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鍾馗是我把兄弟 作者:途靈歌(已完成)

 
maylovelin 2017-1-5 22:04:4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44016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3:47
第40章 兩重雷劫加五雷轟頂

  不過話雖如此,白龍神還是想爭取一下。他衝著天空深鞠一躬,喊道:「雷神可否容小神說一句話?」

  空中回應:「有話速說!」

  「此事應有我夫妻二人引起,該有我二人承擔,與外人無關。但此地有冥府靈官,還請天將放他出去!」

  雷神「咦」了一聲,空中射下兩道金光打在我臉上。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我暗罵:尼瑪,遠光狗。看就看吧,這麼刺眼幹什麼?

  掃視我一眼,雷神哈哈大笑:「此等凡品也敢配成靈官?你當我沒有見識嗎?」

  白羽趕緊解釋:「天將息怒,此人年紀雖輕,卻是靈官無疑!」

  雷神又是一陣狂笑,頓時引得風雲咆哮:「即是靈官,還怕兩層雷劫?來前三通鼓,早就告知爾等了,現天網已布,休想再出去。不和你廢話了,第一層,天火同人!受劫吧!」

  白羽還想解釋什麼,空中一道巨型閃電垂直劈下。錦眉挽了一個劍花說:「夫君,多說無益,專心渡劫吧!」說完也不避讓,飛升而起,竟迎著閃電飛了過去。

  白羽長嘆一聲,腰下抽出一柄摺扇,甩手一扔,飛到我的頭頂。摺扇旋轉,擰成一股風柱,把我護在其中。

  白羽心懷愧疚地說:「小兄弟,想必我也自顧不暇了,如若怪罪,我下輩子再還這筆債吧!」

  說完獵獵疾風鼓動長衫,長髮亂舞,單腳踏地,飛向自己的妻子。獵獵=形容風聲

  剎那間,頭頂的閃電猶如一道道光柱灌下,二人拼命抵抗。錦眉還好,有寶劍護身,一條條劍氣甩出,形成護體罡氣,閃電打在罡氣上,錦眉身形只是微微震動,並無大礙。

  白羽就沒那麼好過了,他手掐著劍決,口中念著咒語。安忍不動,猶如一面挺拔的峭壁,任由閃電四面侵來,沒過多久身上的長衫出現了一個個破洞,餘火未消,衣衫上被刺穿的洞口還冒著火焰與青煙。

  相對來說,反而是我的處境最為舒坦。有摺扇護體,閃電不能侵犯分毫。雖然那一聲聲悶雷在耳邊轟鳴,讓人心神難以平定,但剛才被那道閃電驚嚇到的魂魄慢慢恢復過來,意識逐漸清醒。

  見兩個人腦門開始冒汗,尤其是白羽,眉關緊鎖,嘴角已經有血跡滲出。錦眉想過去幫自己的夫君,奈何那源源不斷的閃電不斷劈下,她動彈不得,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只能看著自己的愛人,眼中露著悲切。緊咬牙關,眼淚如珠,如絲,如線。

  我看著實在心裡難受,索性也不管了。爺們我打過你,但就是嘴硬。明知道天上的是天將,但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這群不要臉,欺軟怕硬的東西,也配叫天神?你們還講不講理?人家夫妻倆為民除害有錯了,難道每個有背景的壞人都可以橫行天下?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在都禽獸不如,誰知道你們背後有什麼骯髒的皮肉交易?我呸!」

  如果擱平時,我哪裡敢朝天放屁。這也是情到深處,思如泉湧,一張嘴節奏就出來了,後面的話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就像我說一句「呦呦切克鬧」,忍不住就想把「煎餅果子來一套」給接上,所以罵完就後悔了!但是話已說出口,再就不能慫了。挺著脖梗子,不屑地看著天上。

  聽到我的謾罵,雲層中探出一個巨頭。我的天,我終於知道雷公嘴到底是什麼樣的了,上唇突出,像極了鳥喙。只見雷神瞪著他那一雙圓眼,惡狠狠地說:「豎子小兒,膽敢口放厥詞。你個小小凡人,竟敢罵我。我轟爛你這張破嘴。」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豁出去:「我的嘴破,你先看看你那張鳥嘴吧!」

  這話一出,雷神算是徹底被我激怒了。從雲層中跳出身子,只見他肋生雙翅,形如赤猴,渾身肌肉猶如老樹盤根,遒勁有力。手握兩柄重錘,用力一擊,怒吼道:「二層雷劫,天雷地火!」

  說話間,天空閃電縈繞,慢慢集結,最後竟然結成了一面電網。

  白羽遙看天空,不住地搖頭:「吾命休矣!」說著話,趁著空檔,抖動身軀,迅速飛到錦眉身邊,一把攬過愛妻。錦眉還沒反應過來,白羽已然把她安置在我身邊,然後獨自一人飛到天空。然後搖身一晃,竟然變成一條體型碩大的白蛇,盤踞在我倆頭頂,形成一個屏障。

  錦眉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喊了一句:「不要啊!」

  話音未落,電網轟然落地,隨著電網落下的同時,地面突然冒起熊熊烈火。

  塵土升騰,濃煙瀰漫。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了,我只能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有什麼被燒化,那種刺痛苦不堪言。然後就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似乎就飄在火焰上飄動。

  頭頂上是痛苦的嘶吼,呲呲的聲音,那不是人發出的聲音,是蛇的聲音,我知道那是白羽的苦楚。身邊的錦眉想探身飛起,卻也無力掙扎,不停地哭泣。鼻子裡滿滿都是肉被烤糊的味道。

  過了一會,火焰褪去,煙霧散開,空中有一個重物落地,一聲悶響。是白羽,是那條白蛇。錦眉衣衫盡毀,身上都是傷口,但聽愛人落地,還是掙扎著爬了過去。我趴在地上,呼吸都有些困難,哪裡還有氣力再行動。只能看著!

  白羽的蛇身滿目瘡痍,渾身都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眼就能看見被烤焦的血肉。

  錦眉抱住雙目緊閉的蛇頭,輕輕撫摸。看白羽鼻翼微動,應該還有口氣在。

  錦眉目光堅毅緩緩抬頭看著天空,沉著聲音說:「兩重雷劫已過,神將就請自便吧!恕小神不送!」

  雷公在空中站著身子,冷笑說:「雷劫已過,但你剛才辱罵蒼天,還有那個臭小子冒犯本尊,這筆賬還沒算呢。」

  雲層中有個女子聲音:「夫君,不可過分。天令已經執行,我等該回歸天庭了。」

  雷神說:「不可。冒犯我倒事小,身負神職膽敢冒犯天威,按理該五雷轟頂。看招吧!」

  錦眉慘然一笑:「看來你們真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好,那來吧!」

  說完俯身趴在自己丈夫頭上,笑了,笑的很開心,在蛇頭耳邊輕聲說道:「下輩子,我還要你保護我!」

  我是空有怒火卻無力幫忙,心裡難受的緊,最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愛恨情仇,麻蛋,能不能不要搞這種悲劇結尾啊。

  腦子裡忽然想起,從地府回來的時候,肖判官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說明他一直關注著我的行蹤。我都這樣了,怎麼沒人來救我?就算我是走後門進來的,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有氣無力地喊著:「馗哥啊,肖帥帥啊,有人聽的見嗎?再沒人來,我都要化成灰了,化成灰你們肯定不認識了!什麼狗屁靈官啊,這就是送死的差事啊!騙子,都是騙子,都是套路啊!」

  可悲的是,喊了半天,根本沒人搭理我。而此時就見空中一個閃電滾成的火球已經向我們這裡飛下來了。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聲音:「閉目,放鬆,什麼都別想,守住本心!」

  這個聲音非常陌生,我敢肯定我不認識。

  但是那個聲音卻很沉穩,讓我由不住相信,就像相信自己身體一樣。

  按照他說的話我做了,轟,那個火球正好砸在我們頭頂。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1-10 23:30 編輯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10
第41章 詭異的經歷因禍得福

  看著光球砸下來,不由得感嘆,以後怕是不敢用天打五雷轟起誓了,這一炮,扛不住啊!

  不過還是按照那個陌生聲音的指點,屏氣凝神,輕輕閉上眼睛。就在光球馬上就砸到頭頂的時候,身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清涼,然後慢慢遍佈全身,匯集於心田。那一刻彷彿心是透明的,口鼻吸入的空氣就像被裝進一個玻璃瓶中。

  接著先是一股氣壓襲來,馬上光球落上頭頂,瞬間全身酥麻,每一寸肌膚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然後電流席捲全身,如奔騰的大河衝進狹窄的河流,每一根血管裡都灌滿了湧動的電流。

  很奇怪,我竟然像親眼所見。看著自己身上一條條血管開始飽脹,一點點撐開,最後出現了裂紋,裂紋被電流肆虐掙扎擴張成裂口,最後「嘭」全部爆炸。那種脹痛,真是生不如死,就像有人割開你的血管,灌進了熱油。我想叫,卻張不開嘴,更別說出聲了。就在血管全部炸裂以後,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那不是暈厥,真的還有意識,但是只能感覺到自己身處黑暗,卻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甚至連自己眼睛是否睜開都無法確定。這種感覺,我只有在小的時候,那一場將近40度的高燒中感受過,閉上眼就是黑暗,但是陷入黑暗中卻感覺睜著眼,再閉上又是一層黑暗,無窮無盡,但是就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這個時候疼痛,害怕反而一點都不在意,因為這個時候是無助和絕望,你不知道你在哪裡,你更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感覺是在那裏待了很久很久,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音,連自己呼吸都沒有。陷入絕望,在絕望中找尋著希望。慢慢地,沒有了絕望也沒有了希望,那點殘存的意識不再躁動,安靜了下來,那點意識竟然散開,最後完全融入進這片黑暗中,往後的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裡。病房裡有很多人正圍著我看,因為無法一下適應光線,眼睛瞇成一跳縫,慢慢睜開。

