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795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1
第一百六十章 婆媳倆恍然大悟 宮昌奇非常忙碌

  幾分鐘以後,老人用顫抖的語調道:「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呢?桂,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呢?」

  「我是該想到的,可這些年,他對咱家,對孩子都很好,誰會想到他心裡面包藏禍心——憋著一肚子壞水呢?當年,我嫁給立饒的時候,他也來喝酒了,說了一大串祝福的話。他還出了大份子,他從來沒有在我跟前說過一句狠話——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說——他藏著掖著,表面上像沒事人一樣,他還安慰我,說這都是命,人是抗不過命的,他讓我跟立饒好好過日子——他還說,只要我過好了,他也就過好了——現在想一想,他說的全是反話。」

  「我們來是想問一問,古望月每次回來是不是都要到碼頭上去洗衣服呢?」

  「不錯,望月這孩子非常懂事,她見我身體不好,她年紀也大了,只要她一回來,就會幫我洗衣服,而且都是在早晨洗衣服——這孩子自從唸書以後,就能起早,早晨六點半鐘之前,她一准起床,有事做事,沒有事就她在回學校之前,一定要把能做的事情全做了。我還跟昌奇說過這件事情。」

  「我也跟昌奇說過這件事情——我算是瞎了眼,沒有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老人咬牙切齒。

  「以前,只要望月到碼頭上去洗衣服,我就會時不時到碼頭上去—我不放心啊!前面兩個孩子都是——」榮桂說到這裡,眼淚奪眶而出。

  讓同志們想不到的是,老人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著地。

  歐陽平和劉大羽立馬站起身,想將老人攙扶起來。但老人不願意起來:「我一定要給你們磕三個響頭,多虧你們把這個壞種挖了出來,要不然,剩下了的這兩個孩子也難保性命,他這是要讓咱們古家斷子絕孫啦!」

  幾個人強行將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您千萬不要這樣,要不然會折我們壽的。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懲惡揚善,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辛苦同志們了。我就是鬧不明白,昌奇這個王八羔子和咱家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呢?唉,這也算是報應啊!古家的祖宗沒有積德,兒孫們哪來的順風船呢?老話說的好啊!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人家必有餘殃。」老人感慨萬千。

  眼下,同志們沒有心情聽老人家嘮叨:「老人家,我們得走了,我們要對立即對宮昌奇實施抓捕。」

  「行,那我就不礙同志們的事了。」

  婆媳倆將同志們送到達家的碼頭跟前。

  告別婆媳倆之後,歐陽平撥通了陳傑的電話:「老陳,立即對宮昌奇實施抓捕。」

  讓我們來傑這邊的抓捕情況:

  掛斷電話之後,陳傑一行四人衝進屠宰站。

  之前,四個人一直貓在屠宰站對面的百貨商場裡面,在百貨商場的樓上,有一間會議室,站在會議室的窗戶裡面,屠宰站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宮站長束手就擒 櫥櫃裡沒有大衣

  在監視的過程中,宮昌奇在同志們的視線之中出現過三次,足見宮站長在屠宰站是一個舉足輕重非常忙碌的人。書……網!更新最快的

  第一次,宮站長送兩個人出屠宰站的大門,三個人在大門外說了一會話,抽了一支菸,然後握手道別。

  第二次,宮站長走出屠宰站,進了百貨商場,走出百貨商場的時候,他的左腋下夾著一條香菸,右手上提溜著兩瓶酒,有一個男人將宮站長送出商場,然後和宮站長點頭哈腰地說了幾句話。

  第三次,宮站長走出大門,和在大門外排隊的人說話,其中一人還給宮站長遞了一隻香菸,並用打火機將煙點著了。

  從人們對宮站長的恭敬程度站長在湯山鎮應該算是一個人物。

  四個人走到辦公區進出口的時候,陳傑和一個女人撞了一個滿懷,這個女人就是屠宰站的會計小蔡,她一眼就路所長。

  「路所長,你們是不是找宮站長?」蔡會計道。

  「蔡會計,宮站長在什麼地方?」路所長道。

  「宮站長在辦公室,我領你們去。」

  同志們已經去過宮站長的辦公室,還用得著蔡會計領路嗎?

