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小說] 天命決 作者:雨夜傷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1 00:03: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21569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8:04
第34章 八十一、初 陣
曹操看了看張角,冷笑一聲,道:“張角?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死!”張角嗬嗬笑道:“天下尚未平定,我當然不能死。”曹操聞言,麵色一凜,問道:“莫非你還有爭奪天下之心麽?”張角搖了搖頭,道:“非也,我還苟且活在這世間,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曹操聞言一笑,道:“哦?那是什麽事情呢?”張角笑而不答。眾人聽得二人的對話,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老書生便是當年的“天公將軍”張角!

在曹操的心裏,張角是發起“黃巾起義”的人,自然是掛念著這片江山,如今聽張角這麽一說,雖然難以置信,但還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早就應該病故了張角,現在又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原來當年張角發起“黃巾起義”,是為了讓天下陷入亂世,亂世則必出英雄,雖然會戰亂不斷,但百姓隻要堅持數十年或一百年,那位英雄便能夠一統天下,給百姓帶來光明。這數十年或一百年看似長久,但總好過一直被昏暗的漢朝統治來得要好。

張角發起“黃巾起義”數月之後,見天下已經陷入騷亂,而黃巾軍氣數已盡,便詐死欺世,躲藏起來,暗觀天下之勢,自己好從旁相助。那日劉備躍馬檀溪,也是因為張角在暗中相助,否則憑一匹凡馬,怎麽可能一躍躍上山尖?

就連當時追殺劉備的蔡瑁,也大吃一驚,叫道:“何神助此人也?”卻不知道相助劉備的並不是神,而是使天下變作亂世的罪魁禍首張角!

又過一段時日,嗜獄、全明、呂布接連出現,呂布更奪占了楊溢的身子,意圖再與天下人爭鋒。張角再也不能躲在暗處了,於是便來到了許都,敲響了故友南宮獨木的房門。

南宮獨木曾經相助張角發起“黃巾起義”,“黃巾軍”這個名字也是南宮獨木所起,一見到張角,南宮獨木自然是大吃一驚。

張角對南宮獨木說明了來意,並言明自己可以將呂布逼出體外而不傷楊溢之身,南宮獨木大喜之下,便與楊蘊音隨張角先行一步,往下邳城行去。

雖然說是先行一步,但卻被夜半起夜的劉隨撞見,劉隨見南宮獨木夫婦離開,急忙叫起了眾人,跟了上去。所以張角與南宮獨木先到,劉隨等人隨後便至。

張角向前走了兩步,道:“你們都別出手,讓我來對付呂布。”眾人一怔,張遼道:“呂布之力非同小可,單憑你一個人又如何能勝過?”

張角沒有說話,南宮獨木卻開口了:“張將軍隻管放心,張先生的功力隻怕並不輸給呂布。”南宮獨木乃當世之高人,就連曹操都對他恭敬萬分,他一說話,張遼哪還會再多言?

呂布聽得張角要獨自與自己交鋒,不禁哈哈大笑,道:“張角!當年你率領一群烏合之眾發起什麽‘黃巾起義’對抗大漢朝,那是自不量力;今日你竟然又一次的不自量力,想要獨自一個人對付我?”

張角沒有答話,忽的身形一閃,便向呂布衝了過去。

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張角老雖老,身法卻如此的快!呂布一怔,但就在這一怔之間,張角的掌勢已經拍到了自己的麵門。呂布急忙向後一仰,避開了這一掌,張角掌勢一變,一掌直接壓了下來,攻向呂布的胸口。

呂布左手一翻,一掌推出,與張角手掌相對,“啪”的一聲,張角向後退了一步,而呂布也被張角的掌勁拍的躺在了地上。

張角嗬嗬一笑,道:“人言呂奉先天下無敵,今日交手,方知此言非虛。”呂布也是一笑,道:“我也沒想到,黃巾老賊的功力竟然這麽的高。”二人各說一句話,呂布左手握住戟柄末端,右手捏住畫戟中部,由下而上奮力一提,一道鋒銳氣勁破空襲向張角。

陳鬆見呂布使出這一招,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因為他自己就差點喪命在這一招之下。

張角也不閃避,左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圈,右手伸出中指、食指,捏了一個法訣,豎在身前,隻見張角剛才畫的那一個圈突然亮起,形成一個圓形氣盾,“轟”的一聲,擋住了呂布攻來的這一招。

霎時間塵土飛揚,眾人看在眼裏,心中均道:“呂布果然厲害,但是一舞畫戟,便有如此破壞力!”

呂布見這一招張角從正麵接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自信這一擊,世上無人能夠接下。但他卻忘了張角剛剛才接過他一招。

忽然!從塵埃中射出一道符咒,直向呂布飛來。呂布左手一伸,便將這道符咒捏在了手中,疑道:“這是什麽鬼東西?”隻聽張角的聲音傳來:“這是專門克製你們這些鬼東西的法寶!”說罷,張角大喝一聲:“滅!”

隨著張角一聲令下,呂布手中的符咒突然泛起紫光,一股電力直襲呂布,呂布大叫一聲,急忙撒手將符咒扔在了地上。

這道符咒所發出的電力並非尋常雷電,呂布在這一電之間,感覺到體內的鬼力竟流失了些許,不禁大驚,問道:“你這是什麽招式?”塵埃散去,張角的身形清晰了起來,接下呂布那一招,他毫發無傷。

張角笑了一笑,道:“太平要術裏麵的招式,你區區一個怨魂,怎麽可能受得了?”呂布曾經聽聞張角憑一本“太平要術”內的仙術創立了太平道,這玄學非同小可,從與自己交鋒的太平道弟子何請的身上便可感覺得到。

呂布恍然大悟,笑了一笑,道:“我差點忘了,你不僅是個老賊,還是太平道的老祖宗。”

張角道:“你如果一直留在楊溢的身體內,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為何不現出形來,與我好好的鬥上一鬥?”呂布一凜,暗道:“莫非張角已經知道我隻剩下四成的功力了?”

心中這樣想,嘴上卻十分的硬:“哼,就憑你一個半身入土的老鬼,也能勝過我呂布麽?”張角笑了一笑,道:“你又何必逞強?”呂布現在的確是在逞強,被張角直接道破,他怎能接受得了?大喝一聲,畫戟一挺,直直刺向張角。

張角見呂布攻來,右手一拍,拍在畫戟鈍乏之處,呂布的攻勢一偏,從張角的左手邊偏了過去。張角向前踏出一步,左手一掌擊在呂布的胸口,然後抽身退去。

呂布中了張角一掌,卻不覺疼痛,不禁低頭一看,之間胸口上多出了一道符咒,呂布大吃一驚,急忙伸手要將符咒扯下,但哪裏還來得及?張角右手捏了一個法訣,喝了一聲:“滅!”立刻從符咒之上傳來強勁電力,電得呂布“哇哇”怪叫。

呂布何等人也?怎麽可能因為這一道符咒就屈服?暗運鬼力,想要將符咒震開,卻沒料到鬼力剛一觸及符咒,便化為無形。

張角的符咒正好就是鬼力的克星,以鬼力怎麽可能震得開?呂布轉念一想,運起了“烈陽冰寒勁”,這也是玄學,與符咒並不想衝,隻輕輕一震,便震脫了符咒,符咒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張角一驚,暗道:“沒想到呂布竟然冒險使用烈陽冰寒勁,這下不好辦了。”

呂布找到了破解張角招式的辦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張角!我看你如何對付我!”張角眉頭一皺,心道:“我再試一次,看看是否可行。”於是張角一個閃身,出掌打向呂布。呂布也是以掌相迎,雙掌相對,張角又後退了一步,呂布的手掌之上卻被張角貼上了符咒。

張角又是一聲大喝:“滅!”電力沿著呂布的手臂流遍全身,呂布運起“烈陽冰寒勁”,輕鬆將符咒震脫。

呂布兩番得手,張角心道:“看來呂布已經能夠將烈陽冰寒勁運用純熟了,虧我這麽早便來到這裏,真是白費心機。”原來張角找到南宮獨木,希望南宮獨木與自己立刻趕來下邳,其原因就是害怕呂布能夠純熟運用烈陽冰寒勁,到時候張角的符咒不起作用,事情便難辦了。

南宮獨木與楊蘊音也皺起了眉頭,夏侯惇看在眼裏,問到:“南宮先生,因何皺眉?”南宮獨木道:“張先生的符咒不起作用了。”夏侯惇一怔,道:“此話何解?”

楊蘊音道:“張先生的符咒所釋放出來的雷電,不會傷害楊溢的身體,但卻能直接傷害到體內的呂布,這符咒以鬼力是解不開的,除非運用玄學化解;楊溢所學的‘烈陽冰寒勁’是當今天下第一玄學,呂布現在能夠運用自如,符咒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

劉隨一直在旁觀看,沒有說話,見楊溢真的是被呂布附體,心中早已亂成一團。聽楊蘊音如此一說,不禁問道:“那還有其他的辦法麽?”

南宮獨木歎了口氣,道:“不重傷楊溢,是不能將呂布逼出體外的了。”劉隨皺了皺眉,思索一陣,道:“我去相助張先生。”南宮獨木伸手攔住劉隨,道:“不急。”劉隨一怔,停住了腳步,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劉隨十分焦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8:05
第35章 八十二、新 敗
南宮獨木既然說不急,眾人雖然見張角陷入了劣勢,也沒有上前相助,隻在一旁看著。

張角身子一輕,“嗖”的一下飄回了南宮獨木的身邊,南宮獨木道:“張先生,怎樣?”張角搖了搖頭,道:“不成了,呂布已經能夠控製楊溢的玄學,單用‘滅魔咒’是不能將呂布逼出楊溢的身體了。”

南宮獨木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劉隨想了一想,道:“張先生,是不是必須要殺死雄之,呂布才會出來?”張角看了劉隨一眼,眉頭先是一皺,隨即笑了一笑,道:“那倒不必,隻需讓他的身子無法行動便成。”劉隨道:“那好,讓我去吧。”張角搖頭道:“不,我去。”

夏侯惇道:“張角,我來助你!”雖然現在張角是同伴,但畢竟是黃巾軍的創立者,在夏侯惇的心中,張角大體上來說還是敵人,所以並沒有以“張先生”稱呼張角,而是直呼其名。

張角嗬嗬一笑,道:“不用了,你們得保留體力,待我將呂布逼出來,你們再群起而攻之,那時就算呂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呂布見眾人在一旁交頭接耳,冷哼一聲,道:“怎麽?你是想請他們助你一臂之力麽?”張角向前走了幾步,道:“非也,還是我一個人與你對敵。”

如果眾人齊上,那呂布還有些許忌憚,因為呂布現在雖然能夠雙勁齊施,但並未將“烈陽冰寒勁”運用純熟,單是張角一個人,便能夠接下自己的方天戟法,若眾人齊上,那自己能否勝過?

