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幻想] 霜寒之翼 作者:鹹魚公爵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29 13:09
50 修馬格斯

  「查理!」吉米用懸浮咒救援了助手,卻看到查理被擊倒的一剎那,他雙眼通紅,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追上去,而是拽起最近的助手,乘著掃把落荒而逃。

  白河估算了一下速度,放棄了追擊的念頭,他低頭把傲羅的衣服扒了,用腰帶一捆,堵上嘴巴,各種道具統統丟掉,魔杖掰斷丟到一邊;又將查理如法炮製一番,拿魔毯把倆人連著老頭一卷,就往南邊飛去了。

  ……

  噼噼啪啪!

  「唔!~唔恩!~~咕―嗚!嗯嗯嗯!嗯――!嗯!!唔唔!」

  奇怪的聲音將烏內西教授從昏睡中喚醒,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副可怕的畫面:

  兩個光溜溜的人被綁在一根碗口粗的長木樁上,怪異的聲音就是從他們被堵住的嘴巴裡發出來的,木樁架在火架子上,篝火燎著他們的肚皮,發出毛髮燒焦的味道。

  惡魔一般的白龍在火堆旁邊轉著木樁,火焰一點點烤過兩個男人身上每一塊肉。

  這驚悚的畫面一瞬間激起了老頭的所有恐怖回憶,他瞪大了眼睛想跳起來,就發現自己被白龍用幾塊大石頭壓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白龍:「你!你在幹什麼?」

  「準備晚餐啊。」白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彷彿老頭明知故問一般翻個白眼:「我好久沒吃過肉了。」

  他一轉木樁,火焰灸烤的地方就從兩個倒霉蛋的前胸變成了大腿,銷魂的痛覺沿著大腿鑽進神經,羅斯塔庫和查理發出痛苦的哼叫:「唔!~唔咕―嗚嗯嗯!嗯嗯!!」

  「快停手!他們就要被你烤熟了!」烏內西教授精神崩潰地大叫起來:「求你了!」

  「你這個老傢伙還真奇怪?生肉不烤熟了怎麼吃?!」白河語氣怪異地問:「我不是你養過的那些沒教養的野龍,不喜歡茹毛飲血。」

  「等等!」老教授抱住白龍的大腿,涕淚齊流地絶望地說道:「你吃了我吧!吃了我吧!別吃我的學生!求你了!」

  「不行,如果吃掉你,還有誰會教給我變形咒呢?」白龍笑道:「我沒學會之前是不會吃你的,哦,我好像已經說過不殺你的,所以肚子餓了就只好吃別人了。」

  他又一轉烤架,烈火開始灸烤兩個男人的菊花,他們劇烈地顫抖著,不斷地掙扎起來,巨大的力量讓木樁都在震動:「嗚嗚嗚嗚嗚!~」

  「停下!停下!」烏內西教授痛哭起來:「快停下!!你吃了他們!我永遠不會讓你在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的!」

  「放寬心點老頭,我不吃他們,你不也一樣不會輕易教我?」白龍拍著老頭的腦袋:「可我的肚子已經等不及了,今天一定要吃了他們不可!」

  他將木架子向下放了一格,火焰的尖端就插進了兩個倒霉鬼的菊花,他們滿頭大汗,眼淚疾湧而出,從鼻孔發出驚天動地的痛苦聲音:「嗚嗚嗚嗚嗚嗚嗚嗯!~」

  「停下!!我答應了!你不要再折磨他們了!我答應你了!」烏內西教授心態崩潰地大叫著:「你想要學什麼我都教給你!」

  「真的!?」白龍驚喜地一抬烤架,兩個倒霉鬼距離火焰遠了一些,痛苦的哼叫聲變成了呻吟。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快點放了他們!」烏內西教授哭著說道。

  「不行!」白龍臉色一變,那剛抬起來的木樁又壓了回去。

  「我都願意教你了!為什麼還不行?梅林的鬍子!我求你,我求求你發發慈悲!」教授絶望地搖著白龍的大腿,哀求著。

  「當然不行,我還有很多問題很好奇,萬一你教我的又是假的怎麼辦?萬一他們再找來又怎麼辦?」白龍輕描淡寫地將木樁一上一下,兩個可憐蟲的菊花也在火焰尖上一上一下,有節奏的奇特劇痛讓他們發出更加奇怪的聲音:

  「呃!呃!啊!嗯!呃!嗚!呃!啊!」

  「那是追蹤法術!我教給你反咒!不要再折磨他們了!」老頭子嘶聲喊道。

  「哦~這還差不多。」白河一把丟開了烤架,抓住了老頭子:「為了防止你騙我,在你教會我想要學會的東西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如果我一旦確認你教的是假貨,或者有不該來的人來打擾我的時候……」他一張龍臉與老頭幾乎臉貼臉,在精神崩潰的老教授眼睛裡,這一張龍臉上的笑容如同惡魔:「――我就咬死他們。」

  「都聽你的!快!他們要燒著了!」

  「啊哦?」一股焦臭味飄進白河鼻子,他才發現自己那一丟把兩個倒霉鬼丟到了更壞的位置,他們的頭髮已經燒了起來。

  「呃~失誤失誤,不好意思。」白龍有些尷尬,連忙將兩個人擺到一邊,撲滅了火。

  可憐的羅斯塔庫和查理・韋斯萊氣若游絲地發出無力的呻吟,多處泛紅的身體不停抽搐,老教授看到他們的慘狀,更加痛哭失聲。

  白河暗暗驚艷於自己的無恥,不過對付這種大義在胸的老頭兒,似乎也只能用這種方法。

  ……

  烏內西教授最終選擇了屈服,他沒法不屈服,白河很精確地把握住了這種老頑固的心理,他們擁有殉道者的精神,但卻不一定願意別人為了他的精神殉道,接下來的幾日老教授教學異常認真,追蹤咒的反咒並不難學會,尤其是白河這種源感應能力在這個世界近乎Bug的存在,很輕易就尋找到沿著源伸過來的追蹤線,反制起來並無難度,轉移了幾次駐地之後,追蹤者再也沒有找上門。

  老頭並不敢再用假的知識糊弄白龍,白龍詢問多次之後,確定了這個法術的原理,差得只是實踐而已,然而他也確鑿地發現,這個咒語是個異常困難的咒語,從源力構造到意志同步都有很高的難度,當然,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此,而是因為他追求的是龍變成人,而非人變成別的小動物。

  烏內西似乎也知道了這一點,每天他待坐在洞穴門口,新長出來的亂糟糟白頭髮披散著,看著特別像愛因斯坦――然而從氣色看僅僅幾天功夫,他就好像老了十幾歲,他經常看著在地上寫寫畫畫著魔力結構的白龍咳聲嘆氣。

  白河不去管他,當所需的法術知識的東西弄到手,他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擦去地上的魔法研究痕跡,又將魔法靈光全部攪亂,隨即很瀟灑地展翅飛去。

  過了好幾天,羅馬尼亞魔法安全局才在南方一個山頂上發現了烏內斯教授三人的行蹤,從接到魔法信號到找到本人大概用了一天左右,發現這三人的時候,記者們有了下面這一段描述:

  「他們三個目光呆滯,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渾身燒傷和血痕,看上去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恐懼,哦!梅林,誰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羅馬尼亞方面說他們遭遇了古代龍種後裔的襲擊,那一定是在胡說八道,那種會用魔法還會說話的龍現在連童話故事裡都沒有了。」――《預言家日報》麗塔・斯基特

  ……

  阿尼馬格斯!

  遠方一座山洞裡面,隔絶了一切窺視的白龍專心致志地進行著魔法研究,然而他的表情說明他對現階段成果並不滿意。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他親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解析這個法術的原理,有著三體人分析支持,他自信已經將所有細節做到最好,然而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失敗、失敗、再失敗。

  最初的失敗還有原因可以解釋,現在的失敗卻連原因都找不出來。

  明明魔力結構完整運行,施法時候的精神也毫無雜念――白河敢保證他施展阿尼馬格斯時心靈是他兩輩子加一塊兒最純潔最專注的時候,儘管如此,還是在最後關頭莫名其妙地失敗。

  阿尼馬格斯。

  白河失望地嘆了口氣,又是近乎完美的運行,漂亮的法術光輝,以及莫名其妙撲街的結果。

  毫無反應。

  但他還沒有放棄。

  「研究所,沒有辦法再改進了嗎?」

  [沒有辦法了,我們和你共同努力的結果已經將原魔法合理的部分改造到了極致,我們可以不負責任地說,以這個魔法現在的完成度,即使到了魔法環境更複雜的安塔斯,稍加改造適應之後也能夠完成變形了吧,宿主,或許是你根本不適合這個魔法,畢竟他最初是給人來變身用的。]

  「等等,給人來變身……阿尼馬格斯,阿尼馬格斯……」白河忽然捕捉到了什麼:「研究所,重複一下剛才的話。」

  [嗯?宿主發現了什麼?好的,現在開始複述:沒有辦法了,我們和你共同努力的結果已經將原魔法合理的部分改造到了極致……]

  「就是這裡,停。」白龍叫了停,他咂摸著,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明明最不合理的地方還留在法術裡面,哪裡到了極致,阿尼馬格斯……阿尼瑪格斯,這個咒語就是用來讓人變成動物的,而我要的是龍變成人啊……」

  [所以呢?]