  陳傑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其他人緊緊跟上。

  原本走自己路的人和屠宰區的人也跟在同志們的後面。

  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

  路所長推開門。

  宮站長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雙手抱著一個玻璃茶杯。所長推門而入,宮昌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站起身:「路所長,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啊?」此時,陳傑等人已經走進辦公室。

  「來來來——快請坐——快請坐。」宮站長一邊招呼大家,一邊往外倒香菸。

  宮昌奇的手上是一盒剛開啟的香菸,倒香菸的時候,不是很順利,當然還因為緊張的緣故,所以,他的手有點顫抖——這時候,宮昌奇如果還端倪,那他真是一個棒槌了。就在宮站長使勁顛香菸盒的時候,陳傑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副手銬,「咔嚓」一聲,手銬的一頭戴在了宮站長的手腕上。

  宮站長本能地退後一步:「路所長,你們——這——這是怎麼回事?」

  「宮昌奇,你涉嫌殺害古望宇古望雲和古望月三兄妹,我們對你實施抓捕。」陳傑大聲道。

  「這——這不對啊!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宮站長試圖掙脫。但劉大羽和路所長已經將他牢牢控制住了。陳傑就勢將手銬的另一頭戴在了宮昌奇的左手腕上。

  大概是重心不穩,宮站長跌坐在沙發上。

  此時,在辦公室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人們七嘴八舌,低聲議論著什麼。

  「宮昌奇,軍大衣在什麼地方?」

  同志們在宮家沒有找到黃顏色的軍大衣,也想在宮昌奇的辦公室碰碰運氣。

  「什麼軍大衣?我聽不懂你們的話。」

  辦公室裡面有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櫥櫃。

  路所長打開櫥櫃的門,裡面掛著幾件衣服,但沒有同志們要找的軍大衣。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宮昌奇面如死灰 同志們神采奕奕

  「你們抓我,總得拿出一點令人信服的理由吧!無憑無據,有你們這麼辦案子嗎?」

  「我們是要拿出一點理由,但不是在這裡——我們會給你理由,並讓你心服口服的,帶走。」陳傑大手一揮。

  宮昌奇面如死灰地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他在這張沙發上坐了不少年,突然要離開,他有點捨不得。

  柳文彬和路所長一人一邊,將宮昌奇從沙發上硬生生地拽了起來,宮昌奇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此時的宮昌奇就想一個人人百步的布偶,已經完全喪失了自我控制力。

  待宮昌奇身體站穩之後,柳文彬和路所長押著宮昌奇走出辦公室,原先聚集在辦公室門口的人迅速散開。

  宮昌奇耷拉著腦袋。

  宮昌奇被帶出辦公室的時候,右腳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幸虧柳文彬和路所長抓住他的胳膊,否則,一定會跌一個狗吃屎。

  汽車停在藥材公司的大院內,藥材公司在十字路口的西街——在湯泉賓館的旁邊。

  四個人將宮昌奇押上汽車的時候,大路上,藥材公司的院子內外聚集了很多人。走出屠宰站的大門以後,宮昌奇索性揚起腦袋,邁著方步,宮昌奇在湯山鎮經營了幾十年,在即將走完人生旅程的最後階段的時候,他不想窩囊、猥瑣、狼狽地淡出人們的視線。

  同志們的臉上則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汽車直接開進了湯山鎮派出所,陳傑一行押著宮昌奇到達派出所的時候,歐陽平等人已經提前趕到了那裡。

  排除所的關押條件比較好,歐陽平想在派出所完成對宮昌奇的審訊。

  將宮昌奇關進拘押室之後,大家在派出所吃的中飯。

  吃過中飯以後,路所長領著大家去了鎮上的欲仙池。路所長看同志們疲憊不堪,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大家都知道,自從進駐古裡村以來,同志們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大家的睡眠嚴重不足。既然凶手已經落網,就用不著那麼著急了,好好泡一把澡,舒活舒活筋骨,踏踏實實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吃過晚飯以後,再對宮昌奇審訊不遲。

  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商量了一下,就沒有再堅持原來的想法——原來,歐陽平是想下午就提審宮昌奇的。

