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63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7
第390章、屍化仙

普通凡人多了,也就有了集市,集市又發展成了集鎮,有了集鎮,便又有了城市,甚至是國家皇帝。

寧采臣他們這次進入的便是一處皇城。

越了一處森林,穿過一個小村子,上了官道,便是一個不小的城池。

車池國。

在城牌樓上便是這麼一個國名。守門的是一隊軍士,褐色的甲衣,一把閃亮的長槍。

進了城門,這兒與宋城沒有什麼不同,就是身上的衣物也大體相同,更有意思的是,整座城池,竟然一個修真者也沒有。

寧采臣與妙善並不急著趕路。

這一次,也許官家自覺對不住寧采臣(也不知是哪個對不起哪個),一口氣放了寧采臣半年的帶薪假。

反正在京里呆著,寧采臣也做不了什麼。正好藉著這麼個假,也就出來了。

收穫真的很不錯。二十車金銀,難怪這外國人都愛往中國跑。說幾句好話,獻上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便可以撈到這麼多的好處,傻子才不來。

本來在劫了金人的回賜,寧采臣是有心再做一票。比如說是西夏人。

但是很可惜,寧采臣的神甲只在金人那兒,沒有這麼個定位雷達在,想再伏擊一次很難。

再加上這西北軍可是大宋的精銳所在,萬一和他們撞上,寧采臣可人想打這一場。而西北人生地不熟的,撞上的可能性太大,一路再把東西運回來,問題太多。於是寧采臣只能放棄。

進了客棧,寧采臣卻不能休息,因為一個女人找了上來。

這是一個打扮得非常妖豔的女人。

靠近了,卻立即是嗆死人的濃烈劣質胭脂味。

寧采臣躲開了些。

看到寧采臣躲開自己,她停了下來,但是很快便鼓起勇氣走了過來。媚態叢生說道:“公子,長夜漫漫,不如奴家陪你可好?”

長夜漫漫?寧采臣看看外面的大太陽,實在是看不出夜在哪兒。

不過她的意思是極明顯的,誰都看得出。妙善怒斥她道:“滾!咱們公子不需要!”

那女子並沒有看妙善,而是苦苦哀求道:“公子,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再沒有錢,我就要餓死了!”

“走走!”妙善去趕她。

“等一下。”寧采臣擋下了妙善,“正好,我想了解一下這車池國。我不用你陪,你就給我講講這車池國好了。銀子我也會給,就當僱下你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那女子連連道著謝。

寧采臣本來便想了解一下這修真界。上次沒有來及,而女兒國的眾女們,白呆了那麼多年,除了修煉妖獸,其他是一問三不知。

“小二,上一桌好菜,運到房裡。”寧采臣又說。

“好咧!一桌好菜,馬上得。”小二應著。

“爸爸,這兒的人看著人吃吃地笑,笑得人心中發毛。”妙善拉拉寧采臣的衣服說。

“嗯,知道。不要理他們。”寧采臣也注意到了,不僅注意到了,他還發現他們詭異的笑容是在自己僱下這個女子之後。

這個女子,莫非有什麼?

如果是後世,寧采臣會想這女子有性病,又或是那些人是她的債主。但是這個世界,還是個修真的小千世界,實在是太難猜了。

也只能心中註意,小心一點兒。

“你吃吧!”

菜上來,寧采臣說你吃吧,那女子立即便撲到桌子上,狼吞虎咽。

“慢慢吃,吃不飽還有。”

女子嗯嗯的應著,嘴卻一點兒也沒有減慢速度。想是這樣吃還慢,她乾脆丟了筷子,直接下手,左右開弓起來。

“呃!”她打了個飽嗝,停了下來。

“吃飽了嗎?”寧采臣問道。

妙善說:“還能沒吃飽嗎?整桌菜全讓她一個人吃了。再看看她的肚子,簡直就跟藏了個球似的。”

她的肚子果然變大,平坦的小腹,現在竟然把衣服都頂了起來,就像是十月懷胎似的。

“嗯,吃飽了。公子有事就問吧!”說是吃飽了,但是她還是用饅頭沾掉了最後一點兒菜湯水,送入口中,這才舒服得打了個嗝。

寧采臣想了想:“這世界我聽說是神仙之地,為什麼你還會吃不飽飯。”

女子神色一下子黯淡了:“公子有所不知,以前咱們這兒確實是仙境。每一個人都是仙人,有吃用不盡的甘醇玉露。可是世間又豈有不滅者,這個世界已經走到了盡頭。仙人成了人,地上吃的不再生長……這個世界要死了啊!”

寧采臣安靜聽著。她繼續說:“公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是的,在下是來尋仙訪道的。”寧采臣說。

女子說:“公子還是趕快離去的好,那些仙人們現在比凡人還慘!凡人幾十年便會死去,可是仙人……”

他沒有說完,突然整個天色便黑了下來。

日全食嗎?

“不!”那女子發出驚恐的聲音。

只是這瞬間,她身上的表皮便像是高溫下的蠟像一樣,瞬間便融化了。

裡面不是人的血肉,而像是乾枯了不知多少年的干屍一樣。

寧采臣立即起身。

女子卻說:“公子不要怕。公子是好人,我不會害你。一飯之恩,風華也是懂的。”她伸出的雙手,也全是乾枯的樣子,黑黑的,焦焦的。

看著這雙失了水分,芳華不再的手掌,她悲傷得哭了,但是哭,對她也是一種奢侈,乾枯的身體又哪兒來的一點兒的水分。

她悲傷說道:“這就是修真的惡果啊!公子記住,千萬不要修真!”說完她跳窗去了。

“這是?”

“爸爸,這是屍化仙。”

“屍化仙,是的。修真失敗的懲罰。”妙善安靜說著,彷彿早已見過無數遍了。

“快!她現形了!”樓下傳來爭吵聲。

蹬蹬蹬。

幾個漢子衝了上來,一腳踢開房門。只見他們有的手上掌著朴刀,有的是匕首,一個圍著白色圍裙的拿的更是一把菜刀。

“你們有什麼事嗎?”寧采臣平靜問道。

幾人愣了一下,掌櫃才說:“那個女妖哪?我們是來殺妖的。”

“走了。”

“哦。那我們下去了。”

他們又立即退了出去,掌櫃的想關上門,卻發現門壞了,尷尬一笑,立即吼道:“大狗,還不快來修門!怎麼弄個壞門的房間給客官。客官,您稍等,這門馬上就修好。”

這門本就是他們踢爛的,還什麼壞門。寧采臣沒有心情與他們計較,揮揮手讓他也去了。

“爸爸,這人賊頭賊腦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去看看,聽聽他們說什麼?”妙善離了座位,立即隨後去了。

她可以讓別人不注意她,所以就是站在他們身邊,他們也不知道。

回來後,妙善卻是氣壞了:“爸爸,他們太可惡了!他們竟然一早知道那女人有問題,還準備等那女人殺了你,收走咱們的銀子。”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平靜說。

“原來是這樣?爸爸,你一早就知道了?”

寧采臣點點頭:“那女人身上的氣味很重,所以她才會打那麼多胭脂掩飾。客棧中的人顯然是知道的。”

“爸爸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妙善?”妙善撇撇嘴,打聽來的消息沒了用處,這讓她很不高興。

“不,我只是覺察到她不對勁,但是我卻不知道她是屍化仙。”

這世界已經枯竭到這樣了嗎?

洪荒世界本為盤古所化,既然是生命所化,便必然有精華用盡的一天。

小千世界是盤古碎片,自然最早枯竭。

屍化仙便是個標誌。這說明這世界的養分已不足以保有他們的血肉外貌了。這個世界在回捕他們,把一個個仙神拉下云端。

而仙神們自然不甘願就死,於是他們也會把一切的力量用在延長壽命上,外貌什麼的,已經顧不上了。

一開始,他們還保有人性,會從食物中提取養份力量,但是當食物滿足不了他們後,他們便會把主意打到人身上,畢竟人是非修煉生靈中擁有最多靈氣的了。

但是吃了人,與人體濁氣相合,他們也只會愈發墮落,直到成為完全沒有靈智的食屍鬼,成為地獄的住客。

“爸爸,這兒人這麼不好,咱們換個住處吧?”

“換了也沒用。就像她說的,這世界已經步入了死亡。”

“步入死亡那又怎麼樣?”

“步入死亡,也就是說這世界將歸於死界。人死了,會到陰司地府,世界死了,同樣也會。只是它到底會去哪一界,就看世界死亡時,這世界生靈的選擇了。”

而這個世界生靈的選擇,顯然是不合格的。

不過雖然不合格,但是他們卻沒有直接動手殺人的打算,住下來還是安全的。而且寧采臣懷疑外面絕對不只一個屍化仙,這時候出去,實在是不安全。碰上吃人的屍化仙,也不是不可能。不,應該是仙化屍才對。

寧采臣不打算走,而是住下。妙善沒有再反對,重新叫店家做菜,這次她看著做,以防他們下什麼東西。

寧采臣笑了笑,隨她去了。

總算可以看看自己的官印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7
第391章、拜師

雖說是做了知制誥,但是這官印卻沒有變,依然是四四方方,頂上一長方鈕。

宋代官印的一個特點是鈕式的單一化。除寶的鈕式較為多樣外,其他各級官印均為長方鈕,或稱為橛鈕、塊鈕、矩形鈕等。只是印面加大,且官職越大,官印越大,二者成正比例關係。

但是零點一寸的懸殊,只有仔細看才能看出大了那麼一點兒。

比起天下名士印可小了不少,天下名士印乃是橋印,篆文,廣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兩個印擺在一起,大的名士印像爺爺,官印就像是個孫子一樣。

寧采臣的官印形成時,寧采臣自己都沒有註意到。隱藏在名士印的隱影下,實在是不顯眼的很。

但是這次,寧采臣卻注意到了。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原本守住官印,不讓名士印欺負的大宋龍氣突然鑽入了官印之中。

氣運依然沒變,還是一成不滿,但是龍氣進入後,竟然起了龍騰四海般地變化。在龍氣與官運的交纏下,竟然出現了鮮血的色澤,血紅血紅的,就像是殺死的金人身上流出的血一樣。

其實在寧采臣殺金人時,這變化便起了,官印染血,但是寧采臣並沒有在意,以為這血彩是官運進階的變色。

但是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血色,而不是官運進階的赤色。官運足則色變,可是寧采臣看著他那一成不到的官運,實在是看不出“足”在哪兒。

自己的氣運變成了血色,到底是好是壞?莫非這便是業力嗎?

寧采臣撫過生死簿,還是查找不到他的名號。查不到他也就沒有辦法推斷到底是不是業力。

不過這變化絕對危險就是了。天士名士印現在不僅不再壓制官印,反而躲得遠遠的。

似乎就是“名士嘴再硬,也怕鋼刀”的氣運版。

“爸爸,吃飯了。”

“好!吃飯。”找不到也就算了,寧采臣也沒有再糾葛下去。

穿了這麼久,他早就明白了玄妙的事,懂了就是懂,不懂,哪怕你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因為一切凡人的常理與知識在此都不適用。

不,也許不是不適用,只是沒有到發現的那一步。就像基礎數學1+1=2,但是再往上,還有1+1≠2一樣。達不到那個層次的冥思苦想,只是在自己為難自己罷了。

好在馬上就要到五華宗,希望修真知識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吧!

“爸爸,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妙善問道。

“沒什麼。”

“別騙我了,爸爸是在看業力。”

“你怎麼知道?”

“這還不簡單。爸爸剛剛殺了人,既然殺了人,就有業力啊!”

又是這番理論,實在是一番讓人高興不起來的理論。

“決點吃,吃完了休息好,明天還要趕路。”

妙善知道寧采臣不想听。她卻覺得很委屈,一副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卻是不領情的樣子。

很快休息了一晚,昨天對這世界的認知,使得寧采臣不再有觀光的興趣。早早往五華宗而去,早點完事,早點回去。

翻開的《黃庭內景經》與官印遙遙起了呼應,似乎是在引導著什麼。

“爸爸,我累了。”

一路急趕,寧采臣看看跟在身後,小臉蛋上滲出了汗珠,很是疲憊的樣子。

寧采臣停下:“來,我背你。”

妙善歪著腦袋,看著寧采臣,似乎是不相信寧采臣會這樣說似的。

在她的記憶中,就是睡覺,也是自己主動要求的。

這還是爸爸嗎?又或者我出現幻覺了?

寧采臣說:“還不上來?難不成想在這種地方遇到屍化仙?”

這兒雖然是條道路,但是人煙實在稀少。走了這麼半天,也不過才一兩個人,而且還沒有辦法知道是不是人。

妙善立即麻溜地上了寧采臣的背。

妙善很輕,不重,簡直就像是個十二三歲小姑娘的重量,據說是因為蛇沒有骨,所以重量才輕。

妙善自從讓寧采臣改了形象,整個人顯得小了很多,做女子沒問題,做男人就像是個半大小子一樣。

當然,這只是一種幻道,是種假像,誰背誰知道。

妙善也好,白素貞也好,實在是有料。一對乳峰地擠壓,彷彿是多了一道氣墊在身上似的。

不過妙善的樣子實在是很有欺騙性。

寧采臣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切漣漪都消失得無影無踪。背著她趕路。

妙善上了寧采臣的背,一開始是有擔心,但是在看了寧采臣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她才安心地趴在了寧采臣的背上。

有爸爸疼真好!

