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401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6 18:05
第399章【草原養雞】

    魏延先對韓浩說道:「我們開發河套地區,種植糧食,本意是好的,可要是每一寸土地都耕種為良田,不僅不現實,反而會有大禍端。

    河套地區的雨水很少,必須要靠黃河等幾條河流的灌溉,儘管我們會興修水渠,引黃河水灌溉,卻也有很多地方距離河流太遠,興修水渠太過耗費人力,對於這樣的地方,就不妨先圈為牧場,養殖牛和雞鴨鵝等家禽,等到以後有充足人力可以興修水渠,再行開墾不遲。

    每次開墾荒地前,都必須看看土層有多厚,若是太薄,就種上牧草來放牧,或種上果樹,不能在土層很薄、一陣風就能把土刮跑的地方開墾田地。

    另外,田間地頭能種上鞏固水土的草木就儘量都種上,不要讓任何一塊土地裸露出來,我們要做到每一場大風大雨都不能吹走我們的土壤。

    那些山坡上,土坡上,開墾成田地後,一旦暴雨來臨,鬆軟的泥土容易 雨水帶走,不利於水土保持,所以那些坡地上儘量不要開墾成田地。如果非要開墾成田地,也要做好加固好地頭,做成梯田、台地、水平溝、魚鱗坑之類的坡地田。

    草原缺少雨水,容易乾旱,你們派往各地郡縣的官吏,也要教導督促各地民眾對淤地壩、攔沙壩、穀坊、溝頭防護等溝渠休整一番,組織各地民眾做水池、水窖和小型的排水、灌溉設施,對於那些已經露出沙土的地方,更加要嚴禁耕種,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造林種草。」

    韓浩、石韜等負責農業的官員們都躬身領受。

    魏延穿越前曾經去過蒙古草原遊玩,熱兵器時代的牧民跟冷兵器時代的牧民像是沒有任何血緣傳承一樣,熱情好客,吉祥三寶,魏延渾然忘了某個混賬寫的狼圖騰就是歌頌這些遊牧民族的,也渾然忘了,這個大草原上活躍過的那些遊牧民族所謂的民族融合對大漢民族造成了多少的屠殺。當然,現在,吹著197年的風,那些慘痛記憶全都回到腦海裡。

    那些後現代的牧民們,在改革開放後,為了追求經濟利益,對草原開始了三十年的過度放牧,造成了一系列慘烈後果,便開始想方設法地做一番彌補,那些彌補措施都曾因為魏延的強烈好奇,當時他就記下來了,沒想到現在就發揮了用處。

    魏延覺得,那些後現代牧民們的一些對環境的彌補性做法都值得東漢末年的牧民們借鑑,便對田疇等負責畜牧業的官員們說道:「我重申一句,對羊限制的是放養,卻不限制圈養。

    你們可以挑選一些對馬、羊特別有益的牧草,比如紫苜蓿對馬來說便是最好的牧草,牧民可以在草原上種植大片苜蓿,然後收割來餵養馬匹,對羊也可以如此,那樣一來,羊就沒有機會再把草連根拔起。

    對於馬的飼養,我們原先建設的牧場已經有比較成功的經驗,我就不再贅述,我就說說如何圈養羊。

    多數不宜放牧的田間地頭、果園裡都可以種植牧草,然後收割牧草來餵養馬和羊,同時也可以利用小麥、穀子等作物秸稈來餵養馬、羊,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田間種草、林間套草、以草養羊。

    圈養羊,有利於累積農家肥,羊糞尿裡面的東西有利於改良土壤,能提高糧食畝產量。

    養羊以後,出門帶把鐮,回來一捆草,能充分利用起閒散的勞力,能做到家家戶戶養羊,這樣一來,不僅牧民可以養羊,農民也可以養羊。

    圈養是把羊群集中飼養,能最大程度地減少羊群疾病傳播,瘟疫再來的時候,不會出現死上萬隻羊的現象了,在草原上放養山羊,最常見的問題便是夏肥、秋壯、冬瘦、春死這樣的隨季節變化的不良現象,一旦圈養,這種情況便不會存在了。

    另外呢,我們一直在貫徹大漢一人一杯奶的計畫來增強我們大漢人的體質,除了牛奶外,便是羊奶,實際上,羊奶喝起來比牛奶對人體更有益,但侷限於羊的體形和產奶期,羊奶產量很少,圈養羊以後,可以便於集中產奶,能極大地提高產奶的集中度和產量。」

    魏延這個命令推行下去的時候,負責宣傳這個政策的畜牧學院的學員們,都耐心地講解放養羊的弊端和圈養羊的益處,自此以後,不僅魏延控制下的河套草原上少有人在草原上放養山羊,連漠北大草原上的牧民也漸漸學得圈養山羊,但這樣並沒有減少山羊的數量,反倒因為中原很多州郡的百姓學著圈養山羊來增加收入,使得山羊的數量比之前還多出了一倍,羊奶、羊毛、羊絨、羊肉、羊皮的供應也得到保證,卻沒有對草原的水土造成威脅,因為習慣了圈養以後,大家都懶得去放養了。

    「牛呢?」田疇問道:「牛是不是也要圈養起來?」

    魏延稍微想了一下,笑道:「牛、馬這些大型牲畜,可以圈養、放養相結合,具體的飼養技術,我不再贅述,你們太僕寺的專業人員好好研究,我的要求是,在保持目前的草原水土的基礎上,可以適當多飼養一些牛。第一,我們現在開發河套,急缺耕牛;第二,想要做到大漢每人一天一杯奶的計畫,奶牛也要增加飼養的數量;第三,我們需要大量的牛皮來做皮甲,因為這三點原因,牛的數量不妨再增加一半,一半圈養,一半放養。」

    魏延想到後世風沙瀰漫帝都的慘痛教訓,想到大草原將近三分之一都被沙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只是減少放養山羊是不夠的,對保持水土、防止大草原沙化,還必須做出更關鍵的行動。

    魏延對那三十多萬匈奴牧民提出了一個「草畜雙承包製」,這是從後世蒙古自治區那裡學到的措施,魏延又根據東漢末年的實際情況做了一番變動。

    這個制度具體說來,便是這河套地區所有草場都歸魏軍所有,然後均分給每個牧民一百畝的草場供他們放牧,若是這戶牧民有八個人,便有八百畝的草場,這個草場一旦劃定,就永遠是這戶牧民家的,這戶牧民不能再逐水草遷移,這戶牧民要每人每年向官府交一頭牛或一匹馬或五頭羊,作為承包這片草場應繳的賦稅,這戶牧民不再逐水草而遷移,就要為抵禦災害天氣開始學習圈養、學習種植牧草。

    魏延頒布下這樣的製度,不但是為了保護水土防止草原沙漠化,更是為了控制牧民,若是任由他們自由遷移,只會白白便宜了漠北草原上的那些鮮卑人、丁零人。

    這項制度有一個強制性要求,就是每個牧民承包的草場上都必須要種上牧草,不能再靠天給草,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草被牲畜啃光,要牧民們學會種草,尤其是對那些退化的草地,更要用鬆土、輕耙、淺耕翻、補播等農業措施來促進退化草地的恢復。

    草地退化成沙漠,主要動因是草少且嚴重失衡,只有通過強制牧民種草,提高人工草料生產能力,增強家畜生產的物質基礎,才有可能提高牲畜個體生產性能,加快牲畜週轉,才能實現退牧還草,以休養生息,才能促進草原畜牧業從傳統的粗放經營向集約、半集約化經營轉變。根據後世的經驗,在退化羊草草地上補播羊草能使其生產力在二三年內達到與自然恢復的羊草草原一樣,是實現快速恢復的有力措施,一畝人工草地,可使十畝天然草地得以合理利用,從而使一百畝沙化退化草地得以恢復重建。

    魏延還提出了一個促進草原水土保持且能讓牧民增收的良策,也是魏延將來準備實施的一個大戰略,「禽北上、畜南下」,「牧區養禽、農區養畜」。

    簡單來說便是,在草原放養家禽,在內地圈養牲畜。

    魏延這個提議真是一個前無古人聞所未聞的提法,以至於魏延提出來以後,田疇等太僕寺官員都呆愣當場,根本不明白魏延講的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們想不出草原上放養家禽有什麼好處。

    魏延便耐心講解道:「我給大家講講在草原上放養家禽有什麼好處,大家就明白為什麼我要推行這個。

    其一,養殖家禽,可以充分利用草原空間資源。牧民普遍擁有大面積草原,很多地方的牧民擁有數百畝的草地,但如此遼闊的草原並沒有給牧民帶來太多的好處,平均每畝收入不足十錢,遠不如內陸耕種的自耕農。但遼闊的草地給家禽很大的活動空間,只要旁邊有河流、井等水源,便可適度集中化地利用草地來飼養家禽,相對於四條腿的羊、馬,兩條腿的家禽對草原的破壞力幾乎可以忽略,因為飼養家禽,僅僅利用利用草原地面上的空間,只有三四個月就可以把家禽販賣了,對土壤沒有擾動,不會引起沙漠化等災難性後果,而且家禽的糞便還可以促進草原牧草的生長。

    其二,河套以北草原上雖然降雨很少,卻集中在六月份到九月份,在這個時間裡 光照充足,雨量集中,溫度適宜,家禽在這個季節可以健康生長,到了草木凋零的季節就可以把養肥的家禽販賣掉,避免了養殖牛羊馬等家畜造成的春瘦、夏肥、冬掉膘的怪現象。

    其三,草原上各種蟲子、草籽、嫩葉、灌木籽、樹種很多,這些東西雖然人無法下口,但家禽可以覓食,在草原上養雞比在家中圈養餵糧食相比,平均每隻雞可以節省四五斤糧食,這些省出來的糧食完全是家禽從草原上自由覓食而來,那些蟲子、種子和嫩葉。整個大漢可以每年要吃掉七八千萬隻雞,如果全部餵糧食就要消耗四億多斤糧食,如果把家禽放在草原上放養,就可以省下四億多斤的糧食,這些糧食又可以養活一百多萬貧民。

    其四,在草原養雞鴨鵝,只需要利用草木生長的三四個月,加上孵育以及後期販售所需要的時間,牧民前後花費不到六個月的時間,如果牧民轉作專門養家禽,完全可以勞作半年,休息半年,傳統的接冬羔、冬季放牧等辛苦活從此遠離牧民。最關鍵的是,即使在勞作的半年時間內,放養雞的勞動強度遠遠小於放養同類經濟效益的牛羊,年齡大的牧民或婦女均可勝任。一個牧區婦女養殖二千隻雞,每天餵食三次,一次耗時不到一刻鐘,還不及她為一隻奶牛擠奶的時間,一個牧民可以輕鬆放養五千隻家禽。

    其五,大大地提高了牧民的收入。這是這些好處裡面最為關鍵的,我們再好的治理草原的想法,若是不能給這些牧民帶來好處,注定都會失敗的,失敗的結果就是他們棄我們而去,投奔鮮卑人、丁零人。可以跟你們算一筆賬,養一隻雞售賣出去可以賺二十錢,五千隻雞便是十萬錢,綜合起來還是比放養牛羊馬賺得多些,而且輕鬆多了。

    其六,減少對草原的破壞,減少草原沙化的危險,促進草原的恢復。沒有大型家畜過度放牧的威脅,那些剛剛遭受一些破壞的草場,比如白城子附近的草場,雖然露出沙地,但若是積極種草,放養家禽,就完全可以在一兩年內把當地的草場恢復到最好的時候。

    其七,草原空氣新鮮,沒有中原地區的疫病,在草原放養雞鴨鵝,很少得病,可以放心飼養。」

    魏延把在草原上放養家禽的七大好處說出來以後,田疇等官員面面相覷,魏延說的沒錯,這些好處都是可以確認而知的,只是將軍一直身在軍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家禽飼養的事情。

    不過他們不敢問,魏延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在沒有穿越前,曾經參觀過蒙古牧區的一個大養雞場。

    田疇想了一下,提出一個疑問:「主公,雞鴨鵝等家禽,從草木間啄一些蟲子吃,還則罷了,但是他們吃草籽、嫩葉、灌木籽、樹種,會破壞牧草、灌木、樹木的繁衍,恐不利於鞏固水土。」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7 17:39
第400章 【誓要收復河套】

    魏延想了想,答道:「牧草、灌木、樹木每年結子無數,最後繁育下來的有多少呢,大部分種子都因為散落的地方不適合生長,都壞掉了,與其讓這些草籽種子白白壞掉,不如放些家禽去覓食。

    當然,草原上也不可能飼養太多家禽,養多了賣不出去。畢竟現在大漢民眾的生活都不好,能有一碗稀飯吃就算不錯了,誰還想買隻雞吃呢,以我推論,現在整個大漢民眾平均一年吃不到一隻雞,一年食用的雞鴨鵝數量不會超過五千萬隻,而且各個州郡的大漢民眾都會在自家院落裡養些雞鴨鵝,完全能夠自產自銷,草原上頭幾年能夠飼養的家禽不會超過三千萬隻,三十萬牧民每個人能夠飼養的不會超過一百隻。

    當然等大家的生活水準都好起來了,每個人每年能吃上幾十隻雞的時候,整個大漢一年要吃掉十億隻雞的時候,草原上便可以放養幾億隻雞。」

    田疇又問道:「主公,現在就要開始推行嗎?」

    魏延仔細想了一下,輕輕搖搖頭道:「先不要強力推行,先鼓勵牧民們嘗試著飼養一下家禽,要把養雞鴨鵝的七大好處給牧民們講解清楚,講解清楚後,讓他們自動自願地向官府採買雞種,不要強迫。」

    雖然搞了這麼多措施來防止草原的沙漠化,但魏延還是對這裡的生態環境不抱樂觀態度。

    魏延經過這十數天的觀察,發現一個讓他很沮喪的事實,跟同緯度的歐羅巴大草原相比,大漢關外草原的缺點非常明顯,土層薄、水位低、水量少,除了河套地區靠近黃河的區域之外,其他地方肯定不能大規摸開墾成耕地。

    不過大草原東部的貝加爾湖、松遼地區全是黑土帶,夏天的氣溫也很高,貝加爾湖由於湖面遼闊,巨大的水體就是一個天然雙向的巨型「空調機」,湖濱夏季氣溫比周圍地區約低6c,冬季約高11c相對濕度較高,具有海洋性氣候特徵,風調雨順的時候多。

    魏延準備將來掃平了鮮卑人、丁零人、扶餘人以後,把大部分牧民都遷往那裡居住,在那裡半農半牧,慢慢地把北大荒開墾成北大倉。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啊,魏延想起來就流口水,跟那裡相比,塞上江南的河套地區已經沒有那麼誘人了,但那裡現在還被慕容鮮卑等鮮卑部落佔據著,中間還隔著公孫瓚、公孫度、烏桓、中部鮮卑等勢力,鞭長莫及。

    魏延嘆息一聲,還是把靠近自己的西部鮮卑掃平了再說吧。

    西部鮮卑控制的地域非常遼闊,最東邊到上谷郡,最西邊已經靠近烏孫國,最南邊到了五原郡、朔方郡,最北邊已近北海,北海便是後世所說的貝加爾湖,蘇武曾在那裡放過羊,因為控制的地盤多,牧民馬匹也多,兵強馬壯,所以西部鮮卑那幾個大人對依靠中部鮮卑而上位的鮮卑新單于魁頭根本不屑一顧。

    魏延火燒青岩山,一舉擊潰河套匈奴部落聯盟十四萬人馬,這個消息被鮮卑斥候偵知,通過草原飛鷹傳到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手裡。

