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天路殺神 作者:撞破南牆(已完結)

 
mk2258 2015-11-21 18:49:1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8 1775130
mk2258 發表於 2015-12-5 08:17
第三十章邀戰
  “或許有人覺得,我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交朋友,只要我夠強,一個人又怎麼了?”那年輕人笑了笑:“不怎麼,死唄!其實……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們說,恩公曾經告訴過我,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沒達到那個心境,說了也沒有用,但是,你們要記住我今天的警告!”
  “在九鼎城,你們盡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那種人,是特立獨行也罷,是處事圓滑也罷,隨你們的心意,但在軍中,主動把自己隔離在集體之外,是取死之道!”那年輕人續道:“畢竟我教你們快兩年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們枉死。”

  “教習,你的恩公是誰啊?那個蛇精病?”沈妙叫道。

  “放肆!”那年輕人勃然大怒:“沈妙,你居然敢侮辱我的恩公?!給我出來!我要和你決鬥!”

  沈妙開始時被嚇了一跳,隨後叫道:“教習,你居然要和我決鬥?也太無恥了吧?!”

  “誰讓你亂說話?”那年輕人喝道:“誰敢辱我恩公,誰就是我勢不兩立的敵人!”

  沈妙是一點不怕那年輕人,發出了噓聲,她才不會應戰呢。

  溫容、邵雪和葉玲都露出笑意,為了給沈妙助威,她們幾個跟著發出噓聲,與她們關係好的學生們也立即呼應,寒武殿中噓聲大起。

  那年輕人名為教習,似乎並不具備教習的威嚴,看他的樣子,也沒把這放在心上,用手向沈妙點了點:“怕了吧?怕了就放過你一次,下不為例。”

  “謝恩,你們這裡好熱鬧呀。”隨著話音,一個三十左右的少婦走上了高台。

  那叫謝恩的年輕人轉過頭,看到來人,皺了皺眉:“吳教習,你到我們寒武殿做什麼?”

  “秋末演武快要到了,謝恩,有沒有什麼想法?”那女子微笑著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別拐彎抹角的。”謝恩不假顏色的回道。

  “我是好意,又沒踩你尾巴,你急什麼?”那女子顯得有些不悅了。

  “這一年多來,我們第五營和你們第一營鬥過幾次了?你是好意,行,我人笨了點、傻了點,我信,可你問問他們信不信啊? ”謝恩向這邊的學生們指了指。

  學生們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明顯不太友善,其實龍騰講武學院一直是鼓勵學生內鬥的,尤其是各個營之間,當然,必須要講究技巧,盡可能讓每個學生都​​生出爭鋒鬥勝之心,又要避免種下太深的怨念。

  學院共有五十六個營,每個營的學生在二十到三十不等,指定一個教習引導,通常情況下不會更換教習,學生的數量太多,教習不可能做到對每一個學生的進境都瞭如指掌,學生的數量少了,又浪費資源,這個數字是最合理的。

  第一營到第十營,學生大都是權貴世家的子弟,如果他們願意上戰場,會立即受到國主的冊封,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直接成為軍官,至少是中級軍官。

  這十個營的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有強大的教習,可以隨意使用學院的所有資源,甚至還有元石的月例,雖然三個月才有一顆不入品的元石,世家子弟也不在乎這點,但聊勝於無。

  偌大個龍騰講武學院,十個營佔了校區的一半面積,由此也逐漸形成了世家與平民的對立,不過,學院在幾十年前做了大調整,乾脆把學院用圍牆隔開了,一分為二。

  平民子弟的進境遠沒有世家子弟快,首先,資源就是他們無法逾越的大障礙,平民子弟是沒有月例的,想淬煉本命技,動輒幾十萬金幣的花費又讓他們望而卻步。

  原本是世家子弟抱團和平民子弟鬥,現在都隔開了,爭鬥開始慢慢滲入世家子弟內部,人這種生命很奇怪,似乎沒有競爭對手,便會渾身不舒服。

  第一營和第五營應該算是老對手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爭鬥,不止學生們互相看不順眼,兩個教習也是水火不容,因為第五營原來的教習是吳教習的丈夫,謝恩進入龍騰講武學院,把吳教習的丈夫擠出去了。

  教習可是個肥缺,做家長的當然希望教習能盡心盡力的教導自己的孩子。

  “那我就直說了。”吳教習微笑著說道:“我那些孩子們希望能在秋末演武之前,多積累些經驗。”

  “然後呢?”謝恩說道。

  “聽說雙架山空出來了,左右我​​們現在沒什麼事,不如到那邊轉一轉。”吳教習說道。

  “奪旗?!”謝恩的口吻變得低沉了。

  “嗯。”吳教習點了點頭:“奪旗的對抗性最小,也不容易造成傷亡,正適合讓孩子們玩一玩。”

  “教習,不要上他們的當!”沈妙叫了起來:“七公主鐵卉真已經淬煉出本命技了,奪旗?我們怎麼能贏得過他們?!”

  “真的?”謝恩一愣,他的第五營裡,進境最高的溫容也只是在一年前晉升為先天武士的,元脈尚不堅韌,元力也不夠,還沒到淬煉本命技的時候,強行為之,只對溫容有害。會影響溫容的前途。

  “真的,我們都看到了!”邵雪叫道。

  “吳教習,你這就不厚道了吧?”謝恩冷冷的​​說道。

  “七公主淬煉本命技的時間尚且不足一個月,以她的元力,至多釋放一、兩次​​本命技,元力就會耗盡,甚至可能傷害到她的元脈。”吳教習說道: “其實她的戰力也就比以前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那也沒辦法打,只要她強心突入,讓溫容或者是邵雪退出比賽,我們就輸定了。”謝恩說道。

  “有彩頭的哦。”吳教習笑道。

  “什麼彩頭?”謝恩頓了頓。

  “如果你們贏了,我把第一營的一千貢獻點轉給你們。”吳教習說道:“你們現在的貢獻點是負的,有了這一千點,你們下半年再努努力,明天的寒武殿還是你們的。”

  高台上的學生們當即就亂了,相互竊竊私語著,這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在寒武殿中修行一個月,等於在其​​他教室修行三、四個月,等熬到宗門大選那一天,他們將比其他同學更有機會入選。

  “如果我們輸了呢?”謝恩問道。

  “很簡單啊,你們把寒武殿讓出來,讓我們半年。”吳教習說道。

  “你好像吃定我了啊……”謝恩冷笑道。

  “痛快點,給個話,比還是不比?”吳教習說道:“別婆婆媽媽的。”

  謝恩的眼珠轉個不停,眼角偷偷瞥向葉信這一邊,葉信微微搖了搖頭。

  謝恩露出喜色:“好!奪旗就奪旗!”

  葉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謝恩到底想搞什麼?

  “謝教習,不要答應啊!”溫容突然叫道。

  “沒事沒事,我們第五營贏定了!”謝恩笑瞇瞇說道。

  “哦?”吳教習眼中露出一抹嘲諷之色:“那就說定了。”

  “擊掌為誓!”謝恩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掌拍在一起,隨後吳教習說道:“宜早不宜遲,現在我就讓孩子們回家說一聲,估計要等到後天我們才能從雙架山回來。”

  “也好。”謝恩點頭道。

  吳教習走下高台,向寒武殿的出口走去,溫容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慮,等吳教習的身影消失了,她苦笑著說道:“謝教習,你上當了!”

  “怎麼?”謝恩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溫容。

  “我懷疑……第一營還有一個人淬煉出了本命技。”溫容說道。

  “誰?”謝恩一愣。

  “是鄧多潔。”到了這個時候,溫容已沒辦法藏私了。

  “你怎麼知道的?”謝恩追問道。

  “大概在四個月之前,鄧大人突然到了我家找老太爺,想藉取三十萬金幣,第二天邵雪告訴我,鄧多潔的叔叔也去了她家,借了二十萬金幣。 ”溫容說道。

  “笑話,以鄧家的財力,會像你們家借錢?”謝恩有些不信。

  “應該是碰上急事了,家家都有生意,錢是用來流通的,誰會把金票藏在家裡不動呢?鄧家的流水賬上至多有十幾萬金幣罷了,其實我家也沒那麼多,只給了鄧大人十萬金票。”溫容說道。

  “這又能代表什麼?”謝恩說道。

  “教習,你說什麼樣的事情能這麼急?”溫容說道:“我家的關係和鄧家不是那麼近,居然能找到我家……說明該借的他都藉過了。我算了一下,鄧大人至少籌集到了上百萬甚至是數百萬的巨款,到底是什麼東西能這樣值錢?”

  “你說得明白點。”謝恩說道。

  “教習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邵雪忍不住說道:“當然是元晶了!鄧大人應該是遇到了一個修士,那修士手中存有大量的元晶,還是入品階的,而且馬上就要離開九鼎城,他不會等,鄧大人沒時間變賣產業,只能去找別人借了。”

  “這和鄧多潔有什麼關係?”謝恩說道。

  邵雪以手撫額,連葉信都聽不下去了,其實謝恩這個人一點都不笨,但懶得令人髮指,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而且不喜歡動腦。
mk2258 發表於 2015-12-5 08:19
   第三十一章寒武殿
  “鄧家人到處籌款,十有八九是為了收購大批元晶。”溫容說道:“鄧多潔那段日子的表現有些不對,她原本是很低調的,在鄧家人籌集到巨款之後,她就變了,變得趾高氣揚,性子也活躍了許多,到處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溫容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沈妙點頭道:“走起路來鼻孔都要朝天了,到處指手畫腳的,居然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懶得理會她,當時還有些奇怪呢,她哪裡來的底氣?!原來……”

  “鄧家把資源都用在了她身上。”溫容說道:“而且她成功淬煉出了本命技,如果失敗了的話……對鄧家而言是很大的打擊,她也不可能變得那麼活躍。”

  葉信側頭看向溫容,心中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如此聰明。

  謝恩沉默了,良久,他的視線落在了溫容身上,緩緩說道:“不錯,溫容,你很不錯,讓我想起了恩公的話……他說,實力強弱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為可以用更多的汗水更多的努力來彌補,而有些東西,幾乎是完全看天分了,怪不得幾位院長這麼重視你。”

  “教習,和第一營奪旗,我們是沒有勝算的。”溫容苦笑道:“加上七公主鐵卉真,他們有兩個兵王啊!”

  “放心,我們贏定了。”謝恩笑瞇瞇的說道。

  “教習是不能出手的!”沈妙說道:“既然她們能淬煉出本命技,至少代表著她們的元力比我們更強大,元脈比我們更堅韌,我們第五營的人數還比第一營少,憑什麼贏?”

