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66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9
第380章、嫉妒啊

“陛下的創作面目並不像畫院畫家的那樣工謹細麗,而是偏於粗獷的水墨畫。筆法簡樸,不尚鉛華,而得自然之趣。”寧采臣誇讚趙佶是出自真心。

一個人的字畫,到了後世能賣到一億以上。在書法家畫家的角度上看,他絕對是位成功的畫家,一位偉大的書法家。

趙佶卻問道:“那為什麼你的畫可以賣到一二百萬金。”

原來趙佶的目光是這個原因。

有人是愛江山更愛美人,有人是愛美人更愛江山,但宋徽宗是愛藝術勝過愛美人,愛美人勝過愛江山。

藝術價值高低,這是很難說的準的,甚至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舉個通俗的例子,秦始皇用過的水壺,拿到現在,要想使用一下,估計還得洗個十來八年的,所以其使用價值不堪一提。但秦始皇用過的水壺不僅僅有使用價值,就是現在最知名廠家做的最精美的水壺,拿到市場上去買,也無法跟秦始皇用過的水滸值錢,因為秦始皇用過的,具備藝術價值,歷史價值。

寧采臣怎麼都沒想到趙佶會嫉妒自己。一個皇帝會嫉妒一個小官。

寧采臣覺得趙佶就是那隻秦始皇用過的夜壺,而自己最多也就是出自高明功匠的手。

老實說,寧采臣真的就想這麼和他解釋。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想了一下說:“陛下,我這是以量取勝。與陛下是不能比的。”

“有什麼不同?你不過是只畫了一幅,其他不過是雕版印刷罷了。”

這怎麼解釋?想想,商品什麼來著……啊!對了……

“陛下,我這只是點子好罷了。人們沒見過,也就趨之若騖,當人們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趙佶想了一下,說:“好吧!算你有理。不過以後再有這麼好的點子,一定要告訴朕。讓朕也跟著你發一筆。”

“臣遵旨。”遇上這麼個藝術皇帝,在藝術上,也只能這樣了。

“好!”趙佶很高興,說,“既然這樣,朕也不佔你便宜,你賣書的錢,朕只收一半好了。”

說完又皺眉頭,說:“可是一二百萬兩黃金,去了一半,也有一百萬兩。一時間,朕上哪兒去籌這麼多兵器?”

趙佶又嚇了寧采臣一跳。

他還真給?皇帝啊,隨口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反正我主要只是要個名頭罷了。

看看趙佶真的在思考怎麼湊一百萬兩黃金的兵器,寧采臣趕緊說:“陛下,臣用不上這麼多兵器。”這話是要說的,即使需要更多的兵器,也要說。

不說的話,這麼多的兵器,能武裝多少人?

就是再信任文官,人數太多也會由量變帶來質變。

難不成再告訴他一遍。官家你今後會讓金人俘了去。臣覺得說給陛下聽,再勸說陛下改革軍制……臣實在是沒有信心。所以臣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讓金人把陛下俘去,然後再救下陛下。這比語言要有說服力多了。

這能說嗎?

絕對不能。就是趙佶信了,恐怕他也無力改變什麼,軍事上的改革,違背祖宗法度的事,趙佶是絕對沒有這個魄力的。

於是寧采臣只能說:“陛下忘了,臣是有船隊的,所以只要陛下把一部分錢財改成船就好了。”

“對呀!朕怎麼沒想到。好,就這麼定了。”

和趙佶一番交談,是更加確信歷史的準確。趙佶是個好人,但是卻不是個好君王。

寧采臣告辭離去。

趙佶這才讓童貫進來。童貫雖然是太監,但是長相非常好。

作為畫家,他顯然更喜歡美的。他身邊那些人個個都儀表堂堂,談笑風生,表面上看不出有一個小人。書載王黻是位風流俊雅的秀士,童貫則彪悍偉岸,蔡京滿腹經綸,詩書畫冠絕一時。趙佶的那雙畫眼裡最善於發現美,看到醜的時候往往一掃而過。

很像是這一時代的小說故事本子。好人就是相貌堂堂,壞人就是賊頭鼠目。

趙佶是受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他也是這樣相信的。

“陛下。”童貫先見了禮。然後問道:“怎麼樣?”

他問的自然是寧采臣神甲的事。童貫不是武將,但是他在看了那幅盔甲後,也忍不住想要。

趙佶坐下,御書房內一個人也沒留。“沒事了,朕已經說服寧愛卿了。”

童貫說:“陛下仁義。幫著小邦番國得了他們想要的,他們是一定會聽從我大宋的指令的。”

趙佶點了點頭,很是自得。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這金人帶甲不過一兩萬,能挺得住遼人的進攻嗎?”

“所以陛下這次要回賜,回賜大量的甲盔兵器。只有他們鬧騰得越久,咱們越有機會。”

“可是他們行嗎?”

“陛下放心,這事臣還帶了遼國南歸者馬植前來。”

童貫使人召來馬植,趙佶一看一表人才。而馬植善辯,這正好給了他一展口才的機會。

只三言兩語,便說服了趙佶。

趙佶對馬植的見解贊不絕口,賜了他國姓趙,改名良嗣,任命為秘書丞。於是遼國書生馬植眨眼就成了趙家的好後代了。謀取燕京之計,也正式被提上宋廷的議事日程。

歷史的慣性本就強大。更何況寧采臣這個知情者還沒有擋一下的意思。

這趙家人為了燕雲十六州都魔症了,更不必說有人挑逗了。

寧采臣在完成了白己與趙佶的交易後,一個人便向自己的衙門走去。

由於知制誥已經廢了不短的時間,要收拾也費事的緊,所以寧采臣直接到行幸局臨時工作。

太監們都是有眼力界的,看到寧采臣今天是來上工了,也就立即把外朝章本搬了進來。

最近鄭貴妃也不是那麼勤快了,所以這章本一落落碼在公案上,至少有二尺多高。

人往裡面一坐,彷彿是進了書海,和後世高中很像。

前面有一大堆書擋著,誰也看不見你在裡面乾什麼。

做著官家的工作秘書,一本本奏章從手中流過。寧采臣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官迷,但是手依然忍不住抖了起來。

後世的苦逼男,竟然有一天會坐在這兒,國家中樞,驅使著一個國家的前進。又有幾人會不激動。

他這個知制誥本來只是為了書寫旨意,但是現在皇帝沒來,自己又沒有什麼事,也就忍不住翻了看看。

這可是中央。這些大人們會奏些什麼事,寧采臣又怎麼可能會不好奇。

這就好比誰在後世進入了中南海秘書處,頭一天上班,同樣很想看看自己今後會接觸的工作資料一樣。

打開一份奏章,是秘書省正字曹輔所奏,上書勸諫徽宗應該愛惜龍體,以免被天下恥笑。

原來曹輔說的是趙佶偷懶不上朝一事,如當日不上朝,就說徽宗有排檔(宮中飲宴),次日未歸,就稱之有瘡,不再上朝。

這樣的奏章都是皇宮秘辛,寧采臣這個才登龍門的傢伙,哪儿知道,自然是讀得津津有味。反正皇帝不來,他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太監們也管不了他。

這就更像是在上高中了。用書本一擋,老師在上面講客。這下面到底讀的是語文,還是言情武俠?那就見人得人了。

就在寧采臣認真閱讀時,突然有人撥開寧采臣的書,哦,不,是奏章。

寧采臣立即抬頭看去,那人打扮也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神態卻很傲慢,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樣子說:“區區太子舍人姓單單名一個章字,奉太子之命,來取兩浙路培府尹的奏本,寧大人還不與我快快拿來!”

這太子舍人,就是個陪太子讀書的角色。不過這個角色卻沒有人敢小瞧了,因為一旦太子登基,他自然是要水漲船高的。

大約這位單舍人在太子身邊受到了太多人的奉承,說出來的話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也太不拿豆包當乾糧了,如此明火執杖地耍威風,也不看看對象。

是,你是未來皇帝的“秘書”,但老子是現任皇帝的“工作秘書”。你在我面前耍威風,腦子讓驢踢了?太子身邊怎麼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蠢貨?

等一等……人們都說政治黑暗,莫非這有著什麼政治目的?自己升得太快,惹人眼紅了。

仔細想了一下,寧采臣覺得他不管是真蠢,還是假蠢,自己都沒有必要理他。怎麼說,自己也是知制誥了,理論上除了趙佶的命令,一律都不用聽。

再加上這混蛋突然闖進來,害得自己嚇了一跳,以為又回到了客堂上,讓老師抓住了。

現在,這小心肝還嚇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當下寧采臣也不廢話,臉色嚴肅,一指門外道:“機要重地,哪個讓你進來的?出去!”

果然是太子身邊呆久了,似乎是第一次有人敢不給他面子,臉上紅的、白的、青的,變換不停的彩,就彷佛開了一家染料鋪。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大膽!你!”他用手指著寧采臣,顫抖的手指代表他內心的不平靜。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0
第381章、動了

單章指著寧采臣,不住發抖:“你知道是誰讓我來的,是官……”

寧采臣才不管是哪個讓他來的。“滾!否則本官參你刺探機密之罪!”

單章咬牙切齒,瞪了寧采臣一眼,含恨而去。

要說趙佶為了兒子今後掌權,讓他提前接觸政事,本是平常的事,但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這趙煊不討人喜,他派出的人,同樣一點兒都不喜歡人。

說來也是巧了。剛剛趕走太子的人,這便遇上與太子有關的奏章,不過不是地方官奏的,而是林靈素。

這林靈素自從入了宮,寧采臣還沒見過他。

好奇之下,也就打開他的奏章,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竟然對趙佶提議,改稱佛主為金覺大仙,菩薩為仙人、大士,僧為德士,改佛寺為宮,讓佛祖穿上天尊衣服。

而這份奏章竟然有了批示。宋徽宗升溫州為應道軍節度,封他為元妙先生、金門羽客、沖和殿侍宸。

想不到趙佶竟然這樣祟道抑佛,不僅不對他有什麼處罰,反而獎勵,就連家鄉也跟著受封。

不一會兒,寧采臣又才看到兩浙路的奏章,竟然是彈劾林靈素的,說他住處有越制之罪。

怪不得那個太子舍人來討這份奏章,原來是為了佛門啊!

寧采臣想了想,這佛主叫金覺大仙,是夠丟人的。也就沒有動這份奏章。

讓趙佶看了也好,全當還了佛門救助太子的因果,反正這因果早晚得還,不是本人還了,就是國民代還,誰讓他是一國之主的命。

“寧大人,娘娘有請。”這邊剛把奏章放下,雲裳便來請。

放下手中的工作,如果這也叫工作的話。

進了椒園,再度看到鄭貴妃,發現她越發嫵媚。

鄭貴妃在上面說:“聽聞卿家極了解洪荒舊事,不知可否為本宮講講。”

“不知娘娘想听什麼樣的舊事?”

“這個從頭講吧!”玉石琵琶精雖然極為想知道姜子牙去了什麼地方,但是考慮到她的身份,她沒有直接問,而是讓寧采臣從頭說。

盤古開天,道祖講道,三族大劫,巫妖大劫……

寧采臣雖然做了知制誥,但是他翰林院的差事仍在,也就是說為皇室講書講故事,仍然是他的工作。

只是這一次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他祭煉了那頁《黃庭內景經》的緣故,他的神域竟然起了變化。幻道的脈絡不斷清晰起來。

因為相信,所以就是他的世界。不斷構築,散發著煌煌威嚴,是世界之力的凝漲。

隨著他每一個字的講述,從誕生到發展,每多講一分,便真實一分,隱隱與世界有了相似。

這不是寧采臣在構築自己的世界,他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是脫落的《黃庭內景經》。那頁世界的存在,寧采臣每說一句,實際上便等於是在告訴《黃庭內景經》怎麼做。

這煌煌威嚴之下,玉石琵琶精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世界之力不是法力,不是仙力,而是以力化道化規則的存在。所以無論她怎麼打量寧采臣,都找不到一絲的力量波動。

只是不舒服,彷彿是面對什麼高人似的。

“卿家,本娘娘有些乏了。”

“是。”寧采臣還以為她不想听了。

不想她卻說道:“陪本娘娘出去走走。雲裳你不必陪著了,準備一下酒膳。寧大人可是很喜歡宮中的美食的。”

寧采臣臉一紅,打包的惡果啊!