  病房裡的人見我醒了,情緒瞬間高漲,有人說:「大爺,你太神了!」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也太親切了,正是棟哥。

  一個老者的聲音輕描淡寫地說:「老夫怎麼會騙你們,我說他會今天醒,他今天肯定醒。」

  等我完全睜開眼才看見,病房裡的人大多我都認識。床邊圍著的是棟哥和雞蛋,而外圍站著的大多是警察局裡的警官,只不過都沒有穿制服。在我床邊坐著一位老者,一看我傻眼了,正是那天從白龍廟下來攔路的算命先生。

  我問:「我這怎麼了?怎麼在病房?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老頭輕咳了一聲對周圍的人說:「他剛回來,魂魄還不穩定,所以有些事一時還記不起來。容老夫問他一句話,你們就知道老夫所言不虛!」

  說著話,老頭轉頭對著我說:「你先平定一下心神。」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老頭說:「你是否見過白龍神了?你要據實回答。」

  我心說,他怎麼知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你什麼意思?問這個幹嘛?」

  老頭瞅了我一眼,語氣堅定地問:「這個你別管,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不明所以,只好據實說:「是有這麼回事,不過…」

  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老頭立馬打斷了:「行了,後面的事你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了。」

  說著話轉頭對身後的人說:「行了,諸位。我沒有騙你們吧!」

  大家紛紛點頭,那個拘押我的警官走到近前說:「小兄弟啊,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現在你自由了,我們也很感謝你啊!」

  大家七嘴八舌說著,亂七八糟我也聽不懂,全程處於蒙圈的狀態。

  那個老頭說:「好了,他現在虛弱的很,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吧!」

  等大家退出病房,屋裡就留下棟哥雞蛋還有那個老頭。

  還沒等我問話,棟哥就迫不及待地說:「老馮啊,你可嚇死我們了,一昏迷就是十天啊。要不是這位活神仙出現,我們真的以為你變成植物人了。」

  老頭聽棟哥在誇他,他裝模作樣地擺擺手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我看了一眼故作高深的老頭,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就問哥們:「棟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棟哥反問我:「你承不承認見過神仙了?」

  和他們我也沒打算瞞著:「是見過啊,怎麼了?」

  棟哥雙手一拍說:「這不就對了?你在警察局突然昏迷了,人事不省。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把你送醫院,等我和雞蛋趕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檢查完了,竟然說你這種狀態可能是植物人。至於原因,他們也說不上個所以然。就在我們準備通知你家裏人的時候,這位活神仙就來了。他掐指一算,說你這不是植物人,只是靈魂出竅。」

  我驚訝地看著老頭問:「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頭瞇著眼,淡淡地說:「天機,不可洩露!」

  看到我變相承認了,棟哥更興奮,滔滔不絕地說:「你可不知道,就你被抓走的那天晚上,天氣突變。雷雨交加啊,那一聲聲炸雷,我的天,真是嚇人。最後你猜怎麼著?」

  「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

  「好吧,看你急躁的樣子。那天也是奇個怪了,閃電把白龍廟劈了一個稀巴爛。哎,你不是親身經歷的嗎?你怎麼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讓你說這個了嗎?說我不知道的!」

  「廟宇離奇被毀,大家說什麼的都有,很多當地的人都說是不祥之兆。恰巧你在這個時候也昏迷了。老神仙突然出現說,廟宇被毀是由於當地人做了錯事,白龍神一氣之下就自毀神廟,不準備保佑當地了。而原因就是你身份特殊,白龍神覺得自己做的事反而讓你蒙冤受罰,覺得當地處事不公,才心生失望,於是毀了自己的廟宇,已遠走他處。而你昏迷是靈魂出竅,前去尋回白龍神。他說十日一到,人肯定醒。果然,今天你就醒了。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這麼牛逼?」

  聽完棟哥的講述,我是徹底傻眼了。轉頭看著老頭說:「這都是你說的?」

  老頭微微點頭:「不用太感謝,這都是老夫該做的。」

  我正想駁斥,忽然轉念一想:這個老頭怎麼能猜到我靈魂出竅?而且還能掐准我甦醒的日期?如果是這樣,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為什麼編出這麼一個看似荒唐至極的故事?

  細細琢磨這個故事,品讀出別的味道。首先,這個故事看起來很荒謬,但是種種巧合匯集在我身上,再加上老頭準確的判斷,就不得不讓人信服。如果人們相信了這個故事,那白龍神就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那這片土地上的人都會非常信服。而結果就是大家都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做壞事的時候會有顧及。這麼說來,反而比真相更好。再者來說,對於這種事,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因為無法求證,越懸乎反而越可信。

  我竟有點佩服這個老頭,於是選擇沉默,表示認可了這個故事。

  老頭笑著說:「老夫當初說你印堂發黑要倒楣,現在信了吧?不過你因禍得福,也算不虛此行啊!」

  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眉毛跳了一下,話中有話。

  我問:「什麼叫因禍得福?」

  老頭笑而不語。

  我也無奈,但還是表示了感謝,畢竟也算幫了我的忙。要是沒他這麼一鬧,估計就徹底亂了,於是誠懇地說:「等我好了,一定要感謝老先生。」

  老頭聽我敬重的語氣,又捂著嘴笑了。這一笑,我總覺得怪怪的。

  轉頭才意識到少了一個人:「哎?丁總怎麼沒來?」

  雞蛋說:「他不舒服,這幾天一直在客店。」

  心說不好,只顧著雷劫的事,竟然忘了那間詭異的客店。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20
第42章 一男一女都幹了些啥

  想到兄弟可能有危險,趕緊坐起身。不過將近十天沒有活動,胳膊一下有點發軟,又重重摔在枕頭上。

  棟哥忙問:「你這要幹什麼啊?不知道自己是病號啊?」

  雞蛋給我遞了一個水果說:「怕是尿急了,棟哥,來請老馮出恭!」

  說著話從床下掏出一個尿壺,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感覺。見房內沒外人,就要脫褲子。

  我剛把手放到褲腰,沒想到老頭一個大耳帖子就甩上來了:「臭流氓,幹什麼呢?大庭廣眾之下就脫褲子,要不要臉?」

  我摀著火辣辣的臉當時就傻了,雞蛋和棟哥也傻了。

  棟哥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大爺,活神仙。你也算見多識廣了,沒見過人方便啊?都是站著撒尿的主,至於這樣?」

  雞蛋拿著夜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估計是看見我挨打,心疼。就嗆了一句:「人老丁丁小,怕是嫉妒!」

  真是禍從口出啊,雞蛋剛說完,老頭一伸手,雞蛋當時就飛了起來,後背貼在天花板上。

  雞蛋哪裡見過這個:「我擦,這尼瑪不是人啊!」

  老頭惡狠狠地說:「再嘴欠,就把你扔下來!」

  雞蛋竟然沒有表現出害怕,而是一臉剛毅,義正言辭地說:「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我暗自佩服,雞蛋果然豪傑。

  沒想到他馬上接了一句:「當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讓閉嘴咱就閉嘴,您老千萬別扔啊!」

  老頭聽了,忍不住樂出來,輕輕一放手,雞蛋安然落地。

  我扶起身靠在床頭,盯著老頭問:「你到底是誰?」

  老頭咬著嘴唇,沒好氣地說:「你是真認不出來啊?這都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你還有沒有良心,早知道就讓你變成一個爛腸子鬼。哼!」

  他說完,我就只剩下無語,驚訝,費解,外加懵逼!

  怪不得我總覺得這個老頭怪怪的,原來就是初次去地府見到的,那個蠻不講理的丫頭卿兒啊!我的天,這都什麼惡趣味,扮成一個老頭出來招搖撞騙!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我試探性地問:「卿兒小姐?」

  一聽我對著一個老頭叫小姐,棟哥和雞蛋臉上明顯寫著:完了,老馮是真傻了!

  不過他倆畏懼卿兒的淫威,也不敢做聲。

  卿兒「哼」了一聲,十分不滿地說:「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那不能夠,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聽老頭竟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棟哥和雞蛋對視一眼,臉上寫著: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咱倆瘋了?

  我趕緊對著他倆說:「這事回頭給你們解釋,你們千萬不要懷疑人生!我很正常,所以我下面說的話也是一個正常人說的!更不要想著把我送精神病院」

  我又轉頭問卿兒:「你怎麼來了?」

  「鐘藜姐姐說你有劫難,鍾馗哥哥出去遊歷了,她的身份又不方便出來,只好求我幫忙嘍!早知道你這麼無情無義,我才不來呢?」

  「大小姐,你這樣誰能認得出來啊?哎,不對啊,這大白天的你們地府的人也能出來?」

  「誰告訴你我是地府的人了?本姑奶奶可是正兒八經的神仙。」

  一聽神仙兩個字,雞蛋和棟哥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我是一聽正經這兩個字,就渾身不舒服。

  卿兒一樂,陰笑著說:「差點忘了,神仙是不能被凡人知道身份的,你們倆,真是抱歉了,一會就把你們送地府炸了!」

  雞蛋和棟哥面露驚恐,偷偷看著我!

