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412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2 00:41
第五百二十九章 返祖

    「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身穿官衣,滿臉肅穆,在龍氣加持下有著說不出威嚴的司徒刑,在三班衙役的陪同下走到近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承澤的眼睛,大聲的喝問道。

    李承澤看著在衙役的護衛下好似眾星捧月一般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滯,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數次交手,李承澤都率遭敗績,最後就連最大的底牌鯤鵬老祖也折在司徒刑手中。

    故而恐懼的種子已經種在他的心中。

    如果現在要問,他今生最害怕的人是誰?

    他會毫不猶豫的會說司徒刑!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歷,當他再面對司徒刑的時候,心不由的就是一陣惴惴。

    「你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司徒刑沒有管李承澤的心理變化,氣勢越發的強悍,好似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發出了震撼人心的怒吼。

    在他的氣勢面前,別說是早有畏懼的李承澤,就連其他的儒生,心中也都不由的升起了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嗷!

    嗷!

    嗷!

    看不見的空間中,一條好似絲綢一般的赤色神龍盤旋嘶吼。

    一絲絲好似雲海一般的氣運被他調動起來,形成一波一波浪潮。好似拍打河堤一般撞擊著眾人頭頂的氣運。

    更有著一根根看不見的象徵著國法家規的鎖鏈從空中垂下,好似枷鎖一般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他們雖然沒有天眼,更看不到這個無形的鎖鏈。

    但是不論是站在縣衙之前的書生,還是湊熱鬧打趣的百姓,都感覺自己的心頭不由一沉,好似有一根看不見的鎖鏈將自己的全身綁縛。或者是身體上方多了一個看不見的枷鎖。

    也正是這個緣故,他們剛才還非常高昂,好似水煎油烹一般的氣勢,竟然詭異的變得消沉了不少。

    「我們!」

    「我們!」

    「我們。。。就想要一個說法。」

    看著面色肅穆,說不出威嚴的司徒刑,他們的氣勢被壓制到了最低。看向司徒刑的眼睛變得有些躲閃,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說法!」

    「好!」

    「本官就站在這裡,聽聽你們的說法!」

    司徒刑面色更加的冷峻,好似不屑的橫掃了一眼眾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誰來說?」

    「你來?」

    「你來?」

    「還是你來?」

    司徒刑伸出自己的手指,環視一週,好似一個細腳伶仃的圓規,看似隨意的指點著。但是沒有每一個被手指指到的儒生面色都是頓時大變,下意識的後退。

    顯然都深得明哲保身之道,不願意做那個出頭的椽子。

    司徒刑看著他們的眼睛中的躲閃,還有隱隱的恐懼,臉上的不屑之色不由越發的濃郁。

    「既想得到!」

    「又恐承擔風險。。。」

    「真是。。。。」

    一個個儒生看著司徒刑臉上不屑嘲諷的神色,好似被羞辱,又好似被人掌摑。臉色陡然變得潮紅起來。

    更有脾氣暴躁的,眼睛中流露出怒色,臉上有青色的筋脈浮現。

    但是不論是脾氣暴躁的,還是綿裡藏針的,在司徒刑的氣勢壓制下,一個個都低下了驕傲的頭顱,竟然沒有人膽敢和他對視。

    「我不服!」

    「你司徒刑也是儒家出身!」

    「為什麼如此為難我等。」

    見眾人的氣勢,竟然被司徒刑一人壓下,計畫馬上就要流產。李承澤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恐懼不服之色。

    但是沒當他升起想要反抗的念頭之時,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和司徒刑數次交手並且慘敗的經歷。

    兩人第一次交鋒,那時候司徒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童生。

    而李承澤則是知北縣主簿之子,學政傅舉人的愛徒,更有著遠大的前途。無數的人聚集在他的身邊,可以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但,就在這樣的形勢下,他竟然沒有碾壓司徒刑。反而被他強勢翻盤,並且將他的醜事公佈於眾。

    讓他成為知北縣的笑料。

    更因為這件事,導致傅舉人對他失望透頂。而司徒刑也憑藉詩會上的精彩表演,獲得了傅舉人的青睞。

    從而一飛衝天,不僅斬獲了狀元頭銜,更衣錦還鄉,成為知北縣的主官。

    第二次交手!

    李承澤雖然身份地位大不如以前,或者直接說,兩人地位顛倒過來。

    司徒刑身為地方主官,又是新科狀元,實力遠在李承澤之上,但李承澤並沒有氣餒,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底牌。

    那就是鯤鵬老祖!

    一個真正的老牌先天武者!

    也正是因為鯤鵬老祖的存在,李家才能屹立知北縣的豪門之首。

    但是,另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或者大跌眼鏡的是,最後好似天神一般的鯤鵬老祖竟然被司徒刑強行斬殺。

    從而摧毀了地方豪族的信念。

    也正是因為李鯤鵬的隕落,李承澤的心中魔根深種。只要不擺脫,這一輩子也別想在司徒刑面前抬起頭來。

    每當他看到司徒刑的臉頰之時,他的心中都好似刀絞一般,說不出的疼痛。

    我不服!

    我真的不服!

    我的祖上是外域的的王族,我的身上流淌的是王的血液。

    我才是當之無愧的知北縣的第一公子!

    他司徒刑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他有什麼資格和我相爭?

    就算他取得狀元!

    就算他斬殺先天!

    就算成為知北縣的主官!

    但是,他的血液,注定了他的卑賤!

    他怎麼可能和流淌著黃金血液的天之驕子相提並論!

    李承澤的眼睛中流露出掙扎之色,好似在和心中的魔鬼進行搏鬥。

    到最後,他的眼睛更是收縮成了一條黑色的線條。

    「我不服!」

    李承澤的臉色陡然變得激動起來,青筋凸起,嘴巴大張,仰天長嘯好似怒吼一般。

    一頭金色的鯤鵬陡然出現在他背後氣運之中。巨大的翅膀遮天蓋日。。。

    誰也沒有想到,李承澤在司徒刑的刺激之下,竟然返祖,激活了血液中的始祖之力。

    從而獲得了一絲上古鯤鵬的血液。

    「這!」

    「返祖!」

    「這怎麼可能?」

    「李家的血脈不是被稀釋了麼?」

    「他的身上怎麼可能出現始祖之力!」

    隱藏在暗處,好似毒蛇一般觀察局勢的黑衣人,眼睛不由的大張,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些喃喃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3 20:51
第五百三十零章 對峙

    「這是?」

    司徒刑看著李承澤背後,好似欲要展翅高飛,眼睛說不出桀驁銳利的鯤鵬,他的眼睛不停的收縮。

    心中更是掀起驚天駭浪!

    就連他也沒有想到,李承澤竟然在強大的壓力之下,突破了心中的夢魘,激發了血脈中的鯤鵬之力,從而出現了返祖的現象。

    咕咚!

    咕咚!

    咕咚!

    一絲絲金色粘稠,看起來好似果漿一般的金色血液從李承澤的骨髓中滲出。

    他的心臟在這些新生的血液刺激下,變得異常的活躍。

    每一次搏動,都會將大量的氣血壓入粗壯的血管之中。鼓蕩起來,形成好似江河溪流一般的衝擊力。

    他有些佝僂的脊椎在氣血的催動下慢慢變得挺直。

    他的眼睛更是變得無比的銳利,好似鷹隼一般,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銳利。

    噗!

    在始祖之力的刺激下,李承澤好似打破了心中的某個瓶頸。

    好似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迸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

    又好似打破了某種禁錮,李承澤嘴巴大張,眼睛圓睜,腰板挺的筆直,聲音中充滿了桀驁,充滿了不遜。大聲的吼道:

    「我不服!」

    「司徒刑,你以勢壓人!」

    「我不服!」

    「這!」

    「這!」

    眾人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司徒刑強大的氣場壓制之下,李承澤竟然克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並且刺激自身的血脈,完成了萬中無一的返祖。並且在氣勢上擺脫壓制,竟然敢直面司徒刑的雙眼。

    但是隨即,他們本來有些動搖的心,又重新恢復了一絲希望。

    死寂一般的氣氛好似都被陡然激活一般,重新有了一絲輕鬆和活力。

    「返祖!」

    「竟然是返祖!」

    「真是讓人想不到,一個游手好閒,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竟然在好似山巒一般的壓力之下,完成了血液返祖!」

    「不愧是呼倫貝李氏的子孫。不愧是黃金血脈!」

    隱藏在陰影中的黑衣人看著眼睛中透著桀驁,全身氣勢好似鷹隼,又好似鯤鵬一般的李承澤,嘴巴不由的上翹,發出嘖嘖之聲,好似讚嘆一般的說道。

    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欣喜,又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猶豫,過了半晌,他才扭頭對身邊的隨從小聲吩咐道:

    「計畫有了變化!」

    「李承澤激活了始祖之力,完成了返祖,資質已經大為改善,將來的成就也會大大提升。」

    「對外域來說,重要性也提高了不少。」

    「吩咐下去。」

    「竭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必要的時候拋棄李家,將他帶往外域!」

    「諾!」

    「諾!」

    兩個看不清面目的侍從對頭答應之後,身形頓時消失無無形,下次他們再出現,已經是在人群當中。

    並且兩人有意無意的靠近李承澤的方向。

    「不錯!」

    司徒刑又眼睛微眯,看著面色赤紅,眼睛圓睜,臉頰之上隱隱有著青筋浮起的李承澤,好似讚賞般的輕輕頷首。

    在《大鯤鵬術》中有過一段呼倫貝李氏的來歷。

    傳說中,呼倫貝李氏是鯤鵬的後裔,血脈之中蘊含著一絲精純的鯤鵬之力。

    但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

    而且因為通婚的關係,鯤鵬血脈被稀釋的厲害。

    就算是外域王族,也很少有人能夠激發血脈中的鯤鵬之力,完成返祖。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李承澤這個流落在外的世子,竟然因為意外,壓力等原因,激發了蘊藏在血脈中的鯤鵬之力。

    但饒是如此!