她有兩個姐姐,作為第三個女兒,實在是得不到父親的疼愛。

可是她也是人,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孩,也渴望父親的疼愛。

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她出了家,做了姑子。

注意倒是引起了,可是卻不是她想要的。

爸爸……

妙善飢渴地趴在了寧采臣的背上,摟得緊緊的。

“妙善松,鬆一些,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寧采臣的脖子立即就紅了。

不是妙善勒得太緊,雙修的力量全用來滋養身體了。這點兒力氣算什麼。

關鍵是身後乳峰形成的氣墊,這東西實在是誘人,特別是對寧采臣來說。

寧采臣就像是那種以前是萎男,又突然變成了偉男那種。

愛你的女人,便讓她滿足,女人的滿足絕對是男人最大的享受。這是男人的小秘密,只有擁有過,享受過的男人才懂得珍惜。

“咯咯!”妙善笑得很開心,她覺得今天是最開心了。然而世上事,哪有最開心,只有更開心,關鍵是看你怎麼過。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這本來是應該極為吸引人的,但是在知道屍化仙的存在,寧采臣已經沒有這份特別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的人道無法傳授,他甚至都有立即調頭回去的衝動。仙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話又說過來,這世上的事,哪兒有十全十美的。與其想著以後怎麼樣,抓住現在才更加重要。

倒霉催的仙人,似乎山門建的不高,都無法體現他們的神奇似的。

五萬五千五百五十五級石階,據說是為了考驗拜師人的意志,必須一口氣走上來,否則不予拜入師門。

這實在是太坑爹了。

寧采臣不是怕爬石階,而是氣不過。

自己怎麼說都是來幫忙的,竟然沒有人接不說,還得自己爬上去。

好吧!寧采臣本身也是抱有目的來的,但是你爬就爬好了,可頭上那飛來飛去的傢伙們,任誰看了都不會爽。

你在下面走,頭上卻有人飛過來飛過去。這是什麼感覺?

不是為了低調,寧采臣都有意施展了浩然之氣,看你們還怎麼飛?

“爸爸,我累了。”

走了不過五千階,妙善便嚷嚷累了。

“不能再走了嗎?”

“嗯!我要爸爸背。”

自從寧采臣背過她一次,妙善漸漸地越來越喜歡寧采臣背她了,彷彿是為了追回失去的童年似的。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背著自然比自己走路要好。

寧采臣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峰,再看看下山的五千級。

“好吧!來吧!”

“謝謝爸爸,爸爸最好了!”她就像猴兒似的,麻溜地爬了上去。

寧采臣這一背,卻把五華宗的人刺激到了。

“師姐,師姐,山下來了一個傻子。”

華陽峰,看到了這一幕的小弟子們立即跑去報告他們的掌峰大師兄,大師姐們。

華陽峰的大師姐問道:“出了什麼事?”

“是有個傻子在登峰,不,是有個傻子在背著人在登山。不,是兩個人在登山,走了一段,其中一個走不動了,另一個竟然背著他上山。”

“你在說什麼,這麼亂。我還是自己看好了,玄光術。”寧采臣背著妙善上山的樣子,立即落入她的眼中。不由點一點頭。“是一個有毅力的人。”

類似的評論在各峰不斷傳播,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好寧采臣,比如華雪峰的大師姐。

“哼!譁眾取寵之輩!”

“大師姐,讓咱們兄弟去教訓他們一下。”出聲的是寧采臣的熟人,上次在客棧中遇上的五煞。

“也好!教一教他們修真的恐怖,也是件好事。”華雪峰的大師姐點了下頭,她在修理著自己的一雙指甲,這十指不是雪一樣的白色,而是雪一樣的紅色。

五煞嘿嘿一笑,掉頭去了。

寧采臣背著妙善,好容易走到了半山腰。仰頭望去,再往上,山峰分開,一、二、三、四、五,共分五峰,彷彿是人的手指一樣。

“真倒霉!當時真該好好問一下徐道人。現在是去大拇指最粗的峰,還是去中指最高的峰?妙善你說?”

妙善趴在寧采臣背上,睡著了似的,囈語道:“爸爸去哪兒,妙善便去哪兒?”

只要這樣就好。其他的,去哪兒都不成問題,反正她連地獄都去過了。

寧采臣本來是想藉助一下妙善的修真見識,可是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掉了鍊子,實在是不應該。

可是看她睡得這麼香甜,寧采臣又不忍心再吵醒她。

“咦?這時候才派人來迎接?”

五個飛天的人物,依次落在寧采臣身前。

是熟人!他們拜入五華宗了?

五人落下,由鬼煞說道:“大膽凡人!這是修真聖地,想拜入山門,必須得靠自己的力量才行,不得有他人幫助!”

五煞雖然名聲不好聽,但他們也不是傻蛋,自然是知道在五華宗,他們實在不算是什麼。所以他們在惹事前,至少會先撇清自己,絕無例外,這次也是如此。

關注寧采臣一行的不只是三兩個人,自然有人識得五煞的真面目。“太過份了!他們又在欺負人了!”

立馬便準備去阻止,但是卻讓一個人攔了下來。“不要去!這石階本就是為了考驗入門弟子的心性,他們做的沒錯!”

“方師兄。”

說話的是方本,作為徐道士的唯一弟子,同時又是中峰的掌峰者,自然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

大家只是看著寧采臣怎麼應對。

如果是沒有遇到過屍化仙,寧采臣也許會把妙留下,但是現在,他卻說:“我本來就不是來拜師的。”

轟-

這一句是震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這人是白痴嗎?不是來拜師,來爬這個“好漢坡”幹什麼。

這五萬多的石階,真正能爬上來的,自然是真正的好漢,特別是對那些沒有修煉過的人來說。

這是修真界,沒有修煉過,就敢來爬這個“好漢坡”的,不能說沒有,但是近五百年來,卻絕對真的是一個也沒有。

現在寧采臣來了,看上去也沒有法力波動,這已經夠驚人的了,但是他現在竟然說不是來拜師的。這就更驚人了。

不是拜師,那他們來做什麼?不要說是爬山玩的。

五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鬼煞說:“既然不是來拜師。那就下山去吧!這是修仙聖地,不是凡人的遊樂場!”

嘴上說著,心中卻是不免有所得意。

小子!一個凡人,還想騙老子,老子鬼煞之名是叫著玩的,哪一個不知道這江湖上,人傳言人姦似鬼的便是你鬼煞大爺我。

嘿嘿!徐長老早說過最近有人來拜師,而你就來了。不要告訴大爺徐長老說的不是你一樣。

哼!想在鬼煞大爺面前耍花招,真以為你鬼煞大爺江湖是白混的?

顯然他們是絕對不相信寧采臣是來玩的。

寧采臣皺了皺眉,心想:這是怎麼回事?算什麼?下馬威?

寧采臣實在是想不出徐道士給他下馬威的原因。

見寧采臣不出聲,在沉思什麼,五煞更加認定寧采臣就是來拜師的。而這也是他們發利市的好機會,正所謂馬無野草不肥,不是有橫財,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便在五華宗一峰站穩腳跟。

這時鬼煞又說:“兄弟,不要騙咱們了,你想拜師全寫在臉上了,還瞞?你直說,說不定咱們兄弟還能幫你一把。”

這麼好心?不會吧!

寧采臣看向他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8
第392章、抬上去

“怎麼幫?”

五煞臉上一喜。鬼煞立即說:“幫忙還不簡單,咱們直接帶你飛上去,就行了。省了你一步步往上走了。你還是背著一個人往上走,多累啊!”

“這法子好!那咱們來吧!怎麼飛?”寧采臣歡喜問道。

“慢慢慢,慢來!這飛是容易,但是咱們也不能白帶你們飛一場吧!要知道這凡人是身拙體笨的,帶著一個凡人飛,不好!實在是太累。”說到這本該是拒絕,他卻話鋒一轉,又改回了口說:“不過看你這人很不錯,朋友累了,也沒有放棄,而是背著友人上來,實在是好樣的,我欣賞你。這樣好了,咱們兄弟會用法寶帶你們上去,但是呢?咱們也不能白幫,收些利市,也是應該的。”

“哦!原來是要錢啊!這好辦,說吧,多少?”

五煞突然大笑起來,他們不是在嘲笑寧采臣,而是在高興,高興了遇上了這麼一隻大肥羊,不差錢的主才更大方,更好宰。

不過鬼煞卻說:“你把咱們當成什麼人了?咱們是修士,豈能要那些銅臭。”

“那你們要什麼?”

這時,原本四煞的老大,現在五煞的老二說:“當然是靈石丹藥了,笨!”

“靈石?可是我既沒有靈石,也沒有丹藥啊!”

“你實在是笨死了!你現在不過是個凡人,怎麼會有修士的靈石丹藥?我是說你成了修士之後。”

“修士?我?”寧采臣笑了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想做修士,估計有得等了。

看著寧采臣那不可能的笑容,他們五煞急了,這裡可是有人盯著的,他們可以一時干擾聲音的傳送,但是無法長久,畢竟他們入門不長能做到這一步,已是極為難得。

於是心急之下,有人立即口吐真言,大聲道:“你真是笨死了!你是徐道長指明要的人是絕對會成為修士的。”

“哦!”寧采臣點了點頭,看來徐道士是有所安排的。但是他又搖了搖頭。因為他無法修真,所以靈石什麼的,不僅對他沒用。他可能根本就不會有,這畢竟只是一場交易罷了。

再說就是有,也可以給娘子母親用。這麼一點兒路,寧采臣自信自己是可以走上去的。就是多一個人妙-善也不重。

想到就做,寧采臣覺得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背著妙-善繞了一下,準備從他們旁邊過去。妙善睜著一雙黑眼珠骨碌碌看著。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談的好好的,轉身就走?”寧采臣什麼都不說,直接就走,搞得他們莫名其妙。

“沒什麼?我覺得這點兒山路,我還是能自己上去的。”寧采臣說著卻沒有停下來。

“唉!別忙著走,如果你嫌太多,一半兒也行。”

寧采臣還是搖頭繼續走著。

這一下他們怒了,立即再度攔下寧采臣。“你不給,就不要想上山!”

兇態畢露。一個個展開了法力波動,或火或風或暗雲。

妙-善笑了,大叫道:“爸爸,教訓他們!”

浩然之氣。

“怎麼回事?我的法力,怎麼沒了?”

“我的也沒了?”

“我的也是。”

五人驚恐起來。

妙-善從寧采臣背上跳下,咯咯笑道:“不知好歹!你們覺得你們的長老會請一個普通人上山嗎?”

五煞這下子傻了,立即跪倒:“前輩,我等有眼不識真人放了我們吧!”

“爸爸,不能放!”妙-善眼珠子一轉,問他們道,“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

他們既然以為寧采臣是前輩高人,輕易便制住了自己一身法力又怎麼可能會願意認打。這修真的手段最是難以預測,誰知道會把自己打成什麼樣。

雖然說這兒是他們的山門外,但是修真界實力為尊,就是打死他們,師們也不會為了他們這幫新進弟子,而和一位前輩高人翻臉。就是讓他們的修為,終身難以寸進,也不是多難的事。而一旦修為無法提高,他們也就完了。

所以,根本都不用想,他們立即便問道:“罰是怎麼罰?”

在他們看來,只要是身外之物,他們也就認了。什麼靈石丹藥,大不了他們以後從新人那兒補上來就是了。

妙-善想了一下說:“你們都去伐樹。”

“伐樹?”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山道兩旁便是樹木,不過他們走上兩步,又回來道,“前輩,是不是可以把法力先還了我們,我們也好伐樹。”

寧采臣收了浩然之氣。

“爸爸,他們要逃。”

逃?

“前輩,咱們再也不敢逃了!”他們立即跪下。

邊哀求,還邊埋怨:“都怪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逃?”

“還說我們,你不是也要逃了嗎?”

“就是,也不提醒我們一聲。”

“你們不也是沒提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定是想誰都不提醒,只要自己能逃就好。”

“還說我們,你不也是。你想讓前輩抓我們,這樣你就可以逃回師門了!”

“好了,什麼都亂七八糟好!”妙-善大吼道,看到妙-善發怒了,他們立即不敢再出聲。

“都去伐木!一群賤骨頭!”

“是!”他們立即老實乖覺的去伐樹。

什麼恢復法力,是提都沒敢提。沒有工具,他們有兵器,代替工具了。心疼兵器的怨言,那更是連一絲兒都不敢提的。妙-善就是監工,看哪個敢不老實。

寧采臣對五華宗的待客之道也是不滿,對妙-善的做法,是一點兒阻止的意思也沒有。

身為修真,沒有法力他們的身體也比一般人強壯。

不大會兒功夫,樹木便伐好了。“前輩,樹伐好了。”

“哦!那好,扎兩個椅子。”

扎椅子用樹枝藤條就可以了妙-善卻一直不說,顯然是耍他們。

但是就是知道是在耍他們,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們不開眼,竟然打劫勒索他們惹不起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椅子紮好了。爸爸快來。”妙-善先找了一個坐了上去。

寧采臣笑了笑,也坐在了一張上。

“還愣著幹嗎?還不抬我們上山!”妙-善指使他們道。

抬上山?他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前輩,咱們還是帶你們飛上去吧!”

