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小人物 作者︰藍晶 (已完成)

 
supernova1112 2015-1-26 09:48: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 370694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4
第十五集 第一章 棋逢對手
    章棋逢對手

    微風吹拂過海而,卷起數米高的海浪,海浪的頂端全都是自色的泡沫,白花花的一大片,可是有一片區域,卻和其它地方不一樣。

    那里沒有海浪,只有一圈圈的漣漪,就在漣漪上方數百米的地方,懸浮著三個光點。

    那三個光點其實是三個人。其中的兩個人相隔十米並排而立,他們的身上散出的是皎潔的白光,另外一個人懇空站在離他們百米之外的地方,光芒呈金紅色而且異常刺眼。

    散出金紅色刺眼光芒的是卜哥,金色的光芒是強光術,紅色則是化身成為大阿修羅神魔時候的顏色,不管是他木人,還是他的那匹馬,身上的鱗甲全都越暗紅色的。

    這身鱗甲和以前比起來有了些不同,原來的鱗片只有銀幣大小,而且整齊的布滿全身,但是現在,這些鱗片變得不規則起來,大的如同巴掌一般,蓋住了胸腹之類要害的部位,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掩蓋住其它地方。

    在這身鱗甲的外面。還有一件樣子非常怪異的奇形鎧甲。

    這件鎧甲的腹部有點像蝦殼,一塊一塊的,顯然是為了方使活動,可以隨意彎腰或者扭轉身軀:胸口、肩膀和後背的甲片是連在一起的,左右各一片,這樣既考慮到了防御效染,也便于活動。

    不過兩塊甲片交接的前心和後背位置,就顯得薄弱了一些,所以這件鎧甲在這兩個部位專門用兩塊豎著的長條形甲片護住了要害,前面的這塊護住胸針,後面的那塊特別長,而且也像是蝦殼般一塊塊交迭在一起,緊緊的保住脊柱。

    這就是卜哥用許願術改造之後的聖騎士鎧。

    改造之後,這件聖騎士鎧更方便行動,雖然護住的地方比以前要少,不過這對卜哥來說,已經足夠了。

    卜哥的武器也是新的。

    他手里拎著的這件武器樣子有些奇特,魔杖不像魔杖,長劍不像長劍,有四尺多長,頂部是薄而銳利的劍形鋒刃,下半部分是一根兩尺半長的桿子,通體用奧金打造,耀眼奪目。

    卜哥左手緊握武器的末端,右干輕輕撫摸著桿子。對于此刻的他來說。手里的並不只是一件武器,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阿修羅神魔原本就是魔與魔器的兩者合一。

    阿修羅用的是武器,而不是法器。以前卜哥一直都弄不明白那是為什麼,直到制造出這件武器,他終于找到了原因。

    法器是死的。有多少威力,全都看法器坐面能夠儲存多少能最;武器就不同了,只要不離開手,魔力、神力或者靈力,全都可以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威力自然大。

    不過這同樣也意味著,自己以前的戰斗方式全都必須改變,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找人試試身手的緣故。

    說實話,他確實沒有想到教廷對他會如此重視,一听到他說想要找機會和兩位聖徒切磋一下,這兩位竟然立刻就來了。

    以一抵二,卜哥沒有什麼信心。

    那兩個老頭穿著同樣的修士長袍,看上去普普通通。只是一個手里拎著一把五尺多長的雙手大劍,另外一個握著一根法杖。

    那把大劍實在是破了一些,劍身上到處都是缺口和印痕,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場戰斗,不知道和多少人廝殺過。

    和這把破劍比起來,另外一個老頭手里的法杖就順眼多了,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杖身,隱隱帶著淡淡的金色光澤,法杖的頂端是一對張開的天使翅膀,還有一道白色的光環。虛懸在杖頭的上端。

    “可以開始了嗎?”持劍的老頭大聲問道。

    “早就開始了,我只是奇怪,你們為什麼不攻過來?”卜哥不緊不慢的說道。

    持劍老頭哈哈一笑:“你讓我們先攻?你的自信倒是很足。”

    話音落下,老頭立刻化作一道自光,朝著卜哥殺了過來。

    卜哥一拍左側的肩膀,只見他的背後立刻飛起了一片金色光霧。

    這段時間里面,他除了修煉,還為再一次進入北方群島做了不少準備,其中之一就是拼命煉制修羅金刀。

    修羅金刀由七十二套組合在一起,梅一套都是七十二把金刀,每把金刀放出去之後,又會化為七十二片刀刃。全力出手的話,將近四十萬片刀刃所組成的刀陣,足以讓任何對手感到頭痛。

    卜哥隨手一指,金色光霧朝若持劍老頭飄了過去。

    老頭雙手平舉手中的大劍,一道亮麗的白光從那把滿是缺口的破劍身上散了開來,一時間,這把破劍變得令人不可逼視。

    大劍毫無花巧的猛力一劈。

    頓時,一把十米多長,由朦朧白光組成的光之劍,帶著雷鳴一般的聲音與毀滅一切的氣勢,朝著金色光霧擊去。

    只听到一陣嘶嘶聲響起,巨大的光之劍和閃爍著的金光絞在一起。兩邊勢均力敵。光之劍無法進入分毫,金光也拿光之劍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過持劍老頭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對而傳過來的潛勁非常驚人,這股巨大的潛勁讓他手中的劍重得像是壓了一座山似的。

    他和另外那個老頭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持杖的老頭不再袖手旁觀,他舉起手里的法杖,在頭頂上畫了一個圓。

    轉眼間,他的頭頂上方就憑空多了一個窟窿,一進散著強烈的聖潔氣息的光柱從那里面射出來,投在下方的海而上。

    卜哥的心頭微微一動,這根光柱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天邊。

    他微微眺起了眼楮,將爭斗之心切換成自然之心。一些原本石不見的線條顯現了出來。

    這是規則的線條,而且持杖老頭頭頂上的那個窟窿,所散出的氣息,和持杖老頭的氣息一模一樣。

    卜哥立刻就明白了,那個憑空出現的扁窿,就是持杖老頭創造出的獨立空間。

    持杖老頭粘研的,肯定是召喚類的神術。他把自己的空間和光明神界連在了一起,把空間改造得能夠適合光明神界的生物生存。

    有了這樣一個方便的空間,老頭有事沒事就召喚一兩只光明生物回來,日積月累。他的這個空間里面,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光明生物。

    轉瞬間,卜哥又切換回了爭斗之心,因為他己經看到那根光柱之中光芒閃耀,一只既像山羊又像獵犬的東西,正漸漸由光凝聚成實體。

    這玩意兒叫天界犬,卜哥以前在圖譜上看到過。光明神界的生物絕對不會難看,因為光明諸神討厭丑陋;同樣,光明神界的生物也不會差勁,因為光明諸神從來不養廢物。

    一瞬間,光芒變得刺眼起來。等到刺眼的閃光消失之後,那條天界犬立刻從光柱之中跳了出來,出一聲震耳的咆哮。

    光柱之中,光芒又閃爍了起來,一只新的光明生物正在凝聚之中。

    卜哥沒有急著攻擊,就像他知道那兩個聖徒現在是在摸他的底一樣,他也要摸一下對方的底。

    他以前和召喚出來的惡魔對決過,不過都是趁惡魔沒有全部出來的時候,趁機把惡魔殺了回去,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召喚類魔法和神術的威力。

    這一次卜哥想好好見識一下。

    他也看出來了,持杖老頭在戰場上停留的時間越長,召喚出的光明生物就會越多,戰斗力也就越強。如果給這個老頭足夠的時間組成一支由光明生物組成的兵團,恐怕他一個人就可以和融合了元素帝王的米拉巴日一戰。

    卜哥不動手。那兩個老頭也停在了半空中,持劍老頭守護在持杖老頭的旁邊,而持杖老頭不停地召喚著光明生物。

    先是四只天界犬,接下來。光柱里面開始出現一只像飛馬又像獨角獸的生物。卜哥有些等不下去了,他想掂量一下這些天界犬的實力。

    卜哥化作一道金紅色的光芒,拉出一連串的殘影,朝著持杖老頭殺去,一直在旁邊守護著的持劍老頭,立刻擋了上來。

    持杖老頭自己也沒閑著,只見他空著的那只手,迅比劃了幾下,頓時一連串的增益神術便加在了他和持劍老頭的身上,緊接著又釋放了好幾個護後,擋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最快做出反應的,並不是兩個老頭,而是四頭天界犬。這種像狗又像羊的東西,化作四道光,朝著卜哥撲了過來。

    同樣是化作光,度卻完全不同,持劍老頭化作的白光,度就有些慢,那四條天界犬化作的黃光,度要快得多,只比卜哥的度稍微慢一點。

    不過,天界犬畢竟有四條,在數最上佔據了優勢,而且這些小東西非常聰明,居然知道分進合擊,其中的兩條從左右兩個方向包抄過來。

    卜哥猛地一抖手里的武器。兩尺半長的握桿一下子伸長了好幾倍,變成了七八米長,樣子也變成了一把長槍。

    他把長槍輕輕一抖,遙指直沖過來的一條天界犬,猛地一個點刺,槍尖吐出了一道刺眼的金芒。

    金芒撞上了那頭光明生物,驟然炸開,化作一片金光。

    那條天界犬來不及出慘叫,就瞬問炸裂開來,變成四處飛散的金色碎塊,這些碎塊飛到一半的時候,又分化成為更加細碎的小塊,最終徹底化為無數光塵。

    一擊殺掉一條天界犬,卜哥大致知道了天界犬的防御力。

    這東西有度,卻沒什麼防御力,比起以前遇到的惡魔差得遠。

    接下來卜哥想看看她們的攻擊力,等著另外三條天界犬朝著他撲來。

    離卜哥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三條天界犬同時張開了嘴巴,各自吐出了一枚聖光彈。

    現在他明白天界犬的攻擊方式了,能夠瞬聖光彈,實力和一個中級祭司差不多,聖光彈有什麼樣的威力,卜哥也知道。

    就在卜哥猶豫著要不要馬上殺掉這些天界犬的時候。持劍老頭也已經追了上來。仍舊是和剛才一樣的一記力劈,不過這一次沒有巨大的光劍出來,老頭揮出了一道光幕,這道光幕直朝著他而來。

    這招和農夫一哥的絕殺一刀,簡直是一模一樣。

    農夫的那一刀威力如何,卜哥非常清楚,他可沒有興趣檢驗自己身上這一內一外兩層護甲的防御力。

    輕輕一閃,卜哥又閃了過去。阿修羅最大的優勢就是度快而且行動靈活,連那些神成無匹的天神都拿阿修羅的身法沒轍,更別說並不以度見長的教廷聖騎士了。

    一招落空,持劍老頭異常郁悶。

    持劍老頭的攻擊威力十足,而且一招接若一招,餃接異常緊密,這是他長久以來和人相斗,卻沒有落過下風的原因。

    他斗過的人里面有稱霸一方的黑魔法師,有實力絕的大毛拉,甚至還有活了幾千年的精靈長老,這些對手有的實力比他更強,但是在他快絕而且連綿不斷的攻擊之下,都佔不到什麼上風。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反過來了。

    老頭感覺到卜哥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如果卜哥搶攻的話,手忙腳亂的反倒會是他。

    老頭並不知道。卜哥不是沒有拿出實力,而是他實力就是這樣。

    卜哥會的那幾招全都必須經過蓄勢,然後才能夠力,威力雖然夠強。卻做不到連綿不絕。

    這和卜哥一直以來的習慣有關。他喜歡一擊不中立刻遠揚。所以出招講究威力和突然性,很少在意攻擊的持續性。

    郁悶的人並不是只有持劍老頭,卜哥同樣很郁悶,就像老頭拿他沒有辦法一樣,他拿老頭也沒辦法。

    卜哥看出來了,持劍老頭同樣也己經召喚出了自己的空間。

    老頭對于空間的運用之法非常詭異,他把空問當作一面鎧甲來用,身上大部分要害部位全都藏在那個空問里面,外面只留下一個腦袋,兩只手臂和兩條腿,而且這些部位隨時能夠縮問空間里去。

    這是標準的烏龜打法。

    教廷的聖騎士團本就以防御出名,而老家伙將這種傳統揮到了極致。

    隨著時間拖得越來越長,卜哥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這些壓力來自于持杖老頭。

    老頭己經召喚出兩匹獨角飛馬,他自己騎了一匹。

    這兩頭畜牲比那些天界犬要麻煩許多,她們和獨角獸一樣,擅長閃電攻擊;比獨角飛馬更討厭的,是老頭剛剛召喚出來的長著一對翅膀的光明飛虎。

    這頭光明七虎比起以前遇到的羊角惡魔只強不弱,她嘴里能夠吐出光明聖火,咆哮聲是一種很厲害的音波攻擊,最厲害的是四只爪子,一劃就是一道數米長的力場刀刃。

    持杖老頭的獨立空間里面,顯然還有不少貨色,此刻的光柱之中,一只獅子的身影正在漸漸凝聚,這只獅子十有**比老虎厲害。

    卜哥不知道接下去還會遇到什麼厲害的生物,或許出來一頭神聖巨龍也說不定,而且這些光明生物一旦互相陀合,就會變得更加厲害。

    一開始被他隨手殺掉的天界犬防御和攻擊都並不怎麼樣,但是勝在度快,而且身體靈活,追得卜哥手忙腳亂;獨角飛馬的閃電攻擊,距離極遠,專門負責遠程攻擊;光明飛虎則是攻擊的主力。

    現在想要殺死這些畜牲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持杖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們弄了一層護盾,雖然這層護盾並不牢固,但是擊破護盾需要時間,這點時間足夠讓這些畜牲逃脫性命,然後老頭就又會給他們一個新的護盾。

    這招簡直就是大衍劍陣的光明版。

    戰斗變得越來越激烈,海面上不時閃耀起爆炸的光芒,然後便是一陣隆隆的鳴響,有時候,閃光、雷電和火焰會同時肆虐。

    戰斗的余波讓海面動蕩不己,天空中只要響起轟鳴聲,底下的海浪就會被徹底打碎,然後激起十幾米高的水柱。

    持杖老頭召喚出一頭赤焰獅皇。就不再召喚其它的光明生物。而是轉而不停地施展神術。他的神力好像消耗不盡般。一個個增益類的神術不停地加在持劍老頭和那些光明生物的身上,有時他也會放一個大範困的律令神術,數里方圓的海面都會被神術籠罩住,變得一片光明。

    老頭自始至終沒有直接攻擊過卜哥。他知道那些威力強大卻需要時間動的攻擊神術,根本就打不到卜哥的身上,那些度快,但是威力小的神術,雖然有叮能擊中卜哥,卻不能夠給卜哥造成什麼傷害。

    一個人打一群,卜哥支撐得有些辛苦,不過他的收獲也不小。

    打得越久,他對人阿修羅神魔的厲害也越了解,任憑兩個老頭狂風暴雨一般地攻擊,他總是能夠輕易閃開,那些光明生物的圍攻,也困不住卜哥,他總是可以找到空隙殺出去。

    打著打著,卜哥將手里的長槍一收,十米長的槍桿一下子變回了原來的兩尺半。接著,卜哥化作一連串的殘影朝那頭光明飛虎撲去。

    就在撞上的一瞬間。大衍秘法動,卜哥的身體憑空挪開了兩尺,以至于原本是筆直的掩上去,現在卻變成了擦身而過。

    就在那一剎那間,卜哥手里的怪劍毯地一揮。

    頓時,一連三道劍光朝著那頭光明飛虎橫斬了過去,道劍光斬破了光明飛虎身周的護後,後而兩道劍光,擊打在光明飛虎的身上。

    只見又是兩片金光炸裂開來。為了這一擊。卜哥落足了力,所以出的劍光有巴掌寬,那頭光明飛虎當然承受不住這樣的猛擊。

    飛身閃到數百米外的地方,卜哥凌空虛抓,遠處的金色光霧一下子被他拉到了身邊。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條天界犬和赤炎獅皇也化作兩黃一紫三道光芒。追到了近前。

    這三頭畜牲一下子就被困在了金色光霧之中,只見她們的身邊頓時胃出了無數金花,只是一卷一絞,身上的護盾全都被絞散了。

    失去了護盾,兩條天界犬只撐了幾秒鐘,就被數萬把金色的刀刃絞成了漫天金屑:赤焰獅皇畢竟是持杖老頭召喚出來的最強光明生物,她的毛蓬故開來,身體周圍噴涌出數米長的赤焰,一下子擋住了圍攏下來的十字金刀。

    持劍老頭也己經看出不妙,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強行破開金色光霧;卜哥早己經飛退到幾公里之外的地方,他垂著手臂,拎著那把怪劍,看著遠處徐徐飄落的金色塵埃。

    雖然沒有能夠殺掉最厲害的赤焰腳皇,卜哥卻已經很解氣了。

    他也看到了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漸漸浮起了一大片白光,那片白光的半徑至少有一兩公里,卜哥差一點就被那片白光罩住。

    “用不著再打下去了吧。”卜哥用傳音神術朝著兩個老頭喊逝,與此同時,他朝著金色光霧招了招手,就看到金色光霧漸漸收縮聚攏,最終變成了飄浮在空中的數千把十字金刀。

    兩個老頭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了。持劍的老頭將手里的長劍往背後一丟。劍立刻就消失了。

    卜哥不得不承認,這個動作帥極了,擁有自己的空間就是方便。

    持杖老頭也收回了他的光明生物。同樣把法杖朝著頭頂上一丟,收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你沒出全力。”持劍老頭嘟噴著。他比任何人都要郁悶,打了半天,他都沒能靠近卜哥十米之內。

    “你們不是也沒有出全力嗎?”卜哥說道。

    這話既是恭維,也是實話。至少他知道在律令神術之外,還有一種神秘莫測的諭命神術,這種神術有點像黑魔法里面的詛咒,只要說一句話,對手不知不覺就會中招。

    諭命神術的終極秘招就是傳說中的“大預言術”,那是比天使降臨和神聖裁決更加可怕的力量,只不過教廷自創立以來,從來沒有听說過有誰能夠運用大預言術。

    整個教廷之中能夠使用諭命神術的,除了這兩個老頭,就只有教皇本人。他找兩個老頭切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見識一下這種詭異的神術,可惜沒有成功。

    “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北方群島?”持劍老頭問道,他說話的語氣客氣了很多:“你的身法很不錯,憑這招就沒有人能夠打到你。”

    他們兩個人對付不了卜哥一個。讓老頭認為。卜哥已經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了。

    實力決定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有道理。

    “你也一樣。”卜哥也回了一句:“我也拿你的防御沒辦法。”

    持劍老頭連連搖頭:“再好的防御也總是能夠被人攻破,等到你掌握了破開空間的技巧,我這招就沒用了,反倒延你的身法,我實在想象不出對付的辦法,不管是律令神術還是空間封鎖,都必須先圈住你,可是你逃得實在太快了,圈都圈不住。”

    “那倒未必。”這時候持杖老頭飛了過來說道:“他的這招可防也可破。只不過事先要有所準備。”

    “嗯?”卜哥的興趣頓時上來了:“說來听听?”

    老頭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知道是在賣關子,還是在等卜哥開條件。

    一看到持杖老頭這副模樣,卜哥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

    與其靠別人施舍,不如自己想辦法得到。他微閉起眼楮,將剛才的那場較量在意識之中推演了一遍。

    剛才打斗的時候,卜哥有很多地方沒有注意,市新推演一遍之後,所有的細節都一一顯現了出來。

    持劍老頭施展的排一招。全都帶著規則的特性,他出的光之劍是六種規則的組合,其中有三種屬于光的規則,一種是毀滅規則,另外兩種和空間有關,那一招不但能夠斬斷這個世界的物體,還能夠割裂空間。

    看到這招,卜哥頓時羨慕不己,當初他遇到子毋陰陽魔的時候,如果會這招就好了,這招絕對是子母陰陽魔的克星。

    這招同樣也是老頭那烏龜戰法的克星。

    卜哥有些不太確定,老頭自己是否能破解自己的絕招。

    和光之劍比起來,老頭那酷似農夫一哥的“光斬”就簡單多了,總共四種規則一三種光的規則,一種毀滅規則,這招應該是光之劍的簡化版。

    持劍老頭以空間為護甲的秘招,也同樣被推演了出來,就是空間規則的運用,而且從規則線條的粗細可以看得出,那只是最簡單的空問規則。

    卜哥心頭一動,他突然現持劍老頭的空間護甲和持杖老頭的召喚秘法。從空間規則看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召喚秘法是將光明生物藏在獨立空間里面,空間護甲則是把自己藏在獨立空間里面。

    他馬上明白了,持劍老頭為什麼能夠明出這招來。

    還是有一個同樣等級的對手好啊,經常可以切磋一下,不但能夠現自己的不足,還可以從對方那里得到啟示。

    回頭再看持杖老頭,卜哥頓時現,這個老頭對于規則的理解,遠比持劍老頭要差得多。

    持杖老頭前前後後用了二1六種不同的神術,除了他的召喚秘法是直接運用空間規則,其它的全都是現成的神術,任何一個紅衣主教級別的家伙都能夠使用。

    這些神術成力確實很大。用來對付普通對手。自然是佔盡上風,但是用來對付能夠運用規則的頂級高手。這些神術就有些不夠瞧一了。

    神術動的度太慢,就算是所謂瞬,也需要一秒左右的準備時間,而且還要聚集神力,頂級的高手只要一看到神力聚集,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推演了半天,卜哥也沒有推出什麼結果,不過他沒有顯露在表面上。

    看到卜哥毫不在意,持杖老頭反倒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剛才那麼說,為的就是引起卜哥的興趣。再讓卜哥出點血,不過他並不是為了他自己,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教廷的利益高于一切。

    “這個……”老頭開始給自己找台階:“其實辦法非常簡單,就是弄一個戰爭魔導器級別的能量核心來,然後在上面布設法陣……只不過這個代價可就太大了。”

    卜哥一听,先是想了想,緊接著又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辦法確實可行。神術和魔法之所以會有至少半秒的延遲,就是因為動之前必須讓神力或者魔力聚集起來,但是戰爭魔分器本身就攜帶了足夠的能量,動是不需要時問的。

    但是,戰爭魔導器全都是龐然大物,建造一個的代價就用不著說了,那體積都不是一般的龐大,根本不可能隨意搬動。再說,戰爭魔導器是沒有辦法隱藏的。它所故出的能量波動,就像是夜空中的月亮,只要不是瞎子,全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老頭似乎也知適卜哥在想些什麼,立刻淡淡地說道:“戰爭魔導器並不是一定都大得離譜,也有兒件是人力能夠搬動的,甚至有兩件是可以拿在手里的……當然,這兩件不能稱之為戰爭魔濘器。它們應該稱作為神器。”

    這一次,卜哥的神情有些凝重起來。

    他先想到的就是他手里的聖權戒指。這枚戒指沒有攻擊能力,但是可以儲存信仰之力和神力,如果把它改造一希的話,絕對可以達到老頭剛才所說的效果。

    既然這個世界上己經有了一枚聖權戒指,就不能保證沒有類似的東西。

    突然,他又想起了阿修羅界之中那場天神和阿修羅之間的戰斗。不少阿修羅是死在天神的法器之下的,那些法器想必也都是這一級別的武器。

    “教廷有這些東西的清單吧?”卜哥問道。

    卜哥並不是一個不知道妥協的人,他已經準備出點血了,當然前提是這個老頭不能獅子人開口,如果要價太高,他情願找其它人做交易。

    卜哥一邊繼續和兩個老頭討價還價,一邊在拉托維信步而行。

    拉托維曾經破敗過,甚至一度退化成一個小鎮,不過現在它己經浴火重生了。

    和其它地方有些不同,這里的街道沒有什麼可以逛的,就只是一條馬路和兩邊的人行道,所有的店鋪全都在梅一片街區的里面,每一片街道的正中央,就是一座廣場,那里才是拉托維最亮麗的風景線。

    兩個老頭並不是來逛街的,他們在意的是這里出現的一些新鮮事物。

    這里的馬路正中有兩條軌道。不時可以看到由兩匹馬拉的小車沿著軌道而行。這些小車一節節的像是蓮藕,征一節長四米左右,小車里面只有兩排位置,人可以面對面坐4?,這些小乍四面透空,不過頂上有一面雨篷。

    “非常有趣。”持杖老頭點著頭說道。

    卜哥立刻解釋起來:“拉托維比較窮,而且地勢狄小,沒有辦法大量飼養馬匹,以前這里只是一個幾千人的小鎮,所以感覺不到有不方便的地方,但是現在,整個拉托維有四萬多人,如果讓每戶人家都擁有一匹馬或者一輛馬乍的話,土地就不夠了。所以才會有這些行駛在軌道上的公共馬車。”

    “听說,你建造輛軌道馬車,是為了接送住在這里的工人前往工廠區?”持杖老頭問道:“我們能夠到工廠區看看嗎?”

    卜哥知道阻止不了,這兩個家伙就是來看這些東西的。

    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想要去工廠區,只需直接飛過去,連一分鐘都用不著,但是他們卻悠然的坐在軌道馬車上。

    現在正是晌午時分,軌道馬車上稀稀疏疏的沒有幾個人,卜哥和兩個老頭佔據了一節車廂。

    馬車在一陣清脆悅耳的銷檔聲中出了城。

    拉托維以前就只有兩座小鎮,現在一下了變成了十五座大人小小的城鎮,除了吞並下來的格桑伯爵領和其下屬的三座小鎮,其它的區域全都是新建的,其中就包括幾座工廠區和海邊的港口區。

    這些工廠全都是從自由領邊上的那座港口遷過來的,制訂這個遷徙計劃的人是戈斯維恩。

    當時卜哥還以為這些工廠的擁有者和工人們不會願意搬遷,沒想到剛剛一提,底下的人就紛紛響應。

    他私底下一問才知道,原來大家對拉波爾人仍舊還有一絲擔憂,怕拉波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得凶殘起來。畢竟在工廠里面做工的大部分都是特魯貝爾人,他們之中可一個人都有親友死于戰爭的,骨子里面對拉波爾人都有兒分警惕和仇視。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一刻多鐘,就看到了一片低緩的山坡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幢幢房子。

    拉托維地方很大,但是多山,想要建造大片的房舍相當困難,卜哥又不想佔用農田,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那些比較平緩的山上。

    到了站,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卜哥否了兩個老頭一眼。

    兩個老頭沒有特別的目地。就是隨便走走看看,持杖老頭當先下了馬乍,他顯然是兩個人里面為的那個。

    一下馬車,老頭立刻看到了他最在意的東西。

    工廠的邊緣扎著一片鷹架,顯然有工程還未完成。

    在鷹架的上方飄浮著一個半徑有五六米的大圓盤。這就是卜哥的那個新魔寵一構裝體智慧生物星妮的分身,這樣的分身總共有十幾個之多。

    持杖老頭並沒有徑直朝著那個圓盤而去,他還有很多東西要看:這一次來拉托維之前,教皇召來了紅衣會的成員,開了核整三天的會,最終羅列出了一份長達十幾張紙的清單。

    工廠里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這一片上廠區的規模就頂得上當初那座港口所有工廠的總和。

    持杖老頭信步走進了最靠近的一座工廠。

    這是一座專門編織麻布的廠房。同樣是長條形的房子。紡織機靠著兩邊放著,不過這些紡織機的構造遠比以前要復雜得多,寬度也差不多是以前的紡織機的三倍。

    每一台紡織機前而都有一個女工盯著紡織機,看到哪里的線斷了,就趕快把紡織機停下,除此之外就是不停搖動一個絞盤,整個紡織機的運作都是靠這個絞盤帶動。

    用人力是不得己的,拉托維這個地方雖然不缺水。但是這里的河流並不多,就算有,也都是小溪,沒有辦法帶動水車。

    持杖老頭對紡織機並不感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紡織機上面那些多出來的裝置,這些東西都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用途非常單一,而且消耗極少的魔法傀儡。

    只有親眼看到,才能夠知道這些傀儡是多麼精巧,它們消耗的魔力又是多麼少。

    提供魔力的是一塊瓖嵌在紡織機旁邊的花生米大小的孔雀石。

    老頭暗自估算了一下,按照那些魔法傀儡的消耗,這樣一塊孔雀石,里面灌注的魔力,應該能夠支撐三個月。

    孔雀石是最廉價的寶石,而且現今己知的最人的孔雀石礦,就在沙民的地盤上。

    老頭當然明白,卜哥用孔雀石充當這些魔法傀價的魔力源,恐怕就是為了防備有人掐斷孔雀石的供貨什道。

    這條路,教廷也曾經設想過,現在看來只能夠放棄了。

    “非常不錯,了不起,了不起。”持杖老頭!幾巴巴地恭維道。

    從這座工廠鑽出來,老頭往前走了數百米,又一頭鑽進了另外一座工廠。這是一座打鐵廠,里面震天的敲打聲,讓人腦門脹,可是老頭偏偏看得津津有味。

    這里也是一樣,所有需要花力氣的地方,全都靠的是人力,只不過這里是用人力絞動絞盤,先帶動一個沉重的飛輪,然後再由這個飛輪。帶動大鐵錘、軋棍和磨床。

    這個地方的魔法傀儡很少,只有大鐵錘底下的砧座上有一個小東西,那東西有點像是萬向轉盤,可以夾住砧座上需要錘打的零件,改變零件被錘打的方向。

    “精巧,真是精巧!而且是精巧和力最的結合。”持杖老頭這一次終于點了點頭,他的恭維多少帶了些真實的味道。

    “這些全都是你那個新魔寵想出來的?”持杖老頭問道,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

    卜哥早就知道教廷在擔心什麼。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最好別刺激到教廷敏感的神經:“是她設計出來的,但是最初的思路是我身邊的魔法師提供,星妮是一個萬能的助手。叮惜她沒有辦法成為一個藝術家、明家、設計師和建築師。”

    老頭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

    教廷不喜歡構裝體智慧生物。他們覺得除了龍和惡魔,所有生物全都是諸神創造的,教廷雖然不喜歡這些智慧生物,卻還能夠接受,因為那是神的意志:構裝體智慧生物就不同了,那是人類自己創造的東西。

    對于普通的構裝體智慧生物,教廷還可以容忍,這些木頭或者金屬疙瘩,一般來說性情都比較溢順,而且听從命令,智力方面差不多和一個普通的成年人相似,有些特別聰明一些的,能夠達到會計師的智力等級。

    但是卜哥的這個魔寵一出現,就讓教廷里面的很多人大驚失色。

    這個構裝體智鹽生物比人要聰明多了,更恐怖的是,她能夠分身無數,還可以自己制造分身,教廷一得知她的存在,立刻把她列在了黑名單上,而且是最需要注意的位置。

    不過對星妮,教廷有兩派不同的意見,一派認為星妮會成為動搖人類地位的禍根。堅決要求毀滅這東西;另外一派認為要先看看再說,他們不想因為這個構裝體智慧生物和卜哥敵對。

    兩位聖徒被派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看看情況。

    早在他們拜訪卜哥之前,他們其實己經去過刀鋒嶺,甚至深入了籠罩在刀鋒嶺外而的那座大陣。只是剛剛突破大陣的第二層,就被第三層的空間規則給嚇了回來。

    拉托維的海邊多了一座港口,雖然說是港口,不過只是一片兩三百米寬的碼頭,和依山開鑿出來蜂窩一般的倉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拉托維沿海幾乎全都是懸崖峭壁,這片海岸原本是一片陡坡,算是地勢最平坦的一塊地方了。而且這里的山全都是花崗岩石芯,就算卜哥的那條號稱能夠開山裂石的魔法鞭子,對這些石芯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戈斯維恩原本雄心勃勃想要建造一座媲美自由領港口的夢想,就在這些堅不叮摧的花崗岩面前破碎了。

    不過作為倉庫,這座港口還是不錯的,那蜂窩一般的山壁中全都是倉庫,如此規模。就算是在法克都是少之又少。只有件普奈爾的倉庫區能夠與之相比。

    自由領原本就地方狹小,很大一部分還被倉庫區佔著,那位軍團長大人把自由領一擴再擴,卻仍舊嫌不夠。這一次自然是趁機把自由領的倉庫都搬到了這里,只剩下一座並不大的倉庫作為放置樣品的地方。

    原來自由領和旁邊的港口是作為一座貿易港來建設的,現在那里成了純粹做生意的地方,兩邊的人在自由領交易完畢,就等候裝貨的船只到達,然後看貨驗貨完畢,轉換成小船拉走。

    雖然手續多了幾道,不過度反倒是加快了許多。

    兩個老頭和卜哥沿著山坡上的小路拾階而下,這里人走的道路和貨物走的道路。完全是分開的。貨物走的進,就像是鷹架,又像是輸送飲用水的管道,從碼頭一直延伸到那蜂窩一般的每一個倉庫。

    “這地方也是你的那個新魔寵在管?”持杖老頭指了指最高處的另外一個大圓盤問道。

    “人的腦子沒有辦法記憶和處理那麼多東西。星妮在這方面比人確實要厲害許多。”卜哥滿不在乎回答著。

    老頭這一次沒有提出進倉庫看看的要求,因為那沒必要,他能夠想象這一切是怎麼運作的。

    沿著小路走到盡頭就是碼頭,此刻的碼頭異常繁忙,兩個老頭疾走幾步,快穿過了那些正在工作的碼頭工人聚集地方。

    在碼頭的另一端是新造的船塢,這也是兩個老頭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各國造船全都是在平地上建造,但是這里不是。

    卜哥按照北方群島那些造船廠的辦法,先挖了一條溝染,在溝渠里面鋪上石板,然後在其中一頭安上一道厚重的防水閘門。平時溝渠里面沒有水,地上是干淨的,可以直接在里面造船,等到船造好之後,打開閘門讓水灌進來,船就能夠駛出去。

    這樣的船台總共有三座,體積都不是很大,最多只能建造一百多噸的船只。

    和其它地方比起來,這里的魔法傀儡數最最多,甚至可以說,整個船台就是一個巨大的魔法傀儡。

    在船台頂上有一個葡萄架似的巨大支架,幾部吊車在這個巨大的支架上滑來滑去,把一塊塊船板吊運到正確的位置。這些船板一到了指定的位置,立刻會有一些蜘蛛般的魔法傀儡迅爬過來。把船板固定好。

    當然,船台上也有不少工人。這些工人負責的是拉動吊車、敲釘子、擰螺絲之類的工作。

    一看到這番景象,持杖老頭的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作為萬物之靈的人,居然做的是不用腦子的苦力工作。精細活居然是一堆沒有生命的魔法傀儡在做,這讓他既感到無奈,又感到一絲恐供。

    不過,他知道教皇讓他到這里來,並不是讓他對眼前的一切做出裁決,他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多看東西。盡可能的多問問題,然後把看到听到的全都帶回去。

    “這就是你們將來最主要的商船型號?”

    持杖老頭仔細觀察著底下那艘形如短劍,比普通艦船要縴細得多的小船。

    這也是他來拉托維的主要原因之一,一直以來,教廷都拿北方群島沒有辦法,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船只的性能相差太多。

    不過老頭多少有點失望,這船太小,按照他和紅衣主教們的看法,:錢艦的排水量最起碼也要達到兩千噸左右才算合理,眼前這種只有一百多噸的,只能算是燦板。

    不過,他也知道自由領為什麼只建造這種噸位的船只,這根本就是專門用來走私的快船。

    他還知道,這些船平時並不安裝弩炮。但是建造的時候。安裝弩炮的位置已經留出來了,如染有需要的話,只要三天,一艘走私快船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一艘快戰艦。

    “這座船塢一個月可以建造多少艘這樣的戰艦?”老頭問道。

    卜哥早就知道教廷的想法,早就想好了對策,他清楚教廷想要的是大戰艦,所以隨口說道:“造船其實很快,慢的是材料的準備,我設計的船,己經盡可能不采用大塊的木料,因為木料要上透實在太花時間了,但是就算這樣,準備所有的材料也需要花費一年。”

    “材料方面你可以不用考慮,我只問你,如果用不若管材料,建造一艘這樣的船,到底需要多少時間?”老頭追問道。

    “只管建造的話……”卜哥給出了一個讓老頭心跳的數字:“一個半月一艘”

    看了一眼那忙碌的三個船台,老頭立刻相信了卜哥的話。

    “我們如果向你下訂單的話,你願意桿我們建造嗎?”老頭也不問價錢。教廷別的東西可能缺少。但是從來不缺錢,這也是有那麼多人願意和教廷做生意的緣故。

    “你們要這些小船干什麼?你們干什麼不下訂單建造更大的船只?你們又不缺錢,建造人船的話,我也可以多賺一點。”卜哥輕笑了起來。

    說實話。他真的不希望教廷擁有這麼多小船。船越小度越快,教廷如染購買大量的小船,再把這些小船轉賣給各國,那麼自由領的走私販子們就有難了。

    “大船?你可以造更大的船?”老頭頓時感興趣起來,不過他還有點不太肯定。說實話。教廷對卜哥在北方群島的造船師那里到底學到了多少本事,一直不太有底。

    沒有人知道賽船大會的事。史不知道卜哥參與設計的船在賽船大會上拿到了第四名,所以教廷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以為卜哥的那些船並不是他設計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買或者搶了一些圖紙回來。

    “我當然可以建造大船。以前我沒有造,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閑錢,更弄不到那樣大的木料。”

    老頭頓時高興起來:“這些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不過你們能夠造多大的船?建造一艘大船,需要多少時間?”

    卜哥根本用不著多想:“一千噸的怎麼樣?我當然可以建造更人的船,不過實用性其實不大,反倒對材料的要求會翻倍增加。一千噸左右的戰艦,建造的度,材料的選擇,操船的難度都恰好合適。”

    卜哥這麼說,事實上還有一個理由,這個噸位的戰艦,還可以用一些取巧的工藝建造,如果再大的話就必須先造龍骨,再造析架。然後布設船板,那是一點都取巧不得。

    雖然在老頭看來,一千噸仍舊嫌小,教廷現有的主力戰艦全都是一千五百噸到兩千噸的人家伙,不過卜哥肯幫他們建造,己經讓老頭比較滿意了,至于以後要不要建造更大的戰艦,完全可以等到造出艘戰艦之後再說。

    “我相信,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問題。”持杖老頭難得笑了笑。

    “現在我們應該談談正事了吧,教皇陛下讓你們兩位親自前來,恐怕不全是為了和我切磋的吧?”卜哥一直在尋找切入正題的契機,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兩個老頭的反應完全相反。

    持劍老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就是來切磋的,除了戰斗,他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持杖老頭則滿臉堆笑,此刻的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實力絕的聖徒,反倒更像是一個商人。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5
第十五集 第二章 天人合一
    第二章天人合一

    頭頂上浮雲飄動,遠處碧波蕩漾,山嶺間枝葉搖曳,所有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伸手可以觸及。

    不只遠處的東西,那些微小且近在眼前的空中微塵和腳下沙礫,和平時比起來也有了很大的變化,這些微小的顆粒並沒有變大,但是卻清晰可見。

    空中的灰塵和腳下的沙礫何其眾多?所以在卜哥的感覺之中,這個世界充滿了骯髒。

    他有意無意的想要讓四周變得干淨一些,沒有想到,只是動念之間,一股無形的風就輕輕拂過。

    普通的風會吹散灰塵,但是同樣也會帶來煙塵,但是這股風卻只會將灰塵之吹散,讓眼前頓時變得干淨了。

    這並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術或者神聖斗氣的妙用。完全是精神的力量。

    卜哥現了一件事,他沒有看到規則的線條。

    隱約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每一個人都有精神力,魔力、神力全都來自于精神力。

    人類號稱萬物之靈,但是人的天資其實並不比矮人和侏儒好到哪里去,更別說和精靈一族相比,但精神力的強度卻是和其它種族差不多。

    所有這一切歸攏到一起,似乎全都直指一件事,那就是精神力。

    一切的根源全都是精神力,這里面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奧秘。

    不過卜哥也知道,以他此刻的能力,想要接觸這種層次的奧秘,實在還太早,那肯定比規則的奧秘還要更高一個層次。

    從模擬的天人合一狀態退了出來,卜哥盤腿坐在半空之中。

    在卜哥的身體下方,星妮的實之本體徐徐轉動著,在他的身後星妮的光之本體豎立在那里,這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婆嬰世界的那些神佛。

    在他的胸前,星妮的影之本體虛懸著掛在那里。

    卜哥現在總算明白天人合一的原理。原來天人合一是一種能夠直接感應規則的狀態,比起以前他利用聖權戒指的力量推演規則的運用,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

    同樣,卜哥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傳說之中的神佛背後全都籠罩著一座光環,為什麼光明諸神的頭頂之上,也有類似的東西。

    神佛身後的光環,稱作為大鉀慧光環:光明諸神頭頂上的,則叫做光明神典,他們和星妮是同一類的存在。正是因為有那樣的東西,所以神佛和光明諸神能夠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

    所有的一切,都是卜哥剛剛領悟到的。

    讓他感到遺憾的是,他能夠領悟,卻不能夠做到。

    就像現在,卜哥自然能夠模擬出天人合一的狀態,可以直接觸摸到規則,卻沒有辦法像真正進入天人合一狀態一樣,去領悟這些規則。

    “今天是第幾天了?”卜哥問道。

    “從哪一天開始算起?”星妮永遠都是那樣的呆板,雖然她擁有著無窮智慧。

    “從那兩個老頭離開這里開始算起。”卜哥感覺到和星妮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己也變得有些機械起來。

    “己經三個月零十二天了。”星妮迅給出答案。

    三個月,卜哥在心底苦笑,他急著想要進入北方群島,叮總是會被一些事給絆住。

    一開始是要幫小毛拉弄一個巨靈,然後在歇摩曼陀羅里面困了不少時間,回來之後,教廷的人接二連三地來找他。先是安蒂諾紅衣主教,接著是兩位聖徒。

    總算談判非常順利,他和教廷全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出了一件事,克里斯廷現自己懷孕了。

    這個消息一下子把原來的計劃全都打亂了。對卜哥來說,變化還不是最大,真正被弄得手忙腳亂的是教廷。

    “女主人讓我轉告您,在您閉關修煉的這半個月里,教廷又派人來了,這一次為的是埃莫森紅衣主教,安蒂諾紅衣主教和那兩位聖徒也來了。他們還帶了不少禮物來,其中有安胎符兩件,寧神藥十二瓶,清智水十瓶……”星妮念著清單,這份清單很長,也只有她能夠記住。

    卜哥一陣嘀咕,他不知道教廷又要搞什麼鬼,另一個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是。為什麼這一次為佔的是埃莫森紅衣卞教?

