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753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3
第一百七十四章 翟良文煞費苦心 馮立麗放鬆警惕

        翟良文做了一件讓馮立麗非常意外的事情,他當著馮立麗的面給市園林局的一位副局長打電話,在電話中,翟良文提到馮立麗的事情,那位副局長當時就爽快答應了,那位副局長是一個盆景愛好者,他尤其喜歡翟良文製作的意境盆景,所謂意境盆景,就是盆景中除了青檀、榆樹、松樹、柏樹、楓樹等樹樁之外,還有山水奇石,小橋流水人家,船帆、涼亭和寶塔等景緻。

        至始至終,翟良文沒有花馮立麗一分錢,本來,馮立麗打算買一些高檔菸酒和茶葉的,但都被翟良文拒絕了,他說菸酒和茶葉太俗氣,他只是動動嘴皮子,又沒有花一分錢,菊花和盆景是自己培育和加工的,送菊花和盆景,既高雅又體面。見了他的菊花和盆景,沒有人不喜歡的。關鍵是,菊花和盆景既不同於一般的商品,又比一般商品貴重,所以對方一般不會拒絕。

        這樣一來,馮立麗對翟良文不但心存感激,還產生了一些崇敬之情。在馮立麗的眼中,翟良文既是貴人,又是君子。

        翟良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鄔加萍說翟良文在對付女人上很有一套,這應該算是其中之一吧!我們不得不承認,一般的女人確實很容易迷糊犯傻。

        翟良文這一招非常湊效,她之所以讓馮立麗參與他找接收單位的全過程,其目的就要讓馮立麗放鬆戒備,見到了兔子,獵人才會將手上的鷹放出去,馮立麗的手上沒有鷹,但她有戒備之心。只要馮立麗沒有了戒備之心,翟良文就比較容易得手了。

        在達其敏的記憶中,馮立麗離開學校的時間是七月中旬,而馮立麗是在達其敏離開學校前兩天離開學校的,按照達其敏的說法,馮立麗應該是在七月十三號前後離開學校的;同志們調查到的情況是,馮立麗於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七號住進多倫路賓館的,那麼,在七月十三號到七月二十七號之間這段時間,馮立麗是在哪裡落腳的呢?再者,達其敏說,馮立麗離開學校的時候,「所有東西都帶了,一樣都沒有落下,連熱水瓶、刷牙缸和毛巾臉盆等生活用品都帶走了」——這是達其敏的原話,而多倫路賓館左、鄧、夏三位女士說,馮立麗住進多倫路賓館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那麼,馮立麗其它生活用品放在什麼地方了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3
第一百七十五章 翟良文偽裝高手 馮立麗不明就裡

        翟良文提供的答案是:翟良文把馮立麗畢業以後的去向落實好以後,並沒有和馮立麗頻繁接觸,他好像已經把這件事情完全丟在了腦後。我們都知道,此時此刻,馮立麗的心情恰好相反,她一直在關注事情的結果,既然翟良文已經幫了自己的忙,總得感謝人家吧!馮立麗並不知道翟良文為如此古道熱腸,對自己的的事情這麼上心,他會不會有什麼企圖呢——馮立麗不能不想這些事情。

        如果翟良文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一定是在事情辦好之後——在馮立麗看來,在翟良文的幫助下,她畢業以後的去向,應該算是定下來了——她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可是翟良文卻反其道而行之,沒有下文了——翟良文並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至少是馮立麗還沒有看出來。於是,馮立麗懷疑自己多慮了,在這種情況下,信任取代了戒備。信任歸信任,買點東西酬謝一下翟良文,還是非常必要的,於是,一天晚上——即七月十一號的晚上,馮立麗主動去找翟良文,她特地到商場買了兩條金荊南香菸、兩瓶茅台和兩罐子高檔茶葉,翟良文收下了東西,但堅持按價付了馮立麗六百塊錢,這使馮立麗非常意外,翟良文的理由是,馮立麗一人在外不容易,以後用錢的地方有很多,又剛剛大學畢業,工作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暫時還沒有穩定的收入,等等,不一而足,翟良文的理由充分,又巧舌如簧,馮立麗如何應付的了。

