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939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8 17:32
第三百二十章打開局面

    大漢帝國元平13年7月1日凌晨……

    太陽還未升起,天幕一片漆黑,天上的星辰還一顆顆的高懸著,帝京城南面龍旗山下的那個莊園裡,四輛掛著馬燈的馬車已經魚貫從莊園的大門之中駛了出來。

    「小五,你們路上小心,一定要準時把東西送到城裡的收發點,不能耽擱了掌櫃的事情,知道了嗎?」徐恩達就在第一輛馬車上,對著後面幾輛車上駕車的幾個人說道。

    雖然徐恩達腿上的傷勢還未完全癒合,但是從昨天起,徐恩達就來到了龍旗山的莊子上,開始幫起忙來,昨夜一干人忙活到了半夜才睡,就住在了莊子裡,今天早上時辰一到,眾人就起了床,收拾利索了,隨意吃了一點填肚皮的東西,就要趕著車,在帝京城的城門開門之時,爭取第一批入城,把昨天印刷好的報紙送到城裡的四個收發點,那四個收發點,正是之前順義書坊的帝京城東城,南城,西城,北城的四個店舖,這幾日的時間,四個店舖被收了回來,裡面的書也全部打折賣出去了,幾乎不用怎麼改造,那四個店舖就成了《大漢帝國時報》在帝京城的幾個收發點。

    「徐哥你放心,我們幾個就是腿斷了也要把這些報紙準時送到收發點,再說了,胡哥他們不是還跟著咱們呢,出不了事……」趕著馬車的小五在後面對著徐恩達叫了一聲。

    此刻,每輛車上除了厚厚的幾摞報紙之外,都有三四個人,趕車的是徐恩達他們幾個,而跟著車的,則是胡海河叫來的幾個朋友,那幾個人,都是之前御前馬步司的軍士,雖然已經離開了御前馬步司,但一個個都是帝京本地的地頭蛇,各方面門清兒眼熟,此刻那幾個人坐在車上,腰上都掛著刀,帝京城內的等閒宵小混混一看這架勢,都不敢隨意來惹。

    除了趕車的,護駕的,每輛車上還有兩個給報紙上寫文章的文人,要跟著去到收發點上,負責記賬和報紙的分發,這些文人除了寫文章之外,記賬算賬之類的活兒也能幹,所以方北斗也就把這差事派給了他們,想到自己寫的東西馬上就能出現在帝京城的各個酒樓,茶館,大街上,被千百人看到,那幾個坐在馬車上的文人才是最激動的。

    四輛馬車離開龍旗山,上了官道,不一會兒的功夫,四輛馬車就分開了,一輛朝著西門而去,一輛朝著東門而去,還有兩輛則在一起要同時從南門這邊進入,要在進城之後才分開。

    這一大早就等著進入帝京城的馬車在各個城門口排成了長隊,那些馬車上,大多都是拉煤,拉柴的,拉米的,送菜的,像帝京城這麼一座城市,每天從眾人睜開眼皮開始,就變成了一個吞噬著各種生活物資的巨獸,帝京城這數百萬人口所需要消耗的各種物資,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值,那源源不斷的各種物資,每天從城門一打開,就會往著帝京城裡送來,無數人的生計,都係在那一輛輛馬車牛車拉著的的貨物上。

    卯時,為凌晨五點到早上七點,卯為開門之形,又通冒字,為太陽出頭之意,又因為這個時辰兔子出窩,跑出去吃帶著露水的青草,所以帝京城的各個城門,都在卯時一到,就打開城門,讓在城外排隊的車馬可以入城。

    前些日因為帝京城中朝廷重臣被刺殺的事情讓帝京城的城禁一度變得非常的嚴苛,但這些日子,那件事的熱頭慢慢過去,帝京城裡的一干刑捕軍士辛苦許多天,鳥毛也沒撈到一根,所以大家也慢慢疲了下來,這城禁,也慢慢恢復了以往的模樣,那一輛輛進城的車輛,也沒有被刁難就各自進入的城中。

    正在趕著車的徐恩達他們沒有註意到的是,就在他們的車馬進城後不久,一批馬車也來到了城門口,那批馬車上也拉著煤,只是那馬車上拉著的煤,和其他馬車上的煤不一樣,看到那些馬車上拉著的煤,守在城門口的一干軍士都圍了過來。

    「你這車上拉著的是什麼東西?」一個小旗軍官好奇的用手上檢查煤車的鐵叉撥弄著那車上一塊塊的東西,「怎麼這個東西是圓的,上面還有洞……」

    「軍爺,這是煤,藕節煤……」隨車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下了車,給城門口的軍士解釋著。

    「煤怎麼這個樣子?」

    「這是我們用煤加工出來的,配上專門的小火爐,比普通的煤更好燒,更好用,還省錢!」

    「是麼?」小旗軍官說著,直接用手上的鐵叉把其中的一塊藕節煤給砸開了,然後用手捻了捻裡面的煤渣,看了看沒有問題之後,才揮了揮手,「過去吧……」

    「多謝,多謝!」管事的一揮手,一串的馬車拉著一車車的藕節煤,也就進到了城中,留下一群在城門口的軍士嘖嘖稱奇。

    「牛哥,這真是奇了,沒想到一塊煤也能弄出這麼多的花樣,我剛剛看那車上的什麼藕節煤,還以為是城裡的哪個大戶訂的一批黑色的花磚呢,沒想到是燒的東西?」一個守門的軍士湊到那個小旗軍官面前說道。

    那個小旗軍官則剛剛把視線從那一批運送著藕節煤的車隊上移開,摸了摸下巴,心裡則在盤算著,要是這藕節煤真的便宜,還好燒的話,那今年過冬的時候倒可以試試,不然每年過冬取暖燒煤,家裡都要花不少的錢……

    徐恩達他們的馬車東拐西拐,直接來到距離南城城門幾里外的一條大街上,在一個關著的門鋪面前停了下來,徐恩打達隨即下了車,掏出鑰匙,打開街邊的一個鋪面的門鎖,然後一干人就一起把車裡的報紙都搬到了鋪子裡去。

    這件事剛剛做好,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四五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來到了鋪子裡,一個個好奇的看著鋪子裡堆著的那一摞摞的報紙,聽著徐恩達的訓話。

    「之前和你們說的都聽懂了吧,這一份報紙六個銅板,你們每人先拿四十份,到南城這邊的酒樓茶館和街上去賣,賣完之後,再把賣報的錢交回來,然後再領後面的報紙,記得,給了錢才能把報紙遞給人,不能讓人看完了一個銅板都不出再把報紙還回來,知道了麼?」

    「知道了!」幾個少年點著頭。

    「吆喝一句我聽聽……」

    「賣報嘍,賣報嘍,大漢帝國時報新鮮出爐,想要瞭解帝京城發生的大小事情,就趕快來買啊……」

    「不行,不行,聲音太小了,要大點兒,你們家裡做生意要這麼吆喝,哪裡會來人,那是招蒼蠅呢……」

    幾個少年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習慣,一個個有些放不開,但慢慢的,也找到了感覺,一個個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幾十米內都聽得見。

    看到那幾個少年差不多了,徐恩達才讓他們穿上特製的紅色賣報馬甲,領了報紙,一個個出了門。

    這些賣報的孩子都是徐恩達和胡海河他們認識的朋友或者是親戚家裡介紹來的,還有保人,聽說有錢賺,一天最少二十個銅板,還包一頓午飯,工作又不辛苦,半大的孩子也能幹,不少家裡有孩子的人就不由心動,把自家的孩子送了過來試試,要說著帝京城大也算大,但是半大的孩子想要找個可以餬口掙錢的差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就在今天早上,等到帝京城的許多老少爺們一上街,或者到茶館酒樓之中一坐,就發現這大街之上,甚至酒樓茶館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個穿著紅色馬甲的少年在吆喝,「賣報嘍,賣報嘍,大漢帝國時報新鮮出爐,想要瞭解帝京城發生的大小事情,就趕快來買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8 22:24
第三百二十一章有喜有憂

    「嚴校尉,這裡有你的一封信,正想找人給你送過去呢!」

    嚴禮強剛剛要走出鹿苑,鹿苑門口的一個軍官立刻就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同時把一封信遞給了嚴禮強。

    「啊,什麼時候收到的?」嚴禮強接過那封信,發現那封信信口封蠟上一個「陸」字的戳印還保存完好,這意味著信件還沒有被人拆開過,而他認識的所有人中,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寄信過來的,姓陸的人,也只有在帝京城的陸佩恩了!上一次和陸佩恩見面,嚴禮強就說陸佩恩有事的話可以直接來鹿苑這邊找他,這段時間嚴禮強都沒有和陸佩恩聯繫,沒想到今天卻還收到了陸佩恩寄來的信。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一個僕人模樣的人把信送來的,說要交給嚴校尉!」

    「好了,我知道了,多謝!」嚴禮強心裡嘀咕著,不會是陸佩恩遇到什麼麻煩吧。

    「哈哈哈,嚴校尉客氣了,客氣了……」

    和鹿苑門口的一干軍士打了個招呼,嚴禮強拿著那封信件,就離開了鹿苑。

    「整個鹿苑,就是嚴校尉最自在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平均三天就離開鹿苑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到帝京城裡找姑娘去了,劉公公卻也不管……」看著嚴禮強遠去的背影,守在鹿苑門口的一個軍士忍不住又酸又嫉的嘀咕了一句。

    「劉能,少在這裡說怪話!」剛剛把信件遞給嚴禮強的那個飛揚校尉眼睛一瞪就罵了起來,「嚴校尉能特殊,那是人家有本事,自然會被劉公公看中,劉能你這樣的角色,要是和嚴校尉拚命,就算兩百個人一起沖上去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殺的……」

