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8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7
第330章、起航

“不,不敢!”大宋的文人,他們哪兒敢訛。

這商人只要敢訛文人,這官府就沒有不過問的,而一旦官府插手,士農工商,商人想贏?那有的銀子撒了。

大多數,都是商人賠上那麼一筆銀子,主動講和。

寧采臣成了狀元的消息雖然沒有傳來,但是中了會元,大家還是知道的。前幾日那麼熱鬧,想不知道都難。

商人對士子本就有心理負擔,面對寧采臣更是如此,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敢再糾纏的。本就沒自己什麼事,為了一點兒銀子得罪個會元,實在是不值。

準備離開的人群突然又停住,分開一條路來,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傢伙帶著一群家僕出現在寧采臣面前。

這個人就是李寶寶的哥哥。“這是我們李家的事,尊駕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竟然敢危脅自己。“哼!一個下賤的商戶,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士農工商,李義這樣的商人別管這生意做的多大,他都得以小人自稱。

也許有人覺得寧采臣這樣得罪商戶不合適。

先不說這時代讀書人本就是以鼻孔看商人。就是他們出言要脅,雙方已然是撕破臉面了,對他們還有必要和和氣氣嗎?

寧采臣這樣說,根本就是故意的。讓他們認清雙方的身份。因為寧采臣已經決定涉足海貿了。

但是作為一個新人,他又對海貿一無所知。所以他必須從身份上下文章,至少得讓這些商人今後不敢欺自己。

他們要是敢對自己的商船動手,他們就要想想雙方的身份。或許他們在生意手段上可以讓寧采臣傾家**產,但是他們也要考慮一下他們還回不回大宋。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真以為統治階級就這麼好惹的。

“這個,這不是大官人與家父關係密切…···”寧采臣一強硬,李義立即便軟了下來。他畢竟只是個商戶,這時代敢和士大夫們頂牛的商戶也還沒有出生。

寧采臣卻不打算他服了軟便放過他。“我與你父親的交往是父親,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是。”寧采臣說什麼,他只敢應著,再不復先前的囂張。

寧采臣又說:“今兒我寧采臣,大宋新科狀元在這說了,這支船隊我護下了。”

轟-

狀元?

所有人在震驚之後,立即便露出了巴結的神色。這就是這時代的商人,他們必須看統治階級的臉色行事。而寧采臣,顯然便是他們心目中的新一代統治階級。

再沒人不滿。而且只要寧采臣的文人身份不丟,哪怕寧采臣說得再難聽他們也是要聽著,不敢有絲毫反抗,這就是社會現實。

商家是真的讓鎮住了,就是有心吃下李家的大商人也選擇了停手。商人做事自然要講究個利害收益。為幾艘船得罪新科狀元,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

這邊眾商退了,可是李義的後手卻沒有收到消息,依然動手了。

“大家都跟我走,投靠大少爺才是正理跟著一個女子有什麼前途?”

這聲音寧采臣聽到了,玩味地看著李義。

李義躲閃著寧采臣的目光,卻沒有派人去製止。

有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寧采臣也沒有開口,只是看著這群人的到來。

熱熱鬧鬧的一群人來了碼頭,卻發現這裡靜的可怕,也不敢出聲了。只拿眼睛看李義的指示。

寧采臣不看他們的小動作,而是對李寶寶身邊的管事道:“李管事,這兒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開了。”

寧采臣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既然立威便要立個徹底。慈不掌兵,這些人,寧采臣可不希望當他準備出兵去救官家時,他們再跳出來搗亂。“李管事,咱這大宋朝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

怎麼變成這樣了?不是說逼小姐把船隊交出來嗎?

“這工錢······”這是他們最關心的也就問了出來。

寧采臣輕蔑一笑說:“誰是你們的東家,你們自然去找誰要工錢了。我們走!”

寧采臣帶著李寶寶他們離開。老實說,他還真擔心李寶寶她說了實話。

回到寧家,寧采臣先是道歉:“對不起李姑娘,在下自做主張了

李寶寶搖搖頭說:“不,我知道寧大哥是為我好。”

她的表情很失落,不僅是李義的逼迫。更重要的是她沒有看到父親李大。也就是說,從頭到她渴望的父親李大為她說句公道話的場面,一直沒有出現。她,真的心寒了。

兒子就是真的那麼重要?連親生女都能放棄?

寧采臣說:“李姑娘,李管事,無論你們相不相信,在下都沒有吞下李家船隊的心思。”

李管事慚慚笑著,他以為寧采臣看破了自己的心事。作為海上男兒,李管事同樣不看好李寶寶。李寶寶最大的不足,便是她是女子。

非是如此,也不會有水手願意走。在他看來,寧采臣真爭下李家船隊也好,至少沒人敢再欺負他們。

老爺李大不要他們了,歸了小姐,他們實在是心中沒底。

反倒是寧采臣,不僅是男的,更是狀元。托庇這樣的人名下,是想都想不來的,又有誰會反對。反正老爺也不要他們了。

李大的做法也確實傷透了這些為他李家賣命人的心,不是他們不知道離了李家船隊還能做什麼,他們早就一哄而散了。

李管事說:“哪兒能。寧大官人是個君子。”

寧采臣搖搖頭說:“不,這事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

李寶寶抬頭看著寧采臣,有擔心也有希冀。

寧采臣說:“不錯,我希望李姑娘能幫在下訓練一批水手出來。”

“就是這樣?”李寶寶既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

李管事卻立即說道:“大官人真是幫了大忙了,這船上正缺人

寧采臣拍拍李寶寶的肩膀說:“李姑娘放心,當李家船隊可以獨立時,在下絕對會放手。”寧采臣再度保證道。

自己以後會做什麼,打算做什麼。寧采臣心中已有規劃,他只是不想單純的牽連李家。畢竟他是在改變歷史。

還有一個客觀理由,便是這富裕地方的兵實在是不行。

李寶寶沒有接受寧采臣的好意,更是躲開了寧采臣的手,她說:“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本朝也有楊家女將。我就不相信我支撐不起李家船隊!”

她這是失望了,父親失望,寧采臣……說不清。

寧采臣真收了李家船隊,她或者會立即與寧采臣翻臉,但是寧采臣真做了保證,她又有著說不出的失落感。

只是訓練水手作為庇護的報答嗎?有了水手,他便會組建寧家船隊吧!我呢?我怎麼辦?

不,我會撐下去,我不僅會撐下去,還要擴大李家船隊,讓世人都知道我。“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那個大小姐李寶寶,我是李家船寶李華梅!”她發出吶喊一般的誓言。

“什麼?李華梅!”寧采臣驚住了。

李華梅,係日本光榮公司(kaei)出品的單機遊戲《大航海時代4》和《大航海時代4加強版》中的主角之一。

遊戲中李華梅生於中國,大明帝國海軍的女將軍。雖在軍中長大但考慮問題是從民眾角度出發。父親是地方艦隊艦長,在與倭寇作戰中陣亡。

難道在自己的攪動下,華夏真的要出現一個女提督了嗎?而且是在自己的見證下?

寧采臣覺得不可思議。

李管事這時解釋說:“小姐的母親叫華梅······”

下面寧采臣沒有細聽,因為下面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李華梅今後會怎麼樣。在自己手中誕生一個女提督,寧采臣不知不覺中便貼向了這個想法。

有了李家船隊,而且還是缺少水手的船隊,梁山人終於動了起來。

由於是第一次出海,寧采臣選了半天,還是選了更穩重的阮小二做領隊。“小二哥,這次出海是我梁山的一次機遇,要多聽多看,爭取盡快成為合格的水手船長,今後才能駕駛我們自己的船隻。”

“大官人放心!小二一定不負大官人所望。”阮小二保證道。

送別那天,來的人很多,不僅有這地方上的商人,還有這碼頭的官吏。

當得知這李家船隊入了寧采臣的名下,他們當天便送來了准許離港的勘定,至於欠的費用,是提都沒提。

而一些參與逼迫李華梅的商人也以極便宜的價格送來了商品。

船隊出發了,去的是高麗。

其實運去的又何止是商品,還有寧采臣的希望,以及這大宋的希望。

能不能成,寧采臣心中沒底。後世再怎麼說,也只是一種紙上談兵。事實怎麼樣?還是要看船隊的情況。

送走了船隊,寧采臣便回返了,聽粉衣說云裳姑娘已經回去了。

寧采臣先是點了點頭,又問道:“她有沒有問,她是怎麼在這兒的?”

粉衣說:“她問了。”

“那你是怎麼回的?”

“自然是照實說的。”粉衣無辜地說。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8
第331章妖士

粉衣的話讓寧采臣的臉都抖了一下,不過這事也就這樣了

怪不得在家呆不住,心中總想著來這邊,原來是有這麼一檔子事啊!

“大官人,李師師姑娘下了帖子,請大官人過去。

還有這事,瓊林宴後,李師師便派人來請過。只是當時寧采臣在忙船隊的事,沒有回來。

現在想一想,是該拜會下她了。

李師師在有了宋徽宗趙佶這位大宋天子做入幕之賓後,不僅沒有隱姓瞞名,反而艷名更炙。倚紅院內,朝廷命官、文人雅士、王孫公子之流、三山五嶽之輩,以一登其門為榮耀。

金屋藏嬌之所大有紅樓演變之勢。

僅僅是這一點上,便不得不佩服李師師,她是怎麼做到皇帝與眾賓客間的周旋,而皇帝還不生她的氣。

“狀元郎,你可總算是來了!”李師師笑吟吟道,“還以為你忘了奴家了。”

“師師姑娘相助之情,采臣不敢或忘,只是······我的事你也知道。”寧采臣送上禮物。

李師師咯咯笑著:“知道,自然知道。小蝶那丫頭嗎?真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能逼得你這新科狀元都不得不躲起來。”說著她覺得有趣,忍不住更是嬌笑起來。

寧采臣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頭,他離開汴京,可不是為了躲程小蝶,不過這樣的解釋也不錯,倒免了他編謊話了。

這從地府往返杭州與汴京之間,方便是方便了,只是這時間上卻有些不好解釋。也是幸好這時代沒什麼網絡,否則今天出現在這,明天出現在那邊,早就成了網上名人了。

現在倒是挺好,信息的不便利,倒是不會擔心兩地同天出現的問題。

只是不知道燕赤俠他們查的怎麼樣了。

竟然主動接下追查樹妖老妖的工作。這些妖怪往深山老林中一躲,哪兒是他們找得到的。

不過人家一腔俠義之心你也不能打擊人家不是。

見寧采臣不出聲,李師師還以為寧采臣面薄,也就不再取笑他了,說:“來來也別站著了,趕快坐,姐姐今兒要給你介紹個小才子。 ”

笑吟吟地讓寧采臣先坐下,自個一個人去了別的房間,一人周旋於眾人之間是樂此不疲。

一個人靜靜坐著,寧采臣也察覺自己最近常常走神了。這大概便是幻道的副作用了,寧采臣不得不常常回憶一下真實以確定真實與虛幻的曲別。

幻道的施展別看可以模擬一切似乎極其瀟灑,但是單只一個施展者不得不首先自己相信是真實這一點,便是個大麻煩。一旦陷了進去,就是施術者本人也很難出來。

就像幻魔一樣,幻想自己能幹掉盤古。他不僅想了,還真去做了,結果便悲劇了。

這大概便是幻道真正的弊端了,弄不清真實與虛幻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結果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就像寧采臣現在,他可以模擬出西方佛國佛祖羅漢一個不缺。但是他要是真覺得自己一個人便可以像幻道那樣擺佈他們,其結果會如何,不問可知。

幻道的迷惑性是如此之大,寧采臣不得不時時壓制,寧願是讓自己壓制自己,實力不行。.也不能過於自傲,信心爆表。

前一個最多是裝13,可要是成了後一個,那可就是真正的13點了。

不大會兒功夫,李師師便把人引來了。

“周邦彥?”

“寧采臣!”

“二位認識?”李師師問道。

寧采臣說:“當然認識。不是他那位女捕頭也不會這麼記恨於我。”

周邦彥也知道自己在瓊林宴上拉仇恨的行為不地道,如果是別的地方,他當場便道歉了,但是這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師師姑娘,自從第一次見了師師姑娘,我便再也看不上別的女子了。所以放榜那時我才會裝瘋……”

好麼他這是在表功?

