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逍遙侯 作者:大司空 (連載中)

 
王和億 2014-12-6 14:26:4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2 2140868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18 20:22
第671章 大惡人

  左子光接了李中易的軍令之後,一邊命人將空白敕牒收起來,一邊吩咐下去,「大家聽好了,等一會把願意跟隨大軍南歸的工匠及其家眷,都安排去中軍大營,嚴密的保護起來。」

  「喏。」為首的軍法官領命之後,正欲轉身離開,卻突然意識到,不願意跟隨大軍南歸的工匠,及其家眷應該如何處置。

  左子光看出老部下的心思,面色陰冷的作了個隱秘的手勢,然後淡淡的說:「恩師他老人家軍政事務異常繁忙,咳,你也跟隨我有些年頭了,應該知道我的老規矩吧?」

  「下官明白了!」軍法官大聲接令,左子光雖然沒說應該如何處置的方案,可是,他的神態以及動作,已經暗示得異常清楚。

  李中易座下的兩大弟子之中,個性陽光、沉默寡言的楊烈擅長領兵作戰,左子光則是個喜歡躲在暗處,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別急著走。」左子光略微想了想,眨了眨眼,吩咐道,「恩師他老人家喜歡手藝人,咱們就多給他們一次機會吧?這麼著,凡是不願意南歸的工匠,先領到我這裡來,由我親自開導一下。嘿嘿,實在不樂意的,那就愛莫能助了。」

  「喏。」軍法官心裡明白,能夠讓左子光頗為顧忌,以至於史無前例的臨時改變主意的人,除了李相帥之外,再無別人!

  在左子光的率領之下,軍法司的效率,高得驚人。在人丁及彼此關係經過紮實統計的基礎之上,整個營州城中的數百名工匠,被一一找了出來。

  其中,絕大部分工匠在授予官職,以及賞錢的驅動之下,願意跟隨李中易南歸。

  可是,林子大了之後,什麼鳥都有,軍法官們即使費盡心機,依然有五名工匠,不願意離開營州。

  於是,這五名工匠被帶到了左子光的面前,左子光和顏悅色的拱手說:「諸位皆乃我大漢血脈,為何不願南歸祖宗之族?」

  為首的一名老工匠,面露難色,結結巴巴的解釋說:「不瞞太尉,小人世代居於營州,若是隨軍南下,豈不是無人灑掃祖墳了麼?」

  左子光摸著下巴,淡淡的解釋說:「不瞞老丈,我軍多則十年,少則三五年,便會兵臨幽州城下,到那個時候,老丈你大可衣錦還鄉,讓兒孫們光宗耀祖,豈不快哉?」

  「回太尉的話,小老兒實在是故土難離啊。」老工匠依然找理由推搪,死活不肯跟著李家軍去南邊。

  左子光撇開老工匠,心平氣和的又問一個壯年工匠,「可願作官?」

  「這個……那個……」壯年工匠既急且怕,卻偏偏說不出半句囫圇話來,顯然是想矇混過關。

  「回祖族作官,難道不比替契丹人賣命,強出萬倍?」左子光臉色的笑紋,越來越深。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面色凝重的軍法官,他快步走到左子光身前,小聲說:「稟法司,據願意南歸的工匠們集體指認,此地的五個工匠,皆和契丹人沾親帶故。他們無一例外,為了獲得契丹人的賞識,居然把自家的閨女,獻給了契丹人。」

  左子光眉鋒一挑,笑得更加的燦爛,瞇起雙眼,笑嘻嘻的說:「既是如此,那就老規矩伺候著吧。」

  「喏。」軍法官和憲兵們一齊立正,朝著左子光行了捶胸禮,表達堅決執行軍令之意。

  負責執法軍法的憲兵都頭,厲聲喝道:「來人,將這五個賊子,全部拖出去,坑了。他們的家人,男丁為奴,女子為婢,永入賤籍。」

  隨著都頭一聲令下,憲兵們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哭著喊著,癱軟在地上的五個工匠,架起雙肩,拽著倒拖了出去。

  軍法司的執行效率,一向高得驚人,不大的工夫,五個活人坑便被契丹俘虜挖得很深很深。

  然後,五個賣族求榮的狗賊,被橫起豎八的扔進了坑裡。在荷槍實彈的憲兵監視下,契丹俘虜揮起手裡的鐵鏟,用滿天飛舞的泥土,將往日的狗腿子,活生生的埋葬進了土坑裡,只露出腦袋。

  「讓這裡的所有人,都過來看一看,賣族求榮是個啥下場。」左子光的下一道命令,令身邊的軍法官們,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法司,您背著大帥活坑了這些狗賊,卻這麼大肆張揚出來,恐怕大有不妥吧?」一個心腹級別的軍法官,湊近左子光,小心翼翼的勸說。

  左子光展顏一笑,說:「你且放心好了,恩師他老人家非但不會責罰,只怕還會讚賞於某家。」

  以李中易在軍中的耳目之靈通程度,很快就知道了,左子光當眾所放的狂言。

  竹娘原本以為李中易會大發雷霆之怒,卻沒想到,李大帥僅僅只是皺緊眉頭,輕描淡寫的笑罵道:「這個左將明,難道是想步馬謖的後塵麼?」

  等李中易鑽進參議司的屋裡,竹娘揣著疑問,扭頭小聲詢問李雲瀟。

  李雲瀟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不由笑道:「娘子,咱們的爺,一直是個疾惡如仇之人,平生最恨賣族求榮的狗賊,嘿嘿,僅僅只是坑殺,已經算是便宜了他們。」

  竹娘皺緊秀眉,追問道:「可是,左子光背著爺殺人,一向重視軍法的爺,怎麼不懲罰他呢?」

  李雲瀟暗暗一歎,這也就是竹娘了,換作旁人敢這麼問他,不拿大耳刮子猛抽,才是咄咄怪事。

  「娘子,咱們的爺,將來終究是要掌握大政的,很多事情不便於親自下令啊。」李雲瀟左思右想,最終,冒著屁股開花的風險,還是說了實話。

  說句心裡話,不僅李中易特別寵愛竹娘,就連李雲瀟這個貼身大管家,兼近衛軍都指揮使,也對個性直爽、忠心不二的竹娘,一直是另眼相看。

  竹娘這才恍然大悟,小聲說:「多謝瀟松大哥悉心指點,小妹這廂有禮了。」說罷,斂衽為禮。

  李雲瀟慌忙閃避到一旁,連連擺手說:「娘子是何等的身份,小的實在是不敢當啊,萬萬使不得的……」

  竹娘雖然出身於西北折家,一直伺候在折賽花的身旁。可是,折賽花畢竟是女流之輩,並不是掌握折家軍政大權的主帥,很多細節上的問題,難免有不清楚的地方。

  折賽花都不清楚的陰暗面,更何況,一直沒有獨當一面的竹娘呢?

  且不說竹娘和李雲瀟之間的交流,李中易正坐在書案後面,仔細的研究著,城內人丁及關係的報告書。

  唐末的戰亂時期,由於契丹人的不斷襲擾,營州本地的漢民損失極大,即使沒死的,也大多逃難去了。

  等到契丹人徹底的佔領了幽州之後,重用漢官管理民政,地處南京道和中京道必經之地的營州,人口逐漸增多,商業也日益繁榮起來。

  道理其實很簡單,逃出去的營州漢民,包括大戶人家在內,很多都無法再回營州。

  人口少了,無主的土地卻增多了,只要依附契丹人的漢官不全是笨豬,按照傳統的治理方法,採取無償贈送土地,以及若干年減稅的務實政策。

  要不了一代人的時間,營州本地的小農經濟,自然而然的會得到快速的發展。

  李中易一邊翻閱文檔,一邊仔細的琢磨著,敢窩藏傳國玉璽的那位仁兄,必定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

  左子光已經把全城的人丁戶籍,全都梳理了一遍,那人卻始終杳無音信。

  這麼大的一座宅子,李中易進宅的時候,宅內又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從諸多的事實反推回去,平日裡宅子裡的僕人,一定少不了。

  忽然,李中易腦子裡的靈光一閃,大叫一聲,「唉呀呀,某家險些錯過了……」

  話音未落,就聽左子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稟恩師,學生找到眉目了。」

  李中易放下手裡的毛筆,輕聲一笑,吩咐道:「自己滾進來吧,某家倒要看看,你找到了什麼眉目?」

  左子光推門進屋,正欲行禮,李中易含笑擺了擺手,寬慰說:「將明辛苦了。」

  李中易此話一出口,左子光便明白了,坑殺叛族工匠之事,他肯定沒有做錯。

  左子光忽然想起了李中易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名言: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具體應景的解釋,其實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恩師,學生差點被那人繞了進去,好在咱們甄別戶籍異常仔細,沒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左子光嗜血的舔了舔唇角,瞇起雙眼,「如今,那人的大致身之處,學生知自矣!」

  李中易含笑擺了擺手,說:「你且莫說出來,咱們各自手書在紙上,看誰猜得更准?」

  「哈哈,一切都瞞不過恩師您的眼睛,那學生便獻醜了。」左子光挽起衣袖,提起毛筆,飽蘸濃墨,在雪白的信箋之上,刷刷寫下了一行大字。

  與此同時,李中易也在紙上,留下了他的看法。兩人幾乎一齊收筆,師徒彼此看了眼對方的字跡,竟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嘿嘿,那人竟然是……」左子光彷彿餓極了的噬人猛獸,突然發現了獵物一般,精神異常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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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19 08:45
第672章 洞內有人

  「恩師,學生起初想擰了,一直以為那人是男兒,以至於浪費了許多時間。經過反覆琢磨之後,學生終於明白了,那座大宅的主人,竟然是女子。」左子光重重的歎了口氣,「唯其如此,方顯可怕之處。學生以為,擒下此人之後,如果不能收為己用,不如盡早殺之,以免養虎遺患。」

  李中易默默的望著左子光,他的這個學生,始終有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嗜血氣息。

  現在,左子光連女人都要殺,即使是李中易本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沒看走眼。左子光的的確確是個心狠手毒之輩,天然就適合幹一些見不得光的髒活。

  「呵呵,既然是女子,那就好辦多了。」李中易摸著下巴,淡淡的一笑,問左子光,「你可知養尊處優慣了的女子,如何甄別?」

  左子光瞇起兩眼,笑瞇瞇的說:「十指不沾陽春水,皮膚必定白嫩,至於樣貌嘛,實在不好說。不過,學生卻知道,此女的身邊,必定婢女成群。」

  李中易笑而不語,逕直站起身子,一邊邁步往外走,一邊吩咐左子光,「且隨我去走一遭。」

  左子光一頭霧水的,跟隨在李中易的身後,在近衛軍的保護之下,再次來到了發現寶藏的大宅子裡。

  李中易一馬當先,領著左子光來到了,被拆得面目全非的主臥室。

  「將明,你當時沒參與挖掘的全過程,所以判斷上的失誤,這不能怪你。」李中易嘴角噙著笑意,吩咐左子光,「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如果依然判斷不明,嘿嘿,兩罪並罰,自去領二十軍棍。」

  左子光得了吩咐之後,當即接過一名近衛軍手裡的火把,挽起衣袖,一頭扎進了主臥室之中。

  李中易背著手,心情極佳的欣賞著,懸掛在夜空中的半輪彎月。

  此宅的主人,竟是一名心機極其深沉的女子,李中易此前也確實沒有料到。

  徐徐的微風吹拂著李中易的衣袍,他那清秀的半邊臉龐,在清冽月光的映射之下,格外的飄逸出塵,令竹娘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刻鐘即將過去,就在李中易感到有些惋惜之際,左子光手裡提著一條道士方巾,緩步走到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恩師,學生找到了破綻所在。」

  李中易略微掃了一眼左子光手裡的道士方巾,不由微微一笑,說:「既然找到了破綻,那麼,一事不勞二僕,就由你全權負責,將那個道姑擒來見我。」

  左子光歎了口氣,說:「不瞞恩師您說,狡猾至此的女道姑,學生這還是頭一遭碰上,您可千萬不能手軟吶。」

  李中易沒好氣的瞪著左子光,抬腿一腳踢在他的左臀上,罵道:「快去擒了她來,以免夜長夢多。」

  左子光是什麼樣的人,李中易比誰都清楚,按照道理來說,必是手到擒來,馬到成功。

  可是,左子光在女營之中,折騰了大半夜,竟然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女道姑。

  不僅如此,連那個女道姑身邊的婢女,也是一個都沒看見。

  李中易的好奇心陡然旺盛了十倍不止,他摸著下巴,用手裡的碳筆,在雪白的信箋紙上,不斷的勾勒著,那名女道姑可能的藏身之地。

  一個女道姑,藏了這麼多的寶貝,她究竟想幹嘛?又會藏身何處呢?

