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84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1
第310章、還是要武力啊

作為佛子,眼看著妙善真的就要被說動了,但是卻突然之間魔氣更盛,一雙眼睛完全化為了血紅。?“死!凡是阻礙我報仇的都要死!”

她的手中突然起了變化,除了胸前合十的兩手外,左右各塑二十隻手,刀、槍、拂塵、傘、鏡和淨瓶等各種神通廣大的法器,隱隱以黑暗之力再度現世。

浩然之氣,出。

白色的浩然之氣與黑色的魔氣立即發出了有如酸液相蝕的滋滋聲。

“該死!你不過一凡人,怎麼可能克制住我的魔氣?”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己看到的。凡人,什麼時候是麼厲害了?又不是洪荒時期。

暗黑復仇千手觀音,雖名為觀音,但是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她,佛位已失,魔位未聚。

人間本就是浩然之氣的主場,更何況他的浩然之氣剛剛恢復到了五寸,威勢更強。

不過是擁有白素貞法力的假魔罷了,又有什麼好怕的?又怎麼可能欺負不了。

當然,現在還是悶聲發大財好了。寧采臣自認為不是什麼反面角色,解釋什麼的,都是浮雲。哪有告訴敵人自己殺手鐧的傻蛋。

見寧采臣不出聲,妙善怒了:“你以為你可以對付得了本座嗎?”只見她不再刀、槍、拂塵、傘、鏡和淨瓶等各種神通廣大的法器,一起具現,而是先據魔氣於一手,傾刻間便具現了一個弓箭,搭弓便射。

不好!

寧采臣立即開傘擋住。弓箭巨大的衝擊力,竟然突破了這把龍傘的防禦。大地神力擋住……

不斷伸入進來的箭矢,堪堪在寧采臣的鼻尖處停住。

寧采臣不敢再大意,看看正午的太陽,立即出手:“言出法隨。律令之下,斬人不過午,浩然之氣具人道律法之劍,斬!”

無情劍與浩然之氣凝聚化為無情律法劍,電射向妙善,斬了她握弓的手,弓箭落在地上,重化魔氣,再也沒有射出第二枝箭來。

看到自己斷掉的雙手,她雙目殺氣更盛,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把魔氣聚到她的另一隻手上。

看著再度幻化而出的法器,寧采臣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大問題。她雖然不再是千手觀音,但是她現在還是有著四十二隻手的。

而與胸中五劍凝聚的律法之劍,他只有五柄。

觀看正午的太陽,訴說斬人不過午的律法,實際上不過是他耍的小花招,他真正可以斬殺的其實只有五柄律法之劍。

真正的斬人不過午,他估計還得是他擁有了真正的律法之權那一天,才有可能。

“青姑娘,快呼喚白姑娘!”寧采臣大聲道。

原本死了一樣的雙眼,突然一動,問道:“什麼?姐姐還沒死嗎?”

當然沒有死。佛門講究緣法,這人皮不是白素貞第一個觸摸的,但是為什麼她偏偏就選擇了白素貞,小青曾把人皮吞入腹中,卻一點兒事也沒有。

而且白素貞同樣可以元神出竅,幻化觀音。

要知道白素貞可是善良的好妖,她是怎麼會這幻化觀音的,而且還是元神幻化。

元神,人神誌活動的原動力,禀受先天精氣而產生,為生命之根本。

元神喜靜,封閉於人體,存在於無極界,為無極質靈性之體,超脫於肉身,為金丹所蘊。

此之“蘊”,非為“蘊生”,只為“蘊出”。

元神隨母體而生,封入肉身,只有金丹才能打開封鎖,使元神為己所用。此之謂“尋之真我”。

元嬰期已是極為強大,因為元嬰與陰神陽神不同。

萬物都是具備能量的。只不過能量的級別大小不一。陰神和陽神的能量級別很有限。然而修煉出外出的元神的能量卻不能估量。

因為元神直接與世界相合,與德與惡相關聯。

比如正道修士,因為元神與修德直接關聯,德高無境,功能無量。當你的元神做的好事越多,積的德越廣,元神在自然界所獲得的信息支持也越多。做好事不求回報,那是一種精神境界,然而在道這個層次的關係卻是能量守恆的。投桃報李,力不從心。當你的功德到達無心時,元神的分神化氣才有可能做到永無止境。

為惡同樣如此。

但是任何事都有其循序漸進性。

如果金丹期是尋找真我的過程,那麼元嬰期便是認識真我的過程。

以白素貞的修為,以無極界的寂靜特性和靈質體的高敏靈性,使每個靈質體的任何一絲靈動,整個無極界所有的靈質體都會感覺到,因此每個靈質體都不會隨意發出任何靈動,以免引發無極界的大躁動。

而改換本命元神,顯然就是一種極大的靈動行為。

最明顯的例子,便是一應妖神,修為再高,現出原形,也是本體原形。比如遠古洪荒的太一他們,元神便是三足金巫;比如四靈猴的孫悟空就是變化了樣貌,元神依然是猴子,否則他也不至於躲不過二郎真君的豎眼了。

白素貞的元神一出,不僅不是蛇,還是觀音像。寧采臣絕對相信其中必有緣故。

只是卻不能深究,玄奧的修真理論下,寧采臣覺得他恐怕得寫上幾張大紙,才有可能分得清她們的關係,到底是緣,還是孽,還是劫。

所以寧采臣說:“青姑娘,你也是修煉者。你應該知道除了肉身還有元神在。以白姑娘的道行,怎麼可能這麼快便泯滅了元神,丟失了真靈?”

這樣的解釋既簡短,也能立即為小青所接受。至於她們之間是緣、是孽,還是劫?還是等先救出人來,再說吧!

“姐姐,我是青兒!”小青深情地呼喚這段姐妹情。

寧采臣卻斬斷著任何一隻具現出法器的手來。

兩相合作,果然妙善開始不正常了。“不可能,你只是一隻妖孽怎麼可能還存在!”

具現法器人為的打斷。白素貞的元神與她爭奪著肉身控制權。

小青高興壞了。原本半死不活,似乎隨時會死的身體,一下子來了精神。嘴裡也不再吐血了,簡直就像根本沒受過妖似的。彷彿嘴裡吐的真的只是蕃茄漿。

不是這時代的局限性,還沒有引進蕃茄,寧采臣真會這樣想。

可是寧采臣剛鬆了一口氣,變故又生。

“你與本座回去!不過千年蛇精,既敢與本座元神爭鬥。本座在地府,什麼樣的元神戰爭沒有經歷過?”

元神之爭,除了能量之爭外,還有意誌之爭,特別是這種同在一具肉身的情況下。意志便成了更加重要的力量。

寧采臣立即大聲說:“天下萬物都有一線生機,你為至親抽筋扒骨,都能擁有今日的一線生機。白姑娘一生從未為惡,她自然也有一線生機。白姑娘,抓住這一線生機。你不僅不會有事,反而能因禍得福,修為大進。”

擺道理,講感情,利誘……

只要是對白素貞有幫助的招,是都使上了。

怎麼這都是個菩薩,即使是曾經的,得了她的元神,也很難說不會沒有好處吧!

隕落過,菩薩總是真的。

受到寧采臣與小青的鼓舞,白素貞平添了幾分力氣。

“你找死!”本來眼看著就要鎮壓住白素貞,卻因為這麼幾句話,惹來白素貞更加強烈的反抗,她生撕了寧采臣的心都有了。

從地獄中殺上來的殺氣,絕對不是寧采臣滅了多少萬的鬼可以比擬的。宛若實際的殺氣把寧采臣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明明是兩個人在喊加油,你死盯著我一個人幹什麼?

不過在看了看精神震奮得宛如原地滿血滿狀態復活的小青。寧采臣摸摸鼻子,所有殺意全都生受了。

“人道光明焰,燒!”

想知道地獄什麼樣嗎?感受一下妙善的殺氣便知道了。

想知道殺人殺到手發軟是什麼感覺嗎?殺氣同樣會告訴你。

想知道無論怎麼死都死不了,即使把全身都碾成了血粥,也能複活的痛苦嗎?她的殺意全都有。

……

這樣的感覺撲面而來,別說抵抗了,不立即瘋了,已是心理素質過硬。

後世什麼融屍案,毀屍案……對他已是一種訓練。寧采臣真的很感謝自己後世是學法的,還遇上一位喜歡帶他們實習的教授,真的很幸運。

不過恐怖的景像有訓練,但是他自己卻真的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痛苦。

那種不能吶喊,因為精神都絞碎了,哪兒還有嘴去吶喊。僅僅一下便足以擊潰任何人的意志。

不是白素貞攔住了她,寧采臣都差點以為自己粉碎了,成為了沒有意識的粉塵。

藉這機會,用人道光明焰去燒。

人道光明焰,他一直不想用的,因為白素貞並不是人。

在焚燒妙善時,其實也同樣焚燒的是白素貞。

“啊!”妙善為人道光明焰一燒,立即發出淒厲的痛苦聲。

寧采臣這才有時間大口喘了氣,抹去額上的冷汗。

“啊!好好,你們好!”人道光明焰一燒,妙善的力量立即下降了一個層次不只。

正所謂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而且她還不是在地獄中做戰,而是跑到了寧采臣的主場,人間。

沒有直接燒死她,已是寧采臣顧慮白素貞,否則早一把火燒了她,讓她灰灰的。

她!

寧采臣甚至在心中罵她。你是為了救自己父親隕落了,這本就是你自己的選擇。雖然你父親和兩個姐姐的做法,是過於中山猥了點,你的境遇也是很值得人同情。但是這並不等於我們便要幫你報仇,更不等於你便可以禍害我們。

幫你是人情,不幫是常理。

不是你和白素貞一體,早灰灰了你。除非你能抵禦住這人道光明焰。

一個靈魂體,這可能嗎?

“這是你逼我的!”

怎麼?要出大招了?

寧采臣趕緊離她遠些,並把傘擋在身前。雖然被穿了個洞,但總算是手上的一把防禦法寶。

“本來本座只想讓你做本座的伽藍就好,但是你既然逼本座,本座便煉化了你!”

伽藍,寧采臣知道,一具提供法力、信仰、戰鬥的生命傀儡罷了。這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來!”她的手猛一招,一個人竟飛了過來。

是茅士學。

原來,他雖然是怕,但是也極想看到害他妖孽痛苦被滅的樣子。這就是他所謂的報復心吧!

但是這混蛋靠得太近了,妙善手一招,在浩然之氣沒有破掉她的法力前,便把人抓了過來。

更混蛋的是,這混蛋體內竟然還有顆內丹,也不知是哪個混蛋給他的。纖纖玉手,不對,妙善的是巧克力手,豎手為刀,一下便刺穿了茅士學的五臟六腑,隨著掏出一顆內丹。鮮血噴湧而出,內臟流了一地。

眼睜睜看著從自己體內掏出的內丹,他不僅沒有捂向肚子,反而伸向內丹。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學識,他的變化,全因為那丹。他會覺得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同樣是因為那丹。有了丹,他便是修真了,才能高人一等。

不!那丹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啊!絕不能失去!

但是他的一切反抗都是圖勞的。

妙善把手一拋,便拋出了他的屍體。至於他的內心獨白,除了他自己,會有人聽到嗎?

“哼!無能的鼠妖,內丹就在身邊,也感應不到,只會鞭打澆蠟。死了也是活該。”

正當她把鮮血染紅的內丹放在口中時,一件桔黃色的道士袍裹著一道士從天而降。“本道長的內丹終於找到了!大膽妖孽竟敢吞服本道長的內丹,還不與我吐出來。”

這道長,六尺身材,嘴上也有鬍子,男性特徵明顯,但是他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帶著一股娘。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賣過屁股的王道陵王道長。

一個好生生的直男就這麼硬生生讓老妖掰彎了。他是痛定思痛,覺得一切都在乎實力,如果他實力更強,那就不是老妖掰彎自己,而是自己掰彎老妖了。

痛定思痛,他準備了大量貢品,不是為了拜求降妖靈符,而是求問他的內丹所在。他認為找到內丹,他便再也不怕了,可以再做直男。所以拜求了整整六個月,得了上天指示便匆匆來了。連演算一下福禍,都沒來及。唯恐內丹又沒了。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2
第311章、打醬油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寧采臣和小青還好,老熟人。

倒在一邊等死的茅士學,管他是路人甲。

可是這揮舞著那麼多隻手,又是幽黑的皮膚,更離譜的是怎麼一副天竺娘打扮。

腹部的神闕穴(俗稱肚臍)暴露於外,而**的所在,更是僅僅以珠花擋了下乳暈。

這不是在勾引男人的慾望嗎?

