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天路殺神 作者:撞破南牆(已完結)

 
mk2258 2015-11-21 18:49:1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8 1775133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6:58
第五十章暗殺

鄧巧瑩出門送客,又返回了客廳,葉信氣呼呼的說道:“嬸娘,那傢伙到底是誰啊?”

“沒禮貌”鄧巧瑩抬手就在葉信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那是溫大人G住,溫大人對我葉家有恩,你以後有機會,無論如何也要回報一二的。

“對我葉家有恩?”葉信愣了愣。

“信兒,兩天后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雖然葉家不比以往,但最後一點體面還是要保住的,否則我早就帶著你們離開九鼎城了。”鄧巧瑩苦笑道:“大婚總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主婚人,由宗家人出面不太合適,唉也怪你嬸娘沒用,找了好幾家,也沒有人應允,最後溫大人得到了消息,特意來找我,希望能為你主婚。”

葉信皺眉不語,葉玲在一邊突然說道:“大舅呢?”

鄧巧瑩露出了尷尬之色,隨後轉移了話題:“幸好溫大人願意出面,否則我們葉家的臉算是丟盡了,上一次你剛回來,我們已經成了別人的笑柄,說我葉家是救苦救難的好人家”

“救苦救難不是稱讚我們麼?”葉信說道,他只重視大事,這種新確實沒在意。
“哥,你不知道”葉玲嘆道:“家裡請了十幾個大廚,又做了那麼多酒菜,除了舅媽和表姐,一個人都沒有來,東西扔掉又太可惜,最後娘親讓人把所有的酒菜都分發出去了。”

“九鼎城有不少乞丐,還有西區和南區的銅子街,住得都是貧苦人家,平常三、五個月都嘗不到肉味,與其把東西扔掉,還不如送給他們呢,至少能給葉家博一點好名聲。”鄧巧瑩遲疑了一下:“只是沒想到消息傳得那麼快,才幾天的時間,城裡的各個世家都知道了,我葉家請客沒人來,最後只能把酒菜往乞丐堆里扔了,信兒,你現在出去看看,附近還有乞丐在等呢,以前他們可是不敢往這條街上跑的,上次把他們餵饞了,整整兩、三天大魚大肉的吃著,唉”

“那位溫大人到底是什麼出身?和溫容有什麼關係?”葉信問道。

“哥,他就是溫容的親父啊。”葉玲說道。

“說起溫弘任溫大人,和我葉家還是有些淵源的。”鄧巧瑩說道:“二十年前,你大舅和溫弘任去了軍中,分別擔任左右軍督,那個時候主帥還是魏卷,葉大哥僅僅是副將,在一次鏖戰之後,你大舅和溫弘任被大召國莊不朽的虎頭軍包圍,魏卷的意思是將計就計,用你大舅和溫弘任牽制莊不朽,大軍只留一部守關,其他將士從南道突襲太歲原,沖開天險,直取靈頂。”

“大舅他們是在什麼地方被包圍的?嬸娘您知道麼?”葉信突然問道。

“好像是在二龍灘吧,我記不太清楚了。”鄧巧瑩說道。

“魏卷倒是夠厲害的。”葉信笑了笑。

“你個毛孩子,懂什麼軍國大事?!”​​鄧巧瑩瞪了葉信一眼:“葉大哥是堅決反對的{說這樣做雖然能佔據一些優勢,但失卻了人心,從此往後,每一個將士都會感到不安,因為除了主帥之外,任何一個人都是可以被拋棄的,包括左右軍督。”

“我還是覺得魏卷”

“閉嘴!”鄧巧瑩見葉信胳膊肘往外拐,顯得很惱火:“葉大哥還說,讓惶恐不安的情緒在營中蔓延,會逐漸失去凝聚力,最後甚至可能變成一盤散沙,魏卷是為了一時之利害,動搖了軍隊的根本。”

葉信聳了聳肩,和女人爭論這種事完全沒有意義,他是理性的,鄧巧瑩明顯是感性的,只要是葉觀海說得話,自然一萬個正確,只要是魏卷的意見,肯定都屬於胡鬧。

事實上葉信有足夠的資格做出評斷,如果莊不朽知道自己已成功的把大衛國的左右軍督困在包圍圈內,必然要把虎頭軍主力調過來,不計一切代價的發起攻擊,那麼太歲原的防禦自然要弱了許多。

何況,莊不朽絕對想不到魏卷敢放棄二龍灘,要知道左右軍督是代表國主監督軍隊的,讓鄧、溫兩人遇難,魏卷就算大勝而歸,國主鐵心聖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他治罪。

“不過那時候魏卷是主將,葉大哥極力反對,也沒有什麼效果。”鄧巧瑩說道:“最後,葉大哥帶著百餘名騎士連夜走出大營,奔襲二龍灘,那一戰打得好慘啊溫大人深受百餘創,元脈鞠,到現在也沒辦法修行;你大舅失去了一隻眼睛,一隻耳朵,也受了不少傷,而且還留下了心病,現在只要一聽到戰馬的嘶叫聲,或者是鐵器交擊的聲音,就會遍體出汗,頭暈腦脹,連站都站不穩。”

說完,鄧巧瑩突然閉上了嘴,死死盯著葉信,隨後說道:“信兒,你倒是說話啊?!”

“我說什麼?”葉信乾笑道。

“你們男孩子聽到這等戰事,不是應該感到熱血沸騰、膽氣激昂麼?”鄧巧瑩似乎有些失望:“信兒啊,葉大哥的英武,你怎麼連一丁點都沒有學到呢?”

葉信再次發出乾笑聲,心中暗道,嬸娘啊我發瘋的時候你是沒見到,能嚇死你

“後來呢?”見鄧巧瑩還在盯著自己,葉信只得把話題引開。

“後來後來魏卷那老賊蠻不講理!”鄧巧瑩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葉大哥只率領百騎,就把左右軍督救出虎口,本是立下了不世奇功I魏卷老賊以莊不朽回守太歲原為由,污衊葉大哥擅自行事,讓大軍失去了絕佳的機會,要把葉大哥軍前問斬,最後是你大舅和溫大人不顧傷體垂危,站出來為葉大哥說話,才逼得魏卷老賊收回了成命。”

“再後來呢?”葉信又問道,他很擔心話題又轉回到自己身上。

“後來,葉大哥和魏卷老賊就勢不兩立了。”鄧巧瑩說道:“國主聽聞此事,索性把大軍一分為二,讓葉大哥和魏卷老賊各統一軍,葉大哥那一部就是後來的天狼軍團,魏卷老賊的軍隊屢戰屢敗,幾年下來幾乎都被打光了。”

葉信瞇起雙眼,國主鐵心聖真是不放過任何制衡的機會,讓葉觀海獨領一軍,是為了牽制魏卷,結果葉觀海的天狼軍團又迅速壯大,代替魏捲成了他的心腹之患。

如此說,他的判斷是沒有錯的,魏卷必定對國主鐵心聖敝著最高的警惕。

能量的人自尊心當然也強,可以為人效力,但絕不能忍受自己成為玩物。

“哥,其實溫容主動和我做朋友,應該也是得到溫​​大人首肯的。”葉玲說道:“溫容原來在第二營,後來才轉到第五營,而且我還聽說伯父出事之後,負責督送軍資的溫大人晝夜不息,從萬嶇山返回九鼎城,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好像所有的人都被他罵了一遍,哥,我知道的,敢公開為伯父說話的人,只有溫大人一個。”

“原來如此”葉信輕聲說道。

“好了,天色已晚,該準備晚飯了”鄧巧瑩勉強笑道,其實每次提起溫弘任都會讓她感到心酸,當時她大哥也是被葉觀喝出來的,可現在大哥又在哪裡?

****

黃昏的餘暉灑落在街道上,一扇黑色的大門慢慢打開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他停在門檻前頓了頓,隨後轉身,從門縫中看到一匹巨狼正依依不捨的看著他。

“回去吧,我轉一圈就回來。”那老者笑道。

那匹巨狼似乎能聽懂他的話,起身向後走去,那老者走下套,順著街道向前漫步著。

夜市就要開張了,很多商販趕著車、挑著擔向這條街道聚來,那老者似乎很喜歡熱鬧的場面,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左顧右盼。

走出了差不多千餘米,前面到了另一條街道,那邊是不允許擺夜市的,老者停下了腳步,這時,一個推著獨輪車的婦人湊了過來,輕聲道:“爺,買一點大棗吧,新摘的大紅棗,又脆又甜,您嚐嚐,不好吃不要錢”

那老者的視線落在了獨輪車上,接著很隨意的拿起兩顆紅棗,扔到自己嘴裡,咀嚼了幾下,連連點頭,一手抓起一把紅棗,另一隻手從腰間拿出一張金票,扔到了獨輪車上:“棗不錯,賞你的!”

那婦人感激涕零,連連躬身施禮,老者懶得理會她,又徑直向前走去。

傍邊的酒樓上,位於三樓的一扇窗戶慢慢打開了,謝恩探出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老者的背影,片刻,那老者若有所覺,猛地轉過身,但謝恩已經先一步縮了回去,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那老者什麼都沒發現。

販賣紅棗的婦人推著獨輪車拐入一條酗,她似乎對今天的收穫很滿意,不想在夜市上浪費時間了,距離她千餘米開外,郝飛緩緩向這邊走來,他的視線左右掃動著,口中好像在默念著什麼,隨後腳步突然變快了。

從高空俯視,那販賣紅棗的婦人和郝飛之間的距離正越來越近,距離接近百米後,郝飛停在了路邊,默默等待著。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00
第五十一章臨時起意

很快,那推著獨輪車的婦人走進了,郝飛抖了抖袍袖,剛要向前邁步,突然一隻​​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猩,真是巧啊!”

郝飛轉過身,看著笑意盈然的薛白騎,他也笑了:“你怎麼在這裡?”

“閒著沒事出來轉一轉,本來想回家的,沒想到看見你了。”薛白騎說道。

郝飛和薛白騎聊得很熱絡,那推著獨輪車的婦人緩緩從他們面前走過,她倒是側頭看了郝飛和薛白騎一眼,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距離死神有多麼近。

當那推著獨輪車的婦人走出去三十餘米後,郝飛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低聲道:“怎麼回事?”

“我在宗家的秘密據點裡發現了一些密卷,宗家和蕭魔指有聯繫。”薛白騎說道:“我臨時起意,決定把這條線放一放,我們順藤摸瓜,或許能有更多的收穫。”

“大人知道麼?”郝飛問道。

“來不及告訴大人了。”薛白騎曳道。

“這樣不好吧?”郝飛有些遲疑:“萬一耽誤大人的事怎麼辦?”

