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逍遙侯 作者:大司空 (連載中)

 
王和億 2014-12-6 14:26:4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2 2139105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8 10:12
第681章 耶律休哥來了

  女人之間的戰爭,李中易沒必要去關心,他大口大口的吃完早飯後,小坐了大約一刻鐘,喝了幾口熱茶,便離開了中軍大帳,緩步踱向參議司的營帳那邊。

  身為兩世國醫,李中易自然深通養生之道,飯後不能馬上活動,而應該休息半個小時左右,再慢慢的散步,這種鍛煉方法對身體健康非常有好處。

  「靈帥,根據哨探帶回來的密報,幽州的兵馬出城之後,行進的速度很慢很慢,一日不到三十里。」參議司的左參議何大貝,急匆匆的帶著一疊資料,跑來找李中易,「末將以為,其中必定有詐。」

  李中易接過材料,一邊溜彎,一邊仔細的讀了一遍,然後抬眼問何大貝:「詐在何處?」

  「按照道理來說,我軍拿下了營州和榆關之後,契丹人應該十分著急才對,不至於行軍如此的緩慢。」何大貝分析說,「經過參議司同仁們的商議,大家一致認為,敵軍恐怕是在調集重兵,想一口吞掉我軍。」

  李中易含笑點頭,處於強盛時期的契丹人,絕無可能硬生生的吞下,喪師失地的苦果。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幽州的契丹人動了,卻動得如此的緩慢,嘿嘿,肯定是在等待各路的援軍。

  「右亭啊,耶律休哥快來了。」李中易轉過身子,凝了一陣子中原的方向,淡淡的下了定論,「如果我所料不錯,耶律休哥的精銳騎兵部隊,距離咱們恐怕不足二日的路程了。」

  「大帥所言極是,幸好參議司按照您的吩咐,提前做了應對的方案,不然的話,麻煩可就鬧大了。」何大貝十分佩服李中易遠見,頻頻點頭。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說:「道理是明擺著的,我軍深入契丹國境,目的就是想調虎離山。如今的契丹國,禍患有二:一是烏古人叛亂,二是我軍嚴重威脅幽州。和隨時隨地可以南下打草谷相比,契丹人承受不起丟了幽州的嚴重後果。所以,我料定耶律休哥即使看破了我想調他北上,也必須硬著頭皮北歸。」

  何大貝剛想說話,被李中易擺手制止了,他問何大貝:「搶運去榆關的工匠、物資和戰俘,進展如何?」

  「稟靈帥,咱們拿下了榆關和營州之後,別的倒沒啥,戰馬、挽馬和碩大的奚車,著實幫了大忙。」何大貝笑嘻嘻的說,「營州距離榆關並不遠,經過一天一夜的來往搬運,已經完成了七成的既定任務。」

  李中易含笑點了點頭,奚車確實是個好東西,虜來的契丹女人,一車便可以裝下三十名之多。

  營州加上榆關的奚車,能夠派上用場,共計五百輛之多。換句話說,營州城內的近萬契丹男奴和女奴,只需要一次運輸,便可全部送抵易守難攻的榆關,並且運量還富裕許多。

  「靈帥,只是有個難題,咱們得來的活牛和活羊,實在太多。若想全部趕去榆關,恐怕會耽誤大事,末將以為,不如宰一大半的羊,用鹽醃好,裝車帶走。」

  何大貝是典型的西北靈州人,可沒少和黨項人打交道,草原民族作戰的時候,趕著牛羊一起行軍的好習慣,令他印象極為深刻。

  李中易明顯察覺到何大貝的遺憾,不過,以步軍為主的李家軍,只有不到三千黨項騎兵部隊而已,實在無法分出寶貴的有生突擊力量,去做次要的趕牛工作。

  「唉,可惜了呀,牛的體積太大,不然的話,都裝船帶回南方去,肯定可以賣出好價錢。」何大貝連聲歎息,中原缺耕牛,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實。

  李中易笑瞇瞇的安慰何大貝:「自從有了船之後,咱們和契丹人戰略對抗的態勢,就有了驚人的變化,攻守之勢迥然不同。以前,我中國只能坐視契丹人破邊南下,如今,契丹人的東京道、南京道,甚至是中京道,都面臨著我大周水陸合進的巨大威脅。偌大的後方腹地,陡然變成了戰爭的前線,契丹若不想腹背受敵,至少需要分出二十萬以上的精兵吧?」

  何大貝其實也很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很早領會了李中易所宣揚的搶劫歪理:不搶白不搶,我多搶一分好東西,你的實力就弱好幾分,此消彼漲,長此以往,必是我贏你輸。

  「嘿嘿,就算是契丹人分出二十萬人守衛東京道和南京道,也難防我軍水陸並進,飄忽不定的突然攻擊,必是防不勝防。」何大貝的分析,令李中易不禁微微一笑。

  兩次鴉片戰爭,英國人其實派出的陸軍並不強大,武器也沒有先進到哪裡去。但是,憑藉著舉世無雙的強大艦隊,英軍的超級機動能力,從戰略上確保了,戰場必然是英國佬自由選擇的結果。

  這就意味著,英軍有能力把他們自己擺在,集中優勢兵力,打擊弱勢清軍的最佳戰略地位。

  這麼一來,即使大清朝擁有近百萬綠營兵和八旗兵,也只能處處挨打,而無力採取有效的反擊。

  經過數年的戎馬歷練,軍事思想日益成熟的李中易,深刻的認識到,渡海而來的英軍,就本質上而言,其實就是大清朝無力應付的「海上匈奴」。

  戰馬帶來的高機動性,以及高突擊性,一直是包括契丹人在內的北方草原民族,威脅南方中原政權的最重要的戰略資源。

  戰爭邏輯的共通性決定了,英軍所乘坐的軍艦,以及艦上攜帶的大炮,其實就相當於契丹人胯下的戰馬和戰弓。

  這一次,李中易北進契丹人的腹地,徵集到手的都是無法持久航行於大洋之上的商船、漁船。

  一旦,李中易掌握了大周朝的軍政實權,花個幾年工夫,造一大批真正具有航海實力的水師戰艦,編練出幾萬水師兵馬,嘿嘿,契丹人將永無寧日矣!

  何大貝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層,他湊到李中易的身旁,小聲問道:「爺,咱們李家水師,何日可成?」

  李中易豈能不知何大貝的小算盤,他沒好氣的抬腿,踢在何大貝的屁股上,輕聲斥道:「還不快滾?只要少了一輛大車,仔細老資剝了你的皮。」

  何大貝拍了拍屁股,笑嘻嘻的走了,一旁的牙兵十分艷羨的望著何大貝的背影,在李家軍中,有資格被李中易踢屁股的將領,屈指可數。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9 09:00
第682章 開片

  隨著李中易一聲令下,從營州繳獲的過萬頭牛和羊,被拖到城牆邊上,由黨項騎兵上陣,充當屠夫一職。

  一時間,營州城下,牲畜的哀號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和契丹人的飲食習慣大致相仿,黨項族常規行軍的時候,一般以活牛和活羊為主食。軍情緊急時,黨項人就採取殺掉牛羊,醃成肉乾的方法,確保趕路的途中,有東西吃。

  何大貝把任務交給黨項騎兵之後,頗超勇成心想在李中易面前多露兩手,便命令部下們,「兒郎們,把活兒幹得漂亮些,牛和羊的內臟,也都按照靈帥的吩咐,一起用青鹽醃了。」

  城外的黨項人,熱火朝天的殺牛宰羊,城裡的李家軍官兵們也沒閒著,他們繼續用刀槍逼著年輕力壯的契丹俘虜們,在官紳和大富之家院內,挖地三尺。

  李中易回到大帳之後,還沒坐穩,在城中各處開挖的成果,被一一稟報到他的面前。

  大量的金銀珠寶,銅錢布帛,被裝車運走,送去易守難攻的榆關。

  李中易望著第n次進帳的何大貝,笑道:「沒想到吧?在這區區蛋丸之地,竟然藏了這麼多的寶貝,由此可見,此地的契丹人肯定參與過很多次的南下打草谷。」

  何大貝重重的一歎,說:「自從契丹立國之後,幾乎每年都要南下打草谷,無論是壯丁、女子、財帛,還是鐵鍋菜刀,見啥搶啥。這麼些年日積月累下來,可不就是契丹人的國力越來越盛,而我中國卻不堪其擾,日益衰敗了下來,實在是可歎吶。」

  李中易點點頭,笑瞇瞇的望著何大貝,參議司的兩個主要負責人,都出身於靈州,為首的是宋雲祥,其次便是左參議何大貝。

  不過,何大貝和宋雲祥雖然同出於靈州,兩人的性格卻迥然不同,除了正常的軍務之外,兩人私下裡少有來往。

  據李中易瞭解的情況,宋家與何家的祖上因為爭奪靈州良田的利益問題,結了很深的怨,幾代下來都一直無法化解。

  對於何大貝的說法,李中易深表認同,強盜們越搶越富裕,也越貪婪,只有做到了寇可往,吾亦可往,才能有效的克制住契丹輕而易舉南下打草谷的貪戀。

  目前,擺在李中易面前最大的困境,不是強盛一時的契丹人,而是老是拖後腿的朝廷,以及心思不明的趙老二和韓通。

  李中易先後兩次殺進契丹國內,雖然有些收穫,卻因為力量不足,無法給契丹人造成根本性的致命打擊。

  攘外必先安內,才是正道理!

