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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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379章【趙雲】

    魏延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常山郡真定縣有一人名叫趙雲,字子龍,文武雙全,他的龍膽亮銀槍更是一絕,十分精妙,能攻善守,實乃大將之材!我原本想著有機會親來徵召,卻不想軍中事多,一直不得閒,再者趙雲原來一直在公孫瓚麾下,很難招攬,現在他兄長病重,他返回故里,真定縣距離壺關不遠,我一定要把趙雲招致麾下不可!」

    魏延想要得到趙雲,並不只是因為趙雲出色的武藝,更在於他有極強的大局觀和政治眼光,這是五虎將其他幾位所缺乏的,要是關羽有趙雲的大局觀,想必也不會丟了荊州。

    此外,趙雲的用兵能力並不像許多人所認為的那麼不堪只配做個保鏢,他在漢水之戰擺出空營計,顯示出他雷霆起於側而不驚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的非凡鎮定。

    「為將之道,當先治心」,趙雲要有機會獨領一軍,他的功績絕對不亞於關羽、張飛,甚至遠勝之,怎奈劉備一直把趙雲留在身邊做親衛統領,幾乎沒給趙雲獨當一面的機會,趙雲也得不到鍛鍊,所以空有斬將之名,無有破軍之功。

    這一次,趙雲要是肯跟隨魏延,魏延絕對會給他充分的鍛鍊和發揮能力的機會,會讓他成為不亞於張遼、徐晃這樣獨當一面的大將之才。

    魏延派人到處打探,趙雲趙子龍住在真定縣的什麼地方。

    不多時,便有人前來傳報,趙雲家住在真定縣以西二十里常山腳下的趙家村。

    常山,便是日後的恆山,始於陰山,橫跨塞外,西銜雁門關,東跨太行山,南障三晉,北瞰雲代,莽莽蒼蒼,橫亙塞上,巍峨聳峙,氣勢雄偉。

    魏延遠遠看到常山的壯麗風光,再看看常山腳下的奔騰滂沱的滹沱河,不禁神往,只有這樣的山水才能造就出趙雲那樣的英雄。

    等魏延領兵趕到趙家莊的時候,遠遠看到弄弄滾煙騰空而起,激烈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也隨風傳到耳中,魏延暗叫不好,連忙領近衛軍快馬加鞭往趙家村趕去。

    趙家村這裡靠近常山,常山又跟太行山接壤,山賊流寇甚多,所以這一帶並沒有什麼世家大族,而是一些窮哈哈的山民和一些寒庶地主罷了。

    趙家村的寨牆是用常山上的石頭砌成,寨門卻是木門,輕易地就被山賊攻破,村民的房屋亦是山石為牆,但房頂確實鋪著茅草,那些山賊點燃了幾個房屋的屋頂,想震懾這些山民乖乖交出糧食。

    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站在破碎的寨門口,舞動亮銀槍,揮灑出無數個光影,虛虛實實,讓人眼花繚亂。

    那些山賊揮動刀槍,凶神惡煞一般衝了過來,妄圖一湧而上,把這個白袍男子斬殺當場。

    那男子冷厲一哼,亮銀槍一轉,又如梨花飛舞,飄飄灑灑,那一撥一擁而上的山賊紛紛捂著脖頸,栽倒在地。

    魏延看那男子槍法精妙,猜測對方極有可能便是大名鼎鼎的趙雲趙子龍,再看趙家村外蜂擁而至的山賊,約莫有四五百人,料想趙雲一人都能收拾乾淨。

    不過魏延想要贏得趙雲的好感,便不能不出手。

    可不等魏延出手,那些山賊見大事不妙,就想溜走。

    魏延的近衛軍距離趙家村有一里地的時候,轟隆的馬蹄聲被那些山賊發覺。

    他們看到有兩千騎兵奔騰到此,以為是官軍來圍剿他們的,便一窩蜂地往那常山上跑去。

    魏延吩咐典韋:「惡來,你領一千人趕到他們前面,我領一千人追上,這四五百山賊連這麼破敗的山村都想劫掠,定然不是盜亦有道的好山賊,一定要消滅乾淨,防止荼毒地方。」

    典韋迅速帶領一千騎兵,兜了一個圈子,趕往那些山賊逃跑的前方,趙家村距離常山還有幾里地,幾里地對縱馬馳騁的近衛軍來說是瞬息而過。

    過不多時,這四五百名山賊被魏軍團團包圍起來。

    魏延掃了一眼,看到好幾個山賊肩上還扛著女人,身上還有劫掠來的金銀細軟,一個個鬆鬆垮垮,毫無精氣神,跟張燕的黑山賊簡直有天地懸殊,估計是某一股太行山賊被張燕趕出太行山流竄到了常山。

    魏延對於那種敢跟官軍、世家大族對著幹的山賊土匪並無惡感,反倒願意整編他們,對待這種欺軟怕硬只知道欺負一般貧民百姓的山賊土匪沒有絲毫好感,如同後世他敬仰那些敢去劫掠錢莊、達官貴人的江洋大盜卻無比痛恨那些在公交車上偷錢包的蟊賊。

    他揮手止住魏軍對這群山賊的殺戮,只讓他們把這群山賊圍住,然後策馬來到那個白袍男子,稍作打量,那男子三十歲左右年紀,身高八尺,挺拔偉岸,面容俊朗,雙眼神光湛湛,眉宇間英氣勃發,魏延心裡已有幾分確定,便拱手問道:「敢問閣下可是常山趙雲趙子龍?」

    ……

    關於趙雲的年紀問題,在三國演義裡面是個bug。

    在三國演義的「第一百四回:隕大星漢丞相歸天見木像魏都督喪膽」中,可以找到這樣的話「時建興十二年秋八月二十三日也,壽五十四歲」也就是說,諸葛亮死的時候才54歲,是在建興十二年。在三國演義的「第九十七回:討魏國武侯再上表破曹兵姜維詐獻書」中,「卻說蜀漢建興六年秋九月,魏都督曹休被東吳陸遜大破於石亭」, 「孔明跌足而哭曰:「子龍身故,國家損一棟樑,」從這裡可以知道,趙雲是死於建興六年秋。在三國演義的「第九十二回:趙子龍力斬五將諸葛亮智取三城」中,可以找到「憶昔常山趙子龍,年登七十建奇功……芝賀曰:「將軍壽已七旬,英勇如昨。今日陣前力斬四將,世所罕有!」雲曰:「丞相以吾年邁,不肯見用,吾故聊以自表耳。」這些話裡,可以看出,那時的趙雲已經年高70歲了,而我們再來看一下這時是什麼時候?

    在三國演義的「第九十一回:祭瀘水漢相班師伐中原武侯上表」中,「丕召入謂曰:『卿等皆國家柱石之臣也,若能同心輔朕之子,朕死亦瞑目矣!』言訖,墮淚而薨,時年四十歲,在位七年……臣本布衣,躬耕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選定建興五年春三月丙寅日,出師伐魏。忽賬下一老將,厲聲而進曰:「我雖年邁,尚有廉頗之勇……」從上面的話可以知道,諸葛亮是在曹丕死後寫「出師表」請求伐魏的,而當時是建興五年春,也就是說,在建興五年的時候,趙雲已經70歲了,所以趙雲死的時候應是71歲。

    在三國演義的「第八十五回:劉先主遺詔託孤兒諸葛亮安居平五路」中,「卻說章武二年夏六月,東吳陸遜大破蜀兵於猇亭彝陵之地……至章武三年夏四日,先主自知病入四肢……言畢,駕崩,壽六十三歲,時章武三年夏四月二十四日也」,也就是說,劉備死於章武三年夏,死的時候是63歲。在三國演義的「第八十五回:劉先主遺詔託孤兒諸葛亮安居平五路」中,可以找到這樣的話「言畢,駕崩,壽六十三歲,時章武三年夏四月二十四日也……乃立太子禪即皇帝位,改元建興」,從這裡可以知道,是在章武三年改元建興的。

    看到這裡,就可以推算出,到建興六年的時候,劉備也才69歲,而趙雲卻已經71歲了。而約定俗成的,桃園三結義,關羽比劉備小,張飛比關羽小,而阿斗叫趙雲是叫四叔的,可見,趙雲比張飛還要小,所以這個趙雲的年齡肯定是搞錯了。

    在三國演義的「第八十一回:急兄仇張飛遇害雪弟恨先主興兵」中,「川將數百員,並五溪番將等,共兵七十五萬,擇定章武元年七月丙寅日出師……飛大叫一聲而亡,時年五十五歲」,從這裡可以知道,張飛是在章武元年死的,死時55歲,到章武三年的時候是57歲,比劉備63歲小6歲。

    在三國演義的「第八十回:曹丕廢帝篡炎劉漢王正位續大統」中,「惟建安二十六年四月丙午朔,越十二日丁巳,皇帝備,敢昭告於皇天后土……文武各官,皆呼萬歲,拜舞禮畢,改元章武元年」,從這裡可以知道,劉備是在建安二十六年四月改元章武的。在三國演義的「第七十七回:玉泉山關公顯聖洛陽城曹操感神」中,「於是關公父子皆遇害,時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也,關公亡年五十八歲。 」從這裡可以知道,關羽死於建安二十四年冬,死時58歲,到劉備在建安二十六年四月改元章武時是60歲,而到章武三年劉備死的時候,關羽也應該已經是62歲或63歲了。

    在三國演義的「第一回:宴桃園豪傑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中,「及劉焉發榜招軍時,玄德年已二十八歲矣」,也就是說桃園三結義的時候,劉備已經28歲了,而在小說裡面,沒有提到關羽比劉備小多少,但在三國演義的「第七十七回:玉泉山關公顯聖洛陽城曹操感神」中,「我自破黃巾以來,縱橫天下三十餘年,今被汝一旦以姦計圖我,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當追呂賊之魂」,這是說關羽至死的時候,已經跟劉備、張飛在桃園結義三十多年了,就算按30年來算,關羽死時58歲,那麼結義時也應該是28歲了,所以關羽的年齡也存在著一些問題的。

    不管演義上怎麼鬧bug,但在這個時空,魏延看趙雲現在年紀是三十歲,應該是公元167年出生,到建興七年的公元229年去世,享年62歲,倒也合理。

    那白袍男子將亮銀槍往地上一扎,拱手施禮道:「在下正是趙雲,敢問閣下可是平南將軍武侯文長公?」

    魏延愕然道:「子龍你應該與我從未謀面,緣何一眼就把我認出來?!」

    趙雲朗聲笑道:「文長公,在下雖未見過您的尊容,可也聽人講過您的烏騅馬、赤血刀。」

    魏延也禁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這身裝備已經隨著自己的無敵名聲傳揚出去了。

    趙雲身邊有兩個男子也躬身行禮道:「趙風、夏侯蘭參見文長公!」

    魏延定睛一看,趙風年約三十三四歲,模樣跟趙雲有幾分相像,應該就是趙雲的哥哥,看起來身體比趙雲嬴弱多了,從常山吹來一陣寒風,趙風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看來若是沒有名醫醫治,恐怕過不了些許時日,趙風就要病逝。

    趙風剛才帶著鄉親們往自家的宅院裡躲避,聽到有官軍來了,便在夏侯蘭的攙扶下,走出來跟魏延見禮。

    夏侯蘭年約二十七八歲,面容俊秀,身高七尺五寸,同樣提著一桿亮銀槍,亮銀槍上也沾染一些血跡,在他腳下也橫躺著好幾個山賊的屍體,而在趙雲身邊躺著十幾個山賊的屍體,光從這一點兒就看得出,夏侯蘭的槍法遠在趙雲之下,所以魏延剛才掃了一下寨門,只看到槍法精湛的趙雲而沒有看到夏侯蘭。

    不過夏侯蘭明於法律,歷史上他被劉備軍在博望之戰擒獲以後,被趙雲推薦給劉備,做劉備軍中的軍正,以正軍中法紀,從這個角度來看,夏侯蘭也是值得拉攏的人才。

    魏延連忙拱手還禮道:「兩位賢士,請勿多禮!」

    他從馬鞍上提起赤血刀,對趙雲說道:「我看你槍法通神,滿身武藝恐不在我之下,我很想跟你比試一番,又恐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不如我們拿這四五百山賊來做比試,誰殺得多便是誰的武藝高?」

    趙雲拱手道:「雲自知武藝不如文長公,然這些賊子欺凌弱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實在可恨可殺!」說著就提起亮銀槍,準備衝向那群山賊。

    魏延連忙擺手製止:「子龍,好槍配好馬,好將配好甲,還是要披掛整齊才好上得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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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招攬趙雲】

    魏延又一揮手,便有近衛軍士牽來一匹上好的白馬,這馬身長一丈,高八尺,通體雪白,神駿異常,這是在平定南匈奴的時候繳獲的,馬鞍上端放著嶄新的銀盔銀甲,這是魏延在派人打探趙雲住在何處的時候在真定城裡買到的。

    趙雲看著這神駿的白馬和閃閃放光的銀盔銀甲,眼神裡閃過一絲歡喜,繼而黯淡下來,拱手道:「文長公如此厚愛,雲不知如何報答?」

    魏延翻身下了烏騅馬,疾步走到趙雲跟前,非常坦誠地說道:「我知道,子龍你現在既憂心公孫將軍,又心繫玄德將軍,所以我雖然十分珍惜你的才幹,卻也不願勉強子龍,我將這些東西贈與你,一方面是想結個善緣,另一方面是想跟子龍通力殺賊。此外,除了子龍,我想不到天下還有誰適合騎乘這等良駒寶馬,適合披掛這樣的盔甲。」

    其實,還有一個人適合白馬銀甲,是馬超馬孟起,不過,這裡就不必較真了。

    趙雲不但是勇將,還是智將,尋常忽悠其他人的說法在他這裡很有可能失效,所以魏延就乾脆實話實說,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結個善緣,博得他的好感,至於招攬的話,等到好感度提升上去再說吧。

    趙雲並沒有推辭,把銀盔銀甲披掛身上,顯得面如傅粉,俊美非常,他翻身上了白馬,提著亮銀槍,策馬走了幾步,感覺甚是稱心如意,便笑問道:「文長公,這馬叫做什麼名字?!」

    魏延愣了一下,繼而笑答道:「白龍馬!」

    「白龍馬,好名字,真是一頭寶馬龍駒!多謝文長公賞賜!」趙雲拱手謝過,隨即夾緊白龍馬腹,撒開韁繩,揮動龍膽亮銀槍,衝向那群山賊。

    那亮銀槍渾身上下,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那白龍馬如同一條銀龍,飛旋在那群山賊之間。

    魏延亦是夾緊烏騅馬腹,散開馬韁,揮動赤血刀,殺向那群山賊。

    他們二人縱橫在一群山賊裡,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只懂得欺凌貧民百姓的窮兇極惡的山賊們那裡是這一龍一虎的對手,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都在眨眼間被這二人取走了性命。

    趙雲非常憎恨這群毀他家園的山賊,每次出手,必定以獅子搏兔之力,嗖地一槍,飛刺過去,那山賊捂著咽喉,瞪大眼睛,翻身倒地。

    魏延手段更加辛辣,騎乘著猶如黑色閃電掠過的烏騅馬,揮舞的赤血刀急速劃過那些山賊的脖頸,飛起的頭顱上眼珠子駭然瞪大,望著已經分離異處的身軀。

    這樣駭人的一幕,驚得餘下的山賊倉皇失措,四散奔逃,怎奈他們已被近衛軍團團圍住,逃脫不出。一刻鐘,就一刻鐘,四百二十多名山賊全被斬殺當場,算起來,當真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趙雲拱手笑道:「文長公,我剛才點算了一下,死於我槍下的山賊應為一百八十四人,以此觀之,雲之武藝遠不如文長公!」