  欲仙池的位置在十字路口的南街——距離十字路口一千米左右。這是一個老澡堂。

  欲仙池和一般的澡堂不一樣,一般的澡堂的水都是鍋爐燒出來的,欲仙池用的是地下的溫泉。

  欲仙池有男賓部和女賓部。

  韓玲玲和董青青進了女賓部,八個男人進了男賓部。

  一點半鐘左右,欲仙池裡面還沒有多少人,一池溫泉剛剛放好,大家下池的時候,浴池裡面只有五個人。

  水溫正合適,有點燙,但人能下去。

  大家躺在水池裡面,周身頓時舒展開來,周身的血脈都暢通了。

  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商量審訊的事情,其他人躺在旁邊聽著,聽著聽著,柳文彬已經睡著了,不一會,還打起了呼嚕。

  還是路所長想得周到,同志們確實應該休息一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三章 欲仙池稍作休息 晚飯後審訊開始

  柳文彬在刑偵隊裡面,年紀最小。他也是刑偵隊裡面身體最單薄的人。這幾天的辛苦奔波,他確實非常睏倦疲憊了。柳文彬是警校畢業以後分到刑偵隊來的,剛開始,他母親不同意他幹刑警——主要是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柳文彬不顧母親的反對,還是進了刑偵隊,經過幾年的磨練,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刑警了,別看他現在睡得這麼沉,只要有任務,他立馬就會變成一隻活蹦亂跳的小老虎。

  在池子裡面泡了——或者說睡了半個小時以後,路所長讓擦背工給同志們搓了一個背。歐陽平整天忙著破案子,他很少到澡堂泡澡,也很少擦過背。

  左向東竟然在擦背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一杯茶喝下肚以後,大家在一號廳躺到四點多鐘,大廳裡面暖洋洋的,雖然人比較多,也很嘈雜喧鬧,但由於大家太累太困,所以,在蓋上浴巾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四點半鐘左右,歐陽平醒了,雖然很困,但心裡面有事,所以,想踏踏實實、無憂無慮地睡一覺是不大可能的。

  六點鐘,食堂提前開飯。

  吃過晚飯以後,同志們開始了對宮昌奇的審訊。

  七點鐘,宮昌奇被押進會議室。

  宮昌奇的頭上戴著一頂藍色三塊瓦帽,脖子上繞著一條灰色的圍巾,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下身穿一條藍色卡基褲,腳上穿一雙黑色的皮鞋。

  這身裝扮是同志們第二次見到宮昌奇時的裝束,大家應該能記得,同志們第一次見到宮昌奇的時候,他穿的也是這身衣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頭上戴的是一頂灰色的鴨舌帽。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宮昌奇為什麼第二天將鴨舌帽換成了三塊瓦帽了,他做賊心虛,二月十七號的早晨,他的頭上戴的是鴨舌帽,他擔心被村子裡面的人看見自己,以宮昌奇的身份,古裡村人都認識他。

  宮昌奇坐在指定的椅子上以後,他揚著頭,翹著二郎腿——陳傑一行四人抓捕宮昌奇的時候,他當時就坐在沙發上——並且翹著二郎腿,眼前的宮昌奇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一分鐘以後,他從黑色外套的右口袋裡面摸出一包香菸,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劉大羽:「我可以抽菸嗎?」

  劉大羽點了一下頭。

  這點小小的要求是可以滿足的。

  宮昌奇從煙盒裡面摳出一支香菸,同時舉起雙手——手銬將兩隻手連接在一起了,宮昌奇用右手按著打火機,將含在嘴裡面的煙點著了。劉大羽注意到,在點煙的時候,宮昌奇的雙手微微顫抖,他想掩飾內心的慌張,遺憾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何演技都無濟於事。

  大概是會議室裡面的氣溫比較低,或者是宮昌奇感覺到了寒冷,他吸一口煙,就將雙手抄進黑色外套的袖筒裡面。當然,他也可能是想用比較長的衣袖遮擋住亮閃閃的手銬,很顯然,宮昌奇一時還無法適應這副手銬——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手銬有好感。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宮昌奇桀驁不馴 劉大羽鬥智鬥勇

  劉大羽和歐陽平、陳傑低語了幾句之後,審訊開始。

  「報上你的姓名。」劉大羽手上拿著一支筆,他不時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路所長,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宮昌奇望著坐在劉大羽旁邊的路所長,「我能坐在這把椅子上,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你們這是在審訊罪犯嗎?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們想像中的罪犯。我可是一個本本分分、規規矩矩的守法公民。你們這種說話的口氣,我無法接受。」

