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73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5
第350章、官人我要

“母親其實是這樣。聶大人當時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所以聶小姐就偷跑到了咱們家……”寧采臣盡量把事情說的委婉點,說的寧母可以接受點。

自然這裡面的神怪之類都要去掉的。只說到結婚,聶府尹也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又不好主動跑來認'女'兒'女'婿,這才派親戚們來打前站,也是為了噁心咱們,好讓咱們親自登'門'拜訪。

“啥?親家不知道你就把人娶進來了?”寧母大吃一驚。“怪不得至今沒見過親家。”

聶雙只覺得咯噔一聲,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父親已經那樣做了,婆婆要生氣怎麼辦?

作為官僚子'女',她自然是知道富貴了,卻把來投靠的窮親戚'弄'進大牢,是件多麼大的事。

官員不僅僅是官,同時還擔負著教化之責。而教化歷來是各朝重中之重,一旦讓人抓住這點……

聶雙不敢再想下去。

“那還等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拜訪親家。趕緊把事說清楚,你看看這事'弄'的。如果……唉!”寧母沒有說出來如果孩子爸還活著就好了。在這一刻她才覺得孩子還是自己的孩子,別看在外面多麼出息,還是沒有長大。

這一刻,寧母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高興。立即出去張羅人準備採買禮物,還是說了這天沒亮,城'門'沒開,什麼都買不到。

聽了之後,她還是睡不著,便找著李公甫打聽,其實她也就是話家常。什麼為什麼是你來?你現在又回到杭州當差了嗎?

他不是回到杭州當差,而是沒辦法。這'女'婿打了老丈人派來搗'亂'的人,如果是一般人縣太爺也就判了,但是他們雙方是什麼人?

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是京中的翰林。他怎麼管?怎麼判?就是傳這消息,他也是藉來了這李公甫。

唉!這清官難斷家務案,更何況這雙方哪一個都比他的官帽子要硬。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可以處理的。

處理不了,也就自然是'私'了了。

寧采臣的解釋,安撫住了寧母。

自己兒子自然沒有信不過的道理。

“官人謝謝你!”聶雙福了福,她剛才真的很怕。無論是實情,還是這事引發的惡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有什麼謝的,千年才修得夫妻一場,有難自然要共同擔了。再說現在母親這邊是沒事了,但是岳父那邊……畢竟我出手打了自家的親戚。”

寧采臣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冷靜,怎麼就沒有多想一下。這時代真有這麼膽大的人嗎?明明不是親戚,也敢來攀親,還是攀自己這個新科狀元的親。

這也難怪。一句“二大爺”是立即'激'怒了寧采臣,你說你什麼親戚不好,怎麼偏偏就是這後世可以用來罵人的親戚呢?

“官人,這次是父親太過份了!”聶雙現在是一點兒都不站在父親那邊,自己都已經嫁了,父親磨不開面子,不來認親也就算了,可是怎麼能使這個手段呢?

官人才做官,不懂做官的道道,父親這樣不是害人嗎?莫非真要自己會了官,成了平民,父親才高興。

“好了,你也別氣了,明日,明日先去拜訪一下岳父吧!”看聶雙生氣,寧采臣勸她道。

“官人明日不去衙'門'嗎?”

“也只好請假了。反正我那衙'門'也沒什麼工作。”寧采臣勸說著她。

這剛上班就請假是不好,但是岳父那邊,寧采臣也沒辦法。好在這是古代,不會因為你剛上班就請假而開除了你。

“嗯!”聶雙低垂著頭,這些天的不滿鬱悶是一掃而空。

任誰新婚之後沒有了丈夫的滋潤也絕不會開心,不然她也不會偷偷去見父親了。

“官人……”羅衣輕解,還用再說什麼嗎?

“娘子!我……呃!”

“不要管我,你們繼續。”

“呀!你是誰呀?怎麼隨便就跑進來了?”聶雙立即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姣好的胴體。

“娘子,她是妙善。”寧采臣解釋說。

“什麼?她怎麼換了樣子?”聽說是妙善,她才輕鬆一些。畢竟都是'女'子。

“我是怕她的樣子惹事,所以這才幫她換了樣子。你也知道她和白姑娘長得為像了,我是怕招惹麻煩。”

寧采臣還不如不解釋,聶雙知道自己的容貌比白素貞差了一線。寧采臣的解釋,反而讓她想到了她們的美,貝齒咬'唇'道:“官人,難道她今後都要這樣?”

寧采臣也問道:“對了,你不是跟母親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妙善小嘴一嘟:“誰讓你不把自己家'弄'成神國,不然我也不用貼緊你了。這兒的浩然之氣還是太淡了。”

“神國?你知道神國建立方法?”寧采臣立即追問道。

神國,簡單來說就是神的獨立空間。

這個空間與掌中佛國不同,是完全神靈神職的顯化,也就是規則的重構建。

在神國中對敵對分子的壓制,對友軍的增益簡直就是小意思。更重要的是凡進入敵對神國者,你是根本借不到力量的。

如果這個神國的法則是水,而你是火,那麼趁早別進去,否則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對寧采臣來說,他一旦知道神國的構建之法,並且構建出了神國,那麼他就可以大量吸收浩然之氣,自己吸收不了也不要緊,用來構建神國就好了。一個神國擁有神靈的力量越多,這個神國威能越大,到了最後甚至可以與神不分彼此,簡直就像是多了一具強大的分身一樣。

“神國構建就是……”妙善拍拍腦袋。“神國構建就是……”她又拍了拍,“我不記得了。”

說完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先上了'床'。

這樣的落差,可比擬耍人玩了。寧采臣恨不能抓起她,打她的屁股。

但是他做不出來。這打白素貞的屁股實在是太邪惡了點。只要想想這不僅是外貌一樣的軀殼,就是構成的血'肉'都一樣。

寧采臣就不得不管好他的手。

這不是憐香惜'玉',而是邪惡墮落。一旦真的邪惡墮落了,雖然只是在妙善身上,但是男人的邪惡是沒有底限的。

佔有了一個外貌一樣的,便會想正牌貨,即使不付諸行動,也會那麼想:兩個人在一起會怎麼樣?比目魚會怎麼樣……

等等。

食'色''性'也。男人本'性'。沒有意'**',或是不會意'**'的男人,世上只有兩種,一種是柳下惠,一種不是男人。

可惜這兩種寧采臣都不是。而且由於他現在還在發育期,而他又搞到過別人一輩子都'弄'不到的東西,所以他仍在發育,哪兒都在發育。

可是發育得再好又有什麼用?這用不上,還不是白搭。

“官人。”聶雙小聲叫道。

“嗯?”

不是吧,這麼開放?有人在一邊也來?

“不用管我,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聶雙很喪氣,這是她好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她絕對是故意的,欺負別人沒下過地獄嗎?

還真沒下過。

旁邊有個人在,聶雙實在是羞得坐不下去。

知道她接受不了。“睡吧!”

其實寧采臣又何嘗接受得了。3p4p的,說起來是簡單,但是實際試過的又有幾個?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你真的愛這人時。

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她?她願不願意?就是願意,又是真心的,還是只是為了奉迎自己……

問題太多。

自從有魚娘一次,寧采臣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傷害了自己的'女'人。

一時的歡娛,換來永世的後悔,他可不願意。

對了,還有修真功法,這個還沒有給她,她要練,母親也要練。先練著,等有了更好的,以後再換。

其實主要是寧母,初學乍練的,她肯定需要個適應的過程。而聶雙有過修煉經驗,教初學者正好。等母親適應了,以後遇到適合她的,自然可以更快上手。

再說了粉衣說30以下,寧母未必沒有可能。即便不成功也沒什麼,全當鍛煉身體了。這還能促進婆媳關係,何樂而不為。

“官人。”寧采臣剛想起身去取,聶雙卻拉住了他。

“怎麼了?”寧采臣疑'惑'看著她,“發燒了?”

“不,是,是……”她的臉更紅了,直到實在是忍不住了,才發出蚊鳴一樣的聲音,“官人,'摸','摸'我的'胸',它,它癢癢。”

不等寧采臣反應過來,她便抓住寧采臣的手放在她的'玉'兔上。

真的是兔子,寧采臣兩隻手都抓不住。

寧采臣的手一'摸'上來,聶雙發出一股'誘'人的聲音。

呼-

好舒服!

她剛才都覺得自己差一點沒有熬住,要死了似的。

不行,又來了。“官,官人,親它們。對,就是那兒,頭頭一點。”

“不,別離開。就這麼含著睡。”只要一離開,聶雙便難受的要命。她只想把自己官人深深埋進自己懷中,這樣才止癢。

妙善嘴角掛起了一抹偷食的'姦'笑。

'女'人原來這是這麼好玩。

她是好玩了,寧采臣可不覺得好玩。這麼大的'胸'呼吸都困難。

“官人,不要往外拉,拉長了!”

得,忍著吧!

寧采臣努力抬起頭,以換來呼吸的空隙。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5
第351章、殺手

寧采臣他們第二天一早醒來,聶雙羞得更厲害了,因為還是叼著沒有扒口。

剛想動一下,妙善卻是一骨溜爬了起來,大聲說:“你們接著睡,我去玩了。”說著便跑了個沒影了。

她這一大叫一聲,寧采臣也醒了過來。有些尷尬,叼著女人那兒,雖然是自己的老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

趕快鬆開。“啊!我也該起了。”

他伸手去穿衣,聶雙卻抓住他,低聲道:“母親大人,讓我們盡快生個孩子。”

這次聲音大了不少,怎麼說生孩子都是正事。

“雙兒!”

沒有人搗亂,這確實是最好的時候。

……

受過滋潤的女人和沒有受過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當她容光煥發的起身幫助寧采臣穿衣後,正準備吃些什麼,這時才知道寧母天還沒亮便走了。並且留下話,說是先去拜訪親家了。

這一下可把兩人嚇得不輕,畢竟他們在這件事可是從頭到尾都有所隱瞞,沒有對過口供的聶大人若是把什麼都說了,那可不是件好事。

二人聽了也顧不上用飯,立即套上馬車,隨後追趕而去。

聶雙已經和自己父親相認,所以她一來,家僕們自然不會不讓她進。匆匆趕了進去。

沒事?

反而是暢快的大笑聲。

寧采臣進去後,聶府尹見了,不僅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是親熱得不得了。

好容易應付完,寧采臣找個機會詢問陪寧母一起來的李公甫:“公甫,這是怎麼回事?”

李公甫樂呵呵笑著,誇讚著:“舅奶奶真是厲害,一上來便是親家長親家短的,愣是說得聶大人甚麼話都說不出,只是陪笑。”

李公甫是真的佩服,那麼大的官,就是他這個大男人也有些站不穩腳的感覺,可是寧母卻像是拉家常似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一點點訴說與聶雙的點點滴滴,說得聶大人都在抹淚。

“叔舅,我見那聶大人也是樂意的,只是等著這機會罷了。”

寧采臣看看李公甫,知道他是在勸和。他大可不必如此,自己本來也沒有說不與聶府尹鬧僵。雖然他做了那麼多,但是畢竟是聶雙的父親。

反倒對李公甫,寧采臣有些想法。“公甫,你想不想帶軍?”

李公甫嚇得跳了起來:“叔舅,千萬別!這一旦成了軍籍,那可是遺害子孫的惡事!”

宋人的宣傳真的很到位,就是李公甫這樣的捕頭都不想和軍字沾手。

知道了他的意思,寧采臣自然也不會勉強他。就全當這事沒說過吧!

本來寧采臣還想通過自家人再掌握一支軍隊,怎麼說這個朝代的軍人算不上爛,比起明朝的軍隊可好得太多了。

一支可以與鼎盛期的女真軍、蒙古軍硬磕的軍隊,沒有人不想要。宋的敗亡在乎上層,與軍隊的關係不大。一支再能戰的軍隊,也比不上總遭到愚蠢統率的禍害。

可惜宋代軍人地位實在是低,寧采臣想安排李公甫先掌握一支軍隊,李公甫都不想要。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社會風氣如此,強求不得。李公甫不樂意,就是去了,不能與軍士們打成一片,也不可能發揮出這支軍隊的力量來。

似乎可以動動梁山的主意,安排他們掌握軍隊。不行,他們的身份不說,就是這軍職武考……

也許林沖可以,但是他會樂意嗎?從京城到地方。

再說吧!

