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7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5
第360章、突破

“寧大人,寧大人!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馮素貞叫了半天,寧采臣才反應過來。

“沒什麼,只是在想太后大壽馬上就開始了吧!”

聽到太后大壽,馮素貞先是一喜,然後又黯然道:“咱們在這兒念經,也不知道官家是不是忘了咱們。”

馮素貞顯然是貪玩的'性'格,不然也不會'女'扮男裝來做官了。太后大壽當然是極為熱鬧了,對於能不能參加,馮素貞一直是極為糾心的。這樣的熱鬧看不到,她絕對會後悔死。

對此寧采臣是無可無不可,作為現代人,什麼樣的熱鬧沒有見過。太后大壽,除了大宋的美食外,其他的還根本沒有什麼看得上的。反正這娛樂都差不多,跳跳舞,玩玩音樂,然後說說吉祥話也就沒了。

仔細想想,還真沒有什麼好參加了。更何況規矩還大得嚇死人,參加過一次瓊林宴後,對這類皇家宴席,寧采臣實在是沒有參加的'欲'望。

參加過的人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去吃飯的,是去難受挨餓的……哦?他們上次挨餓,似乎好像是我把他們的食物打了包了。

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也還是極想參加,不僅僅是馮素貞,越是近了太后壽宴,心神不穩的人越多。什麼養氣功夫,彷彿全沒了似的。

“那個,寧大人,你是不是帶吃的來了?”到了晚上,馮素貞扒拉扒拉,她的那罐蜂蜜終於吃光了。

寧采臣掏了一下,直接丟給她一塊熱乎乎的'肉'夾饃。

'摸'著這熱乎乎的'肉'夾饃,馮素貞的臉'色'變了。熱的?也就是說那不是夢了?

她沒有忘記失踪的兩天,雖然所有人都說他們沒有失踪,但是她在事後,怎麼想怎麼奇怪。

在這兒念經,也沒有正事可做。她的腦子是忍不住胡'亂'去想。也許有件事想,有個謎解,對打發時間非常有幫助。但是這件事……

她的臉紅了。他到底是不是看到我的'胸'。

呼嚕-

寧采臣很快便睡著了,祭煉一頁《黃庭內景經》對他的消耗很大,這幾天,是一上'床'便睡著了。不是身體累,是'精'神累,太累。

太累了。

其實自從他們回來,寧采臣便沒有再請過馮素貞吃喝。

寧采臣又不是做飯狂,幫你做飯不說,還得在你吃完,幫你洗。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上海男人。來了這古代,他自己都極少做吃的,更不用說幫別不刷洗了。不見他現在都是吃'肉'夾饃了嗎?

不會的,寧大人這人還是很正人君子的,他要是看了,肯定會承以的。

可是萬一寧大人不記得了呢?就和在場的同僚一樣。

那是不是真的是我做了夢?

一點兒吃的是讓她想到寧采臣請過她吃喝,但是這和夢一樣,吃過就算,實在是沒有辦法加以證明。

這時妙善回來了。作為書僮,她是可以回去取換洗的衣物的,吃的沒有,這衣服都是要換的,不然,穿一個月,還不臭死人了。

“妙善,你來一下。”看到妙善,馮素貞突然坐了起來。

“什麼事?”妙善手裡捧著的正好是寧采臣的衣物。

“來,扶我一下。”就像是做壞事的偷兒一樣,她小心謹慎著。

“哎喲!”突然,人立足不穩,雙手向前抓去,還解釋了一句。“我的腳麻了。”

那雙手直直抓住了妙善的'胸'部,軟軟的,有彈'性',全是'肉'。

“你,你是'女'的?”

“我當然是'女'的。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妙善突然又想到什麼,拍拍頭說,“咦?我說過嗎?”

“你,你也不記得了嗎?”馮素貞指著她問道。

“記得什麼?”

“就是我們失踪兩天的事?”

“嗯?”妙善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別傻了,我們一直在這念經。”說完轉身便走了。

馮素貞呆愣愣的,自言自語:“一定去過!可為什麼大家全不記得了?”她想不明白。“有什麼辦法讓大家想起來嗎?”

想著想著……還是抵擋不住夢鄉的召喚,去和周公討論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只有她記得的事了。

“啊!”一聲驚恐的叫聲,她醒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寧采臣邊洗刷邊問道。

“啊!”她下意識地往'床'上縮了縮。

剛才的夢太可怕了。她夢到她又去了那個世界,獨自一個人,一開始還好,但是她很快便遇到了那些大老鼠,那些老鼠一下子跳到她的身上,要吃掉自己,而且那些老鼠的臉全都變成了寧采臣的臉。

有的咬自己的脖子,有的咬自己的'奶'子……

然後便嚇醒了。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理智告訴她,第一次是真的,這一次是夢。但是,怎麼證明?

她痛苦著,糾結著……

想找寧采臣商量,但是他這幾天,好像很累似的。就是念經也能睡著了似的。

不過,她很快便不用糾結了。趙佶下旨,召他們回去。沒人知道原因,但是卻沒有一個會反對這個決定。

終於可以回去了,馮素貞只想痛痛快快洗個澡,把夢忘了。這些天總是夢到老鼠吃自己,她都神經衰弱了。

她與寧采臣不同,是住在城裡的。

“卜卦算命,不靈不要錢。”

嗯?

馮素貞一拍手:“笨死了,我還住在道觀裡,卻怎麼連真道士都忘了問了。”

她直直向卦攤走去。

“這位大人,您想算什麼?”卜卦者立即熱情得迎了上去。

馮素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大人?”

卜卦者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她的官靴,很神棍地說:“大人官氣漫身,自然是大人。”

他這樣一說,馮素貞當時就信了,立即就想問修真界的事,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想到了她那個夢,於是問道:“我想解夢。”

“大人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自己被老鼠吃了?這是不是犯小人?”

卜卦者說:“大人無須擔心,夢都是反著來的。我查查書啊!有了。'老'者敬也,'鼠'為子,也就是男子。一個尊敬的男子吃了大人……哦,是大人想吃了這個男子。”

“胡說八道!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麼會吃人?還是吃自己尊敬的人?”馮素貞怒極起身。

“大人,聽小的說。”卜卦者也很緊張,他可不想平白得罪一位當官的。“這'吃'是個形容詞,可以是喜愛愛慕的意思。”

馮素貞愣住了。那個夢,是我想吃了他嗎?

她丟下一錢碎銀子,匆匆走了。

看到銀子,這卜卦者心安了,趕快收起銀子,然後又嘆了口氣:“唉!我解夢算卦這麼靈,卻連個娘子都討不上,可是這些大人們倒好,'女'子不喜歡,偏喜歡男子!咦?這解釋不對啊!老吾老,尊敬。鼠,男子。尊敬的男子,可是大人們不是喜歡孌童嗎?可鼠如果解釋成童子,那與老又解釋不上了。這是怎麼回事?是書上寫錯了?不,不對,一定是我理解有問題,可這個問題怎麼解呢?”

這個卜卦者絕對非常熱愛自己的職業,為了這個夢,他一連推敲了好幾天。

等他再遇上馮素貞,拼命追問他解的對不對時,倒把寧采臣嚇了一跳。

而現在……

“怎麼這麼多吃的?”看著這滿滿一桌都擺不下,直接擺在地上的食物,寧采臣是真的嚇了一跳。

“公子,這是我等特意為公子做的。”藍冰福了福說道。

寧采臣真的很累,他只想好好泡一個澡,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我現在不餓,我只想洗個澡。”

“尤芋,快,給公子放水洗澡。”藍冰立即命令道。

叫尤芋的是個圓臉姑娘,立即應是,去了。

寧采臣上一世便是個洗慣了大澡堂的窮人,沐浴式的水蓬頭,他洗不慣。身體沒有泡出汗來,對他都不算是洗澡,所以這桃'花'庵的家中,他早早挖了一個澡堂了,用石板鋪就,上面以木板紮實。

勞累一天,美美地泡上一個澡,實在是太舒服了。而且這是絕對純天然的水,是絕對不含淨水劑的純淨水。泡這樣的水,只會讓人舒服,而不會身體發癢。

“粉衣,這是怎麼回事?”寧采臣悄悄地問粉衣,因為一直以來,做飯的工作都是粉衣在做。

粉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是不久前,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她們全包了。”

寧采臣看了看,果然是所有房間都打掃了,不僅如此,就連庭子也有人修剪,看上去整潔不少。

“公子,水放好了。”

這麼快?難道真是人多好辦事?

要知道這兒可不是現代,是沒有什麼保溫設備的,全都是現用現燒。

不過她既然說放好了,寧采臣自然就往澡堂子走去。

“公子,試試水溫還可以嗎?”尤芋恭敬問道。

寧采臣'摸'了'摸',還真是溫的。

“公子,這水溫行嗎?”她又問道。

“如果再熱點就好了。”泡澡嗎,自然是要熱點才叫泡澡。

“是,公子。”

寧采臣還以為她是起身去取熱水,卻見她把手放在嘴邊轉了轉,整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透出一股蘋果紅。

呼-

一股火焰從口中噴出,直噴到水面上。

很快水面便冒出騰騰熱氣來。

“公子,這個水溫可以嗎?”她又問了。

“可以,可以了。”

寧采臣是不愣都不行。

修真真是太方便了,我說她怎麼燒得這麼快的水,以前泡澡,哪次燒水不是燒個個把小時。還以為她們是提前燒好的,卻忘了她們也是修真,還是會噴火的修真。

嗯-真是不錯!

下了水,渾身懶洋洋的。寧采臣泡著泡著,竟然睡著了。

只見神位上傳來絲絲'精'神力,恢復著他的'精'神力量,這些外來的'精'神力量並沒有填補寧采臣缺失的'精'神力,而是與寧采臣自身恢復的'精'神力'揉'合在了一起,漸漸為他所有。

看來他的幻道又有進步,不然也不會是這外來的'精'神力直接促進寧采臣本身的'精'神力增漲。

外來的力量,終歸是外來的力量。當寧采臣得知人體擁有盤古遺留的力量後,他就刻意不再吸收外界的力量。不然以他的神位信仰力,他的'精'神力早恢復了。

但是錯有錯招,由於他壓著不用外來力量恢復'精'神力,反而讓他的幻道突破了,進入到化物為'精'的境界。

作為魔神之道,到了這一步,便是可以把萬物化為'精'神力的養料,促進'精'神力的增漲。也就是說,看上去同樣是'揉'合在一起的'精'神力,其實是被寧采臣的'精'神力吞食了。

由於是吞食的'精'神力,所以寧采臣的'精'神力更加凝實,更加結固。這對幻道是極有幫助的,畢竟幻道並不是視覺之道,人體五感,第六感、七感,神的意志……

一步步全是它欺騙的目標。

到了最高境界,幻道的世界與盤古的世界必將一般無二,水是軟的,鑽石是硬的……

泡澡,'精'神力的變化。這些絕對是最為舒暢的事,如果有人幫自己搓背就更好了。

對,就是那兒。好舒服!

嗯?誰在給我搓背?

寧采臣猛得張開雙眼。

這一看,嚇了一跳。池水中下來六個'女'子,兩個在幫自己搓背,兩個在抬自己的腳,還有兩個在準備著'毛'巾等洗澡用具。

更關鍵的是,她們全都沒有穿衣服,碩大的'乳'峰頂立著,看不出是由於修真,使得峰球不再畏懼地球吸引力,還是就這麼在水上漂著。

“你,你們在幹什麼?”寧采臣又羞又慌。上一世,他是個窮小子;這一世雖說富了,但是也是底層升上來的小人物。

這樣的享受,除了世家大族,王公貴族外,一般人哪兒經歷過。

“公子,我們在服'侍'您洗澡。”

“不,不用。”蟻民的心還沒有轉換過來,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公子,是我們做不好嗎?”

“不,不是,是我不習慣。”寧采臣抓了一塊'毛'巾,摀住下面。沒辦法,太刺'激'了,都充血了。

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上一世,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滿足了。這一世,膽子做得大些,也只是三個老婆就夠了。

可現在,一、二、三、四、五、六個,不行了,他還沒有這種準備。

不要過來,再過來就噴鼻血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6
第361章、為回家而努力的御姐們

這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寧采臣雖然是個結過婚的男人,但是夫妻之間,在做**時,實在是看到的有限。

可是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全是御姐們,還是赤身'裸'體的御姐。

大唐人物,果然是豐'乳''肥''臀'的大唐人物。

寧采臣覺得自己又讓後世的影視作品騙了。誰說這唐朝人便都是大胖子的?

