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131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09:59
第三六四一章  四言救命


    珠寶商人中途患病未來,取消房間,而強盜不知,半夜撬開房門行竊,保安發覺正想喊人,強盜手起刀落,保安斃命。

    強盜看看保安不像大商人,翻了翻屋裡未有什麼值錢物件,只得自認晦氣,後來強盜在飯店喝酒多了,露出刀來,警方發現刀上血跡,緝拿審問,才明原委,保安為珠寶商人當了替死鬼。

    蘭特沒住那個房間,是張天元又救了他。

    蘭特兩次死裡逃生,唏噓不已,深感此行危機四伏,無心再營生意,歸心似箭,於是存好錢,雇車晝夜兼程回家。

    這天晚上,蘭特終於來到自家大門外,輕輕敲門,他那位姑姑出來開門,見他風塵僕僕回來,就要去告訴他老婆。

    結果被蘭特阻止,讓姑姑趕緊去休息,不用管這個事兒了。

    蘭特來到廳外,房間亮著燈,門虛掩著,蘭特輕推而入,夫人正坐在一張凳子上,一手拖著下巴在想心事,一手拿著化妝油,看樣子是想化妝。

    可不知為什麼對著鏡子發呆,蘭特心裡熱浪翻滾,暗忖結發妻子病故,自己四十多歲,老天又賜予他二十幾歲美若天仙的妻子。

    如今為了生意,遠赴他鄉冷落老婆,差點命送他鄉。

    蘭特愧由心生,見眼前妻子面含嬌羞,紅暈動人,雄心大動,於是悄悄上前抱住妻子。

    「死鬼,一進門就想這個!」妻子嬌嗔道,順手將化妝油倒在蘭特腦袋上,回頭一看是丈夫,神色一變,瞬間又嬌罵道:「死鬼,進門也不言語一聲,嚇我一跳!」

    蘭特此時也不言語,男人原始的野性在膨脹,吹滅蠟燈,把妻子抱到床上,剝淨衣裳,就像一頭草原上發情的野牛,直衝直撞。

    蘭特是一個本分人,在外做生意從不沾花惹草,就像一個坐井觀天的人,看到井裡哪怕一顆苦菜花,也覺得可愛無比,心無旁騖,一心呵護。

    而現在有許多男人,一旦有點權勢或有點財富,總恨不得滿園花草隨意采,總想給人家男人抹上一點綠,而自己又一塵不染。

    蘭特把旅途的煩惱、勞累統統發泄轉嫁給妻子,二人精疲力盡都無心再動,一會都在床上熟睡了。

    夜色沉沉,門輕輕被推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走進來,到他們床前似乎受了一驚。

    過了一會,這個黑影伸出手摸了摸外面人的頭發,又伸手摸摸裡面人的頭發,然後退出去。

    不一會黑影又返回來,手裡拿著一把菜刀,突然對著躺在床外面人的脖子使勁砍下去,床外面睡著的人沒吱一聲就被砍掉腦袋。

    睡在裡面的人聽到響聲驚醒,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嚇得大叫,抄起床頭的物件打過去。

    黑影一愣,隨即丟下菜刀跑出房間,一會消失在暗夜中。

    蘭特點亮蠟燈,一看嚇昏了過去,醒來大喊來人。

    舊金山警方派來法醫,並且檢驗現場。

    蘭特妻子穿著睡衣,頭顱被菜刀齊齊砍掉,血流滿床滿地,慘不忍睹。

    後來,蘭特被傳到警局,錄口供,警方讓他提供線索。

    蘭特只看見一個黑影,其他一無所知,只得求警方早點破案,給妻子報仇。

    幾天之後,案情沒有一點進展,警方正派人調查蘭特妻子平時的情況,大家說法不一,沒有實質性進展。

    蘭特腦袋逐漸從悲傷中清醒,想起了張天元的最後兩句話,「油頭不洗頭,十鬥米七鬥」,是呀,幾天前回家就被妻子化妝油油了頭,自己沒洗頭就睡覺了,怎麼就這麼奇怪,自己就沒死呢?

    回憶起做生意發生的樁樁怪事,蘭特覺得絕非偶然,定有玄機在裡面。

    蘭特來到警局,見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

    有趣的是,這位警官還是個華裔,而且是一個跟紐蓋特一樣非常相信風水的華裔警官。

    初聽蘭特的講述頗不在意,後來就目不轉睛神色凝重了,最後一邊踱步還一邊沉思,「十鬥米七鬥,米七鬥,糠就是三鬥了,難道這裡面告訴我們誰是凶手?」

    忽然那警官問:「你們小鎮上有沒有叫康三或康三鬥的人?」

    蘭特隨口笑道:「警官啊,咱們這裡可是美國,怎麼會有叫那種名字的。」

    話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

    還真別說,他們鎮上有接近八成人都是東亞移民,有些人不僅有英文名字,還有中文名字。

    其中就有一個平時被成為康老三的家伙。

    警官又問:「他多大年齡?做什麼工作的?」

    蘭特說:「年齡估計不到三十,他父親是我們鎮上的議員,康老三也沒正經職業,整天也是游手好閑。」

    這警官一聽,覺得可能會有嫌疑,於是不動聲色地帶著人去了康老三的家裡。

    並且吩咐人對康老三家附近進行嚴密偵察。

    詢問的時候,康老三這家伙大呼小叫,根本不承認自己做了什麼,還說要找律師控訴警方。

    然而他畢竟是做過虧心事兒的,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有力的證據,在證據面前,康老三沒辦法抵賴了。

    他對自己的犯案供認不諱,並且說明了作案的經過。

    原來,蘭特經常外出,加之年齡頗大,嬌妻正是花開正盛年紀,總覺得蘭特的雨水難以滋潤自己的土地,偶然機會遇到康老三,康老三是情場老手,二人如魚得水,大概過程可參考水滸傳中的西門慶與潘金蓮吧。

    後來康老三竟產生殺蘭特與蘭特妻鴛鴦同宿的念頭,恰巧這晚康老三翻牆與蘭特妻約會,不想蘭特突然回來,殺蘭特念頭陡增。

    摸黑看不清是誰,摸頭發覺得一人頭發濕潤光滑,另一人頭發較為干燥,遂以為頭發干燥者就是蘭特,因為平日裡蘭特的妻子就喜歡給頭上抹點化妝油。

    於是便痛下殺手,結果陰差陽錯,蘭特大聲呼叫,嚇跑康老三。

    康老三回到家裡,藏起血衣,丟棄菜刀,自以為無人知曉,殊不知天網恢恢,難逃劫數。

    蘭特至此方知道張天元四句話的含義,也正是張天元的預言使蘭特幾次躲過劫難,化險為安,也算命中注定。

    那位警官也是稀裡糊塗地破了案子,使凶手繩之以法。

    蘭特心中對張天元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立即到張天元家裡去當面感謝。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09:59
第三六四二章 回洛杉磯賣古董



    蘭特想去找張天元,可是電話打給了米特,卻說張天元臨時回了一趟洛杉磯。

    他無奈之下,只能將感謝的話暫時放在了心底,打算等張天元再來舊金山的時候,干脆把自己那些東西都一股腦兒賣給張天元算了。

    至於她姑姑那邊,已經算是撕破臉皮了。

    如今妻子也死了,他急需要錢來重新振奮精神。

    盡管做生意賺了不少,可那畢竟只是小錢,想要把生意做大,需要大比的資金,那些古董,就是關鍵。

    正好他也可以趁著張天元離開這段時間,好好把這些事情給處理一下。

    至於張天元,的確是回了洛杉磯。

    目的嘛,其實很簡單。

    一來是晾一晾蘭特。

    有些時候,步步緊逼,反而會讓人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那樣並不好。

    因此他選擇了以退求進。

    二來嘛,則是要把一些在舊金山收來的的古董賣給莊智。

    莊智現在的那家古董店,改了名字叫「神羅古玩」,別人一聽,就知道是神羅集團在美國洛杉磯的古玩店。

    張天元把東西賣給莊智,其實就是賣給自己的集團。

    這麼賣,當然不是為了錢,畢竟他不缺錢。

    說到底,還是為了讓徒弟們見見世面,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生意的。

    另外,還能夠通過這個古玩店的正規渠道把能夠見人的東西送回國內去,這樣會免去很多麻煩。

    「師父,您這一次帶了什麼貨啊,還要到洛杉磯去賣?」車上,劉金寶興奮地問道。

    「是一批俏貨!雖然算不上壓堂貨,但絕對都是好東西。」

    張天元笑了笑道。

    因為此時有溫蒂在開車,他干脆將東西拿了出來笑道:「咱們之前從紐蓋特那裡購買的那幾件東西,我通過特殊的渠道送走了,但是還有兩樣東西,准備賣給古玩店,賺點零花錢。」

    說著話,他干脆拿出一個被布包著的黃色石頭和一個用盒子裝起來的青花瓶子對劉金寶和李雲璐說道:

