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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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司馬徽和胡昭】

    魏延見自己一席話讓在座的大臣們陷入沉思,便繼續把自己燒起來的火升騰的更旺一些:「自古以來,得民心得天下!

    大禹得民心,才能把基業傳給兒子夏啟,建立夏朝。

    商湯得民心,伐暴虐夏桀,遂立商朝。

    周文周武得我祖呂尚輔佐,又得民心,以仁義伐無道之商紂,遂建立大周八百年基業。

    秦國對其他六國子民雖然暴虐,但商鞅變法順應了秦民之心,耕戰得法,才吞併六國,實現大一統。

    我大漢高祖在咸陽約法三章,取信於民眾,關中根據才能穩固,才以此打敗殘暴不仁的西楚霸王項羽。

    還有更多的例子,就不用再舉了吧!」

    徐庶撫掌大笑:「好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到了東漢時期,劉秀在開國之時倚重地方豪強,所以縱容地方豪強做大,漸漸成了世家大族。世家大族拒不向朝廷交稅,反而強取豪奪平民的田地商舖。朝廷又正遇到西羌鮮卑頻頻寇邊,向世家大族那裡征不到稅,只好向平民百姓徵稅,所以貧民的負擔日益加重,既受世家大族的盤剝,又受朝廷的橫徵暴斂,苦不堪言,怨聲載道還則罷了,實在難以忍受的便加入張角逆賊的太平道揭竿造反。魏延暫時還要利用這些世家大臣來對付其他敵對勢力,不願開罪他們,所以沒有把東漢的情況說出來,轉而笑道:「說是自古得民心得天下,似乎這民心很難得,其實不然,這民心最容易得到!」

    眾人拱手道:「主公,我等願聞其詳。」

    「與周邊撮爾小國的國民相比,我們的大漢子民最是溫順,甚至可以說是奴順,他們最容易滿足,只要讓他們有口飽飯,他們就絕對不會造反。」魏延說著指了指西邊:「在遙遠的西方,有個小國名為高盧,又名法蘭西,這個國家的百姓最是懶惰,又很刁鑽,只要他們的國王或領主讓他們稍微不滿,他們就全體罷工不做事,逼得國王領主向他們屈服,你們可以想像,若是我們的大漢子民像高盧國的刁民們一樣,你們還能如此飽食終日坐而論道嗎?」

    說到這裡,魏延大聲說道:「簡而言之,想要得到民心,就要讓他們有活幹,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關鍵是讓他們要有飯吃,可是他們如此簡單的要求卻不能得到滿足,一旦遇到饑荒,朝廷補給不及時,地方世家一毛不拔,貧民們只能淪為流民,餓死路邊。在座的各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路邊的死屍和白骨,有沒有捫心自問一下,有沒有做到亞聖孟子說的『達則兼濟天下』?」

    看著有些世家人物有些慚愧地低下頭,魏延覺得,不要再深入說下去了,否則這些傢伙回去一琢磨總能看出自己對世家的根深蒂固的仇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不管其他地方如何,在我治下的地區,我不希望再有大批餓死路邊的流民。諸位,你們只需要從牙縫裡擠出一點點糧食,就可以救活數以萬計的難民,希望你們抱著仁義之心,多行善舉吧。」魏延當然把自己這場詩詞發佈會變成慈善晚會,便又把話題轉到詩詞上面了。

    蔡琰嫣然一笑道:「將軍,大家餘興未消,不如你再賦詩一首,或作詞一首?」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通報:「司馬徽、胡昭到了!」

    魏延大喜,諸葛亮、司馬懿的師父來了!

    ……

    司馬徽,字德操,潁川陽翟人,學識廣博,有知人論世鑑別人才的能力,受到世人敬重。

    南郡人龐統聽說司馬德操住在穎川,所以走了兩千里路去拜訪他。到了穎川,正遇上司馬徽正在採桑葉,龐統便在車裡對司馬徽說:「我聽說大丈夫處世,就應該地位非常顯赫,哪有壓抑巨大水流的流量,去做治絲婦女的事!」德操說:「您暫且下車。您只知道走小路快,卻不擔心迷路。從前伯成寧願耕作,也不羨慕諸侯的榮耀;原憲寧願住在以桑木為門軸的簡陋屋舍裡,也不願住官邸。哪有住在豪華的房屋裡,外出騎肥壯的馬,左右要有十幾個侍女侍候,才算是與眾不同的道理呢?這正是隱士許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齊長嘆的來由。即使有呂不韋的爵位,齊景公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龐統說:「我出生在邊遠偏僻的地方,很少見識到大道理。如果不叩擊一下聲音洪亮的鐘鼓,那就不知道它的聲音之響。」司馬徽與龐統相互交談,不分晝夜。談論後,司馬徽對龐統十分驚異,並稱龐統是南州名士之首,使龐統漸漸為他人所知。

    那一世,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荊州牧劉表設立學校、學官,廣泛尋求天下名士。司馬徽客居襄陽,司馬徽與荊州名士龐德公等人以及流寓到襄陽的韓嵩、石韜、孟建、崔州平等道友均有交往,關係甚密,司馬徽視龐德公為兄長,被龐德公稱為「水鏡」。

    司馬徽博學多識,精通道學、奇門、兵法、經學,在荊州時與漢末名士宋忠齊名。荊州南陽人劉廙、襄陽人向朗就曾經是司馬徽的學生;益州涪人尹默、李仁因為益州只流行今文經學,特意來荊州從司馬徽、宋忠學習古文經學。

    有人對劉表說:「司馬德操是奇士,但沒有遇上知己。」劉表親自去拜訪司馬徽,司馬徽知道劉表心胸狹隘,一定會謀害善者,所以緘口不言,不談論時勢,劉表回來之後跟眾人說:「人們所說的都是虛妄不實的話,這人只是一個小書生而已,他的見識和普通人一樣。」

    漢末士人大多追逐功名,各奔其主,而諸葛亮、龐統卻隱居在襄、漢之間,淡泊名利,不輕易投靠他人,司馬徽向劉備推薦了諸葛亮、龐統。

    後來,依附劉表、屯駐新野的劉備前去拜訪司馬徽,並和司馬徽討論世事。司馬徽對劉備說:「一般的讀書人和見識淺陋的人怎麼能認清天下大勢呢?只有能認清天下大勢的人,才稱得上是俊傑。」劉備問誰才可以稱得上俊傑,司馬徽回答說:「諸葛亮、龐統」。同時,徐庶也曾經向劉備推薦過諸葛亮和龐統。劉備便以諸葛亮、龐統為軍師中郎將。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劉琮投降,司馬徽也被曹操所得,曹操想重用他,但司馬徽在此後不久就病死了。

    司馬徽從不說別人的短處,與人說話時,從來不問別人的好惡,都說好話。鄉中曾有人向他問好,他回答說:「好」。有一次,有人告訴司馬徽自己兒子的死訊,司馬徽便回答說:「很好」。司馬徽的妻子知道後便責備他:「人們認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訴您。您為什麼忽然聽說他人的兒子死了,而對他人說好呢!」司馬徽回答說:「您的話也很好。」因此在明代時,司馬徽被人們稱為「好好先生」,成語「好好先生」由來於此。後世「好好先生」多指不堅持原則的人與對誰也不敢或不願得罪的人。

    曾有人丟失了一頭豬,並說司馬徽家的豬正是他丟失的那一頭。司馬徽便把那豬讓給了這人。過了幾天,那人又得到了先前丟失的那頭豬,急忙將司馬徽的豬送還,並磕頭自責。司馬徽不但沒有責罵他,反而感謝他把豬送了回來。

    有一次,劉表的兒子劉琮去見司馬徽,劉琮讓隨從問司馬徽是否在家。司馬徽正在家中耕作,並回答說:「我就是」。但是從人不相信,並對他大罵:「你個種地的奴僕也敢自稱是司馬徽。」於是,司馬徽只好回到家,梳好頭,帶好頭巾,穿好上衣後再來見劉琮。隨從看見司馬徽還是原來的老翁,驚恐地告訴劉琮。劉琮起身向司馬徽叩頭,並向司馬徽道歉。司馬徽對劉琮說:「您不必這樣,我為此感到十分羞愧。我自己耕作,唯有您瞭解我。」

    有一次,有人養的蠶該結繭了,無處上簇,就來向司馬徽家借簇箔。司馬徽就把自己家用的簇箔借給了他。有人對他說:「凡借給他人東西時,都是別人急需而自己閒置的情況;而如今他和你都迫切需要簇箔,為何給予別人呢?」司馬徽回答說:「有別人不求自己,我如果不給借給他的話他將會感到很羞愧。哪裡有因為財物而讓人羞愧的道理呢?」

    此時是197年,司馬徽還在潁川,還去荊州,魏延便命人征辟他,司馬徽不願來,魏延便命徐庶親自前往說服。

    ……

    胡昭,潁川人,他幼讀經史,學識淵博,尤其精通典史,工於書法,弱冠之年就以其絕世才華而為世人稱道。他因厭惡仕途生涯,為避免無休止的郡縣察舉、公府辟召,就客居冀州,醉心於經史書法。素有「四世三公之家,門生故吏滿天下」之稱的袁紹,聞知胡昭乃潁川名流,才華蓋世,韜略過人,不惜降尊紆貴,多次登門拜訪,請胡昭出山,輔佐自己打天下。但由於他厭惡仕途險惡,因而對袁紹之邀「堅辭不就」。通過與袁紹的幾次接觸,胡昭看出袁紹嫉賢妒能。他為防不測,就悄悄地逃離冀州。果不其然,未過幾日,袁紹命人緝拿胡昭,可是胡昭早已如閒雲野鶴一般,躲進了深山老林。

    建安元年,曹操迎獻帝遷都許昌,發佈「唯才是舉令」後,潁川大批人才紛紛投靠曹操。求賢若渴的曹操得知胡昭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後,連續多次派人請胡昭出山入仕。但胡昭不願做官,「信然不起」。後來曹操仍不厭其煩,再次相邀,事出無奈,胡昭只好去面見曹操,自陳胡某乃一介村野民夫,無軍國之用,早已習慣於躬耕樵讀的田園生涯,做官入仕,非我輩所為,斷不從命,還望丞相見諒,讓他息隱山林。曹操見胡昭態度堅決,難以挽留,只得慨嘆「人各有志,出處異趣」,聽任胡昭回歸故里。後來胡昭為了躲避各路群雄無休止的辟召,索性遷居到陸渾山中。當時胡昭所居住的陸渾山,綿延三百里,散居著許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窮苦百姓。由於散居,他們的子弟都無緣讀書。這些居民之間,常常由於一些瑣屑小事而發生爭鬥。胡昭看到這種情況,就開館辦學,教他們識字、讀書,使他們明白一些簡單的道理。同時,對山中居民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進行勸說、化解,很快使這些居民之間平息了爭鬥。因為胡昭得高望重,教化四方,所以他居住的三百里山川,逐漸消除了諸如侵害鬥毆等不良現象。胡昭在陸渾山開館辦學,聲名遠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來求學。

    值得一提的是,胡昭與司馬懿有舊,司馬懿曾經求學於他,同郡的周生等人欲圖謀害司馬懿,胡昭得知,便邀周生於崤山澠池之間,阻止周生,周生不肯,胡昭泣與結誠,其義感動周生,由此司馬懿倖免於難。胡昭有陰德於司馬懿,但口終不言,沒有人知道。

    建安二十三年,陸渾縣長張固被命令調集壯丁,派往漢中服役。百姓厭惡且害怕遠道服役,都懷著不安心情。平民孫狼等人趁這個機會起兵殺了縣主簿,形成叛亂,縣鎮因此而被摧殘破壞。張固率領十幾個吏役士兵,在胡昭住所周圍,招呼聚集留下的百姓,恢復了政權。孫狼等人於是向南歸附了關羽。關羽授給他們官印,撥給士兵,回去成了草寇賊兵。到了陸渾以南的長樂亭,他們自動互相發誓約定,說:「胡居士是個賢者,一致不得侵犯他的部落。」整個地方依靠胡昭的關係,都用不著擔心害怕了。國內安定後,胡昭遷居到了宜陽縣。