他只覺得自己身上氣血'亂'竄,似乎是在尋找著突破口,上面下面,只要是可以沖出來的'洞'口,它們似乎隨時都會衝出來似的。

這和上次在皇宮中見到的不同,一個是自己不是主角不說,而且和她們一比,皇宮的宮'女'們就是渣。

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受不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公子,吃的來了。”

突然,後面又傳來聲音。

回頭一看,又是三名'女'子,藍冰親自帶著。每個人只是穿著一件薄紗便走了進來,裡面隱隱綽綽的,更是製'激'。

不行,真的要留鼻血了。

想是聽到裡面發生了什麼,藍冰開口說道:“公子不要在意,讓她們'侍'候你好了。”

得了藍冰的指令,'女'子們更加熱情起來。

別……

她們別看是'女'子,力氣大得出奇。

突然,一個'女'子伸向了小采臣。

不要碰!

這是什麼棍子,粗粗的,熱熱的,啊!硬了,好硬!噴東西了!

寧采臣這下是真的尷尬死了,有了娘子,還是讓她們用手'摸'出來了,真是夠丟人的。

那個'女'子還把手拿了出來,看了看,又聞了聞:“這是什麼?”

寧采臣怎麼回答?說你們把我'摸'出來了?

這時妙善一下子衝了進來,張口便吸,邊吸邊說:“這可是好東西,男人的'精'華所在,吃了它,咱們會變得更加強大!彌補我們自身的不足,原本我們不能使用的法術,吃了它,也能用了。”

妙善絕對是搗'亂'的,這又不是什麼基因體質補'藥',怎麼又有那麼神奇的能力。寧采臣剛想訓斥她。

她卻歡呼一聲,把小采臣叼了起來,含在嘴裡。

“你瘋了!”寧采臣想把她抓起來。

撲通,她卻一頭扎進水中,含著不放。

這樣的待遇,就是不舉男也受不了,更不用說寧采臣這個才擁有了兩次與'女'子親熱的純男人了。

然而這時,澡堂的天'花'板上,在屋瓦下突然旋轉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快跑!惡魔來了!”藍冰突然大吼道。

這些'女'子們立即撒'腿'就跑,跑不了的,直接跪倒在地上。不,不是跑不了,是她們嚇壞了,身子發軟,根本就逃不了。水池中的'女'子們全都圍在寧采臣的身邊,渴求寧采臣的幫助。

妙善也從水中出來,死盯著天上的黑'洞',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呵呵!原來你們在這兒?”很快一隻三丈高,頭上長角的惡魔從黑'洞'中飛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自滿得意道,“啊!好一個世界,這麼多的食物!”

然後他又低頭看著寧采臣:“小子,這是你給我準備的食物嗎?很好!把她們獻上來,本魔便饒你一命!”

“公子,不要!”眾'女'立即嚇傻似的哀求道,一點兒都不像是有法力的修真。

“公子,這是滅運魔,他們的話是不能信的。”

“住口!否則我先吃你!”

“呱噪!”寧采臣隨手放出來自從這魔出現,便一直不斷抖動,似乎是時刻準備擊殺他的五劍。

“該死的凡人,一把破劍便想傷害本魔,本魔是無形無質的存在,人類的劍怎麼可能傷害得了我。”

但是他的得意只進行了一會兒,便驚恐道:“不可能!人類的劍怎麼可能殺得了我。不,它在吃我?不可能的?”

一切非人間的存在都是它們的養料,這就是五劍的特'性'。妖也好,魔也好,只要為它所克制,就都是它們的養料。

五劍的這種特'性',也同時反憒給了幻道,否則一個魔神的道,哪兒是隨隨便便壓制幾天,便可以突破的。

正因為有了路,突破也就變得順水推舟了。

在魔死了之後,天上的漩渦也消失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寧采臣問道。

看到魔物就這麼讓寧采臣……嗯,吃了?五劍的刺過去,魔物身上的組成便不斷向劍中吸入。看上去實在是詭異。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們怎麼也殺不死的魔,就這麼讓寧采臣的五劍殺了,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這讓她們更加有信心。也堅定了請寧采臣去她們世界的想法。

藍冰就是抱著這個心思,走了出來。“公子,那就是入侵我們國家的魔。我們出來也是為了尋找可以滅除他們的真神。而剛才那一隻便是一直追殺我們的紅魔。”

寧采臣仔細聽著,還什麼都沒有說。

藍冰卻直接跪在他的面前,哀求道:“希望公子,不,真神幫幫我們,幫我們滅殺了這國內的妖魔。”

見藍冰跪了,這些'女'子們立即跪了一地。

寧采臣還沒有開口,妙善問道:“那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小千世界在哪嗎?”

她們搖頭。

“那你們又知道開啟你那一界的方法嗎?”妙善又問。

她們還是搖頭。

不過她們卻知道一點:“當年唐和尚走過,應該上面會有記載。”

妙善說:“上面是有記載,但是西行之路,也叫生死不路,是要死很多人的。再說我也不想去西方。”

沒有恢復的記憶,她只知道她極厭惡西方。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只是一種本能本能的厭惡。

藍冰問道:“真神不能直接帶我們回去嗎?”

妙善說:“各界碎片那麼多,哪兒是想回去就回去的。找不到路,幾十年都回不去是小,但是'迷'失在'混'沌中,那才是真的找死。”

左將軍,一個英氣勃發的'女'子問道:“可是只要有穿界石不就行了嗎?”

妙善不屑道:“你們那是幸運,竟然真的穿到一個世界了。如果穿到一半,神力消失了,你們早為'混'沌撕成碎片了。'混'沌是那麼好過的?除了聖人,'混'沌就是生靈的死地。”

“那我們就回不去了?”她們有的人受不了這個噩耗,當場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妙善說:“也不是回不去。”

“怎麼回去?”

“努力修煉啊!當你們修煉到可以穿越世界了,你們當然便可以回去了。”

失望與震驚。她們需要好好靜一靜。

看到她們都沉默了。

寧采臣帶著妙善回了自己的房間,問道:“妙善,你說的都是真的?”

妙善誇耀道:“爸爸,我厲害吧!一下子留下了這麼多的修士。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

她歪著頭苦苦思素著什麼。然後用水洗入一些皂角沫,指著這麼一大盆水說:“爸爸你看,如果這盆水就是我們的世界,這些泡沫是小千世界,那麼這些與我們世界相'交'的世界,我們可以輕易進入,但是這些沒有與水面相聯,而是飛到空中的世界,以爸爸的力量,恐怕還進不去。”

“那怎麼辦?難道不幫她們?”

妙善偷偷一笑說:“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辦法?”

“一是……爸爸,我記起了一個雙修術,咱們雙修吧!”

“不行!”白素貞就怕她恢復了修為,這才安排她在自己身邊,自己又怎麼會和她雙修。“你是什麼時候記起修煉功法的?”寧采臣擔心問道。

“就在剛才,吃了爸爸的牛'奶'後。我突然記起人體中擁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而可以把這股力量引發出來的功法,便叫雙修術。”

解釋一下後,她又問道:“爸爸,你是不是心動了?”

“別胡說。”寧采臣臉紅了一下。

“呀!”妙善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爸爸,你不會是不行吧?”

“胡說!說下一個方法!”剛剛讓人碰了幾下,便出了。寧采臣實在是不想現在討論這個問題。

“下一個辦法,便是她們努力修煉了。也許一百年,也許一千年,她們可以回去吧!”妙善攤了攤手,毫不在意說。

寧采臣皺了下眉。今天太'亂'了,刺'激'邊太大了,讓他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辦法冷靜分析。

沒有辦法分析,他便開始引導'精'神力與祭煉的那頁《黃庭內景經》融合。

放在這種時候融合是因為他完全不認為這頁《黃庭內景經》有什麼用?

但是一融合,他才發現《黃庭內景經》沒有一頁是沒用的。這張以為沒用的說明頁,竟然是構建世界的基礎法則,即,世界與世界的存在與關係的基礎法則。

這一下,他立即收斂全部心神,全心全意融合起脫落下來的《黃庭內景經》散葉來。

在他這邊努力做正事的時候,妙善又開始攪風攪雨起來。

“哼哼!你們慘了!”

“怎麼回事?還請上仙指示。”她們還沒有把怎麼回去的事理清,妙善又跑來恐嚇她們。

“還怎麼回事?你們難道不知道男人最怕別人知道他們不行。”

“什麼不行?”她們不明白。

妙善氣乎乎說:“你們真是笨死了!男人那事啊!”見她們還不明白,更是生氣說,“真是太笨了,難怪會連家都丟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6
第362章、逃出來了

看著一直好心幫助她們的妙善真的是生氣了,她們也急了。如果一開始,她們還有意尋求別的真神救助她們,那麼在見識了寧采臣輕描淡寫便滅殺了一直以來她們的夢魘魔物後,她們便認定了他了。

什麼事都怕比較。這些年來,她們在所謂的修真界,不是沒有求助過大門大派。但是只看追殺她們的紅魔依然存在,便知道結果了。

這樣非形非質的魔,本身便是修真的天敵。天魔、心魔……這一個個的,哪個不是修真們最怕遇到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可不是說笑的。

不是迫不得己沒人願意招惹它們,更不要說她們那個世界現在全是這些東西了。

穿到另一界,只是為了救助一幫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修真界做出的選擇,只看她們跟寧采臣來了,也就不用做更多解釋了。

現在聽妙善的意思,她們好像做了什麼,惹惱了這可能是她們唯一的救星後,紛紛說道:“還請上仙告知我等做錯了什麼?”

“上仙,咱們國內一直全是女子,實在不知男子的忌諱。”

……

她們的解釋,讓妙善氣得直抓頭皮。這世上還有這麼笨的女人,連男人與女人的曲別也不知道?

可是沒辦法,就像她們說的,她們是女兒國來的,國中本來就沒有男子。

“那你們交給修真者的姐妹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他們要的啊!”

妙善又要發火,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冷靜,為這事生氣太不值了。“那他們為什麼討要?”

眾女看了看,小心回答說:“是因為我們漂亮吧?”

“這,也對。然後呢?”妙善引導她們。

最終的結果,妙善是明白了。她們完全沒有男人的概念,就連當年留唐僧也只是因為唐僧長得好看。什麼男女**?別逗了,你問女兒國的女子這事,簡直是在浪費時間。這就和詢問大男人,是什麼感覺似的。

唉!要把這麼一幫人調教到能用。

妙善知道她得先從男女差別講起。這調教之路,是任重而道遠。

寧采臣根本不知道妙善在幹什麼,他現在正全心全意吸收世界存在法則之基。

初接觸到法則,一時半會兒實在是很難消化吸收,因為解釋就這麼少。這就和你在看“1+1=2”一樣,一目了然,但是這就是全部嗎?顯然不是,不然也就不需要數學家去證明了。

寧采臣現在也是,雖然有了這一線生機的世界建立基礎理論,但是吃不透,就依然是幻術,而不是幻道。

甚至寧采臣明明就是知道世界構建成功,他便是界主。這是一種類似掌中佛國的力量,但是絕對不同。而這不同不處,便是他的難處。

悟不透,吃不明,你永遠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公子,宮中來人相請。”

反正也是悟不出來,寧采臣也就走了出來。

一看,來人竟然是雲裳。“雲女官,這次不知有什麼事?”

她很急,沒有多做解釋,只急急說:“寧大人快一點,是娘娘找你。”

“哦?娘娘找我所為何事?”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快點就是了。也不知你是圖個什麼,怎麼住在這麼遠的地方?想找你都極不容易。”

雲裳對鄭貴妃絕對忠心,她這麼急切,顯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從寧采臣的桃花庵到皇宮絕對不近,但是再遠,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

寧采臣的馬車是特製的,雖然不是修真的法器,但是粉衣的手藝,讓它日行千里還是辦得到的。

馬車是好東西,限制速度的反而是馬,不過就是這樣,緊趕慢趕,也不過才花了半個多時辰。

“娘娘,不知你召臣來,所為何事?”