現在聽張角這麽一說,心頭不禁一寬,哈哈一笑,道:“好!老家夥,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張角深深的歎了口氣,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定了定神,道:“來吧。”

張角的話音剛落,呂布也不客氣,提起方天畫戟便向張角攻去。張角身子一飄,向左邊閃了過去,右手一指點在了呂布的後背之上。

呂布雖然被張角點中,但並不覺得疼痛,但後背受製於人,呂布卻是不能允許的,轉身一戟橫掃,掃了過去。張角縱身一跳,避過了這一戟,呂布陰笑一聲,左手聚勁,一掌推出,隻見一團藍色的圓球飛了出去,直取張角。

張角隻感這圓球陰寒徹骨,若被擊中,隻怕全身都會被凍住,縱然可以運功抵禦,但行動必受這寒氣所限製。呂布的這一招,正是“烈陽冰寒勁”中的“寒冰勁”。

眾人見狀都是一驚,要知人在半空是沒有辦法調整身形的,這一下,張角如何閃躲?張遼將銀槍金戟緊緊握在了手中,隨時準備出手。卻見張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子一飄,竟然在半空之中一個折轉,猶如燕子轉向一般避開了這一招。

這下不僅是眾人吃驚了,就連呂布都是一怔,沒有想到張角身處那種絕境,都能夠避開自己的招數。

張角不單是避開了呂布的招數,更飛到了呂布的身前,左拳直接打向了呂布麵門。呂布以左掌相應,卻感張角的拳力甚大,排山倒海般的壓向自己,竟然被張角逼退了兩步。

呂布回了口氣,又看向張角,張角右手一指,已經指向自己,這一拳一指來得迅捷無比,呂布接下了第一拳,卻接不下第二指,張角的手指點在了呂布的額頭之上。

呂布本以為受了張角這一指,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哪知張角手指上的力道根本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巨大,卻猶如沒有用力一般,毫不疼痛,更沒有感到什麽勁力,呂布不禁一怔。就在這一怔之下,張角身如鬼魅,繞著呂布連出五指,紛紛點中了呂布。

其實依呂布的功力,怎麽可能會讓張角如此輕易的靠近自己?但此時此刻,呂布隻剩下四成的功力,而對方又是太平道的創始人,功力之高,就算是在自己有十成功力的時候,也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勝過的對手,所以被張角連環指點在了身上。

呂布雖然連續中了張角五指,但這五指與先前那兩指一樣,根本沒有什麽力道,呂布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雖然如此,張角總是這樣繞來繞去,讓呂布好生厭煩,大喝一聲,道:“你在搞什麽名堂?”

左手捏住戟柄,看準了張角的身形,猛力一抬,戟柄直接提向張角的下顎。張角身子一個後仰,避開了這一下,卻見呂布收回戟柄,頃刻之間,左右兩手換位,右手捏住了繼柄,狠狠的向張角砸去,戟鋒劃破大氣,竟然燃氣了熊熊火焰,原來是呂布在這一戟上施加了“烈陽勁”。

呂布的連續攻擊既快且狠,張角大吃一驚,急忙向左一個翻滾,滾了開去。呂布一戟砸在地麵之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以戟鋒為中心,四周崩塌起來,形成了一個張臂長短的圓坑。

張角見狀一驚,暗道:“這一戟好生厲害!”正慶幸自己躲過了這一招的時候,呂布突然一聲大喝,反手橫掃畫戟,直接向張角掃了過去。

張角連續躲過出其不意的兩招,已是極限,這一下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正以為自己避會被這一招擊中的時候,卻聽“當”的一聲,一個人攔在了張角的身前,長劍架住了呂布的畫戟,呂布的畫戟勁力刮起了一陣強風,吹起了這人的頭發。呂布看了看這人,收回畫戟,冷笑一聲:“是你?”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溢的生死弟兄劉隨!

張角笑了一笑,道:“劉小兄弟,多謝你了。”劉隨對著張角點了點頭,轉向呂布道:“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呂布冷哼一聲,道:“你敢接我一戟,勇氣可嘉,但你認為我的方天戟法真的這麽簡單就能接下的麽?”

劉隨一怔,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話音剛落,卻聽張角“嗚哇”一聲,向後遠遠飛退開去。

原來呂布這一招不僅是單純的以畫戟攻擊,而是將“無雙功”的勁力凝聚在畫戟之上,畫戟本體隻是一個幌子,真正攻擊的是這道渾厚的無形勁力。

劉隨擋下的隻是畫戟而已,勁力早已攻向了張角,二人不知呂布的方天戟法竟然有如此厲害,都沒有防範,張角也在不自覺間中了這一招。

劉隨大吃一驚,指著呂布問道:“你對張先生做了什麽事情?”呂布笑道:“他不是要除掉我麽?那我當然得回敬他。”劉隨心頭泛起了怒氣,但呂布的厲害劉隨是看在眼裏的,如果這時不冷靜下來,那吃虧的隻有自己。

於是劉隨深吸了一口氣,擺出了架勢,道:“呂布,我這就讓你從雄之的身體裏麵出來!”

呂布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那點本事,能夠辦得到嗎?”呂布早在楊溢的記憶中知道了劉隨這個人,自然也知道劉隨的深淺。

劉隨道:“不試試看,怎能知道能否辦到?”呂布又是一笑,道:“不要說大話,先接下我這一招再說吧。”說罷,右手一揚,從畫戟之上衝出了一道勁力,直攻劉隨。

劉隨麵色一凜,運起“烈陽勁”,配合“無氣蕭殺”劍招,一劍斬下,將呂布的勁力斬散。呂布“哦”了一聲,道:“能夠如此輕易的接下我一招,不錯嘛。”

其實並不是劉隨能夠輕易的接下呂布的招式,而是呂布現在身為怨魂,所催動的功力看似與普通人無異,但始終是以鬼力控製的,功力又隻剩下四成,“烈陽勁”正好可以克製鬼力,而且“無氣蕭殺”也是當世一等一的劍法,所以劉隨才能夠接下這一擊。

劉隨也不答話,身形一閃,隻見劉隨腳踏紫色雷電,迅雷般向呂布飛去,劉隨正是運起了“禦雷訣”。

呂布沒料到劉隨在施展“烈陽冰寒勁”之後,又接連使出太平道的“禦雷訣”,“禦雷訣”又是以快為主,劉隨突然一劍刺來,呂布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千鈞一發的時刻側頭避過,臉上多處了一道血紅的印記。

呂布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笑道:“變招好快,但這個人可是你的兄弟,難道你真的想要殺死他麽?”劉隨沒有說話,麵上神情依然冰冷,長劍一挺,又是一劍刺向了呂布。

呂布高舉畫戟,照著劉隨的頭頂猛力劈下,劍短戟長,劉隨兵器的長度不如呂布,劍未刺到呂布身前三尺處,畫戟卻已經攻到了自己的頭頂。雖然如此,劉隨卻不慌亂,施展“禦雷訣”踩著雷電向左閃去,將這一戟避了開去。

然後又是一踏,成功欺近呂布,大喝一聲,橫劍一掃,掃向呂布的腰間,呂布也豎戟向迎,兩兵相交,“當”的一聲,劉隨一個後翻退了開去,而呂布,卻穩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劉隨與楊溢,二度交鋒,雖然這一次是呂布在作祟,但眼看著本是生死兄弟的二人交戰,怎讓人不心痛?張角被呂布一招擊敗,要將呂布逼出楊溢的身體,更是難上加難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8:06
第36章 八十三、新 招
眾人見劉隨與呂布交手這幾個回合下來,功力雖然不深,但招式運用純熟,呂布一時竟然占不到半分便宜,都不禁“哦”的一聲叫了出來,夏侯惇嗬嗬笑道:“這個小子還是那麽厲害。”張遼問道:“怎麽?夏侯將軍曾經見過他?”

夏侯惇點點頭,道:“恩,在玄奕門上曾見過他使出一招極為厲害的劍招,不過依我看來,他仍然不是呂布的對手。”張遼道:“隻可惜我們要保留體力,與呂布的原形作戰,否則要我呆在此處觀看,那是萬萬不能的。”

劉隨與呂布短兵相接,向後翻退,站穩在地。呂布哪裏會再給劉隨機會?見劉隨後退,便搶攻了上來,畫戟高舉,砸向了劉隨的頭頂。

劉隨剛剛落地,身形還沒有調整完畢,呂布的畫戟便到了麵門,不禁一驚,大喝一聲,隻見“烈陽勁”紅光從劉隨劍上激射而出,形成一個圓形氣盾,將呂布的這一戟攔了下來。

但呂布的“方天戟法”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劉隨給接下?劉隨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這“烈陽勁”隻不過是要拖住呂布畫戟片刻而已,劉隨抽身一退,退了開去。

果然,劉隨剛剛退開,一道無形氣勁便轟在了地麵之上,震起一陣塵埃,然後“烈陽勁”化成的氣盾也被呂布擊散。劉隨知道自己接不下呂布一擊,於是當機立斷,立刻以“烈陽勁”攔下呂布,趁機退開,避過了呂布這當頭一戟。

呂布笑了一笑,道:“聰明。”劉隨沒有答話,腳下運起“禦雷訣”,腳步一點,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呂布,直直一劍刺向呂布。劉隨有“禦雷訣”加持,身法變得極快,但畢竟功力不深,遠不及張角。

呂布麵對張角尚且不懼,更何況是劉隨?雙手緊握畫戟,猛的一個橫掃,要將劉隨直接壓下。

劉隨見呂布畫戟攻來,腳步又是一點,隻聽腳下響起“劈啪”雷聲,閃身到呂布左路,將長劍換到左手,運起“寒冰勁”一劍刺向呂布,隻見劍上泛起藍色光芒,光芒之中的寒氣凜然,似要將人完全冰封一般。

呂布哈哈一笑,左手同時運起“無雙功”與“烈陽勁”,一掌推出。劉隨的長劍在呂布劍鋒一尺之處停留了下來,原來是被呂布的“無雙功”勁力所阻撓,雖然如此,寒勁卻直衝呂布。

呂布之所以會運起“烈陽勁”,自然是早有防備,見劉隨寒勁襲來,“烈陽勁”火勁也撲了上去,兩勁相抵,二人一時相持不下。正所謂水火不容,這水火之力相互克製,隻有強者才能取勝。

二人相持片刻之後,呂布冷冷一笑,手上加力,那火勁猛然暴漲,將劉隨的寒勁給壓了下去。既然寒勁被壓製,那就不能多做停留,否則必會受傷,於是劉隨腳踩雷電,向後飛退開去。

呂布能夠以“烈陽勁”勝過劉隨的“寒冰勁”,那說明呂布在“烈陽冰寒勁”的造詣上已經超過了劉隨。

眾人見劉隨敗了一陣,都不禁將心給提了起來。夏侯惇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大喝一聲:“呂布!吃我一槍!”便要攻上。張遼急忙攔住夏侯惇,道:“夏侯將軍!不要衝動啊!”

夏侯惇怒道:“文遠讓開,讓我去收拾那三姓家奴!”南宮獨木道:“夏侯將軍,你且莫著急,一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的確,與呂布的原形對陣,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夏侯惇性子衝動莽撞,見呂布屢勝,怎還會在一旁觀看?於是也不聽南宮獨木的勸說,便要攻上。隻聽曹操叫了聲:“元讓,回來。”這一聲叫得輕描淡寫,但對夏侯惇卻十分起作用,夏侯惇不敢違曹操之命,值得強壓心中怒火,退了回去。

呂布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將“烈陽冰寒勁”運用到如斯境界,大為歡喜,笑道:“哈哈!現在我有如此功力,我看你要怎樣將我逼出來!”

劉隨還是沒有答話,隻在心中暗自思索:“從剛才開始我便發現了一個問題,我雖然還沒有達到可以將‘烈陽冰寒勁’雙勁齊施的地步,但在施展‘禦雷訣’時卻能夠再施展‘烈陽勁’或‘寒冰勁’,難道是因為兩套武學的路數不同麽?”

劉隨所想不錯,“烈陽冰寒勁”之所以會成為當世第一玄學,是因為它同時包含了水火兩行,不修煉到一定的境界,是不能夠同時施展兩種勁力的。

“禦雷訣”雖然也屬玄學,但並不與“烈陽冰寒勁”相衝,所以劉隨可以腳踩“禦雷訣”,劍上施展雙勁之一,而且運用自如。呂布見劉隨半天不動,得意一笑,道:“怎麽?難道是因為懼怕我,不敢動了?”