這個混蛋啊!

這是踩著我在表功啊!

周邦彥這混蛋,從裝瘋,拉仇恨,到······

等一下,周邦彥?

這麼無恥的傢伙,歷史上一定會有他的字號。

想想,好好想想。寧采臣你現在的記憶力不可能會把歷史全還了老師的。

周邦彥表完功後,知道李師師喜歡什麼,又說:“師師姑娘在下新近譜成一闕《少年遊》。並刀如水······”

寧采臣的臉色變了。難怪他一直都沒想起來,這混蛋不是歷史書上的人物,而是詩詞賞析上的人物。

周邦彥,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歷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為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羈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敘。為後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為“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不是他這首極有名的酸詩,寧采臣都忘了他。可是這混蛋不是一早出仕了嗎?怎麼會與自己同科。

“姑娘,姑娘,您交往的那位貴客來了。”女使匆匆來報。

“什麼?快快,你們快躲躲。”李師師神色大變。

周邦彥也驚慌失措問道:“躲哪兒?”

李師師從窗口望去,正好看到趙佶進來,倉猝之間,無處躲避,纖手一指床下:“快快,你行先躲在床下。

周邦彥二話不說,便躲了進去。

怎麼可能?

“對不起,師師姑娘,在下要先告辭了。”然後又對床下的周邦彥說,“不管你信不信,千萬不要做詩。”不等他們回答,寧采臣直接拉開窗戶,跳窗逃了。

外面冷風一吹,寧采臣全想起來了。

據歷史上說,一天李師師聽說宋徽宗染病不會出宮,就暗約周邦彥來家,忽然傳報聖駕降臨。周邦彥驚慌失措,李師師也慌作一團倉猝之間,無處躲避,周邦彥只好藏身在李師師的床底下。

宋徽宗與李師師調笑了半天,便要啟駕回宮,李師師假惺惺地挽留:“城上已傳三更,馬滑霜濃,陛下聖軀不豫豈可再冒風寒。”宋徽宗答道:“朕正因身體違和,不得不加調攝,所以要回宮去。”這些話從頭到尾被邦彥聽得清清楚楚,心有所感,便將剛才的情形,譜成一闕年遊》: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周邦彥填了這詞,便在李師師家住了一夜而去。這詞題得情景真切,清麗芋綿,李師師十分喜愛,便依著譜,練習歌唱。

一天,宋徽宗又來到李師師這裡垂筵暢飲,教李師師唱一曲助興,李師師一時忘情·竟把“少年遊”唱了出來。宋徽宗一聽,說的竟全是那天在李師師房內的情事,還以為是李師師自己作的,李師師卻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譜的,宋徽宗就知那天周邦彥一定也在房內,臉色頓時變了。心想:朝中大臣明知李師師是我的外寵·還敢再來,那還了得,如果不嚴加懲處,必定會使李師師門戶頓開。

當天就派心腹收羅周邦彥平日所寫的艷詞,作為罪證,說他輕薄,不能在朝為官,把他貶出汴京。

寧采臣已經警告他了,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寧采臣也就管不了了。

霜降,太陽的餘輝在霜露上閃爍。

“真是麻煩啊!你們是什麼人?跟了我一路了,現身吧!”有人跟在自己後面,寧采臣早知道,還以為是保護趙佶的大內高手,但是他都遠離了李師師的房子,他們還來。

他話聲剛落,兩個妖裡妖氣的人便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一身妖邪之氣,雖然不像妖族身上的妖氣那麼重,但是卻詭異的很。

“西夏一品堂。”

嘶,這不是小說中的組織嗎?怎麼出現在這?

“你們有什麼事?”寧采臣暗暗戒備。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沒有回答,而是詢問他那個犬樣的同伴說:“是他嗎?”

那人嗅了嗅,點點頭說:“沒錯就是他殺了我們西夏密探。”

怎麼會?過去那麼久了,就是有味道也早消散了,怎麼可能聞得到。

寧采臣輕輕笑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個書生,哪兒能殺人。”

這時,拐角胡同中跑出一個和尚,一身鮮血,奮力大聲說:“寧公子小心,他們不是人,是妖士。只要殺過他們的人,他們便能找出來。”說完,人便倒地不起。

這和尚是怎麼回事?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幫對方。

寧采臣很不滿。他現在還不夠強大,可不想讓西夏一品堂盯上,但是和尚這一說,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嗎?

寧采臣平靜說:“你們不要相信他,這個和尚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他?”

另一個接口道:“他卻認識你,這可是大相國寺的和尚。我們的城隍大人。”

寧采臣心中一緊,這死和尚連這都說了?

寧采臣心中氣極,卻表面上依然毫無表情說:“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書生,不是什麼神。我有家有室的,怎麼可能會是神。我叫……”

一步兩步,不斷靠近。

出劍。

份屬敵國,沒有什麼好下不去手的。

劍又快又準地刺入了其中一個的心臟,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他,卻沒有死。反而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

有古怪。

寧采臣立即抽劍後退。

隨著他的劍抽出,刺中的那人竟然立即止了血,透過劃破的衣服,分明看到了他恢復如初的皮膚。一點兒傷痕也沒留下。

“這怎麼可能?”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剛剛那和尚不說過了嗎?我們是妖士。”

寧采臣沒等他說完,再次出手。

浩然之氣。

“這是什麼?白色的氣體真讓人不舒服!”他們說道。

“你們看得到?”

“我說過我們是妖士。”

浩然之氣一出,他們立即起了變化。人臉前凸,狼臉一樣,屁股後面多出個尾巴來。

這時他們也察覺了自己的變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臉,自語道:“哦?現出原形了?這樣也好,咬東西也方便了。宋人,放心,我們會一點一點生吃了你的。”說著嘴邊流下了透明的涎液。“細皮嫩肉的,嚼著就好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浩然之氣之下,現了形之後,卻是人狼形狀,不要告訴我這是狼人。

混蛋!這是東方,哪兒來的狼人?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妖士。”

管你們是什麼?先斬殺了再說。

寧采臣迎了上去,只往他們的要害招呼。

心臟、咽喉、大腦。

“喲!這個宋人倒是膽大,以往咱們只要一現原形,他們便哭天喊地的,嚇都嚇死了。他竟然還敢向我們出手?”

“這不好嗎?一直殺那些不敢反抗的宋人,無聊死了,還是這敢反抗的更有樂趣。運動好了,血液流動加快,一口咬上去,那血漿直往口中噴,熱乎乎的,再美妙不過了。”

他們是有閒聊的資本,因為無論寧采臣刺他們什麼地方,他們都會立即復原,根本就不會死。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他們絕對不是狼人。因為如果是狼人,剛才刺中心臟時,他們就死了。

可是他們不僅沒有死,反而立即復原了。

人的體力是有限,寧采臣雖然劍法高明,但是一邊應對兩個怪物的進攻,一邊又要找到他們的弱點,實在是極大的消耗。

最難纏的是,即使刺瞎了他們的眼睛,也仍然能複原。

他們的弱點到底在哪?寧采臣快想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擁有這樣的不死之身。又有什麼辦法可以破他們的不死之身。也許····…

戰鬥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戰鬥中走神,本就極為危險,更不必說是面對兩頭怪物。

咦?還有一頭呢?

“你死了!”

突然耳邊有人出聲,寧采臣只來得及擺了一下頭。卡,一隻散發著口臭的狼嘴便咬中了他的脖子,發出了鎖骨斷裂的聲音。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49
第332章、等

狼的咬合力也是極為驚人的,卡的一聲便足以咬斷任何人的頭。

人道光明焰,燒。

“這是什麼火?燒得真疼。”

人道光明焰燃燒之下只能讓他們感覺到疼,滋滋的聲音,竟然同樣燒不死他們。

寧采臣的眼收縮了一下。人道光明焰無法燃燒的只有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樣貌,又怎麼可能還是人。

他終於咬斷了寧采臣的脖子。“呸!這人的血是冷的,還帶著一股佛門的味道,不好吃。”

這邊說完,另一頭卻說:“想殺咱們,咱們又是這麼好殺的嗎?咱們可是······”舊mb

來了,他們就要說出自己的弱點了。

這時,鼻子聳了聳。“有人來了,咱們走。”

“該死的!”匆忙逃走的二人,根本沒有註意到,地上他們咬斷的根本不是寧采臣。

寧采臣又使了幻道。讓兩人以為咬死了自己。然後設下引導的語言。

“想殺咱們······”這話,他們都聽到了,都以為是對方說的。只要有一個中招,說了出來,寧采臣便會立即擊殺他們。

可偏偏這時捕快到了,來的還是程小蝶的手下。

唉!寧采臣嘆了口氣,不得不躲開。和她們,實在是說不清。

“在這兒。”金龜子大聲指著地上的屍體。“玉儿姐姐看這,這好像是讓狼咬死的。這兒還有人的腳印。”

玉儿姑娘皺著好看的眉。“這兒是汴京,怎麼會有狼?”

“那就是狗咬死的。”金龜子大大咧咧道。舊mk

玉儿卻在死去和尚的衣服上撿起一撮狼毛。

“噫!”金龜子死命弄亂自己的頭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遇刺抓不到兇手,現在又蹦出這上個案子來。”

玉姑娘沉默不語,她實在想不出汴京為什麼會有狼,而這狼還殺了一個和尚。

她仔細看著地上的腳印,這不是和尚的,雖然血是他的。這也是現場唯一有點價值的東西了。

在她為了犯人發愁時,寧采臣卻直奔大相國寺而去。

到了大相國寺·天已經黑了下來。夜晚上山的人不多,但是寧采臣還沒上山,他們便知道了。

任誰頂著一身神力上山,他們想不發現都難。

“阿彌陀佛·施主為何怒氣沖衝來我大相國寺。”立即便有人把他引入內廂房。

裝傻倒是裝的像,寧采臣也不再是那個初哥,相信他們不知道,人卻引他那去的鬼話。“說吧!為什麼把兩個妖士往我那引?”舊mb

“阿彌陀佛,道友此言大謬!道友身為城隍,本就有保城護城責。邪魔外道來到城內,道友自然要出上一份力的。”

這就是**裸的報復了。自己與廣法鬥法·轉嫁了一城的冤氣怨氣,這就報復回來了。

寧采臣眉頭一挑:“聽說在下是杭州城的城隍,並不是這開封的。莫非你們把這汴京封與在下了。”

寧采臣帶著笑,如果真能拿下汴京也是好事。真控制住了汴京,許多事也就好辦多了。

可惜和尚也不傻,只是一個杭州,這人就那麼能折騰,他也不知道害怕·真是夠膽大的。再給一座城,而且還是這一國京城這麼重要的城池。別說是他們做不了主,就是做得了主·他們也是絕對不會給的。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開玩笑。”和尚閉口不談城池的事。

他不出聲,寧采臣安心喝茶。

他都不急,自己急什麼。

城隍雖然神職不大,但是卻有城隍所在,化一方神域以為己用k力。特別是寧采臣這類可以到處亂跑的城隍。

往你山門上一坐,什麼信仰力、佛法,全都給你轉化了。他倒冷不忌,反正去修真坊市正缺少可以交易的東西,而法力正是硬通·沒人會嫌這東西多。

只坐了一會兒,和尚便坐不住了。信仰的流失,他可以不在乎,反正這麼多的信徒,很容易便補了回來,但是這佛力·他們可沒有第二尊羅漢在了。

“道友想怎麼樣?”他實在是頂不住了。忽悠又忽悠不了,打又打不過,實在又無奈的很。

“我想怎麼樣?是你們想怎麼樣才對。三番兩次算計於我,你不要對我說,那兩個妖不妖,人不人的東西知道我的神職,只是一場意外。 ”

和尚沒辦法,宣了一聲佛號。“西夏國主,也就是李元昊,,脫離宋朝,國號大夏,亦稱西夏,定都興慶府。”

寧采臣打斷他說:“這裡面也有你們佛門的功勞吧!”

