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83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9:09
第320章、歷史的節點

嘩-

劉唐直接就站了起來,他才不信有什麼事比得上他們幹的事還厲害:“那俺要試試俺到底是不是好漢?”

寧采臣已經表現出自己的不滿了,可是吳用卻仍然沒有攔下他。看來他已經與宋江聯繫上了,甚至屬意他來梁山。

嘶-

等一下,似乎書上說與宋江聯繫的人便是這劉唐。大意了!

不過這宋江一開始去的可不是梁山。

宋江自幼與同在鄆城縣東溪村晁蓋相熟,“生辰綱”事發後,宋江私傳訊息,使晁蓋等人脫險。

晁蓋上樑山後,為報宋江之恩,派劉唐攜禮物夜走鄆城縣答謝,宋江推辭不成,只好留下書信和兩條黃金,不料被他那私通張文遠的小妾閻婆惜發現,並以此要挾,宋江怒殺閻婆惜,逃回家隱藏起來,後得好友朱仝私放,赴柴進莊上避難,並與武松相識。

宋江走後往清風寨投靠好友花榮,並於清風山結識燕順、王英、鄭天壽三位山寨頭領。在清風寨觀燈時遭知寨劉高之妻陷害,便與花榮大鬧清風寨,收得秦明、黃信,勸眾人同上樑山,於路在對影山勸收呂方、郭盛。

不期路遇石勇得宋江家書,宋江回家奔喪被擒,發配江州,沿途結識李立、李俊、童威、童猛、穆弘、穆春、薛勇、張橫等好漢,至江州經梁山軍師吳用書信介紹與戴宗相交,後得會李逵、張順;宋江又在酒醉之下於潯陽樓題反詩被判死罪,得梁山眾英雄法場相救,白龍廟聚會同上樑山。

這樣看來,時間上足用了。

寧采臣正想著,王倫突然問道:“賢婿不是準備造反吧!”

在王倫看來這比劫生辰綱更加重大,而且還能讓他們站不穩腳跟的是什麼,王倫自然也就往這方面去想。

嘩的一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老實說沒人天生喜歡做草寇,他們落草​​都有著種種不得已,雖說他們還沒有打出造反的名頭,但是他們股子裡都有這麼種渴望。

而寧采臣是什麼人,是神仙的代表。神仙在炎黃子孫心目中代表的便是正義,便是對的。而且寧采臣神仙身份的真實性上,可比以後宋江玩的那手什麼古廟一夢那場真實得多,也有著更多的證人。

現在寧采臣站出來說要造反。這對他們不亞於十二萬分的肯定。

看到他們激動的神色,寧采臣覺得自己還算是成功的。

宋江會收買人心,就是躲在柴進莊上,他也不忘了收下武松。

宋江與柴進相比,宋江的錢雖然沒有柴進多,但是他更懂得如何把錢花在刀刃上,或者說他更有權謀或成本意識。

比如,宋江初次見到武鬆時,就拉著武鬆就去喝酒,看武鬆的衣服舊了,馬上就拿錢出來給武松做衣服。而後“卻得宋江每日帶挈他一處,飲酒相陪”。這飲酒的花費自然還是柴進開銷的,宋江做的是順手人情,“借花獻佛”之事。也就是陪吃陪喝陪玩,三陪。

到與武松臨分別時,宋江一直送了五七里路,擺酒送行,並拿出10兩銀子給武松作路費,然後一直目送武松遠離到看不見的地方。

拿下武松,宋江從頭到尾不過花了10兩銀子和踐行的一頓飯,卻把英雄蓋世的武松感動得五體投地。

柴大官人庇護了武松整整一年,就算後面有所怠慢,也不會少武鬆的吃喝用度,在武鬆身上的花費豈止區區10兩銀子。但在武鬆心目中這位宋大哥的分量恐怕要遠遠超過柴大官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柴進名滿江湖、出生高貴,卻成不了老大,而宋江卻可以。宋江用一切資源在打造自己品牌的美譽度。

他不僅會用自己的錢辦事,還會用別人的錢替自己辦事。而且以他的本事真想消除武鬆與柴大官人的誤會,想必也不是難事。

可是柴進也和他的祖先一樣,從頭到尾都只是做了別人的嫁衣,自己卻穿不上。

甚至可以說宋江在這裡這麼一表現,兩相對比,武松更覺得柴進對不起他了。

這人心的使用,真真是出神入化。

但是宋江再會拉攏人心,也只不過是在人心上下功夫。

老實說真比起來,人心的利用上,寧采臣這麼個後世之人還真比拼不過這位孝義黑三郎。

和許多人未成功時一樣,宋江在開一始的時候,也沒有足夠的人脈關係。

但是他與同在衙門當差的雷橫和朱仝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沒有隻顧著花天酒地。而是選擇了去結交江湖人士。並在江湖人心中,去打造自己孝和義的品牌,

第一個綽號是因為仗義疏財,他綽號“及時雨”,雖然說梁山好漢中“仗義疏財”的不止有宋江,而要是較真說每個好漢都“仗義疏財”,柴進是大周皇帝嫡孫,財力也不是宋江一個刀筆小吏能比。

所以好名聲更像是一個綜合體,是幾方面的好名聲疊加在一起,形成的一個好名聲的“品牌”,宋江深諳此道。

於是另一方面,他又因為孝所以綽號“孝義黑三郎”,他明白,封建社會的儒家天下講究以孝冶國,義和孝是江湖人士最看中的兩種東西。而他的成功的關鍵,在於他懂得整合這些名望資源。

這就是為什麼李逵說:梁山上只有俺宋江哥哥坐頭把交椅,俺才服。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擋不住一個“神”字,“神”字千鈞。皇上是天子,也就灌輸了天下神的權威性。

寧采臣是神。只要他們接受了這點,那寧采臣的影響力便成了,還是最神秘的影響力。

即使宋江來了粱山,再拼命做夢,他也不可能消除寧采臣的影響力。

一個是神仙託夢,一個是神仙就在眼前,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當然這仍然免不了會李逵這樣的死忠分子,但是有寧采臣這種神秘力量壓著,宋江再想對自己弟兄動手,這後果他分得清輕重來。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上一次我與眾位弟兄說過這世界之大,其實我還沒有說完。這世界不僅大,更有無數神界。”

“講這個做甚?我們又不是要做神仙。”

寧采臣看到了,看到吳用給劉唐的暗示。

別人不知道,吳用可是知道,這神一出,根本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抵抗的大殺器,就是真命天子也得低頭。這怎麼能行?這到時候宋江哥哥來了,還怎麼上位。

也顧不得隱藏,直接便唆使劉唐動嘴了。

劉唐他兩次三番反對寧采臣,朱貴他們早就不滿了。“你怎麼就知道師父不能帶我們成神?”

眼看要僵,寧采臣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乾脆挑名了說:“能不能成神,我不知道,但是這一次確實是要和神開戰了。”

其實這時候動用梁山的力量是極冒險的,晁蓋他們剛上山就不說了,單單是吳用這個一門心思放在了宋江身上的傢伙,便很可能會真的嚇壞他們。

果然寧采臣話一出口,他們全震住了。看著是重新坐下,但是又何嘗不是真的站不住了。

就是朱貴他們三人,也吃驚道:“師父要與神交戰?”

本來寧采臣是不想這樣的,帶人慢慢殺,反正一開始也不過會是夜叉之類的東西。與眾人心目中的神一比,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而殺了夜叉,再一步步向上,真對上神,他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連一個站得穩的都沒有。

但是一想到宋江要來,寧采臣便有極大的危機感。因為宋江雖然是一個奸詐,純用術數去籠絡人的人,可是梁山上的英雄就服他一個!對他不僅言聽計從,而且就算是後來對他的招安政策心存不滿,也沒有棄他而去。還是依然跟著他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甚至斷臂出家、毒酒穿腸、馬革裹屍也沒有人對他心懷怨恨。

這樣的壓力實在太大,使得寧采臣拼命想鎮住他,壓住他。

還有一個原因促使寧采臣不得不這麼做。那就是從宋江上樑山,到梁山滅亡,前後只花了不到兩年的時間。

梁山起義,趙佶自然要調集兵馬剿滅,但是由於宋朝軍隊久不征戰,缺乏訓練,戰鬥力極差,征剿不僅沒有消滅宋江起義軍,反而使其威名遠揚。令統治者聞風色變,“官軍莫敢攖其鋒”。

但是趙佶沒有辦到的事,宋江做到了,前後一年不到,官軍莫敢攖其鋒的梁山便完了。

如果一開始寧采臣沒有參與進去,如果沒有寧采臣在梁山上花費心血。以寧采臣現在的身份,梁山敗亡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他現在不僅花費心血了,說句大話,他甚至有好好使用梁山軍的念頭。

他以神人點化宋徽宗,讓大相國寺截了胡,但是這不等於他就什麼都不做,眼看著北宋滅亡。就是北宋亡了,宋徽宗也不能讓劫了去。只要他不劫走,南宋就仍然大有作為,也就不會出現岳飛面對的十二面金牌了。

岳飛的死,說白了,只不過是皇帝為了保帝位的自衛行為罷了。因為宋徽宗一旦回返,無論他怎麼做,結局都不會好。

但是,如果一旦在宋徽宗被金人劫走時,一支戰力​​非凡的軍隊殺入呢?

寧采臣仔細想過了,這我是歷史的節點。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38
第321章、壓制

理論上,歷史的節點便是改變歷史的契機。

這種時候往往是改變歷史,而歷史慣性最弱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歷史的分叉口。

各位聰明的好朋友們,仔細想想就明白了。這裡就不贅述了,以免有騙字的嫌疑。

而這支精銳的軍隊便是梁山軍。

大海有多少財富?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穿越者不明白。

老實說寧采臣是不會做生意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的生意一直都是交由他人,而沒有指手畫腳的原因。

可是當梁山說他缺錢,不准備打家劫舍時,他立即動了,沒找任何人商量,便給了大海這麼個答案。

這是因為他雖然不是軍人,也知道戰爭打的就是後勤的道理。

別的不說,單單是軍馬,除了大海,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財源供得起。就更不必說盔甲兵器了。

他這邊什麼都計劃好了。

你看,一條新型大海船,從選料到製成下水,少說也要六到八個月。這還是有曬透龍骨的前題下,沒有龍骨,單是曬龍骨便要三年。

怎麼,我這邊剛剛買到船了,然後宋江便滅亡了梁山,那自己上哪兒再找人去?

就算能找到人好了,可是用誰放心呢?

寧采臣是不能落草的,因為救下宋徽宗後,這民軍與官家的對話也需要他這麼一個人。

否則宋江一樣,一杯毒酒便掛了攤。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寧采臣沒的選,只能壓制住宋江,至少也要讓梁山軍隨著自己的指揮棒起舞。

這不是說寧采臣便相信自己是個戰略家。

可惜的是,華夏其實一直極缺戰略家。

何謂戰略家?

寧采臣的理解是,至少不能只顧眼前,卻遺害子孫。什麼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在這裡面除了眼前的利益外,對子孫後代們只有無窮的禍害吧!

華夏缺戰略家,所以寧采臣絕不會以為自己就是。但是他知道歷史的節點,這就夠了。

爭的便是這一線生機。就是不成功,也壞不到哪裡去。更加不會遺害子孫後代。

穩定了下心神,抱持著賭一把的心態,寧采臣重重地點點頭。

緩緩說出了自己與魚娘接怨的過程。

“什麼?這太氣了!師父打吧!”朱貴三人義憤填膺,梁山好漢本就是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朱貴三人又與寧采臣有師徒關係,自然是支持寧采臣的。

寧采臣點點頭,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可不好了,吳用直接說:“大官人,這與龍宮開戰,實非人力所能抗衡,不如講和了吧!”

