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3087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1 17:56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章 福禍相依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禮強才悠悠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一個畫面,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那一根根晶瑩的水晶簇,從高高的山洞的上面倒垂下來,那一根根水晶簇像箭矢一樣的直指著他,就像隨時會射下來一樣,而他的身體周圍,則是軟軟的一堵肉牆,自己似乎正躺在那條巨大水蛭的身上。

    嚴禮強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就是一個鯉魚打挺,想要從地面上彈得站起來。

    這一彈,又嚇了嚴禮強一跳,因為他發現自己一彈之下,整個人的身體,呼的一聲,一下子就從地面上飛了起來,直接躍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之中。

    「啊,我靠……」受到驚嚇的嚴禮強大叫了一聲,在空中手舞足蹈,不過好歹是練過的人,他的身體在空中幾個翻滾之後,嚴禮強已經重新找到了平衡,然後重新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咔嚓……」堅硬的岩石地面上,在嚴禮強落下的時候,他的雙腳一用力,一下子就在地上踩出了兩個五六寸的深深的腳印,兩隻腳的腳背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岩石之中。

    難度這地面是沙子麼?

    嚴禮強低頭,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這地面不是沙子啊,而是類似堅硬的玄武岩一類的灰色岩石,地面沒有問題啊,怎麼自己一踩就踩進去了呢?

    嚴禮強抬起腳,再次嘗試著一腳踩下,咔嚓一聲,這一次,隨著嚴禮強稍微用力,他那一腳直接沒入地面一尺,幾道裂縫從他踩出的深坑周圍延伸開來。

    嚴禮強愣了半天,他從深坑之中抬起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這好像不是地面的問題,而是自己……自己的這具身體的力量一下子暴增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就在嚴禮強的旁邊的地面上,還有幾根石筍,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嚴禮強伸出手,捏在了那堅硬的石筍之上,只是微微用力,石筍變成竹筍,一下子就被嚴禮強捏成了兩截。

    尼瑪!這是怎麼回事!

    嚴禮強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衣衫襤褸,再往周圍看了看,這似乎是一個大山洞,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就是他剛才躍起的地方,那條巨大的水蛭的一半身軀正躺在地上,而另外一半的身體,則在一個水潭之中。

    曾經二十多米長的巨大水蛭的身體似乎變小了一圈,那油光黑亮的身體不知什麼原因也變成了死魚一樣的灰白色,那條水蛭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心有餘悸的嚴禮強腳上一動,呼的一聲,身形一個閃動,拉出一串殘影,就一下子暴退了五六十米,轟轟轟的接連撞斷了地面上的五六根水桶粗的石筍和水晶,一下子退到了五六十米外的山洞內的一個更高的地面之上,拉開了和那條巨水蛭的安全距離。

    自己的身體變化太大,動作之間,自己身體的力量澎湃如海,隨意一動身體的力量就像火山一樣的爆發出來,讓嚴禮強一時都有些難以完全掌控的感覺。

    嚴禮強鎮定了一下心神,內視了一下,這一內視,一下子又讓他的小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內部,完全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身體的骨骼肌肉經脈之中,血氣如龍,精元充滿,納氣血精元,比起之前,強大了何止十倍,就在那氣血精元的滋養之下,整個人的身體內部的骨骼肌肉經脈,都變得無比的凝實,骨骼如金似鐵,肌肉纖維的收縮力和爆發力暴增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水平,自己心臟的每一次收縮跳動,都讓血管之中那血液奔流洶湧,如大江大河,周布全身,那運行真氣的經脈,更是一下子被拓寬了數倍,更讓嚴禮強震驚的,是他的胸口隔膜之下,身體中部丹田的區域,已經多出了一隻鼎。

    下丹田氣海之中的那隻鼎是氣鼎,凝聚氣鼎,修煉真氣,那是進階武士之後的標誌,而中丹田這裡出現的這只鼎,是精鼎,中丹田又叫精海,精海之中出現精鼎,那是進階武宗的標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嚴禮強的呼吸,在每次呼吸的時候,都有一股神秘的氣,從嚴禮強呼吸的空氣之中抽離出來,透過胸口的橫膈膜,進入到精鼎之中,氤氳成他體內的精元,那些精元,一部分散佈在精海之中,還有一部分,則繼續向下,進入氣鼎,自動轉化為一絲絲的真氣。

    這就是武宗一級的高手強者的強大之處,只要在呼吸之間,就能從空氣之中汲取到強大的能量,轉化精元,以精化氣,在修煉的過程之中,進階武宗,是一個堪比普通人進階武士的巨大的關口。

    武士代表修煉起步,成為強人,武師代表可以為人師,教授別人武藝,而武宗,則代表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在白銀大陸,這是一個人成為強者的標誌,嚴禮強前兩年回到甘州,之所以弄的是弓道社而不是什麼神箭宗之類的宗門,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嚴禮強當時的修為還不是武宗,就算他的弓道修為再強,他若冒然搞一個宗門出來,也只會讓人恥笑,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嚴禮強只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那條巨大的水蛭體內有一冰一熱兩股能量傳入到自己體內,讓已經徘徊在大武師巔峰境界的自己一下子就進階到了武霸之境,沒想到自己醒來,卻又從武霸之境再次跨過一道修煉的高峰,進階了武宗,要知道從武霸進階武宗,最關鍵的就是打開身體中丹田的精海,凝聚精鼎,所謂精元,乃是人體的氣血之母,生命之源,打開精海的過程,就是一個人凝聚培養體內精元的過程,就算武霸一級的高手沒有十多年或者幾十年的苦修積累,都難以達到。

    難道自己誤打誤撞之下,莫名其妙把那條大水蛭的渾身的精元給吸了過來?那條大水蛭原本想要吸自己,但沒想到反而被自己給吸了?

    嚴禮強面色古怪了起來,他看了看遠處的那條大水蛭,隨手掰斷了身邊的一根石筍的尖端,手一揮,就把一團尖銳的石頭朝著那隻大水蛭扔了過去。

    嚴禮強扔出的石頭就像一顆炮彈一樣的貫穿了那條大水蛭的身體,在那條大水蛭的身體上打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來。

    那條大水蛭的身體就像一堆爛肉一樣,一動不動……

    嚴禮強再試了一次,又丟出一塊石頭,發現那條大水蛭還是如此,身體不動了,那打出來的傷口也沒有再自動收縮癒合……

    那條大水蛭已經……死了,還是在裝死?

    這水蛭,簡直就是要成精一樣,已經很有智慧,嚴禮強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嚴禮強嚥了一口口水,重新小心翼翼的來到那隻大水蛭的身邊,在試探了兩下之後,終於確定,那條巨大的水蛭,終於死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1 17:56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一章 地下石屋

    大水蛭死了!

    自己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的就進階了武宗!

    這接連的「意外」讓嚴禮強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他再次看了看自己的那一雙充滿了力量的雙手,自己掐了自己兩把,呆了半天,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接受了這個現實。

    雖然嚴禮強仍然不明白眼前的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自己這次莫名其妙的實力大增和大水蛭有什麼樣的關係,但大難不死,總是好事!

    大水蛭面前就是那個水潭,嚴禮強估摸著那條大水蛭就是從這個水潭裡鑽進來的,而這個水塘,估計和百草湖底下的那個大洞連在一起,位於地下的深處,從這裡出去,應該可以再次返回到百草湖中。

    眼前的這個山洞似乎有些不尋常,不過嚴禮強可不是什麼地質專家,他對那些什麼螢石,石筍,水晶之類的東西也不感興趣。

    嚴禮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和大水蛭糾纏了多少時間,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出路,從這裡離開。

    在看了看眼前的那個水潭,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這裡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條大水蛭之後,嚴禮強深吸了一口氣,噗通一聲,主動一頭紮入到了那潭水之中,準備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先去探探路再說。

    大水蛭的身軀還有差不多一半耷拉在潭水裡,顯得非常的嚇人,嚴禮強進入水中,看了看,發現那潭水下面,簡直就像一個幽深的礦井一樣,直通地下,也不知道有多深,不過他藝高人大膽,也不怕什麼,再加上潭水下面的水非常清澈,他可以看清水中的所有東西,所以也就可以繼續往下面游去。

    在往下游了差不多兩三百米之後,那向下的通道終於變得平直起來,朝著一邊平平的延伸過去,嚴禮強在那平直的通道之中又游了一百多米,轉了一個彎,前面的水流,就突然變得旋急暴躁起來,一條數百米寬的恐怖的地下暗河出現在嚴禮強的面前。

    他所在的這條水下通道,剛好和那條地下暗河連接在一起,就像一個地下的t形路口一樣,而之所以說那條地下暗河恐怖,是因為那條地下暗河的水流,實在太急了,簡直就像水電站中開閘的水龍,又像疾馳而過的高鐵,從他面前的洞口轟隆隆的流過,那水流的方向,不是向上,而是向下,流向那漆黑的,讓人望而生畏的地下深處,只是剛剛靠近那地下河的洞口,那旋轉著的湍急的水流,就像想要把嚴禮強給捲進去一樣,讓嚴禮強身不由己的在水中飛旋起來,最後還是嚴禮強一下子把手插入到了兩邊的岩石之中,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感覺著水中的那股力量,嚴禮強一下子變了臉色!