    「這是之前在舊金山寶華街上逛的時候,順手買來的東西,一個清中期的田黃石雕手把件,還有一件明成化的人物梅瓶。那攤主當時手裡壓的貨,手裡轉不開就直接賣給我了,我跟洛杉磯的一個老主顧聯系了,他很感興趣。」

    「那師父,這兩件東西值多少大價錢啊?」李雲璐急切地問道。

    對古玩不感興趣的人,卻對它的價值非常感興趣,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那才是關鍵。

    「這種田黃石在清朝的時候有種說法叫一兩田黃三兩金,它屬於我們中國福省產的壽山石裡的一種精品。

    僅僅在那一小片兒區域的田裡才能產出來。

    自古以來物以稀為貴,前些年這些石頭才10幾塊錢一克,現在幾千一克都難收到,這塊田黃石雕130幾克,加上雕工很精湛,那攤販急著出手我賣給我的價格也低,但這貨壓錢,所以我聯系了個老主顧看看他給價錢怎麼樣,合適就讓給他了。

    這個明青花梅瓶也是從那個攤販手裡買過來的,雖然也屬於很不錯的東西,也大這塊田黃不少歲數,但它的身價跟這塊小石頭比起來可相差得遠嘍,這次也順道帶過去吧。」

    張天元看了看李雲璐一眼,不無得意地笑著說道。

    隨便在街上那麼一溜達,就能弄到好貨,這種事兒,除了他張天元,也真沒誰了。

    「師父,我聽說你是無師自通?溫蒂姐告訴我的,這是真得嗎?」聽完張天元一連串的解說,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說自己是無師自通的師父連一塊石頭都能說出這麼多。

    「哈哈哈,怎麼?不相信?我干這行也算老字輩了,國內玩古董的同行都很尊敬我,都叫我一聲老板,咱們家鄉那邊,埋葬了很多帝王,所以我從小對這玩意兒就有興趣,上學的時候就研究,算下來也有10來年了,這些年的積累和摸索才會有如今這個結果。

    金寶,你記住,我們這個圈子沒有人可以稱為老師,老師是每一件老貨才有資格稱得起的,師父我就算看了10年也不能保准自己件件東西都能看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我們這行是做到什麼時候就學到什麼時候。」張天元笑了笑道。

    「我說大叔,你就別謙虛了,我從來就沒有見你鑒定出過差錯,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

    溫蒂笑著說道。

    張天元有些無奈,自己靠著六字真訣和地氣,鑒定東西還真從來就沒出過差錯。

    但他不能那麼教育劉金寶啊,這謙虛一下都不行了,真是無奈。

    好在劉金寶是個好孩子,並沒有聽溫蒂的話。

    他覺得張天元說的沒錯。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踏踏實實地去學習,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好高騖遠。

    「對了金寶,昨天給你那本書看了沒有?」

    張天元隨口問了一句。

    「看了,但是裡面有好些東西都不太懂。」

    劉金寶撓了撓頭道。

    「師父師父,我也看了,我也看了,我都懂了。」

    李雲璐就像是一個興奮的猴子,差點沒從車上蹦起來。

    「好,既然你們都看了,那我就問你們兩個幾個問題吧,反正現在也沒到舊金山。」

    張天元笑了笑道。

    「沒問題!」

    李雲璐急忙說道。

    「師父,我會盡力回答的,不過不敢保證都懂。」

    劉金寶很謙虛。

    因為他在接觸張天元之前,對於古董真得是什麼都不懂的。

    「問題很簡單,那本書裡面介紹了不少中國古代的書法家,你們兩個給我說說,咱們中國古代最古怪最有特點的十位書法家都是誰?」

    張天元笑了笑問道。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因為它考的是記憶力,但同時也考了歸納和理解能力,對於劉金寶和李雲璐來說,也算是不小的考驗。

    「師父,肯定有王羲之吧!」

    李雲璐喊道。

    「哦?那你說說,王羲之怎麼個怪法?」

    張天元問道。

    這樣的問題,自然不僅要問是什麼,還要問為什麼,否則胡謅一個名字,蒙對了那其實什麼意義都沒有啊,所以張天元肯定是要問問王羲之怎麼個怪法了。

    王羲之作為享譽中國的偉大書法家,說他怪,可得是有理由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10:00
第三六四三章  書法怪人


    李雲璐到底還是聰明過人,雖然她沒有劉金寶那麼踏實,可是記憶力卻不差,只是皺了皺眉便道:「王羲之有‘骨鯁’之稱,雖出身權貴,但對政治不感興趣,時人謂之風流隨性、‘不類常流’。

    太尉郗鑒派人到王家擇婿,他‘東床坦腹而食,獨若不聞’,其狂怪可見一斑。

    但王羲之輝煌的書法成就為他確立了書聖的歷史地位。」

    「嗯,算你答得不錯,王羲之算一個,還有呢?」

    「還有……還有……」

    「還有張旭。」

    就在李雲璐遲遲想不出來的時候,劉金寶說道:「因性格狂怪,時人稱‘張顛’。

    在政治上不得志,卻‘致於書,軒轅不能移,貧賤不能屈,浩然自得,以終其身’。

    嗜好飲酒,常喝常醉,醉後常常用頭發蘸墨書寫。

    書寫上的天才,成就了張旭‘狂草第一人’的美譽。」

    「嗯,有點意思,看起來你的確是認真讀書了,但不管是王羲之還是張旭,都是書法上名氣很大的人,你們兩個,還能說出另外八個書法怪人嗎?」

    張天元笑著問道。

    「應該還有五代的楊凝式,生逢亂世,他裝瘋賣傻以自保,時人稱‘楊瘋子’。

    官任後梁、後唐、後漢、後晉、後漢五個朝代,政治上看似有所作為,但骨子裡與當政者保持距離,在書藝上矻矻追求。

    他的書法結體精妙,神韻高雅,風格獨特。

    黃庭堅贊曰‘世人盡學蘭亭面,欲換凡骨無金丹;誰知洛城楊瘋子,下筆便到烏絲闌’。」

    劉金寶又道。

    看著劉金寶的回答比自己更多了,李雲璐明顯急了,眉頭都擰成了一團,終於,那眉頭又瞬間舒展開來,大聲說道:「師父我知道了,還有米芾!