劉隨冷哼了一聲,終於開口道:“呂布,你也別太小看我了。”心道:“我以‘無氣蕭殺’配合‘寒冰勁’看看,如果可行,那勝算就多一分了。”

於是劉隨右手持劍,左手捏了一個劍訣,暗自運起了“寒冰勁”,劍身之上泛起了藍色的光芒。呂布見狀,嘿嘿笑道:“又是‘寒冰勁’麽?難道你不知道這對我已經沒有作用了?”說罷,左手運起了“烈陽勁”。

劉隨大喝一聲,一劍由下至上提了起來,環繞劍身的‘寒冰勁’光芒“唰”的一下,便消失無蹤。呂布本以為劉隨會將寒氣放射出來,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誰料劉隨一劍提起,‘寒冰勁’的勁力便蕩然無存,惹得呂布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你這是什麽招式?哈哈哈哈!”

劉隨心道:“不行麽?”忽然!從劉隨與呂布之間的那條直線地麵中躥出無數冰柱,冰柱成尖,不端的向前刺去,呂布一怔,笑道:“這等慢吞吞的招式,怎麽可能傷到我?”畫戟往地麵一掃,一道勁力攔在麵前,欲將冰柱給攔截下來。

不料這並不是單純的冰柱,剛觸碰到呂布的勁力,呂布便覺有無數的劍氣洶湧撲來,呂布一驚,暗道:“這招數好生厲害!”於是抽身後退。那冰柱從地麵交替刺出,勁力走到盡頭,隻聽“哐”的一聲,一道巨大的冰柱衝天而起,那大小正好可以冰封一人,冰柱內有無數的劍氣交錯絞割,將冰柱割為碎片。

眾人見狀大驚,沒想到劉隨竟然能使出這麽厲害的招數來。呂布也大感驚訝,暗道:“還好我躲了開來,若是被冰封在內,縱然我以鬼力護體,也不可能在這個身體裏呆著了。”劉隨本來認為不行,卻沒想到片刻之後竟然會出現這麽強橫的招式,不禁大喜。

劉隨的“烈陽冰寒勁”與“禦雷訣”雖然練得不深,但“無氣蕭殺”卻是從小練起,早已滾瓜爛熟,這招以劍為主,以冰為輔,十分厲害。

劉隨大叫了一聲:“好!再來一招!”將長劍換到左手之上,運起“烈陽勁”,又是一劍從下而上挑起,劍上紅光立刻便消失無蹤了。呂布見狀,眉頭一皺,暗道:“他又在搞什麽名堂?”剛剛這樣想完,便見一團火焰如潑出的一盆水一般,向自己撲了過來。

呂布又是一驚,施展身法向後退了足足一丈的距離,這團火焰潑在了呂布剛剛站的那個位置上,“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形成了一道四人圍抱寬,三人重疊高的火柱,火柱之中同樣充滿了劍氣,將火焰撕成了碎片。

呂布大吃一驚,心道:“從楊溢的記憶中,這小子最厲害的招式應該隻是單純的劍法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招數?”別說呂布吃驚,就連劉隨自己也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突發奇想,將“烈陽冰寒勁”與“無氣蕭殺”組合起來的拚湊招式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威力。

張遼看在眼裏,眼中精光一閃,道:“好厲害的招式!”楊蘊音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問南宮獨木道:“獨木,他的功力是‘烈陽冰寒勁’與‘禦雷訣’吧?這兩套武學中有這麽厲害的招數麽?”

南宮獨木搖了搖頭,道:“沒有。”又看向遠處,高聲問道:“張先生,太平道的‘禦雷訣’中,有這等厲害的招式麽?”隻聽張角的笑聲傳來:“劉隨用的是冰火兩行,怎會與我‘禦雷訣’有關?”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遠方躍了過來,站在了呂布的身前。

呂布見是張角,“哦”了一聲,道:“想不到你這老家夥的骨頭還挺硬。”張角搖頭道:“老了,若換我全盛之時,憑你這一戟是不可能傷到我的。”

呂布嗬嗬笑道:“難道你又要與我交戰麽?”張角又是一搖頭,道:“不了,因為我們已經勝券在握。”呂布大笑道:“老賊胡言亂語,就算劉隨有這兩招厲害的招數,又能奈我何?”

張角笑道:“誰說我要借助劉隨的招數了?”劉隨與呂布聞言一愕,劉隨疑惑道:“張先生……”話未說完,張角便擺了擺手,示意劉隨不要多說,雙手捏在一起,握了個法訣,道:“呂布,讓你見識見識‘太平要術’的厲害!”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8:07
第37章 八十四、全 力
呂布“哦”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麽鬼。”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因為剛才他與張角交戰,自以為摸清了張角的底細,根本就沒有將張角放在眼裏。

隻見張角一笑,雙手連續變換七個法訣,喝道:“天雷動四方!”呂布一怔,卻聽天空頓時烏雲密布,將整片天空都遮擋了下來,雷聲隆隆,可以看到閃電在雲層中跳躍。呂布抬頭看向天空,心道:“天怎麽突然黑了?”

眾人也抬頭看去,南宮獨木與楊蘊音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夏侯惇眉頭一皺,道:“要下雨了麽?天還變得真快。”張遼道:“不對,那雲層中的雷電如此密集,若要下雨,必是非同尋常的打,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怎麽可能凝聚出如此龐大的雷電之力?”曹操道:“這想必是張角施展的法術。”

心中卻道:“過去便聽說張角懂得呼風喚雨之術,今日一見,果然不虛。”然後又是一笑:“隻可惜仲達對我說過,但凡修道之人,便不可在官場施展玄學,否則陽壽必損,若‘黃巾起義’之時張角施展出這等風雲變幻之術,豈會被劉備所破?”

曹操所言不虛,但他卻不知道在“黃巾起義”之時,張角已經多次施展了玄術,否則隻憑沒有受過訓練、裝備不夠精良的百姓,又怎麽可能席卷九州?既然是起義,那也算是身在官場,張角多次施展玄學,已經陽壽大損,張角自己也察覺到了自身的異樣。

當時“黃巾軍”的聲勢已經十分浩大,嚴重動搖了漢朝的根基,天下大亂,群雄必起。張角的目的已經達成,恰逢遇到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前來討伐,便故意假死,讓劉備立了一個天大的功勞,而自己卻躲藏在暗處,靜觀天下之勢。

呂布對著天空望了一陣,又看向張角,不耐煩的道:“你這老妖怪又在搞什麽名堂?”畫戟一挺,突然向張角刺去。劉隨見呂布出手,急忙踩著雷電閃到了張角的身前,準備迎擊呂布。隻聽張角“哈”的一聲大喝,天空突然一道驚雷劈下,直接轟在了呂布的身上。

刹那間,以呂布為中心,雷電向四周擴散開來,地麵承受不住天雷神威,碎裂開來,呂布被天雷劈中,“嗚哇”一聲,慘叫起來。下一刻,又有九道天雷落下,紛紛劈在呂布周圍,將呂布圍在正中,然後旋轉起來。

九道天雷一邊旋轉,一邊接近呂布,圍成的圓越縮越小,最終,九道天雷全數打在呂布的身上。呂布先被一道驚雷擊中,全身陷入了麻痹狀態,根本無法閃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九道天雷擊中自己。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九道天雷向觸,炸裂開來,那勁力擴散了方圓一丈有餘,地麵也出現了一個一丈來寬的大坑。勁力吹起的強風,讓夏侯惇與張遼這等猛將也站立不穩。楊蘊音也被吹得向後退去,南宮獨木右手在楊蘊音的後背上一按,止住了楊蘊音的退勢。

曹操有夏侯惇與張遼擋在身前,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劉隨得以長劍插入地麵,緊緊捏住劍柄,才沒有被這陣強風吹倒。一招完結,強風漸息,呂布所站的地方塵埃彌漫,看不見裏麵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呂布中了這驚天動地的一招後怎麽樣了。

劉隨心中一緊,暗道:“這一招如此厲害,雄之的身體承受得住麽?”南宮獨木眉頭一皺,對眾人道:“小心了,或許在這一招的衝擊之下,呂布也不能在楊溢的身體裏呆了。”夏侯惇與張遼聞言,知道呂布就要現出原形了,緊緊握住了兵刃,嚴陣以待。

原來張角與呂布交手之時,點中了呂布七指,這七指雖然沒有力道,卻是為了發動“天雷動四方”所作的準備,七指就如一個個標記,將天雷引向了呂布,所以才會如此精準的劈中呂布,否則以天雷之威,隻怕在場眾人都要遭殃。

而要施展這一招,要做的準備也要花不少的時間,所以張角是故意被呂布擊退,也正好在呂布與劉隨纏鬥之時運勁,發動這恐怖的一招。

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去,張角使完這一招,喘了幾口粗氣,調息了片刻,定下神來,笑道:“呂布,我看你還怎麽呆在楊溢的身體裏麵。”被呂布附體的畢竟是楊溢,是劉隨的生死弟兄,這一招如此厲害,楊溢會不會有事?

於是劉隨提心吊膽的問道:“張先生,雄之沒問題吧?”張角點了點頭,道:“我隻用了七成的功力,並不會致命,不過重傷是在所難免,須悉心調養一段時日才可痊愈。”劉隨拍了拍心口,慶幸的道:“那就好。”

問完話,劉隨又看向呂布的方向,因為他知道,下一刻,便要與變作怨魂的天下第一猛將呂布對陣了。張角見劉隨有些緊張的模樣,笑了一笑,道:“不用著急,呂布要從楊溢的身體裏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頓了一頓,又問道:“你剛才所使的兩招劍法,叫什麽名字?”張角見劉隨使出的那兩招十分厲害,從未見過,好奇之下,問了這個問題。

劉隨聞言一怔,剛剛自己隻不過是一次嚐試,也沒想到“烈陽冰寒勁”與“無氣蕭殺”的組合會如此厲害,至於招式的名稱,倒也還沒有想好。

不過張角既然問起,自己不回答又有些不妥,想了一想,便道:“火勁那一招名叫‘無氣烈陽劍’,冰勁那招叫做‘無氣寒冰劍’。”劉隨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名字來,便將“烈陽冰寒勁”與“無氣蕭殺”兩套武學的名字合為一體,隨口說了出來。

張角點了點頭,道:“好招式,一會對陣呂布的時候,也要多多依仗你的那兩招劍法了。”劉隨點了點頭,道:“恩,我會的。”

二人對談之時,塵埃已經漸漸的散去。張角見狀,道:“來了。”劉隨轉頭看了過去,卻見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塵埃完全消散,那人的模樣也清晰了起來,卻仍然是楊溢,身旁圍繞著陣陣鬼力,方天畫戟也緊緊的握在手中。

眾人見狀大吃一驚,沒想到張角這威力無窮的一招還是沒能將呂布逼出楊溢的身體。

原來呂布身子雖然不能動彈,但卻不妨礙他運用鬼力,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呂布以鬼力護體,卸去了“天雷動四方”七、八成的勁力,剩下的兩、三成勁力雖然打在了呂布的身上,卻沒有對呂布造成嚴重的損害。

饒是如此,楊溢身上所穿的衣物已經是破爛不堪。南宮獨木驚詫道:“怎麽會?張先生如此厲害的一招,竟然隻傷了他的皮毛?”