“沒問題的,我已經找過墨衍了。”薛白騎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不能把大人已經修成天狼勁的消息傳出去,密信應該就在那女人身上。”郝飛說道。

“墨衍看得清楚,那女人只接了一張金票,消息應該就在金票裡。”薛白騎說道:“放心,她帶不走的。”

就在這時,前方的巷子裡突然衝出了一群十一、歲的孩子,都穿著破破爛爛的,他們一邊奔跑一邊打鬧著,突然一個孩子不心撞上了獨輪車,獨輪車差點歪倒,裡面的紅棗撒落了一地。

“你們這些敗家孩子,怎麼這樣不心!”那婦人氣呼呼的叫了起來。

那些孩子們見惹了禍,紛紛蹲下去撿起紅棗,隨後又把紅棗放回到獨輪車上,顯得非常有禮貌。

獨輪車周圍亂成一片,那婦人被孩子們圍在當中,她不停的叫著:“不用撿了不用撿,髒了就不要了”

人多力量大,轉眼間撒落滿地的紅棗被撿得乾乾淨淨,隨後孩子們又大呼行著向遠方跑去。

那婦人鬆了口氣,就在她準備推動獨輪車繼續往前走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一個孩子舉起一張金票,炫耀似的抖動著,讓周圍的孩子們發出興奮的歡呼聲。

那婦人臉色當即變得鐵青,探手在身上摸了摸,旋即轉身向那些孩子追去:“王八蛋!給我站住”

那些孩子衝進一條巷道,幾個彪形大漢從巷道中走出來,為首的漢子伸出手在一個孩子頭頂摸了摸,眼中滿是寵溺,不過當他看向追來的婦人時,臉色已冷了下去。

那婦人的身形陡然停下了,她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幾個漢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偷了我的金票!”

“別血口噴人,有證據嗎?你有什麼證據?”為首的漢子冷笑道。

“把金票還給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那婦人臉頰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著。

那幾個漢子不由放聲大笑,好似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樣,這時,後方傳來一個聲音:“牛蟒,你又在惹是生非了?”

幾個漢子急忙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群巡捕大步走來,為首的巡捕身穿黑色官袍,官袍前胸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猛虎,那為首的漢子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說道:“錢總捕,我們怎麼敢?是有人在故意找我們的茬。”

為首的巡捕視線一轉,落在那婦人身上,那婦人知道,金票暫時是搶不回來了,她用充滿怨毒的目光看了牛蟒一眼,隨身轉身向另一邊走去,路過自己歪倒的獨輪車時,只是略微頓了頓,隨後又向前走,獨輪車她是不想要了。

這時,牛蟒笑嘻嘻的向錢總捕走去,隨著掏出一件東西,握在掌心裡,手背朝上,遞給了錢總捕。

錢總捕斜了牛蟒一眼,探手一甩,寬大的衣袖把他和牛蟒的手都罩在裡面,外面根本看不到牛蟒給了他什麼東西。

“墨老大託我們向大人問好。”牛蟒笑嘻嘻的說道。

“讓墨老大費心了。”錢總捕說道:“這幾天你們老實一些,昨晚宗家的家將被人害死了,宗大人直接鬧上了太令府,太令大人召集所有的總捕,限令我們十天之內擒獲兇手,如果你們不開眼,這個時候還到處胡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拿你們過去頂缸了!”

“還有人敢去​​找宗家的麻煩?”牛蟒說道。

“怎麼沒人敢?”錢總捕嘆了口氣,隨後苦笑道:“反正這一段你們別惹事就好了。”

牛蟒的眼珠轉了轉:“錢總捕,我也不拿您當外人了,說句老實話,滿城上下都知道兇手是誰吧?聽說雙香豆腐坊那邊留下了無數個狼的住,如果太令大人真的想”

“就你聰明?”錢總捕氣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太令大人不知道?算了和你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

“我本來就姓牛啊。”牛蟒笑道。

“你這憨貨”錢總捕搖了搖頭,隨後向後面的巡捕使了個眼色,邁步向前走去。

巡捕們和那些地痞都走遠了,郝飛突然說道:“牛蟒可能會有危險,那女人不會放過牛蟒的。”

“有墨衍呢。”薛白騎說道:“謝恩這些天沒事,他一直在墨衍身邊。”

“對了,墨衍怎麼還不動手?”郝飛抬頭看向天空。

夜市中,那老者已轉過身,向著來的方向走去,謝恩從酒樓緩緩走了出來,不疾不徐的跟在了那老者身後。

雙方的距離在十餘米左右,那老者之前感應到自己似乎被人監視著,早提高了警惕,只走出七、八步,便發現了異常,慢慢轉過身,看向謝恩。

謝恩直視著那老者,他的雙瞳收縮得如針尖大,殺氣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緩緩在周圍彌散著。

那老者長吸一口氣,他知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開始運轉元力,周圍的行人察覺到這裡有異常,紛紛向兩側避開。

片刻,謝恩突然笑了笑,元脈停止了運轉,彌散著的殺氣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踪。

那老者一愣,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天空暗了一暗,下一刻,他的腦袋已毫無徵兆爆裂開,噴濺出的血液從禮花般射向四面八方。

砰一支箭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射入謝恩腳尖前的石板中,石板象豆腐一樣被洞穿,最後只剩下半寸長的箭羽暴露在外,不停震盪著。

街上的行人們當即炸了窩,四散奔跑,一些剛剛把攤子擺好的蟹顧不上收拾東西了,尖叫著混入人群。

一塊血淋淋的半個巴掌大的頭蓋骨殘片撞在了謝恩身上,又滾落在地,謝恩低頭看著那頭蓋骨殘片,隨後伸出腳,用力一碾,把頭蓋骨殘片碾得粉碎。

“便宜你了。”謝恩淡淡的說道:“我最恨叛徒,如果你落在我手裡呵呵”

謝恩轉身過,向長街痙走去,差不多有十幾息的時間,整條街道已變得空無一人,只有那老者無頭的屍身依然挺立在街道當中。


葉家內,葉信坐在靠椅上,聽著薛白騎講述事情的經過,葉玲也在,自從知道了葉信的秘密之後,葉玲的好奇心和熱情就爆棚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的生活是那麼蒼白。

去學院修行,閒暇時和朋友們指點江山、評說古今,葉玲曾經以為,世界必然是她們這一代人的,而葉信給她打開了一扇窗,讓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薛白騎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葉信沉吟良久,點頭道:“白騎,做得漂亮。”

“葉少,只要您不怪我們擅自逾越就好。”薛白騎笑了笑。

“就算我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們當機立斷。”葉信說道。

“這是我們偷過來的金票。”薛白騎把一張金票放在了桌子上。

葉信接過金票看了看,翻到背面,金票背面有幾行兄,他看了片刻,抓起火石點燃了蠟燭,隨後把金票伸到了燭火中,金票開始燃燒起來。

葉信看著金票化作灰燼,隨後抬起頭:“宗家和蕭魔指有聯繫?”

“嗯。”薛白騎拿出一捲紙,遞給葉信:“我暫時找出來這些,還有不少來不及翻看。”

葉信把紙捲打開,一張張翻閱著,葉玲好奇的把腦袋伸過來,葉信沒有阻止她,只是葉玲閱讀的速度有些慢,她連十分之一都沒看完,葉信已經把手中那張紙放在一邊,又拿起了另一張紙。

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葉信都看完了,他的眼神變得閃爍不定:“看起來他們在下很大的一盤棋啊。”

“宗家知道這些密卷有多麼重要,他們的反應一定會非常激烈。”薛白騎說道:“恐怕秋將軍那邊會有些麻煩。”

“你以為他們會怕麻煩?”葉信笑了:“你是沒見過他們出手,除非宗別離親自出面,否則宗家根本討不了好。” 本帖最後由 Tim8210 於 2015-12-20 17:02 編輯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07
第五十二章財路
王猛的大嗓門一清早就在葉家炸開了:“信哥 來了 來了不是說今天帶我們去發財麼?快點 快點”

葉信張開眼,把縮在床頭的邢貂抱在一邊,還沒等翻身坐起來,王猛已大步闖了進來,鐵書燈和韓家兩兄弟跟在後面。

“你想死啊?!”葉信叫道。

“信哥,你怎麼和以前一樣懶?發財的事情是耽誤不得的!”王猛一邊說一邊在自己腰間拍打著:“說實話,我那點東西都被老頭子拿走了,三哥現在也是個窮光蛋,午飯和晚飯都沒著落呢,就靠信哥你了。”

“小猛,先說正事。”鐵書燈說道:“信,昨天我們幾個一起到天牢去了,該打點的都打點了一遍,你放心,以後他們再不敢為難二叔了。”

“三哥,你的心太軟了。”韓元子叫道:“隨便交代幾句就好,他們還敢胡來麼?不值當那麼大出血啊!”

“是啊,三哥把自己的養元佩都送給那典獄長了,太可惜了吧?”韓雲子也是一臉的不豫。

葉信清楚,韓家兄弟是故意這麼說的,事情辦了,得讓他葉信承這份人情。
“你們懂什麼?”鐵書燈說道:“如果只是要挾他們,以後極有可能出現反复,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得了我們的大好處,他們自然要灸盡力了,就算上面再有人施加壓力,他們也會回護一二的。”

“三哥,謝了。”葉信笑道。

“哎,你我一世兄弟,謝個屁啊!”鐵書燈有些不高興了。

“葉少,前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真有來錢的路子?”韓元子說道:“我怕我們人手少搞不定,特意帶了三十多個家將出來,如果你只是隨便說說,那我可就丟盡臉了。”

“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人?”葉信笑道:“不過,去的地方可能遠了一些。”

“遠不怕,只要能來錢就行。”鐵書燈急忙說道。

“三哥,都窮成這樣了?看你眼睛在發藍光啊”葉信說道。

“信,不瞞你說,這裡有無底洞啊!”鐵書燈嘆了口氣:“你也明白城防軍有多麼重要,十多個高級先天武士,一百多個中級先天武士,想填滿他們的肚子可不容易,送得東西少了,不但徒惹人笑話,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送得東西多了,我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呵呵我現在一身上下連一個子都沒有。”

“嘖嘖”葉信笑瞇瞇的看著鐵書燈。

“別笑話我,我心情可不太好。”鐵書燈板起臉:“元子和雲子那點私房錢,早被我搜刮空了,就連舅媽那裡,我都已經跑了四、五趟了,實在是沒臉再去,信,只能靠你了。”

“葉少,大家都清楚,打型屬你腦瓜最機靈了,快,幫我們出個主意。”韓雲子叫道。

“別鬧了,我如果真那麼聰明,也不會被打入天罪營了。”葉信嘆道。

韓家兄弟臉色都變了,面面相覷,他們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

“信,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鐵書燈沉聲說道:“你先忍著,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肯定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不說這些了。”葉信說道:“你們先去城防軍拿幾面軍旗,再準備些筆墨,然後我們就出發了。”

“要筆墨做什麼?”韓元子奇道。

“你就去拿吧,到時候自然明白了。”葉信說道。

差不多過了半個斜,讓韓家兄弟去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一群酗伴們離開葉家,跳上戰馬,向城外馳去。

在九鼎城中都不敢縱馬飛馳,出了城就無所謂了,韓家兄弟準備的馬匹都是從城防軍中泅來的戰馬,尋常人家養的馬兒和軍中的戰馬是絕對不一樣的,不止血統有差異,武士們進行修煉時會經常性的消耗元石,元石能轉化為元氣,元氣在軍營中瀰漫,或多或少也改造了戰馬的體質。

城防軍的戰馬奔馳速度已接近了一百公里,葉信沒必要掩飾自己的騎術,一直跑在第一位。

整整跑出二百餘里開外,馬背已是汗水淋漓,葉信坐得有些不舒服,決定先休息一會,逐漸放慢了速度。

鐵書燈等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葉信跳下戰馬,隨手把韁繩扔到地上,曳道:“速度太慢了。”

“這都是大河軍馬,速度還慢?!”韓元子叫道。

“慢!”葉信說道:“明天我去找秋叔,要一匹無界天狼過來玩玩,肯定比這種戰馬厲害得多。”

“無界天狼?”韓元子的眼睛陡然變得格外明亮,隨後尖叫起來:“葉少,不葉哥、葉叔?葉大爺幫我也要一匹無界天狼啊說個價,我絕對不含糊!”