匆匆進了宮,鄭貴妃卻歪躺在一張大椅上,什麼事都沒有的說道:“我,不,本娘娘沒事啊!”

“可是娘娘你不是半個時辰前還抱著頭,說讓趕快找寧大人來嗎?”雲裳急急進言道。

“哦?是了,是有這麼回事。”她恍然想起來說道,“對了,寧大人,你出的滴血認親的主意似乎不靈。”

寧采臣撇撇嘴,原來是為了這事啊!“回娘娘,太子身邊高僧環繞,這法子自然是不靈的。”

“哦?你是說他們動了法術?這世上還有法力高深者……”她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寧采臣。

她穿著實在是暴露,似乎是在剛剛洗完澡似的,身上只披著一件輕紗,裡面是件肚兜。

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的,全都回到了大唐不成,怎麼一下子全變得這麼開放?還是拿我不當男人?那麼快就射了,實在是……

他不想下去,太丟男人的自尊了,沒有抬頭,立即回道:“娘娘不是知道嗎?娘娘一身的佛力又有進步,顯然是修為有了進步。”

“喲,你能看出我身上的佛力?”她甜甜笑道。

“是,娘娘。”

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了,怎麼可能還不認得。咦?怎麼《黃庭內景經》還在動?

“原來是這樣,你回去吧!”

寧采臣沒有抬頭看,否則他一定會看出,鄭貴妃那種殺,還是不殺,所特有的表情糾結。

“是,娘娘。”寧采臣沒有耽擱,轉身就走。穿得太清涼了,而據他所知趙佶可不是喜歡給別人看自己老婆光屁股的人。

“娘娘,你真的沒事?”雲裳擔心道。她去之前,鄭貴妃痛苦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假的。

“說沒事就沒事,你退下吧!”她不滿發了火。

“是,娘娘!”

等所有人都退下,她一個人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不是姐姐給了我再生的機會,說不定這世間就沒有我了。”

“你到底是什麼妖魔?怎麼敢佔據本娘娘的肉身?”一個聲音從她身體中傳出,仔細聽,這絕對是鄭貴妃的聲音。

“哼!娘娘,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不是你找人做了佛塔鎮住我,我早就奪了你的身子了。佛又如何?我不過是稍稍改變了法力運行,還不是出來了。”

“是你!”鄭貴妃想起來了,“當年就是你害得本娘娘臥床不起!”

“喲!記性不差。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奪你的肉身嗎?你還真以為那和尚法力無邊。是上了你的身,才發現你的肉身太差,根本承受不住本姑娘,所以本姑娘才留了讓你修煉的信息,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這麼快就可以築基嗎?”

“什麼?是你?”鄭貴妃慌了,是真的慌了。

一直以來,修真都是她最大的底牌,這是她擁有的最強力的反擊手段,但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妖魔的詭計罷了。她如何能不驚,能不怕。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聽到鄭貴妃慌亂無神的聲音,她笑了,得意得咯咯直笑。

擁有批改奏摺權力的鄭貴妃,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而這樣的人,突然變得像個螻蟻一樣,顫顫發抖。對她,自然是件高興的事。

太高興了,彷彿這些年來的委曲終於發洩了一些似的。

姜子牙,你毀我道行,滅我元神。這筆帳,本姑奶奶非和你好好算算不可!

椒園中是她得意的笑聲。

寧采臣耳朵很好,他自然是聽到了。

他甚至在想:似乎娘娘真的很高興,如果我現在提出讓她把這塔送給我,不知她會不會同意。

我是沒看出這塔好在哪,但是家中卻有個煉器大師在,說不定她能看出來些什麼,只是可惜她來不了這皇城,皇氣太重。

上次大相國寺的和尚一口氣超渡了那麼多的冤魂,倒使得這皇城的皇氣又重了許多。

“寧大人,寧大人。”雲裳趕了上來。

“是雲女官,有什麼事嗎?”

“寧大人不要怪娘娘,娘娘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怎麼回事?”

雲裳本來是為了緩解寧采臣的不滿,但是她卻不知道她越說,反而是有意無意把寧采臣往另一條路上引。

“娘娘本來是打算在太后大壽後,再提太子的事。但是今天正好官家來了,娘娘實在沒忍住,便旁敲側擊了一番。誰知官家為此勃然大怒,還打了娘娘。”

“你是說滴血認親還沒有開始?”寧采臣注意到一處不解。

“是的。”

這就奇怪了。驗都沒驗,那她剛才那段話便是牛頭不對馬嘴了。現在這笑聲……

噫!不會是這鄭貴妃是個sm愛好者吧?挨了打,還這麼高興。

寧采臣打了個冷戰,立即說道:“雲女官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解釋了,雲裳也沒有強要送。她還要去照顧鄭貴妃,她總覺得鄭貴妃哪兒不對勁。

可惜她顯然是不知道她這番解釋後果的。

只見寧采臣離開後,一下子打了個寒顫,自言自語說:“最近的女人都瘋了。看來這椒園今後一定要少來了。”

不是他想往這方面想,而是他最近的經歷不得不這樣想。

寧采臣可不知道他這樣想會帶來什麼後果。他只知道這接觸女人越多,這不正常的越多。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7
第363章、周邦彥的道歉

上回說到寧采臣覺得這女人不正常了,這讓他想到了家中的嬌妻。

因為從哪兒看,她都是正常的。不是妖,是人,是其一;與程小蝶、妙善、馮素貞,以及剛剛的鄭貴妃……他覺得為什麼後世人們要說,好女人要盡快下手了。

今天看來,這是至理名言。如果不是再撞見他的話。

“寧大人,真是太巧了。”周邦彥熱情道。

“是,是太巧了。”寧采臣如果說這世界第一怕遇到的是哪個,恐怕這周邦彥不是第一,也得排到第二。因為每次遇到他都是太倒霉了。

所以寧采臣只想與他打個寒暄,然後便離開。

但是他這樣想,周邦彥卻不是這樣想。他極其熱情地攔住寧采臣說:“寧大人,在下幾次三番給大人惹來一身麻煩,實在是對不住了!”說著一揖到底。

狗曰的,你還知道啊!道歉就不用了,趕快把路讓開。(這是黑化的寧采臣在吐槽)寧采臣本人卻說:“周大人過慮了,這人總是有走霉運的時候。”

周邦彥一拍手,高興說:“大人說的太對了,在下覺得自己最近不倒霉了,所以才來找寧大人。再加上剛從道觀念了經回來,我覺得我肯定不會再倒霉了,這才來找大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

“自然是關於大人的事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

關於自己,寧采臣倒不介意聽聽,但是和周邦彥一起,他遲疑了。

周邦彥見寧采臣不走,立即又說:“寧大人放心,這次絕對不是去師師姑娘那兒。這下你放心了吧!”

想了想,似乎這汴京城,能惹的,不能惹的,他全惹了。好像也沒什麼倒霉事了,卮現在也夠倒霉了,家裡……他實在是不那麼想回去。

至少在找到男人早洩的自尊前,他不是那麼想回去。

他們找了一家酒肆,上了二樓,叫了雅間,沒有一個人可以打擾到他們後。寧采臣才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秘?”

周邦彥吃了口酒,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寧大人,你是不是得罪了高俅高大人?”

“怎麼說?”有這麼快嗎,自己揍了高衙內的事。

周邦彥沒有回答,再次問道:“寧大人可知為什麼咱們這次還不夠一個月,便回來了?”

“為什麼?”

“說起來,這事咱們還要感謝寧大人。”周邦彥神秘道。

“感謝我?”

“是的。大人還不知道,這事就從大人得罪高太尉說起……”周邦彥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寧采臣一聽,驚訝道:“就為了這事,他就讓咱們全都去做道士?”寧采臣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做道士還有這個前因後果在裡面。

“可不是。”周邦彥一拍手,義憤填膺道,“所以民間才會叫他們六賊。要不是官家發現了,咱們現在還在念經呢?”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笑了。“這事要感謝寧大人,因為上次的牢獄之災,官家過意不去,選在下做了這隨侍官。”

難怪他笑了,這隨侍官雖然官帽子不大,但是由於是和官家在一起,炙手可熱得很。

僅僅為了這事,他便應該請自己吃酒。

看來他真的轉運了,寧采臣也就放心了。

放開胸懷,熱鬧起來。周邦彥問道:“寧大人,你是怎麼得罪這高太尉的?這高太尉據說一直都是不曾難為咱們士子的。”

不是不曾,是不能。

首先,這是個不殺士大夫的朝代,以高俅的權勢,他根本就不可能殺了自己。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高俅的出身限制了他。他那樣的出身,卻得了這樣的高位,有誰不眼紅,又有多少不盯著他出錯。如果在這種時候,他把一個士子往死裡整,那他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別忘了這大宋的士子們可是極有血氣的,不然也不會有十萬軍民隨國陪葬的歷史了。

不過他雖然整不了自己,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寧采臣也不會客氣。“唉!其實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高太尉,而是高衙內。”

“怎麼說?”

寧采臣就把高衙內調戲良家婦女,然後他仗義出手的事說了。當然,他沒有說那是林沖的家眷。文人他整不了,林沖可就簡單多了。

既是接下來,便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

這一聽,周邦彥同仇敵愾,憤憤不平道:“這還了得,不過是一街頭混混,竟然敢欺到朝廷官員身上。不行,明曰我非報與官家不可。”

他這麼“仗義直言”,寧采臣又怎麼會不答應呢?反正是高俅先出手的,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以德報怨?那是什麼。

有了這麼一出,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融洽起來,喝到外面華燈初明,二人這才開始結帳。

下了樓,酒肆下,大廳正中卻擺了一個個壇子,壇子很大,一米五左右高。每個壇子上都坐了一個女子。

“這是什麼?”寧采臣是第一次見,很是好奇。

周邦彥正好聽見,樂了:“寧大人看來真的是極少逛這些風月場所。”

寧采臣說:“怎麼說?”

周邦彥說:“這是咱們汴京最有名的錄事推酒了。”

“錄事推酒?”

“大人不會不知道這推銷酒水的風月錄事吧?”

“哦,是這個啊!這個我當然知道。”寧采臣想起大宋的酒稅笑了笑,一千多萬的酒稅實在是驚人。“可是她們坐在酒壇子上做什麼?”

周邦彥銀**一笑說:“當然是做那事了。這酒甕你也看到了,一甕便是一二百斤。她們坐在上面,也就是誰買下這酒,她們便陪哪個過夜。”

“我嘶-這也行。”寧采臣差點把後世口頭禪也罵出來了。

後世有個笑話是說廣告的,那是一輛自行車,很漂亮,一個顧客買了之後卻發現沒有燈,問商家道:“你這廣告圖紙上明明有車前燈,為什麼我買了卻沒有。”

商家說:“我這廣告圖紙上還有一位美女,難不成你買個自行車,我這還要搭上一個美女不成?”

當時,寧采臣看了,也是笑了笑,便算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現實中還真有,買商品,搭個美女做贈品的。

周邦彥得意道:“別急,還有呢。”

果然看到一個老鴇子走了進來,看這麼多人圍著看,她誇讚起……不是商品,不是酒多麼多麼好喝,多麼多麼爽口。她誇讚的是姑娘。

“我這兒的姑娘,奶子要翹。翹起來,才有摸頭嗎?”

圍看的顧客聽了,連連點頭。

她又說:“第二點,腰要細。”還比了個美麗的細腰。

“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知道她們為什麼坐在壇子上嗎?”

……老鴇子​​手捏蘭花銀笑道:“她們我可是從小便讓她們坐在壇子上,兩腿分開,只中間那塊肉嵌在裡面,這曰積月累的積血啊!她們那兒啊!是柔中帶軟,軟中帶硬。那滋味啊!”她指著周圍的顧客,吃吃笑著。“好了,好了,賣酒了。這一甕誰買?”

我挑!我總算是知道這大宋的酒稅為什麼會這麼高了。

這簡直比後世的陪酒小姐還厲害。

後世陪酒小姐那是為了賣酒捨身。這是什麼?賣了小姐,再搭上一缸酒?

也就是說酒反倒成了贈品啊!