好在玉石琵琶精也不是為了取笑他,而只是不想放寧采臣走,好容易遇上一個懂這麼多的,她自然是想盡快知道姜子牙的下落的。為了留下寧采臣,適當的利誘,她還是知道的。

對於身體上的不適,既然寧采臣身上沒有問題,她也就以為是身體融合上的問題。

像玉石琵琶精這樣的妖,是不認得世界之力這樣高檔次的力量的。

椒園的景色不錯,但是這季節各種花兒已經謝了,再看不到美麗的花兒,只有少量的花兒還強撐著,打著顏色。

走了一會兒,玉石琵琶精感覺好了些,便讓寧采臣繼續說,這一次,他們是在涼亭中。

這兒空曠,一講起來,立即便召來了偷聽的人群。太監宮女們同樣缺乏娛樂的手段,看到有人講故事,哪兒有不聽的道理。

這個天,坐在涼亭中有些涼了,有眼力勁的,立即去取坐墊。有人取了座墊,也就提醒到了旁人,遞茶遞水的。這天涼,水冷的快,乾脆就有人提了爐子來。

你拿一樣,我拿一樣。你拿喝的,我拿吃的……人是越發多了起來。

椒園這麼熱鬧,自然會有人問。“這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樣熱鬧。”

“你還不知?是寧大人來了,正與娘娘講故事呢!”

“別說了,快去,去晚就听不到了。”

“對對,寧大人的故事這麼好聽,可不能錯過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寧采臣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便與故事畫了等號。

人越多越雜,不知不覺間竟然吵醒了本該死亡的存在。

椒園中有一座佛塔,而佛塔也就免不了有佛像。先是佛像身邊的金剛,他們轉動著雙眼彷彿是在尋找什麼。

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他們看押的玉石琵琶精身影。

第一個邁出了腳步,從神颱上走了下來。

神像一動,玉石琵琶精的臉色便變了,她立即起身,但是這時佛像猛然加快速度,從天上跳了下來。

聽書的人正聽得心馳神往,卻被神像從天上跳下來重重地一擊震住了。

“神,神像。神像在動。”

沒有人不吃驚的。

那尊巨大的怒目金剛看了說話的太監一眼,猛得揮劍。

大約過了五秒,那太監頭直接從嘴的地方分開,一條極細的血線。以金鋼手中的石劍粗細很難想到是他斬的,但是絕對是他斬的。

“啊!神像殺人了!”其他人這才驚呼一聲,四散逃命。

那金剛像聽到呼​​聲,又立即跳起,一腳踩死了說話的人。

玉石琵琶精臉色蒼白:“卿家,快,快扶本娘娘回去!”

玉石琵琶精的聲音,讓寧采臣快速冷靜下來。

太吃驚了,怎麼說這也是皇宮大內,怎麼可能會出現會動的神像,龍氣龍脈是乾什麼吃的?難道人間允許這樣的力量存在嗎?

浩然之氣。

寧采臣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必須阻止他們大開殺戒。

浩然之氣一出,神像立即不動了。寧采臣快速抽劍,打爛了神像。

就當神像碎了一地後,有的碎片跳出了浩然之氣的範圍,竟然電射入離它最近的宮女體內,宮女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便瞬間在身體上披上了一層石膚,轉身向寧采臣衝來。

浩然之氣並不能阻止她的腳步,因為她是人類。

寧采臣立即閃身躲過,但是他這一躲,壞了。

更多的石塊脫離了浩然之氣的範圍,同樣電射進人體,一具具披了石膚的人衝了過來。

沒有變的人,嚇得是淚流滿面,哭天喊地。只為了逃得性命。

這時有人走入了園子,他們立即大聲喊道:“救命,救命!”

“不要讓她們進來!”寧采臣也在大聲道。來的人越多,石塊擁有的載體越多,只會給他們增加人數。

“快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無論寧采臣也好,還是太監宮女們也好。他們的聲音彷彿傳不出去似的,無論他們怎麼大叫,進來的人依然進來,沒有一個看過來,更沒有聽到。

“救命,救命!”一個太監衝了上去,他想伸手去抓。但是他什麼都抓不到,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阻力阻止他抓人似的。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可以回答。

石塊殺人很快,傾刻間便只剩下寧采臣與玉石琵琶精二人。

有人沖向寧采臣,有人沖向玉石琵琶精。

玉石琵琶精不像寧采臣,下手絕不手軟,誰來她身邊,她便拍碎了誰。

“你在幹什麼?”寧采臣指責她道。

“幹什麼?當然是殺,他們不是人了,是傀儡,不殺了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玉石琵琶精大聲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采臣問道。

玉石琵琶精沒有說話。

被玉石琵琶精打碎了身子的宮女並沒有死去,而是褪去了一身的石膚,張著嘴。鮮血已經讓她無法說話,但是她的口型還是訴說著兩個字“救我!”

可是話沒有說完,在佛塔中的玉石琵琶精本體一閃,更多的石塊撲上她,她那碎掉的身體立即復合,而這次她的身上不再是石膚,而是銅膚。她進化了。

玉石琵琶精殺了不少。有第一個起了變化,便有第二個,第三個……

而銅膚顯然要比石膚堅固得多,就是玉石琵琶精打起來也是異常吃力。

可是再度打碎後,又站了起來,身上卻同時披上了黑色的鐵膚。

跑!

額上已經出汗了的玉石琵琶精第一個反應便是逃,逃得他們遠遠的。

她知道這是看守她的石像傀儡。

該死!本以為一場雷劈死了他們,想不到他們還活著。

這該死的傀儡怎麼這麼難纏,竟然打不死,怪不得妖怪們被抓都不敢逃,原來是這樣。

打碎了一尊,也就是說還有一尊。是在上面嗎?

她抬頭看了看佛塔上面,上面果然立著一尊手持金剛杵的,手捏法訣,顯然是他阻止了外人進來。

玉石琵琶精一跑,寧采臣壓力大增,立即也跑了起來。

他們一跑,這些人像也追逐起來,動作非常快。

寧采臣在此時竟然想到了後世電影《木乃伊歸來》中那些埃及死屍兵。

寧采臣搖了搖頭,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畢竟現在是在逃命。

他比玉石琵琶精要倒霉的是,他是人,所以那些神像碎片是會向他射來的。

但是逃了一會兒,寧采臣同樣發現這些人像似乎並沒有擊殺鄭貴妃的意思,而只是把她往佛塔的方向驅趕。

進,還是不進?

寧采臣似乎沒的選。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得去看看。

下了決定,不用他們驅趕,寧采臣便往佛塔那兒衝。

但是更奇怪的事發生了,他們驅趕玉石琵琶精往佛塔那兒去,但是卻阻止寧采臣往那兒去。

他們越是阻止,寧采臣越是要去。難不成真的留下來等死嗎?

越過一個個阻攔,寧采臣越來越接近佛塔。

轟-

佛塔上的那尊金剛也跳了下來,正好堵住了去路。

這時玉石琵琶精也讓趕了過來,看著寧采臣問道:“怎麼辦?”

寧采臣看下她,雖然有著更多的疑問,但是這時顯然不是問的好機會。“娘娘,得罪了!”

寧采臣一把抱起了她。

“你要做什麼?”玉石琵琶精先是一驚,但是在肌膚隔著衣服傳來的熱量下,她的心當時就酥了。

真是長得非常好的人兒,如果能就這麼歡好一番,真是美死了!

這樣一想,立即**起來,忍不住吃吃笑著:“冤家,在這兒是不是人太多了點!”

她才不怕,她知道這些傀儡只是想把她押入佛塔罷了,根本不會殺她。

寧采臣可沒有這個自信,他只知道留在外面,不僅要應對人像,還有時不時飛來的石塊。

他抱起玉石琵琶精也只是賭一賭,賭一賭衝過去。

抱著玉石琵琶精,他飛快奔跑起來。

鄭貴妃的胸本就很大,再經過玉石琵琶精的修煉,更是有了上下跳動的資本。

這跳動的胸在寧采臣的胸口不斷磨擦,形成了一般異樣的熱量。

這熱量傳遞進個寧采臣的衣內,刺激得他的鼻息粗重起來。

這是在逃命,任何異樣都有可能造成危險。寧采臣不得不壓制這異樣的情緒。

可是玉石琵琶精彷彿是故意添亂似的。“胸,我的胸好熱!好癢,好麻!”

她的叫聲異樣迷人,更是加重了寧采臣的鼻息。

“快快,使勁晃,使勁動!”玉石琵琶精又叫著。

寧采臣恨不能把她丟出去,但是以至今神像沒有攻擊來看。寧采臣又怎麼可能丟了。

他不僅沒有丟,反而更加抱緊了她。死死壓住她的半球,不讓她們晃動。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1
第382章、露水情

球體的擠壓,對寧采臣的刺激更大,小采臣也樹旗桿致敬。

而玉石琵琶精卻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雀舌巧妙地舔上了他的耳朵不說,那胸間的兩粒櫻桃,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控制的,仍然抖動著刷著他的胸膛。

唯一的好處便是石像不再攻擊,不僅沒有攻擊,反而讓開了路。

寧采臣立即衝了進去。

他們一進去,那些人像也好,神像也好,全都聚在了塔門外。他們並不進去,但是也不離開。堵著門,等待?又或是看守?

寧采臣在觀察外面的石像,但是進了佛塔之後,玉石琵琶精更是放心,她貼在寧采臣身上,根本不下來。

看到石像不會進來,寧采臣鬆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他們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快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皇帝的女人,別說是古代了,就是現代,這也夠讓人臉紅的。

“不嘛!你身上舒服。”玉石琵琶精才不願意下來。

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沒有接觸男人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只有石像為伴。

好容易出來了,趙佶一身肥肉,與紂王根本沒法比,看了便讓人厭惡。所以她寧願修煉也不願意與趙佶歡好。

寧采臣就不同了,剛才她已經撫摸了一遍。寧采臣全身的肌肉非常結實。不同於紂王那種大塊的肌肉,而是小一些,用手撫摸起來,似乎撫摸的是一粒粒放大了的晶瑩石榴一般。

更重要的是寧采臣身上的氣味很好,非常重的人味。不是臭味,是那種提煉過了的純純的人味。

“快下來!”

“不慢!咦?臉紅了?你不會是沒吃過女人吧?”

“不,我成親了。”

“唉!沒有喝到頭湯有點兒可惜,但是你不錯。我看上你了!”

“不,別鬧了!”

“鬧?你不會是怕了吧?”她舔了寧采臣一下。“皇帝的女人……”

不等寧采臣回答,她就摸上了小采臣,伸手一抓,滿意得得了,不是最大,但也不算是小。應該可以餵飽我了。

“咦?怎麼都硬了?”她是故意的。“讓我看看。”

寧采臣擋住她說:“不要,外面說不定他們便會攻進來。”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進來的。”玉石琵琶精已經急色,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解放了小采臣。

啪的一聲,小采臣彈了出來,接觸著空氣,看得她心弛神往,恨不能立即吞沒了他。

寧采臣立即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進來?”

糟了,太高興,說漏了。

玉石琵琶精吃吃笑著:“你要是願意陪我,我說不定會告訴你哦!”說著用手握上了小采臣,輕輕揉捏著。

寧采臣做了兩世處男,就是女子,真正意義上的接觸,也不過才兩次。

血氣方剛,又是初哥,哪兒受得了妖的挑逗,她一個人簡直比藍冰她們全體都要厲害。

噗!

寧采臣當場就噴了。

玉石琵琶精本是在笑,發現寧采臣噴了,立即陰下臉來。“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沒用?不行,就是再沒用,老娘今天也要開葷,吃了你!”

這早洩是病得治啊!

寧采臣是又羞又尷尬。

這時,玉石琵琶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含住小采臣不讓他軟化了。

“你……”

她的舌功實在是厲害,只一下,寧采臣便說不出話來。

在小采臣一起來,她便立即坐了上去。裡面窄窄濕漉漉的,寧采臣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脫掉的褲子。

玉石琵琶精本就是個**高手,寧采臣哪兒是她的對手。立即又洩了。

“沒用,你太沒用了!”

玉石琵琶精不該諷刺他,譏諷了一遍又一遍……

寧采臣也是男人,所以他動了。

雖然他現在不適合修煉,但是他還是用上了雙修術,傾刻間便有一股強大的元陰向小采臣衝了進來。

寧采臣現在是不適合修煉,但是這不等於修煉就一點兒用都沒有。

人道時,法術道行,他是別想有什麼進步了。但是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項極基礎的力量,身體。

盤古大神的身體本身便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

引出的元陰進入小采臣體內,就像是一個充氣氣球一樣不斷漲大了。

“啊!大了,大了!怎麼會?”