  找個合適的時機,整合大周的國力和軍力,先統一華夏,再北伐契丹,一直是李中易夢寐以求的戰略目標。

  「右亭,千萬不可輕敵,那耶律休哥絕對不是酒囊飯袋。我研究過他的歷次作戰模式,十分符合孫子的兵要:以正勝,以奇合。」李中易頓了頓,低頭喝了口茶,給何大貝留下消化吸收的時間。

  等何大貝突然仰起臉,興奮的看著他,李中易這才繼續解釋說:「耶律休哥的手頭兵力,主要是騎兵,而我軍大多是步軍,所以,就近監視和騷擾咱們,拖著咱們不讓靠近海岸邊,才是正常的作戰樣式。」

  李中易忽然話鋒一轉,瞇起兩眼,說:「問題是,耶律休哥那可是契丹第一名將呢,他有可能按照常規作戰模式麼?」

  何大貝心裡明白,李中易這是在考較他的參謀能力,他凝神想了很久,突然有所感悟,說:「我軍搬運物資去榆關,動靜實在不小,即使哨探還沒有傳回警訊,恐怕耶律休哥已經掌握了……」

  孺子可教也,李中易頻頻點頭,此戰過後,他可以放心的把何大貝下放到楊烈的軍中,去基層部隊鍛煉幾年,再回參議司之時,必是另一番景象吧?

  「既然你已經有所察覺,那麼,趕緊召集參議們,商議下一步的對策。」李中易招手把何大貝喚到身前,俯耳小聲叮囑了一番,何大貝搓著手興奮的說,「連環之計,實在是妙哉!」

  等何大貝興沖沖的走後,李中易含笑掃了眼,一直映射在後帳上的那個妙曼的身影。

  大戰在即,李中易也沒心思去搭理,貼著帳幕偷聽的李翠萱,他手頭需要安排的軍務,實在是太多了。

  夜半時分,滿載著繳獲物資的最後一批車隊,藉著夜色的保護,悄悄的離開了營州的東門,朝著榆關的方向,疾馳而去。

  李中易處理完手頭的最後一份軍情報告,已是子夜時分,他放下手裡的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信口問道:「有夜宵麼?」

  葉曉蘭一直守在他身旁的不遠處,一邊看書,一邊時不時的關注下她男人的動靜。

  此時,聽男人問夜宵的事,葉曉蘭當即站起身子,快步走到李中易的身旁,小聲說:「灶上一直燉著碎羊肉白菘粥,奴家這便替給您取來?」

  李中易沒吱聲,卻一直揉動著太陽穴,咳,用腦過度的後遺症呢。

  葉曉蘭見狀,默默的伸出小手,主動撫上李中易的太陽穴,輕輕的反覆按揉。

  自家的女人如此的乖順,李中易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索性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將腦袋枕在葉曉蘭高聳的翹峰之上,享受著女人貼心的服侍。

  在這個男人主掌天下的時代,李家女人的天職是:伺候好男人,養個健康的好娃。

  至於民間的婦人,李中易倒是很開通,將來,應該允許她們自由工作。

  實際上,窮人家的妻子,受限於家裡的經濟條件之窘迫,很多都在外面拋頭露面,從事洗衣服、當女使、作媒婆之類的輕度體力勞動。

  吃罷夜宵之後,李中易吩咐下來,命葉曉蘭和李翠萱,和他一樣,不許脫鞋,合衣而眠。

  葉曉蘭沒那麼多心眼,又不通軍務,她十分乖巧的按照李中易的吩咐作了。

  繼續窩在帳內一角的李翠萱,則敏銳的意識到,今夜恐怕有大變?

  李翠萱下意識的瞄向地榻之上,只見,李中易身罩軟甲,平躺在榻上,並未如昨夜那般,狠狠的欺負葉曉蘭。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李翠萱,忽然被人摀住小嘴,低沉而又清晰聲音隨即鑽入耳內,「該起身了,不許鬧出動靜,否則軍法無情。」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9 22:50
第683章 出擊

  李翠萱渾身猛的一抖,迷糊的睡意,立時煙消云散,她的第一反應是:要出大事!

  等腦子略微清醒一些之後,李翠萱隨即意識到,摀住她嘴巴的不是別人,正是死鬼李中易。

  李中易這個色鬼,惡魔,無恥小人的聲音,就算是燒成了灰,李翠萱也絕對忘不掉!

  另外,以李翠萱的精明程度,只要腦子沒進水,便可想像得到,李中易的中軍大帳,除非了他本人下令之外,誰敢妄進?誰又能進得來?

  「不許說話,不許點燭,起身的動作必須要輕。如果,暴露了行蹤,必死無疑。嗯,聽清楚了,就點個頭?」李中易冷厲的話語,不可阻擋的鑽入李翠萱的耳內。

  李中易此前對待李翠萱的態度,用兩個字可以概括:騷擾,那是一種男人調戲女人的戲耍,骨子裡透露出喜愛之意。

  如今,李中易史無前例的嚴峻口氣,令李翠萱深刻的意識到,軍法無情的深刻內涵!

  「唔。」李翠萱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李中易的吩咐,李中易這才松開大手。

  李翠萱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無恥小人李中易,剛才不僅摀住了她的小嘴,連瑤鼻也一起堵死,讓她差點窒息。

  默默無聲的簡單洗漱過後,一股摻雜著清純氣息的,成熟*婦人的幽香撲入李翠萱的鼻端,她扭頭看去,卻見近在咫尺的葉曉蘭,正目不轉睛的盯在她的身上。

  淫婢,李翠萱嘴上沒言語,心裡卻對葉曉蘭不屑一顧。同為女人,李翠萱心裡非常清楚,葉曉蘭一定是在擔心,被她搶走了李中易的寵愛。

  哼,卑鄙的***無恥小人李中易,也值得去搶?

  李翠萱故意高高的仰起下巴,挑釁的意味非常濃厚,那意思是告訴葉曉蘭:你家男人,本娘子不稀罕。

  葉曉蘭卻會錯了意,以為李翠萱是向她公開宣戰,她隨即挺起高聳的翹峰,暗示李翠萱,她睡的是榻,而李翠萱只能睡帳角。

  經過人事的婦人,畢竟不同於尚是處子的李翠萱,在這方面纏鬥,局面顯然不利於李翠萱。

  就在二女之間展開無聲暗戰的時候,李中易的聲音傳入她們的耳內,「來人,她們不會騎馬,穿紫裙的那個就交給你們了。」

  沒等李翠萱明白過味來,她便被迅速靠近的兩名女兵,架住胳膊,就往外走。

  離開大帳之後,李翠萱便被一名膀闊腰圓的女兵,挾在肋下,架上馬背,玩了一出二女同騎的戲碼。

  李翠萱努力扭頭腦袋,下意識的看向身旁,卻見已經上馬的李中易,單手摟緊葉曉蘭的小蠻腰,將她提上了馬背,面對面的擺到了鞍前。

  葉曉蘭沒騎過馬,芳心裡一直忐忑不安,惟有死死的抱緊李中易的脖子,再也不肯撒手。

  女兵無聲的催動著胯下的戰馬,緊緊的跟在李中易的身後,緩緩前行。直到此時,李翠萱才注意到,李中易的中軍護衛們,一眼望不到頭,而且人人都騎馬,然而,馬蹄聲幾不可聞。

  這就意味著,馬蹄被包裹得很嚴實,李翠萱雖然不通軍務,卻明白李中易昨日忙到半夜,事先做足了準備工作。

  裹上馬蹄,悄悄的行軍,即使李翠萱不懂軍事,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必有大動作!