  李中易細細的思考了一番,既然一時看不清楚,不如從頭開始研究。

  從大宅子裡挖出來的寶貝,除了銅錢之外,大多都是皇家之物,十分珍貴,這是其一。

  其二,單看女道姑臥室的擺設和物件,李中易明顯感覺到,這個為止的女道姑,顯然是個很懂生活的女人。

  按照道理來說,女道姑應該藏身於附近道觀裡,可是,左子光翻遍了道觀,竟是一無所獲。

  基於上面的這些事實,李中易有了個大致的判斷,這位女道姑顯然很少在人前露面。

  不過,有一點李中易和左子光的看法,明顯一致: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之下,這位女道姑的手,肯定白嫩異常。

  如此明顯的特徵,左子光卻在女營之中,沒有找出她來,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的形勢是,棄城逃跑的契丹駐軍總管,已經被頗超勇領著黨項騎兵,追了上去,並且剁了他的首級,帶了回來。

  不誇張的說,如今的營州,方圓五十里以內,全都被李家軍最精銳的哨探營,牢牢的控制住了局面。

  營州城破得十分突然,就連契丹的帶兵總管都沒跑掉,李中易料定,這位女道姑顯然不可能插上翅膀,飛出大軍的重重包圍。

  如果說,僅僅是女道姑一人,隨便藏在城中的某個地窖裡,暫時棲身也就罷了。

  可是,女道姑的婢女們,竟然也是一個沒見。可想而知,這位女道姑雖然狡猾異常,對她身邊的人,應該很有感情。

  當然了,也許是這位女道姑看得很透,她身邊的婢女,只要被李中易捉住一人,她恐怕也難以逃脫。

  「將明,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這位女道姑,在危急關頭,一時不及出城,你會藏身於何處?」李中易笑瞇瞇的望著左子光,這小子此前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受個教訓,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件天大的好事。

  左子光原本就是個精明透頂的傢伙,經過李中易的提點之後,他長吸一口氣,瞇起兩眼,緩緩的說:「一個應是血統高貴的女人,又不是經常在人前露面,那麼,以學生之見,大宅的附近很可能還藏有供她及時逃離的地道,這是其一。」

  「如果我是那個女道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藏身於貧民之家的婦人堆裡,要麼就安逸的待在有水有吃食的密道之中,耐心的等待我軍撤離。」左子光說完之後,忽然搖了搖頭,補充說,「這年頭,民間有句諺語,過兵如過匪。除了,我李家軍的軍紀異常嚴明之外,學生看不出,哪支軍隊有可能不擾民。」

  李中易點了點頭,左子光說的很含蓄,實際上,他的意思是說,戰亂時期,女人永遠是最悲慘的那一群人。

  既然,女道姑是個極其精明厲害的女子,那麼,她應該不至於,將她自己置於隨時隨地可能被丘八們欺負和侮辱的悲慘境地。

  那麼,答案呼之欲出,女道姑必定藏身於大宅附近的密道之中。

  「來人,傳我的軍令,除了第一軍保持警戒之外,命第二軍、第三軍的全體官兵,扛上鐵鋤,給我繞著大宅一圈,狠狠的挖。」李中易此前從未見過如此狡猾的女子,這一次,連左子光都吃了癟,他的好奇心焉能不爆棚呢?

  隨著李中易的一聲令下,執行力原本就高得驚人的李家軍將士們,在各自軍官的率領之下,快速開拔到指定地點,揮汗如土的奮力開挖。

  夜色漸深,可是,大宅的四周,卻是燈火通明,人潮湧動。

  將士們揮舞鋤頭的吆喝聲,軍官們短促有力的命令聲,以及鐵鋤挖地傳出的悶響聲,交織成了一曲怪異的交響樂。

  老話說得好,人上一萬,無邊無際!

  李中易下狠心召集過來的兩個軍的部隊,至少有一萬二千人,大家以三千人為一組,分四個批次,輪番上陣修理地球。

  人多就是力量大,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楊烈所屬的第一軍,就有了驚人的發現,在大宅的西北角,發現了一處深達五丈的密道。

  李中易背著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緩步走到黑幽幽的密道口,略微看了幾眼,便吩咐說:「沿著密道開挖,一定要挖到盡頭。」

  就在剛才,李中易已經注意到,密道的底部竟然鋪滿了大青石板,暴露於道壁兩側的泥土之中,居然是難得一見的黏性極強的三合土。

  就算是貴為宰相、富甲天下的李中易,也不由暗暗咋舌,嘖嘖,如此浩大的工程,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

  這且罷了,更可怕的是,私下裡搞出這麼大的工程,營州城內的居民,竟然一無所知。

  這一切的一切,都反證了一個鐵的事實,女道姑,或是她的長輩,皆是超凡脫俗的「心機表」或是「心機帝」。

  只可惜,女道姑的表現越是驚人,好奇心爆滿的李中易,就越要挖個水落石出。

  李中易有一種預感,此次若是捉不住女道姑,將來不管她投靠進哪家陣營,都很可能是李家軍的心腹之患。

  以前,無論是電視上,還是網絡上,李中易耳熟能詳的一個問題是: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

  除了人才,還是人才,也必須是人才!

  面對武力值驚人的西楚霸王,破落戶出身的劉邦屢戰屢敗,卻始終能夠東山再起,並滅了項羽,靠的不就是籠絡住了一大批當時頂兒尖的人才麼?

  文有蕭何、張良、陳平以及曹參,武有韓信、韓王信、以及周勃、樊噲,等等等等,正是這些人的鼎力相助,劉邦這個大流氓,才笑到了最後,建立了大漢帝國。

  密道修得很長很長,就在李中易都幾乎有些煩躁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洞內有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6-9-19 22:15
第673章 醜女小紅

  「洞內有人……」

  李中易聽了部下們的歡呼聲後,不由微微一笑,女道姑啊,女道姑,你終於要露面了,爺可是等你許久了哦。

  很快,幾名灰頭土臉的女婢,雙手反剪於身後,被押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李中易略微打量了一下幾名女婢,她們的臉、手、衣裙之上,全都髒得不能看,一時間,也看不清她們的相貌。

  「汝喚何名?」左子光接了李中易的暗示,邁步上前,目光盯在一名個子很高的婢女身上。

  李中易順著左子光的目光看過去,他驚訝的發覺,在這個女性普遍身材低於150cm的時代,這名婢女竟然達到了駭人聽聞的175cm以上。

  如今,可不是講究腿長腰細的年月,這名婢女個頭如此之高,只怕是很難嫁得出去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在這個以男性為尊的時代,女人比男人高這麼多,簡直是奇恥大辱,叔叔可忍,嬸子也絕不可忍。

  「回軍爺的話,奴婢叫小紅。」高個子婢女恭敬的蹲身行禮,顫聲回答了左子光的問題。

  李中易聽得很清楚,這名高個子婢女的嗓音,彷彿母鴨一般的沙啞難聽。

  小紅,咳,真心是一個惡俗的名字,李中易雖然略微有些奇怪,倒也沒有特別在意。

  「你家主人是誰?」左子光問出了李中易最關心的問題,剎那間,便吸引了李大帥的注意力。

  「回……軍爺的……話,我家主……人法號妙玉。」婢女小紅顯然受驚不淺,兩腿一直發抖,顫抖的嗓音別提有多難聽。

  嗯哼,妙玉,李中易情不自禁的就聯想到了,紅樓夢裡的那位道姑妙玉。

  「她們幾位都分別叫什麼名字?」身高不到160cm的左子光,站在高出一頭的小紅面前,始終覺得頗為不自在。

  小紅顯然被嚇破了膽,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幾個婢女的名字,一股腦的說了,「秋月……夏琴……春韻……」

  左子光正欲繼續盤問下去,突聽地洞內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捉住了,捉住了……」

  不大的工夫,只見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眉目如畫的年輕美道姑,被人從地洞內,架了出來。

  找了大半夜的正主兒,終於露了面,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了美道姑的身上。

  大軍已經將營州圍得水洩不通,難道說,煮熟了的鴨子,還有可能逃得出李中易的手心?

  李中易只是遠遠的瞥了眼美道姑而已,他的眼神餘光,一直瞄在高個頭婢女小紅的身上。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不誇張的說,李中易享盡了豔福。未過門的正妻柴玉娘,是大周的正牌子美貌長公主;平妻折賽花,則是西北折家的掌上明珠;一直躲避風頭的美妾費媚娘,更是豔冠五代的美姬。

  李中易的身邊,儘管美女如雲,可惜的是,女人們的身高,大多不超過160cm。

  常言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山望著一山高!

  身高超過175cm的婢女小紅,按照這個時代的審美觀,顯然是個嫁不出去的醜女。

  可問題是,李中易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長腿細腰的黑絲美人兒。

  就在眾人都去追看美道姑的時候,李中易這個主帥,卻一直暗中打量著長腿婢女小紅。

  長腿婢女小紅,雖然個子很高,身材棒極了,可是,臉上卻長滿了恐怖的雀斑。

  不僅如此,長腿婢女小紅,明顯是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模樣。她的頭髮枯黃一片,露在外面的頸部和手部皮膚,也是黃得滲人。

  最令李中易印象深刻的是,長腿婢女小紅被反剪在身後的兩隻小手,不僅粗糙不堪,髒得難以入目,而且,手背上青筋畢露。

  「將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既然已經捉住了那位正主兒美道姑,李中易也知道左子光的胸中,一直憋著一口悶氣,便索性讓他負責到底,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李中易自己則翻身騎到「血殺」的背上,於掉轉馬頭的同時,吩咐說:「帶上小紅,一起回總管府。」

  「喏。」得令的近衛們架起小紅,將她安置到一匹戰馬的背上,跟隨在李中易的馬後,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打道回府。

  路上,竹娘暗中觀察了小紅好一陣子,她發覺這個長腿婢女,真心醜得哭娘。

  原本,有些吃味的竹娘,此時此刻,徹底放心了。李中易確實十分好色,不過,竹娘心裡很明白,李中易好的是美色,而不是醜女。

  以李中易的身份和地位,絕不至於葷腥不忌的,隨便逮個醜女,就抱上床去吧?

  如果,李中易知道竹娘的想法,一定會笑而不語,嘿嘿,爺喜歡的除了玉腿,便是黑絲吶!

  李中易也算是見多識廣的花叢老手,他所收藏的美女,幾乎個個都是極品。

  不過,玉腿長到小紅這種程度的醜女,這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嘛!

  李中易回到總管府,就吩咐人多燒些熱水,他有大用。一直跟著跑前忙後的竹娘,心裡一直犯嘀咕,難道說,她夫君要和那個醜得哭爹的女子,一起沐浴麼?

  還真別說,竹娘這一次確實猜到了一點邊際,但也沒有完全猜對。

  人多就是力量大,李中易一聲令下,總管府裡的幾處灶房,幾乎同時升火燒水。

  李中易邁步走進總管府的主臥房,剛到書案邊坐下,長腿婢女小紅就被推了進來。

  「你們且退下吧。」李中易瞥了眼雙臂依然被反剪在身後的小紅,揮了揮手,把佩劍侍女以及近衛們都趕出了房間。

  下人們退出去之後,李中易也沒有搭理小紅,而是提筆在雪白信箋之上,寫下了幾味藥材。

  「來人,速去庫房內,取來這幾味藥材。」李中易懶得開門,直接推開窗子,將信箋遞給守在窗邊的近衛。

  重新關好窗子之後,李中易將左肘支在書案之上,單掌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望著長腿婢女小紅,忽然問她:「你家主人是何等的美貌,怎麼就選中了,你這麼個醜丫頭當貼身婢女呢?」

  「回太尉的話,奴婢其實是個孤兒,差點餓死在主人的門前。如果不是主人施粥搭救,奴婢早就餓死了。」小紅低垂著腦袋,由於雙丫髻的遮擋,李中易也看不清楚她的臉色。

  「哦,原來如此啊。」李中易忽然站起身子,舉起書案上的燭台,緩步走到小紅的身前,目光始終盯在她那張醜臉上的某個部位。

  過了好一陣子,李中易的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返身走回到書案旁,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並且不顧形象的翹起二郎腿。

  「小紅啊,你家主人落到我的手上,可知是何下場?」李中易單手端起茶盞,小飲一口茶湯,不經意的問小紅。

  「太尉,我家主人是個菩薩心腸的大善人,求您慈悲為懷,不要為難我家主人。」小紅忽然跑到李中易的面前,雙膝跪地,剛想重重的磕頭,卻被眼疾手快的李中易,伸手勾住了下巴。

  李中易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小紅滿臉的雀斑,手指輕柔的撫在她的下巴上,彷彿撫在吹彈可破的冰山雪綢之上,肌膚竟是說不出的嫩滑。

  「太尉,奴婢求求您了,饒過奴婢主人這一遭吧。」這小紅帶著哭腔又想磕頭,李中易一個不留神,她那嫩滑的下巴,居然不留痕跡的滑出了他的手掌。

  李中易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眼前這個長腿婢女,實在是機靈可愛之極!