    置鞬落羅結合著之前從中部鮮卑某個頭人那裡飛鷹傳遞的密報,知道魏延滅了匈奴之後,兵鋒必然直指西部鮮卑,不禁大驚失色,連忙召集了拓跋部、卑鹿結部、莫侯部、吐賴部、勃寒部、匹蘭部、密貴部、裕苟部、提倫部、越質部、豆留輢部、叱豆渾部、疊掘部、悅大堅部、僕渾部等西部鮮卑部落頭人議事。

    這些部落頭人沒跟魏延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魏延的厲害,而那十四萬被魏延擊敗的匈奴騎兵,在此之前也被鮮卑人壓著打,所以這些鮮卑部落頭人們不認為魏延有什麼可怕的。

    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的兒子蒲頭提出:「魏延魏軍兵威正盛,不如我們退避三舍,引誘魏延大軍來到漠北大草原,然後圍而殲之!」

    大部分鮮卑部落頭人都叫嚷著:「蒲頭小帥,你還記得,當年老單于帶著我們大破漢朝的三路大軍嗎?」

    鮮卑人唸唸不忘的便是當年大漢派出十餘萬人馬分成三道出擊,被檀石槐大敗,漢兵死者十之七八,實際上當年出擊的漢軍只有三萬人馬,剩下的都是郡縣兵和輔兵,檀石槐還是聯合南匈奴、烏桓、東羌人一起進擊的,才大獲全勝的。

    這些愚蠢的鮮卑人還帶著過去的認識,以為漢人軍隊戰力還是那麼差,沒有什麼懼怕的,在這裡面尤其以西部鮮卑最強部落拓跋部大帥拓跋橘汾最為不屑。

    拓跋詰汾的父親拓跋鄰是之前的拓跋部推演,他為了拓跋部的發展,謊稱神人建議遷徙部落,拓跋鄰以當時已老,傳給拓跋詰汾,拓跋詰汾受命南遷。

    在歷史上的《魏書》裡,把創建北魏的拓跋人的祖先拓跋詰汾描繪得神乎其神,拓跋詰汾南遷的過程中,先是「山谷高深,九難八阻」,部眾原本打算停下來,然而「有神獸,其形似馬,其聲類牛,先行導引,歷年乃出」,最後遷移到匈奴的故地,其後的記載更似神話:後來詰汾有一次率數萬騎打獵時,見一美女從天而下,告以是來與詰汾「受命相偶」的,因此「遂同寢宿」。後來天女告別,一年後天女以所生男予詰汾,此男即拓跋力微。詰汾去世後,由力微繼立。拓跋詰汾的兒子,除次子拓跋力微外,尚有長子拓跋匹孤,是十六國時期的南涼立國者禿髮烏孤的先祖。

    實際上,拓跋詰汾之所以遷徙部眾到達匈奴故地,是受到北邊丁零人的攻擊,不得不遷徙的,拓跋詰汾也沒有漢奸寫成的《魏書》裡那麼英明神武有神女投懷送抱,現在的拓跋詰汾剛從漠北遷徙過來,對大漢根本沒有多少瞭解,自以為部落十幾萬人,能拉起二三萬騎兵,是西部鮮卑有數的幾個大部落,便可以小覷屢次敗在鮮卑人手中的大漢軍隊。

    置鞬落羅、蒲頭父子相互對視一眼,他們從密報裡得知魏延非常憎惡這個拓跋部,說只要滅了拓跋部即可,他們雖然不知道魏延為什麼會那麼憎惡這個拓跋部,但這個拓跋部剛從漠北遷移過來,擠佔了他們的部分地盤,蒲頭父子對這個拓跋部也沒什麼好感,只是礙於西部鮮卑內部團結,沒有貿然對這個拓跋部下手,現在拓跋部想出頭碰一碰魏延魏軍這個硬釘子,就讓他們去碰碰,也好試探一下魏軍的虛實。

    置鞬落羅主意已定,便讓拓跋詰汾先統領本部人馬,前去迎擊魏延,他和其他部落的人馬稍後便到。

    魏延得知前方傳報,拓跋詰汾領了四萬本部騎兵已近大城塞,心裡十分高興,自己正想搞定拓跋部,沒想到他自動送上門來了。

    魏延便留韓浩總督河套地方軍政事務,安頓河套的匈奴牧民,他帶本部近衛師、趙雲、徐晃、太史慈、朱靈部,在南匈奴單于劉豹和飛燕軍張燕的協助下,二十萬大軍傾發大城塞,但對外宣稱只有三萬騎兵,實際上這二十萬大軍裡面已經備有八萬騎兵,其中有三萬是繳獲匈奴的好馬而迅速裝備起來的,魏軍在過去一年內最為重視的訓練就是騎術,除了水軍之外,所有陸軍都要訓練騎術,一年的刻苦訓練,讓他們一旦有了好馬,便會迅速成為精銳騎兵。

    除了三萬精銳騎兵暴露在外,其他的隊伍皆是偃旗息鼓,晝伏夜出,只為瞞過那個自大的拓跋詰汾,讓他拓跋鮮卑的神話再也沒有機會寫入那個垃圾史書《魏書》。

    魏延騎在烏騅馬上,眺望著初冬時期的大草原,北風蕭瑟,牧草枯黃,固然有股衰敗景象,卻也能想像來年春天萬物復甦之時,這片大草原牛羊成群的歡樂景象,遠處的黃河水流經此處,不同於下游的汪-洋肆虐,河套幾字形的黃河一段流淌的非常平靜,慷慨地灌溉著這一片沃土,可以想像若是經過妥善的保護性開發,這裡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不說漠北大草原,光是河套地區就能把那些為禍塞北的異族們全都養起來,吃喝不愁,豐衣足食。

    魏延回頭問跟在他身邊的魯肅:「子敬,黃河百害,唯富一套,害下游百萬漢民而形成這裡的一片肥沃土地,為什麼我們要交給這一群異族來繁衍生息呢?」

    魯肅這次隨同魏延出征塞外,在過去幾天裡,魯肅一直對魏延縱火燒山大破匈奴聯軍有異議,他認為魏延手段太過辛辣,有傷天和,魏延卻認為魯肅要改正一下自己對異族的態度。

    魯肅搖搖頭道:「主公,朝廷以前把這些異族放置在河套地,是為了讓他內附,依附於我們大漢朝廷。自從南匈奴歸附大漢以來,得到河套的益處,其他異族如羌、烏桓亦感知我大漢的寬宏,紛紛歸附我大漢,並跟隨我大漢軍隊,抵禦鮮卑。」

    魏延冷笑道:「子敬,你一直在揚州讀書,未知邊塞之事,你所說的歸附,只是朝廷拿來掩飾他們的無能,我從來沒看到南匈奴、烏桓、羌誠心實意地歸附我大漢,卻看到他們一次次地侵入並州、幽州,劫掠我們漢人的財物、女人,殺我漢人男子、小孩,可以說每年的冬天都是這些異族在我們大漢邊陲郡縣肆虐的季節。至於一起抵禦鮮卑,我看到更多的是南匈奴屈服於鮮卑,作為鮮卑的馬前卒,前來襲擾攻打我們的大漢邊境。」

    說到這裡,魏延悲哀莫名地說道:「哎,連我一個粗野武夫都知道,人跟狼不可以共存,為什麼朝廷上那些當政的世家大臣卻不知道呢,他們對這些禽獸一般的異族放寬了心胸,一次次地寬恕這些異族的禽獸之行,還給他們這麼富饒的土地,供他們休養生息,把他們養大,然後反噬我大漢!」

    魯肅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再怎麼拿聖人教化之類的話語來搪塞,也無法無視邊塞漢民們的血淚。

    魯肅想了半天,方才想出一個說辭:「主公,攘外必先安內,若不是張角搞黃巾暴亂,若是董卓當道,使得諸侯四起,說不定我們大漢朝廷已經把這些異族給平滅了。」

    魏延搖搖頭道:「只要大家都存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只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諸侯紛爭,便宜的只有這些異族,若不是我團結各方勢力,焉能有收復河套的一天。實話來說,若不是我魏延,恐怕我們漢人再無收復河套的一天。」

    魏延此言非虛,若不是他現在收復河套,按照歷史上的記載,從東漢末年一直到民國,漢人只有在隋朝的時候有限地控制過河套,隨後的唐朝又慷慨地把河套送給了異族,宋朝根本沒控制過,明朝亦是慷慨地送給了異族,漢人對異族的寬宏慷慨只會造就他們的貪婪無度。喪失了河套這塊養馬地,使得漢人沒有足夠強勁的騎兵來抵禦北方異族的入侵,一直是被動挨打。沒有足夠強大的騎兵來保障農耕文明,五胡亂華、女真滅北宋、蒙古滅南宋、滿清滅明之類的遊牧野蠻消滅更文明的農耕文化,便會再度重演。

    看遍所有的歷史,魏延十分不明白,歷朝歷代的漢族統治者們,難道他們都不明白草原上的異族是餓狼嗎,他們居然就堂而皇之地用什麼狗屁的彰顯寬宏仁義為理由,不僅把這些餓狼放入塞內,還供給他們無數錢糧,把一些原本繼續餓下去就能餓殺的餓狼養成了惡狼。

    魏延不會再重複後世某些愚蠢統治者的錯誤,在魏延眼裡,大漢境內只有一個民族,其他的遊牧民族,不管是匈奴、烏桓、羌胡、鮮卑還是其他的,都要歸於漢化,否則只有滅亡。

    魏延繼續往西北方向進軍,在朔方郡治凌朔城渡過了黃河,兵鋒直指雞鳴塞、高闋兩處關隘。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8 18:08
第401章【真敗誘敵】

    雞鹿塞,位於朔方郡磴口縣西北,在狼山西南段哈隆格峽谷南口,峽谷貫通狼山南北,谷底平坦,北依漢長城,東鄰屠申澤,為漢代西北部門戶,扼控穿越狼山之交通咽喉,西漢時期開始置塞,塞城臨崖建築,以石砌成,呈正方形,屹立於峽口西側,位於哈隆乃山谷口外西側的高地上,高出谷底約四丈左右,可謂易守難攻萬夫莫敵的險要關隘。

    自東漢棄朔方縣至臨戎之後,雞鹿塞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變成了一個殘破的小城,裡面只有一些無望的漢軍衛戍老兵的後人留守在此,通過跟鮮卑人、匈奴人交易為生。

    先鋒太史慈帶領兩萬人馬進駐這個城塞,立刻把這邊殘破的城牆整修完善。

    與此同時,徐晃領兩萬人馬進駐到高闋關,高闋是陰山山脈在巴彥淖爾西北的一個缺口,狀若門闕,故有此名,據傳為趙武靈王所築長城之終點,又是秦漢長城的重要關口,秦皇漢武的金戈鐵馬屢次從這裡出塞越狼山北擊匈奴,可當東漢放棄這些關隘兩百年後,這裡一片荒草,因為匈奴人和鮮卑人都沒有興趣防守在此,他們更青睞逐水草而遷徙的遊牧生涯。

    太史慈親自督促人馬修繕雞鹿塞。

    他不停地巡視著城牆修繕的情況,並依據自己的經驗給予指點。

    一個參軍問詢道:「太史將軍,您為何如此重視這個雞鹿塞呢?這個破爛的關隘,實在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太史慈扭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參軍,原來是從中央大學堂軍事學院出來的軍校生,之前從未有過軍旅生涯的,難怪會問出這樣淺顯的問題。

    太史慈知道主公對這些軍校生的器重,便沒有像對一般軍中將士那樣冷厲,耐心解釋道:「前朝時候,匈奴地單于庭就置於朔方郡西北之地,我們出兵越過陰山襲擊匈奴,就必須要經由定襄、雲中、五原、朔方這幾條路線,由朔方出擊,踰越陰山的主要通路,就是這雞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壩溝,再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陰山,進入漠北地區。這個雞鹿塞,正是從朔方進入漠北的一條捷徑。」

    那個參軍恍然醒悟:「據說鮮卑的拓跋部佔據了匈奴的故地,那個拓跋詰汾南下,也是要經過雞鹿塞?」

    太史慈心道,難怪主公如此看重這些軍校生,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他們聰慧機智,能舉一反三,成長很快,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兵來說,可造性強了很多。

    太史慈沉聲道:「一百年前,大將軍竇憲、耿秉領精騎八千,從這裡出塞,攻入漠北,將北匈奴打得狼狽而逃。怎奈竇憲大將軍被奸臣袁安彈劾,被當時聖上忌憚,被迫自盡,從此之後,我大漢軍隊就再也沒有從雞鹿塞出兵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卑人從這裡進入朔方劫掠我大漢子民。現在,這一切終將改變,我們主公將會帶著我們從這裡出塞,擊潰鮮卑人,讓胡人不敢再在塞內彎刀牧馬。」

    數日後,魏延親督大軍來到雞鹿塞。

    魏延從唯一的南門進入城內,沿著石砌磴道登上城牆,舉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嶺,巍峨壯觀,山前空曠坦蕩,平川傾斜,而石城以東,谷口開闊,了無遮攔,過往車馬行人,一覽無遺,極易扼守。石城東牆最為險要,它緊傍高台階地邊緣修築,這階地自谷底聳起,壁立如牆,高達六丈,加上兩丈高的石牆,總計高達八丈,如無特殊設備,則絕難攀登。城牆頂部寬約一丈兩尺米,牆基厚約一丈八尺。城牆四角分別向外突出八尺多,狀似角樓平台;如在此設伏,可監視和阻擊自城下向上偷襲之敵。築城材料盡為天然片石,石縫間以泥土塞墊,城牆外表壘砌整齊,但因長年風雨剝蝕,如今牆頂多處坍塌,已經由太史慈派人修繕完畢。

    魏延矗立在雞鹿塞上,想起了一個千古美人,王昭君。

    漢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韓邪單于首次入朝長安,漢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騎二千歡迎。單于抵長安,受到宣帝殊禮相待。當其由長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雞鹿塞穿越陰山北上的。漢王朝不但派兵護送,又轉邊穀米鞴前後三萬四千斛,給贍其食。自此,出現了「朔方無復兵之蹤六十餘年」,「數世不見煙火之警,人民熾盛,牛馬布野」的繁榮和平景象。西漢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單于復入朝,元帝以後宮良家女王昭君賜單于,昭君偕單于出塞,就是從雞鹿塞經由哈隆格乃峽谷,前往漠北的,呼韓邪單于與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後,因內部紛爭,他們夫妻雙雙曾經避居雞鹿塞石城達八年之久。

    魯肅登上雞鹿塞城頭,最近幾日跟邊境漢民的溝通交流,已經消除了他之前的心結,他完全認同魏延的民族政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不能漢化,就必須要強力彈壓。

    魯肅仔細研究過這一帶的地圖,笑著對魏延說道:「主公在這雞鹿塞,料想那個拓跋必定會來雞鹿塞,而我軍在此之前對河套數十個匈奴部落進行打擊,甚是疲憊,而拓跋鮮卑之前沒有接過戰,以逸待勞,不論是兩軍野-戰還是在這雞鹿塞一味死守,都不是最好的策略。」

    魏延笑問道:「想必子敬早有定計,請細細說來。」

    魯肅拿出一張地圖,指著一個地方,對魏延說道:「主公,從拓跋部落到雞鹿塞,中間要經過這個大壩溝,不如我們在大壩溝伏擊對手。」

    雞鹿塞以北二十里,是大壩溝口,那裡也有一個石城跟雞鹿塞遙相呼應。在雞鹿塞以北及西南,每逢山谷有曲折或有支出歧道處,均設有烽台,烽台之間的大致距離在一里至兩里不等。這些烽台與雞鹿塞、大壩溝石城共同組成了西漢保衛河套地區的軍事防線,西漢朔方郡臨戎、窳渾、三封三縣的設立與繁榮,與雞鹿塞一帶強大的軍事防線作為後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怎奈東漢把這裡全部放棄了。