  等李翠萱徹底穩定住心神之後,她有了更驚人的發現,護衛在四周的李家軍將士們,原本掛在腰間的長刀,竟然用麻布裹緊,牢牢的綁在了的背上。

  距離李翠萱最近的一名戰士,背上的弓囊,用麻布包得異常嚴密,箭支也都用繩索紮緊,惟恐發出半點聲響。

  肯定是想偷襲吧?李翠萱略微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便大致猜測到了李中易的用意,這個死鬼一定是想暗中算計契丹人。

  大軍出營之後,先是朝北行進,走了一大段路後,緊接著,又轉道向西。

  這一次,李翠萱再也猜不透,李中易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柔若無骨的葉曉蘭,畢竟是女兒家,又一直被養在深閨之中,她惟恐被摔下馬去,便一直死死的摟緊李中易的脖子。

  可是,葉曉蘭的雙腿,一直吊在馬腹兩側,這時間一長,便有些吃不消了。

  「小傻瓜,累了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快把腿挪過來。」李中易察覺到自家女人的呼吸聲漸漸變粗,隨即便察覺到她的窘境,便探手撈住葉曉蘭的一對長腿,左右分開,恰好圈在他的腰間。

  葉曉蘭剛剛長出了一口氣,正欲小聲感謝男人的體貼,隨即意識到,她的姿勢異常不雅,彷彿和男人在馬背上oo一般,簡直羞煞人也!

  李中易心裡記著事,起初倒沒太在意,等到懷中的女人,身子越來越軟,親密接觸的部分肌膚,竟是越來越燙,嬌喘之聲時斷時續。

  他這才反應過來,由於晨勃的自然反應,姿勢又十分合適,兩人之間雖然隔著長裙和袍服,恰好頂到了要害。

  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意,暗中伸手摸進了裙中,葉曉蘭渾身一戰,剛欲求饒,李中易卻已經縮了手。

  「乖,還不趕緊拿帕子出來,替為夫擦擦手?」李中易貼緊葉曉蘭的耳旁,語帶戲謔的囑咐了一番,葉曉蘭的俏面立時紅得發紫,紫得滾燙,渾身不自在。

  別人可能沒怎麼在意,就近在咫尺的李翠萱,卻藉著漸白的天色,看破了李中易和葉曉蘭之間,見不得人的勾當。

  「卑鄙小人,齷齪的色鬼,臭不要臉的淫婢……」

  由於,葉曉蘭的長裙,特別長,裙襬也很寬,將前半部馬鞍都罩住了,李翠萱以為李中易正在馬上欺負葉曉蘭,不由暗暗咒罵不止。

  行軍的過程,既枯燥且乏味,鑑於葉曉蘭異常敏感的反應,李中易的腦子裡突然浮上一個念頭:如果將腿更長,貌更美,心機更深的李翠萱抱到馬背上,狠狠的將她由處子變成變成婦人,該是何等的滋味呢?

  也不知道過了久,李中易摟著已經癱軟成泥的葉曉蘭,翻身下了馬,將中軍大帳立在了一座小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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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30 09:23
第684章 冷酷現實

  紮下大營之後,李翠萱驚訝的發覺,李家軍的將士們,竟然都蹲下身子拔草。

  李中易手裡捏著一隻單筒望遠鏡,爬上谷頂,貓腰藏在一棵樹下,伏低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不大的工夫,貼身的女兵拿來已經紮好的草圈,替李中易戴在盔上,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中軍帳內擠滿了參議司的參謀,屬於軍事重地,類似李翠萱這種身份未明的小娘子,絕無可能被放進去,就算是葉曉蘭已經是李中易的女人,也沒資格進入參議司的地盤。

  李翠萱和葉曉蘭相對而坐,兩人都懶得理會對方,一時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這時候,李翠萱發覺,四周的李家軍將士們,無一例外,頭上全都戴著綠色的草圈。

  這是搞的什麼鬼?李翠萱自從被李中易擄來之後,她在短短的時間內,見識了太多的新鮮事,一時間竟然難以完全消化。

  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的李翠萱就彷彿是《紅樓夢》裡,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只恨腦水不夠水啊。

  李翠萱注意到,原本立於中軍的大纛帥旗,已經不見了蹤影。不僅如此,將士們頭盔上的紅纓,也被摘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新編的綠色草圈。

  不經意的,李翠萱又有了驚人的發現,李家軍將士們那原本在太陽底下,因為反光而異常醒目的鐵盔和鐵甲,都被蒙上了黃綠色的麻布。

  李翠萱雖然不懂軍事,卻也大致可以猜測出,陰險狡詐、好色如命的卑鄙小人——李中易,處心積慮的這麼幹,恐怕是想打契丹人一個措手不及吧?

  就在李翠萱發呆的時候,一名女兵走到她的身前,將兩張烙餅和一隻水囊塞到了她的手上,同時刻意壓低聲音,警告說:「我必須提醒你,這裡是軍中,執行的是嚴格的軍法。你進食的時候,務必細嚼慢咽,小口喝水,不得奔跑,絕對不許發出過大的聲響。否則的話,就算你是爺最寵愛的美人兒,也要掉腦袋。」

  李翠萱立時楞住了,天吶,連吃飯喝水都要管,這李家軍的軍法,未免也太嚴苛了吧?

  李中易在哪?李翠萱下意識的扭頭去找李中易,可是,就算是她的眼神一向不錯,到處是偽裝的人海之中,又哪裡找得到那個無恥的小人呢?

  李翠萱低頭看著手裡的烙餅,心裡直犯愁,這等粗製濫造的干餅,教她如何下嚥?

  一直待在她對面的葉曉蘭,發覺李翠萱愁眉不展的苦樣,不由暗暗高興。

  論容貌,葉曉蘭自問,確實遜色於李翠萱一籌。不過,李翠萱那一對「丑」到誇張的長腿,以及和李中易幾乎可以比肩的「傻大個子」,讓葉曉蘭找到了充分的自信。

  在這個有權勢的男人可以隨意納妾,甚至是休妻的時代,女子若是比男子高出一頭,絕對稱得上是奇恥大辱,完全不可忍。

  李中易雖然沒有和葉曉蘭提及過家裡的情況,但是,葉曉蘭也不是笨蛋。以李中易政事堂相公的尊貴地位,李家的正室,必定出身於大周朝廷的顯貴之家。

  葉曉蘭目前僅僅是奴婢的位分,即使把李中易伺候舒坦了,頂多也就是個妾室罷了,對於這個現實,她始終保持著清醒的認識。

  儘管李翠萱很「丑」,可是,葉曉蘭的直覺告訴她,李中易對李翠萱表面上沒啥,骨子裡卻處處透露出喜愛之情。

  就在葉曉蘭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見李翠萱的尖叫聲,她趕忙抬眼看了過去,只見,李翠萱一不留神,竟然摔倒在地上。

  葉曉蘭定神細瞧,恰好看清楚了,李翠萱的窘模樣。只見,她摔倒在了草地上,單手死死的摀住小嘴,原本紫色的長裙之上,沾滿了骯髒的黃土。

  更有甚者,李翠萱雪白粉嫩的狐狸臉上,以及晶瑩似玉的手臂上,也沾了不少的黃土,別提多狼狽了。

  活該,葉曉蘭心下大樂,情敵當眾出糗,眼看要倒霉呢。

  就在葉曉蘭暗暗大爽的當口,沒等摔倒的李翠萱反應過來,就見幾名女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幾個女兵分工十分明確,行動異常迅速,有人用手帕子堵死了李翠萱的小嘴,有人將李翠萱那嫩嫩的藕臂反剪到了身後,有人摸出繩索,三兩下就將李翠萱綁得結結實實,彷彿待宰的玉兔一般,別提多狼狽!

