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397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8 10:51
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409章【改善信仰】

    雖然普淨等僧人幫助魏延在愚化胡人上立下了大功,魏延卻只給他們一些金銀的賞賜,只給他們在那些胡人聚集區設立狹小的僧廟,從來不會撥給他們僧田,更不會在那些名山大川風景秀美處腦殘地給他們修建名剎,更不會讓他們蓄養僧兵。

    因為魏延知道歷史上南北朝時期佛教失控的發展所造成的危害。

    在南北朝大動亂時期,雜胡政權解除漢人政權的禁令,強迫漢人信仰佛教,用佛教從思想上俘虜華夏人作佛奴,生活、禮儀、思想完全與天竺佛徒同化,他們甚至自稱為佛子釋種,不認自己是華夏人,寺院放肆擴展,不僅有自己的武裝僧兵,有自己的廣闊的僧田,有自己的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不受國家律令的約束,一個寺院等於一個獨立或半獨立的佛國或佛剎。

    不少原屬國家的編戶民眾,為避苛役重賦,相繼投入空門,此外社會政治動亂的加劇,亦令普通百姓尋求相對安全的宗教實體之庇護,以致全國的佛寺竟有三萬之多,僧、尼數目則有兩百萬之巨,約佔全國人口的十分之一,同時佛教寺院大興土木,浪費了大量的社會財富,又大肆兼併和掠奪土地,佔據了大量的良田。

    在張角太平道暴亂失敗之後,道教遭受官府強烈抑制,也是佛教興盛的一大動因。

    魏延可以用嚴刑峻法來限制自己同胞不要去信仰不入流的消極思想,但這畢竟治標不治本,治本方法是建立一種全新的積極向上的宗教,來取代佛教道教,甚至成為大漢的國教。

    在此之前,魏延曾做過許多超越時代的創舉,軍隊編制、軍銜制、嚴肅軍紀,搞來搞去,每天讓各級參軍對各級將士做宣講會,做頻繁的思想指導,但魏延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因為,他發現,跟後世那個不怕艱難不怕犧牲具有世界第一的戰鬥意志的軍隊相比,他麾下嫡係部隊差距還很遠。

    究竟魏軍這支冷兵器時代的軍隊和現代軍隊差距在那裡呢?

    武器裝備不同只是外在表現,紀律其實也只是外在表現,靠魏延自己言傳身教、以身作則也只能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日後招募更多的軍隊時,徵戰更遠的地方時,紀律靠什麼來保證?靠外在的宣傳和刑罰是遠遠不夠的,軍隊紀律的來源應該以內在為主,外在為輔。

    內在是什麼?是信仰。

    一個軍隊沒有信仰,沒有一個為之可以拚命犧牲的目標,一時半時維持起來的紀律是不會久長的。

    後世的革命先烈擊敗日寇、白軍、美軍、越軍、印度軍,幾無敗績,靠的就是有建立一個完美的社會的信仰,大家覺得有奔頭,才會聽話,才會拚命。

    當年的天平天國自天京之亂以後一蹶不振,不是因為死了一些將領,而是洪秀全自己帶頭摧毀了自己的建立的宗教信仰,依照太平天國當年的所作所為,他們的宗教就是邪門教,但邪門教信仰也是信仰,所以早期太平軍在同樣的文明,同樣的裝備,同樣的訓練條件下能夠狂踩八旗和綠營,甚至能夠在軍事天才石達開的帶領下擊潰曾國藩的湘軍。

    但是,天京之亂證明原來這個宗教信仰就是一群野心家編造出來的忽悠下面的人為他們賣命的,太平天國的信徒們都不相信了,太平軍的士兵們也沒信仰了,結果儘管有天縱奇才陳玉成、李秀成試圖力挽狂瀾也難以挽回潰敗之勢,一代英才石達開兵敗大渡河。

    魏延特別研究過,近代的西方民主國家為什麼那麼囂張那麼厲害,除了堅船利炮火槍外,他們還有什麼法寶呢?

    答案很明顯,就是他們的宗教信仰。

    民主國家之所以會成為世界近代以來最瘋狂的侵略者,世界幾乎所有大屠殺的劊子手,就在於西方國家的民主制度,並不是建立在大眾政治基礎上的人民民主,而是建立在集團政治基礎上精英民主,雖然集團政治的精英民主較之於集權政治的個人獨裁的確是一種歷史進步,但是這種歷史進步僅僅限於對信仰基督教的白種人而言,因為集團政治比集權政治具有更強大的戰鬥力,能夠保證白種人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殖民戰爭中成為殖民者而不是殖民地。

    建立在集團政治基礎上的精英民主模式,特別適合信仰基督教的白種人社會,借用那句時髦話來說就是,精英民主是具有白種人特色的基督教國家的政治發展道路。

    基督教統一的價值觀,形成了國家統一的行為準則,對富人窮人同樣具有約束作用,消除了集權國家多套行為準則的內亂根源,使國家成為強大的統一整體,並保證了屠刀始終對外,這就是納粹德國殘殺猶太人卻沒有殘殺日爾曼人,納粹美國殘殺印第安人卻沒有殘殺白種人的原因,所以,西方國家內部採用什麼樣的政治模式,只會影響和改變其國內政治鬥爭的狀況,絕不會改變對其它國家的征服和屠殺。

    正是近代基督教國家屠刀始終對外的民主制度,吸引了越來越多國家特別是落後國家紛紛走上西化道路,結果是失敗者多,成功者少,原因就就在於西方民主的前提必須是具有統一的國家信仰,而深諳此道的西方國家為了鞏固其世界統治地位,總是打著信仰自由的旗幟,率先打掉對方國家的統一信仰,把對方變成一盤散沙,這就使絕大多數落後國家的西化道路一開始就陷入了悖論陷阱,西化越徹底,就越是偏離西方國家的歷史發展道路,就越是成為不堪一擊的一盤散沙,就越是陷入無休無止的動亂紛爭中難以自拔,最終除了做西方國家的殖民地和附庸之外,沒有其它任何選擇。

    世界近代史上中日截然相反的西化命運就是典型,清代洋務運動、維新變法的西化結果,就是百年戰亂,幾乎亡國滅種,而倭國則是按照西方基督教的上帝模板科隆出了一個天皇,擁有了國家的統一信仰,從而成為極少數真正走上歐美國家發展道路的非基督教國家。

    想明白這些問題以後,魏延決意成立一個教派,一個華夏特色的上帝教,當然肯定不是搞洪秀全那一套信上帝教,不過洪秀全搞的那一套還能吸引那麼多信民,魏延即將要搞的宗教效果會更好。

    要想建立一個吸引人參加的教派,既要與眾不同,也要有華夏特色。

    看看東漢末年境內有什麼宗教,儒教、道教、佛教是三大教派,真正要想讓教派發展起來,就要從儒釋道三家的長處分析,取長補短。

    儒生一般講究子不語鬼怪亂力神,所以他們基本上不信奉那種神格宗教,而且他們信奉孔子的根本原因是這樣能給他們帶來政治上的好處,很多儒生天天讀儒家經典,內心深處卻不相信它,那些儒生有對廣大的平民百姓「仁」和「禮」過嗎,他們只對外族兇猛勢力和上層勢力講仁和禮,搞這種信奉者根本不信的宗教,是華夏的悲哀,很根本的悲哀。

    佛教,這個宗教究其內涵,還是很有深度,有它的意義的,但是凡俗中的大部分人並沒有這個悟性,他們領會不到佛教的真正要義,只能被佛教外表的消極思想給侵害住,而且大部分華夏人信奉佛教講的就是「臨時抱佛腳」,根本沒有什麼人是真的信奉佛教的。不單單是華夏,其他非常信奉佛教的國家現在都落後的不像樣子,看東南亞那些小國。

    佛教對華夏的影響壞多於好,不僅僅是在思想上麻醉約束了普通民眾,而且它這個組織對整個國家的社會經濟和政治也有非常不好的影響,像南北朝時期和唐朝中後期,寺院惡性膨脹,寺院佔盡名山良田、不事生產,既沒有產出也無法流通,對社會生產資源的佔有和浪費非常突出,尤其是南北朝時代,本當艱苦修為、清靜無為的和尚們坐擁大量地產,成為大地主,富甲一方,十分天下之財,而佛有七八。

    當時平民面臨苛捐重稅,沒有田地耕作又無處謀生,很多選擇了出家一條路,因此寺院人員閒散冗餘狀況也相當厲害,甚至到了要耕田的時候沒有勞力、要打戰的時候沒有兵源的地步,佛教的興旺鼎盛與蕭條混亂的社會秩序產生了根本利益上的衝突。

    公元六世紀,北周滅北齊後立即推行滅佛政策,限制寺院人數,有三百萬僧尼還俗,這個數字是當時總人口的十分之一。

    唐武宗時期強迫還俗的僧尼也有26萬人,數千萬頃的良田被收繳,拆掉寺廟4600所,使社會上的勞動力和生產財富憑空得以成倍增加。

    不僅如此,佛門還是特權集中之地。北魏鎮壓蓋吳起義的時候,在一所佛寺裡發現大量的兵器,又發現大量地方官和富人寄藏的私物,以及「私行淫luan」處所,這給了魏太武帝暴力滅佛的藉口,「悉誅天下沙門,毀諸經像」,令「一境之內,無復沙門」。

    唐代開國時立下一個規定,進入佛門的人「可免死」,因此招致很多叛軍被擊潰後就往寺廟裡躲。,「安史之亂」期間,郭子儀與當時的禪宗神會達成協議,默許後者通過私賣度牒的手法換取錢財,佛教徒因此數量失控。

    種種內亂外患,致使一個本應與世無爭、良性運作的宗教組織不斷異化,變成了社會腫瘤,非但獨立於政權之外,還與世俗社會的利益相衝突,令統治者欲除之而後快,終於招致滅頂之災。

    作為一個宗教,佛教因為膨脹過快而失控,已經逸出了本身作為一個出世的宗教組織本身的權力和職能範圍,與世俗社會爭奪起資源和財富,甚至於與政權爭奪起對社會的控制權。

    所以魏延對佛教自然是半點好感都欠奉,不過他對道教則另有看法。

    道教是華夏土生土長的宗教,東漢時期在民間興起,由現在五米道領袖張魯的祖先張道陵創立,道教的思想來源於戰國時期老子李聃、莊子莊週的道家思想以及先秦的神仙方術,它主張修身養性,煉製丹藥,以得道成仙。道教假託《道德經》之名,學問成分較少,實際成分卻是引氣、煉丹,荒誕不經,除了哄騙皇帝修煉長生不老之藥暫時求得一時發展,實際上對後世文化的影響要比佛、儒兩家要弱得多,想想後世那些白蓮教之類的教派多脫胎於道教,想想多少皇帝因為誤服金丹而提前死去,就讓人對道教在這個國度的發展不報什麼希望。

    《道德經》是好的,道教的基本教義也是好的,修身養性、追求得道的理念也可以引申開來,轉化為積極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相對於從阿三那裡舶來的佛教,魏延認為土生土長的道教三觀更正。

    魏延就準備改良道教,使這個本土出產的宗教發揮出它本來應有的作用。

    道教是要改良,特別是張角利用道教派系之一的太平道造反,讓東漢末年所有諸侯民眾都對道教有一股偏見,若還是道教,根本無法讓人接受。

    魏延本人雖然通曉一些心理暗示之類的洗腦方法,也有種子神器精靈的幫助,但他卻不是最適合創立新教派的人物,他只能做幕後操手,在幕前表演的另有其人。

    東漢末年,道教裡面有幾個崢嶸人物,張角三兄弟都俱往矣,不再提了,張魯兄弟身在漢中無法利用,剩下還有兩個具有大神通的人物,一個是左慈,另外一個是於吉。

    至於管輅、葛玄都還年幼,南華老仙、紫虛上人是演義杜撰出來的,並不存在。

    對于于吉這個人,魏延一直心有存疑,他不確定,這個於吉到底是不是漢順帝時期存活下來的那個於吉,還是一個假借漢順帝時期那個於吉之名招搖撞騙的假於吉。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8 10:52
第410章 【左慈來到】

    漢順帝時期有個於吉。

    據《後漢書襄楷傳》記載:「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其師於吉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捲,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號《太平青領書》」。

    於吉說是神人所授,實際上是自己創作的,於吉的門徒宮崇到皇宮進獻其師所著「神書」《太平清領書》,其言以陰陽五行為家,多巫覡雜語,被視為妖妄不經,順帝命有命藏之,並未為其立學,故其書未見皇室重視,後來輾轉到了張角手裡,張角跟後世那個得了聖經的洪秀全一樣,從一本書開始發跡,其實跟什麼南華老仙毛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張角藉著原型為莊子的南華老仙欺世盜名!

    漢獻帝建安五年,也有一個於吉,正是在演義上被孫策殺掉的於吉。

    《三國志孫策傳》注引《江表傳》:「時有道士琅邪於吉,先寓居東方,往來吳會,立精舍,燒香讀道書,製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多事之。」於吉寓居在東部某個地方,經常往來於吳、會稽兩地,燒香給人治病,東漢獻帝建安五年,即西元200年,稱霸吳地的孫策統治時,於吉批評孫策自制力不足,認為「伯符將軍,名而虛之」,孫策聞訊大怒,下令殺死於吉,當地居民都說會有報應,不久後孫策在戰中受暗箭所擊,因而引發重病而死,有人說他是被於吉的亡靈纏身而死。

    現在問題來了,漢順帝在位是公元125到公元144年在位,於吉在漢順帝時期已經成為琅邪太平道掌教,身為宮崇的師父,即便推算他是在漢順帝末年進獻太平經的,到漢獻帝建安五年(200年)被殺,保守估計亦已過百歲,是以有人懷疑活躍於東吳的道士於吉是不是原來漢順帝時期的於吉,不過著作《後漢書》的作者范曄把這兩個於吉當成了一個人。

    魏延傾向於將這兩個於吉當成一個人,因為於吉這種道人修行多年,至少對養生之術有所心得,活上百年稀鬆平常,要知道那個身份從來沒有疑惑的左慈生於156年,死於289年,壽至134歲,魏延揣測,若是於吉沒被孫策所殺,估計也能活到那麼大的歲數。

    不過奉命去徵召於吉的士卒,在琅邪一帶轉悠,耗費了大半年時間,卻一直找不到於吉的蹤跡,只能回來向魏延通報。

    魏延依稀記得歷史上記載於吉是琅邪人,至於「寓居東方」是什麼意思,魏延卻只能推斷為於吉暫時寓居在大漢東部某個地方,到底是徐州還是青州還是揚州,一無所知,只好暫時宣佈放棄,等到機緣來了,於吉會自動上門。

    至於左慈,實有其人,字元放,廬江人,精通五經,曉房中術,也懂得占星術,他從星象中預測出漢朝的氣數將盡,國運衰落,天下將要大亂,就感嘆地說:「在這亂世中,官位高的更難保自身,錢財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間的榮華富貴絕不能貪圖啊!」

    於是左慈開始在天柱山精修苦煉道術,在一個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經》(演義中為《遁甲天書》),學會了使自己變化萬端的方術。