    胡昭善長隸書,與鐘繇、邯鄲淳、衛覬、韋誕齊名,他的書信墨跡,往往成為人們學習的楷模。衛恆評價:「昭與鐘繇並師於劉德升,俱善草行,而胡肥鐘瘦」。「鐘氏小巧,胡氏豪放」,世人並稱「鐘胡」。張華評價:「胡昭善隸書。」

    言而總之,司馬徽算是諸葛亮、龐統、徐庶的師父,胡昭算是司馬懿的師父,如果魏延能收司馬徽、胡昭為自己所用,讓他們為自己普及教育,該有多好。

    胡昭不投靠袁紹、曹操,當然也不願意投靠魏延,魏延便命人把他搶掠過來,然後再讓空空幫助自己,用盡各種辦法,將胡昭對他的忠誠度提升到150以上,然後死心塌地歸順自己,為自己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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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全民皆兵】

    當魏延聽到司馬徽、胡昭到來的消息,大為欣喜,沒有時間理會蔡琰的請求,飛步走下樓閣,跳上烏騅馬,往城南門飛奔過去。

    蔡琰見魏延大事要緊,也沒有因為被魏延冷遇而嗔怒,望著魏延遠去的背影痴痴發呆。

    南門外,司馬徽、胡昭見到魏延親自來迎接,都慌忙上前見禮。

    魏延一一跟他們握手致意。經過魏延的強力推動,握手禮已經被時下的士人接受,迅速成為彼此之間表示情誼深厚的典型禮節。

    魏延高興地說道:「你們來了,我的基本政策便有了。」

    司馬徽聽魏延這麼一說,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什麼基本政策?」

    魏延異常堅定地說道:「第一點,全民皆兵!第二點,全民教育!這是基本政策,五十年不動搖,一百年也不動搖!」

    司馬徽是個好好先生,對魏延的窮兵黷武並不欣賞,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想讓這個國家興盛起來,全民皆兵和全民教育結合起來,不失為良策。

    跟隨司馬徽等人而來的還有司馬徽和胡昭門下的數十名門生弟子,還有他們的一些至交好友,雖然都是名不見經傳,卻都有一些才幹,讓非常缺乏親信文職下屬的魏延喜出望外。

    這些賢士大部分都被魏延編入宣撫營,經過魏延一段時間的言傳身教以後,他們大部分都被分派在下面的營、旅、師各級做參軍。從隊開始就設立的參軍,到了軍這一級就變成某某軍參軍,有些繞口難聽,魏延便把這個軍職省略軍字,於是乎,跟隊長、營帥、旅帥、師帥、軍帥相對應的則是隊參、營參、旅參、師參、軍參等各級參軍。

    這些參軍不僅負責參贊軍機,還負責軍隊思想工作、軍紀宣傳、軍功錄入、軍紀懲戒,權柄甚大,幾乎跟軍事長官平起平坐,是魏延掌握軍隊、遏制部將叛亂的良器。

    魏延本來想委任司馬徽和胡昭兼領左軍師和右軍師,卻被兩人堅決推辭了,這兩個人早已習慣教書育人的生涯,非常不習慣甚至厭煩軍旅生涯,魏延見他們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勉強,便按照原來的計畫,任命他們為典學從事、勸學從事。

    自從他們來了,魏延心中那個「全民教育進而全民科舉」的偉大計畫便開始迅速實施起來,當然一開始是打著「教化萬民」的幌子來大興官學。

    本來朝廷是有興辦官學的,在平帝元始三年,這個東漢朝廷就建立了地方學校制度,並規定郡國曰學,縣、道、邑、侯國曰校,鄉曰庠,聚曰序。由於地方官吏多系儒者,對於修繕學宮,提倡興學比較重視,因而郡國學校得以普遍建立,官學和私學交織發展,形成了「學校如林,庠序盈門」的景象。

    但是,這些官學、私學全都是為世家子弟、寒庶地主子弟開辦的,那些販夫走卒、自耕農、佃農、奴僕之類草根百姓的子女,祖祖輩輩只能做睜眼瞎,沒有讀過書的他們除了依附黃巾餘黨反對壓迫他們的世家大族之外,幾乎找不到正當途徑來改善自己和後世子孫的命運。

    百分之九十的大漢子民都是文盲,這個情況非常不利於魏延勢力的發展。

    識字的能治政的人才幾乎都來自世家大族以及依附於他們的寒庶地主,打倒了一批世家,還是要用另外一批世家來統治這個國度,雖然第一批世家更仁義良心一些,但那仁義良心也是有限的,世家大族想要長久發展下去,必然還是要不勞而獲地吸取大漢子民的鮮血,五胡亂華可能會推遲若干年,但這個世家大族統治下的大漢民族必然還是會衰敗,早晚還是會被那些遊牧部落接二連三地欺負蹂躪。

    魏延不僅要大興官學全民教育進而科舉,他還要把全民教育跟全民皆兵結合在一起,打造華夏版軍國主義,把東亞地區變成大中華共榮圈。

    全民皆兵是什麼?

    原本按照大漢制度,縣以下的行政單為有鄉、亭、裡,大體是百戶為一里,十里為一亭,十亭為一鄉。鄉的長官為秩、嗇夫,令有遊徼掌治安、鄉佐收稅、三老掌教化;亭設亭長主管治安,令有亭侯、亭卒;裡的長官為裡魁。鄉、亭、裡的官員一般由郡、縣等上級機關任免。魏延為了稱呼統一,把裡的長官名字從裡魁改成里長;亭級的亭長權責改為負責政務,另設亭尉負責軍事治安;鄉級的長官秩、嗇夫聽起來甚是繞口,不好理解,便改為鄉令、鄉丞,遊徼改為鄉尉,執掌軍事治安,鄉佐不變依然負責收稅,三老則改為鄉傅,掌管教化。縣級以上暫且不動。

    第一步,建立亭級預備兵,以鄉為單位聚合,簡稱鄉兵。

    為了能夠有效地抵禦外敵,先實行最低限度的堅壁清野,取消小村莊,把鬆散居住的百姓都遷移到亭所在的大村莊裡,建立大亭堡,同時把原來的小村莊的土地平整開墾作為良田。

    每個亭堡確保居住一千戶以上,所有十五歲到五十歲的健康男女都編入軍籍,組成預備民兵,分成男女兩隊,以亭為單位,五天一次訓練;同時在鄔堡裡還建立預備軍的童子軍,讓八歲到十四歲的兒童也初步參加軍事訓練。

    每個亭堡裡都設立一個亭長和一個亭尉,亭長負責政務,亭尉負責預備民兵訓練並維持治安。亭長和亭尉都必須交出一個兒子或一個直系男性家屬加入官軍,避免此堡投效賊兵。

    鄉級的治所便設在鄉里最大的亭堡裡,每半個月有鄉尉組織鄉里所有預備民兵聯合訓練一次,每三個月鄉尉組織所有民兵進行一次實戰演習,鄉尉並負責指揮鄉里十個亭堡的協同作戰防禦。

    第二步,建立縣級警備兵,簡稱縣兵。

    一個縣級警備兵,從五個預備民兵裡面挑選,男兵負責戰鬥,女兵負責治安,共同負責防禦縣城,三天一次訓練,分成三部輪流,一部訓練時,另兩部耕種。

    縣級警備兵有縣尉負責指揮訓練,同時負責治安巡邏。縣令、縣尉也必須交出一個兒子或一個直系男性家屬加入官軍,避免縣令或縣尉率軍投敵。

    第三步,建立郡級守備兵,簡稱郡兵。

    一個郡級警備兵,從三個縣兵裡挑選,以郡級所在城池為根基,二天一次訓練,分成兩部輪流耕種和訓練,郡兵的戰鬥力基本上可以進行野戰,並可以獨立進行邊境防禦。

    郡級警備兵有郡尉負責指揮訓練,同時負責治安巡邏,其他事宜受郡守管轄,但軍事訓練指揮不受郡守影響。郡守、郡尉也必須交出一個兒子或一個直系男性家屬加入官軍,避免郡守、郡尉率軍投敵。

    此前一次有各個世家參加的大會上,魏延把自己全民皆兵的戰略計畫講完,問道:「諸位可有什麼異議?請舉手發問!」

    就在一瞬間,他看到所有家主都把手高高舉起。

    魏延平靜如水地問道:「看來大家的異議還真不少,那就互相商議一番,找幾個代表,把主要的問題講出來。」

    經過一番竊竊私語,一個家主舉起手問道:「為什麼要甄選女兵?!」

    魏延一臉沉痛地回答道:「我想問你們,在這樣一個到處混戰很不太平的時代裡,那些賊寇入侵,他會因為面前這個人是女人而放過屠刀嗎?他會因為面前這個是女人而不搶她的糧食錢物嗎?他更可能因為面前這個是美女而脫下褲子!現在賊盜猖獗,許多男子尚不能自保,又怎麼能保護他們的女人,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女人也武裝起來,跟他們的男人一起共同抵禦外敵!」

    魏延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怎奈在座的大多數家主都是詩書傳家,被孔老夫子教育得對女人極度歧視,一方面覺得女人臨陣無用反而影響軍心,一方面覺得女人上陣混在軍營影響軍心士氣,連魏延麾下 領都不同意魏延這個主張。

    魏延反問道:「你們那些如花美眷該讓男人護衛呢還是讓女人護衛呢?」

    他這句問話甚為巧妙,讓那些家主啞口無言。

    就這樣,在相互妥協之下,規定各級兵丁的女子比例為男兵的十分之一,女兵負責保護所有將領官員富商的女眷和負責醫療看護事宜。

    又一個家主問道:「那我們本身的家兵呢?」

    魏延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之所以站在這裡跟你們講全民皆兵,就是不希望只是你們這些世家大族一起孤零零地防禦敵軍,而是要聯合所有的民眾大家齊心合力對抗外敵。

    除了你們的鄔堡之外,其他的寒庶地主、普通自耕農們也組建起鄔堡,與你們的鄔堡成掎角之勢,互相支援,不是也對你們家族的鄔堡防禦有益嗎?

    防禦縣城、郡城,你們也應該有責任,因為縣城和郡城裡的大部分生意都掌控在你們手裡,你們不可能完全交給由普通百姓的縣兵和郡兵為你們防守,所以你們要從您們的家兵裡面抽調一部分到縣兵和郡兵裡,這樣一來,你們也不必因為城池被敵軍攻破而蒙受損失啊!」

    說到這裡,魏延補充了一個要求:「我建議你們好好地想想如何跟本地的寒庶地主、普通民眾和睦相處,若是一味的 取豪奪,得罪民眾,雖然現在勢大,可萬一敵軍殺將過來,那些普通民眾都不願意幫你,你們早晚還是有可能被那些賊兵給攻破鄔堡進而全家被滅,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你們看看黑山附近那些鄔堡,現在還有人居住嗎?」

    又一個家主問道:「我們的佃戶、奴僕也要編入預備軍嗎?」

    魏延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我說了,所有十五到五十歲的健康的子民,不論男女全部編入預備民兵,這是全民皆兵的基礎。」

    「可那些亭尉鄉尉什麼的都是外人,我怕他們指揮不動我的佃戶、奴僕!」

    魏延冷厲地說道:「既然編入行伍,不管預備還是戰備還是守備,都要服從軍隊的製度,多要服從上級聽從指揮,不然就或斬首或杖責,決不輕饒,在此大敵當前之際,任何人不得因為私心自用而影響這個全民皆兵的大計畫!」

    魏延見那些家主臉色陰沉,便轉言給他們吃 定心丸:「招你們過來,是因為你們在當地是勢力最大威望最高的,你們那裡的亭尉、鄉尉或縣尉完全可以由你們的子弟來充當,但是你們的子弟多數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恐怕暫時難以勝任那些職位。

    不如這樣,我先從軍中下放一些將士去充當亭尉、鄉尉、縣尉之職,而您們則派你們族內子弟來中央軍裡訓練,一年之後訓練合格的子弟便放回去做亭尉、鄉尉或縣尉。」

    聽魏延這麼一說,那些家主都喜笑顏開,只要能掌握住兵權,魏延搞什麼花樣,我們都不怕。

    魏延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私心自用,便提醒道:「朝廷官職任命上有兩點須要你們注意。

    第一,迴避制度,做亭尉的不能在自己家所在的亭任職,做鄉尉的不能在自家所在的鄉任職,做縣尉的不能再自家所在的縣任職,這個迴避制度是我大漢立國以來就一直推行的根本大法,不可違背,包括那些亭長、鄉令、縣令、郡太守也是如此。

    第二,擔任亭尉、鄉尉、縣尉的都必須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前線任職,如果暫時沒有兒子,也要把弟弟之類的直系男性家屬送來,不讓他們去前線廝殺,而是留在後方做後勤保障。」

    迴避制度已經實現了數百年,這些家主早已習慣,又想到反正自己這些子弟是做官了,掌握了軍隊了,在那裡都無所謂,他們同時對第二點有些質疑:「這不是變相扣押人質嗎?」

    魏延冷笑道:「現在盜賊四起,那些盜賊有種種詭 橫行,若不把他們的兒子押在軍中,萬一他們私通盜賊,背叛我軍,我軍將何以製之?!」

    眾位家主皆默然無語,默認魏延所說的理由。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 09:15
第371章【全民教育】

    有個家主問道關係大家切身利益的問題:「軍糧、軍餉如何安排?!」

    魏延耐心解釋道:「鄉兵是沒有軍糧、軍餉的,全部自籌,訓練當日的花費有當地的亭長、鄉令從當地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處募集,一毛不拔的地主,當敵軍來襲,鄉兵沒有義務支援他。

    縣兵的軍糧軍餉是正規軍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不足部分可以通過屯田獲得,縣城附近的荒地都撥給縣兵所有,由他們輪流墾荒,收穫所得全部由他們支配!

