吳主任這招還真好用”

是孫胖子,我慢慢的反應過來,在睜開眼的一刹那,我的腦子有點混沌,還是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他認成了高亮,平時怎麽沒有看出來這兩個胖子這麽像。

再看著他手中的小瓷瓶怎麽這麽眼熟?剛才聞到的那股惡臭就是從那裏冒出來的。說起來,這股臭味好像以前在哪裏聞到過,聞著令人作嘔不算,為什麽我的心裏還一陣的別扭?突然,我的心裏猛地一翻個,想起了小瓷瓶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屍油!這時孫胖子還將裝著屍油的小瓷瓶向我嘴邊湊:“辣子,你能醒多虧了這個東西了,來,再來一下”

再……來一下?他什麽意思?這不是第一口?我再也忍不住了,翻過身子“哇……”的一聲。將胃裏僅剩的一點酸水也吐了出來。一直到再也吐不出來什麽了,我才強忍著幹嘔,抬頭對著孫胖子說道:“你……剛才給我喝了多少瓶子裏麵的東西?”

孫胖子貌似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我就是比劃比劃,不是我說,那東西臭烘烘的,哪敢給你喝”

“你說我能信你嗎?我聽見你明明說了再……來一下的”我站起來瞪著眼睛對孫胖子說道。孫胖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辣子,再來一下是讓你聞得,不是讓你喝的。不是我說,這東西粘糊糊的,你喝沒喝自己能不知道?”

我砸吧砸吧嘴,嘴裏麵好像還真沒有那種黏黏呼呼的東西,這時心裏稍微的穩了穩,才有心思左右看了看,這已經不是剛才我昏倒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地麵上的體育場裏。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大亮了,可這裏還是黑洞洞的,裏外都沒有一點光亮。

“不說那個了”我原地轉了一圈後,對著孫胖子說道:“我們什麽時候上來了?楊梟和吳仁荻呢?還有熊萬毅、西門連他們…….”

孫胖子本來還嬉皮笑臉的,聽見我這麽問了,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喘了口粗氣後,說道:“別提了,咱們讓人算計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孫胖子露出過這幅表情,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可還沒聽說過他吃過誰的虧。剛想再問一句時,孫胖子自己忍不住又說道:“四室的林楓來了,你剛昏倒時,林楓就到了”

“林楓?”我攔住了孫胖子的話:“他不是和高局長、蕭和尚他們去了南海了嗎?”

“熊萬毅他們早就向高局匯報了這裏的事情,高胖子不放心,讓林楓帶人回來看看。”孫胖子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誰知道林楓真的就是過來‘看看’,等那兩口子燒成了灰。吳仁荻和你都昏倒了,楊梟站都站不起來,他和他四室的人才晃晃悠悠的出場。不是我說,我懷疑他早就到了,等我們拚完了,他才露頭的…….”

孫胖子好像和林楓的八字犯衝,一提到林主任他的牙根就直癢癢,說個沒完沒了的。我隻能再次攔住她“林楓的事情一會再說,吳仁荻、楊梟他們呢?還有那些學生呢?他們人都哪去了?”

孫胖子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哪些小姑娘?不是我說,邵一一就邵一一,你明白說出來就完了,來回兜什麽圈子?還把楊梟和吳仁荻也拉進來打掩護”

“你瞎說什麽什麽!”我瞪他了他一眼:“敢拿邵一一開心,讓吳仁荻聽見,他要是收拾你,別讓我幫你求情。”

話題裏有了女人,孫胖馬上子又恢複了他嬉皮笑臉的本來麵目,他嗬嗬一笑:“吳仁荻,他聽不見。你昏倒的時候,吳主任就醒了。林楓本來想安排人把他送到南海去的,不過吳仁荻死活不去。不是我說,辣子,別看他們都是主任,可掄起氣勢來,林楓差著吳仁荻好幾條大街。吳主任一瞪眼,林主任就慫了,最後吳仁荻和楊梟自己先走了。他倆去哪,林楓也不敢問。不過吳仁荻走之前,把這個給了我”

說著,孫胖子掏出了那個小瓷瓶,在手裏一拋一拋的:“他說你要是過了三個小時不醒,就讓你聞聞這裏麵東西的味道。沒想到這東西還真靈,臭歸臭,還真醒腦。”說著還要將小瓷瓶拋給我。

“別給我,你自己留著玩吧”我連連擺手,又說道:“熊萬毅。西門鏈他們呢?”