王道陵忘了言辭,彷彿得了失語症。

內丹順著妙善嬌嫩細膩的脖子下了肚。

他才知道吞嚥下口水。

這是一個純正的色娘,人都彎的,色心卻依然不止。

吞了內丹,妙善法力一下壓制住了白素貞,畢竟佛門在外來力量的運用上,是遠超各門各派的,在這一點上,所有的門派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看著她的吞食吸收,茅士學的雙眼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妙善吞了內丹後說:“小蛤蟆,你來這兒做什麼?”

咕咚!

一切旖旎全都消失於無影無踪。

一眼便可以看破我的真身,這人有多厲害?估算不出。不過她這樣的扮像,只要不是瞎子,都會猜到一個極可怕的存在。

咕-咚!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王道陵很謹慎。單單是這兒的寧采臣,他就惹不起了,何況還有這麼一位。

“咯咯,好謹慎的小蛤蟆。告訴你也行,反正這麼多年了,本座好容易出來了,也需要有人幫看揚下名。嗯-想想叫什麼好呢?”

王道陵後悔了,這是個不正常的。我挑,你現在隨便取個名字,我還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人,這不是耍我玩嗎?

可是就是耍他又如何?如果真是那麼個存在,他根本就惹不起,只能恭恭敬敬地聽她說。

“一開始我叫妙善,過去無量劫,我是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靈感觀世音菩薩。現在我是暗黑復仇觀音。叫哪個好呢?”

咯噔一下。王道陵只覺得心也碎了似的。果然是這尊大神。

王道陵嚇得腿都軟了。

王道陵得到較早,又與天庭有著不少的關係,所以他是知道這佛門的過去菩薩的。

過去佛,由於有其無上的法力,雖分潤的佛門氣運較少,遠遠比不得現在佛,但是他們想隕落很難。特別是那些參加過封神之戰的傢伙,更是強得難以置信。

可菩薩就不同了,氣運法力都很難比得上佛的,所以這一類是有隕落的。

這是什麼情況。

隕落的菩薩前來報仇!這是自己一隻小小的蛤蟆精能參與的嗎?天上的神君,我王道陵這次的貢品可不少了。不帶這麼害人的。

天上的神君。

小蛤蟆,這可不是害人。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元神,根本就沒什麼修為,就是你也可以搏一搏,怎麼說這也是一個菩薩的知識量,得了它,你可就賺大發了。不是擔心佛門中人找麻煩,老道都想奪了去。叫你去,你還不樂意。再說了,你不是要你內丹的下落嗎?我不是給你了嗎?唉!這世上好人難做,好神同樣難做啊!

王道陵是不知道天上神君“好意”的,他只知道他必須盡快離開。他是感受到了,無論是這位曾經的菩薩,還是寧采臣,他們的威勢,顯然都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啊!你看,前輩,我還有事。要不,你們先聊。”王道陵是來的快,跑的更快,就差沒說他是來打醬油的了。

沒有人攔他,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

不知從何時​​起,王道陵這樣修為的妖怪,已經參與不進去了。真的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王道陵也許不承認,但這卻是事實。否則他也不會逃了。

衝出西廂房,王道陵立即讓那些焦急等待,卻不敢靠近的人圍住了。

“道長,裡面怎麼樣?”這人是怎麼來的,他們沒看清,只看到一道黃光沒入西廂房,大概便是這道長了。

王道陵眼珠子一轉,說:“裡面不過是隻小妖,有本道長徒弟在裡面就可以了。這可是磨練徒弟的好時機。這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各人,對不對?好了,妖是一定要除的,這費用問題是不是……”

王道陵雖然已經邊緣化,但是這騙錢的道行,他可是頂尖,幾句忽悠,幾手小法術,不僅是這次“除妖”的銀子到手,就是他身上的鬼畫符,也畫個精光。

什麼保宅子的,保個人的,甚至還有那保床,防鬼壓的,全都賣了出去。

西方,如來張眼看了一下,笑道:“大士,你這位尊者倒是會鼓搗,說不得這次這位菩薩還真是功德圓滿,再歸佛門。”

觀音說:“可是這白素貞?”

“無礙的。是劫是緣是孽都由她們自己化解,這樣極好。不經歷苦難,哪裡見得長虹。玄檀功德佛十世被吃,歷九九八十一難,才成正果。這也是她的磨難。”

“是,佛祖。”

西廂房院落內。“怎麼?你不出手了嗎?”四道律法之劍已過,妙善注意到寧采臣停了手。

寧采臣說:“你到底怎麼樣才會放過白姑娘?”

“放過她?咯咯,我說了我會煉化了她,與她合二為一。”

寧采臣搖搖頭說:“我知道佛門是侍養伽藍的,你就不要說氣話了。”

“哦,你知道的真是不少,連佛門秘法都知道。本來本座也是想收她為伽藍的,但是她不知好歹,非要反抗,也不要怪本座煉化了她。”

寧采臣說:“佛門講究借外物而用,道門才是追求自身的強化。你就不要用道門的神通嚇唬人了。”

“嚇唬人?這也難怪,你們這後世凡人根本就不知道西方教。老實說,兩個人修煉總比一個人快得多,不是她意志堅決,本座也不想。”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後世之人有不知道佛本是道,是師從道祖,稱西方教的嗎?

沒有。

道門直接煉化,以追求個體的強大,這大概便是老子他們罵一些徒子徒孫的,只修法力,不修道行了。

佛門教主同樣師從道祖,不過他們做了改進。

創出了以伽藍修煉悟道之術。資質不足,便以勤奮彌補。一個人修煉太慢,那麼便十個、百個、千個、萬個……一起修煉。佛有化身千千萬,便是對此的真實寫照。

老實說,在對弟子法術創造上,三清真是比不了為擴大佛門影響的西方二聖。資質好,資質差,他們全都教。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完全不介意以聖人之尊,創下這等資質差的人用的功法。

再看三清,這方面便差遠了。幾乎是從不去想怎麼才能教好弟子,只是把自己感悟說出什麼,學不學得會,他們便不管了。

聖人能出手的時代還好,可是當聖人不能出手後,再對比一下。西方二聖的神通,佛門全都有人會用。再看道門的本事,老子的一氣化三清,除了他沒人會用。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同樣如此。就是原始天尊的混沌劍氣,同樣沒人會用。

扯遠了。也就是說道門也許不會用佛門神通,但是卻不等於佛門也不會用道門的。特別是妙善這樣聽過阿彌陀佛講道的,就更不可能不會用了。

這些寧采臣都知道,但是他等的就是現在。“現在,出手。天子劍出!人道之下,萬道伏法!”

使用天子劍很危險,受到宋室龍脈反擊,可不是多麼舒服的事。所以寧采臣需要時間去佈置,佈置可以騙過龍脈的幻道。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比佛還強大的力量!”刺穿魔氣的天子劍,僅僅是這威壓,妙善便知道這絕對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力量。

但是這怎麼可能。

眼前這人,她看了,絕對不會是那些千萬年的不知巨擘。

但是問題來了,這天下間需時最短的修煉方法在她佛門,化身千萬修道行,伽藍無數聚法力。不可能還有比這方法更快的修煉之法了。

可眼前的這個少年,不過十七八歲,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的?這不可能,這說不通。

是啊!乍看一下,實在是說不通,沒有哪種修真之法可以這麼快讓一個人十幾歲的人擁有這麼強的實力的。沒有,絕對沒有一種。如果真有,修真界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不過,如果不是修真法呢?準確來說,是功德呢?

用功德直接砸人,這威勢絕對驚人,恐怕就是聖人也沒幹過這麼奢侈的事。既然沒人幹過,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知道。

“白姑娘,快躲開!”

功德加律法,絕對是強大無比的力量。哪怕僅僅是人道功德,哪怕這功德還沒有恢復到最強的本態,還有著種種限制在。

一出手,寧采臣也為這天子樣的威勢所震驚。

天子劍一出,竟然直接穿透了妙善的滔天魔氣,這是前面四劍根本就做不到的。

不過寧采臣同樣心中一緊,心說:完了,這麼大的威勢,天庭想不關注都難。自己會有孫悟空的運氣嗎?天庭會等自己發展起來後,再對付自己嗎?

“該死的!不,這不可能!”寧采臣喊白姑娘閃開,同樣驚醒了妙善。在地獄中戰鬥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妙善又怎麼可能會束手就擒,而沒有任何的反擊手段。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3
第312章、兩個白素貞

驚醒了的妙善。在地獄中戰鬥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妙善又怎麼可能會束手就擒,只是寧采臣的天子劍威勢驚住了她。一劍既出,萬道伏法,這是多大的威勢,多強的霸氣,就是聖人也不敢這樣喊。可是一個凡人,偏偏這樣喊了,偏偏有了這樣的威勢。

這樣都不吃驚的,那心理素質也太好得沒邊了。

現在,她醒了,她要反擊了,她是千手觀音,她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是擁有一千零七隻手眼的存在。

本來應是一千零八隻手眼的,自己的一千隻,加上那三個至親的三對,以及割掉的一手一眼,剩下的一手一眼。

這便是我一千零七手觀世音,這是上天注定讓我複仇的證據。所以我不會死,我還能翻盤!

捨了一手一眼,是為捨!

“四十二尊分身現,以舍度難!”

妙善想的是好,但是……“怎麼化不了四十二尊分身?怎麼回事?法力,法力不夠!啊!”

神通雖好也要法力支撐。佛'門'神通只適合佛'門'者,因為擁有無數伽藍護法的佛'門'果位,是從不需要為法力擔憂的。

但是此時此刻的妙善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伽藍,她有的只有一個白素貞,而且還是不斷與她做對的白素貞,是她正在煉化為本源法力的伽藍。

可是偏偏是這種時候,她不得不施展佛'門'神通以自保。

於是她悲劇了。

她實在不該來人間,不該遇上寧采臣。

只是世間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沒有吧!這得問一下太上老君,有時間是要好好問問。)

她還僅剩下,她的父王姐姐們用來度過罪惡的她的人皮,面對天子劍一劈,破了。

如江河噴湧一般的血液,從砍開的人皮中奔騰而出,彷彿那不是人的皮,而是真的江河湖海似的。

這血是白素貞的,更多卻是來自血獄。

分開的人皮,白素貞從裡面滾了出來。

只見一件雪白如'玉'的藝術品,就這麼翻滾著,沒有一絲保留,沒有一絲遮掩,盡皆出現在人的眼前,呈現於這空氣當中。

“姐姐!”欣喜的小青扶起她,全是興奮與喜悅。

不是偷窺,我只是在欣賞藝術。對,欣賞藝術。不是有那什麼人體藝術展嗎?

人體藝術是所有有關人體的繪畫、雕塑、攝影等藝術創作和行為。目前對人體藝術的理解大都局限的認為是男'性'或者'女''性'脫光衣服展示身體之美,這種觀點是片面的,是對人體藝術認識的誤區。

這個觀點太正確了。誰要是否認,我都要和他急。

白素貞赤身'裸'體地向寧采臣走來,並且詢問道:“公子,我美嗎?”

寧采臣的喉嚨抖動了一下。

他雖然是成了親,但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現在他才看到'女''性'胴體的美好。不對,是藝術'性'。

實在是缺少藝術細胞啊!怎麼就看不出藝術來,只看到……

突然,“白姑娘,你要做什麼?”寧采臣用傘一擋,正好擋住她豎直如刀的手掌,五指上長長的指甲,有如劍鋒一般。

“不干什麼?只是知道公子在看這身體,在給公子好好看看罷了。”嘴上說看,手下卻並不停下。

手攻腳踢,是一刻也沒有停過。粉嫩緊繃渾圓的美'腿'飛起時,寧采臣甚至看到了一道縫。

哦!白素貞是白虎啊!也是,就沒聽說過這蛇也有長'毛'的。

不過現在絕對不是欣賞“藝術”的時候。

寧采臣不得已對著白素貞的左'乳'房猛烈擊打起來。

“姐姐,寧公子,你們在幹什麼?”小青焦急得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了?怎麼自己人打了起來了。

看著那片雪白在自己擊打下變形,拳頭碰撞著鮮紅的突起。寧采臣差一點兒,便下不了手。但是他必須下得了手。

十幾次的擊打,白素貞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垂到了'胸'前,讓其一下子蹦換到了唯美。

美人嬌臥,秀發遮峰。

美,實在是美得很。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動不了了?”白素貞在發問。

寧采臣抹了抹頭上的汗,這不是冷汗,是熱的。這十幾下,簡直比打了十幾天還要累人。

寧采臣說:“蛇的心臟很脆弱,遭受到重擊,便會全身遭到麻痺。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了。說吧!白姑娘,為什麼攻擊我?”