    魏延朗聲大笑道:「子龍你跟隨公孫將軍,防守過多,進攻甚少,經驗不足,有這樣的戰績,已經遠勝許多名將了,我相信你將來武藝必定能夠有更大的成就!」

    趙雲拱手謝過魏延的讚譽,繼而皺起眉頭:「在此之前,我未曾見過如此蟊賊,卻不成想,我剛剛下山,便見此蟊賊侵掠家園,真不知這些蟊賊是從何而來?」

    魏延指了一下常山:「子龍,我想這些蟊賊並非是傾巢而出,在這常山上必有他們的巢穴,不如我們殺上山去,找尋他們的巢穴,一舉將他們全部殲滅,只是這常山方圓數百里,想要找到他們的巢穴甚是困難。」

    趙雲朗笑道:「還好我還留了一個活口,盤問一下便知!」說著策馬走到最後面那個倒在他槍下的山 面前。那山賊只是被亮銀槍刺穿大腿無法行走趴伏在地。

    趙雲將亮銀槍擱在那個山賊咽喉上,厲聲問道:「你們是從那裡來的山賊,現在盤踞在常山何處?!」

    那山賊被趙雲的槍法嚇懵了,一五一十地把他們這股山賊的情況吐露出來。

    他們原本活躍在太行山中一條山谷裡,靠劫掠過路客商謀生,不知何故,一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張燕忽然傾發大軍,把他們這一股山賊殲滅,頑強反抗的山賊盡數被斬殺,投降的山賊精壯一點兒的編入行伍,其餘都被賣到魏軍的屯田兵團裡,只有七八百人倉皇逃出,一路往北,暫時躲藏在常山的飛石窟。

    趙雲問完話,就抬起亮銀槍,準備把山賊刺死。

    那山賊尖聲大叫:「趙雲,我說了我們山寨的秘密,你可要放了我,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趙雲冷厲一笑道:「我剛才有答應不殺你嗎?」

    那山賊愕然,他這才想起趙雲剛才只是逼問他,並沒有跟他交換條件,正在他愕然間,趙雲的亮銀槍已經飛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趙雲拔出亮銀槍,在那山賊身上拭去血跡,抬頭對魏延笑道:「對待這等劫掠成性、屢教不改、還以為能夠得到寬恕的山賊土匪都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只會讓他們越加猖獗!」

    魏延深度佩服趙雲的細心和果斷,笑問道:「我剛才很擔心子龍你心慈手軟放過這等賊子,不想子龍跟我一樣,對這等賊人深惡痛絕!」

    趙雲面有憂色:「我之前跟隨師父習武的八年間,曾跟隨師父四處遊歷過,見識了那些黃巾餘黨們的殘民之行,哎,現在官害民,賊也害民,平民百姓生逢亂世,不但有窮困之虞,還有性命之憂,於是有很多人自甘墮落,從賊為寇,迫害起其他平民百姓更加兇殘!這大漢天下不知何日才能真正太平起來!」

    魏延正色答道:「子龍,你且放心,我魏延必能還大漢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趙雲忍不住說道:「文長公,您這魏軍多半是改編自 巾賊,雖然多有劫掠貪官污吏世家大族的正義之舉,亦有劫掠平民百姓危害四方的不義行徑,他們流竄日久,劫掠成性,便是被文長公編入行伍加以約束,恐怕也無法成為仁義之師,不知道這樣的軍隊何以能夠還大漢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典韋聽趙雲這樣一說,臉色一沉,厲聲大吼道:「趙子龍,安敢如此說我魏軍,敢試試我這對大戟嗎?」

    趙雲雖是溫文君子,卻也有剛烈血性,聽典韋斷喝,濃眉緊皺,高聲回道:「有何不敢!」

    魏延回身斥道:「惡來,休要造次,子龍的擔心並非多餘。」

    典韋自知莽撞,撥馬退後幾步,一聲不吭。

    趙雲的兄長趙風見場面如此緊張,連忙打個圓場:「子龍,文長公此前的《蒿裡行》《憫農》《蠶婦》諸詩風聞天下,為兄也拜讀過,文長公心存仁義,實是仁義之主,有這樣親民愛民的仁義之主統帥下,再差的軍隊也會變成仁義之師的!」

    趙雲苦笑道:「我也正是聽到文長公的仁義詩詞,這才願意跟文長公並肩作戰,若是文長公一味放縱麾下將士洗劫地方,恐怕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文長公說這番話了!我只是希望,文長公能夠把仁義堅持貫徹下去,把魏軍打造成像文長公所說的大漢子弟兵。」

    魏延表情非常鄭重地說道:「請子龍放心,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我必將魏軍全部打造成不擾民、不害民、愛民、親民的大漢子弟兵。」

    隨後的時間裡,魏延用以前提升其他將領的辦法,提升趙雲的好感度。

    趙雲的五維提升到武力97,統率96,智力86,政治82,魅力92,好感度也提升到了120,隨後魏延讓種子神器精靈把趙雲哥哥趙風的重病醫好,趙雲的好感度提升到160點。

    當趙雲對魏延的好感提升到了160點,便超過趙雲對公孫瓚的86點忠誠度,也超過對劉備的150點好感度(255是正式投奔劉備之後),魏延招攬趙雲時,趙雲便沒有明著拒絕,但他還是有顧慮,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從公孫瓚那裡正式辭呈,他也不想背上背棄主公的名聲。

    徐庶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魏延修書一封,跟公孫瓚結成聯盟,向公孫瓚借趙雲,而他提升趙雲為騎都尉,統領五千騎兵,協助同鄉張燕的黑山軍對抗袁紹,表面上是藉調,實際上是已經招攬到手了,因為公孫瓚也活不了多久。

    趙雲隨後推薦明於紀律的夏侯蘭為軍正,當時還沒有明說推薦夏侯蘭,只說推薦一個人,魏延便指了指夏侯蘭,呵呵笑道:「子龍說的可是這位夏侯兄弟?」

    趙雲吃了一驚,問道:「文長公何以知之?」

    魏延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天下的事情,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

    趙雲聽聞魏延手裡有幾個秘密情報組織,魏延這番前來徵辟自己,想必是對自己做了一番調查,瞭解清楚了才過來的,所以他也沒有深究下去。

    魏延看了看夏侯蘭,少年老成,沉穩內斂,眼睛非常鎮定地跟魏延對視著。

    魏延微微一笑道:「夏侯軍正,未知你表字?」

    夏侯蘭道:「末將表字子芳。」

    魏延臉上表情嚴肅起來:「子芳,你覺得你能調正我魏軍十萬人的軍紀嗎?」

    夏侯蘭凝神想了一下,謹慎地答道:「末將年少資淺,剛入魏軍,威望不足以正十萬大軍之軍紀,若是給我一千人,我還勉強可以勝任。」

    魏延點頭稱許,若是夏侯蘭毫不猶豫就答應下這番差事,魏延絕對會大為質疑,夏侯蘭這麼謹慎思考,必定胸有成竹,那就先給他一個旅團做軍紀調正的實驗:「子芳,你先入我宣撫營待上一個月,先做一個隊參軍,一個月以後,我便外派你到一個旅裡做軍正。」

    夏侯蘭欣然領命。

    魏延又認真地看著趙雲的哥哥趙風:「請問趙大哥表字?」

    趙風拱手道:「文長公,在下表字子虎。」

    魏延笑問:「為何大哥表字為虎,弟弟的表字為龍?」

    趙風笑答道:「虎從風,龍從雲,我們兄弟的表字都從此而來。」

    魏延又問道:「子虎,我聽說你之前曾在郡中做一小吏,因為身體孱弱,所以才辭官歸家靜養,不如你與子龍、子芳一起隨我回義陽,暫在大學堂的政治學院裡面學習三個月,可先去一個縣裡做縣丞,若有政績以後再升縣令、郡守。」

    趙雲、趙風兄弟一起躬身行了大禮:「文長公如此厚愛,我兄弟二人粉身碎骨亦難報全。」

    魏延連忙把他們攙扶起來:「你們有治軍治政之大才,我愛惜你們的才能,不忍你們在此鄉村裡蹉跎。哎,對了,我們要準備上山殲滅這股山賊的餘黨了!」

    趙雲看了看夏侯蘭:「賢弟,你可願跟隨為兄上山滅 ?!」

    夏侯蘭拱手道:「固所願也!」

    趙雲又對兄長趙風說道:「大哥,你就帶著鄉親們,趕緊把這寨門和房屋修葺乾淨,把這戰場打掃乾淨。」

    趙風雖比趙雲大上幾歲,但對弟弟的安排心悅誠服,一一遵從。

    魏延從近衛軍中挑選了一百個善於攀越的士卒跟隨自己上山滅賊,吩咐典韋、徐庶領剩下的近衛軍士卒們幫助趙家村民們修繕寨門和房屋。

    趙雲暗暗點頭,雖說魏延是奔著自己而來,但也看得出他愛護百姓的仁義之舉純屬自然,並非作偽。

    由趙雲、夏侯蘭帶路,魏延領著一百近衛軍緊隨其後,沿著林蔭曲徑,回身攀石階,抵達飛石峰絕壁腰際的一個天然大石窟前。

    魏延定睛一看,這個石窟好像是一個方形院落,三面環壁,一面臨崖,甚是險要。

    那石窟裡面住著二百多個人,遠遠一看,跟跑到趙家村劫掠的賊兵們一樣都是青壯年男子,想想也是,這些山賊實際上是不願受張燕的約束才往北跑到這裡的,他們原來山寨裡面的老弱婦孺恐怕都落在張燕的手裡,恐怕現在已經轉給魏軍屯田兵團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9-9 11:32
第381章【遭遇伏擊】

    那石窟裡面還有好幾個劫掠而來的民女,正在被這些山賊褻玩。

    夏侯蘭遠遠看到,有個民女還是他們趙家村的,不禁火往上冒,就想提長槍往石窟裡沖。

    趙雲趕緊把他攔住,指指那石窟的結構,三面環壁,一面臨崖,只有右邊一條窄狹無比的小道可以通過,提著長槍施展不開,在石窟門口又會受到裡面賊兵的夾擊。

    魏延環顧飛石窟四周的景象,指了指飛石窟側面一個突起的大石,問趙云:「這個石頭可有名頭?」

    趙雲道:「這便是那塊飛石,相傳當年舜帝北巡,來到常山下,一塊巨石從飛石窟破岳而飛,在舜帝面前墜落,於是舜帝就把這塊靈石命名為安王石。過了五年,舜帝巡至曲陽,被大雪阻住去路,只能遙遙祭祀常山,不料這塊靈石又飛到了曲陽。」

    趙雲的解釋讓魏延聽得雲裡霧裡,仔細一想,便回憶起來,這個飛石窟,就是恆山十八景之首的「幽窟飛石」.

    恆山為稱之為常山,是因為在兩漢時期要避漢文帝劉恆諱,所以才把恆山改稱為「常山」。

    魏延指著那飛石,笑道:「我們站在那塊石頭上望這飛石窟看看,相信必定會有所發現!」

    趙雲將信將疑地邁步登上那塊飛石,往那飛石窟裡一看,那群賊兵全部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原本的的石壁山崖全部都不再是遮擋,只有一點問題,那就是距離,這飛石距離飛石窟足有一百步。

    魏延看出趙雲的疑惑,看到他身後沒有背弓,便又從一個近衛軍士卒那裡拿來一張弓遞給趙云:「子龍,咱們這次再比比箭術吧,看誰射殺的賊兵最多。」

    趙雲表面看起來非常質樸實在,但他頗有政治眼光,早就看出魏延是一個非常看重個人本領的主公,自己表現得越是厲害,魏延對自己越是器重,所以他毫不客氣,張弓搭箭,便往那飛石窟裡射去。

    魏延把霸王弓放在一邊,也沒有用玄鐵箭,而是從另外一個近衛軍士卒那裡拿來一張牛角弓,搭上普通的黑色雕翎箭。

    為了節省時間,他每次都搭上五隻箭羽,五箭連珠齊發,分別射向五個賊兵。

    那五個賊兵明明看到那黑色箭羽直奔自己,卻根本來不及躲避,因為箭羽來得實在太快,快到他們的眼睛還沒眨一下,便聽到噗嗤一聲箭羽射入體內的聲音。

    趙雲側眼看了一下魏延,吃了一驚,他現在只能勉強做到四發連珠,還不能保證射得準不準,魏延卻能夠五發連珠,而且每個都能正中那些山賊的要害,趙雲不得不歎服。

    夏侯蘭的箭法一般,就插不上手,只好在後面傳送箭羽,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呢,就聽到魏延和趙雲齊聲說道:「你們過去吧!」

    夏侯蘭抬頭一看,除了那幾個民女之外,其他山賊全部都射死,每個人身上都只是一箭,一箭穿心足以致命,便揮手領著近衛軍進了飛石窟,把那幾個民女救出來,把那些山賊劫掠的東西搬出來以後,放了一把火,把這些山賊的屍首焚化,與此同時,典韋在趙家村前也把那四百多具山賊的屍首焚化。

    魏延、趙雲等人下得山來,魏延修書一封,交給趙雲,讓他、趙風和夏侯蘭帶著趙家村所有村民,先期轉移到太行,魏延的信是寫給張燕,讓張燕好好安置趙雲及其族人。

    ……

    已近年關,魏延想要早點回到義陽新城,所以歸心似箭,催促近衛軍加快趕路,從太原郡到河內郡之間有連綿群山,便是兩個郡的自然分界,官道便是在山中鑿開的,山路崎嶇,魏延統領的又多是騎兵,戰馬在山路間行進,還不如步兵走得快,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勉強走了三十多里路。

    魏延煩悶地說道:「要想富,多修路!這樣的道路,太影響大漢富國強民了。」

    徐庶向前一指:「主公且看,穿過這個山谷,便是一馬平川,再過五日,必能到達洛陽!」

    「山谷?」魏延最近老用山谷埋伏這一招去對付敵人,一聽到山谷,他自己也敏感起來!