    魏延輕輕搖搖頭:「我們用計火燒匈奴聯軍,想必那個拓跋早已知曉,他肯定會防備我們用計,我們單單在大壩溝埋伏,恐怕他會識破。」

    魯肅稍微想了一下,笑道:「那個拓跋是從北海剛剛遷徙到匈奴故地的,他們對主公對魏軍都不知底細,我們不如先派出一支人馬迎擊拓跋部,只許敗不許勝,誘拓跋部進入我們的埋伏圈即可。」

    魏延望望剛剛新編進來的兩萬匈奴騎兵,匈奴人雖然個個都十分壯碩,但他們過慣了遊牧生活,天性不羈,沒有紀律觀念,鬆鬆垮垮的,雖然他們的主將徐晃善於治軍,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讓他們脫胎換骨。

    魏延指著那兩萬新編的匈奴騎兵:「何必詐敗,咱就真敗,派這兩萬騎兵去試探一下,消耗一下鮮卑騎兵的戰力。」

    鮮卑拓跋部頭人拓跋詰汾在這幾天時間內一邊整頓部落精壯男子,準備出征,一邊派人探查魏延魏軍的底細,探知的結果讓他很沮喪,他開始覺得魏延不好惹了,心裡充滿了後悔。

    可當初在西部鮮卑頭人大會上的豪言壯語已經說出了,不能收回了,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也向他發出正式的出兵命令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把整個部落所有青壯男子全都帶上,領軍往雞鹿塞進發。

    這一天,拓跋部四萬騎兵到達大壩溝的北側溝口,大壩溝是過去的黃河故道,黃河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改道東去了,溝裡卻成了匈奴人、鮮卑人從漠北到朔方郡的必經之路,這裡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溝底平坦得很,縱馬馳騁,甚是便當,唯一可慮的便是大壩溝兩側的河谷,荒草密佈,若是魏延在此埋伏下千軍萬馬,拓跋詰汾又帶著部落所有青壯男子,若是被伏擊了,拓跋部就完蛋了,而眾所周知的是,魏延最喜歡伏擊敵軍。

    拓跋詰汾便派出斥候,爬上兩側溝坡,細細探查。

    拓跋詰汾自己統領大部人馬,慢慢行進。

    拓跋詰汾派出的斥候剛剛爬上兩側溝坡,便見大壩溝南側湧來大隊騎兵,沒打旗號,樣子怪異莫名,跟平常的漢朝騎兵有些不一樣,卻在一時之間,看不出那裡不同,因為這些騎兵的確是披著漢人的盔甲。

    為首一員大將,面如古銅,蠶眉鹿目,頜下短髯,雄壯威武,飛馳驊騮,揮舞大斧,厲聲大喝道:「鮮卑野狗,敢來大漢覓食!」

    拓跋詰汾勃然大怒,連忙派出拓跋部的勇士,出馬挑戰對面的漢將。

    拓跋部的勇士,走不出三招,便被對面漢將一斧子劈死。

    對面漢將挾此大勝,厲聲大喝道:「衝啊,斬鮮卑一卒,賞牧場十畝,斬鮮卑一將,賞牧場百畝!」

    拓跋詰汾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對面漢將開出的賞格是賞牧場呢。

    手持宣花大斧的徐晃領著兩萬匈奴騎兵,徑直殺向拓跋詰汾率領的四萬鮮卑騎兵。

    拓跋詰汾不愧是後來的北魏武帝拓跋燾的先祖,雖然是野蠻遊牧出身,不通文字,卻也無師自通,通曉帶兵佈陣之術,他拓跋部能夠跟慕容部一起從鮮卑數十個部落裡脫穎而出,建立後來那麼多國家,跟拓跋鄰、拓跋詰汾、拓跋力微等人的軍事造詣密不可分,拓跋部在他們的帶領下,勇敢善戰,戰鬥力在目前的鮮卑部落裡絕對名列前茅。

    拓跋詰汾早就預料到會有漢朝軍隊出城來接戰,他不慌不忙地派出最精銳的騎兵列在陣前,迎戰漢軍。

    而匈奴騎兵剛開始奔來的時候,還頗有氣勢,可一旦兩軍相接,便迅速落了下風。

    這兩萬南匈奴騎兵若是領著對付一般漢人軍隊尚可,但對於鮮卑騎兵,則是有些以卵擊石,因為自從鮮卑大汗檀石槐橫空出世以來,鮮卑人就一直壓著打南匈奴,南匈奴人面對鮮卑人有多年的心理劣勢,本來他們見徐晃斬殺對方大將,士氣大振,可他們一旦衝到鮮卑人的陣腳前,看到比他們的長相更加兇惡更加彪悍更加自信的鮮卑騎兵,他們不覺手軟腳軟,如同倭國人碰到美國人一般。

    徐晃斬殺鮮卑大將後,大喝一聲衝殺,便撥馬往旁邊一掠,看匈奴騎兵跟鮮卑騎兵對沖。

    結果不言而喻,這幫新建組建起來的匈奴騎兵根本不是鮮卑騎兵的對手,再加上匈奴騎兵只有兩萬人馬,鮮卑騎兵有四萬人馬,匈奴騎兵又經歷了青岩山之敗,他們軍心尚未恢復,一邊倒的情況很快出現了。

    拓跋詰汾看得出來,這幫敵軍原來是投降漢朝的匈奴騎兵,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們這幫匈奴人,是我們草原兒女的叛徒,你們為漢人做馬前卒,有何面目去見崑崙神?」

    拓跋詰汾這樣的痛罵指責,讓這些南匈奴人無言以對,難道他們要告訴拓跋詰汾,自己的妻兒老小、牲畜財產都在魏延魏軍的掌控之下。

    魏延將運行成熟的行政制度推行到草原,任何一個方圓二十里的地方都會築造一個塢堡,設置一個漢人亭長,統領鄉兵,每十個亭設置為一個縣,由漢人縣尉統領縣兵,每十個縣設置為一個郡,由漢人郡尉統領郡兵,每個郡城裡還有一個營的魏軍精銳騎兵,這樣的郡、縣、亭三級的行政、軍事長官都是漢人,每一級軍隊裡面的伍長以上的軍官都是漢人,他們匈奴人又能怎麼樣,被魏延拿住了要害,只能讓魏延驅使了。

    現在的匈奴人剛被整編成軍隊,他們還沒有被魏軍各級參軍來做思想工作,還沒有被洗腦,也沒來得及漢化,所以他們頭腦裡還是有自己是匈奴人是草原兒女的想法,所以聽到拓跋詰汾的話語,他們的士氣開始有些低沉。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9 17:44
第402章【遊牧民族的噩夢!】

    鮮卑人自以為草原上的主人,面對最近二三十年都被他們壓著打、驅使為小弟的南匈奴,他們心理上的優勢特別明顯,便放開了打,他們甚至把現在叛變到漢朝那裡的匈奴騎兵看成魏延圈養的狗,本來過來就是打主人的,現在主人派來一條狗,就是看在主人面上更要狠狠地打。鮮卑人一旦放開了性子打,被鮮卑人欺負慣了的南匈奴人就有些怕了,一旦心理上出現了畏懼心理,他們的刀槍就開始變得有些遲鈍。

    徐晃這才明白為什麼主公要派這幫匈奴騎兵過來,因為這些匈奴騎兵真的抗不過鮮卑騎兵,一個匈奴人轉身逃走,剩下的匈奴人便如同一窩蜂一樣,翻身往雞鹿塞逃走。

    還好徐晃和各級漢人將領事先都知道這是一場必敗的戰役,都早有準備,夾在匈奴騎兵潰逃的人群裡,往雞鹿塞撤退,一邊跑,還一邊裝著倉皇逃跑得勁,從馬上掉下許多金銀財寶,掉在大壩溝裡,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拓跋詰汾雖然練兵有方,但鮮卑人是遊牧民族,這些人都是牧民出身,牧民跟農民沒有什麼不同,在紀律上更為不如,他們見漢軍潰逃,一路丟棄金銀,都亂紛紛地緊跟著撿拾。

    拓跋詰汾本來就是一個自高自大的傢伙,他一直認為最近幾十年的漢人沒有什麼像樣的騎兵,全都要靠僱傭來的異族騎兵來成事,像董卓的西涼騎兵,有三分之一都是羌胡人,魏延僱傭南匈奴騎兵來為自己賣力,也是正常的,匈奴騎兵兵敗如山倒,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拓跋詰汾便沒有多想,緊催戰馬,追了上去,他也沒有繼續再派斥候爬上兩側的溝坡上查看有沒有埋伏。

    拓跋詰汾率領的四萬鮮卑騎兵如虎入狼群一般,將南匈奴騎兵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南匈奴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都快馬加鞭,亡命逃竄,只有徐晃等幾百個漢人將領忙裡偷閒地策馬回頭攢射,射殺幾個鮮卑將領,撩撥鮮卑人繼續追殺。

    說時遲那時快,當南匈奴人最後幾個騎兵出了大壩溝,鮮卑人前面幾個騎兵已經衝出了大壩溝,大壩溝兩側的溝坡上,猛地站起一萬名漢人弓弩兵,箭如雨發,射向正在專心策馬追趕匈奴人的鮮卑騎兵。

    魏延親自指揮了這場伏擊戰,因為他要親自見證那個北魏武帝拓跋燾、西夏拓跋元昊、西順拓跋宏碁的先祖的覆滅。

    為惡一千多年的拓跋鮮卑在此一役將要宣告滅亡,自此之後不復再作惡。

    魏延發現,鮮卑的戰馬明顯比南匈奴人的戰馬要好上一籌。

    最為明顯的是,拓跋鮮卑從部落所在地奔馳到這裡,跟南匈奴人來這裡,花費同樣的時間,鮮卑的戰馬絲毫不見疲憊,穩穩當當地托著鮮卑人,反觀匈奴的戰馬卻一直吐著白氣,有些羸弱一些的戰馬甚至口吐白沫,跪翻在地,將匈奴騎兵摔落馬下,看來南匈奴人不是鮮卑的對手,除了喪失了人的精氣神之外,連戰馬都頗有不如,魏延便對鮮卑人這一人雙騎的八萬匹戰馬產生了興趣,在埋伏的時候,就悄悄傳令下去,射人不射馬。

    換做其他的部隊,根本沒法把魏延的意圖貫徹下去,但魏軍弓弩兵在過去一年裡,在魏延、太史慈等箭術高手的指點下,射箭水平都飛速增長,現在的他們雖然還做不到指哪打哪,但他們都能做到射傷鮮卑人而不必射死他們的戰馬,甚至不必將鮮卑人射死。

    魏延發現建設河套、開發大草原急需要人力,特別需要免費人力,所以傳令各級軍隊,在戰術目標能夠得到保證的前提下,儘量少殲滅,儘量多俘虜,俘虜一個人比斬殺一個人的戰功要高二成,像這種佔據優勢的伏擊戰役,完全沒有必要打成殲滅戰。

    就在一瞬間,萬箭齊發,射中了七八千個措不及防的鮮卑騎兵,只有二三千個鮮卑騎兵傷痛不止,從戰馬上翻身倒下,一時之間,戰馬見主人倒下,不住地哀鳴,栽倒地上的騎兵不住地哀嚎,痛徹心扉的哀嚎,因為魏軍的伏擊是在一霎那間發動的,鮮卑人追擊匈奴人的步伐還沒來及停歇,後面的戰馬已經從前面栽落馬下的鮮卑騎兵身上踩踏過去,若是踩著四肢還能苟活,若是踩著腦袋和胸口,一命嗚呼。

    還有五六千個中箭卻沒有射中要害的鮮卑騎兵調轉馬頭,就想往兩側的溝坡衝去,剛才落馬的同袍,飛濺的鮮血,戰馬的哀鳴,不但沒有讓鮮卑人怯懦,反倒激發了他們的凶狠。

    大壩溝兩側溝坡荒草叢生,能埋伏下兩萬步兵,但溝坡本身並不陡峭,騎術精湛的鮮卑騎兵策馬就能沖得上來,一旦他們沖上溝坡,便是魏軍步兵的噩夢。

    魏軍的弓弩兵一邊迅速地往弓弩上搭上箭矢,一邊迅速後退,一萬刀盾兵迅速上前,將原本倒放在地上的大盾豎起,立起了一個堅固的盾牆。

    鮮卑騎兵策馬猛衝過程中射出的箭矢都被盾牆擋了回去,而魏軍弓弩兵卻從盾牆的縫隙間將強勁的箭矢飛射出去。

    黑色的箭矢,帶著巨大的穿透力,鑽入那些騎兵的身體內。

    許多鮮卑騎兵已經策馬衝到了百步之內,魏軍的大黃弩的望山上,精準地瞄準了他們的身體,甚至精準地瞄準了他們的大腿,這些鮮卑騎兵沒有雙邊馬鐙,只是用腿夾著馬腹策馬衝突,一旦把他們的大腿射傷,他們無力駕馭戰馬,便會從戰馬上摔落下來,到時候既可以獲得他們的戰馬,又可以生擒這些免費的勞動力。

    魏軍弓弩兵精準地射出一支支箭矢,射向那些鮮卑騎兵緊固馬腹的大腿,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鮮血飛濺,在午後的陽光下閃現詭異的晶光,溝坡上枯黃的野草,瞬間被染成一片妖異的紅色。那些鮮卑騎兵紛紛栽落馬下,這些從小在馬背上生活慣了又因為沒有雙邊馬鐙必須要用雙腿緊固馬腹的鮮卑人他們的腿都成了羅圈腿,一旦大腿負傷,摔落馬下,再想爬起來跟魏軍的步兵鏖戰,比登天還難。

    魏延冷冷地掃視著前赴後繼不斷栽倒馬下的鮮卑騎兵,你們這些遊牧蠻族,只要我們大漢民眾眾志成城,憑著我們聰明的大腦研製出來的強弓硬弩,你們來再多的騎兵又能如何。

    魏軍的弓是三石的強弓,普通民眾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弓箭手,都必須日復一日地鍛鍊臂力和腰力,沒有足夠強的臂力和腰力,根本拉不開三石弓,即便以魏延魏軍的精銳,也只有一萬多名合格的弓箭手,剩下的都是弩兵,因為上弩所花費的力氣要比拉弓要小,而且不需要日復一日的訓練箭術練上三年五載才能出師,一個射擊精準的弩兵只需要六個月就能訓練好,悟性好的三個月就能拉出來對敵。

    在這一萬名弓弩兵裡,弓兵只有兩千,弩兵卻有八千,這些弩兵已經隨軍出征多次了,久經戰陣,非常熟稔,在隊長、營帥的指揮下,他們有條不紊地分成三排,一輪射完,第二排弩兵跟上,第三排弩兵在往弩上進弩。

    百步距離內,魏軍的弩箭簡直是例不虛發,鮮卑騎兵損失慘重,即便有些鮮卑騎兵騎術精湛,躲過了魏軍的箭矢,衝到了盾牆,舉起長矛想要把盾牆撞倒,卻見盾牆縫隙裡忽然探出一支長槍,鋒利的長槍刺穿鮮卑騎兵的大腿,那個鮮卑騎兵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栽落馬下。

    在幾個精銳騎兵用大盾保護下安然無恙的拓跋詰汾傻眼了,他之前聽說過漢人的弓弩強悍,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強悍。

    拓跋詰汾想撤退,但後方騎兵傳報,溝坡上滾下許多大石,將大壩溝通往匈奴故地的出口堵死。

    拓跋詰汾曾經想過繼續往匈奴騎兵潰敗的地方猛衝,乾脆就往雞鹿塞進軍,但他知道魏延的騎兵尚未出動,現在整個部落騎兵士氣低落,疲憊不堪,還想往雞鹿塞沖,就是死路一條,為今之計還是往兩邊沖,分散逃走。

    拓跋詰汾主意已定,便下令部落所有殘餘騎兵繼續往兩側溝坡衝殺,爭取衝破盾牆。

    拓跋鮮卑能夠在幾百年後建立北魏、南涼、西夏、大順等多個國家,可見這個遊牧部落自有異於常人的地方,以現在來看,便表現在拓跋鮮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讓地往前衝殺。

    那些一臉猙獰地想找死的鮮卑騎兵,他們用雙腿夾緊馬腹,雙腿被射穿,他們用雙手揪住韁繩,雙手被射穿,當他們四肢被廢的時候,他們不服輸地用嘴巴咬住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馬,因為在這種萬馬奔騰的情況下落馬非死即傷,似乎非要把他們射死,他們才能認輸。

    但魏軍從主公魏延那裡傳承來的精神就是讓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敵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當然出於經濟利益的考慮,也不會讓這些免費勞動力英勇地死去。

    當那些避過魏軍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射中了幾隻箭羽依然堅持著衝到盾牆,妄圖用戰馬的衝力來衝破盾牆的鮮卑騎兵,他們終於絕望了!