玉石琵琶精從來都不知道這凡人的二哥還可以二次漲大。“不,我誤會你了,你不僅是男人,還是男人中的男人!”

寧采臣沒有理她,小心引導著那股元陰向體內流入。

獨陽不生,孤陰不長……

女性的元陰一入體便引出了男性的元陽,二者結合,不斷強大著寧采臣的體魄。

一人之力,二人之力……

最明顯地力氣是飛速增漲著……

隨著元陰從小采臣進入身體,小采臣在恢復原大小。

“不,不要小。大,我要大的!”玉石琵琶精瘋狂叫著。

小采臣在小了一圈後,沒有變得更小,而是彷彿接收了足夠營養後,一下子長了起來。

不是粗,而是長。

彷彿是知道前面有更多更大的營養似的,猛得伸長,就像是壓緊的彈簧,突然一鬆手。

“天哪!怎麼會?中了,中了!太長了,快拔出去!”玉石琵琶精搖著頭,求道。

寧采臣沒有聽她的,而是繼續著。剛才讓罵得那麼慘,他要報復。什麼皇帝的老婆,現在哪兒還顧得上。

“啊!”玉石琵琶精掙不開他,一聲高亢的叫聲,人便昏過去了。

昏了,寧采臣嚇了一跳,試試她的鼻息,發現沒事,只是**罷了。

先前由於鄭貴妃本就是個修真,寧采臣取她元陰還很小心,現在昏了,正好。

一伸一縮的運動,玉石琵琶精又讓吵醒了,張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寧采臣還在繼續,大吃一驚道:“你還來?”

不過想想這反正不是自己的身體,用壞了也不要緊,也反身迎合起來。

只是她沒有註意,隨著她的放縱,她好容易修煉出的法力,也以極快的速度返本還原,回到人間。

浩然之氣下,法力,不再存在。

隨著她法力的消散,她的本命玉石光澤也在黯淡。

玉石變得黯淡後,外面的人像也起了變化。

人成的傀儡不斷合體,兩個合一個。壓縮的血肉,彷彿是什麼壓榨機在壓榨著人體中的能量。

然而這能量也沒有堅持多久,便又需要再次融合。

這融合的景象落入了寧采臣的眼中。

是她嗎?為什麼與她歡好,他們會起這樣的交化呢?

當最後一次融合後,破碎的神像也恢復了原貌。

這是怎麼回事?

寧采臣停了下來。

“結束了嗎?”玉石琵琶精才喘氣都很吃力了,兩眼發黑。

寧采臣看看懷中水兔子似的鄭貴妃,摸一把全是汗水與油的混合體液,她連油都出了。

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寧采臣起了身。

“你終於結束了。”她動彈不得,有性福,也有後怕,還有幾分不捨。

寧采臣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來到兩尊神像面前。動都不動,變成了真正的石像。

這是怎麼回事?道兵的一種嗎?

寧采臣正想著,佛塔內傳來了尖叫聲。

“怎麼了?”寧采臣衝了進來,尋找著可能出現的敵人。

玉石琵琶精坐在地上,驚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法力沒了?”

原來在寧采臣離開她後,她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施展法術淨淨身。這一身的穢物,又濕又粘,弄得她很不舒服。

這是當然,女子的排泄物都是身體內的雜質與廢棄物,藉著歡好一口氣排泄了出來。

有的男人以為只要能賺錢,讓自己的女人吃好喝好,便能留住女人的心。

這是不對的。

這就像一個會不斷堵塞的下水道,需要常常輸通。

而只給物資,不與輸通。她們的生理上便會去尋找男人。

這時丈夫以為自己妻子變心了,孰不知只是生理需要罷了。

這麼多的廢棄物不排出,她們想不紅杏出牆,是需要極大的毅力的。

排出這些廢棄物,玉石琵琶精是美得冒泡的。簡直就像輸通了管道後,又打上了一層蠟。

可是她在施展法術後,卻一點兒法力都沒有了。她當時便嚇壞了,再也無法鎮靜,畢竟法力才是她們自覺比人強大的基礎。

寧采臣摸摸鼻子,才不會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的浩然之氣害的,不僅不會說,他還要演戲。

“法力?娘娘,什麼法力?”

沒辦法,這搞了皇帝的女人,只要是侍候舒服了,是不用擔心的。但是如果你既上了皇帝的女人,同時還把人家的法力弄沒了。

這如果讓她知道了,她要是不恨你,那才有了鬼咧!

寧采臣可不覺得像鄭貴妃這類女人,在丟了法力,會因為一場露水之情而不加以報復。

別忘了,這可是皇宮大內,皇氣籠罩之下,不是說不能修煉,但是比起別的地方,肯定要難。

這麼辛苦才得來的法力,如果知道是寧采臣弄沒的。不用想,都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

寧采臣裝的更認真了,彷彿從來沒有聽說過法力似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2
第383章、破解

“娘娘在說什麼啊!是說皇宮裡有法力嗎?不對啊!據在下所知皇宮中是很難修煉的……等等,對了,差點忘了。人皇功法,人皇功法可以。娘娘是有人發現了人皇功法嗎?”

寧采臣越問,越不會說。

難不成告訴他,由於我是軒轅妖,所以天生不怕皇氣嗎?

想讓人來收自己嗎?

不!不僅不能說,更要穩住他,瞞過他。

想到這,玉石琵琶精強打笑容:“大人聽錯了!哪兒有什麼法力,人家是說人家一點兒腰力也沒有了。還有,怎麼還叫人家娘娘,叫玉儿嗎?”

那嫵媚嬌羞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她在騙人。

不過這一對狗男女反正都是在騙人。

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誰都不吃虧。

“娘娘,娘娘。”這時雲裳找了來。“娘娘,您在這兒。奴婢都找您一天了。”顯然神像不動了,隔離內外的結界也沒有了。

進了佛塔,便有一股刺鼻的氣味。現在玉石琵琶精沒了法力,哪兒敢讓她進來。慌忙起身。

可是這一起身,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坦,只想躺在哪兒不動。腰與兩胯之間更是酸的要命。

這個死人,真是要了命了。

強撐著出了塔。雲裳看看鄭貴妃,又看看寧采臣,說不出的怪異。

玉石琵琶精怕她看出什麼來,立即說道:“寧大人的酒膳準備好了嗎?”

雲裳立即不再打量,回答:“回娘娘,已經準備好了。”

玉石琵琶精說:“那好,天也不早了,就不留寧大人了,用食盒裝了,讓寧大人帶回去享用吧!”

沒了法力,她果然膽小,連稍擦黑,她就不敢留了。

“娘娘!”寧采臣指了指神像。

“這事本娘娘會處理的。”

寧采臣問的不是這個,是指她答應的事。不過她一心耍賴,寧采臣也沒有辦法。

把食盒裝上馬車,便催寧采臣離開。

可是剛出了椒園,寧采臣就讓人堵上了。“寧大人。”

這人很耳熟。只看她一身貴妃裝,寧采臣立即行禮道:“貴妃娘娘。”

攔住他的人是劉貴妃。

“寧大人這麼晚了,打哪兒來?”劉貴妃漫不經心問道。

“回娘娘,臣從鄭貴妃娘娘那來?”

“哦!”她點點頭,又問,“鄭貴妃找寧大人有什麼事啊?”

人不大,二八年華,卻學得這麼一份老氣橫秋,實在是讓人不爽。

但是不爽歸不爽,寧采臣還是得答,誰讓自己剛做了那種事呢?

“回娘娘,臣是給娘娘說本子。”只是說到後來,神像動了,死了不少人,而現在地上卻是一滴血也沒有。

寧采臣只是想,沒有說。

連血跡都沒有了,他還能說什麼。就是說了,也得有人信。

劉貴妃問道:“寧大人不是做了知制誥嗎?怎麼還說本子?”

寧采臣說:“臣雖是知制誥,但是依然還有翰林院那邊的差事。說本子講書,正是臣的本份。”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姐姐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留寧大人這麼晚,原來是說本子啊!本娘娘也聽說寧大人最會說本子,每一個本子都極為有趣。今後啊!姐姐那兒說什麼,寧大人也不要怕辛苦,到本娘娘那再說一遍。這是幾粒金瓜子,寧大人不要見怪。姐姐把大人的飯食都準備了,本娘娘自然也要有所付出。”

鄭貴妃付出可不僅僅是一頓飯,還有一天的滾床單……

不過那個結界實在是厲害,鬧了那麼久,死了那麼多人,外面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寧采臣接了劉貴妃的金瓜子,也能想像到她是為了什麼。

隨著王皇后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后宮的人心也就動了。

誰才可以坐上那個皇后之位?

她給了寧采臣這麼一袋金瓜子,數了數足有一百粒。

這可不是隨手的打賞,而是有意買通了。想從我的嘴中知道鄭貴妃的事。

可是我能說嗎?

唉!今天真是個糊塗賬。

月兒彎彎,提早升起,回到自己宮中,玉石琵琶精泡著熱水,恢復著身體的不適,她失眠了。

彷彿是做了一場離奇的春夢,荒唐而又不真實。確實像夢,會動的神像,可以二次伸長的**。

哎呀!又來感覺了。抹了一把晶瑩的粘液,她痴了。

這就是凡人歡好後的感覺嗎?這都這麼久了,還彷彿處在驚濤駭浪之中。一陣陣地,永不停歇。

如果能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不知怎的,玉石琵琶精突變成了另一個人,兩次死亡的怨恨,鎮壓的孤寂,這時候在寧采臣身上一下子得到了釋放。

“呀!忘了叮嚀他不要說出去了!”玉石琵琶精突然想到。

但是剛一起身,酸痛便讓她皺眉,隨後又變成了酸麻。“算了,他好像連刺殺太子也沒有上報,更不論這事了。”

看著水中自己的身材,忍不住撫了上去。“這身體真好!連我都忍不住撫摸,他一定不會忘了我的。”

恐怕她根本不知道寧采臣用她衣服擦手的舉動吧?不曉得她知道了會做何感想,不過寧大人的下場絕對不會多好。

就像現在,寧采臣回了桃花庵,妙善飛奔而來:“爸爸!”

一直以來她都會像無尾熊一樣,撲到寧采臣的懷中,吊在他的身上。但是這一次才跑到了三尺附近,便站住了。

妙善掩住鼻子,直皺眉頭:“爸爸,是哪個騷狐狸把你吃了。爸爸怎麼也不找個好女人,偏偏吃了一個破爛貨!”

寧采臣本來是想獎勵一下妙善的,妙善也喜歡好吃的。她吃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多少年沒吃過飯的餓鬼似的。

怎麼說,沒有妙善的雙修術,今天就丟人丟大了。

當然他也不會以後全靠雙修術,這早洩的毛病還是要治的。可是好大夫難尋,找了一個庸醫蒙古大夫,那倒不如不治。

什麼?你說白素貞?

現在舉手,後世有多少男人找女大夫治療男性隱疾的。舉手!

一……十……百……千……

好吧!你們是強人!

妙善見寧采臣不出聲,大聲命令道:“來呀,送爸爸去淋浴。”

立即衝出來一群娘子兵。

這是藍冰的人,但是在妙善的調教下,改聽她的了。

“你們幹什麼?”

她們來了便想搬起寧采臣,但是已經增加了十人力量的寧采臣,紮馬在地上,她們四個人想憑力量抬動寧采臣,是不可能了。

“爸爸,你的力氣怎麼增加了這麼多?”妙善問道。

寧采臣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她。“你說這佛像為什麼會動?”

妙善說:“佛像會動的原因很多,就像爸爸的犬獸道兵,輸入力量,不也可以動嗎?”

“你是說是她自己給了佛像力量。可是她沒有理的連自己都殺啊?”

“她殺自己了嗎?”

“這倒沒有,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寧采臣問道。

“還有就是佛門。既然是佛像,那就是他們了。”

“不對!佛門沒有理由,而且當時我可以感應到,這佛像身上的力量源不是別人,就是鄭貴妃。”

“那就只有是佛像成精了,變了妖精了。”

“佛像也可以成親嗎?”