楊蘊音也道:“這呂布的功力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了。”呂布長長舒了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張角,道:“剛才那一招,真的好險呐。”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凶光,身形一閃,衝向了張角。

劉隨站在張角的麵前,要攻張角,必要先過劉隨這一關。劉隨見呂布攻來,右手一探,一劍刺出,這一劍竟然穿過了呂布的身體,但並不是刺中了,呂布的身體就像不存在一般,劉隨仿佛是在對著空氣出劍。

劉隨不禁一怔,卻見自己刺中的這個呂布突然消失在空氣之中,隨後又是一個呂布攻來。原來剛剛過來的呂布隻不過是一個殘影,劉隨當然刺不中,而現在過來的這個呂布才是真身。

呂布左手隨意一揮,劉隨措手不及,被呂布這一揮擊中了左腦,頓時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嗡”的響了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飛了開去。

呂布揮開了劉隨,大喝一聲,畫戟一挺,戟鋒上纏繞著濃厚的鬼力刺向了張角。張角疾向後退,右手一揚,一道符咒投了出去,左手捏了一個法訣,喝道:“誅!”隻見那道符咒隨著張角的一聲令下,懸浮在半空,然後一道雷勁成圓形擴散,將呂布罩在當中。

張角法訣一變,又是一聲大喝:“厲!”隻見在圓形雷勁的範圍之內無端端的劈下了雷電。張遼一見,不禁讚道:“好一個陣法,以符咒為中心,陣法之內的人必遭雷電轟擊,贏定了!”南宮獨木眉頭一皺,道:“隻怕沒那麽簡單。”

果然,呂布見雷電劈來,大喝一聲,畫戟舞動,擊在雷電之上,那一道道的雷電竟然改變了勢頭,往張角衝去。張角沒想到呂布竟然能改變雷電的走向,沒有提防,雷電又來得奇快,“啊”的一聲大叫,被雷電轟了個正著,張角急忙運功抵禦。

若隻有雷電那倒還罷了,這雷電之中卻又夾雜著呂布的“無雙功”勁力,張角如斷線風箏,向後飛退開去。

呂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眾人無不吃驚。原來呂布從先前開始,都沒有運用鬼力,隻能算是在與張角、劉隨戲耍而已;張角一招“天雷動四方”,成功擊中了呂布,但也成功激怒了呂布,現在,呂布要全力施展,置張角與死地。

呂布現在同時擁有“烈陽冰寒勁”與“方天戟法”,更有“無雙功”與鬼力相輔,縱然隻有四成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張角又一次的被呂布擊退,難道想要將呂布從楊溢的身體裏逼出來,就如此的困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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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八十五、再 戰
眾人見狀大吃一驚,夏侯惇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明明吃了那麽厲害的一招,呂布竟然還能動彈!”張遼也是大惑不解,滿臉驚異的看著呂布。陳鬆看了看楚歌懷,道:“師父……”想要問楚歌懷現在怎麽辦。

楚歌懷眉頭緊緊皺起,道:“看來呂布是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護住了自己,所以隻受了這麽點皮外傷。”又看向南宮獨木,道:“南宮獨木,我們還等麽?呂布的功力飛漲,看來他一直沒有使出全力啊。”

南宮獨木道:“再等一等。”南宮獨木的話雖然說得平淡輕巧,但右手已經緊緊的握起了拳頭,還帶著微微的顫抖。楚歌懷見狀,知道南宮獨木雖然說得輕鬆,心中卻也一樣難以平複,隻怕在場眾人最想出手相助的,就是南宮獨木了。

於是楚歌懷笑了一笑,對陳鬆道:“聽南宮獨木的。”陳鬆點了點頭,憂心的看著戰圈,心道:“劉將軍,你要小心啊!”

呂布在頃刻之間,便將劉隨與張角紛紛擊退,脖子轉了一圈,鬆了鬆筋骨,道:“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看了你們,那邊還有一個楚歌懷,我必須先將你們解決了,否則呆會楚歌懷也上來,那便不好辦了。”

在呂布的眼中,這一群人裏麵隻有楚歌懷是個棘手的人物,他卻不知南宮獨木與楊蘊音的功力都比楚歌懷要強上一些。

呂布心念一定,縱身一閃,便向著二人中功力較強的張角衝了出去。張角被自己的招數擊中,急忙運功化解開來,自己的招數自己當然能夠輕鬆化解,剛回過一口氣,便見呂布飛速衝向自己,當頭一戟劈了下來。

張角沒想到呂布的身法竟然這麽快,不禁大吃一驚,雙手急忙一推,運起“禦雷訣”,雷勁在張角身前圍成了一個圈,呂布的這一戟劈在了雷勁之上。

張角畢竟是太平道的創始人,功力深厚,雖然是匆忙一擋,但呂布一時也攻不進來。張角隻覺呂布的勁力源源不斷的向自己襲來,當下也運功抵抗,雙方相持不下。

呂布陰沉一笑,手上加力,壓得張角痛苦不堪,張角也催鼓全身的勁力,隻見那原本紫色的雷勁漸漸化為了綠色,呂布“哦”了一聲,道:“想不到你這個老賊竟然將雷性之功練到了最高境界,不錯,不錯!”

最後一句“不錯”加重了語氣,手上的力道也更加沉重了,張角苦苦支撐,但呂布的勁力仿佛無邊無際,越來越強。終於,張角支持不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即雷勁崩潰,呂布的畫戟攻了進來。眼見張角就要被呂布一戟擊殺,忽聽一聲大喝:“無氣烈陽劍!”

原來是劉隨回過氣來,見張角遇險,便遠遠的將“無氣烈陽劍”施展了出來,一團火焰直撲呂布。

呂布一驚,他對劉隨的這兩招劍法確實是頗為忌憚,不敢不躲,隻得放過了張角,抽身退開。呂布推開,張角頓時鬆了一口氣,也是一躍,退了開去。那一團火焰“轟”的一下,轟在了地麵之上,躥起了一道火柱。

幸好張角也躲了開去,否則就算不被呂布所殺,也要命喪在劉隨這一招劍法之下。

呂布眉頭一皺,心道:“這小子的劍法頗為棘手,不過速度太慢,對我造不成威脅。”劉隨逼退了呂布,身形一閃,閃到了張角的身邊,問道:“張先生,你沒事吧?”

張角長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劉隨心中一寬,看向了呂布,道:“沒想到這呂布竟然如此厲害,這難道就是呂布真正的實力麽?”

呂布自從中了張角的“天雷動四方”後,無論是身法、勁力都提高了一個境界,那隨意的一揮手,劉隨便險些招架不住;又見張角將雷電運為綠色,但就連雷性最高的勁力都抵擋不住呂布的一擊,呂布之可怕,遠遠超出了劉隨的想象。

張角心道:“怨魂侵占凡人的身體,原本的功力受到了限製,呂布現在的功力應該隻有七成,僅僅七成的功力便如此厲害,那想要將他逼得現出原形,就實在太困難了;就算將他逼出了楊溢的身體,南宮兄弟他們能夠勝過十成功力的呂布麽?”

按照常理來推斷,怨魂與凡人融合為一體,由於受到身體限製,隻能發揮原先七成的功力;但楊溢的體內還有小寒的內丹,小寒的內丹正氣浩然,又將呂布的功力壓了三成下去,卻因為妖鬼同屬三界異數,所以呂布才能非常順利的奪占了楊溢的身體。

希望越來越是渺茫,若換做其他人,早已經放棄了,但張角的眼神仍然是那麽的堅定,仿佛不將呂布除掉決不罷休一般。

另一邊,呼覺盤膝而坐,嗜獄現出了魔體,就坐在呼覺的對麵。嗜獄眉頭一皺,道:“遠方有不祥的氣息。”呼覺笑了一笑,道:“我也感覺到了,隻不過隻要有你在,我們便不可能撤去陣法。”

嗜獄冷笑一聲,道:“跟你說了我不會亂傷生靈,你卻不信,還是頑固啊。”呼覺道:“人老了,自然就變得頑固不化。”然後閉上了眼睛,又冥想去了,嗜獄還想與呼覺對話,但見呼覺如此,知道就算再說下去,呼覺也不會回應自己,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滅天教後山,這裏的景色與當年一樣,青山綠水,唯一的改變,就是多了一間竹屋。那座唐紫衣的墓碑,幹幹淨淨,就像是新立的一般。

林無悔呆呆的站在唐紫衣墓前,一語不發。過了片刻,凝霜緩緩的走了過來,見林無悔如此,笑了一笑,問道:“無悔,你又在想紫衣了?”林無悔怔了一怔,回過頭來,歎了口氣,道:“唉,當年如果我能中用一些,紫衣也不會因我而死了。”

凝霜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又何必為了這一件事情而掛懷呢?當年的你神力未複,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麵對嗔吾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紫衣,你早已元神盡滅,哪會活到現在?”

林無悔道:“可是……”凝霜又道:“別可是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紫衣為你而犧牲,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並不想你這樣。”林無悔聽完,又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林無悔當然是清楚的,但畢竟唐紫衣是為了自己而死,心中的那份歉疚,是永遠也抹不去的。

凝霜嬌笑一聲,道:“說實話,每當你這個樣子,我的心中便嫉妒紫衣。”林無悔一怔,道:“凝霜,你……”凝霜見林無悔錯愕的表情,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你不要多想了,你的心裏已經永遠無法忘記她,她泉下有知,也會心滿意足了。”

林無悔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凝霜又道:“你先將紫衣的事情放一放吧,我這裏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林無悔問道:“什麽事情?”凝霜道:“你知道呂布吧?”林無悔道:“天下第一猛將呂布麽?他已經死了。”

凝霜點點頭,道:“不錯,他是死了,但是他現在卻變成了怨魂。”林無悔道:“那又如何?區區怨魂而已。”凝霜道:“他奪占了楊溢的身體,這也不算大事麽?”林無悔聞言一怔,想了一想,問道:“你是想讓我去救楊溢嗎?”凝霜點了點頭。

林無悔閉上了雙眼,以天神獨有的心眼遠遠看去,見劉隨、張角、南宮獨木、楚歌懷等人都在,不禁笑了一笑,道:“有南宮師兄在,沒有問題。”凝霜端詳了林無悔一陣,道:“難道你是因為楊蘊音也在,所以不想趕過去麽?”

林無悔身子一顫,道:“凝霜,你又在胡言亂語了,南宮師兄的修為高深,區區一個怨魂怎麽會是他的對手?況且還有楚歌懷從旁相助,呂布更是沒有勝算,為何你偏要牽扯到蘊音的身上去?”

凝霜哈哈一笑,道:“你看你,又緊張了,每當我提起與你有關的女子,你便會這樣,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你這表現卻讓人感覺你是在說謊話,現在的林無悔,比起當年在天界的驚鴻要可愛多了。”

林無悔臉上一紅,道:“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跟我開這些玩笑。”說完,轉身走進了竹屋內,邊走邊道:“如果楊溢與劉隨得南宮師兄相助,連一個怨魂也收拾不了,那便不用來這裏了。”凝霜淡淡一笑,輕聲說了一句:“口是心非。”

呂布見張角與劉隨稀稀撈撈的在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心中一奇,問道:“你們在嘀咕些什麽?”二人沒有答話,要等二人說完話,呂布哪裏會有這種耐性?大喝一聲,左掌一推,一道鬼力推了出去,直攻向張角。

張角似乎毫無感覺一般,對劉隨道:“明白了麽?”劉隨點了點頭,腳步一點,抽身退了開去,但張角卻紋絲不動,呂布的鬼力擊中了張角!但,那道鬼力竟然從張角的身體裏穿了過去,就仿佛張角並不存在一般。

呂布“嗬”的一笑,道:“沒想到你這老賊還有這種速度。”卻見張角突然出現在呂布的身後,七指連出,向呂布點來。原來張角雖然受傷,但並不嚴重,身法還是一般快捷,剛剛鬼力穿過的,隻不過是張角留下的殘像而已。

呂布轉頭一看,見張角七指點來,知道張角又要施展“天雷動四方”,哪裏會讓張角得逞?大喝一聲,回身一戟橫掃,卻又穿過了張角的身體,這也是張角留下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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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八十六、優 勢
呂布怔了一怔,心道:“張角不愧是太平道的創始人,身法之快就連我都難以捕捉,而且看樣子他是要再施展一次剛才的那招,萬萬不能讓他再得手了,我須得小心謹慎。”

張角的“天雷動四方”是太平要術中上上層的招數,雖然呂布可以用鬼力將其化解,但仍然會受到一些傷害,長久下來,要麽就是張角體力不支,要麽就是楊溢的身體無法支撐。

呂布還在思索中,卻感身後一道淩厲雷勁襲來,張角已經運勁攻到!呂布一驚,但卻來不及閃躲了,與其說是來不及,倒不是說是沒有閃躲更為恰當。

張角掌上挾著雷勁,一掌直接穿過了呂布的身體,但張角卻沒有感覺有擊中呂布,不禁一怔,隻聽呂布的聲音從後響起:“你以為隻有你的速度快麽?”原來張角擊中的,是呂布高速移動後留下的殘影,而呂布的本體早已經到了張角的身後去了。

呂布一句話剛剛說完,畫戟便是一揮,橫斬張角,“唰”的一下,呂布一戟便將張角攔腰斬斷!擊殺敵人,應當高興才是,但呂布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突然回身一戟揮出,隻聽“當”的一聲,這一戟打在了一道綠色的雷電之上,而襲來之人,正是張角。

原來張角剛才的那一掌隻不過是一個虛招,看似凶猛無比,其實張角早已展開身法繞到了呂布的身後,隻待呂布攻擊自己,露出破綻之時,再發起進攻。這連續的進攻閃身,肉眼難見,張角在受了傷之後仍然能做出這等高速移動,實在可怕。

呂布冷笑一聲,道:“老賊果然厲害!在這種情況竟然還能連續高速移動!”