    「老大,這個誇張了吧,我劉能雖然不是什麼狠角色,但是要說兩百個我沖上去都不是嚴校尉的對手,我卻是打死也不信的,就算嚴校尉能比我厲害一點,一個打我十個我信,說他一個打我一百個又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被人綁著的豬站在這裡伸著脖子給他殺,難道他還三頭六臂不成?」那個叫劉能的軍士不服氣的說道。

    「劉能你還別不服氣,嚴校尉雖然這段時間在鹿苑不聲不響,但他的名聲,過去幾個月裡早已經在帝京城裡的御前馬步司傳遍了你知道不知道?」

    「啊,老大你說說,那個嚴校尉憑什麼能在馬步司揚名立萬?」旁邊的幾個軍士也一下子好奇了起來,一個個耳朵伸得老長。

    「御前馬步司那邊說,嚴校尉在之前護送孫大人返回帝京的途中,在一場戰鬥裡,一個人就屠殺了超過一百個的人黑風盜,讓黑風盜聞風喪膽,那黑風盜在西北地界可是最著名的一股馬賊和悍匪……」

    「啊,怎麼可能,一個人在一場戰鬥之中就殺了一百多個悍匪馬賊?」幾個軍士都驚住了。

    「你別不信,這個事情可不是一個人看到的,而是跟著孫大人回來的所有御前馬步司的兄弟親眼所見,有無數人證,說嚴校尉箭術如神,千米之內,一弓在手,殺人就像吹手上的灰一樣,那些回來的御前馬步司的兄弟僅僅是分潤了一下被嚴校尉殺死的黑風盜留下的那些犀龍馬,每個人就分了不止一匹,在賣掉之後,個個都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

    嚴禮強自然不知道他的「威名」現在已經傳到了鹿苑的一干軍士之中,離開鹿苑的他走在路上,打開陸佩恩給他寄來的信,一看信上的內容,心裡也不由嘀咕了一聲,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陸佩恩在信上高速嚴禮強,藕節煤的事情他和靈山派已經敲定,就在今天,從靈山派煤場製作出來的第一批藕節煤,就會正式進入帝京,陸佩恩在信上感謝了嚴禮強一通,因為除了藕節煤之外,嚴禮強上次還給陸家留下了一個適合燒藕節煤的小鐵爐的圖紙。

    陸佩恩在信中說,嚴禮強離開平溪郡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陸家的平溪郡的藕節煤的銷量徹底打開,還慢慢的把生意做到了甘州城,除了藕節煤之外,嚴禮強設計出來的那種專門用來燒藕節煤的小鐵爐,因為其簡單,耐用,方便靈活的特點,現在在甘州完全供不應求,無論大戶人家還是平常百姓,都漸漸把那個火爐視為家中的必備之物,甘州各地的鐵匠作坊都忙著仿造,這可把甘州各地的鐵匠作坊的鐵匠都忙壞了,因為在幾個月前一次公開的聚會之中,陸老爺子親自把嚴禮強發明藕節煤和那種小鐵爐的事情說了出去,現在在整個甘州,許多人都把藕節煤稱為嚴煤,把那種小鐵爐稱為嚴爐,在嚴禮強離開甘州半年後,嚴禮強的名聲,卻意外的因為那兩件深入甘州千家萬戶的東西,一下子在甘州出名起來。

    前幾天陸佩恩收到甘州來的家信,才知道因為這事,嚴禮強的老爸,還居然被平溪城的鐵匠行會推舉為這一屆的會首,整個嚴家的鐵匠鋪在甘州一炮打響,生意一下子爆好了數倍,連帶著嚴禮強之前弄出來的那個狗腿彎刀,現在也慢慢的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了……

    總之就一句話,嚴禮強現在在甘州的名聲之大,已經完全超出了嚴禮強的想像,簡直是名震甘州,特別是嚴禮強之前傳出的救治溺水之人辦法時說的那個夢境,更讓嚴禮強整個人蒙上了一層神秘至極的色彩,許多甘州和平溪城的老百姓都傳言,嚴禮強得仙人點化,得到了無窮智慧,還有絕世仙緣……

    信件的最後,陸佩恩提到了他上次和嚴禮強說的那個陸老爺子的朋友把返生丹送給陸老爺子的靈山派帝京分院的那個管事,聽說了嚴禮強在甘州的事情,對嚴禮強非常感興趣,想讓陸佩恩約嚴禮 見一面,吃一頓飯。

    陸佩恩在信件中詢問了嚴禮強的意思,讓嚴禮強有時間的話最近幾天到甘州會館去一趟。

    把信收到懷中,走在路上的嚴禮強愕然了半天,才接受了信件上所寫的那些事實:自己在離開甘州這些日子之後,居然,竟然,一下子成了甘州的名人了,用上輩子的網絡術語來說,那就是自己在甘州徹底火了……

    在這個時候,嚴禮強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在甘州火起來之後會給身在帝京的自己帶來什麼影響,他現在關注的,只是今天正式發行的《大漢帝國時報》的成績怎麼樣?

    前者,關係到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前程禍福,而後者,卻關係到千千萬萬人的前程禍福乃至身家性命……

    嚴禮強來到的龍旗山的那個莊子,那個原本叫順義莊的莊子,在今天也正式掛上了一個新的,在旁人眼裡非常奇怪招牌大漢帝國時報報社……

    方北鬥在莊子的一個亭子裡煮著茶水,嚴禮強來到之後,也沒有幹別的,就和方北鬥在亭子裡一邊喝著茶,聊著天,看著亭子旁邊荷塘裡的鯉魚,然後一邊等著天黑後城裡幾個發行點統計反饋過來的銷售數據。

    說實話,那報紙究竟能賣得怎麼樣,嚴禮強心中也沒有譜,畢竟是新事物,究竟是能一炮而紅,還是不被人所接受,真不好說。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城裡的四個發行點的銷售數據最終反饋上來了今天整整一天,第一期的《大漢帝國時報》只在帝京城裡賣出了318份,出師不利,完全沒達到嚴禮強之前的預期……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9 17:39
第三百二十二章賣個關子

    「大家不用如此沮喪,我們的報紙是新東西,今天第一天能賣出318份,已經不錯了,318,想要發,看看,這還是一個吉利數呢,今天我們賣出了三百多份,未來有可能就能賣出三萬份,十萬份……」就在莊子的一個大廳之中,坐在主位上的嚴禮強看著一干低著頭,悶聲不出氣的眾人,自己先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打破了沉默。

    「這個……據出去賣報的那些少年說,今日帝京城大街和茶館酒樓之中的人看到他們在賣報,都覺得新鮮,許多人都過來詢問,只是最後買的人卻不多,大家都只是看看,還有的人則嫌我們的報紙一份要六個銅板定價太貴,不少人想講價……」徐恩達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

    「告訴下面的人我們的報紙不講價,就六個銅板,少一個都不賣!」嚴禮強搖了搖頭,「一份報紙僅僅油墨紙張印刷的成本就差不多三個多銅幣,這還不分攤其他的經營成本,這個東西想要做下去,就必須要賺錢,能自己造血才行,虧本賺吆喝的事情,我們不做,大家都記住了!」

    「嗯!」所有人都點頭。

    「海河,你這邊負責的事情繼續做,不要停,這第一期收集的消息很不錯,以後就這麼來,今天報紙已經出來了,你就把負責提供消息的那些線人的賞金發下去,一個都不少,他們收到了錢,知道咱們的信用,後面會更用力的為我們辦事!」嚴禮強的目光轉向了胡海河,勉勵道。

    「知道了,我明天就把錢發下去!」胡海河點了點頭。

    「還有,你今天找來的那幾個護衛很不錯,咱們的報社也需要組建一支護衛才行,可以震懾宵小之輩,有事也能幫得上忙,人數就暫定十個!」嚴禮強摸著下巴,然後看著方北斗,「方掌櫃就用點心,看看能不能從退役的帝京御前馬步司的人中僱傭一隊人來,至於酬勞,不比在城中給那些大戶人家看家護院要少!」

    「嗯,我看也不一定要完全侷限在御前馬步司的人馬之中,現在在帝京打拚,想要找一口飯吃的人很多,只要有本事又能用的,都可以!」

    只是和方北斗的目光一接觸,嚴禮強就知道了方北斗的意思,如果報社的護衛全部找帝京城御前馬步司的退役之士來擔任,那些人很容易結成團團夥夥,不利於管理,在其中插進幾個外來人,那就容易管理多了。

    「這事就方掌櫃的拿決定吧,十個護衛只是暫定的數目,以後咱們的報社壯大了,每次印出來的報紙除了要在帝京發行之外,還要及時運送到四畿各城,我們在各城都要有分社,要有人手,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報社的護衛人數就是數百人也有可能,到時候說不定你們每個人出行都要帶兩個護衛跟著才行,還要配車架,那時候,普通人想要見你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比如說你海河,到時候不是你去找消息,而是消息來找你,想要在咱們報上登個什麼消息,要他給我們錢才行,起步最少就是一百兩銀子,想要見你的那些商家大戶都要排隊,還有恩達,你和小五他們現在鍛鍊出管理分發點的經驗,到時候就分一座城給你管著,自己做掌櫃的,手下只是賣報的就管著百十號人,至於寫文章的諸位,到時候你們有了名氣,恐怕還會有人來用重金來挖角,把成 的金銀財寶擺放在你們面前,要你們過去給新的報紙寫文章,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是大漢帝國報界的元老一級的人物啊,每個人出去,都份量十足,那個時候你們要著書立說,簡直易如反掌……」