    卜哥對這位紅衣主教所知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地位極高,在教廷里面差不多是第二號人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肯定會是下一任教皇。

    不過這位紅衣主教和他沒有任何瓜葛,事實上他們還有些敵對,不管是在對待自由領還是星妮的問題上,這位紅衣主教都是絕對的強硬派。

    “難道教廷變卦了?不打算和我合作?”卜哥喃喃自語著。

    “主人,要我幫你分析一下眼前的情況嗎?”星妮突然間插了進來。

    “說吧。”卜哥對這個新魔寵沒有對兔了那樣信任,不過星妮的話,他也會听進去。

    “按照我的計算,教廷想要變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是希望進一步和您合作。”星妮說道:“女主人懷孕的消息對于您來說,只是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對于自由領和拉托維來說,卻有著非常巨大的意義。您的孩子是領地的繼承人,按照您灌輸給我的法律和歷史知識,您的孩子根本就用不著等到您去世。就可以對這兩塊領地實施管理權。”

    卜哥頓時忍不住了,大聲叫道:“你該不會在開玩笑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光閃過,兔了大咧咧地跑了出來,卜哥從天人合一中醒來,她就已經察覺了。

    “星妮可沒有開玩笑,和她比起來,你在社交和政治方而的知識簡直少得可憐。”略帶嘲笑地搖了搖頭,兔子用戲弄的口吻說道:“你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嗎?”

    卜哥茫然的看著這個家伙,他在等答案。

    “我就知道你不明白。”兔子越來越像是老頭,她數落了卜哥一句,這才說道:“你的爵位太低。而你的老婆出身名門。血統高貴,還擁有大片世襲領地,各舊對于這類嬌姻,一向都非常警惕,怕的就是有人用婚姻的方式謀奪名門豪族的家產;所以一般來說,這類婚姻之中男方被自動視為入贅,只是你的實力太強橫了。連教廷都有些忌憚,所以他們不敢這樣對你……”

    講到這里,兔子停了下來,但是笑得異常詭異。

    卜哥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是好話,其實他也己經豬到了一些。

    教廷動不了他,卻可以在他的繼承人身上做手腳,讓他的繼承人盡早擁有對領地的管理權。如果他反對的話。那麼他將和他的孩子產生摩擦,教廷樂得在一旁看好戲:如果他不反對的話……教廷當然會在旁邊樂得開花。

    這絕對是極其惡毒的一招。

    “既然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打算,那麼你肯定有破解之法吧?”卜哥立刻虛心請教起來。

    兔子搖了搖頭:“這招的厲害之處就在于,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孩了。要不然你就拿他們沒有辦法。我猜下一任教皇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要替你的孩子施洗。並且成為你孩子的教父,對于這個要求,你總不能夠拒絕吧?這對于你的孩子的將來可是有著非常人的好處。”

    卜哥想了想,現還真是這麼回事,他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

    兔子繼續說道:“等到你的孩子稍微大一些了,我相信他們還會讓你的孩子去接受教廷的精英教育,你不可能會反對吧?”

    卜哥仍舊說不出話來。他從小就接受教會的教育。所以很明白。教廷除了會給孩子洗腦之外,在教育方面確實有一手。

    教廷**到極點,但是它就足屹立不倒,很人一個原因就在于教廷的人才從來沒有曉乏過,特別是在政治和外交方面。

    卜哥知道自己最欠缺的是什麼,他不欠缺實力,也不欠缺武力,唯獨缺少政治和外交方面的人手。

    以前,卜哥全是靠著兔子才不至于四處踫壁,即便到了現在,他手底下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克里斯廷,除此之外盜聖米羅算得上是半個外交家,哈塔卜這個智者算得上半個政治家,戈斯維恩也有一點成為政治家的苗頭。

    卜哥倒是很想讓兔子來教自己的孩子,不過只要一想到小孩看到他兩眼亮的樣子,他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這只兔子現在的形象,想要和孩了成為朋友倒是容易,想要成為老師,那可就是妄想了。

    卜哥不由自主地撓了撓頭,滿臉為難的說道:“听你這樣一說,還真是麻煩了。”

    “算不上什麼麻煩。”兔子淡淡地說道:“你不是想要進入上層社會嗎?現在機會來了!那個下任教皇原本對你很有意見,可以說是你最大的潛在敵人,但是他如果成為你孩了的教父,就不得不改變態度。至少在十年之內,他將會是你的盟友;十年之後,你們就算有爭端。也是困繞著對那個孩子的控制。不會像現在這樣,互相都希望能夠消滅對方。”

    兔子用淡然的語氣說道:“十年啊!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你和很多人建立利益的聯盟。”

    “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卜哥問道。

    “你在外交方面很擅長嗎?”兔子用椰偷的口吻說道:“我看你的老婆比你更清楚應該怎麼辦,所以你什麼也用不著干,就當作是一直在閉關修煉。”

    一听到不需要自己出面。卜哥倒是非常高興。

    卜哥鐘經有一度非常羨慕貴族們的聚會和應酬,但是現在他更希望能夠像以前在巡回劇團那樣四處流浪,去看看遙遠的東方國度,再去婆要諸國拜訪一下那些苦修!,甚至還可以到非人類聯盟的地盤去逛逛。

    當然。在做這些事之前,他得先和北方群島的那些家伙做個了斷。

    一想到和北方群島的人還有一戰,卜哥頓時頭痛起來。

    和兩個聖徒的那一次對決。雖然雙方都留了一手。不過他確實己經知道了自己的弱點。

    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和頂級強者交手,不過結梁很可能是不分勝負,因為頂級強者都擁有屬于自己的空間,都或多或少接觸了一些空間規則。如染他沒有對付這招的辦法,那麼他就只有偷襲,但是偷襲的話,先要知進對手在什麼地方,還要知道那里有什麼防御措施。

    雖然有了星妮之後,他的推算能力大大提升了,但是對北方群島里面的人。任何推算、佔卜或者預言都沒有用處,那里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著。

    沒有辦法偷襲,就只有強攻,想要強攻就先要掌握空間秘法,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是力量的終極,古往今來達到這個終極的人也沒有多少。再說,這些達到終極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修煉了一輩子,到了晚年才有所突破,五十歲之前能夠達到終極,就可以稱得上是天縱奇才了。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兔子和星妮想出了模擬天人合一的辦法。

    這個辦法最初的靈感來自于聖權戒指。

    聖權戒指讓人在實力還不夠的時候,就能夠感悟規則,天人合一的作用只不過是比這更進一步哭了。事實上,模擬天人合一的時候,聖權戒指的作用極大,星妮的工作只是仿真、感應規則的存在,靠的還是這枚戒指。

    模擬天人合一雖然是成功了,叮這段時間以來,那些空間規則對于卜哥來說,總是看得見。摸不著,更領悟不了。

    “這招真的能夠領悟出空間秘法?”卜哥忍不住問道。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疑問,就算這種辦法可行,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如果是一兩年的話,還可以考慮:如梁是三五年,也能夠忍受,但是萬一來個十年八年的,他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我給你的只是一個建議,我自己也沒有試過,怎麼可能知道?”兔子的回答讓人絕倒,緊接著她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著卜哥:“能夠模擬出天人合一,已經是走了快捷方式了,再加上這篇虛無秘典,更是快捷方式之中的快捷方式。如染你仍舊無法感悟出一點空間規則的話,那就是你太笨,怪不到別人頭匕”

    虛無秘典是卜哥從歇摩曼陀羅的碑林之中帶回來的一種功法,可以算是那里面等級最高,也最有價位的一種功法了。

    它原本是旁門之中修煉元神的終極秘法,一旦修煉到大成。就可身化虛無,永恆不火,更能穿行于三千世界之間。往來于過去未來之中。

    不過旁門畢竟是旁門,這篇秘法就算修煉到峭峰,也沒有辦法創造出屬于自己的空間,更沒有辦法成為至高無上的造物主,只能成為一個永恆的旁觀者和參與者。

    這種秘法只有四層境界,分別是化實為虛,化虛為空,化空為無,化無為有。

    這四層境界,層“化實為虛”是入門,練成之後,相當于聖徒的境界,不過比聖徒稍低一等,畢竟練成之後不能夠開闢出屬于自己的空間。

    第二層是小成,練成之後,差不多就是光明神界里面的半神和神侍,六道輪回里面的天人和阿修羅一類的存在,當然也稍低一個等級。

    第三層其實已經是大成,到了這個境界就可以和諸神一樣不死不火,只是身化虛無,沒有軀體,沒有形象,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充當一個旁觀者,比起諸神來說,也低了一個檔次。

    第四層,這一層稱作為大圓滿,可以從虛無中創造出身體。可以調用規則做任何事,威能過諸神,卻受制于創造出世界的至高神。

    兔子自己走的就是這條路。只不過她和卜哥的路了有點不同,她佔據的是一只兔子的身體,所以先天條件就弱,只能靠外力進入層境界,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化實為虛的狀態。

    被兔子說了一頓,卜哥頓時有些垂頭喪氣起來。他雖有心繼續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去感悟那虛無縹緲的空間規則,可是剛剛從長時間的修煉之中醒來,他對修煉有些抵觸。

    突然,卜哥想起他有兩件東西在煉爐里面,居然忘了取出來。再煉下去,恐怕就要煉廢了。

    他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踏出,眨眼間就到了另外一座浮空島。

    在這座浮空島上,有兩座熊熊燃燒的煉爐。一座很大,長三米,寬兩米,爐火五彩斑斕,而且徐徐變幻著,在這團詭異的爐火當中。懸浮著一團水銀一般的東西,還在不停地流淌著。改變著形狀。

    看到這玩意兒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是一件武器。

    雖然卜哥還沒有在模擬的天人合一狀態下領悟出空間秘法,卻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在感悟“化實為虛”的時候,他就領悟出了一種讓金屬能夠像液體一樣任意變形的方法。

    卜哥原來的那件武器。打造的時候就是試驗品。那種像槍不是槍,像劍不是劍的形狀,用起來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他就把武器扔進火爐里面重煉了。

    旁邊的另外一座煉爐要小得多,里面煉的是丹藥。

    天人合一的時候,意識融入萬物之中,再細微的東西都能夠看到,再輕微的變化都能夠感覺到。還可以直接進入物體的內部,看到里面的情況,所以不管是煉金還是煉藥,都異常方便。

    卜哥次試著煉制出的試驗品是一爐龍血丹,結果煉出來的東西,讓他明白,自己以前一直在浪費材料。

    他以前當作寶貝的那些龍血丹,里面有太多的雜質,各種成分混合得也不夠均勻,最垂要的是,真正的龍血丹會形成一種特殊的晶體狀態,這種細密的品體能夠存儲一種特殊的能量,而龍血丹和其它的藥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這里。

    現在這一爐煉制的,是他、兔了和星妮三個人耗費許多心血研究出來的新藥。

    這種藥可以說非常寶貴,也可以說一點用處也沒有,因為它的作用是讓那些資質不太好的魔法師,能夠提升一個等級。

    他的手里有大量這樣的人,有些是學徒,不過更多的是見習魔法師。他們出身于神秘谷,受過系統的教育,雖然實力比不上巴米爾這樣師徒傳承的魔法師,但是在對魔法的認知和理解方面一點也不比巴米爾差,甚至有些還在巴米爾之上。

    而且,只要對這些人好,他們很容易獻出他們的忠心。因為他們在神秘谷里面,一直都不被看重,只能低著頭做人,現在有機會揚眉吐氣,他們是絕對不會回神秘谷去的。

    有了這些藥,那些資質不怎麼樣的家伙,全都能夠成為魔法師,幾千個魔法師不份在什麼地方。都是一股不可小瞧的力量。

    卜哥朝著那團水銀一般的東西凌空虛抓,那東西一下子飛了過來。

    嗤的一聲輕響,卜哥的手冒出了一股青煙,踫到那東西的部位,眨眼間化為了焦炭。

    就算事先已經隔斷了痛感神經,這滋味也不好受。

    卜哥迅劃破手腕,鮮紅的血一下子噴涌而出,所有的血一滴不剩地被那團水銀一般的東西吸了進去。

    卜哥的臉漸漸有些開始白,過了幾分鐘,他的頭也開始有點暈了,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好在他早有準條,從左側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張大復甦術的卷軸。隨手撕開。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卜哥頓時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手腕被割破的地方。一下子就長好了,頭暈和渾身乏力這些失血癥狀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連燒焦的手掌也迅恢復。

    可惜他還是得繼續割破手腕……

    不知道割了幾次手腕,也不知道前前後後到底用了多少張大復甦術卷軸,卜哥手里的那件東西終于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散出逼人的熱氣,形狀也變得規則了一些。

    突然,金光一閃,那東西的形狀終于固定了下來,變成了一把雙刃大斧。

    卜哥連手腕上的傷口都不顧了,喜孜孜地看著手里的這把雙刃人斧。

    這是一把標準的雙刃大斧,通體金光閃閃,表而光潔得如同鏡子,上面刻著一大堆繁復的魔法陣,斧而的正中瓖嵌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紅色圓球。

    卜哥將手一抖,雙刃大斧立刻扭曲了幾下,眨眼間變成了一桿十米長槍,那紅色的圓球也變成了槍尖上纏繞的一條螺旋帶,一眼看去。像是纏著一條紅色的細蛇似的。

    再猛力一抖,硬直的長槍下子茸拉了下來,變成了一條長鞭,紅色的部位變成了握把。

    卜哥轉了個圈,幾乎在一瞬間,他就變成了大阿修羅神魔的狀態。

    和剛才比起來,卜哥此刻的感覺更加清晰,手上的這把兵器,似乎是有血有肉的,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身形一晃,人就已經到了半空中,這度不比瞬間挪移差多少。

    天是星斗陣里面總共有三十六座浮空島,只有一小部分派上用場,其它全都空著,此刻卜哥身處的這塊區域,四周全都是沒有派上用場的浮空島。

    掄起手中的長鞭,卜哥朝著百米之外的一座島嶼抽了過去,就看到一道長達百米的黯淡鞭影出現在那座島上。

    鞭影一落在島上,頓時出霹靂般的震響,只見六條巨大的裂縫貫通了整座浮空島,在這些大裂縫之間,還密布著無數細小的裂縫。

    一股風吹過,那座島出一連串嘎吱嘎吱的輕響。然後整座島開始震動起來,大地不停顫抖著。裂縫變得越來越大,浮空島頓時碎裂開來。

    對這一鞭的威力,卜哥頗感滿意,這一鞭的威力不在于直接的打擊力,它厲害之處是能夠把打擊力透過表而,傳到很深的內部。

    隨手將武器變成了長槍的樣子,卜哥重新蓄力聚勢。

    閃電般的遙刺了一槍,同樣是一道黯淡的槍影。

    和兩個老頭打過之後,卜哥就感覺到出手時那炫目的光芒實在有些礙眼,如果出手的時候能夠隱蔽一些,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槍影飛出的距離極遠,差不多有一公里左右。

    被擊中的是另外一座浮空島。不過和剛才那一鞭完全不同,這閃電般的一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卜哥身形一閃,飛到那座浮空島旁邊。

    只有飛近之後,才能夠看清,那上面居然有一個小孔,這個孔最多也就櫻桃大小,卻貫通了整座浮空島。

    隨手又是一抖,長槍變成了巨斧。一道十幾米長的弧光,一瞬間擊中了浮空島。斧光並不能及遠,所以在浮空島上只留下了一道不算長。也不算深的印痕。

    卜哥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顯示不出巨斧形態的真實威力,三種狀態之中。其實以巨斧形態時的威力最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光閃過,兔了跑了過來。

    “威力不錯。”兔子看了看已經碎成無數塊的那座浮空島,又看了看那個小孔:“我教你的劍訣,你不打算繼續練下去了?”

    “劍訣?以後我要對付的全都是實力極強的家伙,那玩意兒還有用嗎?以前還可以拿來提升境界,但是現在己經有“模擬的天人合一,還有必要嗎?”卜哥沒有想到兔子會提這件事。

    “模擬的東西畢競是模擬的,我勸你還是別把劍訣丟掉,有了模擬的天人合一,你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把蓮華劍陣練到返璞歸真的地步,那差不多相當于‘心眼觀法’之中的‘無心無眼,無法無相’境界。”

    兔子隨手一招,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居然把原本握在卜哥手里的巨斧憑空變到了她的手里。

    “你一開始用的是弩機,走的是欺軟怕硬的路戶;後來現弩機對付厲害一些的對手就沒用,所以換成了飛劍,變成了遠距離突襲的路子;前一段時間,你又現用飛劍對付更厲害一些的對手也變得沒什麼用了,現在換成了這東西,這算不算是一種回歸?”兔子輕笑著將巨斧變成了長槍。又從長槍變成了長鞭,最後又變了回來。

    卜哥想了想,還真是讓這個家伙說對了。他以前走的是射手、祭司加魔法師的路子,但是現在卻漸漸地回歸到了戰士的道路。

    “其實到了一定的時候,所有的人踫到的問題都差不多,你以為東方的修道士就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兔子說道:“飛劍繼續修煉下去,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就不再追求劍訣的精妙,殺人只需要用一劍就夠了,不需要任何花招,劍訣本身也已經沒有意義,重要的是度、力量和靈活性。

    “事實上,對返璞歸真境界的人來說,連有沒有劍都不重要了,他們要麼將法術融入劍訣之中,像運廠要麼就是走劍氣的路子,劍氣由五行精氣或者天地元氣構成。度比飛劍快得多,而且也需要蓄力出。和法術結合在一起,那稱作為劍煞或者劍是。”

    一听到兔子這麼說,卜哥頓時感到頭腦脹起來:“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轉修劍氣?既然是那豐說?”看著被兔子搶過去的這把武器,他頓時郁悶起來:“為了煉制這東西。我花了不少心血。”

    “我又沒有讓你放棄它。”兔了覺得自己有些冤枉:“我只是指點你將來的路應該怎麼走。劍氣不一定你手里的這玩意兒,同樣也能煉成劍氣,就連煉制的辦法,你也不缺。”

    卜哥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記憶力覽然比不上星妮,卻也記得自己從歇摩曼陀羅的碑林之中得到的各種這類東西。

    看到卜哥迷惑不解的樣子,兔了只得解釋道:“就是虛無秘典啦!既然你做不到身化虛無,那麼就先試試劍化虛無。你手里的這件武器,是按照大阿修羅神魔的煉法,用血煉之術煉制而成的魔器,和你血肉相應,心靈相通,你如果能夠把它煉化了,肯定能夠從中得到不少啟迪,再正式練身化虛無的秘法,就不會有危險了,這同樣也是一種快捷方式。”

    看了一眼兔子的身影,卜哥暗自撇了撇嘴。

    “有這樣的快捷方式也不早說,讓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身形一閃,卜哥回到了剛才的那座浮空島,把兩座煉爐的爐火熄滅,又抓了一把藥丸。

    做完這一切,卜哥又是一閃。回到了盤坐的地方。

    又過了半個多月,當卜哥再一次甦醒過來,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前的他,一舉一動都看得出收斂著力量,目光中時不時散出銳利的神芒,但是現在的他顯得非常自然,舉手投足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在模擬的天人合一下,他只用了半個月就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不過空間規則仍舊顯得那樣虛無縹緲,看來短時間里而想要有所突破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卜哥最需要的就是鞏固此刻的心境,所以他需要出去走走,去找回以前的感覺。

    一步跨出天是星斗陣,卜哥頓時感覺到心清氣爽。

    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對任何事物都會有全新的看法。

    就像以前,他覺得天是星斗陣里而的世界非常神奇:但是現在卻覺得真正神奇的是外面的這個世界。

    卜哥突然間笑了起來,他似乎有些明白兔子的意思了。

    有這樣一個半師半友的家伙存在,絕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不過這家伙做事的風格令人有些頭痛。

    兔子喜歡牽著別人的鼻子走,還喜歡設置埋伏,偏偏卜哥還不能不跳進去。

    出了刀錚嶺,卜哥有些不知道去哪里好了,現在去拉托維顯然不合適,他不想和教廷的那些人見面,勾心斗角的事就交給克里斯廷吧。

    既然不去拉托維,他也不能在其它地方暴露身分。要不然。傳到教廷的人的耳朵里去,多少會有些麻煩。所以自由領、魯普奈爾和特魯貝爾都不是好去處,就算要去,也必須隱姓理名。

    這多少讓他感覺有些遺憾,因為這一次,他是算準了時間出來的,今天應該就是豐慶節,姆當這個時候,獸普奈爾總是會非常熱鬧。

    隨手把自己的馬召喚了出來,以前卜哥總是把馬放養在山腳下,但是從歇摩曼陀羅里而出來之後,他的馬己經成了實力的一部分,沒有馬,卜哥就沒有辦法完成大阿修羅神魔變身,所以從那之後。他的馬就失去了往日的自由。

    說實話,連卜哥也不清楚,對于他的馬來說,這算是幸運還是悲哀。

    沒空去多想,卜哥害怕繼續想下去的話,會想到他自己的身上。

    想要去比較遠的地方,仍舊得靠這匹馬,變成大阿修羅神魔雖然度夠快,但是不能夠持久,用來作戰還可以,卻不能用來趕路。

    只見一道紅光在起伏的山巒問躍動著,從這個山頭跳到另外一個山頭,雖然沒有變成大阿修羅神魔時的度那麼快,不過比起哈塔卜的飛毯來還是快了許多。

    卜哥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他見識過縱地金光術的神奇,也看到過小魔女菲纓所用的烏金神帳的度,就算稍遜一籌的化影飛遁和金光遁法,也比他現在要快得多。

    嚼怕就在這里,也有兩件東西能夠讓他得意不起來。

    一件就是傳說中的幽冥戰車,另外一件叫光明之翼,就在教廷的手里。

    卜哥听兔子提起過,光明之翼和他的大阿修羅神魔變身很像,戴上光明之翼的人,就叮以變成類似于天使的光明生物,一個小時能飛三千多公里。

    算起來,光明之翼的度比大阿修羅神魔要慢得多了,不過這東西能夠用來趕路,足夠讓卜哥乖涎欲滴。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卜哥終于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東西。

    在一條大道上,兩輛馬車緩緩而行,那是兩輛六輪的廂型馬車,馬車的外殼涂抹得花花綠綠的。

    看著這兩輛馬車,卜哥的思緒下子飛到了以前的時光,他最悠閑最自由的日子,就是在這種馬車里面度過的。

    遠遠的,卜哥將馬降落到地上。他讓馬將身上的紅色鱗片全都收了起來,變成一匹普通馬的樣子,而他自己同樣也需要改扮一番,雖然他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但是身上的衣服卻不像。

    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卜哥看到了路旁的一間農舍,農舍外面掛著幾件衣服。

    偷偷跑到農舍前看了看,里面沒人。他隨手把那些衣服全都取了下來換上,然後把他的那身漂亮的衣服放在了窗台上,這也算是兩不相欠。

    待到重新上路,卜哥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軟邊小栩,上身穿著一件土黃色的短襖,外面套著一件深棕色的羊皮背心,下半身穿著一條湛藍色的細布褲子。

    他以前在巡回劇團的時候,就是差不多的打扮,那時候感到寒酸,但是現在卜哥卻覺得挺舒服。

    比起那些用絲綢和羊絨織造的禮服來,這種口常穿著的衣服要寬松和自由得多。

    卜哥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內衣。理綢的內衣還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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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了踢馬,讓馬加快腳步,卜哥很快就追上了那兩輛馬車。

    “小伙子,跟著我們干嘛?”

    “現在還沒到晚上呢,咯咯咯。”

    “小子,看你也不是一個有錢的人,好好珍惜你那些來之不易的錢吧。”

    “哎呀,麗貝卡,你沒事干什麼把人家往外推?說不定這位小哥哥不在乎那幾個破錢呢,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

    兩輛馬車上果然有一大堆女人,她們說的是奧德雷語。

    卜哥立刻就明白了,現在己經進入了奧德擊境內,他朝著這些女人笑了笑,對于這些曾經的同行,他從來不會看不起。

    他也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巡回劇團遠遠比不上他們當初的那個。這個劇團的女孩子雖然人數多。但能稱得上絕色的女孩個都沒有。

    最漂亮的那個,顯然是劇團的團長,她的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可惜仍舊能夠清楚地看到眾多的皺紋,這個女人就算不到四十,也至少應該有三十五六歲,正是這個女人勸他珍惜自己的金錢。

    卜哥已經記住了她的名字一麗貝卡。

    突然間,他的心中多了一絲暖意,這個麗貝卡應該是和坎妮一樣的人。像她這樣頗有些姿色的女人,如果不是放不下劇團其它人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找一個有些錢的男人嫁了。

    “一個人走路有些困乏了,和你們搭個伴怎麼樣?你們是要去哪兒啊?”卜哥笑嘻嘻地問道。

    以前他在劇團的時候,也經常踫到想要搭伴的人。這些人有的只是想搭一段順風車。有的是想找人說說話,當然心懷巨測的家伙也有。

    “好啊,不過和你說話,你總要意思意思吧。”一個稍微有點胖,雖然不很漂亮,但是很耐看的女孩笑嘻嘻地說道。

    “明白,明白。”卜哥並不在意,這些女孩不會敲詐得太過厲害,最多也就是請客吃一頓,也不需要去餐館,一般來說只要去買點食材回來讓這些女孩做就是了。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敲詐,請客的人出錢,劇團的女孩們出力和出手藝。算得上互惠互利。

    不過對劇團來說,這種事往往很值得慶祝一番,因為這意味著大家能夠美美地吃上一頓。

    卜哥微微一笑,回憶起以前的日子,還真是苦澀之中帶著一絲快樂。

    果然和他以前一樣,劇團里而的女孩子們頓時歡喜雀躍起來,而且嘴巴一個比一個甜,原本朝著卜哥冷眼而看的那些男性成員也變得客氣了幾分。

    這個劇團,男性比較少,總共就只有五個,年紀都比較輕。

    唯獨只有一個人在那里連連搖頭,那個人正是劇團的團長,叫麗貝卡的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冷漠卻略帶憐憫的眼神,卜哥頓時有些感動,他的性格是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更好。

    不過轉念一想,卜哥又有點猶豫。他倒是可以自己給這個女人一筆錢。但是這有用嗎?

    難道還要把這些人全都帶回自由領去?跟著劇團走,肯定是要餓肚子的,因為劇團的人為了減少花費,一般來說,中午這頓能省就省。一直到下午四點左右,遠處終于看到了一座城市的輪廓。卜哥並不知道這座城的情況,他甚至不知道這座城在哪里。跟著劇團進城,讓卜哥感到意外的是,豐慶節居然還要收稅。一般來說,節假日的時候,為了讓氣氛熱鬧一些,巡回劇團進城是用不著收稅的。看到劇團的成員也一個個異常不滿,卜哥立刻明白,奧德雷的其它地方並不是這樣。

    “我早就說過,別來這里。”

    “是啊,是啊,這座城的官是奧德雷最黑心的一幫人。”

    “可你不得不承認,在這里賺錢也比較容易。”

    听著劇團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卜哥很快就摸消了這里的情況。

    這座城叫瓦爾納,是一座伯爵領,城的名稱就是這里的領主的姓氏。這座城雖然算不上人,人口也不算多,不過在奧德雷南方眾多小城市里而,卻稱得上繁榮。

    “算了,算了,姐妹們,快點收拾東西,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雷蒙,你和馬丁負責搭建舞台,莉迪亞、霞妮,你們倆整理戲裝,艾妮米你管布景,還有你……”團長麗貝卡一指卜哥:“但願你能夠兌現承諾……”

    卜哥一臉苦澀,他並不是在意這點錢,主要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帶錢。

    上上下下摸了半天,就在那些女孩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劇團的男性成員不屑的冷笑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卜哥終于現了一件能夠換錢的東西。

    他的內衣上有一排鈕扣,是用珍珠做的,他悄悄地拽了一顆下來。

    這玩意兒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一點都不稀奇。在自由領,珍珠的交易都是一斗一斗進行的,他的手里最極品的珍珠都有不少,全都是塔奇皇帝和那些拉波爾部族的族長們送的。

    “在哪里可以把這東西換錢?”卜哥將手攤,讓珍珠在手掌心里面滴溜溜亂轉。

    “不會吧,真的還是假的啊?”

    “別是魚的眼楮吧?”

    “看來像是真的,別是偷來或者搶來的吧?”

    劇團的女孩們紛紛提出疑問。卜哥這身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夠拿得出這東西的人。

    倒是團長麗貝卡比較識貨,她把那顆珍珠湊到眼前看了看,又對準太陽照了照,然後轉臉看著卜哥:“這東西花了你不少錢吧?就算請客,也沒必要把這拿出來啊!難道說你想擺闊氣?可也沒有必要在我們而前擺啊。”

    說著,她把那顆珍珠扔回了卜哥手里:“算了。看你也挺不容易的……”

    “別……”卜哥連忙打斷道:“你能幫我個忙嗎?我真的必須把這東西賣掉,我剛剛現身上快沒錢了。”

    麗貝卜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卜哥:“這就奇怪了,你遇到我們之前是怎麼走過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就住在前面那個小鎮。”

    剛才把珍珠拿出來時,卜哥就已經編好了瞎話:“我足跟著商隊先到哈根頓堡,然後一個人上路,原本還有兩個同伴,前天才剛剛分開的。”

    一邊說著,卜哥一邊將上衣和褲子的口袋全都翻了出來,果然一個銅子都沒有。

    劇團的女孩有點不相信,在卜哥的身上不停地摸了半天,有兩個女的還趁機吃了卜哥幾記豆腐。

    “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啊,你膽了倒是夠人,不怕餓死在半路上。”一個女孩開起玩笑來。

    “好吧,相信你了。”麗貝卡說進:“這枚珍珠不便宜,倉促間賣掉倒是有些可借了。”

    “沒關系。我也不差這兩個錢。”卜哥說道。

    “哎喲。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闊佬。”劇團的一個男成員打量著卜哥:“如果真的有錢的話,何必穿成這樣?”

    “闊佬算不上,不過我在南方的新月自由領干了兩年,倒是小賺了一筆。這一次請了兩個月的假,打算回家看看,順便在老家買一塊田地。”卜哥說道。

    “就憑這?”那個男成員指了指卜哥手里的珍珠。

    “當然不是,你沒听說過有匯票這樣東西嗎?在奧德雷或者法克,教會的匯票都是可以通用的。我在自由領開好匯票,寫上地址和接收人的姓名,就什麼事都用不著做了,我的父親接到匯票,就可以憑著匯票直接去買地,當然他也可以把匯票兌換成錢。”

    這一切對于劇團的人,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不過他們對這些非常感興趣。

    卜哥完全可以理解這些人的心態,當年他在劇團的時候,也最喜歡听別人提起有錢人的生活。

    “跟我們說說看,你在那個什麼自由領的生活吧。”

    “是啊,是啊,最近這兩年,經常叮以听到有人談論起這個自由領。”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劇團的人頓時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喃一 一全都干活去,天己經快要黑下來了,離演出沒有多少時間了。”團長麗貝卡大聲訓斥著。

    把女孩們全都驅散,麗貝卡拿過卜哥手里的珍珠:“看來你真的不在乎這些錢,我幫你把這東西賣掉。”突然她湊到卜哥身邊,低聲說道:“回頭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在那個自由領的經歷,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喲……”

    一邊說著,她輕輕扯了扯胸前的衣襟,讓白嫩的**更露出了一些……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6
第十五集 第三章 回歸本來
    第三章回歸本來

    夜色漸濃,劇團就在市中心一片廣場的西側。這里並非只有一家劇團,西側這一邊緊挨著就有兩家,更別說其它的地方了。

    廣場的正南就是伯爵府,那是一座城堡式的建築物,從窗戶看,這座城堡有上下六層,它是一帷整體式的堡壘,沒有城牆和主堡的區別,城堡的外壁就等于是城牆,這樣的設計非常節省空間,不過防御性能不是很好。

    從這座城堡外面裝飾物銹蝕斑駁的程度,可以看得出它的歷史已經非常悠久了,住在這里的人想必也屬于一個佔老的家族。

    因為節日的緣故,城堡被打扮了一番,不過奧德雷人不嗜奢華,所謂節日的裝點,也只不過是在城堡的外牆上垂掛幾面大幅的放旗。

    其中的一而族旗上,畫著一家三口的肖像,這三個人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小男孩:那個男的幾十五六歲的年紀,帶著銀白色的假,唇邊長著兩撇漂亮的小胡須;女人非常漂亮,金色的飄逸卷,挺直的鼻梁,白嫩的肌膚,紅撲撲的臉蛋,小男孩完全繼承了母親容貌上的優點,只有七八歲的他,金弄影,穿若一身騎士的裝扮,非常可愛。

    肖像上的這家人。想必就是此地的領主了。

    此刻的廣場上,可以稱得上是人頭攢動。

    這座城並不算太大,只比以前的格桑伯爵領稍微大一些,人口也就在一兩萬左右,不過整座城就這麼一片廣場,現在所有的人差不多都涌到這里來,自然就顯得有些擁擠不堪。

    卜哥信步溜達著,他走得很慢,在這樣擁擠的地方,就算想要走得快一些,也沒有叮能。

    麗貝卜的劇團前面聚攏的人還算多,不過這並不是她們劇團的演出有什麼特色,主要是麗貝卜為人精明,和坎妮有得一比。她拿了自己的那枚珍珠,也不知道賣給了誰,價錢還算不錯。

    卜哥被這個女人一通勸說,居然答應把錢借給她作為投資。這個精明的女人買了一大堆牛羊肉,還有一些小負,外加一塊磚茶、一捅牛奶和一捅麥灑。

    原本預訂的演出,一下子被縮減到了很簡單的幾個劇目,反正演出是免費的,為的是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劇團並不靠這個生活。

    節省下的人力,都被這個女人派去賣燒烤,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的燒烤爐子,一字排開有十兒米長,再加上負責燒烤的是穿著戲服的一群“俊男美女”,也算是這個節日之中,出乎人們預料之外的靚麗一景。

    等到燒烤的香味一散出來,卜哥立刻就明白麗貝卡為什麼會弄燒烤,而不是賣其它小吃。燒烤的香味就是最好的招牌,那強烈的香味,傳到哪里,哪里的人就會垂涎欲滴。紛紛聚攏過來。

    再說,燒烤拿起來也方便,一根竹鑒上面可以串上好兒塊東西,拿上竹簽就可以四處走動。

    卜哥剛才還在猶豫怎麼報答這個女人,現在他己經做出決定,這個精明的女人一定要弄回自由領去,讓她和坎妮一起管理自由領的貿易。

    轉念一想,卜哥又想起以前接觸過的其它那些劇團,那些劇團的團長似乎也都是精明過人的家伙。這種劇團里面大多是一些軟弱無力的女孩子,如染為的人不夠精明,整個劇團都會被居心沉測的家伙生吞活剝了。

    在劇團的那幾年里,卜哥什麼事情都經歷過,黑心的官員、貪婪的流氓、蠻橫的惡霸、變態的狂,所有一切人多是坎妮小姐負責打,偶爾才會有幾次需要托爾出手動用武力。

    除了每個劇團的團長,演員里面人才也不少。在劇團里,每一個人都飽經風甫,不管是男女都非常早熟,又錐天旅行,否到的、經歷的,都比平常人多。

    更重要的是,劇團里面能夠登場表演的人大多認得字,演的那些戲無論是歷史或是史詩,都蘊藏著很多深邃的東西。想要演好,就必須將身心都投入進去,自然而然就會有所收獲。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卜哥突然問產生了一個念頭,或許他可以像搜羅走私販子一樣搜羅那些四處流浪的巡回劇團,這也算是對過去的那段經歷的一種交代。

    一圈溜達下來,卜哥轉到了正南邊。

    這里同樣搭著一座舞台,不過這座舞台顯然不是巡回劇““41的手筆,它有十米多長,五六米寬,後而的布景是兩層的架子,頂上還有支架可以拴吊索。

    幽攏在這片舞台前的人數眾多,簡直可以稱得上人山人海,好在那座舞台搭得夠高,即使離得稍遠一些,雖然听不到台詞,倒也能夠大致看明白演的是什麼。

    這是一出新戲,卜哥一品味就明白了,編寫這出戲的肯定就是那個被稱作為天才詩人和戲劇家的荷斯比亞。

    沒有人知道荷斯比亞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哪個世家的人,更沒有人知適他真實的身分。

    二十多年前,這個人突然間出現,並且編了一出戲,立刻就大紅大紫起來,從此一不可收拾。

    以前在劇團的時候,卜哥也曾經演出過荷斯比亞的戲。對于這個人,卜哥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天才。

    荷斯比亞編的戲,和別人絕不相同。他從來不編騎士和龍,或者仁愛和福音這類老調,也不會和那些史詩一樣,總是謳歌英雄,贊美偉業。

    他編的全都是人們身邊的故事,戲里的人物活靈活現,就仿佛是限壁的阿伯,鄰家的大嫂。

    听起來好像荷斯比亞的作品非常平淡,但是這個人就是有本事能夠從這種平淡之中掘出不平淡來。他的故事跌宕起伏,往往主角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突然間柳暗花明;而主角人生得意之時,又往往埋伏著許多陰影和憂患,讓看的人不由自主地心情激蕩。

    卜哥也曾經演過那里面的角色,常常演到最後,整個人都陷進去了。

    不過荷斯比業寫的戲很不好演,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看著看著,卜哥有些入迷了,這出戲是新寫的,說的是一對男女之問的愛情。

    突然,卜哥打了個寒戰。

    他強制自己清醒過來,現此刻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朝著四周張望了一僑,卜哥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有異常。

    深吸了一口氣,卜哥微微隧縫著眼楮,四周的一切頓時變得朦朧了起來。

    不過,在這片朦朧之中,多了幾縷線條。

    一看到這些線條,卜哥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是規則!此刻榷個廣場上空全都籠罩在這些規則之中,只要是在看戲的人,個個都被規則的線條纏繞著,而規則的線條纏繞得最緊的,居然是台上表演的演員。

    這幾個演員全都是普通人,卜哥可以肯定,這些人不可能騙過他的眼楮。

    就在這個時候,廣場上傳來了一陣驚呼。

    原來是戲演到了這一幕的**,這對相戀的男女在葡萄架後面幽會,女孩的父親突然闖了進來。

    就在那一瞬間,卜哥感覺到有一股和信仰力量很相似的東西從人們的身上激了出來,轉瞬間消逝不見。

    卜哥的眼楮頓時瞪大了!眼前的情景和在教堂里面做你撤,有很多地方居然非常相似,兩者都需要人們全身心地投入其間,而且誰投入得更深,誰身上散出的信仰力量就越多。

    這樣看來,那個荷斯比亞也不是普通人物,既然能夠收集這些能量,說明這個家伙至少也是一個半神,比那兩個聖徒要厲害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卜哥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他有了一個想法。

    朝著左右看了看,卜哥穿過廣場,鑽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之中。

    這條小巷緊挨著廣場的那幢樓,全都給麗貝卡包了下來,不過現在這里沒人。

    這類節日慶典,在九點以前全都是免費的表演,這既是聚攏人氣,也是為了讓人們看看劇團有些什麼樣的姑娘和小伙兒。一直要到九點之後,才是正式接待客人的時間。

    樓下有一個人守著門,不過他倒是沒有攔著卜哥,這一方面是看在卜哥出錢買了那些食材的面子上,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樓里沒人。

    上了頂樓,卜哥找了一個空的房間,把星妮的影之本體掏了出來。

    影之本體平常看上去就只是一面稍微有些奇怪的鏡戶,但是被他輕輕摸了兩下之後,鏡面之上頓時顯露出星妮那絕美的而容。

    “主人。你有什麼事嗎?”

    卜哥將鏡面對準了遠處的舞台:“幫我分析一下這些規則線條。”

    在星妮的影之本體的映照之下。一切頓時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沒有喧鬧的廣場,沒有令人心醉的表演,有的只是規則線條和無數神秘的符號。

    這一分析就是一個多小時。

    鏡面閃了兩閃,與此同時,卜哥也已經從意識深處出來,他的目光之中盡是驚詫和疑惑。

    他查了半天,居然沒有現卞導者。

    在教堂里面做你撤的時候,神父就是主導者,他不但主導整個你撤儀式,同樣也負責收攏信仰力量。

    以前卜哥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不過現在他知道,如果沒有神父,那些信仰力量會四處散逸,雖然其中的一部分仍舊會進入光明神界,不過人部分會浪費掉,神父的作用就是把分散的信仰力量聚攏在一起。同樣,光明諸神也需要通過這些神父來施展神術,顯示神跡,這樣教會的根基才會穩固。

    但是眼前卜哥卻完全找不到那個主導者。

    那個荷斯比亞既然能夠想出這種瞞天過海的辦法,在教廷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難道他會不知道有個土導者能夠讓效率提升數百倍?

    想了半天,卜哥只想到了一種可能一荷斯比亞是非常謹慎的人,他不設置主導者,就是因為忌憚教廷的耳目。

    教會訓練一個神父需要至少十年,荷斯比亞就算再能縮短時間,五年總是需要的,所以那樣做的話,他就必須建立一個組織,也就有可能暴露他的身分,讓教廷追查到他。

    而現在,他只要寫山一部作品,隨便找一個人交給幾家劇團,一切就搞定了,教廷再神通)“大,也沒有辦法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出他來。

    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

    不過卜哥對另外一件事也感覺迷惘,因為剛才的他推演了一番,居然現,其實他也可以竊取這種變異的精神力。

    他需要做的。就只是創作出一部作品來,一部能夠和眼前的這出戲相比擬的作品。

    卜哥撓了撓頭,這是他為難時的標準動作,想要在戲劇方面挑戰荷斯比亞,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星妮。你會不會編戲啊?”卜哥忍不住朝著手里的鏡子說道。

    “你不是說我缺乏人類的情感嗎?不管是還是美術,全都是人類情感的泄,最講究創造力和靈感,我編出來的東西,你確定想看嗎?”

    卜哥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不過這樣一堵,卻也讓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如果我負責想故事,你幫我完善,這總是可以的吧?”