張角沒有與呂布說話,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就算是二人短兵相接,張角也勝不過呂布,呂布見張角發笑,不禁一奇,卻聽身後傳來“熊熊”的烈火燃燒之聲,原來是劉隨趁著呂布與張角纏鬥之時,施展“無氣烈陽劍”,攻向呂布。

現在呂布的處境十分危險,劉隨的劍招厲害,若是中了,必受重傷;而張角的功力也不可小覷,如果自己收功抵禦劍招,張角便會乘虛而入,自己同樣會重傷。張角見勝利在望,不禁笑出了聲來。

卻聽呂布也是一笑,雙眼突然泛起黑光,隻見從呂布的身後騰起了一股鬼力,將呂布與張角罩在其中,劉隨的劍招轟在鬼力之上,竟然被彈了開去。

眾人見狀大吃一驚,常青道:“南宮師叔,性有的那一劍該是十分厲害的吧?為何會被彈開?”南宮獨木的右拳握得更緊了,道:“隻有一個解釋,呂布的功力遠遠勝過了性遊所使出的招數。”

常青與衝靈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劉隨的這一招威力之強,就連呼覺也未必能輕易接下,要說呂布的功力遠遠勝過這招,讓這兩人不敢相信。徹寒軒看著戰局,眼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南宮獨木拍了拍徹寒軒的頭頂,道:“你別衝動。”徹寒軒點了點頭。

籠罩著呂布與張角的那股鬼力能夠將劉隨的“無氣烈陽劍”彈開,必非等閑,劉隨一時不敢貿然進攻,也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形。

過了一陣,一道身影衝出了鬼力,直衝天際而去,看那身影,不就是張角麽?緊接著,又有一道月牙形的勁力從鬼力之中飛了出來,黑色的鬼力圍繞著勁力,破空襲向張角。

現在的這個情形不用說,眾人都已明白了,張角被呂布擊退,然後呂布又斬出一道勁力,要取張角的性命。

再看張角,雙目緊閉,對於即將斬斷自己的勁力毫無察覺,已然是昏厥了過去。眾人見狀,“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楚歌懷身形一閃,攔在了張角的麵前,大喝一聲,高舉單刀一道猛力劈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青色的軌跡,就仿佛是天空被楚歌懷一刀開了條口子一般。

“轟”的一聲巨響,青色與黑色交纏在一起,仿佛是在進行激烈的搏鬥,鬥了片刻不分勝負,雙雙散了開去。

楚歌懷一個後翻,在空中連翻了七、八個跟鬥,才落在地上,卻見楚歌懷手中的單刀刀刃已經不知到哪裏去了,整條手臂之上青筋暴漲,顯然是因為接下剛才的那一招而導致的。

而楚歌懷的體內真氣亂竄,星位幾乎要被勁力撞壞,楚歌懷調息了半天,方才平複下來。卻見那道鬼力散去,楚歌懷凝神戒備,準備與呂布一決高下,但哪裏看得到呂布的影子?隻聽劉隨那邊“啊”的一聲大叫,楚歌懷急忙看去,劉隨已經是被呂布一戟擊得飛了出去。

又是一個瞬間,張角、劉隨接連敗退,更讓楚歌懷驚訝的是,呂布的高速移動,自己居然捕捉不到!南宮獨木愁眉深鎖,道:“這下糟了,呂布擁有‘烈陽冰寒勁’、‘方天戟法’和極為強大的鬼力,實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張遼道:“先生,呂布還會‘無雙功’,他在世之時,已經將‘無雙功’練到無人可超越的境界了。”南宮獨木聞言,向張遼看去,卻見著身經百戰、視死如歸的猛將,身體發起了微微的顫抖,是興奮?是害怕?還是絕望?

楚歌懷轉頭看向南宮獨木,道:“抱歉了,依我看來,隻憑張先生與劉兄弟是不可能勝過呂布的,所以我要與他們合力圍攻。”南宮獨木點了點頭,道:“楚兄,拜托你了。”楚歌懷的厲害,南宮獨木是十分清楚的。

眼下張角與劉隨紛紛敗退,呂布以壓倒性的實力占了絕對的優勢,如果再沒有人出來打破這種窘境,別說將呂布逼出楊溢的身體了,隻怕連張角與劉隨的小命也要搭上。

楚歌懷對陳鬆高聲叫道:“鬆兒!將你的刀給我!”陳鬆點點頭,將單刀擲向了楚歌懷。楚歌懷隨手一接,揮了一下,對呂布道:“奉先,讓我來與你戰幾回合吧。”

呂布看著楚歌懷,冷笑一聲,道:“你總算要出手,我本以為你要保留體力,待我被逼出這小子的身體後再與我交戰的,卻沒想到這麽快。”楚歌懷也是一聲冷笑,道:“快難道不好麽?難道你就不想遇上一個與你旗鼓相當的對手麽?”

呂布嗬嗬笑了一笑,道:“旗鼓相當?你是不是誤會些什麽事情了?”楚歌懷一怔,問道:“什麽?”呂布道:“當初我與你切磋之時,我並沒有使出全力。”

楚歌懷笑道:“那又如何?”呂布正要說話,卻感身後傳來一股寒氣,呂布縱身一跳,高高的跳起,那寒氣便從呂布的腳底下掠了過去。原來是劉隨回過氣來,運起了“寒冰勁”,斬了過來。

呂布眉頭一皺,道:“那小子還能再戰?”

楚歌懷見呂布躍上空中,機不可失,大喝一聲,提刀向呂布攻去。呂布見楚歌懷攻來,反手一戟劈了出去,楚歌懷橫刀格擋,一擋之下,楚歌懷隻覺呂布這一戟勁力十足,不禁大吃一驚,急忙運功抵禦。

但楚歌懷現在擋下的隻不過是呂布的“無雙功”而已,隻見從畫戟之上猛的躥出一道鬼力,向著楚歌懷當胸刺去。楚歌懷大駭,手上加力,隻見單刀之上泛起青色光芒,光芒突然暴漲,將呂布的畫戟給彈了開去,然後自己抽身後退,避過了刺來的那道鬼力。

楚歌懷心道:“好險,呂布成鬼以後,比過去更加厲害了。”呂布嘿嘿一笑,道:“果然有一手,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劉隨哪裏會讓呂布繼續這麽悠閑下去?

長劍一橫,原地旋轉了一圈,長劍帶著白色殘影,在劉隨的周身劃了一個圈,然後劉隨站定身形,長劍拖在身後,殘影竟沒有消失,更化作劍刃,懸浮在半空中。

呂布麵色一凜,心道:“這小子要施展那招了。”劉隨將要施展的這一招,正是在玄奕門與楊溢對決時用過的“殘劍碎風”。楚歌懷見狀,心道:“好!劉兄弟這一招十分厲害,我要配合他的攻勢。”

於是將單刀一擺,從楚歌懷的身上擴散出了一股強橫的勁力,將地上的塵土吹了起來,勁力逐漸凝聚在單刀之上,那刀鋒由於聚集的勁力太多太強,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更發出“嗡嗡”的響聲。

楚歌懷運功完畢,大喝道:“碎天烈斬!”一刀劈出,隻見凝聚在刀鋒上的那股強橫勁力化成一個巨大的刀光,直攻向呂布。

這一刀楚歌懷是用上了全力,威力十足,範圍甚廣,呂布大吃一驚,想要閃躲,卻覺四麵道路都被這刀光所罩住,避無可避。既然如此,那便硬接,呂布大喝一聲,右手緊握畫戟,猛的一戟揮出,戟上環繞著濃厚的鬼力,將楚歌懷這絕強的一刀給擋了下來。

楚歌懷一驚,暗道:“呂布竟然如此輕易的便接下了我這一招?”其實呂布接下楚歌懷這招並不容易,剛一交鋒,隻覺胸口真氣激蕩,過了一陣才壓了下來。

另一邊,劉隨的劍招已準備完畢,一聲大喝,“殘劍斷風”的劍影向呂布攻來。這一刻,眾人難得的占了一次優勢,呂布麵對楚歌懷與劉隨的夾擊,如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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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八十七、出 手
楚歌懷與劉隨先後發起進攻,呂布隻感楚歌懷的這一刀勁力十足,直到現在呂布都還沒有回過氣來,劉隨的劍招又已經攻到,呂布能否接下劉隨的這一招?

可惜呂布早在楊溢的記憶中見過這一招,知道這劍法十分厲害。呂布好戰,見到如此厲害的劍法,怎會不去思索破解的方法?隻見呂布陰沉一笑,左手一揚,在呂布的頭頂之上出現了十個方天畫戟的影子,排成扇形,雖然是影子,但那真實感毫不亞於方天畫戟的本體。

呂布左手回過,握在方天畫戟的末梢,大喝一聲,一戟劈了下來。隻見那十道方天畫戟突然漲大,蘊含無窮盡力向劉隨的劍招奔了過去。

劉隨的“殘劍斷風”還未成形,而呂布的招式又來得甚快,直接將劉隨的劍招給擊散,更有三個影子衝向了劉隨。

劉隨本來以為這一招能夠壓製住呂布,而且還有楚歌懷相助,便更有把握了,卻萬萬沒有想到呂布竟然這麽簡單的便破了自己的“殘劍斷風”,更反壓向自己,大驚之下,已經來不及閃躲:兩個影子從劉隨的左右兩旁擦身而過,劉隨的臂上頓時血如泉湧,疼痛不已,不禁“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緊接著,第三個影子直接撞在了劉隨的胸口之上,這勁力之大,可擊潰“殘劍斷風”,劉隨又如何受得起?悶哼一聲,向後飛退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白門樓的城牆之上,血,流滿了劉隨的麵龐,從那七竅之中。

楚歌懷見狀大吃一驚,錯愕道:“不可能!我剛才的那一招就算傷不得他,也應該對他有所影響,他為何還能以如此厲害的招數反擊?”正在楚歌懷驚訝之時,呂布身形突然一閃,閃到了楚歌懷的麵前,楚歌懷還來不及反應,呂布便是一掌打在了楚歌懷的小腹上。

楚歌懷頓感五髒翻騰,靈魂仿佛要被抽出體外一般的感覺,楚歌懷沒有後退,而是在原地軟軟的跪倒在地,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竟然是被呂布在這一掌之間,奪去了戰鬥力。

陳鬆見狀大吃一驚,叫道:“師父!”便要提刀衝上前去挑戰呂布,南宮獨木攔住了陳鬆,道:“別去,就算你去了,也隻不過是多一個敗在呂布手下的人而已,還是保留體力,應付更艱苦的戰鬥吧。”

南宮獨木的話說得句句在理,陳鬆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停住了腳步,因為一旦將呂布逼出了楊溢的身體,那便會出現一個更恐怖的呂布。

呂布看了看楚歌懷,淡淡的道:“歌懷,我與你交情深厚,不欲殺你,但卻不能讓你阻止我。”楚歌懷埋著頭,痛苦的抽搐著身子。

呂布頃刻之間,將張角、劉隨、楚歌懷以壓倒性的力量先後擊敗,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了麽?南宮獨木見狀,心道:“呂布的厲害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來我必須得出手了。”

另一邊,滅天教後山的幽靜竹屋,凝霜看著林無悔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輕聲說了一句:“還真的口是心非啊。”

隻見林無悔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眼,是在以心眼觀看白門樓的戰況。過了一陣,林無悔睜開了雙眼,凝霜問道:“白門樓的情況怎麽樣?”林無悔聽凝霜這麽一問,微微一笑,道:“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凝霜道:“那是自然,我就知道你剛才說那種話,不是真心的。”

林無悔又是一笑,道:“呂布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道他隻是一個怨魂而已,誰知他竟然如此厲害?”凝霜“哦”了一聲,道:“就連南宮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麽?”

