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 作者:兒東水壽 (已完成)

 
mk2258 2013-12-17 10:2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104970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1
第九十章 鬼宅?

馬嘯林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剛才和他說話的警官帶走了,說是去警局錄口供。他臨走前叫來了他的管家,

他的這位管家五十來歲,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剛才出事的時候,他不在香港,正在澳門替馬嘯林處理他在那裏的房產。聽到大宅出了事,才匆忙趕回來。

不過,和馬嘯林比起來,他這位管家對我們三個明顯的不信任,雖然言語中沒有帶出來不敬,但是從細微處能看出來,他對我們三個充滿了戒心。

馬嘯林走時還叫來一個律師,此時這名律師正在和留守的警察交涉,引經據典來證明不讓我們進去是錯誤的、不合法的、讓人無法容忍的……

雖然聽不懂這個哥們說的是什麽,但是他交涉的對象——那名留守的警察已經冷汗直冒了,最後把他逼得沒有辦法,開始請示上級長官了。那名律師一直沒閑著,他也在打電話找警局的關係。

十幾分鍾後,警局那邊傳來消息,允許我們由留守警察陪同,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製的進入案發現場。

“什麽叫在不破壞證物的前提下,有限製的進入案發現場?又不是去看三級片,哪有那麽多的限製”孫胖子對這個說法不是很滿意。

我拍了拍孫胖子的肩膀,向他調侃道:“就是說我們可以進去了,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看三級片的流程的?還那麽熟悉?大聖,不解釋一下嗎?”後麵蕭和尚也湊了過來:“有好演員嗎……”

在警察的陪同下,管家七拐八拐,把我們帶到了事發現場,馬嘯林的加了暗鎖的藏寶密室——那兩個竊賊死亡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兩個賊是怎麽進來的,暗室的明鎖和暗鎖都沒有被被撬過的痕跡,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進了暗室裏麵,一眼就看見地板上已經用粉筆劃了兩個人倒地的形狀。

這個暗室倒是不小,設計的也不錯,裏麵是一排一排的架子,馬嘯林把他收集的古玩珍品安品種分類放在架子上。孫胖子和蕭和尚看的兩眼發紅,要不是有警察和管家在傍邊看著,他們保不齊就往自己口袋裏塞了。

“三位先生,馬先生走時吩咐了,三位需要什麽,我都會盡量準備好。”管家十分客氣的說到。

我衝管家點了點頭:“我們先看一下,需要什麽再問你要”

“辣子…..”蕭和尚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說道:“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再看看吧…..”

在管家的注視之下,我們在暗室內外有反複的檢查了幾遍,可惜還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暗室裏沒有看出名堂,管家又把我們帶到了馬嘯林的主臥室。

出了暗室拐個彎就是那間主臥室,也是他第一次見鬼的地方。在這裏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來什麽毛病。

蕭和尚低著頭,愣愣的看著地麵一句話都不說,守在一旁的管家態度雖然沒有變,但是時間久了,他一側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看來他是把我們三個當成了神棍、

我在暗室到臥室的這頓距離來回走了好幾遍,把邊邊角角都用天眼看了一遍,別說是馬嘯林看見的白影了,就連陰氣稍微重一點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喘了口粗氣,對著蕭和尚說道:“老蕭,這房子陽氣足的嚇人,連個鬼影子都找不著,要不是這裏剛死了人,我都不信這裏會是凶宅。”

蕭和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抬頭對著管家說道:“我們有件事要商量一下,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待會?”管家很識趣的關上了臥室的房門(不在案發現場範圍,留守的警察也沒有多問)

“小辣子”蕭和尚對我說道:“你發沒發現這棟房子裏,有件事情會奇怪。”

“老蕭,有話就說,你現在還賣關子有意思嗎?”沒等我說話,孫胖子搶先說道。我們三個人論天眼的能力,孫胖子最弱,在這種情況下,他基本就是一個擺設。現在聽蕭和尚的意思,好像是看出了什麽門道,他還不肯一下子說完,孫胖子就有點急了。

蕭和尚沒理孫胖子,還是對著我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棟房子太幹淨了,都可以說幹淨的過了頭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老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管是什麽樣的房子,怎麽樣的風水布局,都應該或多或少有陰氣和破位的存在。但是這棟房子裏卻連一絲陰氣都感受不到,你是這個意思吧?”

蕭和尚點了點頭:“差不多吧,而且這裏剛剛才死了人,按常理會有陰氣和煞氣的聚結,可是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密宗裏供奉大日如來的殿堂。到處都是太陽光,沒有一絲陰暗的影子。”

我想了想,這裏還真的和蕭和尚說的一樣:“老蕭,那麽現在怎麽辦?”

蕭和尚沉默了一會後,略有尷尬的說道:“我不知道……”

“老蕭,不是我說,下次再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事,你想好了再說,別留了扣子,自己還係不上”孫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蕭和尚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我歎了口氣,過去打了個圓場:“老蕭,那麽現在怎麽辦?馬嘯林回來之前總得幹點什麽吧?他可是給了定金的,”

蕭和尚一陣的饒頭:“看看再說吧,也許沒什麽事,可能就是物極必反,陽極必衰,被那個小鬼鑽了空子,嗯,八成就是這樣”我看蕭和尚的表情,心裏一陣的搖頭,看樣子他已經領會了騙子的最高境界,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真的想蕭和尚想的那樣。我打開臥室的房門,剛想喊管家的時候,突然心裏一激靈,我感到有走廊裏有一絲煞氣。要是這絲煞氣平時在大街上遇到,我都不會在意。可現在情況,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能是因為像蕭和尚說的那樣,這棟大房子裏的陽氣實在太盛,我又在臥室裏關了一會,到處都是衝天的陽氣,現在突然憑空多了一絲煞氣,就感到十分明顯。

“大聖、老蕭!”我喊了一聲,他們從後麵竄了過來,這次不光是蕭和尚,就連孫胖子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辣子,有煞氣!…..”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我知道了。”

管家就站在門外,看見我打開了房門,卻都圍在門口,都不出來,他愣了一下:“三位先生,你們…..需要什麽嗎?”

“你先別說話,我們有點事,一會就好”我向管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想找煞氣來源的時候,才發現這絲煞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分了一下神,這絲煞氣就消失了?

“大聖、算了,老蕭,煞氣呢?我怎麽感覺不到了?”我先看了孫胖子,但馬上就轉移到蕭和尚的身上。

蕭和尚的眼睛瞪的老大:“剛才突然就沒有了,一瞬間沒的,辣子,你再試試”

我搖了搖頭:“不行,沒了,找不著了”

孫胖子看著我,他有點不服氣“辣子,什麽叫大聖,算了?你不問問,怎麽曉得我知不知道那絲煞氣哪去了?”

我斜著看了他一眼:“那你知道嗎?”

“不知道…….”孫胖子強辯道:“不知道歸不知道,不過怎麽的你也得要意思意思吧?我……唉,你往哪跑?”孫胖子白活的檔口,他口袋裏的財鼠突然跳了出來,奔著臥室牆上的一幅油畫竄了過去。

“老鼠!!”管家一聲尖叫,猶豫了一下,還是抄起了牆角的裝飾燭台,向著財鼠跑了過去,看他的意思,是想一燭台把財鼠打死。

“沒事……”孫胖子一把攔著了管家:“你聽我說,它不是一般的耗子,它…..是五行鼠,是聖獸,是用來…..追蹤害你老板走背字的‘東西’,警犬,你明白嗎?”

管家將信將疑,馬嘯林走時吩咐了,不管什麽事都要聽合殤大師的,他看了一眼蕭和尚。沒想到,蕭和尚先說話了,他指著牆上的油畫說道:“那幅畫後麵是什麽?”

聽了蕭和尚問他,管家有點閃爍其詞:“畫就是畫,後麵能有什麽?就是牆嘛”

蕭和尚眯縫著眼睛看著管家:“牆?你確定沒有別的?”孫胖子過去把財鼠抓了過來,聽了蕭和尚的話,他本來想掀開油畫,看看後麵有什麽。沒想到,管家走了過去,有意無意的按住了油畫

管家一口咬定:“油畫掛在牆上,後麵不是牆還能是什麽?”

蕭和尚冷笑一聲:“牆就牆吧,小辣子,孫大聖我們走吧,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處理得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回頭又對著管家說道:“馬嘯林回來,你和他說,就說我們爺三個和他沒有緣分,他的事,我們擔待不起!”說著,一手一個,抓住我和孫胖子的肩膀就往外麵拖。

“合殤大師,有什麽事好商量的嘛,你們先等等,有什麽話等馬先生回來再說嘛。合殤大師,你也別難為我嘛,我就是一個下人,就當給馬先生一個麵子……”管家一邊哀求一邊手忙腳亂的攔在蕭和尚的身前。

出了臥室沒多久,蕭和尚就被管家攔住,孫胖子看出蕭和尚的企圖,他倆對了個眼色,孫胖子唱起了白臉:“老蕭,你先別急,就算走也要走個明白嘛,”

看著他倆的樣子,我暗暗好笑,做戲要做足,我也說道“是啊,老蕭,聽大聖一句,聽聽管家想說什麽,就當給我們倆一個麵子”

蕭和尚歎了口氣:“算了,你說吧,要是想在騙我一次,也可以試試,到時候就算馬嘯林跪在我麵前求我,我都不會管他。“

管家的表情有些沮喪,迫於壓力,他說了油畫後麵的秘密。油畫的後麵是一個智能保險箱,裏麵放著馬嘯林的所有身家——歐洲各個國家的不記名債券,所有過億合同的簽字文本。香港及東南亞國家的地契還有就是一些貴重的寶石(我和孫胖子賣給他的三顆夜明珠也在裏麵),

我看著垂頭喪氣的管家,心裏很是納悶,一個管家而已,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這個保險箱裏麵的東西,馬嘯林的親生兒子都不一定知道,他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管家說完之後,蕭和尚和孫胖子異口同聲道:“打開,裏麵要檢查……”

不過這次管家又拒絕了,他攤開雙手說道:“我辦不到,能開啟保險箱的隻有馬先生一個人”

馬嘯林的保險箱是從德國特製的,從理論上來說,除了馬嘯林之外,誰都不可能打開它。怕我們三個不相信,管家把我們帶回了馬嘯林的臥室,掀開了油畫,露出了裏麵的保險箱。

牆裏麵鑲著得保險箱表麵沒有任何電子裝置,中央是一個轉式密碼鎖和一個形狀古怪的鑰匙孔,看起來就是比一般密碼箱的款式新穎一些

我和蕭和尚是門外漢,可是孫胖子門兒清,他上去看了半天,回來說道:“德國貨,十二重正反壓力鎖,好東西,別說,老馬的眼力不錯,嘖嘖……”

看著孫胖子對它交口稱讚。我真的看不出來這個保險箱好在哪裏:“有那麽好嗎?和高級的保險箱比,差遠了。連指紋、瞳孔識別係統都沒有。還是老式的轉碼鎖和鑰匙孔。找個高手,一根鋼絲就能打開”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1
第九十一章 玉塞

“鋼絲?”孫胖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辣子,這個你就是外行了,越是高精端的東西越容易有破綻。你剛才說的那種保險箱,破解的原理很簡單,隻要切斷它的識別電路,再重新輸入程序,誰的指紋和瞳孔伸進去都能識別。這個家夥就不同了。”

孫胖子指著後麵的保險箱繼續說道:“它看上去簡單,但是想通過非正常渠道打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它的轉碼鎖裏麵加了一層內部靜音裝置,在外部就算使用專業的聲音放大儀器,就聽不見裏麵轉碼鎖運行的聲音。一些技術性的盜賊基本就卡在這了。

再有就是這個十二重正反壓力鎖了,裏麵都是帶回路壓力的。不管是鐵絲鋼絲,還是專業的撬鎖工具。隻要不是對應的鑰匙捅進去,裏麵的壓力會把它當場絞斷。還有,鑰匙孔的上端還有十毫升的液態鉛液,當時就會流進鑰匙口裏,半分鍾內凝固,將鑰匙孔堵住。到時再想開鎖,就隻能請這個保險箱工廠的專於技術人員了。”

我和蕭和尚聽了直咋舌,那個管家倒是不言不語的,隻是他再看孫胖子時,表情不太自然,看得出來,他不明白孫胖子怎麽會知道這種保險箱的典故。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大聖,還是馬嘯林把保險箱的密碼忘了呢?”

孫胖子的眉毛跳動了一下,露出一種賊兮兮的笑容:“那他就準備破點小財吧,三次轉動密碼錯誤,裏麵的密碼設置會自動打亂。再想打開,就隻能等廠家來人了,他們一次維修的費用也不太貴,七萬五,是美金啊。”

蕭和尚瞧著保險箱愣了半天後,才看了一眼管家:“馬老板什麽時候能回來?”

管家無奈的攤開雙手:“那要問警局的sir什麽時候放人了”他的話剛剛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臥室外麵響起:“已經放啦…….”