“攻擊你?我怎麼會攻擊你?”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說不出的無辜。

彷彿剛才攻擊寧采臣的真的不是她似的。

“別相信她!我才是白素貞。”在白素貞的蛇身軀體,以及那半塊人皮下,一個聲音傳出。掀開碎'肉'人皮,同樣裡面有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長得與白素貞極其相似,只是一雙碧綠的眼睛,使得她不再是白素貞。

她也是全身赤'裸',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

顯然一分為二的身體,是不包括衣服的。

她同樣癱坐在地上,同樣是美的。她的美與另一個不同,她是天然的'精'靈,另一個卻是美中帶媚。

“寧公子,又看直了眼!”小青對寧采臣死盯著'女'人赤'裸'身體看,很是不滿。

寧采臣尷尬得從劍鞘中找出了衣服,一人給了她們一件。卻仍然忍不住在看綠眼的白素貞。

太像了。真的和月姐姐很像。

月姐姐很美,是他們那幫孤兒們心目中的仙'女',沒有人不想擁有她。

但是寧采臣上一世卻選擇了離開她。因為他看到了,看到房'門'沒鎖嚴的月姐姐所做的一切。那麼'**''**',那麼'露'骨……

她竟然是當時極其流行的扣扣'女'郎,她的工作便是通過扣扣視頻引'誘'男人,滿足男人。

神的光輝一瞬間便崩潰了,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離開了這段還沒有開始便熄滅的愛情。直到後來有了一個'女'友,一個極像月姐姐的'女'友,唯一的差別,也就是那雙眼了。

初見白素貞時,他便有熟悉感。只是想不起,畢竟這古裝實在是太難認了些。直到這雙綠眼再度出現,他才把這段記憶連了起來。

穿上衣服,綠眼白素貞才說道:“她不是我,她是妙善。”

妙善?怎麼會?

“在寧公子劈向她的瞬間,她便立即佔據我的身體,並把我推向了她的皮里。”

嘶-

也就是說差一點兒,自己就劈死了她。

不知道是為什麼,看到她那雙綠眼,寧采臣便相信這個才是白素貞。並為差點兒劈死了白素貞,而後怕不已。

“白姑娘,那你的身體!”寧采臣有些不安,他是真的不是有意想傷害她的。

這修真者各種法術層出不窮,奪舍,互換身體……簡直是防不勝防。

綠眼白素貞說:“這不怪公子。是我太不小心了,讓她佔據了我的身體。”

“那有沒有辦法換回來?”寧采臣問道。

妙善不滿了,說:“餵!你怎麼就認定她才是,而我不是。”

“閉嘴!小心我揍你!”寧采臣突然怒吼道。這一刻,她即使擁有了白素貞的身體,寧采臣也不覺得美。

“吼什麼吼?揍我?來呀,反正這是別人的身體,打了我也不心疼。”她挑釁道。

她明明知道雖然身體不是她的,但是打起來,疼的絕對是她,因為這身體裡裝的是她。

可是面對寧采臣對白素貞的關心,她就是忍不住不高興,忍不住想'激'怒他。

“那正好,那我就滅殺了你。”

“殺我?你下得了手才行。告訴你,現在我們兩個都是白素貞,同時都是妙善。”

怎麼會這樣?

寧采臣看向綠眼白素貞。這更讓妙善生氣。

綠眼白素貞說:“這是真的。當時她正準備煉化我,這時我們的靈魂是'交'融在了一起的,公子這時猛的一劈,雖然分開了我們,但是同時也讓我們擁有了對方。”說到這,白素貞不得不停下,她的傷畢竟重得多,有一大半的攻擊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現在明白了。”妙善得意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殺她便等於殺我,同樣殺我便等於殺她。”

寧采臣不理她,只是關心白素貞道:“白姑娘,你沒事吧?”

白素貞緩了緩氣息說:“沒事,千手觀音本身便有四十二尊分身,毀了一尊並沒有關係,只是她僅剩的皮受到了創傷,這才傷到了本源。不過這畢竟是菩薩之身,就是傷了,也比我強大得多。”白素貞笑著安慰著寧采臣。

看白素貞不像是在說謊,寧采臣這才鬆了口氣,讓她閉目調息,以盡快恢復過來。

“餵!你怎麼處置我?”妙善問道。身體互換是成功了,但是她卻失去了幾乎所有從白素貞那兒奪來的法力。白素貞現在的人形'肉'身幾乎便是人身了,因為蛇妖真身早為她煉入了皮中。

寧采臣他們聽了她的聲音,與小青對視一眼。

是啊!怎麼處置她?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話,還真沒辦法處置了。

兩個白素貞,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難辦了。

看來只好等白素貞調息完之後,再說了。

與此同時,天庭之上更加難辦。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3
第313章、一真一假

天子劍穿透魔氣,威勢無邊。天庭雖然沒有地震山搖一番,但是玉帝卻絕不舒服。

他為中央禦皇,一切皇者波動,他都會有所感應,對皇者之氣的感應上,他自然是要數第一的。

“千里眼,順風耳。下方何事如此威勢,竟有穿透蒼穹之威。”破掉魔氣的威勢實在是太大,否則也不會引起他的關注。

這天底下,有皇者便會有皇者之氣。為了這皇位,哪一年沒有爭鬥。爭鬥多了,便免不了龍氣的升起與泯滅。

多了,玉帝自然不會事事關注,但是這一次卻引發了他的心血**。

能讓修真者心血**的事,都是與自己有關的事,他自然要關注。

千里眼,順風耳,觀聽之後回報:“啟禀陛下,是下方妖人以魔氣圍困一龍氣皇命者,龍氣護主,撕破了魔氣。”

“哦。”玉帝點了點頭,以示他知道了。老實說他的心中是不喜的,龍氣的自然更替,他這中央禦皇是管不了,也不會管,但是若有修士參與其中,他就不是那麼高興了。

大殿外,仙君神君的圍了一圈。“怎麼樣?偽裝做好了麼?”

“什麼偽裝?你們這些人也不下界看看,那本來便是龍氣的自主反擊。”

“你是說他是龍氣擁有者?”

“這個……我也沒注意。”

“切,還說我們,你不也沒看清。”他們笑著。無論如何他們安心了,一旦有了龍氣參與,那麼一般的神人們是不會主動對龍氣擁有者出手。

至於寧采臣身上的龍氣時有時無,一個浩然之氣便是最佳的解釋,更不必說龍氣本身的玄奧姓,真龍、假龍、幼龍、隱龍……一大堆。有必要深究嗎?

有與無,都是命。

如果東方對龍氣的不關注,是因為見得多了,以致龍氣於他們也成了相對的大陸貨。那麼西方則是本身便參與其中,而其自身也沒有皇氣龍位,根本就是無須管。

管了,也不會讓佛門多個皇位出來。這等沒有收益的事,做了何益?更何況這也不歸他們管。

至於過去菩薩妙善。阿彌陀佛,她能度過,便是苦難已盡,得成正果。沒有度過,則是她因果未了,仍將受難。

只此而已。

就像是現在,妙善直接讓捆綁了起來。總不能一直擊打她的心臟。

不知道也便罷了,知道了,小青又怎麼會同意別人總打自己姐姐的身體。同樣的,寧采臣本來也有些下不去手。還是綁起來的好。

白素貞張開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我們先離開再說。”

他們一出來,外間的人便圍了上來。他們可是付過錢的(付給了王道陵),他們自然想知道自己花了錢的結果。

這兒有兩個重傷員,白素貞自然不想多呆,以眼看寧采臣。

寧采臣連連擺手說:“不要看我,我可沒有收銀子。”

她自然是相信寧采臣的,因為他們可是一起來,一起回去的。以法力推開眾人,他們飄然而去。

等人們敢進入西廂院時,自然看到了地上的血液,以及死不暝目的茅士學。號啕大哭,肝腸寸斷的父親。以及聶府尹嫁個妖怪女兒,都是後事了。至於王道陵,騙了銀子還不跑路,等著被抓嗎?

離開茅府,他們哪兒也沒去,而是進了寧采臣的劍鞘船。

“白姑娘,你現在是?”實在是不知道她是誰?穿越嗎?她可能嗎?只是長得相似嗎?

他不知道,心裡有點亂。心中既希望她是,又有些擔心她是。這複雜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白素貞搖了搖頭:“我現在也說不好,差點兒融合在一起的我們,卻為公子劈開。應該說我現在的我,身體是她的,意識卻是以我為主,她的為輔。我想她的情況與我相同。”

“當然一樣了。你看你的身體,我用不慣。我的身體你也不熟,咱倆換過來可好?”妙善建議道。

白素貞一聽,又感應了下,笑了,說:“你不提醒我差點都沒發現。原來這兩具身體都是我的,只是我這具擁有了全部的法力。你那具想必只有道行,沒有法力吧!”

小青立即說:“對,姐姐。她醒過來,只是用身體攻擊寧公子,一點兒法力也沒有用過。”

“真是好算計,以我真身的血肉煉出兩具肉身,不是寧公子正好劈中你想要的那具,恐怕死的便是我了,而你也將代替我活下去。四十二具分身,四十二條命,真是好算計。”

“哼!”一切的計劃與算計就這麼讓人看穿了,她除了冷哼,默不出聲外,還能說什麼。

“白姑娘說她有四十二條命?”實在是受不了了,看著白素貞現在的樣子,寧采臣總是忍不住去想那一天她的情色表演。必須轉移個話題。對!命,這同樣是我關心,就是它了。

白素貞說:“那是以前,現在她一絲法力都沒有,沒有任何分身,除了仍然知道修煉之道外,她與常人並無分別。”

“那現在怎麼辦?殺了她嗎?”小青問。

白素貞說:“不!她若是死了,說不得我真的會死。”

“那豈不是不僅不能殺她,還要保護好她,以免她讓人害了?”小青問。

這一下,妙善神氣了,說:“聽到了,還不快放開本座。你們想讓這姓白的死嗎?”

寧采臣直接給她個腦殼。“笨蛋!只要不讓你死就好了,和綁著你有什麼關係?”很自然,寧采臣便敲了她的頭。不知為什麼,只覺得有股興奮在萌動。

“混蛋!痛死了!”妙善捂著頭,眼淚都出來了。

小青一下護住她說:“你也聽到姐姐說的了,不能傷害她!”

寧采臣啞然無聲。只敲一個腦門,這也算是傷害?不過他看了一眼白素貞,沒有辯解。

小青說:“那姐姐,我們把她帶回去,好好保護起來。”小青很興奮,就差沒有直說,這個姐姐,我來保護了。

白素貞搖搖頭說:“這不行。漢文總是到我們醫館來,兩個我,怎麼解釋?”

“漢文,漢文的!姐姐眼中只有這麼個男人,彷彿姐姐便是為他活的似的。”小青很不滿,一直是姐姐照顧的自己。現在好容易來了一個凡人一樣的姐姐,自己難道連想表現一番都做不到嗎?

心中想著,白素貞叫自己“青兒姐姐”,她便興奮得發抖。不行,這人一定要留下。

“姐姐,不留下她,外面這麼危險,萬一有個什麼……”

妙善是聽明白了,笑著:“是呀!把我帶在身邊,萬一那位郎君把我誤以為你了。那就不好了。不要說我勾引人家哦!”

甜甜笑著,一副我是為你著想考慮的樣子。根本一點兒都看不出她想離開的打算。

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如此的美人兒,單獨在外是很危險。但是她是誰?她是妙善,曾經的觀音娘娘,雖然沒了法力,但是修煉的方法還在,只要給她時間。法力?不過是小意思。

佛門中人還會擔心法力不足嗎?即使她隕落了,不再是菩薩,幾個伽藍一收,這自保的能力還是不缺的。

她大談勾引那個什麼漢文的事,是一點兒不顧慮白素貞的感受。也不是她不顧慮,實在是她丟在原白素貞肉身內的東西全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什麼幼時的記憶,什麼報恩啦……反倒是那些修煉戰鬥的東西,她是一點兒都不放過。當然,現在也就便宜白素貞了。

小青生氣,因為她再沒有調教“白素貞”的機會。“那怎麼辦?封了記憶,打發她一個人生活。”

“我真可憐!好容易從地獄中上來,連仇都沒報,便要失去記憶了。也好!冤冤相報何時了,畢竟是我的親人。沒了記憶也好,做個平凡人,度過這一生也好。”悲哀!無奈!不如大徹大悟,徹底放下。

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惜她的表演表錯了情,別忘了,白素貞可是與她靈魂交融過。她知道的,白素貞未必不知道。

即使寧采臣斬下,分散了不少,但是卻也足以讓白素貞知道她是什麼人了。

於是說:“不行!她道行(知識)仍在,獨自一人很容易便可以修煉回來。”

小青說:“那又怎麼?她不是說她不報仇了嗎?”