  “聽我的沒錯。”謝恩擺手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和家里人說一聲,我們要去雙架山了,我也要到院長那里報備。”

  奪旗屬於實戰演戲,有可能造成傷亡,而第一營和第五營的學生們幾乎都是世家子弟,學院肯定要重視,通常情況下會派出一位學院的負責人去監督,以免出現不愉快的事情。

  “謝教習,不是我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我們第五營恐怕是鬥不過第一營的。”邵雪叫道。

  “放心放心,你們是不是傻?白給你們的一千貢獻點你們還不要?”謝恩說道:“何況我看那老娘們一直不順眼,正好有機會收拾她了。”

  見謝恩已打定了主意,學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接不接受其他營的挑戰,通常要由教習說了算,當然,教習是絕不會亂來的,一旦戰敗,謝恩也會遭受學院的懲罰。

  “謝教習,你就那麼有信心?”溫容忍不住說道。

  “呵呵……等你們大獲全勝之後就明白了。”謝恩說道,隨後他的視線落在葉信身上:“這位新同學就是葉家的葉大少吧?好像葉玲只有一個哥哥,你留下來,讓我先測一測你的根骨。”

  學生們一個個很不情願的站起身,向殿門走去,葉玲在葉信耳邊低聲說道:“哥,你就和謝教習實話實說,他人很好,不會把你趕出去的,當初要不是他幫我,我想進學院也沒那麼容易。”

  “我知道。”葉信點了點頭。

  很快,學生們都離開了寒武殿,葉信一直坐在蒲團上沒有動,謝恩笑嘻嘻的向葉信這邊走來,見葉信的視線有些冷,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妙,滿臉陪笑點頭哈腰的說道:“老大,好久不見,真是想死你了……”

  “第五營是鬥不過第一營的,明明告訴你不要接受挑戰,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葉信冷冷的說道。

  “老大,是你讓我接受挑戰的啊!”謝恩叫起屈來。

  “沒看到我在搖頭?”葉信說道。

  “我以為你在告訴我不要怕!”謝恩道。

  “放屁!”葉信氣結:“那七公主的本命技很犀利,就算沒有鄧多潔,憑這幾個小毛孩,能鬥得過他們?”

  “不是還有你麼。”謝恩說道:“老大,你在我心目中,可是一直能化腐朽為神奇的,收拾他們還不像玩一樣?”

  “你是故意的。”葉信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我不會插手。”

  “別啊、老大!”謝恩說道:“寒武殿不止對學生們很重要,對我也一樣,我有把握在年底前突破瓶頸,嘿嘿……第三個晉升高級先天武士的應該就是我了吧!”

  “我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葉信站起身:“在這些兄弟裡,只有你和子車灰、符傷三個刺頭總給我搗亂,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你們活活掐死,嗎的……以後別來煩我!”

  “老大,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不能始亂終棄!”謝恩叫道。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了你那張狗嘴!”葉信喝道。

  “我這兩年容易麼我?”謝恩才不管那套:“葉玲的根骨很一般,我能讓她這麼快晉升為先天武士,天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我甚至把元石都送給她了啊!”

  “哦?”葉信一愣。

  “天可憐見……她還以為是自己撿到的,高興得手舞足蹈,我躲到暗處看著,心都在流血啊……一個後天武士,居然要用元石修煉,純粹是暴殄天物,可為了盡快讓她突破,我只好認了。”謝恩苦著臉叫道。

  葉信皺起眉頭不說話了,謝恩幾個刺頭雖然經常不服管束,但絕不會對他撒謊,天罪營裡也沒人敢對他撒謊。

  “而且寒武殿對葉玲也大有好處。”謝恩又道:“她很努力,甚至可以說是在拼命修行,再有一年時間,她應該可以嘗試著淬煉本命技了,如果失去了寒武殿,那她至少要三年,才有可能成為兵王,僅僅是有可能。”

  “行啊,謝恩,你越來越聰明了,居然知道用什麼事情可以脅迫我。”葉信淡淡說道。

  “我怎麼敢啊?!”謝恩叫道:“實在是沒別的辦法,溫容上個月失手了,損失慘重,我們第五營的貢獻點已經被扣成負的,如果不拿到這一千貢獻點,到了年底我們只能乖乖把寒武殿讓出去。葉玲晉升先天武士的時間還不到一年,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鞏固基礎,強化元脈,再給她元石等於拔苗助長,短期內有好處,後面的壞處就大了,得不償失。”

  “你給了她多少顆元石?”葉信問道。

  “兩顆。”謝恩說道。

  “去找小白,從他那裡再領兩顆元石吧。”葉信說道。

  “我已經步入了瓶頸,元石對我的意義不大。”謝恩說道:“寒武殿才重要!老大,你全力運轉元力,自然就知道了,這寒武殿要比天狼軍團的陣圖強得多。”

  葉信瞇起眼,雙手緩緩向前探出,接著開始運轉元力,突然,整座寒武殿發出嗡嗡的響聲,無數雪花狀的光點從殿頂飄落、從牆壁中透出、從地板下升起,紛紛揚揚向葉信靠近。

  每一次吸氣,便有萬千朵雪花滲入到葉信的身體中,每一次呼氣,雪花會被葉信的氣息吹散,在空氣中盤旋舞動著。

  葉信的胸膛散發出金光,一顆猙獰的狼頭慢慢浮現出來,圖像越來越清晰,恍若真的一般,過了幾息的時間,狼頭轟地一聲破碎了,化作無數道光箭,射向四面八方。

  “果然有些名堂……”葉信喃喃的說道,他中斷了元力運轉,瀰漫在周圍的雪花快速消散,只過了幾秒鐘,寒武殿又恢復了原狀。

  “龍騰學院裡算得上是修行之地的,只有三個,昇龍殿、寒武殿和百巧殿,昇龍殿我們進不去,是幾位院長的私邸,百巧殿雖然也能凝聚元力,但比寒武殿差了不少。”謝恩頓了頓,又說道:“老大,你的傷勢恢復了?”

  “還差得遠。”葉信說道:“不過勉強能運轉天狼訣了。”

  “我就知道老大是打不垮的。”謝恩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些學生里,有沒有值得注意的?”葉信問道,其實他想問溫容的進境,但不想引起誤​​會。

  “老大是指天賦和根骨?”謝恩說道。

  “嗯。”葉信點頭道。

  “溫容的根骨最好,她每隔七天就能到寒武殿中承受元力的衝擊,而且能堅持一個小時以上。”謝恩說道:“沈妙其次,她大概需要十天才能緩過來,葉玲的根骨是中等的,在十五天左右,一次能堅持半個小時,實力最差的有三個,他們甚至無法引動元力潮汐,寒武殿對他們來說沒多大用處。”

  “溫容的根骨那麼好?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可以閉關淬煉本命技了。”葉信說道。

  “可能是因為溫家對她的期望太大了吧。”謝恩說道。

  本命技天生就有強弱之分,譬如說毒寡婦的本命技就很強大,七公主鐵卉真的本命技也不差,鄧多潔的本命技就差強人意了,如果她只淬煉出了一種本命技,最多是做個探子,對戰鬥毫無幫助。

  元晶的品階越高,淬煉出的本命技就越強,如果能獲得妖獸甚至是聖獸的元晶,淬煉出本命技之後實力可能攀升幾十倍、上百倍。

  正因為期望大,所以捨不得讓溫容貿然閉關,溫家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高階元晶。
mk2258 發表於 2015-12-13 21:36
   第三十二章態度
  只不過,妖獸和聖獸的元晶不是武士所能企及的,連修士都未必搞得到,而且淬煉本命技需要百餘顆元晶,花費達到了天文數字,對九大公國的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
  “也罷……”葉信無奈的嘆了口氣,寒武殿對他也有大好處,加上葉玲,他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了。

  “老大出手,對付那些小孩子,自然是手到擒來了!”謝恩笑道。

  “我不會出手。”葉信搖頭道:“忘了我說過的話?永遠都要把戰鬥當成最後的手段。”

  “老大,你不出手,那寒武殿就丟定了!”謝恩的笑容變得僵硬了:“我是沒辦法出手的,否則就要被那娘們抓到把柄。”

  “我保證能贏就是。”葉信說道:“現在和我講一講,奪旗是怎麼回事?所有的規則都要講出來。”

  “這個……就像玩遊戲一樣。”謝恩說道:“雙架山有兩座山峰,相隔二十里,山峰頂上是平的,我會把第五營的營旗交給他們,他們也要把第一營的營旗交給我,雙方必須把營旗插到山峰頂上,然後開始爭奪。爭奪從子夜開始,一直到第二天子夜,有二十四個小時,不限戰術,可以偷,可以暗襲,可以強攻,總之可以使用任何辦法,只要能拿到營旗就贏了。”

  “偷也可以?”葉信沉吟了一下:“偷到營旗的可能性有多大?”

  “幾乎不可能。”謝恩說道:“那裡的元力很充沛,養育出了不少凶獸,但都是小型凶獸,尤其是靠近山峰的地方,盤踞著大批的蟄蜂,必須要運轉元力,才能抵禦蟄蜂的侵襲,可運轉元力必然要引發波動,絕對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麼?”葉信問道。

  “嗯……戰鬥通常都要清晨爆發。”謝恩說道:“夜間那些小型凶獸太過活躍,意外因素太多,所以沒有谁愿意在夜間行動,而且為了避免遭受凶獸的襲擊,必須要經常運轉元力,他們的進境最高的才是初級先天武士,長時間運轉元力會造成很大消耗,如果白天不打,再耗到晚上,學生們的元力都會耗盡,沒辦法分出輸贏了。我參加過幾次奪旗之戰,每次都在清晨開始打的,基本上到中午就全部結束了。”

  “還有麼?”葉信說道。

  “嗯……老大你剛才說到了偷……”謝恩猶豫了一下:“如果是你出手,那應該有幾成勝算的,只要能潛入到峰頂就好,為了讓學生們開創出多種戰術,峰頂不允許留人看守,至少要在三百米開外,你的機會很大。”

  “我出手?讓我做蒙面大盜?”葉信說道。

  “那肯定不行。”謝恩搖頭道:“得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何況上面還會派人去盯著,蒙著臉算怎麼回事?”

  “這樣我就沒辦法出手了。”葉信說道:“還有沒有別的?”

  “現在我暫時想不起來,應該就這些了。”謝恩說道。

  “呵呵……看樣子龍騰講武學院的那幾個院長、副院長都是廢物,制定的規則太不嚴謹了。”葉信說道:“你能不能找到烏賊汁?”

