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十、教 主
全明一夥人在玄奕門與林無悔交戰,陳鬆當時也在場,所以是見過這一夥人的,知道來者不善,且功力高深,不敢小覷,早早的將兵刃握在了手中。
玉妍是第二次見了,兩次都是這人前來,要帶走玉妍,卻不知道是為什麽,而且此人的功力高深,就連受過諸葛亮指點的劉隨也毫無還手的餘地,陳鬆怎可能會是風極的對手?於是玉妍道:“陳大哥,稍待。”陳鬆一怔,退後了兩步,單刀仍舊握在手中。
玉妍走上前,問風極道:“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帶我走?”
風極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玉妍一怔,又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幫你們什麽呢?”風極道:“你無需知曉,隻要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風極說話的口氣十分冷淡,似乎世間萬物,他什麽也不在乎一般。玉妍笑了一笑,道:“既然你們要我幫忙,那就應該讓我知道幫什麽忙,否則就算我跟你們去了,也不會盡心盡力。”
風極“哼”了一聲,道:“小丫頭想威脅我麽?”玉妍道:“我哪裏敢?”風極想了一想,道:“我問你,如果犧牲你的性命,能夠挽救天下蒼生,你願意麽?”玉妍一怔,風極突然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讓玉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還不待玉妍開口,陳鬆便吼了起來:“荒唐!什麽挽救天下蒼生?這種話騙得了玉妍,卻休想騙我!”風極看了陳鬆一眼,冷笑一聲,道:“信與不信,全在於你,但玉妍,我必須帶走。”
陳鬆喝道:“住口!不管你是不是挽救蒼生,要帶走玉妍是決計不可能的!更何況你們要娶玉妍的性命!”風極聞言,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道:“這個,可能由不得你。”
說罷,風極向前走了一步,陳鬆不知為何,向後退了一步,風極的氣勢讓陳鬆不自覺的後退。陳鬆額頭上一滴冷汗流了下來,心道:“這人的氣勢竟然如此強大,修為不知道高深到什麽地步了,我與他為敵,能有幾分勝算?”
陳鬆還在思索戰術,風極又開口道:“你師父是楚歌懷吧?”陳鬆一呆,問道:“你認得我師父?”風極笑了一笑,並沒有回答陳鬆的問題,卻道:“你是楚歌懷的得意弟子,我要看一看你的浣紗刀法練到什麽地步了。”
“這人的來曆看來不一般,而且對我鐵陀門似乎很了解的樣子。”陳鬆聽了風極的話,心中這樣想著。
突然!風極身形一閃,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長劍,直直一劍向陳鬆刺來。這一劍來得既突然,又迅速,陳鬆一驚,急忙側身躲開,隻感風極的劍上有著強悍風力,陳鬆雖然避開,卻被這風力吹得連退兩步。
風極一劍不中,“哦”了一聲,道:“不錯,有點斤兩。”初交鋒,陳鬆便知道自己與風極相差甚遠,絕非風極的對手,心中不安:“風極這一劍,隻不過是試探而已,竟然也如此厲害。”陳鬆想著,突然將單刀一揚,施展“浣紗刀法”攻向風極。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麵對實力如此懸殊的對手,陳鬆本來該逃走,但為了保護玉妍,陳鬆不得不硬著頭皮與之交戰。既然實力懸殊,那就先動手,以快絕的“浣紗刀法”阻斷風極的攻勢,再尋機擊殺。
陳鬆是這麽想的,但是風極豈是輕易受製的人?隻見風極身形如風,左避右閃,將陳鬆的刀招一一躲開,輕鬆自如,哪裏有被陳鬆壓製的模樣?陳鬆一套刀法使完,卻根本沒有傷到風極絲毫,陳鬆大喝一聲,又將“浣紗刀法”反過來施展,猛攻風極。
風極仍然閃躲,一邊閃躲,一邊道:“浣紗刀法你已經運用純熟了,可惜用這套刀法與我對戰,是沒有效果的。”陳鬆哪裏會聽風極說話?也不管那麽多,隻管出招,風極又道:“放棄吧,讓我帶走玉妍。”
陳鬆聞言,更是惱怒,刀法使得更快更猛了。風極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左手一探,一掌衝過陳鬆的刀陣,直接擊在了陳鬆的胸口上。陳鬆悶哼一聲,遠遠的向後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陳鬆中了風極一掌,隻感胸口真氣亂竄,被風極打亂了氣息,急忙調息,隻一瞬間,陳鬆便回過了氣來。陳鬆正要提刀再戰,眼前突然一花,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柄長劍,風極站在了麵前。
一招,僅僅一招,陳鬆便完敗在風極的手上,陳鬆一身武藝,自信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擊敗自己,但在風極的麵前,就如一隻雉雞,那樣的不堪一擊。
風極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再掙紮了。”陳鬆沒有答話,隻憤憤的看著風極。風極收回了長劍,朝玉妍走去,道:“玉妍姑娘,跟我走吧。”話音剛落,卻感身後有刀勁襲來,陳鬆趁著風極背對自己的時候,出刀偷襲!