林無悔道:“那倒未必,依我看來,就算呂布顯出原形,也不見得能勝過南宮師兄。”凝霜笑了一笑,道:“你對你的南宮師兄那麽有信心啊?”林無悔道:“別忘了,南宮師兄可是有太上老君的兩首曲子,威力非凡。”凝霜點點頭,道:“那倒也是。”

白門樓的戰況激烈,林無悔與凝霜卻呆在這裏就如沒事人一般。其實以林無悔的功力來說,從滅天教到白門樓,瞬息便至,而且以林無悔現在的功力,就算同是超脫三界,當年殺敗冥神魔君,讓林無悔輸得心服口服的清陽真人,也未必是他的敵手。

南宮獨木見張角、劉隨、楚歌懷都失去了戰鬥的力氣,轉頭對玄奕門的弟子打:“常青,衝靈,寒軒,我去鬥呂布,如果我耗損太重,一會呂布現形後,就要靠你們了。”

常青聞言一怔,道:“什麽?南宮師叔,您是在開玩笑吧?就連您都沒有自信能勝過的敵人,我們又怎能勝過?”呂布的驍勇,眾人看在眼裏,均是自愧不如。

南宮獨木笑了一笑,道:“放心吧,有蘊音在,應該沒什麽問題,而且……”說著,南宮獨木看向了徹寒軒:“寒軒,一會可能要用到你的能力了。”

徹寒軒點了點頭,道:“師叔放心吧。”楊蘊音有幾許擔憂的看著南宮獨木,道:“獨木,你要小心。”南宮獨木微微一笑,看向呂布,麵色突然一沉,向前走了出去。

呂布見南宮獨木走來,隻覺此人氣勢凜然,單是走出的一步,便猶如使出了驚天動地的招式一般,氣勢直逼自己,不禁一驚,暗道:“這家夥不是普通角色。”好奇之下,呂布問了出來:“你是什麽人?”

南宮獨木又走出了兩步,道:“我的名字叫做南宮獨木,是玄清道的弟子,也算是現在玄奕門的弟子。”呂布聞言,隻感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思索了一陣,麵色一變,心道:“莫非此人便是傳說中的那個南宮獨木?”

再看南宮獨木步步逼近的這個氣勢,呂布更相信自己的猜測沒錯了,麵對傳說中的人物,就算是呂布也不敢輕敵,右腳一踏,踩了一個反弓步,右手將方天畫戟立在了身後,左手成掌擺在身前,凝神戒備。

曹操雖然不懂武藝,但本屬霸星,這等氣勢是感覺得到的,見南宮獨木走出的這幾步氣勢非凡,不禁歎道:“不愧是我的恩公,果然並非等閑之輩。”又向呂布看了一看,笑道:“就連到剛才都還一臉輕鬆的呂布,現在也不得不凝神戒備了。”

南宮獨木又走出了一步,同一時間,一柄長劍從袖中飛出,漂浮在南宮獨木的右手邊,呂布見狀一奇,不禁向南宮獨木的右手看去,卻見南宮獨木的右手已經捏上了一個劍訣,原來是以氣禦劍,讓長劍漂浮起來。

呂布心道:“據說以氣禦劍耗損真力十分巨大,但南宮獨木卻麵不改色,得心應手,必不能小看此人。”

南宮獨木再一步走了出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右手突然一指,那柄懸浮在半空的長劍就如接到了命令一般,向呂布刺了過去。雖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劍,但呂布卻感到一股十分淩厲的劍氣,長劍未到,劍氣已經到了麵前。

呂布舉戟挑開,果然聽到“當”的一聲,一道劍氣顯出形來,向天空衝去。呂布大驚:“這道劍氣速度之快,我竟然無法看見!”還在吃驚中,長劍本體已經刺到。

呂布大喝一聲,將剛剛挑起的畫戟又壓了下來,想要將長劍給壓住。南宮獨木右手劍訣一翻,那長劍便一個轉向,繞開了呂布壓下來的畫戟,往呂布的身後刺去。呂布“哼”的一聲,從背後冒起了一股鬼力,長劍刺之不入,無功而返。

南宮獨木又將右手劍訣捏在了身前,眉間一緊,隻見那柄長劍突然飛到了呂布的頭頂上方,旋轉起來。呂布抬頭看去,心道:“莫非是想直接從我的頭頂刺下來麽?不,他不可能使出這麽愚蠢的招數。”於是呂布也沒有匆忙進攻,而是看著那邊長劍。

長劍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唰”的一聲,分成了兩柄,進而變四,四而化八,一瞬之間,竟然分出了百餘柄劍。南宮獨木劍訣一壓,那百餘柄劍便如雨直下,一齊刺向了呂布。

呂布大吃一驚,急忙舞動畫戟,隻聽得“當當當”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那百餘柄劍被呂布全數擋了下來,或平躺在地,或直接插入了地麵,但沒有一柄刺中呂布,就連衣襟也沒能劃破。

南宮獨木一招結束,右手一抬一收,其中一柄長劍飛回了南宮獨木的右手邊,而其他的長劍卻化作一道道光芒,漸漸消失不見了。原來那百餘柄劍均是南宮獨木運功幻化而成的劍氣,劍氣之真實,讓人難以分辨,可見南宮獨木的功力已經高深到難以推測的地步。

眾人見狀,不禁一齊叫了聲:“好!”常青心道:“南宮師叔果然厲害,還未用玄陽勁便能占盡優勢。”曹操心中激昂澎湃,暗道:“果真是天下奇人,如果我能將其收為己用,何愁天下不得?”夏侯惇與張遼更是看得呆了,如此華麗的劍招,二人出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禁眾人,就連呂布也吃了一驚,心道:“不愧是南宮獨木,這一招隻要一個不留神,便會掛彩。”南宮獨木使出了這麽強橫的一招,臉不紅,氣不喘,更微微一笑,道:“呂布,你在他的身體裏無法施展全力,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何不顯出原形來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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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八十八、危 機
呂布聞言,嗬嗬笑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南宮獨木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卻暗自將“玄陽勁”催鼓了起來,雖然勁力沒有表露在體外,但卻南宮獨木的氣勢卻更加淩人了。在一旁觀看的常青等人見狀,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呂布剛剛說完這句話,便左右觀察南宮獨木是否有破綻可尋,果然見到南宮獨木的右手邊露出了一絲破綻,呂布腳步挪了一步,想要向南宮獨木的破綻處攻去。

但南宮獨木的身體就如條件反射一般,將破綻給封了起來。呂布眉頭一皺,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去,又見南宮獨木的左手邊有一絲漏洞,呂布又踏出了一步。南宮獨木的左手一顫,將漏洞給堵了起來,呂布隻得回退。

兩番進攻不得,呂布心中暗暗吃驚:“這家夥,並不是在虛張聲勢。他的身體竟然能夠隨著我的動作而做出反應,輕易進攻隻怕會吃了大虧。”

南宮獨木運勁,讓自己毫無破綻可循,心中卻在盤算:“呂布現在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我卻不能下重手,否則就算將呂布逼出楊溢的體外,楊溢也會性命不保。要拿捏這點分寸,還真是難啊。”

張角已經是沒有辦法再戰了,就算可以,“滅魔咒”也對呂布無效,想要將呂布逼出楊溢的身體,非得先重傷楊溢不可。

於是南宮獨木也不給呂布再找尋自己破綻的機會,身形一閃,已經衝向了呂布。南宮獨木的身法快絕,強如呂布也隻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還未來得及反應,胸口上已經中了南宮獨木一肘擊。

呂布“嗚啊”一聲,向後退了開去,穩住身形,向南宮獨木看了過去,但哪裏還能看得見南宮獨木的影子?呂布左右尋找,心道:“他到哪裏去了?”隻聽南宮獨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在這裏。”

呂布大吃一驚,轉過頭去,剛剛一轉頭,便被南宮獨木一拳打在了臉上,呂布身子一個後仰,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退了沒約七、八步的距離,方能調整身形,一個後翻,站穩在地,手中方天畫戟不住的在震顫,不是懼怕南宮獨木這鬼神莫測的身法,而是被南宮獨木如此輕易的擊中了兩次,心中怒火燃燒了起來。

南宮獨木本來可以繼續追擊,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隻看著呂布,道:“呂布,我已經說了,你在他的身體裏決計不是我的對手,不如顯出原形來,我們好好鬥一場。”呂布聞言,更是惱怒,但攝於南宮獨木厲害,卻也不敢妄動。

忽的想道:“等一等,以他剛才的身法,完全可以一劍將我貫穿,這小子若死了,我也沒有辦法繼續呆在他的身體裏麵,但他為何沒有下手呢?”又思索了一陣,恍然大悟,明白了南宮獨木是不願殺死楊溢。

看破了對手的心思,呂布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在南宮獨木壓倒性實力的麵前,呂布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眾人心中疑惑不解。南宮獨木也是一奇,問道:“你為何發笑?”

呂布笑了一陣,才道:“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一劍將我幹掉?”南宮獨木聽呂布這麽一問,不禁怔了一下,沒有回答。呂布道:“我知道你為什麽不直截了當的一劍將我逼出這小子的體外,因為你根本就不想殺害這個小子。”

南宮獨木聞言,心道:“不好了,被呂布看穿了我的顧慮。”呂布見南宮獨木的麵上露出了一絲難色,不禁大喜,暗道:“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成了一個擋箭牌,如果我占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子,南宮獨木哪會留手?”

既然知道南宮獨木心有顧慮,呂布大喝一聲,提著方天畫戟便當頭向南宮獨木劈了過去。南宮獨木側頭一偏,右手一抬,捏在了方天畫戟的戟柄之上,接下了呂布的這一招。呂布想要將畫戟收回,但卻感南宮獨木手上的力道甚大,自己無論怎麽施力也不能收回畫戟。

如果這個時候,南宮獨木左手出擊,呂布哪裏能閃躲得過?而呂布如果運用鬼力,也能夠掙脫南宮獨木的束縛,但呂布卻沒有,更挺著胸道:“來啊!你一劍刺來啊!”呂布就是仗著自己奪的是楊溢的身體,南宮獨木不敢出劍,才如此自信且自傲的讓南宮獨木攻擊自己。

隻見南宮獨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左手一指,指向呂布的胸膛,那長劍隨著南宮獨木這一指,往呂布的胸口刺了過去。

這一劍劍風凜然,哪裏有留情麵的感覺?呂布大吃一驚,急忙運起鬼力,掙脫了南宮獨木的束縛,身子向後急速退去,避開了這一劍,但胸口上還是被劍氣所傷,流出了鮮紅的血水,染紅了衣襟。

呂布萬萬沒有想到南宮獨木就這樣一劍刺向了自己,指著南宮獨木,詫異的道:“你……你難道不管這小子的死活了麽?”