  眼前鮮活的一幕場景,令葉曉蘭膽戰心驚,兩腿抑制不住的直發抖。

  就在葉曉蘭驚恐萬狀的時候,一直在場的值班軍法官,大踏步走到李翠萱的面前,高高的舉起右臂,伸出五根手指,並且反轉了一次。

  葉曉蘭看不明白這是何意,卻見原本守護在大帳四周的十幾名女兵,迅速靠攏過來,將五花大綁的李翠萱,和她這個近在咫尺的美人兒,一起圍在了當中,遮得嚴嚴實實。

  就在葉曉蘭腦子有些迷糊的時候,四名女兵快速上前,死死的將李翠萱摁在一條長凳之上,將她的長裙扒了下來,露出令男人幾欲瘋狂的雪*臀。

  沒等葉曉蘭反應過來,兩名女兵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揮舞著手裡的竹蔑鞭,照著李翠萱的翹*臀,狠狠的抽了下去。

  飛舞著的竹蔑鞭,彷彿雨點般,落到了李翠萱的臀上,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葉曉蘭驚恐的發覺,李翠萱的粉嫩嫩的圓臀上,立時顯現出刺目的血痕,異常迅速的腫起老高。

  被摀住嘴的李翠萱,瑤鼻內不斷的發出,悶悶的痛哼聲,她疼得很想大叫,卻叫不出聲,眨眼間,翻了個白眼,便昏死了過去。

  女兵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葉曉蘭彷彿落入虎穴的小白兔,嚇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烏,可憐之極。

  被嚇傻了的葉曉蘭,並沒有注意到,下場很慘的李翠萱,實際上,只挨了五鞭而已。

  軍法執行完畢後,昏死過去的李翠萱被抬進了臨時搭建起的一座小帳篷內,就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透體而過,葉曉蘭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才恢復了神智。

  發生在李翠萱身上的血淋淋的教訓,告訴葉曉蘭一個鐵的事實,哪怕她再受李中易的寵愛,軍法就是軍法,絕不容情!

  更重要的是,軍法官明知道李翠萱是李中易帶在身邊的女人,不僅沒有派人去稟報李中易,反而斷然下達了懲罰性的軍令,沒有絲毫的猶豫。

  幾乎在剎那間,葉曉蘭深刻的意識到,在李家軍中,沒人可以越過軍法的冷酷現實!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 09:43
第685章 營州決戰

  軍法就是軍法,李翠萱畢竟被視為李中易的女人,很快,李中易就接到了她挨打的消息。

  被派來送信給左子光,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憲兵,做夢都沒有料到,李中易竟然扭頭吩咐身旁的左子光,「幹得漂亮,那個軍法官叫什麼名字?」

  「回恩師的話,他叫趙三順。」左子光笑得異常雞賊,軍法司的人獲得了李中易的大加讚賞,他這個最高長官無論怎麼說,面上都大大的有光啊。

  「嗯,記下趙三順的名字。」李中易扭頭吩咐李雲瀟,並且,意猶未盡的說,「將明,那是塊好材料,等軍功攢足了,優先晉陞。」

  「喏。」左子光見趙三順入了李中易的法眼,心裡不由暗覺高興。

  就在剛才,左子光得了李翠萱挨打的消息之後,他的心裡多少有些犯嘀咕。

  那位長腿絕美娘子,畢竟是李中易花了很多心思想泡的女人吶,趙三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下令給揍了。

  左子光雖然十分熟悉李中易的脾氣,可是,這種絕對掃面子的事情,誰敢保證李中易不會因此而動怒呢?

  如今,據左子光的暗中觀察,李中易對趙三順的大加讚賞,明顯是發自內心的褒獎,絕非有意作偽。

  這麼一來,左子光心中大定,恩師他老人家雖然喜歡美女,卻完全沒有沉迷的跡象,不愧是一代「英主」啊。

  嘿嘿,大事可成,左子光腦子轉得飛快,不經意的和李雲瀟對了個眼神,兩人竟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顯然都對前途的光明,充滿了信心。

  時勢造英雄,英雄借時勢,這是亙古以來,未變的王朝更替的內在邏輯。

  老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從史書充分吸收了陰謀詭計的左子光,他一直認為,這兩句話可謂是點破了李中易一直強調的一個觀點:人盡其才!

  君上賞罰分明,不拘泥於所謂的道德,有上進心的臣下才會盡心辦差,此二者絕對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缺一不可!

  據左子光暗中觀察,在德才兼備之間,李中易骨子裡其實不太重視所謂的「德」,卻在很大程度上做到了在制度約束下的惟才是舉。

  嗯哼,曹操,曹阿瞞,曹孟德就是這麼干的,並且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受限於見識,左子光只是聯想到了,白臉大奸臣曹操的身上,他卻並不曉得,李中易一直信奉兩個基本的社會規律:其一是,人往高處走,水朝低處流,人類希望攫取更多生存空間和資源的野心,才是推動整個社會發展和進步的動力源泉;其二是,絕對的權力,必然導致絕對的腐敗,這是人性決定的。

  有資格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往往就是有權力制定規則的那一小撮人,這已經被上下幾千年的人類歷史,證明為客觀規律。

  實際上,在李中易看來,作為統治者,其最大的道德,就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身作則的嚴格遵守自己制定的各種遊戲規則!

  各種規則之中,李中易最重視的便是他苦心孤詣,逐步完善的《軍法》。

  孫子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千年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經典名言,其實被故意歪曲,或是誤讀了。

  歷史上,秦滅六國,金滅北宋,蒙古滅南宋,滿清滅大明,都是依靠高效得力的軍事暴力,擊敗人數佔優的對手。

  真論民心,大宋朝的子民,難道都支持金兵,打進東京城,擄走無數的金銀珠寶和本族美女?

  所以說,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正確理解,其實分為兩層:其一是無論何時,都必須得槍桿子之心;其二是,坐天下的時候,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所以,決定基業成敗的《軍法》,早早的便被李中易提升到了,最高原則的戰略高度,任何人只要觸犯了《軍法》,都必須給予相應的懲處。

  左子光雖然沒有看透這一層,但他卻知道,無論是誰,膽敢以身試《軍法》,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那人是李中易的女人,也沒有例外的資格!

  有了最高領導的鼎力撐腰,掌握著軍法的左子光,自然更有揮灑的廣泛空間。

  李翠萱被打一事,雖然僅僅發生在小範圍內,可是,因為她身份上的敏感性,極具吸引眼球的效果。所以,此事難免會被人當作是茶餘飯後的猛料,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吃午飯的時候,近衛軍的官兵們,藉著喝水,或是扭頭的機會,彼此之間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彼此之間的那意思很明顯,把眼神翻譯過來,便是如下的交流。

  「你知道麼,李帥的丑妾,挨打了?」

  「嘿嘿,老子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哼哼,老子當時就守在那邊附近呢。」

  「……」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被打昏死過去的李翠萱,做夢都沒有料到,將來在講武堂內,她的「光輝」事跡,竟然成了經典案例。

  「爺,前方傳來了軍報,契丹人的哨探,出現在了二十里之外。他們雖然偽裝成了牧民,但依然被咱們派在周圍的眼線,一眼看穿。」何大貝將一份軍報遞到李中易的手上,並且詳細的解釋了其中原由。

  李中易不顧任何形象的盤腿坐在草叢中,看過軍報後,他點了點頭,說:「參議司此前的判斷沒錯,契丹人顯然把打擊的重點,放到了咱們身上,而不顧烏古族人的謀反。」

  何大貝笑著說:「烏古族屢叛屢敗,雖然鬧出了一些聲勢,畢竟契丹人國力鼎盛,軍力龐大,並無大礙。與此相反,咱們雖然兵少,卻佔據著優越的地勢,進可取幽州,退可歸河北。只要耶律休哥不是蠢蛋,必定會集中全力,爭取消滅咱們李家軍。」

  李中易微微一笑,抬頭看了眼左子光,左子光立即會意,拱手說:「營州城內已經佈置妥當,就等耶律休哥的精銳皮室軍上勾了。」

  何大貝身為隨行的最高參議官,他自然清楚的知道,李中易主動放棄營州城,並且作出大部隊返回榆關的假象,究竟是為了什麼?

  ps:抱歉哈,今天應酬很多,更晚了。司空繼續碼字中,爭取凌晨再來一大更,順便求幾張雙倍月票的鼓勵,多謝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10-2 12:5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10-4 09:15
第686章 彆扭

  騎軍對步軍的野戰,或者說是浪戰,一直是契丹人的強項,卻是中原軍隊的弱項。

  李中易在面對耶律休哥的時候,居然主動放棄了營州城,而選擇在野外設伏,除了高平之戰外,確實是件風險極大的抉擇。

  別人也許不太清楚內幕,何大貝這個全程參與者,心裡卻非常明白。李家軍雖以步軍為主,卻也有騎軍為輔,更重要的是,全軍幾乎人人帶弓帶攜弩。

  想當年,匈奴人也只能是等飛將軍李廣的弓矢用盡,這才尋機擊敗了李廣。

  如今,李家軍的弓弩,大多換裝為神臂弩。這種用腳和腰部發力,快速上弦的猛弩,是李中易首創的殺敵利器。

  由於李中易高度重視遠程打擊兵器,在他的啟發下,經過工匠們的多輪改進,即使普通的三石神臂弩,其射程也已經遠超漢代的大黃弩。

  漢代的三石弩,一般射程為60丈(一宋丈=3。168米)左右,也就是大約180多米。

  然而,李家軍的神臂弩,在日常訓練中,即使力氣最小的弩手,也可以達到80丈開外。

  契丹人剛開始南下之時,李中易找各種借口和范質討價還價,目的就是為了三司冑案內的弓弩匠營,以及庫存的近萬張神臂弩。

  其中的核心是,三司冑案內的弓弩匠,其次,才是存在庫裡被一掃而空的神臂弩。

  利用時局的緊張,李中易把工匠們都攬入了麾下,可謂是佔了大便宜。

  范質確實是個精明強幹的首相,但是,他畢竟是不懂技術的傳統儒門官僚,既不重器,更不重匠。

  在傳統的儒家思想之中,雖然處處充斥著聖人之言,實際上,玩耍的不過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老把戲罷了。