一個是“大官人”,一個是“哥哥”,這遠近已然明了。而他的建議,根本就不能說是建議,真能讓步講和,寧采臣也不會來梁山了。他這簡直就等於拒絕了。

朱貴他們大怒道:“學究何以如此膽小,上次我等三人隨師父去除旱魃,也不見得有什麼了不得。”

“你們除過旱魃……”阮氏兄弟立即追問起來。他們與朱貴三人交過手,聽說他們竟然與旱魃這類鬼怪做戰,自然是極為感興奮。寧采臣太遠,可他們三人可近得很。

講起那一戰來,鋪天蓋地的旱魃(他們把殭屍行屍也算上了)……

是口沫橫飛,興高彩烈,彷彿他們三人便真的干掉了無數的旱魃似的。

他們這邊講的高興,寧采臣卻在註意晁蓋。因為他對晁蓋寄予極大的期望。

見晁蓋只是聽著,卻不出聲,寧采臣說:“晁頭領怎麼看?”

“什麼?”

“傳說晁頭領的東溪村的傳說鄰村西溪村鬧鬼,忽一日,有個僧人經過,村中人備細說知此事。僧人指個去處,教村人鑿了一個青石寶塔鎮在溪邊,鬼就被趕到了東溪村。晁蓋大怒,就去西溪村獨自將青石寶塔奪了過來在東溪邊放下。因此人稱'托塔天王'。”

他知道寧采臣的意思,但是他也為難,他必須為自家兄弟性命考慮。“大官人,這鬼畢竟與龍不同,我晁蓋對付得了鬼,但是這龍……”

言下之意很明白。寧采臣說:“晁頭領放心,我自然不會讓自家兄弟白白丟了性命。怎麼說我也是后土座下正統神職。娘娘賜下一應神甲,足以與龍族爭鋒。”

這是寧采臣最後的手段了。粉衣煉製的神甲,全都掛在了后土娘娘名下。這本來便是寧采臣準備的宣傳,只是現在在這兒說出來罷了。

“神甲?可否讓在下看看?”

“當然可以。”取出出發前從粉衣那兒帶上的戰衣。

黃金色澤的箱子,只是擺出來便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就是寧采臣見得慣了,對它也是難免激動不已。

“這就是神的戰衣?”

“是。”

“那它怎麼穿?”

“晁頭領想試試嗎?”其實這是多餘的,以寧采臣穿越者的身份都對這些黃金戰衣,眼羨不已,更何況是他們。

“晁頭領只要拉一下把手就行了。”

這是第一宮牧羊座的戰衣,箱子左右兩面是花紋,前後兩面則是羊頭與羊尾,一個拉環正掛在羊嘴下。

“好!”對於神的盔甲,晁蓋自然拒絕不了,猛的一拉拉環,帶動箱子的機關,箱子自動以十字花散開。

一具盔甲做的黃金羊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還來不及驚嘆,一股極為巨大的能量,從羊身上湧出,霎時就噴發出了強盛的金光,直衝雲霄!

這光線是如此之強,照亮了整座聚義廳,金光刺目,眾人忍不住閉上了雙眼。等他們張開,便看那隻黃金羊向晁蓋飛了過去。

飛行途中,一件件的護甲卸下。雙腳、雙手、雙肩……

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眼神中,一件又一件自動穿在了晁蓋的身上。

“我覺得我充滿了力量!”晁蓋大吼道。

這是修真煉別的盔甲,本身便有力量。但是這力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讓穿戴者擁有無窮的力量,好引導出他們自身的力量。

“真不愧是神的盔甲!”目睹這一副的,除了這個驚嘆,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們鎮住了。

黃金的盔甲,飛行的盔甲,自動穿戴的盔甲……每一個都讓他們不可思議,卻又覺得這才稱得上神的盔甲。

看到就連劉唐都為這盔甲所吸引。吳用急了,他知道絕對不能讓此事成行,一旦成行,就是宋江哥哥上了梁山,也再也無法掌管梁山。

“大官人既然為陰司之神,為什麼不以陰司之力相抗?”

這是寧采臣一直在避免的問題,因為他這神位得之不正。也許以後可以告知梁山眾人,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寧采臣勃然大怒道:“陰司與龍宮開戰?你是想毀天滅地嗎?如果只是本部職司出戰,那隻是衝突,陰司與龍宮全力開戰,那這世間就不要想要了。你我全都將是民族罪人。”

嘶-只想一下,陰司與龍宮全力開戰的情景,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發寒。

但是吳用卻不能縮,因為他已經認定了宋江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樂意寧采臣帶著梁山眾人與龍宮爭鬥,立即開口說:“可是人力有盡時,以人力對抗龍宮,我等血肉之軀行嗎?”

晁蓋說:“吳學究,多慮了,我現在覺得我就是屠龍都不在話下。”有了這盔甲,別說只是和龍宮做戰,就是屠龍,他也信心滿滿。

“天王,這盔甲真的這麼神奇?”

“那是當然,這可是神甲!”晁蓋現在對這盔甲,比寧采臣都更有信心。

“天王快脫下來,借我等穿穿。”阮小七一應眾人立即圍了上來,全都要試穿,不為別的,單單是神甲的名頭,他們便絕對要試穿一次。

“這神甲我脫不掉。”

他當然脫不掉,這本身便不是他的力量穿上的。

寧采臣伸手一指,一個接著一個,只要是願意,就是劉唐也讓他試穿了一次。

只要是試穿過的,對什麼龍宮,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甚至這膽大,這摩拳擦掌,恨不能立時與龍宮開戰,好好地戰上一番再說。

而吳用又開口說:“寨主,這與神開戰,是不是要三思而行。”

吳用是看不起王倫的,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借助王倫的力量,怎麼說他都是眾人的大寨主。

他也看出來了,這大廳中唯一有擔心神色的便是王倫了。

不等王倫開口,寧采臣便說:“吳學究,你是為了哪個,我是知道的。我保證他以後上山,梁山絕對一視同人。”

寧采臣是不想揭穿他的,這有些殘忍。吳用在受招安後,因見宋江被害,與花榮一同自縊於楚州南門外蓼兒窪宋江墓前,屍身葬於宋江墓側。

這麼忠心的人,雖然不是效忠的自己,但是也值得尊重。寧采臣不想嚇他,但是寧采臣真的是擔心沒有時間了。

他怎麼會知道?是了,他是神仙,他是可以算的。嘶-那宋江哥哥不是有危險?哦,他說了一視同仁。應該不會對哥哥對手吧,只要我不反對他的話。

吳用沉默了,不再出聲反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0
第322章、梁山出力

吳用忍不住苦笑,想我吳用滿腹經綸,通曉六韜三略,足智多謀,常以諸葛亮自比,道號“加亮先生”,人稱'智多星'。

可到頭來。一力降十會,再多的智謀,遇到仙人,也是無所作為。

吳用太過心灰,以致於王倫問他還有人上山,他都沒有聽到。

劉唐看到吳用的失落,但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作為與宋江的聯繫者,他自然知道吳用屬意哪個。

與宋江相談一番後,他劉唐也為宋江的專打社會上的不平,殺富濟貧……

這樣的理念所打動,但是這一切與寧采臣仙人的身份一比,宋江便沒有了任何優勢。

中國古代的起義者,從“陳勝王”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再到“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都是如此。

神權的正義'性'已然深入人心。

在這先天上弱下來後,星位的約束,本身便是把戲,與控制人心的手段罷了。天庭也有星神君位,除本司外,也沒見哪一個非要為某某星君效死謀利。

這一點瞞不了寧采臣,別說他知道星位的來源與目的,就是不知道,他也不會因為什麼星位便讓梁山眾人上竿子陪宋江去死。

在試穿了神甲,享受了一番幾乎無所不能的力量後。晁蓋一應人等是樂得哈哈大笑,就連劉唐在擔心地看了吳用一眼後,也陪著大家大笑。

笑後,立即興奮得命人擺酒擺'肉',他們要慶賀。

以前,當人都要小心,現在卻連龍都能屠了,自然是要慶祝。特別是晁蓋他們,別看他們生辰綱劫的歡,但是這心中也還是擔心的,擔心官府的力量,否則也不會躲到這梁山來。

至於現在嗎?

天下之大,兄弟們哪裡去不得?哈哈!

“大官人,這樣的盔甲目前有多少?”凡是試穿過的,沒有一個不是擁有一身這樣的盔甲。

別說是神甲,一些數不清的神奇能力,單單是這樣式,便撓到了他們的癢處。誰不想要?

寧采臣說:“目前這樣的盔甲只有四件。”

“什麼?才只有四件,這怎麼分?”大失所望,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神的盔甲四件已經不算少了。

那邊還沒有分好,寧采臣又說:“其中兩件,金牛座歸了魯智深大師,山羊座歸了林沖。”

“什麼?這不是只有兩件了!這四件都不夠分,大官人怎麼能給外人?”

看他們對這戰衣這麼想要,寧采臣一下子有了主意,也許可以用盔甲帶動他們的積極'性'。

雖然寧采臣已經極大的壓制了還沒有上山的宋江,但是他對宋江的拉攏人心的手段還是有著但心。

特別是寧采臣不覺得自己在這人心上可以比得上他。但是這不等於他只能大玩神秘感。

作為一個後世之人,他自然知道怎麼做也能才久。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也許梁山多是義氣深重之輩,但是作為人的本能,衣食住用行,總是免不了。

或許宋江單單靠口才便能忽悠得梁山好漢為他赴死,但是那一切都是因為宋江一開始便絕了他們其他的選擇。

而寧采臣這兒卻有著其他的選擇。因為他知道歷史,知道哪兒是歷史的節點。

宋江的路,歷史已經證明是條憋屈的死路。雖說對今後梁山的出路,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但是做到不憋屈死還是能做到的。只要能不斷撓到他們的癢處,聚集一批好漢,也不能說就爭不過宋江的忽悠。

宋江靠忽悠,那自己完全可以靠公平。

有人說,公平二字比忽悠難多了。那也要看對什麼人。

不要多,只要按後世網游,搞一個功勳制度,比如多少多少功勳可以換取什麼,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只要透明度有了,寧采臣就不信這梁山眾會為了宋江反自己。

世上事,一切煩惱都在於,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大富大貴,有人貧困潦倒,自然便有了爭鬥的種子。但是只要給他們指明一條道路,告訴他們怎麼做,同樣能如此,雖說不一定完全杜絕,但是至少大部分人都會形成一個良'性'的競爭關係。

要是再不行,寧采臣想了想,覺得他還可以拿出延壽的丹'藥'做獎勵,他就不信這樣還會有人不動心。

只是這功勳制度,定多少合適,需要好好考慮一番。

定高了,眾人沒有希望得到不行;定低了,三五年便全領完了,也不行。

寧采臣真心希望吳用能幫自己,只是現在……還是自己想吧!

寧采臣還沒理出一個功勳多寡來。朱貴便問道:“師父,這有牛有羊,這豬狗貓,想必也有吧!”

寧采臣笑道:“不愧是生意人,果然敏銳。不過這豬是沒有的,獵犬座、山貓座,倒是有的。”這本就是他的設定,雖說書還沒有面世,卡在了'色'彩上,但是總是要出的,他們也早晚會知道,沒有瞞的必要。

朱貴又問:“竟然還有這獵犬、山貓,師父為什麼說只有四件?”