    星妮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計算其中的可行性,前後只用了兩三秒鐘。不過這對于她來說,已經是思考得相當久了。

    “可以,我的記憶之中有十萬場戲劇、兩百萬部小說、三千萬篇詩歌和散文,如果你只是想要讓我幫你完善內容的話,這並不困難。”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卜哥頓時高興了起來。

    在劇團的時候,卜哥並不是很在意專門寫劇本的密特,在他看來,密特寫的那些東西都不怎麼樣,除了彈老調,就是拿一些生僻的史詩來篡改一番。但是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要編出一部戲來。其實並不容易。

    先讓他感到為難的,就是要講什麼故事。

    既然是想要學荷斯比亞,那當然必須寫一些身邊的東西。

    卜哥想了想自己的胃險經歷,寫倒是可以寫,不過寫出來之後,和那些騎士屠龍的戲似乎沒有什麼兩樣,而且他所經歷的那些,和平民相差得實在太遠了。

    再繼續想下去,卜哥身邊的人中,馬羅尼克和盜聖米羅的經歷絕對算得上坎坷。

    不過馬羅尼克有些悶,而且這個家伙孤家寡人一個,他的故事或許可以讓男人熱血沸騰,卻不會受到女人的歡迎。

    盜聖米羅倒是一個浪漫的家伙,為了個女人居然敢偷入塔奇皇宮。

    卜哥剛剛想用這個主題,不過轉念一想,底下正在演出的那場戲,似乎和米羅的經歷挺像,只不過一個是皇帝的女兒,一個是貴族的千金。

    撓了撓頭繼續再想,卜哥終于想起了坎妮的事。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題,既有男女間的愛情故事,又有可以不少反而人物,比如坎妮那貪婪的父親。那神秘的陷害者,不過後半段必須修改,男的可以充當海盜,女的卻不能成為巡回劇團的演員。

    卜哥用力拍了一下巴掌,此時克里斯廷的經歷,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很快,故事的輪廓就在卜哥的腦子里面出現了。

    一個美麗的姑娘和一個低級軍官相戀,但是那個姑娘有一個勢利而且貪婪的父親,不停地給軍官加壓,要這要那,還提出地位和聲望方而的要求,軍官只能拼命作戰,尋求軍功封賞。

    軍官的功勛引來了別人的嫉妒,惡毒的陷害者出場,軍官慘遭陷害,逃出來之後,現姑娘己經不見了,從此天各一方:軍官一心報仇,糾集了一幫人成了綠林好漢,而姑娘以為軍官死了,誓查明真相,並且報仇。

    卜哥有些郁悶,說實話。他和銀狐有仇。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更願意把那個家伙寫成一個大壞蛋,但是為了竊取那些變異的精神力,卜哥不得不勉為其難地干這件違背心意的事。

    不過卜哥心中的怨念最終還是揮了作用,他給這個故事弄了一個悲劇的結尾。

    卜哥這邊剛剛想好故事的輪廓,那邊星妮就開始對這個故事進行完善。先是把故事進行細化。列出每一場每一節的提綱,然後是把需要說的話列出來。

    所有這一切都是星妮一邊完善。一邊讓卜哥過日。什麼地方需要修改,什麼地方有些不足,很容易就能夠現,不管怎麼說,卜哥也演了那麼多年的戲,對一場戲的好壞,對哪里有不足,是很敏感的。陣嘈雜聲傳來,卜哥從意識深處退了出來,大部分工作都已經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全都可以扔給星妮去做。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麗貝卜走了進來。她是听看門的人說起,才知道卜哥在樓上。她走進來的時候。除了腳步聲,還有叮叮當當的金屬踫撞聲,手里還拎著一個紫色的錢袋。

    把錢袋扔在床上,出一陣悅耳的輕響,麗貝卡說道:“這是你的錢,數數吧。”

    卜哥對這些錢並不在意,不過他仍舊數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數的話,麗貝卡也會當著他的面數一遍。

    “如;們的收獲不錯嘛,我把這些錢繼續投資在紛們的身上,怎麼樣?”卜哥開玩笑地說道。

    不過麗貝卜有些當真起來:“用不著,這次的收入不錯,我們也己經有了一些錢,想要什麼食材,我們自己會買,沒有必要受你的盤剝。”

    “那麼我也去買一些食材來,和你們一起擺燒烤攤子。”卜哥繼續開玩笑道。

    麗貝卡這一次倒是好心,立刻勸解逆:“你最好別那樣做,到了明天,我都不會準備太多的食材。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多著呢,明天肯定一大堆燒烤攤子冒出來,東西準備得太多了,恐怕賣都賣不掉。”

    卜哥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女人不但精明,而且知道見好就收,為人也不算貪婪。

    想到這里,卜哥稍微一琢麟。反正自己的戲總是要有人來演,干脆就讓麗貝卡和她的劇團試試。

    走到這個女人的身邊,卜哥把錢袋塞到了她的手里。

    “既然你明天不打算再弄那麼多燒烤攤子的話,就幫我做一件事。我以前也寫過一個劇本,一直都沒有機會上演,現在這個機會不錯,麻煩你們明天稍微辛苦一些,照著我寫的劇本演一下。”

    麗貝卜看著卜哥,她在研究卜哥是不是在開玩笑,等到她確認卜哥是認真的之後,她又在琢磨。卜哥是不是微服私訪的王子。雖然那大多是戲里面的事,不過現實之中偶爾也會遇到,而卜哥此刻的表現,非常符合這個形象。

    “劇本拿來讓我看看。”麗貝卡自己也不知進為什麼會答應下來。

    听到這話,卜哥頓時一愣,“哪里能夠弄到紙和筆?我還沒有寫出來,劇本全都記在腦子里面昵。”

    麗貝卡翻了翻那漂亮的雙眼,現在她對卜哥又有些看不懂了,她不知道卜哥到底是王子還是白痴。

    “寫劇本肯定要很多紙張,現在這個時候,哪里去弄這些東西?”麗貝卜抱怨道,突然她看了一眼遠處,靈機一動:“或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听說這里的領主和夫人都是非常喜歡藝術的人,所以兩個人才不惜代價從維納請來了午夜花劇團,听說午夜花劇團演這一個星期,就花了十萬,這還不算舞台的搭建和宴請午夜花劇團成員的錢呢。”

    跟著麗貝卜進了城堡,卜哥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居然真的說服了城堡里面的人。

    一個侍者身分的家伙抱著一堆紙走了過來,把卜哥帶到了一個像是書記室的地方,這里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有筆和墨水。

    那個侍者顯然並不樸好卜哥,只是關照了卜哥一聲:“就待在這里,別到處亂跑。”

    隨手把門關上,卜哥猶豫了一下,以這里的主人所擁有的財富看來。肯定養得起魔法師。

    轉頭看了看,果然在牆壁的一角瓖嵌著一顆透明珠子。

    微微璉著眼楮,卜哥朝著那顆透明珠子看了一眼,只用了十幾秒鐘,他就將這件魔導器另外一端的景象攝取了過來。

    只見在一個密室之中,盤腿坐著一個四十幾歲的魔法師,此人長長須,看上去像是一個長年苦修的家伙,身上的魔法師長袍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髒兮兮皺巴巴的。

    在這個魔法師的身後還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二十幾歲,一身見習魔法師的打扮,瘦瘦長長的,顯得異常文弱,因為很少見到陽光的緣故。臉色有些青。小的家伙卜哥倒是很熟悉。居然是城堡外面的那面族旗上畫的小孩。

    身為貴族,居然有魔法天賦,這絕對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而且這個小孩的資質顯然相當不錯。

    突然,卜哥看到那個見習魔法師動了動,似乎現了什麼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還拉了拉那個盤腿坐著的魔法師。

    馬上,瓖嵌在牆角上的那顆珠子就傳來了一陣難以察覺的魔力波動,卜哥頓時笑了起來,原來那個見習魔法師也看到了他。

    卜哥于幾脆又加了把力,不但把對面的圖像攝取了過來,連聲音也一起攝了過來。

    “老師,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非常奇怪,他一直盯著這里看。”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人驚小怪!”看這樣子只是一個從外面來的鄉巴佬,人概是對牆角的窺視水晶感到好奇吧。”

    “老師,這個人會不會是個探子?最近南部有些不大太平。不但有塔奇人的蹤影,還多了一大批盜賊和上匪,萬一那些人打我們這里的主意怎麼辦?”

    “那麼你就一直監視著吧,不過,你也別忘記了看看其它地方。”

    這番對話全都被卜哥听在了耳朵里面。對于這師徒倆,他倒是有點在意,這兩個人都挺小心的。巴米爾和克里斯廷身邊的那些魔法師,就沒有這樣小心。

    回到書桌邊上,為了不引來麻煩,卜哥只能拿起筆,靠他的手在紙上書寫起來,不過就算用手寫,他同樣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作弊。

    沉入意識的深處,卜哥讓星妮暫時控制他的身體,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傀塌一般,趴在書桌前面奮筆疾書。除了時不時要蘸一下果水,卜哥的手臂兒乎沒有離開過桌子,那書寫度自然是快到了極點。

    高高迭起的那一堆白紙,轉眼間就變少了,而另外一邊,寫滿了字的紙則變得越來越多。

    所有這一切全都落在了那個瘦高青年的眼里,對于這樣的書寫度,那個青年絕對是不會相信的,他只當作卜哥是在隨手亂寫,不過卜哥那神情專注的模樣。卻又讓他有那麼一絲不敢確信。

    “老師,能夠允許我離開一下嗎?我要去查看一下。”青年說道。

    老魔法師無可佘何的搖了搖頭,對著這個弟子,他沒有什麼好說的,絕對是勤奮刻苦,可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些。

    听到青年這樣一說,旁邊那個小孩也忍不住了,能夠成為一個魔法師,當然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但是修煉實在是太枯燥了,以他這樣的年紀,能夠堅持到現在,己經很不容易了。

    快步從密室里面出來,青年帶著那個小孩直奔卜哥的房間。

    一路上的侍者和護衛沒有一個敢于阻攔他們倆。小孩是這里的小主人,那個青年的地位僅次于小孩和他的師父。可以說是城堡里面排名第五的重要人物。

    這兩個人匆匆而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立刻有人匆匆忙忙地去告知伯爵夫婦了。

    這個時候。奮筆疾書的卜哥並不知道他隱瞞身分的企圖,還是被一個好奇心濃重的青年所破壞了。

    到了門口,那個青年還有些猶豫,因為這樣做畢竟不太禮貌;他身邊的小領主就沒有那麼客氣了,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地盤,一把推開書記室的門小孩走到書桌前,也不和卜哥打招呼,從那堆寫滿了字的紙上直接取了一張下來。

    小孩認識字,像他這種家庭的小孩,四五歲開始就要接受教育,現在己經七歲的他,簡單的閱讀絕對不成問題,偏偏卜哥又吩咐過星妮,讓她寫劇本的時候,盡可能弄得通俗易憬,畢竟看戲的大部分是沒什麼文化的平民百姓,所以小孩閱讀起來一點部不困難。

    那個青年也已經看清楚了卜哥的動作,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著書寫的度比常人閱讀度還快的快手……”青年喃喃自語著。

    這時候,走膨上傳來了一片吶雜的腳步聲,!幾個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走來,為的是城堡里面實力最強的兩個騎士,伯爵夫妻緊跟在他們的後面,再往後就是一群仍然穿著戲服的演員,她們是午夜花劇團的成員。

    和那些四處流浪的巡回劇團完全不同,午夜花劇團是奧德雷皇室出資建立的劇團,里面的演員不乏名門子弟。

    當然,到這里來演出的不可能是那些擁有貴族身分的演員,只是她們也不能夠當作共通平民看待,這些人經常有機會出入宮廷,眼界比很多地方豪門貴族都高得多。

    一來到書記室的門口,兩個騎士先閃了進去,四處檢查了一僑,看到沒有任何狀況,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卜哥的身上。一看之下,他們也愣住了,每一個看到卜哥書寫度的人,全都會愣住,就連站在門口的這些人也是如此。

    “這是怎麼一回事?”

    身為主人的瓦爾納伯爵打破了沉默,他是听了管家的報告,以為生了什麼大事,這才急急匆匆趕到這里,沒有想到跑過來一看,只是一個人在寫字。雖然這個人寫字的度,實在是快了一些,卻也不值得他這樣匆匆忙忙趕來。

    那個青年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里拿著的紙遞了過去。

    伯爵接過去讀了讀,立刻明白這是一個劇本。

    這下子他終于有了一個台階可下,不管這個陌生人到底寫了些什麼,僅僅看在這樣驚人的書寫度的份上,就值得獎賞一番。

    伯爵跨前一步,走進了書記室,用力咳嗽了一聲。

    他以為這樣可以讓卜哥停下筆來,沒有想到卜哥根本就沒有听見,此刻的卜哥正躲在意識深處休息,除非有人動他的身體,或者對他產生敵意,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會甦醒過來。

    卜哥倒也不害怕有人趁機害他。此刻控制他的身體的是星妮。星妮可不存在什麼注意力的問題。這個家伙不是人類。她可以同時控制幾百萬個分身,讓這些分身做各自的事。此刻她一邊在奮筆疾書,一邊也在注意著四周,這座伯爵府里面,沒有-個人能夠令她感到威脅,所以她根本懶得搭理任何人。

    被晾在一邊,伯爵雖然脾氣不錯,卻也給弄得有些下不了台,幸好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妻子輕聲細語地說道:“我曾听說高明的劇作家突然間有了靈感的時候。會變得瘋狂而令人難以理解,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一听到這話,伯爵立刻就明白了怎麼說下去,他朝著身後那些客人笑了笑,指了指埋頭書寫的卜哥。

    “午夜花劇團的編劇有沒有誰和這個人差不多的?”

    那些演員個個都是人精,同樣明白應該怎麼說話,再加上他們看到房間里而坐著的是他們的同行,多少有些維護的意思。

    這些演員里面以一男一女兩個人為,他們是劇團的台柱,那個女的更是皇後身邊的密友。只見她輕聲一笑說道:“我們劇團可沒有能夠進入這種忘我狀態的人,只听說當年詩人拉莫維創作出那最著名的長詩《月落仲夏夜》的時候,正在街上行走,突然間就來了靈感,他就這樣一邊出神,一邊吟誦,完全不顧四周有些什麼,最終一直走進了河里,差一點淹死。”

    這是一個非常著名,眾所周知的笑話,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听過,不過大家還是輕聲笑了起來。

    兩句話加上一個笑話,原本有些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起來。

    伯爵順口說道:“各位,我們還是回到餐桌上去吧。順便也看看這位不一般的人物寫的劇本到底有多麼令人驚嘆。”

    得到伯爵的示意,站在書桌右側的那個騎士,將己經寫滿了字的那迭紙,一下子抱在了懷里。

    回到人客廳,剛才所生的一切,只是節口之中的一個插曲,所以人家誰都沒有在意。

    剛才眾人正在聊天,回到客廳里而自然將剛才的話題又延續了下去。

    其它人一回到這里就刻意將剛才的事給忘記了,事實上誰都不相信一個穿著這樣破爛的青年會在編劇方面有什麼造詣,那是需要大量閱歷和智慧沉澱的結晶。

    只有伯爵夫人從張開始閱讀著,不過她一開始也不是很在意。與其說她對劇本感興趣,還不如說,她不想讓那些客人感覺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只是在隨口敷衍。

    不過看著看著,她的眼楮就變得亮了起來,不過緊接著,她的神情從欣喜變成了驚詫,接著又變成了迷惑。

    這位夫人在戲劇方面的造詣非常精深,偏偏寫這個劇本的時候,卜哥讓星妮盡可能模仿荷斯比亞的筆鋒,所以整部劇本充滿了濃郁的荷斯比亞風格。以伯爵夫人的眼光,自然一下了就捕捉到了這股熟悉的味進。

    但是緊接著,伯爵夫人就徹底迷惑起來,雖然當時在門口只是匆匆一瞥,不過她對卜哥還是有一些印象的,知道卜哥也就在二十歲左右,而荷斯比亞成名至今己經有二十多年,從年齡上就沒有辦法對上。

    伯爵夫人神情的變化是如此明顯,在座的這些人當然全都看見了,然後伯爵又從眾人的反應里而。現了妻子的異常。

    “怎麼了?親愛的。有什麼現嗎?”伯爵溫和地問道。

    伯爵夫人輕輕一笑,將自己已經看過的那幾張紙片送到丈夫面前:“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伯爵一陣疑惑,但還是接過劇本看了起來。

    他在戲劇方面的造詣並不在妻了之下,伯爵夫人能夠看出的東西,他當然也一下子看了出來,頓時也愣在那里了。

    午夜花劇團的演員全都猜到肯定是生了什麼事,但這里的主人不說,他們也不好意思問。

    過了好一會兒,伯爵招了招手,讓站在旁邊的一個管家過來。

    “你到書記室的門口等著,那位先生如染出來的話。就請他到這里來。”伯爵說道。看到管家正要退出門去,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補充了一句:“你對那位先生一定要誠懇恭敬,就像對待最尊貴的賓客一樣,如果你怠慢了那位先生,讓他感到不滿的話……”

    多余的話用不著多說,這里從侍者到管家都很清楚違背主人命令的下場。

    此刻的卜哥,正在那個小房間里面埋頭寫作。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的手終于停了下來。

    一停下來,星妮就退回了影之木體,卜哥的意識重新控制了身體,他用力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腕,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身後站著兩個人。

    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見習魔法帥和這座城堡的小主人。一看到那個小孩,不知道為什麼,卜哥居然感到高興,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了克里斯廷已經懷了孕,自己即將擁有孩子的緣故吧。

    卜哥甚至知道自己未曾出世的孩子是個男孩。以他此刻的實力。想要推算出這種小事,簡直輕而易舉。同樣,教廷也肯定知道了此事,教廷的預知神術還遠在他之上,也正是因為孩子是男的,所以教廷才會這樣鄭重其事,一般來說,長了如果沒有大的差銷的話,肯定能夠繼承家業。

    “你寫字為什麼能那麼快?”小孩稚氣地問道。

    卜哥微微一笑,捏了捏小家伙粉嫩的臉頰:“因為我的腦子里面,早就有了需要寫的東西,所以不需要猶豫,也不需要考慮。其實做任何事都是這樣。就像真正高明的音樂家是不看樂譜的,因為樂譜早已經記在了他們的腦子里面,變成了他們的身體和靈魂的一部分。”

    “我是一個魔法師,你說的話並不適用在我的身上。”小孩說這話,頗有些故意炫耀的味道。

    卜哥不由得想起自己剛剛學會強光術時的樣子,那時候的他和眼前這個小孩,何其相似。

    “也一樣,你只是沒有達到那種程度罷了,任何事一旦到了某種境界。全都一樣。”卜哥隨口說道。

    一直站在門外的管家,終于有機會插嘴了:“主人請您到客廳去,他要親自向您表示歉意。”

    說完這番話,管家走上前去一把將剛剛寫好的那迭紙抱在了懷里。

    有人邀請,卜哥當然不會拒絕,讓他覺得有趣的是,那個小家伙也跟在身後,反倒是年輕的見習魔法師回密室去了。

    不過這也非常正常,一般來說,魔法師都是作為家族的終極力最而存在。很少在外人面前顯露身分。卜哥甚至能夠猜到,那個見習魔法師在這里的公開身分。很可能是小繼承人的家庭教師,很多豪門世家都是這樣干的。

    還沒有進大廳的門,卜哥就听到從里面傳來吟誦台詞的聲音。

    打開門一看,大廳的正中央站若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今天晚上那場表演的男女主角,此刻兩個人正手握著劇本,在那里對著台詞。

    卜哥也是在劇團呆過的,只是在一旁听了小小的一段,他就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不愧是大劇團出來的,雖然只是對台詞,但是那語調和神情,很明顯己經完全融入戲劇巾。

    剛才他對小家伙說,任何一種行當,到了終極境界都非常相近,眼前這一男一女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演員里面的頂級高手。

    突然卜哥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一股極其微弱的變異精神力。傳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那種感覺和他從聖權戒指里面吸收的信仰之力差不了多少,但是一進入他的意識之中,這股變異的精神力就立刻融入了他的意識世界。

    雖然數量極少,可效果卻非常明顯。卜哥清楚地感覺到,融入了這一絲變異的精神力之後,他的意識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深邃了,而且原本空無一物的意識世界,似乎多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小點。

    又是一股變異的精神力涌入進來,意識世界又深邃了一些,那個小點仍舊是微不可察,只是卜哥直覺之中感到,這個小點似乎變得更“濃”了。

    突然,許多原本並不知道的東西,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腦。這種狀況曾經生過一次。

    他頓時明白了,這個小點居然就是神格的原型。

    原本,他以為只要研究規則,最終選擇屬于自己的規則,用這種規則重塑靈魂。垂塑之後的靈魂就成了神火,神火一旦凝練之後,就成了神格。

    這也是兔子告訴過他的,成神的過程。

    卜哥現在才知道。這根本就是錯的,光有神火根本就沒有用處。想要凝練神格,還必須有這個奇怪的元核,這東西其實並不是一個點,而是一個奇異空間,只不過這個空間無窮小。

    這個奇異空間,唯一的用處,就是吸收和轉化那些變異的精神力。

    同樣,在那一瞬問,卜哥明白了什麼叫虛無。

    這就是虛無。

    虛無就是這樣一個奇異空間,一個無窮小的空間。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它是無窮小;對于它木身來說,也是無窮小,因為無窮小,所以它近乎于不存在,所以它被稱作為虛無。

    卜哥此刻正在修煉的虛無秘典,最終就是要將自己變成這樣一個東西,到了那個時候,就連神火也不會存在,他的意識將會和那些變異的精神力一樣,進入這個奇異空間之中。

    這樣一來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化身虛無的第三層境界化空為無,就已經是大成的原因,那個狀態己經是最純粹的虛無了。

    至于第四層境界化無為有,其實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逝,恐怕是那些已經成為了永恆存在的家伙貪心不足,不滿于自己只是充當一個旁觀者,想要有所作為,才搗鼓出來的。

    一通百通,他自然也明白了化無為有的原理,那其實和凝結神格是一樣的,所以第四層境界其實反倒是一種倒退。

    這件事恐怕連兔子也不知道。那個家伙還說,第三層境界相當于諸神。第四層境界相當于每一個世界的創世神。

    卜哥會心一笑,這個收獲比什麼都重要,這一次真的沒有白來。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7
第十五集 第四章 神格元核
    第四章神格元核

    卜哥隨意地坐在椅子上,他的這身打扮和這里顯得格格不入,但是他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這份淡然和隨意,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一艘驚訝。

    幾個女僕走了進來,她們的手里托著盤子,盤子里面放著精致的點心,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管家,管家推若小車,上面放著一套瓷茶具。

    “我是否能夠有幸知道閣下的尊姓大名?”伯爵異常溫和地問道,他這樣客氣,一方而確實是因為對藝術的喜好,另外一方面,他也確實感覺到卜哥身上有許多詭異之處。

    先,就是卜哥表現得太平淡了。

    要知道,就算是午夜花劇團的那些演員,剛到這里的時候,也不是個個都能夠顯得如此淡然,只有那幾個經常出入宮廷的演員才能夠做到這樣。即便如此,他們仍舊會在看到某些東西的時候,表現出一絲在意的神情。

    這個客廳的布置,可以說是伯爵最感到驕傲的地方,雖然不算奢華,卻全都出自名家之手。不但牆上的畫與桌子上擺著的雕塑是藝術品,這件客廳也是兩個世紀以前著名建築物盧迪埃親自設計的,腳下的地毯是塔奇皇室織造作坊的出品,家具是另外一位著名建築師可羅西尼專門設計的。

    可以說。這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很有來歷。

    可是這一切落在卜哥的眼里。卻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伯爵可不會認為卜哥沒有這樣的眼力,因為卜哥掃過四周的時候。比較有價值的東西都會多看兩眼。日光停留的時間。絕對和那件東西的價值成正比。

    如此毒辣的眼光,說實話,伯爵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就算是奧德雷最著名的鑒定家在這里做客,也沒有把這里所有的東西全都認出來過。

    伯爵當然不會知道,卜哥的眼光並不毒辣。只不過他有一個無所不知的魔寵,能夠詳細說出這里任何一件東西的來歷,並且做出最合理的估價。

    至于卜哥能夠表現得如此淡然,除了他的心境確實極高,更是因為他的眼界實在太高了。

    他在月神的垃圾堆里而待過,用龍血洗過澡,拿龍牙做過標槍,在六道輪回的天界見識過天神的宮殿,人世間根本沒有東西能夠令他心動。別說這個房問,就算塔奇皇宮和教皇宮的陳設,都未必能夠入他的眼。

    “我只是一個匆匆過路的人。你就叫我卜哥好了,我的朋友都這樣叫我。”卜哥隨口回應。不過到了眾人的耳朵里面,卻變成了他並不想讓其它人知道自己身分的意思。

    要不是卜哥看上去太過年輕,大家真的要以為他就是那個神秘莫測的荷斯比亞了,因為荷斯比亞在人們的心目中,恰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伯爵笑了笑,欠身問道:“我們剛才正在排演您的劇本,這部戲實在太引人入勝了,不知道您是否能夠允許我們上演您的作品?”

    卜哥笑了起來,他寫劇木原木就是為了讓人來演。

    “可以,不過要有一個要求……”

    “沒有問題。”伯爵來不及听下去,先一口答應了下來。

    荷斯比亞在戲劇方面的影響力,己經比得上幾個世紀之前的智慧之星了,那是傳奇級別的人物,他的梅一部戲最終都成為了不朽之作。那些次上演他的戲的城市,都因此而永遠存在于人們的記憶之中。

    “我是跟著一個劇團到這里的,一路同行,我和他們相處得不錯,而且這個劇本原來就是為劇團的團長麗貝卡小姐寫的,所以閣下若是想要演出,必須讓她們一起參加表演,而且至少要給她們兩個主要角色。”

    一听到這話,伯爵、伯爵夫人和午夜花的那些演員頓時愣住了。

    演員里面有不少人顯露出不滿的神情,她們都知道那些巡回劇團是什麼樣的貨色,和那樣的人同台表演,在她們看來絕對是一種侮辱。

    伯爵和伯爵夫人是一臉理解並且為難的神情,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腦子里面同時閃過了荷斯比亞這個名字。

    傳說中的荷斯比亞就是一個不在意金錢的人,以前就生過,他的作品次也是由名不見經傳的巡回劇團演出。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原本他們己經肯定眼前這個青年不可能是荷斯比亞,但是現在他們的想法有些動搖了。

    不過這也讓他們感到為難。

    有心拒絕,但是這位就算不是荷斯比亞,也是同等實力、同等地位的人物,絕對得罪不得:有心答應。可午夜花劇團的成員個個都是天之驕子,有什麼辦法能夠說服她們?

    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為難,正在對台詞的女性,細語輕聲地問道:“那位麗貝卡小姐想必非常漂亮吧?”

    卜哥轉頭朝著她看了一眼,果然不愧是午夜花的台柱,稱得上是絕代佳人,僅僅比紫衣美女雪利和顯露真面目的娜達西亞侯爵夫人稍微遜色一些,不過比克里斯廷、英勃瑞修女和坎妮,又要稍勝一籌。

    “她沒有你漂亮,不過也算是一個美女,只是年紀大了一些。”卜哥實話實說。

    “那麼就請她來演女主角吧,我演那個暗戀男主角的女匪卡門。”女演員輕輕一笑。

    卜哥看著那個女演員,能夠不計較麗貝卡巡回劇團演員的身分,願意跟她們同台演出,己經很令卜哥在意,沒想到她居然還肯放棄女主角的位置,那就不簡單了。

    “莎拉,我可不會和一個妓女配戲,女主角必須是你,卡門則應該由希爾薇妮來演。”旁邊的男演員突然間跳了出來。

    卜哥冷冷地行著這個男演員。他己經決定了,這個家伙如果再敢說麗貝卡是妓女,立刻就把他變成一具尸體。

    這絕對是卜哥心中最深的禁忌。

    自從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卜哥突然問少了許多顧慮,殺不殺人完全看他的心情,就算因此而招致教廷的敵視,就算引來天使降臨,他也不會太在意。

    伯爵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不過此刻的他同樣非常頭痛。

    午夜花劇團有那麼多演員,為什麼偏偏挑了這個白痴?

    這個人的見識也算是廣博,但是為什麼就看不出,此刻誰才是真正有權力決定一切的人。別說他這個小小的演員,就算是身為此地卞人的自己,也不敢有半句違拗的話。

    現在伯爵要做的,不是怎麼擺平這件事,而是如何做出選擇,不過,伯爵突然現,好像他也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了。

    豐慶節前後總共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說是除了狂歡節之外,最隆重的一個節日,而豐慶節真正的**,是在第三天。

    按照傳統,那一天是放禮物的日子,到時候,領書會贈送禮物給手下的人。其它人也會互相贈送禮物,而此時最快樂的無疑是那些孩子,因為他們只會得到禮物,而用不著任何付出。

    南側的舞台前仍舊人頭擁擠,不過這一次表演的並不全是昨天的那群人。

    廣場西側,麗貝卡劇團的舞台仍在,卻沒有人在表演,那些燒烤攤也一個都行不見,劇團的成員全都在南側的舞台上。

    今天的女主角仍舊是午夜花劇團那個叫莎拉的女演員,不過男主角卻不是原來那個,此刻台上的這個男主角,嗓音有些低沉和沙啞,卻又帶有一些奇怪的韻味,他的臉英俊得有些過分,神情之中帶著一絲墉漱。

    這絕對不是完美的男主角形象,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分列開來全都是瑕疵,但是組合在一起,卻偏偏給人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

    此刻,不但是伯爵夫妻,就連卜哥本人都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

    他原本是為了貼一口氣,所以才讓麗貝卡反串男主角,沒有想到女扮男裝居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低沉沙啞的嗓音,是為了掩蓋麗貝卡女人的聲音,沒想到反倒因此給劇中的男主角增添了幾分淒涼和哀傷;那股墉懶的感覺,是因為昨天找到麗貝卡的時候,她己經接待了好幾個客人,然後又一晚上沒睡的加緊排練的結果,可是換上男裝之後,卻讓她多了一絲放蕩不羈的浪子味道。

    此刻,台上午夜花劇團的成員只剩下一小半,人部分人都被那個男演員拉走了,不過這些人現在都後悔得不得了,只要看到那些如痴如醉的觀眾,就立刻可以明白他們失去了些什麼。

    今天的演出或許並不比昨天的演出更加成功,但是意義卻完全不同。

    這是一部新劇的次演山。

    任何事的次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一部新劇的次演出,往往就會決定今後的人怎麼演。以後的演員最多只能在背景和道具方面有所變化。

    就拿這部戲來說,以後的男主角恐怕都會用女演員來反串了,而且不管誰來演,恐怕都少不了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和那墉漱的浪子風格。

    卜哥用不著多想就可以肯定,麗貝卡和她的劇團以後用不著四處流浪了,請他們演出的人恐怕會排成長隊。

    此刻的卜哥,除了為自己部作品的成功欣喜若狂之外,更為這一次的收獲興奮不已。

    昨天只是幾個人在客廳里面排練,他就己經感覺到了其中的好處,現在整個廣場的人全都沉浸在演出之中,空中到處都是規則的線條,他的收獲自然更大。意識深處的那個小點,仍舊是一個小點,這東西不會擴大,不過卜哥有一種感覺,好像這個小點變得越來越深了。

    突然,卜哥感覺到有一絲異樣,他的臉色頓時一變。

    轉身推了推正如醉如痴的伯爵。卜哥異常焦急地說道:“你這里有沒有密室?最好是酒窖或者地牢之類的地方,四周需要有厚實的牆壁,而且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

    伯爵一愣,他根本不知進卜哥問這個干什麼。不過還是馬上回答道:“城堡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間密室,不過那里很小,長寬不過兩米。”

    “足夠了。”卜哥急不可耐地說道。

    雖然有些不舍得離開,不過伯爵仍舊親自帶著卜哥去了那個密室。

    一進入這座密室,卜哥立刻就明白了。

    這根本就是放煉爐的地方。

    煉爐經常會生爆炸,爐子本身不太容易壞,但是周圍的東西常常被炸的亂七八梢,所以很多魔法師會把煉爐專門放在一個堅固而且隱秘的地方,卜哥以前的別墅里面就是這麼布置的。

    把卜哥留下後,伯爵立刻急匆匆的跑去看戲了。

    拴上門,卜哥隨手在房間的四個角落扔了四塊符石,一道結界頓時把里而封閉了起來。

    這既是結界。又是法陣,以城堡里面的那個魔法帥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攻破。

    確認己經絕對安全,卜哥將星妮的影之本體召喚了出來。

    一道光芒閃過,光之本體也憑空出現。星妮的三個本體里面,光之本體並沒有實體,能夠隨意傳送。

    雖然沒有辦法讓三體合一,不過卜璐也勉強能夠進入虛擬的天人合一。

    一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身處于百米高空,俯視底下的城堡和廣場,一切都是那樣清晰。

    最清晰的還是那些規則線條。

    卜哥隨意找了一條規則線條附著了上去,那條規則線條所代表的一切,立刻進入了卜哥的意識之中,他似乎已經化身為那條規則。

    這就是對規則的直接感悟。

    一切都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和精神力有關的奧秘,一點點地呈現在眼前。

    卜哥終于明白了生命是怎麼來的,靈魂又是什麼東西。

    令他感到驚詫的是,靈魂居然是從創造這個世界的至高神身上分離出來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能夠算是至高神的分身,都是至高神的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說,教皇和虹叫是一樣的。

    但是每一個靈魂又是不同的,是完全獨立的,因為靈魂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而承載的意識。

    可以說,靈魂就是一張空白的紙,這張紙就是為了寫字用的,至高神提供了這張紙,但是寫些什麼,並不由至高神決定。

    靈魂除了是意識的載體,另外一個用處就是產生梢神力,這個完全不受任何規則的控制。

    純悴的精神力很難運用,但是精神力可以轉變。

    卜哥現在總算是明白了,變異的精神力其實就是念,魔力是一種念,神力也是一種念,此刻沉醉在戲劇之中的那些人。所散出的變異精神力同樣也是念,男女相戀時會產生愛念,男女交合的時候產生的是欲念,想起某個人的時候會產生思念,討厭某個人的時候,則會生出怨念。

    可以說,任何舉動和思想都會產生念,這些念全都可以通過規則來收集,信仰之力就是這樣來的。

    念最人的作用就是改造靈魂,改造的方式遠比卜哥原木所知的多得多,並不只是兔了說起過的神格、元神、舍利這兒種。

    改造靈魂為的就是能夠讓意識保存得更久,意識不火,就等于不會死亡。

    除此之外,念還可以連接規則,讓規則起作用,魔法、神術、道法之類都是這麼來的,甚至還可以像他現在這樣,直接觸摸規則。

    同樣也在一瞬之間,卜哥明白了他的意識深處。為什麼有英勃瑞修女和紫衣美女雪利的印象。

    這根木就是光明之神和愛神阿弗洛狄德搞的鬼,他的意識曾經被這兩位神侵入過,英勃瑞修女和紫衣美女雪利的印象,就是這兩位神給他打下的烙印。

    光明之神的烙印還好說,畢竟是他自己送上門去的,這個烙印最初是在接受六戒加持的時候有的,只不過那個精神烙印並不是很強:另外一個烙印就有些可惡了,那是紫衣美女和娜達西亞侯爵夫人為了控制他而偷偷做的手腳。

    卜哥同樣也已經明白了,那兩位神為什麼對他感興趣。

    神一旦創造出自己的世界,就和原來的世界脫離了。新的世界是否完善,就要看里面有多少規則,而想要讓世界得以完善,除了創造出更多的規則,另外一種辦法就是讓其它的神加入自己的世界。

    怪不得傳說之中那些至高神一旦遇到強大的存在,先做的並不是消滅對方。而是將對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之中。在教廷,這種行為稱作為“感化”,當然原本屬于光明諸神的手下。如果被其它陣營勸誘過去,就不是感化,而是墮落了。

    在神話傳說之中,除了戰爭之外,感化和墮落就是最常看到的主題,諸神全都樂此不疲。

    同時被兩位神靈看上,卜哥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不過他最想做的,卻是把這兩個烙印從意識之中抹去。

    密室之中,卜哥的身體仍舊靜靜地盤坐在地上,但是仔細香的話,就會現他的身影正變得越來越淡。

    差不多過了一整天,他終于從模擬的天人合一之中出來,原本己經變得有些暗淡的身影,頓時又恢復了正常。

    從地上爬了起來,卜哥看了看頭頂。

    這個密室離開地而二十米,頭頂上方是二十米厚的石板。

    彎曲起膝蓋,卜哥猛地縱身一跳,他的身體一下子就穿入了天花板之中,片刻之後,從地面上鑽了出來。

    卜哥的嘴角多了一絲微笑,他終于成功了。

    這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術。更不是對規則的運用。他只是把自己和身上的衣服游離在任何空間之外。

    這就是化實為虛。

    化實為虛時的卜哥,和子母陰陽魔里而的母魔有點像,他的身體不在任何空間之中,卻又可以進出任何一個空間,

    當然,想要進入任何一個空間,也不是那麼容易,他必須能夠踫觸到那個空問的邊緣。如果說空問道標這類魔法,是打開一扇門的話,化實為虛就是在牆上開一個洞。

    卜哥朝著四周看了看,這里是地窖,地下密室是建造在地窖的下面。這倒是通常的設計方式。

    地窖的門上著鎖,不過這對卜哥來說根本不算難事。

    仍舊和剛才一樣穿門而過,卜哥立刻看到對面的牆壁上瓖嵌著窺視用的魔份器。他沒有想到,居然連這種小地方都有防備。當初設計城堡的人,絕對是一個謹慎過頭的家伙。

    既然暴露,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躲下去了,卜哥身形一閃,城堡的那些牆壁和樓板對于他來說,根本就等于是不存在的。

    他早就知道,那兩個魔法師藏身的密室是在三樓的左側。

    年輕的見習魔法師滿臉驚詫地盯著卜哥,他的師父卻顯得異常冷靜。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青年結結巴巴地問道,卜哥那如同鬼魅一般的度,還有那不需要吟誦咒語,就可以隨意穿越墑壁,轉眼間便來到眼前的詭異本領,讓他感覺毛竹驚然。

    “鎮定。”師父在一旁怒喝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這位先生沒有任何敵意,他既然出現在這里,應該不會有什麼壞事。”

    這個魔法師的眼光頗為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卜哥並不打算殺他們倆。既然不打算殺人,那麼跑到這里來,當然是要他們對這一次看到的事守口如瓶,所以只可能有好處,不會有害處。

    “閣下是否能夠先解開我的疑惑,您用的到底是魔法還是神術?”魔法師問道,他同樣也有好奇心,不過他只對和魔法有關的東西感到好奇。

    “都不是,我能夠直接利用規則。”卜哥並不打算隱瞞。

    青年迷惑不解,但是中年魔法師卻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原本只以為卜哥運用的是他未曾听說過的秘術,沒有想到居然引出這樣一個答案。

    中年魔法師的眼楮突然間掃到了卜哥的右手。

    卜哥的右手上戴著兩枚戒指。其中的一枚非常簡陋,只是一個黑鐵環,似乎還有點生銹。

    這個中年魔法師曾經听別人提起過,有一件了不得的神器就是這個樣子,他同樣也知道,擁有這件神器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沒有想到,居然被你猜到了。”卜哥嘆了口氣,他把手伸進內側的口袋里面,等到他把手伸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三顆藥丸,其中的一顆紅彤彤的,還散著火一般的光芒,另外兩顆顏色深藍,而且微微蕩著波光,宛如濃縮的一片海洋。

    中年魔法師的瞳孔猛地一收。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丸,但是可以肯定是好東西。而且他也听說過傳聞,如梁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猜想之中的那位,隨隨便便拿出來一件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得了的寶物。

    “這枚紅的是龍血丹,真正的龍血丹,不是我以前送人的那些藥渣,這里也只有你能夠服用,不過服的時候最好小心。消化不了的話,也是會有危險的。”卜哥解釋道:“另外兩粒是補閥丹,是給你兩個弟子的禮物,吃下它可以讓資質變得更好,修煉起來更加容易,如果能夠把藥力全部吸收的話,達到魔法師的等級,絕對不會是問題。”

    中年魔法師還能夠保持平靜,旁邊那個青年早己經急不可耐了,只是側于師父就在旁邊,不敢一把搶過丹藥立刻吞下肚去。

    卜哥突然間感覺一陣好笑,他剛剛想起來,今天應該是豐慶節的第三天,正是送禮的日子。

    “幫我向這里的主人告別。再幫我向麗貝卡和莎拉小姐告別,告訴她們,我很榮幸能夠認識她們,那個劇本就是禮物。{司樣也告訴她們,不要向任何人提到我的事,更不要打探我的來歷。”

    卜哥並沒有警告這對師徒,讓兩個人對他的身分保密,因為他知道,這對師徒是聰明人,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怎麼做。

    瓦爾納仍舊沉浸在節日的狂歡之中。但是卜哥卻己經離開了。

    他的馬一直都和巡回劇團的那兩匹馬拴在一起。卜哥並沒有牽著馬出城,而是直接將馬收了起來,出了城之後。立刻變成了大阿修羅神魔的狀態。

    眨眼間,卜哥就己經到了數百公里之外,不過消耗同樣也不小,他只好停下來,從聖權戒指里面抽了一點信仰之力出來轉化成神力。

    整整用了半個小時,他才恢復過來。

    還是不能用來旅行,卜哥在心底暗自感嘆了一番。

    重新將馬召出來,卜哥騎上馬朝著法克狂奔而去。他走的全都是荒山野地,反正對于那匹馬來說,即便是崇山峻嶺,也和平地差不了多少。

    從奧德雷南方的城市瓦爾納到魯普奈爾的距離,以前卜哥最快也需要將近兩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但是現在,黎明的曙光剛剛照亮天空,他己經看到了這座熟悉的城市。

    不過,這一次卜哥並不打算顯露身分,他將馬收了起來,找了一片比較干淨的草地躺了下來,等待著城門開啟。

    卜哥己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隨意了,他的心中暗自琢磨,或許他可以說服克里斯廷,和他一起以將通人的身分四處旅行。

    不過轉念一恕,克里斯廷是那種去一次院子,回到房間里面就要洗五六次手的女人,她應該不會同意。

    恐怕只有一個女人肯跟他這樣旅行,那個女人就是坎妮。

    對于坎妮,卜哥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以前不知道有銀狐這個人,他對坎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但是自從和銀狐結仇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希望坎妮和銀狐在一起。

    或許干脆把坎妮弄過來,以後旅行的時候,也好有一個伴。

    旅行的時候,卜哥可以同時帶上克里斯廷和坎妮,到了一座城市就把克里斯廷扔下,讓她去社交應酬,享受她的生活樂趣,他和坎妮則變成普通人,在鄉間和野外四處游蕩。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卞意。

    享受難得的清閑,時間偏偏過得飛快,卜哥還感到有些意猶未盡,天色卻已大亮,遠處的大道上也漸漸有了一些車輛和行人,那全都是等著進城的。

    仍然是那身共通人的打扮,卜哥跟著那些人來到獸件奈爾的城門前,他老老實實的繳了進城稅,從那相對低矮狹小的城門進了城。

    獸普奈爾有一些黑市,這些黑市是為那些私底下研究煉金術的普通人開設的,當初他擔任納加小鎮的鎮長,集結鎮上的那些破落貴族,偷偷煉制教會的聖油之類的東西。沒有少和這些黑市打交道。

    快到黑市門口的時候,卜哥弄了一塊布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來這里的人都會這樣做,因為怕被別人認出來。

    雖然教會對煉金術粉得不是那麼嚴了,但是一旦有人告,教會仍舊要有所表示,為了大家安全,所以就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這個黑市外面看上去是一家賣香燭的店鋪,一進到店內,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各種香氣棍合的味道。

    對這個地方,卜哥甚至比七月1五酒館後面的集市還熟,也用不著店員招呼,他轉身就順著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倉庫,亂七八糟堆滿了東西,卜哥走到最里面的角落,他剛到那里,底下的一塊樓板就滑開了,露出一道向下的扶梯,沿著梯子下去,底下就是黑市。

    管這個黑市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卜哥也不多哆嗦,任接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按照上面的材料和數最,幫我分別配好,我還要借用這里的鍋子。”

    老頭同樣也不多話,立刻手腳利落的把二!幾種材料全都配齊了。琢一種材料都單獨用紙包起來。

    在這里的右側牆角有一個單獨的密室,里面放著一口最為簡單的魔法鍋,這東西就算普通人也能用,旁邊的桌案上倒是東西齊全,天秤、濃度計、大大小小的各類試管、燒瓶。稱得上應有盡有。

    卜哥一進去,隨手就把門關了起來。

    兩個小時之後,他從里面出來,手里多了幾根試竹,里面裝著兩種不同的藥劑,一種是灰揭色的粉末,另外一種是乳白色的藥膏。

    從黑市出來,卜哥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快到晌午時分了。

    轉身鑽進旁邊的小巷里面,卜哥用一張隱身術卷軸。把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迅地從小巷的另一頭鑽了出來。

    香淑莉特大街四百十二號是一棟非常漂亮的六層樓公寓,這帷公寓很大,佔據了大半個街區,公寓的一側緊挨著索魯河的一條支流。

    這幢別墅在魯普奈爾非常有名,原因並不是因為這里的住客。而是因為這里有一個沙龍,這個沙龍以灑和狂歡之神俄斯普斯的名字命名。

    掌管這個沙龍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在魯井奈爾小有名氣的女人:一個有著冰山美女和多刺玫瑰的稱呼的女人;一個總是喜歡穿著一身紫色衣服的女人。

    現在已經是深秋,魯普奈爾的貴族們全都回到了這座城市,紫衣美女雪利同樣也回到了這座城市。

    和往常一樣,晌午時分稍微有些忙,因為現在是茶會的時間,而這個沙龍的茶會,和其它地方有些不同。

    這撞公寓整個頂樓,靠河的這一邊全都是屬于她們的,大大小小的房間加起來有六十個,此刻征一個房間里面都在開茶會。

    每一個房間都去過一次,和那里面的每一個人都閑聊了幾句,雪利總算是脫身了出來,她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臉,變得更冷了。

    這層樓最遠的一個房間是她的,剛剛走到門口,雪利一下子停住了,她有一種感覺,房間里面有人。

    像這樣偷偷闖入她的房間的情況,己經生了不止一次。闖進來的人大部分都只是想一親芳澤,這樣的家伙倒是容易打,不過也有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白痴,特別是有些白痴地位還挺高,對付他們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雪利並不很在乎。

    在這座城里,雪利沒有辦法對付的人絕對不會到這里來,就算來也是逢場作戲,不會當真,更不會用強:而那些經常到這里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她不能對付的。

    權勢、金錢、人脈,所有這一切,她全都不缺。

    不過準備總是有必要的,紫衣美女捻轉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一朵血紅的玫瑰憑空出現在她的手里。

    這是一朵真正的玫瑰,不過到了她的手里,就是一件致命的利器。

    推門進去,紫衣美女裝作一點都不知道里面有人的樣子,徑直走到了窗口邊。

    她的房間是清一色的落地人窗,窗外是陽台,前面正對著河,從這里往外望去,鈴普奈爾美麗的景色盡收眼底。

    “你還是這樣冷艷迷人。”房間的一角突然顯露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看到是卜哥。紫衣美女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不到這里來,到哪里去。家里來了一個我不喜歡的客人,我不想見他,偏偏還不能讓他知道,所以別的地方都不能去,只有到這里來。”卜哥說道。

    難得這一次紫衣美女沒有像以往那樣面帶寒冰,她笑了笑:“我己經听說了,埃莫森紅衣主教帶著很多人去了拉托維,我還听說,你的妻子已經懷孕了?”