    因為魏軍的盾,不管是鐵盾還是木盾,都在盾後面有個長長的尖尖的把柄,這個長柄都是混鐵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殺的時候可以握著這個盾柄,對付騎兵的時候,把長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這盾牌有半人多高,鮮卑騎兵又是從下往上衝,根本衝突不過,戰馬撞在盾牆上,其實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個頭破血流,毫無意義。

    而在這個時候,盾牌縫隙裡伸出一根根長矛,刺在那些鮮卑騎兵的非致命處,往往恰到好處地把鮮卑騎兵創傷到失去戰鬥能力而又不當即讓他失去性命。

    在兩側高高的盾牆前面,已經倒下了無數鮮卑騎兵。

    他們還能哀嚎還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來搏殺。

    前面倒下的鮮卑騎兵層層疊疊,以及那些倒下的騎兵們之前騎跨的戰馬胡亂奔跑,也影響了後面鮮卑騎兵的衝鋒,鮮卑騎兵陷入一片無序的混亂中,而盾牆後面秩序井然的魏軍弓弩兵冷靜地射出自己每一支傷人而不殺人的箭羽,確保不射殺對方卻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拓跋詰汾這時才想起,為什麼當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單于八萬騎兵還能射殺一萬多人,漢人的弓弩戰陣真是草原兒女的噩夢啊!

    拓跋詰汾掃視著大壩溝,這個淺淺的溝渠已經成了拓跋鮮卑的墓場,不對,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屍首,而是翻滾著哀嚎著失去繼續作戰能力的鮮卑男兒,他們很多人四肢被廢,即便救起來也不能再橫刀立馬了,完全是廢人了,但拓跋詰汾不曉得,這些廢人若是做些一般體力活還是勉強夠用的,這是魏延留下這些鮮卑人性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換做魏延以前的脾氣,不把這四萬鮮卑人殺光誓不罷休。

    拓跋詰汾無語凝咽,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在他陷入進退維谷的邊境,魏延一聲令下,結束了拓跋詰汾的痛苦。

    魏延翻身上馬,烏騅馬如一道黑色閃電,帶著兩萬精銳騎兵,從大壩溝的入口衝殺進來。

    拓跋詰汾驚訝地看到魏延帶領的兩萬騎兵竟然都是雙手揮舞兵器,竟然不用雙腿夾緊馬腹,而且坐得穩噹噹的,而且魏延這兩萬騎兵揮舞的都是長兵器,都是長刀、長槍或長矛,而不是平時常見的馬刀。

    那些殘餘的鮮卑騎兵舉起馬刀沖上前來,他們短短的馬刀,還沒形成刀風,魏延的精銳騎兵的長刀已經將他們劈飛馬下。

    魏延揮舞赤血刀,一刀劈死一個,無論多麼勇猛的鮮卑勇士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魏延縱馬馳騁,如同劈波斬浪一般,原本擁堵在大壩溝裡的鮮卑騎兵四散奔逃。

    烏騅馬如飛龍在天,向立在鮮卑大旗下的拓跋詰汾殺將過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9-30 17:44
第403章【滅拓跋氏!】

    溝坡兩邊的盾牆頓然大開,那些原本頂著盾牌的刀盾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彎刀,向一片大亂蜂擁一起完全失去了騎兵衝鋒能力的鮮卑騎兵衝了過來。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鮮卑騎兵,面對步兵本來無須懼怕,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魏軍的刀盾兵一手提盾,一手提刀,從溝坡從上而下,猛衝下來,而鮮卑騎兵們一片大亂,潰不成軍,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進攻。

    而從入口衝下來的魏軍精銳騎兵,更如同一群猛虎如狼群,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精光閃閃的長刀、長槍、長矛,每一次出動必定挑飛一個鮮卑騎兵。

    緊隨精銳騎兵殺入大壩溝的精銳步兵衝鋒上前,把摔落馬下的鮮卑騎兵牢牢地控制起來。

    一馬當先的魏延,已經所向披靡地殺到拓跋詰汾的面前。

    拓跋鮮卑是草原蠻族,以武立族,每一任頭人都是部落裡最勇猛的戰士,當然他們憑藉武力懾服部落男子以後,便不再輕易出手,即便剛才徐晃把他部落裡的勇士斬殺,拓跋詰汾也沒有出馬,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大刀只有遇到漢軍第一高手魏延才值得出手,尋常將領他自重身份懶得出手。

    現在魏延已經來了,該出手了,但拓跋詰汾明顯感到自己的手在發抖。

    在沒有見到魏延之前,他總以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因為自己沒有來到邊境,世無英雄乃使豎子成名,現在跟魏延面對面,從魏延渾身散發的衝天殺氣上看,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自己這番能不能逃得一劫都是問題。

    魏延揮舞著赤血刀,用力劈了過去,同時厲聲大喝道:「拓跋燾納命來!」

    拓跋詰汾一邊舉刀相迎,一邊驚喝道:「本王是拓跋詰汾,不是拓跋燾!」

    魏延一刀被拓跋詰汾擋住,順勢變招,刀尖刺向拓跋詰汾的胸膛,同時大喝道:「拓跋元昊納命來!」

    拓跋詰汾急忙策馬閃過,驚喝道:「魏延,我是拓跋詰汾,不是拓跋元昊!」

    魏延一戟刺空,又順勢變招,赤血刀滑向拓跋詰汾的馬頭:「拓跋鴻基納命來!」

    拓跋詰汾暴跳如雷,魏延怎地如此小覷自己,竟然喊了三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兩馬交錯十個回合,魏延刀尖刺中拓跋詰汾的前心,將拓跋詰汾的屍首高高舉起,大聲高喝道:「拓跋詰汾已死,拓跋鮮卑大勢已去,降者免死!」

    魏延心中暗道,拓跋詰汾你雖然不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你的後裔裡卻有北魏武帝拓跋燾、西夏開國皇帝拓跋元昊、大順開國皇帝拓拔鴻基,殺了你,滅了拓跋鮮卑,便不會再誕生這些混世魔王了。

    李元昊,祖先為鮮卑族之拓跋氏,唐朝時因參與鎮壓黃巢起義,被賜姓為李,他祖父是李繼遷,李自成原姓拓拔,原名鴻基,崇禎十六年1643年在襄陽稱新順王,以西夏黨項族李繼遷為太祖。

    拓跋詰汾之前為了鞏固自己頭人的身份,屢次裝神弄鬼,把自己扮成受神人啟示的半神人,拓跋部落那些牧民愚昧,都信以為真,都把他當做半神來敬仰,現在這個半神穿在魏延的大戟上,如同部落燒烤時一隻被穿在棍子上灼燒的肥羊一般,拓跋部落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騎兵們再也沒有任何徵戰之心,頭人在漢人最強的統帥面前淪落得如牛羊一般,頭人的勃勃野心跟自己毛關係都沒有,自己還是投降免死吧。

    一場大戰結束了,拓跋鮮卑部落四萬精壯男子,戰死五千多人,剩下全被俘虜。

    魏延派太史慈統領兩萬人馬,在二千鮮卑降兵配合下,火速趕往拓跋部落,拓跋部十六萬部眾在魏軍的威逼利誘下,迅速內遷入塞。

    緊接著便是對拓跋鮮卑部的徹底漢化,那些拒絕被漢化、沒資格被漢化的部眾全部都發去築城修路,剩下的部眾裡挑選四千精壯男子暫時編入魏軍的外編匈奴兵團裡,其他的或繼續放牧,或轉作耕種。

    魏延在這一場戰爭中,不僅把貽害後世的一個禍害消除掉了,還獲得了七萬多匹良馬。

    魏延從這裡面優中選優,挑選了一千匹發給各地牧場改良品種,又優選了四萬匹戰馬補入魏軍,確保每一個師都至少有一個騎兵旅,其他步兵旅裡都有一個騎兵營,而且隸屬於騎兵隊伍的戰兵、輔兵都有戰馬,同時確保每個步兵隊伍都有相配套的馬車,好讓刀盾兵、長槍兵、弓弩兵、器械兵、工兵、醫護兵、輜重兵等步兵兵種能跟得上騎兵行軍的步伐。

    魏延已經在努力把魏軍打造成一個反應快速、行軍快捷、能夠施展閃電戰術長途奔襲戰術的軍隊。

    那些傷了腿無法行走的戰馬只能殺掉做軍糧,但那些還能行走但在其他方面被淘汰掉的戰馬,魏延也沒有賣給其他諸侯,他把這些戰馬都給了地方郡縣兵、中央大學堂軍事學院以及各級中學、小學做訓練用馬,在無法短時間內實現機械化的現實情況下,魏延繼續大興馬政,來提高整個民族的生存效率。

    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得知拓跋部被魏延全殲、拓跋部頭人拓跋詰汾被魏延擊殺的消息,大驚失色,他很清楚拓跋鮮卑的戰力,四萬拓跋騎兵可抵得上十四萬匈奴騎兵,卻被魏延輕鬆寫意地擊敗,而且整個部落都被魏延強制內遷漢化,魏延的戰力必須要重新估計。

    置鞬落羅跟其他幾個大部落頭人派人入塞打探,把魏延魏軍橫掃袁術、劉表、曹操、白波、黑山、南匈奴的消息查的一清二楚。

    看罷魏延既往戰績,置鞬落羅等鮮卑大帥們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若是魏延不顧一切地領軍出塞,找他們決一死戰,恐怕整個西部鮮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按照置鞬落羅長子蒲頭的意思,大會鮮卑東部、中部、西部諸部落,共尊魁頭單于為大單于,團結一心,共同針對魏延,可置鞬落羅在此之前跟著檀石槐屁股後面出生入死,現在混出頭來,自領西部鮮卑已有多年,自以為是西部鮮卑的單于,不想再把檀石槐的孫子捧在自己頭上,便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西部鮮卑這些大人小帥在一起商議的結果是,暫避魏延的兵鋒,退到陰山以北,引誘魏延大軍出塞,疲其兵馬,斷其糧道,然後糾合西部鮮卑所有人馬,畢功於一役,徹底將魏延擊潰。

    不得不說置鞬落羅這些人的計謀狠毒,但他們忘了,現在已近寒冬,魏延是不會冒險出塞的,即便出兵也要到了明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置鞬落羅等人領兵退出陰山,魏延便乘勢派兵佔據了陰山山脈相連的許多關隘,那些關隘都是秦皇漢武帝時期修築的,卻都被東漢朝廷給廢棄了,魏延重新派人修繕起來,派兵把守,每個關隘都至少派駐了一個營的兵力,五百戰兵、五百輔兵,一千人馬佔據要塞,即便鮮卑十萬精騎攻來,也可堅守到援兵到來。

    因為這些關隘是秦漢長城的一部分,若是只修關隘不修長城,鮮卑人亦會順著長城決口而進來,到時好不容易打造好的塞上江南又會被戰火毀掉。

    魏延現在四面環敵,沒法動用所有大軍跟塞外鮮卑決一死戰,只好徵調並州那些已經播完麥子的農夫前來河套地重修秦漢長城。

    魏延不是沒想過,放著垮塌的長城不修,以騎兵對騎兵,將草原上的異族平滅掉,但現在條件並不成熟,魏延沒辦法放著豫州、荊州不管而去深入塞北滅了鮮卑滅丁零,便是當年的曹操統一北方也只是擊敗烏桓了事,剩下的時間是派人抵禦鮮卑。

    魏延在掃平中原之前是不想繼續對塞北興師遠徵,因為得到陰山以北的草原根本缺乏耕種條件,也根本沒有一個現有的城池可供戍守,徒耗兵力而已。

    在冷兵器時代,長城既是農耕民族的防禦前線,也是向遊牧民族發動反擊的前進基地。魏延在長城後側縱深配備機動的軍隊以因應戰事,這時的長城還不是防禦的最前線,而是攻擊起始線和交通線,在長城前方部署的觀察哨深入到極遠處,前線在長城以北一千公里。在這個冷兵器時代,遊牧騎兵有優良的機動能力和強大的攻擊力,但是對於城垣防禦體系卻無能為力,因此長城的修建的確能夠有效的抵禦北方民族的侵擾。

    魏延主意已定,先把長城修繕好了,不讓草原的狼竄入漢人的屋子,等把屋子裡面的其他土狼(曹操等勢力)消滅完,再去草原殺狼。

    秦漢長城在河套地區縱橫有一千多里,多半修築在山巒北坡,依山就險,因坡取勢,山谷隘口及平川地帶多用夯土築成,山地則多用石塊或土石混築,登高一望,長城順著山勢上下,狀若遊龍。

    從光武帝開始的錯誤的對外政策,導致長城被放棄多年,縱然大將軍竇憲擊潰北匈奴亦難挽回邊境防禦的頹勢,因為朝廷當政的是那些世家大臣,他們勇於私鬥怯於公鬥,絲毫不重視對異族的打擊,經過二百多年的風吹雨淋,一般石砌長城保存尚好,土築城垣多數毀壞,土石混築的城牆,由於多年風雨的侵蝕,已經坍塌過半。

    幸好重修的長城只佔萬里長城的十分之一,而且大半基石都在,魏延調動四十萬民夫,用了一個冬天,就把主體部分修繕完畢,剩下的細節部分便有河套地區的邊民參與修繕,冀州的民夫領了工錢,各回各家。

    長城上的舊時關隘和烽火台全部整修完善,依託長城而建還有許多邊屯民戶居住的城邑。

    修整好的長城外高兩丈,內高七尺,頂寬九尺,底寬一丈,牆體多以青色大石疊壓砌成。這些大石都是築城的民夫和駐兵把附近的山石一塊塊切割下來,磨平後砌在城上,每塊石塊都是數十斤重,這樣幹砌起來的長城,歷千年而不塌。在城牆內側,每隔兩里設一座烽火台,每個烽火台上駐紮一個伍的兵丁。

    魏延對匈奴人進行的強制漢化,使得原來投降的部分匈奴貴族無法忍受自己地位被剝奪,便起兵造反,而原先的護匈奴中郎將朱靈早就接到風影衛的密報,以雷霆手段掃平了那些叛亂的匈奴貴族,那個有名無實的匈奴單于劉豹被迫屈服現實,苟活在晉陽的一個府邸了,數年後酒色無度而死。

    匈奴人被強制漢化後,匈奴作為一個部族已經不復存在,朱靈的護匈奴中郎將便遷為護鮮卑中郎將,專司招撫那些願意從塞外內遷到塞內接受漢化的鮮卑人,領兩萬人馬守在朔方郡郡治凌朔城。

    這次在大壩溝大敗拓跋鮮卑,主力弩兵都是由徐晃訓練的,魏延便錄徐晃之功,把他從度遼將軍丞的位置升為度遼將軍,專司所有對胡之事,下轄護鮮卑中郎將、護烏桓中郎將、護東羌中郎將及其下屬軍隊,徐晃麾下人馬除了本部兩萬魏軍外,還轄有兩萬匈奴精騎。