    聽著嚴禮強畫出來的大餅,有些沮喪的眾人眼中慢慢又冒出了光彩,漸漸沒有了沮喪。

    這只是最簡單的願景激勵而已,嚴禮強上輩子用得滾瓜爛熟,在上輩子,嚴禮強聽到的一個段子就是某位國內互聯網商圈的頂級大佬剛創業的時候,發不出工資,還每天加班,那個大佬就把一群員工召集在一起,讓大家暢想一下現在每個人手上拿著500萬人民幣的年終獎該怎麼花,結果大家一個個就說了起來,越說越高興,越說越高興,最後工資都不用發大家就鼓足幹勁自己去幹活了,再最艱難的時候,那個大佬就是這麼熬過來的……

    看到眾人又恢復了鬥志和神采,嚴禮強笑了笑,「好了,大家今日辛苦了,就早點去休息,明日一切照舊,大家該幹嘛就乾嘛,各自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這第一期的報紙,就六天,等第二期出的時候,這期的報紙就全部收回來。」

    等眾人離開了大廳,方北斗才微微皺著眉對嚴禮強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 每天就只賣這麼一點,我們這報社就等於每天都在虧錢,堅持不了多久,按照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盈虧平衡點,我們的報紙每一期至少要賣到5000份以上,才能勉強不虧本,必須要想點辦法才行……」

    嚴禮強自信一笑,突然問了方北鬥一個問題,「你覺得帝京城聽說書的人多麼?」

    「當然多了,要不帝京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茶館酒樓還有說書先生呢?就像你說的,這大漢帝國,除了說書聽戲,也沒有別的什麼娛樂活動了!」

    「嗯,那你這幾日就蒐集一下帝京城內那些說書先生們的信息,先接觸一下……」

    「做什麼?」

    「過兩日我給你一份東西你就知道了!」

    「這說書先生和我們的報紙有什麼關係麼?」

    「哈哈,當然有關係,不過先等我賣個關子,等這件事做好了,這全帝京城的說書先生,就都是我們報社的義務宣講員,咱們要賣報紙,不愁了……」

    方北斗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嚴禮強,完全不知道嚴禮強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不能現在說?」

    「這個,現在我也說不上來,靠我的嘴巴說出來幹巴巴的也沒有用,先容我準備一下,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嚴禮強說著,也就站了起來,「兩天後晚上我來找你,今晚我還要再去一趟帝京城有點事,這幾天報社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

    方北鬥一直把嚴禮強送出報社莊子的大門,看著嚴禮強的背影,心裡貓爪火燎的,始終猜不出嚴禮強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提振報紙的銷量,而這個手段,居然還和城裡的說書先生有關。

    莫非是要花錢請那些說書先生去給報紙做吆喝?

    方北斗腦袋裡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隨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那些說書先生也是文人,一個個有些清高的脾氣,收錢給人吹噓這種事,稍微有點名氣的說書先生都是不會去做的,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這個路子就算是嚴禮強想得到,也不行,只是嚴禮強為什麼那麼自信,覺得一定可以讓那些說書先生就範呢?

    ……

    嚴禮強離開龍旗山下的報社,健步如飛,完全不比趕起來的馬車要慢,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帝京城的南門這邊,隨後就進了城,來到了甘州會館。

    這一次來,嚴禮強沒有被再擋在會館的門外,只是不湊巧的是,陸佩恩卻不在會館之中,留在會館之中的,只有跟著陸佩恩來到帝京的陸家的一個管事,那個管事說陸佩恩今晚有一些應酬,他也不知道陸佩恩什麼時候會回來,嚴禮強也就讓那個管事給陸佩恩帶了一句話,約了兩天後晚上見面的時間,隨後就離開了甘州會館。

    ……

    離開甘州會館不到十分鐘,正走在街上準備返回鹿苑的嚴禮強路過一個酒樓,一群人也同時從酒樓之中走了出來,雙方一下子就在酒樓的門口碰在了一起。

    從酒樓之中出來的正是徐浪等人,其中有好幾個面孔嚴禮強都見過。

    徐浪他們沒想到一出酒樓的門能遇到嚴禮強,嚴禮強自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徐浪幾個人,雙方照面的時候,都微微一愣。

    不過嚴禮強卻沒想與徐浪他們在這裡有什麼交集和糾葛,他看了徐浪等人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就走了。

    只是徐浪等人卻似乎並不打算讓嚴禮強就這麼離開。

    「餵,小子,站住……」剔著牙的徐浪眼睛一瞇,就對著嚴禮強叫道。

    嚴禮強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徐浪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看了他旁邊的一個跟班模樣,孔武有力身高差不多有兩米的壯漢一眼,那個壯漢立刻心神領會,就大步朝著嚴禮強衝了過去,伸手就要抓嚴禮強的肩,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吼著,「小子,你耳朵聾了,徐大哥叫你,你他媽的聽到沒有……」

    那個大漢的手自然沒有抓到嚴禮強的肩膀,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嚴禮強的肩膀的時候,嚴禮強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只是微微一側身,就讓開了,同時反手一抓,五指如爪,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壯漢的手腕……

    嚴禮強看著那個壯漢,「嘴巴放乾淨點,還有,咱們也不熟,別動手動腳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19 23:31
第三百二十三章衝突

    那個大漢根本沒有想到他面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的時候還能一把抓空,自己的手腕居然還被那個少年給拿住了,嚴禮強話音一落,那個大漢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徐浪等人都看著自己,特別是徐浪,還給了他一個眼色,那個大漢立刻臉色一變,眼神立刻獰惡起來,「小子,老子動你又怎麼樣……」

    說著話,那個大漢就一拳打向嚴禮強。

    那個大漢並沒有忘記,嚴禮強還捏著他的一隻手的手腕,在他一拳打向嚴禮強的時候,他想當然的就想把那隻被嚴禮強捏著的手抽回來,那個大漢甚至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抽不回來應該怎麼辦,在他看來,嚴禮強這樣的毛頭小子,他一隻手都能收拾五個,他胯下扯一根毛下來,都比嚴禮強的胳膊要粗,所以,他根本沒想到嚴禮強能把他如何。

    但是他錯了,錯得很離譜。

    在那個大漢想要抽回手的時候,才發現嚴禮強抓著他胳膊的手突然一緊,那一瞬間,那個大漢簡直感覺自己的胳膊不是被一個年輕人抓著,而是被夾在在鐵匠鋪的老虎台上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嚴禮強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勁兒,往下一扭一壓,那個大漢就「啊」的慘叫一聲,一隻膝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就往下滾落,「啊,鬆手,鬆手,要斷了……」

    嚴禮強根本沒有看那個跪在他面前的大漢,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徐浪等人。

    「有人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那熱鬧的大街之上,隨著那個壯漢被嚴禮強捏著手腕壓跪在了地上,周圍街上的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人叫了起來,這一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一下子看了過來,還有不少人停下了腳步,在旁邊圍觀,一下子就形成了一個圈子。

    作為一個清秀少年的嚴禮強捏著一個體壯如熊的大漢的手腕,而那個大漢跪在嚴禮強面前慘叫的場面,一下子顛覆了不少人的想像,在不少人的想像之中,眼前的場面,要反過來似乎才對啊……

    「啊,那個少年怎麼能把那個大漢弄得跪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誰打誰啊?」

    「我剛剛看到了,那個大漢先動的手,他們人多欺負人少……」

    「就是,你看他們一群人凶神惡煞的,怎麼也不可能是那個少年去挑釁他們吧……」

    街邊圍觀的人群一下子議論紛紛。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放了他……」徐浪臉色一變,一下子踏前一步,指著嚴禮強罵道。

    嚴禮強笑了笑,臉上表情未變,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手上微微再加了一點力量,那個壯漢的慘叫聲瞬間又提高了好幾分貝,「怎麼,你在生死台上留下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那個射箭的箭法還真不錯啊,既能在生死台上在關鍵時刻救了你一命,還沒有讓你重傷,落下個殘疾什麼的,難得,難得啊… …」

    「小子,你是不是要找死,當日在生死台上,我分明是受了梁義節幫兇的暗算,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徐浪的臉色徹底陰冷了下來,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嚴禮強,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從他的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嚴禮強嗤笑一聲,「你這話騙騙無知小孩還可以,當日情況如何,觀戰的人又沒瞎,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梁大哥要殺你,又何須假人之手……」

    「幹什麼,幹什麼,誰敢在這裡當街鬧事,不怕王法麼……」嚴禮強剛剛說完話,兩個穿著刑捕公服的人就嚷嚷著,從圍觀的人群之中擠了進來。

    那兩個刑捕在進來之前叫叫嚷嚷,頗有氣勢,但擠進來之後一看徐浪等人,臉色微微一變,那氣勢,瞬間就萎了下去,然後就看向嚴禮強。

    「他打傷了我們的人,還不把他抓起來……」一看到來了兩個刑捕,徐浪立刻就指著嚴禮強大聲說道。

    嚴禮強一看那兩個刑捕的臉色就知道那兩個刑捕估計知道徐浪等人的身份,所以還不等兩個刑捕開口喝問,就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御前馬步司鷹揚校尉的腰牌,對著那兩個刑捕亮了一下,這一下子,那兩個刑捕的臉色更是一下子就成了苦瓜……

    「剛才這個人在街上主動動手打人,我只是自衛,把他拿下了,街上圍觀的這些百姓都可以作證,不知道按王法在街上動手打人該怎麼算?」嚴禮強微笑著問那兩個刑捕。

    那兩個刑捕中年紀最長的一個看了看徐浪,又看了看嚴禮強,臉上一下子堆滿了笑容,朝著兩邊拱了拱手,「我說諸位,這大庭觀眾的,沒必要傷了和氣,大水沖了龍王廟,讓旁人看了笑話,也讓我們兩個當差的為難,如果沒有什麼事,諸位那就各退一步,算了吧!」