    魏延更相信那本經書是一個古代魔術寶典,左慈是東漢末年的大衛科波菲爾。

    魏延當初發兵淮南的時候,就派人去天柱山徵召左慈。

    魏延當時派人找左慈,一是看重他出神入化的魔術(這時候叫做方術),這樣厲害的魔術技能應該會對魏延創立新宗教有所幫助,可見魏延當時就有了創立新教派取代舊道教的想法,二來魏延有寡人之疾(古代帝王的通病-好色),老婆會越來越多,恐怕應付不過來,左慈這傢伙因為通曉房中術在歷史上活了一百三十多歲,魏延就要向他學一下這個房中術,活長一點兒才能把華夏帶入到一個理想的狀態。

    奉命去徵召左慈的士卒姓王名全,本就是廬江人氏,後來被袁術強徵入伍,後來投降魏軍,再後來加入風影衛,因為他是廬江人,對天柱山熟稔,魏延便派他來天柱山征辟左慈。

    王全在天柱山轉悠了三四個月,將魏延交給他的盤纏幾乎花光了,都沒有探尋到左慈修道所居的洞府,正待王全萬念俱灰,準備返回稟告主公之時,他遇到了左慈新收的弟子葛玄。

    葛玄在道教的發展史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葛洪的從祖父,在道教裡被尊為葛仙翁,又稱太極仙翁,在部分道教流派中與張道陵、許遜、薩守堅共為四大天師。

    葛玄原本是琅琊人,後遷丹陽句容,高祖葛廬為漢驃騎大將軍,封下邳侯,他祖父葛祖矩曾為黃門侍郎,他父親葛德儒歷大鴻臚登尚書,素奉道法,所以葛玄出身宦族名門,自幼好學,博覽五經,十五六歲名震江左,性喜老、莊之說,不願仕進,後入天台赤城山修煉,遇左元放得受《白虎七變經》《太清九鼎金液丹經》《三元真一妙經》等,後遨遊山川,正好遇到王全,知道魏延派王全來的意圖,意圖重興道教,葛玄便欣喜若狂地帶著王全前去拜見葛玄。

    王全拜見了左慈,此時的左慈已經入山修煉十載,雖然年齡已經有三十五六歲,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出頭,王全見了,心裡一頭霧水,將信將疑地不肯把魏延的書信呈遞出來。

    左慈披著一身青色道袍,一臉雲淡風輕,朗聲一笑。

    王全迷惑於左慈的笑容時,卻發現自己兜裡的書信已經落在左慈手裡。

    左慈展開書信,仔細一看,原來魏延誠心誠意,願意請左慈出山重興道教。

    自從張道陵創立道教以來,道教在中土的發展一直很順利,畢竟這個國家的民眾還是很需要宗教崇拜,儒教是政治信仰取代不了宗教信仰,佛教從天竺胡人出舶來被大部分漢人不齒發展緩慢,道教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偏偏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物張角,本來他好好地發展太平道,不要像後世那些邪-教頭目洪秀全之流一樣得到一本經書就想造反,道教在他手裡還能得到更大的發展,可惜張角那廝不但年老體弱,而且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只把道教當成一個拉攏叛兵的工具,因為他的叛亂,致使好好的太平道被朝廷打垮,只剩下張魯的五斗米道,道教遂陷入低谷。

    歷史上,曹操基於太平道的危險,看不到華夏本土宗教對國家的長遠好處,便抑制道教發展,左慈因此不滿,只得恃才放曠,戲耍曹操。

    左慈之所以遁入空山專心修道,跟道教在這個時期發展的低潮大有關聯,作為一個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的四有道士,左慈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該如何才能重興道教。

    魏延的書信正中左慈的下懷。

    修道十年有些心得的左慈再也無法靜下心去修煉了。

    他收拾行李,準備帶著葛玄,去投奔魏延。

    王全卻拿出魏延的第二封書信,交給左慈。

    書信中請左慈先去拜訪其他各路諸侯,最後再去義陽

    左慈十分不解魏延為什麼要他這樣做,但見魏延書信裡措辭十分果斷,只得依從。

    左慈離開天柱山,往西直行,路上經過了荊州。

    荊州牧劉表拋開漢室宗親的身份,其實是通曉易學的大儒,他信奉孔子的「子不語鬼怪亂力神」,見到左慈後,以為左慈裝神弄鬼,又想起當年的張角,便毫不猶豫地認為左慈是個惑亂人心的妖道,打算將他抓住殺掉。

    左慈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有些微薄的禮物想犒勞你的軍隊。」

    劉表說:「你這個道士孤身一人,我的人馬這麼多,你能犒勞得過來嗎?」

    左慈又重說了一遍,劉表就派人去看是什麼禮物,見只有一斗酒和一小扎肉乾,但十個人抬也沒抬動。

    左慈就自己把乾肉拿來,把肉一片片削落在地上,請一百個人拿酒和乾肉分發給士兵。每個士兵三杯酒一片肉乾。肉乾吃起來和平常的味道一樣,一萬多士兵都吃飽喝足,但酒器中的酒一點也沒少,肉乾也沒吃光,劉表的一千多賓客也都喝得大醉。

    劉表大吃一驚,打消了殺害左慈的意思。

    幾天後,左慈離開劉表,到了徐州,面見了佔據徐州的呂布,呂布因黃巾暴亂的原因,極端敵視道教,便派部將魏續追殺左慈。

    左慈穿著木鞋,拿著個竹杖慢慢地走,魏續在後面手持兵器追趕,卻總也追不上左慈,這才知道左慈有道術,不敢再殺他,趕緊回報呂布。

    呂布不信,自己領人馬追殺左慈,左慈鑽進羊群中,追捕他的人分不清,就查羊的原數,果然多出了一隻,知道左慈變成了羊,卻分不清到底那一隻才是左慈變化的,準備把所有羊都殺掉,這時左慈顯身,對呂布說道:「你多行殺戮,多行不義,必自斃。」

    左慈說完,就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呂布面前。

    卻說左慈隨後又見了曹操、劉備等人,都無一例外地遭到他們的追殺。

    左慈這才明白魏延的意思,除了他魏延之外,天下其他權勢人物都對道教有根深蒂固的偏見,他左慈若想復興道教,必須要跟魏延合作。

    左慈來到了義陽,面見了魏延,兩人在一起談論該如何發展宗教,談了三天三夜。

    魏延高屋建瓴,將現在西方大秦國(羅馬)開始興盛的基督教、中東開始興盛的某個宗教、潛入中土的佛教在一起討論,分析各個宗教的優缺點,同時指出土生土長的道教的致命缺陷。

    左慈心悅臣服,決定跟魏延一起全力改革道教,將道教改良為一個被大部分漢人接受並對漢人擴展生存空間、從善積德有極強推動力的宗教。

    魏延把左慈說服以後,便讓人安排左慈潛入許都,拜見了當今天子劉協。

    劉協看到仙風道骨一表非凡的左慈,心裡便很是喜歡,聽左慈從一部《九丹金液經》(演義中為《遁甲天書》),學會了使自己變化萬端的方術,法術很多記也記不過來,便讓左慈為他表演方術。

    雖然天子劉協是傀儡皇帝,但劉漢皇室畢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尚有它的餘威,忠於劉漢皇室的朝廷大臣和地方諸侯依然有很多,只要天子劉協認可了左慈認可了新教,對新教在大漢治下的傳播大有裨益。

    左慈想到這裡,便放下得道高士的架子,現場給劉協表演方術。

    左慈拿起一隻酒杯,倒滿酒,拔下頭上的道簪給劉協看看,劉協拿在手裡一看,確實是墨竹做的簪子,左慈將道簪在酒裡攪和一番,片刻間道簪都溶在了酒中,就像磨墨時墨溶入水中一樣,劉協那裡看到過這樣的方術,不禁目瞪口呆。

    左慈用袍子一卷酒杯,瞬時間,那墨竹簪子完好無損地握在左慈手裡,酒杯裡面的酒還是純淨甘冽的美酒。

    左慈舉起酒杯,對劉協笑道:「陛下,我們把這杯子裡面的酒分成兩半吧。」

    劉協以為左慈要自己先喝半杯然後再給左慈喝自己剩的半杯,覺得左慈有些無禮,不禁面色一沉,沒想到左慈先用那墨竹簪子把自己的酒杯劃了一下,酒杯就分成了兩半,兩半中都有酒,相隔著好幾寸,那酒像是冷凝在半空中,並不往下滾落。

    左慈舉起一半杯子,一飲而盡,又把另一半杯子遞給了劉協,劉協將信將疑地把那一半酒杯裡的酒飲下,果然跟之前的味道一樣。

    左慈喝完酒以後,把手中的半個杯子往宮殿的雕樑上一扔,杯子順勢化為一隻往下俯衝的飛鳥,左慈一把抓過那隻飛鳥,那飛鳥到了左慈手裡又變成了半隻杯子,左慈左手一招,原本在劉協手裡的半個杯子瞬間到了左慈手裡,杯子的兩半緊緊貼在一起,恢復成原狀,左慈再倒下酒,滴酒不漏。

    左慈見劉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些方術還是不夠有震懾力,眼珠一轉,瞬間想到了一個震懾心靈的方術,他衝著劉協微微一笑道:「陛下,您想不想念先帝?」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9 10:05
第411章【通天教】

    先帝便是劉協的父親漢靈帝,漢靈帝當年寵愛的是王美人,疼愛的是王美人的兒子劉協,劉協對漢靈帝有著很深的父子感情,馬上露出一副緬懷的表情:「朕很思念先帝。」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左慈化為一陣青煙,原地消失不見,大殿裡的眾人盡皆錯愕。

    過不多時,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協兒,父皇來看你了!」

    從外面走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龍袍,面容俊朗,臉上有酒色過度的青氣。

    劉協泣不成聲,跪倒在地:「父皇!」

    在場的朝廷大臣盡皆愕然,莫非是先帝死而復生,見劉協跪下了,也只得俯身下拜:「先帝陛下!」場面極度詭異。

    很快地,那個男子的身影漸漸消散,劉協失聲痛哭,哭得很是悲痛。

    過了許久,原來左慈端坐的位置上才慢慢出現左慈的影蹤。

    左慈還一臉茫然地問在場的朝廷大臣:「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位朝廷大臣與劉協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剛才的詭異情景,剛才那個男子確實是先帝。

    被魏延收買的一個朝臣搶先一步,走到左慈的面前,躬身施禮道:「左道長,不愧是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竟能與天界溝通,將先帝請入凡間,與少帝會面!」

    他轉頭對劉協與眾大臣說道:「陛下,如此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若不封為國師,豈不屈才?!」

    剛才那個冒出來的漢靈帝讓劉協感受到短暫的父愛,劉協龍顏大悅,一臉歡喜道:「便封左道長為國師,總領天下道士。」

    在場的朝廷大臣,很大一部分人都把太平道、五斗米道視為洪水猛獸,但大部分人朝中為官多年,知道暫時不可拂逆聖意,偏偏有幾個不開眼的跳出來,厲聲道: 「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些方術皆是旁門左道,奇技淫巧罷了,焉能立為正道。」

    劉協正歡喜間,看到那些清流大臣們跪在下面,高聲說不可,不禁勃然大怒,特別是聽到把他父親漢靈帝請下凡間的大神通說成旁門左道,更觸犯到了小皇帝的逆鱗,他猛地一拍龍案,咆哮道:「左道長乃陸地神仙一般人物,這般降尊紆貴給你們展示他那無上神通,你們不知敬畏,竟然如此誹謗,你們如此目無尊上,藐視道法,朕今日不降罪你們,如此對得起先帝!御前侍衛何在,將這些信口雌黃誹謗國師的逆臣拉出去,杖責五十!」

    御前侍衛統領跨步來到階前,單膝跪下:「謹遵聖諭!」

    五十杖完畢 這些跳樑小丑皮開肉綻,慘叫不止。

    原本那些世家大臣也想像剛才那幾個人一樣站出來反對,但看那幾個人被杖責後的慘樣,這些傢伙都縮起了腦袋。

    天子劉協的聖旨繞過曹操的司空府,經過魏延的宣傳渠道,向全國發佈,聖旨正式生效,即日起左慈便是大漢的護國仙師,統領天下道士,不管是任何教派的道士,全都歸左慈管轄。

    左慈升任國師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普天之下有方術有道行的道士們全都徵辟到義陽新城,六個月內不到義陽報到者皆被當做邪門歪道,全天下道門統一討伐之。

    魏延統轄司州、並州、朔州、雍州四州,麾下有二十萬正規軍和近百萬郡縣鄉兵,軍威可謂天下第一。

    那些道士不怕同道討伐,卻怕魏延出動軍隊,所以不管有沒有方術道行,都往義陽而來。

    大漢治下的大部分道士收到通告,都往義陽而來,只有張修、張魯在漢中的五斗米道置若罔聞,他們自詡為張道陵天師嫡傳,並不把左慈這個自立門戶的道人放在眼裡。

    他們卻忘了現在的左慈已經不是天柱山修道的左慈,現在的左慈身後有魏延的支持,張修、張魯現在的行為已經注定了他們日後的覆滅。

    讓魏延欣喜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於吉這次也來到義陽。

    這個老頭敏感地覺察到義陽朝廷有扶持道教復興的意圖,不僅攜帶了上百個門人弟子前來義陽,還攜帶了修訂版的《太平清領書》獻給魏延。

    經過魏延觀察,又經過華佗、張仲景暗地裡的檢查,這個於吉確實已經九十多歲,從年齡上判斷,確實是漢順帝時期就嶄露頭角的於吉。

    魏延、左慈再跟這個於吉探討一下道法,這個於吉雖然九十多歲了,玩起方術道法比三十多歲的左慈還要靈活,而精湛神通之處有甚於左慈。

    左慈佩服得五體投地,想拜於吉為師,被於吉拒絕:「天子欽命的國師怎能拜他人為師。」

    左慈執意要拜,於吉執意不肯,魏延在旁勸解,於吉最後決定帶師收徒,收左慈為自己的師弟。

    魏延又讓人帶於吉拜見天子劉協,劉協見識了於吉的方術道法後,欣然冊封於吉為護國左仙師,左慈則為護國右仙師。

    魏延上書建議:「陛下,兩位國師都有通天之能,封為仙師,不如封做天師。」

    經魏延的建議,劉協改封於吉為輔漢天師,左慈為佐漢天師。

    魏延這個舉動,就是要把那個桀驁不馴自以為道教正統的五斗米道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個國度的宗教不同於西方的宗教,在這個國度,宗教信仰永遠都是政治信仰的附庸,不要想著能夠清高地凌駕在政治之上。

    魏延在後世曾經去過龍虎山,看過那個張道陵開創道教的過程,跟其他宗教一般無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裡面充滿了裝神弄鬼,而且非常能夠看出張道陵在開創道教時企圖創造一個不受大漢管轄的國中之國的野心,在張道陵和他兒子張衡兩代沒有實現的理想,在他們孫子張魯那裡暫時得到了實現,五斗米教興盛的漢中,曾經獨立了十多年,甚至於張魯歸降了曹操以後,五斗米教也流傳到了中原。

    張道陵曾被封為輔漢天師,卻因為他的孫子張修、張魯的愚蠢舉動,他已經沒可能再被封為輔漢天師,但因為他在道教的開創性地位,勉強還給他留個位置吧。

    魏延仔細看過五斗米教的教義,非常不完善不具體,太平道的教義也很殘缺,難怪道教搞不過佛教,佛教東入中土後銳意創新,一直跟著國人的愚昧品味改變著,甚至不惜把觀世音菩薩原本的男身變成女身,以適應國人的母性崇拜。

