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神龍四少 作者:人云雙月 (已完成)

 
li60830 2017-11-3 16:35: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6 25240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23
第二十八章輾遲變


石凌飛語氣平緩了一點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你著急我也著急,可我們這樣急也不行啊,我們只能等著石燕和小天回來。”歐陽嘯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問道:“我們還能做些什麼?白娜娜道:“如果你真的很閒的話,可以先用內力給她疏通一下經絡。”歐陽嘯問道:“有什麼用?“白娜娜道:“可以讓她死得慢些。”

歐陽嘯一握拳,石凌飛急忙說道:“白姑娘,你別開這種玩笑了,師兄他要是真生氣的話,我可沒自信救得了你。”白娜娜冷笑道:“你還是讓他想想,該怎麼救薛虞霏的性命吧!”石凌飛還不知道薛虞霏中了絕仙參毒的事,微笑道:“不可能!她頂多也就是寒毒發作,現在火舌草都給吐出來了,還能有什麼事,別鬧了,再開玩笑,我也要生氣了。”白娜娜道:“我還真沒跟你們開玩笑的興趣,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薛虞霏除中了寒潭的冰毒,火舌草的炎毒以外,現在還中了絕仙參的毒,並且已經深入到臟腑之中,絕仙參的毒性我想你們也清楚,如果在太陽落山之前黃天驊還沒把我要的東西拿回來,你們就可以代殷郊為她準備後事了。”

石凌飛初聽這話心中大為驚訝,趕忙走過去,給薛虞霏把起了脈,不一會兒,石凌飛的手從薛虞霏的玉腕上滑了下來,整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話幾乎是從嘴裡爬出來的:“她…她沒有撒謊。”

只需看一眼他的臉色,就是外星豬也看得出白娜娜沒有撒謊。

歐陽嘯道:“我相信小天他們會在天黑之前,把東西帶回來的。”白娜娜淡淡道:“只可惜如果沒有我的方法,就算他們能把東西及時帶回來…你們也救不了她。”石凌飛故作糊塗地裝傻笑道:“幸虧白姑娘在這,否則…”歐陽嘯又笑了起來,他苦笑道:“聽懂了就不用裝傻了,別以為你裝傻她就能放小虞一馬。”

石凌飛道:“師兄你說什麼呢!白姑娘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呢?”歐陽嘯仍然靠著衣櫃道:“你何不自己問問她。”

石凌飛向來不是一個死腦筋,只是有些現實,他不願接受,也接受不了,石凌飛慢慢向白娜娜走去,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告…告訴我,你會救虞霏的,是嗎?”

白娜娜轉過身去,不敢看石凌飛的眼睛,但是語氣還是一往如前的冰冷,冰冷的語氣,她背對著石凌飛,冷冷地說道:“人我固然要救,但我不會白救。”石凌飛急忙道:“別把條件說出來,我不想听。”

白娜娜沒有理會他,仍然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救下她,但是你們也要答應我,事成之後把翡翠老虎和歐陽玉石中的秘密給我。”歐陽嘯笑著說:“你妄想。”白娜娜道:“是不是妄想,你最好考慮之後再說。”

白娜娜和歐陽嘯的眼中,都開始散發出濃濃的殺意,石凌飛夾在兩人之間,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尷尬,他固然不希望白娜娜不救薛虞霏,但同時也不希望歐陽嘯傷害白娜娜,說到武功白娜娜自然不及歐陽嘯,但若論出手的速度,歐陽嘯未必會占得到白娜娜的便宜,現在能夠改變局勢的,似乎就只有石凌飛一人,石凌飛現在,必須在白娜娜和薛虞霏之間作出選擇!

石凌飛看了看歐陽嘯,又抬頭看向白娜娜,嘆了口氣問道:“是不是…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那隻玉虎?”白娜娜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地說道:“我不想騙你,確實是這樣。”

石凌飛長長地吸了口氣,胸膛起伏不斷,良久,他才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平靜得有些不太正常。

他先是一笑,然後對白娜娜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他,同樣,我也有理由幫他對付你。”白娜娜道:“這一點我比你清楚。”石凌飛道:“小天現在還沒有回來,你的價值還不是很明顯。”白娜娜道:“我可以等。”石凌飛道:“所以我可以到天黑以後再做決定,對嗎?”白娜娜鬆口氣道: “是的。”石凌飛道:“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幫助虞霏撐到那個時候,如果虞霏死了,”石凌飛側著眼靠著歐陽嘯,“他同樣也不會讓你活著,所以為了你可以有命將東西帶走,你現在還是聽話一點的好。”

歐陽嘯不禁暗笑,石凌飛這三言兩語,不知不覺中,化解了一場本不可避免的戰鬥。化解危機,也許這就是石凌飛的本事。

石凌飛又轉過身來,對歐陽嘯說道:“虞霏一命嗚呼,也不是你所願意看到的吧。”歐陽嘯自然是想就坡下驢,雖是不急,但是也可以感覺到他語氣的不同:“當然。”石凌飛道:“但沒有白姑娘的引導,我想你也不知道該怎樣幫虞霏疏通經絡吧。”歐陽嘯看看**的薛虞霏,冷冷答道: “確實如此。”石凌飛道:“所以你最好還是先放下翡翠老虎的事,先放過娜…白姑娘。”

歐陽嘯道:“在這件事上,似乎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白娜娜道:“如果你想要薛虞霏的命的話,好像也只有和我合作這樣一條路。”

歐陽嘯放下了雙手,僵硬的伸展著手指,慢慢走向薛虞霏。

郊外的樹林,鐘一鋒背著另一把四尺長的鋼劍,提著那把七尺的斷劍,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他當然不是一個人要來,沒有人會閒得到樹林裡來餵蚊子。

鐘一鋒當然沒有那麼閒,來這片樹林的當然也不止他一人,不同的方向,走過來不同的五個人,鐘一鋒是從西邊過來的,茅山劍叟從南方過來,柳俞眉挽著幸天高的手從東方過來,神秘黑衣蒙面人則從北方走了過來,五個人的步伐都朝向一個方向:樹林的中心。

五人先後到達,葉越就等在這裡,鐘一鋒扔下了了斷劍,冷冷道:“他還活著。”黑衣人扔下一柄劍,劍尖已折,葉越道:“看來你也失手了。”黑衣人點頭,葉越冷笑道:“江南五劍殺,原來也不過如此。”柳俞眉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你要是面對龍鳳雙環和寒霜珠鍊,輸得未必比我們好看!”葉越道:“任何的理由都是你們對失敗的掩飾,我不想听解釋,只想要結果。”

茅山劍叟捋鬚笑道:“七分蓮的主人只是讓我們來幫助葉先生,卻沒有說讓我們事事都聽你的!”葉越道:“哦,真的嗎?”茅山劍叟彈了彈道袍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葉越道:“很好,可是七分蓮的規矩想必各位也十分清楚。”

幸天高一直反握著劍柄,此刻才說道:“清楚固然是清楚,只是…不是誰都能像葉兄這般有勇氣,剁指頭跟切蔥似的,所以…”幸天高緩步走著,慢慢形成了五人的包圍圈,“還得葉兄出手幫我們一下才是。”

葉越如果聰明的話,就會立刻覺察出周圍強大的氣場壓力,葉越如果不笨的話,就會發現五人從出現時就明顯不安好心,他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五個人的話明顯帶著刺。只可惜,葉越實在是太大意了,他居然答應了幸天高的要求。

葉越道:“你們可以放心,我的劍很快,不會讓你們感到痛苦的。”說完,葉越的手立刻握上了劍柄,同時樹林中響起了六聲龍吟,五人不等葉越出劍,腳步一蹬,向前攻出,五個人的五把劍同時制住了葉越的要害,而葉越的劍卻只拔出了一半。

葉越的兩邊,鐘一鋒和茅山劍叟的兩把劍就架在他的咽喉之上,黑衣人的劍尖抵在葉越的後心,幸天高的窄劍距葉越的胸口只差半寸,而下方,柳俞眉背對葉越半蹲著身體,反手握劍,指著他的左腹。

葉越冷冷說道:“殺了我,七分蓮同樣不會放過你們!”幸天高道:“七分蓮的公主叛逃離開,也沒有聽說受到什麼嚴厲的懲罰,以你的能力和地位…我想對蓮主人來說,也並沒有那麼重要,殺歐陽嘯和黃天驊固然很難,但是殺你…可要簡單得多了。”鐘一鋒又用他那幽靈般的聲音冷冷說道:“我們幾個臭名昭著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有時我們連雇主一起殺!”

葉越的眼神一聚,慢慢將劍插回到鞘內,鐘一鋒和茅山劍叟慢慢將葉越頸上的劍移開,扔到了背上,倉郎一聲,大劍插回劍環,長劍插回鞘內,黑衣人劍一收,飛回到鞘裡,柳俞眉慢慢走開,這時幸天高才將劍反手插回到腰里。

鐘一鋒負手說道:“你必須明白,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說完,五人從原來的方向離開樹林,葉越慢慢也走了起來,六個人又有了新的目標:銀月客棧。

宋光明聽了翟劍南的話,一下就跳了起來,驚訝地叫道:“什麼?你說公子來了?”翟劍南急切地說道:“小點聲行嗎,萬一讓歐陽嘯手下那些人聽見,會有麻煩的。”宋光明鬆了口氣,坐下來說道:“公子明明說不屑於插手此事,為什麼又…令人費解!”翟劍南道:“一點都不難懂,也許,公子此來並非是為了翡翠老虎。”宋光明道:“除了老爺的命令,又有什麼值得少爺親自出手呢?”翟劍南道:“也許只有一個人。”宋光明道:“莫非…是她!”翟劍南道: “應該只有她。”

女人走進銀月客棧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她那種風姿所吸引,輾遲縣的人並不是沒見過美女,甚至說天天都可以見到,不知是太熟了,再見面不覺得有什麼,還是人總習慣對陌生的女人感興趣。銀月客棧的熟客天天看見薛虞霏也沒覺得怎麼漂亮,倒是現在看見這個女子,眼睛都直了。

就算是年紀大點的應照天也瞪大了眼睛,張大著嘴巴,愣在櫃檯裡說不出話來,女子走過來了,應照天也沒有回過神來,女子嬌媚地說道:“老伯,有空房嗎?”

應照天手裡的筆啪地掉到了桌子上,海上飛走過來,合上了應照天的嘴巴,然後對女子說道:“樓上左拐第二間,一天十兩,請問住幾天?”女子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淡淡說道:“先住十天。”海上飛道:“請問姑娘姓名。”女子道:“梅倩。”海上飛向樓上指了指說道:“樓上請!”