“阿彌陀佛,我等當年相助於他,也是秉承佛祖的眾生平等,想為党項人留下一線生機誰知他在建國後多次與宋、遼交戰,於三川口、好水川及定砦等戰中擊敗北宋,並於遼夏第一次賀蘭山之戰,大勝遼國,奠定西夏在遼、宋兩國的地位。晚年沈湎酒色,好大喜功,被其子寧林格所弒,死後葬於泰陵。”

“好了,這樣的歷史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西夏人會有妖士,而且還參與了人間爭鬥。”

“阿彌陀佛,這是我等罪過。當年求功心切,也就傳了李元昊,人妖合體術。本以為他死後,此術失傳,沒想到竟然流傳了下來。”

“什麼人妖合體術?”

無論寧采臣怎麼逼問,和尚只是念經,不答一字。哪怕寧采臣威脅他吸光這大相國寺所有的佛力,他也是不用眼皮袋子夾寧采臣一下。

“什麼人妖合體術?無恥!”一個大鬍子闖了進來。

“燕赤俠。”舊mb

“大官人,你一定要奏報陛下。這西夏人以我國婦人交由妖**,生下的這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便是這妖士。”燕赤俠怒氣沖n道,“這次和夏侯老弟差點沒回來!那裡到處都是妖,以及那些妖不妖人不人的怪物。”

這時和尚才說:“施主別說了!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事既然是我佛門引發的,我佛門必然會給這天下一個交待。”

寧采臣盯著他,心說:這才是西夏國滅亡的真正原因嗎?那麼大的一個國家,說滅亡便滅亡了,為什麼?

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寧采臣離開了,離開的還有燕赤俠,本想找家客棧,吃點酒,聚一聚。燕捕頭卻匆匆告辭了,只因為寧采臣多說了一句,這汴京有妖

沒了燕赤俠,寧采臣自然也就不會一個人去酒樓。只因為一件事鬧的,錢。

瀟瀟灑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他的錢財花上一輩子,不是問題。可他只是開始做一點事了。

好吧!拯救大宋不算是小事。

這才知道,錢永遠都是不經花的。

為了節省,隨便找了一條河,把劍鞘一拋,這就是他的窩了。

吃的,喝的,全都有。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什麼君子遠庖廚,那有錢重要。

吃著宮廷御酒,寧采臣越發覺得人手的不足。

這夏侯劍傷了,獨自去找白素貞療傷。而他就是傷好了,也不能歸建,依然會跟著燕赤俠擊殺妖士,兩個人互相照顧,也比較讓人放

就像這次一樣,兩人追踪樹妖,誤闖了這西夏妖士的培養營,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而柳條湖的龍族至少沒有動靜,他們到底是怎麼個章程,也不知道。

寧采臣這邊適合去打聽的,看上去不少,但是太危險了。自己去,萬一他們翻臉,這簡直是自投落網。舊mk

只要一天龍宮的事不了結,寧采臣便哪兒都不能去。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殺來,所以他只能等。

他在等,魚娘、龍太子又何嘗不是在等。

發兵滅殺一個凡人,這不是問題。特別是龍太子一心撲在魚娘身上,只要她願意下嫁,立即發兵都沒問題。為了她,他已經發了一次兵了,再發一次,也自然不會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老龍王,寧采臣現在畢竟是一方城隍,這代表的是陰司,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和陰司開戰的。

從這一點上說,寧采臣的身份暴露了,這還是件好事。

“太子,龍王還是沒有同意嗎?”魚娘焦急等待著。

“沒有。”龍太子搖搖頭,說,“父王絕不同意與陰司開戰。”

魚娘急了:“太子,我們不是和陰司開戰,只是逼他把人交出來。”

“同樣不行,這在父王看來,沒有什麼差別。”舊mk

“可是再拖下去,這茅公子的屍身便壞了。”魚娘不僅回了更是搶去了茅士學的屍身,帶回這水下龍宮。

按理說,這凡人是不能進龍宮的,更別說一具屍體了。但是龍太子不僅沒有為此發火,反而安慰她說:“放心吧!本龍太子的寒氣極為了得,這就施法為他固體定形。”

“多謝太子,多謝太子。魚娘這就去準備。”她歡喜的去了。為免龍宮毀了屍身,這屍身她還藏了起來。現在看來,至少太子是好

看到這一切口龜相看不懂了。“殿下,你明明知道魚娘對這凡人用情一往情深,為什麼你還……”

龍太子抬起手,替他說道:“為什麼還救他是嗎?”

“老奴愚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0
第333章、說不通

龍太子笑道:“龜相,你不是愚鈍,是你不懂情愛之事罷”

“哦,太子懂?”

“本來本太子也是不懂的,但是這個姓寧的凡人做人不怎麼成功,這寫書倒有兩手。看了他的書,本太子極有信心獲得魚娘宮主的心。”

“哦?殿下打算怎麼做?”

龍太子看著龜相。“龜相,我能信任你嗎?在魚人宮這件事上,你是站在本殿下這邊,還是站在魚娘那邊?”

龜相捋了捋鬍鬚,說:“按天規律法,這人神戀、人妖戀,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老龜雖老,也還是覺得魚娘跟太子才會是最好的歸宿。”

老傢伙就是老傢伙,什麼“天規律法”什麼“覺得”什麼“最好”。這說了等於沒說,他還是沒有表態站在哪一邊。

莫忘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最好”之事。愛情更是如此,是萬沒有最好的愛情的。肼龍太子沒聽出來,反而得意道:“好!那本太子就告訴你。其實本太子也不同意出兵。當然本太子絕非怕了那凡人,而是就像龜相說的一樣,本太子就是發兵救了那茅士學,魚娘也不會下嫁於我。所以那凡人必須死!”

龜相說:“哦,太子是想拖到那死屍形變。可這樣一來,魚娘不會怪太子嗎?”

“不,當然不能讓她怪本太子。最後,本太子還會出兵,但是本太子會激怒那城隍,只要他不放人,這屍身壞了,變了形,也就怪不到本太子身上。”

嘶-

龜相聽明白了,這是一箭雙雕。顯然魚娘以前對寧采臣的感情,也為他所恨,這是要算計一把。以免萬一茅士學死了…魚娘又回到寧采臣的身邊。

可這真的就是愛情?你確信這不是行軍打仗?

以真心換真心的愛情,淪落到設計陷害,就真的能幸福了?#

龜相找了魚娘,勸她道:“既然你已經放棄了…為什麼還要救活個人類?”#

“相爺你不懂,魚娘必須救他!”

龜相說:“誰說龜相爺爺不懂,爺爺年輕時也是談過情說過愛的。你是為了姓寧的吧!看看他有多愛你,多在乎你?”

魚娘不出聲了。

“傻孩子,你這麼做,他怎麼會知道。就是你這麼幫茅士學,他也只會覺得奇怪…奇怪茅士學學業的進步,他根本就不會知道你是在氣他。你還做得讓他一無所知,你以為他得了城隍之位,便真的能掐指一算了。”

魚娘不出聲了。她不是不知道寧采臣不知道,老實說,一開始確實像龜相爺說的那樣。但是隨著她救下茅士學,並一點點地助茅士學進步,她反而怕寧采臣知道了。

魚娘當然不知道這是由於這個男人是她改造的。

在所有的動物中…最不願意向夢想妥協的就是女人。

你愛的是我嗎?

道理聽起來很簡單,可是沒辦法,女人就是喜歡處處管著自己的{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她心底深藏的征服慾和控制欲。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故意給他一個犯錯誤的機會,然後抓住這個錯誤把他一-腳踢翻,劈頭蓋臉地給他來一頓轟炸,看著他狼狽不堪戰戰兢兢的樣子心中竊喜。

這絕對是一種奇妙-的控制,其動機源於女人的控制欲得到滿足的快感,而其直接結果則是日後更加嚴格的管理。於是久而久之,男人發現了規律,開始投其所好,時不時地故意犯一些小錯誤…然後嘻皮笑臉地承認錯誤並且賠禮道歉。就這樣不斷地故技重施,同樣的錯誤犯了再犯,以此來麻痺女人的心智,以免女人的管理不斷升級,從而為自己保留一點可憐的獨立空間,同時也為可能犯下的更大的錯誤留一條後路。

而魚娘便是落入其中的女妖。

龜相雖然嘗試過愛情…但是卻不知道魚娘的夢想。勸說道:“好孩子,算了吧!這樣下去,最後除了成為仇人的兩個男人,你是什麼都得不到。忘了吧!找一個嫁了吧!”

“不!”魚娘搖搖頭“我不會嫁他們任何一個。我要嫁的男人,不僅是要愛我在乎我,還要只能娶我一個。這一點,龍太子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龜相愕然。

他能不愕然嗎?一夫一妻制?這是什麼時代。

龜相只勸說了幾句,以為她是犯傻,但是一夫一妻的渴望,真的只是犯傻嗎?

她不這樣覺得。

叩叩-

寧采臣還不知道他的娶妻行為,成為了魚娘一夫一妻夢想的罪魁禍首。吃飽喝足,他剛剛睡下,船外便響起了敲打聲。

啪啪-

這是不耐煩的敲打聲。

“來了,來了。睡個覺也不安生。”寧采臣不得不起身去看艙門。

一打開,便是大燈籠,晃huā了人的眼。不請自入。

“喂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就這麼闖進來!”

“狀元郎,好久不見了。”{

一聽聲音,寧采臣努力一看。好傢伙,是程小蝶以及她的一干女-手下們。

只聽蝴蝶說:“難怪我們到處找不到你這傢伙,原來你是躲在這麼個鬼地方。”

不是吧!還沒放棄?我真的就這麼有魅力嗎?

這話也有人問過程小蝶,她是這樣說的:“一個窮酸書生有什麼魅力。我只是不甘心,我也是女人,我也夠漂亮亻旦是這些窮書生,每一個見我都像見了鬼似的,我必須改變這種情況。我要讓他瘋狂地愛上我,然後再一腳蹬了他!”

當時,她這幫手下都聽傻了。還是玉姑娘一番解釋,她們才理解了概括說,就兩個字,信心。

三番兩次遭到拒絕的程小蝶顯然對自己沒了信心,而寧采臣,這個有婦之夫,新科狀元,還有哪個男人,比在他身上找回自信…更有幫助?

可是,看今天的樣子。玉姑娘搖搖頭,嘆氣了:大姐要是男子就好了。{

程小蝶闖了進來,大馬金刀一坐…很豪情的一擺手說:“好了,肼今天來不是為了那事的。狀元郎,說說吧!”

“說什麼?”

“大膽!”一看到寧采臣這副無辜的樣子,程小蝶便來氣。

想她程小蝶橫行京畿,不知救了多少無辜少女。可是在他這兒,自己怎麼卻有種負罪感?是恨不能拿他做犯人對待。

一見大姐要發火,玉姑娘趕緊接過來說:“寧狀元…我等是為了京城野狼咬死人的事來的。是燕捕頭說這事你清楚,我們這才特意找來的。”

沒義氣啊!肯定是燕赤俠受了這群女人,才推我這來的。難道他就不知道我和這幫女人是不適合見面的?

燕赤俠還真的不知道寧采臣與程小蝶的故事。現在他正是事業的高峰期,這查除鬼怪做亂,比查貪官污吏痛快多了。

害人的鬼怪就斬。可是貪官污吏們,盤根錯節,又哪是他個捕頭動得了的。

其他的,寧采臣都猜對了。別看燕赤俠一嘴大鬍子…卻純情的很。女子的鶯鶯燕燕,他實在是吃不消。早知道他也不會去衙門報到,正讓她們堵個正著了。

所以寧采臣說得他直打噴嚏…也是應該的。{舅前面有了燕赤俠落荒而逃的前科,現在面對寧采臣,她們把艙門堵,就不信他也能翻窗逃了,這外面可是水。

寧采臣當然不會逃,他這船可是寶貝,人逃了,船怎麼辦?他可不捨得。

先是倒了茶,他才問道:“燕捕頭是怎麼說的?”

“他什麼都沒說,只說讓問你。”

這真是給我找麻煩。你什麼都不說…全推我這兒。不知道我們有仇嗎?我說了她們就信?這不是難為人是什麼?沒義氣!

寧采臣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你們怎麼看?”