  「不,不是阿尼馬格斯(Animal-magus)。」白龍睜開了眼睛,抬起一根爪子,彷彿一股魔力從身體各處釋放出來:

  「修馬格斯(Human-magus)!」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24
51 霧都

  92年的巴爾幹地區局勢分外混亂。

  羅馬尼亞紅黨政府倒台不過兩年,新上位的救國陣線正積極地為剛解體不久的蘇聯提供經濟發展樣本,休克療法致使通貨膨脹飛起,並未完全崩潰的福利保障和相對稀少的人口讓這個國家看起來表面還像那麼回事,不過深入瞭解一番就知道這個國家已經有些爛了。

  工業崩盤一年不如一年,人民日益貧困,那位被槍斃時頗有英雄氣概的前總統齊奧塞斯庫留下的人口政策將羅馬尼亞變成了東歐著名的人口販賣貨源地,不僅僅是少女和幼女,呃,有時候也包括可愛的男孩子。

  黑幫從羅馬尼亞各個地區誘拐來少年少女送到波黑地區,再途徑海運到西歐和東南亞,這條後世著名的人販貿易路線在這個年頭已經露出了端倪。大量無知少男少女被一塊炸雞、一杯可樂誘惑離開了家鄉,或者被麻藥麻翻了拐進路邊街角投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洞,黑幫的黑手深入政治混亂區域的各個角落,能夠在經濟危機下保持著富裕家境的人很多離開了故土,留下來的都緊張地保護著自己的子女,警惕著暗處的貪婪視線。

  今天住在阿卡加鎮的一些普通人可以放鬆一口氣了,前一天早晨這個位於羅馬尼亞西南小鎮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件,自從政府失控後一直控制著此地的黑幫『圖克』基地發生了大動亂,當平常毫無作為的警察趕到案發現場時,發生的事情幾乎讓他們把早飯都吐了出來。

  在這所黑幫用作基地的地下賭場深處,到處都是不忍卒賭的血跡和倒地呻吟的人,奇蹟的是他們每個人都還活著,不過警察先生普遍認為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所有受害者的肢體骨骼都被詭異地扭斷,即使能夠接好也會留下終身難消的殘疾,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腦袋都被重擊了好幾十下,下手的人很有分寸,造成的效果最嚴重的不過是癱瘓而已,當然,咳,全部都成了痴呆。

  這群痴呆沒有給調查人員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他們連說話的功能都失去了,只會翻著白眼哦哦啊啊。

  監控系統在這個年代不是普及的技術,因此警察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包括現場的調查在內。除了血跡和受害者,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就連打鬥的痕跡都只留下了一點點,許多痕跡彷彿被憑空抹除一般,只留下粉碎的邏輯片段。

  這群可憐蟲一定是得罪了最頂級的犯罪集團吧,警察們想,隨即就不再關注兇手是誰的問題,自從舊政府垮台後,他們一直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混日子,偶爾也像黑幫一樣魚肉一下百姓,年初南面又鬧出了波黑獨立的鳥事,更多的難民越過邊境湧入雖然越來越窮但怎麼說也還算平靜的羅馬尼亞,警察還要忙著別的事情――這已經夠痛苦的了。

  眼下黑幫被滅至少是有點好處的不是麼?在地下室裡解救了一堆待賣的少女,幾個失蹤的本地少女赫然就在其中,她們的家人千恩萬謝著,讓這些平常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黑心警察得到了一些良知上的滿足。

  他們也就不在意為什麼那神秘兇手寧願大費周章地把所有受害者打成殘廢智障,而不是更省力地殺死他們,這案件是如此詭異,以至於很少人意識到罪犯的目標是保險箱裡的美金,雖然按照罪犯的說法是:「你們竟然想要賣我?那就把錢先交出來吧!」

  「那個傢伙一定是個心理變態。」這群警察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後,就不再關心這件事情了。

  罪魁禍首利用著犯罪獲得的金錢,經過一番周折後連續越過幾重國境線,一路到了英國倫敦。

  ……

  白河走進還沒有關門的小店,頗為奇葩地買了一份牛排和三個西紅柿,這就是今晚的晚餐。

  相比後世天朝的人山人海,這個時代的霧都顯得有點安靜,哪怕它的人口密度超越了地球絶大多數地方。

  他坐在那裡就感覺到周圍的視線不斷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白河有些無語,對著光華如鑒的桌面不知第幾遍看自己這張臉――倒是和他上輩子八九歲時候的差不多,只是淺紅色的瞳孔和純白的頭髮實在是太耀眼了。

  白河對此也很無奈,與安塔斯的四環奧術『變形術』不同,阿尼馬格斯以及在其基礎上衍生出的『修馬格斯』的變形機制並非自由變形,而是定向變形,就像是一個巫師的阿尼馬格斯只能對應一種形態一樣,白龍的變形術也只能對應一種形象,比較蛋疼的是這種形像是從施法者自身的某些特徵裡提取出來的,比如說年齡和外形。

  好吧,雖然體形異常了一些,作為一條實際出殻時間不到五年的幼龍,變成個兒童也能接受,但是長得這麼矮又是什麼意思?

  白河坐在凳子上,看著懸空的雙腳,無語地望著天花板,說好的和龍形一般高大魁梧呢?

  不過單論人類形態,四五歲的年紀能夠變出八九歲的外形已經很逆天了是不是?

  食客們頻繁注意著他,所幸與白化病一模一樣的症狀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體徵,大多數成年人也不會欺負一個看上去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他伸出叉子一戳盤裡的西紅柿,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

  「嘿……先生。」

  一個軟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白河看到一個穿著洋裝的可愛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桌邊,她雙手攀著桌沿,用力地『嘿咻』一聲,就坐到了白河的對面。

  她兩眼發光地看著白河盤子裡的大西紅柿,鼓著腮幫子露出可愛的表情:「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番茄嗎?」

  「這是你的媽媽賣給我的。」白河把剩下的西紅柿吃了進去,看了一眼正在前台擦著桌子的青年女人,她動作利索,長著零星斑點的臉上透著樸實:「她是這裡的老闆娘,你為什麼不問她要呢?」

  「不行。」女孩笑嘻嘻地說:「媽媽說,一個番茄就要有一個番茄的價錢。」

  「所以呢?」白河忍不住讚歎,這就是典型的資產階級覺悟啊。

  「所以我很想吃。」她笑得眯起了眼睛。

  白河看著女孩的臉――大大的眼睛,光滑的皮膚,在這個年紀倒是看不出來長大以後是什麼模樣,不過不長歪長胖的話也醜不到哪裡去吧。

  作為一個對白人女性的臉盲,白河表示並不願意往深究這種想法的合理性。

  於是他果斷而堅決地答道:「不行!」

  「為什麼?!」

  「一個番茄就要有一個番茄的價錢。」

  「喂!」白人小姑娘氣惱地站在了椅子上:「你這個小氣的傢伙。」

  白河繼續拿起另一個西紅柿咬了起來,小女孩的發作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氣鼓鼓地坐了回去,突然湊近白河的耳朵:「小氣鬼,我拿東西和你換,這樣總可以了吧。」

  「跟我換?」

  「你還沒有住處吧?」小姑娘眼睛裡露出狡猾的神色:「別想騙我,小氣鬼,我天天看你在四周閒逛,那天你把達利趕出他們定的地盤的時候,我都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唔?那有什麼關係?讓你看到就是不怕你知道,那個小屁孩欠修理。」白河想起來那天想要仗著身高體壯欺負他的男孩,當然,他在來倫敦之前就認識這個人了,畢竟是原著裡的知名龍套。

  「wow,這話真cooool~你真棒。」小丫頭雙眼閃著光拍手說:「實話說了罷,達利那個傢伙我想揍他已經很久了,他天天帶著狐朋狗友騷擾附近的女孩子。」

  你才多大一點兒?白河不禁無語。

  「怎麼樣?交易成立嗎?留下來吧。」她看著白河,急切地說:「你的身份也有問題對不對?我可是看到了,每次警察過來巡邏的時候你都躲起來,而且哪有正常人會用美元買西紅柿吃?」

  白河警惕起來:「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是啊,我要給安吉爾找個伴兒,知道嗎?牠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小姑娘帶著期待地說:「如果你留下來,牠就不會寂寞了。」

  白河有些愣神。

  白化病麼?長成這樣……難度高哇。

  他有了點好奇,同時也確實想要在這個地方找個靠譜的住處――如果眼下沒有,估計過幾天他就要打本地黑社會的主意了,這個時代沒有幾個國家會允許一個小孩子孤身長途旅行,能夠連續穿越國境線靠得還是偷渡――搭便車,順風船,至於危險……他會怕危險嗎?

  不過長途飛行是他不敢幹的,一怕天上的雷達,二則是估量著本位面法師的尖端水平,他不敢保證自己那樣張狂地長途飛行能夠萬無一失。

  白河看了一眼老闆娘,就看到那擦完了桌子的老闆娘對著自己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他心裡有了譜兒,把最後一個柿子放在指尖上下玩弄起來,這枚紅彤彤的柿子如同雜耍一般在他的手心手背之間滾動著,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立即引起了小女孩的一陣陣驚呼。

  「給你。」西紅柿輕輕地落在了女孩兒手裡,她回頭和老闆娘相對著眨了下眼,同時露出了慶賀的yes手勢,白河看得暗暗翻白眼。

  莫非這就是看到迷路小貓就想撿回家的愛心和善心?可愛的愚蠢的人類啊,你們撿的可是一條龍!嗷嗚!

  「跟我來!」小姑娘跳下了凳子,西紅柿就直接丟在了桌子上,她牽起白河的手就朝後頭走去,打開後面掛著『女貞路21號』牌子的門,蹬蹬蹬上了二樓。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你今年幾歲了?」

  「下個月11周歲,怎麼了?」小女孩怪異地看著白河的驚奇注視。

  「沒什麼……」就是你這身高太感人了,白河看著女孩的小短腿,默默在心裡補充。

  他對於莫名其妙變矮的怨念一瞬間就少了一大半。

  跟在女孩後面,他的視線暗中投向傳說中女貞路4號的位置,默默地展開了盤算。

  學會了變身咒,HP世界中能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那些著名的黑魔法了,這些法術從效果上高度類似安塔斯的死靈系法術,包括魂器、死咒、陰屍、詛咒等等,白河對此非常感興趣。

  在對於這類法術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當時在羅國的白河並不敢輕易南下阿爾巴尼亞作死,哪怕是個殘魂,佛地魔也是這個世界施法能力巔峰的人物,誰知道他在森林裡面佈置了什麼?自己的靈魂真的鬥得過他麼?而自己又真能找得到他麼?

  這個世界的許多地名在原著上僅僅是概念,包括一些巫師的聚居地,難道要他按照文字描述,大費周章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去找嗎。

  保守一些,白河將主意打到了霍格華茲的頭上,如果能混進去,找到黑魔法的資料應該不成問題,蟲尾巴在霍格華茲做了三年多的老鼠還沒有被發現,白河對自己的變身術也是自信滿滿。

  從研究到領悟花了快兩個月,再把『修馬格斯』這個和『阿尼馬格斯』對應,一般巫師要反覆練好幾年、極易出現意外、又是自己新發明的高難度咒語各方面研究清楚;加上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路從巴爾幹趕到英國,此時日曆已經是1992年6月中旬,距離第二部霍格華茲開學只剩兩個月多一點了。

  是主動去尋找呢?還是想辦法吸引他們呢?