白素貞搖搖頭,小青還是太年輕。“佛門最重毅力,哪一個得正果者,不是毅力堅定之輩。”白素貞是絕不相信妙善是真的可以放棄報仇,哪怕是只有一點兒可能,她也要保護許仙。

是的,一切都是為了許仙。

妙莊王是金蟬子,金蟬子是那樣的關係。白素貞不擔心妙善勾引許仙,她反而擔心妙善會殺了許仙。

報仇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講的。更何況這麼多年的地獄拼殺,她的靈魂早就扭曲了,再也不是那個悲世間疾苦的千手千眼觀音了。

不,應該說她的善一開始便不是那麼大公無私,為救父親得了果位,又為了果位化身為千手千眼觀世音。遇到了背叛,怎麼樣的反擊報復,都很正常。

這是只有靈魂交融,才會知道的秘密。白素貞知道。所以她說:“為免她報復心又起,還是放在寧公子那兒的好。”

白素貞成道化形的記憶,妙善沒有,因為全在另一具身體上了。當時那麼緊急,妙善自然只能先吸收好的,她也想不到會便宜白素貞。所以她說:“好吧!在哪兒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一心向善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白素貞笑著說:“你能這樣想最好。因為浩然之氣之下,你是不可能修煉的。”

白素貞也變邪惡了。這話她明明是不需要說的,但是她卻說了出來,為的只不過是看看妙善的表情,以及為她剛才勾引許仙的言語施罰。

不過,僅僅是不到一盞茶時間的靈魂交融,白素貞都能受她影響,起了報復心,顯然她所說的什麼不報仇的言語,有多麼不值得相信了。

果然,一聽說自己不能再修煉,妙善立即變了,再沒有一分悔悟的樣子,直接破口大罵道:“賤婢!你竟如此歹毒?一旦我恢復了,抓到你,非讓你坐木馬坐到死不可……”

語言如此惡毒,不僅不像是一尊菩薩會說出來的,就是一般的村婦也不會這樣罵人。

“你果然沒有放棄!”白素貞說,說得她彷彿是故意試探妙善似的。

妙善邊破口大罵邊說:“放棄?哼!為了成為菩薩,我犧牲了多少,你也應該知道。可是他們,只是殺了我,便入了沙門,憑什麼?此仇不共戴天。在地獄的每一天,我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著的,便是報仇,報仇!還是報仇!是報仇的信念讓我爬出了地獄,獲得了重生,我又怎麼可能會放棄!除非我死,否則本座一定會恢復法力的。本座就不信這個凡人能時時刻刻盯著本座,只要有一點兒空隙,本座便可以繼續修煉!”

她驕傲地宣示著自己的決心,以及強大。她也有這個自信心在。

雖然寧采臣使的招,她是第一次見,但是凡人就是凡人,從胎血自帶的腥臭氣,是怎麼也遮掩不掉的,俗稱人味,雖然很淡。

既然是凡人,這吃與睡,是怎麼也免不了的。她的機會也便來了。她當然會自信。

“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白素貞恍然大悟說,“在與你靈魂交融時,我看到了一個伽藍之術,正好在你身上試試。”

纖手一指,分到妙善身上的白素貞靈魂動了起來,牢牢纏住妙善的靈魂。一頭猛得始起,快速插向妙善,深**入妙善體內。

“啊!”妙善發出既痛苦,又歡愉的聲音。口中流下涎液,身體直接昏了過去。

“好了!這樣一來,她以後即使修煉,她的法力也會為我所用。”

白素貞的報復,這才結束。

寧采臣與小青呆呆地看著白素貞,因為她變了。

不是因為她用了這伽藍之術。妙善可以對別人用伽藍之術,現在別人對她用。套用一句佛經,因果報應。

但是,雖然寧采臣與小青是不懂這伽藍之術是怎麼個施展法,但是白素貞施展之下,插的地方,也太那個了點。

這還是白素貞?

一時間她與月姐徹底重合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4
第314章、變化

白素貞顯然也覺得自己做的過火了,臉上飛紅,解釋說:“不是……我這樣是為了封住她的元'陰'之氣不洩。她,她在地獄……變了很多。這畢竟也是我的身體,我不會讓她'亂'來的。”

寧采臣看看昏倒的妙善,點點頭,心說:哦,元'陰'之氣不洩啊!只是她是不能'亂'來了,你這就不叫'亂'來?綠眼睛的,是不是都這麼……這麼'亂'來。

寧采臣窘了。他是'弄'不清自己進的還是不是白蛇傳,還是說這才是白蛇傳本來的樣子。

報恩便是結婚生子嗎?

再看看倒地的妙善。寧采臣真的不想那樣想。

男人好'色',這是公認了。'女'子呢?

寧采臣的眼神讓白素貞害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前不久前,自己還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過,當時是羞,卻沒有怕。

白素貞趕快從口中吐出一顆內丹說:“公子,這是你的東西。”

她成功吸引了寧采臣的注意力。這個內丹他認識。一共兩顆內丹,一顆還了小青,一顆卻是小青一直在找,卻是寧采臣送了魚娘的。

“這顆內丹為什麼在你這?”

直接用“你”,連姑娘也不叫了。

小青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千方百計尋找的內丹竟然會在姐姐那兒。她一直都有求姐姐算過,姐姐每次都推託了。可是現在,它卻出現在了姐姐這兒,這是為什麼?

白素貞趕快解釋說:“這我也不知道,是她從茅士學體內取出的。”

白素貞一指仍然昏在船上,淌著口水的妙善。

妙善殺了茅士學取丹,他們是都看到的,但是當時血淋淋的內丹,就是這顆嗎?

寧采臣接過內丹,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說道:“白姑娘,你的眼睛。”

白素貞對著水面看了一下自己的雙眼,輕輕眨了一下,綠'色'再度變成了黑'色'。然後她便和小青告辭了,只把妙善託付給他。

不是白素貞不想自己看住妙善,而是她們實在是太像了,特別是她變回了黑'色'的眼睛後,更是一模一樣。

至少白素貞是這樣說的。

其實寧采臣不是提醒她把眼睛的顏'色'變回去,而是希望她告訴自己為什麼她的​​眼睛會是綠'色'的,但是她顯然沒聽寧采臣說完,便帶著小青離開了。

她沒有解釋,就連許仙的事也忘了說了。妙善與許仙之間,可能的衝突。

寧采臣半張著嘴,詢問的話是再沒有說完。嘖嘖嘴,又咽了回去。人都走了,又說給誰聽。

取出船中的食材,他又做起了火鍋。這古代他最喜歡的娛樂,也只有這吃的了。

鼻子動了下,是昏'迷'的妙善。

“好香!”眼睛還沒有張開,人便起來,偎了過來。

捆綁她的繩子,只是雙手一扭,人便脫身出來,滑溜至極,就像一條真正的蛇一樣。

寧采臣驚訝得看著她掙脫繩子,直到看到她從自己手中奪過筷子,大口吃了起來。才恍悟,她是天竺人,這天竺最有名的恐怕便是這瑜伽了,身體柔軟不是很正常嗎?

寧采臣本來是應該重新綁起她的,不過看她吃得這麼開心,狼吞虎咽的,心不由衷的說道:“慢慢吃,別咽著。”

他發誓,他本來可是想說“大膽,放肆”的。但不知為什麼,話吐出口,就變了。

“太好吃了!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說著,她白了寧采臣一眼,說,“慢點吃?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年沒有吃過東西了?從修煉時起,再到地獄……”

她也算不清了。地獄的時間與正常世界是不同的。

她只知道吃,特別是現在,在寧采臣還沒有察覺不對的時候,使勁吃,先吃個過癮再講。

寧采臣的火鍋與眾不同,在人們追求濃湯高汁時,他的卻是淡。他本身並不是什麼名廚,自然是不敢用濃湯高汁的,但是這淡也有淡的好處,因為湯底淡了,反而不會影響別的食材的美味。

同樣這淡也不是清水的淡,清水的淡只會讓食材的美味進入水中。但只是湯底的淡,卻可以與食材'交'換鮮美,湯的鮮,食材的美,也就是寧采臣的火鍋了。

修真也是極慘的,至少這口腹之'欲'也淡了不少,特別是那些修煉外丹的術士,吃的是五毒礦物,喝的是'露'水,即使給他們好吃的,他們還能品得出美味嗎?人的舌頭可是極脆弱的。

而最慘的卻是妙善這類的。地獄的時間是多少?一億年?十億?這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

一時間,寧采臣竟然有些同情她。要說起來,這妙善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若不是她遇上的是忘恩負義的父親,以及狠毒的姐姐,她應該就是那個“變現出如意寶珠、日'精'摩尼寶珠、葡萄手、甘'露'手、白佛手、楊柳枝手等。無論眾生是想渴求財富,還是想消災免病,千手觀音都能大發慈悲,解除諸般苦難,廣施百般利樂”的觀音娘娘。

世人只知一切美好,孰不知罪惡往往發生在美好的背後。

當以為一切都變了美好,罪惡,往往才剛剛開始。

觀暗慧目下視,面相慈祥,大有拯救眾生於苦難的慈悲'胸'懷。

那麼誰又來拯救觀音。

“你看什麼?我不需要一個凡人的同情,不要忘了,我一開始是要殺你的。”妙善不喜歡寧采臣的表情,因為她習慣了高高在上。

就像她的神像一樣。

四力士左右抬座,觀音前額豎開一眼,八尊小佛飾于冠上,兩條飄帶由冠頂垂於肩,'胸'前八手或合十,或施印,或撫膝。觀暗慧目下視,面相慈祥,大有拯救眾生於苦難的慈悲'胸'懷。

觀音左側有一男像,著'交'領寬袖袍服,戴方巾,執笏。其左有一'女'像,首戴冠,頂豬頭,著圓領儒服。觀音右側有一'女'像,拱手捧物,穿圓領寬袖長服。其右有一'女'像頭頂像頭。龕左下角一老者跪地,手提口袋,觀音一手掌中有銅錢施與。右下角跪一餓鬼,雙手捧缽,觀音一手掌中施以食物。

這才是她,一個名符其實的觀音。現在算什麼?一個可憐的複仇者嗎?一個就連食物都吃不下的可憐蟲嗎?

寧采臣說:“開始是開始,現在是現在。現在的你只是妙善罷了。”

“你!”妙善丟掉筷子,指著寧采臣,突然哭了。淚水盈盈,有若連起來的珠子。

唉!想做一個救苦救難的神,卻做了一個可憐可悲的鬼。這傷這痛,是應該好好哭哭。“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些。”

她淚漣漣地看著寧采臣,求救道:“我肚子疼。”

“怎麼會肚子痛?吃壞肚子嗎?”寧采臣關心道。

妙善聽了,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原來是你!你竟然對我下'藥',想毒死我。”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王姐姐們對自己做的一切,一張臉變的蠟黃,'性'命也變得有如薄薄的一張紙,彷彿隨時都會完蛋似的。

寧采臣不敢大意,立即去扶她。

她早已嚇破了膽,哪兒還是什麼菩薩,比受驚的家雀還要害怕。“你要幹什麼?走開,走開!已經殺了我一次,烹食了我,現在還想再來一次嗎?”

什麼毒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寧采臣不是學醫的,但是以上一世的資訊發達,他也是聽過有致幻類的毒'藥'的。

不能再耽誤了,以她現在的樣子,分明是看到了死亡前的影像。

寧采臣直接抱起她,把她搭在肩上,收了船,便帶她去見白素貞,他相信白素貞是可以救她的。

“不要,不要吃我!父王,我是你最疼愛的小'女'兒啊!”她哭喊著,聲音變得稚嫩,彷彿不再是個大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小'女'孩似的。

就是張口咬人,也是孩子的手段。

與此同時。白氏醫館內,許仙急匆匆跑來,看到白素貞說:“白姑娘,你這些時日去哪兒了?叔舅大婚,走,我們一起去道喜。”

許仙的手伸向白素貞,從來沒有反對過與許仙有肌膚接觸的白素貞,這時她的手卻縮了回去。

許仙愣了一下,不明白白素貞為什麼會躲開自己的手,似乎他們突然疏遠了許多。

白素貞壓制住滅惡的情緒,強笑道:“漢文,我與你叔舅算不上熟,這樣去,不合適吧?”