天狼軍團一共有一百多匹無界天狼,無界天狼是一種非常強悍的凶獸,極具野性,無法被馴服,誰都不知道葉觀海用了什麼辦法讓那些無界天狼服從騎士的命令,天狼軍團成型之後,其他公國、包括大衛國內部,有不少人試圖向葉觀海學習,但他們費灸思捕抓的無界天狼根本不受控制,會利用每一個機會向靠近的人發起攻擊,而且拒絕進食,用不了半個月就死掉了。

無界天狼的價值當然要比戰馬高得多,首先是速度,無界天狼的速度能達到一斜兩百公里,只多不少,最恐怖的地方在於,無界天狼可以一口氣跑上幾十個斜不用休息,而戰馬頂多兩個斜,體力就跟不上了。

按照距離來說,如果沿路沒有阻礙,騎著無界天狼從九鼎城出發,一天就能趕到大衛國的首府,第二天又能趕回來。

無界天狼可以輕鬆躍過幾十米寬的大河、山澗,可以躍上十幾米高的山包,會游泳,不論是沙漠、森林、崎嶇山路,都如履平地。

而且,無界天狼本身就是高級凶獸,戰力兇猛,能與騎士配合作戰。

別人自己捕捉到的無界天狼沒什麼用,天狼軍團的無界卻是無價之寶!

“元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鐵書燈笑道,他在註意觀察著葉信的神色,顯然,他同樣很想要一匹無界天狼。

“不能b件事絕對不能!”韓元子叫道:“葉大爺,你倒是給句話啊!”

“我去要,自己用,秋叔不可能拒絕我,如果想把無界天狼轉給別人”葉信頓了頓,苦笑道:“你信不信秋叔會帶著人闖到你韓家去?”

韓元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黯然了。

“信注定會成為天狼軍團的少帥,所以他有資格得到一匹無界天狼。”鐵書燈說道:“元子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信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王猛轉移了話題。

“再有個百里地就到了。”葉信說道。

眾人歇息片刻,重新上馬,差不多有四十分鐘,前方出現了一條大河,是飛虹河,因為河道斷層很多,大大行十幾道瀑布,虹光常年不散,所以被命名為飛虹河。

連接著大路的,是一座長達百餘米的大橋,橋面很寬,足以容納四架馬車並行。

眾人通過大橋,葉信再次跳下馬:“就是這裡了。”

“有寶藏?”王猛四下掃視著。

“別做夢了。”葉信笑了起來:“元子,你讓那家家將到林子裡去砍些木頭,在這裡搭建一個棚子。”

“搭棚子乾嘛?”韓元子不解的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葉信說道,隨後他讓王猛找出一面軍旗,又拿出筆墨,在軍旗上寫了幾個大字,飛虹橋檢查站。

鐵書燈等人看得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葉信想幹什麼。

隨後葉信又拿過一面大旗,在上面寫了數行大字:前方三百米檢查站,請減速慢行,排隊繳費,謝謝合作,祝您一路平安。

葉信把第一面大旗插在橋頭,接著把第二面大旗交給一個韓家的家將:“你跑出去三百米,找個地方把大旗插上就好。”

“信,你這是在做什麼?”鐵書燈實在忍不住了:“檢查站?我們要檢查什麼?”

“在我第一次看到這些字的時候,有了一種頓悟。”葉信笑瞇瞇的說道:“不管做什麼,一定要想方設法往國體上靠,只要靠上了,那麼你所作所為都是正義的。簡單說吧,如果我們拿著刀,堵在這裡,向過往的商旅要錢,我們就是土匪強盜;可如果我們以城防軍的名義行事,那道理就在我們這一邊了。”

“我還是不懂呢你要私設管卡?信,這是要出大事的!”鐵書燈的臉色變了。

“是啊,不能這樣胡鬧啊!”韓元子叫道:“這條路直通大羽國,我們與大羽國是盟友,事情鬧大了,朝堂上得吵翻天!我們都要完蛋!”

“你們能不能聰明一點?”葉信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幾個臉色大變的人:“誰告訴你我在私設管卡了?這裡是檢查站,又不是收費站,雖然只差兩個字,但意義不一樣,至少那些朝臣沒理由彈劾我們了。” .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12
五十三章國器

“事情還不是一樣的?”鐵書燈皺眉道:“只要我們敢勒索從大羽國來的商旅,肯定要驚動父王,那時候我們就沒辦坊代了。”

葉信嘆了口氣,他有些無奈,鐵書燈為人過於方正了,沉吟了一下,葉信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大召國蕭魔指決定取道大羽國,試圖在九鼎城製造騷亂,以此干擾魏帥的大軍,如果讓蕭魔指的陰謀得逞,九鼎城出現大規模,魏帥十有**要班師回援了。”

“什麼消息?信?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鐵書燈急忙問道。

“當然是三哥你得到的消息了,難道還能是我?”葉信說道:“我葉信是個廢物,哪裡有這種本事?”

鐵書燈眨了眨眼睛,這時終於慢慢反應過來了,其實鐵書燈並不笨,只是不了解屬於權力層面的某類操作技巧。

“葉少,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韓元子急道。

“蕭魔指決定發動生化戰”葉信說道。

“什麼叫生化戰?”鐵書燈一愣,打斷了葉信的話。

“這個蕭魔指秘密製作了很多毒藥,準備派人潛,m.入九鼎城,撒在九鼎城的水源中,或者是用毒藥餵養雞鴨鵝豬,要不然就是製作毒稻穀、毒麥子,企圖讓九鼎城出現大規模中毒的災難。”葉信說道:“而且那些毒素還能引發疾病,甚至是瘟疫!”

鐵書燈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葉信。

“大羽國來的商隊,什麼貨物最多?”葉信問道。

“自然是稻穀和麥子了。”韓元子說道:“大羽國是魚米之鄉,不像我們大衛國,山陵居多,氣候變化大,九鼎城上百萬人口,每日吃食有一多半都要靠大羽國的。”

“對啊,大羽國不知道內情,如果讓他們把毒稻穀和毒麥子送進來,會引發什麼樣的災難?”葉信說道。

事實上葉信蠱惑鐵書燈在飛虹橋開設檢查站,並不是為了訛詐錢財,而是為了一點點斬斷鐵心聖的助力。

鐵心聖最大的靠山是青元宗,其次就是鐵桿盟友大羽國了,青元宗太過強大,葉信暫時還不想去招惹,現在只把矛頭對準了大羽國。

故意刁難大羽國的商旅,大羽國的商旅必然會生出怨氣,等他們回去之後,大羽國的世家子弟有可能照葫蘆畫瓢,也搞出一套類似檢查站的管卡,訛詐大衛國的商隊。

自從鐵心聖主政以來,和大羽國一直躥蜜月期,兩國的關係非常好,但經過這一還一報,勢必出現裂痕,然後葉信會想各種辦法,讓裂痕越來越大。

這些年來為了維持兩國的關係,鐵心聖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不過,破壞永遠比建設簡單,而這又是葉信擅長的領域。

鐵書燈自然看不出葉信的險惡用心,就算看出來了,或許也會裝糊塗,因為從他的角度說,最重要的是催促鐵心聖立儲,其他一切都要為此事讓路。

城防軍必須要牢牢控制住,那麼代表鐵書燈需要更大的投入!

“葉少,你說的是真事還是”韓元子喃喃的說道,他有些怕了,葉信所說的正是大衛國防禦的空白,如果蕭魔指真的這樣做,極有可能給大衛國造成重創。

雖然暴民騷亂不可​​能動搖大衛國的上層建築,畢竟拳頭才是硬道理,但從某種角度說,平民階層是不可或缺的牛羊,他們用畢生的勞作奉養著所有的世家乃至王族,如果平民們死傷過重,世家和王族吃什麼? 喝什麼? 用什麼?

而且,人口基數少了,意味著武士階層也會被削弱,龍騰講武學院創立時,只有十多個營,現在已變成了五十多個營,擴招和九鼎城的人口增加是成正比的。

“你別問我,問三哥,這是他得到的消息。”葉信笑道。

“好,假如這件事是真的,然後呢?我們該怎麼做?”鐵書燈說道。

“所以我們有責任粉碎蕭魔指的陰謀啊。”葉信說道:“只能不辭辛苦,在這裡開設一個檢查站了,不過我們要注意,絕對不能向那些商旅討要錢財,否則就要留下把柄了。”

“信哥,我們是要搞點錢花,這檢查站還有什麼用?”王猛叫道。

“憨貨。”葉信說道:“具體怎麼檢查,由我們說了算,隨便轉一轉,讓他們過去​​,是檢查;讓他們把所有的貨物都卸下來,是檢查;我們人手不足,讓他們原地等上十天八月,也是檢查;你隨身帶包瀉藥,趁人不備扔到稻穀裡,還是檢查!”

“明白了明白了”韓雲子笑瞇瞇的說道:“如果商旅們看我們檢查得太辛苦,孝敬孝敬我們,也​​在情理之中,不是麼?”

“第一次第二次,我們一定要嚴詞拒絕。”葉信說道:“這樣有兩個好處,首先呢,那些商旅們有可能認為我們確實是職責在身,不敢馬虎,至少不會授人口實;其次呢,他們或許以為我們看不上那點東西,只好層層加碼了,最後落到我們手裡的能更多一些。”

“你這是當**還要立”韓元子發出怪笑聲。

“說話要注意。”葉信打斷了韓元子的話:“當**不是我,是三哥,這個檢查站是以他的名義設立的。”

“你這杏!”鐵書燈笑著在葉信肩膀上拍了一下:“信,你說這檢查站每天能有多少進項?”

“據我所知,每天進來的稻穀和麥子平均有六、七十萬斤吧?”葉信笑道:“單單是稻穀和麥子啊三哥,我敢說,用不了一個月,你就會肥得流油了!”

鐵書燈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巨大的收益讓他怦然心動,如果真向葉信說得那樣,只憑這條路,他就能養得起城防軍了!

只是,鐵書燈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並沒有貿然同意,低頭思索起來。

大家都沒有說話,等著鐵書燈拿主意。

葉信想了想,緩緩說道:“三哥,有時候心就要狠一些,我們知道你想要什麼,願意跟著你,自然也是為了以後的富貴,你想一想,如果讓那鐵人豪成為王儲,我們能有什麼好下場?當斷不斷、反手其亂,三哥,莫要辜負了我們的心意!”

“我懂!”鐵書燈遲疑著說道:“信,如果朝中那些人鬧起來,我們該怎麼辦?”