  “烏賊汁?”謝恩思索了片刻:“記得烏賊汁是幾種丹藥的佐材,學院的丹房里肯定有。”

  “去給我拿一瓶過來。”葉信說道:“希望我們能遇到晴天吧。”

  “老大,晴天和陰天又有什麼區別?”謝恩不解的問道。

  “晴天可以加速化學反應。”葉信說道。

  “化學反應又是什麼東西?”謝恩更不明白了。

  “和你講不清楚。”葉信頓了頓:“能不能帶我進丹房?我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單有烏賊汁不夠。”

  “沒問題,我可是學院高價聘來的教習,面子大著呢。”謝恩笑道。

  ****

  到了中午,第五營的學生們陸陸續續返回了寒武殿,只是缺了兩個人,去荒山野嶺實戰演習,總歸是有危險,就算有院長和教習盯著,也難免會出現意外,有些學生的家長會拒絕讓自己的孩子去冒險。

  學院不會​​強迫學生參加,人各有志、勉強不來,缺幾個人很正常,第一營同樣不可能滿員。

  葉玲走進寒武殿後,下意識的觀察著葉信的神色,她擔心葉信會受到謝恩的刁難或者是嘲諷,見葉信神色很平靜,她才算放下了心。

  被譽為四大兵花的溫容等人,自然不會缺席,因為她們是有大志向的,輸了可以,避戰就是懦弱了,前者只是丟面子,後者卻可以直接影響她們的勇武之心。

  在等待的時間,溫容幾個人聊著閒話,看在葉玲的面子上,她們並不忌諱葉信的存在。

  葉信才知道,她們原來並不是一個營的,都是大世家的子弟,除了葉玲以外,其他三個都有足夠的資格選擇由誰來做自己的教習。

  在龍騰講武學院所有的教習中,最令人矚目的無疑是第一營的教習吳曼、還有第五營的教習謝恩,吳曼年紀剛過三十,卻已經是沙場老將了,而謝恩擁有兩種本命技,在教習中的實力排在第一位。

  所以大世家的子弟都會選擇進入這兩個營,溫容、葉玲在第五營,沈妙和邵雪在第一營,後來她們相互結識,都看對了眼,友情越來越深,最後沈妙和邵雪離開第一營,進入了第五營。

  對教習而言,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和背叛,沈妙和邵雪都有背景,不在乎吳曼的態度,吳曼便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謝恩身上,加上她的男人就是被謝恩擠掉的,兩個教習間的關係變得極度惡劣,也就是九鼎城和龍騰講武學院的規矩多,他們不敢放肆,如果換成天緣城,估計他們早分出生死了。

  當然,十有八九是吳曼死、謝恩生,拿吳曼和常人比,算得上閱歷深厚,但和謝恩比,她就遠遠不夠看了。

  天罪營三千將士,陷入絕境,一年多的時間歷經百餘戰,最後僅剩九十多人逃出生天,這算得上是最高強度的磨練了。

  謝恩的脾氣有諸多缺點,懶得出奇,放浪無羈,經常惹麻煩,可葉信總能容忍謝恩,因為謝恩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更重要的是,在一開始謝恩就和葉信是一伙的,只不過那時候葉信並不是掌控者,而是負責出主意的狗頭軍師。

  而且在天罪營的內訌中,謝恩幾次救過葉信的命,如果換成郝飛這般沒大沒小,葉信早一腳踢過去了。

  做主將當然要一碗水端平,但是在感情上,肯定有區別。

  殿門外傳來了馬兒的嘶叫聲,看來學院已經做好準備了,謝恩帶著學生們走出了寒武殿,葉玲湊到葉信身邊低聲道:“哥,你會不會騎馬?”

  葉信看了葉玲一眼,這個問題實在是懶得回答了,我看起來有那麼廢麼?

  學生們紛紛跳上戰馬,葉信這邊剛剛抓住韁繩,葉玲搶上一步:“哥,你到底會不會啊?”

  “小玲兒,這幾年我九大公國都跑遍了,不會騎馬我用雙腳走啊?”葉信無可奈何的說道。

  “哦……那我在這邊跟著,萬一你掉下來了,我好幫你。”葉玲還是不放心。

  葉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縱身跨上戰馬,不止是葉玲湊過來了,溫容也跟在另一側,這是雙層保護……

  葉信無話可說,驅動馬兒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溫容偷偷的瞥了葉信一眼,眼中充滿了狐疑。

  葉信並沒注意,從上午到現在,溫容已經很多次用這種目光觀察他了,因為溫容總是隱隱感覺葉信的身影很熟悉,但偏偏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算上謝恩,一共有二十一個騎士,馬隊在學院中慢慢前行著。

  行走的學生們看到馬隊,一股莫名的騷動迅速瀰漫開。

  “這……這這也太牛掰了吧?!”有個學生忍不住叫了起來。

  “那是誰啊?那是誰啊?有沒有人認識?”另一個學生瞪大眼睛。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葉信身上,不是他有多強大,而是他的位置太過引人注目。

  葉信居中而行,左側是葉玲、邵雪,右側是溫容、沈妙,

  龍騰講武學院的四大兵花,如眾星捧月般把葉信圍在當中,就算是公認的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鐵書燈和宗雲錦,也從沒得到過這種待遇。

  交朋友的黃金年齡應該在十三、四歲到二十幾歲之間,再大一些結識的朋友,基本上都和利益有關,這個時候能成為朋友,僅僅是因為看順眼、因為喜歡,友情是純粹的,更彌足珍貴。

  在四大兵花當中,葉玲的處境最艱難,溫容等人知道葉信的過去,也清楚葉信結下了很多仇家,所以她們刻意這樣做,由此昭顯出明確的態度,葉信是受她們保護的,誰敢亂來就是和她們作對!

  她們珍視彼此的友情,也願意幫助葉玲,幫一幫葉家,這與她們家族的想法無關。

  不過,學院的學生們就想多了,一雙雙複雜無比的目光,竟然逼得葉信也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mk2258 發表於 2015-12-20 10:23
   第三十三章妖孽即將誕生
  離開九鼎城,一路向北,幾個小時之後,雙架山的山峰出現在學生們眼前。
  衝上山坡,山坡後有一座小村,大約有十幾戶人家,這裡是龍騰講武學院的私產,平時有隸​​屬學院的護衛看守,謝恩第一個跳下戰馬,立即有護衛迎出來,把戰馬都牽到了院子裡。

  “姓吳的來了麼?”謝恩對一個護衛問道。

  “吳教習早就到了。”那護衛回道。

  “這麼急啊……她還真以為自己贏定了?”謝恩冷笑道:“第一營去了哪裡?”

  “第一營去了左山。”那護衛道。

  “那我們就去右山,跟我走。”謝恩一擺手,示意學生們跟上。

  進入密林之後,學生們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學院經常會對這裡的凶獸進行篩選,一些危害大、讓人防不勝防的凶獸都被消滅了,但除了葉信和謝恩以外,學生們沒有誰敢掉以輕心。

  爬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總算接近了峰頂,前方出現一排高牆,牆後就是旗壇了,第一營的教習吳曼站在高牆下,微笑著看向這邊。

  “你們來得真慢。”吳曼緩緩說道。

  “少說廢話,換旗吧。”謝恩不客氣的說道。

  吳曼從腰間抽出一塊紅綢,揮手展開,紅綢上寫著幾個字:第一營。

  隨後吳曼又取出準備好的筆墨,在旗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邊謝恩也同樣簽了名,雙方換過營旗,吳曼掃視了一圈:“讓孩子們都早些休息吧,第一營的學生已經休息半天了,別到時候輸了又亂找藉口。”

  “第五營的學生用不著你操心。”謝恩說道。

  “好心沒好報。”吳曼搖了搖頭,邁步向山下走去。

  第五營的學生們以前也參加過奪旗戰,熟悉整個流程,他們立即忙碌起來,有的去林中收集乾柴,有的搭建灶台,還有的在整理大家帶來的吃食。

  只有葉信獨坐在高牆下,淡淡的看著忙碌的學生們,謝恩湊到葉信身邊,低聲道:“老大,在想什麼呢?”

  “別過來煩我。”葉信說道。

  “我是為你好。”謝恩笑了笑:“大家都在忙,只有你一個人閒著,那幫孩子會不滿的,如果我不過來找你說話,馬上就要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

  “當個破學生也這麼費勁!”葉信嘆了口氣,他知道謝恩是對的,剛剛坐了不到五分鐘,已經被不少人盯上了,繼續坐下去,肯定有人會忍不住火氣。

  “要不……老大你也過去幫他們干點什麼吧。”謝恩說道。

  “心情不好,懶得動。”葉信說道。

  “怎麼了?”

  “魏卷大勝的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吧?”葉信說道。

  “嗯。”謝恩說道:“我讓學院準備戰馬時,隨便去了趟外面,見到了白騎和郝飛,他們說……是蕭魔指想要殺你。”

  “沒能淬煉出殺招,始終就要低他們一頭。”葉信緩緩說道:“這是我最大的桎梏。”

  “慢慢來,修行不能急,必須一步一個腳印走,這話還是當初你告訴我的呢。”謝恩說道。

  “其實我應該再拖一年的。”葉信說道:“但二叔一直被關在天牢裡,我擔心鐵心聖莫名其妙發瘋,一定要置我二叔於死地,還連累了薛白騎和郝飛,畢竟他們的身份都是葉家的家將,決定斬草除根的鐵心聖,不可能放過他們。”

  “老大,寒武殿對你的修行肯定有大好處。”謝恩說道。

  “嗯,我知道,這一次沒有白回來。”葉信點了點頭。

  “這兩年你都在什麼地方?”謝恩問道。

  “天緣城。”葉信說道。

  “去做傭兵?不是吧……我們守著寶山呢,還用得著去那邊折騰?”謝恩有些不理解。

  事實上現在九鼎城資源最雄厚的人,除了鐵心聖之外,就應該是葉信了。

  元石是軍隊不可或缺的戰略物資,每次出戰之前,主將都會用陣圖加快元石逸散的速度,爭取讓每一個將官、每一個士兵都處於全盛狀態,等到一場苦戰之後,還要再一次啟動陣圖,讓所有的將官和士兵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以迎接下一次戰鬥。

  所以說元石是軍隊的命根子,沒有補給,仗也不用打了,第一天或許能堅持下來,到了第二天,一方已恢復元力,一方尚沒擺脫疲憊,勝負之勢已分,再無法逆轉。

  怎麼樣才能獲得最大的磨練?怎麼樣才能更有效的增強自己的元脈和元力?怎麼樣才能以最快速度讓本命技蛻變成殺招?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進入軍隊。

  獨自修行要比進入軍隊安全得多,危險的任務,不接就沒事了,接了也可以放棄,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再來,但這樣所有的資源都要靠自己積累了;如果進入軍隊,國家機器會補足一切損耗,這樣才能讓將士們殺死更多敵人。

  元石是修行的根本,這也是世間所有的勢力集團連年征戰不休的原因,最具諷刺意味的地方在於,戰爭的目的是佔領更多的土地,而佔領更多的土地會得到更多的元石,可是在戰爭中消耗掉的元石根本無法計算,譬如說葉觀海的天狼軍團和蕭魔指的魔軍,就是用元石堆出來的。

  但又不能不打,單單以九大公國為例,如果哪一個公國十幾年無戰事,他們就要被淘汰了。

  武士們在戰爭中成長的速度異常驚人,據說千年前神川帝國土崩瓦解,分裂成十六個小公國的時候,鐵家開創的大衛國,只有一個上柱國級武士,就是鐵家的家主鐵戰。

  世界在進步!每一個勢力集團都在進步!停頓就意味著落後,沒有誰敢休憩,公國與公國在打,帝國與帝國在打,各個宗門也從來沒停止過紛爭。

  這世界就像一片新生的樹林,每一棵樹都在拼命的生長著,一旦落下,便會發現陽光被遮擋住了,根鬚也受到了擠壓,結果只能慢慢枯萎。

  所謂的閉門修煉幾十載,出山便橫掃天下的強者,從來不存在,至少在這個世界不存在,突破瓶頸時,固然需要閉關精修,但之前漫長的積累與磨練,只能靠戰鬥去換取。

  這世界不會有隱士,名聲與實力還有收益都是成正比的。不知道,只意味著沒有達到相同的高度。

  魏卷出山後能與蕭魔指對抗,是因為鐵心聖一直沒放棄過魏卷,而天狼軍團的副將秋戒察,年紀尚不到五十便衰老成那個樣子,雖然和心靈飽受折磨有關,但更大的原因是他被中斷了供給。

  葉觀海身死,天狼軍團土崩瓦解,秋戒察幾乎失去了一切,又拒絕了鐵心聖的冊封,最後,他只能在無名的小山村中默默等死。

  與之相反,葉信率領的天罪營是屢戰屢勝的,更攻破了金山,金山是大召國最大、最重要的補給中間站,天罪營所繳獲的軍資已達到了天文數字!