  很快,近衛就取來了李中易需要的藥物,並且帶來了燒著木炭的藥爐。

  在李中易的指點之下,近衛將藥物擱進藥罐之中,兌水之後,用微火慢慢的燉。

  過了一會兒,李中易嗅到四溢的藥香之後,不禁微微一笑,信手從藥箱裡拿出一隻白瓷小瓶,將其中的藥汁,倒入一隻空盞之中,大約三分之一量。

  李中易故意將藥碗湊到小紅的鼻端,捏著她的下巴,等她抽動鼻子嗅了好幾口,這才撒手。

  放下藥碗的時候,李中易故意快速轉身,恰好瞥見小紅的臉色,瞬間大變,緊接著又恢復正常。

  「哦,我差點忘記了,你東躲西藏的,折騰了大半宿沒闔眼吧?」李中易閃電出手,用力捏住小紅的兩腮,將藥汁一股腦的灌進她的喉嚨。

  就在小紅含著藥汁,想吐還沒來得及吐的當口,李中易的左手突然撫上了她的玉腿。

  「你……」小紅作夢都沒有料到,李中易竟然如此無禮,她羞憤欲絕的剛想開罵,藥汁卻順著喉嚨管全數灌進她的肚內。

  還沒等小紅反應過來,李中易原本捏住她兩腮的右手,已經鎖定她的喉管。

  「呃……」小紅含著熱淚,卻因為氣管被掐,死活都叫不出聲來。

  過了大約一刻鐘,李中易察覺到,小紅的身子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這才含笑撒了手。

  李中易蹲在小紅的身前,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意,無視於小紅驚恐的眼神,探手撫摸在她那如同絲緞一般滑膩異常的臉頰之上,調侃道:「照我說啊,你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一位絕代佳人,竟然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的醜陋不堪,莫非是想讓我嫌棄於你麼?」

  就在這時,侍女們抬著燒好了的熱水桶,魚貫而入,很快就將類似土耳其浴室的澡池,變成了游泳池。

  一切安排妥當,李中易揮手屏退左右,然後蹲下身子,攔腰將軟得如同一灘爛泥的長腿小紅,抱進懷中,「想必,你一定嗅出了麻沸散的氣息吧?」

  李中易看得很清楚,軟倒在他懷中的小紅,痛苦的閉緊了雙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淚水滴落到李中易的手臂上。

  ps:司空的思路如同潮水一般,還有至少一更,求月票的鼓勵,多謝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9-21 11:01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19 22:56
第674章 心機表

  李中易攔腰抱著小紅,走到澡池旁邊,緩緩的將她放在池邊,笑眯眯的說:「道姑您原本是個愛潔之人,竟然把自己整得這麼髒,實在是不應該啊。」

  長腿小紅,只是閉緊了雙眸,始終一聲不吭,李中易也沒在意她的軟抵抗,嘿嘿,既然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絕無逃脫的可能性。

  李中易起身走到藥爐旁邊,提起藥罐子,將已經熬出味道的藥汁,全都倒入澡池之中。

  經過攪拌之後,原本清澈的池水,變成了淡褐色,李中易暗暗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李中易蹲下身子,探手捉住長腿小紅的一隻胳膊,將其泡進池水之中。

  過了大約半刻鐘,李中易順手抄起一條雪白的手帕子,略微用了點力,反覆的搓洗長腿小紅的胳膊。

  不大的工夫,一條粉嫩晶瑩,眩目耀眼的藕臂,出現在了李中易的眼前。

  李中易微微一笑,問長腿小紅:「娘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你南歸之後,便是家破人亡之時……」長腿小紅早知道大勢已去,她索性不裝了,直接點明李中易的尷尬處境。

  李中易卻沒有接腔,雙手重重的擊掌,喚來貼身的侍女,吩咐說:「伺候著這位娘子,把身子徹底洗乾淨嘍。」

  臨轉身之時,李中易瞥見長腿小紅枯黃的頭髮,又吩咐說:「從頭到腳,都洗乾淨了,絲毫不要放過。」

  李中易雖然好色,卻並不是急色鬼,美人兒,他不僅見得多,而且,睡過的也不少,還都是極品絕代佳人。

  離開屋子之後,李中易在竹娘的屋裡,痛痛快快的沐浴之後,換了一襲乾爽的月白色儒衫。

  「爺,莫非那個丑……娘子……原本不醜?」竹娘雖然忠心,畢竟是個正常的女子,李中易鬧出的動靜不小,使喚的又是折家的侍女,她難免知道一點風聲。

  李中易對於枕邊人的小心思,自是瞭如指掌,他捉住竹娘的小手,湊到嘴邊,輕輕的一吻,邪魅的一笑,低聲說:「等著為夫回來收拾你。」

  竹娘瞬間臉就紅了,李中易對她的寵愛,只要不是傻子,豈能不知?

  既然,李中易吩咐了,要歇在竹娘的屋裡,這就反過來說明,他其實沒有碰那個「醜女」的意思。

  竹娘滿意了,慇勤的端茶遞水,遞手帕子,心甘情願的把李中易伺候得十分舒爽。

  李中易在竹娘的房裡,待了大約兩個時辰,陪著她說了好些私房話,這才起身離開,回到了總管府主臥室這邊。

  室內,燈火通明,李中易的一隻腳剛邁進屋裡,就見一位身披蟬紗,身材修長的女子,正倚窗而坐。

  李中易沒有打擾陷入到沉思之中的「長腿小紅」,他停下腳步,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長腿美人兒。

  只見,臉似皓月,膚如凝脂,盈盈僅堪一握的蛇腰,勾勒出魔鬼般的黃金曲線。

  不經意的,美人兒眼波流轉間,春波四溢,撩人心熱念動,教人直欲撲上去,狠狠的咬定,她那弧度優美的菱形櫻紅唇瓣。

  嫻靜端莊的氣質,令人不敢逼視的冷豔中,卻偏又增添了無限的嫵媚,總之這是一位幾近於完美無瑕的古典美人兒。

  她身上散發出的如夢幻般清純似水的氣息,讓人倍生愛憐,不禁大為感佩造物主的神奇!

  李中易欣賞了一陣子眼前美不勝收的妙景,忽然含笑開口,打破了室內原本的沉寂:「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把盞言歡,不醉不歸?」

  也許是聽出了李中易話裡濃濃的侵略性,「長腿小紅」嬌嫩的身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相公乃是大周之柱石,大名鼎鼎的大英雄,文可安邦,武可禦敵,又何苦為難奴家這個弱女子呢?」化名小紅的正主兒,盈盈起身,斂衽下拜,嬌聲道,「奴家陳李氏,拜見相公。」

  李中易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唉,這位******依然沒死心吶。

  只要他樂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將眼前的******,抱上床去,輕憐蜜愛一番,讓她知道知道,冒充人婦是個神馬下場。

  李中易背著手,走到所謂的陳李氏身前,忽然壓低聲音問她:「娘子,你果真已經是他人之婦?」語帶戲謔。

  所謂的陳李氏,修長的嬌嫩微微一抖,哀怨的說:「不敢隱瞞相公,奴家已經寡居數載,街坊鄰居也都是知道的。」

  李中易哈哈一陣狂笑,探出猿臂,便將差不多和他齊肩高的所謂陳李氏,攔腰抱起,「娘子既已寡居許久,正合我李某人的胃口,這便去榻上,好好兒的快活快活吧。」

  「相公,請聽奴家一言,奴家有話說……」所謂的陳李氏,遇上霸道之極的李中易,有苦難言,有理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懷中女子語無倫次的解釋,李中易壓根就懶得理會,他將她抱到床邊,扔進了床裡,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整個的覆蓋到了身下。

  長腿美人兒,剛才被侍女們洗剝乾淨之後,身上原本只罩著一層輕紗,這倒省了李中易不少的事兒,探手就撈進了紗內。

  李中易其實遠沒有表現的那麼急色,這個美貌的道姑,既然被捉進了他的後宅,便是已經洗剝乾淨的美鮮肉,無論什麼時候將她一口吞掉,都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美豔絕倫的道姑,耍弄心眼子,想頑抗到底,李中易絲毫也不介意,陪著她玩一玩,耍幾耍。

  「相公,饒了奴家這一遭吧,奴家不該說謊騙您……」在察覺到李中易的魔爪捉住要害之後,美道姑可被嚇慘了,慌亂之中,頻頻求饒。

  李中易邪魅的一笑,魔爪非但未停,反而故意使了幾下壞,這才懶洋洋的說:「我這人很懶,你若是想繼續騙人,嘿嘿,正合爺的心意。」

  此情此景,豔香異常,美道姑雖未被剝個精光,實際上,又有何分別呢?

  李中易見美道姑尚有些猶豫不決,他絲毫不急,伸手攬住她的蛇腰,在她那張勾人犯罪的秀頰之上,重重的吻了一口,魔爪更是蠢蠢欲動。

  「娘子,你本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爺也懶得多說廢話,只奉勸你一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心機和算計,都是浮云而已。」李中易察覺到懷中女子的驚懼和猶豫,索性展露出霸氣十足的一面,務必徹底征服懷中的美道姑。

  「爺,奴家認輸了,只是,奴家有個請求。」美道姑讓李中易壓得喘不過氣來,正值心慌意亂之時,竟然殘存有談條件的理智。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李中易越來越覺得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李中易畢竟是花叢老手,他漸漸的察覺到,每當他接近吞掉美道姑的關鍵時刻,她都會想方設法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李中易當即意識到,也許,他已經掌握到了制服美道姑的訣竅。

  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美道姑終於吃不住勁,大哭出聲,斷斷續續的泣道:「奴家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李中易邪魅的笑了笑,死死的吻住美道姑的菱形紅唇,直到她快要憋不過氣,這才松開大嘴,仰面朝天,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爺知道,你依然沒死心,那就實話告訴你吧。你雖然沒有佩戴耳飾,不過嘛,爺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娘子你,試問,誰家的婢女,有資格佩戴三副耳墜?」

  「呀……」李中易戳穿謎底之後,美道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小耳上的三個不起眼的耳洞,徹底暴露了她的身份。

  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婢女的耳上,充其量只可能掛上一副墜子。

  與之相對應的是,只有真正的名門貴婦或是大家閨秀,才有資格,掛上三副耳墜子。

  魔鬼永遠都藏於細節之中。如果,美道姑事先知道了,李中易一直掛在嘴邊的這句名言,一定會採取不久措施。

  只可惜,如今為時已晚,她已是砧板上的美鮮肉,只能任由李中易宰割!

