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就是嫌男女之間麻煩,不可以么?
楊德光就永遠不會有這樣的聯想,所以說人和人之間的智商,或者說腦域開發真是有區別的。
石澗仁喝了口粥,斯條慢理:“嗯,當棒棒不過是我來到這個城市,一無所有需要求個溫飽的立足點,而且我喜歡這個人來人往的碼頭,在這里每天都能看見很多以前在山里和縣城里都看不到的人和事,能學到很多以前學不到的……我認為應該叫生活常識跟生活技能,這是我現在缺乏的,所以當我學好了以后,當然就會根據實際情況,換到下一個地方去看看咯。”
耿妹子緊張:“換哪里?!”
石澗仁悠閑:“不知道,知道接下來去哪里會是什么樣就沒意思了,而且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補充的東西,順其自然吧。”
耿海燕急促:“我跟你一起走!”
石澗仁笑了:“你聰明伶俐,膽大潑辣,而且……實話說吧,你固然是有些悍潑,但你眼波長,眼神秀,耳貼肉,地閣豐滿腮圓額厚,如果能好好修身養性,以后絕對是個富厚之相,你在這里慢慢帶領楊德光他們做大規模,沒準兒就變成一方富賈了,這不是你最希望的事情么?”
耿妹子終于能跟得上點節奏:“對!我就是希望有錢,但是只有跟著你一起才會變有錢,所以……我這個算是以身相許吧!”難得能說出一句電視里的成語,她還多驕傲的。
石澗仁愣了一下語重心長:“啥?兩情相悅才叫以身相許,你這個……應該叫恩將仇報!”
耿妹子立刻就有些張牙舞爪:“仙人板板的,你個酸不拉幾的書生!就知道欺負我這種文盲!”但臉上笑容掩蓋不住。
石澗仁不跟她打情罵俏,胡亂喝完粥走人:“你回來也好,我去當棒棒了,今天的飯錢還沒著落呢。”
耿海燕拉住他把那鞋盒子塞過來:“喏!你賣的早點,我們一人一半!”嘟著嘴很不滿:“我的早點車,你還放錢進去,我看見了!”
女人就是這樣,也許一點點小動作就能讓她感動,永遠要占便宜的小姑娘看見這么個滿口白牙,干干凈凈的男人不沉淪才怪。
石澗仁不解釋自己的那套古代文人原則:“你媽知道了又得大耳刮子打你,更不得準你用餐館的電話。”小餐館還是拉了根公用電話線的,那也是宰肥羊的道具之一,石澗仁找的這個門道,有電話就好實施很多,這也是他決定讓耿妹子來操作的原因。
少女終于一聲驚呼捂住了臉:“你看出來了?”
石澗仁乘機跑了,看臉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了吧,雖然早上黑摸摸的只有路燈,小姑娘臉上厚厚的妝還是沒壓住那隱約的指痕。
虎毒不食子,那是氣度非凡的虎,富人從來不需要坑自己的孩子,而窮瘋了窮怕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扛著棒棒的石澗仁今天生意又不錯,他本意是找年輕姑娘當雇主嬌氣點成功率高,結果今天穿得帥氣干凈啊,就算跟其他棒棒一起,人家女雇主隨手都會選擇他,所以幾趟下來,那個陳老三等人就有點陰陽怪氣的:“也,石娃子,你現在開始搞美男計,那不如去當鴨子嘛,直接找幾個富婆**賣力氣,還賺得快些……”
其他人就哈哈大笑,棒棒能有多少文化,三言兩語就說得不堪入耳,石澗仁卻不生氣,反正出了汗有些熱,笑著就把那襯衫給脫了扎在腰間,還把腳上原本還干凈的帆布鞋給脫下來翻面踩幾腳,這下除了牛仔褲就沒什么可拉開距離的穿著了,幾個棒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給石澗仁遞煙,他搖頭婉拒:“真的不抽煙。”
面對這樣一個棉花糖一樣的溫和性子,沒誰能生氣,所以說話親熱不少:“石娃子,看不出來,你脫了衣服還是一身板筋肉結實得很,看起來以前還是經常在干活哦?”但無論個頭,還是這種身上肌肉緊扎的狀況又沒有他們這些長期做棒棒的苦力那么變形,特別是重體力勞動從年輕時候就壓制了骨骼發育,棒棒普遍都偏矮,石澗仁這種的確少見。
年輕人不得意:“以前在山里還是每天要挑水下地,沒事也要鍛煉一下的。”從祖師爺開始,亂世行走江湖明哲保身,太平盛世找尋明主,都起碼得有個強身健體和防身的能力,從小打熬養生的結果就是身體狀況放在第一位!