寧采臣無語搖頭。後世那個賣自行車的,要是也這麼幹,非賣瘋了不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周邦彥說:“寧大人,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寧采臣連連擺手。

“寧大人,你害什麼羞?你該不會沒試過女人的好吧?”周邦彥說。

寧采臣只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因為他又想到了今天的糗事。

周邦彥卻驚訝道:“不會吧!還真沒有。好!今天為了賠罪,就由我請寧大人了。”

“不是,我有娘子了。”寧采臣立即拉住他,解釋說。

他卻不信,反而說道:“寧大人放心,我剛剛才領的薪俸,再加上官家的賞賜,我還請得起。最漂亮的一壇,一百兩我要了。”

寧采臣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在大宋朝打工開薪水的曰子,而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曰子都忘了。

要是上一世,他是一次都沒有忘記過。

到底是心態不同了。

這周邦彥真是有心了,張口便是一百兩,這與他沒為官時,真的沒法比。大宋的俸祿真的就這麼高?

不過再高的薪俸花在這,怎麼說,太不值了。“周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實在是……”

不等寧采臣說完,他便說:“寧大人,這是下官賠罪的心意,你若是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

你才是看不起我,好不好?哪怕你要請客,也等我多練幾套瑜伽後再說,這一碰就洩可是個病,不治不行。奇怪了也是,為什麼以前在雙兒那兒就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不會是去了那個奇怪的“修真界”的後遺症吧?

這時,突然有人插話道:“哼!曲曲一百兩,就想買下最漂亮的?我出二百兩。”

聲音的主人極其不屑,彷彿周邦彥真是個土包子,與他多說一句都丟死人似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8
第364章、黴人一個又一個

聲音的主人實實在在是打個周邦彥個大巴掌,就在臉上。

宋朝1兩銀子的購買力在此時約合300人民幣,也就是說這一次周邦彥整整拿出了三萬塊來用來請客。

這絕對是筆高消費,就是現代也是。

一口氣拿出這麼一筆錢來,他絕對是值得自豪的。昂首挺胸的樣子,就像是騎了一匹高頭大馬,而他就是這匹馬的主人一樣。

但是現在他卻是突然讓另一個大款,一把把他從這高頭大馬上抓了下來,打了個鼻青臉腫不說,更是狠狠踩進了泥土地裡,只露出個脖子來,狠狠地打臉。

“誰?是哪個敢和本大人搶!”好吧,他承認以他的薪俸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但是若是拿了,他今後的曰子可要過得艱難了,吃糠咽菜也不為過。

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但是沒關係,沒錢不要緊,他還有權,誰讓他是個官呢?

“喲!當官真是了不起!買不起,便硬搶不成?”對方繼續發出嘲諷的聲音。

“當官……”周邦彥突然就像是一隻卡了脖子的野鴨一樣。

寧采臣一看。得,圓圓胖胖的臉蛋,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誰,瓊林宴上,他們都見過。

開口譏諷的那人,寧采臣也認識,正是高俅。也就是說今天是高俅帶趙佶來瓢記,找新鮮找刺激的曰子。

難怪話說了一半,周邦彥就成了讓人卡住脖子的野鴨。

知道嗎?看到趙佶出現,寧采臣突然覺得說不定這周邦彥真的不再倒霉了,沒看到這一下子便省了他一百兩的開支。

看到是趙佶來了,周邦彥再顧不上老鴇子渴望他加價的樣子,立即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大官人,你怎麼來了?”

高俅一瞪眼不屑道:“怎麼?光許你來,大官人就不能來?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官員的樣子,剛剛發了俸祿便來這種地方。實在是丟了朝廷的體面。”

寧采臣走過去的腳步頓了一頓。

這高俅是傻子嗎?也不看看他身邊帶來的是哪一個。你自己帶著趙佶來這種地方,還說這種話。你看看我們大宋天子臉黑了下來。

唉!天子也是要知道對錯的,來這種地方,他本來便在心中有一個對與錯的天平。

只是沒辦法,這真正的文人最色了。哪一個不是掂花惹草的,而趙佶更是這時代頂尖一流的文人。那種獵豔風流的心,他比任何人都不次。根本就是捂也捂不住的衝動。

什麼都不說,藏著掖著,哪怕是層窗紙,對他也是個顏面的遮掩。

可是高俅這是在幹什麼?

是,他是仗著一品的身份教訓下面的小官。是,大宋朝也是規定了朝廷官員是不能來這煙花之地的。但是你也要選個別的時機。

這大老闆都來了,你還這麼做。你這不是指著禿子罵和尚嗎?哦,官家是信道的,那就是指著道士罵牛鼻子。

總之,官家是極為不痛快的。

真是報仇的機會說來就來。

寧采臣上前兩步,故意行了下官見上官之禮,說:“高大人,我們來的只是酒肆罷了。這本朝似乎沒有規定朝廷官員不能吃酒吧?還是說朝廷又有了新的章程,在下人等不知道?”

高俅一聽,就想開口把寧采臣也訓上一頓。

“哼!”趙佶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氣得怒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時高俅的臉就好看了,簡直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臘黃臘黃的。顯然他這時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有多麼衝動,多麼不合時宜了。

“大官人。”哪兒還顧得上再訓斥寧采臣,飛快地追了上去。

他那雙腳,絕對是踢球的好腳,盯人追人,自然是一流。

周邦彥滿頭大汗,到現在他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肝也沒有完全安靜下來,看到身邊的寧采臣,不好意思說:“寧大人,看來這次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請個酒都能遇上這樣的倒霉事,周邦彥自己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麼霉運臨身,不然怎麼會這麼巧,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寧采臣卻笑了笑說:“這沒什麼,我倒是覺得今天不算倒霉。”

“是是。”現在周邦彥的酒是一點兒酒勁都沒有了,全都醒了。現在只要是寧采臣不怪,那他就不算黴到家。總比請了酒兩邊不討好的強。

高俅他們跑了,老鴇子這下傻眼了,這二百兩就這麼沒了,她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不得不轉向周邦彥問道:“這位大人,您看您的一百兩還出嗎?”

這最貴的跑了,就是不合規矩她也顧不上了。

人是給寧采臣找的,對於要不要,他自然要看寧采臣的意思。寧采臣卻看著他說:“你還有這興致嗎?”

興致?嚇都嚇飽了,哪兒還來的興致?

周邦彥剛剛想說,不要了。突然,剛才走了的高俅和趙佶竟然掉頭又回來了。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周邦彥上前問道:“大官人,發生了什麼事?”

老鴇子見他們回來,立即喜上眉梢:“兩位官人,怎麼樣?還是咱們這兒的姑娘好吧?就知道你們捨不得離開。二百兩啦,現在是二百兩啦,還有更高的嗎?”

有了這轉回頭的趙佶二人,她顯然已經不打算收周邦彥那二百兩了。

高俅低聲說:“有刺客。”

“什麼?”周邦彥想大叫,卻讓高俅一把按住他的嘴。

“不准叫!萬一把刺客引了來,你擔的起嗎?”

“那怎麼辦?”周邦彥不叫了,卻更害怕了。這可是刺客,太危險了,太倒霉了。

趙佶抿著嘴,他這個最討厭不和諧了,但是偏偏便遇到了這不和諧。這世上還有比刺殺一國帝王更不和諧的事嗎?

他抿緊嘴,一聲不吭,臉上陰睛不定,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老鴇子可不知道這兒他們正為刺客發愁,哪兒還記得什麼二百兩。

他們不記得,老鴇子可忘不了兩百兩(六萬),這又不是什麼花魁大會,上哪兒找去。她手下的姐兒,除了那些紅牌子,平曰裡也就是一兩就成。

“好!兩百兩,歸這位大官人。”見沒有人再加價了,老鴇子痛快地宣布了姑娘的歸屬,直接把人往高俅身上推。

“你這是乾什麼?”今天一點兒都不順利,連刺客都出現了。高俅哪兒還有這些心思,逃命才是真的。

老鴇子見高俅不想認帳,立即翻了臉。“喲!翻了牌子,你想不認帳不成?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在這……”

老鴇子張口而出的話,實在是難聽,根本就入不得耳。

只關注美,只想著和諧的趙佶說:“把銀子給她。”

高俅自然不會不聽趙佶,立即把銀又付了。

得了銀子,老鴇子這才轉怒為喜,有意說上些好話,見人家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討這個沒趣,轉頭又誇耀起她的姑娘來。

“怎麼辦?這下怎麼辦?”高俅急得團團轉,六神無主,只會問怎麼辦?

周邦彥更不用說了,這剛剛做上官,官威還沒有抖起來。哪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雙腿發抖,沒有趴在地上,已經是因為趙佶在身邊,不想失了這印象分。

反倒是趙佶,雖然臉上陰睛不定,但是至少沒有像他們兩人這樣不堪。

最鎮定的反而是寧采臣,沒有妖氣,也就是說刺客只是普通人。也是,現在趙佶身上龍氣正旺,哪個妖魔鬼怪膽敢來刺殺他。

既然只是凡人,那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如果我把軍隊調來……”

高俅還是有些擔當的,害怕之餘,也開始思考怎麼獲救。

周邦彥一聽,立即問道:“大人要去調軍隊嗎?”

高俅的話不過是一種求救時的自言自語,他並不是真的想去調軍隊。這刺客就在外面,誰又知道會不會撞上,一刀殺了,這才冤枉到家了。

高俅絕對是不想去的,但是隨著趙佶的目光轉了過來,他不得不立即想辦法。就是真調軍隊,也不能自己去。他把自己身上的令牌一摘,往周邦彥手中一送:“你,立即持我令牌調本司兵馬來。”

高俅這是六月債還的快,你周邦彥不是說調軍嗎?好,那就你去。他這才是真正的小人,一刻都不耽誤,馬上就把仇報了。

又立即為自己找了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大官人就由我來保護了。”

周邦彥一聽,立即癱在了地上,他再也控制不住也的雙腿。

他不是想躲,因為在場人中,他突然發現他的官職竟然是最低的,也就是說高俅抓了他的差,他連個替代的人都沒有。這樣一想,他嚇傻了,真的是嚇傻了。這雙腿就和灌了鉛似的,一動都不了了。

他的表現,趙佶實在是不滿的很。

而這一切全都落在了寧采臣眼中。此時此刻,寧采臣不得不承認這個周邦彥和歷史上的那個傢伙半斤八兩,一樣黴。

就他現在的樣子,別說去求救兵了,能爬出去,都不錯了。

唉!幫幫他吧!雖然這傢伙實在不成樣子,就當是在刷好感度吧!

“大官人,刺客向咱們這邊來了。”寧采臣看著窗外說道。

“什麼?”高俅與趙佶一看,真是他們。看他們能來,估計侍衛們是兇多極少了。

高俅急了,忍不住推了周邦彥一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求救兵?”

“大人,下官,下官不行啊!下官的腳實在是不聽下官的了。”苦苦哀求,他的樣子實在是糗得很。“對了,寧大人,寧大人可以。從剛才到現在,寧大人一直是鎮定自若。他,他一定行!”

我切!這混球又把事情安在了我身上了。這和瓊林宴上是多麼相似。

這時,趙佶彷彿才注意到寧采臣似的。“寧愛卿……”

趙佶沒有說出來,但是這意思大家都懂。

老實說這刷趙佶的好感度,絕對抵得上刷周邦彥這個反复小人要更好。趙佶雖然做皇帝不行,但是這人極念舊情。

刷了他的好感度,簡直比得上後世的免罪金牌了。而且寧采臣就不相信這大相國寺還能再推出一個羅漢來送死。

想了想,怎麼都不覺得會刷虧了,寧采臣剛想應下,卻又立即停下。“大官人,就是臣去了。這一來一回,恐怕他們也找到大官人了。”

這一下,趙佶也急了:“這怎麼辦?難道……”

“不!陛下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高俅安慰他道。

“那高卿家可有辦法?”趙佶眼中一亮,以為高俅有了辦法。

高俅……沒有辦法,真的。他只是拍馬屁拍習慣了。現在官家有難,他又豈會不拍。他也不知道隨口一句馬屁也會讓抓了差。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能說沒辦法的。靈光一閃:“對了,大官人,可以讓他們穿上大官人的衣服離開,這樣刺客便會以為離開的是大官人,刺客便會追尋而去,大官人也便脫險了。”

趙佶聽了,立即轉向寧采臣二人:“二位卿家,此次事了,本……本老爺絕對不吝賞賜。”

說是二位卿家,但是站都站不起來的周邦彥是不用指望了,只看著雲淡風輕,一點兒都不怕的寧采臣。

寧采臣卻對高俅說:“高大人是白痴嗎?”