    道教的教義必須要改變,不能再搞神秘主義,不能再神秘到普通大眾都不鳥的地步。

    對於新教在大漢的普及,魏延是非常有信心的,左慈和於吉這兩個最善於裝神怒鬼玩仙風道骨的大忽悠努力下,再加上他們徒子徒孫們以及其他道士的眾志成城之下,新教絕對是信者云集,魏延再在後面扶持著,對付那些對道教杯弓蛇影的世家子弟們,絕對能把新教搞成全民信仰的國教。

    魏延準備創立的新教,之所以脫胎於道教,一則是有左慈、於吉這兩個現成的道教高手來幫助自己,二來道教還是有很多適合華夏的東西,它的教義與中華本土文化緊密相連,深深紮根於中華沃土之中,具有鮮明的華夏特色,它還是一個多神教派,那麼多神中很多都是民眾耳熟能詳的。

    改革道教並一統道教也是左慈、於吉一直以來的願望,道教的大派別現在看起來只有五斗米道、太平道兩大分支,但其他如左慈這樣開創丹鼎派的小派系還有幾十種,每個派的教義都不大相同,既不利於民眾信教,也不利於集中道教的力量擊敗日漸猖獗的佛教,所以左慈、於吉意圖借助某一個世俗力量統一道教壓倒佛教的想法由來已久,現在魏延主動提出來扶持他們,當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

    但在確定新教的名稱、神靈、教義上,魏延跟左慈、於吉發生了爭執。

    左慈、於吉還是想沿用之前的稱呼,名為道教,魏延非常果斷地搖頭道:「太平道,五斗米道,這些道,因為張角的暴亂,因為漢中張修舉旗響應張角,這兩個道在大部分人眼裡,已經變成了邪魔外道,我們不要再用道來做教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們雖然不必拘泥於他的名稱,但也要考慮到大部分大漢民眾能不能接受!」

    左慈、於吉都記得張角還沒有舉旗暴亂之前,大漢民眾對道教的接受度很高,所以張角才能一下子發動數百萬教眾起事,但隨著黃巾軍的潰敗、劫掠地方淪為山賊流寇,太平道的名聲也一落千丈,現在確實不宜再用道教之名。

    左慈、於吉便稽首問道:「請問將軍您有何主張?」

    魏延笑道:「兩位天師,給新教起名,要跟教義聯繫起來,我以為新教最核心的教義便是導人向善,只要人們加入我們的新教,然後積善積德,就能在死後升入天界,而信仰我們的新教,便是一個通往天界的坦途,所以新教的名字,不妨叫做通天教?」

    魏延說出通天教這個名字以後,心裡怪異莫名,因為他不由得想起了《封神演義》裡面的通天教主。

    在《封神演義》裡,盤古開天死後,鴻鈞道人執掌天道,收弟子三人,號為三友,分別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及通天教主,三友皆是萬劫不滅混元大羅金仙聖人,簡稱聖人。三友各掌一教,分別是人、闡、截三教。

    通天教主執掌截教,住在金鰲島碧遊宮,在分寶崖上取得誅仙四劍及誅仙陣圖,又是煉器大家,曾憑藉成聖功德煉製後天功德至寶青萍劍。

    《封神演義》的作者跟寫《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一樣是藉古諷今,《封神演義》的描寫重心是闡教與截教之爭,是貫穿商周戰爭全過程的主線,而所謂的闡教與截教這兩大教派恰恰是作者的杜撰。

    明嘉靖時,明世宗曾賜給他所寵信的道人龍虎山上清宮道士邵元節「闡教輔國」的玉印,可能是因為這一事件在當時影響太大了,所以《封神演義》的作者沿用了「闡教」這一名稱,「闡」有闡發、闡明之意,「截教」的截,是指洞悉天道的意思,再以此為基礎,截滅與天道相背離的事物。

    闡教與截教的鬥爭,在本質意義上代表的是不同教派之間的鬥爭,維護教派尊嚴和地位,是截教門人與闡教作對的共同理由,截教門徒通常自稱「煉氣士」,所以一般認為是明代道士得勢的丹鼎派與被排斥的吐納派之爭,此外還包括南宗、北宗,天師道與全真教之爭。

    很顯然,魏延提議的通天教,跟《封神演義》裡面的通天教主,沒有任何鳥關係,純粹取得是「信仰我教,便入通往天界之坦途」的意思。

    至於神靈,道教的神仙太多太泛,什麼三清、六禦、五方五老、四大天王、四大天師、四值功曹、五嶽大帝等等,有數千個神靈,其實嚴格追究起來,大多是子虛烏有瞎編出來的,比如那個三清,說是三個人,其實都是老子李耳的化身而已。

    魏延分析過自古以來的宗教,凡是發展到後世生命力強大的宗教,都是一神教,如基督教、伊教、猶太教,即便不是一神教,但神靈只有幾個而已,像道教這麼多神靈,太過兒戲。

    其實道教這種多神教,是很原始的教派,在人類普遍處於矇昧階段的原始社會,部落林立、人類意識形態尚未統一、尚處於分散混亂的局面,各個氏族教都有自己的神,甚至一個氏族中還存在著多種神靈,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不自覺的渴望具有強大感召力的思想信仰能夠出現,起到團結、號召、統一氏族部落和穩定社會秩序的作用,一神教逐漸取代了多神教,尤其是耶路撒冷三大天啟宗教猶太教、基督教、伊斯教的產生,使全世界迅速的轉向了一神教,而目前的大多數民主國家都是有一神教信仰的,尤其是基督教信仰,是西方民主國家自由與人權思想的支柱。

    一神教的產生對民族的形成、團結和統一,社會的進步,文明的傳遞起到了號召和鼓舞人心的作用。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0 00:05
第412章 【信仰體系】

    魏延勾勒出來的通天教,只有四個天神,盤古、華胥、伏羲、女媧,雖說是四個天神,卻代表了一家人,算是四位一體。

    很顯然,魏延的通天教依託的便是中華民族最為根本的祖先崇拜,盤古是創世父神,華胥是補世母神,伏羲是造物男神,女媧是造人女神。

    盤古開天闢地、華胥生伏羲女媧、伏羲造物、女媧造人這些神話傳說在東漢時期雖然還沒有那麼系統,但在後世已經非常具體,魏延張口就來,說得栩栩如生。

    左慈、於吉自然不敢像後世那些腦殘認為三清六御是天地主宰,魏延說出的神話傳說他們也聽聞過,自然不敢否定盤古、華胥、伏羲、女媧這四個天地元神的存在,他們囁嚅著:「將軍,那我們的太上老君該置於何地?」

    自從漢順帝時,張道陵在鶴鳴山創立五斗米道,尊太上老君為最高神,自此在道教裡,「太上老君」便是最早最高尊神,至於「三清」的名稱最早始見於南梁陶弘景所撰的《真靈位業圖》,在那裡面太上老君的地位才落在元始天尊之後,而元始天尊實際上是盤古的化身。

    魏延輕輕搖搖頭道:「太上老君本是老子李聃的化身,是道家鼻祖,可在孔子、孟子、莊子、墨子、荀子諸家之上而為仙,卻不可為天神,所謂天神者,乃是天生天養、有萬般神通者,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創造這個世界,華胥大神創造出伏羲和女媧,伏羲創造世界萬物,女媧創造人類,跟這四位天神相比,敢問老子李聃除了譜寫道德經創立道家之外還有什麼大的神通?」

    魏延一鎚定音,左慈、於吉無話可說,只要老子李聃的地位在其他諸子百家之上,他們就覺得自己對得起祖師爺了,沒有必要再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

    魏延擺明態度,要尊重歷史,要尊重神話傳說,卻也要正本清源,所有與歷史不和與邏輯不和的神仙全都驅除下神壇,比如赤松子,比如張良,比如張道陵,全部被忽視。

    左慈和於吉互相對看了一眼,提出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將軍,您說若信仰我們通天教,便是踏上了通往天界的坦途,天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我們兩人其實都沒有見識過,但我們聽人說,將軍您曾經受過天帝的啟示,您能給我們說說那天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嗎?」

    魏延把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做了一番描繪,所有現代化的東西,飛機、火車、火箭、手機、電腦、電燈、電視等等,在於吉、左慈聽來,無法可想,都只能是天界的神器。

    於吉、左慈一邊聽魏延描述天界上的景象,一邊認真地凝視著魏延的表情。

    他們驚奇地發現魏延的表情很認真,真的是曾在裡面體驗過生活過的表情。

    魏延確實沒有說謊,二十一世紀的所有先進的東西他都描述給這兩個神棍聽,可二十一世紀那些敗壞的環境、道德、倫理他卻隱匿不說。

    於吉、左慈非常吃驚,嘴巴張得很大,過了半天才合攏起來。

    特別是九十多歲的於吉,他感嘆道:「老道我活了九十多歲,一直修道,卻從未有此境遇,將軍還不到二十歲,竟有此境遇。」

    魏延微微一笑道:「於天師,你知道你們為什麼一直沒有這樣的境遇嗎?」

    於吉、左慈稽首問道:「請將軍示下。」

    魏延拱手向天,表情從未有過的鄭重:「那是因為你們一直以來修的道,講的道,大部分都是自己瞎編的,都不是天道,你們未得天道,卻跟他人亂講,如此行徑安能讓天神看重,給於你們天啟?!」

    於吉、左慈一臉慚愧,魏延斥責的沒錯,從張道陵到他們,所有的道教方士們都在瞎編亂造裝神弄鬼欺瞞世人,真正懂得天道的恐怕只有寫下道德經的老子李聃一人而已吧。

    左慈拱手問道:「將軍,既然您受了天啟,為何您不來傳達天道,反而假手與我們二人?」

    魏延表情非常嚴肅地看著左慈:「左天師,術業有專攻,我雖然受了天啟,但天神並未教授我什麼道術,我無法把我頭腦裡的天啟展示給大漢民眾,讓他們相信我進而信仰通天教,我能做的就是按照天神的吩咐,在最短時間裡一統大漢,中興大漢,而你們雖然沒有受過天啟,但你們有高超的方術,能夠把天神的旨意表現出來,進而傳達給世人,讓世人相信你們。」

    說到這裡,魏延又是拱手向天鄭重說道:「讓你們二人來創建通天教正是伏羲大神的意思,伏羲大神通告與我,你們二人沒受天啟,卻能修煉出一身超人的道術,如此悟性,若是再有傳道的功德,便是升入天界為聖賢的兩個上選。」

    左慈、於吉聞聽魏延此言,有些動容,連忙問道:「請問天界有多少聖賢?」

    魏延在跟這兩個神棍會面前,早已經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編造一個世界總要設定好裡面的人物嘛,他不假思索地說道:「天界共有五類神靈,分別是神、仙、聖、賢、良。

    神者,又名天神,有四位,分別是創世父神盤古、補世母神華胥、造物男神伏羲、造人女神女媧,盤古大神與華胥大神乃是夫妻,生下伏羲和女媧。

    仙者,又名天仙,五位,分別是炎帝神農、黃帝軒轅、道仙李聃、文仙孔丘、武仙呂尚。

    聖者,又名地仙,十四位,儒聖孟軻、道聖莊周、兵聖孫武、墨聖墨子、字聖倉頡、酒聖杜康、廚聖伊尹、木聖魯班、醫聖扁鵲、謀聖張良、史聖司馬遷、商聖范蠡、術聖張衡。

    賢者,又名人仙,多達上千人,裡面有許多都是仙聖的弟子,如文仙孔丘的七十二門徒皆入賢者之列,人世間凡是有些成就又有賢德者,在死後都升入天界為賢。

    良者,又名散仙,多達數萬人,這些人都是有德行,在人間行善積德,積得功德分到達一萬分即可入得天界,享受天界的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

    魏延這樣設定天界的神靈,就是要堵住那些佔據輿論的儒家士子之口,你們總是「子不語鬼怪亂力神」,但你們敢否定你們的孔丘是文仙人嗎?你們敢否定我們的祖先盤古、華胥、伏羲、女媧、炎帝、黃帝嗎?你們不敢否定,那你們只有接受的份了。

    而且魏延祭出的神仙如盤古、華胥、伏羲、女媧、炎帝、黃帝、老子、孔子、呂尚以及其他諸家聖人,除了盤古、華胥有些虛無縹緲之外,其他都是真實存在過,人間大部分人都崇拜信仰的,道教、佛教及其其他教派胡亂編造出來的雜神拿出來根本無法與之比拚信仰力。

    魏延否定了劉向編造的《列仙傳》,裡面的六十多個仙人,魏延只留下黃帝、老子、呂尚、范蠡等寥寥幾人為仙為聖,其他的全部放在賢人行列,魏延想要從中表達的理念是,只有積極入世,積極行善積德,才能在死後升入天界成賢良甚至能成為仙聖,指望不理俗務一心修道頂多只能成為賢者。

    左慈、於吉將信將疑地問道:「將軍,聽你說先帝也入得天界,做新任的天帝,您怎麼沒有提及天帝?」

    魏延非常認真地說道:「天界乃是四位天神所造,四位天神乃至高無上的存在,凡夫俗子即便在凡間做了再大功德,升入天界也只能做仙、聖、賢、良中的一種,不過只要一旦升入天界,就會永恆不滅,永享天福,但那些良者多了,亦多有紛爭,天界上的所有神、仙、聖、賢皆不願處理俗務,文仙孔丘便提議,人間界皇帝死後便升入天界為天帝,負責管轄那些良者的紛爭,天帝的位置不是永遠不變的,只要人間的皇帝一旦身故便升入天界做新任天帝,而前任天帝便投胎轉世去了。」

    左慈、於吉又問道:「請問將軍,您可知,那些在人間碌碌無為的人死後又去了哪裡?那些在人間作惡多端的人死後去了哪裡?」

    魏延指著地下,冷厲一笑道:「下面是陰間,所有功德分不夠一萬分的人們死後都會到達這裡。

    陰間分有兩層,上面那層是地獄,那些在人間善惡相抵庸碌無為的人們死後便來到地獄,他們會為生前犯過的過錯受些懲罰,但懲罰完後便送去輪迴。

    下面那層是煉獄,那些在人間做過大惡,惡貫滿盈無法寬恕的人們死後便被送入煉獄,他們會為生前犯下的惡而受懲罰,而且世世代代不得超生,一直在煉獄裡受苦,除非他們的子孫行善積德,功德大到能夠升入天界為聖賢,方能為他們的祖先解脫。」

    左慈、於吉頜首贊同,因為在於吉自己編造的《太平清領書》裡,於吉曾說過:「為善亦神自知之,惡亦神自知之」,行善之人,則其在陰曹命簿無惡之辭,天見善,使神隨之,移其命籍,著長壽之曹,不僅長壽,而且蔭庇子孫,上善之人則能成神;行惡之人,死時則入惡曹地府判罪受罰,而後有改過自新之機。」

    左慈、於吉又問道:「請問將軍,這陰間之入口,可在酆都?」

    在酆都城有一座景色優美的平都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的第四十五福地,根據東漢的《列仙傳》和晉朝葛洪的《神仙傳》書中所言,在漢代,曾有王方平和陰長生等人,棄官到此跟隨張道陵修道,最後終得道成仙,升天而去。後來,「王、陰」二仙人被訛傳為「陰王」,又誤作為「陰間之王」,因此他們居住的地方酆都,進而成為閻羅王所主宰的陰曹地府了。