“當然了。這非人非仙非佛,大抵也就是妖與怪了。世間妖物,大抵不出'精靈鬼怪'四字。師祖棠庚曾說:'有情之物,感日月精華,歷百年而得智慧,是為精;無情草木土石,歷千年而得智慧,是為靈;人之歿也,其魂不散,起而作祟,是為鬼;**之外,人所罕見,史所不傳之物,是為怪。'”

妙善繼續說:“爸爸也說這鄭貴妃是有修煉,這佛像本是石頭所製,成了精怪,偷盜她的法力又有什麼奇怪的。”

“什麼?那我得通知她才行。那麼危險的東西,早除去的好!”

看到大晚上了,寧采臣還要離開,妙善不高興道:“爸爸,你怎麼那麼關心那個女人。上了一次床,態度都變了。”

“不是的。你誤會了。”

“不是就好!”妙善轉怒為喜,“人家還要抱著爸爸睡覺呢?怎麼能走?不過……嗯-”她用手扇扇空氣。“難聞死了。我才不要抱著臭爸爸睡覺。熏都熏死人了!來呀,再來人,送爸爸去沐浴。”

這次寧采臣沒有推遲,身上有味,他也聞到了,是該洗一洗了。

不過寧采臣還是擔心問道:“妙善,如果那佛像在宮里大開殺戒怎麼辦?”

“爸爸放心,那可是皇宮,哪兒那兒容易大開殺戒的。就怕是殺戒沒開,便被五雷轟頂了。”

“可是今天他們殺了這麼多人,也沒有打雷。”

“殺人也不一定都會打雷,要看他殺的誰。”

“可是……”

“爸爸不要擔心了。皇宮中可是和尚道士全都有的,真出了事,他們便阻止的。噫-爸爸,這女人排的是什麼啊!又黃又臭的!”

寧采臣低頭一看,可不是。小采臣都變成了黃色,蠟黃,蠟黃的,與正常膚色截然不同。當時衣服穿得太快,也沒有註意,竟然還有一股難聞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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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宋江來了

宋江上了梁山,這是寧采臣再來梁山後,感受最深的。他有意不讓劉唐回梁山,可是僅僅回了一次,便讓晁蓋派了出去,更是使宋江重複了怒殺閻婆惜,與花榮大鬧清風寨,收得秦明、黃信,勸眾人同上樑山,於路在對影山勸收呂方、郭盛。不期路遇石勇得宋江家書,宋江回家奔喪被擒,發配江州,沿途結識李立、李俊、童威、童猛、穆弘、穆春、薛勇、張橫等好漢,至江州經梁山軍師吳用書信介紹與戴宗相交,後得會李逵、張順……不同是沒有劫法場,他便直接上了梁山。而不再是歷史上的因死罪上樑山。

“聽說了嗎?孝義黑三郎上了梁山。”

“對對,我聽說了。宋頭真的很黑,怪不得叫黑三郎。”

“長得黑怕什麼?關鍵是孝義,他對父親十分孝順,對江湖兄弟十分講義氣。為了父親的安全,在其做押司時便與父親脫離了父子關係。”

“果然是大孝之人!”

這古人最重血親,但是古代做押司可不比現代。沒人敢對抗國家暴力機構,但是古代不同,殺官造反等招安,這在古代太常見了。

主動脫離血親關係,是古人所不齒的,但是為了父親安全這麼做,不僅不會背有罵名,反而是大孝的表現。

宋朝更是如此。趙佶頌布禁武令也並不是一時的衝動。

“我還聽說宋頭領還經常替人排憂解難,如上天解救旱地的甘霖,就是及時雨都比不得。”

……一路上,全是這樣的議論聲。

宋江就是宋江,來了並沒有多久,已經在樑上形成了他的影響力。

寧采臣的到來,無論是吳用,還是宋江都很擔心。對他們來說,寧采臣顯然是他們掌控梁山的最大障礙。

雖然他們掩飾得很好,擔憂之色一掃而過,但是還是讓寧采臣看到了。

“大人怎麼有時間來我梁山?”宋江帶著憨厚的笑意,但是一開口還是暴露了他的目的。

我的梁山?聽聽,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宋萬不滿道:“宋頭領,今大人本就是我梁山的二寨主。身為寨主回自己寨子,又有什麼不對的?”

宋江尷尬一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寧大人來我梁山的事傳了出去後,對大人的仕途不利。”

從他幽黑的臉上,沒有人可以看出他是否在臉紅。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真誠,他的聲音有著特珠的感染力。

這時晁蓋說:“好了,大家不要站著啦!回聚義廳再詳談。”

上山的路上,宋萬對寧采臣說:“師父,自打這黑炭頭來了之後,這梁山便變了樣。許多兄弟都投向他們一邊,重新開始做起了買賣。”

梁山,寧采臣是有大用的,他實在是不想把梁山浪費在內斗上。而如果梁山再走回老路,就這麼消亡,實在是可惜。

寧采臣問道:“寨主呢?他不管嗎?”

宋萬尷尬一笑,說:“寨主自從迷上了修道,寨子裡的事便很少過問了。”

不是很少,而是幾乎沒有。

寧采臣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王倫絕不會是宋江的對手。

對一些做大事的野心家,任何擋路者,他們都是會千方百計地加以掃除的。與其王倫作為他們的絆腳石死去,留下身後的罵名的話,還不如什麼都不管,至少不會挨罵。

“咦?這是尚二狗子嗎,你做到頭目了。”上到山上,看到門外的熟人。寧采臣笑著打招呼。

這個人很有意思,寧采臣幾次上山,都是他前後忙碌侍應著。寧采臣讓他不用如此,他卻說和寧大人多親近一下,可以沾上些才氣。

對這麼個人,寧采臣自然是記得很牢。

每次寧采臣和他說話,他都會低著頭,不敢說話。

但是這一次,他都站得筆直,大聲說:“大人,我已經改名叫尚刀了,是宋頭領幫著改的。”

寧采臣不是個有太多城府的人,尚二狗子的話讓他的笑容僵住。

再看看前面的宋江一應人等,頻頻回頭看著寧采臣,等著他的反應。

寧采臣的心一沉,改變了他的目的。

吳用和宋江看寧采臣這麼簡單便變了臉色,不由相視一笑,他們的意思很明白。這麼沒有城府的人好對付。以往是自己嚇了自己了。

在上山之前,一開始吳用是不同意宋江上山的,說了許多寧采臣的神奇。這是心已經害怕了。按他的意思,是不如另起山頭。

但是梁山由於有了寧采臣的大量注資,不僅興旺更勝歷史,名聲、財勢、兵力,這些都是任何一處山寨都比不了的。

宋江捨不得放棄。一開始便起了謀奪粱山的心思,就這麼不要了前期的準備工作不是全都白費了嗎?

那些追隨宋江的人更是說,這肯定是學究先生只顧著自己過好曰子,而忘了哥哥的大義。

這樣一來,反倒逼得吳用同意。“哥哥非要上山,必須得師出有名。這名不求蓋過寧采臣這人,至少也不能差了。”

“學究以為當如何做?”

宋江這一問​​,問出了歷史上宋江上有名的“師出有名”。

宋江這個人的戰略眼光,或者說是野心。是王倫、晁蓋這樣的梁山一把手比不了的。他被發配到潯陽江的時候,喝了酒在牆上題了反詩:“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在他情緒特別激動的時候,把他內心最真實的東西呈現出來了。就身份來說他也只是一個鄆城縣的小吏,而王倫和晁蓋都是中產階級地主,他們一樣對自己這樣的社會身份不認同。但他與兩位“前任”的區別在於,他對於梁山的未來有更長遠的打算。這就是晁蓋和王倫跟宋江最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說,王倫與晁蓋二人想的最多只是占山為王。而宋江從一上山,就想著梁山最終的方向和目標。

這也是吳用看中他的原因。所以在宋江上樑山,吳用是出了大力的,哪怕會因此得罪寧采臣。

吳用說:“從古至今的義者,從'陳勝王'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再到'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師出有名都重中其重。漢末時,曹艹挾天子以令諸候是這個道理,劉備用漢室宗親的身份來興復漢室一樣都是這個道理,目的只有一條,就是讓自己的所有行動都天經地義。而這一點王倫和晁蓋二人,沒做過,甚至沒有想過,這就是哥哥的機會。”

“可是怎麼做?”宋江本身也是懂得名聲的重要姓的,他怎麼說都是個文人,自然不可能不知。

這時李逵嚷嚷道:“學究先生,你是個啥意思,難不成是要咱們綁了皇帝老兒,逼那個官就犯?這官兒也真是,好好的官不做,做什麼寨主?”

李逵是直腸子,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吳用解釋了這麼多,他是一句沒聽明白。他只知道寧采臣是個官,還是個很厲害的官,比宋江哥哥都厲害,這上了山哥哥就做不了主了。

本來在李逵看來,既然這山上有主了,再找一個好了,可是宋江哥哥不同意,也就幫著出主意。而在他看來,寧采臣是官,那麼能管住寧采臣的自然就是皇帝老兒了。沒什麼不對。

“鐵牛,休得胡言亂語!”不過李逵的話卻激怒了宋江。

宋代有一個官職叫“保義郎”,品級不太高,但很尊貴。皇上微服出行時,讓別人稱呼自己為“保義郎”。宋江的綽號為“呼保義”,意思是宋江對皇上的無比忠誠。《水滸傳》第九十回寫宋江征遼功成後,“加宋江為保義郎”,可謂得償所願。而在水滸傳裡,宋江多次提出要保住梁山“替天行道”的意義,知道快死也記在心中(殺李逵)。

由此可見李逵的主意有多臭了。

可是李逵就偏偏聽他的,他一發火,李逵就像個鵪鶉一樣,不出聲了。

這一點上還真有些像漢末的劉備,劉備一出聲,張飛同樣變鵪鶉。

但是宋江與劉備不同的是,兄弟死了,他會一怒髮兵報仇,哪怕明知道這與他的戰略不符,明知道可能會因此滅國。而宋江卻是送自己人去死。這與劉備的不追隨自己,也不殺(比如徐庶),宋江的義顯然是存了更多的利用,而非真的講義氣。

義氣不過是他的偽裝,為了出人投地的偽裝。這和後世一些辦公室職員每月請同事吃飯是如出一轍。(點點曾有份工作便是如此,沒請過,讓開了,一打聽才知道全辦公室就咱沒請過。初工作的朋友引為鑑戒啊!)“學究先生,你接著說。”

吳用點點頭,說:“首先是師出有名,在下想了一個童謠:耗國因家木,刀兵點水工。縱橫三十六,播亂在山東。”

“這東西有用?”李逵小聲嘀咕。

“好,好!”宋江瞪了他一眼,宋江很高興,已顧不上訓斥李逵了。“學究先生接著說。”

別人不明白,他是明白,一個能寫出“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反詩的人,這童謠太簡單了。

“耗國因家木,刀兵點水工。縱橫三十六,播亂在山東。”此詩所應的不就是他宋公明,這便是天然合法姓。

此童謠一出,宋江相信吳用是真心幫自己了。他現在大有一種劉備初得諸葛亮的心情。

老實說,雖然他不相信吳用會是個貪圖享受的人,但是什麼話聽多了,也會起疑心的。畢竟宋江只是個野心家,而不是一個忠義之人。

野心家疑心總是很重,否則也不會在掌了梁山後,有意送梁山老人去死了。

吳用繼續出了“九天玄女授兵書、梁山石碣排座次”這些把戲,更是強化了宋江做老大的合法姓。

而現在,在看到寧采臣的喜想於顏色,他們放心了,特別是梁山排座次。

這尚刀就是他們用來試驗寧采臣的,如果寧采臣依然笑著,又甚至拉攏他。就是宋江也不敢發動接下來的計劃。

聽多了寧采臣的事,不要多,只要十分之一是真的,他們便抵敵不過。他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智慧,只要寧采臣的智力不如他們,他們便有膽量算計。

現在,他們證實了這點。自然是心中暗喜,只要打發了寧采臣,這梁山便是他們的了。

至於王倫有個上山修道的女兒,公孫胜他們也見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再強,還能強過強弓勁弩,強過軍隊不成。

什麼修真,什麼神仙……哪個怕他們。真的要怕,他宋江也不敢扯九天玄女的幌子了。

為什麼選九天玄女,還不是因為她是軒轅人皇的女人。

一切就緒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神靈的可怕,不是天道限制,這世界早成了神的世界。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由於他們的作為,寧采臣已經放棄掉他們了。

宋朝沒有戰略家,宋江也不是,他只是野心家,一個只能看一兩步的野心家,他看不長選。

既然看不長遠,那麼他便是沒用的。

知道歷史進程的寧采臣可不需要自己身邊有這麼個野心家在。

梁山變了,變得只知他宋江,不知他人。那就放棄好了。

寧采臣現在有船,有官家給的兵器。換一個地方,很容易會起身。

而這次來梁山,寧采臣已經把武裝梁山,執行一次秘密行動的計劃改了。

不是不用梁山的人,而是挑人,挑出忠心的。如果能在宋江的忽悠下,願意跟自己走,這才是寧采臣需要的。

“好了,好了。大人快進來吧,外面風大!”看到寧采臣臉色不好,晁蓋立即出來打圓場。

晁蓋與宋江交好,宋江不知道寧采臣的實力,可是他這個穿過神甲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而且寧采臣還很神秘。自從聽了寧采臣的話後,他現在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一倍。

這是多麼神奇的事!