“你!”高俅是生氣的。對刺客他是沒辦法,但是這不等於你一個小官可以這樣罵我。

寧采臣不等他還口,繼續說:“這換衣而行,首先是要對方不認得大官人,但是他們既然是來行刺,你覺得他們會不認得嗎?”

高俅連反駁都做不到,寧采臣便繼續說:“再說了,看他們人手不下十個,我們又能引走幾個?兩個?還是五個?”

不是寧采臣看不起高俅,他這個太尉,也許踢球是一把好手,但是真的與刺客對決,刺客讓他一隻手,他都不是對手。

“那怎麼辦?”

救兵來不及,引又引不開。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說,這“太平盛世”的,怎麼就這麼多的刺客。

太子剛遇刺,這又遇上他。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8
第365章、喜歡聽

難道朕真的要死在這兒?

沒有他趙佶,這大宋朝不就沒有了嗎?這福寧殿不就沒有嗎?這皇城、這東京、這黃河、這幾重天庭、萬里平壤不也沒有了嗎?

朕不是真命天子嗎?為什麼沒有救駕的勇士出現?

“寧大人,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就是程捕頭都拿你沒辦法,你一定可以把我們藏起來的。”周邦彥不想死,他這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所以他想到了寧采臣的神奇。

天牢之中,說沒有就沒有了。現在他也一定有辦法。

寧采臣拍了拍他,看著望著自己的三人,說:“現在的辦法便是先藏起來。”

“藏?怎麼藏?他們一會兒便能找到這裡來!”

“哦?那高大人又有什麼好辦法?”

只這一句便堵死了他。沒有辦法,他說什麼都沒用。

周邦彥更是嚷嚷道:“對!寧大人一定可以的。上次程捕頭都找不到寧大人。”想到了寧采臣的神奇,周邦彥覺得自己身上也有力氣了,腳似乎也走得了路了。

高俅反駁不了,寧采臣這邊又是二比零,趙佶自然也就听他們的。

不用趙佶詢問,周邦彥在不那麼害怕了後,還是很有眼力勁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趙佶的身邊呆住。“寧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他這話正問到好處,趙佶滿意地點點頭。他是趙佶,是官家,就是逃跑也得是別人說,他是不能主動開口的。

如果寧采臣有讀心術,一定會說:怪不得這傻叉在傳位一年多後,還能讓金人逮住,原來是這樣啊!

寧采臣說:“上樓,去樓上雅間。”

“好咧。”周邦彥現在是極有信心。寧采臣給他的印象太好了。

第一次,寧采臣是成功地吸引走了程小蝶的仇恨,解救了他出苦海。

第二次,是進了大牢。可是他呢?是挨了揍,但是卻也獲得了在官家身邊的機會。

有了這麼兩個成功的例子在,再加上他所知道的寧采臣的神奇,自然也就不再那麼怕了。

周邦彥不怕了,連帶著趙佶他們也膽壯起來。這樣的東西是可以傳染的。

他們是不怕了,可是人家姑娘是怕了。

是,他們是瞞著姑娘在竊竊私語,但是卻是這樣,人家姑娘越是害怕。

你想,一個初接客的姑娘,本來是抱持著先接一個客人試一試的念頭,但是轉眼間,你們這四個大男人窩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同時一起上了樓。

人家姑娘會怎麼想?會不會害怕你們要一起?二百兩銀子啊!按她們小姐妹的說法,至少得接二百個客人才能賺到的。

這四個男人要是一起……

“媽媽!”沒有辦法,她只能向老鴇子求救。

老鴇子看了看他們四個,說:“沒事的,去吧!”

在收益與損害之間,老鴇子還是決定做這單,大不了就讓姑娘多休息兩天是了。只是這四個人一起,還是讓她多看了一眼。

姑娘即使怕,但是在老鴇子發了話,她也不敢不從,否則有的是收拾她們的方法。既然出來接客了,她們自然也就是訓練好,聽話的。

進了房間,一張大桌子,旁邊四五個凳子,是一目了然,怎麼看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高俅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有兩步。”

寧采臣正說著,便有店家進來。“大官人。”

先是行了禮,然後便拉開屏風,牆一樣的屏風後,卻有一張大床。

這姑娘們幫酒肆攬客,也不是白攬的。你總得給人家一個躺的地方吧!

而這屏風一擋,你就不能說人家是酒肆妓寨聯營。這和後世的什麼天上人間,是一個道理。

“小二,再上一桌好酒菜。”寧采臣吩咐說。

“好咧!馬上就來!”這樣的客官最喜歡了,姑娘身上已經花一筆,這酒菜算是添頭,多賺的。

“對了,這錢你找這個高先生收。”寧采臣一指高俅說。

高俅不滿道:“憑什麼是我?”

話沒說完,他便明白過來,這遭刺殺的是官家,而他是陪在官家身邊的人,不找他付,哪一個付?官家嗎?

“好,我來付。”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答應得很是痛快。“錢,我是付了。現在你說說怎麼讓我們,不,讓官家逃出去吧!”

寧采臣說:“兩個,一個是在這兒和姑娘扮親熱,不能讓人看出不妥來。第二個嗎,便是鑽床底了。”

看看姑娘,再看看床底。

趙佶問:“就只有這個方法了嗎?”

他知道與姑娘扮親熱,恐怕是沒有他的份了,但是這穿床底。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這大宋的官家。

辦法當然有。

寧采臣看看趙佶。最好的辦法可是帶你殺出去,以自己的本事,他們絕對不可能傷得到人。

但是很可惜,誰讓你是趙佶。趙佶可是後來在金兵圍城,別人讓他上城鼓舞士氣都會因為太危險,而生氣的人。

從刺客叢中殺出去?這不是刷好感度,而是刷討厭度了。

所以寧采臣搖了搖頭:“大官人,沒有別的辦法了。誰讓咱們四人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呢?”

趙佶聽了只是搖頭,這個答案他可以接受,而且也不會生氣。誰讓他就是這麼一個心軟的人,對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他總是能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想。武人就不行了,武人喜歡打鬥,這是他最討厭的了。

看看他們四個,兩個翰林,就是高俅這廝也只是踢球厲害,踢人他不行。

唉!

趙佶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是鑽了這床底。

一看趙佶鑽了,雖然高俅極想留下扮嫖客,但是趙佶一鑽,他立即趴在地上,仔細用衣袖清掃著這地上的灰塵,獻殷勤說:“大官人,你慢點,待我把這掃乾淨了,您再來。哎喲,這兒真臟,也不知多久沒打掃了。”

寧采臣上前,二話不說,一腳便把他踢開。“你是白痴嗎?”

“你幹什麼?”

“這哪兒都不干淨,單單這床下乾淨,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有人鑽在床底下怎麼著?”

高俅一看,可不是,這撣出來的灰,就是他也能看出來。

“高……高先生,不用了,這點苦,朕還受得了。”趙佶一雙畫眼比高俅更能注意到畫面的和諧。

這樣一撣,實在是太明顯了。

弓下身子鑽了進去。寧采臣說:“還有一個工作是扮嫖客。”

“寧大人,這個我來。”周邦彥主動請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做多麼偉大的事是的。

趙佶鑽進去了,高俅準備穿,卻停了一下,拿眼直盯著寧采臣瞧。就連趙佶也探出一雙眼來,直盯著寧采臣看。

寧采臣笑了笑說:“好吧!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走到高俅身邊說,“高大人,請吧!”

“哼!”高俅有些生氣,又有些得意得哼了一聲。

床下很快便多了他們三個人。

老實說,這古代的床還真是很高。大家蹲著,依然不覺得擠。

寧采臣把床單放下,正好遮個嚴嚴實實。

“哼!主辱臣憂。你都害得陛下蹲了床底下,卻一點兒羞愧都沒有嗎?”

咦?高俅這廝準備打人背黑鍋嗎?

寧采臣想也沒想,立即說:“似乎這汴京的安全是歸你管吧!太尉大人。”

“你!”這一下正中紅心,高俅急了。

陪著皇帝遇刺客,這是倒霉。沒人會有過錯,但是這寧采臣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吃了炸藥了?這麼害人!

“別你了!”寧采臣不甩他,撩開床單對外面的周邦彥說,“你們認真一點。不是叫你們吃酒的。這床單你們得滾一滾吧!”

周邦彥和那個姑娘真的是相敬如賓,比夫妻還夫妻。

“寧大人,這不好吧!”床下面就是皇帝,他是真的不敢在皇帝頭上滾床單。

寧采臣看他這樣,立即就急了。這倒霉的皇帝就在身邊,幻道施展不開。周邦彥再演得不像,還有什麼理由不讓不家發現。

寧采臣立即從床下鑽了出來,把他拉到一邊說:“你幹什麼,你演得好不好,關係官家能不能獲救。”

這時,房門推開了。是老鴇子,她笑著走了進來。“兩位官人還好,你們可不能一起欺負我這女兒。實在是放心不下,我這才進來看一看。”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尋找著什麼。

“媽媽在尋找什麼?”

“哦-我是覺得奇怪,怎麼不見另外兩位客官?”

“他們回去了。若是沒事,媽媽就走吧!”

“好好。哎呀,別推我啊!”

“一路走好!”

關上門。

那姑娘不解道:“二位官人,那兩位客官不是在……”她指了指床下。“官人怎麼說回去了呢?”

“噓!”寧采臣說秘密地說,“他們兩個就是喜歡聽,不喜歡來真的。你知道這是很傷男人自尊心的。”

姑娘想了想,還真信了。

床下的高俅氣得個半死,真想衝出去好好教訓一下寧采臣。

竟然說我不行?

我就是真的不行。你也不能告訴一個婊子啊!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們一知道,整個汴京不就壘都知道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9
第366章、躲著吧

為了活命,只能聽人家擺佈,哪怕是寧采臣無意中公佈他的秘密。

高俅以前是一個會踢球的混混閑漢,這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為了踢得一腳好球,高俅讓人踢壞了自己的彈彈,這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寧采臣一句話,可謂是捅了他的傷心處。

這些年來,他雖然高官厚祿,但是他確實是真的不能不道。娶了娘子也只是只能看,只能聽,卻是不能用。

一個字,慘!兩個字,很慘!

這麼悲慘的人,還讓寧采臣揭開了傷疤。寧采臣一回來,他便氣乎乎死盯著寧采臣。

“讓一讓。”

“你擋在前面,萬一刺客發現了,也仿不到官家。”高俅死瞪著寧采臣,彷彿是你只要敢說個“不”字,我就和你拼了。

這高俅什麼時候這麼忠心了,倒是搞得寧采臣一愣一愣的。

好吧!在看到他們嚇壞了的份上,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得了寧采臣的指示,周邦彥和那姑娘認真演起戲來。

“官人,再吃一口。”

“不,我不想吃菜。”

“那你想吃什麼?”

“想吃你!”

“咯咯-”

砰。

是猛得撲上床的聲音。

這受過訓練的姑娘,完全明白怎麼滿足不同嗜好的男人需求。

老實說,在她看來,這只喜歡聽,不喜歡來真的,還真算不上多怪的客人。總之,這總比四個人一起要她,要讓她安心得多。

“禽獸!”

嗯!

這話從高俅嘴中說出,怎麼那麼得……那麼的怪異。

看到寧采臣瞪圓了眼睛,彷彿不認識自己似的看著自己。高俅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還不是在想自己的兒子高衙內。

一個兒子可以說出“打我啊!我是誰,我是高太尉的兒子!嫌官小我不做,馬瘦我不騎,我打死人不償命!兵馬司是我家開的,誰厲害我欺負誰,誰有錢我訛詐誰,誰漂亮我娶誰!”話的父親,怎麼解釋恐怕都讓人難以相信。可是他又讓寧采臣看的心虛,不解釋,他的心更慌。

是解釋,卻是以自言自語的方式。“這個周大人太過份了,在官家面前怎麼能這麼失禮,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哪兒有一點兒像是朝廷的官員……”

“噓!禁聲,他們來了。”

寧采臣根本不是在看他。不,是只有在一開始看了他一眼,接下來看的都是外面。

他是太心慌了,大失水準不說,還以為是在看他。

羞啊!氣啊!

砰!