手上沒人,很多計劃都實行不了。

在聶府這兒,聶雙很高興,因為相公和父親說和了。這自然是她衷心期望的。

而且聶府尹出手很大方,直接送給了寧采臣十個西北老兵。

有了這可以與西夏騎兵做戰的老兵,寧采臣是安心不少,全留下保護寧母他們。有了這些軍漢,一般人是絕對不會想到寧家惹事的。

至於他們的忠心更不用擔心,本就是軍中的漢子,能脫了軍籍,成了官宦人家的護院,這對他們也是高升了。

軍籍子女代代是軍籍,什麼科考為官,那是想都別想。可是成了官宦人家的家人,哪怕是一個人下人,也比軍人的地位要高。更何況本朝還出了一個高太尉,他原先可僅僅是蘇軾的書僮。

這也是千金買馬骨,不過買來的是官員社會地位的進一步提高。

這一趟出來,不是沒有好事。李寶寶,哦,改名叫李華梅了,她的船隊回來了。

有了官員的庇護就是不一樣,不僅補給容易許多,辦事也順利許多。寧采臣自然對此極為高興。

這本是極正常的事,但是在這時代人看來,這寧采臣剛剛中,便收攏了這麼一支船隊,還把官帖都給了,顯然是一個貪財的。

不是說大宋官兒就沒有庇護商人的,但是這官帖是絕對不給的。出了事,派出家人便好了,給了官帖也就有了把柄。而且在他們看來,出事了再說和,不失為一種體現自己價值的方法。

而一些依老賣老的官員更是有意思,知道後直接拿寧采臣做例子,無不搖頭嘆息:“唉!沒有老師帶著,這是走歪了路子啊!”

在他們看來,士農工商,怎麼可以與商人攪和在了一起,真是太掉身價了。像他們做生意,都是安在家人下人名上,這樣才不掉他們官的身份。

對此,他們又有了一個可以打擊寧采臣的長處。那就是底蘊,他們哪一個不是親人僕從一大堆,什麼事根本都不用他們出手。寧采臣就不行了,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幫他。

對此,他們自然是嘆了一口氣,帶著那麼一絲俯視。這親人多,在古代可也是一件極為自得的事,兒孫滿堂,這本就是他們的追求。一根獨苗,這才不是什麼好事。

“大人,這次我去了遼國。”

怪不得這麼快便回來了,原來是去了遼國。這樣也好,沿著海岸線航行正好適合這一撥新人,也安全。

湖永遠比不上海,這一次粱山漢子是深有體會,基本上全暈了一次船。

“大人,這位是遼國大商金書大人的手下。”

寧采臣在人群中看到一些不是他們這邊的人,船隊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全認得,就是認得,在海上這麼一曬,也很難看出原來的樣子。

但是這幾個人,一下船,寧采臣便發現他們的不妥,死死盯著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寧采臣問道。

李華梅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介紹了嗎?怎麼……

下了這幾個人,以一個掌櫃的樣子為首。“這位大人,不如我們聊一聊。”說著還有意看了看這附近的是群。

“也好!”寧采臣帶頭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阮小五見了,立即和劉唐點了一下頭,帶上幾個粱山漢子跟了上去。

兩山之間,山不高,卻也足以擋掉不好的視線。“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自然是殺手。”不是他們出聲,而是虛空中顯出一個人影來。“大人,咱們又相見了。”

寧采臣眉頭挑了一下,說:“陰陽法王,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為什麼不敢?凡人,這次你死定了!上!”他怒吼道。

“神域!”那些漢子一動手,寧采臣便知道不是善茬,立即動用了神職力量。他本想就此嚇走他們,但是他們在看到這死之神域後,竟然沒有一個害怕的,反而撲了上來。

“走,咱們上!”

“早覺得這幾個龜兒子不對勁了。上!”

是阮小五劉唐他們,抽出刀便衝了進來。

寧采臣想了一下,打開神域放他們進來。有他們擋住這些遼人,寧采臣對陰陽法王說:“現在輪到你了。你不會以為你這次還逃得掉吧?”

越來越了解神域使用,神職所在,他根本就跑不出這神域。

“逃?看看你的手下再說吧!”陰陽法王得意道。

怎麼了?抬頭看去,竟然是人數多的粱山人在遭到虐殺。除了阮小五與劉唐,那麼多的漢子竟然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快!結陣!”劉唐大聲道。

粱山人立即三五一組,自動配合。

他們結的是軍陣,所謂軍陣就是以配合,兵種組合等方式,發揮出更強戰鬥力的隊型組合。

三人一組,一人攻頭,一人擊胸,一人斬腿。

全是軍中攻殺之式。軍中戰鬥與江湖仇殺不同,講的就是一往無前之勢。

你如果躲,他們便會繼續攻殺。如果不躲,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絕不含糊。

所以說冷兵器戰爭是最考驗人的。敢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這支軍隊便有了雛形,至於其他,甚至精銳,那是打仗打出來的。不打上那麼幾場,死掉那麼30%以上的人,這精銳根本就出不來。

所以才有精銳才有打出來的,而不是練出來之說。

阮小五他們帶來的人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沒人躲避,直直拿刀在砍。自己就是傷了,同伴能砍死敵人,也是值了的。

但是他們失望了。

當!

“好硬的盔甲!”

“不要斬身上,斬頭!”劉唐大聲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6
第352章、斬殺

“哈哈,斬頭你也斬不死他們!”陰陽法王太得意了。

他能不得意嗎?由於寧采臣除了賭城的城主,他不僅一下子成了城主,更是用這賭城的收益雇來了殺手。他能不得意嗎?

是,鬼怪們是沒有金銀,但是人有啊!誰也沒有規定鬼不可以與人賭。

其實他們是很喜歡和人賭的。不是為了金銀,而是為了看他們輸,他們輸的越多,小鬼們越是高興。

至於輸下來的金銀。不是在這嗎?雇了殺手。

寧采臣也看到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穿盔甲,他們是真的只是用身體在擋。

“他們是妖士?”

“你怎麼知道?”陰陽法王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不過並不在意。知道了又怎麼樣?知道了不還是要死。

妖士,寧采臣已經打聽清楚了。

人與妖結合,生不下來也便罷了,一旦生下來,又活了下來,那麼便必然有其雜種優勢。

這是後世理論。

雜種優勢,生物學概念,指雜交子代在生長活力、育性和種子產量等方面都優於雙親均值的現象。遺傳學中指雜交子代在生長、成活、繁殖能力或生產性能等方面均優於雙親均值的現象。

套在這兒也適合,這些妖士,不僅擁有妖身的強大,更擁有人類的智慧。

即使他們得到的不是百分百人類的智慧,哪怕對照人來看,有些弱智,也是智慧。

要知道妖雖然強大,但是沒有修煉的妖是沒有智慧的,它們只有野獸的本能。

“你們退下。”寧采臣知道這些妖士根本不是梁山的凡人們可以對付得了的。

這些傢伙的難纏,寧采臣是深有體會。

面對這殺不死的怪物,梁山人早想退了,只是由於寧采臣的攪和,讓梁山人早早地擁有了軍令,沒有人下令,他們自然是不敢隨便退的。現在寧采臣一下令,他們自然飛速後退。

阮小五與劉唐是後加入梁山的,看到這死戰不退的梁山嘍羅,他們也不好意思下令撤退,怎麼說寧采臣還在這看著,而他們更是自詡為好漢的一類人。

不過老實說,他們早想退了。他們可不是嘍羅,嘍羅斬不進去,他們卻能。

但是斬是斬進去了,也有血流出,可是無論他們斬了多少了,這些人就是不死。

這樣的戰鬥他們沒有經歷過,自然是不想打的。然而寧采臣就在這兒,讓他們丟下寧采臣,他們也做不到。

所以他們只是一退,看到這殺手又全圍向了寧采臣。阮小五與劉唐互相看了一眼,又撲了上去。

二寨主就在這,若是在他們眼前傷了、死了,這梁山也不用回了。不,是整個江湖都不用混了。

雖然綠林之中沒有這上級領導死了,下面人要填命的軍規。但是身為梁山的頭領,卻眼看著自己老大讓人做了,而自己一點事都沒有。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看到阮小五劉唐又撲過來救自己,寧采臣還是很滿意的,無論他們是為的什麼,但是這本身就是一種對梁山的認可。

為了不讓他們白白送死,寧采臣開口了:“小心,他們是妖與人的結合,所以天生便有兩顆心臟,一顆人心,一顆妖心,只有兩顆心臟全部打破,他們才會死!”

只要能死就行,阮小五與劉唐的身子一震,腳下沖得更快了。

“你找死!”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只是為了錢財,西夏的財政並不富裕,特別是這幾年,他們這些大肚漢也是不得不出來找錢。

他們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那些小傢伙,還沒有成年的同類著想。雜交有好處,也並非沒有壞處,他們每一個人的食量都不低於成年男子五倍以上。而偏偏這時代糧食一直都是一種棘手的問題。

現在他們又多了一個殺死寧采臣的理由,就是保住他們不死身的秘密。

他們瘋狂殺向寧采臣是他們做的最錯的決定。

上一次對他們束手無策是因為把他們當成了正常生命體,覺得頭什麼的會是他們的弱點,可是實際上他們的弱點只在心臟,兩個心臟同時擊斃。

胸中五劍出。

五劍好久沒有立威了。

一出便殺得妖士大敗。

他們只是妖士,又怎麼會是這旱魃也殺得的五劍對手。

對五劍來說,他們也就是比紙堅固一點兒。沒有了不死的秘密,他們實在是稱不上對手。

一舉抹殺了所有妖士後,突然《黃庭內景經》打開。

五劍不受控制得吸收掉所有妖士的妖魄。

這是自主進化,也是《黃庭內景經》的一線生機。

也就是說由於寧采臣沒有像修士那樣修煉,他的胸中五劍也就有了自主進化為靈器的資格。

就像是盤古死後,其肉身精華可以進入出靈器一樣,寧采臣現在也有了這資格。

當然,寧采臣可比盤古差遠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但是有一點盤古是比不上他的。

作為混沌魔神,他對自身每一絲法力,每一塊血肉都運用自如。只有他死了,這些不受控制的寵大力量也才會聚集在一起,從而誕生一些威力無窮的寶物。

這些寧采臣都沒有,但是他卻有一樣盤古沒有的。人道,排斥萬法的人道。

寧采臣不可以修煉法力,自然也就更談不上控制。這反而給了胸中五劍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化為靈器,從而進化出器靈的機會。

像它們現在吞食妖士妖魄的行為便是一種進化。

和人一樣,它們想長大,也自然需要更多更強的力量。只寧采臣偶爾散逸的一點,根本就不夠用。

別忘了,它們一開始便是有大道之晶的,這高了,它們進化所需要力量的自然也就是極為恐怖的數量了。

這一點寧采臣給不了,它們自然便藉著這外出殺敵的時候搶奪了。

陰陽法王瞬間便知道自己完了,他想逃跑,可是神域之中,又哪兒有他逃跑的餘地。五劍一指,他乖乖投降。下了地獄還有機會,可是讓它們吃了,也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了。

收回五劍。寧采臣沉思著。他不知道五劍的進化是好是壞,進化出了器靈後又會不會捨棄自己而去……

算了,這事太遙遠了。

寧采臣搖搖頭不去想它。

“蛛兒,這犯人交給你了。”寧采臣把抓到的陰陽法王給了趕來的蜘蛛精。

神域一起,她便調兵遣將趕來。有了一次龍宮突襲,她也謹慎了許多。

“公子,你抓到陰陽法王了?”

“嗯。”

“對了,公子,這陰陽法王的事我正要說。”

“什麼事?”

其實不是陰陽法王的事,而是他妻子事,告狀的那位。

陰陽法王之所以叫陰陽法王,便是他極喜歡附身人體,到人間過他富家大少的日子。

這本來沒什麼,死的時候太遺憾,在擁有了能力後,自然想補償回來。但是他卻在人間遊玩時,看中了一個人間女子。為此他長年累月附身在凡人身上,與那女子談情說愛,遊玩嬉戲。

但是他是鬼,那個男人只是人,自然承受不了……

“嘶-蛛兒,你是說那個女鬼本來愛的便是他,只是由於他一直忘了表露身份,這才有了誤會?”

