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小說] 天命決 作者:雨夜傷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1 00:03: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21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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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六十、過 江
李季見小山有如此進步,赫然已經超越了未曾學習“烈陽冰寒勁”時的自己,心中又歡喜又慚愧,過去需要自己保護的人,現在已經擁有如此高的功力,不禁暗道:“小山竟然有如此進境,我若再不加緊修行,定然要被小山遠遠的甩在後麵。”

小山見李季不說話,心中一奇,問道:“李季哥?你怎麽了?”李季正自發呆,聽小山這麽一叫,全身一顫,笑了一笑,道:“沒什麽,沒什麽。”小山“哦”了一聲,心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鬼才信你。”雖然是這樣想,但李季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忽然,從山莊內傳來龐德公的聲音:“山兒,與你李季大哥進來。”小山聽得師父呼喚,高聲應道:“知道了。”然後轉頭對李季道:“李季哥,師父叫我們了,我們進去吧。”

李季與小山相見,將自己來的目的忘得一幹二淨,現在龐德公這麽一叫,讓李季想起了自己的本來目的,忙與小山一起進了水鏡山莊。

莊內,三位高人笑臉盈盈的坐著,李季與小山拜見了,司馬徽揮揮手,讓二人坐下,然後笑了一笑,道:“小山,你師父為什麽要帶你來我這裏啊?”小山一拱手,道:“回稟先生,師父說要帶我來此尋求開骨之法。”司馬徽點點頭,又問李季道:“那你呢?”

李季也是一拱手,道:“師父說我悟性不高,修行進境雖快,卻有所阻礙,特向先生求解。”司馬徽又笑了一笑,連聲說道:“好,好,好。”

原來李季與小山兩人所遇到的情況恰恰相反,李季是仙骨全開,悟性不高;而小山卻是悟性奇高,仙骨未開,龐德公帶小山來尋司馬徽,為的就是希望司馬徽為小山開骨。

李季與小山聽司馬徽連說了三個好,都是一喜,齊聲問道:“先生有辦法?”司馬徽嗬嗬笑道:“開骨,我倒是可以幫上忙,但是悟性方麵,我就沒辦法了。”司馬徽如此一說,李季大失所望,急道:“啊?水鏡先生都沒有辦法?那怎麽行?距離呂布十日期限隻剩下七日了!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慢慢修煉!”

司馬徽正色道:“玄功屬於‘清流’一派,最忌求速,若追求速度,與‘激流’何異?不僅如此,玄功求速,乃反其道而行之,縱然能成,日後也必死於非命!不妥,不妥。”

李季又向司馬徽連叩了三個頭,司馬徽見狀,急忙將李季扶起來,問道:“你為何如此啊?”李季道:“李季聽出來了,先生定有速成之法,隻不過是怕我急於求成,日後死於非命。”

司馬徽點點頭,道:“既然你聽出來了,我也不瞞你,我確是知道一人,可讓你速成。”李季大喜,道:“請先生告訴我,那位高人是誰?”

司馬徽神色嚴肅的道:“李季啊,你要想好!反其道而行之,乃是違逆了天道,逆天而行,必受天譴,比起身在官場是用玄學,壽命折損更快,而且必死於非命……”

司馬徽話還沒說完,李季便搶過話頭,道:“我不怕!”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隻聽李季道:“雖然我不肯承認,但呂布他畢竟是我的親爹,如今我親爹怨魂作亂,我作為兒子,若不阻止他,豈能對得起我自己?若他真的奪取了曹操的兵馬地盤,天下又將陷入大亂,我若不阻止他,又怎對得起天下人?”

頓了一頓,顫抖著聲音道:“我不要再有人與我一樣,成為戰火中的犧牲品,一個人孤零零的飄蕩,那種感覺我嚐過就行了。”

司馬徽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道:“李季啊,呂布怨魂雖然作亂,但天下之大,未必需要你動手,玄奕門門人怎可能會放任呂布?不僅玄奕門,還有清風觀、紫陽冠與太平道,區區一個怨魂,無論修為多麽高深,也不可能敵得過這天下間最厲害的四大門派,你又何必要折損壽命?”

李季道:“我方才已經說了,呂布是我親爹,我一定要親手阻止呂布。”司馬徽聞言,心道:“與其讓父親死在他人手中,不如由做兒子的親手了結,或許,這也是一種孝順吧。”

司馬徽雖然萬分不願告訴李季速成之法,但見李季如此堅決,無奈,隻得道:“江東有一人,名叫魯肅,字子敬,此人可讓你速成。”李季聞言大喜,道:“多謝先生賜教!”司馬徽點了點頭,揮揮手,讓李季與小山走了出去。

龐德公看著李季的背影,問道:“德操兄,你為何要告訴他?”司馬徽歎了口氣,道:“此子心念堅定,我不得不說。”龐德公又道:“德操兄此言差矣,你將速成之法告訴他,無異是將他扼殺,我觀此子,絕非等閑之輩,你又於心何忍?”

司馬徽又是一歎,道:“若他不能親手阻止自己的父親,必定抱憾終生,生活在無盡自責之中,你又於心何忍?”

龐統笑了一笑,道:“叔父之言侄兒知道其中意思,但男子漢大丈夫,生在世上,但求無愧於心,縱然天道懲罰,也甘願承受。”司馬徽與龐統都這麽說,龐德公也沒了言語,細細看了看龐統,隻見龐統印堂發黑,顯出短命之相,心中又起憂慮。

但龐統是何等人?自己的命數又豈能不知?龐德公長長的歎了口氣,心道:“天道,將我等凡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啊。”

李季知道了方法,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江東,小山卻為李季十分擔心,道:“李季哥,你真的搖逆天而行?”

李季笑著點了點頭,小山急切道:“萬萬不可!剛才水鏡先生也說了,你若速成,壽命折損奇快,必死於非命!”李季又是一笑,道:“小山,告訴你吧。我寧願死於非命,也要做到無愧於心。”

小山又道:“那玉妍姐姐怎麽辦?”小山這麽一問,李季頓時一怔,沒有說話,小山又道:“我們寒雨閣的人相處多年,榮辱與共,生死相隨,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怎會看不出來?李季哥,你是十分喜歡玉妍姐姐的,你如果死了,難道就放心得下玉妍姐姐麽?”

李季苦笑一聲,道:“有劉大哥在,我放心得很。”小山又道:“劉隨哥雖然是個好人,但他一直無法忘記舊情,玉妍姐姐跟著他,隻怕要受委屈,假如你死了,又有誰來替玉妍姐姐鳴不平?難道你就在九泉下眼睜睜的看著麽?”

李季摸了摸小山的頭頂,道:“這個你放心,我定要劉大哥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小山被李季這麽一摸,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時候,小山還是一個身高隻達到李季的胸前,李季也經常這麽摸小山的頭頂,小山回味了片刻,問道:“你要怎麽做?”

李季笑了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李季高高抬起了頭,腦中突然浮現出大家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貧窮,卻十分快樂;反觀現在,大家都身懷絕技,涉及江湖中事,卻沒有了過去的那份寧靜。李季想到此處,不禁一歎。

也許是有了去死的覺悟吧?李季的頭腦刹那間清醒了許多,對玉妍的兒女情,對劉隨的兄弟情,是否該放下了?李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山在一旁看著,被李季的大笑嚇了一跳,不知道李季在想些什麽。

二人又回到莊中,龐統笑著對李季道:“準備好沒有?”李季一怔,問道:“師父所指何事?”龐統道:“自然是過江尋魯肅。”李季大悟,連連點頭。龐統又是一笑,辭別了司馬徽與龐德公,領著李季走了出去。

回到居所,龐統將事情告訴了貂蟬,請示貂蟬是否願意讓李季過江,卻將速成折壽之事隱了不說。貂蟬聽完,笑道:“既然已經決定,又何必問我這個婦道人家?”龐統點點頭,道:“那家中就有勞夫人了。”

貂蟬道:“先生放心。”又對李季道:“季兒,出門在外,一切都得聽先生的。”李季道:“娘請放心,我必不造次。”貂蟬看了看李季,隻覺李季眉宇間的那份稚氣突然脫開了去,心中一奇,不知李季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既然李季有所成長,也十分欣慰,當下為二人收拾了行裝。

龐統帶著李季,乘一葉扁舟,行駛在長江之上。李季問道:“師父,既然水鏡先生有開骨方法,為何還要我以死涉險?”

龐統道:“人體骨骼共有仙、魔、人三種,小山身上三骨皆有,以水鏡先生的功力自然可以激活小山的仙骨;而你卻不同,全身仙骨,縱然是水鏡先生,也無法將你的仙骨全開,所以你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方可。”

李季恍然大悟,不再言語了。扁舟,緩緩的駛向江東,東吳地界,就如滄海一粒,微不足道,人生在世,但求無愧於心,李季誓要阻止呂布,就算因此失去寶貴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人生在世,又被束縛於天道之中,李季不禁要問,為什麽為了蒼生而逆天,卻還要受到天譴?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距離呂布定下的十日期限,尚有六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30
第14章 六十一、江 東
江東,在孫氏三代的治理下,一片太平,比起戰亂不斷的中原,的確是要好得太多了。

湖口渡,有投機商人在此開設了茶館,供來往過江、長途旅行之人休息。龐統與李季剛一下船,便在茶館內歇息。龐統剛剛喝下一口茶,李季心中便不耐煩了,道:“師父,時間所剩不多,為何您還有興致在這裏喝茶?”

龐統笑道:“你看這長江之美,怎不讓人流連忘返?”李季心中大急,道:“師父!您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龐統看了看李季,道:“李季,我不是對你說過不可性急毛躁麽?”李季聞言,頓時啞了口。

“不知二位來江東所為何事?如此緊急。”一個聲音從旁邊一桌傳來,二人隨聲看去,隻見一人摸約二十四、五歲,十分英俊,手上拿著一卷書冊,看似一副書生模樣,眉宇間卻隱隱透出一股英雄之氣。

龐統看了看這人,心中便是一凜,對這人生出了敬意,暗道:“此人樣貌非凡!必非尋常書生!”當下拱手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這書生嗬嗬一笑,道:“慚愧慚愧,竟然忘了報上姓名,對客之不敬。”頓了一頓,又道:“在下陸遜,字伯言,區區庶子而已。”

龐統聞言,麵上更露出驚異神情,拱手道:“在下龐統,字士元。”陸遜一聽,立刻站起了身來,問道:“哦?莫非就是人稱鳳雛的龐士元先生?”

語氣中甚是恭敬。龐統嗬嗬一笑,道:“不敢,不敢,正是不才。”陸遜久聞龐統大名,此時一見,十分興奮,也不知該以什麽為見麵禮,轉頭對茶館老板道:“店家,這二位的茶錢,全算在我的身上!”那老板也是個年輕人,高聲一吆喝:“好嘞!”