身為一個武者,又過了練武的年紀,這武力根本就不會再提升,但是他不僅提升了,還提升了一倍。

武力的提升有多難,就是告訴宋江,他也不懂,更不要說一倍了。可是宋江是他朋友,自幼相熟,“生辰綱”事發後,宋江私傳訊息,使晁蓋等人脫險。晁蓋上樑山後,為報宋江之恩,派劉唐攜禮物夜走鄆城縣答謝,宋江推辭不成,只好留下書信和兩條黃金,不料被他那私通張文遠的小妾閻婆惜發現,並以此要挾,宋江怒殺閻婆惜,逃回家隱藏起來,後得好友朱仝私放,赴柴進莊上避難……宋江會上樑山,可謂是他害的。他自然會有一份愧疚!更加不想宋江與寧采臣起了什麼衝突。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3
第385章、粱山分裂

既然有了放棄他們的心思,寧采臣自然也就不會對宋江發火。再說晁蓋的面子也是要給的。

不過宋江真的很厲害,這對人心的掌控,可以說是一種天賦。絕對不是練出來的。

就像自己,好吃好喝供著粱山,還有神人的頭銜在。就是這樣,他依然能把人忽悠走。

如果他是劉備,寧采臣都有輔助他的想法,可是他是宋江,一個會向自己人下黑手的宋江。

害了自己人之後,只要哭上一把,又或是大喊一聲“痛煞我也”……

不僅不會有人懷疑他下黑手,反而會收了活下來的人心。

這一手簡直是出神入化。單單比這一點,恐怕只有劉備才比得上。

不!劉備也比不上。因為劉備雖然同樣有野心,但是他為人還有著自己的底線,是一個同樣會付出感情的人。不像是宋江,一臉的真情實意,卻在背後插刀子。

這樣的人才不愧魔星之稱。而劉備,就是最不喜歡他的人,也最多叫他一聲“偽君子”,江山都是哭來的之類。

寧采臣搖了搖頭,走進了聚義廳。

一個君主不需要多有本事,只要能籠絡人心便行了。但是如果這個君主有背後下刀子的短視,投靠的才是傻子。

可就是這樣,宋江依然能統治粱山。

歷史上宋江對杜遷宋萬他們可謂是利用到了骨子裡。

在忠義堂英雄排座次時分,論功授銜,杜遷宋萬根本沒能進入五星上將序列,三十六天罡沒有他們的踪跡,杜遷在七十二地煞裡是47位,宋萬是46位,也屬於中將的後進人物。不管怎麼說,杜遷宋萬點燃星星之火之功,開創武裝割據先導的勳業,也不比晉升上將之列的獵戶兄弟解珍解寶強,但因為和領導的關係問題,並且歷史上有污點有辮子,兩人就只能排在宋江的弟弟會計兼出納宋清的後面,排在吹笛子為領導娛樂的鐵叫子樂和的後面,排在革命不忘娶妻子的頭號色鬼王英的後面。

好處沒你的,榮譽沒你的,但流血流汗做烈士照例跑不了你,攻打方臘的時候,杜遷宋萬就成了用血染紅戰旗的雄鬼了,攻打潤州是宋江到江南小試牛刀的奠基禮,但在宋江查點本部將佐時,發現折了三個偏將,都是亂軍中被箭射死,馬踏身亡。

頭一個就是?“雲里金剛”宋萬。

宋江見折了三將,?心中煩惱,怏怏不樂。

吳用勸道:“生死人之分定,雖折了三個兄弟,且喜得了江南第一個?險隘州郡,何故煩惱,有傷玉體?要與國家幹功,且請理論大事。 ”

宋江道:“我等一百八?人,天文所載,上應星曜。當初梁山泊發願,五台山設誓,但願同生同死。回京之後,誰想?道先去了公孫胜,御前留了金大堅,皇甫端,蔡太師又用了蕭讓,王都尉又要了樂和。今日?方渡江,又折了我三個弟兄。想起宋萬這人,雖然不曾立得奇功,當初梁山泊開荊之時,多?虧此人。今日作泉下之客!”

宋江傳令,叫軍士就宋萬死處,搭起祭儀,列了銀錢,排下烏薈白羊,宋江親自祭祀奠?酒。就押生擒到偽統制卓萬里,和潼,就那裡斬首瀝血,享祭三位英魂。

我們看宋江的悼詞說的是那麼的誠懇,並且葬禮是那麼地隆重,規格是那麼地高,後死的弟兄看到這些心裡是熱乎乎的,反正死人的葬禮是做給活人看的,還要活人繼續未完成的事業,“同志仍須努力”。

而吳用的話才是宋江真實所想。

不見同是元老級別的杜遷只比宋萬多活了幾個時日。

國家的事情是大事,弟兄們的生死是小事,真不知道,宋江牌公司的人權狀況如何,連生存權都剝奪,這樣的上市公司的命運也不會太佳。

這樣的人別說輔佐了,就是甩掉都來不及。

對人心上,寧采臣自覺是沒有辦法比得上宋江這位可以藉他人錢財收買自己人心的天才。但是寧采臣以他現在的實力,想碾壓宋江,還是沒有絲毫壓力。

怎麼說自己也是粱山的二寨主,真火拼起來,宋江這刀筆吏絕對不會是對手,除了他自己帶來的那一幫人,會幫他的不會多。

也許就這麼碾殺他,就不會有野心家了,但是寧采臣不捨得。

都知道宋江是個磁石,他能吸引一個又一個好漢為他賣命。就是招安了,有人不樂意,卻同樣會聽他的,為大宋撕殺賣命。

沒有他,這江湖又會多亂?

僅僅是為了這麼塊大磁石,寧采臣也捨不得動他。

人力有窮盡,宋江也不例外。宋江即使真做了梁山之主,他也就沒有那麼大的精力收籠人心。畢竟歷史上單單是宋江的嫡係也分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他的嫡系的嫡系,這包括宋江上樑山前的好友兄弟花榮,吳用,朱仝,雷橫,他的親弟弟宋清,以及江州大牢裡曾經同生共死的戴宗,還有小跟班李逵。還有他的徒弟孔明孔亮,及貼身護衛呂方郭勝。

這部分可以動的不多,能動的,寧采臣也看不上,關鍵是下面的。

第二部分是依附宋江的小派系。主要是青州的降將秦明黃信,其中秦明同花榮是妹夫,這層關係秦明似也可以歸入宋江嫡系的嫡系。清風山的燕順,王矮虎,鄭天壽,加上後來嫁給王矮虎的扈三娘。揭陽鎮的李俊、李立、穆弘、穆春、張橫、張順、童威、童猛,薛永、侯健。黃門山的歐鵬、蔣敬、馬麟、陶宗旺。這些都是宋江直接招募來的。

其中扈三娘已經有了交情。可惜這時代女子沒辦法像男人一樣工作,否則寧采臣早挖了來。

第三部分就是間接投入宋江派系的人馬,如自己來投奔的石勇,戴宗招募來的楊林,李逵招募來的湯隆,焦挺,鮑旭,朱富等。總共38人,佔梁山組織的三分之一。值得一提的是李俊為首的揭陽鎮派系,共有10人,雖然依附宋江,但即使單獨獨立出來,也可以算是一個相當有實力的派系。

進了大廳,寧采臣也拿定了主意,臉上露出了微笑。

鬥人心,我是不行了。但是這“挖社會主義的牆角”,後人可比宋江在行。哦,在這時代,應該叫挖宋江的牆角。

宋江挖大宋的人,我再挖宋江的人。這沒有什麼不對。

這想法絕了!

寧采臣又怎麼會不微笑。

爭吧!搶吧!你越爭越搶,越是沒有精力收服人心,人才越多也就越發便宜了我。

王倫最近練功練迷了,大事小事不問。不是知道寧采臣上了山,他這個大寨主還不出來呢?

“賢婿這次上山有什麼事嗎?”萬事不管,一心修道,又有寧采臣的財力支持,王倫也養得白白胖胖,發起福來。

這樣也好,沒有威脅,宋江也就不會動他。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寧采臣還是加了籌碼。“回岳父大人,小婿已經購得三千料大船十餘艘,這次是召兄弟們去開船。”

這就是寧采臣的籌碼,掌控梁山的錢袋子。

搶劫是來錢快,但是你不能總搶。再說比起海運來,哪個來錢快,來錢多,還真的不好說。

“三千料大船十餘艘,寧哥兒是怎麼做到的?”說話是阮小七,由於寧采臣對他們的看重,訓練水軍是他們,海運大船還是他們,所以他們自然與寧采臣親近,這也是宋江拉不走的。

當然,也是宋江看他們只是水軍,覺得用不上,最多守守粱山,不值得花大力氣拉攏的緣故。海洋的收益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有他們在,宋江是更不會對王倫動手了。

看到阮氏兄弟沒有讓拉走,寧采臣笑了:“這是我從官家手中買的。”

“官家?怎麼可能?”宋江失聲了。

寧采臣在偷笑。這是有意的。

你不是要奪粱山嗎?好!人心我贏不了,但是我就是告訴你。我,寧采臣,是受官家重用的。只要我想,就沒有從官家那要不到的。

當然,原本想給的重甲具,以及弓弩,就免了。

寧采臣又不傻,既然打定了分道揚鑣的主意。我怎麼會再加強你的實力。讓你花我的銀子,收買你自己的人心。

其實不是為了震住宋江,船的事,寧采臣也是不想說的。

可是不說,宋江就不會怕。他就還會有可能背後下刀子。

綜觀歷史,宋江怕的估計也就是有官家了,這是大宋宣傳的結果。

抬出官家來,就是為了不讓宋江挺而走險。

吸引人才我歡迎,可是殺自己人……

你就要估量估量了,我才大宋三千料的大船都弄得來,你們若是惹火了我。想招安?下輩子吧!

不是說寧采臣這樣想,而是宋江他們會這樣想。

但是寧采臣給他們的震驚還沒完。因為寧采臣看到了李逵,看到李逵,他笑了。

“李逵,你是不是有個老娘在家?”

“你怎麼知道?”李逵驚訝道。

寧采臣笑著說:“我勸你立刻帶上兄弟去接你老娘上山,否則就永遠不要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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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挖宋江的牆角

“你在說啥子?”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鐵牛似得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怒髮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天蓬惡煞下云梯。

這個樣貌,想不知道他是誰都難。

寧采臣說:“你聽我的沒錯,但是要記得絕對不能一個人上路?”

“為什麼?”李逵好奇道。

李逵是宋江的死忠,寧采臣知道自己很難挖過來,而且嗜殺是李逵的缺點,雖然他殺了不少惡人,但也有許多人無辜喪命,其中甚至包括兒童。

魯迅評價李逵:李逵劫法場時,掄起板斧來排頭砍去,而所砍的是看客。我佩服會用拖刀計的老將黃漢昇,但我愛莽撞的不顧利害而終於被部下偷了頭去的張翼德;我卻又憎惡張翼德型的不問青紅皂白,掄板斧“排頭砍去”的李逵,我因此喜歡張順的將他誘進水里去,淹得他兩眼翻白。

“你這鳥人一點兒也不爽利,說話說一半。”李逵氣嚷嚷道。

宋江也不勸阻,反而說道:“大人有什麼交待直說的好!”要知道這是古代,講究尊卑有序。

在白,寧采臣是朝廷官員,李逵以前不過是戴宗手下看牢房的小卒。

李逵是沂水縣百丈村人氏,小名叫鐵牛,長得黝黑,殺人不留步,常常“照排砍去”,人見人怕,綽號“黑旋風”。

這就和後世九十年代的聯防隊一樣。

來來,你們也不要在外面為惡了。全來執法得了。

為了和諧,這事不與評價。

但是李逵這麼個人……算了,他母親是無辜的。

寧采臣想到一個瞎眼老母,好容易拉拔大兩個孩子長大,卻讓老虎生吃了。想想她當時一定很無助。

於是寧采臣說道:“你天生煞星。與人一起還好,否則接母則母必死。”

寧采臣沒提老虎,他是擔心自己的穿入,或許不再會是老虎,而是野狼什麼的。

“什麼?你這鳥人咒俺娘死?俺活劈了你!”李逵猛然發瘋,掄起一隻斧子便劈。

寧采臣早已今非昔比,又怎麼會讓李逵劈中。但是這瞬間他看到了許多,晁蓋的驚,阮氏兄弟的急,杜遷宋萬的怒……以及宋江想阻止,卻又停了下來。

看來,他還沒有死心“動武”啊!