眾女看向玉姑娘。

她說:“在我們看來,這是一場蓄意謀殺。是有人訓練狼殺人,甚至可能與上次刺殺太子的人是一伙的。上次沒成功,這次打算用狼,只等太子狩獵時…便再度刺殺。”

“漂亮,太漂亮了!”寧采臣忍不住鼓起掌來。

他能不鼓掌嗎?這西夏人會殺趙煊?{

宋欽宗,名趙桓(公元11156年),原名趙,又名趙煊。北宋末代皇帝,宋徽宗趙佶長子。生於元符三年(公元1)四月十三日,宣和七年(公元1125)十二月金人南下大舉入侵時,徽宗禪位於他,在位1年零2個月。為人優柔寡斷,反复無常,對政治問題缺乏判斷這麼一個人,我要是西夏皇帝,誰敢殺了他,我非宰了他不可。

看到寧采臣不屑的表情。程小蝶質問道:“你知道什麼?還不快說!”

寧采臣說:“不,你們判斷的棒極了,真的!”

寧采臣雖然知道是鄭貴妃派人行刺的趙煊,但是在這件事上,寧采臣打定主意做個路人甲了。甚至幫著推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再多就不行了。神位所限,害死個皇帝會怎樣?他還真沒那個勇氣去試。

這是實話,雖然有些丟人,但是絕對是真心語言。

玉姑娘聽了,又問道:“那你就告訴我們是誰在訓練這狼?”

寧采臣奇怪了。“這事你們怎麼也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玉姑娘微笑說:“從一進來,我便在看你的鞋。你的鞋與現場發現的血鞋印是一模一樣。”

“什麼?不可能。我離的遠遠的,一點兒血也沒沾到。”寧采臣說。

“好啊!不打自招了吧!”程小蝶很得意,有贏了一局的〖興〗奮。

玉姑娘仔細觀察著寧采臣,然後嘆了口氣,因為她完全沒有看到寧采臣因為說錯話,而驚慌失措的樣子。

程小蝶〖興〗奮逼問道:“快說,你是不是主謀?”

嗯?

所有人都看她。太子遇刺時,寧采臣分明正受到她們的盤問。再說寧采臣這個新科狀元為什麼要刺殺本國儲君?瘋了嗎?

程小蝶也知道自己是〖興〗奮過頭了,立即改口道:“說!你看到的主謀是哪一個?”

寧采臣平靜說:“好吧!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對了,你們怕不怕鬼怪?”

“哼!什麼鬼怪,你就說好了!不要看我們是女人便小看我們。”#

寧采臣說:“其實他們是來殺我的……”寧采臣把當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在心裡他還是希望她們相信自己。

“那狼頭就這麼卡的一聲咬中我的脖子,我當時便知道,壞了,這下脖子非斷了不可!”

“那你後來怎麼樣了?”女子就是女子,聽說寧采臣讓這狼妖咬中了脖子,一個鵪鶉似的擠到一起,是既害怕,又關心寧采臣。

左右偎依之下,甚至可以感受到柔軟,以及一身熱度。

她們真當鬼故事聽了。

夜晚講鬼故事泡妞,這在後世已經不流行了,因為這女子的膽量都比男人大了。根本嚇不住人家。但是這時代不同,哪有鬼故事聽。一個個不嚇傻了才怪。

“後來怎麼樣了?你快說啊!你最後死了沒有?”

這還有催更的。死沒死,你沒看到啊!不然你們以為是鬼在給你們講故事嗎?

程小蝶反應過來了。“住。!聽什麼鬼故事?你看看你們,你們摺MB個個哪兒還有點捕快的樣子?”{

眾女這才發現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是不好看。她們立即起身,羞-紅了臉。

可能是起的太猛了,又或是天真的冷了。

猛一起身,每一個都覺得涼嗖嗖的,不是那麼舒服,後背發涼發麻什麼的。可大姐這么生氣,她們更不好意思重新趴回到寧采臣的懷中,雖然她們有些捨不得這偎依出來的暖意。

“你老實點!再滿嘴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用刑!”程小蝶威脅道。

寧采臣不屑道:“哼!刑不上士大夫,這是大宋的國法,你敢違抗?”

他是真的不屑,原因當然不是什麼“刑不上士大夫”。

唉!告訴你們最〖真〗實的一面,你們卻以為我是胡說八道。我是真的想告訴你們實情啊!

小心一點兒,千萬別撞上他們。以你們的凡人之力,撞上了必死無疑。舊MB

妖士。捨去了妖法上的天賦,卻擁有了人類擊殺的能力。也就說即使他們殺的人再多,也不用擔心遭雷闢,因為在人道上,他們有#人的本質,不歸妖屬。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1
第334章、船中有人

寧采臣是真心失望,但是真心不一定都能換回真心。

寧采臣的真心更慘,他換來了真心的怒火。

別忘了,程小蝶本來便是對寧采臣不滿的。

我程小蝶是誰?這京畿內外也不打聽打聽,這王公貴子們哪個不讓我管得服服貼貼的。你竟然敢不要我,我能饒了你!

恨從心中起,一個擒拿便抓住了寧采臣,很容易,就和對付那些皮鮮肉嫩,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一樣容易。

“投降,投降!”寧采臣大力拍著桌子。眾女看向程小蝶眼中多了那麼絲埋怨。這可是新科狀元,大姐真要上刑不成?我們得勸下來,真鬧到官家那兒,可就不得了了。可是怎麼勸?大姐正在火頭上。

其實程小蝶聽到寧采臣叫投降,她的火便消了。寧采臣的投降簡直說到她的心坎中了,嗯,只有當年她第一次教訓一個王貴時,才能比擬,極度的興奮,全身的血液都要噴射出來了似的。

不過眾女的目光讓她心慌。她們看出來了?否則怎麼會有埋怨,她們從沒有埋怨過我的時候。立即辯解道:“我是看他胡說八道,氣不過才……”

“大姐,快鬆開吧!小心扭傷了他的胳膊。”

“哼!一點兒疼都受不了,不配當男人。”程小蝶鬆開手。

她一鬆開,眾女立即上前,仔細檢查著。

扭壞了沒有?

手能伸直嗎?

胳膊能舉起來嗎?

千萬別留下了暗傷。

程小蝶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就那麼一個故事,便全都叛變了?

先前的勝利感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踪。

她不知道什麼母姓本能,什麼人類同情弱者的天姓。她只知道自己遭到了最大的背叛。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還是不是捕快?這還是不是在查案子?”她發出了驚人的河東獅吼。

糟了!大姐真的生氣了。

眾女趕緊丟下寧采臣,回到了她們大姐身邊。

看著又回來的眾女,程小蝶滿意地點點頭。

對自己的姐妹,她有著足夠的寬容,但是對寧采臣就不同了。

她猛得轉頭,以獅子怒目注視著寧采臣這只羔羊。“說!再敢胡說八道,她們也護不了你。”

“好吧!”寧采臣嘆了口氣。

玉姑娘又看到了,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失望與落寞。

他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他前面說的才是真的?但是他為什麼要說是他讓狼咬中了脖子?他的脖子上分明沒有任何的傷痕在。

這兒是古代,即使妖魔鬼怪犯的案子不多,但也並非沒有,更沒有絕對禁止世人知道傳播。

這是古代。所以玉姑娘才會懷疑寧采臣說的可能是真的,而不是絲毫不予考慮。

寧采臣說:“事實是這樣的。對了,你們應該知道西夏一品堂吧?”

見她們點頭,寧采臣說:“這就好辦了!主謀就是他們。”很簡單明了。

一時間聽多了寧采臣長篇大論的眾女都不習慣。過了好一會兒,程小蝶才問道:“那他們為什麼不殺你?據你說,你也在那兒。”

“因為你們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逃走?”

“我那怎麼叫逃走?是正好遇上燕捕頭了,他和你們一樣,也想了解事情經過,便帶我走了。”燕捕頭,你害我一次,我用下你的名號,這不過份吧!

沒有疑問。

至少眾女沒有發現寧采臣的說詞有什麼問題。

“看來就是這樣了。”程小蝶下了結論。

回到她們自己的地方,再看了一遍,也沒有察覺不對。

“這次功勞最大的是玉。不是她引出他的破綻,我們還真拿這新科狀元沒什麼好辦法。”程小蝶表揚玉姑娘說。

玉姑娘搖搖頭說:“不,我現在回想了一下,他當時根本就知道自己鞋上沒有血,他是有意的。”

這可不是多好的消息,特別是對程小蝶,她尷尬了一下,才說:“這也沒什麼,他最後不還是讓我們問出實話了。”

“不,大姐。”玉姑娘又反駁說,“我覺得他沒有說完的那個,似乎才是真的。”

“你有什麼證據?”程小蝶陰沉了下來。

“沒有,只是直覺。”她搖搖頭。寧采臣的表情是不能做證據,他這麼會演戲,這個證據甚至連我的直覺都不如。

“那就不要說!”程小蝶的臉的陰暗的嚇人,“我們都是受這世界拋棄的苦命人。當我們發誓只靠我們那一天,這世界便是個沒有神的世界。”

“是,大姐!這個世界沒有神,我們只靠自己……”

“好!音樂。”

在外面,她們是捕快。在家中,她們是樂師。

她們的音樂不僅僅是放鬆心神,更是在告誡她們絕對不要忘記她們的過去。她們過去全是一個個低賤的記女。

“她們走了?”聲音從寧采臣的被子中傳出。

“是的。”寧采臣應道。

背子中鑽出個女子,正是那個女刺客雲裳。

要說這寧采臣也夠倒霉的,這刺客剛剛才上了他的船,一群捕頭便上門了。

船就這麼大,往哪兒藏?

乾脆躲進了被子裡。也幸好她們沒有搜查,否則又說不清了。

“謝謝你!以你的身手,不是為了掩護我,她根本就抓不住你。”

她說的是程小蝶抓住寧采臣的膀子的事,當時要是不讓程小蝶拿住,程小蝶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一旦起了爭鬥,她肯定會踩到被子中的人。

以程小蝶的強勢,除了讓她抓走。雲裳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沒有什麼,我也只是想打發了她們罷了。”寧采臣不在意道,“對了,姑娘這次又從宮中出來,所為何事?”

兩人都沒有提那天發生的事,行刺太子,怎麼說都是頂了天的大事,除了行刺皇帝以外,也就是它了。

避開不談,雲裳抿了抿嘴說:“娘娘有意見一見大人。”

見我?

寧采臣思索著。這大概也就是胡亂救人的後遺症吧!

寧采臣不覺得這鄭貴妃對自己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派人行刺的是她。她也許可以派人行刺太子,但是殺掉自己,顯然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她的手下老和尚之死,她也不可能聯繫到自己身上。怎麼看,他當時都是讓龍氣反噬而死。

再說就是她知道是自己殺的,又怎麼樣?為了一個死人,和今科狀元翻臉?還是在知道她把柄的情況下?

當然,也不能排除她挺而走險。

那麼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那就絕對會是敵人。

知道是她派人行刺了太子,卻連一面都不見,那個女人會怎麼想,怎麼做?

實在是件麻煩事。

寧采臣嘆了口氣,看了看雲裳。

你實在是不該來。你不來,她是永遠都不會猜到我知道她是幕後主使。

她只要不知道這點,那麼雙方便沒有利害關係,一些事情也就比現在好辦得多。

至少我不用擔心這次赴宴,她會在宮中安排刀斧手。

其實鄭貴妃在派出了雲裳便後悔了,就像寧采臣猜測的那樣。在她看來寧采臣雖然救了雲裳,但是他不可能知道云裳是自己的人。

現在派人去請,反倒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不過人已經派出去了,再叫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在她看來,為了女子的美貌,連行刺太子的刺客都敢包庇。這人不過是個色膽包天之輩罷了,不足為慮。

是啊,在她看來寧采臣實在沒有救雲裳的理由,唯一的理由恐怕也就是這雲裳長得極美罷了。

雲裳沒有催促寧采臣,靜靜等待寧采臣的答复。

寧采臣說:“我現在是外臣,去見宮中的娘娘恐怕不是太方便吧!”

“你放心,娘娘不是讓大人進宮見駕,而是會在外面相見。”

“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寧采臣點了點頭。

雲裳面上一喜:“我這就去回复娘娘。”

她走的很快,連寧采臣想告訴她,外面程小蝶的人並沒有全撤走,都來不及。

寧采臣摸摸鼻子,心說:“這樣也好,當她知道有外人看到她的人來過,恐怕真要擺這個鴻門宴,也要好好思量一番吧?”