    魏延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山谷,兩山夾一溝,山勢甚是陡峭,山上野草足有一人多高,上面蒼松翠柏無數,若是埋伏上千軍萬馬,也是很難發現。

    徐庶細細看了一遍,嘿然一笑道:「主公,這山谷好安靜啊!」

    「是啊,太安靜了!」魏延冷笑道:「安靜得都讓人窒息了!」

    徐庶笑道:「主公,那咱們還過不過呢?」

    「你說呢?」魏延看徐庶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已經有數了。

    徐庶抬頭看了看天:「主公,我看這天色不晚了,不如今晚就在這山谷口安營紮寨吧。看這雲彩,今晚就會起風,應該是北風。」

    「你確定?!」魏延很驚詫,什麼時候徐庶也會看天象了。

    「這幾個月,我跟著司馬先生學看天象,略有心得。」徐庶笑道:「貌似這陣風還不小呢。」

    魏延追問道:「今晚何時會起風?」

    「大概是四更天吧!」徐庶笑嘻嘻地望著那山谷兩側斜坡。

    魏延騎在烏騅馬上,時不時地縱馬往後奔,催促大家快一些。

    典韋高亢的嗓門響起來:「主公,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安營紮寨吧!」

    魏延抬頭看了看天,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很快就天黑了,算了,就在這裡安營吧。」

    過不多時,便在谷口安下大營,近衛軍入營安歇,大營壁壘森嚴,防守嚴密。

    一夜無話,到了四更天,原本寂靜的夜忽然被一陣呼嘯而過的風聲驚醒。

    「元直,果然不出你所料,這北風果然起了!」魏延又問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安排妥當了,請主公下令吧!」徐庶作為軍師,類同於後世的高級參謀或參謀長,有調動安排兵力佈置的權利。

    魏延跨上烏騅馬,取下霸王弓,抽出鳴鏑箭,一陣尖利刺耳攝人心魄的呼嘯聲劃破夜空。

    無數根火把在谷口亮起,紛紛投向那野草覆蓋的山坡上,野火轟然升起,凌厲的北風呼嘯而來,火借風勢,風助火威,一時之間,山谷兩側被野草覆蓋的山坡變成了一片火海。

    魏延哈哈大笑:「天乾物燥,小心野火!」

    徐庶也嘻嘻笑道:「什麼人竟敢來伏擊我們,不知道我們魏軍是最善伏擊的嗎?他們埋伏也就罷了,還竟敢在這樣天氣乾燥、野草枯黃的季節來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從兩側山坡裡響起,一個個頭戴黃巾身穿黃襖的黃巾餘黨模樣的山賊們忙不迭地從那荒草裡爬起,那火被那北風挾裹著越來越打,煙氣也瀰漫了整個山坡,那些山賊們慌不擇路,四處奔跑,都想逃脫火神的問候。

    有些不開眼的山賊竟然衝到了山谷口,魏延手裡提著赤血刀,早已等候多時。

    魏延策動烏騅馬,揮舞赤血刀,如同一道黑色閃電捲起了一團紅色風暴,赤血刀所到之處,捲起一團斷肢殘臂,猩紅的鮮血在空中噴灑。

    徐庶見魏延大開殺戒,連忙大聲提醒道:「主公,留活口,這次伏擊,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們的行軍路線!找出背後主謀更為要緊!」

    魏延心裡早就如此懷疑,聽徐庶這麼一說,他便刻意地刺傷幾個山賊的腿部,沒有刺上他們的咽喉,留下他們一條狗命,交給徐庶去審訊。

    徐庶迅速領著幾個人,嚴加盤問,結果發現這些山賊原是盤踞在太行山上的一夥山賊,頭目姓龍名青,原本跟張燕的黑山軍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兩個月張燕突然襲擊了龍青的山寨,龍青帶著一千多個山賊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南,一直流竄到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來有好十幾股黃巾餘黨,被袁紹掃蕩了一番,有幾股黃巾餘黨流竄到這三郡交界,被龍青吞併,龍青又收攏了一些流民,勢力逐漸膨脹接近有八千多人。

    龍青這股山賊主要活動在三郡交界處,既然是三郡交界,便是三不管之處,三個郡的郡尉都不願妄動兵力,都向袁紹反映過,因為袁紹領兵在外對付公孫瓚,無人主持圍剿大局,所以這龍青便猖獗了許久。

    徐庶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在這個時間途徑這個山谷的呢?」

    這些山賊如實答道:「前天從真定縣來了一個人,那人走了以後,我家渠帥就吩咐我們在這裡埋伏了!」

    徐庶再繼續問真定縣那個人的詳細情況,這些山賊都不是高級頭目,一問三不知,徐庶就懶得問下去了,便向魏延做了匯報,並補充道:「非得生擒那個龍青,才能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暗害我們的!」

    魏延看了看那不可遏制的漫天大火,嘿然笑道:「我估計他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了!」

    有一些山賊則逆著兩側山坡連滾帶爬地往山下跑去,他們以為脫離了這片火海,就可以保住小命,可當他們倉皇地跑下山,卻看到兩側山峰背部已經分別埋伏了數千近衛軍,那些剛從火海裡跑出來心神還未安寧的山賊們遭遇以逸待勞的官軍,便是一面倒的下場。

    近衛軍一陣衝殺,擊潰了山賊最後那一絲士氣,近衛軍齊聲高喊:「繳械不殺,投降有賞!跟著武侯,頓頓不愁!跟著武侯,每天吃肉!」

    那些山賊走投無路,紛紛棄械投降。

    還有一些山賊一直往南邊跑,妄圖跟山火山風比拚速度,有一些山賊因為埋伏在南邊一點兒,所以他們輕易地衝下了山坡,逃脫了荒草帶,再也不懼山火,卻發現山谷南邊出現了大隊人馬,是河內郡的郡兵,有四千多人,把這些山賊的去路擋住。

    原來魏延吩咐前去洛陽送信的幾個近衛軍士兵,實際上是拿著魏延的信符,前去河內郡徵調郡兵。河內郡郡尉是魏延的老部下,聽到武侯召喚,不敢有違,趕緊調集四千郡兵,連夜趕到這個叫做昔陽谷的山谷,配合這次圍剿山賊的行動。

    與此同時,張燕也得到了魏延的命令,派了四千人馬連夜趕到昔陽谷。

    魏延在此一役裡,投入了一萬四千兵力,同時將計就計,用火燒山谷反破龍青的伏擊之計,龍青傾發山寨裡的八千多賊兵,被這場大火活活燒死了二千多人,被官軍斬殺了兩千多人,被俘虜了三千多人。

    因這片山火,火光衝天,這昔陽谷被照得如同白晝,魏延手下幾無一合之敵,那些山賊都不敢往北邊谷口逃竄,魏延正感到很無聊之際,便見一個錦袍大漢從山坡上飛奔下來,斬殺了一名近衛騎兵,奪得戰馬,便想往北逃竄。

    魏延見那人衣著奢華,知他必是這群山賊裡的高級頭目,便橫刀大喊:「賊將,哪裡走!」

    那人手裡提著一桿青龍戟,飛刺過來。

    魏延的赤血刀斬在那人的青龍戟上,嘭地一聲巨響,那人被震得連人帶馬後退了幾步。

    烏騅馬沒動,魏延身形沒晃,橫刀大喊道:「報上名來,我魏延不殺無名下將!」

    那人也橫起青龍戟,厲聲大叫道:「我乃黃巾上將龍青龍嘯天是也!」

    「龍嘯天!真是一個好名字!」魏延哈哈大笑道:「我曾聽說太行山中有一股山賊,為首的外號叫做『青龍嘯天』,是不是你?!」

    龍嘯天一抖掌中的青龍戟,仰天大笑道:「不錯,正是我龍嘯天!」

    魏延冷冷一笑道:「名號倒是很嚇人,不還是被張燕趕跑了,不還是成了某個世家的走狗!什麼青龍嘯天,我看你不過是條嘯天犬而已!」

    龍嘯天暴怒,一挺青龍戟,直刺魏延。

    魏延那裡將他放在眼裡,策動烏騅馬,將掌中的赤血刀用力一抖,將龍嘯天掌中的青龍戟彈開,烏騅馬如同一道黑色閃電,飛速向前,赤血刀借助烏騅馬的衝勁,刀尖刺中龍嘯天緊握青龍戟而毫無防禦的胳臂。

    魏延再用力一抖,竟然把身長八尺體重足有兩百斤的龍嘯天挑落馬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7-9-10 11:30
第382章【田疇】

    青龍戟噹啷落地,如同一塊廢鐵。

    看似不可一世的龍嘯天,竟然不是魏延的一合之敵,難怪他的名號雖大,卻沒在歷史上留下姓名。

    魏延想起張燕說過他消滅的一些桿子,有個桿子號稱黃龍,有個桿子的首領好騎白馬又姓張便號為張白騎,有個桿子的首領說話聲音大又姓張便號為張雷公,有個桿子的首領眼睛大又姓李便號為李大目,像這樣的山賊便是取個再響亮的名號也注定是被人虐的主。

    龍嘯天掙紮著想起身,卻早有近衛軍士飛奔上前,把龍嘯天捆綁得結結實實。

    魏延提起赤血刀,將寒光森森的戟頭抵住龍嘯天的咽喉:「龍嘯天,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會在這個時候經過這個山谷?!」

    龍嘯天輕蔑一笑:「我龍嘯天雖是一介山賊,卻也義氣幹雲,絕不出賣朋友!」

    魏延將鋒利的戟頭向前推進,緊緊抵住龍嘯天的咽喉:「莫要為了愚蠢的義氣而斷送了你的小命一條!」

    龍嘯天大叫道:「要殺便殺,何必廢話,二十年後,老子還是好漢一條!」

    魏延大怒,便想一戟將龍嘯天刺死,徐庶趕緊上前阻攔:「主公,留他一條狗命!剛才我又問了一些山賊頭目,他們全都不清楚前天上山的那個黑衣人的來歷,說只有他們的渠帥龍嘯天知曉!」

    魏延抬起赤血刀,連連搖頭道:「可這傢伙視死如歸,毫不屈服,如之奈何!」

    徐庶嘿嘿一笑道:「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這個龍嘯天雖然不怕死,可他卻是一個性好魚色之人!那些山 頭目們說,龍嘯天在山寨裡養了十幾個壓寨夫人,可謂是無女不歡,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他吐露真相。」

    魏延哈哈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就一天時間內,你要務必讓他說出幕後主使人!」

    魏延派人抄了龍嘯天的老窩,又順勢把三郡交界處的山賊全部掃蕩乾淨。

    魏延又派典韋領剩餘人馬整編俘虜、打掃戰場、清理戰利品。

    徐庶把龍嘯天帶入一個營帳裡,將他五花大綁,又給他服用了神仙丹,這神仙丹富含壯陽成分,能夠迅速提升男人的情慾念,當龍嘯天吃完神仙丹身上起了反應,便又見到他那十幾個壓寨夫人正在跟一些近衛軍將士在做事。

    龍嘯天見狀大怒,一直不停地謾罵,徐庶便迅速拿了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巴。

    徐庶見龍嘯天的反應越來越厲害,便命人脫掉他的衣服,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放在他的要害上,嘿嘿一笑:「龍嘯天,到底是你那個朋友重要呢?還是你這小鳥重要呢?你要是不把你那朋友說出來,你這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壓寨夫人可都只能交給我們這些立了功勞的近衛軍將士們享受了,你就一輩子做宦官,再也享受不到美麗女人那美妙的胴體了!」

    龍嘯天這種好色如命的亡命之徒,他們憧憬的死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 ,但徐庶卻威脅說讓他做閹人,這遠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龍嘯天看著那鋒利的寶劍距離他的要害越來越近,臉上的淒惶之色也越來越重,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尖聲大叫道:「嗚嗚嗚嗚。」

    徐庶覺得龍嘯天的反應有些奇怪,抬頭一看,典韋的破襪子還塞在龍嘯天的嘴巴裡,連忙把那臭襪子扯了出來。

    龍嘯天尖聲大叫道:「我說!我說!是……」

    他說出一個人名,正在魏延和徐庶意料之中,劉豹!

    是劉豹派人跟蹤魏延的行蹤,便把消息告訴了龍嘯天。

    魏延派人傳令給徐晃,閹了劉豹,嚴加管理,一旦利用價值沒有,馬上殺掉!

    徐庶得到確認,便笑嘻嘻地看著龍嘯天:「謝謝你!」手中的寶劍卻順勢揮了下去!

    龍嘯天淒厲地一聲慘叫,瞬息之間昏死過去,等他醒來以後,看到自己下面空蕩蕩的,便尖聲大罵:「徐庶小賊,言而無信,缺德,壞種!」

    徐庶笑嘻嘻地把寶劍擱在龍嘯天的脖頸處:「好像我事先也沒有承諾你什麼吧,你若再罵,我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

    「徐庶小賊,做不了男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快一劍殺了我吧!」龍嘯天慘嚎道,一邊嚎叫著,一邊拚命地掙紮著,想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寶劍上湊。

    徐庶連忙把寶劍收回,笑嘻嘻地說道:「一劍殺了你,便宜你了,我家主公已經決定在並州司州對各郡之間的頑固山賊進行徹底掃蕩,你會被押著在並州、司州兩地各個郡縣做巡迴示眾,要讓那些山賊看看他們拒不歸順還意圖攻擊魏軍的下場!嘿嘿,這就叫做廢物利用!」

    龍嘯天忍受不了這樣的折辱,就想咬舌自盡,卻被徐庶提前發覺,卸去了他的下頜,讓他無法咬舌。

    徐庶嘿嘿冷笑道:「龍嘯天,我家主公說了,對於你們這種山賊、馬賊、海盜、淫賊之類毫無盜亦有道精神的賊子們,最好的懲罰不是一刀殺掉,而是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們終其一生來承受比你們曾經殘害過的無辜民眾還要慘痛的人生!」

    魏延歸心似箭,便讓兩地郡尉平分這些山賊俘虜,擇其出色者補入郡兵,其餘山賊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團裡面的勞動改造大隊裡,少許窮兇極惡的山賊則放在奴隸營裡。

    屯田兵團裡面的人分成四類,第一類是護田兵,第二類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錯的魏軍將士組成,第三類是勞動改造隊員,主要由戰俘或觸犯了法律的人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為普通屯民的,第四類是奴隸,由對抗魏延的世家大族直系家屬和罪大惡極的戰俘組成,幾乎沒有改造可能。

    ……

    魏延回到義陽新城,跟妻妾們一番恩愛,因為各種讓人髮指的緣由,此處略過。

    這次並州之行,不僅把蔡琰收回,還得到了良將趙雲!

    此外,還有一個不是特別出名的人物,田疇!

    田疇是右北平無終人,年少時喜好讀書,善於擊劍。初平元年(190年),關東義兵興起,董卓將漢獻帝遷至長安。幽州牧劉虞嘆息說:「賊臣叛亂,朝廷流亡失所,四海傾覆,誰也沒有堅定的信念。我身為皇家宗室的遺老,自然不能與眾人相同。現在我想請一使臣前去朝廷盡我作為忠臣的禮節,怎樣才能得到不負使命的人士呢?」眾人議論,都說:「田疇雖然年輕,但很多人稱他是個奇人。」田疇這時才二十二歲。

    初平二年,劉虞隨即禮貌周全地請來田疇相見,對他十分滿意,於是讓他擔任從事,為他置辦車馬。

    將要出發時,田疇說:「現在道路阻塞斷絕,賊寇縱橫,我如果自稱官員奉命出使,將會被眾人指名道姓,多有不便。我願以個人身份前往,期望能夠順利到達。」劉虞聽從了他的意見。

    田疇於是回到家裡,自己挑選了家人和慕名而來願作隨從的勇壯少年共二十多人,騎馬一同前往,劉虞親自出來祭祀路神,為田疇送行。上路以後,田疇就前去居庸關,出了邊塞,沿著陰山,直接奔赴朔方郡,順著小路走去,終於到了長安,完成了使命。

    朝廷下詔任命田疇為騎都尉,田疇認為天子流亡在外剛剛歸還,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這樣的榮寵,堅持辭讓不受。朝廷尊重他的心意。三公府同時徵召,田疇都沒有接受。

    初平四年(193年),劉虞與公孫瓚相互攻伐,田疇得到報告,快馬加鞭返回,還沒到達,劉虞已被公孫瓚殺害。田疇回來後,到劉虞墳墓前拜謁祭掃,又發章表,哭泣著離去了。

    公孫瓚知道了大怒,懸賞通緝,捕獲了田疇,對他說:「你為什麼獨自到劉虞的墓前去哭,卻不來給我送報告章表?」田疇回答說:「漢朝王室衰敗,人人懷有異心,只有劉公沒有失掉忠信的節操。報告表章中所說的,對將軍沒有什麼好話,恐怕不是您所樂意知道的,所以沒有送上。況且將軍正在興辦大事以滿足自己的慾求,既已殺死了沒有罪的主君,又與堅守忠義的臣子為仇,果真做了這件事,那麼燕、趙地區的士人將都只會投東海而死,哪還有人忍心跟從將軍您呢?」公孫瓚因為田疇理直氣壯的回答,給他鬆綁,不敢加害。

    公孫瓚把田疇拘留在軍營中,禁止他的朋友與他往來。

    有人勸說公孫瓚說:「田疇是個義士,您不能禮貌待他,反而把他關了起來,恐怕會失去眾人的心。」公孫瓚於是釋放並送走了田疇。

    田疇得以北歸,率領所有宗族裡的和從別處前來依附的共幾百人,掃地盟誓說:「您的仇不報,我就不再立於人世!」隨即進入徐無山中,營造了一塊地處深遠險峻又很平敞的空地居住,親自耕種糧食用來供養父母。百姓都來歸附,幾年間達到五千多戶。