寧采臣沒有再躲,而是伸出兩隻手指夾住了李逵的斧頭。

這斧頭的速度連親速都沒有,太慢了。

其實用幻道更容易,甚至可以讓李逵劈死宋江。但這並不是寧采臣想要的。

他要震懾!

震懾住宋江,讓他不敢動殺人的腦筋。

你不是力氣大,叫鐵牛嗎?

好,咱就比比這力氣。

“什麼?這怎麼可能?”

李逵的力氣,粱山眾人是見識過的,沒人比得上。可是寧采臣,一個文人,兩根手指就夾住了?

騙人的吧!

只聽說過寧采臣,跟隨宋江上山的一應新人,全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

就是那些老人也沒有想到寧采臣有這麼大的力氣。

李逵愣了一下,看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竟然兩根手指夾住了自己的斧子。李逵一下子有的憤怒的公牛,拼命使著力氣,吐氣開聲。

但是這是圖勞的,憑添了十人之力,加上寧采臣自己便是十一人的力量。就是妙善也不明白本是雙修的功法,為什麼對寧采臣越只是增添了力氣,單純的力量。

李逵雖然號稱“鐵牛”,有一牛之力,但是一個鐵牛和十一頭鐵牛角力,他又怎麼可能角得動?

寧采臣增添的力量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而是以他為標準的十人之力,而他本身的力氣也早超出普通人的範疇了。

好在這力量只有寧采臣施展雙修心法時才會出現,否則他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夾著李逵的板斧,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說道:“李逵,你天生噬殺,行事主要遵循的就是快樂原則,最常掛在嘴邊的詞,就是'快活'!生割了黃文炳後稱'吃我割得快活',屠了扈三娘一家後道'吃我殺得快活',殺人不是為了復仇,不是出於廝殺的需要,而僅僅是為了快活!你這個天殺的殺星,活該死在自己人手中。”

寧采臣確實起了殺心。你想奪粱山沒問題,但是你對我起了殺心,那麼便不要怪我。先斷宋江一臂再說。

宋江做了這麼多年的押司,自會察顏觀色,見寧采臣起了殺心,立即勸道:“都是自家兄弟,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李逵罵人,他不怕傷了和氣;李逵掄斧砍人,不是自己有兩手,說不定便成了李逵手下的冤死鬼。

現在,他跳出來做好人了。

李逵從來沒有遇過力氣比自己大的,他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對手了。脹紅著臉,嚷嚷道:“誰殺了黃文炳,誰屠了扈三娘一家。你不要冤枉好人!”

呃-

忘了,那是宋江掌權後的事了。

不過這氣勢起來了,能鼓不能洩。寧采臣說:“初上樑山時叫嚷的'放著我們有許多軍馬,便造反,怕怎地?晁蓋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殺去東京,奪了鳥位……在那裡快活,卻不好?'這話是哪個說的?”

寧采臣是大宋的官,這話他自然說的沒錯。而李逵也由於沒有提王倫和寧采臣不敢回嘴。

不過,現在寧采臣也不好為了李逵還沒做過的事,就殺了他。雖然歷史上有寫,但是他現在畢竟還沒做過。甚至可以說李逵的大膽殺人,是與宋江的權位有著一定關係的。於是寧采臣說:“哼!看在你還是個孝子的份上,這次就放了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向自己人揮斧頭,我就先生劈了你!”

寧采臣手一撥,直接把李逵弄到了一邊。

作為第一個施展全部力氣的實驗品,寧采臣沒有控制自己的力氣,直接把他甩到了地上。

這李逵自上了粱山,除了少數幾人,一個都不熟。現在看他讓人甩了個大馬哈,斧子都掉了。忍不住偷笑。

李逵丟了人,牛眼一瞪:“哪個,哪個在笑俺?有本事與俺比比力氣?”

雖然倒了,但是李逵的力氣不是蓋的,這兒可沒人比得上。所以沒有一個敢回應他的挑戰。為了不讓他挑上,他看到誰,哪一個都忍得很辛苦。

寧采臣說:“李逵,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若是一個人去,你母親必死!”

這一次,寧采臣說的更直接,但是李逵這一次卻不敢反駁了,低著頭,一言不發。安靜無比,比那些偷笑的人更加老實。

寧采臣與李逵一下子,便從李逵對他們的角色掉換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頭號打手都不是寧采臣的對手,宋江他們也老實了起來。直到寧采臣下山,吳用才問花榮道:“花賢弟,你看這位大人,你可勝得?”

花榮,梁山好漢中排行第九,馬軍八驃騎兼先鋒使之首。原是清風寨副知寨,使一桿銀槍,一張弓射遍天下無敵手,生得一雙俊目,齒白唇紅,眉飛入鬢,細腰乍臂,銀盔銀甲,善騎烈馬,能開硬弓,被比作西漢“飛將軍”李廣,人稱“小李廣”。

花榮想了一下說:“他的弓箭功夫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單單這身力氣,實在是了得!”

“那還用說。這世上比俺鐵牛厲害的,不知有多少,但是力氣比俺還大的,幾乎沒有。”李逵很自豪自己的力氣。

“那你怎麼沒有比贏他?”花榮問道。

李逵抓抓頭:“俺怎麼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變態在!不過讓俺說,就是你的弓箭也射不中人家。”

“哦?你要不要試試?”花榮取下弓,指著他道。

“別別,我又沒說俺能對抗你的弓箭。俺是說他?”李逵立即躲了,花榮的弓,他實在不敢領教,是真的指哪打哪。

“鐵牛!”宋江先是喝止李逵,然後問花榮說,“花賢弟,如果是弓箭呢?”

花榮想了一下,說:“李逵的斧子雖然不快,但是也不算慢。看他輕易便夾住了李逵的斧子,顯然他的速度也不慢。”

在所有人都震驚於寧采臣的力氣時,花榮作為一個弓手,卻盯住了寧采臣的速度。

李逵暴起,到掄起斧子,時間並不長,但是寧采臣卻夾住了李逵的斧子。

李逵有鐵牛之稱,人也像牛一樣,莽撞,不知變通。他是不知道什麼是留手的。也就是說李逵是出了全力的。

越想,花榮越是沒有把握,所以在宋江再次追問,他才會說:“不知道,如果對李逵兄弟時,他沒有出全力,那麼他的速度恐怕真的可以接住我的箭。 ”

宋江沉思了。李逵卻說:“他肯定沒出全力,俺鐵牛知道。”

“鐵牛!”宋江正擔心這個,他卻是傷口上撒鹽。

宋江喝了一聲,這次李逵卻沒有閉嘴,而是又說:“哥哥。”

“什麼事?”宋江對李逵沒有閉嘴,自然不會有好氣。

李逵說:“俺是問接俺娘的事。哥哥說俺是不是聽他的。”

嘶-

真是頭疼啊!

宋江知道,一個人聽另一個人的,聽久了,是會產生依靠的,但是他能反對嗎?

不說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李逵肯定是要埋怨他,但是讓李逵就這麼聽寧采臣的,他又實在不甘心。

勸李逵不聽寧采臣的嗎?

“哥哥。”吳用打斷了宋江的沉思,搖了搖頭。

宋江見了,立即警醒。這兒還有花榮在,他不比李逵,千萬不能傷了兄弟的心。宋江知道,如果他說不要聽寧采臣,李逵肯定會聽,不會有任何懷疑。但是花榮不同,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根本不在乎兄弟的情義,若是萬一再出個意外。嘶……宋江假裝認真思考了一遍說:“鐵牛,不管是什麼人說的。他也是為了小心。鐵牛你貪杯誤事,有一個兄弟跟著也好。”

宋江同意了,但是他沒有說聽寧采臣的,而是說擔心李逵貪杯誤事。只這一句,在表達了對李逵的關心時,同時也把寧采臣的提醒,變成他的。

而且比起寧采臣的神神秘秘,一口咬定李母會死,顯然他的建議,人性很多。是在擔心李逵喝酒誤事。

“哥哥放心,俺鐵牛省得,絕不貪杯誤事。”感動得李逵只覺還是宋公明哥哥會體貼人。

打發了李逵他們,宋江問吳用說:“學究先生,這世上真有知未來事不戔?”

吳用說:“知不知,我不知道,但是對鐵牛,我也可以推算出來。”

“哦?速速說來。”宋江需要知道沒人可以知道未來事,否則他還需要謀劃什麼。人家全知道了,乾脆認輸算了。

吳用說:“李逵性急,誰肯與他同去?這是一。二是李逵那兩把板斧,實在是乍眼得很。如果在貪好酒食。雖說沒有十成,八九成還是有的。這樣的事只要推斷就好,用不上卜卦算命。”

這話宋江愛聽,也舒心不少:“李逵這個兄弟此去必然有失;不知眾兄弟們誰是他鄉中人。可與他那裡與李逵兄弟搭個伴。”

這邊宋江聽從了吳用的推斷,這也是他想要的推斷。

不過另一邊,卻有人相信了寧采臣的神奇,急匆匆追下山去。“大人慢行!”

寧采臣回頭,卻見一出家行者打扮的披髮僧人在後面追來。

近了,看到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不像是一個出家人,倒像是個武將。

“敢問壯士高名?”寧采臣問道。

行者答:“在下行者武松。”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武松?他怎麼在山上?這個時間,武松應該沒上山才對?

寧采臣正想著,武松卻說:“在下家中還有兄、嫂,也想取來,知大人神奇,所以特定趕來問個章程。”

什麼?武大郎還沒有死?那武松怎麼上得梁山?

亂了,武鬆身上的變化,難道說自己已經在改變了歷史?

王倫是,吳用是,宋江來了也是,現在武松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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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驚喜的武具

看到寧采臣似乎在發呆。武松喊道:“大人?寧大人?”

“哦。”寧采臣清醒過來,問道:“武松?大郎……大郎還好?”

武松問道:“大人識得家兄?”

果然是亂了,武大郎竟然還沒有死?那武松是怎麼上的梁山?

“武松兄弟……”

“大人,不敢稱兄弟,還是叫我武松吧!”武松慌忙連稱不敢。

封建制度之下,等級森嚴,武松不敢與寧采臣稱兄弟,寧采臣也沒有逼迫於他。“武松,你既然家中有兄嫂……嗯,又怎麼會落草?”

“哼!別提了,都是那狗官……嗯,我不是說大人!”