    「哼!」徐浪冷哼一聲,陰著臉一語不發。

    那個年長的刑捕又看向嚴禮強,臉上堆著笑,「這位小哥,我當年也是出身御前馬步司,現在就在衙門當差,混口飯吃,還請小哥給個面子,先把……先把手上的人放了,大家有話好好說!」

    嚴禮強看了看那兩個捕快的樣子,點了點頭,「好,看在兩位當年也算是同袍的份上,今日我就給兩位一個面子!」,說完話,嚴禮強用手一推,那個半跪在地上已經滿頭冷汗直流的大漢,一聲悶哼之後,一下子就四仰八叉的翻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推開那個大漢,嚴禮強看了徐浪等人一眼,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徐浪那邊的幾個人中,有一個面目普通,但卻一直沒有說話的人腳步一動,就想上前,但被旁邊的一個穿著藍色綢緞長袍,嘴唇邊上有一顆黑痣,眼神也有些陰沉的年輕人拉住了,那個穿著藍色綢緞長袍的年輕人看了周圍圍觀的人群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那個想要上前的人最終也就沒有動,只是瞇著眼睛,打量著嚴禮強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散了吧,散了吧,別一群人擠在這裡阻塞道路……」兩個刑捕已經在驅散圍觀的人群,看到這裡沒有什麼好看的,剛剛在街上圍觀的人群也就各自散去了。

    「有意思,有意思,徐浪,剛剛那個小子是誰,怎麼以前沒有聽你說過?」等周圍的人散了之後,和徐浪在一起的那群人中,那個穿著藍色綢緞長衫的人才突然開口問徐浪。

    一聽那個年輕人開口,徐浪一下子就把身子湊了過去,「林公子,那個人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以前是孫冰臣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是孫冰臣從甘州帶來的,聽說好像會一點箭術,其他稀鬆平常,在來到帝京不久之後就被孫冰臣推薦去了御前馬步司,也沒有任什麼重職,就是混了一個鷹揚校尉的腰牌,上次我們在班房之中看到,故意挑釁,那個小子也沒敢接招,慫了,梁義節說那個小子只不過是武士階位,這些日子孫冰臣離開帝京,我們也就沒有關注他這種小人物了,沒想到剛剛還讓他壞了公子的雅興……」

    「原來是孫老狗身邊的人,不過你說他只是武士,好像不對吧……」那個被稱作林公子的人皺著眉,指著那個現在還齜牙咧嘴回到徐浪身邊的那個大漢,「他也是武士,剛剛可是一招就被那個小子給制住了,還弄得那麼難看……」

    「這個……」浪一時語塞,然後惱羞成怒,轉過身,一耳光抽在了那個大漢的臉上,「廢物……」

    「不要對自己的人撒氣,我伯父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天下之難事,必成於易,想要做大事,先要會做小事才行……」被稱作林公子的那個人不陰不陽的笑了笑,拍了拍徐浪的肩膀,「這孫老狗一直跟我伯父作對,孫老狗雖然離開了帝京,但帝京卻還有他留下來的人,還活得這麼滋潤,能當街打你臉,徐浪你的心還真挺大的,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林公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徐浪咬了咬牙。

    「這次需不需要我再幫你啊?」

    「林公子放心,我會處理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1 17:38
白銀霸主 第三百二十四章準備

    嚴禮強沒有轉過頭,在離開徐浪等人之後,他已經感覺到身後那一束直刺刺的目光,他還是故作不覺的繼續向前走著。

    易經洗髓經賦予的超強的靈覺感知與長久以來弓道修為鍛鍊出來的經驗,讓嚴禮強哪怕不會頭,都能感覺到那盯著自己背影的那個人,絕對是一個用弓的好手。

    事實上剛才嚴禮強雖然一直在和徐浪說話,但嚴禮強其實早已經注意到徐浪旁邊的那群人中有兩個人有些不一樣,那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藍色綢緞長衫,嘴邊有一顆黑痣的年輕人,那個人二十多歲,身上氣息陰沉,眼神倨傲,隱隱約約之間,可以感受到徐浪幾個人對那個人的巴結,看起來地位似乎很不一般。

    而那個人旁邊還有一個人,面目非常普通,站在一群人中,幾乎根本不會引人注意,嚴禮強之所以注意到那個人,是因為那個人的眼神非常的銳利,雙手修長,肩膀寬厚,當時嚴禮強只是看了那個人一眼,就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那個人也是弓道高手。

    那一道直刺刺的目光,就像射來的箭矢一樣,在嚴禮強的後心和脖頸位置遊走著,就是從這一道目光之中,嚴禮強感覺到了一股鋒銳的殺氣,讓他心中一凜。

    不知道為什麼,在感覺著背後傳來的那一束目光的時候,嚴禮強的腦海裡出現的,卻是那日徐浪與梁義節在生死台上較量之時自己看到的從遠處射來的那一箭,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毫無來由,但嚴禮強的感覺卻告訴他,那日射出那一箭的人,就是那個面目普通的人。

    剛剛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眾目睽睽,雙方各有顧忌,什麼也做不了,因此也就各自收手。

    穿過兩條街,在街邊的一個酒鋪之中買了兩罈好酒之後,嚴禮強徑直離開了帝京,在月色之中,提著兩罈酒,重新大踏步的返回鹿苑,只是在返回鹿苑的路上,嚴禮強卻再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今日和徐浪他們照了面,後面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算了,以徐浪那些人的德性,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自己在帝京初來乍到,又沒有什麼背景靠山,徐浪他們一定會更加的肆無忌憚,所以,自己一定要有所準備才行。

    之前已經「死過一次」的嚴禮強,更加知道生的可貴,所以,他絕不會再允許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更不會等著別人甚麼都準備好了再來對付自己。

    只是,要怎麼準備,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

    「哈,嚴校尉回來啦……」剛剛走到鹿苑的門口,那守門的一干軍士都熱情的和嚴禮強打著招呼。

    「給兄弟們帶了兩罈酒回來,大家晚上不值夜的時候,可以喝兩口禦禦寒……」嚴禮強笑著把手上的兩罈酒遞給了那個和他打招呼的校尉。

    「呦呵,還是帝京城的玉樹軒的好酒,多謝嚴校尉,那我就代諸位弟兄多謝嚴校尉了!」那個校尉笑瞇瞇的接過嚴禮強的酒,也是客氣得很。

    「哈哈哈,客氣啥,咱們只是職責不同,我守箭場,兄弟們守這裡,平日雖然在一起的時候不多,但還是要多謝兄弟們平時的關照通融!」

    「應該的,應該的… …」

    看著嚴禮強走到鹿苑之中的背影,守在鹿苑門口的一干軍士之中的幾個酒鬼已經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嚴禮強帶來的那兩罈好酒上,忍不住悄悄嚥了嚥口水。

    「這兩壇可是玉樹軒的陳年老酒,一罈酒差不多要二兩多銀子,嚴校尉可真夠大方的……」

    「別他娘的盯著看了,一個個跟幾輩子沒喝過好酒一樣,現在咱們可是在崗上……」那個校尉招呼過一個軍士,讓那個軍士把兩罈酒帶下去,「等晚上不值崗,讓後廚弄點下酒的菜過來,咱們再喝……」

    聽到那個校尉發話,一干軍士才喜笑顏開……

    ……

    嚴禮強還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還在半路上,許久不見得黃毛就已經衝了過來,搖著尾巴,伸著舌頭舔著嚴禮強的手,興奮的圍著嚴禮強打著轉。

    「這幾天在外面浪夠了沒?」嚴禮強摸了摸黃毛的腦袋。

    「汪……汪……」

    「看來是浪夠了,那就和我回去吧……」

    黃毛點了點頭,輕快的跑在嚴禮強的前面,為嚴禮強帶路。

    看著黃毛的樣子,嚴禮強突然心中一動,他剛才還在想要怎麼應付徐浪那些人的威脅,現在看到黃毛,他才突然想起了天道神殿之中最強的造物功能,這個功能,他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而除了黃毛之外,按伏光的說法,天道神境之中的那塊天道神石,幾乎可以創造萬物,無論他想得到,想不到的東西,天道神石都能創造出來… …

    或許,可以到天道神殿之中試試那台扭蛋機……

    回到自己的住所,嚴禮強卻沒有急著進入天道神殿,而是先洗了洗手和臉,然後就來到住所的書房裡,點上書桌上的一盞燈,把之前讓人送來的文房四寶一一在書桌上放好,研好墨,拿起一隻筆,在閉起眼,凝神靜息片刻之後,才睜開眼,提筆蘸了蘸墨汁,然後就在一張空白的紙張上寫下了第一行字

    第一回靈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看了看紙張上那一行漂亮的字跡,嚴 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重開一行,然後刷刷刷的寫了下去……

    詩曰: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

    嚴禮強手上一刻不停,而隨著那一行行文字出現在紙上,嚴禮強的腦海之中,他前世看過的-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也一頁頁的出現在他的識海之中,與其說嚴禮強在寫,不如說是在抄,那本《西遊記》就像他之前看過的易經洗髓經一樣,連標點符號都清晰記得。

    嚴禮強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天道神石帶來的副作用,反正他現在的腦袋裡,只要是他上輩子看過的書或者資料,只要他一回想,就能一個個記得清清楚楚,簡直就像複印在他腦子裡一樣……

    「吳承恩老先生,這次借你的大作一用,非是為了我一己之私搞盜版,而是為了救人,請老先生切莫見怪……」

    嚴禮強一邊寫,一邊在心裡暗暗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1 17:39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念蛇

    「這些金銀,汝等可均分用度,放你大魏爺爺過去,他的陽壽還早哩。我領了十王鈞語,送他還魂,教他到陽間做一個水陸大會,度汝等超生,再休生事。」眾鬼聞言,得了金銀,俱唯唯而退。判官令太尉搖動引魂幡,領太宗出離了枉死城中,奔上平陽大路,飄飄蕩蕩而去。畢竟不知從那條路出身,且聽下回分解……