        馮立麗不知道,翟良文志不在錢財之上,在翟良文的眼睛裡面,有比錢財更讓他動心的東西。以馮立麗的眼力勁,是看不到這一層的。

        那天晚上,翟良文不但沒有白收馮立麗的東西,她還將馮立麗領到多倫路上的四川人家——距離多倫路賓館五六百米遠的一家飯店吃了一頓飯,放鬆了警惕的馮立麗談到了自己的身世和家庭情況,唯一沒有提和杜月升談戀愛的事情。當然,剛開始,翟良文並沒有想殺害馮立麗,殺害馮立麗並不在翟良文的計畫之中,他只是想玩玩而已,貓聞到腥味就想往有腥味的東西上撲,狗見到骨頭就會咬住不放,翟良文第一次見到馮立麗的時候,就有了不軌之心。

        翟良文對馮立麗的美色感興趣,馮立麗想留在荊南工作,兩個人各有所需,在翟良文看來,這只不過是一種交換罷了。我們都知道,事物的發展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後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翟良文的意料,在無法掌控局面——準確地說,在翟良文無法掌控馮立麗的情況下,他才起了歹心。

        本來,他以為馮立麗會主動投懷送抱,為了留在荊南,為了分到一個理想的單位,作為一個女孩子,付出一點代價,這沒有什麼——當時,翟良文就是這麼想的。連同鄔加萍和張秀蓉,翟良文搭上的女人有好幾個,這些女人都是這麼上了翟良文的賊船的。翟良文做夢都想到,馮立麗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4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心人老謀深算 秀才巷暫時安身

        翟良文不但關心馮立麗的身世和家庭,他還關心馮立麗的生活,馮立麗說,宿舍裡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學校已經放暑假,除了畢業班的少數幾個學生之外(很多人畢業去向已經定下來了,所以,大部分人都離開了學校),其它年級的學生早就放假回家去了,她一個人住在宿舍裡面,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她想到學校外面去租房子住,翟良文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就是翟良文關心馮立麗生活的真正目的。

        前面,筆者已經交代過了,翟良文在虎踞北路秀才巷子不是買了一個小院子嗎。他提出讓馮立麗搬到秀才巷去住,但他沒有說秀才巷的房子是他的,他說房子是他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的,朋友的老婆在上海工作,朋友為了老婆,到上海開了一個公司,所以將房子交給翟良文看管照應。翟良文是一個聰明人,如果她以實相告,馮立麗絕不會住進秀才巷。朋友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馮立麗先搬進去住著——好在馮立麗也只是臨時住幾天,等分到中山植物園的事情定下來以後,再搬到單位的宿捨去。

        翟良文還當著馮立麗的面給朋友打了一個電話——所謂朋友是虛擬的,所以,電話那一頭只有空氣,沒有朋友,朋友很爽快,房子一直空著肯定不好,有人住進去等於幫他照應房子,朋友求之不得。

        馮立麗只看到翟良文給這位朋友打電話,也聽到了翟良文對著手機說了些什麼,但並不知道翟良文只是在做樣子。

        這應該算是翟良文對付女人的套路之一吧!

        在這種情況下,馮立麗才答應住進秀才巷。

        第二天——即七月十三號的下午,翟良文找一輛出租車把馮立麗連同行李和一些生活用品接到秀才巷,當時,翟良文就坐在出租車裡面,馮立麗之所以不讓達其敏送她出校門,就是擔心達其敏看到翟良文——她並不是想隱瞞什麼,她是怕達其敏對她產生誤會——非親非故,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子和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一起,這畢竟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

        雖然馮立麗答應搬到秀才巷去住,但心裡面還有一點不踏實,雖然翟良文一直保持著正人君子的形象,言行舉止也沒有絲毫出格的地方,大概是出於本能——也許是有某種預感,馮立麗從翟良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東西,一個女孩子,如果她仔細觀察的話,她還是能捕捉到一些東西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七十七章 翟良文有意試探 馮立麗不肯入套

  翟良文也意識到馮立麗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想把馮立麗搞到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翟良文把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了,但馮立麗仍然沒有一點反應。。更新好快。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馮立麗和翟良文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翟良文的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長時間的等待,他有點不耐煩了。

  只要馮立麗住進秀才巷,翟良文就有機會了。

  於是,他有意做了一些試探:

  一天下午下班以後,他帶了一點吃的東西給馮立麗,馮立麗收下了——但並沒有吃他帶的東西,翟良文假意在院子裡面『侍』『弄』盆景——翟良文在院子裡面放了十幾個盆景和菊『花』,翟良文一邊『侍』『弄』,,一邊指導馮立麗,翟良文一直『侍』『弄』到天黑——七點半鐘左右,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馮立麗找了一個藉口,說出去有點事情,翟良文一直等到深夜二十三點左右,馮立麗都沒有回家,很顯然,馮立麗是有意避開翟良文的——她最怕與翟良文獨處,而翟良文要想把馮立麗搞到手,首先要和馮立麗獨處,只要馮立麗適應了這樣一種相處方式,翟良文就有機會了。

  既然馮立麗不主動投懷送抱——事實證明,想讓馮立麗主動投懷送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翟良文不得不主動出擊,可是事不如人願,馮立麗總是想方設法,不給翟良文一點和她獨處的時間。

  有一天晚上,翟良文到秀才巷去看望馮立麗,馮立麗不在家——大概是出去做家教去了。

  畢業以後,馮立麗一直在做家教,她的生活費一直靠做家教——她之所以想方設法留在荊南,做家教也是一個方面的原因,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有一份固定的收入,再加上做家教的收入,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馮立麗的語文、數學、英語一直很好,能同時輔導三『門』學科——這三『門』都是主課,大多數學生和學生的家長都希望家教老師能補語數外三『門』主課,再加上她認真努力,方法得當,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態度和藹可親,收費又比較合理,所以,馮立麗很受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歡迎,有些家長還主動幫馮立麗介紹學生呢。這麼說吧!馮立麗從大一下學期就開始做家教,剛開始靠中介公司,到大二第一學期,她已經有了固定的客戶群。

  那天晚上,翟良文一直等到深夜十一點鐘,都沒有等到馮立麗,他就關燈鎖『門』離開了,但翟良文並沒有走出秀才巷,他在秀才巷裡面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他躲在院『門』附近不遠處等待馮立麗回家,可就在他離開不久,馮立麗就回來了。翟良文心裡明白,馮立麗一直在等翟良文鎖『門』離開後才回家。其實,馮立麗早就回來了,她看到院子裡面亮著燈,就知道翟良文在家裡面等她,所以等翟良文離開以後才進院『門』。

  這時候,翟良文才知道,要想把馮立麗『弄』到自己的『床』上去,絕非易事,因為馮立麗有求於他翟良文,她在等待到中山植物園去報到的通知,所以才在一些方面順著翟良文的意。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馮立麗不做任何讓步。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七十八章 馮立麗謹慎小心 翟良文心生一計

  到這時候,馮立麗已經知道翟良文幫助她的真正目的了。因為馮立麗已經從鄰人的口中得知,秀才巷的房子是翟良文的,所以,馮立麗有了很強的防範之心。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翟良文到秀才巷去看馮立麗,結果看見院門上鎖了,翟良文就走進院門,在馮立麗住的房間裡面等馮立麗回來,結果是到第二天早上點,馮立麗都沒有回來。事實是:那天晚上,馮立麗曾經回過秀才巷。她看院門沒有上鎖,就知道翟良文在屋子院子裡面等她——那天夜裡,馮立麗乾脆在附近一家旅社住了一宿。

  七月二十六號的晚上,翟良文乘馮立麗到學生家去上課之機,潛入馮立麗的房間,往熱水瓶裡面放了一點安眠藥——翟良文已經失去了耐心,一個突發事件迫使翟良文提前下手——翟良文已經從費處長的口中得知,中山植物園的名額已經被賴局長的外甥佔了。翟良文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馮立麗,如果馮立麗知道分到中山植物園的事情黃了,翟良文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已經有了一定客戶群的馮立麗單憑做家教的收入就能在荊南立足,她也有可能回學校找老師和領導接受學校的安排。所以,馮立麗一旦知道進中山植物園無望的話,一定會選擇離開翟良文。