梅倩慢慢走上去,海上飛在應照天的背上捶了一下,應照天回過神來問道:“什麼事?”海上飛道:“她叫梅倩,你可以記賬了。”應照天一邊寫著字一邊感嘆道:“梅倩,連名字也這麼美。”海上飛道:“有那麼誇張嗎?除了穿的衣服少了點,胸衣扯得低了點,短裙下的腿露得多了點,其他也沒什麼嘛,單論長相和身材,我看雪兒都比她強。”應照天道:“老闆要是天天也穿成這樣,殺傷力應該也很強的吧。”

海上飛道:“她要是天天穿成那樣,你得天天流鼻血,估計很快就入土為安了,”應照天苦笑道:“看來老闆還是挺善良的。”海上飛托著下巴道:“這個叫梅倩的,輕功倒是不錯。”應照天道:“你也看出來了。”海上飛道:“什麼叫我也看出來了,奇怪的是你居然看出來了好吧,我還以為你光顧著看人家的樣子,都忽略了這方面的問題了。”應照天笑道:“我這老頭還不想死那麼早,按理說女人在江湖上混的,又有這樣輕功的人應該很出名了才對,你看她是誰?”海上飛道:“梅倩,她不是說了嗎?”

應照天苦笑道:“這話你信嗎?”海上飛道:“這話我真不信,但咱們都退出江湖了,這種事,還是讓歐陽捕頭和石大夫去做吧。”

應照天道:“從小天他們回來我就覺得事有蹊蹺,我感覺,幾股龐大的勢力正在輾遲城聚集,其中每一股,都不是善茬,這個梅倩的身份,絕不簡單。 ”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23
第二十九章公子麒麟


黃天驊和石燕慢慢地在草叢中尋找著絕仙參和驅鬼靈芝,黃天驊拿著兩張紙,在地上扒拉著,石燕慢慢在前面走著,以她的記憶力,這種有特徵的東西,看一遍就能記住了。黃天驊一邊前進一邊說道:“燕姐姐,你說我們能找到絕仙參和驅鬼靈芝嗎?”石燕隨手扔掉一棵野草,說道:“不是能不能找到的問題,而是想不想找到的問題,大家的希望都在我們身上,找不到也得找,我們必須,而且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這兩樣東西…否則咱倆就沒臉回去了。”

公子就在樹上躺著,聽完這段話,心裡想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只會空喊著口號,絕仙參要那麼容易找,早就不值錢了,哪裡還輪得到你們來找。”

黃天驊和石燕自然不知道這兩樣草藥的珍貴之處,當然,他們原來還以為雲松山遍地都是絕仙參和驅鬼靈芝的,哪能想到有這麼難找,公子無奈地跟了一會兒,決定幫助他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金黃色的小鳥,扔給了石燕,小鳥在石燕頭上盤旋了幾圈,向前方飛去,公子用傳音入密對石燕說道:“想找絕仙參和驅鬼靈芝就跟著走,晚了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石燕跑著追了上去,一邊對黃天驊說道:“小天,快追,那鳥會說話,跟著它就可以找到絕仙參和驅鬼靈芝了。”

黃天驊跟了過去,公子則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無語的。

石燕和黃天驊在前面走著,公子在後面緩緩跟著,始終不願露面。石燕和黃天驊又走了一段路,轉眼間發現了第一棵驅鬼靈芝,黃天驊在圖上看看,又往腳邊對照了對照,感嘆道:“哇,燕姐姐,我們找到驅鬼靈芝了。”石燕道:“鳥落在上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

驅鬼靈芝和一般的靈芝倒也沒什麼區別,就是個頭大了點,約有蒲扇那麼大,火紅火紅的,黃天驊拉住了菌柄,猛往上拽,石燕按著額頭,無語地說道:“她要的是靈芝,又不是靈芝的根,你直接用劍斬斷不就結了。”黃天驊恍然大悟,鬆開了菌柄,撓撓頭道:“對啊!”劍一揮,頓將靈芝斬斷。

黃天驊收劍,小鳥驚恐地飛到了石燕的肩頭,石燕笑著撫摸著鳥兒的腦袋,安慰道:“別怕別怕,他是砍靈芝,不是砍你。”小鳥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個勁地把腦袋往翅膀底下鑽,並且還唧唧喳喳地叫著。

石燕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向黃天驊手中的靈芝看去,只見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正在向黃天驊的手腕上繞去,石燕慌忙叫道:“小天,當心!”黃天驊還不知道,回頭問道:“什麼事啊,燕姐姐!”

話還沒說完,手腕上已經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黃天驊條件反射地扔出了驅鬼靈芝,可那條蛇卻纏著黃天驊的手死死不放,石燕大駭,卻不敢上前,害怕蛇一類的軟體動物,是大部分女孩子的天性,這至少證明石燕還是個女的。公子看到這一幕,苦笑著出手,黃天驊只覺得一陣指風從耳邊擦過,小蛇突然被彈飛,在空中變成了兩截,又變成了四截,落到了地上,不斷地扭動著。

黃天驊一陣惱怒,對著四截蛇身狂發了幾十根銀針,又用紅魔焰鬼手將小蛇生生烤熟,這才滿意地說道:“哼,看你還敢不敢咬我! ”

石燕更擔心的是他有沒有被蛇咬傷,急忙跑過去,抓起黃天驊的手臂,焦急地問道:“怎麼樣小天,身體有沒有不適的感覺?有沒有中毒?”說著,舉起黃天驊的手腕放到嘴裡吮吸了起來,黃天驊身上本來沒有什麼中毒的徵兆,但是被石燕吸著手腕的感覺不錯,馬上裝模作樣地哼唧起來:“燕姐姐,身體裡邊好疼啊,就像是,就像是有螞蟻在身體裡面亂竄…”

石燕吸了一會兒,公子又用傳音入密說道:“咬他的那是菜蛇…沒毒。”石燕吐出了嘴裡的鮮血,紅紅的,說明黃天驊一點事沒有。

石燕問道:“有沒有舒服了一點。”黃天驊道:“嗯,好多了,但是,毒血好像還沒有吸乾淨啊。”

黃天驊居然又厚顏無恥地舉起了右手,石燕笑著一巴掌把他的手又拍了下去:“行了小天,別再裝了,等把你嫂子治好以後,想讓我怎麼樣都行,快走吧!”黃天驊笑道:“嘻嘻,被你看穿了,燕姐姐好聰明。”石燕道:“現在不是誇我的時候,再有一刻鐘的時間未時就過了,必須趕快拿到絕仙人參的葉子,和另外兩株驅鬼靈芝才行,快走!”

這時大地一陣劇烈的顫動,小鳥不敢再前行,快速飛回到了石燕的肩頭,公子往下看了一眼,心想:“壞了,光顧著幫他們找絕仙人參和驅鬼靈芝,我怎麼把三角火麒麟給忘了!該死!”前方的林中忽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外面的三個娃娃聽著,絕仙人參乃上古神物,若再上前一步,定要爾等性命!”這話黃天驊和石燕乍聽起來還有點怵,但是公子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黃天驊大聲道:“我們明明只有兩個人,你不會數數嗎?”石燕回頭看了一眼,叫道:“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煩請現身一見!”

公子一個跟頭從樹上摔了下來,趴到了地上,他站起身來,一邊慢慢拍著身上的泥土,一邊抱怨地說道:“姑娘下回說話時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這樣嚇唬人會出人命的,”說著還抬頭看了一眼樹杈,“幸虧我剛才爬得不高,好險好險。”

細看這人,倒也不怎麼討厭,因為他鼻子一下的部分,全被一塊白巾給遮住了,頭髮不長也不短,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脖頸,兩道劍眉下的一雙眼睛格外有神,兩條胳膊似乎要比常人粗上許多,即便是歐陽嘯的胳膊也沒有這個人的粗,最關鍵的是他的手,表面上看起來和一般的手掌沒什麼區別,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每動一動手指,兩條手臂就會跟著悸動一下,然後立刻就可以感覺到一種金屬摩擦的感覺。

黃天驊一直覺得這個白衣公子很熟,可卻說不出來究竟在哪裡見過。石燕開口問道:“朋友貴姓?”

白衣公子會出手救治黃天驊,當然不至於是敵人,石燕知道他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故而只問他姓氏,想以此來斷定白衣公子的身份。

白衣公子一眼就洞穿了石燕的心理,說道:“人活一世,姓名不過是一個符號,姑娘何必那麼認真?”石燕見狀,也不好再問,說道:“既然公子不願表明身份,同行如何?”找一個超級打手,總不是什麼壞事。

三人只往前又走了三步,一聲野獸的吼叫傳出,一道氣劍掃來,罡風越過公子,直接將黃天驊和石燕打開,公子站在原地,罡風直接吹起了他的頭髮,卻不能將他的身子催動半分,林中又傳出一聲獸吼,公子不等罡風來至,急忙對黃天驊和石燕說道:“快堵住耳朵!”雖然堵住了耳朵,但是黃天驊和石燕的腦袋仍然被震得嗡嗡作響,公子負手在後,一字一頓地吼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兩邊的音波炮直將鬆針都震得紛紛落下,獸吼過後,一隻巨大的,火紅的氣掌拍了出來,公子移出右手,腳微微往下一沉,輕輕地一掌拍出,一隻白色氣掌飛出,直接拍散那隻氣掌,公子對黃天驊和石燕做了個手勢,慢慢地向森林深處走去,順手拔下一株驅鬼靈芝,麒麟竄出,兩隻前蹄踩向了公子,公子乾脆舉起雙手,托住了三角火麒麟的前蹄,用力向前一翻,以過肩摔的方式將巨大的麒麟甩飛。

火麒麟一聲吼叫,鼻子上的角向公子撞了過去,公子握住那隻角,不讓角頂到胸腹,卻被火麒麟的鼻子撞得飛起,火麒麟撞著公子,猛往前面跑去,公子兩腳懸空,只能緊緊抓著麒麟的角才不至落下,公子一翻身,跳到了麒麟頸上,麒麟一角頂進了大松樹里,再也出撤不出來。

公子從麒麟的脖子上跳下來,嘆道:“前輩,我們就是要幾片絕仙人參的葉子,您又何必苦苦相*呢?”黃天驊走到樹後,摸著三角火麒麟的角笑道:“就是就是,現在怎麼樣,我都沒出手,你就不能動了。”公子出言提醒道:“它沒那麼容易對付,小心點。”黃天驊不以為然地說道:“怕什麼,反正它現在不能動了。”

說著往火麒麟的腳上踢了一腳,蒼老的聲音再次從火麒麟身上傳出:“小娃娃胡鬧,找死!”說著,角上生火,瞬間燃盡了大松樹,一角向黃天驊撞來,公子見狀,急忙說道:“趕快離開!”黃天驊的輕功不弱,往火麒麟的角上彈了一發四棱鏢,借反彈之勢,向後使出**,早至二十步以外。

公子從虛空中拽出一桿銀槍,擋在黃天驊面前,一招軟鞭雷使出,打在了火麒麟鼻子上,火麒麟吃痛,向後一跳,公子叫道:“前輩,小孩子不懂事,無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黃天驊跳了跳說道:“誰不懂事啊!你才不懂事呢!你們全家都不懂事!”

石燕快步走到黃天驊身旁,嬌喝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亂嗎?”火麒麟道:“你求情,人家好像還不承你的情。”公子對後面說道:“我只知道一件事,你們倆現在要是再不過去,未時可就過了。”

石燕和黃天驊向林中走去,麒麟向左邊一閃,想要攻過去,公子持槍一攔,閃到了火麒麟面前,石燕和黃天驊趁勢一縱,離開了這片地方。

火麒麟暴吼一聲,鼻子上的角如長劍一般,一劍劍斬向公子,公子長槍如電,快疾地掃斬火麒麟的長角,手中的長槍像是變成了一條火龍,在騰飛繚繞,火麒麟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公子會讓黃天驊和石燕離開了,他為的,就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對付自己,他所使用的正是呂曠的紫焰騰龍戟,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會使!