    本來可以從一百多萬匈奴人裡面挑選出十萬精騎,但魏延在匈奴對抗拓跋鮮卑的戰役中看出現在的匈奴早已失去冒頓時期的精氣神,不再是縱橫草原睥睨群雄的草原英豪,已經成了塗不上牆的爛泥,與其花費力氣來訓練這些異族來對抗他們骨子裡都懼怕的鮮卑,還不如訓練更忠誠更有歸屬感的漢人騎兵。

    這兩萬優中選優的匈奴騎兵由徐晃統領,所有軍官都是漢人,都是披著漢軍的盔甲,所有訓練都是按照魏軍的嚴格標準,他們現在看起來跟漢人騎兵沒什麼兩樣,除了模樣長得有些不同之外。那些被淘汰掉的匈奴騎兵雖然歸於一般的牧民和農民,卻也被編入郡兵、縣兵、鄉兵,負責地方防守任務,當然地方郡縣兵的軍官亦是由漢人擔任。

    護烏桓中郎將由閻柔擔任,但閻柔新投魏延,除了幫助田疇聯絡烏桓單于之外,尚未立下尺寸之功,便暫為護烏桓校尉,立下大功後再擢升為護烏桓中郎將。

    魏延把把那四千拓跋鮮卑精騎撥給閻柔,讓他統領協助烏桓應對中部鮮卑、東部鮮卑對幽州的威脅。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1 17:41
第404章【新的秩序】

    河套地區的八十多萬匈奴人和拓跋鮮卑的十六萬人裡面,不肯被漢化的有二十多萬人,或因生性殘暴、屠戮過漢人、***過漢女等而沒有資格被漢化的有十多萬人,這些人裡面的那些有煽動力的貴族及其直系家屬都被魏軍嚴查出來當即斬殺,剩下的三十多萬人全部發去築城,除了重修長城以及長城上的關隘、烽火台之外,還在戰國時期李牧、秦國時期蒙恬、西漢時期衛青等人在河套構築的城池殘基上重新修繕。

    西部鮮卑搞退避三舍誘敵深入的招數,正中魏延下懷,他現在並不想馬上跟西部鮮卑進行決戰。

    魏延這次出兵河套,從匈奴、拓跋鮮卑那裡擒獲了十萬匹馬,又從暫時締結友好同盟的烏桓處買了四萬匹馬,再加上原本遍佈並州、涼州的中小牧場上飼養的馬匹,魏軍現在擁有馬匹將近二十五萬,按說可以裝備出二十五萬騎兵,實際上沒有那麼理想化。

    這二十五萬匹戰馬里面有七萬多匹戰馬都只能充作拉車的駑馬,僅供步兵提高行軍速度而用,無法做戰馬,而真正形成規模的精銳騎兵一個騎兵不能只有一個坐騎,一匹馬托著全身盔甲的騎兵行軍作戰的持續力維持不了多久,即便是現在耐力最強的鮮卑馬,最遠的衝刺距離也不過三十里,到了三十里要麼停下來歇息,要麼換馬,實際上騎兵的行軍一般不會讓馬跑起來,只是馬匹正常的行走速度,只有數十里之地需要奔襲,才會快馬加鞭,而跑幾百里作戰的長途奔襲,通常都不是讓一匹馬跑上幾百里,中間都有換乘馱馬,一到目的地,稍做休整,即可換乘戰馬投入作戰,這樣說來,至少有一人雙騎才能做到起碼的長途閃電奔襲、迂迴包抄等騎兵常用的戰術。

    這個時代的騎兵一般都配備兩匹或兩匹以上的馬,至少一匹戰馬,一匹馱馬,平時是騎馱馬的,打仗時才換乘戰馬,以節省戰馬的腳力,而鮮卑、匈奴、烏桓等遊牧軍隊乃至後來的突厥、契丹、女真、蒙古騎兵,平時每個人都配有三到四匹馬,用於輪換騎乘。

    魏延的魏軍現在勉強能做到一人雙騎,勉強維持八萬多騎兵的配置,若是將那兩萬外編的匈奴騎兵剔除掉,魏軍現在只有六萬多騎兵,這六萬騎兵若是出塞跟尚且擁有二三十萬精壯男子可以全民皆兵成為騎兵的西部鮮卑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草原平坦,沒有險要可守,魏延即便再帶上數萬弓弩兵,亦難說全勝,若是被鮮卑人斷了自己的糧道,更無法可想。

    當然更讓魏延不放心的是,袁紹、曹操、劉表都對自己肥沃的司州、並州、朔州垂涎欲滴,一旦自己傾國之力入出塞與西部鮮卑決戰,那些諸侯肯定會乘虛而入。

    魏延還是準備休養生息一段時間,讓各地牧場繁育出更多戰馬,同時訓練出更多騎射戰術出眾的騎兵,先掃平中原,騰出手以後,便出兵塞外,平定草原。

    西部鮮卑大小部落都退出陰山南麓,一直往大漠深處退縮,一直退到距離邊塞三百里外。

    魏延留徐晃、朱靈統領六萬人馬守住朔州以及長城沿線,這六萬人馬除了防禦鮮卑入侵之外,便是整修長城,整修長城之餘便是牧馬、耕種。

    長城外三百里之內暫無鮮卑人活動,徐晃遵從魏延的命令,派出四千騎兵出塞二百五十里,依託一些小山坡,沿線設立簡易的烽火台,將這方圓千里的草場全部圈為魏軍的牧場。

    除了長城駐軍在此牧馬外,魏軍軍備部軍牧司也在這裡圈了幾個大牧場,放牧十萬匹牛馬,一旦鮮卑人南下,烽火台便點起狼煙,牛馬迅速撤回塞內,閉關謹守。

    因為長城一直在整修,有些尚未整修到的破損處還是擋不住鮮卑人的入侵,為了減少鮮卑人對民墾的破壞,也為了增強長城守軍抵禦鮮卑人的動力,魏延便將長城以南五十里內的田地全部化為軍屯,交由那六萬守軍一邊戍守,一邊屯田。

    大漢的國境線綿延很長,鮮卑人入侵的突破口也很多,雖然徐晃、朱靈將河套一帶依託陰山修建的長城關隘守得固若金湯,也防不住鮮卑人會從東羌人控制的臨洮突破,或者從幽州牧劉虞控制的代郡、漁陽突破長城而入。

    而在河套地區,長城上也有一個無法填充起來的缺口,正是長城跟黃河的交叉口,春、夏、秋三季,滔滔而下的黃河水便會成為天塹,讓胡人無法南下,可一到冬天,胡人就可以從這個缺口撲入,直撲河套、並州,肆虐漢人棲息之地,而這些胡人肆虐之後,便會在黃河解凍前,退回塞外。

    匈奴人、羌人、鮮卑人一旦攻不下長城其他地方的關隘,便會輾轉從這裡入塞,打得過,他們就進入大漢的家門裡掠奪,若是抵擋不住漢軍的反擊,他們就立刻退回塞外,若是被漢人打疼了,他們就俯首稱臣,要求和親,總之是只有他們遊牧民族到農耕家裡搶東西的道理,卻沒有農耕民族報復的道理。

    每一種胡人似乎都能迅速摸清儒教立國的大漢朝廷的仁義迂腐慈悲的脾性,他們每次都能從大漢得到無數益處,卻很少被漢人報復,似乎漢人被胡人掠奪過斬殺過蹂躪過全都可以一筆勾銷。

    東漢立國二百多年,漢軍有很多機會都可以把南匈奴、鮮卑、東羌等異族徹底消滅,可每次到了關鍵時期,東漢朝廷總是表現出讓人錯愕的迂腐,他們總是以仁義為名,肆意地浪費大漢將士的血淚,對那些年年入寇歲歲劫掠的胡人痛罵指責一頓以表現自己的仁義正道,隨後就退出邊塞,任由那些胡人安然地回到他們的大草原休養生息,伺機捲土重來,再來咬大漢一口。

    世家大臣當道的東漢朝廷,如此作為,跟後世的歷代漢人皇帝主政的朝廷差不多都一樣,這裡面的緣由很複雜,魏延不想去多想寬恕的力量有多大,他更反感那種只能自欺欺人的仁義禮儀道德,他喜歡孔聖人說過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對付草原上層出不窮的禽獸,就要以直報怨,就不能寬恕,除惡必須務盡,斬草除根才是一勞永逸的最佳方法。

    只是現階段,家裡的土狼很多,還未清除乾淨,還沒到跑去漠北殺草原狼的時候,為了防止草原狼竄進家門咬死羊羔,不僅要把院牆搭建好,還要把羊圈修好。

    院牆便是長城,羊圈便是一個個屯駐軍民的城池。

    魏延本來想建立新城池,但在整個河套地區橫掃了匈奴人之後,他覺得幾乎沒有必要建造新城,只需要在先秦、西漢那些廢舊城池的基礎上重修城池即可。

    河套地區有四五十個堅固的城塞,是戰國時期的趙國大將李牧、秦國大將蒙恬、西漢時期大將軍衛青所修築的城池。這些城池都有高大的城牆、寬深的城壕,城牆內外都用大青磚鋪就,裡面用泥土推起來,並且依託地勢作台階式向高處延伸,城垣四周高聳,一般都高出地面三丈,有些城池的護城河甚至是引黃河為水,使得敵人無法輕易攻陷城池。每一個城池都是軍政合一的堡壘,特別適合現在的河套軍民使用。

    李牧、蒙恬、衛青這三位抗擊匈奴立有卓越功勛的大將構築城池的眼光都非常獨到,他們選擇築城的地方都是易守難攻又能對周圍數百里的草原構成威懾的,怎奈何東漢時期自廢武功,將河套地交給那些野性未馴的南匈奴人牧馬,把這些城池全都廢棄掉了,而匈奴人不習慣住在城裡,也將這些城池廢棄不用。

    這些城池修繕完畢後,魏延先派部分並州郡縣兵分兵駐紮,又從草原牧民裡甄選親漢的精銳充作當地的郡縣兵,原來的並州郡縣兵便升任郡縣兵的軍官。

    修繕長城上的城牆、關隘、烽火台,還要修繕這些城池,任務重,時間緊,那些不服漢化的匈奴人、鮮卑人,全部被強徵築城,所有的部落民眾都被打散混編到各個築城隊伍裡,只發口糧,不發工錢,每個人頭上都用烙鐵烙上字和編號,舉報抓住逃跑者有賞且死活不論,逃跑者一律處死。

    在草原上,魏延重新構建了一個新的民族秩序,漢人的地位最高,漢人的生命財產與尊嚴不容侵犯。

    那些不肯漢化的匈奴鮮卑人一旦跟漢人、願意漢化的匈奴鮮卑人發生衝突,不看原因結果,都是那些不肯漢化的匈奴鮮卑人的問題,匈奴鮮卑人要賠償漢人的損失。

    若是漢人出現傷亡,相關的匈奴鮮卑人全部要被處死,而且不是輕易地處死,這些觸犯了漢人性命尊嚴的匈奴鮮卑人會被送往魏軍***那些新兵練習搏殺之術的活靶子來用,或者送往軍械司來做活體實驗,來檢查軍中武器質量,如一把軍刀能從匈奴鮮卑人頭頂劈下來兵順利地將匈奴鮮卑人劈成兩半是刀中上品,若是只能攔腰一刀砍成兩段是中品,若是將匈奴鮮卑人不能攔腰一刀砍斷的話,那刀就是次品,相關工匠將被嚴懲。

    這樣的政策將來會在所有異族地區推行,那些異族願意被漢化的且有資格被漢化的,就會被當成漢人看待,享受跟漢人一樣的待遇,那些不願意漢化或沒有資格被漢化的,就被當成異族看待,不能享受漢人的待遇,整個河套有那麼多城池要修築,有那麼多道路要鋪墊,離不開這些免費勞役。

    這次平定河套草原並不徹底,如河套西部有大量東羌胡人部落,在這些羌人部落之間還散佈一些潰逃過去的匈奴部族,塞外還有西部鮮卑虎視眈眈,河套地跟魏延已經牢牢掌控的冀州相比,仍然是一塊險地。魏延讓善攻能守的徐晃、朱靈各領兩萬人馬屯守長城邊塞以及朔方郡、五原郡,又留大將太史慈領兩萬匈奴精騎扼守在雲中郡,又留大將趙雲領兩萬人馬繼續在上郡、北地郡保持對殘餘匈奴部落的打擊,所有人馬全部由軍中宿將徐晃節制。

    徐晃、朱靈、太史慈、趙雲這四支隊伍裡面的騎兵隊伍佔據了魏軍近半騎兵,自然不會一直留在河套地,等河套地區的形勢穩固下來,地方郡縣兵能夠承擔部分防禦任務後,魏延就準備只留下四萬人馬扼守這裡,太史慈、趙雲的人馬全都撤回準備掃平中原的各路諸侯。

    魏延統領餘下人馬返回,再次經過青岩山,青岩山被魏延潑了石油一場大火燒成黑岩山,漫山遍野寸草不生,黑幽幽的狀若人間地獄,讓人望而生畏。

    魏延策馬從青岩山谷穿行而過,坦然自若的樣子顯得那把有傷天和的火不是他放的一樣。

    騎馬緊隨魏延身後的軍師賈詡望著魏延魁偉的身影,暗自欽服,作為一個有為的主公,在必要時候就要有這種狠毒辛辣的手段以及翻雲覆雨等閒間的氣度,若是主公像那個幽州牧劉虞那樣假仁假義地善待異族坐失戰機,自己也不會傾心投靠主公。

    賈詡策馬走過青岩山谷,望著山谷間顛簸起伏的道路,他忽然福至心靈,快馬加鞭,趕上魏延,側首說道:「主公,您若想牢牢地控制河套並威懾塞外鮮卑人,只是修築城池是不夠的,若是鮮卑人傾巢而出,河套地任何一個城池裡的漢軍都抵擋不過,司州、並州必須要迅速派重兵援救,援救的關鍵是及時與否,而決定及時與否的不僅是戰馬多寡,更在於道路的好壞。河套地的多條官道皆多年失修,崎嶇難行,而且都是土路,一旦下了雨雪,更加泥濘難走,必定阻礙援軍及時到達,城池失陷很難避免。」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2 18:09
第405章 【直道和馳道】

    魏延聽賈詡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以往颳風下雨天氣行軍的艱辛緩慢。

    雖然這次出兵河套,一路都是好天氣,沒有遇到雨雪,泥土乾燥,騎馬疾馳,還能跑得起來,可援救不只是騎兵救援,要先守得住城池立於不敗之地才能追求更大的勝利,精銳步兵的馳援速度要保證得住,那就要動用馬車,當然,更重要的是後方的輜重糧草軍械要供給及時,這些都必須要用馬車載重,所以若想保證河套地區關隘城池穩固,把河套變成自己征戰四方的堅固後方和穩固糧倉,就必須通往河套的道路能夠順遂地通行馬車。

    魏延皺起眉頭,問道:「文和,你有何策解決這個問題?」

    賈詡明白魏延想要的答案不是一個簡單的回答「修路啊」,而是怎麼修。

    賈詡早已胸有成竹,不假思索道:「主公,不如我們重修秦直道?」

    魏延有些沒反應過來:「直道?」

    賈詡指著那條從青岩山谷穿行的道路:「喏,那就是直道。」

    魏延望著面前的大道,納悶地問道:「那不是棧道嗎?」

    這條大道全是用黃土夯實,平、直、寬,最寬處能同時並排行駛十二輛大車,若不是黃土鋪就而是用水泥或瀝青鋪就,跟後世的高速公路沒什麼兩樣,而且這條大道雖然是黃土鋪就的,卻夯實得很堅硬,以至於道路兩旁頂多只長草,不長任何灌木,碰到雨雪,也只是表面一層薄薄的泥漿飛濺,雨水大多流向兩側的溝渠,不會沁入土裡使得道路鬆軟難行。