  「奴家姓陳,賤名翠萱,家祖乃是後唐廢帝之近侍……」

  李中易攬著陳翠萱的蛇腰,眯起兩眼,仔細的傾聽著她的敘說。

  隨著,陳翠萱的詳細招供,李中易也逐漸的揭開了心中的一些謎底。嗯,美道姑的祖上,敢情是後唐末帝李從珂的心腹,那麼,玉璽藏於此地,也就有了出處。

  時間表一分一秒的過去,李中易也大致知道了陳翠萱的身世,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的確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動人故事。

  可是,令李中易感到疑惑的是,陳翠萱說來說去,卻始終沒有解釋清楚一件要緊事:藏寶的地窖裡,正中央的位置,不僅供奉著好幾位帝王的畫像,甚至還有他們的牌位。

  李中易凝神琢磨了很久,始終沒有想通,就在他正欲起身之時,無意中瞥見,陳翠萱遺落在地上的一襲精緻的肚兜。

  噫,李中易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當即大聲朝窗外吩咐說:「來人,速去取來範相公所著之《後唐實錄》。」

  和范質這種大文士比起來,李中易頂多算是識字明義的半文盲而已,有些搞不懂的歷史事蹟,他肯定要翻書。

  李中易的話音未落,陳翠萱那張秀麗絕倫的嬌顏之上,竟然血色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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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0 20:32
第675章 身世大白

  《後唐通錄》,是范質為了躲避戰亂,隱居民間的時候,嘔心瀝血編撰的一部史書,其中就包括他收集整理的《後唐實錄》。

  後唐明宗,長興四年,范質考中了進士,被分發到史館為官,所以,他所著的《後唐通錄》可信度極高,李中易為了研究范質的思想,手頭邊特意留了一本。

  很快,史書便被侍女送入室內,李中易斜靠在陳翠萱的胸腹之間,三下五除二的就翻到了《末帝本紀》這一卷。

  「……時廢帝鎮鳳翔,重吉為控鶴指揮使,與廢帝女幼澄俱留京師。控鶴,親兵也。及愍帝即位,不欲重吉掌親兵,乃出重吉為亳州團練使,居幼澄于禁中,又徙廢帝北京。廢帝自疑,乃反。愍帝遣人殺重吉於宋州,幼澄亦死……」李中易一邊翻史,一邊故意念出聲,就是想看看陳翠萱的反應。

  李中易將頭枕於她的胸腹之間,舉凡呼吸急促,情緒波動,他必可及時察覺。誰料,陳翠萱竟然沒啥反應,呼吸如常。

  李中易嘴上沒說啥,心裡卻有一種預感,他已經非常接近於真相,只不過,身下的美道姑,的確是個善於偽裝,很會撒謊的心機表。

  「……重美曰:「國家多難,不能與民為主,而欲禁其避禍,可乎?」因縱民出。及晉兵將至,劉皇后積薪於地,將焚其宮室,重美曰:「新天子至,必不露坐,但佗日重勞民力,取怨身後耳!」後以為然……」李中易越念越慢,終於,在說到積薪自焚之時,他清晰的察覺到,陳翠萱重重的呼出一長氣。

  嗯哼,有門兒,李中易眨了眨眼,索性不念了,仔細的翻閱了並不算很厚的《後唐通錄》。

  李中易不是史官,對於一般的史料,他也就是粗略的翻一下而已,卻把重點放在了李從珂的家庭關係方面。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李中易找到了答案:及重美殉,世子嘉無所蹤。

  范質為首相治理國政,處理軍務的水平,也就那個鳥樣子,可以說是極其普通,可是,這並不影響他成為一名出眾的史官。

  短短的十個字,讓李中易浮想連翩,微笑不斷。

  不可不讀史,卻絕不能盡信史!

  范質身為後唐的進士,為尊者諱,採用春秋筆法,掩飾某些宮廷醜聞,顯然是人臣必有的基本素質。

  按照范質的記錄,這就意味著,後唐廢帝的劉皇后,和次子李重美的關係,並不和睦。

  「李翠萱?嗯,這實在是個好聽的名兒,汝又何苦改姓呢?」李中易扔掉手裡的史書,探手將陳翠萱摟進懷中,突然張嘴,噙住她的小耳。

  直到,李翠萱雪白晶瑩的肌膚,紅得燙手,李中易這才罷手,邪魅的一笑,說:「汝身為高貴的皇族血脈,不願委屈自己,侍奉我這種低賤的暴發戶?」

  「你……真可怕……」真相大白之後,李翠萱重重的一嘆,她再也無法偽裝下去。

  沒錯,李翠萱就是後唐末帝之次子李重美的孫女,世子李嘉的獨女。

  後唐亡國之前,李重美提前安排忠心家僕,暗中護送李嘉逃離了京城。

  按照史書記載,李重美被封為雍王,那麼,李翠萱的身份至少相當於郡主。

  和劉皇后獨疼長子不同,李從珂比較喜歡李重美。如果不是李從珂腦子進水,想削掉石敬瑭的兵權,李重美倒是頗有機會登上後唐的皇位。

  這麼計算下來,身為李嘉的女兒,長腿美道姑李翠萱,極有可能被冊封為公主。

  李中易想透了這一層,自然也就明白了,長腿美道姑李翠萱,寧可偽裝成寡婦,想盡千方百計,軟磨硬頂,始終不願被他破了身子的根本性因素。

  可問題是,李中易是什麼人?當代最牛的國醫聖手,又是花叢老手,他如果連人婦,或是處子都分辨不清楚,傳出去肯定會成為醫界的笑柄。

  對於美道姑李翠萱而言,復國,其實是個極其沉重的字眼,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可是,李翠萱的美夢,顯然一直未醒。

  《天龍八部》裡面,慕容復一直執念於復國,只愛江山不愛美人,到頭來卻成了可笑的瘋子。

  李翠萱不過是一女流,她若想復國,只有一條路,保住處子之身,嫁給當世最強大的軍閥,然後找機會當武則天。

  李中易不可能完全清楚,李翠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但是,按照復國的邏輯,仔細推敲下來,他大致可以猜個七、八成。

  也許,有的軍閥並不介意自己的皇后,以前侍奉過別的男人,比如說,郭威和柴榮。可是,心思縝密的李翠萱,不敢冒這個風險。

  未來皇太子的母親,被別的男人玩過,難免會有野心家,拿這個大做文章,故意歪曲李翠萱不貞,從而把矛頭指向皇太子的血統不純。

  想透了這一層,李中易也就十分理解李翠萱,死活不肯讓他破瓜的原因。

  說實話,風華絕代的美道姑就在懷中,李中易只要再進一步,隨時隨地可以將她吃乾抹淨。

  不過,李中易並不打算這麼做。絕色的女人,他身邊已經不少。可是,類似李翠萱這樣,精明得令人感到可怕的絕色女子,李中易身邊還真心沒有。

  基於李翠萱極力抗拒獻身,傲驕的李中易,並不想用強,那麼做,太煞風景。

  李中易倒要看看,徹底征服桀驁不馴的美道姑之後,她又會是個什麼表現呢?

  和美道姑鬥智鬥勇的過程,讓十分注重細節的李中易,抓住了她的短處,嗯哼,這就好辦了!

  李中易半是偽裝,半是念動,架起美道姑的長腿,擺出兵臨城下的危險高壓姿態,他倒要看看,美道姑的心機,究竟強悍到了何等地步?

  「相公……請聽奴家一言,您絕不能取幽州……」美道姑顯然被李中易嚇住了,只要再進一步,瓜兒就破了,她急得直冒冷汗,於心慌意亂之中,偏能急中生智。

  李中易故意猶豫了一下,李翠萱察覺到了轉機,趕忙解釋說:「數十年以來,揮師北進兩京道,打得契丹人落花流水,連總管都倉皇逃命的中國大帥,舍您其誰?」

  嘿嘿,李中易明知道,美道姑不過是在大拍馬屁,想討他的歡心,藉機擺脫失身的厄運。

  但是,千穿萬穿,畢竟還是馬屁不穿。更何況,美道姑說的都是事實,李中易的心情,肯定很不錯。

  「不過,以奴家的淺見,您若是一股作氣,拿下了幽州。一旦,大軍南歸之時,便很有可能是破家滅族之日。」李翠萱儘管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細心的李中易卻品出了其中隱含著的異樣氣味。

  嘿嘿,美道姑有意識的展現出她過人的政治智慧,是想從側面提醒李中易,除了侍寢之外,她完全有能力幫助李相公,提前規避風險,逢凶化吉。

  「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句話麼?」李中易抬手勾住李翠萱那弧線優美的下巴,見她微微搖頭,企圖裝傻,便似笑非笑的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算計,都是浮云而已。」

  「我的事,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不過嘛,你的事必須都如實的說出來,」李中易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右手略微一使勁,李翠萱胸前猛的一疼,忍不住驚叫出聲,「這就算是小小的薄懲吧。」

  「小萱兒,爺突然覺得,喜歡騙人的美道姑,竟是如此的可愛呢?」李中易故意正話反說,目的是想告誡詭詐多智的李翠萱,說謊肯定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李翠萱吃了教訓,不敢繼續騙人,隨即開始講述她的家史。

  李中易眯起兩眼,輕嗅著李翠萱髮際散溢出來的陣陣幽香,心裡卻在分辨,她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或假。

  張無忌的母親,殷素素告訴兒子,漂亮的女人,都很會撒謊。

  李翠萱說了很多,李中易看似迷戀於她的鮮嫩的嬌體,實際上,聽得異常仔細。

  沒辦法,枕邊的美道姑,是個說假話,連眼睛都不眨的高智商騙子,李中易不得花更多的精力,來區分真偽。

  儘管,和美道姑鬥智鬥勇,頗有些心累,但是,李中易卻樂在其中。

  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到手只能乾瞪眼,卻最勾人。

  男人嘛,總有一些劣根性。如李中易這等傲骨錚錚的漢子,面對李翠萱這種機詐百變的絕代佳人,徹底征服的念頭,難免會加倍高漲。

  李翠萱小聲說:「自從國破家亡之後,家父便帶著祖父給的一些錢財,在忠心家僕的護送下,遠離中原戰亂之地,躲到了營州……娶了母親,十年之後,才有奴家這個獨女……」

  李中易微微閉上雙眼,聽李翠萱講述她自己的故事,實話說,故事真的很精彩,他也非常有興趣。

  「奴家家中藏著的傳國玉璽,不過是想留下一點小小的念想而已……」李翠萱剛說到這裡,突然覺得身上傳來劇烈的疼感,「呀……」

  沒等李翠萱明白過味來,就見李中易的手指上,夾著一根烏黑的毛髮,湊到她的眼前,似笑非笑的說,「太喜歡騙人,可不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好習慣哦。」

  李翠萱心裡委屈得不行,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人在屋簷下的處境,逼著她自己打掉了牙齒,也只能和血一起嚥下去,不敢哭出聲。

  自從降生之後,父王和母親,一直視她如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擔心摔壞了,她又何嘗受過此等屈辱?

  李中易成心想折騰李翠萱,自然不會把她的所謂委屈,放在心上。

  「小萱兒,你說的故事確實很精彩,你且歇息片刻,聽我講一個故事吧。」李中易翹起嘴角,緩緩的說,「汝久居於營州,必定聽說過海東青這種猛禽吧?」

  「……馴鷹開始,首先要給鷹拉膘,不但不給進食,還要給它洗胃。洗完胃再用熱水給鷹洗澡,讓它出汗。晚上再把鷹放在專門馴鷹的粗繩子上,鷹站不穩,而且還有人在下面不斷地用棍子敲打繩子,繩子不斷晃動,這樣鷹就無法睡覺了,這叫「熬鷹」。鷹疲乏到極點,就會掉在地上,此時用清水沖洗鷹頭,然後讓鷹飲茶或鹽水。這樣沒幾天鷹就瘦下來了,有的鷹會餓得只剩皮包骨頭,一點精神都沒有。這時就開始馴化,用特製的眼罩戴在鷹頭上,不讓它看見任何東西,專門餵牠一些兔子、鴿子、小鳥等動物肉……」李中易興致勃勃的給李翠萱講述如何熬鷹的流程,其中的細微之處,描述尤為詳細。

  李中易說得口沫橫飛,興致盎然,可是,漸漸的,他察覺到,李翠萱原本發燙的嬌體,迅速冷卻了下來,開始往外冒冷氣,彷彿冰雕一般。

  嘿嘿,李中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李翠萱已是籠中的金絲雀,他李某人有的是耐心,陪著她這個心機表,慢慢的玩耍,看誰先撐不住呢?

  李中易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熬鷹的完整過程,突然話鋒一轉,淡淡的說,「爺累了,侍寢,或是侍浴,汝任選其一。」

  面對赤果果的威脅,李翠萱並無太多的選擇權,她卻絲毫沒有猶豫,小心翼翼的說:「奴家侍奉您沐浴吧?」

  嗯,很好,好得很,簡直是好極了,李中易微微一笑,都到了這個份上,李翠萱卻依然沒死心,不肯屈服呢!

  本應是弱女子的李翠萱,意志力如此的強悍,李中易只得再次刷新了,對她的看法。

  「烈馬唯有猛士可騎。」李中易在李翠萱的侍奉下,美美的洗了個澡,臨走的時候,不經意的扔下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李中易離開之後,李翠萱疲憊的將整個身子,摔進了榻內,她仰面朝天的低聲喃喃自語,「母親說的對,男人都是賤骨頭,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肯定不可能珍惜……」

  竹娘等了大半夜,終於聽見門前的動靜,她趕忙邁開小碎步,急衝沖的奔到門邊,蹲身行禮,嬌聲喚道:「爺,您回來了。」

  話音未落,李中易已經攔腰將竹娘抱進懷中,大踏步的走到榻前,三下五除二的將她剝個精光大吉,俯身壓了上去。

  李中易在李翠萱那裡停留了很久,美道姑就橫呈於面前,他卻想玩熬鷹的遊戲,結果,身體裡的火苗燒得極旺,忍的也很辛苦吶!