房門猛得讓刺客踹開,嚇得他什麼話都忘了。

“啊!”妓女適時的叫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周邦彥的聲音。擔驚受怕的聲音,絕對是本色出演。

“走吧,這裡沒有。”

“哼!我們大遼要殺的人就沒有人能逃過。”

“好了,走了。連王京都守不住,這宋國也沒什麼有本事的。”

說著話,人便走遠了。

宋徽宗額上青筋暴出,顯然是氣壞了。“原來是耶律延禧!”

寧采臣卻不這樣看,說道:“陛下,應該不是,如果真是他派的,他們又怎麼會說出來?”

高俅終於找到了寧采臣的命門似的,說道:“寧大人有所不知,耶律延禧這人極其囂張。那一年我大宋眼看便要滅了西夏,但是這耶律延禧卻立即威脅我朝罷兵,還與西夏結成了兒女親家,使得官家不得不顧忌西夏,遲遲收復不了燕雲十六州。”

一提到燕雲十六州,寧采臣便知道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燕雲十六州一直是宋朝念念不忘的所在。

燕雲十六州,又稱“幽雲十六州”“幽薊十六州”是指中國後晉天福三年(938年)石敬瑭割讓給契丹的位於今天北京、天津以及山西、河北北部的十六個州。“燕雲”一名最早見於《宋史.地理志》。公元936年,後唐河東節度使石敬瑭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晉國,遼太宗與石敬瑭約為父子。作為條件,兩年後,即公元938年,石敬瑭把燕雲十六州之地獻出來,使得遼國的疆域擴展到長城沿線。

宋朝開國之後,面對遼朝(契丹)鐵騎由燕雲十六州疾馳而至的威脅,不得不在汴京附近廣植樹木。宋太祖趙匡胤不忘收復燕雲,曾在內府庫專置“封樁庫”,打算用金錢贖回失地。宋朝還在河北南部興建“北京”大名府和遼國對峙。太平興國四年(979年)宋太宗趙光義移師幽州,試圖一舉收復燕雲地區,在高梁河(今北京西直門外)展開激戰,宋軍大敗,宋太宗中箭,乘驢車逃走,兩年後瘡發去世。之後北宋與遼進行了長期的戰爭,一直未能佔領此地。景德元年(1004年)北宋真宗抵澶州北城,後與遼國在澶州定下了停戰和議,史稱“澶淵之盟”,之後宋遼邊境長期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

但是這不等於宋朝就放棄了燕雲十六州,相反,在燕雲十六州的問題上,趙家人彷彿魔症了似的,別的什麼都可以放棄,唯有這件事,是任何一任趙氏官家都不會放棄的。彷彿是只要放棄了,他們便不再是趙宋官家了似的。

高俅把這件事一說出來,這趙官家便成了鬥怒了眼的公牛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似乎這趙家人所有的英雄氣慨、男兒本色全都聚集到了這件事上,只有對這件事的追求,他們才像是一個華夏男兒。

這件事上,寧采臣是勸不了,也沒有勸服的理由。

後世一些人說,炎黃子孫壞就壞在長城上,如果沒有長城,沒有城池,也就是把城牆全都扒了,那麼炎黃子孫一定會更加強大。

以前寧采臣對此沒有什麼認知,到了這宋朝,才有那麼一點兒感覺。其實不只是趙家人,這宋朝上下全都有一種讓人束到脖子的感覺,沒有了城池,那些遊騎兵會多麼便捷地南下,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卿家,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趙佶雖然是在問,但是他的神情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問。

遼國是真的把他惹到了,就是他這麼熱愛和諧的人,也恨不能出兵攻打他。

唉!自己和趙佶本就不熟,他也不是那種聽人勸的人。

文人嗎,總是有一種指點江山,天下盡在掌握的驕傲。大宋對文人的推崇,更加助漲了這種心理。一個個總以為是諸葛孔明似的。

這次刺殺一下子打擊到了趙佶,特別是鑽到了床底下,太丟人了。

“官家,還得等一等,萬一他們殺個回馬槍就完了。”

寧采臣不覺得他們會再回來,既然是陷害了遼國,就沒有再跑回來的理由。萬一讓抓住了一個,露了行藏,反而不好。

寧采臣不讓他們出來,只是有意壓一壓他們那一顆驕傲的心,希望他們可以冷靜地發現這事的不對勁。

寧采臣的想法完全是白費了。

趙佶越來越氣不過,問高俅道:“那個從遼國歸來的士子叫什麼?”

“回陛下,他叫馬植。”高俅回道。

“好,盡快讓他來見朕。”

“是。”

“寧卿家,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陛……”

咦?怎麼又有人來了。

大開的門,一個年輕人衝了進來。看到**坐著的二人,他笑了:“想不到最漂亮的真的在這。”

看到來人,周邦彥反而冷靜下來了,他似乎覺得剛才把事情演砸了,這次想好好表現一番似的。“你幹什麼?這是我花過銀子的!”

義正詞嚴,彷彿是大堂上審案的官老爺似的。

不想對方卻說:“妙妙,別人的女人更妙了。我最喜歡騎別人的女人了。來呀,把他與我拉開。我要讓他好好看看我怎麼騎他的女人。”

“禽獸!”

咦?這次竟然是趙佶在罵人。

寧采臣說:“官家,你想不想教訓教訓他?”寧采臣指了指**。

“寧卿家,你可以辦到。”宋徽宗眼睛一亮,期盼著寧采臣的好主意。

寧采臣說:“這簡單!咱們蒙面出去,打他一頓,他也不知道咱們是誰?”

打人一頓出口氣。

趙佶眼睛更亮了,他明顯有這個意思。

堂堂一國之主,被逼得鑽了床底,這口氣不出,他的心永遠都不會痛快。

這種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人實在是很好理解。

寧采臣也是為他好,憋著發洩不出來,對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來說,絕對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恐怕今夜他連一個好覺都不要想睡了。

這也算是另類的盡忠了吧?

“官家,萬萬不可。”

糟了,高俅果然攔下來了。就知道,這聲音太熟了,他沒有理由聽不出來。唉!第一次學著黑人,竟然就這麼失敗了。

寧采臣看著高俅,聽他說道:“官家,萬萬不可啊!那都是一些窮凶極惡的刺客。陛下萬乘之軀,豈可冒下這等奇險。”

咦?他為什麼這麼說?自己兒子的聲音他也聽不出來嗎?

這外面明明就是高衙內,他卻說什麼刺客。不會是為了保護兒子吧?

寧采臣上下打量著高俅,高俅挺起胸膛,似乎還想體現他的男子氣慨。

突然,寧采臣發現了,不由地微微一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0
第367章、打兒子

高俅的'腿'腳在發抖,不可控制地發抖。他哪兒是聽出了自己兒子的聲音,他這是怕的。

對刺客的害怕,以致於連自己兒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這樣的人做了一國的軍隊總司令,還真是這個國家的悲哀。

寧采臣小聲對趙佶說:“官家,有個秘密要告訴你。”說著以眼瞟著高俅。

高俅這個沒眼力勁的,還拼命往這兒靠。

趙佶看了高俅一眼,說:“卿家。”

這上面在滾'床'單,下面實在是不舒服得很,現在趙佶是只想出去。

趙佶發了話,高俅就是再不滿,也不得不蹲在牆角畫圈圈,自己一邊玩去了。

寧采臣立即在趙佶耳邊輕輕說。

趙佶聽了,滿臉全是喜'色',問道:“這樣好嗎?”

寧采臣差一點便吐槽了出來。誰不知道這趙佶是極喜歡戲'弄'自己臣子的皇帝,沒事他都會想出'花'樣來,戲'弄'自己的臣子玩,更何況現在把什麼都想好了,把這麼好玩的事'交'到了他的手上。光看他的笑容便知道他有多麼想玩了,現在只是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罷了。

“官家,放心吧!沒事的,您只管使勁揍就是了,其他人我會幫您擋住。”

看寧采臣說的這麼有把握,高俅問道:“官家甚麼事?”

趙佶看看高俅,忍不住笑了。“嗯,高卿家,嗯!”他只是搖頭,就是不說。

這種事兒,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他當然不會說。

不過他卻對寧采臣說:“寧卿家,你實在是太壞了。”

寧采臣知道他沒有生氣,也是笑說:“只要官家高興就好。”

“好,好!”連說了兩個好字。“卿家怎麼玩?”

他那顆好玩樂的心,一下子就讓寧采臣挑逗起來了。

寧采臣當然不會敗了趙佶的興致,至於高俅。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高俅真的是鬱悶死了,趙佶與蔡京的默契,他不懂也就罷了。怎麼這寧采臣,他也不懂。

莫非這就是文人?這就是只有文人才懂的默契?

寧采臣才不管他怎麼想。立即便掏出兩件'蒙'巾,讓他們'蒙'在臉上。又瓣壞了一張放在劍鞘中的凳子,一人一個凳子'腿'。

“陛下,用這個,用這個打人不會手疼。”

趙佶滿意地接了過來。“卿家身上真是什麼都有。”

第一次做這種事,趙佶是既興奮又渴望。

可到底是什麼事?

高俅是一頭霧水。

打人?不,不會的,趙官家怎麼會喜歡打人?喜歡打人的還是趙官家嗎?而且還是親自動手。這個寧采臣到底給趙官家施了什麼法術?

唉!本以為拉來個林靈素,卻……實在想不到。

林靈素那詩一出,高俅哪兒還敢找他。這讓他感到了勢孤力單,若非如此,今天他也不會陪著官家尋歡作樂。

要知道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是他卻不得不為趙佶拉皮條外,還得裝著一副此道高手的樣子,實在是難為死人了。

可趙佶就是那種什麼都只和高手玩的人,玩球、玩文化、玩'女'人……他都只與此道高手'交'流。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了吧!自己不行不說,還得為別人歡呼雀躍。

“行動。”

三人衝了出去。

突然出現的三人,把屋子裡的人都鎮住了。

寧采臣沒有'蒙'面,他反而'露'齒對高衙內以及他的手下一笑。

寧,寧采臣。

見是他,原本準備保護主子的'腿'彷彿扎了根一樣,動不了。

這可是個狠人,就是不拿武器,他們也對付不了。更不必說現在寧采臣手上搖著的那個木棍了。

看到他的手下不會出手後,寧采臣對著高衙內笑了。

高衙內一看是寧采臣。“寧,寧采臣,你不能再打我了,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父親?

寧采臣瞟了高俅一眼,笑了:“我不打你!”

他看著寧采臣,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寧采臣看著幾乎讓他剝光的姑娘,痛心疾首道:“禽獸啊!你怎麼能做這事呢?”

“禽獸!”這是趙佶的台詞。

既然要活,自然要融入進去。

“好!既然你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這白白嫩嫩都下得去手。那也不要怪我們了,你劫人家,我們劫你!打劫!”

“打!”趙佶一下子衝了上去,舉棍就打。

劇本不是這樣的……

算了,趙佶第一次演戲,'激'動是難免。自己又不是導演,幹嗎去叫停。只要他高興就好。

趙佶是真的很心軟,他沒有照高衙內腦'門'子這樣的要害去打,而是選'肉'多的地方打,比如屁股啦、大'腿'啦。

一出來,高俅便認出了是自己的兒子。

這讓他怎麼下得去手,可是皇上都動手,他不動行嗎?唉!閉著眼睛打吧!

“你們都是死人啊!”高衙內便哎喲大叫著,邊衝手下喊。

“喲?你還敢反抗?”寧采臣把棍子在手中拍了拍,看著他。似乎在說:別忘了,我還沒有動手呢?

高衙內哪敢忘了他。看上去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文人,可真打起來,他問過軍士了,百十個人恐怕都拿不下他。

他現在加上他自己,也不過才三人,哪兒敢反抗。忙說道:“不不不,我付銀子,接受打劫。你們是死人,還不快給銀子。”

他們那邊紛紛往外掏銀子,老鴇子也上了來。“這是怎麼說的,怎麼打了起來。”

進了屋,她是嚇了一跳。'花''花'太歲高衙內,她怎麼會不認識。

本以為這間房的客人一頓打是跑不了了。這時她再上來,說出高衙內的身份。兩邊討好,而客人也怪不到她頭上,只能灰溜溜地認帳。

可是現在怎麼會?被打的竟然是高衙內!

