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74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2
第370章、宮鬥

劉貴妃得意笑著,她就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回答正是鄭貴妃想要的:“呵呵,看來這位妹妹進宮之後,還真學了不少啊,那本娘娘今天就再給你上一課。這位妹妹剛剛說的確實沒錯,然而那是在朝堂,不適用於內宮。在這宮裡最大的,就是今日的壽星了。”

她這一點,劉貴妃也知道自己說錯了,立即補救道:“哼!這我當然知道,因為今天是皇太后萬壽,所以皇太后最大!但是往日里卻是皇上最大。”

“錯!本娘娘要說的是,這宮裡無論何時,都是太后最大。妹妹要學的還很多啊!”

這趙佶是向太后推上皇位的,在這宮中她的權勢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

本就是數一數二的權勢,再加上今日又是大壽的日子,這第一的名頭就是官家也不會和她搶。

“哼!”得了個沒趣,劉貴妃轉身就走。

雲裳說:“得意什麼!出身寒微,不過是得了官家的寵幸,才剛剛由才人連升7級而至的新貴妃。她哪兒比得上娘娘。”

鄭貴妃聽著,眼中露出了寒芒。她不喜歡這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喜歡。舔了舔唇。也許可以吃了她。

劉貴妃轉身離去不久,突然後背一陣發麻,好像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似的。

宮中哪兒來的什麼野獸?自己嚇自己。

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雲裳在幫鄭貴妃打了不平之後,問道:“娘娘,就不再加點?”

看了看手籃,再想想這兒自己還要住下去。“走,回去!”

妖也是要臉面的。轉身便先回了椒園。

壽宴是不會等人的。

不過這齣主意玩整齊劃一的創意很好,但是卻沒有真的放得開。祝詞依然是“萬壽無疆”什麼的。

但是僅僅是這千人的整齊劃一的施禮,當場便鎮住了許多人。特別是外國使節們。

其中有一撥使節,身披野豬皮,頭上一根老鼠尾巴似的短辮,腦門剃得油光發亮,正以一種沒有人聽得懂的語言在那議論著。

“大人你看?”

“嗯。如果大宋的軍隊也像這些書生一樣訓練有素,那倒是真的有聯合得必要了。”

“是的,大人。以往咱們只是聽說宋多麼無能,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宋也是有可看之處的。”

吉時一到,執事太監一聲吆喝,鞭炮齊鳴,各種樂器高昂奏起,祝壽正式開始了。

是再也沒有人能聽見野豬皮們(據說現在文化業歸他們管,不知是真是假)交談。

前面的千人方陣不過是個引子,訓練這麼多天,一句話也就結束了。大家全都歸列站好。

這第一個祝壽的,自然是趙佶,這個位置是別的什麼人搶不走的,也沒人能搶他這個位子。

趙佶一身明黃龍袍,走上前雙膝下跪祝壽,高聲說道:“兒臣祝母后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說著,由太監呈上壽禮,由太后宮中人接過禮單唱念一遍。

上面的壽禮,竟然真的就和聶府尹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向太后對趙佶現在還願意跪在自己面前,是說不出的滿意。

自己又不是趙佶的生母,而且現在也是坐穩了皇位,可他依然願意在自己面前跪下。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長長的壽禮在宮人手中大聲唱和。傳遍整個賀壽禮廳,不少外國使節在聽了之後都露出羨慕的神色,但是也有不少人在羨慕之餘,卻也摻雜了一絲強盜的神色。

話音剛落,眾人全都高呼萬歲萬萬歲。太后也很高興,含笑接過禮單看了看。

不過雖然她對趙佶極為滿意,但是一些話,她還是要說的:“皇帝如此厚禮母后心領了,只是老身已經年邁,呆在這皇宮後園中下下棋、聽聽曲、看看戲就滿足了,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何況平時皇帝一得到好物件也總往哀家這送,母后那的東西就是三年五載也賞不完。這些東西母后就不要了,皇帝留著自己用吧。哀家要是覺著宮裡悶了,還能帶著柔兒和構兒他們去禦花園溜溜,也可以出去散散心、養養神。”

趙佶略帶尷尬地跪在那裡,一時猜不透向太后的心思。只見太后又笑道:“皇帝快快起來吧,別累壞了龍體。”

趙佶站起身來坐在向太后身邊,疑惑地問:“母后不願接受皇兒的壽禮,一定是皇兒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周全,或者這禮物不夠重,不合母后的心意。母后喜歡什麼儘管開口,皇兒一定答應。”

更是對下面眾官說:“各位卿家有什麼禮物,快快獻上來,只要是合了太后的心意,朕不吝賞賜!”

這話一出卻招來了劉貴妃的嬌嗔:“陛下,這可不成,咱們的壽禮還沒有給呢?”

“是是,朕怎麼忘了,這還有家里人。你們先等等啊!”讓自己大臣們等著,家里人先來。

“嗯?哀家還以為是哪個在大呼小叫,嘰嘰喳喳的,原來是劉丫頭啊!”向太后對趙佶可謂好的沒話說,這等場合,哪兒有一個新近貴妃說話的份,皇后還在這邊坐著呢。

不過既然是趙佶喜歡的人,她就沒有多加責怪。獻禮繼續開始。

王皇后知道自己不為趙佶所寵愛,自然也就不會是開口討人嫌。直接讓人獻上了一塊好硯。

“皇后身子還好嗎?”

“謝太后,臣妾這身子這幾日已經爽利多了。”皇后輕輕起身,柔柔地道了一個萬福,眉眼間帶著濃濃的笑意。

王皇后相貌平平,生性儉約,不會取悅徽宗,雖為正宮,但並不得寵。

向太后雖然喜歡她節儉的性子,但是官家不喜,她能做的也就不多。最近她的身體又常常生病。向太后與她拉拉家常,也就是了。

“好了,好了,輪到我了。彩雲,把本宮的禮物呈給太后!”

彷彿是怕了得不到表現似的,也不按個秩序,直接就往前擠。

這一下向太后不高興了:“怎麼?你這麼趕時間?是不是是嫌棄哀家老了,都不願意來陪哀家聊聊家常!哀家可真是有點難過啊!”

任誰都聽出太后頗有責怪的意思。如果不是不壽之中,這麼多人在,向太后絕對會說得更重。

劉貴妃一點兒都不在意太后的不滿,嬌笑說道:“太后多慮了,臣妾這幾天身體有恙,還望太后見諒!”這話說的根本就不打算今後再到太后宮中請安了似的。

這一下向太后更是生氣:“原來如此啊!那可要找太醫好好調養下,這身子骨可是女人最大的本錢,劉貴妃從民間長大,應該比哀家懂這個道理吧?”

就差沒明說你出身寒微了。

出身寒微又如何?只要官家喜歡,其他人她少不放在心上,跪在地上把手裡的錦盒遞給了向太后身邊的宮女。

向太后看了一眼錦盒,雙眸中帶著不屑,伸手拿出裡面的黑色玉石佛珠,細細把玩著,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意。“黑玉數百年方才能得到一塊,沒想到哀家的壽宴,居然就送給了哀家一串黑玉佛珠,不錯,不錯!”

劉貴妃立即接口說:“太后喜歡就好!臣妾見到太后素喜禮佛,就特意使人尋來了這黑玉佛珠,以表臣妾的一片心意!”

得意洋洋地為這串佛珠安上了自己的身份。

向太后沒有理她,而是對趙佶說:“皇上,哀家說過老身已經年邁,呆在這皇宮後園中下下棋、聽聽曲、看看戲就滿足了,要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這樣的寶物就是咱皇室,恐怕都不好找吧!”

打臉,絕對是赤果果地打臉,皇家都沒有的東西,你一個出身寒微的丫頭,哪兒來的?

既然我先說你聽不明白,那我就挑明了說。這東西其實就是官家的。

趙佶喜歡劉貴妃對自己撒嬌使性子,向太后可不喜歡。趙佶看到了太后眼中的不悅,向太后一直秉承節儉,剛才劉貴妃送的一串黑玉佛珠,可謂是有價無物啊!所以他不得不擔下來:“太后喜歡就好!”

“既然是皇上的心意,哀家自是喜歡,難為皇上有心了!星元,收起來吧!”說到這,根本就提都不再提劉貴妃了。

向太后接下來更是直接招呼道:“鄭丫頭,你的禮物呢?你可是哀家手下出去的,你的禮物不好,老身可是不依。”

她都點了名了,其她人自然不會自己出來討這個沒趣。本來嗎?這皇后完了,接下來是鄭貴妃,這本就是宮裡的規矩。你一個新來的貴妃卻來爭搶,真是自討沒趣。你看,太后乾脆不收你的禮物,而是說白了,收的只是官家的。

咱們這些女人,雖說一切都是官家給的,但是讓人指出來,這臉面上可就掛不住了。

鄭貴妃蓮步輕移,看得趙佶心裡直癢癢,不得不暗說:這鄭貴人兒,怎麼越髮美麗了。

“太后,臣妾也給太后準備了一份禮物,就是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心意。”

劉貴妃小聲說:“真會演戲,太后宮中出去的人,只看太后的笑臉,即使沒有禮物,恐怕也會說好。你看,是吧!”

向太后果然一直是微笑著,這笑與對劉貴妃的不同,是發自內心的真笑。

鄭貴妃本就是向太后的人,所以她乾脆親手把一個四方的錦盒送到太后面前,小臉微微紅著。

在外人看來這是嬌羞,甚至趙佶恨不能直接攬了她,好好親熱一番。但是她自己卻知道,她不過是在忍著怒氣罷了。

她是軒轅三妖之一,出身高貴,哪兒會願意向一凡人老太太屈膝。可是她又怕,怕死。

死了兩次了,又怎麼會不怕。

打開錦盒,一股幽香頓時在慈壽宮中蔓延,看到裡面的禮物,向太后面上露出了欣賞的笑意。

“還是咱自己人想的周到!”

捧著一疊宣紙,陣陣幽香讓人聞著神清氣爽。

“太后,這是臣妾手抄的《法華經》,又用凝神香熏了半個月,這樣您看得時候就不會再犯頭疼的毛病了!”

這本是鄭貴妃精心準備的壽禮,此時拿出來,卻是便宜了這玉石琵琶精,她只需要按著鄭貴妃的想法說了,便成了。

至於《法華經》是什麼?知尚與西方教又有什麼關係?

不好意思,這時代還沒人整理過,她自然也就不是那麼了解。反正是這宮中的女人多數是信佛的,官家是信道的。

她知道這個也就夠了。有一個道家弟子的皇帝,她又怎麼敢不小心謹慎一些。

向太后聽著她的解釋,不覺點了點頭,暗讚這鄭貴妃行事周到。“鄭丫頭不愧是在哀家身邊呆過,這禮物真合哀家的心意,哀家這兩天正想看看《法華經》呢!你這手抄的工整俊秀,又比那些個佛經字體大,哀家看的也舒服!”

“皇上,你看!”這是劉貴妃在不滿使小性子,覺得自己太虧了,那麼值錢的黑玉佛珠送上去,不僅沒有半句誇獎,還落了一身的冷嘲熱諷。可是這鄭貴妃只不過送了幾張紙片,便得了這麼多的誇獎,她實在是不甘心得很。

趙佶小聲勸著她,對他來說,只要太后高興就好,至於自己女人受的這點兒委屈,實在是只算什麼。

只要壽宴能順利進行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這麼些年過去了,就連趙佶都忘了向太后不喜鋪張的性子了。

自己挨訓都沒說什麼,更何況你。

只要是順利就好。

妃子王孫公主,這一個個禮物送上,向太后總是要說兩句。

人老了,多說這麼兩三句,她自己是不覺得,可寧采臣這幫人卻麻煩了。

本來在獻完禮,他們便可以隨意了,但是這是在壽宴開始的正常情況。

然而這趙官家突然加的這麼一句,是排練時沒有的。

怎麼辦?坐下是站著?

別人都站著,哪一個敢坐?

八零後、九零後,都接受過準軍事訓練,也都知道這站隊形時,最怕的就是顧慮自己站得好不好,齊不齊之類。

這是極耗精力的。

接受過訓練得還好。但是這宋朝的文官們哪一個接受過,一色的宅男出身。這越想站好,可他偏偏就是站不好。

有些傢伙更是搖晃了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3
第371章、譏諷

不知道向太后是不是在立威,反正她在上面喋喋不休不說,這一會兒搞得大家沒了精力了,再好的禮物也沒有了看頭。

聶府尹只考慮了好禮物的重要,卻忘了以他的官職不會是排在前面獻禮的。

果然只是接受了自家人的獻禮,向太后就很疲憊了。

很快,上面的宦者便傳出了新的命令,一應禮物全都交到宮裡,這兒就不一一呈獻了。

這一下,很多人的精心準備都用不上了。

因為就像向太后說的那樣,平時皇帝一得到好物件也總往向太后那送,她那的東西就是三年五載也賞不完,是絕對真實可信的。

這禮物一交上去,三五年後太后還能不能看到都是個問題。

這對那些一心出彩的人絕對是驚天噩耗。

聶府尹同樣為寧采臣不值,準備那麼好的寶貝,實在是浪費了啊!