    郡兵的軍糧軍餉是正規軍的二分之一,剩下不足部分亦可以通過屯田獲得,郡城附近的荒地撥給郡兵所有,由他們輪流墾荒,收穫所得全部由他們支配!」

    有個家主問道:「魏將軍,那裡有那麼多田地供他們開荒屯田呢?」

    田地近半都在世家手裡,剩下的荒地多半被屯田兵團霸佔了。

    「縣城、郡城方圓兩里內的田地全是戰略用地,全部劃撥給縣兵和郡兵,若是荒地還則罷了,若是你們的田地,官府可以向你們贖買。」魏延冷厲地說道:「軍屯田地距離城池近,便於他們迅速地在耕田、訓練、戰鬥之間轉換,這是戰略佈置,不容任何人破壞這項規矩,破壞者就以軍法處置!」

    「兵器、盔甲、馬匹等軍械物資該如何調配?」有個家主注意到魏延沒講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們中間有許多家族都私開鐵礦私開鐵鋪打造兵器盔甲,以後呢,你們可以繼續打造兵器盔甲,然後賣給各級官府,再由各級官府發放給縣兵、郡兵!至於鄉兵則用縣兵、郡兵淘汰下來的兵器,而縣兵、郡兵則用我們官軍淘汰下來的兵器、盔甲、馬匹。」魏延答道:「為了節約,我倡議先從郡兵開始使用正規軍淘汰或繳獲來的器械,縣兵使用郡兵的舊武器,鄉兵使用縣兵的舊武器,如此類推。」

    有家主問道:「可是那樣的話,郡縣鄉兵們的戰鬥力不是大受影響嗎?」

    魏延憧憬道:「用舊兵器是因為新兵器不夠,若是我們這裡鋼鐵冶煉大有進步的話,我們就可以慢慢把所有士兵,不論是正規軍還是郡兵、縣兵、鄉兵都可以用上製式兵器、盔甲。」

    「制式?這是何意?」

    「同一種兵器、盔甲的各項數值都一樣,如此才能使生產、配發、補給、維修等一系列事項,有章可循,有的放矢。大家想像一下當年的秦國以一國之力橫掃六國一統天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兵器盔甲都是一樣的高標準製造出來的。」

    大家都點頭讚許,目露期待,他們都通曉歷史,知道那個暴秦在軍事上有頗多厲害之處沒有被大漢繼承到,若是魏將軍能把秦代的一些軍制搬過來,便能極大縮短平定天下的時間,對這些世家也是有好處的。

    「聽將軍的意思,正規軍是比郡兵要精銳幾分了,那郡兵可以入選正規軍嗎?」

    「我設置鄉兵、縣兵和郡兵,就是想用這些兵馬來拱守地方,而正規軍除了防守主要城池之外,還負責南征北討,除了從敵方的降兵裡挑選精銳,也可以從郡兵和屯田兵裡面挑選精銳補入。」魏延道:「現在正規軍已經有了十萬人馬,看似龐大,實際上還不足以對抗其他諸侯,朝廷還需要進一步徵兵。」

    魏延話音剛落,一些世家出身的下屬都陸續起身說道:「卑職願意把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兵獻給將軍,支持主公大業!」

    那些已經表露心意的大家族家主們接到授意,也紛紛起身表示,願意把家兵的十分之一送給魏延,支持魏延的大業。

    還有十幾個大家族和附庸他們的中小家族的家主知道,魏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跟著魏延的正規軍去前線立功,便於提升,對家族的未來助力不小,便紛紛表示,願意把他們十分之一的家兵送給魏延,支援魏延的大業。

    魏延看出他們的意思,是想通過自己這尊大神讓他們的子弟們也能得到軍功得到晉陞,既然這些人私心自用,魏延也不客氣地說道:「兩句醜話說到前頭。

    第一句,軍法面前人人平等,你們的子弟們若是不遵軍令,若是臨陣逃脫,若是燒殺搶掠,本將軍必定以軍法處置。

    第二句,戰場上刀來槍往,刀劍無眼,若是你們的子弟不幸戰死,你們莫要怪罪本將軍。

    這兩點,我現在告訴你們,若是你們現在提出不願參加,本將軍也不勉強。」

    那些家主既然已經說出那樣的話,又怎麼能收回去呢,便紛紛表示:「軍中本來就該聽從將令,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呢,一切全憑將軍發落!」

    就這樣一來,二十多個家族和附庸於他們的一百多個中小家族都送部分家兵加入正規軍,統計了一下,共計有三萬一千多名,再加上從郡兵以十選一的比例精選上來的一萬二千人 共計四萬三千多人。

    魏延從正規軍調走三千多名身負輕傷的將士,充實到各個亭、鄉、縣做亭尉、鄉尉、縣尉,或者做這些兵尉的助手,按照軍銜來做不同的位置,列武士以下的做亭尉或副亭尉,大武士以下的做鄉尉或副鄉尉,中都尉以下的去做縣尉或副縣尉。實際上很多縣都是小縣,只有一萬戶左右,便把鄉級的其他官職全部取消,只留一個鄉尉統領三到四個亭的鄉兵。

    新招的四萬三千多人裡面挑選三千人補充原先被調走的三千空缺,剩下的一半編做戰兵,一半編做輔兵,如此一來,魏延麾下又多了兩個師。

    如此一來,魏延麾下正規軍便有了二十萬人馬,十萬戰兵,十萬輔兵,暫時對外宣稱十萬人馬,因為魏延這些軍隊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不論是降兵還是這些家族貢獻的私兵,都是沒有經過長時間艱苦的訓練,所以魏延對正規軍的戰鬥力並沒有多麼高的評價。

    在魏延、徐晃等善於練兵的將領訓練下,也許半年後就能脫胎換骨吧。

    魏延自己呢,確實覺得自己該多拿一些時間待在軍營裡好好操練兵馬了。

    ……

    全民皆兵制度已經實施下去,現在呢,就是要搞全民教育,等全民教育推行下去,不出十年,漢民族就不再是羊,而是盤踞在東亞的真正的蛟龍,把那些小魚小蝦尤其是東海上那一隻爬蟲全部吃掉。

    只是搞全民教育,談何容易。

    魏延準備大張旗鼓地興辦官學,那些大世家家主們和依附於他們的私學學霸們紛紛反對。

    魏延心知肚明,這些混蛋說出形形色色的反對理由,根本就是想世世代代承襲官位,保住自己世家大族基業,他們最為恐懼自己世襲的官位被寒門庶子或那些泥腿子家庭的子女給取代了。魏延召集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們聯合議事,想要暫時打消他們的疑慮和恐懼,要連蒙帶騙夾雜著忽悠,也要把「全民教育」這個基本政策定下來。

    在宴會上,魏延冠冕堂皇地說道:「之所以大興官學,容許卑賤貧民的子女入學,是遵從孔聖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教化萬民,讓那些販夫走卒、自耕農、佃農、奴僕的子女全都接受聖人儒學教化,讓他們知道禮儀,知道仁義,知道尊卑,知道廉恥,讓他們不再依附黃巾餘黨作亂,規規矩矩地接受世家大族和朝廷的統治,不再怨恨,不再反抗!」

    魏延覺得自己這理由說得甚好,想必這些世家家主無話可說,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地,就聽到一個尖利刺耳的反對聲:「至聖孔子所言乃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亞聖孟子曾言,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孔孟所言,乃萬古不變之真理,不能更改!爾乃何人,竟敢妄自更改孔孟聖言,真乃大逆不道!」

    魏延定睛一看,原來是弘農郡王家 家主王曉,似乎是太原王氏的附庸,道貌岸然,正義凜然,似乎全天下就他一個君子了。

    魏延最討厭這樣的偽君子,他正說到興頭,卻被這樣的人給打斷,又聽到那個愚民的斷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禁勃然大怒,怒火直衝頭頂,伸手就想拔出倚天劍上去把王曉斬殺,還沒拔出寶劍,就被另一個清亮的聲音給驚醒:「主公,切不可莽撞,王曉雖然言語無狀,可他頂著孔孟的光環,若是主公將他斬殺,便有對孔孟大不敬之意,恐怕這樣一來,主公也必將開罪普天下的讀書人,不可不慎!」

    魏延聽徐庶這麼一說,衝到腦子裡的血慢慢回流,逐漸冷靜下來,自己是沒有足夠的威望去正面硬抗孔孟聖賢。

    不過,王曉的質疑難不倒自己,孔孟的思想是對是錯並不關鍵,關鍵在於人們怎麼理解!

    魏延便冷冷說道:「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王曉,你是如何理解孔聖這句話的?」

    王曉洋洋自得道:「盡人皆知,孔聖的意思是,我們統治百姓,指使驅趕他們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讓他們明白在做什麼!」

    「孔聖是何等偉大的人,他所說的至理名言卻被你們這些包藏禍心、自私自利的鼠輩曲解成這個模樣,」魏延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怒火,可他每當聽到這樣陳詞濫調的愚民之語,他就按捺不住滿腔的憤慨之情:「如果孔聖人的本義是驅使下民做事卻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那孔聖所提倡的仁義精神何存?子曰,仁,愛人也。按照你們的理解,孔聖何曾愛過那些下民,又何曾有過仁義!以我之論,孔聖人是偉大,而你們是猥瑣的醜惡地把孔聖人的言論歪曲地如此不可理喻!」

    王曉被魏延一番痛罵,臉色陰 沉地問道:「魏將軍既然這樣說,那你是怎麼理解孔聖人這句話的呢?」

    魏延冷冷地說道:「對於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孔聖人整句話可以這樣理解,詩禮樂這三樣東西是教化民眾的根本,一定要抓好,如果民眾掌握了詩禮樂,那就是好事,應該讓他們發揮,如果民眾還沒有掌握的話,我們就要去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和明白這些東西。」

    司馬徽聽魏延如此闡述孔聖這句深有爭議的話,不禁拍案叫絕:「如此斷句,如此理解,才顯得出孔夫子之仁義聖賢!」

    王曉見海內大儒司馬徽都支持魏延如此斷句,臉色愈加發綠,又緊著問道:「那你是如何理解亞聖的那番話呢?」

    不待魏延回答,司馬徽便厲聲說道:「我看你王曉也讀過幾年書,你應該記得亞聖這番話之前的那些話,『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與?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 。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後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

    整體看起來,亞聖真正想表達的是,術業有分工,不可能大部分做官,也不可能所有人為農,每個人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爾等斷章取義,自以為勞心者必然要凌駕於勞力者之上,自以為是所有底層百姓的主宰!

    你們從來沒想過你們的祖輩未曾發跡前是什麼出身?