  先吸引,吸引不到再主動。

  實在不行就去直接尾行主角。

  就這樣吧,白河做出了決定。

  「安吉爾就在裡面,快進去陪牠吧!」女孩子打開房門,白河看到房間裡唯一的活物,不由木然。

  一隻紅眼睛的長毛大白兔正在床上歡快地吃著食物,尾巴一翹一翹,看上去炯炯有神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7-4-30 13:27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26
52 覺醒

  打定了主意要混進霍格華茲,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混一個英國國籍,按照三體人提供的原本著作,這個學院招收的外國留學生人數為零,即使有些亞裔和黑人,也都掛著英國的國籍。

  白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連夜走訪了內政部和數家福利院,沒有魅惑人類這個法術,他只好利用潛行,以三體人提供的高超入侵技術以及各種文書偽造手段,成功地取代了一個幾年前在福利院失蹤的白化病男孩,炮製出了一個英國孤兒『雷文・懷特』的身份。

  按照原書內容,白河推斷魔法部很可能會注意到麻瓜家庭中表現出魔法天賦的孩子,隨後在幾次『意外』中,他向本世界的源不加遮掩地洩露了一些魔法靈光,很快白河得償所願,一段時間裡確實有一道視線在觀察他,這種感覺在預言法術下得到了確認。

  白龍猜測他們就是魔法部前來調查的人,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好,偽造的身份上也將年齡設置成了入學標準的年紀,接下來的等待時光裡他也沒閒著,他梳理了一遍魔法知識,同時也進一步開始瞭解身體的新變化。

  一直以來一個現象引起了他很大的注意,自從那次睡眠甦醒之後,他體內流淌的魔力變得越來越強大和活躍,漸漸地,白河發現這些與血脈軀殼融為一體的魔力在施法中表現出了一種可以取代精神意志的呼喚魔力的效果,這個現象讓白河異常震驚,這意味著如果放棄巫師常用的精神感應,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流淌在血脈中的魔力進行施法。

  一些需要力量不高的低級法術,白河已經可以這麼幹了。在使用本位面法術的時候這種效果尤其明顯。

  白龍很快意識到,這是屬於術士(Sorcerer)的施法方式,也是屬於龍的正確施法姿勢。

  這意味著他這一條白龍天生的施法能力,在這個僅僅處於幼龍期的年齡段,覺醒了。

  「這真不魔法。」這個發現讓白河頗為驚訝:「好像有點早了。」

  若是放在安塔斯的龍族裡面,這絶對是爆炸性新聞,他覺醒的速度不僅遠比正常的白龍要快,比五色龍族中施法能力最強的紅龍還要早一個年齡段。

  [研究所倒是認為這並不算離奇,畢竟宿主在很早的時候就主動接觸魔法,體內積存了遠遠超過普通龍類的大量魔力,又是在有意識地研究法術,雖然這些魔力大部分來自宿主施法後的殘餘,但也終歸對血脈產生了刺激,量變產生質變,這時候覺醒天生施法能力完全可以理解。]

  白龍思忖一陣點點頭認同了研究室的說法,一般的龍在他這個年齡段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二筆狀態,哪有他這種發憤圖強的異類?天道酬勤,不是沒有道理。

  他冷靜下來,覺得不需要太過興奮,這個時候解鎖這個能力,只能說頗為雞肋。

  龍類這種天生的施法能力隨著年齡增長,白河估算著自己體內的這點魔力的水準,能有個1級術士的水準就不錯了,而他的巫師技藝經過訓練和研究已經穩穩達到了魔網第三環。且術士的施法能力受限於血脈,對所有法術並非一視同仁,比如白河就發現有關火焰和生命的力量似乎與自己的血脈絶緣。

  所以還是要堅持法爺路線一百年不動搖,畢竟升級快(相對龍類而言),能力全面,成型之後逆天。天生的血脈施法就讓牠隨著年齡慢慢成長,反正又不會丟。

  七月末一隻貓頭鷹翩然而至,白龍看了看丟下的信件,大致內容就是他已經被霍格華茲錄取,信的內容他心裡清楚,就不用再騙字數,與原著的信唯一不同的是對於他扮演的這種麻瓜家庭的子弟,最後的內容並非是請求貓頭鷹回信,而是請等待高年級學員前往接引。

  白河下樓將這信件交給了老闆娘唐娜,老闆娘閲讀完了信上的內容,目瞪口呆地看著白河:「哦~親愛的雷文,你竟然也學會新玩笑了?」

  「巫師?」她的女兒小蘿莉胡爾達也在一邊擎著下巴看著他:「雷文,這可真是個好笑話。」

  「一點也不好笑,我真的是個魔法師。」白河低聲道,他拽起正在一邊亂竄的大兔子的耳朵,到了小小的酒吧中央大聲說:「注意注意!看我來給大家表演個戲法兒!」

  「好!來一個!」一群閒得蛋疼的酒客紛紛高呼。

  白河一笑,將白兔向空中一拋,右手的手帕一揮,那白兔到了最高點,下落時候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一托,如同月球漫步一般緩緩下落。

  「唔!」老闆娘眼睛一直,手裡的抹布震驚地掉在了地上。

  酒客們也紛紛一愣,旋即屏起了呼吸。

  「看這個!」白河伸出雙手,嘴裡吐出一團誰也聽不懂的語言,下降到地面的兔子身體突然向上,又緩緩地漂浮了起來。

  白河裝神弄鬼,表情動作異常誇張,那兔子在空中不斷蹬腿,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的天哪!」白河的戲法引起了所有酒客的目瞪口呆,短暫的安靜之後,酒吧裡發出熱烈的掌聲:「這是真的魔法!再來一個!」

  那隻長毛白兔在空中劇烈地掙扎著,紅眼睛滿是驚恐,白河微笑著操縱著浮空術,讓白兔擺出各種奇葩的姿勢,一會兒太空步,一會兒前滾翻,一群酒客如痴如醉,胡爾達卻是震驚之餘走到白河身後,想要找到戲法的機關。

  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怎麼能騙過她呢?哼。

  白河暗暗好笑,驀地伸手一招,旁邊烤肉的架子就緩緩挪了過來,他一手握住兔子的耳朵,另一隻手拿著快帕子大聲喊道:「看我表演一個新的!把安吉爾做成烤兔排之後,我只要輕輕用這個手帕一蓋,牠就能活過來繼續活蹦亂跳,啊,看這戲法!牠是多麼神奇啊!――」

  「好!快來一個!快來一個!我們要烤兔排!」酒客們起鬨道。

  「來,睜大眼睛!」白河就要把兔子按在烤架上面。

  「天哪!」

  胡爾達一把奪過白河手裡的兔子:「你這個大壞蛋!我不讓安吉爾和你一起玩了!嗚嗚嗚嗚!!」

  她轉身哭著逃進了後頭,白河聳了聳肩,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酒:「好吧,看來她不喜歡烤兔排。」

  酒客們發出一串哄笑,朝白河舉起了一片大拇指。

  「好吧,我的寶貝小魔法師,別忘了一會兒找胡爾達道歉。」唐娜抱了抱白河,親了他臉頰一口,臉上的困惑卻更深了:「寶貝兒,這麼說信是真的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27
53 介入

  「當然是真的。」白河翻個白眼:「再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接我。」

  「好吧,哦~真難以相信。」唐娜聳聳肩,把白河翻過來:「寶貝兒,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見,但請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嗎?不行,我得陪你一起去。」

  「胡爾達怎麼辦?」白河問:「她需要你照顧她。」

  「哦,好像是個問題。」唐娜有些無奈,雖然女兒成天活蹦亂跳,但正如白河所說,她的身體確實不好。

  「留下來吧,相信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是麼?」白河好說歹說,終於勸服唐娜放棄了想法,只是這個博愛的英國女人仍然一副捨不得的樣子――她一直想要個男孩子,這個世界上哪有幾個比眼前這個小孩更可愛的男孩子呢?

  當然,僅限於她不知道這個男孩子會變成龍,會揍人,會把人放在火架子上烤的時候。

  上樓吃了胡爾達兩記白眼,白河就進入了等待的狀態中,然而等待了兩天兩夜,仍然沒有見到有同學來找他,這讓他納悶非常,直到第三天晚上,街道上的一陣響動將他從午夜的冥想中驚醒,看著女貞路4號方向爆發的強烈靈光,他忽然意識到,好像有一段劇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他披了件衣服,直接從窗戶跳到了樓下。

  ……

  女貞路四號,羅恩・韋斯萊和著名的惡作劇雙胞胎正開著他們老爹的非法改裝車,用力拽著二樓居室窗口的鐵柵欄,顯然這粗粗釘上去的柵欄不是老爺車的對手,嘎拉拉一聲就掉了下去,隨即惡作劇雙胞胎和羅恩哈利一起搬空了哈利的行李,在老德思禮暴跳如雷地追擊下遠遁而逃。

  他們大笑著,彼此交談起來,然而只過了幾秒,他們正準備高飛的時候,就看到了靈異事件。

  車子前頭的天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做著搭車的手勢,一雙眼鏡笑眯眯地看著車裡的人。

  「喂!弗雷德!開隱形了嗎?」喬治目瞪口呆地問。

  「開了開了。」弗雷德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麼能夠看得見我們的?」

  「或許我們應該停下來問問他。」

  「見鬼了喬治,我認為這不是個好辦法,你看他的頭髮和眼睛,長得簡直像個吸血鬼。」

  「吸血鬼也有小孩子?」羅恩問。

  「他會撲進來,啊嗚一聲吃了我們。」

  「我覺得我們還是停下來比較好,你看他都攔到我們前面了。」

  「哦,見鬼,讓我看看……他拿著的是什麼信。」弗雷德忽然眼睛一突,停下了車子很快降落到一邊的街道上,他看到那個攔車的怪人也停了下來。

  「你們好,尊敬的巫師們。」白河走到車前,無視隱形將信遞給了主駕駛位的弗雷德:「去能買到這些東西的地方,麻煩搭個車。」

  ……

  幾個剛剛做完案子的人面面相覷,他們看完了信,很快看著白河的視線變得興奮起來:

  「哦!梅林的鬍子,你是今年的新生?」弗雷德道:「你的長相可真酷。」

  「這是白化病。」白河拿出萬能的搪塞。

  「抱歉,不過這問題不大,看,弗雷德和喬治出品,染色糖糖豆,可以把頭髮染成各種顏色,呃,當然沒法選。」

  「那可真是謝謝了。」白河接過豆子:「我現在能上車了嗎?」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沒有問題,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去我們家的話。」