    司徒刑的心中只有驚訝,卻沒有畏懼!

    身負《大鯤鵬術》的鯤鵬老祖都被他斬殺。

    就算李承澤身負鯤鵬之力,那又如何,在他看來,論戰力,他和鯤鵬老祖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司徒刑!」

    「沒想到吧?」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成就了我!」

    「始祖之力!」

    「鯤鵬之血!」

    李承澤感受著身體內流動著粘稠,好似**又好似果漿一般的金色血液,還有好似用不完的力量。

    他的眼睛因為太過興奮,陡然變得赤紅,看著面色古怪的司徒刑,李承澤一臉張狂的大聲笑道:

    「鯤鵬之血!」

    「沒想到,我們李家的傳說是真的。」

    「我們真的是鯤鵬的後裔。」

    司徒刑目光平和,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彷彿正在看一個小丑一般。

    剛才還是一臉興奮的李承澤,被他的眼神掠過,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羞辱感。

    興奮之情頓時大減。

    「李鯤鵬這樣完成了鯤鵬變的高手都折在我的手中。」

    「你不過是剛剛完成返祖,論戰力,只比常人強上一些。」

    「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司徒刑的聲音冷淡中帶著一絲不屑。

    剛才還是一臉張狂的李承澤眼睛陡然就是一縮,身體更是說不出的僵硬,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在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正如司徒刑所說,他固然有了鯤鵬之血,但是,他和司徒刑之間的差距還是好似雲泥一般。

    就算他能夠借助鯤鵬的桀驁,擺脫司徒刑的氣勢壓制,但是並沒有什麼好自傲的。

    因為就算是現在,司徒刑想要斬殺他。

    也好似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啾!

    啾!

    啾!

    盤踞在李承澤頭頂氣血當中,展翅飛翔,目光桀驁不遜的鯤鵬好似被司徒刑的輕視所激怒。

    他金色的眸子陡然落在司徒刑的身上,好似黃金鑄造的鳥喙張開,發出高亢,又好似充滿戰意的啾鳴。

    鯤鵬是上古神獸,是猛禽之首,地位十分的尊崇。

    而且,鯤鵬性子剛烈好鬥,在上古時期,更是以蛟龍,神靈為食。

    就算,李承澤的血脈中只是蘊含了一絲鯤鵬之力。

    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欺辱的。

    故而,當它感受到司徒刑眼睛和言語中的輕視之後,陡然變得憤怒。

    身形在空中不停的盤旋,金黃色的眸子好似鉤子一般直直的落在司徒刑頭頂的氣運之上。

    司徒刑頭頂的錦鯉,好似感覺到了某種危險。趴伏在氣運之中,眼神驚懼的看著空中不停盤旋,尋找機會進攻的金翅鯤鵬。

    「這!」

    司徒刑眼睛微眯。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忌憚,而李承澤則和他恰恰相反。

    他的氣勢在氣運的催動下卻越來越強,眼睛也更加的銳利,隱隱和空中盤旋的鯤鵬有了幾分神似。

    「這是!」

    「這是怎麼了?」

    其他人雖然看不到血脈鯤鵬,也看不到氣運錦鯉,但是他們卻能夠看到兩者之間氣勢的微妙變化。

    他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詫異。

    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兩人之間的氣勢發生了如此微妙的變化。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的眼睛中流露出震驚和思索之色。

    啾!

    金翅鯤鵬好似發現了錦鯉的一個漏洞。從空中陡然撲下,尖銳好似金鑄一般的利爪落下,重重的抓向錦鯉的頭顱和尾巴。

    如果被他抓中,司徒刑的錦鯉必定會被他撕扯出氣運,掠向空中。

    沒了氣運的滋養,加持。

    錦鯉就會變成風中的浮萍,無源的溪水,最終會徹底的崩潰。

    這樣的結果是司徒刑不能承受的。

    想到這裡,司徒刑脖子收縮,本能的下蹲躲避。希望能夠躲開金翅鯤鵬的撲殺。

    但是金翅鯤鵬的速度遠在他的想像之上,就在他剛剛做出躲避念頭的同時。空中的金翅鯤鵬已經瞬息而至。

    金色的鐵爪張開,好似五個鉤子,瞬間抓向司徒刑的腦袋。

    隱藏在氣運中的錦鯉全身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鯤鵬乃是上古神獸,對蛇類,對龍類有著天然的克制。

    錦鯉雖然外形是魚,但也是龍種,故而鯤鵬也是他的天敵。

    故而,當鯤鵬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之後,他才會有這麼的的反應。

    但是鯤鵬雖然是龍種的天敵,但是錦鯉卻不打算放棄。好似流線型的身體迅速的擺動,好似流矢一般向氣運的深處游動。

    試圖借助氣運的掩藏,躲過鯤鵬的捕殺!

    但是鯤鵬豈能讓他如意,金黃色的眸子中陡然射出刺目的光芒。

    在他震驚的眼神中,鯤鵬的爪子越來越大,他隱隱約約應該感受到了逼人的寒氣,他的身體陡然變僵,後背上的汗毛更是根根的立起。尾椎之處,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李承澤的眼睛陡然變得銳利起來,更有著一絲絲金光溢出。說不出的桀驁和尊貴。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彷彿天下蒼生都在他之下。

    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有一種自行慚愧之感。

    「鯤鵬血脈!」

    「是最純粹的鯤鵬血脈,只要稍加培養打磨,一定會綻放出驚人的光彩!」

    「我外域必定會誕生一位新的鯤鵬武士!」

    身穿黑衣,隱藏在角落之中,好似鬼影一般的中年男人,看著李承澤身上越來越強的氣勢,以及越來越銳利,好似鷹隼一般的眼睛,有些興奮的說道。

    啾!

    就在金翅鯤鵬銳利的雙爪即將破開司徒刑氣運,將錦鯉抓住之時。

    司徒刑的血脈陡然燃燒起來。

    並且從骨髓最深處,傳來一聲好似龍蛇一般的咆哮聲。

    哞!

    那個聲音不大。

    但是正在下衝的金翅鯤鵬卻是陡然一滯。好似穿雲箭一般直上雲霄。金黃色銳利的眼睛中流露出思索忌憚之色。

    彷彿,發出那聲怒吼的存在,讓他這種上古神獸,都感到無比的忌憚。

    咕咚!

    咕咚!

    咕咚!

    司徒刑的氣血陡然燃燒,一絲絲金色的血液慢慢的從骨髓中被壓榨出來。

    他背後也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周身漆黑的虛影。和李承澤那金色的鯤鵬隔空對峙。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3 20:52
第五百三十一章變數

    紅色頭上有著好似獨角一般凸起的錦鯉瞬間鑽入氣運最深處,好似崩裂的氣泡,又好似潛入深海的遊魚,徹底的消失。

    金翅鯤鵬看著消失於氣運深處的錦鯉,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但它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

    因為比水桶還粗,全身漆黑的天蛇已經豎起了他冰冷的眸子。隨時可能發出攻擊。

    司徒刑眼睛微瞇,隱隱有著震之色。

    「天蛇之力!」

    沒有想到在鯤鵬血脈的刺激下,隱藏在司徒刑體內的天蛇之力竟然被激發出來。

    鯤鵬在遠古時期,以龍蛇為食。

    和上古紀元之子天蛇天然的對立。可以說,血液骨髓裡就有著仇恨的種子。

    也正是這個原因,大蛇血脈才會在這危險的境地被激活。

    哞!

    上古天蛇盤踞,頭顱高高的昂起,眼睛冰冷的看著空中的鯤鵬,發出好似龍吟又好似老牛一般的聲音。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金翅鯤鵬也毫不示弱。金色的眸子中剛發出冰冷的神光,嘴巴大張,發出清脆的鳴叫。

    啾!

    啾!

    啾!

    金翅鯤鵬在空中不停的盤旋。和天蛇形成對峙之勢。

    不論是金翅鯤鵬,還是好似大道化身的天蛇都沒有貿然攻擊,而是小心的觀察著對方,試圖找到對手缺點,從而發動致命一擊。

    啾!

    啾!

    啾!

    李承澤面色古怪的看著司徒刑。

    因為司徒刑的眸子竟然被詭異的拉長,好似蛇眼一般,說不出的冰冷。

    他的心中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有一種說不出的暴虐。更有一種將司徒刑殘忍殺死,吞噬的衝動。

    彷彿這種仇恨已經在他的血脈之中延續了數千年,乃至數萬年。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李承澤強忍著暴起的衝動,眼睛不停的收縮,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說不出的疑惑。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

    而且,他有一種直覺,這種衝動並不是因為他和司徒刑之間的過節和衝動,而是源自血脈。

    天敵!