程小蝶派人留下盯緊寧采臣是怕他跑了,可是現在。

“大姐,那個賤男人船艙裡原來一直有一個女子。大姐走了好大一會兒,那女子才出來,顯然是在做不三不四的勾當。”蜂兒報功似的跑來報告著。

眾女一聽,眉頭一暗,心說:蜂兒啊蜂兒,你別的事迷糊一下也就算了,怎麼這事也發迷糊,不知道他讓大姐丟了那麼大的臉,大姐都恨死了他嗎?可是別看我等可以在京畿橫行,那是因為咱們對付的多是勳貴。可是他卻是狀元,國之棟樑,這也是我們能動的?不行,一定要勸說下大姐,絕不能任著她的姓子來。

記者出身的她們,哪一個不會察顏觀色。

勳貴什麼的,教訓也就教訓了。但是狀元,這絕對是所有讀書人的臉面。她們知道讀書人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你敢打讀書人的臉面,他們就敢與你死過。這滿朝的大臣,天下的讀書人,一旦都鬧騰起來,恐怕就是官家也壓制不住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1
第335章、無恥

如果僅僅這些,她們還不算太擔心,大不了不做這捕快也就是了。

可是她們擔心這讀書人玩'陰'的。先找一個孬漢子,然後再在官家面前拼命誇讚,把大姐嫁過去。

怎麼說大姐的年齡也早夠嫁人了。

而且在妓寨紅樓時,她們便知道這世上噁心的男人有多少。有愛後庭'花'的,有愛虐待的……最受不了便是那些沒有真本事,卻喜歡折磨'女'子的男人。有不少姐妹都死在這類人手上。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一旦嫁錯了,那可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靈了。

'玉'姑娘更是嘆氣,好容易說的大姐對那狀元有些好感了,你這一說,大姐不火了才怪。

“無恥!無恥至極!咱們上'門'去查案,也竟然……竟然在做那事!”程小蝶的臉完全紅透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玉'姑娘趕快勸道:“大姐,這也不能怪他。咱們這樣殺上'門'去,也不知道人家在做什麼。”

不勸不行,大姐連刑不上士大夫都顧不上,萬一火大了去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那才是悔之晚矣。而且這男人與'女'子過夜,在這大宋朝,在這天下,又算得上什麼事。

“難道還要怪我不成?”程小蝶怒氣不小。

“這自然也怪不得大姐,只是咱們去的時間不對。”

“不對?那就能在一眾'女'子麵前,把一'女'子塞在被子裡?我說他怎麼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原來被子下面是在做那事。真不要臉!”程小蝶是想明白了,為什麼寧采臣會坐在被子裡不動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讀書人身子骨差,可沒想到……

也不知道他在和我們說話時,被子下面是不是還在……

無賴,流氓……實在是羞死人了。

其實被子下面什麼都沒發生,就連衣服都沒脫。

要說碰觸是免不了的,畢竟空間就那麼大。不擠一擠,就讓發現了。兩個人的體積終歸和一個不一樣。

可是她們是什麼人?紅樓之中,什麼樣羞死人的場景沒見過?

就是她們不想看,老鴇子也會押著她們看,學習那羞死人的'侍'候男人的方式。

被子中、桌子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這種事本就不能聯想,越想越壞事。

就像雲裳走的為什麼那麼快?為什麼羞得連外面有人都沒有發現?以她的本事,這都是不應該的。

就是因為她想了。她在想是誰在'摸'她?

天地良心,寧采臣的兩隻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程小蝶她們的視線,他怎麼'摸'。

但是偏偏就有人'摸'了,還'摸'得很舒服。這一船的'女'子,就寧采臣一個男人,她不想他還能想哪一個?

回去之後,她的一字不改的複述,也讓鄭貴妃認定了寧采臣是'色'中惡鬼。

雲裳是什麼人?是宮中的'女'人,而宮中的'女'人理論上都是皇上的'女'人。雲裳更是趙佶一直在打主意的'女'人,這都敢動,不是'色'中惡鬼還能是什麼?

只要有這個弱點在。鄭貴妃她就放心了,因為她是'女'人,還是一個可以'迷'得趙佶暈頭暈腦的'女'人,對男人,她有這信心。

那邊聯想完了,這邊還在繼續。只聽蜂兒說:“也許當時人家都更好衣了。不得不躲在被子裡呢?”

眾'女'更是無語。小'​​迷'糊啊小'迷'糊,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傻子。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個'女'人呢?把她抓來!”程小蝶氣得想哭。

憑什麼啊!我哪一點不好?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可這些臭男人為什麼每一個見我都跟鬼似的。

那個'**''亂'的'女'人,我非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比我多了什麼?

眾'女'見大姐雙眼發紅,立即慌了手腳。'摸'人的立即開口說道:“大姐,她沒有脫衣服,是穿著的。”

眾'女'全看向'春'蟬。'春'蟬與金龜子不同,一直都很安靜,就是走路,也貓兒一樣的安靜無聲。

“你是怎麼知道她穿著衣服的?”

“因為我'摸'了,'摸'了一下。”她的臉有些發紅。這是羞的,身為'女'子卻早早發了'春',這真是羞死人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自從老鴇子安排她看過了一場真人'春'宮,她便情竇初開。那喘息,那叫聲……她也想試試,也想有人愛撫,但是這兒全是'女'人。而那些禍害'女'人的男人們,她也看不上。

老實說,她真的只是沒有忍住。剛開始只是碰了一下,見寧采臣沒有反對,她才伸進被子裡去'摸'的。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摸'了半天,'摸'的竟然是個'女'子。

“你幹嗎要'摸'她?發'春'啊!”程小蝶很生氣,至於為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很生氣。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但這感覺不僅僅是對她們,因為對她們的火,她在船上已經發洩了一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春'蟬不出聲了,又變得貓兒一樣安靜,但是這一次,沒人覺得她只是安靜,而是覺得恐怕真讓大姐說對了,發'春'了。

自己呢?自己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愛護,她們不像大姐,對男人有那麼深的恨。對她們來說,她們總有一天是要嫁人的。

一直沒有說,除了是不敢說外,也是沒有合適的。沒辦法,一直跟著大姐,使得她們的眼光也比以往要高得多。

一開始她們只求從良,什麼男人都行。

後來跟著大姐,知道了愛,否則只會淪為男人的玩物。不僅要陪自己夫君,還要陪來家的客人,這與紅樓又有什麼曲別。這顯然不是她們想要的。

至於現在嗎?才子佳人也是不錯。

“還有嗎?還有誰'摸'了?”程小蝶已經不知道她的追問是為了生氣,還是為了證實什麼。因為她的眼睛已經不再那麼紅了。

“還有我。”蝴蝶也'摸'了。“不過我是為大姐報仇,狠狠揪了她。我是想為大姐報仇。”

蝴蝶是為程小蝶最親密的,放在後世,說她們是愛人也不為過。她也'摸'了,真的很難接受,反倒是為了報復揪人,還能接受一點兒。

程小蝶聳聳鼻子,聞到了一股怪味,突然臉'色'大變,指著她們罵道:“你們這些'浪''女',沒見過男人啊!竟然'尿'了'褲'子。”

“不是的大姐,咱們出發時人家剛喝了木瓜湯,一時沒憋住。”

“我也是。”

“人家也是。”

……

“好了,都給我去洗澡,不洗乾淨,不洗得香噴噴的,不准給我上'床'。”

“是。”眾'女'應著,立即去了。不用她說,她們自然也要洗乾淨的。不然怎麼睡,濕漉漉的。

“蝴蝶,老實'交'待,你真的只是為大姐報仇嗎?那麼好的皮膚,你這大按摩師,你就不想'摸'一'摸'?”離了程小蝶的眼前,她們放縱起來。

“哼!你們還有臉說我,當時我可是至少碰到了四隻手,誰的?自己承認的好。”

立即舉起了四隻手來。

蝴蝶不僅是按摩師,她還是刑訓大師。她那雙手,既能讓你舒服的上天,也能讓你難過的下地獄。

在她面前,自然沒人想下地獄。所有人都舉手了,粉嫩的手臂,有如'玉'林一般。只有一個安靜地泡在水中,沒有舉手。

眾'女'全看向她。

蜻蜓慌了,連連擺手說:“不是我!我真的沒'摸'!我發誓!”

眾'女'相信了她,不過卻哥們似的,把胳膊搭在她脖子上,同情說:“唉!蜻蜓,你還是隻小蜻蜓啊!還沒長大!”

“誰說我沒長大,我也不比你們小。”說著一'挺''胸',抖出一對'玉'兔來。

“哦,我看看。”金龜子一把握了上去,認真說,“這兒是大了,可我們說的是這兒。”她笑著一指蜻蜓的腦子。

“我來看看。”

“我也要看看。”

所有人都要'摸',蜻蜓嚇得躲進水里,雙手護'胸'。惹得眾'女'大笑。

“蜻蜓,你沒'摸',實在是走寶了。那身皮膚簡直比大姐的都光滑。”

“是啊!我還納悶,這什麼男人,皮膚會比我們'女'人還好?呸!'弄'了半天,就是個'女'子。”

“咯咯,生氣了?你是不是因為'摸'的不是男人,惱羞成怒了?”

“你才是!”

撲了上去,打鬧起來。

她們的對話,程小蝶全都聽見了。

本來她也是想洗浴的,但是聽了她們的對話,她沒有進去。

真的在想男人了?是啊,她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總不能變得像我一樣,老到都沒人要了。

她開始替自己的姐妹'操'心婚嫁了。

她們折騰完了寧采臣,自己就走了。

而云裳離開前,更是留下了一句:“你的被子該洗洗了。”

“該洗了嗎?”自從來到這世界,他就再沒洗過被子,因為有人幫他洗。

聽到雲裳說他被子該洗了,他是真的認真聞了下自己的被子。香的?

脫了衣服,睡進子中。暖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暖被窩嗎?

家中'女'人不少,但這絕對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這暖被窩的待遇。就是結了婚,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兒顧得上暖熱了再睡。

嗯。古人真的會享受啊!

關好艙'門',這一晚,他睡得很香甜。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2
第336章、召見

第二天一早,寧采臣就讓這水上的繁忙吵鬧醒了。面對程小蝶女兵們的監視,他也沒有避讓,該刷牙的刷牙,該洗臉的洗臉,末了還買了份豆腐腦,就著這油條,打發了一天的早餐。

很是過了一把船上人家的癮。

上了岸,手一招,小船變劍鞘,也沒有人發覺。

只有一直監視寧采臣的人似乎覺得那兒少了這麼一艘船,但是那又怎麼樣?

沒有任何的船家說自己的船少了,就憑這感覺?

再說了,這沒人告發,它也不算個案子啊!不是案子,誰管?

寧采臣沒有迎來鄭貴妃的相見,卻要去趕這朝會。

其實對他們這幫新科進士來說,這第一次朝會,其實也是分封官職的朝會。

這一天,所有人都打扮得很精神。因為對不少人說,這一次也許也是他們人生唯一一次可以參加朝會的機會了。

四品五品的官員進不得這大殿的,只能在外面候著。

老實說這樣候在外面,朝堂上的朝會他們是真的來參加的嗎?不是來罰站的?