  「當然不介意。」看著眼前三個紅頭髮,白河想起來在這個世界最初見到的某個人。

  「好的,哈利,羅恩,讓個小位置出來,哦,上帝,你長得可真小。」

  看著白河輕易擠進做得滿滿的後座,幾個人都是驚呼起來。

  白河暗暗無語,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的身體不過是八九歲的大小,只不過是在做的假身份資料上強行11歲,這讓他看起來比後排的兩個還要矮大半個頭。

  「雷文同學,按照信上的說法,你是麻瓜家庭出身,呃,換個說法……你家裡沒有會魔法的人吧。」

  「是的。」白河知道弗雷德想問的問題,他也十分納悶。

  「那就很奇怪了。應該有人會去告訴你從哪裡搞到這些東西的。」喬治道:「難道這兩天都沒有高年級的學生去找過你?」

  「明知故問,喬治,真奇怪,那個人也太不負責任了,這種事情明明越快越好,如果太久不去,他們會以為這信上寫的是騙人的。」

  「等等,喬治,這個小鬼住在女貞路21號。女貞路21號?!」弗雷德突然喊了一聲猛地踩了下剎車,轉頭就看著後排中央。

  「女貞路21號?梅林的鬍子!」喬治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同時轉頭。

  「為什麼看著我……」哈利尷尬地笑了笑:「怎麼了?」

  「霍格華茲在女貞路只有一個在校生,哈利。」喬治一臉不忍卒睹地模樣。

  「啊?」連羅恩都有些明白過來,哈利仍然一臉懵逼。

  「一般來說指引麻瓜新生這種事情,都是由距離那個新生住處最近的在校生做的。」弗雷德嘆了口氣,點出了事實。

  ……

  「嗚~」

  哈利・波特,整個七部小說的主角瞬間意識到了真相,他摀住了頭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抱歉抱歉抱歉。」

  他不斷地向白河道著歉:「多比把我所有的信件全部攔住了,我差點就害了你。」

  「現在不是挺好麼?」意識到了前因後果,白河很是無所謂:「圓滿結束,皆大歡喜不是麼?」

  「沒錯,梅林的鬍子!圓滿結束、皆大歡喜!韋斯萊號!起飛!」弗雷德長笑一聲,開車飛馳。

  「對了,你剛才是在天上飛?」羅恩悄悄問白河:「怎麼做到的?」

  「天生就會的,漸漸就能夠控制了,我小時候就有些與眾不同,哦~很多怪事,這也是其中之一。」白河聳了聳肩,如此解釋自己用部分『修馬格斯』張開變色隱形的翅膀在天上飛的事實。

  這個世界的巫師只可能有兩種人,一是天生精神異常強大者,二就是血脈施法者,這兩者的共同點是都能在未經訓練的情況下無意識間觸動到世界的源,搞出種種奇葩的事件,因此說巫師是天生的也不為過。

  因此已有充分準備的白河不怕暴露,這種事情在巫師眼裡不是很正常麼?

  「這不是怪事,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羅恩果然安慰著,他繼續道:「不用魔杖只靠感覺就能做到這個,你的天賦一定很棒。不過你太瘦小了,需要勇氣和力量,來格蘭芬多吧,這絶對會是你的正確選擇。」

  「沒錯,正確的選擇,格蘭芬多。」弗雷德和喬治吹起了口哨,甚至自編起了歌曲。

  「我會考慮。」白河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無論是獅院還是蛇院,都是老鄧的重點監視對象,也是全書鬥爭的中心,以他前往霍格華茲的目的,離被關注目標越遠越好。

  「噢!看,快到了,就在前面!」前方的建築讓弗雷德和喬治歡呼著停了下來。他們下了車很是誇張地昂首挺胸打開了前後車門:

  「歡迎光臨陋居!」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29
54 採購

  進入了韋斯萊的陋居,欣賞了一番HP最強老媽吊打雙胞胎的戲碼,白河上了韋斯萊家的餐桌,坐在哈利的側面。

  「放輕鬆,哈利,還有這位雷文小同學,哦,好吧,看來你一點兒也不緊張。」莫麗・韋斯萊朝哈利和白河的盤子裡各放了七八根香腸和兩個煎蛋,白河禮貌地道了謝,他看到金妮・韋斯萊冒冒失失地衝進廚房,又在見到哈利・波特的時候尖叫著退了出去,莫麗・韋斯萊弄好了黃油麵包,送給哈利和白龍,一切和劇情一模一樣,除了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之外。

  白河等待著劇情的延續,親手參與過驅趕地精的活兒之後,他走進屋內,這時候他發現劇情發生了轉變――和他記憶的不太一樣,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和韋斯萊先生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飯,和徹夜工作的韋斯萊先生一般,這個人也顯得很疲憊,然而白河的到來讓他瞬間發生了異變,他睜開欲睡不睡的眼睛,在看到這一個長著白毛紅眼睛陌生人時,瞳孔猛地放大,呼吸猛然一滯,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也全是恐懼。

  「查理!你怎麼了查理?」莫麗・韋斯萊瞬間被嚇到了,他把查理扶了起來,她看著白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扶額嘆息一聲:「好查理,沒事了,我們進屋去。」

  「他究竟怎麼了?」哈利好奇地詢問面色同樣尷尬的羅恩和雙胞胎。

  「唉!可憐的查理,自從去年從羅馬尼亞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一看到白色毛髮和紅色眼睛的東西就會抓狂,連那種小白兔都會把他嚇到。」羅恩翻個白眼:「真抱歉雷文,他不是覺得你長得奇怪或者什麼的……是真的發生了很大的意外。」

  「什麼意外?」哈利好奇地問。

  「他在羅馬尼亞研究龍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事故,具體的事情不細說了。」弗雷德低聲說:「那事情之後他發誓不再研究火龍,隨後就調回了倫敦,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神經兮兮的,你們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白河連連擺手,事就是他幹的他怎麼會介意?

  「哦~這位是?」亞瑟・韋斯萊,一群逗比的父親,同時也是逗比們的典範問候完了哈利,終於注意起了這個長相奇特的小男孩兒。

  「他是今年的新生,本來應該哈利去接他的,結果出了點意外。」莫麗・韋斯萊回答道:「看啊,這個可憐的孩子,又瘦又小還是白化病,他還沒有金妮高呢。」

  「真可憐,也夠幸運的。」亞瑟・韋斯萊笑眯眯地說:「別管查理,我會讓他多去我那幹活兒的。」

  「謝謝韋斯萊先生,不過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會在買到這些東西之後回去等待開學,我只需要一個指南就足夠了。」白河有禮貌地說:「我一會兒還要借支貓頭鷹報平安呢。」

  「沒有問題,海德薇就可以。」哈利說。

  「看,真是一群懂事的孩子,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去對角巷,你肯定會喜歡那裡的。」亞瑟・韋斯萊拍著白河的肩膀:「哦,你可真夠瘦的。」

  「非常感謝。」白河致謝道。

  接下來幾天裡,白河見證著這群紅頭髮逗比的各種作死,不過每當他觀察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偶爾出現的查理・韋斯萊也觀察著他,這個劇情出現的巨大變數讓讓白河有點不適,不過他也沒在意,這最多只是一種恐懼遺留下的疑神疑鬼。

  白河接過了飛路粉,跟著韋斯萊一家飛到了對角巷,跟著紅頭髮一家著急了一陣,就看到海格帶著誤入翻到巷的哈利過來。

  他們一起進了古靈閣,白河把身上最後的一筆錢換成了加隆和西可,這筆錢來歷曲折,在羅馬尼亞他們是黑幫保險箱裡的美元,白河在炮製出身份之後又委託唐娜將它們分批換成了英鎊,現在終於完成了第二段變身,可以說是功德圓滿,不用再折騰了。

  靠著這筆錢他在對角巷裡買到了除了魔杖和教材之外的所有東西,只是旁邊的目光讓他微微感到不適。

  查理・韋斯萊一直跟著他,美其名曰帶路,實則讓白河心中升起了高度警惕,有些可惜自己沒有研究出遺忘咒這個法術。

  「查理先生,我長得很可怕嗎?」

  走在通往奧利凡德魔杖店的路上白河突然問。

  查理臉色一變,看起來很害怕地向後退了半步,慌忙地搖搖頭:「不不不不,只是你讓我想起了一段……」他臉部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不太好的故事。」

  「哦,我還以為查理先生是對白化病有些不一樣的看法呢。」白河故意笑了一聲,查理的表情更不好意思了。

  「不,我沒有別的意思,那事情真的很可怕,現在還記憶猶新。」

  白河看著查理的臉,微微有些放心了,這種反應說明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並沒真的懷疑他,或者說懷疑不深,而的確是有著很深的心理陰影。

  「介意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河明知故問,作為一個好奇寶寶這時不追問一句實在是違反設定,很容易引起更深的懷疑;而且這還是個解除查理・韋斯萊對他防備的好時機。

  「沒什麼,反正說了在英國也沒人相信,他們都說我瘋了。」查理臉色變幻:「我和我的導師在羅馬尼亞被一條龍襲擊了,天哪,那條龍會說話,還會施展魔法!是一條古代種!」

  「古代種是什麼?」

  「哦,實際上現在也沒人知道古代種的存在是真是假,聽著,所有的記載都是在一千年前的傳說裡面。」查理嚥了口口水:「現在的火龍都是只會噴火和吃肉的傢伙,雖然比蜥蜴聰明些但還不如猴子,只有傳說中的古代種才擁有和人相等的智慧和比人更強的施法能力,不過最後一條古代種在梅林的時代就消失了,牠們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對了,那條龍長著白鱗片和紅眼睛,所以……很抱歉。」

  「沒關係。」白河眯了眯眼睛:「相信你會好起來的。」

  「是,是,我相信,見鬼,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那些人說的是中了黑巫師的記憶偽造術了。」查理搖了搖頭:「……等等,我傷口有點疼。」

  他忽然摀住屁股,滿頭的冷汗掉下來:「我痔瘡犯了,見鬼的古代龍,你先進去買魔杖,我去廁所處理一下。」

  白河注視著他遠去,略略有些放心,接下來的事沒有這個人看著最好。

  轉頭望向奧利凡德的店舖,白河把握頗大地猜測,以自己的特殊體質,在買魔杖這個環節裡十有八九會出麼蛾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進去的時候白河並未感到異樣,然而在奧利凡德量完了各種數據之後,第一根魔杖到了白河的手裡,他只是輕輕一擺,魔杖就彷彿被燒紅了一般劇烈顫動著。

  「梅林的鬍子,簡直不可思議。」奧利凡德直了眼,他看著白河:「這根魔杖,他居然在恐懼,不可思議!你的天生魔力一定是非同尋常的強大。」

  恐懼?