    另外一個層面,東漢末年五斗米教盛行於四川,而酆都在漢時屬於巴郡,是早期道教的重鎮之一,五斗米教因揉雜了許多巫術方面的東西而被稱為「鬼道」,並將道中的巫師稱為「鬼吏」。於是,這種神仙人鬼混雜的道教信仰,促成了「鬼城」的形成。

    魏延要用新教通天教全面取代舊式道教,就要打造以道教開創者自居的五斗米教,就要全面否定張道陵設定的一切東西。

    魏延不屑地說道:「張道陵之五斗米道,雜糅許多巫術,被天界視為邪門歪道,酆都之地並非陰間入口。」

    左慈、於吉從魏延的態度上,彷彿感覺到天界諸神對張道陵的不滿,雖然張道陵有始創道教之功,便隻字不提張道陵和他的五斗米教。

    左慈、於吉又問道:「天界上有天帝管轄諸位良者,陰間可有管轄者?」

    魏延腦筋急轉,他想到宋末之後的閻羅王傳說是包拯,依照這樣的邏輯來推論:「天界有先帝為天帝管理諸般散仙,而人間最為公正的官吏死後便入陰間負責掌管地獄與煉獄刑罰,稱為閻羅,現任的閻羅便是之前的強項令董宣。」

    董宣,為人剛正不阿,精明能幹,為官正直廉潔,秉公執法,不畏權勢,將光武帝姐姐湖陽公主的家奴執法,如北宋包拯。

    當時湖陽公主的奴僕白天行兇殺人,因為躲在公主家裡官吏不能去抓他。等到湖陽公主外出時,卻用這個殺人的奴僕做陪乘。董宣在夏門亭等候湖陽公主,截住公主的車,攔住公主的馬,用刀劃地,大聲列舉公主的過錯,呵斥那個奴僕下車,於是殺了他。湖陽公主立即還宮告訴了光武帝,光武帝大怒,召見董宣,想用棍子打他。董宣叩頭說:「我請求說一句話再死。」光武帝說:「想說什麼?」董宣說:「陛下聖德中興漢朝,卻放縱奴僕殺害良民,將怎樣治理天下呢?我不用棍打,請讓我自殺吧。」就用頭撞柱子血流滿面。皇帝命令小黃門扶著他,讓董宣向公主磕頭謝罪,董宣不服從,小黃門強迫他叩頭,他兩手據地始終不肯低頭。公主說:「文叔當百姓時,隱藏逃犯和犯了死罪的人,官吏也不敢上門捉拿。現在做了天子,你的權威卻不能加於一個縣長嗎?」光武帝笑著說:「天子不能同百姓一樣。」便命令這個硬脖子縣長出去。賜給董宣三十萬錢,董宣全給了手下的官吏們。從此,董宣打擊豪強,沒有不震驚發抖的人,京師稱他為「臥虎」,唱歌表揚他說:「董宣衙前無人擊鼓鳴冤。

    說董宣入陰間為閻羅,頗多可信之處,這個說法亦可令大小官吏畏服。

    就這樣,魏延費盡口舌,把一個完整的宗教信仰體系闡述給左慈、於吉,這跟原來粗陋的道教神話體系相比,無疑豐滿了許多,完善了很多,破綻也減少了很多,更加讓人信服。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1 17:31
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413章 【通天教義】

    闡述完整神話體系之後,魏延借鑑基督的教義,用中華古神話,定下了新教的教義:

    1、天地間有一個創世神盤古,盤古開天闢地,創造世界,然後用天地間最美麗的精魂創造出華胥,與她生下一對子女,男的為伏羲,女的為女媧。盤古為父神,華胥為母神,伏羲為男神,女媧為女神,天界、人間、陰間三界所有眾生統統都歸四位天神管轄。

    2、四位天神創造人世,而人類卻無半點回報於神,此為原罪;人不僅不能回報於神,還違背天神的意志犯下重重罪惡,此為本罪。信奉四神至誠者,即可贖回一半罪孽,得神的拯救獲得來生,如能自行大善自我拯救另外一半罪孽者可得到四位天神的祝福,得道升天,為天仙、地仙、人仙、散仙在天界永享天福。

    3、自我救贖行為有孝敬慈愛父母、效忠有德長官、尊老愛幼、捍衛同胞、團結友愛、為大義犧牲、屠殺邪惡教派教徒等;如已至誠信奉四神,便不需要煉丹修行,只要日日行善,總會救贖成功,進而得道成仙。

    3、人若能力不足,無法救贖成功,但若誠心信神,行善多於作惡,死後入到陰間第一層地獄,接受懲罰後,即可入世輪迴。人若不信神,便加重原罪,人若肆意作惡,若虐待慈愛父母,背叛有德長官、背叛國家、背叛民族、虐待妻兒、縱容邪惡教派徒等,便加重本罪,不信神的、作惡大於行善的,死後便會受到天神的懲罰,要入到陰間第二層煉獄,接受生生世世的懲罰,永世不得超生,除非後世子孫行善積德能夠入得天界,方能豁免祖先之罪孽。

    5、入天界或入陰間地獄、煉獄,全憑每個人一輩子積攢的功德,行一善救助一人算一次功德,殺一壞人、邪惡教徒,算一次功德,救助十人算十次功德,殺十個壞人算十個功德,領人殺十個壞人或邪惡教徒,算十個功德,如此類推。若是通天教教士向你傳教,你若不信,當時扣掉一萬功德,你若向尊者、教士撒謊,扣掉十個功德,你若殺害無辜一人,扣掉一百功德,你若因自己的罪過損害到一無辜人,扣掉一個功德,損害到一百無辜人,扣除一百功德分,你若貪污等罪過損害到一萬無辜人,扣除一萬功德,如此類推。將行善積德的功德扣除那些作惡的,若積滿一萬功德分即可升入天界為散仙,積滿十萬功德分即升入仙界為人仙,積滿一百萬功德即升入仙界為地仙。

    6、不論男女老幼,都可以入教,只要信奉通天教,以往過去一律赦免,都從信教之日開始算功德。

    7、每人一年只需繳納一斗米,來奉養那些傳達天神旨意的教士,無償為教堂做事一天者,即得一功德,願意供奉教堂一金者,即得一功德。

    8、女媧女神親手創造的第一批人,是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漢人,最受諸神愛護,漢人乃天之驕子,應該得到天神創造的世界裡最多的生存空間,太陽普照的地方,都應是漢人的樂土。

    9、諸神皆以漢人面貌出現,非漢人面貌之神皆為邪神,信奉者將受到天神的懲罰,永世不得升入天界,除非改變信仰;信仰天神且消滅信奉邪神者,若本罪較少,即可入天界永享天福。

    10、所有異族,不管原本是什麼相貌,只要願意被漢化,有資格被漢化,且信奉通天教,皆被寬恕之前的罪過,受到天神的庇護,若誠心行善積德,功德積滿,亦可入得天界為散仙。

    於吉、左慈兩人對第九點有些疑問,魏延便給他們做了耐心的解釋。

    此時的大漢治下,每個地域都有一些小規模的宗教在傳播,魏延從一開始並不排斥這些宗教,給了這些宗教一些發展的機會,但只要他們發表聲明支持義陽朝廷對這片大陸的統治,要他們發表聲明把國家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魏延很失望,大部分的教派都是把自己的神靈信仰看得比國家民族還要重要,魏延從這些教派身上看到了南宋時期歸降蒙元的全真派、玄派等道教裡面的漢奸流派的影子!

    魏延覺得那些宣稱宗教超越民族界限進而宣佈國家民族虛無的宗教派系都是邪惡教派,都是通天教的敵人,人神共憤,必須剷除之,除了被魏延壓制在胡人內部傳播的佛教之外,其他的宗教如薩滿教、拜火教、基督教,都是異族侵略者的宗教,都被魏延列為邪惡教派,凡是通天教信徒遇到邪惡教派信徒,都必須殺之而後快,殺一個邪惡教派信徒算一個功德。

    於吉、左慈接受了魏延擬定的通天教教義,通天教自此之後進入開創階段。

    魏延效仿天主教的架構,請天子劉協自命為教皇。

    劉協興高采烈地參加了教皇加冕大典,於吉、左慈再次施展超人的道術,在大殿上展現四位天神的神蹟,由創世神盤古親手將教皇皇冠戴在劉協頭上。

    盤古、華胥、伏羲、女媧四個天神的神像都是魏延按照後世的印象描繪出來,於吉、左慈再用他們的道術把這四位天神的形象呈現出來。

    於吉、左慈問魏延:「為什麼四位天神不親自下凡,反要我們把他們用道術架構出來?」

    魏延解釋說:「四位天神身居至高天,不理俗務久矣,跟人間界溝通的都是先帝漢靈帝,先帝請不動四位天神,只好讓你們來架構了!」

    左慈又想起自己之前動用道術虛構出一個漢靈帝,便疑問道:「為什麼先帝自己不出現,而要我把先帝架構給少帝看呢?」

    魏延笑道:「左天師,你難道不知道,神仙們一旦得了天道,入了天界,便要受到天戒,不能親身下凡,只能通過降下天啟給相關的人,讓他來傳遞天界的意圖。現今大漢四處災荒不斷,兵災連連,四邊的蠻族虎視眈眈,已近滅世邊緣,天帝與文仙、武仙商議,降下意旨,著我尋你們二人,一起創立通天教,把大漢民眾的思想集中一起,共同應對外敵。」

    左慈、於吉想想中原大地滿目蒼夷的樣子,都不禁心驚肉跳,他們有幾分相信了魏延。

    魏延刻意地把伏羲的相貌參照自己描繪,有幾分相像,又有幾分不像,這裡面的奧秘有那些信眾自行猜測,反正魏延是準備把自己隱匿在幕後。

    但左慈、於吉、劉協並不準備任由魏延隱匿在幕後,劉協以教皇的身份,在加冕大典上,冊封魏延為通天教尊,教皇之下便是教尊。

    因為小皇帝劉協諸事不理,將通天教諸般大權全託付給魏延。

    教皇的加冕大典,是通天教成立大典,正是樹立通天教信仰威嚴的最關鍵時刻,魏延縱然是再不想繼續跟著左慈、於吉、劉協這三個傢伙在一起裝神弄鬼,他也要硬著頭皮接下教尊的位置,誰讓他在此之前裝自己受了天啟裝得太像。

    通天教教皇的加冕大典,二十幾萬民眾都來參與,一開始在魏軍的維護下,秩序井然,但當於吉、左慈兩位道術駕馭下,通天教四位天神全身金光從太陽裡面走出來,走向通天教的神殿,拿出教皇的皇冠給劉協戴上,並宣讀通天教教義之後,通天教神殿四周觀禮的民眾都被壯觀輝煌的神蹟所折服,大部分人都撲通跪倒在地。

    只有那些世家子弟將信將疑地站在那裡。

    四位天神見他們不跪,勃然大怒,他們雙手一丟,數十個圓球丟在那些世家子弟身邊,轟隆巨響,這些世家子弟被炸得鬼哭狼嚎。

    大神盤古聲若洪鐘,厲聲大喝道:「你們不信本神,本神聊以薄懲,若是你們繼續不信,自有煉獄等著你們,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年年月月日日都遭受摧心裂肺的懲罰。」

    那些信奉儒教進而宣揚無神論的世家子弟都心驚膽顫地跪了下來。

    伏羲發明的八卦成了通天教的標誌,神殿的建築有些像八卦也有些像梯子,正跟通天教的教義相對應,只要信仰通天教,信天神,便可登上通天的梯子。

    魏延身著八卦道袍,跪在八卦旗下,看著那些灰頭土臉的世家子弟,心裡不住地冷笑,難道我能告訴你們這些都是土製的火藥彈嗎。

    於吉、左慈他們煉丹出來的副產品火藥已經問世了,可現階段火藥最精準的配方,魏延卻一直沒有摸索出來,只好請幾個最善煉丹的道士不斷做配方,以求找到能讓硫磺、木炭、硝石三者配比最恰當,讓火藥威力最強。

    說來可笑,魏延穿越過來,很多歷史典籍都能記得,偏偏忘了火藥的配方。

    現在的他手頭也沒有一個電腦網絡可以問度娘,那個種子神器精靈空空也無法告訴他,只好讓那些道士不斷地摸索,估計還要摸索好幾年才能找到最佳的配方吧。

    魏延現在並不準備把這種勉強能爆炸發出響聲的火藥用於軍事上,能夠用上軍事的最起碼也要是後世的黑火藥。

    從心底深處講,魏延不想把冷兵器時代過早地結束,所以他對這些做火藥配比試驗的道士們並未要求最終期限,只要他們對試驗進行記錄,爭取火藥威力越來越好即可。

    在此之前,鄭玄等德高望重的當代大儒也是極其不讚成朝廷介入到宗教建設的。

    魏延知道對於這些儒學精通的大儒,自己無法再裝神弄鬼,只得實事求是地說道:「民眾本來就有信仰神靈求得心理滿足的追求,不讓他們信仰太平道,他們就會信任五斗米道,要不就去信仰佛教,朝廷不介入其中,只會釀成太平道、五斗米道的暴亂,造成今日的亂局!朝廷必須要積極地影響民眾的信仰,要導人向善,要引導他們的信仰進入正道,要讓他們知道,只有行善積德,方能有個光明美好的歸宿。」

    魏延讓鄭玄等人看過通天教的教義,鄭玄等人看到孔聖人的位置尚在呂尚之上,跟炎黃二帝、道德仙尊同在一列,心裡甚是滿意,又看了看通天教的教義非常積極向上,跟太平道、五斗米道那種不知所云的教義相比,健全太多,光明太多,都深表贊同,在魏延、劉協的極力要求下,他們也加入了通天教。

    鄭玄等大儒加入了通天教,那些跟隨他們修習儒學的弟子門人也都無話可說,而那些世家人物在精神文化領域都是唯鄭玄等人馬首是瞻,見他們都認可了通天教,也都陸續加入了通天教。

    通天教既在上層得到了支持和認可,在中下層的發展更沒有阻礙,於吉、左慈、葛玄等道士的道術在魏延治下到處展示,普通民眾都如痴如醉,加上上面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勵,魏延治下的一千多萬民眾都陸續加入了通天教。

    魏延麾下的魏軍、郡縣兵在普通民眾之前都全部加入了通天教,他們都是自願加入的。

    他們加入通天教最受鼓舞的一點便是「屠戮邪惡教派教徒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這一點決定著他們有無數戰功等著他們。

    通天教教義裡面明確了「女媧女神親手創造的第一批人,是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漢人,最受諸神愛護,漢人乃天之驕子,應該得到天神創造的世界裡最多的生存空間,太陽普照的地方,都應是漢人的樂土」,這一點對於一心求戰功在生前封妻蔭子、在死後升入天界的將士們,是一個極大的鼓勵!