    李承澤的眼睛不停的收縮,看著眼睛瞳孔好似蛇眼的司徒刑。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個詞彙。

    天敵!

    宿命中的天敵!

    只有將司徒刑徹底的斬殺,他才能真正釋放血脈中的力量。

    司徒刑看著空中不停的盤旋,伺機發動攻擊的鯤鵬,他的眼睛變得越發的冰冷。

    他心中的殺機一點也不比李承澤弱。

    甚至更強!

    鯤鵬是大蛇的天敵!

    大蛇何嘗不是鯤鵬的天敵!

    只要將鯤鵬斬殺吞噬,他的血脈就會得到進化,而且得到了那一絲鯤鵬之力,會讓他對《大鯤鵬術》的理解更加的深刻。

    但是,血脈之爭,並不是武道之爭。

    靠的不是拳頭,也不是學問。

    比的是血脈純粹!

    比的是血脈傳承!

    雖然不如武道之爭那麼的驚天動地!

    但是更加的隱秘,也更加的兇險,根本不是司徒刑和李承澤能夠參與的。

    他們現在能夠做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祈禱。

    希望屬於自己的血脈更加的純粹,能夠戰勝對方,獲得血脈進化的資格。

    想到這裡,兩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裡,精神高度集中,面無表情。好似寺廟裡木雕石塑一般。

    隨著血脈之力絞殺的繼續,一絲絲血液被調動。

    失去了血液的滋養,他們全身的肌肉慢慢的變得僵硬,到最後竟然除了眼睛之外的器官都失去了作用。

    口不能言!

    手不能動!

    竟然真的有了幾分木雕石塑的感覺。

    但是他們並沒有後悔,更沒有任何阻攔的打算。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生命的需要,他們甚至希望,呼吸停止,心中停止。

    饒是如此,兩人的呼吸都徹底的慢了下來,就連那永不停息的心臟也跳動的異常緩慢,就在眾人眼睛中流露出驚詫之色。

    以為兩人沒有心跳的時候,他們的心臟才異常緩慢的顫動一次。

    「這!」

    「這!」

    「這究竟是怎麼了?」

    旁人不知其中的兇險,看著突然站立,大眼瞪著小眼的兩人,眼睛中都流露出迷茫狐疑之色。

    突然非常詭異的站立在這裡,不言不語,沒有任何的表情。渾身的肌肉都僵硬,心臟跳動的速度。呼吸的速度更是出奇的緩慢。

    不論是金萬三,還是李承澤帶來的書生,都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臉焦急的看著兩人。

    眼睛圓睜好似探照燈,放大鏡一般,希望能夠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絲細微的表情。

    或者是得到一個明確的眼神,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敗了。

    因為司徒刑和李承澤現在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彷彿好似驚動空中對峙的兩頭神獸一般。

    這這種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怎麼可能有心思觀察外面眾人的眼神。

    就算他們的眼睛餘光發現了點什麼,也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

    「究竟怎麼了?」

    「大人的表情為什麼會如此的僵硬?」

    「難道是被李承澤暗算?」

    金萬三有些焦急的看著好似木雕一般的司徒刑,有心上前。但是又恐驚擾。故而眼睛中流露出左右為難之色。

    好在,受到影響的也不只是司徒刑。

    李承澤也是如此,他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那,好似廟裡的石雕。

    任憑四周人如何議論,都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怎麼了!」

    「究竟怎麼了?」

    「李公子為何如此表情?」

    「我等又應該何去何從?」

    因為沒了李承澤的指揮,書生和被鼓動的百姓,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又好似散沙一團。

    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流露出猶豫之色。

    啾!

    啾!

    司徒刑和李承澤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焦急。

    他倆雖然全神貫注的看著金翅鯤鵬和吞天大蛇的戰鬥,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倆人切斷了外界的一切聯繫。

    金萬三和書生們的焦急,他們是能夠感受的到的。

    但是,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李承澤,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因為,他們倆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鳥蛇之爭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

    只要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出現他們都意想不到的變數。

    故而,他倆任憑外面如何吵雜,眼神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當然,兩人心中還隱隱有著說不出的擔憂,生恐有人不知,挪動他的們的身體,從而影響了血脈之爭的結果。

    「大人!」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金萬三看著場中對峙的兩人,以及靜默的書生百姓,心中不由的惴惴,小聲的問道。

    「李生!」

    「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做?」

    臨近李承澤的一位頭戴儒冠,身體有些白胖的儒生向李承澤的身邊湊了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

    「來了!」

    「來了!」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李承澤的心中都不由的咯噔一下,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論是金萬三,還是書生們。

    對兩人長時間這種狀態,都產生了懷疑。

    故而他們有些試探的問道。

    「不要動!」

    「不要動!」

    司徒刑和李承澤的眼睛中都流露出焦急之色,不停的用眼神傳遞自己的意志,希望可以避免被挪動的可能。

    但是不論是金萬三還是那個書生眼睛都流露出一絲茫然,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大手。

    變數!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出現了變數。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李承澤,都把自己的眼睛睜得老大,心中更充滿了說不出的絕望。

    心中更充滿了說不出的絕望。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3 20:54
第五百三十二章龍蛇合擊

    「不要!」

    看著兩人好似同步伸出的手掌,不論是司徒刑還是李承澤,面色都是大變。但是他們現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只能面色木然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一尺!

    半尺!

    三寸!

    兩寸!

    金萬三的手掌離司徒刑的身體越來越近。

    司徒刑的眼睛圓睜,試圖用眼神阻止,但是,他的身體出奇的僵硬,平常看似異常簡單的動作,現在對他來說,卻好似登天。

    李承澤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竊喜。

    因為按照金萬三和白胖子的速度來說,必定是金萬三的手掌先觸碰到司徒刑的身上。

    只要司徒刑的身體有絲毫的移動,必定會影響到天蛇。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不由的輕輕的下彎,異常簡單的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贏了!

    一寸!

    半分!

    金萬三的手掌離司徒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近。

    司徒刑的身體甚至能夠感受到金萬三掌心散發的出熱力。

    完了!

    金萬三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絕望。

    血脈之爭最是嚴酷!

    稍有誤差,都會出現不可預見的後果。

    金萬三雖然無知者無罪,但是他的行為,卻足以讓司徒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空中的金翅鯤鵬興奮的鳴叫著,眼睛銳利的盯著盤踞成一團的大蛇。

    而天蛇則恰恰相反,他眼睛冰冷的看著金萬三,吐著鮮紅的信子,一臉的警告之色。

    但是,他的這些表情顯然是白做了。

    因為金萬三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碰觸到司徒刑的肉身之時。

    一隻大手憑空出現,好似鷹爪刁蛇一般,瞬間抓住他的手腕,嚮往使勁的一推。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力量,金萬三的臉色頓時大變。身體在這股強大力量的作用更是不由自主的後退。

    「這!」

    「這!」

    「這!」

    眾人的眼睛不由的收縮,看著身穿灰袍,頭上帶著木釵,面色清癯的中年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狐疑之色。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中年人為什麼要貿然出現,並且阻止金萬三的動作。

    「大叔?」

    「見龍先生!」

    混在人群當中的寧漢江,看到那人的穿著相貌之後,眼睛頓時大睜,嘴巴微張,流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

    「見龍先生不是被關押在知北縣的大牢之中麼?」

    「難道是外貌相似?」

    諸葛見龍彷彿感受到了寧漢江眼睛中的驚詫震驚,微笑的轉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他是怎麼從大牢中出來的?」

    寧漢江見諸葛見龍承認自己的身份,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驚詫之色更加的濃鬱。

    「怎麼可能?」

    「來者何人?」

    「速速離去,休要傷害大人?」

    站立在兩旁的三班衙役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憑空出現,和司徒刑一步之遙的中年人,頓時臉色大變,有些驚懼的吼道。

    那中年人聽到衙役的吼叫,身體頓時一僵,也沒有做其他動作,環顧四周之後,嘴角上翹,流露出一絲輕笑身體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的變淡,最後更是好似氣泡破裂一般憑空消失。

    好似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每一個人都睜大自己眼睛,呆呆的看著中年男子消失的地方。

    見鬼了!

    真是見鬼了!

    更有的人使勁的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是誰?」

    金萬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有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有著明顯的紅痕,有些詫異的問道。

    三班衙役的眼睛中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茫然。

    任憑他們搜索腦海中的記憶,也沒有諸葛見龍的絲毫信息。

    但他們並沒有放棄,因為他們清楚的記得,諸葛見龍和人群中的一個書生打過招呼,那個書生眼睛中也流露出驚詫之色。

    兩人顯然是認識!