    米芾為人狂放,人稱米顛。

    他在書法上致力於取百家之長,終於走出一條有個人面目的書法道路。

    他的行書用筆利落爽勁,結體欹正相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後人學習米字如過江之鯽,但都沒有達到蘇軾評論米字‘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的高度。

    真可謂學得了形似,學不得神似。」

    李雲璐說話時,還晃起了腦袋,像個學究。

    「宋徽宗也算一個。」

    劉金寶緩緩說道:「宋徽宗怪就怪在作為帝王,在政治上無所作為,昏聵無能,但在藝術上卻十分痴迷,並在文學、書法、繪畫上取得了不凡成績。

    看來,‘男怕選錯行’是有道理的。

    但宋徽宗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之路,其悲劇也就不可避免。」

    「哈哈哈,好一個男怕選錯行,說的不錯,宋徽宗的確算是一個書法上的怪人了,雲璐,你看到了吧,金寶不如你聰明,但是他足夠踏實,所以雖然記憶力不如你,但是卻比你記得更清楚啊。」

    張天元哈哈笑道。

    「師父,你總是偏向他,我可不服氣,不是說十個人嗎,我未必就會輸給他。」

    李雲路挺不服氣。

    「好好好,那你們繼續。」

    「師父,元代的楊維楨性格狷直,因此仕途不暢,元末農民起義爆發,他隱跡江湖。

    楊維楨的書法可謂‘醜書’,與元代的書壇領袖趙孟頫的書風格格不入,人謂‘點畫狼藉,有亂世風’。

    但楊維楨的書法標新立異,這正是書法家最為可貴的品質。

    他也應該算是一個吧。」

    張天元話剛說完,劉金寶就又補充了一人。

    別看劉金寶這小家伙挺老實的,但是也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啊。

    李雲璐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起有這個人。

    「徐渭!」

    李雲璐腦子裡蹦出了一個名字。

    「徐渭患過精神分裂症,因殺妻入獄六年,一生坎坷,晚景凄涼。

    受王陽明心學的影響,主張‘始於學,終於天成’,‘天成者,非成於天也,出乎己而不由乎人也’。

    由於獨特的藝術價值理念,他在詩文、書畫、戲曲等方面取得了驚人成就。

    徐渭的書法氣勢磅礡,重神不重形,既是個***思想的宣泄,又是憂郁苦悶感情的抒發。」

    「不錯嘛,看起來你這小丫頭還是學了點東西的。」

    張天元點頭道。

    劉金寶一看這情況,立即借口道:「師父,應該還有金農!作為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在藝術風格的追求上十分大膽,他致力於‘不要奴書與婢書’的藝術追求,求新求變,取得了很高的藝術成就。」

    李雲璐剛要說話,劉金寶卻繼續道:「還有鄧石如!

    鄧石如是真正的布衣書法家,他的狂怪表現在,在京城不買權貴翁方綱的帳。

    作為清代篆隸書法的大師級人物,鄧石如為碑派書法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藝高人膽大,他的狂怪無可厚非。」

    「吳昌碩!」

    這一次,李雲璐沒有給劉金寶繼續超越自己的機會,急忙說道:「吳昌碩不僅是個大畫家,也是個書法家,他的怪表現在,剛當上縣令一個月,就辭官從藝了。

    對他來說藝術比官位重要。

    這種想法可不是常人有的。

    也正是這非常人的價值追求,才成就了吳昌碩一代書畫大家。」

    「呵呵,你們兩個表現都不錯,我問你們這個問題,一方面是考教你們,另外一方面,其實也想告訴你們,任何職業,都別想著走歪路子,踏踏實實才是關鍵,明白吧?」

    「明白!」

    劉金寶急忙點頭道。

    李雲璐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收藏是一門學問,一定要踏踏實實學習,才有可能避免打眼,你們別看我這些日子賺了不少,但我身邊那些朋友的慘痛教訓,卻值得你們吸取。

    有一句話講得好:太平盛世,藏寶於民。

    如今中國人趕上了收藏的好時候,收藏大軍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的朋友老於掌櫃也加入到這個大軍的行列。

    收藏,增加了他的生活樂趣,也加深了他對文物的理解。

    老於掌櫃說,我國是文物大國。

    文物是一種歷史文化遺產,具有獨特性和不可再生性,對研究中華民族的歷史、現實和未來都有著重要意義;文物不僅是中華民族的寶貴財富,也是全人類的共同財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10:00
正文 第三六四四章  老於掌櫃收「破爛」



    作為帝都一位民間傳奇收藏家,老於掌櫃極具前沿意識。

    憑著強烈的民族責任感,堅忍不拔的意志,他打破陳舊觀念束縛的勇氣和膽魄,成功地收藏和保護了一大批藝術性強、研究價值高的藝術珍品,創造了帝都收藏界的奇跡。

    一段好春藏不住,粉牆斜露杏花梢。

    老於掌櫃雖然有過輝煌,但也遇到過不少看走眼的時候,我曾經幫過他,所以這些事兒,他也給我說過了,現在我說給你們聽聽,就算是給你們提個醒吧。」

    張天元看了看地圖,距離洛杉磯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多教兩個徒弟一點東西。

    枯燥乏味的學術講解,怕是很難被他們接受。

    倒不如講點身邊發生的事情,這樣他們或許反而更容易接受。

    在搞收藏的過程中,看走眼買假貨的事情常有發生。

    一個真正的收藏家,他的收藏過程必須經過這樣一個漫長的經過,即從初級入門——交學費(買假貨)——研究對比——提高眼力——積累經驗——有所成就。

    任何人都不是生來就是某一方面的專家和行家,只因時間長了,經驗多了,看到的和接觸的東西太多了,磨練出一雙識寶的慧眼,逐步走向成功。

    老於掌櫃在數十年的收藏生涯中,就經歷過這樣的路子,畢竟他可沒有向張天元這樣的好老師啊。

    和無數初入藏界的朋友一樣,老於掌櫃開始只是帶著一種對古物朦朧的企盼以及骨子裡對傳統古代文化的追崇開始了收藏之路。

    當然了,有些人比較例外,純粹為了錢,這個暫且不去評論。

    就說老於掌櫃。

    每每在博物館的玻璃櫃前,欣賞商周古銅器的凝重雄渾、漢唐古玉的鬼斧神工、宋明古瓷的拙樸典雅,他心中便會由傾情艷羨進而產生一種不安分的躁動:我也要收藏和擁有古物。

    1994年進入收藏界後,他總是陷入一種莫名的焦慮、浮躁、「撿漏」、「淘寶」的欲望之中。

    作為在帝都小有名氣的作家,老於掌櫃對筆筒情有獨鐘。

    他說,筆筒是中國古代除筆、墨、紙、硯以外最重要的文房用具,深受文人墨客的喜愛。

    筆筒的前身,是早在唐代就大量使用的筆船、筆床和筆格。筆船和筆床雖說造型別致,但使用起來畢竟不太方便。

    到了明朝中晚期,文人的案頭開始設置筆筒,因筆筒擱筆方便,很快風靡天下,一直流傳至今仍盛而不衰。

    時過境遷,筆筒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集中體現,成為既有藝術價值又有使用價值的藝術品,因此筆筒的收藏價格一路水漲船高。

    看准了這個行情的老於掌櫃,只要聽說哪兒有古代筆筒,他就趕到哪兒;只要是他看中的,哪怕一擲千金,他也在所不惜。

    在其後的6年裡,他從民間「淘」到了10余類1000多個筆筒,其材質有竹、木、瓷、漆、玉、像牙、紫砂等。

    他家中從客廳到書房再到臥室,只要是能擺放物件的地方,都成了筆筒的領地。

    2001年的一天,一位外地研究並收藏筆筒的資深專家路過黃州,慕名拜訪老於掌櫃,可到他家中一看,大失所望:那麼多的筆筒只有3件是正宗的,其它的要麼是仿造的,要麼是現代生產的。

    直來直去的專家毫無顧慮地說:「除那3件,其余的最多價值2000元。」

    頓時,老於掌櫃像泄了氣的皮球:「為這些筆筒子,我前前後花了8萬多元啊!」

    一氣之下,他把那些筆筒,裝了5麻袋,叫了一台「狗婆車」(手扶拖拉機)給全部拖走了。

    目送拖拉機漸漸遠去,老於掌櫃空蕩蕩的心被「遺憾」填得滿滿的。

    不過他想,收藏的憾事有時是對衝動的一種克制,而一個衝動的收藏者往往要比那些懂得克制的收藏者要失敗得多。

    天下藏品網羅不盡,但衝動來了,單想機會難得,不可錯過,就只會往好處想,那時判斷力紊亂,一不小心便吃虧上當了。

    當然,機遇有時的確會突然降臨,過分的克制、猶疑,可能會使你與心愛的寶貝擦肩而過,留下永久的遺憾。

    因此,對於一個出色的收藏愛好者來說,要讓你在收藏的過程中不留或少留遺憾,你就必須要有一個有著大量知識儲備而又遇事冷靜的頭腦。

    因為機會只垂青於有准備的人。

    收藏分為四個層次:一藏、二賞、三玩、四鑒,多了要好,好了要懂,還要有將所得傳給後世不至埋沒的心氣,所以最終收藏能達上境的,多為有錢的雅人。

    而帝都數萬多名收藏愛好者,分為三種類型:10%的只收藏不出賣,屬於「純粹收藏」;