    “你們的消息挺靈通啊。”卜哥嘆道,當初一現克里斯廷懷孕,他就立刻封鎖了消息,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拉托維和教廷高層的一些人,沒有想到消息還是走漏了。

    紫衣美女輕笑著說道:“沒什麼可驚奇的,你別忘了,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神職是什麼,女人懷孕和生育都歸她管。”紫衣美女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她用異常溫和的語調問道:“你的妻子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你怎麼會對這感興趣?”卜哥有些奇怪,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問問題的時候居然還帶著一絲關切的味道。

    他先想到的是,那位愛神阿弗洛狄德恐怕對他未曾出生的孩子也有所企圖。

    這完全有可能,傳說中的愛神阿弗洛狄德可不是一個講理的人物,教廷上台之後,將這位愛神貶為邪神,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問問都不可以嗎?”紫衣美女完全是一番好意,可惜卜哥不領悄,“你到這里來,恐怕是為了想得到情報吧。”

    卜哥笑了笑。走到紫衣美女的身邊,一只手輕輕搭上了她的**:“為什麼你不認為,我是專程來看你呢?”

    被卜哥的手踫到的一瞬間,紫衣美女的身體猛地一顫,她往後縮了縮,臉一下子變得冰冷了下來,不過轉眼間她又恢復了正常。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說這番話的時候,紫衣美女顯得有些猶豫。

    還沒等她說完,卜哥手已經輕輕摟住了她那縴細的腰,卜哥的舌頭也已經伸進了她的嘴里。

    紫衣美女的神情頓時變得哀怨,她皺著眉頭任憑卜哥為所欲為。

    衣服一件一件地飄落在地上。這些衣服鋪成了一條通往床的小路。

    紫衣美女躺在床上,她幾乎被對折了起來,那對豐滿而且線條優美的**,被壓在自己的膝蓋之間,她的臀部高高翹起著,承受著卜哥打樁一般的一下下重擊。

    此刻的她又變回了原來那個冰山美女,冷冷地別過臉去,看部不看卜哥。

    卜哥也巴不得她這樣。

    原本卜哥還在擔心,這個女人如果一直盯著他,恐怕就沒有辦法動手腳了。

    那個裝滿乳白色藥膏的試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卜哥取在了手中。撥開試管頂部的軟木塞,卜哥趁著起身換姿勢的機會,異常迅地將里面的藥膏逼入了紫衣美女的體內。

    隨手把空的試管扔到床下,卜哥並沒有立刻進入女人的體內,他輕輕捧起那個女人的臉,肆意地親吻著。

    “你還要嗎?如果不要了的話就放我起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紫衣美女微微有些不悅地說道,她感覺到卜哥這一次有些奇怪。以前他從來不是這樣。

    “自從我的妻子懷孕之後,晚上我一直都足一個人睡。你能不能析時充當一下我的妻子?”卜哥異常溫和地說著謊話,他其實是在等那些藥劑被徹底吸收。

    “我……不能。”紫衣美女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沒有什麼不能,我不但現在要你充當我的妻了,以後也是一樣,回頭我會去找侯爵夫人,直接把你要過來。我知道你們這些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不能嫁人,但是你們可以跟著一個特定的男人,成為他的隱妻,我就要你當我的隱妻。”

    “不,這不可能!”紫衣美女怒道,她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她的力量根本不能和卜哥比。

    “不需要你答應。”卜哥輕笑了起來:“愛神阿弗洛狄德不是一個慷慨仁慈的神靈,她給子你們青春和美貌,並不是無償的給與,你現在己經是她的奴隸。

    “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不得己的,但是你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是你侍奉的神的意志,如果你的神認為用的;叮以換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她絕對不會詢問你是否願意。”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逼我?”紫衣美女的臉變得如同寒霜一般冰冷,但是她的聲音卻帶著無盡的悲戚,她咬緊牙關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因為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四個女人之一這四個女人,一個是我的妻子克里斯廷,一個是英勃瑞修女她姥,在修進院的時候,是她撫養我長大……”卜哥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想起了和修女秉新相遇的那一幕,那次真是夠荒唐的。

    “還有一個就是曾經收留了我的巡回劇團的團長坎妮小姐,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有點像是姐弟,又有點像是情人,最後一個就是你。”

    紫衣美女慌慌張張地插嘴說道:“我可以做你的情人,甚至可以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何必一定要把我綁在你的身邊?現在的我和你不是己經很親密了嗎?而且我喜歡這種生活,我喜歡新鮮,喜歡刺激,喜歡更換不同的男人。”

    卜哥看著她的眼楮,紫衣美女被他看得心慌意亂,連忙轉過頭去。

    “你連自己都欺騙不了,又何必來欺騙我?”卜哥輕嘆了一聲,他的身體往下一伏,再一次進入了紫衣美女的體內。

    以前,卜哥再怎麼使用手段,紫衣美女都不會在意,但是這一次,卜哥緩慢而且溫柔的進入,就讓她忍不住出了呻吟,這是真正的,不受控制的呻吟,而不是為了迷惑男人故意出的聲音。

    卜哥越賣力起來,他動得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急,他要徹底征服這個女人,雖然己經用了從塔奇皇帝那里弄來的配方所調制的秘藥,這個女人已經進不出他的手掌。但是完全靠秘藥征服一個女人,會讓卜哥感到汗顏,所以他更希望靠實力去征服。

    雖然卜哥以前和這個女人交合了許多次,但是沒有一次勝過她,但那都是去北方群島之前的事,現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卜哥早己經不是當初的他。

    雪利顯然也現了卜哥的意圖,她開始反擊。

    太陽漸漸西落,房間里面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卜哥疲憊地趴在紫衣美女的身上,除了在餓鬼界那一次,他沒有像現在這樣累過。

    卜哥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厲害,就算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就算連手指都無法動一下,居然還可以通得他差一點投降。

    幸好,蛟終是他贏了。

    卜哥進入自己的意識深處,果然,意識深處紫衣美女的身影,已經變得很淡很淡。

    剛才他不僅是和這個女人歡愛,同樣也是和愛神阿弗洛狄德之間的一場交鋒。如果卜哥輸了。那麼他就會成為愛神阿弗洛狄德的俘虜,永遠失去擺脫那位神靈控制的機會。

    卜哥贏了的話,除了消去愛神阿弗洛狄德在他意識深處打下的這個烙印,唯一的獎勵就是得到一個順服于他的女人。

    “你偷偷用了藥。”紫衣美女仍舊是原來那樣的冷漠,只不過此刻她的冷漠之中隱約多了些其它東西。

    “這次前往東方的時候,順道向塔奇皇帝陛下討了一種藥膏的配方。”卜哥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句實話讓紫衣美女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知道那種藥膏的厲害,更知進,從此以後她再也無法離開卜哥。

    兩行眼淚順著雪利的臉頰流了下來,她的神情越來越悲戚,最後嗚嗚地哭出了聲來。

    卜哥只能盡可能表現得溫柔一些,並且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剛才你好像有事要告訴我,現在可以說了。”卜哥問道。

    一听到這話,紫衣美女哭得更傷心了,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現……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想到恨處,紫衣美女突然張開嘴,朝著卜哥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的手也用力地掐著,尖銳的指甲在卜哥的背上,劃出一條條的白印。

    卜哥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他靜靜地承受著紫衣美女的怨氣。與此同時。他的腰輕輕一頂,再一次進入了紫衣美女的體內,這一次他的動作非常溫柔,非常和緩。

    或許是因為泄過了,或許是因為有了感覺,紫衣美女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那迷人的呻吟聲再一次響起。

    出了一聲輕輕的哀嘆。紫衣美女在卜哥耳邊低聲說道:“我認了。我把自己交給你了。從今往後隨便你怎麼做,就當作給予你的補償吧……”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8
第十五集 第五章 天罰
    第五章天罰

    魯普奈爾郊外一座普通的莊園里面,一群女人圍著一對男女,所有的人全都坐在草坪上。

    那對男女自然是卜哥和紫衣美女雪利,兩個人手牽著手,頭上戴著花環。

    在教廷崛起之前,人們就是這樣舉行婚禮的,這種古典的婚禮,現在也只有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還在使用。

    卜哥笑嘻嘻地任由那些女人擺布,此刻他正注意著意識深處雪利的身影,原本已經暗淡到極點的身影,現在徹底消失了。

    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意識深處那個小點。

    卜哥無意中得到的神格元核,就這樣沒了,被他用來換取自身的自由。

    這就是交易,他和愛神阿弗洛狄德之間的交易。

    這筆交易談不上有沒有損失,卜哥對于這個元核並不感興趣。這個元核只能夠吸收人們對于藝術產生的沖動和激情,比起光明諸神吸收的光明信仰;愛神阿弗洛狄德吸收異性之間的**和愛戀,這個元核並不算好。

    現在只剩下光明之神在卜哥意識深處留下的精神烙印了,說實話。這個烙印前前後後救過他好幾次,卜哥多少還有點好感。當然,這並不是他留下這個精神烙印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個烙印很容易去除。

    光明信仰有一個重要的弱點,那就是很容易“墮落”。只要做一些和光明信仰相違背,又讓光明諸神不得不注意的罪惡,那麼他就正式墮落了,強加在他意識深處的這個精神烙印,也就會自行解開。

    和光明信仰比起來,愛神阿弗洛狄德掌管的職能就沒有那麼容易墮落了,除非他水遠禁欲,而且四處殺戮愛神的祭司,要不然他不可能擺脫愛神的精神烙印。

    卜哥並不介意殺戮愛神的祭司,但是讓他禁欲,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更別說愛神的精神烙印肯定會搗鬼,到時候禁欲不成,說不定反倒成了花痴。

    “恭喜你們倆,從今往後。你們雖然是兩個人,卻是一個整體。”侯爵夫人一邊輕笑著說道,一邊朝紫衣美女擠眼楮。

    紫衣美女的臉一會兒尷尬,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憤怒,短短片刻間就變了好幾次。

    似乎覺得說的還不夠,侯爵夫人從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張羊皮卷軸。

    卜哥一眼就認出這是記錄卷軸,和侏儒鎖眼送給他的那一張差不多。

    輕輕拍著羊皮卷軸,侯爵夫人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這里而記錄著一個愛神阿弗洛狄德祭司能夠學會的所有技巧。”

    “我又不是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要這東西干什麼?”卜哥一點都沒有伸手的意思,他怕上當,萬一再弄個精神烙印上去,豈不是自己找罪受?

    侯爵夫人這樣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卜哥的顧慮在哪里,她笑著說道:“放心,這里面絕對沒有詭計,我們雖說是祭司,可是和教廷的祭司不能比,會的神術非常有限。這里而大部分記錄的,都是……嘻嘻……讓男人心醉神迷的技巧。”

    一听之下,卜哥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禮物當然要收下,只要是男人絕對不可能拒絕。

    剛剛接過羊皮卷軸,卜哥就感覺到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腰間,掐住他的腰肉,用力擰轉起來。

    旁邊的紫衣美女正怒目而視,既是朝著他,也是朝著娜達西亞侯爵夫人怒目而視。

    觀禮的女人們紛紛散去,走的時候她們都是分別離開的。

    作為異教祭司,能夠在教會的眼皮子底下存在那麼久,這些女人自然都有一手神不知鬼不覺出入任何地方的本領。

    等到這些女人離開,卜哥和紫衣美女立刻回到了莊園之中。

    這是一座普通到極點的農家莊園,總共就三間房子,兩個人徑直走到最里面的那一間。里頭的擺設非常樸素,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一角放著一面手掌大小的圓鏡。

    房間除了卜哥進來的這面有一扇門,另外三面各有一扇窗,窗外的景色頗佳,一邊是草坪,另外兩邊可以看到樹林。

    紫衣美女雪利拉開桌子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迭資料來,扔在卜哥的面前,此刻的她仍舊是那樣冷,不過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讓人難以靠近了。

    “這是我們花費了全力才收集到的,北方群島里而頂級強者的數據,這一次你進去之後,有可能給你制造麻煩的人都在里面!”

    卜哥眼就看到把他流放到異界的那個魔法師。

    翻著這個人的資料,卜哥問進:“們知道銀狐最近的動向嗎?”

    “知道一些,這個人還是有點人脈的,特別是在北方群島的那些小股海盜里面,有不少人和他的關系不錯,要不是這一次吞掉銀狐的是北方群島之中排名和的海盜團,或許會有不少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卜哥早已經听說了,這一次在背後出手的是北方群島最大的兩支海盜團。只是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你們查到些什麼了嗎?”卜哥問道。

    “查這件事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反倒會讓同行嫉恨,就算是幫你。找們也不會這樣做。”紫衣美女一句話就把門堵死了:“你可以自己去問銀狐。”

    雪利冷冷地哼了一聲:“你不會拉不下臉去見他吧?這也正常,你和那個坎妮小姐的關系不清不楚的,那個家伙也嫉恨若你呢。”

    卜哥被說得挺馗尬,他猛地打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屁股,以前在拉托維的時候,克里斯廷不听話,卜哥也這樣對付她。

    紫衣美女被打得跳了起來,她頓時怒日圓睜,但是緊接著臉變得尷尬起來,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卜哥拿過那迭資料,背靠著床頭,把腳擱在了床上,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把娜達西亞侯爵夫人送給他的羊皮卷軸取了出來,這東西比那些資料要少得多,卜哥決定先看看有些什麼東西。

    以前卜哥要看羊皮卷軸上的內容,需要一頁一頁看過去,但是現在根本用不著,只要把星妮的影之本體取了出來,朝著羊皮卷軸上面一照,卷軸里面的東西,全都會進入星妮那龐大如同海洋一般的記憶之中。

    這樣做不但度快,還可以防備那個狡猾的女人再動什麼手腳。

    星妮並沒有給出危險的警告,放下心來的卜哥,讓星妮將羊皮卷軸上面的東西,直接傳入了他的意識之中。

    匆匆掃了一遍,卜哥的眼楮頓時瞪得極大。

    以前在巡回劇團的時候,他己經可以算得上什麼都見識過了,甚至認為男女之問就那麼點事,但是看了卷軸上的記錄,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玩過、看過、听過、見識過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看到紫衣美女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旁,卜哥突然間閃出一個邪惡的念頭,卜哥稍稍躺下去了一些。打了個響指。然後比了個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紫衣美女的臉頓時變得蒼白,眼間甚至閃過了一絲怒意,但是最終她還是無奈的走了過來。

    一邊享受紫衣美女的服務,卜哥一邊翻著數據,他看過的東西,同樣也匯入了星妮的記憶之中。井且迅推算了起來。

    雖然所知甚少,而且紫衣美女有些事還不肯告訴他。但是從這些數據里面,已經可以大致推算出一些東西來了。

    北方群島從來都不是人們所知的那樣,和外界隔絕著。

    第二海盜團同時出手,從來不管閑事的頂級高手也跑了出來,所有這一切都證明,有一雙幕後的黑手,一直都控制著北方群島和周邊的各國。

    而且很明顯,這雙黑手就是沖著卜哥去的,銀狐只是因為和他有關,所以受了無妄之災。

    卜哥回想著自己以前做的事。說實話,他想不出自己哪里招惹了這等實力的仇人。

    這雙幕後黑手應該不會是教廷,教廷可以容忍北方群島的存在,但是肯定不可能暗中扶植北方群島,那必然會招致光明神界的憤怒。卜哥也問過兔子,兔子肯定地告訴他,教廷和北方群島絕對沒有任何交易。

    同樣不可能的是內閣總理大臣維郝雷登侯爵,因為當初建立納加小鎮,就是為了收攏那些走私販子;這也證明他們這一系的人,原本對走私販子都沒有控制的辦法,如果他們掌握著海盜的話,那麼情況絕對不會這樣。

    被維郝雷登侯爵摧毀的新興勢力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他們有那樣的實力,維郝雷登侯爵一系的人馬早就被推翻了。

    卜哥頓時變得茫然起來,難道是前軍方的勢力,或者是那場政治風暴之中下台的豪門?

    突然,卜哥感到一陣心神搖動,他頓時警覺起來,這是有人正試圖用預言術察看他的征兆。他連忙拍了拍跨坐在他身上的紫衣美女,讓她暫時別再動,此刻他需要全神貫注。

    輕輕摟著紫衣美女,讓她靜靜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卜哥將掛在脖頸上的魔珠取了下來,對方窺探他的同時,也是他窺探對方的最好機會。

    不過卜哥沒有辦法肯定窺探他的是否就是那個幕後黑手,說不定是教廷,或者其它什麼人。

    一道光芒閃過,房間的天花板上顯露出星妮的光之本體,這是卜哥次將她召喚出來。

    星妮的三個本體各自執掌的能力都不相同,光之本體是從“啟示錄”演化而來,預知未來,查詢疑問都屬于她的職責;星妮的影之本體此刻就被卜哥握在手里,影之本體最擅長的就是在錯綜雜亂的一片迷霧之中,尋找出一個方向。

    卜哥感覺到心神動搖得越來越厲害,星妮身體四周的那些花紋也轉動地越來越迅。

    現在就看誰的度更快了。

    卜哥也知道情況對他不太有利,那個試圖窺探他的家伙。肯定已經準務了很久,而他則是倉促上陣。

    時間一點地過去,突然,卜哥感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眼楮正看著他,幾乎在同一時刻,星妮的影之分身里面出現了一片暗淡的影像。

    影像正中是一群人。這些人圍攏成一圈,正在舉行某種儀式。正中央有一個祭壇,這個祭壇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眼楮,一個女孩正躺在祭壇之上,胸口插著一把滴血的匕。

    對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卜哥能夠看到他們。

    為的一個穿長袍的家伙,慌慌張張地一舉手中的令牌,這是一根樣子非常奇特的令牌,令牌的頂端有一個巨大帶著火焰邊緣的圓環,環中有一個眼楮。

    卜哥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的魔寵星妮卻擁有著遠遠過任何一座圖書館的知識量。

    “這是孟菲斯神系的至高神阿蒙的標志,又稱作為太陽之眼。”星妮立刻將所知的一切,全都傳到了卜哥的腦子里而。

    卜哥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孟菲斯神系論古老程度僅次于不達米亞神系,而孟菲斯神系的至高神也是僅次于不達米亞神系的至高神斯蓋的存在。

    教廷信奉的至高神“光明之神”和這位比起來,只能夠算是兒孫輩了。

    卜哥還來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對面手持太陽之眼令牌的祭司就打斷了儀式,眼前的景象頓時如同被一片迷霧遮蓋住了一般。“警告,警告。傳說阿蒙賜予他的祭司天罰的力最,天罰有百分之七十九的可能是……

    不等星妮把話說完,卜哥己經一手拉起紫衣美女,一手拎著褲腰,飛身從窗口竄出了那片莊園。

    逃出去還不到十米。就看到頭頂上空,一顆火球拖著碩長的黑色濃煙直墜了下來。

    憑著直覺,卜哥感覺到這顆火球己經鎖定了他。不管他逃到哪里,這顆火球都會砸中他。想要躲開,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火球離地面只有四百米的時候,瞬間轉移到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正當卜哥打算這樣做的時候,突然星妮又傳過來一個消息,在他的腳下兩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地下河。

    這顯然比在最後一刻閃開,要安全得多。

    卜哥立刻運用起化實為虛的秘法,他正打算叫紫衣美女逃跑。沒想到一轉頭,立刻看到紫衣美女雪利的身體也變得暗淡了起來,卜哥的化實為虛的秘法,居然同樣對她有效。

    來不及多想,卜哥一下子朝著地底沉了下去,才下去十米。卜哥就已經感覺到,鎖定住他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消失了。

    看來天罰也不是萬能的,就算不會魔法的人,也能夠躲過這一擊,只要旁邊有一口足夠深的井就可以了。

    卜哥並不知道兩百米到底是多深,不過他能夠感覺出身體四周是泥土還是石塊。

    突然。他感到自己從岩石之中出來了,顯然下面就是地下河。

    解除化實為虛的一瞬間,卜哥接連瞬了兩個防護性的神術,等到兩個人撲通一聲掉落在水中之中,卜哥又加了一個屏息咒。這個神術讓他能夠四個小時不用呼吸。

    這條地下河的水流非常湍急,卜哥感覺到天旋地轉,不過他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摟住紫衣美女。

    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鐘,卜哥感覺到四周山搖地動般晃了起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幅驚心動魄的景象。

    一顆比主日大教堂還人一圈的火球,砸落在卜哥剛才站立的地方。一砸在地上,火球立刻爆裂了開來,爆炸的火光白得有些藍,那是溫度極高的標志。

    被火球擊中的地方,不簫是青草、土壤、岩石或是那座農家莊園,全都瞬間被蒸了,只留下一個半徑數十米的大坑,坑的邊緣也被駭人的高溫熔化了,變成了深黑色玻璃一般的質地。

    火球的余焰化作了一個朝著周邊徐徐滾動的火圈,一路之下的青草被瞬間燒焦,樹木被連根拔起,然後化為焦炭。

    卜哥看到的時候,火圈的半徑已經過了三公里,而且絲毫沒有停止擴大的趨勢。

    這一切都是星妮傳給卜哥看的,在這短短的片刻間,星妮己經完成了對這次攻擊的模擬。

    讓卜哥倒吸一口氣的是,如果攻擊的地點換成是拉托維或者自由領,那里的人肯定全都死了;如染換成是刀鋒嶺,卜哥那座作為憑依的大陣,根本就擋不住這一擊,刀鋒嶺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建築物將被毀掉,天是星斗陣也會嚴重受損。

    這絕對不可能只是儀式。天罰應該是一件戰爭魔導器。

    卜哥的臉色頓時有些白。

    被地下河沖著一路朝著下游而行,也不知道出去了多少路程,卜哥才感覺到水流漸漸變得平緩了一些。

    再一次運用化實為虛的能力。卜哥抱著紫衣美女回到了地面。

    這里是一片小樹林,樹木顯得有些稀疏,遠遠地可以看到幾間農莊。

    一陣風吹過,卜哥感覺涼咫甩的,他的衣服全都已經濕透了。把手伸進衣服里而一摸,卜哥頓時感到心痛起來,丟了不少東西,他又想起那座農家莊園,娜達西亞侯爵夫人送給他的那張卷軸沒了,那些資料也沒了。

    這一次的損失不能算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沒事。

    轉眼看了看紫衣美女,這個女人居然像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樣,除了頭濕滾滾的,其它地方全都收拾得非常整齊。最讓他感到奇怪的就是,雪利的那身衣服居然完全是干的。

    “的;的衣服不簡單,是魔法裝備?”卜哥問道,他一直覺得好奇,在他記憶之中,女人總是喜歡變花樣,但是紫衣美女卻從來都只穿這一件,現在看來這是有原因的。

    “這可不是衣服。”紫衣美女轉了一圈,她故意顯露了一下衣襟和其它一些地方。

    卜哥這才現,這件衣服居然是一個整體,連一個線頭和針腳都找不到。“不對啊。我以前幫你穿過,也脫過這件衣服,怎麼……”

    卜哥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件紫色的衣服在漸漸變化,原本薄薄一層緊貼著身體,而且包裹的部位並不是很多,肩膀、手臂全都露出在外面,現在卻變得密不透風,還隱約可以看到底下有一層細密的網。

    “這是魔甲?”卜哥感到有些好奇:“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不是說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不擅長戰斗嗎?”

    “我和其它的祭司不一樣,傳說中奧林匹斯神系的戰神瑪斯,就是愛神阿弗洛狄德的情人,而火與鍛造之神赫菲斯托斯則是阿弗洛狄德的丈夫。所以阿弗洛狄德並非像人們想象之中的那樣弱不禁風,作為主神,她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只是她不喜歡戰爭。所以每一代愛神的祭司之中。只有一個人繼承了強大的戰斗力,這不是一件魔甲,而是神器。”

    紫衣美女將右手一伸,她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把彎弓,弓身並不大,看上去像是用許多玫瑰花瓣勃合而成的,顏色是讓人心醉的粉紅色,和馬羅尼克的那張大黑弓比起來,這簡直就是玩具。

    可是卜哥絕對不會把它當作是玩具石待,這張弓能夠憑空出現,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這一次我將和你一起進入北方群島。”紫衣美女擺了個張弓搭箭的樣子。

    卜哥心頭一陣狂跳,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比平日里還要誘人。如果進北方群島的時候能有她待在身邊,絕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可惜他進北方群島不是去度蜜月,而是去戰斗:“別開玩笑,那里非常危險。”

    “你沒有見識過我的實力,最好別急著開口。”紫衣美女突然微微抬起了下巴,擺出一副挑釁的姿勢:“要不然我們兩個人比試一下?”

    “我沒興趣。”卜哥絕對不會笨到和女人動手,他同樣也不會答應讓一個女人跟著一起進入北方群島。

    “你贏了的話,我會給你獎勵。”紫衣美女紅著臉湊到卜哥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一听到紫衣美女承諾的事,卜哥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剛才只是享受了一個開頭,就被突如其來的天罰給打斷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打就打,誰怕誰啊!”卜哥有些躍躍欲試,但是轉念一想,現在仍舊不太安全:“先離開這里再說,那樣大的動靜,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我們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四處亂走。”

    “你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紫衣美女問道。

    卜哥想了想,他倒是有幾個選擇,納加小鎮旁邊的那座要塞現在己經徹底荒廢了。住在那里倒是用不著擔心被人現,此外,他在魯普奈爾還有一幢房子。那也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地方?在魯普奈爾,我們少說也有四五十個藏身之處,每一個都非常隱秘。”紫衣美女說道。

    “最好不要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我擔心……”卜哥只要一想起剛才那顆火球的威勢,他就頭大無比,不過他又有些奇怪,既然有這樣的手段,為什麼教廷勢力最強盛的時候沒有遭到過這樣的攻擊?

    听兔子說。教廷也曾經遭受過滅項之災,好幾次張有力的打擊,讓光明之城都幾乎全毀。卻沒有听說過被從天而降的火球擊中過。

    “放心,還在下面的時候,我已經聯絡上娜達西亞,讓她幫忙調杏了,教廷和法克王庭也肯定會被驚動,如朵他們有消息的話。我們也馬上就會知道。”

    紫衣美女的話。讓卜哥稍稍安心了一些。

    “有辦法幫我聯絡上銀孤嗎?”卜哥總覺得答案應該隱藏在北方群島之中,剛才他和那個手持太陽之眼令牌的家伙匆忙對視的一瞬間,他隱約听到了波濤的聲音。

    “銀狐未必會知道有誰想要算計你。”紫衣美女說道。

    “我明白,我也沒打算向他要情報,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停的準備下去,只會現謎題和疑問越來越多,而且犯有一種感覺,準備得越充分,成功的機率可能反倒越小。”卜哥說道。

    “這怎麼叮能?”

    “這當然有可能,別忘了地獄七魔神里面的貝利亞掌控的就是陰謀和謊言,魔神雖然沒有祭司。卻可以通過交易的方式賦予別人能力。”

    這並不只是卜哥的感覺,星妮分析出來的結染也有一部分這種猜測,上一次北方群島之行。可以說非常不順。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現,他的敵人好像能夠知道他所有的計劃。

    排除預言術這個可能,猜測的範圍就變得非常有限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前進,這片刻的時間,己經走出去了!一幾公里,眼看著就快要到了大道之上。

    突然,卜哥感覺到一陣心悸。

    “小心,有敵人。”卜哥大喝一聲,右手往額頭上一拍,左手伸進衣服里而。

    等到他的手伸出來的時候,手里己經握著那件能夠隨意變形的武器。

    這件武器除了長槍、巨斧和軟鞭之外,還有第四種形態,當它縮到極點的時候,可以變成一件薄如蟬翼的背心。

    因為不知道敵人的情況,又因為需要顧慮身邊的雪利,卜哥將武器變成了巨斧。

    變成斧頭的時候,既能夠用來格擋,又可以連續攻擊,只是攻擊距離近了一些。

    一听到卜哥提醒,紫衣美女雪利也迅反應了過來,她身上的那件紫衣轉瞬問變成了一件裹得嚴嚴實實的軟甲,背上居然還多了一對翅膀,原本已經收回去的那把弓,又目了出來。

    兩個人剛剛做好準備,遠處就傳來一陣哀怨哭泣的聲音,那聲音剛剛入耳的時候,還很輕,似乎離得很遠,但是眨眼間,就變得嘈雜刺耳起來。

    就看到一片迷霧由遠而近,一秒鐘都不到,已經飛到了眼前。

    這片迷霧灰蒙蒙的,卻又淡如青煙,迷霧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輛由四匹戰馬拉著的戰車。

    這是一輛非常古老的戰車,有著半圓的圍邊,又寬又大的輪盤,車軸的外側還延伸出一尺多長的轉刀,這輛戰車的外表看上去不太起眼。黑黑的似乎是用整塊黑鐵打造,拉車的那四匹灰馬神駿不凡。只是她們全都像大理石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機。

    這種古老的戰車最多能站兩個人,但是這輛戰乍上,卻人影重重,這些人行上去像是殘影,卻又顯得那樣真實。

    一看到這玩意兒,卜哥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響了起來。

    這恐怕就是那輛威名赫赫的幽冥戰車了。

    瞬間開啟自然之心,卜哥微睦起眼楮,一下子就看穿了這輛幽冥戰車的奧妙。

    這東西密密麻麻纏繞著”幾條規則線條,大部分都和空間規則有關,它的上面布滿了繁復的圖案。這些圖案絕對不是為了好看,每一種圖案都讓卜哥感到異常危險。

    “小心,這東西有攻擊力,而且很強。”卜哥連忙髻告紫衣美女,話剛說完,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從來沒有用過的寶物,這一次或許要派上用場了。

    從歇摩曼陀羅里面取來的那口鐘,一直都縮成最小。掛在自己的身上。

    卜哥伸手將鐘取了下來,此刻這口鐘的大小和核桃差不多,拿在手里就像是一件玩具。

    這邊卜哥在做準備,那邊也是一樣。只見幽冥戰乍上一陣人影晃動,一個個滿身漆黑,四周圍繞著黑煙的人從馬乍上走了下來,這些人手里全都拿著武器,或是刀,或是矛,清一色的近戰兵器。

    卜哥並不感到意外,幽冥戰車本身就是一件強有力的遠攻武器,上面的人自然就用不著其它的遠距離攻擊手段了。

    “尊敬的粵浦男爵,你的運氣不錯,居然躲過了剛才的天罰,可惜,被天罰殺死,算是一種不錯的死法,至少比落到我們的手里要好得多。”

    說這僑話的是站在幽冥馬車上那個駕車的人,他的聲音非常奇怪,沒有一教人的味進,反倒像是兩塊金屬互相敲擊出的聲響。

    卜哥可不是那種)“戰之前喜歡哆嗦半天的人物。他轉頭朝著紫衣美女低聲說道:“剛才你不是要和我打一場嗎?現在不必了,就拿他們當作日標,看誰殺得更多,誰就算贏。”

    听到卜哥的提議,紫衣美女二話不說,立刻拉滿了弓,當弓弦拉滿的那一瞬間,一根由光組成的箭矢,突然間憑空出現。

    沒有聲音,沒有光芒,也沒有任何的軌跡,那道光之箭一離開弓弦,就立刻消失了。

    只听到對面傳來“匡當”一聲輕響,一個冒著黑煙的家伙掉落了下來,當他砸落在地上的時候,立刻化作了一蓬黑煙。

    讓一個女人佔了先機,卜哥頓時感覺很沒面子。他化作一串殘影,朝著幽靈戰車殺了過去。

    突然間,一道黑光朝著卜哥射來。射出這道黑光的正是幽冥戰車上的那個駕馭者。

    大衍秘法能夠預知敵人的攻擊,並且在攻擊動之前就做出閃避,所以黑光射來之前,卜哥已經往旁邊娜了一米,黑光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卜哥正打算反擊,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剛剛躲過這道黑光,又是一道黑光朝著他射來。

    大衍秘法並不是萬能的,它需要時間才能夠動,時間倒是很短,只有半秒左右,但是在這半秒里面,一旦受到攻擊就危險了。

    好在卜哥一向警惕,開戰之前他就已經彈出了兩臂的盾牌,這兩面盾牌在他還用弩機護臂的時候,就己經裝上了,一直都很少派用場,但是卜哥一直保留著這對後牌,而且往前沖的時候,他的左臂總是不自覺地擋在前而。

    他的謹慎終于有了效果。

    只听到當的一聲響,碗口粗的黑光撞擊在了卜哥的盾牌上。

    卜哥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差一點飛出去,那面盾牌也有碎裂的跡象,不過這一擋,己經足夠大衍秘法動了。

    險險地閃過連環雙擊,卜哥己經沖到了幽冥戰乍的跟前,他揮舞起巨斧猛擊了過去,十二道斧光將幽冥戰車瞬間所有的退路全都封死。

    迷霧之中,幽冥戰車一陣輕晃,輪廓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

    卜哥早就料到了這招。這和那個持劍聖徒的烏龜戰法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它做得更完美。

    不過卜哥也不是兒個月之前的他,對付這種烏龜戰法,他己經有了破招。

    十二道斧光顯得有些黯淡,而且似虛似幻,一切入那片迷霧之中,斧光就越顯得閃爍飄忽起來。

    只听到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響,幽冥戰車被那十二道斧光劈中,戰車上的駕馭者要不是閃得快,恐怕己經被劈成兩半了,隨著斧光閃動,幽冥戰車被擊中的地方,頓時散開成了一蓬煙霧。

    駕馭者一陣慌亂,他敢到這里來,是因為不久之前,卜哥還拿持劍聖徒沒有辦法,這暴露出卜哥還未曾接觸空間規則。

    從那場對決到現在才過了兒個月,他根本不認為,有誰能夠只用幾個月就領悟空間秘法,所以認定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雖然被擊中,不過幽冥戰車與眾不同,眨眼間,受損的地方就開始復原了。這一點和元辰神魔非常相似。但是這個駕馭者,卻被剛才的一擊打得沒了信心。

    只見他一拍幽冥戰車的前緣,一道徐徐轉動的罩了頓時升了起來,這是幽冥戰車自帶的護盾。

    卜哥微隧著眼楮。組成這面護後的法陣和規則。迅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看之下,卜哥頓時頭皮麻,這東西竟只比神秘谷門口的那道結界要簡單一些,雖然他有辦法打破這面護盾,但是這里是戰場,根本不可能讓他慢慢地將聖權戒指里而的信仰能量轉換成神力,更不可能讓他花幾分鐘的時間,把神力注入長槍之中。

    想要打破這種程度的護盾,必須使用蓄滿力的神聖裁決,稍微差一點,都別想破開那厚厚的硬殼。

    就在卜哥猶豫的時候,那些從幽冥戰車上下來的黑色人形,一下了從迷霧之中殺了出來。

    這些人形的度很快,在卜哥見過的人中。只有農夫一哥能夠達到這樣的度,也就是他出一刀斬的那一瞬間。其它有這等度的,都不能算是人。

    雖然心中疑惑,卜哥出手卻不慢,他一拍後背,放出七十二套修羅金刀,然後掄起手中的雙刃巨斧就朝著那些黑色人形殺了過去。

    修羅金刀迅化作金色的光霧,光霧之中無數金花閃爍隱現,眨眼間就裹住了一群想要從背後繞過來的黑色人形。

    數十萬把銳利的刀刃力一絞。那些黑色人形就化為了四故的黑煙和飄落的金屬碎屑。

    卜哥手里的巨斧同樣厲害,他運用巨斧的招術學自戈斯維思,厲害之處就在于連綿不斷。轉眼間,沖到他身邊十米之內的七八具黑色人形,就被狂濤一般的斧光拆成了碎片。

    不過這些黑色人形的數景眾多,個個悍不畏死,而且頗為狡猾,一看到卜哥這邊難以下手,頓時分出一部分朝著紫衣美女雪利殺了過去。

    紫衣美女剛才還在人展神威。她的弓叫“愛情之弓”,名字雖然好听,卻是一件非常恐怖的武器。用這把弓射出的箭矢,就像愛悄一樣來去無形,蹤跡詭異,被射中的人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箭的。

    被雪利射殺的家伙,比死在卜哥金刀和巨斧之下的還多。

    但是被這些黑色人形一出攏上來,她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這些黑色人形度全都快得驚人,一眨眼就來到了眼前。

    紫衣美女並不擅長戰斗,幸好她的手里有不少神器,隨著一陣輕響,一條縴細的金色鏈子從她的袖管里面滑了出來,這條鏈子圍繞著她的身體迅旋轉起來。就像是一個大繭似的把她包在里而。

    黑色人形劈砍過來的刀劍,全都被這條防御鎖鏈擋在了外面,這根鎖鏈似乎有磁性,一旦刀劍劈砍在上面,再想要收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與此同時,卜哥的增援也己經到了,修羅金刀化作的金色光霧,轉瞬間就圍攏了過來。

    那些黑色人形,有些比較機靈的,見勢不妙,撤手扔掉被吸住的兵刃,轉身就逃,有些還傻傻地試圖把兵刃搶回來。

    因為傻沒有逃脫的黑色人形,自然在無數金刀的紋殺之下,變成了飛煙和一堆碎片。

    這邊剛剛解了圍,卜哥那邊又陷入了危機之中。

    一個驚雷憑空炸響,卜哥雙臂的後牌全都被震碎,他的耳朵也差一點被震聾。要不是大衍秘法與化實為虛同時動,而且一剎那間閃出百米之外,再加上身上的一內一外兩件護甲,恐怕他就算不死。也得受重傷。

    對剛才的爆炸,卜哥實在太熱悉了,那玩意兒不就是他以前最喜歡用的碎山雷。

    就在卜哥仍舊頭暈目眩的時候,又有一個銀光閃閃的圓筒,從迷霧之中飛了出來,這一次是朝著紫衣美女雪利而去。

    “不!”