龐統一怔,忙道:“這如何使得?”陸遜正色道:“如何使不得?我早聞先生大名,隻恨無緣一見,今日相逢,真是三生有幸,可惜身邊未帶禮物,隻能替先生付了茶錢,略表敬意。”

龐統見陸遜如此,再推辭便是自己的不是了,於是笑了一笑,道:“那便多謝伯言了。”陸遜也是嗬嗬笑了起來。

陸遜喝了一口茶,問道:“先生此次前來江東,不知為何?”龐統略略想了一想,問道:“伯言可信鬼神之事?”陸遜道:“天下之事,無奇不有,鬼神之事雖說虛幻,卻也不能不信。”

龐統笑道:“那便好。”於是將事情都對陸遜如實說了。陸遜聽完,看向一旁的李季,眼中露出敬重之色,拱手行禮,道:“沒想到小兄弟竟有如此覺悟,與你相比,我真是慚愧得緊。”

李季見龐統對陸遜十分敬重,知道陸遜不是一般人物,現在陸遜對自己行禮,不禁一驚,忙回禮道:“陸兄言重了!”陸遜笑了一笑,複問龐統道:“如此說來,先生是來尋魯肅先生的了?”龐統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陸遜又是一笑,道:“如此,我尚可相助與先生。”龐統“哦”了一聲,問道:“伯言此話何意?”陸遜道:“魯大人公務繁忙,少見俗客,我與魯大人略有交情,待我修書一封,先生持書去見魯大人,自可見到。”龐統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煩勞伯言修書。”

陸遜轉頭問老板道:“店家,你這裏可有筆墨?”老板搖了搖頭,滿臉賠笑的道:“哎喲,真對不住,我這裏沒有筆墨。”

陸遜“哦”了一聲,轉過頭來,對龐統道:“先生不如到寒舍一坐,待我寫好書信,再去拜訪魯大人如何?”龐統應了,與李季站起身來,陸遜結了賬,領著二人往居所行去。

李季輕聲對龐統道:“師父,您既然對他如此敬重,此人必非常人。”龐統點了點頭,道:“不錯。”李季問道:“但師父為何對他如此信任?將所有的事情都全數說出?”

龐統嗬嗬一笑,道:“此人與我們萍水相逢,雖無深交,但也沒有理由會害我們,如何說不得?而且我們初到江東,正需人相助,伯言願意幫助我們,我們為何要推而不受啊?”李季心中雖然有所疑慮,但龐統這麽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到得陸遜家,陸遜將書信寫好,交給了龐統,龐統拜謝,辭別陸遜,尋魯肅去了。陸遜看著二人背影,歎道:“難得見到鳳雛先生,卻隻匆匆一會,日後若有機會,我定要拜訪鳳雛先生,與之暢談。”

魯肅府邸,龐統對看門人一拱手,道:“煩請通告你家大人,就說鳳雛來訪。”看門人見龐統十分醜陋,心生不喜,連連揮手道:“去去去,我家大人沒功夫見你這個野人!”龐統見這守衛非常無禮,心中不免有些不悅,但還是客氣的道:“煩請兄台幫忙通報一聲。”看門人冷冷的道:“就憑你這等模樣,也想見我家大人?速速離去,不要讓我動手!到那時若受傷了可怪不得我!”龐統還是不走。

看門人心道:“這醜八怪,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賴在這裏!”心中更是不快了,右手伸出,在龐統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不推還好,一推之下,隻覺從龐統身體力傳來一股極強力道,將自己的右手反震了回。看門人一驚,道:“奇了怪了!”然後又是一推,豈料從龐統身體中傳來的那股力道比先前更加強大,看門人一個踉蹌,坐倒在地。

原來是龐統暗運內勁,先吸收了看門人推來的力道,然後再從體內反衝出去,這一來一回雙重力道,自己不傷,反給對方造成成倍的傷害。虧得這看門人沒有什麽武藝,否則被龐統這麽一反震,星位非碎裂不可。

龐統笑臉盈盈的道:“兄台,可否替我們通報一聲?”這看門人身為魯肅的家客,骨子裏有一股傲氣,雖然莫名其妙的摔了一個跟頭,心中卻仍是不服,開口罵道:“臭妖人!你再不走,我便叫人來趕你了!”

龐統眉頭一皺,暗道:“若真與他動起手來,隻怕魯肅那裏不好交代。”當下一拱手,道:“兄台莫要動怒,我這就走。”說罷,給李季打了一個眼色,轉身便要離開。

若換了平時,龐統豈會如此輕易的離去?偏偏現在有求於魯肅,魯肅的家客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所以龐統才會如此,看來要見魯肅,還得另想辦法了。李季輕聲問道:“師父,何不將陸遜的書信拿出來?”

龐統笑了一笑,沒有回答。說是要走,卻隻走了兩步,龐統便守在了大門五步開外的地方。那看門人見龐統如此,也不再多說,反正沒有擋住門口就行了。

李季心中大奇,不知道為什麽龐統不將陸遜的書信拿出來,如果拿出來,不就能進去了?不過看龐統那若有所思且不著急的神情,李季也不敢多說,隻得與龐統一起幹等。

又過一了陣,府邸大門打開,從中走出一位中年人,精神抖擻,身穿黑色便服,看上去是一臉的忠厚,正是魯肅。

看門人見到魯肅,鞠了一躬,叫道:“大人。”魯肅“恩”了一聲,側目見龐統與李季立於一旁,直盯盯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奇,問看門人道:“他們是誰?為何如此看著我?”看門人忙道:“我這就將他們趕走。”

魯肅一擺手,道:“他們可是來尋我的?”看門人點了點頭,道:“是。”魯肅瞪了看門人一眼,責道:“既有人訪,為何不早報?”看門人心中一凜,道:“是是是,我知道錯了。”

魯肅也不理睬看門人,徑直走到龐統的麵前,拱手賠笑道:“家客無禮,還請二位見諒。”龐統也是一笑,還了一禮,道:“哪裏哪裏,魯大人德高望重,我等自該等候。”魯肅又行了一禮,道:“二位既來尋我,就進屋說話吧。”龐統點頭道:“好。”魯肅便領著龐統與李季進了府邸。

李季心中大奇,暗道:“既然能進得來,那拿了陸遜的書信又有何用?豈不是多此一舉?”魯肅招呼二人坐下,笑問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龐統道:“在下姓龐名統,字士元,號鳳雛;這位是我的弟子,名叫李季。”魯肅聞言,麵露驚喜之色,道:“原來是鳳雛先生大駕光臨,請恕魯肅不識真人!”龐統嗬嗬一笑,道:“哪裏哪裏。”

魯肅又問道:“先生特來尋我,不知有何見教?”龐統道:“我素聞魯大人才智超群,與孫將軍一見如故,當時孫將軍不過一初生牛犢,但與魯大人相處十日,竟隱隱透出君王之象,可見魯大人見識之廣博。”

魯肅拱手道:“豈敢豈敢,這些都是他人謬讚而已。”龐統又道:“我們此番前來,便是有一事請求魯大人。”

魯肅聞言,正色道:“請先生直言。”龐統看了看李季,將事情與魯肅說了一遍,魯肅聽完,對李季肅然起敬,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李兄弟不惜性命,也要阻止怨魂作亂,當真可敬!”說著便對李季鞠了一躬。

李季見狀,急忙還禮,道:“魯大人言重了。”頓了一頓,又道:“大人,既然你知道了緣由,可否指點我如何才能突破瓶頸?”魯肅點了點頭,道:“為天下蒼生除害,我若能相助一二,自當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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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6章 六十二、遊 玩
魯肅此言一出,李季大喜,忙問道:“魯大人欲用何種神功讓我突破瓶頸?”魯肅哈哈一笑,道:“人的悟性乃天成,不管有任何神功也無法提升,況且我也不懂武藝。”

李季聞言大奇,道:“不用神功?那先生欲如何幫我?”魯肅道:“隻憑我三寸之舌,你若遇到疑難之處,我便出言提醒點撥。”李季一怔,暗道:“不會吧?就這麽簡單?”疑惑之下,看向了龐統,隻見龐統微笑著點了點頭。

人人自由過人之處,龐統智謀超群,烈陽冰寒勁境界高深,但若要以語言讓李季撥開雲霧見青天,卻是不能;而魯肅雖然不懂武藝,卻能夠做到龐統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司馬徽向來識人,知道世間唯有魯肅,才可幫助李季速成。李季哪裏又會明白其中道理?

單憑語言便想讓一個人突破瓶頸,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李季心中雖然困惑不已,但時間緊迫,此刻若不試上一試,又怎會知道行還是不行?李季暗道:“不管這麽多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念及此處,便問道:“魯大人,我們何時開始?”

魯肅道:“明日一早,我們便開始。”李季一聽又要拖到明天,心中一急,站起身來,叫道:“什麽?明天?不成不成!現在時間已經十分緊迫了,不能再拖到明天去,要就現在開始吧!”龐統與魯肅見李季如此心急,齊聲大笑起來,李季一怔,問道:“你們笑什麽?”

二人卻沒有答話,龐統道:“李季啊,你且先下去休息,明日再練也不遲。”師父開口,李季不敢違背,隻得退了下去,卻被二人弄了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季退了下去,魯肅正色問龐統道:“鳳雛先生,請容我再問一遍,方才所說之事可當真?”龐統笑了一笑,道:“莫非魯大人尚有疑忌?”

魯肅忙搖頭道:“不,沒有。”頓了一頓,又道:“既然如此,時間確實緊迫,但要我助他速成,隻怕我心有意而力不足,雖然應承了,可我卻吃不準。”龐統道:“這個魯大人大可放心,李季悟性雖然不佳,根骨卻是天成,隻要魯大人能解其心中疑慮,便足矣。”

魯肅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笑道:“難得先生來寒舍做客,我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請教先生。”龐統道:“在下不才,請教二字安敢當之?魯大人有話便說。”

李季一個人在院中踱來踱去,心中十分焦急,滿不是滋味,暗道:“雖然知道師父他自有安排,不過隻剩下六日不到的時間了,再拖到明天去,五日的時間,我真的可以速成麽?”

李季翻來覆去就在想這一個問題,弄得心中好不煩悶,反正再怎麽踱步,也踱不出一朵花來,不如出去散散心,排解排解,於是便走出了門去。

江東果然錦繡,山水一體,漁舟唱響,碧波蕩漾,滌人心腸。如此美麗的畫卷,李季看在眼裏,心中沒由來的一緊,思道:“呂布不除,戰火勢必又起,到那時,這美麗的江東,能否還似現在?”

想到此處,不禁一口氣歎了出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李季也開始有了這種憂國憂民的心。

“兄台為何歎氣?莫非是覺得我江東風景,不如中原麽?”

一句話,從身後傳了過來。李季一怔,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青年風度翩翩的站在那裏,雖然年輕,卻生得極有威嚴,一股十分強橫的霸氣從那青年身上散發出來,李季此時修為不如劉隨與楊溢,雖然能夠感覺得到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卻不似劉隨楊溢那般汗流浹背。

李季端詳了這青年一陣,隻覺此人絕非尋常人物,當下一拱手,道:“哪裏,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並不是江東風景不美。”

頓了一頓,又道:“在下李季,不知兄台是……”這青年聽得李季問自己姓名,怔了一怔,隨即笑道:“我叫做木又。”李季奇道:“木又?好奇怪的名字!”木又笑道:“名字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願如何叫,便如何叫,又有何怪?”李季點點頭,道:“也是。”

木又微笑著看了看李季,問道:“我觀李兄並非江東人士,不知李兄從何處而來?”李季被木又這麽一問,心中一陣顫抖:“從何處而來?我是從何處而來的?”