“三哥,這種事還用我教麼?”葉信說道:“你先找一些人,買一些能讓人生病的藥,找一些水井,撒進去,或者找一間米舖,把藥撒到稻穀裡,嗯最好留下點痕跡,然後由三哥你拆穿蕭魔指的陰謀,這是一個大功啊!到了那時候,誰敢鬧?真的出現大騷亂,他們誰來負責? ”

“黑葉少你真夠黑的!”韓元子咂舌道。

破壞比建設容易,同樣,教人學壞也比教人學好容易,換成以前的鐵書燈,絕對乾不出這種事,現在面臨巨大誘惑,鐵書燈正一點點墮落著。

“倒是個辦法”鐵書燈​​思索片刻,再次抬頭看向葉信。

“別看我,我給你出了這樣絕妙的注意,已經夠了,出力的事情我認為元子比較不錯。”葉信說道,他一眼就看出鐵書燈打著什麼算盤了。

鐵書燈笑了笑,轉頭看向韓元子。

“讓我去做什麼?”韓元子問道。

“傻瓜,讓你去下毒。”王猛在韓元子的後腦上拍了一下。

“我”韓元子的嘴差點咧到耳後根上。

“元子,全靠你了。”鐵書燈輕聲說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濁,元子,這檢查站的好處可還有你一份呢。”葉信說道。

“行,我乾了!”韓元子猛一咬牙。

“下藥的劑量千萬不要大,真弄出人命就不好了,我可不想沾上這因果。”葉信說道:“總會有體力差的人中招,然後你再散佈些風聲,事情也就成了。”

“元子,你千萬心一些。”鐵書燈囑咐道,他終於徹底下定了決心。

鐵書燈沒有那麼長遠的眼光,還想不到大羽國會做出什麼反應,或許連鐵心聖也一樣不能及時判斷出未來的走向,等到發現事情不妙,已經晚了,利益是可以讓人發瘋的H不提大衛國這邊,大羽國的世家們做出報復性的舉動,也設立檢查站,嚐過了裡面的甜頭,就算兩位國主決定重歸於好,那些世家也會千方百計的搗亂。

更何況,葉信還有後招!

如果只是為了殺掉鐵心聖一人,葉信可以嘗試多種辦法,但他的目的是天地九鼎,是國器{要在鐵心聖死後,牢牢控制住大衛國所有的資源,難度要大得多!

所以葉信要步步為營,先努力孤立鐵心聖,讓鐵心聖陷入內外交困的局面。

只殺了鐵心聖,然後自己遠走高飛,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葉信可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

都談得差不多了,鐵書燈等人的神色變得非常愉悅,站在橋頭遙遙看向遠方,錢辦快飛到哥哥們的碗裡來吧。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15
第五十四章厄運之花

轉眼又過了一天,明天就是葉信的大婚之日了,鄧巧瑩上一次受了教訓,再也不敢大操大辦了,她想低調一些,但葉家還是顯得非常熱鬧。

鐵書燈肯定要來的,他成了王族的代表,王猛乾脆賴在葉家了,他是太令的獨子,分量僅次於鐵書燈,韓家兄弟也來了,加上明天要擔當主婚人的溫弘任溫大人,葉家的面子是被撐起來了。

秋戒察帶著天狼軍團的七位老將軍在黃昏時走進了葉家,天狼軍團下面分為八大營,所有的統領都在了,原本應該來九個,但有一個叫毛存量的老將軍前日在夜市被人刺殺,秋戒察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當即要帶著人去宗家討要說法,最後是葉信強行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壓是壓下來了,但秋戒察等人心中很不好受,如果狼帥還活著,絕對不會像葉信這般懦弱可欺;不過,葉信畢竟是狼帥的嫡子,又得到了狼帥的傳承,他們只能忍耐。

饒是如此,秋戒察也演出了一城群衝街的大戲,不知道讓多少人當場尿了褲子,宗家的家主宗振堂原本每天都要去太令府鬧幾次,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知道躲到了哪裡,連朝會都沒去。

狼帥葉觀海死得不明不白,天狼軍團的老將們冤恨滔天,像被吹得如車**的豬尿泡,輕輕一碰就有可能爆開,如果再火上添油,誰都不敢保證秋戒察會不會帶著天狼軍團的將士們衝到宗家去。

宗家逃離大陳國,已經搞得損失慘重了,沒必要和一群瘋子較勁。

葉信根本沒有做新郎官的覺悟,他坐在後院的草地上,正逗弄著邢貂。

葉玲從外面匆匆走進來,笑著說道:“哥,我按你說的去做了,娘親本來是想準備一支迎親轎隊的,我說宗踴過是個庶女,讓她進我們葉家的門,已經夠抬舉她的了,顯得太在乎那宗櫻,反而是打葉家的臉,我們吵吵了半天,娘親沒爭過我,也就算了。”

“不錯。”葉信點頭道:“小玲越來越能說會道了。”

“嘻嘻因為我知道娘親最在乎什麼。”葉玲笑嘻嘻的坐在葉信身邊:“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我說這樣有可能傷到葉家的臉面,娘親馬上就會變得猶豫不決。”

“看樣子你抓到嬸娘的命脈了?”葉信大笑:“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我知道。”葉玲嬌嗔的說道:“哥,你不是說你在想事情麼?想出來了嗎?和我說說,興許我也能幫你出些主意呢。”

“我在想宗家要玩什麼花樣。”葉信頓了頓:“十有**是離不開那天狼訣的,小玲,你知不知道嬸娘把天狼訣藏到哪裡了?”

“不知道。”葉玲說道:“幾年前我問過,挨了好一頓打,以後再不敢問了。”

葉信剛想說話,薛白騎從外面快步走進來,他的臉色很凝重,甚至來不及和葉玲打招呼,徑直說道:“少爺,我發現了一些事情,很古怪”

“什麼事情?”葉信問道。

薛白騎從懷中掏出厚厚的紙捲,就在葉信身邊一張張鋪開,接著用手在紙頁上點動著:“看這裡,還有這裡這裡,宗別離還有蕭魔指,好像都加入了一個神秘的組織。”

葉信皺著眉頭,一張張拿起被薛白騎點過的紙,認真看了起來。

“我把所有的書信密卷都整理了一遍。”薛白騎說道:“原本我是想按照時間列出來,但很多密捲和書信並沒有註明時間,我只能從紙頁的質量和筆墨的痕跡大概整理一下。”

“哦?”

“紙頁的時間,顏色會變得發黃,內部也會變得破敗。”薛白騎說道:“像這些密卷用的紙,至少已經有五、六年了,以這個時間段為分水嶺,前面的密卷沒有太大價值,記錄得都是一些瑣事,無關重要,至少對我們沒用,也就是說在五、六年前,宗家捲入了一件大事。”

“所有的變化,都是從這兩封信開始的。”薛白騎續道:“不知道是誰的來信,信裡的內容好像也沒什麼,但宗家開始關注的東西,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葉信拿起薛白騎極為重視的兩封信,仔細觀察起來。

“少爺,你看出了什麼嗎?”薛白騎輕聲問道,

“你看出了什麼?”葉信反問道。

“這些人的筆跡很古怪,而且前後變化有些大,但又各有特色,可以清晰的把他們分辨出來。”薛白騎說道。

“因為他們都是用左手寫的。”葉信笑了笑:“有點意思白騎,還有這個人的信麼?”

“一共只有四封,然後這個人好像突然消失了。”薛白騎說道,接著從草地上拿起兩封信,遞給了葉信。

葉信把四封信一字一句的看完,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寫第一封信之前,他們應該見過面,而且寫信的人得到了宗別離的高度信任。嗯你辨認出來的一共有幾個人?”

“算上這封信的主人,一共有六個人。”薛白騎說道:“蕭魔指應該是兩年前加入的,因為他第一封信寫了一個'蕭某',而且註明了日期,後來的信就沒有日期了,應該是宗家回信提醒了蕭魔指。姓蕭的人雖然不少,但能和宗別離同等對話的,我想來想去,九國之中也只有一個蕭魔指了。”

“把所有相關的密信都找出來讓我看一遍。”葉信說道。

薛白騎把一封封密信遞給葉信,葉信仔細觀察著,良久,他終於把所有的密信都看了一遍,隨後瞇起雙眼,長長吐了一口氣。

“名將這個組織叫名將”葉信喃喃的說道:“發起人應該就是寫第一封信的人,不對發起人應該是兩個。”

“怎麼可能?”薛白騎愣住了。

“你只注意了筆跡,卻忽略了邏輯。”葉信說道:“兩個發起人一共給宗家寫了五封信,你自己看一看,第四封信和第五封信有承上啟下的關係。 ”說完,葉信拿起一封信遞給了薛白騎。

薛白騎接過第五封信看了一遍,又拿起第四封信,隨後嘆道:“還是少爺仔細,我當時真沒看出來。”

“宗家受到了很大影響。”葉信說道:“宗別離對大陳國國主的態度,一直在變化著,以至於這個人不得不提醒宗別離要心行事,他應該是出現的第四個人了,筆跡很小,這紙還殘留著一點點香氣,太講究了吧?”葉信又拿起了一封信。

薛白騎接過信嗅了一下:“沒有啊”

“我的鼻子比你靈。”葉信笑了笑:“結果,真被這個人說中了,宗家倉皇逃出大陳國,應該就是因為引起了大陳國國主的警惕,只不過宗家為什麼要來大衛國呢?”

“少爺,從第一封信開始,宗家就一直在全力搜尋厄運之花。”薛白騎說道。

“嗯,我看出來了。”葉信低聲說道:“蕭別離已經找到了兩棵厄運之花。”

“厄運之花是一種蘊藏著極強元氣的藥草。”薛白騎說道:“非常罕見,我也只是聽過名字,從來沒見過≥說,所有得到厄運之花的人,都會慘遭橫禍,久而久之,人們就把這種藥草叫做厄運之花了,有的武士發現了厄運之花,會瘍遠遠避開,元石也可以補充元力,沒必要觸碰這種不吉的東西。”

“厄運之花是關鍵。”葉信說道:“想探知他們的秘密或許我們也應該搞到一棵厄運之花。”

“哥!”一直敝沉默的葉玲突然叫了起來,她雙眼中充滿憂色。

“放心,小玲兒,這裡面肯定有古怪。”葉信笑了笑:“如果厄運之花真的那麼厲害,現在蕭魔指應該是個死人了,可我知道,他一直活得很好。 ”

“少年,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薛白騎說道:“好像九國之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漩渦,只是別人都看不到,一旦漩渦發作了,或許會把所有的人都吞進去。”

葉信沉默良久,他的雙瞳越來越明亮:“事有輕重緩急,這件事先放一放,不要讓他們去找厄運之花,我倒是不怕,但他們”

“少爺,要不然我去天緣城轉一轉?”薛白騎主動請纓了。

“這裡離不開你。”葉信斷然曳:“如果沒有你坐鎮,我真不敢想像九鼎城會被他們鬧成什麼樣子,一個陰損狠辣毒的老十三,帶著一幫瘋子、強盜,天都要被他們戳出一個窟窿!”