妙-善不滿道:“飛?哼!晚了!咱們就喜歡在地上走。”

五煞是真的很後悔·你說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強大的主。

妙-善叫寧采臣爸爸,如果寧采臣是凡人是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的,只可能是前輩。至於法力全無,那就更好說了。一個修煉有成的前輩,想收斂氣息,實在是太容易了。

一個收斂了氣息的前輩。這不是麻子臉上的麻子,是坑人嗎?

可是前輩已經得罪了,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人家還沒怎麼樣呢·便制住了他們一身的法力。他們的名號是五煞,不是“五傻”。

可是這有兩張椅子,他們卻五個人·怎麼抬?

老大不抬嗎?

可哪一個不抬,其他人都不會樂意,這時已經沒人管你是老幾了。

為了怕讓前輩多等,他們沒敢僵持,決定了一人抬一千台階。

抬上椅子,他們開始向山上走去。

寧采臣問道:“你們上次不是四個人嗎?這次怎麼五個了?”

這話一問,原本的四煞立即冷汗都冒出來了。想想自己上次四人所做的事,他們這時候都免不了後輩發麻。

幸好當時沒做,否則非死了不可。

再沒有一絲兒怨言,先前前輩已經放過了自己四人一次·這一次就是活該了。

當時前輩沒殺他們,已是極大的造化,哪兒還有什麼怨言。

至於他們當時的談話,他們現在也是修真了,自然知道修真的本事有多大。聽個談話?小意思。就是你對人家稍有惡感,也是立即會生感應。

這四個傢伙也算是倒霉了,剛上了山,便讓鬼煞搶了。並且還讓鬼煞強迫入夥,每人每月要上交兩個靈石。

也就是說′他們幾乎便是老人的養殖者。

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有人抬著上山,寧采臣他們也有了閒心觀察這山上的風景。

石階竟然繞山有行,彷彿一條婉轉曲折的大蛇一樣。簡直就是唯恐這山路不多似的。而且這石階越往上越是高人,到了後面一個石階便有一人高,抬人上山也就更難了。必須舉過頭頂,送上椅子,然後才能攀爬上來。他們現在已經是凡人了。

怪不得鬼煞這麼心急,一開始便抬。原來這前一萬階,與後一萬階,是絕對不同的。

山頂之上,大約是手掌的位置,是一處規模不小的建築群。建築風格卻不同,有的是飛簷,有的是圓瓦……顯然不是一個朝代的風格。

這山門建的久了,一代代的弟子,老的沒死,新朝代的弟子也就出來了。顯然這不這一代人之功,這也說明了這是個歷史悠久的門派。

不,用歷史悠久已經不合適了。

別忘了,這些修真有成的老傢伙們,其壽命可是不能以常人記的。千兒八百年,對他們就像玩一樣。

山清水秀,山水如畫……

但是寧采臣卻皺起了眉。

《黃庭內景經》又閃爍起來,而且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彷彿是在警告什麼。

但是它在警告什麼?是五華宗嗎?

上了山,抄錄完秘籍再走,應該沒有問題吧!反正我不是真來拜師

上了山頂,五煞早已累得不成人形。

就是強壯于凡人的身體,這兩三萬石階抬上來,他們也吃不消。

他們是修士,是修法的修士,又不是以力證道的修士。

上了山頂,全都坐在了地上。死狗似的大口喘著粗氣。

山觀前已經來了百多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五波。中間是十人的老者,背劍的、帶葫蘆的、白鬍子的……站在中間。

左右分開,左手是以方本為首的一支,以及另一個壯碩漢子為首的一支;右手邊是以兩名女子為首,一著白,飄渺無痕。一個著紅色宮裝,一臉的驕傲,彷彿是高高在上上女王,在俯視眾生一樣。

壯碩漢子與白裝女子是微笑,方本是不滿。只有紅裝女子,依然那麼高高在上,這是本性,但是卻完全沒有顯露出她對這件事的看法。就是中間的老者,也有人露出了不滿或是不齒的神色。

修得真我,本心畢露,這才是修真。隱藏了,也就隱藏了部分本心,不識真我。

這樣看來,紅色宮裝女子在真我認知上,要高上一些。雖然她的真我不是那麼惹人喜歡。

有的惡狠狠地看著五煞,隨著他們的法力遭禁,他們的搶劫行為已經傳到了各峰。

不然,哪兒還輪得到他們抬寧采臣上來,山上的人早下來了。怎麼說這都是他們的山門,讓外人欺負到家門口了,他們是不可能坐著不動的。但是他們打劫的事一出,家里人也不好出面了,更何況是個宗派,得講道理不是。

不過這道理也是建立在實力上的,不是寧采臣展現了過人的實力,他們也不會講什麼道理。

五煞之中四人是新人,讓人制住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鬼煞可是修煉百年的老弟子了,一身控幽術極為出色。他都讓人制住了,乖乖地抬上來,這前輩還真沒叫錯。

特別是寧采臣他們上來後,幾個老傢伙也沒看出寧采臣的修為。怎麼看都是個凡人,這就更讓他們吃驚,正所謂“真人”不露相。這得是多高的修為,才會讓他們也看不透。

“呆會兒,你們自己去刑律堂領罰!”一個身後背劍的老者大聲道。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連回話的力氣也沒有。看出他們確實是體力消耗過大,這位刑堂長老,也沒有過於逼迫他們。

寧采臣也立即收了浩然之氣,讓他們法力流轉。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9
第393章、入山門

“閣下就是徐長老說的寧采臣,寧大人嗎?”說話的不是鶴髮童顏的老者,反倒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擁有一頭烏黑頭髮,英氣挺拔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的樣子。

但是他卻是站在了中間那些老者群裡。

修真不記年,這修煉有成之後,是老是少,全在個人,所以寧采臣並沒有因為他年輕,便覺得他是新入門的弟子,而是回答:“不錯,正是在下。 ”

他果然點頭說:“在下李支,添為五方長老之一,既然是徐長老邀請的人,這就隨我入山門吧!”

“等一下。”紅色宮裝女子卻開口了。

“雪峰主,你有什麼事嗎?”李支微笑著,暖人的微笑。如果有人在五華宗呆久了,便會知道這是他的招牌,他也一直是這樣微笑著。

“什麼事?他打了我雪峰的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她很高傲,長老又如何,長老也不比她這個女王大,是一點兒恭敬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意氣指使,真的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而李支不過是她這個女王的下人罷了。

要什麼禮貌?要什麼恭敬?笑話!

“這個,但他畢竟是徐長老特意邀請的人。”李支依然笑著,笑容不變,語氣卻做了讓步。

“那又如何?就是徐長老在這兒,也沒有人可以隨意欺辱我雪峰弟子。”她依然傲驕,從不知道退讓為何物。

李支太陽一般笑著問道:“雪峰主想怎麼樣?趕他下山?”

“不,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山上的弟子都想笑,這雪女王什麼時候通過情理了?但是想到這雪女王,同時也還讓人稱之為“血女王”,就是有什麼可樂的,也得忍著。萬一惹火了血女王,可就不是什麼可樂的了。

只聽她說:“既然他可以製住我雪峰弟子,那麼大家便交交手好了。”輕描淡火,無慍無火的。

李支聽了,對寧采臣說:“你看,雪千尋峰主得天獨厚,拜入山門,便得了冰雪女王傳承,她也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早尋得真我的。前輩你看,是不是指點一下。全當切磋了。”他又加了一句解釋。

寧采臣眉頭一挑。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嗎?為了她的真我,她的心靈通透,卻要打上這麼一場。我圖個什麼?

我與別人又不同,並不會因為多打多鬥,而有什麼變化。反倒是在這些人精面前,施展多了浩然之氣,暴露了浩然之氣的弱點。

浩然之氣優勢大,同樣缺點也大。只要捨了法力上的便捷,想破浩然之氣並不太難。

老實說,從寧采臣擁有浩然之氣到如今,並沒有隨隨便便多次施展。唯一露出破綻的那次,還是白素貞救小青那次。

不能下殺手,不是以命相搏,這便會使得任何人都擁有了放開手腳的勇氣,誰知道他們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不能一擊必殺,還是不要比的好。

寧采臣笑了笑說:“我可沒有打他們,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們。”

“沒有,沒有。前輩沒有打我們。”五煞立即開口道。

這不是他們不向著自己門派,而是知道修真門派都是個什麼德興。說是切磋,但是如果知道自己打得過,那可真是會下死手。就是一時半會兒打不過,他們也會藉著這個機會了解對方的本事,尋找克制的方法。

無論是哪一種,也許這門中的長輩不怕,也惹得起這個前輩,但是他們可不行。人家順手便封了他們的法力,又順手解開,這麼強大的前輩,可怎麼著他們,他們也擋不住啊!

這人啊,活的越久越是怕死。特別是他們知道了自己還能活得更久的時候。

見他們這麼配合,寧采臣也就笑了。“我與他們是舊識了,他們這才抬我上來。你們這石階實在是難走。”

“對對,就是這樣。”五煞趕緊點頭。

“哼!”雪千尋帶著她的人走了。

不走還留下乾嗎?

本來這就是自己門人打劫不成,反受人威脅,抬人家上來。這是**裸地打臉,她也出手的理由。

可是到了寧采臣的口中卻成了熟人義務幫忙,她還有什麼話說。

如果非要瓣開了說,那可就是自家打自家了。

你們既然看到了,也聽到了,為什麼不出來阻止?

“我最討厭文人書生了?”雪千尋氣呼呼地。

微笑著的李支,以及方本卻在心中說著可惜。

如果打了起來,他們就可以知道寧采臣用的是什麼限制人的法術了。

主動抬他上來?見鬼去吧!

別人不知道他們五個是什麼貨色,他們可知道。如果他們逼著人抬他們上來,李支他們是絕對一點兒都不驚訝。

玄光術雖然可以看到聽到,但是沒有對法力波動的感悟。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寧采臣是怎麼制住的他們。

“呵呵,這樣才好,皆大歡喜。這位公子請進!”李支的心里活動並沒有影響到表面的微笑,立即邀請寧采臣進來。

瓦制的構造,卻是一個大字。房子大,門也大,彷彿這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巨人的住處。

人間常說,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套在這兒,也可以說是不見修真的房子,不知道自己住的小。

進了大殿,便是一座二丈多高的塑像,就是這麼高的塑像塑在主神位,都沒有到達大殿頂端。

寧采臣他們進來,早有人遞上香。

寧采臣也就拜了拜,插了上走。進屋叫人,進廟拜神。中國古來傳統如此。

李支說:“目前徐長老與掌門都不在宗內,還請寧公子多盤桓幾天。”

“哦?那他們去哪兒了?”寧采臣問道。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不在門派。

“這……”李支為難道,“這事本來是不能說的,不過公子既然是徐長老的朋友,那就告訴公子吧!他們去了天外天擊殺邪魔去了。”

寧采臣點了點頭,卻沒有追問別人的內事,而是問道:“徐長老答應了我的事。”

“放心!”他又笑了,“長老與掌門都交待過,咱們這兒的書籍敞開了向公子供應。哈哈!”

他笑著,故做豪爽,不過他這人笑得多了,想是已經忘了真正的豪爽是什麼樣子。笑起來不免有些怪異。

接下來又安排了寧采臣他們的住處。住的房子倒是恢復了正常大小,與人間廂房一樣。

“爸爸,這兒的人心地不好。”妙善坐在**,搖著一雙腿。

寧采臣笑了下說:“咱們又不會在這兒常住,好與不好的,與咱們的關係不大。也用不著去管他們。”

接下來的曰子,寧采臣幾乎是長在了他們的秘籍庫裡,進去了便幾乎不出去。

是真的廢寢忘食。

修真者不愧是長壽種,這兒的文字竟然是寧采臣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的。

不是《黃庭內景經》的字注,他連讀下來都難。更不用說抄寫了。

為了把這些文字抄寫成自己熟知的文字,寧采臣是花費了大功夫了。

一個字便有著好幾種意思,更重要的是這些意思竟然與後面的修煉功法相一致。

也就是說這個字本身便是總綱,一個字需要翻譯成上萬字的抄寫,這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他們是沒有瞧破腰間的劍鞘幻道,但是你也不能總是這麼抄下去。

為了更有效率,可不是吃喝都顧不上了,隨便解決一下也就是了。

“這是?”

在一堆書籍中,寧采臣看到道兵。

這兒不是煉器宗門,這本書也不是煉器的書籍,而是僅僅介紹道兵的書。所以一副乏人問津的樣子。

但是這本書卻讓寧采臣知道了在椒園那兒遇到的是什麼。

這要從道兵起源來說。

一開始的道兵,不過是一些沒有修煉前途的靈物,受人點化,形成的一種看守洞府到存在。

仙人雖說神通廣大,但是不能所有事都由仙人來做。

比如打掃收拾,比如戰爭。

沒錯就是戰爭,上古時戰亂不斷,修真也一樣。為了搶資源,為了搶修煉洞府礦脈。在雙方修為相差不大時,手下人也就成了一種比拼的資源。

一開始也許還會有兩人兩敗俱傷,動彈不得的情況。但是他們足夠長壽,很快便發現靈物轉化的道兵,不僅忠心,實力也不錯,正是一種臂助。

而在道兵興起後,人們又發現用道兵殺人,自己自身沾染的因果業力很少,這就使得道兵愈發受歡迎了。

可是天下靈物有限,點化也越來越麻煩,也便有了煉製道兵的興起。

寧采臣的犬獸道兵,以及椒園的兩尊金剛都是煉製道兵。

不同的是佛門的道兵一般都只是為了看押妖魔所煉。它們與妖魔合為一體,一邊吸收妖魔的力量,一邊鎮壓。只要妖魔外逃,他們便會立即啟動,與妖魔不死不休。

由於他們本身是使用妖魔的力量,所以說只要妖魔不死,他們在理論上也是不死的。這是佛門秘法,畢竟對妖力魔力的轉化上,佛力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9
第394章、字,進階

看到這,寧采臣要是還不知道鄭貴妃有問題,那他就是傻子了。

“鄭貴妃是妖?不,她一開始可能不是,否則佛像道兵也不會直到不久前才對了。可是鄭貴妃是什麼時候變妖的?不會是讓妖奪了舍吧?”