    魏延從精神信仰上開始確定了大漢民族從此之後是一個積極進取橫霸歐亞的強勢的好戰民族,而不再是原來那個保守退讓一直讓外來蠻族欺負的弱勢怯戰民族。

    其實秦漢時期的大漢民族並不像後世那麼怯懦懼戰,秦漢時期的漢民族若是不好戰,是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領土的,「當年陳湯的「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言猶在耳,東漢兩百年的世家統治,卻令漢人失去了血性,那些遊牧蠻族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魏延對此很不滿意,還好有個通天教的宗教工具,可以讓漢人重新恢復血性。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1 17:31
第414章【救世主】

    魏延這個教尊雖在教皇劉協下面,卻是實際上的教主,通天教得到各個階層的認可,有一千萬信徒,他這個教主當得名符其實。

    通天教教尊之下便是輔漢天師於吉、佐漢天師左慈。

    兩大天師下面更有四位大主教,分別掌管司州、雍州、朔州、並州四個地方的教務,其中司州、雍州的大主教便由於吉、左慈兼任,朔州大主教是左慈的大弟子葛玄,並州大主教是於吉的大弟子宮崇。

    每個大主教下面都有幾個主教,分散在每個郡,每個郡都是一個教區,由這些主教負責,主教的政治地位甚是崇高,可與郡太守、郡尉平起平坐。

    每個主教下面有幾個牧師,分散在郡下面的縣裡,負責每個縣的教務。

    每個牧師下面有幾個大教士,分散在縣下面的鄉里,負責每個鄉的教務。

    每個大教士下面有幾個教士,分散在鄉下面的亭裡,負責每個亭的教務。

    每個亭堡裡有一個小教堂,教堂裡有四位天神的小雕像,因為地方狹小,暫時沒有其他神仙的雕像,一個教士在裡面執事,負責傳教,並給信教民眾主持婚禮、喪禮、告解以及其他禮儀,每隔五天朝拜一次。

    每個縣城裡分佈有一個教堂,裡面有所有天神、天仙的雕像,職司者為牧師,負責大規模的朝拜,並負責縣裡重要人物的洗禮、告解。

    每個州城裡分佈有一個大教堂,裡面供奉有所有天神、天仙、地仙的雕像,由大主教負責,負責州內大規模朝拜和對州內重要人物的洗禮、告解。

    在義陽裡有一個超級教堂,裡面供奉有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由兩大天師負責,負責全國所有大規模祭天大典,負責對朝廷重要人物的洗禮、告解。在洛陽收復以後,會在洛陽建立另外一個超級教堂,由其中一名天師負責。

    現階段,魏延只能從道士們突擊培訓出一批傳教士,突擊培訓他們半年時間,讓他們系統中掌握通天教義、神話體系、道術、神學、心理學、禮儀學等知識,然後分派到各個郡縣城池開展傳教。

    但一千多個道士裡面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放棄原來的道教信仰轉而接受通天教。

    有三百多個道士都不願意加入通天教,對於這樣的道士,魏延讓於吉、左慈做說服工作,若是說服不通,就當做邪惡教派徒處置,魏延從那些願意加入通天教的道士裡面培養傳教士,因為通天教的傳教要覆蓋到每個亭,現有的七八百個傳教士根本不夠,按照預算,要覆蓋到大漢五千多萬人口,至少要二萬名傳教士才足夠使用。

    不過前期的傳教要講究個穩當,不能求全責備,好大喜功,目前在魏延控制下的四州的郡縣城池裡傳教,然後等待培訓好的傳教士到位以後,再往下面的鄉、亭傳教。

    魏延為此在中央大學堂裡面開設了一個神學院,專門培養專業的傳教士。

    當然是優先從那些願意加入通天教的道士們的家屬裡挑選學生,每個神學院的學生都必須要在神學院裡學習三年,然後在縣城教堂裡實習一年,經過縣裡牧師認可,才能下放到亭級的小教堂獨立傳教。

    除了剛開始那七百個從道教道士轉為通天教主教、牧師的,以後的歷任主教、牧師、大教士都必須參加過神學院,都必須具有亭級小教堂傳教的經歷,都要一級級升上來。

    魏延就用這種嚴密的組織架構,把通天教徹底設定為一個高效率、有超強組織力的宗教,並且一步步地成為大漢民眾宗教信仰的唯一選擇。

    通天教成立了,問題也隨之而來,於吉、左慈找到魏延:「教尊,佛教有《華嚴經》,道教有《道德經》,我們通天教可有什麼經典?」

    魏延淡然道:「二位天師且侯,待我問過天帝。」

    教皇劉協、輔漢天師於吉、佐漢天師左慈現在都把魏延定位成人世間唯一可以跟天神溝通的使者,簡稱天使,魏延很想改變這種點位,但他之前扔出來的那些大忽悠是覆水難收,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這個定位,也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魏延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回憶了基督教的《聖經》、伊教的《古-蘭經》,以這兩個大教經典為藍本,糅合之前已經設定好的神話傳說、神靈體系、通天教教義,絞盡腦汁,再三修改,花了一整晚時間,終於炮製出通天教的聖經《通天經》。

    魏延在回憶後世那幾個大宗教的發展史時,忽然發現,還真的必須要把自己設定為唯一可以跟天神溝通的使者這個位置。

    通天教不同於佛教,佛教是釋迦牟尼自己創立的,立自己為至高神,所謂佛陀誕生時,於四方各行七步,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由創始人而成為至高神,這一點無法應用到通天教。

    通天教不同於基督教,基督教是耶穌創立的,後來的耶穌信徒把耶穌當做耶和華的兒子,搞三位一體,通天教這樣的情況是祖先崇拜為主,沒法搞三位一體。

    魏延只好沿用大食教的先知說,在《通天經》裡隱晦地提及每逢動亂時代,天神伏羲總會從天界派遣一位仙人降臨人間,這位仙人將拯救整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恢復太平。

    魏延瞭解國人的性格,不同於中東那邊的人,中東那邊的人民要穆罕-默德親口告訴他們,而大漢子民是更相信一些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東西,特別是最為風行讖語的東漢,民眾更相信一些預言似的東西,若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反倒他們會倍加質疑。

    當民眾都在猜測這個人是不是魏延的時候,魏延的態度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越是這樣神秘,民眾越是認可魏延便是《通天經》裡面的救世主。

    當魏延把《通天經》交給左慈、於吉兩人,這兩個天師展開一看,都深為歎服,特別是於吉,他回想自己寫的那個別名《太平經》的《太平清領道》,跟這本《通天經》相比,真是不知所云,但想想張角利用那本《太平經》尚能發展出幾百萬信徒,這本《通天經》應該能夠為通天教發展出更多信徒吧。

    通天經很多內容都取自之前的《道德經》、《太平經》,讓左慈、於吉以及其他道人倍感親切,但魏延在通天經裡加了許多私貨,最大的私貨便是通過《通天經》告訴漢人要努力將天神的關懷灑向所有太陽照耀的地方,換句話就是告訴大漢民眾,我們要做有侵略性的民族。

    魏延這點私貨是從大食教(華夏古代對某個可怕教派的稱呼)身上學到的,有信仰的軍隊就能打敗沒有信仰的軍隊,在強大信仰支持下,軍隊刀鋒所指,所向披靡。

    歷史上大食教的軍隊單兵作戰能力非常低下,非常缺乏訓練,但他們的教義非常強大,把一群烏合之眾變得異常狂熱、不畏犧牲甚至樂於犧牲,以此打敗了一支又一支沒信仰或弱信仰的軍隊,先後掏了摩尼教、猶太教、基督教、佛教、天竺教等宗教的老巢。

    在《大唐西域記》中所記載的眾多西天佛國一夜全成大食教的天下了,一切原生態文明和文化全被摧毀。

    中亞自古就是東西方交流的通道,也是各種文化會粹之地,各種宗教,各種教派,各種文化,各種文明,曾如百花爭奇鬥豔,而後來呢,全都變成大食教了。

    大食教的人說是他們的教義更強大,是自由競爭的結果,實際上是那些大食教教徒燒燬寺院,趕走僧侶,銷毀典籍,割裂歷史的結果,其目的是叫人除了大食教的東西外,什麼其他的全都看不到。在這個環境裡,一切非大食教的異質文明都沒有了,當地民眾除了信仰大食教外還有什麼選擇?

    大食教的發展速度一直遠超佛教和基督教,它極具侵略性的教義決定了它具有極大的擴散能力和佔有性能,只要歷史上曾被大食教統治過,一直到目前就基本上是大食教國家,同時,它還在慢慢的擴散,非洲的一些國家都在開始成為大食教國家,歐美國家信仰大食教的人口也在迅速增加。

    反觀其他宗教佛教、道教等在大食教面前只能退守一方,基督教總的來說逐漸被侵蝕。

    再看看倭人的神道教,倭人的民族宗教神道教認為,世界都是天神賜給大和民族的,所以倭人從來沒有停息過對外的侵略戰爭,而被神道扭曲了的佛教教義認為只要人死了都會成佛,這樣就造就了一大堆不怕死的倭國武士,也造就了一大堆殺人不眨眼的倭國鬼子,就是甲級戰犯東條-英機死了以後,也會成佛,而侵略戰爭也是符合倭國的利益,所以他也是民族英雄,所以被供奉在靖國-神社裡。

    雖然在漢人的眼裡,倭人這樣的信仰是不對不好的,但作為天下最聰明、最勤勞的漢人,為什麼就一定要謙讓呢,為什麼就一定要忍受呢,為什麼就不能向周邊那些撮爾小國大喊,我大漢要征服你們呢!

    指望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這樣雄才大略的皇帝鼓動起民族的血性,鼓動起漢人擴大自己生存空間的戰爭,畢竟只能維持數十年,不能將這個精神頭維持數百年甚至數千年。

    如何把大漢民族對外擴展的勁頭維持數百年乃至數千年呢,就是學著大食教,建立一個強勢的宗教。

    雖然熱愛和平的漢人總看不起那些動不動發動戰爭的大食教,但必須要承認,在冷兵器時代,大漢民族若是能有那麼強大的宗教信仰,以大漢民族的聰明才智、勤勞勇敢,必將橫掃整個亞洲乃至世界。

    在宗教裡面,加入一些積極的東西,就能鼓動起整個民族積極起來。

    在創建通天教的過程中,魏延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他最擔心的是本民族對神靈的態度。

    想一想二十一世紀那些燒香拜彿看起來很誠心的善男信女們,看起來虔誠的不得了,實際上他們從心底深處是不信的,對待神靈的態度是赤-裸裸的功利主義,見佛教寺廟就拜佛,看到道觀就求仙,所謂急事來燒香,臨時抱佛腳便是明證。

    魏延深入一想,便釋然了,現在還只是東漢末年二世紀,不是科學昌隆人心不古的二十一世紀,也許二十一世紀的漢民族是徹底沒有宗教信仰,什麼都信卻也什麼都不信,但東漢末年的大漢民族並非如此。

    夏商周時代,宗教信仰十分盛行,帝王祭天,百姓祭祖,不亦樂乎,那時的華夏人還是百分之百的宗教信仰者。但由於華夏人搞不清楚,上帝、蒼天是如何統治宇宙的,創始說十分蒼白,因此造就了孔學的「遠神論」。從孔子開始,就不隨便講怪、力、亂、神之事。孔子的學生請教他如何事鬼神和生死之事時,孔子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儒家既不是虔誠的有神論,也不是無神論,而是遠神論。

    但儒教掌握思想領域只有兩百多年,所謂的遠神論只是活躍在上層世家士子,在中下層民眾心理,還是有對神靈的膜拜,畢竟生老病死問題、鬼神問題都是人的一種精神需要,特別是兩漢時期災禍不斷、戰亂不止、民眾生死未卜,更需要精神上的信仰,這時道教興起便是人們需要這種宗教,至於儒教跟後世的某主義一樣都只能做人的政治信仰,無法做人的精神信仰。

    而道教不論從教義還是從組織方式,都不是一個可以稱得上國教的宗教,若不是佛教以及其他宗教都是胡人傳來被漢人排斥,恐怕道教早就不復存在了,現在的大漢非常需要一個完善的積極的宗教來填補人們精神世界的空白。

    再者,漢族的骨髓裡一直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的宗教信仰,那就是祖宗崇拜,可以不拜任何神仙,卻不能不祭祖。

    而且漢人最信天命,歲數越大,天命觀的信仰就越深,就會越來越相信世間有神靈。

    魏延想通這一切,便不再擔心什麼,而是義無反顧地大力發展通天教。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2 17:49
第415章【蔡琰倒追】

    雖然魏延明白宗教信仰對於一個國家民族精神的巨大推動力,但他不想讓通天教重蹈佛教、道教、基督教的覆轍,不想讓通天教過多地干涉政治,更不想讓通天教凌駕在政治之上。

    所以,他嚴格限制通天教的活動範圍,只准傳教,不准干涉地方政務,更不准干涉軍務。

    他嚴格限制教堂的規模,超級教堂內不准超過一百名教士,大教堂內不准超過四十名教士,教堂裡不准超過十名,小教堂裡只有一個,考慮到小教堂裡只有一個教士忙不過來,容許教士的妻子或其他虔誠教徒以輔助教士的身份協助之。

    跟道教一樣,雖然國家的所有法律法規都能約束到教士的活動,但這些教士卻可以娶妻可以吃肉,沒有其他宗教的不可理喻的忌諱。

    等通天教發展到一定程度,也等魏延的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魏延就準備在大漢境內全面取締其他教派,只會在那些馴化的胡人內部保留佛教,保留那個以政治信仰為主的儒教,其他的宗教,特別是外來的宗教,全部予以打擊,所有相關的建築一律改為通天教的教堂。

    現在大漢的中心是義陽,義陽的中心是將軍府,將軍府左側新近落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石塔,塔基全部是用漢白玉鋪就的,這白塔從東南西北四面來看都是一個筆直往上的梯子,梯子每一級分段鍍金,鍍金的表面形成了一段段金光閃閃的八卦圖案,白塔頂部立著一桿旗幟,上面繪製著一個太極八卦圖,神秘而和諧。

    那個白色巨塔便是舉世聞名的通天塔,通天的梯子共有三百六十五級,每三十級一層,亦有十二層。

    通天塔同時又是大漢最大的通天教教堂,裡面供奉了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特別是盤古、華胥、伏羲、女媧四大天神的雕像,都有六丈多高,通體鍍金。

    陽光從通天塔的縫隙照耀進來,四大神像金光閃閃,耀眼無比,特別是他們的頭頂,經常閃著耀眼的光圈,更加增強了他們的神聖感,除了魏延等少數知情人之外,所有教徒進入通天塔,看到四大神像,都不禁湧起跪倒膜拜的衝動。

    魏延參加了通天塔落成大典後,將所有後續事情都交給於吉、左慈打理,他準備從繁瑣的教務中掙脫,回歸到他熟悉的不必忽悠的軍務中去。

    魏延回到將軍府,滾鞍下馬,準備牽著烏騅馬進入府內。

    府門口走過一個人,將他攔住:「將軍,別來無恙?!」

    聲音略帶沙啞,是非常好聽的女中音,平淡的話語裡帶著濃重的幽怨。

    魏延定晴一看,原來是多日不見的蔡琰。

    自從開始陪著大兒子一起玩耍,陪著諸葛夢、樊雪、步練師三個老婆待產,魏延就沉浸在天倫之樂中,便是跟左慈、於吉兩個大神棍一起創建通天教,魏延也是一忙完教務,就回來將軍府,陪著老婆孩子玩耍。