  「怎麼,你連說出自己姓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宮站長到底是守法公民,還是罪大惡極的兇犯,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我們就是在想辦法弄清楚你究竟是守法公民,還是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下面,我們要跟你探討很多問題,你連這點小問題都不願意回答,那我們之間的談話就很難進行下去了。」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嗎?」

  「我說話管用嗎?」

  「我們辦案子,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也有為自己洗白的權力。可你不願意按照我們的程序走,我們之間的談話還怎麼進行呢?有話說話,有理說理。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心裡面如果沒有鬼的話,你怕什麼呢?」

  「好吧!我願意按照你們的程序走。」

  「請回答我的問題吧!」

  「回答什麼問題?」

  「姓甚名誰?」

  「我——我叫宮昌奇。」

  「你除了這個名字,還有別的名字嗎?」

  「我的小名叫古泰陽,在古裡村,有人叫我宮泰陽。」

  「多大年齡?」

  「五十九歲。」

  「知道我們為什麼吧你請到這裡來嗎?」

  「一開始,我就問你們來著,可你們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們是為古裡村古立饒的女兒古望月溺水案來的。」

  「為古望月的案子?你們抓我作甚。」

  「我們懷疑你涉嫌殺害古望月,如果這個結論能夠成立的話,那麼,一九八四年和一九八六年,古望宇和古望雲的死也和你有關。」

  「三條人命,你們也真敢說——你們敢說,我卻不敢承擔,你——你們這是在說笑話吧!你們在古裡村呆了不是一天了吧!難道就沒有聽說我們宮家和古家走的很近嗎?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和古立饒的老婆榮桂是嫡親表兄妹嗎?」

  「這——我們都知道。」

  「即使你們沒有聽別人說,你們也應該能看見我為古家忙裡忙外、張羅喪事吧!」

  「我們確實看見了,我們每次到古家去,都能看到你宮站長忙碌的身影。」

  「這不就結了。你們無憑無據。居然把我抓到這裡,不知是何道理。」

  「我們聽說的豈止這些,我還聽說不但你和古家的關係很好,你母親榮光霞和古家——特別是和古立饒的父親古德仁的關係非同一般。」劉大羽在言語之中稍微放了一點料。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宮昌奇心存僥倖 劉大羽穩紮穩打

  當劉大羽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宮昌奇的右嘴角抖動了幾下。

  「除了上面提到的情況,我們還聽說你對古裡饒和榮桂的孩子非常好。特別是溺水身亡的古望月,你經常給古望月零錢,你還經常帶肉醬給古望月增加營養,你還和古望月的老師打招呼,讓他們平時多關照古望月。」

  「這就對了嘛!就是用腳巴丫子想一想,也不會有人相信我是殺害望月的凶手。我真不知道你們哪來這麼大膽的想像力。世間萬物,萬事皆有成因,你們說我涉嫌殺害望月,你們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殺害望月?」

  「宮昌奇,你是說作案動機嗎?這——我們做了比較深入的調查,雖然費了很多的周折,但還是有了不錯的結果。」

  「這——我倒很想聽聽。」

  「殺害古家三兄妹,你有三個動機。」

  「三個動機?」

  「對。三個動機。第一,你殺害古家三兄妹是針對古立饒的。」劉大羽話只說了一半。

  「這話就更不著調了,我和古立饒好的就像親兄弟一樣,望月出事,我知道消息以後,比我自己的孩子出事還要傷心——我第一時間趕到古裡村,我裡裡外外,忙前忙後,張羅喪事——我和望月的感情很深,這孩子既乖巧懂事,又勤奮好學,事一個讀書的好材料。」宮昌奇應該算是一個好演員,他竟然能從眼角裡面竟然擠出一點眼淚來。

  「這就是你高明的地方,你在心裡面恨死了古立饒。」

  「我恨死了古裡饒,你們不妨去問問村裡人,他們肯定不會相信。我為什麼要恨古立饒呢?」

  「因為你和古立饒有奪妻之恨。」

  「奪妻之恨?」

  「對。你不但切齒痛恨古立饒,你仇恨古家所有的人,可你在表面上卻故意和古家人套近乎,老虎戴佛珠——假充善人,你把自己藏得很深啊!一九八四年和一九八六年,古望宇和古望雲相繼出事以後,古家人誰也不會想到是你,現在,你殺害了古望月,然後再戴著大善人的面具幫古家辦喪事。古家人被你騙了十幾年,我們也差點也被你騙了。」