    賈詡笑道:「主公,您把棧道和直道搞混了。人們為了在深山峽谷通行道路平坦無阻,便在河水隔絕的懸崖絕壁上用器物開鑿一些孔穴,孔**插上木樁,上面橫鋪木板,可以行人和通車,這就叫棧道。高樓館閣間架空的通道,亦稱棧道,比如洛陽南宮與北宮之間便是用棧道相連。最為知名的棧道便是秦國時期修築的關中通往蜀中的四條棧道,蔡澤曾說,棧道千里,通於蜀漢,使天下畏秦。」

    魏延這才想起了那個有名的典故,「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公元前206年,項羽依仗強大的兵力,迫使先入秦都咸陽的劉邦退出,自己率兵進入,並稱西楚霸王。接著,項羽封劉邦為漢王,讓他統治偏遠的漢中和巴蜀地區。同時,為防止劉邦再入關中,項羽將富饒的關中讓給秦軍的降將章邯把守。劉邦自知兵力不如項羽,只得忍氣吞聲。在去封地的路上,他採用張良的計策,將長達好幾百里的棧道全部燒掉,以示再無回關中之心,從而使項羽對其疏於戒備。同年八月,有人起兵反項。劉邦認為這是個出兵關中的好時機。大將韓信提出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策,建議派人去修棧道以迷惑敵方,劉邦採納了他的建議,並開始修復棧道。守衛關中的秦降將章邯譏笑劉邦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實際上,韓信暗地裡正為攻打陳倉積極地作準備。不久,韓信迅速出兵,攻下了陳倉。章邯得知後非常恐慌,但為時已晚。借道於陳倉,劉邦軍隊很快攻打並佔領了關中,為以後建立漢朝奠定了基礎。

    魏延這時才恍然想起,直道則是秦始皇為攻防匈奴,令大將蒙恬率數十萬軍工、民工突擊修築的國防道路,起自甘泉宮,止於九原郡,長一千八百里,路線大體南北相直,因稱「直道」或「秦直道」。

    這是秦始皇吞併六國,統一華夏之後,除了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等政績之外,辦的兩件舉世矚目的大事之一,其一是修築了萬里長城,其二便是修建了一條類似後世的高速公路—秦直道。

    秦直道縱穿陝北黃土高原,多依山勢塹山成路,劈峁為道,埡口寬暢,逢溝渠多夯築,直道要求路面儘量取直,以便車馬急速馳駛,所過之處,地勢多險惡,人跡至今罕至。

    直道最寬處可供百駕馬車並排行進,其寬度是後世任何高速公路都望塵莫及的,是世界上最早、最長、最寬的超級車馬路。

    魏延一邊沿著直道策馬行走,一邊聽賈詡介紹這個秦直道的詳細情況。

    秦始皇統一六國的第五年,為了抵禦日以前強大的匈奴,便派將軍蒙恬率領三十萬大軍北征,把匈奴驅逐到陰山山脈以北。秦軍渡過黃河,控制了陰山山脈上的高闕要塞,並在新得到的土地上建立了三十四座縣城,由內地遷徙人民到這些新縣,從事耕種,為了管理這些新縣,還另設了一個九原郡。當時匈奴人正在勢力擴充期,不會因為一時的挫折失敗而放棄向南侵略的意圖,秦始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底蘊,所以除設置郡縣,遷徙人口等項措施外,還在陰山山脈上修築了長城,那裡本有趙國長城的舊址,加工繕修是比較容易的。這時又修築長城是不是意味著採取消極防禦的戰略?不是的。秦始皇對匈奴的戰略不是消極防禦,而是積極防禦,直道的修築就是最好的證明。

    直道修築於驅逐匈奴後第二年,全長一千八百里,是當時由咸陽至九原郡的最為捷近的道路,如果匈奴人膽敢再次發動侵略,秦王朝的援兵就可由咸陽循著直道直抵九原郡,登上陰山山脈。

    秦直道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古代軍用高速公路,通過這條大道,可以快速的將北方戍邊所需大量戰略物資、兵源從都城咸陽運達北疆軍事要塞。

    北部邊疆一旦出現險情,騎兵部隊通過秦直道三天三夜就可以從咸陽趕到九原,七天之內就能夠基本完成從軍隊調動到後勤供應等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一千八百里長的直道,為大秦帝國迅速投放部隊,及時輸送糧草,最終戰勝匈奴提供了根本保障。

    魏延不禁感嘆道:「如果說長城像一面橫擋著的盾,那麼秦直道就是一柄直刺而出的矛;如果說長城是一張拉開的弓,那麼秦直道就是一支即將飛出的箭。」

    賈詡撫掌笑道:「主公,妙啊,您這比方打得恰如其分,秦始皇當年就是用直道盤活了整個防禦的態勢,由原來的消極防禦變成了積極防禦,若非秦始皇病逝得早,大秦帝國早就將匈奴人消滅了。」

    賈詡又繼續介紹重修直道的益處,除在軍事上收到威懾的效果以外,對於南北政令統一、經濟開發和文化交流,也會起到極為有益的作用。

    賈詡援引秦漢故事予以說明,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三十六年(前211)大規模向無定河以北移民,漢元朔二年(前127),元狩四年(前119)、五年(前118),始元二年(前85)亦先後四次在朔方實行軍屯、民屯。秦和西漢推行這些移民實邊措施,都是以咸陽、長安通往上郡的直道、馳道為依託。軍屯、民屯之後,使得本以「畜牧為天下饒」的長城內外地區,卻以「饒谷」、「多畜」並稱,由原來的畜牧區,變成了半農半牧區。當時上郡人口達六十多萬,比發達的漢中郡還要多。

    賈詡笑道:「主公,您若想讓其他州郡的民眾快些來開發河套,最好重修直道。」

    魏延登高遠眺,筆直的秦直道一直縱橫向南,若如一條黃龍,魏延在回頭北望,陰山上的長城猶若一條蒼龍,長城、直道這兩條龍若配合緊密,必能克制塞外胡人對大漢國境的窺探,怎奈東漢朝廷不同於西漢朝廷,多有世家大臣掌控,亦多用消極防禦,放棄長城黃河天險後,直道遂淪為普通道路,且年久失修,道路兩側荒草叢生,有些地方開始坍塌。

    賈詡對直道的介紹讓魏延不禁產生遠追秦皇的雄心。

    賈詡又道:「主公,至於河套與義陽之間,限於太行、呂梁阻路,我們無法興修直道,卻可以興修馳道,馳道與直道相連,沿著馳道兵馬發往河套之後,順著直道,北可擊鮮卑。」

    魏延本身雖然頗通文墨,但他只是對三國之間的歷史比較瞭解一些,對秦漢之間的一些事情就知之不詳,而賈詡不僅是頗通智謀,又是飽讀之士,先秦諸子百家無所不通,所以他才能在軍事政治上都能提出一擊命中的狠招。

    經賈詡的介紹,魏延對馳道有了深刻的瞭解,他忽然發現直道好比後世的高速公路,而馳道便好比後世的鐵路。

    秦始皇統一六國後的第二年,就下令修築以咸陽為中心的、通往全國各地的馳道。

    馳道是皇帝的專用車道,皇帝下面的大臣、百姓,甚至皇親國戚都是沒有權利走的。馳道在平坦之處,道寬五十步,隔三丈栽一棵樹,道兩旁用金屬錐夯築厚實,路中間為專供皇帝出巡車行的部分。

    賈詡善於逢迎上意,自然瞭解魏延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主子,不像秦始皇那樣好大喜功,便笑道:「這秦馳道完全可以用作軍用,來運輸軍用物資,來運輸步兵馳援前方。」

    賈詡在前面帶路,引領魏延策馬來到一段馳道前。

    魏延飛身下馬,來到已經有些殘破的馳道前,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馳道的修建方式。

    魏延仔細看過,這個在東漢時期早已廢棄不用的馳道,其實有超越這個時代的先進之處。

    這秦馳道是古代的「軌道」,原理跟現代鐵路無異,也是複線,只是上面走的不是用蒸汽機車牽引的火車,而是用馬力拉動的馬車;鋪墊在道路兩側的不是鐵軌,而是木材,做軌道的木材質地堅硬,且經過防腐處理,雖經四百多年風吹雨淋,至今完好,不過枕木已經腐朽不堪,顯然沒有經過防腐處理,材質也不如軌道木堅硬,但還可以看出其大致模樣來。路基夯築得非常結實,枕木就鋪設在路基上。

    賈詡撿起一塊枕木遞給魏延:「主公,您看,這枕木材質比較軟,不僅是為了減少工作量,也不僅僅為了廣泛地開闢木材來源,而是秦時的工匠有意識地選擇的,比較軟的枕木可以和夯築得非常堅硬的路基密切結合,從而使軌道平穩,車子在上面可以快速平穩地行駛。」

    魏延笑著點點頭,他越來越覺得,秦代的很多好東西都被漢朝給荒廢了,值得自己再把那些好東西撿回來,比如直道,比如馳道,比如兵器生產標準化,在秦朝,軍工工業已經非常發達而且科學,實現了標準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秦國的工匠,每年製造一千六百萬個一模一樣的箭頭,製造的弩,原理和現代的步槍完全相同,甚至零件的模樣也和步槍完全相像,而且其生產同樣是實現標準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的,拿起任何一個零部件就可以安裝。

    賈詡又笑道:「主公,您看這馳道枕木之間的距離都是剛剛好的距離,據說正好和馬的步子合拍。馬匹一旦拉車到了軌道上,就不能不飛快奔跑,幾乎無法停留下來。每隔三四十里地,便有一個馬站,馬站的人將枕木之間的木材填充平整,而這裡候著有許多馬匹,都在那裡喂得飽飽的,休息得好好的,一旦需要,套上車就能飛馳,馬不停蹄,到了下一馬站,由於枕木之間已經填充平整,因此馬兒就可以逐漸減慢並停下來,換上另一匹吃飽休息好的馬,繼續飛馳前進,這樣就可以達到很快的速度。這是一種最節省地使用馬力的方法,據說至少能達到一天一夜一千里,這比騎兵飛馳還要快速。」

    魏延聽到馳道上竟能達到那樣的速度,不禁瞪大眼睛,這可是遠遠超過這個時代技術水準的速度:「無怪乎秦始皇可以不用分封就有效地管理龐大的帝國,還能經常動輒幾十萬人的大規模行動。」

    賈詡又道:「主公,您之前大力提倡四輪馬車,這四輪馬車比起二輪馬車更穩定載重更大,而且特別適合在馳道上奔跑。這馳道上很平滑,馳道跟車輪之間的摩擦少了,馬拉起馬車也沒那麼費勁了,一次可以拉更多人或更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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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的種子三國 第406章【車同軌!】

    魏延想起來了,馬鈞最近一些日子在四輪馬車車軸上加了鐵圈,讓鐵與鐵互相摩擦,中間加上油脂潤滑,增強了車輪的牢固,減少了車軸承的摩擦,讓馬車的使用壽命更長,這樣互相配合下來,馳道上的四輪馬車,在遠遠沒法進入工業化的東漢末年,不跟鐵路上的火車差不多嘛。

    魏延有個疑問不吐不快:「這麼好的道路,為什麼在本朝就廢棄了呢?」

    賈詡一臉悵然道:「秦朝末年的連年戰爭,民生凋敝,連皇帝都沒有能力為自己的御車配備顏色相同的馬,許多將相只能坐牛車,開國時期嚴重缺少馬匹,馳道被廢弛了。而沒有車子在上面跑的馳道,反而阻礙了交通,所以秦始皇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馳道,有的在戰爭中被毀,其餘的絕大部分也在戰後被拆,成了普通的公路。我漢朝的國力到了很久以後才復甦,又長期實行黃老之學無為而治,所以也一直沒有勞師動眾重修馳道,加上秦朝的馳道太寬了,後來許多道路被開墾為耕地,變窄了,甚至完全不復存在了。

    還有,秦朝馳道是用於長途運輸,而我漢朝長期分封諸侯,各地民眾沒有長途運輸的必要,運輸線變短,也因此失去了修建馳道的必要。」

    說到這裡,賈詡一臉凝重:主公,屬下相信,您是不想再讓劉漢皇室搞什麼分封制度了,您又有雄心極力擴邊,不論是軍用還是民用,馳道都能派上大用場。主公,不消卑職多說,您重修馳道的決心已經定下了吧。」

    魏延笑著拍拍賈詡的肩膀:「修是一定會修,但是我們現在花錢的地方很多,民眾都剛剛穩定,若是興師動眾,恐怕不妥。」

    賈詡笑道:「主公,我們無須把秦馳道全部修繕,我們只需新修一條,重修一條即可。

    秦代修築的馳道主要有鹹陽出函谷關沿黃河經山東定陶、臨淄至成山角的東方大道,咸陽至甘肅臨洮的西北大道,咸陽經陝西武關、河南南陽至湖北江陵的秦楚大道,咸陽到巴蜀的川陝大道,此外還有南通蜀廣、西南達廣西桂林的江南新道,九原沿長城東行至河北碣石的北方大道。我們並不需要新修一條通往河套的馳道,我們只需要從義陽修一條通往北方大道的馳道即可,由這條南北貫通的馳道到達北方大道後,再轉北方大道,到達北方大道與直道連同之地,便可橫貫河套南北。」

    魏延讓賈詡拿出黃河以北的大地圖,用手點指著賈詡所說的路線,不禁搖搖頭道:「這條馳道確實要修築,但若沿著這條馳道往河套進發,就兜了一個大圈,不如另外修築一條橫越太行、呂梁,直通河套的馳道,這條馳道經過上黨郡治壺關、河東郡北屈城、上郡雕陰城、北地郡慶陽城、安定郡臨涇城,有此馳道,便可遙控上黨郡、河東郡、上郡、北地郡、安定郡,可不懼馬騰、韓遂窺視富饒的河套。」

    賈詡皺起眉頭,苦笑道:「主公,這條馳道不僅要橫越太行、呂梁群山,還要跨越黃河,中間亦有無數小山、小河,這條馳道修築難度遠勝過直道和其他馳道,以我們現有的條件,恐不足以完成。」

    魏延失望地嘆了口氣,這畢竟是東漢末年,不同於後世,後世某些領袖拍拍腦袋,天塹必須要變通途,魏延就是再想好大喜功,也必須遵從這個時代的技 條件,無法強求。

    看著主公一臉失望,賈詡連忙笑道:「主公,雖然無法修出一條完整的馳道,但我們可以分段修築,無法踰越的地方我們繞路便是,反正馬匹也需要休息,中間必須要換馬,馳道也沒有必要修得那麼完整。」

    賈詡常年生活在北地郡,對黃河以北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便在大地圖上大致標示出那些地方可以稍作平整就可以修出馳道,那裡地方要繞行,這樣畫出來的路線彎彎繞繞,跟後世的股線非常相似。

    賈詡笑道:「主公,您別看這些路線支離破碎,彎彎扭扭的,但每一段之間馬車都能快速行進,甚至快過一般騎兵行進速度,這些段馳道修築完工後,從義陽到北地郡,二十天內就能到達,而在此之前,起碼要兩個月,足足節省了四十天。」

    對於軍隊來說,時間就是勝利,能夠快上幾天時間,就能改變一個戰局的結果,更別說快上四十天了,魏延欣然下令,重修秦直道,重修北方馳道。

    賈詡指著直道,非常興奮地說道:「主公,說出來簡直難以置信。這秦直道始於秦始皇的三十五年,到三十七年九月以前,是沿著山嶺和沙漠草原修築出的長達一千八百里、寬十八丈左右的車馬大道,僅僅用兩年半時間,就完成了選線、改線、施工、建築驛站等任務。」