  讓翟良文沒有想到的是,馮立麗每天回到家,都要用熱得快燒一瓶熱水,在燒水之前,她將熱水瓶裡面的熱水全部清乾淨,馮立麗有一個習慣,她從不喝陳水——陳水,馮立麗只用來洗臉、洗腳——或者洗衣服,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是這麼教她的——而翟良文對馮立麗這一生活習慣一無所知。

  九點多鐘,翟良文翻牆進入院內,閃到馮立麗的窗外,馮立麗還在燈下備課,讓翟良文納悶的是:他親眼看見馮立麗從熱水瓶裡面往茶杯裡面倒水,也親眼看見馮立麗喝了一杯半水,可馮立麗並沒有出現昏昏欲睡——甚至伏案昏睡的狀況。翟良文潛入院中,躲在窗外就是在等馮立麗被安眠藥麻翻,然後鑽進房間。

  翟良文還看到,馮立麗在每天夜裡睡覺之前,都要將房門用桌子和椅子頂死,她還將窗戶的插銷插好,並在窗戶裡面放十幾塊青磚,即使有人在外面撥開窗戶裡面的插銷,也無法將窗戶推開。馮立麗還在枕頭下面放了一把匕首——以防不測。

  馮立麗就這樣在秀才巷住了將近兩個星期,七月二十七號,馮立麗以一個人住在秀才巷晚上害怕——睡不著覺為由,住進了多輪路賓館,她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其它東西全留在了秀才巷——那些東西,馮立麗也不打算要了。

  馮立麗非常謹慎,她沒有給翟良文提供任何機會,不僅如此,馮立麗還處處設防,馮立麗傳達給翟良文的信息是:她會感謝翟良文為她所做的一切,但她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翟良文心生一計。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七十九章 馮立麗無從選擇 翟良文尋找機會

  翟良文讓馮立麗寫一篇學術論文,他跟馮立麗說:在費處長的手上已經有三份檔案,這也就是說有三個人想到中山植物園去,在這種情況下,中山植物園的領導決定在三個人中擇優錄取,三個人每人寫一篇學術論文,然後選擇最好的——事實是,市林業局分到中山植物園的人已經定下來了,此人就是賴局長的親外甥。

  翟良文意識到,馮立麗已經不能進中山植物園了,而馮立麗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果很難想像,翟良文打算等馮立麗上鉤之後,再把真相告訴馮立麗,當然,在說出實情之前,一定要把接收單位定下來,馮立麗已經把希望寄託在翟良文的身上,一旦馮立麗上鉤之後,她有可能會退而求其次,接受翟良文的安排。翟良文謊稱:中山植物園對接收對象提出了一條要求,因為,想分到中山植物園的人不是馮立麗一個,現在出現了三個人,所以,中山植物園要對三個人進行比較,最後擇優錄取,那麼,中山植物園要比較什麼呢?比較學術水平,如果再有一點研究成果,那就更好了。

  翟良文給馮立麗出了一道難題,馮立麗只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在老師的指導下寫一兩篇論文,馮立麗能勉強應付,但要想從馮立麗的論文中看出學術水平來,馮立麗一點自信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研究成果了。

  這時候,翟良文就成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了,翟良文長期從事花卉研究,特別是菊花新品的研究,他還經常到中山植物園、荊南林業大學開講座,要想寫出有一定學術水平的論文來,沒有翟良文的指導,肯定是不行的。

  翟良文想出這一招,有兩個目的:第一,為翟良文說出實情,並幫馮立麗尋找新的接收單位做鋪墊;第二,馮立麗要想寫出有學術水平的論文,必須翟良文的指導,這樣,翟良文就有了和馮立麗接觸的可能,只要有接觸的機會,翟良文機會就有了。

  有翟良文親自指導,馮立麗的心裡就有底了,情況發生了變化,馮立麗別無選擇,只能面對,翟良文雖然經常到一些單位去做講座,但他從不將他培育菊花新品的技術公佈於眾,也不曾親自做過任何示範,如果大家都能培育菊花新品,他這個專家就該失業了。翟良文要在馮立麗的論文裡面加進一些實質性的內容,並且親自指導馮立麗的實踐,翟良文並不擔心自己培育菊花新品的技術洩露,因為,這篇所謂的論文不可能到任何人的手上——大家都知道,所謂論文,是翟良文編造的又一個謊言。