說話的正是馬嘯林馬老板,他去警局也就是做個一份筆錄,證實事發的時候,他不在現場還在飛機上。事情很簡單,也不用牽扯到法律細節,馬嘯林連他的律師都沒有驚動,錄完筆錄之後,馬上就飛車回來。

看見老板回來,管家搶先幾步走到了馬嘯林的身後,接過了馬老板的外衣。隨後也不說話。站在一旁,等候著老板的吩咐。

在自己的家門口差點惹上官非,馬嘯林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他一臉的倦容,對我們三個人說道:“三位,則裏不係講話的地方,偶們去客廳坐坐啦。”

蕭和尚看著他說道:“聊天不著急。馬老板,剛才我們幾個轉了一圈,從剛才死人的現場和你說過見過鬼的臥室,我們都看了一遍,不過沒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聽蕭和尚說到這,馬嘯林的臉上露出一種沮喪的神情,他喘了一口粗氣後說道:“大師,梨們也看不出來,偶……”

沒等他說完,蕭和尚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指了指牆上已經露出來的保險箱:“馬老板,介不介意把這個保險箱打開讓我看看,你放心,我就是看兩眼”

馬嘯林沒有說話,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管家急忙把頭低下,不敢和老板有眼神接觸。

馬嘯林強笑了一聲:“立麵就係一些文件啦,沒什麽好看的”

孫胖子也湊了過去:“老馬,你裏麵放著什麽東西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是,你能不能平安的活到年末,可能就和裏麵的東西有關了”

馬嘯林看著保險箱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孫生,梨地意思係……害偶的東西就在夾萬裏麵?”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孫胖子說起兩頭話:“看一眼就什麽都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合殤大師親自開”蕭和尚在一旁氣的直瞪孫胖子

馬嘯林猶豫了半天說道:“我…….也莫鑰匙啦”

“嗯?馬老板你是什麽意思?不是以為我們看上裏麵的東西了吧?”孫胖子的臉色有點變了,他以為馬嘯林是怕我們幾個看見裏麵的東西會眼紅。

蕭和尚倒是不言不語,他已經開始準備往外走了。事主不合作的話,他給的定金也不同退了。而且,定金不是酬金,還不用給一半給民調局。我們充其量就是賠了三張飛回去的飛機票。

“孫生,梨誤會啦”馬嘯林連連解釋,兩年前,他也是浪催的,帶著一群小模特去遊船河,當時馬嘯林在船上喝高了,不小心把保險箱的鑰匙掉進了大海裏。無奈之下,馬老板向保險箱公司作了申報,一天之後,德國工廠的工程師到了,收了馬老板五十萬港幣之後,才打開了保險箱。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要再配一把鑰匙,會對保險箱的內部構造產生很大的改動,所產生的費用不會低於八十萬港幣

馬老板當場就回絕了工程師有關配鑰匙的動議。如果鑰匙再丟了怎麽辦?還要一百三十萬?保險箱沒有鑰匙?偶可以不鎖嘛,就這樣,馬嘯林在自己的臥室裏唱了兩年多的空城計,就連管家都不知道,油畫背後的保險箱這兩年來,就壓跟沒鎖過。

“孫生,梨要係不相信,可以係係,隨便扭一下把手,就能打開夾萬啦”馬嘯林本來想自己打開保險箱,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去

孫胖子有點半信半疑,他似乎不相信馬嘯林的膽子能那麽大。上前扭動了一下把手,保險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還真的沒有鎖。

保險箱裏麵分四層,最上麵那層擺放著大大小小幾個布袋,上一次賣給馬嘯林的夜明珠也混在裏麵,下麵四層都是各式各樣的文件,最下麵那摞文件上有一個金香玉的小擺件壓在上麵,看樣子好像是當成鎮紙用的。

“吱吱……”孫胖子口袋裏的財鼠又把小腦袋露出來,衝著那塊金香玉的擺件一個勁的呲牙。要是沒有孫胖子當著,我相信財鼠這是已經跳進保險箱,捧著那塊金金鑲玉來回打滾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動手,隻是在保險箱裏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來什麽毛病。

“辣子,有點不對啊”說話的是孫胖子,他口袋裏的財鼠突然變了臉,趴在孫胖子的口袋裏一動不動,過了一會,這個小東西竟然發出去輕微的抖動…..

“嗯?他看見什麽了?”我又看了一遍,還是什麽都沒有,不會是那個金鑲玉的擺件吧、我伸手將這個擺件拿了起來,馬嘯林沒有在意,他是拿這個擺件當作鎮紙來用。

蕭和尚喊了一句:“小辣子,別拿手拿,那個是玉塞!”

“玉…….塞!”我把金鑲玉的擺件扔回了保險箱裏,心裏一陣的惡心。

玉塞這個詞還是進了民調局之後才知道的。玉塞興於漢代,又叫九竅玉,是用來封住死人九竅的(眼睛、鼻孔、耳孔,嘴巴,**和肛門….好像現在叫**了),一般是位極人臣的達官貴人死後的特權之一,品級不夠的小吏死後如果擅自使用都屬於逾製。

古代道家有一種說法;金玉在九空與,則死人為之不朽。這同玉衣能使屍體不朽的說法是一致的。中國古代對玉有一種近乎迷信的崇拜,總認為玉能使活人平安,使死人不朽。

我剛拿的那一塊金鑲玉的大小形狀就是筷子一樣,從形狀上看有棱有角的並不像是玉塞,不過要是真被蕭和尚說中了,那塊金鑲玉的長度和粗細就隻能封塞**和肛門了。趁馬嘯林和他的管家不注意,我在他的床罩上使勁擦了擦手。

馬嘯林過去拿起了那條金鑲玉,又看了看:“玉塞?不可能啦,大師,偶也玩過幾天古董啦,什麽係玉塞,偶還係分得出來的啦”

“分得出來”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那你說說,這個不是玉塞,那是什麽?”

馬嘯林一時有些語塞,他當初就是看不出來這條金鑲玉是什麽,又覺得它的材質和造型都不錯,才拿它當成是鎮紙來用的,不過也用了幾年,一直都沒發現有什麽不妥。就連這次出事,他都沒有往金鑲玉那方麵想。

“不會真係……玉塞吧?”馬嘯林也有點拿不準了。

“還不是一般的玉塞”蕭和尚回頭對我說道:“小辣子,教你們一手,給我一顆子彈”

“你要子彈幹嘛?”我不明白他要幹嘛,但還是從備用彈夾上卸了一顆子彈遞給他。

“梨們還有……槍?”馬嘯林的笑容有點僵硬了。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放心,不是對付你的,要是想綁你,早就撕票了”

蕭和尚向管家要了紙巾,隔著紙巾拿起了那條玉塞。放在茶幾上:“看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說完,將子彈的彈頭慢慢向玉塞靠近。

子彈和玉塞的距離越來越近,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玉塞開始慢慢的都動了起來,子彈靠得越近,玉塞的抖動越厲害,在距離五公分左右的時候,玉塞突然原地轉了起來,還轉的飛快,就像通了電一樣。

這樣還不算完,從玉塞的位置還發出了一陣尖利的聲音,聽著就像一個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正在放聲悲鳴。

馬嘯林本來站在旁邊,聽到這聲音,嚇得跳起來:“就係則個聲音,偶見鬼那晚聽到的就係則個聲音………”

蕭和尚冷冷的看著還在旋轉的玉塞,完全看不見他平時老不正經的樣子。他將子彈拿開,玉塞才慢慢的停止了轉動。

“老蕭……大師,這個玉塞到底是什麽來頭?”孫胖子盯著玉塞,剛才玉塞在轉圈的時候,孫胖子就退了幾步,現在玉塞停止了轉動,那種慘叫聲也聽不到了,他才重新走過來。

蕭和尚把子彈還給了我:“這個玉塞除了是九竅玉之外,應該還是一種容器”

孫胖子的表情有些異樣:“你是說這個東西除了可以塞在屁…..菊……肛門之外,裏麵還能裝什麽東西?”

蕭和尚用紙巾墊著,拿起了玉塞迎著臥室裏的燈光看了一陣後,向馬嘯林說道:“馬老板,這上麵應該還畫著一些圖案的,現在怎麽看不見了?”

:“係啦係啦,係有一些圖案的啦,大師,梨不講,偶還沒有注意到,那些圖案哪去啦”馬嘯林也有些撓頭。

對於這個答案,蕭和尚好像並不意外。他想了一下,放下了玉塞,又走到保險箱的前麵,重新在裏麵看了一圈:“嗯?這是什麽?馬老板,你這裏還真有好貨。“他說著從保險箱裏拿出了一個夜明珠,也就是我和孫胖子以白菜幫子的價錢賣給他的夜明珠中的一顆。

蕭和尚又說道:“還真是夜明珠,你還不止一顆,馬老板,這三顆珠子你是花了血本吧?”他說話的時候,我和孫胖子的臉色鐵青,正有意無意的看著馬嘯林。馬老板一臉的尷尬:“都係朋友,給麵紙,也沒有多少錢啦”

雖然知道是賣的太賤了,但是我還是有點好奇,想知道這三顆珠子到底能值多少錢:“老蕭…..大師,這三顆夜明珠,到底值多少錢?八百萬是不是少了點?”

“你當是賣白菜呢?這種品相的夜明珠,全世界加一起,最後也不過二十顆”蕭和尚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別看這麽多年我一直小隱在山溝裏,可這東西的行情可瞞不了我,馬老板的進貨價最少也是一顆一億…….”一顆一億……三顆就是…….奸商,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想拔槍,直接把馬嘯林爆頭的衝動。

孫胖子在一旁說道:“辣子,我怎麽突然間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還越來越痛….”

馬嘯林在一邊幹笑到:“賣珠紙的人都係朋友啦,偶買的價錢係便宜了一點,不過以後會報答他們的啦……..”

孫胖子咬著牙說道:“說道做到啊…..”蕭和尚有點摸不著頭了:“管你們什麽事?”他突然想到了我們一起和馬嘯林見麵的場景,我和孫胖子明顯以前就認識馬嘯林。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孫胖子:“八百萬……那個冤大頭不會是你們倆吧?”

“那個係情以後再說啦”馬嘯林開始轉移話題:“先把偶的係情搞掂,別的係情還有商量啦”

“老蕭,你先說說玉塞的事吧”孫胖子一反常態,沒有繼續糾纏,向蕭和尚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2
第九十二章 畫中人

“嗯”蕭和尚點點頭:“玉塞裏麵的確有過東西,不過現在看來裏麵的東西已經跑了出來。”

“跑了?不可能啊”我聽他的話有點問題:“雖然我的天眼沒看出來什麽。但是剛才玉塞那麽個轉法,還有裏麵的鬼叫聲,怎麽看也有東西在裏麵吧?”

蕭和尚向著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和你的子彈產生的共鳴,這個玉塞不簡單,雖然外麵符咒的花紋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我推測它的內部是一個陣法,用來儲存鬼魂的。這些鬼魂是供給玉塞的主人死後用來奴役的,這本來應該是九套的,不知怎麽有一隻輾轉到了馬老板的手上。

由於玉塞的上麵描繪著鎮鬼用的符咒,所以馬老板守著玉塞這麽多年,也沒有出什麽意外。但是出事就出在那三個夜明珠的身上。“

馬老板被說糊塗了:“不係說和夜明珠沒關係嗎?”

蕭和尚說道:“這三顆夜明珠也不是凡品,它散發的光芒本來就有驅邪的作用。隻是馬老板把它們放錯了地方,和玉塞放到了一起。就像剛才和子彈那樣,玉塞和夜明珠產生了共鳴。玉塞和夜明珠的力量並不相同,甚至還有相互壓製的意思。

兩種能量相互衝擊,玉塞上的咒文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脫落的。符文一消失,玉塞裏麵的東西沒有了約束,加上忌憚夜明珠散發的光芒,就從裏麵跑了出來,正巧,碰上了起夜的馬老板,後麵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那裏麵的東西呢?”孫胖子說道:“看老馬最近倒黴的樣子,那個東西應該還在這棟大屋裏纏著他”

蕭和尚點點頭:“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這房子的範圍內,可能剛才我們看漏了什麽?”

看漏?既然蕭和尚說了,我們就隻能在看一遍。好在剛才留守的警察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那兩個盜賊的屍檢已經出來了,除了心肌梗塞之外,再沒有發現有其他的致死原因。沒有必要繼續留守,警察已經撤回了警局。

重新回到了暗室,這次看得更仔細,不過五六圈之後,還是依舊沒有發現。不過蕭和尚對架子上的一個個金屬圓筒發生了興趣,上次過來看時,有警察守著,那幾個金屬筒不方便打開。

“馬老板,這些是畫筒吧?放不方便打開看看?”蕭和尚回頭看著馬嘯林說到。

馬嘯林沒有反對的意思,他說的十分客氣:“隨便看啦,不係什麽名畫啦,梨知道的,書畫的贗品太多啦,偶就係玩玩啦”

管家搬過梯子,將架子上麵的畫筒一個一個遞了下來。蕭和尚打開一個畫筒,抽出一個畫軸慢慢的展開,裏麵並不是書法畫作,而是一副壁畫的拓本。蕭和尚看著這幅拓本眼睛有點直了:“吳道子的天宮圖?王老板,這個算國寶了吧?”

馬嘯林嗬嗬一笑:“隻係一張拓本啦,沒有那麽誇張啦”

蕭和尚又看了幾幅馬嘯林的藏畫,這幾幅畫比起吳道子的天宮圖差了幾個檔次,不過也算是名家大作了,蕭和尚打開第五幅畫軸,,剛展開了一半,他習慣性的誇了幾句:“這幅也不錯,看這畫風…….”他話剛說了一半,整個人突然間怔了一下,就是有股電流在他身上過了一下。

“馬嘯林!這…..這是什麽?誰畫的?是什麽年代的?!”蕭和尚說話的時候已經哆嗦了起來,也不叫馬老板,直接叫本名了。

“老蕭大師,你看見什麽了?能嚇成這樣?”孫胖子過來接過蕭和尚手裏的畫軸,隻看了一眼,直接罵了出來:“我靠!陰魂不散啊!怎麽哪都有他!”

我掃了一眼,畫軸裏麵是一個人的全身像。畫中人穿一身白色的道裝,這人看不出來多少年紀,看麵容也就二十多歲的,不過再往上卻頂著一頭雪白的銀發,臉上露出略顯挑釁的笑容——不是吳仁荻還能是誰?

看見蕭和尚急了,馬嘯林也有點慌了:“這係偶五六年前收藏的,作者也不係什麽大家,算係清朝康熙時期的一個宮廷畫家,就因為這幅畫有康熙皇帝的私印,偶才收藏啦,大師,則幅畫係不係不幹淨啦?就係它害我衰的?”

蕭和尚的聲音有點哀怨:“他倒是害不了你,倒黴的是我…….”

馬嘯林還想問點什麽,不過看見蕭和尚正瞪著畫像發呆,他又把話咽了回去。把注意力又轉向我,我還記得三顆珠子被忽悠走的事,沒心思搭理他,把頭扭向了一邊,裝作沒看見。馬老板無奈之中,對孫胖子說道:“孫生,則到底係怎麽回係?梨係不係解係一下啦”

孫胖子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老馬,你玩大了,放著地上的禍不惹,你惹天上的貨,看著這個白頭發沒有?”他手指著吳仁荻的畫像說道:“這是白發鬼王,他被高人鎮在這副畫裏,現在跑出來了。你說你收藏什麽不好?偏偏要收藏這副鬼畫…….”

孫胖子邊說邊有意無意的向我遞了一個眼神。我看出了便宜,回頭接著孫胖子話說:“老馬,你就自求多福吧,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狂嫖濫賭怎麽樣都成,已經這樣了,忌不忌口也無所謂了,照痛快的來吧。反正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孫胖子,他十分配合的和我歎了口氣:“唉……..”