李季沒有辦法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以來,自己隻是跟著劉隨東奔西跑。現在李季隻知道,自己是呂布與貂蟬的兒子,而再過幾日,自己便要親手殺掉父親。想到此處,李季心中又是一陣悵然。

木又見李季沒有說話,也不多問,笑了一笑,話鋒一轉,又道:“李兄,你看我江東山水如何?”李季回過神來,道:“美得很!市鎮臨水而建,秀麗幽雅得緊。”

木又又是一笑,道:“既然李兄覺得江東秀麗幽雅,為何又在此歎氣?”木又的這一問,又問到了李季的痛處,李季無奈的笑了一笑,道:“私事。”

木又點了點頭,道:“那我也不便過問了。”停了一停,木又拉了李季的手,道:“既然李兄來到江東,便由我來做向導,領你遊覽一番,如何?”

李季心道:“反正我心中也十分煩悶,轉轉也好。”於是便點頭答應,木又麵上露出一陣喜色,連聲道:“好!來,跟我來!”拉著李季的手便走了開去。

木又帶著李季東走西遊,李季心中奇怪,問道:“木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木又笑道:“李兄但說無妨!”李季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就不怕我是什麽歹人?”

木又聞言,哈哈大笑道:“你氣度不凡,方才那一歎,憂國憂民,豈是尋常歹人所能為?就算你是歹人,卻也是天下奇歹,我願結交!”李季是小偷出生,在木又的口中卻變成了什麽“天下奇歹”,李季聽了不禁笑出了聲來,道:“好,那我便是天下奇歹!”

二人交談之中隻覺相見恨晚,又遊玩了許久,均感疲累,便坐在了草坪上休息。李季一個大字躺在地上,看著天空,隻見日落西山,忽然一聲大叫:“哎呀!”木又一驚,道:“怎麽了?”李季道:“糟糕,天色竟然這麽晚了!”

木又問道:“莫非李兄還有事情要辦?”李季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是,隻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再不回去,隻怕被人說閑話。”

木又一奇,道:“回去?去哪?”李季道:“魯肅,魯大人府邸。”木又“哦”了一聲,隨即嗬嗬一笑,李季站起身來,道:“木兄,今日多謝了,我這便告辭。”木又一把拉住李季,道:“誒,李兄不用著急,你我有幸相見,怎能不多聚?”

李季始終是寄人籬下,晚歸再怎麽也是不好,麵帶難色。木又笑道:“我與魯肅交情甚好,明日我與你同去,魯肅必不會有怪於你。”李季聞言一怔,暗道:“木兄竟然直呼魯大人的名諱,來頭不小啊!”

李季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現在聽木又這麽一說,也放寬了心,道:“好吧,既然木兄如此盛情,我便舍命陪君子了!”木又笑道:“什麽舍命?說得我像要你的命一般。”然後與李季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李季不知道為什麽,對木又十分的信任,木又既然說與魯肅交情甚好,那定是真的了。

木又與李季來到一街邊酒館,道:“李兄,陪我在此飲酒如何?”李季摸了摸腰包,今日一遊,已經是用完了所有的錢,麵上難堪,嘿嘿笑了起來,卻沒有答話。木又見李季的模樣,嗬嗬一笑,拉著李季走進了酒館,叫道:“老板!上酒!”

那老板應了一聲,便燙酒去了。木又與李季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季輕聲道:“木兄,不是我不肯相陪,隻是我已……”木又哈哈一笑,道:“李兄你在說些什麽?我既然讓你陪我喝酒,又豈會讓你付賬?”李季被木又看穿了心思,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了。

不一會,美酒上來,木又又叫了一些下酒菜,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酒過三巡,李季的麵上已有些醉意,又一杯酒下肚,想起呂布之事,不禁長長的一口氣歎了出來。

木又見李季歎息,問道:“李兄,你究竟為何事煩心?”李季看了看木又,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道:“不瞞你說,我確實心煩得緊!”

木又道:“你我一見如故,便似兄弟,有何難處盡管說出,我若能助,定相幫到底。”李季搖頭道:“你幫不了我,幫不了。”木又嗬嗬一笑,道:“這天下間,我不能做到的事情雖然很多,但能做到的事情卻也不少,李兄不妨說來我聽,看我能否助你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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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十三、對 飲
李季的心中本來就被呂布的事情弄得十分煩悶,隻不過自己一直將事情放在心中而已。現在木又這麽一問,正好問到了李季的心煩之處,又借著酒勢,李季似乎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般,便道:“木兄,如果你必須親手殺掉你的父親,你會如何應對?”

木又聞言,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笑道:“李兄,你是在開玩笑吧?”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吧,李季將頭一歪,倒在桌子上,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麽?”

木又細細看了看李季,見李季麵上雖然帶有笑意,但眼神卻是那樣的認真,便知李季不是在說笑,當下也正經起來:“李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季無奈的一笑,道:“呂布作亂,我必須親手除掉他!”木又一聽,忙道:“等等!你剛才說誰?呂布?”李季側眼看向木又,道:“是啊,呂布。”木又道:“呂布不是死了嗎?又何來作亂之說?”

李季哈哈一笑,道:“人雖已死,其魂還在,為何不可?”木又先是怔了一怔,隨即笑道:“李兄,你醉了,天下哪有什麽神怪?”

李季閉上了眼,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罷了,不信也罷。”木又斟了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眼角盯著李季,道:“李兄,難道你並不是在說笑?”李季道:“我為什麽要說笑?”

木又出了口氣,道:“好吧,你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與我說一遍,或許我能幫得上你。”李季道:“你不是不信鬼神之說嗎?”木又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是我見識短淺,不知道而已,今日正好借李兄之口長長見識。”

李季嗬嗬一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就說與你聽。”李季拿起酒壺就要往酒杯裏倒酒,但酒已喝完,隻倒出了兩滴,李季搖了搖酒壺,歎了口氣。木又見狀,又叫店家燙了幾壺酒,然後親自給李季滿上,道:“李兄,請,”

此時李季酒力上來,也沒有那般客氣了,笑了一笑,一口酒下肚,問木又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木又道:“不知道。”李季又是一聲苦笑,道:“我是呂布與貂蟬生的兒子!”此言一出,木又大吃一驚,道:“什麽?你竟然會是……”李季見木又吃驚的表情,嗬嗬一聲冷笑,道:“知道了我是呂布的兒子,你打從心底看不起我吧?”

木又一怔,問道:“李兄何出此言?”李季“哼”了一聲,道:“呂布是一個反複小人,在我知道自己身世之前,我也看不起他,現在我雖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我仍看不起他。世人既然如此看待呂布,又會如何看待我這個呂布的兒子?”

木又聽完,又是一怔,隨即笑道:“原來你是因為這事情在擔憂。”李季側眼看向木又,問道:“難道你沒有看不起我麽?”木又道:“呂布是呂布,你是你,你們雖然是父子,卻是兩個人,我為何要看不起你?”

木又如此一說,李季心中沒由來的一暖,在李季的心中,呂布是一個反複小人,三姓家奴,而自己是呂布的兒子,定會受到世人的歧視,所以李季一直為此事悶悶不樂。而現在木又卻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讓李季感到十分的感動,心中對木又的那種信任感又重了一分。

李季哈哈一笑,替木又斟了一杯酒,道:“木兄,多謝你!”木又似乎知道李季心中的想法,嗬嗬一笑,將酒杯接在了手中,喝了下去。

李季也喝了一杯,繼續往下說道:“呂布死了,但是他的怨魂卻一直在下邳城白門樓徘徊,每夜出現,鬧得百姓十分不安寧。”木又“哦”了一聲,道:“真有此事?當真是天下奇聞!”

李季道:“你也別不相信。”木又向來不信鬼神之事,但既然自己讓李季說出心中的事情,也不好打斷,隻當是在聽李季說醉話,便笑道:“你繼續說。”

李季又喝了一口酒,將所有的事情對木又全數說了出來。木又將信將疑的看著李季,問道:“李兄,你說的是真話?”李季白了木又一眼,道:“又讓我說,說出來你又不信,罷了罷了。”木又嗬嗬一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相信。你看看,你說你死而複生,是為了激活身體中的仙骨,試問人死豈能再生?”

李季道:“不信算了,反正我經曆了什麽便對你說什麽。”

木又想了一想,道:“李兄,你既然修煉玄術,必能驅動水火,不如你演示一遍給我看,讓我開開眼界如何?”李季聞言,看向木又,見木又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目光中顯然露出了懷疑。

李季嗬嗬一笑,捏住酒壺,暗自運起“烈陽勁”,將酒壺加熱,從外表看不出來,其實酒壺中的酒水已經是沸騰不已。木又看著李季,問道:“李兄,你在做什麽?”

李季運勁完畢,將手收了回來,道:“你喝一杯如何?”木又不知李季在做些什麽,見李季勸酒,想也不想,伸手便去取方才李季加熱的酒壺,誰知酒壺滾燙,燒的木又手心生痛,木又大吃一驚,急忙將手縮了回來,看著李季,問道:“這是何故?”

這酒壺雖然被老板燙過,但也不可能如此高溫,而且剛才木又也倒過這酒壺中的酒,現在被這麽一燙,如何不驚?

李季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道:“怎麽樣?神奇吧?”木又有驚又奇,問道:“李兄!你是怎麽做到的?”李季道:“這便是我修煉的‘烈陽冰寒勁’。”

木又經過了這一下,對李季所說的事情頓時信了一半,道:“李兄果然神功蓋世,不過這燙酒是小小伎倆,不足以信,或許是你做了什麽手腳?”

李季見木又不信,右手往桌上一劈,隻聽“啪”的一聲,桌子被劈下了一角。李季將木桌一角捏在手晃悠,道:“如何?”木又哈哈一笑,道:“此技簡單,甘寧周泰均能輕鬆做到。”李季也是哈哈一笑,道:“那這又如何?”

李季暗自運起“烈陽勁”,火勁在手中遊走,那木塊承受不住高溫,“熊”的一聲燃了起來。這下木又便是十分吃驚了,張大了嘴,道:“神技!神技啊!”

李季聽得木又稱讚,心生賣弄之意,笑了一笑,又運起“寒冰勁”,“蹡踉”一聲,木塊立刻便被冰封,更為神奇的是,火焰還在冰種燃燒,並未熄滅。

木又見狀,拍案而起,道:“李兄真是神技啊!”說著便給李季深深鞠了一個躬,道:“我方才還不信你所說的話,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李季笑了一笑,道:“我哪裏是什麽泰山?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木兄如此說,讓我如何受得起?”

木又一怔,忙改口道:“那便是我目光短淺,不知天下奇事,恕罪,恕罪。”李季將木又扶起,道:“木兄言重了,來,我們繼續喝酒。”

李季卻不知道,自己單以右手施展雙勁,轉換自如,已經是擁有極高的“烈陽冰寒勁”的修為了,雖然一直沒有突破第三重,但卻達到了第三重的極致。

李季與木又對飲一杯,又道:“我雖然能夠做到這些事情,但卻一直無法突破第三重,如此下去,我又怎能勝過呂布?”木又點點頭,道:“呂布如果真的奪取了曹操的軍勢,必然會讓天下不寧。”頓了一頓,問道:“那李兄又有何打算?”