“他們**調局了,好像高局有什麽東西,要他們順路回去去一下。”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件事情,這所學校已經整個搬空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安排回朱雀市內了。”

“都走了?就剩你和我怎麽還留在這?”聽到女校的人都走光了,整個學校隻剩我和孫胖子,而腳下的地宮裏還有幾十具幹屍,我又開始覺得脊梁溝冒涼氣了。

孫胖子還沒等答話,地宮的入口處突然有人說道“不隻是你們倆”說著下麵走上來十幾個人,幾乎等個人的身上都扛著一個黑漆漆的袋子。為首的一人好像郝文明一樣細高挑的身形,正是四室主任——林楓。

看見林楓出現,孫胖子倒是做過臥底的,能屈能伸,還主動迎上去,笑嘻嘻的說道:“林主任,你們來了就不閑著,哥幾個這一趟一趟的,這是…….扛的什麽好東西?”孫胖子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角落裏的黑色袋子已經堆成了一大堆。

林楓倒是也沒有主任的架子,他微笑的說道:“是不是好東西,就看怎麽看了”說著將身邊一個調查員身上扛著的袋子接過來,解開了袋子上的封口。我和孫胖子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袋子裏的東西。

是幹屍!嚴格的說起來,袋子裏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是幹屍的胳膊,腿、大胯、頭…….。雖然剛才看慣整個的了,但是冷不丁看見分散的,我還是一陣惡心,孫胖子也看的直皺眉頭。林楓他們這是將幹屍解決掉之後,拆成各個零件裝在袋子裏的。

林楓看了看我和孫胖子,微笑著說道:“下麵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的人在這裏善後,你們倆要是沒有事,就先跟我回去。”就這麽看他,完全不像孫胖子嘴裏那個等我們拚光了,才出來撿現成的林主任。

現在這裏林楓最大,主任發了話,我和孫胖子就隻能跟著他的人,將幹屍的枯骨和地宮裏麵有關鬼道教的一應事物由專機運回了首都的民調局。

在飛機上,我找了個由頭,向林楓打聽了七五年南山墓地的事情。林主任一聽到‘南山墓地’四個字,臉色就變了,他當場翻臉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怎麽知道的?郝文明說的?”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反應,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郝主任說的,是我在資料室裏看見的,資料裏麵好像說了鬼道教裏一個姓陶的教主。我剛才想起來,才想到找你問問。”

林楓冷笑一聲,說道:“資料室裏看見的?你什麽時候升主任的?那件事情的檔案進了保密程序,要有主任級別的授權才能查看,就憑你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那件事。說!誰告訴你的!”

林楓說著,手上已經加了力道。我被磕的差點上不來氣。孫胖子看見了,急忙過來拉架:“林主任,有事慢慢說,您這是幹嘛?有什麽事都衝我了,您先把手鬆開。”

林楓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臉上的表情緩了緩,手上的力道稍微鬆了幾分,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我不管是不是郝文明告訴你的,記住了,我隻說一次,那件事情你要爛在肚子裏,我要是再聽見有人提起那件事,就算是高局長也保不了你!”

飛機上那件事過後,林楓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盯著我,一直到回到首都,進了民調局。背後盯著我的眼神才終於消失不見。

回到了民調局,發現這裏竟然冷冷清清的,除了在樓上偶爾出現幾個撐場麵的人之外,地下那幾層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林楓指揮他的手下運送裝著幹屍碎塊的黑色袋子。我和孫胖子趁著他沒注意,一個彎道跑回了民調局後麵的宿舍。

我和孫胖子的宿舍緊挨著,我進門後還沒等把氣喘勻,就聽見隔壁的孫胖子大喊一聲:“辣子!你快過來!”聽他的這一嗓子幾乎是顫著音喊出來的。我當時的反應是出大事了,急忙翻出來三叔給的那把短刀,我操著家夥就跑到了隔壁,就看見孫胖子正對著一個小小的空魚缸發愣。

本來魚缸裏還有幾條金魚,後來金魚被孫胖子處理掉,魚缸給那隻財鼠安了家。孫胖子走之前,特地拜托了旁邊宿舍的鄰居來照看財鼠。現在裏麵空空的,連一個耗子毛都沒留下。

財鼠八成是自己跑了,孫胖子本來想靠這隻財鼠發財的,一次都還沒用上,就把它這麽丟了,依照孫胖子的性格,沒一口血噴出來就算不錯了。

我連忙把房門關上,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再好好找找,保不齊你老婆就是餓急眼了,去找吃的了,那什麽……可能晚上還能回來睡覺”

孫胖子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耗子借著用用。下麵落款又寫了兩行字:是蕭和尚讓我拿的,有什麽事找他——熊。

字條是熊萬毅寫的,我看了紙條嗬嗬一笑,說道:“沒丟就好,大聖,沒事,蕭老道就是借你老婆用用,用完了還能還你”

孫胖子瞪了我一眼,將那張小紙條一把搶了回去後,撕成了碎片,咬牙切齒道:“蕭老道,要是我家耗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你沒完!”說著開始換衣服收拾行李。

我看著孫胖子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向他問道:“大聖,你這是要幹什麽?”