馬嘯林聽了差點哭出來:“偶不可能死這麽早,方雲居士給偶算過命,說過偶還有四十年的命。莫理由現在就死掉的”

“你這是劫數,和壽數無關。劫數難逃你總聽說過吧,老馬,想開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二十年還是一條好漢”我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拿菜棒子的價錢忽悠了我三顆珠子,就這麽嚇你一頓算是輕的

我還想再加一把火的時候,一直沒言語的蕭和尚說話了:“其實也不是沒有救,馬老板,我拚著損壽十年,倒也能勉強一試,隻不過……”

聽了蕭和尚這幾句話,馬嘯林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偶知,偶知,大師,偶知道規矩啦,隻要救得了偶,則棟大屋就送給大師”怕蕭和尚不知道行情,馬老板又說道:“前幾天,偶請了地產經紀來估價,則棟大屋差不多也要一億港幣啦

孫胖子在一旁冷哼了一聲,不光是他,我也明白馬嘯林的想法,他這是在變廢為寶,他家裏鬧鬼的事怕早就是街知巷聞了,今天還死了兩個人,凶上加凶。五十年之內,這棟別墅都別想出手,別說指一億了,到時候一成能不能賣出來,都在兩說之間。都到這時候了,馬嘯林還是舍命不舍財。

和尚搖了搖頭:“馬老板,房子我們倒是用不……”他話說了一半時,暗室的氣壓突然低了不少,一股陰暗潮濕的氣息就像海嘯一樣衝擊到暗室裏的每一個角落。

不隻是我們,就連馬嘯林和他的管家都感覺到了。馬嘯林的聲音已經顫了:“大…..大……大師,就係這種感覺,上次見鬼就係…….”

“把嘴閉上”蕭和尚看著馬嘯林冷冷的說道,準確的說,是看向馬老板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馬嘯林的身後多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這個人影飄飄搖搖的,就像喝醉了一樣。馬嘯林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倒是他的管家,從蕭和尚的眼裏發現了異樣,順著蕭和尚的目光看過去,管家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板,你後麵…..”管家的眼神向著馬嘯林的身後一瞟一瞟的。馬嘯林的身子已經僵住了,他猜到了背後八成是什麽東西:“大師,救命啊……”

從看見白影的時候,我的右手就伸到了腰後,握住了槍把,要不是怕馬嘯林亂動,我早就開槍了,現在馬老板基本喪失了亂動的能力,我不再猶豫,掏出手槍,對準白影的頭部就是開槍

在我掏槍的同時,蕭和尚大喊道:“別開槍!”他喊的慢了半拍,“啪!”的一聲,在喊話的同時我的槍已經響了,子彈毫無懸念的穿過了白影的頭部,不過和我想的不一樣,這一槍雖然打中了,可是沒有任何效果。白影就像沒事人一樣,還是在原地飄飄****的,一點都沒有中槍的效果。

“我不是讓你別開槍了嘛!”蕭和尚有點惱了,他也在盯著這個白色的影子,開口說的話確實對我說的。

孫胖子本來已經掏出了手槍,看見我打得沒有效果,他索性收起了手槍,抽出了甩棍對著白影。

“你們倆都把家夥收了,你們的家什對它沒用,現在別刺激他”蕭和尚壓低了聲音對我和孫胖子說道。

現在這個形式,手裏抓點什麽東西還能有點安全感,我和孫胖子都沒聽蕭和尚的話,一槍一甩棍對著白影。

蕭和尚有點急了:“把家夥收起來,他不是鬼,是神,瘟神……”

“神?老蕭你說他是神?”我沒聽清楚是什麽神,不過看見孫胖子幾步就退到了牆角,我預感到不好,也向後退了幾步。孫胖子在我身後說道:“辣子,你的那把家傳寶刀呢?”

我沒敢回頭,盯著前麵的白影說道:“沒拿,誰知道還真能用上。老蕭,剛才你說的是什麽神來著?”蕭和尚冷冷說道:“瘟神,瘟疫的瘟,神仙的神,小辣子,誰讓你剛才手那麽快了?連神都敢打,這輩子加上下輩子你都別想好了”

“瘟神…..那個傳播瘟疫的神仙?”我握著手槍的手有點發顫,第一次和神仙麵對麵,難免有些激動。不過,剛才我好像打了他一槍……

神就是神,瘟神就在前麵,蕭和尚也不敢妄動:“是瘟神,不是疫神。疫神才是傳播瘟疫的,瘟神就是老百姓嘴裏說的掃把星,南方叫做衰神。馬老板之前諸事不順,看來就是拜瘟神所賜了。”

我還是有點事不明白:“馬嘯林怎麽惹上神了?還有,剛才不是說了,八成是玉塞裏麵的東西害老馬走背字的,玉塞裏麵的東西不會就是這個瘟神吧?”下麵的話我好意思說,玉塞是塞哪的?是誰那麽不走運。都死了,還在**裏夾了一個瘟神,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我的話提醒了蕭和尚,他眨巴了眨巴眼睛說道:“神鬼都怕汙物,看來那個玉塞不止是九竅玉,還是個封印鬼神用的容器,當初不知是誰這麽逆天,能把瘟神封印在玉塞裏麵,外麵還是那種地方,就算打死瘟神,也不會從那裏逃出來,也不知道把瘟神關了多久…..馬老板該著倒黴,收了這個玉塞不算,還把瘟神放出來了”

“老蕭,你猜猜是誰那麽惡趣味,能把瘟神封印在玉塞裏的?”問題是我問的,不過我的腦海裏已經出現了一個連同頭發一身白的男人。沒想到蕭和尚哼了一聲:“我不知道!”

孫胖子已經收起了甩棍,聽我和蕭和尚說完之後,他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老蕭,那現在怎麽辦?不管是什麽神,我們都得罪不起,要不就這麽算了吧。”說著,他的聲音稍稍放大了一點,對著馬嘯林說道:“老馬,沒事,人家是神,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弄不好他也是想報恩,想和你多處幾天”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3
第九十三章 瘟神遁

馬嘯林那邊已經撐不住了,他癱在地上渾身打著哆嗦,嘴裏不停的念叨:“大師救我,大師救我…….”他的管家也好不了多少。管家靠在牆上才沒有摔倒,他的身子也已經僵住,想要走到我們這邊卻死活都邁不了腳。

那個白影也怪,隻是圍著馬嘯林打轉。我們都在一間屋子裏可以說近在咫尺,剛才還向他開了一槍,可白影對我們完全沒有興趣,沒有一點向我們移動的意願。

“好像什麽地方不對”蕭和尚嘀咕了一句,他手上一直拿著吳仁荻的畫像,剛才一直都在惕防這白影,現在看見白影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他才想起來將畫軸放起來,動作稍微大了一下,胳膊碰到了架子“當”的一聲響

就這一聲,把白影驚著了,他突然轉向我們走了一步,但馬上又退了回去。看他的樣子,想過來卻又好像忌諱什麽東西。

“老蕭,不是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孫胖子在他後麵說道,要不是這間暗室是密封的,隻有一個門,沒有後門和窗戶,否則孫胖子早就跳窗戶跑了。

蕭和尚沒有理他,看見白影猶猶豫豫的沒有過來,蕭老道好像看出來點什麽門道。他回身將已經放在架子上的吳仁荻畫像又拿了起來:“小辣子,過來幫幫忙,幫我把畫展開”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這興致?老蕭,本人你都見過了,想看會去看真人去”我握著手槍的手心已經出汗了,沒有心思過去幫蕭和尚的忙了。

“你們倆還沒看出來?”蕭和尚自己慢慢地展開了畫軸,吳仁荻的全身像已經全部現了出來。白影看見吳仁荻的畫像後,表現的很不自然,他低下了頭,好像都不敢看吳仁荻的畫像。

“你倆還不過來幫忙!”蕭和尚對我喊了一句。我和孫胖子再不猶豫,幾步過去接過了蕭和尚手裏的畫軸,一人擎著一側,將畫像對向白影的方向。這時白影開始有些焦躁了,在原地不停的走來走去。

“過去!”蕭和尚在後麵說了一句。孫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老蕭,就一副畫,要是鎮不住這個瘟神怎麽辦?”

“你以為他怕的是這幅畫?”蕭和尚哼了一聲,他在說話時的語氣已經變了,變得有些不情願:“他怕的畫裏的人,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玩意兒畫的,人像就算了,還把精氣神畫上了。。。。。”

不至於吧?那可是神!吳仁荻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至於就憑他的畫像就把一個神嚇走吧?我和孫胖子還是猶豫不定,蕭和尚等了一會,見我們沒有動靜,他突然從後麵竄過來,搶過孫胖子手裏抓住的一則,以吳仁荻的畫像為盾牌,向著白影的位置慢慢走去。

我被動的抓著畫像的別一側,和蕭和尚一起走了過去,畫像的大部分都擋在蕭和尚的身前,我隻能盡量的靠後一點,如果風向不對,我就馬上退回來。

眼看我和蕭和尚擎著吳仁荻的畫像越走越近,孫胖子在後麵提醒我道:“辣子,小心點,要是不行就馬上回來,老蕭在前麵能替你頂會”論關係,孫胖子還是和我鐵,他說這句的時候很自然的把蕭和尚甩了出去。

蕭和尚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慢慢的向白影的方向走過去。畫像距離白影越近,白影就絕顯得恐慌,暗室內的氣壓也越低,我甚至開始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最後還有兩三米的時候,白影先是熬不住了,這個距離蕭和尚就算把吳仁荻的畫像扔過去,白影隻怕也躲不開。

就在我以為蕭和尚要將畫像扣在白影身上的時候,白影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叫聲中充滿了不甘心的味道。隨著他的叫聲,白影的身體越來越淡,當叫聲消失的一霎那,白影也同時消失,整個暗室裏,再也感覺不到他那種獨特的陰暗潮濕的氣息。

“老蕭,他哪去了?”我還不相信就這麽簡單就能逼走瘟神。

蕭和尚先是咳嗽了一聲:“他應該還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裏,很可能藏身在馬老板的某個藏品的裏麵。哎,這大海撈針的,沒個找啊”說著蕭和尚還無力的歎了口氣。

還在這暗室裏?可是我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到瘟神的氣息?看著一臉壞笑的孫胖子,我才反應過來:順著蕭和尚的話說道:“我說嘛,我剛才就感到這瘟神還在暗室裏,他要是藏身在這些藏品裏麵,還就真的沒法找了,要是找鬼,我們還有幾個法子,現在是找瘟神,唉,我是無能為力了…..”

“大師,三位大師,則寫東西偶都不要啦。梨們統統拿走,梨們就當做做好係啦”看見瘟神消失,馬嘯林剛剛緩過來一點,現在又聽見我和蕭和尚一唱一和,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裏。

“馬老板,開什麽玩笑,你以為我是在貪圖這些身外之物?”蕭和尚當時就變了臉,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老小子真是視錢財與糞土,不爭名利的世外高人。

“大師,梨誤會啦,則些東西已經沾上了瘟神的晦氣,隻有靠大師的無上法力,才能清除晦氣,再說啦,偶是講緣分的。則些寶貝和偶的緣分已經盡了,與其落入俗人的手上,倒不如大師梨替偶做它們的有緣人吧”馬嘯林這番話說得言辭懇切,看架勢,要是蕭和尚不要這些寶貝,馬老板當時就能給蕭大師跪下。

“唉……”蕭和尚歎了口氣:“馬老板你要是這麽說,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不過不是我要,我會替它們找個有緣人的。”說著還不住的搖頭,看著好像極不情願似的。

馬嘯林又是一陣千恩萬謝,他的管家早已把他攙了起來。馬老板還要開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作為酬金,這次蕭和尚死活不肯要,說是和馬老板有緣,無論如何都不能收錢。馬嘯林爭執了一會,也就作罷。

之後,我們在馬嘯林的別墅裏又轉了幾圈,這時房子裏的陰陽之氣差不多已經平衡,再不是剛才進來的時候,一陽獨大的局麵了。我私下問了蕭和尚,他解釋說瘟神雖然主陰氣且不是正神,但是他經過的地方也容不得其他的陰氣昌盛,有點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意思。

蕭和尚還在別墅的院子裏煞有其事的擺了一個平安陣,孫胖子看著正在忙活的蕭觀主,笑眯眯的對我說道:“這算是售後服務。”

忙了一通之後,天色已經大黑。早就過了飯點。馬嘯林本來安排要去他的私人會所就餐,沒想到蕭和尚一反常態,推說他要守陣六小時,平安陣才能發揮功效。(前幾天,天天吃我和孫胖子的,也沒見他客氣過。其實是舍不得暗室裏的寶貝,怕我們走了之後,馬嘯林叫管家把裏麵的寶貝換成贗品)。

本來,馬嘯林想在酒店叫極品鮑魚席的外賣。不曾想蕭和尚還是不答應,說是有外人進來會破了他的陣法,孫胖子聽了在一旁直翻白眼。沒辦法,我們隻能在別墅裏湊合一頓。

吃不成鮑參翅肚,我和孫胖子看蕭和尚來氣,推說肚子餓了,去廚房找吃的。本來管家要跟著來,孫胖子說一會蕭和尚那兒需要人手,讓他留在那裏幫忙。

好在廚房裏一應的工具齊全,雖然沒什麽新鮮的蔬菜,不過孫胖子也沒拿自己當過外人,在冰箱裏翻出了幾個小罐頭和一些像蘑菇一樣的東西。

“老馬還真有好東西,辣子,你別翻方便麵了,過來,讓你嚐嚐洋葷”孫胖子舉著手裏的罐頭和蘑菇說道。

什麽好東西了”

孫胖子一臉賊笑:“魚子醬和鬆露,魚子醬還好說,這個鬆露就太難得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灰不拉幾的蘑菇塊,皺著眉頭說:“我開始懷疑你的品味了,灰鏘鏘的。看著就不像好吃的樣子。難得在哪了?”

孫胖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說,你也該長長見識了,這玩意叫鬆露,壯陽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就坐著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到了首都。蕭和尚運用他VIP的身份,將那一大堆寶貝走了免檢程序,直接運上了飛機。

蕭和尚親眼看著那些寶貝上了飛機後,他才登機的。不過直到飛機上了天,蕭和尚臉上凝重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

孫胖子看著蕭和尚的樣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蕭大師,東西在飛機裏,你還怕它們跑了?要不這樣,你跟空姐說一聲,就說這裏悶得慌。你要去貨艙透透氣抽根煙,說不定,空姐看你討厭,真能讓把你去關在貨艙裏”

蕭和尚白了孫胖子一眼:“小胖子,我是在替誰看著?這些東西你不要?”

孫胖子連忙說道:“老蕭,說好的三一三十一的,你可別想反悔。”

“現在想起來三一三十一了?”蕭和尚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昨晚你們倆偷吃好東西怎麽沒想起我來?魚子醬,還有鬆露,吃的不錯啊”

“辣子,就你嘴快”孫胖子很是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大聖,你看我幹什麽?你以為我說的?”我看著孫胖子說了幾句。又看向蕭和尚:“老蕭,你怎麽知道的?我們吃的時候,你看見了?”