這也是其他人想問的,只是他們比不上朱貴三人親近,所以才借他的口問出來。

不過這樣的捧嘴,正好有利於推出寧采臣的功勳制度。只聽寧采臣說:“這神甲,娘娘也不是隨便賜下的,只有大功,方可穿戴。以我現在的功勳,也只能討來四件罷了。”

寧采臣既解釋了只有四件的原因,又沒有堵死後面再出現的路子。

雖然有幾分欺騙他們的成分在,但是他現在必須抬高戰衣的地位,因為書稿已然這樣設定好了。

這也是實力不足所限,否則他也不會用修真的戰衣充數。不過他發誓,他是絕不會弱了神甲的品牌的。

沒有老大怕什麼,他自己的實力也是會提升的。這神甲他會一直做下去,總有一天能做出來名實相符的神甲來。

寧采臣的解釋,他們信服。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人間如此,神仙也沒有理由隨便'亂'賜東西的道理。“那怎麼樣才能獲得這功勳?”

寧采臣笑而不答,反而說道:“這神甲一共有八十八件。分為最好的黃金神甲十二件,中等的白銀神甲二十四件,餘下的則是五十二件青銅神甲。”

不是寧采臣不想告訴他們功勳獲得方法,而是他實在沒想好,只好先言其他。

果然聽他這麼說,其他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這盔甲上。就是聰明的,也只是以為寧采臣不想說怎麼從神那兒獲得功勳的方法罷了。

既然有了這樣的聰明頭腦,反而不會有什麼怨氣,大家又不熟,防著一手也是應該。

至於阮氏兄弟這樣的純武人,他們是不會多想的,對他們來說,他們只要有盔甲穿就可以了。紛紛問道:“大官人,這件便是最頂級的黃金戰甲吧!”

不用猜,就是這黃金的'色'澤,便沒有人會還疑這不是黃金做的。渡金什麼的,你以為這是現代,以為人人是金匠?就是金匠來了,也不能說這不是黃金,因為這表面就是黃金的。

自從有了冥石礦,這戰甲的主原料便成了冥石礦。

冥石礦產於冥府,吸收了無盡的死氣,死人是無所謂,活人絕對是負擔。而在粉衣試驗了大量材料後,發現可以有效克制死氣的,竟然只有這黃金、白銀、銅等三種金屬。這不能不說是天定的巧合。

不過也因為這樣,影響了戰甲的煉製進度,不過這與冥石礦帶來的完美防禦力,以及至今都不知道的能力,還是很合算的。

寧采臣點點頭說:“不錯,這便是頂級的黃金戰甲了。不過神甲也是有意識的。”

“意識?”

“就是活的。”

“這盔甲是活的?”

“不錯,它不僅有自我修復功能,更有著自我認主能力。”這是寧采臣千叮嚀萬囑咐,強烈要求粉衣加上的,不然都是他頂著,既不方便,也累人不是。

“自我修復?認主?”他們這幫人哪儿知道修真的強大,一個個全都變成了好奇寶寶。“怎麼認主?”

“這個有些難。”

“怎麼難法?”

“一切在乎實力。”

“實力?”

“不錯,娘娘座下的戰士'陰'兵不算,分五感戰士、六感戰士、七感戰士、八感戰士,以及九感戰士。”

寧采臣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設定,畢竟書還沒出。於是一個個解釋道:“五感戰士,形、聲、'色'、味、觸,充分掌握了這五感的戰士;六感戰士,除五感外,擁有了戰鬥直覺,又或者可以綜合運用五感的戰士,這一層級可以獲得青銅,又或白銀戰甲認同;七感戰士,第七感是超越6感得存在,是七感戰士的奧意,”想穿戴黃金戰甲,獲得黃金戰甲的認同,便必須擁有第七感;八感戰士,即阿賴耶識,也就是神之意志,擁有它,便幾乎是神了;九感……哦,現在沒必要。告位頭領似乎有什麼要問的。”

不設定不知道,一設定才發現,這聖鬥士的修煉方法簡直就是專'門'為了炎黃子孫存在的一樣。

不說擁有魔星業位的梁山好漢們,他們本身便有業位力量可以引導。單單是炎黃子孫,哪一個不是脫胎於盤古。

從這方面說,理論上每一個炎黃子孫都能引導出自身盤古的力量。

這與聖鬥士那幾乎無限的力量基本一致,甚至還有所勝出。

更妙的是,這掛在后土娘娘名下,更加可以掩飾人類對聖人封印的觸動。等他們察覺到時,那力量也已經引導出來了。

梁山眾人問道:“大官人,那我們現在的實力?”他們很關心,因為這是攸關他們誰穿盔甲的問題。

梁山眾人的武力,後世也有一個表單,但是寧采臣既然有了新的設想,他們以往的實力便失去了述說的價值。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五感戰士是最底層的戰士,與龍宮相比,也就是可以擊殺蝦兵的戰士;六感戰士可以擊殺蟹將;七感戰士可以屠龍。”

寧采臣不准備為他們的實力排名,想知道自身的實力,那麼便去殺吧!

人的潛力無限,關鍵是要有正確的引導。當然,寧采臣也不會讓他們力竭而死。

老實說,面對他這麼個城隍在一邊,他們想死都難。

當然他也不會故意的知法犯法,攪'亂''陰'陽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不想等人死了,再攪'亂''陰'陽,只有一個方法,提高他們的實力,不斷提高。

於是梁山開始了三班制,一部分在梁山修煉,一部分在路上,一部分在汴京桃'花'庵修煉。不是修真的力量,而是引導出他們自身的力量。

寧采臣也知道聖人的封印哪兒是那麼好衝破的,所以他才會選中了梁山眾,即使沒有引導出盤古的力量,單單是魔星神位,也足夠滅了這即將來犯之敵了。

看來,這塊牌子也是到了需要動用的時候了。

寧采臣手中還有一塊牌子,是丹辰子的牌子。

為了萬無一失,他是必須去這四川的修真坊市一趟,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是自己可以換到手的。

不這去一趟四川,來往路程上可不短,這邊的瓊林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寧采臣是必須參加的。

浩然之氣解封的好處,他是不能放過的。因為沒了這殿試,這瓊林宴上也就決定了殿試的名次。

而找人代表自己去,自己這邊沒有一個修真都沒有,誰去?

派妖'精'去?

別逗了,那兒可是蜀山,修真者的大本營。一個妖'精'別說去淘寶了,不讓人抓了,殺妖取丹,就是命大了。

而且寧采臣這兒可以與修真者'交'換的東西也不多。

金蓮子,這是絕不換的。剩下的法力可以,但是他手上只有一顆內丹在,沒有內丹外殼,法力是極難存下的。

一顆內丹能換多少,寧采臣不知道,而且也不能只兌換這麼一顆內丹。

還能換的還有冥石礦,以及造化力,造化力還沒凝聚,略過不提。冥石礦雖然知道了產地,但是找到挖掘也需要時間,也不能短了粉衣煉製所需。所以寧采臣只有等了,等到過了這瓊林宴再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1
第323章、官家的算計

“瓊林苑”是設在宋京汴京城西的皇家花園。宋徽宗政和二年以前,在瓊林苑宴請新及第的進士,故該宴有“瓊林宴”之稱。

寧采臣一大早便來到了瓊林苑的門口,今日的皇家園林由於要宴請他們一應新科進士,裝扮得分外喜慶。紅的燈籠,紅的絲綢,裝點得這園林一片火紅。

中了舉,成了進士,寧采臣一直以為自己住在城外的桃花庵,這路子近,自己起的又不比任何人晚,以為自己是最早到的,可是到了一看,還真是莫道君行早,總有早行人。

兩百多名科進士幾乎都已經到齊了,自己這麼早,還是遠遠地落在了後面。所有人都已經排好了列次,靜靜地站在那裡。

這麼奇芭的科考題,仍然有這麼多人中,可見永遠都不要小看這天下人。

來了之後,寧采臣才知道這來得早也沒用。

這大宋的規矩並不是按名次排位,而是以尊老愛幼,按照年齡的大小排序。

本來如果有殿試,這殿試頭名,也就是新科狀元是要排在前面的,但是由於趙佶的原因,這殿試取消了,也就沒誰是新科狀元。於是乎,所有的人都要乖乖的排排站。

什麼一榜二榜,都沒有老人。

從第一個數起,鬚髮銀白,滿面滄桑,不斷過渡到花白、灰白,中年,青年。

寧采臣今年不過十七周歲,十八虛歲,排在了倒數第四的位子上。

真是沒想到,這樣的考題,竟然還有比自己年輕的中舉者。不得不再次感嘆華夏么來都不缺少天才。

進賢冠、錦袍、皂靴。這一身行頭穿在寧采臣的身上,還真為他平添了幾分英氣。而這麼多同樣裝束的人站在一起,卻依然不減他的威風。

人都到齊了,不多時,所有進士都已經排好序位。

宦官與侍衛親軍走了過來,前者是對這些進士進行逐一的登記,檢查官引和喜報,後者則是搜查大家的身,看看有沒有攜帶什麼危險的物事。

待得都檢查完畢之後,忽見門內又走出一個宦官,尖聲唱道:有敕!

眾人在前面的長者帶領下再拜。

其實宋朝是極少會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一般除了祝壽大典等大禮,大家也只是跪了、拜了,然後站起來聽旨也就是了。

幸好寧采臣排在後面,否則受後世電視劇的誤導,激動之下,他非山呼萬歲不可。

“入宴!”宦官又叫了一聲。

大家立即又再拜,然後在前面的一個禮部官員引領下,魚貫進入瓊林苑中。

打頭的剛剛進門,雅樂響起,一排的樂師演奏起《正安之樂》,直到所有進士都走了進來,來到庭中的闕位站定,音樂停了下來。

這在寧采臣看來,這便是古代版的入場式了。雖然不是播的進場曲,但是這也算是了。

眾人立定之後,是不能抬頭亂看的。這一點,在前幾日排練時,寧采臣已經受到過警告了,只是當時是在禮部接受的排練,不是在這兒。

四周是眾多的禁軍侍衛,他們警惕的目光不斷在寧采臣他們這些人身上巡視著,彷彿他們這些士子是什麼不安全的因素似的。

這使得一些人不是那麼舒服,不過這畢竟是瓊林苑,自然沒有哪個士子敢在這兒放肆。就是再看不起武人的頑固分子,都必須忍住。

這時候,一聲唱起:“就位!”

引領的禮部官員走出,向西而立。他就是一個標範,雖然禮部已經訓練過他們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陛見,不派一個人跟著,禮部也不放心。

有這麼一個人站著,大家也就連忙有序地站在了自己酒席上的位置上,老老實實站著,這時候是不能坐下的。

又有一名中使走了出來,喊道:有敕!眾進士再拜,然後中使喊道:賜卿等開喜宴!眾進士又再拜。

寧采臣心下暗暗叫苦,心說:這飯還沒有吃上,便一個又一個頭叩了下去。聽說這皇帝賜宴是不能吃飽的。是不是因為這樣,禮部才不斷拜叩,拜叩得累了,自然也就沒有胃口了。

口的謝座,總算是可以坐下了。

可是這一坐,寧采臣又寧願不坐了。

這瓊林宴和一般的宴會不一樣,並沒有大型的酒桌。整個大廳的中央的空著的,專門供人跪拜,眾進士則是分東西兩班就坐,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小小的幾,上面擺著幾樣菜和一副碗筷、一個小酒樽。

還沒來得及抱怨這樣坐法,卷得很,伸不直腿。

這時候,《寶興賢能之樂》響起,眾進士便齊齊舉起酒樽,對著遠處上坐上的皇帝一舉,然後便湊到嘴邊喝下。等到旁邊的宦官過來添酒完畢的時候,音樂就中止了。

然後,《於樂辟雍之樂》想起,大家又再次喝下一樽,等到宦官來添酒的時候,音樂又再次停止。

如此往復,每一音樂開始,大家就喝酒。《樂育人材之樂》、《樂且有儀之樂》、《正安之樂》結束,經歷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大家就喝下了五樽酒,而自己面前的菜,雖說是皇家禦食,早就冷得不像話了,恐怕是再也難以有什麼美味了。

就是這樣,你還是不能吃,因為音樂再次響起,還是一開始彈奏的《寶興賢能之樂》,大家又喝酒重複了一遍半個時辰之前的那無音樂,當大家再次喝下五樽酒的時候,宴席已經開始了一個時辰了。

這是賜宴?這是受罪。

然後,一名宦官又走上前來,喊道:有敕!