“可是什麼時候奪的捨?為什麼她沒有現出原形來?”

“難不成又是一場封神之亂?”

寧采臣不想這樣想,但是這實在是太像了。

“這一次眾神看中的是蒙古嗎?”

寧采臣忍不住現在就想回去,看一看這個鄭貴妃到底是人是妖。

可是回去便行了嗎?

沒有望妖之術,就是回去了,也依然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妖啊!

看著這滿滿的書架,寧采臣咬咬牙,不再翻譯,而是直接照抄,管它是什麼字。反正知道它們是字也就是了,照描。

這一描,寧采臣的筆竟然一下子炸了。

什麼?這字便是道,便是規則。

越老的字越是代表了規則,正所謂象形字,我怎麼把這忘了。

一個“電”字,它本身便是電的外形。蘊含代表了電的力量。

寧采臣的筆炸了,他不僅沒有氣餒,反而高興起來。

換枝筆,小心抄寫起來,讓天地的力量在筆尖流轉。風、火、雷、電、水……只要是他這兒有的力量都可以在筆尖再現。

修士力量掌握。冒充什麼前輩高人,也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寧采臣抄的高興,外面可是鬧翻了天。

“怎麼回事?他還沒有出來嗎?”

“是的,沒有。”

“這不可能。沒有秘法封禁的書只有那幾本,其他的書早有封禁過,沒有門中秘法根本就不可能取出來。他是怎麼辦到的?”

“大師兄,會不會是師父他老人家……”

方本立即思考這個可能。

嘶-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聽說師父有一法寶名為萬輪盤,專破各種秘法禁術。”

方本的臉色更差了:“我才是大師兄,他憑什麼擁有師父的法寶。”

“沒錯。”

“對,這本就是大師兄的。可是咱們怎麼做?”

“不要忘了,狩獵就要開始了。”方本笑著說道。

“可是大師兄,他是師父的客人。”

另一個說道:“那又怎麼樣,他不也是師父在外面收到徒弟。什麼前輩,嚇唬人的。只要知道他靠的是師父的法寶,那麼一切便好辦了。搶來也就是了。 ”

對外師徒的名義,不僅沒有給寧采臣帶來了安全,反倒是帶來了貪婪。

“好!通知他去參加狩獵,把師父的法寶搶回來!”方本下了決定。

與此同時,小千世界外,混沌與世界相聯的縫隙,徐道士他們正賣力拼殺著。這是域外天魔,從世界外而來。不殺掉他們,別說修煉了,整個宗門都會完蛋。

氣運的衰竭,已經不足以保護他們。

“快看,裂縫變小了!”

只見世界裂開的口子果然在變小。

徐道士與五華掌門相視一笑,有效,果然有效。

不,是太有效了。

本來他們只希望這裂縫不變大就好了,卻實在是沒想到能變小。

這段時間,宗門與他聯繫過,只發生過一件事,即,寧采臣入門了。

這是氣運之子,真正的氣運之子。

各門各派的掌門在斬殺過來的魔物後,紛紛在打聽怎麼回事。

世界的衰亡,他們作為這世界最頂層的一批人,自然是知道。正因為世界在衰亡,世界之膜才會變得這麼脆弱,這麼容易招來域外魔物。否則盤古身軀所化,一些魔物又怎麼進得來。

五華掌門高興宣佈道:“這是因為我五華宗從人間引入了一個氣運之子。”

氣運之子只是一種統稱,是指那一種受世界眷顧的人。

這種人跳懸崖,得奇遇只是小意思。而強大的就像現在這樣,本來還在分崩的世界,卻因為氣運之子的眷顧之力,流散出去的力量紛紛回歸,就像是那個在不斷縮小一樣。

就因為這變化太大了,所以五華宗是瞞不住的。你瞞人家不會查啊!最近你的門派發生了什麼,還想瞞過人家?

現在五華掌門只希望大家能看在氣運之子的份上,大家不要搶。

就像是峨嵋,明說了這二云三英是峨嵋的人。

大家都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得罪氣運之子沒有什麼好處,連帶著氣運之子所在的門派,也沒有什麼人會得罪。

大家紛紛前來恭喜五華宗。

可能是太過高興了,他們竟然忘了通知自己的門派一聲。

高層是沒人得罪了,但是免不了下面的人沒有腦子。

“狩獵?”

“不錯,這是咱們五華宗的集體活動。”

“好吧!我這就去。”既然是集體活動,寧采臣也就沒有不參加的道理。怎麼說他名義上已經是徐道人的弟子。

不過這上柱香便算是入了門,這五華宗還真是容易入門啊!

寧采臣伸了個懶腰,坐著不動抄書也是很累人的。

出了秘典閣,外面的廣場上果然是站了一大堆人。不下於千人,這才知道原來五華宗的人數真是不少。

住了這麼多天,也才知道這個門派會有這麼多人,他也算是專注了。

“大家修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次狩獵活動,就是為了看看大家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學到的功法,以決定下一步的修煉。好了,現在大家都去吧!”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只不過他們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是要準備去測試,反倒更像是去野營。

寧采臣帶著妙善,他們是真的是在野營。

測試什麼的,與他們無關,所以他們連山都沒有下,而是直接去了後山。

後山來的人不多,但是寧采臣卻從書上資料中知道後山有這麼一個地方,有湖,湖中有魚,這魚沒有任何奇效,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肉質鮮美。

寧采臣也就準備了魚竿,與妙善一人一桿,跑到湖邊釣起魚來。

“爸爸,怎麼老釣不到魚?”不大會兒功夫,妙善便不耐煩起來。

這沒有人來的地方,一般來說這魚兒都是很傻很好釣的,但是這兒的魚簡直成了精似的,光能看到它們繞著魚竿轉圈,但是就是不咬鉤。

別說妙善了,就是寧采臣也有些不耐煩。

“算了,今個兒咱們就不吃魚了。反正咱們隨手帶著糧食。”

寧采臣的劍鞘中,大米、麵粉都有,就是蔬菜不好保存,不過沒關係,沒有蔬菜,寧采臣可是準備了香腸。

用腸衣灌注調味好的鮮肉,風乾之後很好保存,不用怕壞掉。這也是寧采臣目前能長期保有的肉食了。

鮮肉什麼的,不好保存,也沒有那個必要。不要忘了,這可是古代,想吃鮮肉,兔子、山雞,甚至野狼猛虎都不是問題。

想吃蔬菜就更容易了,遍地的野菜菌姑,想吃什麼,隨手便摘了。

好像在後世,這類純天然的野物野菜,據說是更有營養。一般人還吃不到呢。

“不!我一定要把它釣上來!”寧采臣準備放棄,妙善反而不答應了。

搖搖頭,反正不餓,就再釣一會兒好了。

“喲!你們不去捕獵,竟然這麼悠閒地釣起魚來了!”風涼話響起。

一個接話的說::“那是當然,這來了這麼多天,一天的傳功師兄都沒找,只是自己看書,恐怕還什麼都不會呢吧!”

寧采臣抬起頭,十多個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直接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本。

“方本?你有什麼事嗎?”

“住口!你要叫我大師兄!”方本惱怒寧采臣叫他的名字。

唉!一個表面的稱呼沒想到這麼麻煩。

寧采臣皺了皺眉,說:“好吧!大師兄,什麼事?”

等徐道長回來,一定得把這稱呼公證了。

“住口!師父收了你,可我們卻沒有認同你!”方本又嚷道。

“喲!這是來找碴了?”寧采臣挑了挑眉。

“找碴?就憑你!讓師兄們教教你,怎麼使用法術吧!”方本不屑道。

唉!這些人如果你們有神位,又或是修到超脫命運長河,我還會有點怕,但你們不過是一群低等級的修士,浩然之氣一出,全部撂倒,這打還有意思嗎?

對了,我可以試試字之神通的變道。想著寧采臣便立即取出他的毛筆來。

濃濃的法力是筆墨,浩然之氣全力收斂,本以為沒有了使用法術的機會,想不到這機會便來了。

“等一下。”眼看就要開打,方本卻突然叫了停。只聽他說,“只是切磋太無聊了,至少也要有個彩頭才行。”

看著他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寧采臣不由笑著問道:“你們想要什麼彩頭?”

比起彩頭來,寧采臣還想贏他們的呢?

怎麼說,他們也是修真,他們拿出的東西,絕對是凡人的寶物。

無論是什麼我都要!

這樣一想,寧采臣也來來了興趣。

站在方本身前的人大聲道:“想你一件凡人,也沒什麼好東西。咱們就賭萬輪盤好了。”

萬輪盤?那是什麼東西?

寧采臣皺眉了。他沒有聽說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40
第395章、賭鬥

萬輪盤,寧采臣確實沒有。

他現在早是過目不忘,更不要說這等自己擁有的東西了。沒有就是沒有,可是這個什麼賭,哦,是切磋,賭只是彩頭。

但是這個彩頭,他真的很想要。

不是知道自己對付不了神位,寧采臣都想和王母娘娘打賭蟠桃。沒別的,這東西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是人都想要。

和他們一樣,誰讓他們是修真,就是他們拿出一根草來,寧采臣都想和他們賭一樣。不憑別的,就是這修真的名號,便也應該有些好東西。

可是萬輪盤什麼的,自己是真沒有。

別人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卻沒有相應的賭品。

寧采臣為難了。

方本開口說:“好了,都是自家師兄弟怎麼能賭這麼重的東西呢?大家隨便賭賭好了。”

看到寧采臣的表情,方本以為寧采臣退縮了。想來也是,如果自己也有這麼一個法寶,也是捨不得拿出來與人比拼的。

可這麼一來就糟了。雖說世界衰亡,人心險惡,但是他們畢竟是修真門派,搶的又是同門受長輩看中的人,沒有個由頭,他們也是不好交待的。

賭字害人,但是卻絕對是最好的藉口。還賭債天經地義,絕對不能一下子把人嚇跑了。

派出的師弟不明白,但是師兄都這麼說了,他自然得聽從:“那好,我的賭注是三粒避谷丹,每一粒可以讓人三天不用吃飯。”

這個賭注差點沒有把方本氣岔了氣。避谷丹能和法寶比?你就是有一萬粒,他也不會和你比,更何況才區區三粒。

“好!賭了。我這兒有一塊妖獸內丹。”寧采臣說。

嘶-

師父這得是多疼他啊!竟然連內丹都給了。

而這個混蛋更是敗家,竟然用妖獸內丹賭避谷丹?啊!

方本恨不能打賭的人是他。

“等一下。”對方剛要開始,寧采臣又叫了暫停。

“你還有什麼事?”對方和方本一樣,恨不能立即贏走寧采臣的內丹。不過寧采臣叫了皙停,他也只能停下。不為別的,就是怕寧采臣輸了不認帳。

他們這幫人因為有方本的緣故,他們全都不那麼看好寧采臣,以為寧采臣就和方本說的一樣,是沒有本事的。只是因為有師父寵著,才能壓制五煞,他本身的能力是比不上他們的。

反正是只要是寧采臣的能力,方本全都往師父身上安。由於是他陪著徐道士去的寧采臣那兒,所以他的言論很是蒙蔽了一批人。

而跟來的全都是。

“我這剛學的法術,還沒試過,需要先試一下。”寧采臣說。

什麼剛學的法術?師父教的嗎?

場上的師弟看向方本,希望獲得他的指點。

方本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在他看來,寧采臣施展法術正好,正不知道他會什麼,施展一遍正好可以看出他的不足來。

看到大師兄點頭,他又神氣起來,以為大師兄知道他的底,所以才不怕。

寧采臣沒有浪費時間。

字之神通。以筆為介,以法力為墨,勾勒火焰的力量。“火!”

一團巴掌大的火出現。

寧采臣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火的規則。

字以裁道,即使只有形,而沒有質,也是一項極大的收穫了。

修真本就如此,一種力量在使用之前,你不必知道力量本身的奧妙,只要可以使用就行了。用得多了,也便有了感悟,識得真我。

這是笨人的方法,但是卻是寧采臣現在最好的方法。

“好!開始。”

“火。”那邊喊了開始,寧采臣立即便放火。

人都是會有一時衝動的,玩火便是一種衝動,而且還是本性帶來的衝動。人在很小的時候便會玩火了,並且可以玩的很開心。

寧采臣現在就很開心,憑空出現的火,這是法術啊。

雖然需要藉助言出法隨來施展,但是也足以讓寧采臣高興了。

還以為我這輩子都玩不出法術了。有法術的感覺真好。

初生之火總是很容易熄滅的。特別是寧采臣的火,就是壓制了浩然之氣,他的火也不過是最低等的凡火。

凡火可以燒火做飯。殺人?拳頭大的小火焰?不行。

可是場上的那傢伙更是悲慘!