    20%的留好的,淘汰不喜歡的,屬於「以收藏養收藏」;

    70%的以倒買倒賣為生,屬於「文物販子」。

    老於掌櫃出版過幾本書,有一些稿費收入,但畢竟是工薪階層,只能做「第二種人」。

    2004年,老於掌櫃好不容易撿了一回漏——花了1600元,從浠水縣的淘到了戰國時期的一只龍形玉佩。

    經專家鑒定,這只玉佩最少價值6萬萬元。

    他樂不可滋,一有時間就將玉佩拿出來把玩。

    玉與人是互相滋養的,把玩玉器是賞玉人愛玉崇玉的一種表現,是人們對玉的一種愛不釋手戀戀不舍的情懷。

    在各式各樣的古董中,戰國時期的龍形玉佩是頗有意味的,僅僅靜寂地擺著,老於掌櫃仿佛能聽見其背後隱隱揚起的遠古戰亂年代的喧囂聲。

    戰國年代,天下大亂,諸侯國之間力量消長,生生滅滅,個體生命前所未有的自由、率性和俠氣,整個社會的生態處在極度動蕩之中。

    龍形玉佩,龍頭上唇長翹,下唇短縮,張口吐舌,回首恣肆,龍身虯曲蜿蜒,雕刻流線遒勁有力,正像征著那種充滿血腥的原始生命力在荒原上東奔西突。

    龍形玉佩,正是這種張狂衝突動態生態的瞬間凝固。它仿佛向世界宣言:我沒有回憶,也沒有未來,我只活在激烈的當下!

    一天,一位祖籍黃梅、家住黃州的復退軍人來找老於掌櫃。

    老於掌櫃見了這位老朋友格外高興,當然少不了要讓朋友分享他撿漏的喜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17:34
第三六四五章 古董圈子裡的「朋友」



    朋友上門,老於掌櫃自然要好好招待,便將那玉器拿了出來。

    來人一見龍形玉佩,眼睛一亮:「我老家隔壁縣的一位主要領導是個‘玉痴’,他要是見了這寶貝,一定能出個好價錢。我送給他看看,怎麼樣?」

    什麼叫朋友?

    朋友就是相互之間的信任,朋友就是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出來的那個!

    再說,自己手頭上正緊張,想賣件更好的古董卻囊中羞澀……想到這裡,老於掌櫃把玉佩交給朋友:「那就謝謝你了!」來人說:「朋友嘛,不言謝。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等啊,盼啊,老於掌櫃在等待和盼望中,花兒謝了又開開了又謝。

    他幾次找到那人的家裡去,可每次去都是鐵將軍把門。

    鄰居說:「早就不見那人的人影兒了」。

    老於掌櫃捶胸頓足:「騙子啊,大騙子!」

    至今,老於掌櫃不知他的那位「朋友」身在何方……

    老於掌櫃說,曾經看過一句名言:相信他人是一種品質,被人相信則是一種幸福。但這一名言讓我大跌眼鏡,正是這種輕易地相信給我釀成了一次無法彌補的大錯!

    瓷器的故鄉的中國,在瓷器燒制史上,元代青花瓷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

    元青花以其明快雅麗的繪畫圖案、豐富多彩的器物種類、氣度恢弘的審美神韻、科學復雜的燒制工藝,在中華瓷器中獨樹一幟,多元文化的相互交融,演繹出了美輪美奐的藝術佳作,令收藏愛好者夢寐以求。

    2005年的一天,老於掌櫃在黃州街上邂逅一個老鄉,那老鄉見了他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我正要找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垸子最西頭那一家的張老頭,前些天走財運,到山上挖樹坑,挖到一座古墓,揀到兩個罐子,青花瓷的,釉面光滑平整,一個老師說是元代青花瓷罐……」

    「走!我們去汽車站,搭車回去。」老於掌櫃喜不自禁。

    他們一行來到張老頭家,張老頭從門旮旯抱出一個破麻袋,小心翼翼地取出罐子:「這就是鄉親們說的那個寶貝,聽說能值幾十萬!我的娘哎,就這東西,真值那些錢?」

    見了瓷罐,老於掌櫃眼睛放光。

    他用手指量了量,瓷罐高約31釐米,罐肚周長約34釐米。罐身上的鯖、白、鰱、鱖(諧音「清、白、廉、潔」)四魚形態各異,栩栩如生……老於掌櫃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元代青花瓷罐的實物。

    「現在贗品多,可不能走了眼。」他心中告誡自己。

    於是,從器形到釉色,從青花到紋飾,從內壁到底足,從顯色到氣泡,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感覺是同資料上介紹元代青花罐瓷一個樣,便問張老頭:「聽說這罐有兩個,是嗎?」

    張老頭說:「這貴重的東西,哪敢全部放在家裡?那個我也用麻袋裝著,不過放在這門前的塘裡了。」

    「能撈起來嗎?」

    「水深,不好撈,你如果要,以後找機會撈起來給你送去。」

    「這個罐,你要多少錢?」

    「說貴了吧,鄉裡鄉親的,我開不了那個口,你也拿不出。就圖個吉利——6萬吧——六六大順!」

    老於掌櫃竊喜,因為他從電視上看過一則新聞:

    前不久的7月12日,一件名為「鬼谷下山」的元代青花瓷罐在倫敦克裡斯蒂拍賣行拍賣時,由倫敦古董商埃斯凱納齊以1568.8萬英鎊(約2.45億元人民幣)投得,創下歷來亞洲藝術品拍賣的最高成交價,同時刷新中國瓷器及中國工藝品拍賣價格的世界紀錄。

    眼前這瓷罐,使他產生許多幻想,可他的存折上只有30700元了。

    於是他說:「你這東西,不知是真是假,值不了幾個錢。你如果想賣,我出3萬;你如果不想賣,我立馬就走,因為我忙得很。」

    說罷,他掉頭就走。

    剛跨出門外,老於掌櫃聽張老頭說:「老於先生,別走嘛。看在鄉親的份上,就依了你。不過,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行來到黃州。

    老於掌櫃取了錢數給張老頭,張老頭把那罐子給老於掌櫃時,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撿」到了好東西,自然要與朋友分享,老於掌櫃連忙打電話告訴他的一位朋友。

    這位既是廳級干部又是「玩瓷高手」的朋友,一放下電話,就驅車100多公裡趕到老於掌櫃家裡,不料是高興而來掃興而歸——朋友一眼就看出那所謂的元代青花瓷罐,不過是仿制的贗品而已。

    老於掌櫃一連幾天,頭發大把大把地往下掉,沒多久,他便禿頂了……

    「撿漏」,是收藏領域裡有一個很誘惑人的詞。

    所謂「撿漏」者,一般是指在收藏品市場尋覓時用低價購得高價值的藏品,也許是對方根本不懂其價值,也許對方疏忽了其珍貴之處,反正是買的人撿了個大便宜。

    當然,也有很大可能是自認為「撿漏」而實際是「走眼」的時候,先喜而後窩囔只好吃個大啞巴虧。

    老於掌櫃這次就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

    2006年晚秋的一天,老於掌櫃應邀赴武城出席了湘北省民間收藏品展覽開幕式後,興致勃勃地瀏覽展品。

    在書畫廳,他看到了一幅自己曾愛不釋手的畫,署名收藏此畫者卻是他曾十分信任的一位文化人,他頓感頭昏目眩……

    在我國近現代繪畫史上,有「南黃北齊」之說,「北齊」指的是居住在帝都的花鳥畫巨匠齊白石,而「南黃」說的是江浙的山水畫大師黃賓鴻。

    原籍安省歙縣、生於江浙金城的黃賓鴻一生跨越兩個世紀,兩種時代,最終以中國畫大師名世。

    他擅長山水、花卉,並注重寫生,所作重視章法上的虛實、繁簡、疏密的統一;用筆如作篆籀,遒勁有力,在行筆謹嚴處,有縱橫奇峭之趣。

    在藏界,他的畫作價格不斷上揚。

    2006年春上,經熟人介紹和引薦,老於掌櫃專程到安省黃山,花了8000元,從一位藏家那裡買下黃賓鴻的山水畫。

    此畫寬60釐米、高90釐米,以積墨、潑墨、破墨、宿墨互用,使山川和動物層層深厚,韻味深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6 17:34
正文 第三六四六章 收藏古董走火入魔
     



    每每閑下心來,老於掌櫃就端著茶杯,徜徉畫前

    人、牛、鳥這樣組合的一幅山水畫裡,各有各的方位,各有各的意向,便把本為靜的氛圍更加深化了,有著更豐富的內涵,靜中有動,靜中也醞釀著爆發。

    它的構圖立意,讓人生出許許多多的感慨來。

    這不正像任伯年畫的一對對燕子從如煙的柳絲間低低飛來,銜來一片春天的和祥嗎?