    要是自己從這裡進入到那地下河中,被地下河的水流帶著衝到不知名的地下,那還有活路嗎,鬼知道那地下有什麼,如果是岩漿或者是絕地呢,自己怎麼出來,從方向上看,那白草湖是在上面,而不是在下面啊!

    嚴禮強用一隻手穩住自己在水中的身形,一伸手,就從兩邊的岩壁上抓下一塊石頭,投入到前面暗河那洶湧迅猛的水流之中。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塊石頭就像投入到颶風之中的一片樹葉,一下子就不見蹤影。

    我靠,這樣的水流,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往上游啊,估計除了那條恐怖的大水蛭有辦法,是人都不可能在那樣的水流之中還能往上游上去!

    嚴禮強在那洞口呆了好一陣,足足有一個小時,在確認沒有其他路,而且那水流的速度沒有隨著時間而減緩之後,他這才返身,重新游到了剛才的那個山洞之中。

    嘩啦一聲,嚴禮強從水潭裡跳了出來,濕漉漉的身子就站在岸邊,眉頭重重緊鎖!

    怎麼辦?

    這是最迫切的問題!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這條路如果走不通,或許還有別的出路!

    嚴禮強自己安慰著自己,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這個山洞,這山洞很深,眼前所在只是這個山洞的一小部分,那山洞的後面自己還沒有去看過,或許可以去看看,天無絕人之路,既然老天爺不讓自己成為那條大水蛭的腹中餐,那麼,就一定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

    這麼想著,嚴禮強一下子又鼓舞起來,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條大水蛭,想了想,直接彎下腰,用兩隻手插入到那大水蛭的身體之中,渾身用力,就把那條大水蛭那幾十米長的龐大的身體,從水邊一點點的拖上來。

    這水蛭絕對是一種罕見的異獸,而異獸的身體內寶貝太多了,嚴禮強可不想浪費,再說嚴禮強的那把黑鱗劍,此刻估計還在這大水蛭的肚子裡呢!

    在把大水蛭從水中拖到岸邊之後,嚴禮強的手再次從大水蛭的一邊的口部的吸盤處插了進去,運起功力,茲拉一聲,嚴禮強的手掌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一樣,直接剖開了大水蛭的身體,一下子劃拉出一道幾米長的缺口,然後在大水蛭身體內的一堆黏糊糊的臟器之中翻找了一下,然後終於把黑鱗劍找了出來,在水潭邊洗了洗,帶在身上。

    一般來說,所有的異獸都會有核晶,只是嚴禮強也不知道這大水蛭的核晶到底在它身體的哪個部位,反正現在已經把大水蛭的身體拖了上來,那核晶也不會長出腳來跑掉,自己可以慢慢找。

    帶著黑鱗劍的嚴禮強直接朝著山洞的後面走去。

    這個山洞的後面很深,也很曲折,在離開水潭幾百米後,嚴禮強還在山洞之中看到不少猶如蘑菇一樣的奇怪植物,再走上幾百米,嚴禮強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整個人驚愕之極!

    「我不是眼花吧!」嚴禮強自語著,再次揉了揉眼睛,事實證明他沒有眼花,在他的前面,那山洞的岩壁的一側,出現了一座石頭房子。

    一股冒著熱氣的地下溫泉的泉水,就在那座石頭房子的旁邊,形成了一個十多平米的天然的小池塘,那小池塘的中間,又一顆兩米多高的奇異植物,那植物上結著一個紅光閃動的果實,哪怕還隔著幾十米,嚴禮強都可以嗅到撲鼻的異香。

    那座石頭建成的房子就在那個地下溫泉的旁邊,就在那座石房子的小院之中,石桌,石凳,石椅,一應俱全,在石房子的另外一邊,似乎還有一個面積十多畝的園圃,那園圃之中,也種著不少嚴禮強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異植物。

    這樣的地方,以前居然還有人住過,還建了房子,弄了一個園圃?

    嚴禮強的嘴巴張得老大,但接著,就振奮起來,這個地方既然以前有人住過,還能弄成現在這模樣,那就說明這裡不是應該絕地,有出去的辦法……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1 17:57
第五百六十二章 萬年靈蛭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嚴禮強朝著那間石屋走去。

    那石屋有兩個房間,一大一小,嚴禮強先來到了那個稍微小一些的房間。

    房間沒有門,只是門上有一塊皮質的門簾,不知過了多少年,已經完全腐朽,嚴禮強用黑鱗劍輕輕一挑,那皮質的門簾,就掉在了地上。

    看樣子,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第一間的屋子裡,有石磨,石凳,還有一個石台,石台上面有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個石製的藥鼎,不過這些東西,上面已經有了一層灰塵,嚴禮強在這間屋子裡看了一眼,就出來了。

    從第一個房間走出來的嚴禮強來到第二個房間,挑開門簾,一走進去,就看到一具乾屍坐在一張石床上,把嚴禮強嚇了一跳。

    到了今天,嚴禮強什麼刀山火海都見過了,普通的乾屍自然嚇不住嚴禮強,只是那房間之中的乾屍,也不知過了多少年,依然盤膝端坐在石床上,面容還栩栩如生,頭髮鬍子還在,閉著眼睛,身體沒有腐朽,只是失去了水分,看起來有些干癟。

    鎮定了一下心神,嚴禮強小心的走到了這個房間裡,相比起旁邊的那間猶如丹藥房一樣的屋子,這個房間的佈置更加的簡單,除了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其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

    嚴禮強先打量了一下在床上坐化的那具乾屍,從那具乾屍的身體上看,沒有什麼外傷,應該是自然死亡,只是一具屍體在死亡之後沒有腐朽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據嚴禮強所知,只有修為達到非常高的境界,最少武宗以上,才有可能死後屍體不腐朽。

    那具屍體不知為何少了一隻手,一隻袖子空空蕩蕩,屍體上身無長物,只有屍體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銀光閃動的項鏈,那項鏈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符文,而項鏈吊墜的,居然就是一顆黑色的小小的異獸核晶。

    我靠,這項鏈居然還是一件陣符裝備,嚴禮強有些驚訝,以一個陣符師的眼光,他仔細又看了看,那個項鏈製作得非常的精美,特別是上面的陣符和吊墜的搭配,絕對是出自大師的手筆,從陣符的符文上來看,那項鏈的功效,是一個護身陣符,是用來驅趕毒蛇毒蟲之類的東西,作用有些特別。

    出於對亡者的尊重,嚴禮強當然不會去貪圖一個項鏈,而且他覺得一個人死的時候都要帶在身上的東西,一定是那個人生前的心愛之物。

    「咱們雖然不認識,不過既然我們能在這裡遇到,也算是緣分吧,你這項鏈雖然精巧,再過些年我也能造得出來,我就不動了,還是留給你吧!」

    嚴禮強對著那具屍體說道,他只是看了那屍體一眼,發現這個房間裡似乎也沒有什麼東西,心中有些失望,就要退出,但就在嚴禮強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具坐化的屍體,在咦了一聲之後,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因為嚴禮強一下子注意到那具屍體唯一的那隻手,正空握成拳,平平的放在小腹的前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隻手的食指,沒有捏緊,而是伸了出來,嚴禮強再次走近一看,順著那伸出的食指所指的方向一看,那食指,似乎正指著石床旁邊石桌的地上。

    當然,那具屍體的食指指著石桌下面,或許沒有任何意思,只是那個人手指的自然的動作,但是,假如這是一個暗示呢?