  「警察同志,辦案子可不能靠耍嘴皮子。你能不能說點靠邊著調的。」

  「我們從村裡人的口中得知,你在年輕的時候很喜歡表妹榮桂,你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用村裡人的話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形影不離』,你們還經常在一起玩『拜天地』的遊戲,你母親還想讓侄女兒榮桂變成自己的兒媳婦——來一個親上加親——『姑做婆』。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吧!我們在古裡村呆了這麼多天,可不是遊山玩水、睡大覺的。」

  從劉大羽提到宮昌奇在「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榮桂」的時候開始,宮昌奇的表情和眼神就有點異樣了。他是一個聰明人。這時候,他應該能猜出警察的手中已經掌握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情況。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2
第一百六十六章 劉大羽言之成理 宮昌奇無言以對

  「但由於榮桂 的母親不看好這『門』親事,再加上東山鎮的趙家請媒人上『門』提親——趙家在東山鎮是一個大戶人家,於是,榮、趙兩家就把親事定下來了。(。更新好快。當然,這時候,還挨不著古家什麼事情。正在榮、趙兩家準備婚事的時候,榮桂 的哥哥榮桂祥被縣警察局的人抓了——這你可能不知道,讓警察局的人把榮桂祥抓起來,是古立饒的父親古德仁在背後搗的鬼,使的壞。」

  劉大羽接著道:「你知道古德仁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不知道。」

  「古家曾經請媒人到榮桂 家提親,而榮桂 的父親榮光耀婉轉拒絕了古家的好意。 於是,古立饒便用這樣的『陰』招『逼』榮光耀就範。不出所料,榮光耀真到古家求古德仁幫忙,連榮桂 也去哀求古德仁了。結果,你已經知道了,榮桂 後來嫁給了古立饒。因為這件事情,你對古立饒恨之入骨。」

  宮昌奇一時無言以對。

  「當然,除了奪妻之恨意外,你對曾經深愛的榮桂 也有滿肚子的怨恨,你之所以接二連三地對古家的孩子下手,就是要對榮桂 進行瘋狂的報復。榮桂 輕慢褻瀆了你的感情,不但沒有嫁給你,在嫁給古立饒之前,還曾答應嫁給東山的趙家,你覺得她是一個出爾反爾、水『性』楊 的『女』人。這就是你殺害古家兄妹三人的第二個動因。在榮桂 嫁給古立饒之前,你對榮桂 用情很深。據我們所知,自從你喜歡上榮桂 以後,你就經常到古立村去,你到古裡村的目的是想和榮桂 在一起,每次到古裡村去,你都會用平時積攢的零 錢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送給榮桂 。有一次,你和榮桂 到湯山附近的村莊去看電影,因為兩個男孩子調戲榮桂 ,你竟然和他們大打出手,結過被對方打歪了鼻樑。愛不成,恨便生——你覺得榮桂 辜負了你——辜負了你的感情。殊不知,榮桂 除了和你青梅竹馬,和古立饒也是青梅竹馬。」

  「警察同志,你說的基本正確,但並不能作為我宮昌奇殺人的證據,按照你們的邏輯推斷,如果還有其他男孩子也喜歡榮桂 的話,那他們也應該成為你們的懷疑對象囉。事實是,在古裡村,在榮桂 十五六歲的時候,喜歡榮桂 的人可不止我和古立饒哦。」

  宮昌奇果然是一個辯才,榮桂 確實說過同樣的話,同志們也能想像的出,榮桂 在年輕的時候,確實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男孩子都會喜歡她。

  「除了奪妻之恨和被榮桂 拋棄的積怨以外,你和古家可能還有殺父之仇,即使沒有殺父之仇,也有失母之仇。這是你殺害古家三兄妹第三個原因。」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父親是什麼時候過世的呢?」

  「在我**歲的時候。」

  「你父親是怎麼過世的呢?」

  「他身體不好,他有嚴重的肝病。他平時煙不離口,還好酒。」

  「這就對了。」

  「此話何意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4-20 15:0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3
第一百六十七章 劉大羽步步為營 宮昌奇心懷僥倖

  「借酒澆愁啊!你父親有嚴重的肝病,這不假,你父親過早去世恐怕不單單是酒喝的太多的緣故,恐怕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吧!」