  我知道卿兒是在開玩笑:「行了,卿兒大小姐,您就抬抬手。哎,對了,這麼說,那白龍廟中幫我的那個神秘人也是你了?」

  「得了吧。那個尖嘴猴腮的雷公可是我父親的好朋友,我敢和他對著幹?幫你的另有其人,他可是個大人物,和你那拜把子兄弟鍾馗可平起平坐。不過也是暗中幫忙,誰都沒有發現。當然我除外了,誰叫我聰明伶俐,一看你的傷勢就知道是他出手了,否則你早就死翹翹了。」

  我正要張嘴問,卿兒一擺手沒讓我說話:「你千萬別問我他是誰,我可不敢說,他想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就是故意告訴你,但就不告訴你答案,急死你!嘻嘻!行了,你要再不抓緊點時間,我估計你那朋友…」

  一說我才想起來正事是什麼,這腦子到底怎麼了,趕緊問:「我那朋友會怎麼樣?」

  卿兒捂著嘴笑著說:「這事讓我怎麼說呢,哎呀,你自己去看吧,我一個女孩子可說不出口!」

  我埋怨道:「你明明知道是我朋友,你就不能出手幫一把?」

  「哎喲,你還有臉怪我?要不是我守著你,你以為你還能醒過來和我叫板?再說了,你知道你朋友遇到的是什麼事嗎?那種事,我能幫?趕緊的,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我才懶得管這種破事。不過你放心,人一時半會死不了!哈哈!」

  怎麼看,卿兒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實在是因為她現在是一副老者的面貌,看不出真實的表情。

  得了,還是趕緊去看看吧,被她這麼一說,更加好奇客店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我們一行人趕到客店的時候,卿兒死活不進去,說是嫌害臊。沒辦法,我和雞蛋還有棟哥進入到客店。

  客店老闆看見我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掩飾的很好,禮貌地打個一個招呼。

  進了客店,雞蛋和棟哥關心的反而不是丁總,而是好奇等在門外的卿兒是什麼身份。

  棟哥小聲問:「老馮,那老頭真的是神仙?還是一個女神?」

  我現在根本沒心思給他們解釋這個,就說:「這件事很複雜,回頭我慢慢和你們說。現在趕緊去看丁總,他怕是有危險!」

  棟哥不解:「他有什麼危險?我看他挺好的啊,他嘴上說不舒服,但是怎麼看都特別開心的樣子。對了,他還特意開了一個單間,說是嫌我們吵,不利於他養病。」

  雞蛋忽然一把拉住我說:「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他了。」

  棟哥大大咧咧地說:「廢話,咱們這幾天就守著老馮,哪裡能見得上他?」

  雞蛋眼珠一轉說:「不對,昨天我回來拿東西的時候還特意去找他,但是他死活不給開門,說是不舒服。我擔心他,就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發現他臉色卻是不好看,當時還以為是因為生病的緣故,特意囑託了客店老闆好好照顧。現在細想起來,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生病哪能成了那樣。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他躺在床上,還在笑,笑的很開心。」

  棟哥抱住胳膊:「蛋哥,你這話說的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咱不帶這樣的啊!」

  看來確實不對勁,我說:「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們三個來到客房門口,敲了半天門,裡面沒人答應。我一著急,衝上去一肩膀就把門撞開。

  從門口衝進來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趕緊捂著眼睛,就要拉著旁邊兩人往出走,一邊走一邊說:「哎呀,哎呀,哎呀,這都什麼啊,哎呀。抱歉啊丁總,打擾你的好事了。不是故意的啊!」

  棟哥和雞蛋傻眼了,偷偷拉扯我小聲說:「老馮你怎麼了?」

  我沒看懂他們一臉無知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瞎嗎?於是小聲說:「你們是不是瞎?沒看見丁總正在,正在,那個嗎?」

  棟哥渾身一抖,驚恐地對我說:「老馮啊,我現在可肝顫的厲害,你可別嚇唬我啊。到底是我們瞎還是你瞎啊,丁總不就在那好好躺著睡覺嗎?」

  雞蛋也小聲說:「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啊?我們確實沒看到啊!」

  「什麼?你們沒看見,那個,那個,苟且嗎?」

  我趕緊回頭一看,這才看出了端倪。按理說我們這麼大動靜,丁總不可能沒察覺啊,但是他依舊躺在床上,面帶微笑,重要的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一柱擎天真真的一覽無餘。

  尤其是那一嘴的笑,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笑的真,盪!

  而在他身上,坐著一個人,是一名體態豐腴的女子,當然,也是一絲不掛,一覽無餘。我們推門進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做著上上下下的運動。

  我正是看到這一幕才說出那些話。

  可雞蛋和棟哥竟然沒有看見,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女子只有我能看見。只有我能看見的,那肯定不是人啊!怪不得卿兒不進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事!

  我的天哪,太尷尬了!這你妹的讓我如何,插手!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29
第43章 非人非鬼那會是何物

  這真是讓人為難啊,雖然明知道那名女子非人是鬼,但是人家光著身子呢,總不能像掃黃那樣義正言辭地說:麻溜的蹲牆角,雙手抱頭!

  見我們進來,他們還沒有停止,可能女鬼覺得我們這些人是凡人,根本看不見他們在幹什麼。再說他們正在浪尖上蕩漾呢,也無暇顧及。

  沒辦法,我雖然不敢直視,但是不能不管。於是小心翼翼地說:「那個,那位姑娘,你先停一下!」

  這個時候那名女子才知道我發現她了,轉頭面向我,非常驚訝。我也非常驚訝,她一轉頭我才看到她的面容,那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看不清五官的具體細節,可就是覺得很美很美,頓時感覺整個人就像陷入厚厚的柔軟的棉花中,非常舒服,非常享受。

  身邊的棟哥好奇的問:「老馮,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我雖然聽到他在說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想搭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這個美麗女子身上,眼睛就像被栓死一樣,挪都挪不開。然後就看見自己靈魂出竅,並不由自主地向女子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臉上挨了重重一個耳光,這才清醒過來。

  回頭一看,打我的是卿兒,她是嫌棄地說:「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尷尬地捂著臉,不敢看她:「你不是不進來嗎?」

  「我倒是想不進來,有本事你別被人家魅惑住啊!」

  看到卿兒的出現,那名女子馬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一把摟住丁總的脖子,死死趴在他的身上。

  棟哥和雞蛋實在太好奇了,就問:「老馮,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我舔舔嘴唇,真是沒臉給他們講述。不過卿兒一臉壞笑,對他們倆人說:「你們想知道?」

  倆人不約而同地玩命點頭,卿兒說:「你們想看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得請我吃好東西。」

  棟哥趕緊說:「這不叫事!」

  雞蛋也說:「逛到哪,吃到哪,吃到你滿意為止!」

  「那好吧!」說著話,卿兒用手在倆人眉間一指,接著就傳來倆人的驚呼。

  棟哥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的那個天爺啊,真他媽勁爆!這身材,哎呦!」

  雞蛋一貫淡定,此時也有點把持不住,不停地抹著嘴:「怪不得丁總樂不思蜀,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卿兒在一邊壞笑,一邊調侃:「過癮吧?」

  倆人齊聲說:「過癮!」

  卿兒變臉就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群臭不要臉!」

  我無奈嘆氣,見卿兒來了以後,女鬼感到害怕,就問卿兒:「她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大白天的也能見鬼?」

  卿兒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邁步上前,身體一轉,顯出真身。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見過。雞蛋和棟哥兩個人就傻了,雞蛋小聲說:「棟哥,你幫把我下巴扶住點,兄弟受到了成噸的驚嚇。」

  棟哥悄悄回應:「我自己的都扶不住了!」

  再看那名女子,見到卿兒現出真身,更加害怕了。讓人意外的是,卿兒很溫柔地對那名女子說:「先穿上衣物,有話隨後再說!」

  女子很聽話,掛上羅衫,不過還是死死抱著丁總。

  見她穿上了衣物,我也沒了顧及,仗著有卿兒在身邊,抄了一把椅子,果斷衝上去就要動手。

  不過還沒等我走到近前,那名女子在丁總耳邊吹了一口氣,丁總蹭的就從床上跳下來,嚇了我一跳,這怎麼看著像詐屍啊!可別真的有什麼意外。

  他堵在我面前,沉著聲音說:「誰要動我的女人,我和他拼命!」

  卿兒早就把頭扭過去了,雞蛋一邊脫了自己的上衣,一邊說:「我擦,日以繼日戰鬥了十天,精力還這麼旺盛,實乃我輩楷模!」說完,趕緊用衣服堵住他下身。

  我無奈地說:「丁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道你身後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丁總態度很堅決:「我當然知道,她和我說過了,她確實不是人,但我就是喜歡她。所以你別想傷害她!」

  「你是被蠱惑了!你知不知道她要害你的性命?」

  那名女子怯怯躲在身後,竟然很委屈地說:「我沒有,我沒有想害他性命!」

  丁總回頭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身後的女子,然後對我說:「你才被蠱惑了,我清醒的很。她要想害我,我還能站著和你說話?再說,男人要命幹什麼,就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如果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不如死了算!」

  我被丁總這通振振有詞的言論說傻了,本以為他應該體力不支身體虛弱,但現在看確實精神得很,而且眼睛有神,並不像是被魅惑失魂。

  棟哥在後面悄悄地說:「第一次見,幹了這麼不要臉的事,還理直氣壯,也是醉了。光著屁股談尊嚴,這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

  我一時也沒了主意,總不能拿椅子朝自己兄弟腦袋上輪吧?無助地回頭看著卿兒。

  卿兒背著身說:「行了,拜託你們先穿上衣服,完了咱們坐下來聊。」

  沒辦法,暫時停手,我們先退出房間。出了房間才發現,客店異常安靜。

  我問卿兒:「怪了,今天怎麼都沒人啊?」

  「你是不是傻?又是神又是鬼的,能讓別人看見?我布了結界,現在這個客店就咱們幾個。」

  「好吧。哎,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大白天還能看見鬼,而且怎麼我用肉身也能看見?」