“是的。男人死後,女人也尋了短,陰陽法王知道後,極為氣憤,也便把那男人煉成了巨屍…”

唉!一場悲劇!

還能說什麼?

“蛛兒。”

“是,公子。”

“有可能便幫幫他們吧!”

“是,公子。”

不說出來的愛情,害人害己。

“大人,這便是我們今後的敵人嗎?”人一死便現出形態來,長尾巴的、長鱗甲的……沒有一個百分百像人的。

由於上一次對抗龍宮,使得梁山一干人等已經知道這世界上不僅僅是人。所以這些人雖然一半人一半怪的,他們也沒有害怕。

“是的。”寧采臣點點頭。

“大人,這屍體怎麼辦?要不帶回梁山,讓大夥兒都認認咱們的敵人。”

寧采臣好笑地看看他們的刀,還滴著血。這兩個人不愧是魔星位擁有者,也一人斬死了寧一個。不過他們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什麼認識敵人。這兩人更多的為的是炫耀。上次沒炫耀成,這次是不想放過了。

這樣的炫耀也是好事,只有他們敢打想殺了,這梁山軍才能成形。

而有了他們這些敢打敢殺的頭領,下面的士兵也就對殺的是人,還是妖魔,不會那麼害怕了。

寧采臣的想答應,突然眉頭一皺,說:“不行。萬一對方循著找上樑山。一個兩個還好,萬一幾十上百……不行,太危險寧!”

阮小鬼劉唐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和寧采臣的猜測一樣,他們還真的只是為了炫耀。但是若是因此招來更多這種怪物,他們也是不樂意的。梁山上不僅有他們的兄弟,更有他們的家人。

這種怪物有多難殺,他們是深有體會。不是寧采臣瞬間殺死三個,震住了他們。他們想殺死一個,顯然要付出一番手腳,就是因此傷了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人,那這些屍體怎麼辦?埋了?”

“不,一把火燒了。然後上船,把他們的骨灰灑進海裡,讓他們想找也找不到。”

他們一聽,都覺得這個方法好,就是那些怪物想遷怒別人,也找不到人,除非他們有膽子與龍宮開戰。

大海裡有龍王,這一點他們沒人不信。

與此同時,李管事也在勸自家小姐:“小姐,寧大人不算的,難道小姐真的終身不嫁嗎?”

李華梅說:“李叔,我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

“知道,知道,小姐是想證明自己,讓老爺知道他選錯了。但是這與小姐婚嫁又有什麼關係?”

李華梅只是搖頭。

李管事咬了咬牙:“小姐,你也看到了。這當官的一則手帖簡直比咱們給銀子還管用……”

“那又怎麼樣?寧大哥不是給了咱們他的官帖了嗎?”

這個官帖可不是清代頌給商人的營業許可證之類的東西。而是相當於這是“某某什麼人”的人,一種私帖,由於上面會蓋有官員的印信,所以這東西可比營業許可證厲害多了。

擁有這種帖子的商人可不就是走過天南地北都不怕嗎?

哪個地方官要是為難這樣的商家,那就有動人錢袋子的嫌疑。千里做官多為財,只要這個官不是太傻,就不會動這樣的商家。

李管事見自家小姐還不明白,只好又說:“小姐,你也看到咱們船上的人了……”

“這倒是,沒有他們,這船也動不了。這沒了活計,我當時都快愁死了!”李華梅只有船,沒有貨。這趟也是幫別的商家代運,才有了這貨款,還有寧采臣幫著代墊的一部分。“現在好了,有了銀子可以還寧大哥了。”

“不能還!”

“為什麼?”

“我的傻小姐,這寧大人是不可能跟著咱們乾一輩子的。這些好手,小姐也看到了。出這一趟海,人家基本上便知道怎麼航海了。到時人家一走……”

李管事沒有再說下去,這已經夠了。

他不是逼迫自家小姐,而是覺得是看透了寧采臣的用心。

這寧采臣是大人物,又是個官,他有什麼理由又是出銀子又是出人地幫李華梅,他們有什麼過人的交情嗎?

可這趟出海,李管事是旁敲側擊問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反倒是這李家欠了人家很多。

李管事就在想了,這寧采臣到底圖的是什麼?

想來想去,還真讓他想到了。“肯定”是看上了自家小姐。否則這有人手有銀子,自己做不是更好,幹嘛幫這麼一個弱女子?

有了這樣的認識,李管事便不斷旁敲側擊,鼓勵李華梅主動獻身了。

“小姐,這不只是為咱自己,也是為了小姐。等到我老了,上不了船了,寧大人又把自己的人弄走了,小姐怎麼辦?一個人出海嗎?小姐聽李叔一個勸,嫁了吧!”

作為船上討生活的老人,他很是一番苦口婆心。至於寧采臣借船隊練兵的目的,他要是能看出來,就不是李管事,而是李將軍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7
第353章、念經

李管事覺得自己是為了李華梅好。雖然都是在打自家的主意,但是為什麼不挑一個對自己好的,自己又能看得上的。

李管事也不是隨隨便便開口的,至少他是看出李華梅對寧采臣有好感的。

當然對寧采臣上,他是不行的。畢竟寧采臣的目的再隱秘了,如果這都人人可以看得出,那寧采臣也不要乾了,乾脆扯旗造反算了。

李華梅為難,寧采臣更難。

五劍回到體內,卻傳來了它們的本能,它們還要,還要殺妖。它們要進化。

這不是它們說的,它們現在還根本沒有自我意識。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類似種子找水喝的感覺。

怎麼辦?滿天下殺妖嗎?這可不是個好選擇。

“爸爸,這有什麼好煩的,殺就是了。”妙善才不在乎這些,只要是爸爸的,對爸爸好的,她都支持。

別說是殺妖了,就是殺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個不像你想像得那麼簡單。”

“知道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可是爸爸,他們又不是人。”

“好了,不要說了。”

見寧采臣真的發火了,妙善立即老老實實不出聲了。

只是她也只安靜了一會兒,便眼珠子骨碌碌轉不停,顯然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她這個樣子,寧采臣也拿她沒辦法。按粉衣的說法,這傢伙是人性本惡,隨著她的靈魂越來越適應自己現在的軀殼,她只會更加邪惡下去。

大量的功德,寧采臣本就不知道還能怎麼得。現在又有了胸中五劍,他對功德更加渴望了。他可不想一線生機變成了一線殺機。

“奉天承諭!”

李華梅來晚了一步,她是聽了李管事的勸,但是她是有條件的,她希望李家船隊還是由她掌握。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提出來,寧采臣便返京了。

剛剛回京,便是這麼一道聖旨。不只是他,幾乎他們這一科所有士子都接到這麼一道聖旨。

沒別的,太后大壽了。你們這些士子都去做一段時間的道士,念經替太后祈福。

太尉府。“父親,只是讓他念念經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是高衙內。

就他爺倆在後院,偷偷摸摸的,顯然又在幹害人的勾當。

高俅說:“不知道就不要瞎說,你以為整一個文官就這麼容易?你說你怎麼惹到他?天下名士的名頭罩著,只要他不造反,怎麼告都沒用。”

“那就這麼算了?”高衙內不甘心,一點兒都不甘心。“父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辦法還是有的。”高俅撫了撫鬍鬚,很是得意。“只要一直不讓他做實事,多得幾次差評,便可以把他貶到冗官中去。”

高俅太得意了,以致於有人來到他身後都不知道。

他身後的人問道:“貶完之後呢?只做個冗官便完了嗎?”

高衙內嚇得臉色發白,不知所措。想提醒一下便宜老爹,但是他實在不敢開口。

高俅根本就沒有看到兒子打的眼色,反而得意忘形說:“這你就不懂了,像他這樣的士子,連駙馬都不做,便是奔著入相來的。仕途無進,單是鬱悶都能憋死他了。想當年蘇大學士憋屈的樣子,我至今還,還……”

高俅額上冒汗了。

這是怎麼回事,官家怎麼站在我身後了?什麼時候來的?這群只吃飯不干事的混蛋,官家來了也不出聲,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還沒想好怎麼應付,趙佶卻開口了。“還怎麼樣啊!”

撲通一聲,高俅直直跪在地上,是跪得又重又響。“陛下恕罪!”

“恕什麼罪?還怎麼樣你還沒有說呢?”趙佶彷彿看不到他額上汗似的,故意逗他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高俅只知道求饒,沒辦法啊!趙佶有多喜歡文人,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丞相蔡京都知道,可是上一次他陪趙佶去蔡京家做客,可把他嚇了一跳。

他和蔡京一家相處頗洽,簡直嚇傻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蔡家的女人斟酒敬酒,他也不卻,孩子可以扯住衣服挽留他,他也不惱。他和蔡京的小兒子蔡攸很好,長子蔡絛對此懷不滿,屢次羅罪請殺蔡攸,他都不放在心上。

這任一樣,都是高俅可望不可及的,趙佶哪一次來自家,他家的女人連面都不能露,更不用說拉他衣服了。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是爭不過蔡京的了。

趙佶對文人的寵愛,是他高俅永遠都得不到的,沒辦法,文化上的短板,實在不是他可以補上的。

他能做的,也只是這麼老老實實跪著求饒。

趙佶見把他嚇得夠嗆,也就沒有再嚇下去的意思,搖頭嘆息說:“唉!本來你用士子扮做道士,為太后祈福,朕是來賞賜你的。你這想法極好,深得朕心。朕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來獎賞你,你切原來是為了私心,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好了,這次功過相抵,不罰不賞。”

趙佶盡了興,轉身就走。

高俅趴伏在地上,屁股抬得高高的:“恭送陛下!”

“嗯。”趙佶滿意得點點頭,大步離開,也不讓他們起來。

“嚇死了!嚇死我了!”高衙內癱倒在地上。

父子倆密謀害人,卻讓總boss撞見。幸好先前去過廁所,否則非嚇尿了不可。

“臭小子,現在知道文官不好對付了?”高俅比他好多了。有些時候。在趙佶面前做得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怕,還是演戲居多。

不過他是個謹慎的人,單單是正史上沒有抓到過他的把柄,便知道他有多麼謹慎了。

“唉!本來是個引為外援的好苗子,可惜全讓你破壞了!”有了蔡京的例子,高俅是十分渴望有個大文豪在幫自己。可是由於他的出身,他同時也是一直在打蘇軾牌,所以他是不可能用非蘇軾類的文人的。

現在好容易出來一個了,卻讓傻兒子破壞了。

唉!也怪我自己,一開始便應該直接正面拉攏他的。這樣他也就不會與我這孩兒起衝突了。

現在看來,必須動用林靈噩了,希望他能念著與我同出一門,與我攜手。

林靈噩已經到了開封,其實自從趙佶篤信道家以來,高俅他們便一邊阻止道士來到趙佶身邊,以免分潤他們的權力,一邊尋找可以為他們控制的道士。

“靈噩兄,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我當年都為東坡先生侍讀,可惜我是比不了你啊!兄少時為東坡先生書僮,曾侍東坡先生遊瑞佛寺,讀碑記,數万言一經過目,就背得爛熟,這使傳聞強記的蘇東坡先生也目瞪口呆。東坡先生說'子聰明過我,富貴可立待。'兄笑而答曰:'生封侯,死立廟,未為貴也。封侯虛名,廟食不離下鬼。願作神仙,予之志也。'兄之志向,實非我等凡俗可以奢望。”

高俅見了林靈噩,馬屁拍的山響。

林靈噩苦澀一笑,一抖身上發白的道袍苦笑說:“大人莫要取笑,少時妄言,今日才知神仙哪兒是這麼好做的。看我現在三十有多,還不是在太乙宮中掛單。何謂掛單?也就是蹭點飯吃,不至於餓死罷了。”

這話說得高俅是心花怒放,也打定了這人可用的主意,回去便積極準備引薦給趙佶。

萬壽宮。這是為太后祈福的眾士子所住。

士子沒有穿官服,就是士子服也沒有,全做道士打扮。

看著大家的道士裝,寧采臣突然想到一件事。佛道二門真的很有意思。

大概是古人在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做和尚的往往是魯智深這類軍將。再看道門中,往往是些不第讀書人。

按理說,這讀書人應該比武人聰明,能夠鬥得過眾武盈門的佛門才對,但是恰恰相反,道門幾次驅趕佛門,無不以失敗告終。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這似乎又成了這句話的最好註釋。

噗嗤!