    魏延明白賈詡的意思,是想讓他效仿秦始皇,徵調民夫,儘早把直道、馳道修好。

    魏延搖頭喟嘆道:「秦皇好大喜功,求全責備,不惜民力,自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一個東西。而我們想要大漢中興,不想讓大漢在我們手裡二世便亡,那就必須要體恤民力,不可大肆徵發。這些道路都是要跨山涉水,工程浩大,任務艱巨,一年半載是無法完成的,三年勉強顯出雛形,以五年為期吧。

    文和,你說可分段修築,那我們就從起點終點一起修築,修完一段就用一段,邊修邊用。」

    魏延跟賈詡定下了興修直道、馳道的五年計畫後,賈詡提醒道:「主公,若想讓馳道發揮作用,必須頒布法令,嚴格執行車同軌。」

    「車同軌?」魏延在此之前,對於秦始皇的書同文、統一貨幣、統一度量衡,都很可以理解,但是對於「車同軌」卻不甚理解。

    後世那個郭沫若曾說,車同軌是統一社會制度和風俗習慣,現在看來,絕對是牽強附會。另外有一些人將「車同軌」解釋為車輪子的距離必須相同,這雖然符合字義,卻也難以解釋。

    魏延心想,後世的現代公路上,各種不同類型的汽車輪子間距各不相同,也未見有什麼不妥,為什麼秦朝必須使用相同的車輪間距呢?而且秦始皇自己的車子用六匹馬來拉,這和普通的一匹或兩匹馬拉的車子車輪間距顯然不會相同。

    魏延現在站在秦馳道上,原先對「車同軌」的疑問全都煙消雲散。

    在戰國時期,其他六國為了自己運輸方便,也修築了類似馳道的道路,就跟後世民國時期,各路軍閥也都修建了自己的鐵路,都根據自己的需要定下鐵路的寬度,使得其他地方的火車沒法開到自己的地盤上來,後面解放了,國家高度統一,這一切不合理的現像也就隨之消滅了,全國統一使用國際上通用的標準鐵路軌距,1435mm。

    秦始皇統一中國後的車同軌,就是統一馳道雙軌之間的距離了,以此來定馬車車輪間的距離,每輛車的兩車軸之間的距離相等,全天下的馬車都能開到任何一條馳道上,便於運輸。

    魏延口述,賈詡補充並手書,向許都朝廷請求重修秦直道、秦馳道並重行車同軌之法,奏章裡講重修直道馳道對軍民的重大意義簡單扼要地進行了闡述。

    上書許都朝廷只是一個程序,不管曹操那裡同不同意,魏延都準備那樣幹!

    賈詡指著地圖上北地郡與上郡連接處:「主公,此處不可不取,不可不守。」

    魏延問道:「文和,這裡很關鍵嗎?」

    賈詡笑道:「主公,此處名為橫嶺,直道經河套草原來到此處,經橫嶺由北向南,直至橫嶺南端的甘泉山。橫嶺是一個巨大山脈,山區遼闊,支嶺較多,地形複雜,地勢險要,是延州、慶州以及關中的屏障,扼控著東西兩側的河谷大道,是兵家必爭之地。

    橫嶺兩側的河谷大道,一個是長安通往延州的延川道,一個是賀蘭山下直通關中的馬蓮道,河谷地帶水草豐盛,胡人習慣來往於河谷大道,因此,它們成為胡人南下的主要通道。延川道河谷比較狹窄,胡人南下時困難較多,因而往往從馬蓮河道南下。從馬蓮河道南下,不僅距關中路程較近,而且多為土山丘陵地,險阻不大,容易攻掠。另外還有一條道路,在馬蓮河道之西,六盤山下的肖關道,這條道路,比較平坦,水草也比較豐盛,更利於騎兵活動,缺點是距離關中較遠,但在延川道、馬蓮河道受阻的情況下,胡人也常由此道南下。馬蓮河道、肖關道、延川道都關係著關中安危。

    延川道、馬蓮河道、肖關道這三條河谷通道,馬蓮河道居其中間,三條河穀道之間還有一些道路可以互相通往,這樣,馬蓮河道還承受著由延川道、肖關道轉過來的攻擊和壓力,因此馬蓮河道所處的地位更為突出,延川道和馬蓮河道分處於橫嶺的東西兩側,而直道在橫嶺之上,以此觀之,直道對於兩側的河谷大道起著扼控作用。

    前漢文帝三年,匈奴右賢王入據河南地,攻掠上郡,未能沿延川道繼續南下,就是因為有直道的控制。而同時,文帝派大將灌嬰率軍由直道行進,抗擊匈奴,匈奴人很快撤出了河套地,確保了關中的安全。

    文帝十四年匈奴族老上單于率騎兵十四萬入侵朝那、肖關,殺死北地都尉,掠奪了大批財富,隨後又進攻彭陽,其前鋒到了雍和甘泉。匈奴族這次來勢兇猛,為什麼老上單于在塞內停留一月以後又撤回塞外,為什麼不走距關中較近的馬蓮河道,而走距關中較遠的肖關道呢?就是因為直道扼制著馬蓮河道之故。

    直道的扼控作用還表現在對於橫嶺周圍交通的控制,橫嶺東西兩側的延川道和馬蓮河道是兩條平行的河穀道,它們之間的連接必須通過橫嶺才能連同,互相補充、互相影響,因而在橫嶺有許多關卡都處於直道上,如沮源關、雕令關、午亭子、老爺嶺等處都是主要的交叉路口,控制著子午嶺周圍的交通,成為控制延川道和馬蓮河道的重要咽喉,成為邊郡重鎮和關中的天然屏障。

    秦朝滅亡以後,直道仍然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前漢初年,匈奴人曾兩度試圖進犯關中,其中一次入蕭關,直抵雍縣和甘泉。既然匈奴人有意窺伺甘泉,為什麼不從九原直接南下,卻要遠遠繞道六盤山下?在橫嶺的東西,分別是洛河河谷和馬蓮河河谷。胡人南下侵犯中原地區,一般都是取道河谷。而當時洛河河谷和馬蓮河河谷都沒有受到騷擾,這又是什麼原因?推究其實際情況,正是橫嶺上增添了一條直道,使得匈奴人不能不有所顧慮。他們雖然暫時控制了河套地,也不敢長期盤踞。當時匈奴左賢王曾一度佔據陰山和河套地區,但不久又復撤走,就是這個緣故。」

    魏延聽賈詡這樣一說,重視起對直道的防禦,便傳令給留守河套的徐晃,讓他速派人馬佔領橫嶺一帶。

    賈詡凝視著地圖上的橫嶺,感嘆道:「前漢時期,元封元年,武帝自泰山復東至海上,至碣石,自遼西曆北邊九原,歸於甘泉,所走的正是直道。這次巡幸,司馬遷曾經隨行,故而能將直道的起訖地點明確記載下來,還說,行觀蒙恬所為築長城亭障,塹山堙谷,通直道,固輕百姓力矣,對秦人開闢直道的利弊得失進行了總結。

    前漢不僅積極利用秦時所修的直道防禦匈奴南犯,而且對於直道的維護也曾有所著力,在北地郡新增了直路縣和除道縣,這兩縣正分別設在子午嶺段直道的南北兩端,加強了對直道的控制。反觀今朝,消極防禦,毫無作為,大好直道,淪落至斯,讓人扼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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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魔族羯人】

    賈詡繼續嘆息道:「遙想當年大將軍竇憲,以執金吾耿秉為副,遣精騎萬餘大破北匈奴於稽落山,北單于逃走。竇憲大將軍追擊北匈奴,出塞三千里,登燕然山,刻石紀功,命中護軍班固作銘。隨後竇憲大將軍又遣左校尉耿夔等出居延塞,大敗北匈奴於金微山,北單于奔逃,下落不明,北匈奴從此破散。當時大漢何其雄哉!

    後來為何衰敗至此,便是因袁安等世家大臣把持朝政,挑撥外戚與內廷爭鬥所致。

    隨後的梁冀、何進與內廷宦官本來都是皇帝對抗外官的左膀右臂,卻被世家大臣巧施計謀,挑撥他們自相殘殺,世家乘機坐大,尾大不掉,到後來雖然桓帝、靈帝覺察到世家做大威脅皇權,已經無力剷除。

    因為汝南袁家、弘農楊家等世家把持朝政,搬弄是非,挑撥外戚、內監爭鬥,大漢忙於內鬥,無力圖外,竇憲大將軍時期的積極防禦遂一去不復返 漸變成後來的消極防禦,原本歸附塞內不敢妄動的南匈奴、烏桓、羌胡都轉而依附跟從鮮卑為禍邊境,甚至入寇司隸關中,大漢淪落至斯,若非主公您力挽狂瀾,大漢命運堪憂!」

    魏延淡淡一笑道:「那些世家大臣飽食終日不履邊塞,自然不知我們百姓的疾苦。」

    賈詡聽主公這麼一說,心裡暖暖的,同時也慶幸於自己的選擇,自己出身武威,常年居於北地郡,在羌胡人年年叛亂劫掠之下,雖然自己有保身之道,但自己的很多親友都被羌胡人所殺,自己對胡人恨之入骨,可若是自己找個世家人物做主公,恐怕這輩子都不能為那些死於胡人之手的親友報仇,還好自己跟隨了魏延為主公,主公對胡人強力徹底的漢化很讓自己欽服,這輩子能跟著一個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主公,為其奔走,不虛此生!

    魏延說了剛才那句話,忽然想到後世培養領導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都要有艱苦地方工作的經驗,最好是有邊塞胡人雜居地方工作的經驗,而最近幾十年為什麼大漢對胡人危害認識不足,就因為當政的世家大臣幾乎都沒有在幽州、並州、涼州等邊塞地方工作過,像汝南袁家歷代三公都是在司隸、豫州、冀州、兗州等中原地區轉來轉去。

    魏延騎在馬上,回頭對賈詡說道:「設下制度,庶族子弟必須先外放邊疆五年以上,每年考核他治下漢化水平,完成的越好,就能越早提拔。」

    至於那些世家子弟,反正是放在位高權輕的地方養豬,就無所謂了,但那些庶族子弟都要有基層工作經驗,也有對付胡人的經驗,也要沾染點血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往邊疆做實際工作。五年之內看不出這些庶族子弟的厲害,五年之後十年之後,這些在邊疆飽經風霜殺氣騰騰的寒庶子弟入得朝廷,必定把那些沒有實際治政經驗只懂得坐而論道的大部分世家子弟鬥得人仰馬翻!魏延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魏延回到義陽後,待河套地那些城池修繕略盡,便動議將河套地立為朔州。

    魏延這個動議的前提是,他收回了河套。漢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縣,東漢建武十一年(45年),因為放棄了河套地區,朔方刺史部名存實亡,便省朔方刺史部入並州,魏延收回了河套地以後,便又有了設立朔州的基礎。

    魏延之所以把河套地設立的州命名為朔州,既是取朔方的朔字,又是因為在歷史上這塊地方就曾被設為朔州。北魏太武帝置朔州,治盛樂城,轄境約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鄂爾多斯市東勝區及和林格爾、清水河、托克託等縣,準格爾、達拉特、杭錦等旗地,正光五年改為雲州。北魏正光五年以懷朔鎮置,時六鎮起義軍已佔領懷朔鎮,孝昌中乃寄治並州界,東魏又僑置於介休縣界,又稱南朔州,北周廢。北齊天保六年置,治新城縣,又稱北朔州。天保八年徙治馬邑城,另置招遠縣,轄境約後世山西朔州市一帶。隋大業初改為代郡,後改為馬邑郡,唐武德四年復為朔州,天寶元年又改為馬邑郡,乾元初仍改為朔州。

    新立的朔州轄有朔方郡、九原郡、上郡、北地郡、,以及武威郡黃河以東部分地區、西河郡在黃河以西部分地區,新任的朔州刺史由雁門郡太守郭縕擔任,郭縕雖然才兼文武,在演義上並不出名,但他有一個有名的兒子郭淮。

    郭淮現年只有十歲,看起來呆頭呆腦的,除魏延之外,誰能料想歷史上的郭淮,竟然能做到曹魏的大將軍。

    郭淮在歷史上,以擅於謀劃且行事精密而著稱,早年曾任夏侯淵軍的司馬,夏侯淵戰死時郭淮收集殘兵,推張合為主將而得以穩定局勢,後來一直留在魏國西方負責防守西部邊境,並且多次平定羌胡的叛亂。在諸葛亮北伐及姜維北伐初期,郭淮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對蜀的抵禦戰爭,諸葛亮伐魏時,郭淮料敵準確,立下戰功。後來郭淮打退姜維,升任左將軍、前將軍,最後受命總督雍、涼兩州軍事,官位升至車騎將軍,死後被追封為大將軍。

    郭縕雖然是大司農郭全之子,算是世家子弟,但他久居邊塞,跟常年廝混在司隸洛陽的世家人物並不親近,反倒是對大破胡人的魏延異常佩服。

    郭縕前來許都拜見天子的時候,得知魏延準備舉薦他為新建的朔州刺史,欣然領命,並自願提出把兒子送入義陽新城,這自然是一種變相的質子,以求取魏延對他的信任。

    ……

    此後,在趙雲、太史慈等優秀的騎兵將領統帥下,魏軍的數萬騎兵橫掃河套草原西部,敢於放抗的羌人部落的小羌王均被滅族,那些普通羌人被強制漢化。

    有些見勢不妙的羌人部落只得逃亡到武威郡求羌漢混血兒馬騰收留,魏延暫時沒有心思奪取荒涼的涼州,只向馬騰發了一個措辭嚴厲的文書完事。

    雖然暫時沒有心思奪取荒涼的涼州,但魏延卻對打擊涼州那裡的若干胡人部落很有興趣,屢次派出數萬騎兵,以練兵演習為名,突襲那裡的胡人部落,提前報五胡亂華之仇。

    魏延這個人的缺點十分明顯,他對傷害過自己、傷害過自己所出身的民族的人與民族都沒有一丁點的寬恕之心,他只有滿腔的報復之心。

    後世那個憤青的靈魂佔據一半以上,他又怎麼能淡忘了大漢民族的仇恨呢。

    他梳理過他記憶裡五胡亂華的相關史料,想從中知道他在東漢末年想要消除的對大漢有致命隱患的胡人部落。

    五胡亂華,對大漢民族來說,可以算是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甚至超過滿清入關,野蠻的胡人對華夏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壞,華夏文明和中國處於生死存亡的歷史關頭,幸得有民族英雄冉閔屠胡挽救了中國。

    西晉時,秦、雍、並三州膏腴之地已為羌、氐、匈奴所聚居,羌族及雜胡居涇水及渭水下游以北,氐族居渭水中游兩岸及下游南岸,匈奴族則居汾水中下游,羯族居蜀漳河上游。晉惠帝時期的八王之亂以後,晉室分裂,國力空虛,民生凋敝,晉朝軍事力量迅速衰退,再加上當時晉朝統治者對於統治區胡人的軟弱,胡人趁機起兵,侵擾中原,於是中原大亂,在百餘年間先後由胡人及中國人建立數十個強弱不等、大小各異的政權,入主中原的五個主要部族即匈奴、羯、鮮卑、氐、羌,史稱「五胡亂華」。

    鮮卑魏末年的史官崔鴻著有《十六國春秋》一書,該書將具代表性的十六個政權獨立記錄,故又有將此一時期稱為「五胡十六國」,即西晉永興年建立的成(巴氐)、漢(匈奴),西晉亡後建立的前趙(匈奴)、後趙(羯)、前涼(漢)、前燕(鮮卑)、前秦(氐)、後秦(羌)、後燕(鮮卑)、西秦(鮮卑)、後涼(氐)、北涼(匈奴)、南涼(鮮卑)、南燕(鮮卑)、西涼(漢)、夏(匈奴)、北燕(漢)。