“還用看了?吃了還不插嘴,鬆露的那一股煤氣味老遠我就能聞見,孫胖子,你更離譜,你吃魚子醬也就算了,還拿魚子醬喂財鼠,吃的它一嘴的腥氣。你寧可拿魚子醬喂耗子,也不舍得給我一點嚐嚐。”說著,蕭和尚還瞪了孫胖子一眼。

“嗬嗬”孫胖子幹笑了一聲:“那什麽…….那兩樣東西都是發物,上歲數的人吃了不好,我們怕你看見了把持不住,才沒讓你看見。再說了,什麽魚子醬和鬆露……也就是那麽回事,一個腥刺刺的,齁鹹。別一個更不是味兒,一股大蒜土腥味,還夾著煤氣味。老蕭,幸虧你沒吃,吃了當場就能吐出來。”

“好東西沒吃出好來”蕭和尚最後都懶得說了,把眼一閉,打起盹來。

趁他還沒睡著,我說了幾句:“老蕭,聽你這話也是吃過見過,看不出來啊,我記得以前你在淩雲觀的時候,冬天就是蘿卜白菜的,吃的也挺過癮,想不到,你連魚子醬和鬆露都吃過,真人不露相啊”

蕭和尚閉著眼睛就像說夢話一樣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掄起會吃來,要數高胖子和肖三……”他說了一半就意識到說多了,歎了口氣後再不說話,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幾個小時後,我們下了飛機,破軍已經等在機場了,他送來了一張免檢的海關證明。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連人帶貨回到了民調局。

很難得的,在大門口就看見了郝文明,最進郝主任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一段時期,我還以為郝文明不是受了重傷,就是已經重傷不治…….

想不到的是,郝主任還認識蕭顧問,而且還是單方麵挺熟的那種:“蕭科,不是我說,早聽說你回來了,還想著去看看你,想不到在這兒遇著了”

“你是哪位?”蕭和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可惜還是沒有想起來。

郝主任有點尷尬:“以前跟高局的小郝,一室的調查員,現在是一室的主任……”

“哦”蕭和尚歪著頭,貌似還是沒有想起來。郝文明尷尬到了極點,自己找了個台階:“蕭科,高局找我,我先過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然後轉過頭對著我和孫胖子說道:“你們倆在一室等我,有點事情和你們說一下”說完,向蕭和尚點點頭,轉身向電梯那走去。

“老蕭,你真的忘了郝文明了?”孫胖子眯縫著眼睛看著蕭和尚:“魚子醬和鬆露的味道過了三十多年,你都沒忘,一個大活人你能忘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3
第九十四章 升級版 2.0

“哼!”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郝文明嘛,當初跟在高胖子屁股後麵的小跟班,一張嘴就是不是我說,不是我說的,他化成灰,我能認出他的骨頭”

“那你還裝作不認識他,老蕭,你這樣不行,不能倚老賣老”孫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算是輕的,高胖子的身邊能有好人?”蕭和尚有點憤憤的說道,

“算了算了”我怕蕭和尚在大門口就開始數落高亮,趕緊轉移了話題:“先辦正事,這麽多的東西,先找了地方放起來”

“都準備好了”孫胖子接話道:“昨晚我就和歐陽偏左聯係了,他在地下二層給我們空出來一個倉庫先把東西放裏麵,我馬上就找買家,希望能盡快出手”

“真的要賣?都是國寶級的,不打算留幾件?”我看著那幾大箱子的東西,覺得有點可惜了。挑幾件存著,以後我們老沈家也有傳家寶了…..

“這東西留手裏沒好處”這次,孫胖子和蕭和尚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都決定要盡快處理掉這些寶貝。孫胖子說道:“辣子,留著是風險太大,你也說了都是國寶,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馬嘯林家裏那倆賊就是個好例子。整天守著這些東西,不神經病了才怪。”

蕭和尚也點頭附和道:“嗯,早點處理了吧。早處理早了心思。”

將馬嘯林的藏品放進地下二層的倉庫之後,蕭和尚沒事幹,就守在倉庫裏清點這次香港之行的收成。

我和孫胖子去一室呆了一會,一直等到郝文明從高亮的辦公室裏出來。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詢問了香港之行的細節。我和孫胖子除了最後馬嘯林捐給淩雲觀的‘物資’沒說之外,剩下地包括瘟神和吳仁荻的畫像都和郝文明說了。

“不是我說,也不知道說你們倆的運氣好呢?還是差。進了民調局也沒幾天,就能見著瘟神了。就算是個偏神,可好歹也是個神了”郝文明說著,還不停的歎氣,也不知道他是羨慕還是在嘲笑我們倆運氣差。

“郝頭,不是我說,你要是真羨慕,就去找六室的吳主任,他好像能達成你的這個願望,”孫胖子打著哈哈說道。

“孫胖子,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沒事別學我說話!”郝文明好像有點急了。不過我在一旁能看出來,他其實是找不著話來反駁孫胖子。

一提到吳仁荻,郝文明當時就沒了脾氣。想爭辯幾句又不想提到吳仁荻,郝主任頓時就熄火的打算了。我看著他有些好笑。心裏麵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在民調局裏,吳仁荻好像沒什麽朋友,能說得上話的,似乎就隻有局長高胖子一個人了。

“孫胖子,我就發現和你說不到一塊去。算了,不和你們嘮了。不是我說,反正也沒什麽事,你們倆也不用在這靠點兒了,就早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要是有時間,記得去找財務。把建設基金交了,別忘了啊”我開始懷疑剛才高亮把郝文明叫過去,就是要他提醒我們這件事的……

我們倆剛出了一室,孫胖子就打上了電話,小一百個電話打出去後,沒想到馬上就有了消息,朋友托朋友還真找到了渠道,能把這批寶貝出手了。

“大聖,有譜嗎?別再讓人騙了”我感覺還是有點玄,這麽一會就能找到買家,好像有點不太靠譜:

孫胖子向我撇了撇嘴:“辣子,不是我說,能騙得了我的人,還沒生出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和你一塊去”

“算了吧,不是我說你,辣子,開槍動刀子你行。不過要論起做買賣,你就差的太遠了”

我等到孫胖子說完,才說道:“要不,你帶上蕭和尚?”

孫胖子倒是沒有反對,蕭和尚也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同意。在類似這種事情上,他們兩人的觸覺和意識是驚人的相像。

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孫胖子聯係了買家,約定了第二天看貨。如果那批‘東西’沒有問題,對方會在一個禮拜之內把錢付清。

本來我是想跟著去看看的,無奈他倆死活不同意我去,說什麽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事,這樣的事他們兩個人去正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孫胖子和蕭和尚就帶起了全部的古玩字畫(這個路數我看不明白,那倆貨解釋是避免夜長夢多,一次性解決能少好多的麻煩),去了約定好的地方。一直到了晚飯也不見他們倆回來。開始我還往好的地方想,都是國寶級的文物,就是挨個驗明正身也要好一陣。不過,幾個小時後,我才明白過來,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後半夜三點多,我被一陣電話聲驚醒。打電話的是高局長的秘書:“二十分鍾之內,到會議室報到”說完就掛了,都沒容我問開的是什麽會?

在我穿衣服的時候,破軍也打了電話,向我詢問開會的事,他也是一頭霧水,據他說,除非有什麽重大的突發事件,否則很少會有後半夜開大會的時候。

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當我和破軍急急忙忙跑到會議室的時候(在大門後遇到的),才發現會議室裏幾乎沒有外人,除了郝文明外,也是高亮高局長坐在主持位子了。下麵站著兩個人,是孫胖子和蕭和尚……

嗯?孫胖子和蕭和尚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知道先去找我,怎麽說我也算是香港之行的股東之一吧?不過看他倆的表情真不像是剛剛賺了大錢,孫胖子雙手插兜,正斜著眼瞅著地麵運氣。蕭和尚則是抱著肩膀,翻著眼皮望天。他兩人一付天聾地啞、天殘地缺的pose

“人到齊了,郝主任,你來說吧”說話的是高胖子,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倒是郝文明,他的表情就有點意思了。郝主任繃著臉,上門牙咬著下嘴唇,下巴有些輕微的顫抖。一付拚命忍住了,沒有笑出聲的樣子。

“咳…….昨晚十二點,首都警察局聯係到了了高局長,說在他們剛剛破獲的特大文物走私案中,抓獲了兩名犯罪嫌疑人。據這兩名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倆人是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調查員和顧問……..”

孫胖子還好,他還在盯著地麵,就像沒有聽見郝文明的話一樣。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就不幹了,,蕭和尚猛的轉過身來,倚老賣老,對著郝文明說道“郝文明,你會說話嗎?什麽叫犯罪嫌疑人,你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全家都是犯罪嫌疑人!”

“蕭顧問,您先別激動,不是我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警察局裏就是那麽說的”郝文明一臉無辜的看著蕭和尚,看得出來,郝主任不敢得罪蕭和尚,而且還被他吃得死死的。單從語氣上來講,兩個人的位置已經徹底顛倒了。

蕭和尚還想對著郝文明說點什麽(我看他是想把火撒到郝文明的身上),被高局長及時攔住了:“和尚,郝主任說錯了嗎?要不是我在警察部裏還有點麵子,你和孫德勝就要在拘留所裏待一陣子了。你們知不知道販賣國家級文物能判多少年?你現在快七十了,是不是想之後的日子都在監獄裏麵過?你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說著,高亮又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德勝,現在說說你的問題,你自己說”

孫胖子的手還是插在兜裏,低著頭說道:“我錯了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是我平時放鬆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所致犯下這樣的錯誤……..”這幾句疑似檢查的話在孫胖子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在念經,一樣的語速從頭說到尾,沒有任何聲調、停頓和感情。

“行了,孫德勝你住口吧”高亮聽得眉頭直皺,孫胖子和我是被他親自招到民調局的,孫胖子什麽背景,高局長自然了解的清楚。這胖子以前在緝毒處就是有名的刺頭(不知道這和後來他被派去做無間道沒有沒關係?),已經把檢查做成了公式化。一般批評性的大小會議,孫胖子早就免疫了。

“你們倆說說那些古玩字畫是從哪來的”高亮改變了策略,把大方向轉到了那些珍寶上麵。

“撿的”“祖上遺留的”孫胖子和蕭和尚給了兩個答案。他倆互相掃了一眼對方,給了升級版的2.0答案。孫胖子邊說邊解釋道:“那些東西是我祖宗一輩一輩流傳下來的,後來弄丟了”蕭和尚接口道:“被我無意中撿到了”

高胖子眼角肌肉不停的在抽搐:“你們倆給我差不多一點……”

後來我才知道,孫胖子托得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他上一個工作的同行——警察部的無間道,本來以孫胖子的眼力,是完全能夠看破他的身份的。不過俗話說得好,事不關心關心者亂,眼看就要到手一大筆錢(錢多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孫胖子一直處於馬上要做有錢人的興奮中,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

當那些古玩字畫剛剛審驗了兩件的時候,警察請來作鑒定的古文物專家就給了暗號了。外麵埋伏的警察衝了進來。十幾把手槍的槍口頂在孫胖子和蕭和尚兩人的腦門上。

把孫胖子和蕭和尚帶到警察局,有關專家清理了‘犯罪證據’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幾乎每一件都是國家級的文物,而且裏麵絕大部分都是記錄在案的賊贓。這已經能進建國後十大文物走私案的條件了。這兩個是什麽人?老的小的都是一副滑頭的樣子。不會是傳說中盜墓界的吳老三和他侄子吧?

由於案件性質太惡劣,在審訊時,審訊警察上了點手段,由於蕭和尚上了年紀,就主要用在了孫胖子的身上。

還沒使上正經手段,也就是剛嚇唬了幾句,孫胖子不肯吃眼前虧,把民調局局長搬了出來…….

當高亮趕到的時候,這一老一少正被手銬拷在暖氣上。孫胖子還在嚷嚷:“同誌們,誤會了,我是自己人,我以前是部裏緝毒處的,打聽一下孫胖子,緝毒處的人都知道。現在和你們也不遠,倒退幾十年,也是警察部屬下的。咱們是一家人。”

看見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幅樣子,高局長生氣歸生氣,但是他倆終歸是自己的手下,更何況他和蕭和尚幾十年的關係,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倆撈出去。

還好,警察局長對民調局有些耳聞,雖然沒有和高亮打過交道,但是也不想讓高局長下不來台。幹警察的,誰還沒遇見點什麽邪事兒?誰敢保證以後不麻煩這個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

不過就這樣,警察局長也不相信高局長所說的;孫德勝同誌和蕭和尚同誌是在用這些古董作餌,想把一個特大的走私文物團夥挖出來的說法。

最後高局長也是沒有辦法,大半夜的打了警察部長的電話,說了一通之後,部長極不情願的命令警察局長放人(而且還不能保留任何記錄)。說句題外話,電視台收到了風聲,來采訪這次特大文物走私案,結果孫胖子和蕭和尚已經跟著高局長走了,無奈之下,派了兩個警察,換了便衣,帶著頭套冒充孫胖子和蕭和尚這兩個犯罪嫌疑人…..

這次的會議糊裏糊塗的結束了。孫胖子和蕭和尚內部記大過一次(不通告,不進記錄。我就不明白了,這也叫懲罰?)

從會議室出來,孫胖子和蕭和尚都變了摸樣。除了臉上都浮現出來疲憊的神色之外,兩人還流露出一種憤恨的表情。

蕭和尚瞪著眼說道:“到底還是被馬嘯林占了便宜,死到臨頭了,還有這個算計。還算的這麽精,老小子還真是舍命不舍財。”

和蕭和尚比起來,孫胖子就是行動派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馬嘯林明知道他的收藏都是賊藏,還敢送我們。他這是要瘋啊?不成,我要在回一趟香港。他不把的事情說清楚,我就把他的苦膽掐出來….”

看著他倆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在旁邊打起了圓場:“算了吧,老蕭,大聖。那些東西也不能算是馬嘯林主動給的,最多也算是被動的。再說了,是不是贓物,他一個香港人也說不清楚……”

孫胖子和蕭和尚聽了都不做聲,過了一會,蕭和尚才說道:“小辣子,就這麽算了?裏麵可還是有你的三分之一”

我看著孫胖子說道:“不算了,你們還真的去香港找馬嘯林?就這樣吧,財不入急門,錢嘛,以後有的是機會再掙”

“那是你們倆”蕭和尚也說道:“我呢,我還能活幾天?不得存一點養老錢,以後老的走不動了怎麽辦?”