許仙聽了,這才轉憂為喜:“對,對!娘子還未嫁給小生,現在是不合適。瞧我這腦袋。”他連連拍自己腦袋,喜不自勝,彷彿白素貞已嫁了他,他這是在說房中情話一般。

孰不知他的話不僅沒有讓白素貞嬌羞,反而是厭惡,以及說不出的嘔吐感。

一切完全與許仙的自我感覺良好是截然相反。

這時,寧采臣也抱著妙善而來。

“漢文,今兒天不早了,你先回去。”白素貞看了妙善與寧采臣,臉'色'大變。立即強顏歡笑,推許仙回去。

天不早?

許仙看看日頭正中。

白素貞慌又說:“人家今兒很累,你先回去,人家想早點休息。”

“身體累?”推出'門'外,許仙還傻愣愣的,突然他笑了。“哦!原來是害羞,'女'子的臉皮……”他搖搖頭,自以為'弄'明白了白素貞的變化。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5
第315章、爸爸

許仙推出了門,寧采臣也進了來。

白素貞迎了上來說:“寧公子,這是?”只走過來,便看到死死咬住寧采臣後背的妙善。

寧采臣說:“白姑娘,快來看看,她似乎中毒了,以為我是她父王,正準備害她!”

妙善任何的變化都是值得關注的,因為她不是一般人。白素貞立即讓白福他們關門歇業,只應付妙善一個病人。

妙善讓白素貞帶去治療,而她在寧采臣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牙齒咬開的血口。

小青幫寧采臣敷藥:“寧公子,疼麼?”

寧采臣現在哪兒有功夫關心自己疼不疼,只向小青擺擺手。一雙眼睛望眼欲穿,白素貞她們離開的方向。

很快,白素貞便出來了。

“怎麼樣?”

“沒事,她只是吃得太脹了。”白素貞說。

“吃脹了?”

白素貞點點頭:“她現在畢竟只是個凡人,吃得太多,自然會受不了。”

竟然只是這個原因。

寧采臣拍拍頭。真是和非人類處久了,竟然忘了正常人一次吃太多,這胃是會受不了的。不對,她恐怕也算不上正常人吧!

為了這個原因,她就咬了我一路?還咬破了。我是不是要打一些狂犬疫苗。

寧采臣皺著眉,眉間簡直能皺出個井字來。

這時,妙善則小心翼翼地從白素貞身後站出來,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說:“對不起,爸爸。”

對不起,爸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幻覺還在?

寧采臣看向白素貞,向她尋求答案。白素貞先讓小青帶她到院中游戲,才說道:“就像是你看到的,她的記憶混亂了。”

“怎麼會?”寧采臣不敢相信。一尊菩薩成了精神病,哪怕這只是個過氣的菩薩,寧采臣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只會以為這是妙善的花招。

白素貞說:“一開始,我也不信,所以我在她身上施展了搜魂之術。”

“結果呢?”這不僅是寧采臣關心的,也是所有惹到妙善的人所擔心的。

白素貞說:“她的思想極為混亂。在地獄,她是為仇恨支撐了過來,可是上來之後,連番的打擊之下,又在公子的船上回憶起了恐怖的過去,而這一次,她除了哀求,再沒有任何反擊手段。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菩薩,竟然連法力都沒有了。所以她崩潰了。”

白素貞的解釋,寧采臣能聽懂的。精神上的東西,這世界的凡人也許還沒意識到,但是他是不同的。

後世,妙善的例子雖不多,但是卻有了少。單純的精神學上來說,還屬於經典案例。

“那她為什麼叫我爸爸?”

白素貞說:“或許你長得很像妙莊王,又或者她為了自保。這一點兒,我也不清楚。”這一點已經超出白素貞的能力範圍了。

搜魂術也只是能看到被施術人知道的一切,而在妙善眼中,寧采臣就是她的爸爸。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於他人。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人是可以被馴養的。

白素貞不知道,寧采臣恰巧知道這麼種精神病。

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人遇上了一個兇狂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託給這個兇徒。時間拖久了,人質吃一口飯、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會覺得是恐怖份子對他的寬忍和慈悲。對於綁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懼,會先轉化為對他的感激,然後變為一種崇拜,最後人質也下意識地以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妙善的本質是人,而她的父王便是那個殺手。不,比殺手更恐怖,因為從她出生到修煉前,妙莊王一直是她的陰影。

妙善修行時,妙莊王得知她偷跑去修行,一氣之下,一把火把焚燒了這廟院,500和尚和尼姑都被燒死在裡面。在廟內修行的妙善也被燒傷,幸被一隻白虎馱走獲救……

也就是說妙莊王是不在乎她女兒生死的,他更是一個因為女兒逃離自己身邊,便怒而殺人的王,再聯繫三個女兒都很美麗。

倒推回去,妙莊王的人性實在要打個問號?

可惜寧采臣不能問妙善,因為她已混亂了。不過在看妙莊王忘恩負義,寧采臣至少有九成把握,這妙莊王一定是一個據女兒為己有,有極大控制欲的混蛋。

“妙善的一生,想不到這麼可憐!”白素貞嘆息道,“如果有可能,還請寧公子對她好一些。”

“我會的。”寧采臣不會拒絕。一個因為一個混蛋父親,落得如此田地的女子,絕對是值得同情的。

寧采臣帶妙善走了,回家了。

小青欲言又止。

“青兒,怎麼了?”白素貞問。

小青說:“姐姐是怎麼了?”

“怎麼了?”

“姐姐變了。”

“不,我沒變,依然是青兒的姐姐。”白素貞笑道,笑得很真誠,笑得與以往一樣。

小青迷惑了。“那姐姐為什麼躲開許公子的手,姐姐在以前是絕對不會躲開的。”

“哦,是這事啊!”白素貞暗暗鬆了口氣,說,“不是我在躲漢文。是妙善的思想。你都不知道她在地獄遇上了什麼……”

……

省略一萬字的地獄sm介紹。

白素貞說:“在欲之地獄的經歷,讓她極其厭惡男人。你也知道姐姐曾與她靈魂交融過。姐姐也是下意識得躲開。並不是姐姐變了。”

妙善的經歷,小青是聽得面紅耳赤,恨不能立即逃開這裡,卻為了姐姐留了下來,擔心道:“那姐姐怎麼辦?不能與男人接觸了嗎?”

白素貞笑道:“青兒,多慮了。這又不是姐姐的記憶,理順了,也就不會了。好了,你先出去,姐姐要調理一下。”

小青點點頭出去了,卻又嘀咕著:“青兒,你在擔心什麼,姐姐不能的男人接觸,不是更好。這樣姐姐就不用嫁人,我們也能一起繼續修煉了。這是好事啊!青兒,你真是笨死了!”

小青嘲笑著自己離開了。

白素貞的笑容退去,一張臉黑的嚇人。拉開衣袖,如玉石般渾圓的手臂上正雕著血淋淋的大字“妙莊王?殺”。

這是她自己雕的,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會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這樣的字。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白素貞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到底是白素貞,還是妙善?”

深深的嘆息……

寧采臣帶著妙善回家了,最高興的竟然是寧母。“你這孩子,怎麼把白姑娘帶來了?”

聲音有些埋怨,但是這表情上可有一分埋怨在?

在她看來,這是兒子知道自己去白姑娘那求了抱孫子的方子,所以兒子才請白姑娘來。只是方子,哪有名醫直接看的好。

白素貞是女子,這看看兒媳婦,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再加上兒子這麼體貼做娘的心思。她哪兒還會真埋怨,只是說給白素貞聽的。畢竟兒子就這麼把人白姑娘帶來,於情於理,她這個做娘的,都要說上這場面話的。

“母親,這不是白姑娘,這是妙善。”寧采臣解釋說。還不知道妙善會在他這兒呆多久,與其瞞著,不如說出部分實情。

寧母聽了,上下打量著妙善,看得很仔細,似乎是想把她每一毫毛都看清似的。看了一會兒,笑道:“你這孩子,這分明就是白姑娘,盡來戲弄為娘。”

“母親,她真的是妙善。”這不怪寧母,因為她們本就是一化為二,一模一樣。

寧母再次打量妙善,因為她知道兒子是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她實在看不出這哪部分不是白素貞,正想開口。妙善卻看了看寧采臣,又看了看寧母,似乎覺得爸爸為什麼不為自己介紹,色爸是最在乎對別人的稱呼的了,在聽了寧采臣對寧母的第二遍稱呼,她也稱呼寧母道:“母親。”

寧采臣在帶她回來的路上,已經知道她現在是她五六時的記憶。

五六歲的小孩子,你能怪她什麼,只能糾正道:“不對,這是我的母親,不是你的。”

“爸爸,那我要怎麼稱呼這位女士?”妙善小心問道。

爸爸?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女兒了?這可要好好了。

沒想到寧母是想後代,想的這麼渴切。這麼大的女子,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寧采臣沒有辦法,只好告訴寧母,妙善的父親是個惡人,直接把妙善打傻了。現在是自己在收留她,她便叫自己爸爸。

寧母聽了,黯然神傷,同情得落淚說:“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來,快到奶奶這來。”

得,寧采臣覺得自己是白解釋了。

“母親,這是別人家的女兒。”

“別人又怎樣?這樣狠心的父親,不要也罷。這麼好的孩子,從今天起,便是咱家的人了。”寧母就像是護小雞的母雞一樣,牢牢地把妙善護在自己的懷中。彷彿這妙善便真的是她的孫女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5
第316章、好選擇

寧母發自內心的對妙善的同情和呵護,反而使得寧采臣不好說什麼。

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正所謂生兒肓'女',生兒是為了傳宗接代,育'女'是為了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所以除非是這個家庭一直在生'女'兒,否則只要條件先許,還是想要至少一個'女'兒的。

寧母是不可能再生的,但是她同樣有一個要'女'兒的心思。以前還有聶雙可以陪她,但是現在聶雙卻做兒子的娘子,自己的兒媳'婦'。

都說拿兒媳當'女'兒疼,但是'女'兒與兒媳絕對是不同的。

這無關乎血緣上的糾纏與傳承,而是'女'兒與兒媳的身份決定了一切。

'女'兒是可以疼,可以慣著來。可是兒媳卻不同,是要生兒育'女',是要做賢妻良母,是要今後掌家的。

聶雙成了兒媳,雖然她還像往常一樣陪寧母的織布,但是這心態已經變了。就是寧母也不可能只讓她織布,寧家眼看著越來越家大業大,人口越來越多,這進進出出的開銷也越來越大,而開銷大了,對錢財的計算與支配,寧母已經是越來越力不從心,早想找個人'交'出去。

這樣一來,寧母是更不可能對兒媳多麼的嬌生慣養,但是她又確實有這個需要。嬌寵著,慣養著……

俗話說慈每多敗兒,這不是她們有意在養敗兒,而是'女'子的天'性',天'性'便想對自己子'女'好,想嬌慣一下。

為什麼那麼多的姑嫂不和,為什麼那麼多的嫂子反感婆婆對小姑的寵愛。這都是'女'兒到兒媳的轉變落差。

聶雙以前是'女'兒,現在嫁進來了,寧母正失掉呢?突然又蹦出個'女'子叫自己'奶''奶',這可真是好的沒話說。立即大張著翅膀,把她呵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也許在潛意識裡,她甚至擔心寧采臣把她吃了,害得自己又沒有人疼愛了。

畢竟這'女'子長得實在是太像白素貞了,不是有點兒傻,說她就是白素貞,其他人也信。

寧母把妙善帶走了,帶去玩了。寧采臣搖搖頭,步回自己的屋裡。

聶雙也看到了妙善,只是寧母表現得這麼護犢子,她也不好去參與,否則剛剛成親,便得了個妒'婦'的稱呼便不好了。

說真心話,說一點兒不妒嫉,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白素貞,她是見過白素貞,對白素貞的美,只有做新娘的那天,她才有把握。否則上一次,她找大夫,也不會不找白素貞了。

只是這時代就這樣,就是你再嫉妒,嫉妒得狠了,也得把這嫉妒放進肚子裡,表面上更是要裝著大度,不在意。因為她是大'婦','女'子三德便有這不妒。

現在寧采臣進了屋,她才問道:“官人,白姑娘怎麼來了?是來看病嗎?”