火麒麟出招更快更疾,呂曠的銀槍也更快更毒,雖然兵器並不十分順手,但是對付起火麒麟來,還是游刃有餘。正打得激烈,黃天驊和石燕已經倒飛了出來,呂曠驚訝,但是語氣還有一絲興奮:“這麼快就回來了?東西到手了?”

石燕道:“到手什麼呀,讓人打出來的。”

呂曠格住麒麟角,側目望去,發現了一個女人,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不是,出現在他背後,同樣的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條帶著倒鉤的細鐵鏈,帶著槍頭,槍頭卻在女子的手中…

奇怪的兵器,奇怪的女人。同樣奇怪的還有歐陽嘯幾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娜娜,石凌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歐陽嘯,而白娜娜,則盯著門口,眼睛同樣連眨都不眨一下。

海上飛送飯進去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愣了一愣,無語地走出,和應照天翟劍南分析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果,最後駱霜走進來說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有意思。”應照天道:“有個屁意思,我們頭都疼死了。”駱霜道:“為什麼頭疼啊,說說我聽聽。”應照天把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駱霜嚇得怔住,海上飛見狀,急忙解釋道:“駱姑娘,你別聽他胡說,事情是這樣的。”海上飛去掉那些修飾,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還原了回來。駱霜點點頭,撫了撫青絲道:“嚇死我了,不就是幾個人一塊發楞嗎?我進去問問就得了。”

說著起身想要上樓,翟劍南急忙拉住她說:“裡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怎麼敢進去呢?”駱霜道:“你就放心吧,有你們三個在外面守著,不會出事的。”

駱霜剛要上樓的時候,恰巧碰上了要下樓的梅倩,翟劍南愣住。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24
第三十章傷情情傷


翟劍南合上應照天的嘴巴,說道:“她有那麼讓人驚訝嗎?”應照天擦擦嘴角,沒有說話,翟劍南道:“綜合來講,我不認為她有那位駱姑娘的一半漂亮。”海上飛道:“是啊!霜姑娘比她漂亮多了,老應你想什麼呢?”

梅倩走下來,從駱霜身邊經過,走出了銀月客棧的大門。

應照天道:“我只是覺得,這女的眼熟。”翟劍南道:“不可能吧。”海上飛道:“只有一種可能!”

翟劍南和應照天齊向海上飛看去,海上飛冷冷說道:“二爺每見一個漂亮女人…都說眼熟!”翟劍南笑著看向應照天。

駱霜走進了房間,坐下來倒了幾杯茶,分別放到了歐陽嘯,石凌飛,白娜娜的面前,然後看看三人,問道:“怎麼了這是,都苦著臉,薛姐姐還沒死呢,幹嗎都一副苦瓜臉!”

白娜娜看了一眼歐陽嘯,冷冷說道:“如果不用等的話,我還不想等。”

說完,白娜娜已經出手,右手五指如鉤,閃電般扣向駱霜咽喉,歐陽嘯眼見手起,一道禦冰環飛出,打向白娜娜天靈,石凌飛右手如風,三道指影飛出,擊碎了禦冰環,駱霜手中寒霜珠鍊還未聚成,白娜娜的手已經按住了駱霜的咽喉。

駱霜慢慢收起了手上的真氣,把手平放到了大腿上,白娜娜道:“霜姑娘是聰明人,歐陽大哥恐怕也不是蠢人吧,想要霜姑娘的命,應該用什麼來換,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歐陽嘯悠閒地環抱起雙臂,微笑著說道:“人太自信容易誤事,白姑娘還是把手放開的好。”白娜娜道:“歐陽大哥這話說的就奇怪了,以你的身手,放開了駱霜,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歐陽嘯道:“我如果想殺你,你就活不到現在。”

白娜娜冷笑道:“歐陽大哥還真是嘴硬,你動手的第一擊被凌飛擋住,你覺得還會有第二次機會嗎?”歐陽嘯笑著說道:“我說過,太自信了容易誤事,你恰好就犯了這麼一個錯誤。”白娜娜看了一眼手上的駱霜,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麼錯誤,有恃無恐地說道:“那麼,歐陽大哥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麼錯誤?”

歐陽嘯道:“你自信石凌飛對你的感情,料定他不會看著你受傷,你是不是這樣想的?”白娜娜道:“是!”歐陽嘯道:“你還料定,即使你出手對付駱霜,石凌飛也一定會幫你。”白娜娜冷笑,臉上劃過一絲幸福的神情,對歐陽嘯諷刺道:“所以我實在不清楚,我究竟錯在哪?”

歐陽嘯道:“我並不忍心告訴你,你錯的地方只有一點,感情!”白娜娜不解:“感情?”歐陽嘯道:“不錯,你勝是勝在了感情上,敗,也是敗在了感情上,而且都是一個人的感情,凌飛的感情。”白娜娜笑了,雖然笑得有些不太自然,歐陽嘯繼續說道:“你判斷失誤的,不是凌飛對你的感情,而是,凌飛對小虞的感情。”白娜娜道:“我還是不懂。”歐陽嘯看了一眼石凌飛道:“他怕我出手會傷了你,所以擋下了我的一招,但是,他卻對自己很有自信,所以…”歐陽嘯已經不忍再說下去。

白娜娜看著駱霜的眼睛,想哭,卻還是笑了出來:“那又如何,駱霜還不是在我的手裡?”駱霜道:“你還不明白嗎?你也在凌飛的手裡!”

石凌飛動了動嘴唇,長吸了一口氣,在白娜娜背後說道:“對不起。”

白娜娜回頭看了一眼,石凌飛的鐵傘正指著自己的後腦勺,雖然只有兩寸的距離,但這兩寸,對石凌飛這種絕頂高手來說,已經不是距離。

石凌飛痛苦地說道:“我不想這樣,可我…真的做不出傷害虞霏的事。”白娜娜道:“我早該想到,不能太相信你的。”說著,白娜娜的手從駱霜的脖子上移開,無意中碰到手邊的茶杯,茶杯摔到地上,粉碎。

石凌飛竊喜,收回鐵傘問道:“娜娜,你可以原諒我嗎?”話還沒說完,白娜娜嘶聲大吼道:“你別這麼叫我。”說完跌坐在了凳子上,不發一語。

歐陽嘯和駱霜對視了一眼,移到了角落裡。

石凌飛解釋道:“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求你,我求你留下來幫我治好虞霏,可以嗎?”白娜娜道恢復了平靜,冷冷說道:“薛虞霏我自然會治,但是三年以內,別讓我再見到你。”石凌飛道:“娜娜…”白娜娜指著門說道:“走,別等我改變主意。”

石凌飛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長長地嘆了口氣,慢慢走向門口,在白娜娜的垂青和薛虞霏的性命之間,他只能選擇一樣,他當然只能選擇後者。歐陽嘯道:“等等。”石凌飛頓足,歐陽嘯拿出翡翠老虎道:“用它來換你繼續將謊言圓下去,可以嗎?”白娜娜道:“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謊言,又何須再圓?”歐陽嘯道:“這種話,你認為石凌飛還會相信嗎?”石凌飛道:“我信!”說罷絕然走出。

歐陽嘯笑道:“他不來找你,你可以去找他!”說完,歐陽嘯把手中的玉虎扔向了白娜娜,在他看來,白娜娜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翡翠老虎才去接近石凌飛的,只要能得到翡翠老虎,也許白娜娜就會重新取悅石凌飛,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失去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是多麼巨大!

白娜娜並沒有去接翡翠老虎,她要用行動證明,自己要的並不是玉虎,而是一個願意守護自己一生的男人,她可以無休止地傷害石凌飛,卻無法忍受石凌飛為了別的女人而威脅自己的生命,儘管石凌飛不是有意,但是他的行為,卻是對白娜娜最直接的傷害。

窗戶突然間破開,一個性感的女人旋轉著鑽進房間,抓住了翡翠老虎,女人微笑著道:“既然沒人想要這只玉虎,不如就給我算了。”

火麒麟變成一隻小貓大小,向白衣女子跑去,跳到了她懷裡。呂曠看了女子一眼,便不再看她第二眼,倒不是女子太醜,而是眼前這個人,他太熟了。呂曠說道:“你好。”女子輕撫著火麒麟的鱗片,微微笑道:“你好。”黃天驊過來笑道:“啊,原來你們認識,這就好辦了,我們現在需要七片絕仙人參的葉子和一株驅鬼靈芝,姐姐你…”

女子一拳打在黃天驊臉上,黃天驊踉蹌著後退,被石燕扶住,石燕道:“小子,大人說話時別往上湊,會有危險的。”

女子看了一眼黃天驊和石燕,對呂曠說道:“他們是你朋友?”呂曠道:“朋友的親人,朋友的朋友。”女子問道:“哪個朋友的朋友,哪個朋友的親人?”呂曠道:“與你無關。”女子又問:“你要救的是誰?”呂曠道:“答案你不會想知道的。”

女子道:“是越蜻梅,還是…”呂曠道:“後者。”女子道:“你還覺得對不起她?”呂曠道:“算是吧!”女子放下了火麒麟,站起來說道:“你要是為了別人,整株絕仙人參給我也願意,但是這兩個人,我死也不救。”

呂曠道:“這兩樣東西,我今天必須拿走。”女子道:“我不同意!”呂曠苦笑道:“除非,你和火麒麟能擋住我們三個人。”女子低頭對火麒麟道:“我一個人就夠了。”

話音一落,石燕,黃天驊,白衣女子,呂曠四個人同時奔向了森林深處,黃天驊和石燕的輕功已經很高了,但在呂曠和白衣女子的面前,還遠遠不如。兩人越過黃天驊和石燕,飛移向山頂。

石燕和黃天驊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美女和帥哥已經沒了影子,石燕道:“你說他倆說的那個人,會是薛姐姐嗎?”黃天驊道:“那男的說我們是他朋友的朋友,朋友的親人,難道他認識你哥?”石燕道:“萬一他說的朋友的親人是指你呢?”黃天驊冷冷地說道:“我沒有親人。”然後用輕功快步離開,石燕苦笑道:“怎麼又生氣了?”也用輕功追了上去。

絕仙人參最大的特點就是比一般的人參大,而且要大得多,大上好幾百倍,幾千倍,如同一棵參天大樹般高聳入雲。這時,兩道白光衝了過來,飛上了大樹,呂曠和白衣女子一邊快速地向樹頂攀爬,一邊快速地交手,呂曠同時還要分心去摘絕仙參的葉子,加之兩人都無意要傷害到對方,所以在攀爬的過程中,兩人只鬥得旗鼓相當。

兩人迅速攀至樹頂,各踩一片葉子,快速地出拳攻向對方,兩人瞬間又拆了七十多招,黃天驊趕了過來,驚訝地說道:“哇!好大的人參…樹啊!”又往樹頂上一看,撓了撓頭,略感奇怪的說道:“咦!這兩個人的手怎麼不見了?”石燕一閃身,站到了黃天驊身側,微笑道:“他們只是拳速太快,你看不到他們的手而已。”

石燕微笑著,身子動了一動。

呂曠和白衣女子快速地交手,白衣女子一招不慎,呂曠一拳打在了她的肩膀上,女子被巨大的拳風催得往後一仰,驚呼一聲,向下面墜落,呂曠見狀,右手一展,急忙拉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臂,向上一拉,女子在這一拉之下,撞向了呂曠的懷抱,趁機用右手肘向呂曠的左拳一撞,呂曠收手不及,左拳被女子的右肘撞個正著,呂曠一旋身,從樹上落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黃天驊趕忙過去,扶住了呂曠,問道:“大哥,你沒事吧?”呂曠微笑著伸開左手,七片絕仙人參葉摞在手中,忽然一陣微風吹過,手中的葉子變成了灰燼,呂曠這才想起,剛才左手被女子撞了那麼一下。

女子站在樹巔上道:“這場比試,你好像輸了。”

呂曠苦笑,沒有說話。

黃天驊看著女子說道:“餵,人家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用不著這麼忘恩負義吧?”白衣女子負手道:“是他自己不知道防備,干我何事?”黃天驊剛要說話,呂曠淡淡說道:“姑娘說的是!”石燕微微笑道:“大家好像都忘記了,我是乾什麼的吧?”