  儒門思想骨子裡的核心要害,一言以蔽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赤果果宣告了一個事實:讀書才能當官,當更大的官,掌更大的權,做人上人,並且可以堂而皇之的魚肉百姓。

  當然了,李中易心裡也非常清楚,他的挾賊自重行為,極大的傷害了朝廷和范質的權威性。等此戰過後,李中易回到京城,封賞過後,便是符太后和范質發難之時。

  為了避免行蹤暴露,李家軍在朝南面和西面的方向,只是布下了暗探,負責監視和緊急傳警的重任。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李中易一如既往的把全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本月總值星官楊烈。

  和這個時代的所有軍閥都完全不同,李中易一手建立起來的參議司,其實就是倣傚的普魯士總參謀部。

  總參謀部制度,是一種有別於古典軍事活動的近現代組織形式,歐洲的軍事家們,一致認為:總參謀部其實是19世紀最偉大的軍事創新。

  而普魯士(德國)總參謀部是歷史上第一個真正具有現代意義和形式的總參謀部,對世界軍事史的發展具有深遠的影響,實現了從落後的「統帥決策型」模式,向近代戰爭的「軍官團決策型」模式的轉變。

  自從,李中易建立了參議司之後,參議司便逐漸接管了大量的日常瑣事。目前的參議司名義上的是軍事參謀機構,實際上,行使的卻是總參謀部+總後勤部的職責。

  總參議司制度的確立,極大的解放了高級指揮官的精力,讓他們可以專注於作戰指揮研究。

  包括楊烈在內的所有高級將領,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參議司制度優越性。

  以前,帶兵的將領,不僅要指揮作戰,還要負責處理大量的瑣碎事務,稍微有個考慮不周的地方,就等於是把大軍擺到了極其威脅的境地。

  經過多年的冷兵器戰爭磨練的李中易,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一個事實:在這個沒有精確定位的大草原之上,幾路大軍的分進合擊,簡直就是撞大運的軍事行動,誤期才是正常的,准點達到反而不正常。

  李中易穿過人群回到中軍之後,沿途的近衛軍官兵們,雖然沒人敢喧嘩,可是,大家的視線都隨著李中易的移動而移動。

  雖然沒有回頭,可是,李中易敏感的察覺到了,將士們看他的眼神,和此前相比,有了驚人的變化。

  嘿嘿,李翠萱運氣不錯,只是無意中摔倒了,發出尖叫聲而已。她若是高聲喧嘩,豈不是要成就又一段吳起斬殺楚王美妃的一段佳話?

  李翠萱所在的小帳之中,傳出痛極難忍的疼哼聲,已經站到帳前的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公主,精明似狐的李翠萱,她也有今天啊?

  就在眾人以為李中易會進帳去安慰美人兒的時候,他卻掉頭去了參議司那邊。答案很簡單,這耶律休哥可不是一般人,李中易必須給予必要的尊重和重視。

  李中易在參議司的大帳內,處理完畢一應的軍務,這才慢騰騰的走到小帳門前,抬手撩起帳簾,緩步走了進去。

  進門的時候,李中易無意中察覺到,門前守護的幾名女兵,神情都異常怪異,幸災樂禍之意,怎麼都遮掩不住。

  咳,李中易心裡很清楚,性格高傲的李翠萱,不僅不討人喜歡,甚至還招人厭。

  伴隨著李翠萱的疼哼聲,李中易慢步走到她的身旁,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見了血肉模糊的悲慘一幕。

  只見,李翠萱原本粉嫩渾圓翹挺的雪*臀之上,幾道高高凸起的一直滲著血痕的鞭傷,令人觸目驚心。

  原本應是美不勝收的妙景,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暴力「美學」,李中易不由暗暗一歎,女人吶,的確不適合存在於戰場之上。

  也許是聽見了腳步聲,李翠萱停止了哀哼,異常吃力的抬起頭,恰好與李中易對了個眼神。

  「哼。」李翠萱異常沉悶的哼哼了一聲,居然又別過頭去,故意不看李中易。

  沒有恨,哪來的愛呢?李中易微微一笑,李翠萱的這頓打,挨得好,挨得妙,竟然打出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李中易也懶得理會李翠萱的鬧彆扭,他蹲下身子,仔細的察看了一遍李翠萱的傷勢。

  嗯,僅僅是皮外傷而已,有李中易這個兩世國醫在場,只要及時的敷了傷藥,管保恢復如初。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10-4 17:4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10-5 09:39
第687章 局變

  「嘖嘖,打得不輕吶,都流血了。咳,吃一塹長一智吧,下次必須長點記性,免得掉了腦袋。」李中易雲淡風輕的叮囑李翠萱,等李翠萱吃力的抬頭,卻見他的臉上掛著可恥的笑意。

  李翠萱惱羞成怒的扭過頭去,不再看李中易,李中易也不以為意,已經入籠的金絲雀兒,發點小性子,鬧得小彆扭,再正常也不過了。

  大戰在即,兒女情長不過是個花絮罷了,李中易既沒心思,也無精力安撫李翠萱。

  不管是誰,只要違反了軍法,都必須承受由此帶來的慘痛後果。

  早在三國時期,由於部下們馬踏糧田,曹孟德史無前例的割發代首,這個在後世不怎麼起眼的小細節,其實透露出了曹魏崛起的根本性因素。

  李中易以前只是把割發代首當作是曹孟德的做秀而已,如今,已經融入這個時代的他,心裡一片透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乃是孝之始也!

  在這個百善孝為先的年代,試問,不孝的罪過,誰承受得起?

  所以,曹孟德的割發,其實是為了維護軍法的權威性,而作出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同理,在旁人眼裡已經是李大帥小妾的李翠萱挨打,也起到了警示三軍的良好作用。

  李翠萱鬧著彆扭,李中易只是看了看傷勢,便邁步離開了小帳。

  李翠萱那粉嫩雪臀上的傷痕,看起來異常扎眼,李中易卻心裡有數,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他的藥箱裡就帶著特效的傷藥,等此戰過後,再抹不遲。

  隨著李中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翠萱失望之極,她原本以為無恥小人李中易,怎麼著也要安慰她一下,誰曾想,李中易竟然把她當成了空氣。

  營州城以南不到五十里的野狼凹,耶律休哥聚精會神的傾聽著哨探們不斷發回來的軍情。

  「幽州總管府的兵馬,到了哪裡?」耶律休哥扭頭吩咐耶律暢,「算了,不必問了,命他們務必於今晚子時前,趕到營州西北門外。」

  耶律暢出身於皇族,也是一位契丹國的宿將,曾經是參與過高平之戰的副帥。

  高平之戰,契丹人其實並未出死力幫助晉陽的劉漢,並且大部全身而退,雖然有些損失,卻也並不大。

  草原民族也會算帳,付出極大回報很小的戰役,別說耶律暢不想打,整個契丹國也不願意打。

  該死的南蠻子竟然又一次殺進了大契丹國的腹地,此誠叔叔可忍,嬸子絕不可忍!

  原本,耶律休哥領著十萬大軍,是想殺進南蠻子的腹地,尋機殲滅李中易的主力。

  誰曾想,李中易為了保存實力,竟然不顧開封府的安危,轉道衝進了大契丹國的內部,攪得雞犬不寧,腥風血雨。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直不曾安分過的烏古人,再次造反了,而且聲勢頗大!

  耶律休哥一直不情願北上,李中易採取的不過是調虎離山的彫蟲小技而已,他豈能看不出來?

  可問題是,李中易死死的揪住了析津府(幽州)這個要害,契丹人就不得不高度重視了。

  在契丹國內,很早就有句諺語:寧丟千里肥美牧場,不失析津府一塊磚!