李季道:“我此次隨師父來到江東,就是求助於魯大人,希望他能助我有所突破。”

木又一奇,道:“據我所知,魯肅並不懂武藝,他又如何能指點你?”李季笑了一笑,道:“我也不知,隻不過魯大人說隻以語言便可點撥我,讓我有所進展。”木又聞言,思索了一陣,“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李季見木又頗有所悟的樣子,心中一奇,問道:“怎麽?木兄知道其中緣故?”木又笑了一笑,道:“或許吧,不管如何,明日我與你去見魯肅,定有分曉。”

李季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麽辦吧。”木又道:“江湖事我早不過問,神鬼事我更是不能相助,不過我可以告訴李兄,隻要你在江東,無論有什麽需要,盡管對我開口,我必相助與你。”

李季聞言,問道:“什麽事情都可以?”木又點點頭,道:“不錯,任何事情都可以。”李季思索了一陣,道:“那我先下正好有一個不情之請。”木又嗬嗬一笑,道:“我能相助與你,那再好不過了,李兄請說。”

李季道:“我與師父來到江東,是有求於魯大人,既然有求於魯大人,也不便再在魯大人家裏叨擾,所以……”木又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這個簡單,明日下午,你再來此處,我便將一所房舍交給你。”

李季聞言大喜,道:“當真?”木又側眼看了看李季,道:“借用你的一句話,你認為我像是在說笑麽?”

木又說完,二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夜,這家小小的酒館一夜都沒有打烊,在木又這不知是什麽來頭的財主手上也賺了不少的銀子,隻樂得老板雙眼眯成了一條線,若是每日都能有如此好的生意,就算三日不眠也願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37
第18章 六十四、身 份
二人飲酒過量,都是大醉,本來是說好第二天一早便去魯肅府邸的,卻在酒館內睡到了正午方醒。酒館老板在二人身上賺了不少錢,高興得緊,也不趕二人出門,一心想要再賺一些。此時,距離呂布的十日期限,隻剩下五日了。

木又摸了摸後腦,道:“頭好痛,我已經好久沒有喝得這麽醉了。”李季也摸著他那痛到不行的頭,道:“這麽說,你過去還是這樣喝過,我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木又哈哈一笑,道:“要不,我們先休息休息如何?”李季擺擺手,道:“不行不行,時日不多,我必須得走了。”木又點頭道:“這樣啊,好吧,我與你同去。”李季應了,木又結了賬,與李季走出了酒館,留下老板那既滿足又失望的表情。

魯肅府邸,看門人一見木又,麵上露出了驚訝神色,便要下跪行禮,木又施了一個眼色,那看門人會意,沒有跪下。木又嗬嗬一笑,道:“煩勞稟報魯大人,就是好友木又來訪。”這看門人一陣錯愕,思索了半天,連連點頭道:“哦,知道了,木又先生是吧?”於是便走了進去。

李季與龐統來時,這看門人為難了他們好一陣子,木又雖然比李季年長,卻也是一個年輕人,但這看門人似乎對木又十分客氣,李季心中不禁一陣好奇,問道:“木兄,你好大麵子啊!”木又嗬嗬一笑,沒有答話。

大廳中,魯肅與龐統相對而坐,龐統滿臉的不悅,道:“李季是在做什麽?昨日一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難道忘了他要做的事情了麽?”

魯肅笑道:“先生不必動怒,我看李季絕非玩物喪誌之人,他必定是因為呂布之事煩心不已,所以散心去了。”龐統道:“散心?一去一夜,這心也散得太久了吧?”

二人還在談論李季,那看門人便跑了進來,魯肅見看門人神色匆匆,問道:“看你神色如此慌張,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看門人喘了幾口氣,道:“大人,主公來了。”魯肅聞言一驚,站起身來,道:“什麽?你說誰來了?”看門人道:“主公來了。”魯肅頗有責怪之意的道:“你為何不早報?”說罷便要走出去迎接。

看門人忙道:“大人,還有一事要告訴你。”魯肅白了看門人一眼,道:“還有什麽事情有比迎接主公更要緊?”看門人道:“主公與李季一同到來,並自稱木又。”

魯肅一怔,思索了一陣,笑了一笑,道:“原來如此。”龐統問道:“子敬,怎麽了?”魯肅嗬嗬一笑,道:“李季厚福,遇見了我家主公。”

龐統方才聽看門人那樣說,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現在魯肅親口一說,更證實了龐統心中所想,龐統也是一笑,道:“沒想到李季這一出去,竟然遇見了貴人。”

魯肅點了點頭,對看門人道:“你去讓主公進來吧。”看門人一怔,問道:“大人不出去迎接了?”魯肅道:“不了,你去讓主公進來便是。”看門人應了,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少時,木又當先,與李季雙雙走了進來。魯肅見到木又,深深的行了一禮,道:“主公來訪,魯肅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木又聽魯肅如此一說,麵上露出了難堪的神色,道:“子敬,你……”李季在一旁聽得真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木兄,你難道是……”魯肅嗬嗬一笑,道:“你猜得不錯,他便是我家主公。”

這個木又,竟然就是江東之主,孫權孫仲謀。李季大吃一驚,萬沒想到與自己吃喝遊玩了一整天的木又竟然是這等身份,難怪木又會說出“這天下間,我不能做到的事情雖然很多,但能做到的事情卻也不少”這種話來,江東之主在江東,做不到的事情確實少之又少。

李季張大了嘴,指著孫權,道:“你……你……你竟然……”孫權白了魯肅一眼,道:“子敬,我化名來訪,就是希望你不要道破我的身份,你卻……”

魯肅嗬嗬一笑,道:“主公知道我向來不懂說謊,而且主公是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身份,所以魯肅也沒有迎接,而是等主公入內了才說;反正李季身在江東,早晚會知道主公的身份,主公又何必多加隱瞞?”

木又,木又,孫權的“權”字拆分開來,便是這個名字,李季卻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

孫權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若隱瞞,便顯得虛偽了。”於是轉過頭對李季道:“我就是孫權。”李季一聽,急忙下跪,拜道:“李季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孫將軍恕罪!”

孫權神色一變,將李季扶起,道:“你看!我就是怕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願與我以朋友相稱,所以才隱瞞,如今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果然如此。”

孫權話已說到這個地步上,明顯是希望李季把自己當朋友看待,但李季似乎是沒有聽懂一般,還是跪在那裏。孫權見李季半天不起身,心中不悅,道:“李兄,你不必這樣,就當我是木又便可。”

李季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是什麽便是什麽,我李季隻不過是一個……一個……怎麽能夠與孫將軍稱兄道弟?”孫權一把扶起李季,奇道:“你是一個什麽?”

如果對孫權說自己曾經做過賊,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三隻手”,李季怎麽可能說得出口?龐統“誒”了一聲,道:“孫將軍,李季曾經是一個賊,還有一個雅號叫做‘三隻手’。”龐統直接說了出來,李季的臉“唰”的一下便紅了。

孫權聞言,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李兄,難道你是怕我知道了以後會看不起你麽?多慮啦!”李季一怔,問道:“你真的不在乎?”孫權正色道:“我為何要在乎?你即將要做的是造福天下蒼生的事情,我敬佩還來不及,怎會看不起你?”

李季是呂布的兒子,自從養父養母過世之後,便做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得遇劉隨,才漸漸收斂起來。雖然李季偷東西是為了生存,但背著良心做事,讓李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所以李季十分害怕,害怕孫權知道自己的那些事以後,會討厭自己。

若是被他人討厭,那還罷了,但孫權是江東之主,若是被孫權討厭,那可是不得了,就算孫權不會說出去,李季心裏也難受。可是孫權的這種胸襟,是李季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感動,又跪倒在地。

孫權見狀,忙扶起李季,笑問道:“李兄你又怎麽了?”李季心中多年的壓抑,在孫權這好朋友般的一句問話下,似乎得到了釋放,“哇”的一聲,李季痛哭失聲,便如一個小孩一般。

李季這一哭,頓時讓孫權手足無措,左看看魯肅,右看看龐統,問道:“這……這是何故?”魯肅笑道:“或許李季是喜極而泣吧。”

孫權與魯肅不知道李季為什麽哭泣,龐統卻是清楚的。龐統摸了摸李季的背脊,道:“孩子,別哭了,你還有大事要做。”李季一聽,連忙忍住哭聲,道:“對,對。”然後對魯肅一拱手,道:“還請魯大人多多鞭策!”魯肅一笑,道:“我自會全力相助。”

孫權看了看李季,又轉頭對魯肅道:“子敬啊,李兄就靠你了,我相信你能夠幫助他。”魯肅一拱手,道:“這個自然,請主公放心。”

孫權點點頭,對李季道:“那便先這樣了,李兄,我這就去辦你托的事情。”說罷轉身便走了出去。魯肅一奇,問李季道:“你拜托我家主公辦什麽事情?”

李季定了定神,將拜托孫權準備房子的事情對魯肅說了,魯肅一怔,歎道:“李季啊,你的命怎麽如此的好?”李季也一怔,問道:“先生為何如此說?”魯肅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

孫權離去了,李季也在魯肅的指導下,開始繼續修煉“烈陽冰寒勁”,而龐統,雖然見了孫權,但孫權卻連正眼也沒有看過龐統,為什麽?因為孫權雖然知道龐統是李季的師父,但見龐統樣貌醜陋,心中十分不喜,所以連名字都懶得問,便離開了。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龐統到孫權處求官不得的原因。

魯肅的話果然管用,一些李季解不通的心法口訣,魯肅將其拆分開來,詳細解說,並例舉了眾多生活中的例子,讓原本深奧的口訣變得淺顯易懂。在魯肅的幫助下,李季很快變突破了“烈陽冰寒勁”第三重,進入了第四重。

短短時日,李季便擁有了普通人需要花上許多年才能練成的修為,全身盡是仙骨的李季,修煉起“清流”武藝來,果然是得心應手。

這夜,李季修煉完“烈陽冰寒勁”,又獨自一人出去散步。月光皎潔,李季慢慢的走著,心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諸如“孫將軍準備的房子應該準備好了吧?”,還有“現在我雖然練到了第四重,但感覺還是不能勝過呂布,過了今晚,就隻剩下四日了。”

想著想著,李季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城郊。

突然一聲悶吼,從一片樹林內傳了出來,李季被這一聲吼帶回了魂,暗道:“什麽東西?莫非是猛獸?”李季在江東受魯肅大恩,孫權又對自己如兄如弟,如果真有猛獸出現傷人,而自己又不製止,豈不是對不起孫權與魯肅了?

念及此處,李季便向樹林內走去,要看看究竟是什麽猛獸。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38
第19章 六十五、紅 猴
或許是擁有四重“烈陽冰寒勁”傍身的緣故,李季的膽子是比過去要大上許多,若換了過去的那個李季,莫說去看是什麽猛獸,就算要進樹林也是不敢的。

李季走進樹林,左顧右盼,心中沒有絲毫懼意。看了一圈,也不見有什麽猛獸,李季心道:“莫非是我聽錯了?”雖然這樣想,但若的確有猛獸,那豈不是錯過了?於是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不見什麽動靜。

李季幹笑一聲,自言道:“看來我最近是將精神繃得太緊了,還是回去早些休息,明日再加緊修煉。”想到此處,李季轉身就要離去。

說來也巧,李季剛一轉身,一聲悶吼又傳了過來。這一次李季聽得真切,回過頭來,嘿嘿一笑,道:“果然有東西。”

又停了一陣,一個影子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身軀龐大,借著月色,李季看清了來的是什麽東西:一隻體型巨大的猿猴,白頭紅腳,正是那日劉隨等人遇見的朱厭!但李季卻不知道這是上古異獸,隻當朱厭是尋常猛獸,又是嘿嘿一笑,道:“好一隻大猴子,看你這個模樣,是不是要吃人啊?”