  卿兒嘆了口氣說:「那個女子不是鬼!這事還是白羽告訴我的,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他們夫妻只是受了點傷,性命無礙。已經返回大山中療養了,不能來和你告別,特地託我帶話!」

  聽說白龍神沒事,心裡稍感安慰,不過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們這些當神仙的都這麼不講理嗎?真是看不慣那個雷公囂張跋扈的樣子,簡直目中無人!」

  卿兒聽後冷笑一聲說:「身為天神,當然目中無人。天上那幫人,講究的就是硬實力,有本事你把他打一頓,他保證服服帖帖,對你敬畏有加。如果沒那個本事,那你就扮演好你弱者的角色,擺出弱者的態度。明明自己很弱,還要嘴硬逞強。要不是你命好有人幫著,你早就灰飛煙滅了,還有機會在這和我抱怨?你要記住,你現在獲得的東西都是別人給的。包括你的身份,包括因為你身份獲得的尊重,甚至包括你這條小命。」

  她這一席話,像一把刀子扎進心裡,真是毫不留情。臉上有些掛不住,狡辯了一句:「這不公平,起碼的尊重應該得有吧?」

  我剛說完,卿兒臉上就沉下來:「公平?你快算了吧。別人可以要求公平,尊重。但是唯獨你不行,你是靈官,你要面對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那些妖魔邪祟會和你講道理?如果你每做一件事都需要找幫手,那鍾馗哥哥要你有什麼用?不要真的以為雷公不知道你是誰?之所以要動手收拾你,那就是因為你弱,他老人家看著生氣。你以為是在打你,其實是在幫你。你不是問為什麼會在白天看見精怪嗎?正是因為你經受住了兩重雷劫,萃取了你後天之精,讓你開始能靈肉合一。」

  「什麼是後天之精?什麼是靈肉合一?」

  卿兒眼珠一轉,說:「本姑娘為什麼要告訴你?憑什麼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你不是說公平尊重嗎?那就請你尊重我,別問我不想說的事!謝謝!」

  額,果然刁蠻,不過她說的確實在理,可又拉不下面子道歉認錯。

  於是轉移了話題:「你說那名女子不是鬼,那她是什麼東西?」

  聽完我的話,卿兒是真的生氣了:「對待女人請別用東西來形容,懂不懂得尊重?她要是邪祟,我早就自己動手了。你以為讓你來真的是讓你抓鬼?就你這點本事,還不夠人家看的呢。讓你來,是讓你勸勸你的朋友放下執念。」

  正說著話呢,丁總挽著那名女子從臥室出來了。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35
第44章 一個器靈的一見鍾情

  看到他們穿上衣服的樣子,一下還沒適應過來,我們幾個都目光閃爍不敢直視。

  卿兒招呼我們落座,那名女子怯生生地拉著丁總的衣袖,半個身子藏在他後面。此時我才看清楚她的臉。

  現在再看,完全沒有初次見面時那種感覺。論相貌,其實女子長相普通,不過皮膚卻出奇的好,很嫩很滑潤,彷彿像塊頂級的羊脂玉一樣,沒有一丁點瑕疵。這張臉要是去賣化妝品,月入百萬應該沒什麼問題。

  哥幾個比較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尤其是我,被卿兒數落了一通,心情很不美麗。

  倒是卿兒先開口了,她對著女子說:「行了,是你自己說啊還是我替你說?」

  女孩聽聞,眼淚竟然滴答滴答地落下,丁總心疼地扯出袖子替她輕輕擦拭眼角。

  卿兒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且不說你能不能留不住他,就算你能留的住,你難道不知道是在害他?魚水之歡,一夜香夢,對你來說,不過是千年歲月的插曲。緣分盡了,就放手吧!我也知道,你並沒有害人之心,這幾日都是你用靈氣護著他。但陰陽兩隔,你是違逆不了天理倫常,想必你靈氣也損耗的差不多了,這樣下去,你也自身難保!」

  什麼?聽卿兒這麼一說,貌似這名女子真的沒有害人之心?不過對於卿兒說的那些靈氣啊,天理倫常啊,都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靜觀其變。

  女子只是哭,丁總握著她的手小聲安慰,屋裡一時陷入了安靜。

  丁總搖搖頭說:「行了,我來說吧!」

  女子拉住丁總的手說:「還是我自己說吧!」

  女子擦擦眼淚,柔聲細語地說:「我曾是一枚玉佩,是當時帝皇尋遍天下才得到的天地至寶。當初國家邊境不穩,外族侵擾,皇帝為了安穩局勢,只好答應了外族請求,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指派為和親公主,並把我賜予公主。公主一直隨身攜帶,經過此地的時候誰料身染惡疾,不幸英年早逝。原本皇帝是想把遺體運回大都,但此地恰好是外族的屬地。外族人感傷公主不幸,說希望公主能埋葬在這裡,這樣也算和親成功。於是公主就地安葬與此,我也作為陪葬品被帶進墓穴。不曾想此處的山脈,是一條龍脈的靈根望眼,靈氣非常充裕。加之我本就是天靈地寶,被靈氣滋養,我慢慢有了意識,最後竟然化形成人。」

  女子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她就是所謂的器靈啊。不過聽完這話,丁總表情坦然,看樣子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女子繼續說:「因為身上沁入公主的血液,與她血脈相通,我存在的意義也就只有公主一人。」

  說著話,輕輕拉開脖頸上的衣衫,確實看到一塊紅色的胎記,原來這就是血沁。

  女子接著說:「但公主已死,魂魄早就投胎轉世了。我不願離公主而去,只能在那間空蕩蕩的墓室,陪伴著她的枯骨,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雖然公主化為一具白骨,但我不願意讓那些爬蟲啃食,每天就是守在她身邊替她驅趕。後來我也見到過人,不過都是心懷不軌的盜墓賊。那時我也有了法力,就出手教訓了那些惡徒。不過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無意中傷了幾個人的性命。這個消息被山中修行的兩位仙人知道了,聯手就要除掉我。但是聽了我的故事以後,其中一位姐姐心腸軟就把我放了。」

  我問道:「你說的那兩位神仙可是白羽與錦眉?」

  女子點點頭說:「正是!他們不想除掉我,卻也不放心我。於是他們從深山中搬出來,到此地修行。因為他們心地善良,總愛幫助世人,偶有神蹟被人得知。於是人們就在這座山上為他們修建了廟宇。我們就這樣比鄰而居。」

  棟哥接茬問道:「不對啊,我們來的時候聽人說,是因為公主墓中有鬼怪作惡,白龍神來此鎮壓。可照你這麼說,你們關係還不錯啊!」

  女子輕輕搖頭說:「那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山林複雜,很多人或者牲畜不小心遇險,都歸罪於鬼怪。其實自從兩位仙人來了以後,我沒有再失手人命。」

  我問道:「那這間客店怎麼回事?進門的擺設,還有一戶消失的房間。這你怎麼解釋?」

  女子說:「你聽我慢慢說。也就是在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龍脈被毀,這裡靈氣難聚,我本就是靠吸取靈氣生存,靈氣一淡,我也開始變得虛弱。做了幾百年鄰居,和他們關係也很好,時常也走動走動。錦眉姐姐不忍心見我就此消失,於是求著她丈夫想想辦法。他們是神仙,可以靠百姓進貢的香火存在,可我不行。後來白羽哥哥替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可以吸取人的精氣維持。」

  一聽這話,我腦補出無數聊齋裡吸人精氣妖怪的故事,忍不住說:「精氣?那你這不是害人是什麼?」

  卿兒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閉嘴,別人沒說完就插嘴,你這叫尊重人?」

  得,她算是拿住我的話柄了,張口閉口就是尊重。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女子重重搖頭:「不是那樣!我不會吸取人的精氣,是白羽哥哥布了一個陣法,用這個陣法可以從每個人身上匯集一點精氣,這點精氣對於普通人沒有一點影響。不過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聚集的精氣也就多了,對我來說就足夠了。那個陣法就在18號房間之內。客店的老闆是一個良善之人,白龍神曾經幫助過他。他知恩圖報,本想著出家,做一名護廟的道士。但白龍神知道他如果出家,家庭就難以為繼,於是託夢與他,指點他來此修建了一間客店。客店那樣設計其實是為了方便我進出而已,門口那尊神像有白羽哥哥一絲靈力,可以通過那尊神像知道這裡的情況。他是害怕我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那你和我的朋友,那個事你怎麼解釋?這不是錯事?」

  聽到我的質問,女子不說話了。

  丁總翁怒道:「老馮,你丫說話能不能委婉點。這事真不怪她,這事怪我,是我貪戀美色,與她無關。」

  女子搶過話說:「不,這事怪我。」

  說著話,深情地看著丁總說:「我見他第一眼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覺得非常親切。於是特別想接近他,靠近他。我想這就是你們說的一見鍾情吧。那天晚上他從我面前走過,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彷彿我也醉了。月光很美,他是那樣瀟灑,那一刻就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他牽走了。當我想靠近他的時候,被錦眉姐姐發現了。她及時出現把我帶走。我請求錦眉姐姐,說我肯定不會傷害他,只要能多看兩眼就足夠了。錦眉姐姐心軟,就把我放回來。可誰曾想,那天晚上雷聲大作,之後我就感覺不到錦眉姐姐和白羽哥哥的存在。於是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夜晚現身與他相見了。」