    他們跟那些被你們欺壓得奄奄一息的底層百姓沒什麼兩樣,若都像你們這樣從上到下都把持著官位,不容許任何底層百姓有機會上來,恐怕你們現在也在土裡刨食!」

    盧植這番話沒有讓王曉清醒,反倒讓他更加忿恨,騰地站起身,指著司馬徽和魏延:「按照我們理解行事,天下才能太平!按照你們這樣曲解,天下只會大亂!亂天下者,必是爾等!」

    侮辱老子,老子能忍就忍一下,侮辱老子的師傅,老子就忍不 去,魏延當場就失去冷靜,跳起來,沖上前給了王曉一個響亮的耳光。

    王曉當時正站在案几邊,魏延這個耳光把他扇得飛了出去一丈開外,躺在宴會中央,趴伏在地上一個勁地吐血,一個勁地吐出滿嘴破碎的槽牙,臉腫起來像是豬頭一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 09:16
第372章【大學堂】

    魏延大步流星,走到王曉面前,把他踩在腳下,厲聲痛罵道:「蠢貨!回去好好讀讀史書去!陳勝吳廣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怎麼來的?!我們高祖是怎麼建立大漢的?!

    赤眉是怎麼起來的?!黃巾是怎麼起來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嗎?!

    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擺佈?!

    你以為他們會柔順得像個綿羊一樣被你屠宰嗎?!

    那你看大漢滿地的黃巾餘黨是怎麼回事?!

    真正讓天下大亂的到底是誰?!」

    魏延平時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誰都是滿面春風,有些世家家主覺得魏延沒有威儀,對魏延漸漸沒有原來的畏懼,今天他們算見識到了,魏延一旦發怒,殺氣橫生,充塞了整個大廳,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蟬,連久經沙場的將領們也都面露驚色。

    魏延覺得自己原來笑得太多了,讓這些畏威而不懷德的混蛋們輕視自己,從此以後,自己還是會笑,但該發威的地方一定要發威,不然老虎不發威會被這些傢伙當成病貓的,難道他們忘了自己是怎麼對付那些叛亂家族的嗎?

    魏延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陳詞濫調都去見鬼吧,你們相信了那些鬼話,把自己和那些為你們賣命為你們勞作的百姓們割裂開來,與他們互為仇敵,你們覺得這樣真的能長久嗎?各位家主,我們是舟,民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魏延這句話放在後世官場如同放屁一般,可拿到這東漢末年,便如同一塊大石投入湖中,捲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議論紛紛。

    魏延感覺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摯和藹的表情:「今天我魏延就跟大家交個底,我是寒門出身,父親只是一介縣尉,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得來不易,我也想讓魏家能夠世世代代繁榮下去,成為四世三公之類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們這些權貴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管束下層百姓,以為讓他們不知禮儀不通詩書,他們就會乖乖地聽我們的話,這歷朝歷代的農民暴亂說明我們這些上位者根本想錯了。這些下層百姓佔據我們大漢子民的百分之九十,這麼龐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們納入正軌,遲早都會出事。」

    那些家主稽首道:「還請魏將軍示下,如今該如何是好?」

    他們經歷過一次黃巾起義大暴亂,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誰知道第二次他們能不能還像第一次那麼幸運地逃脫過去。

    魏延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這些草民編入行伍,從編制上進行約束。下一步,我準備進行全民教化,首先是對他們的子女進行儒家教化,教他們詩書禮儀,讓他們知道忠孝,知道仁義,知道尊卑,知道廉恥,我們要從精神上對他們進行約束。雙管齊下,必能讓他們不再興起暴亂。」

    有一個家主敏銳地註意到一點兒隱患:「等這些貧民們知道禮儀詩書以後,將軍會不會重用他們,而排斥我們的世家子弟?」

    魏延心道,你猜對了,全民教化的下一步就是全民科舉,等到大部分民眾都識字了,本將軍不缺乏人治理地方了,本將軍就開始全民科舉。

    他心裡如此想,嘴上卻說道:「你多慮了,這次的大興官學而培養出的平民子弟,不會像先帝的鴻都門學的天子門生一樣,立馬派出去做郡守或刺史,只會做亭、鄉、縣的小吏!」

    亭、鄉、縣的小吏,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不願意做的官職,向來都是由世家的附庸土豪們瓜分,但魏延的態度很鮮明,朝廷上的官位和地方郡守、郡丞、縣令、縣丞、鄉令之類的官職可以分給你們世家,但是這些諸如郡尉、縣尉、鄉丞、鄉尉、亭尉之類的官職,全是我魏延這一方的囊中之物,你們不能搶。

    那些世家家主見魏延信誓旦旦,而且不是一味的退讓妥協,便信以為真,以為魏延跟他們世家商量好了條件,就會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反對魏延大興官學的人越來越少。

    魏延這個人,愛憎分明,他若是認為那人是友人非敵人,他絕對會嚴守兩人的盟約,直至對方毀約,若是他認為對方是敵人,他便會把那盟約當成一張廢紙,隨時都可以撕毀。

    跟世家家主的約定亦是如此,官學裡培養的人才確實在一開始做亭、鄉、縣的小吏,那是因為魏延不想拔苗助長,他想讓自己的門生們多積累一些地方政務的經驗,厚積薄發。

    等魏延把這些世家各個擊破削弱以後,魏延這些門生們又經過多年磨礪,積累了豐富的基層政務經驗,魏延便順理成章地把他們提拔到縣、郡的重要位置,如縣令、縣丞、郡太守、郡丞,至於縣尉、郡尉,也是魏延門生故吏的囊中之物。

    經過魏延耐心的說服,各個世家家主都陸續同意了全民教化的理念。

    魏延擔心這些世家人物還對著攪風攪雨,便寫下了白紙黑字的約定,說不會把自己的門生放做郡守、縣令之職,不會讓自己的門生去搶世家子弟的飯碗。

    那些世家人物都同意了,全民教化的基本政策便制定下來了。

    各地的官學依然興辦,但那是為世家子弟和有名望的寒庶子弟們開放的。

    魏延強力推行的教育體制,是在現有的官學之外,另闢蹊徑。

    魏延率先在義陽新城建立了一個大學堂,名為中央大學堂。

    中央大學堂由魏延的錢袋子延財錢莊撥給經費扶持,由中央系統的槍桿子嚴密保護,同時正規軍還為中央大學堂提供強大的武學支持。

    中央大學堂裡面設有師範學院、軍事學院、政治學院、技術學院、文藝學院、女子學院。

    為什麼要設置師範學院?

    魏延覺得,現在大漢最缺乏的不是將領,不是文臣,而是教師,大量的合格的稱職的教師,若是有了大量的合格教師,全民教育便有了光明的前途,未來實行科舉制進而抑制世家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 09:16
第373章【小學】

    魏延把培養教師的學院定名為師範學院,是依據後世的設定。

    他以為會被司馬徽等人給否決掉。

    司馬徽卻拍案叫絕道:「文長公,這個名字定的好,楊雄在《發言字行》中說:『務學不如務求師。師者,人之模範也。』我們就是要培養一些『學高為人師,身正為人范』的教師之才。」

    魏延想到後世,中小學校的教師多半是同屆學生中較為平庸的,由這些平庸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還能傑出到什麼程度呢,國家的教育制度本身差勁,再加上那些執行的人也算不得上好,這個國家有太多能成為棟樑的人才都被耽誤了,而那些大學教師裡面,沒有師德的專家叫獸比比皆是,為了漢民族的長遠發展,魏延就要從一開始選擇最傑出的人才做教師。

    所以魏延把師範學院定為中央大學堂裡面最重要的院系,中央大學堂裡面最適合做教師或稍作訓練就可以做一個好教師的優秀學生全都被安排在師範學院。

    他現在佔領地盤裡面,十五歲以上的略通文墨的貧民子弟、寒庶子弟、世家子弟加起來共有四千多人,願意來中央大學堂繼續就學的只有兩千多人,多半是平民商賈、寒庶地主的子弟,魏延便從這裡面優先甄選了一千人,編入師範學院。

    這第一批招收的師範生,將在師範學院院長司馬徽的教導下,突擊學習《論語》《中庸》《大學》等儒家經典和先秦諸子百家著作裡面涉及到教書育人的篇章,學制二年,以後變為三年。

    開始的第一個月和最後面的一個月裡,這些師範生都要進入正規軍軍營裡接受軍事訓練,以砥礪意志培養對魏延的忠誠,二年後經考核合格,便編入到每個亭堡、縣城、郡城裡開設小學堂。

    中央大學堂第一期的師範生最後合格的只有五百人,剩下的五百人沒有通過考核,還要再接受一年的學習訓練。

    魏延掌控了八百萬人口,八百萬人口裡五歲到十五歲的男女兒童加起來,總共有一百多萬,平均二千個學生才能攤在一個教師,魏延便把這個教師定在每一個鄉公所裡,也就是鄉里幾個亭堡裡面最大的亭堡,那個教師兼任鄉傅,負責全鄉的教化。

    魏延頒下法令,規定轄內所有五歲到十五歲以下的孩子,不管是世家大族的子女,還是寒庶地主的子女,還是自耕農、商人、軍人的子女,還是佃戶、奴僕的子女,全部都要接受教育。

    完全不識字的,不論年紀、性別,全部編入小學堂一年級,跟隨鄉傅從識字開始。

    小學堂只設置四年,魏延經歷過後世那種摧殘兒童人性的教育制度,所以他一直認為基礎教育沒必要花上五年或六年的時間,一個智力正常的孩子,完全可以在四年內學完小學堂的所有課程。

    那些稍微識字的孩子再按照識字多少、誦讀典籍多寡來分成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完全不按照年齡、性別來分年級,分年級的依據便是入學前的考試,看掌握文字的程度而定。

    剛開始的幾年內,中央大學堂培養出來的教師很少,每個鄉鎮只能分到一兩個,魏延為了迅速推進全民教化,便想出一個便捷的辦法。教師先去教授四年級的孩子,教授完畢後,四年級的學生便再按照二年級課本去教授二年級的學生,教師再去教授三年級的孩子,教授完畢後,三年級的孩子再按照一年級的課本去教授一年級的學生,若是三四年級的學生們有教不通的地方,教師再重新給大家講一遍。那些學的比較快、教課比較好的三四年級的學生會被授予助教的身份,參與小學堂的日常教學。

    在這個時代,即便魏延不添加什麼,小學堂的課程都比後世的小學課程好玩太多太多,而且更能培養一個人的全面素質,因為學習的主要內容都依據儒家要求學生們掌握的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禮,便是禮儀,如同後世的思想道德教育,書籍有兩本,一本是《禮記》,一本是魏延親自編纂的《三字經》,取材於後世的《三字經》,把東漢以後的事蹟全部刪除,只保留東漢及其以前所有賢人的事蹟,旁邊還畫上插畫,寓教於樂,三字經是小學堂一二年級的啟蒙教材,《禮記》的簡略本供小學堂三四年級學習。

    樂,便是指音樂、詩歌、舞蹈等,這些都雜糅在一起,一起教授,教材便是《詩經》和魏延編纂的《啟蒙詩詞》,《啟蒙詩詞》選擇的都是後世那些通俗易懂的詩詞,比如李白的《靜夜思》之類的詩詞,至於撫琴、舞蹈,是讓學生們自發建立一些琴社、舞蹈社來自行訓練,教師從旁輔導。

    射,便是射箭,為了跟北方遊牧部落對抗,所有的小學堂學生都必須學習射箭,不論將來他們做文官還是武將還是其他的職業,遇到遊牧部落的侵擾,他們至少能做到有還手之力。按照不同的年齡,有不同量級的弓弦,不能影響他們的骨骼發育。

    禦,開始的意思是指駕馭馬車,現在當然指的是騎馬,牧馬場會向每個小學堂送去幾十頭小馬駒,供小學生們騎乘,練習騎馬射箭。

    因為射禦這兩科做基礎,魏延便把所有小學堂學生都編入到正規軍的候補序列,稱之為童子軍。

    書,指的是識字和寫字,識字方法包括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又是造字方法,其中形聲字約佔百分之九十,識字後便開始練習書法。

    數,指的是算數,小學堂並不學均田、栗布、差分、少廣、商功、均輸、盈朒、方程、勾股等複雜的數藝,他們學習的是九數,即是九九乘法表,只要加減乘除四則運算學得通就好了,魏延可不想把後世的奧數來過來噁心摧殘這些小學堂的學生們。
V123210 發表於 2017-9-3 10:31
第374章 【中學】