  莫非這些木頭和毛混合黏成的東西還能看得出自己是什麼?

  白河有些無語地揮著奧利凡德遞上來的下一根,毫無疑問又是如此,三根之後奧利凡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白河也是十分之無奈,這些魔杖的恐懼大概是有道理的,畢竟身為一條龍,他的魔力的確很可怕。

  「看來我並不需要一根魔杖,奧利凡德先生。」白河想到入學須知上的物品單,決定變通一下:「你可以給我一根像魔杖的棍子。」

  「不可能,賣那種東西是奧利凡德的恥辱,不會有巫師不需要魔杖,孩子,哪怕你的天賦很強大,奧利凡德這裡也有適合你的東西,給。」奧利凡德吹著鬍子,從桌子下面的灰塵中掏出一個盒子:「鐵樺木,老龍的心臟筋腱,9英吋,我以前一直以為它是我實驗失敗的產物。」

  白河皺眉一揮魔杖,這回倒是沒有斷,一道青而冷的光從魔杖頂端噴了出去,在地面上澆出一道寒霜。

  「喔!我就知道能行,老龍的心臟筋腱和鐵樺木,最堅韌的內芯和世界上最硬的木料,從來沒有巫師能夠揮動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不過可以看出來你會是個了不起的巫師。」奧利凡德讚美起來

  「確實不錯,借你吉言。」白河摸出十幾個加隆遞給奧利凡德,他不想打擊這個老闆,這根魔杖的確是一根失敗品,除了硬一些一無是處,魔力增幅效果差,魔力敏感度更是渣到不行,完全不能夠讓如哈利羅恩這種天賦的巫師施展出法術來。

  換言之,這是跟粗線條低智商的魔杖,不過他不懂得恐懼。

  白河倒是很滿意這一點,畢竟他也不是真的需要魔杖。

  他跟著痔瘡歸來的查理到了麗痕書店,路上查理不再顯得那麼侷促,看來一番談話讓他對白河這個白毛紅眼不再那麼忌諱了。白河趁著哈利正在配合洛哈特搞簽售的時候買到了教材,又默默看完老馬爾福和老韋斯萊的衝突,一天結束他吃過晚飯,亞瑟和查理開著車送他回了女貞路21號。

  應付完不停地拉著他問東問西的胡爾達和唐娜,白河回到臥室反鎖上門,頗為凝重地從口袋深處拿出了這一天到手的真正的最大收穫。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30
55 溝通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劇情終究沒有大的變化,哪怕韋斯萊一家這邊多了一個身強力壯的查理,馬爾福一家仍舊沒有放棄噁心這一家的機會(原著中海格在的時候他們也這麼幹了),這本要命的日記還是塞進了金妮的坩堝裡。

  白龍將它順了過來,算是難得做了回好事,不過當事人估計不會知道就是了。

  他審視著日記本封面頁,已經上升到源的視角讓他得以看到這本書上的東西。

  糾纏的負能量,深不見底的黑暗以及更深處看不清楚的混沌。

  靈魂的源質。

  研究死靈系法術的重要基礎之一。

  只有以這種東西承載,靈魂才能夠脫離肉體存在,生人的靈魂周圍是看不到這種源質的,這種東西只來自於生命體的死亡,死亡之後產生的源質能夠支撐人死後的靈魂短暫存在。

  難怪……

  白河看著那坨混沌的東西陷入深思,難怪製作魂器需要殺個把人,靈魂碎片是佛地魔的沒錯,承載碎片的源質卻不是他自己的。

  負能量維持著源質的穩定存在,看到這裡白河開始對死靈系法術有了一定的瞭解,利用負能量和源質操縱死後的靈魂,難怪有些地方研究這種法術的人要被追殺了,法術的性質就注定了這絶不是好人該學的東西。

  但誰說老哥是好人了?

  白河翻個白眼,在一旁的空筆記本上畫了一個圈:

  負能量-源質-靈魂

  死靈術

  「對你們有幫助嗎?」他將詢問體內的三體人。

  [這首先要看我們是否符合魔法世界的靈魂定義了。]

  「毫無疑問是的。」白河道:「在你們工作的位置我能看到一些靈魂微粒,雖然十分稀薄,但可見在這種魔法世界裡面,你們體內仍有一部分東西可以定義為靈魂。」

  [那樣就好辦,利用這些源質,哪怕我們只有符合靈魂定義的部分能夠附著在上面,我們也有辦法通過實驗完成全部移植。可問題是,怎麼操作?]

  白河皺起了眉。

  沒錯,怎麼操作這是一個問題。

  兩個世界的施法規則完全不一樣,不過通過研究,白河大概知道該怎麼去進行施法規則的轉化,畢竟兩個世界的魔法本質相通――全部是對世界意志的呼應,針對的目標性質也基本一致,所以當白河在這個世界研究法術的時候,都力圖將每個法術引起的源的變化及產生的效果研究透徹,完全理解了這兩點,那麼回到安塔斯他一樣可以研發出符合當地施法規則的法術,相比起來,咒語倒成了次要的。

  問題是對死靈法術或者黑巫術白河基本一竅不通――通過一個戲法他可以控制負能量(衰弱之觸),但對源質卻束手無策。

  如果是在安塔斯,估計教授死靈法術的導師這個時候會把厚厚的一本《源質學基礎》甩在他的臉上,可惜那位紅袍光頭有言在先,除了預言系法術之外的任何法術知識他都不會提供,不然白龍何至於長久滯留於HP尋找魔法知識。

  「其實也很好辦。長久來看,可以去霍格華茲的禁書區找黑魔法,就近的話……」白河想到了什麼,忽然打開筆記,臉上露出了一種看上去充滿惡意的笑容:「直接管他要不就行了?」

  白河抬起羽毛筆,在空白的日記上留下狂放的字體:

  蠢貨!起床迎接你的新主人!

  字跡落下的同時,白河的『源視』看到筆記本試圖汲取他的生命力,白河冷笑著將生命力注入進去,順道在其中稍稍摻了一點魔法。

  這句話似乎引起了筆記本中佛地魔化身的長久懵逼。

  過了許久,日記本才有了反應:

  [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不要裝無辜了湯姆馬沃羅里德爾,我是阿不思鄧不利多,我知道你幹了什麼。

  白河怪笑著繼續胡編亂造。

  [你不是阿不思老師,他不會這樣和我這種尊貴的存在說話,不要騙我,。]

  畏畏縮縮,裝神弄鬼,沒想到你這樣的傢伙日後竟然也能成為被稱為魔王?

  [謹慎小心是優秀純血巫師的必備素質,所以我才會成為魔王。]

  他似乎驕傲起來:[你明白我的事蹟,應該知道我的偉大,保持禮貌,後輩,我是純血的驕傲。]

  哈哈哈哈!

  白河直接寫了一串大笑上去,後面還加了個簡筆畫的嘲諷臉:魔王?偉大?驕傲?你簡直太自我膨脹了!你看起來根本不知道你悽慘的未來!你野心勃勃地組建了一支垃圾部隊,想要攻佔整個英國魔法界,結果卻被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打倒了,你的部隊裡全是間諜和懦夫,在你失敗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理睬你!沒有人忠實於你,你孤獨地漂浮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如同可憐的孤魂野鬼。

  可憐啊!可悲、無能的蛆蟲!你為了苟延殘喘設下的魔法,現在卻成了桎梏你靈魂的永恆囚籠,看看你這無助的樣子,悲痛地慘叫吧!痛苦吧!哀嚎吧!失敗者!你的魔王名號,也不過是你曾經忠犬為了從你身上討好處的跪舔,實際上無論在你的敵人或是你所謂的僕人眼裡,你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無能的小丑!他們把你推到前台,只是為了讓你傻鳥一樣去試探魔法界的態度,作為引起暴亂的籌碼為純血討取好處,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們就一腳把你踢開,多麼可悲的人啊,不,現在你已經不人不鬼了,還在以這些諂媚者的馬屁為藉口自我陶醉?

  白河奮筆疾書,從第二部原文看,這本日記本在汲取了金妮足夠的生命力之前,完全沒有主動得知外部信息的途徑,在金妮之前也沒有其他人在這上面寫過字,這裡的靈魂殘片一切意識都停留在1942年佛地魔16歲的時候,立足於這種信息不對稱,就有很多文章可以做了。

  他刻意歪曲事實添油加醋地花式黑了佛地魔一波,大肆地嘲笑了起來,只黑了不到半截,這日記上的字跡就彷彿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只待白河寫完最後一個字,日記本已經完全漂浮在了空中,憤怒的黑色火焰在日記本上燃燒起來,這一回的語言不是文字了,而是直接從空中發出聲音,聲線清亮,但卻顯得有些陰森:「你這個無禮的東西!我看到你了!快說!那個打敗我的人是誰?利用我!出賣我!背叛我的人又是誰?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就吸乾你的靈魂。」

  日記本對白河生命力加快了汲取,然而白河卻保持著惡意的笑容,一直到黑色烈焰包裹的日記本中央突然不断發生爆炸,發出的聲音就突然變成了慘叫:「停下,你做了什麼?你在生命力裡摻了什麼?!陰險的傢伙。」

  「沒什麼,只是一點能量而已。」白河齜起了牙笑道:「希望你會喜歡。」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31
56 秘藏

  看著混合在生命力中的能量在佛地魔的靈魂碎片中翻江倒海,白河悄悄退出了房間。

  過了一段時間,他在身上釋放了一個護盾術,開著奧法視覺重新走了進去,他看到筆記本平躺在桌子上,除了桌子上的一圈淺淺的灼痕,周圍沒有任何的毀壞,彷彿暴走的黑色火焰從來沒有存在過。

  白河翻開日記本,一陣黑色火焰爆裂開來,在秘法視力中卻是外強中乾――沒有任何殺傷力,白河繼續拿起羽毛筆寫道:怎麼了?不行了?偉大的純血種的魔王?我決定了,現在把你交給阿不思・鄧不利多,他一定會給我巨大的獎賞的!