    這不正像齊白石畫的一群群晶亮透明的蝦子在淺水灘上嬉戲,給人以動靜結合得十分巧妙的情趣嗎?

    這不正像徐悲鴻畫的一群駿馬在草原上悠閑地吃著青草,把奔馳的氣勢掩藏於閑逸之中嗎?

    這不正像黃胄畫的一只驢子在山間小徑上慢悠悠地走著,叫單調的驢蹄聲叩來了山野的沉寂嗎?

    ……老於掌櫃陶醉了。

    從陽新縣來了一個電話,說是廣省軍區一位司令員專門收藏黃賓鴻的畫作,願意以高價收購老於掌櫃的這幅黃賓鴻畫。

    老於掌櫃想,打電話的人,既然是自己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介紹的,想必應該是可靠的。

    於是,他隨一個在武城從事古玩生意的紅安籍人一道前往陽新。

    見了畫,那位陽新人出價1.8萬元。

    古玩生意人把老於掌櫃拉到一邊:「別賣給他,你帶回去,我出3萬。」

    老於掌櫃信了,「空手」而歸。

    等了三天,老於掌櫃終於等到了古玩生意人打來的電話:「把畫送到我武城東西湖區的家裡來。」

    老於掌櫃如約而至,可是從上午10點等到日頭平西,來看畫的人絡繹不絕,而那人古玩生意人就是不說買畫的事。

    怕趕不上回家的末班車,老於掌櫃便問:「這畫你究竟買不買?」

    生意人說:「來看畫的人十之八·九說這畫是‘水貨’。見你跑了這麼遠的路,又等了一天,所以,我出的價格最高也只1.8萬元。」

    老於掌櫃氣不打一處來,掉頭就走。

    一個星期後,老於掌櫃又接到一個從武城來的電話:「那天,我在古玩生意人家裡看到了你的那幅黃賓鴻畫,還錄了像。一位專家看了錄像,認為你那畫純屬贗品。雖然是假畫,不過我看那畫的布局、筆法還是可以的,我願意8000元買下來。怎麼樣?」

    晦氣,晦氣,真晦氣!

    老於掌櫃不得不「出手」了,可那個古玩生意人得手人黃賓鴻那幅畫出現在湘北省民間收藏品展覽上,署名收藏此畫者,正是那個古玩生意人……

    當時張天元跟老於掌櫃聊完這些的時候,老於掌櫃說,在今天的收藏市場上,仿品泛濫,假貨遍地,高低仿品都有,有的仿的比較好,十分到位,甚至用上了高科技。

    有些資料,參考書上所講的,專家們認為是鑒定要點和特征的,在高仿器上都能做出,因為瓷器本來就是人類發明創造的,在高速發展的今天,有什麼特征仿不出?只是像不像而已。

    就拿瓷器為例,什麼泥鰍背,火石紅,鏽斑,開片,蛤蜊光,紋飾畫工,器型,款識等,都非常接近,在鑒定中,有經驗的專家與行家也會走眼。

    看走眼,是件常事,買了假貨也無須苦惱,因為這就是教訓,說明自己的眼力不夠,經驗還不足,還須進一步學習,切莫自以為是,沾沾自喜,以為什麼都懂,什麼也明白。

    科學在發展,人們的眼力也需要不斷提高,老經驗,老框框可做參考,只要你專心,虛心,有決心,多看,多摸,多對比,請教一些比自己有能耐的老師,買物時多考慮一下,還會走眼嗎?!

    今天,張天元把老於掌櫃當時說的話完完整整地說給了劉金寶和李雲璐聽,就是要讓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

    一旦進了這一行,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混得了,許多事兒,都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方才有可能出成績。

    「不管怎麼說,您這位朋友雖然走過眼,可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個古董行裡相當厲害的人物啊。」

    李雲璐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你這話興許沒錯,老於掌櫃那是幸運,而有些人一旦痴迷,簡直就走火入魔了。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叫王能的人,王能也不知那根神經出了毛病愛上了古董,有時簡直是失去了理性。

    在朋友圈出盡了笑話,他還不知悔悟。」

    一天,一個人帶著一個破鬥笠,上門對王能說;這個寶鬥笠是當年孔子向老子請教學問時戴的。

    王能大腦也不想一想,這可能嗎?

    他聽後反而很高興,認為這千真萬確是個古董。

    就用村西那幾十畝良田交換了這一破鬥笠。

    王能還覺得撿了一個打漏。

    好事不脛而走,有一人拿著一根眼看就要斷掉的拐杖,走進王能的家裡,對王能說,這根拐杖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它呀,是姜太公年老上朝行走不方便時周文王賞賜的。

    這拐杖比鬥笠早了幾百年,是一老古董。最後討價還價總算把家中全部現金拿出來買下了這根姜子牙用過的拐杖。

    瘋狂酷愛古董的事,在古董騙子朋友圈飛傳。

    不久又一大買賣送到了他的門上。

    這天,天剛亮王能放開大門,已年逾古稀的老者雙手捧著一只腐朽的邊沿上殘缺不全的破木碗,送到王能面前。

    說有人出二百兩銀子我沒買給他,貨賣行家,這寶物的收藏非你莫屬。

    這寶物呀,是當年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時吃飯用的。

    這碗呀比姜子牙的拐杖又早了上千年。

    王能一聽這木碗是大禹用的,大禹治水的故事無人不曉啊,這木碗是上等的古董,不收藏這個,還收藏什麼。

    王能用全部家產買下了這一寶碗。

    王能戴著破鬥笠,一手拄著拐杖,一手端著木碗淨身出了家門。

    到集市上行乞去了。

    邊走邊喊有哪位好心的施主,有女媧鑄造的錢賞賜我一文吧。

    「這故事當然有點假,但確實在現實中出過這樣的瘋子,只不過那些騙子沒這麼直白罷了,但買家的愚蠢程度,卻是如出一轍啊。」

    張天元最後總結道:「我可不希望你們兩個變成這樣的人,雖然做這一行,但也絕對不要輕信別人講的那些有關古董的傳奇故事。

    這年頭,有些古董賣的都不是本身的藝術價值了,倒成了故事的附加物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7 12:54
正文 第三六四七章   帶著徒弟賣古董



    「師父您放心吧,我跟您學收藏,就是玩玩,不會走這樣的路子的,倒是金寶啊,你可得小心,你一心想要賺錢,別鑽進錢眼子裡頭出不來了,那可就不妙了。」

    李雲璐看了劉金寶一眼說道。

    「知道了雲璐姐,我會跟著師父好好學的,一定不會自以為是。」

    劉金寶的優點,大概就是踏實了。

    「大叔,地方到了。」

    車子停了下來,溫蒂打斷了張天元等人的談話,指了指臨街的一家古玩店說道。

    劉金寶聽到這話,頓時抬頭就看

    一家規模很大的古玩店映入他的眼簾,一塊大牌匾大氣磅礡的寫著—神羅古玩。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洛杉磯分店」。

    張天元等人下了車,徑直就朝裡面走去,不過莊智今天似乎不在這裡,店裡頭只有幾個伙計在值班。

    「莊掌櫃他人呢?」

    張天元進門之後,就開口問道。

    那幾個人一看到張天元,就立馬來了精神。

    張天元算是這裡的熟客了,而且每一次來,都會帶好東西過來。

    「張先生

    「您過來了,您坐坐坐,掌櫃的剛急急忙忙出去辦點事了,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我們說您今天會過來,他叫我看到您過來就通知他,我給您泡壺茶您先稍等會,我打一下掌櫃的手機。」