  恰好,竹娘的月事剛過,李中易愜意的釋放了一把激情,倒頗有些勝新婚的滋味。

  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一宿沒闔眼的李翠萱,剛睡著,就突然被一陣嘹喨的軍號聲驚醒。

  迷迷糊糊之中,李翠萱的腦子裡一團漿糊,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大約小半盞茶的工夫,李翠萱聽見房門輕輕的一響,有人進了她的屋子。

  李翠萱皺緊眉頭,剛想斥責不懂規矩的侍女,卻聽見一個陌生的女聲,「娘子,這裡是軍中,爺已經起了。」

  爺是誰?李翠萱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嬌體沒來由的一顫,隨即意識到,此地並不是她日常居住的香閨。

  李翠萱覺得腦子依然不太清醒,她把心一狠,咬緊銀牙,在白嫩的長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滋……」李翠萱倒抽了一口涼氣,終於徹底的清醒過來,她如今已是李中易的籠中雀,階下囚,而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可怕的男人,奪走寶貴的貞節。

  「娘子,快些起了吧。」李翠萱其實沒耽擱多少時間,卻招來侍女不悅的催促。

  「奴家已經起了。」李翠萱勉強坐起身子,腦子裡不經意的聯想到,李中易的那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算計,都不過是浮云而已。

  侍女的態度雖然不算特別好,伺候李翠萱洗漱更衣等生活起居,倒也盡心。

  李翠萱一直是享受成群婢女服侍的貴女,她看得出來,李中易身邊的侍女,都受過良好的家規教育,服飾得體,儀態言談也是落落大方。

  洗臉水被端到李翠萱的面前,她忽然發難,冷冷的說:「奴家侍奉爺是應盡的本分,只是,身上全是膩汗,臭哄哄的,不沐浴不敢出門。」

  侍女猛的一怔,昨晚,李中易使用香*豔**逼供李翠萱的時候,她就守在門外,隨時聽候吩咐。

  沒聽見屋內有歡好的動靜呀,侍女有些吃不準,難道說,李中易真的已經收用了李翠萱?

  「還不快去準備水?」李翠萱故意混淆真相,目的就是讓侍女拿不定主意。

  被李中易收了房,和沒被碰過,以李翠萱的智慧,顯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其中的巨大差異。

  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只要女人被男主人收用了,最差也是個通房大丫頭。

  更何況,李翠萱的確美得令人睜不開眼睛,除了一對粉嫩的長腿,顯得很「難看」之外,她的渾身上下,幾乎處處都透露出勾魂魔女一般的絕代風情!

  「是。」侍女儘管有些迷惑不解,可是,她終究不敢去問李中易,「爺,您昨兒個收用了李翠萱沒有?」

  李翠萱瞥了眼去準備熱水的侍女背影,她那粉嫩的菱形唇角邊,不由勾起一彎淺淺的笑紋,區區侍女而已,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沐浴之後,李翠萱換上了平日裡愛穿的一襲月白色道袍,臉上薄施粉黛,唇不點而紅,三千如濃墨般的青絲,綰成一隻道士髻;發間僅插著一支烏木簪子,淡雅自然,清麗脫俗已極。

  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時不時的眨動幾下,長長的黑睫毛,彷彿小扇子似的,將滔天的媚人秋波,灑遍人間。

  此時此刻的李翠萱,彷彿誤落凡塵的謫仙一般,令人遽然失了魂魄,引出無窮的遐思。

  吃早飯的時候,李翠萱原本以為李中易會跑來糾纏於她,卻始終沒見他的人影。

  倒是,原本趾高氣揚的侍女,如今變得十分恭順,無論李翠萱怎麼使喚,都沒有任何怨言,乖乖的照辦。

  見微知著,李翠萱僅從侍女的表現上看,便知李中易在家中的地位,必定是高不可攀,令人仰望。

  大戶人家之中,即使同為嫡系子弟,其妻妾或是通房丫頭,也會因為各自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高低,而被下面的人分為三六九等。

  李翠萱看得很清楚,原本另一位紅衣侍女捧來的僅僅是一小碗稀粥,半隻炊餅,一小碟鹹菜而已。

  等李翠萱膽大包天的暗示侍女,她已經是李中易的女人之後,待遇立即迥然不同:原本的白粥,換成了羊肉羹,半隻炊餅也改為小巧玲瓏的白饅頭,鹹菜更是多了好幾味。

  吃罷早飯後,李翠萱接過侍女奉到手邊的雪白手帕子,細細的擦拭唇角。如果,李中易就在現場,一定會發現,李翠萱的唇邊,赫然掛著一絲莫名的淺笑。

  李翠萱起身坐到書桌前,等了半晌,卻沒見侍女上茶,便輕啟櫻唇,淡淡的說:「水燒開了麼?」

  侍女起初有些摸不著頭腦,仔細的想了想,這才明白過味來,她趕忙跑出去,沏了盞熱茶,雙手捧到李翠萱的手邊。

  侍女的百依百順,讓李翠萱再一次領教了,李中易這個佔了她無數便宜的壞男人,在家中的地位,簡直高得沒了邊。

  李翠萱裝作專心品茶的樣子,腦子裡卻在飛快的計算著,如何才能製造機會,趁機逃出李中易的魔爪呢?

  「爺去了哪兒?」李翠萱彷彿真被李中易**過一般,小老婆的姿態,裝得似模像樣。

  侍女恭敬的蹲身回答說:「回娘子的話,爺一大早就去了軍營。」

  「哦,爺說過什麼時候回來麼?」李翠萱努力裝出新婦思念男人的依賴姿態,雪白的粉頰楞是擠出了數朵紅云,顯得嬌羞不甚。

  侍女哪裡有李翠萱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和彎彎繞呢,沒幾下就被李翠萱把實情套了個底兒掉,「爺沒說什麼時辰回府,只吩咐奴婢好好的伺候著娘子。」

  李翠萱那對迷死人不賠命的美目,微微一轉,立即計上心頭:嘻嘻,有門兒!

  ps:碼得確實很順,拜求幾張月票,鼓勵司空繼續爆發,多謝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9-21 11:1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0 20:32
第676章 誰耍誰?(12000字已更,求月票)

  就在李翠萱把侍女耍得團團亂轉的時候,李中易其實就在總管府後院的小操場內,聽取左子光的匯報。

  左子光經過一晚上的忙碌,幾乎使勁了手段,終於順利的撬開了李翠萱身邊幾個侍女的嘴巴。

  「恩師,這李翠萱確實異常之狡猾,她利用收買的豔姬,打通了本地契丹總管的門路,不僅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和幽州方面,也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繫。」左子光冷冷的一笑,解釋說:「如果不是咱們採取全城大搜捕的手段,李翠萱手下的大掌櫃以及夥計們,只怕是很難查得清楚。」

  李中易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昨晚也是辛苦了半宿,明明已挑起了李翠萱的情火,她卻偏偏不肯主動獻身,可想而知,其意志力,有多麼的強悍?

  「恩師,現在好了,僅僅抄了李翠萱的家,所獲得的金珠財寶,以及銅錢,便足可供應大軍的一年之用。」左子光笑嘻嘻的稟報了物資方面的巨大收穫。

  李中易不由頻頻點頭,可不是收穫巨大麼,李翠萱一心用來復國的資本,一夜之間,換了個新主人。

  這且罷了,李翠萱不僅失了財,她本人也已經變成了籠中之鳥,豢養的金絲雀。

  人財雙收,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種更大的的收穫麼?

  「恩師,李翠萱的那幾個婢女,如何處置?」左子光擔心李中易沉迷於女色之中,變得心慈手軟。

  「暫且把她們帶至我的中軍大帳裡邊,交給李云瀟嚴加看管。」李中易心裡清楚得很,李翠萱一直不死心,死活不肯獻身於他,多半是想尋機逃脫。

  鑑於李翠萱的極高智商,李中易自然不願意,讓她的身邊,多出好幾個得力的助手。

  「恩師,願意南歸的工匠,及其家眷,學生打算儘早安排上船,讓他們提前南歸。」左子光最瞭解李中易的想法,和繳獲的物資、戰馬以及糧草相比,李中易更看重技術好的老工匠。

  「嗯,我就一個要求,務必確保他們及其家屬的人身安全。」李中易不厭其煩的叮囑左子光,「錢財或是工具沒有,咱們還可以再找契丹人的搶來,工藝技術若是失了傳,損失驚人吶。」

  「學生知道的,一定不敢馬虎。」左子光有幾次話到了嘴邊,卻不好說出來,顯得有些進退失據。

  李中易看得懂左子光的意思,恐怕,左將明同志是想勸他,要麼收用了李翠萱,要麼趁早宰了她吧?

  哼,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傢伙,李中易暗暗搖頭,左將明同志,什麼都好,唯獨不知征服女人之樂趣。

  說來也是奇怪,李中易的兩大弟子,楊烈和左子光,都不好女色。而且,出鬼的是,這兩個傢伙都沒有成家的意思。

  李中易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思想比較開通,倒也沒有逼他們早日成親,迅速生娃,以便傳宗接代。

  安排妥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務之後,李中易原本打算回房去,補個回籠覺。

  昨晚,李中易摟著竹娘,盤腸大戰了很久,體力消耗十分巨大,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除了休息和玩耍李翠萱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公務,需要親自去處理。

  李中易轉身去了參議司的所在地,他需要馬上知道,失去了營州之後,契丹人有何反應?

  「以我之見,契丹人很有可能調動南京道的漢軍,前來進攻我軍。」廖山河見李中易含笑望著他,便大聲繼續說,「契丹人內亂,而且規模不小,除了幽州的附敵之漢軍外,恐怕,耶律休哥也會被調回北邊。」

  李中易暗暗點頭,別看廖山河平日裡一副粗枝大葉的憨樣,說起正事來,卻有模有樣。

  劉賀揚發覺,李中易把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便拱手說:「如果,我是幽州的契丹人,一定會調兵遣將,爭取早日和我軍決戰,一雪前恥。不過,若我是幽州的漢官,則非但不會出兵來攻,反倒要收攏兵力,力保幽州無事。」

  李中易端起茶盞,小飲了一口,劉賀揚雖然沒把話挑明了說,可是,他的意思卻非常清楚:契丹人雖然勇猛,畢竟不如投靠他們的漢官,讀的史書多。

  說白了,以李家軍的兵力,騷擾一下契丹國的腹地,實力綽綽有餘。要想真正的滅了契丹國,只有瘋子才會這麼想。

  自從,歸順了契丹人之後,幽州的漢人官僚集團,確實一直在實踐輕徭薄賦的儒家治國理念。

  客觀的說,這些漢官幹得還真不賴,否則,無法解釋營州的老百姓,為什麼沒有歡天喜地的迎接大周王師北伐。

  也正因如此,在李中易制定的滅遼戰略之中,奪回幽州,便成了第一要務。

  更何況,南京道的漢族農民,為整個契丹國提供了,充裕的糧食儲備,以及南下「打草谷」便利通道。

  「城裡的漢民無論男女,全都放了吧。至於,契丹人嘛,年老體衰的男性或是婦孺,也都放了。」李中易略微思考了一下,吩咐說,「年輕的契丹男女,全都帶回南方去,十年後,方能解除奴籍。嘿嘿,就讓咱們的老農教會他們,如何耕地種田吧。」

  李中易喜歡搶劫的毛病,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熟知。只不過,李中易上次攻入契丹國的時候,頂多也只搶走了金銀珠寶、銅錢以及年輕的契丹女人。

  這一次,李中易連契丹國的男性壯丁,也要帶回南方去。顯然,李中易對於契丹國的政策,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如果,左子光就在現場,他一定明白,李中易採取的正是零敲碎打的搶劫政策,讓貌似強大的契丹國,在一場又一場戰爭之中,因為失血過多,而加速衰落。

  處理過正事,李中易打了個哈欠,起身回府。

  誰曾想,李中易剛剛騎到「血殺」的背上,就見一名哨探營的勇士,拍馬趕到。

  那名勇士湊到李中易的馬前,小聲說:「爺,幽州的契丹人以及漢軍動了!」

  「哦。」李中易接過插著雞毛的信箋,就在馬上拆開,仔細的讀了一遍。

  這時,李翠萱藉口早飯吃撐了,邁著小碎步,進到院子裡,開始漫無目的的溜彎。

  這座院子,李翠萱雖然沒有親自來過,可是,余叔卻給她仔細的描述過,這裡的各種佈置情況。

  營州總管府,先後多次毀於大火,最近的一次重建,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李翠萱聽余叔詳細的說過,在這座總管府的後院,柴房下面,其實有一條暗河,暗河直通青龍河的下游。

  從李中易的喜歡佔她便宜的好色表現來看,李翠萱完全沒有把握,她還可以拖多久,而不至於失身?