旁邊正念經的馮素貞忍不住笑了。“寧大人,你好像也是書生吧!”明眸善睞地,唇紅齒白,笑著看寧采臣。

他不笑還不覺得,她這一笑,寧采臣突然覺得他很美,有一種熱氣上湧。

寧采臣趕快壓住。

不是吧!這妙善每天都趴我身上睡,搞得我欲求不滿不說,難不成現在還喜歡起男人了?

罪過,罪過!

一想到喜歡男人,寧采臣便嚇得後輩發麻,他可不想直男變彎男。

靜了靜心,說:“是讀書人,可也是個沒用的讀書人。這念念經文便行了,那人們什麼都沒做了,全念經好了!”

“噤聲!”馮素貞嚇了一跳,立即用手摀住寧采臣的嘴巴。這可是為太后祈福,怎麼會有人敢有怨言。

看看四周,幸好沒人注意到他們。“你不想好了,為太后祈福也有怨言。”

寧采臣撇撇嘴,這當然有怨言了,一邊是可以修真的修真功法,一邊是誇人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讀,怎麼選?傻子也知道。

寧采臣還是懷念翰林院的生活,那才叫生活。現在什麼,圈起來的囚徒?

“餵!你可以鬆開手了。”這手很嫩很軟,很舒服。但是這更讓寧采臣擔心,只想讓他鬆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8
第354章、借運開始

馮素貞臉一紅,也知道這樣總是捂著是不對的,但是她又擔心寧采臣再胡說八道,於是說:“我鬆開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能再胡說八道了。”

寧采臣點點頭,嘴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甜的,不由也笑了。

馮素貞鬆開手說:“咱們這可是為了太后祈福,萬一讓人聽了去,對你我可都不是好事。”

寧采臣笑著說:“那麼你呢?竟然在身上藏吃的。”

這替太后祈福可不是好差事,行為受到限制不說,就是吃的,也吃不飽。

素茶淡飯,一天更是只有一餐。

寧采臣還聽說這祈福大會,按規定是沒有飯吃的。還是這道觀的觀主怕把這麼一大群官老爺餓死,這才偷偷地加了一餐。

不管道家多麼在官家面前受寵,這幾百口子的大人若是真在他這個道觀餓死了。他這個道觀絕對好不了,他這個觀主就是真的得道真仙,也得跑深山老林里呆著去。

寧采臣是和馮素貞一屋的,沒辦法,根本沒有準備這麼多的廂房。這還是待客的廂房,道士們自己的,是那種七八人的大通炕。

廂房擠不下了,大通炕也得擠。

現在知道馮素貞自己也帶了吃食,這就好辦了。

擔心馮素貞是個固執的傢伙,吃飯時候,寧采臣一直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來,一點兒都不暢快。

“你,你怎麼知道。”他的臉白了,不是羞的,是嚇的。這可是太后的祈福大會,竟然膽敢偷吃。這事兒可大可小。

寧采臣笑笑說:“放心好了,這事可不小,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聽了寧采臣的保證,他這才點點頭。

午休時間一到,寧采臣拉了他就走。

“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到底是要做什麼?”馮素貞急急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吃了,每次留下妙善做飯,不僅要吃得快,吃完還得立即打掃,太不健康了。

現在抓了馮素貞,到時三個人輪著來,怎麼也有了​​休息時間。

還沒有進屋,便聞到了菜香。

“好香!”聞一下,便知道是什麼,馮素貞一臉訝異得看著寧采臣。

“走吧!進去就是了。”寧采臣笑著推了他一把。

一身軟肉,士子宅男們少有運動,身上自然沒有結實的肌肉。寧采臣身上的肌肉出來也不到一年。

“papa!”妙善笑著迎了上去,卻突然發現又多了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多了一個人?”

“這是來和咱們搭伙的,以後就不需要那麼趕了。”寧采臣解釋著。

馮素貞還想教育寧采臣一番,但是當看到桌上的菜色,一塊塊的肉,他的口水立即便流了出來。

這可是肉啊!

為了把幾塊酥餅偷渡進來,他就不知費了多大的功夫。可那東西不頂餓,第一天便吃個精光,後來他全靠的是自己母親為自己準備的蜂蜜,這才挨了過來。

可是就是這樣,挨餓的滋味也不好受。

見了這麼多的好吃的,他哪兒還顧得上教育別人,歡呼一聲,便撲了上去,大塊朵頤起來。

他們這邊大吃大喝,不遠處全讓人看在了眼中。

“師兄,佈置好了。”

“好吧!開始吧!原以為只有一個狀元,這次我們賺了。有了他們的氣運,師門一定可以保住了。”

馮素貞撲上去猛吃猛喝,寧采臣他們自然也不會閒著,上去也是大吃一番再說。

吃得肚子鼓起來了,馮素貞才停下,想起問道:“寧大人,這些吃食你是怎麼運進來的?”

還能怎麼運進來的,當然是劍鞘了。不過寧采臣當然不會告訴他,只是笑笑說:“這是秘密,不過你今後願不願意和咱們搭伙?”

“好!”這沒什麼好考慮的,如果只是第一天,他還可能拒絕,三五天過去了,他早餓壞了,哪兒顧得上。有人給吃的,他還巴不得。“怪不得大人會帶書僮進來,原來早有準備。”

帶書僮可不是為了做飯,而且這天竺飯實在不好吃。妙善是離不開寧采臣,這又是一個不能說的。

他要誤會便隨他誤會好了。寧采臣說:“既然搭伙,那咱可要說好了,今後這碗筷的清潔,一人乾一天。”

馮素貞差點鼻子都氣歪了,這君子遠庖廚,自己堂堂翰林,怎麼能做這丟死人的事?

馮素貞一下子氣得站了起來,轉身便往走。

怎麼?這就生氣了?

當然生氣了。他們這些士子,連飯都是別人盛好送到他們手中,就差別人餵了。又怎麼會乾洗刷碗盤的工作?

寧采臣這現代人的習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古代就是侮辱人。

突然。“道觀呢?道觀怎麼會沒有了?”外面突然傳出馮素貞淒厲的叫聲。

寧采臣和妙善趕快衝了出去。

果然,一片霧氣中,只見森林,不見道觀。

“爸爸。”妙善指了指他們身後,他們剛才呆的房間也消失了。

嘶-不會是又穿越了吧?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是什麼地方?”馮素貞問道。

寧采臣眨眨眼,很想問他。你以為這個我會知道。

“無論什麼地方?先查探一下吧!”寧采臣也沒法就是肯定又穿了。

再說就是穿了又如何?他現在可不再是一個常人了,已經有了自保的手段。

這個森林很大,一下午根本什麼都沒有探出來,只知道除了樹木還是樹木。

好在找到了有水的地方,把劍鞘一拋,便是今夜的家了。

現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保密了,先保命再說吧!誰知道這古代的山林中會有什麼樣的猛獸。

“你,你是神仙?”馮素貞指著突然出現的船,吃驚不小。

寧采臣雖然露了一樣,但是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你進不進來?”

在這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還是謹慎些的好,誰知道會遇到什麼。

馮素貞看看外面黑漆漆一片,古木森森,自然還是寧采臣這個熟人安全一些。至於他中午還在生寧采臣的氣,現在也顧不上了。

寧采臣這船看著不大,但是裝上那麼三五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寧采臣與妙善一起,馮素貞獨自一人。

只不大的功夫,他便進了寧采臣的那頭。

寧采臣與妙善全看著他。

他低垂著頭說:“我怕。”

妙善立即起身,說:“爸爸,我去那邊睡。”

這是妙善第一次主動離開寧采臣的身邊。如果是在家裡,寧采臣還巴不得,但是在這兒……

膩歪!

抱著“白素貞”睡雖然有些對不起白素貞,但是這並不等於寧采臣願意和大男人抱在一起睡。

寧采臣翻過身,給他留下一塊空地。

可是他不是寧采臣,穿越,妖魔鬼怪,陰司地府……基本上什麼都見過了。

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他忍不住的害怕。要不是寧采臣表現得這麼鎮定,恐怕他早哭出來了。

“對了,寧大人,你的書僮為什麼叫你怕怕?”他這是沒話找話。

“那是小名。快睡吧!明天還要找出路。”寧采臣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閒聊上。

這人怎麼這樣?這種時候還睡得著?

他咬著唇,看寧采臣沒有聊天的興致,也不再出聲。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寧大人,在下想去小解。”

寧采臣出聲了。“出了船艙,對著河尿。”

“你……”他快氣瘋了,他就是沒有膽量,才喊寧采臣的,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是狀元,官又比自己大,只有自己陪人家的道理,哪兒有人家陪自己的道理。

憋住!明天再解決。

他下了狠心,卻不想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的表現全落在妙善的眼睛中,不知想到了什麼。妙善吃吃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寧采臣便覺得有人壓在自己身上。

一看,正是妙善。

她還是沒忍住跑了過來。

只一想想,因為她害得自己和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一夜,便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一下。

這一打下去,狠彈。寧采臣尷尬了,這才明白為什麼會有男人喜歡打女人的屁股了。

看看妙善沒有出聲,他立即先開口問道:“妙善,你在幹什麼?”

妙善對自己屁股挨打,一點兒也沒在意,反而朝寧采臣擺擺手:“爸爸,你快來看。”

這次屁股挨打,反而讓她有了異樣的表情,很希望寧采臣再打下去。但是她知道寧采臣是什麼人,自己要是提這要求,肯定會惹得他不高興的。所以,她引寧采臣去看別的。

“是什麼?”

寧采臣順著她的小手,正好看到兩陀……嗯,就是兩陀。

就像是兩大塊本來是球形的面,但是因為揉得不夠勁道,現在卻癱了下去。

啪。

寧采臣又打了妙善的屁股,下意識便打上去了。

“爸爸,你為什麼又打我?”妙善揉著屁股問道。

“誰讓你不學好,露胸給我看!”寧采臣生氣道。

妙善咯咯笑著,在寧采臣生氣前,立即說道:“爸爸這不是我的,我的胸哪兒會像壓扁的死面子。爸爸,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看下我的胸?”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9
第355章、走路去

“別鬧了,那是誰的?”

“爸爸看看不就知費了。”妙善故意脫掉了她的上衣,束'胸'之下,正安靜得躺著兩陀'肉'面球。

呃!這古代是不是都有虐'胸'狂,怎麼都喜歡束'胸'?

寧采臣讓打擊到了,上一次還可以說是自己沒接觸過'女'人不懂。可這婚也結了,'女'人也有,還能認錯。

這'女'人說話像男人,實在是害人。

“好了,快把衣服給她穿上。”

妙善卻'姦'笑一下,突然逃了。“爸爸,她要醒了。”

哼!我的爸爸怎麼能只有一個'女'人?而且這些'女'人蠢死了,什麼都不會。真不是'女'人!

就像妙善說的一樣,馮素貞醒了。

“那個……你的衣服。”寧采臣沒有逃掉。

馮素貞張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先是看看寧采臣,又看看為什麼自己上身會涼涼的……

“啊!”一聲尖叫從船艙中傳出。

“唉!”妙善搖搖頭,“這就是我的爸爸?太沒用了吧!'女'人嗎,脫'褲'子上就是了……”

寧采臣實在是受不了她的尖叫,只好出了艙。

“爸爸,得手了嗎?”妙善問道。

“胡說什麼,還不快把工具拿出來,我來教你做飯。”

“哦。”妙善沒打聽到,有點兒小失望,突然她想到了。“是了,爸爸,你一定是留著她做糧食吧?對,一定是這樣。這山這麼大這麼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先養著,到沒吃的時,卡-”她還比了一個斬殺的動作。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生經驗,寧采臣皺皺眉。“好了,先生火。”

“是,爸爸。”

船艙內,只有一個人,馮素貞怕了。她不是怕寧采臣把她怎麼樣。這樣都能出去的男人,自然是正人君子。但是她卻怕欺君之罪。

這參加科考是有意思,考得比別人的,也很自豪……但是玩成欺君之罪,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不大會兒功夫,一碗米粥便出爐了。他這船上有鹹菜,就著吃正好。

“這個,馮……馮大人,吃飯了。”知道是'女'兒身後,反倒是不好稱呼了。

“嗯。”馮素貞知道她得主動,立即對寧采臣說,“寧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本是家兄科考,可是家兄卻病了,所以我才……”她沒說下去。

“好了,我明白,我不會揭穿你的。”

“多謝寧大人。我一家子都感謝你!”