    其中一個伙計看起來像是領班的,急忙把張天元等人領進了貴賓室,然後讓人沏茶,就去旁邊打電話了。

    沒等幾分鐘,電話就響了,伙計領班接過電話說掌櫃的,張先生過來了,然後嗯了幾聲就掛了電話說道:「張先生,掌櫃的說他在那邊幫朋友掌個眼,讓我好好招呼您,他馬上趕回來。」

    「沒事,不急,我們等會兒。」張天元喝了口茶應道。

    過了約莫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樣子,門口響起一個清亮沉穩的聲音:「哈哈哈,張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久等了!」

    劉金寶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發現這莊掌櫃的居然穿了一身正兒八經的西裝,一點都不像中國古玩店的老板。

    倒是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有幾分文化人的氣息。

    「哈哈,莊經理您是大忙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我跟伙計說了不急,我還生怕耽擱了你的事兒!正好多喝一會兒茶呢,伙計泡的這壺茶還真是好茶。」

    張天元看到莊智回來之後,便起身笑著說道。

    雖然說他可以不給這莊智面子,但一直以來,張天元都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人,雖然對方地位沒他高,只是他的下屬,但一直坐在那裡也太傲慢了。

    「您來了肯定要上好茶,朋友帶的頂級的安溪鐵觀音,知道你會來早上特意拿出來的!哈哈哈。咦,張先生,這個小伙子,還有那個小姑娘怎麼以前沒見你帶來過?」

    莊智衝張天元拱了拱手,然後看向了劉金寶和李雲璐問道。

    「這種好茶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兩個一個叫金寶,一個叫雲璐,都是我的徒弟,他們現在跟在我後面學點東西也順便給我打打下手,金寶、雲璐,叫莊經理,這可是師父的老朋友了。」張天元笑著介紹了一下兩個徒弟。

    雖然這兩個徒弟都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收的,但是既然收了,張天元就不會不認賬。

    「莊經理好,我是劉金寶,初次見面還請您多多關照。」劉金寶笑著對莊經理微微點了點頭說。

    李雲璐也問了一聲好,但態度上,自然是沒有劉金寶那麼客氣。

    「哈哈,嗯,好好好,年輕人干這行很難得。」莊經理也隨意回了兩句。

    而後,張天元言歸正傳道:「莊經理,今天來這裡,主要是有東西給你看,一共三樣,你給掌掌眼,好的話就收了吧。」

    路上的時候,張天元只給兩個徒弟看了其中兩樣東西,第三樣沒看,主要是怕被折騰壞了。

    那第三樣東西很稀罕,估計在美國,算是絕對的孤品了,輕易不能拿出來浪的。

    隨即,他將前面兩樣東西先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道:「請吧莊經理。」

    莊經理坐在桌子的旁邊沒吭聲,然後輕輕的先拿起了那件成化梅瓶,只見他把左手微微抬高,手的中指放進了瓶斂口,而右手則靠近桌面輕輕的托住瓶身靠底部的位置,轉了幾圈,然後左手放低右手放高觀察了一下瓶子的底部,整個動作流暢,很是嫻熟專業。

    最後他輕輕的把瓶子放在了原地說:「這個梅瓶畫工嫻熟,青花發色呈灰藍,清淡柔和色澤穩定,胎質潔白光亮,砂底無釉糊米底,張先生,不錯,開門明成化的人物故事梅瓶。這東西賣相好我喜歡,待會兒可別繃我價。哈哈。」

    說完,莊經理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田黃石雕,看了一會兒他又叫伙計拿來手電筒照了照。

    又開口了:「上手溫潤光潔如熟玉,手感柔軟,燈下蘿蔔紋自然細致現紅筋,色如熟栗,外表無明顯明格,包漿自然深厚,這個貔貅把件雕工也很精細巧妙栩栩如生。

    雖說無格不成田,卻不知真正無格無裂的田黃才為田黃上品,開門清代田黃石雕貔貅把件!

    張先生,咱兩朋友這麼長時間,我也不怕和你明說,這東西我非常喜歡,兄弟我好些年沒有碰到這樣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你就給我個行價勻給我,我留著自己玩!」

    莊經理面色激動,能看出他真的是非常喜歡這件東西,雖說這是古玩買賣的大忌諱,但在喜愛之物面前莊經理這個行內的老江湖也著實是把持不住了!

    更何況張天元的本事他是了解的,在張天元面前,壓根就沒必要裝清高,喜歡就是喜歡,張天元還能分辨不出來真假不成?

    「哈哈,莊經理,田黃石雕刻這東西,你盡可以自己留著,我沒什麼意見的。「

    那田黃石雕刻雖然珍貴,但畢竟不是張天元喜歡的,他博物館裡也有不少了,並不缺,就算交給莊智私人收藏,也是沒問題的。

    他這番話,其實也就是在暗示莊智。

    「好,張先生果然爽快,那第三樣東西呢,你不是說來帶了三樣東西的嗎?」

    莊智好奇地問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7 17:18
第三六四八章   皇家的顏色
     



    張天元笑了笑,隨即將東西拿了出來。

    莊智一看,不由笑道:「難怪了,這應該是明正德年間的黃釉碗吧,這可是皇親國戚才配用的東西啊。」

    「師父,莊經理這話什麼意思啊?」

    劉金寶好奇地問道,他看那也就是一個碗而已,雖然造型不錯,品相完好,但是跟另外一個梅瓶也沒什麼太大的差異吧。

    怎麼就成了只是皇親國戚玩的東西了?

    「在中國古代,黃色具有極為特殊的像征意義。《通典》注雲:‘黃者,中和美色,黃承天德,最盛淳美,故以尊色為溢也。’」

    張天元笑著說道:「也就是說,黃色最為尊貴,一般人不能用的。

    到了明清兩代對黃色的使用則有更為嚴格的限制,據《明史?輿服制》記載:洪武二十四年規定‘官吏衣服、帳幔,不許用玄、黃、紫三色’,英宗天順二年再度重申禁令,將黃色服裝的禁止範圍擴大到皇族以外所有人的身上。

    又《明英宗實錄》卷一六一載:‘禁西江饒州府私造黃、紫、紅、綠、青、藍、白地青花瓷……首犯凌遲處死,籍其家資,丁男充軍邊衛,知而不以告者,連坐。’