浪費嗎?寧采臣撇撇嘴。

好吧!一張音樂生日賀卡在這時代也勉強算得上是浪費了。

正當眾人以為就這樣時,變故突生。

寧采臣他們官職低微,湊不上去,不過還是很快便傳來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禮物一事上,大宋的官是不聽不行。可那些外邦使節就不願意了。

他們來大宋,咱們自家是說什麼萬邦來朝,上國氣象。但是對他們來說,他們就是來騙傻子錢的。

不讓咱們獻禮了,這“回禮”怎麼辦?給多給少的哪個知道。

還有咱們這次獻的禮,誰獻得多,誰獻得少,都需要一點兒比較不是。這樣大家下次再來,自然也就能做到心中有數。

現在這一取消,他們的小算盤也就打不起來了,他們自然是不樂意的。

這些外賓一鬧,這可是大事。就是太后身子再乏,也不得不硬撐著。

這樣的上國……唉!

無論他們送的是什麼,他們都能帶回去十倍以上的利潤。這才是他們樂此不疲的主因。

“哈哈!獸皮?人參?”輪到金人獻禮時,立即惹來了陣陣嘲笑。

別的朝代也就罷了,但是這是個商業發達的朝代,沒有人不知道這野物皮草是個什麼價格。

大自然幾乎沒有遭受損害的時代,這野物可是到處都是,根本就不稀罕,更加不會有什麼動物保護組織,否則也不會有武松打死了老虎成了英雄了。

趙佶也忍不住笑道:“既然來了也就是客人。禮部不要虧了我們的客人就是。”

“是,陛下。”

禮部人應了,卻也不忘說笑:“這樣也能稱為一國,實在是……”下面不說也明白。

金人一下子臉都漲紅了。這是憤怒,想他們剛剛擊敗耶律延禧派去鎮壓的全部軍隊,正是心氣高傲的時候,哪兒會忍受宋人的嘲笑。

一個會說漢話女真站了出來,大聲道:“不要看它只是一個野物,但是它卻絕對神奇,是你中原都沒有的。”

“哦!你說說看,是什麼樣的東西,是我們中原所沒有的。”趙佶是不信天下有什麼是他所沒有的,他順口一問,也只是客氣一下罷了。

不想那女真,卻操著一口怪味的漢話說:“白面猿猴,雖是畜類,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謳筵前之歌,善為掌上之舞,真如嚦嚦鶯篁,翩翩弱柳,實在是人見人愛的靈性十足的玩物。”

“哦?世上還有這等靈物?”趙佶起了好奇心。

“那是自然。”他得意得很。

“那快快演來看看。”趙佶是最喜歡這些玩物,見了就不願意放過。

那金人剛想演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攔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那會漢語的金人問道:“若是真有這樣的靈物,陛下願意回贈我國什麼?”

不表演先談條件。

趙佶哈哈大笑,大方道:“你說你們想要什麼,只要是我們大宋有的,朕都可以給你們。”

趙佶的大方讓金人驚喜不已。立即放出了他們帶來的猴子。

不錯,猴兒玲俐,輕敲檀板以有樂,舞姿不凡,其技藝之精湛,已完全可與高水平藝人相媲美了。

趙佶看果有這樣的靈物,立即便是看得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討了來,為他所有。

只不過這金人送什麼不好偏偏送猴子,當場便惹怒了玉石琵琶精。開口說:“哼!不過是個耍猴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咦?愛妃知道這白面猿猴?”趙佶好奇道。

知道,太知道了。

玉石琵琶精眼中寒芒一閃即收,嬌笑說:“官家,這有什麼?臣妾還知道,黃山多猿,春夏採雜花果於石窪中,醞釀成酒,芳香襲人。”

“世上真有如此靈異之猴?”

玉石琵琶精說:“自然是真,猴兒本就是聰明,聰明的猿猴在接受人類的教化或馴化方面,比較其他動物來說,也很突出。耍把戲娛人,爬高樹收果,一些簡單宜行的技藝,猿猴往往一學就會。那隻白面猿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它的主攻方向,在臣妾看來不過是擅於歌舞罷了。咱們汴京也時不時有藝人耍猴。”

“原來是這樣。”趙佶開懷大笑。

他可是皇帝,四千萬人的首領,幾百萬平方公里河山的主人,又怎麼可能番邦有,而他卻沒有。

“陛下。”

沒等金人開口,趙佶擺擺手說:“使節方才也是聽到了,這猴子在我大宋也不過是個戲耍的把戲罷了,算不得珍奇。”

“這不可能!這白面猿猴能歌善舞,絕非一般猴子可比。”

“哦?那你讓他唱來。”

“吱-吱吱……”

雖然只是單音,但是沒人能說這不是音樂,不是歌聲。對一隻猴子,你還能要求多高。

金人顯然也知道在唱上,這猴便沒有多少強勢了,但是他是人,是會說,會補救的:“陛下,只要陛下能找出同樣一隻猴子來,不,只要不是人,卻可以像我這猴兒一樣,在下便承認大宋地大物博。否則陛下,大宋就是一個不守承諾的小人之國。”

這一下是真的嚴重了,上升到國際高度。

“放肆!”禮部官員不敢喝斥遼、西夏這樣的大國,但是對金這樣的小國還是敢的。“我大宋君子之國,自古而今……”

“哼!那大家就比一比。”金人根本不聽。什麼歷史,什麼傳承。那是什麼?是能吃的,還是能喝的。

他們現在連文字都沒有,說這些有用?

有用的話,歷史上,金國皇帝完顏亮也不會命令57歲的宋欽宗和81歲耶律延禧去比賽馬球,宋欽宗從馬上跌下來,被馬亂踐而死。耶律延禧善騎術,企圖縱馬衝出重圍逃命,結果被亂箭射死。

可是真的要比了,所有人都在低頭沉思,歌姬舞女,這些大宋全都不缺,可是不用人跳舞唱歌……

低著頭,地上有黃金似的,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時金人得意了:“拿不出吧!這可是無價之寶,你們宋人又怎麼會有?”

他得意絕不是這猴子有多麼多麼珍貴,而是在壓住了宋人後,他們可以得到多少回贈。

不是為了回贈,誰那麼大老遠的從遼東那兒跑來。

別的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說得這宋人沒話可說,就可以從宋人手中獲得大量的好處。這是以往一直以來,其他國家屢次證實了的。

這時,聶府尹出來奏道:“陛下,臣知道有一物可無人演樂,其聲比仙樂。”

“愛卿所言是何物?”

激動啊!機會啊!

帶著這激動的心情大聲說:“陛下,翰林院寧大人獻《神鈞天奏樂圖》一幅,此物可無人自奏,有歌有舞,乃是一頂一的寶物。”

那金人聽得懂漢話,大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了,一定又是你們輸不起,所以這才偽說什麼寶物?”

“胡說!我堂堂大宋豈會做這無賴之舉?”

“誰說沒有。就是上次,你國派軍與遼國交戰。一個酸才領軍,讓人打得屁滾尿流,全軍覆滅,還不是報了個大勝。”

“你胡說!你說領軍的是何人?”

“那,就是那個什麼兵部的徐海徐大人。”說著金人用手一指站在前排的徐海。

徐海剛剛主持完會考,眼看著極有可能再進一步,但是他打敗仗的事一揭出來,他當場便傻了,是誰是哪一個出賣的他。

“陛下,臣……”

只看他慌亂的樣子,趙佶便知道金人說得是真是假。

宋人大敗,而且是敗在自己軍隊的手上。在得知了前因後果後,遼使也趾高氣揚起來。

這打了敗仗,卻因為敗仗而升高……這簡直就是天下間最大的譏諷。

趙佶看出來了,但是卻沒有處罰他,而是說道:“既然使節們不信,那就演奏一次好了。”

徐海知道他是完了。早知道會這樣,這壽宴他就不該來的。如果不來,也許……

世上沒有那麼的的也許。

中使得了旨,立即去找那幅《神鈞天奏樂圖》。

然而這禮物實在是太多了,中使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而這時金人又有話說了:“怎麼還不演奏?不會是沒有吧!哈哈……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3
第372章、打賭

這笑聲是如此刺耳,不僅是刺傷了趙佶的耳膜,更是刺傷了趙佶的自尊。

徐海更是恨死這金人了,不是他提出來,官家根本不會知道。

其實就是知道了,問題也不大,只要讓官家高興,一兩次敗仗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卻在逼迫,在大笑,這是在逼官家發火啊!

再看看趙佶已經鐵青的臉。徐海發誓,他有生之年絕對不會放過這樣野豬皮。

趙佶陰沉如墨,問道:“為什麼還沒找到?”

“回陛下,禮物太多,實在是不好找。”

這是送給太后壽宴的禮物,自家大臣是絕對沒有回禮的理由的。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那些大人都想皇帝自家人那樣,念報自家禮物的原因。總是要在皇上面前留個印象的,但是現在直接全收了去。

如果是一大堆東西,這些中使們還會有些印象,但是字畫類的東西,還就僅一樣,有什麼好記的?

這兒可是大宋,別的沒有,這字畫絕對是多得數不勝數。就連官家不也送了九幅字畫嗎?

現在隨手那麼一丟,又是寧采臣這個小官也送,早不知丟哪兒去了。

現在趙佶一問,傾刻間那兒還找得出來。

其他人可不像寧采臣,有這“音樂賀卡”好送,他們是除了字畫外,確實有不少人哪個大選哪個。同樣是為了抱有留下印象的想法。

一堆堆箱子、家具什麼的,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是也要看是什麼木料的,一截紫檀木便貴逾黃金。但是現在它們彷彿全落在了有眼無珠之人手中,就那是堆放到了一起。

在這麼雜亂的地方,找一卷畫軸,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活。

更何況……

“陛下,那畫是什麼樣式,裝在什麼匣子裡,咱們都不知道。”

趙佶說:“讓畫主人去找。”

“是,陛下。”

得了旨意,立即便有中使找到寧采臣,畫不好找,但是大活人好找。

老實說,寧采臣實在是不介意這金人激怒趙佶。相反,是越怒越好。如果能惹得他一氣之下與遼人聯合起來,狠削金人,就更好了。

可是聶府尹張了口,中使又找了來,他也只能是移動尊步了。

尋找時,他有意放慢動作。為的便是讓金人多叫囂一點兒,多激怒趙佶一點兒。

咦?

黑玉本身就是難得之物,價值連城,所以即使向太后不喜歡,也沒有人敢隨意丟棄。更何況現在劉貴妃正得官家寵愛,就更不敢丟了。

離得遠,寧采臣還不覺得,但是這一靠近,他就感受到了。佛力,好濃郁的佛力。

這絕對不僅僅是一件黑玉佛珠。因為寧采臣從上面感受到的佛力之強,竟然只有那件佛林禪院可以比擬。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可是怎麼把它拿走呢?

寧采臣想要。

“寧大人,快一些吧!官家要等急了!”中使官催促著。

唉!看得到,卻不能拿。真是件極痛苦的事。

寧采臣的畫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竟然把它放在了一個木箱中,難怪找不到。

“寧大人,這就是那幅寶畫?怎麼連個匣子都沒有?”

寧采臣說:“這樣的畫,你覺得什麼材質的匣子才配得上它?”

中使聽了,點點頭:“那也是。寧大人,快些吧!好好教訓一下那些番邦野人。”

“嗯?番邦野人?好,就教訓他們番邦野人!”寧采臣笑了。

見他笑了,中使也陪​​著笑。他是不明白番邦野人有什麼好笑的,大家不都這麼叫嗎?

回到壽禮的大廳。這裡的氣氛真的很壓抑,宋人這邊是一色的面色鐵青,而使節那邊,除了同樣遭受金人摧殘的高麗人外,大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

看到寧采臣回來,趙佶立即問道:“卿家可取來了?”

寧采臣回說:“是的,陛下,臣已取來了。”

這畫鎖進了箱子中,不是現在寧采臣對法力波動極為敏感,還真的不好找。

“好!”一個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喜悅,他又加了一句,“太好了!”

金人帶寧采臣只捧著一幅畫,餘外再也沒有,不由更是趾高氣揚:“怎麼?宋人,你們的白面猿猴呢?”

他絕不相信宋人也有這麼一隻白面猿猴。他們為了這麼一隻白面猿猴,捕了無數的猴子,弄斷它們的橫骨,再讓其長起來。

千挑萬遠,也就只得了這麼一隻。

他就不信,他們宋人也做得到。

寧采臣沒有把畫展開,而是問道:“先別忙。既然是個賭局,那麼便要討個彩頭。”

“彩頭?什麼彩頭?”

“自然是輸贏的彩頭。怎麼你們不會是想輸了不認賬吧?”