    卜哥狂叫著化作一串殘影,朝著那個方向射去。

    眼看著銀色的圓筒亮起了爆炸前的閃光,卜哥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那口鐘往前一拋,此刻的他也顧不上考慮那口鐘能不能承受爆炸的威力了,就算失去一件難得的法器又如何。

    轉瞬間,那口鐘變成了小山一般巨大,鐘口正朝著銀色的圓筒。

    “轟——”

    又是一聲巨響,聲波如同浪濤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散開,空氣被聲波劇烈震動著,能夠清晰地看到波濤一般的扭曲。

    卜哥直感到眼前一黑,胸口有些腥,“唉”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過了好半天,他才清醒了一些,睜開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紅,這是眼內出血的征兆。

    現在卜哥身上連一張復甦卷軸都沒有,他的存貨全都被那條地下河沖走了,好在他身上的那件聖騎士鋁能夠治療傷勢,只是度慢了一些。

    看了一眼四周,只見那些黑色人形全都被震成了漫天的黑煙,而且剛才鐘口居然正對著幽冥戰車。

    戰車此刻的樣子,顯得有些淒慘,拉車的那四匹馬,被震成了吃煙,雖然她們能夠重新凝聚成型,不過凝聚的度,明顯非常緩慢。

    那個站在車上的駕馭者,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被震傻了。

    卜哥搖搖晃晃的朝著幽冥戰車飄去,他眼饞這玩意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此時,卜哥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這是危險臨近的預兆。他可沒興趣知道又有什麼東西過來了。以他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繼續打斗下去。

    隨手收起鐘,卜哥閃到紫衣美女的身旁。

    紫衣美女雪利看上去呆愣愣的,也被震傻了。

    卜哥也不急著將她弄醒,一把摟住她縴細的腰,隨手從自己的內衣暗兜里面取出了四五張金光遁符。此刻卜哥只能祈禱,這些符里面有一張能夠使用。這玩意兒是他自己煉制出來的,不知道什麼緣故,總是時靈時不靈。

    用力猛地一抖,眼前頓時亮起一片金光,四周的景物因為這片會光而顯得異常暗淡。卜哥和紫衣美女兩個人頓時化作了一進流動的光,片刻間就消失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兩個人前腳剛離開,一個巨大而又模糊的黑影,就出現在他們站立的位置……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9
第十六集 第一章 秘密和談
    章秘密和談

    數公里長的一片海岸,懸崖壁立,崖下到處都是激流和漩渦,海浪擊打在崖上,出雷鳴一般的轟響。

    崖上被厚達千里的迷霧籠翠,經年不散,遠遠看去讓人感到幽深恐怖。

    這就是路過這片海域的人,對刀鋒嶺的感覺。

    離這片懸崖數公里的海面上,漂著一艘船,這是一艘石上去非常普通的貨運商船。這里畢竟是自由領到拉托維的主航道,出現一兩艘船。並不會令人感到驚詫。

    正對著懸崖這邊的船舷邊上,站著一位慈眉善目,神情詳和的老者,看上去就像是鄰家老伯,任何人對他都會產生親近感。

    這位老者的穿著也非常普通,因為海上比較冷的緣故,他穿得比較多,除了一身呢子大衣。肩上還披著一條毯子。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位老者。

    左面那個短短須,須皆白。腌紅彤彤的泛著油光,右面那個滿臉風霜,膚色極深猶如銅銹。

    站在船舷邊的老者正眺望著遠處,他的眼楮緊緊盯著那片迷霧。

    好半天,老者輕嘆了一聲:“果然是一個凶險的地方。”

    如果卜哥在這里的話,他肯定能夠听出,說這話的正是當今教廷的掌控者,地位無人可及的教皇。

    當克里斯廷有了孩子的消息傳到教廷時,教廷前來祝賀的人里還包含了教皇本人,只不過他是暗中前來,甚至連卜哥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站在教皇身後的自然是那兩位聖徒,老祭司突然湊近了一步。在教皇的耳邊低聲說道:“剛剛得到消息,獸普奈爾附近有激烈戰斗的反應,反應強度是十四級左右。”

    “十四級強度?”教皇的臉色有些變化,他如果全力施為,反應強度大概在十級左右,如果有祭司團用儀式幫他增幅,可以讓他的力量再提升兩級。而他身後的這兩位,也只不過是這樣的實力。

    “是他?”教皇指了指遠處的那片迷霧。

    “應該是他,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又有突破。”老祭司嘆息著。

    人比人氣死人,幾年前老祭司連听都沒听過的家伙,現在已經爬到他的頭上,多少讓他這樣埋頭苦修,數十年如一舊的人,感到命運的不公。

    讓老祭司想不到的是,教皇居然連連點頭,嘴里默默的念叨著:“時間越短越好,我巴不得他能夠點燃神火,一旦那樣的話,他的事就用不著我們操心了。現在才是最麻煩的。”

    兩位聖徒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實力達到他們這個等級。就不是那麼容易被制約了,這樣的人打不過的話,逃總是能夠逃得了的,除了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諸神對于這個等級的人,並不會輕易出手。

    值得慶幸的是,卜哥還算容易控制:這個人有老婆,現在連孩子都快有了,他還有一大堆朋友,更有幾塊割舍不去的產業,為了這些。他就不敢隨意胡來。

    “讓他去對付那幫人,也是一件好事。”老祭司隨口說適。

    沒想到教皇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未必,現在的格局是用幾個世紀的時間和無數人的性命換來的,不管是對于那些人還是我們都沒什麼不好,一旦打破“現在的格局,會產生什麼樣的變量,就誰都不清楚了。”

    雖然離次見到卜哥才過了一兩年,這位站在權力巔峰之上的老者,卻已經露出了垂暮的樣子。

    為了盡可能捕捉到未來的走向。他接連舉行了幾場聲勢浩大的預言祈禱,這類祈禱需要消耗的除了神力之外,還有主持者的生命力。

    可惜教皇仍舊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他感到迷惘,也覺得恐慌,此刻的他根本不祈求未來能比現在更好,只要維持現狀就己足夠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卜哥便是那最不確定的變量。

    對于這種變量。教廷一向討灰,如染有可能的話,他們很希望能夠在這種人成長起來之前,就把他們扼殺掉。這也是當初他們對卜哥帶著三分敵意和三分警拐的原因,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卜哥已經不太好對付了,手里又有柏德羅柯荊棘這類可怕至極的東西。

    除了教皇本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決定用溫和的手段對待卜哥之前。曾經猶豫了很久。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肯定,當初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揮去心中的憂郁,教皇突然轉過身,“我原本不打算插手其中,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控制一下的話,恐怕局面會很難收拾,既然不能置身事外,我希望你們能夠和那個人一起進入北方群島。一!

    一听到這話,老祭司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會不會讓那些人產生錯覺,認為我們想要把他們徹底消火。反而激起更加瘋狂的反擊?”

    反應相反的是旁邊的那個老頭。他是聖騎士出身,一生追求的就是力量的極限。當初听到卜哥的挑戰,他屁顛屁頗地就來了,可惜那一戰讓他感覺特別沒勁,簡直是用錘子打蒼蠅。

    不但如此,還把他的戰斗癮給吊了起來。

    一听到老伙計的話,老頭立刻忍不住了:“怕什麼?就算真的連手滅掉那些家伙又怎麼樣?不能那麼做嗎?”

    教皇苦笑打斷了老聖騎士巴德的話:“你用不著多說。這一次肯定讓你戰個夠,不過你自己也要當心,無淪如何都要活著回來。”

    讓聖騎士巴德住嘴後,教皇思索了片刻,這才給老祭司解釋:“論實力,那個人可能強些,但足他絕對斗不過對方一大群人,對方想要殺他恐怕也不容易,這樣兩邊都沒有忌憚,最後很可能會不可收拾。

    “但是,你們倆一旦出了手。對面的人或許會以為,我們是在幫那個人,他們就會感到忌禪,一旦受了損失,最可能的選擇就是退回去。

    “他們雖然有一大堆人。卻分屬!幾個教派,根本不可能團結在一起,很可能會扔出一兩只替罪羊出來,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解決了。”

    老祭司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教皇的意思。

    強硬,有的時候是決斷的證明,不過也有可能只是虛張聲勢,現在他們要的就是後者。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點金光直飛了過來,金光飛到三個人的面前,立刻化作了幾行文字,然後光芒一閃,那些由光組成的文字全都聚攏起來變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

    一看到光明信使帶來的消息,教皇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果然是這樣,我等不及想要看到那個孩子出世了。”

    “要不要現在就舉行儀式?孩子在母體之中是最純潔無垢的狀態,如果現在就給他祝福的話,他未來的潛力會比出生之後再祝福,要高三倍左右。”老祭司說道。

    教皇猶豫了一下,好半天他才搖了搖頭。

    “過猶不及,而且我並不打算將他培養成聖徒,那樣做的話,或許在一時之間,能讓教廷重現巔峰時刻的光采,不過那能夠持續多久?

    “我更願意他成為一個普通人,生兒育女,養一堆小孩,然後讓那些小孩和各個執政家族通嬌,這樣就能夠讓漸漸變得稀薄的神裔血統。重新煥活力。這股活力只要能保持四到五個世紀就足夠了,那之後,就要看以後的人,有沒有這樣的運氣和手段了。”

    “就算不用祝福,至少也要降一進撫佑吧,萬一有人對孕婦下詛咒怎麼辦?這可不得不防啊。”老祭司仍舊固執己見。

    “詛咒?那個孩子的父親,曾經是伊利爾玫瑰和柏德羅柯荊棘的擁有者,有誰能夠詛咒這個家族的血脈?他們不去詛咒別人,己經是運氣了。”

    這位至尊貌下暗自感嘆,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用了無數心血,沐浴祈禱了一個星期,才從紛亂的未來看到了這股血脈的可怕。

    擁有這股血脈的人,如染祝福別人,那效果是其它祝福的十倍:如果詛咒別人,沮咒的力量比普通的沮咒可怕一百倍。

    “好像有人來了。”老聖騎士神情凝重的看著遠方,隱約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這讓他有些躍躍欲試的同時。又有一絲驚詫,能讓他感到壓迫的家伙,可沒有幾個。

    “用不著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那是我約的客人。”教皇淡淡的說道,他朝著遠處的船長招了招手:“開船。去自由領。”

    幾乎每隔幾個月,自由領的景色就會生一些變化,而這次自由嶺的變化,比之前更有活力、更有個性。

    雖然簡單實用的基本風格沒有變,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原來的松木地板了,地上不是鋪了精細的高檔木板,就是鋪了馬賽克和瓷磚之類的東西:門窗也變得五花八門,比以前漂亮了許多。

    整座自山領在不知不覺之中,分成了上等區、中等區和下等區。

    人最多、最擁擠,也最繁華的自然是中等區,這里是走私販子、船長、商人、工廠主流連忘返的地方,那些剛剛賺了一些錢的水手和商行伙計,也會到這里來瀟灑一番。

    中等區的佔地也最人,差不多就是以前的倉庫區加上住宅商鋪區,除此之外,後來填海的大部分同樣也成了中等區。

    中等區里而最多的就是酒館,雖然叫做灑館,不過也兼做餐廳和旅店。

    兼職、兼任、兼營是自由領的特色,這也是卜哥無心插柳的結果。

    原本因為自由領的人口太少。但是工作卻太多。連孩子和女人都派上了用場,才想起讓自由領的人,盡可能多兼幾份工作,沒有想到居然成了一種地方特色。

    就在靠海的一個酒館,一個靠窗的位置,五個老頭正圍坐成一團。

    這五個老頭,有兩個穿著沙民的服裝。

    在其它地方,這樣的場面絕難行到,但是在這里,幾乎隨處可見,很多人都喜歡在酒館里面談生意。可如果有人能夠認出這五個老頭之中的任何一個的話,十有**會被嚇死。

    兩個穿沙民服裝的老頭,一個正是己經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米拉巴日。另外一個卻是現任的塔奇國師,而有資格坐在他們對面的,除了至尊的教皇和兩位聖徒,還能有什麼人。

    “我現在才感覺到,有這樣一個地方,真好。”米拉巴日看著窗外,這里人來人往,異常雜亂,但是在這種雜亂之中,卻有一種和諧的感覺。

    “是啊,我也這樣感覺,我原本還打算以後一點一點控制這里呢,現在看來,有必要給這里留一點空間。”教皇也隨口說道,到了他和米拉巴日這樣的地位,己經可以隨便說話了。

    “自由領……”米拉巴日似乎在品味著其中的味道:“不得不承認,那個年輕人挺有魄力,這里真的夠自由的,隨便誰都可以來,隨便哪一方勢力都可以朝這里安插眼線。弄到最後,反倒是誰都沒有辦法完全控制這個地方,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教皇不置可否,以他對卜哥的了解,他更願意相信,卜哥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但是現狀確實如同米拉巴日所說的那樣,誰都別想完全控制這里。

    “最有意思的還有這里的特色,兼職,恐怕在這里隨便抓一個人,都可能有三四重身份,就連那些眼線和間諜恐怕也都是如此。”老祭司也插進來說道。

    話音落下,五個老頭有四個露出了苦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教廷和塔奇都在這里到處收買眼線,如果有誰不願意被他們收買,先就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想要做好問諜,先就要被別人收買,一來二去,只要是眼線和間諜,全都同時被很多方面收買,弄到最後誰都說不清,他們派出去的間諜是否還有忠誠可言。

    “言歸正傳,我們還是談我們的事吧。”教皇提議道。

    米拉巴日欠了欠身,看上去精神了許多:“你知道我的來意,也知道我們要些什麼。”

    “你們己經佔領了波羅本尼斯高原,似乎對波賽米亞和奧德雷虎視耽耽,不過我猜你們真正想要的應該是柏麗蘭吧?那里雖然冷了些,卻有大片的土地,還有森林和草原,這是你們最渴望的。”教皇一口道破了天機。

    這不能不令人感到驚詫,塔奇帝國圖謀如此久,還讓卜哥得了那麼多好處。真正的意圖居然並不是肥沃的潘諾尼亞平原和繁華的奧德雷,而是貧清而且寒冷的柏麗蘭。

    奧德雷的北方是布魯聯盟。再往上才是柏麗蘭,不過一千年來,柏麗蘭和布魯聯盟都是受奧德雷轄制,地位在附屬和盟國之間。

    一直以來。塔奇人對這片土地都顯得有些矛盾,他們眼饞這片土地的肥美,但是畏俱那里的嚴寒。

    另外一件還有一件令他們猶豫的事:想要佔領柏麗蘭非常容易,那片廣袤的土地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直接殺進去就是了。但是這樣一來,塔奇卜奧德雷和布獸聯盟之間就有了兩千多公里的邊界,而且塔奇這邊一馬平川,根木沒有天然的屏障,反倒是奧德雷和布魯聯盟那邊的邊境,大部分都是山脈,進可攻退可守。

    所以這片土地對于塔奇人來說,就成了咬得下,卻吞不了的一塊肥肉。

    “我們又可以得到什麼?”教皇問道。

    米拉巴日知道教皇會提出這個問題,他再一次看了一眼窗外,然後用悠遠的聲音說道:“未來的幾個世紀,將是開拓海外領地的時代,而海外領地的開,正是你們振興教會最好的機會。”

    教皇當然明白米拉巴日所指的機會,那些開拓領地的人,最需要關愛和幫助,也最容易成為虔誠的信徒,而願意前往海外領地傳教的神職人員,也肯定比在法克、奧德雷這些縈華之地的神職人員要更虔誠,更有毅力。

    而且沙民入侵柏麗蘭,對于教廷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沙民的勢力越大,受到威脅的各國對教廷就越依賴。

    當然這位教皇倪下也不是不知道,如果有可能滅亡對方的話,不管是他們還是眼前這兩個老頭都不會對彼此客氣。所以雖然私底下能夠做點交易,但是真的讓各閑傷筋動骨的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干的。

    “當初你給這里的小家伙那塊海外飛地時,大概就己經在琢肺這個計劃了吧。”教皇搖頭嘆息道。

    此刻如果要問他最羨慕米拉巴日什麼的話,他肯定會說,他最羨慕的就是米拉巴!!在卜哥實力還不強的時候,就己經認得了卜哥。

    那個時候的卜哥還沒有能力屏蔽自己的未來。

    就在兩個身份高得驚人的老頭。在自由領做著交易的時候,卜哥和紫衣美女雪利正坐在一輛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驛站馬車里,進入魯普奈爾。

    太陽己經落山,卜哥有一種感覺,那些不知道什麼身份的敵人,己經追蹤不到他了。

    不過那個太陽之眼仍舊讓他感到郁悶,這玩意兒竟可以進行遠距離攻擊,比起飛劍千里之外取人級還讓人討厭,幸好那玩意兒一旦動用,就會被他現。

    有過一次死里逃生的經歷,對于這招他己經不太怕了,如果下一次再有感應,他就立刻用時空之輪把時間變慢,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推演出對方的情況。

    卜哥就不相信,這樣恐怖的攻擊,一旦半途被終止,卻不會進行反噬。

    異站馬車走得很慢,這個時間正是車馬來往最繁忙的時候,整整花了半個小時,馬車才停在了他們要去的地方。

    卜哥打扮得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中年人,一臉短胡握茬,身上的衣服異常上氣,上身是棕色的呢子套衫,下身是一條深揭色的帆布褲子,頭上戴著一頂軟邊大氈相。

    雪利也化妝成一個中年婦人。臉上還有幾顆痣。苦瓜臉,吊眼們,模樣要多難石就有多難石,身材也是又高又大,一副鄉村農婦的樣子。

    兩個人都是演什麼像什麼,下了馬乍一路走來,居然沒有一個人起疑心。

    馬車停的地方,是南城區的一座廣場,住在這里的人都是有點錢,但是沒有什麼地位的那種。

    因為有錢,所有很多人是將整幢房子都買下來。這些人很多是外地的土財卞,所以房子空咒幾個月甚至一年都是很正常的事。

    兩個人鑽進了一條小巷。這里的小巷四通八達,卜哥一看就明白了,這種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用不著擔心被人跟蹤。跟蹤的人靠得太近,肯定會被現,太遠的話很容易跟丟。

    在小巷里繞來繞去,最後兩人站在了一幢房子前而,這是一幢四層的樓房。和卜哥在魯普奈爾的那幢房子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四面被其它房子夾著,采光不怎麼樣,更談不上風景。

    好在卜哥還沒有忘記開鎖的技巧,開門進去,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一進到房間,紫衣美女做的件事就是把臉上的偽裝全都弄掉,越漂亮的女人,越是無法容忍自己丑陋的模樣。

    “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去洗個澡,坐了半天的乍,真是髒的受不了。”紫衣美女抱怨道。

    車其實並不髒,這更多的是她的心理作用,卜哥當然明白這一點,他身邊的女人恐怕就只有坎妮不會在乎這些。像雪利和克里斯廷這樣的女人,從生下來就養尊處優,很多觀念早己根深蒂固,卜哥並不打算強求她們迎合自己的標準。

    卜哥對于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洗澡?我也想洗個澡,我們一起洗。”

    紫衣美女瞪了他一眼,否到卜哥無動于衷,她用異常哀怨的語氣說道:“和你在一起,根木沒有辦法洗澡,就算洗,也只會越洗越髒。”隨之而起的是一聲尖叫,她己經被卜哥橫抱在懷里。

    雖然這帷房子並不怎麼樣,卻有一間專門的浴室,浴室一般都比較狹小,這里也是樣,看上去就是一個雜物間改成的。

    這里密不透風,想要做任何事都沒有關系,聲音很難傳到外而。

    呻吟聲、胡言亂語的喊叫聲、啪啪的**撞擊聲和嘩嘩的水聲,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面回蕩了好幾個小時。

    就像紫衣美女說的那樣,滿滿一浴缸的洗澡水,變得越來越少,兩個人的身上反倒是越來越髒。

    娜達西亞侯爵夫人送給卜哥的卷軸里,記錄男女之間歡愛的技巧,有數干種之多。在農莊的時候,卜哥原本想全部嘗試一下,可惜被打斷了,現在正好能夠延續下去。

    突然卜哥的神情一陣緊張,因為他感覺到有人正朝著這幢樓房而來。

    這是他現了神格元核之後得到的好處,雖然神格元核己經用來和愛神阿弗洛狄德做了交易,不再屬于他了,但是那個時候得到的好處。以及凝結神格元核時領悟到的東西卻都還在。

    卜哥的身體四周有一個半徑二三一!一米的圓球,這里面所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哪怕是一粒灰塵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有點像是縮小了的天人合一。

    卜哥此刻己經明白,成神的辦法有無數種,雖然各有奧妙,道理卻是互通的。東方人大多走天人合一的道路,天人合一之後就可以輕易接觸到這個世界的規則,不過更重要的是,可以熟悉和了解這個世界,這對他們創造屬于自己的世界非常有利。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東方諸神所創造的世界,和這個世界非常相似。幾乎就是一個簡化或者理想化的翻版。

    而走吸收信仰的路,接觸規則會比較早,好處是先期進展迅,壞處是因為境界不夠,所以能夠接觸到的規則範田就非常有限,最終創造出的世界,也規則偏重于某一方面的單一世界。由神格元核形成的這種功能和實力全都縮小了的天人合一,有另外一個名字一領域。

    卜哥的這個,還不能稱作為領域,只是一個惟形罷了。

    不過領域的雛形也己經非常厲害了,他的神識只是略為掃過,就立刻將那個人認了出來。

    “如;的師妞來了。”卜哥用力拍了一下紫衣美女那光溜溜的屁股。

    紫衣美女的身體頓時一皿,她立刻想站起來,可惜剛剛一動,就被卜哥抱住了。

    “怎麼突然問變得在意起來?以前妹們倆都是一起連手對付我的。”卜哥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忍不住問道:“她怎麼會過來?彌什麼時候給她送的消息?”

    雪利不想說,她更不想在娜達西亞面前和卜哥做這種事,至于私底下她倒是已經不太在乎了。

    “媽;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卜哥催促道。

    “唉……”紫衣美女長嘆了一聲,她稍微抬起了一些身體,至少這樣讓她顯得有點尊嚴:“這棘房子一直部有人看著,我們進來的時候,肯定己經有人給她送信去了,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夠猜到住進這里的是我們倆。”

    她的話剛說完,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

    “你們倆倒是悠閑,剛才我差一點被你們害得沒命,朱莉回去看了一眼那個農莊,太可怕了,整個農莊全沒了,只剩下一個大坑。”

    娜達西亞侯爵夫人抱怨著走上樓來,她己經恢復了本來的而目。

    剛剛上樓梯,她就看到卜哥和雪利站在樓梯口,看兩個人緊緊相連的樣子。白痴都知道,她來得不是時候。

    不過侯爵夫人畢竟是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這種場面見多了,居然沒有絲毫羞澀,反倒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按說我不應該來,可惜事情鬧得實在太大了。”侯爵夫人走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兩個人。

    紫衣美女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師姐,又恢熨了以往的模樣,這座冰山只有在卜哥一個人的面前,才會融化。

    卜哥並沒有在意侯爵夫人的到來,他摟著紫衣美女縴細的腰肢,專注地做著那種美妙的事。他的眼楮同樣看都不看侯爵夫人,而是盯著進入紫衣美女身體的那一部分,那黑烏的美景更值得他觀賞。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而且尷尬,不過這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絲毫都沒有在意。

    “這里方便說話嗎?”侯爵夫人笑著問道。

    “當然方便,始人可不必擔心有人听到我們的交談。”

    卜哥有這樣的自信,他擁有的雖然只是一個領域雛形,不過屏蔽聲音這類小事,還是輕而易舉。

    “我來這里,只是想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襲擊了你們?”娜達西亞侯爵夫人問道。

    “你問雪利吧,她和我一起遇上了那些人。”卜哥根本獺得搭理這個女人,他似乎專注于做那件美妙的事,其實是他沒把握能夠對付這個精明的女人,所以干脆把這件工作交給了對娜達西亞侯爵夫人最熟悉的雪利。

    卜哥並不擔心紫衣美女會背叛他。直覺告訴他,雪利己經死心塌地成為了他的女人。

    紫衣美女看了卜哥一眼,她能夠猜到他的想法,心里不由得多了一絲甜意,可一轉頭看到娜達西亞,她的心中又涌起了一股怒意,特別是石到娜達西亞衣冠楚楚的樣子,怒意更濃了。

    她墉徽的掃了侯爵夫人一眼。冷冷說道:“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彌就這樣站著听嗎?”

    侯爵夫人微微一笑,她知道紫衣美女的意思,對于這種事,她當然不會在乎。

    她隨手解開胸前的衣扣,手一路下滑,很快把身上的長裙褪了下來,輕笑一聲,這個無比嬌媚的女人,就緊貼在了卜哥的身上。

    卜哥一把摟住娜達西亞的腰。從紫衣美女的體內退了出來,順勢進入了娜達西亞的體內。

    那曼妙而且**的聲音,再一次回響在樓里。

    停在巷子口的馬車回去了,但是娜達西亞卻留在了這里。

    三人先是一陣肆意的瘋狂,一直到深夜,激情才漸漸退去。不過游戲並沒有結束,卜哥躺在床上,享受著兩個女人的服務。

    紫衣美女一邊做事,一邊將遭遇的兩次戰斗。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娜達西亞在一旁听著,時而插嘴問!幾句。問得非常仔細。

    卜哥對兩個女人說些什麼並沒有興趣,他的腦子里想著另外一件事。

    他突然間現,自己原來一直都把教廷和法克、奧德雷這樣的大國,看得太不值錢了,如果法克真的那樣差的話,哪里有可能像現在這樣,擺脫教廷的直接控制,又哪里能夠在各國面前稱雄?

    聖徒級別的強者,確實已經站在了力量的崩峰,卻也不是無法抗衡的。

    當初那持杖聖徒就曾經告誡過卜哥,戰爭魔導器和神器都對他們這個等級的強者有巨人威脅,他雖然把話听進去了,而且從教廷的手里得到了一份戰爭魔導器和神器的潔單,但是對神器並沒有真正的認識。

    這一次吃了苦頭,他總算是明白了神器的厲害。

    卜哥回想教廷提供的神器清單,認為這份清單肯定不全,他確信教廷收藏的神器,大部分都不在這份清單上,不過,他同樣也可以確信。教廷不敢騙得太過分,當初他是用很多好處換來這份清單,太過分的話,一旦戳穿,會招致他強烈的憤怒。

    這份清單上的東西,人部分應該在各閑王室的手里,另外一部分則是落在那些隱秘勢力的手中。

    對于前者,卜哥並不太頭痛,他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那些王室,那些王室也不會沒事找事來惹他。這個圈子的人,雖然名義上是站立在權力的巔峰,實質上最沒有自由,做任何事都有很多顧忌。

    真正讓他感到麻煩的就是後者。就連教廷也對他們感到頭痛,而且對于那些隱秘勢力,教廷也所知甚少。

    比如紫衣美女手里的那幾件神器,就沒有出現在清單之中,卜哥甚至懷疑,教廷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愛神的祭司之中。有一個特殊的搜長戰斗的祭司。

    卜哥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處境實在太過危險,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就一定要弄清楚,世界上有多少能夠威脅到他的神器存在。

    用力拍了一下娜達西亞的屁股。那啪的一聲脆響。和富有彈性的手感,讓卜哥有再來一次的沖動,好在他還記得有正事。

    “教廷的神器肯定很多吧。”卜哥問道。

    娜達西亞一臉媚意,她微隧著眼楮膘著卜哥,行上去就像是一頭撤嬌的貓咪。

    “妹何必問她?”紫衣美女冷冷地說進,她有些看不過去了:“我就可以告訴你,教廷的神器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當年清除其它教派的時候掠奪來的,這些大多不能使用,不過教廷自己的神器己經夠用了。”

    “你不會想要打教廷的主意吧。”娜達西亞咯咯一笑:“你倒是能用那些神器。”

    “那麼不在教廷手里的神器呢?數量想必很多吧。”卜哥繼續問道。

    “當然。”這一次娜達西亞不讓雪利有插嘴的機會,搶著回答:“教廷全盛的時候,也沒能把勢力延伸進北方群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各個教派手里都有神器,就算一時之間沒有人能夠使用,躲藏個五六年,找到一個能夠使用神器的人,再培養個十幾年,就足夠給教廷惹來極大的麻煩。所以在佔領了斯托尼斯平原之後,教廷就不再強行往前推進了。”

    “各個教派對神器的管理都這樣松嗎?難道只要能夠使用神器的人,就能夠得到神器?”卜哥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娜達西亞看了一眼紫衣美女。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卜哥點了點頭,看來真的如同他猜測的那樣。

    這同樣也證實了他的另外一個猜想。想要駕馭神器並不容易,也就是說,如果他能夠殺掉那些神器的使用者,至少在短時間里面,用不著擔心會再受到威脅。

    “能夠給我一份清單嗎?”卜哥問道,他看了看紫衣美女雪利。

    可惜他失望了,紫衣美女沒有任何表示。

    “可以,但是……有代價。”娜達西亞趁機趴在卜哥的身上,她的身體往下滑了滑,讓卜哥進入她的身體。

    “說來听听?”卜哥輕輕撫摸著侯爵夫人光滑的背脊,淡淡地說道。

    “具體的價錢,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有一個人想要見你,要和你談一筆生意。”侯爵夫人說道。

    對于這樣的要求,卜哥有些猶豫,接連兩次刺殺,讓他變得謹慎了起來。

    “我們分開好像才半天時間,總不會是在這半天之中,那個人托始找我談生意的吧?”

    “你猜對了。”侯爵夫人笑了笑:“我原本就約好了和他見面,一離開你那里,就去見他,還沒有喝一口茶,便听說魯普奈爾郊外生了大爆炸。我馬上就想起了你,偏偏那個人也猜到是你。”

    “然後他就說,想見見我?”卜哥有點相信侯爵夫人的話了。但是為了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他仍舊說道:“可以告訴我,那個想要見我的人是誰嗎?”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侯爵夫人輕嘆了一聲:“我非常擔心,你不願意去見那個人,那個人得罪過你,而且不止一次。”

    “是不是艾克希米伯爵?”紫衣美女湊了進來,像她這樣冰雪聰明的女人早就猜到了。要不然。只是想要和卜哥見而的要求,不會讓娜達西亞如此為難。

    卜哥想了想,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半天才想起來,這位伯爵不正是那個新興勢力的領頭人物。

    當初卜哥被踢出法克,不得不前往特獸貝爾。就是這位先生的功勞。而且他把自己派往特魯貝爾的用意,原本就是想借當地駐軍的手對付卜哥,如此凶險刻毒的意圖,足夠讓卜哥深深記住。

    “難道他也看上了海外領地未來的展?”卜哥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是他能夠想到最大的可能:“很抱歉,我和他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可談的。”

    第二天清晨,當卜哥坐在馬乍上的時候,他為自己的耳朵太軟而感到後悔。這個世界上如朵有什麼事最令他感到討厭,和仇人見面肯定能夠算得上其中之一。

    這是他第二次和仇人見面,次是去見銀狐。那一次畢竟是看在坎妮的面子上。

    這一次卻是為了候爵夫人,為了讓卜哥答應,這個女人可說用盡了手段,昨晚任他予取予求,這讓卜哥懷疑,她和伯爵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另一個讓卜哥感覺郁悶的事是,昨天瘋了一個晚上,此刻的他只感到身體有些虛,腿有些軟,但是這兩個女人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

    他確信一個小時之前,這兩個女人軟得就像是兩灘軟泥,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其它的女人至少要在床七躺三四天,才能夠下來走動,但是她們倆只用了一刻鐘,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甚至比原來還要有精神。

    用不著猜。這肯定是又是愛神阿弗洛狄德祭司獨有的能力。

    坐在馬車上的卜哥仍舊是昨天那副模樣,不過卻己經換了衣服。

    這是一套黑色的禮服,里而是帶花邊的白襯衫,頭上是一頂灰色的禮帽,這樣的打扮在魯普奈爾是最常看到的,就算出入宮廷都足夠隆重了。

    馬車在魯普奈爾的街道上拐來拐去,最終停在了索魯河邊上的一家餐廳門前。

    餐廳門前的伙計早早迎了上來。一看他的眼神。卜哥就知道這個人並不簡單。此人目光凝練。實力至少是光頭巨漢扎克那個等級。

    讓這樣一位強者負責拉門和迎接貴賓,說明這家餐廳的背景深不可測。偏偏讓人感覺詫異的是。這家餐廳看上去並沒有出奇之處。

    快要踏進餐廳大門的時候,卜哥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卜哥身體四周的那個圓。把整個餐廳全都籠罩在里面,所以在一瞬間,他就現這個餐廳有不少暗門,這些暗門布置得異常精巧,而且整個餐廳所用的油漆都非常特殊,魔法和神術都無法穿透。

    卜哥只是停了停,立刻就邁步跨入其中,他敢來,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己經擁有了領域的雛形,不怕有人暗中對付他,那些油漆雖能屏蔽魔法和神術,但對他的領域無效。

    那個伙計顯然事先得到了吩咐,引著他進了一個包廂。

    在魯普奈爾,人們一般用甜點作為早餐,所以這里的餐廳在早上也只供應各種點心。

    卜哥是又餓又累,而兩個女人雖然容光煥,卻也餓了,三人一下子點了不少東西。

    那個伙計倒也勤快,把點的東西都端了上來,就退了出去。

    門剛剛關上。就立刻又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將近四十歲的男人。這個人披著一件斗篷,一進來的時候看不清臉,

    等到他把斗篷脫掉,掛在衣鉤上,這才顯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

    當初他和卜哥結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年時間,兩人的仇結得不小,卻沒見過面。

    次看到這個人,卜哥的反應是這個人長得倒是不錯,沒有其它貴族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還帶著一股學者風度。

    不過轉念一想,卜哥又不覺得奇怪了,他所熟悉的芭瓦德維伯爵,不也同樣擁有幾副不同的面孔?只不過芭瓦德維伯爵無論如何都裝不出學者的氣質來,財政大臣閣下更像是一位商人,一位身份高貴的商人。

    卜哥被娜達西亞侯爵夫人弄到這里來。內心之中己經有些和解的意思。

    雖然被陀去特獸貝爾確實是一件令人惱火的事,不過那里卻成了卜哥人生的轉機,可以說沒有特各貝爾之行,就沒有他今天的榮耀。

    只要想到這些,卜哥倒也沒有心思和這個過氣的家伙計較。

    打了個招呼,四個人坐了下來。卜哥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艾克希米伯爵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場面,他也不在乎,慢條斯理地說道:“听說閣下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很不愉快。有人三天兩頭來騷擾您。”

    “謝謝關心。”卜哥不咸不淡的說道。

    “我或許可以提供一些線索。”伯爵笑道。

    “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說出你的價碼吧。”卜哥並沒有問線索是不是真的,眼前這個人和他是仇敵,這樣千方百計來找他。就只有兩種可能一要麼就是一個陷阱在等著他。要麼就是想要同他和解。

    如果是前者,娜達西亞如此起勁地牽線搭橋,就顯得很有問題了。

    侯爵夫人不太可能害卜哥,這和她所屬的教派的規矩有關:紫衣美女現在成了他的隱妻,這也意味著他現在己經是半個教派成員了,侯爵夫人如果害卜哥,就必須承受愛神阿弗洛狄德的憤怒。這些秘密教派和教廷可不同,入教之前都必須毒哲,為的就是避免背叛者出現。

    娜達西亞又是如此精明的女人。這位伯爵想要騙她。恐怕不太容易。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個,這位伯爵手里確實掌握若重要的情報。

    讓卜哥感覺意外的是,艾克希米伯爵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沒有任何要求,您是不是會認為午餐里有毒呢?”

    “我會听,但是我更會懷疑。”卜哥嘴里這麼說,不過心底卻在暗笑,這位伯爵如染像娜達西亞或者雪利,是背後有神靈撐腰的人物。或許能夠瞞過他,但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在卜哥面前撤謊,是不可能的。

    一直以來,卜哥就很在意兩種能力,一是逃跑,二就是預言。

    卜哥在預言方而雖然比不上教廷專門修煉預言神術的祭司,卻有一點比他們厲害,那就是他想要預知的時候,根本用不著施法或者儀式,有時候一眼就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艾克希米伯爵並非蠢人,他和侯爵夫人合作己久,自然知道卜哥的底細,知道任何隱瞞都是自取其辱,所以說道:“還記得當初被你滅掉的那個黑幫嗎?”

    “當然記得,那些人的後台,不就是閣下嗎?”卜哥嗤笑了一聲。

    “我只是合作者,可不是他們的後台,他們的後台另有其人。”

    听到伯爵這樣一說,卜哥突然間有點興趣了,他當然知道,此人說的是真話。

    不過真正令卜哥感興趣的是,就在剛才一瞬間,他試著想要算出那些黑幫的後台到底是什麼人,卻什麼都沒有算出來。

    這可不簡單。也就是說藏在那些黑幫背後的。至少是一個隱秘教派。

    “我知道的東西其實也不是很多,最多只能夠說是一點線索。”伯爵說著從內側兜里取出了一木冊子,他把冊子推到了卜哥的而前。

    卜哥疑惑的翻開,現那居然是一本賬冊,上面記錄著貨物、接收的時間,以及存放的倉庫編號。

    卜哥想起當初他設計對付那個黑幫,就是趁他們運一批貨物的機會,先設伏殺掉了他們的幾個頭目。

    “你知道這些貨都是怎麼來的嗎?”伯爵問道。

    “走私還是贓物?”

    卜哥立刻反問道,因為只有這兩種可能,他甚至能夠確定,七成的可能是後者。

    果然艾克希米伯爵笑著說道:“你梁然猜到了,是贓物,那些人一直都和北方群島的海盜有聯系,無論是海上的海盜、6上的強盜、城里的黑幫,還是軍隊里甚至連統帥部、帝國艦隊都有他們的人,至于皇家騎士團有沒有。我就不太肯定了,至于其巾內幕,恐怕就需要閣下來揭開謎底。”

    卜哥微微閉著眼楮,手輕輕撥弄著這本冊子,過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這果然是他一直都在尋找的線索,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

    沿著這條線索,他己經看到了一些東西。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39
第十六集 第二章 恍然
    第二章恍然

    一艘很不起眼的小船,緩緩的行駛在索獸河上,時不時就有其它船只從它的旁邊越過去。

    沒有人會想到。卜哥居然有興趣在狹小的索魯河里劃船,還會劃到這種地方來。

    河兩邊全都是倉庫和延仲出來的吊索,轉過一道河灣,卜哥己經看到了那座橫臥在河面上方十幾米的橋式倉庫。

    他的場戰斗就是在這里生的。

    當初火燒的痕跡猶存,這座倉庫顯然己經廢棄。在這片區域。這類倉庫到處可見,法克人都很迷信,沒有哪個商人願意買下死過很多人的倉庫。

    “怎麼?你今天是來緬懷過去的?”紫衣美女略帶嘲笑的話,讓卜哥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轉眼問又有點惱羞成怒。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給他面子,雖然現在己經不再是那張冷冰冰的臉了,可沒事經常會刺卜哥兩句。

    “回去再收拾始。”卜哥怒道。

    卜哥倒是更願意在這里把紫衣美女就地正法,可這艘小船沒有任何遮掩,實在不太合適做那種事,他可沒有任由別人參觀的癖好。

    朝著廢棄的倉庫掃了一眼,卜哥將星妮的影之分身取了出來,用正面朝著倉庫照了一下。

    影之分身上的花紋漸漸褪去,鏡子的表面變得異常深邃,仿佛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洞穴,過了幾分鐘,朦朧的圖像出現在鏡面之下,一開始是船來船往、裝貨卸貨的繁忙景象,而後出現了一個個人的肖像。

    這些人卜哥人多都認得。特別是為的那幾個,都是在決斗中被他親手格殺的,就算想要忘記都做不到。

    緊隨其後,一些若隱若現的人形浮現了出來,這些人就仿佛是站在迷霧之中,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這完全在卜哥的預料之中,他劃著小船繼續往前而去,劃過數百米,他都會用手里的鏡子朝四周照上一照:他只需要照一下,立刻能夠知道,那些倉庫是屬于什麼商行,老板是什麼人。

    “你打算怎麼做?”紫衣美女劣利問道,她並沒有放低聲音,因為她知道聲音根本不會傳到外面。

    “我的對手就像是一幫烏賊,一旦現有人追蹤,就會噴出一口果汁擾亂視線,不過這口果汁同樣也會暴露他們自己,只要看到海水之中有大片的墨汁,就可以知道那里肯定有一只烏賊。”卜哥解釋道。

    卜哥和那個黑幫生沖突,己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個黑幫被他連根鏟除,這四五年之中,黑幫身後的那些幕後黑手,

    不可能任由這條銷贓的管道徹底斷絕,他們肯定會扶植另外一個代理人。

    獸普奈爾雖然很人,但是能夠上下貨物的地方並不是很多,所以新的代理人的倉庫也肯定在這里。”獄著照著,卜哥漸漸放慢了度,小船漸漸停了下來。

    前面有一條人工挖掘出來的水道,只能容納一條船只進入,水道的盡頭是一座倉庫。

    “那家倉庫有問題?”紫衣美女湊了過來。

    “這應該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卜哥晃了晃手里的鏡子,就看到鏡面之上全都是模模糊糊的人影。

    “為什麼不靠岸?”紫衣美女問道。

    “這種事用不著我去查。”卜哥說道:“我也不適合調查,我擔心一旦開始調查,那些一直注意著我的人,就會有所察覺。”

    他朝著紫衣美女笑了笑:“拜托,幫我記住這個地方。”

    說著卜哥伸手點住額頭,片刻之後,這段記憶就被他抹掉了。

    繼續劃著小船往前而去,卜哥仍舊拿著鏡子四處亂照,這也是為了保險,誰知道那些幕後黑手是不是只安排了一個代理人。

    倉庫區有六公里長,水道盡頭就快要出城了,卜哥找了一個地方靠岸。

    一上了岸,卜哥彈指出了一記指風,指風打到小船上,頓時把小船打得千瘡百孔,眨眼間就沉到了水里。

    朝著四周看了看,卜哥確信沒有人看見剛才那一幕。這才拉著紫衣美女沿著岸邊的台階走了上去。

    “毀尸滅跡,你挺熟練的,以前也做過?”紫衣美女開玩笑的問道。

    “我能查別人。別人同樣也可能查我。”卜哥解釋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紫衣美女問道。

    “魔法並不是萬能的,特別是當對方有應對之策的時候,所以踫到難題,有的時候我也需要找專家解決。”卜哥嘆道,隨著見識越來越廣博,眼界越來越高遠,他漸漸現了一個無奈的事實,有的時候世俗的力量,遠遠過魔法和神術。

    再高明的預言術,也沒有辦法將一個人的所有經歷都顯示出來,但是密偵處的探子卻有這種本事。

    卜哥感到當初他到密偵處去借人,簡直就是本末倒置,密偵處真正的厲害之處就是無孔不入的密探。問他們索要情報,讓他們調查點東西,才是正確的選擇。

    跑到大街上,卜哥攔下了一輛出租馬車,還沒有等到兩個人上馬車,紫衣美女突然愣了一下。過了片刻她湊到卜哥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要的清!軟,娜達西亞己經幫你弄來了,只是她的開價不低。”

    “她要什麼?”卜哥問道。

    “你的星妮不是能夠分身萬千嗎?有人開價想要一個。”雪利說道。

    卜哥的眉頭微微一皺,打這種主意的人很多。不過到現在為止,成功的只有教廷。

    雖然一個分身對星妮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分身和本體之間是有聯系的,天曉得有沒有嘛種魔法,能夠通過分身,毀滅或者控制本體。

    “這不可能,我情願找另外一個人做交易,這個世界上出賣情報的可不止她一家。”卜哥不以為然的說道。

    “先生,您還要馬車嗎?”那個出租馬車的乍夫忍不住抱怨道。

    “上來再說。”卜哥拉開了車門。

    出租馬車大多又小又窄,這是為了能夠在小巷之中穿行,卜哥坐在里面一邊,隨著他心念的轉動,這里己經和外面隔絕了起來。

    “娜達西亞還讓我轉告你一件習“,那位買主的手里有一樣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紫衣美女說道。

    “我會感興趣?是神器?”卜哥問道。

    “是一件有點雞肋的神器,不過對你來說,卻非常有用。”紫衣美女用手指憑空畫了一個符號。

    卜哥頓時渾身一震,他的眼楮瞪得大大的。

    教廷給他的那份清單上,就有這個符號所代表的東西,這是一塊被稱作為“月亮石”的寶石。

    這塊寶石是狼人一族的守護聖石,它能夠讓狼人隨時從人形變成狼形,用不著等到月圓之夜,它的作用。其實就是將魔力轉化為月光。

    對大多數人來說,將月光轉化為魔力的東西,或許更有用,但是卜哥的手里偏偏有幾枚時光之輪,這玩意兒只能吸收月光,對于魔力、神力之類的能量沒有任何反應。

    卜哥頓時猶豫了起來,有了月亮石,那幾枚時空之輪就會變得真正有用,時空之輪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消楚,能夠控制時間的神器可不多。

    想了半天,卜哥一咬牙:“告訴娜達西亞,可以成交,不過我必須知道買家是誰。”

    “買家就是艾克希米伯爵。”