    田疇對父輩老者們說:「諸位不認為我田疇不賢,從遠處來投靠,人多就形成了城鎮,但還沒有統一,恐怕不是長久安定的作法,希望推舉擇定賢能或年紀大的人做首領。」大家都說「好」,一起推舉了田疇。田疇說:「現在我們來到這裡,不是只圖眼前的安定而已,而是要圖謀大事,報仇雪恥。我私下擔心還沒有實現我們的大志,而那些輕佻浮薄的人自己先互相侵擾欺侮,苟且快樂一時,卻沒有深謀遠慮。田疇我有一條不成熟的計畫,希望和諸位一同施行,可以嗎?」眾人都說:「可以。」田疇就為大家製定了有關殺傷、盜竊、訴訟的法律,規定犯法重的人治死罪,其次的也要抵罪,共有二十多條。又制定了婚喪嫁娶的禮儀,興辦學校講授知識的規劃,向眾人頒布。眾人都熟習了,到了路不拾遺的程度。北方邊境地區百姓紛紛聚攏,服從他的威信,烏丸、鮮卑也都各自派遣使者來送貢物,田疇都接納、撫慰了他們,使他們不再進行侵擾。

    袁紹幾次派遣使者前來招請,又立即授予將軍印,以便安撫田疇統治下的百姓,田疇都拒絕了,沒有接受。袁紹死後,他的兒子袁尚又來徵召,田疇始終未去。

    田疇時常因為烏桓殘殺當地士大夫而痛恨,有討伐他們的心思,但實力不夠。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北征烏桓,還沒到時,先派遣使者徵召田疇,又命令田疇告知他的旨意。

    田疇戒令門客趕快整理行裝,收拾行李。

    門客對他說:「過去袁公傾慕您,禮物和命令來了多次,您一點也不屈服;現在曹公使者第一次來,您就像恐怕來不及一樣,這是為什麼?」

    田疇笑著回答說:「這就不是您所明白的了。」於是跟隨使者到了曹操軍中,任司空戶曹掾,準備引見諮議。

    第二天曹操布詔令說:「田子泰不是我所應該任命為吏的人。」舉薦為茂才,任為縣縣令。

    田疇沒去上任,隨著軍隊到無終縣。

    當時正當夏季降水,海濱低窪地區,泥濘不能通行,賊兵把守險要路段,曹軍不能前進。

    曹操很憂慮,拿這事詢問田疇。

    田疇說:「這條道路在夏季常常積水,淺處不能通行車馬,深處又載不動船隻,形成這種災難已經很久了。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崗縣,從盧龍塞直通柳城;從漢光武帝建武年間以來,破敗斷絕近二百年了,但還有隱蔽的小路可以找到。現在賊方將領大隊軍馬正在通向無終的路上,不能前進,正在後退,鬆懈沒有準備。如果我們率軍悄悄返回,從盧龍口越過白檀的險要,從空曠地區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備去攻打,蹋頓的首級就可以不用戰鬥而俘獲了。」

    曹操說: 「好。」就帶領軍隊返回,而在水邊路旁豎起大木頭,寫上:「現在正是暑熱夏季,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兩季再進軍。」

    賊軍騎兵偵探看到了,真的以為曹軍已經走了。

    曹操命令田疇帶領他的部下作嚮導,走上徐無山,過了盧龍,經過平崗,登上白狼城,離柳城二百多里時,賊軍這才警覺起來,單于親自上陣,曹操與他交戰,終於大獲全勝,追趕敗兵到了柳城。曹軍返回,進入關內,論功行賞,封田疇為亭侯,封邑五百戶。

    田疇自己認為當初為了主君死難,率領眾人逃遁,報仇的志向還沒有實現,反而靠它獲取利祿,這不是自己本來的意思,堅持推讓。曹操知道他心意至誠,答應了而沒有勉強他。

    ……

    徐無山在幽州,距離太遠,魏延沒有親自去請,而是給田疇寫了一封信,針對田疇呈現的性格寫的,字字打動他的心,田疇不肯捨棄其他人,還是不去報效魏延,魏延便命特工將田疇綁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9-11 07:23
第383章【每天一杯牛奶】

    風影衛的一群特工,扮成流民,前往徐無山依附田疇,因為這些特工都是操著幽州口音,田疇也不疑有他,畢竟在此之前袁紹、公孫瓚以及鮮卑、烏桓勢力都沒有強迫他出仕,更加不可能通過綁架的方式來獲取他的效忠,但他低估了魏延。

    一個深夜,田疇一時不察,被風影衛特工擒獲,雖然田疇擅長擊劍,但措不及防,很難發揮出來,很快就被制服,而且他的嬌妻嬌兒都被綁走了,千里迢迢,押到義陽新城。

    魏延用過去降服趙雲等將領的手段,成功俘獲田疇的心。

    田疇臣服之後,回信讓他的家屬、族人以及那些依附於他的流民們四五千人,轉移到魏延控制下的並州,在太原郡擇一地安置。

    魏延任命田疇為武侯麾下司牧從事,掌管他境內所有戰馬和畜牧之事。

    魏延之所以讓田疇做這個事情,便是看中田疇久居邊地,熟悉烏桓、鮮卑這些遊牧民族的習性,在這些遊牧民族之間有威望,有影響力。

    魏延依稀記得歷史上記載,田疇在劉虞被公孫瓚殺害以後,領族人隱居徐無山,躬耕以養父母,招攬流民,數年間至五千餘家,田疇被百姓推舉為領袖,訂立法律,設立禮制,開學講道,烏桓、鮮卑各遣使貢禮歸順。田疇既然能在那一世對烏桓、鮮卑產生影響力,在這一世,有魏延的支持,他的影響力必然更大,烏桓、鮮卑等族盛產良馬,有田疇負責馬政,比起其他來自中原各郡的賢才,勢必事半功倍。

    前漢時期,朝廷在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設牧師官,養馬三十萬匹。可在這個東漢末年,隴西、天水、安定一帶有西羌叛亂,北地、上郡一帶有羌胡叛亂,西河郡被南匈奴霸佔,這大漢的廣袤牧場都淪為異族的安樂土。在此之前,漢軍掌握的戰馬很少。

    魏延不論是從並州打冀州,還是從司州往東打豫州兗州徐州,都是一馬平川,都是騎兵馳騁的地方,若想一統天下,區區四五萬騎兵根本無濟於事,恐怕連烏桓、鮮卑都無法戰勝,為今之計,便是學習前漢武帝故事,大興馬政。

    魏延一直統領騎兵,他知道騎兵在冷兵器時代的威力,特別是裝備雙馬鐙、高橋馬鞍、馬蹄鐵以後,騎兵在陸地上奔騰起來,便似後世的坦克一樣,勢不可擋,與其花費浩大的精力、錢財,去訓練出與騎兵抗衡的步兵,倒不如直接訓練騎兵。

    並州有著天然騎兵優勢,雁門關外是出產良馬的大草原,魏延既可以趁著這些遊牧部落四分五裂分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入寇之際,俘虜他們的戰馬和騎兵,也可以用食鹽、絲綢、瓷器、茶葉等中原特產換取鮮卑、羌胡、烏桓等遊牧部落的良馬,以此為基礎,大量組建騎兵。

    當魏延把組建騎兵的計畫講給田疇,原以為田疇會讚賞附和一下。

    卻見田疇一臉苦笑道:「主公,您難道不知道那些異族人的秉性,他們雖然貪圖中土的食鹽、絲綢、茶葉,但他們貪戀愚蠢的面孔下面藏著多疑狡猾的心眼。

    主公屢次大破南匈奴,那些外族對主公敬畏有加,不想增強主公的戰力,必定不敢賣上好的戰馬給主公。若是直接從草原採購,採買來的所謂良馬其實只能當做挽馬使用,雖然輜重兵需要挽馬,但畢竟可供騎乘和千里奔襲的馬匹才是主公真正想要的吧。

    主公您想通過擊潰那些部落的劫掠隊伍來獲得戰馬,也是一廂情願。那些部落之間雖然時常有紛爭,但對付起我們漢人,他們可是很團結的。一旦主公興兵把其中一兩個小股部落給滅了,草原上其他部落都會聞風而動,聚攏在一起,合成大股人馬,以主公現有的騎兵兵力,根本無可奈何之。」

    「子泰言之有理,可如無足夠的騎兵,何以平定天下,還望子泰教我?」魏延知道田疇剛才的話絕非危言聳聽,而是非常實在的情況,該如何突破這個窘境,魏延現在一籌莫展。

    田疇說道:「劉太尉(劉虞)以寬仁懷柔之法治理邊地多年,在鮮卑、烏桓、夫餘、濊貊?等外族間有崇高威望,又因劉太尉不修戰備,這些外族對劉太尉沒有戒心,現在劉太尉雖然已經被公孫瓚所害,主公也可通過劉太尉昔日麾下鮮於輔兄弟和閻柔,從那些外族手裡採購良馬,雖然那些外族亦是不會把最好的馬匹外售,但他們賣給鮮於兄弟的馬匹肯定比我們直接購買的要好上許多。」

    魏延皺著眉頭問道:「可劉太尉向來主張懷柔寬仁對待外族,怕是鮮於兄弟和閻柔也是如此,要是他們知道我採買馬匹也有對付外族的心思,他必定不會做這個中間人的吧?」

    既然我做了司牧從事,那採買馬匹的事情就不須主公出面了,我自會同他們交涉,我和他們有舊,言說我軍採買良馬是未來對付公孫瓚和袁紹,他們必然樂意玉成此事。」田疇被魏延的寬宏大度所感,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把魏延的利益凌駕在他的舊主劉虞之上了。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田疇對劉虞的寬仁懷柔保留看法,過去他就一直想要把烏桓除掉,可公孫瓚無能、袁紹又想要利用烏桓之力,那一世他是等到曹操才終於把烏桓擺平了。

    「那就多謝子泰的仗義相助了。採買馬匹的錢財,你儘管向延財錢莊支取吧。這第一批戰馬,希望至少有二萬匹,我想在每個師團裡都建立一個騎兵旅。」魏延急於打造一支鐵騎,連忙就要下訂單。

    田疇急忙諫道:「主公,要是讓他們一下子從外族手裡採買兩萬匹戰馬,如此多的數量,肯定會讓草原各族有所猜疑,明眼人稍微一看,就知道這戰馬到了主公的手裡,到時他們這條線就會斷掉。」

    魏延忙問道:「那以子泰之意,該如何是好?」

    「主公可以通過多個渠道一起購買,除了鮮於兄弟、閻柔之外,主公還可以通過無極甄家、漁陽田家、蘇雙、張世平以及我家所在的北平田家、範陽盧家等這麼多條線來購買戰馬,每一條線上採買一二千匹良馬,外帶一二千匹駑馬,便能將草原各族暫時瞞過。」

    魏延點頭讚許,不能光從一條線上採購那麼多良馬,也不能只採購戰馬,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對漢人充滿戒心的異族人看破。

    魏延笑道:「草原上盛產的,而我們朝廷缺乏的,可不僅僅是戰馬,還有挽馬,還有牛、羊、獵犬。」

    「牛、羊、獵犬?」田疇詫異地問道:「這些牲畜有何大用?」

    「牛,除了做耕田之用,還因為牛比馬更能負重,可以用來拖拉輜重車輛,有些母牛能分泌大量奶水,可讓軍中將士每天飲用牛奶,增強體質,牛亦可以宰殺,讓軍中將士每隔幾天吃下牛肉,改善伙食,增強體質,牛皮可以用來做皮甲。

    羊肉大補,每隔幾天,宰殺一些羊來吃,可增強將士的體質,羊奶性味甘溫有滋陰養胃、補益腎臟、潤暢通便、解毒的作用,羊皮羊毛可用來編織衣物禦寒。」魏延詫異地問道:「牛羊全身都是寶,這一點兒你應該也有所瞭解吧。」

    「其他的我都知道,就是讓軍中將士喝牛奶、羊奶,我怕軍中將士難以習慣,因為牛奶、羊奶的氣味實在難聞。 」田疇皺 眉頭,想必他也曾嘗過羊奶和牛奶的味道。

    魏延仔細一想,原來他在後世喝得都是那些三鹿啊蒙牛啊伊利啊生產的摻了三聚氰胺和其他很多複雜東西的一點兒都不純的純牛奶,雖然喝了利弊參半,但口感還是不錯,畢竟接受了那麼多參雜處理,可這東漢時期的牛奶和羊奶想摻三聚氰胺都摻不起來,還是原來的口感,自然有些腥味有些羶味。

    魏延哈哈笑道:「子泰,不管是人,還是牲畜,剛出生後,只喝母親的奶水,那是一天一個樣,溜光水滑的,可見奶水是多麼地有營養。咱們軍中將士多是由流民山賊改編而來,營養不良,面黃肌瘦,靠通常的調養方法一時半時很難調養過來,那就要用這特別的方法,喝奶。說到口感,良藥苦口利於病,這牛奶、羊奶也是如此,說它難以下嚥,那是不習慣,習慣了就沒什麼了。」

    田疇笑著建議道:「可主公做個表率,主動地喝,軍中將士自然也會跟著喝。」

    「那當然沒問題,我還有一個口號,想告訴軍中將士,」魏延拿起一個杯子,一臉神秘的笑容:「每天一杯奶,強壯大漢人!」

    田疇笑道:「若是主公能夠持之以恆地喝下去,相信軍中將士必然也會把喝牛奶羊奶當成一種生活習慣,久而久之,必定能大大提高他們的體質。」

    「那是當然了,我 前……」說到這裡,魏延啞然失笑,他想說我以前可是喝三鹿牛奶長大的,話到嘴邊,才愕然發現,尼瑪,這三鹿的三聚氰胺當真厲害,讓自己都差點腦殘,說出不該說的話。

    「呃,那是當然了,我以前天天喝羊奶和牛奶,所以才長得這麼高,力氣這麼大,不信,你去提一下我的赤血刀去。」魏延哈哈笑道,其實這樣的個頭和神力應該歸功於遺傳吧。

    田疇上前提了一下赤血刀,費了吃奶的力氣,勉強把赤血刀提起來,想到魏延把這個大刀運轉如飛,又看魏延身高九尺,不禁讚嘆道:「啊,原來喝牛奶和羊奶有這麼大的好處啊,那我也讓我們家孩子開始喝牛奶了。」

    「哈哈,你提醒我了,以後不但是軍中將士,將士的子女,乃至整個大漢疆域裡,都倡導推行『每天一杯奶,強壯大漢人』,相信如此一來,我們原本孱弱的大漢子民們也許會長得比那些蠻族人還要強壯。」

    牛奶究竟對人體的好處大不大,眾說紛紜,後世三鹿那些乳業奸商們自然說喝牛奶有多好多好,但同樣有人說喝牛奶其實對國人弊大於利,尤其是喝那些有三聚氰胺的牛奶,但根據魏延的觀察,多喝純的好的牛奶,絕對是能夠極大地增強人的體質,尤其是對原本營養缺乏的一些人,比如東漢末年大部分的大漢子民,魏延想大力地發 展牛羊畜牧業,把大漢子民的體質搞上去,不要再落得東亞病夫的地步。

    田疇甚為不解:「主公,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在草原上買獵犬?難道您想打獵嗎?可是,您現在這麼忙,怎麼有時間打獵呢?」

    魏延笑著解釋道: 「呵呵,子泰你有所不知,在草原是獵犬,而到了我們軍營裡,則可以馴化成軍犬,不要小看這些犬類,它們對氣味的辨劃能力比人高出許多倍,聽力也比人厲害許多,視野廣闊,又善於夜間觀察事物,經過訓練後,軍犬可擔負追蹤、鑑別、警戒、看守、巡邏、搜捕、通訊等任務。」