空腹喝酒的不適,都比不上這宦官的口令。得,為了這官位,再不舒服也得拜。立即都跪下去再拜。那宦官又喊道:賜花!便有宮娥捧著大紅的花兒過來給諸位進士戴在胸口。

戴花完畢,禮部人員再度引路,來到了庭中的闕位,諸位進士也都跟著走了出來,大家一起再拜,口稱:謝花!

過了這一關,終於可以自由吃喝了。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菜早涼透了不說,上面還有一個皇帝坐著,他們這幫官場初哥,哪一個還吃得下,只能隨便吃吃,壓壓前面的酒氣。

可是就是這樣,趙佶還不消停。聲音尖細的宦官,趙佶身邊的貼身內侍傳令道:“官家有旨,今年為太后大壽,殿試難以開名,故瓊林宴上設題考拔,以定殿試名試。”

這聲音一出反應最大的不是今科士子們,而是禮部的眾人們。

他們所有人頭上都起了黑線,心說:難怪官家不讓各位考官參加這瓊林苑,說是連日監考批卷辛苦了。現在看來,這才是官家的目的所在。

可是諸位考官不在,他們出來反對,不僅會駁了官家的面子,這也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免了殿試,也只是官家對他們這些官員說過,理論上士子們是不知道的。

這殿試攸關狀元等名次,他們若是在這否了,這些士子今後非埋怨他們不可。

藉口,完全是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眼紅。憑什麼他們就能做今科的座師,只因為官家做了一個夢?這也太狗屎運了!

這樣的狗屎運,他們會不會有,這些人實在是沒有那個信心。

既然你我不會擁有這樣的運氣。嗯,還是不出口,就讓官家自己收了的好。這樣才公平。

這樣一想,他們也不覺得官家有什麼不對了。至於反對?憑什麼?二啊!

就是有與考官交好的官員,這時也裝聽不見。收學生的利害關係太大,他們也有自己的一點兒私心。

官家收了,至少還有交好的機會。若是他們收了,那麼今科士子,他們是一個別想留住了。

除了他們外,寧采臣也鬆了一口氣。不為別的,為的仍然是這浩然之氣。

因為寧采臣並不知道這浩然之氣解封的步驟,但是萬一,只是萬一,這殿試也是一環呢?

寧采臣可不想今後為了解封這浩然之氣,更名改姓再這麼重考一場。

現在他是放心了。

想也是,這趙佶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視天下為己有的皇帝。

這每一科的士子可是國之大才,是國才中的寶貝。以趙佶的性子怎麼可能把他們讓給手下的大臣?

大臣們越爭,他越是會搶過來。這不就是,瓊林宴上先是支開考官,然後突然宣布就在這考,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順勢又收回了座師之名,可謂一舉兩得。

唯一對此有所期待的也就是寧采臣了吧!

這時趙佶貼身內侍又道:“官家有旨,瓊林喜宴,有酒無詩可不行,著令今科士子們即刻賦詩一首,以之為賀。”

這就是出題了。

隨之,便有宮娥送上筆墨紙硯。

這一看,就更加沒有人會勸阻趙佶了,因為這擺明了什麼都準備好了。

至於殿試不寫策論,改寫詩的問題……

事情都演變到這一步,還有計較的地步。

寫一詩寫一文,都跑不了這天子門生的名頭,總之這批士子,官家是收定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2
第324章、瓊林宴

面對趙佶的出爾反爾,完全不在乎皇帝金口玉言的算計,任他哪一個人都要中招。

甚至有那好事者都急不可待地想看一看那些以為會成為今科座師們的主考官們得知希望落空,那種沮喪的表情了。

對他們來說,這人雖然還在這瓊林苑內,這心早就飛了出去。

這飯沒吃上,立即又要再考,不少人都咬壞了筆頭。大有一狠心寫下這“腹中餓咕咕,堂上催遲遲”的心態。

當然,我們的抄者就無鬚髮愁了。奉詔新彈入仕冠,重來軒陛望天顏。雲呈五色符​​旗蓋,露立千官雜佩環。燕席巧臨牛女節,鸞章光映壁奎間。獻詩陳雅愚臣事,況見賡歌氣象還。

狀元文筆,就是走個過場,也是會加分不少。

不過寧采臣的座次實在是不好,倒數第四。按一般來說,人的精力有限,特別是趙佶趙官家,寧采臣都擔心還沒到自己呢?趙官家便隨便點了頭名。

這時他身邊的貼身內侍又道:“官家有旨,交卷以會考名次依次交卷,以考眾位士子的才智。”

又是出人意料,藉口也是光明正大。

藉口終歸是藉口,趙佶下這樣的旨意哪兒是為了彰顯才智,不過是他不喜。

趙佶的那雙畫眼裡最善於發現美,看到醜的時候往往一掃而過。

現在這一群老頭子算什麼事?雪白的鬚髮也便罷了,你至少也要鶴髮童顏,那滿面的滄桑算怎麼回事?

看了都煩。這一次,朕要按自己的意思排過。

詩看的是很快的。就是一篇長詩,也不過百多字,二百多新科進士,算下來也不過是兩萬多字。這遠比看每一個人寫上千多字的策論快多了。

趙佶又是偷姦耍滑了。

“嗯!第一名寧采臣……就按這樣重排。”趙佶早等不及了,看著一堆苦瓜臉的老頭子,他也沒什麼胃口。

“起!”中使唱道,“頭名寧采臣。”

隨著一個個名字,很快這些士子們便重新排過。

這才是趙佶的目的。比起那些老頭子,還是這些年青人看得順眼多了。

不是趙佶不尊老,由於宋朝對於屢考不第的考生,允許他們在遇到皇帝策試時,報名參加附試,叫特奏名。也可奏請皇帝開恩,賞賜出身資格,委派官吏,開後世恩科的先例。

所以說,每一科都會有這些老頭子在,特別是今科,趙佶的怪題之下,真正及第的不過四五十人。這也就使得今科大多是屢考不第的考生,以湊成文化昌盛的景象,做到面子工程。

既然只是面子工程,趙佶對他們自然也就不那麼看中。

不如這寧采臣,他一直是時有耳聞,放在第一,既不會污了自己的龍目,也使得才子才至名歸。

趙佶帶著微笑掃過寧采臣他們這些一榜進士,很是滿意,不僅年輕,竟然一個歪瓜劣棗也不存在。這樣就好,也免得自己重排名次了。

趙佶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彷彿好像看到了什麼熟人。但是這新科士子,他確信自己是沒見過的。

搖搖頭,是看錯了嗎?

他不可能在此時細想,即使有龍氣在消減著老和尚留下的法力,他卻沒有那個時間等待,因為這是瓊林宴。

趙佶掠過寧采臣,突然在第二名的臉上定格,驚嘆道:“你就是馮素貞,這榜二名?”

“回陛下,是的。”這是個極有磁性的聲音,中性化。

趙佶痴痴道:“所以說,每一科都會有這些老頭子在,特別是今科,趙佶的怪題之下,真正及第的不過四五十人。這也就使得今科大多是屢考不第的考生,以湊成文化昌盛的景象,做到面子工程。

既然只是面子工程,趙佶對他們自然也就不那麼看中。

不如這寧采臣,他一直是時有耳聞,放在第一,既不會污了自己的龍目,也使得才子才至名歸。

趙佶帶著微笑掃過寧采臣他們這些一榜進士,很是滿意,不僅年輕,竟然一個歪瓜劣棗也不存在。這樣就好,也免得自己重排名次了。

趙佶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彷彿好像看到了什麼熟人。但是這新科士子,他確信自己是沒見過的。

搖搖頭,是看錯了嗎?

他不可能在此時細想,即使有龍氣在消減著老和尚留下的法力,他卻沒有那個時間等待,因為這是瓊林宴。

趙佶掠過寧采臣,突然在第二名的臉上定格,驚嘆道:“你就是馮素貞,這榜二名?”

“回陛下,是的。”這是個極有磁性的聲音,中性化。

趙佶痴痴道:“所以說,每一科都會有這些老頭子在,特別是今科,趙佶的怪題之下,真正及第的不過四五十人。這也就使得今科大多是屢考不第的考生,以湊成文化昌盛的景象,做到面子工程。

既然只是面子工程,趙佶對他們自然也就不那麼看中。

不如這寧采臣,他一直是時有耳聞,放在第一,既不會污了自己的龍目,也使得才子才至名歸。

趙佶帶著微笑掃過寧采臣他們這些一榜進士,很是滿意,不僅年輕,竟然一個歪瓜劣棗也不存在。這樣就好,也免得自己重排名次了。

趙佶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彷彿好像看到了什麼熟人。但是這新科士子,他確信自己是沒見過的。

搖搖頭,是看錯了嗎?

他不可能在此時細想,即使有龍氣在消減著老和尚留下的法力,他卻沒有那個時間等待,因為這是瓊林宴。

趙佶掠過寧采臣,突然在第二名的臉上定格,驚嘆道:“你就是馮素貞,這榜二名?”

“回陛下,是的。”這是個極有磁性的聲音,中性化。

趙佶痴痴道:“所以說,每一科都會有這些老頭子在,特別是今科,趙佶的怪題之下,真正及第的不過四五十人。這也就使得今科大多是屢考不第的考生,以湊成文化昌盛的景象,做到面子工程。

既然只是面子工程,趙佶對他們自然也就不那麼看中。

不如這寧采臣,他一直是時有耳聞,放在第一,既不會污了自己的龍目,也使得才子才至名歸。

趙佶帶著微笑掃過寧采臣他們這些一榜進士,很是滿意,不僅年輕,竟然一個歪瓜劣棗也不存在。這樣就好,也免得自己重排名次了。

趙佶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彷彿好像看到了什麼熟人。但是這新科士子,他確信自己是沒見過的。

搖搖頭,是看錯了嗎?

他不可能在此時細想,即使有龍氣在消減著老和尚留下的法力,他卻沒有那個時間等待,因為這是瓊林宴。

趙佶掠過寧采臣,突然在第二名的臉上定格,驚嘆道:“你就是馮素貞,這榜二名?”