    由此可見,不僅衣服不許用黃顏色,就是黃色的瓷器也是絕對不許民間私自生產的。」

    莊智也笑了笑道:「你師父說的沒錯,到了清代,黃色在皇族內部的使用也是有著相當嚴格的等級規定的,淺淡的明黃色只能用於皇帝和皇後,任何人不得僭越。

    此時的黃色已成為帝王之色,黃釉瓷器順理成章地成為帝王的御用瓷。

    尤其到了清朝,黃釉成為皇家專屬,變得至高無上,百姓只可望塵。

    陶瓷中只有黃釉,皇朝不與百姓共享!」

    劉金寶聽得是目瞪口呆,半晌之後才道:「這也太霸道了吧。」

    「是啊,誰讓那個時候是皇權時代呢,他不霸道誰霸道?」

    張天元笑道。

    其實黃釉一般分為「澆黃」和「檸檬黃」兩種。

    明清時期大多的黃釉器都是「澆黃」,所謂「澆黃」,是指采用「澆釉」的方式來施釉,然後再經低溫焙燒而成,因此俗稱「澆黃」。

    「檸檬黃」則到清代雍正時才創燒出來。

    明代弘治時期,澆黃釉瓷器燒造技術達到歷史最高峰,因呈色淡雅,給人以恬淡嬌嫩之美,人們給它起了一個極富詩意的名字——「嬌黃」。

    宮廷造辦處和景德鎮御窯廠的匠師,還嘗試利用從歐洲傳來的琺琅料燒造低溫單色釉瓷器。

    此後,推陳出新,相繼出現胭脂紅釉瓷器、「淡黃釉」等品種。

    主要見於雍正、乾隆、嘉慶、道光時期,尤以雍正時期的作品質量最好、受到的評價亦最高。

    黃釉瓷器除了作為陳設觀賞、日常生活的用器外,還是宮廷祭祀用器。

    中國古代歷來有敬天尊祖的傳統,到了明清時期,這一傳統就更加規範和制度化。

    明初,開國皇帝朱元璋曾發布詔令以官窯瓷器取代傳統的青銅禮器,用於各種宮廷禮儀和祭祀活動中。

    此後,隨著各種彩色瓷的不斷出現,宮廷對祭祀活動使用的不同顏色的瓷器規定得越來越嚴格。

    《大明會典》「器用」一章敘及祭祀用器時曾提到「洪武元年,多以金造……二年祭器皆用瓷……嘉靖九年,朝廷規定四郊各陵瓷,圓丘青色,方丘黃色,日壇赤色,月壇白色。」

    以青、黃、紅、白四色主祭天、地、日、月。

    清代沿用明制。

    清世祖順治十年年諭「國家典祀,首重祭祀,每齋戒日期必撿束身心,竭誠至敬,不梢放逸。」

    可見,當時,皇家視祭祀為國家大事。

    《清史稿》記載清「初沿明舊,壇廟祭品遵古制,淮器用瓷……凡陶必辨色」,表明清初祭祀沿襲明舊制,唯有器物改用瓷器,並按照顏色來區別。

    黃釉瓷作為清宮祭禮的器物,相關規定於乾隆十三年的《皇朝禮器圖式》中也有記載。

    「天壇正位登、黑、、豆、尊、爵、盞、和祈谷壇配位篡、豆,用青色瓷地壇正位登、篡、豆、尊、爵、盞,社櫻壇正位尊用黃色瓷朝日壇爵、盞、登、篡、豆、尊,用紅色瓷夕月壇正位爵、盞、登、篡、豆、尊,用月白色瓷先農壇盞,天神壇爵、豆、尊太歲壇正位盞、登、篡,用白色瓷太廟正殿登用黃色瓷……」

    因為宮廷嚴格的篩選制度,即使在乾隆朝如此盛世,對宮廷瓷器的燒制還是令人倍感浪費。

    也因此,據說,當時,乾隆為了節約御窯廠的經費,曾下旨給當時的督陶官唐英,允許不合格的官窯瓷器就地變賣,也就是說換錢回來,有御批的。

    但唐英回奏,說變價處理黃釉和帶五爪龍紋的瓷器,較為不妥,因其皆是皇家專用器。

    皇帝再次御批「黃器如所請行。五爪者,外邊常有,仍照原意行。」

    也就是說,黃釉瓷器就按你說的,不要賣了,但五爪龍民間使用者多的是,就不必太過於計較了,仍舊照原來的旨意辦。

    可見,黃釉器在當時是何等的貴重。

    聽了張天元和莊智的一番解釋,劉金寶心裡頭是豁然亮堂了起來。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飢渴的小湖泊,只要是有水進來,那都肯定是要吸收干淨的。

    李雲璐則明顯聽著有些無聊,片刻之後就打起了哈欠。

    張天元對她,並沒有刻意去提醒,畢竟這丫頭跟著他,其實就是想要玩的,對古玩古董也純粹只是有那麼一點興趣罷了,還談不上靠古董去賺錢。

    劉金寶就不一樣了,他需要靠著這東西養家糊口,因此學的就特別賣力。

    莊智在仔細鑒定過黃釉碗之後,想了想道:「張先生,三件東西,你說個價吧,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咱們按照人民幣來結算?」

    「對,按照人民幣結算吧,到時候錢會有人打到你在國內的戶頭上,至於你怎麼弄,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張天元點頭道。

    為了方面一些,神羅集團在外的古玩店都開通了人民幣直接結算業務,當然,如果想要用美金、歐元、英鎊之類的也沒問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7 17:19
正文 第三六四九章   大賺特賺?



    「好,那您開價。」

    莊智點頭道。

    畢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莊智對張天元那還是非常信任的。

    「那老弟我就不客氣了,石頭2000塊(20萬元),梅瓶400塊(4萬元),黃釉碗300塊(3萬元)一起2700塊(27萬元)。行價!」張天元語速很慢的說道。

    雖然對於張天元來說,這樣價碼,實在沒什麼奇特的,甚至他都有些不太在乎。

    畢竟二十七萬人民幣對現在的他來說,真得不算什麼。

    但他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卻把劉金寶聽得目瞪口呆。

    劉金寶在旁邊聽完張天元的話卻大氣不敢出,也頓時驚呆。

    要知道行話1塊錢就是100塊,1000塊那豈不是10萬塊(有些地方也叫10方或者10坨或者10桶,每個地方的行話也有些小區別),一個石頭20萬塊!

    雖說張天元也告訴了他那東西的價值,但還是把他驚呆了,行價是什麼?

    在行內也稱交行價,就是差不多底價的意思。

    一個石頭加個瓶子再加個碗,27萬,就算是在這個通貨膨脹的年代,可是對於劉金寶來說,依然是一個天文數字。

    「張先生,瓶子和碗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一共七萬我同意,可這個石頭按現在行情不過10塊(1000元)一克來說,就算它整10塊,這個玩意兒也沒有200克吧?要不我們算10塊一克稱稱,多少克算下來多少錢就多少錢,你看怎麼樣?你可別看我莊智今天看上這個東西了就給我個天價!」看來莊智也覺得價格太高,連聲發問道。

    「莊經理,咱們朋友這麼長時間,你說我張天元什麼東西給你要過天價?什麼時候坑過你?這個把件你也看了,你也上手了,你覺得是那種10塊能買得下來的嗎?無明格是極品,你也懂。你也不用稱了,134克,給你算的可是一點都不貴,你等會不信也可以稱稱。」張天元也是毫不讓步的回道。

    「張先生,你不用說了,三件2500!就算三件都讓一點,我也不稱了!哥哥我今天晚上做東請你吃城裡最好的法國大餐!」莊智雖是非常喜愛這件東西,但還是保留了作為一個古董商人的職業氣質,那就是能少一塊是一塊,少不下是別人的,少下來的是自己的。

    「哎!2650,讓50,換作別人我至少開3000以上,不是因為壓了錢在裡面,我也願意仍在那漲錢,這東西誰都知道買了留了就是在賺錢,莊經理我不說你也明白。所以,這個價你也不用再說了,再計較那就是讓兄弟為難了。」張天元長嘆了一口氣給出了這個價。

    「哈哈,成交!老哥不為難你了,等下叫我親自去附近的法國餐館訂一桌,晚上好好陪我喝幾杯。」顯然莊智對這個價格還是比較滿意的,高興的說道。

    「哈哈哈,這樣就對了嘛!說不准過段時間還有更好的東西能入你老哥的眼呢!晚上那怎麼能讓你請我,晚上我做東請老哥你!」張天元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劉金寶演示。

    其實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拿了錢就走人了,根本不可能去跟誰一起吃飯的。

    「那不成!以前不是都說好的,到了洛杉磯這些都是算我莊智的,我下去了你那才能輪到你,別扯!」看來莊智的興奮程度往往不止他表露的一半多。

    ……

    晚上,莊智有點喝多了,喝多了人就容易話癆,幾個人一頓晚飯一直從6點吃到了11點,酒喝了不少,剩了一桌子菜,從八幾年扯到九幾年,又從九幾年扯到六幾年。

    最後是張天元讓溫蒂先開車把莊智送回了家,他當然也坐在車上。

    送莊智回到家裡之後,他們才一起去了張天元的那個農場。

    車上,張天元給劉金寶講了一些有關莊智的事兒。

    莊智前些年本身也是個鏟地皮的,也算那時候張天元的同行,只是兩人當時並不認識。

    莊智這家伙膽子比張天元大,有一年去陝州搞到了幾個青銅器都弄到了境外然後發了家,發家之後就在干脆移民到了美國,憑著對古玩的幾分了解,給別人做了掌櫃的。

    當然,莊智做這種事兒,張天元是很瞧不起的,好在這家伙到了美國之後,就金盆洗手了,沒再干過這種倒騰國家文物的事兒,也算是洗白了吧。

    那個年代很亂,很多人那都是打著法律的擦邊球發家的,莊智也不例外。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農場,因為還沒有睡意,干脆泡了茶,張天元又跟劉金寶聊了起來。