  不!

  日記本停滯了片刻,猛地寫了一行巨大的字:[他能給你什麼?他什麼都給不了你!沒有財富,沒有力量,他只會給你一塊沒什麼用的徽章和一堆廉價的嘉獎!你是他的學生?那他更摳門了!連沒用的分數他都要七扭八拐地給你一串考驗之後才扭扭捏捏地給你!他滿足不了你!]

  白河好笑地看著佛地魔誹謗老鄧(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真話),筆下卻毫不留情:但我也絲毫看不出來你能給我什麼,看你毫無力量,甚至連我都奈何不了。

  [不!我有魔法!所有現在的你們看不到、連做夢也想不到的魔法知識!只要你不把我交出去!只要你不把我交出去!它們全是你的!]日記本的字跡瘋狂地噴湧著:[你真的覺得那些沒用的虛名和榮耀有用嗎?沒有!只有有了力量,那種東西唾手可得!]

  恢復理智了?

  日記本上雖然如此顯示,但是白河一個字也不信。

  一個成天叫嚷著純血至高,以魔王自居,甚至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輸給主角只是因為運氣不好』而連續給主角單挑機會的舊時代BOSS,竟然在這大扯特扯什麼虛名與榮耀無用?

  轉變為魔鬼形態誘惑我上鈎?

  白河看著佛地魔繼續表演,接下來的誘惑更加赤裸裸:[你不想要長生不老嗎?你不要看我這個樣子,那只是個意外,不應該是這樣的!即使如此,我仍然還活著!這是黑魔法的最高傑作!只要你答應,我統統都可以傳授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的咒語不會在我念出來的瞬間把我自己變成一隻癩蛤蟆?

  白河裝模作樣地遲疑一分,寫下這樣的話,隨即他就看到字跡後的狂喜明顯多了一分:[讓我們深入淺出!孩子,你都能察覺出生命力吸取這種黑魔法效應!這是無數巫師都沒有的天賦!你看我對付不了你,我怎麼能夠輕易欺騙你呢?不信的話我可以教你幾個簡單的!簡單到毫無弄鬼的餘地可言!]

  說著下面出現了一個咒語,咒語下還詳細地記述著各種說明,甚至有冥想用的圖案,滿滿地寫了一大頁。

  白河笑了一聲就將日記合上上床睡覺了。

  睡下不久他就察覺到不安分的日記試圖侵入夢境對他進行誘惑,白河有些好笑地維持著半睡半醒的狀態,看著佛地魔用各種逼真的幻境在他的意識之外裝神弄鬼――大部分是白河穿著黑色法袍,學會黑魔法之後天下無敵長生不老的模樣,和佛地魔的夢想如出一轍,白河看得呵呵直樂,卻裝作被佛地魔誘惑的樣子起床開燈,假裝幾經猶豫地翻開了日記本。

  他把日記本上的法術內容騰抄了一遍,便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粗粗地一讀,立即皺起了眉頭。

  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問題,深層的問題不是白河這個水平的法術水準能夠讀出來的,不過冥想圖上卻有著明顯的精神蠱惑的效果。

  蠢貨!你竟敢騙我!你以為小小的蠱惑能做什麼?

  白河寫道:我決定了,我會把你浸泡進麻瓜的大便和用過的衛生巾裡面,這是對你欺詐我的懲罰!

  [不!停下!!你這個粗魯的傢伙!你不能這樣!]日記本裡隱約傳出了哀嚎:[我是高貴的純血種之王!你不要用麻瓜的污穢來玷污我!讓我們好好談談!好好談談!]

  高貴的純血種之王不僅毫無力量還是個騙子。

  白河寫道:既然如此,還不如讓鄧不利多給我那些沒用的東西,至少能讓我有點心靈的滿足,你這個無恥的騙子,我不會再從你的話中聽信任何一個字了!

  [停下!後輩,你以為你把我交給鄧不利多就完了嗎?你已經暴露出來了!我看出來了,你渴望力量!你和我是一樣的!鄧不利多那個老狐狸也會看得出來,你騙不了他,你把我交給他只會讓他在之後的日子裡不停地監視你,從他那裡你永遠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相信我!哪怕你不相信我!我也有辦法讓你信任我:我可以用語言騙你,但我的過去不會騙你,我當年將我的學習筆記都留在了霍格華茲!一直到六年級為止!就在斯萊特林的密室裡!]

  你是指那條看誰誰沒命的大蟒蛇嗎?

  [不!你怎麼會知道!這不可能!!]湯姆・里德爾的筆跡上流露出了震驚。

  白河在日記上蛤蛤大笑:你這個滿頁沒有句真話的渣滓,乖乖地給我鑽進馬桶吧!

  [不!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如果這個你不敢相信!還有!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家裡面!那裡有他的黑魔法筆記!我們每次暑假都會一起在他家裡研究!那裡很隱秘!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說過會把研究結果的初稿一直放在那裡,作為我們的秘密基地!他說過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扯謊,霍格華茲怎麼會允許你們在家裡使用法術?

  [那種狗屁不通的禁令,我們有一萬種方法繞過他!不然你以為這本日記是怎麼出現的!]

  聽起來像那麼回事,我暫且相信你,指路。

  ……

  白河拿著魔杖,留下紙條黑夜中出了女貞路21號,依照原著丟出魔杖招來騎士巴士,在凌晨三點到了威爾特郡。

  馬爾福莊園是個有名的地方,不過麻瓜只能看到外面的假莊園,馬爾福家族的真正住處和韋斯萊家的陋居一般,藏在包括麻瓜退避在內的一大堆偽裝之中,他跟著日記的指引到了目標――馬爾福莊園宅邸後的一處山丘側面。

  一顆怪異的樹在白河的眼前,這就是日記所指的地方,這讓白河深深地懷疑起來。

  他原以為日記指的地方會是馬爾福大廳的密室,按照原著,那裡是馬爾福家藏匿黑魔法物品的倉庫,曾經用來關押霍格華茲的學生,然而身在此處白河知道自己想得錯了。

  他站在大樹之前有些踟躇,入口的咒語十分簡單,他藏在一棵樹之後打開了暗門――原本的樹蔭變成了地洞,日記顫抖著催他向下,白河卻冷冷一笑把日記本埋在了土裡。

  還是那句信他才有鬼,這個秘密基地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要人命的陷阱等著他。即便通過了,白河也不怎麼認為距離湯姆里德爾的時代50年過後這裡會沒有絲毫變化,或許東西都已經被搬走了呢?一個證據是劇情後期馬爾福莊園成為食死徒基地的時候,這個地方從來沒被提起過。

  對於劇情沒有出現過的東西,白河抱著謹慎懷疑的態度。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32
57 地下大廳

  白河為自己加持了一身的BUFF,很多時候他感覺到預言系的法術確實是好,它們將巫師變成活體雷達一樣的存在,風吹草動都不能逃過他的法眼,他向下深入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地面的圖紋和高深的魔法符號讓白河暗暗吃驚,這種欄位他認為不像是學生時代的巫師能夠寫出來的,尤其是當他的奧秘視覺辨認出那些詛咒之後。

  這些詛咒試圖侵入白河的身體,白河強韌的生命力與精神將它們拒之門外――畢竟這些說到底不過是迷魂術一類的小把戲,何況白河也只是掃了一眼。

  這裡有人來過,不過也是很久遠以前的事了。

  他舉起魔杖擦淨了地上的魔文,扯開幾張蜘蛛網,短暫地做出了判斷,然後向身上加持了唯一一個他懂得的防護系法術――護盾術。

  雖然看上去上次有人來過的痕跡很久遠,但一股危險感還是包圍著他。

  繼續向下走是一條短短的通道,通道的盡頭就是一個大廳,這裡驚人的寬闊,有著十五六尺的高度,面積也有兩百多平方米的樣子,白河走到大廳裡面,洞口左右的雕像突然發出了石像碎裂的聲音,他向前衝了一步,以及其迅捷的速度抓過來的爪子就落了個空。

  這一瞬間,白河猛地聽見什麼東西從身前撲了過來,他猛地向側面一竄,突破兩個石像鬼的包夾,向後看到那一團從另一側陰影下的洞穴鑽出來的模糊影子。

  「識破隱形。」

  白河將魔杖指向自己,發動了這個法術,看到了那東西的真容――一隻驚人醜陋的類人怪物包裹在黑霧裡面,長得有點像韋斯萊家的食屍鬼,然而有一個半人的大小,他瞎著眼睛渾身發出狂躁的氣息,身上一半的皮被撕了下去,露出猩紅的血肉,血肉上鑲嵌著繪畫著魔文的金屬片,讓白河一瞬間感到彷彿看到了科學怪人。

  他張著滿口的尖鋭大牙帶著陣腥風朝白河撲了過來,完全無視自己礙到了石像鬼的手腳,大概他也不認為這些是他的戰友,白河丟開魔杖變回龍形態,一爪子將牠拍了回去,又連拍帶掃,將狹小空間無法躲避的石像鬼打飛。

  久違的龍形讓白河體內的血液興奮著,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形態了,他原始地發動起了狂暴的攻擊,有著克敵機先和護盾術的加持,他硬生生地無視了石像鬼的抓撓,直接拽住這種怪物的脖子,一躍之間從上到下狠狠一摔,巨響之中石像鬼化成了一地的碎石片。

  就在他想要將另一隻石像鬼如法炮製的時候,那隻醜陋的怪物重新撲了過來,白河狂躁地怒吼著,一口咬住了他的腦袋,怪物瘋狂地掙扎起來,鬥大的腦袋不斷搖晃著,白龍血紅著雙眼抓住怪物的雙腿,用力一扯將怪物扯成了兩半,混著負能量的黑色血肉噴了白龍一頭一臉,他看上去無比猙獰,轉身尾掃將抓著他尾巴的石像鬼在牆壁上摔成了碎片。

  白河在石像鬼和那怪物的體內搜索著,可以清楚地看到負能量改造的痕跡,石像鬼上面附著著源質和殘破的靈魂,顯然是邪惡的魔法造物,食人妖也改造得更為兇殘,這種東西顯然不是一般的巫師能對付得了的。

  清晰視野的效果沒有消退,白河環視四周,看到這個大廳的地面上全是奇怪的淤泥和血肉,只是不知道這食人妖的食物從何而來,中央的工作台煉金台已經被破壞得一乾二淨,他注意到大廳右側的高大櫃子,於是輕輕地用長尾巴打開了櫃門,隨即眼前一花,就看到了一片異樣的景色。

  他的視野彷彿從肉體抽離而出漸漸升上高空,他穿破地表,看著地面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漸漸地整個馬爾福莊園變成了一個小點,這陷阱的奇葩效果讓白河有些皺眉,然而隨著視角越來越高,白河開始有些恐懼了,他看到地球和太陽在自己的視野裡變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顆粒,浩瀚的銀河飛快退後,視角上拉到了超星系團,無窮的恐懼在這個時候讓白河感到有點渾身僵硬,他知道自己可能要看到什麼了,僅僅是想到那一個可能出現的畫面,就讓他渾身顫慄。

  史隆長城在進一步拉遠的視角下變成一條微不足道的細線,137億光年的宇宙在進一步拉遠的視野中化為一個光球,他看到無數個這樣的光球瀰散在空間之中,空間之上無形無質不可名狀的背景下,一個模糊的存在正在微笑。

  白龍看到了那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那是一個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的、模糊卻充滿了真實感的微笑。

  他看著白龍,彷彿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帶著滿滿的惡作劇意味。

  咔嚓!