  葉信所掌握的資源並不比鐵心聖差多少,當然,他得先潛入大召國,把埋藏的寶藏都拿回來。

  葉信從不認為自己靠著情誼與恩德就能掌控天罪營的虎狼之士,他更相信希望與利益。

  “刀不磨是要生鏽的,而且我怕一旦閒下來,會對未來感到迷茫。”葉信輕嘆一聲:“何況我還有一些別的苦衷。”

  就在這時,葉玲快步走過來,先是把一塊烤肉遞給了謝恩,隨後又把另一塊烤肉放在葉信手中,接著端詳了一下葉信,眼中隱隱閃爍著狐疑之色。

  葉信剛剛進入學院第五營,她想不通和謝教習有什麼好聊,更奇怪謝教習為什麼對葉信這般友善。

  只是,葉玲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城府,她把疑慮藏在心裡。

  “葉玲,有人帶酒了麼?”謝恩問道。

  “有的。”葉玲急忙點頭,她知道謝教習一直對她很不錯,所以在態度上稍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

  “去給我拿一點。”謝恩說道。

  葉玲回到架起的篝火旁,彎腰撿起一隻酒囊,甩手向這邊扔了過來,謝恩探手接住酒囊,隨後遞給葉信:“老大,你喝不喝?”

  “拿走!”葉信壓低嗓音喝道:“那幾個小丫頭都鬼得很,你自己還沒喝先拿給我,她們會懷疑的,你怎麼做事就不願意動動腦子?”

  果然,溫容幾個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隨後又立即移開了視線。

  “懷疑就懷疑唄。”謝恩笑道:“白騎說了,老大準備在龍騰講武學院開始認真'修行'了,那你的進境肯定是令人髮指的,我現在對你另眼相看,正代表著我有識人之明啊!”

  葉信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在學生們身上掃過,隨後轉移了話題:“那個胖女孩叫什麼?”

  葉信喜歡在暗處觀察人,半天下來,他發現那個女孩有些奇怪。

  “她啊,她叫溫湉。”謝恩說道:“原本是溫家的一個小丫鬟,據說是從集市裡買來的,有一次溫弘任在街上遇刺,被溫湉撞上了,她居然能背著溫弘任一口氣逃進王宮,據說當時溫湉跑得像野馬一樣快,幾個刺客釋放出本命技,都沒能追得上她。”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3
第三十四章作弊

“溫弘任又是哪一個?”葉信問道。

“就是溫容的親生父親。”謝恩說道:“溫家很感激溫湉,最後由溫弘任收溫湉為義女,所以才改名叫溫湉,可憐的芯頭,大概一直沒嚐過好日子,成了溫家秀之後,每時每刻都在暴飲暴食,好像要一口氣把溫家給吃空,誰管她她就哭,溫家的人憐惜她,也就隨她去了,結果不到兩年的時間,搞成了這樣子。”

那個溫湉胖得有些恐怖,身形象球一樣,下巴的肉垂下去,差點能碰到她的頸窩,不過動作非常靈活,到處跑來跑去的,好似一點都不累。

“也就是說,她是溫容的妹妹?”葉信皺起眉:“難道我看錯溫容了?”

“怎麼?”謝恩一愣。

“溫湉在第五營的地位好像是最低的,溫容視而不見,也不幫幫她。”葉信說道,從學生們開始乾活算起,那溫湉是最出力的,一會到林中砍乾柴,一會回來砌土灶,搞得雙手沾滿了泥,一會又開始生火,很多學生都是隨便乾一點,意思意思就算了,只有溫湉一個人始終在冒忙後。

“那你可就冤枉溫容了。”謝恩笑道:“溫湉就是這個脾氣,應該是丫鬟的習慣吧,她恨不得包下所有的髒活、累活、苦活,或許在辛苦勞作的時候,她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吧,溫容開始管過幾次,可她總顯得很傷心,最後溫容也沒辦法了。”

“這樣啊”葉信感覺自己心裡舒服了一些,他也說不清剛才為什麼會產生失望之情。

“大人,你為什麼問到那溫湉了?”謝恩道:“莫非你喜歡這個調調?天”

“滾!”葉信道:“你這個教習是怎麼做的?完全不合格,在我看來,溫湉是個極具潛力的學生。”

“你莫不是亂猜的?”謝恩狐疑的問道。

“兩年前,我撞上了一番奇遇,然後發現自己多出了一種能力。”葉信低聲說道:“在街道上行走時,我總會莫名其妙的像從夢中驚醒一樣注意到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那種感覺從何而來,我自己也說不清,不過一次次危險給了我驗證,能讓我本能注意到的,都有些特殊。”

“不是吧”謝恩喃喃的說道。

“昨天晚上這個時候,鄧多潔用一種能隱藏身形的本命技接近了我的院子,我也是在突然之間發現了她。”葉信說道。

“老大,你已經是逆天妖孽了,竟然還能碰上這種奇遇?還讓不讓人活啊”謝恩哀聲說道。

“如果換成你,你早就死了。”葉信說道:“而且,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我不想太過依賴這種能力,除非我能找到符合邏輯的解釋。”

這時,學生們發出了爭吵聲,其中幾個人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他們在製定戰術,準備對付鐵卉真和鄧多潔。”謝恩露出一抹邪笑,隨後愣了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對老大你剛才說鄧多潔的本命技是能隱藏自己的身形?如果她偷偷潛入我們這裡,把營旗偷走怎麼辦?”

“不會,對第一營來說,他們已經贏定了。”葉信搖了曳:“鄧多潔始終隱藏著自己的本命技,為了一場必勝的奪旗戰,她怎麼會暴露自己呢?”

“說起這個老大你能不能換一種辦法?”謝恩說道:“我們純粹是作弊啊!”

“我喜歡輕鬆的遊戲,越輕鬆越好。”葉信說道:“那個學生叫什麼?一直躲在邊上的那個?”

“他?”謝恩的視線轉了過去,大部分學生都聚在一起研究著戰術,只有溫湉和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躲在後面:“他叫李崇樓,原本家世還可以,不過就在半年前,家裡走了一趟貨,被盜匪劫了,賠得傾家蕩產,幸好已經交納過了足額的學費,現在還能繼續在學院裡修行,只是性格改了許多,總顯得很自卑,害怕和同伴接觸。”

“就是他了,把他叫到林子裡去,注意別引起別人的注意。”葉信說道。

“做什麼?”謝恩問道。

“我不能自己出面,所以需要締造出一個力挽狂瀾的英雄。”葉信說道。

第五營的學生們正爭論得熱火朝天,他們不願意和第一營的學生打奪旗戰,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硬著頭皮堅持,瘍戰鬥總有一線希望,放棄則代表著真正失去。

謝恩走到那李崇樓身邊輕輕拍了拍,李崇樓驚愕的抬起頭,謝恩使了個眼色,隨後向林中走去。

李崇樓不明所以,慢慢跟在後面,片刻,兩個人已走進密林深處,謝恩停下了腳步。

“教習,有什麼事?”李崇樓輕聲問道。

“我知道你的處境。”謝恩嘆了口氣,隨後用葉信教他的話說道:“你們家遭受了劫難,那麼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吧?如果你能晉升為先天武士,再找一些門路,進入魏帥的軍團,你家未必沒有翻身的希望,你現在的壓力非常大,我猜得沒錯吧?”

李崇樓咬了以己的嘴唇,慢慢低下頭:“教習,我還有還有半年就結業了。”

“半年內成為先天武士,對你來說可不容易。”謝恩說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李崇樓根本沒機會和別人述說心事,面對同學,他感到自卑,面對家里人,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絕望,突然被謝恩掀開來,他的心中陣陣劇痛,眼眶也發紅了。

“我有一門心法,你想不想學?”謝恩說道。

“什麼?教習您您在說什麼?”李崇樓當即目瞪口呆。

“我想傳你一門心法,之後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謝恩說道。

李崇樓的身形已變得僵硬了,這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只不過來得太過突然,他一時沒辦法做出反應。

“說啊,想不想學?”謝恩有問道。

李崇樓抖了一下,隨後雙膝猛地跪倒:“教習大恩大德”

“起來起來!”謝恩探手抓最崇樓的肩膀,把李崇樓拽了起來:“我不止是想幫你,也是為我們第五營考慮,你學了我的心法,或許能幫助大家贏得這翅旗戰。”

“真的?”李崇樓大叫道。

“小聲點。”謝恩說道,隨後看向側方:“葉信,你過來。”

葉信的身影從林中走出,緩步接近李崇樓。

“你要記下葉信所說的每一個字,並且全神貫注按照葉信所說的去做,明白嗎?”謝恩說道。

“明白明白。”李崇樓忙不迭的說道,隨後努力向葉信露出笑臉,只是他過於激動了,臉頰上的肌肉還在不時抽搐著,笑容有些難看。

葉信伸出手,一條銀鍊從指縫中垂下,銀鍊尾端拴著一顆淺黃色的寶石。

“注意盯著這顆寶石,用你的全部精神。”葉信的聲音很柔和:“除了我的話,什麼都不要想,敝內心的清淨”

李崇樓沒時間想太多,只以為這就是謝恩的心法,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顆淺黃色的寶石。

“不要那麼用力,放鬆放鬆”寶石在葉信的手掌下慢慢擺動起來:“你隱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水浮上了你的腳”

謝恩在一邊好奇的觀察著,葉信的聲音越來越柔和:“你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閉上眼睛,放鬆彷彿你已回到了冥冥之中回到冥冥之中”

其實催眠術的失敗機率很高,和受術者的特質、心理防衛能力、警覺性切切相關,問題在於李崇樓認為這是謝恩的心法,他全力以赴的配合,毫無保留的服從引導,僅僅五分鐘,他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溫熱的水包裹住了你整個身體,讓你睡得更深更舒服,睡得更深”葉信慢悠悠的說道:“你的手臂無法動彈”

李崇樓的雙手很快垂了下去。

“你的手指無法分開”

李崇樓的雙手手指馬上併攏,完全服從葉信的口令。

差不多了,葉信向學生們所在的方向點了點,示意謝恩過去盯著。

“你是個英雄,這翅旗戰因為你才能獲得勝利,沒有人能阻擋你的腳步”

李崇樓的眉頭抖動了幾下,身形慢慢捅。

“你聰明,你勇敢不管什麼樣的危險,你都能找到辦法去克服,絕不會退縮。”葉信柔聲說道:“現在,你從身上拿出一瓶藥液,裡面是捷猛虎的尿,然後把捷猛虎的尿一點點倒在自己身上。”