她果然是有想法的,妙善與寧母撒嬌的一面,她又不是沒看到。正因為看到了,她才躲在房中,不出去,以免表現出她的不滿。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飢渴了許多年的'花'兒一樣,好容易獲得了灌溉,她實在是不願意把這剛剛獲得的灌溉分潤出去。雖然事後很疼,火辣辣的,但是只要想一下當時那種上天,那種蝴蝶繞著自己飛,那種沒有衣物的束縛,赤身'裸'體的快感,那點痛又不算什麼了。

她不出屋,已是一種明證,現在又這樣問,更是拒絕接納心理的最好表現。

'女'兒家細膩的心思哪兒是寧采臣這麼個兩世為人,初嘗禁果的少年能看出來的。不,不對,即使他上一世娶妻生子,恐怕也看不出來。別忘了,後世是沒有什麼三妻四妾之說的。

你敢帶小老婆回家,這結髮夫妻就敢和你離婚,一點兒都不含糊。

自己心裡明明嫉妒的要命,卻不敢說出來,別做夢了。

至於那些允許的,人家為的也是麵包,而不是過日子。

上一世,寧采臣便遇到這麼一個。具體哪個市就不說了,她就是為了麵包。

作為常常帶出去會客的包養'女',開發商對她也很大方,顯然也是知道枕邊風的威力。有房產總免不了她的一份。

這麼多房子,她只住了一處,其他各處租,不賣。

按她的話說,萬一他倒了,這些房產很可能就留不住了。而賣,先不說他同不同意,就是真賣了,追到這房子,也還有追回非法所得一說。不如留著,無論是倒了,還是玩膩了。姐兒還有這租金在手,洗洗乾淨,照樣成親過日子。

所以說,有一個會為自己嫉妒的'女'子,根本就是好事,因為她有愛。

只是這古代'女'子太會隱藏自己的本'性'了,寧采臣又是男人,哪兒會注意到她隱藏起來的'胸'中妒火。

不過,好在這妙善真不是寧采臣為自己找的小妾,而聶雙的經歷,又使得寧采臣根本不用對她做什麼隱瞞。死過,做過鬼,做鬼時還修煉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幾乎是都知道了,還有瞞著的必要嗎?

寧采臣把妙善的情況一說,聶雙沒有表情變化說:“呀!那白姑娘還不看好,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不得了了。”

寧采臣說:“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這次本就是為了報恩,現在妙善變得和她一模一樣,你讓她怎麼和漢文說。聽她說現在漢文好容易有了進步,已經不是那麼怕鬼了。只是妖的事,估計還需要些時間。”

知道白素貞是妖,聶雙放心了,噗嗤笑了,笑得有如牡丹'花'開。

看她笑得這麼美,寧采臣不禁心弛神往,失神了片刻,問道:“你笑什麼?”

聶雙笑盈盈地說:“我笑,是看這白姑娘是怕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搶了吧?否則說妹妹不就行了。”

寧采臣一聽,還真有這可能,他們都分不出真假來,就更不必說傻乎乎的許仙了,也笑道:“我說我怎麼老覺著這事透著古怪,白姑娘有什麼話藏在心中,原來竟然是這樣。對,這樣就說得通了。”

寧采臣也是哈哈大笑。

聶雙雖然看到寧采臣的大笑,但是寧采臣的大笑,她是不懂的。

白素貞是什麼人?

白素貞,是一條千年修行的蛇仙,為古代四大傳說《白蛇傳》的主人公。白素貞在青城山修煉得道,法術高強。她美貌絕世,明眸皓齒,傾國傾城賽天仙,集世間美麗優雅而高貴於一身。

她氣質清雅絕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宛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神情神似仙'女'勝似仙'女',美麗無比,嬌美無限,猶似曉'露'中的鮮'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好似九天玄'女'下凡塵。

用岐黃醫術懸壺濟世造福黎民百姓,善良、仁愛,有一顆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菩薩心腸!溫柔友善、明辨是非、嫉惡如仇,足智多謀,知'性'癡情。

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她的形像已經是固化了的,至少在寧采臣心目中是這樣。

可是現在,寧采臣卻猛然發現了她的另一面,她也會嫉妒,也會擔心,也有怕自己的美貌的那一天。

寧采臣能不笑嗎?

雖然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心思,但是這樣的白素貞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以前的白素貞太完美了,完美到她的一絲一痕,你都改不了。

你可以和她一起說笑,可以一起組隊,但是她的人生,她的命運軌跡,根本就沒人忍心去搞'亂'的,反而會為愈加完美上出上一份力。

現在的白素貞雖然不再完美,但是卻有了一絲人味,有了一絲貼近感。

以前的白素貞太完美了,完美得是任何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這反倒拉開了距離。

這是後世男人的通病,如果一個'女'子太完美,容貌、'性'格、家世、能力、財力,全都是五顆星。

她,反而沒有男人敢追了。

歲中情人,心目中的'女'情……可以夢想,卻絕對不能擁有。

這才是一般男人的'浪'漫。

佔有'欲'、掌控'欲'什麼的,並不是絕對的。

太完美了,反而保有一點兒距離,才會幸福'浪'漫的活著。離得近了,不是被燒死,就是讓燒瘋,燒垮掉。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這水質太好,男人的土就不是吸水,而是讓這汪洋大水,一下子沖垮了下來。

聶雙擔心說:“官人,那這妙善會不會又變回去?”

“你在擔心什麼?”

“我是怕她恢復了記憶,而現在只是在和我們演戲。”

嘶-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是沒有,不說她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單單是她曾為菩薩,便不可能是一個蠢笨之人。而且千手觀音”全稱“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又稱“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是佛教六觀音之一。

在這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便有江湖。她那個時候是大小佛'門'之爭吧!

在聖人退位,大佛'門'力竭的時代。她一個大佛'門'的菩薩,卻可以擁有“六觀音”之一,這麼高的佛'門'地位,若說她沒有使出一點兒手段,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莫非她真的是在假裝?

這一下午,夫妻倆是什麼都沒有做,只盯著妙善看。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挖土淘沙。

一下午的盯人行動,夫妻倆倒累得是滿頭大汗。

太有壓力了。

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寧母護犢子似的呵護。

而這時,她又會高興得笑了。蹦蹦跳跳的,那'胸'前有如百合'花'中的蓓蕾,不僅能晃'花'人的眼,更能令人雙腳發虛,口乾舌燥。

更加讓人頭上冒汗的是,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魄的柔語。

“這天真熱!”寧采臣忍不住解釋說。

身上的甜香,不是汗水浸透,又怎麼會傳到他們這兒來。

同樣也是解釋他自己的汗水。

這兒是寧宅,除了一間特殊的房子外,里里外外都有浩然正氣籠罩,寧采臣相信,即使她還有法力,都使用不出,所以這甜香不會是法術。更何況還有白素貞的靈魂束縛在……

那個不能說,不能想。只想一想當時的場景,寧采臣便渾身燥熱,出汗不已。

這汗是熱汗,還是冷汗,就要看他身邊的娘子了。

帶著娘子去偷窺,還是這麼一個膩死人的妖'精'。寧采臣很後悔,這觀察的工作,實在是最不適合一起幹的夫妻檔啊!

咦?她怎麼也出汗了?

晶瑩的汗水從她那頭有如青翠柳絲一樣的秀發中流出,流過粉白的嬌顏,流向白嫩的脖頸,透進衣領,順著'乳'房的溝壑直鑽進去,消失不見… …

這也是一個'迷'死人的妖'精'。

兩邊都是美得心動。可寧采臣就是再小白、再白痴,也知道在自己娘子麵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美嬌娘的'欲'火,是一件多麼傻的行為。

不,傻已不足以形容這事。這是自殺,是自我毀滅。

'欲'與理智的煎熬,今天,寧采臣體會到了。

他不知道聶雙也有著同樣的體會。

男人會欣賞'女'子的美,'女'子自己就不會嗎?

如果真這樣,這世上世就不會有百合了。

聶雙同樣為她所吸引,想碰觸一下她美麗的皮膚。

不,我不能這樣做,我是有官人的。

對!我是有官人的!

似乎想到官人,她才記起她是'女'兒身,是已經嫁作馮'婦'的'女'兒身。'女'人又怎麼能喜歡'女'人呢?

百合的傳說,她是不知。而這時代的百合們絕對是隱身於閨房內,躲藏在羅帳下。

她一個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會知道'女'子其實是可以喜歡'女'子。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蹦出的想法很髒,很變態!

對官人不忠?

她立即​​飛快地搖搖頭,似乎是想把自己好漪瀾全把甩出身體外面去。

倍受煎熬的夫妻倆,只監視了半天,便受不了的。是再也不會覺得監視是件好選擇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6
第317章、還陽

不是理智上知道他們有對方……嗯,聶雙還要加上自己對'女''性'動情的羞愧。

好好一桌晚飯,兩人是匆匆用完,便跑了。

寧母見了,還偷笑著,自言自語道:“看來這白姑娘的'藥'還是那麼有效。”

她在寧采臣、聶雙的飯菜中下'藥'了。

這本就是她的計劃,早點抱上孫子,她也才能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兒子看上去越來越好,但是只要一日沒有子'女'後人,寧母的心便總是揪著、懸著。

這日子越好,越是如此。她是窮慣了,苦慣了的人。一下子變化這麼快,這麼大。她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不安。

幸福來得太快,太完美了,總是不由自主會讓人害怕,擔心失去什麼。

夜晚,寧采臣和聶雙早早上了'床'。

聶雙說:“既然她不可能施展法術,那麼便只有可能她是天生媚體。”

“天體媚體?”

“嗯。我也是做鬼時,聽別的鬼說的。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一舉一動都會吸引他人的注意,會,會……”

“會什麼?”

聶雙紅著臉,在他耳邊輕聲說。

“娘子也是天生媚體,那為夫就來了。”

剛剛做'女'人,聶知道自己應該歇一歇,但是現在她真的很想要……

“嗯-”羞得臉如紅蘋果似的聶雙,把臉深深埋入寧采臣的懷中。

她是應了,還很急切……只是身為'女'子,說不出口罷了。

可是正當寧采臣為她寬衣解帶,準備一飽口福時……

妙善卻闖了進來。“爸爸,我困了。”

根本不理睬寧采臣在做什麼,脫掉鞋子,上了'床',抱住寧采臣,便安心睡在一邊,而且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她的手是黑的,因為上面全是泥土。抓在寧采臣白'色'的內衣上,一抓一個泥土印記。

她這樣一來,寧采臣夫'婦'倆的**,只能中斷。

旁邊躺著一個白素貞,即使知道她不是白素貞,只是長得像罷了,但是這太像了,也是個麻煩。

更何況她就這麼死死抓住寧采臣不放,掰開一次,她又重新抓了上來。

寧采臣與聶雙都是初嘗禁果的男'女',太高難的動作,他們也使不出來。寧采臣倒是知道,但是他也做不出來。一個“白素貞”抱住自己,卻仍然開展**,這也太邪惡了一些。

即使兩個人讓妙善搞得'欲'火驚人,也做不出來,只好安靜睡覺。聶雙還好一些,寧采臣就慘了,這還有一個大美'女'抱著自己呢?

沒有辦法,只有神魂出竅。工作,全心全意的工作,壓下這份'欲'火。

寧采臣回到城隍廟,就像機器人一樣的工作,不帶一點兒感情,沒有一分'欲'火。

蜘蛛'精'雖然不知道寧采臣怎麼突然來“上班”了,但是來了就好,這兒就她一個人(她恐怕稱不上為人吧),都快無聊死了。

寧采臣只是工作,不是來陪她玩的。

不過之所以來這兒,也可以說是奔著蜘蛛'精'來的。她那口大鬍子,一看之下,什麼'欲'火也就都沒了,正好可以安心做事。

只是為了做事,但是卻沒想到卻有事找上'門'來。

“姓名。”

“茅士學。”

寧采臣不得不停下筆。茅士學是死了,但是什麼事都有規定。

城隍廟人手有限,新死的鬼,哪兒這麼快便有判決。

一般是先送入城隍城,然後等待號牌簽押,除非是有極大的冤屈,又或是極惡之魂,才會有'插'隊的可能。

“大人,冤枉啊!”茅士學一身血污。

妙善的大爆血液,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地獄污血濺到了他身上。

單單這身污血,便使得他根本不可能入境,難怪會被送到這來了。

地獄污血,寧采臣隨手一抓,收取過來。

這東西就是個污染源,找機會還得把它送回到地獄中去。

“大人,學生冤枉啊!學生大小登科,卻反而娶了個妖怪,把'性'命也丟了。”

他正說著,突然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來的是參老與魚娘。

寧采臣站起身來,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道:“參老?魚娘!”