“無礙,天下多有為惡之官。”寧采臣說,“天下官全殺了,是有冤枉的,隔一個殺一個,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嘿!大人說的太對了!”武松覺得寧采臣簡直說到他心坎裡了。

武松是清河縣人氏,他有一個哥哥叫武大郎。從小父母雙亡,由兄長武大郎撫養長大。這武松兄弟雖是一母所生,但武鬆身長八尺,儀表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力氣。武大郎卻身長不到五尺,面目猙獰,短矮可笑,諢名“三寸丁古樹皮”。

武鬆自小習武,武藝高強,性格急俠好義。江湖上都稱他“灌口二郎神”。為什麼要稱他為“灌口二郎神”呢?因為鎮守灌江口的二郎神,武藝驚人,神通廣大,排行也是第二,所以給武松起了這個美名。

武鬆在家好打不平。因先前在家鄉打死一個惡霸,怕吃官司,遠離家鄉,投奔河北滄州,躲在小梁王柴進府中避禍,一住二載。就在那年九月間,山東濟州鄆城縣宋江,因在家殺死閻惜姣(閻婆惜),也逃到滄州柴進府中避禍。

宋江路過陽谷縣時,路遇武植,武植托宋江帶口信給武松,說清河縣的命案,因無人作證,官府不再追究;武植已遷居陽谷縣,等武松到陽谷縣相會,以求兄弟團聚。宋江、武松二人在柴進府中一見如故,並結拜玉蘭。宋江把武植的話告訴了武松。武松得到哥哥的消息,歸心似箭,第二天就辭別柴進、宋江,趕奔陽谷縣尋兄。

一次醉酒後,在陽谷縣(今聊城市陽谷縣)景陽岡打死一隻猛虎,因此被陽谷縣令任命為都頭。

到了這,歷史有了改變。在這裡他就遭了地方官員暗算,從而早早流亡天涯,在十字坡酒家遇到了張青、孫二娘夫婦,落了草。又因為寧采臣改變了魯智深的命運,在二龍山沒有了魯智深,他也就早早上了梁山。

如果說黑旋風李逵,寧采臣不喜歡,也沒有可能拉攏,但是武松不同。武松不是個混人,他想做一個好人。

對武松來說,最光彩的事不是打虎,而是做都頭,都頭生活影響他一生。

現在武大郎沒有死,武鬆就更有挽回的餘地了。

寧采臣想了想說:“武都頭如果要接兄、嫂,須記一個快字,快去快回。無論什麼原因,當天就回,不要耽擱。遲慢恐有血光之災,於家兄不利。”

“是,大人。武松記下了。”武松應下,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大人,這梁山……”

寧采臣笑了,叫他武都頭,他沒有反對,便知道他還是想做一個好人,落草實非他所願。

誰不想光明正大?誰又不想光宗耀祖。

華夏千百年來,這已經深入了骨髓裡。

寧采臣笑了笑說:“都頭所想,會有那麼一天的。”隨後便帶著人去了。

歷史開始改了啊!

寧采臣笑了笑。既然穿越了一回,如果什麼都不改變,什麼都不做,那才是真的白穿了一回。

下了山,寧采臣卻沒有離開山東,反而向北走去,到了一個出海口,寧采臣才停下。

“大人,是從這兒取船嗎?可是我等沒聽說山東有什麼船塢啊?”阮小七問道。

其實這一路上他早就想問了,為什麼向北走,而不是向南走。

“呵呵,阮兄弟這才問,我還以為一開始你就會問。是,也不是。”

寧采臣見他不明白,解釋說:“這次下山,取船是一方面,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弟兄們去做。”

“大人,什麼事?”

“金人來了汴京,但是這金人狼子野心,比遼人更惡。”寧采臣把他在壽宴上做的事說了一遍。

“好!大人做得好!這才是上國風範!”

寧采臣搖搖頭。

這合國上下都抱有這種上國風範,真是要命,但是現在大宋真是什麼上國嗎?

寧采臣不做分辯,而是說道:“但是這次官家還是賜了他們可以裝備五千人的甲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我們要奪了這批武具。”

金人狼子野心什麼的,離他們太遠,他們想像不到。但是這時代卻有一個好處,就是吃誰的飯,替誰賣命!而這些下山的人全都是寧采臣挑選出來的,更是沒有問題。

“大人,這買賣沒問題,但是這些人由於是做水手的,沒有兵器,怎麼辦?”阮小七問道。

他們這麼一大幫人,下山時,宋江全收去了兵器,說是為了安全,這麼一大幫人帶著刀槍的,不好穿府過縣。

宋江根本不知道有了宋軍制式兵器的寧采臣早看不上這梁山自己打製的兵器,只有宋江還拿它們當寶。

寧采臣說:“不用擔心,兵器會來的。”

阮小七不知道寧采臣說的兵器在哪兒,不二日,兵器到來時,他簡直驚住了。“大人,這就是我們的兵器嗎?”

可射五百米的弓弩,重兵之王的具人甲……

當他們從船上抬下來時,阮小七以及一眾梁山人都驚呆了。

“大人,這可是大宋軍隊的製式裝備?”

“不錯,這同樣是官家賜下的武備。”寧采臣這時才點明他們的來源。

“這些都是我們的?”

“沒錯。”寧采臣又點了點頭。

他們這一下歡喜壞了。“大人,別說是什麼金人,就是遼國大軍,我們也能對陣了!”

他們與大宋官員一樣,到現在仍然以為是遼國比金強。

寧采臣不得不提醒他們說:“金人可比遼人強大,他們畢竟擊敗了遼人。”

提醒是沒用的,不說他們現在震驚於這些兵器的來歷,歡喜自己可以擁有使用這些兵器,別說是金人,就是遼人,他們也不放在眼中。

沒辦法,這時代的局限性,離得稍遠一些,便不會為人們所關注。

寧采臣見說沒用,也就不再說了。再說了,金人之所以強,不過是騎射罷了,現在他們是押運甲具回去,就是有馬,又有多少。

沒有了戰馬,金人也不會多難對付,重要的是這心氣,這敢於與任何強敵作戰的心氣,是任何什麼都比不了的。

反倒是後世。打不過日美,說是沒有海軍……嗯,可以理解;打不過蘇俄,是國土重工業比不上……嗯-也算是了;可是果敢漢族遭緬甸軍砲擊,雲南駐軍都不出動……陸地相連,緬甸軍說是民兵也不為過。哦,是了,沒有了敢戰之心,比什麼都可怕。甚至只是軍隊動一動,緬甸人都不敢做得這麼過份。

什麼隱忍,什麼克制。寧采臣不需要。只一個字,打,先打了再說,不打永遠都不會知道勝負結果。

如果宋換成了滿清,永遠不打,那麼哪兒會有蒙古大汗的死亡,蒙古人又怎麼會從西方回來爭奪汗位?其必將繼續無敵於天下。

“朱頭領,他們在什麼地方了?”寧采臣問道。

朱貴看到這麼一批武器,簡直是歡喜瘋了。這宋江上了山,武器全都收繳,統一發放。雖然說不出不對來,但是朱貴他們還是不滿的。

對他們來說,這梁山早就是自家師父的了,哪兒能容許外人染指。但是宋江做的一切,雖然說很彆扭,看著不對,但是具體到哪一件事,卻完全讓人無話可說,至少他做的是對的。

所以說官場是最能磨練人的,把事情做得四平八穩,讓別人挑不出刺來,一般人又有幾個做得到。

這批武器就不一樣了,是師父的。更關鍵地是這是皇帝給的,天然的合法性。

朱貴現在就想看看宋江看到這批武備,卻拿不走的樣子。

“朱貴!”

“哦?是,師父。他們現在就在前方十里地的小樹林休息。”

“好,這次我們就打這批人一次伏擊,把那批武備奪回來!”

“是,二寨主!”這幫人憋坏了。他們本就是山賊,寧采臣不讓他們搶劫,只讓訓練。本來這也沒什麼,誰讓寧采臣是山上的二寨主,但是宋江來了就不同了,起了變化。

看著隔幾天便下山的弟兄,每一個都奪金奪銀的。

他們也是人,也是會嫉妒羨慕。

甚至一批人就這麼跟了宋江去。

但是今天,守得云開見明月​​。

打劫自己人算什麼本事,要打劫也得打劫這些外國人,這些回賜大戶們。這才夠勁,這才是真的漢子!

操弓的操弓,穿得上重甲的穿重甲……

他們正忙著,船隊的主人李華梅卻走了過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5
第388章、搶劫

“寧大哥,我做什麼?”李華梅問道。

“你?”寧采臣想了一下說,“你還要做生意,這種事就不要參加了。”

“可……”李華梅還想說什麼。

這時探子來報:“二寨主,他們來了,就在前面不遠處。”

“好!大家都埋伏好,看他們進了埋伏圈,便射死他們!”回身對阮小七朱貴

他們說,“一會兒進了埋伏圈,大家要配合好,千萬不要讓他們走了。”

“是,二寨主!”二人抱拳應了。

寧采臣對隨船隊而來的阮小二、劉唐說:“你二人領著船上的兄弟,看他們逃

了,便掩殺上去。”

“是,二寨主!”

船是他們開來的,武器是他們運來的。他們自然比阮小七他們對寧采臣更是心

服。

他們是什麼?是落草的匪人。

為誰見過這落草的寨主有做官的?又有哪個有這本事讓官家給他們這幫草寇武

器?

這樣有本事,有前途的帶頭大哥不跟,又跟哪個?

寧采臣最讓他們心服的是,拿了這批武器,他沒有用來在梁山爭權,而是反過

頭來搶了官家的回賜。

刺激啊!義氣啊!

這宋江上山之後做了那麼多,再加上改了不少寧采臣留下的規矩。劉唐他們也

不是蠢人,自然是看得出來。

寧采臣能這樣做,實在是仁義。

寧采臣也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單純地挖宋江牆角的想法舉動,落在他們眼中也就

成了仁義的向徵。

也是,他們又有哪一個能知道今後的事?能知道宋江會吸引來一批好漢?

及時雨宋江。寧采臣做的不過是打著名人的招牌,收攏好人罷了。誰讓他才是

粱山的二寨主。大義上先天佔優勢。

眼睛已經可以看到金人的車隊,人數不少,千人左右。

看到這麼多人,寧采臣蒙上了面。

“放!”

入了埋伏立即放箭。

哼!帶了我的神甲,你以為你們陸路·我就找不到你了?不過遼人果然是變弱

了,一幫敵人竟然可以押著大量武器從自己國土上過。這絕對有金人收買的人放

行,不然他們也不敢這麼走。

箭下如雨。

身上只有野豬皮的金人哪兒受得住這等漫天箭雨,當場便死了一片。

有的幸運漢·竟然一箭貫穿了兩人。不得不說這大宋的神臂弓硬是要得。

“me^……”一串金話。

只見那個挑頭的粗獷漢子打開車箱,從裡面翻出了盔甲,立即穿上。他穿的正

是寧采臣的神甲。不過這神甲已換了顏色,抹了一層漆黑的油漆,完全沒了神甲

的風彩。

這絕對是官家幫的忙。否則他一個外人,又上哪兒搞到甲具的油漆?

就是他真的很幸運,弄到了。他又怎麼塗?怎麼上?要知道給盔甲上漆·可不

是隨便就上的,這也是一件技術活。

看了他的樣子,隨後那些活下來的金人,立即有樣學樣,紛紛推掉車上布匹絲

綢等回賜物,打開車上的箱子,一個個披掛起來。

這些是重騎兵的具裝,把它們掛在身前·弓箭已經無能為力。

“衝啊!殺啊!”

趙佶竟然把這樣的利器回賜,這也是寧采臣決定打劫他們的原因。

這重騎兵的具裝,就相當於二戰時希特勒的虎王坦克·這樣的裝備是絕對不能

落入敵手?

好在趙佶還沒有蠢到家。沒有把神臂弓也回賜了,否則寧采臣就是想打劫,也

要注意下得失了。

寧采臣帶頭衝了進去。

這是一千人的金人。金人數量一直都是不足,連湊個萬人隊都很難。如果這兒

一口氣死上一千人,那麼他們非心疼死不可。

“殺啊!”

“可惡的宋人!殺!”金人頭領一聽便知道來的是宋人。這漢話這麼多人會說

,不是宋人是什麼人。

寧采臣本來也沒有準備瞞住他們,反正一會兒,他們全都會變成了死人。

這重裝具甲用來防禦弓箭是好樣的,但是用來作戰,還是沒有馬匹的下馬作戰

·他們便不是對手了。

特別是寧采臣這邊的人馬,每一個穿戴具人甲的漢子,都是寧采臣特別要求阮

氏兄弟按大宋正規軍的標準訓練,即,負重三十五公斤訓練。後世的美軍軍訓也

不過才負重十五公斤。

現在訓練的結果出來了。沒受過訓練的,只是把甲裝披起來·已經是夠吃力的

了,更不用說,靈活作戰了。

但是他們又不敢丟下具裝,丟下了,他們更是一點兒躲的地方都沒有。至少這

甲裝還能擋擋這弓箭,防防刀劈。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那粗獷漢子瘋狂了。“啊!”連連擊倒幾個梁山人。

他雙目赤紅,有如血染一般。

寧采臣越過眾人,正想收回巨蟹座,但是這對異變卻發生了。

“啊!”是梁山人的慘叫。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能起來?”

果然在殺死的金人,竟然又站了起來,無論梁山人刺多少槍,劈多少刀就是不

死!

寧采臣一看,嘶-“你是完顏阿骨打。”

這是巨蟹座的能力。國主有百靈護體,當他身邊有百具屍體時,便可以這百名

死有成為護衛。

“哈哈!好神甲!殺,殺光他們!”完顏阿骨打下令道。

這個混蛋竟然激活了這個能力。

“快!全都退走!這些東西是不死的存在!”