    紫衣美女直接說了出來,娜達西亞己經對她說了買家的身份,但是她怕卜哥听了不高興,所以之前沒敢說出口。

    “不。不可能,就算是一件雞肋神器。也不可能是他那個等級的人所能擁有的,他的背後肯定有另外一個人,讓那個人來和我談。”卜哥頓了頓,他突然想起,當初听芭瓦德維伯爵提起過,這個人的背後是安東尼工子和並羅通頓工子。

    預言術對于各國的王室是無效的。

    以前卜哥以為,這是因為各國王室都養著一批實力高強的御用魔法師的緣故,不過現在他有些明白了,王室對于各國的民眾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不但代表著國家,還是一種意願的寄托。

    民眾不管是擁護王室還是怨恨王室,都會產生類似信仰力量的東西,這股力量足以干擾最厲害的預言術。

    紫衣美女並沒有回答卜哥的問題,她平心靜尹(的和侯爵夫人進行聯絡,這種愛神祭司獨有的心靈之語,雖然隱秘而且方便,卻不能有理毫的分心,要不然很可能會令精神力受損。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她重新抬起頭來。

    “對方同樣也希望能夠和你見見面,上一次艾克希米伯爵就是為此而來的,看來娜達西亞對此一清二楚,她甚至連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都確定好了。”

    紫衣美女的話里面多少帶有一點酸味,不過她也確實不希望卜哥和娜達西亞靠得太近,她最清楚那個女人的邪惡和瘋狂。

    听了雪利的話,卜哥沉思不語。

    對于那兩位王子殿下,卜哥絕對沒有一絲的好感,雖然沒有見過面,不過他倒是經常听到人們對這兩個人的風評。

    那位三王子普羅邇頓殿下,完全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偏偏還有著于能力不相符的野心。

    相對來說二王子安東尼殿下稍微好一些,他至少知道裝出一副賢能的樣子,不過這或許能夠騙過其它人,卻絕對騙不過現在的卜哥,在卜哥的眼里,這位二王子也只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

    可是月亮石確實令他動心,而且法克歷代君王都有收藏癖,他們收藏東西並不看價值和功用,只在意是不是珍稀。一千年來,法克王宮里面藏著很多寶貝,月亮石只是其中的一件。等待是一件無聊的事,不過卜哥正好需要時間,讓自己考慮一些問題。此刻的他正坐在書桌前而,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一張紙,不停地在紙上寫著些什麼。這是習慣。以前梅當他思考些什麼的時候,都會這樣做。在他的右手邊上,放著密偵處調杏的結果。

    不得不承認密偵處確實有一套。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把倉庫和倉庫所屬的商行,查了個清清楚楚。

    這一次,那些幕後黑手不再用黑幫作為代理人,這個新的代理人居然是正牌的商人,只不過多年前,此人因為遭到詐騙和勒索,所以破產了。

    扶植一個破產的商人,確實比扶植一個黑幫容易許多,而且控制起來也輕松。

    和當初那個黑幫一樣,這個商人的背後也有另外一個公開的幕後者,這個人叫薩巴斯蒂安,是一個在鑒證處供職的子爵,鑒證處是一個名聲不響。權力卻不小的部門。

    這位子爵的用處,顯然和當初的艾克希米伯爵一樣,不過這一次,那些幕後黑手同樣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找了一個不那麼有野心的家伙。

    讓卜哥感到有趣的是,那個破產商人所做的事,當年他也曾做過。

    運到倉庫里面的贓物,想要賣出去並不容易,香料瓷器一類的東西還好說,只要改換一個包裝就可以出售,但是還有一些珠寶之類的東西,就必須改頭換面一番。

    當初卜哥也是這樣開始聚集自己的財富,只不過貨色的來源不同,他的貨色是從供職于帝國艦隊的那些魔法師手里弄來的,而不是海盜的贓物。

    卜哥突然間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己經找到被嫉恨的原因了。

    同行是冤家,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擋那些人的財路。

    卜哥同樣也有後台,眾所周知,那個時候的他,是財政大臣芭瓦德維伯爵的平下。利用芭瓦德維伯爵掌握的資源。通過遍布于整個法克的管道,他可以很容易地將其它同行全都擠出這個行當。

    卜哥在紙上畫了幾個圈,掩一個圈都圈起了一個詞,分別是海盜、黑幫、盜賊、代理人、走私販、自由領、沙民、貿易。

    他閉上了眼楮靠在椅背上,所有的一切都連接了起來。

    如果說,他以前只是擋了那些人的財路的話,那麼擁有了自由領,他就讓這條財路萎縮了一大半。

    一開始那些幕後黑手還只是想讓他看看顏色。所以他們引來了銀狐。

    突然卜哥在紙上寫下了“飛魚島”。

    一切都是因為他在飛負島的經歷。而生了轉變。卜哥在飛負島學會了怎麼設計和建造快船。

    正是從這之後,那些人千方百計想要讓他死。

    卜哥一下子全都想通了。

    他掌控著和沙民的貿易,他的船比海盜的船還要快,他出貨的竹道比海盜通過代理人出貨要通暢得多,所有這一切加在一起就意味著,海盜和那些人的財路被卜哥徹底掐斷了。

    對他的刺殺一次比一次激烈,這或許也意味著,那些家伙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卜哥狂笑著扔下了手里的筆,想通了前因後果,同時也想到了對策。

    突然。卜哥將筆插回了墨水瓶。轉瞬間變成了阿修羅神魔的狀態,他感覺到有人進入了他的領域,但是很快卜哥的神情就變得輕松起來,還帶著幾分喜悅。

    飛快地跑到樓下,卜哥打開大門,站在門口。

    “馬羅尼克、托爾,我等你們很久了。”卜哥興奮的說道。

    “這里可真不好找,偏偏你還吩咐我們不要暴露身份,我們只好繞了一個大圈。”馬羅尼克抱怨道。

    看得出他這一路上非常辛苦,身上蒙著一層厚厚的塵土,為了掩飾身份,馬羅尼克打扮得就像是一個牧師。

    旁邊的托爾則是一副跟班的模樣,不過他的臉上卻充滿了茫然,回到獸普奈爾,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對于卜哥來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對他來說,一切似乎就生在昨天。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讓我帶上這家伙?”馬羅尼克豎起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托爾,他並不擔心托爾听到這些話。

    卜哥沒有回答馬羅尼克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托爾的身邊,拍了拍托爾的肩膀說道:“我去墓地看望瑞麗,非常意外地現她的靈魂。居然還沒有前往冥界……”

    還沒有等卜哥說完,托爾已經一把抓住了卜哥的胳膊,死死地瞪著他。

    看著托爾激動得有些抽搐的臉,卜哥暗自感嘆。這個家伙用情實在太深了。

    卜哥並不打算告訴托爾真相。

    瑞麗的靈魂能夠保留至今。是兔子動的手腳,當初他就知道有人會下毒,也知道瑞麗會死,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一個己經死去了好幾年的人。想要復活是不可能的。

    好在卜哥還有其它解決辦法。

    對此刻的他來說,制作一個能夠容納靈魂的魔偶。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問題是怎麼恢父記憶。

    卜哥沒有這個本事,他能夠做的就只有偽造記憶,將他的腦子里有關瑞麗的記憶,通過星妮轉換一下,變成瑞麗的記憶。

    偽造出來的記憶不全,瑞麗和他認識之前的一切。都將是空白。

    可卜哥只能做到這樣。

    就算神靈之中。也只有那些掌管死亡的神靈,能夠讓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完美無缺的復活。

    “你跟我來。”卜哥一把拉住托爾進了屋子。

    穿過走廊到了後面的院子,有一條向下的樓梯,底下是地窖。

    卜哥和其它的魔法師一樣,都喜歡把實驗室設在地窖,地窖里面原本是空的,現在多了一張桌子和一座煉爐。

    此刻的桌了上蓋著一張白布,卜哥走了過去,一把將布掀開,就看到布的底下有一具木質人偶。

    人偶的臉是按照記憶之中瑞麗的樣子雕刻而成,雕刻者就是卜哥本人,當初他以身為珠寶師而聞名,雖然現在用不著再制作珠寶,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將這門手藝扔下。

    這麼長的時間下來,卜哥的手藝早己爐火純青,雕刻瑞麗的臉對于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過卜哥也沒有打算雕得很細,一是沒有時間,二是沒有必要,就算雕得再精致。木頭仍舊是木頭。

    托爾一看到那個人偶,立刻瘋了似的撲了上去,他從來沒有表情的那張臉,此刻滿是哀傷和喜悅,眼神之中甚至還露出一教瘋狂。

    “幫我打喬他。”卜哥對馬羅尼克輕聲說道。

    石到托爾的樣子,卜哥就覺得不妙,一個人情緒太激動,很容易會出事,當初托爾就出了事,變得像是一個木頭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絲毫好轉,他哪里敢再讓這個家伙激動一回。

    馬羅尼克也知道托爾現在這樣非常危險,他想都沒想就照著卜哥的意思做了。

    以他和托爾之間的實力差距,當然是一掌下去,托爾就倒在了地上。

    把托爾放倒在地上,馬羅尼克朝著卜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玩?我絕對不認為,你作這樣一個木偶給托爾,對他有什麼好處。”

    “難道他以前那樣,就好了?”卜哥反問道。

    這是一個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馬羅尼克以前也見過這樣執著的家伙,對這種人來說,給他們一個精神寄托,或許是好事。

    “放心吧,我不會那樣沒人性的,等到這個家伙醒來之後,我會問他,願不願意變得和他心愛的人一樣?願不願意和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卜哥說道。

    馬羅尼克立刻跳了起來,瞪大了眼楮看著卜哥。好半天才說道:“不會吧,你不像是這樣瘋狂的人啊!居然會想到把這個家伙做成人偶。”

    卜哥輕嘆了一聲,轉眼間變成了阿修羅神魔的樣子,轉瞬間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不過他的手里卻多了一塊龍晶,龍晶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匹狂奔的馬。

    “還記得他嗎?”卜哥問道。

    馬羅厄克的臉頰微微有些抽搐:“這不會就是你一直幫你拉車的馬吧?你把她變成了這樣?”

    “別把我說得像是一個冷血惡魔似的,這里面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有山有水而且遍地是青草,你沒有吞到這家伙有多快樂嗎?現在我把她放出來,他還不願意呢。”

    卜哥只能撒謊,龍晶果然強大,卻還沒有強大到能闢出一塊空間的程度,他的馬現在只剩下意識,所以根本不需要吃喝。

    為了讓這匹馬感到高興,他用幻術制造了一個完美的草原,那里確實有山有水,遍地青草,還有無數漂亮的母馬,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馬的天堂。

    馬羅尼克感覺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哪里不舒服:“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現在的層次,已經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托爾,苦笑著說道:“或許對這個家伙來說,變成木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要遠遠好過現在這樣。”

    “沒有你說的那樣可怕。我並不是要把這個家伙,變成一具木偶,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卜哥解釋道:“我只是打算把他變成我剛才那樣,那種狀態叫阿修羅神魔,非常厲害的。”

    突然卜哥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馬羅尼克來。

    馬羅尼克被他看得毛骨諫然,連忙跳開了一步,慌慌張張地說道:“你別想誘惑我,我可不會上當的。”

    馬羅尼克當然要害怕,因為他也有一匹追隨了很久的戰馬,那匹馬和他形影不離。

    “算了。人各有志,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從來不強迫別人。”卜哥嘆道。

    馬羅尼克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把將托爾拎了起來,卜哥把這個家伙一直拎到了吮樓。

    二樓早就收拾好了,但是因為不知道托爾他們什麼時候到,所以還沒有鋪上被褥,卜哥隨手將托爾扔在了床板上,他可沒有興趣給別人鋪床。

    剛剛要退出房間,卜哥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跑到自己的房間,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顆紫色的水晶球。

    這顆水晶球是用一整顆紫水晶雕琢而成,此刻水晶球的正中央閃爍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火光。

    那就是瑞麗的靈魂,時隔多年,瑞麗的靈魂強度己經不比當初了。想要讓靈魂凝練,!準一的辦法就是用精神力溢養,最適合這樣做的,自然就是托爾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紫水晶球放在托爾的頭項,然後一指點在了托爾的額頭上。

    “做個好夢吧,我親愛的朋友,我以前欠了你不少,現在只能這樣補償。”卜哥嘆道,他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了。

    隨手在門上布了個結界,他可不希望紫衣美女回來的時候闖進去,更不想馬羅尼克糊里胡涂地跑到里而。溫養靈魂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弄得不好,托爾和瑞麗都會魂飛魄散。

    “用不著那樣小心,我會幫你看著的。”馬羅尼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口。

    “克里斯廷現在怎麼了?”剛才一直沒有空詢問。卜哥現在終于有了時間。

    “一點問題都沒有,你盡管放心,現在的拉托維簡直稱得上是小教廷,你老婆的房間隔壁,二十四小時有兩個高級祭司守候著。”垮羅尼克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自從這些祭司來了之後,他甚至不能靠近克里斯廷半步。一听到這話,卜哥頓時安下心來,“說說你的事吧,我讓你來。是希望你能夠幫我,不過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還不夠。還沒等卜哥說完,馬羅尼克連忙說道:“你叮別把找變成什麼怪物。”我……

    “放心。你希到過我強迫別人接受什麼嗎?”卜哥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和另外一個人切磋一下,那個人也是玩弓箭的。”

    “那沒有問題。”馬羅尼克頗為自信的說道。

    他當然不會知道,卜哥給他女排的對手,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一身神器的女人。

    卜哥早就想讓紫衣美女挫挫這個家伙的銳氣,他同樣也非常期待看到馬羅尼克輸給一個女人,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這一次他只打算帶幾個人進北方群島,馬羅尼克是一個,紫衣美女雪利是一個,托爾也算一個一不過要石他是否能夠成功掌握阿修羅遁法,再加上老毛拉哈塔卜,不過在卜哥的計劃中,哈塔卜的作用更像是車夫。

    除此這些人,卜哥還打算請一個外援,這唯一的外援自然就是密偵處的農夫。

    卜哥原本最希望帶上的就是兔子,可惜刀鋒嶺必須有人坐鎮,那是他的老巢,也是他的根基。

    突然卜哥停了下來,他又感覺到有人進了小巷,這一次他的反應更快,來的人是雪利。

    打走馬羅尼克,讓這個家伙去休息,卜哥立刻下了樓。他還沒有告訴紫衣美女,他讓馬羅尼克和托爾過來幫忙的事。

    果然,紫衣美女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

    “你破壞了當初的約定,我們只打算和你一個人打交道。”紫衣美女又變回了以前那副冰冷的模樣。

    “別這樣。”卜哥對于哄騙女孩子還是很有一手的,他湊過去摟住紫衣美女的腰,先是來了一個長吻,弄得紫衣美女有些意亂神迷,這才輕聲勸解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多也就只有紛會和他們打點交道,以後始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和他們打交道是難免的事,至于這里,也就一座破房子,我不相信,彌們就只有這樣一個臨時藏身處。”

    “你以為弄這樣一個藏身之處很容易嗎?要做的天衣無縫,需要花費許多心思。”紫衣美女突然間感到多說也沒用,卜哥既然這樣做了,難道把他的兩個手下趕出去?

    “反正出了什麼事,你自己負責,最後警告你一句,這里很可能不安全了。”紫衣美女隨手將一迭文件扔到了卜哥手里,二話不說就上了樓。

    卜哥隨手翻了翻,那迭文件正是他讓娜達西亞侯爵夫人幫他弄的,有關神器的資料,這里面羅列的神器,有些是他己經知道的,教廷給他的那份清單就有,有一些則是次看到。

    只看了幾頁,卜哥就在心底對教廷破口大罵起來。

    很明顯,教廷給他的那份清單是特別處理過的,不但隱瞞了教廷擁有的神器,而且那些對他有用。會引起他的興趣的神器,全都被刻意的剔除了。

    這種幫忙的時候還不忘記留一平,送塊蜜糖還不忘記摻點沙子的手段,實在讓他沒話說。

    卜哥倒是談不上生氣,只是感覺有些不開心。

    教廷做事表而上光明正大,但是實質上不管做什麼事,總是鬼頭鬼腦,這讓原本就出身于教廷的他,越感覺不舒服。

    原本卜哥還打算,借克里斯廷懷孕的機會,和教廷改善關系,現在他己經不想那樣做了,他更不打算將自己的兒子交給教廷去教育,他情願自己的兒了在才智方面有所欠缺,也不希望兒子成為一個偽君子。

    反正卜哥根本不怕教廷算計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算計都只是玩笑。

    “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紫衣美女又跑了回來:“不知道明天你有沒有空?有人約你。”

    “是那個人?”卜哥指了指頭頂,然後比了一個王冠的手勢。

    最有可能約他的,就是艾克希米伯爵身後的王子殿下,當初就約定了要見面,只是一直沒確定時間地點。

    “除了他。還會有誰?”紫衣美女淡淡地說道。說完話,她轉身就回房間去了。

    仍舊是老地方,仍舊是那家餐廳,仍舊是卜哥先到,不過當那位艾克希米伯爵出現之後,一切都和上一次有些不同了。

    那位伯爵絲毫沒有坐下來交談的意思,而是在牆壁上輕輕一按,頓時顯露出一個地道。

    “有必要這樣麻煩嗎?”卜哥微微有些不悅。

    “很抱歉,有些事必須保密,閣下見到我的老板之後,就會明白了。”艾克希米伯爵笑了笑,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听到伯爵這樣一說,卜哥倒是有幾分興趣了,他並不擔心會遭遇伏擊,地道里而,哪怕只是一只老鼠都別想躲過他的搜索。

    這條地道筆直向下,有大概十七八米,底下是一條很長的平行地面通道,隱約可以听到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艾克希米伯爵當先引路,他拎著一盞馬燈,昏黃的燈光讓通道稍微有了一些光亮,這里的老鼠不少,時不時就能夠听到一陣吱吱聲,還有老鼠奔跑的聲音。

    卜哥雖然不怕這些東西,不過他仍舊感到很不舒服,只要是人,天生就會對黑暗和老鼠感到厭惡。

    紫衣美女就跟在卜哥的身後,幾乎緊貼著他,還用力抓著他的右臂。

    “害怕?”卜哥湊到紫衣美女的耳邊輕聲問道。

    “哼,誰怕了?”這個女人仍舊嘴硬,但是她那抓得更緊的雙手,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非常抱歉,我的老板有很多難言之隱,他必須躲避很多人的眼楮……”

    “我明白。”卜哥打斷了艾克希米伯爵的話,他現在已經隱約感覺到,站在這個人背後的那位,未必是他原木想象之中的那兩位王子。

    難道是王後陛下?

    卜哥先想到了這個可能,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上一次侯爵夫人,會如此賣力地試圖修熨他和這位伯爵之間的關系。

    通道大概有數百米長,一路之上拐來拐去的,還有很多分支和岔道,不熟悉這里的人。很容易會迷路,不過卜哥卻是個例外,雖然是在地底下,但是他仍舊能夠感知到地面上的一切。

    當通道的盡頭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卜哥知道,自己此刻正站在勝利廣場的正下方。

    通道的盡頭是一條河流,河岸邊是一片台階。一直延伸到水里,有一條小船就拴在旁邊的石柱子匕艾克希米伯爵走過去解開了繩索。

    牽著繩索。將小船拉到了岸邊。他笑了笑說道:!女士先請。”

    “還是我先來吧。”卜哥說著一把將紫衣美女抱了起來,然後跳上了船,一上船,他微微下蹲,一下子就將船憑空定住了。

    “身手好就是佔便宜。”艾克希米伯爵說進,不知道這算是在恭維卜哥的身手了得,還是在羨慕卜哥的艷福不淺。

    伯爵也上了船,他用力一撐,船離開了岸邊。

    下水道的氣味不太好聞,時不時還有水往下滴落,卜哥總算明白,為什麼艾克希米伯爵穿得那麼嚴實,外面居然還罩著披風,原來是因為這樣。

    好在卜哥也有他的辦法,雖然只有一個領域的雛形,不過引開頭頂上的滴水,還是能夠做到的,卜哥不但護住自己,還護住了雪利。

    在下水道里航行,絕對是一件令人感覺很不舒服的事,更不舒服的是,卜哥現他們是在逆流而上,所以船走得很慢。

    航行了將近一個小時,船終于漸漸停了下來。

    “快到皇宮了?”卜哥問道。

    艾克希米伯爵微微一笑,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事實上,他原本也沒有認為,能夠瞞過卜哥。

    雖然看似輕松,其實卜哥的心情多少有些緊張。

    這個世界上有幾樣東西能夠威脅到他,其中的一件就在法克皇宮之中,那也是一座戰爭魔導器,作用範田僅僅只是皇宮和皇宮周圍數百米的地方。

    雖然不敢保證這絕對不是一個陷阱,不過卜哥仍舊打算賭一把,越是接近危險。他就越感覺到。這一次可能會有非常巨大的收獲。

    船並沒有進入皇宮,在離皇宮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過這里仍舊是在那個戰爭魔導器的影響範圍之內。

    同樣的一道台階,同樣的一根石柱,艾克希米伯爵將船拴在了石柱上。

    一上岸,卜哥就感覺到有人正在窺視他,而且實力相當不錯,卜哥想要反推回去找出那個窺視者,那個人卻搶先一步斷開了窺視的目光。

    有這樣實力的魔法師,就是在神秘谷里,都算得上頂尖人物。

    順著一道向上的台階,卜哥走了上去。

    紫衣美女正打算跟!來,沒有想到被艾克希米伯爵擋住了,伯爵並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站立在台階邊上。

    紫衣美女和卜哥對望了一眼,卜哥點了點頭。

    如架前而有陷阱的話,與其兩個人一起陷進去,還不如有一個人在外而,或許還可以幫得上一點忙。

    一個人上了台階,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卜哥看到了一道結界,不過這道結界並沒有任何防御作用,只是用來隔絕下水道的臭氣和有可能跑出來的老鼠。

    走到下面。就看到這里是一間密室,密室里面坐著一個人。

    看著那微微胖的身體,看著那充滿學者氣質的臉,卜哥人吃一驚。

    他曾經設想過很多人,可唯獨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王儲殿下,在卜哥的記憶中,在所有人的評論中,這位王儲殿下都是以懦弱和無能著稱。

    “看到我這個廢物,閣下想必很吃驚吧。”那位王儲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

    驚詫過後。卜哥己經平靜了下來,這位殿下能夠把自己隱藏得如此深,絕對不容易,此人演戲的實力恐怕已經遠遠過了那些著名的演員。

    “我有一位強勢的父親,如果我也表現得非常強勢的話,無論對王室還是法克都將是一場災難。”王儲笑了笑說進。

    “您很了不起,只是有點委屈了自己,其實您完全可以像二王子那樣。”卜哥說道。

    “像安東尼?”王儲隨即搖了搖頭:“安東尼活得遠沒有我舒服,他同樣也清楚父親的強勢。所以他不但要有所表現,還必須把握分寸。不至于表現過頭了。

    “可是他做得越好,表現得越小心,分寸把握得越精準,反而讓父親嫉恨得越深,因為這證明他實在太聰明了,就因為他太聰明,而且手里已經有了太多的權力,所以才會生上一次的事。”

    說到這里,王儲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卜哥想了想,也只有苦笑,突然間他有些替這些王子殿下們感到委屈了,有這樣一位父親,石來只能讓自己石上去傻一些,沒有任何表現,要不然就會有麻煩了。

    他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位王儲殿下表現得如此懦弱無能,等到國工快不行的時候,那個固執的老頭,肯定會擔心王儲斗不過另外兩個王子。十有**會再削弱兩個王子的權力。

    在法克,新國王登基之後,新國王的兄弟都會被封為公爵,並且得到奧菲特行省或者波爾蒂行省,掌控了這樣的大省,新國王的兄弟們。雖然仍舊無法抗衡新國王的權勢,卻也足夠自保。

    正是這樣的安排,保證了法克工室比較少出現兄弟相殘的事。

    不過鑒于這位王儲殿下如此擂弱,當今國王臨死之前,可能會將兩位王子流放到多薩這樣的貧疥之地,擔任那里的公爵。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王儲登基之後,恐怕就會高興死了。

    高明,實在是高明。

    卜哥心中贊嘆,不過也暗自心寒,兄弟手足算計到這樣的地步,實在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王儲顯然看出了卜哥的想法,他可不希望卜哥認為,他是一個多智、隱忍卻冷酷的人。

    “我不能夠像安東尼那樣,最大的原因是安東尼想要左右逢源。”王儲嘆進:“他把國王的寶座和手中的權力當作是一種交易物了。為了得到國王的位咒,他許了很多承諾,還暗中出讓了許多屬于王室的權力,這些權力放出去容易,想要收回都沒有那麼簡單了。

    “我的父親這一輩子做得最辛苦,也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他收回了很多權力,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很欣賞他。”

    卜哥再一次顯露出震驚的神情,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位王儲不但不是懦弱的家伙,相反和當今國王一脈相承,走的都是強硬路線。

    “難邁你上台之後,也打算走收權的路線?”卜哥問道,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確實有必要和這位未來的國王,進行一番深談。

    這同樣也是王儲希望的。在他的計劃之中,卜哥和自由領以及未來的海外領地。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我確實打算收權,但是我絕對不會采用父親現在的做法,既然收權是那樣困難,那麼我干脆放權。”工儲次對外人提起自己的想法。

    “放權?”卜哥有些奇怪,在一瞬間他想到了好幾種可能。

    王儲並不在意卜哥的想法,他繼續解釋進:“法克的問題看上去是權力太過分故,其實真正的問題反倒是權力集中在某一群人的手里。我父親的做法是捧維郝雷登和奧內斯特上台,讓他們幫他收權,然後他再收回集中在他們手里的權力。

    “他的步確實做到了,維郝雷登和奧內斯特本事不小,把大部分的權力集中在了內閣和統帥部的手里。但是他的第二步卻失敗了,得到了權力之後,這兩個人就不願意將權力再交出來了。”

    “奧內斯特不是己經被斗倒了嗎?您的父親國王陛下至少實現了一半的計劃。”卜哥不無嘲諷地說道。

    “代價是整個統帥部的沒落,和軍隊士氣的無比低落。現在幸虧沒有外敵。賽拉瓦爾已經被我們吞並,特里正在舔舐傷口,所以我們才沒事,要不然……”王儲越說越感覺到法克確實幸運,不過只要一想到還有一個維郝雷登,他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說說看您的想法。”卜哥突然間對這位王儲殿下感興趣起來。

    “我還是受了閣下的啟迪,才想出最合適的計劃。”王儲說道:“現在的海外貴族仍舊受領地的限制,將來我打算取消這個限制,讓更多人能夠成為海外貴族,相對的,我會消減海外貴族的權力。

    “不過海外貴族將更容易建立功勛,一旦建功,就會得到重用,當然有升也有降,小小的魯普奈爾有那麼多貴族,根本是沒有意義的事,只要時機成熟,我會把獸件奈爾的這些貴族,全都遷往海外。”

    一听王儲的計劃,卜哥立刻就明白了。

    這位王儲是打算將海外領地當作是流放地和人才儲備地,同樣也當作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控制的第三方勢力,這個勢力一旦形成。絕對會對現有的兩大貴族體系產生沖擊。

    不過卜哥對這個計劃並不看好,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在沙漠中,無論怎麼樣努力,都種不出好莊稼,您的計劃在我看來,就和在沙漠中種莊稼差不多。”

    “閣下的意思是?”王儲問道。

    “您知通,我曾是納加小鎮的鎮長,那個小鎮有一大批的破落貴族,這些人里面不乏學識淵博的學者,他們也不缺乏膽量和毅力,但是他們多數人只能靠研究煉金術,試圖找到一條達之路。”

    卜哥輕笑了起來,他和那些破落貴族相處得不錯,原本並不打算說這些刻薄的話,但是他內心之中,確實異常看不起那些破落貴族。

    “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機會。”王儲說道。

    “在小鎮的時候,我和他們一起研究煉金術,開出了聖油之類的商品,當!才賣得很不錯。按照原來的預計,只需要三年。小鎮上的那些破落貴族,每一個都能夠富可敵國。

    “幾年後當我回到小鎮的時候,現他們雖然都很有錢,但是離我預料的程度差得極遠,後來我才現,我離開之後,他們就把產業交給別人去經營,他們自己則過著豪門一樣的生活。”

    王儲靜靜的听著,他皺起了眉頭,卜哥的話無疑戳中了計劃的痛處。

    他的計劃有一個最大的前提,那就是海外貴族能夠成為他的人才基地,而且必須是源源不斷的成批提供人才。

    “您有什麼建議嗎?”王儲問道。

    “如果我打算在沙漠上開闢出一些麻田,在播下麻種之前,我先要做的就是在沙漠上授蓋一層土層。”

    王儲頓時思索了起來,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語的說道:“你要的上好找,可我要的上從嘟里來呢?”

    “您真的不知道答案嗎?”卜哥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個如此隱忍,能夠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物,怎麼可能猜不到他所暗指的內容?

    王儲當然己經明白了,不過這件事有些棘平,他在密室里走來走去。

    在法克,平民想要成為貴族,並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這道門非常狹窄:成為騎士,成為魔法師,成為祭司都是快捷方式,獲取軍功也是一個辦法,除此之外成為知名學者,也有可能被賜予貴族頭餃。

    能夠通過這些途徑成為貴族的人,每年大概也就一兩個。

    “這是一扇禁忌之門啊。”王儲喃喃自語道。

    “您可以別打開大門。只是開一個小門,反對的聲音應該少得多吧。”卜哥建議道:“比如先增加一種榮譽爵位,享受貴族的榮耀,不世襲,特權也少,專門授予平民中有貢獻的人;或是重組軍隊,提升低級軍官的地位,賦予他們等同于貴族的地位,不過只是在服役期有效,退役之後,不享受這種榮垠,除非……”

    “除非什麼?”王儲追問道。

    “除非退役的軍官,願意在治安署供職。”卜哥說道。

    王儲用力拍了下巴掌,以他的幫慧,當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卜哥的意圖。

    重組軍隊的目地是掌控武力,只要軍隊在他的手里,任何人想要反對他,都必須三思而後行。

    而治安署則是另外一種武力,雖然遠比軍隊弱小,但是能夠直接控制各個城市,使用起來更快。也更方便。用退役軍官,擠掉現在的治安署官員,是掌控這支武力的最快的辦法。

    至于卜哥所說的,增加的榮譽爵位,根本就是變相的人才儲備。

    王儲完全能夠想象,那些被觸動利益的貴族們。能夠應對的辦法,就只有兩種。要麼直接起來造反。要麼消極怠工,讓政府陷入停滯。

    對付前者,只要緊緊掌控住軍隊和治安署就夠了。誰敢造反,讓他人頭落地:對付後者。有了足夠的人才儲備。誰要是敢消極怠工,正好讓他下台,換一個更合適的人上去。

    王儲甚至已經猜到了卜哥所有的想法。有才能的人,先被賜予榮譽爵位,如果做出了成績,就將榮譽爵位,轉為海外貴族,甚至賜予一塊海外領地。無能的人,先想辦法把他踢到海外,時間長了,轉成海外貴族,讓他自生自火。海外領地,既是人才儲備地,同樣也是垃圾桶,就算以後也腐化變質成為了毒瘤,割起來也容易。王儲的嘴角終于多了一絲笑意。這不僅僅是因為卜哥給了他一個建議,更因為他終于找到了可以信賴的盟友。他知道卜哥的底細,知道卜哥其實出身平民,可以肯定卜哥是真心希望,平民和貴族之間的這道天塹,能夠消失。如果他願意按照這個計劃施行,卜哥肯定會力挺他。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40
第十六集 第三章 再入群島
    第三章再入群島

    沒有人知道,北方群島到底有多少礁石,特別是那些遠離航道,漲潮時還會被淹沒的礁石,更是沒有人能數得清。

    這類暗礁區,就連北方群島的人也會躲著走,因為再好的船,一旦觸了礁也肯定會沉沒。

    但是此刻,在北方群島西北部的一片暗礁里,卻住著一群人。

    為的自然是卜哥,現在的他。還不打算對付那些幕後黑手,他的準備還遠遠沒有完成。

    進北方群島是一個冒險,卻也是一種嘗試,他想證實自己的一個想法。

    卜哥有一種猜測,他要對付的那些人里,至少有一個家伙會對他的殺意產生感應,只要他不產生殺意,不想著對付那些人,就算是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也不會察覺。

    進入北方群島還有兩個原因,其中的一個就是北方群島擁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能夠讓任何預言和窺視類的神術失效。也就是說,太陽之眼再厲害,也石不到這里面,而此刻卜哥最頭痛的就是這個詭異的神術。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需要熟悉海洋,需要熟悉海上作戰的不同。

    以這些人的實力,想要在暗礁區落腳,實在不是什麼問題,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座人工堆積起來的島嶼。

    有老毛拉哈塔卜在,填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幾年來,靠哈塔卜和他的吞噬之王,自由領己經擴大了二十五倍,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不過從外而是石不到這些的。外面的人只能夠石到這里海浪排空,石到這里風大浪急,石到這里布滿了一個個的漩渦。

    方圓十公里的海域,都被卜哥所布設的幻陣籠罩著。

    此刻這個人工島上,就只有老毛拉哈塔卜一個人,老頭正無所事事的看著一個巨大的煉爐,他的工作就是每隔半小時看一下煉爐的溫度,適當的調整溫度。

    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馬羅尼克正站立在一塊暗礁之上,他的皮膚看上去有點白,突然間他往前跨出一步,只是一剎那,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眨眼的工夫他已到了數百米之外的地方,緊接著就是撲通一聲響,他一下子掉進了海里。

    雖然有所準條,不過馬羅尼克被海浪打到的時候,仍舊嗆了口口水,他連忙用手拍了一下胸口。隨著一陣白光閃現,他突然間消失了。

    下一刻,他己經出現在了剛才的那塊礁石上。

    大口的吐著海水,馬羅尼克看著波濤洶涌的海浪,現在他只想早一點回到沙漠之中,在他眼中,沙漠是那樣可愛,因為那里一滴水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陣撲通聲,這一次的聲音更響。

    馬羅尼克呵呵笑著轉頭看去,好半天才看到托爾搖搖晃晃從水里冒出來。

    現在的托爾和以前完全是兩副模樣,他的身材變得異常高大,幾乎和光頭巨漢扎克差不多。

    他身上的這件愷甲比卜哥的愷甲要夸張許多,到處都伸出尖利的棘刺,手肘、背脊更是長出尺長的利刺,頭盔上還有兩根又細又長的兩根椅角,更恐怖的是。他的背後居然多了兩根手臂。

    托爾的武器是一根長戟,一面盾牌,一把長劍,這東西沒有卜哥的那件武器厲害,不能隨心所欲的任意變化,不過托爾自己倒是對這三件武器非常滿意,他是一個真正的戰七,喜歡沖到敵手面前,近身攻擊。

    從戰斗方式上來說,托爾絕對比卜哥更適合變身成阿修羅,而且他也有阿修羅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在托爾的身後,瑞麗的身影若隱若現。

    同樣是變身成阿修羅神魔,卜哥和那匹馬融合的時候,他只管作戰,阿修羅遁法其實是由他的馬控制。

    托爾卻舍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做這種事,他的戰斗和妞遁全都靠自己,所以動作笨得要命,只會直來直去:不過瑞麗也並非一點用處都沒有,她讓托爾多了一雙眼楮,更讓托爾多了一對手臂。

    現在的瑞麗還沒有完全恢父,她的靈魂還太過脆弱,需要托爾的溢養,不過她己經恢復了意識。

    突然,一道亮麗的刀光劃過海面,刀光飛掠過數百米,當刀光斂去,農夫的身形漸漸顯露了出來。

    一看到這一招,還在往外吐海水的馬羅尼克頓時臉色一變。

    同樣遠處正看著煉爐的老毛拉,也是一臉驚詫,好半天,他才強行讓心情恢復平靜。

    “祝賀你。你終于突破了最後一步。”馬羅尼克朝著農夫揮了揮手。

    又是刀光一閃,這一次刀光朝著馬羅尼克而來,不過就在即將劈到馬羅尼克的時候,刀光猛地收了起來。

    刀光飛來的那一瞬間,農夫的身影徹底消失,等到刀光收起,他才再一次出現,似乎剛才的他已經化作了那道刀光一般。

    農夫就這樣虛空而立,當他突破瓶頸,達到聖境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馬羅尼克的祝賀,農夫並不感到興奮,雖然他盼這一天已經盼了二十多年,可真的突破之後,他卻現以後要走的路還遠著。

    再加上他的身邊還有卜哥這樣一個例子,所以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當初他次見到卜哥的時候。卜哥的實力替他提鞋都不夠格,但是現在不僅是卜哥,就連托爾都讓他有一種難以對付的感覺。

    這倒不是說農夫怕托爾,他只是拿托爾的那快疾無比的度沒有辦法,他的一刀斬己經算快了,但是和托爾的阿修羅逅比起來卻還是差距極大。

    從半空中飄落“來,農夫收刀歸鞘,現在的他也可以像那兩個聖徒一樣,將手里的刀收回自己的空間去,但是他並不打算這樣做,他的刀跟了他多年,似乎不拿在手里就缺少些什麼。

    “能夠告訴我,突破瓶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嗎?”馬羅尼克追問道,從月神領地回來後,他以為他差一點就能突破瓶頸,可惜之後他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雖然把龍血丹之類的補藥當作飯來吃,斗氣的強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境界卻沒有絲毫的提高,仍舊是老樣子。

    這一次他听到卜哥想要再一次和北方群島里面的人開戰,立刻就跑來了,為的就是能夠有機會和真正的強者交手,目地同樣也是為了突破。

    “其實就好像以前有些模模糊糊不太明白的事,現在一下子全都清楚了。”農夫看了一眼馬羅尼克,此刻的他已經能夠看出很多東西:“你離突破應該也不遠了,等到你把卜哥教你的這招瞬間娜移練熟了,或許就會遇到瓶頸,說不定你一下子就能突破了”

    馬羅尼克听了這話,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雖然和農夫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農夫不是說廢話的人,這吞話肯定是意有所指。

    他原本以為卜哥送給他那件內甲,讓他擁有瞬間挪移的能力,只是作為他的箭術的補充。作為一個弓箭手的他,必須和敵人保持距離,這招瞬間挪移就讓他能夠拉開距離。

    但是听農夫一說,馬羅尼克突然意識到,他的突破可能和瞬間娜移有關。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農夫知道馬羅尼克也到了關鍵之時,他不想打擾馬羅尼克的思考。

    就在農夫打算離開這塊礁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東西朝著這里逼近。

    那東西是從海底慢慢朝著這邊而來。

    度雖然慢。但是從海水被逼開的氣勢,能夠感覺得出那東西非常沉重而且力量極大。

    農夫皺了皺眉頭,他默默的抽出了刀。就在他思索對策的時候,那東西朝著海面升來,遠處的海面頓時鼓起了一個大浪包。

    等到四周的水全都滑落,農夫這才看清,浮出海面的居然是一個金屬制成的圓盤。

    從那個金屬圓盤里面鑽出兩個人來。

    農夫緊繃的神經頓時松弛了下來。

    兩個人自然是卜哥和紫衣美女,此刻的卜哥己經化身為阿修羅神魔,紫衣美女也穿著神甲,背後掛著神弓,自從進入北方群島,兩個人就一直是這身打扮。

    “你離開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去弄這玩意兒?”農夫有些疑惑不解,他朝著那個巨大的金屬圓盤慢慢飛了過去。

    “這玩意兒可……”卜哥猛地一抬頭,驚詫地看著農夫:“你己經突破了?這麼快?”

    農夫能夠突破瓶頸,大部分功勞倒是要算在卜哥的頭上,卜哥之前曾經和持劍聖徒交過手,老頭的兩大絕招里有一招,和農夫的一刀斬簡直一模一樣,卜哥將這一段記憶,強行植入了農夫的意識之中。

    他完全沒有想到,連一個月都還不到,農夫居然就已經突破了。

    “把你的絕招亮出來,讓我看看。”卜哥興致勃勃的說道。

    “可以,不過你得當我的對手。”農夫用刀指著卜哥。

    “我也有這個意思。”卜哥將手一抖,一股金色的液體緊貼著他的身體,流淌到了右手之上,轉瞬間就變成了一把雙刃巨斧,卜哥的身形一晃,眨眼間就拉出無數虛影,飛到了數百米之外的地方。

    “咫一”正在沉思的馬羅尼克一個瞬移,閃到了旁邊的一塊礁石上。托爾也飛了過來,不過他仍舊沒有能夠控制住方向,一頭栽進了海里,好半天才從海里浮了起來。爬!了另外一塊礁石。

    老毛拉比他們要體面很多,悠然地坐著妞毯,飛了過來。

    他們都是來石熱鬧的。

    而此刻卜哥和農夫相隔數百米,凌空而立。

    沒有人號施令,兩個人同時動起來。卜哥化作一連串的殘影,農夫則是身形隱去,只剩下一道十米多長彎月形的刀光,破空而飛。

    兩邊的度都快,不過卜哥的阿修羅遁法明顯更勝一籌。

    刀光和殘影幾乎是一擦而過,快要撞上的那一瞬間爆出了幾點閃光。

    卜哥飛出百米這才凌空站定,農夫也是差不多,飛出百米之外,才收起刀光漸漸顯露身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卜哥閉著眼楮,農夫則凝視前方,似乎都在沉思。

    此刻的卜哥其實已經進入了意識深處,他在推演剛才的一擊。

    他雖然和很多強者交過手,卻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硬踫硬的正而交鋒,而且那種決生死于瞬間的戰斗,同樣也是他從來未曾經歷過的。

    以前他一直都以為農夫的這一刀,強就強在快。而且一往無前,現在他才知道,那完全是錯的,一刀斬看似簡單。其實蘊含著無數變化。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愕然現自己居然被鎖定了。

    自從能夠變身成為大阿修羅神魔。他就再也沒有被任何人鎖定過,因為他的度實在太快了,就算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也別想跟得上。

    “好厲害的一刀。”卜哥輕嘆了一聲:“你這一刀。絕對是教廷那兩位聖徒的克星。”

    “可惜對你仍舊無效。”農夫搖了搖頭,他同樣也已經想明白,剛才那一擊的成敗得失。

    農夫的瞬間鎖定,不同于其它人的精神鎖定,能夠對付卜哥的阿修羅遁法,可是當他的刀就快要擊中卜哥的那一瞬間,卜哥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招他沒有辦法破。

    同樣農夫確信,卜哥也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刀光有十幾米長,他本人則是藏身于自己的空間之中,和外界的連系就只有兩寸長的一段刀鋒。

    卜哥的攻擊雖然能夠穿透空間,不過前提是必須擊中他的刀鋒,而他的刀鋒不但短,而且還能移動,想擊中可不容易。

    就算被擊中了。他也不怕,倒是刀先會被折斷,刀一斷,和外部世界的連系就消失了。

    所以農夫就算敗,也最多折斷手中的刀,人肯定不會有事。

    除了卜哥和農夫,其它人雖然石到了這場對決,但是並不知曉其中奧妙,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明白他們和兩個人的距離。

    馬羅尼克一句話不說,回去練他的瞬間娜移去了:托爾稍微愣了愣,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過去幫忙,不過最後他還是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卜哥讓他過來,不是充當苦力和幫手,需要的是他的戰斗力。!準獨老毛拉坐著飛毯靠了過來,這個家伙看了一眼那個奧金大圓盤,忍不住問進:“這就是你從異空間回來的時候,不得不放棄的那塊奧金?你是怎麼把這麼大的玩意兒弄回來的?”