    嚴禮強伏案疾書,刷刷刷的,不知不覺就把《西遊記》寫到了第十回……

    《西遊記》的故事背景與這個世界有些出入的地方,嚴禮強在文中要麼把它做了適當的修改,要麼春秋筆法一筆帶過,讓這個世界的人讀起來不費神,也不用瞎猜,整個《西遊記》經過嚴禮強的這麼一加工,就變成了大漢帝國的前朝大魏帝國舊事,故事離奇跌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像帝京城中那些說書先生說的故事一樣,引人入勝,卻又沒有犯禁之處,任何人都找不出什麼毛病……

    寫到了第十回,嚴禮強看了看那一截要燒完的蠟燭,感覺也才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這才整理好桌子上的書稿,把書稿放到抽屜裡,把筆洗乾淨後掛起,然後蓋起了硯台,返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個東西一晚上寫不完,反正要過兩天嚴禮強才交稿,所以也不急,明天后天抓緊的時間,就能把那一百回《西遊記》寫得差不多了。

    在雷打不動的修煉了一個時辰的眼力,又練了兩遍易筋洗髓經之後,看到外面夜色已深,嚴禮強才坐在床上,眼睛一閉,然後眨眼之間整個人的靈體就進入到了天道神殿。

    宏偉巨大的天道神殿之內,四周都是一根根數百米多高的黑色巨柱,那一根根的黑色巨柱之中,是有點點光華,仔細看去,那每一點光華,都是一個在飛旋的星河,神殿的地板上,則閃動著一層聖階的光輝,無數的符文,就像流水一樣在地板下面流動著,整個宇宙,無數的奧秘與造化,似乎都凝聚在了這個大殿之中。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大殿,但是每次進入,嚴禮強都會有一種蒞臨諸神之界般的震撼感受,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巨大的天道神石漂浮在天道神殿的中央,靜靜肅立,變幻著五顏六色的光彩,無數光怪陸離的動物的光影在天道神石的光彩之中變化出來,接著又消失……

    嚴禮強來到了巨大的天道神石面前,抬起頭,仰視了這塊神石一眼,然後就把手放到了天道神石上,然後,只是剎那之間,那一台複雜的,擁有各種複雜功能和操作界面的「扭蛋機」的光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之中按照伏光之前的說法,這台「扭蛋機」是特意為他這種實力低微的人準備的溝通天道神石的工具,就像一個操作軟件一樣,真正實力高強凝聚出神念的人,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與天道神石交流溝通,解決一切問題,而不需要像他這樣,還需要借助這種低端的工具。

    在伏光眼中,這扭蛋機是低級的操作工具,但在嚴禮強眼中,這卻是他喜歡而且能接受的方式,神識是什麼,嚴禮強不知道,他也懶得去探究,反正看了這天道神殿嚴禮強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嚴禮強的智慧和知識結構能理解的範疇,所以,就順其自然好了。

    嚴禮強瀏覽著「扭蛋機」中的那幾個數值,扭蛋機中最外圈的金色輪盤上,可使用的靈魂數量已經突破了200,其中大多都是黑風盜貢獻的,一個個黑風盜的靈魂光影在金色的輪盤之中若隱若現,那光影之上,都是一張張沙突人的面孔……

    在金色輪盤內圈的紅藍輪盤之上,「可使用根骨能量點數」和「可使用智慧能量點數」各自兩萬多點,滿滿噹噹。

    灰色的輪盤依舊一片空白,嚴禮強還沒有選定生物,所以灰色輪盤上什麼都沒有顯示,事實上到現在嚴禮強才是第一次真正自己使用這台扭蛋機,他也沒有完全搞明白這個灰色的輪盤要怎麼用。

    灰色輪盤最內圈的那個宛如水晶球的巨大球體之內,此刻倒是金光閃動,上百隻金色的六牙小象的光影,在水晶球內飛舞著,那些金色的小象,則是嚴禮強這段時間在利用易經洗髓經壓榨自己的潛力的時候不斷清空自己的丹田,從丹田之中注入到天道神石之中的能量。

    如果按照正常的進度和修煉,嚴禮強要把丹田之中凝聚的能量一點點的輸入到天道神石之內,要凝聚出這麼多的六牙小象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功夫,但是,嚴禮強誤打誤撞之下卻另闢蹊徑,為了讓易筋洗髓經的效果最大化,他每天都不遺餘力的把自己的丹田能量全部清空注入到天道神石,然後又利用易經洗髓經的強化效能讓丹田之中的這股能量在最短的時間內補充凝聚出來,達到比之前更多的修煉效果,正因為如此,嚴禮強也才能在短短時間內將這麼多的丹田能量注入到天道神石之中。

    不知道這麼多的丹田能量能不能激活一個生命之印,造出一個人來?

    嚴禮強的腦袋裡剛剛冒出這個疑問來,就在那個光彩燦爛的水晶球之中,伏光那張臉的光影一下子露了出來。

    「你注入到天道神石之中的這些能量,如果你選擇要激活的生命烙印是人的話,總共可以激活15個人的生命烙印!」

    「啊,伏光,是你嗎?」

    「當然是我,好久不見了!」

    「你……回來了麼……怎麼知道我腦子裡想的東西?」

    「短時間內我不會出現在天道神殿之內,這不是我的身體,只是我的一個神念的投影,你的手放在天道神石上的時候,還是可以通過意識和我交流,我也自然會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東西!」伏光嚴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你現在決定要激活15個人的生活烙印嗎?」

    「不,別急,我還沒有想好我要激活的東西!」嚴禮強看著伏光,連忙說道,然後思考了片刻,斟酌著字句說道,「我最近遇到一點麻煩,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想找個幫手,做點準備,你能給我一點建議麼……」

    「建議,當然可以,那要看看你需要什麼樣的幫手,那就選擇特定的生命烙印激活就可以!」

    「只要我想到的生物,這裡都能激活碼?」

    「只要是這個世界存在的生命和物種,這裡都能激活,如果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生命和物種,就算天道神石有它的生命烙印,也不能激活,天道神殿有天道神殿的法則,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在這個世界激活,這違反天道!」

    「那我能激活的生命有多少種?」

    「總共有375多種!」

    375萬種,這個數字把嚴禮強嚇了一跳,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他能激活的生命烙印有這麼多。

    「那除了人之外,這些能激活的生命烙印之中,有什麼是可以預知危險的奇異生物?」嚴禮強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水晶球之中伏光的光影,「我對那些奇異生物瞭解得不多,有沒有什麼東西,就像黃毛可以嗅到放在飯菜裡的毒藥一樣能嗅到危險,這裡有沒有那種可以感知危險的奇異之物?」

    「你所說的危險太過抽象,而且多變,對不同的人,不同的生物來說,對危險的定義是不同的,你現在覺得是危險的東西,在一個實力是你百倍千倍的人面前,就不一定是什麼危險,對一頭駱駝來說,沙漠是安全的,大海是危險的,而對一條鯊魚來說,則截然相反,感知危險是所有生物與生俱來的特定本能,其他生物很難代替,你也有這種本能,至於你所說的那種替別的特定的生命察覺到普遍而又抽象的危險概念的生物,並不存在,不只是你的這個世界沒有,在別的世界,我也沒見過!」

    聽伏光這麼說,嚴禮強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要求似乎也太苛刻了一些,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能為你的需求量身打造出來的生物……

    「不過……」伏光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你們這個世界有一種極其稀少而又罕見的生物,可以賦予你一種特殊的能力,這種能力,或許能有助於你洞察和感知你所認為的危險……」

    嚴禮強一下子來了精神,「哦,你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是這個……」伏光話音一落,那個水晶球中,光影閃動,就出現了一條奇異的蛇。

    看到那條蛇的時候,嚴禮強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因為那條蛇的樣子實在太過奇怪,那條蛇從頭到尾通體都幾乎是透明的,就像是琉璃做成的一樣,如果不是伏光說這是一種生物的話,嚴禮強幾乎要把出現在水晶球上的光影當成是一件精美的琉璃藝術品……

    「這是什麼?」

    「我叫它念蛇……」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2 18:10
白銀霸主 第三百二十六章非常之物

    念蛇?

    嚴禮強腦袋轉了好幾圈,發現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己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蛇的名字。

    「念蛇是我給它取的名字,這種蛇非常珍貴稀少,在很多世界都沒有這種物種,在你所在的白銀大陸,這種蛇一種非常稀少的靈物,它雖然存在,但有可能至今還未被人發現和見過,所以念蛇這個名字,你應該還沒有聽說過……」伏光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嚴禮強的意識之中。

    「沒有人見過它嗎?」

    「應該是的,因為這種蛇有一個特性,它不是獨生的,而是一種特殊的共生生物,它必須共生在其他生物的體內,和其他生物一起生活!」

    「共生,那是不是和寄生一個意思?」

    「寄生是單方面的索取,而共生則是互利互惠,你可以提供給它一些東西,而它也能帶給你好處,在生物之中,處於共生關係的生物有很多,念蛇與普通共生生物的區別,就是它選擇的是體內共生!」

    「啊……」嚴禮強驚訝了,「那它到底共生在生物體內的那個位置?」

    「這種蛇共生在生物體的腦袋裡!」

    「腦部那麼脆弱的地方,能讓這種蛇共生麼,那些被它共生的生物,會不會神經錯亂?」

    「你要真見到這念蛇就知道,這念蛇比你想像得要纖小得多,而且他雖然共生在別的生物的腦部,但卻不會進入大腦的器官,只會停留在大腦皮層的外部,就 像一個外掛,不會影響大腦器官的正常功能和思維,事實上,如果它進入到你的腦部的話,你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那牠吃什麼?不會是吃腦子吧?」想到這裡,嚴禮強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它當然不吃腦子,牠吃的是念頭!」