寧采臣一逼,金人那個粗獷的漢子以他們的語言對會說漢話的金人說了兩句。他這才一挺身桿說:“如果你贏了,這次的回贈我們就不要了。”很大方,很大氣。

寧采臣卻笑了,哈哈大笑說:“自古以來去人家家裡賀壽送禮,就沒有聽說有回禮的說法。莫非你們那白山黑水的地方,是這樣的禮節?”

寧采臣一下子問住了那個金人。他們雖然沒有開化,但是也是人,也會過壽的。他們過壽也要送禮,而送了禮之後,確實沒有回禮的說法。

但是這是哪兒,是大宋,是天朝上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天朝上國便對外國人極其熱情,唯恐人家在咱們的土地上吃了虧似的。連吃帶拿,這是正常。這大概便可以稱之為有中國特色吧!

只可惜第一次來中國的金人不知道什麼中國特色,他們只覺得寧采臣說的有理。

其他國家,誰會提醒他們。遼剛剛與他翻臉,高麗人更是世仇,而那些西夏吐蕃什麼的,根本不知道金在哪兒?

哦!遼東的深山野林啊!

去,一群野人,與他們搭腔,平白沒了身份。

沒人告訴他們,他們在商量了一下,又由那個金人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轟-

真有這樣的傻子?

眾使節全都是議論紛紛。

這全部不要回贈,已經讓他們吃驚了。如果是他們,拿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的回贈來賭,已是極了不起了。

他們知不知道這大宋的回贈有多牛13。

小國,那就是幾年賦稅。大國,也足以養上十萬鐵騎。

敗家啊!

本以為這幫野人已經夠敗家的了。但是卻想不到,這世上沒有最敗家,只有更敗家。

怎麼?他剛才說了什麼?還要往外出本來賭?傻,太傻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傻蛋!你們簡直比中國人還傻!難不成你們是什麼近親?

就是大宋自己人,也在說寧采臣過份了。怎麼能讓番國出賭本呢?咱們要送上賭本,就是人家輸了,咱們也不能要。末了,全給了他們。這才是真正的“大國”“上國”風範嗎!

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呆子、傻子,大宋也就是如此才滅亡得吧!

寧采臣沒有理睬這些腦殘分子,以及讓“泱泱大國”養刁了胃口的敵國們,而是皺起眉頭說:“嘶-遼東……還真沒什麼我們大宋需要的。對了,這樣好了。聽說你們女真人養馬是一把好手,咱們就賭馬好了。上好的戰馬一萬匹。”

“這不可能!”會漢話的金人大怒。“我們女真人並不擅養馬。”

女真人不僅不同於契丹人,而且更不同於蒙古人。女真人的生活與經濟方式是根據他們各自所處的環境而定:在森林中,佔優勢的是漁獵;在平原上,則是飼養牲畜或從事農耕。女真人飼養馬匹,甚至還輸出馬匹,但他們主要的家畜是牛。他們地區重要的物產是類似於獵鷹和隼的海東青,遼朝甚至漢族的皇帝都熱衷於搜求此物。

女真人的事,寧采臣怎麼會不知道,畢竟讓這個民族統治了二百多年,也做了二百多年的奴才。

但是東北地區東部那些覆蓋著茂密森林的山地,那兒再沒有馬,也比宋朝的馬多。大不了他們可以去搶,搶遼人,搶草原人……反正他們也搶習慣了。

所以寧采臣故意裝聽不懂他的話說:“怎麼?不敢賭了嗎?”

“這不是敢不敢,是強人所難。”金人大聲道。

寧采臣說:“有什麼難的,你們不是剛搶了遼國大軍嗎?不要告訴我這點兒馬都沒有。看你也是做不了主的,還是去問問你主子爺吧!”

女真人強大森嚴的等級制度,使得他雖然明明知道寧采臣的理由強人所難,卻也不得不回頭與他背後的主子商量。

在女真部族,奴才的一切都歸屬於主子,包括生命、妻、子,他自然是不敢做主子的主的。

在他回頭向自己不懂漢話的主子商議時,大宋的嘲諷消失了。

就是再呆傻的人也知道上好的戰馬代表著什麼。能不能成,他們會答應嗎?

就是趙佶的臉色也不再是憤怒的陰沉,而是緊張之下的嚴肅。

他想問一下寧采臣有沒有把握,又怕打擾到寧采臣。

大宋的官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寧采臣竟然有膽氣打這麼個賭。

一萬匹上好的戰馬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5
第373章、戰馬

在冷兵器時代,馬匹的重要性怎麼估計都不過分,無論是使用戰車還是發展騎兵,沒有對馬匹資源的大規模掌握是根本辦不到的,秦朝能統一中國除了商鞅變法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曾經為周天子養馬掌握今天甘肅天水一帶的產馬良地。....

和漢唐相比。宋在軍事上可以說是一個先天不足的朝代。首先武將地位低下(雖然收入還算高,比起明朝那些個武將的收入是高出不少,但是地位上卻也比較低,總的來說武將地位較高的是宋以前,漢唐它們那個時期,再往前是分封領主制,文武劃分不是那麼重要),頻繁的調動等原因導致了兵不習將及將不專兵等弊病(在現代這個不是問題,但在古代尤其是冷兵器+交通落後的時代,那就成了大問題)。

而宋朝軍事上最大的先天不足就是這個,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軍隊最重要的基礎——戰馬問題,宋朝就從來沒有解決過。

漢唐(指安史之亂前的唐朝)時期,中原王朝都擁有對北方草場的控制權(一般來講,西北的牧馬廠出產的河曲馬基本上都控制在手—畢竟都城長安靠近這些西北牧馬場,而北方的蒙古馬的牧馬廠則是在漢唐處於盛世時期或者有一段時期能控制著,尤其是漢朝,到了東漢末期曹操時期還控制這北方牧馬場),所以漢唐尤其是漢朝的戰馬供應來源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北宋自趙匡胤開國之日起,就從來沒有擁有過對北方草場的控制權(北方早就被建國已經近百年的遼國控制了,西北牧馬場則被党項李氏控制),戰馬缺乏的問題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徹底解決。

可是到了宋朝,蒙古馬在遼國手中。

澶淵之盟前,遼一直和北宋處於戰爭狀態。對馬匹控制的很緊,只有極少數走私商販垂涎高額的利潤。才敢冒著殺頭的危險向北宋走私極為少量的馬匹,澶淵之盟後,北宋遼國之間雖然處於難得的媾和時期。遼也通過邊境上的互市用馬匹和宋朝交易遼國的生活必需品—茶葉、絲綢、鐵器等·但遼也不是傻子,不會讓宋發展騎兵,所以遼不僅對馬匹的數量進行嚴格控制,而且都是劣馬;當然了宋也不是傻子·也控制了鐵器等製造武器裝備的原料。

河曲馬在夏州党項李氏。

趙匡胤時期,夏州李氏家族對保證宋朝的戰馬供應起到了相當重大作用。李克睿死後,李繼捧甚至主動到東京開封府朝覲,放棄世襲割據,也就是表示甘願進一步加大羈縻程度。過了一段時間,此時宋朝唯一會打仗能打仗的皇帝趙匡胤早就死了,連外表看上去能嚇唬一下人(主要是趙匡胤留下的近20萬能戰善戰的禁軍)、實則軍事不精通的趙光義(疲勞之師去跟遼打·結果葬送了趙匡胤留給他的那支精銳)也死了。

這個貨本來應該用他哥留給他的20万精銳先去整合夏州各部,然後再去攻打北漢的;結果他用疲勞之師和契丹一打,這支精銳損失慘重。

党項部落覺得自立的機會來了,和大宋之間也就變得時戰時和,戰馬供應也就斷斷續續的。....

後來李元昊之後,北宋基本上不能從西夏得到河曲馬了。

最後一處便是西南吐蕃諸部落的西南馬。

相比起遼國和夏州李氏(後來的西夏),西南吐蕃諸部和北宋的關係要好上許多,所以宋從遼國和夏州党項部落不能獲得足夠地馬匹時·就會轉而向吐蕃諸部購買馬匹。可惜西南吐蕃諸部所養的馬匹多為高原馬,到中原地區的平原上。存活率是一個大問題。因此這吐蕃部落地高原馬匹非到關緊時刻。

宋朝一般不會採購。

買不到怎麼辦,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自己飼養。

漢朝時期就讓民間大量飼養馬匹·挑選其中質量好的做戰馬。跟漢朝不同,宋朝控制的地區沒有適合做牧場的地方。

最鬱悶的是,這三處馬源的缺失到了趙佶任上,是一口氣完全爆發出來了。

比如說為了養馬,甚至是把南方地農田荒僻下來。闢為牧場,開始養馬,可是南方的氣候卻又不適宜養馬。

當時在江寧府一處牧場牧養馬匹,建立牧場的時候放進去一千匹馬,三年之後,卻只餘下四百匹不到了。這樣慘淡的投入產出比讓北宋朝廷徹底放棄在南方建立牧場飼養馬匹地幻想了。

戰馬永遠是冷兵器時期的主旋律。漢朝時·中原王朝控制了那麼多好牧場,戰馬都不夠用的,就更不必說連戰馬來源都沒有的宋朝了。

一萬匹上好的戰馬,看上去是不多,特別是沒有辦法和漢朝相比。漢朝那種一出動幾十萬上百萬匹軍馬的大騎兵集團作戰,根本就是這個星球上最大規模的騎兵作戰了·就是蒙古人建立的元朝,都稍有不足。畢竟漢朝當時追求的是殲滅,而不是擊潰。

在幾千、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沒有這麼多的人手,你根本連抓住敵人都難。

但是宋不同,它不是為了殲滅,而只是為了不敗。

宋朝對外戰爭,驚人的相似。

先是宋軍沒有遭遇多大的抵抗就**敵國境內(誘敵深入,),一旦宋軍進入平原開闊地帶,北方軍隊便即時切斷宋軍退路和補給線,並運用騎兵運動優勢,將宋軍切成幾段而各個擊破。由於宋軍機動性不夠,無法尋找敵軍主力進行決戰,使宋軍的一些技術兵器難以發揮作用,最後只好被動挨打,一旦不能速戰速決,必須立即撤軍,宋軍往往在撤退時又首尾難顧,以至釀成潰敗。

沒有人會不知道步兵在平原地區被騎兵衝鋒一般只有被屠殺的命,輸了跑不掉,贏了對方騎兵卻可以從容撤退,使步兵無法聚而殲之。

北方軍隊優勢在其機動性,聚則呼嘯而至,散則倏忽而去,尋其決戰而不得其門,不期而至則防不勝防·討之難得要領,置之則邊患叢生。幾次北伐,均以慘敗告終,喪師失地·兵敗求和,最終只有納貢的

這同一塊石頭摔多了,就是再傻也摔醒了。

如果寧采臣開口以別的什麼做賭注,這滿朝的大臣肯定是要罵寧采臣一個狗血噴頭,就是為了照顧禮節,在這兒不事後也會噴死寧采臣。

但是戰馬他們實在是不知道。

就是那些知軍事的,也在擔心這金人會答應嗎?

宋朝騎兵雖少,但是戰力不俗。

989徐河之戰,1ooo北宋騎兵殺入幾萬遼國騎兵的軍營。

kcq威虜軍騎兵之戰,4萬北宋騎兵大破9萬遼國騎兵,斬首2萬級

ko16年,6千北宋騎兵大破3萬吐蕃軍,宋軍陣亡67殺敵近萬,一戰就讓吐蕃對宋朝膽寒上百年。

這三場戰役中,其中100年威虜軍騎兵會戰可謂是“硬打硬”擊敗北方游牧民族的騎兵。

可是再強的軍隊,在一百年都沒有戰馬補充的今天,也早沒了踪影。

他們真的會答應?答應送大宋一萬匹上馬的軍馬,讓大宋再組騎兵?

這一刻,大宋的官員頭一次這麼有信心,他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另一個問題,即寧采臣會不會輸。

戰馬已經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金人討論了不長的時間,還是那個會漢話的金大說:“一萬匹上馬的戰馬不行,五千匹。”

寧采臣搖了搖頭說:“不,就是一萬匹少一匹都不行!難道你們是不敢賭嗎?”

金人們商量了一下,還是不同意。“不行,一萬匹實在是太多了,這不是我們可以拿得出來的。”

拿不出來?寧采臣才不相信,但是他也知道逼急了也沒用。畢竟是一萬匹上馬的戰馬,這時候金人還不強大他們同樣是會肉疼的。

想了一下,寧采臣說:“你只聽了一萬匹上好的戰馬,就不想听聽我的賭注是什麼?”

金人向他身後的人翻譯,等那粗獷漢子開了口,他才問道:“你的賭注是什麼?”

寧采臣舉起自己的食指,大聲說:“一萬件人馬俱裝。這恐怕也是你們極其想要的吧!”