南宮獨木嗬嗬一笑,道:“呂布,我看你是誤會什麽了,我與楊溢隻不過見過幾麵,交情並不深厚;現在他的身體被你給占據,若我不殺他,那天下蒼生又將陷入比現在更加混亂的戰火之中,所以我必須殺他,我相信如果他是清醒的,也會支持我這樣做。”

呂布沒料到南宮獨木會是這樣一個想法,對自己的誤算感到悔恨,不僅沒有震懾住南宮獨木,胸口更被南宮獨木傷到了。

楊蘊音見狀,心中一奇,思道:“獨木不是這樣一個辣手的人,就算是他與楊溢的交情不深,但也不可能會下得了殺手。”好奇之下,便以傳音術問道:“獨木,你真的要殺楊溢麽?”

南宮獨木聽到了楊蘊音的問話,也以傳音術回答:“我是這樣的人麽?反正無論如何也要重傷楊溢才能將呂布逼出來,所以我才會對呂布說這種話,希望呂布聽了之後能夠自覺的從楊溢身體裏出來。”楊蘊音聞言,恍然大悟,笑了一笑,不再說話了。

南宮獨木又開口對呂布道:“你最好還是自己顯出原形來,不要逼我動手。”南宮獨木的這一句話,是在威脅呂布,但呂布哪裏又是會受人威脅的人?

聽到南宮獨木的這一句話,呂布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無比的惱怒,大喝道:“胡說八道!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這小子,讓我顯出原形來!”南宮獨木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殺意,道:“好!我就成全你!”

夜幕降臨了,這場戰鬥不知不覺已經進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南宮獨木右手捏了一個劍訣,慢慢的抬了起來,那長劍不斷的發出“嗡”的響聲,仿佛是要嗜血一般。

呂布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如果不將全部的功力都施展出來,是不可能擋得住南宮獨木的,於是大喝一聲,將“無雙功”、“烈陽冰寒勁”、鬼力一起運了起來,隻見紅、藍、黑三種光芒圍繞著呂布的身體不斷旋轉,呂布的氣勢也隨著三種光芒的亮度增加而增強。大戰,一觸即發。

南宮獨木突然一指,指向了呂布,長劍發出了“嗖”的破空之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了過去,看似平淡的一劍,其實劍身周圍圍繞著淩厲的劍氣,劍氣化為無形,肉眼難見,卻似乎能夠割破大氣。

呂布不敢怠慢,運起了全身的力道,大喝一聲,畫戟猛的劈下,“當”的一聲,劈在了長劍之上。這一次呂布是使出了全力,將南宮獨木的長劍壓了下來,南宮獨木右手劍訣一翻,喝道:“分!”那無形劍氣便分作了兩路,一左一右的攻向了呂布。

呂布雖然壓住了長劍,但長劍的勁力甚大,震得呂布兩手發麻,又感劍氣左右襲來,不禁一驚,急忙向後跳了開去,以求躲過劍氣。可是兩道劍氣就如有生命一般,一擊不中,又向呂布追了過去。

呂布這時已經回過氣來,大喝一聲,畫戟一個橫掃,夾雜著三色光芒,將兩道劍氣擋了下來。

南宮獨木隨意的一招,呂布要接下便已是十分困難,呂布心道:“南宮獨木的功力深不可測,若我有十成的功力,一對一的話或許還能拚上一拚,但除了南宮獨木以外,還有這麽多人,而且那個女子……”

想到此處,呂布向楊蘊音看了過去:“那個女子的氣勢驚人,又與南宮獨木在一起,八成就是南宮獨木的老婆楊蘊音,我一個人如何能夠勝過?幽羅煉在搞什麽鬼?到現在還沒有來!”

正思索著,卻見劉隨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呂布大吃一驚:“那個小子,受了我的一擊竟然還有能力再戰?”其實劉隨中了呂布一招後,已經是暈了過去,但出乎意料的,劉隨很快便醒了過來,這次暈厥就當是睡了一覺般,體力也恢複了少許。呂布暗叫不妙:“有南宮獨木拖住我,如果那小子再施展那兩招劍法,我怎可能躲得過?”

念及此處,呂布決定先下手將劉隨擊殺,身形一閃,便向劉隨衝了過去。

南宮獨木沒料到呂布竟然會向劉隨衝過去,不禁一驚,叫道:“糟了!”下一刻,呂布已經到了劉隨的麵前,劉隨剛剛爬起,還未調息過來,此刻也算是半個廢人,呂布高高舉起了畫戟,便要將劉隨從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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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八十九、感 應
某一處荒郊野地,有一間被人廢棄了的房舍,看那蛛網滿布,破破爛爛的模樣,定是有許久的時間沒有人進來過了。

在這破屋之中,卻有兩個人在,正是風極與玉妍。風極拾來許多的柴火,在破屋中升起了個火堆,右手拿著一根木棒撥弄著火堆,目光深邃,什麽話也沒有說。

玉妍目不轉睛的盯著風極,風極雖然沒有看著玉研,但卻能感覺得到玉妍的目光,問道:“有什麽事麽?”玉妍搖了搖頭,道:“不,沒有。”風極笑了一笑,道:“那你盯著我做什麽?”玉妍道:“我覺得你並不是一個壞人。”

風極聞言,隻笑了一笑,卻沒有回話。玉妍又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一些什麽事情啊?”風極一怔,隨後點了點頭。玉妍見狀,忙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的事情?”語氣顯得有些急躁。

風極反問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麽?”玉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的記憶是從十歲那年才開始有的,之前的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

風極笑了一笑,道:“那你先說說你這些年的事情。”玉妍一怔,本來是自己想問風極一些事情,卻沒想到風極要先聽自己的事情,不過如果想要知道自己十歲之前的事情,隻得說了。

於是道:“我隻記得我十歲那年,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更不知道要往哪裏去,我就這樣糊裏糊塗的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村落裏,然後就遇見了收養我的父母。”

風極“哦”了一聲,道:“這兵荒馬亂的世道,要養活自己已屬不易,竟然還有人會收養你?”玉妍點頭道:“是,我的運氣真是極好的,父母都對我十分的好,我也很幸福的過了幾年,可是……”

說到此處,玉妍的麵色沉了下來,略帶一絲哀傷。風極問道:“可是什麽?”玉妍歎了口氣,道:“可是好景不長,幾年過後,我的父母雙雙辭世,我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風極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讓玉妍提起了傷心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有一些不妥當。

玉妍沉默了一陣,臉上哀傷的表情也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轉為笑臉,道:“不過我的運氣真的是極好的。”風極見玉妍的臉色轉哀為笑,也是一笑,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麽好事麽?”

玉妍用力的點頭,道:“我這一生覺得最幸運的兩件事,第一件便是遇到了收養我的父母。”玉妍的臉上藏不住的喜色,風極見了,不禁問道:“那之後遇到的這件事情,便是第二件了?”玉妍道:“恩,當我正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我遇見了雲遊天下的劉隨哥哥。”

風極一奇:“劉隨?就是上次在你身邊的那個人麽?”玉妍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點了點頭,道:“恩,就是他,他真的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雖然有時候為一些事情會有些衝動,也有些敏感,但他的內心,真的十分善良。”

玉妍再三的強調了劉隨善良,仍覺不夠,又接著道:“劉隨哥哥先是收留了我,然後又接連收留了李季哥哥,小圓,還有小山。其實劉隨哥哥最想的就是雲遊四海,增強自己的武藝,但為了我們,他放棄了這個念頭,千辛萬苦的養活了我們,雖然過得有些艱苦,但卻是十分的滿足。”

風極聽玉妍劈裏啪啦一連串說了這麽多關於劉隨的話,道:“看來在你的心中,那劉隨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了。”玉妍也是一笑,道:“恩,劉隨哥哥是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風極又問道:“那你是要嫁給他了?”

玉妍聞言,不禁羞紅了臉,但玉妍的性子是那種無法違背自己心意的人,雖然感到害羞,卻還是點了點頭。風極見玉妍這個表情,冷峻的冰山臉上由心的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冰山融化了一般,道:“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說到此處,風極的腦中浮現出了楊蘊音的影子,當時那種淡淡的痛,又湧上了心頭。此時的風極不再是風極,而是變回了幾十年前的慕容孤獨。隻聽玉妍又道:“隻是我現在還不能嫁給劉隨哥哥。”

風極聞言,回過了神來,問道:“為何?難道是那劉隨不願娶你麽?”語氣中微有一絲怒意。玉妍連連搖手,道:“不不不,劉隨哥哥他是願意娶我的,隻不過……”於是玉妍便將劉隨、靜軒的事情說了一遍。

慕容孤獨聽完,重重“哼”了一聲,道:“既然心中念著別的女人,又何必給你承諾?他說要慢慢的忘記,誰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了。”玉妍一奇,問道:“你怎麽這樣說呢?”風極道:“玉妍姑娘,不是我胡說,有些事情埋在心中,是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

這句話是風極的親身體會,風極永遠不能忘記的便是楊蘊音。玉妍笑了一笑,道:“沒關係,隻要能夠與劉隨哥哥在一起,我便很滿足了。”

風極聽玉妍說出了這種話,心頭不禁一怔,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有這種胸懷,若換做別的女人,定要哭天搶地,尋死鬧活,哪裏會說出這種話來?

玉妍渾不在乎風極是什麽想法,笑道:“我的事情也說了,你該回答我問你的事情了吧?”風極一怔,隨即笑了一笑,道:“好,我告訴你,你其實……”

風極的話剛剛起了個頭,玉妍全身便是一震,雙眼直直的看著遠方出神,仿佛是看到了什麽讓人吃驚的東西一般。風極見狀一愕,問道:“玉妍姑娘,你怎麽了?”

但玉妍卻沒有回答,風極大奇,又叫了兩聲,玉妍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風極不禁順著玉妍的目光看去,但除了這一間破屋中的光景,什麽也沒有看到。

玉妍對全明一夥人的重要性,風極是明白的;但風極與玉妍相處這段時間以後,覺得這個小姑娘心思單純,天真爛漫,玉妍的種種都十分的惹人愛憐,風極也不自覺的想要保護玉妍,不僅僅是將玉妍當成幫助他們實現野心的工具了。

現在見玉妍這個樣子,風極不禁大為焦急,伸手探了探玉妍的脈搏,隻覺玉妍的脈搏平穩,什麽毛病也沒有。

如果是有毛病,以風極的功力來說尚能緩解,甚至醫治,但玉妍沒有毛病,這就讓風極犯了難。正在風極著急的時候,玉妍突然“啊”的一聲大叫,道:“劉隨哥哥!”

風極縱橫江湖數十年,功力高深,天不怕地不怕,卻被玉妍的這沒由來的一叫嚇了一跳,問道:“怎麽了?”玉妍仿佛是魂魄從九霄歸來一般,略帶哭腔的道:“我看到劉隨哥哥……劉隨哥哥有危險!”

同一時間,呂布已經到了劉隨的麵前,一戟刺了下來。徹寒軒的身子突然一震,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般,身形一閃,竟然以比南宮獨木還要快的身法衝了出去。

常青與衝靈大驚,四下看去,卻見徹寒軒已經擋在了劉隨的身前,渾身冒起了綠色的光芒,綠光將呂布的奪命一戟給攔了下來。

南宮獨木見狀大驚,憂心叫道:“寒軒!”呂布被徹寒軒的綠色光芒照射,隻感渾身不自在,本體似乎就要被這綠光給抽出楊溢的身體一般。呂布哪裏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大喝道:“滾開!”