    這個時候的他渾然把蔡琰忘記了。

    有兩個多月沒見到蔡琰,她大變樣了,現在削瘦許多,下巴尖了,眼晴也因為臉蛋削瘦下來而顯得大了一些,總體看來,雖然她瘦了,五官顯得卻更立體更精緻了,清麗可人之餘還顯現出幾分成熟的韻味,這是經歷過感情磨難的女人共同流露出的氣息。

    魏延不禁有幾分惱恨自己的忘性,竟然把這麼清麗可人的曠世才女拋諸腦後了。

    魏延很不好意思地訕笑道:「我最近比較忙,忙得焦頭爛額,你最近怎麼樣?」

    蔡琰小臉一緊,勉強擠出委屈的笑容:「妾身在中央學堂女子學院做院長,學院裡的事情,過了最忙碌的開始階段了,現在都秩序井然,不需要我時時盯著,我現在有很多時間都是空閒無事,每天都寄情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裡聊以***。」

    魏延從蔡琰嘴巴裡聽到***兩個字,雖然他很明白蔡琰的本意,卻也不免想歪了,看看蔡琰如此清麗脫俗,不覺暗嘆道,這麼美麗的女子只能***,當真是暴殄天物了,而暴殄天物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這個整天瞎忙忙得沒時間泡妞的蠢貨。

    魏延一瞬間就有些鄙視自己了。

    蔡琰的話語裡充滿了幽怨之氣,讓魏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得淡淡一笑,並不答話。

    蔡琰見他一臉淡然的樣子,也矜持著不說心事,她很快就想起自己這次過來憑藉的一個幌子:「將軍,妾身這次來,是想向你求一篇文章。」

    「什麼文章?」魏延笑道:「師妹,你才高八斗,文采遠勝自己,應該用不到求到自己頭上吧。」

    「才高八斗?」蔡琰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道: 「師兄,此話何解?」

    魏延這才想起了,才高八斗這個成語是南朝詩人謝靈運稱頌曹植時用的比喻,他說:「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曹植)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現在曹植雖然出生了,卻還沒有名氣,謝靈運還在數百年後出世。

    魏延腦筋急轉,笑道:「天下才有一石,文姬你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蔡琰撲哧一笑道:「將軍,你還記不記得是你首創了拍馬屁的說法,你笑你那些下屬不要拍馬屁,你卻對妾身拍起了馬屁!」

    蔡琰小臉一緊,佯裝慍怒:「將軍,你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真正才高八斗的是我父親。」

    魏延拱手笑道:「蔡中郎高才,值得這樣的讚譽,不過文姬之高才,亦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蔡琰莞爾笑道:「將軍,你的詞,你的文,便是我父親在世尚且做不出。將軍,你之前給師範學院做的《師說》、給政治學院做的《馬說》,我在《大漢旬報》上讀過了,寫得精闢入理,發人省醒,妾身希望將軍你也能給我們女子學院作一篇類似的文章。」

    原來,魏延現在改良了造紙術和印刷術,開始興辦一個報紙,名為《大漢旬報》,主編正是王粲。

    魏延這才想起自己十幾天前給師範學院做的《師說》、給政治學院做的《馬說》:「王粲把這兩篇文章放在大漢旬報了?這兩篇文章詞藻甚是簡易,不成想還能入文姬的法眼。」

    蔡琰見魏延如此謙虛,笑瞇瞇地送了魏延一個俏媚的白眼,然後一直不差地把那個據魏延所說是他自己創作的《師說》背誦下來:「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當背到最後面那一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蔡琰不禁擊節讚賞道:「將軍您不但開創新詩體-詞,你還開創了文體新風,我們今後不用再老是寫華而不實的賦了!」

    蔡琰繼續念起《馬說》:「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蔡琰唸完,又是一陣中肯卻讓魏延臉蛋發熱的讚揚。

    魏延心裡非常慚愧,難道他能告訴蔡琰這是唐宋八大家韓愈寫的嗎。

    他只能一臉神秘笑意,不置可否。

    蔡琰原本一直認為自己文才甚高,除了父親蔡邕之外,她目無餘子,連那個衛仲道和父親的弟子阮瑀在文采上都遠不及她。

    她萬萬沒想到魏延這個一直以寒門莽夫面目現世的男人一直不斷地給她驚喜,讓她認識到自己一直在重複前人的文賦,讓她認識到自己的文采還有很大提高空間。

    蔡琰望向魏延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之情,那股崇拜之情讓魏延羞慚得無地自容。

    還好魏延已經修煉厚黑學多年,臉皮練得厚厚的,既然已經把韓愈等東漢後文化名人們的詩詞歌賦剽竊並掛上自己的名字,就應該心安理得地接受人們對這些詩詞的讚頌,特別是那個讚頌的人是一個美女。

    魏延撲哧一笑道:「只要文姬你不要嫌棄我的文章缺乏文采就好。」

    的的確確,跟漢朝時期流行的辭藻華麗的賦,韓癒的議論文未免有些文采不夠。

    蔡琰莞爾一笑,輕輕搖搖頭道:「看了將軍您寫的文章,妾身才意識到我們大漢流行的賦都是堆滿了毫無意義的華美詞藻,華而不實,簡直是文字垃圾!」

    魏延原本以為蔡琰這次真的是來求文章來了,他便絞盡腦汁,模仿韓癒的筆觸,鼓勵女子勇敢地走出家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來擔負家庭的重擔,來頂住半邊天。

    蔡琰看罷,不禁嘆息道:「師兄,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這篇文章雖然立意不錯,但文采詞藻跟之前兩篇文章比起來差得太遠了,師妹我都懷疑那兩篇文章是不是你寫的了。」

    魏延坦然笑道:「你就當那兩篇文章不是我寫的吧。」

    蔡琰笑瞇瞇地看著魏延:「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寫的呢,王粲只是文辭華麗,但他們見識不高,絕對寫不出那樣深刻的文章。」

    在隨後的日子裡,魏延慢慢發現,蔡琰找自己寫文章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女之意不在文,在於情郎也,蔡琰是在藉著探討詩詞歌賦之名在倒追自己。

    蔡琰本來年齡不大,沒有恨嫁之心,但看到魏延的妻妾們都身懷六甲了,而自己遲遲沒有被魏延迎娶,讓蔡琰心裡煩悶無比,心裡又不免對魏延有幾分討厭,討厭他的忙碌,討厭他的被動,討厭他的食言而肥。

    當魏延開始創立通天教,蔡琰終於坐不住了,她心道你有時間搞什麼無聊的宗教,為什麼不抽點時間把我娶過去啊,現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蔡琰是你魏延的女人了,你為什麼還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呢。

    後來,蔡琰猛然醒悟,一改往昔的矜持,開始主動地靠近魏延。

    從這一天起,蔡琰便以向魏延請教的名義,堂而皇之地每天都來將軍府。

    魏延只要忙完政務、軍務、教務後回到將軍府,他前腳到家,蔡琰後腳就來了,來了以後也不跟魏延談感情,就只是談詩詞歌賦。

    魏延見蔡琰跟自己只是探討詩詞歌賦,心裡驟然輕鬆很多,便放下心防,跟蔡琰探討起文學,跟蔡琰的探討之中,魏延原本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甚至於,他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的精神狀態是不好的,需要調整,非常需要調整。

    自從穿越過來,魏延抑制不住體內典型性穿越者的好大喜功,恨不得把後世所有好的東西都搬過來,也恨不得馬上把東漢末年的所有歷史缺憾都給彌補過來,整個人都呈現出一股狂躁模樣,在創建通天教這件事情上表現得特別明顯。

    但狂躁的狀態不能持久,持續了一年半了,最近忙完了創立通天教的瑣事,魏延猛然放鬆下來,感到自己身心俱疲,因為說到底,在這個東漢末年,他沒有知音,他做的一切都必須要苦口婆心地勸服,必須要威逼利誘,真的很累!

    當然魏延感到疲憊的最大成因還不是因為東漢末年的民眾無法真正溝通,而是因為他想起了後世二十一世紀的某些民眾。

    魏延每次想到後世那些從不關心國家民族前途命運只關心自己眼前利益的民眾,每次想起那些從不珍惜他人勞動、沒有素質、沒有廉恥、沒有做人基本操守的某些年輕人,他都覺得自己現在忙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特別是搞這個通天教,因為後世那些人根本不屑於自己有沒有精神信仰。

    魏延一直有種使命感,要從二世紀開始讓這個國家、民族永遠成為世界至尊,可想一想有那些無恥、卑鄙、齷蹉的垃圾雜處其間的國家民族有什麼好為之努力的呢,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灰心絕望瀰漫在魏延的心間,他甚至想完全放棄自己,開始像二世紀的土著一樣生活,像曹操那樣生活,不要考慮那麼多後世的問題,不要去費力不討好地做一些歷史無用功。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3 17:46
第416章【迎娶蔡琰】

    在跟蔡琰的溝通交流中,魏延逐漸平靜了下來,不是蔡琰提醒了他什麼,而是蔡琰平靜的情緒影響了他,讓魏延漸漸想起後世曾經有過的一些美好。

    雖然後世有很多人渣,甚至那些一直踐踏他人勞動、沒有廉恥之心的人渣佔那個世界的大部分,但不可否認,還是有一些人,他們一直在捍衛著起碼的做人的道德底線,一直在尊重著自己,尊重著他人,他們友善,他們慷慨,他們寬容,他們自信,他們厚道,他們有真正人的美好品德,就是這些人,哪怕只佔整個人群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依然頑強地支撐著全部人群的良心,也支持著後世華夏的良心。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那些有良心的國人不失望,魏延就要堅定地走下去。

    作為主宰整個國家民族走向的關鍵人物,魏延永遠不能把自己考慮問題的角度等同於後世那個整天庸碌生活的吊絲,很多事情雖然看起來很枯燥很繁瑣,但卻決定了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走向,動輒都能影響到幾千萬人的生死存亡,所以魏延不能不做不能不慎重地做。

    魏延心態平靜下來以後,跟蔡琰的關係融洽起來。

    在一次跟蔡琰討論詩詞時,魏延見笑語嫣然清麗可人的蔡琰,忍不住心底的感動衝動,強吻了蔡琰。

    蔡琰盡情地品嚐了魏延的唇舌功夫後,才一把將魏延推開:「將軍,我尚未過門,你這樣於禮不合!」

    魏延這時也放下了心結,他要坦蕩處事,不要介懷那些猥瑣小人,像後世某些齷蹉之輩的舉動焉能影響到他在東漢末年這個時空的決斷呢,魏延從此之後只在乎愛自己支持自己的人們的意見,不會在乎那些敵視、無視他的王八蛋們的意見。

    魏延哈哈笑道:「再過三日,便是好日子,我我就迎娶你過門了,蔡琰,你等著做我魏延的妻!」

    三日後,在通天塔下,蔡琰身著鳳冠霞帔,打扮得分外俏麗,魏延身著大紅新郎服,亦是分外英俊。

    在主管婚姻的女媧天神的神像面前,輔漢天師於吉一頭白髮,身著八卦太極的白色道袍,顯得非常地仙風道骨,令人敬仰,居中而站,鄭重說道:「魏延,蔡琰,願女媧神賜福於你們。今天,通天教教會在天神面前聚集,在聖堂內為你們公行神聖隆重的婚禮。婚姻是蒙福的、是神聖的、是寶貴的,所以不可輕忽草率,理當恭敬、虔誠、感恩地在女媧神面前宣誓!」

    於吉向魏延鄭重問道:「魏延,我代表通天教會在至聖至愛至潔的女媧神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蔡琰結為夫婦,遵行天神在通天經中的誡命,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豐富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她,幫助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與她共建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魏延鄭重地一字一句地回道:「我願意!」

    於吉向滿臉羞紅又有些緊張的蔡琰問 :「蔡琰,我代表通天教會在至聖至愛至潔的女媧神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魏延結為夫婦,遵行天神在通天經中的誡命,與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豐富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一心愛他;終身與他共建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這場婚禮是通天教成立後的第一場大型婚禮,通天塔內外站滿了人,約有七八萬人觀禮。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蔡琰,蔡琰感到十分緊張,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用顫抖的嗓音喊出:「我願意!」

    於吉拿出兩枚魏延好不容易派人從西域蒐羅來的鑽石打造好的鑽戒,遞給魏延和蔡琰,讓他們互相佩戴,並且發出祝福詞:「求女媧神賜福,使這戒指成為你們永遠誓言的憑據,願你們從今以後彼此相愛、永不分離、相互約束、永遠合一!」

    隨後教皇劉協登台獻出最後祝福詞:「我奉至高的盤古神、至慈的華胥神、至慧的伏羲神、至愛的女媧神宣告你們成為夫婦,天神所結合的,人不可分開,天神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通天!」

    魏延跟蔡琰這個婚禮,幾乎是全面照搬後世的基督教婚禮儀式,根本目的就是讓通天教從此開始,全面涉入大漢民眾的日常生活之中,無論是孩子出生,還是孩子彌月,還是結婚,還是去世,通天教的教士都會到場,傳達天神的祝福,就像基督教,就像某個即將超過基督教的宗教一樣接地氣,讓民眾從感念教士的關懷開始對這個宗教喜聞樂見。

    魏延還為此編造了幾個話語,「愛盤古神,就像愛我們的祖父,愛華胥神,就像愛我們的祖母,愛伏羲神,就像愛我們的父親,愛女媧神,就像愛我們的母親,愛通天教,就像愛我們的家庭」,「行善入天堂,為惡入地獄,為善為惡,皆在您一念之間,通天教溫馨提醒您,請您珍惜善緣。」

    魏延想起基督教在後世被科學嚴重質疑而不斷敗退的悲劇遭遇,便引以為戒,提前在通天經裡埋下了伏筆,到了後來,科學昌盛如二十一世紀,人們才能讀懂通天經裡的一些話語,方才恍然大悟,原來盤古開天闢地是宇宙大爆炸,女媧造人是克隆技術,天神果然是天神,天堂裡的科技領先人間二千年。

    當然魏延跟蔡琰舉行這樣的婚禮,心裡還是有些慚愧不安,因為所照搬的基督教婚禮是嚴格一夫一妻的,而魏延卻有了一個正妻一個平妻四個妾侍,蔡琰迎娶入門也只是一個平妻。

    還好魏延並沒有在通天教的教義裡規定必須要一夫一妻制度,這不只是因為現在大漢的國情不容許,更是因為未來大漢的發展也不容許,以後的大漢將會兼併很多周邊異族,那些異族的男子要麼慘死在大漢鐵騎之下,要麼投降成為大漢的奴役,那些異族的女子卻因為她們的美貌和生殖能力被大漢男子收留,女多男少,搞嚴格的一夫一妻很不合適。

    蔡琰自然是不知道這個聖潔的婚禮是建立在嚴格一夫一妻的基礎之上的,她只是覺得魏延如此隆重地舉行和她的婚禮,足見她在魏延心中的位置,蔡琰心裡滿溢的都是幸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在通天塔裡面舉行的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儀式,剩下的程序還是按照大漢民間傳統辦理的。