    「什麼,念頭?」

    「用你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意識和情緒帶來的能量,那些能量你自己在高興或者悲傷的時候都會散發出來,就像你的體溫一樣,除非你死了,否則你的體溫永遠不會歸零,意識和情緒的能量也一樣,你起心動念和情緒波動之中,你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但你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念蛇的食物就是你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意識和情緒的能量,而且牠吃的也不多,只是你意識和情緒能量中的一小部分,就算它不吃,你的那些意識和情緒的能量也會像體溫和呼出來的氣息一樣的自然而然的消散掉……」

    「居然還有吃這種東西的生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以前的知識結構,對認識這個世界真正的面目,並沒有多少幫助!」

    「那這念蛇既然寄生……不是共生在我的腦中,又把我的念頭當做食物,那它能給我提供什麼好處,我記得你剛才說這種念蛇能有助於 洞察和感知我所認為的危險,這又是什麼能力?」嚴禮強疑惑的看著水晶球中的伏光。

    「簡單點來說,如果你讓念蛇共生在你的腦袋裡,那麼,它就能讓你可以接受到別人的思維信息,那個人只要在你面前,離你不遠,你就能知道他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東西,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念蛇能賦予你窺視別人想法和感知別人思維的能力!」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他心通?」嚴禮強差點叫起來。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哪怕是在天道神境之中,聽到念蛇的這個能力,嚴禮強還是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等等……等等,我從頭捋一捋,伏光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激活念蛇的生命烙印,創造出一條念蛇並選擇讓它共生的話,我就能通過它,獲得窺視別人想法和感知別人思維的能力,就是獲得傳說中的他心通,而這條念蛇共生在我的體內也不會影響我的健康和大腦的正常功能,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以考慮一下,選擇到底要不要激活這條念蛇的生命烙印,讓他共生在你的體內……」

    「我問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不想要它共生的話,我還能再把它從我的腦袋裡再拿出來麼?」

    「當然可以,只要你在意識之中給它下這樣一個命令,它就會離開你的腦袋,同時你也就失去它為你帶來的能力,但你要注意的是,在它離開你的腦袋之後的一天之內,你必須讓它重新找到一個新的共生體,否則的話,它就會死亡……」

    「那它共生在我腦袋裡之後我是不是無時無刻都接收著周圍人的想法和訊息,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如果在人群之中,豈不是等於有一堆人無時無刻在我耳邊嘰嘰哇哇,我想不聽都不行,這樣的時間一長,我怕自己會精神分裂……」

    「不是這樣的,如果念蛇和你共生,你可以選擇你想要窺視和感知的目標,這是很容 易控制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而且除了人之外,只要你願意,你甚至可以感覺到許多動物所具有的念頭和想法……」

    聽到伏光這麼說,嚴禮強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的那點擔憂和芥蒂瞬間就消失無蹤了,既然念蛇這麼牛,和一條念蛇共生就等於讓自己擁有了一個強大的他心通技能一樣,可以知道別人心裡在想什麼,這簡直就像打牌的時候可以直接看到對手的底牌一樣,那為什麼不呢。

    「那好,我就選擇激活念蛇的生命烙印!」

    「好的,但還有一點小問題……」伏光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個微笑。

    「什麼問題?」

    「就是你現在註入到天道神石之中的丹田能量還不足以激活念蛇的生命烙印!」

    「不會吧,你之前不是說我注入到天道神石之中的丹田能量已經可以激活15個人的生命烙印了嗎?」

    「念蛇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靈物,要激活它的生命烙印需要的丹田能量非常龐大,這種靈物的生命烙印的激活,除了丹田能量之外,還需要消耗大量的根骨能量點數和智慧能量點數,後兩項你的都不足,還差著一點……」

    「你就告訴我具體差多少,不會是我要努力十年二十年才能湊得夠吧,要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選別的!」

    「沒有差那麼多,你現在積累的那三個能量數值其實已經很接近了,如果差得太遠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可以有念蛇這種靈物可以激活,按照你現在的修煉進度,只要你不鬆懈下來,在七到十天之內,激活念蛇的丹田能量就夠了,而根骨能量點數和智慧能量點數,一個還欠缺518點,一個還欠缺877點……」

    嚴禮強真的震驚了,「天道神石之前儲存的各自兩萬多點的根骨能量和智慧能量還不夠?要知道那兩股能量一個普通人才平均 有一百點左右啊,黃毛我也只捨得各自分給了它50點,就已經了不得了,念蛇居然要兩萬多點?」

    「想要獲得非常之物,自然要有非常的投入,就像你不能拿一兩銀子去建一座城一樣,你現在依然擁有選擇的自由,可以選擇激活其他的生命烙印……」

    「廢話,你都把念蛇展示出來了,要不弄一條念蛇出來,我怎麼能睡得著?」嚴禮強咬了咬牙,「等我再想想辦法,大不了再去幹掉幾個人渣……」

    「嗯,一切你自己決定!」

    伏光的面孔慢慢在水晶球上消失了,嚴禮強的手掌,也同時離開了天道神石……

    嚴禮強在天道神境之中徘徊了一陣,看著那光彩四溢的天道神石,信念逐漸堅定起來,慢慢不可動搖,他隨後看了一眼天道神境的入口,一頭紮了進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2 18:10
第三百二十七章名聲

    方北斗拿著嚴禮強遞給他的《西遊記》的稿子,一動不動,簡直就像入迷了一樣,整個房間裡,就只有方北鬥不時翻動著紙張的聲音,還有嚴禮強在一旁慢慢啜著茶的聲音。

    嚴禮強一杯茶喝完,就乾脆坐在一邊,一邊等著方北斗把書看完,一邊默默的看著報社的幾個「編輯」寫出來的最新一期的內容……

    方北斗看書的速度很快,至少要比嚴禮強上輩子快了不少,也就差不多兩個小時,方北斗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一把拿起桌上已經冷下來的茶杯,一口把茶杯裡的水喝了個乾淨……

    「這是……你寫的?」方北斗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的看著嚴禮強。

    「我要說這個東西是別人寫的你也不信啊……」嚴禮強放下手上的一摞稿子,雙手一攤,「所以,當然是我寫的……」

    「怎麼能有人寫得出這樣的書來,怎麼能有人寫得出這樣的書來……」方北斗激動的在房間裡轉起了圈,嘴巴裡還喃喃自語。

    「怎麼,不好麼?」

    方北鬥一下子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手,「不是不好,簡直是驚世之作,書中神仙妖魔的故事,簡直絕了,我剛剛一讀,簡直欲罷不能……」

    嚴禮強只是微笑著,沒有說話,這就是他選擇四大名著的原因,他腦子裡看過的書還有千百本,但是,經典就是經典,像西遊記這種能經得住時間檢驗的巨著,放在這個沒有多少娛樂生活的時代,引起的轟動那是必然的。

    「帝京城裡的說書先生這幾天你有沒有接觸?」

    「已經接觸了一些……」如果說之前方北鬥不知道嚴禮強為什麼要讓他找說書先生,那這個時候,方北斗要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未免也太笨了,「你的意思是,把這本《西遊記》拿給那些說書先生,讓他們在說完書後給咱們的《大漢帝國時報》做宣傳,這個主意倒是好,這樣一來,咱們的報紙幾天之內就能傳遍帝京城……」

    「你覺得他們願意去說這本《西遊記》麼?」

    「當然願意,你不知道這些說書先生想要找一個能說的,又能吸引人的故事有多難,好多人一輩子也就靠著一個故事過活,而且整個帝京城,翻來覆去說的故事也就那麼幾個,都老掉牙了,但還是有人聽,如果他們遇到這樣的新故事,只要我們願意讓他們講,他們肯定求之不得……」

    嚴禮強笑了笑,方北斗能這麼想他不感覺奇怪,只是如果僅僅這樣的話,那也太小看他前世的經驗了 「我是準備讓帝京城的說書先生去說《西遊記》,但不是說全部,而只是說前面的幾回,比如說,就說到孫悟空被壓倒五行山下……」

    「啊,那後面的呢?難道就不讓他們說了嗎?」方北鬥奇怪的問道。

    「後面的當然也讓他們說,但不是現在,而是要等一段時間!」

    「為什麼要等?」

    「因為後面的內容,就先在我們的《大漢帝國時報》上連載,連載懂麼,就是以後每一期的報紙的版面上,刊登幾章《西遊記》,讓那些想知道《西遊記》後面內容的人,只能每期來買我們的報紙看,這樣一來,我們報紙的銷量就不用愁了……」

    方北斗沒想到嚴禮強能想出這麼絕的辦法,聽到嚴禮強說完,他都忍不住拍案叫絕,這個辦法,比起他剛才想的那個,無疑高明了許多倍,只是,方北鬥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只是,要是這樣一來,在報紙上刊登《西遊記》的時候,我們的報紙是不愁賣,但要是《西遊記》一刊登完,那報紙不就又回到現在的狀態了了麼?」

    嚴禮強搖了搖頭,「我們的報紙現在是新東西,大家都沒有習慣買,雖然感覺新鮮,但大多數人還是在觀望,我在報紙上連載《西遊記》,目的不是要讓人去買,而是通過這個買,形成消費習慣,我們在在培養他們的消費習慣,人的消費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就像我們吃早餐,一旦你習慣了豆漿油條,就一輩子都喜歡豆漿油條,這個買報紙也一樣,一旦他們形成了買報紙的消費習慣,就算以後我們的報紙上不再連載西遊記 他們出於習慣,也會繼續購買我們每期發行的報紙,這樣一來,我們報紙的銷量和影響力就能徹底打開了!」

    方北斗愣愣的看著嚴禮強,突然長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的人若去經商,不出二十年,一定能富可敵國!」