“爸爸,她在笑,在撒謊!”妙善突然大聲道。

馮素貞一聽急了:“沒有,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就是在撒謊!”妙善抓住她不放,“爸爸,咱們從哪兒開始吃?”

“吃什麼?”馮素貞問道。

妙善獰笑著看著她:“當然是吃你了。從古到今,凡是敢對我撒謊的,全讓我吃了。”

“什麼!”看妙善不像是在嚇唬人,馮素貞一下子嚇住了。

“好了,不要鬧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妙善又越來越家個定時炸彈,搞得寧采臣很頭痛。

妙善說:“爸爸,我不是鬧,咱們根本不知道在哪兒。也許這兒就沒人呢?咱們食物也不多,不如先吃了她。爸爸有我就夠了,我會得可多了,這些'女'人沒一個比得上我。生多少孩子都沒問題。”

“你,你……”馮素貞指著她。

“什麼你你的,我也是'女'人,你看就是'奶'孩子的'奶'子,我也比你的大,比你的'挺'!”妙善真的掏出自己'奶'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但是她心裡是怕,怕被吃的是她自己。

男人還可以,可她是'女'人。爸爸總表現出一夫一妻的傾向。她怕,怕死的會是自己,被人吃的是自己。被人吃很疼的。

竟然爸爸不能變得大后宮,那麼就除掉可以生養後代的'女'人好了,爸爸總是要後代的。

妙善是'女'人,馮素貞是真的沒想到。

可是,這真的是'女'人。就這麼當著男人面,把自己'奶'子往外掏。是了,是貼身的暖'床'丫環。

認定了她的身份,馮素貞反而不怕了。

這世界還沒有下人做主子主的規矩。

寧采臣看到那對堅'挺'入雲的雙峰,心說:這就是白娘子的'胸'嗎?原來長這個樣子,真是白。

冰淇凌上一紅櫻桃。

寧采臣突然發現自己有了感覺了,趕緊低聲,壓制下來。“好了,大家來吃飯吧!”

呃-只吃了一口,寧采臣便不得不佩服妙善,這大米粥都能做出咖哩味來,寧采臣還能再說什麼。

吃著飯,雙方才靜下來。“馮大人不用擔心,我們沿著水路走,很快便能找到人家的。這古人沿水而居,有水的地方就有人。”

“寧大人放心,在下省得。”雖說一開始是很怕,但是在知道妙善的身份後,她反而不怕了,就連什麼欺君之罪也不在意了。

反正在她看來,妙善不過是在嚇唬人罷了。一個暖'床'的丫頭,吃人?借她一個膽。殺過'雞'沒有。

妙善才不管她怎麼想,不斷打量著馮素貞,考慮她這身'肉'可以吃多久?

萬一找不到人家,也許可以用她的骨頭熬湯,也許也可以撐上那麼幾日。

唉!爸爸太善良了,不想殺生。也許我可以偷偷殺了她,然後做成菜。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我真聰明!

妙善的計劃沒有來得及實施,因為當天下午,他們便遇上了一座隨水而居的村子。

“老大爺,這是什麼所在?”

“這是東勝神州五華宗所在。”

寧采臣一聽,又皺眉了。真這麼倒霉?又穿?

“老大爺,那大宋在什麼地方?”馮素貞問道。

“大宋?”老頭上下打量寧采臣他們,笑道:“你們是下界來的?”

“下界?”

“不錯,這兒是修真界,也稱仙界,是諸天神佛所在的地方。”

“諸天神佛?這兒是天上?”馮素貞吃驚道。

“哈哈……”老者大笑著,“一沙一世界,哪兒是天?你要說是天,那就是天吧!”

寧采臣問道:“那老人家我們怎麼回去?”不是穿越就好,寧采臣放心不少。

老者奇怪得上下打量著寧采臣他們說:“為什麼要回去?”

“家中有嬌妻,有慈母,割捨不下。”寧采臣說。

老者生氣了:“哼!看你等著道裝,以為是道友,沒想到卻是兩個假道士。不是你們是下界上來,老夫非生劈了你們!”一道輕煙,老者直接消失了。

“真的是神仙!”看到一陣煙霧起,便沒了人,馮素貞大聲道。

“咱們怎麼辦?”

“先找個地方把身上道袍換了。”

這是最迫切的,否則真因為一件道士袍讓人殺了,那才真是冤枉到家了。

“寧大人,你這兒怎麼什麼都有?”說換衣服,便隨手拿出兩件儒士服來,馮素貞是既佩服又安心。

如果沒有寧采臣準備好的一切,她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只藏了一小壇子的蜂蜜,還放在了道觀廂房中沒有帶出來。

沒有寧采臣,單單是這吃的問題都難死她了。更重要的是,寧采臣身上竟然還帶有金子。

沒有吃沒有穿,怕什麼?用金子買,這是硬通貨,哪個世界都認。

“寧大人,你說咱們怎麼辦?”手中有錢,心中不慌,見到了寧采臣的金子,她更加不發慌了。

“找一個修真'門'派。既然咱們能來,自然便有回去的方法。”

真是件大好事啊!正愁搞不來修真功法,這就來了修真界。不狠狠掃'**'一番,你趕我我都不走。

有了目的,寧采臣立即士氣高漲起來,連帶著馮素貞也高興起來,雖然她至今沒'弄'明白這仙界到底在不在天上。

妙善高興得不同,因為不用再考慮怎麼吃,才能吃得更長久而高興。

吃人總歸是下下策,因為一不小心便會吃到自己身上。還是后宮好,博愛總比不愛的好。

不過這客棧剛住下,她便'交'待了足夠三人吃上半年的糧食,有備無患。

寧采臣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地獄中大概常常沒吃的吧!備下也好,哪怕僅僅是為了安心。

這是大生意,大顧客,一下子買了這麼多的東西,真是樂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店家,這附近有什麼'門'派收人嗎?”寧采臣問道。

面對這麼大的顧客,店家哪兒還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客官,您可真是幸運。今年正好是五華宗開山'門'收'門'徒的好日子。”

“哈哈!兩個酸才也想加入五華宗。”大笑聲中,進來幾個魁梧的漢子。

“大膽!”馮素貞還想擺一擺官威。

寧采臣一把拉住了她。

開什麼玩笑,既然是修真界,據寧采臣所知的信息,這裡可不是個講究士農工商的地方,反而是拳頭大說的算。

就馮素貞這小身板,估計也就是一拳頭的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寧采臣拉著馮素貞回了房。

馮素貞怒氣難平:“寧大人,你為什麼拉我離開?他們竟然敢侮辱士子,實在是罪大惡極。”

這大宋人真是宣傳得太好了。自己這正牌士子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不過,解釋還是要做的。

寧采臣問道:“馮大人,請問這兒是哪兒?”

“自然是……”她聲音弱了下來,“可是這也不是他們侮辱士子的理由。”

寧采臣搖搖頭說:“還記得那位身著青衫的普通老者嗎?”

“他不是普通人,是仙人。”

寧采臣沒有與她爭辯,而是繼續說道:“從各種古書來看,只讀到過法力大的上仙,你可聽說過士子有什麼優待的嗎?”

論讀書,馮素貞是不比任何人讀的少,否則也不是她得了二名了。

寧采臣一提書,她便無話說了,因為這是事實,她真的沒有在書中看到過,有這樣的記載。

那麼為什麼大宋會有?難道說大宋做錯了嗎?不,不會的。大宋不會做錯的。

寧采臣的引導,反而讓馮素貞反思了大宋的國策。

她反思什麼,寧采臣不管,只要她不惹事就好。因為寧采臣要做的可不是什麼好事,做偷的,哪個不是低調行事。

與此同時,那幾個漢子一邊吃喝,一邊低語。“大哥,為什麼不讓我宰了他們?這兩個窮酸竟然可對咱們吡牙。”

“老三,不要多事。這次五華開山'門'實在難得。你我可不要錯過了。你我兄弟四人沒有宗'門'庇護,早晚隕落。有了山'門'便不同了,氣運加身,到時還不是想收拾哪個就收拾哪個。”

“大哥英明。不過大哥現在總該告訴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飛上五華宗,非要這一步步走了吧?”這是個消瘦漢子,卻是四個中的老二。

他們四人人稱四煞,極為不好惹。一言不合,便殺人,對他們極為平常。

老大是個大鬍子,與燕赤俠有得一拼。只見他哈哈大笑道:“還不是上次殺的那小子說的。”

“上次?哦,是上次大哥說放了,然後從後面擊殺的那小子嗎?”

“對,就是那個小子。那小子說這天下大'門'大派無不擁有一方氣運。想和這樣的'門'派氣運合二為一,單單是拜入'門'派是不夠。還要把'門'派氣運之路走一遍才行。”

“哦,大哥,就和當年的唐三藏一樣嗎?”

“不錯。”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唐三藏這一路可是算計得多了。但是怎麼說他都是大哥,就是不懂裝懂,他也不能失了大哥的架子。

兩撥人,沒有一個是懷著報效'門'派的,可以說這次五華宗可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寧采臣不僅僅是要偷抄秘籍,他還有一個疑問:既然這時代還有修真界,那麼為什麼到了後來就沒有了呢?

寧采臣不是傻子,如果說窗戶上那個比人類動作還快的捕蟲'花'是人間產物的話,那人間也太危險了。

“爸爸,你怎麼還不睡?”妙善問道。

明知故問。

寧采臣瞪了她一眼。

自從知道自己士子的身份不再管用後,馮素貞非要跟寧采臣一起睡。

在危險面前,什麼'女'子矜持也顧不上了,這總比失身要好。

左邊一個馮素貞,右邊一個“白素貞”。這一切全都是妙善造成的。而她竟然在故意問完之後,咯咯直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09
第356章、出路

第二天一早,掌櫃的便早早敲響了寧采臣的房門。

“客官,起來了。來,洗把臉,精神精神。再用過飯,路上也好有力氣趕路……”掌櫃滔滔不絕講著,分外熱情。

“好了,這銀子給你,東西給我。”寧采臣知道他想要什麼,直接遞給他一塊銀子。

掌櫃立即把眼都笑瞇了縫。“客官,不瞞你說,這可是好容易從仙城的仕衛長的姑媽兒子鄰居……”

“好了,好了。再給你一錠。”

“客官那這早餐。”

“一起送進來吧!”

“好咧。”

用過早餐,外面的人突然多了起來。熱熱鬧鬧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這麼多人。昨天還沒有這麼多人,這些人就像是突然變出來似的。

擁擁擠擠這麼多人,讓漸漸習慣了古代人少的可比跑馬的寧采臣一時間,有些不是那麼適應。

寧采臣只是不適應,馮素貞卻是嚇壞了。

根本沒有士子,一個個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便是一個個武裝服,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講道理”的人。

她緊緊抓住寧采臣衣服,小聲說:“寧大人,他們怎麼可以隨便走動,這,這官府也不問?”

一個村子,幾千人頂天了,房子就這麼多,想裝更多的人辦不到。可是這兒,說是兩萬人都有人信。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和他們一起的。”看到這麼多的人,寧采臣很慶幸自己買了地圖。

表面上來看,他們三個可是最弱的,如果有人打歪主意,肯定是要打他們的主意。

人群不斷向外面走去。但是到了村外,人群卻停了下來。

一個身著勁裝的漢子攔住了人群。“你們聽好了,想拜入我五華宗不是那麼簡單的,現在便是第一場考試……”

這兒竟然成了五華宗的考驗場,這可是寧采臣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想了想,帶著馮素貞她們,直接向前走去。

那漢子見寧采臣他們繼續向前走,立即大聲道:“站住!考試還沒開始,你們去哪兒?”