裡面說什麼,外面也聽不見;外面有什麼史議也遞不上去。

今天的早朝,氣氛有些肅穆,想也是,這官家不僅截了大家的胡,更是直接任命了太子。座師沒有收到,這擁立之功也沒了。

聽說太子還朝,眾大臣是知道的,皇帝也宴請了他們。

但是這麼流散在外的兒子。眾大臣也沒有過接觸,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更重要的是,皇帝連一點兒投靠的時間也沒有給他們留。

他們是文人,也不可能一個皇子還朝,他們便立即投靠過去。這總是需要一個互相了解的時間,大家矜持的時間,半推半就的時間,王八看綠豆的時間……

沒有,官家是一點兒都沒有留,全讓他做了主。

這樣的前題下,這氣氛要能好了,官員都是聖人了。

趙佶今個也不知怎麼想的,準時到了,大臣們心下都是訝然不已。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從來做事都是循規蹈矩的,偶爾做出一點出格之事,大家都是莫名驚詫拍案而起,彷彿你做的是一件傷天害理的大事一樣。但是,若是反一下,你做事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對別人的閒言碎語直當小風小雨,根本不予理睬,一旦你偶爾按照章程做事,別人說不定反而會驚詫莫名。

詫異過後,大臣們也會思考。

不過這是徽宗朝。思考下來,只有一個可能,即官家的玩鬧心又犯了。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早朝,而是特意來看看大臣們的反應的。俗稱看熱鬧。

也就是這里里外外,趙佶都是故意的。你要是爭,那便落入了他的陷阱了。

先說士子,這有祖宗律法在。如果官家讓步,他們還能爭上一爭,可是官家既然這樣做了,誰也不能說他錯。因為這天子門生本就是祖宗規定了的。

太子一事更簡單了。他說是家事,就是不給你們擁立之功,你們又有什麼法子。

這樣憋屈的朝會,還有什麼好爭的。乾脆做個泥菩薩,早早過完了吧!該怎麼做,先擬個章程出來再說吧!

遇上這麼個文藝官家,就這麼撞上去與他爭論,反而沒有幾個人爭的贏的。大傢伙最拿手的引經據典,還真不一定引得過當今官家。

新科人員更是沒有發言權,就是有,也不會有人發言。

這大晚上就來排隊,又累又餓的,再加上不知會分配個什麼官職,所有人都緊張不已。

分配的好,還好說,分配的不好,還需要他們鑽營一番。

丞相就更不用說了。不說蔡京不會得罪官家,就是得罪,他圖的又是什麼?

祖宗律法早有規定:天子門生是不需要他們插手的。凡於殿試中進士者皆即授官,不需要再經吏部選試。

所以他此刻是決不能站出來表意見的,因為天子門生這類新科進士的官職分配都是皇帝乾坤獨斷,宰相一旦管了,就是越權。蔡京雖然很喜歡權力在握的感覺,但也從來不願去觸及自己權限以外的事情。

他的權力來自天子,就是他阻了又能怎麼樣?天下官員也不會說他個好字,他犯得上嗎?這樣看戲,也是挺好。

至於寧采臣,他更加沒有爭的必要,這新科狀元們哪一個不是進這翰林院。

所以在其他人忐忑不已時,他這個早有去向的人,也就是上朝下朝,別人做什麼,他也就做什麼是了。

分配完了,他們這邊安靜地下朝。卻突然有中使傳旨,讓寧采臣等一下。

寧采臣心想:不會吧,我剛沒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啊,難道跪拜的時候我心裡在胡思亂想被你們都看穿了?

中使過來,他立即應是。作為排頭兵,今科的狀元。他是不可能躲掉的。

狀元嗎?排第一的就是,沒人會搞錯。

那宦官仔細打量了李唐一遍,客氣地說道:隨灑(讀作咱)家去吧,陛下召見!

宋朝的中官地位低下,對於一個還沒有授官就獲得獨對機會的進士,他也不敢怠慢。

前面的諸位進士一聽皇帝專門找見一個人,連忙回過頭來。寧采臣也正好回過頭去,一眼看見走在前面的馮素貞,眼睛不禁睜大。

他也受到了招見?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那宦官在前走著,寧采臣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他找我做什麼?是有人告狀了嗎?難道是關心一下我的生活作風問題?

難怪他會這樣想,失去了記憶的趙佶,現在對他恐怕只有壞印象了吧!

女兒,高俅。他全惹了。

至於大相國寺說的分一點救駕之恩,看來他是不要想了。說不定官家早忘了。

這也是這類功勞不好的地方。官家記著,那一切都好說,絕對是大功,可要是忘了,你也沒轍。

到了中殿,寧采臣他們便有人接手,一分為二。一個人去了一個方向。

如果是常進宮的就會知道,他現在去的不是去見皇上,而是后宮。

進了那扇門,中使便留下,自有宮女接他進去。“狀元,這邊請。”

這聲音極熟,一抬頭,“是你!”

不是別人,正是雲裳。

“走吧!娘娘要見你。”

“不是說是官家嗎?”

“是娘娘讓官家叫你來的。”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內宮!”寧采臣不信趙佶這麼大方,自己的老婆隨便給人看。

雲裳咯咯一笑說:“娘娘說是勸說你迎娶公主,這才讓官家召了你進來。當然,這些都是藉口。主要是娘娘要見見你。”

寧采臣也沒想到,這鄭貴妃竟然會選擇這麼個時機見面。顯然比起她外出會面,在這兒會面,她會更加安全。比起貴妃出宮的麻煩事,代替官家選女婿的藉口,倒是合情合理得多。

離開文德殿的建築群,雲裳便把他帶入椒園,鄭貴妃住的地方。而在這兒最吸引寧采臣不是什麼園林景觀,而是一座佛塔。

見寧采臣為這佛塔所吸引,雲裳立即解釋道:“以前娘娘體弱多病,是一僧人治好了娘娘,官家也便為這僧人建了佛塔。佛塔外本是萬善殿,上為圓頂,殿內供奉七層千佛塔。殿額“普度慈航”,殿內供奉佛像。只是前不久這殿遭了雷擊,只剩下這塔。”

寧采臣摸摸鼻子,如果他猜的不錯,這雷擊之日,便是和尚死的那天。

宋徽宗朝見到道觀不出奇,出奇的是是佛塔,可見鄭貴妃有多得寵。

不過這皇宮大內建這麼一座佛塔,寧采臣絕不相信僅僅是為了成為和尚的居所。

法海的雷鋒塔是為了關押群妖,那麼這一座呢?

可惜這裡是皇宮,否則寧采臣都有立即察看一番的打算。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沒有極大的利益,建這麼一座塔,就在趙佶眼皮子底下惹他煩。這得是多蠢的人才幹得出來。

跨過一座建在池子上的石橋,雲裳在外禀道:“娘娘,狀元郎已經來了。”

“快,讓狀元進來。”裡面傳來清脆的聲音,彷彿二八少女,而不是已經老得可以稱之為大媽的婦人。

瀑布一般的長發,淡雅的連衣裙,標準的瓜子臉,聰明的杏仁眼,那穩重端莊的氣質,再調皮的人見了她都會小心翼翼。

這就是鄭貴妃?按說她至少也得三十好幾了,為什麼這看上去還是荳蔻年華?不會是見錯了人吧!

“咯咯,不愧是狀元郎。這麼大膽,直視本宮的男人,除了官家,便是你了。”一身嬌懶,橫臥在臥榻上,不經意露出一雙粉嫩的小腳,聲音甜得讓人身體發麻。

她的表現,寧采臣反而鎮定下來。看了看四周,自動找了個客座坐下,拱手道:“不知娘娘招臣來,所為何事?”

看到寧采臣這麼快鎮定下來,她不由也帶上了幾分驚訝。

這人不是色狼嗎?怎麼這麼快便鎮定下來了?

是了,一定是我的身份嚇到他了。我可是趙官家最為寵愛的貴妃娘娘。

真是沒用的男人!見了比自己地位高的女人便軟了,實在是沒有半分男人的擔當。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3
第337章、龍宮出兵

寧采臣怕了,她自然不會再繼續色誘,這萬一嚇跑了人,也就不好辦了。

色誘不成,顯然她也沒有準備什麼備用的方案。只能像正常相看女婿一樣,一點點地問,一點點地引著寧采臣向她希望的發展。

“其實以狀元的才幹,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就是公主也娶得。”這是她在給好處了。

寧采臣知道她的這個好處不好拿,單單她派人行刺太子這點,便不好與她交往,更不要說到現在為止,寧采臣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誰規定的這男人就要喜歡公主的。只剩打開歷史,便可以發現這樂意做駙馬的絕對是極少數。

反倒是不少男人都以娶公主為恥。

但是一代又一代人,無不以為這娶了公主,便是天大的好事。

寧采臣說:“在下已經結婚了。”這是拒絕,只是沒有直接說不罷了。

鄭貴妃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有想過寧采臣會拒絕的問題。愣了一下才說:“娶了,同樣可以再娶。”

“在下目前沒有再娶的打算。”

寧采臣有他的苦,身邊跟著一個大電燈泡。白天還好,夜裡是八爪魚似的抓著自己睡覺。上次不過是在船上過了一夜,回去後,她愣是抱了一天一夜才下來。還發誓說,爸爸再這樣,爸爸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了。

所以說,只要一天沒擺脫她這依賴,寧采臣就不會再娶妻,這娶了只能看,不能碰,實在是悲劇。

而擺脫這依賴,據粉衣說,可能得是消了她一身的業力才有可能。

業力與功德本就是一體兩面,她是業力之體,寧采臣是大量的功德,自然是離不開的。

給她大量的功德?就是寧采臣不計較她敵人的身份。單單這麼多的功德,寧采臣上哪兒去找?

億億萬的功德啊!

只能另想辦法。比如搶了冥河老祖的業火紅蓮什麼的。反正都只是壓制,業火紅蓮顯然更好。

十二品業火紅蓮:端坐蓮台,無物可破,燃燒業力化業火,攻防兼備;屬於先天靈寶,為血海冥河老祖所有。

前面吸引人,後面嚇死人,搶奪冥河老祖的東西。

嘶-搶奪冥河老祖的東西,先不說敢不敢,至少現在寧采臣是沒這本事。

比起搶來,用東西換上一顆蓮子,倒是更有可艹作姓。但是這個可艹作姓,同樣需要實力,否則,到時候就是冥河老祖搶自己了。

鄭貴妃哪儿知道寧采臣的痛苦,她見色誘不成,立即換了一種方法說:“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多個駙馬都尉,多一份俸祿不是更好嗎?”

這是錢與官位的誘惑。

可是寧采臣能怎麼說?告訴她,自己身邊跟著個暗黑千手觀音嗎?

正想著怎麼回答時,突然跑出來一群禁宮侍衛。

“寧采臣。”

“臣在。”

“跟我們走吧?”

“這是?”

沒有人解釋,直到入了大獄,看到了一位熟人,寧采臣便知道這不是鄭貴妃設計的了。

“是你?”驚訝過後,寧采臣找了個地方坐下說,“你還是做詩了,對吧?”

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邦彥。

現在的他,哪兒還有一絲的神采飛揚。“我,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寧采臣沒功夫跟他生氣,只是問道:“你寫也就是了,為什麼把我供出來?”

這才是寧采臣生氣的地方,說供都是好的,說瘋狗亂咬還差不多。

你說你聽床角也就罷了,偏偏還寫出來。

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辦事,旁邊還跟著一個速記,而且還是會讓全天下都知道那種。

趙佶怎麼處置他,都是應該,可是這混蛋偏偏咬上了自己。自己在趙佶還沒進屋便離開了,這都能咬到自己。不是怕這事說不清楚,他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多謝差哥哥。”邁著小碎步,雲裳在寧采臣剛關進來,便進來探視。

“寧大人,這事與娘娘無關,娘娘也不知是為什麼。”她來是特意來解釋的。

“我知道。”寧采臣點點頭。“一切都是這混蛋。是他瘋狗亂咬人。”

“我沒有咬你!”

“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寧采臣本來和鄭貴妃談的很好。

當然他是不想要公主駙馬這類官職的,但是這不等於鄭貴妃那兒就沒有他想要的。

那個佛塔,寧采臣有八九成把握那是個好東西。既然是件好東西,還沒有主人。寧采臣當然想從鄭貴妃那兒討要過來。

不說別的,單單是掩蓋住太子謀刺一案,便足以換過來了。

不要多,只要是有法海的雷鋒塔同樣的功能,寧采臣就高興壞了。畢竟雷鋒塔可是能輕易鎮壓住白素貞這類大妖的法寶,在這個妖魔鬼怪的世界,誰會不想要?