    魏延聯合司馬徽、胡昭、王粲等人又從《論語》《孟子》《荀子》等儒家典籍和《道德經》、《莊子》、《墨子》、《孫子》等諸子百家典籍裡選擇通俗易懂的章節,按照從易到難的順序編成四本書,供給一年級到四年級作為最基本的課程,名字便稱做《小學》,跟那個艱澀的儒家典籍《大學》相區別開。如此看來,整個小學期間,除了《小學》、書、數讓那些小學生煩一點,其他課程都是寓教於樂,玩中學,學中玩,這些孩子基本不苦逼不抑鬱,不五道槓。

    等到第三年,中央大學堂第二期的一千多師範生畢業以後,便開始在各個亭的鄔堡分設小學堂,在縣裡或大的鄉鎮裡設置中學堂。

    中學堂面向所有十歲到十五歲的稍微有些基礎的孩子,當然這些孩子要通過五選一的擇優錄取的選拔考試才能獲取進入中學堂的機會。

    之所以設置這個選拔考試,魏延覺得,大部分天資魯鈍的孩子還是只接受一定的啟蒙教育就夠了,只要他們能看懂官府發放的日報,能看懂魏軍的告示,能有意識反抗世家大族的統治,能有意識地培養自己的孩子,就夠了。

    畢竟這個時代還是須要大量的自耕農、商販、奴僕、佃農,若是讓他們輕易上了中學堂,再輕易上了大學堂,只會讓他們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以為自己能做文臣武將,便不屑於做普通的工作。

    穿越之前的他,看到太多這種悲劇,大學開始擴招,很多原本考不上的高中生都能擠進大學校門,他們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殊不知,在當局的眼裡卻成了有文憑的民工,他們被生生拔高了,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初入社會的頭幾年很是痛苦,直到放棄了天之驕子的架子,適應了社會,才逐漸快樂起來。

    魏延不能坐看憑投胎好壞來選擇人才,只能給大家一個平等的機會,誰的天資好又肯努力,誰就有進一步的機會,

    魏延在每個縣城設置一個中學堂,一百個縣城,便有一百個中學堂,每個中學堂大概有一千名學生,每個中學堂一開始只有五個老師,這一千個學生剛升入中學堂自然是中學堂一年級,按照魏延的十年教育編制來說,他們算是五年級的學生,中央大學堂畢業算是十年級。

    第一批學員大概有在第一期撥給中學堂五百名教師,平均二百個學生才能攤到一個教師,而且還有那麼多科目需要教授,一開始也只能採用優秀學生助教的方式,即便是後來師資力量雄厚了,優秀學生助教的傳統還是延續了下來。

    中學堂只設置三年,不分初中學堂和高中學堂,學習的課程基本上是小學堂的升級版,比小學堂稍有不同的是中學堂的學生在每個學年裡的寒暑假裡,都要去魏軍軍營裡做軍事訓練。魏延想讓整個漢民族強盛起來,全民皆兵跟全民教育就必須結合起來,實行的是軍國主義教育,所以學生時期的軍訓是必不可少的,在這個戰亂年代,更要加強,最起碼要讓他們面對敵人有自保之力。

    魏延發現,人跟人的天資相差就是很大,有些孩子天生聰穎,能夠在半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學完其他孩子要一年才能學完的內容,按照魏延頒布的教育制度,這些孩子可以跳級,只要通過跳級考試,就可以接連越級,以至於有的愚鈍孩子十五歲還在小學堂讀一年級,有的孩子十歲就越級到了中學堂讀七年級。

    當然,天資並不是最重要的,後天的勤奮刻苦程度才是決定因素,許多孩子天資過人,但他們生性懶惰不求上進,便逐漸地泯然眾人,真正笑到最後的有兩種人,天資過人且勤奮刻苦的,天資一般非常勤奮刻苦的,反觀那些天資過人卻生性懶惰的、天資一般卻生性懶惰、天資實在太差的都陸續被淘汰了。

    中學堂學生的教材亦是魏延召集所有文士,包括司馬徽、胡昭一起編纂的。

    中學堂所學的禮,便是整本《禮記》,裡面有些荒謬不合時宜的都被魏延大刀闊斧地刪減了,尤其是諸多學者如董仲舒等人對禮記的註解,簡直是糟粕之至。當然更重要的是練習禮儀,有些不適合這個時代的禮儀也被魏延刪去,添加了握手禮、擁抱禮、親吻禮、軍禮等新式禮儀。

    中學堂所學的樂,在小學堂的基礎上,更富有實踐意義,有這些學生組成的樂團、舞團、唱詩團,已經成了中學堂所在的鄉鎮、縣城等地方上每次慶典的主要表演團隊,而且不像後世那些可憐的孩子站在寒風中冒著大雨去給那些有人撐傘的混蛋們免費表演,他們都是有報酬的,全部由這些樂團、舞團、唱詩團留作運營經費,魏延要讓他們在小小年紀就要學會獨立、學會經營。

    中學堂所學的射箭,有實踐意義,每個月他們都有射箭比賽,都有打獵比賽。

    從馬場裡撥給中學堂的馬匹比撥給小學堂的多出一倍,基本上每五個孩子能輪到一匹馬,他們可以輪番騎乘,鍛鍊馬術,在中學堂裡已經開始教授馬球課程,每週都有賽馬、馬球比賽。

    中學堂的學員同樣也編入童子軍,輔助地方郡縣鄉兵做好警戒,在戰爭狀況穩定的情況下,中學堂的部分射箭高手還會登上城樓,在郡縣鄉兵的保護下,向來犯的敵軍射箭。魏延一直堅信,學到的東西如果不能迅速轉化成生產力戰鬥力,就白學了,純粹浪費時間。

    因為這個時代的字體都是繁體,很多字有超多筆畫,很難記憶,所以到了中學堂還是有識字課和書法課程,書法寫得好的中學堂學生們都有機會參與到魏軍的佈告宣傳隊伍,再後來,魏延會漸漸推廣簡體字。

    中學堂的學生已經開始學習均田、栗布、差分、少廣、商功、均輸、盈朒、方程、勾股等複雜的數藝,並且利用所學的算術參與到具體的勞動生產上來,為他們各自的家庭算賬,去輔助鄉鎮、亭堡的稅吏。

    此外,魏延根據後世的初中高中物理、化學、生物課本,再參考現在的《墨子》、《呂氏春秋》等著作,絞盡腦汁,編纂出一本《格物》供中學生們學習,《格物》裡面的內容大多數都是非常基礎的知識,只不過改頭換面,全部由魏延口述出來,像什麼牛頓三大運動定律,在這個時代,也是魏延發現的。

    魏延在閒暇時候在中央大學堂師範學院登台傳授《格物》,台下座無虛席,旁聽者把教室內外擠得水洩不通,因為魏延的講述深入淺出,用東漢末年的語言講述一個個非常簡單而又不被東漢人發現的世界奧秘,讓他們大開眼界。

    那些師範學院學員們學好了,便傳授給中學堂的學員們。

    《歷史》、《地理》已經用不著編纂,魏延也懶得像後世某些歷史學家那樣歪曲歷史故意淡化異族對華夏的荼毒,便定下《史記》、《水經注》為《歷史》、《地理》的通讀教材,當然,司馬遷的《史記》只寫到漢武帝的太初年間,後面的歷史則以《漢書》為參考書籍。等到時機成熟,魏延才會專門編纂歷史和地理教材。

    班固之後未寫的歷史,魏延則屬意讓蔡邕的關門弟子王粲主修國史,一直寫到王粲逝世為止,在王粲編纂國史的過程中,魏延沒有做任何干擾,他不學李世民,更不學後世的某些人,動不動就篡改歷史,把歷史當成任由權力打扮的婊子。

    魏延因歷史而生,所以在尊重歷史這一點兒,任何帝王都比不上他,即便王粲筆下把他曾經滿手的血腥罪惡寫得入木三分,魏延也只是一笑置之。

    魏延又聯合司馬徽、胡昭等人,從《論語》《孟子》《荀子》等儒家典籍和《道德經》、《莊子》、《墨子》、《孫子》、《魏氏春秋》等諸子百家典籍裡選擇更複雜一些的章節,按照從易到難的順序編成三本書,供給中學堂五年級到七年級作為最基本的課程,名字便稱做《中學》,跟那個儒家典籍《大學》相區別開。

    在中學堂畢業以後,又要經過一次殘酷的淘汰考試,這次淘汰率更高,十比一,是因為中學堂之後,目前能夠上的大學堂,只有一個中央大學堂,在中央大學堂課程學完以後,又通過畢業淘汰考試的都能有一個很光明的前景。

    從中央大學堂師範學院畢業的就可以去做教師,教師通常兼任亭傅、鄉傅、縣傅,主管地方教化,很受人尊重,不比當其他官吏差,在待遇福利更有超過。

    從軍事學院畢業的,通常都可以去正規軍做一個兩長、副隊長或隊參,直接就是中武士以上的軍銜,在同樣功勞下,軍事學院的學生獲得提升的可能性更大,若是想留在地方,也可以去亭堡做亭尉或副鄉尉,上升的空間比通過其他途徑進入行伍的軍官更大,因為他們是魏延的學生。

    從政治學院畢業的,通常都可以去地方的亭裡做亭長、亭丞,少數優秀一點兒可以去做鄉丞,他們獲得上升的空間比通過其他途徑進來的文官更大,基本上三年就能獲得一次擢升的機會,原因很簡單,他們是魏延的學生。

    從技術學院畢業的,通常都可以去工部任職,或者在魏軍的總裝備部任職。

    從文藝學院畢業的,通常都可以去禮部任職,或者在魏軍的文藝兵團任職。

    女子學院畢業的,可以去將軍府或日後的皇宮做女官,可以去魏軍的文藝兵團任職,也可以去小學堂或中學堂做教師負責樂藝的教學,當然更多的女子學院學生都選擇回家相夫教子,魏延對此很失望,但也無可奈何。

    至於那些世家子弟,多仰仗家世,多是去許都的太學就學,或者前去追隨鄭玄、管寧等私學,不屑於進入中央大學堂。

    等到他們意識到魏延的強大,意識到中央大學堂學生乃是魏延門生之後,中央大學堂已經對這些世家子弟關閉進入的通道,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世家子弟應該入太學,中央大學堂是貧賤子弟的,世家子弟入了大學堂會辱沒他們的身份。」

    當然,才能優秀、品德高潔、與眾不同的世家子弟,魏延還是會給他們打開方便之門的,當然這樣的世家子弟是鳳毛麟角了,且多跟家主的品行教育有關。

    在搞中央大學堂的同時,魏延不想引起世家大族的反彈,便安排了一些自己能夠接受、才能品德都比較突出的做了縣令、鄉令,某些世家子弟甚至做了郡太守和郡丞,比如河內修武人張范。

    張范的祖父張歆曾經擔任過司徒,父親張延曾經擔任過太尉,頗有名望,太傅袁隗本想將其女嫁給張范,但張范堅辭不受。張范性格恬靜樂道,不愛榮華、名利,不追求官職,喜歡幫助窮人,家無餘財,內外的窮人、孤寡都十分敬重。魏延對這樣的世家子弟是很敬仰的,便委任他為河東郡太守。

    中央大學堂各個學院的學制均是三年,入學的學員不限制年齡,只要能夠通過入學考試,不論是十歲的還是五十歲的都可以入學,當然錄取的名額都有限定,因為正規軍政系統能夠提供給中央大學堂畢業生的職位是有限的。

    大學堂的大部分學員,他們都是五歲入小學堂,十歲入中學堂,十三歲入大學堂,十六歲就學成,通過畢業考試以後,就可以安排基層崗位,開始做沒有官階的小吏,再過兩年,到了十八歲就可以授予官職。

    魏延覺得後世上的小學、中學、大學學制拉的那麼長,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教育制度的不合理,學生們浪費了太多時間學沒用的東西。

    魏延確保的是下面的小學堂、中學堂、大學堂所學的東西都是能夠用得到實處的,那些暫時用不到實處也是基礎學科,不像某些國家的政權為了粉飾太平,讓學生多學一些沒用的甚至是錯誤的東西。
V123210 發表於 2017-9-5 19:29
第375章 【校長】

    魏延從後世來,非常瞭解後世的教育之所以被人詬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填鴨的課堂教學過多,而學生的動手實踐太少。