我笑了一聲說道:“老蕭,你影視公司裏不是還有一口袋金元寶嗎?夠你下半輩子活了….”蕭和尚看了我一眼,嘴裏嘀咕了一句,我沒有聽清楚。不過看樣子,他也是自認活該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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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朱雀女子學院

幾天之後,我已經開始慢慢的忘了那件事。一天上午,我去局長辦公室,送一室的季度總結。在電梯口,碰到了正無所事事蕭和尚。他閑的沒事,就跟我一起去找高胖子。等進了辦公室才發現,還有一個五六十歲老婦人在裏麵坐著。

看見我進來,老婦人站了起來,對高亮說道:“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我現在可就指望你了,你可要派精兵強將過來……和尚,是你嗎?”

蕭和尚就像被石化一樣,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平複了好久,才說出來:“陌顏,三十多年沒見,你倒是沒變…….”他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蕭和尚、這個叫陌顏的老女人、加上高亮。他們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極為的不自然。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這三個人的關係……有點亂啊。

我好奇心的大門後,又很快的關上了。高亮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局長的意思這麽明確,我隻能很識相的把文件遞了過去。然後退出了高局長的辦公門,順手還替他們關上的局長辦公室的大門。

再見到蕭和尚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他和高胖子一起將那個老婦人送到了民調局大門口。一輛雷克薩斯停在那裏。三個人在大門口又說了一會,老婦人才戀戀不舍得上車。

我和孫胖子趴在窗台上,看著樓下這段夕陽版的三人行。孫胖子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一直看到雷克薩斯已經徹底看不見了。蕭和尚和高亮還在凝視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倆的眼圈已經紅了,兩個人加一起,也有小一百四十歲了,這時候就像兩個剛剛失戀的年輕人一樣惆悵著

孫胖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哈”一陣的狂笑。蕭和尚和高亮同時仰起臉來向我們的方向看過來,孫胖子這貨身子猛的一仰,把我晾在了窗台上。

“沈辣,你樂什麽?”高亮衝著我喊道。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不是很爽。

“我……在練聲”我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孫胖子在一旁蹲著,正捂著嘴樂。我氣得踹了他一腳。蕭和尚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他是瞅出什麽來了:“小辣子,就你自己?孫胖子呢?”

“誰知道他死哪去了?”我氣哼哼的回了一句。

“嗯……你去找孫德勝,找到了一起會議室,你順便跑一下六個調查室,把沒事幹的都叫到會議室”高亮向我喊了幾句。他喊到孫德勝的時候,語氣有意無意的加重了幾分。說完,他和孫胖子一前一後進了大樓。

孫胖子蹲在地上也感覺到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怎麽覺得老高聽出來是我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問他”

在民調局裏轉了一圈,把遊手好閑的都聚攏到一塊(遊手好閑主要是郝文明和破軍,我看見他倆時,這兩位正在商量今晚上的吃食)。很湊巧的是,二室裏竟然還有七八個人沒有外出。說不得,我和孫胖子一股腦的拉到了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才看見,裏麵已經坐了幾個人。出了剩下幾個室的調查員之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麵的尼古拉斯.雨果和歐陽偏左兩位主任也在座。而且和以往不同,在每個座位上都安置了一台平板電腦,好像已經將這次的會議的目的輸入到了電腦裏麵。

看見差不多就是這些人了,高亮才轉頭對著蕭和尚說道:“你說還是我說?”

“你是領導,你想說你就說,你不想說我就說”在民調局裏,能拿得住蕭和尚的人好像還真沒有,就連高胖子都被噎的一個勁兒的苦笑。

“那還是我說吧“高局長也不在意蕭和尚的態度,他倆相處了幾十年,自打三十多年前和肖三達鬧翻之後,再見麵蕭和尚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局裏剛剛接了一件異常失蹤人口的事件,事件並不大,不過影響很惡劣,加上事主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所以我把這個事件排為優先辦理。大家沒有意見吧?”

高亮說完,下麵隨後沒有人反對,但還是有人議論起來。民調局自打建局以來,一直都是按章辦事的。除非是重大事件,否則不會有類似插隊的優先辦理。

在民調局裏有一個不成文現象。被排進優先辦理的事件,幾乎都是難啃的硬骨頭。一般都是六個室主任以及少數精英負責處理的。現在提到了優先辦理的事件。眾人幾乎都開始猶豫了。

“高局長,優先辦理的事,您決定就行了“最後還是外國友人尼古拉斯.雨果同誌撐不住了,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都讓他身邊的歐陽偏左都有點汗顏,雨果接著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您還是先介紹介紹事件的詳情吧。”

“嗯……”高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朱雀女子學院大家聽說過吧。對,就是那個全國最大的私人人學院。從上個月開始,朱雀女子學院開始有人失蹤,開始還以為是學生曠課逃學。不過在校內校外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件失蹤的事件還沒有解決,這個月的一號,又有學生在學院裏失蹤……”

高局長說話的時候,會議室的眾人都在電腦裏看到了朱雀學院的資料。

趁高亮換氣的功夫,郝文明說道:“高局,不是我說,這就是普通的失蹤人口案,看不出來和我們民調局有關啊。應該是警察局負責的吧?”

高亮看了他一眼:“等我說完,你再提問。第一次有人失蹤之後,朱雀女子學院的裏裏外外都按了監視用的攝像頭,第二次有人失蹤之後,學院領導和警察查了無數遍攝像頭留下的影響。也沒有找到失蹤人員的下落”

高局長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由於朱雀女子學院的影響力太大,而且裏麵的學生也有很深的背景。為了防止避免有人議論。我們和學院商量好了,你們會以學生和老師的身份進入學院調查”

“高局,您說錯了吧?”孫胖子一直不言不語,等到高亮說完之後,他才說道:“那是女子學院,我知道的朱雀女子學院裏麵從上到下,就連校工和校警都是女的,我們這一群老爺們怎麽進去?”

“那是以前”高亮微微地笑了一下:“從今天起,朱雀女子學院已經改名叫做朱雀商務學院。會暫時的招收男性的學生和教職員工,知道事件結束後。明白嗎?一千八百名女學生,就你們這二十來個男學生和男老師”

最後幾句話,高亮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說話的語氣。他這番話的效果也很明顯。不管是結沒結婚的,臉上都露出一種莫名興奮的表情。

“好了,現在宣布進入朱雀商務學院的人員名單以及相應的身份和職務;郝文明,地理課教師。尼古拉斯.雨果,英文課教師,歐陽偏左。曆史課教師……”

他把幾位主任安排完後,就要宣布我們調查員的去向。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看見來人之後,會議室裏安了許多,幾乎所有看著這人的目光裏都夾雜著一絲警惕。特別是二室的人,看見這人幾乎就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了。

“楊梟,你怎麽來了?”高亮看到來人也有些的驚訝。據破軍介紹,六室的吳主任從來不參見這樣的會議,楊梟來民調局之後,也沒見他來過會議室。楊梟倒還是當初在麒麟市當小警察時那副敬小慎微的表情,要不是會議室裏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細,誰也不會把他和當年的麒麟十五層大樓鬧鬼的幕後黑手聯係到一塊。

楊梟也知道這裏很多的人都不歡迎他,他低著頭走到高亮的身後,在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著什麽。

楊梟說完之後,高亮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懂楊梟的話,他問了一句:“你是說吳仁荻也要進女校?”

楊梟點了點頭,一臉小職員的表情說道:“要不然您親自問問吳主任?”

高亮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他也想不到吳仁荻有什麽理由會去麒麟女校。不過平時高亮也不會輕易地得罪吳仁荻,他想了一下:“吳仁荻……體育課教師。”楊梟點點頭,也不說話,一轉身出了會議室,看樣子他就是來給吳主任傳話的。

“好了,剩下的調查員會裝扮成大學部的學生…….除了孫德勝之外”高亮說完了最後一批人員的名單,我看了一圈,這些人還都是年紀不大或者是娃娃臉的。這時孫胖子有點急了:“高局,那我呢?我怎麽辦?”

高亮看了孫胖子一眼:“孫德勝,你自己說,你是當老師合適,還是當學生合適?”高亮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孫胖子雖然也是二十多歲,但是長相老成,誰看都說他有三十五六往上。讓他作學生太老成,做老師沒有半點為人師表的樣子。

孫胖子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總有我能幹的吧…….?”高亮看著他說道:“也不能說沒有,朱雀商務學院還缺一個男校工,你有沒有興趣?”

“高局,我沒聽錯吧?”孫胖子很誇張的豎起了耳朵:“他們不是老師就是學生,輪到我這兒,你讓我做校工?”

高亮一仰下巴“那你幹不幹吧?”孫胖子最後看了一眼電腦裏某個學生的簡曆,一咬後槽牙:“幹!”

朱雀女子學院是國內最大的一所女子學院。它的前身是朱雀市商業學院。在九十年代,被改建成全國惟一的一家女子專屬學院。朱雀女子學院裏麵分成小學、中學和大學三個學部,基本上隻要在小學時進入了朱雀女子學院,就要在裏麵待上十六年的歲月。

說是唯一,是因為朱雀女子學院是一所真正意義上的女子學院;清一色的女學生自不必提,就連教職員工也是清一色的娘子軍。總之一句話,朱雀女子學院裏除了耗子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雄性動物。

在朱雀女子學院建立伊始,就本著這樣一個理念;凡美貌與智慧並重之精英女子皆出於朱雀學院。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們在招生時嚴格篩選,除了麵試筆試之外,還要調查其家族三代的曆史,如果有直係親屬內有犯罪史和精神病史的,都不在朱雀學院的招生範疇之內。

這樣作的效果就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國內一些高官和民營大企業家都已自己的女兒能進入朱雀女子學院為榮。

那天我在局長辦公室裏見到的老女人姓蘇名陌顏。是朱雀女子學院的學院長。傳說她是高亮的舊相識(也有一種說法是蕭和尚的老相好),

很多年前,蘇校長和高局長(或者蕭和尚)相識的時候,就有過對民調局的風聞,隻是當時高局長(或者蕭和尚)的回答模棱兩可,沒給什麽具體的回答。

直到前不久,學院裏出了幾起匪夷所思的失蹤案。蘇院長才把多年前的老朋友想了起來。她找到高亮,說出了來由。高胖子一眼就看出了失蹤案屬於工作範疇,一口答應之外,還假公濟私,派出了大隊人馬,有點增加自己在蘇校長心目中的地位之嫌

收拾好行裝之後,高局長和蕭和尚兩人親自帶隊,連同蘇校長一起乘坐民調局的專機飛到了朱雀市。出了機場,已經有兩輛大巴在等著我們。

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大巴沒有直奔女子學院,而是先去了朱雀市的荔園大酒店。在頂層包了靠近裏麵的半層。看樣子,高亮是把這裏當成據點了。

短暫的休息之後,高胖子把我們聚集到裏麵的套房裏,先是每個調查員都發了一套校服,就連孫胖子都發了一套校工的製服,之後又講了在女子學院的規矩。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無非也就是一句話,不可以對女學生們動手。

蕭和尚說了一句比較恰當的話:“你拿什麽地方動的,我就剁了你的什麽地方。”不過他這話說的沒什麽底氣,完全就像是說給蘇陌顏聽的。民調局裏誰不知道誰?淩雲觀影視娛樂公司蕭老板看見有姿色尚可的女人之後,八成機會都會送名片約人去試戲的。

換上了校服,我們幾十個人重新登上了大巴,二十多分鍾後,汽車在朱雀女子學院停下。學院裏早就得到了通知,已經安排了歡迎新同學入學的歡迎儀式。

幾百個青春靚麗的女學生沿著大門的兩側排成了兩行,正齊刷刷的拍著巴掌。民調局沒有女調查員,一直陽氣過剩。現在冷不丁看見上百個正處在發育高峰期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們,正拍著巴掌衝著你樂,是個男人就找不著北了。

好容易從歡迎的人群中走了出來,一個好像是學生會主席的女同學走了過來,由她領路,把我們帶到了學院的禮堂。高胖子那邊,由蘇校長親自帶著,有別一個通道進了禮堂,直接上了主席台。

孫胖子本來想跟我們一起進禮堂,不過被一個女同學攔住了:“校工不用參加歡迎儀式,你直接去找校工主管霞姐就行了,一會主樓的衛生間要疏通下水道。到時候就靠你了”

孫胖子這一口氣實在咽不下去:“你們通下水道找管道工啊?靠我幹什麽?”

那個女同學看了他一眼:“我們這兒的規矩,是不允許學院以外的男人進來,要是有事,要不找女性的專業人士來做,還不就是我們學院的校工自己處理,以前類似這樣的事情,都是我們學院的校工們自己處理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5
第九十六章 典禮

孫胖子不情不願的被人帶走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安排坐在了主席台下麵第一排的位置。高亮,蕭和尚和郝文明等人已經坐到了主席台前。

後麵滿滿當當坐的都是原本女子學院的學生。眼看歡迎儀式就要開始,蘇校長拿起了麥克風,正要準備講話,就看見禮堂外麵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三十多的女人。

她一進來,就奔著主席台跑來。蘇校長看著這女人失魂的樣子直皺眉。剛想申斥幾句。那個女人已經跑上了主席台上,隔著主席台壓低了聲音呢對蘇校長說了幾句話。蘇校長手裏的麥克已經開了。整個禮堂都聽見了女人說的話:“又有人失蹤了,是高三……”

她話出了口才反應過來全禮堂的人都聽見了,在向住口已經晚了,本來靜悄悄的禮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蘇校長馬上關了麥克風,但是已經止不住台下像下大雨一樣的議論聲。

高胖子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後目光先是在幾個主任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吳仁荻的臉上說道:“你們先在這兒守著。吳老師你陪我去看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吳仁荻沒有起身的意思,就回了兩個字:“不去”,直接把高胖子晾那了。從我進民調局起,就知道吳仁荻隻買高胖子的帳,一般隻要高局長一句話,就算是刀山火海,吳仁荻也能辦妥高局長交代的事情。

可現在吳仁荻直接拒絕了高胖子的要求,別說是我了,就連那幾個主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看著高亮有些尷尬的境地,郝文明和歐陽偏左同時站了起來,給高胖子解了圍:“高…..,還是我們一起過去吧”

高局長還沒等表態,吳仁荻對著台下的楊梟說道:“楊梟,你也跟著去看看”就像吳仁荻隻買高亮的帳一樣。楊梟也隻聽吳仁荻的話。民調局裏還沒聽說過,除了吳仁荻之外,還有誰能指使楊梟幹活的(就連高亮也不行)