而且這塔建在了汴京,建在了皇宮之內,又怎麼可能僅僅是一座鎮妖塔。但是周邦彥這一攪和,那塔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周邦彥吱吱扭扭半天,才說了實情,原來由於寧采臣的參與。周邦彥這傢伙把寧采臣也寫進去了。

他似乎覺得狀元跳窗逃跑,進士躲在床下偷聽,是一件極光榮的事。不寫詩以賀,簡直就無法表露他的才華。

才華是表露了,可是這寧采臣是遭了池魚之殃了。跳窗逃跑的新科狀元,不用打聽,也知道是哪一個。

雲裳聽了,說:“寧大人放心,娘娘一定會幫你求情的。”

“唉!好吧!”他倒是不想鄭貴妃幫著求情,有了這個人情在,他想張口討要佛塔,也就難得多了。可是不欠又有什麼辦法。

這個混蛋,每一次見他都沒有好事。

“有一件事可否請雲裳姑娘幫忙?”

“什麼事?”

“幫我往城外桃花庵的家中報個信,告知他們我的近況。”寧采臣不擔心別人,只擔心妙善。

上次妙善說過,她在自己身上下了追踪咒,只要自己不回來,她便來找自己。

找自己並不是那麼擔心,只擔心她生氣發火。如果一把業火燒了這天牢大獄,那才真是糟透了。

“大人放心,雲裳一定帶到。”

周邦彥向前挪了挪,小聲求道:“姑娘,你能不能也求求娘娘,讓陛下把我放了?”

“別!”寧采臣立即躲開他,“你千萬不要再和我一起了。自從認識了你,凡是和你在一起的,就沒有一件好事。”

“誰說沒有!”周邦彥很生氣,但是氣過之後,他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第一次,他裝瘋那次。寧采臣讓閻王轎盯上了,這算不得什麼好事。

第二次的瓊林宴,他引去了程小蝶的仇恨。這絕對不是好事。

第三次更慘,直接進了天牢。

他不吭聲了,寧采臣自然不會拿自己與鄭貴妃的秘密換來他的自由。

雲裳離開了,但是寧采臣卻迎來了他的第二個訪客。

程小蝶。

“咯咯。看來還是這兒適合你!”

“你來這兒乾什麼?如果只是嘲笑我的,你可以走了。”

寧采臣這麼不在乎,甚至沒求自己救他,這讓程小蝶很不可思議。

“咯咯,對,我就是來嘲笑你的。臭男人,死男人……”

她怎麼罵都好,寧采臣只是不理她。

罵著罵著,她反而同情寧采臣了,上午還是意氣風發的狀元郎,下午便成了階下囚。

她不習慣,一點兒都不習慣。

她還是習慣那個威武不屈,又會講故事嚇人,同時還會在自己抓住他膀子,會說“投降”的寧采臣。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句話都不說,任自己辱罵的寧采臣。

“你……”她能說什麼呢?讓他還口嗎?自己有那麼賤?

“哼!”她氣得轉身走了。

天很快暗了下來。作為得罪官家的犯人,第一夜都是沒有飯的。

當然,寧采臣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身上隨身帶著的劍鞘,在這皇城的龍氣壓迫下,他幾次都差點放棄了,但是他堅持了下來。於是今天,他才可以不虧待自己。

“看來今後要把皇氣對幻道的壓迫,看成一種修煉幻道的動力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咕-”

周邦彥摀住自己肚子羞紅了臉。

“唉!”寧采臣心軟了。

仔細想想,這也怪不得周邦彥。

第一次,就是沒有他,這閻王轎便會放過自己了?似乎不見得。

第二次,他自然是可惡的。可我也害得他餓肚子了。再說已經得罪了,多一個人的火力也不算什麼。是蝨子多了,債不愁。

第三次嗎?

唉!無妄之災,年紀輕輕的,既然這麼八卦。

寧采臣往地上擺了一碗飯,吃與不吃,都隨他。

古代監獄還是很人姓化的,只要你不出去,你在裡面做什麼,是沒人問的。

特別是寧采臣這類士子,誰又敢保證人家不會鹹魚翻身。

韓安國,字長孺,漢時睢陽人,原在漢景帝之弟梁孝王劉武手下當差,很得梁王信任。後來因事被捕,關押在蒙地監獄中,梁王多方設法,一時未能使他獲釋。

獄吏田甲以為韓安國失勢,常常藉故凌辱他。安國怒道:“你把我看成熄了火頭的灰燼。難道死灰就不會復燃?”

田甲嘿嘿一笑,說道:“倘若死灰復燃,我就撒尿澆滅它!”韓安國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久,韓安國入獄的事引起太后關注。原來韓安國曾出力調解過景帝和梁王之間的矛盾,使失和的兄弟重歸於好,太后為此十分看重韓安國,親自下詔要梁王起用安國。韓安國被釋放,做了梁孝王的“內史”。

獄吏田甲怕他報復,連夜逃走。韓安國聽說獄吏逃亡,故意揚言說,田甲如不趕快回來,就宰了他一家老小。

田甲只好回來向韓安國請罪。韓安國諷刺他道:“現在死灰復燃,你可以撤尿了!”

田甲嚇得面無入色,連連磕頭求饒。

“起來吧。像你這樣的人,才不值得我報復!”韓安國面無怒色,並無懲罰田甲之意。田甲大感意外,更加覺得無地自容。

有了這麼個膽大撒尿澆滅它的田某人在,後世的獄吏無不以之為戒。

特別是這天牢重犯,更是萬萬得罪不起。哪一個死灰復燃都能要了他們的小命。

不過也幸虧有這教訓在,因為來的這第三個訪客便是妙善。

只聽一聲聲佛唱傳來,獄門大開,獄卒恭送妙善進來。

“你怎麼來了?”

“人家一個人睡不著嗎?”她嘟著嘴,就往寧采臣懷中衝。牢門的大鎖攔住了她。“來人,把門打開。”

“是。”

看那獄卒分明為她迷失了心竅。唉!這妙善的威能神通越來越多了,這便是遠古眾神嗎?沒有法力,也這麼強大。

獄卒打開了牢門,只見乾淨的被褥直往裡搬,甚至還送來了火盆。

除了不能出去外,獄卒做了他們所有可以做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狀元的特權嗎?

躲在牆角的周邦彥傻愣愣看著。

可是獄卒離開了,卻沒有關上牢門。

竟然不怕他們跑了?

周邦彥出去,又進來。

一開始只是試驗有沒有人管,但是真沒有人管之後。他的臉上反而全是痛苦之色。

逃嗎?不行!可是不逃……他的心裡負擔,寧采臣沒有理解的必要。

時間到了,他自然是睡他的覺。

看到寧采臣只是睡覺卻不逃,周邦彥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有心勸寧采臣一起逃。

可是沒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

因為寧采臣不讓自己靠近他,說是自己每次都只能帶來壞事。

去?還是不去?

去?怕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不去?他一個人又不敢逃。

逃出了天牢,他也沒有把握逃出汴京。

唉!嘆了口氣,他又回到了他的角落。

汴京都逃不出去,逃出天牢又有何用?

他這邊消停了,寧采臣這邊卻迎來了第四個訪客。

“什麼?你是說真的?”寧采臣大吃一驚。

“是的,公子。龍宮出兵了。”粉衣作為第四名訪客,卻帶來了最不好的消息。

龍宮出兵了,就在寧采臣入了天牢這個節骨眼上。可以說城隍廟沒了寧采臣,是絕對不會有贏的希望。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4
第338章、為愛尋死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自己正在坐牢呢?

寧采臣站了起來,輕輕踱著。

可偏偏是這種時候他出兵了,這不是有意難為人嗎?

怎麼辦?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趕過去的。難道非得神魂出竅不可嗎?

神魂出竅,聽上去很酷,但是絕對是安全'性'最低的方法。

'肉'身受損了,有白素貞幫忙,可要是魂體受到了傷害,這絕對超過了白素貞的能力。

'肉'體好修復,魂體則就難了。

神魂之體對付一般人,由於沒有攻擊手段,是很安全。但是面對龍族,誰也不敢說他們就沒有攻擊到神魂的手段。

砰!

寧采臣正發愁,那邊妙善卻一下子擊倒了正在偷聽的周邦彥。“妙善,你這是?”

打昏周邦彥,她拍拍小手說:“這不就行了!”

周邦彥打昏了,這兒又是天牢,一般是絕對不會有人來的。這樣一看,這還真是個好辦法。只要沒有人知道自己出去過。

周邦彥只是羨慕寧采臣有這麼多人來探監,卻挨上了一掌。無妄之災。

“走!”寧采臣立即下了決斷,如果沒了城隍之位,他失去的會更多。反倒是在朝廷,他所能得到的助力極少,而且現在又是這種情況,沒有什麼割捨不下的。

有妙善在,進來容易,出去同樣不難。

這一段時間在桃'花'庵里留守的是劉唐和阮小五。

帶上二人,進入法王城,直奔城隍廟而去。

這邊剛剛到了城隍廟,便聽到外面的吆喝聲。寧采臣立即一身城隍神袍帶著劉唐和阮小五出來看看這位龍宮太子。

神職所在神域所化,他們這一出場,除了他們想讓進來的以外,沒有法力的凡人是絕對進不來的。

龍太子打量著寧采臣:“短短時日不見,你已經從一介凡人變成了一方城隍。”

寧采臣也說:“對你們這類天生長生的種族,看什麼都是短短時日。可是對我們人類來說,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

龍太子歪頭想了一下,說:“不錯。你們的時間是很短。我想本太子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哦?既然喜歡,聽我一句勸如何?”

“哈哈!”龍太子大笑起來,說,“本來是太子來勸你,現在是你卻勸本太子。好,你說,本太子聽著。”

寧采臣說:“就此罷手吧!本城隍可以不計較這次你'私'自出兵的事,全當還你上次出兵救助之德。你應該知道龍族今時不同往日,與地府為敵,你根本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嘶-

在龍太子的眼中,寧采臣不過是那個自己曾救助過的凡人罷了。這也是他出兵的主因,根本就沒有細想過寧采臣到底代表的是什麼?

老龍王是提到過,但是在他看來,只要他一出現,這凡人恐怕立即就嚇得主動求饒了。什麼用背後的勢力威脅,那是他們這些真正神的本事,又哪是一個凡人可以想得到,說得出的。

可是今天寧采臣不僅害怕得討饒,反而真搬出了他背後的勢力來。

本來是可以迴避的,現在他挑開了講,龍太子反而不得不顧慮了。

這就像兩個黑社會打架,如果什麼都不說,拉開架式,打也就打了。可要是在開打前就報了自家老大的名號,那可就不得不多考慮一番了。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而無論怎麼看,這龍族的實力確實要比這地府弱。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時一個全身從頭遮到尾的人開口說道:“太子,我們不是來打仗的。”

龍太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對了,對了。差點讓你繞進去了。本太子這次來,是想讓你賣本太子個面子,放一個凡人還陽。”

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他的氣勢真的降下來了。就連一開始那一絲殺意,也斂了去。

能不打,自然是好,畢竟寧采臣也沒有做好與龍宮開戰的準備。可以說這一次,龍宮真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寧采臣知道這是他的底蘊太低,除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高端武力。就是他,也就是在人間還勉強稱得上高手,無論是天庭,還是西方,一根手指能捻死他的大有人在。

這是他時時刻刻牢記的。他所能做的,也就像對歷史的干擾一樣,在一個節點,作為局外的力量輕輕一推。這比正面硬幹要好得多。

但是做什麼事,都要有其堅持,有其底線。“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他看向那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知道她是誰。

“為什麼?”魚娘摘掉了帽子,淚汪汪的質問道。

“他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愛情實在是害人,以前那個無拘無束的小魚娘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

寧采臣甚至覺得自己成了拆散一對有情人的罪人。

有情人?茅士學嗎?他為的是什麼,寧采臣這一方城隍如何會不知道。功過的審判,不知道,又如何審?

“值不值得,我比你清楚。是我救的他,是我陪他讀的書,是我讓他考上了三名……他的一點一滴,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

寧采臣自語道:“所以他才要離開你啊!”

“你說什麼?”她沒有聽清。

寧采臣沒有解釋,反而對龍太子說:“你怎麼看?”

龍太子說:“魚娘答應過我,只要我幫忙把他救出來,她便會嫁我為妃。”龍太子沒有說別的,只是在說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

寧采臣說:“那麼你現在再看,人真的救了出來,她還會投入你的懷抱嗎?”寧采臣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挑撥離間的惡人。

但是根據改造者會愛上自己改造物的理論,寧采臣實在是看不出龍太子勝利抱得美人歸的希望。

“你胡言'亂'語!”魚娘生氣地大聲道。

龍太子卻真的動搖了,他也不傻,魚娘對那個人類的關心,確實超過了對他。

不,就是對這寧采臣,他也比不了。

看到龍太子在動搖,魚娘出手了。“動手!”