  剛才在屋裡的時候,李翠萱原本以為,李中易的後宅之中,除了少數幾個緊要的部位之外,男性近衛的數量應該不會很多。

  事實也的確如此,可是,更令李翠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牆根附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處都站滿了,背弓掛刀的紅裝女兵。

  李翠萱蹲下身子,裝作欣賞花草的模樣,實際上,卻在用眼神的餘光,仔細的看向屋頂。

  看第一眼的時候,李翠萱沒有發覺任何異狀,心下也跟著稍安。當她摘下一朵鮮花,再次暗中瞟向屋頂的時候,一道偶然劃過眼簾的寒芒,令她驚得手腳發麻。

  屋頂之上,竟然藏有弓弩手,這個異常驚人的發現,進一步加深了李翠萱,對李中易的莫名恐懼。

  在這座總管府內,李翠萱雖然沒有問誰,卻通過她有意識的四處玩耍,暗中摸到了一定的規律:李中易顯然沒有下令限制她的行走自由。

  不僅如此,兩名侍女也遠遠的站在一旁,隨時隨地聽候她的召喚。

  李翠萱知道柴房在何處,可是,據她一個多時辰的暗中觀察,柴房的門口,始終守著兩隊背弓掛刀的紅裝女兵,人數多達的六人。

  別說六名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女兵,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粗使婢女,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弱不禁風的李翠萱撂倒在地。

  「渴了。」李翠萱不露痕跡的折騰著一直守在身旁的李家侍女,她想得很通透,只要身邊的這兩雙眼睛,不被支開,她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李中易的魔爪。

  侍女快速的奉了茶來,並慇勤的問道:「娘子,累了吧,歇會兒吧。」視線有意無意的,瞄向李翠萱的兩腿間。

  李翠萱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卻也大致猜得到,這侍女顯然以為她昨晚被李中易破了瓜,很可能不良於行。

  侍女的好意,令李翠萱完全消受不起,她只覺得粉頰一陣發燙,卻又不得不裝出嬌羞的模樣,算是遮掩了過去。

  藉著喝茶的工夫,李翠萱快速梳理了一番,剛才她實地察探的情況。

  整座大宅之中,可謂是戒備森嚴,除了明哨之外,僅僅李翠萱暗中發現的暗哨,就不下七、八個之多。

  臭不要臉的壞男人,竟然如此的惜命,確認了這個現實之後,李翠萱彷彿挨了一記重錘一般,渾身乏力。

  如果不是,李翠萱從小就被父親灌輸了滿腦子的復國信念,她只怕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索性依了李中易吧,李翠萱短暫灰心的時候,曾經起過這個念頭。可是,潛藏在身體裡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把她強行拉回到,原來的軌跡之上。

  一盞茶,喝了大約半個時辰,李翠萱隔著老遠,一直默默的觀察著柴房方向的動靜。

  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李翠萱清楚得很,她畢竟是這所大院子裡的陌生人,如果長時間固定在同一個地方,難免會惹來疑心。

  李翠萱起身,沿著迴廊,緩緩的走到一扇石窗的前邊,隔著窗內的石欄杆,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一片枯葉。

  如果,在大宅內,放一把大火,有沒有機會趁亂鑽進柴房呢?

  李翠萱手扶著窗上的石欄杆,看似在欣賞窗那邊的一棵桃樹,實際上,卻在琢磨著,怎樣利用大火,達到調虎離山的目的呢?

  在園子裡逛了一個上午,李翠萱算是把宅內的佈置情況,大致摸了一遍。

  李翠萱得出的結論,要想不傷半根毫毛,就順利的逃出此地,恰好應了那句古話:難於上青天!

  方才,李翠萱故意經過二門附近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要從那裡出門,除了要驗看隨身的腰牌之外,還需要對得上所謂的口令。

  李翠萱頭一次,這麼的痛恨,老天為什麼要給她,一對見不得人的長丑腿呢?

  無論是相貌,還是舉止,或是學識,李翠萱十分自信,有可能超過她的女子,屈指可數。

  只可惜,老天弄人,雖然給了李翠萱豔冠群芳的姿容,卻也因為身材過高,讓她即使拿到了腰牌,搞到了口令,卻也很容易的就被門前的護衛一眼看穿。

  想逃,卻沒逃出去,又被捉回到李中易的床上,李翠萱根本不需要多想,就明確的知道,她的下場一定異常慘痛。

  到那個時候,李翠萱若是還想著守身如玉,等待雄主的臨幸,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李中易不連皮帶肉,將她一口吞下肚內,才是咄咄怪事。

  就在李翠萱胡思亂想之際,李中易回來了,命人喚她去書房裡侍候著。

  李翠萱進門的時候,卻見李中易正坐在書案前,手裡捏著一支她從未見識過的「怪筆」,在雪白的信箋之上,寫寫畫畫。

  李中易剛才突然想起了,以前下村蹲點的時候,聽村裡的老人曾經提及過的一種煉鋼土法,他惟恐忘記了偶然回憶起來的細節,聚精會神的在紙上,儘可能的留下記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中易心滿意足的放下手裡的炭筆,順手去摸桌上的茶盞,卻摸了個空。

  「爺,您請喝茶。」李翠萱畢竟不是常人,她剛進屋的時候,發覺李中易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也就沒敢掃了他的興致。

  值此異常危險的時刻,被嚴重掃興的李中易,若是想借題發揮,最終倒霉的,很可能就是李翠萱她本人。

  為了保住純潔的身體,李翠萱可謂費盡心機,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李中易瞟了眼,恢復了一身道裝的李翠萱,清麗脫俗,美勝仙子。他的心中不由暗暗好笑,眼前的貴女,如果知道了,他偏偏就喜歡外罩道袍,渾身上下,充溢著仙風道骨的美道姑,又會是個什麼樣的感想呢?

  「等會陪我一起用午膳。」李中易喝了口茶,故意沒搭理美道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花不出什麼花樣。

  由於救命柴房的出現,李翠萱基於逃生的希望,擔心打草驚了蛇,她壓根不敢拒絕李中易的吩咐。

  出乎李翠萱的意料之外,作為大周政事堂相公,河北道行軍大總管的李中易,他的午飯竟然只是一碗乾飯,一小碟鹹菜,以及半盤香氣四溢的羊肉。

  李翠萱面前的午飯,和李中易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她盯著眼前,看不懂是怎麼做出來的羊肉,儘管香氣襲人,卻沒有絲毫胃口。

  「怎麼,嫌飯菜不可口麼?」李中易一邊大口大口的消滅著眼前的飯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詢問李翠萱。

  「奴家早飯吃撐著了,還不怎麼餓……」李翠萱只說了半截話,就發覺李中易的臉色不對勁,她趕忙自己找台階下來,「這羊肉看著挺可口……」

  李翠萱原本說的只是違心話,誰曾想,看著很怪異的羊肉,竟是格外的鮮嫩可口。

  儘管食物可口,長年累月所受的貴族教育,讓李翠萱依然保持著極其斯文的細嚼慢嚥,並且是無聲的進食狀態。

  突如其來的一種辣味,令人促不及防,李翠萱不斷抽氣的同時,幾乎是本能的伸出****,舔了舔菱形秀美的粉嫩唇角。

  李翠萱的一舉一動,盡在李中易的掌握之中,此等對於男人非常具有殺傷力的小動作,惹得他體內直冒火。

  如果不是李中易擁有極強的克制力,只怕是當場就要摁住謫仙一般的美道姑,來個就地正法。

  李中易裝出若無其事,渾然沒有注意的樣子,卻一不留神,咬破了舌頭。

  察覺到舌頭流血,李中易不想讓李翠萱看出破綻,就多扒了一口乾飯,在嘴巴細細的咀嚼。

  就在李中易吃飽了之後,放下碗筷的同時,李翠萱也很懂規矩的停了筷。

  李中易暗暗點頭,眼前的美道姑,不愧是久經皇家禮儀訓練出來的天之驕女,各方面的規矩,都做得非常到位。

  淨過手之後,李中易翹起二郎腿,手裡端著蓋碗茶盞,笑眯眯的望著格外乖順的李翠萱。

  經過一夜的交手,李中易對李翠萱的性格,大致上有了一定的瞭解。

  眼前這位不肯服輸的美道姑,如今看似既乖且順,恐怕是在心裡盤算著,怎樣順利逃脫吧?

  以李中易的個性,他自然非常願意和高智商的對手過招,這腦水不經常的高速運轉一番,只怕是,大腦也會生鏽啊。

  為了進一步測試李翠萱的想法,李中易原本不想午休,卻偏要攔腰抱著她,一起躺進香噴噴的大床。

  李中易原本就是個色中餓鬼,美道姑在懷,他的手腳難免管不住的要亂動,這麼一整,可苦了心裡有事的美道姑。

  面對東一抓,西一撈的凌厲攻勢,美道姑防得住上邊,卻遮不住上邊,急得想吐血,卻只敢死死的夾緊一雙粉嫩的長腿,不讓李中易最終得逞。

  李中易克制住體內升騰起來的火苗,在過足了手癮和嘴癮之後,攬著李翠萱的蛇腰,酣然入睡。

  小睡了半個時辰,李中易起身洗了把冷水臉,精神抖擻的離開了室內。

  臨出門的時候,李中易故意扭頭看了眼床上的美道姑,只見她,釵橫發亂,修長的一對秀腿,晶瑩耀眼,幾乎大半雪白肌膚露在外,這光景直教君王從此不思早朝哇!

  李中易從二門離開了後院之後,又騎馬繞到大宅的後門,招手喚來心腹家臣李二十三,小聲叮囑了很多事情。

  直到李二十三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圖,李中易這才掉轉馬頭,直奔中軍大營那邊疾馳而去。

  李中易走後,李翠萱強忍著無邊的羞辱感,把身子泡進澡池之中,足足搓洗了兩個多時辰。

  晚飯後,李中易乘車出門,李翠萱被安置在了他的車廂內,她一直低垂著螓首,看似乖順異常。

  李中易原本很想笑,卻又不想驚動了李翠萱,免得即將上演的好戲,演砸了鍋。

  李翠萱原本十分擔心,李中易這個惡魔,會在車廂內,破了她的身子。

  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料到,李中易竟然將她帶進了李家軍的中軍大帳。

  這個壞蛋,無恥卑鄙的惡棍,他究竟想幹嘛?李翠萱的目光,只要一觸及鋪得很厚的寬敞地榻,她的芳心裡邊,就一陣發虛。

  李中易卻沒有太在意李翠萱的小心思,如果說,在總管府後院內,李翠萱尚有一絲絲逃脫的希望。那麼,在這李家軍最核心機密的中軍大帳之中,她就算是化身為土行孫,亦是蛤翅難逃!

  ps:哈哈,今天已經碼瘋了,也碼得非常順,這還沒到晚上呢,已經更了12000字,後面肯定還有至少一更。兄弟們就別捨不得的月票了,砸給俺吧!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9-21 11:19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1 10:47
第677章 道行更深?

  令李翠萱稍稍安心的是,李中易坐進大帳之後,來稟報軍情的部下將領們,絡繹不絕。

  李翠萱無所事事的待在中軍後帳,正閒極無聊的時候,忽然聽見李中易談及幽州。

  「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幽州,別的地方取不取,都是浮雲……」李翠萱再次聽見浮雲二字,不禁感慨良多。

  前帳的那個壞蛋,無恥卑鄙的惡棍,喜歡動手動腳的登徒子,屢屢和她提及過一個歪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而已。

  憑良心講,李翠萱也非常認同李中易所說的這個道理,只是,心理上實在很難越過這道坎。

  因為,李中易處於強勢的一方,隨時隨地都可以霸佔李翠萱的身子,這種不堪的階下囚的感覺,令李翠萱十分彆扭。

  想當初,李翠萱的曾祖父,後唐王朝的末帝李從珂,雖然想盡了一切辦法,卻依然敗於契丹和石敬瑭的聯軍之手。

  這個事實,恰好印證了,無恥壞蛋、卑鄙小人、混帳惡棍李中易,所說的那句至理名言:實力才是根本!