    整個將軍府乃至整個義陽都張燈結綵,到處都張貼著紅色的喜字,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來,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過去的一年是義陽民眾過的最舒服最安心的一年,雖然有過世家叛亂、外敵進犯,都被魏軍快速平滅了,在魏延各項積極的經濟復甦政策的有效執行下,義陽民眾的日子過得寬裕多了,一年多的時間已經達到了魏延之前跟他們約定的豐衣足食的目標,滿懷感恩之心的義陽民眾聽說魏延結親,都不約而同地在全城各處掛上喜字和大紅燈籠,一起祝福魏延的婚姻,有不少民眾甚至拿出自家的紅皮雞蛋、鮮肉、綢緞來到大將軍府為魏延賀喜。

    魏延一開始吩咐管家,民眾送來的東西一概不能收,後來實在是架不住民眾的熱情,他們很多人將一筐子禮物放在大將軍府門口,對著大門說一聲祝福語就轉身走了,到後來將軍府前面的空地裡滿滿的都是大紅布覆蓋的籃子。

    義陽民眾盛情難卻,魏延只好一改原來的計畫,不再拘泥於朝廷、魏軍內部慶祝,而是在義陽大街小巷設下了流水席,讓所有民眾都能吃上一頓喜酒,每個到來賀喜的民眾都能領到一百錢,其實這一百錢足以抵得過那一籃子雞蛋、鮮肉、綢緞了。

    魏延這個慷慨的舉動,讓他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上午在通天塔舉行了通天教婚禮,由四位天神見證的聖潔的婚禮,從中午開始又在將軍府裡舉行了傳統婚禮。

    大將軍府沒有通天塔那麼通透,魏延除了朝廷大臣、魏軍高級將領以及雙方親友之外,又從義陽民眾裡面挑選了九百人進入大將軍府裡參與婚禮,這也是貫徹魏延一貫的親民風格。

    現在魏延又官升兩級,從平南將軍越過劉表的鎮南將軍,直接躍升為征南將軍,軍銜在劉表之上,他又是天下第一軍的統帥,又是天下第一教通天教的教尊,而蔡琰是海內人望的名士蔡邕的女兒,這種強勢的結合,讓各個勢力都不得不派人來征南將軍捧場。

    某些中立世家大臣雖然心中對魏延獨霸軍權甚為不滿,卻也不得不陪著笑臉,帶著重禮,前來道喜。

    對於那些公卿大臣世家人物送來的賀禮,魏延不像對待普通民眾那樣投桃報李,而是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

    而魏延嫡係部下,不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朝中,魏延都提前告訴他們不用送禮,過來喝酒就行,於是很多武將都是只帶來幾罈好酒或者是空手而來,他們都自找座位坐下喝酒,也不勞魏延多做相勸,每個人都喝得很盡興。

    一應繁瑣禮節行完,魏延便放開跟在座賓客敬酒。

    魏延本意是要人人都敬到,跟前面幾個桌的尊貴客人敬過以後,魏延便領悟過來,在場有三千六百多個賓客,若是人人都敬上一杯,恐怕就要喝上幾十斤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將蔡琰迎娶到手,不能爛醉如泥地迎來她的初夜,暴殄天物聖所哀,自己可不要那麼蠢了。

    魏延對著名的賢臣敬上一杯,對師帥以上的將官敬上一杯,對雙方親屬裡面的長輩敬上一杯,剩下的三千多人都是一桌一杯,縱然如此,魏延還是要喝上三斤多酒。

    這酒是魏延命人釀製的杏花春,是蒸餾酒,酒精度數感覺起來只有二十多度,卻遠勝於東漢其他地方釀造的美酒,魏延能喝四斤,其他人,哪怕是平時最能喝的典韋,喝了不到三斤就醉倒了,因為他們之前喝的都是未曾蒸餾的低度酒。

    爛醉如泥倒地不省人事的一大片,魏延連忙讓人把他們攙扶回去。

    曲終人散之後,魏延該辦正事了。

    魏延在侍女的帶領下,昂首闊步,準備履行最後的義務。

    來到一水紅色喜氣洋洋又點起大紅蠟燭的洞房,望著牆上粘貼的大紅喜字剪紙,魏延不禁笑逐顏開,他對自己實在是太滿意,蔡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曠世才女曠世美女終於被他迎娶到手。

    蔡琰紅巾蓋頭,嬌羞無語地端坐在床榻。

    魏延疾步來到床榻前,輕輕揭下蔡琰頭上的紅蓋頭,紅紅燭光照耀下,蔡琰顯得分外的迷人,略施脂粉的臉蛋容光煥發,美眸流盼,讓魏延不禁為之心旌神搖。

    在此之前他一直欽慕於蔡琰的文采,對她的美貌略微有些忽視,現在仔細看來,她的美貌並不亞於大喬小喬。

    魏延再也掩飾不住滿溢的開心,笑嘻嘻地捧住蔡琰緋紅的小臉蛋:「夫人!」

    蔡琰滿臉緋紅,她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什麼會那麼害羞,記得自己原來在他面前不會這麼害羞啊,難道是因為那即將到來的美妙事情。

    魏延記得蔡琰在這一天裡,並不像後世的新娘子一樣可以跟新郎一起入席吃酒,她應該是一直沒有吃東西,那怎麼行呢,飢腸轆轆的她如何能經得起自己的征伐呢?

    魏延趕緊吩咐侍女去準備蔡琰最喜歡吃的飯菜。

    蔡琰聽到魏延報出的幾個菜名,美眸露出詫異:「夫君,你怎麼知道妾身喜歡吃這些?」

    魏延呵呵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兵法不止能用在戰場,還能用在情場。」

    蔡琰嬌羞地輕輕地捶打魏延寬厚的胸膛:「夫君,你好會用兵啊,連妾身都被你俘虜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5 21:49
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417章【真愛蔡琰】

    蔡琰並沒有提及魏延還有七八個俘虜。

    因為她瞭解魏延的性格,在當下魏延眼裡只有她一個,心裡只有她一個,是不會想起其他女人的,要是她提起了反而讓魏延想起她們,也給魏延留下善妒的不好印象。

    魏延哈哈大笑起來,漂亮的女人不一定讓人愉悅,漂亮且聰慧的女人才會讓男人愉悅,而且不但是身體上的愉悅,還有精神上的愉悅。

    過不多久,侍女端來六種菜餚,都是蔡琰喜歡吃的。

    魏延將侍女打發出去,就親手用筷子夾起菜,送到蔡琰的櫻桃小嘴。

    蔡琰美眸瞪得好大,非常吃驚地望著魏延:「夫君,您是大將軍,怎麼服侍起女人來了。」

    魏延呵呵笑道:「古有張敞為妻畫眉,今有夫君我為你夾菜,此乃閨房之內,夫婦之私,又何必講究什麼身份地位。夫人,看看那菜燒得合不合你的口味。」

    漢宣帝時期,京兆尹張敞做官處事快捷,賞罰分明,碰到惡人決不姑息,朝廷商議大事時,他引經據典,處理適宜,大臣們都非常佩服他,但是張敞沒有做官的威儀,經常在家給妻子畫眉毛,有的大臣就用這些事來參奏張敞。皇帝就問張敞有沒有此事,張敞回答:「我聽說閨房之內,夫婦之間親暱的事,有比描畫眉毛還過分的。」

    魏延在後世習以為常的做派,在東漢時期,卻不是一般男人能夠做到的,連那個坦承為愛妻畫眉的張敞也被漢宣帝認為沒有人臣的威儀,沒有給他晉陞。

    蔡琰得魏延如此照料,受寵若驚,美眸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魏延。

    魏延亦是雙眼含情地對視著蔡琰,正可謂,相看兩不厭,唯有初婚時。

    魏延給蔡琰餵了幾口菜之後,蔡琰笑語嫣然道:「夫君,你飲了那麼多酒,也來不及吃菜,來,你也吃一些吧。」說著就拿過魏延手中的筷子,夾起菜餚送到魏延嘴邊。

    魏延和蔡琰這樣郎情妾意地餵來餵去,就餵了半個時辰。

    魏延笑瞇瞇地問蔡琰:「夫人,吃飽否,尚能飯否?」蔡琰確實也餓,又被夫君親暱地餵,不知不覺吃了兩碗大米,看著光光的大碗,不覺羞赧道:「夫君,妾身吃好了。」

    魏延嘿嘿笑道:「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開始享受咱們夫婦的洞房花燭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千萬不能浪費了。」

    蔡琰粉臉酡紅,一頭埋在魏延的懷裡。

    魏延一把將蔡琰摟在懷裡,柔聲道:「想不到我魏延一個粗野武夫,竟能娶得你這樣一個世家才女,真是恍若夢中一般,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魏延心裡最為感嘆的是,自己原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窮吊絲,在那個河蟹盛世,別說泡一個校花了,就連一個班花都泡不上。

    想想自己大學時期那個班花,雖然長得很一般還是名符其實的班花,因為是理工學校一個班三十個大老爺們外帶一個娘們,大學四年過去了,肥水竟然流到外人的田地,那個班花竟然跟外系一個高富帥跑去了帝都。而學校那些所謂的校花,不是嫁給高富帥,就是嫁給高富帥的爹做高富帥的娘,悲催的現實讓他形影相弔。

    而到了這個時代,竟然能得到蔡琰的青睞,蔡琰是何許人也,千古美人,千古才女,其美貌其才學其氣質,秒殺後世那些所謂的校花幾萬個。

    蔡琰自然無法理解魏延心中的感嘆,她之前自負才學,非常傲然,但跟魏延探討詩詞一年多的時間裡,她飽受打擊,魏延創立了新詩體創立了新文體,她的才學在魏延面前相映見拙,再看看魏延其他方面,無論是武藝還是謀略還是兵法還是模樣,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蔡琰螓首埋在魏延懷裡,羞色已經綿延到了脖子:「妾身能嫁給夫君,亦覺是美夢成真。」

    想到數日前,自己還在擔心魏延是不是把自己忘了,蔡琰覺得現在的一切非常幸福。

    魏延不再說話,而是用他輕柔的動作表示他對蔡琰的愛。

    魏延將要撩開蔡琰身上的鳳冠霞帔。

    蔡琰從魏延懷裡抬起頭,羞紅著臉,指著紅燭:「夫君,還是熄了蠟燭吧。」

    魏延輕輕搖搖頭:「我的夫人,燈下看美人,才有意思。」

    魏延這麼一說,蔡琰不好再說什麼,低著頭,任由魏延褪去她穿著齊整的鳳冠霞帔。

    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一番風味,紅紅的燭光照耀在蔡琰身上,使得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泛出一層粉色的光芒,那種光芒應該稱之為豔光。

    看著此時的蔡琰,此時此刻,魏延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問號:「老天,我在二十一世紀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讓我有機會穿越過來,享受到這樣的美女,二十一世紀那些白富美給我的琰兒提鞋都不配。」

    蔡琰摀住羞紅的臉蛋,澀聲道:「妾身****,請夫君憐惜。」

    為什麼蔡琰嫁給衛仲道而後又流落在匈奴還能保持貞操,因為衛仲道是個病秧子,根本不行,而左賢王劉豹年紀還小,要把蔡琰留到他成年時享受,結果就便宜魏延了。

    魏延輕輕拉開蔡琰摀住臉蛋的雙手,柔聲對蔡琰說道:「琰兒,看著我!」

    蔡琰美眸流盼,凝視著魏延,她從魏延眼裡看到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是愛的火焰,把她烘烤得渾身暖洋洋的。

    魏延一把將蔡琰拉倒在自己身上,抱住她柔軟的腰身,低下頭就要親她。

    在紅紅燭光照耀下,蔡琰不由得想起之前聽很多成熟-女人說初夜的疼痛,不由得有些怯意,不自覺地有些輕微的反抗,腦袋不停地左右晃動,讓魏延找不到她的嘴唇。

    「琰兒,我愛你!」在愛慕的男人懷裡,從來也沒聽到過的三個字在耳邊輕柔的響起,蔡琰的身子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全部的力量都消失了。

    魏延炙熱的呼吸在蔡琰的耳朵裡吹起:「琰兒,我要親遍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要讓你嘗到做女人最美妙的感覺,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魏延露骨的情話如同灼燒在骨髓裡的火焰一樣,讓蔡琰的身心熔化。

    魏延親吻過蔡琰的每一寸肌膚,在她的臉上,嘴唇上,額頭上,耳朵……

    沒經人事的處子身上散發出的清香讓魏延迷醉不已。

    蔡琰更加羞赧,捂著發燙的臉蛋,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起來。

    魏延拉開她摀住臉蛋的雙手:「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甚於此多矣,何必害羞呢,。」

    蔡琰怯生生地說道:「夫君…我怕…請你憐惜琰兒。」

    魏延柔聲道:「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

    蔡琰趕緊拿起一張白布,放在下面。

    蔡琰緊張地閉上眼睛,雙手緊緊地抓住魏延寬厚的肩膀,準備迎接自己的初夜。

    ……蔡琰痛得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抓緊魏延雙肩的雙手抓得更緊了。

    「痛就痛一時,往後就是快樂了!」魏延輕聲撫慰了蔡琰,待她情緒平靜下來,魏延……

    蔡琰被巨大的疼痛所擊中,滾滾流下的淚水浸濕了螓首旁邊的床單,尖尖的指甲刺入了魏延結實的肌肉裡,向兩邊拉開,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魏延看蔡琰梨花帶雨的淒婉臉龐,心疼的要命,就想放開蔡琰,就此休戰,卻被蔡琰止住:「夫君,是不是挨過這一陣子,就好了?!」

    魏延凝視著蔡琰倔強的臉蛋,認真地點點頭:「相信我,肯定會苦盡甘來的!」

    在魏延的柔聲安慰之下,蔡琰渾身僵硬的肌膚開始鬆弛下來,疼痛減輕了一些,有種異樣的快樂開始瀰漫上來,便破涕為笑道:「夫君,琰兒能忍得住,你再來吧。」

    如此這般,經過好幾次停頓安慰,蔡琰才慢慢適應魏延那恐怖的尺寸,才開始沒有那麼撕心裂肺的疼痛,快樂的感覺才慢慢壓得過那種疼痛的感覺。

    蔡琰是文藝女青年裡面最美麗的,最讓魏延愛慕的是她的氣質,平時很難想像那麼矜持那麼淡然的女人會有現在的瘋狂……

    當蔡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日上三竿,暖洋洋的陽光從窗子灑向臥室。

    魏延看著蔡琰,不覺愣住了,一天前的蔡琰是清麗絕倫,現在的蔡琰在清麗之外,還多了幾分嫵媚,那粉白的臉蛋瑩瑩泛光,如此容光煥發,應該是自己的功勞吧。

    魏延伸手從床前梳妝台上拿出一面鏡子,一面由魏延發明了玻璃進而順勢發明出來的玻璃鏡,遞給蔡琰:「琰兒,你看看。」

    蔡琰攬鏡自照,將信將疑地問道:「我好像變得更好看一些了?」

    魏延笑著把蔡琰攬入懷裡:「那還用說,她們跟我之後,都變得更美麗了,夫君我是女人的美容器! 」

    蔡琰將鏡子放在檯子上,然後轉頭凝視著魏延,臉色甚是不愉:「夫君,跟琰兒在一起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提其他女人,好嗎?」

    跟一個女人躺在一起,卻談及其他女人,是對一個女人的極大不尊重,魏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感到非常抱歉,點頭訕笑道:「琰兒,為夫保證下不為例。」