“少爺,如果他們知道你這樣說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薛白騎忍不爪了起來。

“少扯,我一直都這樣說他們好吧?”葉信說道。

“哥,你們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呀?”葉玲實在忍不住了。

“快了,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的。”葉信笑道。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少帥,秋戒察請見。”

葉信向薛白騎使了個眼色:“秋叔,進來吧。”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20
第五十五章最後一次機會

見秋戒察走了進來,薛白騎也就不說話了,默默的收拾著擺放在草地上的密卷。

“秋叔,有什麼事?”葉信輕聲問道。

秋戒察的視線在薛白騎和葉玲身上掃了一下,欲言又止。

葉玲明白秋戒察的意思,她笑了笑,隨後開始幫著薛白騎收拾密卷,又和薛白騎一起走出了後院。

“秋叔,現在可以說了。”葉信說道。

“在十天之內,還會有數百個天狼軍團的將士進入九鼎城。”秋戒察緩緩說道:“少帥,這個”

“是不是囊中羞澀,周轉不靈了?”葉信笑道。

“少帥明見。”秋戒察老臉一紅:“天狼軍團戰敗之後,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收拾軍資,能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雖然只找到了幾十個將士,但每日的花費也不是小數目,而且無界天狼食量極大,又必須吃肉食,我們這些老兄弟實在是養不起了。”

葉信靜靜的看著秋戒察,秋戒察略微愣了愣,心中陡然升起一縷寒意,感覺自己在葉信面前近乎全身赤裸一般,他的所有念頭都瞞不過那雙眼睛的洞察。


事實上,自從進入九鼎城之後,秋戒察一直在暗中做一些攜作,試圖和葉信爭奪天狼軍團的實際控制權。 秋戒察並不是心懷歹意,他擔心葉信會把天狼軍團帶入萬劫不復之地,犯下滔天逆行,所以希望自己能控制力比葉信更大一些,這樣在葉信準備做錯事的時候,他能力挽狂瀾。

只可惜,葉信是非常精於算計的,他馬上便明白了秋戒察的用意,隨後一直敝沉默,任由秋戒察在那裡折騰。

葉信並不擔心,首先,大義在他身上、傳承在他手裡,雙方的智商不在一個水平面上,手中握著的底牌也相差甚遠,秋戒察再厲害,也別想跳出他的五指山。

葉信本以為秋戒察還能堅持一段日子,現在就來求援了? 他心中暗笑。

“少帥,我知道葉家現在也難,只不過”秋戒察吞吞吐吐的說道。

“秋叔何必見外。”葉信淡淡說道:“既然大家都叫我一聲少帥,這些瑣事自然要由我挑起來,嗯 明天我的大婚之日,我走不開 後天吧,後天我去你們那裡走一趟。”

“有勞少帥了。”秋戒察說道,他長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和魔鬼打交道。

以前葉信是找不到合情合理的切入點,所以把天狼軍團的老將們晾在那裡,現在秋戒察把機會拱手送上門,他再不會客氣了。

蠱惑鐵書燈在飛虹橋設立檢查站,不止是為了孤立鐵心聖,也是為了給天狼軍團找到軍費來源,他有大筆的軍資,但那是屬於天罪營的,他不會把天罪營的資產用在天狼軍團身上,也不會把天狼軍團的資產挪到天罪營裡,這一點必須要分清楚,否則就要留下隱患。

葉信知道,只要他向鐵書燈張口,坦白這筆錢要用在天狼軍團上,鐵書燈一定會欣喜若狂的,為了顧慮防軍,鐵書燈已經付出全力了,怎麼可能放過天狼軍團? !

借錢是有講究的,如果人家借得心不甘情不願,那樣好沒意思,一定要找正主,一個不向他借、他反而會氣急敗壞的正主。

而且葉信不是借,而是正大光明的要,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一個要得理直氣壯,一個給得心花怒放,這才是藝術。

“秋叔,還有什麼事?”葉信見秋戒察好似還有話要說,開口問道。

“現在說有些晚了,只是有些不吐不快。”秋戒察苦笑道:“那宗踴過是庶女,而且天生沒辦法修行,讓她進了這個門恐怕不太光彩啊,”

“這個秋叔就沒必要擔心了。”葉信笑了笑:“宗家願意把他家的女子嫁進來,十有八九是為了天狼訣,在這裡埋下一根釘子,只要查到了天狼訣,就可以裡應外合把天狼訣盜走了,不止是宗家,鄧家也派人潛進來過,只是被我發現了。”

“好大膽子?!”秋戒察氣得鬚髮皆張。

“更關鍵的是,他們以前不打天狼訣的主意,現在接連過來恐怕是國主那邊已經露了口風。”葉信緩緩說道:“以前他們不敢,是因為還不清楚國主到底要如何處罰葉家,天狼訣畢竟是我葉家的傳家寶,而朝中還是有不少正人君子的,一旦事泄,必將引發震動,鬧得名聲掃地,國主也有了處罰他們的理由;現在麼 應該是知道我葉家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了,所謂先下手為強,不能把便宜留給別人。”

“少帥多慮了吧?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秋戒察強笑道:“葉家為大衛國出生入死,立下無數功勞,國主就算再總要給葉家留一條根的,否則大衛國子民人人都會為之心寒!”

“呵呵”葉信笑了起來,到這個時候,他終於徹底死了心,秋戒察絕不可用,關鍵時刻有可能成為他的絆腳石,引發大禍。

在他收得天狼軍團的軍心之前,還要留著秋戒察,當然,葉信並不想殺了秋戒察,那樣雖然一了百了,但軍心也完了,最好的辦法,是為秋戒察找一個養老的地方。

“秋叔儘管放心,這婚事是成不了的。”葉信說道:“我們當機立斷,殺了宗家的死士,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如果把那宗櫻送進葉家的大門,怎麼知道我們會不會把宗櫻也乾掉?呵呵呵他們這麼想是對的,只要她敢進來,我還真敢殺!”

“那進了門可就是你的妻”秋戒察喃喃的說道,他心中再次升起了寒意,因為葉信的輕描淡寫。

“我認可的才是我的妻子。”葉信說道:“這種心懷叵測的送死鬼,哪裡有資格站在我葉信身邊?別說我,你以為宗家會在意她的生死麼?他們在意的是宗櫻被殺,因為會讓他們丟光了臉。”

秋戒察噤若寒蟬,雖然知道葉信說得有道理,但他還是感到寒意徹骨。

“我在天罪營那幾年,別的沒學到,學到了十個字,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葉信說道:“我帶著天罪營在大召國東奔西突,血戰數百次,但凡我有一丁點心慈手軟,恐怕也不會活著坐在這裡了!靈山是大召國的第二座大城,人口在三十萬以上,我先後七次攻破靈山,你知道我最後一次攻破靈山時看到了什麼嗎?滿城的人連俘虜加在一起,只剩幾千了,死的死、逃的逃,靈山已變成了廢墟。”

秋戒察知道葉信並沒有信口開河,據說靈山變成廢墟之後,大召國的國主氣得口吐鮮血,還開出了天價懸賞,只要殺死一個天罪營的士兵,便可以獲得世襲罔替的爵位,不過天罪營又轉道殺向了太歲原,讓無數被刺激得發瘋的大召國武士撲了個空,倒是讓莊不朽拿到了大好處,莊不朽成功伏擊了強弩之末的天罪營,斬獲甚多。

“誰也別擋我的路。”葉信輕輕籲出一口氣:“還有,秋叔你儘管放寬心,有些事我誰都沒告訴過,就算在今夜,鐵心聖調集禁軍,要把我葉家斬草除根,輸的一樣是他,只是我也沒辦法贏而已,我這麼忍耐,是不想鬧得兩敗俱傷,讓別人來佔便宜。”

這是葉信最後一次警告秋戒察了,不要擋路,還有自從葉信走進九鼎城那一刻起,鐵心聖已經輸定了,不要做螳臂擋車的糊塗事。

秋戒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默然良久,向葉信彎腰施禮,隨後轉身走出了院子。



第二天清晨,鐵書燈、王猛還有韓家兄弟,早早便闖進了葉家,今天是葉信的大婚之日,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他們。

鄧巧瑩拿出了準備好的戰袍,親手為葉信穿戴上,結婚可不是去打仗,但葉信畢竟出身將門,這是將門的習俗。

戰袍是大紅色的,胸前有燦金色的狼頭圖像,和葉信運轉天狼訣時出現的圖像很相似,鄧巧瑩又親手給葉信戴上頭盔,一點點把葉信打扮妥當。

葉信的相貌本已很英俊了,再配上這身威武的戰袍,更顯得英姿勃發,當他邁著方步走進大廳時,等候多時的天狼軍團的老將們呼吸驀然變得急促了,正和葉玲笑鬧的溫容、沈妙和邵雪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坐在主座上品著茶的溫弘任也微笑著頜首。

不管葉信的名聲怎麼樣,實力如此,現在展現出的氣勢,確實像一個出身將門的武士。

“哇葉少打扮起來居然這麼好看啊”沈妙笑瞇瞇的說道。

“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哥哥!”葉玲很驕傲的說道。

“可惜”邵雪嘆了口聲,如果葉信可以修行,再改一改囂張跋扈的脾氣,掙些好名聲,哪怕他的實力遠不如葉觀海,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溫容急忙碰了邵雪一下,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邵雪在為什麼可惜,她擔心葉玲會不高興。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52
第五十六章看臉世界的主宰

只不過此刻的葉玲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清楚自己的哥哥擁有什麼樣的力量,聽到邵雪說可惜,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意,很神秘的笑意。

“還別說,葉少打扮起來真是人模狗樣的。”韓元子笑道。

“醜八怪,你沒資格說話。”葉信回道。

“哎我怎麼是醜八怪了?!”韓元子叫道。

“元子,這要看和誰比了。”王猛不陰不陽的說道:“和信哥比麼,你長得確實沒法看。”

“葉少說我我忍了,小猛,拜託你先去照照鏡子好不?”韓元子立即把矛頭轉向王猛。

“我是醜八怪啊,我又沒不承認!”王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韓元子:“怎麼說也比你強,天天照鏡子,居然不承認自己醜。”

王猛的攻擊類似七傷拳,未傷人先傷己,但效果出奇的好,韓元子被噎得幾欲吐血。

“來,把鏡子給我。”葉信倒是想照照鏡子了。

葉玲把圓鏡遞給葉信,葉信抓著鏡子仔細打量著自己,隨後笑瞇瞇的說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我感覺我已經是世界的主宰了”

啪! 頭盔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原來是忍無可忍的鐵書燈把竹筷砸了過來,正好砸中了頭盔。

葉信這屬於群嘲、地圖炮,長輩不會和他一般見識,溫容幾個女孩子和他不是很熟,鬧不起來,而鐵書燈等人全都受不了了。

“信哥,別這麼噁心好不好?”王猛叫道:“我本來是想幫你的,現在現在我鄭重宣布,我叛變妻子了,我們在一起”

“你滾一邊去。”韓元子舊恨未消,毫不客氣的把王猛推開:“哥哥我就算比不上葉少,總歸姿色是行的,你憑什麼和我一起?!”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王猛叫道,隨後看向葉信:“信哥,這貨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別煩我,我記得剛才有人叛變了。”葉信撇嘴道:“哪邊涼快 你去哪呆著吧。”