  翟良文的指導始於七月二十九號以後,翟良文白天要正常工作,指導工作只能在晚上進行,我們都知道這是翟良文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是:第一,白天,龔小陽在花房,公園裡面的領導和同事時不時地會到花房來。翟良文不想讓龔小陽、同事和領導知道他和馮立麗之間的關係。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八十章 安眠藥藏進瓶塞 馮立麗百密一疏

  第二,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翟良文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指導的時間只能放在晚上,只要把指導的時間放在晚上——即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翟良文才有機會。

  多倫路賓館左、鄧、夏三位女士都說,在馮立麗住進多倫路賓館的前幾天的晚上回賓館的時間很遲,後來幾天是天亮以後回賓館。

  其實那幾天晚上,馮立麗除了出去做家教以外,一部分時間都在翟良文的花房。

  這時候,翟良文已經不想再掩飾什麼了,先把馮立麗弄上自己的床再說,只要馮立麗上了自己的床,只要自己和馮立麗有了那方面的關係,馮立麗就很難再擺脫他了。

  即便如此,馮立麗還是比較謹慎,第一,開始幾天,她在花房呆的時間不長,在晚上十點鐘之前,馮立麗就會離開花房,我們都知道,荊南西站宿舍區一號樓、二號樓的燈一般會在十點半左右熄滅,花房旁邊的精益眼鏡店值班人曹和平大多在十點半鐘左右熄燈睡覺,所以,馮立麗選擇在十點鐘左右離開花房。第二,開始幾天,她在花房一口水也沒有喝,翟良文每次給自己倒水的時候,都會給馮立麗倒一杯水,他並不敦促馮立麗喝水,他擔心引起馮立麗的懷疑,所以,一切順其自然,不露一點痕跡。馮立麗也曾喝過茶杯裡面的水,但只有喝水的動作,水並沒有進嘴巴,馮立麗會乘翟良文轉身低頭的時候,將茶杯裡面的水倒掉一部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翟良文的眼睛。

  馮立麗雖然沒有將水喝到嘴巴裡面去,,但她一直在關注翟良文喝水的情況——準確地說是關注翟良文放在牆角處的熱水瓶,翟良文每次從熱水瓶裡面倒開水,每次端起茶杯喝水的時候,馮立麗都要瞥上一眼。

  一段時間以後的一天晚裡——即一九九五年八月十六號的晚上,馮立麗在確認熱水瓶裡面的水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喝了半茶杯水,幾分鐘以後,馮立麗頭重腳輕,然後伏在一個木架子上睡著了。

  培育菊花新品的指導工作是在溫室裡面進行的,是在靠近花房東圍牆南面的2號溫室裡面進行的,翟良文之所以把指導的地方放在2號溫室裡面進行,是因為這個溫室的東邊是荊南西站宿舍區1號樓和2號樓所有住戶的視角死角,無論站在幾樓的陽台上,都看不到溫室裡面的人。

  翟良文碰了碰伏在木架子上的馮立麗,馮立麗沒有一點反應,翟良文在熱水瓶裡面放了安眠藥,安眠藥的藥性開始起作用了。

  「翟良文,你是怎麼在馮立麗的眼皮子底下將藥放進熱水瓶裡面去的呢?」劉大羽道。在受害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可見翟良文一定動了不少腦筋。

  「我將藥藏在了瓶塞裡面。馮立麗非常謹慎,我只能把藥藏在瓶塞裡面。」

  「藏——藏在瓶塞裡面?藏在什麼位置?」

  「藏在瓶塞的底部。」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八十一章 翟良文機關算盡 馮立麗馬有失蹄