    對於一個擁有很多女人的男人,要想後-宮穩固,最起碼要做到一視同仁,最起碼要做到跟誰在一起都能全心全意對待對方。

    魏延懷抱著蔡琰,開始上下其手。

    蔡琰緊緊抓住魏延的魔手:「夫君,已經日上三竿了,我們要起來了,你身為大將軍,不可落下白日宣淫、耽於美色的壞名聲。」

    魏延自嘲道:「在那些世家士人眼裡,我魏延還有好名聲嗎?」

    儘管魏延以壟斷造紙術、印刷術進而印製出便宜普及的報紙《大漢旬報》覆蓋整個大漢的輿論界,但在那些世家圈子裡,依然流傳著很多對魏延非常不利的污言穢語。

    蔡琰柔媚的表情嚴肅起來:「夫君,人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夫君你做得端正,謠言自然止於智者,可若是夫君自己妄自菲薄,放棄操守,大漢民眾就會相信那些謠言了。」

    魏延甚是不喜蔡琰的衛道士模樣,更不喜歡女人給自己說教,連忙擺擺手:「好了,我們現在起來吧。」

    蔡琰見魏延臉色不愉,連忙小聲道:「夫君,你不高興了?」

    魏延見蔡琰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忽然一顫,這個時代的女人果然是把男人看做天,要換做後世那些女人,多半不會在乎丈夫的心情。

    魏延輕輕撫摸蔡琰緊張的臉蛋:「琰兒,你說得對,不過夫君我不喜歡那麼嚴肅的說教,你以後可以向我做什麼建議的,不要這樣繃著臉,畢竟我們是夫妻,要有夫妻之間的情趣。」

    蔡琰展顏笑道:「便尊夫君之命。」

    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兒,蔡琰才想起一件事情,連忙翻身起來,從身下取下昨晚鋪好的白布,上面鮮紅的血跡,如同純潔的白雪上的點點梅花,分外嬌豔。

    魏延看了,心裡湧起無邊的感動,這個女人完整地把她的全部交給了自己。

    一連三天,魏延推掉所有公務,全心全意地陪著蔡琰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蔡琰自從跟魏延敦倫後,一改之前的清冷氣質,變得嬌媚甚多,也變得可愛許多。

    魏延發現自己從這一晚才真正地把她當成自己的愛人。

    在此之前魏延追求蔡琰的動力多半來自歷史的慣性,內心深處真的喜歡嗎,魏延說不清楚,但從這一晚開始,魏延是真的愛煞了面前這個聰慧絕美的小女人。

    魏延問蔡琰:「聽說你家原來有很多古籍,現在還能想起來嗎?」

    蔡琰說:「當初父親留給我的書籍有四千餘卷,但因為戰亂流離失所,保存下來的很少,現在我能記下的,只有四百餘篇。」

    魏延說:「我派十個人陪夫人寫下來,可以嗎?」

    蔡琰說:「男女授受不親,給我紙筆,我一個人寫給你就是。」

    於是蔡琰將自己所記下的古籍內容寫下來送給魏延,沒有一點錯誤。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5 21:50
第418章【敵人的妻子】

    此後三晚,魏延都是在蔡琰房中度過。

    魏延對蔡琰是最為憐愛的,雖然其他的妻妾在歷史上各有各的慘,卻都沒有蔡琰蔡文姬那麼慘。

    蔡文姬的父親蔡邕是大名鼎鼎的文學家和書法家,還精於天文數理,妙解音律,蔡琰蔡文姬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蔡文姬從小以班昭為偶像,也因此從小留心典籍、博覽經史,並有志與父親一起續修漢書,青史留名,怎奈她的一生充滿了坎坷。

    蔡文姬第一次出嫁,遠嫁河東衛家,她的丈夫衛仲道是太學出色的士子,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衛仲道便因咯血而死。兩人無子女,蔡文姬遭到衛家嫌棄,認為她「剋死丈夫」,當時正年少氣盛、心高氣傲的蔡文姬,哪裡能受得了這種白眼,她不顧父親的反對,憤而回家。

    董卓死後,蔡琰的父親蔡邕因感激董卓的賞識而痛哭董卓,被王允所殺,蔡琰孤苦無依。

    董卓的部將李傕等人又攻佔長安,羌胡番兵乘機掠擄中原一帶,在「中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縱獵圍城邑,所向悉破亡。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入朔漠,迴路險且阻」的狀況下,沒有父親保護的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嫁給了粗略不文的南匈奴左賢王,被迫為左賢王生了兩個兒子,還學會了吹奏「胡笳」,學會了一些異族的語言,在北地苦苦生活了十二年。

    在這十二年中,曹操也已經基本掃平北方群雄,把漢獻帝由長安迎到許昌,曹操當上丞相,挾天子以令諸侯。人一旦在能喘一口氣的時候,就能想到過去的種種,尤其是在志得意滿的時候,在這回憶中,想到少年時代的老師蔡邕對他的教導,當他得知蔡邕的女兒被掠到了南匈奴時,他立即派週近做使者,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要把她贖回來。

    蔡文姬在周近的衛護下回到故鄉陳留郡,但斷壁殘垣,已無棲身之所,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給屯田校尉董祀,這年她三十五歲,蔡文姬自朔漠歸來以後嫁給董祀,夫妻生活並不十分和諧。就蔡文姬而言,飽經離亂憂傷,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再加上思念胡地的兩個兒子,時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華,生得一表人才,通書史,諳音律,是一位自視甚高的人物,對於蔡文姬自然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不足之感,然而迫於丞相的授意,只好免為其難地接納了她,董祀犯罪當死,何嘗不是在不如意的婚姻中,所產生的叛逆行為所得到的結果呢?

    而後董祀犯了死罪,蔡琰去找曹操給董祀求情。當時曹操正在宴請公卿名士,對滿堂賓客說:「蔡邕的女兒在外面,今天讓大家見一見。」蔡琰披散著頭發光著腳,叩頭請罪,說話條理清晰,情感酸楚哀痛,滿堂賓客都為之動容。但曹操卻說:「可是降罪的文書已經發出去了,怎麼辦?」蔡琰說:「你馬廄裡的好馬成千上萬,勇猛的士卒不可勝數,還吝惜一匹快馬來拯救一條垂死的生命嗎?」曹操終於被蔡文姬感動,赦免了董祀。

    魏延想起蔡琰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絕世女子,在亂世裡竟然如此漂泊,非常同情憐憫。

    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永遠不會因為憐憫一個男人而愛上他,但男人卻會因為憐憫進而憐惜進而疼惜,進而愛上一個女人,魏延對蔡琰的感情裡也有一種憐香惜玉不忍再讓她重蹈歷史悲劇的情愫,其實對於貂蟬、杜秀娘、嚴琳、鄒晴以及其他在亂世裡不得善終的女人,魏延都懷著強烈的拯救情結。

    魏延在這東漢末年的亂世,面對著天下難民,他有救世主情結,面對著這些薄命紅顏,他亦有救世主情結,魏延堅信,因為他的重生,這些紅顏不會再有那一世的悲慘,她們會跟著自己過著快樂幸福無憂無慮的生活,由男人挑起的戰爭不應該讓一個弱女子來承受!

    真正的男人就要有能力保護住心愛的女子不遭戰火的紛擾。

    蔡琰前面的劫難,因為魏延重生的晚,無法救助。

    魏延以雷霆行動平滅了南匈奴各部,將蔡琰從左賢王劉豹手中搶走,此後,再也不讓她苦難。

    魏延娶蔡琰為妻,又以扶持為理由壓制曹操勢力的擴展,那個不知所謂的屯田校尉董祀在歷史上的表現被魏延唾棄,魏延不會用他,也知道他是世家子弟,會乘機找他的晦氣,治他於死地,這一世蔡琰跟他非親非故,自然不會為他求情,蔡琰人生的最後一個劫難被魏延化解。

    因為魏延的出現,蔡琰再也不會重蹈那一世的覆轍,她會和魏延以及子女們開開心心地過完這一輩子,這一輩子不再有《胡笳十八拍》、《悲憤詩》問世了,蔡琰的一生會像宋朝李清照的前半生一樣,和恩愛的丈夫寫一些恩愛的詩詞,如此足矣。

    ……

    魏延跟那些幹乾淨淨地來到異世跟新世界沒有半點情感糾葛的很多穿越分子不同,他心裡不僅有對這個時代的一些人的愛,也有對這個時代的一些人的恨,愛與恨都紮根在靈魂深處,不能釋解,魏延只有看著自己愛的人們過得越來越好,看著自己恨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他才覺得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

    魏延的根本性格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他始終還是那個快意恩仇、睚眥必報的傢伙,只不過他報復他人並不像某些頭腦簡單的人物那樣有仇不過夜。

    ***女者,妻女必為人所淫,這是孱弱的男人很有可能要面對的命運,除非妻女姿色短淺,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女,就不要亂動他人妻女的腦筋。當然若是強悍到一定程度,就完全可以在確保自己妻女安全之餘,留下心思去找敵人妻女來報復敵人,像歷史上的曹操、李世民、成吉思汗莫不如是,這一世的魏延也會如此,而且會變本加厲。

    當然除了報那一世之仇,魏延還是有他更深層次的思考,他要改造自己成為一個極富侵略性的人物。

    正如那一個惡魔級的君王成吉思汗曾經說過:「人生最大的快慰在於戰勝,在克服敵人,在追逐他們,奪取他們的財產,使他們所愛者哭泣,騎他們的馬,摟抱他們的妻女。」

    玩弄敵人的老婆,這個可是許多梟雄們的愛好啊,像是曹操玩弄張繡的嬸子,還意圖奪取江東玩弄孫策周瑜的老婆大小喬;唐朝時李世民玩弄楊廣的蕭皇后,還在玄武門之變後霸佔了弟弟李元吉的老婆;本朝的太祖皇帝趙匡胤玩弄蜀王的妃子花蕊夫人,太宗皇帝趙匡義玩弄南唐李後主的皇后小周後。

    魏延不僅在文韜武略上向這些人看齊,連這一點都要靠近。

    魏延這點惡趣味肯定會被很多人側目不齒,魏延對這些人的非議不屑一顧:「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去做正人君子,整天受人家欺負,只能被動抵抗,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去欺負別人,去搶佔別人的地盤,為什麼老是搞和平發展那一套,如果從三皇五帝開始就搞腐儒們口口相傳的一套仁義,只怕我們的國家會淪落到跟其他三個文明古國一樣的下場。沒有秦皇、漢武、唐宗和成吉思汗那樣勇於進取急於開拓的君王,我們的泱泱大國只怕還是困守在中原的一小塊地方苟延殘喘!」

    魏延就是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改造,讓自己變成一個極富侵略性、掠奪性的帶頭人,改造好自己來影響整個民族,讓大漢民族走出去,去侵略、掠奪、佔領、殖民其他曾經在另外一個時空欺負過我們的蠻族。

    首當其衝的便是曹操那幾十個老婆,丁夫人、卞夫人(武宣卞皇后)、劉夫人、環夫人、杜夫人、秦夫人、尹夫人、陳妾、王昭儀、孫姬、李姬、週姬、劉姬、宋姬、趙姬。

    在這麼多女人裡面,對曹操重要的女人只有丁夫人、卞夫人、環夫人、尹夫人。

    丁夫人,是曹操的第一位夫人,曹昂的生母劉夫人早逝,便由沒有生育的正室丁夫人撫育,丁夫人視為己出,後來曹昂在宛城之戰中陣亡,丁夫人哭得死去活來,常常哭著罵著數落曹操。

    這個丁夫人也被魏延的人馬從譙縣搶掠到了義陽,已經被魏延上了。

    卞夫人卞玉兒,在歷史上為曹操生下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子。

    她現在就在義陽,已經被魏延上了。

    至於環夫人,生世都成謎,連她的名諱都是迷,曹操贈環夫人一環,故名環夫人,這個環夫人為曹操生有曹沖、曹據、曹宇三子,長子曹衝天資聰穎,但早夭,三子曹宇曾為魏明帝託以後事,僅從環夫人生育三子來看,曹操對她還是十分寵愛。

    環夫人也在義陽,也已經被魏延上了。

    尹夫人是那個大將軍何進的兒媳婦,曹操在洛陽時跟著袁紹出入大將軍府的時候,這個尹夫人的丈夫去世,曹操乘機私通尹夫人,便在何進死後納了尹夫人,尹夫人還給曹操帶了拖油瓶何晏。

    劉備在歷史上的夫人,有甘夫人、糜夫人、孫夫人、吳皇后。

    甘夫人名叫甘梅,膚白如玉,劉備曾把一尊三尺高的白玉人放在床頭,每晚一邊摸著玉人,一邊摸著甘夫人,甘夫人卻勸劉備不可玩物喪志。於是劉備撤去玉人,群僚們稱讚甘夫人為「神智婦人」。這個甘夫人便是鼎鼎大名的阿斗劉禪的生母。

    糜夫人,名叫糜貞,是徐州巨商糜竺糜芳的妹妹,是大漢的超級白富美,可惜在歷史上,本來是陶謙別駕的糜竺見劉備能成大器,便將妹子嫁給劉備,又傾家蕩產資助劉備,劉備可謂是人財兼得,怎奈當時劉備沒有得力謀士輔佐,不僅把糜竺萬貫家產耗盡,還連累糜夫人在長阪坡投井自殺。

    現在甘夫人和糜夫人還跟著劉備在小沛。

    魏延未來會有一個精妙計畫得到甘夫人和糜夫人。

    魏延忽然又想起關羽、張飛的老婆。

    關羽有妻胡氏,在桃園三結義之前嫁給關羽,四年前給關羽生下一子,取名關平。關平的身份在正史裡確實是關羽的親生兒子,並非民間傳說中的養子。魏延沒有看過胡氏,卻聽說胡氏是幽州人氏,靠近胡地,有些奔放的野性,魏延聽說了胡氏的一些傳說,對胡氏產生了興趣。

    張飛現在的老婆是誰不重要,毫無名氣讓人提不起絲毫興趣,但他在歷史上的那個有名老婆夏侯涓,夏侯涓是夏侯淵的侄女,在歷史上的公元200年左右,夏侯涓在譙縣城外採桑,張飛一見鍾情,將十四歲的夏侯涓俘獲,夏侯涓後來為張飛生得兩個女兒,全都成了劉禪的皇后。後來夏侯霸被司馬懿逼入蜀國,劉禪親自接見夏侯霸,指著自己的兒子給夏侯霸說:「這是夏侯氏的外甥。」夏侯霸因為這個姻親關係,得到劉禪重用,官至車騎將軍。

    而夏侯涓現在就在魏延府中,給黃月英當侍女。

    魏延現在做的一切,論公是為了大漢民族的長治久安強國富民,論私是為了報那一世的仇恨,為了保全自己的妻女,為了豐富自己的後宮。

    只講「天下為公」,就未免太過無聊,因為魏延太過瞭解人性裡的醜惡,做一個大公無私的救世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也許就要像曹操那樣,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讓天下人負我。

    魏延現在除了訓練軍隊、完善各項制度並付諸實踐外,就是陪著美妻嬌兒享受天倫之樂,並沒有多少軍事行動,因為水軍還沒有訓練完備,而他已經決定先平滅北方,再去打荊州。

    所以他在等待,等待插手豫州的最佳時機,等待插手冀州的最佳時機,只有他們內部動亂起來,魏延插手進去,才能事半功倍地得到最大的收益。

    在最佳時機沒有到來之前,魏延還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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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