和吳仁荻不一樣的是,楊梟可沒有膽子拒絕吳仁荻的要求。他站起身來,也不說話,靜悄悄的跟在高亮的身後,由那名老師帶領著,走出了禮堂。

現在,誰都沒有心情繼續這場歡迎儀式了。不止是學生,就連一些老師都三三兩兩的集中到一起,議論著今天連同最近學院裏,莫名其妙的失蹤案。

最後,還是教導主任,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身向後麵接連嗬斥了幾句,才算稍微穩住了點局麵。

高局長走時並沒有說過我們可以離開,看他的意思是想靠我們這些人來確保禮堂內眾老師和學生的安全。後麵坐著的西門鏈和雲飛揚他們已經開始注意周圍的動向。

我懶得趟這股渾水。再說了,這裏有吳仁荻吳主任坐鎮,你們沒事瞎緊張什麽?我覺得無聊起來,從書包中掏出了教學用的平板電腦。禮堂裏不設無線網絡。我隻能翻看學院內的信息來消磨時間。

在看到中學部高三年級的學生名單時,出現一個叫做邵一一的人名。我愣了一下。好像在哪聽過或是見過這個人名,可是卻死活想不起來,我是在那接觸過這個人名。我點開了人名的接入點。這個名字主人的相片顯現了出來。

照片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梳著個馬尾,有年紀襯托著,長相還算是漂亮。不過她的眼神看著有點不順眼,一副對什麽都看不上眼的表情,還參夾著幾分傲氣。怎麽這麽眼熟?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頭發……

她叫邵一一!我想起來了,吳仁荻曾經跟過我一個地址和兩個人名,要我和孫胖子將分給他那份賣珠子的錢送到她倆的手上。其中一個可不就是叫邵一一?我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麽吳仁荻要上趕著來這間女子學院了,而且剛才高亮叫他一起去,吳主任都沒給高局長麵子。原來根由在這兒……

我再看吳仁荻時,他的目光正有意無意的向我右側後麵的方向看去。有門!我站起來抻了一下腰骨。裝作坐累了,起來活動活動精骨。偷眼順著吳仁荻的目光看過去,在哪個區域幾百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裏麵,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叫做邵一一的女孩。

之所以這麽好找,是因為這個邵一一她和周圍的同學太不合拍了。由於她們的老師都沒心思管了。周圍那些女學生們正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隻有這個邵一一。她誰都不搭理。正有些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好像在忍受著周圍同學無聊的話語。

太像了,先不說相貌,就這一付愛答不理的表情,活脫一個女版的吳仁荻。

我還想看明白點,突然心裏一寒,緊接著一股涼氣澆灌全身,從裏到外都涼透了。好像整個人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我打著哆嗦向含義的源頭看去。吳仁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朝他傻笑了一下,轉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至於嗎?看看都不行……..

心裏惦記著事情的時候最難受,我還是想看清楚吳仁荻護著的女人,可惜被吳仁荻盯上了,我隻要稍微一回頭,就是又是一股寒流襲來。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禮堂外麵高亮他們回來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站起來,抻著脖子看向進來的那幾個人。

跟著高亮進來的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唯唯諾諾的跟在高亮他們身後,之前進來報告有人失蹤的那個女老師一臉的尷尬,臉色通紅,走在最後麵。

“各位同學和老師都坐好”蘇校長重新坐回到主席台前,看著台上亂七八糟的人群,是在忍不住了,等到眾師生都回到座位做好之後,蘇校長才對著麥克風說道:“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現在證實了是個誤會。中學部高三一班的伍芙蓉同學,因為低血糖昏倒在宿舍監視器的盲區。之後在清點人數時,發現伍芙蓉同學不在,就引起了一些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各位同學就不要在做不必要的揣測了。”

等到下麵議論的聲音逐漸的平息,蘇校長才又說道:“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現在就輪到我們的重點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我們新的老師和同學們……..”

之後就是介紹新人,這都是這樣大會的俗成了。這裏不用細表。隻是有一個小插曲。在介紹新的體育老師時,吳仁荻吳老師很無奈的站起來,冷冰冰地以微弱的角度向台下欠了欠身,算是鞠躬了。

台下在寂靜了幾秒鍾之後,伴隨著一陣:“哇,白發,好酷”“他怎麽那麽白?是不是擦粉了?”“和你們說好了,別打他的注意,他現在起是我的人了!”之類的話,才開始響起掌聲。有一個比較稚嫩的聲音在初中學區地位置喊道:“吳老師,笑一個!”,台上台下頓時一陣哄堂大笑(台上笑的最開心的是蕭和尚。郝文明這幾個主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吳老師竟然沒有當場發飆,還嘴角上揚,做了一個淺笑的姿態,這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這個舉動讓我們民調局的眾‘師生’驚愕不已,剛才笑的最凶的郝文明和蕭和尚也都愣住了,他倆笑了一半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看出了點門道,趁著吳老師沒有時間注意我,我連忙回頭,看向後麵高中部的方向。果然,邵一一正抿著嘴偷樂。

趁著吳老師沒注意到我之前,我趕緊轉了回身坐好。無意之間和楊梟打了和對眼,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吳仁荻的身上。楊梟的目光正盯著,剛才那個因為低血糖而暈倒了伍芙蓉。嗯?他不是走吳仁荻的路線,看上這個小姑娘了吧。

介紹完我們之後,歡迎儀式就草草結束了,我們被安排進了學院深處的一棟單獨的宿舍。這所朱雀女子學院的建地麵積還真是大得有點過了。除了我們這棟宿舍,裏裏外外還空著好幾棟樓。

由於樓大人少,我們兩個人分了一個房間,打開房門時,我就看見一堆白花花的肉推在左邊的**。聽見我進了門,這堆肉上麵出現了一個腦袋:“辣子,你們怎麽才回來?我那邊一棟樓的下水道都通完了,也比你們回來得早。”

說話的是孫胖子,他隻穿了一個褲衩半**躺在**,正懶洋洋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這幅德行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大聖,這大白天的,你脫得那麽光幹什麽?快點把衣服穿上,一會再進來人”

“拉倒吧,辣子,這是男生宿舍,就算進來人也都是民調局的大老爺們,誰不知道誰啊?”孫胖子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不是我說,隻是白天,我還知道避諱,不過到了晚上,別怪我沒告訴你。我是習慣了**的,到時候別說我嚇著你了”

我打了和哈哈:“你也給你提個醒,我有夢遊的習慣,愛那剪子剪東西,也別說我沒提醒你了”

“你狠!”孫胖子起身找了一件大背心和一個更大的褲衩套了進去。

我看著他說道:“對了,大聖我跟你說一件正事……”還猛等我開口說正題,孫胖子先是擺擺手:“高三的伍芙蓉失蹤又被找到的事吧?那你就不用說了,我剛才去打掃禮堂的時候就聽說了”

“不是那件事”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擺了擺手:“你還記不記得上次賣珠子的事,吳仁荻要我們一半的錢,給了一對姓邵的美女?那個女兒現在就在女校裏。

“真得假的”孫胖子還是有點不相信

“人在學院裏,你早晚有機會能看見”我說話的時候看見在牆角的位置立了兩個帶密碼鎖的儲物箱:“這個女子學校還真下本,大聖,你是行家,這倆櫃子怎麽樣?”

“就那麽回事吧,學校的儲物箱能好到哪去?這又不是什麽銀行的保險櫃。行家一根鐵絲就能看看。”看樣子孫胖子進來時就擺弄過儲物箱。對這兩個大家夥並不感冒。

我把手槍和備用彈夾放進儲物櫃裏鎖好後,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家夥放這裏麵保險吧?”

“沒事,這鎖雖然不怎麽樣,可是一般人也打不開”孫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這裏怎麽說也是一間學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有這手藝。”

在宿舍裏短暫的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和孫胖子按著之前在民調局裏商量好的。和其他的調查員聚集到了一起,出了宿舍大樓。把朱雀女子學院劃分成了三個區域。我們分成了三組,分別在這三個區域裏麵排查了一遍。

本來排查可疑區域並不算事。隻是沒有想到這個朱雀女子學院竟然會這麽大,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走完我們這組負責的區域,無奈之下,我們又分成了兩組,我、孫胖子、雲飛揚、西門鏈還有一個叫做熊萬毅的成了一組。

我們排查的區域是第二次有人失蹤的地方。按著蘇校長那邊給的說法。失蹤的是初三一班一個叫張媛媛的同學。那天傍晚六點鍾左右,她和幾名同學就是沿著這條路向飯堂走去。走到這裏的時候,張媛媛突然無緣無故的‘啊!’了一聲。周圍的同學都嚇了一跳。張媛媛一臉茫然地回頭張望:“你們聽沒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當時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又都是一群初三的小姑娘。張媛媛這句話問的大家都有點心裏毛毛的。不過張媛媛自己倒是大大咧咧的,又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卻再也聽不到剛才喊她名字的聲音。

“可能是幻聽吧”她自己給了解釋。隨後又和同學們繼續向前麵走去。過了沒有幾分鍾,其中的一個女同學突然喊了一句:“張媛媛,有人再喊你…….張媛媛,張媛媛人呢?”眾人這才猛地發現本來和她們一道走的張媛媛已經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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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吳仁荻和邵一一

“這邊也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孫胖子,能不能是那個小妞和小白臉私奔了,自己演了場戲?”說話的是二室的調查員熊萬毅,他和孫胖子的關係不錯,也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經常一起喝酒喝到後半夜。

“不是我說,熊玩意兒,要是你和小白臉私奔,直接手挽手跑就行了。用得著演出這麽一出戲嗎?”孫胖子瞅著熊萬毅說道。

“孫胖子,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我叫熊萬毅,千萬的萬,毅力的毅。我好好一個名字你非得叫成熊玩意兒”熊玩意抗議道。

不過孫胖子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兒:“熊萬毅,熊玩意兒…….都差不多,名字就是一個代號,你那麽認真看什麽?再說了,你天天喊我孫胖子,我找誰說理去?好了,說正經的,既然都看不出來有什麽線索,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前麵是飯堂,正好到飯點兒了。把肚子填飽了是真的”

孫胖子這話說的也沒有什麽問題,現在天已經擦黑了,和張媛媛失蹤的那天時間差不多,我們也仔細觀察了一道。沒有發現諸如張媛媛魂魄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個稍微可疑的地方,可能因為這裏常年都是女人聚集的緣故,女校範圍之內的陰氣稍微強盛了一點。不過考慮到這裏女子眾多的特殊原因,這點範圍的陰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看到熊萬毅還是有點不太高興,我出來打起了圓場:“老熊,時間也不早了。再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了。聽大聖的,先去飯堂,吃飽了再說吧,飛揚,大官人,你們的意見呢?”我回頭問向雲飛揚和西門鏈。他倆倒是好說話,都點頭同意吃飽了肚子再說。

再向前走了十多分鍾就看見了飯堂。走進去後才發現,可能是因為這裏是女子學院的緣故,飯堂裏的食物要比其他的地方精致很多,看上去也更有食欲。

這時已經到了開飯的時間,飯堂裏熙熙攘攘的坐滿了正在吃飯的女學生。我們幾個是第一波進來的‘男同學’,一進飯堂就吸引中女同學的目光。

孫胖子倒是不見外,見到姿色尚可的女學生就過去套磁:“同學,這是什麽菜?好吃嗎?什麽味道?甜的鹹的酸的辣的?你旁邊沒有人?介不介意我坐這兒?”

“介意……”那個女學生白了他一眼,繼續低著頭扒拉著餐盤裏的食物。

孫胖子有點訕訕的,我們在他後麵費了很大的氣力才憋住,沒有樂出聲來。

就在我們取過餐盤準備就餐的時候。飯堂的門口一陣的嘈雜。從頭白到腳的吳仁荻走了進來。

吳仁荻進到飯堂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飯堂裏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目光(我們五個是幸存的百分之五)。

“一幫小丫頭片子。沒見過好男人,白頭發有什麽好的,那叫白發病!你們看清楚點,他臉上還有老年斑呢”孫胖子小聲嘀咕道。

熊萬毅在他傍邊附和道:“就是,在學校裏圈傻了,小白臉有什麽好的?不過話說回來。胖子,他臉上真有老年斑?我怎麽沒看見?”孫胖子瞟了他一眼:“早晚得有。”

他倆小聲嘀咕著,臉上已經露出賊兮兮的笑容。我回頭對他們說道:“有本事你們倆說的聲音大一點。”孫胖子反應過來,馬上閉上了嘴,假模假式的進了餐區,開始挑選食物。

熊萬毅以前沒有和他合作過,和我沒什麽默契,他背對著吳仁荻,有點誇張的說道“辣子,他離我們老遠,你怕他會........吳,吳老師,您…….親自來吃飯啊?”他說了一半的時候,吳仁荻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還好熊萬毅及時看到我給他的眼色,硬生生的把話板了回來。

“嗯,過來吃飯”吳老師說話沒有一絲煙火氣,但不表示不會噎人:“順便來看看我的白發病和老年斑怎麽樣了。”

“吳老師,您什麽時候進來的”孫胖子端著餐盤走過來,一臉的驚訝狀:“剛才我們還說到您,說您越活越年輕來著。”

吳仁荻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們,順手取過一個餐盤,在餐區隨便盛了一些雞魚蔬菜之類的,隨後走向就餐區。

吳老師的目標很明確,無視了一路要給他空出座位的女同學。直接走到右側的一張餐桌前,也不問問沒有沒人,直接坐了下來。餐桌的另一側,還有兩個正在就餐的女學生。其中一個正是和他有著某種關係的邵一一。

不過看樣子邵一一並不認識吳老師,她皺著眉頭對吳仁荻說道:“老師,這裏有人了,她一會就到。”“沒人,沒人。白……吳老師您坐您的”和邵一一坐一起的同學連忙否定了邵一一的說法。氣的邵一一同學直翻白眼:“白安琪,徐渺渺她們來了,你讓她們坐哪?”