孫胖子抬頭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活沒有停,他說道:“去南海,我找他們去。不是我說,不問自取,還沒王法了?”

看著我沒有動的意思,他又說道:“辣子,你還愣什麽?換衣服走啊”

我看著他說道:“剛回來,我換什麽衣服?往哪走?”

孫胖子看著我,語氣堅定地說道:“一起走啊,這樣的事我什麽時候落下過你……”

可能是上輩子欠他的,要這輩子還。最後我竟然被孫胖子軟磨硬泡的說動了,答應了和他一起去南海找蕭和尚和熊萬毅算賬(還有一個原因,林楓現在還在民調局,我實在不想繼續和這哥們兒打交道)

收拾了一番之後,我和孫胖子直奔機場。搭上了飛往福州的航班。

下了飛機後,孫胖子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熊萬毅打了電話。原來熊萬毅他們幾個隻比我們早四個小時,提前一個航班到的福州,不過早已經有專車將他們帶到了碼頭,聽他在電話裏麵的意思,熊萬毅他們幾個這時已經上了船。

聽到我們追來了,他倒是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還大咧咧的將碼頭的地址告訴給了孫胖子,最後來了幾句:“孫胖子,船還有一個小時開,要來就快點,晚了你們就遊過來的吧”

“熊玩意兒!你給我等著!孫爺立馬就過去!”孫胖子對著電話大吼一通,還想要繼續罵時,那邊已經關了電話。

孫胖子氣哼哼的收了電話,轉頭對我說道:“辣子,一會見了熊玩意兒幫我打斷他的狗腿。出了事我兜著!不是我說,打殘了我蹲大獄,打死了我槍斃!”他氣的已經胡言亂語了

我聽得已經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道:“大聖,你這是要和熊萬毅並骨啊。你們倆什麽時候感情那麽好的?這叫什麽?生不同床,死同穴?”

說笑的之間,我們搭上了出租車,半個多小時後到了熊萬毅說的碼頭。本來在車上還擔心他們乘坐的船不好辨認,但是下車後一眼就找到了那艘船。整個碼頭隻空****的停了一艘客貨兩用的混裝船。

熊萬毅和西門鏈正站在甲板上向下張望,看見我們連忙招手示意,招呼我們上了船。

“你們怎麽才來”熊萬毅還不滿了,他繼續說道:“本來十五分鍾前就要開船,就是為了等你們,才拖到現在。”

孫胖子沒理他這茬兒,瞪著眼睛對熊萬毅說道:“別說這別沒用的,熊萬毅!我們家耗子呢?不是我說!它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卸你一條大腿賠它!”

熊萬毅撇著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一隻耗子嗎?你和蕭顧問都把它當成寶了。你們不知道耗子是四害之一嗎?”

熊萬毅說話的時候,西門鏈從甲板下麵的機房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籠子,裏麵裝的正是孫胖子的那隻‘財鼠’:“你們家耗子,數數吧,看看少了幾根毫毛。”

籠子裏麵的財鼠本來已經蔫頭耷腦了,可見了孫胖子之後馬上又來了精神,兩隻小耗子眼盯著孫胖子吱吱叫著,還在籠子裏來回直竄。

孫胖子一把從西門鏈的手上搶過籠子,將財鼠從籠子裏放了出來。這隻大耗子直接爬到了孫胖子的肩頭,在上麵張牙舞爪的叫著。

“大聖,你也和你們家耗子團聚了,我們是不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郝文明,他傳達了高局長的指令:民調局內所有在外的調查員在今晚之前,全部來福州XX碼頭集中,搭乘遠大號客輪到達指定海域集合。

關了電話之後,我和孫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這次算是自投羅網,想跑都跑不了。同時,熊萬毅他們和船長也接到了電話,原定發船時間取消,等民調局的人到齊了之後,再行開船。

這次是不用走了,本來還想**調局後休息幾天的,計劃打亂了,現在隻能在船上生悶氣。我們在船上一直等到了晚上七點多,除了零星幾個調查員之外,最後是林楓帶著他四室的調查員趕到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