    想到上輩子自己夢想中要開業的禮強通訊,嚴禮強心中也突然恍惚了一下,上輩子他自以為很有經商的天賦,也很努力,原本正要大展宏圖的時候,老天爺讓卻讓天道神石把他帶到了這個奇異的世界,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自己還有沒有實現自己上輩子的夢想,建立一個商業帝國的機會呢?方北斗剛剛的話倒是提醒了嚴禮強,因為相比起這個世界的很多人,兩世為人的嚴禮強更加知道商業和財富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在武力,權力還有財富的鐵三角之中,有時候財富的作用,比武力和權力,更能移山倒海……

    嚴禮強心中一動,這《大漢帝國時報》也許能成為自己實現自己上輩子夢想的一個契機也說不定。

    「哈哈哈,你的話,我就當時對我的誇獎好了……」嚴禮強說這話,對著方北斗眨了眨眼睛,「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安排了,我記得說書先生的行當裡,想要吃這碗飯,也是有些規矩的,比如他們要說什麼書和故事,都要徵得原作者同意或者支付一定的費用才行,我覺得這個規矩你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錢什麼的我就不要了,但以後大漢帝國境內凡是想要說《西遊記》的說書先生,都要給咱們的報紙做做廣告才行,到時候整個大漢帝國,哪裡有說書先生在說《西遊記》,哪裡就知道我們的《大漢帝國時報》……」

    「放心,我懂的!」方北鬥嘴上這樣說著,但眼神裡的表情,似乎又再次刷新了一遍對嚴禮強「奸商」手段的認識一樣……

    交代完這些事情,嚴禮強已經站了起來,要離開了,只是在離開之前,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來問了方北鬥一句 ,「對了,當年你師父有沒有說我可以活個幾百歲?」

    「這個……好像沒有!」方北斗實在的搖了搖頭。

    走出房間,看著莊子外面如巨獸一樣匍匐在黑暗之中的龍旗山和遠處燈火輝煌的帝京城,嚴禮強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了一句,「果然,一切都要自己去拼啊……」,說完這話,嚴禮強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就徑直離開了報社,前往帝京城……

    龍旗山這邊離帝京城的南門近,但嚴禮強卻刻意繞了一個圈,從帝京城的東門進入,然後直接來到了甘州會館。

    因為之前已經和陸佩恩約定了時間,所以今天嚴禮強來的時候,陸佩恩果然就在會館之中等著嚴禮強的到來。

    兩個人到了今天,已經很熟了,所以見面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再客套什麼,就是陸佩恩給嚴禮強說了藕節煤的事情,然後再商量了一下和靈山派帝京分院這邊飯局的時間。

    這次的飯局倒不說完全是看在陸家的面子上來的,因為那個靈山派的那個管事當初贈給陸老爺子的那枚返生丹,最後是被嚴禮強的父親吃了下去,間接的救了嚴德昌半條命,所以嚴禮強於情於理,都不會推辭,再說認識一下靈山派的人,在帝京多交幾個朋友,對嚴禮強也有利無害……

    飯局就定在明天晚上,地點則是帝京城幾大名樓之一的天外天……

    「對了,禮強,讓你看一件東西……」在兩個人商量完飯局的時間,嚴禮強要離開的時候,陸佩恩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出客廳,然後從旁邊的一個房間裡拿著一把狗腿彎刀走了進來,遞給嚴禮強。

    嚴禮強接過那把狗腿彎刀,看了看彎刀,又看了看陸佩恩,「陸大哥,你出門也帶著這個東西?」

    「你再仔細看看……」陸佩恩微笑著。

    聽到陸佩恩這麼說,嚴禮強才仔細看起手上的那把狗腿彎刀來,這把彎刀造型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他設計出來的標準版狗腿彎刀,彎刀的做工也算精良,質量在水準之上,那彎刀上還有一個嚴禮強設計出來的嚴氏刀劍的招牌和商標的鋼印一隻猛虎與一條飛龍組成了一個抽象簡練的盤旋的圓形,在這個圓形之中,則是一個嚴字,一切像模像樣。

    嚴禮強仔細盯著那個商標的鋼印看了看,隨後愕然的抬起了頭,「這……居然還有人假冒我們嚴家的招牌!」

    「哈哈,禮強你也看出來了……」

    「我們嚴家的這個鋼印上的標記就是我設計的,這把刀上的鋼印看起來像,但是細微之處還是有點差別,不知道陸大哥是從哪裡找來的這把彎刀?」

    「禮強你知道這刀現在在甘州叫什麼名字嗎?」

    「難道……」

    「現在這把刀在甘州被稱為嚴刀,打上你們家招牌的嚴刀,就算質量相同,也能比市場價多賣兩成到三成,這把刀,是我們昨天在帝京買到的!」

    「啊,帝京也有了……」

    「一個甘州來的商隊前兩日運了一匹嚴刀來到帝京!」陸佩恩很認真的看著禮嚴禮強,「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禮強你就要出名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3 16:37
白銀霸主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雨天

    大漢帝國元平13年7月4日下午,一場突如其來的夏季的暴雨侵襲了整個帝京城。

    今日,是面世後的第三天,嚴禮強在今日下午,也迎來了自己三天一次的短暫的休息時間。

    昨日下午時候帝京城上空還晴空萬里,白雲朵朵,而今日下午暴雨一來,整個帝京城的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天地之間,一片雨霧,那視線之中的能見度,也就幾十米,偶有一道閃電撕破天空,就照得天地一片煞白……

    就在這暴雨之中,帝京城內外那些在忙碌的人依然在忙碌著,比如說方北斗。

    就在外面那隆隆的雷聲之中,在帝京城的一個叫做醉仙居的酒樓之內,方北斗卻包下了酒樓的整整一層,然後整個帝京城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說書先生都被方北鬥在今日請到了醉仙居。

    這些說書先生都是一個時辰幾十個銅板上下的大忙人,平日要請這些說書先生那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而方北斗的請這些說書先生到來的辦法卻很有意思,他只是在請帖裡註明了時間地點,然後把西遊記的前兩回寫在紙上,然後夾在請帖之中,收到請帖的這些說書先生,一個個全部準時準點的來了。

    來到醉仙居的那些說書先生們看到自己這麼多的同行出現在醉仙居,正在一個個面面相覷,互相打聽著請他們到來的那個神秘之人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方北斗粉墨登場了。

    登場的方北鬥一句話不說,只是拍了拍手,在他身邊的胡海河就把準備好的幾十份只寫到第十五回的的給一個個說書先生發了下去,剛剛還熙熙攘攘的酒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等到那一個個說書先生意猶未盡又興奮無比的把目光從各自手上的抄本上抬起頭來的時候,方北斗清了清嗓子,「各位先生手上的只寫到第十回,只是佔到了完整的不到六分之一,完整的有一百回,後面的內容還更加的精彩,只要各位先生同意和我約法三章,以後這的完整版本各位先生就可以免費拿去用……」

    「我想請問一下,不知這是哪位先生所著?」一個上了年紀,穿著一身灰袍,在眾位說書先生之中算得上是老資格的說書先生站了起來,恭敬的問道,「不知道可否讓我等見上那位先生一面,當面零聽教誨!」

    「是我們掌櫃所著,各位先生以後若想見我們掌櫃,自然有機會,不過現在麼,卻有些不方便!」

    「你們掌櫃不知是姓柳,姓王,還是姓黃?」

    「這位老先生何出此言?」方北斗微笑著問道。

    「當今大漢帝國,除了淅城柳氏,貴川王氏,還有柏山黃氏三大文宗,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用文字創造出這樣的故事,能讓天下的說書人再多一個飯碗!」

    那個老先生說著,其他的說書先生,居然都一個個的點著頭,似乎非常認同那個老先生的說法。

    「哈哈,我們掌櫃既不姓柳,也不姓王,更不姓黃,而是姓嚴!」

    「啊……」所有的說書先生都愣住了……

    「以後各位先生如果有機會,自然能有機會見到我們掌櫃!現在麼,各位先生還是先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話,願不願意和我約法三章……」

    「不知如何約法三章?」

    當方北斗把和眾位說書先生約法三章的內容說完之後,整個醉仙居,一下子沸騰了,甚至外面那突然炸響的雷聲,也沒有能掩蓋住醉仙居中的一干說書先生們迸發出來的熱情……

    ……

    轟隆隆……

    雷聲從外面的天空傳來,響徹天地,小院窗外,掛滿了從屋簷上流下的一道道水簾……

    就在這轟隆隆的雷聲之中,嚴禮強的房間之內,卻一片靜謐,他身上的功法進階異像也正在緩緩消散,那一片片的雲朵,正沒入到嚴禮強的體內,嚴禮強也緩緩的睜開眼睛,結束了易經洗髓經功法的恢復和強化過程。

    這樣的進階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嚴禮強沒有絲毫的驚訝,甚至已經有些習以為常,哪怕他剛剛完成的是最後一層功法的進階。這樣的修煉速度,哪怕是葉天成再生,估計也會被再次嚇死過去。

    「沒想到今天還下雨了!」看著窗外的一道道水簾和那煙雨濛濛的景色,感覺著自己那似乎再次輕了幾斤的身體,嚴禮強微微一笑。

    就在嚴禮強看著窗外的時候,距離嚴禮強院子二十多米外的幾顆樺樹的樹枝正在狂風暴雨之中搖擺著,就在這樣的搖擺之中,突然,一個小鳥的的鳥窩被狂風從樹上吹了下來,朝著地上掉了下去……