“回陛下,是的。”這是個極有磁性的聲音,中性化。

趙佶痴痴道:“豐神如玉,貌美絕倫,這霜雪凝脂,就是女子也要自愧不如,怎的偏偏是這男子!可惜了,可惜了…”

趙佶的話害得馮素貞一張緋紅,頭低低垂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趙佶這風流成性的性格,官員們哪個不知。不過這馮素貞是美,不是他這名次在這兒擺著,不少官員甚至都起了收他做孿童的念頭。

馮素貞是很美,美得有如一朵未開的花骨朵,但也就是這樣,與絕世風華,還是有所差距。當然就更比不上傾城傾國、沉魚落雁之姿了。

什麼都要有個比較。

見識了白素貞的美,桔梗的純,妙善的媚。

這馮素貞也不過如此,不足以讓寧采臣心動神弛,更不必說他還是個男兒身。寧采臣雖然有個名士的稱號,但是他可不像魏晉名士那樣,也喜歡男人。

趙佶在看了馮素貞的美,一雙眼早深陷進去。反而忘了死去的茅士學,本來還會有個悼念會,現在也忘了。

後面的匆匆而過,便重新傳膳。

大家的位置換了,總不能讓新科進士們去吃他人的口水菜吧!自然是要換新膳食。

熱騰騰的菜一上,寧采臣這才感受到為什麼宋代一直被譽為中國飲食業的高峰時期,後世也超越不了。什麼滿漢全席,面對宋宴就是個渣。不過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學會了用火烤東西吃罷了。

這麼美味的食譜卻也同時隨著宋朝的滅亡而滅亡,實在是太可惜了。

後來寧采臣才知道這宋宴會消亡,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提早在宋朝出現的分工協作。

在我國歷史上,宋代一直被譽為中國飲食業的高峰時期。面對如此發達的飲食業,執政者不得不考慮分工管理問題,史料中記述的“四司六局”就應運而生。四司即賬設司、廚司、茶酒司、台盤司;六局即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油燭局、香藥局、排辦局。這些部門各有其責,各司其職,從飲宴廳堂的佈置、擺設和烹調配料、茶酒,甚至照明、衛生等方面都有分工。

這制度是先進了,可是一旦中間斷了傳承,便幾乎再也不可能找撥回來了。

而後來寧采臣拐走這“四司六局”便源於這二次賜宴。可以說現寶的官家,是真的把賊招到自家來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3
第325章、還是聽話的

眾進士剛剛才真正享受到皇家御宴的美味,忽然便起了一陣**聲,只聽又有宦官尖尖唱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駕到”

得,還是得屁股向後,再次拜伏於地。

瓊林宴又不是皇帝家宴,你說你太后皇后,還饒上一個公主來幹什麼?有你們什麼事啊!這拜來拜去的,一會兒菜涼透了,又該不好吃。

沒辦法啊!沒有色拉油等秘製油的時代,好吃的菜幾乎都是為葷油所燒製。

不是說沒有菜油,而是菜油雜質去不盡,往往少不了一股怪味,影響了菜味。至於香麻油,不是所有菜色都合適的。

這樣一來,這菜只要涼透了,便免不了出現白色油沫、油塊。

這樣的菜,別說好吃了,就是捏鼻子往下嚥,都難嚥得很。

拜見完這突如其來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公主後,寧采臣是顧不上了,他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自然沒有不吃的道理。

再一看他身邊的馮素貞,這恐怕是今科年齡最小的士子了。也是,趙佶的考題之下,年青人要比思想固化的老者要佔便宜得多。

這一眼,這位小進士給寧采臣的印象更大”

向太后是不知道趙佶與考官們的頂牛,這朝政的事,她不愛打聽,也不樂意知道。不過這狀元坐第一桌的規定,她還是知道的,所以只看寧采臣坐在第一,她便猜測寧采臣是狀元。

坐在上面的趙佶顯然不知道太后與皇后會來,就像寧采臣想的那樣,這瓊林宴又不是皇帝家宴,太后皇后跟公主來做什麼?

這時候,隨太后一起來的中使把太后們來的原因說了,趙佶立即來了興趣。”

太后一聽,問道:“丫頭,這是怎麼回事?人家都成過親了。”

自從出了一陳世美,這皇家人便小心很多。實在是太慘了!當年誰也沒有想到包黑子竟然一點兒人情都不給,就那麼把是鍘了。《》.

雖然說那事公主沒有牽涉進去,但是害怕也好,內疚也好,公主還是出家做了姑子。

實在不是一個好模板。一聽說寧采臣成親了,太后下意識的便想反對。

程小蝶既然做了這捕頭,還有個閻王轎的渾號,她也不是混假的。這人是不是雛,她一眼便看得出來,三月前,她不是沒見過寧采臣。以她的心高氣傲,不是處男,她是絕對不會下嫁的,更不會求到太后的頭上。

寧采臣能感覺到程小蝶柔情似水的眸子在自己臉上定格。突然,柔情沒有了。她的瞳孔慢慢收緊,僵硬,目光中閃爍出捕者的寒芒來,審犯人似的厲聲質問道:“是誰破了你的身?你三個月前明明還是處男!”

侮辱,絕對的侮辱!

哪兒有女子這樣質問男人的?

所有士子都轉頭看向寧采臣,看他怎麼回答?

**?丟人啊!

換了一般人,早惱羞成怒了。

這也就是寧采臣,後世穿越而來。這誰破誰的身,並不那麼看重。

只是好奇的是這男人有處女情結,怎麼女人也有處男情結。善於發現美的趙佶,自然是更希望自己身邊多一些美的。

當然,並不是說寧采臣就長得醜。而是趙官家對寧采臣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有灰心,有感激,還有厭惡。

他知道自己沒有見過寧采臣,怎麼會對一個沒見過的人有這麼複雜的感情?

趙佶也不明白,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太后,他剛才就換了寧采臣的頭名。現在不僅太后認可了,自己女兒又出了這事。他是想換,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寧采臣立即對趙佶回道:“回陛下,臣是月前完的婚。”

比起面對程小蝶來,面對趙佶,寧采臣自然得多。

程小蝶一聽,心說:好啊!你是故意的,絕對是!

在她看來,從她搶寧采臣,到寧采臣逃跑回家。

這是她沒想到的,寧采臣竟然會逃回家中。

一般來說,這中了舉,光是與同年聯絡感情,時間都不夠用的,誰會回家?派個下人回家報喜,也就是了。

除非是家境貧困的。但是她看寧采臣,絕對不能算是窮人。

可他偏偏回去了。

不算路途花費的時間,這一個多月,從找人到說媒,到下定迎娶……弄的這麼趕,我就真的那麼可怕嗎?

程小蝶有些傷心,這還是她第一次因為男人而傷心。這與她男人都是要打倒的心態不一樣。她那顆堅硬的心終於也開始柔軟,開始學會反省了。

從這一點上說,她搶寧采臣是搶對了。

扭曲的心態雖然可以讓人高高在上,但是卻也很難得到幸福。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寧采臣很興奮。如果自己寫的書影響了趙佶,那麼北宋,並非沒救。

趙佶卻臉色一沉說:“這樣的書,今後還是不要再寫了。”

“為什麼?”寧采臣想不明白,是自己寫的不好看麼?可是自己寫的分明都是後世經典,在這個缺少娛樂的時代,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

趙佶卻說:“他們那些人都為國為民了,朕每年還取才幹什麼?”趙佶說到後來,怒了,因為這幾年他聽多了草寇之事。

寧采臣立即便明白過了。小說永遠是小說,對一般人來說,這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也就是看看,武者也許會興奮一下。

但是一旦觀閱者換成了當權者,官員士紳們。這便是足以上綱上線的東西。

武者為國為民?那我們呢?想奪權嗎?

只想想,寧采臣背後便全是冷汗。在華夏,你得罪了皇帝,沒有問題,但你若是得罪了士紳,那你什麼事都做不了。

好在那兩本書影響不大,士紳們這才沒有向他發起了反擊。

“臣遵旨,多謝陛下!”寧采臣是真心的,如果不是趙佶今天這麼一句,他今後可能還會再寫下去。

而在大宋得罪了全體士紳,他便等於可以下課了。

寧采臣的真心,趙佶還是聽出來的。這讓趙佶很滿意,也減淡了對寧采臣的不滿。他這個皇帝與眾不同,不喜歡忠言逆耳,最喜歡順著他的大臣了。看他身邊得勢的,哪一個不是順著他的?

這個狀元不錯,至少還是聽話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4
第326章、驚爆連連

寧采臣再度回來後,已經沒了食'欲'了,雖然肚子還是餓得咕咕叫。

寫書?不,抄書抄的有點兒想當然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樣的論調即使本意是好的,但是在這個時代……不提也罷。

寧采臣轉轉心情,努力壓下自己寫書的失望。

好在,我現在寫的……嗯,沒有什麼衝突,只是在寫神權,在寫諸神戰爭,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

寧采臣突然不再是那麼神采飛揚,趙柔兒看在眼中,不過她卻鬆了口氣。

怎麼說,總算是逃出蝶姐姐的魔爪了。

對,就是魔爪。這程小蝶一直以來與趙佶的正牌公主之間,並不是那麼的融合,甚至她還會捉'弄'正牌公主們。

捉'弄'的手段,使得公主們被捉'弄'了,也不敢說出去。

別的不說,單單是她帶公主們去她的浴池洗浴,那麼一大群的'女'子,赤身'裸'體,便足以羞壞不少公主。

如果再拿出眾'女'子在紅樓時學的豐'胸'束身手段,又是羞走一批。能堅持到她們拿出服務客人手段的,目前沒有。

一個關心的目光,是趙柔兒。另一個卻是程小蝶,她的眉目不動聲'色',但是,寧采臣抬起頭時,卻似乎看見她的嘴角下掠過的一道詭異的勾勒。心底閃過一絲寒氣,她,她要做什麼?

“眾卿安坐。此次科舉舉貿納良為選拔國家之棟樑,諸位考官與進士們都辛苦寧,現眾卿家盡情享用,不用拘禮。”

這是趙官家的勝利宣言,都沒讓考官們來,還這樣說。

在場的人自然不會打擾官家獲勝的樂趣。現在正是趙官家宣示自己權威的時候,他們才不會這麼傻。

趙佶有意現寶,這御宴規格自然又有所提升。四司六局再度忙碌起來,一道道佳餚,流水線似的上個不停。

桌上龍肝鳳膽,熊掌魚翅,數不盡的珍饈百味朝在座士子們召喚。當然,朝他們召喚的不僅僅是這些美食佳餚,還有不少同榜的的進士和資質不深的官僚,在這等時刻,自然是大家'交'好,談一談年誼的最佳時刻,至少也要'混'個臉熟。

趙佶又上了這等新菜好菜,全場的氣氛自然很快便升了上來。琥珀杯,黃金盞,斟滿瓊漿,水光相映,觥籌'交'錯,笙歌夜舞,繁'花'似錦。

趙佶這人還算不錯,雖說這有現寶之嫌,但是確實也是為了眾位士子的肚子著想。否則就這樣回去,每個人非得加餐不可。

雖說這新科士子加餐,會促進大宋的餐飲業,但是這皇上請客,客人卻沒吃好,晚上回去全都在加餐,這皇帝的臉面也不好看。

大宋的士子們真的很放得開,除了前面的禮節外,寧采臣就連傳說中的凳子坐一半,都沒看到。

大家是真的在吃在喝,而不是僅僅禮節上的動動筷子。

杯來盞去,同年之間自然要敘談一番。

突然有人輕輕拉了下寧采臣的衣角,回頭一看,卻原來是上次集市上看到的周邦彥。

只聽他很認真對寧采臣說:“不要喝酒太多。沒人敢在皇上面前吃醉。”說完,還像另一個方向揚揚酒杯。

揚完他就趕快離開了,落荒而逃。

寧采臣卻突然感受到一雙可以刺透人背的狠毒目光。這目光的主人正是程小蝶。

老實說,一開始她是沒有註意到周邦彥的。但是眾一竄場,她捕者敏銳的目光便注意到了周邦彥。

周邦彥當時是怎麼逃脫她的毒手的,程小蝶怎麼可能會忘記。

現在,這早已瘋了的人卻出現在這瓊林宴上,程小蝶又不是傻子,這都看不出自己上當了,她這捕頭也就別當了。

正當她恨恨時,周邦彥卻跑到寧采臣這兒來了。

兩個害他出醜的男人,跑到了一起。她當時腦子便'蒙'了。不是一絲理智仍在,在這瓊林宴上,她就會發飆,好好收拾這害自己出醜的男人。

程小蝶仇視的目光一落在自己身上,寧采臣立即便明白了。好你個周邦彥,這麼會拉仇恨?這不是把所有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嗎?顯然是打著程小蝶不先報復了自己,就不會報復他的主意。

這不是明擺著嗎?程小蝶與周邦彥不過是餘仇,可自己這兒……

不看她,不看她。寧采臣充分享受這瓊林宴的美食。

眼角微瞥,看見程小蝶一個個士子走了過去,低語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向自己這方向輕輕一笑,隨即點了點頭。

她在幹什麼?我怎麼覺得'陰'風陣陣,全身寒顫!