  丁總擺擺手示意她停下,然後說:「行了,後面的我說吧,一人做事一人當。」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45
第45章 這一場虐心的人妖戀

  丁總看著我們,看樣子在做思想鬥爭,然後長出一口氣說:「她那天晚上突然來找我,起初我也嚇了一跳。不過因為和老馮經歷過的那些事,我也並不沒有很害怕。她說她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好奇就和她坐下來聊起來。」

  棟哥搭話說:「不對,你丫肯定是看見人家漂亮。」一聽棟哥說這話,我也暗自同意,因為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也差點被迷住。好吧,不是差點,就是被迷住了。

  丁總搖搖頭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那天來就是一身素裝,和現在一樣。」

  卿兒解釋說:「行了,這話我相信。剛才讓你們看見的,只不過是她身上玉器的光輝,千年古玉,看起來自然魅力。不過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你們這群臭男人,一個個都見色起意,用這招對付你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女子嬌羞地點點頭,沒說話。確實,如果現在看那名女子,還真的是一般,不至於讓人迷失心智。

  丁總:「這個妹子說的話在理,姑娘是什麼人,我都忘記問了。」

  我呲著牙說:「還妹子呢,她比你祖宗都大!」

  「老馮,你丫怎麼罵人呢?」

  卿兒在我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要再嘴欠,小心本姑娘的手段。」

  「得得得,你們都是大爺。丁總你先說你的事,回頭我再和你說這位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的小蘿莉是何方神聖。」

  聽到我言不由衷的讚美,卿兒總算表情放輕鬆。

  那名女子小聲對丁總說:「這個姐姐是神仙,我能感覺到!」

  丁總楞了一下,也不敢再問,繼續接著剛才話:「那天我們聊了一個晚上,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聽完她的故事,我竟然心裡難受的要命。兄弟一時沒忍住,就想把她擁在懷裡。不過玉兒,哦,忘了和你們說了,她沒有名字,我叫她玉兒。」

  玉兒害羞地低著頭說:「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丁總寵愛地笑了笑說:「玉兒掙脫開我,不讓我靠近她,說是害怕傷害了我,後來就走了。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長這麼大,真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天雞蛋和棟哥都去醫院了,我撒謊說自己不舒服,留在客店就是為了等她來。後來她又來了,我死活都沒讓她走,拉著她聊天說話。她活了成百上千年的時光,卻都是在孤獨寂寞中度過,幾乎所有的經歷用幾句話就可以說完。而我才活了幾十年不到,所經歷的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聽我講自己的故事,她臉上都是羨慕,每每如此,我心就像被捆死一樣,勒的難受。哥們也是男人,哥們更不是什麼聖人。不知道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就有了一種佔有她,保護她的衝動,甚至為了她甘願犧牲自己的願望。沒過幾天,她開始變得虛弱起來。」

  卿兒恨恨地說:「能不虛弱嗎?她本就不屬於人間,雖然是器靈,也屬於精怪一類。太陽的光線是至陽至剛,天然對她們克制。她想陪著你,不忍心告訴你罷了。」

  丁總恍然大悟,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怪我!」

  玉兒拉住丁總的手,心疼地說:「能陪你共度日月,我心裡歡喜的很。」

  丁總嘆了口氣說:「我誤以為是她精氣不足。於是,於是……」

  棟哥著急地問:「於是什麼?」

  丁總紅著臉說:「我想起來了古代鬼怪小說中的那句話,叫採陽補陰。於是就…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想把自己的精氣給她,哪怕我丟了性命。」

  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們算是徹底傻眼了,這算哪門子理由啊。

  雞蛋瞪著眼睛感嘆:「我擦,這麼齷齪的事都能被你說的這麼偉大。我的天哪!」

  丁總生氣地推了一把雞蛋:「靠,勞資說的都是真心話!」

  玉兒聽聞,也楞住了,一把拉住丁總的胳膊說:「你真傻,原來你心裡是這樣的計較?」

  卿兒笑了,笑聲很大。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她,卿兒說:「你們兩個人真是有意思。癡情的男女是不是腦子都有病?」

  丁總不忿:「哎,你怎麼罵人呢?」

  「罵你?且不論你剛才說的話是否屬實。」

  「句句屬實,敢對天起誓,如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一聽這句誓言,我身子不由一顫。

  卿兒看了一眼我,笑的更歡了:「行,行,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你知不知道,你想著犧牲自己,可是這位姑娘為了保全你的性命。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都渡給你。你以為你在做好事,實際上卻是害了她。要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裡?別那麼幼稚好嗎?你當精怪屬貓的,吃一口就能飽?就你身上這點精氣,全榨乾也就一杯果汁的量!」

  我對卿兒算是徹底服了,張口閉口就是吃吃吃,這個時候還能聯繫到飲食。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丁總瞪著眼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後的女子。

  女子小心翼翼地說:「能與你做一日夫妻,我滿足了。」怯怯地樣子,好像生怕丁總怪罪。

  丁總一把抱住女子,喊道:「你好傻啊!」

  我們幾個正被眼前這神轉折的劇情驚嘆呢,卿兒不解風情地說:「行了,別卿卿我我了。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大家都好!」

  丁總態度異常堅決:「不,我不要和她分開。」

  卿兒一攤手說:「得,我就知道是這樣。」然後轉頭對我說:「下面看你的了,叫你來就是勸人的,反正我對這種嘰嘰歪歪的情啊愛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棟哥在後面攛掇:「老馮,這就是讓你做法海呢!」

  我無語地看著他們:「這好像沒你們的事似的?難道你倆準備坐視不管?」

  雞蛋說:「多麼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可不忍心替他們劃上句號。」

  沒辦法,我對著丁總正要張嘴說話。丁總就是一句怒吼:「滾,誰勸都不好使。我就是不離開她。」

  得,我還是閉嘴吧我,這要是強行給弄回去。指不定哪天晚上睡覺就被捅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卿兒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可倒好,直接把頭扭過去說:「別看我啊,他們死活可不關我什麼事?反正這女的要是離開此地,定會被別處的神仙發現,他們可不管你們有什麼虐戀。在這兒吧,還有那兩名小仙護著。你的朋友要是願意留在這兒也行。現在這裡沒我的事了,再見!記得你們欠我一頓好吃的啊!」

  說完這話,一團白光閃過,她竟然真的走了。

  空留我們三個傻站在那裡,親眼見證這場生離死別的狗血劇情,還不能換台!

  過了一會,玉兒輕輕推開丁總,笑了,笑的很幸福說:「你真的願意陪著我?」

  丁總不知道從哪整了句古詩:「生死相依,定不背棄。蒼天在上,此心可鑑。」

  說完這話,玉兒滿臉都是小女人的幸福:「好,你在此等我一會。」

  說完,獨自一個人走進臥室。丁總要跟進去,玉兒說:「你先別進來。」

  沒辦法,我們只好在外等候,可等了很久,玉兒都沒有出來。大家覺得不對勁,趕緊衝進臥室。

  此時臥室裡空無一人,我們以為玉兒不告而別的時候。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東西,是一枚玉佩,古色古香,沁著一絲血色。

  玉佩下壓著一張紙條,紅色的字跡:帶著我離開吧,讓我陪你一生,這是我這一世最幸運的選擇。我愛你,哪怕只是一眼。

  第一次看見丁總哭,也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哭的那麼肆意。

  他的眼淚是那麼冰冷,我們三個人的心,都涼了!

  我們回到了校園。從那以後,丁總身上多了一枚玉佩,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也是從那以後,他多了一個習慣,總會對著那枚玉佩說說話。

  哦對了,後來有個不開眼的問丁總那枚玉佩多少錢出手。要不是我們三個拼了命地拉著,估計那個哥們能被活活咬死。

  不過我們後來都不叫他丁總了,我們叫他十夜。這個名字還是雞蛋給起的,他說光是看見這兩字,就補腎。這要是讀起來,簡直就像是注射了一管子雄性荷爾蒙。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4:53
第46章 神仙告訴我如何成仙

  回到學校,我的身份也就瞞不住。在哥幾個的棍棒恐嚇下,老老實實把最近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事都坦白交代了。這要是擱以前,他們一準不信。可是這一趟出去的所見所聞,他們沒理由不信。尤其是丁十夜,為個器靈還害上了相思病。當然我們不敢提器靈的事,不管怎麼說,我們三個算是不得已看到了他女人的身體,沒給我們下毒,已經算是十夜兄大氣了。

  聽完我的講述,眾兄弟反應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認為憑什麼我這種人有這麼好的運氣,然後竟然要將我逐出宿舍。

  尤其是棟哥,硬是認為我藉著靈魂出竅的便利,肯定不止一次遊覽過芳香滿樓的女生宿舍。無比正直地問了一個齷齪的問題,那誰誰誰晚上睡覺什麼樣啊?