    想到這裡,三班衙役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分開人群,來到寧漢江的近前。

    。。。

    李承澤有些遺憾的看著化作虛無,消失於無形的諸葛見龍。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司徒刑的身體必定會被金萬三挪動,從而影響到氣脈之爭。

    但是,歷史沒有假設。

    事情沒有如果!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正因為諸葛見龍的出現,導致事情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胖子那個看起來異常豐盈的手,重重的落在李承澤的身上。他的身體不由的一僵,並且好似枯木一般重重的向後摔倒。

    就在這時。

    空中互相對峙金翅鯤鵬和大蛇陡然射出。

    電石火光之間,金翅鯤鵬和大蛇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好似金鑄一般的鵬爪狠狠的刺穿大蛇的身體,將他好似魚鱗一般的鱗片剝落,一絲絲鮮血順著傷口滴落,讓鯤鵬的雙爪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金翅鯤鵬那好似匕首一般鳥喙,對著大蛇的頭顱重重的鑿下。

    只要被他擊中,大蛇的頭顱,說不得要和西瓜一般爆炸,露出白色和紅色的腦漿。

    但是,大蛇也不是易於之輩。

    巨大的身體扭曲,長長的尾巴好似鞭子一般抽向金翅大鵬的頭顱。而他的頭顱,也是高高的昂起,嘴巴大張,形成吞天之勢。

    雙面夾擊!

    這是蛇類動物的本能,也是最可怕的一種攻擊方式。

    兵家先人觀察之後,創立了以蛇類為原形的一字長蛇陣。

    你攻擊我頭部,我尾巴打你!

    你攻擊尾巴,我頭部咬你!

    你攻擊中間位置,頭部和尾巴同時攻擊你。

    只有同時制住他的頭,腰,尾巴等,將長蛇切成數段,才能破解這個陣法。

    非常的難纏!

    就算在兵家之中,這也是非常高級的陣法。

    更被諸葛亮整理歸納,變為《八陣圖》中的一個傳承。

    作為蛇類的始祖,上個紀元之子,大蛇的這一招威力更在八陣圖之上。

    故而,就算是桀驁不馴的金翅鯤鵬,也不敢硬接。

    只能將自己好似金鑄一般的利爪鬆開,希望將大蛇摔落在地上。從而擺脫大蛇的纏繞之勢。

    但是他顯然是忘記了。

    大蛇可不是普通的蛇類。

    普通蛇類因為不會飛翔的關係,只要被鯤鵬抓到空中,就意味著沒有了掙扎的可能。

    鬆開鷹爪,將他們從高空拋下,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捕獵技能。

    但,天蛇卻是不同!

    他雖然沒有翅膀,但是他卻是會飛的。

    。。。

    也正是因為這麼一絲失誤。就讓金翅鯤鵬陷入了險境。

    在鯤鵬利爪鬆開之後,天蛇並沒有和他想先感到那樣從空中墜落。

    而是詭異的懸浮在那裡。

    大蛇腰部好似彈簧一般彎曲,粗壯的尾巴,和猙獰的頭顱收攏在一起。

    形成可怕合擊之勢!

    好似龍蛇起陸,又好似合攏的剪刀!

    啪!

    天蛇的尾巴重重的擊打在金翅鯤鵬的頭部。

    巨大的力量,讓他瞬間眩暈。

    這段時間並不是很長,只是一瞬,但是。。。

    高手相爭,一瞬足夠分出生死。

    等他清晰過來的時候,天蛇那巨大,好似能夠吞食天地的頭顱,已經出現在他的近前。

    咔!

    鋒利的牙齒落下。

    金翅鯤鵬那好似黃金鑄造一般的頭顱竟然被天蛇硬生生的咬斷。

    那巨大,佈滿金色翎羽的身體,更是被他硬生生的吞入腹中。

    噗!

    李承澤陡然感覺內心絞痛,好似失去了什麼異常重要的東西一般。面色更是變得慘白起來。

    「怎麼回事?」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心中絞痛,氣血灰敗,而且還有一種好似丟失什麼重要機緣的感覺?」

    「傳承!」

    「我的傳承呢! 」

    李承澤的眼睛陡然圓睜,心中驚懼,好似發瘋一般。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3 20:55
第五百三十三章

    「這是?」

    看著身體向後仰倒,氣血混亂,口鼻竄血的李承澤。

    圍觀的眾人眼睛中都流露出驚詫之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兩人不過是對視一會,李承澤竟然口吐鮮血,身體萎靡,好似掏空一般。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司徒刑的目光中有著某種魔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目擊?」

    「神靈!」

    「文曲星轉世!」

    「大家都說司徒刑是文曲星轉世。」

    「定然是如此。」

    「定然是李承澤得罪了生靈,才會莫名的受到重創。」

    「那我們現在這樣為難於他,豈不是也會得罪神靈,從而降下罪罰?」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司徒刑的眼睛中隱隱多了幾分畏懼。更沒有人膽敢和他對視,生恐步了李承澤的後塵。

    司徒刑看著眼睛躲閃,不敢和他對視目光的眾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好笑。

    但他也沒有解釋。

    對百姓保持著一定的神秘,威壓,還是十分必要的。

    這也是很多開國皇帝成功之後,都會想盡辦法神化自己,讓他的經歷聽起來更具有神秘色彩。

    神權天授!

    比如說當朝太祖登上大寶之後,就將自己說成赤帝之子,睡覺坐臥之間,身形好似長龍,後背上更有龍紋等。

    這些傳說固然有真的,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炒作,噱頭。

    司徒刑雖然沒有太祖那麼大的野心,不會主動宣揚自己是某某之子,神靈轉世。

    但是如果能夠利用局勢,給自己身上披上一點神秘色彩,司徒刑還是會非常樂意的。

    甚至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會推波助瀾。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不再閃爍,身體站的筆直,面色威嚴的環顧四周。

    每一個和他眼睛對視的人,都不會不由自主的低垂頭顱。眼睛中更流露出畏懼之色。

    哼!

    過了半晌李承澤才好似回過神來,用手掌胡亂的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眼睛圓睜恨恨的看著司徒刑。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恐怕司徒刑現在全身早被射成窟窿眼了。

    但是可惜他卻沒有這種能力,所以任憑他心中如何的憤怒。

    對司徒刑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你在我手中接連受挫,已經產生了心魔和畏懼。」

    「只要一日不克服,不戰勝本官,你的念頭就不會通達。」

    「沒想到你竟然憑藉這種壓力逆流而上,解開基因中的鎖鏈,從而釋放了鯤鵬之血!」

    「真是難得。。。」

    「以前以為,你不過是一個游手好閒,借助家族福蔭的紈褲!」

    「沒想到你也如此的一面!」

    司徒刑目光平和的看著氣勢收斂不少。眼睛圓睜,有些氣急敗壞的李承澤,輕輕的頷首,有些讚賞的說道。

    四周的人眼睛中都流露出詫異,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司徒刑竟然對李承澤流落出讚賞的神色。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麼?

    李承澤策劃鼓動儒生和百姓走出門戶,圍攻縣衙,讓司徒刑丟失了顏面,兩人不應該見面好似仇敵一般麼?

    司徒刑為何用這種表情看著李承澤?

    難道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外界想像的那麼糟糕,還是說司徒刑此人太過虛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裝作大度的模樣?

    眾人不由的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迷茫。

    但是,身為故事主角的李承澤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

    反而臉上掛滿了苦澀!

    本以為突破了基因的束縛,激活了血脈中的鯤鵬之力,就有資格和司徒刑平等對話。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做了嫁衣。

    平白的便宜了司徒刑。

    這樣的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

    「大人!」

    「我們現在需要怎麼辦?」

    看著氣勢萎靡,好似被抽乾氣血的李承澤,圍繞在黑衣人四周的武士,小聲的問道。

    「我們是不是按照原來的計畫發動!」

    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看著氣勢萎靡,好似遭到重創的李承澤,面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更是有著難言的震驚之色。

    「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李承澤身上的血脈之力變得如此的稀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黑衣武士上前小聲請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掌揮下。

    但是他的動作很快就被止住。

    因為他的耳朵中傳來了一絲與眾不同的聲音。

    「等一下!」

    「有人來了!」

    「而且數目不少,敵我未分,還是小心為妙!」

    「諾!」

    那個黑衣武士得到提示,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小心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人群之中,眼睛收縮,小心的觀察四周。

    「在這裡!」

    「我們到了!」

    不過剎那,一群穿著儒服的人,擁簇著幾個頭髮皓白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李慎兄!」

    「戰兄!」

    「孟兄!」

    不論是司徒刑,三班衙役,還是圍攻縣衙的儒生,百姓都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那隻人數不多,但卻出奇矚目的隊伍。

    當看到帶頭的幾人,李承澤本來有些灰敗的眼神,陡然重新燃燒起希望的火焰。

    「司徒刑!」

    「這次看你如何應付!」

    「李慎兄,戰兄等人,都是出自書香門第,世代薪火相傳。」

    「在知北縣有著很大的名望。更是知北縣讀書人中的翹楚,他們因為醉心學問,低調治學,在坊間名聲並不是很大。」

    「但是,他們在讀書人中卻有很大的影響力。」

    「哼!」

    司徒刑看著身穿青衫,頭戴綸巾的書生,不由的冷哼一聲。眼睛中卻升起了一絲古怪,按照他的情報。這些書生因為多種原因,已經放棄了集會。

    今日為何會突然至此?