她是一宮之主,這次來的人,自然有她的人手。

“魚娘宮主,你在幹什麼?”龍太子很生氣,雖然他一開始是有戰鬥的計劃,但是計劃總是計劃,他實在是沒有讓龍宮'陰'司開戰的打算。魚娘突然出手,讓他措手不及。

為了一個凡人,就狠心讓龍宮'陰'司開戰。那個凡人就真的這麼重要,比龍宮和'陰'司加在一起還重要?

浩然之氣。

水族到岸上來,是需要法力護持的,否則它們根本不可能在陸地呼吸。

浩然之氣一出,它們立即便現了原形,魚蝦蟹落了一地。

魚娘見了,一狠心,也衝了進去。

浩然之氣,收。

寧采臣不想傷害魚娘,而一隻沒有法力的妖,這對任何妖都是極大的傷害。所以他不得不收了浩然之氣。

不過傾刻間,便讓大量蝦兵蟹將現了原形,龍太子自問做不到,這不由讓他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就這一會兒功夫,魚娘卻衝了進去。

寧采臣這時才反應過來,她不是要攻打自己這城隍廟,或者說這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衝入'陰'司,救出茅士學。

“快停下!他不值得的!”

你不懂!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個比你還要好的男人,一個只屬於我的男人……

她義無反顧地衝入了地府,沒有人可以攔下她。蜘蛛'精'做不到,'陰'兵就更不行了。

魚娘衝入地府,衝進地獄去找那個男人。

“完了,什麼都完子。”龍太子有些失神。

他雖然也是神,但是地獄那麼恐怖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小神可以進出的。

“龍太子,你也回去吧!她去的地方,非你我之力可以辦到的。”寧采臣搖搖頭。

龍太子不解道:“那個男人真就這麼好?使得她可以付出這麼大的犧牲?”

寧采臣搖搖頭說:“我只希望她不要後悔。”

“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希望他可以為她所感動吧!”

“對了,你是城隍,你一定有辦法幫她的對不對?”龍太子把寧采臣當做了救命草。

寧采臣說:“我的神職,你也知道,實在是管不到地獄。不過,我會盡力。”

龍太子當然知道城隍的神職,地獄確實不是城隍能管轄的地方,所以對於寧采臣的話,他也只當成了安慰。

“龍太子,你還是帶著你的手下迴龍宮去吧!再呆下去,我怕它們會渴死。”寧采臣說的是魚娘的人馬,沒了法力現了原形的妖可以在地上活多久,這樣的實驗還是不做的好。

捲起一地的水族,龍太子這才注意到它們竟然早早地失去了一地法力,而他竟然現在才發現。

這人甚麼時候動的手?他又是怎麼辦到的?也許他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

龍太子的大軍退走了。

城隍廟解除了神域,沒有人發現剛剛差點演變的火拼。

為愛尋死!

妖,真的都這麼癡情?明明知道茅士學的新娘不是她,她還這麼做!或許我真的是個拆散有情人的'混'蛋!

“蛛兒,幫我聯繫張燕,就說我有一筆'交'易和他做。”

“公子,你是要救他們?”

寧采臣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1:55
第339章、美人快起

地獄是個廣闊的空間。

這麼說吧!盤古開天闢地,化為億萬星辰。而十二祖巫之一的后土娘娘只化了六道輪迴,以及無邊地獄。現在,你可以想像地獄的廣大了。

至少一兩顆星辰是比不了。

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人,寧采臣當然需要幫手,他可不像那些強大的神一樣,腦波一掃,便立即找到人了。

而且他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做。這件事,他只能一個人去做。劉唐與阮小五不行,雖然他們沒有戰鬥,但是今天絕對夠他們興奮了。

陰曹地府,可以來往汴京與杭州的秘密,以及真的有龍,至少地上那一隻隻的魚蝦蟹,他們是看到了,絕對是可以變成人的。

單單是這些,便足以讓他們興奮的了,還做什麼事。

天下的鬼城不只一座,后土娘娘移下來的福地也不只一個。

鬼蜮,這是一座新的鬼城。“這位小哥,在下想拜訪本城鬼王。”

“去去去,哪兒來的遊魂野鬼,鬼王也是你想見就見的?”鬼眾根本不讓寧采臣進去。

“妙善,我們進去。”寧采臣沒有理睬這些難纏的小鬼,直往城主府而去。

“大膽!”寧采臣不給他們面子行為激怒了他們,舉矛便刺。

妙善直接伸出小手,就是一團業火。

瞬間便把惡鬼燒成了灰燼。

“業火?”其他鬼驚慌失措,哪兒還敢再攔。

紛紛猜測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人?

進了城主府,看到的是一桌桌的麻將,人骨麻將。

這種麻將有別於人間的麻將,玩的是命。

這裡的麻將牌早已煉成了羅剎鬼,一開始是說偷牌的會死在羅剎鬼下,但是別忘了,玩牌的本身就不是人,是惡鬼。

“哈哈!你又偷牌,挖心挖心!”

最熱鬧的一桌地上已經堆滿了一地地心。而被要求挖心的漢子,一臉修白。

寧采臣直接走了過去。“敢問可是城主大人?”

叫的最兇的毛臉漢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沒什麼,我只是聽說前不久有個叫茅士學的士子在你這兒典當了他娘子的心。”

“哦,你是說那個小白臉。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來賭坊不賭錢,只典當的。怎麼?你是他的什麼人,來付典當物的嗎?”他看向寧采臣身邊的妙善。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聲,那個士子已經死了。所以這典當就此罷手,你看如何?”

鬼王看著寧采臣,猛然大笑起來:“你傻了不成,這典當的規矩是人死債不消,他既然典當了,我管他死不死。他娘子的心也就歸我了。你不說我倒忘了,我是好久沒吃美人的心了。”

寧采臣皺眉說:“可是他的要求是迎娶聶府尹的女兒,這點兒你沒有做到吧!”

他的臉陰沉下來:“小子,你是來搗亂的嗎?”

“不敢。對了,你這賭的是人心吧?”

“那是當然。”他驕傲道,“我這兒童叟無欺,什麼都賭,不過賭的最好的還是這人心。你看我不殺不搶,便有吃不完的人心。怎麼樣?來一把?”

寧采臣看了看這一桌的羅剎骨,嘆氣說:“我怕是有命坐下,沒命起來。你光賭別人的心,你的心呢?”

“小子,找事!”

浩然之氣,人道光​​明焰。

傾刻間整間大歷只剩下他們,那個賭輸的人類,以及那個鬼王。

“我的建議怎麼樣?放過那個女子。”

“你找死!”身為鬼王,他一直是開賭坊,收人心。可是今兒竟然有人來他這兒鬧事。

“一隻小小的殭屍也這麼囂張,魔劍,出。”直接毀了他的心臟。

“大俠,上仙,救救我!”那人一見,立即跪求寧采臣。

“唉!下次不要賭了。”

“是是,謝大仙救命之恩,俺一定不再賭了。”

寧采臣沒有多說什麼,能不能改全在自己。賭昏了頭,和鬼賭,真是自己找死。

妙善說:“爸爸,這兒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看來,她也看出來了,是直覺,還是恢復了記憶。

地方是好地方,寧采臣卻用不了。這可是地府中出了名的賭城,接手這麼個地方,只有麻煩。

“可惜我們不能要。”

“為什麼?”

“這一城全是賭鬼,要他們有什麼用?”

當然,這只是表面理由,實際上還是人手問題。

城隍廟有蜘蛛精看著,法王城有自己。再多一個城,派誰?

還是一座賭城,這兒認的只有賭術。

“哦!”妙善點點頭,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不是說不能要嗎?不要了,還呆在這幹嗎?”

果然是大小姐,不,公主。

寧采臣搖搖頭:“這別的不要,這金銀還是要的。”

都來了賭城了,自然是不能放過這些金銀的,反正這些金銀鬼物們也用不了。

妙善想了想,說:“噢,我明白了。爸爸就是為了這些金銀來的。我聽粉衣姐姐說,咱家沒錢了。”

真……真是無話可說。“好了,趕快收過來吧!”

“難道不是嗎?”她歪著小腦袋問道。

“是是,你說的都對。趕快來幫忙,早點完事早走。”

他們收刮的行為,自然有鬼看到。可是他們太強了,沒人敢惹。不要命了,才會去沾業火。

直到寧采臣與妙善離開,他們才敢進來。

“我說我是要錢不要命鬼,看來他們才是。”一個頭鬼說。

“沒錯,沒錯!這搶錢都搶到我們陰曹地府來了!”眾鬼紛紛點頭。

這他們看來這才是要錢不要命的。不然,又怎麼會來這地府裡面搶錢。

這時一個鬼說:“好了,現在本城沒有城主了,本法王繼任這一方城主,誰支持,誰反動?”

如果寧采臣多留一會兒,也就會撞上他的老熟人,陰陽法王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這天牢,寧采臣還得回去。

“周邦彥,你,你這是怎麼了?”

天牢牆角,一個打得豬頭一樣的人正縮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不是知道天牢沒什麼人來,而那個豬頭又極像是周邦彥,說不定他還真以為自己進錯了牢門。

周邦彥抬起豬頭一樣的腫臉,腫瘤一樣的眼皮努力抬了抬,看到寧采臣,他哭了,哭得那個叫傷心:“狀元郎,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死了。”

哭天抹淚的,那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看他這麼慘。作為一界同年,又是牢友。寧采臣自然要滅心一下。

心中也免不了不安。心說:不會吧!不要告訴我這天牢不是我想的那樣。這不是大宋嗎?難道說真有這麼一個“二”,要撒尿尿滅了周邦彥這死灰嗎?

“寧采臣,你是不知道,我睡的好好的。”

是讓人打昏了好不好。

寧采臣沒有告訴他,他其實不是睡,是妙善打昏的他。不過他既然認為是睡著了,寧采臣自然也不會做這個惡人了。

“閻王轎就來了。她們是一點兒道理也不講,我只是說不知道你去哪了,她們是上來就打啊!”

同情。

“她們不僅打,還用簪子扎,哪兒都扎。什麼地方都下得下去手啊!”

看著他渾身上下的紮痕。寧采臣深表同情。

“她們扎完走了,又來了。這次帶來的群野蜂,看看我的臉,這是她們把我的臉按進裝山蜂的布袋子裡,野山蜂蟄的。”

嘶-

太值得同情了。

寧采臣拍了拍他,還能說什麼嗎?

“噝-你別拍,你一拍,我就疼。”周邦彥疼得直抽抽。

“對不起,對不起。這樣好了,我這有被子,你先睡。”寧采臣拉開了被子,一看,怎麼有血?

他皺了皺眉。不會吧!她的。

周邦彥見寧采臣皺眉,不好意思道:“這是我的血。呵呵,你不在的時候,我在裡面睡了會兒。”

當天,宋徽宗便又來到李師師的家中。對他來說,兩個士子罷了,哪兒及得上美人在臥。

宋徽宗來到李師師的家中,李師師卻外出未歸,一直等到初更,才見李師師回來。卻是玉容寂寞,珠淚盈盈。宋徽宗驚問她如何這個樣子,李師師直言是去探監去了。

宋徽宗沒有追問,而是繼續他在文學上的探索,好奇地問:“這次又譜了什麼詞麼?”

李師師說他譜了《蘭陵王》詞一闋,言罷引吭而歌:

“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踪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李師師一邊唱,一邊用紅巾擦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幾乎是歌不成聲,宋徽宗聽了,也覺淒然。

趙佶嘆氣道:“你很早便認識他們了。”

“是的。”李師師沒有隱瞞,“當年奴在杭州城外花船上時,便先後認識了他們。兩個英才俊傑卻因為奴而深陷牢獄。”

“美人兒無須掛懷,朕只是殺殺他們的傲氣。還是要大用的。”

“多謝陛下。”李師師立即跪趴在地上磕頭。

“美人兒快起,地上涼,凍壞了身子,朕會心疼的。”趙佶趕緊扶她起來,唯恐多趴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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