吳老師沒有理她,準確的說,是誰都沒理。他一坐下,就低著頭扒拉著餐盤裏的食物,完全把對麵的兩個小姑娘當成了空氣。他吃得也快,幾分鍾後,餐盤裏的食物已經被他打掃幹淨了。

吃飽喝足的吳老師站了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離開了飯堂。整個飯堂的人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別扭。我們五個人已經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熊萬毅先說到:“老吳來幹嘛?”西門鏈接了一句:“好像是來吃飯的。”

這裏麵隻有我和孫胖子知道點底細,能猜到八九成,孫胖子看了看我,又掃了幾眼正莫名其妙的邵一一。他找個理由轉移了話題:“我聽說給你們開的歡迎大會差點泡湯?有個女的失蹤了,後來又找到了?到底怎麽回事?熊玩意兒,你講講”

“什麽熊玩意兒,叫熊哥!”熊萬毅雖然嘴上不爽,但還是把禮堂裏發生的事情又講了一遍。其實孫胖子之前就聽我說過這事。他單純是為了轉移話題,聽的沒什麽精神,熊萬毅說的又囉嗦,無奈之下,我替了熊萬毅,幾句話講完了事件的過程。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陸陸續續的那幾組人馬也到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也是一無所獲。我們交換了情報,果然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在飯堂待著也沒什麽意思了,我們幾個出了飯堂,沿著剛才來的路向回走去。這是天色已經黑透了,在路燈燈光的光照下,周圍的景色顯得昏暗陰森了起來。

我們重新回到張媛媛失蹤的地方。有重新搜索了一遍,希望天完全黑下來以後,能發現什麽線索。可惜轉了一圈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沒有新發現,我們也隻能先回宿舍,等待幾位主任的意思了。就在我們向宿舍走了沒多久的時候,突然,我的耳邊斷斷續續的響起來一陣女人的聲音:“沈…….辣……沈……辣”。

有狀況!我打了一個激靈,停止了腳步:“有人叫我,你們聽見了嗎?”

孫胖子他們四個馬上把我圍了起來,我們用天眼在四周看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孫胖子說道:“還有誰聽見了?”熊萬毅三人都搖了搖頭。孫胖子又說道:“辣子,她和你說什麽?”

“就是喊我的名字,是一個女人,好像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我豎起了耳朵,剛才叫我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喊過。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那個聲音再響起來:“聲音消失了,我聽不到了。”

熊萬毅皺了皺眉:“要是按著張媛媛同學給的說法,再過一會,我們會聽見有人會喊你,那時候你就瞬間失蹤了”

我哼了一聲:“你們誰帶搶了,借我用用”周圍這四人都在搖頭。這時心裏也開始沒有底起來。托大了,之前怕隨身帶槍暴露身份,才把手槍放進儲物櫃裏的。三叔給我的那把短刀也放在民調局裏,沒有帶出來,還以為這次有吳仁荻,不會有什麽意外。早知道把槍隨身帶著。借用郝文明和孫胖子的口頭禪;不是我說,這個場合,要是手槍在我手上,幾隻冤鬼,我還沒放在眼裏,十五層大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孫胖子他們圍著我,我們都抽出了甩棍握在手中。就等著那個聲音再叫我第二次次了。

來了!聲音響了起來:“沈辣,是你嗎?”這次的聲音我們幾個都聽到了:“我已經感到了周圍這四人的手腳開始僵硬。孫胖子一聲大喊:”左邊!”他話音落時,我們幾個幾乎同一時間將甩棍迎風一甩,甩棍甩的筆直,在路燈在光照下,閃著黑漆漆的烏光。

“沈辣,是你嗎?”又來了,嗯?怎麽聽著怎麽耳熟,好像是我很熟悉的人:“不是我說,你們五個在這裏杵著,是什麽意思?”

隨著聲音由遠而近,郝文明從飯堂的方向走了出來。

“郝頭,剛才是喊的?”孫胖子最先受不了了,郝文明怎麽也算是主任級別的人馬,現在他出頭,我們幾個的心稍微穩了一點

“還有別人喊嗎?”郝文明來回看了一圈,郝主任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不是我說,你們聽見什麽了?”我說道:“剛才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不過隻有我能聽得見。大聖他們都沒有聽見。剛才的情形和學院裏那個叫張媛媛失蹤時的遭遇差不多。”

郝文明點點頭,他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個好像指南針一樣的小羅盤。看了半天後說道:“不是我說,剛才應該有什麽東西,不過它離得遠,你們都感覺不到它,隻不過辣子的天眼最強,勉強感受到了了一點動靜。”

郝頭,現在怎麽辦?”聽郝文明這麽一說,氣氛不像剛才緊張了。

郝文明收起了羅盤:“我跟高局說一聲,先把這段路封了再說,你們先回宿舍吧。”說著將我們打發走了。

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線索。加上身邊還有民調局最大的依仗。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畢業了。

回宿舍的這一路,在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聲音。進了房間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將儲物櫃裏的手槍取出來,槍在手中,頓時什麽都不怕了。不過孫胖子好像瞞了我什麽事。他並不著急開儲物櫃,看樣子他的配槍並不在儲物櫃裏。孫胖子給的解釋是,他的槍沒有放在儲物櫃裏,至於放在哪…….無可奉告。

第二天一早,我們正是開始了朱雀商業學院的學生生涯(除了孫胖子)。我們這個這些人被分流在高中部以上的各個班級裏。和我分在一起的,是熊萬毅和西門鏈。非常湊巧的是,邵一一竟然是我們同班同學。

第一節課是我最頭痛的數學,不過稍微欣慰一點的就是這位數學老師是一位標準的美女,以前誰說的理科沒美女的,起碼這位老師就破了那個魔咒。

這位老師在講台上說的什麽,我是完全的聽不懂,再看看旁邊的兩位男同學,熊玩意兒已經趴在課桌上睡著了。而西門大官人西門鏈正在和旁邊的女同學聊得熱火朝天,這個女同學就是昨晚和邵一一在一起的那位,好像是叫白安琪什麽的。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邵一一同學吸引了,她可以算是這個班級裏最上進的學生了。那位美女老師每次的提問,她都舉手搶著回答。對老師在黑板上的記錄都做了詳細的筆記。從現在看起來,她完全就是優秀學生的代言人。

在我馬上就堅持不住的時候,這一堂課終於結束了,熊萬毅直到下課都沒有睡醒,而西門大官人,我就比較佩服了,他已經和白安琪同學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還約好了中午一起到飯堂吃午飯,就一節課四十五分鍾,他是怎麽做到的?

看著教室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我本來想趁著下課的時候溜出去找孫胖子的,順便翹了剩下的課。沒想到剛剛起身,後麵就有人用硬物捅了我的後腰一下:“喂……你,我說話和你說”

邵一一手握著一隻原子筆站在我的身後:“你和那個白頭發的是不是認識?”

我看了她一眼:“有什麽話你直接說,還有,有話說話,別拿管破筆捅來捅去的。”

邵同學的臉色有點漲紅,看樣子她是想罵我點什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你,去告訴那個白頭發,讓他別在糾纏我,我……和他不合適”她這話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個字我是豎起耳朵才聽清的。

一時之間,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吳仁荻也會被人甩了?他…….也有今天?不對!吳仁荻好像認識邵一一和她母親很久了,上次脅迫我和孫胖子把賣珠子得的一半錢,都送給她們母女倆,而且看情形那也不是第一次送錢。追個小姑娘需要這麽下本嗎?

看我沒有說話,邵同學會錯意了:“你別說你不認識他。我看你們昨晚在飯堂說過話。就算不是很熟,傳個話總行吧?”她最後的一句話半哀求半撒嬌,要不是知道吳仁荻的底細,我心一軟,八成當場就能答應了她。

我很是為難的說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再說了,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就是來的時候,在校車裏說過兩句話,還不到能給你辦這事的交情。”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6
第九十八章 玉

“別墨跡了!你還是不是老爺們兒?”邵一一有點急了,她又掏出一個紫色的小布袋,塞進了我的手裏。開始我還以為這是送我遞話的答謝禮。沒想到她說的話又嚇了我一跳:“這是昨天他送給我的,你幫我還給他。順便告訴他,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怎麽會這樣?一瞬間,我感到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了,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是話趕話說道:“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邵一一同學看了看我,很豪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不是你們這樣的…….我的世界,你們是不會明白的”她說話的時候,教室門口探出一個小平頭:“一一,事兒完了嗎?你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這爺們兒是女的?如果不是聽到她說話的聲音,能聽出來是‘她’。就憑她那齊刷刷的板寸頭,我一準會把她當成是一個老爺們兒。

聽到她的聲音,邵一一便不再理我,就扔下一句話:“我不管了,交給你了。讓他以後別再來煩我”說著連蹦帶跳的跑到那個‘她’的麵前,就在我的眼前。‘她’和‘她’嘴對嘴親了一口,然後手牽著手出了教室。

我已經處於石化狀態了。這都是什麽事兒!浪費資源……..

等到‘她’和‘她’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接了邵一一的東西,好像還是吳仁荻送她的。這下子徹底坐蠟了。

我看著手上這個小布袋直發愣,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交給吳仁荻?他一旦惱羞成怒,把氣撒在我的身上怎麽辦?算了,先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吧?沉甸甸的,不會給她金條吧?

打開小布袋,倒在手裏的是一個白玉的小玉牌。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我那會兒的隊長王東輝家裏是開古玩店的。他教過我辨別玉器的方法。雖然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還能看出來,這塊玉的品質屬於下品中的下品。

既不通透,雜質還多,雕刻的也不好,玉牌上麵不知道雕刻著一隻什麽怪物,似虎非虎,似豹非豹得的。說它是玉都是高抬它。這就是一塊石頭嘛。別說我這個多少對玉器一知半解的,就算是對玉器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貨色。這就難怪邵一一說什麽都不要了。

東西不怎麽值錢,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來吳仁荻對邵一一也就是那麽回事。

當下也沒有心情去找孫胖子了,我打開電腦,進了學院的主頁。開始查看吳仁荻的課時。這課時不知道是誰排的。吳老師這一個多禮拜,竟然連一節課都沒有。就連蕭和尚都給安排了一節近現代中國史的課時。吳仁荻來朱雀學院到底是幹嘛來的?

雖然找不到正主,但是六室出了主任之外,還是有一個調查員的。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多少應該能幫我點忙。趁著還沒上課,我去了隔壁教室,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正鬼鬼祟祟拿著書包向外走,看樣子是要翹課的楊梟。

楊梟看見我,他也是一愣。我看見他的臉色有點發紅,好像在躲避著我什麽。

在我還沒等開口,楊梟的身後就跑過來一個女學生。女學生低著頭,將一封信交在了楊梟的手上,然後就飛快的跑了。我看得清楚,信封上畫了一個通紅的心性圖案。

六室這倆人到底要幹什麽,主任這樣,調查員也這樣。

楊梟看見我有點尷尬:“你找我?”

我裝作沒有看見那一幕,畢竟楊梟也是個惹不起的。民調局裏能惹得起他的人不多,真要是翻臉,除了吳仁荻已經吃住了他。就連那幾位主任恐怕也隻能聯手才能對付得了他。

我笑嗬嗬的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你們吳老板的粉絲托我給他帶個東西,一個小玩意兒。我沒找著吳老師,尋思著讓你幫幫忙。”說著將那隻小布袋遞了上去。

沒想到楊梟並不接布袋:“事情是你自己惹得,還是你自己了吧。”他好像察覺到了我的意圖,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不信任。

“這不是找不著你們吳老板嗎?幫我一個忙,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你經管說話。”我的額頭已經冒了汗,吳仁荻的渾水我實在不想去趟。要是楊梟這關過不去,我就隻好去找孫胖子幫忙了。那貨看上去裝傻充愣的,其實比誰都精。加上他以前無間道時的經驗豐富。我壓根就沒想過有什麽事能瞞住他。

還好,楊梟似乎被我說動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送的是什麽東西,太稀奇古怪的我可不管。”

楊梟終於有了活話,我當然要把持住機會:“就是一個小玉牌”說著,我已經把玉牌從布袋裏倒了出來,拿在手中遞給楊梟。

楊梟第一眼看見玉牌時,臉色就已經變了,漲的通紅不說,還見了汗。我把玉牌遞給他時,他竟然沒敢接。

“就是這個小玉牌”我第二次遞給他時,楊梟才伸手接過。我注意到楊同學接過玉牌的那隻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顫抖:“這是誰給你的?”

“我們班的一個小姑娘,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我看著楊梟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他好像是已經看出了什麽。

楊梟眼睛盯著手上的玉牌,嘴裏跟我說道:“到底是誰給你的,你別讓我再問你第三次”說到這時,楊梟的語氣森然,臉色冷的都能結出冰碴子,就這一瞬間,他又成了將麒麟市攪得天翻地覆的魔頭。

“真的是我們班一個小姑娘給我的…….不過是你們吳老板先送她的,她不要,讓我幫忙還給你們吳老板。”看梟真的急了,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起碼理論上我沒有瞞他的意思。

楊梟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我,好像他心裏正在盤算什麽事情,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緩說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麽名字?”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剛才我才上了一節課,班裏那麽多的人,哪能都記住?對了,牌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楊梟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個吳仁荻式的招牌笑容:“想知道?”說著把玉牌又遞了回來:“你自己去問他。”

要是我自己能去,還要你幹什麽?我心裏憤憤,臉上沒敢帶出來:“算了吧,又不是金的銀的,反正都是吳主任的,你記得交給他就行了“說著,將手中的小布袋一起塞到了楊梟的手中:”老楊,交給你了,有什麽事也不用找我,你和吳主任說就行了”

說完,怕楊梟反悔,客氣了幾句後,推說是孫胖子正在等我,就忙不迭轉身就離開了。楊梟也沒有留我的意思,他的心思全在玉牌上,那塊玉牌在他手裏把玩著,已經沒空理會我了。

那塊燙手的山芋已經不用我去煩惱了,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也沒心思繼續上課了。教室裏還有熊萬毅和西門大官人,少我一個不少,再說了,現在大白天的,也出不了什麽狀況。

本來還想著去找孫胖子,不過這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索性決定先回宿舍偷偷懶,早上要開始早自習,起得太早,還有點不太適應。現在正好回去睡個回籠覺。一覺起來,差不多也到了午飯的時間。

我下到四樓的時候,看見四樓衛生間的門口站了五六名女學生,正在翹著腳向裏麵喊話:“你通完了嗎?通完就快點出來。我們要進去!”

衛生間裏麵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也沒攔著你,不是我說,想進就進來。我無所謂”

剛才喊話的女同學又喊道:“廢話,你一個男人在裏麵通廁所,我們幾個小姑娘進去算什麽事?你能不能快點,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孫胖子,這貨正在這調戲女學生。不過二樓不是還有一間廁所嗎?這幾個丫頭至於嗎?可著一個衛生間用,環保?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咳咳…..“咳嗽了一聲,向著那個喊話的女學生說道:“二樓是不是還有一個衛生間,你們…..”這個場合,看見我過來插了一腳,幾個女學生都有點不好意思,喊話的那個說道:“要是能去,你以為我們不去啊?這棟樓就這兩個衛生間,本來都是女廁,現在讓給你們一間,隻有這間我們能用,裏麵那個胖子還故意霸著,不讓我們用。死胖子!你有完沒完!再不出來,老娘就進去了!後果你自負!”她說話時已經滿臉通紅,說最後兩句的時候隻在原地跺腳。看來最忍耐不住的就是她了。

“好了,進來吧”門一開,死胖子拿著通下水道的家夥從裏麵走出來。

“死胖子,咱們的帳以後算”喊話的女同學第一個跑進了衛生間。後麵的女學生向她喊道:“依依,快點。這堂是老劉的課,要是趕不上,你又好挨罵了”

我聽得一愣:“又是一個依依…….”