    想到這裡,他不由下意識的看向金萬三,希望能夠從他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

    金萬三收到司徒刑詢問的目光,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茫然之色。

    顯然,事情的變化也出乎他意料之外。

    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見又有數十個儒生抵達縣衙,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欣喜振奮之色。

    有些興奮的在心中暗暗說道:

    「鬧吧!」

    「鬧吧!」

    「使勁的鬧吧!」

    「鬧的越大越好!」

    「大人!」

    「我們應該怎麼辦?」

    隱藏在人群中的武士,用目光詢問道。

    「原地待命!」

    「等待時機!」

    黑衣人首領比劃了幾個非常隱晦的手勢,得到他命令的武士,輕輕的點頭,表示明白,快速融入沸騰的人群之中,就好似水滴融入大海一般,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兄!」

    「你這是怎麼了?」

    「為何會如此的狼狽?」

    走在前面的李慎看著一身狼狽,胸口隱隱有著血跡的李承澤,眼睛頓時收縮,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急忙上前幾步,關心的問道。

    「呸!」

    看著李慎,李承澤重重的吐了一口血痰,眼睛中流露出委屈之色。但是,滿腹的委屈,又不知如何說起。

    畢竟,他不是司徒刑。

    也沒有天眼,看不到空中的異象,更不知他如何境地是因為血脈之爭失敗的關係。

    故而,就算他想要訴說,都不知從何說起。

    故而,他的嘴巴微張,喉嚨蠕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李慎兄!」

    「你來了就好!」

    「和我一起來討伐司徒刑這個儒家敗類!」

    「我們要向世人揭穿他虛偽的面目,要讓儒林唾棄他!」

    李承澤伸出雙手,緊緊握著李慎的手掌,面色潮紅,激動的說道。

    不知是不是李承澤情緒太過激動而引發舊傷,不由的劇烈咳嗽起來。到最後,身體更是佝僂,但是不論他如何咳嗽,他都牢牢的抓住李慎的手掌。

    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但是,他卻自說自話。

    根本沒有發現李慎眼睛中的不忍,以及為難之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4 11:47
第五百三十四章肛裂

    「儒道敗類?」

    司徒刑的面色陡然變得冰冷,好似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等口口聲聲說本官是儒家的恥辱。」

    「本官就問你等,什麼是儒?」

    李承澤憤怒的表情陡然一滯,他雖然一直在咒罵司徒刑打壓儒家。是叛徒,是儒家的敗類!

    但是,當司徒刑問他什麼是儒的時候。

    他竟然呆滯了半晌,嘴巴喏喏,不知如何回答?

    儒!

    什麼是儒?

    這個問題看似很簡單。

    但不論是李承澤,還是他背後的眾人,都下意識的沉默了!

    什麼是儒?

    穿著儒服,頭戴儒冠的就是儒家麼?

    還是說,讀著四書五經,天天朝拜孔聖人的,就是儒?

    如果是這樣,那麼儒也實在是太過廉價了。

    李慎詫異的抬頭,看著面目威嚴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思考的神色。

    什麼是儒?

    究竟怎麼樣的人,才能算的上一個真正的儒?

    看著一個個沉默不語的儒生,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

    真是。。。

    竟然連什麼是儒都不知,竟然還敢將自己稱為儒家叛徒。

    真是不知所謂!

    李承澤看到司徒刑眼角流露出的不屑,頓時有一種被人以掌摑面的感覺,瞬間變得赤紅,並伴隨有火辣辣疼痛。

    圍觀的百姓,見這麼多儒生,竟然被司徒刑一人問的啞口無言,臉上頓時升起嘲諷的笑容。

    更有人使勁的咧嘴,顯然心中充滿不屑。

    李慎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睛中流露出思考之色,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

    「儒,柔也,術士之稱。從人,需聲。」

    司徒刑看著站在李承澤身旁的年輕書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詫異。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金萬三,眼睛中流露出詢問之色。

    「大人!」

    「此人是李慎,在知北縣素來有名望。和李承澤是至交好友。」

    金萬三見司徒刑詢問,急忙上前一步,小聲音的說道。他思考了一會,好似擔心司徒刑誤會,又接著說道:

    「其父以前曾經在朝廷做過員外郎。」

    「後因為厭倦官場生涯,回祖籍頤養天年。」

    「在知北縣素有善名,和傅舉人等都是好友。」

    「原來如此!」

    司徒刑眼睛中升起一團莫名的光彩,輕輕的點頭。

    「你的儒,解釋的倒也規矩!」

    「但是,那是書本上的儒,而不是心中的儒!」

    李慎見自己的見解被司徒刑否定,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服氣,頓時將老父的囑託拋到腦後,有些挑釁的問道:

    「大人說小生的解釋不對!」

    「不知大人如何解釋這個儒?」

    聽著李慎的言語,司徒刑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輕輕的搖頭,笑著問道:

    「你們其他人可有不同的見解?」

    「哼!」

    一個面色白淨,好似女子一般秀麗,但是身上卻有著一種說不出脂粉氣的書生走出人群,有些矯揉做作的揮舞著鎦金的扇面,拋了一個自認為勾魂的媚眼。捏著嗓子,聲音嬌柔的說道:

    「大人!」

    「小生認為,儒有俗儒,雅儒,大儒之分!」

    「像那些不通文墨,面容粗鄙之輩就是俗儒,俗不可耐!」

    「和小生這種,身段婀娜,氣質怡人,胸中有錦繡的就是雅儒!」

    「皓首先生,精通六藝,熟讀經典的,就是大儒!」

    「不知司徒大人以為如何?」

    看著那故意搖擺身子,眼睛勾人,滿身脂粉氣的書生,司徒刑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寒。

    奇葩!

    真是奇葩!

    真不知道李承澤究竟是從何處尋來此種奇葩!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這種人過去有,現在有,未來也會好。

    司徒刑心中雖然沒有鄙視,但是他也有他的堅持。

    正如那句話所說,你有你生活的態度,我有我堅守的底線。

    李承澤顯然對這位也十分的厭惡,眉毛不由的聳動,但是當他看到司徒刑吃癟的表情之時,不知為何,他竟然在心中升起一絲說不出的惡趣味。

    能夠噁心一下司徒刑,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能夠將司徒刑變成兔爺,那就更好不過。

    想到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李承澤就有一種爆笑的衝動。

    但是,顯然,他這些想法,都只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就連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經過這麼多次的交鋒。

    他對司徒刑心中升起了說不出的恐懼。

    已經沒有和他再次繼續爭鋒的念頭,剩下的只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

    「哼!」

    司徒刑看著想要趁機靠近的白面書生,他不由的冷哼一聲,並且好似憤怒的拂袖。

    那個儒生見司徒刑面色陰沉,眼睛中隱隱有著怒火浮動。

    不敢再放肆,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其他人看著渾身脂粉氣,好似女子一般扭捏做作的書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嘲笑之色。

    但也有的男子眼睛中陡然冒出藍色的幽光,好似惡狼一般直勾勾的看著那人的臀部,彷彿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那書生也不害怕,有些挑釁有好似有些挑逗的回頭,伸出自己鮮紅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

    。。。

    「這!」

    「這!」

    看著那書生不要臉的模樣,其他人頓時有一種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感。下意識的向後退倒退,彷彿生恐遇到侵害一般。

    「這!」

    司徒刑的眉毛不由的跳動幾下,他恨不得出拳將那人鎚死。

    噁心!

    實在是太過噁心了!

    雖然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在大乾十分的盛行,甚至很多人將這種活動當做情趣,並且在家中豢養**。

    但是,司徒刑還是接受不了!

    一想到,眼前的人可能已經肛裂,他就有一種嘔吐的衝動。

    好在,那個妖嬈的書生也算知道克制,挑逗一會之後,就一臉矜持的站在那裡,不再四處亂拋媚眼。

    「不知道大人心中的儒是什麼?」

    李慎有些厭惡的撫動衣袖,因為剛才,他的衣袖和那書生發生了摩擦。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好不容易將這種情緒壓制之後,他才認真的問道:

    「不知大人認為何為儒?」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4 11:49
第五百三十五章小人儒

    「呵呵!」

    司徒刑看著一臉認真的李慎。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將自己眼睛落在那名身材矮小,枯瘦,一身脂粉氣的書生臉上,看著和後世那人有幾分相似的面龐,司徒刑的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貴圈真亂啊。。。

    同樣的小個子,同樣的大夢想!

    同樣的舞文弄墨。。。

    不得不說,時空慣性是驚人的。

    就算不上同一個世界,不是同一個時代。

    也會出現類似的人物!

    媽賣批!

    司徒刑心中惡寒,不停的問候,更想大聲的問上一句,你也排行老四麼?

    你這樣猥瑣,你這樣**,就不怕挨揍麼?

    那一臉脂粉氣的書生被司徒刑盯著,也不知道害怕,反而一臉興奮的擠眉弄眼,嘴巴微張,好似含著某種異物,更時不時伸出自己的舌頭吞吐。

    看的司徒刑只感覺下身不由的一緊,全身更是一哆嗦,忍不住握拳,想要將他轟成殘渣。

    「哼!」

    司徒刑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眼睛中隱隱有著說不出的冰冷。並且在自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他!