    反正自己現在有的是時間,嚴禮強也不介意碰碰運氣。

    石桌下面的地上空空如也,除了地上的一層灰塵,沒有任何東西。

    嚴禮強蹲在地上,用黑鱗劍輕輕的在石桌下面的地上敲擊了一遍,發現石桌下面的地上也是實心的,沒有什麼空心的地方,所以自然也藏不了什麼東西。

    這地下沒有任何東西,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那手指指著這裡應該沒有任何意思,嚴禮強起了身,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就朝著門口繼續走去,但是就在要跨出這房間的門的時候,嚴禮強一下子停了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再看了看那具屍體手指所指的方向,迅速來到了那張滿是灰塵的石桌旁邊,伸出手,在石桌下面一陣摸索,幾秒鐘後,嚴禮強臉色瞬間驚喜,在嚴禮強把手從石桌下拿出來的時候,嚴禮強的手上,已經拿著一塊一尺見方的活動石板,石板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你能找到這石板說明我們有緣,你剛剛如果貪圖我脖子上的陣符項鏈,此刻估計你已經死了,那陣符項鏈上,有劇毒之物,旁人觸之即死,無可救藥,你沒有動項鏈,很好,那這裡剩下的其他東西,也就都給你了。

    你能來到這裡,一定從外面的那條萬年靈蛭的口中逃出來的,你能活下來,說明你福大命大,現在你一定想著怎麼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的方法,只有一條路,就是洞中的那個水潭,那水潭與地河相連,地河之水如刮骨之刀,如在平時你進入地河之中,一定是有死無生,屍骨不存,但在每年的十二月中旬,江海大潮之日,在日月之力的作用下,地河之中的水會減緩甚至倒流,你有一天的時間可以通過地河重新返回上面。

    那條萬年靈蛭為世間絕物,一身氣血精元之厚,經歷萬年積累,又在這洞中吃了不知多少顆的地龍果,實在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特別對修煉者來說,最是珍貴,如果能將那萬年靈蛭的一身氣血精元收為己用,成聖做祖,不在話下,我原本想將其用來煉製帝神丹以進階武帝,只是天不從人願,我壽元將至,已經難以再佈置陷阱收服那頭萬年靈蛭,剩下的,就看緣分吧,也不知道那萬年靈蛭的一身氣血精元,最後會便宜了誰。

    石屋外面溫泉環繞的那顆小樹上的果實,就是地龍果,那東西360年成熟,成熟之後通體有七色之光,香氣撲鼻,但切莫食之,那東西對萬年靈蛭此類的水中異獸來說是大補之物,對人來說卻是絕毒,食之既死,石屋旁邊園圃之中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種的,那些朱果玉菇之類皆可食之。

    當年我在江湖上有一個名號,叫千面魔君,又有一些衛道士叫我千面淫魔,也不知現在江湖,是否還有我名號在流傳,我當年縱橫江湖,嘗遍天下絕色,皇宮大院,幾大宗門,渺渺島國,大漠帷幕,皆能來去自由,但卻從未強迫任何一個女子,皆是你情我願,比那些表面正派背地裡男盜女娼的人強百倍,旁邊丹房藥鼎的一隻鼎足下,有一本秘籍,算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你自可取之,練不練隨你,其他的,罷了,罷了……

    小梅……小梅……小梅……小梅……

    那石板的後面,刻上去的字跡漸亂,剩下的字,刻上去的都是「小梅」,似乎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字裡行間,似乎儘是惆悵和遺憾……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1 23:28
第五百六十三章 千面神功

    「原來那大水蛭還是什麼萬年靈蛭,還在這裡吃了不少什麼地龍果!」嚴禮強揉著臉,自言自語,「似乎是自己把那條大水蛭的精元氣血給吸乾了,那條大水蛭最後似乎是便宜了自己啊!」

    雖然知道了那條大水蛭的名字,但是一直到現在,嚴禮強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往那條大水蛭體內注入的真氣超過了那條大水蛭能容納的極限之後,那條大水蛭反而開始往自己的體內注入它的精元能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滿自溢」?這完全就是一筆糊塗賬,估計除了那條已經掛掉的萬年靈蛭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千面魔君,千面**,這兩個名號讓嚴禮強一下子有無數遐想,不過從這個人的留言上來看,這應該是一個自視甚高又亦正亦邪的人物,嚴禮強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但估計這個名號在當年可能非常牛。

    在最後看了一眼坐化在床上的那具屍體之後,嚴禮強對著屍體鞠了一躬,「多謝前輩指點迷津,我若能出去,都是拜前輩所賜,既然前輩給了我一本秘籍,那我就收下了,就不打擾前輩了!」

    說完話,嚴禮強就離開了這間屋子,重新來到剛才進過的旁邊的那間丹藥房,在那個藥鼎的足底的下面,經過一番探找,果然找到了一個金屬的盒子。

    嚴禮強懷著激動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打開彩蛋的心情,把那個盒子打開,就看到盒子裡有一本秘籍《千面神功》。

    把這本秘籍拿在手上,嚴禮強一看,就感覺這本秘籍的材質非金非紙,非常奇怪,似乎與自己當日得到的那半部的金鐘護體神功的秘籍材質非常相似,好奇無比的嚴禮強打開了秘籍的第一頁,一下子就看到了這本秘籍的前面兩行字。

    第一行字面可千變,初心莫迷!

    第二行字非進階武宗,全身精元渾厚,凝聚精鼎者不可修煉。

    什麼意思,難道這秘籍是教人玩變臉的不成,居然要人進階武宗之後才有資格修煉!

    嚴禮強繼續翻下去,在看到後面的內容時,一下子把眼睛瞪大了,我靠,這本秘籍還真是教人玩變臉的,只是這本秘籍上的內容太過匪夷所思,它上面所教的變臉之術,不是靠什麼藥物和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而是靠修煉了這門秘法之後控制自己全身的骨骼,筋脈,肌肉,聲帶,還有皮膚,甚至是人體內的某些腺體來改變身高體型甚至相貌,而修煉這門《千面神功》之所以需要修煉者進階武宗,最關鍵的是只有進階武宗的人對自己身體強大的控制力,還有那渾厚的精元,才能在修煉這門秘法之後不會被這門秘法所傷,抵消掉變身變臉後帶來的副作用!

    只是匆匆看了一下這門《千面神功》,嚴禮強就震驚了,這門神功若是練成,簡直可以化身千百,走遍天下。

    嚴禮強捧著這本《千面神功》的秘籍,眉頭時舒時展,看得如痴如醉!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的時候,嚴禮強才把自己的目光從那本秘籍上移開,這個時候,他已經基本把整本秘籍的內容全部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裡。

    收起秘籍,嚴禮強來到石屋後面的園圃之中,找了一個長在地上的,外表呈灰黃色,體型猶如西瓜一樣的東西,先切開了,發現裡面有果肉,他嘗試著吃了一小點,發現那個東西咸中帶甜,入口即軟,別有一番滋味,吃完之後,過了一會兒,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感覺有一股暖意從小腹中升起,他這才敞開肚子,把整個肉果全部吃完,感覺又有無窮的精力出現在自己身上。

    「還好這次出來的時候家中的事情還有弓道社的事情我都做了安排,有那麼多人照看著,就半年左右的時間,外人也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就算暫時回不去,估計也起不了什麼亂子,沒有誰敢來搗亂,也罷,現在急也沒用,我就只能暫時在這裡住下來好了,就當閉關好了!」

    吃飽肚子的嚴禮強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抹了一把嘴,就決定在這裡暫時住下來,反正現在急也沒用,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就利用這段時間穩固一下自己現在的修為境界,這次莫名其妙的進階武宗,雖然實力突飛猛進,但嚴禮強卻總覺得不踏實,有一種虛幻感,而且他現在對自己這一身的力量掌控得也不好,現在就剛好利用這半年的時間讓自己沉澱一下,這樣才踏實。當然,有這半年的時間,再把那個《千面神功》練會了,這次再出去,他就可以徹底把過山風的那個面具給丟到垃圾桶了。

    這麼想著,嚴禮強就收拾了一下石屋中的那間丹藥房,在這裡住了下來。

    後面的時日,嚴禮強就在山洞之中過起了閉關的日子,每天不是在打坐練氣,就是在修煉武技,隨後就就是修煉《千面神功》。

    說來也奇怪,原本嚴禮強還以為那條萬年靈蛭的身軀在死掉之後用不了幾天就會腐敗,如果那個東西腐敗的話他就準備把它丟到地下的暗河之中,省得在這裡污染空間,但奇怪的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條萬年靈蛭的身軀在死掉之後卻沒有腐敗,而只是像橡皮一樣的脫水收縮起來,那身體變得更加的堅實和富有彈性,這樣一來,那條萬年靈蛭的龐大身軀,就成了嚴禮強的練功道具,嚴禮強每日都要拖著萬年靈蛭那不知道有多少噸重的龐大身軀在洞中飛奔幾圈,好發洩自己的精力,打磨自己的氣力,在把自己弄累了之後,就用易經洗髓經來恢復強化身體。

    在這樣的修煉之中,嚴禮強的實力,一邊在武宗的境界上沉澱下來,一邊突飛猛進,特別是嚴禮強現在的一身力氣,簡直大得嚇人,嚴禮強都不知道是不是那萬年水蛭把它的力氣傳給了自己,反正他現在總感覺自己一拳打出,哪怕不用內力,只用蠻勁兒,都能輕輕鬆鬆把拳頭轟倒那堅硬的岩壁之中。

    而以此刻的修為再打出八極拳之類的剛猛拳法,那威力,比起之前來,大了又何止三五倍,嚴禮強打起拳來,整個山洞裡就像打雷一樣,山洞頂部的那些石筍和水晶簇都能被他震下來。

    《千面神功》的修為,同樣迅速……

    ……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嚴禮強站在山洞的水潭邊,看著自己用《千面神功》變身後在水潭之中的那個倒影,忍不住擠眉弄眼起來那水中的倒影,就完全長成了嚴禮強之前在天道神境之中的那副「傾國傾城」的模樣……