  李翠萱清晰的記得,同光元年(公元9年),她的高祖,晉王李存勖在魏州稱帝,並沿用國號為唐,升魏州為東京興唐府。

  因李存勖復以「唐」為國號,自石晉立國之後的讀書人或是史官稱之為「後唐」,以與「李唐」相別。

  飽讀詩書,遍閱歷史的李翠萱,倒也認同「後唐」這個說法。雖然,她的高祖李存勖,以唐為國號,實際上,她們的這個李唐皇族,並不是漢人血統,而是沙陀族。

  李淵建立的大唐帝國,一直被李翠萱視為前唐,前唐皇族本質上,也並不是漢族,而帶有鮮卑族的血統。

  李翠萱有過目不忘的好本事,她清晰的記得,唐高祖李淵的生母獨孤氏,便是隋文帝皇后,獨孤伽羅的嫡親姊姊。

  後唐的歷史,可謂是波譎雲詭之極!

  短短的十幾年,驟然崛起,卻又勃然滅亡,李翠萱每每念及此事,都不禁感慨萬千,遺恨無窮。

  同光元年,剛剛立國的後唐高祖李存勖,興兵滅後梁,定都洛京。同光四年,滅前蜀;天成二年,南平內附稱臣;天成四年,南楚懾於後唐的兵威,內附稱臣。

  然而,到了清泰三年(公元936年),奸賊石敬瑭以燕雲十六州為代價,借契丹人的支持,攻入洛陽,建立後晉,從此後唐滅亡。

  對於奸賊石敬瑭,李翠萱一直恨之入骨。她曾經對天發過毒誓,如果有朝一日掌握了大政,她一定會刨了石敬瑭的祖墳,然後殺光姓石的沙陀族人。

  李翠萱記性確實很棒,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忽略了一件大事:後唐明宗李嗣源,僅是李存瑁的養子,靠著造反,才篡奪的天下。

  更有趣的是,後唐末帝李從珂——李翠萱的正牌子曾祖父,原名王二十三,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只不過被李嗣源收為養子罷了。

  這麼繞了一大圈之後,李翠萱竟然是個漢人,您說有趣不有趣?

  只不過,李翠萱的曾祖父既懦弱無能,又是亡國之君,她的生父嘉王,為了家族的名譽,也是為尊者諱,在她的面前向來只說好的,絕口不提醜事。

  如果,李中易知道了李翠萱的心思,一定會譏諷她:儒門臭文人的劣根性,便是掛羊頭賣狗肉,明明輸了裡子,卻要面子!

  就在李翠萱閒極無聊,又擔驚受怕的時候,前帳忽然傳來稟報聲,「爺,葉家娘子和韓家娘子,已經接到大營,就在轅門外候命。」

  剛剛處理完手頭軍務的李中易,聽說葉曉蘭和韓湘蘭都被接來了,不由微微一笑,下意識的瞥了眼隔開前後帳的簾幕,吩咐道:「叫她們進來吧。」

  李中易此次北進契丹人的腹地,最主要的戰略目的,一直是死盯著幽州,盡最大的努力,爭取搬空這座一直滋養著契丹國的漢奸之城。

  「奴婢們叩見爺。」葉曉蘭和韓湘蘭進帳之後,盈盈蹲身下拜,按照規矩行了久別大禮。

  李中易笑瞇瞇的望著二女,擺了擺手,親熱的說:「都起來吧,路途遙遠,舟車勞頓,辛苦你們了。」

  「爺,奴婢不辛苦,還在路上的時候,奴婢就聽說,爺又賦了幾首絕妙的新詞,引無數臭文人競折腰。」

  短短月餘沒見的美貌女文青葉曉蘭,比以前更會說話了,惹得李中易連連發笑,把她喚到身旁,握住她那白嫩滑膩的柔荑,上上下下的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滿意的誇讚道:「蕙心紈質美韶許,玉貌絳唇淇水花。只是,卿卿,你怎麼瘦了這許多?」

  「爺……」葉曉蘭妙目含淚,泫然欲泣,只喊了聲爺,便再無法說下去了,黃鸝鳥般清脆悅耳的聲線,帶著拖腔,餘音繞樑。

  李中易對於自家女人的脾氣秉性,自是瞭如指掌,葉曉蘭原本就是一個悲秋傷春,情愫異常豐沛的古典才女。

  如今,久別重逢之後,新瓜被破不久的葉曉蘭,自然對他依戀無比。

  李中易很早以前看過一份心理學研究報告,初戀情人再次相逢,出軌的機率,高得驚世駭俗!

  身為兩世國醫的李中易,對於心理學不僅不陌生,反而有著很深的造詣。

  站在心理學的角度,女人對於她的第一個男人,哪怕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分手,也會銘記終身,不太可能徹底忘掉。

  李中易的愛憐之心驟起,不由探手將葉曉蘭攬進懷中,輕輕的吻在她散發出陣陣迷人芳香的發間,格外溫柔的安慰她,「以後就待在爺的身旁,哪兒都不許去。」

  「爺,就算是打死奴婢,也再不願離開您的左右。」葉曉蘭將整個嬌柔的身子,依偎進李中易寬闊溫暖的懷抱,兩行清淚順著桃腮,淌了下來,滴到李中易的手臂上。

  這葉曉蘭原本就仰慕李中易的蓋世才華,如今,男人對她真心誠意的眷顧,豈能不感動?

  一直呆立於一旁的韓湘蘭,除了進門行禮之外,竟然完全說不上話。

  「賤婢,不要臉的浪蹄子,竟然謊稱沒被李中易碰過身子……」韓湘蘭憤憤不平的盯在葉曉蘭的身上,她本以為葉曉蘭老實可欺,卻不料,這葉曉蘭竟是一頭隱藏很深的騷*狐狸精。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4 11:03
第678章 戲碼

  三個女人一台戲!

  如今,除了面前的葉曉蘭和韓湘蘭之外,李中易的後帳還待著一個李翠萱。

   韓湘蘭眼巴巴的看著葉曉蘭,依偎進李中易的懷中,就再也不肯出來。

  論身份,韓湘蘭和葉曉蘭,目前都是奴婢。奴婢,就只有聽召喚的份,而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葉曉蘭纏著李中易,想看他最新的力作,李中易感受到了自家女人的依戀,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研墨。」李中易坐到書桌前,將葉曉蘭橫擺在腿上,拉開賦詩的架式。

  室內只有三個人,葉曉蘭又被李中易攬在懷中,顯然,研墨只能是韓湘蘭的義務。

  「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爭忍有離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葉曉蘭欣喜的讀了好幾遍李中易所「作」的新詞,她念著念著,忽然說,「爺,奴家渴了。」

  李中易淡淡的吩咐說:「上茶。」撣了撣衣袍,有意識的瞟了眼韓湘蘭。

  呆立於一旁的韓湘蘭,趕忙走到門邊,喊了侍衛進來奉茶。

  葉曉蘭有意無意的瞟了眼韓湘蘭,在來的路上,韓湘蘭處處都要顯示出高人一等的地位,把她當傻子看待,總在暗中排擠。

   原本,幽州葉家的地位,遠不如幽州韓家。可是,韓匡嗣出賣了契丹公主耶律瓶之後,整個韓家就被滅了族。

  身為漢人的韓匡嗣,為了高官顯祿做了契丹人的官兒,接著又因為貪生怕死,投降了南朝大周。

  葉曉蘭也算是名門閨秀,她心裡清楚之極,類似於韓匡嗣這種朝三暮四,兩面三刀的奸人,即使依附於李中易的門下,再無受到重用的可能性。

  更何況,當初,韓家掌握幽州政務大權的時候,一直明裡暗裡壓制葉家勢力的發展,這筆帳至今都還沒算呢。

  對於兩女的暗中鬥法,李中易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再怎麼說,葉曉蘭已經是他的女人,胳膊肘沒有往外拐的道理嘛。

  文青,尤其是葉曉蘭這個女文青,在李中易看來,除了多愁善感外,心思也是極為細膩的類型。

  葉曉蘭出身於幽州世家,韓湘蘭亦是如此,只不過,葉家尚在,而韓家已被族滅罷了。

  至於韓匡嗣嘛,他雖然就在軍中,可是,李中易並不打算馬上用他。

   貳臣有很多種,歷史定位,也各不相同。

  明末清初時期,最出名的漢奸貳臣,除了吳三桂,就是洪承疇。這一文一武兩個貳臣,都是整個漢民族的敗類,毋須多言。

  按照,儒家的正史寫法,李中易自己也勉強算是個貳臣。但是,李中易力挽狂瀾於既倒,收服西北黨項,橫刀馬踏契丹,完全無虧於民族大節!

  幽州不比營州,城大池深人多,而且,留給李中易搶劫的時間,異常緊迫。

  李中易特意命人接她們來軍中,就是想利用她們熟悉幽州的情況,爭取在城破之後,搶得更有針對性一些。

  韓匡嗣的家族,世受國恩,卻是未來百餘年內,對契丹人幫助最大的漢人之一。

  不誇張的說,契丹人之所以一直壓得北宋喘不過氣來,除了蕭太后之外,幽州韓家也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可喜的是,由於韓匡嗣的貪生怕死,他那個給中原政權造成了極大損害的兒子,已經被契丹人給宰了。

  晾著韓湘蘭,是李中易的既定想法,道理很簡單,整個韓氏家族被契丹人滅了門,仇恨深似海。

  韓家和契丹人變成了死仇大敵,如果想要報仇雪恨,除非韓湘蘭和韓匡嗣的腦子進水,就一定會清楚的知道,三番五次殺進契丹人腹地,攪得天翻地覆的李中易,才是他們父女倆報家仇的唯一希望。

  「嗯,汝且退下吧。」李中易沒給韓湘蘭好臉色看,淡淡的吩咐之後,便攬著葉曉蘭,品鑒他最近「寫」的新詩詞。

  葉曉蘭原本擔心,李中易貪戀於韓湘蘭的美色,奪了她的寵。

  哼,葉曉蘭瞟了眼,韓湘蘭那顯得異常落寞的背影,芳心不由一甜,主動湊上去,狠狠的吻在李中易的臉上,膩聲問他:「爺,您想奴家了不?」

  李中易瞥了眼站在帳門口,背影僵硬的韓湘蘭,他不由微微一笑。葉曉蘭的個性算是比較柔順的類型,如今她卻故意挑釁韓湘蘭,顯然,在來這裡的路上,沒少受韓湘蘭的窩囊氣。

  和心計很深的韓湘蘭相比,更會讀書寫詞、彈琴作畫的葉曉蘭,顯然要單純許多。

  在後帳的李翠萱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葉、韓二女的交鋒,但是,以她的精明,也猜了個七、八成。

  掌握權力的男人,三宮六院或是五妻九妾,對於擁有皇家血脈的李翠萱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司空見慣到不值一提。

  「爺,奴家還沒看夠,再來一首新詞嘛。」葉曉蘭的文青本性氾濫成災,她坐在李中易的腿上,扭股糖似的搖擺著身子。

  任爾百煉精鋼,以須化為繞指柔,李中易被惹得情動不已!

  葉曉蘭畢竟新瓜初破,不明究竟,她探手摸了摸,雪面立即紅透了。

  李中易眼珠子微微一轉,立即計上心頭,索性將葉曉蘭擺到書桌上,上下其手,大肆撻伐。

  帳後的李翠萱明顯察覺到前帳的狀況不對,起初她還有些疑惑,等葉曉蘭的歡叫聲鑽入耳內,她隨即恍然大悟,暗暗罵道:無恥的登徒子!