李崇樓垂下的手慢慢舉起,然後做出趴蓋的動作,接著又把虛握的拳頭往身上亂抖,似乎手中真的拿著一個瓶子。

“他們都是傻瓜,根本不懂,捷猛虎的尿可以嚇退凶獸,這樣你才能在沒有運轉元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們的營旗。”葉信說道。

李崇樓的嘴角動了動,露出一抹冷笑。

“現在,你已經接近了他們的營地,趴下慢慢趴下不要被他們發現。”

李崇樓彎下腰,趴倒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5-12-20 21:34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4
第三十五章不速之客

“要忍耐忍耐,你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憑你的頭腦和意志,總有一天會超越他們的,你是英雄,無可替代的英雄”

趴在草叢中的李崇樓雙眼閃爍一縷不屑,他的腦袋在悄悄轉動,似乎觀察著什麼。

“他們終於放鬆警惕了,開始行動這面就是旗桿,把我們的營旗拉下來,慢慢的然後從你腰包裡拿出另一面營旗,把營旗掛上去這面營旗沒有謝教習的簽名,他們是不會發現的,好了,慢慢往後退你現在正離開第一營的營地,準備返回第五營”

李崇樓的身形突然變得僵硬了,眼皮也在快速抖動著。

葉信愣了愣,他突然意識到雙方的邏輯造成了衝突,讓李崇樓的催眠效果受到了影響。

“現在不能宣告你的勝利”葉信柔聲道:“他們為了挽回敗局,十有**會向你出手,如果讓他們搶走了營旗,一口咬定你沒能成功把營旗奪走,誰都不會相信你,也沒有人替你做主,還不到時候,要忍耐,忍耐”

李崇樓再一次慢慢趴在了草叢中,牙關緊咬,似乎在為什麼而感到憤怒。

“睡吧睡得再深一些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你身上時,你會從夢中醒來。”

李崇樓的雙眼慢慢合攏,身體一動不動了。

葉信打了個響指,柔聲道:“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你宣告勝利的時候了,記租個聲音等待這個聲音”

李崇樓陷入了死寂,連呼吸也變得微不可聞,給出了最後的指令,葉信俯身從地上抓贅把泥沙,撒在李崇樓的身體上,隨後轉身向第五營的營地走去。

謝恩一直等在外面,看到葉信出現,他低聲道:“快一個鐘了,剛才葉玲還來找過你,我讓她回去了,怎麼用了這麼久?”

“這已經很快了。”葉信說道,有些關鍵的引導詞,他要重複幾遍、甚至幾十遍,還必須敝相同的語調和語速,急不得,一旦失誤,李崇樓有可能立即從催眠狀態醒轉過來。

片刻,葉信和謝恩走出了密林,聽到腳步聲,葉玲起身向這般快速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哥,你去做什麼了?”

“你們說得我都聽不懂,呆著好無聊,就到周圍隨便走一走。”葉信說道。

“哥,你在這裡千萬不要亂來啊!”葉玲皺眉道:“雙架山有很多凶獸,雖然都是我們學院圈養的,但和古森林裡的凶獸一樣厲害,你自己亂走太危險了!”

“好、好,我聽你的。”葉信說道。

見葉信的態度這麼乖,葉玲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看了看葉信後方的密林:“李崇樓呢?”

“我讓他幫我去做一件事。”謝恩說道。

溫容等人相互交換著眼色,到了子夜,奪旗戰就真正開始了,這個時候讓李崇樓去做什麼事? 難道謝教習另有佈置? 只不過李崇樓是個很平庸的學生,至少和她們相比,不具備什麼優勢,謝教習為什麼單單研了李崇樓? 這讓她們無法理解。

很快,子夜臨近了,第五營的學生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戰鬥計劃,他們劃出八個人,由一個叫杜洪生的學生領頭,藏在密林中,其他人全部守在旗壇附近。

實力不對等,人數也比第一營少,他們屬實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最後是溫容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首肯。

杜洪生帶著七個學生藏起來,並不是要去偷旗,而是希望能讓第一營做出錯誤判斷,逼得第一營分出人手去護衛自己的旗壇。

留在這裡的學生,會遭受第一營的兇猛攻擊,當溫容她們擋不住的時候,杜洪生帶著那幾個學生衝出來,以逸待勞,可以瞬間扭轉戰局,爭仍最快的速度殲滅第一營的學生,讓他們退出奪旗戰,當護衛旗壇的學生們支援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縱使做不到全殲,至少能讓第一營的學生大量減員,拉近雙方的總體實力,最後就是拼命拖了,拖到下一個子夜,以平局收場。

第一營的學生們不是傻瓜,雙方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第五營想贏得勝利,只能用偷襲偷旗之類的壬手段,他們應該已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就算他們想不到,教習吳曼絕不會坐視他們犯錯。

而溫容的計劃正是順勢而為的,利用了第一營的防備心理,誘引他們分兵,然後集中所有力量,試圖搶先消滅一部,為你勝利奠定基礎。

如果換成沙場上的將軍們,能想出這種對策是仙平常的,但溫容還不到十七歲,從沒上過戰場,她的能力確實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

時間在飛快流逝著,轉眼便到了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龍騰講武學院對奪旗戰的規定是從子夜開始計時,目的正是為了從各個方面鍛煉學生,不能總從正面戰鬥,多想想其他辦法。

本意是好的,但實際操作起來會受到種種限制,因為學生出現傷亡,肯定要被追究責任,夜間戰鬥,教習保護學生的難度太大,久而久之,慢慢形成了避免在夜間交手的慣例。

第五營的學生們開始忙碌起來,戰鬥前總要填飽肚子的,同時溫容也派出了三、四個學生去左山那邊偵查。

很快,密林中隱隱傳來了呼喝聲,應該是雙方的探子遭遇了,時間不長,有兩個灰頭土臉的學生躍出密林,向這邊跑過來。

溫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雙唇,慢慢站起身,探手抽出了長劍,沈妙、邵雪還有葉玲也進入了備戰狀態。

隨著枝葉的響聲,四條人影出現了,鐵人豪和鐵卉真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一個戴著大斗笠的人,整個腦袋都被遮住了,根本看不到那個人的相貌,而鄧多潔跟在最後面。

鐵人豪和鐵卉真在二十餘米開外站定,他們的表情非常平靜,看到第五營的學生們擺出殺氣騰騰的架勢,他們眼神中掠過一絲譏誚之色。

溫容等了片刻,見後面再沒有動靜,心中不由一沉,有些不對鐵人豪和鐵卉真再託大,也不可能只派四個人過來奪旗。

“你們認輸吧。”鐵卉真輕聲說道。

鐵人豪用胳膊撞了鐵卉真一下,視線死死的盯著葉信,他可不想看到第五營的學生認輸,這樣就沒有機會教訓葉信了。

溫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劍尖,她本來還是想搏一次的,現在卻已明白,第五營輸定了。

溫容知道鐵卉真為什麼勸這邊認輸,鐵卉真的禀性有些軟,所以想避免大家鬧得不愉快,而鐵人豪用攜作阻攔鐵卉真說下去,是因為不想這般輕易放過葉信。

只不過會輸在什麼地方? 溫容的目光越過了鐵人豪,落在那個戴著大斗笠的人身上。

“我們可沒有認輸的習慣。”沈妙淡淡說道:“旗壇就在那邊,有本事自己去把你們的營旗奪下來。”

“何必鬧得這麼僵呢?”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隨後那戴著大斗笠的人向前走了兩步,越過鐵人豪和鐵卉真,站在了首位。

接著,那個人慢慢摘掉了斗笠,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你”溫容倒吸了一口冷氣。

“魏輕帆?你不是在魏帥的軍中效力麼?!”沈妙驚叫道。

“太無恥了!魏輕帆,你已經進了軍隊,怎麼可以來參加學院的奪旗戰?!”

“你們說們說!”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第五營的學生們當即炸開了,幾乎都露出了驚慌之色,吵嚷聲連成一片。

龍騰講武學院所有的學生,戰力大概可以劃分出五個梯隊,第一梯隊只有兩個人,鐵書燈和宗雲錦,他們已接近了中級先天武士的瓶頸;第二梯隊為首的就是魏卷的嫡子魏輕帆,這一隊差不多有七、八個人,他們先後都去了前線,因為學院該教的都教完了,想繼續提高中級,只能去沙場,他們算是進入了初級先天武士的成熟期。

第三梯隊包括溫容、鐵人豪等人,他們已經跨過了先天武士的門檻,但元力尚不夠強大,元脈也不夠堅韌。

鐵卉真只不過是剛剛淬煉出本命技而已,但魏輕帆不但早擁有了本命技,更到軍中歷練過,這一戰已經不用打了,第五營根本就不是對手。

“可以讓我說幾句麼?”魏輕帆慢條斯理的說道。

學生們的吵嚷聲慢慢停息了,所有的視線都落了魏輕帆身上。

魏輕帆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笑容愈盛:“我並沒有結業,依然是學院第一營的學生,參加這翅旗戰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啊?你們講一講,我到底是違反了學院的哪一條規定?”

第五營的學生們做聲不得,就連言辭一向犀利的沈妙和邵雪也找不到反擊的理由。

“你們還是認輸吧,不要傷了和氣。”魏輕帆說道,他倒是留了些情面,不想和溫容等人鬧得太僵。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5-12-20 21:38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5
第三十六章邪門的勝利

葉信皺起眉頭,他感覺有些不妙,時間還早,太陽尚沒有出山,自從魏輕帆站出來之後,第五營的士氣被瞬間打落谷底,說不定下一刻溫容等人就要認輸,那他的佈置都白費了。

溫容和沈妙、邵雪相互交換著眼色,還打麼? 她們確實感到灰心喪氣了,面對鐵卉真,或許還能搏一次,但面對從沙場歸來的魏輕帆,努力將變得毫無意義。

前方明明是一堵牆,難道一定要往上撞麼? !