聽到竟然是不死的,他們立即退走。

但是這時身披具人甲的人可就走不快了。

“不要放過他們,追上去,殺了他們!”完顏阿骨打卻不准備放過他們,大吼

道。

“完顏阿骨打!不要以為你便贏定了,以為死人我便對付不了嗎?”寧采臣

大吼道。

浩然之氣,言出法隨。“人死如燈滅…···塵歸塵,土歸土,亡魂歸地府。神職

在上!”

神威如獄。后土神職所在一切亡魂全歸其管轄,一個個全散去城隍土地。

而沒有亡魂在身,這些不死人也再度倒在了地上。

“萬歲!寨主萬歲!”看到他們怎麼都打不死的死人,頭都掉了,依然可以攻

擊;手臂斷了,依然在地上爬著……

他們剛才確實是嚇到了。

剛才有多害怕,現在他們的歡呼聲便有多大。

“寨主殺了他!殺了這個妖人!”梁山人大吼道。

完顏阿骨打也不傻,二話不說,轉身便逃。在他看來這盔甲太神奇了,就是所

有的東西都丟了,這個盔甲也要帶回去。

看到他逃,梁山人要追。寧采臣說:“好了,不更追了!這兒是邊境,剛才的

喊殺聲這麼大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查看。我們快撤!我可不想與自家人再打上

一場。”

寧采臣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完顏阿骨打親自帶隊,如果知道是他,寧采臣

絕不會讓梁山人就這麼衝下來。

他們剛撤走便有邊軍來到了現場,看到一地的死屍,自然不敢亂動,立即上

報了上去。

這麼一報,趙佶與童貫是氣壞了,也嚇壞了。

“卿家,這金人讓殺了這麼多人,他們還會與我國結盟約嗎?”

“這……等等看吧!”

這一等,便是四年。

為什麼?

你剛殺了人家那麼多人,然後你就跑去和人家結盟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會殺你

洩恨?

什麼?人不是你們殺的?

可關鍵是人家不知道啊!

而阮氏兄弟劉唐朱貴他們樂瘋了。“寨主!咱們發了!好多的金銀!”

五千具重騎兵具裝,由於現在沒有戰馬,只能看,不能用。看過之後,也就丟

在一邊,知道有這麼個重裝。

唉!也是剛才太嚇人了。

那些死人殺又殺不死重甲在身又跑不快,這一時間

還沒人會再想要重甲了。

金銀不同,任誰都會喜歡。

“有多少金銀?”寧采臣問道。

朱貴一指單人車:“這二十車全是。還有一百車的布,二百車的糧食。”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所有參加的兄弟,一人五兩一匹布,受傷的十兩二匹布

神臂弓這次大顯神威,也是金人沒了馬,只有傷的,還沒有一個死的。

“師父,有的傢伙是害怕,自己摔傷的。”朱貴說。

剛才打起來,朱貴除了撕殺外,同樣注意著他們的表現。

一開始還好,但是死人再起身後,他們是嚇壞了。有的自己絆倒了自己,甚至

還次踩上幾腳,沒有死,真是命大。

不,不是他們命大,是師父的真言,否則他們非死上幾個不可。

朱貴熱切地看著寧采臣。

看得寧采臣都以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立即說:“給,一樣給!這次是我考慮

不周。”

“寨主,剛才的死人是什麼?”劉唐問。

寧采臣說:“為君者有百靈護體,剛才那人是金國的國主,他喚醒了死去的戰

士魂,只要靈魂不滅,他便會繼續戰鬥下去。而且他身上穿的,是我的神甲。”

寧采臣想了想,還是說出了神甲的事。

既然要收服人心,他又比不了宋江,也只有用事實說話了。於是他把官家騙走

神甲的事也說了。

“太過份了!官家怎麼能這麼做?”群情激憤,使得寧采臣都懷疑如果帶他們

去救趙佶時,他們還會不會願意。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36
第389章、下一步

“早知道當時就把他留下來了!”

“怎麼留?神甲的威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穿上它便幾乎擁有了神靈一般的力量!”

“都怪官家。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好了。”寧采臣制止了他們的議論。“其實這也是好事。劉唐,你是見過龍兵的,咱們今後很可能便會與這樣的敵人戰鬥。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寧采臣藉著這個機會給他們打下預防針。這也算是壞事變好事了。

至於他們對官家的怨念……唉!誰讓他是最高領導。無論這事是不是他幹的,這黑鍋都背定了。更何況這本就是他做的,也不算冤枉了他。

以後救他的事,以後再說。再說不是還有個宋江嗎?

可是說到今後會是這些敵人後,不少不退縮了。

是啊!凡人啊,與神鬼為敵又有幾個不怕。

寧采臣沒有為難他們,而是說:“不想參加,一人再取五十兩銀子,便可以回梁山了。”

“師父!”朱貴看寧采臣又想讓步。梁山沒有火拼了宋江,這些嘍羅……

寧采臣沒讓他說,而是繼續說道:“咱們這次劫的是官家給番邦的回賜,更是劫了一個國主。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大家謹記。”

這時許多人才想起他們是劫了一個國主。

一些興奮地留了下來,但是這是有二百多人離開了。

“朱貴發錢給他們。”

“憑什麼啊!師父。”

“強扭的瓜不甜。再說心智不堅定的也不適合跟著咱們幹接下來的事。”

寧采臣也不想放他們走。隨隊的薩滿法師是有法力的,但是在面對軍隊的弓箭,他當場便死了,什麼法術也沒有來得及施展。

人多確實力量大,至少對這些還沒有刀槍不入的人是如此。

可寧采臣還是放他們走了。

“師父,咱們還要再乾一票嗎?”朱德大喜,他在梁山掌財,自然是錢越多越好,對走的人也顧不上。

如果再是這樣的大買賣,自然是人心越齊越好。

“是個大買賣。”寧采臣笑著。

他們也笑了,寧采臣說著和他們一樣的話,讓他們覺得親近。

劉唐更是問道:“二寨主,是什麼買賣,這次俺劉唐打前鋒。”

寧采臣以樹枝在地上畫著,邊說:“這是大宋,這是流求。咱們的目標便是它。”

“流求?那是什麼地方?”眾人不解。

唉!朝廷放棄了流求,民間淡忘得竟然這麼快。寧采臣不得不為他們先普及一下他們的地理知識。“流求也叫夷洲,三國孫吳政權和隋朝政fǔ都先後派萬餘人去流求。而本朝至今沒有人去佔據流求,而我的意思是沒人佔,咱們佔。無論是耕種,還是練兵,都是好事。”

阮小七問道:“這個流求有多大?”

“一個道那麼大。”

有人說:“那不是比俺們梁山都大?”

寧采臣說:“如果把流求比做燒餅,那麼粱山不過是燒餅上的芝麻。

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這麼大的地盤,就是建國也夠了。二寨主是要建國嗎?如果是建國,那確實是比搶劫國主更大的事,也確實是應該剔除不安定的分子。

是要建國嗎?

他們的心火熱起來。自陳勝吳廣起義,天下人便有了建國的夢想。但因為這事太大,中國老百姓又太老實,就是梁山人也只敢想一想,而不敢挑頭。

他們希望有一個挑頭的,從龍之功。

別人提流求,他們也不會這樣想,但是寧采臣不一樣。在他們心中,寧采臣幾乎便是無所不能的神人,這樣的人要是打算建國,在他們看來,除了天罰,是沒有理由不成功的。至於天罰?人家也是神。

不過寧采臣沒有回應他們的熱切,不是他故意不回應,而是他本人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

他有《黃庭內景經》,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建國?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

他現在提流求,不過是為了與梁山分開,梁山已不再作為他主要經營的基地罷了。

“把李船主請來,我有事與她相商。”寧采臣沒有回應他們,而是使人去把李華梅請來。

作戰沒有她的份,李華梅很不高興。在海上跑,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大小姐李寶寶,她同樣使得刀劍。她想證明這點,可是卻讓寧采臣否了。

“李船主,這些絲布還得煩你運到遼國去賣。記住,只能在遼國賣。”

“為什麼?”她很不高興。

寧采臣說:“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完顏阿骨打這位雄主,在遇了說漢話人的劫殺,回賜的東西卻出現在了遼國,他這個聰明人會怎麼想?”

寧采臣太壞了,這簡直是勾引人家打仗嗎?

李華梅見寧采臣說的是正事,也就記下了。“還有嗎?”

“還有就是你幫我把一批人送到這個島子上去。多買一些糧食農具送去。”寧采臣回憶著未開發前的流求。

隨後又叮囑阮小七他們:“島上應是濕熱氣候為主,比南方要熱。這時還不要緊,明年便要小心蚊蟲。上了島後,你們便建個碼頭,以後也方便船隻停靠,然後便是放火燒荒。”

這個時代是沒有人管這個的。不,應該說放火燒荒在這時代才是主流。就是後世,寧采臣穿越前,到了夏秋之'交',農村還是會放火燒地。

“你們今年燒出了多少荒地,決定了明年可以運多少人來開荒種地。”

寧采臣畢生不是農科生,他只能把他知道的,聽說過的,全都告訴他們。而上了島之後,他們還是一切要靠他們自己了。

送別了他們。

這一次的收穫,除了分出去的那些,寧采臣是一點兒都沒有往梁山送。

絲綢布匹,全裝上了船,'交'由李華梅賣掉,而且只賣給遼國。金與銀則用來買農具,買糧食,買'藥'品……

總之,凡是島上缺的,全都買。

船上,李華梅問道:“你們去那個島子做什麼?看買的這些東西,怎麼像長期定居似的。”

劉唐說:“不是定居,是建國。大人說過這島子有一個道那麼大!”

這一聲大人,不是寧采臣的官職,而是他的大人。他實在是太'激'動了,就是朱貴阻止他也要說。“朱大哥,沒事。李姑娘也不是外人。咱梁山聲勢越來越大,這又是船隊,又是練兵,還有一個道的土地,不是建國是什麼?”

朱貴自然不會在李華梅面前說不合適的話,而是解釋說:“我是擔心咱們胡言'亂'語,會不會誤了師父的大事。”

劉唐說:“這怕什麼。大人有官家給的兵器與大船,建個國,還不是小事情。”

劉唐把什麼都說了,使得李華梅覺得與他們一起出海,還是有收穫的。不過她也知道朱貴的擔心很對,說:“劉大哥,朱大哥說的很對。君子不秘則失身,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劉唐搖搖頭說:“什麼失,什麼得的?俺是不明白,但是俺听你的。你與大人一樣都是有才學的人!”

李華梅心中甜蜜一笑,又對朱貴說:“朱大哥放心,我李華梅受寧大哥恩惠,無以為報。是必然會助大哥成事的。”

朱貴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

反正她是個'女'人。大不了讓師父收了她就是了。

一時間,所有人對美好生活充滿了乾勁。

比起宋江投降招安的路子。寧采臣這種獨自建國的路子,顯然更符合他們這些直爽的漢子。

不過,這同時也是一件稀里糊塗的事。在寧采臣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他們便替他做了主。

寧采臣沒有千里眼順風耳,自然不知道船上人的議論。在看著船隊遠離後,他拍拍妙善說:“咱們也走吧!”

“怎麼樣?爸爸,我的能力不錯吧!”妙善得意地一笑。

最近她又有了新能力,她可以讓任何人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與梁山人一起呆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麼個跟在寧采臣身邊的人。

“是厲害,走吧!”

“爸爸,那你今後去哪兒,可要帶上我哦。”

“好了,好了。會帶上。”寧采臣笑著。

“爸爸,咱們這次去哪?”

“去五華宗,這次請假,便是去拜師的。”寧采臣這次出來,除了劫完顏阿骨打的回賜,便是這件事重要了。

就和粉衣的鑑定一樣,他從翰林院書庫找到的功法,聶雙可以修煉,寧母卻不行。

妙善皺著她的鼻子,不滿道:“這五華宗也真是,還不如像上一次一樣,直接把咱們轉移到宗里便好了。”

寧采臣笑著說:“上次你不也聽到了,不這麼走上一遭,他們又怎麼借運啊!”

“可是爸爸,就這樣把氣運借他們好嗎?”

“好不好的,全當咱們抄他們秘籍功法的學費吧!再說,不這樣走上一遭,梁山的事又怎麼處理?”

妙善皺了鼻子,卻沒有再說什麼。

五華宗所在的修真界已經與主世界聯結過了一起。

作為修真界,環境自然是極好的。但是清氣大量的喪失,也使得這個世界中的修真變成了少數,普通凡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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