戟上加力,要將綠光給壓下去。隻見徹寒軒的長發不由自主的飄蕩起來,額頭之上浮現出了一個圓圓的綠色印記,綠光從這個印記中源源不斷的射了出來。

呂布隻感這奇異的綠光帶給自己的壓力十分巨大,毫不亞於南宮獨木的驚天劍法,運起了所有的功力,與這綠光相持。

忽然,徹寒軒大喝一聲,綠光暴漲,向四周擴散,帶起了陣陣狂風。呂布被綠光蕩得向後退了開去,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心下詫異:“這女娃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強的功力!”

過了一陣,綠光才消散開去,徹寒軒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劉隨得徹寒軒相助,大難不死,胸中的那一口氣也回了過來,見徹寒軒如此功力,有驚又奇,道:“徹……徹寒軒?”

徹寒軒看了看劉隨,道:“我不會讓你死的。”說完這一句話,徹寒軒咳嗽了一聲,緊接著喘起了粗氣來。

劉隨見狀,知道徹寒軒為了救自己而施展的那一招耗損極大,心中又是感激,又是自責,竟問了一句:“為什麽?”徹寒軒笑了一笑,道:“為了我的姐姐。”

劉隨一怔:“姐姐?”徹寒軒道:“這個你就先別去想了,你現在能夠再戰了吧?小心點,呂布要攻上來了。”說完這一句話,二人眼前一花,南宮獨木已經趕了過來。

南宮獨木看著徹寒軒,關切問道:“寒軒,你沒事吧?”徹寒軒點了點頭,道:“師叔放心,我沒事。”南宮獨木心中一寬,轉頭看向呂布,道:“呂布,現在有寒軒與劉兄弟相助,你認為你繼續呆在那副身體裏,還有勝算麽?”

呂布哈哈大笑道:“南宮獨木!你的功力雖然高強,但我堂堂呂布,怎會懼你?來來來!我們再鬥三百回合!”呂布的這句話,是想要南宮獨木獨自與自己交手,畢竟一個南宮獨木,憑自己現在的功力便不是對手了,何況又加上了一個劍法厲害的劉隨與一個擁有奇怪能力的女孩。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8:17
第43章 九十、爆 發
南宮獨木怎會不明白呂布的心思?笑了一笑,道:“你不用以這種話來激我,我不似你那般愚蠢。”呂布聞言大怒,喝道:“你說我什麽?”南宮獨木道:“說你愚蠢。”呂布怎能忍受得住他人的辱罵?大喝一聲,畫戟一抬,便向南宮獨木攻了過去。

本來是想激南宮獨木與自己單獨交手,誰知到南宮獨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成功的激怒了呂布,看來呂布雖然變了鬼,但性子卻仍然像過去那般急躁。

南宮獨木見呂布攻了過來,微微一笑,心道:“呂布中計了。”右手劍訣一翻,長劍自行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豎斬下來。但南宮獨木眼前一花,呂布已經不見了身影,南宮獨木一怔,卻聽呂布笑道:“你以為我會中你的激將法麽?”南宮獨木一驚,轉頭看去,卻見呂布已經高舉畫戟,向劉隨砸去。

南宮獨木本以為呂布會因為自己的話被激怒,卻沒料到呂布這是將計就計,讓南宮獨木認為自己真的被激怒了,卻在一瞬之間,專攻劉隨。呂布的想法是以一敵三,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勝過的,所以要先殺一個,減弱對方的力量。

南宮獨木修為極高,呂布尚且難以敵過,何況要殺這個人?徹寒軒擁有奇異的綠光,一時之間難以攻下;三人之中,最有可能被呂布一瞬之間擊殺的人就是剛剛回過氣來的劉隨。所以呂布攻勢一轉,第一個攻擊的就是劉隨。

南宮獨木失算,錯愕了一下,雖然迅速就反應了過來,但這一瞬間的空隙,已經足夠呂布擊殺劉隨了。

徹寒軒就在劉隨的身邊,怎麽可能會讓呂布得逞?雖然呂布的攻勢快絕,但徹寒軒卻已經攔在了劉隨的身前。呂布見狀,大喝一聲:“滾開!”畫戟奮力劈下,徹寒軒的身上又冒起了綠色的光芒,將呂布的這一戟擋住。

本來以徹寒軒的奇異能力來說,完全可以擋下呂布的全力一戟,但呂布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而徹寒軒剛剛才大費真元的催穀綠光,尚未完全恢複,這次隻能施展出三成的功力。

呂布一戟壓下,綠光頓時破散開去,徹寒軒“啊”的一聲叫,向後退開,撞向劉隨。劉隨見狀,急忙伸出雙手,想要扶住徹寒軒,但徹寒軒的退勢太猛,劉隨剛剛觸碰到徹寒軒,便一起向後退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牆之上。

呂布正要再度進攻,卻感身後一道淩厲劍氣射了過來,原來是南宮獨木見自己趕不及,便禦劍向呂布攻去。

呂布縱身一跳,便躲過了這一招。南宮獨木的這一劍是在匆忙之中發出,並不能隨意操控,所以一劍不中,便沒有第二劍了。南宮獨木已經趕不及了,而徹寒軒也已經被呂布擊破了屏障,呼吸雜亂,動彈不得。

呂布得了一個意外收獲,那便是能夠將徹寒軒與劉隨一同除去。呂布哈哈大笑道:“你們二人功力不濟,上陣來不僅沒有幫上忙,更成了南宮獨木的累贅!死吧!”緊接著一戟從天而降,朝著徹寒軒砸了過去!

南宮獨木這個時候才將長劍給收了回來,見狀大急,匆忙中又一劍刺了過去;一直站在一旁的楊蘊音等人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這個情況發生得太過突然,就算眾人有心要救,也救不了了,楊蘊音雖然知道救不了,但還是將長劍禦起,破空向呂布刺去。

趕不及就是趕不及,南宮獨木與楊蘊音的兩柄長劍才飛至一半的距離,呂布的畫戟已經斬中了徹寒軒,從右肩肩頭,深深陷入了身體中,徹寒軒頓時血如泉湧,慘叫了一聲,暈了過去。常青與衝靈見狀,又是吃驚又是憤怒,叫道:“寒軒!”

南宮獨木也叫了出來:“寒軒!”其餘的人雖然都沒有叫出來,但心中都十分惱怒,這是與呂布開戰以來,喪失的第一條性命。

劉隨見徹寒軒被呂布斬殺,呆住了。

徹寒軒與自己非親非故,僅僅隻是見過幾次,為什麽要拚了性命的保護自己?自己為什麽連一個女子也保護不了?如果自己能夠有用一些,那徹寒軒豈會送命?悔恨、惱怒、內疚、悲痛,眾多的情感在同一時間一起湧上了劉隨的腦中,但比重最大的,就是憤怒了。

呂布一招得手,陰沉一笑,將畫戟收了回去。鮮血伴著畫戟的抽出,濺了出來,有幾滴撒在了劉隨的臉上,劉隨仿佛是被這鮮血喚醒了一般,渾身一抽,回過神來,卻見呂布又是一戟向自己斬了過來,戟風割麵生痛,是要將自己的性命如徹寒軒一般奪去。

但劉隨仿佛並不為自己的性命而感到害怕擔憂,隻輕輕的,顫抖的道了句:“你竟敢……殺了徹寒軒……”這一句話說得十分輕聲,近在咫尺的呂布也沒有聽清楚,但不管劉隨說什麽,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劉隨即將死在自己的手上。

就在眾人都以為劉隨即將被呂布殺死的時候,呂布的畫戟在劉隨臉前一尺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眾人一奇,不知道呂布為什麽會突然停住了攻勢,定睛看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人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劉隨的身上冒起了深紅色的光芒,將呂布的這一戟給擋了下來。眾人見狀,都不禁舒了一口氣,楊蘊音眉頭皺起,疑道:“那是什麽招數?烈陽冰寒勁麽?”南宮獨木也是這麽想著,但仔細一看,卻又不是。

呂布被劉隨這麽一擋,笑了一笑,道:“沒想到你這臭小子還留了一手,但就憑你這弱小的勁力,能夠接得下我的下一招麽?”

原來呂布認為劉隨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了,所以剛才的那一戟,隻求能夠殺死劉隨,並沒有使出多大的功力。

呂布回過戟來,又是一戟斬了出去,這一次,呂布是使出了全力,誓要擊殺劉隨。突然!劉隨周身的那道深紅光芒突然暴漲,將呂布的攻勢給彈了開去,更讓呂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緊接著,一陣狂風吹過,竟然是狂風還未起,其力已傷人。就連呂布、南宮獨木等人都不得不以手遮眼。狂風過後,呂布心中怒道:“可惡!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隱藏著這麽強大的力量!”然後向劉隨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卻是驚呆了。

隻見劉隨的身後浮現出了一個深紅的影子,竟然是一條龍!看來是劉隨周身的深紅光芒凝聚而成的了。不僅是呂布,在場眾人見到劉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不驚訝,南宮獨木心道:“這……這……現在劉隨的功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啊!他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劉隨的雙眼露出了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直直的瞪著呂布,大喝道:“你竟敢殺了徹寒軒!我饒不了你啊!”一聲大喝,又引起了一陣狂風,然後一道紅色的勁力從劉隨的身上湧現,呈圓形向四周擴散開去,所到之處無不飛沙走石。

這道氣勁越擴越寬,已經逼近了呂布,呂布見狀大吃一驚,急忙抽身後退;距離最近的南宮獨木也連忙退了開去。劉隨的這一道氣勁刻意避過了徹寒軒所在的那一條線,所以距離劉隨最近的徹寒軒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圓形氣勁所放射出來的紅光十分刺眼,眾人都以手遮眼。紅光散去,呂布向劉隨看去,隻見以劉隨為中心,四周十步的範圍內都被這道氣勁震得向下陷了半個身子的深度,心下大駭:“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高深的功力?”

明明是連自己四成功力都抵擋不住的人,卻在一瞬間變得如此強大,這是開戰以來,呂布第一次感到了恐懼感,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

隻一眨眼,劉隨便從呂布的視線中消失了,呂布大吃一驚,向四周看去,一邊看一邊道:“他去了哪裏?”強如南宮獨木與楊蘊音,同樣沒有看到劉隨是怎麽移動的身子,劉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眾人的視線都開始了找尋,找尋劉隨的身影。

下一刻,隻聽呂布悶哼一聲,彎下了腰來,竟然是中了一招,但眾人還是看不到劉隨的身影!這速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又是幾聲悶響,呂布的身體倒退了兩步,看來是又被劉隨擊中了幾下。

呂布豈會任人魚肉?反手一戟揮出,想要反擊,但卻是揮了一個空,後背卻又中了一拳,呂布“啊”的一聲大叫,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這是呂布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創,而對呂布造成這種傷害的人,便是突然發生了變化的劉隨!

呂布哪會甘心?將畫戟在四周舞動,護住了全身,密不透風。也許是呂布的這種做法湊效了吧,劉隨的身影出現在了呂布身前五步之處,呂布見劉隨現身,也收起了畫戟。

南宮獨木看在眼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隨的這個身法,已經不是人所能達到的境界了,在一瞬之間,南宮獨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當年林無悔與冥神魔君大戰嗔吾時的情形一般。

已經被呂布打得失去了戰力的何請與孟公威一直在一旁觀看,何請見到劉隨的這種變化,不禁揉了揉眼睛,道:“這……這是人麽?”

孟公威眉頭緊緊皺起,劉隨的這個模樣,他似乎在哪裏見過。孟公威的腦中突然一閃,叫道:“我知道了!”何請一怔,問道:“你知道什麽?”孟公威的這句話,將眾人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孟公威的身上。

孟公威渾身都在顫抖,道:“不會錯的!這是真龍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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