    「軍犬,主公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在一千多年前的夏商時代,軍隊裡就有蓄養軍犬的習慣,如果我們軍中蓄養了軍犬,用它們來探路,我們就不怕埋伏,用它們來守夜,我們就不怕夜襲,我們還可以用它們來傳訊。」田疇也是很有見識的人,聽魏延這麼一說,他很快就明白了魏延的用意。

    「哈哈,當然還不止如此,當我們軍中生活枯燥的時候,我們還可以玩鬥犬遊戲,當我們餓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吃點狗肉,冬天吃狗肉可是大補啊。」魏延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田疇比較酷愛養狗,跟狗有感情,當然對吃狗肉有些看不慣,便不理會魏延這句玩笑,臉色平靜地問道:「兩萬匹戰馬現在看起來有些難辦,那主公您想採買多少匹戰馬,多少匹挽馬?」
V123210 發表於 2017-9-12 00:34
第384章【大興馬政】

    「像烏騅馬這樣的好馬買上一百匹,普通戰馬先買上一萬匹,挽馬也買上一萬匹,這些挽馬平時可以拉運輜重,也可以供輔兵騎乘。」魏延喜歡整數,一萬總比九千好記一些。

    田疇苦笑道:「讓主公失望了,您這頭烏騅馬是馬中之王,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想找到第二匹都難,何況要找到一百匹呢?」

    「我主要是想給軍中將領們換上一些好馬讓他們騎乘,若是沒有烏騅馬那樣的馬,也要找一些比尋常戰馬要好上一些的名馬吧。」魏延見自己騎著烏騅馬前,其他將領的馬匹多是尋常戰馬,心中不忍,便一直想找尋買馬的機會給自己那些軍中大將買一些好馬。

    「比烏騅馬次上一等的戰馬是有一些,一百匹也容易找到,不過價錢偏貴,估計要二十萬錢一頭。」田疇曾經為劉虞和家族採購過戰馬,對馬匹的價格瞭如指掌。

    「錢不是問題,關鍵是馬要好。」魏延手裡現在能夠支配的資金在大漢算是頭一號,錢放在手裡毫無用處,只有把它轉化成軍隊的戰鬥力和打擊能力,那錢才算是有價值的。

    田疇笑道:「主公您就放心吧,我們田家在幽州算是相馬世家,對別的我不算很懂,但說起相馬之術,我敢自稱伯樂,我下面也有幾十名堪稱伯樂的相馬師。我們過不多久就從草原那裡分成好幾條線路採買戰馬回來,我們的相馬師很負責任的,一定會給主公找到最好的馬匹,不過主公不要拿烏騅馬來跟那些馬做對比,不然的話,天下就沒有好馬了。」

    「那是自然了,我在軍中多年,對馬也非常瞭解,我一眼也能看出到底什麼是好馬,什麼是劣馬,希望你這次去採購馬匹,不要被那些外族人給忽悠了。」魏延順口說出忽悠二字。

    田疇萬份不解道:「忽悠?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呢?」

    魏延趕緊掩飾道:「就是矇蔽,矇騙,這是我們家鄉話。」

    「哦,我明白了。對了主公,這些好馬加起來可能要二千萬錢,現在在草原上的普通戰馬至少是五萬錢,那一萬匹戰馬至少是五億錢,挽馬至少是一萬錢,一萬匹挽馬至少要一億錢,其他各個渠道都要賺些錢,總共這麼多馬匹下來,主公至少要付出八億錢,不知道主公可有這麼多買馬的餘錢?」

    「你再把那些牛、羊、狗的價錢算一下?這第一次大概要採買一萬頭耕牛,一萬頭奶牛,一萬頭羊,一千頭獵犬。」

    「現在的耕牛一頭至少也要六千錢,一萬頭耕牛要花六千萬錢。那種產奶的乳牛須要從西域那邊進來,一頭至少須要一萬錢,一萬頭要一億錢。羊一頭大概要五百錢,一萬頭羊大概是五百萬錢。一頭獵犬大概是二千錢,一千頭大概是二百萬錢。如此算來,主公若想買這麼多牛羊狗,須要兩億錢。」

    「加上馬匹,那總共要出十億錢了,這樣吧,寫一封書信,簽發一個軍令,你帶著書信和軍令去找承彥先生,讓他從錢莊支取十億錢給你。」魏延刷刷寫了書信,簽發了軍令。

    田疇拿著書信和調令,並未馬上離開,笑著說道:「主公不要這麼心急,對於如何擴建騎兵壓過蠻族,並不只有花大價錢從大草原來買戰馬一條路。」

    魏延聽田疇這麼一說,來了精神:「子泰,請講,我願洗耳恭聽。」

    「除了買馬,還有一個辦法,自然是俘虜敵軍的騎兵,繳獲敵人的馬匹。主公只看重了俘虜草原上異族的馬匹,卻忘了我們的敵人那裡也有很多馬匹。」說到這裡,田疇停頓一下。

    「呃,你繼續說來。」魏延詫異地抬頭看了看田疇。

    「主公,我想問一下您,您對我們北平田家和漁陽田家如何看待?」田疇拋出自己的計策之前,想知道魏延對他們家族的看法,如果魏延有個正面的看法,田疇就把計策拋出來,如果是負面的看法,田疇就把計策瞎胡處理一下講出來。

    「一句話,愛屋及烏,我對你和田豫二人都甚為欽慕,所以對你們的家族也沒有任何惡意,只有好感,只是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是一直希望像你們這樣深受皇恩的世家大族,能夠為大漢做出更多的貢獻,而不要像很多世家大族那樣,拔一毛以利天下卻不捨得去拔。」魏延言辭非常誠摯,因為他知道在田疇這種智者面前撒謊裝逼是沒用的,一眼都會被人識破。

    田疇甚是自傲地說道:「主公,聽您說了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您大概對我們漁陽田家和北平田家知之不深,我們的先祖從鉅鹿田家搬遷到幽州,招攬流民,屯墾邊地,教化邊民。說到深受皇恩,汝南袁家那樣的家族才是深受皇恩,但我們田家在對大漢的貢獻上絕對在他汝南袁家之上。之前汝南黃巾最為猖獗,為何,還不是袁家太過橫徵暴斂,而劉太尉在我田家的輔佐下,招募來自冀州青州一帶的流民多達百萬。」

    「天下的世家大族如果都像你們田家那樣,這天下就太平了,也不會餓死那麼多人了。」魏延沉重地點點頭,繼而問道:「子泰,你我都表明了各自的態度,你是否可以把心中大策說出來呢?」

    「主公雖然極力掩飾你對那些世家大族的厭惡,但我從你往昔的言行裡看出,你對於那些為富不仁的世家大族很是憎恨,只是主公擔心他們聯合 想緩緩圖之,我也贊成這樣。只是該首先對付那些家族呢,我想給主公一些提示,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像樣的計策。

    那些世家大族裡面,尤其是靠近邊境和太行的郡縣裡,有很多跟外族、山賊勾結狼狽為奸的世家大族,他們家裡都蓄養了數百乃至數千名騎兵,這些家族因為有跟這些賊寇勾結,心術不正也表露在外,他們在地方上素有惡名,主公若是騰出手來,可以先行收拾這些家族,收拾了十幾個這樣的家族,便可聚攏起上萬匹戰馬。」田疇對那些跟異族勾結的家族甚為討厭,但他的北平田家只是一個中等家族,對那些家族亦無可奈何,之前的幽州牧劉虞是一個厚道君子,向來不喜歡動武,田疇只能寄期望於魏延了。

    「我說那些異族劫掠幽州並州冀州來去自如,原來在那些世家大族裡面有內應,這些混蛋家族,我必定剷除之,不過這也不能操之過急,要徐徐圖之。」魏延自從剷除了一些反對世家,就發現那些世家大族便如同懸掛在他面前的一塊塊肥肉,若是把這些家族給幹掉完,魏延一二十年間都不必為錢財發愁。

    「另外便是西涼騎兵,馬騰韓遂等人控制的天水、安定、武威等地都是天然牧場,盛產良馬,所以他們一個騎士有兩三匹戰馬可以換乘,主公如果騰出手對付他們,必定能夠得到很多戰馬。」田疇對魏延瞭解越深,對魏延的信心越大。

    「主公,除了買馬和從敵人那裡俘獲馬匹,主公其實也可以通過精細養馬來獲取更多更好的馬匹。」田疇又說道:「主公完全可以把烏騅馬這樣的好馬跟其他的好馬一起搭配在一起,讓它們配出更好的下一代。」

    「子泰,多虧你提醒,否則我就忘了這一茬了。」魏延依稀記得,後世的軍馬場採用優生優育的選育之法,用了二十多年,就把滿清時期那種毛驢一般的小矮馬給淘汰掉了,剩下的都是高頭大馬。

    魏延笑道:「子泰,像鮮卑、烏桓、匈奴、羌胡那樣的養馬方式,其實是粗放養,其實是三不管,根本培育不出好的戰馬來。」

    「主公,您說的太對了。其實吧,不管什麼牲畜,都是好的跟好的配,一般能配出更好的,最起碼也維持在原來的水平,若是把好的跟差得配在一起,只會漸漸流於平庸。」田疇瞪大眼睛:「培育?這個詞甚是新鮮,不知這是何意?」

    「培育,顧名思義,便是好好培養讓它好好發育,是優生優育的選育方法。」

    「優生優育?選育?」田疇沒想到魏延對這一點兒也有研究:「請主公示下。」

    「哈哈,就是嚴格控制馬匹的生育,從這麼多馬匹裡選出最好的一批,進行互配,用他們所生的下一代公馬給其它母馬配種,所生小公馬除了特別優秀的留做公馬外,一律閹割,母馬中選取好馬繼續留下做種,就這樣建立核心馬群,日後 所有的戰馬都從核心馬群中配出,如此三四代後,便可配出最好的馬。當然特別優秀的好馬寶駒還要回補核心群,加強核心群優勢。一旦培育出最完美的品種後,就不再雜交,要開始保持核心馬群的純良血統,而新培育的馬匹核心群是新組織的,並不會污染核心群本來的優良血統。」

    說到這裡,魏延強調道:「牲畜這個東西,人不努力培育是不行的,只要努力選育,就會回報給你看。」就拿鼎鼎大名的蒙古馬來說,和俄國後來培育的頓河馬來比,差老遠了,耐力、個頭、負重都不如甚多。

    「沒想到主公你對培育良馬也有經驗,我只是模糊的感覺,沒想到主公已經有了清晰的計畫。」田疇笑道:「那就以主公之言,優生優育選育法。」

    魏延心目中有種好的混血戰馬,便是後世俄國哥薩克騎兵乘騎的頓河馬,是蒙古馬、阿拉伯馬等混合血統為基礎,如此培育出來的頓河馬吃苦耐勞,易於飼養,能夠在冰凍的頓河乾旱草原中生活,脾氣很好,適應性強,體形健壯,高大,耐力持久適應性非常強,反應機敏,對主人忠貞不二,綜合了蒙古馬和阿拉伯馬的長處,是最實用的騎兵用馬。

    等日後遠洋艦隊打造完成以後,魏延就會派人前去波斯灣購買阿拉伯馬,再派一支船隊從苦葉島上岸,繞過鮮卑人,深入鮮卑草原極北之地,向當地的丁零人購買正宗的蒙古馬。

    當然現在條件不容許,便只能用一般的河曲馬和一般的匈奴馬來相互培育。

    從這一年開始,田疇在魏延的指示下,開始了優中選優的培育,最後得到的馬匹兼具了河曲馬和蒙古馬的大部分優點,體質粗糙結實,體格較高,平均體高五丈左右,抗寒,持久力和適應力強,能持久耐勞,挽力強,因為是在並州太行山區培育的,便叫做太行馬,這種馬的較大缺陷就是衝擊速度較慢,要等阿拉伯馬的到來方才能將這個缺陷給改良掉。

    魏延也實現了對老朋友烏騅馬的許諾,接連給它找了好幾匹外形結實漂亮的馬,讓它享受,當然那些馬算是千里挑一的好馬,經過烏騅馬這個種馬的良好基因的影響,生下的小馬駒雖然不如它們老子烏騅馬那麼神駿,也都是千里馬。

    ……

    西漢開國時,一直受到北部匈奴的威脅,從漢高祖到漢武帝一直都在大興馬政。

    漢高祖時,丞相蕭何作漢律九章,創加廄律,制定了有關養馬的法律。漢文帝即位後,曾因養馬費糧,一度限制馬匹的發展,晁錯發現後,馬上建議「令民有車騎馬者,復卒三人」,鼓勵民間養馬。漢文帝接受他的建議,下令用免役的辦法促使民間養馬,史稱「馬復令」,民間養馬之風再興。漢景帝在秦邊郡牧馬苑的基礎上,「益造苑馬以廣用」,在邊地六郡設置了三十六個馬場,養了三十多萬匹戰馬。有這麼多戰馬,漢武帝才能大起騎兵,以騎兵破騎兵,在名將衛青、霍去病的統帥下,大破匈奴騎兵。

    怎奈到了東漢末年,朝廷腐敗,馬政荒廢,那些為朝廷養馬的邊地六郡多不在朝廷治下,魏延想要重整漢武帝昔日的雄風,就必須要重新撿起馬政,大興馬政。
V123210 發表於 2017-9-14 21:16
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385章 【賽馬博彩】

    魏延大興馬政,其實並不只是拿漢武帝做標竿,他還有一個更高的標竿,唐太宗李世民。

    唐朝在邊地多置監牧,屬太僕管理,監牧馬五千以上為上監,三千為中監,以下為下監,置牧監使,對各監牧每年還要進行考課。自唐貞觀至麟德四十年間,所養官馬達七十餘萬匹,置八坊四十八監,佔田地一千多頃,所以李唐初期才能夠將不可一世的突厥打得落花流水。

    魏延大興馬政發展騎兵的動機,一是加快戰爭進程,早日統一大漢,進而一統歐亞大陸,最起碼是亞洲陸地部分,二就是要對抗和擊潰近些年騎在漢民族脖子上拉屎的那些遊牧民族。

    魏延跟石韜、韓浩、田疇等人一番商議,決定把境內所有不便於開墾或開墾後容易造成水土流失的地方全部種上牧草,圈起來做牧場。

    很顯然,這樣圈起來的牧場都是小牧場,每個牧場的佔地面積都不超過一千畝,放養的馬匹都在五百到二千頭之間,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除非魏延把北方統一了,有足夠強大的兵力,才能在雁門關內外逐步建立起能夠放牧一萬匹戰馬以上的大牧場。

    現在他只控制了部分平原地區,只能先搞小牧場。

    如此一來,在各地大概圈了一百座牧場,都在山腳、河邊等地,大概能夠放養十萬匹戰馬,實際上,到這一年年底,從各個渠道採購、俘獲的戰馬,只有三萬匹戰馬可供培育,包括現役的兩萬戰馬。

    以這三萬戰馬為基礎,積極地進行擇優選育,這些馬匹每年的自然繁殖旅為百分之五十,成活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每年馬群大約自然增加百分之三十,如此算來,一年後將會有四萬匹,五年後將有十萬匹。

    而在此期間,魏延買來繳獲所得戰馬有十萬餘匹,算上繁殖,估計會有二十萬。

    如果算上戰爭消耗和自然死亡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戰馬,五年後,魏延中央軍至少也有二十萬戰馬,因為騎兵比較難訓練,若是魏延訓練出十萬騎兵,那基本上能夠做到每個騎兵有兩匹戰馬,接連換乘,一夜奔襲至少能達到四五百里,這樣的機動力量可以掃蕩大多數勢力。