風極停住了腳步,突然轉身一掌打出,掌勁將刀勁直接拍散,陳鬆夾著刀勁的一刀,現在隻剩下刀鋒了,就如一個人被剝光了衣服一般。風極後發先至,陳鬆的刀還未劈到自己身前三尺,卻已經一掌打在了陳鬆的胸口上。
陳鬆“嗚哇”一聲,又退了出去,身子剛一著地,便翻身蹲起,左手按在胸口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風極道:“你如果再動手,我便廢了你的武功。”陳鬆調息了一陣,笑道:“嘿嘿,一個人,若不能保護自己心中想保護的人,就算擁有驚天武學又有何用?隻要能保護玉妍姑娘,我的這一身武藝,你要廢便廢吧!”
陳鬆如此一說,玉妍心中不禁一動,玉妍是個聰明人,知道陳鬆的意思,心中一陣感動,叫了聲:“陳大哥。”陳鬆一擺手,示意玉妍不要多說,道:“玉妍姑娘,你不要說話,今天我是不會讓這個家夥帶你走的!”
風極冷哼了一聲,轉過身道:“我已經說過了,隻要你再敢動手,我便廢了你的武功,我說話算話。”玉妍深怕陳鬆再出手而導致武功被廢,忙道:“陳大哥!你不要出手了,我跟他去!”陳鬆大喝道:“不行!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們要的是你的性命!”
玉妍搖了搖頭,道:“我的性命不要緊,但陳大哥你還要效忠劉皇叔,還要為劉皇叔振興大漢基業!你得留住有用之身,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玉妍向來不擅言辭,如今也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勸陳鬆不要出手,便說出這種十分老套的理由來。
既然是十分老套的理由,陳鬆又怎會聽從?但卻沒有說話,他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將風極一擊擊殺的機會。
風極向玉妍走去,笑了一笑,道:“玉妍姑娘,上次我其實就可以將你帶走,隻不過看你與那年輕人感情似乎不錯,所以便讓你們有多一些時間相處;但此次不同,我必須將你帶走。”
玉妍沒有說話,麵上露出悲哀的神情,要知道這次一去,自己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明明是想要與劉隨廝守終身的,現在卻是不能了,如何不悲?又如何不哀?
陳鬆看著風極一步一步的逼近玉妍,突然一聲大喝,以最快的速度,斬出了最猛的一刀。風極感到身後刀勁襲來,重重一哼,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轉身一劍,將陳鬆的刀輕鬆擋開,左手一掌打出,這一掌運足了力道,若是擊中,定會應了風極廢陳鬆武功的話。玉妍見狀大吃一驚,叫了出來:“不要!”但又怎來得及?風極的掌已經到了陳鬆胸前一寸處。
突然!陳鬆感到身子一輕,有人從後將陳鬆提起,拉了開來,也因這一拉,風極沒有擊中陳鬆。風極看了看來人,笑了一笑,道:“原來是你。”陳鬆也看向了這個人,隻見這人沒有左臂,雖是殘疾,但氣勢卻十分淩人,正是鐵陀門的門主,陳鬆的師父楚歌懷。
陳鬆叫了一聲:“師父。”楚歌懷“恩”了一聲,道:“鬆兒,你做得好,到一邊休息去吧。”陳鬆點了點頭,退了兩步,但又有些不放心,道:“師父,玉妍姑娘……”楚歌懷一擺手,道:“我理會得。”陳鬆這才鬆了一口氣,退到了一邊。
楚歌懷看了看風極,道:“閣下武藝超群,為何欺負我的徒弟?”風極道:“我沒有欺負你的徒弟,隻是你的徒弟要找我麻煩,所以我才出手的。”楚歌懷“哼”了一聲,道:“那也不至於要廢他武功吧?”
風極冷冷的道:“我有言在先,他自己不聽,關我何事?”楚歌懷哈哈一笑,道:“欺負晚輩算什麽本事?就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吧。”說罷,楚歌懷慢慢的將單刀從腰間抽出,握在了手中。
風極見狀,嗬嗬一笑,道:“楚歌懷,楚堂主,難道你真的要與我動手麽?”楚歌懷一怔,心道:“這人剛才叫我楚堂主,難道他知道我曾經是滅天教初陽堂的堂主?”
正要問話,卻聽風極又道:“嚴克鬆呢?他近來可好?”楚歌懷更是吃驚了,嚴克鬆也是當初滅天教的三大堂主之一,但退出江湖已久,風極怎麽會知道這個人的?
楚歌懷又驚又奇,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知道嚴克鬆堂主?”風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楚歌懷、陳鬆與玉妍被風極這一笑,弄得一頭霧水。風極笑了一陣,緩緩的將麵具摘了下來,道:“楚堂主,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麵了?”
楚歌懷見到風極的真麵目,麵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情,緊接著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楚歌懷,堂堂鐵陀門的掌門人,竟然跪在了風極的麵前,叫道:“屬下楚歌懷,拜見教主!”此言一出,陳鬆與玉妍都大吃一驚,再看風極的麵容,雖然人到中年,但還是十分俊美。
這個人,正是當年為了楊韻音,三番兩次要至林無悔於死地,滅天教的教主,慕容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