    卜哥指了指紫衣美女,這一次出力的可不是他。

    “你沒有騙我?”老毛拉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行著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她不是愛神的祭司嗎?”

    “毛拉的意思不是智者嗎?你這個毛拉似乎有些不夠格啊。”紫衣美女冷冷地說道:“在奧林匹斯神系里而,十二主神之中,除了海神之外,和水關系壇密切的就是愛神阿弗洛狄德,傳說中愛神就是誕生于海洋之中,而且她的化身也是一條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愛神阿弗洛狄德叮能是海族的一員。”卜哥說出了自己的石法。

    紫衣美女沒敢接著討論這個話題,雖然她也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大,不過胡亂猜測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絕對是一件犯忌的事,尤其愛神阿弗洛狄德絕對不是一位寬宏大量的神明。

    把奧金圓盤推到人工島礁旁邊,卜哥總算松了口氣,能夠把這東西弄回來實在不容易,如果沒有雪利的話,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自從上一次接連遭到追殺,卜哥突然間現,自己在防御方面太過欠缺了,以前他確實可以不在乎,因為他打不過別人至少逃得掉,但是現在幽冥戰車一出現,想要逃跑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遇上幽冥戰車的那一次,最後靠的是那口鐘,才讓他保住了性命,不過那口鐘損傷得不輕,最多再擋擊,恐怕就要廢了。

    卜哥從來沒有這樣迫切地想要弄一而堅不可摧的護盾。

    所有的武器里盾牌最好煉,夠不夠堅固,主要看材料。

    這個大圓盤有好幾十噸垂,材料是足夠,不過卜哥還準備了一噸的精金:為了讓後牌夠硬,他還拿了一塊龍晶出來。

    他的手里恰好有一塊黃金逆棘龍的龍品,那是一種金屬系的巨龍。防御能力異常變態。為了殺這頭龍,他連著嘗試了三次,還差一點送命,要不是神聖裁決的威力強大,恐怕還殺不死那個家伙呢。

    卜哥把奧金圓盤拴好,自己跳上了岩礁,他走到當中的那座煉爐旁邊,小心翼翼的將爐火熄火。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海水漸漸退了下去,很快就露出了一大片礁石。

    只听到“砰當”一聲輕響,巨大的臾金圓盤擱淺在了礁石上面。

    恰好這個時候,煉爐里的精金正處于半流質的狀態。

    “接下來就看始的了。”卜哥站到了一旁。

    對于煉金術,他並不是太了解,以前想要煉什麼東西,都交給巴米爾去解決,後來則是花錢直接從侏儒鎖眼那里訂購。

    所以這一次,他只是當助手,真正動手的是紫衣美女雪利。

    “她?”老毛拉瞪大了眼楮:“她懂得煉金術?別浪費材料,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幫忙。”

    紫衣美女對老頭的輕視異常不滿,她一下子變回了冰山美女的模樣,用冷得能夠殺人的目光瞪著哈塔卜。

    知道老頭是好意,卜哥連忙對他解釋道:“你怎麼忘了,愛神阿弗洛狄德的丈夫是火和鍛造之神赫淮斯托斯,那個家伙根本沒有人去信仰,他也沒有任何祭司,所以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就傳承了他的神之煉金術。”

    說到這里。卜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初他叮是為這件事興奮了很久。

    在諸神之中,最擅長制造神器,制造神器數量最多的就是這位火和鍛造之神。這個家伙雖是主神。但幾乎沒有戰斗力,實力在所有的土神里排名最末,對收集信仰力量也不感興趣,所有的精力全都花費在鍛造和煉金上面。

    赫淮斯托斯在鍛造方而的成就,可以和矮人的守護神莫拉丁相媲美,在煉金方而的成就更是無人可及,他的傳承當然不會差勁。

    讓專家做他們最擅長的事,這一向都是卜哥的觀點。所以他干脆退開半步,將位置讓給雪利。

    “開爐。”紫衣美女淡淡地說道。

    卜哥右手抬,沉重的爐蓋頓時吃到了一邊,隨著嗤的一聲輕響,一股灼人的熱浪從煉爐之中噴涌而出。

    等到熱浪敬去,就看到里面是一團金屬溶液不停流動著,這團金屬溶液被燒得通明透亮。

    紫衣美女緊盯著這團金屬溶液,過了幾分鐘之後,她突然大聲喝道:“把這東西弄出來。”

    卜哥也不多問,右手虛抓,立刻將那團金屬溶液凌空抓了出來。

    此刻潮水早已退盡,奧金圓盤已經穩穩的架在了礁石之上,卜哥的手一甩,那團金屬溶液立刻飛進了圓盤之中。

    金屬溶液在圓盤之中迅滾動著,滾到哪里,哪里的奧金就迅熔入其中,巨大的圓盤迅的坍塌了下去。

    這個巨大的圓盤原本是由幾百塊扇形的奧金板拼接而成。但是現在卻迅權合在了一起。堅硬無比的奧金,變得就像是而團一般柔軟。

    “快把多余的奧金拿走。”紫衣美女再一次喝道。

    卜哥飛到旁邊,舉起手里的雙刃巨斧,信手一劃,一大團奧金被他挖了起來,隨手拋到了海里。海水頓時蒸騰起來。化作漫天的霧氣。

    “喂,你不能把東西甩遠一些嗎?”紫衣美女怒道。

    卜哥被咒,卻也無話可說。

    紫衣美女一伸手,手掌心里立刻多了一團軟泥一般的東西,就看她雙手飛快地揉捏著這團軟泥。轉眼間一面圓後的雛形出現了。

    這是一而非常普通的圓後。表而光滑平整,正中央是一個龍頭浮雕,背而印刻著許多繁復的法陣。

    “非常精細的手藝。”卜哥在一旁贊嘆道,雖有點拍馬屁的意思。但也是說實話。

    “這不比你做的那些飾差吧。”紫衣美女輕笑著說道:“把龍晶拿來。”

    听到吩咐。卜哥立刻鑽進帳篷。等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己經捏著一塊拳頭大小,金光閃亮的結晶。

    卜哥隨手一扔,將龍晶扔給了紫衣美女。

    紫衣美女連忙一把接住龍晶,她看了一眼四周洶涌的波濤,忍不住說道:“你倒是不擔心這東西掉進海里,萬一我接不住怎麼辦?”

    “有什麼可擔心的?最多下去撿。”卜哥隨口說道。反正真的丟偏了的話,他只要虛抓一下,還不等龍晶掉落海中,就會被他抓回來。

    紫衣美女並不打算和他斗嘴,她將手中的盾牌模型,朝著那團奧金猛地一拍,就听到一陣讓人牙齒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那團奧金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揉搓著一般,迅扭曲起來。

    只是片刻工夫,那團奧金己經變得和紫衣美女剛才捏出來的盾牌一模一樣了。

    就在盾牌快要成形的那一瞬間。紫衣美女將龍晶朝著盾牌正中央的龍頭,猛地一拍,龍晶一下子就沒入龍頭之中。

    那條龍原本只是浮雕,雖然栩栩如生,卻缺乏生氣,但是龍品一嵌入,那龍頭頓時就像是活了。隱約有一種破後而出的感覺。

    “接下去就是你的事了,我對東方的煉器之術一無所知。”紫衣美女退到了一邊。

    卜哥當然不會浪費時間,他雙手飛快的打著法印,一個個法印飛入了那面圓盾之中。

    煉器之術和煉金術各有所長。

    用煉金術煉出來的魔導器。只要有足夠的魔力。誰鎖至能夠運用:但若想使用煉器之術所煉出來的東西,不但要看有沒有足夠的靈力,還要沂境界到了沒有。

    雖然後者麻煩許多,不過運用起來遠比前者靈活,威力也較大。

    隨著最後一個法印打入圓盾之中,卜哥突然掏出一顆黃豆大的小石子,隨手一彈,石子頓時嵌入了盾牌背面正中央的位置。

    當石子嵌上去的那一瞬間,整面巨盾一下子消失了。

    卜哥將手一指,巨後再一次出現,虛空懸浮在手指前方三米之處。

    卜哥收回手指,巨後再一次消失,緊接著又出現在卜哥的左側。

    這面巨大的圓盾在卜哥的身體四周時隱時現。

    “收!”卜哥輕喝一聲,巨盾頓時憑空消失,變成了一顆小石子,這就是剛才嵌入進去的那顆石子。

    在煉金術里,這東西稱作為“次元石”,東方的修道士則稱它為“空石”。

    非常幸運,在法克王室的手里就有這玩意兒,它和月亮石一起,都是法克王國第十一任國工度比艾二世的珍藏。

    當初卜哥遇到的小魔女菲纓身邊的子母陰陽魔,就是因為瓖嵌了兩塊空石,所以才能夠如此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它的作用就是破開空間,將與之相連的東西,拉入一個特殊空間里面。

    雖然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是能夠煉成這面龍盾,卜哥的心情頓時變得異常舒暢起來。

    他的準備己經完成,現在就看馬羅尼克和托爾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卜哥己經確信,他當初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段時間,他曾經有兩次感覺到心中莫名的悸動,那感覺就和當初有人用“太陽之眼”窺視他的時候一樣,不過每一次都是剛剛有感覺。就立刻又平復了下來。

    每一次他都感覺到,附近的海域凝聚起一股和信仰之力相似的奇怪力量,正是這股力景,阻止住了窺視他的企圖。

    卜哥曾試圖用模擬的天人合一,來找出這股力量的根源,可惜每一次這股力量都直接將他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踢了出來。

    幾次嘗試,不但沒有絲毫的收獲,他還小小地吃了點虧,這下子卜哥不敢再冒險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卜哥有些焦跺起來,算一下時間,再過兩個月,他的兒子就要出世了,那是他的個孩子,他非常想看著孩子出生。

    讓卜哥感到郁悶的是,馬羅尼克仍舊沒有突破,雖然他已經好兒次把馬羅尼克拉入天人合一的狀態,但馬羅尼克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不僅卜哥郁悶,其它人同樣也郁悶,只有農夫和托爾對此並不在意。

    農夫招天都待在密偵處大樓底下的地下室,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除了有任務兒乎很少出來走動,這簡直比坐牢還可怕,但是他卻毫不在意的承受下來,耐性自然不是其它人可比:托爾則需要熟悉阿修羅遁法。雖然現在的他可以控制方向,不過仍舊只能直來直去。

    “還需要繼續等下去嗎?”

    問這話的是老毛拉哈塔卜,所有的人最無所事事的就是他。

    “再等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之後,馬羅尼克仍舊無法突破,就用不著管他了。”卜哥未可奈何的說道。

    他看了一眼紫衣美女,希望能夠從她那里得到一些意見,可惜卜哥現紫衣美女根本沒有听他們說話,而是抬頭仰望著天空。

    卜哥也抬起頭來。

    天空中有一只大紅海鷹飛過。

    在這片海域從來沒有石到過有海鳥路過,因為最近的島嶼離這里也有三四百公里遠。

    卜哥頓時跳了起來。

    “這只鳥突然間出現在這里,絕對有蹊蹺。”老毛拉同樣也看到了,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四周有幻陣籠罩著,躲在里面很難被現。

    可惜卜哥沒有老頭那樣輕松,他的身形一晃,轉瞬間化作了一片殘影。他的殘影迅無比的追上了另外一片殘影。

    “托爾。停下。”

    卜哥的話非常管用,托爾一下子停了下來。自從瑞麗復活之後,這個家伙一下子沒了心事,乖乖的讓卜哥幫他治好了耳朵。

    “你剛才沒有出邊界吧?”卜哥神情凝重地問道。

    托爾還不知道生了什麼。茫然地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說道:“我今天失誤過兩次,又掉進了水里,我不敢肯定失誤的時候,有沒有出界限。”

    “算了,別管這些了,把那只鳥直接打下來吧,然後到四周找找,二十公里之內,肯定有負責接應的船只。”不知道什麼時候,紫衣美女已經飛了過來。

    卜哥稍微想,似乎也只有這樣做了,與其提心吊膽,猜測自己有沒有被現,還不如采取主動。

    在這片茫茫無際的大海上,他們有哈塔卜這個馬車夫,除了對幽冥戰車需要忌憚一些,其它的人根本別想追上他們。

    卜哥的眼楮微微噠起,天空還是原來的天空,那只大紅海鷹還是原來的那只大紅海鷹,只不過多了一條縴細的光絲,這條光絲連接著遠方海平面之下的某個地方。

    “如;去把那只鳥射下來,我去抄鳥窩。”卜哥淡淡地說道。

    紫衣美女早取下了弓箭。一旁的托爾同樣躍躍欲試,幾個月來,他就整天飛來飛去,早已經膩了。他一直都想找個目標試試身手。

    “讓我來。”一邊說著,托爾一邊緊了緊手里的三件兵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弓弦震響,可是只听到聲音,卻沒有看到有箭矢飛出來。

    只有卜哥能夠隱約感覺到一陣空間波動,他猛地轉頭看去,只見馬羅尼克茫然的站在礁石上,他的手里握若大黑弓,但是弓所指的方向,並不是頭頂上那只飛鳥。

    “撲通】撲通月兩聲輕響,剛才飛在高高的天空中的那只海鷹重重掉落在海里,居然被剛才那一箭射成了兩半。

    “他突破了?”紫衣美女低聲問道,她雖然石不出其中的奧妙,卻可以猜得出生了什麼。

    “射手想要突破,遠比戰士和魔法師要困難許多。找讓星妮幫著算了很久,才想出這招“穿空箭”,馬羅尼克染然把這招練成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他根本沒有對準目標,隨手放了一箭,居然也能夠把那只鳥射下來。”幾乎在一瞬間,卜哥就己經在腦子里完成了對這招的推演。

    穿空箭仍舊是穿空箭,只不過馬羅尼克的這招,不但讓箭矢穿透了空間。而且還能夠隨意改變出口的位咒。

    這倒是和曼陀羅的碑林之中所記載的“無定劍”有幾分相似。

    無定穿空箭,卜哥琢磨著這種剛剛新創出的秘招。

    此刻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馬羅尼克這麼久才突破瓶須。

    這個家伙似乎被農夫給刺激到了,農夫創出那招刀人合一,實力就算在絕項強者之中,也能夠排名靠前,他不甘心比農夫差,一定要創出能夠抗衡刀人合一的秘招來。

    “他打算!幾什麼?”紫衣美女叫了起來。

    卜哥頓時消醒了過來,他朝著馬羅尼克看去,就看到馬羅尼克再次舉起了弓,不過這次他的手里搭著六支箭。

    “崩”的一聲輕響,支箭矢射了出去,在弓弦響起的那瞬間,馬羅尼克的身影消失了。

    卜哥猛地一轉頭,所有的人里只有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馬羅尼克的身影轉瞬間出現在遙遠的海面上,這個家伙領悟的居然不止一招,此刻他所施展的這招,顯然也是從農夫的刀人合一里領悟而來。

    農夫是以刀光開道,藏身于自己的空間之中,這個家伙改成了以箭開道,雖然威力比刀人合一小了許多,不過行這度和這距離。比刀人合一又強得多了。

    又是一聲弓弦震響,遠處的馬羅尼克再一次隱去,重新出現的時候,己經在更遠的地方了。

    “大塊頭。你又成了實力最差的人。”紫衣美女突然刺了旁邊的托爾一句。

    托爾原本就感覺郁悶,他剛剛有點成就感,沒有想到轉眼間又被打回了原形。

    一怒之下,他吃身而起,身形化作一連串的殘影,朝著海天相交的地方而去。

    這下子就看出阿修羅遁法的厲害了,馬羅尼克新創的秘招雖然神奧,但是在度方向,仍舊遠遠比不上托爾。

    “托爾又沒有惹妹。”卜哥淡淡地說道。

    紫衣美女冷哼一聲根本不回答。

    沒有得到答案,卜哥反倒憂郁了起來。他身邊的幾個女人,原本相處得還算不錯,克里斯廷知道他和坎妮的關系。並沒顯得特別妒忌,相反兩個女人相處得很不錯,而坎妮則肯定知道他和英勃瑞修女的關系。

    自從那段記憶恢復之後,卜哥想起了很多事,他記得和英勃瑞修女見而之後回到劇團,坎妮小姐曾經對他開過玩笑,那半真半假的玩笑顯然意有所指。

    以坎妮的眼光,肯定石山了他和英勃瑞修女做過些什麼。在自由領的時候,坎妮和修女的關系卻是最親密的。

    可現在多了一個雪利,麻煩就來了,他可不是木頭人,早就感覺到托爾對雪利有些冷淡,當然這肯定不是因為他對雪利有看法,十有)、九是因為克里斯廷的緣故。

    雖然頭疼,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呢。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震動,這股震動甚至激得海水都抖動了起來。

    卜哥的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托爾肯定遇上麻煩了。”一聲輕喝,卜哥同樣化身一串殘影,朝著遠處掠去。遠處的海面上果然有一艘船。或者說,那曾經是一艘船,但是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堆漂浮在海面上的船板。一個巨大的身影,站立在這堆船板中間,高大魁梧的托爾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成了小矮了。

    這個怪物擁有一張狼臉,身體是青灰色,後背的鬃毛有一尺多長,如同針一般挺立著,他渾身赤視,只是腰際田著一圈布,雙手各握著一把鐮刀,這種鐮刀握在她的手里,只是一件短兵器,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卻堪稱巨鐮,單單握把就有四五米長,談刃同樣也長達三米多。

    “是冥府狼衛。”卜哥倒抽了一口冷氣。

    各個神系都有自己特有的戰兵,光明神界的戰兵就是天使,而眼前的冥府狼衛,則是阿蒙神系獨有的戰兵。

    唯一讓卜哥慶幸的是,冥府狼衛並不是阿蒙神系中的直屬戰兵,只是死亡接應者阿努比斯的僕從。她的戰斗力比起光明天使、天人和阿修羅,要差好幾個等級。

    如果說光明天使、天人和阿修羅是主力精銳兵團的話,眼前這種狼頭人身的怪物,就只是監獄守衛一類的角色。

    此刻的托爾看上去有些狼狽,他的身上胃看黑煙,手中的後牌沾著一沱東西,就看到他氣喘吁吁的喊道:“小心,這頭怪物非常厲害。他會噴吐熔岩。”

    話音剛落。那只狼頭怪物一張嘴,立刻一團火球飛了出來。

    卜哥連忙一閃,他可沒有興趣硬接,硬踫硬的話,托爾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火球飛得很慢,至少比魔法之中的火球術要慢得多,只要想到這其實是一顆由熔漿組成的實心圓球,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會這麼慢了。

    那只冥府狼衛顯然也現火球沒有用,于是暴怒地沖了過來。

    他的氣勢非常凶悍,但是度卻並不快,一看到這種龜爬的度,卜哥頓時放下心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一陣狂跳。

    這是危險的征兆。

    卜哥想都沒想,連忙閃身飛逃開去。

    可惜仍舊有些晚了,還沒等他動,那只冥府狼衛的雙眼突然射出兩道血色光線,幾乎在一瞬間,光線就射到了卜哥的身上。

    雖然被射了個正著,不過卜哥事先已有所準備。兩道血色光線一射到他的身上,頓時化作流光滑了開去,可是流光所過之處,仍舊冒起了一陣血霧。

    命是保住了,不過卜哥感覺到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要沸騰了一般,而且有一種頭暈的感覺。

    猛地打了一個寒戰,卜哥頓時想起阿蒙神系的冥府,除了黑暗和陰寒之外,還有劇毒特性。

    他連忙給自己施了一個解毒神術,接著又施了一個生命復甦。

    吃了大虧,卜哥頓時大怒,他抖手將兵刃變成了長槍,一邊飛身後退,一邊開始蓄力,槍尖頂端漸漸閃現出一點金芒。

    讓卜哥意想不到的是,托爾比他先動手,這個莽撞的家伙一看到卜哥受創,立刻朝著冥府狼衛沖了過去。

    那個巨大的怪物飛行的度雖然慢了一些,不過反應的度倒是不慢,就看到她手肘微微一曲,直接擋在了托爾的前方。

    就听到一陣震響。海水再一次被激得震顫起來。托爾的長戟和利劍。全都砍在了那條胳膊!那條胳膊就像是用石膏做成的一樣,瞬間崩碎成粉末,被風一吹就迅散去。

    一看到這情形,卜哥不但沒有絲毫喜色,神情反而變得越凝重起來。

    這樣容易擊碎,並不是冥府狼衛太差勁,反倒說明冥府狼衛根本就不怕損傷,這樣的怪物他見過不少。

    “托爾。你撤到後面去。讓哈塔卜做好逃離的準備。”卜哥大聲喝進,他石到托爾仍舊在猶豫,頓時大怒:“快去!你想讓瑞麗陪你一起死嗎?”

    悔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瑞麗無疑就是托爾的要害,所以原本還猶豫不決的托爾,听到這話,立刻飛身閃了出去。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40
第十六集 第四章 連番征戰
    第四章連番征戰

    一陣劇烈的震蕩,將卜哥再一次逼了開去。

    打了半天,他己經漸漸適應了眼前這個對手。

    冥府狼衛在諸神的戰兵之中,確實不算厲害,比起六道輪回踫到的阿修羅,簡直差到極點。不過這玩意兒既是神創造出來的戰兵,當然不會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種怪物坡令人頭痛的地方就是殺不死。

    他已經用過各種殺招,連神聖裁決都已經試過,當初那頭元辰神魔同樣不死不滅。卻也在神聖裁決的攻擊之下,化為了吃灰,半天都沒有辦法凝聚成形:但是同樣的一擊,打在這個家伙的身上,卻只是穿透出一個巨大的窟窿,轉眼間就恢復了正常。

    卜哥也試著用過淨化,在他想象之中,冥府狼衛的名字里既然帶若“冥府”兩個字,自然和幽冥生物或者暗黑生物有關,淨化類的神術,應該對他有效。

    沒有想到。用過淨化之後,這家伙反倒更加凶悍。她居然能夠吸收神力。

    所有的辦法里稍微有效一些的,就是用修羅金刀把這個怪物裹起來絞殺,修羅金刀雖然不能夠將冥府狼衛絞成粉碎,卻能夠讓她身體突出的部位,始終保持半潰散的狀態,這樣多少能夠減卻一些她的凶焰。

    除了殺不死,這個怪物的攻擊手段也不少,嘴里能夠噴出熔漿團,雙眼能夠射出死亡光線,她還會化作一團黑色的沙塵,強行撲過來。這招和卜哥以前召喚過的蟲雲有點像,都無法直接殺人,不過一旦被卷入其中,滋味非常難受。

    這個怪物還時不時地會出劇烈的震蕩。

    次卜哥沒有注意,差一點被震蕩波擊中,幸好大衍秘法及時動,一下子將他娜開十米,給了他逃跑的機會。

    震蕩波所到之處,無論是海浪還是漂浮在海上的船板,全都被震得粉碎,等到震波過去之後,海而上頓時升起一片數公頃大的迷霧。

    雖然對這種殺不死,啃不爛的對手,卜哥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他看出了一些名堂。

    冥府狼衛讓他想起了當初遇到的幽冥戰車,那輛幽冥戰乍同樣打不爛,就算被他的鐘震成了飛煙,還是能夠漸漸聚攏起來,恢義原來的狀態。

    以前他就听說過幽冥戰車這件神器,卻並不知道幽冥戰車的來歷,只知道它在遠古時代可以說是非常通用的裝備。在諸神之戰中,大量的幽冥戰車被毀,只有這部保留了下來,成了著名的神器。

    現在看來。幽冥戰車!一有**。也是阿蒙神系的諸神制造出來的武器。一邊戰斗,卜哥一邊回想著有關阿蒙神系的記載。阿蒙神的信仰,原本只盛行于獸人之中,當年獸人建立的幾個帝國,都是將阿蒙神奉為唯一至高無上的神靈。卜哥隱約感覺到,那些人想要對付他,似乎還是和諸神的爭端有關。諸神之間到底生過些什麼?沒有人知進,只知道諸神之間生過一場爭奪信仰力量的戰爭。到底誰和誰爭奪?又是怎麼爭奪的?卻沒有任何記載留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在這場戰爭爆之前,核個世界的主宰並不是現在的人類,也不是侏儒、矮人和精靈之中的任何一而是現在己經近乎于絕跡的獸人。在所有的鉀慧生物之中,只有獸人和人類最得天獨厚,兩者全都有旺盛的繁殖力,同樣也有著高度的鉀能,成長度也很族快和人摸擬起來,獸人甚至還多一些優勢,他們先天就比人類擁有著更強大的力量,和更快疾的度。獸人一族曾經建立起龐大的文明。一道刀光閃過,農夫終于到了。卜哥撤身飛到半空之中,他想看看,農夫的一刀斬對冥府狼衛是否有效。農夫的絕招果然厲害,刀光閃過,那頭巨人的怪物就被攔腰截成兩段。可惜斷裂的地方很快就又重新接上了。雖然早知道會這樣,卜哥仍舊感到異常郁悶。他己經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就在卜哥打算撤退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遠處的海面上,有一個穿著古怪長袍的家伙或沉或浮。雖然隔著很遠,不過卜哥看出這個人還有一墳生命跡象。

    “別再和這玩意糾纏下去,你快撤退。”卜哥朝著農夫高聲喊道。他的話音剛落。就听到頭頂上有人插嘴說道:“這倒未必。”說話的人是老毛拉哈塔卜,這個家伙得到托爾的報信,先是召喚出了吞噬之王,然後才鋪開飛毯。不過做好準備之後,他沒有立刻就撤,而是跑了過來,想看看情況再說。

    卜哥剛才苦戰的時候,老頭其實己經到了,只是隱身躲在一邊。

    沂了這麼久,他當然知道眼前這頭怪物的厲害。

    不過一物克一物,老頭感到自己的吞噬之王可以克制眼前這個怪物。

    只見他將手一指,冥府狼衛腳下的海面,頓時左右分開,大片海水轉眼問化作了一張大嘴。

    當初在沙漠之中,吞噬元辰神魔斷爪的那一幕,再一次上演,就看到那張大嘴猛地往上一拱。

    “沒有用的,這家伙能夠出一種奇怪的震蕩波。”卜哥搖頭警告道。

    哈塔卜听而不聞,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只听到轟的一聲巨響,那個怪物果然出了卜哥提起的絕招,海水頓時被震散成水霧。

    不過就算震散成水霧,這片水霧仍舊是一張大嘴的模樣。

    卜哥一驚。他微微噠起了眼楮。從那片水霧之中,他石到了一絲風的痕跡:“你什麼時候領悟了風元素的奧妙?”

    老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總不能說,自己也和馬羅尼克一樣受到了刺激,幾天前督險嘗試了一下對第三種元素的感應。

    這樣做有些口險,如果挑戰失敗的話,老頭會元氣大傷,他的巨靈也會變得非常虛弱,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根本別想恢復。在最需要用人的此刻,冒這樣的風險,實在有些不太值得,好在運氣不錯,他居然成功了。

    事後想起來,老頭都感到有些害怕,如果他失敗了的話。他們這群人就會活活困死在這片暗礁之中。

    雖然成功領悟了第只種元素,不過吞噬之王仍舊還是原來的吞噬之王,暫時還沒能進化成下一種形態,只是多了一些能力。

    “幫個忙,用你的那些金刀。把那個怪物絞碎。”老毛拉頗為自得的說道。

    卜哥剛才已經把修羅金刀收了起來,因為修羅金刀拿那個怪物沒有辦法,而且震蕩波一出來,那些金刀就全都被震得遠遠的,還或多或少受了些損傷。

    不過現在哈塔卜開口,卜哥猜測老頭肯定有辦法。

    輕輕一拍背後,數千把金刀如同一窩蜜蜂般飛了出來,只用了片刻,就變成了大片的金色光霧。

    光霧朝著底下一招,就听到一陣陣磨牙一般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和剛才完全不同,巨人的冥府狼衛雖然一邊被絞散,一邊就再次凝結,但是凝結之後很快就崩散開來。

    卜哥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奧妙了。

    吞噬之王的身體由水和沙礫組成,現在又多了風,冥府狼衛雖然能夠重新凝聚身體,卻擋不住水、風和沙礫的滲透。

    重新凝聚的肢體,因為這些雜質的滲透,而變得異常松軟,所以剛剛凝結,就立刻崩碎。

    更厲害的是,風和水組合在一起,除了能夠制造出霧來,還可以制造出另外一種東西一冰。

    再一次崩碎開來的冥府狼衛,可就沒有辦法化作飛煙了,而是和混雜其間的水和沙礫一起,凍結成了一塊塊的冰佗。

    這下子想要再次凝結都做不到。

    眼看著冥府狼衛變成了一大堆碎冰渣,哈塔卜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他看上去像是在狂喜,卻又有些像是在擔憂。

    “快,再幫我一把!弄幾道聖光進去習老頭大叫了起來。

    卜哥其實也看出來了,老頭的巨靈叫吞嗽之王並不是自叫的,這個巨靈真的能夠吞噬別人,壯大自己,不過冥府狼衛所攜帶的幽冥能量太過陰寒,吞噬之王明顯承受不住。

    卜哥隨手了一連串聖光彈進去,雖然他做不到像持杖聖徒那樣,任何神術都信手拈來,聖光彈這類神術,還是可以做到連珠瞬。

    雖然這點光明能量,根本不足以平衡冥府狼衛的幽冥能量,卻幫了吞噬之王一個大忙。隨著吞噬下去的幽冥能量越來越多,吞噬之王的顏色漸漸變成了冥府狼衛的青灰色。

    “還需要多少時間?”卜哥皺著眉頭問道。

    老毛拉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能確定。

    “算了,跟著我這麼久,你也不容易。”卜哥拍了拍老毛拉的肩膀安慰道。

    扔了兩張大復甦術卷軸在老毛拉的手里,這里面蘊藏的光明能量比幾萬顆聖光彈都要多。

    卜哥飛到了海里,把那個奄奄一息的穿著長袍的人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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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身上穿的長袍。不過他能夠猜到,這個家伙肯定也是某位神靈的祭司,因為長袍上繡著一個神秘的徽記,隱隱散出一股異樣的神力。

    卜哥可以肯定,這個家伙和阿蒙神系的諸神無關,每一個神系的神力都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就算普通的神職人員都能夠分辨出其中的不同,當年教廷四處追殺異教祭司,就是靠這來分辨敵我。

    將四周的海域巡視了一番,卜哥總共找到了十二具尸體,死的全都是水手,再也沒有其它人活著了。

    卜哥拎著那個落水者回到藏身的暗礁區。

    一陣輕微的電擊,那個落水者猛地跳了起來,神情之中充滿了恐怖,只因他在時間認出了卜哥。

    農夫、馬羅尼克、雪利和托爾都己經回到了岩礁上,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俘虜。

    最先開口的居然是平時沉默寡言的農夫。

    “需要我幫忙嗎?雖然我並不值長刑訊逼供,不過那些手段全都學過。”

    卜哥笑了笑,他的笑容讓那個俘虜感到毛骨驚然。就听到他異常輕松的說道:“你別忘了。我同樣也是從密偵處出來的,駝子當初也教過我,怎麼撬開一張緊閉的嘴巴。”

    “不要。”那個俘虜大叫起來,他的聲音听上去是如此惶恐:“不要打我,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听到這話,卜哥又笑了起來,原本他一直愁著無法探知敵方情報,雖然侯爵夫人願意幫他,不過她能夠提供的情報仍舊有限,而且在及時性方面也有欠缺,現在居然有一個貪生怕死的俘虜送上門來,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他並不擔心這個俘虜撤謊,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石出別人有沒有說真話,實在太容易了。

    “先說說你自己吧,你是誰?干什麼的?”卜哥一邊問,一邊擺弄著右手,在他的右手手指間,一道道電火花簾來簾去,還不停地出劈劈啪啪的輕響。

    那個俘虜是聰明人,聰明人都不願意吃眼前虧,所以連忙答進:“我叫塔奧雷,是侍奉萬知之主卡薩席爾瓦的祭祀。”

    卡薩席爾瓦?卜哥在記憶之中搜索著這個名字。

    “卡薩席爾瓦是拉德楓丹神系的一個小神,是獵手和斥候的守護神,傳說中他有一只銳利的獨眼,能夠石到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還有一雙敏銳的耳朵,能夠听到想要听的一切事,除此之外。他還有差遣生物和靈體的能力,可以讓任何活的生物和死的生物,成為他的眼線。”

    星妮和卜哥的意識相連,很快就將她知道的,一切有關卡薩席爾瓦的情況,傳入了卜哥的意識之中。

    卜哥的眼楮頓時一亮,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眼前這個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神靈的祭司,他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少。

    “剛才是怎麼回事?”卜哥問道:“那只怪物是怎麼來的?她總不可能是你召喚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俘虜連聲否認,他一下子變得異常憤怒,大罵道:“那些死光頭真不是東西,派我出來巡視海域,卻根本不告訴我。船上裝著一個封印法陣,里而還封印著如此可怕的東西。”

    “這是你放出那個怪物來的?”卜哥追問道。

    “當然不是,肯定是哪個白痴水手被那些家伙收買了,那怪物脫困的時候差一點把我也殺掉了。如染是我放出那個怪物的話,我怎麼可能受傷?又怎麼可能被你們抓住?”

    卜哥靜靜地石著這個俘虜,從他憤怒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他的怒氣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

    卜哥非常理解這個家伙的心情,不管是誰遭到了背叛,都會感覺異常憤怒。

    他自己就有類似的經歷,所以最清楚這種感受,同樣也清楚由此而產生的報復之心。

    “你說的那些光頭是誰?”他開始轉入正題。

    那個俘虜雖然心中充滿了怨憤,不過他對于那些人多少有些忌憚,所以猶像了一下。

    “讓他先說,為什麼會被派到這里來巡視?”旁邊的農夫插嘴道。

    到底是密偵處出來的人,農夫的心思遠比卜哥更加續密。

    卜哥一想,也確實如此,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自己的處境。

    “也對。”他點了點頭,一腳踢在了那個俘虜的屁股上,冷冷地說道:“快說,你為什麼到這片海域來?”

    “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找你們嗎?”那個俘虜己經想明白了,與其擔心將來如何向那些光頭交代,還不如想想眼前應該如何度過,他決定全都招了:“那些光頭兩次施法想要找到閣下的蹤跡,但是都失敗了,白費了一僑力氣不說,還殺了兩個門下的弟子,弄得那些門下弟戶個個人心惶惶,害怕成為下一個祭品。”

    說到這里,那個俘虜一臉黯然,他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現在的他不就和那些光頭門下的處境差不多?

    在心底感嘆了一希,那個俘虜繼續說道:“雖然失敗了兩次,不過事後他們也琢靡出來了。您應該就躲在北方群島。所以他們強迫著我們,乘船四處巡視,我比較倒霉,恰好被分配到了這片海域。”

    “你為什麼沒有髻報回去?”卜哥問道。

    這麼長時間,對方始終沒有反應,在卜哥想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沒有現這里的情況。

    “我哪里來得及警報?那個怪物一被解封,你們就殺過來了,船上原本有兩只風精,被那頭怪物身上的冥氣一沖,立刻就死了。”那個俘虜連忙解釋道。

    卜哥稍微安心一些了。

    “現在說說那些光頭吧。”卜哥再一次追問道。

    那個俘虜既然己經想通了,也就不再隱瞞,這個家伙侍奉的就是一個擅長打听消息的神靈,他所精通的神術幾乎全都是用來打探情報的。所知自然龐雜。

    一直到吞咪之工將那只冥府狼衛全部吸收干淨,哈塔卜帶著他的巨靈心滿意足的回來,那個俘虜仍舊沒有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完。

    “你先停一下吧,現在這里己經不安全了,先換一個地方再說。”卜哥揮手阻止了那個俘虜繼續說下去。

    雖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仍舊沒有人過來,足以證明這里是安全的,不過卜哥能夠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謹慎。

    事實上。他對老毛拉剛才一心一意想要讓自己的巨靈,吞噬掉冥府狼衛的舉動有些不滿,只是考慮到那只冥府狼衛根本殺不死,如果放哈塔卜收手,那個怪物很可能會在後面緊追不舍,所以他才沒有阻止。

    來的時候,所有的人是乘坐哈塔卜的飛毯分批到達這片暗礁區,現在要離開,卻用不著分批走,把那個俘虜擁綁起來,往飛毯後面一扔,紫衣美女雪利坐在最後面的位咒。

    卜哥將手里的兵器變成了長鞭,長鞭的一段系在紫衣美女的腰上,其它人全都緊緊抓出鞭身。

    只听到“咻”的一聲響,飛毯一下子竄上了天空,卜哥、托爾、羅馬尼克和農夫全都掛在後面。

    不過外面的人,根木看不到他們在天上飛,在飛起來之前,卜哥就已經用去了一張隱形卷軸,將所有的人連同飛毯,一起隱藏了起來。

    幾個小時之後,一艘漁船緩緩地停靠在科納比的碼頭上。

    科納比是北方群島諸多公共島嶼之中的一座,這是一座對很大的島嶼,人口有將近一萬左右,不過並不繁華,島上的人主要以捕魚為生,順帶經營魚貨,而魚貨在這個到處都是海的地方,絕對算得上是最便宜的東西。

    駕船的是兩父一子,這兩個人就是科納比島的居民,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回來,碼頭上的人看到他們倆回來,還和這父子打看招呼。

    只有對這父子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夠隱約感覺到,這對父子和往日有些不同,顯得有些沉默。

    天很快就黑了,碼頭上一個人也行不見,這個地方可沒有燈塔什麼的東西,沒什麼船會在天黑之後靠岸。

    那艘漁船後而的船艙里伸出了一顆腦袋,那是卜哥,他掃了碼頭一眼。

    碼頭上有人守著,不過真正讓他感覺頭痛的是,一頭影狼時不時過來溜達一圈。

    影狼是一種樣子看上去像狼的暗黑生物,這東西據說來自魔界,不過比起其它魔物,影狼的性格絕對算得上溫順。

    有影狼的話,就說明島!有一個惡魔法師。

    卜哥倒不是怕惡魔法師,他只是不想驚動敵人。

    此刻的他,還不打算離開北方群島,這段時間來,他越來越感覺到這片海域的好處:任何人躲在這里都不容易被找到,黑魔法師和異教祭司躲在這里一千多年,教廷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他躲在這里,他的敵人想要找他,同樣也不容易。

    現在暗礁區是不能待了,那些人肯定會將所有的暗礁區全都梳理一遍。

    最容易藏人的地方就是人群。所以卜哥打算藏身在某座公共島嶼上。

    島上的那個惡魔法師,不但不是一個威脅,反倒是他的護身符。

    現在問題是,怎麼避開那只影狼溜上島去。

    “看來想要上岸,不太容易啊。”卜哥將這個壞消息告訴了身邊的人。

    “我不在乎。”托爾說道。

    農夫根本用不著開口,他用事實證明自己不在乎。因為他己經睡著了。馬羅尼克也差不多。

    哈塔卜雖然感到難受,卻也沒話可說,這一次他得了不少好處,就算有點受罪,也已經值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紫衣美女問道。

    卜哥早就有了打算,:“我打算就在這里搞一次伏擊。布好圈套等敵人上門,給那些家伙一個狠的,然後我們四處游走。隨便找幾個海漆團狠狠打幾仗,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打了就走,絕對不在一個地方多作停留。”

    “你是想制造恐隊吧。”紫衣美女一眼看穿了卜哥的打算。

    卜哥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這里的人都是一幫賤骨頭,被教廷追殺得乖乖躲進這里,連故一下牙都不敢,卻認為我好欺負,這一次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石。”

    突然間卜哥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說得重了一些。

    他倒是不怕身邊的人會有什麼看法,只是怕,這種殺意萬一引起什麼人的警惕那就不太好了。

    用手指點住眉心,卜哥再次用出了七一次的辦法。隨手將剛才的那段記憶抹去,同時抹去的還有那一絲殺意。夜漸漸深了,卜哥又抬頭朝著外面張望了一眼,這已經是他第七次張望。一看之下,他頓時喜出望外,那幾個暗中看守碼頭的人,全都睡著了,島上的那個惡魔法師顯然也進入了夢鄉,所以他控制的影狼跑到一座房子的屋頂匕一動不動的在那里吸取月光。

    叫醒身邊的眾人,卜哥再一次撕了一張隱形卷軸,這一次他用的是最好的那種,不但能夠隱藏身形,還能夠掩蓋住氣味和腳步聲。

    如果那頭影狼仍舊在巡邏,這根本就瞞不過她,這種暗黑生物能夠感受到空氣的波動,也能夠感受地面的震顫,別說隱形魔法,就算是空間穿越、瞬間娜移。也瞞不過她那敏銳的感知。

    就是因為有這東西,所以北方群島看不到警報結界之類的東西,因為用不著,也沒有用,養頭影狼比任何警報結界更加有用。

    當然前提是控制影狼的惡魔法師有足夠的髻惕。

    上了岸。卜哥並沒有打算去找那對父子。他用催眠術控制了他們。但是催眠術的作用就只有一天,等到明天早上兩個人醒來,他們就會忘記今天所生的一切。

    因為有那只影狼在,所以卜哥不準備飛到空中,好在碼頭這種地方,絕對不會缺少比較高的建築物。

    這片海島繭然很大,不過地勢非常平坦,爬上一座高台,卜哥就把大半個島嶼收在眼底。

    他石到的一切,星妮也都行到了,雖然在這片海域,星妮的預言能力大大削弱,不過她仍舊能夠通過燈光的位置、門口的灰塵堆積程度、牆壁的磨損之類的細節,判斷出哪棟房子不太有人居住。

    很快卜哥就找到了最合適的落腳處。

    那是一棘空樓,有三層高,底下是賣干制魚貨的商鋪,不過這里的商鋪顯然不是一直開著,這幢樓至少有一個多月沒有人進入過。

    一進這桂樓,卜哥立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魚腥味撲鼻而來,他連忙運用自己的能力,將這股難聞的氣味逼開。

    “這里還算不錯。”農夫在旁邊的袋子抓了一把蝦干塞進嘴里:“真的很不錯,你們不嘗嘗?”

    卜哥說道:“這里確實很不錯,有吃的,地方又人,每人可以有一個房間,而且外面有海鮮的腥味籠罩著,就算那頭影狼的鼻子再敏銳,也別想現我們。

    “我打算在這里待半個月左右,等風頭過去。馬羅尼克,你剛剛突破瓶頸。這段時間正好用來鞏固。托爾。你已經有過實戰的經驗了,好好琢肺一下,下一次別那樣狼狽了。哈塔卜,你的巨靈能不能在這半個月里完成進階?”