    隨著嚴禮強全身的肌肉骨骼一陣脆響,那水中倒影的面部,還有身高體型又蕩漾起來,慢慢變成了嚴禮強原本的樣子,嚴禮強哈哈大笑了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2 23:49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四章 脫籠之虎

    大漢帝國元平15年12月14日……

    這個時候的古浪草原,已經大雪飄飛,北風蕭瑟,那平靜的白草湖,已經結起了厚厚的冰層。

    幾隻野生的毛羚正埋頭在白草湖中的雪地之中尋找著吃的東西,毛羚天性警覺,那幾隻毛羚一邊吃著雪下的幹了的草莖和那特有的雪苔,一邊抬頭,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隨時觀察著天空之中和周圍的動靜。

    突然,不遠處的白草湖中穿了一聲異響,幾隻正在吃著東西的毛羚一下子停止了進食,都抬起了頭,機敏的盯著那異響傳來的方向。

    「咖喇……」一聲,異響聲突然變大,正是從不遠處的白草湖中傳來,幾隻毛羚想都不想,就迅速掉頭就跑。

    「轟……」的一聲,一隻拳頭從厚厚的冰面下面穿了出來,方圓十多米的冰面,一下子就如蜘蛛網一樣的龜裂開來,緊接著一個身影,夾雜著一股水花,一下子就從冰面下面躍了出來,飛空十丈,然後穩穩的站在了白草湖的冰面上。

    這個人,當然就是嚴禮強!

    他在那地下的山洞之中呆了差不多大半年,一直等到今天早上,發現那條地河之中那刀鋒一樣的水流果然在今日一下子慢了下來,這才迅速的抓住時機,從地河之中跑了出來,游到了白草湖中,轟開冰面,跳到了岸邊。

    「哈哈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嚴禮強仰天大笑,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暢快感,在地下和大水蛭折騰了那麼久,他的身上,衣衫襤褸,鞋子破了,衣服破了,整個人披頭散髮,猶如乞丐,除了手上的那把黑鱗劍依然完好之外,他帶著的東西,幾乎沒有一樣是完好的。

    還往下滴著水珠的濕漉漉的衣服眨眼之間就在風雪之中凍結了起來,嚴禮強的頭髮和眉毛上也瞬間就掛上了冰霜和雪花,就像聖誕老人,對常人來說,這樣的冰冷刺骨,恐怕難以忍受,但對嚴禮強來說,此刻進階武宗的對這點寒冷,卻絲毫不在意。作為修煉者,如果連寒暑不侵都做不到,那還修煉個屁。

    在辨認了一下周圍的方向之後,嚴禮強心情暢快,一抖身上的雪花,就直接朝著東邊大步飛奔而去,如脫籠之虎,嚴禮強一步數丈,身形如電,踏雪而行,只是他的腳每次落地的時候踏在了一尺厚的雪面上,卻都只留下了一個半寸淺的腳印,奔行之中,已經踏雪無痕,一身的輕功,已入化境。

    就在嚴禮強奔行了幾十里之後,就在嚴禮強的正前方十點鐘的方向的一個土坡後面,一片鼓噪和慘叫聲就隨著風聲傳入到嚴禮強的耳中,而且那個地方還隱隱有火光傳來,嚴禮強眉頭微微一皺,一下子就改變了方向,朝著十點鐘方向的那個土坡飛奔了過去。

    一會兒的功夫來到土坡上,嚴禮強放眼看去,就見土坡背後幾百米外的地方,有二十多個沙突人的蒙古包,而此刻,一群人數差不多有兩百多人的騎兵,把那一圈蒙古包圍了起來,正在揮舞著手上的彎刀,縱馬馳騁,把從蒙古包裡衝出來的那些沙突人,無論男女老幼,全部砍翻在地。

    蒙古包外的雪地上,早已經零零散散的散落著幾十具屍體,殷紅的鮮血一片片的灑在雪白的雪地之上,分外刺眼,住在那些蒙古包中的沙突人,一個個慘叫哭喊哀嚎著,每一刻,都有沙突人被那些騎在馬上的騎兵砍倒或者射倒在地。

    這二十多個蒙古包,連上老人,女人,還有小孩,最多就能住七八十個沙突人,但是那些騎兵的數量卻有差不多兩百,而且都是精壯,雙方的實力懸殊巨大,所以,當嚴禮強衝到土坡上來說的時候,看到的,基本上就是一場屠殺。

    對沙突七部的人,嚴禮強並不同情,只是在看清那些砍殺著沙突人的騎兵的面目之後,嚴禮強卻大吃一驚,因為那些騎兵,根本不是沙突人。

    那些騎兵一個個面目黝黑,戴著猙獰的牛角頭盔,一個個穿著漆黑的披甲,騎在長得像犀牛,頭上有兩一長一短兩個角,但全身長者長毛的坐騎的身上,在狠狠的砍殺著被他們包圍著的那些沙突人。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從帳篷裡衝出來的沙突人就已經被那些騎兵砍倒在地,只有幾個沙突人的女人活了下來,那些騎兵們跳下自己的坐騎,有的哈哈大笑著把活下來的那些掙扎哭喊著的沙突女人拉到了蒙古包之中,還有的則剖開地上沙突人的屍體,脫下自己頭上戴著的角盔,用屍體上的鮮血,把自己的頭上的牛角頭盔的牛角染紅。

    在迅速把自己腦袋裡的信息過濾了一遍之後,嚴禮強一下子就猜出了那些人是什麼人黑羯人,這些騎兵不是沙突人,而是黑羯部落中黑羯人的騎兵,這些黑羯人的騎兵的坐騎,就是黑羯部落中特有的長毛犀。

    黑羯人,那是比沙突人更野蠻,更血腥殘忍的一個種族,勢力龐大。

    這黑羯人的騎兵,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古浪草原上,難道就在自己在地下閉關的這半年,黑羯人忍不住越過祁雲山,再次向古浪草原伸出爪子了嗎?嚴禮強暗暗想著,如果黑羯人真的捲入到古浪草原的爭奪之中,這可是改變局勢的大事件,必然產生深遠的影響……

    也就在嚴禮強站在土坡上打量著那些黑羯騎兵的時候,那些黑羯騎兵中的一個人,剛剛挖出地上沙突人的心臟,把自己的角盔染紅,一轉頭,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山坡上的嚴禮強,那個黑羯騎兵一下子就指著嚴禮強嘰哩哇啦的大叫了起來,那些還在帳篷外面的黑羯騎兵一個個轉頭朝嚴禮強看過來。

    因為看到這邊只有嚴禮強一個人,以為嚴禮強是那些沙突人中的漏網之魚,所以那些黑羯人的騎兵並沒有驚慌,也沒有全部衝過來,在那些黑羯人騎兵之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指著嚴禮強叫了兩聲之後,立刻就有五個黑羯人的騎兵,騎著長毛犀朝著嚴禮強所在的土坡衝了過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2 23:49
第五百六十五章 震懾

    黑羯人騎兵長毛犀的速度非常快,哪怕是在有著厚厚積雪的草地上,長毛犀的速度,也不遜色於犀龍馬。

    長毛犀的個頭只是比犀龍馬稍微低一點,但體型卻比犀龍馬更加的雄壯,長毛犀的長途奔襲的能力要弱於犀龍馬,但在短距離的衝擊力上,卻要比犀龍馬更強,那五頭長毛犀朝著嚴禮強衝過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五台小型的推土機朝著嚴禮強衝來一樣,非常有氣勢。

    灰色的長毛犀鼻孔噴著熱氣,渾身的長毛在風中飄蕩,踏出的四蹄激得雪花飛起,長毛犀上那幾個剛剛用鮮血把自己頭盔的牛角染成紅色的黑羯人騎兵面色猙獰,大呼小叫的朝著嚴禮強衝了過來,剛剛圍殺了一群沙突人的這些黑羯人的騎兵現在正在興頭上,絲毫沒有把嚴禮強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站在那裡的嚴禮強,就像是等著他們砍殺的獵物一樣,就算要跑,也快不過他們胯下的長毛犀。

    嚴禮強當然不會跑,他只是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那幾個衝來的黑羯人的騎兵,暗暗在評估著這些黑羯騎兵的戰力。

    那些黑羯人的騎兵裝備相對簡陋,這麼冷的天,幾個騎兵就只穿著幾件半新不舊的簡陋皮甲,胳膊和小腿都裸露著,只有一個人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狐狸尾巴,再看他們的裝備,衝來的五個人,兩個人拿著彎刀,兩個人拿著木桿的長矛,只有一個人手上拿著弓箭,那些武器都不算精良,除了這些必備的武器之外,其餘的戰場裝備這些黑羯人身上簡直少得可憐,看來傳說中黑羯人窮得叮噹響看來是真的。

    在這幾個騎兵朝著自己衝來的時候,遠處那些蒙古包處的黑羯人騎兵,有的在大呼小叫的看著這邊,似乎在為那幾個朝著自己衝過來的騎兵加油,就像在看戲,還有的則衝到了蒙古包裡亂翻著東西,根本不看這邊的結果,就像結果已經注定一樣,有幾個黑羯騎兵從蒙古包裡出來,身上手上都掛滿了東西,兩個黑羯騎兵把一個困住手腳的沙突女人拉到了那個黑羯騎兵的頭目的面前,那個頭目摸了一把那個女人的臉,和旁邊的幾個小嘍嘍嘰裡咕嚕的說了兩句,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充滿了淫蕩的味道……

    咻!