    要不自己的念頭不會通暢。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絲殺機。

    那個儒生也好似感覺到了什麼,面色頓時一滯,眼睛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再也沒有剛才煙視媚行之感。

    「好一個雅儒!」

    「本官真是長見識了!」

    「如果天下雅儒都是如此,那麼本官寧可做一個粗俗之儒!」

    「真是。。。讓人作嘔。」

    司徒刑怒極反笑,看著那個面色有幾分蒼白,但是還有難掩脂粉氣的書生,一臉嘲諷的說道。

    「哼!」

    李慎也感覺有些丟人,不由的挪移幾步,好似要和那書生離開一絲距離。

    就連李承澤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他雖然好人妻,但是並沒有龍陽之好。

    想到這個書生,可能和數個摳腳大漢進行盤腸大戰,他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那個書生也感覺到眾人眼睛中的鄙夷,以及厭惡,臉色有著說不出的尷尬和難看。

    但是卻收斂了不少。

    不再敢和剛才一般肆無忌憚。

    「大人既然不認可學生的儒!」

    「也不認可俗儒,雅儒,大儒之分!」

    「那麼大人心中感到儒又是如何呢?」

    李慎看著一臉淡然的司徒刑,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司徒刑微微的一笑,再也沒有打馬虎眼,一臉肅穆的說道:

    「孔聖曾說:儒有君子儒,也有小人儒!」

    李慎輕輕的點頭,孔子的在教誨弟子的時候,確曾經說過這樣的言論。在儒家的典籍《論語》之中,有著明確的記載。

    但是,因為先秦的焚書坑儒之災,儒家的很多典籍,大多遺失被毀。

    這也導致很多傳承斷絕。

    其中這兩句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知道!

    或者說是,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答案。

    很多大儒都為此表達過自己看法,有的看法甚至是對立的,也讓很多儒家修士不知何去何從。

    「這兩句的確是孔聖先賢所說!」

    「但是,因為聖訓的遺失,究竟如何解釋,儒林至今沒有公論!」

    李慎看著司徒刑,輕輕的搖頭,眼睛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大人,如果想要說的是,君子小人之分,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哈哈!」

    「我道是名滿天下的司徒刑有何才學?」

    「原來也不過如此!」

    李承澤看著司徒刑,臉上流露出嘲諷之色,有些毒蛇的說道。

    「當今天下!」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

    「君子乃是大人,大人就是貴族,是士族,是王侯將相!」

    「小人就是寒門,是販夫走卒這等卑賤之輩。 」

    「如果司徒大人,就這樣的見識,真是讓人我等感到好生失望!」

    司徒刑沒有立即反駁,只是靜靜的看著滿臉嘲諷的李承澤,就在他感覺有些不安的時候,司徒刑的嘴角才升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說完了?」

    李承澤被司徒刑詰問,不由的一愣,心中感覺不好,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講完了!」

    「你們呢?」

    「也是和他同樣的看法?」

    司徒刑抬起頭,環視四周,眼睛和一個個儒生的目光交錯,好似隨意,又好似詰問的說道:

    「這!」

    「這。。。。。。。」

    一個個儒生的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他們本能的想要答應,贊成李承澤所說。

    李承澤的說法雖然並不是很出彩,但也中規中矩,也是當前社會認可度最高的。

    但是不知為何?

    他們心中都有著一絲淡淡的不安。

    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司徒刑正在憋著壞,挖好了坑,等眾人集體入坑,然後在重重的打臉。

    想到這裡,儒生們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擔憂。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是一個。

    就連李慎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難得猶豫,他心中惴惴,大腦更是不停的旋轉思考。

    哪裡出了問題?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承澤的話定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否則司徒刑不會露出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到這裡,他本來想要張開的嘴巴頓時好似被膠水黏住一般,能言善辯的舌頭也出奇的僵硬。

    。。。。

    「這?」

    李承澤看著鴉雀無聲的諸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震驚,以及驚懼之色。

    「你們這是怎麼了?」

    「都啞巴了麼?」

    李承澤看著被司徒刑氣勢所懾,好似被膠水封住嘴巴的眾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難言的憤怒。

    豁然伸出雙手,將身前的一個儒生抓住,用力的搖晃,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

    「你告訴他!」

    「告訴他,我說的是對的!」

    「你大聲的告訴他!」

    「他是錯的!」

    被他抓住使勁搖晃的那個儒生,面色頓時變得赤紅,眼睛中流露出難堪為難之色。

    他下意識的看向靜靜戰立的司徒刑。

    司徒刑眼睛圓睜,空中的龍氣好似絲綢一般垂下,和他自身的氣運融合在一起。讓他的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這種威嚴!

    好似高山,又好似大海,更好似國法熔爐,讓人內心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屈服感。

    彷彿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卑微。

    不論他們如何的掙扎抵抗,到最後,都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看著好似天地一般威嚴,好似山巒一般厚重的司徒刑。

    那個被李承澤抓住的儒生的嘴巴微微的蠕動,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他的嗓子裡還是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懦夫!」

    李承澤將那儒生重重的推到一邊,用手指指著四周,聲音中充滿不屑的大聲咒罵道:

    「懦夫!」

    「你們都是懦夫!」

    。。。。

    「真是可怕!」

    「司徒刑氣度森嚴,全身上下有著一種難言的威嚴。」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好似高山!」

    「好似湖泊!」

    「好似天地,好似國法熔爐!」

    「民心似鐵,國法如爐!」

    「別說是這些沒有見過鮮血,沒有經過歷練的儒生,就算是某家也差點被他奪了心神,懾了膽魄!」

    一身黑衣隱藏在黑暗中的中年入,看著司徒刑滿臉威嚴的戰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讚嘆之色。

    更有著說不出的忌憚!

    「大勢已成!」

    「司徒刑真的是將書讀到骨子裡了!」

    「否則身上不會如此重的威嚴。」

    「這樣的人必定不能留!」

    「否則,遲早是帝國的禍害!」

    「大人說的是,不知為何!」

    「小人見到現在的司徒刑,心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惴惴。」

    「身上更有一種被壓迫,枷鎖的感覺!」

    「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不敢和他為敵的感覺。」

    「大人!」

    「我們應該怎麼做?」

    那個穿著百姓服裝的武士看著滿臉肅穆的司徒刑,眼睛中也流露出忌憚之色。小聲的請示道。

    「此人不能留了!」

    「找個機會。。。。」

    中年人眼睛不停的收縮,手掌在脖子上做出切割的姿勢,冷聲說道。

    「諾!」

    那個武士也聰明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重重的點頭。

    「儒有君子小人之別。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務彫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且如揚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閣而死,此所謂小人之儒也;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

    司徒刑不知道外域武士的密謀,他挺直腰板,眼睛直視眾人,臉上升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好似有些嘲諷的說道:

    「爾等雖然善於翰墨,皓首窮經,但皆是小人之儒!」

    「在吾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這!」

    「這!」

    「這!」

    不論是李慎,還是李承澤臉色都不由的大變,其他的儒生更是如此,甚至表現更為激烈。

    他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眼睛中流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5 11:52
第五百三十六章潰散

    「什麼!」

    「他在說什麼?」

    司徒刑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在所有人的耳朵中卻好似黃鐘大呂一般。更好似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大的隕石,頓時掀起滔天駭浪。

    「小人儒!」

    「他竟然罵我們是小人儒!」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個個儒生頓時面色大變,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毛髮頓時炸起。更有人鼻孔擴大,眼睛圓睜,顯然已經怒極。

    但是,更多的人,眼睛中卻流露出思索之色。

    正如司徒刑所說,他們除了工筆翰墨,春花秋月之外,好像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對國家有意義的事情。

    「哼!」

    「你們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生氣,特別的不服氣?」

    司徒刑環顧四周,看著一臉憤怒,好似鬥牛,又好似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般的儒生,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不論你們承認還是不承認!」

    「你們都是一些卑微的小人儒!」

    「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安撫黎民。能做的不過是風花雪月,無病呻吟。」

    「爾等不是小人儒,又是什麼?」

    「這!」

    「這!」

    「這!」

    李承澤等人被司徒刑訓斥,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後退。有心反駁,但是搜盡肚腸,也不不知如何辯解是好。

    「什麼是大人?」

    「什麼是小人?」

    「你等說,身份尊貴的讀書人,士族,王侯將相是大人!」

    「百姓,販夫走卒,天生卑賤之人是小人!」

    司徒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承澤,一字一頓,自問自答的說道。

    「本官不這麼認為!」

    「本官認為,品行高尚,忠君愛國,守正惡邪的才是大人。」

    「蠅營狗苟,結黨營私,品行惡劣之輩,皆是小人!」

    「大人,小人,考究的是人心。」

    「而不是出身!」

    「百姓,他們一個個奉公守法,品行高尚,都是大人!」

    「而你們。。。上不能保家衛國,下不能安撫黎民,只知一味索取,好似蛀蟲。讓人看了作嘔,都是小人!」

    轟!

    司徒刑的話說的異常肯定。更是擲地有聲。

    好似晴天炸雷一般,不論是書生還是圍觀的百姓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和難以相信的神色。

    實在是太狠了!

    這幾句不僅將大人,小人。

    君子和小人重新定義,並且直接就將今日的儒生釘在了恥辱柱上。

    日後只要有人提起這段典故。

    不可避免的就會說起今日的儒生。眾口鑠金之下,儒生們的顏面定然會蕩然無存。

    十年,百年之後,必定會被人刻畫成尖嘴猴腮的小人模樣。

    到那時候,可真是遺臭萬年,祖宗蒙羞了!

    狠毒!

    實在是狠毒!