轟-

這個炸彈簡直比一萬匹上好的戰馬還要驚人。

北方永遠都不缺戰馬。就是他們自己不養,大自然也會幫他們養。但是重騎兵的具裝就不同了,這東西他們不是不能自己打造,但是質量上的差別還是有的。

宋朝的最好,這都知道。

金人雖然擊敗了遼國不少軍隊,繳獲不少,但是那隻是遼人的,質量上比不上宋不說,這樣的國之利器,哪個不想要。

這批上了甲具的騎兵,就是古代的坦克,是騎兵之王。也許速度上有所欠缺。

但是這是問題嗎?

這個時期,遼與金,可是遼處於進攻態勢。

他只要是想進攻,便不得不與重騎兵對撞。而能和重騎兵對撞的,也只有重騎兵。

金人的眼睛都紅了,那個粗獷的漢子根本不等翻譯,直接問道:“你說話可算話?”

他是懂漢話的,只是不屑說罷了。

趙佶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大宋天朝上國,自然是一諾千金!”

是這個氣氛,讓趙佶激動起來。

趙佶即位之初也曾雄圖大略一陣,修定官制,整頓財政、舉辦教育,後來還被一些人稱頌過。

甚至他還動過海運購入阿拉伯戰馬的主意,阿拉伯戰馬無疑是世界上最好的戰馬,比起被吹噓的蒙古馬好了不知道多少,即使是比較優良的河曲馬比起阿拉伯馬來也是有一定差距。

但是趙佶是個喜歡和諧的皇帝,也就是三分種的熱度。

再加上這樣買馬成本太高了。雖然利用絲綢、茶葉在阿拉伯的高價可以抵消一部分,但是買了又不會養,還是要靠著請來阿拉伯或者西夏的養馬專家進行自己飼養、和宋本地馬匹結合育種新一代戰馬。

忙活一圈,還是一場空。

在養馬上,農耕文明只能居於劣勢。

趙佶本身並不是那種一點兒都不知道武備重要的蠢貨,他只是不想,或者說不願意管這些事罷了。

他就像是個貪玩的孩子,只是後世的宅們迷戀上網,而他卻是樂意與米芾、米友仁、李公麟、李唐、蘇軾、蘇轍、揚無咎、周邦彥、黃庭堅、秦觀、程頤、程顥這些名士,文人騷客們一起吟詩作畫,揮毫操琴罷了。

在讓寧采臣的重賭引起了興致後,他也是極為豪氣的。

一萬俱重裝具甲,說它們價值等重的黃金也不為過,甚至黃金還趕不上它們。

但是趙佶的表態,對方根本不理,只是盯著寧采臣看,等待他的答复。

寧采臣笑了笑,說:“當然是真的。而且我聽說貴國主完顏阿骨打是一代雄主,所以在下會再添加一件盔甲。”

“什麼盔甲?”聽寧采臣說的這麼慎重,粗獷漢子忍不住問道。

寧采臣沒有回答,而是向趙佶奏道:“啟奏陛下,臣的盔甲放在家中,不知可否讓臣的家人去取。”

“准奏。”

寧采臣越賭越大,其他人更是沒有辦法開口了。

寧采臣有意不回答,為的便是吊他們的胃口,一萬匹上馬的戰馬算什麼,我有了更好的計劃。

以寧采臣的馬車,來往不過一個時辰便取來了。

一具黃金箱子,上面是螃蟹的圖案。

只看到這個箱子,趙佶便彷彿是受了什麼重擊似的。他的記憶,他的大腦······他認得這樣的箱子,這是神甲的箱子。

“愛卿,你真的要拿這神甲箱子去賭嗎?”趙佶失聲道。這是神的東西啊!他為之追求的所在。

法術雖然強大,但是面對堅定的執念,也是無能為力。

寧采臣恭身而道:“陛下,不過是具神甲罷了。為了我大宋,這點兒犧牲不算什麼?”

“好,好!”趙佶吞嚥著自己的口水,說,“愛卿真不愧是朕的忠心臣子,這都捨得拿出來。好!既然愛卿大方,朕也不會吝嗇。自今日起愛卿便為知制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5
第374章、為了盔甲

宋沿唐制,以翰林學士草擬“內製”,中書舍人草擬“外制”,稱為“兩制”。北宋前期的中書舍人,往往是寄祿官,不實任其職,而在中書的製敕院內設舍人院,另以他官任知制誥草擬外制。知制誥除宋初及特許外,需經召試制詞後始能任職。以他官臨時任職者,稱為權知制誥。知制誥有時亦領他官或地方官,類同貼職,則不任草擬外制之職。宋太宗趙靈時曾以資淺者於舍人院草擬外制,稱為直舍人院。熙寧間,復設直舍人院,是由於舍人院缺知制誥,任職者則因文詞欠佳,而非資淺,明令候有知制誥即罷,帶有臨時代職之意。以他官兼任者,稱為兼直舍人院。知制誥、直舍人院都是代行中書舍人草擬外制之職,故通常又以知制誥與翰林學士,並稱為兩制。

元豐改制,廢草擬外制的知制誥及直舍人院,舍人院不久亦廢。

現在趙佶再提這麼個官職。官職本身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以寧采臣翰林院的身份自然也是做得,但是問題是趙佶竟然要安排這麼一個官職。

知制誥,表面上不過是皇帝身邊的工作秘書,平日里幫皇帝整理整理奏章,寫與聖旨什麼的。

但是趙佶會是一個勤奮工作的人嗎?就是奏章,他也是交給鄭貴妃打理。如果說他安排的知制誥只是為了幫助他工作,哪一個都不會信。

這哪兒是安排什麼小秘書,根本就是半個宰相。

不行,絕對要按住。

蔡京不方便出手,但是他有一幫小弟在。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奏道:“陛下,知制誥一職神宗皇帝已廢,現在……”

“住口!你知道什麼,寧卿家這拿出的可是神甲,一無所知,還不退下!”

這也是個黴人。本來金人的不搭理,已夠宋徽宗不高興的了,但是人家是外賓,不好發火。怎麼,現在你們這幫自己人也要不聽朕的了嗎?

朕連一個小小的知制誥都封不了了嗎?

眼看著趙佶是真的生氣了,蔡京他們自然不敢多做動作。

他也好,六賊也好,其官位實際上還不是來自趙佶。沒有趙佶,也就沒有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自然是不敢把趙佶得罪死的。

不過這個小插曲卻讓金人起了更大的好奇心。黃金箱子雖然不孰,但是他相信趙佶是絕對不會這麼失態的,而且“神甲”什麼的,也讓所有人好奇心起。

粗獷金人問道:“你這什麼神甲到底是什麼?”

寧采臣微微一

伸手抓住把手,猛得一拉。一道金光射入,半空中竟是當場浮現了一隻金色螃蟹的虛影,這虛影猛得射入打開的黃金箱子中,彷彿是什麼天外之物飛了進來似的。

眾雙目一瞇,光華散去,一隻黃金製成的巨大螃蟹臥在箱子底,詡詡如生。

黃金對人本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更何況這還是一隻黃金製成的大螃蟹。

這麼個螃蟹,所有人都是嘖嘖稱奇。只不過文官是猜測這麼只黃金螃蟹得要多少黃金,而武將則是懷疑這是什麼,不是說盔甲嗎?

這樣想著,金人直接就問了出來。“這就是那什麼神甲?”

趙佶在這時卻突然說道:“沒錯,這就是神甲,可以直接自動穿到人身上的神甲。”

可惜趙佶又表現錯了。這次就連大宋的官員都不那麼在意趙佶的話,而是等著寧采臣的解釋。

寧采臣還是很給他現任老大面子的,說道:“不錯,這件盔甲不僅可以自動穿在身上。最重要的是他的防護力。刀斬不傷,槍刺不入。”

一邊說著,寧采臣一邊讓大螃蟹變成了一具一人高議黃金盔甲,站立在眾人前。立即又是一番驚呼。

看到這一幕,只要是武者,就沒有不眼熱的。別的不說,這麼漂亮,明光甲似的鏡面,就是搬回家,作為收藏也是傳家之寶。

聽了寧采臣的介紹,金人直接抽出隨身帶的彎刀,猛得斬了上去。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宋國啊!人家在祝壽,你卻明晃晃掏出把刀來。要知道這大殿中,就是宋朝武將身上也沒有住何兵器在。

他要是想行刺,那樂子可就大了。

只不過他沒有行刺,而是只斬得盔甲。

對他的斬擊,寧采臣根本沒放在心上。彎刀是不錯,很鋒利,但是那也要看對什麼。不說這冥石礦本身有如鑽石的硬度,就是修真者煉器的品質保障,想用凡鐵斬壞它,真當修真是泥捏的?

他甚至連個聲響都沒有達到,整個人便反彈回去。這具螃蟹盔甲可是粉衣在研究了佛力後,特意加了料的。

金人有如讓什麼力量撞退回去,但是他卻沒有發火,反而更是興奮。“說!這件盔甲多少錢?我買了。”

這麼好的盔甲,對武將來說,就是戰場上的命。

寧采臣既然把它取來,便是要給金人的,不然,他的計劃也就沒法實施了不是。

不過這給東西也要給的技巧,不然豈不白瞎了這麼一具具有特殊能力的巨蟹座。

寧采臣微微一笑說:“不賣。”

“一萬匹戰馬!”

一件盔甲便一萬匹戰馬?這是什麼盔甲?換了,換了!

大宋的官員們恨不能立即替寧采臣答應下來。

寧采臣卻說:“不換。”

“一萬五千匹。”

“什麼?一萬五千匹。”

“這可是一萬五千匹。”

眾人更是忍不住竊竊私語,就像一群蒼蠅一樣,嗡嗡作聲。

寧采臣還是說:“不換,只賭!”

“好!賭了!”

看著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顯然他是得到了盔甲上留有的信息。

也沒有什麼。只是粉衣在煉製巨蟹座時,充分考慮到了巨蟹座的設定什麼的。

比如說越殺人越強,比如一種引導向西打的力量(成為世界之王)……

至於他接收到的是哪一種,寧采臣就不知道了。

本來巨蟹座煉成了這樣,寧采臣還以為廢了。現在看來卻也是錯有錯招。

賭局開始,由兩個中使打開捲軸,捲軸完全打開,畫面上的人便動了起來。

“咦?畫上的人動了。”眼尖的立即發現。

“哪兒,哪兒。”

“就是畫上,你仔細看。”

隨著第一縷音樂傳出,沒有人再出聲,更沒有人願意再動一下腳步,所有人都迷失在音樂之中。

婉轉歌喉,音若笙簧,滿樓嘹亮,高一聲如鳳鳴之音,低一聲似鸞啼之美,愁人聽而舒眉,歡人聽而撫掌,泣人聽而止淚,明人聽而如痴。直唱得紂王顛倒情懷,妲己芳心如醉,神仙著意,嫦娥側耳。

這樣的音樂是任何文人士大夫都不忍褻瀆的,就連遼與西夏的使節也同樣迷醉其中。

唯一會對它動心思的便是這金人了,為了那具盔甲,他們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見粗獷漢子對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說了什麼,那個人便出手了。

是法力?那麼那人便是個薩滿了。

但是他們這一切舉動全都落在了寧采臣的眼中。“使用法力,是想毀掉我的音樂賀卡嗎?”

浩然之氣出。

任何非人道法術在撞上之後,紛紛失效,有如烈日之下的冰雪一般,紛紛融化分解。

薩滿的法力不起作用,自是急得滿頭大汗。

可他們急,寧采臣才之急。

這麼容易讓你們得到了,你們也就不會珍惜了。

一曲終了,畫上眾人再度回位,畫捲捲起。

這時眾人才從陶醉中醒來。

張張嘴,有如久旱逢甘霖,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向太后最是高興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賀禮中還有這仙家寶貝,樂得臉上的皺子都起了一塊又一塊。

這時候金人嗡聲嗡氣說:“我們輸了。”痛快認輸,這還沒完,他立即又說,“上國的皇帝陛下,我等遠道而來,總不能又送賀禮又賠戰馬吧!”

果然是強盜邏輯,你們會來本來便沒有安什麼好心,不是為了騙些好處,你們會來?

但是到了宋朝,中國的文官們已經讀書讀傻了,他們偏偏還就是吃這麼一套。

不過現在寧采臣來了,而且還說得上話,他立即接口道:“這神甲可不同,乃是只有神的戰士才能穿戴的……”

接下來,藉著這個機會,寧采臣又宣揚了他的一番后土理論。

末了,他還故鄉說:“本來在下以為以完顏國主的英雄氣慨,這盔甲會自動認主,但是今天看來,這位也不是明主啊!唉!”說著,寧采臣還故意搖搖頭,一幅很可惜的樣子。

眼看著是不可能從寧采臣這個宋官手中得到他們想要的,在酒宴一開始,他們便偷偷找上了官家。

官家不一會兒便使人召來寧采臣,先是誇讚了寧采臣一番,然後便說:“愛卿,你看你那神甲是不是……嗯,能不能讓朕欣賞幾晚? ”他用了一種極委婉的說法。

趙佶的意思,寧采臣明白,這也是意料之中,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傷感。

沒有戰略家的朝代,難道他就看不出來這餵飽了的餓狼好侍候,但是再引來一匹飢餓的餓狼,便有可能傷了自己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6
第375章、佛珠到手

宋朝已經這樣了,寧采臣也不想過於難為趙佶,正準備裝糊塗,答應下來。

不想趙佶卻又說道:“朕知道蝶兒一直對你有所'騷'擾,朕,朕會看著她些的。”

這就是'交'換嗎?