寧采臣的火,他看到了,法力波動很小,也就是個凡火的層次。

他知道他贏定了。

可就在他準備贏走寧采臣的內丹時,耳邊卻傳來了大師兄讓他輸的聲音。

“大師兄,為什麼?”他傳音問道。

“笨蛋!咱們是為了一顆內丹來的嗎?他要是輸了一次就縮回去了。你也甘心?你也看到了,他隨手便拿出這修真界遭人爭搶的妖獸內丹,顯然他身上的好東西不只如此。只有讓他賭性上來了,他才會和我們賭下去。贏光他的好東西。”

小師弟也讓他說起了貪心:“大師兄,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

“認輸。讓他以為可以打贏我們。注意是讓他打贏!”方本叮嚀道,“只有他覺得他靠自己才能打贏我們,他才會和我們賭下去。”

“好的,大師兄。放心好了,我絕對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強。”

但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你笨死了,趕快輸給他!”

這位師弟還沒有輸,不,是連個小火苗都沒有擦撞到他。

“師兄,不是我不想認輸。你也看到了,他的火還沒有到我面前便熄滅了。我怎麼認輸啊!”

他鬱悶得想哭。

這傢伙到底是修真,還是個火焰雜耍師?

這修真界就沒有這樣的。放過來的火,你根本就不用躲。因為沒了法力支撐,這火還沒到你身前,便會熄了。

可是他卻不得不裝著他很強,拼命的躲。

更鬱悶的是他身邊的小東西。

“爸爸,對,就這樣打。左邊再放把火,讓他再來一個懶驢打滾!”

這使得這位師弟恨不能跑過去掐死她。

可他現在偏偏是在演戲,實在是走不開。

奇葩!絕對是一對奇葩父子!這樣的人,師父到底是在哪兒找來的?

難不成我就要成為這修真界第一位氣死的修士?我可是連名姓都沒有通報過啊!

“衝上去!”

“什麼?”大師兄又傳音過來,他卻沒聽懂。

“我是讓你迎著那火沖上去。既然那火打不到你,你就衝上去好了。”

這下明白了。

這位師弟立即有了決斷。一是讓氣得鬱悶而死,一是讓人像耍猴一樣的累死。

不用想,他也知道怎麼選。

“火!”“火!”“火!”

連續三個火字,連續三個火焰燒過來。

這位師弟一狠心,眼一閉,衝了上去。

“啊!”慘叫一聲,逆著火焰倒飛而來。

“好啊!爸爸打中了!”妙善高興得歡呼起來,歡呼雀躍的樣子……嗯,不用說,精進幻道之下,妙善不僅是個假小子,甚至越來越有醜化的跡象。一臉的雀斑大的嚇人。

在細節的掌握上,幻道還不足夠完善。這也就使得妙善的三瓣嘴,朝天鼻,沒有辦法做,依然是她原來的器官。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把妙善吃了。

可就是這樣,也沒人想看她,更不用說她的歡呼雀躍了。

這位師弟倒飛,方本立即飛身接住了他。“師弟!”

彷彿師弟真的要死了一樣,發出狐狼的悲鳴!

“師兄!”師弟卻不同,他是歡樂的,因為他終於解脫了。

能用上“解脫”這個詞語,可見他剛才有多慘,有多麼心酸。

“師弟!”方本看他的身上傷。

“傷?你身上的傷呢?”

方本仔細察看過了,從裡到外,就連衣服上也沒有任何火焰燒傷的痕跡。除了一點兒溫熱,說明這兒剛才有火焰燒過。

可是這又引發這位師弟的痛苦。“師兄,哪兒有傷啊!那火到人身上便熄滅了。我還是使了幻步,這才假裝是他打飛的我。師兄,那火沒熱度,沒速度。想讓他打中太難了!”

他的聲音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怪不得剛才在場上,他的動作那麼慢,只比老頭老太太稍快一些。

還以為是寧采臣的什麼法寶壓制。弄了半天是他的火焰太慢了啊!

這樣想著,方本說:“師弟,你忍忍。”

“師兄,你這是?”他不明白,可在看到方本手上凝出的火焰,他掙扎著想起來。

寧采臣的火焰是不可怕,但是這不等於大師兄的也不可怕。中誰的,他也沒有膽量中大師兄的。自然是掙扎著起來。

方本說:“你要是起身,你就前功盡棄,還要上去和他打過。”

這句話比什麼威脅都有用。

這位師弟聽了,立即不再掙扎,深思一番,咬了咬牙,說:“師兄,來吧!你輕一些。”

顯然在他看來,中自己絕對不敢中的師兄一掌,也比再上去陪那個白痴的強!

能不是白痴嗎?多好的控火法,到了他的手中是要溫度沒溫度,要速度沒速度。就是只有一火靈根的師弟使起來,也能甩出幾條街上。

師父到底是看中了他哪一點,怎麼會收他入門?

來吧!輕一點。只要能不再上去丟人,就是重傷吐血,我也認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40
第396章、恨也要忍

來吧!輕一點。只要能不再上去丟人,就是重傷吐血,我也認了。

表現得簡直就像是要捨身炸暗堡似的。

方本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狠狠地按了上去。炙熱的火焰在皮膚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人油欲滴,發出陣陣人肉特有的香味。

“啊!”低吼,忍受著痛苦的慘叫。

不敢真的吼出來,唯恐讓寧采臣發現了,但是寧采臣……

寧采臣突然笑了,卻什麼都沒有說。

在打傷了自己師弟後,方本猛地撲在了他身上,哭喪一般叫嚷:“師弟,你怎麼了?師弟。”

哭訴完,又猛地轉頭。這時奧斯卡影帝誕生了。

真的在流淚,苦惱、不滿、憤怒……在他臉上演繹。

“你,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說著,讓開自己師弟的身體,故意露出了師弟身上的傷勢。

他動的手腳,身邊的其他師弟們全都看在了眼裡。嘶-這得是多疼啊!打得疼死人了。

不敢看自己師兄,全向看寧采臣,等待他的答复。

寧采臣看了一下傷勢,笑了:“你這自己打傷的,痛嗎?”

玩過火的都知道,這火傷人主要是個高溫炙燒,但是如果只是瞬間與火的接觸,不說燒傷,連熱度都感覺不到,更不用說燒傷了。

“你說什麼?”方本急了。

寧采臣指指他身上的燒傷,又虛空點化出一朵火焰來:“我們這可是同門切磋,我怎麼會用強火。你看我這個火能燒成這個樣子嗎?你們該不會輸不起吧?”

寧采臣玩味地看著這位大師兄。表情還行,可是動作太假了。這後世電視電影的假動作那麼完美,都能讓人看出來。這臨時釋放的假動作……

“拜託,你剛才施出的法力波動,你不會覺得我察覺不了吧?”

懊悔?不甘心……

大意了啊!既然師父都收下他了。他怎麼可能一點兒修真的常識都沒有?剛才我應該把法力波動隱藏起來的。

可是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人家已經指出來了。

“好!這次就算是你勝了!”他也是光棍,都看出來了,乾脆認輸。

什麼?認輸?那我就白挨了?

受了重傷動彈不得的小師弟悲劇了。

他可不是白挨了嗎?大師兄都發話了。

眾師兄弟們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唉!他不僅白受了重傷,還添上三粒避谷丹。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是接下來,他們就不是同情,而是人人自危了。

寧采臣就像是劉佬佬進了大觀園一樣。這可是辟穀丹,咱從來沒有見過的辟穀丹。嗅一嗅,聞一聞,不是怕藥效流失,寧采臣都打算舔一口。

對於對方的鄙視眼神,無視,赤果果地無視,咱就是鄉下人了。怎麼的?

方本強忍著對寧采臣的鄙視,問道:“這還賭不賭?”不忍不行,誰讓自己想要這個鄙視傢伙的東西呢?

“賭?為什麼不賭?”寧采臣想了一下,浩然之氣在身,沒有輸的道理,不賭才怪。

辟穀丹雖然神奇,但是這東西也就這麼回事。

後世雖說沒有辟穀丹,但是各種軍糧壓縮餅乾,也擁有差不多的功能。只是它更進一步,一天變三天罷了。

比起修真者身上的真正好東西來,這點兒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寧采臣雙目一亮,自然願意贏上一把好東西。

不過寧采臣在接著賭之前,卻取走了他拿出的妖獸內丹。只留下了三粒辟穀丹。

“你這是乾什麼?”方本明明聽到寧采臣是說接著賭,但是他怎麼又把妖獸內丹拿走了?

“接著賭啊!”

“可你怎麼把彩頭拿走了?”

“彩頭?這不是嗎?”寧采臣一指這三粒辟穀丹說。

“辟穀丹?這也算彩頭?”方本不屑。

不過是九天的食糧,這算是什麼彩頭。他們是修真,又不是凡人,就是凡人也沒有多少人會真的把九天的一人份的食糧當成彩頭。

辟穀丹不是什麼好東西,寧采臣當然知道。可是他現在卻不能表現出來,反而裝呆弄傻問道:“怎麼?這辟穀丹與妖獸內丹不一樣嗎?”

心中卻在偷笑,現在傻了吧!剛才看我用妖獸內丹賭,你們就拿出三粒辟穀丹來,還真當我是冤大頭,不知道這一個饅頭與一顆鑽石的價值比。

確實,方本確實是傻了。他完全沒有辦法指責什麼。如果說三粒辟穀丹沒有價值,那麼人家若是立即反問一句,既然沒有價值,你剛才怎麼和我賭?

他能說什麼?難道說第一把,本來便是讓你的贏的,所以才沒有指出嗎?

他憤怒得回頭看了自己受傷的師弟一眼,氣他怎麼這麼丟人,拿三粒辟穀丹賭。這位師弟知道自己惹不起大師兄,於是他頭一歪,哼哼唧唧,裝起了重傷號。

哦-對了!他不是在裝,而是已經就是重傷號了。

看著自己打的重傷,方本的怒氣實在是不可能再在他身上發洩。只能全忍著。

“好!賭了。”

其實如果他再堅持一下的話,妖獸內丹寧采臣是會拿出來的。畢竟他是真的想要修真身上的好東西。

只是方本哪兒又知道寧采臣會真的了解自己擁有東西的價值,還以為寧采臣就是一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

誰又能知道,雖然這修真界與人間的聯繫不多,但是在這後世卻有一種叫“大神”的生物,早就把這修真從裡到外介紹了個通透。

甚至是修真者的高傲,抓住他們扮豬吃虎等等一系列從他們那兒弄好處的法子,“大神”生物群們全有介紹。只有你做不到,就沒有“大神”們想不到的法子。

寧采臣根本不用想,只要照本宣科就行了。

比如修真者的驕傲,他們即使騙了凡人,也不會承認,而是會一錯到底。比如現在這樣。

“哪位師弟願意出來和我們的寧師弟再比一比?”恨得牙癢癢,卻依然要照規矩來。

可是這一次,他的指示發出了,卻沒有人應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沒有應答?

方本回頭一看,眼前看到的一立即火冒三丈。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41
第397章、生變

裝!每個人都在裝!

修為好的在裝著看風景,雲淡風輕,又或者這後山的景色異常美麗,他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似的。

修為差的,以及不如那位小師弟的,全都低垂著頭,擺明就是不要找我。

丟人′丟死人了啊!

只不過三粒辟穀丹,這就不敢比了。

方本的目光掃過,沒有一個敢與他對視,彷彿他就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念師弟!”沒有人主動出來,他便主動挑人。

念師弟是一個壯碩的漢子,憨頭憨腦的樣子。

不過現在他卻一點兒都不憨,而是憨態可掬說:“師兄,俺身上可什麼都沒有。”

這人憨嗎?一點兒也不。

明白無誤告訴你,我身上什麼都沒有,看你怎麼辦?

方本一咬牙說:“賭本我出!”

他不是心疼賭本,而是氣的,從什麼時候起,五華宗的師弟們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就是不用出賭本,他也不想上前。又不能贏,還得像猴子一樣讓人耍。他雖然憨,可也沒有傻到這一步。

只是大師兄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斯斯艾艾,慢慢向比試場挪去,本來五大三粗的漢子,現在也變得斯斯文文起來,三五步可以走過,非讓他弄成了前面掛一的小碎步。

再是小碎步也是不斷前進進小碎步,總是會有走完的時候。

“看你那熊樣!丟人不丟人!”

丟人!這樣做是丟人,可是這麼向前走上去,陪著寧采臣假打,還得認輸,更是丟人。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師兄,俺真的不行!萬一打壞了寧師弟,你又要怪俺。”

“不!這次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絕不怪你!”方本認真說。

“真的?你不騙俺?”他不敢相信。這一開始還說假打,怎麼一轉眼便成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了。“俺是老實人,你可不能騙俺!”

“怎麼會騙你!你想·你要是打不贏,怎麼贏他的寶貝?”面對這麼個憨人,方本不得不與他解釋清楚。否則就是上去了,也可能假的看不下去。

當然,上一場已經打的夠假的了。但是那位師弟至少是願意演戲的。可是現在這一位,讓他演戲很難。

他甚至會往上面一站,大吼道:“俺師兄不讓贏你。所以你來吧!隨便打·俺絕對不還手!”

不要懷疑,他真的做得出來。

現在聽說隨便他打,他笑了。嘿嘿傻笑。

其他人也是說不出的後悔。

“早知道我就上了。”心中後悔著,巴不得吳念立即便輸掉。

但是寧采臣的實力,他們都看到了,哪兒還會有他們出手的餘地。

吳念樂得跑步上前,寧采臣卻突然又道:“等一下!”