    想到這裡,不論是李承澤,還是李慎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從尾椎到頭頂,都有著一種化不開的寒意。

    「好!」

    「大人說的真是一針見血!」

    「這些人就是一些小人!」

    「小人儒!」

    「司徒先生說的對!」

    「他們就是一些活脫脫的小人儒!」

    「整日除了吟詩作賦,無病呻吟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會!」

    「蛀蟲!」

    「這些人都是國家的蛀蟲!」

    「應該將他們扔到前線去,讓他們奮勇殺敵,報效國家。」

    「應該把他們扔到貧苦的地方,讓他們體會百姓疾苦。。。。」

    和儒生的戰戰兢兢,滿心恐懼不同。

    司徒刑的話好似說到了百姓的心中。他們不由自主的鼓掌,大聲呼喊起來。

    「小人!」

    「小人!」

    「小人!」

    剛開始,只有一兩個人再喊,隨著時間的進行,呼喊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更是匯聚成一股。好似拍礁石的江河潮水,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勢。

    而反觀,李承澤等人的氣勢被壓製到了最低。看著四周不停揮舞手臂,放聲大喊的百姓,所有的儒生眼睛中都流露出恐懼之色。

    眼見局勢即將失控,就連他帶來的百姓,也隱隱有著想要反噬的跡象。李承澤有些色厲內茬的大聲吼道。

    「這是怎麼了?」

    「都打算造反不成?」

    「再這樣,將你們全部都投入監獄!」

    「讓你們下半生都和臭蟲蟑螂生活在一起!」

    面對李承澤的威脅,剛才還異常活躍的百姓不由的一滯。眼睛裡也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畢竟知北縣的李家的威嚴,強勢,已經深入骨髓。

    不是一天能夠扭轉的!

    李承澤看著四周鴉雀無聲,好似被掐住喉嚨的百姓,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之色,羊群就是羊群。

    哪怕現在李家已經大不如以前了,但是在普通百姓看來,還是一個龐然大物,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

    噤聲!

    剛才還是人聲鼎沸的廣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司徒刑靜靜的站在那裡,他並沒有出來制止,也沒有呵斥。

    他在等!

    等書生們自己覺悟。

    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或者是說,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人有好壞!

    書生也有優劣!

    固然,這些儒生絕大數都是小人儒,但其中也不乏被矇蔽者。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故而,他再等。

    等那些心中還存有良知的儒生自己幡然醒悟,自己主動退卻。從而避免事情被擴大化,嚴重化。

    畢竟就算他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也不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

    大的人盡皆知,形成軒然大波。

    「諸位現在退卻,本官既往不咎!」

    「否則,定然以衝擊縣衙,藐視國法論處!」

    司徒刑眼神微瞇,閃爍著寒光,好似警告,又好似規勸的說道。

    「這。。。」

    本來心中就有所動搖的儒生,聽到司徒刑如此說,都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動搖退卻之意。

    但是又恐得罪李承澤等人,故而,他們誰都不想第一個退出。

    畢竟槍打出頭鳥。

    就在他們正在猶豫之時,一身青色衣服的李慎輕輕搖晃摺扇,上前一步,看著面露恐懼憤恨之色的百姓,有些不滿的說道。

    「攻心之計!」

    「不要上當!」

    「這是他攻心之計!」

    「他這是要分而化之!」

    「如果我等現在退縮,以後必定會被官府秋後算賬!」

    李承澤看著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的書生,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急忙上前,大聲喊道。

    「這!」

    本來有幾分猶豫的儒生,臉色不由的一僵。正如李承澤所說,他們也擔心這只是司徒刑的安撫之語,分化之策。

    當然,更擔心,將來官府秋後算賬。

    別看他們現在大義凜然,但是說到底,都是一些沒有見過鮮血,畏懼生死,滿心私慾的普通人。

    他們也有擔心,也有害怕。

    故而在李承澤話音落地之上,本來身形有些向後的幾人,不由的一僵,眼睛中再度流露出掙扎之色。

    「李兄!」

    「這樣不好吧。。。。」

    李慎看著將眾人強行綁在自己艦船上的李承澤,眉頭不由微微的皺起,好似不滿的說道。

    「你有所不知,當面對這等刁民之時,就等如此。」

    「否則,他等必定會肆無忌憚。。。。」

    李承澤聽到李慎的指責,臉色不由的一僵,以為說是恐嚇百姓之事,沒有絲毫的在意一臉得意的說道:

    「別看他們現在民怨沸騰,只要將其中鬧的最厲害那幾個抓住,投入大牢,或者是直接處死。」

    「殺雞儆猴!」

    「剩下的百姓,就會好似那萬年老鱉一般,將自己的頭顱縮入厚厚的龜甲之中。。。。」

    「這。。。」

    李慎看著洋洋得意,一副小人行徑的李承澤,心中不由暗暗的嘆息。

    司徒刑實在是太厲害了!

    短短幾句話,就將「小人儒」刻畫的淋漓盡致。

    如果說,剛才他心中還有著幾分不服,還有著一較高下的打算。

    那麼現在看到眾多儒生的醜態,李家的霸道之後,想及老父親的規勸,李慎不由的動搖了。

    「李慎兄!」

    「只要我等並肩,定然能夠。。。」

    李承澤看著李慎,一臉期待的說道。

    但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李慎就輕輕的搖頭,不敢看李承澤的眼睛,一臉抱歉和無奈的說道:

    「李兄!」

    「家父有嚴令,不許我為難司徒先生。」

    「這次過來。。。」

    「只是因為君子不可言而無信。」

    「這!」

    李承澤眼睛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引以為臂膀的李慎竟然在關鍵時刻竟然倒戈相向。

    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故而,當他聽到李慎的話時,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在就是震驚。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如此對我!」

    李慎看著一臉色厲內茬,好似癲狂的李承澤,幽幽的嘆息一聲,一臉感慨的說道。

    「李兄!」

    「我們真的錯了!」

    「這次事情,是我們衝動了,做的的確欠考慮。」

    「現在放棄還來的及!」

    「司徒大人是儒家的新聖人,更推崇知行合一之道,他是不會誆騙我等的!」

    「只要我等現在放棄,他必定不會做那秋後算賬之舉!」

    「這!」

    其他的儒生聽到李慎的言語,眼睛中頓然亮起一道光彩,身形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

    一個,兩個,三個!

    好似能夠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加入。

    等李承澤發現的時候,已經隱隱形成了潰散之勢。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5 11:52
第五百三十七章殺戮

    「你們!」

    李承澤看著快速後退的儒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震驚,惱怒之色,伸出手指輕輕的指點。嘴唇不停的哆嗦。

    他不指還好,隨著他的指點,人群竟然好似躲避瘟神一般,潰散的更快。

    「得道者多助!」

    「失道者寡助!」

    司徒刑看著快速潰散的百姓和儒生,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欣喜之色,在心中暗暗的說道。

    。。。

    「首領!」

    「我們應該怎麼辦?」

    穿著平民服飾的武士靠近陰影,小聲的問道。

    「廢物!」

    「真是廢物!」

    「精心準備的一切,竟然被人三言兩語瓦解!」

    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不屑的說道。

    「通知下去,準備行動!」

    「諾!」

    「諾!」

    穿著百姓服裝,混雜在人群當中的外域武士得到首領的指示,頓時都暗暗的點頭,表示明白,手掌更是伸到衣服裡面。一個個眼睛更變得冰冷,好似準備出擊的獵豹,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感。

    「準備!」

    身穿便衣,身體下伏,好似隨時出擊的獵豹一般的武士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出擊!」

    隨著首領的手掌重重的落下,一個個武士好似獵豹一般竄去,手掌中不知何時更多了一絲寒芒。

    「殺!」

    「殺!」

    「殺!」

    就在四周的百姓,還有書生目瞪口呆的時候,黑衣武士們手掌裡的寒芒已經落下。

    噗!

    噗!

    噗!

    刀鋒進入身體的聲音異常的沉悶,甚至說異常的輕微。但是每一個人都聽的異常清楚,甚至是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彷彿是一頭頭正在等待屠殺的家豬,不知何時,空中的屠刀就會落下。

    慌亂!

    無助!

    害怕!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剛才本就混亂的人群頓時四散奔逃,更有人大喊大叫,讓本來就混亂的場面更加的失控。

    「不要亂!」

    「都不要亂!」

    「都趴下!」

    「都趴在地上!」

    三班衙役看著外面的亂象,眼睛頓時收縮,將手中的水火棍高高的舉起,好似旗杆一般吸引眾人的目光之後,大聲喊道。

    「不要亂!」

    「對方根本沒有多少人。」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混亂。。。」

    就在這時,四散的人群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

    還沒等那個衙役反應過來,寒光已經臨身。

    噗!