  幻想在巨響中開始崩潰,白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冷笑著,憤怒地用龍語咆哮:「愚蠢的博格特!你居然膽敢用你渺小的思想窺探我的恐懼,真是不知死活!面對你的死亡吧!」

  一聲無比尖鋭的淒厲慘叫,白河眼前的幻象徹底崩潰,一隻黏乎乎的的怪物從櫃子裡跌落到地面上,白河伸爪捅了捅,這個小怪物已經流著血一般的液體死去。

  大概這是世界上第一隻被別人的恐懼嚇死的博格特。

  白河有些好笑地想,他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的幻象――巫師們都很擅長這個,恐懼也就離他的腦袋遠去了。

  他將視線放到了書櫃中央,他看到下面放著幾本羊皮冊子,扉頁上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讓白河有點興奮,他打開一看卻有些失望,裡頭放著一沓情書,裡面寫著老馬爾福在上學時勾搭各個純血種家族妹子的情書,遍佈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另外兩個學院卻是沒有,大概在那個年代純血和所謂泥巴種的隔閡已經非常嚴重了。

  白龍翻開了另一本,這一本讓他的表情凝重起來,可以看到這是一本法術研究筆記,不過和白河想像的不太一樣,這是一本正經的法術研究,只不過研究的東西比較特別。

  「迪瓦尼斯……這是……」白龍微微皺眉:「研究與動物的溝通和神奇生物的身體構造……不對。」

  他的表情更嚴肅了,意識到這一本雖然看上去沒有黑魔法,但本質上還是有關黑魔法的東西。

  下一本印證了他的想法,這是一隻魔物改造和製造黑魔法生物的本子,署上了老馬爾福和湯姆里德爾兩個人的名字。

  白龍立即就想到了剛才戰鬥的怪物,還有佛地魔的那條大蛇納吉尼。

  看來他們都是這個工廠的產品了?

  「這兩個傢伙不入魔果然天理不容啊。」白龍呼一口氣,拿個包袱將書都收了起來,剩下幾本分別是研究毒藥,野獸的靈魂和邪惡魔法生物的內容,唯獨沒有更純粹一些的死靈魔法,比如陰屍和魂器,這讓白河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釋然。

  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霍格華茲,哪怕三觀再變態也不至於直接碰那種喪心病狂反人類的東西,或許佛地魔已經開始研究魂器,但這樣的研究顯然是需要保密的。

  白河有些意猶未盡,這種收穫已經很不錯了,這幾本書裡面有許多禁忌的東西,很能夠充實他的魔法知識庫。

  他放下包袱就要變形離開,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從通道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和對話聲。

  在他發動隱形的時候,腳步已經踩進了大廳。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34
58 落定

  「見鬼了,小心點。」盧修斯・馬爾福打開暗門走進地穴,揮開高處的蜘蛛網,皺起了眉頭:「注意站我的後面,水仙。」

  「盧修斯,這是什麼地方?」水仙跟著盧修斯,暗門在身後自動地合上,她看著提燈暗淡的光芒照出四處的蜘蛛網,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本來你是不該知道的,這裡現在只有我和多比知道。」盧修斯年了一句咒語,彷彿有一層什麼東西將他保護起來了:「跟著念。能防護這裡的精神陷阱。」

  他等著水仙唸完,道:「這是我的父親學生時代研究法術的地方。」

  「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水仙蹙眉問。

  「你當然不知道,如果不是父親臨死前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盧修斯說:「聽著,當年那位大人也在這裡和我父親一起研究那種魔法,你知道的,當初他們在霍格華茲讀書的時候。」

  「赫!」水仙頓時露出震驚又恐懼的神情,她睜大了眼睛:「那位大人?天哪。」

  「這裡面已經被我父親封住了,裡面不僅有他們的資料,還有成品。放心,它們被這個地方束縛著,而且我有控制他們的咒語。」盧修斯低頭看了一眼髒污地面上模糊的咒語:「太老了,看,這些陷阱都壞了。」

  「盧修斯,那一定是很厲害的魔法研究吧。」水仙小心地移動著,問。

  「很噁心的研究資料,所以我準備毀了這裡,就是現在,剛才我又好像聽見那隻該死的食人妖在嚎叫、在破壞了,我再也忍不了他了。」盧修斯臉上露出極端厭惡的神色:「我以為那位大人回來會用到這兒,不過現在他顯然回不來了,這些黑魔法痕跡必須抹除,就和那本日記一樣。等下!」

  他一指地面:「那是什麼?」

  水仙看過去,昏暗的燈光下,要十分仔細地看才能看到一個新鮮的鞋印。

  盧修斯・馬爾福警惕望向四周:「小心!有人來過。」

  水仙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盧修斯舉著提燈,四處看了一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誰在這裡?」

  他一邊張望一邊挪到了通道盡頭的大廳入口,忽然表情有些恐懼地退後的半步:「主人!是你麼?」

  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那位大人才能夠有辦法進入這裡。

  盧修斯・馬爾福心中充滿了驚恐,作為書中一個不太典型的兩面派,盧修斯・馬爾福一切行為以保全家族為重,自從魔法石的事情之後,他開始相信佛地魔徹底地完蛋了,這催生了他之後一系列毀滅證據的行動,包括把黑魔王的日記本丟進韋斯萊家。

  這間屋子也很要命,他知道裡面有什麼。

  他膽怯而懷著某種期待地向前挪動著,剛剛踏入大廳,就看到地面上的碎片與屍體,馬爾福夫婦深吸了一口涼氣。

  馬爾福下意識鬆了口氣,如果是佛地魔不可能控制不了這隻親手改造過的食人妖。同時更加提高了警惕。

  有人入侵。

  「天啊,那是什麼?」水仙忽然發出一聲驚呼,隨後盧修斯就看到一邊的黑泥上面靜靜地倒插著一根魔杖。

  白河猛地一動,從隱形中現身出來,盧修斯驚恐地看著原本的一片透明變成了斑斕的灰黑色塊,一雙紅色的眼睛突然出現緊盯著他,夫婦兩個發出了尖叫,白龍兇狠地一爪摁倒盧修斯馬爾福,他的身軀漸漸顯形,水仙發出了尖叫,白河一指『昏昏倒地』點倒了她。

  白河突然覺得腦海一陣尖鋭的刺痛,他低頭一看,卻見盧修斯・馬爾福嘴唇無聲地蠕動著,一股極其危險的預感籠罩了白龍,他靈活地翻身一滾,一道綠光從下方鑽進了天棚。

  白龍怒吼著吐出了一口冰霜,盧修斯・馬爾福瞬間被凍成了冰塊。

  白河深吸了一口氣,他走到盧修斯身側,寒冷要不了這個巫師的命,他很想把這個人捉走發洩一番憤怒,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最近距離接近死亡的一次,雖然僅僅是一個阿瓦達索命的無聲咒。

  這讓白河心底再次對自己發出了警告,哪怕這個世界的力量等級不高也不可以小看任何人。或許盧修斯的死咒沒有佛地魔那麼強,但打在身上會不會死白河也並不願意嘗試(按火焰杯的原文,這個咒語的威力和使用者魔力有關,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必死)。

  「這個可惡的反派金毛蒼蠅。」白河惡狠狠地咒罵,在心裡籌劃著怎麼樣的一番折磨能讓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看看時間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像在羅馬尼亞對付黑幫那樣錘了馬爾福夫婦的腦袋各十幾拳,把他們關進了大櫃子裡。

  他收拾好了書籍和魔杖清理了痕跡,變成人形就要離開地洞,在到達暗門準備念動咒語開門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土層上面傳來了模糊的腳步聲。

  白河暗暗皺眉,他遲疑了一下,上面的人會是誰呢?

  德拉科・馬爾福,可能是跟蹤父母過來的,白河有些猶豫,是直接離開還是等著小黃毛走了再出去。

  幾秒之間他就否決了後者,小黃毛找到這裡顯然是發現了爸媽的行蹤,如果父母很久不出來他又打不開暗門,一定會叫其他人來,那時候就更麻煩了。

  白河返回大廳,一路上清理掉自己的鞋印,又重新變回了龍形――他覺得還是隱藏人形比較好。

  他深深吸一口氣跳上天花板用尖鋭的爪子掘開天棚,地面上縮小版的金毛少年看到了這條白龍破土而出,發出歇斯底裡的驚恐慘叫轉身就跑,旁邊的家養小精靈也跟著瘋狂大喊:

  「我的天吶!多比看到了惡龍!小主人!快跑!多比去報警!」

  白龍一口吐息朝聒噪的小精靈噴去,多比尖叫一聲,直接消失在了空中,白河開動偵測隱形沒有找到這個家養小精靈的蹤跡,他暗暗皺眉,也不再去管逃遠的德拉科・馬爾福,從那棵樹下挖出了里德爾的筆記本,他仔細掃視了一眼地面,龍類的超凡黑暗視覺看到地面上一堆極為不明顯的鞋印,他不假思索地攪亂了這些東西,迅速地處理了一下暗門和地面上的魔法痕跡飛離了事發地點,在莊園外側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變回人形。