“這位就是魏少吧?”葉信緩步走上前來:“久仰久仰。”

“閣下是”那魏輕帆看向葉信,魏卷隱居近二十年,魏輕帆一直和乃父在一起,從沒見過葉信,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在下葉信。”葉信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葉大少!”魏輕帆也笑了。

“舍妹經常和我提起,說你魏少為人有謙謙君子之風,行事有禮有節,又急公好義,當得上是年青一代的楷模。”葉信緩緩說道。

葉玲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她什麼說過? 就在這時,邵雪在身側拽了下她的衣袖,葉玲反應過來,立即垂下頭。

“哦?”魏輕帆一愣,視線不由轉向了葉玲,只是葉玲已低下頭,看不到葉玲的表情,他頓了頓,又笑道:“葉秀謬讚了,魏某可不敢當。”

鄧多潔眼中的憎惡之色更濃重了,她是明白人,葉信剛剛返回九鼎城,兄妹兩人已四年沒有相見,葉玲經常提起魏輕帆? 怎麼提? 只是這個時候她不能站出來公開指責葉信胡說八道。

“不然,舍妹很少這般稱讚一個人,想來魏少是得了魏帥的真傳啊。”葉信說道。

“葉大少客氣了。”魏輕帆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鐵卉真。

葉信口若懸河,繼續吹捧著魏輕帆,當魏輕帆微微表現出不耐煩時,便又立即把話題轉移到魏卷身上,畢竟魏輕帆是做兒子的,人家在不遺餘力的稱讚他老爹,總不能不假顏色的駁斥,只得暫且應付著。

兩邊的人神色各異,葉信以前一直以頑劣出名,甚至同伴中有人提起國主鐵心聖,他都敢胡說八道,從沒有這般尊敬過誰。

溫容等人感到奇怪,而鄧多潔則認為,葉信在害怕,害怕奪得大勝的魏卷,害怕魏家,以前葉信就是靠著葉觀海橫行霸道的,那麼現在的魏輕帆自然有資格象當初的葉信一樣目無餘子。

魏輕帆開始還能應付幾句,他的笑容越來越假,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截斷了葉信的話:“葉大少,現在奪旗戰已經開始了,你還是稍稍往後退一些吧,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回頭再聊。”

“也好。”葉信不以為意,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經冒出了一點點,雲彩都被蒙上了霞光:“不過魏少,我葉信雖然無能,但也想為我第五營出些力氣的。”

“哦?”魏輕帆顯得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葉信幾眼:“好啊,看在狼帥的面子上,我可以讓你三招。”

“九鼎城的人誰不知道我葉信沒辦法凝聚元力。”葉信苦笑道:“別說是我,第五營的學生,單個站出來誰能是你魏少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魏輕帆說道。

“來場文鬥,比一比誰的才思更敏捷。”葉信說道。

“魏少,這廢物根本是在拖延時間!”鐵人豪突然接道。

“五哥,我們早看出來了。”鐵卉真淡淡說道:“只是,他們拖延時間有用麼?”

“魏少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出什麼來。”鄧多潔接道,此時此刻,她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葉大少,我們比的是奪旗,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兒戲了?”魏輕帆曳說道。

“本來就是遊戲。”葉信笑道,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終於照了過來,灑落在山林間,那麼李崇樓也應該甦醒了,他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去:“請聽題兩個人同時掉進陷阱裡,一個摔死了,一個安然無事,死了的叫死人,活著的叫什麼?”

葉信也不管魏輕帆幾個人同意不同意文鬥,直接把問題扔了出來,得不到回答也沒關係,他已經聽到了密林中傳來的聲響,李崇樓要出來了。

“這叫什麼文鬥?”魏輕帆哂然一笑。

“蠢貨b種問題連三歲的孝子都知道!”鐵人豪冷冷說道道:“活著的自然叫活人。”

“錯,叫救命。”葉信笑了:“鐵人豪苞人豪,你不止賤,又蠢到極點,能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蹟了看魏少還有你妹妹,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問題不會這麼簡單,只有你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以展現你的愚蠢!”

溫容幾個人略一沉吟,都轉過了彎,不由露出笑意,鐵人豪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怒吼一聲,就要向葉信這邊衝過來。

“文鬥已經結束,我贏了,你們打你們的,與我無關,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去太尉府告他謀殺!”葉信早已躲到了最後面。 這時,李崇樓從密林中鑽了出來,他的樣子狼狽到了極點,頭髮、還有衣襟上沾滿了泥土,第五營的學生們都是在帳篷內休憩的,而李崇樓卻被蚊蟲叮咬了一夜,臉上佈滿了發紅的兇塊。

看到這邊在對峙,李崇樓呆了呆,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接著他雙瞳中陡然閃射出精光。

“打啊,你們倒是打啊”葉信一點不嫌事大,伸手打了個響指。

“葉信,你往哪裡走?!”鐵人豪再次發出怒吼聲,大踏步向前衝來,他壓根不在乎什麼太尉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狠狠教訓葉信一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李崇樓突然發生大笑,他的笑聲非常有特點,每一聲都比前面的高一些、重一些,最後已變成狂笑。

今天真是邪門,本來早就應該爆發戰鬥的,可葉信出來攪局,等葉信退了下去,李崇樓又站了出來,讓魏輕帆幾個人感到有些焦躁,尤其是鐵人豪,如果不是極度痛恨葉信,他說不定會馬上改變方向。

“你們輸了!”笑夠了的李崇樓緩緩說道,接著探手從腰間扯出營旗,用力抖開。

看到在風中飄揚的營旗,魏輕帆、鐵人豪幾個人當即變得目瞪口呆,這邊第五營的學生們也愣住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回事? 李崇樓從哪裡得來的營旗? !

沈妙突然越眾而出,快步接近李崇樓,仔細辨認著謝恩的簽字,沒錯,肯定是謝恩的筆跡。

沈妙的表情變得非常怪異,轉身向溫容等人點了點頭,示意確實是第五營的營旗。

“這麼說,我們贏了?”謝恩緩緩走了過來,隨後打了一聲呼哨。

一條人影出現在遠方,他的身形如猿猴般於枝葉中跳躍前行,很快便來到近前,縱身躍入承。

緊接著,吳曼的身形也出現了,她快步接近,隨後喝道:“怎麼回事?還沒開始打就結束了?他們認輸了吧?!”

“不好意思,吳教習。”李崇樓不卑不亢的說道,他的身形挺得筆直,氣勢逼人,葉信的響指讓他進入了一種狀態,他是大英雄,力挽狂瀾的大英雄S著李崇樓加重了語氣:“我們贏了,你們輸了。”說完,李崇樓晃了晃手中的營旗。

吳曼原本一直沒注意李崇樓,看到李崇樓手中的營旗,她的眼睛驀然瞪得溜圓,隨後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向後看去。

在左山的山巔上,一面紅旗迎風飄揚著,雖然距離很遠,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混賬S然敢使詐?!”吳曼怒喝道。

“吳教習,莫非你們第一營輸不起麼?”李崇樓從容自若的回道:“我有沒有使詐,你們去把那面營旗拿過來不就知道了?坦白告訴你們吧,那面營旗是我換上去的,真正的營旗在這裡!”

“把營旗拿過來我看看。”那老者突然說道。

“李崇樓,還不快點把營旗交給張副院長。”謝恩說道。

李崇樓拿著營旗向那老者走去,走到近前,彎腰鞠了一躬,隨後雙手捧起營旗。

那老者端詳著手中的營旗,點點頭,又看向吳曼:“吳教習,讓人去把左山的營旗帶過來吧。”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人制定規矩,自然也會有人想方設法鑽規矩的空子,然後規矩會變得完善一些,接著再被人找到可以利用的空子。

龍騰講武學院從來沒出現過葉信這樣的學生,比賽的規章制度對付尋常學生很管用,但在葉信眼中,那些規章制度是支離破碎的。

如果吳曼就是不服,官司打到幾位院長那裡,會怎麼樣處理尚不好判斷,但肯定要讓規章制度變得更完善一些,譬如說,以後營旗不但需要教習簽字,監督比賽的學院負責人也要簽字。

不過,對葉信來說依然沒有卵用,只要他想,肯定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鄧多潔,你去,把營旗帶過來。”吳曼陰沉沉的說道。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7
第三十七章大災難

“明白。”鄧多潔應了一聲,匆匆向密林奔去。

“張副院長,這杏肯定是在使詐!”吳曼再次看向那老者:“我那些孩子佈下的防禦圈水洩不通,多了不敢說,只要他靠近三十米之內,
肯定要被發覺不可能摘掉營旗!”

“事實如此。”那老者淡淡說道,他的視線落在了李崇樓身上:“孩子,你是用什麼辦法穿過了他們的防禦圈?嗯 別擔心,
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我”李崇樓猶豫了一下:“我並沒有運轉元力,只要心一些,他們就沒可能注意到我了。”

“放屁!”吳曼真的火了,連臉頰都顯得有些扭曲:“從這裡走到左山,必須要經過山坳的獸林+架山雖然沒有大型凶獸,但貓豹、猁、
短面熊之類的凶獸至少有數百隻,夜晚它們會變得異常活躍,沒有運轉元力,你靠什麼通過獸林?!”

“是啊!”鐵人豪接道:“我們來的路上,還遇到過貓豹的襲擊呢,它們看起來都餓極了,明明感應到我們散發出的元力波動,
還敢向我們發起進攻,憑你?如果不動用元力,你早就被凶獸巍吃掉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老者說道:“孩子,你可以不做解釋,不過我也很好奇呢。”

“這不算秘密。”李崇樓曳道:“吳教習、五殿下,看樣子你們從來沒有到古森林歷練過,我帶了捷猛虎的尿,只要把尿撒在自己身上,
那些型兇獸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的。”

“哦?還有這種辦法?”那老者有些吃驚,他是學院的副院長,地位很高,有資格得到公國的供養,自然沒必要去古森林歷練,
雖然兩地相距不遠,但古森林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很陌生的。

吳曼愣住了,鐵人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你去過古森林?”魏輕帆突然插道。

“呵呵”李崇樓只是神秘的一笑,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有些茫然,去過麼? 好像是去過的但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好!”吳曼又找到新的突破點:“就算你有辦法通過獸林,但你是怎麼避開蟄蜂的?!”

話音剛落,吳曼已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猛地用力投了出去,石頭裹挾著呼嘯聲,正落入旗壇深處,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嗡嗡嗡一蓬蟄蜂如烏雲般升到半空中,不停盤旋著,幾乎把整座山頭都籠罩在裡面。

“說啊,不運轉元力,你怎麼可能通過蟄蜂的封鎖?!”吳曼冷冷說道。

“吳教習,你這是在故意驚動它們,我又不傻,何必和蟄蜂過不去呢?”李崇樓嘆了口氣:“從子夜開始,空氣中的露水會越來越重,
蟄蜂的翅膀沾上露水,飛行會變得很困難,尤其是到了黎明前後,蟄蜂通郴會離開蜂巢,你們看到了,我身上之所以搞得這麼髒,
只因為我是一路爬進去的,就算偶爾有幾隻蟄蜂出來遊蕩,也不大可能注意我。”

吳曼又一次變得啞口無言了,她能做的,就是惡狠狠的盯著李崇樓,試圖從李崇樓的表情變化中找到破綻。

尋常人說謊,心中有鬼,表情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然,但李崇樓是被葉信催眠了,他堅信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更堅信自己挽救了敗局,還是那句話,他是無可替代的大英雄!