石燕兩隻手的指縫裡,赫然夾著七片絕仙人參的葉子,黃天驊之前見石燕動了一動,正是石燕移動,摘葉,再回來的過程。

沒有人可以在白衣女子和三角火麒麟的眼皮底下拿走絕仙參葉,但是石燕能!

呂曠看了看石燕,眼中流露著讚歎的色彩,他馬上又看向參樹上的白衣女子,淡淡道:“從樹上摘下來的東西,就算是再接回去也活不成了。”白衣女子哼道:“就算你們得到了人參葉子,沒有第三株驅鬼靈芝,你們一樣救不了她!”呂曠將雙手背到了身後,說道:“對不起了,你被我騙了。”

白衣女子眼中精光一聚,眼神中透出一絲驚訝,呂曠從背後掏出了兩株驅鬼靈芝,遞給了黃天驊,對女子說道:“你自己也發現了吧!樹頂上的靈芝沒有了,你給我那一肘之後,我便知道絕仙參葉不可能在保住,恰好在跌落的那一瞬,我看到了樹頂枝杈上的驅鬼靈芝,所以,我就順手摘了下來。 ”

白衣女子不語,呂曠又對黃天驊說道:“回去見到你嫂子,千萬別提我,就說這人參葉和靈芝是你們自己取來的,知道嗎?”黃天驊點頭問道:“為什麼?對了,你是誰啊?”呂曠剛要說話,石燕道:“少問那麼多,記住公子的話就行了。”白衣女子看著呂曠說道:“他們當然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留下。”呂曠道:“我當然要留下,即使你不說,我也是會這樣做的。”黃天驊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哥哥姐姐再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白衣女子微微頷首,黃天驊和石燕風一般地跑向下山的路,生怕下一刻,女子就會改變主意。呂曠苦笑,摘下了臉上的白布。

白衣女子看看他,也揭下了那條面紗,微微笑道:“你終於來了。”呂曠道:“只可惜不是為你。”白衣女子道:“為了誰都可以!”呂曠道:“真的嗎?”女子笑而不答。

樹上的人俯視著樹下的人,樹下的人仰視著樹上的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35
第三十一章奪玉之戰


未時剛到,絕仙人參就這樣憑空消失,白衣女子從高高的樹頂落下,閉上了眼睛,呂曠雙腳在地上一踩,飛身而起,轉眼躍到了女子的高度,呂曠伸出左手,攬住了女子的雙肩,右手則接住了女子的大腿,女子睜開眼睛,粉臉一紅,將頭靠在了呂曠懷裡,呂曠看著懷裡的美人道: “你不會死的,我還要你,繼續等著我!”

梅倩手握著翡翠老虎,對眾人說道:“想不到這只玉虎繞了這麼半天,最後還是到了我們的手裡。”歐陽嘯道:“但你不是丁寅,你只是天網的一個小卒。”梅倩道:“和這龐大的組織比起來,我自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在丁寅的地盤上,我的地位還不算太低。”歐陽嘯道:“我相信你的地位僅次於丁寅。”梅倩問道:“何以見得?”歐陽嘯道:“若非如此,翡翠老虎又如何輪得到你來取?”梅倩道:“你這樣說話,我會覺得我和外面那位是同一等級的!”駱霜大聲叫道:“對面屋頂那六位高人,現身一見吧!”

兩道巨大的劍光閃過,床後的一堵牆被整個切斷,鐘一鋒右手一轉,大劍穿入了背後的劍帶裡。葉越淡淡說道:“房間裡太擠,這樣寬敞些。”

歐陽嘯道:“修牆的費用由誰來付?”葉越以甩手箭的方式連扔了三顆五十兩的銀子,每一顆都飛向白娜娜的腦袋,白娜娜按著桌子,一翻身,三顆銀子一共一百五十兩全部嵌進了桌子裡。

白娜娜笑道:“一百五十兩白銀,薛虞霏的房子哪裡有這麼便宜。”葉越微笑道:“一堵破牆能值多少錢?”駱霜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冷笑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點東西,連那堵牆的一塊磚都買不起。”

葉越冷笑著搖頭:“難不成這牆是金子做的?”歐陽嘯微笑道:“這件事,你猜得很對。”

葉越的表情瞬間凝固,要按歐陽嘯說的來算的話,每塊磚一斤,每排三十塊磚,鐘一鋒剛才那兩劍一共斬斷了二十排磚,那總共就是:六百斤金子,也就是六千兩黃金!

葉越苦笑道:“你唬不了我,哪有人建房子用金子的?”歐陽嘯微笑道:“倒不是整座房子都是,有一次,小虞和殷郊吵架,把這個房間連屋頂帶牆一起掀了,後來殷郊用金子和琉璃瓦重新又將這間房重建了起來,”歐陽嘯看著屋頂,“別的牆都是夾了幾塊金子,只有這靠床的這堵牆全部用金子建成,你很不幸,斬斷的恰好是那堵牆。”

幸天高從房上跳下來,找了塊磚,削去了外面的浮塵偽裝,金燦燦的光芒出現在幸天高眼中,幸天高的表情也凝固了,他抬起頭,說道:“真的…真金子,黃金!”一邊把金磚揣進了懷裡,葉越扭頭對鍾一鋒喝道:“人家就說見個面,你幹嗎把人家牆都給砍了?”

鐘一鋒沒有說話,茅山劍叟冷冷道:“剛才是你讓他砍的,說這樣出場有氣勢,這下好了,只能把對方的四大高手全給做了。”

葉越道:“怕什麼,我們有六個,他們才三個,丁寅的人到時候肯定幫我們,你怕什麼?”

幸天高跳上了房頂,站到柳俞眉的身邊,柳俞眉面視前方,小聲對幸天高說道:“你還能再無恥點嗎?”幸天高慢慢塞給柳俞眉一塊金磚,小聲道:“這塊給你,以後找小白臉時別找我借錢。”身邊那個黑衣黑褲,包頭蒙面的人說道:“兩位,大敵當前,能不能回去再打情罵俏。”幸天高道:“隨便吧,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蒙面人道:“葉越不會讓我們死,,我們死了他也走不了。”

葉越朗聲道:“既是如此,不如就請歐陽捕頭把翡翠老虎交出來,拿到雲天財洞的一點零頭,我們自然會替薛老闆修房。”歐陽嘯道:“我當然也想把東西給你,只可惜,”歐陽嘯向梅倩看去,“東西不在我手上。”

葉越看著梅倩道:“請姑娘交出翡翠老虎,否則,七分蓮和江南五劍殺絕不留情!“梅倩笑道:“就憑你們?”葉越道:“對付姑娘,只怕是夠了!”歐陽嘯道:“你們殺不了她!”

葉越道:“你想幫她?”歐陽嘯看著房門道:“翟宋二位前輩,聽得多時也夠了吧,呂曠追了七年的女人要是擦破點皮,只怕二位也沒法交代吧!”

翟劍南慢慢推開房門,和宋光明走了進來,站在了門口。梅倩見身份被說破,只好媚笑道:“歐陽捕頭好眼力,看來我需要再次做個自我介紹了,不錯,我不姓梅,姓越,雙名蜻梅。”

葉越道:“說句老實話,你的名字確實比你的相貌強多了,我實在很好奇,呂曠是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的?”白娜娜大笑道:“確實是,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歐陽嘯道:“難得大家能想到一起,不知越姑娘做何解釋?”越蜻梅道:“我不太有功夫解釋這些無聊事情。”葉越喝道:“那你有什麼功夫離開呢?”

就算加上翟劍南和宋光明,現在越蜻梅也是獨立難支,單是歐陽嘯和葉越這兩大高手,已是棘手至極,何況四周還有鐘一鋒、白娜娜、駱霜這些一流高手,越蜻梅想帶走翡翠老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駱霜似乎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冷冷說道:“留下翡翠老虎,你可以安全離開。”

駱霜這本是一番好意,希望越蜻梅可以放下翡翠老虎別跟小命過不去,在這樣的多方對峙的情況下,無論翡翠老虎在誰手裡,都會成為一塊燒紅的鐵鏟,誰碰誰倒霉。

但是越蜻梅卻像是沒聽懂駱霜的話似的,固執地將翡翠老虎放到了懷裡,葉越無奈道:“看來今天是非動手不可了。”翟劍南抽出了判官筆,和宋光明站到越蜻梅的身後,駱霜一看,這回是真準備動手了,手一聚氣,站在了歐陽嘯身旁,六聲龍吟傳出,七把劍在隔壁屋頂橫了起來,白娜娜銀針一彈,三根針夾在了右手指縫中,十三個人,全副武裝準備戰鬥。

越蜻梅就是個死腦筋,一出手就撞向了葉越和江南五劍殺,撞向別人還有生存的可能,可江南五劍殺和葉越就是來奪翡翠老虎的,撞向他們,跟找死一樣!

葉越飛劍削向了越蜻梅,歐陽嘯見狀,微微笑道:“能不能長點腦子!”

七個字說完,歐陽嘯已經把六個凳子一張桌子全部踢向了葉越,同時,翟劍南對上了駱霜,宋光明對上了白娜娜,江南五劍殺緊緊纏住了越蜻梅,葉越停在空中,斬斷了桌子凳子,翻身回去喝道:“歐陽嘯!你這是什麼意思?”歐陽嘯緩緩說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我輕功太差,做不了那些高難度動作,只好收拾你這種不順眼的人嘍!”