    為了防止敵對勢力搶奪馬匹,這些牧場都靠近兵營,附近還有一個屯田鄔堡成掎角之勢互相照應。

    至於那些牛、羊、犬一開始也養在牧場裡,也採用優生優育的選育法,爭取耕牛、奶牛、山羊、獵犬的品種越來越好。

    魏延從屯田兵團裡抽調一萬人,全部調撥給田疇,去牧場養馬兼養牛羊狗。

    田疇從幽州招募一百多名養馬師,作為各個牧場的總牧師,來培訓那一萬人如何養馬。

    即便如此,魏延還是覺得馬匹不夠使用,所以他發文大興馬政,鼓勵各個世家大族或寒庶地主都可以在他們的田地邊緣種植牧草,既可以鞏固水土,又可以放牧牛馬。

    魏延還向全天下收購馬匹,價格都在市價之上。

    許多寒庶地主都擇山腳、河邊等荒地種植苜蓿等牧草,飼養幾十頭或幾百頭馬匹,能夠培育出戰馬賣給軍隊,獲利便會高於田租所得,如果能夠培育出好馬,獲利便遠高於田租,但如果培育不良,就只好低價賣給自耕農和官府做挽馬之用,但所獲取的利潤也與田租持平。

    對於這些寒庶地主而言,養馬不耗費田地,所用的牧場都是貧瘠土地,先期投資就是配種費,因為種馬太貴,許多牧場主便去官方牧場配種,配種費雖高也比種馬價格低多了。一旦培育成功,只要精心按照太僕丞下發的冊子好好養殖,繁殖率很高,存活率也很高,他們可以高價聘請中高級牧師和獸醫前去為他們指導。

    五年之後,魏延除了在官辦牧場裡有二十多萬頭戰馬,從民間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處買來十萬多頭戰馬,尤其是寒庶地主處飼養的馬匹多達七萬多匹。

    這麼多馬,每年精細飼料耗費無數,是個無底洞,靠賦稅和屯田所得去支撐,太過吃力。

    魏延便想起了後世某個自由貿易港裡風靡全港的賭馬,雖然經常有人傳說誰賭馬中了多少錢,但賺得更多的是官府。

    魏延吸收這個成功的經驗,創立了賽馬博彩制度,準備以馬養馬。

    先在宛城建立一所賽馬場,完全按照某港的賽馬場佈置,階梯形看台將佔地一百畝的賽場圍住,看台上可以容納一萬多人駐足觀看,同時由賽馬司的人員負責點開賭局。

    每天賽兩場,賽前二刻鐘,參賽馬匹在賽場繞場踱圈,讓賭客觀看參賽馬匹的競技狀態,然後賭客根據自己的判斷湧向投注窗下注,一直持續到開賽前一刻鐘。一倍賭注為十錢,也可以多倍下注。十匹馬同場競技,能夠壓中第一個或第二個到達終點的馬匹,都可以贏得獎金。獎金額按投注總額而定,一旦冷門馬奪冠,獎金就高,甚至有可能十文錢就能贏近百萬錢,正是這種一夜暴富的誘惑力,使得很多百姓迷賭馬迷到了痴戀的地步。

    其實大部分賭民到最後都是為了官軍的馬政做無私貢獻,既費錢又費時間和精力,只有極少數人能一圓發財夢,但那極少數人的傳奇足以刺激其他的民眾瘋狂地參與賭馬。

    在賽馬場開業第一天,魏延乘騎烏騅馬,同典韋的青鬃馬、徐晃的驊騮馬,還有另外七名將領騎著名馬,一起競跑。天子、太后、盧植和其他王公大臣都賞面參加,場面異常火爆。

    魏延沒有刻意地製造懸念,任由烏騅馬發揮,輕而易舉地,第一個跑到終點。

    開業第一天,讓大多數居民都贏得了錢,太僕寺虧了,因為大部分居民都壓了魏延的烏騅馬,烏騅馬不負眾望,可以後的日子裡,那些居民發現他們輸多贏少,但他們已經沉浸在賽馬場裡那種瘋狂的賭博氣氛裡了。

    此後,每逢賽馬日,富豪巨賈、官宦人家、升斗市民,乃至五湖四海的各路過客都紛至沓來,一來感受馬場上瘋狂的氣氛,二來試試自己的運氣。

    田疇陸續在全國各地建起上百所賽馬場。

    隨著賽馬博彩在全國各地的日益風靡,賽馬博彩的收入也越來越高,等穩定下來以後,除了支付牧場和採買馬匹之外,每年上繳國庫高達數十億錢。

    魏延還創立了一種新型的刺激的比賽,馬球,既有急速衝撞,躲閃,又有快馬衝刺,身體還需要配合做出各種動作,可以說集馬術之大成,不僅兜售門票,並設立賭局。

    馬球比賽迅速風靡天下,同魏延提倡的蹴鞠比賽一樣,成為大漢子民最喜歡的兩種運動。

    賭馬和馬球的興盛,也刺激了民間的養馬業,到了後來,只要能養得起馬的都主動養馬,他們或者想培育出好的賽馬賣錢,因為一匹上好賽馬價值數百萬錢,或者想練習馬術好去參加馬球比賽。

    當然,魏延向鮮卑、匈奴、烏桓、羌胡等遊牧民族購買戰馬用的最多的不是貨幣,也不是絲綢,更不是糧食,而是神仙丹,就是起源於張仲景的五石散。

    魏延用五石散不但從遊牧民族換來他們最重要的戰略物資-戰馬,還在不斷毀滅他們的民族,他對於製作神仙丹毀滅遊牧部落,心裡沒有半點愧疚,反而無比的自豪。

    因為他深深地知道,現在的南匈奴、烏桓、鮮卑、扶餘、丁零人,都還沒有被民族融合進中華民族的大圈裡,他們跟漢族的交流融合方式就是大規模的屠殺,一百多年後的五胡亂華幾乎殺死了一半漢人,若非大英雄冉閔、謝安力挽狂瀾,漢人恐怕再也難以恢復元氣。

    可嘆後世某些見風使舵、毫無廉恥的歷史學家,一個勁地為那些畜生塗脂抹粉。

    站在東漢末年,漢人面對的北方蠻族,跟後世整個中華民族面對的小日本是同一性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送點神仙丹給他們享受一下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從這個角度看來,魏延無愧為漢人的大英雄!

    當神仙丹在世家子弟和草原部落貴族間流行,也不可避免地在民間流行,由於神仙丹在大漢疆域售價嚴格控制在一千錢以上,許多平民消受不起,便挖空心思,破解神仙丹的配方。

    自始至終,張仲景嚴格控制藥方,不讓藥方外流,但有些得到神仙丹的醫生、道士也很通曉藥理、藥效,他們經過艱難的化驗配比,終於破解了張仲景的藥方。

    神仙丹開始流通的半年後,世面上便出現了神仙丹的山寨貨,售價最低低到二十錢一顆,許多平民百姓因為仰慕世家子弟服用神仙丹後狂放不羈的風度,也跟著服用神仙丹。

    魏延一手打開的潘多拉盒子似乎再也關不上了。

    張仲景得知世面上出現了神仙丹的山寨貨並被平民服用,趕緊跑來將軍府,撲通一聲跪倒在魏延面前:「張機無能,致使藥方被人破解,貽害蒼生,罪不容赦,還請主公發落!」

    魏延趕緊把張仲景扶起來:「仲景,錯不在你,而在我。其實我明知神仙丹能被他人破解藥方,明知神仙丹有可能會被平民服用,但我為了消除草原異族對我大漢的威脅,一意孤行,我有大罪!」

    張機痛心疾首道:「不,主公你沒有罪,若是我把藥方調配的再複雜一些,不讓那些庸醫道士破解,神仙丹就會一直源源不斷地從草原換來良馬,對我大漢有益無害,可因為我張機無能,才讓他們破解,釀成今日之禍。」

    「仲景,現在不是討論對錯功過的時候,」魏延厲聲說道:「我們現在要討論一下,該如何挽回!」

    「如何挽回?」張仲景一臉無奈道:「這種東西只要吃上三次,就能上癮,除非殺掉,否則難以戒斷!」

    「這種東西,即便我們現在不做,將來還是會有人做。我現在想的是,該怎麼做才能讓它對大漢子民影響最小,」魏延好好想了一下後世的情況,再跟漢末做下對比,便道:「我們只有雙管齊下了!」

    「怎麼個雙管齊下!」

    「一方面打擊私自造神仙丹的人,一方面抓捕那些服用神仙丹的平民百姓,強迫他們勞動,久而久之,通過繁重的勞動還是能夠戒掉他們的毒-癮的。」魏延暫時還真想不出好方法。

    張仲景謹慎地說道:「可如此一來,那些草原部落的貴族們就知道是我們造的神仙丹了?」

    「是啊,我們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造的神仙丹,所以我們不能直接去打擊私造神仙丹的人,也不能直接去抓捕那些服用神仙丹的平民百姓,」魏延恍然想起,神仙丹在外人的印象裡一直是一個自稱是江東富商的神仙院裡製造出來的。

    於是,魏延一方面命令暗香衛加大對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勢力的監控打擊,另外一方面以官府的名義頒佈一個嚴禁平民服用神仙丹的法令,法令裡隻字不提神仙丹的危害,而是說神仙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享有的,平民服用屬於逾規,按照禮法,要嚴加打擊。

    暗香衛的那些女特務們從神仙丹的銷售上獲得了極大的提成收益,她們自然是看不得有人搶她們的生意,因為她們的勢力發展極快,已經遍佈大漢天下各個縣城的各個妓院和各個達官貴人的府邸裡,很快就查出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傢伙的窩點。

    錦衣衛和風影衛那些猛男們為了取悅暗香衛的漂亮妹妹們,幾乎傾巢出動,把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傢伙給連窩端了。

    幾乎在一夜之間,所有涉嫌私造神仙丹的醫生、道士全都人間蒸發,讓那些準備私造神仙丹的勢力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他們把神仙院的實力更高估了幾分。

    實際上,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傢伙以及他們的家人全都被逮起來,關在義陽新城附近一個個秘密塢堡裡面,跟隨張仲景一起繼續開發神仙丹二號,同時繼續造神仙丹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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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386章 【忘憂花】

    官府禁令頒布下來,變相地給神仙丹打了廣告,使得原本只流傳在一部分世家子弟之間的神仙丹從此天下聞名,其他地方的世家子弟紛紛派人來宛城購買神仙丹,南蠻、山越、西羌甚至高句麗、倭國那些勢力的貴族們也派人來宛城購買神仙丹。

    大部分平民本來就疼惜錢財,不願去買神仙丹,有一些出於好奇心想嘗鮮的,也懾於禁令,不敢越規,因為東漢是個宗法等級社會,對什麼層次的人應該做什麼事情都規定得很死,漢律裡也有明文規定,比如平民只能娶妻不能納妾,違反者便被逮入大牢。

    少數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賴平民是官府禁止啥他幹啥,這種人早已被錦衣衛的特工給監控起來,一旦他們服用神仙丹,立馬抓起來,拉去挖礦,這種無視官府禁令的潑皮無賴留存在社會上也是害群之馬,不如就讓他們一直在礦井下面賣命,也可保證社會安定。

    久而久之,大漢子民分成兩類人,一種是規規矩矩聽從官府的平民百姓,一種是拿神仙丹當成地位象徵不要命地服用的世家子弟。

    平民百姓在「全民皆兵全民教育」的基本國策中逐漸強大起來,而那些被魏延一直捧著敬著的世家子弟在神仙丹的吞噬中逐漸萎縮下去,此消彼長,十年之內,日月換新顏。

    可是,想要徹底搞定遊牧部落貴族和世家子弟,光靠神仙丹是不夠,有很多明面的敵人或潛在的敵人,他們或者對神仙丹這樣由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石粉做的東西過敏,或者見過那些服用過神仙丹的人仙癮發作的醜態,明白了神仙丹的惡果,他們拒不服用神仙丹,甚至還在四處散佈神仙丹有害無益的言論。

    對於這樣的敵人,魏延還有另外一個東西讓他們享受。

    前些時日,華佗把麻沸散的配方寫出來,他以為魏延通曉藥理,便過來跟魏延商量最佳配方,魏延讓種子神器精靈空空幫他調配出麻沸散的最佳配方交給華佗。

    而在這個過程中,魏延敏銳地注意到,麻沸散其中一味藥竟然是罌粟的籽。

    魏延皺起眉頭問道:「這種東西似乎不在中土出產吧?」

    華佗笑道:「將軍說的是,這東西名叫罌子粟,原來確實不產自中土,當張騫把它從西域帶回中土,便在中土生根發芽,不過產量不多,整個豫州只有我一家種了幾株。」

    魏延儘量掩飾心中的驚喜,笑道:「我聽去西域遊歷過的鄉鄰說過這個東西,名叫忘憂花,西域盡頭的大秦國人稱之為快樂植物,認為它是神靈的賜予,還有人說它是忘憂花,是催眠藥。元化,你把它的種子入藥,做成麻沸散,確實是一大妙用,不過這花有更大的妙用。」

    華佗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魏延別有心思,便笑道:「聽主公如此說來,似乎這忘憂花大有文章?」

    既然已經把一代醫聖張仲景拉下馬做五石散神仙丹,一代神醫華佗也不能倖免於難,被魏延拉下馬來共同研究忘憂花的妙用。

    魏延指了指忘憂花籽:「這籽是忘憂花的種子,富含油脂,可以用來榨油,亦可用水煎服,可治反胃、腹痛、瀉痢。

    這忘憂花籽的殼可以入藥,可用作鎮痛、止咳、止瀉藥,所以元化你用它做麻沸散的藥引用對了。

    關鍵是這忘憂花的果,可以榨汁,汁液烘乾入藥,有安神、安眠、鎮痛、止瀉、止咳、忘憂的功效。」

    華佗大喜:「忘憂花的果汁烘乾竟然可以入藥,還有這麼多功效,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太好了,我要多種一些忘憂花,多採摘一些忘憂果榨汁入藥。」

    魏延一臉嚴肅地擺手道:「元化,你若聽我說完這忘憂花汁可能存在的惡果,恐怕你就不會這麼高興了。」

    華佗見魏延滿臉嚴肅,也收斂了笑容:「請主公細說。」

    魏延面沉似水:「用刀把忘憂花的未成熟果實的果皮割開,待流出的漿液稍凝固後,將其刮下,陰乾,即成為西域大秦人所說的生大煙。生大煙經過燒煮和發酵,便成了可供人吸食的熟大煙,並被製成了條塊狀或餅狀,呈棕色或金黃色,吸時會有香甜氣味。

    去過西域大秦國的鄉人曾說,初次吸食大煙,並不快樂,相反還很難受,噁心嘔吐、頭昏、乏力、嗜睡、視物模糊,但此種難受感經幾次吸食後逐漸出現了欣快感,或者兩者並存,如此反覆後,人就對大煙成癮了,一旦不再服用,便會讓人更加難受!」

    張仲景有些驚懼地說道:「那跟神仙丹沒什麼兩樣了!」

    魏延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不一樣了,神仙丹是石藥,大煙是草藥,人體不適應石藥,而適應草藥。」

    華佗一臉不以為然:「主公,容易上癮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呢?」

    魏延依然是面無表情地說道:「什麼可怕的?短時間看不出有多大的害處,但久而久之,吸食者枯瘦如柴,喪失體力,喪失精氣神,成了行尸走肉!」

    「那我把這忘憂花全給毀了,不讓它去害人,」華佗說著就想把忘憂花籽給扔出去。

    魏延連忙把他攔住:「元化,不可,這忘憂花雖然對人有害,但若是拿來對付敵人,便是對我們有利!」

    張仲景便把神仙丹一事向華佗做了說明。

    魏延補充道:「這大煙和神仙丹一起使用,足以幫助我們摧毀所有強大的敵人,足以讓我們漢人不必再受異族的壓迫欺凌。」

    華佗搖搖頭:「主公,這方法太傷天理,太違仁義,我是醫生,是治病,不是致人命的!」

    魏延指了指地圖上那些邊疆地區:「元化,你行醫也曾到過這片地方吧,你也曾見過那些草原異族在這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對付這樣的禽獸還要講什麼仁義道德嗎?」