    魏延從一開始就著力讓所有學員的更多學習時間放在實踐上,凡是在實踐中檢驗有錯或不實用的理論全部從教材裡刪除,到了最後,從小學堂、中學堂到大學堂,他們在課堂上每天嚴格控制在兩個時辰以內,課外的實踐活動則控制在一個時辰以上。

    實踐活動有一半都是跟軍事運動相關聯的,這些實踐活動都有相應的教官帶領,小學堂的教官是鄉兵的精銳,中學堂的教官是郡縣兵的精銳,大學堂的教官則是正規軍的精銳,舉凡騎馬、射箭、打獵、馬球、賽馬、武術格鬥等活動,也有教官負責,大學堂師範學院畢業的教師負責整體管理和文化課。

    在後世,華夏國實行大國金牌戰略,刻意培養出來的職業運動員橫掃奧林匹克,可全國國民的整體身體素質卻每況愈下,同一個年齡段的年輕人不論從身高、體力都比不上倭國和棒子國。

    魏延可不想讓自己的門生們變成後世那些孱弱得連倭國學生都比不上的和諧學生,便下令,在小學堂入中學堂和中學堂入大學堂的升級淘汰考試裡,把騎馬、射箭、長跑等一系列的武科成績列為總成績的一半,文化課書面考試成績,又名文科成績,列為入學總成績的一半,如此一來,就從最基礎的教育制度上杜絕了大漢子民淪為後世的「東亞病夫」的可能性。

    在打基礎的小學堂、中學堂階段,魏延沒有參照後世愚蠢的分文舉武舉或文理科,他讓所有的學員都要文武齊備,不僅因為現在是亂世,每個人都應該有自保之力,更因為未來是征伐世界搞大中華共榮圈的民族狂飆飛揚的階段,沒有足夠強健的體魄,文官們承受不起那麼繁重的工作。

    在升學考試上,魏延沒有搞變態愚蠢的標準分制度,那標準分制度要求每個學生的每科成績都平均,那樣的分數制度扼殺了許多偏才,造就了許多庸才。

    魏延用的是總分,只要某一科成績特別好,就可以稍微抵消其他學科的平庸,當然文武兩大科的成績都必須及格,有不及格的要復讀,但復讀的機會只給兩次,他不希望再來什麼范進中舉的鬧劇出現。

    中央大學堂各個學院的課程均有魏延敲定,跟中小學堂相比,中央大學堂的實踐活動更多,幾乎佔據了二分之一的時間。

    魏延才不想讓他的門生們變成後世的大學生,後世的大學生們大學四年時間裡真正的實踐時間不超過三個月,若不是學生們自己刻意尋找,所謂的畢業實習也是走個形式,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不完善的教育制度絕對是罪魁禍首。

    魏延給了中央大學堂的學員許多實習的機會。

    師範學院的學生每天下午都來正規軍駐地教授普通士兵識字寫字或去教授普通民眾識字寫字,每個學員都有實習任務,在他們學習的三年內,必須要把對口一個伍的士兵或一個甲的民眾全都教會一千個字。

    軍事學院的學員們每天下午都要來正規軍駐地參與訓練,同時負責後勤事務,每個月都要跟隨正規軍參與實戰演習,同時也參與小規模的軍事任務,比如討伐小股盜賊。每個學員都歸在指定的伍裡,在這三年內,每個學員有一個任務,在三年內,要負責教會這個伍的五個士兵們背會孫子兵法。

    魏延有一個很強的企圖心,若是麾下將士們都能熟讀孫子兵法,並能逐步靈活運用,那他的軍隊該會有多麼強大。

    政治學院的學員們每天下午都要去將軍府、郡縣衙門幫忙,按照每個人的興趣、特長分配在不同的衙門,如此一來,各個衙門不需要僱傭那麼多小吏,每個差事對應的部門只留一個穩健小吏領著政治學院的學員做事就可以了。

    而這些學員經過三年的小吏生涯磨練,等畢業到了地方上做事也是駕輕就熟,他們的表現絕對遠遠超過那些熟讀詩書卻不諳事務的世家子弟。

    技術學院的學員們每天下午都要去魏軍屬下的軍工廠、牧場幫忙,或者去工部衙門各個司幫忙,按照每個人的特長、興趣安排去不同的部門,有的去幫忙打造兵器盔甲,有的去做弓箭霹靂車,有的去養馬,有的去做農具,有的人去幫忙研究造紙技術,有的人去研究最新的印刷技術。

    這些學員畢業後有一半留在正規軍總裝備部或工部衙門,剩下的則都去了郡縣下面做了百工從事,隸屬於工部。這些學員經過三年的實習,做起技術活來,駕輕就熟,畢業後到了各個衙門都能迅速上手,成為部門的骨幹。

    文藝學院的學員們每天下午都去宣傳部屬下的日報、文工團、劇院、出版社、印刷廠幫忙,或者去禮部衙門幫忙,或者去那些著名的文士如王粲家中做工作助手,這些學員畢業後也能迅速地壯大正規軍的宣傳隊伍,也能迅速地寫出好的著作來豐富老百姓的精神。

    至於女子學院,可以做到以上的所有實習任務,當然她們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便是做護士。

    魏延在女子學院裡面設置一個護理系,護理系的學生便去醫院實習,等畢業後或者去魏軍野戰醫院或者去下面郡縣所屬的地方醫院工作。

    中央大學堂的師範學院由司馬徽擔任院長,軍事學院由魏延擔任院長,政治學院由胡昭擔任院長,文藝學院則有王粲擔任院長,技術學院則有馬鈞擔任院長,女子學院則有黃月英任院長,蔡琰擔任副院長。

    魏延則擔任中央大學堂的校長,所有從中央大學堂畢業或進修過的學生,見到魏延都稱做校長,讓魏延不禁想起了後世某位功敗垂成的校長。

    魏延相信,自己這個校長要比那個校長成功很多,至少自己能一統華夏。
V123210 發表於 2017-9-5 19:30
第376章【月英妙計】

    中央大學堂的師資力量在一開始也是非常稀缺的。

    師範學院的教師們則讓司馬徽和他的好友、門生們擔任,同時向各地徵求鄭玄、管寧等名師過來講學。

    鄭玄、管寧等人雖然很牴觸魏延的「全民教化」的理念,但他們卻也不得不欣賞魏延把儒學推廣普及到所有民眾的雷厲風行的大舉措,對魏延是又畏又敬,同時又抱著比試一下的心理來到了中央大學堂。

    魏延雖然心底深處對這些沽名釣譽的名師們沒啥好感,但他基於實用主義的態度,在表面上對這些名師很是禮遇。

    他的態度也感染了大學堂的學員們,這些學員們都抱著「求實不務虛」的心態,積極地向那些名師討教,能學到一點兒就是一點兒,跟這些名師的大部分所謂弟子很不相同,那些弟子們之所以投靠這些名師門下,完全是想藉助這些名師的名氣為自己的仕途貼金。

    師範學院的學生們都是不走仕途一心做學問教學育人的,他們的向學之心更濃,這樣也贏得了那些名師的好感。

    軍事學院除了胡昭、司馬徽等人主講之外,魏延也是主講,徐庶、韓浩、徐晃等將領也都有主講的課程。

    魏延很討厭門生故吏制度,所以他並沒有給這學生們分別指定導師。

    在魏延有意無意的引導下,中央大學堂尤其是軍事學院的學員們知道,他們只是一個人的門生,那個人就是魏延,其他人只不過是他們的授業教師之一而已。

    軍事學院學《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司馬法》《六韜》《三略》等兵法外,更重要的一門課程便是魏延親自授課的《戰例》。

    在這個課堂上,魏延把這個時期之後歷史上的所有戰爭戰役都當做一個個案例拿出來講,如官渡之戰、赤壁之戰、猇亭之戰、淝水之戰之類的。

    當然裡面的時間、人物都改頭換面,魏延像說書一樣地講這些案例,學員們都聽得津津有味,但每次到下課時他們就苦惱了。

    魏延給他們的作業是,假設他們是失敗的一方,開始怎麼準備,戰役中怎麼調動人馬,才能勝利,批改他們的作業的並不是魏延,魏延沒有這個時間,而是讓徐庶等人幫忙。

    當然,其他將領們授的課程多跟自己的軍事生涯有關,有理論又有實際,學員們聽課聽得很起勁,學得很起勁,提高的很快。

    政治學院有胡昭主講,其他文官也被請來主講,講為官之道,講律,講策。

    軍事、政治學院的主講人多半是軍中宿將、朝中老臣,這樣的教授比起那些從來沒有出過象牙塔沒有實踐經驗的人做教授強上百倍。

    文藝學院有王粲等人主講,另外還邀請海內聞名的才子如孔融等人前來教授。

    技術學院有馬鈞主講,其他技術性官員也參與講學。

    魏延在師範學院主講《格物》時,技術學院的人都要前去旁聽。

    女子學院的講師們則有蔡琰和其他朝廷大臣家中有才學的女子們,魏延的妻妾黃月英等人也都有課程。

    魏延嚴格限制大學堂教師們的資格,沒有實際經驗的人不能做教師,只能做助教,必須要在相應的崗位做過多年,有豐富的實際經驗才能進入大學堂做教師,比如沒有在軍隊裡待過的不能進軍事學院講課。

    魏延知道,單單設立小學堂、中學堂、大學堂這樣的教育制度,並不算完成了全民教育計畫。

    那些進入小學堂的五六歲的娃娃若成才也要等到十年後了,而魏延現在正缺人,他等不到十年後,他想要在十年內就把自己轄內的文盲率減少到二成以下,識字的人要達到八成以上。

    識字的標準可不只是會寫自己的名字,而是要會看會寫三千個常用字,光靠師範學院培養出來的教師是遠遠不足把轄內數百萬文盲在短短數年之間教得會看會寫三千個常用字。

    魏延一籌莫展,在家中吃飯的時候,他便把心中的計畫以及遇到的問題講給三位美妻聽。

    黃月英最為明慧,略微想了一下,嫣然笑道:「夫君,您不是在小學堂、中學堂都設了助教,讓優秀的學員做教師的助手,來幫助那些落後的學員提高,妾身由此想到了,在大部分的家庭裡面,那些在小學堂、中學堂就學的子女相對於他們的父母在識字方面是優秀一些,夫君完全可以下令,讓中小學堂的學員們回家以後務必把當天學到的教給他們的父母,務必讓他們教會!」

    「月英,你真聰慧!」魏延一把抱過黃月英,在她的紅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激動地說道:「以我學習的經驗來說,把自己剛學的知識教給其他人,非常有利於自己這個知識的鞏固,如此一來,那些孩子不僅幫助他們的父母擺脫了睜眼瞎,他們自己學得也更紮實了!」

    一想到這個主張能夠幫助自己改變整個大漢的氣運,魏延飯都不想吃,想馬上召集所有人員議事,把這項制 度確立起來,卻被黃月英一把拉住:「夫君,你火急火燎的性子咋不能改一下呢,這事不必急於一時嘛,吃完飯再去也不遲嘛?」

    大喬也嚴肅地說道: 「夫君,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要食不語,三餐要得濟,不然久而久之,你的脾胃就會受損,還怎麼成就大業呢?」

    魏延想想也對,自己現在做了主公,為了天下大計也要學著養生,活的年齡越長,大漢民族的未來越好,不能再跟之前做學生那時天天三餐不繼飢一頓飽一頓、呼朋引伴狂喝胡侃地耗費身體。

    魏延便坐下來,靜靜地,細嚼慢嚥地吃完飯,稍作休息,才命人前去召集與「全民教育」相關的司馬徽、胡昭等人來將軍府議事。

    司馬徽等人聽魏延說讓子女教父母認字,都皺起眉頭:「自古都是父母教誨孩子,怎麼可能讓孩子來教父母,這乾坤不顛倒了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7-9-5 19:30
第377章【對付匈奴!】

    魏延搖搖頭:「孔子學無常師,誰有知識,誰那裡有他所不知道的東西,他就拜誰為師,因此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更何況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司馬徽讚賞道:「好一個『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主公金玉良言!屬下覺得,這個可以作為我們師範學院的標語!不過,屬下還是不太同意讓孩子回家教父母,估計父母也不樂意被自己的孩子教,畢竟長幼尊卑不是那麼容易克服!」