“老鴇子,這裡沒你的事,快滾!”高衙內不敢對寧采臣橫,但是老鴇子算什麼。趕緊滾蛋,難不成還想看本衙內挨打不成。

“是是是。”老鴇子是真的惹不起高俅,慌忙退了出去。不過她事後一想。奇了怪了,這高衙內甚麼時候喜歡上這個調調了?

不怪她會這麼想。這一般來說,發話的都是掌握了主動權的,但是屋裡卻是打人的沒出聲,這被打的反而出聲了。

她是個開妓院的老鴇子,這有的男人就是賤,喜歡讓人打,她不是沒見過。

“卿家,這一夜是朕玩得最開心的一夜了!”末了趙佶還誇讚了寧采臣。

“陛下,這銀子。”

“歸你了。”這錢財,趙佶從來沒有放在眼中過。

“謝陛下。”

趙佶又說:“打今兒起,你和高卿家便了了。今後誰都不許再到朕這兒告狀。”

“是,多謝陛下。”

寧采臣明白,高俅卻是一頭霧水。

“高卿家!”高俅不出聲,趙佶有些不滿。

這什麼事兒啊!什麼了了?可是他再不明白,也得先應下。“是,官家。”

見他也賣了面子,趙佶高興地點點頭,說:“好了,回了。”

但是實際上,他高俅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趙佶高興得走了,寧采臣才說:“好了,出來吧!你等好久了吧?”

跳出來的人是妙善,今天她教'女'兒國眾'女'男'女'之別,差點沒把她氣死,十萬個為什麼都不夠解答的,簡直比教啞巴說話還難,那些問題問的,什麼男人那兒為什麼要進我們那兒?為什麼要叫?為什麼會舒服?

……

解釋得頭都大了,她也就早早地來找寧采臣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全都看在了眼裡。

“爸爸,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歪著小腦袋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對官家說,咱們這麼做,全當高俅還上他害得大人們當道士挨餓之苦了。”

只要知道趙佶的人,都知道這簡直是'摸'透了趙佶心思的好辦法。

趙佶是不願意處罰自己身邊的人的,沒見高俅盜賣軍用物資,他也沒處罰。林靈素的詩,他做得更徹底,直接把林靈素賣了,把這詩隨本給了蔡京。

如果是其他的事,趙佶也許不會聽寧采臣的,但是道士頌經,這是向太后壽宴的“大事”,這高俅就不僅僅是欺侮別的大宋臣子問題了,而是不敬,甚至是損害了他這個篤信道教的道君皇帝的信仰問題。

信仰一事,可大可小。在趙佶這兒絕對是真正的大事。

但是就是出了這種事,高俅玷污了他的信仰,他都不捨得去處罰他。

不過不捨歸不捨,這事對趙佶還是有觸動的。早想著怎麼整高俅一把了。

現在,寧采臣把這麼好的辦法送到他的面前。既可以整到高俅,又可以化解自己手下大臣的不和。這辦法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在回去的路上,高俅自然是免不了旁敲側擊趙佶的意思。

看著高俅不解的樣子,更是樂得他哈哈大笑,就是不告訴他為什麼。

高俅帶著一腦'門'子鬱悶回到了家。

早為下人送到家中的高衙內,一聽到高俅回來了,立即問道:“父親,你是不是不疼孩兒了。不然你為什麼幫著寧采臣打孩兒。”

“你認出為父來了?”高俅問道。

本來還有一點兒懷疑,現在不用了。“嗯。”

“唉!為父也沒辦法。”高俅是灰心喪氣。像他這類跟在趙佶身邊的人,最怕就是猜不到自己老闆的心思。可是今天這事,他偏偏就猜不出來。

為什麼官家會幫著寧采臣打自己兒子?他相信自己兒子,官家是認識的。

要知道官家是一個極為心軟的人。

他和蔡京的小兒子蔡攸很好,長子蔡絛對此懷不滿,屢次羅罪請殺蔡攸,他都不放在心上。

而且在他知道了蔡家人的居心並不盡善,他也從不重罰蔡家人。

嚴格來說,這蔡絛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自己是比不上蔡京,但是以自己兒子的本事,他有可能幹出比欺君還重的罪過嗎?

看到高俅垂頭喪氣的樣子,高衙內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不疼自己就好。“父親,有什麼人甚麼事'逼'迫父親去做不願意的事嗎?又不是官家的旨意?”

只要高俅還要他,那他就是高太尉的兒子。在這大宋朝,他也就基本上哪個都不用怕。

高俅沒好臉'色'地看了自己這兒子一眼:“沒錯,就是官家的旨意。”

“官家?父親你怎麼惹到官家了?”高衙內呆了,害怕了。自己老爹官再高,再有權勢,都是絕對惹不起官家的。這點,高衙內從頭到尾都知道。

“我怎麼惹的官家……”高俅那個氣,心說:我還想問你怎麼惹的……算了,看他這樣子,也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惹到。而這一切又是那寧采臣……嘶,難不成這寧采臣真的就會成了這蔡京第二?

想不通,想不懂,但是他知道謹慎的道理。“從今天起,你絕對不能再去惹這個寧采臣。能唆使官家,讓我打你,這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高衙內說:“我哪兒敢惹他,看到他就怕了。那貨打起人來比撕殺漢都兇猛!每次都是他在打我。”

高俅一想,還真是。這一次,他這個當爹的,同樣是做了幫手,還不是拿他沒辦法。“那你就躲著點,躲得遠遠的。不讓他看到。見了他,你就,你就不讓他看到!”

這個寧采臣真就這麼難惹?連堂堂太尉也惹不起?

高衙內雖然吃驚,但是他卻是不敢問的。自己這一切都是高俅給的,他既然這麼說,他也就照做是了。反正他本來就只是個街面上的'混''混',能屈能伸得很。

高俅這邊是不會去招惹寧采臣了,他這個人最謹慎不過,什麼大事都不沾,什麼難惹的人都不招惹。正是如此,這個人,一國軍隊總司令搞得史書上都沒得記載,因為他無事可記。

只是周邦彥可不這麼大方,高衙內害得他在官家出了這麼大的醜。

嗯,他是惹不起高俅,但是他卻看到寧采臣'逼'高俅打自己兒子的一面。

事不過三。現在他是絕對相信寧采臣就是他的貴人了。所以他藉著機會,便把寧采臣與高衙內結怨的原因告訴了趙佶,按寧采臣告訴他的版本。

趙佶聽了,只說一句:“看來下次有機會,還得再打他一頓。”

上次打是高俅的,自然不能勾去高衙內的。

周邦彥才不管誰是誰的過,反正這些事讓他認清了,寧采臣就是他的貴人,今後絕對要和寧采臣好好親近親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0
第368章、好寶貝

寧采臣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成了周邦彥心目中的貴人。如果知道,這一次他非讓人也把周邦彥打了不可。

做貴人不怕,但是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願意做一個倒霉蛋的貴人。

如果寧采臣不是還有兩手,這任一次都夠寧采臣受的了,而且似乎還有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危險的趨勢了。

寧采臣不知道周邦彥的想法,自然也就不可能防著周邦彥這個倒霉蛋的親近之意。

而現在,妙善問道:“爸爸,你為什麼不殺了那些刺客。他們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對手。人們不是說功大莫過於救主嗎?”

寧采臣說:“你以為我不想在皇上面前威一把。鑽床底下,就那麼好受?可是不行啊!趙佶是個極不喜歡武力的人,不,是他們趙家就沒有幾個喜歡武力的。你帶他們鑽床底下,還有可能獲得他救駕之功的認可。如果真動了刀槍,見了血,那麼還真是不好說啊!”

“爸爸,還有這麼奇怪的人?”

寧采臣點了點頭,這趙家人就是這麼奇怪,一點兒都不帶摻假的。

太后的大壽到了,趙佶表面上是說,大臣們隨意,送什麼都行,只要是心意到了就成。

但是又有誰真的敢隨便送?官家說是官家說,誰要是真的信了,那才是傻蛋一個。

人們常說遠路的先到,這話一點也不假。京外的地方官,到了這京里,別的事不干,先是找人找門路。

幹什麼?打聽,打聽自己送什麼的好。

這不,寧采臣這兒就坐了這麼一個,不是別人,正是聶府尹。他現在傳授起了寧采臣為官之道。“賢婿,你不要嫌岳父羅嗦,這次太后大壽正是你能不能更進一步的大好機會。如果運作​​得好,說不定雙兒也會得到冊封。唉!這也算補償她了。”

“岳父是說?”

“出禮,出重禮!”

“出重禮?多重的禮?”

“看看,這是官家獻的九九壽禮。”聶府尹從懷中取出一張宣紙來,“這是我好容易才從蔡相那兒討要來的。”

寧采臣拿過來一看,好傢伙。

龍鳳山河瑪瑙花觚一件、雙蟠百福紅瑪瑙花瓶一件、瑞捧雙桃五色瑪瑙花插一件、三壽作朋綠瑪瑙花插一件、瑤圃芝雲五色瑪瑙花插一件、天祿長春五色瑪瑙花罇一件、紅英雪乾二色瑪瑙花插一件、松茂萬年黃瑪瑙花插一件、雙魚兆瑞二色瑪瑙花插一件,以上瑪瑙器一九;百福罄宜白玉鰲罄一架、彩翼雲鳧白玉罇一件、八方寧謐白玉杯盤一副、鶴鹿仙齡碧玉壺一件、南極呈符漢玉壽星一座、芝鶴同春青玉雙孔花插一件、拈花集鳳碧玉佛手花插一件、歲寒三友白玉雙孔花插一件、金春茂白玉筆山一件,以上玉器一九;……這些珍貴的東西,以九為一組,一共是九組。

“這就是官家隨便送的賀禮?”

“這就是官家隨便送的賀禮。”聶府尹也咬住“隨便”二字,“這裡面便是群仙祝壽這樣的書冊了,但是蔡相說最便宜一冊也要萬萬錢。 ”

萬萬錢便是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了。

雖然不知道蔡京從裡面撈了多少好處,但是這書冊,只要出自趙佶之手,哪一本在後世不是過億人民幣了。

實在是一份嚇死人的賀禮了,這還叫“隨便”?

“岳父的意思?”

聶府尹以教導寧采臣的口吻說:“這就是標準了。”

“什麼?咱們也要這樣?”寧采臣嚇了一跳。

“當然不是,咱們怎麼能把官家比下去。不過蔡相說了,按官職大小依序遞減。”

“就是遞減,只送一件,這十萬兩也不是咱們送得起的。”

聶府尹不高興了。“賢婿的船隊也跑了兩趟吧!不會是連這十萬兩都沒有吧?”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這船隊是李姑娘的,我只是照顧一下,每次能分潤一二,哪兒能有這麼多。”寧采臣沒有說出來的是,就是有,也押送梁山用來招兵買馬了,他手上根本就沒有多少。

聶府尹一聽:“嘶-賢婿啊!你可真是,既然不是自家的船隊,你怎麼能把名帖給了呢?你這樣人家會以為那是你的船隊,唉!失誤啊,失誤,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知道了寧采臣做了這樣的傻事,聶府尹是痛心疾首,彷彿寧采臣做了多大的錯事是的。

不過對他的訓斥,寧采臣沒有生氣。這是把他當了一家人,才會這樣,否則他幹嗎這麼痛心疾首的。

可是再痛心疾首也沒用,別說是沒有這筆錢,就是有,他也不可能拿出來為一個老太太做壽。

聶府尹教訓完了寧采臣的失誤,問道:“那你手頭上這兒有多少銀子?”

“這個,一兩千還是有的。”宋朝金錢購買力這麼強,寧采臣也就沒有想過把多少銀子留在手邊。不是說嗎?這錢得流動起來,才有用。

寧采臣本以為留下一兩千,幹什麼都夠用了。

可是現在在一看,這送禮實在是……“你就沒有更多的錢了。”聶府尹問道。

“哪兒還有!”寧采臣也是苦笑。他這兒花錢的事兒多了,盔甲、軍隊、購買海船,哪兒不要銀子。

聶府尹想想寧采取為官不久,站在寧采臣這邊說:“是啊!苦了你了。蔡相這次……唉!”

蔡京從裡面撈好處,他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對了,岳父,你看這樣可行?”