  「這和你們調查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你母親榮光霞是不是經常到古裡村走親戚呢?」

  「這有什麼問題嗎?」

  「每次回古裡村,你母親是不是都要在古德仁家住一兩宿呢?」

  「我們是親戚,這——難道不可以嗎?這不正說明我們兩家走的很近——關係很好嗎?」

  「你母親在古家留宿的時候,有人德仁深更半夜鑽進你母親住的屋子,你也曾經常隨母親到古家去,肯定在古家留宿過,按常理判斷,你也應該能一幕。你母親在做姑娘的時候,就被古德仁糟蹋了——這你可能確實不知道——因為這是一件難於啟齒的事情。」

  宮昌奇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我母親是一個規矩本分的女人,你們不要聽村子裡面一些人胡說八道污人清白。」

  「這可是你母親跟我們說的。」

  宮昌奇再次無言以對。

  劉大羽接著道:「你母親結婚以後,古德仁仍然霸佔著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過早去世,和這件事情有直接的關係。我說的是不是很清楚呢?在古裡村,和古家有積怨的人家有好幾個,惟獨你家和古家之間的事情,鮮有人知——或者知道的人很多少——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遲。如果不是你母親和我們敞開心扉,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呢?這也正是你頻頻對古家下手的主要原因——村裡人,包括古家人,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你的頭上。」

  「你們果然動了不少腦筋,了不少時間,可我不得不給你們潑一瓢涼水,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你們勞心費神,吃了這麼多的辛苦,你們剛才也說了這麼多,可和我宮泰陽沒有一點關係,很抱歉,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根據我們的判斷,關於你母親和古德仁之間的事情,你一定知道點什麼,你父親在世的時候,也可能跟你提過這檔子事情。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單憑這一點,你就有殺害古家三兄妹的動機,更何況還有失戀之怨和奪妻之恨呢。」

  「單憑判斷,恐怕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單憑判斷,我們是不會坐在這裡跟你瞎扯淡的,我們的手上有你作案的直接證據。」

  「我想聽的就是這個。你們為什麼不直接說這個呢?你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劉大羽朝陳傑點了一下頭。

  陳傑從椅子後面拿出灰色的鴨舌帽。

  劉大羽從陳傑的手上接過鴨舌帽,舉在手上:「宮昌奇,你是什麼?」

  「這——我也有這樣一頂帽子,這難道是我那頂——」

  「不錯,這就是你那頂鴨舌帽——是我們向你的母親借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已經到你家去過了。」

  「你想說什麼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4
第一百六十八章 劉大羽打蛇七寸 宮昌奇啞口無言

  「二月十七號早晨七點四十五分左右,古裡小學有一個學生——他叫唐二虎,你肯定認識這個唐二虎,唐二虎在學校西邊的樹林裡面解手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由南向北一閃而過,此人的右手上拿著一頂帽子,他所看到的帽子是一頂灰顏色的帽子,我們分析,凶手之所以將帽子拿在手上有兩個原因,第一,凶手剛從水裡面鑽出來,頭髮是濕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帽子只有戴在頭上,才能看到完整的形狀,如果拿在手上,就看不出來了——凶手怕在路上撞見村裡面的人——怕人認出這頂鴨舌帽帽——認出帽子就認出了人——這頂帽子幾乎成了你的標誌。學校的上課時間是八點,在七點四十五分左右,在去學校的路上,肯定還會有學生走動。」

  「單憑一頂帽子,你們就想把一起殺人案栽到我的頭上來,這也太荒唐可笑了——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陳傑從椅子的後面拿出了帆布包。

  「唐二虎除了看到這頂鴨舌帽,還看到了和這一模一樣的帆布包,你應該認識這個帆布袋——」

  宮昌奇煞有介事地拿起帆布包,翻過來,調過去,看了看。他真能演戲,常識告訴我們,自己經常用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在陳傑拿出帆布包的時候,宮昌奇就認出它來了。

  「這個帆布包是我們從你家拿來的,經唐二虎辨認,二月十七號早晨,唐二虎看到凶手的肩膀上也背著一個這樣的帆布包。鴨舌帽,帆布包,有這兩樣東西,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宮昌奇揚起腦袋,抽了兩口香菸,歪著頭,斜著眼睛,嘴角微微翹起,表現出輕蔑的樣子:「你們分析的句句在理,遺憾的是,你們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你們難道就沒有到我們工作的屠宰站做一些調查嗎?如果你們到屠宰站去調查的話,你們就會知道自己做的全是無用功。」