    “應該可以。”老毛拉回答道。

    這幢樓的房間很多,誰喜歡哪一間就佔據哪一間,唯獨那個俘虜被扔進了一間四面不透風的庫房。

    卜哥決定和那個俘虜談談,他的手里拿著一顆水晶球。站在俘虜的面前,剛才俘虜的招供全都被記錄在這顆水晶球里。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己經沒有退路了。”卜哥異常溢和地說道。

    那個俘虜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他很清楚上層的那些家伙有多麼心狠手辣,背叛者一旦落在他們的手里,那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一想到那些折磨人的刑罰,他的身體就抖個不停。

    卜哥對于這個家伙的反應非常滿意。

    從這個家伙的供詞里,他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只要有人存在,就會產生階層,有實力有勢力的人,總是希望能夠擁有更高的地位,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權力。

    當初黑魔法師和異教祭司被教廷追殺,不得不逃入北方群島,最初的幾個世紀,教廷勢力龐大,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彼此之間還能保持和睦。但是隨著教廷的沒落。這些人白己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黑魔法師之間還好一些,他們只管研究自己的東西,不太會管外面的事,但是那些異教祭司就不同了,他們的力量來自諸神的賞賜,而諸神的賞賜又來自于他們的貢獻有多少。

    不同的神系對于貢獻的要求是不同的,光明諸神只需要信仰力量,他們把信徒當作是綿羊,要的只是羊毛。

    奧林匹斯諸神也差不多,不過他們並不完全從信仰之中獲取力量,像愛神阿弗洛狄德就叮以從生物的交配和愛戀之中,得到所需要的力量。

    但是阿蒙神系卻是其中比較野蠻的一種,很多儀式需要活祭,甚至用人當作是活祭的祭品。

    光明諸神和奧林匹斯諸神走的越以量取勝的路子。阿蒙神系的諸神卻是以質取勝,活祭的祭品在臨死之前,精神強度會激增到極點,而旁觀活祭的人,同樣會有異常強烈的反應,那一瞬間所收獲的變異精神能量,比信仰力量精純而且強大幾萬倍。

    按照等價交換的原則,阿蒙神系的諸神獲取得越多,就必須賜予越多的好處,自然那些阿蒙的祭司的實力也就變得越強,在北方群島。實力越強,勢力也越強,這又反過來讓這些祭司更容易弄到活祭的祭品。

    當初在外面的世界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此刻在北方群島再一次重現,只不過那些阿蒙的祭司比當初的教廷謹慎許多,知道自己一旦逼得其它教派走投無路。再一次遷徙到更遠的地方,他們就必須獨自承受光明教會的壓力。

    當年的經歷讓他們非常明白,單單靠他們,根本擋不住光明教會。

    不過阿蒙的祭司勢大,做事自然有些肆無忌憚。就拿這一次的事來說,阿蒙的祭司所作所為都太出格了,旁觀者或許不會在意,但是深受其害的人肯定異常憤怒。

    這股怒氣不利用的話,實在有些可惜。

    “你想必己經看到了我手下的實力。”卜哥淡淡地說道。

    那個俘虜連連點頭。一個聖級武者,一個聖級射手,還有一個三系大毛拉,雖然他沒有看到紫衣美女雪利出手,卻可以肯定這位的實力絕對不會比其它人差。再加上傳聞之中,卜哥的實力比這幾位還強,而托爾的樣子看!去和卜哥如此類似,實力想必也應該相差不遠。

    這樣一個組合,別說北方群島里沒有誰能夠抵擋,即便是和教廷硬拼,恐怕都可以不分勝負。

    “你應該也听說過,我手下的這些人,原本沒有如此的實力。”卜哥提醒道。

    那個俘虜一開始沒有明白卜哥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想起,傳聞中,眼前這位最有名的並不是他的實力高,而是他的“富有”,不但擁有很多神器,各種珍稀的材料更是數不勝數。

    最轟動的一件事,莫過于最近幾個月他將數千顆藥丸分給手下的人,據說這種藥丸只要吃一顆,就能夠讓普通人變成魔法師。

    這是何等了得的大手筆!

    轉瞬間。那個俘虜的眼楮就一下子亮了起來,明白了卜哥對他說這香話的意思。

    這根本就是在招攬他啊。

    “是是是,做您的手下實在太幸拓了。”那個俘虜連連點頭哈腰。

    卜哥非常高興的看著這個家伙,他喜歡聰明人。

    不過他想要招攬的,可不止一個人。

    “卡薩席爾瓦的祭司總共有多少?”卜哥問道。

    那個俘虜苦笑了一聲:“加上我。也就二三十個人。”

    “你在卡薩席爾瓦的祭司里,地位怎麼樣?”卜哥繼續問道。

    “像我們這樣的小教派,哪里還會分什麼等級?最多就是師父和徒弟之間,有上下之分。其它人全都是平等的。”

    “赫爾墨斯的祭司呢?那位神靈同樣掌控著偵察和窺探的職能,神力也不是很強大,應該和你們一樣,混得很不如意吧。”

    卜哥追問道。或許是因為出身于密偵處,卜哥對于情報的搜集非常感興趣。

    他的情報來源並不少,密偵處、愛神的祭司、盜聖米羅的手下、那些走私販子,還有他加入的暗影,都能夠提供情報給他,不過他一直都希望能夠擁有一支由他自己掌控的情報組織。

    “他們要比我們好得多,赫爾墨斯畢竟是一位主神,他還是盜賊和小偷的守護神,想要取悅這位神靈也比較容易,只要成功偷到一筆錢,讓失主感覺難受。就能夠讓那位神靈滿意。”

    那個俘虜看出了卜哥的心思。悄聲說道:“如染您需要有人能夠替您打探情報,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一批偷窺之神錘斯的引路者來。”

    “撞斯?那個沒有祭司的古怪神靈?”卜哥想起以前曾經听人提起過這個家伙。

    現在他己經明白一“,這位神靈肯定是從偷窺時的緊張,以及成功偷窺之後的喜悅之中,獲取他所需要的力最,所以他根本就用不著祭司。

    同樣他也可以猜到,所謂的引路人,恐怕就是能夠傳授錘斯神術的家伙。

    卜哥從口袋掏出一只用整塊翡翠雕琢的瓶子,擰開瓶蓋,就看到里面塞著一顆顆龍眼大小的藥丸。

    “我需要你為我服務,對于手下,我一向都是非常慷慨的。”卜哥從瓶子里而取出了一顆紫色的藥丸。

    那個俘虜連忙接過藥丸,唯恐卜哥改變主意。

    如染是光明教會的祭司、愛神阿弗洛狄德的祭司或者太陽神阿蒙的祭司,對卜哥的藥丸未必感興趣,他們的力量來自于神靈的恩賜,苦修雖然有效果,不過效果並不明顯。

    這也是教廷上層一直都操縱在那些古老家族手中的原因,教廷在一千多年的歷史之中,有過數十位聖徒,這些聖徒要麼是古老家族的成員,要麼就是神眷者。兩者都不是的聖徒,只有五位。

    但是那個俘虜所供奉的萬知之神卡薩席爾瓦就不一樣了,卡薩席爾瓦注重苦修,想要取悅他,除了一顆虔誠之心必不可少之外,就需要信仰者自身有足夠的實力,對實力越高的人,他的賞賜也越慷慨。

    看著那個俘虜把藥丸吞下去,卜哥笑了起來,他笑得有些陰險:“我給你的這顆藥丸,絕對是不可多得的補藥。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完全吸收藥力的話,至少能夠提升兩級,不過這顆藥丸同樣也可以看作是毒藥,因為它會造成你的身體里的能最失衡,只有我能幫你消去隱患。”

    那個俘虜腦袋上的汗珠,頓時滴滴答答掉落下來,可惜藥丸己經被他吞了下去,而且他也感受到藥力開始作了。

    “你先消化這些藥力吧,給你三天的時間,這應該足夠你消化所有的藥力,你將會比現在至少強一倍。”卜哥將瓶里同樣是紫色的藥丸一顆,顆地取了出來,隨便找了一個放蝦醬的瓶子裝了進去:“三天之後我給你自由,你可以去告我。你也可以去找那些和你一樣的人,把我的藥給他們服下。”

    那個俘虜額抖著接下了瓶子,他知道自己己經沒有退路了。
君子狂徒 發表於 2015-6-23 03:41
第十六集 第五章 以牙還牙
    第五章以牙還牙

    “喀嚓”一聲輕響,細長的脖頸折斷了,這位惡魔法師每天都會在同一時刻在島上散步,正是因為有這個固定的習慣,所以他現在死了。因為死的是那樣迅。他根本來不及召喚出影狼,也根本來不及出消息。

    與此同時,在這座島的其它地方,那些海盜安插在這里的眼線,也被一個個拔掉了,這座島己經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卜哥的手里。

    這就是卜哥喜歡北方群島的另外一個原因,因為島嶼眾多,而且互相之間沒有什麼聯系,所以在一座島上殺了人。等到外面的人有所察覺,己經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遠處一艘快船,正朝著這邊駛來,還沒等靠岸,就看到有個人飛了起來,轉眼間就到了岸上,正是當初那個俘虜。

    從卜哥的手中得到自由,他一回到自己人那邊,就現其它人的處境和他差不多,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所乘坐的船里有封印法陣,而且同船有水手被收買了。一旦現目標,就會立刻破掉封印,將里面的冥府狼衛放出來。

    那個俘虜將卜哥幾個人和冥府狼衛戰斗的影像放出來,所有的人全都震攝于冥府狼!之的凶殘,再加!卜哥那些藥丸的誘惑,他們立刻就心動了。

    這些人知道現在不比當初,教廷的勢力沒有那麼大,只要他們不太張揚,教廷不會找他們麻煩。

    有了這樣的想法,兩邊自然是一拍即合。

    由于他們全都是探子,所以互相之間知根知底,而且探子先要學會的就是分辨真偽,所以想要欺騙對方並不容易,更別說有人敢偷偷去告密了。

    二十三個卡薩席爾瓦的祭司、六個偷窺之神錘斯的引路者,再加上十二個赫爾果斯的祭司,跟著那個俘虜一起投到了卜哥的門下。

    一上岸,俘虜塔奧雷畢恭畢敬地將一份記錄卷軸獻到了卜哥的面前。

    “我尊貴的主人,這是我們整理出來有關北方群島的所有情報,您絕對弄不到比這更詳細的資料了。”

    一听到那個俘虜稱他為主人。卜哥心中暗自鄙夾。隨手又掏出了那個瓶子,有功就賞,賞罰分明,這是他一向的原則。

    “你或許知道這是什麼。”卜哥將龍血丹輕輕一拋,“服用的時候小心一些,這東西可不像你之前服用的那顆丹藥,它的藥力非常強。”

    塔奧雷除了連連點頭,己經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到自己真的選對路了。

    他很清楚這東西不但能夠提升實力,還能夠讓人延長壽命。

    “你們留在這里實在太過危險,不但幫不了我們的忙,反而會礙手礙腳。”卜哥又說了一句讓塔奧雷無比舒心的話:“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前往自由領,你直接去找一個叫巴米爾的魔法師。”

    “知道,知道,巴米爾先生是您身邊的席魔法師,他很有名的。”塔奧雷再接再厲表現自己的能干,“您需要的煉金材料,我也幫您弄來了。”

    “那太好了,叫你的人幫個忙。把東西全都卸下來。”卜哥精神一振,躲在這座島上的半個月,他一直都在暗中布置,現在就差最後的一環了。

    科納比島的正中央有一座簡陋的廣場,這是島民慶祝節日的地方,平時是女人聚攏閑聊的地方,也是小孩戲耍的天堂,不過現在整個廣場除了老毛拉哈塔卜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正是因為他們要做的事,動靜肯定小不了,所以卜哥干脆把駐守這座小島的惡魔法師和那幾個海盜的眼線全都殺掉了。托爾和馬羅尼克還趕往碼頭,控制那些漁船,之前己經離開的漁船,他們並不在意,只是從現在開始,一條船都不能夠離開碼頭。

    廣場的正中央己經畫好了一座法陣,這是一座感應法陣。法陣的正中央畫著一只眼楮的圖案。

    最近這段時間,卜哥一直感覺有些心悸,這說明阿蒙的祭司一直都維持著太陽之眼的運作,只要他一出北方群島,就立刻會被對方現。

    完全可以想象,緊隨其後的將是又一場追殺。

    卜哥絕對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所以他布置了這個殺陣。在這半個月里面,他和哈塔卜偷偷摸摸在那個惡魔法師的眼皮子底下,將整座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十二個卡薩席爾瓦的祭司,六個赫爾墨斯的祭司,站成一個大圓圈。卜哥站在正中央,離他數米之外,放著八個洗澡用的大號浴桶,裝滿了黑漆漆的豁稠膠體。這些鑽膠是用大量的魚膠混合塔奧雷帶來的那些材料,再經過小自熬制而成。如染有一個矮人看到這些東西,肯定會感到驚詫,因為這些翁稠的黑膠,和他們用來制作碎山雷的主要材料幾乎一模一樣。卜哥對碎山雷情有獨鐸。他研究這東西的配方許久了,但一直沒有進展,有了星妮之後,他就干脆把研究的工作交給星妮去做。

    即使以星妮的才釗,也是在不久前才破解了最關鍵的主要材料合成方法,而且這東西還不太穩定,時間放長了會失效,所以只能現做。

    知道了卞要材料的配方,卜哥這才知道,那些矮個子的家伙有多麼貪心,這玩意兒制造的價格絕對不過一千法克銀幣,但是出售的價格最少也要上萬金幣。

    以前他看到侏儒鎖眼,還感覺到這些家伙非常憨厚誠實,現在才知道,真正咬人的狗,是從來不叫的。

    站立在法陣的中央,卜哥給四周的人打了個暗號。

    那些祭司同時開始施法。

    地上的那個法陣漸漸散出白色的光芒,特別是那只眼楮,變得越來越像真的一樣。

    全場半徑還不到三十米。整個法陣全都籠罩在卜哥的領域之中,過了片刻,卜哥感到法陣之中的神力凝聚得夠多了,他揮了揮手。

    一看到他的信號,原本站在法陣外的那些人,連忙闖了進來,把那十八個精疲力竭的祭司架了出去,徑直朝著海邊而去。

    在法陣里,卜哥閉眼感知著四周,反正他要等那些祭司全部離開才會開啟領域,這段時間正好看看卡薩席爾瓦和赫爾墨斯所掌控的規則。

    這兩位神靈的能力非常特殊,說得難听一些叫窺視,說得好听一些叫探察,擁有這種職能的神靈也就他們倆,再加上更加變態的鋪斯。

    一道白光閃過,星妮的光之分身與影之分身同時出現,隨著兩大分身上那神秘的花紋徐徐轉動,卜哥的意識漸漸脫離了**。

    一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卜哥頓時感到四周和剛才有很多不同之處。

    有兩道徑渭分明的規則線條,正沿著他勾勒出來的眼楮圖案,緩緩的游移著。

    這兩條規則線條非常粗碩。與之相對應的是,天空之中還有一道規則線條若隱若現,而那道規則線條同樣組成了一個眼楮的形狀。

    不用說,那肯定就是太陽之眼。

    太陽之眼顯然己經感應到了這里的變化,只是因為有卜哥的領域隔絕著,再加上北方群島獨有的特性,所以它始終降不下來。

    將神識融入其中的一道規則之中,幾乎在一瞬間,卜哥就明白了,這道規則代表的是神之信使赫爾舉斯的力最。

    突然,他渾身一陣顫抖,卜哥感到這道規則之中分出了一部分,正試圖潛入他的意識。

    對于神靈的侵入,卜哥有過兩次經驗,他早就知道這些神靈很喜歡這麼做,所以事先便做好了準備。

    只看到無數星光從卜哥的頭頂冒出,然後迅灑落下來,星光沾到他的身上,化作朦朧的光芒,眨眼間卜哥就被包裹在了一團暗淡的亮光之中。

    將赫爾果斯的力量阻擋在外的同時,卜哥也從那根規則線條之中脫離了出來。

    將星光敬去,卜哥重新在身上樣放了一個“聖靈守護”,這個法術也是從碑林之中學來的,原本是修道士們驅除心魔所用,現在被他用來劉付那些總是喜歡控制別人的神靈。

    做好這些準備,卜哥再一次融入了另外一根規則線條之中。

    讓他感覺意外的是,那位萬知之主卡薩席爾瓦似乎並不打算控制他,同樣也不想讓他探知自己的奧秘。那條規則線條就像是活了一般,居然輕輕一扭,躲了開去。

    卜哥再試了試,和剛才一樣。規則線條又躲了過去,他不敢再試,萬一第三次觸怒了萬知之主,只怕卜哥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巨大眼砧,卜哥原本還想探探這玩意兒,此刻卻己經沒有月上最了,那可是阿蒙神系至高神所代表的規則,赫爾墨斯這樣的主神和至高神阿蒙比起來,簡直就不入流。

    赫爾翠斯剛才差一點就控制住他,至高神阿蒙絕對有能力在瞬息之間殺了他。

    卜哥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幾個小時過去了,卜哥估計那些祭司己經離小島很遠,他終于收回了領域,原本被領域壓制著的法陣,頓時騰起數米高的光幕。

    天空之中那個巨眼立刻有了感應,強行破開厚密的雲霧落了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卜哥看到天頂之上凝聚起一個亮點,這個亮點此刻桿上去很小,但若是落到地上,榷座島嶼都會化為一片火海。

    雖然這座島上的平民個個和海盜有關,不值得憐惜,不過卜哥井不習慣草營人命,他一指前面的一個盆子,這個盆子沖天而起,越飛越高。

    頭頂上的亮點也漸漸變人,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就變得有拳頭大小,突然,火球爆裂開來,一陣隆隆聲傳來,原木濃重的火雲迅蔓延,最終變成了一大片淺紅色的雲,灼熱的火雨從天空中徐徐飄落下來。

    看著火雨落下之後點燃的大火,卜哥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他只能做到這樣了。

    把陷阱布設在這座島上,多少也有一些故意而為的味道,他要讓北方群島的人知道,那些被他們視為守護神的家伙,根本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的海風比較大,頭頂上的火雲在強勁海風的吹拂下,漸漸偏離了正上方的位置,火雨掉落下來的時候,又被吹偏了大部分,真正落到島上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卜哥靜靜的等著,他在等幽冥戰車出現。

    太陽之眼除了能夠找到他並且用一顆毀滅一切的火球來攻擊他,肯定還在他的身上布下了一道石不見的標記,指引幽冥戰車上的人找到他。

    上一次卜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次他張開大網等著對手上門。

    大概過了一十多分鐘,就听到遠處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刺耳呼嘯,大片的烏雲滾滾而來。

    “大家準備好,我們等的貴賓己經到了。”卜哥高聲喊道。

    話音一落下,就看到一片巨大的青灰色陰影,從島上緩緩升起。

    從輪廓看。這是一個魁梧異常的巨漢,那達的肌肉和寬厚的胸口,比光頭扎克還要夸張,不過它的下半身卻是一團龍卷風。

    這就是吞噬之王的進階,水、上、風三系巨靈一毀火暴君。

    轉眼問幽冥戰車就己到近前,不過這一次戰車上並沒有鬼影憧幢的黑色士兵,反倒是有一座時隱時現的緊閉巨門。

    一看到巨門之上兩顆狼頭,卜哥的心理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這玩意兒怎麼看,都像是用來召喚冥府狼衛的東西。

    雖然教廷和娜達西亞侯爵夫人都弄來了羅列神器的清單,不過畢竟不可能將所有的神器全都包括進去,眼前這玩意兒就沒有被提到。

    “我能讓這扇門打開,給我全力攻擊!”卜哥大聲下令。

    個出手的是毀滅暴君,它那巨大的手掌猛地一拍。一道兩米多粗的閃電爆射而出。朝著幽冥戰車的那個駕馭者擊去。

    接著,一道亮麗的刀光從地面匕起。

    馬羅尼克和農夫差不多同時動,不過馬羅尼克的箭根本就看不見。

    只听到一連串的巨響,所有的攻擊全都打在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上。屏障被打得表面波動不停,藏身于其中的幽冥戰車也劇烈晃動起來。

    雖然輪打擊己經接了下來,不過接得並不輕松,幽冥戰車的駕馭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一次,他自認為已經做足了準備,沒有想到,敵人的實力比當初更強了。

    還沒等他想好對策,幽冥戰乍的自動防衛能力動了,一股巨力將他強行往後挪了幾尺,在戰乍的外側瞬息凝結起一而水品牆壁。

    這道水品牆剛剛凝結,就立刻碎裂開來,隱約可以石到水晶牆包裹著一支黑色的箭矢。

    這支箭突兀的出現在那里,然後又同樣突兀消失不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支箭矢釘在了水品牆上。

    那個駕馭者嚇得魂妞魄散,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包裹在幽冥戰車四周終年不散的黑色煙霧,現在被撕扯成了無數碎片,爆炸的火球翻滾著,和那些黑色煙霧爭奪著控制權。

    幽冥戰車的駕馭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遭到了什麼東西的攻擊,這一次的爆炸聲雖然沒有上一次那口鐘可怕,卻也讓他受不了,腦袋一陣陣的暈。

    不等他有所反應,又是一聲巨響傳來。

    幽冥戰車雖然厲害,卻也不是萬能的,外面那層防御屏障頓時裂開了一道縫隙。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卜哥那邊的第二波打擊又到了。

    凜冽的刀光、看不見的黑箭、兩米粗的閃電,再加上卜哥凝聚全部神聖斗氣的全力一刺,那道作為最後屏障的水品牆自然是一擊就破。

    幽冥戰車的駕馭者幾乎在一瞬間就死了,他的啟心穿了一個拇指大的窟窿,心口也有一個能夠穿過一條手臂的大洞。身體則被劈了開來。

    突然,電光一閃,紫色的電光從駕馭者身體里胃了出來,電光劃過之處,所有的皮肉都變成了焦炭,而且迅隨風化去。

    沒有人駕馭的幽冥戰車,突然問呼嘯一聲完全散了開去,化作了一片黑色的煙霧。這片煙霧就像來的時候那樣,以令人難以想象的度。朝著原路飛退回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粉色的光芒閃了一閃,沒入了煙霧之中。

    一直都沒有動靜的紫衣美女終于出手了。

    她從一開始就在等待這個機會,因為和幽冥戰車交過一次手,所以她知道,在那層防御屏障未曾被破開之前,她的任何攻擊都對幽冥戰車無效。

    她的箭。殺傷力其實並不怎麼樣,不過愛神的力量全都擁有針對靈魂的特效。紫衣美女的這一箭有著鎖定並且摧毀靈魂的作用。

    剛才幽冥戰車的駕馭者被殺的時候,她感覺有些奇怪,她鎖定的是駕馭者的靈魂,所以清楚的感覺到,駕馭者雖然死了,但是靈魂卻沒有離開幽冥戰車。

    等到石到幽冥戰車化為黑煙。朝著原路飛了回去,紫衣美女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愛神的箭不愧是專門針對靈魂的利器,原本幽冥戰車是朝著原路疾飛而去,但是被紫衣美女射了一箭之後,頓時變得歪歪扭扭起來,時而朝著南方,時而轉向西方,眨眼間消失在天際盡頭。

    看到最大的敵人己經被消火,卜哥立刻轉頭凝視著那座被丟下的巨門。

    那扇門似虛似實,像是由一縷煙組成,又像是一道光的門,箭射上去一穿就透,卜哥制作的炸雷,同樣沒有辦法撼動它分毫。

    卜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玩意兒徐徐打開。

    當那扇巨門打開一道縫隙的時候,已經可以行到,里面密密麻麻站著許多冥府狼衛。

    “哈塔卜,你帶著所有的人離開。”卜哥下了命令,一轉臉他提高了嗓門朝著其它人喊道:“我們的收獲已經不錯了,沒有必要和這打不死的東西糾縫下去,她們雖然挺厲害,但是度不快,智力也不高,很容易甩掉。”

    農夫他們全都見識過這些怪物的實力,當然不想打,一听到卜哥說撤退,立刻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老毛拉也不抖開飛毯,自從他的巨靈進階到第三種形態,擁有了風的力量,巨靈本身就可以帶著別人飛行。

    就石到巨靈雙臂一展,掌心之中頓時凝結起兩片石台。所有人一登上石台,那個巨靈甩的一聲就破空而去,那度比起駕馭飛毯來,又快了不少。

    卜哥看到托爾井沒有撤退,倒也沒有說什麼,托爾和他一樣,全都用不著擔心自身的安全,想要逃跑的話,報本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們。

    卜哥不撤,除了斷後之外,還有一點心思,那就是他對這種殺不死的怪物,有點興趣。

    這東西肯定有弱點,否則當年阿蒙的祭司,就不會被教廷殺得抱頭鼠簾。

    突然卜哥感覺到一陣莫名心悸,他突然想起上一次也是這樣,他剛剛用鐘聲將幽冥戰車震散,就立刻又有一個強敵襲來。

    上一次因為沒有準備,和幽冥戰車打了一仗之後,兩邊都已經精疲力竭,再加上身邊還有雪利這個累贊,所以卜哥不得不撤腿跑路,這一次情況雖然差不多。但是幽冥戰車被他們一輪伏擊給滅了,很多後手還沒有用上。

    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卜哥很有底氣。

    從卜哥有感應,到看見地平在線的黑點,只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

    這個敵人聲勢比幽冥戰車吏大,一路飛來居然帶著震耳的隆隆聲,就像是驚雷在雲層之中滾動,從出現在地平線到飛至眼前,用了差不多二十秒左右。

    卜哥一開始不太在意,但是等到看清那個黑影的模樣,他的頭皮一陣陣麻。

    對于這玩意兒,他實在太熟悉了。

    嬌美得分辨不出男女的面容,一對巨大的羽翼,手中握著一把熊熊火焰的長劍,頭頂一道光環,身披飄逸的戰袍。

    這不就是教堂里面經常能夠看到的天使嗎!

    只不過教堂里的天使,顏色不是白的就是會色的,但是眼前這位,皮膚是深藍的,而且藍得近乎于黑色,眼珠卻是血一般通紅,而且瞳孔之中隱約燃燒著火焰。

    他的戰袍,羽翼全都是漆黑的,長劍上燃燒的火焰也是詭異的深紫顏色,頭頂上的光環散著血一般的顏色,而且像荊棘一般布滿了長刺。

    卜哥頓時感覺到喉嚨干,他看了一眼遠處的托爾,很顯然托爾的臉色也不怎麼樣。

    天使根本不能石作是活物,他們只是光明之神創造出來的侍者和戰爭兵器,果然這家伙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

    卜哥和托爾兩個人都是身形一晃,拉出無數殘影。

    讓兩個人想不到的是,他們剛剛吃遠,眨眼間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轉個方向再飛,仍舊是一模一樣。

    卜哥頓時警覺了起來,他朝著四周一掃。

    剛才沒有注意,此刻卜哥才現,他的身體四周除了暗元素,其它屬性的魔法元素全都不見了。

    “是領域!”卜哥頓時明白了,可惜現在才明白,顯然有些晚了。

    所謂領域,其實就是一種介于私有世界和外部世界之間的空間,這片空間仍舊在外部世界之中,但是里面的規則卻可以改變。

    卜哥也有領域,不過他的領域只是一個雛形,還不到能改變規則的程度。

    咳落天使釋放出的這個領域,肯定修改了有關空間的規則,十有**有空間鎖定一類的特性。

    既然逃不了,卜哥也就不再進了,將手一晃。平中的武器立刻變成了鞭子。

    雖然變成斧了的時候殺傷力最大,變成長槍的時候穿透力最強,可對方的防御力太強的話,那兩種狀態都沒有任何用處,反倒是變成長鞭的時候,能夠穿透表而,直接對內部造成破壞,或許能夠有點效果。

    一手持著長鞭,卜哥的另外一只手稍微一翻,眨眼問一根標槍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這根標槍呈現淡金色,顯然已注入過神力。

    這是卜哥自己研究出來的神聖裁決用法,先注入神力,然後用特殊的手法將神力煉入標槍之中,等到下一次再用的時候,只要啟動標槍里面的神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神聖拔決的準備,但消耗的神力也是正常使用時的三倍。

    墮落天使原本沖著托爾而去。甚至已經舉起了那柄火焰之劍,正準備力劈下去。但是感受到卜哥這邊澎湃的神聖氣息,立刻轉過身來。

    曾經的光明天使一旦陽落,對于以前所屬的陣營,就充滿了憎恨和敵視,雖然理智告訴他,托爾要弱得多,但是本能卻讓他朝著卜哥殺來。

    只听到呼的一聲,一面巨盾憑空甘了出來,這面盾牌比卜哥整個人還高,最厚的地方有一巴掌寬,盾面正中的那顆猙獰的龍頭,如同活的一般,張牙舞爪像是要從盾牌之中飛出來。

    火焰長劍狠狠地劈砍在了龍頭之上。

    卜哥只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潛勁傳來,這股力量將他一下子震飛出去。

    墮落天使同樣也不好受。長劍!的火焰一下子反卷了回來,燒在他的身上。雖然墮落天使不怕這些火焰,但是樣子卻看上去頗為狼狽。

    卜哥雖然被震開,不過他的心中卻只有欣喜,這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個墮落天使在攻擊的一瞬間,領域會不受控制。

    “托爾,等一會這個家伙再攻擊我的時候,你趕快逃,你在這里只是累贅。”卜哥大聲喝道。

    還沒有等托爾做出回答,那個墮落天使先反應過來。他猛地一個轉身,一劍朝著托爾橫斬了過去。

    一看到這個家伙居然做出如此理智的選擇,卜哥頓時急了,他的身形一閃,朝著墮落天使的背後殺了過去。

    兩邊的度都異常迅。托爾的反應也算不慢,他將手中的長戟全力刺出,同時將後牌擋在胸前。

    此刻就顯示出四條手臂的好處了,能夠同時做出攻守的動作。

    只听到一陣金屬交擊之聲,火焰長劍蕩開長戟,劈砍在了托爾的盾牌上,這面盾牌當然不能和卜哥的那面比,頓時被砍出了一道一尺多長半寸深的劍痕。長劍上的紫色火焰觸到盾牌的表面,頓時燒熔出了一些痕跡。

    一劍砍飛托爾,墮落天使猛地轉身,那柄火焰長劍橫掃了過來。

    又是當的一聲巨響,卜哥的巨盾檔住了長劍,與此同時,神聖裁決化作一道金光飛了出來。

    可惜被震了那麼一下,神聖裁決出手的時候,只擊中了墮落天使左側的翅膀。

    光明和黑暗的對撞確實異常驚人,往日神聖裁決命中目標,大多一穿而過,但是此刻,神聖裁決居然爆閃出刺眼的光芒,轉瞬間炸裂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百米之外的地方接連傳來兩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崩起的石塊飛到半空之中,好半天才劈哩啪啦落到地上。

    只見靠近廣場的兩片街區,全部被夷為平地,在兩堆廢墟之上,各站立著一個身體殘缺的冥府狼衛。

    卜哥忙著打斗,根本沒有注意那扇大門居然己經完全敞開了,那些討厭的東西,正源源不斷從里面跳出來。

    事實證明卜哥所制造的炸雷。確實有效,那種澡盆全部裝滿,差不多有六七百公斤垂,威力比起最大號的碎山雷都不枉多讓。

    受了如此重的傷,不管是那兩只冥府狼衛還是被毀掉一只翅膀的墮落天使,都變得暴跳如雷,全部了瘋似的展開了進攻。

    一時之間,科納比島上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刺耳的金屬踫撞聲,打斗激起的氣浪,就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砍在房子上,房子就被穿透一道縫隙;砍在柱子上,柱子立刻就倒塌。

    更可怕的是那些飛起的巨石,很多石塊都有磨盤大小,砸房子,房子就多個窟窿;砸人,人必死無疑,飛起的石頭就像是下冰雹一樣。

    好在剛才下火雨的時候,島上的人就已經知道,今天要出事了,稍微機靈一些的全都躲到地窖,或者干脆乘船逃跑,所以被波及到的人並不是很多。

    此刻的卜哥渾身都是傷痕,香了一眼托爾,那家伙比他更慘。

    不過卜哥還沒有完全絕望。

    隨手一鞭抽在逼近過來的冥府狼衛身上,那巨大的青灰色身影立刻停頓下來,冥府狠衛的身體表面也開始露出一道道縫隙。

    雖然這一切只持續了幾秒鐘。很快冥府狼衛就恢復原來的樣子,身上的裂縫也自動收攏起來,不過這已經給了卜哥充分的時間從她身邊繞開。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剛剛合攏的冥府狼衛就被斬成了兩段,緊接著這個家伙的身體碎成了無數塊。

    從漸漸飛散的煙塵之中。墮落天使一下子穿了出來。

    這個家伙絕對凶悍,只要擋他的路,他就毫不留情的一劍下去,自己人也照殺不誤。

    就是因為看到這個家伙的特性,卜哥干脆在冥府狼衛中間鑽來鑽去,借刀殺人。轉眼間,十幾個冥府狼衛就被墮落天使劈成了碎塊。

    卜哥一邊逃,一邊靠近托爾。

    此刻的托爾正在和三只冥府狼衛糾纏著。

    當初卜哥將托爾變成人阿修羅神魔,原木是想讓他幫著對付魔法師,北方群島死靈法師和惡魔法師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讓托爾專門對付這些家伙正合適。所以托爾雖然擁有驚人的度,防御力也不錯,但是攻擊力卻不怎麼樣。

    以托爾手里的長戟和那把劍,給這些怪物撓癢癢都不夠。

    卜哥石到自己離托爾夠近了,立刻再一次召出那面巨後,這面巨後實在太大,移動起來相當困難,所以他每一次都是召出來擋下對方的一擊之後,再把巨盾收回去。等下一次再召出來。

    墮落天使又是一記橫劈,無論是墮落之前還是之後,他的戰斗方式都異常粗糙,只不過他的力量實在太強憚了,所以以前都沒有遇到過對手。

    卜哥早料到這個家伙還會出這招,他在一瞬間轉動了手指上的鐵環。

    時間一下子定住了,四周一切事物的運作都變得異常緩慢起來。

    卜哥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他的身體化作了一串殘影。眨眼間繞過了和托爾交手的冥府狼衛。

    托爾原木也被定住了,但是卜哥一靠近,他立刻又能夠活動了。

    “快跟我走。”卜哥也不多話,一把抓起托爾的一條手臂。

    托爾雖然一時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下意識的遵照著命令做了。

    兩道殘影破空而去,迅脫出墮落天使的領域。

    能夠逃出來,兩個人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阿修羅遁法雖然夠快,但是不能持久,飛不了多遠。

    所以當卜哥飛出數十公里,回頭再也看不到科納比島的時候,他和托爾立刻停了下來。

    伸手入懷,卜哥取出了一迭金光遁符,取過一張,隨手一揮。

    那張符什麼反應都沒有。

    再換一張。再試,又沒有反應。

    就在卜哥還要換著繼續再試的時候,就看到遠處一點白光閃亮。

    那點白光的度甚至比墮落天使還要快,只用了十幾秒就飛到了卜哥的而前。

    樸到那一點白光的時候,卜哥原本打算先跑再說,不過剛一轉念。他就現那點白光有一股神聖氣息,直覺也告訴他,那點白光所代表的東西並沒有危險。至少對他沒有敵意。

    稍微這樣一遲疑,那一點白光已經飛近了許多,卜哥又被嚇了一跳。

    乍看之下,卜哥還以為是一位天使降臨在他的面前,不過等到他看清那人的臉,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來的人正是教廷的持劍聖徒。只不過老頭的身後背著一對翅膀。這對翅膀和墮落天使的翅膀很像,卻是白色的,翅膀根部有一些金色的線條。

    一看到這對翅膀,卜哥立刻想起了一件著名的神器。

    “這就是‘天使之翼’吧?”卜哥忍不住問道,仔細地打最了起來:“今天是怎麼了?我剛剛希到幽冥戰車,現在又看到了天使之翼。”

    “幽冥戰車?”老聖騎士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東西又出現了?”

    突然老頭瞪大了眼楮看著卜哥,好半天才問道:“你居然沒事?幽冥戰車不會比你慢多少,你怎麼逃出來的?”

    “逃?”卜哥嗤笑了一聲:“還需要逃嗎?那玩意兒已經被我們解決了,我們殺掉了幽冥戰車的駕馭者。”

    一听到這話,老頭微微一愣。然後捶頭頓足連聲叫著:“可惜,可惜,你們不知道,雖然你們殺了幽冥戰車的駕馭者,但是那個人的靈魂並不會立刻散去,他的靈魂仍然會藏身在幽冥戰車里,將幽冥戰車駛回去。如梁有我在場的話,我肯定立刻給他一個靈魂淨化,直接把那個家伙的靈魂給度了,然後幽冥戰車就是我的了。”

    老頭倒也不在乎,有什麼說什麼。

    一旁听著的卜哥卻抨然心動。剛才他一直沒有想過這件事,早知道只要殺了駕馭者,就可以將幽冥戰乍收歸己有。他拼了命也要把那輛幽冥戰車攔截下來。

    就在卜哥後悔不迭的時候,突然身後雷鳴之聲又起。

    “正好,有個最適合你的對手在後面追我們。”卜哥指了指身後。

    老頭有些猶豫,他知道卜哥的實力,卜哥就算打不過,逃總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卻如此狼狽,顯然後面那個對手非常厲害。

    他不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

    就在老頭猶豫的時候,托爾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哈塔卜離開的方向吃了過去。

    托爾是得到卜哥的暗示才撤退,他自己也清楚留在這里一點用都沒有。

    這邊剛走,那邊的墮落天使己到了近前。

    “小心這家伙,他擁有領域。能夠鎖定住空間,一不小心,連逃都逃不出去。”卜哥飛離墮落天使數百米之外大聲喊道。

    老聖騎士此刻頭皮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遇上這東西。

    “你把我給害慘了!”老頭人罵道。

    “掃除邪惡是教廷的義務。”卜哥輕描淡寫地說道。

    老頭不打算和卜哥斗嘴,隨手給自己加了一套增益神術,緊接著出一聲大吼,他的四周突然間出現了一個乳白色的光罩。

    原本陰沉沉的天空,突然投下了大片的陽光。北方群島上空終年不散的厚密雲層,也詭異的裂開了,露出了許多金色的縫隙。

    一陣悠遠的歌聲遠遠傳來,那聲音根本不像是人能夠出的。

    一听到歌聲,卜哥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全身流轉,身體也隨之一輕。

    卜哥在那里享受的時候,老頭己經揮劍朝若墮落天使殺去,猛地劈出一劍之後,他大聲怒喝道:“快一點,神聖戰歌只有五分鐘的效果。”

    一听到這種狀態只能夠持續五分鐘,卜哥不敢浪費時間了,他一翻左手,又憑空變出一支標槍來。

    “不會吧,是神聖裁決?”老頭雖然沒有見過神聖裁決,不過他在教廷的典籍之中石到過對神聖裁決的描述。

    “別分心。”卜哥喝進,他的心里異常郁悶,雖然能夠拖過一時,但是以後肯定要解釋一番。怎麼解釋才能夠說得過去呢?

    此刻沒了冥府狼衛在一旁牽制,就只有和墮落天使硬打了,好在這一次是和老聖騎士連手,而且教廷的手段剛好能克制住墮落天使。

    幾個回合下來,卜哥就感覺到,墮落天使其實不比幽冥戰車難對付。

    幽冥戰車最令人頭痛的是它那變態的防御力和攻擊力,簡直就是一個堅不可摧的移動堡壘,唯一的缺點是戰斗的時候不能動。

    唯落天使沒有那麼變態的攻擊和防御,度也不如幽冥戰車,但墮落天使的實力比較平衡,他真正的殺招還是領域。

    隨著一陣刺眼的光芒爆閃,墮落天使的另外一只翅膀也被廢掉了。

    卜哥不是不想擊中這家伙,奈何墮落天使的翅膀原本就是當作盾牌來用的,他一射出神聖裁決,墮落天使看到躲不過,就把翅膀送上來格擋。

    失去了翅膀,墮落天使的實力一下子降“下來,他的翅膀不是用來飛行的,而是力最增幅器,而且鎖定空間的領域,也是靠這對翅膀才能存在。

    雖然是制造出來的戰爭兵器。不過天使的智慧都是很高的,知道自己不能夠戰勝,還有可能被毀滅,這個家伙轉身就逃。

    卜哥早已準備好第三支神聖裁決,他妞身追了上去,直到離墮落天使的後背只有幾米遠,才出神聖裁決。

    讓卜哥意想不到的是,埋頭逃命的墮落天使居然一直都注意著背後,他猛地一轉身,撩起一劍將神聖裁決格擋開,順手一道劍光朝著卜哥抹了過來。

    兩邊都是快到了極點,不過比他們更快的是那已經出去的神聖裁決,當眼落天使手中的長劍沾到它的時候,神聖裁決就已經有反應了。

    爆閃的光芒讓卜哥瞬間失明,緊接著他的身體就被強行娜移開去幾米,人衍法陣被啟動,說明墮落天使剛才那一劍,差一點傷到他。

    等到卜哥從失明的狀態解脫出來,他只看到那個墮落天使己逃出了好幾公里,手里的長劍己經只剩下很短一截。

    卜哥正打算再追上去給那個家伙一下,就看到墮落天使的身上閃出一道暗紫色的光芒,緊接著他就飛散)來,化作無數黑色的羽毛,這些羽毛被暗紫色的光包裹著,眨眼間消失在天際盡頭。

    “逃得可真快啊。”卜哥嘆道。

    “那是理所當然的了,誰都有一手逃跑的絕招,你不也是一樣嗎?”老聖騎士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卜哥終于有空了,對于老聖騎士的及時趕到。他有著很多疑問。

    “還不是為了幫你?”老聖騎士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的身價不同了,很多人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在魯普奈爾你和人交手的消息一傳出,我就被派過來協助你,可是你這個家伙躲得太好,我根木找不到,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魯普奈爾。”

    “這一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卜哥感到非常奇怪。

    “一顆巨型火球砸下來,這樣大的動靜,我們怎麼叮能察覺不到?只要知道火球砸落的位置,當然就知道你在哪里了。”老聖騎士倒是沒有隱瞞。

    “只有你一個人來?”在卜哥的印象中,兩個聖徒一向都是形影不離。

    “天使之翼只有一副,當然只能派一個人過來,對付高手的話,我比較搜長,所以我就被派來當你的保鏢。”老聖騎上唉聲嘆氣,似乎很不樂意的樣子。

    卜哥倒是知道兩個老頭的實力。單打獨斗確實是這個老頭比較厲害,另外一個老頭的能力,更適合運用在大規模的戰爭中。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老聖騎士問道。

    “沒有打算,我還不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我現這里很適合作為我的後花園。”卜哥說道。

    “不明白你的意思。”老聖騎士連連搖頭,他並不以智慧見長,而且性格比較直來直往,所以听不懂卜哥拐彎抹角的話。

    “我的意思是,我想走到哪里算哪里,看到垃圾就掃兩下,看到蟲子就抓幾只。”卜哥解釋道。

    老聖騎士雖然腦筋不夠靈活。卻也已經明白了。

    卜哥的想法絕對不符合教皇祝下的心意,卻很合他的胃口,老頭早將教皇的囑咐拋在腦後。搓著雙手,已經準務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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