寧采臣停下,一愣說:“你說我們?我們只是遊玩的士子,拜師?拜什麼師?”

那漢子愣住了,因為寧采臣裝的很像,至少他沒看出來寧采臣是騙人。

是啊!願意考的攔下沒問題,這不願意考的,你攔人家幹什麼?

看他不再阻攔,寧采臣帶著馮素貞她們大搖大擺離開了。

別人也是無話可說,這都不是來參加考驗的,還讓人家留下來幹什麼。萬一他們看著看著,突然也想做神仙了,那不是又多了競爭對手?人數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不過這世界還有人不想做神仙的,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然那漢子也不驚愣住了。

離開了那些人,馮素貞才開口問道:“寧大人,咱們不去仙山了嗎?”

在離了那些讓她不舒服的漢子,她的心也才安定下來。一個普通人,甚至可以說宅的人身邊,出現這些殺戮漢子,她自然是極不舒服的。

不舒服之後,安定下來,她又有了去仙山的慾望。大宋的趙官家是信道的,這就使得民間對這神仙多多少少有了那麼一絲慾望。沒有遇上也便罷了,這遇上了,自然便不想放過這仙緣。

寧采臣笑著說:“這仙山當然是要去的,咱們回去的法子,恐怕只有這仙山上才有。”

初時的不懷好意,寧采臣也冷靜了下來。

不是穿越,那麼這修真界也便太怪異了一點。

有著太多的不合理與怪異。

“可是怎麼去呢?”馮素貞問道。

“當然有辦法。地圖在手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馮素貞笑了,真是個好消息。想的這麼仔細。

地圖打開……一幅草圖,實在無法與後世的地圖比,不過這兒本來就不是後世。用手直接畫的地圖,你還指望它能多精確嗎?

至少這路還是能看出來的,一條粗毛筆線便是路了。

地圖上只有這附近,卻沒有更多的地貌,比較可惜。

妙善卻突然說:“實在是可惜了,想不到修真界變這麼小了。”

“妙善,你知道什麼嗎?”寧采臣看著她。

“是的,記憶中我好像來過這兒。”

“來過?那你還記得什麼?”

“我記得修真界其實也只是原世界的一塊碎片。”

“還有什麼?”

“還有不修德行,這修真界也是會合攏的。似乎有一股力量把它往人間拉似的。”

“世界在合攏。”寧采臣猜測著。打碎的世界在不斷合攏。

也許有必要試試,如果是真的,那麼根本沒有必要去仙山,他們便能回去。

“糟了!師兄,他似乎找到了陣門。”

寧采臣既然想先找出口,便不斷用浩然之氣試探。

浩然之氣破萬法,雖然有陣道相助,也不可能支撐多久。

“師兄,怎麼辦?”

“帶他們回來,否則斷了這邊的聯繫,拜入師門也沒用了。”

“唉!好吧,看來是我太過一廂情願了。”

本來是想藉用一下氣運,卻沒想到這竟然會有人在看到了修真之後,不去想著怎麼拜山習藝,反而找起了出口。

老道士施展了法術。

沒有動靜。

再次施展,還是沒有動靜。

“師兄也不捨得放他走吧?”

“不,不是。我是施了法的,但是我的法術不起作用。”

“什麼?這不可能。”

“我也不知為什麼?”

“師兄,是我們要變凡人了嗎?”

“不,還不到時候。”老道士運行周身法力,察覺法力還在,並沒有減少。

知道不是法術出了問題,徐道士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卻更不明白了。“師兄既然不是法力問題,那這是什麼原因?”

“各界聚攏,法則重寫。想必是一些法則出了變化。”

老道士也說不清。自從西遊之後,許多法術不是威力變了,就是無法施展,一些高士稱之為法則重寫。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什麼法則重寫,而是寧采臣的浩然之氣,五寸浩然之氣融入了律法的“斬”字,法力剛到他身邊,法力與神魂的聯繫斬斷,別說開啟返回陣了。就是施法,也難以施展。

本來寧采臣把浩然之氣收在體為,功德威力不顯,他自然像個凡人一樣隨他們擺佈。但是浩然之氣一出,這功德的威力可不是說笑的。

天道功德可的成聖,寧采臣雖然只是人道的五寸功德,但是卻有人道的庇護,如果​​還是洪荒時,可能影響還不大,但是現在卻是人道為主的時代。這麼遠的距離施法,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更不必說這修真界還不斷與人間融合,施法也就更難了。

寧采臣不是沒有目的胡亂使用浩然之氣,是因為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修真界與人間有一道無形的膜隔著,這層膜便是界膜,而他只是刷出浩然之氣,界膜便不斷變簿,這也就是說只要破壞了這層界膜,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當然這只是猜測,所以他才拼命刷著。刷開了,才能證明這猜測對不對。

他這邊拼命用浩然之氣刷界膜,想也知道法術到他這威力會如何了。

而隨著寧采臣不斷刷薄著這界膜,不僅他的本命浩然之氣在增漲,就連寧采臣的后土神力也在增漲。

這似乎說明刷破界膜,讓碎片合攏不僅是道祖的意思,同時也同樣有助於后土娘娘恢復。

“救命!師姐救救我!”

寧采臣正賣力刷著,卻突然聽到了呼救聲。

停下來,爬上一塊高地。

這是行為藝術嗎?

如果是後世,肯定不會有人懷疑。

身上的衣服,如果一條條的布條也能稱之為衣服的話。根本包裹不住她們姣好的胴體。

不愧是修真界,身材好的簡直可以達到黃金比例,四名女子,每一個都是**肥臀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個的御姐。

隨著她們的奔跑,乳浪上下洶湧澎湃,簡直能晃花了人的眼。

妙善大量下那四個女子,又觀察下寧采臣。心說:原來爸爸是喜歡胸大的啊!但是這也太大了,人間還真的不好找。

想著她又看看自己,雖然自己這身體也不算小,但是和她們一比,估計兩個才頂得上一個。

這一點,妙善的眼光很準確。

“爸爸你看。”

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黑壓壓一片。

嘶,全是血紅著眼睛的老鼠,一隻老鼠竟然有人頭那麼大。追逐她們的就是這群大老鼠們。

一個女子跑得慢了一些,一隻大老鼠猛得躍起,跳到她的身上,張口就咬。

“啊!”一聲慘叫,女子倒在地上。

更多的老鼠撲了上來,上去便咬,女子又發出幾聲慘叫,然後低聲呻吟幾聲,便不動了。

老鼠們撕扯她的血肉,血淋淋一片,更有老鼠直接咬開她的脖子,鑽進體內,去撕咬她的內臟。

“師妹!”三名女子發出悲呼。轉身施展法術,以火焰焚燒自己師妹的肉身,就是死,也不能讓老鼠把師妹吃了。

烈焰騰騰,從三人口中噴出。瞬間燃燒了起來,肉香噴鼻,有她們師妹的,也有老鼠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0
第357章、百鳳門

許是先前法力先前消耗得太多,這一次盞茶時間過去了,人不僅沒有燒成炭灰,反而油里金黃,越發的芳香起來。

這樣的香味使得老鼠們更加瘋狂,根本就不再顧忌還在燃燒的火焰,猛得衝了上去。抓住肉食就咬,哪怕是自己會讓燒死,也得咬下一塊肉來。

老鼠的拼命,反而弄熄了火焰,只傾刻間,那個大活人,便讓這些老鼠啃食得一干二淨。

吃了一個人,它們沒有放棄,繼續向其他三人那兒衝過來。

“師妹!”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寧大人,怎麼辦?那些老鼠向咱們這兒衝過來的。”看到老鼠吃人,馮素貞直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老鼠吃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

看到這些吃人鼠,寧采臣也惱了。“金剛經。”

一個巨大的金剛佛像升起,猛得撲了出去。在老鼠群中又砸又踩,每一下都會有大片的老鼠死亡。而老鼠卻不可能咬得死金剛佛像。

看到這邊有人出手,三個女子奔了過來。“百鳳門下拜見前輩。”

“不必。”寧采臣沒有解釋他不是前輩,反而生受了。

已經嚇傻的馮素貞根本顧不上懷疑寧采臣怎麼會成了前輩,只是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地獄嗎?”

什麼仙界,她才不信呢。仙界裡怎麼會有老鼠吃人呢?不,不會的,仙界不會是這樣的。

護法金剛不斷砸死著大量老鼠,當老鼠死得只剩一半後,又一窩蜂得逃了。

這麼多的老鼠,寧采臣也沒有辦法全殺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逃走。

這是……走了過去,馮素貞拉著寧采臣的衣服,不想讓他過去,可是寧采臣還是走了過去。

死了一地的老鼠,走近了,才看得仔細,它們竟然是一隻隻的人面鼠,它們每一隻都有一張人的臉。

“這是什麼?”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回答道:“前輩,這是人面鼠。”

“人面鼠?”

“是的。這種怪物以人為食,也不知何時起長出了人臉來,也越來越聰明,我等修真也壓制不住。”

在三女看來,寧采臣很可能是那種從其他界飛升上來的,又或是長年閉關的老怪物,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們可以惹得起的。

妙善突然問道:“你們這一界不會是把修真者的身體胡亂丟棄吧!”

三女臉一紅,腦中突然蹦出個名詞“穿界者”。

穿界者也是他們對可以來往萬千世界的大神通者的敬稱。在這瞬間,她們便決定一定要引領寧采臣他們,到她們的門派駐地去。

這樣的大神通者,這一界是瘋搶的。沒辦法,生存所逼。

寧采臣問道:“妙善,你又想起了什麼?”

“是的,爸爸。萬千世界碎片自然也就有了萬千世界,其中有一些小千世界,由於修煉不得法,又或者把修真者的屍體隨便丟棄,從而便宜了這些惡獸。使得這些惡獸食髓知味,從而反過來追殺這些修真者。”

原來是這樣,這就和老虎吃了人,從而喜歡吃人一樣。

呃!

馮素貞還是跟了上來,畢竟此時此刻只有寧采臣身邊更安全,但是剛到了身邊,看著一地的老鼠屍體,當場便吐了。

低下頭,這才看清老鼠的樣子,打爛了臉的還好,可是當她看到一張張人臉一樣的老鼠,她只發出一個短音,整個人便昏了。

“前輩,你要是不在意,前面便是我派的駐地,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也好。這些衣服,你們先穿上。”

若隱若現的露點是很美,但是這旁邊這麼一大堆的人面鼠,實在是什麼慾望也激不起來。

至於五華宗的監視法術,當寧采臣使了浩然之氣,也便沒了用處。等五華宗派出人手後,這兒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與修煉者一起生存了無數年,這裡的生物早知道修真者的血肉是大補之物,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百鳳門其實是個小村子,單單看這個小村子,沒人知道她們是修真。但是如果在一片連綿不斷的大山中,一座這樣的小村子出現在一座高山的山頂上,那麼這個村子即使全是女子,也不能讓人小覷。

山越高,氣溫越冷,沒有一定修為根本沒有辦法常年在這山上生存。

村口有兩個她們的師妹在站崗,看她們的樣子,像軍人更多過修真。

進了大屋,屋中有火爐,人這才身體一爽。

大屋中最明顯的便是坐在主座上的婦人,這婦人看上去二十八九歲,但是一身的皮膚卻白賽似雪。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粉紗宮裝,極度暴露,一對半球完**露在空氣中,人也是豐腴婦,而不是大宋時下流行的苗條。

“見過門主。”雖然是女子,但是寧采臣依然恭敬道。

“前輩免禮。民婦姓藍,名冰。”婦人很熱情,更加沒有讓寧采臣給她行禮。

“我也沒有多大,門主還是不要稱前輩了。在下叫寧采臣,這位是我的同伴馮素貞,這位是妙善。”寧采臣也介紹了自己這邊。

藍門主想了一下,說:“那我就稱寧公子。公子請坐。”

分賓主坐下,寧采臣還沒有提問,藍門主卻說:“看公子裝束似乎不是此界人物,公子來自何方?”

寧采臣實話實說道:“在下一干人等來自大宋。”

“大宋?”藍門主思索了一下,問道,“那公子可知道大唐?”