寧采臣愣了一下,說:“是,陛下,臣遵旨。”

這種感覺並不好。為了所謂的面子,一個外國人而已,還是一個注定會成為敵人的外國。

回到酒宴,寧采臣很不開心,喝了許多酒。

知道歷史,卻什麼都不說。

金人有意無意地靠近寧采臣,暗示著一切可以和寧采臣'交'換的條件,但是寧采臣只是不理。

寧采臣在做一個決定,一個極大的決定。

乾了!

“寧大人喝醉了!”寧采臣突然以奇怪的聲音嘟囔一句,立即趴在了桌子上。

“這兒有人醉了。”立即有中使扶起了寧采臣,送他去後面休息。

只等人都走了,寧采臣立即坐了起來,哪兒還有一點兒酒醉樣子。

小心察看了一番,在確信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後,寧采臣立即跑了出去。

那串黑'玉'佛珠,自己必須得到它。無論有沒有用,都必須收集更多的與法力有關的東西。

無論今後要做什麼,都必須先了解了。

黑'玉'佛球就放在禮物室裡,而禮物室看守的人員本就不多。

嗯?竟然是沒人在。

輕而易舉地溜了進去,竟然沒有一個人在。

太富也是不好。富到這種程度,連個守衛也沒有,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這一切都便宜了寧采臣,沒有人自然可以取到他想要的。

黑'玉'佛珠就那麼擺在那兒,如果有任一個修真在場,恐怕都會說是暴殄天物。

“小賊,留下寶物!”突然竄出的'女'聲。

寧采臣沒有做別的反應,立即擋住自己的面孔。大宋雖然不缺銀子,但是讓人抓個現形,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擋住自己的臉,卻沒有想到人的動作可以快到這一步。

身後有風聲,寧采臣偏頭偏向一邊。

一個'女'子的手握成拳,快速穿過寧采臣的頭皮。

寧采臣以為躲過就沒事了,但是那小小的拳頭,竟然穿透了一塊紫檀木的家具,不僅如此,整個家具竟然在不大會兒的功夫化為了朽木。

這可不像是宮裡的人發現了小偷那麼簡單,而是想致我於死地啊!

寧采臣不得不認真起來,一擊即分,絕不與她的手有接觸。

嗖嗖。

這時又有人闖入進來。

寧采臣與那個'女'人立即分開,全都躲了起來,顯然他們都不想讓人發現他們在這兒。

這次進來的是兩個漢子,他們是做了偽裝,但是那個金錢鼠的辮子,把什麼都暴'露'了。

這時寧采臣也才想起,那件盔甲似乎也同時讓放在了這個房間裡。

果然,那兩個金人甚麼都沒找,只奔著盔甲而來。

寧采臣沒有出面,他也沒有可能出面阻止,但是他卻是極為想知道那麼一件重甲,他們這些金人又怎麼把它們帶出去。

“你為什麼放他們走?”在金人帶走了盔甲後,那個'女'子突然問道。

寧采臣沒有回答她,為什麼明明看到他們把盔甲拆分了也不阻止,往皮'毛'中一塞,不認真檢查,還真沒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而面對外賓,咱們又真的會認真檢查嗎?

寧采臣想了一下,那個'女'子卻來到了他的身邊。只聽那個'女'子說:“這位大人,奴家真的很喜歡你手中的佛珠,送給人家好不好?你想讓人家做什麼都行!”

說著她還故意'挺'了'挺'她那對碩大的'胸',其赤果果地暗示,幾乎與明言沒有任何地曲別。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讓'玉'石琵琶'精'上了身的鄭貴妃。修煉自然需要修煉的力量,但是不知從何時​​起這人間擁有的靈氣便大不如前。在這種時候,一串有法力的佛珠出現了,又怎麼可能吸引不到她這樣的妖。

只是她與寧采臣不同,是絕對不可能做到什麼大醉一場,然後便偷偷來偷東西的。僅僅晚了一步,這東西便落在了寧采臣的手中。

寧采臣卻突然笑了,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張微笑的臉。

看到這張英俊微笑的臉,'玉'石琵琶'精'也笑了,對比趙佶那張'色''欲'相虧,形容枯暗的臉,自然是寧采臣這種'精'氣盈足的少年更受妖魅們的歡迎。

'玉'石琵琶'精'甚至在想:乘機挑逗,庶幾成就鸞鳳,共效於飛之樂。況他少年,其為補益更多……

眾人須知這妖魅一般都極'精'採補之道,軒轅塚三妖更是如此。由於其出身為軒轅塚,上到帝王,下到販夫走卒,就沒有她們不可以採補的。估計這也是上古時期,'女'媧娘娘選上她們的原因。

鄭貴妃本就身姿動人,不然趙佶也不會寵愛上她,而修煉過後,其身姿更勝以往。以為寧采臣答應,'玉'石琵琶'精'便準備卸了一身偽裝,立即成其好事,憋了這麼多年,其'欲'火之深重,絕對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竟然毫不在意這裡會不會有別人會來。

這時,寧采臣卻突然大叫:“抓小偷!”

只一下子便讓'玉'石琵琶'精'愣住了,伸到臉上的'玉'手也停了下來,她不能明白。這人是白痴嗎?這麼舒服的事竟然不做,反而大叫!

這一叫,他們只能快速離開。

這皇宮大內,有些事是不能叫的。比如這“小偷”。傳了出去,傾刻間,小偷便成了刺客。

這件事讓趙佶大為惱火。

行刺太子的刺客沒有找到,行刺他的也沒有抓住,現在又鬧了刺客。

不過這一切都與寧采臣無關,誰讓他此時是個醉貓呢?

宮中搜尋一番無果,也就只能放行。

上了馬車,寧采臣哪兒還有一點兒醉意。

妙善直接撲入他的懷中:“爸爸,你怎麼獎勵我?”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了?”

“嘻-人家對她們說,想去收復國家也得知道'女'兒國在哪才行。所以她們現在已經開始在收集各種古籍了。我知道爸爸一直在收集書籍。怎麼樣?爸爸怎麼獎勵人家?”

想不到妙善竟然做了這種事,各種書籍自然是寧采臣需要的,書越多越好,特別是古籍,絕對有助於字之神通的進化。“你想要什麼獎勵?”

“就是這個。”

妙善突然直接襲擊了寧采臣的'唇',就這麼'吻'了上去。

寧采臣立即分開她。老實說,這一邊叫著“爸爸”,一邊做這種事,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看到寧采臣不高興,妙善問道:“爸爸是不是在為早洩煩惱?”

呃-

這真的很尷尬。

妙善偎在她的懷中,說:“爸爸,我有辦法的。只要爸爸修煉,有了雙修術,夜禦十'女'不是夢想。”

好吧!寧采臣投降了。男人甚麼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行卻絕對是個硬傷。

既然雙修術這麼有效,寧采臣自然要請教一番了。

妙善立即起身,去脫衣服。

寧采臣問道:“你在幹什麼?”

“教爸爸啊!”

“教我你脫衣服幹什麼?”

“這種事自然用身體教更快。”

“不,不用。你直接說就好。”寧采臣嚇了一跳。雖然後世聽多了車震什麼的,但是他還是不習慣。

“哦。”妙善不是那麼高興,但是卻不敢違逆爸爸的意思。

當妙善講解完雙修引導之術後,他們已經回來了。(煩死了,老是和諧,什麼都不敢寫,寫了還得改。再改下去,點點都不知道怎麼寫這雙修術,引導力量了)

“公子身上怎麼會有佛家重寶?”不用寧采臣說,粉衣便認出了這是佛家重寶。

“這黑'玉'佛珠果然是佛家重寶。”

“黑'玉'?”粉衣笑著說,“公子這不是黑'玉',而是捨利子。是得道高僧一身的'精'華所凝。”

“什麼?竟然是這東西。佛'門'真是大方,這種東西都送。”

粉衣說:“其實送這個也是有目的的。佛'門'講究導人向善,既然是導,那他們的東西便有一種引導的作用。不過公子能得到舍利子正好,我正在發愁這處'女'座怎麼煉製,想不到就有了這舍利子,至少一座金身是少不了的。”

寧采臣想了想問道:“可是這會不會讓穿處'女'座戰甲的人倒向佛'門'?”

粉衣想了一下,說:“偏向是無法避免的。佛法熏陶之下,怎麼也是半個佛'門'弟子。可是這處'女'座的設定不就是這樣嗎?”

面對粉衣的詢問,寧采臣還真的不好反駁。而現在再改設定也來不及了,只能希望這煉出來的盔甲不要偏向得太厲害。如果實在是沒法用,也只能讓這盔甲像巨蟹座一樣,發揮別的用途了。

“對了,粉衣,你能感應到現在的巨蟹座在什麼地方嗎?”

“公子,其實你也可以。公子的'精'神力不要伸展,而是'波'動,以'波'動帶動天地間靈質子的'波'動,這樣在靈質子把'波'動傳遞到戰甲身上,便可以得到一個回饋。公子就能知道它在哪兒了。”

“這樣嗎?”

“不,公子要模仿巨蟹座的'波'動,死亡、殺意……對,就是這樣。公子,閉上眼睛,安靜等待同樣的'波'動回返。公子少些力量,靈質子極敏,力量太強會干擾到它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7
第376章、再遇收徒

粉衣不僅僅在教寧采臣怎麼利用這天地間到靈質子,同時她也在感應。“咦?公子,巨蟹座怎麼在皇宮?”

“是的。希望趙佶可以利用好這具盔甲。”

粉衣想了一下說:“公子是準備讓這盔甲為宋朝換來什麼嗎?”

“嗯。”寧采臣點了點頭說,“大宋缺書。我想為了這具盔甲,金人是很樂意每年交換一些馬匹的。而有了馬,宋朝就不再會那麼容易滅亡了。 ”

“公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人間朝代的存亡。公子不是只應該努力修煉就好的嗎?”

寧采臣說:“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有些能力的人?”

粉衣點點頭:“公子一身浩然之氣,更擁有了字之神通,自然是有能力的人。”

“那我現在是不是這朝代的人?”

粉衣又點頭說:“這朝代生養了公子,公子自然是這朝代的人。”

“不錯。你也說這朝代生養了我,我自然要為這朝代做些什麼。”

“可是這朝代真的有救嗎?我是說這朝代更替不是很正常嗎?沒了龍脈龍氣,這朝代自然是要消亡的。”

寧采臣笑了笑,指著不遠的皇城說:“粉衣,你是可以望氣的,你現在在看看。”

“咦?為什麼這龍氣死氣少了許多,變得更加強健有力了?”

“沒了冤魂怨氣,自然也就少了死氣糾纏,而……”

“大人,有道長求見。”門外傳來了門房的聲音。

“道士?”

“是的,大人。”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引入客廳,我這就過去。”

“是,大人。”

在桃花庵外,正有一中年道士和一年青道士等在外面。

中年道士,兩鬢髮白,有著滄桑,有著穩重。但是年輕道士更多的卻是自傲與不馴。

“師父,這人太自大了。想師父就是去了皇宮大內,官家也不會讓師父等,在他這小小宅院竟然讓師父等。”

“住口,休得妄言!”中年道士喝斥道。

年輕道人雖然不滿,但是不敢頂嘴。

這時得了寧采臣的令,王木才敢把兩個道士引了進來。

進了這桃花庵,便是撲面而來的靈氣,怎麼說這兒也曾是一處洞天福地。

“師父!”對凡人來說,也只不過是空氣清新罷了,但是對這些修道者來說,卻是撲面的靈氣,使得年青道士忍不住驚呼出聲。

中年道士感應一下說:“不錯,比咱們山上都不次了。看來這位大人果然是有福緣的人。”

“師父,福緣真的就這麼重要?”