    衝來的那五個黑羯人騎兵眨眼的功夫就逼近到了嚴禮強百米之內,其中的那個弓箭手在長毛犀上拉開了弓,朝著嚴禮強這邊射出了第一箭。

    這一箭,在嚴禮強看來,輕飄飄猶如飛來的鵝毛,他微微一笑,橫著伸出手,一下子就把那支箭過來的箭抓到了手裡。

    那個黑羯人弓手也不是什麼神射手,特別是騎在長毛犀上又顛簸,就算在百米之內,那箭也沒有什麼準頭,他在射出這一箭的時候,根本沒想到能射到嚴禮強,當然,如果能射到更好,射不到的話,這一箭的目的,就是把嚴禮強嚇得轉身逃跑,然後他們再從後面從容追上來,把嚴禮強輕鬆了結。

    看到自己射出的箭矢背嚴禮強抓住,那個黑羯人弓手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不死心,又繼續開工,再次射出一箭,那一箭,當然毫無疑問的又被嚴禮強輕輕伸手抓住了。

    再開弓,衝到距離嚴禮強五十米之內,又是一箭射出,嚴禮強依然輕描淡寫的把射過來的箭矢抓住,那個黑羯人的弓手終於變了臉色,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徒手把他的箭矢抓住的人,那個黑羯弓手長這麼大還沒有見到過,在其他四個黑羯騎兵依然朝著嚴禮強衝來的時候,接連射了三箭的那個黑羯人弓手已經一下子勒住了前衝的長毛犀,想要掉頭。

    但這個時候的嚴禮強,又哪裡還會讓他跑掉,那最近的長毛犀,已經衝到了他身前二十米之內。

    看了看手上的三支箭矢,嚴禮強暗暗搖了搖頭,他手下製造局製造的箭矢中,那鐵質箭頭的重量都是一兩四錢,大漢帝國的箭頭差不多都是這個份量,而這些黑羯人製造的箭矢的箭頭掂量了一下,大概只有一兩一錢重,比大漢帝國的輕了兩成,挺會省材料,而且那箭頭上,一點也不光華平整,肉眼就能看到不少的沙眼,這明顯是製造箭頭的材料不怎麼好啊!

    在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那三根箭矢之後,嚴禮強隨手一甩,那三根箭矢,就從他手上飛了出去,只聽噗的一聲,被嚴禮強甩出的箭矢比什麼強弓勁弩射出的威力還要大,在他手揚起的瞬間,那衝過來的五個黑羯騎兵中的那個弓箭手和拿著彎刀的那兩個騎兵的胸口,已經瞬間被箭矢貫穿,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從各自的長毛犀上摔了下來,撲倒在雪地之上。

    手上拿著長矛的那兩個黑羯騎兵完全沒有看到他們身後的三個人已經倒地,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衝到了嚴禮強面前,各自一聲吶喊,藉著長毛犀的衝力,兩人一左一右,就把手上的長毛朝著嚴禮強刺了過去。

    嚴禮強再次伸出手,握住長矛,一拉,那兩個黑羯騎兵雙手一陣火辣,一下子就從長毛犀跌落下來,雙手鮮血淋漓,幾乎脫了一層皮,他們各自手上的長矛已經到了嚴禮強手上,隨後嚴禮強的兩隻手一捅,嗖的一聲,長矛的矛桿,直接穿過兩個人的胸口,在兩個人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血洞。

    從嚴禮強甩出三支箭矢到最後的那兩個黑羯騎兵落馬被擊殺,前後的過程大概也就是一秒鐘,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那五個黑羯騎兵,已經就在嚴禮強的手上報銷了。

    遠處的那些黑羯人依然還在喧鬧鼓噪,一片雞飛狗跳,大多數人都在忙著搜查搶奪沙突人營帳之中的東西,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只有剛剛那些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在那邊大笑大叫的那些黑羯騎兵,一下子鴉雀無聲,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嚴禮強看了那邊一眼,就在那個黑羯人的騎兵頭目臉色巨變,想要大叫的時候,嚴禮強把手上的兩根長矛朝著那邊投擲而出。

    長矛穿過風雪,三百多米的距離幾乎一閃而逝。

    一根長矛把那個黑羯人的騎兵頭目從長毛犀上貫穿,帶著飛起後釘在了雪地上,另外一根長矛則直接洞穿了排成一排的四個黑羯人騎兵……

    兩秒鐘的功夫,十個黑羯人騎兵報銷,其中還包括指揮那些騎兵的頭目。

    所有的黑羯人騎兵都怪叫著上了長毛犀,就在嚴禮強以為那些人會仗著人多勢眾朝著自己衝來的時候,卻見最早上了長毛犀的那些黑羯騎兵,打著長毛犀,直接跑了,頭都不敢回一下,其他的黑羯騎兵也有樣學樣,一個個騎上長毛犀,伏低了自己的身子,朝著遠處四散奔逃!

    「哈哈,沒想到這些黑羯人還挺聰明!」嚴禮強笑了笑,看了看風雪中那滿地的屍體和被鮮血染紅的地面,搖了搖頭,在雪花再次被風雪捲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4 21:52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六章 深夜歸家

    嚴禮強回到青禾縣,已經是深夜!

    平溪郡同樣大雪,嚴安堡的堡門緊閉,天空鉛雲低垂,遠遠看去,只有嚴安堡的堡門上掛著的風燈還在晃蕩著,雖然已是深夜,但堡牆上面,還是可以看到在走動巡邏的護衛,黑夜中,只偶爾有一兩聲狗吠之聲遠遠傳來,在寂靜的夜空之中迴蕩著。

    「打起點精神!」嚴禮強來到堡牆之下,還能聽到上面巡邏護衛的腳步聲和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這些日子少爺在閉關,咱們千萬別出什麼紕漏,讓人笑話,再過一個時辰就換班,咱們就到營房之中烤火喝酒,暖和暖和!」

    這個聲音嚴禮強還記得,正是家中招募的一個護衛頭目,姓高,也是平溪郡人,曾經也是甘州的老兵,後來走過一段時間的鏢局,很有經驗,因為嚴家給的待遇優厚,工作相對又安定,就帶著家小來到了嚴安堡落腳下來,投身嚴家。

    這個男人說完,還在走動的那些護衛齊聲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巡視。

    聽到上面的對話,嚴禮強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離開嚴安堡的這半年,嚴安堡應該沒有出什麼大事。

    嚴禮強當然沒有叫人,他看了看自己那一身襤褸的模樣,也不好意思讓人看見,不好解釋,只是在上面的那隊護衛剛剛離開,他腳一動,整個人的身形,就像夜梟一樣飛起,輕輕鬆鬆的越過幾丈高的堡壘的牆頭,進入到嚴安堡中,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嚴家的大院,嚴家的大院當然也有護衛,明哨暗哨不少,哪怕是深夜,嚴家外面那一圈的走廊庭院之中都亮著燈籠,幾隊護衛在牽著大狼狗在巡視著,半點也不敢馬虎。

    嚴禮強駕輕就熟,直接來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都沒有驚動任何人。

    當然,人沒驚動,但卻驚動了狗一直在嚴禮強院子裡的黃毛在嚴禮強一回來就興奮得從溫暖的狗窩裡跑了出來,晃蕩著尾巴,在房間裡興奮的圍著嚴禮強轉來轉去,不斷的伸著舌頭在舔著嚴禮強的手,還興奮的叫了兩聲。

    黃毛一叫,馬上就把其他人驚動了。

    「誰……」小丫頭於晴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嚴禮強房間的外面,於晴一來,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傢伙正在公子的房間,這還了得,於晴想都不想,就一劍朝著嚴禮強的後背刺了過來,威勢十足,劍訣一起,那長劍,已經唰的一聲來到了嚴禮強的背後,異常靈動。

    剛剛把蠟燭點起來的嚴禮強轉身,用兩隻手指捏住小丫頭刺過來的長劍的劍尖,「是我!」

    「啊,公子!」於晴終於看清了嚴禮強的面孔和嚴禮強的那一身新鮮出爐的洞洞裝,一臉愕然,還可愛的揉了揉眼睛。

    嚴禮強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鬆開了手指的劍尖,「這個……你先關起門來,外面的護衛要來了……」