可就是這樣光著膀子,石澗仁被人叫去搬運東西的機會還是要大一些,這會兒就沒有什么怪話了,忙活到中午,他才興沖沖的提著木棍往二手交易市場去。
結果看見耿妹子拿著個飯盒靠在市場大門外跟兩個小姑娘說話,遠遠的就給他招手。
石澗仁有點皺眉,要不是性格還算厚道,都想掉頭跑了。
耿海燕沒什么難為情的,在兩個小姐妹的揶揄中落落大方的過來,從套頭衛衣里面抽出一條白色的毛巾,自己動手就給石澗仁光膀子上擦汗,隔著毛巾好像在感受男人身上肌肉的變化起伏。
老實說,七八天前第一次看見楊德光的時候,他都覺得在大庭廣眾這樣很不雅,但顯然江州這個城市很有江湖氣,而且碼頭周圍更有一種草莽味,周圍的棒棒幾乎個個都光著膀子,自己穿著嶄新的襯衫挑擔,反而有點奇怪,另外有一點就是這件襯衫的面料并不怎么好,今天墊著挑擔一來棍子打滑,二來也有點磨得肩頸生痛,所以才索性脫了。
可青年男女站在街頭路邊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擦胸前背上的汗水,講究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石澗仁還是很難為情,連忙自己拉過毛巾低聲:“我自己來!自己來,毛巾多少錢?”
耿海燕不跟他討論這個:“回去我媽就罵我,爸叫我出來避風頭,那干脆給你弄了點飯送過來,我跟你一起去干活,好不好?”
同等年紀的城里女孩,估計還在學校念書,父母懷里撒嬌,最差也會跟男朋友撒嬌了,這姑娘倒是一點不扭捏。
面對這么步步緊逼的招式,石澗仁覺得祖師爺誠不欺我,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危險的敵人,愈發打起精神拉開距離:“你吃沒?沒吃自己吃,我去那邊買個饅頭就好。”
耿海燕搖搖頭:“小姐妹說肯定是因為我有點胖,你才不喜歡我,所以我減肥……你不吃我就扔了!”
粒粒皆辛苦的古訓讓石澗仁最后還是端起了這個塑料飯盒,還別說,那種混雜了好幾個葷素菜蓋在白飯上面的味道,真是美味極了,稍微吃了兩口,也不喜歡作偽的他就吃得不說話了,只是他細嚼慢咽的風格讓耿海燕看著很著迷,就是盯著那喉結慢慢移動咽下東西,她居然輕輕拿**舔嘴皮!
誰說女人就不好色?
石澗仁瞥見,以為她也餓,正要說話,耿妹子臉就紅了,連忙不熟練的找話題:“你喜歡什么樣的妹子?”
吃飯的年輕人咽下飯才強調:“我再說一遍,我是不喜歡男女之事,我覺得很麻煩,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耿妹子好像看怪物一樣看他:“你……我聽說有那種喜歡男人的。”
石澗仁忍不住呸呸呸:“龍陽之興,斷袖之癖是有違人倫的!”
雖然聽不懂這倆典故,但看態度耿妹子就放心不少,但還是難解:“那為啥子?為啥子你覺得很麻煩呢?”
青春年少,哪個不是春情勃發的,看看碼頭上的年輕人們哪個不是喜歡看著自己圓鼓鼓的胸脯呢,小姑娘覺得很有些挫敗感,更加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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