葉越冷哼一聲,轉身攻向身旁的越蜻梅。

白娜娜顧及到翡翠老虎還在越蜻梅手上,不敢戀戰,銀針一撒,宋光明聽聲辨位,手中劍瞬間舞成一團烏光,銀針觸及烏光,盡皆紛紛落下,宋光明收劍之時,白娜娜已經跳到對面,宋光明反手握劍,也衝了過去。

於是白娜娜、宋光明和越蜻梅共同徹葉越和江南五劍殺圍住,情況極其搞笑。

白娜娜左手抓向越蜻梅胸口的翡翠老虎,右手則擋開葉越的一劍,越蜻梅見白娜娜的手抓來,右手的梅枝劍向前一刺,白娜娜的手急忙後撤,但是同時,鐘一鋒已經一劍劈向越蜻梅,越蜻梅的梅枝劍在鐘一鋒劍身上一敲,同時藉勢撞向白娜娜,白娜娜避過梅枝劍,三針齊發,射向鍾一鋒,鐘一鋒橫劍一攔,三根白眉針釘在大劍劍身,落到了屋頂上。

白娜娜再欲出手,已跟不上葉越的劍速,銀芒一閃,葉越的劍已經架在了白娜娜脖子上;然而這時有宋光明擋住茅山劍叟和黑衣人,越蜻梅掃開幸天高夫婦,右手的劍從左肩上空刺出,抵在葉越喉嚨上;鐘一鋒長劍揮出,按在白娜娜胸前;宋光明這時也和茅山劍叟與黑衣人分出了勝負,黑劍架住了黑衣人,但是後背也被幸天高和茅山劍叟所製;柳俞眉剛要出手,脖子已被駱霜的寒霜珠鍊纏住;應照天和海上飛跳上對門屋頂,煙桿和菜刀制住了越蜻梅;翟劍南早被歐陽嘯點倒,軟軟地躺在牆跟;鐘一鋒的後心被一柄鐵傘抵住。

石凌飛在鐘一鋒的身後說道:“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傷,這樣就不算出現在你面前了。”歐陽嘯慢慢走到窗口,悠悠說道:“看來只有越姑娘交出翡翠老虎,才可免除這場紛爭吧。”越蜻梅道:“妄想!”葉越道:“姑娘還是想想怎樣讓脖子上的煙桿和菜刀放下吧!”越蜻梅道:“閉嘴!你以為我手中的劍是嚇唬人的嗎?”

葉越道:“我只知道,如果白姑娘要是死在這裡,這房頂上除了應前輩和海前輩,誰都別想活著!當然,也包括你越姑娘在內!”

鐘一鋒道:“未必!”葉越道:“你還是看看你背後的鐵傘吧!”

鐘一鋒眼神往後一看,手中的劍忍不住顫了一顫,石凌飛雖然帶上了一個白臉的面具,但是那雙眼,卻如同野獸發怒時的目光,鐘一鋒不禁將白娜娜胸前的長劍往後移了一分。

歐陽嘯輕聲對駱霜說道:“一會兒盯緊越蜻梅,我下去救人!”

駱霜嗯了一聲,剛要說話,歐陽嘯已經走到了樓板的邊緣,駱霜急忙道:“等等,我有話說。”

歐陽嘯說聲:“回來再說!“說完就跳了下去。然後就是一陣噼哩啪嚓的聲音,駱霜急忙向下看去,歐陽嘯屁股著地,身旁是被碎和沒被壓碎的金磚頭,駱霜看著在地上揉屁股的歐陽嘯道: “我剛才就是想告訴你這裡是二樓的。”

歐陽嘯氣急敗壞地說道:“那你幹嗎現在才告訴我?”駱霜無奈地說道:“我以為這個距離你勉強跳得過去的,誰知道你輕功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歐陽嘯只有苦笑,但石凌飛卻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歐陽嘯喚出了墨劍,舉劍齊眉,左手劍指按在了劍鍔之上,慢慢向上抹去,葉越等一干人都在白失翼客棧的屋頂之上,無法看清歐陽嘯的動作,歐陽嘯的手指一直行到了劍尖,緊接著,從劍鍔之上長出了冰椎,慢慢的,冰塊覆住了整柄劍的劍身。

歐陽嘯劍一揮,無數冰菱從窗戶牆中穿入了房間,房子的大樑瞬間被一層寒冰所覆蓋,歐陽嘯繼續運功,整根大樑上的冰越來越厚,最後,歐陽嘯一劍斜揮,房間的大樑全部坍塌,二樓樓板碎為粉末,單憑幾根小梁再也無法承受眾人的重量,房屋一塌,眾人一起向下墜去,石凌飛趁葉越愣神的時機一指彈出,射在葉越劍柄上,葉越手一疼,劍已經脫手而飛。

幸天高翻身一回劍,撩斷了寒霜珠鍊,趁勢抱住柳俞眉,踩住一塊塊下落的瓦片,飛向別的屋頂,兩人逃出這房子,跳到了別的屋頂上,柳俞眉伸手道:“大哥!”幸天高抱住她說:“我們先走,大哥他們自會脫險。”

兩人幾個閃縱,消失在了這幾條街道。

鐘一鋒在房子坍塌的一瞬間回頭喝道:“倒要看你殺不殺的了我!”

說完一劍砍出去,石凌飛橫劍一隔,將大劍壓了下去,兩人一起落下,在空中一次次交手,石凌飛輕功不佳,在空中交手,受了很大的壓制,轉眼間落了下去,茅山劍叟和黑衣人瞬間圍上了石凌飛,三柄劍同時穿向石凌飛,石凌飛對付一個鐘一鋒已經倍感吃力,現在再加上黑衣人和茅山劍叟,更是難以招架,但是石凌飛畢竟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一把鐵傘揮得密不透風,即便是鍾一鋒這種一等高手,也攻不進去分毫,煙桿、菜刀和寒霜珠鍊則纏住了梅枝劍。

歐陽嘯單挑葉越,已經對砍了十來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45
第三十二章 各自救人


欧阳啸和叶越两柄剑不断地碰撞,叶越的剑快,欧阳啸的剑更快,两人的剑光,剑气将周围的房屋都斩出一道道裂痕,面对欧阳啸的攻势,叶越只能后退。

应照天烟杆一转,刺向越蜻梅,越蜻梅窄剑一挥,反刺了过去,两人的兵器快速地交错,骆霜的珠链从左侧攻了过来,越蜻梅忙从剑柄中拔出一把短匕首,敌住骆霜,应照天的烟杆打穴功夫几十年的功力毕竟不是盖的,在他的烟杆之下,越蜻梅竟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把过多的防御都用到右手上,越蜻梅的左手匕首很快被骆霜缴落,紧接着背后又挨了海上飞一拳,海上飞顾及吕旷的面子,下手并不很重,但已经足够让越蜻梅的身体向前一倾,应照天趁势左手扣住了越蜻梅拿剑的右手,烟杆在越蜻梅手腕上一转,用烟杆的钢头扣住了越蜻梅的缺盆、肩井、中府等几处穴道,海上飞手掌化爪,按在了越蜻梅肩头,骆霜抓住寒霜珠链卷住越蜻梅左手,将其抓住,另一只手去点她穴道。

宋光明一直没有出手,冷眼旁听着周围的变化,这时猛然出手,撞开应照天,踢开海上飞,左手一指点在白娜娜肩头,长剑电光般拔出,骆霜珠链还未从越蜻梅手上搅开,咽喉已被宋光明的剑尖指住,而宋光明的剑刃也搭在了越蜻梅的脖子上。

石凌飞刚搅开钟一锋三人的剑,却一眼看到了被宋光明制住的白娜娜,石凌飞一怒之下,直接一招千僧向如来,将钟一锋三人崩开,斜伞向前走了一步,黑衣人向下一伏,凭空消失了。

宋光明冷冷道:“越姑娘还是将翡翠老虎交出来吧,在下并不想将我家公子喜欢的女子,全身搜一个遍。”欧阳啸和叶越暂时休战,一起走了过来,欧阳啸道:“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试,旁边不是正好有两个…女人吗?”宋光明道:“要是让骆姑娘和白小姐腾出手来,我还能活吗?”叶越道:“那你可以去她的胸口掏掏,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翡翠老虎。”

欧阳啸对叶越道:“吕旷会杀了你的。”叶越笑道:“我又没有去掏。”

宋光明听听越蜻梅的心跳,竟真将左手伸向了越蜻梅的胸口,叶越忽然间嘴角一勾,微笑。

宋光明要将左手往前伸,就必须要将右手往后挪,剑尖微微的一挪,骆霜立刻一脚踢飞了宋光明的长剑,一道指风闪过,击开了白娜娜的穴道,白娜娜一把从越蜻梅怀中抓出翡翠老虎,一个鹞鹰翻身,跑了开来,欧阳啸并没有去追,反正翡翠老虎原本就是他想给白娜娜的,此刻正好就坡下驴,给她算了。

但是叶越还不认命,一剑飞向了石凌飞,虽然石凌飞带着面具,但是傻子也知道,江湖中能将铁伞使得这样高明的人,只有一个!叶越知道,以白娜娜的轻功,他追上的可能并不太大,这里谁追上白娜娜的可能都不太大,除了骆霜!

叶越飞向石凌飞的瞬间,骆霜手上银光一撒,数十根寒霜珠链立刻将白娜娜紧紧缚住!

叶越一剑仍然穿向了石凌飞,他以无法再得到翡翠老虎,但,杀死江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石凌飞,回去同样有个交待,他算准了石凌飞使出千僧向如来后短时间内无法发出强大的招数,更算准了石凌飞在白娜娜被制的一瞬间定会分心,所以综合起来,他算准了石凌飞躲不开他这一剑!

叶越算得都没有错,在白娜娜被制的一瞬间,石凌飞确实将目光投向了她,而在她被制的一瞬间,也将目光看向了白娜娜,两人目光撞到一起,在这一刹那,所有的误会都已冰消瓦解,所有的怨恨都已消失不见,而有的,只是对另一个人的关心。

然而叶越的剑还是刺了过来,欧阳啸已无法阻拦,所以这一剑,叶越是满打满算地可以刺死石凌飞。但是他错了,他忽略了一个因素:黄天骅和石燕!

无数的四棱镖聚在石凌飞面前,带着红色的气光形成了一堵镖墙,隔住了叶越的剑尖,镖墙合陇,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叶越的剑继续前刺,剑身变弯。黄天骅一拳递出,镖拳击折了叶越的长剑,红魔焰鬼手的真气则连叶越的人也一起震飞,叶越倒飞一阵,碰到银月客栈的墙上,摔了下来,刚一坐起,镖拳飞向了叶越的面门,欧阳啸急道:“饶他性命!”黄天骅急忙收拳,喝道:“收!”镖拳瞬间失去了力道,散开落下,然后消失。钟一锋和茅山剑叟急忙上前,扶起了叶越。

叶越问道:“为什么不杀我?”欧阳啸道:“因为你姓叶,而且用的是剑,所以我不杀你。”叶越此时的眼中竟出现了两团怒火,冷冷道:“那又怎样?我和叶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黄天骅怒道:“再说我一剑毙了你,你信吗?”说着横起了窄剑,石燕按下了他的小臂,说道:“高手谈话,小孩别插嘴。”叶越道:“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话一说完,三人凭空消失。

叶越问道:“怎么回事?”茅山剑叟道:“是老三的忍术,他救的我们。”叶越道:“谢了各位,之前的事…”茅山剑叟道:“不用这么客气,黄天骅和石燕回来,你走不了,我们也得死!”叶越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几位。”钟一锋冷冷道:“先撤了再说吧。”

欧阳啸冷冷地看着叶越离开,拦住了欲追的宋光明道:“翡翠老虎又不在他手里,放他们走吧!”宋光明动动耳朵道:“老石不见了。”

欧阳啸一回头,越蜻梅也凭空消失,白娜娜道:“能不能先把我放开,该救人了。”

骆霜收回寒霜珠链,白娜娜立刻飞向了屋顶,骆霜问:“你去哪?”白娜娜道:“穴位我认不清楚,得找凌飞回来。”

欧阳啸一笑,转身走入客栈,骆霜跳进了薛虞霏的房间,几根珠链射出,击开了翟剑南的穴道,翟剑南也没什么脸再留下,快速地离开。

欧阳啸走上二楼,走进了薛虞霏的房间,然后坐了下来,看看一旁的黄天骅和石燕,微笑道:“说说吧,又碰上了什么神奇的事情?”黄天骅道:“欧阳大哥,我们见到了好大的一只麒麟,有三个角呢!脑袋两旁两个,鼻子上还有一个,它的角还能够喷火呢!”欧阳啸道:“莫非是三角火麒麟?难怪这么多年没有消息,原来躲在这儿!”骆霜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得到驱鬼灵芝和绝仙参叶的?”