    於晴的眼睛在嚴禮強的精壯如龍充滿了男人氣息的身體上瞟了一眼,臉頰微微有些緋紅,剛剛轉身把門關起來,院子的外面就有細碎迅速的腳步聲衝了進來,還有衣袂獵獵直接飄過牆頭的聲音,眨眼的功夫,房間外面就來了好幾個人。

    「出了什麼事?」外面一個低沉的聲音隨著刀劍出鞘的摩擦聲一起響起。

    「沒事,是公子剛剛回來了!」於晴收起了手上的長劍,在屋子裡平靜的說了一聲。

    「諸位辛苦了,不要驚動其他人休息,只需要天亮時告訴周管家一聲就好!」嚴禮強也平靜的開了口。

    聽到了嚴禮強的聲音,外面的幾個護衛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在帶頭的護衛應了一聲「是」之後,眨眼就全部離開了。

    「公子,你……你沒事吧……」於晴的眼睛又在嚴禮強的身上飛快的瞟了一眼,臉色更紅。

    「咳……咳……」嚴禮強也微微有點尷尬,不過好在於晴這丫頭也不是外人,所以也還不算難堪,他揉了揉臉,「這個,稍微出了一點意外!」

    「公子稍等,我去給公子準備浴室!」

    「不用了,我用院子裡的冷水也一樣!」

    「那怎麼行!」小丫頭於晴堅決的搖著頭,「公子稍待,我馬上就好了!」,說完這話,也不等嚴禮強再說什麼,小丫頭於晴就直接離開了。

    ……

    「還是家裡好啊……」十分鐘後,泡在浴室裡熱氣騰騰的木桶裡的嚴禮強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浴室裡的兩個暖爐已經點上了,整個浴室溫暖如春,熱桶裡的水中還放著祛寒的薑片,在氤氳的水汽之中,已經大半年沒有泡過一次熱水澡的嚴禮強把頭枕在那大木桶的後面的軟木頭枕之上,舒服得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被熱水包裹著的溫暖滋味。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如果沒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和未來的危機,嚴禮強寧願自己不會什麼絕世武功,就在這平溪郡中,每日能夠像這樣逍遙度日就夠了,何須拼得你死我活!

    「吱……」的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推開,只聽腳步聲,嚴禮強也知道來的是誰。

    「晴兒,衣服就放在屏風後的架子上就好!」

    「嗯!」於晴低聲的應了一聲,就在衣服放好之後,按照以往,於晴就應該離開了,但是今日不知為何,嚴禮強卻聽到於晴的腳步聲從屏風後面繞了進來,直接來到木桶邊上,嚴禮強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公子…奴婢……來給你搓背!」那小丫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著話,嚴禮強就感覺到一雙溫柔細膩的小手,伸入到水中,在嚴禮強的背上輕輕揉搓起來。

    要把她趕走麼?嚴禮強閉著眼睛,心中卻在想著這個問題,只是自己拒絕的話會不會不好,傷了她的心……

    嚴禮強猶想了一會兒,決定這個時候自己裝睡最好,於是就閉上眼睛,任由那個小丫頭服侍,你別說,還挺舒服的,這小丫頭手上的力道掌握得挺好……

    於晴開始的時候也挺緊張,只是看到嚴禮強不吭聲,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很享受,慢慢的,一雙小手從顫顫巍巍,逐漸就變自然起來……

    感覺這小丫頭真是只給自己搓背洗澡,嚴禮強也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眼睛雖然閉著,但卻開了口,「我閉關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公子是問甘州境內的還是古浪草原?」

    「古浪草原上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我聽說烏木部的族長被人刺殺,烏木部為了爭奪族長之位有些亂,然後被烏利部的人打得很慘,死了好多人,烏木部的新族長上台,就把黑羯人引到了古浪草原!」

    原來那些黑羯人是烏木部引來的,這個結果,還真出乎嚴禮強的預料,但仔細想想,卻也不奇怪,沙突人原本就沒有什麼底線和道義廉恥的說法,烏木部要是真被逼急了,絕對做得出這種事來,剛好烏木部的地盤就緊挨著祁雲山的一段,烏木部勾結黑羯人驅虎吞狼,再正常不過。

    嚴禮強也沒想到自己的那一箭,居然讓古浪草原生出了這麼多的變數。

    「那甘州呢,有什麼大事?」

    「具體的奴婢也知道得不多,只是聽說因為黑羯人出現在古浪草原,過去兩個月,平溪郡來了好多兵,好像要準備打仗了,對了,還有好多人來找公子,刺史大人也派了人來,只是公子沒在,那些人又走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4 21:52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七章 父子之間


    在家裡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嚴禮強起了床,整個人煥然一新,穿了一身嶄新的行頭,先去給嚴德昌問安,然後父子兩人一起在家中吃早餐。

    隨著嚴禮強的事情越來越多,和嚴德昌在一起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所以嚴禮強都分外珍惜和嚴德昌在一起的時間。

    父子兩人的早餐都很簡單,小米粥加饅頭,以前家中窮的時候就這樣,現在家裡有錢了,這早餐也還是這樣,太豐盛的,嚴德昌和嚴禮強還有些不習慣,都覺得小米粥加饅頭最好,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家中吃早安的時候,小米粥中可以隨心所欲的加點糖了,這糖,也是奢侈品,除了富豪之家,普通人家裡,都見不到!

    「看來你這次閉關收穫應該不小,我感覺你這次回來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很多,就像寶刀淬過火一樣…」嚴德昌雖然不是修煉者,但是作為嚴禮強的父親,他還是感覺出嚴禮強這次回來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著非常微妙的改變,嚴德昌只是以為嚴禮強修為進步,哪裡想得到,此刻的嚴禮強,已經進階武宗,正式邁向強者之路,就算在西北諸州,有這樣修為的人也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嗯,這次閉關的確有很大收穫!」嚴禮強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香噴噴的小米粥,一邊和嚴德昌說著話,整個人依然謙虛,當然,他沒有告訴嚴德昌自己現在的修為,怕把嚴德昌嚇住了,「如果再遇到什麼,感覺應該可以自保了!」

    「這就好,這就好!」嚴德昌點了點頭,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這半年你不在,陸家的人來了幾次,都是給我這邊送東西,噓寒問暖,你這次回來,若有時間,也去陸家拜訪一下,算是禮數,我聽陸家的人說陸家現在的毛紡廠陸老爺子都都是教給陸蓓馨在管著,連陸家的那幾個兄弟都只能在旁邊打下手,那丫頭倒管得井井有條,陸家的毛紡廠才開張幾個月,每日客商如雲,就已經賺了七八萬兩銀子,我看那丫頭也挺會持家的,你們的關係既然定下來了,你也切莫冷落了人家,該走動還是要走動!」

    想到當初第一次和陸蓓馨見面的時候陸蓓馨把頭上的金釵丟到水中讓船伕去撈的情景,嚴禮強笑了起來,「陸蓓馨那丫頭原本就聰明機靈,從小嬌生慣養,雖然有點小姐脾氣,但也有一套馭人之術,她要真用心下來,管一個大多都是女工的毛紡廠,的確不費什麼事,我看陸老爺子倒是用心良苦,對了,我昨晚剛回來,還沒有問,咱們家裡的那天下第一廠這半年如何,賺了多少錢?」

    「我倒聽周管事說家裡的那廠子生意好得不得了,你弄出的那個什麼加盟的法子一出來,咱們家裡廠子的羊毛布羊毛毯子什麼都都不愁賣,有多少就銷多少,嚴安堡每日都有人排著隊來提貨,聽說只是半年,就賺了四十多萬兩銀子了!」

    「呵呵,不錯,不錯,和我想得差不多,看來毛紡廠的產量應該是穩定住了,天下第一廠的牌子也打出去了!」嚴禮強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能想到羊毛都能這麼賺錢,我聽說現在平溪郡外的不少地方,都有人把田收回來種草養羊的,這可真是破天荒了,好好的地不種,卻要去種草!」

    嚴禮強的眉頭一下子揚了起來,這為羊圈地的速度可比他預想之中的快多了,他原本以為要到明年才會有人這麼幹,沒想到在今年就已經有膽子大的人開始了,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這倒是個好兆頭。

    「那圈地種草養羊的人多麼?」

    「我聽來往嚴安堡的客商說,好像還挺多的,因為現在這羊毛的價格,越來越貴了,以前沒有人要的東西,現在到處都有人在搶,那羊身上長出來的東西,在許多人的眼中,倒不是毛了,反而像白花花的銀子一樣!」

    「那羊毛現在可不是白花花的銀子麼,如果種草養羊賺的錢比種地賺得多,只要人不傻,這生意自然有人會去做!」

    「我就想不明白,如果人人都不種地了,全部種草了,羊可以吃草,那人總不能去吃草吧,這事我越想越覺得玄乎」嚴德昌皺著眉頭說道。

    「等種地的人少了,糧食的價格往上漲了,種糧食的人自然也就多了,這天下熙熙攘攘,說來說去,其實也沒有什麼玄乎的,無非就是在圍繞著一個利字打轉而已!」

    嚴德昌依然憂心忡忡,「那天下的糧食原本也沒見能夠剩多少,吃不飽肚子的人哪裡都有,現在用地種草的多了,那種糧食的自然少了,一塊地,種草就養羊,種糧就養人,這可沒得商量,要是吃不飽肚子的人多了,這天下非要大亂不可!」