  最後掏空了錢包,才算是安撫住這三顆埋怨天道不公的小心靈。不過我們之間有了一個約定,就是我的秘密不能外傳。畢竟這事說出去,肯定會引發那些雄性荷爾蒙爆表,整天一腦子春夢男同學的八卦。如果那樣,我就只有兩個下場,不是被女生舉報當成神經病抓起來,就是被那些感覺自己女朋友有幾分姿色的男同學群毆致死。

  自從被雷神賞了一個五雷轟頂,然後還被卿兒不留情面地數落後。回到學校,心情真的很低落,從小到大我都爭強好勝,雖然當初答應做靈官完全是為了能還陽。可靈官的身份已經成了事實,不僅被寄予厚望,而且還有那麼多人暗中幫助。

  單單因為這個身份享受到的尊重,我自己付出的努力就遠遠配不上。雖然咱臉皮厚,那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被卿兒那個小丫頭無情踐踏了尊嚴,很生氣,但很羞愧,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在女人面前潰敗,真是男人的恥辱。

  下決心要雄起,所以我發憤圖強研究起鍾馗送給我的那個法寶,也就是魯班尺。然而,很快我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放棄了。

  魯班尺說白了就是一把尺子啊,雖然是魯班大神用過的,但說破大天還是一把尺子。我能查到的所有資料都是說魯班尺在建築上的用途,再就沒有別的訊息。如果硬說能和法器沾邊,那就是古代沒有標準的量尺,用這個尺子可以更精確,這樣建造出來的房子,可以把控風水格局。難道是讓我拿這玩意去當個風水先生?

  可是我明明看見鍾馗用這把尺子把小月兒放出來,然後還把我身上的福光收入其中。那兩句咒語我倒是記得,可不知道怎麼使用也是枉然。鍾馗說讓我參透易經就能知道其中的秘密,我的天,我要是能參透易經,還上什麼學啊,光靠給人指點迷津就能發達。而且還能名正言順地摸著姑娘的手說,老夫給你看看手相,你這手,真嫩,哦,不對,真有福!

  而且更讓我疑惑的是,這次回來,又多了幾個謎團。幫我度過雷劫的人到底是誰,連卿兒都怕?還有我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可以在大白天看見精怪?

  忽然想到學校裡可還有一尊神仙,靈蛇神將啊,那可是真武大帝的座下。而且交情不錯,何不去問問他?

  我白天去了一趟,以為自己身體發生了變化可以看見,但是沒見著。只好在睡前,腦子裡不停地暗示自己,靈魂出竅,靈魂出竅。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等肉體一睡著,魂魄果然出來了。

  白天特意去買了一袋子牛蛙放在宿舍,要不是宿舍沒鍋,差點被兄弟幾個做了乾鍋牛蛙。你要問為什麼帶這個?沒辦法,求人辦事總得帶點東西,人家是蛇,愛吃青蛙,總不能帶盒腦白金過去吧。本來打算帶一瓶酒,但是一想到人們總愛拿蛇泡藥酒,我這拎一瓶過去,讓人家以為我想泡他,那就尷尬了。

  來到鎖魂陣的時候,老遠就看見靈蛇,趕緊打招呼。等到近前,靈蛇笑著說:「兄弟好機緣啊,恭喜,靈肉合一了,難得啊!哎,你的福光呢?」

  一下子就被看出來了,看來有戲。我沒有著急,而是把那一袋子活蹦亂跳的牛蛙獻上:「給你點零食!」

  靈蛇一見我手裡拎的東西就樂了,笑的前仰後合:「小兄弟啊,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神仙,你覺得用的著這個?」

  我尷尬地說:「我以為您愛吃呢!」

  靈蛇笑著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一條蛇?」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靈蛇解釋說:「難得你一片好心,不過這個哥哥真的不需要。其實我並非是蛇,當年真武大帝修行的時候不食人間五穀,肚子和腸子餓的受不了就直鬧騰。真武大帝一氣之下把自己的肚子和腸子掏出來扔了。等帝君修成正果,肚子和腸子也沾了仙氣幻化成形,變成了靈蛇和靈龜。這下懂了嗎?哈哈。」

  這下尷尬了,合著靈蛇竟然是真武大帝腸子所化。這真武大帝還真是個猛人,對自己都這麼狠。不過話說回來,這倒不失為一個減肥的好辦法,以後諸位想減肥,供著這位爺最好,你看看人家控制飲食的方法,就一個字,猛!

  靈蛇說:「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直說吧!」

  我禮沒送到,再求人家辦事總是不好意思,還好咱臉皮厚,乾脆就直入主題:「我今天來其實想問您點事。」

  「但說無妨。」

  「您是怎麼看出我靈肉合一的?」

  靈蛇哈哈一樂:「你先說說這幾天不見,你經歷了些什麼?」

  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這幾日的經歷說了一遍。

  靈蛇點點頭說:「難怪,想不到小兄弟有這樣的機緣,真是羨煞旁人。」

  「大哥,我差點被劈死,你還說這是好事?」

  靈蛇止住笑,很認真地說:「小兄弟有所不知。但凡修行者,只需渡一層雷劫,就能脫胎換骨,邁入仙道。而且凡人渡劫,都是用肉身,必須以法寶護體。而你卻以魂魄形態能渡過兩重雷劫,實屬難得。看來天師真是慧眼。」

  我趕緊否認:「您說錯了,這是白龍神的功勞,哦,還有那個暗中幫助我的神秘人。」

  靈蛇搖頭:「他們確實幫了你的忙,不過照你剛才所講,其實還是你自己的緣故,否則不會靈肉合一。」

  「這怎麼說?」

  「人有先天之精與後天之精。先天之精就是魂魄,後天之精就是人的肉體。魂魄是最純淨的東西,可魂魄需要靠肉體來供養精氣。但是肉體因為食用的是五穀雜糧,所以有很多雜質。所供養的精氣不純淨,這樣就會玷污了靈魂。你知道嬰兒為什麼不能說話嗎?」

  「沒有學習過,當然不會說話啊。」

  靈蛇搖頭說:「那是因為嬰兒那時後天之精還少,主要有先天之精主宰,也就是說嬰兒靈氣非常足,那他就能看到很多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上天禁止其言語,隨著人的成長,吃上五穀,慢慢魂魄受到了污染,靈魂才會徹底從前世脫身。那些修仙的人,都要經過辟穀,然後結合修煉的法門,然後渡劫。因為雷電是世間最純淨的力量,電屬火,可以萃取靈魂上面的雜質。雷屬木,象徵著生長,讓純淨魂魄的力量變的強大。」

  「原來是這樣啊!」

  靈蛇接著說:「但魂魄很脆弱,連普通雷電都能讓其散盡,何況是雷劫。所以人以肉身渡劫,妖以本體渡劫,為的就是用肉體保護魂魄不受震盪。你能以魂魄渡劫,實屬難得。」

  聽完靈蛇神將的講解,我自豪感倍增:「那我豈不是也算是神仙了?」

  靈蛇笑著說:「哈哈,嚴格來說還不算!」

  「這又是為何?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5:02
第47章 仙界導師與美女相邀

  靈蛇神將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的魂魄之強,在凡人中確實難得。可畢竟是凡人,沒有研習過道法。恕小神直言,你能歷經雷劫,是有人暗中祝你一臂之力。引雷電萃取你後天之精,從而讓你先天之精更加純淨。我想大部分雷力都被他承接了。」

  靈蛇這樣一說,頓感失落,看來自己說到底還是溫室花朵,被人呵護著成長。不過轉念一想,事實已成,先問個明白吧,至少知道自己以後該朝著哪個方向努力。想起卿兒說的那句話,既然是個弱者,就先扮演好弱者這個角色。

  「那您肯定知道暗中幫我的人究竟是誰了?」

  靈蛇含著笑點點頭說:「這個自然,不過他既然不想露面,一定有他的用意,小兄弟不要執念於此了。其實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天賦是足夠了,只不過你的身份特殊,他們幫你是為了你的快速成長。可你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還是取決於你自己努力。」

  「謝謝您的鼓勵,可靈肉合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我總得瞭解了自己,才能找到奮鬥方向啊!」

  「靈肉合一只是過程,最終的結果是要煉成一顆空明琉璃心…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到那時,你眼中所見,就不再是這人間百態,而是更寬廣的萬千世界。你那段經歷,不過是為你打開了這道門,路還很遠,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走。」

  我心說,神仙說話怎麼都這麼玄,就能不能具體點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光告訴我真理有什麼用,總得教我怎麼實踐吧。

  於是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是沒聽明白,你能透露點細節嗎?」

  靈蛇很耐心給我講解:「打個比方,靈肉合一後,你是不是可以看見器靈?」

  我點頭說是。

  「這不就結了。器靈只是一個低級的精怪,隨著你魂力的增長,你就可以用肉體看到更多仙魔鬼怪,而且自由控制自己靈魂,隨時脫離肉體。」

  「可我靈魂出竅也可以看到好多啊。」

  靈蛇笑著說:「你仔細回想你靈魂出竅的過程。別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校園中,你的肉體有天師的神像守護。你想想,世間有多少孤魂野鬼。如果你靈魂出竅的時候,肉體被他們侵佔,你覺得你還能回的去?」

  聽他這麼一說,才感到後怕。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寥寥無幾的幾次靈魂出竅,都是在宿舍。唯一一次在外面,就是白龍廟中。那時,肉身有卿兒守護。想到此,對那個刁蠻的女孩,多了幾分感激。

  靈蛇神將看我若有所思,說:「沒什麼問題了吧?我得進入陣中巡視了。」

  我一把拉住神將,諂笑著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靈蛇含著笑,很認真地看著我,沒有因為我的糾纏表現出一點不耐煩。這樣的人真適合當小學老師,去面對那些滿腦袋十萬個為什麼的孩子最好不過。真是不敢想,當年他在真武大帝肚子裡,不停喊著餓,撒嬌置氣是個什麼樣子。

  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過誰讓他脾氣好,有耐心。我倒是想去問鍾馗,可他動不動大耳光就扇過來。就我嘴裡這幾顆牙齒,估計都問不了一個問題,就得被他敲下來。