  如果是別的大周將領逼近析津府,耶律休哥連眼皮子都懶得夾他一下,然而,那人卻是李中易,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這一切的源頭,都在於有一種傳說,李中易手頭掌握了一種可以隨意轟開城牆的「天兵」。

  耶律休哥雖然一直將信將疑,可是,榆關兩次被破,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令人不得不防吶。

  當然了,耶律休哥此次南下,收穫也是頗為豐厚。只是,在中路軍被李中易團滅之後,一切勝利的果實,都不足以彌補巨大的損失。

  這一點,從「睡皇「發給耶律休哥的嚴詔之中,處處都可以體現出措辭強硬的嚴重不滿。

  耶律休哥仔細的權衡了利弊之後,最終被迫放棄了偷襲開封府的既定計劃,轉道率領精銳騎兵,北上圍殲李中易的這支孤軍。

  北上的途中,耶律休哥打了一個大大的漂亮仗,趁亂偷襲了以為平安無事的大名府。

  此戰中,耶律休哥充分發揮了騎兵長途奔襲的優勢,打了個大名府符家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耶律休哥很遺憾的沒有攻破大名府城,卻抓了好幾個重量級的俘虜。

  首當其衝的,便是符太后的生父——魏王符彥卿,其餘的還有,符太后的大哥符昭序,柴榮的親弟弟柴華。

  說來也是巧合,時逢柴家的祖祭,柴華被柴守禮派回巨鹿縣的柴王城,主持一應事務。

  誰曾想,耶律休哥突然領兵南下,切斷了南歸的路途。柴華一路輾轉,逃到了大名府境內,命人給符彥卿送信,請求派兵保護他進城。

  柴榮一共有五兄弟,其中,柴華的人品最佳,曾經多次幫著大符皇后說話,並且力挺柴榮迎娶小符貴妃,有大恩於符家。

  基於此,魏王符彥卿有意還個大人情,便親自帶兵出城,打算將距離不過三十里的柴華接進重兵駐守的大名府。

  誰曾想,耶律休哥偶然得知消息之後,竟然輕兵來襲,兩軍剛一接觸,契丹精銳餓皮室軍便把符彥卿率領的五千兵馬,殺得大敗,四散奔逃。

  符彥卿在牙兵的拚死護衛之下,已經殺出了重圍,卻被早就以逸待勞的耶律休哥,堵了個正著。

  由於身份不同,原本打算自盡的符國丈,竟被貪生怕死的部下出賣,獻給了耶律休哥。

  得知活捉了符國丈之後,耶律休哥自然大喜,此次南下他損兵折將,契丹國第一名將的聲威幾欲跌到谷底。

  如今,活擒了大周皇朝的國丈爺、國舅爺以及皇弟,著實替耶律休哥挽回了不小的顏面。

  要知道,柴榮駕崩之後,他的親兒子柴宗訓雖然繼承了皇位,大周朝真正意義上的掌權者,其實是小符太后。

  耶律休哥手裡攥著小符太后的親爹,嘿嘿,一向標榜以孝道治天下的南蠻子朝廷,麻煩大極了!

  為了不驚動伸入契丹國腹地的李中易,耶律休哥一面帶領精銳的皮室軍兼程北歸,一面命宮分軍偽裝成主力大部隊的模樣,押著繳獲的各種物資,大張旗鼓的往回走。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10-5 14:01
第688章 彼此算計

  到目前為止,李中易還不知道,符彥卿、符昭序和柴華,這三位皇親國戚已經落入耶律休哥之手。

  參議司的帳內,負手立於大型軍用沙盤之前的李中易,接到了哨探的報告。

  幽州總管府的兵馬,超過了八萬之眾,他們正急衝沖的趕來營州方向。

  然而,南邊的耶律休哥,卻始終沒見蹤影,這也恰好與參議司的判斷相符。

  兵者詭道也,耶律休哥不是一般的契丹將領,李中易遍觀此人用兵,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

  「右亭,如果我軍離開此地,撲向那八萬幽州軍,後果會如何?」李中易笑瞇瞇的望著何大貝。

  何大貝拱手說:「主公,這恐怕正是耶律休哥所希望的結果。」神情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李中易點點頭,說:「那麼,耶律休哥還會從南邊過來麼?」何大貝的進步異常神速,他深感欣慰。

  何大貝抬手在沙盤之上,指在了一處極其不顯眼的山谷之上,滿是自信的說:「據哨探帶回來的詳細輿圖,方圓百里之內,除了咱們所在的山谷之外,惟有此地可以藏兵過萬。」

  李中易點點頭沒吱聲,何大貝知道李大帥在等他的下文,便解釋說:「咱們所處的山谷,遠離營州一百五十里之外,除了極少數的漢人逃奴之外,連本地的牧民都不太清楚。不過,此地雖然隱秘,也不能排除耶律休哥的兵馬之中,有營州本地的地頭蛇。所以,參議司提前放出了大部分暗哨,一旦有警,咱們至少可以提前一個時辰知道。」

  「嗯,去榆關的通路,肯定會被切斷。」李中易笑了笑說,「咱們把動靜鬧大了,確實把契丹人打得很疼。」

  何大貝拱手笑道:「主公,咱們現在等於是以身伺虎,陷入到了十面埋伏的境地呀。」

  李中易冷冷一笑,說:「人有傷虎心,虎有吃人意,就看誰最終能夠入願了。」

  這時,楊無雙快步走到李中易的身旁,遞過一份軍情,表情嚴肅的說:「主公,咱們的憋面出現了大股的契丹部落軍,據哨探的初步判斷,人數至少超過了五萬。」

  李中易接過軍情,仔細的看了三遍,然後抬眼望著楊無雙,問他:「你們右參議這邊,有何高見?」

  「十面埋伏。由此可見,耶律休哥這一次,絕對是想將咱們徹底置於死地。」楊無雙見李中易一直盯在他臉上,卻沒有說話,他索性拿起擱在沙盤旁邊的指揮桿,繞著營州點了一圈,最後指在了一個小丘陵上面,解釋說,「主公,末將敢斷言,整個南京道和東京道的契丹軍,包括部落兵馬,都被動員了,他們正在趕來圍殲我軍的路上。」

  「主公,如果我軍此時傾盡全力,向東突破,尚來得及乘船南歸。」楊無雙十分擔憂的說,「一旦被敵軍合圍,我軍即使有能力殺出一條血路,損失也絕對不可能小。」

  李中易點點頭,笑道:「中和,接著分析,不要急。」表情溫和,顯然是在鼓勵楊無雙暢所欲言。

  楊無雙歎了口氣,反問李中易:「主公,大周朝廷待咱們李家軍何其薄也,值得搭上血本,替柴家賣命麼?」

  李中易聞言後,當即笑了,楊無雙的意思很明顯,以寡敵眾,即使無法全勝,李家軍也可以順利的脫身,

  可問題是,如此傾盡血本的替柴家打拼,很可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面,試問,值不值得?

  李中易扭頭看向何大貝,見他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李中易不由暗暗一歎,依然是軍閥意識在暗中作祟吶!

  受限於時代觀念的束縛,李中易其實非常可以理解,部下們的自私自利。

  對於中國來說,直到抗日戰爭結束,經過鐵與血的考驗之後,民族國家的概念才真正的被樹立起來。

  如今這個時代,最流行的其實是家國天下,通俗的說,家族利益遠遠高於整個民族的利益!

  這是整個時代的弊病,不是哪一個人的問題,所以,李中易很可以理解楊無雙為了保存實力的算計。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情,盡最大的努力削弱契丹人的軍事潛力,一直是李中易的既定目標。

  「此戰的目標是,趁虛拿下幽州,而不是盲目的和契丹人拚命。」李中易故意頓了頓,給楊無雙和何大貝留下消化的時間,等二人紛紛點頭之後,他這才繼續說,「不把契丹人都吸引過來,尤其是調出幽州總管府的兵馬,說句心裡話,咱們很難有太大的成就。」

  儘管李中易說的很委婉,但是,何大貝卻聽得很明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現在,幽州的兵馬動了,只要咱們不被徹底合圍,就大有機會乘亂取之。」李中易微微翹起嘴角,「耶律休哥做夢都不可能料到,咱們打的竟是幽州的主意。」

  「末將嘴笨,只願誓死追隨於主公左右。」何大貝滿是崇敬的望著李中易,追隨在此等氣吞萬里如虎的雄主身邊,實在是他此生最值得大書特書的機遇。

  楊無雙是楊烈的堂弟,李中易又是楊烈的恩師,單論關係而言,楊無光比何大貝更接近於李中易。

  「主公指哪兒,末將就打到哪。」楊無雙的脾氣和楊烈驚人的相似,此二人都是話不多,心裡卻通透之極。

  李中易擺了擺手,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咱們就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吧?我這人很現實的,虧本的買賣絕對不會去做的,能拿下幽州固然很好,實在沒辦法,咱們的鐵腳板,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見李中易表明了不硬拚的態度,何大貝和楊無雙不約而同的暗暗鬆了一口氣,李家軍不僅僅是李中易一手建立的私軍,更是弟兄們賴以生存發展的基石。

  受李中易潛移默化的熏陶,在李家軍中稍微有點地位的將領,都知道:有槍就是草頭王的硬道理!