“大唐?”這下輪到寧采臣吃驚了,“門主為何問起了大唐?”

“公子知道大唐!”她們全都驚喜交加。

“在下勉強也可以是大唐人。”

藍門主驚喜道:“那公子可識得一個唐和尚,他還有三個徒弟,一個雷公臉和尚,一個豬頭和尚,一個毛鬍子臉和尚。”

寧采臣一聽,愣了一下,這不是唐僧師徒嗎?“藍門主,你是在找唐僧?”

“不敢稱門主,上國人物面前,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等來自女兒國,殿前侍衛,奉我皇之命前往大唐迎接唐和尚。”

聽到女兒國,寧采臣口中剛剛喝上的茶水,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迎接唐僧?你們女王不是放棄唐僧了嗎?”

“放棄?唐和尚與我王相約,取完真經,便來與我王完婚。”

好吧。寧采臣承認這與他知道的又不同。

“上國公子若是知道,還請告訴我等唐和尚行踪,也好完成我王使命。”

“你們的使命恐怕是完不成了。”

“此話怎講?”

“唐僧已經成佛了,不在此界。而且現在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也沒聽說有什麼女兒國。”

“成佛?”藍門主自語了一聲,然後說,“公子有所不知,女兒國與大唐本就不是一界,當年唐和尚穿過無數小千世界,也才來到女兒國。 ”

原來是這樣。

寧采臣點點頭,剛知道妖魔鬼怪那會兒,他不是沒打聽過那些傳說中的神國所在,但是除了什麼道士和尚外,竟然沒人知道。除了一些散妖,寧采臣還沒在人間見過有傳承的妖。

現在一說,這世界的拼圖便完整了。

神妖仙人佛根本不是生存在同一個世界裡,自從洪荒世界破碎後,不同的存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這便成了這個世界的規定。

難怪人間幾乎沒有受到影響,成了人類為主的發展模式。

了解了世界組成,寧采臣問道:“藍門主不知有什麼辦法送我們回去嗎?我們是誤闖進來的。”

“這個……我們得商量一下。”

“哦。好的。”

“帶公子他們去休息。”

“是,門主。”

等寧采臣他們離開,藍冰召集了一位護法,三個長老開始商議起來。

“公主。”護法與長老行禮道。

“好了,失家之人稱什麼公主?”這藍冰根本不是什麼侍衛,而是公主。“大家說說,咱們是不是要藉助這個人的力量收復故國?”

護法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行了一禮說:“門主,這沒有什麼好考慮的,故國當然要復。當年我等帶出來的子母河水已經不多,如果無法恢復故國,我女兒國必將亡於歷史之中。”

藍冰卻拿不定主意。“可是你我故國為妖魔所佔,萬一……”

一個老媼說:“公主,沒什麼萬一。就是他死了,也是欠我們的。莫忘了,當年若不是那唐和尚打開了界門,怎麼會有妖魔入侵我國?我國為小千世界,不是當年女王心軟,放走了唐和尚,我國現在依然百姓安樂,避居世外……”

“大膽!你是在埋怨先王了?”

老媼立即跪下,以頭叩地道:“公主恕罪,老媼不敢。只是提醒公主千萬不要走了先王老路,這大千世界之人根本不足為信。再說這本就是他們欠我們的。”

“媼長老雖然言之有理,但是媼長老別忘了,他不一定要幫我們。”一個手持龍拐的老婦人說。

“哼!他不幫,難道我們不會騙嗎?”

“騙去之後呢?要知道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和妖魔講和,到時他萬一記恨我等欺騙於他,與妖魔聯手,你我最後的希望不也沒了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2
第358章沒有神

最後一個白髮如雪的老婦人說:“其實咱們的爭吵毫無意義。國中現在有多少妖魔?他一個人對不對付得了?這些咱們可都一無所知。”

是啊!當年她們匆匆逃到這個世界,什麼聯繫都斷了不說,光是在這個世界生存便難為死她們了。她們不得不以姐妹的身體去交易去交換,這才慢慢會了點法術。但是這點兒法術連自保都難。而她們依附的門派,更是從來不管她們的死活。

所有人都看向主位的藍冰,靜待著她的決斷。

她想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我決定去大千世界。大千世界裡才會有更多的可能,更多的力量,而這力量正是我們需要的。”

她畢竟是一國之主,既然有了決斷,她們自然是要服從的。

“傳令下去,把所有能帶上的,全都帶上,咱們準備穿界。”

“是,公主。”

寧采臣到了這兒,《黃庭內景經》便蠢蠢欲動,引導著一線生機的生成。

於是。“師兄,怎麼樣?”

“失敗了!一線生機沒有抓住。”當寧采臣他們通過穿界石時,老道士突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線生機。

穿界石,這是後來才有的。西遊前還是沒有的,那時穿界很難,是故才有這樣的場景:觀音主動說去東土。如來見了,心中大喜道:“別個是也去不得,須是觀音尊者,神通廣大,方可去得。”

可見那時穿界是很難的,非大法力者不可。不然也用不到觀音親自出馬了。

穿界石帶他們回到了大千世界,但是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又一張《黃庭內景經》,他可以融合祭煉了。

“公子,還有多遠到您的地方?”

由於用的是穿界石,所以寧采臣他們並不是出現在他們消失的地方,而是在一座山林,萬壽宮的後山。

那兒本就是兩界相連的地方。

“快……”寧采臣剛想說話,便聽到人聲。

一個男子說:“我快受不了了,快來吧!”

女子說:“不行,婆婆已經有所懷疑了。我必須準時回去。”

“那今晚去你家柴房。”

“嗯。”女子輕聲應了。

好傢伙,偷情!

寧采臣一臉的尷尬,這外界來人,第一幕便聽到這個,實在是讓人尷尬得很。

當然寧采臣不知道的,更鬱悶。那就是藍冰她們懷疑,寧采臣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她們百鳳門與其他門派不同,她們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這女子了。黃金比例的**肥臀,她們敢說除了她們百鳳門,便沒有第二個門派有了。

寧采臣是前輩,一身法力通神,更是達到法相境(誤以為金剛是他的法相)的高人。如果說他不知道這前面有什麼的話,她們是不信的。

可他既然聽到,還這麼故意帶她們來,她們自然是明白的。

這一下她們安心了。

在修真界讓她們懂得了有價值,才有生存權力的道理。

帶著她們進了桃花庵,便交給了粉衣。一是尷尬,二是寧采臣有事要做。

祭煉了那頁《黃庭內景經》,竟然是一頁世界介紹。

世界破碎,眾聖粘和,只粘和了大的,小的沒有動。但是本就是一體,所以這小塊形成的小千世界也會不知不覺得與主世界相聯。

如果小千世界中只是人類,那麼粘在一起,影響不大,也就是這個宇宙多了些外星人罷了,但是如果這個世界全是修真,又沒有聖人的力量支持,那麼這個世界就慘了。

盤古開天后,有這麼一句話: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

修真修的是清氣,清氣修光了,也就只剩下濁氣。這濁氣為地,可是大世界的地早為聖人加持過,那麼只有一塊地可以去了,地獄。這是唯一一塊聖人沒有加持過的大地。

這樣的信息有什麼用?

寧采臣沒有發現,不過即使沒用,他也要,這可是從《黃庭內景經》上脫落的。

他還正愁這《黃庭內景經》不聽他的呢?所以他與其說是回去唸經,不如說是在祭煉《黃庭內景經》。

“寧大人,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失過踪?”馮素貞回到道觀,便問寧采臣這個問題。

“咱們失過踪嗎?我怎麼不知道。”既然有人掩蓋好了這一切,寧采臣當然不會去挖墳。

雖然這人製造幻霧讓他們不知不覺去了小千世界有些可惡,但是這《黃庭內景經》可以祭煉了,他也就不計較了,反而幫著隱瞞。

“可是咱們明明消失了兩天。”

“兩天?你實在是念經太累了,咱們一直都在這念經。你不會是做夢吧?”

做夢?

這個答案一下子鎮住了她。

“是啊!聽說過黃粱一夢嗎?”

“唐朝時期,一個書生姓盧,字萃之,別人稱之為盧生。一年,他上京趕考,途中在邯鄲的旅館裡投宿,遇到了一個叫呂翁的道士,並向他感慨人生的窮困潦倒。呂翁聽後,從衣囊中取出一個枕頭給盧生,說:'你晚上睡覺時就枕著這個枕頭,保你做夢稱心如意。'”

“這時已晚,店主人開始煮黃米飯。盧生便按著道士的說法開始睡覺,他很快睡著了。在睡夢中,他回到家中,幾個月後,還娶了一個清河的崔氏女子為妻,妻子十分漂亮,錢也多了起來。盧生感到十分喜悅。不久他又中了進士,多次層層提拔,做了節度使,大破戎虜之兵,又提升為宰相做了十餘年。他先後生了5個兒子,個個都做了官,取得了功名,後又有了十幾個孫子,成為天下一大家族,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至80歲而終,到醒來時,店主煮的黃米飯還未熟。盧生感到十分奇怪地說:'這難道是場夢?'呂翁聽了便說:'人生的歸向,不也是這樣嗎?'”

說完夢,寧采臣笑著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了個什麼夢?但是你一定是做夢了。因為咱們都餓壞了。”

是夢啊!那他是沒有看到過我的身體了?

這一點是讓她立即開心起來。是夢,那我就還能再做我的大人了。

做官是有癮的。本來如果寧采臣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不得不上折子辭官的。但是夢就不同了,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夢就辭官。

是夢啊!

看了寧采臣一眼,她輕鬆地偷笑。但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中卻多了那麼一點兒失落。

與此同時,寧采臣把藍冰她們百多口子安排在桃花庵,卻沒有禁止她們外出。

看到這麼多的美女,是男人便淡定不了。

寧采臣不在,這兒就三個男人,王木、楊山、樂泉。

“木哥,你說這大人從哪兒弄來了這麼一群美女?如果能有個做我老婆就好了!”

“你?別想了。我看大人是在訓練歌姬,這汴京城的大人們,哪個府上沒有。咱們大人訓練些歌姬,這才趁得上咱們大人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每個人都佩服王木的見多識廣。

可惜他猜錯了,雖然這世界確實大官們家中都有歌姬舞姬的。

“打聽的怎麼樣?”藍冰已經不再穿著唐朝那種大開領的開處宮裝,而是入鄉隨俗,穿起了宋朝小領女服,遮掩住一身的好身材。

“公主,這大千世界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就連神仙都很少,就是有,也是從他界的過客。”一個回報導。

“你是說,咱們不可能藉用此界王的力量了?”老媼問道。

“恐怕很難。這些天,我一個神人都沒遇到。”

“我也沒有遇上元嬰期的修士。”

“金丹期也沒有。”

持龍拐的長老說:“公主,此界的元氣極為淡薄,恐怕神人降不下來。”

一個世界清氣多,密度越是淡薄,這修煉了清氣的修士越好降臨。

同樣的,這清氣少密度大,這就需要他們以大法力往裡鑽。

這就像是把汽球埋入水中一樣。

上古時,偷吃仙丹的嫦娥為什麼停不下來,直往天界飛去。便是因為她為凡人,不通法力運轉之道,自然在大巫的濁濁人間呆不住。(本書理論都是點點查資料總結的一家之言,不用討論。只是本書的理論框架,沒有科學性。)

“那這個世界就沒用了?”

“啟禀公主,我查到宋朝國君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騎著白龍游神宵宮,遇見靈噩騎著青牛進來。皇帝醒後大感奇怪,就命令道士徐知常訪神宵事,徐就推薦了林道士。皇帝一見,更加驚奇,這傢伙的相貌形狀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見他的名字不雅,就改為靈素。”

“從此看出這大宋還是有修士的,只要我等認真尋找。大千世界不比小千世界,修真者很會隱藏自己的行踪。就是小華世界,當年我等也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搭上一個修真門派。”

藍冰正欲點頭,另一個卻出列道:“公主,萬務輕信,臣打探到,這宋皇有極大的撒謊傳統。”

“怎麼回事?快說說。”

“是,公主。宋皇害怕打仗,但是卻好大喜功。這時他的一個叫王欽若的臣子看出來了,就找了個機會假意向真宗提議說:'陛下若出兵收復幽、薊兩州,就可以洗掉澶淵之盟的恥辱了。'”

真宗說:“河北的的百姓剛免了戰爭之苦,我那忍心再挑起戰爭呢?還是想點其它主意吧!”