“當然。不然你以為蜀山為什麼拼命搶奪福緣深厚的弟子,就是拜入他人門下,也要討過來。過會兒,見了大人,收起你修真者高人一等的架子,什麼都不要說。”

“是,師父。”年輕道士低頭應是,但是他的目光中明顯是不屑。

想他六歲上山,十二歲就築基成功,現在不大不小也是個半步金丹的修士,又怎麼會看得起一凡間官員。

就是福緣深厚又如何?再怎麼福緣深厚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進了客廳,早有人送上茶水,他們剛坐下,寧采臣便進來了。“徐道長?不知道長光臨寒舍,真是使草廬生輝。”

徐道士很吃驚:“寧大人識得在下?”他與一般道士不同,極少在外人面前露面,除了趙佶有數幾人,他從未對他人說過他住什麼。

寧采臣笑而不答。也許寧采臣沒有什麼政治素養,但是他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盡可能地對自己所處的環境知根知底。

趙佶這麼篤信道家,宮中的道士,寧采臣又怎麼會不打聽打聽。

但是這種事也是屬於能做不能說的,否則打聽宮禁之事,就是治你個大不敬,你也是無處申冤。

徐道士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對寧采臣這個地方誇讚不已:“大人這地方風景秀麗,分外難得,就是我等方外之士見了,也恨不能立即擁有。”

年輕道士看了自己師父一眼,心說:原來師父是為了這個地方啊!不愧是師父,這兒作為我五華宗的人間別院,還真的很合適,想不到人間還是有這等修煉勝地的。

知道自己師父為何而來,他開始打量起這裡,似乎是在評估這裡的價值。

寧采臣笑說:“道長過譽了,這兒只是一處宅子罷了。哪兒比得上道長山門福地!”

寧采臣這只是在客氣。

事實上再多麼優秀的洞天福地在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修煉,其品質也必然會不斷降低,甚至有可能變為一處普通的地方。

寧采臣這兒就不同了。雖然后土娘娘移走了洞天福地,但是它勝在沒有人修煉過,再加上寧采臣移回來的洞天福地,以及寧采臣每次的法力散逸,他這兒只會是越來越好,而不是更差。

就是現在,這兒比起五華宗的修煉山峰也是不次了。“寧大人,這兒你出售嗎?多少錢,我們買了。”

看著這年青道士,寧采臣愣了一下。怎麼?我有說要賣房子嗎?

“胡鬧!”徐道士先訓斥了自己弟子一番,又笑著對寧采臣說,“寧大人見笑,這是劣徒方本。只知修行,不通人情世故。”

“可是師父,你不就是看上了這塊地方,才找上門來的嗎?”

“你給我出去!”徐道士是真的怒了。

這個地方?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個地方再好,也只是塊修煉之地罷了。再好的修煉之地能比得上氣運重要?沒有氣運,再好的修煉之地又有什麼用?給死人修煉嗎?

“寧大人見笑了。在下教導不周。”趕走了自己的弟子,徐道長道歉說。

“道長真的是為了這宅子而來?”不知為什麼,自他們踏進來,《黃庭內景經》便不斷閃爍,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所以寧采臣也想知道他們的目的。

“不不,這是大人的家,貧道豈會貪染。”徐道士否認了。

“所道長來此所為何事?”寧采臣不與他再繞圈子,直接問道。

《黃庭內景經》跟了寧采臣也不算短了,它的反應,寧采臣也有過推斷。

比如它翻動,那麼便是有什麼用到一線生機的地方了。而在經歷了一定量,或是一定質的一線生機,《黃庭內景經》也會脫落。也許是能量用過了,也許是完成了使命……但是閃爍,這還是第一次。所以寧采臣也想知道他們是所為何來。

寧采臣直接問了,徐道士想了一下,嘆口氣道:“唉!不瞞寧大人,其實老道這次是為了寧大人而來。”

“為我?”

“是的,老道想收大人為入室弟子。”

“讓我去做道士?”寧采臣笑了。

“大人,老道是很有誠意的。”

“呵呵,道長,你弄錯了吧!我現在剛剛做了知制誥,前途似錦,我又不是想不開,可沒有出世為道的想法。”

徐道長說:“是,大人是前途無限,但是大人就不想長生嗎?人生短暫,往往如剎那芳華,得到的不值得歡喜,失去的也不值得悲,多少枉馳求,童顏皓首,'夢覺黃粱',一笑無何有,何不把富貴功名一筆勾。隨老道入山修道,求長生自在之道。”

寧采臣問道:“道長還是明說好了。我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鬥戰聖佛。”就是孫悟空,為了學道,也是自己去求仙問道,渡過了千山萬水。最後學的還是個非正規的長生之道,生死簿上不勾名姓。

《黃庭內景經》這樣閃個不停,絕對是有原因的。

無論徐道士怎麼說,寧采臣只認准一點,理由。

沒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你是別想我能答應。

徐道士想了一下,說:“寧大人如何看待仙界?”

寧采臣做了中規中矩地回答說:“據《桓真人昇仙記》稱:'有長年之光景﹐曰月不夜之山川。寶蓋層台﹐四時明媚。金壺盛不死之酒﹐琉璃藏延壽之丹﹐桃樹花芳﹐千年一謝﹐雲英珍結﹐萬載圓成。'這便是仙境吧!”

徐道士說:“奪天地靈氣、採曰月精華,最終超脫凡人,遨遊三山五嶽,稱為仙。覓得天地碎片以為居所便為仙界。”

寧采臣知道當年天地破碎,一些碎片化了小千世界的事。“這不是很好嗎?獨居一界。”

徐道長說:“大人有所不知。修仙者奪天地造化,業重福薄,稍有不慎便萬事皆休,算不得長生久視,也算不得逍遙。”

這話說得誠實。畢竟就是一些所謂的與“天地同壽”,也只是為他所在的世界同壽,一旦世界崩壞,又或是歸了人間,他們也就很難再為仙了。誰讓人間的主流便是無法。

可是他越是實誠,寧采臣越是摸不著門路了:“道長,你這樣告訴我,還要拉我入門嗎?”

“是。”徐道士很認真,“大人說自己不是鬥戰勝佛。大人不是,但是大人擁有與鬥戰勝佛一樣的東西。”

“哦?什麼東西?”

“氣運。在下觀察過大人,雖然老道的望氣之術不到家,看不透大人的氣運長河。不同的時間看,大人的氣運都是不同。但是自從大人入朝為官,宋的國運便少了許多死氣。這顯然是大人的氣運起了作用。”

那是大相國寺的功勞好不好。

“緊接著官家封大人為知制誥,大宋的國運竟然瞬間強健了不少。”

這是一萬匹上好的戰馬功勞。一個軍力弱國,一下子得到幾顆原子彈,其國勢自然要強上不少。這是古代,自然是騎兵最強了。

徐道士繼續說:“而老道更是打聽到,寧大人在家鄉,幫山民,山民立即富裕;幫一女子,那女子也立即翻身成了船隊之主。”

“這說明什麼?”寧采臣問道。

徐道士喜悅道:“這說明大人氣運福緣之深厚,只要受大人庇護,便立即有更改命運的奇效。”

哦!原來氣運還有這樣的解釋啊!

寧采臣看了一眼自己氣運凝聚的官印,赤紅色的官運雖說品質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但是自己的氣運也一下子變得只填充了官印的一成左右。

這官印是宋官印,與天下名士印不同。

天下名士印以名為印,以龍氣為骨,一經形成,幾乎不變。

但是為官的官印,真的賭的是一生的氣運。如果說這才官印都填不滿的氣運,也叫氣運綿長福緣深厚的話,那麼這大宋的官豈不是每一個都可以。

與其說什麼氣運綿長福緣深厚,寧采臣倒是更相信這是《黃庭內景經》的一線生機。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暴露了《黃庭內景經》。

“大人,怎麼樣?只要你加入我門……”

“等一下,我要好好想一下。”寧采臣在思考利弊得失。

他知道是《黃庭內景經》,但是別人不知道。

如果一切都用氣運解釋……寧采臣知道他是躲不過去與修真者打交道的,如果氣運一說能掩蓋自己,那麼自己不僅沒有反對的理由,反而要加以推動才是。

可是真的騙得過嗎?自己這麼少的氣運!

拼了!世人常說危險與機遇共存,危險越大,機遇也越大。估計這也是《黃庭內景經》想告訴我的吧!

“道長,我是不會入山修道的。”

“大人,以你的氣運來看,修道才是大人最好的選擇。”徐道士急了。

上次設計失敗,他就很不甘心,而在他回來後,發現宋國氣運大變,更是立即找上門來。只為了一線生機。

大衍五十,遁去一線生機。沒人知道一線生機在哪,就是聖人也不行,那畢竟是與道祖的天道同一類的存在。但是修真者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可以尋找大氣運者,大氣運往往便是一線生機所在。

徐道長已經認定寧采臣是氣運綿長福緣深厚者,他又怎麼會放過寧采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寧采臣也不願意放過他。“道長慢一些,不要焦急,讓我加入你們門派不難,但是我也有幾點要求。”

寧采臣是打算賭了。但是賭一把不等於寧采臣不准備提前預支些好處,畢竟有賭便有輸贏,先拿些好處,全當保本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8
第377章、沒了,偷了

“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儘管提。”

看著自己門派的氣運之河,一天天的干涸,徐道士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只是他這麼急迫是一點兒也不利於談判。

寧采臣說:“首先,我依然是這大宋的官員。”

“大人,這是為什麼?”

“你別管為什麼,只說願不願意?”寧采臣看著他,很認真,這一點沒得商量。

在修真者來說,任何一個氣運之子都是極為重要的,甚至在這種大劫將至的時刻,說他們是台柱子也不為過。不然蜀山峨嵋那幫人為什麼爭搶。

這種時候,什麼修為都沒有氣運有用,按徐道士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想與他人分享一個人的氣運的。更不必說還是和一個國家,但是面對寧采臣的堅持,他只能讓步。“好!”有總比沒有好。

見他答應了,寧采臣又說:“二,我不想拜任何人為師。最好是和你們掌門長老什麼的平齊。”

寧采臣是沒有加入過門派,但是後世之類小說太多了。他可不想從小卒子做起,再立功一點點地往上升。

“這個……”徐道士有些為難。

寧采臣沒有催他,靜靜地等待他的答复。

徐道士想了好一會兒,一咬牙說:“好!我可以給你個名譽居士的名頭,但是這只能是內部。對外,你還是我的徒弟。”

寧采臣心想,自己今後反正還是在人間,沒人知道正好,也就答應下來。

“三、你們的秘籍得給我看。你不是說要與我長生嗎?我想只有能看你們的典籍,才有可能長生吧!”

“這是自然,我也應了。”

他答應這麼痛快,寧采臣反倒不知道要什麼好了。“好!我們一言為定。”他還是不夠心黑,什麼靈丹妙藥,天才地寶,是一樣都沒有開口。

仔細算算,除了名聲上的東西,他一樣都沒要。

“好,老道這就回報掌門,擇吉曰收你入門。”徐道士立即說道,唯恐寧采臣反悔了似的。

只是應下,徐道士卻突然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立即匆匆去回報自家掌門不提。

寧采臣還是坐著,喝著茶。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似的。“你,還不回來嗎?”

“嘎嘎嘎!想不到你一小小凡人,竟然能知道我來了。”空間一道水紋波動,一個頭上長角,皮膚為深紅色的小鬼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鬼怪?竟然敢在人間現身?”

“鬼?也對,你可以叫我業鬼。只要有業力,便會有我誕生,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五華宗歸我了。嘎嘎嘎。”他大笑著,又消失了。

“業鬼?”寧采臣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錯,從業中而生,在業中殺生。衰亡、毀滅、殺戮……全都在我。見我者功德我要拿走一半,氣運我要分去九成。差點忘了,你這凡人也是見了我的。快快把功德氣運分於我。”

出劍。

“啊!你敢殺我?你竟然能殺我!”突然從寧采臣身後竄出的業鬼,爪子還沒有摸到寧采臣,便讓魔劍穿胸而過,吃乾抹盡,一點兒不剩。

“白痴!五劍一直動個不停,我當然知道你沒走。想偷襲……等你做了人再說吧!咦?”

業鬼一消,《黃庭內景經》不再閃爍,翻開一頁顯出字來。

生老病死,在人為四賊;在宗門為業鬼。福緣淺薄則業鬼起。

業力化鬼,而這鬼卻讓魔劍吃了。這胸中五劍到底會進化個什麼樣?真是讓人好奇啊!

功德可以壓制業力,從而使業力不發揮作用。但是這業力若是凝聚為鬼,正所謂殲滑似鬼,就是有功德壓制,卻也受不了它的不斷搔擾。

而一旦業鬼勾動了心魔,修士們便慘了。好運一點兒,從此入了魔道,倒霉一點兒直接走火入魔,魂飛煙滅。

這只業鬼是跟著徐道士進來的,它只是從徐道士身上下來,徐道士便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可見它搔擾徐道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許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寧采臣問過粉衣。五劍如果照這樣進化下去,就是她也不知道會進化成什麼樣?什麼都吃,什麼都滅殺,簡直就跟大雜燴似的。

呼-希望能在修真門派中查找出來,這樣的資料,人間就是有,估計也很難找得到。

泡在澡池中,放鬆自己的身心。

突然一個亮麗的身影衝進了浴池,就像是一個美人魚一樣,一下子鑽到池底,再浮出來已經到了寧采臣的身邊。手輕輕撫上了小采臣,粉嫩的唇輕輕吻著寧采臣。

“藍門主,你這是乾什麼?”寧采臣猛地驚醒,一看竟然是藍冰。

“大人,我是她們中學得最好的。只要大人願意幫助我們復國……”說著又吻了上來。

“藍姑娘,你不需要這樣。我說過會幫手,就一定會幫手。”

“可是我們能報答大人的真的不多。”

“你們只要多收集一些古書籍就算是幫助我了。”

“大人,真的不想要嗎?”