  劉大羽站起身,走到牆角處,從一個熱水瓶上拿起一個瓶塞,走到翟良文的跟前:「讓我們見識一下,你是怎麼把藥藏在瓶塞的底部的。」

  翟良文從劉大羽的手上接過瓶塞,將瓶塞的底部朝上:「只要在瓶塞的底部掏一個小洞,將藥粉放進去,然後在洞口貼一塊塑料薄膜就行了。」

  「藥是怎麼進入熱水瓶裡面的呢?」

  「在拿開瓶塞的時候,只要用手指撥開塑料薄膜,藥粉就會自動掉進水瓶裡面。」

  「是你給馮立麗倒水的嗎?」

  「是我給她倒水的,也只有我倒水,才能將藏在瓶塞底部的藥粉弄進水中。」

  「馮立麗不是很警覺嗎?」

  「她是很謹慎小心,但他看我喝了水瓶裡面的水沒事,就放鬆了警惕。我每次倒第二遍水的時候,都會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已經觀察很久了——在她看來:我喝沒事,她喝就不會有事。只有在她眼皮子底下下藥,她才會麻痺大意。我本來不想這樣的,可馮立麗太謹慎,如果我趁早死心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現在說這些話,為時已晚,當時,我就像著了魔似的。」很多人從人變成魔鬼,往往只在一念之差,翟良文好色成性,從第一次獵色開始,翟良文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等一等,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你怎麼能保證馮立麗那杯水裡面有東西呢?」

  翟良文眨了幾下眼睛,然後道:「我每天都在瓶塞上藏藥,我第一次給自己倒水的時候,同時給馮立麗倒一杯水,這杯水裡面還沒有東西,因為我還沒有將藏在瓶塞上的藥放進水瓶裡面,第二次倒水的時候,水瓶裡面已經有東西,我在給馮立麗倒完水以後,在上瓶塞的時候,已經將藥放進水瓶裡面去了。」

  「你倒第二遍水的時候,你的茶杯裡面已經有東西了?」

  「不錯。」

  「你不怕把自己麻翻嗎?」

  「第二杯水,我已經不喝了,即使喝也是做做樣子,乘馮立麗不注意的時候,我會將水倒掉一點——總之,第二杯水,我是不會往肚子裡面喝的。」

  翟良文果然老謀深算。

  「你用這種辦法糟蹋過多少女孩子呢?」

  「就——就她一個,以前,我接觸的女孩子,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油鹽不進。如果她隨意一點,想開一點,就不會——」翟良文原本無恥的嘴臉,現在變得愈發的醜陋、邪惡和無恥了。翟良文的意思是,如果馮立麗隨意一點,想開一點,如果馮立麗不把女孩子的貞潔看的那麼重的話,就不會招致殺身之禍了。他翟良文也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你把馮立麗昏睡以後的情況交代一下。」

  故事的核心部分應該是從這時候開始的,翟良文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做一件事情。

  「我——我就——」

  「你怎麼不往下說了?」

  「這一段,我能不能不講啊!」

  「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我們都要問清楚,這段內容非常重要,你不要避重就輕,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就應該勇敢面對。」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6
第一百八十二章 關鍵處思路不暢 劉大羽拍案而起

  「當時,隔壁——荊南西站職工宿舍區一號樓金大榮家和另外幾戶人家陽台上還亮著燈。」說到這裡,翟良文就不往下說了。

  「你就在溫室裡面把馮立麗糟蹋了。」

  回答劉大羽的是低頭沉默。

  劉大羽站起身,舉起右手在桌子上使勁拍了一下:「翟良文,你如果實在不想說的話,那我們就換一個時間,你是不是希望你的家人也來參加這次審訊啊?如果你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們可以成全你。」

  翟良文很不爽快關鍵處老是卡殼

  「你——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這樣,我願意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的罪行。」

  「行,我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跟我們擠牙膏,就不要怪我們不給你機會。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的審訊很不流暢。」

  「我一定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翟良文抬起頭,木然地望著劉大羽的臉,此時的翟良文,大腦裡面一片混沌,他可能已經忘了劉大羽的問題。

  「你是不是在溫室裡面把馮立麗糟蹋了?」

  「是的。」

  翟良文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等的就是這一刻,現在,馮立麗就在他的面前,如狼似虎地撲向昏迷不醒的馮立麗,當時的情形不難想像。

  「之後呢?你的回答能不能連貫一點,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你必須毫不保留——和盤托出。」

  「十點鐘左右,金大榮家陽台上的燈關掉了,很快,另外幾戶人家的燈也關掉了,我就將她——」翟良文又頓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能做不能說的事情。翟良文挖空心事,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她所有的精神、思想、意識——包括靈魂全集中在一件事情上,所以,他不會草草了事,輕易放過馮立麗。當馮立麗被安眠藥麻翻之後,翟良文會做什麼,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現在,翟良文必須說出來。