吳念聽話地停下。似乎只要是命令,他全都會聽似的。

方本黑著一張臉·問道:“怎麼?寧采臣不想賭了?”

這是他最怕的。

對自己的師弟們,方本是說為了贏什麼萬輪盤。

是,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卻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自從拜入了徐道人的門下,為的便是徐道人的衣缽,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搶占他大師兄的位置的。但是寧采臣一開始便那麼受師父的重視,竟然在談論的時候把自己都趕了出去。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怕師父放棄自己。

所以他必須得和寧采臣賭,因為他知道徐道人這一生最討厭和不喜歡的就是賭了。

只要把寧采臣好賭的一面展示給徐道人知道,方本相信自己師父就不會那麼重視他了。

寧采臣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也不需要知道,因為寧采臣的目的與他的並不衝突。“賭是可以,但是你還沒有拿出彩頭來呢?”

吳念轉頭去看大師兄。這時候他又不憨了。

大師兄·你說你出賭本的,你倒是出啊!

他的目光讓方本真是恨不能拉他下來。

都說了隨便你打,竟然連這麼一點兒彩頭都不出。真是······

算了。如果讓他出,再出什麼辟穀丹,就不好了。

方本摸索了一下。不能太低,可太貴重了·他也心疼了。

對了,就用這個好了。反正是騙傻小子來的。

方本摸索一下,取出一張紙說:“這是神行符。是我好容易弄來的,也是三張。有本事你就贏了去!”

神行符!

這可是好東西。隨著世界的衰亡,世界越來越凶險,沒有人敢保證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保命逃跑的手段,沒有人嫌多。

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寧采臣沒有加註,只是非常平靜地推出了三粒辟穀丹。

誓要把土包子扮演到底。

三粒辟穀丹哪兒比得上三張神行符,就是一張也比不上。

神行符是命,危急關頭可以救自己一命。

辟穀丹……

這東西吧!老實說除了能充飢,是一無是處。可現在是古代,充飢?隨手打的野味便數之不盡了。用這個做彩頭,簡直是噁心人。

所有人都看向大師兄。

方本也是懊悔。真是失策!真不該用辟穀丹去賭。

這人在人間家境也是個富戶,怎麼就拿這辟穀丹當寶?

是了,他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哪兒見過這修真之物。否則也不會一開始用那妖獸內丹賭這辟穀丹了。

“好!賭了!”你越傻越好,這樣在拿出萬輪盤去賭時,你才不會心疼。到時再用話一擠兌,讓你在師父面前告不了狀,也就成了。

師弟們面面相覷。瘋了?還是傻了?用神行符賭辟穀丹?就是贏了又有什麼用?修真者有的是辦法儲存食物。

方本心想:哼!你們哪儿知道我的算計。輸了師門寶物,又以謊言欺騙師父。那贖罪塔便是你今後的歸宿。

方本看著寧采臣,彷彿他是死定了似的。

吳念上場了。“施法,龍象之力。”

咆哮著,衝上了寧采臣。

寧采臣快速躲過他的熊抱。“火焰!

法力不能在寧采臣體內運轉,因為體內是浩然正氣的天下·但是體表卻是法力的凝聚所在。

修真的法力本身便有著滋養身體的功效。每一次調動運轉,都是一次的法則的肌膚相親。

也就是說寧采臣的皮膚會越來越向法則上靠近。

到了最後,就是法則附體,法則之體·也不是不可能。

吳念他們哪儿知道字之神通的強大。字以載道,只是一個“載”字便足以讓寧采臣受用無窮了。

吳念還以為他可以輕鬆拿下寧采臣,他又哪儿知道擁有浩然正氣做底牌的寧采臣。吳念每次打在寧采臣身上的法力衝擊,根本全都讓浩然正氣化解了。

普通的拳頭他還受得住。他不過是藉吳念的手在練功罷了。

“念師弟,你行不行?不行換我們來!”再加上周圍一幫賀倒彩的傢伙們在,他就更不可能察覺到寧采臣身上的不對勁了。

打打鬥鬥,天很快便黑了下來。而方本一行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血的教訓啊!

他們這一幫人·怎麼快輸光了。

再看寧采臣那兒十把靈劍,十顆靈丹,五個聚靈陣,三張神行符

“還賭不賭?”現在換成寧采臣問他們了。

“賭!為什麼不賭?”方本也好,眾師弟也好,他們都已經輸紅了眼了。

每一次,眼看著是要贏了,但是一陣法力不繼之後·他們卻不明不白地輸了。

認輸之後,他們的法力倒是流暢了。可是在緊要關頭,是真的一絲兒法力也沒有。

不是沒有想過是寧采臣在搞鬼·可是他們全都盯著寧采臣。清晰感應著寧采臣每一次的法力波動。他們只得到一個結果,就是寧采臣沒有動任何手腳。

作為修真,高高在上,他們為自己太有自信。

好吧!是一個能施展法力的凡人,但是依然是凡人,連築基都沒有,不是凡人又是什麼。

而面對凡人,他們卻輸了。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劍類的法器,是蜀山那邊的特產·這是他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別的可以不贏回來,但是靈劍絕對不行。他們必須贏回來。

輸紅了眼的賭徒,是絕對最好贏的賭徒。

但是寧采臣與他們無冤無仇,又勉強算是同門,只想見好就收,少贏一點兒也就是了。

唉!這是個誤解·真的。

都以為修真很富有,手中擁有各種各樣凡人沒有的仙家寶貝。

但是這也要看人的。拜入闡教的黃龍,從頭到尾都沒有一件像樣的寶物便是明證。

更不要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壓消亡中,本來也不會有多少好東西。

好東西多的時代是上古,是洪荒,而不會是在什麼即將合攏消亡的末世。

寧采臣以為自己贏的不多,其實已經是贏光了人家的老底。

突然,“這裡實在是熱鬧啊!”永遠是不斷笑著的君子,冰雪會融化,他的笑容卻不變。

“李支,這兒沒你什麼事!”方本語氣與神色無不表現出拒之於千里。

李支一點兒也不在意方本驅趕的神色,而是依然那麼笑著:“我聽說徐長老的為人是極討厭賭博的。門下弟子若是賭博,輕則趕出門去,重則罰為苦役,甚至是罰入贖罪塔中,不知我說的對不對,方本!”

“你是什麼意思?”方本絕不相信,他是在好心提醒自己。“我們外峰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你這麼說我就傷心了。怎麼說我也是五華宗的長老,與你師父平齊。”嘴上在說傷心,可是他的笑容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過。

“幹什麼?你是要以身份壓我嗎!”方本問道。

“哪兒能,你可是徐長老的高徒,我可惹不起。”他連連擺手,彷彿真惹不起似的。

妙-善偷偷對寧采臣說:“爸爸,看樣子,他是來幫我們的,是個好人!”

寧采臣搖了搖頭說:“這可不一定。”不是他是當事人之一·他早就離開了。

“為什麼?爸爸。幫咱們的不是好人嗎?”妙-善不明白。

“他是不是幫咱們先不說,單是他都來了好一會兒了,卻現在才現身,就不得不惹人懷疑。”寧采臣說。

寧采臣話一出口·便引來了李支的注意。

他沒有否認,而是問寧采臣道:“咦?你是怎麼知道我早來了的。”

寧采臣見他挑破,也不再壓低聲音,而是說道:“我這人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對法力的感應卻比一般人靈敏。”

“噢!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似乎就這麼信了。

他一承認,方本立即問道:“李支·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他看看自己,雙手一攤說,“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卻是一拍腦袋,說:“你看我這人竟然忘了正事!比鬥,你們不是在比鬥嗎?我就是來看你們比鬥的。不過你們的比鬥似乎少了什麼。是什麼呢?”

他冥思苦想,看上去是一會兒,實際上也不過三五秒的時間,他便說道:“對了·是彩頭。你們的彩頭太不刺激了,連點兒血都沒流。這哪兒像是比試,根本就是兒戲。我做主了·接下來你們要賭命。”他極豪氣說的。

眾人愣了一下,然後方本他們罵道:“神經病!”帶頭離開了。

秒善看得咯咯直笑,說:“爸爸,你看,我說他是好人吧!竟然用這種方法為我們解圍。賭命!真虧他想得出來!我就說我妙-善看好人壞人還是很準的。”

妙-善很得意。寧采臣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動。只是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妙-善把咱們的東西收起來。

寧采臣明明有劍鞘,可以輕易裝下他們的戰利品,但是他卻沒有往劍鞘中放,而是讓妙-善抱著。

為什麼這麼做?他沒有解釋。妙-善也沒有問,只是喜滋滋地抱過他們的戰利品。

這是贏來的·抱在懷中,更有勝利感。

李支沒有出聲,只是微笑著看著方本他們離開,彷彿事情真的就這麼解決了似的。

一個小師弟本就離得最遠,他離開的也最快。

“咦?這個是……”

頭上熱熱的,仲手一摸·竟然是血液,以及混合著一些白色的東西。

就在他想這是什麼時。

砰!

他的腦袋直接炸開了花。就像是一個粉碎的西瓜,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站住了。妙-善勝利的喜悅也才剛剛掛在她的臉上,瞬間便靜住了。

“李支!你在幹什麼?”方本回身大吼道。

“哦?你在說我?”李支彷彿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

“不要演戲了,你敢說這不是你的中央困殺陣!”方本怒火中燒

五方長老,每個手中都有一座護山大陣,李支手中的恰好就是這中央困殺大陣。

“哦?你是說這個。”他彷彿這才想起這麼件事。“我的這個陣有點兒小毛病,所以我就拿出來修繕了。今天剛剛修好,我看你們鬥的那麼高興,也就布下中央困殺陣,幫你們助助興。”

“大家不要動!只要不出這個陣,大家便是要全的。中央困殺陣危險的是陣邊,陣中是安全的。”方本大聲說完,才對李支說,“李支,你還不撤了大陣?”

所有弟子都很聽話,沒有人敢亂動。全都看著李支。

李支搖了搖頭說:“不是說了嗎?我布這個陣是為了給你們助興。這興致還沒有起,又怎麼能撤陣?不妥,不妥!”

他搖頭不依,彷彿方本真的提了什麼不能答應的要求。

“你到底想幹什麼?”方本再次問道。

“不干什麼,幫你們比鬥啊!”兩手一攤笑著,又催促方本說,“快比吧!不然是會死人的!”

方本沒有聽他的,而是再度要求所有人不要動。

砰!

再度響起頭顱爆破的聲音。又一個師弟死亡。

“是誰?不是說了不要亂動的嗎?”方本憤怒道。

“是,是王師兄。王師兄沒有動,但是······突然,突然王師兄就轉移了過去!”在死掉王師兄身過的小師弟嚇到了。明明沒人動,但是他卻死了,頭顱爆破而死。

他離的最近,也看得最清楚,從移過去,到炸開。就是現在,他彷彿都能感覺到鮮血與白色腦漿噴射出來的熱量。

“李支,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是為了決鬥助興!”他一攤雙手,顯得很無辜。又想起什麼說:“哦?你是問他的死啊!你早說嗎!”

“唉!你這人就是不細心。我一開始便介紹過了,我的中央困殺陣有點小毛病,就是只有陣邊角有殺傷力,中間竟然什麼威力都沒有。這不好,很不好!所以我就想啊!怎麼才能改變它。終於讓我想到了,加個挪移陣不就好了了嗎?你們不過去,直接挪過去好了。我真聰明!”

“爸爸,我怕!”妙-善突然抱住寧采臣,身體在不斷的發抖。她不怕惡人,因為她來自地獄,但是那種她看不出的惡人,卻讓她身體發抖。

寧采臣攬著她,什麼都沒有說。這什麼中央困殺大陣是護山大陣,而護山大陣的法力源不是人體,而是某座山脈。

這在修真書上的有記載。而浩然正氣再能克制,也無法克制天地之力,至少寧采臣的還不行。所以他只是攬著妙-善,什麼都沒說。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42
第398章、底牌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本雙目轉赤。這時候他火絕對●來李支是在玩真的了。

“唉!真是說你什麼好。不是告訴你了嗎?是要比鬥助興。真是不長記興啊!”說著手指一彈,又一個人死去。

“住手!住手!我們比!我們比還不行嗎?”

“等一下!”這是李支,不是寧采臣。

“你還想怎麼樣?”

李支說:“人家寧公子只是個剛剛會點小法術的凡人,你們老是和人家比,實在是在欺負人家。”

“那你想怎麼樣?”方本問道。

“抓鬮。”

“抓閹?”

“對!抓著哪一個就是哪一個。

“你!”

“師兄,答應,我們應了。”唯恐方本反對再死人,他們立即答應下來。沒有一個敢反對。

誰知道他們多反對一聲會不會又有人死去。

“好!我應了。”方本憤怒,但是他卻無能為力。他只是個大師兄,破陣什麼的,實在不是他的專長。

李支把名字用紙寫好,然後撒了進去。然後用手一指妙-善說:“好了,就是他了,一次撿兩張。上面有誰的名字,誰便上前去比。”

“這不公平!如果他只念我們的名字呢?”方本大聲道。

李支說:“哦?他知道你們的名字?好像你們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吧

方本自然是知道寧采臣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等人的名字,他只是找個藉口,拖延一下時間。

五華宗可不是個小貓三兩隻的門派,早晚會有人注意到這兒的不正常。

李支微笑有若春光明媚,說:“這樣好了!如果他弄假,最後就讓他們自己比鬥好了。”

寧采臣的肌肉一收縮,妙-善感覺到了,不解道:“爸爸,你怎麼了?”