這就是她的算計?

一開始,寧采臣是擔心的。現在嗎?

你們這些人想灌我酒?咱可不是普通人,這劍鞘不離身,'侍'衛都騙得過,我就是當著你們的面往劍鞘中倒酒,你們又看得出來嗎?

而程小蝶命令敞開了供應寧采臣這邊的美酒,寧采臣只會偷著樂,他是來者不拒。

這麼上好的御用貢酒,偷都沒地方偷去,更不必說這麼正大光明倒了。

不用擔心寧采臣裝不下。由於一早便對這大宋御宴抱了極大的期望,所以寧采臣才會在來之前,便做好了打包的準備。

沒錯,就是打包。

想不到吧!

而這些幫著程小蝶灌寧采臣的士子,寧采臣也沒放過他們。他們桌上的美味佳餚,全讓寧采臣打包了。

也就是說他們喝完酒後,就連個下酒菜也沒有了。

周邦彥也是這灌酒者的一分子,手捧金盞道:“年兄,對不住了。不是學弟不仗義,實在是這閻王轎惹不起啊!”說著一飲而盡。

寧采臣拍拍他的肩,微笑著說:“沒關係。其實年兄也對不起你了。”

周邦彥一愣,幻道出手。

這一盤盤的佳餚,寧采臣是整盤子的倒。同一種菜倒入同一個甕中,絕不倒錯。

等他離開,這桌案上立即得光溜溜的瓷盤,連點兒菜湯都沒有。

寧采臣是對不住他。這肚子餓點還沒什麼,一頓兩頓的不吃也餓不死人。但是這空腹喝酒,可要人命了。

不說對腸胃的傷害,單單是官家面前,這要是喝醉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是怎麼回事?誰吃了我的菜?

就是懷疑寧采臣,可他身上沒有任何隆起的地方,他們總不會去搜身吧!

這沒了填肚子的飯菜,這酒是再也不敢敬了,除非他們想醉倒在是瓊林宴上。這閻王轎雖然可怕,但是御前失儀更可怕,他們是文人,這禮教之道,隨時不忘其心。

寧采臣這麼簡單破了自己算計?

雖然她也沒看到這其他士子桌案上的菜餚怎麼就沒了。但是不過是菜餚罷了,有什麼重要的,繼續拼啊!

她簡直恨入骨髓裡了。

程小蝶還沒想好怎麼再度教訓寧采臣時。

舞台中央笙歌翩躚的舞姬一曲終了,翩飛下台。

趙佶又有事要公佈:“眾卿家想必知道我朝至今還沒有太子,朕在此宣布長子趙煊今日起為我朝太子。”

又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隨著他的這個決定,皇子趙煊,不,是太子趙煊在宦者的引路下,來到了瓊林宴,陛謝了趙佶。

咦?他身邊的兩人,一個是裡頭打扮。另一個卻是光頭和尚,也是個熟人,那個武僧。

太子,做為國之儲君出現在瓊林宴上,這很正常。

但是,和尚……

是人都知道當今官家,最不喜和尚。這種國家盛宴,怎麼會有和尚出現?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趙佶便介紹說:“這位廣法大師,將是太子的座師。”

更是驚人,這趙煊不僅成了太子,還'弄'來一個和尚老師。今天這在場的官員是被打擊得不清。

正準備跟著大佬們反對時,這才發現,今天那些會反對趙佶的大佬們竟然全都缺席了。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官家是早有算計。

只有寧采臣知道,這恐怕不僅僅是官家的算計,而是大相國寺來摘勝利果實了。

寧采臣安安靜靜坐了下來,吃著他的菜。

面對大相國寺的突破點,寧采臣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趙煊畢竟是他們從小養大的,已經深深刻上了他們的印記。而且如果歷史沒有寫錯話,趙佶重視親情,遠大於人們的想像。

歷史上凡是攻擊太子趙煊,又或者給他難堪的道士,沒有一個不受到趙佶的貶謫。無論是否為有道真修。

這一點,寧采臣對他是認同的。雖然說他最後丟了江山,成了俘虜,但是也不能說這就是趙煊的責任。一年多的皇帝做的是差,但是真差到了丟江山的地步?

寧采臣不是歷史專家,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這邊沉默不惹事,但是不等於成了廣法大師,做了太子老師的武僧也不惹事。

“阿彌陀佛,施主就是本科狀元吧!”

寧采臣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假,假得很。咱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嗎?”

“哦?施主認識貧僧?”

“你!”看著他裝傻的樣子,寧采臣恨不能打爆他的光頭。

但是寧采臣知道他不能。先不說這是瓊林宴,就是趙佶本身便一直是一個一心只喜歡“和諧”,而討厭任何暴力的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5
第327章、引來一下

寧采臣相信對趙佶深有研究的他們,如果自己出手,他絕對不會還手,而是任寧采臣撕打。

他絕對可以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歷史上他們便是這樣拖臭的道門,拖垮的道門。

趙佶本性如此,你們這些道士卻得理不饒人。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趙佶能不反感?

就是你們能教朕長生,也不能毀了朕這天下安定團結和諧的局面。更不用說,你們還教不了。

不過寧采臣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是文人。誰說這文人就一定打打殺殺的嗎?不,罵人不帶髒字的才是文人。

而寧采臣無須罵人不帶髒字,他們了解趙佶。寧采臣就一點兒不知道嗎?

這武僧,好吧!就算是叫廣法吧!

這廣法主動送上門來,寧采臣還客氣什麼。故意皺眉道:“我認識的廣法是一個護寺的武僧。大師準備教太子什麼?刀槍棍棒嗎?”

然後又恍然大悟,對趙佶道:“陛下聖明,知我朝百姓體弱,推廣武術強身,從太子做起。實在是英明之主!”說完長拜於地。

“你!”廣法又驚又怒。

他會找寧采臣麻煩,還是因為老和尚的隕落。

一尊羅漢就這麼隕落了,哪兒會這麼容易便算了。

至於他們利用寧采臣,怕大功讓寧采臣搶去了什麼的……這些不過是浮雲。

我等為了我佛門振興,捨去了這麼多。你一小小凡人為我等利用,本就是天大的造化,是有功德的。可你竟然不知好歹,貪心不足,這本就是你的錯。

因為你的錯,使得我佛門羅漢隕落,這自然更是大過一件。

可你這凡人不僅不好好認罪,還敢反抗。仗的誰的勢?城隍之位嗎?

真是無知。我佛門大賢地藏王菩薩在,你一小小城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現在趙佶接了口,廣法不得不退下。

趙佶陰沉著臉:“皇兒,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剛頌了禁武令,便出寧多吉龍古那檔事。

好吧!多吉龍古是外邦友人,是來為太后祈福祝壽的,不能傷了友邦這份“赤誠之心”,這事就這麼算了。

可是朕剛剛才因為寫了歌頌武者的書,訓斥了自己的狀元,你這就跑出個武僧來,是怎麼回事?

雖說功大莫過於救駕,但是你是朕的兒子。你怎麼能和朕對著干呢?

“父皇,這事兒臣也不清楚。”趙煊回說。

廣法立即奏道:“啟禀陛下,我佛門是導人向善的。雖有怒目金剛,但也只是修真不同法門,稱不'武'字。”

趙佶這才點點頭說:“到底是西方來教,修煉也不大氣,弄得與武似的,害得狀元誤會。”

趙佶對這事定了調子。今日一切盡在掌握,他也不想讓這事壞了自己的興致。

大相國寺已經進入到朝堂,寧采臣也沒有再嘲諷了他的心思。嘲諷又怎樣?

就是搬走了這廣法,大相國寺很容易便能推出另一個人來。又有何用?

寧采臣安心享用這美酒佳餚。有這麼個有法力的和尚在,寧采臣的小動作,也就不再再搞。

只有那些沒有吃食的進士們,看著寧采臣的佳餚,眼睛都綠了。

即便他們沒想到寧采臣搞的鬼,但是有程小蝶在。別說是這本就是寧采臣幹的,就是不是,他也會這麼引導。

突然,寧采臣發現自己桌子上的菜在消失,從自己這兒消失,在其他士子那兒出現。

寧采臣一看,正是廣法在施法。

浩然之氣。

如果想交好其他士子,寧采臣早自己做了,哪兒還等得到廣法做這好人。

寧采臣是想的明白,想救這大宋,他實在是沒有體制內改革的本事。

因為趙佶就是這麼一個享樂主義者,不經歷天大的變化,他是不會改變的。

本來上一次是極好的機會,但是卻讓大相國寺截了胡。其實現在想想,就是自己成功了,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又怎麼樣。

面對這麼一個連臣子盜賣保護自己禁軍武備都不在意的人,想打動他,真的很難。更不必說增加武備了。

而且寧采臣也仔細想過了,如果讓自己一邊與朝堂眾人勾心鬥角,一邊卻能發展武備。他沒有這樣的信心,也不覺得可以瞞過完善大宋體制下的監視。軍隊戰力提升了,朝堂上卻沒人知道。

寧采臣做不到,這太複雜太難。

一個不好,便會成為造反的罪證。

所以,寧采臣只有一個選擇,梁山。

在宋金戰場上,突然出現一支精銳軍隊,這便夠了。

大宋的軍力也不弱,否則金人也不會屢屢敗在南宋手上了。

梁山軍便是改變這改變歷史的節點。甚至寧采臣都有出動陰軍的想法,當然這是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下。

有了這樣的覺悟。這些十幾年後極有可能成為俘虜的同僚們,寧采臣自然也就不是那麼在意了。

在梁山他便想明白了,既然人心上鬥不過,那便發展實力,以強大的實力完推。

誰說歷史不能改變?只是當權者的宣傳罷了。

就是有什麼倫理問題,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完全是自己的那個世界,又有什麼問題。

比如這個想做人情,想害自己出醜的和尚。不給面子,一點兒都不給。

突然,廣法盤膝坐在了地上,一臉肅穆,直唱佛經。

趙佶當時就不喜了,拂袖而去。

唉!這也不怪和尚,任誰移來了這汴京城的冤魂怨氣,他一個和尚還想揮手便散了,他以為他是佛祖。

他這算幸運的了,不是有趙官家這位皇帝在這兒鎮著,寧采臣都有引動此地龍脈,好好教訓他的意思。

可惜浩然之氣雖然為人道獎勵,但是有真龍天子在,他這龍氣還真不好調。

這大概便是氣之本源吧!面對趙佶這樣龍氣掌管者,龍氣也就動不了了。

不過動不了龍氣,寧采臣可是有神職的,外面這麼少冤魂之氣,弄進來壓在廣法頭上,這還難不倒他。這畢竟本身便是神的力量。

至於惹惱趙佶,這個是附贈,絕非寧采臣的本意。

與此同時,汴京城隍廟。“王爺(京師城隍王爵),這寧城隍太過份了,一聲招呼不打,便把這冤氣怨氣弄到城中來。”

汴京城隍卻一瞪眼說:“打什麼招呼?是這新科狀元,你我惹得?還是這大相國寺的和尚惹得?”

嘶-

這還真是個問題。

“所以,你我全當不知道。你看,這樣多好。無數冤魂受到渡化,還無須你我出力,這不是美事嗎?”