  雖然,李翠萱既羞且憤,窘到極處。無奈,她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罵人的話異常貧瘠,翻過來倒過去,也就是登徒子,壞蛋,惡棍之類的毫無殺傷力的詞彙。

  隨著外帳的動靜,越來越大,李翠萱忍無可忍,只得死死的摀住雙耳。

  李中易原本不想太過折騰,可是,由於李翠萱的存在,他彷彿吃了偉哥一般,神勇異常,整得葉曉蘭一連歡叫了半個多時辰。

  「呀……」突然,後帳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緊接著,有人摔倒在了地上,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李中易邪魅的一笑,翠萱兒,你終於還是露相了啊。

  葉曉蘭迷迷糊糊的聽見後帳傳來李翠萱的驚叫聲,整個身子猛的一僵,顫聲問李中易,「爺,後邊有人偷聽?」

  嘿嘿,李中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6 10:20
第679章 越野

  凌晨丑時三刻,一陣嘹亮的軍號聲驟然響起,蜷縮在後帳一角的李翠萱,突然驚醒。

  幾乎是眨個眼的工夫,李翠萱赫然聽見,「滴滴滴……」帳外傳來淒厲的怪異聲響(銅哨聲),與此同時,有人在帳外厲聲喝道,「甲都集合……」

  「乙都集合……」

  「丙都報數……」

  「123456……」

  「報告指揮,甲都應到一百二十人,實到一百二十人……」

  「報告指揮,乙都應到一百三十五人,實到一百三十人,其中,兩人駐守在總管府,三人在外放哨……」

  「歸隊……」

  李翠萱死死的盯在沙漏上,從軍號響起,到繁雜的腳步聲停止,再到清晰的報告聲結束,總共只花了一刻鐘。

  等李翠萱醒過神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朝地榻上瞟去,就見榻上只有一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葉曉蘭,李中易那個大惡魔卻不見了蹤影。

  李翠萱慢慢的挪到床邊,在兩隻大燈籠的映照下,她清晰的發現,葉曉蘭雪白粉嫩的腮邊,依然掛著極度愉悅之後,未曾完全褪卻的殘紅。

  「可恥的淫婢……」李翠萱怒瞪一雙美目,在心底裡惡狠狠的開罵,氣悶異常。

  昨兒個晚上,李翠萱被葉曉蘭歡快的叫喊聲,折磨了一個多時辰。她那原本寧靜的芳心被,頓時被攪得方寸大亂,甚至,身體裡出現了令人既臉紅耳熱,又極端驚恐的詭異變化。

  李翠萱很有些不解,類似葉曉蘭這種嬌媚的女子在懷,李中易居然捨得離開溫柔鄉?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李翠萱緩步走到帳門前,偷偷的探手撩起帳簾。

  咦,李翠萱驚訝的發現,帥帳正對面的教場之上,好色如命的無恥小人——李中易,竟然一身戎裝,腰桿挺得筆直,彷彿標槍一般,紋絲不動的戳在一匹全身赤紅的駿馬之上,氣勢非凡。

  借助於火把的光亮,李翠萱看得非常清楚,在李中易的對面,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士兵,或手持長槍,或手按刀柄,列成異常整齊的方陣。

  上萬人集結在一起,除了火把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吡啵」聲之外,再無任何聲響。

  萬眾一心的沉默,散溢出令人驚恐和畏懼的巨大力量,李翠萱彷彿被人用大手扼住咽喉一般,俏臉憋得通紅,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稟報大帥,大軍準備完畢,請您訓示,末將本月總執星官楊烈。」楊烈拍馬趕到李中易的面前,「刷」抽出腰間的長刀,撇刀行禮。

  「呼……」直到楊烈洪亮的嗓音傳入耳內,李翠萱這才猛然驚醒,她剛才竟然忘記了呼吸。

  李中易穩坐於高頭駿馬之上,抬眼掃視全場一周,淡淡的說:「弟兄們辛苦了!」

  「願為大帥效死!」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吼聲,來的突然,去的也快,餘波蕩漾於大營上空。

  李翠萱作夢都沒有料到,無恥小人李中易,竟然還有這種睥睨天下,傲視蒼天的無倫氣度。

  「本帥曾經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領著你們,馬踏上京……」李中易忽然話鋒一轉,「搶光契丹狗皇帝的女人,大家說,好不好哇?」

  「好好好,搶光契丹狗皇帝的女人,獻給大帥……」黑壓壓的人群裡,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原本肅殺沉悶的氣氛,立時變得歡樂了許多。

  「啐!」秀頰泛紅的李翠萱,恨恨的輕聲罵道,「卑鄙無恥的好色小人。」

  這時,就在李翠萱連連開罵的當口,李中易忽然高高的舉起右手,剎那間,將士們的歡呼聲,嘎然而止。

  彷彿狂飆於路上的駿馬,突然被主人勒停一般,奪人魂魄的迅猛衝勢猶在,身軀卻已停。

  到了這個時候,即使再不懂兵事,李翠萱也敏感的意識到,李家軍幾次殺入契丹人的腹地,如入無人之境,肯定不是僅靠運氣好,絕非浪得虛名。

  「無恥小人……」李翠萱依然罵聲不斷,可是,一旁守衛在大帳門前的女兵,明顯察覺到,李翠萱罵人的動靜,比剛才小了許多。

  如果,李翠萱昨晚沒有夜宿於李中易的大營,讓女兵誤以為她已經是李中易的女人,就憑李翠萱方才對李中易的種種大不敬,女兵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教她重新做人。

  「全體都有,立正!」就在李翠萱走神的時候,李中易下達了第一道軍令,

  「砰。」李翠萱圓瞪著一雙美眸,異常驚訝的發現,李大色鬼的數萬部下,一齊併攏雙腿,腳後跟重重的碰在一起,彷彿只有一個人一般,竟然只發出了一聲轟響。

  李翠萱圓瞪著一雙美眸,目不轉睛的盯著現場的動靜,緊張到了極點,惟恐放過了一絲一毫的奇跡。

  「聽我口令,以近衛軍為先導,十里越野。」隨著李中易下達的短促軍令,整個大營裡,立即行動起來。

  李雲瀟拍馬奔出李中易的身後,衝著部下們厲聲喝道:「聽我口令,第一營先行……」

  在李翠萱的注目之下,「1……1……121……」李中易的近衛軍喊著嘹亮的號子,排著整齊的隊列,絡繹不絕的奔出大營。

  大軍滾滾而動的時候,李翠萱看見李中易下了馬,她原本以為這個無恥色鬼應該是想回帳歇息,畢竟李中易昨晚很「辛苦」,起身又早,難免需要補個回籠覺。

  可是,就在李翠萱即將轉身,卻沒有完全轉過去的時候,她無意中瞥見,李中易居然全副武裝的跑在了大隊伍的最外側。

  李中易一邊跑步,一邊舉手朝著將士們揮手示意,「弟兄們加油啊,跑不過我的孬種,今兒個可沒有早飯吃哦。」

  「死鬼。」李翠萱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開罵了,只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李中易的待遇已經由無恥的好色小人,變成了死鬼。

  就在李翠萱剛剛轉過身子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原本睡得和死豬一樣的葉曉蘭,居然抱緊了薄被裹在胸前,正迷惑不解的盯在她的身上。

  「你應該去韓湘蘭那邊。」葉曉蘭雖然心機方面遠不如李翠萱那麼深沉,可是,女人在感情的直覺告訴她,李翠萱絕對是個大敵。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6-9-28 00:58
第680章 毒舌

  葉曉蘭讓李翠萱搬去韓湘蘭那邊,按照道理來說,李翠萱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她的芳心裡,偏偏浮上一種莫名其妙的大不爽。

  「我去哪兒,還輪不到你插嘴。」李翠萱故意擠出甜甜的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就把葉曉蘭的主動挑釁,**的頂了回去。

  葉曉蘭被噎得不輕,是啊,李翠萱說的一點沒錯,論及身份,她葉曉蘭也不過是個奴婢而已,有何資格對李翠萱開趕?

  不過,葉曉蘭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大家閨秀總比常人多見過一些大場面。

  「喲,奴家原本以為你是個正經女子,卻沒想到,你居然想留下來。嘻嘻,其實也沒啥的,今兒個晚上,繼續聽壁角吧。奴家正愁沒個替值的姊妹,幫著伺候咱們的那位爺呢。」葉曉蘭這一番夾槍帶棒的指桑罵槐,堪稱經典的「毒舌」,剎那間,便將李翠萱拖下了「水」。

  帳外的女兵,聽見帳內的兩個女人吵架,差點忍不住笑噴了,同時也確認了一件事:李翠萱還不是李中易的女人。

  折家苦心培養出來的女兵們跟在李中易身旁的時日,已經不短了,也十分瞭解李中易的脾氣。

  對於帳內的兩個女人,李中易並沒有特別的吩咐,所以,帳外的女兵對李翠萱和葉曉蘭一視同仁,標準是通房大丫頭的待遇。

  按照老李家的規矩,被明確抬了妾室的女人,才會被視為半個女主人,其餘的女人統統都還是奴婢的身份。

  當然了,被李中易日過的女人,和沒碰過的女人,帳外的女兵心裡自有一本明帳,區別對待也就是了。

  李翠萱被葉曉蘭頂得極其不爽,可是,她卻偏偏無法辯駁,難道她硬要說已經被李中易那個了?

  葉曉蘭原本是個文靜有品味的女子,可是,這女人經歷過人事,和依然還是黃花大閨女,僅僅在心態方面,顯然有著本質性的不同。

  更何況,葉曉蘭昨晚和李中易歡好的極其私密的場景,讓李翠萱聽了個全景,那她葉曉蘭還有啥面子,放不下的呢?

  「我說,不如這麼著吧,今晚我搬到韓湘蘭那裡去,把舒適的軟榻讓給你和李郎?」已是人婦的葉曉蘭,徹底的豁出去了,簡直把毒舌的境界,玩出了歷史性的嶄新高度,令李翠萱完全招架不住,怒不可遏,卻又羞得粉頰幾欲滴血。

  全副武裝的十里越野,對於李家軍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早在河池鄉軍建立之初,李中易就一直高度重視步軍的超機動性,他掛在嘴巴邊上的一句名言:靜如山嶽,動如餓狼,讓李家軍的每個士兵都耳熟能詳,知之甚深。

  早鍛鍊結束之後,李中易快步回到了大帳之中,迎面就見葉曉蘭鼓著粉嫩的腮幫子,沒好氣的瞪著李翠萱。

  女兒家的鬥爭,李中易根本懶得搭理,他輕咳一聲,提醒兩個女人,男人回來了。

  「爺,瞧您額上滿是汗珠子,奴婢替您擦擦吧。」葉曉蘭見李中易回來了,趕忙邁開小碎步,奔到男人的懷中,摸出雪白的手帕子,悉心的替男人擦汗。

  李中易滿意的哼了哼,探手攬住葉曉蘭的小蠻腰,在她的鬢間溫柔的吻了吻。

  男人在外面拚死累活的創基業,噓寒問暖,小意慇勤,本該是女人應盡的義務。如今的葉曉蘭,知道心疼她的男人,這就很不錯嘛!

  葉曉蘭貼心的替李中易擦拭乾淨汗珠子,贏得了李中易更加火熱的柔吻,她心裡暗自得意,下意識的側過粉頰,衝著默不作聲的李翠萱,微微抬高弧線近於完美的精緻下巴,挑釁的意味極其濃厚。

  就在剛才,李中易還沒回來的時候,李翠萱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她心裡明白得很,葉曉蘭不過是仗著李中易的勢,才敢如此的猖狂。

  「哼,總有一天,你這個賤婢,會落到本娘子的手上,到時候,看你還敢挑釁?」李翠萱從小所受到的教育,讓她頗有自信。

  區區一個靠色相討好男人的淫婢都收拾不下來,將來,她李翠萱有何面目母儀天下?

  李中易已經發覺到了女人之間的味道不對,不過,這並不是他這個大男人需要關心的事情。

  李中易在葉曉蘭的侍奉之下,當著李翠萱的面,換了一身乾爽的儒衫。

  「跑一大圈路,還真有些餓了。」李中易坐定之後,喝了口葉曉蘭捧上來清茶,就聽見肚子咕咕叫喚起來,昨晚劇烈的oo,今早又來了一趟十里越野,體力確實消耗巨大。

  很快,早飯便被端了上來,李翠萱探眼一看,卻見堂堂李大相公的早飯,竟然只是三張湯餅,一盆子羊肉粥,外加一碟鹹菜而已。

  一向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葉曉蘭,眼瞅著小幾子上的粗陋早飯,實在是難以下嚥。

  可是,李中易風捲殘云一般,一口餅一口粥,吃得香極了!

  家主都不嫌棄的早飯,身為奴婢的葉曉蘭,哪敢不動筷子?她只得硬著頭皮,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在葉曉蘭來之前,李翠萱陪著李中易吃過一頓飯,冰雪聰明如她者,僅僅眨個眼的工夫,便猜到了真相:大軍深入敵境之後,一飯一食,皆大不易,只可儉樸,絕不可能奢侈浪費。

  李翠萱瞟了眼葉曉蘭,見這個淫婢彷彿吃砒霜一般的愁眉不展,她不由心中一動,索性學著李中易的樣子,渾然不顧貴女的風範,端起平日裡不屑一顧的粗瓷大碗,大口大口的喝粥。

  「吸溜吸溜……」李翠萱喝粥的動靜很大,李中易不可能注意不到,他明顯察覺到,李翠萱的作派,和此前迥然不同,頗有些入鄉隨俗,隨遇而安的味道。

  李中易瞟了眼慢慢騰騰喝粥的葉曉蘭,他估摸著,李翠萱的突然放得很開,恐怕和葉曉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吧?

  漂亮的女人,李中易的身邊從來就沒缺過,他倒要看看,李翠萱究竟能夠耍出何等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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