“不了。”寧采臣沒有接受藍冰的服務。

看到寧采臣是真的不需要,她這才低頭走了出去。

“藍門主。”寧采臣突然叫住了她。

“寧大人,你是要了嗎?”藍冰立即轉過頭來。

妙善對她說過,只要寧采臣滿意了,她們的女兒國分分鐘鐘都能拿回來。

寧采臣說:“藍門主,除了找書以外,你們也要抓緊修煉。道行高了,總是會有幫助的。”

“是,大人。”聽到是這事,她的神色黯淡下去。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貓兒似的,惹人憐惜。

寧采臣自然是同情她的,但是同情有什麼用。女兒國,誰知道在哪兒嗎?

“藍門主,我也會幫著找的。”

寧采臣能做的真的不多,這女兒國在一個小千世界,就是後世有了宇宙飛船也頭疼。

讓藍冰這麼一攪和,這澡也泡不下去了。難得的這一夜妙善竟然沒有攪和。

小采臣這麼昂首挺胸的,不得不隨便洗洗便睡了。萬一一會兒再有人進來,說不定真就原地正法了。

第二天一早,寧采臣就早早地起來,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是翰林院裡蹲了,而是要到趙佶身邊去報導。這工作秘書嗎?哦,這時代叫知制誥。

上崗第一天,趙佶便把寧采臣叫到了一邊,一副有秘密事商量的樣子。

“卿家也知道昨夜宮中進了賊人吧!”

寧采臣點了點頭。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千萬別露出馬腳來,他們是不可能知道是我偷的。

“陛下,少了什麼東西嗎?”做賊的心虛,還是沒忍住,多問了這麼一句。

“唉!一串黑玉佛珠丟了。”

糟!不會是真露餡了吧!

“還有卿家的黃金神甲也丟了。”

“什麼?”寧采臣立即感應了一下,果然是不在皇宮了。

趙佶比寧采臣會演戲,從他臉上,你絕對就可麼看出東西丟失的歉意。只是丟失,沒有別的。

但是寧采臣就不明白了,按說那麼大的盔甲,就是分解好了,也不應該軍士們發現不了。難道說是那個薩滿師。

見寧采臣不出聲,思索著什麼,趙佶立即說:“朕知道那神甲對卿家極為重要。不過卿家放心,朕會補償的。金銀,官位……只要卿家能提,朕一定補償!”

嗯?他為什麼這麼急迫,這樣急迫可不像是僅僅丟了東西那麼簡單。

寧采臣問道:“陛下,那裝盔甲的箱子呢?”

“唉!一起也丟了。”

“哦,臣明白了。”

“卿家明白什麼了?”

還能明白什麼。

自然是那盔甲不是讓人偷了,還是讓你賜給了別人。

昨夜寧采臣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只是拆分了盔甲,根本就沒有動箱子。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說分解盔甲帶出去,還有那麼一絲可能的話。那麼帶著這麼一個一人高的箱子,走出皇宮,倒不如直接弄瞎侍衛們的眼睛來的方便。

現在盔甲沒了,裝盔甲的箱子也沒了。不用說,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昨晚那一嗓子雖說有擺脫不知名女子的意思,但是同樣也是為了給大宋製造一個機會。

這麼好的盔甲,還是神甲,只要是武將就沒有不想要的。而他們只要想要便可以好好談一談條件了。

可是就這樣拿走,算什麼。

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卿家想要什麼補償?”趙佶又追問道。他現在的歉意不是丟失東西的歉意,而是太丟人了。

只想想昨夜在金人身上找到贓物,他便覺得很丟人。更丟人的是人家金人別的都不要,只要這麼一件盔甲回禮。

可這盔甲是自己臣子的。用臣子的東西回泱泱大國的回禮,真真是能丟死人了。

幸好有童卿家提出“就這麼讓它丟了”的法子,否則朕貴為一國之君,還真不好開這個口。

嗯!童卿家真是國之棟樑!

他又哪儿知道,由於他把箱子也賜下的行為,使得寧采臣已經猜出他所做的事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寧采臣也瞬間下了決定,絕不對皇上手軟。從金人身上得不到,就先拿他抵數好了。

那麼金、銀,官位……他會選哪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8
第378章、轟動

“陛下,其實臣與人合作弄了一個船隊……”寧采臣慢慢地說出了李寶寶的故事,“海面上是不斷出現的海盜,陸面上是數不盡的蠻夷匪徒,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臣希望陛下能出售一些禁軍不需要的兵器。”

“只要想要兵器?”趙佶問道。

“是的,陛下,為了防身。”

寧采臣要買兵器自然不會僅僅為了防身,而是為了擁有正大光明擁有兵器的名頭,有兵器便有用兵器的人,也便擁有了名面上的武裝力量。

趙佶本就是個心軟的人,再加上他絕對想不到寧采臣會買武器來幹什麼。這便是信任,是趙家人對文人的絕對信任。

如果寧采臣是個武將,他絕對會懷疑警惕寧采臣,但是現在不過是個文人+女人,就是有人告訴趙佶他們會做些什麼,趙佶都不會相信。

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造反,難道沒聽說過書生造反十年不成嗎?女人就更不會了。

在聽了寧采臣講述的李寶寶(現在叫李華梅)悲慘遭遇,趙佶甚至都想把那對父子抓過來,但是那件事後,趙佶便再也不會莽撞了。

那時候,趙佶還年輕。京城的府衙報上一件命案,一人被告犯殺父罪。那是政和年間,政通人和,殺父的醜聞對人心教化是大不利的。趙佶就讓有司暗地懲處了那位被告。後七八年,被處死的人的老父卻從外面回家了。

聽到這件事後,趙佶心裡懊悔不已。在深夜的宮燈影裡,聽窗外的陣陣風聲、蟬聲、樹葉飄搖聲,他的心也就像那位父親一樣突然生出一種孤寡之情、垂老之慨。

既然不能處罰,趙佶想了想說:“好的,這件事朕準了。”

他想得很仔細,這件事他能怎麼辦?你情我願的事,他父親都不在乎,願意給。他總不能下道旨,讓人家不給吧?

見趙佶答應了,寧采臣也鬆了一口氣,大宋好啊!大宋的文人更好。就是擁有了武裝,皇燕京不會懷疑你要造反。

當然了,寧采臣也不會造反。這大宋朝就和後世一樣,除了軍事上造成的弱勢之外,對寧采臣來說還是很好的朝代。

造反?別逗了!為什麼啊?

“陛下,還有一件事。就是這神甲丟了……”

“朕會使人去找,愛卿放心!”

放心?你越這樣說我越放心不了。

“不,陛下。臣不是為了這事。”

“哦?那愛卿所為何事?”

“臣是擔心這甲落在不識貨的人手中,那人為了黃金直接熔了那甲。”

“愛卿無須擔心。”趙佶呵呵笑著。甲是他賜下的,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絕對不會熔化那甲的。

“陛下,你怎麼知道?”寧采臣故意問道。

“呃?這個……”趙佶太興奮,寧采臣提的要求這麼少,他一時說漏了嘴。

這一下尷尬了。

看著他這麼尷尬,寧采臣都有些不忍心了。這簡直就是在欺負老實人。

但是想想金人在歷史上所做的一切,也就不會再起同情心。

金人對趙佶所做的一切,寧采臣試回憶一二。

趙佶繫著平民的頭帕,穿著粗布衣衫,披著件發黑的羊皮襖,他的身後是同樣裝束的趙桓。父子二人的身後跟著位被捕宋兵雙手高擎著一面大大的白旗,上面寫著四個大大的黑字:“俘宋二帝”。趙佶的身後有兩位老少皇后,也都有大白旗在後跟著,“俘宋二後”。後面還有一些白旗,分別寫“俘叛奴趙構母妻”、“俘宋諸王附馬”、“俘宋兩宮眷屬”。那些王子以下的宋朝男女,都哆嗦成一團,把羊皮襖裹在腰下,頭髮被風吹成一團團蒲公英,他們上身都給扒光了,光光的肉體給蚊蚋叮得紅一片、青一片的。

……嘉德帝姬趙玉盤:靖康之變時28歲,初嫁左衛將軍曾夤,靖康之變後,為金宋王完顏宗磐妾,完顏宗磐被金熙宗誅殺後,嘉德帝姬沒入宮中侍金熙宗,死於天眷三年十二月。

榮德帝姬趙金奴:靖康之變時25歲,初嫁左衛將軍曹晟。靖康之變後,為金完顏昌之妾,完顏昌為金熙宗誅殺後,榮德帝姬入宮中侍金熙宗。

安德帝姬趙金羅:靖康之變後為金之都統完顏阇母所佔,十月二十六曰即被折磨死於完顏阇母寨。

茂德帝姬趙福金:折磨死於完顏希尹寨。

順德帝姬趙纓絡:為金東路都統習古國王按打曷所拘,很快死於按打曷寨中。

保福帝姬趙仙郎:靖康之變時16歲,未嫁,靖康之變後,同年三月七曰被折磨死於劉家寺。

仁福帝姬趙香雲:靖康之變時16歲,未嫁,靖康之變後,同年二月二十五曰被折磨死於劉家寺。

賢福帝姬趙金兒:靖康之變時16歲,未嫁,靖康之變後,同年二月二十八曰被折磨死於劉家寺。

……一樁樁一件件,趙佶34名女兒,就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

趙佶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幫助的金人會這麼回饋他吧!

再想一想,華夏對外族的優待。打敗了,卻給房子給官位給女人……老實說如果再想下去,寧采臣也許會直接給趙佶一拳。

太氣人了!

寧采臣不是歷史學家,所麼歷史專家教授們那種民族大融合他是看不到的。就是查了百度,看上面女真人的介紹,你也會有一種女真人生活,或者說侵略這片土地,同樣是應該的。

看得越多,你越是無法做出一個準確的決擇。而專家教授們的專業說詞,你只會聽得對其點頭,而很難反駁他們。(他奶奶的,查資料查得讓人火大,什麼促進了什麼,推動了什麼……靠,奶奶的,今後再不看專家教授們講歷史撂)好在寧采臣不是歷史學家,他只知道一點,即華夏民族不會滅亡,不會斷了脊骨。

什麼融合什麼的,絕對是主動要比被動好。

金人都可以這樣對待一國君主的子女,有的才六七歲。這樣的禽獸很難相信他們會對漢人好,雖說歷史上說漢人在他們的統治下生活得很和諧。

但是真的可以相信嗎?

“那愛卿以為怎麼辦好?”趙佶回答不上來,直接問寧采臣。

他是皇帝,他開口問了,寧采臣自然不能不答。“陛下,臣以為應該大力宣傳神甲以及賜予神甲的后土娘娘。這樣,偷的人即使得了神甲,也不會把它化為金錠。”

“愛卿言之有理。”趙佶很認真地說道。“對了,愛卿曾寫了一本這樣的書吧?”

“是的,陛下。”

“這樣好了,愛卿把書稿送去書局,由朝廷出資印刷,並發行於天下,使天下文人人手一本。”趙佶這是在補償,怎麼說他這個皇帝是和外人一起,偷了自家人的寶物。

寧采臣猛得抬頭。這個補償可夠大的。朝廷一出面,這效果絕對不是寧采臣自己可以辦到的。

朝廷代表正統,只要他確定了,也就是說寧采臣現在寫的就不是小說故事了,而是歷史,至少也是歷史故事。

這影響力實在是大得沒邊了。

“卿家,卿家……”趙佶發現寧采臣在發呆。

“臣謝主隆恩。”寧采臣跪了下來。

寧采臣的謝恩,趙佶接受得理所當然。在他看來這以朝廷的身份代他印書,根本就是在幫他揚名。文人自然是極好名的,這沒什麼不對。

但是這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書,它的影響力是趙佶永遠想像不到的。

有了官方的印刷技術,套彩上色,一下子就不再是個難題。而寧采臣的書也立即刊印了起來。

當書印出來後,趙佶更是下了一道聖旨。這道旨意沒有別的,只是一件事,即有一本書出版了。

汴京作為傳播中心,黃金戰甲自然是必須亮相的。

竟然要好,就讓它錦上添花,達到最大的效果,否則豈不是浪費了趙佶的宣傳。

一本書出版,以聖旨皇榜貼遍天下,這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書還沒發售,這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發售那天人山人海的,都在等待這所謂的新書。

“那個盔甲是什麼?黃金做的?”黃金永遠是那麼得惹人眼,初來汴京的,不知道的,一眼便看上了林沖與魯智深身上的盔甲。

這盔甲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就是一對工藝品。

“這是神甲……”適當洩露一些故事設定,此時有了效果。

一知半解。但是比一無所知,他們就是知情人,就是知深人士。講起來也是那麼頭頭是道。

不知道的,遠方的客人是聽得如痴如醉。

“真有這麼神奇?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你?不過是個商人,還能和天上的文曲星比?”