所以李崇樓一直顯得氣勢逼人,毫不退讓的和吳曼對視著。

“有頭腦、有膽量,不錯不錯”那老者露出笑意。

“您過獎了。”李崇樓笑了笑。

“既然你已經奪了營旗,為什麼當時不說?一定要等到現在?”魏輕帆再次說話了。

葉信不由瞥了魏輕帆一眼,那是一個少年老成的傢伙,不能輕視,除非是親臨其境,才能意識到這個矛盾點,
李崇樓當時就受到了影響,而從旁觀者的角度是很難發現的。

“一千貢獻點啊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寒武殿會為我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李崇樓緩緩說道:“你們不想輸,我們更不想,看到我摘下了營旗,天曉得你們會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張副院長和謝教習在哪裡,沒有人幫我作證,如果你們含恨出手,搶走了我的營旗,再把營旗掛回去,我又該怎麼辦?我說第五營已經贏了,你們就是抵賴,那我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混賬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鐵人豪喝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李崇樓說道。

這時,密林中傳來了奔跑聲,時間不大,鄧多潔和第一營的學生們氣喘吁籲的跑了出來,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鄧多潔手中著一面營旗,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跑過來把營旗交給了吳曼。

吳曼接過營旗,上面果然沒有謝恩的簽名,她恨恨的把營旗扔到一邊,隨後說道:“我不服算他說得天花亂墜,
我也不信他能瞞過我們所有人,潛入旗壇,他肯定在搞鬼E副院長,我要求重新比賽!”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葉信叫了起來,事實上那面營旗才是真的,只不過謝恩用的墨有些特殊,
是葉信用烏賊汁再混上其他幾種藥劑製成的,烏賊汁中的黑色素屬於蛋白質,可以被分解,三個斜之內筆紀會消失。

“是扒啊,不服就完了?不服就可以說?”這邊有個學生叫了起來,他們本以為今天輸定了,誰知道李崇樓突然站了出來,
並且成功奪來營旗,寒武殿必將屬於他們,此刻見吳曼要重新比賽,當時就炸窩了。

“誰說的?給我站出來!”吳曼喝道,畢竟是從沙承走出來的武士,當她怒火勃發時,周圍湧動的氣息形成了一種不可言傳的壓力,
向四面瀰漫開。

“吳教習,沒必要嚇唬孩子。”謝恩一臉的假笑:“重新比賽太不公平了,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讓吳教習心服口服,張副院長,
這得需要您的首肯了。”

“謝教習,你有什麼辦法?”那老者看向謝恩。

“不如讓我和吳教習比一場吧。”謝恩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輸了,第五營自然會把寒武殿讓出來的,如果吳教習輸了呢,由學院把第一營的一千貢獻點劃給我們,但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我的本命技是以快趣,在這種電光石火之間,我不可能及時作出反應,也就是說,我沒辦法留手,萬一出現傷亡,學院不能追究我的責任。”

氣氛陡然變得安靜了,那老者慢慢把視線轉到了吳曼身上,吳曼臉色鐵青,她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謝恩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生死戰!

“怎麼樣?吳教習,你不是不服麼?”謝恩笑道。

天罪營的武士是從九死一生中闖出來的,不管是穩澆和的薛白騎,還是看起來放浪無羈、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謝恩,都有著自己凶狠殘忍的一面。

只要吳曼敢點頭,今天這裡必定會見血,不是吳曼的血,就是謝恩的血!

“你”吳曼猛地握祝柄,她本來不想應戰,因為謝恩的氣息太過危險,瀰漫著的殺意也比她更為濃烈,但她已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拒絕應戰,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做第一營的教習? !

就在這時,天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巨響,當一股無形的波動掃落的瞬間,漫山的枝葉同時被炸得粉碎,所有的人,包括謝恩和吳曼,也包括那老者,都被震得飛跌出去,旗壇上空氣勢洶洶盤旋著的萬千隻蟄蜂,轉眼間化作飛塵,消失得無影無踪,似乎從來就沒存在過。

發生了什麼事? ! 每一個人都掙扎著抬起頭,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

轟一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白炙色球體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從空中劃過,球體後方帶出了一條長達近萬米的光尾。

緊接著,整片天空變得火紅,隨後蕩起了一圈巨大的漣漪,漣漪向正當中極速坍縮,凝成一條人影,從高空撲落。

那是人? 葉信的城府雖然很深,但此刻也已變得目瞪口呆,他的眼力極好,能清楚的看到那人頂著光頭,
身上披著一面火紅色類似袈裟一樣的東西。

“福禍無門、唯爾自取,善惡有報、如影隨形 走得了麼?”

如洪鐘般的聲音在天地之間震盪著,無形的力量遍布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粒泥沙、每一縷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了,
承所有的人全部仆倒,他們的身體被死死壓在大地上,動彈不得。

“哈哈哈禿驢,你還有臉與本尊辨善惡?!”那顆極速飛掠的光球突然停下了,發出瘋狂的怒吼聲:“赤陽道數以千萬計的生靈,
七十一山門,因果都要算在你的頭上:禿驢,你不過是想謀奪本尊的基業罷了,造下滔天惡業,你居然還妄想走天路?!”

“真佛亦有無名火!去吧”紅色的身影抬起手,一朵足有千餘米方圓的巨型蓮花憑空出現,筆直落向那顆光球。

“禿驢!本尊與你拼了!!”那顆光球突然向上空升起,筆直撞向巨型蓮花。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5-12-20 21:47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8
第三十八章活埋

轟天空中驟然出現了萬千道激射的流光,所有仰面看著天空的人都不由自主發出慘叫聲,瞬間綻放的光芒耀眼無比,他們只感覺雙眼傳來無法忍受的刺痛,有的以為自己瞎了,想伸出手去保護眼睛,但磅礴浩瀚而又無處不在的壓力,讓他們動彈不得,這種處境和正在受刑的囚犯沒什麼區別。

葉信雖然不敢運轉元力,但他的體質要比其他人強悍得多,掙扎著把眼睛瞇成一條縫,隱隱看到那顆光球已被轟得粉碎,剛才懸停在光球內部的人影也消失了,天空變得五彩斑斕,無數顆像小流星般的東西向四下飛射,彩光就是從那些東西上散發出來的。

大紅色的人影揮動袍袖,袍袖在急速放大,葉信驀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恍若這片天地都會被那袍袖捲進去。

五彩霞光都落在袍袖中,接著那大紅色的人影晃了晃,消失在空氣中,無所不至的壓力也隨時逸散,在場的人都恢復了自由。

“我的眼睛啊啊啊”

“好痛啊!幫幫我!!”

“到底出了什麼事?!”

第一營和第五營的學生們掙扎著爬起身,他們的樣子異常淒慘,身形踉踉蹌蹌,還伸出雙手,向瞎子一樣胡亂摸索著。

在大衛國,這些學生都是年輕的精英,他們有著超人一等的機智和力量,有著廣闊的前景,可現在,他們大多數都被驚變打垮了,至少在心理上已經垮了。

幾息的時間後,不少學生已經恢復了視力,他們慢慢著看向天空,試圖尋找到答案,那老者的樣子不比學生強多少,一樣的灰頭土臉,當他的視線轉向旗壇的方向時,臉上突然露出驚駭之色:“那是”

一朵若隱若現的蓮花正慢慢飄落,已接近了旗壇,剛才出現的那朵蓮花足有千餘米方圓,在粉碎了光球之後,似乎是因為力量消耗殆盡了,蓮花已變得只有幾十米寬,顏色也由燦金色轉為透明,不認真根本看不到。

下一刻,若隱若現的蓮花沉入到旗壇下,整座山頭竟然莫名其妙的膨脹起來,呈饅頭形向外擴散開。

“趴下!”葉信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怒吼,接著便撲向了葉玲。

葉玲措手不及,身形隨著葉信的衝勢跌倒,而葉信死死倍玲,把葉玲壓在自己身下。

這裡每個人都處在茫然之中,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而葉信的吼聲成了命令,學生們立即模仿葉信仆倒在地上。

轟轟轟轟轟整座山頭都炸開了,學生們尚沒有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又遭遇了一遲難。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學生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要撕碎了,與之相比,從耳朵內傳來的痛楚幾乎可以忽略,地面在劇烈抖動著,震得人氣血翻騰,似乎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幸好他們所處的地點在山腰上端,距離山頭還有很遠的距離,如果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卷飛,沒人可以倖存。

空氣中到處都是塵土,接著又響起了無數雨點般的撞擊聲。

大大小的石塊紛紛揚揚砸落在地面上,現在是考驗運氣的時候了,砸落的石塊有的達到了數噸重,甚至是十幾噸,被這樣的石頭擊中,肯定會被碾成齏粉。

所有的人都在拼命運轉元力,試圖保護自己的身體,葉信也不例外,他寧願暴露身份,也不想巷糊塗的死在這裡!

一邊運轉元力,一邊把腰後的布囊拽掉,塞到葉玲肩下,邢貂掙扎著探出頭,一雙圓溜溜的雄睛裡滿是恐怖。

幸好,周圍到處都是飛沙走石,加上每個人都在運轉元力,葉信所引發的波動被遮蓋住了,幾乎沒人能注意到葉信,他們也不可能分神。

唯有一個人例外,​​那正是葉玲,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她能感受那種強橫的波動。

葉玲不由瞪大眼睛,腦海中亂成一團,葉信不是沒辦法凝聚元力麼? 怎麼會

嗵嗵嗵嗵嗵嗵嗵石塊還在不停的砸落著,葉信只感覺周圍變得越來越黑暗,他知道,落下的泥沙和石塊,已經快把他和葉玲埋起來了。

突然,葉信的腦袋猛地向下一沉,正撞在葉玲的後腦上,葉玲立即發出痛楚的呼聲。

一塊足有籃球大小的石塊擊中了葉信的腦袋,把葉信砸得皮開肉綻。

葉信的運道一直不太好,但他的判斷始終是正確的,如果沒有運轉元力,這一擊足以把他腦袋砸裂了。

鮮血從葉信的後腦潺潺流出,他鼻樑骨被撞斷了,也在流血,正巧灑在葉玲的耳側,葉玲察覺到什麼,努力探出手摸了一把,看到滿手的鮮血,急忙低呼道:“哥?哥你說話呀”

葉信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似乎有幾千個交響樂團在他的腦猴演奏樂章,他根本聽不到葉玲在說什麼。

葉玲又動了一動,發現泥土立即把她的胳膊裹住,她不敢再動了,越動他們的活動空間就會越小,到時候他們將窒息而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動靜似乎停息了,狹小的空間逐漸熱了起來,葉玲不顧泥土不停的往嘴裡灌入,拼命呼吸著,卻怎麼呼吸不到她所需要的空氣。

這時,那邢貂突然努力從葉玲身下鑽了出來,拼命撓動前爪,在泥土中挖出一個洞。

葉玲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了,這時邢貂又退了回來,在相反的方向又挖出了一個洞。

就在葉玲的神智接近暈厥的時候,一股涼風讓她立即醒轉,空氣中蘊藏著的氣息,讓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為之歡欣鼓舞。

唧唧邢貂在外面不停叫著,接著葉玲聽到了謝恩的聲音:“葉信?葉信你在哪裡?葉信?!”

“謝教習,救救我哥救我哥!”葉玲立即發出尖叫聲:“我們在這裡!哥!哥你倒是說話啊!嗚嗚”最後葉玲終於忍不拽聲痛哭起來。

不管別人怎麼看葉信,在葉玲心目中,葉信始終是那個哄她開心、領她玩耍、為她打架、給她帶來無數快樂的親哥哥,沒什麼可以改變!