石燕道:“多亏一位高手帮忙,但是他不让我们透露他的身份。”骆霜道:“那你们是不应该跟我们说的,人无信而不立嘛!”黄天骅看看薛虞霏,道:“娜娜姐姐也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去找石大哥呀,她要是不回来可怎么办呢?”骆霜道:“她会回来的。”黄天骅问:“为什么?”欧阳啸看着石燕笑道:“她落下了一件不属于她的东西。”

駱霜道:“你還是別這樣看著石燕妹妹了,小天發飆時你可負不起責任,小天是這樣,你娜娜姐姐呢,到這裡來是為了奪取這只翡翠老虎的,本來已經拿到了,但是剛才又讓你燕姐姐給拿回來了,但是我說明一下,這只玉虎本來就是你燕姐姐家的,不是別人的,所以算起來,只能是物歸原主罷了。”

黃天驊沒有說話,左手慢慢探去,牽住了石燕的右手。歐陽嘯瞟了他們一眼,把目光移向了駱霜。

駱霜忙道:“歐陽哥,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萬一…”歐陽嘯笑著說道:“小天,石燕,現在也只有你倆能追得上他們了,如果遇到強敵,別和他們發生衝突,立刻回來找我們。”

黃天驊和石燕應了一聲,從缺口跳下。

歐陽嘯忽然一掌把茶杯拍成了碎片,眼中的怒火似要燃掉一切。

駱霜走向衣櫃,從裡面取出來了紗布,慢慢走到了歐陽嘯的對面坐下,輕輕的抬起他的手,拂掉那些碎片,無言地用紗布幫他包起,歐陽嘯看著駱霜,除了對駱霜的愧意,他現在說不出任何話,駱霜溫柔地打了個結,清理掉了桌子上那些青瓷碎片,拿著笤帚掃開地上的瓷片。

呂曠拍開了越蜻梅的穴道,越蜻梅起身就走,呂曠一把拉住了她,問道:“你去哪?”越蜻梅甩開他的手,憤怒地說道:“我要的東西本來就已經到手了,你為什麼把我拉回來?”呂曠背對著她,雖然不願意說出來,但還是說道:“如果我不帶你回來,你…你可能已經死了。”越蜻梅冷笑道:“憑他們,還殺不了我。”呂曠道:“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越蜻梅慢慢走開,冷冷說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呂曠回過了頭,再次拉住了她,越蜻梅道:“放開我!”呂曠在她的手中放上了三片葉子,說道:“這是絕仙參葉,有劇毒。”越蜻梅哼了一聲,帶著絕仙參葉離開。

呂曠看著她的背影,苦笑道:“我到底幹嗎來了,就真的那麼不希望看到我嗎?”

石燕和黃天驊很快追回了白娜娜,並甩開了翟劍南和宋光明,以及幸天高和柳俞眉的追踪,白娜娜到頭來也沒有找到石凌飛,當石凌飛要躲著誰的時候,確實任何人都沒可能找得到他,即便是歐陽嘯也一樣,白娜娜更沒有找到他的能力,白娜娜當然不是因為認不准穴道才去找石凌飛的,而是希望,可以在三年開始之前,能夠再見他一面,認不准穴道這種事,如果從黃天驊嘴裡說出來,別人也許會相信,但白娜娜的武器就是銀針,她要認不准穴道,鬼都不信。

錢的威力有多大?白娜娜回來的時候,房子的缺口已經被補住了,和原來一模一樣。

白娜娜看著那個補好的缺口,一步一步走到了銀月客棧,放好驅鬼靈芝,架上了柴火,一邊搗著絕仙參葉,一邊看著火苗的跳動,她和石凌飛,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愛,都是錯的,錯到現在,也許才是對的,生活步入了正軌,也許才能做那些,想要做的事,和,需要做的事。

白娜娜一邊熬著藥,嘴裡念著一個個穴道的名稱,還有入針的分寸,石燕按著她的指導,在薛虞霏的身上行針,驅鬼靈芝的火候必須由白娜娜親自控制,所以行針只好由石燕暫為代替,石凌飛在遠處看著這些的發生,默默地祈禱著薛虞霏能快點好起來。

石燕連刺了薛虞霏的七處大穴,幫著白娜娜將絕仙參葉給薛虞霏服了下去,然後立刻給她灌下了驅鬼靈芝,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石燕問道:“薛姐姐怎麼還沒醒來?”白娜娜慢慢給薛虞霏穿著衣服說道:“就算是起死回生的靈藥,也總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夠發揮效用,至於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本身就只有七成的勝算,薛虞霏的內功高深,頂多也只有九成的可能挺得過去,能撐到現在,只有一種解釋。”

石燕道:“因為她還有未了的心願,所以才有堅強的求生意志。”白娜娜道:“你出去吧!”

石燕一愣,轉身走出,有歐陽嘯和黃天驊守在外面,相信白娜娜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白娜娜也確實沒想玩什麼花樣,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流淚,白娜娜替薛虞霏穿好了衣服,流著眼淚在薛虞霏耳邊一遍遍地說著殷郊的名字,只有當石凌飛在眼前出現的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忘掉了殷郊。

歐陽嘯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但當他到內容的時候,表情石化,信從手中脫落,飄到了樓板上,歐陽嘯拍著欄杆,咬牙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事非發生不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47
第三十三章婚禮風波


石燕撿起那張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楞著說道:“這…這件事,不會是假的吧?”歐陽嘯道:“字是雪兒的字,鳥是雪兒的鳥,怎麼可能有錯?”石燕道:“可…可這事,怎麼跟…怎麼跟薛姐姐說啊?”

歐陽嘯俯身奪過了那張紙,喝道:“說什麼說!連小天也不能知道這件事!”

歐陽嘯催動掌力,將那封信震成了粉末,“以我的名義在江湖上廣發英雄帖,武林兵器排行榜前一百的,誰敢去參加這兩個人的婚禮,我殺他個人;不管是不是江湖中人,誰敢向薛虞霏透露半個字,我殺他全家!”石燕道:“我馬上去辦。”

歐陽嘯一腳踢在了牆上,怒道:“殷銀郊,你就缺德吧你!”同時,神劍山莊接到一封信,葉老爺看完信後,氣得一掌拍斷了桌子,恨聲罵道:“畜生!真是畜生!”葉星在旁邊看到,問道:“怎麼了爹?”葉老爺把信遞過去道:“你自己看!”葉星看了一遍信,臉色一變,說道:“來人!”一個下人進來,葉星道:“傳令下去,從今日開始,神劍山莊拒不見客,尤其是蜀中唐門的人!”下人道:“是!”

八月十四之前,殷郊的所有好友都接到了請帖,但是每一個人的反應都差不多,先是一陣生氣,然後立刻採取措施。

百花谷,柳花羽把請帖撕成碎片,在地上又踏了兩腳,喝道:“凡我百花谷之人,一律不得前往四川,違者,殺無赦!”梅琴從旁說道:“公子,這樣不好吧?”柳花羽一腳把請帖踢到了她腳下,冷冷道:“總比和十大高手為敵強得多吧!”

吳家。

吳申讀完了信,淡淡說道:“中斷和唐門的所有生意往來!”雲佳伊擔心地說:“可是這樣…”吳申道:“薛虞霏是我們朋友。”

雙峰山。

司馬鳴把請帖遞給了雄震,雄震和眾人看了一遍,大致知道了怎麼回事。

司馬鳴道:“你們怎麼看?”趙成罡道:“我看該去還得去,和神劍山莊比起來,唐門的勢力要大得多,如果因為神劍山莊而得罪唐門,可謂是得不償失。”皓雲天道:“可是我們要去了,就無疑是在向百花谷,六扇門,吳申,葉家,呂家,蟠龍城和棲霞嶺作對,這幾股勢力加起來,比唐門要可怕的多,只怕我們會死得更快。”

司馬鳴和其他人的眼光都看向陸風,陸風端起酒杯,泯了一小口,緩緩說道:“我們不管和四小神龍,還是蜀中唐門,和我們都沒有過深的交情,請帖之所以會送到這裡,不過是大哥以前在江湖上的名號仍在,唐門走個過場罷了。”

司馬鳴聽了心中雖然不爽,但也點頭同意了陸風的看法。

陸風繼續道:“殷郊和唐曉的婚禮,我們去不去其實都行,就像老四和老五所說,去,得罪呂曠柳花羽還有葉星吳申這些難纏角色,不去,則蜀中唐門這邊無法交待,去和不去都不行。”雄震道:“這不是廢話嗎?現在的問題是解決方法,解決方法呀!”

陸風道:“大家別忘了,蟠龍城龍浮生現在是九省綠林幫的總幫主,天底下所有的強盜劫匪都得聽其號令,只要等龍城主的綠林箭一到,去不去都由他決定,到時候,得罪唐門,是他蟠龍城的事,得罪葉星吳申呂曠柳花羽這幫人也和我們沒關係,如此一來,去不去咱們都不損失什麼,豈不妙哉?”朱明羽道:“我看這方法可行。”

蟠龍城這邊,本來就多愁善感的龍浮生更是頭都大了。

“殷郊啊殷郊,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年紀輕輕的,正經工作都沒有有你就結婚!唉!結就結吧,你說你娶薛虞霏多好,有車有房,沒爹沒娘,人長得漂亮,群眾基礎也夠旺,是吧?唉!非去欺騙人家無知少女的感情,這姓唐的小姐哪點好啊?唉!真能給人找麻煩。”龍浮生指著牆壁,破口大罵道。

身後一人提醒道:“城主,您罵也罵了,氣也出了,趕緊想辦法吧,九省綠林幫的兄弟們還等著您拍板呢!”

龍浮生背對著這個人,嘆了口氣道:“唉!拍個狗屁板,都是一群怕事兒的主,便宜讓他們佔,虧都留給我吃!蟠龍城一個不准去,死令!九省綠林幫各聽自己的寨主,幫主吩咐,但是高層不准去,如果高層去了,用我自己的名義殺無赦!”