  凡事有利必有弊,李中易異常重視兵權的好處是,大家都知道他不許任何人碰軍權的底線。

  但是,壞處也異常明顯,隨著李家軍實力的不斷膨脹,眾人的野心也隨之高漲。

  在丘八們的小團體之中,一直通性不悖的規律是:皇帝者,兵強馬壯者為之!

  隨著契丹人的步步逼近,各路哨探不斷傳回來的軍情,如同雪片一般,遞到了參議司內。

  最新的情況是,一支大約萬餘人的契丹部落軍,橫亙在了營州和榆關之間。

  哨探們至今未被契丹人發現,形成了近乎於單向透明的局面,李家軍獨一無二的單筒望遠鏡,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冷兵器時代作戰,除了參議司的整體性謀劃之外,十分有助於提前發現敵情,規避風險的單筒望遠鏡,在實戰中的效果,好得驚人!

  根據李中易的實驗,在晴朗無雲的天氣之下,肉眼發現敵人蹤跡的最遠距離,不過是區區五里左右。

  如果,契丹人登高望遠,除非李家軍的哨探縱馬奔馳,導致煙塵滾滾,從而暴露了行蹤,被發現的距離也不會超過十里地。

  然而,在配備了技術日益精進的單筒望遠鏡之後,李家軍的哨探即使遠在二十里外,也可以毫不費力的發現契丹人的身影。

  毫不誇張的說,面對善於偽裝和伏擊的李家軍精銳哨探,契丹人的前沿偵察能力,差出去不止三條街。

  就本質而言,李中易是個異常惜命的傢伙,價值不菲的單筒望遠鏡,每一組哨探必備一支,單單這一項支出就是個天文數字。

  然而,李中易卻一直在琢磨著,等李家軍的本錢足夠之後,就給每個哨探,配備一支單筒望遠鏡。

  先敵發現,先敵調整部署,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戰爭,都是作戰的精髓之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參與圍殲李中易的契丹兵馬,不斷呈現在碩大的軍用沙盤之上。

  可是,李中易最重視的耶律休哥,卻一直沒見蹤影。

  「老師,耶律休哥恐怕已經到了戰場附近。」楊烈剛進大帳,就對李中易如是說。

  李中易微微點頭,含笑問楊烈:「白行,你覺得耶律休哥應該在哪裡等著咱們?」

  「老師,學生以為,耶律休哥手下的精銳部隊,現在一定是在睡大覺。」楊烈滿是自信的說,「如果我是耶律休哥,手頭又掌握了這麼多的兵馬,一定會讓部落軍先從四面圍上來。等我軍和部落軍纏鬥正酣,體力逐漸被消耗之後,耶律休哥領著養精蓄銳已久的皮室軍,突然殺出來,偷擊我軍的背面,則大勝可期呢。」

  「白行,耶律休哥會把主戰場選在哪裡?」李中易笑瞇瞇的望著楊烈,他的這位大弟子,經過多年的軍旅磨練,漸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楊烈二話不說,抬手指在了沙盤上的一個較偏的位置,淡淡的說:「耶律休哥做夢也料不到,我大軍出征時,必會帶上準確堪定道路的輿圖營。」

  「白行,不可輕敵啊。」李中易搖了搖頭,提醒楊烈說,「盛名之下無虛士,稍有輕敵,便可能滿盤皆輸。」

  楊烈猛的抬頭,目光炯炯的望著李中易,神情堅毅的說:「老師,您就別詐我了,學生料定,耶律休哥必定藏與此處。」

  李中易盯著楊烈看了許久,忽然哈哈大笑數聲,翹起嘴角說:「既然知道了他在此地,接下來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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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10-6 13:45
第689章 我來幫你

  趕過來想圍殲李中易的契丹人之中,最讓李中易重視的,便是耶律休哥率領的精銳皮室軍。

  耶律休哥一直躲著沒露面,顯然是想等李家軍和部落軍纏鬥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再趁虛而攻。

  楊烈的想法十分直接,也異常暴力,既然耶律休哥想佔便宜,那麼,索性直接找上門去,先將耶律休哥干翻在地,則滿盤皆活。

  李中易也很認同楊烈的看法,不過,他已經給契丹人留下了一頓大餐,如果提前打草驚了蛇,反而不美。

  「白行,咱們且不急,再過幾個時辰,就去找耶律休哥算總帳!」李中易扭頭望向何大貝和楊無雙,那意思是說,參議司趕緊重新擬定決戰計劃。

  何大貝和楊無雙二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一齊拱手說:「回稟大帥,計劃早就擬好了,只是需要修改一下而已。」

  李中易點頭微笑,參議司確實是個極佳的參謀機構,難怪普魯士建立了總參謀部之後,陸軍強大到了變態的程度。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經過修改的作戰計劃,由參議司和統軍大將們共同確認之後,經李中易的首肯,正式下發執行。

  在古典戰爭中,找到敵軍的真實統帥部,其實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

  可是,迅速向近代軍隊邁進的李家軍,卻是一個遠超整個時代的怪胎。

  論及臨機應變指揮作戰的天賦,李中易實際上不如楊烈,可是,恰好印證了李中易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老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只是浮雲而已。

  在這個行軍完全靠嚮導的冷兵器時代,跟隨李家軍出征的輿圖營,一直是李家軍從勝利走向勝利的法寶,也是最高機密。

  毫不誇張的說,輿圖營對於李家軍所起的起用,類似於後世美軍的全球定位系統。

  軍事理念的先進,細緻入微的軍法以及擁有大量的遠程打擊兵器,造就了李家軍強悍的作戰實力。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掠鄉分眾,廓地分利,懸權而動。

  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

  博大精深、實用性很強的孫子兵法,外加先進的近代軍隊組織模式,將李中易這個原本的軍事門外漢,帶入了一個嶄新的軍事境界。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一直趴在草叢上的李翠萱,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腹中餓得發慌,芳心之中異常憋屈。

  李翠萱實在是想不明白,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明明帳外一直有人,可是,自從李中易離開後,再無人管過她的死活。

  別的倒也好說,問題是人有三急,李翠萱被揍得很慘,內急的問題顯然已經無法自行解決。

  李翠萱很想大聲喊人進來,可是,臀上火辣辣的劇痛,時時刻刻都在警告她:大聲喧嘩者,死!

  「有人嗎?」李翠萱忍住臀上的刺痛,小心翼翼的想喚女兵進來,伺候她解決內急的問題。

  可是,由於李翠萱狠狠的得罪了竹娘,帳外的女兵明明聽見了她的輕喚聲,卻都裝聾作啞,故作不知。

  這麼一來,可把李翠萱給整慘了,眼看著就要憋不住了,她急得直淌淚,卻束手無策。

  就在即將尿裙子的危急關頭,李翠萱聽見了李雲瀟在帳門外的極其輕微的說話,「爺,您都累了一整天,如今大戰在即,趕緊抽空歇會兒吧?」

  李翠萱豎起耳朵,竭盡全力的傾聽,卻始終沒聽見李中易的回應。

  也許是扯動了傷處,李翠萱沒忍住痛楚,輕聲叫喚起來,「唉喲疼啊」

  由於忙於軍務部署,原本已經把李翠萱忘在了腦後的李中易,聽見李翠萱那痛苦之極的叫聲,不由微微一笑。

  帳中那個異常狡詐的女人,雖然隱藏著很深,卻依然暴露出了她的小心思,明顯壓抑住聲調的嗓音,便是明證。

  「唉,忙了一整天,我去那邊隨便瞇瞪一會兒,有事趕緊叫醒我。」李中易沖李雲瀟擠了擠眼,暗示作戲的意味極其濃厚。

  李雲瀟當即領悟,他拿手指了小帳,忍住笑意,小聲說:「爺,小的膽子再大,也不敢耽誤軍情的。」

  「嗯,那好,我去歇著了,唉,年紀大了,腰腿都不利索了。」李中易略微提高了點聲調,故意說給李翠萱聽見。

  李翠萱恨得幾乎咬碎貝齒,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豈能不知,李中易這是有意折騰她呢?