    華佗行醫走遍天下,到過大漢的許多邊境,看到了太多的野蠻異族趁著大漢官府衰敗,肆無忌憚地入侵大漢國土,無數大漢男子被他們屠殺,無數大漢女子被他們擄去,他們的所作所為,有時比禽獸還不如。

    「主公,您說得對,但是我還是不想親手去做這個事情。」華佗心裡還是轉不過這道彎。

    「元化,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你這忘憂花種子就先交給我吧,等我僱人把忘憂花大規模地種植起來,把一部分的種子殼交給你做麻沸散,至於大煙之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對誰都不要吐露,」魏延嚴肅地說道:「元化,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華佗本來在心理上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想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摺磨自己,聽魏延這麼一說,鄭重點頭答應,同時心裡泛起離開義陽回到譙縣老家的念頭。

    當他收拾行李準備回去的時候,他身邊出現了幾個十分妖嬈的女子,一直陪伴著他,形影不離。暗香衛的女特務迷惑男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連年近六旬的華佗老先生也抵抗不住,沉迷進去,從此之後,再也不提回譙縣的事情。

    在討伐乾淨除張燕之外的太行群賊以後,魏延讓韓浩從屯田兵裡面抽調一萬多名屯民,在太行山區種植忘憂花,等忘憂花結果以後再劃破果皮,取出忘憂花汁液,烘乾成生大煙。

    屯民門把生大煙再運往一個叫做忘憂堡的巨大城堡裡,那裡面還有數千屯民負責把生大煙製成熟大煙,然後運往各處的忘憂館。

    在那些世家子弟眼裡,忘憂館是一個西域客商來中土開闢的樂園,把西域那邊的玩意帶過來供他們享受,那裡不習慣神仙丹石粉味道的世家子弟紛紛愛上了這個名為「忘憂丹」的膏狀物品。當忘憂丹在中土風行以後,排斥神仙丹的草原部落貴族們也學著吸食起忘憂丹來。

    等忘憂花的種植面積擴大以後,忘憂丹的產量上去以後,魏延便派出商隊,不遠萬里,沿著古絲綢之路,把忘憂丹銷往歐羅巴,甚至渡過英吉利海峽,銷往英吉利島,讓盎格魯撒克遜人好好享受他們後輩種下的好果子。

    魏延搞這個忘憂丹,對付草原異族和世家子弟只是順勢而為,對付那群盎格魯撒克遜人才是根本目的。

    若是魏延跟好多無聊透頂的穿越眾過來純粹體驗歷史,根本不敢或不想或不能改變歷史,那麼一千六百年後,英國對華夏的大煙戰爭便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英國的東印度公司佔據印度後,逼迫當地的農民種植罌-粟,然後製成大煙,然後再採取賄賂官吏甚至武裝走私等卑劣手段銷往華夏,每年從華夏賺取白銀達上千萬兩之多。

    在當時的華夏,大煙的吸者當中,不光是滿清貴族及其附屬者群體所屬,也有些下層勞動者。他們本無吸食大煙的經濟條件,然而一失足便不易自拔,染上菸癮後不但身體受損,甚至完全喪失了勞動能力,而且往往伴隨著品質、道德的淪喪,大煙在當時對中華民族經濟和身心的危害是無法計量的。

    最可恥的是,英國人用大煙賺取了華夏人的錢,損害了華夏人的健康後,當華夏一有禁菸舉動,他們便悍然發動侵華戰爭,借堅船利炮肆無忌憚地欺壓華夏。一八四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清政府在英軍的炮口下,被迫簽定了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這是清政府第一份不平等條約,嚴重損害華夏的主權。戰爭的結果是使中華帝國關閉自守的古老大門,從此被英國的尖兵利炮打開,從此再也不能復合。美國總統泰勒隨即派全權大使乘軍艦到廣州,清政府已成驚弓之鳥,急忙跟他簽訂《望廈條約》。法國軍艦開到廣州海面示威,宣稱將北上攻擊舟山群島,道光帝連忙跟他簽了《黃埔條約》。自此以後,葡萄牙,西班牙,比利時,普魯士,奧匈帝國,意大利,荷蘭,丹麥,瑞典等等,「一些華夏曾經聽說過,或從沒有聽說過的彈丸小國,在過去就是前來進貢也不夠資格的,現在排隊而來。」他們一一和華夏簽訂了條約,而且均享有和《南京條約》中英國人一樣享有的特權。

    中華帝國頓時陷入半殖民地狀態,五千年來,從未受此侮辱。

    魏延想起一千六百年後的戰爭,便想起那個改變華夏近代史,讓華夏民族陷入百年沉淪的小玩意,這一次,他要讓那些偽善的白人們的祖先永遠沉淪,永世不得超生!

    師夷長技以制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華夏人的智慧言語都告訴了魏延應該怎麼做,怎麼樣才能既報了國恥也能給自己賺了銀子。

    華夏人在二世紀啟用忘憂丹,就如同十九世紀英國人對付華夏人一樣,華夏人照搬英國人的做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卑鄙的人更卑鄙,將忘憂丹製作好了,大部分都銷往東瀛、高句麗、天竺和歐羅巴洲等地,尤其是歐羅巴洲,將成為這忘憂丹生意的重中之重。

    魏延深知道那忘憂丹對華夏人的危害,所以即便他知道後世那英國東印度公司暴利到何種地步,他一開始也不願意去做這等生意,後來他想開了,這樣的東西,跟刀槍一般,都會是武器,只是它殺人不見血,用得好的話,則會讓這個毒害華夏百姓的骯髒東西給我們帶來前所未有的利益,而且不單單是經濟上的。

    魏延專門委派親信魏忠負責此事,組成忘憂兵團,在張燕黑山軍的配合下,把忘憂花種滿了整個太行山區,忘憂城堡裡出動上萬人,全力製作忘憂丹。

    忘憂兵團的商隊每天都發出大量的忘憂丹,沿著古絲綢之路往西域盡頭販售。

    魏延說西域盡頭的羅馬帝國甚是富饒,讓商隊們去賺羅馬人的金幣。

    實際上,魏延是力爭讓每一個歐羅巴人都能吸食到忘憂丹這種高級貨,一報華夏積弱百年任歐美列強欺凌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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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奴隸】

    魏延在地圖上重點標記高盧國的位置,讓商隊們密切留意,在這塊土地上,讓每個高盧人都能品嚐到忘憂丹那無上的快感,哪怕不賺錢都要賣給他們。那高盧人後裔,卑鄙的萎縮的齷蹉的法國人,夥同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後裔英國人,火燒圓明園,將中華無數珍寶搶掠到法國,然後公然拍賣,將目標顧客還定為民族自尊心很強的華夏人,做了強盜後還要利用搾取別人的民族情節,如此卑鄙的國度,如果不用大煙這種卑鄙的藥物,都顯不出復仇的快感。

    等遠洋船隊組成以後,魏延還拍出遠洋商隊,將忘憂丹銷往天竺國。

    天竺人的後裔,便是那可惡的印度阿三,歐美列強欺壓華夏時,後面總有他們做狗腿子,「華人與狗不得進入」的牌子下面站崗的是阿三們,尤其是英國人對華夏的大煙貿易中,印度人從中做了不少的惡,大煙從他們那裡來,再多多的還回去。

    當然,忘憂丹的主要消費者是盎格魯撒克遜人,他們的後裔是世界上最偽善最邪惡的人群,其無恥程度有甚於倭人和高麗棒子,有甚於蒙元和滿清,讓魏延切齒痛恨。

    魏延對英國人的痛恨不僅僅因為大煙戰爭,不僅僅在於火燒圓明園,還有二十一世紀的切膚之痛。英語對華夏教育的毒害自不待言,二十一世紀的不列顛簡直就是反華勢力的天堂和避難所。二十一世紀初的那場倫敦奧運會處處針對華夏運動員,好多塊即將被華夏運動員包攬的獎牌都被虛偽的英國人給搞沒了。

    沿著盜賊橫行的絲綢之路,運輸忘憂丹,風險消耗都是太大了,只要魏延還沒控制住涼州和西域,這絲綢之路帶給魏延的便不是源源不斷回來的黃金,而是商隊不斷遭受襲擊的壞消息,到了後來,魏延只得無奈地停了絲綢之路的貿易。

    待遠洋船舶造好了,遠洋艦隊建立起來了,魏延便讓忘憂兵團進行遠洋貿易,對盎格魯撒克遜人採取大煙傾銷,先破本賣過去,讓每個盎格魯撒克遜人,都能吸上忘憂丹,然後再慢慢地提價,然後再藉口滅了他們,將鴉-片戰爭反過來搞一次。

    遠洋艦隊還可以順道把忘憂丹傾銷到高句麗、倭國、南洋土著部落、阿拉伯人、羅馬人。

    魏延籌劃好這一切,他心裡並沒有多少快樂。

    回想過來的那個世界,幾乎所有的白人都在吸食華夏人的鮮血,華夏人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拿那些洋人十分之一的薪水,外貿出口的商品價格卻非常低廉,最可氣的是好多華夏人自己做的商品出口到國外再回來賣給華夏人,價格翻了好幾倍,比那些白人買的還貴。

    而那些白人拿著十倍於華夏人的薪水,每天只幹幾個小時,像爆發金融危機的希臘人,每週只工作三天,每天只幹三個小時,一週的工作時間還趕不上華夏人一天的工作時間。他們優哉游哉地享受高福利,喝咖啡,曬太陽,春天工作,夏天避暑,秋天罷工,冬天過節,一年幹得活還比不上華夏人一個月幹得,他們活得這麼輕鬆舒服,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全球化下面的華夏人為他們做牛做馬做便宜的外貿商品。

    魏延不能任由這樣的情況再度發生!

    他知道,掀翻白人的統治,在二十一世紀那個時代是幻想,華夏再過一百年也報不了仇,還得被那群白狗們騎在脖子上拉屎。

    自己這番穿越了,再也不能讓中華民族淪落到後世那般田地。

    任何有良知的華夏人,應該都不會反對魏延的做法。

    魏延忽然有幾分顧慮,這樣搞盎克魯撒克遜人,將來會沒有牛頓的!

    魏延想了一下,啞然失笑,有自己這樣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大學生,開民智,倡科學,還不信在大漢培養不出一個牛頓來,大漢民族是世界上最聰明的,這個連西方人公認最聰明的猶太人也認可的,張衡、祖沖之這樣的人物,如果當局者重視培養的話,肯定會越來越多的,可能不用等到十七世紀,甚至就能在三世紀完成現代科學的奠基。

    雖然那些異族人是神仙丹和忘憂丹的主要銷售對象,魏延還是保留了一部分,由開遍各地的神仙院和忘憂館售給那些世家子弟和敵對勢力的權貴們。

    三大情報組織一邊用忘憂丹、神仙丹,一邊用金錢美色誘惑,雙管齊下,控制敵對勢力的高級文官武將,一方面推進三大情報組織在敵對勢力範圍的滲透。

    除此之外,在兩軍對壘期間,可以控制這些敵方的文官武將們向敵方首領傳遞虛假情報或向我方傳遞真實情報,必要時候也可以要挾他們投誠。

    神仙丹、忘憂丹的價格昂貴,販售到草原異族、西方蠻族,把他們的馬匹、金銀搞回來以後,草原部落貴族、西方蠻人貴族們慢慢地都有點吃不消,可他們戒不掉仙癮,想要更多的神仙丹、忘憂丹。

    有人向魏延稟告這個情況,魏延恍然想起後世白人們在十九世紀搞得一樁慘絕人寰的勾當,便狠厲地說道:「沒有錢,沒有馬,就讓他們拿人來換!」

    十九世紀中葉,嶺南省的許多國人,被美國人哄騙著去修建西部鐵路,在根本無處立足的懸崖上開山鑿石鋪鐵軌,而且是在異常寒冷風雪暴烈的氣候下,一米鐵軌下不知埋藏了多少華工的屍骨。

    從十八世紀末到十九世紀初,英國在馬來西亞進行殖民擴張,他們以「到南洋淘黑金」為誘餌將華人勞工騙到大馬,剝削其勞動力,華人勞工為一百元的價格付出為期三年的債奴勞動,在大馬華工年平均死亡率為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兩個人裡會死掉一個。

    在二十一世紀,魏延在網上翻看歷史典籍時,無意間,看到了這些華工的悲慘遭遇,當時就暗暗發誓,等到那天國家強大了,也將你們這些白人販賣去做奴隸。

    沒想到他穿越到了東漢末年,在這個二世紀末三世紀初,在魏延的帶領下,恐怕只有大漢的國力最強,大漢的國力給魏延的志向提供了強大的實現基礎。

    魏延搞這種販賣人口的事情,心理是有牴觸的,但想了想後世那些白人之所以橫行,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他們通過搾取黑奴、殖民亞非拉美,賺足了第一桶金。

    有了後世白人販賣黑奴製造血腥黑三角的無恥行動珠玉在前,魏延迅速地消除了自己的羞恥心。

    那些白人做了那麼多無恥卑鄙齷齪的事情,還在日後裝出一副捍衛人權的偽善嘴臉,魏延跟後世的白人討論起人權,時常被他們的雙重標準氣的火冒三丈。

    現在不用生氣了,直接讓那些白狗的祖先們嘗嘗做奴隸的感受。

    原本大漢境內還有人做兒童、婦女的販賣活動,魏延知道了,通過官府內閣下令,嚴禁販賣國人,遇到有此活動,官府將嚴厲打擊,敢販賣國人者殺無赦。魏延還將逐漸廢除國內的奴僕制度,慢慢地用異族奴隸取代漢人做奴隸,漢族和業已歸順漢化的少數民族都嚴禁販賣奴隸,要逐步地將這樣的現有奴隸轉為平民,讓他們有地種、有生意做。

    漢人日後要做奴隸,只有一種途徑,就是做國家的奴隸,被押起來勞動改造。

    當西方那些貴族們把他們劫掠到的人口押往中土交換神仙丹、忘憂丹時,大漢百姓都驚呆了,竟然有這麼多黃髮綠眼的妖怪。

    不過在北方的大漢百姓,見怪不怪,因為時常過來劫掠的鮮卑人都長得這樣。

    魏延根據他們的相貌特點,通稱他們為碧眼奴,跟高麗奴、倭奴、天竺奴相區別開來。

    當他還沒來到這個東漢末年的亂世,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憤青。

    他憤恨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貪官污吏,他更憤恨那些吸食國人鮮血的白狗們!

    他曾在魔都待過,看到有些不知廉恥的魔都女同胞們向那些白狗投懷送抱,他好恨!

    但是,作為一介吊絲的他,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看著那些白狗把一群女神變成黑木耳,把一群黑木耳變成更黑的黑木耳。

    現在不同了,他來到了英雄輩出的東漢末年,成為魏延魏文長!

    他有責任,有義務,有能力,有信心團結所有大漢子民的力量,把那些還處於蠻荒階段的白狗們踩在腳下,讓他們世世代代不得翻身,永永遠遠做我們大漢人的碧眼奴!