“魚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看到是魚娘,茅士學立即抱著她的'腿',向她苦苦哀求。

魚娘臉一紅,躲開他的抱'腿'行為,身為'女'子,讓人抱住大'腿',總是不雅的。特別是寧采臣這兒,她偷眼看了下寧采臣的反應。

參老說:“寧大人,我老頭子又來了。”

寧采臣皺了一下眉,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

看來自己成了城隍的事,這天下傳得還真是夠快的,連參老這樣的散修都知道了。

寧采臣皺了下眉,參老是看見的,參老獨自修煉這麼久,自然知道寧采臣皺眉的原因,立即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老人家有意打聽大人的隱'私',是上次兩個修者入山尋參,為我老人家所聽到的。”

“參老無須解釋,當我承了這神位那一刻起,天下便早晚會知道。只不知參老和魚娘來我這兒所為何事?”寧采臣搖頭苦笑,身份洩'露'的主因是自己不謹慎,竟然忘了山神土地是天下最八卦的神了。

沒有五莊觀土地的八卦,孫悟空連怎麼'弄'到人參果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把樹推倒了。

自己漏了這土地山神,不就是全天下都知道了嗎?

反而是參老,寧采臣有著一絲愧疚,不是他告訴了白素貞,恐怕人家還在安枕無憂的修煉。

只是尋找這樣的寶參,肯定是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寧采臣也想不到白素貞竟然也沒有註意到這點。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的起因終歸還是在自己身上。

參老一指地上的茅士學說:“老人家今天來,也是為了他。”

“他?參老和茅士學有什麼關係嗎?”

“不是老人家,是我這幹'女'兒。”他又把魚娘推了出來。

摻入的人越來越多了。

只聽魚娘說:“還請公子賣魚娘一個薄面,讓魚娘把人帶回去吧!”

寧采臣皺了下眉,'肉'身的損壞,對他們這些有法力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難事,只要有靈魂,一切都好辦。但是魚娘為什麼在這茅士學身上下這麼大力氣,寧采臣想知道為什麼。

他們不說,也還有生死簿可以查。這人的靈魂都來了,要查他的生死再容易了。

把手按在生死簿上,書頁嘩嘩地翻轉。

茅士學。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接下來,寧采臣的臉'色'卻變得極為不好。

因為按生死簿上所說,這茅士學本來在快活林就已經死了。是有一妖以內丹(寧采臣送她那顆)相救,偷天躲死,​​這才有了今後的一系列變化。

但是這種變化,極大地干擾了'陰'司運作,說的嚴重些便是乾擾的'陰'陽平衡也不為過。畢竟茅士學不是一普通常人,他後來中舉娶親,哪一項的影響力,與常人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單單這一點,便每日每日不斷扣除著寧采臣的'陰'功,轄下有死人躲避生死,攪'亂''陰'陽,他這城隍自然是要擔責任的。

正所謂有功有罰,做城隍判罰有功,得功德。失職不為,自然是要扣罰功德的。

人死不能複生,才是'陰'司鐵律。

本來寧采臣一早便應該察覺這麼個借內丹重生的活死人,但是由於蜘蛛'精'每夜認真的工作,使得寧采臣每天的功德都在增長,有增加的基數在那掩蓋著,以致於寧采臣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功德竟然還有扣罰的一項在。

茅士學在得了魚娘救命之恩後,也並沒有與她處多久,畢竟魚娘在陽世的身份是個歧者。就是魚娘說出了救他命的是內丹,是修真之道。他卻不僅沒有回到魚娘身邊,反而對聶小倩展開了追求……接下來的事,寧采臣都知道了。

魚娘一開始不知道寧采臣在看什麼,但是在看到生死簿,在想到生死簿的能力,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雙手死死拉住衣服,連沒有直接從寧采臣這兒離開。

看過生死簿,寧采臣說:“我不能放他。”

“為什麼?”魚娘的臉'色'更白了一些。

寧采臣沒有解釋,只是說:“'陰'司有'陰'司的規定,我無能為力。”

魚娘抿緊下嘴,問道:“是因為內丹嗎?公子大思,魚娘沒齒難忘。本來魚娘……”她頓了下說,“也想把身子給公子的,但是公子沒要……”

“好了!不是這個原因,寧采臣打斷她。”

茅士學卻高叫起來,大聲道:“哦,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們有'姦'情在。怪不得我會死。我大小登科,福緣深厚,怎麼會死?對,是你,一定是你這城隍看我奪了你的美嬌娘,你才陷害的我。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快送我還陽,否則我一定會去告你!不行,還陽還不行,你要保我高官厚祿,兒孫滿堂……我想想還有什麼……”

“住口!”寧采臣一聲怒喝,“好一個貪婪的無知鬼!”

“我貪婪?總比你以權謀'私'的好!”茅士學大是興奮,認識個妖,他人生再起變化,得中了三元。

今年考題如何,他當然是深有體會。他知道如果以他的真實本事,別說三名了,就是同進士及第都難。

可是有了內丹,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變聰明了,頭腦清晰,身輕體健,這就是修真嗎?這就是修真的好處嗎?

一個妖便有這麼大的好處,現在自己捏住把柄的是什麼人?這可是神啊!雖然僅僅是城隍這樣的小神,但是官位越小,他越有信心寧采臣不敢對他怎麼樣。

更何況以他看來,這神總比妖要高貴得多,能給的好處也一定更多。

只要自己死抓住他的小辮子,茅士學相信他是會低頭的,除非他真的想丟官。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有人不在乎官呢?

這時魚娘開口說:“茅公子,寧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你住口!你這賤婢!”茅士學突然勃然大怒道,“我說你怎麼對本大官人百依百順,原來你竟然是一個別人不要的破爛貨!怎麼,巴結不上神,所以才選了我這個凡人嗎?”

“你住口!”寧采臣實在看不下去,喝斥道,“茅士學,不是魚娘姑娘以內丹救下你的'性'命,你在快活林裡早死了。攪動'陰'陽本就是大罪。魚娘姑娘為救你,一身業力恐是不少,你竟然還敢在這胡言'亂'語!莫非想下地獄不成?”

魚娘想不到茅士學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個人嗚嗚的傷心泣不成聲。

茅士學雖然自以為抓住了城隍的把柄,但是他本身也算是官宦子弟了。官字兩個口,對官,他還是怕的,不由退讓了一步說:“那總該讓我還陽吧!”

心中想道:現在我是有求於你,是你狠。等本公子還了陽,再來好好的收拾你!到那時,非讓你什麼都聽本公子的不可!

魚娘哭了一會兒,不再那麼傷心了,也求道:“寧公子就發發慈悲,讓他還陽吧!”

“不是我想刁難他,以他的情況,他根本就不能還陽。他一旦還了陽,不但本官有罪,就是魚娘你也必然業力深重,永墜輪迴。”

“魚娘不怕,只求公子放他還陽。”

寧采臣搖搖頭:“不可能!本官不能放他還陽。”

“寧公子,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求求你,放他一命吧!”魚娘竟然跪了下來。

茅士學見魚娘跪下哀求,也求道:“對,魚娘快好好求求他!”對他來說,只有活著,才是最現實。

“唉!魚娘,恕我無能為力。”寧采臣覺得自己是有'私'心的,不為別的,單單是茅士學與自己做對,他便不想放他。一個死了的茅士學對他更有好處。

想不到我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大人真的不放他還陽?”魚娘突然嚴肅道。

寧采臣點點頭。

魚娘站了起來。“大人也知道我的身份?”

寧采臣又點了點頭。

“大人可有把握勝過龍太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采臣皺緊了眉頭。

顯然,事情要向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魚娘為了茅士學會'逼'宮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7
第318章、開戰宣言

魚娘為了茅士學真的會逼宮嗎?

很快便有了答案。

只聽女娘強硬說:“怎麼說本宮也是龍宮的魚宮之主,你不過一小小城隍卻半點兒情面都不講。本宮的面子,你可以不給,但是龍宮呢?龍宮的面子你總要給吧!”

果然是變成了最壞的情況。

寧采臣的臉陰沉了下去。龍宮的實力如何?當日的龍太子可是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印象。

一個小小的淡水湖龍太子便有如此高的道行修為,那麼龍王呢?

天下又有多少淡水龍王?這還沒算上海洋的實力。

然而修真之路本身便是逆水行舟,容不得一點兒妥協。

寧采臣表面上是算不得修真,但是幻道更是容不得一點兒心裡暇疵。

這次面對龍宮,他退縮了。那麼以後面對比龍宮更加強大的存在,他的幻道一定會有暇疵。即使是完美無缺,對那些成了精的老怪物們,寧采臣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別說還有暇疵了。

走上這條路便沒有回頭路,除非寧采臣放棄,做回一個普通人,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會放棄,追求大道之路,本身便是生命體的最高追求。而以人道入道的寧采臣,不算人道束縛,上便已經是低於天道修士,更不要說時間上的落差,特別是那些從混沌修起的巨擘們。

所以寧采臣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威脅。

“茅士學,偷天避死之人,攪亂陰陽大罪。念其非其本意,從輕發落。又遭地獄污血浸染靈魂,發入第一獄,待靈魂清潔,再投胎去吧!”

“不!救救我,魚娘。這一次我一定會娶你的,真的,我發誓。救救我啊!”看到寧采臣取出判筆,來真的,茅士學立即慌了手腳,哪兒還記得什麼城隍的小辮子。只求活命。

看到寧采臣來真的,魚娘急了,厲聲道:“寧公子,你真的一點兒人情都不講?你這是與龍宮為敵!”

“修真本就是逆天行事,奪天地之造化。今日我對龍宮退縮,明日我必將再難寸進。判!”判筆落下,已成定局。

茅士學雖非修者,可是他一身的法力氣息,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地洞,直通阿鼻地獄。

“你?你好!你這是要與我龍宮開戰了!”她厲聲怒喝,留下宣戰聲明,轉身便離開了。地獄已經不再是她的能力範圍內了,還留下乾什麼?

寧采臣看著她的絕然,自語道:“其實我也是為你好。”

參老沒有和魚娘一起離開,而是說道:“老頭子明白,這丫頭太癡情了!想不到今日竟然是這個結局。”

“修真修身修心修自我,我沒得讓步。”寧采臣沉思著,如果茅士學攪動的是陰陽,那我呢?攪動的是時空嗎?

“唉!”參老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大人,老頭子有一事相求。”

“參老請說。”寧采臣放棄再去想他現在想不通的問題,他只知道他在這兒,而且在一步一步做著他想做的事,這就足夠了。

“這一旦陰司龍宮開戰,必然是生靈圖炭。老頭子是沒什麼,但是老頭子那兒還有一群娃娃。這一開戰,必然便會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所以老頭子想請大人能代為照顧他們一二。”

參老是看明白了,癡情害人。既然魚娘為了茅士學都能和寧采臣翻臉,那麼為了報復開戰,也許她不會出賣自己這老參頭,但是其他人參呢?他不敢保證。把魚娘帶去人參之家,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照顧娃娃?

寧采臣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突然,人參娃娃!

“參老,你就這麼信任在下。人參精……這實在是……”

參老說:“老頭子可不是信任,認識你才幾天,哪兒說得上信任。只是這一邊是生靈,一邊是陰鬼,你覺得哪個會需要人參?”

人參雖然不是什麼天地靈根,即使成了精,也是既比不上天上的蟠桃,小桃樹三千年一熟,人吃了體健身輕,成仙得道;一般的桃樹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飛升,長生不老;最好的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壽。

也比不上地上鎮元子大仙的人參果。在萬壽山五莊觀。有棵靈根,喚名草還丹,又名人參果。該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以成熟。人若有緣,聞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

但是人參作為百草之王的稱呼也不是白叫的,固本回元,護命強身,延年益壽……

人也好,妖也好,那是有挖錯沒放過。

而且如果一旦經過了修士的煉丹,其效果更是能用神奇相形容。

而現在,參老竟然把這些成了精的人參送與自己。哦,不是送與,是照顧,但是這有多大的曲別嗎?

寧采臣立即說:“既然參老信任在下,在下也透露一點,就是在下手中有一陰性福地。”

“什麼?此言當真?”參老大驚失色,人參天性喜陰,所以他們才會長年呆在深山老林中。

一處陰性的福地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參老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直到見識了寧采臣的法王城,參老仍然以為是在夢中。

別說是一座城池那麼大的陰性福地,就是一個巴掌大的,世間也難以尋找。

陰陽相剋不說,單是后土娘娘當年弄走了那麼多,這剩下的哪一個不為陰屬修士所瘋搶。

面對餓狼一樣的修士,一身是寶的人參,別說去拼搶了,只要他們一露面,便必然引來修士的圍攻。彷彿他們天生便是為了讓人吃似的。

不然,他們又怎麼會躲在深山不出。

就像參老說的那樣,他不是信任寧采臣,而是相信陰鬼們用不上他們人參。

參老一口氣搬來了看不到盡頭的人參園,整個山谷,連土帶草,真落下來,寧采臣的法王城,便要舊貌換新顏了。

不得以,寧采臣不得不又展露了寧采臣版的佛林禪院。

這一下,參老就更放心了。因為那裡面沒有任何生靈在。也就是說,這兒有人參的事可以壓縮到極少的人知道。

寧采臣,佛林禪院掌控者蜘蛛精,還有一個畫中仙粉衣,再無他人。這無形中便增加了人參娃娃們的安全性。

陰鬼們雖然用不上人參,但是太多的鬼知道了,總會有洩密者。這是難免的。

而現在,只有寧采臣、蜘蛛精,以及一個絕對用不上的畫中仙。參老放心了,如果連這點人都控制不住,參老都要懷疑寧采臣是不是起了貪心了。

貪心,這是任何生靈都無法真正避免的,所以參老又加上了一個砝碼,他問道:“大人可知為何我們人參擁有這麼神奇的效果嗎?”