“三哥,他們合夥欺負我!”王猛又看向鐵書燈。

“你活該啊。”鐵書燈笑道:“我和信從來都是一伙的,你背叛了他就是背叛了我啊。”

鐵書燈說話的聲音很大,其實也是在說給天狼軍團的老將們聽。

“傷心我好傷心”王猛用手摀自己的胸口,嘴唇一翹一翹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正廳裡,大家在笑鬧,而在葉家的偏院,險些發生了一場衝突。

偏院中臥著八匹無界天狼,正是天狼軍團老將們的坐騎,一個背著巨斧的壯漢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入了院子,他坐到一匹無界天狼身邊,用指尖在無界天狼的腦袋上輕輕劃動著。

無界天狼警惕性極高,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其他人是很難靠近的,那壯漢居然能貼近無界天狼坐著,實在是令人費解,如果天狼軍團的老將們在這裡,一定會感到驚駭莫名。

但是,仔細觀察片刻,便有可能發現,無界天狼不是不想動,而是使不出力氣,它們口中發出輕微的嗚咽聲,四肢也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掙動著,尤其是貼著那壯漢的無界天狼,它在極力遠離對方,但身體沒辦法挪開。

那壯漢的手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的嘴半張著,一縷晶亮的唾液竟然順著他的嘴角滴落,接著,他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用指尖在無界天狼的腦蓋上輕輕敲了敲,隨後指尖彎曲成爪狀,就要向著無界天狼的腦袋抓過去。

這時,後方傳來了一個聲音:“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那壯漢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慢慢站起身,轉頭衝著來人咧嘴一笑:“這些大狗好可愛哦,嘿嘿嘿嘿”

“回答我的話,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郝飛的聲音變得冷漠了,他的手已搭在了劍柄上,隨後一步一步緩緩向前逼近。

武士間對決,在沒有運轉元廉前,是沒有判斷對方實量弱的,但是,經歷過很多次戰鬥的武士,會慢慢淬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可以感應到對方好惹還是不好惹。

郝飛已進入了全神貫注的狀態,因為他的直覺不停的向他發出危險信號,讓他明白,現在面對的有可能是平生僅見的大敵。

“我來參加少帥的婚禮呀。”那壯漢一臉憨笑。

“哦?”郝飛一愣:“參加婚禮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出來方便一下,然後就找不到路了。”那壯漢笑道:“不愧是葉家,院子太大了,哎我說,這裡的房子應該已經有上百間了吧?”

“把你的請柬拿出來讓我看看。”郝飛緩緩說道。

“請柬在我家秀身上,我是跟著秀過來的。”那壯漢說道。

“你家秀是”郝飛問道。

“溫容。”那壯漢說道:“還有,我家老爺過來給葉少當主婚人呢,我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

就在這時,薛白騎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他笑道:“猩,誤會了,是自己人,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我招待得他們,所以認得,而且他的名字很怪,閣下叫山炮是吧?呵呵我聽一次就記住了。”

“沒錯沒錯,我就是山炮。”那壯漢叫道。

郝飛的表情逐漸放鬆了,如果那壯漢是在葉信的居所附近亂走,他早就動手了,這裡只是偏院,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而且無界天狼的警覺性很高,如果那壯漢表現出威脅性,那些無界天狼必定會發起攻擊了。

郝飛的視線轉向無界天狼,發現無界天狼都懶洋洋的趴在那裡,氣氛很平和。

“不好意思,誤會了。”郝飛露出笑容,手指也離開了劍柄。

“沒事沒事,怪我,是我的不對。”山砲連聲說道:“我很喜歡和凶獸打交道,路過的時候看到這裡有很多凶獸,忍不淄跑進來了。”

“無妨。”薛白騎說道:“你可是要去正廳?我帶你過去好了。”

“好好,有勞兄台了。”山炮說道。

片刻,薛白騎帶著那壯漢接近了正廳,他向正廳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邊了,我還有事情,閣下自己過去就好。”

山炮暗地里松了口氣,等薛白騎走遠,隨後悄悄往巷道走去,葉家今日大婚,找來了不少幫雜的,山炮貓腰往人群中一擠,再沒人能注意到他了。

正廳內,鄧巧瑩逐漸有些坐不住了,昨天她聽信了葉玲的話,沒有請轎隊,然後派了個家丁去了宗家傳口信,家敦來說,宗家的幾個管事當場大發雷霆,把那家杜得連口水都沒敢喝,匆匆跑了回來。

眼見日頭已經升起,外面還沒有動靜,鄧巧瑩心中愈發焦急,開始還是讓家丁們出去看一看,後來自己也一趟一趟往外跑。

坐在正坐上的溫弘任,顯得有些孤單,他看向葉信的眼神,也逐漸多了幾分憐憫。

來參加婚禮的人,算上天狼軍團的那些老將,只有二十多個,家中羅列的東西也顯得有些寒酸,倘若狼帥還在,斷然不至如此!

縱使平常的小商旅之家,操辦婚事也要比葉家熱鬧得多,更讓他無法釋懷的是,滿朝的大臣,除了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來,別人還好說,鄧家的家主鄧高防,居然到現在也沒有露面!

鄧家與葉家可是姻親且葉觀海對他鄧高防也多有提攜之情,鄧高防又是鄧巧瑩的兄長,難道只因為葉家的頂樑柱倒了,便把往日的親情、友情當成垃圾拋掉了不成?

小人! 溫弘任只感覺胸口陣陣發悶,他乾咳一聲,又拿起茶杯,賭氣一樣連灌了幾口。

其實,那鄧高防有沒有來,葉信是一點不在乎的,卻把身為局外人的溫弘任氣得不行

葉信那邊傳來了哄笑聲,鐵書燈搭著葉信的肩膀,顯得非常親熱。

看著英俊明朗的葉信,溫弘任一陣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葉觀海。

“弘任,你不適合做官,也不適合為將,最好的去處是龍騰講武學院,熬上幾年資歷,憑藉國主對你的信任,十有**能做到總院,同樣可以為國為民做事。”

溫弘任似乎又聽到了葉觀海的話,他當時很不服氣,可幾十年下來,證明葉觀海確實有識人之明,他的職位越來越邊緣化,權力也越來越小,到了現在,除了有資格參與朝會以外,好像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其實溫弘任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口無遮攔,經郴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人,或許,他真的應該退職了

這時,鄧巧瑩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她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快他們來了!”

“信哥,你先別動,我替你出去看看。”王猛跳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信,你的戰袍都亂了,來,我幫你收拾一下。”鐵書燈說道。

片刻,王猛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的眉頭皺成一團:“宗家搞什麼鬼?就兩台嫁妝?”

“哎呀,我們不講究那些。”鄧巧瑩強笑道。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7:57
第五十七章疑團

當宗家的送親隊走到葉家門口時,葉信等人也都迎了出去,宗家不但帶的嫁妝不多,隨行的人也單薄得可憐,打頭的是四個武士,穿戴的軟甲居然不是同一種規格,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後面跟著一頂形,晃周圍的布幔雖然是大紅色的,但好似已洗得發白了。

挑夫倒是有八個,不過禮盒看起來只有一尺見方,這種東西值得讓四個人抬?

晃後面跟著兩個中年人,應該是宗家的管事,加上轎邊跟隨的兩個侍女,這就是整支送親隊伍了,居然連一個婚婆都看不到。

葉家破落到如此境地,尚且在​​外雇來了十幾個婚婆,此刻,她們正在賣力氣的向周圍撒著錦糖和花瓣,幸好還有不少孝子在努力爭搶著糖果,勉強算烘托出了熱鬧的氣氛。

晃停在葉家門口,侍女掀開了轎帘,一個頭戴大紅蓋頭女子被扶下來,緩步向門檻走來。

葉信的神色不變,但過來湊熱鬧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宗家顯得太隨便了,哪裡能看出結婚的氣氛? 恐怕連宗雲錦隨便一次出行,排臣要比現在大得多。

宗家的人在門檻外停下了,那兩個宗家管事走上前,含笑看著鄧巧瑩,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的葉家是鄧巧瑩主事。

葉家雇來的婚婆在門檻內安放了一個火盆,按照大召國的習俗,新娘進門的時候一定剛要從火盆上跨過去,象徵著以後的日子會紅紅火火。

只是,宗家的人依然站在門外,始終沒有跨進來的意思。

鄧巧瑩感到很奇怪,剛要走上去,一個婚婆湊近鄧巧瑩低聲說道:“二夫人,恐怕這是討要喜錢呢。”

鄧巧瑩心中氣結,葉家給宗家的聘禮是下了大本錢的,葉信帶來的二十萬金票,她拿了十萬,還有一些珍藏著的珠寶首飾,最後還加上了五顆中品元石。

葉隨風入獄前,交給了她十幾顆元石,讓她妥善必,其中有十一顆上品元石,七顆中品元石,鄧巧瑩還算多了點心眼,沒有動用上品元石。

當然,如果嫁過來的是宗雲秀,這點東西是遠遠不夠的,區區一個宗櫻,已經很給面子了。

沒想到,宗家居然貪得無厭,在這個時候還要拿捏一把!

只是情勢比人強,如果不出些血,葉家的媳婦不進門,又是一個大笑話。

鄧巧瑩緩步走過去,從腰間取出兩張面值一百的金票,勉強笑著遞給宗家的管事。

那管事看都沒看,笑著伸出手,把金票推了回來,隨後向鄧巧瑩躬了躬腰:“二夫人,從今日往後,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二夫人不要見外。 ”

“我家老爺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夫人能夠允諾。”另一個管事說道。

“宗大人到底有什麼事?”鄧巧瑩皺起眉頭。

“老爺對葉家的天狼訣非常好奇,只可惜狼帥已然西去,再無緣和狼帥切磋了。”先前說話的管事說道:“不知能否把天狼訣借與我宗家一觀,明日便當奉還。”

“混賬!!!”鄧巧瑩怒髮欲狂,什麼都顧不上了,陡然發出厲斥聲。

不止鄧巧瑩怒了,鐵書燈也勃然作色,舉步就要向前走,葉信眼疾手快,立即抓住了鐵書燈的胳膊,隨後微微曳。

站在最後面的溫弘任看到了葉信的動作,他不由愣了愣。

葉信雙瞳隱約閃露出一縷狐疑之色,他本以為一切都是宗別離在幕後操縱的,現在看起來卻有些不對,當門逼要天狼訣,顯得太過草率、太過急躁,甚至有種肆無忌憚的味道,如果早幾個月,還勉強符合邏輯,但天狼軍團的老將們已經齊聚九鼎城了,宗別離哪裡來的底氣?

何況,葉信心中有數,那些叱吒風雲、萬眾矚目的弄潮者,沒一個是善善之輩,如果宗別離只有這點城府,宗家根本沒機會逃出大陳國,早就灰飛煙滅了。

宗家的兩個管事都被嚇了一跳,鄧巧瑩脾氣是出了名的柔順,沒想到竟然也會如此大發雷霆,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管事說道:“二夫人好像是誤會了,我家老爺與狼帥神交已久,又對狼帥獨步天下的天狼訣很好奇,只是想藉閱一下而已。”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這件事。”鄧巧瑩厲聲道:“想借天狼訣,讓宗振堂自己過來!”