    胡昭想了一下,笑道:「教這個字眼讓人感覺那個教的人比被教的人高上一等,不如這樣,讓孩子回去把一天功課匯報給父母,讓父母知道他們在學堂裡究竟學了什麼,避開『教』這個字眼,也顯得自然親切。」

    魏延和司馬徽不約而同撫掌大笑:「孔明此言甚有道理,便以此實行!」

    胡昭真的字孔明,說起來真是奇怪,司馬懿的老 和對手都是字孔明。

    從此之後,每個小學堂、中學堂的學員們都有了一個必須要完成的課外作業,他們回到家必須要把這一天所學到的知識全部說給他們的父母,讓他們的父母完全明白他們在學堂裡學到了什麼。

    小學堂、中學堂每個期中、期末考試不但要考學員的,還要考父母的,父母的成績佔孩子總成績的三分之一,若是父母不關心孩子的學業,平時不好好聽孩子講自己一天的學習內容,那父母在期中期末考試成績很差,也影響到了孩子的總成績,孩子平時成績不好,也會影響進一步考入中學堂和大學堂。

    如此一來,用孩子的前途,逼迫著那些對書籍文字頭痛的父母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跟隨孩子去學習文化,但在表面上說是在檢查孩子一天的學習知識,讓那些喜歡維護禮教的衛道士們也抓不住什麼把柄。

    剩下那些沒有子女的青年文盲們則交由師範學院的在讀學生們跟進,作為實習任務。如此一來,受教育的民眾幾乎覆蓋了所有人群。

    小學堂的學生們經過四年的學習,基本上掌握了四千多字,他們的父母也掌握了三千多字,讀書看報基本上都不存在太大的問題,魏延麾下的《大漢日報》的報紙和其他一些宣傳書冊便可以順利地推廣到整個治下地區。

    魏延治下的民眾從此之後只聽信魏延說什麼,其他人講得都是放屁,尤其是以前那些奴役他們、愚化他們的世家大族們。

    還沒到魏延所預計的十年時間,就在八年後,文盲率已經降低到了一成,這一成人還多半是犯人、盲人,那些應該受到教育的民眾基本上一個沒拉的都接受了教育,包括那些世家大族的奴僕們。

    魏延推廣全民教化,使得治內秩序井然,人人都樂善好學,人人都積極上進,整個社會風氣迥異以往,使得其他勢力的主公們都甚為歎服,紛紛效仿。

    如此這般,就在二十年間,大漢治下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二十年前,識字的人不足一成,二十年後,不識字的人不足一成,此消彼長之間,那些壟斷文化教育仕途的世家大族紛紛被後來居上人數佔優的寒庶和貧民家庭趕超,世家統治已經不需要魏延刻意推翻,已經搖搖欲墜。

    魏延推行全民教育,能夠實現的目的並不只是為了將來掀翻世家的統治,也不單是為了整個漢民族的快速發展,還有一個很實在的用處,把所有民眾的子女都放在學校裡面,有助於約束那些民眾不會從賊。

    小學堂挨著鄉兵的軍營,中學堂靠近郡縣兵的軍營,而中央大學堂則靠近正規軍的駐地,魏延這樣設置,一方面是便於保護所有學員,也便於進行軍事化訓練和軍事化管理,另外一個方面,則是留這些學員作為人質,他們的長輩若是想背叛魏延,也要想想自己的子女被魏延大軍給控制著的。

    當然,在這些孩子裡面,最被魏延看重的是他麾下將領們的子女。

    中央系統的所有文官、武將的子女都可以免試進入中學堂,但是若要進入中央大學堂,還需要參加那個淘汰考試,不過淘汰比率卻比其他人的子女來得低,五個中學堂學員裡選拔一個進入大學堂。魏延還把麾下將領的孩子裡面五歲到十五歲之間的都編入到童子軍,在將軍府裡活動。魏延此舉有三層用意,一則通過影響子女的思想來影響父母的思想,二則培養忠於自己的官二代,三則留這些官二代做質子,讓那些在外出征的將領對自己必須保持忠心。

    有些父母不會管教孩子,能把孩子驕縱成京城四少之類的惡少,魏延不想讓自己的將領被孩子連累,也不想把麾下將領的子女培養成後世的八旗子弟,導致自己這些文韜武略的將領後繼無人,所以他派治軍最嚴正的將領徐晃等人,輪流抽空來嚴格訓練這群仗著父母庇護無法無天的小孩子。

    把「全民教育」當成一個最靠譜的基本政策推行下去以後,魏延又想起後世奧運上某個國家運動員的威風八面跟哪個國家民眾的身體日漸孱弱形成的鮮明對比,心裡覺得刺痛,就想推行「全民體育」,後來想起已經「全民皆兵」了,軍事化訓練比平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運動更能鍛鍊一個人,便就此作罷。

    ……在搞兩個基本國策的同時,魏延也沒有忘了戰爭和殺伐!

    美稷城,東靠黃河,面向長城,滔滔大河,巍巍長城,圈起了一大片碧綠的草原。現在已近寒冬,美稷城已經下過了一場雪。自從南匈奴內遷以來,圍繞著美稷縣,這遼闊草原上已經屯聚了七八十萬匈奴人,很多匈奴人已經學習漢人,不再放牧牛羊,而是開墾荒地,種植糧食,他們的日子漸漸過得安逸起來,大雪飄飛的日子裡,他們躲在屋子裡,燒柴烤火,不用再為牛羊牲畜的過冬而發愁。

    大漢朝廷在美稷縣西面設立護匈奴中郎將,負責處理南匈奴一切事務,又在北面設立度遼將軍,嚴防南匈奴北逃去投靠北匈奴,過去的上百年裡,大漢國內一直比較穩定,任命的護匈奴中郎將和度遼將軍都是智勇雙全的名將,南匈奴稍有叛亂即被迅速鎮壓下去,每次匈奴反叛,匈奴各方勢力或可能藉助掠奪,搶些財貨、女子,但是最終他們還是要迎接大漢朝廷的懲罰,重則宰殺單于,輕則誅殺部落王,南匈奴人特別是那些部落貴族們都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桓帝時期有名將段穎、皇甫規,匈奴人稍微動作就被打壓下去。到了靈帝后期,任命的護匈奴中郎將、度遼將軍都是庸碌之輩,再加上大漢國內動亂,匈奴人遂蠢蠢欲動,所以才有匈奴人公然殺害大漢任命的單于、的舉動。

    過去幾年,這些匈奴人大肆地在並州、冀州、幽州一帶擄掠,似是絲毫不懼怕大漢朝廷的報復。現在,他們終於膽寒了。

    劉豹的七萬匈奴騎兵一去不復返,徐晃二萬大軍奇襲離石城,朱靈四千人馬襲擾美稷王庭,廖化和管亥的魏軍山地師縱橫在各個山谷,襲擾匈奴部落。

    隨後朱靈被封為護匈奴中郎將領一萬人馬佔據離石城,徐晃被封為度遼中郎將領二萬人馬佔據距離美稷城不足一百里的曼柏城,朱靈、徐晃南北夾擊,再加上叛逃的劉豹的三萬騎兵,美稷的南匈奴人感覺到那凌厲的北風越加刺骨。

    美稷王庭現任的匈奴大單于呼廚泉,又感染了風寒,斜靠在大單于的寶座上,一直在咳嗽,侄子劉豹的臨陣背叛對他打擊很大,自從父親羌渠單于在匈奴王族屠各部內亂之中被殺,他便跟劉豹的父親於夫羅一起相依為命,於夫羅死後,他以為天下最不會背叛他的便是侄子劉豹,誰知道劉豹竟然應承了做魏延的傀儡。

    呼廚泉心裡有幾分明白,為什麼劉豹會接受魏延的扶持成為另一個單于,就是因為自己也有兒子,自己的身體還能支撐好些年,多年後自己的兒子就長大了,劉豹即便是從左賢王轉作大單于也只是過渡,與其如此,劉豹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做大單于,再說不答應被魏延扶持,立馬就會被魏延處死。

    劉豹既已叛逃,而自己的兒子還很幼小,呼廚泉便任命劉豹的弟弟去卑為左賢王,呼廚泉左手邊是匈奴上代的老王,諸如左右奕蠡王、左右幹陸王、左右漸尚王、左右朔方王、左右獨鹿王、左右顯祿王、左右安樂王等人,右手邊便是以左賢王去卑為首的新生代各個部落的頭領,分有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等人。

    呼廚泉召集這個匈奴十九部大會,商討如何對付逼近門前的魏延扶持的新單于劉豹、魏延新任命的度遼中郎將徐晃、護匈奴中郎將朱靈。

    除了呼廚泉當家的匈奴王族屠各部,其他各部的老王新王們都沉默無語。

    他們都分別收到了魏延的書信,魏延在信裡面提到,他認為劉豹年輕體壯,智勇雙全,遠勝乃叔呼廚泉,實乃匈奴各部更為適合的單于人選,在這次劉豹跟呼廚泉對於單于寶座的競爭中,魏延希望各個部落的首領們保持中立,等塵埃落定,魏延會對保持中立的部落有所補償,若有那個部落膽敢支持呼廚泉,魏延必興起大軍將那個部落族滅之!

    匈奴其他十八部的頭領們看得明白,呼廚泉和劉豹對單于寶座的爭鬥,實際上是袁紹和魏延對匈奴控制權的爭奪,袁紹的外甥高幹被魏延擊潰了,袁紹安插在美稷的兩千袁軍已經在河東被魏延部將徐晃消滅了,袁紹安插在河東南部的高幹所部被魏延伏擊了,袁紹在整個並州的勢力已經被清楚乾淨了,而現如今袁紹主力人馬還在幽州跟公孫瓚對峙,呼廚泉已經沒有後援了,而劉豹會得到魏延源源不斷的支持,雖然呼廚泉跟劉豹之間的爭鬥還沒開始,但結果已經注定了,這些部落頭領們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呼廚泉,好像他是一個死人。

    呼廚泉不僅沒有得到這些部落首領們的獻言獻策,反而被他們用鄙夷憐憫的目光掃視著,心裡暴怒,但他不敢發作出來,因為劉豹的叛逃,他手下只有三萬人馬,而這三萬人馬里面只有六千個是屠各部,是他的親信,那兩萬四千人馬都是分屬於其他十八個部落的。之所以還讓呼廚泉坐在這個位子上,是那些老王們為了平衡各個部落之間的茅盾,若是他呼廚泉死掉了,這些部落又開始為了單于的寶座鬧個不停,絕非匈奴之福。

    呼廚泉十分明白,原本就是喪家之犬的自己,在失去袁紹這個強援之後,便又再度成了孤家寡人,他便無奈地擺擺手,示意這些首領們離開自己的王宮。

    在這場大雪來臨之前,因為缺乏糧食和棉衣,這個冬天對於很多匈奴人來說都非常難熬,呼廚泉迫於無奈,只得把三萬人馬里面的其他兩萬四千人馬分別派出,劫掠太原郡、雁門郡。

    一支前去太原郡劫掠的匈奴騎兵被伏擊了,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伏擊他們的卻是另外一支匈奴騎兵。魏延扶持的新任大單于劉豹,撫慰著那一支前來劫掠的匈奴騎兵頭領:「蘭若大當戶,本大單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那個匈奴大族蘭氏的精英子弟蘭若大當戶劫掠太原郡,滿載而歸,他們攜帶了許多車糧食和棉衣,在匈奴十九部大會那一晚,進入了美稷城。

    呼廚泉纏綿病榻,他麾下那六千親信騎兵,因缺吃少穿,對呼廚泉也沒有先前的恭敬,被蘭若大當戶請去分享戰利品,都喜滋滋地前去吃肉喝酒了,剩下守衛王宮的不足一千人。

    對於去卑來說,那是一個無比難忘的夜晚,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最敬愛的哥哥劉豹,一刀把他叔叔呼廚泉的頭顱割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7-9-6 00:14
第378章 【去找趙雲】

    緊接著,那個蘭若大當戶一起進入美稷城的劉豹部屬、護匈奴中郎將朱靈的人馬、度遼中郎將徐晃的人馬把整個美稷城洗劫了一邊,特別是王宮。

    去卑把臉抹黑,斬殺了一個漢人奴僕,換成他的衣服,勉強躲過了那些亂兵的盤查,他逃出了美稷城,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想到以前無比強大的鮮卑曾把大漢軍隊打敗過,也許投奔鮮卑,能夠為父王報仇吧,他便冒著風雪,一直往漠北的鮮卑王庭走去。一夜之間,參加匈奴十九部大會的匈奴各部頭領們,都被徐晃、朱靈所部人馬擒獲。