這些寧采臣當然不知道,而參老要解說,他自然是洗耳恭聽。

參老說:“這事要從聖人娘娘造人說起。聖人以造人鞭造人,造人後,造人鞭丟在地上。我等也算是這造人鞭所出,可惜我等只擁有造化之力,無法化而為人,只能生而為草。又因為我等天生便有造化之力,也便天生擁有了吸收造化力的能力。其實我們自身的能力有限,一切都是這造化之力,所以才有人參越老越好之說。”

“受教了。”寧采臣明白的點點頭,對人參總算是知道其出處了。看來和人一樣,一身都是寶,還有著這樣的聯繫。

參老卻很不高興。“你這娃娃,怎麼這時候這樣呆傻!”他也是真的生氣了,大人也不叫了,叫習慣的娃娃,隨隨便便叫出口。

不過寧采臣一點兒也沒生氣,不算他後世的出身,就是從原寧采臣這算,參老叫他聲娃娃,他也叫得起。寧采臣反而恭敬道:“參老,你還有什麼賜教?”

“你真是笨死了。老頭子說過我們自身沒什麼,主要便在這造化力上。也就是說,以後你有什麼需要,不用毀壞他們的身體,只要一點兒造化之力,便足夠了。”參老再氣也得說出來,因為這畢竟關係著自己同類的生死存亡問題。

本來人參的這個秘密說出來也沒用,畢竟這造化之力真正掌握的也只有女媧娘娘,自盤古開天闢地,身化萬物,這造化之力便只有一個目的:造化萬物。

雖然隕落,但就是他隕落的意志指引下,造化之力也不是一般修士可以使用的。就是他們人參,有了聖人的造化之力傳承,也需要千百年才能凝聚出一滴來。

但是寧采臣這兒不同,一個初開闢的世界,最不缺的便是造化之力了。

雖說這樣的世界一進入洪荒世界影響,持續地進化世界,但是這個世界不是沒有成形嗎?既然沒有成形,想進化也進化不出,這造化力也便存在於幾乎靜止不動的狀態。這麼好的世界,參老當然樂得分潤一點兒好處給寧采臣,以保證寧采臣不對他的同胞們下手。

也是,有了造化之力,誰還會嚼這人參,這不是撿芝麻丟西瓜嗎?

而寧采臣卻驚住了。

我可以用?這有多少人參?方圓幾十公里的土地,少說也有幾千株吧!一株凝聚一滴……

天哪!瘋了,瘋了!真的瘋了,這可是可以造人造生命的造化之力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8
第319章準備

寧采臣想到了女媧造人,想到了冥河造阿修羅,更想到了佛門的八寶功德池……有了這造化液,一切都有可能。

保住他們,開闢自己的八寶功德池。

當然龍宮那邊,寧采臣也得先小人後君子了。束手待斃,絕不是他的性格。

而且冷靜下來之後,他知道參老之所以會把這麼多的人參精交給自己照看,除了一部分是他真的照顧不過來,其實他也是奔著地府的名頭來的。

龍宮雖強,但是地府也不次。而且做為一個老參精,他實在是想不出龍宮與地府死磕的理由,如果是什麼天材地寶,靈寶秘法,還有那麼一絲的可能。就為了一個凡人?值得嗎?

參老可以這麼想,他甚至絕不相信龍宮會真的和地府翻臉。這大千世界,哪一個會不入這輪迴。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即寧采臣確實是地府的一員,地府也願意花大氣力保他。

表面現象害死人啊!

以凡人之身繼位地府陰司,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寧采臣能不知道嗎?

雖然寧采臣也知道龍宮是不會大舉向他開戰的,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

對,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在外人眼中,寧采臣就是狗,一條陰司的鷹犬罷了。這不是他本人不承認便行了的,天下都這麼看,他的承不承認,其實無關緊要,因為什麼都影響不了。

龍宮如果真的大舉進攻陰司城隍,那麼即使陰司再有什麼計劃,什麼算計,都不得不出面了。

就像是後世的聯防隊、臨時工一樣,政府再人不看中,如果真讓人打上門去,那打的也還是政府的臉面。

可是即使有陰司這面牌子在,寧采臣也不得不小心,大舉進攻,陰司為了面子也許是不得不出面,但是小打小鬧呢?

而且寧采臣從頭到尾,他都不希望陰司出面。這陰司一旦出面,板子到底會打在誰身上。寧采臣不敢保證,畢竟他上任至今,陰司上都沒個具體的說法。

就是管不了地府的玉帝都還派了個太白金星來,可是陰司卻至今一個人也沒有。

沒有認可,沒有官員,彷彿就把這杭州忘了似的。

所以寧采臣不得不再上樑山,告別了新婚的娘子,帶走了妙善。不是寧采臣不想把他留下,而是妙善死活不願意離開寧采臣的身邊。

妙善的表現只讓寧采臣鬆了一口氣,但是由於他實在無法判斷妙善跟著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也是一種算計,所以也只是鬆了一口氣罷了。

好在寧采臣還有幻道在手,直接讓比換了樣貌,再也媚惑不了他人,這才放心帶她上路。

這一年,基督徒的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刺激到了西方的方方面面,特別是西方的神域,第一次察覺到了擴大地盤的好處,眾神努力吸收鞏固擴大了一倍以上的神國,拼命積累著神力,準備著下一次的東征。

為了神力積累,他們甚至再度頻頻顯靈,也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在西歐,人們才知道用磚來蓋房子,結束了僅靠木石建築的歷史。

西方的敵人還很遠,從歷史上看,只有真正的工業革命到來,西方也才真正飛速發展起來。所以這幾百年後的外來危脅,實在是沒有能力顧得上,因為真正的內鬥即將爆發。

寧采臣再上粱山,很快便讓嘍羅們引上山去。

先是小船引著,然後一隻響箭,這是通知巡邏船隻,來的是自己人。

這一點,是上次沒有的。看來阮氏兄弟在水軍上,是真的很認真很努力在操練。

到了粱山碼頭,又是一枝響箭,看著碼頭上防守的幾十個嘍羅。不得不讓人感慨粱山真的是壯大了不少。

驚喜還沒完,從碼頭到山上,一路上竟然還有三個崗哨。看著是浪費人力,但是這個只靠著人力警戒的時代,只有崗哨越多,敵人潛入的可能才越低。

雖說有了這八百里水泊,敵人只要突破不了這水域,是幾乎不可能用得到山上的崗哨的。

但是有沒有警戒的意識,與用不用得上,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

“仙芝我兒,今日怎麼有空回來?”王倫哈哈大笑著,這個女婿,他是認定了。特別是他這幾日跟著公孫胜修道,只覺得是神清氣爽,總覺得自己是進境神速,自己離地飛行是指日可待。

這樣一個修仙的岳父,他覺得他也不算虧了自己的女婿了。

當然,他也就是自己這麼想。在寧采臣眼中,他仍然是那個一絲兒法力都沒有的凡人。修仙要是真有這麼快的進境,寧采臣還費力修什麼人道。

不過他這次本就是上樑山求援的,王倫越是熱情,他的事情也越是好辦。於是他也就開門見山說道:“岳父,小婿這次上山是來求助來了!”

“求助?好女婿,你說是哪個不開眼的賊人得罪了你,本寨主這就派人平了他。”王倫大怒道。

王倫想的明白,自己女婿是什麼人?是個要做大官,頂有本事的人。這官場上的事也用不到上他這兒來。老實說來了也沒用,王倫從不認為自己可以與官府劉抗。

在他看來,肯定是哪個不開眼的毛賊又惹到自己女婿了,就像那幾個做粉腸的伙,這是有前科的。

而且現在今日不同往日,女婿這麼金貴的人,哪兒還能親自出手打人抓人,這萬一要是磕著碰著了,可就不好了。

這樣的粗活,他手下這幫人幹正好,都是粗魯漢子,皮糙肉厚,不怕受傷。

“岳父,這事只能讓眾位頭領知道。”寧采臣以目暗示,讓這些嘍羅下去。畢竟是與嘍羅開戰的大事,如果心理素質不過關。寧采臣都怕他們會直接嚇癱了,更不用說打了。

“對對,賢婿這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們先下去吧!”王倫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女婿想的得周到,怎麼說女婿現在都是大人物了。與匪人勾結的名聲,對女婿的仕途絕對是有阻礙的。他甚至在想,一會兒便傳令下去,女婿的事誰都不許透露出去。

寧采臣還沒開口,劉唐卻說:“這位大官人恐怕是要做什麼大事吧!還要避著兄弟們。”

天異星赤髮鬼劉唐,祖籍東潞州人氏,自幼飄**江湖,專好結交好漢。曾在山東、河北做過私商。紫黑闊臉,因鬢邊生有硃砂記,上面生一片黑毛,故人稱'赤髮鬼'。專使一口朴刀,武藝過人。

梁山職位:步軍頭領第三位

這麼個人,寧采臣上次竟然忘了拉攏,也不是忘了,只是寧采臣以為晁蓋都過來了,這劉唐也就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晁蓋與他有恩。

梁中書因丈人太師蔡京過壽,要送價值十萬貫的生辰綱到東京,消息被劉唐得知,便找豪傑晁蓋共商劫取生辰綱。結果去的路上因醉臥靈宮殿被捕頭雷橫當賊抓了起來。在經過晁蓋莊園時,晁蓋聽說他是來告訴自己生辰綱的消息,便讓劉唐假認自己是舅舅,於是雷橫放了他。

可以說晁蓋與劉唐是有救命之恩的。如果晁蓋不救下他,讓雷橫帶了出去。無論他招不招供,都會作為賊人拿去抵罪。

真是不能小看吳用啊!

看了一眼劉唐身邊的吳用。

一個文弱的教書先生。法,比不了公孫胜;武,一個嘍羅便結果了他。可就是他卻能拉攏到劉唐,這也算是本事了。

再一細想,不由發現吳用的佈局深遠。是,這粱山上的人是幾乎都站在了梁山一邊,短期內是不會造反了。

阮氏兄弟成了水軍總頭領,再反也不會有更大的官位給他們了。晁蓋雖說是坐了第三把交椅,位在王倫、寧采臣之下,但是王倫是專心跟公孫胜學道,寧采臣又是長年不在山上,這里外事物還不是晁蓋操持。

同樣還有公孫胜。

他們在梁山的地位已經頂了天了。就是反了,除了得個反叛的名字,就是吳用也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收益。

但是吳用是天生的“革命家”,除非一切都按他的意思去辦,否則他就會一直革命下去。

山上是動不了了,但是他還有劉唐,有了劉唐,他便有了山下好漢們的支持。

劉唐自幼飄**江湖,專好結交好漢。可以說,正是劉唐的出現才引發了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漢大聚義。

而現在梁山上才有多少好漢。

吳用的計劃不可謂不深遠。

可惜寧采臣是個穿越者,他對梁山的了解就是吳用這個梁山的總軍師,總規劃者都比不了他。

晁蓋說:“劉兄弟說什麼渾話?小事不密失身,大事不密失國。”然後又對寧采臣解釋說,“我這兄弟光明磊落,義氣深重,直言直語,大官人(梁山上是不稱寧采臣寨主的)不要怪罪才好!”

劉唐不過是受人支持,寧采臣自然不會和他置氣,反而解釋說:“我當然不會與兄弟們置氣,而且這事也沒什麼保密不保密的。我只是怕嚇著了兄弟們,才讓他們迴避一下。”

不想,劉唐卻又說道:“我等生辰綱都劫了,這會怕甚事?”

劉唐再度挑釁,寧采臣眉頭一挑,他是在意他,但是這股自己人革自己人命的歪風邪氣也必須壓下去。眉頭一挑,也大聲道:“生辰綱算什麼?我這事一說,在這兒能站穩腳步的,都算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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