朱厭確實食人,已經在南宮獨木那邊證實過了,不過奇怪的是,朱厭明明已經被南宮獨木等人合力誅殺,現在卻不知為何,又出現在江東。

李季右臂掄了幾個圈,笑道:“正好拿你來試一試我的修為如何。”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李季的頭頂落了下來,卻是朱厭一爪拍了下來。李季一驚,急忙抽身退開,躲過了朱厭的這一拍,隻聽“轟”的一聲,在地麵上留下朱厭巨大的爪子印。

李季看在眼裏,心道:“這猴子力氣真大,若被它拍上一下,隻怕我的小命不保!”李季還在思索,但朱厭卻不會等待,見一爪落空,一聲吼叫,又是一爪拍向李季。這次李季有所準備了,向左一跳,“噌”的一聲,長劍已捏在右手,腳一點地,順著朱厭的手臂貼近朱厭。

但李季現在隻知道眼前這個怪獸力大,卻不知朱厭的功力十分高深,強如南宮獨木,憑一人之力也難以勝過。

朱厭見李季欺近身來,又是一聲大吼,左臂一揚,封住了李季所有進攻的道路,不僅如此,更有一道強橫的勁風向李季吹來。李季的臉被這道勁風吹得生痛,李季大吃一驚,急忙將長劍豎在胸前格擋。

朱厭的手臂巨大,就如一堵牆壁一般,猛的砸在李季的身上,李季雖然運勁抵擋,卻仍被從半空中強行壓了下來。

李季單腿跪地,左手撐住了地麵,才穩住身形,看來朱厭這隨手一揚的勁力也是非凡。李季心道:“不會吧?這猴子如此厲害?”

朱厭攔下了李季,又是一爪拍了下來,這下李季是不敢再托大了,左手急忙運起“烈陽勁”,大喝一聲,一掌推出,與朱厭的爪子相對。朱厭的功力何等高深?李季強行接招實在是愚蠢至極,一對之下,李季隻感一股勁力直衝自身,招架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好在李季的修為現在也算是不俗,否則必死在朱厭這一爪之下。李季強行運功抵禦,本以為朱厭一爪被接住,定會收招重新進攻,誰知道朱厭不但沒有收勢,更運勁強壓,李季頓時猶如被泰山壓頂,腳已經被朱厭壓得陷入地麵三尺。

李季知道再如此下去,非死不可,大喝一聲,運起全身的力道,將“烈陽勁”催動到了極致,刹那間紅光大漲,映紅了整片樹林。

“烈陽勁”的火勁甚強,而朱厭雖然修為高深,卻也是一隻猛獸,天生懼怕火焰,李季的全力一擊雖然不能對朱厭造成威脅,朱厭卻也不願意接近火光,將爪子收了回去。

李季如獲重釋,急忙喘了幾口粗氣,暗道:“天呐,這哪裏是什麽猛獸?簡直是怪物!”李季不敢怠慢,“烈陽勁”沒有收回絲毫,全身紅光四射,那熱量,就如一團火焰一般,朱厭倒也對“火焰”頗為忌憚,一時沒有進攻。

李季看了看朱厭,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這怪物功力很高,就算我全力運起烈陽勁,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啊,它怎麽不進攻呢?”正思量間,李季腳邊的小草受不住“烈陽勁”的熱量,燃燒了起來。李季見狀,恍然大悟,嗬嗬一笑,道:“有勝算!”

當初在白門樓,李季見呂布強猛,便想要逃走;而現在麵對遠勝自己的朱厭,李季卻沒有了這種想法,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戰勝朱厭。

既然找到了勝機,李季更不遲疑,長劍指著朱厭,道:“怪獸,今天你撞見我,算你倒黴!”話音剛落,朱厭便“嗷嗷”大吼起來,仿佛是在對李季說的這番話表示不滿,又或許是嘲笑。

李季嘿嘿笑道:“叫吧,叫吧,呆會我讓你變烤豬!”說罷,李季有意將火勁收了起來。朱厭見圍繞李季周身的火勁退去,右手一爪直徑向李季拍去。

李季動也不動,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在朱厭的爪子快要碰到自己之時,突然一聲大喝,“烈陽勁”紅光猛然暴漲,火勁又複出現。朱厭見火勁突然出現,吃了一驚,攻勢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李季心道:“果然如此!”

腳步急轉,移到了朱厭的身後,長劍直直挺出,刺向朱厭的後背。這一劍充斥了極為強勁的火勁,縱然皮粗肉硬,中了這一劍也必定受到重創。

俗話說,狗急了也會跳牆。朱厭雖然忌火,但火向自己攻來,怎麽可能不反抗?朱厭感到身後的火勁洶湧,一聲大吼,反手一抓,抓住了李季的劍鋒。李季哪裏會如此輕易的就被製住?見朱厭抓住了自己的劍鋒,“哈”的一聲大吼,從劍鋒之上冒出了強橫火勁,直燒朱厭手心。

朱厭感到熱力灼手,發狂般的吼了起來,雙手在空中亂舞,李季被朱厭帶動,身不由己的在空中舞動。

更讓李季吃驚的是,朱厭亂舞之下,手心又施放出一股勁力,將“烈陽勁”的火勁壓了下來。李季與朱厭的修為懸殊可謂天差地遠,朱厭隨意一吐勁,便讓李季的招式潰散。

李季此刻若棄劍,必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去;但若不棄劍,總被朱厭這樣亂甩也不是一個辦法。思來想去,還是棄劍吧。

李季主意一定,剛準備放手,朱厭便如洞穿了李季的想法一般,猛的一甩,手掌一放,將李季遠遠的甩飛出去,李季還是成了斷線風箏。朱厭這一甩之力十分巨大,李季好幾次想要穩住身形,卻身不由己。

李季思索片刻,右手長劍一斬,斬在一棵大樹之上。本來李季是想借大樹阻力穩住身形,誰知朱厭的力道大得出奇,這一斬不但沒有停住身形,更將大樹斬做了兩段。李季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料到這一隻紅色的猴子竟然這麽厲害。

李季故技重施,又斬斷了兩棵大樹,退勢才漸漸的慢了下來,李季連忙幾個翻身,落在地上,又連續倒退了十幾步,才穩了下來。說來也是李季運氣極好,這一退好歹也退了數十丈,偏偏李季就沒有撞在樹上!若是撞上那麽一下,李季非受內傷不可。

李季長長舒了口氣,道:“好險好險。”心中卻道:“這猴子究竟是什麽來頭?這麽厲害!我還說用它來試試我修煉的成果呢,看來我是找錯對手了。”

李季的確是找錯了對手,但李季卻不知道,能單挑朱厭並存活下來,這已經足以證明李季修為進境之快了。李季搖了搖頭,暗道:“不成,我不是它的對手,還是先離去,找師父來幫手,或許能夠勝它。”

念及此處,李季轉身便走,剛走得兩步,便見一個黑影從頭頂躍過,“轟隆”一聲,落在了李季的麵前,李季不禁叫了出來:“不會吧?動作這麽快?”

這個黑影不是其他,正是朱厭!李季心道:“這下糟糕了,打也打不過,走也走不了……”剛想到此處,突然靈光一閃,麵露歡喜之色。朱厭哪裏會等李季?大吼一聲,便是一爪拍下。

李季向左跳開,一劍往地麵插去,插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朱厭一擊不中,轉身又是一爪拍了過來。李季右腳在地上一點,又向左避了開來,然後又是一劍插入了地麵。如此反複,李季已經圍著朱厭的身子繞了一圈,而四周的地麵也留下了朱厭的手掌印。

似乎是感到厭煩了吧,朱厭大吼一聲,雙手張開,身子旋轉了整整一圈,這下李季是不能再左右閃躲了。李季當然知道,縱身一跳,躍上了半空,然後右手猛的一甩,將長劍甩向朱厭頭頂。朱厭將頭一歪,便躲了過去,長劍直接插入了地麵。

李季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對著朱厭嘿嘿一笑,道:“我說過要讓你變烤豬的。”隻見李季左手運起“烈陽勁”,大喝一聲,道:“臭猴子!看招!”話音一落,李季一掌拍在了地麵之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40
第20章 六十六、智 取
李季這一掌拍在地麵,運足了“烈陽勁”,隻見從李季剛才以劍插地而形成的小窟窿中冒出紅色的光芒,正是“烈陽勁”的紅光!

這些紅光圍成了一個圈,將朱厭圍在了正中,朱厭既然是上古異獸,靈性自然是是非高的,見自己被圍在紅光之中,知道不妙,大吼一聲,便以身子衝撞,欲衝出紅光。

“烈陽冰寒勁”果然玄妙無比,朱厭剛剛觸碰到紅光,那紅光便立刻冒出一團火焰,將朱厭逼退。朱厭一聲嚎叫,又退到了圓圈正中。李季大喝一聲,催鼓“烈陽勁”,隻聽“熊”的一聲,從那圓圈內的地麵中突然噴出烈焰,將朱厭完全吞沒其中,火焰中隻傳來朱厭的陣陣哀嚎。

原來李季剛才圍繞著朱厭轉圈,以劍刺地,目的是將“烈陽勁”送入地麵,然後自己站在外圍,催動早已設下的勁力,以猛獸最為忌憚的火焰攻擊。方才李季以烈陽勁抵擋朱厭,發現朱厭對火似乎十分懼怕,心中便定下了這一個計策,隻不過自己被朱厭一手打飛老遠,心中信心又不充足,便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想要找人幫手。

但朱厭速度奇快,又追上了李季,這才讓李季下定決心,戰法也得以實現。將“烈陽冰寒勁”如此靈活運用,李季隻怕是第一人。

李季收回了手,喘了幾口粗氣,道:“呼,這猴子還真是難對付,不過在我的手下,也隻有變烤豬的份。”說完,拍了拍手,轉身便走,剛走出一步,便覺胸口一痛,氣息在胸口亂竄,心道:“看來剛才那一招耗去了我不少真元。”於是李季原地盤膝而坐,調息起來。過了許久,李季感覺胸中的氣息平複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後一看,見火焰燒得正旺,心道:“燒了這麽久,臭猴子該死了吧?”嘿嘿一笑,走了開去。

李季走出了十來步,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李季大驚,暗道:“不是吧?還沒死?”轉身向火焰看去,隻見火焰的形狀不斷變換,從中露出了朱厭的一隻手臂。李季見狀,又將長劍握在了手中,凝神戒備。

突然!朱厭露出來的手臂一拍,那火焰竟然如有生命一般,直向李季撲來。李季急忙飛身而起,躲了開去,向下一看,道:“這猴子命怎的如此硬?”

忽感一股勁風從頭頂壓來,李季大驚,轉身一劍斬出,“當”的一聲,砍在了朱厭拍來的手臂上,朱厭力大,李季這一斬沒有斬入朱厭的手臂,反被朱厭壓了下來。

李季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單腿跪地,穩住身形,見朱厭的手臂泰山壓頂般攻來,腳步急點,抽身躲了開去,“轟”的一聲巨響,地麵又多出了朱厭的一個手掌印。

李季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切”了一聲,道:“真是厲害,一隻猴子,沒事這麽硬幹什麽?”心中又暗自叫苦:“這下不妙了,剛剛那一招耗費我許多真元,還是沒有燒死這臭猴子,怎麽辦?”