    嚴德昌的想法,是典型的小農經濟的想法,只看到了羊毛和糧食的此多彼少,而沒有看到其他,嚴禮強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這是一個人的正常想法,嚴德昌能說出這些,說明嚴德昌還是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的,雖然有些侷限,但還是有一些思考的。

    「活人當然不可能被尿憋死,人都死了,那要羊毛布又有什麼用,所以父親你要相信,凡事最後都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到時候,那無數的聰明人,自然會在餓死人讓天下大亂和繼續用羊毛賺錢之間找到一條阻力最小的路徑來解決這個矛盾,羊毛布是一股潮流,這股潮流現在已經形成了,就像流淌出去的大江大河一樣,就算你能把河堵住,那河中的水也能自然再找到另外一條阻力最小的,可以繼續流淌出去的路,一直奔流入海……」說這話的時候,嚴禮強的眼中,閃動著深邃的光彩。

    「我可聽不懂你說的話!」嚴德昌感懷的嘆了一口氣,「以前咱們父子沒錢的時候,我就想每天能多賺一點錢,可以讓你吃好點,穿好點,別虧了身子,有錢的話再去給你找個好師傅,現在家裡的錢像這麼賺,每日那金銀潑水一樣的朝著家裡湧來,毛紡廠,製造局,還有鹽場,你賺得我都有些害怕了,現在家裡的錢,我們十輩子都花不完,都不知道你要賺這麼多錢幹什麼!」

    「錢既是世間人心所向,錢多到一定程度,就能移山填海,砸出一片新天地,父親你不用擔心,咱們家的錢,賺得光明正大,花得,也不虧天利,父親你要是覺得家裡的錢多不踏實,平時覺得無聊的話,就不如多去各處走走,什麼修橋鋪路體恤孤寡的事情,儘管去做就是了,咱們嚴家的善義堂現在已經開遍了平溪郡,估計明年甘州各郡也會有了,父親要去做好事的話,平溪郡各地弓道社的弟子,都會幫忙……」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4 21:52
第五百六十八章 局勢


    告別嚴德昌,從嚴家的大院出來,氣溫尤寒,只是今日卻沒有下雪了。

    嚴禮強抬頭看了看天空,摸了摸跟著他從家裡跑出來的黃毛的腦袋,也沒有帶隨從,就直接帶著一個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黃毛,踏著積雪,朝著弓道社走去。

    弓道社的大門依然莊嚴肅穆,雖然這幾天下著雪,但弓道社大門外面的廣場和修起來的小道每日都被弓道社的學員們打掃得乾乾淨淨,弓道社門前的廣場旁邊的道路兩旁,有嚴禮強帶著弓道社的學員們種的不少梅花,這兩天,梅花開了,沿途都是,特別是廣場旁邊,還有一個梅林,走到弓道社這裡,梅香陣陣,別有一番意境,甚至還吸引了一些三三兩兩的遊客到這裡踏雪尋梅。

    兩排弓道社的學員,身體挺直的站在弓道社的大門口。

    「來人止步!」就在嚴禮強走到弓道社大門門口的時候,站在弓道社大門口值守的一個弓道社的學員攔住了嚴禮強,在打量了嚴禮強和嚴禮強身邊的黃毛一眼之後,一臉嚴肅的對著嚴禮強說道,「賞梅請到那邊,這裡是弓道社,閒人勿進!」

    嚴禮強打量了一下值守在弓道社門口的值守學員,這些學員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都是生面孔,朝氣蓬勃,虎虎生威,毫無疑問,這就是新一批的弓道社的學員,今年弓道社的學員的招收對象已經不侷限於平溪郡,而是擴展到了甘州和西北,在今年招收學員的時候,自己被困在地下,沒有能回來主持,一切就交給了史長風。

    嚴禮強打量了一下站姿筆直守在弓道社門口的那幾個學員,暗暗點了點頭,只是看幾個人的身形氣質,嚴禮強就知道他們進入弓道社這個月的時間裡已經被操練得差不多了,紀律儀表已經有了弓道社學員的風範。

    「我要進去!」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弓道社不接待遊客!」那個少年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嚴禮強撓了撓頭,這弓道社的規矩是他定的,現在在弓道社門口,遇到幾個不認識他的人把他給擋住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倒是有一個進出弓道社的身份令牌,只是那個令牌在當日他到古浪草原去攪局的時候已經放在了弓道社自覺住的房間裡,他去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古浪草原一呆就是半年,現在剛回來,卻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嚴禮強想了想,直接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道,「我要見你們的總長史長風,你們去通報一聲!」

    聽到這個來到弓道社門口,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輕人一開口就要見弓道社的史總長,守在門口的那幾個弓道社的學員們都嚇了一跳,心想,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麼人啊,就是平溪郡郡守來咱們弓道社,也不過如此了。

    幾個弓道社的學員們互相看了看,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找史總長有什麼事?」

    嚴禮強揉了揉鼻子,對著幾個看著他的年輕人笑了笑,「我叫嚴禮強,我找史長風,自然是讓他帶我進去,我的身份令牌放在裡面了!」

    「啊……」守在弓道社大門口的幾個新晉學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個樣子和他們差不多的人就是西北第一弓道高手,大漢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工大匠,世襲一等男爵,兼東宮太子弓道少師……

    嚴禮強的傳奇,他們已經聽得太多,而當嚴禮強就這麼站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一時都被鎮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帶著大黃狗站在他們面前笑容清澈的大男孩,居然就是聞名天下的一個大人物,就是他們的偶像?

    「禮強!」就在門口的幾個值守學員發愣的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門裡響起,這個聲音,正是史長風的。

    看到史長風,嚴禮強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史長風騎在犀龍馬上,穿著裘皮大衣,帶著一隊挎著戰弓的護衛,似乎正要出門。

    史長風的那一隊護衛都是弓道社的老學員,也是嚴禮強的學生,那些人看到嚴禮強,一下子高興得驚呼起來,「啊,魁首回來了!」

    看到門口的嚴禮強,史長風和那一隊護衛全部跳下馬來,一窩蜂的湧了過來。

    「見過魁首!」

    知道了嚴禮強的身份,那幾個在門口值守的學員也連忙給嚴禮強行禮,還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沒事,你們在這裡的任務就是如此,看到你們能堅守崗位,我很高興!」嚴禮強鼓勵了那值守的學員兩句,才轉過頭看著史長風,「我還正想讓他們去通知你一聲呢,怎麼,你要出去麼?」

    史長風一副鬆了一大口氣的模樣,「你剛回來,我們進去說!」

    嚴禮強點了點頭,「好,我們進去說!」

    看到嚴禮強回來,史長風自然就沒有出門,而是和嚴禮強一起回到了弓道社。

    ……

    「什麼,朝廷準備對古浪草原用兵?」捧著手上的熱茶,嚴禮強驚訝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之前烏利部和烏木部開戰衝突的時候,帝京城就有這樣的風聲傳來,聽說是烏利部上書,林擎天主張派兵進入古浪草原,協助烏利部清剿烏木部的叛逆,這事你應該知道!」史長風面色凝重的放下了手上的茶壺。

    「不錯,我聽說過!」嚴禮強點了點頭。

    「但那一次各方反對的人太多,帝京城皇帝陛下不同意,西北各郡也都不願意為沙突人火中取栗,只是這一次情況不同,烏木部為求自保,驅虎吞狼,把黑羯人引到了古浪草原,現在古浪草原上烏木部和烏利部兩部爭鬥的性質已經變了,不再是沙突七部的內部紛爭,而是黑羯人也捲了進來,企圖染指古浪草原,現在古浪草原名義上還是大漢帝國的疆域,沙突七部名義上也在大漢帝國的庇護之下,黑羯人進來,西北這邊和帝京城內之前反對出兵古浪草原的都沒有了理由,所以前些日帝京城中的林擎天已經在朝堂上通過了對古浪草原用兵的決議,還任命了安西大將軍,決定對古浪草原用兵,昨日兵部的行文已經到了平溪郡,郡守王大人昨日傳書至弓道社,要我到平溪郡有事相商……」

    嚴禮強的眉頭緊緊皺著,史長風這裡的細節,當然比於晴那丫頭哪裡的要多,要更詳細,「除了要對古浪草原用兵之外,林擎天還有什麼招?『』

    「大軍要動,糧草先行,要出兵古浪草原當然得有錢,聽說戶部和兵部的錢糧緊張,難以應付大軍開支,所以林擎天還在朝堂上通過了一項決議,開徵『團釐』向各州百姓加稅,並準備在大漢帝國境內選取數州之地鼓勵地方操辦團練,以為大漢帝國大軍後備,應對不測之危!」