綠林箭的第一站就是棲霞嶺,很快傳到了沈銀鳳的手裡,沈銀鳳從和龍浮生分手以後,逐漸變成了他的對頭,龍浮生下的令她幾乎沒接過一道,但這道令牌,她卻不得不思考一下再做決定,沈銀鳳傳令道:“棲霞嶺諸人不得前往,委託飛龍鏢局給唐門送一趟鏢,三百兩銀子加一封信!務必在婚禮當日,拜堂之前送到。”

……

和這些人比起來,薛虞霏倒是一往如常的正常,十四這天,薛虞霏已經能下地行走了,歐陽嘯打死都沒想到,薛虞霏醒來時問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所以當薛虞霏的問題問出來時,他忽然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殷郊有沒有回來?”這是薛虞霏的原話,歐陽嘯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地答道:“沒,還沒回來。”

薛虞霏沒有作答,繼續閉上了眼睛,然後說道:“回來時叫我一聲。”歐陽嘯握著她的手,慢慢說道:“他一回來,我會立刻告訴你。”

薛虞霏還在廚房裡興奮地包著月餅,每年八月十五,殷郊都會按時回來陪她幾天,從來沒有一年例外過,所以薛虞霏這個時候連人都漂亮多了。

另一方面,歐陽嘯都快愁死了,一張桌子上五張請帖,一張給歐陽嘯的,一張給石燕的,一張給駱霜的,一張給白娜娜的,最讓人生氣的是居然還有給薛虞霏的,歐陽嘯實在有些懷疑殷郊是怎麼好意思在請帖上寫下薛虞霏名字的,葉老爺子只想到沒有家長的同意這門親事就定不成,卻忽略了一點,殷郊姓殷不姓葉,他不過只是殷郊的義父而已,如果殷郊不想讓他管這門親事的話,他還真管不了!

白娜娜坐在桌子前道:“我說你怎麼發下英雄帖,原來是為了這事。”駱霜和石燕也在這裡坐著,歐陽嘯道:“總而言之,這五張請帖不能有一張讓小虞看見,否則她會崩潰的。”

白娜娜的臉部表情顯得特別激動,她說:“接到這張請帖以後,說句實話…”白娜娜握拳笑了起來,“我當時都快激動瘋了,我的不到的東西,她薛虞霏更別想得到!”

白娜娜笑起來不傻,只是在歐陽嘯、駱霜、石燕三人帶火的目光下發笑,看起來非常的傻。

白娜娜停止了發笑,又繃起了臉:“好吧,幸災樂禍是我的錯。”說著白娜娜拿起自己的那張請帖,撕成碎片,放在嘴裡嚼了一嚼,扔到了角落裡,然後說道:“這樣總行了吧。”歐陽嘯道:“別愣著了,都學著點吧!”

駱霜拿起自己那份和歐陽嘯那份震成了了碎粉,石燕拿起她的那份說道:“你們怎麼弄的?表演一下。”歐陽嘯接過請帖,用內力一封,整張請帖變成了冰塊,然後碎成了冰粉,石燕拍手道:“厲害厲害,再來一次行吧。”

門外忽然來了一個四川漢子,用標準的四川話道:“有個叫黃天驊的娃兒是住在漬嘞的嗎?”

白娜娜一拳揍到他鼻子上:“說官話,謝謝!”那人抹了抹鼻子下的血,說道:“握是來送請帖的,四小神龍老二和唐家大小姐的…”白娜娜又是一拳,冷冷而悠長地說道:“滾~!”

那漢子道:“握真是來送請帖的!”白娜娜直接一拳打飛他,喝道:“握真的不想讓你再來送帖子了!滾!”

四川漢子走開,歐陽嘯看看後院的廚房,確定薛虞霏沒發覺,緩緩道:“這回又是誰的?”石燕看看請帖,遞給了歐陽嘯,說道:“連小天的請帖也能送到,殷郊考慮得夠周詳的呀!”

歐陽嘯從懷裡又拿出了兩張請帖,摔到桌子上道:“連海上飛和和應照天都有份,他這是鐵了心地想讓小虞知道這件事,然後讓她徹底絕望,別再影響他和那誰誰誰的生活。”白娜娜環臂轉悠著道:“你們都不了解他,他不會這麼陰險,這麼做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駱霜湊上來道:“什麼難言之隱?”白娜娜一掌推開她的臉蛋兒道:“說得出來就叫公理定理公告了,還能叫難言之隱嗎?”歐陽嘯道:“那怎麼辦?現在去告訴小虞,讓她去唐門踢館?搶完老公回來?這是人幹的事嗎?”白娜娜道:“反正她又不是人!”

歐陽嘯包紮過的拳頭伸到白娜娜面前,白娜娜立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殷郊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歐陽嘯將三份請帖一起震成了粉末,冷笑著說道:“不管殷郊有何理由,都不能成為他傷害小虞的藉口,在小虞的承受範圍內怎麼搞是他的事,但是如果觸及了這個底線,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白娜娜道:“你想幹什麼?這可是人家夫妻倆的事,你隱瞞不報已經罪大惡極了,你要是再把殷郊打得三長兩短的,我看薛虞霏一生都原諒不了你。”歐陽嘯道:“我還沒那麼衝動,殷郊的目的很難猜測,但是我們知情不報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他們的婚期是在八月十七,如果我們在八月十七還看不出他有什麼圖謀的話,受傷的恐怕就不只是小虞一個人了。”

白娜娜道:“你還記不記得,蜀中唐門有一本武功秘籍。”駱霜問道:“你指的是陰陽離合功?”白娜娜道:“是這個名字!我在想,他為的會不會就是這種神功?”歐陽嘯道:“應該沒可能啊,他一向對內功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天賦的,有一次葉星*著他學習內功,結果他把全身的穴道都挪離原來的位置三分,後來小虞再也不讓他練內功了。”

駱霜道:“還有一個問題很奇怪。”歐陽嘯問道:“什麼問題?”駱霜道:“他倆是在八月初九定親的,就算是發請帖的人用最快捷的空中禦鳥交通方式,請帖送到最遠的人手裡只需四五天的時間,一個來回也得十天,也就是說,可能有些接到請帖的人根本不能按時趕到唐門,殷郊他為什麼要把時間定得這麼倉促呢?”

歐陽嘯道:“因為他很清楚,大部分認識他的人都不會去參加這次婚禮,而且殷郊也不希望他們會去,所以真正能接到請帖,並且可能去參加婚禮的,就只有崑山白家,和呂家的若夢姑娘了。”白娜娜道:“你什麼意思啊?我不都說了不去了嗎!”

歐陽嘯道:“我不是針對你,大家想想,白家是個大勢力,唐門就算不准備拉攏這個家族,也必然要給一個面子,因為你的原因,”歐陽嘯看著白娜娜, “崑山白家必然要派人去參加婚禮,白家的人除了你以外,沒有人在江湖武器排名前一百之內,但可放心前去。”

門外一聲馬嘶,薛虞霏忽然風一般地飄到了門口:“是不是殷郊回來了?”

只是一個過路的衙差,看著薛虞霏失望的表情,沒人願意去打擊她,但是謊已經撒出來了,每個人都必須把這場戲唱下去,有些傷人的玩笑還必須得開。

白娜娜道:“你半個時辰前才出來看過一次,就算是回來也沒這麼快吧。”石燕推著薛虞霏笑道:“薛姐姐,你就安心地去烤你的月餅吧,二哥要是真回來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薛虞霏道:“他要是回來了一定跟我說啊!”石燕甜甜的笑著說:“知道了,你快去吧快去吧…”

駱霜鬆了口氣道:“天哪!差點穿幫,他在這麼神出鬼沒的,這事能瞞得住就怪了。”

歐陽嘯道:“兩天!瞞住兩天就夠了,等那邊生米煮成熟飯,在想辦法一點一點告訴他吧,另一方面,你想辦法把冥劍找來,安慰小虞這件事,他比我們都擅長。”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49
第三十四章幽冥冥劍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冥劍到了人間再騎怪獸就有些另類了。冥劍縱馬狂奔,恨不得一步跳到唐門,一劍剁了殷郊,然後再一劍剁了唐曉,屠完唐門,再回來找四小神龍和葉星算賬!

冥劍是得到消息,立刻飛奔四川唐家堡,從十四開始,到十五下午,已經跑死了三匹馬,現在所騎的是第四匹馬,但是不管跑死幾匹馬,冥劍一定要在殷郊成親之前趕過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冥劍走至一處山前,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停,而是不得不停,因為被一隊長槍軍兵攔住了,正當中的一個人滿面愁容,手握一根龍形的鋼鞭,身後豎著一面旗,上書四個大字:此路不通。

見冥劍停馬,這人說道:“前方的路不通,請公子繞道吧!”冥劍道:“在下是去參加殷二公子和唐大小姐的婚禮,還請朋友給讓個路。”這人道:“冥劍公子,殷老二讓我給你捎個話,去唐門的路不通,但是到輾遲縣的路卻是暢通無阻,究竟要去哪裡,還請冥劍公子,三思而行!”冥劍苦笑道:“到底是殷郊啊!娶了媳婦不說,連前女友都想好該怎樣安置了,放心,就算去見薛虞霏,也得在我殺完唐門的人回來再說!”

握鞭人嘆道:“世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呢?難道冥劍公子沒有看到,擺在你面前的,除了去唐門和輾遲縣的兩條路外,還有我龍浮生在此,你以為,你真的闖得過去嗎?”冥劍微笑道:“蟠龍一鞭相思劍,酒入愁腸作畫思,領教龍城主的畫意劍法!”

冥劍說完,從馬上飛起,袖中滑出一把閃著幽綠光芒的青鋼劍,直刺向龍浮生眉心,龍浮生也不閃躲,手指一劃,一條水墨鯉魚從指間飛出,擋在了冥劍的身前,冥劍不慌不忙,長劍一掃,游魚瞬間化為墨色的輕煙,龍浮生手指一彈,輕煙聚成一棵小樹,擋在劍前,冥劍繼續出劍,第二劍刺出,釘在小樹上,冥劍的劍前刺,龍浮生的樹後彎,後彎到一定程度時,冥劍已經刺不進一分,龍浮生一揮手,一道黑色的弧形劍氣飛出,在那棵樹後一磕,剎那間,如同拉弓射箭一般,冥劍被彈飛了出去,但同時,那棵小樹也被冥劍一劍震成輕煙,冥劍幾個翻身,第三劍刺出,龍浮生左手拈花橫胸,右手化成劍訣,豎在肩前,四指生光,墨煙變成四把墨劍刺向冥劍,龍浮生的四劍劍尖撞到了冥劍的劍尖之上,四柄墨劍往外散發著一圈圈的金光能量波,冥劍左手 劍柄上一按,雙手往前一送,綠劍往前一刺,四柄墨劍碎成輕煙,龍浮生雙手捏劍訣,合為一處,往前一點,一道墨光飛出,冥劍反撩一劍,被擊退到馬上,龍浮生在馬上也震了一震。冥劍翻身坐到馬鞍上,長劍已經不見。

龍浮生道:“幽冥無形劍,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冥劍笑道:“不敢,畫意劍縱橫捭闔,威力驚人,看來這江湖上高手確實不少。”龍浮生道:“唐家堡的高手只會更可怕,不讓你過去,也是一番好意。”冥劍道:“謝了,但是唐家堡,我必須要去!”龍浮生道:“我就納了悶了,殷郊不在,這對你不是絕好的機會嗎?你幹嗎非去唐家堡不可呢?”冥劍道:“如果真的讓小虞知道這件事,她真的能多活一天嗎?所以… ”龍浮生道:“所以,你是非去唐家堡不可嗎?”冥劍道:“必須前去!”龍浮生道:“那好吧!我放你走!”