朱厭哪裏會給李季思考的時間?張口一吐,一團火焰從口中噴了出來,猶如一條火龍,張牙舞爪的衝向李季。這一招範圍極廣,籠罩了李季所有的退路,李季大吃一驚,聚起“寒冰勁”,硬著頭皮一劍斬下。

好在“寒冰勁”正是火焰的天敵,李季這一劍斬出,一道藍色凍氣與火龍相抵,將火龍全數凍結,火焰在厚厚的一層冰中跳動,竟然沒有熄滅!饒是如此,這條火龍也是沒有作用了。

李季見狀,突然靈光一閃,嘿嘿一笑,然後長劍指著朱厭,開口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臭猴子,明明那麽怕火,卻又還吐火,你這不是使詐麽?”朱厭聽不懂李季在說些什麽,但見李季對自己說話,將頭一歪,“唔”的一聲,麵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加滑稽。

但這份可愛隻不過是在一瞬之間,朱厭又大聲吼叫起來,李季左手聚起了“烈陽勁”,暗道:“讓我看看吧。”然後一掌推出,烈陽勁變作一個火球,直向朱厭飛去。

朱厭見火球攻來,哪裏會任由火球擊中自己?右手一揮,將火球打向一邊,擊中一顆樹木,那樹木立刻便燃燒了起來。李季身形一轉,已到了朱厭的身後,大喝一聲,一劍刺出,劍上沒有“烈陽勁”,也沒有“寒冰勁”,而且劍勢奇慢,怎麽能夠刺得中朱厭?

果然朱厭一個轉手,右手爪子猛的揮了過來。李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子突然一低,朱厭的手臂從李季的頭頂掠過,李季左手又是一掌拍出,一團火球直直飛向了朱厭,“轟”的一聲,打在了朱厭的胸口之上,頓時燃燒了起來。

朱厭中了一招,高聲大吼,雙手狂舞,李季急忙抽身後退,定睛一看,隻見正在朱厭胸口燃燒的那團火焰竟然沿著朱厭的皮毛,慢慢的向四周擴散,然後熄滅。

李季一拍手,叫道:“果然如此!難怪剛才那一招燒不死它!”朱厭胸口火焰熄滅,又是一聲大叫,以極快的速度向李季撲來,右手高舉,一爪拍下。

李季見狀,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攻勢如此單調,除了拍與揮,你就不會其他的招數了?”說著說著,身子向左一躍,躲開了朱厭的爪子,然後長劍往地上一插,插了一個窟窿。

朱厭順手一揮,便揮向李季,李季飛身一躍,又躍到了朱厭的身後,長劍又在地上一插,看來李季是要故技重施,再以烈焰焚燒朱厭,但這行得通嗎?

答案是行不通,朱厭中過一次李季的戰法,就算是畜生,也不會再中第二次,見李季又向自己左手便躍來,向後一跳,便跳出了李季布下的圈子。李季一笑,道:“聰明了啊,不過我是不會用同樣的招數的。”隻見李季將長劍往地麵一插,劍身突然泛起紅光,一道火柱從朱厭的身後冒了出來,攔住了朱厭的退路。

原來李季以劍催動“烈陽勁”,算準了距離,讓朱厭退無可退,這一道火柱來得突然,燒到了朱厭的尾巴,尾巴毛頓時燃了起來,不過火焰就如剛才一般,沿著朱厭的皮毛擴散,熄滅。

雖然沒有湊效,但還是讓朱厭停留在了李季布下的圓圈之中。就這一瞬間,李季已經在朱厭周圍的地麵上插了一寬一窄兩圈的窟窿。

朱厭身在其中,知道不妙,又衝撞起來,但已經晚了,李季的手掌已經拍在了地麵之上,紅光從寬的那一圈窟窿中冒了出來,將朱厭完完全全的罩在了當中,朱厭衝之不破。

李季笑道:“這次我一定要你變烤豬!”說罷,催動“烈陽勁”,從窄的那一圈窟窿中衝出了無數道火柱,一條條火柱如有生命般,一齊向朱厭撲去。朱厭被這無數的火柱擊中,全身燃燒起來,哀嚎一聲,身軀不住亂抖。

李季注視著朱厭,突然!那燃燒在朱厭身上的火焰開始擴散,李季眼中放出精光,大喝一聲,左手收回,右手棄了長劍,一掌拍在地麵之上。隻見從寬的那一圈窟窿中突然刺出許多冰柱,將火焰與朱厭一起冰封,火焰在冰層中燃燒,沒有熄滅,朱厭也因為冰封而停止了動作。

李季長長舒了一口氣,撿起寶劍,看著朱厭,道:“好一隻臭猴子,竟然有護身氣勁,難怪火焰燒不死你,不過現在我連你的護身氣勁也一起冰封了,我看你怎麽辦。”

朱厭是上古異獸,修為自然有獨到之處,李季的“烈陽勁”燒到自身時,朱厭便祭起護身氣勁,讓火勢蔓延,轉而熄滅,火勢看似凶猛,其實根本傷不了朱厭。

現在,李季以“烈陽勁”引出朱厭的護身氣勁,又以“寒冰勁”凍結,這下如果朱厭再被大火燒到,必死無疑。不過此時李季布下的兩圈窟窿都已用完,如何又能燒到朱厭?若從外圍焚燒,冰層融化的同時,朱厭的護身氣勁也活了過來,隻是白費力氣。

隻聽李季嘿嘿笑道:“這下你逃不掉了吧?非讓你變烤豬不可!”頓了一頓,又改了一句:“不,烤猴子。”

說完,李季震天一喝,雙手反握劍柄,猛的在地上一插,劍身入土三尺有餘,下一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從李季布下的兩個圓圈正中,也就是朱厭的腳下,猛的衝出了一道冰柱,將朱厭徹底凍結,然後又在冰層中騰起了熊熊烈焰,這冰柱與烈焰沒有借助窟窿,而是破土而出,在圓圈之中形成了一個大坑,朱厭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坑中,那火焰燒在了朱厭的身上。

這一次,火焰沒有擴散蔓延,而是直接在朱厭的身上燃燒,李季的勁力分為了四圈,最外麵是一層冰,將李季第一圈火柱與朱厭的護身氣勁凍結住;第二圈便是引出了朱厭護身氣勁,被凍結卻仍在冰中燃燒的火柱;第三圈便是將朱厭的護身氣勁徹底隔絕開來的冰層;而最後一層,便是李季的殺招,燒得朱厭怪叫連天的熊熊烈焰。

李季一口氣施展了四次“烈陽冰寒勁”,真氣在體內到處亂竄,李季連忙調息,過了摸約行走七八裏地的時間,才平複下來。李季站起身來,嗬嗬一笑,道:“的確是一個好對手,卻不知道這猴子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如此厲害。”

強如南宮獨木與楊蘊音,麵對朱厭時都有三分忌憚,而李季卻獨自一人便能夠將朱厭消滅,憑的不是高深修為,而是智計。

李季這一招,先引出了朱厭的護身氣勁,又加以凍結,再將護身氣勁與朱厭的身體隔絕,最後焚燒,這等智謀,世間能有幾人做到?

南宮獨木與楊韻音雖然厲害,但卻是以硬碰硬;李季功力雖然不及,卻能以弱勝強,誰說修為不夠高,便不可能成為高手?現在的李季,已經向高手之路踏進了一步。

忽然間,雞鳴了,李季一驚,暗道:“不會吧,與這隻猴子耗了這麽長的時間?修行可耽擱不得,我得趕快回去!”說罷,李季便向樹林外行去。此刻,距離呂布的十日期限,隻剩下四日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41
第21章 六十七、龍 息
李季隻走了一小段距離,便有人影奔了過來,李季眉頭一皺,暗道:“不會是歹人吧?現在我的真元消耗殆盡,就連一個普通強盜我都打不過,怎生是好?”想到此處,李季的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人影漸漸走進,不是別人,正是陸遜,李季見是陸遜,心中舒了一口氣。陸遜見到李季,麵上露出驚奇神情,問道:“李兄?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很危險啊!”李季嘿嘿一笑,道:“是啊,危險得進,不過現在不危險了,我也為江東除了一害。”

陸遜聞言一怔,道:“李兄何出此言?”李季道:“我在這裏遇到了一隻猴子,厲害得緊,不過我已經將它除去了。”陸遜大吃一驚,問道:“那猴子在何處?”李季向身後一指,道:“就在裏麵不遠。”陸遜一聽,急忙向裏跑去,李季心中好奇,跟在了後麵。

二人到了剛剛李季與朱厭激戰的地點,陸遜見朱厭被冰封,冰層中還有火焰在燃燒,煞是好看,但陸遜卻沒有欣賞這“美景”的心情,渾身一個激靈,問道:“這……這是你做的?”李季點點頭,道:“是啊,怎麽了?如此大驚小怪。”

陸遜“哎呀”一聲,拉著李季的手道:“李兄真是神人啊!竟然憑一人之力,便將這上古異獸朱厭除去,佩服,佩服!”李季聞言一奇,道:“上古異獸朱厭?”

陸遜強行按下心中激動的情緒,道:“你有所不知,這猴子叫做朱厭,乃是上古異獸,凶殘無比。一旦出現,必會發生大戰爭,而且生食人肉,若久了,朱厭必會進城吃人。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製住朱厭,沒想到竟然被李兄搶先了一步,李兄此舉實在是造福江東百姓啊!”

李季“哦”了一聲,道:“這猴子厲害得緊,伯言兄說要製住它,想必修為定是十分高深的了。”

陸遜笑了一笑,道:“我哪裏有這等本事?隻不過是得高人指點,以小術封住朱厭,讓它在短時間內無法行動而已。”

李季一奇,道:“高人指點?不知這位高人是誰?”陸遜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此人並未透露姓名。”李季“哦”了一聲,笑道:“現在我已將朱厭除去,伯言兄不用擔心它吃人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陸遜沉吟了一陣,問道:“李兄是如何除掉朱厭的?可否透露一二?”李季道:“沒什麽,這猴子雖然厲害,但卻笨得可以,除了拍就是揮,動動腦筋,要贏它不難。”

說罷,李季轉身便走。陸遜聽李季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不禁一怔,看著李季的背影,隻見從李季的身後冒起了淡淡藍光,一眼看去,便覺得冷透骨髓,陸遜渾身又是一顫,暗道:“這李季必非尋常人物!”也跟著走出了森林。

李季與陸遜分別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到得魯肅府邸前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李季重重喘著粗氣,道:“還好我跑得快。”

其實李季經過與朱厭的一戰,真元已經耗盡,無論修為多高人,隻要真元耗盡,必定會昏睡好幾個時辰,而李季卻沒有,雖然跑得累,但卻沒有昏過去,而且李季自己感覺並無倦意。

李季定了定神,推門走了進去,穿過前院,走進大堂,魯肅正坐在那裏等候李季,卻不見龐統的身影。李季對魯肅行了一禮,叫了聲:“魯大人。”然後環顧左右,問道:“我師父呢?”魯肅道:“鳳雛先生隨主公派來的人去看房了。”

頓了一頓,又道:“你這一晚上也不休息,去了哪裏?”魯肅這麽一問,李季想起昨晚與朱厭的那一場爭鬥,頓時來了精神,道:“魯大人你有所不知,昨夜我替江東除了一個大害!”魯肅聞言一怔,疑道:“大害?什麽大害?”