寧采臣說:“沒事·沒什麼。去吧!不要弄假。”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從他的語意,寧采臣注意到這個李支恐怕有殺光他們的意思。

只是他卻沒有告訴妙-善,不是信不過妙-善·而是擔心告訴了妙-善,妙-善露出端倪來。

妙-善點了點頭,走過走,撿起一張白紙展開,念道:“趙縣。”

又撿起另一張:“孫兵。”

二人看向方本。方本的嘴動了動,又對他們點點頭。他們這才走到一起。

帶著微笑的李支沒有看到,或者說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小動作·反而高興地喊起了開始。

二人衝撞到了一起,法力釋放出強大的威力。擊打在土地上,至少也是個小坑。

看他們的法術威力,寧采臣的實在是沒法比。比了也只是自取其侮,丟人。

但是明眼人卻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假打。

這都是瞄準的哪兒?

他在五十步遠的地方施法,他就跑到一百步外。不是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法術落在他們身邊。就是說他們在各打各的,也不為過。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更多地落在了李支身他對這種情況有什麼反應。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李支竟然沒有出言反對,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精彩表演似的·拼命地鼓掌叫好。

這種方法是最不傷和氣的比鬥,但是也累人。等他們打完,他們周邊一二百米內是沒有一塊好地方。

累得二人直接躺在了地上,不過他們卻是開心的,因為他們還活著。並沒有按李支說的分個生死出來。

“平局。”方本立即大聲道,“趙師弟與孫師弟平局!”

李支皺了皺眉說:“沒用,實在是太沒用了!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躺著,那你們就永遠躺下去好了。”

砰砰。

兩聲響,是兩個炸碎的頭顱·剩下的嘴角卻依然掛有得意的微笑。

“你在幹什麼?”方本怒不可遏,不是知道大陣之中攻擊不到陣外的人,他早就出手了。

“呃?怎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要裝傻!為什麼殺了趙師弟與孫師弟?”

“我沒有說過嗎?平局都要死。咦?我好像真的沒有說過。算了,現在告訴你們好了。這平局都要死,必須分出一個勝負來。勝者生·負者死,就這麼簡單。對了,我一開始不是說過了嗎?這是要賭上你們性命的賭局,沒有人生死,這還叫什麼賭局?”

寧采臣突然問道:“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要他們死?你們不是同門嗎?”寧采臣問道。

他笑了,笑得很大聲。“果然不愧是新來的師弟。他們都沒有問為什麼?你卻問了。想知道為什麼嗎?”

寧采臣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告訴你!”

“三十年前,這個五華宗是有一個碧雲仙子的,她長得很美,但是美貌不是她最寶貴的。她最寶貴的是她有一顆仁愛的心。”

“當時山下有一個傻小子,說以後會娶她,她也不惱,反而說等他來娶自己”

“這個傻小子一步步努力成為五華宗的弟子。但是有一天,仙子卻沒有了。跟他們一起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說著他一指方本他們。

方本沉默了,不出聲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妙-善問道。方大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支玩味地問道。

方本搖了搖頭,冷著一張臉說:“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不說?”他又笑了,“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太小看我這個長老了。”

“她沒有去任何地方,就是讓你們騙進了贖罪塔!”

“哈哈!這就是她熱愛,為之視為家,視為家人的門人?”大笑著的李支哭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淚流滿面。

寧采臣沒有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了似的,他只是問道:“你想怎麼做?殺光他們?”

“哦?你看出來了?”

寧采臣點點頭說:“你說過,最後讓我和妙-善比。我這個人也許沒什麼優點·但是我比一般人更能注意到一些小細節。”

“真不錯,只這一句話你便聽出來了。你放心好了,我只要修真者的血,因為只有他們的血才擁有打開贖罪塔的能力。你們的血我不需要。”他說的很真誠。

寧采臣搖搖頭說:“看來·你是想殺光我們的。”

“我不是說了會放過你們嗎?”

“不,如果你真要放過我們,就不會說出來了。在一群必死的人中,你卻對他們說有兩個人可以不用死。”寧采臣長吁了一口氣。“我說過,我這個人很容易注意到一些別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哈哈!”他又笑著,拍著手,說·“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想放過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徐道長,是宗門所看中的人,所以你要死。”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點點頭。

“不要想了,你看,他們已經向你動手了。”

寧采臣轉頭一看,果然有人繞到了自己背後。

“這就是名門子弟,自己活不了·也不會讓別人活。”

寧采臣點點頭說:“剛才你是控制了大陣吧!想不到這個困陣竟然連聲音都困得住。”

“你又看出來了。”李支沒有生氣,反而好奇問道,“你要怎麼做呢?和碧雲仙子一樣·為了成全他們犧牲自己嗎?”

寧采臣沒有在意身後潛過來的人問道:“哦,似乎還有故事?”

“沒錯!我找到了她的筆記,上面什麼都記錄下來了。她讓我不要為她報仇,如果她死了,那麼死亡便是她的選擇。”

寧采臣說:“你應該聽她的。”

“哈哈!那是她說的死,但是她沒有死,而是進了什麼贖罪塔。”他突然不出聲了,只盯著寧采臣身後看,似乎是在看歷史性的一刻似的。

寧采臣嘆了口氣,以筆寫下一個“鳳”字·鳳凰作為可以掌握火法的一個物種,說明他們本身便有著與火的親和力,是規則的一種衍

寧采臣本身點不起更強的火,那麼便點起一種可以與火勾通的物種好了。

浩然正氣,言出法隨,字之神通。“鳳”。

“鳳之像也·鴻前後,蛇頸魚尾,鸛顙鴛思,龍文虎背,燕頷雞喙,五色備舉。”

隨著對鳳的描述,火焰在寧采臣身後凝聚,很快一隻火鳳凰展翅欲飛。

偷襲者看到這一幕,立即加快腳步,衝殺而去,並在前行間釋出了水之法術。

從來沒有看到這一招,即使知道寧采臣不過是個凡人,他也謹慎了許多。

寧采臣繼續書寫著“火”。

火鳳一聲鳳鳴,迎著偷襲著衝了出去。

作為鎮壓不死火山的種族,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一點兒水熄滅。

火鳳沖向偷襲者,一身鳳火立即燃燒起來。鳳火焚天,只用來燒死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你竟然殺了他?”李支不是糾結寧采臣殺了人,而是寧采臣竟然沒有任何猶豫,任何不安,直接就這麼殺了。

寧采臣說:“這兒不是我的家,他們也不是我的親人。”

李支沉默了。“不是。不是就好了啊!”

李支猛地抬起頭來:“殺吧!殺光他們。”

漫山遍野的……老鼠。

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聚了過來,包圍著他們。

“這老鼠是你養的?”寧采臣突然問道。

李支一驚,做驚惶失措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看出來的?”

“不,是猜的。”寧采臣搖搖頭說。

“那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死在這人面鼠手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一定會找我報仇的!”

然後他又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你們全都要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呀!我真聰明!”

這是個瘋子!

這是他給其他人的感覺。沒有人在偷襲寧采臣,因為李支瘋了,同樣也因為寧采臣展現出了他的實力。

剛才他們同伴的死,不僅沒有讓他們生出替同伴報仇的念頭,反而覺得寧采臣人還不錯。原來他一直都沒有使出全力啊!

至於寧采臣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火,強大到他們宗門絕對都沒有,這就不是他們可以猜測的了。

什麼?你是說他是剛才與我們比鬥時領悟的?

別傻了這是宗族之火,又不是沒有意識的火焰·沒有鳳凰一族的認可,他怎麼可能施展出來。

什麼?他的皮膚上浸染了火之規酵這才辦的到?

吹水!咱們門上上下幾千口子,也沒有一個領悟法則的。他?一個凡人就可以把火之規則浸染在皮膚上。你吹什麼水牛?還不如說他受到了鳳族的眷顧,更讓人相信。

有了鳳族的眷顧,這身份地位也就不同了。

方本問道:“合作吧!他想放出老鼠咬死我們,這大陣便必然要打開,到時我們一起往外衝!”

寧采臣沒有出聲。

方本急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利益合作。坑了你,我也難活。”

這時李支卻突然問道:“知道這些可愛的小老鼠是怎麼來的嗎?”

“一開始,他們也只是一群普通的小老鼠但是我想這天地萬物都能修煉,為什麼他們不行?於是我試驗了一遍又一遍,總是不成功。”

“我知道這是他們的腦太小了,難看靈智。怎麼補腦呢?”

“我想到了吃腦補腦。”

“什麼?姜永村的人都是你殺的?”

“姜永村?”他想了想,又搖搖頭說,“不記得了。反正只要是沒有腦的,就都算在我身上,沒錯。”

“我殺了!”

“師弟冷靜!不要衝動!”眾人拉住了他。

“大師兄,萱兒就住在那個村子啊!”他痛哭流涕。

李支一點兒也沒有同情他的意思,而是說道:“凡人的腦太沒用。我的小寶貝們還是沒有開啟靈智。於是我便用了修真的腦。嗯還是修真的人聰明,只是吃一個,他們便開了靈智。唯一不好的便是他們會長出一張人臉來。不過這和他們的進步來看,這又算不上什麼了!”

一個腦可以培養一隻人面鼠。而這兒卻不下百萬。

寧采臣剛剛表現了下吃驚,突然,一道風襲開。

浩然正氣,天下無法。

寧采臣拿起一張神行符一拍,立即離開原地。

攻擊的正是言之鑿鑿,說要和寧采臣聯合的方本。

所有人都看向突髮變故。

“你要幹什麼?”不是外面不下百萬隻的人面鼠,寧采臣當場便反擊了而不是詢問。

“該死!是神行符!如果不用它們打賭,他絕對躲不掉!”後悔只是一瞬間,然後方本大義凜然道,“這外面這麼多的人面鼠,咱們絕對是逃不掉。可是鳳族不一樣,只要有一隻火鳳出現。這些老鼠包括李支必死無疑。你是鳳族的眷顧者,只要你一死,鳳族必然要來報復。為了大我的生存,犧牲一下你這個小我又有什麼不對?”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小我,你才是大我呢?”

“你不過是個才入門的小師弟,自然是小我。”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稱,一國領袖,一地一城是小我,可對這一地一城來說,他們才是自己的大我。

什麼家國,這些與他們有關係嗎?你不能要求處於社會底層人民都擁有大無私的犧牲精神。否則就不要當領袖。一個連自家人都可以犧牲的人,又算是哪家的領袖。

為了得到一根鐵釘,我們失去了一塊馬蹄鐵;為了得到一塊馬蹄鐵,我們失去了一匹駿馬;為了得到一匹駿馬,我們失去了一名騎手;為了得到一名騎手。我們失去了一場戰爭的勝利。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你放棄的到底是蟻民,還是岳飛。

他有了選擇,寧采臣也有了選擇:“我一早便說過,我不是你們的同門。”

此話一出,《黃庭內景經》立即不再閃爍。不超出它能力的一線生機,它自然無須脫頁而救。

“你說什麼?”方本很生氣,“懦夫!門派遭遇了危機,你便是這樣回報門派的嗎?”

寧采臣搖了搖頭:“為什麼你會這麼想當然?認為我是凡人,又認為我有什麼萬輪盤,還認為我是鳳族眷顧者,殺了我,鳳凰便會出現。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你聽我說了嗎?”

“好吧!我就告訴你,從頭到尾這都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我加入五華宗,你們的秘籍隨便我看。”

《黃庭內景經》動都不動,合上了書頁。

“就你?憑升麼?”

“憑我可以讓你們門派生存下去。”寧采臣說。

“他在騙你!哈哈!他有何德何能讓門派生存下去?”李支一撫手掌問道,“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五華宗的長老除了你師父外,全都讓我殺了。快,快殺了他。只有殺了他,召來鳳凰,你們才會有活路,才能重建五華宗,就像你們對碧雲仙子做的那樣!”

寧采臣瞳孔猛的一收縮,收起了即將釋放的金剛法相。

他還有底牌!中央困殺陣與百萬人面鼠竟然還沒有底牌出盡。又是什麼比中央困殺陣與百萬人面鼠還厲害,還需要隱藏到最後?

“閉嘴!”方本對李支吼道。

李支聳聳肩不再出聲。

方本又看向寧采臣:“我知道入五華宗是為了長生,但是現在宗們有難,你必須付出。以宗門的生存為己任,這是一切的大前題。寧師弟,你就犧牲了吧!為了宗門。”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43
第399章、叛亂

“唉!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這個正大光明的傢伙,寧采臣已經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只能說這是現實。

方本想了一下。立即殺了他?

“寧師弟,你放心!只要門派不滅,門派一定會接引你輪迴轉生,再入門派的。”

這是一個甜餅,可是卻不是寧采臣會選的。取出一把劍,遙遙指著方本說:“來吧!”