  「說!」劉大羽的眼睛裡面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們饒了我吧!我實在說不出口。」翟良文的臉憋得烏紫,五官也嚴重扭曲,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左右衣袖上抹了很多眼淚和鼻涕。三角眼變成了鱷魚眼——是縮小版的鱷魚眼。

  「江所長,這個傢伙太慫,請你派人到他家走一趟,把他的家人接到這裡來。」劉大羽再次站起身,走到江所長的跟前。

  「我坦白,我交代,我全坦白,我全交代。」

  「說!」

  「我不是人,馮立麗說得對,我是畜生,我罪該萬死,我死有餘辜,我該千刀萬剮。」

  「廢話少說,你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詳細交代一下。」

  「十點半鐘左右,金大榮家陽台上的燈關掉了,一號樓、二號樓所有人家的電燈都熄了,我就把馮立麗送到秀才巷去了。」

  翟良文的獸慾還沒有發洩完呢。

  「你是怎麼把馮立麗送到秀才巷去的呢?」

  「用——用三輪車。」

  劉大羽和陳傑對視片刻,他終於想起來了,在翟良文的花房裡面,確實有三輪車,不是一輛三輪車,是兩輛三輪車。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49
第一百八十三章 翟良文一言既出 同志們目瞪口呆

  每年「五一」勞動節和「十一」國慶節,繡球公園都要舉辦菊花展,將菊花送到公園裡面,沒有三輪車,肯定是不行的;翟良文經常進一些花盆,卸載花盆也需要三輪車;翟良文給一些領導家裡送菊花和盆景,同樣需要三輪車——他送給領導的盆景都是一些比較大的盆景。馮立麗深度昏迷,將她運到秀才巷,三輛車是比較理想的交通工具。

  這應該算是筆者的疏忽,在前面的敘述中,筆者沒有在意那兩輛三輪車。

  「你想做什麼?」劉大羽的問題有些多餘,翟良文把馮立麗送到秀才巷,無非是繼續發洩自己的獸慾。

  翟良文的回應不是很積極,他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快說!」

  「我的目的是達到了,但我不知道怎麼收場,馮立麗是一個表面柔弱,但內心十分剛烈的女人,當然,我還想——」翟良文望著怒目而視的劉大羽和怒火中燒的同志們,「我——。」

  翟良文的獸慾剛剛撩起來。動物發情期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

  這個過程肯定不是一個晚上——至少翟良文不希望在一個晚上把自己精心策劃的釣魚獵豔計畫草草收場。

  「翟良文在對付女人上很有一套」,劉大羽想到了鄔加萍的話,馮立麗是如何掉進翟良文精心設計的陷阱的,這裡面一定有文章——從曹和平和金大榮提供的情況來看,馮立麗應該是選擇了屈從和隱忍。

  翟良文下面的話,使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你除了糟蹋馮立麗,是不是還對她做了什麼?要不然,她也不會聽任你的擺佈。」

  「我——我在她的身上注射了毒品。」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只有毒品,才能將馮立麗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這大概就是馮立麗幾次三番在花房過夜的原因吧。

  「你哪來的毒品?」

  「在黑市上買的——最早是在黑市上買的。」

  「最早是在什麼時候?」

  「二十年前。」

  「最早是在黑市上買的?那後來呢?」

  「在黑市上買太貴,後來,我找關係在醫院弄到了嗎啡。」

  「你有吸毒史嗎?」

  「我——我自己——不吸毒。」

  「照這麼講,你買毒品是為了對付女人?」

  「只有毒品,才能將馮立麗控制在手中。我索性跟你們說了吧!以前,我就是用這種方法控制我老婆的,我老婆濮家英知道我在外面亂搞女人之後,鬧騰的非常凶,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讓她染上了毒癮,染上毒癮之後,她開始對我百依百順。當然,在毒品的作用下,她得了精神憂鬱症。」

  濮家財的姐姐跟濮家財說「翟良文不是人,翟良文是畜生」,指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濮家財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

  「你的老婆——濮家財的姐姐濮家英是怎麼死的呢?」劉大羽想到了濮家財的話,他想借此機會將濮家財的疑慮查清楚。

  沉默——沉默的時間有兩分鐘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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