李季嘿嘿一笑,問道:“魯大人博學多才,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有一種上古異獸,一旦出現天下便會發生大的爭亂?”魯肅想了一想,道:“是有這麽一種異獸,名叫朱厭。”

李季一拍手,道:“就是朱厭!一隻紅色的大猴子!”魯肅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又怎樣?”李季道:“啊?你還不明白?昨夜我遇見朱厭了!並且與它鬥了一夜!”魯肅一怔,隨即嗬嗬笑道:“你夜晚想要去哪裏遊玩,自去便是,我與鳳雛先生也不會責怪你,何必以此言來誆我?”

李季見魯肅不信,心中急了,道:“我說的是真的!昨夜我真的與朱厭大戰了一夜!”魯肅笑道:“你現在在這裏,也就是說你勝了?”李季連連點頭,笑道:“恩恩!不錯,那猴子真的十分厲害,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魯肅臉上露出微笑,問道:“那你是如何將朱厭擊敗的?”李季便將昨夜與朱厭對戰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魯肅聽了,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李季你不要再騙我了,我雖不懂武藝,卻也知道朱厭的功力無比高深,非一人可敵,你說你勝過了朱厭,豈不是欺我麽?”

李季一愣,“哎呀”一聲,道:“魯大人,你為何就不相信我呢?”魯肅笑道:“不是不信,是無法相信。”李季正要再說話,卻有下人來報:“大人,陸遜陸大人要見您。”魯肅“哦”了一聲,道:“陸遜?這可是稀客。”李季一笑,道:“哈!證人來了!”魯肅笑了一笑,道:“讓他進來。”這下人應了,退了下去。

不一會,陸遜走了進來,見到魯肅,便滿臉笑意的行李道:“魯大人,許久不見。”魯肅回了一禮,道:“是什麽風將伯言你吹來了?”

陸遜道:“今日我來見魯大人,確實是有一些事情要說。”魯肅正要問陸遜有什麽事情,李季便搶話道:“伯言兄!你來得正好!快告訴魯大人你今早看到的事情!”陸遜一怔,問道:“今天早上?什麽事情?”李季聽陸遜這樣說,也是一怔,道:“就是剛才啊!剛才在樹林裏,我將朱厭燒死了啊!”

陸遜笑了一笑,道:“李兄,我看你是累了,今天早上我們哪裏見過麵?”李季忙道:“啊?你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今天早上我們兩個人在樹林相遇,你還說得到一位高人的指點,要封住朱厭,讓它暫時不能動彈的嗎?”

陸遜滿臉疑惑的思索了大半天,還是道:“抱歉李兄,我真的記不得了。”李季本來還道陸遜一來,便可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了,卻沒想到陸遜竟然如此健忘,就是在剛才發生的事情,竟然在一瞬之間便忘了。

李季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魯肅哈哈笑道:“李季,你先下去休息吧,你也一晚沒有睡覺,晚一些我們再練習。”李季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先去睡會,魯大人,忙完了記得叫醒我。”

魯肅應了,李季便退了下去,心道:“伯言兄忘事竟然如此迅速,我還道他可以替我證明我說的是真話呢。”

李季離開,魯肅與陸遜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魯肅問道:“伯言,李季現在也已經離開了,有什麽事情你便說吧。”陸遜笑了一笑,道:“魯大人果然好眼力,知道我有事情不想讓李兄知道。”

陸遜左右看了一看,確定無人,細聲對魯肅道:“魯大人,我看見真龍之息了!”陸遜雖然說得細聲,不過魯肅卻如聽到了雷聲一般,驚得向後退了一步,道:“你剛才說什麽?真龍之息?在哪裏?”陸遜道:“便在大人府中。”魯肅一怔,想了一想,道:“莫非是……”

陸遜點了點頭。魯肅恍然大悟,道:“難怪了,難怪李季能夠勝過朱厭,原來他身上有著真龍之息!”

魯肅的臉上露出驚歎的表情,道:“真龍之息,向來隻是聽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陸遜的表情也是一般,也不知道這真龍之息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讓陸遜與魯肅這樣興奮。

魯肅突然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擁有真龍之息的人出現在江東!大業必成!大業必成!”陸遜也笑了起來,笑了過後,陸遜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一般,道:“話也不可說得絕對,要想辦法讓李兄加入到主公麾下才行。”

魯肅連連點頭,道:“是也是也,我高興過頭了。”陸遜道:“魯大人且莫高興太早,我今早看見的時候,天色尚未明朗,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魯肅聞言,麵色嚴肅了起來,道;“如此說,我們還得想個法子試上一試,看看他的身上是否真的有真龍之息?”

陸遜點了點頭,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魯肅見狀,問道:“莫非伯言已有良方?”陸遜嗬嗬一笑,道:“魯肅大人果然好眼力。”陸遜的這句奉承話,魯肅已經聽得習慣了,隻笑了一笑,不再說話。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43
第22章 六十八、真 龍
雖然李季是沒有感覺到累,但畢竟一晚沒睡,又經曆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打鬥,剛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長江之上,一艘艨艟大船,李季身穿鎧甲,腰間配著一柄寶劍,右手握著一柄長戟,威武的站在船頭。左右各有一人,右邊那人李季認得,正是魯肅,而左邊那人樣貌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不過這並不能掩蓋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淩人氣勢。

船內有無數的士兵,整整齊齊的列好了隊。再看大船後麵,還跟著許許多多的船隻,各有軍士數百。

一名軍士將一麵紅色令旗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李季,李季接在了手中,先看了看左邊那人,又看了看右邊的魯肅,魯肅點了點頭,李季也是一點頭,大喝一聲,將令旗揮動。

忽然畫麵一轉,李季又身處一處戰場,麵前軍隊鋪天蓋地殺來,李季跟在一名身穿銀甲的將領身後,高舉手中長刀,衝向對方陣營,左突右衝,砍翻了無數敵兵,但寡不敵眾,李季身後突然刺來兩柄長槍,貫穿了李季的身體。

李季“啊”的一聲大叫,翻身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個夢。李季摸了摸額頭,一摸之下,手心便滿是汗水,李季心道:“這是什麽怪夢,竟然如此真實。”

李季伸了一個懶腰,同時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隻感渾身疲勞無比,沒有睡的話倒還沒有這種感覺,一覺睡醒,那埋藏體內的疲勞便全數襲來,讓李季幾乎招架不住。

李季抖了抖雙手,發現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幹笑一聲,自言道:“這一覺睡得,不僅沒有消除我的疲勞,反而被一個夢弄得累到不行。”

李季又伸了一個懶腰,“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可是事情總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李季剛剛一閉眼,房門便被推開,龐統走了進來,一把就將李季從床上拖了下來。

李季一驚,見是師父來了,心中不禁一陣害怕:“糟了,看師父怒氣衝衝,是不是因為我一夜未歸而生氣,要責罵我?”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季雖然是一個市井之徒,但對龐統還是十分敬畏的。

龐統出了一口氣,露出了詭異的笑臉,道:“睡飽了沒有?”李季見龐統這樣一笑,心中更是害怕了:“師父笑得如此詭異,看來是氣昏頭了!”未免師父責罰,李季幹笑了兩聲,急忙道歉:“好了,好了,師父對不起,我不該一夜不歸的,我這就開始修煉。”說罷便往門外走去。

龐統一把拉住了李季,道:“誒,不必著急,如果你沒睡好可以再睡一會。”李季一怔,心中隨即想道:“這是陰謀!如果我真的可以再睡一會的話,師父何必要將我從床上拖起來?師父是在試探我,我可不吃這一套。”

於是李季又是一笑,道:“我真的睡好了,我這就去找魯大人修行。”說罷,李季急急忙忙的走出了門去,龐統看著李季的背影,嗬嗬一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會客廳,魯肅正與陸遜對弈,李季進來一看,先向魯肅行了一禮,又對陸遜道:“伯言兄,你還沒走啊?”

陸遜轉頭看著李季,笑道:“我難得來一次,自然要多與魯大人切磋切磋棋藝。”李季怔了一怔,走到魯肅的身邊,輕聲道:“魯大人,我們可不可以開始修行了?”魯肅笑了一笑,道:“好,那我們就開始吧。”說罷,魯肅便站起了身來。

李季看了看陸遜,又輕聲問道:“魯大人,有人在可以麽?”魯肅奇道:“有何不可?”李季嗬嗬一笑,道:“沒有,沒有。”心中卻道:“師父常常說‘烈陽冰寒勁’不可傳與玄奕門以外的人,現在伯言兄在,我便要開始修行,豈不是被伯言兄全看了去?若是被師父看見了,我定挨罵。”

想到此處,龐統便走了進來,怔了一怔,問道:“你們怎麽還不開始?”龐統此言一出,完全打破了李季先前的想法,李季不禁一愣,龐統見狀,又道:“還愣著幹什麽?”李季“哦”了一聲,連忙在原地盤膝而坐,修煉起“烈陽冰寒勁”更高一層的心法來。

練功,自然是越練越專心,有陸遜在旁,剛開始時李季還有一些不自在,不過漸漸的,李季也將精神集中了起來,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龐統見狀,悄聲走到了陸遜身旁,道:“伯言,現在可否?”陸遜道:“再等等。”

又過了一陣,李季運功到深處,左邊身軀泛起了“烈陽勁”的紅光,而右邊身軀泛起了“寒冰勁”的藍光,額頭上漸漸生出了汗珠。陸遜見狀,笑道:“就是現在。”說罷,陸遜便將靠在一旁的一根龍頭杖立在了李季的身後。

龍頭杖尾端細如刀劍,照理來說應該是站不穩要倒下的,可是這一根龍頭杖卻被李季身上散發出來的兩道光芒牽引,不僅沒有倒下,更漸漸的漂浮了起來,杖身突然轉變為海藍之色,同時,從李季的身上也多出了一道海藍色光芒,與其說是光芒,倒不如說是輕煙,圍繞在龍頭杖周圍,久久不散。

然後,這陣海藍色的青煙又開始移動,圍繞著李季的身軀,劃出了一道道的軌跡,而此異像並沒有影響到李季,那感覺,仿佛就是李季與現在發生的一切融合在一起一般。

陸遜麵露喜色,道:“對了!決計錯不了!”魯肅與龐統同時笑了起來,魯肅道:“沒想到李季真的擁有真龍之息,更沒想到擁有真龍之息的竟然會到江東來!真是可喜可賀啊!”

龐統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道:“我這徒弟居然是這樣的人,真的沒有想到啊!”陸遜也是一陣歡喜,走上前去,將那根龍頭杖收了回來,龍頭杖一離開,李季渾身一個顫抖,仿佛魂魄剛從九天回來一般,猛的睜開了雙眼。

李季看了看四周,見龐統、魯肅與陸遜守在一旁,麵上無比歡喜,心中一奇,問道:“師父,什麽事情讓你們如此高興啊?”

龐統“哦”了一聲,道:“沒什麽,隻是我與魯大人見你進步飛快,心中歡喜。”李季聞言一喜,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一般,道:“對了,師父,剛剛我運功之時,見到一條怪獸,威武無比,似乎要與我融為一體一般。”

陸遜聽了,輕聲對龐統與魯肅道:“不會有錯,是真龍。”龐統笑道:“那便是你有所進步的前兆,我看你的烈陽冰寒勁也快要練到第五重了,如此短的時間,便練了常人要練三十年才能擁有的功力,可見你的根骨之佳。”

李季聞言,心中不禁沾沾自喜起來,道:“嘿嘿,師父,收了我這樣一個弟子,沒有後悔吧?”龐統白了李季一眼,道:“臭小子,胡說什麽?”