  「姓李的,我我家還有寶物藏在」李翠萱大致摸到了李中易的脾氣,這個極其好色的無恥小人,絕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混蛋。

  李中易差點笑出了聲,基於對李翠萱的瞭解,他篤定這個長腿美妞,一定是遇上了自己無法解決的難題。

  「嗯,屁股被打開了花,肯定不良於行,那麼」李中易略微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當即有了明悟,嘿嘿,此等大好機會,如果不能抓住,他就不是好色的李中易了。

  「不稀罕!」李中易故意拒絕了李翠萱的藏寶誘惑,既是討價還價,掌握主動權的一方必勝。

  「李中易,快點叫侍女進來」李翠萱實在忍不住了,想大哭卻又不敢,只得小聲飲泣,差點憋出內傷。

  李中易知道,已經逗得差不多了,繼續玩下去,就沒啥意思了。

  李翠萱正焦急萬狀之際,卻聽出李中易腳步聲,終止在了她的身前。

  「你你進來幹什麼?」李翠萱大吃了一驚,女兒家解決內急問題,那是絕對的私密,豈能容得野男人在場?

  「哦,原來如此啊,那我先走了。」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容,狠狠的將了李翠萱一軍。

  李翠萱那張精緻的狐仙臉,憋得通紅,漲得發紫,她很想不理會李中易的敲詐,可是,多年以來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培養出來的變態「潔癖」,迫使她絕對無法忍受,尿裙子的齷齪事。

  「你」李翠萱畢竟是黃花大閨女,怎麼都不可能說出留下李中易,伺候她小解的話來。

  李中易那是何許人也,見李翠萱不吱聲了,一直喘著粗氣,便知道她羞於啟齒。

  「嘿嘿,且讓本公子來幫你吧。」李中易俯下身子,輕舒猿臂,將李翠萱打橫抱在了懷中。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10-10 16:05
第690章 猛虎撲擊

  一向只享受女人服侍的李中易,史無前例的替李翠萱做服務,咳,小費必不可少!

  李中易打橫抱起李翠萱,緩步走到帳內一角的馬桶旁,輕輕的探手替解開她的裙帶。

  「滋……疼……」也許是牽扯到了臀上的傷處,李翠萱痛叫連連,李中易卻翹起嘴角,微微一笑,誰叫她不乖乖的摟住他的脖頸呢,活該受罪。

  在這個還不知道底褲為何物的年代,女人用來遮羞的最貼身衣物,僅有肚兜而已。然而,肚兜也頂多也就可以掩住前胸,卻無法掩住下身。

  李中易裝作大咧咧的樣子,探手撈起李翠萱的裙擺往後粗略一攏,再讓李翠萱背靠在他的胸前,兩手略微用了點力,將她的兩條超級長腿,架到馬桶之上,這就算是做好了入廁的準備工作。

  可是,李翠萱那可是有著超級潔癖的貴女,儘管她羞得粉面赤紫,混身滾燙,芳心亂顫,竟然還察覺到了,她那長長的紫裙後擺,蓋住了馬桶口。

  「呃……髒死了……不要……」李翠萱憋得粉面滴血,賭著一口惡氣,硬是別過螓首,不肯乖乖就範。

  李中易差點笑出了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懷裡這只擁有驚世智慧和美貌的「小狐仙」,如果不好好的整治一番,讓她徹底屈服,將來的老李家後宅之中,將永無寧日矣。

  充分掌握著「熬鷹」絕技的李中易,原本就是個忍耐力十足的中層官僚,連已經被擒入籠內的金絲雀都無法征服,那他這幾十年的官場,簡直是白混了。

  李中易故意問李翠萱:「哪裡髒?」他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的舒展開來。

  「天殺的無恥小人……」李翠萱終於憋到了極致,也顧不得所謂的貴女形象,大爆粗口。

  李中易笑得越發開心,臀上的鞭痕顯然起到了絕佳的提醒效果,李翠萱即使忍無可忍,也下意識的壓抑著語調,不敢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

  精通醫術的李中易,同樣是一位造詣極深的心理學大師,他心裡很明白,女人一旦被某個男人碰觸過最私密的部位,其原本高度戒備的尺度,必然會有所鬆動。

  男女之間的戰爭,實際上,就是一場得寸進尺的侵略與反侵略戰爭。

  盡快攻進女人的身體,是對男人獵艷成果的階段性檢驗,除了本能的享受之外,心理上的滿足感,也非常重要。

  一般的良家女子,則保守得多,她們不可能和男人剛見面就親嘴,接著上床。極端的拜金女,或是從事失足行業的女人,除外。

  李翠萱能夠捏著鼻子容忍李中易替她端尿,根源就在於,此前,她的全身上下,都給李中易看光了,也摸遍了,就差最後的臨門一攻。

  這女人的全身上下,都讓李中易佔盡了便宜,很自然的產生會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這就好比,被拐賣到煙花柳巷之中的良家女子,一旦被男人玩過,此後便是一路下滑的墮落。

  李中易那可是花叢老手,又精通心理學,對付籠中的金絲雀,可謂是花樣百出。

  李翠萱即使再狡猾,也不過是個未真正走入社會的黃花大閨女,豈知超級色狼的厲害手段?

  眼看著李翠宣憋得哭出了聲,李中易這才輕聲斥道:「如果你不摟緊我的脖子,摔翻了馬桶,可別怨誰哦?」

  等李翠萱伸出雙手死死的攬住他的脖頸,李中易卻出人意料的,解了她的腰帶,將她的裙擺全部撩起,反手掖入他的胸腹之間。

  直到此時此刻,李中易這才大大架開李翠萱的兩條長腿,幫她懸空擺好入廁的姿勢。

  噓噓之聲連綿不斷,李中易強忍住笑意,他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笑出聲,只會讓淚流滿面羞愧難當的李翠萱,徹徹底底的恨死他。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

  熬女人的心性,熬到女人視李中易為死敵的程度,這絕對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解決了內急的要命問題後,李翠萱總算是緩過了勁兒,腦子立即清醒過來,張嘴就說:「趕緊放我下來。」

  李中易哪裡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難得一見的大好機會呢,他十分「好意」的問李翠萱:「你就不怕髒了衣裙?」

  經過李中易的提醒,李翠萱原本滾燙到了極致的粉頰,紫漲得不像話了!

  趁著李翠萱走神的當口,李中易右手早就準備好的大帕子,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掩入……

  「嗯,就讓本公子侍候你吧。」李中易的手到,話也到了,完全分不清,究竟誰更快。

  李翠萱大驚失色,正欲厲聲喝罵,剎那間,卻彷彿觸電一般,全身上下繃得死緊,情不自禁的叫出聲,「呀……」

  李中易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點到為止,適時收回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黃金右手」。

  替李翠萱擦拭乾淨身子,將她重新擺趴在草叢上後,李中易並未如她所料想中那般,撲上來野蠻的破了她的身子。

  李中易反而站起身,撣了撣袍袖,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輕飄飄的離了小帳。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其基礎是,擁有江山才能保住到手的美人兒。

  夜更深之際,躺在近衛軍將士之中熟睡的李中易,被李雲瀟輕輕的叫醒,「爺,時辰到了。」

  李中易立即清醒過來,翻身坐起,就著李雲瀟手捧的水囊,掬水洗了把冷水臉。

  參議司的軍帳外面,蒙著厚厚的氈幕,黑黢黢的一片,外面完全看不見半絲光。

  李中易邁步進帳之後,就見他手下的重將們,一個不落,全都在場。

  「諸位,耶律休哥擺了個**陣,想將咱們一口吞掉,嘿嘿,既是如此,咱們也只能將計就計,先剪除其羽翼,再打上門去,與之決戰。」李中易沒有半句廢話,直截了當的問眾人,「作戰計劃,都看過了?如果沒有別的意見,那就正式開始。」

  「喏。」

  眾將魚貫而出,劉賀揚掃了眼最先出帳的廖山河,緊趕幾步路,湊過去小聲說:「老廖,此戰過後,我等若是還活著,我李家軍必定揚威名於天下。」

  廖山河咧開大嘴笑了笑,刻意壓低聲音說:「如此精妙絕倫的作戰計劃,豈是區區耶律休哥所能料想的?此戰沒有絲毫的疑問,我軍必勝。待還師京城之後,誰敢輕捋我李家軍之攖?」

  劉賀揚會心的一笑,參議司的作戰計劃,實在是考慮得異常周全,並且兼顧了可能遇上的各種問題,以及處置方略。

  這麼舒服的仗,劉賀揚以前在朝廷禁軍之中當差的時候,何曾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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