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蒙憲偉腳底受傷 譚小容並不知曉
左向東從一沓照片中找出三張,這三張照片上果然有一盞蒼鷹造型的檯燈——檯燈的底座就是一個展翅欲飛的蒼鷹。
「你沒有把那盞檯燈換掉嗎?」
「沒有,蒼鷹的翅膀上只有一點血跡,我用濕布擦洗了很多遍,血跡就沒有了。我也想把牆紙上的血印擦掉,但越擦越糟糕。」
「案發當時,譚小容在幹什麼?」
「譚小容當時嚇傻了——她站在一旁用手捂著自己的臉。」
譚小容沒有提到蒙憲偉腳受傷的事情。
「譚小容不知道你的腳受傷嗎?」
「我沒有跟她講,當時,我並不知道腳底板出血,只感到一陣陣隱隱的疼痛,事後才知道自己的腳底板上有一條很長的血口,連襪子都染黑了。譚小容膽子小,她還暈血,我一提到血,或者她一想到血,就渾身不自在。」
「你腳上沒有穿鞋子嗎?」
「沒有,把華向天送進臥室以後,我們一直在102號等待——一進102號套房,我們就換成了拖鞋。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們進103號的時候,腳上沒有穿拖鞋。」
「這是為什麼?」
「不穿鞋子走路輕啊!我們怕驚醒華向天——當時,我們並不能確定華向天是不是喝了茶杯裡面的水——是不是睡過去了。」蒙憲偉一邊說,一邊脫掉左腳上的鞋子和襪子,然後將腳高高抬起。
同志們清楚地看到,在蒙憲偉的腳底板上——在大腳趾下方一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條三公分左右長的疤痕——一頭指向大腳趾頭,一頭指向腳心,從疤痕的長度和寬度來看,當時確實流了不少血。
蒙憲偉的說法還是能自圓其說的。
蒙憲偉進一步補充道:「完事以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腳底板出血,才發現牆紙上有血印。我——我到很多家裝潢商店去找一模一樣的牆紙,老闆說,那種牆紙是十幾年前的牆紙,現在已經見不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買了一點月季花牆紙取代了原來的牆紙。」
「蒙憲偉,古念翔密碼箱裡面的九幅字畫在什麼地方?」
「九幅字畫在——」蒙憲偉突然語塞。很顯然,他的腦袋裡面產生了一些活思想。
「譚小容有沒有見過那九幅字畫?」歐陽平換一個角度提問。雖然譚小容交代了不少問題,但她有沒有刻意隱瞞什麼,還需要蒙憲偉的交代來進一步印證。
「她——她沒有看過。我給她看過,但她——她沒有看。」
「這是為什麼?」
「譚小容雖然是一個比較物質的女人,她對錢財有著與生俱來的貪婪,但她是一個膽子非常小的人。我就是瞄準了她這種性格,才將她拉下水的。」
「她難道不知道那些字畫很值錢嗎?」
「她不知道——她不懂字畫,她只對鈔票感興趣。」
譚小容說的是實話。
「譚小容參與殺害了兩個人,你竟然還說她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這在邏輯上看——好像說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