寧采臣笑了,他剛剛才想起來,他自己可還有一座書局呢?蔡京花那麼多錢才能辦成的事,他自己的書局不用啊!

“賢婿,你的書局真的可以辦到?”聶府尹也記起寧采臣是有一個書局,不過這印刷的技術他雖然不懂,但是印刷與印刷不同,他是懂的,那精美程度,印刷的質量,油墨的好壞。他這個常看書的文人,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寧采臣自信一笑:“岳父大人放心好了,小婿既然提了出來,這事就是十拿九穩了。”

後世的創意,加上粉衣製書的為事。這樣要是都做不好,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好,好!”寧采臣這麼有信心,聶府尹自然是連連叫好。“等你弄出來,我先看看。如果好,我的也在你那做了。”

聶府尹絕對不是白痴。就算是白痴,在聶雙有意無意露口風之下,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婿不簡單。

上個女婿(茅士學)讓妖怪殺了,他雖有疑惑,但是這人確實是死了。

再加上女兒實話實說,說了她離魂的經歷。就是想說不信,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而且對他來說,女兒有了好歸宿是好事。所以這一次,他才會這麼痛快,直接就相信了。

現在就看寧采臣能弄出什麼來了。

“公子,你打算做什麼?”送走了聶府尹,寧采臣便找來了粉衣。

這聶大人由於需要拜訪一些同僚,並沒有住在寧采臣的家中,而是在汴京城裡找了個住處。

他不住在這,反而是方便了寧采臣。他這個家,秘密不少,也不是那麼方便招待客人。

就像現在,直接就可以把粉衣召出,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撞破。

“粉衣,太后大壽到了,我想送件禮物。”

“公子想送什麼?”

“首先這是一幅畫,但是它不是普通的畫,它需要可以發出聲音。”寧采臣這個構思說白了,就是音樂賀卡,只是要比後世那些賀卡大上不少。

粉衣問道:“公子準備放入什麼聲音?”

“這可以辦到?”

“自然,這很簡單。”粉衣說。

“那可以加入太后萬壽的祝語嗎?”

“可以。”

“那能讓人像動起來嗎?”

“沒問題。公子,就這些了嗎?”

“不,祝語不要,只要有音樂就好了。那個祝語太馬屁了。”

寧采臣有時候真想問問,她是不是連電腦都做得出來。

粉衣的動作很快,不二曰,便把一切都弄好了。

實在是很想讓人知道她以前是學的什麼。莫非這就是煉器嗎?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會這個。而會的這個也是以前主人會的。再多,她就沒有印象了。

聽說女婿的禮物準備好了,聶大人立即趕了過來。

後世的工筆劃本來就講究一個像,一個美。畫中女子的造型絕對是美得沒話說。

後世鋪天蓋地的廣告下,什麼樣的美女沒有。照著畫也就是了。

人物能動不說,還能吹拉彈唱,當場就把聶府尹鎮住了。

“好,好寶貝啊!”寧采臣的禮物絕對是出乎他的意料。

寧采臣問道:“岳父大人,這個禮物你看還行?”

行,簡直太行了!

聶府尹完全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他甚至不想把這東西送出去。“賢婿啊!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其實,如果,留下,作為傳家之寶……”

還沒有孩子出世,他便開始替他的外孫考慮了。

這麼好的寶貝,只要一想要送上去,他便不由地心疼不已。

寧采臣笑了,說:“岳父放心,這個根本就不算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不要騙我,這還不珍貴?”聶府尹不信。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21
第369章、萬壽之禮

“岳父是真的不算珍貴。這珍貴的東西獨一無二才好,但是我在杭州時便聽說蘇州的三皇祖師會也有這麼一幅。”

寧采臣說的實際上是他從後世《新白娘子傳奇》中看來的,是小青盜來的這麼一​​幅會動的畫,不過不是在三皇祖師會。不過現在這麼一說,寧采臣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這幅不會就是小青後來盜走的那幅吧!

現在與傳說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自己來了。但是也僅僅是自己來了,粉衣就在這桃花庵。即使沒有自己,也會有別的什麼人,李采臣、王采臣的發現這兒。也許粉衣就會制出這麼一副畫來。唯一的曲別便只是它現在是在自己手中誕生的。

“賢婿,這樣的寶貝民間會有?”

“當然,天下奇珍在民間,否則官家也不會是滿天下收集了。”

趙佶是極好的擋箭牌,他都滿天下收集了,哪個敢說這天下無寶。

聶府尹只是這樣問問,在見到了這麼好的東西後,他哪兒還顧得上民間有沒有寶。

有了這個寶貝,聶府尹終於是放心了。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露了寶,到時候給太后一個驚喜,說不定女兒的皓命便到手了。

太后萬壽節還沒到,太后收到的各種祝壽禮物就不下萬件。趙佶原先還想制止一下,又怕掃了太后的興。

蔡京這幫人這時進言道:“反正如今是太平之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借太后壽辰樂一樂也是應該的,畢竟好幾年都沒有大的慶賀活動了。”

這話一下子便說到趙佶心坎中了。他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一開始想阻止一下,也是因為這禮物太多了。現在聽蔡京一說,直接就裝作不知,任各處官員源源不斷地送來壽禮。

萬壽節一到,這宮中更是熱鬧,一反往日的平靜,宮門大開,人來人往絡繹不斷,各個穿紅著綠,一身簇新的衣服。不用說龍子龍孫勳貴妃嬪們,就是最下級的宮女太監也都煥然一新。那宮中的設置裝飾就更不用說了,除了代表皇家威嚴的正黃色以外,就是大紅大綠,一色的綾羅綢緞佈置而成。

到了太后宮門前,是放滿了各種壽典的器具,銅象、銅牛、銅兔、銅龜、銅鶴樣樣齊全。還有一大早就已點燃的香火,此時整個宮庭香煙裊裊,人行於菸霧之中,好一派人間仙境。

除了這番煞費苦心的佈置之外,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

只要是能請來,能放下的,全都請了來,搬了進。

唱曲的,雜耍的,歌舞,音樂……

絕對是在大辦特辦。更不用說這還有外國使節了。

在這樣的日子,寧采臣他們又苦逼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的主意,說要搞一個整齊劃一的賀壽形式。凡是年輕的,三品以下的京官,一個都不能跑,全都要參加這次排練。

所以寧采臣他們又要受罪了。

如果說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他手下的鬼眾總算是把礦井建起來了,開始大量開採冥石礦。

當然,這個大量是相對而言,與後世沒法說。也就是從一天一兩克,步入到了二十克左右。

冥石礦不僅陰氣重,更麻煩的是它太硬。這冥石礦的硬度幾乎與鑽石相等,這自然是製盔甲的極好材料,就是挖起來太費事了,一天損壞幾十件工具是正常。寧采臣從人間購入的工具根本不撐用。

為此粉衣停下了手中所有活計,想辦法直接用冥石礦煉製出可以開采的工具來。

陰陽法王能擁有那麼多,也不知道他是多少年積累來的。

在鬼眾們努力挖礦時,寧采臣他們也結束了培訓。

由一個長者領著,排排齊,也開始向宮中走去。這讓寧采臣想到了紅領巾,少先隊員們。

椒園。“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法力大進。”

自從鄭貴妃被奪了舍,她的修為便日新月異地進步著,現在就連雲裳都不知道她的修為有多高。

“外面怎麼這麼吵?”只要有時間,她便無時無刻不在精進自己的法力。

她要報仇,法力是她現在唯一擁有的。

“回娘娘,今個是太后大壽。”雲裳回道。

她低頭沉思著,是把這件事聯繫起來。

雲裳見她不出聲,不得不問道:“娘娘,咱們什麼時候去拜壽?”

去拜壽?給一個凡人?她很糾結。但是在想一想她現在扮演的身份,她無奈道:“好吧!”

離開宴時間雖然還早,但是這后宮路上已經基本上看不見什麼人了,只偶爾有一兩個宮人路過,還是自家主子忘了什麼東西,差他們去取。

溜達在這皇宮大內的路上,有三分熟悉,但是更多的卻是陌生。“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在自言自語。

“是的,娘娘。”雲裳以為她在感慨入宮的時間,她也就順口答了。

“不知道姜子牙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

這次聲音更低,就是雲裳也沒聽清,只聽到了“姜子牙”什麼的。她笑著說:“娘娘又想听神怪故事了。也是,好久沒見寧大人了。”怪想念的,她在也中加了一句。

“寧大人?”由於她一直在修煉,沒有打理自己的大腦,一些記憶比較模糊。

雲裳卻嘰嘰喳喳說:“就是上次娘娘把人找來,又趕走的那位大人。”

“他知道神仙事?”

“嗯,寧大人好厲害的,一些神仙的來龍去脈,他都說的一清二楚,就是雲裳都長了不少見識呢?官家還誇他是知神仙事,天下第一人哪!”

“對了,你是什麼得道?”

雲裳不知道她是在套自己的話,福了福說:“不敢說得道。娘娘忘了,那一年有人從殷墟起出一塊玉石琵琶,獻給官家,娘娘見了有趣,便討了來。婢子當時便是那玉石上的水珠。當時婢子不懂收斂自身妖氣,衝撞了娘娘鳳體,是娘娘不計較,懇求高僧放過婢子,以建塔鎮壓了妖氣。”

她想起來了,當時乍一接觸龍氣,她還以為是她姐姐來了,就開了個小玩笑,可是做了才想起姐姐早死了。沒有姐姐,一時膽怯,便躲回了本體中,隨後是再也出不來了。

現在一想,原來真的是讓人鎮壓了。

和尚嗎?仇人。

寧大人?也許可以找他打聽一下。

至於這個水珠精?算了,現在還用得到她。

當年姐姐果然沒有騙我,這天下各氣轉化之道,果然有用。不過這個叫什麼宋的,怎麼一個貴妃身上的皇氣這麼淡?

害得我還以為是姐姐來了。

不過各氣轉化之道,我還是比不上姐姐。如果是姐姐……也是,姐姐是九尾狐,最擅變化,我哪兒比得上。

“娘娘,娘娘……”

“什麼事?”打斷了與自家姐姐的回憶,她很生氣。

見她發火,雲裳立即低頭小心說:“娘娘,這壽禮……是不是少了點?就……就不再添點兒了?”雲裳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紫檀雕花木匣,跟在鄭貴妃身後,話音有些微顫抖。“要不……把上回柔公主帶來的那個紫檀佛珠也給加上?”

“用不著,這樣就行了。”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什麼賀禮的事,一心只想報仇,如果不是她還要在這皇宮呆下去,就是這壽宴,她都不想去。

“娘娘,其他各宮的壽禮,可都費勁心思備了的。您的也太……”

雲裳還不知道鄭貴妃換了人,這一小籃賀禮,本是原鄭貴妃準備的,還沒準備好,這便讓人奪了舍。而奪舍的這位只顧著與肉身契合,同時還得欺騙龍氣,讓龍氣以為她就是本人。

這法子,姐姐雖然教過,但是這麼多年沒有施展,就是她也花費了好一番的手腳。

在雲裳的提醒下,她也覺得這東西是少了些。又不是沒見過紂王的酒池肉林,但是這麼一比,還真的是寒酸到不行。

可是這現加也來不及了啊!施法術變一些,不成,很危險。快想,如果是姐姐,姐姐會怎麼做。

“喲!原來是姐姐。”這時一與鄭貴妃裝束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出現在在鄭貴妃面前,這女子二八年華,花容月貌,艷麗非常。

她上前看了看,嘖嘖稱奇:“姐姐,你掌章制大權,卻送這麼點兒東西,實在是丟了咱皇家的臉面。要不妹妹送你幾樣?”

為人一激,鄭貴妃的精明立即顯露出來:“哼!今天太皇太后大壽,本娘娘心情不錯,就指點你一番。這位妹妹,你覺得……這個天下誰最大啊?”

這攔住鄭貴妃的也是一位貴妃,姓劉。這宮裡誰不嫉妒鄭貴妃的精明能幹,把章奏大權都弄到了手中。但是現在……

劉貴妃眼神迷惑的看著鄭貴妃,不明白一向睿智的鄭貴妃,怎麼突然問自己這麼奇怪的問題。

剛剛不是還在談論壽禮的問題麼?這和壽禮有什麼關係?儘管心中不解,想了想,仍舊這是得意地回答:“當然是皇上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說得不就是皇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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