“噓!都別說了。發售開始了。”

“神戰發售,現在開始。十金一套。”台上是寧采臣安排好的人員。這賣書,雖然賣的是書,但是由於有了一個“賣”字,寧采臣也是不可能出面的。不合適。

“十金?”就連魯智深也是這才知道這書這麼貴。“這麼貴有人買嗎?不行,我得告訴他一聲。這麼貴,根本就賣不掉。”

和魯智深一樣,許多人都覺得貴了。十兩黃金買一本書,還是與科考無關的閒書,就是有錢人也會猶豫。

魯智深匆匆告訴了寧采臣,寧采臣卻笑了,說:“放心好了,十金真的不貴。”

這時負責售書的人問道:“大人,這豪華版多少錢一套。”

“100兩黃金。”

嘶,這下都震住了。

寧采臣安排的後手卻開始了,不用做什麼,只要把十二黃金聖衣的彩色畫像一掛。瞬間便轟動起來。

“這是什麼畫?竟然是彩色的,這種色彩,這種光澤。不可能,怎麼可能做到。”既然是售書,自然便召引許多的書局老闆來。都想看看,這朝廷是在賣一種什麼書。

可是同樣的印刷,在粉衣對色彩的艹縱下,直接便顯示出了最高水準。

真人一樣的畫作本就是個大賣點,再加上光華絢麗,金屬光澤的色彩。以及寧采臣提了一下後世立體畫。

這立體畫不是那種用逗雞眼看的那種立體畫,而是真正的立體畫,雖然是二維平面,但是卻給人一種隨時會走出來的感覺。

那人物已經不再是畫,而是真的人物掛在了畫紙上似的。

“這是什麼畫?”人群立即問道。

“這是書中的贈品。普通版,一套書有其中一張的大畫。豪華版,一套書送齊十二尊黃金神將的畫像。這十二尊黃金神將是神的戰士……”

“我要一套。”

“我要豪華版的。”

……寧采臣顯然低估了汴京人對文化的熱愛與追求。

汴京城,三萬套普版,三百套豪華版,竟然都打不住。

購買的人,當場便翻看。“快看,這書中同樣有畫!”

“真的,真的有畫。”

“我看看。呀!這豪華版全是彩頁。”

“什麼?我看看。真的!”

“別真的假的了。快看看講的是什麼故事。我告訴你這寧大人著的書,我全都有買。好看得不了!”

“真的?那快看看。你別推,再推我都看不見了。”一本書打開,周邊立即圍了十來個人。

這書上的畫是很不錯,但是對大部分人來說,還是故事更重要。

寧采臣先前的書為宋朝人帶來了娛樂,同樣也贏得了口碑。

可是這一次,雖然他們相信寧采臣不會讓他們失望,但是還是讓震住了。

每一個場景都有一幅畫頁,這不僅僅固化了他們大腦中對神的認知,更重要的是,以往看什麼書,由於沒有畫。大家形成不了一個統一的觀感,往往甲認為他理解的是對的,而乙卻又有另一番理解。

形成不了統一的觀感,也便免不了爭吵。而爭吵顯然會降低權威姓。

可是現在,什麼都看得到。

哦?原來這就是光速拳啊!原來冰拳真的會下雪!水晶牆,對,這就是水晶牆……圖畫與故事是這麼得契合,根本不用再去爭吵,大家只要讀下去就好了。

萬人空巷,真正的萬人空巷。

只要想想八十年代這聖鬥士初入中國,引起的轟動。那些把書帶去教室引起的爭搶。

便能理解,這八百多年前拿出這樣書籍的轟動了。

十幾個人一起看,絕對有人看不到。而在看了之後,缺乏娛樂的他們又怎麼捨得不看。幾個人一合計,大傢伙湊份子,一起買。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9
第379章、大賣

“大人,賣了,全都賣了。現在已經沒有了。”買得人這麼多,一個時辰不到便忘光了。

“什麼?一百兩黃金也有人買?”魯智深傻眼了。“是我瘋了,還是這汴京人瘋了!”

這樣地銷售,他自然是說不出讓寧采臣降價的話來。

“放心好了,倉庫還有,你拉走就是。”

“大人,官局不是只給印了三萬本嗎?”

寧采臣撇撇嘴。聖鬥士這樣漫畫書的銷量,三萬本?開什麼玩笑。

而在參觀時,順便得了這套彩技術。寧采臣又怎麼可能不多印,反正他自己也有書局,更有粉衣的幫助。他印起來,比官局還快。

這樣火爆的場面,魯智深最後只嘣出來一句:“瘋了,都瘋了!”

這個沒事可以打打拳玩的大和尚,哪儿知道沒有娛樂活動人的痛苦。

不是寧采臣有意要高價。幾百萬套都打不住。

火爆的場面,使得人們在走路上都免不了討論。

“嘶-原來后土娘娘是個這麼偉大的神。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灶神。”

與他說話的人忍不住得意道:“現在你知道書的重要性了吧!看你還說我是書呆子。”

“不不,不會。你這書可不可以藉我抄一下,你也知道我現在手上沒有這麼多現錢。”他很尷尬,早知道就不在紅樓一擲千金了。

“好吧!借你了。”

“真的?”

“當然。”直接把書放在了他的手中。

書到了手中,他仍然不敢相信問道:“你,你不是沒看完嗎?”

哪兒是沒看完,根本就是愛惜得一個都不借。只是現在自己是藉東西的,自然不能說得這麼直白,直接打臉。

“看看。”揚起了一本精美的彩色畫冊。

“豪華版?”

“不錯!還是這個看得清楚。”得意地打開。“你看看這雪,白得都想讓人咬一口。再看看這神甲,這光澤……嘖嘖,恨不能穿在我的身上。”

以這時代的技術,也最多是文字加畫的程度。

文字從頭到尾講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這也是為什麼可以抄的原因,如果全是畫,他也就不會抄了——

在他想來,上面的畫我都記住了。只要抄下文字,就可以安安靜靜一個人看了。

可是現在又看到了彩色版。那麼還抄不抄呢?

糾結啊!

“年兄,等等我。”把書一收,不抄了。

這彩色版對他的吸引力,簡直就像是一個看了幾十年黑白電視機的人,突然看到了彩色電視機一樣。

不是說這時代沒有彩畫,而是上彩的角度不同。就更不要說什麼藝術價值了。

這漫畫的藝術價值自然是比不上水墨山水的國畫的,但是它勝在真。

這就像後世之人一開始認為化肥養出來的糧食才是上等糧食一樣,總是需要一個理智的過程。

而現在,他們顯然理智不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以紅潮一樣的速度,以汴京為中心,快速傳播出去。

這一次的影響實在是大了。

轟隆隆。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我為閻君以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地府也有地震的!”

這書一出世,地府便震個不停,就是地藏王菩薩的佛光也收縮了不少。

地府上下都在查怎麼回事?都在推算。

“陛下,最近人間在熱議一本神戰的書。書中極為推祟后土娘娘。是不是要追查一下。”判官進言道。

“可是查,查什麼?查一本書?這人間帝王不只一次拜祭過后土娘娘。”地府震動已經上報了天庭,天庭派了這巨靈神為首的神將追查這件事。不過地府給的消息實在是不靠譜。

巨靈神說:“我記得這人間的宋真宗,偽造天書。那“天書”被載以玉輅,在前開路;王旦等一般文武百官扈從;還有一大批供役人員,組成了浩浩****的隊伍,歷時十七天始到達泰山。在山下齋戒三日,始行登山。按照事先擬定的禮注,在山上完成了祭天大典後,第二天又下到社首山行了祭地禮……三年以後,在一些人的慫恿下,宋真宗又到浙江汾陽去行“祭祀后土”(又稱“西封”)大禮。

可怎麼樣?還不是天地依舊。一個凡人寫了本書,便會造成地府震動,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閻君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們還是擔心。“可我們無論怎麼推算都算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巨靈神大杯美酒入肚,已經口齒不清說:“這大劫即將來臨,聖人都算不到,你們要是算到了,那,那才是奇怪。”

直接倒在了酒桌上,呼呼大睡。

這天庭就是不給力,怎麼派這麼個禍出來。

十殿閻君聚在一起商議。“你們怎麼看?”秦廣王問道。

“我也覺得不會是一本凡人寫的書。一個凡人要是有這麼大的威能,那他也就不會是凡人了。”閻羅王說。

轉輪王說:“他現在可不是凡人。身肩城隍神職,又怎麼會是凡人。”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是什麼?”

“好了,不要吵了。”這些天為這事,他們十殿閻君沒少爭吵。秦廣王看向閻羅王問道,“你是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

“我是懷疑……”閻羅王指了指陰山方向。

“你是說?”

“不錯!大家都知道那和尚瘋了。整天念叨著: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在地獄中肆意殺戮。會不會是他動搖了地府的根基?”

嘶-

其餘九殿閻君互相看了看。還真不好說,因為真有這個可能。

地獄是什麼,那就是一座臣大的監獄,裡面關押的都是罪孽深重之輩。

但是怎麼說它也只是個監獄,只是為了懲戒罪人而出現的。可是現在這座大監獄中卻有了一個和尚,這個和尚從頭到尾,別的事都不干,只是殺。

就是人間的監獄殺多了,也會出事,更何況是這地獄。

“他殺到哪兒去了?”

“餓鬼獄。”

“走,我們一起去求見地藏王菩薩。”秦廣王發了話。

皇宮裡,趙佶也買了一本,看著上面的畫,不斷研究著。“嗯,用筆十分細膩,通過細緻入微的描繪強化了視覺藝術效果,很好,很不錯。這畫是用什麼筆劃出來的?”

一大早,趙佶把寧采臣找來,便是追問寧采臣這畫的事。

好在寧采臣也知道一些後世的筆法,否則真要暴露了粉衣,真讓她和趙佶討論畫作不成?

“回陛下,用的是此物。”寧采臣摸出趕製的鉛筆。

反正有什麼全往這上面推。神仙法術的,是絕對不能讓趙佶沾的。

在繪畫上,趙佶就像是一個最嚴謹的科學工作者一樣。在沒有完全掌握住鉛筆的使用手法前,他是顧不上其他事的。

“是的,陛下。注重構思,把繪畫手段當作表達思想的載體,就是點子派了。而注重漫畫的視覺藝術效果,通過細膩的刻畫來烘托漫畫的主題思想,就是技法派。”

趙佶只試了試,便很快畫出一張人像圖來。看了看,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用的。”

從接觸鉛筆,到寧采臣講解,前後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這趙佶果然是繪畫上的天才。

在知道了鉛筆的用法後,有宦官端來金盆,趙佶洗了手,又有人遞來毛巾,為他擦乾之後。趙佶說:“聽說你的這種書賣得很火?”

“是的,陛下。”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麼熱鬧,趙佶怎麼可能不知道。“臣決定把所得收入獻給陛下。”

“你不會以為朕是想貪污你的金子吧!”

“不,陛下忘了,臣說過要買陛下的兵器的。這些錢就當是買兵器的錢了。”

“呵呵,你倒是做得好買賣。用朕給你印的書賣了錢,再用這錢與朕做交易。”趙佶笑了,覺得很有意思,端起桌上的茶問道,“你這次賣了多少?就敢與朕做交易?”

趙佶本就是那種和善的人,就是想讓自己嚇人些,都辦不到。反而會給人一種好笑的感覺。

寧采臣低下頭,不去看他的臉說:“大概有一二百萬兩黃金吧?”

噗-

茶剛入口,便吐了出來。“多少?”他很驚訝。

“陛下,奴才該死!”負責上茶的太監立即跪下。

不管是茶太熱了、太涼了,還是這茶不和口感。總之跪下請罪,就不會有錯。

趙佶揮了揮手,讓太監退下,然後問道:“多少?你說你賺了多少?”

“回陛下,大概有一二百萬兩黃金。”

“一二百萬兩黃金!這都趕得上朕一年的酒稅了!”趙佶是真的沒有想過有這麼多,不覺有些失神。“書上說富可敵國,朕以往還不甚相信,想不到世上真的可以辦到。”

說完,以一種哀怨的眼神看向寧采臣,那眼神匯合了羨慕與嫉妒,然後歸於空洞洞的失神。

寧采臣嚇了一跳:“陛下,你怎麼了?”

“唉!朕一直喜歡做畫,大臣們都說朕的畫登峰造極,無人能比。這是真的嗎?”

寧采臣說:“眾位大人說的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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