    匈奴人,內遷中原的南匈奴在五胡十六國時期在中原建立前趙、北涼和夏等國家,為禍秦漢數百年還將繼續為禍大漢一百多年的匈奴人,終於完結在魏延手裡,一百多萬匈奴人被強行繳去兵器、戰馬,從此只能放牧牛羊,只能轉為漢人耕種,他們被強行消除一切匈奴風俗,一切風俗都從漢風,取漢名,說漢話,寫漢字,穿漢服,遵循漢人一切習慣,數十年後,匈奴人將徹底消除在歷史舞台,因為匈奴人的最親近的後裔是蒙古族,所有危害宋明的蒙古人也將消失在歷史舞台。

    羯人,這個種族對漢人威脅最大,羯人石勒先投靠匈奴人建立的前趙,然後鳩佔鵲巢,建立了後趙,他實行「胡漢分治」,禁說「胡」字,稱羯人為國人,稱漢人為漢人,縱容羯人欺壓異族,漢特別是他侄子石虎當政以後,對漢族實行過系統的大屠殺,使中原漢族人口從1200萬左右下降到400萬左右。

    石虎發男女十六萬,運土築華林苑及長牆於鄴城,時逢暴雨,漳水水漲,死者數萬人;他已有多處宮殿,還不滿足,又驅漢丁四十餘萬營洛陽、長安二宮,造成屍積原野;修林苑甲兵,五十萬人造甲,十七萬人造船,死亡超過三分之二;奪漢女五萬入後宮肆意變態凌殺污辱之行,其間由於負婦義夫的反抗,死者不計其數;從長安到洛陽再到鄴城,成漢的使者見到沿途樹上掛滿上吊自殺的人,城牆上掛滿漢人人頭,屍骨則被做成屍觀,恐嚇世人,數萬反抗將士的屍體被棄之荒野餵獸;人口的大量減少,土地的大量荒蕪,傍之虎狼等野獸成群出現繁殖。石虎將邯鄲以南中原地區,數萬平方公里土地劃為其狩獵圍場,規定漢人不得向野獸投一塊石子者,否則即是「犯獸」,將處以死罪,被殺或被野獸吃掉的人不計其數,漢人的地位竟連野獸都不如。

    最終羯人製造的深重民族矛盾被冉閔點燃,冉閔即位前夕發佈殺胡令,基本消滅了匈奴和羯族的主力,拯救了漢族。冉閔發起屠胡後,北方各地漢人群起響應,消滅大量胡族,迫使其它胡族離開中原。羯趙內亂時之機,冉家軍陣斬羯族軍士三萬,又坑殺四萬羯兵,山西南部的羯人也被報復的漢人殺盡。

    只有一支不到一萬人的羯族部族,向北投奔鮮卑人,後來鮮卑人幫他們報仇殺了冉閔,滅冉魏。鮮卑入主中原後,這支羯人一直在鮮卑的統治下以打仗為業。不過蜜月關係沒過多久,鮮卑內戰時變態地殺著鮮卑人,差點把鮮卑整族給滅了,其後在鮮卑人復仇性的打擊下,這個部族殘餘的幾千人在侯景帶領下跑到南方梁朝,被好心的梁朝接納,提供他們美食。

    這支不到萬人的胡族在侯景帶領下,對江南漢人實施血腥的種族滅絕政策,使原本人口眾多千里沃土的江南變成赤地千里,白骨遍地,野獸出沒的不毛之地,僅屠建康城就將全城四萬戶約二十萬人殺絕,這就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侯景之亂!

    直到南梁將領陳霸先帶珠江流域的兩廣軍隊北伐江南,花了很大代價才滅掉這支萬人不到的惡魔族,這一種族才真正從地球上消失。

    五胡亂華裡面,魏延最痛恨的就是羯人和殺害冉閔的慕容鮮卑,慕容鮮卑遠在遼東,中間隔著公孫瓚、公孫度、劉虞,暫時無法消滅慕容鮮卑,而羯人原先依附於匈奴,生活在上黨郡、河西郡一帶,他們的形貌是深目、高鼻、多須,體貌特徵類似於高加索人,跟尋常匈奴人很不相同,非常容易認得出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0-5 17:35
第408章 【以佛抑胡】

    魏延雖然憎恨,卻未馬上下令,將所有羯人殺死,而是傳令下去,只有相貌美麗的羯人女子有資格被漢化,而所有羯人男子和所有貌陋的羯女都沒有資格被漢化,他們必須為漢人築城修路,沒有一點兒工錢,每天糧食供給只夠半飽,若有反抗,當場格殺,而且這些羯人皆不能婚娶!

    魏延準備,二十年內,把這些面凶心惡好吃人肉的羯人徹底滅絕,而且不會讓他們痛快地一刀斬死,而是活活累死。

    羯人本來就是一個桀驁不馴、殺戮成性的種族,他們原本依附於匈奴,卻是匈奴人最好殺的部落,足以對抗外面強大的鮮卑人,只是他們現在人少,所以還沒有顯出他們的能耐,可一旦他們忍受不了魏延魏軍對他們的欺壓,開始反抗起來,就爆發出他們的破壞性,十餘萬羯人暴亂而起,二十多萬匈奴人響應,河套地區頓時不穩。

    四萬多羯人男子不堪日復一日繁重的勞役,慫恿那些跟他們一起修路築城的十數萬匈奴男子一起暴亂,卻因為他們的馬刀、弓箭、戰馬在此之前就被魏軍收繳了,他們手裡除了修路築城的工具外,手無寸鐵,只能是揭竿而起。

    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殺掉漢人士卒,奪得他們的兵器,重新恢復胡人在河套的統治,但這樣頭腦簡單尚未出現石勒這種妖人的羯人怎麼能想得到,這場暴亂早在魏延監控之下了。

    魏延對這些桀驁不馴、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裝策馬在旁邊監工的魏軍將士,還有一些親漢的匈奴人被風影衛吸收潛入在裡面,在那些羯人互相傳遞消息約定一起暴亂之時,魏延已經得到了確鑿的情報,迅速做了一番佈置。

    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這一天恰逢魏延長子魏昌(歷史上的長子也名魏昌)滿月,所有魏軍均放假一天為主公賀,那些原本全副武裝,提槍躍馬惡狠狠盯著這些胡人的魏軍騎兵都回到大營歡慶,留在築城修路的工地上繼續監工的是那些漢化匈奴郡縣兵。

    在羯人比較集中的五個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見魏軍輕而無備,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後,在一個裝扮成羯人平民的一個羯人部落頭人石僙的振臂高呼下,四萬多羯人男子和十數萬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鏟子、鎚子、木棍殺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隨漢人的匈奴郡縣兵。

    殺戮才剛剛開始,那些漢化匈奴郡縣兵們還在頑強抵抗,五個城池、直道附近叢林後面湧出大股騎兵,那羯人頭目石璜淒厲大叫道:「不好,中了漢人的詭計了!」

    十萬騎兵席捲而來,他們或持神馬弩,或持神臂弓,箭如雨發,射向那些舉著鏟子、鎚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隻隻羽箭似是一顆顆流星,飛快落在那些衣不裹體的胡人身上。

    相對於這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手中沒有像樣武器的羯人、匈奴人,魏軍騎兵全部騎在鮮卑馬上,馬鞍上橫放著長槍,腰間跨著馬刀,手裡持著強弓硬弩,以逸待勞,攻其不備將那些坐著恢復河套牧場美夢的胡人圍住,亂箭齊發。

    有少數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當場死於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著箭矢,昏厥在地,因為魏軍騎兵的箭矢都在麻藥裡侵泡過,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後,很快就覺得渾身麻痺,動彈不得,被魏軍士卒沖上前,將他們制服,然後在他們的腳踝上綁上結實的牛皮繩,那些有煽動性的羯人、匈奴人貴族都被戴上了鐵製的腳鐐。

    數百個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這些羯人、匈奴人之間傳看,這些畏威而不懷德的胡人頓時膽寒。

    隨後的日子裡,每天都在每千個胡人裡面挑選最為桀驁不馴的一個殺掉,以儆傚尤,這一千人裡面表現很差的一百人沒有飯吃,而這一千個胡人裡面最為溫順、幹活最賣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飽飯吃。

    這些羯人、匈奴人每幹上一個時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鐘,在這一刻種,每一千個胡人裡面便有一個身披袈裟光著腦門的僧人,給他們用胡話給他們講經,給他們宣揚「因果報應、生死輪迴」等佛教思想,讓他們相信現在面對的種種,是前世作惡的結果,只要他們安於現狀,甘願承受,就能否極泰來。

    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魏軍監工、漢化匈奴監工們逼迫得終日干活,疲累不堪,僅有的休息時間裡,那些僧人日復一日的講經論道,給他們洗腦,終於成功地把他們馴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經文後,便無怨無悔甚至很虔誠地做起繁重的勞役。

    這當然是魏延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體最疲累的階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腦,派那些善於洗腦的僧人給這些胡人洗腦,讓他們死心塌地為漢人修路築城,而不是一刀兩斷地把他們便宜地斬殺,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魏延用佛教來馴服這些桀驁不馴的胡人,正是受了歷史上羯人領袖石勒禮佛的啟迪。

    五胡亂華時期,是華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災難史。雜胡大規模內遷,伴之是揮向漢人的屠刀和鐵騎,數十異族政權走馬燈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著種族仇殺,對漢人的大規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漢人瀕臨絕種,十室九空、千里無煙、白骨蔽野,虎狼塞路,並非誇大之詞。戰亂、繁重的賦役、兵役和千古罕見的饑荒天災,使無數漢人在死亡線上掙扎,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還有無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這時主張業報輪迴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場,因果循還的的教理恰符合當時人們今生為苦,冀望來世的生活體驗,而普渡眾生、慈悲為懷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裡寄託的港灣。

    雜胡入主中原,並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統治地位,紛紛建立政權,但在其所佔的廣大北方地區,仍以漢人佔多數,這些雜胡皇帝們苦於漢民反抗意識太強,就急需一個屬於自己的用於統治漢人的思想工具。作為一個西來胡教,那麼佛教顯然最合適不過,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態,宣揚佛教正可以讓漢民傻乎乎地覺得以後可以到來世討說法,而不再糾纏於今生中的得失,有利於他們的統治,於是乎佛教成為外來胡族奴化箝制漢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雖然在漢代就進入某個國度,但與某個國度本土文化衝突太過嚴重,與儒道名教的觀點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晉末年,漢族政權都有漢人不得出家為僧的禁令,而只允許「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僅僅流行於旅華西域胡人之中,而漢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漢族中一直沒有市場,影響力微乎其微。東晉五胡因為自己不是中華人,而佛教是胡教,為消滅華夏民族的文化傳承,以及瓦解他們反抗殘暴統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後趙、羌族建立的後秦、氐族建立的後涼,匈奴人建立的北涼,以及北魏的大多數鮮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特別是羯人首領石勒建立的後趙始,打破漢人出家的禁忌,漢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揚的因果報應、生死輪迴、化惡就善,「生生之類,皆因行業而起。有過去、當今、未來,歷三世,識神常不滅。凡為善惡,必有報應,」使漢人們相信所面對的種種,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惡的結果,只能安於現狀,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揚律己禁慾,都極大的麻痺漢人的鬥爭意志,弱化了漢人的血性。

    在五胡族政權的大力扶植下,佛教才開始在這個國度站穩腳跟、並迅速在漢族中蔓延開來,結果導致大批漢人改信佛教,以至後世很多漢族統治者也逐漸接受了佛教,從而成為奴役華夏民族的精神枷鎖。

    魏延讓人請來虎牢關鎮國寺僧人普淨,又讓普淨遍請中原以及黃河以北所有寺廟僧眾,前來朔州,為那些罰做苦役的羯人、匈奴人講經誦法。

    那個普淨便是演義上在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過程中,在汜水關遇到的那個提醒他小心卞喜的僧人,這個普淨後來雲遊天下,來到甘泉山,在那裡結草為庵,見證了那個關羽的顯聖。

    當然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甘泉山顯聖都是羅貫中的灌水,根本是無稽之談,但那個普淨卻真實存在,那個鎮國寺也確實存在,但不懂地理的羅灌水卻把虎牢關、汜水關這個同一個關卻在不同歷史上有不同名字的關隘寫成了兩個,而東漢時期只有虎牢關,普淨便是虎牢關鎮國寺的普淨。

    東漢有漢人不得出家為僧的禁令,顯然普淨不是漢人,而是漢化的月氏人。

    普淨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僧眾,也沒有什麼漢人,都是天竺和西域其他國度來中土苦逼地傳播佛教的人物,算是達摩的前輩。

    魏延都懶得接見這些禿驢,但為了鼓勵他們愚化那些胡人,魏延還是強忍心中的厭惡,厚禮接見了他們,厚賜他們許多金銀,同時指出他們的佛教之所以一直被漢人抵制,是因為他們是從天竺傳來的宗教,是胡人的宗教,若是不能讓胡人信奉,也說服不了漢人。

    普淨這些禿驢恍然大悟,決定先去努力給那些被魏軍強制奴役的羯人、鮮卑人、匈奴人講經誦佛。

    佛教核心理念是禁慾,是嚴重缺乏反抗精神、進取心的宗教,被這樣宗教理念洗腦的胡人,會喪失掉他們根子裡面對大漢花花世界的覬覦野心!

    之前那個屢次打得大唐潰敗橫行高原不可一世的吐蕃人之所以一蹶不振,在唐朝以後對漢人無法造成威脅,就是因為文臣公主給他們帶去了佛!

    之前那個橫行歐亞大陸的蒙古黃金家族之所以凋落甚至淪為滿清人的附庸,就是因為他們開始信仰了佛教!

    後世任何一個全民信佛的國家地區都是沒有發展希望的地方,因為那些人失去了進取心。

    那個全民信仰佛教的泰國的某些男子甚至失去了男人最起碼的對女人的進取心,說來一點也不奇怪,反正對僧人而言,那玩意長著也沒用。

    魏延望著這些禿驢們遠去的背影和閃閃發光的腦袋瓜,不禁仰天大笑:「那些不肯漢化的胡人,在這些禿驢張開嘴巴的一霎那,你們已經完蛋了。」

    魏延派普淨等一些僧人給那些沒有資格被漢化而只能給漢人修路築城的羯人、匈奴人、鮮卑人講經誦法宣揚佛教。

    半年後,那四十多萬原本桀驁不馴時時想著反叛的胡人都信奉了佛教,都覺得現在受的苦都是上輩子他們做過的惡所應該受到的懲罰,都心甘情願地修路築城,做著漢人不願意做的一切繁重勞役。

    那些信奉了佛教的胡人情緒都非常平和,逆來順受的氣質讓魏延看了分外開心,同時也異常警惕,警告普淨等僧人不得給漢人傳揚佛教。

    他下了密令,所有給漢人誦佛的僧人一律處死,所有信奉佛教的漢人都被貶斥為胡人,因為他們信仰了天竺胡人的教派,背棄了漢人根本信仰,數典忘祖。

    在隨後的日子裡,普淨等僧人不但繼續給胡人宣揚佛教,還在胡人裡面發展僧人,繼續給那些拒絕漢化或沒資格被漢化的胡人傳揚佛教。

    普淨等人根本沒感覺到佛教的消極之處,他們只看到那些本來殺掠成性的胡人在他們這些僧人的感召下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都成了清心寡慾逆來順受的現世佛了,大受鼓舞,他們都非常感謝魏延給他們指點迷津,讓他們突破了佛教東來一直不得發展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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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