  我從腰裏掏出魯班尺,遞到他面前說:「您能教教我這個東西怎麼用嗎?馗哥只給了我東西,可是就是不給我使用手冊。」

  靈蛇神將看見魯班尺,眼前一亮,臉上不淡定了。他接到手中仔細看了很久,然後雙手遞給我。

  「小兄弟這機緣,連我都有些羨慕。」

  連他都羨慕,那這把尺子到底什麼來頭:「您能給我講講嗎?空有法寶傍身,不會用那就是塊板磚啊。說起來,這倒是比板磚用的趁手。」

  靈蛇笑了:「小兄弟真詼諧。不過這個東西具體怎麼用,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這下完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講講它的來頭,說不定對你有啟發。」

  「那也很好啊!」

  「這把尺子是當年魯班大神所用,名叫魯班尺,也叫善惡尺。魯班是工匠之祖,他一生最重要的發明就是這把尺子。」

  這個觀點對於我這個現代人來說,還真是難以認同:「不就是一把尺子嗎?」

  「此言差矣。尺子是用來度量的,就像世間的法則一樣,都是標準。不同的是,世間法則衡量的是人的善惡,而尺子規劃的是建築。你要知道,文明的發展和建築發展分不開。甚至,建築的思想直接影響著人的思想,那些權利慾望,都是因為建築的象徵意義。之所以它叫善惡尺,是因為這裡面有人的善惡觀。」

  「你這樣一說,還真有道理。就像現代人追求的房和車,說白了不過是一個設計品,人們真正在意的是它們背後象徵意義。」

  靈蛇點點頭:「嗯。這把尺子不簡單的地方正在於此,魯班是匠人的祖師,可以說後人設計的所有東西,都有這把尺子的功勞。據說用這把尺子是一個鑰匙,可以打開所有的門,真實存在的門,和虛幻的門。尺子上有八個字,其實暗含陰陽八卦,如果你能參透八卦,應該能知道它的奧秘。天師能把這個東西贈與你,可見他對你有多器重。」

  哎,又是易經,又是八卦,得,看來還得靠自己。不過知道了這麼多故事,也不枉此行了。

  辭別靈蛇,回到宿舍。抱著魯班尺躺在床上,別問我為什麼抱著,因為臨走時靈蛇告訴,這是一個至寶,連神仙都想得到。這好不容易到我手了,總不能還沒用就被人搶走吧。

  別人抱著布娃娃睡,我摟著一塊銅條共枕,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調。來,爺們先親一口,媽的,真涼!

  腦子裡把靈蛇說的話仔細過了一遍,幸虧有他,很多疑團算是解開了。同時要面對的挑戰也逐漸清晰。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冷不丁被人遞到懷裡一把屠龍刀。然後告訴他,拿著這把刀去爭武林盟主去。但問題在於,刀是好刀,可那個普通人不會武功啊!

  算了,還是睡一覺先,真希望第二天醒來自己變成白癡,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我恨自己腦子怎麼這麼清醒,往事記得清清楚楚。有心一頭杵牆上撞死,怕疼!

  別人上課,我偷偷拿著一本易經在那啃。要是把書吃了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都想來十斤嚐嚐。

  渾渾噩噩度過一天,當然是一無所獲。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還躺在床上看書,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接起來是個女孩的聲音,冷冰冰地說:「晚上有事嗎?」

  聽到那個聲音,心扯著肝馬上就顫抖起來:「沒,沒什麼事!」

  「校門口等你!」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戰戰兢兢從宿舍出來,這麼晚把我叫出來,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雖然我還是挺想念她!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1-10 23:31 編輯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5:11
第48章 喝醉的女子來壁咚吧

  剛到學校門口,眼睛差點被亮瞎了。

  本來就高挑的身材,踩在一雙黑色折光的高跟鞋上,更顯英秀。貼身的黑色皮褲,把腿上挺拔微微帶些弧度的線條勾畫得能拉直眼球。上身短腰夾克,高領短髮,神氣俐落。靠在一輛酒紅色的豪車前,雙手環抱胸前。頭上斜45度左右,正是一桿光線不強烈的路燈,混著月色的柔軟,像給這副畫面,打上一層電影舊時光的濾鏡。

  周圍路過的男女同學,都假裝無意地偷眼觀看。除了那些被女朋友揪著耳朵扯走的男生,似乎所有人都是她的觀眾。

  我除外!倒不是因為我沒有發掘美的眼珠子,而是看見她,尤其是這身黑道太妹的打扮,腿肚子就打顫。

  她看見了我,目光就對準了我。沒辦法,在她眼神的威逼下,一步步向她挪動。也許外人看來,我倒是像被勾引過去的。

  她見我到了車前,自己拉開車門先上去,又說了一句:「上車!」

  在旁人,尤其是那些男人難以置信眼神注視下,我不好意思地坐上車。

  站在近處的幾個男生談話我聽清了。

  「我去,好白菜,不,好蘿蔔都讓豬啃了嗎?」

  「現在富婆口味都這麼重嗎?流行包養這種品類?」

  「兄弟,你快拿塊磚頭衝我臉上拍幾下,幫我整整容,我也想求包養!」

  「這哪是屌絲逆襲啊,這是屌絲炸天啊!我輩楷模,我輩楷模啊!」

  我心說,哥們有那麼挫嗎?轉頭看李可哥冷豔的臉,算了,誰讓人家那麼漂亮。和她比,我就是那個對比度上的零刻度,認了。

  李可哥開著車,也不說話。在狹小的車廂內,氣氛很尷尬。總感覺自己是犯罪嫌疑人,心裡不安,於是沒話找話:「你不穿警服嗎?」

  李可哥冷冷地說:「下班時間!」

  「找我有事嗎?」

  「想去喝酒,但不喜歡和熟人喝。手機裡就你一個外人,就給你打電話了。」

  「就這麼簡單?」

  李可哥語氣依舊很冷:「就這麼簡單。別廢話,煩!」

  看她的樣子,總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拔槍頂著我的頭,我還是閉嘴吧我。

  一路無話,李可哥自顧自開著車,一言不發。我心裡忐忑,暗自猜測她找我來的目的,難道真的是喝酒?一個大美女,和我一個大學生去喝酒,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這能有什麼情調?不會是因為我上次偷偷親了她一口,這會後備箱塞著一麻袋,然後拉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小道,把我捆了然後活埋?不,身為員警不會知法犯法。亦或是我們去的地方,埋伏著一群人,按住把我打一頓吧,如果是那樣,我還是不還手了,誰叫咱理虧呢!

  這趟車坐下來,我差點得了迫害妄想症。

  最後車開到一個酒吧門口,酒吧叫「一葉懷夢」,好奇怪的名字!不過看人來人往,這才放下心。

  酒吧這種地方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別說進去玩了,每每路過都要躲著點。就怕酒吧服務生拉著我進去消費,在我的認識裡,這種地方就是錢包的噩夢,底線的逃生門。

  跟著李可哥進去才發現,環境還真不錯,很乾淨,不吵鬧。有幾個駐唱歌手,哼著舒緩的旋律,歌詞都是詩和遠方,理想和天空。仔細觀察過酒吧的佈置,再加上感受到酒吧營造的氛圍,我安心了。畢竟在這種地方打人,不符合劍拔弩張的格調。除非人瘋了,一邊唱著夢想和詩歌,一邊輪著板磚和拳頭。

  找了一個靠牆的座位,李可哥要了兩瓶酒,酒的名字稀奇古怪,不像二鍋頭和高粱白朗朗上口。

  酒上桌,李可哥給自己倒滿,也給我倒了一杯。其實那會我正納悶呢,喝酒怎麼不來點花生米甚麼的,毛豆也行啊,就乾喝啊?看桌子上就倆酒瓶子加倆酒杯,估計是指望不上什麼下酒菜。

  既然來了,那就喝唄。我雙手捧起高腳杯說:「第一次和你喝酒,我乾了,你隨意!」

  說完一飲而盡,說實話,這杯子真沒拿碗來勁。而且這酒,明明寫著干紅葡萄酒,壓根不甜。喝完我還琢磨:難道得加糖?

  放下杯子才看到李可哥一臉詫異的表情,然後她笑了,說了一句:「傻X!」說完微微抿了一口。

  被人罵,當然急:「身為員警,你怎麼罵人呢?」

  李可哥頭一歪,笑著說:「下班時間!」

  「下班你也不能說髒話啊,我好心陪你來喝酒!」

  李可可笑的更開心了:「親我的感覺怎麼樣?」

  她的話鋒一轉,我腦子慢當下沒反應過來,隨口說:「很好!」

  說完立刻後悔,趕緊堵住自己嘴。

  李可哥臉色突變說:「做了不敢承認,你們這些男人,就會裝,就該罵!」

  這明顯就是破案了,還是我坦白交代的。不是對手太狡猾,而是我方腦太殘。

  趕緊點頭贊同:「抱歉,罵的好,罵的對!」

  李可哥猛灌了一口酒,差點嗆住。不過她並不在意,反而把酒杯剩下的酒全部倒進喉嚨。喝完,又灌了一杯。

  等到第三杯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把酒杯按住了:「哪有你這樣喝的。」

  李可哥情緒開始激動了,掙脫我的手:「你就是來陪酒的,做好你分內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話,一飲而盡,乾脆俐落。

  對面要是個爺們,這叫豪氣雲天。可人家是個姑娘,更何況我還是第一次當陪酒客,業務不熟練,管不住內心的波動。知道她有心事,奈何不敢勸,只好陪她喝,喝的比她多。

  她一杯,我兩杯。沒過一會,好幾瓶酒下肚。她眼神開始迷離了,端起酒杯含著笑問我:「你是不是打算灌醉我好下手啊?」

  合著我橫豎不是人,豁出去了,大不了挨頓揍,心說你還能有鍾馗手黑?