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鄧巧瑩也有自己的底線,當初葉隨風被關入天牢前,親手把天狼訣交給了她,那個時候鄧巧瑩被嚇壞了,堅持不接,讓葉隨風自己把天狼訣藏到別處去。

而葉隨風笑得很溫和,他說,兵法中有一句話,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全;葉家和天狼訣也是一樣的,如果葉家氣運不絕,就算沒有了天狼訣,早晚也會大放光彩;如果沒了氣運,留下天狼訣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會成為禍根。

葉隨風還說,如果有人覬覦天狼訣,而葉家又實在撐不下去了,那就把天狼訣交出去,至少能換一個平安,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更珍貴的,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乖乖走進天牢。

雖然葉隨風有話在先,但鄧巧瑩絕無可能交出天狼訣,這是葉家最後的驕傲了,也是重新崛起的唯一依仗!

“二夫人,整個九鼎城的人都知道,葉少是沒辦法凝聚元力的。”一個管事緩緩說道:“天狼訣對葉家還有什麼用?眼前之事尚且不能保全,難道還想奢望將來麼?”

“何況,我家老爺只是想借閱一下天狼訣,明天便會歸還。”另一個管事說道:“現在有這麼多人證,莫非二夫人還怕我宗家抵賴不成?”

“宗家有自己的秘法,和天狼訣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先前的管事露出傲色:“不要忘了,當年宗溯橫天下時,狼帥尚沒有成名!”

“我家老爺對狼帥滿含敬仰之情,所以只是想從天狼訣中尋覓狼帥的心旅,並無別的想法。”另一個管事說道。

“葉將門已經在天牢中經歷兩年多的煎熬了,難道二夫人一點不顧念夫妻情分麼?現在宗家和葉家已成姻​​親,我家老爺自然要在國主面前為葉將說話了,或許用不了多久,葉將門就能回歸葉府了。”先前的管事說道。

“還望二夫人三思,能為葉將門說好話,自然也能為葉將門說壞話,如果真的損了我們兩家的情分,宗家是無傷大雅的,葉家呢?”

“我家老爺還說了,從今天開始,葉家的事就是宗家的事,葉少雖然沒辦法修行,但以宗家的能力,至少能保葉少一世富貴!”

兩個管事你一言我一語,試圖從各個角度瓦解鄧巧瑩的心理防線。

只不過,鄧巧瑩是認死理的,任憑那兩個管事口若懸河,她依然只有那一句話:“讓宗振堂自己過來!”

兩個管事說得嘴唇都乾了,見鄧巧瑩始終不低頭,他們終於忍耐不注氣了,其中一個管事冷笑道:“二夫人,你真的不再想一想了?”

“我已經想過很多了。”鄧巧瑩緩緩說道:“知不知道隨風把天狼訣交給我之後,我是怎麼做的?我去藥堂買了兩劑入口立斃的毒藥,封在蠟丸裡,我自己拿一顆,讓小玲拿一顆,不管走到哪裡,我都會帶著蠟丸,隨時準備吃下去!”

葉玲的臉色有些發白,她似乎想起了那時不堪回首的時光。

“每一天清晨醒來,我都不認為自己能活到天黑!人生除死無大事,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鄧巧瑩在笑:“就憑你們兩個,也想嚇唬我?!”

宗家的管事並沒有因鄧巧瑩的辱罵而作色,他們頓了頓,其中一個管事嘆了口氣:“既然二夫人堅持不允,那只能折中一下​​了,還請二夫人把天狼訣拿出來,我們就在這裡翻閱,只需要百息時間,我們自然會把天狼訣還給您,有這麼多人在,您總不會擔心我們會強搶吧?”

“做夢!”鄧巧瑩斬釘截鐵的回道。

葉信突然皺了皺眉,隨後退後一步,隱藏在鐵書燈身後,悄悄向葉玲做了個手勢,葉玲顯得很吃驚,但還是舉步向前走去。

葉信心中生出了疑團,難道天狼訣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不應該別人沒見過天狼訣,原來的葉信可是聽天狼訣長大的,實際上那個葉信雖然性子乖張跋扈了一些,但也有自己的尊嚴,明知道沒辦法聚集元力,心中卻總不死心,因為葉觀海的本命技就是從天狼訣中獲得的,那個時候,葉信睡覺都要聽天狼訣,渴望能出現奇蹟,洗涮自己的恥辱。

天狼訣已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遍,幾乎每一個字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確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現在天狼訣似乎已成為了眾矢之的,這種現像很不妙,他必須想辦法從焦點中走出來,也許只能玩絕的了,來個玉石俱焚,這樣他才能重新把自己隱藏起來。 .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19:31
第五十八章引誘

葉玲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之前葉信已經大概猜出了宗家的目標是天狼訣,和鄧家一樣,只是不知道宗家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所以和葉玲制定了很多計劃,讓葉玲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雖然不理解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還是信任了他。

葉玲走到鄧巧瑩身邊,輕聲說道:“如果我們把天狼訣借給你們,宗家能想辦法把我爹救出來麼?”

“小玲?!”鄧巧瑩大驚。

“娘,我自有分寸。”葉玲道。

宗家兩個管事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葉秀放心,宗家在九鼎城立足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極得國主信重,我家老爺肯定會向國主求情的。”

鐵書燈遺牙低聲說道:“胡說八道!我向父王求過多次了,父王一直沒有應允,他宗家又算是什麼東西?”

“娘,那就把天狼訣借他們一次吧。”葉玲轉頭看向鄧巧瑩:“反正就在這裡,他們絕不敢把天狼訣拿走的。”

鄧巧瑩的臉色陣青陣白,她知道自己有些很笨,但葉玲一向是非常機靈的,平時沒少給她出謀劃策,葉玲破天荒的堅持,可械,m.能有自己的理由。

“如果不把天狼訣借給他們,嫂子不會進葉家的門,我們”葉玲悠悠嘆了口氣。

鄧巧瑩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她慢慢轉過頭看向葉信,葉信臉色很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怒,再轉頭看向葉玲,葉玲微微點了點頭。

鄧巧瑩終於轉過身,低聲說道:“白騎,你跟我來。”只是短短的時間,她的嗓音已變得沙啞了,顯得異常疲憊。

接著,鄧巧瑩緩步向正廳走去,薛白騎緊緊跟在鄧巧瑩身後。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鄧巧瑩才走了出來,她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似乎連路都走不穩了,走到葉玲身側,慢慢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葉玲,隨後哀聲說道:“小玲兒”

“娘,相信我!”葉玲狠下心不去看鄧巧瑩的臉色,探手接過了天狼訣。

名動天下的天狼訣其實就是一本小冊子,只有巴掌大小,從外表上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葉玲緊緊抓著天狼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說話算數?能把我爹從天牢裡救出來?”

“當然、當然”宗家的兩個管事呼吸已變得急促了,死死的盯著天狼訣。

葉玲慢慢把天狼訣遞了過去,其中一個管事急忙伸手去接,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大喝:“慢著”

葉玲立即縮手,並且向後退了幾步。

宗家兩個管事心中恨極,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葉信慢慢走了出來。

葉信走到葉玲身邊,伸出手​​,輕聲說道:“給我。”

葉玲很乖巧的把天狼訣放在葉信的掌心中。

“你回去吧。”葉信又道。

葉玲退了回去,葉信把天狼訣當成了扇子,慢慢扇動著,同時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看著宗家的兩個管事。

“葉少,您這是什麼意思?”一個管事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聊得明白一些。”葉信用抓著天狼訣的手向那蒙著蓋頭的女子點了點:“這就是我媳婦?”

宗家兩個管事的目光緊緊盯著天狼訣,就好像兩隻餓到極點的小狗在看著主人手中的食物,葉信的手伸到哪裡,他們的視線便會追到哪裡,那樣子有些滑稽。

“葉少,進了葉家的門檻才算是葉家的媳婦,現在還不是。”一個管事陪笑道。

“我得把天狼訣交給你們,她才會進我家的門,否則就不會進?”葉信問道。

“我們宗家沒有嫌棄葉家,願意把寶貝女兒嫁進來,葉家也總該表示一下誠意的,您說是不是?”那管事說道。

“有道理”葉信點了點頭,他似乎在思索什麼,隨後又道:“不過,我什麼都看不見啊,萬一是個醜八怪怎麼辦?那我不是賠大了?”

“怎麼可能?”那管事叫道:“我家秀雖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

“口說無憑。”葉信說道:“我先驗貨,把她的蓋頭摘掉吧。”

如果放在正常的婚禮誠,聽到這種無禮之至的要求,女方家一定會怒火沖天的,但宗家兩個管事的注意力完全被近在咫尺的天狼訣吸引了,不及細想,連聲應道:“應該的、應該的”

“哈哈哈”葉信放聲大笑,接著猛然轉身,大紅色的戰袍被氣流鼓動,獵獵作響,必須要說,葉信轉身的造型帥氣到了極點,而鐵書燈等人都被葉信英姿勃發的氣勢和大笑聲吸引了,後方的視線則被飄舞的戰袍阻斷,葉信的手已如閃電般把天狼訣收到腰間,接著又抽出另一個仿製的天狼訣:“三哥,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麼?”

葉信一邊說話一邊側轉身舉起手,用天狼訣指點著那兩個管事,他的眼角在悄悄觀察著那兩個管事的神色,魔術這東西好久沒玩過了,而且他不是專業的,學習魔術只是為了泡妞用,如果那兩個管事看出破綻,他就要另想辦法了,見那兩個管事的眼神依然是一往情深,他暗自鬆了口氣。

“當然聽到了!”鐵書燈大聲回道,他在給葉信捧場。

“我說我要驗貨,他們說應該的,哈哈”葉信再次大笑:“什麼寶貝女兒,原本只是個貨而已。”

鐵書燈等人都哄笑起來,只有溫弘任隱隱露出狐疑之色。

“葉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兩個管事的這時才反應過來,怒聲喝道。

“急什麼?”葉信撇嘴道:“天下萬事,說到底都是一種交易,其實交易最公平,至少是你情我願的,還愣著幹嘛?把蓋頭摘掉!”

那兩個管事的有點吃不准葉信的想法了,不過葉信堅決要求,為了完成交易,他們沒辦法拒絕,其中一個管事走上前把侍女推開,接著一把摘掉了新娘的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表情的臉,雙眼木然,直勾勾的看著腳下的泥土。

葉信盯著宗櫻看了半晌,終於露出笑意,點頭道:“不錯、不錯啊”

兩個管事的總算是鬆了口氣,心中頗為不恥,這葉信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是色中餓鬼樣最好不過了,天大的功勞,就要落在他們身上了。

“怎麼樣,葉少?我們沒有虛言吧?”一個管事笑道。

“確實漂亮。”葉信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紅心了,有一見鍾情的趨勢,隨後又道:“介紹一下吧。”

“什麼?介紹什麼?”那兩個管事愣住了。

“你們他媽的是豬麼?”葉信喝道:“你看那賣包子的,總要介紹自己的包子大不大、有多少肉餡,賣鮮果的,也要介紹鮮果是否新鮮,是甜還是酸,你們什麼都說,我怎麼知道她哪裡好?只憑這一張臉皮,就想換我的天狼訣?”