    站在窗邊的嚴禮強的身形,就在那鳥窩從樹上掉下來的一刻,如鬼魅一樣的消失了,在眨眼的功夫,嚴禮強的身形又回到了屋子的窗邊,身上的衣服上只是微微有幾點水漬,同時手上已經托著一個小小的鳥窩,三隻還沒有睜開眼睛,全身光禿禿的雛鳥正在鳥窩之中伸著脖子,喳喳的叫著,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剛剛它們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兩隻小鳥穿過雨幕,飛到了嚴禮強的窗外,看著嚴禮強手上的鳥窩,想要靠近似乎又有些害怕,正在嘶聲力竭的叫著。

    「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就給你們一家子重新找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安家的地方……」看著那兩隻小鳥,嚴禮強輕輕一跳,就躍上了窗檯,嚴禮強掃了掃瓦簷下的那一片椽子,最後終於找到一根靠近屋子大梁的地方,有一個適合的空隙,就像一個小小的洞口,他一伸手,就把手上的那個鳥窩小心的放到了那片瓦簷下面的那個空隙之中,穩固住之後,才從窗檯上跳了下來。

    嚴禮強剛剛放好鳥窩,那兩隻小鳥就飛了過去,鑽入到那個鳥窩裡,一下子嘰嘰喳喳,似乎是在感謝嚴禮強一樣。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嚴禮強就回到了臥室,換了一身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和靴子,然後,把他藏在行囊夾層之中的過山風的面具重新翻了出來,再找了一塊面巾,把面巾和面具在身上收好,想了想,又翻出幾根針尖呈現出詭異藍色的飛針,把飛針插入到自己的腰帶裡,外表既看不出來,也摸不出來,隨後才穿上雨披,拿著一把雨傘,就出了門……

    「嚴校尉,這下大雨的,還要出去啊?」鹿苑門口的守衛們用比之前更熱情的笑容和嚴禮強打著招呼。

    「一個大哥今晚請客吃飯,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了!」

    「鹿苑這邊每天都有馬車往返帝京,嚴校尉你稍等一下,我們去給你叫輛馬車送你去帝京城……」

    「哈哈哈,雨中漫步,別有一番情趣,說不定還能和美女相遇,一起躲雨呢,就不麻煩各位了!」嚴禮強哈哈笑著,和鹿苑門口的守衛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瀟灑的走入到雨中……

    今天去帝京,嚴禮強既是赴宴,也是去殺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7-12-23 16:37
第三百二十九章 被盯上

    帝京城外的官道有可能是整個大漢帝國修建得最好的官道,哪怕天上大雨傾盆,帝京城外的官道上,也沒有多少積水,更沒有泥濘,從天而降的雨水把官道上的路面沖刷得乾乾淨淨,路面上的雨水,自然而然就流入到官道兩邊的溝渠之中……

    鋪在帝京官道路面上的,不是石板,而是由磚窯燒出來的大塊大塊的厚實路磚,嚴禮強上輩子去故宮的時候,聽故宮的導遊說,故宮裡很多地方鋪在地面上的,也不是石板而是磚窯燒出來的磚,俗稱金磚,供皇宮專用,這鋪在帝京官道上的那些路磚,就有點和故宮的金磚類似。

    在暴雨的洗滌和沖刷下,路上的那一塊塊的路磚露出青灰色的本來面目,別有一番古意。

    穿著雨披,打著雨傘的嚴禮強走在這官道之上,只有腳上一雙靴子的鞋邊上稍微沾了一點雨水,踏著這青灰色的古道,嚴禮強的心情卻有一股別樣的踏雨的輕鬆,絲毫沒有因為他即將準備要做的事情感到半分的緊張,哪怕他做的的事情暴露之後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看著腳下的路面,嚴禮強一邊驚嘆於大漢帝國工匠們的技藝,腦子裡卻一邊浮現出燒製這種路磚的場景,燒製這樣兩尺多長,一尺多寬厚的的路磚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記得那個故宮的導遊說,為了把這樣的大塊的地磚燒出來,燒這種地磚的磚窯的溫度要非常高才行,才能保證燒出來的地磚中間不黑心和脆化,要通體一色,故宮的每一個金磚上都有燒製的磚窯的名字和負責的工匠的名字,任何一塊金磚出了問題,都能追溯,都要砍腦袋,所以沒有人敢大意,而在同樣的溫度下,如果燒製的不是這樣的地磚的話,把黏土和石灰岩放到這樣的磚窯裡燒,燒出來的,就是水泥了。

    這還是現代的水泥,而所謂的古羅馬水泥則更簡單,只需要有足夠的火山灰,再燒出生石灰,再加上水,沙子和石頭,最原始的混凝土就能源源不斷的製造出來了。

    中國古代的燒窯技藝,離燒製出水泥,只隔著一層窗戶紙。

    同樣,大漢帝國現在好像也沒有水泥這種方便快捷的建築材料。

    羅馬水泥締造了羅馬帝國,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弄出水泥來能締造出什麼樣的大漢帝國。

    嚴禮強思緒飛馳,神飛天外……

    「籲……」一輛馬車從雨霧之中跑了過來,在路過嚴禮強身邊的時候,一下子停了下來,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的車伕對著嚴禮強喊道,「小兄弟,這路上雨大,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捎你一段……」

    「多謝大叔,我喜歡散散步,而且我去西門這邊,也不遠,馬上就到了!」

    「哈哈哈,那行,小兄弟你腳力好就慢慢走,不過這兩天雷大,可切莫在樹下躲雨,去年這官道旁邊有好幾顆樹都被雷打了!」車伕哈哈笑著,還提醒了嚴禮強一句,然後一抖韁繩,又駕著車穿入到雨幕之中。

    這已經是嚴禮強沿途遇到的第三個看到他走在雨中要順便捎他一段路的熱心人。

    嚴禮強沒有上車,不過心中卻早已經被這連續幾個陌生人的小小的善意所溫暖。

    看著那消失在雨幕之中的馬車,嚴禮強心中的信念和決心在這一瞬間卻越發的堅硬如鐵——在幾年後的天災到來之際,一定要讓這千千萬萬的人離開帝京,逃出生天,自己也必須活到那個時候,所有擋在自己這個目標路上的人,就一個字,殺,絕不手軟……

    ……

    嚴禮強來到帝京城西邊城門的時候,因為時間已經靠近傍晚,天色更暗了些,天上的雨,也意外的小了很多。

    嚴禮強依舊從西華門進的帝京城,而剛剛進城,只是走出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嚴禮強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

    盯著他的是一個穿著灰衣的人,三十多歲,面目普通,之前沒有見過。

    那個人剛才就在西華門口街邊躲著雨,目光在進城的人的臉上掃視著,嚴禮強一進城,那個人的目光在嚴禮強的臉上轉了兩圈,然後就混在進城的幾輛車馬的旁邊,不動聲色的跟在了嚴禮強身後。

    嚴禮強第一次在西華門這裡被盯,是因為方北斗,而這一次那個盯著他的人,顯然和方北斗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嚴禮強卻沒有驚訝,因為這早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是坐實了他的一個猜測,他現在在鹿苑的消息不算什麼機密,有心人只要一查就知道,而從鹿苑來帝京城的話,西華門是最近的,所以,只要放一個人在西華門這邊,守株待兔,他要從鹿苑出來來帝京城的話,一進城門就被盯上。

    盯人是為了掌握那個人的行蹤和消息,這是要對付一個人的前奏,至於是誰要對付自己,嚴禮強用膝蓋想想都知道,現在整個帝京城,能和他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有過節的,而且又喜歡用卑鄙手段的,不就是徐浪那些人麼……

    看來,自己先下手為強的決定是正確的。

    嚴禮強沒有回頭,依舊打著傘走著,也沒有刻意的想把身後盯梢的那個人拜託掉,只是臉上的笑容,莫名多了一絲冷冽。

    ……

    來到天外天的時候,天上的雨停了下來,天外天酒樓的外面,早已經掛起了一串長長的燈籠,一輛輛華麗的車馬就停在了酒樓外面,不時有一個個非富即貴模樣的人從馬車上下來,進入到天外天。

    嚴禮強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算是禮貌,而聯絡這場飯局的陸佩恩則來得更早一些,陸佩恩身邊的一個管事,早已經等候在酒樓的門口。

    嚴禮強一走過去,那個陸家的管事立刻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嚴公子……」

    「嗯,陸大哥來了麼?」嚴禮強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手上的雨傘和雨披交給兩個酒樓的侍女。

    「六爺已經在房間裡了,吩咐我嚴公子來的話就帶嚴公子上去……」

    「好,走吧……」

    在進入酒樓的時候,嚴禮強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盯著他的青衣人,就站在酒樓外面三十多米外的街上,盯著他進入了酒樓……

    等嚴禮強完全進入天外天之後,那個青衣人就朝著天外天酒樓走了過來,但是剛想進去,就被站在酒樓門口的幾個迎客給攔住了。

    「請問客官訂的是我們天外天的那個房間?」天外天的迎客臉上帶著職業而禮貌的微笑,但那挑剔犀利的目光,卻在一瞬間把那個青衣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神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一絲嫌棄。

    「我有一個朋友剛剛進去了,我進去找人……」那個青衣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天外天接待的都是事先預定好房間的貴客,如果客官有朋友在裡面的話,客官告訴我你朋友所在的房間,我帶客官進去,如果客官你也不知道你朋友在哪裡,那還請客官你在門外等著吧……」

    「我有急事,能不同通融一下……」青衣人滿臉堆笑,點頭哈腰。

    「那請客官告訴我你朋友的姓名,大概模樣和年齡,穿的什麼衣服,我進去幫你問問!」

    青衣人一下子張口結舌,「這個……這個……」

    那個青衣人還想說什麼,但是那個迎客使了一個眼色,旁邊兩個身強體壯,一看就不好惹的酒樓護衛已經走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個還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青衣人最後只能無奈的離開,但也沒有走遠,而是就在天外天門口幾十米外的路邊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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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