    緊接著,徐晃以這些頭領為人質,要挾匈奴這十九個部落,交出他們最精銳最善於騎射的男子,編入魏軍匈奴僱傭軍的行列。

    徐晃先是跟這十九個部落頭領們簽訂了一個協議,協議上講明,魏軍僱傭最精銳的匈奴騎兵,對抗鮮卑、烏桓、袁紹,會按照每個騎兵一年一百錢的價格,給予這些匈奴部落必要的糧食、棉衣,幫助他們渡過嚴寒的冬天,還派人教授他們耕種,還僱傭他們為魏軍放牧,匈奴人日後不得劫掠漢人的領地,缺吃少穿可以用精銳騎兵僱傭費用來換取食物、衣物。

    匈奴十九部頭領們看罷這個協議,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一向吝嗇、僱傭他們打鮮卑不肯掏一文錢的大漢朝廷竟然如此慷慨了。想想靈帝熹平六年,鮮卑入寇,大漢朝廷派護烏桓校尉夏育從高柳縣,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從雲中郡,護匈奴中郎將臧旻與當時的南匈奴單于從雁門郡,三路同時出兵討伐鮮卑,出塞千餘裡,結果,漢軍大敗,損失兵馬十之七八,大漢朝廷對陣亡的匈奴騎兵並無半點表示。

    白紙黑字擺在他們的面前,再看看一車車的糧食、棉衣,匈奴十九部頭領們不得不相信魏延的誠意,他們不知魏延拉攏他們,跟把獵犬喂好一般無二。

    在徐晃、朱靈扶持下登上大單于寶座的劉豹,一臉躊躇滿志,下面的左右奕蠡王、左右干陸王、左右漸尚王、左右朔方王、左右獨鹿王、左右顯祿王、左右安樂王、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等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這裡面的大部分人物都是十九部落首領,只有三四個是呼廚泉的親信,已經被劉豹剷除,安排成自己的親信。

    徐晃麾下那兩千先登士的強弩勁射,宛如暴雨梨花,讓這些目睹過呼廚泉親信騎兵淒慘的刺蝟死狀的各個匈奴首領為之膽寒。

    徐晃、朱靈兩人帶入美稷城的兩萬魏軍,軍容整齊,軍紀嚴明,這些匈奴首領見識過以後,心裡都泛起無邊恐懼,魏延若是想把自己滅族都是可以的,既然他的協議已經如此寬仁,自己又何必抗拒。

    劉豹展開徐晃遞給他的協議書,這是不同於跟那十九個匈奴部落首領們的協議,上面寫著「大漢魏軍與南匈奴全面戰略合作協議」。

    劉豹驚問道:「全面戰略合作是啥意思?」

    徐晃搖搖頭:「這是我家主公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家主公曾經解釋過,我們魏軍跟你們匈奴的合作,會是長期的,涉及到軍事、經濟、政治和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對雙方都有好處的。」

    劉豹展開協議書,細細一看,在協議書裡,魏延提了幾點要求:

    其一,按照五選一的比例,從匈奴各部落青壯年男子裡面甄選精銳騎兵,編入魏軍體系。

    其二,匈奴各個部落剩餘的青壯年男子全部編入匈奴預備軍,各個部落內部管理依然維持原狀,但跟大漢對接的時候,要分為前後左右中五個大部落,護匈奴中郎將下面設立五個護匈奴校尉,分管匈奴這五部,匈奴五大部的匈奴預備軍交由五個護匈奴校尉訓練,在戰時依然交由原來的匈奴將領統領,但護匈奴校尉有監督職權。

    其三,為了便於胡漢溝通,匈奴各部落三十以下的男女都必須學漢字,說漢話,取漢名。

    劉豹不禁冷哼道:「對雙方有好處的?!我看只對你們大漢有好處吧!」

    聽劉豹這麼一說,朱靈拔出寶劍,厲聲怒吼道:「從你們這裡甄選騎兵,我們是花錢僱傭!你們匈奴人戰力大不如前,我們免費為你們訓練,白白交給你們指揮!我們免費教授你們聖人學問!讓你們匈奴人更富裕、更強大、更知書達理,這難道不是好處嗎?!朝廷過去何曾如此好好對待過你們,你不知感恩,反而怨言相報,你若再如此口出怪話,我必定啟稟我家主公,取消跟你們匈奴的全面戰略合作關係!」

    劉豹心裡明白,魏延這三招是先奪匈奴精兵,再收匈奴軍權,再銷匈奴風俗,如此一來,便可一舉斬斷匈奴人的根脈,匈奴人便會被漢人控制著,迅速被漢化,直至徹底融入漢人。

    歷史上,匈奴就是被曹操分化成五部,才消融在歷史上,大部分部落都被漢化,徹底融入漢族,一些居住塞邊的部落,野性未馴,或改入鮮卑,或像石勒那樣,自成羯族,從匈奴分化出去。

    劉豹看看王宮外面精悍不可匹敵的魏軍將士,撲通一聲跪在護匈奴中郎將朱靈的面前:「中郎將,若按照協議書行事,一改匈奴數百年習俗,怕是各部落立即反叛,侵擾大漢邊疆!」

    朱靈狠狠地盯著劉豹,身上散發出無邊殺氣:「立即反叛?劉豹,你是在威脅本將軍?!雖然按照朝廷慣例,若不上書,我無權殺你。可你知道十幾年前,護匈奴中郎將張修看呼征單于不順眼,將其格殺,改立你祖父欒提羌渠為單于。張修雖然被朝廷逮了起來,但你祖父的單于之位卻被朝廷承認了,張修雖然被朝廷逮到了洛陽,但很快就被無罪釋放了。我若將你斬殺,頂多是被拉到義陽被我家主公訓斥幾句,耽誤陞官發財。而你呢,你這個單于寶座,連同你這條性命,全都玩完!」

    說到這裡,朱靈往那些匈奴貴族群裡隨便一指:「劉豹,我們幫你殺了你叔叔,立了你做單于,若是你不聽話,我們也可以殺了你,隨便改立一個匈奴貴族為單于!我家主公之所以扶持你做這個位子,便是看你聰明識時務,你若是不想坐這個位子,你們匈奴人裡有很多人等著坐這個位子!」

    度遼中郎將徐晃並不說話,只是示意那兩千精兵拉起強弩,對準王宮。

    劉豹冷汗直冒,趕緊拜伏在地:「兩位中郎將大人,你們誤會了,小王得文長公之助,才得就此位,感恩戴德還唯恐不夠,實在無意叛亂,只是擔心有些部落首領接受不了這個協議,會起了反心!」

    徐晃冷哼一聲:「我就給他們機會起反心吧!」

    徐晃、朱靈先是按照之前跟那十九部的首領們簽訂的協議,從各個部落裡面十五歲到三十五歲的青壯年男子裡面,按照五比一的比例,按照魏軍的嚴苛標準,總共選出了四萬匈奴精銳騎兵。這四萬匈奴騎兵真正是八十萬匈奴人裡面的最為精銳的,因為徐晃、朱靈當場就把一年的僱傭費用交給他們,共計四千萬錢。

    若是那個部落把精銳士兵藏起來,不但取消跟他們的交易,不給這個部落錢財,補給這個部落棉衣,還會對這個部落進行永久性的制裁比如封鎖所有食鹽進口,所以這些匈奴部落都不得不交出了他們最為精銳的騎兵,遠勝之前劉豹帶著去白波谷的七萬騎兵。

    徐晃、朱靈派四千弓箭兵把這四萬精銳騎兵控制在曼柏城,才召集所有部落首領開會,把「大漢魏軍與南匈奴全面戰略合作協議」展示給他們看,並做了耐心細緻的講解,但還是有幾個部落的首領看不清局勢,認為按照這個協議,他們的軍權全被魏軍奪走了。

    當天晚上,美稷城裡,有十幾個匈奴貴族聚集在一起,商議聯合幾個部落的力量,把徐晃、朱靈趕出南匈奴的勢力範圍。

    沒等他們商議完畢,徐晃麾下精兵已經把這些團團包圍,千弩齊發,把這些蓄意謀反的部落首領們射成了刺蝟。

    徐晃隨即派出大軍,逐個包圍了這些敵對部落,改換部落首領,徵召更多的青壯年男子編入魏軍的匈奴僱傭軍體系。

    徐晃、朱靈用強硬的手腕,各個擊破,把匈奴十九個部落逐個制服。

    在隨後的日子裡,魏延還會根據戰略需要,陸續在邊境設立護鮮卑中郎將、護烏桓中郎將、護羌中郎將、護東胡中郎將,針對鮮卑、烏桓、羌和其他異族實行了類如對付匈奴的分化、逐個擊破的戰略。

    魏延掃平盤踞在並州的袁紹部將高幹,清除盤踞在河東白波谷的白波賊,降服盤踞在西河郡的南匈奴,戰事漸漸平息,魏延便開始封官許願。

    魏延按照每個人的功勞等級賞賜了大量錢財,魏軍所有將士,連同協同作戰的各個世家的家兵也都得到了封賞,可謂是皆大歡喜。

    魏延還給那些家中無地的河東子弟兵們封賞了田地,只此一舉,便收服了河東的民心。

    魏延派人發掘出河東郡中條山腹地的銅礦,高幹的一萬多降兵多半都被派去中條山挖掘銅礦,挖出的銅經過提煉,開始鑄錢。

    魏延現在並不想搞什麼錢幣改革,他命令負責錢幣鑄造的衛覬、裴輯二人,一定要嚴格按照以前的五銖錢的配比來鑄造,要求錢文嚴謹規矩,錢型整齊,重量齊整,鑄工精細,面背比較平整,背有內外郭,內外郭寬窄均勻,含銅七成五,含鉛二成五。

    裴輯,字文衡,是聞喜裴家家主的次子,歷史上曾做過曹魏的工部尚書和金紫光祿大夫,跟衛覬一樣,善於理財,善於管理百工,便被魏延任命為衛覬的副手,負責開爐鑄錢。

    聞喜裴家和安邑衛家因為挨得比較近,平素有很多矛盾,但對魏延來說,這兩家裡面人才輩出,都是值得拉攏的世家大族,他們的不和還正中魏延之意,如果這兩家關係很好,魏延還以為他們狼狽為奸而倍加小心。

    魏延任命裴輯為衛覬的副手,就是考慮到兩人都有大局觀,不會因為兩家宿仇而影響工作,但是因為宿仇的原因,這兩個人也不可能一起合謀來破壞魏軍的財政,這樣魏延在財政這一塊便可以放心了。

    魏延跟盤踞在太行山脈的張燕達成戰略同盟關係,資助張燕武器盔甲器械糧草,幫他訓練軍隊,給他軍事情報,扶持著張燕,就是讓張燕橫在並州和冀州之間,替魏延擋住袁紹的進攻,特別是壺關,讓張燕派精銳人馬鎮守,壺關不失,則袁紹對並州乃至河東都無濟於事。

    有了坐鎮並州的徐晃、坐鎮太行的張燕,並州局勢非常穩定,魏延便放下心,準備離開並州返回義陽,為明年攻打荊州做準備。

    魏延正準備離開並州時,一個情報讓他的行程稍微改變了一點。

    這個情報便是,魏延一直很感興趣的趙雲趙子龍因為兄長趙風病重而離開公孫瓚返回中山郡鎮定縣,這是魏延降服趙雲的最佳機會。

    魏延看著地圖,稍作思索,便決定讓陳到、太史慈諸將領補充整編完畢的五萬魏軍先回義陽,他自己領著兩千近衛軍,在徐庶、典韋的陪同下,越過壺關,連夜趕往中山郡。

    為了避免被袁紹發現,一路之上,他們都是晝伏夜出,甚至打著袁軍旗號。

    之前在白波谷俘虜匈奴人很多戰馬,魏延現在帶領的近衛軍全是一人兩騎,行進速度很快,兩日後便到了常山郡真定縣。

    因為這個時候的真定縣不是在公孫瓚手裡,而是已經淪入袁紹手裡,魏延來到這裡,算是身臨險境,便有將領問道:「主公為何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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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