    一個刀尖穿過衙役的喉嚨,熾熱的鮮血好似流水一般噴湧而出。

    那個衙役眼睛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好似迴光返照一般伸出手掌,試圖抓住那個化身百姓的武士。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他的鮮血正在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流矢,他的身體也變得僵硬寒冷起來。

    「你!!」

    「快來人啊!」

    「有同僚被人擊殺了!」

    看著軟綿綿慢慢倒地的同僚,其他的捕快頓時大怒,如同被捅了蜂巢的馬蜂,瞬間蜂擁而至。

    但是那些殺手卻是異常的狡猾。

    他們很好的利用了身份的偽裝,任憑衙役們如何鑑別,都有辦法將他們從人群中揪出來,反而被他們趁著混亂,傷了不少人。

    「混蛋!」

    一個衙役躲過寒芒,手中的水火棍趁機落下。砸在一個身穿百姓服飾殺手背部,將他重重的砸倒。

    兩旁早有準備的衙役頓時一擁而上。將他的雙手倒剪,好似豬玀一般捆綁妥當。

    隱藏在暗處的首領,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

    他沒有想到,知北縣的衙役竟然身手如此了得,因為考慮到隱蔽性的關係,武士們手中拿著的都是匕首之類的短兵器。長時間的對抗下去,必定會吃大虧。

    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放棄。

    因為他還有後手,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攻陷知北縣縣衙。

    他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

    讓整個知北縣都陷入混亂之中,陷入風潮之中。

    想到這裡,他的手掌再次高高的舉起,做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古怪的手勢。

    散落在人群當中的武士看到他的手勢後,竟然放棄攻擊身穿皂衣的衙役,而是將長刀指向了手無寸鐵的儒生和百姓。

    噗!

    一個儒生只感覺自己的腹部一疼。

    等他回過神紅色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儒服。

    殺!

    殺!

    殺!

    因為突然襲擊,砍殺的關係,不論是百姓還是儒生,都好似受驚了的麋鹿,倉皇的向四周逃竄。

    「官府殺人了!」

    「官府殺人了!」

    「官府殺儒生了!」

    「大家快跑啊。。。。」

    司徒刑站在高處,聽著有人刻意散播的謠言,以及不明真相四處的逃竄的百姓,他的眼睛陡然變得冰冷起來。

    亂!

    現在縣衙前的一切。

    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一個個百姓和儒生,都是人人自危,目光驚懼的看著四周,生恐一個不小心,就被不知從哪裡來的刀鋒砍傷,或者是結果了性命。

    還有很多人在混亂的刺激下,以及法不責眾的想法之下,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趁機打砸,搶掠!

    那些隱藏在人群當中的殺手武士也不阻止,反而還刻意的縱容。

    因為這一切,正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亂吧!

    亂吧!

    整個知北縣亂成一鍋亂粥才好!

    這樣外域就有機會了!

    李承澤和李慎等人有些狼狽的四處躲避,好在,那些武士好似也知道李承澤的身份,並沒有對他們發動襲擊。

    又因為四周有家丁護衛,故而,他們雖然狼狽,但是並沒有受傷。更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不論是李承澤還是李慎,看著倒在地上,不停冒著鮮血的百姓,心中都有著說不出的堵塞之感。

    該死!

    真的是該死!

    為了挑動知北縣的混亂,竟然如此泯滅人性。

    今日之事!

    和他定然脫不了乾系。

    李慎眼睛震驚的看著李承澤,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以這樣?」

    「這可是你的同澤啊!」

    「你怎麼下的去手。。。。」

    「你難道就不怕報應麼?」

    「畜生!」

    「司徒大人真的沒有說錯你,你就是一個小人!」

    「今日,我李慎要和你割袍斷義。」

    李承澤看著滿臉憤怒的李慎,臉龐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苦澀笑容。更有著一種難掩的,被欺騙的憤怒感直衝心頭。

    被拋棄了!

    今日刺殺,以及製造血腥混亂的事情,他真的提前一點都不知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5 11:53
第五百三十八章諸葛弩

    「瘋子。」

    「真是瘋子!」

    「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做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別說是知北縣,就算是北郡都會震動。」

    「不論結果最終如何,自己必定都會被當做替罪羊扔出!」

    想到即將出現的後果,李承澤的眼睛不由的收縮,各種念頭不停的翻滾。

    如果,他知道後續的計畫會如此的血腥,危險,他說什麼也不會參加。

    不是他品行多麼高尚。

    而是他願意以身作餌,更不願意得罪整個知北縣的讀書人,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誰都不是傻子!

    今日外域武士的行徑只能矇騙一時,卻不能矇騙一世。

    想到憤怒的儒生,以及興師問罪的百姓,李承澤的頭不由的大了幾圈,心中更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時至今日,任憑他現在如何解釋,舌綻蓮花,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這個鍋!

    他不想背,也得背。

    混蛋!

    不僅是李慎認定這件事是他策劃的,就連站在台階之上的司徒刑,也是一臉的陰鬱看著李承澤,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攔住他!」

    「本官今日定然要讓他們李家付出代價!」

    。。。

    「首領!」

    「我們現在這麼辦?」

    「是不是撤退?」

    看著四處都是奔逃的百姓,以及混亂的街道。身穿常服的武士有些興奮的問道。

    「撤退?」

    「為什麼要撤退!」

    「趁著現在混亂,我們在殺進去!」

    「趁機將司徒刑做掉!」

    黑衣武士首領站在那裡,眼睛不停的收縮,冰冷的注視著站在高台之上的司徒刑。聲音崩冷的說道。

    身穿常服的武士表情不由的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首領。

    按照計畫!

    他們現在應該快速撤離,然後在城內到處散播謠言,讓整個知北縣動盪不安。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首領竟然臨時改變了計畫。

    從騷亂侵襲,變成了強攻!

    這樣必定會讓武士的損失大增。

    甚至有可能血灑當場,被知北縣的人斬殺。

    這樣的風險,不是他們想要面對的。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站在高處,身穿官服,好似黑暗中的燈火,出奇的明亮。

    也正是因為司徒刑一直站立在高處的關係,下面的百姓雖然混亂,但是並沒有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不過也正是因為騷亂的關係,需要大量差役維持秩序的關係,司徒刑身旁的衙役已經散開大半。身形在高台之上,顯得有些孤立。

    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首領才想要放棄原來的撤退機會,進行襲擊刺殺。

    「只要將司徒刑刺殺!」

    「知北縣沒了主心骨,必定大亂!」

    隱藏在黑暗中的首領,看著高台之上的司徒刑,眼睛冰冷的說道。

    「司徒刑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舌戰群儒!」

    「一個人,一張嘴,將知北縣數十個儒生說的啞口無言!」

    「這樣的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

    「今日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將他除掉!」

    「諾!」

    隱藏在人群當中的武士感受到首領的決心。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稱諾,身形慢慢的借助人群的掩護,靠向站立高台之上,好似鶴立雞群的司徒刑。

    好似毒蛇一般的眸子中射出冰冷的光線。

    。。。。

    站在高台之上的司徒刑皮膚陡然一僵。

    他的眼睛更是收縮成一條直線。

    殺氣!

    因為就在剛才,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殺氣!

    這是有人對他動了殺心。

    他早就已經突破先天境界,對力量的掌握已經入微,全身的毛孔收縮張開,都能被他一念之間掌控。

    更有著心血來潮的能力。

    如果有人在背後算計,或者是想要襲擊,必定能夠提前感知。

    這些殺手雖然穿著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是步伐形態,也一時間難以分辨,足以以假亂真。

    但是他們身上的殺氣還是出賣了他們。

    所以,就在他們心中剛剛升起,對司徒刑的殺念之時。

    就被司徒刑敏銳的捕捉,並且身體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該死!」

    司徒刑好似被眼鏡蛇盯上的獵物,身體肌肉陡然收縮,迸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他的身體也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迅速的後退。

    嘭!

    嘭!

    嘭!

    就在司徒刑的身體後退的瞬間,他剛才戰立的位置上,插滿了數支箭頭塗滿毒藥,反射出湛藍色光芒的短箭。

    「弓弩!」

    司徒刑看著泛著寒光,湛藍色,只有巴掌長短的短箭,眼睛不停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弓弩!

    是一種特殊的機關弩,攜帶方便,威力強大,深受軍隊青睞。

    據說,發明他的是中古多智近妖的諸葛孔明先生。

    也正是這個原因。

    弓弩又被稱作「諸葛弩」,又因為射出的箭好似行雲流水一般,也有人將這種弩弓稱為「流雲弩」。

    但是,不論他叫什麼名字!

    都應該是民間擁有的,大乾立國之後,對這種強大的弓弩管制的非常厲害,嚴禁民間私藏。

    但有發現,一律按照造反論處。

    為了這個,開國之初,太祖還曾經斬殺過數員大將。

    就連開國時期的丞相,也因為被人舉報,家中私藏弓弩,鎧甲,而遭到了屠戮。閤家上下四百餘口,全部被推到午門斬首。

    雖然,很多人說,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因為太祖實行的是「飛鳥盡,良弓藏」的政策,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大乾,對弓弩的管制嚴苛到一種難以想像的境地。

    雖然到了後期,很多政策,官場腐敗,國法鬆弛的關係,很多人陽奉陰違,心中有了僥倖的心理。

    但是弓弩,鎧甲這種戰略物資,還是管制比較嚴格的。

    只有朝廷正規的軍隊才能有資格使用,也正是這個原因,就算有大臣或者是當地豪族反叛,朝廷也有實力,有能力輕易的鎮壓。

    但是,司徒刑怎麼也沒有想到。

    在知北縣這麼一個邊陲之地,竟然真的有人膽敢私藏弓弩,而且看數量還是不少。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越發的冰冷,臉色更是陰沉的好似烏雲。

    「該死!」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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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