  看著隨著魔法部的人手緊急到來變得喧嘩的莊園,白河並沒有丟魔杖召喚騎士巴士,他一面潛行一面清理腳印,悄悄地走到了大路邊。

  他用了兩天的時間大費周章地通過麻瓜方式返回了女貞路,少不得被唐娜念叨一番,胡爾達拎著安吉爾讓他在屋裡表演魔法,應付完了這些事情,白河半夜研究起了黑魔法,進入安定而平靜的日常。

  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在魔法界再次引發了軒然大波,日子平靜地飛逝到了霍格華茲開學的時候,羅恩一家接著他到了國王十字車站,該出的麼蛾子卻沒出現――金妮的日記本在白河身上,沒了找日記這個耽誤時間的事件發生,多比似乎也因為不久前的變故沒有在火車站搞事情,他們平靜地上了霍格華茲列車,白河拿著《魔咒學研究》聽著旁邊的交談,由於跟著韋斯萊一家,這個車廂自然就屬於格蘭芬多,於是白河就聽到了他們的閒談:

  「嘿!聽到了麼?那個叫做德拉科・馬爾福的討厭鬼,他家假期出了事!他的父母遭到了襲擊,變成了白痴,現在雖然治好了,但是說話顛三倒四,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連自己怎麼變成白痴的都不知道。」

  「那不還是白痴?」一個格蘭芬多笑了起來。

  「那可不一樣,畢竟是馬爾福家的純血白痴。」一群格蘭芬多大笑,羅恩和雙胞胎兄弟卻表情凝重。

  「喂,發生了什麼事嗎?」哈利不明所以地問:「你們知道些什麼?」

  「哈利……」羅恩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嗎,這事情發生那天爸爸和查理突然被魔法部叫去調查,回來之後查理就精神崩潰了,現在還每天窩在家裡神情恍惚,爸爸的心情也是很不好的樣子。」

  「天哪?發生了什麼?」哈利想起了那天麗痕書店的衝突:「他們懷疑你們?」

  「誰知道,魔法部說這事情保密,也許他們懷疑是我們報復他們。」喬治聳了聳肩:「爸爸也不准我們亂提,哼,我倒覺得是馬爾福家自己發生了魔法事故。」

  「沒錯,多行不義必自斃。」弗雷德補充道:「可憐的查理,他自從從羅馬尼亞回來之後精神一直不好,那群魔法部的人竟然嚇唬他!」

  氣氛有些凝重。

  「嘿,雷文。」金妮突然抬起頭,似乎是氣氛讓她過於地難受了,她碰了碰一直觀書不語的白河:「想好了沒有,你要去哪個學院呢?」

  「看情況,拉文克勞吧。」白河隨口道。

  「哦,見鬼,你竟然不和我們一起?你不愛我們。」弗雷德有些惱火地說道。

  「我們中出了個小叛徒。」喬治也生氣地揉著白河的腦袋。

  他們也只是說說,氣氛仍然友好,畢竟白河沒有說出類似『我要去斯萊特林』這種與獅院價值觀明顯對立的言論。

  成為保密事項了嗎?是害怕引起恐慌?

  白河微微皺了下眉,繼續低頭看起了書。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7-4-30 13:39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7-4-30 13:35
59 活書櫥和目錄

  當白河戴上分院帽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帽子十分迫切地想要瞭解他,不過在他的抵抗之下,這個帽子也只能閲讀到微不足道的思想外層,最終只能將這個『迫切希望著力量、知識和獨居的人』丟到了拉文克勞。

  經過了冗長的分院儀式,白河用『德皇威廉進行曲』的調子唱完了國歌,對於他的需求而言,拉文克勞確實是個很好的地方,他能夠在圖書室裡找到很多魔法資料,在某些角落,他還能看到一些作死小能手留下的黑魔法筆記。

  這天他搬著厚厚的一疊資料走回了自己的床鋪,實際上真正有用的東西都記錄在了數據庫裡面,包括馬爾福莊園的黑魔法資料。

  深夜裡燈火黑暗,他回憶著腦海中已經學到的黑魔法知識,拿出了那本他自從馬爾福莊園歸來後就沒動過的日記本。

  你知道嗎?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白河寫道。

  [嘿,你好啊,你好久沒聯繫我了?唔?這是什麼地方?]

  拉文克勞的宿舍。

  [你來這裡做什麼?拉文克勞華而不實,聽我的,我才是黑魔法的真正高手,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你寫的字我一個也不會信。

  [那你為什麼要打開我呢?你一定是遇上了問題吧,這個學校裡,有關黑魔法的問題,除了我之外,你能夠去問誰而不受鄧不利多的關注呢?]

  不,親愛的湯姆・里德爾先生,或者說佛地魔大人。

  白河露出一個充滿險惡意味的笑:那些筆記雖然沒有魂器和陰屍的內容,但已經足夠讓我推斷出那兩個魔法的模樣了,只是你知道……研究這種魔法需要一點兒……那個、實踐,而這個學院裡卻沒有我需要的實驗品,所以不如讓你和你的魂器來做我的實驗品吧。

  [你要做什麼?不!它們非常危險,沒有我的指點,你會死的!]

  那可不一定,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說不定我心情好,實驗的內容會讓你復活呢。

  [我?除非你收集到我所有的靈魂碎片,再找到我的主靈魂,不然你怎麼會讓我復活?]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讓日記顫動起來。

  別會錯意了,我只是突然有了個好想法。

  白河笑容更加險惡:你看,你有湯姆・里德爾前十六歲的記憶,雖然讓你能夠如同意識一樣存在著的的僅僅是一塊靈魂碎片,但是有了記憶和意識,難道不可以把你當成一個獨立的靈魂嗎?我會用黑魔法把你的魂魄重新填充起來,再切斷你和主體的聯繫――這樣你就成了一個獨特的個體了,我再給你做一個軀體,啊,這是多麼完美的計劃啊!連你的本體都想像不到的完美。

  當你的本體發現你的時候,一定會很煩心吧,他必須收回你,否則靈魂就不可能穩定下來,而你,獲取了新生命之後,難道會自我犧牲?……哦,還真可能自我犧牲,這也好辦,我直接把你弄成瘋子就可以了,讓你們兩個好好鬥上一鬥,想一想就是一個非常好玩的畫面呢。

  [不!你瘋了!你是一個真正的瘋子!見鬼!我為什麼會落到一個瘋子的手裡!]

  連續三個『瘋子』傾瀉著湯姆・里德爾的驚懼,日記再次試圖漂浮起來,隱約的尖叫從虛空中四面放射,白河將它輕輕合上。

  「雷文,發生什麼事了?」直入靈魂的微弱尖叫叫醒了旁邊床鋪的馬克・德容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他看著床上坐著的雷文,黑暗之中頓覺陰森。

  「一個實驗失誤而已。」白河淡淡地道。

  「真古怪。」馬克・德容心想,這個叫做雷文・懷特的鄰居,從開學到現在都這麼古怪,一天到晚就是看書看書看書,好像整個人鑽進了書裡,拉文克勞整個學院都是讀書狂人,可是沒有一個像他這麼瘋狂的,那天韋斯萊兄弟明明過來找他,他都不搭理。

  或許是有問題吧。

  他搖搖頭睡了下去,並沒有過多關注,拉文克勞是個講究獨立的學院,這一群愛讀書的孩子坐在一起,就顯得……比較疏遠。

  隨著時間流逝,開學第四個月的時候白河在拉文克勞中獲得了『公共讀書室的活書櫥』這個神奇稱號,大家發現這個新生非常神奇――他記得圖書館和拉文克勞圖書室裡所有圖書的位置――當然禁書區除外,甚至當一個學生想要找某個咒語,甚至某個生僻的知識的時候,白河都能指出它們在書架的什麼位置。

  「我的天,你是怎麼做到的?」馬克德容震驚地問。

  「沒什麼,開學的前幾週把所有書籍的目錄記住然後背下來,以後找書的時候就方便檢索了。」白河如此解釋,他不想暴露自己利用智能陣列copy完了所有霍格華茲圖書室和拉文克勞藏書的事實――畢竟一天讀一百多本書的效率太嚇人了,那不是這個世界的正常人能做到的――他自己都做不到,只是將內容記下來並且委託三體人整理總結,留待自己慢慢研究。

  即使如此他所說的也夠嚇人的了,於是繼『公共圖書室的活書櫥』之後,白河又榮膺『霍格華茲目錄』的光榮稱號,並且受到孚立維教授的嘉獎,為學院加了20分。

  而在聖誕節的前二周,他的重點研究內容也終於完成――如何用源質製成一個承載靈魂的模具,如何用靈質(靈魂的本質)來填補靈魂的缺陷,眼下只需要一點實踐。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殺死足夠多的生命,如此才能夠有充沛的源質和靈質供他實驗。

  這也是死靈法師或者這個世界的黑巫師必不可少的日常行動。

  在寥寥幾人的拉文克勞宿舍裡他檢查了自己的裝備――兩個兩寸寬四寸長的匣子密密麻麻地塗著血和一些草藥汁液畫成的魔紋,這些魔文看上去恐怖非常,彷彿看一眼就能夠拽走一個人的靈魂,如果長久地凝視,甚至會使人陷入虛弱甚至昏迷。

  血是白河的血液,比一般的龍血功效強勁得多,也省了他許多的工夫。

  為了不出差錯,他朝那個臭屁鬼吉德羅洛哈特取得了好幾個簽名,借了一些禁書區的書籍,順道弄到了一些禁忌的知識,比如複方湯劑,也比如不可饒恕咒。

  如此這兩個盒子才製作完成,製作這種黑魔法物品需要的隱蔽和偷偷摸摸,比製作這些東西本身消耗了他更多的時間。

  為了掩蓋形跡,白河飲下複方湯劑,變成矬子孚立維教授的模樣,昂首大踏步走出了城堡。

  月黑風高的夜晚,他等待著湯劑的效果失效,悄悄進入了密林。

  這片林子規模巨大,白河小心地在樹林間穿行著,時而用偵測法術探知著四周,這裡是個適合大肆殺戮的地方。

  靈魂越複雜的東西,靈質越豐沛,死亡時產生的源質也越充足,所以簡單地對小蟲子大肆殺戮並不合算。

  禁林裡符合條件的目標就不少。

  只是白河並不知道那些生物到底棲息在禁林的哪些區域,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快,這意味著他可能要消耗半夜的時間先找到能夠大肆殺戮的目標。

  不過似乎天也在幫助他,他輕手輕腳從幾十碼外經過海格的屋子,那屋子的門忽然打開了,他就看到海格拎著一提什麼東西走了出來,白龍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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