  我沒好氣地說:「是啊,你繼續喝,我都迫不及待了。」

  李可哥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抬頭看著我說:「你讓我喝我偏不喝。」

  心說,剛才你可不是這樣。那傢伙,拉都拉不住!喝酒如飲牛一般,氣貫山河,氣勢磅礴,氣吞日月。

  李可哥掏出手機,點開一條訊息遞給我說:「你看看!」

  接過手機一看,是個男人發來的短信:我心裡一直有個完美的自己,這麼多年,只敢讓那個完美的自己替我愛你。而今我要結婚了,那個完美的自己終究還是成了泡影。忍不住還是說出了這個埋在心底的秘密,只願給自己過往一個交代。祝安好!

  看完短信,李可哥問:「明白了?」

  「就是一個人暗戀你,不敢說,然後要結婚了,終於忍不住表白了。是這個意思不?」

  李可哥點點頭,拿回手機,把短信刪除,放進兜裏。

  我覺得不可思議:「就因為這事,你出來喝酒?難道你喜歡他?」

  李可哥停了幾秒,認真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哎,連自己都不認可的人,還硬要把暗戀說成人格分裂,為這種人你不至於吧?」

  「其實他人很好,也有才華,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自信。我們關係也不錯,他這一結婚,意味著我失去了一個朋友,也意味著他喪失了勇氣。可能我更多的是為他惋惜吧!」

  「男人,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還算什麼男人?」

  李可哥看著我,瞇著眼笑了:「你錯了,敢於愛才是男人最大的勇氣。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謝謝你的陪伴。」

  說著話,試圖站起身。應該是酒勁上頭,一不留神差點出溜到地下。我趕緊扶住,她靠在牆壁上,深情地看著我說:「那麼,你有勇氣嗎?」

  眼色迷離,嘴唇紅艷,面腮很暖,輕吐蘭氣,還說著這樣的話!

  我狠狠咽了一口吐沫,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她倒好,反而是主動把臉貼近,一口口氣吐在我臉上,這比妖精都迷人。

  受不了了,這個姿勢正適合壁咚,反正是她投懷送抱,死也值了。一咬牙,閉著眼把臉慢慢湊上去。

  「啪!」

  沒想到李可哥一把扭住我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撂地下了。完事她像沒事人一樣拍拍手說:「就知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送你了,自己回去吧!」

  媽的,又被套路了!臉疼!
maylovelin 發表於 2017-1-8 16:10
第49章 看到一個有趣的帖子

  本以為穿這麼性感是誘惑我,沒想到是一廂情願啊。就這樣被人家擼地下,還別說,手腳真利索,下手也夠狠的,骨頭差點散架,真是一朵帶刺的黑玫瑰。

  在哪裡跌倒,就擱哪坐會吧。一屁股坐地下,舒緩自己經絡。臨出門,李可哥和服務員耳語一番,然後回頭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

  心說它可能是後悔自己的莽撞,美女無罪,也原諒你了。

  我也報以微笑,還不忘囑咐:「喝酒就別開車了!」

  李可哥擺擺手說:「放心,有代駕,謝謝你啊!」說完人就出去了,門外還真有代駕等著,上車就疾馳而去。

  謝我?什麼意思?哦,可能是因為我陪她喝酒聊天吧。稍感安慰,還算你有良心。

  站起身來準備返校,剛走到門口就被服務生攔住了。只見那個服務生很有禮貌地遞給我一張結賬單說:「先生,那位女士說您買單,你看你是刷卡還是現金?」

  我瞅了一眼四位數的消費金額,頓時傻眼了。要不是還有點骨氣,真想當時就給跪下。這尼瑪還下連環套啊!

  沒敢接賬單,而是向服務生確認:「你確定她要我結賬?」

  服務生禮貌地笑著說:「剛才那位女士說您是她男朋友,說她有事先走,您負責買單。真羨慕您,有這樣漂亮的女伴,想必你們渡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難忘,確實難忘。此時此刻,漂亮這個形容詞我是不敢用到她身上,腦海裡只有四個字,蛇蠍毒婦!

  怎麼辦,口袋裡加起來也就五十六塊零七毛,別問我為什麼這麼清楚。往高了說那是咱生活仔細,往低了講,窮唄,一分錢都是命根子啊!

  我故作鎮靜問服務員:「你們這賣人肉嗎?」

  服務生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什麼?」

  「不用太貴,按豬肉價把我過稱賣了,應該夠這頓酒錢!」沒辦法,咱就是這樣理直氣壯,沒錢也這麼橫!

  服務生哈哈一樂:「先生您真幽默!您要是沒帶現金,可以找人替您送來。咱們這裡有音樂,有酒水,坐在這裡等也不枯燥。」

  嘴硬歸嘴硬,李可哥這真是憋著壞,煞費苦心要整我啊,和酒吧扯不上關係。還能怎麼辦,咱也沒吃霸王餐的本事,只好打電話啦。可除了宿舍那幾個哥們,這大半夜的還能找誰。但是要是讓他們知道我來酒吧喝酒,沒錢付賬,不刨根問底才怪。事情敗露,這以後還怎麼抬著頭做人?

  拿起電話猶豫不決,這個時候吧台出來一個中等身高的人,年齡不大四方臉,白白淨淨,身材稍稍發福

  服務生叫了一聲「老闆」。

  他接過賬單看了一眼,然後又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我說:「好了,這個賬記我頭上。」

  服務生很詫異:「您認識這位客人?」

  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這不就認識了嗎?」

  他在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在觀察他,因為在他靠近我的時候,心裡不自覺縮了一下。雖然他面容和善,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對勁。說不上來原因,就是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氣息,許是隱藏得很好,不是很強烈。但是這股氣息,只一絲,就讓我魂魄有了警覺。

  他把賬單還給服務生,然後主動向我伸出手。和他禮貌地握握手說:「素未相識,幫我這麼大一個忙,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他那臉龐笑起來像位彌勒:「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你可以叫我老耿。看兄弟你對眼緣,希望結交你這個朋友而已。以後煩惱的時候多來玩,這裡能找到快樂。」說完話眼睛一眨,眉毛還挑了一下,嘴角流露出情緒飽滿的微笑。

  我一愣,對眼緣?對了,剛才握手的時候他好像還摸了一下我的手背。想到這,再看他的尊榮,白白淨淨臉蛋,有些虛胖的身體柔軟有彈性,永遠堆積的笑容,面對男人都如此輕佻的眉眼。

  棟哥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他中學時候晚上出去玩,有一位就是類似老耿這樣穿著打扮,形體相貌的人,不過那是位中年大叔。那個大叔拉住棟哥的手,然後輕輕撫摸,先從手開始,慢慢滑到胸,從胸再往下滑,到…哎呀太噁心了。當時懵懂無知的他還以為是自己長得可愛,招人喜歡,直到最後那個大叔說了一句話,嚇得他奪路而逃。那個中年男人說:跟叔叔走,叔叔給你快樂!

  念及此,臀大肌忽然發力收緊,無緣無語,莫非這家店的老闆也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悄悄把手挪到身後說:「先謝謝您了,錢我一定會還上的,沒什麼事就告辭了。」

  說完話,趕緊奪門而出。看後面沒人追過來才放下心,回頭看到酒吧的燈箱牌:一葉懷夢。細細咂味,一葉?一夜?懷夢,夢?什麼夢?渾身一個冷戰,一溜煙趕緊撤了。

  出來已將近十點,回去的晚了,宿舍門就關了。沒辦法,只好狠下心打個一個車,總算是在關樓門前趕回來了。可是剛見我出現在樓道口,哥幾個哐當一聲把門關死。任憑我怎麼敲就是不開。

  「怎麼個意思啊這是?」

  宿舍棟哥哀怨地回話:「聽說你跟著一富婆走了,還回來幹什麼啊?」

  丁總嘴下更是不留情:「為了金錢,出賣肉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馮!」

  雞蛋永遠都是那個補刀大神:「為了踐行社會主義價值觀,我們決定不認識你!」

  我去,消息傳這麼快?我趕緊解釋「什麼富婆啊,就那個來過咱們宿舍的女員警,她找我有點事。」

  剛說完,棟哥蹭就拉開門,丁總一把扯我進去,說:「我就知道你和那位大美女有一腿,趕緊給我們講講!」

  這一顆顆八卦的心啊。

  日子風平浪靜了很久,地府也沒給我再派什麼任務,陽世也沒一個鬼找上門來。丁總也逐漸從器靈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宿舍恢復了往日的快樂。難得過了一段舒坦日子,唯一感到遺憾的是,對於魯班尺的奧秘,還是一頭霧水。

  這一天,我依舊像往常那樣上網查資料。為了弄清楚魯班尺的秘密,經常去逛一些靈異論壇,希望從那裡找到一些線索。突然看到一個帖子挺有趣的,是一個廣告帖,不過這個廣告帖可不是賣什麼東西。

  帖子的標題是《天師傳人為你驅鬼伏魔》。

  內容也有趣,大致是這樣的:天師傳人,千年道法。靈通陰陽,動曉八卦。天地三界任我行,神仙鬼差聽我令。斬妖魔,看風水,斷前程,牽姻緣。不用問我準不準,道心只渡有緣人……最後還加了一句:不為錢財,只為心善。

  我看完這個內容不厚道地笑出聲,心說:口氣這麼大,這要是讓馗哥他們知道,不一巴掌拍死你就怪了。

  也好奇這是誰啊,拿這種事出來招搖撞騙,真不怕半夜鬼叫門?於是繼續往下看,發覺有些不對!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1-10 23: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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