李季又是一笑,魯肅道:“好了,今日就先這樣吧,你先去休息,明日再來。”李季點了點頭,龐統對魯肅與陸遜各行了一禮,道:“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於是龐統便帶著李季,離開了魯肅府邸。

李季一怔,問道:“師父,我們去哪?”龐統道:“孫權為我們準備了一間房舍,我這就帶你過去。”李季點點頭,心道:“孫將軍果然言而有信。”

龐統與李季離去,魯肅問陸遜道:“伯言,你怎麽會有尋龍之杖?”陸遜看了看手中的龍頭杖,嗬嗬一笑,道:“此乃我陸家傳家之寶,要問我們家為何會得這根尋龍之杖,我也不甚明了。”魯肅笑了一笑,道:“無論如何,人是找著了,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

陸遜點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們得注意,不可讓李兄知道他擁有真龍之息,否則不僅是李兄,就連江東也會有滅頂之災。”魯肅應道:“這個我知道,伯言你放心便是。”

頓了一頓,又道:“關鍵是要如何讓李季加入主公麾下,此人擁有真龍之息,若不助我江東,隻怕是一個天大的威脅。”

極北之地,冰天雪地,狂風呼嘯,將所有的事物都吹成了冰。在這渺無人煙的地界,卻有一頭猛獸爬著睡覺,身如長蛇,頭如雄獅,角如羚羊,全身呈海藍之色,安安靜靜的爬在哪裏。這猛獸,正是李季在運功之時見到的“怪獸”,而它,也就是陸遜口中所說的“真龍”。

忽然,真龍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感召一般,睜開了雙眼,看到了一個人影盤膝而坐,正是李季!再看一旁,根本沒有人,卻不知為什麽真龍會看到。

過了一陣,真龍眼中的人影消失了,又重新爬在地上,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李季與真龍究竟有什麽聯係,為何魯肅與陸遜見到李季身上擁有“真龍之息”後,會如此興奮,這所謂的真龍,究竟是什麽東西?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個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1 17:44
第23章 六十九、風 極
這一日,李季根本就沒有修行,隻是被陸遜、魯肅等人試探了一番,便被打發回家,心中直犯嘀咕:“隻剩下三日半了,不修行真的可以?憑我現在四重烈陽冰寒勁,可以贏過呂布麽?”

這個問題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困擾著李季,現在距離時限是越來越近了,李季再也按捺不住,問龐統道:“師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龐統看了看李季,笑了一笑,道:“你說吧。”

李季道;“你說對付呂布,需要幾重的烈陽冰寒勁?”龐統道:“聽你所訴說的,呂布的鬼力已經十分強大了,若沒有七重烈陽冰寒勁,是無法勝過的。”

李季聞言,心中大急,正要說話,卻聽龐統又道:“加上他的無雙功本來就已經修煉到天下無敵的境界,除非兩個人擁有七重烈陽冰寒勁,否則基本上是不可能贏他的。”

李季等了一陣,見龐統的話已經說完了,才道:“那我們還休息?若我不趕快修行,豈能練到第七重烈陽冰寒勁?”

龐統嗬嗬笑道:“徒弟啊,我知道你心急,但我要告訴你,烈陽冰寒勁乃天下第一玄學,清流中最強,豈是短短時日就能修成的?莫說七重了,就算是一重,沒有三五年的修行,也無法學會;然而你卻是個例外,全身仙骨,天生學玄學的料,這些時日,你能練成四重烈陽冰寒勁,已經是天賜,怎能再有奢望?”

李季忙道:“那怎麽辦?難道就憑我這四重烈陽冰寒勁去對付呂布嗎?”龐統沒有回答李季,目光遠遠的望去,若有所思。李季不明所以,雖然想問,但龐統既然不說,自然也不好多問,隻得自己在心中生悶氣。

過了半晌,龐統開口道:“李季啊,你的表字是什麽?”李季一怔,不知龐統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答道:“我沒有字。”龐統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不如你回去問一問貂蟬,如何?”李季聞言一驚,道:“怎麽?師父你讓我回去,難道是不願再教我了?”

龐統搖了搖頭,道:“你資質天成,收到你這個徒弟,是我最大的福氣。”李季問道:“那為何要我回去?距離呂布作亂的時間隻剩下三日了!”

龐統道:“正是因為隻剩下三日了,所以才要你回去。距離下邳城有多遠?三日時間你也隻能趕到那裏,莫非你要等時日到了,再從這裏出發麽?”李季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麽簡單的道理我竟然沒有想到。好!我這就回去。”

龐統點了點頭,道:“恩,我帶你回去,就是讓你收拾收拾,然後你啟程吧。”李季也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麽一般,道:“那師父你呢?”龐統道:“我就不回去了,難得孫仲謀給我們安排了一個住處,我不住豈不是白費了他的心思?”

李季“哦”了一聲,心中突然有一些失落。這也是自然,這段時日以來,李季一直與龐統形影不離,現在突然要分開,就像是與劉隨等人分開一樣,心中有些不舍。

但此時此刻,已經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了,李季挺起了胸膛,大步向前走去,收拾好行裝以後,就要麵對自己必須麵對的敵人,親生父親呂布。

新野城,一個身穿鎧甲的將領正在巡哨,正是陳鬆。本來陳鬆的任務隻是巡城而已,但他心中卻沒有專注於任務,巡著巡著,便走出了城去,就連城門的士兵呼喚,陳鬆似乎也沒有聽見。

陳鬆走出了老遠,心道:“劉小兄弟不知道去了哪裏,為什麽連招呼也不打,便不辭而別了?”“玉妍不知道怎麽樣了,與劉小兄弟在一起,應該沒有問題吧。”

“唉,雖然放心他們的安危,但見不到玉妍,真的十分寂寞啊。”許許多多的想法,讓陳鬆心煩不已,劉隨離去後,陳鬆便接替了劉隨的職位,盡心盡力,為劉備分擔了不少煩憂,也深得劉備的器重。

陳鬆跟著楚歌懷前往長安與玄奕門眾人會麵後,又回到了新野劉備處,楚歌懷身為鐵托門掌門,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先行回去了。這日,正是劉備前往隆中請諸葛亮出山,劉隨得知楊溢被呂布附體的時候。

陳鬆在城外走著走著,遠遠的看見劉備一行人歸來,陳鬆一驚,忙站在一旁行李。劉備請出了諸葛亮,心中說不出的高興,滿臉笑意,與諸葛亮暢所欲言,並肩而行。

陳鬆又看了一眼,發現玉妍竟然也跟在後麵,心中不禁大喜,但劉備在麵前,又不能造次,隻得將心中激動的情緒強製性的壓了下來。

劉備見到陳鬆,不禁一奇,問道:“陳校尉,你不巡城,在此作何?”陳鬆怔了一怔,正想自己如何回答劉備,諸葛亮便拍手道:“好,好,好。”陳鬆與劉備同時一奇,劉備問道:“軍師為何叫好?”

諸葛亮笑道:“這位便是陳鬆吧?性遊走後,便接替了性遊的職位?”陳鬆點頭道:“正是屬下。”諸葛亮道:“陳校尉果然心細,深怕城外還有奸細,便遠遠出巡,徹底杜絕了敵人的細作。”又回頭對劉備拱手道:“主公,日後巡城,需遠出十裏,以免有細作潛入。”

劉備點了點頭,道:“好,就依軍師。”又對陳鬆道:“陳校尉辛苦了,今日先回去休息吧。”陳鬆行了一禮,道:“是。”手心卻捏了一把汗,若不是諸葛亮如此說,陳鬆定難逃責怪。關羽與張飛看了看陳鬆,張飛笑道:“陳將軍,回去我們切磋切磋!”

陳鬆一怔,笑道:“算了吧,我怎麽可能是張將軍的對手?”關羽“誒”了一聲,道:“陳將軍過謙了。”陳鬆笑了一笑,沒有答話,隻跟著眾人回新野去了。

回到新野,陳鬆急忙換上便服,一路打聽,打聽到了玉妍的住所。來到玉妍住所門前,陳鬆正要敲門,手卻停在了半空,心中猶豫了起來。陳鬆暗道:“我是在怕什麽?”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但卻還是沒有敲門。陳鬆心道:“我隻是玉妍的朋友,朋友拜見朋友,沒問題吧?”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般,便要敲門。

巧的是,陳鬆這一敲下去,門正好打開,玉妍走了出來,陳鬆的手敲在了玉妍的額頭上,“哎喲”一聲,捂住了額頭。陳鬆大吃一驚,忙道:“對不起!對不起!玉妍姑娘,你沒事吧?”

玉妍揉了揉額頭,站起身來,笑道:“沒事,原來是陳大哥,我還以為是什麽歹人呢。”陳鬆笑了一笑,道:“我哪裏會是什麽歹人?我就是來看看玉妍姑娘的。”

玉妍將陳鬆引進了屋,招呼陳鬆坐下。陳鬆想了一想,問道:“劉小兄弟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玉妍道:“劉隨哥哥上滅天教去尋找林無悔林前輩了。”陳鬆“哦”了一聲,道:“看來劉小兄弟為了消滅嗜獄,展開行動了。”

玉妍點了點頭,道:“隻要除掉嗜獄,天下總有太平的一天,現在雖然戰火連連,卻總比妖魔肆虐來得好。”

陳鬆點了點頭,卻見玉妍在不斷的忙碌,心中一奇,問道:“玉妍姑娘,你在做什麽?”玉妍答道:“哦,收拾些東西,我想出城走走。”陳鬆忙道:“我陪你去,城外危險。”玉妍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道:“好,那就拜托陳大哥了。”陳鬆見玉妍答應,心中大喜,差點就跳了起來。

城外,玉妍漫無目的的走著,陳鬆就慢慢的跟在後麵,心道:“要是我有一個像玉妍姑娘一樣的媳婦,那該多好啊。”剛剛想完,又立刻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怎麽能有這種想法?玉妍姑娘已經與劉兄弟在一起了,我不該這樣想。”

原來陳鬆早在第一次見到玉妍的時候,就對玉妍一見傾心了,所以玉妍與劉隨離去,陳鬆的心中滿不是滋味;現在玉妍回來,陳鬆怎能不高興?

但喜歡歸喜歡,你喜歡別人別人不喜歡你,那也是枉然。陳鬆矛盾的心情糾纏著心,煩亂的走著。突然!陳鬆眼前一花,一個人站在了陳鬆的麵前,陳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人出現得如此突然,自己更沒有發現。

隻見這人身穿水紋長袍,麵上戴著一個麵具,雖然看不到這人的麵容,但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淩人氣勢,是麵具無法阻擋的。陳鬆心頭一凜,問道:“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這人轉頭看了看陳鬆,又看了看玉妍,道:“我的名字叫做風極,我來這裏是要帶走這位姑娘。”這身衣服,玉妍是見過的,從寒雨閣出來的時候,便差點被穿這身衣服的人帶走。

陳鬆哪裏會讓別人對玉妍出手?手一晃,一柄單刀明晃晃的亮在了手中,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你若是要對玉妍姑娘出手,我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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