    嚴禮強聽得愣了一下,尼瑪,林擎天的這團釐終於還是來了。

    在一定程度上,嚴禮強已經改變了歷史,大漢帝國東南水師提督鄭懷安的命保住了,東南沿海的海盜匪患自然也沒有出現,林擎天在東南沿海的計畫完全被嚴禮強借鄭懷安之手打亂,在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裡,原本早就應該出現在大漢帝國的團釐和東南沿海各州的團練都沒有出現。

    但讓嚴禮強沒想到的是,歷史車輪的慣性實在太強大了,藉著古浪草原上的亂局,林擎天的團釐在推遲了一年多後,又來了,而且理由依然是如此的光明正大,這種時候誰敢反對誰就是要看著大漢帝國的江山被異族侵佔的大漢帝國的罪人,至於朝廷徵收的那些團釐最終花到哪裡,要在哪裡建團練,不用問,以林擎天的老謀深算和手腕,那些團釐最終絕對還是會落在林擎天經營的大漢帝國東南的海州,涂州,宏州,峪州等地……

    雖然還沒有到天劫之日,但是大漢帝國分崩離析的亂兆早已經顯現,只是這個時候,還沒有人能看清林擎天的佈局而已……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林擎天做這一切,居然還都是打著為國為民的大義旗號來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8-5-26 22:29
白銀霸主 第五百六十九章 碰頭


    弓道社的情況讓嚴禮強非常的滿意!

    在他「閉關」的這段時間裡,老一批的弓道社學員們在史長風等人的帶領下,化身馬匪,如一窩狼群一樣,席捲西北數州之地,這支突然竄出來,只以沙突人商隊為目標,幾乎從來不給沙突人留活口的馬匪,成了整個西北境內沙突人商隊的夢魘。

    曾經,沙突人的黑風盜以漢人商隊為目標,做了不知道多少孽,而現在,終於輪到沙突商隊嘗嘗自己在野外被人搶劫屠戮的滋味了。

    有意思的是,那些遭受了損失的沙突人去各地官府報案,各地官府在知道之後,都把那些賬算在了黑風盜的頭上,讓沙突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關於黑風盜是沙突人假扮,專門劫殺漢人商隊的事情,這些年在西北各地早就有小道消息在流傳,西北各地的商隊,商行,鏢局,早已經深受其害,各地官府百姓深惡痛絕,只是一直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而已,那些沙突人穿起黑袍蒙起臉來就是黑風盜,到處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他們黑袍一脫又變成沙突人的商隊和百姓,就受《懷恩令》庇護,各地官府商行鏢局簡直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輪到沙突人倒霉,西北各地百姓官府,無不拍手稱快,暗暗叫好,至於緝拿,那自然是笑話,西北境內的沙突人沒有這個本事,只能報案,而各地官府把那些「血債」算到黑風盜頭上,然後心安理得置之不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半年時間裡,弓道社的弓騎兵一共經歷了三十多場戰鬥,截殺殲滅了三十多支沙突商隊,曾經還青澀的一個個年輕人,就這樣在那一場場的戰鬥之中,在血與火的磨礪之下,迅速成長了起來。

    老學員們在弓道社中組成了教導隊,成為新學員的榜樣,除此之外,老學員中的骨幹,開始擔任新一屆學員裡的各級職務,就在這些老學員的帶領下,新招收的3000名新學員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融入到了弓道社的學習氛圍之中。

    弓道社是嚴禮強最看中的根基,其重要性,在嚴禮強心中,還超過製造局和毛紡廠,看到弓道社走上正軌,欣欣向榮,弓道社的一個個的學員正迅速成長起來,嚴禮強就徹底放下心來,製造局和毛紡廠是賺錢,弓道社是賺人,有人有錢,無論世道如何變化,他就都有資本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這次回來,嚴禮強一直在弓道社中和新老學員在一起呆了三天,親自帶著新老學員們訓練,又給新老學員們傳授了一套用於實戰的太祖長拳,和老學員們開了兩次會,在第四天的時候,聽到雷司同視察甘州軍備來到平溪城,嚴禮強才帶著護衛,離開青禾縣,來到平溪城,再次見到了雷司同和王建北。

    這次見面的地點,不是在城裡,而是在平溪城外平溪城外駐軍的一個營地裡,雷司同邀請嚴禮強到大營之中一起觀看大營之中軍士的操練。

    「殺……殺……殺……殺……」

    就在凜冽的寒風和鼓聲中,大營裡將近一萬的軍士排成整齊的方陣,吼聲如雷,拿著長槍,踏冰破雪,演練陣勢變化,那上萬桿的長槍刺出,寒光閃耀,鐵槍如林,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穿著盔甲,披著一個血紅色披風的雷司同一手叉腰,一手按劍,威風凜凜站在點將台上,嚴禮強站在雷司同的左手邊,王建北,劉玉城等人就站在雷司同的右手邊,平溪郡中的一干將校,則站在雷司同的身後。

    「禮強你覺得這營中兒郎如何?」雷司同轉過頭,問了嚴禮強一句。

    「這營中將士,都是國之基石,大好男兒!」嚴禮強一臉認真的說道。

    「哈哈,還是禮強你說得好!」雷司同指著演武場上操練的那些軍士,語氣豪邁,也有些感嘆,「白銀大陸,萬國如林,弱肉強食,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大漢帝國,百姓們也就沒有安穩的日子,正是這些兒郎如林長槍,一身血肉,把那些虎狼之族抵擋在國門之外,禮強你說這些兒郎是國之基石,他們當之無愧!每次看到他們,我也就想起我年輕時的樣子,當年我也在軍中當差,也和這些兒郎一樣,在演武場上摸爬滾打,最後才走到今天!」

    「刺史大人當年也參過軍麼?」

    「當然,我們雷家的家規,所有雷家的男兒,十八歲之後,都要最少要到軍中歷練六年,參軍如同修行,我自然也不例外……」雷司同笑了笑,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嚴禮強一遍,「聽說過去半年禮強你在閉關,看來這半年禮強你修為又精進不少,連我都看不透了!」

    嚴禮強故意一臉苦相,也不介意身邊還站在平溪郡中的不少將校,直接說道,「我自問長這麼大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但不知為何,這大漢帝國,從帝京城到古浪草原,都有不少人想要我的腦袋,為了我這條小命,我自然要用功一點,如論弓道修為,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較量,我還有幾分把握,但怕就怕有人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啊,我要不用功,哪天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飛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後悔也來不及,我現在可還沒有成親入洞房呢,要這樣就死了,豈不虧了!不瞞刺史大人,等翻過年,我還要找機會再閉關呢……」

    嚴禮強這麼一說,雷司同聽了也是搖頭苦笑,就連旁邊的王建北和一干平溪郡中的軍中將校聽了,也一個個有些忍俊不禁。

    「你呀你……」雷司同指著嚴禮強,突然問道,「聽說你弓道社中的學員也演練隊形陣列,不知禮強你看你弓道社的學員和眼前這些兒郎比起來,誰更厲害?」

    聽到雷司同這麼問,旁邊的那些平溪郡中的將校,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看著嚴禮強。

    嚴禮強面色不變,「我弓道社的學員演練隊形陣列,那是為了讓他們學會令行禁止,要是他們不聽話,我一個人,又怎麼教得了幾千個學生,要說誰厲害,那要看比什麼了,弓道社的學員們顧名思義,主要學習的是弓道,其他的征戰之道與武藝,卻很少涉及,如果雙方人數相同,弓道社的學員和眼前的這些兒郎們比射箭的話,我相信弓道社的學員們要強出一籌,畢竟練得多,但如果是弓道社的學員和眼前的這些兒郎們比槍法陣型,自然就不是這些軍中兒郎的對手了……」

    嚴禮強說得中肯,那些平溪郡中的將校們聽了,都暗暗點頭,覺得嚴禮強說得在理,畢竟嚴禮強的名氣擺在那裡,號稱西北第一弓道強者,有這樣的師父在教,弓道社的那些學員們又練了一年,眼前的這軍營裡的兒郎,要真拉出一兩千人和弓道社比射箭的話,還真不可能贏,但如果比其他的,這些將校們則一個個信心滿滿。

    只有雷司同深深看了嚴禮強一眼,眼中大有深意,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在看過營中軍士的演練之後,雷司同把嚴禮強帶到了軍營的中軍大堂之中,陪坐的人,就只有王建北和劉玉城,在讓人上了茶之後,劉玉城親自起身,把房門關了起來。

    「禮強你猜猜這次我到平溪郡,到底是為了何事?」

    嚴禮強看了看雷司同,又看了看王建北和劉玉城兩個人,突然嘆了一口氣,「是不是又有人想藉著大漢帝國要出兵古浪草原的時機來我這裡討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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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