“呀,辣子,你怎麽在這兒?”孫胖子一臉的壞笑:“這兒好像是女廁所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來女廁所找你。聽說你在這裏智鬥群雌,我過來學兩招”

站在女衛生間前聊天看上去有點尷尬。孫胖子把我拉到了一便後,大大咧咧的說道。“你說依依?那個傻丫頭,我是不跟她一般見識。不是我說,要是真和她一樣,不到她尿褲子,我能主動出來?”

聽孫胖子說的,我有點莫名其妙:“這個依依是什麽人?哪得罪你了?”

“也談不上得罪,這個小丫頭是學生會的幹事。昨天我去校工處報到的時候,她當時也在校工處。我跟校工處的的頭頭隻說了一句,就說我剛剛來,能不能先適應一天,明天再開工?沒想到校工處的人沒說話。這個小丫頭片子先竄了。她就像教訓兒子那麽教訓我。說我工作的態度不夠端正。還是今時今日,這樣的工作態度已經達不到市場經濟模式的認可,早晚是要被淘汰的。辣子,你說我冤不冤?好好地一個公務員,老大一句話就變成了校工,校工就校工吧,還是轉眼間就要被淘汰的校工。無緣無故受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的氣。辣子你說,這口氣我能咽下去嗎?”

不對啊,我記得孫胖子昨天回宿舍比我還早,就時間而言。孫胖子不像是通了一棟樓的下水道,我問他:“大聖,那你到底幹沒幹?”

孫胖子看了我一眼,說道“當然沒幹了,那個小丫頭片子又不是校工處的人。憑什麽指使我?不是我說,就算她是校工處的。想指使我幹活?做夢”

孫胖子的話剛說完。那個愛做夢的女學生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她瞪了孫胖子一眼後說道:“孫胖子,咱們以後走著瞧”

可能是怕趕不上上課的時間。這個叫“依依”的同學撂下一句狠話後,就拉上了她的同學,向著樓上一路飛奔。

“辣子,你找我有什麽事?”孫胖子這才有機會向我問道。



此依依非彼一一,不過這學校裏都是什麽學生,到現在為止,勉強算是接觸過兩個‘一依’,不過這兩個小丫頭都不怎麽正常,一個不喜歡爺們,另一個就太爺們。

孫胖子也好不到哪去,這胖貨墮落了,已經開始無聊到惡搞一個十六七小姑娘的地步。還舔著臉的問我有什麽事。話說回來,我也猶豫是不是將吳仁荻送邵一一玉牌的事告訴他。以我對孫胖子的了解,這貨雖然鬼主意多,但是卻經常跑偏。現在告訴他,他冷不丁能把我繞哪去。算了吧,反正玉牌的事也推給楊梟操心了。

我編了個理由:“也沒什麽事,在教室裏實在呆不下去了,聽課聽得我頭都暈了。我高中畢業就當兵去了,要是書念得好,早考軍校了。實在聽不下去了,出來透透氣,”

孫胖子聽了嘴一撇:“你還想怎麽樣?要不咱倆換換?我去當學去上課,你來做校工通下水道?不是我說,我這一輩子的下水道這兩天都通完了。你要不要試試?”

還沒等我說話。那位依依同學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瞪了一眼孫胖子後,才才和她的同學揚長而去。我看著她的背影,打了個哈哈:“大聖,你是不是把這兩天的氣都撒到這個小姑娘身上了?”

“不是我說,你以為我是瘋狗?得誰咬誰?”孫胖子換了一副嘴臉,他的眉毛挑動了兩下:“這個小丫頭姓馬,叫馬依依。”

“她姓馬姓驢的管我什麽事?”我聽出孫胖子話裏有話,但是看著這胖貨故意不說明白,我就牙根癢癢。

孫胖子又是賊兮兮的一笑:“還不明白?姓馬,姓馬嘯林的馬”
mk2258 發表於 2018-2-20 14:37
第九十九章 異象

“你是說馬依依是馬嘯林的…….女兒?”我還是不敢相信:“剛才馬依依那一嘴的京片子,她會是馬嘯林的女兒?”

孫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錯不了。你以為那個姓馬的坑我就白坑了?那次事之後,我就查了馬嘯林的底,他有個女兒就在這個女子學院裏麵,從小學部一直呆到高三,說了十多年的人話,早就聽不出來鳥語的味道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本來還以為沒戲了,沒想到那個學院長自己找來了,你以為我這麽掙命幹這個校工是為什麽?也是老天爺的安排,我第一天來就被這個馬依依罵了一頓,今天這次算是利息。”

“大聖,馬嘯林是馬嘯林,他女兒沒得罪你,你不是想父債女償吧?”我看著越說越興奮的孫胖子,心裏開始覺得不安。

“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孫德勝是那種沒有格調的人嗎?”孫胖子十分不客氣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著他;你以為你不是嗎?

我正式進入朱雀商業學院的第一天,就是和孫胖子一起翹課(礦工)開始的,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除了第一天莫名其妙聽到有人喊我名字之外,再沒有什麽異常可疑的情況,幾位主任在學院的各個位置都下了不同的陣法,可惜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什麽反應。我問了郝文明幾次,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調查員們之間有了一種說法,這間女子學院之前的幾起失蹤事件隻是偶發現象,看不出有什麽聯係。不一定再會有人‘異常’的失蹤。

民調局不能無主,高亮呆在學院裏,他的電話就沒聽過。到了第四天頭上,有情報匯總,南海那邊發生了突發裝況。留守民調局的丘不老已經趕了過去,民調局隻留了一個二室副主任王子恒留守。

高局長終於坐不住了,他帶著郝文明、歐陽偏左兩位主任和一大部分調查員急忙往南海趕,雨果主任**調局主持大局。臨走之前,高局長找吳主任談了半天的話,看樣子原意八成是想帶上吳仁荻一起走。雖然不知道他倆談話的內容是什麽,不過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吳仁荻老師沒有走,繼續留在朱雀商業學院,完成他一次都沒有上過的體育課程。

本來蕭和尚用不著去,不過高亮容不得老蕭大師守在蘇院長的身邊。一陣的勸說,最後竟然說動了蕭和尚,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朱雀學院。

雖然不知道南海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不過從高局長留下的一句話裏,能看出點端倪:“你們留三天,三天之後,再沒有異常情況,你們全部都到福州報道。”

高亮他們的離開對於這所學院並沒有什麽影響。其實隻要楊梟和吳仁荻能留下來,我們就算走光了,那幫女學生也不會想法。

又過了一天,還是沒什麽異常的情況,主任們擺得幾處陣法也沒什麽異動,我們已經開始做了離開女校,去南海的準備了。

距離高局長說好的還有一天,我很難得的守在教室裏,看著那位異常美麗的數學老師給我上地最後一課。這幾天早就探聽清楚,這位數學老師叫趙敏敏,可惜已經名花有主。她的男朋友幾乎天天都到學院的門口,兩人一聊就是半天(趙老師住在學校宿舍)我出校門口買煙時,就見過好幾次。看到一次心裏就歎息一次,他來的比我早…….

就在我感慨認識趙老師太晚的時候,突然心中一緊,周圍的氣壓突然降到極低,一陣不安的感覺席卷過來。緊接著,我感到了外麵的陣法已經啟動,

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課桌,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中,衝到了走廊上。

終於來了!

後麵熊萬毅他們跟在我後跑了出來,旁邊的教室裏楊梟和一個叫米榮亨的調查員也衝了出來。我們都看著一個方向,窗外兩百多米外的一座獨樓。

“那是什麽地方?”楊梟指著獨樓問道。

朱雀學院實在太大,我們沒有走到的地方很多。楊梟突然問出來,竟然沒有人能回答。

旁邊教室的老師伸頭來向我們看了一眼,又馬上縮了回去。

“你們不上課在幹什麽?”趙老師也從教室裏走出來,剛才我們的行為,她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我們已經不在教室了,趙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來。

楊梟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看都不看趙老師,眼睛還是瞪著那棟獨樓:“那邊那個是什麽樓?”聽他說話的口氣是衝著趙老師去的。

趙老師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她的眉毛快擰成了一個疙瘩,很明顯,她對眼前這幾個不務正業的‘學生’失望透頂。

楊梟有點急了,終於回頭瞪了趙敏敏一眼:“我再問你話!”

看著趙老師氣得直哆嗦,我心裏有些不忍,小聲說道:“老師你不知道,他有狂躁症,你別惹他,告訴他就完了。”

趙老師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氣後說道:“那是以前的舊校舍,現在是倉庫!”說完,趙老師不再離我們幾個,回身進了教室“嘭!”的一聲,摔著關上了門。

“下去!”楊梟說話時,自己已經到了樓梯口,這棟教學樓沒有電梯,我們順著樓梯一路狂奔,出了教學樓的大門口,就看見孫胖子正從遠處跑過來,他指著那棟獨樓,邊跑邊喊道:“樓裏有問題!”就連他都感到那棟樓裏出了問題。

“知道!”我回答道:“這不是都過來了嗎?”

就這一會的功夫,我們已經到了那棟獨樓的門口。門口的大門敞開著,好像在歡迎我們的到來

孫胖子看了看我們這幾口人,他心裏還是沒有底:“吳主任怎麽沒過來?等等他吧。”

“不用,我們先進去”孫胖子提起吳仁荻的時候,楊梟臉上的表情突然就很怪異,他從口袋裏掏出五分錢硬幣大小的金屬片,在手中搓了起來。

楊梟手上的力道也真是驚人,一隻手搓著,別一隻手在下麵接著。搓了幾下,就像金屬片搓成了一小堆粉末。

楊梟迎風一抖,那堆金屬粉末散在空中“胡!”的一聲自燃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說來也怪,這火球看著挺嚇人,火苗子又是藍哇哇的顏色,卻感覺不到它應有的溫度。

火球升空後,就向著獨樓那扇敞開的大門飄去。

我們都看不明白楊梟這是什麽路子。那個火球就像被人指揮著,進入大門後不久。“嘭嘭嘭嘭………”一連響了十多聲,一個大火球分裂成幾十個拳頭大小的小火球。

這些小火球向著樓內不同的位置飄去。兩三分鍾後,楊梟眼睛一瞪,嘴裏噴出一個生澀的音節。就聽見樓裏麵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聽著就像過年時放的鞭炮。緊接著樓裏的各個角落都湧出一股褐色的濃煙。

看出濃煙冒出來,楊梟才出了一口氣、他臉上的表情稍微鬆弛了一點,回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說道:“出去吧,記住了,我們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開。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誰都傷不了你們”

孫胖子向裏麵望了一眼:“真的不用等吳主任嗎?”

“那你留在這兒等他吧”楊梟哼了一聲,一轉身,第一個進了樓內。米榮亨第二個跟了進去。緊接著熊萬毅、雲飛揚和西門連也進到了樓內。

“辣子,他們人手夠了,咱倆在這兒等吳仁荻吧”孫胖子眼巴巴的看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大聖,你在這等著吧”說著我緊走幾步,跟在了眾人的身後。後麵孫胖子一咬牙:“你別走那麽快,等等我,”說著,他最後一個進了樓裏。

這棟樓老舊不堪,裏麵原本的教室已經當成了倉庫還使用。一進到樓裏,剛才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加強烈,就是這裏了,這棟樓就是剛才異常氣壓的中心。

楊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再說一遍,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能散開”他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楊梟這麽一說,我們都開始緊張起來。這時,除了楊梟之外,我們幾個都已經抽出了甩棍,迎風一甩,抖得筆直(手槍放在宿舍的儲物櫃裏,都沒有拿)

走了沒有幾步,楊梟就停下了,他抬著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說道:“在上麵…..“說完回頭向我們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隨後徑直走上樓梯,向樓上走去。

我們跟在他的後麵上了二樓。樓上是一個存放體育用品的大型倉庫,在倉庫的最裏麵,剛才楊梟放進來的一個小火球正飄在半空中呼呼的燒著。火球的下麵也有一推火苗,和楊梟的藍色火球不一樣,這堆火苗散發著淡黃色的外焰,而且燒的方向也很怪異,竟然是從上往下燒的。

楊梟看見了地上的火苗,愣了一下,他好像也看不出來這火苗的來曆。不過看上去,地上的火苗沒有什麽威脅。燒的也不枉,時隱時現的,似乎隨便踩上幾腳就能踩滅。

我們幾個都圍攏過來,楊梟到底沒有阻止,他站在距離火苗最近的地方,目不轉睛的想看出火苗的門道。就在這時,地上的火苗無風閃了幾下。開始還以為它馬上就要滅了。沒想到,火苗原地暴漲七尺,轉眼之間,就躥起一人多高。黃色的外焰翻了出來,忽忽的向天棚燒去。

冷不丁這一下子,不光是我們。就連楊梟都嚇了一跳,不過這一下子,讓他猛的想起了這火苗的來曆,楊梟臉上的五官已經糾結了,轉身向我們大喊道:“媽的!被算計了!出去!快點出去!”

可惜楊梟的話喊得晚了,那簇火苗已經燒爆了頭頂的消防噴灑,這個小樓的噴灑連鎖反應,都開始噴起水來。

噴灑裏的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黑漆漆的看上去就是沒提煉的石油一樣,也不像是油,也不像是水。而且還有一種腥臭之氣。

我們想避已經避不了了。被這臭水澆了一個滿頭滿臉。當我的頭頂接觸到這些黑水的一霎那,我突然感到一陣的眩暈,這感覺我很熟悉,從小到大,我經曆過幾次,就是用黑狗血洗頭的那幾次。消防噴灑裏的黑臭之水應該就是類似黑狗血之類的**。

果不其然,被黑水澆過之後,在這樓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淡,甚至已經沒有了剛才氣壓極低的感覺。頭腦裏也有些混沌。

楊梟喊完出去之後,他直接跳下了樓梯。第一個衝了出去,就這樣,那股臭水還是噴了他一頭。我們幾個人跟著他跑出了大門。

“這是什麽水?這麽臭!“熊萬毅,西門鏈他們脫了衣服正在擦拭頭發。在我之外。算是米榮亨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脫下衣服在頭上胡亂擦拭幾遍之後,對著小樓的大門愣住了,他也感受不到這棟小樓裏的異常

楊梟的臉色有些發苦,我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老楊,你的天眼也被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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