葉信回家了,她非常開心,也在心底里發誓,該輪到她保護哥哥了,卻沒想到,當真正的災難來臨時,她依然是那麼的脆弱、無能,最後還要靠哥哥的保護。

外面傳來翻動石塊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玲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她轉過身,看到葉信已被謝恩拎了出去。

“葉信,你有沒有事?!”謝恩把葉信輕輕放在地上,口中不停叫著,其實他內心和葉玲同樣緊張,對天罪營的將士們來說,葉信不止是他們的統領,還是他們的方向、希望!

“哥!”葉玲用倦身力氣跳起身,撲到葉信身側,仔細的觀察著葉信的傷勢。

葉信的口鼻間全是鮮血,大半張臉也被鮮血染紅,身上佈滿了泥沙碎石,樣子淒慘到了極點。

“哥哥”葉玲拼力椅著葉信的身體。

“別搖了 再搖我更暈了”葉信有氣無力的說道。

“哥!”葉玲破涕為笑,雙手緊緊抱緊了葉信。

葉信艱難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現在腦袋已經有些麻木了,入手處感覺一片濕潤,等他把手收回來時,看到手掌已變成了血紅色。

“腦袋差一點被砸碎啊”葉信露出苦笑:“扶我起來”

謝恩和葉玲一左一右,心的把葉信攙扶起來,葉信的目光掃向四周,這片天地完全換了個模樣,周圍的密林消失不見,眨眼之間已變成荒嶺。 遍布著大大小的石塊,第一營和第五營加一起有五十多個學生,可是他所看到的人影還不到十個,應該是都被石頭埋到地下了。

那老者的狀況看起來沒問題,正努力援救著學生,吳曼教習靠著一塊石塊喘息著,她的一條腿應該是斷了,只是神色還算平靜,葉信又看到了溫容和邵雪,她們跪在地上,而沈妙就在她們身下,只有腦袋和脖頸露出在外面,她的相貌是嬌媚入骨的,現在氣若游絲的樣子顯得分外可憐。

溫容和邵雪竟然沒受傷,只能說她們是非常幸運的。

這時,邢貂衝著葉信叫了一聲,隨後便向山下衝去。

“你們去救人,能救出幾個是幾個。”葉信推開了葉玲和謝恩。

“哥,那你”葉玲顯得有些猶豫。

“快去。”葉信低聲喝道。

葉玲轉身向著沈妙的方向衝去,她有一肚子話想問葉信,但現在絕對不是時候,謝恩輕聲道:“你自己小心些。”

“我沒事。”葉信踉踉蹌蹌向著邢貂消失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不痛了,薩代之的是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而且每走出一步,因腦袋受到震動,都讓他感覺自己恍若被人用錘子砸了一下似的。

好半天,葉信終於到了邢貂不停的叫聲,循著叫聲走去,在一個石塊後發現了洞口,他有氣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5-12-20 21:50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49
第三十九章黑暗與閃電

蠍西到底想幹嘛葉信的思維是異常敏捷的,但剛剛遭受重罪,他根本沒辦法集中註意力,只是下意識的感覺到邢貂在召喚他,所以才跟了過來。

片刻,邢貂的聲音越來越低微,似乎已鑽入了大地深處,山腳下突然傳來嘈雜聲,差不多有幾十個武士正快步向這邊奔來。

密林幾乎都被夷為平地了,葉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人影,正是龍騰講武學院負責看守雙架山的護衛。

“上面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領頭的護衛停下來,大聲向葉信問道。

“快去救人”葉信咧了咧嘴。

見葉信的模樣這般淒慘,還在惦記著上面的人,那首領知道其他人的情況肯定更不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一揮手,帶著護衛們向山頭衝去。

護衛們走遠了,葉信猛地發現邢貂挖出的洞口中散發出毫光,他皺眉仔細看去,毫光越來越近,接著滾出洞口,落在葉信腳下。

原來是一顆半拳大小的球體,邢貂把那圓球推出來後,跳到葉信的膝蓋,叫個不停,毛茸茸的尾巴甩來甩去,瞇著眼睛盯著葉信,明顯有討功的味道。

這是葉信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幹掉邢貂原來的主人時,那傢伙說過邢貂專擅辨別寶氣。

葉信伸出手,把那顆圓球抓在手中,隨後仔細觀察著。

圓球正中有一顆銀色的五芒星,散發著寒光,葉信的手腕抖了抖,發現五芒星沒有任何變化,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手腕一轉,換了個角度觀察。

“全息投影?這世界居然有全息投影技術?!”葉信大吃一驚,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五芒星的形狀都不會出現變化,讓他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科技。

圓球不知何時變成了淡紅色,葉信感到有些奇怪,把圓球端到自己眼前,驀然發現,圓球竟然在汲塞掌心中的血跡,所以顏色才會變得淡紅,而且還有一种血脈相融的錯覺,恍若圓球已經成了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有古怪6信立即甩手,想把圓球拋掉,誰知道圓球死死粘在他的掌心中。

葉信真急了,他兩世為人所獲得過很多教訓,好奇是一種極其致命的情緒反應,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葉信一向拒絕好奇心,遇到未知事物,通常做法是蠱惑他人去研究,自己躲在暗處繼續觀察,直到擁有了足夠的了解,再決定自己出手還是不出手。

眼見沒辦法甩掉那顆圓球,葉信側轉身,用力向身後的石塊拍去。

砰石塊出現了裂痕,圓球卻被撞得粉碎,葉信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手腕,用得力氣太大了,讓他的手腕感到陣陣酸楚。

只揉了兩下,葉信又發現不對了,他的手好像在發光,急忙把掌心翻轉過來,看到那顆奇異的五芒星正於他的掌心中。

不等葉信做出應對,那顆奇異的五芒星突然熔化了,並且滲入到葉信的血肉中。

葉信本能的反應是想把手腕斬斷,反手抽出了尖刀,只是,他感覺那些銀線似乎並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猶豫片刻,隨後發現一根根細小的亮銀色絲線已穿入他的肩膀。

現在下手也晚了,葉信舉著尖刀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銀線所過之處,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骨肉在變得豐盈、堅韌,詭異的地方在於,他看不到自己胳膊上的皮膚和肌肉,都被衣袖遮住了,但偏偏能看到那一根根亮銀色的絲線。

也許是還沒能從腦震盪中恢復清醒,或者是因為從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葉信的腦子有些混亂,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

那一根根亮銀色的絲線沿著元脈不停的竄動著,很快,他體內的每一根元脈都被絲線包裹住了,接著絲線開始圍向他的大腦,葉信的身體驀然變得僵硬了,一點點向後栽倒。

砰倒在地上的瞬間,葉信眼前的世界突然被撕成了兩半。

他看到了璀璨的星空,身體正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漂概,不知道會飄向哪裡,同時他還能看到邢貂,聽到遠方傳來的叫聲。

他的思維似乎正處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當中。

邢貂看到葉信栽倒,嚇了一跳,接著躍上葉信胸口,急聲叫著,可葉信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他能清清楚楚看到一切變化,但身體似乎不再屬於他了。

邢貂感覺到不妙,跳里葉信的身體,奔著山頭衝去。

時間不大,謝恩、葉玲、還有張副院長都匆匆向這邊奔來,就連吳曼也在溫容和邵雪的攙扶下趕過來了。

思維處在兩個世界當中,反而讓葉信恢復了清醒,他有些奇怪,謝恩和葉玲匆匆忙忙過來查看究竟,符合情理,那張副院長和吳教習跑過來做什麼?

“哥”葉玲悲護一聲,就要向葉信撲過來。

“不要動!!”張副院長大喝道。

葉玲愣住了,側身看向張副院長,張副院長快步接近葉信,觀察片刻,輕嘆道:“他的氣息很平穩,不會有大問題,暈厥應該是流血過多引起的,嗯謝教習,吳教習受了傷,沒辦法動彈,只能麻煩你跑一趟了。”

“我?張副院長,你想讓我去哪裡?”謝恩愣了愣。

“去九鼎城叫援兵。”張副院長說道。

“我看這裡更需要我。”謝恩說道,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葉信。

“我去!”溫容突然說道。

“你?也好”張副院長點頭道:“記住,一定要直接面見國主,懂我的意思麼?”

“我明白的。”溫容低聲說道。

“現在不急,你先緩一緩。”張副院長說道:“這一路上你是沒時間休憩了。”

在強烈無比的衝擊中,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現在休息,溫容能以最快速度恢復氣力,如果到了路上跑得精疲力竭再休息,效果遠不如現在,更浪​​費時間。

接著,張副院長的視線又一次落在葉信身上:“他就是狼帥的嫡子葉信麼?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如果不是他及時發出警示,估計我們全都要栽在這裡了。 ”

現在他們都已恢復冷靜了,自然能意識得到,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面臨著的是什麼樣的危險。

如果沒有葉信及時發出警示,並作出了示範,只要他們的反應慢了一點點,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是個好哥哥。”邵雪突然說道,在爆炸引發的衝擊波來臨之前,她最後看到的場面,是葉信把葉玲死死護在身子下。

葉玲的情緒本來就激盪難平,聽到邵雪的話,她的眼戎一次發紅了。

在葉信思維的絲線中,世界在緩緩發生了變化,銀白色的光亮不停的侵蝕著這個世界,也在侵蝕著星空,一切都變成了白炙色,他的思維也隨之停止了運轉,真正陷入到昏厥之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信被一陣悸動驚醒,接著他便看到了元府,元府是由精神凝成海洋,每當情緒反應過大時,便會引起席捲大海的風暴,只要能進入別人的精神海,便能洞悉一切變化。

但,這只是針對尋常人而言的,葉信在這裡曾經與那個葉信苦苦交鋒過,摸索出了控制精神海的技巧,後來元府被鍾馗佔據,他的技巧在長時間的對抗中已變得爐火純青,所以葉信的精神海是異常安靜的,恍若一片死寂。

在大海上空,無數條絲線在這裡聚攏,形成一顆光球,光球中慢慢鋼出一條人影。

葉信認得對方,雙架山的災難,就是由那條人影引發的,按道理說,葉信應該感到萬分驚駭,但他始終敝著安靜。

由絲線凝成人影似乎也察覺到了葉信,他慢慢轉向這邊,隨後在精神海上空響起了悠長的聲音:“本尊”

“死吧!”葉​​信的意誌已遙遙指向光球所在的位置。

葉信的元府曾經被鍾馗佔據過,他費晶辛萬苦,終於抓會,把鍾馗禁錮起來,此刻,他再不會允許自己承受相同的威脅了!

葉信以前經常說,戰鬥是最後的手段,但他這一次毫不猶豫的瘍了用最暴戾的態度回應挑戰!

兩年的忍耐,在心理層面上早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他不想再忍了,或者,消滅這個威脅,或者,就在今天轟轟烈烈的殞落。

“爾敢?!”那人影發出怒吼聲。

葉信的意志毫無保留的綻放,無盡的精神海驟然化作由無數黑色煙雲聚成的風暴,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那道人影轟然炸開,化作無數道亮銀色絲線,在風暴中穿梭著。

如果說葉信的意志是黑暗,那條人影的反擊就像劃開夜空的閃電,最後是黑暗徹底吞噬了電光,還是閃電把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沒有誰能知道,此刻的葉信只希望,鍾馗沒有自吹自擂。

鍾馗的神能可以汲然切魂力,這也是葉信唯一的依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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