王欽若乘機說:“那就只有封禪可以鎮服四海,誇示外國了。但自古封禪,都得有“天瑞”出現才行。”接著又說:“當然,這'天瑞'不是說要就有的。前代之所謂“天瑞”者,有些是人為搞出來的,只不過人主把它當真的崇奉起來,並以之昭示天下,就會同真的一樣了。古代傳說的'河出《圖》、洛出《書》',難道真有這麼回事嗎?那不過是聖人以神道設教罷了!”

真宗聽了,當然心領神會,但又擔心地說:“王旦也許不會同意這麼幹吧?”王旦是當時的宰相,因此前寇準已被排擠出朝,所以真宗首先考慮王旦是否肯附從。

王欽若說:“我去向他暗示這是出於聖意,估計不會不同意。”

果然,經過王欽若說服,王旦同意了。但真宗心裡還是不踏實,就把王旦召來宴飲,正當喝得高興的當兒,命人取出一樽酒來賜與王旦說:“帶回去同老婆孩子一起享用吧!”王旦回家後打開酒樽一看,哪裡是什麼美酒!裡面盛的全都是珠寶!從此,王旦成了封禪之事的帶頭人。

主要障礙打通了,真宗又同王欽若密謀佈置了一番,於大中祥符元年正月把朝臣召集起來,煞有介事地對大家說:“去冬十一月庚寅月,將近半夜時分,我剛滅燭就寢,忽然室中亮堂起來,有個穿絳衣的神人對我說:'來月於正殿建道場一個,將降天書《大中禪符》三篇。'說完就不見了,從十二月初一起我即齋戒於朝元殿,並建道場以佇候神賜。適才城皇司來奏稱在左承天門南發現有帛布懸於屋脊上,即遣中使去察看,回報說帛布還包有類似天書的東西,封口隱然有字。原來正是神人說的天書啊!”

……

“公主殿下,這樣連天書都敢私製,神明都敢假言的世界,恐怕是沒有真神的。”

小千世界與大千世界不同,神明就是世界主宰,由於本身便居住在這個世界,所以頻頻展現神蹟,這也使得小千世界的生靈更信真神。

別說是宋真宗這樣幹的,就是對神靈不敬,都有可能失去皇位。

所以宋真宗的例子一擺,所有人都嘩然變色。

這是人君所為嗎?

在她們的世界,這樣做的人君早就挨雷劈了。可是宋真宗一點兒事沒有。

這說明什麼?

除了是這世界沒有真神,她們是再想不出其他。

可是沒有真神,她們怎麼辦?

小千世界的人,特別是她們女兒國,求神求慣了,突然沒了神,一下子全都慌了手腳。

她們是女子,連仗都沒打過的女子,她們的軍隊只是為了好看​​。

在她們的記憶中,只要付得出貢品,一些神仙是很願意幫她們的,就像她們原來的如意真仙,找他幫忙,雖然需要備上花紅,但總歸是她們的神,也願意幫她們。

不是孫悟空打死了他,她們也不會失了家園,因為他一直是她們的保護神。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0-5 22:13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22:14
第359章、世界不同

沒了仙人的保護,唐僧一行拍拍屁股是走了,可她們女兒國卻遭了殃。

都是女子,有什麼能力對抗妖魔?這才有了她們外逃,再尋回一尊真仙的舉動。

可是離了自己的世界,她們才知道真仙難尋。

不過再難尋,也還是有那麼幾分希望的。然而她們是怎麼也沒料到這大千世界竟然沒神了。宋真宗沒讓雷劈,便是她們最好的證據。

她們會來大千世界,是因為孫悟空給她們的印象太深了,那麼強大的真神,說打死就打死了。

既然要請,當然是請最好的了。

但是到了這大千世界,一天又一天,卻只是壞消息。

“左將軍,你是說真的?”

“臣不敢戲言,還特地買來了他們自己著寫的史書。”說著她雙手奉上她買來的史書。

藍冰立即拿來看,果然是歷歷在目。

什麼夢?什麼芝草八十本,什麼五色金丹……

不,神仙不會這樣的。

神仙要么直接派使者,比如天庭的太白金星;要么說完事,現出真身,飛到天上,比如觀音點化唐僧後……

什麼夢?什麼埋寶?

這都是假的。神仙才沒有這麼無聊。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非要託夢,以為是鬼嗎?

完了完了。

這一次她是不信都不成了。難道她們幾百年的堅持都成了泡影了嗎?

“公主,既然沒有真神,我們離開吧?”有人建議。

“離開?去哪?走不了了。”她搖頭嘆氣。

“怎麼會走不了?咱們有穿界石,只要寧公子不阻攔,咱們還是可以到別的世界去找……”

藍冰取出碎成兩塊的穿界石。“在來大千世界後,這穿界石便碎了。”

“怎麼會?這個世界這麼恐怖,連神靈死後凝結的穿界石也會碎?”

事實擺在眼前,她們卻無法相信。怎麼說這都是她們世界唯一真神留下的結晶體。只是送她們來這個世界便碎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穿界石,她們怎麼回家?就更不用說恢復故國了。

有的人忍不住嗚嗚痛哭起來。

“你們哭什麼?”

是誰?

所有人都看過去。是寧采臣身邊的書僮妙善。

只聽她說:“誰說大千世界沒有真神了?”

“你知道真神在哪?”她們立即焦急問道。

妙善得意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你?”

“真是笨死了!我當然說的是爸爸,你們不會忘了爸爸怎麼救的你們了吧?”妙善指著三個獲救的女子說。

“當然沒有忘,可是他不是凡間的官嗎?”

“你們真是氣死我了,誰規定神仙就不能做凡人的官玩了。”

這時她們才點頭,這小千世界裡願意做凡人國家官玩的神多了去了。有了共同點,她們顯然也是這樣想寧采臣的。

“還請姑娘告知如何請得真神?”她們全向妙善大禮參拜。

這小千世界請神的規矩很大,比如虎羊鹿他們,他們當年擔任國師的條件便是和尚,國內不能有和尚。

雖然霸道了一

但是比起國家受到別的妖魔侵占,還是可以接受的。

別忘了,修真者連福天洞地都搶,更不論這世界碎片形成的小千世界了。

只是混沌廣大無邊,一個小千世界,微塵一樣,正和佛語:一沙一世界。這麼小,是真的很難找。

可一旦找到便沒人會離開。

而主世界,由於不斷吸收其他世界的濁氣,所以是沒人願意呆的。各家各戶為什麼拼命修煉,以求飛升去別界?同樣的道理。

她們的表現妙善很滿意,但是妙善好奇說:“我身上有爸爸施的法,這你們都能看出我是女子來?”

“不,我等沒有看出來,但是姑娘一言一行與女子同。我等只是妄加猜測。”

原來是這樣,妙善點點頭:“你們還蠻有眼力界的。”

她們看妙善很高興,立即打鐵趁熱問道:“還請姑娘告知,請動真神之法。”

妙善張了張嘴,狡詐的一笑,一攤雙手說:“不知道。”

“什麼?”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還請姑娘莫要開玩笑,戲耍我等。請來真神,我等一定也會供奉姑娘的。”

妙善為難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也看過這世界了,這世界根本就不適合修煉,可是他偏偏不走,我也不知為什麼?”

妙善是真的為難,哪個世界好修煉,哪個不好修煉,她還是知道的。她又不知道寧采臣是唯一的人道修煉者,自然也就更不明白,寧采臣留在人間的原因了。

“那真神的神職是什麼?”有聰明的問道,打算從這兒選擇突破口。

“神職啊!”妙善托著下巴想了一下,“好像是獎善罰惡,守護城池吧!”

這個神職好,擁有這樣神職的神絕對是個善神,她們聽了立即歡呼雀躍起來。高興得都跳起舞來。

看她們這麼高興,妙善也陪著她們高興。“你們是不是想到請爸爸去的方法了?”

這話一問,立即冷場。

“咦?你們怎麼不跳了?”

妙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神職是不錯,但是請神的條件,她們卻是毫無頭緒。這一點上,反倒是不如那些妖神更好理解,無非是修煉和口腹之欲罷了。

“這個,我們不知道怎麼請神?”她們說出了問題所在。

知道她們是因為這個才不跳舞,妙善也不跳了。“這個,我可幫不了你們。”

“不,姑娘一直在神明身邊,就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嗎?比如說他愛吃什麼,喜歡什麼……”

“對了,爸爸愛吃好吃的。”妙善突然說道。

女兒國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美食便是她們的入手方向了。

寧采臣還不知道女兒國的眾女在妙善的引誘下,正全力準備請寧采臣為她們那一界的真神。她們這些女子,正需要寧采臣這樣的守護之神。

至於沒了這神靈死後凝結出的穿界石,她們怎麼回去?沒了穿界石的保護,這界膜之間的混沌氣息怎麼過去。

這些她們全都沒有想過。在她們看來,神仙可以解決這一切。

寧采臣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神仙,在看到了那些人面鼠後,界膜他是絕對不會打破的,萬一弄破了後,那些東西過來了,絕對是一場生化危機。

當然了,她們想請走寧采臣真的很難。寧采臣說過,他愛自己的祖國,也愛這個朝代,他又怎麼會拋棄這裡,去另一個世界去做什麼莫名其妙的神。

她們在打寧采臣的主意,寧采臣又何嘗不是在想她們。

如果向她們請求,她們會把修真功法給我嗎?

真是想不到,兩天時間便拐來一大群女修真來。她們能修,那家母也行了。雖然沒有抄到秘籍功法,但是有她們也不錯了。

嗯,收穫不錯。呵呵。

想著想著,寧采臣笑了。

“寧大人,別笑了。出大事了!”

寧采臣看了馮素貞一眼。“太后大壽,能出什麼大事?”

“是宮裡。”馮素貞氣喘吁籲說道。

胸脯快速起伏。

寧采臣心想:真是夠狠心的,把胸壓這麼平,也不怕以後壓壞了,恢復不了形狀。

他在看什麼?

馮素貞順著寧采臣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胸,臉一紅,心說:他認出我是女子了?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其他同僚沒有一個記得我們失踪了?我該信什麼?

“馮大人,出了什麼事?你還沒說呢?”

“哦,對了。陛下夢見自己騎著白龍游神宵宮,遇見靈噩騎著青牛進來。皇帝醒後大感奇怪,就命令道士徐知常訪神宵事,徐就推薦了林道士。皇帝一見,更加驚奇,這傢伙的相貌形狀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見他的名字不雅,就改為靈素。”

這件事啊!寧采臣點點頭,歷史上有寫。“這怎麼了?官家不是一直祟信道士,不然你我也不會做這道士打扮了。”寧采臣笑著說。

“不是,是陛下賜他為金門羽客、沖虛通真達靈其妙先生後。在太清樓下侍宴皇帝,瞥見了羅列著蘇東坡、黃庭堅、秦觀等人的元祐奸黨碑,就稽首下拜,皇帝怪而問之,林靈素說:'這碑上姓名的人都是天上星宿啊!'還即席作了首詩,詩曰:

蘇黃不作文章客,童蔡翻為社稷臣。

三十年來無定論,不知奸黨是何人。”

馮素貞說完,興奮不已:“大家都在討論這林道士是好是壞呢?”

這首詩這麼快便出來了。寧采臣皺皺眉。

也許文人士子們對林靈素這麼做歡呼雀躍,但是寧采臣知道這林靈素就是個炮仗。他以道士的身份攻擊奸臣,攻擊僧人,甚至攻擊太子……

反正這朝代上就沒有他不攻擊的,以致歷史上他是孤墳為伴,還是後來繼承他道統的白玉蟾為他提了一首詩,詩曰:

眾僧莫怨趙歸真,此是容成太玉君。

始末四年曾就日,相將五秩即騰雲。

帝心俾立神霄教,州額由升應道軍。

泉石依然冠劍冷,至今雷電禦松墳。

“寧大人,寧大人!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馮素貞見寧采臣沒有高興,只是沉思,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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