  「你是想說你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難道不是嗎?二月十七號的上午,我在市裡面開會,難道我和孫悟空一樣會分身術嗎?」

  「屠宰站,我們已經去過了。」

  「你們去過屠宰站了?」

  「不錯,在你辦公室的小黑板上寫著二月十七號上午八點半至九點半在市農委開會,那天早上,你還讓一個姓郭的員工用自行車送你到鎮東汽車站。」

  「這就對了嗎?說到這裡,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宮昌奇一邊說,一邊前傾身體,做站起來的準備。

  「宮昌奇,請稍安勿躁,剛開始,我們確實相信了——我們犯了一個錯誤,我們應該到市農委去一趟,這樣,我們的調查才算完整——只有黑板上的字和大郭的話使遠遠不夠的。」

  劉大羽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宮昌奇的右嘴角抖動了幾下——宮昌奇緊張的時候,右嘴角會抖動,他用右手在左膝蓋上揉捏了幾下,因為他的兩隻腳有點不停使喚——顫抖的很厲害。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0 15:04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宮昌奇困獸猶鬥 劉大羽一劍封喉

  劉大羽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張紙:「宮昌奇,我們已經到市農委去過了,並和劉書記和曹秘書見了面。不錯,二月十七號上午八點半至九點半之間,市農委確實有一個會議,但你並沒有去開會,你還給曹秘書打電話請了假。」

  宮昌奇的眼神沒有先前那麼淡定,他的目光開始迴避、躲閃,漂移,眼珠子在眼眶裡面也不像先前那麼安分規矩了。

  宮昌奇的鼻翼兩側的深溝裡面滲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他的臉色也開始灰暗起來——不似先前那樣神采飛揚了。

  劉大羽站起身,走到宮昌奇的面前,將手中的那張紙在宮昌奇的眼前亮了一下:「宮昌奇,你看仔細了,這是曹秘書交給我們的會議簽到薄,上面惟獨沒有你宮昌奇的大名。就是這張簽到薄讓你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宮昌奇已經沒有心氣聽劉大羽說什麼了,此時,他的心智已經迷亂,他低著頭,但他並沒有放棄任何努力,兩顆眼珠在眼眶裡面滴溜溜地做圓周運動。

  「宮昌奇,你怎麼不說話了。」

  困獸猶鬥,狗急跳牆,宮昌奇也不能例外,他慢慢抬起頭來:「二月十七號早上,我本來確實是去開會的,但走到半路上,我突然感到不舒服,我的肝臟不怎麼好,醫生叮囑我少喝酒,我應為應酬多,又貪杯,下了汽車,我就到醫院看病去了,在去醫院之前,我給曹秘書打了一個電話。你們剛才也說了,曹秘書接過我的電話。」宮昌奇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編故事的本事堪稱一流。

  「宮昌奇,死到臨頭,你竟然還在這裡編故事,你難道就不覺得你編的故事太可笑了嗎?你走的可是一條死胡同,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們到醫院去調查——你也不想一想,你如果確實到哪家醫院去看過病,醫院裡面就一定會有看過病的有關資料,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皆有先後邏輯聯繫,情急之中,你只知道編一段故事來哄我們,下面的故事該怎麼編,你是不是也想好了?」

  「先不要扯看病的事情,你們說我害死瞭望月,我請你們好好想一想,我住在湯山,望月住在古裡村,她在學校讀書,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家呢?即使我知道她在家,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望月會一大早到碼頭上去洗衣服呢?」

  「很好,你這個問題問的好,讓我來回答你,你給我聽仔細了。二月十六的下午,古望月在回古裡村前,到你家去看望你和你的母親,這個善良的女孩子對你們母子倆的關懷總是心存感激——他每次回家都要繞道到湯山鎮去看望你們。」

  劉大羽接著道:「二月十六號吃過早晚飯以後,是你用自行車把古望月送到渡口;至於你是如何知道古望月一定會在早晨到碼頭上來洗衣服,這很簡單,你是從望月的母親和奶奶的口中得知的,他們經常在你面前誇獎古望月,你把榮桂婆媳倆的話聽到心裡面去了。我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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