    至於李雲璐和溫蒂,已經睡熟了。

    「金寶,這次上來你應該學會了很多東西,也長了不少見識,你猜這次師父賺了多少錢?」

    按道理張天元賣貨那是他賺的錢,這些都與劉金寶無關,可張天元很相信劉金寶,因為他有一種直覺,劉金寶這是一個可以塑造的好苗子。

    他一個人精力畢竟有限,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委托劉金寶去幫忙做嘛。

    所以每次關於這些錢之類的事情張天元從來也沒有對劉金寶隱瞞過,反而都是很直接的擺在桌面上跟他說。

    「那肯定賺了有上萬吧!師父,我可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啊。那梅瓶4萬我覺得還差不多,那個還沒巴掌大的小石頭怎麼這麼值錢?要知道普通工人干二十年才能換個這石頭!」劉金寶小聲的說道。

    「估計寶華街上的攤主也是在人家家裡連哄帶騙弄來的,這小子也運氣好,他當時勻給我這個梅瓶1萬2,那個田黃把件5萬3,他不是急著用錢估計也輪不到我,所以說我也算運氣好。」張天元看著劉金寶笑咪咪的說道。

    「另外那個黃釉碗,我買來的時候就花了兩百美金。」

    「天啊!師父,你這幾個東西等於就賺了莊經理二十來萬人民幣啊,我干二十年都賺不到二十萬。莊經理看來是虧大了。」聽完張天元的話,劉金寶算了算,一下又驚呆了,一筆生意賺二十萬,這何止是張天元當初跟他說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這吃十年也夠本了。

    其實他還是太小家子氣了,如果他知道張天元一次生意賺上億美金,不知道會不會被嚇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6-8 14:36
第三六五零章 工薪階層也能收藏




    「其實如果按照正常的生意的話,莊智不會虧,他也要賺!

    那個梅瓶遇到喜歡的買主6萬隨便賣,黃釉碗估計能賣5萬。

    田黃把件就更不用說了,還是個開門到清的老田黃,這幾年田黃從十幾塊一克漲到了幾百塊一克,肯定還會繼續漲的,莊智頂多也就是壓點錢在裡頭罷了。

    何況這對他來說就是小錢,這玩意兒要不是得壓這麼多錢放裡面不動,我也不樂意賣,不過錢到手了也就賺了,我也不貪心。

    金寶,這次回去師父給你開工資,每個月暫時先給你定三千美金,不會嫌少吧?」

    張天元笑眯眯地問道。

    張天元說完這些話,劉金寶已經無法相信這行的瘋狂了,兩件連哄帶騙低價收來的東西,第一道轉手的賺了賣給第二道,第二道轉手的賺了賣給第三道,到第三道手裡還是要賺錢賣給第四道,所以可以想到這些年來因為一件古玩一波一波的流動,這得致富多少人吶!

    「師父,這簡直也太誇張了!一件東西竟然經手的人都賺錢!工資的事,這次我就聽您的!我會好好幫您做事,讓您給我的這份工資是值得的!」

    說完這話劉金寶也覺得自己確實需要消化消化這次的經歷,也確實得靠自己的努力去掙一份薪水,所以思量著回去之後就得好好做點什麼,不然真對不起師父給他發的這份工資。

    「師父,您說我這樣的普通人,能玩得起收藏嗎,現在東西都那麼貴,我根本沒有資金啊。」

    劉金寶忍不住問道。

    他也想在這一行裡好好干,但是資金缺乏,卻是一個大問題。

    張天元擺了擺手道:「作為一名藝術品收藏家的首要條件是什麼?

    有錢!

    答案沒錯,但也因此有很多人認為自己今生絕不可能成為收藏家,因為都覺得自己還不具備足夠的經濟能力購買藝術品。

    不過如果經歷過在香港蘇富比開始的2013年春拍,那就不一樣了。

    那次春拍,尤其引起了工薪中產一族的特別關注,因為其中的‘當代亞洲藝術’專場拍賣中,推出了‘你不孤單黑河內珍藏奈良美智作品’專場,該專場將拍賣的35組奈良美智作品,此前從未在市場上亮過相,成交價超過1800萬港元

    遠遠超過了黑河內先生多年來投入的成本,演繹著一個工薪中產人士收藏藝術品的傳奇故事……」

    「真有這種人?師父,您給我說說吧。」

    劉金寶急切地問道。

    「誰都知道全球最知名拍賣公司之一的蘇富比,他們在每季大拍之前都要進行隆重的征集活動,被蘇富比鎖定征集範圍的往往都是圈內知名的大腕收藏家。

    而那一次讓人大跌眼鏡:他們征集的一個專場拍賣作品全部來自日本的一名普通銀行職員。

    在當代藝術領域,日本的奈良美智猶如中國的張曉剛,是全球拍賣圈炙手可熱的一線明星藝術家,如今想要擁有一件他們的作品,你必須要到大拍賣公司花大價錢‘血拼’,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拍到。

    黑河內是東京一家銀行的普通職員,1988~2006年,他用積蓄持續購藏了大量奈良美智的作品,涵蓋奈良美智從1980年代末到近期的作品,包括壓克力、紙上繪畫、版畫甚至手表及滑板等限量品,全面呈現奈良美智的創作歷程及作風變更。

    並不是每個粉絲都如黑河內那樣幸運。

    依據中國的現實情況來看,收藏就像買房一樣,早出手的就是贏家。

    除了眼光,黑河內贏在更早地遇見了奈良美智的作品和藝術家本人,發自內心地熱愛他與他的作品,與藝術家成了朋友,並做下了‘省下6個月的午膳費來購買一幅奈良美智的作品’的偉大決定。

    算一筆賬,就算日本物價高,黑河內先生當年一頓午膳需要100元人民幣,6個月的午膳費是18000元,就可以買下一幅藝術家的真跡。

    而他收藏的奈良美智的作品中,《白夜》是作者創作成熟期較為重要的作品,拍價為480萬~640萬港元。

    《失眠夜(站著)》則體現了藝術家1990年代中期的創作特點,繪畫狹長眼眸跟應用粉色色系,拍價為320萬~480萬港元,黑河內的收藏回報遠遠超過這些年的付出。

    在奈良美智剛剛起步的階段,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黑河內這樣的對藝術的興趣和敏感度,他對奈良美智的熱愛是骨灰級的。

    黑河內說:‘首次買下奈良美智作品之後,有幸認識了畫家本人,言談間奈良展現出過人的天資,我想即使奈良不是畫家,從事其他行業也都會成功。

    此後我倆保持聯系,不時閑話家常,每次談話之後我都感到獲益良多,於是我開始追隨他的生活,按照奈良美智過往足跡,訪遍名古屋、德國、美國、東京的畫廊,以粗淺平庸的英語和外國畫廊聯系,追尋他的作品。’

    追尋藝術家的足跡,聯系所有代理他的畫廊這不是所有收藏家都能做到的。

    文藝青年黑河內在旅行結束後,便用他一個普通銀行職員的薪水,開始孜孜不倦地收藏奈良美智每個時期的作品。

    在回憶那些清苦卻充實的收藏歲月時,黑河內還帶著對家人很深的歉疚:‘沒有人知道我在收藏奈良美智的作品,就連我的家人、摯友都全不知情。

    我只是個平凡的銀行職員,從薪水裡左支右絀地省錢來買畫。

    為此我曾減少攜同家人外出用餐或添購新衣的機會。’

    從收藏奈良美智的作品、跟隨藝術家的足跡游歷世界各地,黑河內先生視藝術為其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與藝術家的互動交流亦讓他享受其中。

    一般人認為大富大貴的人才能收藏藝術品,但黑河內先生作為工薪上班族的一員,卻從生活著手,參與藝術收藏,不但滿足了自己的精神追求,還在財富上實現了質的飛躍,這個有趣的過程將啟發其余藝術愛好者。

    所以我可以給你說,收藏並非一定需要有很多錢,但一定要有眼光。」

    說到這裡,張天元提醒道。

    「怎麼才算有眼光啊?」

    劉金寶期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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