    魏延恨只恨那些白公狗,但對於那些溫順的金發碧眼的美女非常具有人道主義精神,非常具有普世價值觀,非常寬宏大量地給了她們重新做人的機會。

    那些溫順的金發碧眼的美女們,魏延會安排她們接受儒家漢化教育,根據她們的表現,擇優脫離奴籍,轉為漢人,嫁給大漢的男人,但是她們不准再提起母國,她們只有一個效忠的國度,那就是大漢帝國。

    對於其他的碧眼奴們,魏延不會那麼無聊地給他們翻身做主人的機會。

    那些溫順一點兒的碧眼奴們,可以乾輕鬆一點兒的活,比如在田地裡耕種、在鹽場裡曬鹽、在牧場上放馬,從而獲得苟延殘喘苟活殘生的可能,根據他們的表現,表現最好的有機會轉為漢人,表現中上的有機會跟他們同族的男女婚配延續後代,表現差的則一輩子不能婚嫁,直至累死。不乖的話,便拉去挖礦,什麼金礦、銀礦、銅礦、鐵礦、煤礦、寶石礦,都讓他們去開挖,而且終身不能婚嫁,直至累死在礦下或者被礦難活埋。

    後世尚且有那麼多礦難事故,更枉論東漢末年了,這個時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一旦礦井坍塌,礦下的工人注定是被活埋,所以魏延不想犧牲無辜的同胞。

    那些進口來的碧眼奴便派上了用場,反正魏延為這些人只花費了一顆神仙丹,造價僅僅是十錢,別說一下子垮塌了活埋一兩百個,活埋一兩千都沒啥好心疼。考慮到要珍惜勞動力,要讓花出去的每個銅錢都能賺取到十倍百倍的剩餘價值,魏延下令,不准虐殺任何碧眼奴,要給那些碧眼奴們光明正大地向他們上帝贖罪進而升入他們的天堂的機會。

    魏延後來又從國外進口了大量的高麗奴、倭奴、天竺奴、呂宋奴、阿拉奴,他們的待遇參照碧眼奴。

    魏延之所以從國外進口那麼多碧眼奴、高麗奴、倭奴、天竺奴來中土,不全是為了發洩後世的怨恨,更主要是為了聚攏更多的勞動力來開放中土。

    大漢現在的人口約有五千萬,貌似不少,可跟魏延將要打下的廣袤疆土比起來,卻顯得嚴重不足。

    魏延麾下數十萬大軍,在魏延大刀所指之處,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未來的大漢國土面積,將會突破一千萬平方公里,會遠超秦皇漢武時期,甚至遠超清朝。

    這麼大的疆域,有數不清的礦產、荒地等待開發,國內人口不敷使用,該怎麼辦呢?

    只好從國外進口吧。

    魏延設想了一下,大漢未來的發展捷徑之一便是,把那些碧眼奴、倭奴、高麗奴、天竺奴進口到中土,來開發中土,增強大漢的國力,進而征服那些奴隸的母國。

    魏延依稀記得,在東漢末年這個時空,地球上的人口合計約有兩億五千萬,也就是說,漢人之外的其他異族人共有兩億多,分散在世界各地。

    這兩億人裡面,魏延暫時還不準備向可憐的黑人和印第安人動手,畢竟以黑人和印第安人的智慧,就是晚上幾十年征服都沒問題,可白人則不同,他們有希臘和羅馬文明,並不遜色大漢,如果給他們時間慢慢發展,將來必成大漢心腹之患。

    拋開遙遠的黑人和印第安人,在歐亞大陸和大陸附近小島可供征伐的有一億五千萬異族人,他們是大漢國際人口貿易的潛在對象,以魏延現在的身板勉強還能活上五十年,五十年之內,至少能夠從國外進口三千萬異族人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9-16 00:21
第388章【納大喬小喬】

    這三千萬異族人,光靠拿神仙丹、忘憂丹跟那些異族的貴冑子弟們換取,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那些異族的貴冑子弟本來就稀少,吸食天朝大國傳來的神仙丹、忘憂丹的貴冑子弟更少了,他們一開始會用錢財馬匹來換取神仙丹、忘憂丹,同時還有很多吸食神仙丹、忘憂丹上癮的貴冑子弟們被他們家族裡面有遠見的長老們除掉,如此一來,能夠通過神仙丹、忘憂丹換取到的人口就更少了。

    因為風影衛是對外情報偵察,魏延便讓魏羽的風影衛負責對外人口貿易,人販子便是風影衛特工最好的身份掩飾,販賣人口所得亦可充足風影衛的辦案經費,這樣一來,人口貿易的繁榮程度跟風影衛的發展緊密聯繫,魏羽便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思索如此才能更快更好地開展主公所說的國際人口貿易。

    最後魏羽便想出了好幾種可以推進國際人口貿易的法子。

    第一個法子,自然是用神仙丹、忘憂丹跟那些異族的權貴們換取,這個方法無容贅述。

    第二個法子,便是把魏延準備創建的大漢海軍扮作海盜,洗劫異族的沿海地區,將沿海地區的異族人俘虜,運往中土,充作奴隸,這個法子好在無本萬利,缺點是無法持久,因為住在海邊的異族人本就不多,這為數不多的異族人聽說有海盜劫掠他們,都紛紛遷移到內陸,投靠大勢力庇護,三五年之後,這個方法就不靈了,不過就在這這三五年間,大漢海軍獲得了豐富的實戰經驗,從此之後縱橫太平洋未逢敵手。

    第三個法子,還是以物易人,在現在的倭國群島、高麗棒子半島、阿三半島、教旨半島上,有好多股互相殺伐割據的軍閥,他們互相征伐的混亂程度不亞於大漢,在每一片土地上,魏延都可以扶持一方,對抗另外一方,等扶持方戰勝以後,風影衛特工們便拿著大漢內部淘汰掉的粗陋的絲綢、瓷器、茶葉等中土特產跟扶持方換取戰俘,如此一來,即便是一團和氣的土地上,風影衛特工也唯恐天下不亂地挑起各個部落之間的戰爭,以便於拿那些被大漢子民嫌棄的破爛貨去換取那些異族的俘虜。

    到了後來,乾脆直接告訴某些部落的酋長們,大漢就是要奴隸,鼓勵他們去從事獵奴活動,那些部落的酋長們看到大漢出產的綾羅綢緞、精美瓷器、香醇茶葉、神仙忘憂丹,忘乎所以,積極地征伐敵對部落,積極地綁架其他部落的民眾,然後把俘虜來的奴隸向大漢人口販子換取大漢特產。

    再後來,隨著大漢海軍的強大,以風影衛為首的大漢殖民者在世界各地的重要港口都設立了要塞和商站,那些被俘的奴隸們成串地押往那裡的奴隸市場,由大漢人口販子們選購,買賣雙方拍板成交以後,人口販子們便用燒紅的烙鐵在奴隸們的臂上打上大漢紋章的烙印,然後奴隸們被關在要塞的地牢裡,等湊夠一批就趕他們上船,運往中土,運往中土的奴隸全部歸由魏軍處置。

    男**隸裡面,那些暴虐凶狠不服漢化的就拉去挖礦,順遂一點兒的則派去耕田、曬鹽、放牧,在順遂的男奴裡面挑選一些男童接受漢化教育,慢慢把他們漢化成漢人,當然這些男童是所有男奴裡面最有天分最有資質的一群人,他們從小到大都接受儒家教育,便跟之前漢武帝的金日磾一樣,對大漢忠心耿耿。

    女**隸裡面,那些有姿色又很溫順的先放在紡織場、鹽場裡一邊勞動,一邊接受漢化教育,經過半年觀察,若是她們仰慕大漢文化,願意成為漢民,便可以脫去奴籍,轉為漢民,可以跟大漢男子成婚。而那些有姿色卻不太溫順的女奴們會按照桀驁不馴的程度依次發去紅粉營、青樓、神仙院、忘憂館等處為娼妓,那些毫無姿色的女奴則發配去耕田。

    照顧到部分世家子弟們的特別性取向,在販賣來的男**隸裡挑選眉目清秀身體健壯的放在神仙院、忘憂館裡,供那些變態世家子弟玩弄。

    奴隸的來源地,在前幾年僅能發展倭國群島、棒子半島兩個地方,等日後航海技術發達了,遠洋船隊技術成熟了,再逐步發展南洋猴子土著群島、阿三半島、教旨半島、歐羅巴洲成為新的奴隸源地。

    把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荷蘭、葡萄牙、西班牙、俄羅斯等曾在後世侵略、奴役、糟蹋過華夏人的白狗們的祖先都搶來做奴隸,當然這也注定著要跟另外那個超級帝國羅馬對上,贏或輸決定著未來的世界局勢,魏延心中充滿了期待。

    漂亮的洋妞若可以改造的就民族融合一下,若是不能改造的,最漂亮的放在紅粉營裡供將士玩弄,次漂亮的洋妞放在青樓裡供大漢子民們玩弄,特別的洋妞放在神仙院、忘憂館裡供世家子弟們玩弄。

    其他的大多都拉去挖礦、修路,反正華夏人受過的苦,也讓他們受受。

    在魏延的帶領下,大漢族在未來的歲月裡,會對所有異族進行溫柔的民族融合,大漢男子們跟隨他們的武侯魏延,將把漢人的種子灑向了整個天下,完成大漢民族布種天下的宏偉夢想。

    ……

    在忙公事的間隙,魏延也沒有忘了自己的私事。

    他正式納了大喬、小喬姐妹花為妾侍。

    大喬小喬站在一起,並蒂蓮花,出水芙蓉,皆有沉魚落雁之姿,更為難得的是,她們都知書達禮,通音律,曉詩文,尤其擅長女紅,並非徒有美色而已。

    魏延不是孫策、周瑜,他從來不做強取女人的事情。

    歷史上的大喬,當初嫁給孫策並非是她所情願的,陳壽的《三國志》中只有《吳書?周瑜傳》有這樣一句「從攻皖,拔之。時得橋公兩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喬,瑜納小喬。」那個「得」字用得很絕,強行霸佔的也是「得」,自願送上門的也叫「得」,不知孫策、周瑜當時到底是哪一種「得」法。但根據史書記載的情形看,喬家肯定並無意於這兩位才俊,否則喬公也不必等到城破之後,才讓孫策、周瑜得到自己的兩個女兒。這時作為戰利品的大喬、小喬,也只能由兩個要好男人用另一種形式分去了。

    魏延把大喬小喬從壽春送到義陽新城,並沒有馬上納了她們,過了半年,他察覺到大喬、小喬已經對他一往情深非他不嫁了,魏延才把兩女迎娶入門。

    很多人對大喬、小喬的印像都來自於《三國演義》第四十四回「孔明用智激周瑜」一章,在這一章裡,諸葛亮這樣對周瑜說,曹操曾經發誓:「吾一願掃平四海,以成帝業;一願得江東二喬,置之銅雀台,以樂晚年,雖死無恨!」這是諸葛亮紅口白牙說瞎話,曹操統一中國是想成就自己帝業不錯,但如果說是為了兩個女人,就太荒唐了。

    羅貫中為了表明自己言之有據,還讓諸葛亮隨口朗誦曹植寫的《銅雀台賦》,有這麼兩句:「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實際上曹植的《銅雀台賦》其中根本沒有這兩句,更重要的是,曹操建銅雀台是在210年,曹植寫賦也當在此之後。而諸葛亮聯吳是在208年,這時,銅雀台根本連影兒都還沒有,曹操得了二喬也不能往那裡裝;諸葛亮除非真的先知先覺,至少提前兩年以上知道曹植的《銅雀台賦》內容。

    羅貫中杜撰這段情節的用意,是突出諸葛亮的睿智。諸葛亮本來是說服東吳一起抗曹的,但他玩了一個「倒高潮」,先用激將法刺激周瑜,說這曹軍反正咱也打不過,他們打你們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大喬、小喬兩個女人,你只要把她們獻出去就平安無事啦。這招很損,諸葛亮明白以周瑜的英雄氣概,是斷受不得這等侮辱的,為自保而獻妻,這哪裡還是英雄!周瑜果然中計。

    羅貫中的這番杜撰對後世影響甚大,二喬也就成為決定中國歷史走向的名女人。因為沒有二喬,就沒有了蜀吳聯盟的基礎,就沒有了隨後的赤壁之戰,也就沒有了三國鼎立的局面。

    從二喬方面來說,一對姐妹花,同時嫁給兩個天下英傑,一個是雄略過人、威震江東的孫郎,一個是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的周郎,堪稱美滿姻緣了。郎才女貌,諧成伉儷,當然兩情相愜,恩愛纏綿。然而,二喬是否真的很幸福呢?其實大喬的命是很苦的。孫策娶大喬的那年是二十四歲,大喬是十八歲,可惜天妒良緣,兩年後正當曹操與袁紹大戰官渡,孫策正準備陰襲許昌以迎漢獻帝,從曹操手中接過「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柄時,孫策被許貢的家客所刺殺,死時年僅二十六歲。大喬和孫策僅過了兩年的夫妻生活。當時,大喬充其量二十出頭,青春守寡,身邊只有襁褓中的兒子孫紹,真是何其淒惶!從此以後,她只有朝朝啼痕,夜夜孤衾,含辛茹苦,撫育遺孤。歲月悠悠,紅顏暗消,一代佳人,竟不知何時凋零!

    那一世,嫁給孫策的大喬只有那一年多的幸福。

    這一世,嫁給魏延的大喬將有數十年的幸福!

    魏延體內,是那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吊絲靈魂,作為吊絲,心目中自然有女神,曾經一度,他心目中的女神是林志玲。林志玲在電影《赤壁》裡飾演的小喬,那娃娃音是非常地跳戲,讓人只記得她是林志玲而不是小喬,但在某個吊絲男的心目中,林志玲是所有扮演過小喬的女明星裡面,長相氣質最為接近的,除了央視版《三國演義》裡何睛之外,其他那些小喬們讓他無力吐槽。

    可見到真正的小喬時,吊絲心道,讓志玲姐姐的小喬見鬼去吧。

    魏延面前這個小喬,現年只有十七歲,青春飛揚,嬌嫩欲滴,而且萌得很可愛,十七歲少女的萌不是靠給小馬取個萌萌名就能展現出來,也不是靠娃娃音就能展現的。

    不過,年過三十的志玲姐姐在《赤壁》裡展現的小喬估計真有幾分赤壁時期小喬的風采,赤壁之戰爆發,小喬已經二十七八歲了,歷經孫策突然逝世、東吳變遷,周瑜此時雖然被孫權器重更被孫權忌憚,在此種狀態歷練下,幼嫩的小喬成長出志玲姐姐那種狀態,也未可知。

    此處插句閒話,孫權此人雖然善於用人,但周瑜、魯肅、呂蒙、陸遜四任大都督,前三個皆早喪,陸遜直接是被孫權氣死,再看孫吳政權的兵權架構,都督們統領大軍在外,孫權時刻都有被這些大都督架空的憂慮,孫權是玩弄權術的厚黑高手,兩兒子爭儲的戲碼就把江東四大家族搞得元氣大傷,魏延從來不憚於揣測人性的最大惡意,莫非那四大都督都被孫權兔死狗烹了,就像南宋政權剛一穩定,趙構便解決了岳飛、罷免了韓世忠一樣。

    環顧魏延身邊,十多個皆是絕色,身邊美女太多,讓魏延的眼光越來越高,孫策、周瑜一見傾心視為天人的大喬、小喬,在魏延眼裡,並沒有達到天人的地步。

    大喬和小喬是雙胞胎,長相相差無幾,氣質卻相差很大,大喬沉穩,小喬跳脫,不論沉穩,不論跳脫,都沒有達到極端,是魏延喜歡的性格。

    魏延現在的眼光挑剔的很,任你是名女人,任你是絕色,只要你的性格讓老子受不了,老子就懶得伺候你。

    魏延曾經有一度就非常地不想理會那個才女蔡琰,幸得蔡琰愛魏延愛到極致,為魏延改變了她一些文藝女青年惹人厭的毛病。

    魏延是想給她們足夠的空間去表現她們的靈性,但魏延現在女人實在太多了,幫助這些女人大起了肚子之後,還有一大堆軍國大事等著他處理,他還真沒有太多時間去陪每個妻妾去展現她們各自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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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