城隍廟眾神一聽自家頭子竟然還打的是這主意。仔細看去,一個個放下冤屈,心甘情願入輪迴的冤魂們。就是他們,也不得不贊一句“佛法無邊”。

他們這些陰神束手無策的問題,人家只是念念經便解決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的,這畢竟是為他們解決問題。這可比他們出動軍隊,又銬又拉又打的好多了。這冤屈不伸,他們不願入輪迴。就是陰神也沒辦法。

一個兩個還好,這冤魂野鬼太多,就是全押上輪迴路,得花費多少軍力?

更何況強迫鬼魂輪迴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投了胎,便死了之類的。這可是要扣功德的。

現在多好。和尚念念經,他們便主動輪迴了。是既省了軍力,又得了功德,一舉多得,這有什麼不好?

至於面子?

不要談面子,連老大都沒有的陰神們哪還有什麼面子。

不是他們掌管生死,他們連封神榜中的眾神都不如,早讓人滅了。

趙官家怒而離席,太后一行,自然也就回去了。

反倒是趙柔兒偷偷問寧采臣:“寧大哥,你是使了什麼法子讓那和尚念經。就是母妃求他念經,他都不念的。”

寧采臣笑著說:“我可什麼都沒幹。大概是他想念經給官家聽吧!”

趙柔兒看著寧采臣。

趙佶不喜佛經,這宮廷內外,哪個不知?念經給趙佶聽?不怕砍了腦袋啊!

“哼!寧大哥最討厭了,什麼都不說。”趙柔兒一皺瓊鼻,一跺玉足,生氣跑了,去追趕太后她們去了。

寧采臣搖搖頭,心說:你畢竟是趙煊的妹妹啊!告訴了你,你會不幫你哥?看你剛才聽到趙煊成了太子時,發自內心的喜悅,便知道了啊!

趙佶走了,太后他們也去了。趙煊這才起身去拉廣法起來。

可是廣法敢起來嗎?

就是坐著,他都是全力以赴,看他頭上暴起的青筋,便可見一斑。

程小蝶雖然陪著太后離開,但是她從來沒有放鬆對寧采臣的監視。

趙柔兒跑去找寧采臣,她的心咯噔一聲,沉了下去。她知道她是比不上趙柔兒的,正牌公主不說,哥哥也成了太子。可是自己呢?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柔兒妹妹,你方才與新科狀元談了什麼?”她小心問道。

趙柔兒一嘟嘴說:“寧大哥最討厭了,他不告訴人家讓和尚念經的方法。”

寧大哥?

程小蝶笑了。只是兄妹情啊!聽說他和趙柔兒在杭州認識的。

程小蝶輕鬆問道:“和尚念經想念就念,哪兒會與新科狀元有關係?”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5
第328章、刺客

沒有多少人生經驗的趙柔兒哪兒聽得出來程小蝶是在套自己的話,直接便說道:“姐姐是不知道寧大哥可是個奇人,他,他……”

寧采臣奇在什麼地方,趙柔兒突然停了下來,不是她忘了,只是單純的不想說。“總之他很厲害就是了。”

這就給了程小蝶一個誤判,一個單純的認為寧采臣只是口才好的判斷。這是大宋朝,說一個文人是奇人,自然也就是那方面了。

她再加上她對寧采臣的認知,比如體力很好,逃跑得很快。至於武,至於寧采臣一個可以打他們幾個。這個是不用計算的,就像是白蓮居子李白,世人只傳頌他的詩厲害,又有幾人注意到他的劍法也是不俗。

這不僅僅是記載歷史人的失誤,而是一個盲點。

就像程小蝶現在這樣,在她看來寧采臣也就是個體力不錯,花言巧語的一酸書生罷了。

顯然趙柔兒對寧采臣空口無憑的誇讚,不僅沒有引起她的重視,反而落了個欺騙小女孩,花言巧語的評價。

皇帝已經走了,酒也過了四巡,這瓊林宴也算是到了頭。那些敬酒的可是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就等著趕快離場,趕快去哪兒加餐。不過畢竟是瓊林宴,就是退場也不能加塞擠到一起,亂哄哄的一片,還是排著“少先隊員”式的隊伍,一個個走出去。

剛剛走出瓊林苑,寧采臣就讓攔了下來。

這個時候讓攔下真的很丟人,因為程小蝶手下攔下他的理由,就是他在瓊林宴上偷東西。

這是事實,那麼多人的美酒佳餚就這麼沒了,不懷疑他懷疑誰。但是這名聲卻絕對不好聽。這是哪兒?這是皇家園林。這是什麼宴?這是瓊林宴。

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懷疑一個士子偷東西,這絕對是毀人不倦。

不用真的找到東西,就是這麼讓攔下,這名聲也完了,絕對受損。

程小蝶是真的恨入骨髓裡了,不然也不會出這損招。直接從打擊寧采臣的名聲入手。一個文人若是連名聲都沒有了,那還剩下什麼。

但是程小蝶忘了極關鍵的一件事,那就是她忘了自己的名聲了。

正當她自得其樂,自以為報復了寧采臣時,卻不知眾進士看到為程小蝶手下攔下的寧采臣,無不露出同情的表情。

“唉!新科狀元是倒霉了,怎麼就讓這麼個母煞星盯上了。”

“是啊!這也去慘了。我等一直以為這狀元郎不與我等心高氣傲之輩,是不屑,現在方知是讓這母煞星逼的沒辦法,回家娶娘子去了。真是苦了他了。”

“是啊!只不知他那娘子能否堅持住,千萬別讓這母煞星得手了。苦上加苦。”

這新科舉子都是要遊宴交流的,排名在後的不去,不會太招人在意,但是這頭名也不出現,大家心中多少會有那麼一點兒不滿。就是遊宴也游得盡不了興。

對寧采臣的評價,自然也就高不起來。

可是今天程小蝶這一出面,所有士子便想起了三月前的搶親,這才恍然大悟似地明白新科狀元的應對手段。

如果只是為了成親,便捨了同年,不與交往。眾進士們只會認為寧采臣不堪大用,但是為了躲程小蝶的搶親。眾士子不僅不會怪他,反而會同情他。認為苦了他了,否則也不會這麼馬不停蹄的結婚了。

這古代成親是有一定禮儀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將來為官的新科士子們,是斷沒有月餘便成親的道理。

在他們看來,為了躲避程小蝶的魔掌,匆匆成親的寧采臣是受苦了。

對寧采臣,他們只有同情,再沒有一絲的不滿。就是讓寧采臣害得餓肚子的同年,此時也沒了怨氣,只剩下同情。

程小蝶是損人了,但是她卻忘了她自己的名聲。

程小蝶是什麼人?不說她的身世背景,單說她現在擁有的。說好聽點,是叫捕頭,但是女捕頭……嘖嘖……

與男人撲打在一起,還有什麼男女大防?天天與男人身體接觸,這哪個男人受得了。別忘了,文人最是小氣不過了。

同時,文人還膽小。知道自己娘子天天殺人,還是一刀兩斷那種,這嚇都嚇死了。還談什麼夫妻情趣。

單這些便使得士子們不會把她作為娘子人選。更不用說程小蝶好強的性格,以及膽敢娶她人的悲慘遭遇了。

現在,她盯上了寧采臣,鬆了口氣的同時,滿滿地都是同情。連帶著連今科這頭名狀元,都沒有人再心熱了。

如果能把程小蝶吸引走,就是本身是頭名的,也有心捨了這頭名。

“新科狀元成了親,我等是否要備上一份喜禮?”真真是實誠人,同情之餘,更沒忘了寧采臣的成親禮。

“這禮是應該,但是……”有人指了指凶神惡煞的程小蝶,嘆了口氣道,“有她在,我等實在不好正大光明的送禮。”

嘶-

這萬一要是惹上了這女煞星……

嘶-

看看寧采臣,實在是惹不起,惹不起啊!

程小蝶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寧采臣沒敗壞成,反倒是她自己的名聲又蒙了一層灰。順帶著,還勾消了士子們對寧采臣的不滿。

別說她不可能搜出什麼來,就是搜了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只會認為是有人栽贓寧采臣。

就像現在,寧采臣抓著蝴蝶的手說:“姑娘,搜身歸搜身,但是你這手中拿著東西搜身,實在是沒見過。”

這是當場識破了。

程小蝶恨恨地瞪了蝴蝶一眼,她是在氣蝴蝶的沒用。對付一個小書生都能讓人抓到,實在是太沒用了。

現在讓人抓個現形,是想不放人都不行了。

程小蝶作為捕頭,是有她的底限的。比如寧采臣這樣的人,她知道那些菜一定是寧采臣動的手腳,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對這樣的犯人,栽贓陷害是一點兒負擔都沒有。

可是這讓人抓住現行了,這就不行了。只能選擇放人。

“讓他走!”

寧采臣笑了笑,揮揮手,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突然,傳出廣法一聲怒吼:“寧采臣,你不是君子!”

不是君子?這是什麼罵人的話?

寧采臣愣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微微一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嗯,做個小人,也不錯的。

寧采臣露出偷雞似的微笑。

出去之後,寧采臣看到了妙善。

呼,把她留在家中,竟然又找了來。旁邊還有楊山趕來的馬車,顯然是來接寧采臣的。

“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孩兒。”

突然,又有一個熟人,高衙內。

這瓊林宴,他是進不去的,但是他知道打他的人是一定會出現在這的。又遇上了自己的父親,他自然是要告狀。

看到是寧采臣,高俅的臉陰了一下,只帶高衙內回去,並沒有和寧采臣交涉。顯然高俅是知道這種事,官家是不會問的。官家不管,這年輕人打架,地方官府又怎麼管?

一個是高俅之子惹不得,難道新科狀元便可以隨便抓了?

只是高俅去寧采臣的觀感瞬間便降了下來,本想親自邀請寧采臣去吃酒,也沒有這個心思了。

寧采臣摸摸鼻子,他知道他是得罪了高俅。當他接下林沖與高衙內的因果,他便知道有這麼一天。

這也是寧采臣放棄體制內改革的原因。有這尊大神搗亂,不放棄都不行。

只是這也太快了些。如果能晚一些,賜了官職後再發現就好了。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後悔的理由,只希望這放的官職不要太偏遠了。似乎宋朝的歷史上也還沒有流放新科狀元的傳統吧?

上了馬車,楊山趕著馬車離開,妙善也跟著寧采臣鑽進了馬車裡。

“你不是與姐姐在家中游戲嗎?”寧采臣問道。

“人家看不見爸爸,便跟著找來了。”她撲進寧采臣的懷中,戀戀不捨。

“什麼人?”

一道紅光鑽進了寧采臣的馬車。

“住口!不要出聲!”她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有血,只是不知道是誰的血。

“來人,抓刺客!有人行刺太子!”

這個女人竟然是個刺客,還是個身著紅裝,行刺太子的刺客。

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宮裝。

也就是說她是偽裝的宮女,加以行刺的。

難怪剛才廣法那麼氣惱,原來在他們離開後,還發生了行刺的事。太慘了!如果不是寧采臣把冤魂怨氣嫁接到他身上,他應該是能製止的。

唉!這和尚不僅失了自己的伽藍,現在保護太子都不利,真不知道他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

慘!真的太慘了!