“這樣啊”其中一個管事頓了頓:“我家閨秀 知書達理、性格溫良純善”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具體點!”葉信截斷了對方的話。

鐵書燈等人全明白了,葉信根本沒想讓宗櫻進葉家的門,否則不會這般羞辱宗家的人。 溫弘任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葉信真是狠到了極點,利用宗家人的貪心,引誘得他們醜態百出,今日之後,宗家會多出一個大笑柄,如果有心人再操作一番,甚至可能影響到魏輕帆和宗雲秀的婚事,宗家嫁女兒原來是賣貨啊

而那兩個宗家的管事,完全被葉信牽著鼻子走,周圍的人都在看笑話,就連宗家的武士也露出不忍之色,唯獨他們毫無所覺,因為他們距離成夠有一步之遙,根本沒有精力想別的,卻不知道,很多個一步之彝是永遠。

“什麼是具體”宗家兩個管事顯得很迷惑。

“說你們是豬你們還真是豬!”葉信扭了扭腰,在自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譬如說,她這裡大不大?是不是利於生養?性格好不好?能不能滿足我所有的要求?腰腿夠不夠軟,能不能變化多種姿勢,嘿嘿嘿 都是男人,你們懂的!”說到最後,葉信露出淫笑。

“這樣不妥當吧”其中一個管事吞吞吐吐的說道。

站在人群後方的沈妙,突然輕嘆一口氣:“厲害!果真厲害”

“哦?”溫容笑了笑。

“如果葉家不願意拿出天狼訣,宗榆不進葉家的門,人們只會笑話葉家,連區區一個庶女都不願嫁給葉家啊”沈妙低聲說道:“現在呢?如果葉信這個時候把宗櫻趕出去,人們要笑話的是宗家幾句話,就能把局勢整個翻轉過來他真的是那個葉信?!”

“有什麼不妥當的?如果你們不把她的好處全都說出來,我怎麼能放心交易?”葉信把天狼訣遞了過去:“你看,天狼訣就在這裡,只要你們的回答讓我滿意,天狼訣就是你們的了。”

宗家兩個管事本就不是卓絕之輩,心中又藏著太多的貪欲,葉信可以輕鬆的引著他們的思維走,把他們的心蒙上厚厚的豬油,智商幾乎降低到零點。
Tim8210 發表於 2015-12-20 21:05
第五十九章退貨

“葉少,我家櫻秀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至於您剛才說的好處還要看您以後自己慢慢調教了。”一個管事低聲說道。

他們從骨子裡看不起葉信,只以為葉信是個廢物,全然沒把葉信當回事,早失去了有的警惕,現在又說出了'調教'兩個字,證明他們也是看不起宗櫻的,想來宗櫻在宗家的地位已不比尋常侍女強多少了。

“這不對吧?”葉信皺起眉:“你們也太不負責了,應該是你們早早把她調教好了,然後送入我葉家的門,哪裡有我費心勞神去調教的道理?”

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包括那些婚婆、包括看熱鬧的行人,都敝著安靜,他們想听到這裡在說什麼。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露出了不屑之色,這也太輕賤自己家的女孩了? ! 為了與葉家聯姻,就可以徹底不要臉麼?

“葉少,就不要難為我們了”其中一個管事哀求道,他的視線始終跟著葉信手中的天狼訣轉動著,雙手也擺出欲撲的架勢。

“既然你們說不出好處,就是沒有好處了?”葉信的手突然頓住了,他的語氣轉冷:既然如此我要退貨!”說完,葉信轉過向回走來。

“什麼?!”兩個宗家管事完全跟不上葉信的節奏,被唬得目瞪口呆,等葉信走出了五、六步,其中一個管事才緩過神,怒吼道:“葉信,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葉信停下腳步,冷笑道:“你們也承認這是一筆交易,既然是交易,我為什麼不能退貨?”

“你你你”兩個宗家管事急得張口結舌,其實事前上面已經囑咐過了,如果葉家不願意交出天狼訣,把宗櫻帶回來就是,但他們已做足了姿態,只希望能得到葉信手中的天狼訣,眼前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希望卻破滅了,對他們而言是巨大的傷害。

葉信探手摘下了一隻紅色的燈籠,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還真以為我葉信是傻瓜?你們費盡心機,不過是想奪去我葉家的武訣罷了,呵呵呵呵”

就在下一刻,葉信突然做出了令所有人震驚的瘋狂舉動,他把手中的天狼訣探入到燈籠中,天狼訣被燭火灼燒,很快便熊熊燃了起來。

“既然我不能修煉天狼訣,那天狼訣就沒有用了!”葉信發出瘋狂的笑聲:“我得不到,你們所有人都休想得到占我葉家的便宜?做夢!哈哈哈”

天狼訣已變成了一顆火球,葉信把天狼訣扔到地上,繼續放聲狂笑。

不管是宗家人,還是葉家這邊的,都炸開了!

“信兒你”鄧巧瑩尖叫一聲,她本已身心俱疲,眼見葉家的傳家寶被葉信毀掉,她再承受不住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地面栽倒。

“娘”葉玲探手攙扶住鄧巧瑩,她的那充滿驚恐的目光死死盯著葉信,這不是在演戲,她做夢都沒想到,一直信任的哥哥居然把天狼訣給毀掉了!

“信瘋了?!”鐵書燈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只是他還是晚了一點,等他衝到葉信身邊,天狼訣的火焰已逐漸減弱,近乎徹底變成灰燼了。

“信哥,你你”王猛手足無措,身體呆若木雞。

溫容等人也同樣目瞪口呆,眼前的變化遠遠超出了她們的預料。

“少帥?!”秋戒察身形巨震,他衝上前幾步,又慢慢退了回去,天狼軍團的老將們都知道葉信已經修成了天狼訣,雖然天狼訣的孤本被毀掉,但傳承並沒有中斷,所以他們受到的衝擊沒有其他人那麼強烈。

宗家那兩個管事也傻眼了,眼睜睜的看著天狼訣在燃燒,他們的心也跟著天狼訣化作了灰燼。

只要天狼訣還在,宗家以後未必就沒有機會,他們的咄咄逼人,讓葉信選了玉石俱焚,回去之後,上面肯定會把怒火發洩到他們頭上,雖然他們只是按命行事,但世上有一種東西,叫替罪羔羊。

“信好糊塗!”鐵書燈探手抓錐信的肩膀,痛心疾首的叫道。

“三哥,你錯了,我很清醒,我這輩子從沒象現在這樣清醒過。”葉信冷笑道:“宗家這一次討要天狼訣沒有得逞,以後還會有下一次,接著下下一次,不拿到天狼訣他們不會罷休!我葉家已經敗落了,惹不起他們宗家,與其一次次被刁難、被欺負,我不如堂堂正正告訴他們,葉家就算再不堪,還是有血氣的!”

鐵書燈沉默片刻,長長嘆了一口氣。

宗家的兩個管事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絕望,他們慢慢轉過身,踉踉蹌蹌向著來的方向走去,甚至忘了把宗櫻帶走。

一直如石像般站在葉家門檻前的宗櫻終於動彈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葉信,良久,突然吐出一句話:“我不恨你”說完她轉過身走向晃。

葉家的婚事散場了,那些婚婆倒是有職業操守,她們沒有去找葉家的賬房結算,婚事只進行了一半,反正事前接到了,剩下了也就算了吧,出了這種事,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沒看葉家的女主人都被氣得吐血了麼? 將心比心,沒必要再去給人添堵了。

葉家的客人們也先後離場,他們的心情各異,非常複雜,這持劇通過一張張嘴,迅速在九鼎城傳播開來。

王城內,鐵心聖正端坐在龍案前,審閱著今天的奏章,他的身材高大而魁梧,臉孔方正、濃眉大眼,有人主之相,也有人主之氣。

一個年紀在十八、九左右,相貌清秀的朽官走了進來,他本想說什麼,見鐵心聖正忙著審閱奏章,他閉上嘴,安靜的站在一邊,只是又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露出竊挾色。

鐵心聖若有所覺,他抬起頭看了那朽官一眼,漫聲說道:“小福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說來聽聽。”

“回禀主上,今天可是葉家的葉信和宗家的宗櫻大喜之日啊。”那朽官說道。

“這事情有什麼好高興的?”鐵心聖皺起眉。

“嘻嘻最後葉家和宗家鬧掰了。”那朽官眉飛色舞的把葉家發生了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他講得很是繪聲繪色,好似自己親眼目睹了一樣。

“哦?”鐵心聖有些吃驚,他把手中的奏章放在一旁,閉上雙眼,沉吟了良久,才緩緩問道:“天狼訣被葉信毀掉了?此事當真?”

“肯定是真的。”那朽官說道:“我派出去的布衣衛親眼所見,哈哈哈說起來葉家那幸夥還是有點骨氣的,那宗家貪心太重,活該遭報!”

“天狼訣對葉家而言,是根本!”鐵心聖沉聲說道:“那葉信就算再頑劣,也不該把天狼訣毀掉的,其中會不會有古怪?”

“宗家太過咄咄逼人,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那紈絝?”那朽官笑道:“而且葉家二夫人鄧巧瑩當廚得口吐鮮血,此事做不得假,我手下的一個布衣衛是巡捕出身,他後來藉故進入了葉家,把混入泥土中的殘血帶了回來,經過他的檢驗,那確實是人血,做不得假。”

“小福子,你做事越來越仔細了。”鐵心聖頜首說道。

“主上把布衣衛交給我,職責重大,豈敢不用心?!”那朽官急忙說道:“如果奴才把假消息報給主上,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主上身邊服侍?!”

“你用心就好。”鐵心聖說道。

“鄧巧瑩心性很簡單,如果其中有鬼,她不可能做得那麼周到。”朽官說道:“而且,那葉信吃喝玩樂倒是精通,別的就沒什麼優點了,他有這等城府麼?”

鐵心聖沉默了好一會:“宗家可有什麼反應?”

“出去探聽的布衣衛尚沒有回來,奴才現在還不知道。”那朽官說道。

“天狼訣被毀了可惜”鐵心聖發出長嘆聲:“如果葉觀海能活過來,恐怕也要被那葉信活活氣死的!”

“葉家是完了,一代不如一代。”那朽官說道。

“想當初孤與葉觀海在龍騰講武學院高談闊論、指點江山時,恍若就是昨天。”鐵心聖再次發出長嘆聲:“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轉眼便已物是人非,誰能想得到啊”

“不過葉家還有一個葉隨風呢。”那朽官說道:“天牢的事情,奴才已經打探明白了,又是宗家在搞鬼,前兩天,三殿下到天牢走了一趟,估計那些獄卒不會再亂來了。”

“以後你讓人盯著點,絕對不能讓葉隨風死在天牢裡。”鐵心聖沉聲說道:“如果孤要殺葉隨風,自當明令法典,把他押送刑場處決,這是國法,豈容兒戲?!”

“主上請放心。”那朽官笑嘻嘻的說道:“如果主上想讓誰死,就算他長著翅膀,我也要把他拽下來按到鍘刀上;如果主上想讓誰活,就算全天下人都要殺他,我也要保得他平安無事。”

“你這張嘴啊”鐵心聖大笑:“比老官強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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