“你!”方本很生氣。

這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為了門派而死,是件多麼光榮的事!這引導回門派,又是多麼大的榮耀。難道他不懂嗎?只要可以引導回來,他必將成為門派中的最高貴者。

當然,是能引導回來為前題。

“不要相信他。以五華宗哪兒有能力把人從地府中引導回來!”李支又開口說,“我身為五華宗的五方長老至今沒有聽說有誰可以被引導回來…… ”

“住口!胸中五劍!”發起攻擊的竟然是寧采臣,但是他攻擊的不是方本,而是陣外的李支。

李支正滔滔不絕說著,一絲危機感立即讓他躲避移動。

卟卟卟-

劍沒有攻擊到他,不過寧采臣也試出了他想要的。

看到地上炸開的小坑,李支次著一張臉問道:“你剛才是怎麼差點攻擊到的我,又是怎麼攻擊到大陣外的我?”這是他的臉上第一次沒有笑容。

他沒有笑容,寧采臣反倒笑了:“你對我到底知道多少?”

“你?”李支皺下眉,“你不就是個人間的人嗎?徐長老接引你回門派,也是沒有安什麼好心吧?”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連上山路上的五煞也不如。”寧采臣笑著說。

“五煞?你真的是前輩高人?”

“你說呢?大陣內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照道理我是攻擊不了你的,除非我的修為比你高的多。”

李支沉默著,他不是沒有想過寧采臣可能是什麼前輩高人,但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哪個感應不到這個世界的衰亡,躲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特地進入這個世界?

可是他又是怎麼攻擊到我的呢?難不成他對陣法很有研究?但是這又怎麼解釋他身上的法力波動,只有在他施法時才有的法力波動?

“我不喜歡你!”李支抬起頭來,一臉的不甘心。

修真界是有些老混蛋們喜歡裝雛,喜歡把自己裝成什麼都不會的凡人,然後嬉戲世人。

這個他聽說過,但是他卻沒有遇到過這種惡劣的前輩。而現在……他不知道。

說完“我不喜歡你”,李支又不出聲了。寧采臣沒有逼迫他,只是笑著,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哼!前輩,就算你是前輩,我也許對付不了你。但是那個小兄弟是你的親人吧!大陣一切歸我控制,想讓他死,對我來說,卻是很簡單的。”

他發現了。

寧采臣看看不遠處的妙善。這該死的挪移陣!不過他沒有憤怒的表情,反而云淡風輕說道:“你可以試試?”

陣法是如何發動的,寧采臣還不知道,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正因為不知道,才更要表現出自己的一切盡在掌握。

寧采臣可以賭,也必須賭,因為與一個瘋子,又或是一心報仇的人。講道理?可能嗎?

就是後世的所謂談判專家也只是為警力調動,爭取時間,創造機會罷了。

寧采臣可以賭,但是李支不行。這個機會他等了多久?

李支笑了:“這樣好了。前輩咱們打和。”他又對方本他們說,“好了,你們接著比。記住只有勝者才能活下去。小兄弟,繼續唱名。”

妙善看向寧采臣。寧采臣點了下頭,沒有叮嚀她什麼。

“邱友。”“武川。”

念到的名字的人立即面色慘白,他們沒有動,而是看向大師兄方本。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大師兄殺了寧采臣。只要能引來鳳凰的憤怒,這個陣就不可能再困他們。急著救人的鳳凰,一身力量,絕對不是一座小小的修真大陣可以阻擋的。不想讓鳳凰毀了大陣,只有把陣收起來一條路可走,這是他們的機會。

但是聽了寧采臣與李支對話的方本還敢殺寧采臣嗎?

方本看了看李支,又看看寧采臣。

不,他不敢賭。

哪怕他一直對門人們說,寧采臣不過是區區一人間的凡人,但是現在他猶疑了,不敢了。

大師兄沒有動作,他們很失望。

李支更是在催促道:“快啊!快比啊!還愣著幹什麼?你們不是想讓我再殺了你們吧!”

寧采臣一邊在註意李支的舉動,一邊關注著他們兩人。

既然可以沖出陣外,那麼這陣便是可破。

寧采臣的幻道精神力快速運轉著,在開始暴力破陣之前,他必須得先知道李支在殺人時,這大陣的變化。

這麼詭異的死法,實在是震撼人心。寧采臣可不想陣還沒有破,他自己卻無緣無故死了。

也許一線生機是有救他人性命的天賦,但是作為一個後世人,還是孤兒,他只知道一切的先題條件是自己先活下來,也許順手可以救下,也就救了。

當然也只是順手。

為了別人的生,卻把自己的小命填上。後世也許還有這樣的傻子,但是卻不是寧采臣。

更何況……

修為高的邱莊見大師兄不救他們,已經冷著一張臉,準備殺死自己師弟。

修真的壽命是很長的,但是正因為長,才沒有人願意死。為了活下去,殺!

武川的修為不如他,看著他起了殺心。冤、怨、恨……各種副面情緒不斷上湧。“邱師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對不起了,武師弟。你如果不死,咱們都活不下去。不如你死我活,放心好了,你死後我會再引你入門的。”

“你騙人!人死入輪迴。師兄你連黑白無常都打不過。”

“好了!師弟上路吧!”他不想再說下去。

寧采臣卻注意到李支竟然很緊張,手臂有些發抖。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嗎?

“住手!”突然一聲怒吼從地下傳來,“同門不得相殘,你們要背叛師門嗎?”

隨著聲音是一股強大的威壓,而且是元嬰期的老怪物。

五華宗一直都有元嬰期的修士,並且傳說就在後山這兒閉關。

五華宗弟子彷彿得了大救星似的,立即哀求道:“師祖是李支長老,他叛變了,殺光了所有長老,更是逼我們自相殘殺!”

寧采臣笑了,當他運轉幻道的精神力時,他便察覺有這麼個人一直在觀察他們,想不到還是五華宗的什麼師門長輩。

至於元嬰期的威壓,他會怕嗎?身為一道所在,元嬰實在是太渺小了。即使寧采臣現在無法動用一道的力量,卻也用不著在意一個元嬰老怪的威壓。

雖然李支他們全讓這威壓壓彎了身子,但是就連妙善也一無所覺,毫不在意這威壓。這反倒坐實了寧采臣他們前輩高人的風範。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聲音的主人震怒著,好像在發雷霆之怒。

五華宗的眾人全都瑟瑟發抖,就是李支也忍不住害怕。

但是寧采臣只是撇撇嘴。不是寧采臣一早發覺了這個老怪物的神念,寧采臣也會以為他在震怒,因為這件事。

但是這老怪物一早便在這兒,他什麼都知道。現在才來發怒,不覺得後知後覺了嗎?

可是一個元嬰修士的怒火還是很嚇人的,至少李支便忍不住怒吼道:“你們還不出來嗎?如果我死了,你們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們!”

“哎呀呀,你還真是沒用,這就把我們露了底。”一個女聲,一個雲淡風輕的女子,雲巧妙。

“早就說了這人成事不足,敗世有餘!”這是一個壯碩的漢子,鐵木耳。

“哼!廢物就是廢物!”高傲的聲音只屬於女王式的雪千尋。

“是你們?你們全都參加了叛亂?”方本傻了,真的。他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各峰峰主竟然都反了。“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本仙子高興!”非常霸氣的回答,來自雪千尋的口中。

“你!你們……”方本憤怒到無話可說,不過他又大笑道,“哈哈!你們就是叛亂又如何,這後山有本門元嬰期的高人坐陣,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都要死!”

雲巧妙冷著一臉說:“我們三位峰主,一個長老,雖然都沒有到元嬰期,但是也並不是沒殺過元嬰期的修真,一個元嬰期算得什麼?”

方本為之一呆。元嬰期是很強,但是不等於元嬰期便是無敵的。殺死元嬰期的方法還是有的,特別是手上有法寶的話。這個世界在衰亡,這也使得法寶比修為更加強大。

這時那個沒有出現的元嬰期卻說:“你們以為這後山就我一個嗎?”

李支他們立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寧采臣皺了皺眉,他確實沒有發現其他人在。但是修真的手段……

“哼!不要再嚇我們,這後山除了你一個老傢伙,再沒有外人。”想是剛才的後退有些丟份,鐵木耳大聲道。

元嬰老怪沒有和他們辯解,反而對寧采臣說:“寧大人,你還不出手嗎?”

寧采臣愣了一下,心說: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只聽他說:“你就是徐長老說的那個人吧!只有你才能拯救五華宗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個鴨梨很大。

看到那麼多人看向自己,寧采臣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這短短時間,寧采臣只知道一點,這些不死的修真們為人做事,總是話中有話。

那人說:“你不用隱藏了。徐長老說過,你一身氣運很足,足以庇護我五華宗。只要你站出來,一切都將化險為夷。”

我有那麼厲害?我怎麼不知道。

讓人重視是好事,但是這種重視……

雲巧妙說:“前輩可知我們為什麼要反他五華宗?”

她這是在問寧采臣。寧采臣在五華宗雖說看了許多書,但是這等門派秘聞,他可沒看過,也不會去看,沒那個時間。

雲巧妙說:“大約二百年前,就是這五華宗無緣無故滅人滿門,而我就是唯一的遺腹子。”

鐵木耳也說:“我也是差不多。他們滅了我的部落,只因為我們部落髮現了靈石。我當年便發誓,一定要滅了五華宗,為族人報仇!”

雪千尋說:“不要看本仙子,本仙子才不會被人欺負,永遠都只有本仙子欺負其他人的份!”

好亂!這到底是一個門派,還是一個報仇集中營?

寧采臣硬著頭皮問道:“你們和我說這些做什麼?這與我有關嗎?”

“怎麼?前輩非要插手?”雲巧妙問道。

“慢來,慢來!”寧采臣連連擺手。

插手?我腦子讓驢踢了。

這不是救不救人的問題,而是為什麼的問題。

你說你一個大門派與人結了血仇不說,反而還培養人家,讓人家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這不是找死嗎?

魯迅曾經說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兒還要加上一句,悔其太善。

這或許是華夏人特有的人道主義精神。無論是在哪個世界,華夏人一直在重複著農夫與蛇的故事。

這種事寧采臣可不想攪和進去。

“前輩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個過客,與五華宗並沒有什麼深交。”

“叛徒!”方本罵道。

寧采臣嘆了口氣,說:“唉!我只是答應來做五華宗的名譽客卿,然後換取借閱秘籍的機會。是徐道長說一開始成為名譽客卿不好,對外稱是他的徒弟。唉!怎麼這麼煩!”

這是寧采臣的心裡話,本以為看完書,他就走人,想不到卻這麼麻煩。這修真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是陷阱啊!

那個聲音卻說:“無論是弟子也好,客卿也好,你都是我五華宗的人。五華宗的事也就是你的事,你必須出手!”

得,勸不動,開始逼迫了。

沒有人懷疑寧采臣的話,單單是他面對元嬰期老怪的威壓,毫不在意。他們便信了。

弟子?一個可以硬抗元嬰期的人做弟子,你確定不是在發夢?

徐長老又不是什麼仙人。人家憑什麼做他弟子。反倒是寧采臣說的更可信。

本人有大氣運,又有大修為。為了修為更進一步,做個客卿長老什麼的,參考一下別派秘籍,這反而更有可能。

而寧采臣在來了五華宗之後,所做的一切,恰好說明了這點。

只是這人修為這麼高,卻能讓徐長老騙來,他們絕不以為徐長老騙人多厲害,只是覺得寧采臣太好騙了。

這麼高的修為,這麼好騙的智商……李支他們沒有出聲。

寧采臣說:“必須出手。”他沒有問為什麼,反正他們會有一堆大道理,而是問道,“出手做什麼?”

“救人。”

“救人?救誰?是救這些一心殺死我的傢伙。”寧采臣指了指方本他們,又指向李支他們說,“還是救他們?”

那個聲音沉默了。他聽出了寧采臣的憤怒。

是啊!任誰都不會喜歡去救一群對自己喊打喊殺的人。在他看來,他要是在逼迫下去,這人很可能會反殺了方本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聲音才嘆了口氣,又說道:“算了,隨便你吧!”

“什麼?你是說我可以殺他們?”寧采臣指著方本他們說。

“隨便你。”

“為什麼?”

“無論他們是不是反叛,他們都是習練了我五華宗功法的弟子。哪一邊死亡,這叛亂也就終結了。而最終,我五華宗還是會存在下去……”

很難理解。但是寧采臣卻懂了,上一世學了那麼多的民族融合,以及世界大和諧理論,寧采臣對他的一番話,一下子就听懂了。

摸摸鼻子。

真是一個操蛋的門派,選擇這個門派實在是天大的失誤。

難不成,這就是命運的預示嗎?

是要告訴我不要改變歷史?只要統治了中原,不管是哪族人,最後都是中華民族嗎?

“你的選擇呢?”

操蛋的選擇。看來知道歷史也不是一件樂事。

寧采臣的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他說:“我是來交換秘籍看的,現在秘籍看過了,我也要走了。打開大陣,讓我離開。”

中華民族不好選,那就不選好了。

寧采臣把選擇權給了他們,看他們怎麼選。

如果放自己離開,那麼就當自己沒來過這個世界好了。

這個世界的事實在是不好選。

李支他們還沒有做出反應,那個聲音卻說:“不行!必須由你殺他們。”

“為什麼?”

“因為你的大氣運,只有你殺了他們任一方,五華宗才能繼續存在。”那個聲音說。

你信了嗎?

反正寧采臣是不敢輕易相信的。這個操蛋的世界!以及操蛋的修真!

“你怎麼說?”寧采臣不理那個聲音,轉頭問李支。

李支是想放他出來的,但是李支還沒放人,鐵木耳卻說:“等一下。我們又怎麼知道他們不在是演戲,只是為了欺騙我們,只為了出來後殺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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