寧采臣搖搖頭。

“不准亂動!”刺客又把匕首逼近了些。

“大膽!”妙善突然怒了,隨著她的憤怒,她的身上直接起了火。

“業火!”刺客的見識很廣,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業力之火。

面對業火,她自然是不敢沾的。

惡業害身譬如火。又名燒地獄罪人之火。以後者由前世之惡業所感故也。觀經等明般舟三昧行道往生贊:“四門四道罪人入,門開業火出來迎;鐵汁焱焱流沒膝,觸處煙炎同時起”。

這等業火哪個敢沾,就是寧采臣,她這業火一起,便立即燒掉了寧采臣的大量功德。“妙善,快停下。”

“是,爸爸。”

她這一把火,寧采臣的浩然之氣便去了一半。最能克制邪惡的浩然之氣,別說克制了,差點沒有變成火上澆油。

實在是太可怕,太出人意料了。

不過寧采臣知道現在不是追問這件事的時候,這兒還有一個刺客在。

“咳!刺客小姐,你是不是應該離開了。”一開始她是用匕首指著寧采臣的,但是妙善身上突然出現的業火顯然嚇到了她,躲在了一邊。

人一躲開,匕首自然也就離開了。

刺客抱了下拳:“大恩不言謝!”直接遁光而去。

一個擁有業火,一個卻可以壓制業火。在她看來,這二人絕對是真正的高手。他們沒有拿下自己,已經是大恩了。這才道謝離去。

看著她化光而去,寧采臣便知道她是個修真。

想不到,現在就有修真插手了。

寧采臣笑了一下。

楊山趕著馬車,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馬車中進過人,又離開了。

這怪不得他,修真者的手段,如果凡人也能察覺,那就不算修真了。

刺客出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眼見近了皇宮,這才散了一身的法力。

不是她不想直接遁入皇宮內,而是隨著皇氣深重,法力已然施展不開。不是皇城由於長年受到冤氣侵襲,就是這兒她都不敢輕易施法。

重新整理了宮裝,這才笑容滿面地走向宮門。

“雲姐姐,這是替娘娘買水粉回來了?”宮門侍衛全都認識她。

她是一個美人,見之難忘。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眾侍衛讓她進了門,一個新人才說:“哥哥,這姑娘真美,要是能娶她做娘子……”

“你?”有知道根底的笑了。“據說官家幾次都想染指她,都為鄭娘娘阻了。可見鄭娘娘對她的看中,你?還是不要做這個夢了。”

聽說是娘娘身邊的人,新人也只能慚慚笑了。

他們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也許一般的宮女,他們還能想想,但是這各宮娘娘身邊的紅人,還是不要想了。想了也沒用,哪個娘娘會把自己身邊的紅人配給一個侍衛。

就不怕別人說她們刻薄寡恩嗎?

以後還上哪兒去收這心腹?

進了宮門,這雲裳姑娘也才松下一口氣。幾個拐角,便消失不見。“可惡的和尚!出手這麼狠毒!”

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拉開胸衣,一個紫紅色的掌印正印在她的一對玉兔上。

紫紅發青的色澤,說明這胸口一掌,至少是淤了血的。而這種帶著法力的淤傷,沒人敢不處理。

雲裳取出了匕首,就是她用來行刺的匕首。侍衛沒有搜身,她帶了進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6
第329章、船隊

脫下'胸'衣,銀白'色'的貝齒死死咬住。這是怕自己受不了疼痛,叫出聲來。

又以內衣填在'胸'下,以吸取流出的血液。

擦去匕首上的血液,她狠了狠心,對著自己的'乳'房割了下去。

血液是黑'色'的,發出刺鼻的腥臭味。

這是怨氣造成的,和尚那一掌,顯然帶入了不少他渡化不了的怨氣。

當污血流盡,她立即取出一個瓷瓶,快速地灑上'藥'粉。

做完這一切,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直接癱軟在地上。

就這麼讓一對海碗大小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中,就連擦去汗水的力氣,也沒有了。直接累得昏了過去。

寧采臣'摸'了'摸'鼻子,他發誓他用幻道僅僅是好奇。

這可是刺殺太子,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幕後主使人是誰嗎?

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廣法和尚竟然這麼狠,一掌打在人家的一對'乳'房上。

唉!又讓後世誤導了,說什麼這男人是不會打'女'子的'胸'部的。

而這個雲裳姑娘也夠心狠的,對著自己的一雙'玉''乳'也下得去手,真就這麼用匕首割開,讓污血流出。

寧采臣散了幻象,嘆了口氣。真是太大意了。

這皇宮大內絕對少不了崗哨,她就這麼昏過去了。萬一遇上一群'色'狼,她就是是修真又怎麼樣?還不是個美麗的'女'人。就是她事後殺光污辱了她的'侍'衛,也於事無補。

寧采臣沒有動她,修真者的'藥'物,他又不懂。也許……

當然,也僅僅是也許。這'藥'就是要與空氣接觸才有效呢?

反倒是妙善。“妙善,你身上怎麼會有業火?”回去後,寧采臣詢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她搖搖頭。“我只知道我當時很生氣,只想發火!”

這時,把雲裳安排好睡下的粉衣走了進來,說:“這就對了。這解釋了她為什麼總想和公子在一起。她身上的業力,公子身上的功德,正好可以中和了它。”

原來不是我魅力無邊啊!僅僅是這業力的需要。

失望!真的好失望!

這人也是奇怪。沒有原因時,千方百計想找一個原因。現在原因找到了,不僅沒有為找到原因而開心,反而是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這樣啊!粉衣,你代我照顧好那位姑娘,我有事先走了。”

“好的,公子。”粉衣點點頭說,“不過黃金沒有了,這剩下的戰甲……”

“這個我會想辦法。”

錢錢。看著是不少,但是真用了起來,竟然這麼不經用。不過才四件黃金盔甲便用光了,怪不人們常說這賺的沒有'花'的快。

通過福地的聯結,寧采臣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兒子是怎麼快速往返家中與京城?這類的細節,寧母有關注的必要嗎?

她只需要知道兒子得了這好吃的舌頭都能掉下來的好吃的,沒有忘了自己,熱乎乎送了過來,這就足夠了。

至於為什麼這汴京的飯菜,到了杭州還是熱乎乎的。

心中已經滿滿裝載著幸福的寧母,實在是沒有地方再​​來裝載這樣的小心思。

“母親,你嚐嚐這個。”

“臣兒,你也吃。”

誰說只要幸福,吃什麼都一樣?

寧母今天就覺得這幸福指數是與吃的東西有關的。雖然氣氛還是當年的氣氛,但是這山珍佳餚吃起來,就是比'雞'蛋好吃,更滿足。

“如果以後還能吃到這樣的美味就好了!”寧母感慨著,“實在是好吃,比城裡最好的酒樓還好吃。”

寧采臣愣了一下,說:“會有的,以後都會有的。”

寧母只是笑著,她相信兒子,相信他們會過得越來越好。

“大官人有人求見。”寧家又招了兩個'門'房,是男丁。家中沒個男的,做事實在不方便。

他們是本村人,知根知底,安全上是不用擔心的。

“什麼人這時候來?”

到了客廳。“李姑娘?”來的竟然是李大的'女'兒。

一身得體的勁裝,人顯得英姿不凡,只是眉目間的愁云不散。

“出了什麼事?”送上茶水,寧采臣便讓她們下去。

李寶寶說:“是我爹,他有了決定。”

“有了決定?還是那件事嗎?怎麼拖了這麼久?”寧采臣皺了皺眉。

“是的。”李寶寶點點頭說,“我爹決定把家產都留給那個人和他母親,船隊留給我。”

嘶-

寧采臣覺得自己牙疼,怎麼哪兒都會有這樣的癡情漢。

上一世,寧采臣打工時卻遇上這麼一個。把錢財、公司、房子、車子,都留給了前妻,而他自己卻出來打工,重新開始。

“那你父親呢?”寧采臣問。

“家中陸上也有商舖,父親在教他怎麼管理。”

李寶寶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的怨氣,以及不滿來。

顯然在她看來,自己這後娘對父親不忠,父親還這樣做,實在是太傻了。

但是寧采臣又能說什麼呢?

這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有癡情的。在一片癡情真心面前,說什麼誰虧了,誰賺便宜了,實在是件說不清楚的事。

至於戴了綠帽子的事,他本人都不在意,外人還說什麼?就像後世許多美'女'作家寫的那樣,男:“這多好,我還白撿了個兒子。”

寧采臣問道:“那你的打算呢?”

“我要把父親留給我的船隊撐起來,讓父親看看,'女'兒也不比兒子差。'女'兒也是可以給他老人家養老的。”李寶寶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斤斤計較,卻不失可愛的姑娘變了。變得成熟了。

“好!我會幫你的!”寧采臣脫口而出,完全沒有細想這海事上,他有沒有這幫忙的能力。

“謝謝你!寧大哥!”不過這對李寶寶也就夠了。誓言好發,可是真要做事了,她卻空'**''**'的。

以前都是有父親在,但是現在呢?父親不在自己身後了。

這時候,外面有了吵鬧聲。“什麼事?”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衝了進來。“大官人,你就幫幫小姐吧!”上來便大禮跪下。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又不是不幫忙,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老人家快快請起,在下已經答應了寶姑娘,有什麼難處,一定幫忙。”

老人這才站起來,訴說他們的委屈。

原來這樣分了財產後,由於李寶寶不懂得商人之道,沒有立即拜訪那些貴人們,沒有得了他們的保證。

等事後他們知道李家分家之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這次動起來,可不是分利那麼簡單,他們是想直接吞了李家船隊。

“現在碼頭說我們拖欠銀子,不准放行。貨商也說我們收貨沒付銀子,非讓我們付了貨款,但是那些貨物早為李家商舖拿去。這銀子怎麼能讓我們付呢? ”

“'混'帳!”寧采臣一聽便火大了,這樣的案子都不用審,便知道絕對是李寶寶那個“哥哥”幹的好事。

這人真是狼子野心,竟然一點兒都不想分給他妹妹,而是想獨吞了。

就是那些商人,不出意外,也是他鼓動來的。

“走!我們就一起去會會你這能幹的哥哥。”

有寧采臣帶頭往外走,老者趕忙引著寧采臣往碼頭上。

大宋的碼頭一直是有序而繁忙的,但是現在,李家停船處偏偏就有這麼一撥人,圍著,討要賬款。

寧采臣站在高處,大聲道:“誰來要這錢款的,都到我這兒來。”

寧采臣在他們背後一出聲,立即轉頭看來。作為杭州的才子,這些商家們自然是要認識的。

他怎麼來了?

寧采臣的出現,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沒聽說這寧采臣與李家有什麼關係呀?

對於他們這些商家來說,實在是不願意寧采臣這類人參與進來的。

沒有寧采臣,他們這麼做,就是正常的商家手段,就是真吞得李寶寶骨頭都不剩,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可是有文人參與便不同了,這文人掌教化。什麼一旦扯上了教化,他們這些商人便只有吃癟讓步的份。

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問道:“不知寧相公與這李家船隊?”

“這船隊已經歸入我的名下。”寧采臣不是要奪李寶寶的船隊,這五六艘的八百料小船,寧采臣還真看不上。不過為了師出有名,他必須這樣說,否則他和李寶寶也就說不清了。

一聽船隊歸了寧采臣,一些聰明不想惹事的,當場便離開了。

只有一些自以為背景夠硬的才繼續留下,並且說道:“寧公子,你是咱這杭州的名人,咱們也願意讓著你,但是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無論什麼事都得講道理。”

寧采臣眉頭一挑說:“好!就講道理。賬單拿來我看。”

那人遲疑了一下,仍然'交'上了貨單。錦繡一百匹,做價一千二百兩,李家商舖李義簽收。

寧采臣一看:“李義簽收?這有名有姓,你找我收銀子?”

“這……可是我們以前一直是……”

“以前是以前。現在李家船隊已經分了出來,這誰籤的單,自然找誰收?怎麼?你還想訛我不成?”寧采臣一臉玩味,猛然變得怒氣沖天,威勢無比。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