說完,龍浮生號令手下兩邊排開,將路閃開,冥劍一個謝字還沒說出來,馬上看到了龍浮生的後面的人,石凌飛、葉星並排站在路中間。

葉星道:“他答應了,我們可還沒答應,過了我們這關,你才有去唐門的可能。”冥劍哼道:“商量好的吧?”

石凌飛二話不說,鐵傘往地上一戳,飛身一掌拍向冥劍,冥劍一笑:“連話也不說,直接開打,太狠了吧!”他哪知石凌飛這時心中十分不爽,而他,正好撞槍口之上了。冥劍立刻跳下了馬,一劍揮了過去,石凌飛避過劍鋒,反點一指,冥劍握劍一隔,兩人各自後退了兩丈。

石凌飛雙手劍訣,發出一個個金色的光點,暴雨般打向冥劍,冥劍手中的劍也舞起,一把劍變成了千千萬萬把劍,緊緊地護住周身每一處穴道,葉星一直在看著冥劍的劍法,但是從龍浮生出手,到此刻冥劍和石凌飛的戰鬥,冥劍的劍法似乎根本就沒有一點破綻,冥劍在對付龍浮生的時候處處搶攻,其目的無非是想要龍浮生沒有出劍的機會,但此刻對付石凌飛他卻只守不攻,是真的沒有時間出手,還是…葉星暗道不好,心中想道:“石凌飛的武功一向是攻多守少,再這樣下去…”葉​​星不敢再想,左手的劍已舉至胸前,一旦石凌飛遇險,葉星即刻便要出手。

石凌飛點出的火星越來越多,逐漸變成一條火龍,將冥劍纏住,冥劍快速揮舞手中劍,一次次打退火龍的攻擊,石凌飛雙手一合,冥劍一劍刺入了火龍口中,輕輕一扭,整條火龍散開,石凌飛雙手化成劍訣,一攤開手,所有火星又聚合到一起,變成了一尊金佛,金佛一掌拍下,冥劍這時出了手,十幾柄銳劍一起穿碎金佛刺向石凌飛,石凌飛眉毛往下一沉,右手劍訣刺了過去,頓有幾把劍貼著石凌飛的身子飛過,劃開了石凌飛的衣服,挑斷了石凌飛的頭髮,但這都不是殺招,冥劍滑了過來,長劍刺出,石凌飛不閃不躲,兩根手指刺向了劍尖,冥劍心中說道:“找死!”

劍尖碰上了石凌飛的指甲,這時,石凌飛兩指分開,夾住了冥劍的劍尖,手臂一轉,整柄劍一分分折斷。

葉星忽然喝道:“當心!”

原來在冥劍的劍中,還有著一根鐵絲般的細劍,細劍穿過石凌飛的指縫,從他手背上飛過,釘向了石凌飛的眉心!

石凌飛眼神一凜,細劍已經觸及了自己的皮膚,石凌飛往後一仰,後退了一分。

也就在這一分之間,葉星出手,拔劍,跳了過去,左手推開石凌飛,右手木劍橫到石凌飛身前,粘住了鐵絲劍,木劍迅速旋轉,整柄鐵絲劍纏到了木劍的劍身上,葉星木劍一劃,一道藍光閃過,鐵絲劍被斷成了數截。

葉星的劍有多快,沒有人說得清楚,而在這一系列招數發生之間,石凌飛不過只退出了一步,只在這兩秒不到的時間,葉星出劍,轉劍,揮劍,斷劍一氣呵成,迅如閃電來形容這幾劍的速度,尚嫌不足,除了劍速,葉星單憑一柄木劍便斬斷了鋒利如刀的鐵絲劍,其內功,亦是深不可測。

龍浮生心中想道:“好快的一劍!劍王之稱,果然不是假的。”石凌飛退後,給葉星騰開了戰場。葉星後退著說:“唐門的事情我們會搞清楚,比起對付殷郊來,小虞更需要一個可以安慰她的人。”

石凌飛踢起鐵傘,握到了手中。

冥劍道:“怎麼著,單人打不過,想用群毆嗎?唐門,我去定了!”葉星道:“你最好想清楚,處理殷郊誰都可以做,但是有能力讓薛虞霏不自殺的人,可謂少之又少,是現在趕過去殺一個你未必殺得了的人,還是在歐陽嘯這個謊言穿幫之前趕到輾遲縣,你自己選擇吧。”冥劍恨聲道: “說得真是大義凜然呀,你爹要是不拍那個板,他能定得成親嗎?現在馬後砲了,誰不會呀!”石凌飛苦笑道:“葉老爺子又不是沒想到這個方法,可你也知道,殷郊也只是叫他一聲義父罷了,你以為葉叔不拍板,他殷郊就沒辦法了嗎?那誰啊?那可是殷郊,有他處理不了的事嗎,葉叔閉門不出,他自己就把婚事給定下來了,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接到請帖了。”

冥劍有點生氣地說道:“他還敢發請帖?”石凌飛道:“呃,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更快地趕到輾遲縣,早點幫虞霏走出陰影,重獲新生…”冥劍道:“你知不知道,小虞為了殷郊等了多少年?”石凌飛問道:“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冥劍道:“我說是一萬年你相信嗎?”

石凌飛和葉星三人的表情瞬間石化,冥劍繼續說道:“你讓我從薛虞霏的心裡把她一萬年的希望都給趕走,然後再把我放進去,你覺得可能嗎? ”葉星道:“夠沒自信的啊,浮生,你給他上一課。”龍浮生嘆了口氣,悠悠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對於小虞​​來說,死,也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冥劍道:“要不你以後再失戀的時候說一聲,我這麼安慰你安慰你成嗎?”葉星道:“不管怎麼樣,決定權還是在你的手裡,我們能做的就是擋住這條路。”

冥劍牽住了疆繩,牽著馬轉向輾遲縣的方向,冷冷說道:“你們可以去死了!”

葉星合上木劍,陰笑起來。

冥劍牽著馬前行,向銀月客棧走去。歐陽嘯在站在凳子上,拿著筷子,敲著桌子說道:“我說過了,誰要是跟小虞提這件事的一個字,我殺他全家,你們也不例外。”應照天道:“這麼點小事你用得著這麼狠嗎?”歐陽嘯一筷子扔過去,釘穿了應照天的碗,微笑道:“當小虞天天想著怎麼自殺的時候,我這麼狠都是輕的!”應照天看看眼前沒有一點裂縫的瓷碗,苦著臉笑道:“我隨便說的。”

歐陽嘯道:“這種玩笑最好少開,”轉頭看向石燕,“小天呢?他怎麼沒來?”石燕拿開碗說道:“這事我跟他說了,怕他嘴不嚴實,讓他在家裡等著。”歐陽嘯道:“今天可是中秋節,把他帶過來吧,看到他,興許小虞對殷郊的感情能淡些。”

石燕剛剛站起來,歐陽嘯馬上又說:“在客棧裡別用輕功。”石燕不解,問道:“為什麼呀?”歐陽嘯冷笑道:“你用一下瞬移試試。”

嗖的一聲,石燕已經到了門口,但是到了門口她就看到了更早來到外邊的薛虞霏。

薛虞霏回頭看著石燕,口中喃喃說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他回來了呢,原來不是,原來不是…”口中念叨著,像殭屍一樣走回客棧,向廚房走去。應照天看著薛虞霏的背影消失在大廳中,嘆了口氣說:“多好的一個孩子,讓感情折磨成這副模樣,唉,二爺這事幹的…”白娜娜道: “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一種人吧,只不過,我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歐陽嘯道:“我是沒有想到,他拋棄你時的決絕,會用在小虞身上,我更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迅速地定下親事。”白娜娜道:“冥劍已經收到了消息,估計這幾天就會到。”

歐陽嘯剛要說話,薛虞霏端著一盤烤熟的月餅走了出來,歐陽嘯急忙把本來想要說的話咽回到肚子裡。

薛虞霏笑道:中秋月餅熟嘍!”把月餅盤子放到桌子上,薛虞霏數了數桌子上的人,忽然問道:“石燕哪去了,剛才還在這裡的。”白娜娜冷冷道:“你剛才是看著她走出去的,記性差了點吧。”歐陽嘯瞪了白娜娜一眼,白娜娜沒有理他,環抱起雙臂,薛虞霏卻沒有註意到兩人的小動作,苦笑道:“是嗎,這兩天不知道怎麼的,心特別的亂,剛才石燕出去,我真是一點都沒印象了。”

白娜娜道:“剛才你就想著是那個人回來,又怎麼會注意到旁邊的情形,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來回的時候沒碰到桌凳?”薛虞霏笑道:“拜託,這裡是我家啊,我閉著眼睛都比你摸得熟,但我剛才是真的沒有看到石燕,真是奇怪。”

白娜娜握住薛虞霏的手腕,中指按住她的脈搏,問道:“你剛才說這幾天記性不太好是嗎?”薛虞霏點頭,白娜娜道:“如果我告訴你,殷郊今年不回來了,你會不會傷心?別想撒謊,我能從你的脈搏中感受出來。”薛虞霏道:“不可能!”白娜娜道:“我是說真的,不騙你。”

歐陽嘯看著白娜娜的眼睛,心生了一計,如果,一定瞞不了薛虞霏的話,至少,瞞過一年是一年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53
第三十五章中秋月圓


薛虞霏愕在原地,歐陽嘯道:“她說的沒錯,前兩天雪兒飛鴿傳書,你那時昏迷不醒,我就替你看了,具體內容是,殷郊和她已經把唐鸝的屍體送到了,殷郊看離十五還遠,所以又帶她去蟠龍城玩兩天。”

薛虞霏揉著太陽穴,淡淡說道:“所以,今年他不回來了,是吧?”薛虞霏看歐陽嘯的眼神,像是冰,同時又像是雪,歐陽嘯冷笑道:“你不相信我?”薛虞霏道:“相信,當然相信,我只是擔心,他們盤纏帶的夠不夠,蟠龍城經濟發達,萬一錢不夠的話…”歐陽嘯冷笑道:“銀月客棧分店滿天下,就算他們在蟠龍城生活不下去了,還不會去找分店要錢嗎?就是退一萬步來講,以殷郊的能耐,真把錢揮霍光了,他就是去要飯也餓不死的!”

歐陽嘯說話的時候,白娜娜偷偷看著薛虞霏的臉色,顯然,聽到歐陽嘯誇讚殷郊時,她的臉上佈滿了紅光,也終於難得地笑了起來,白娜娜這才發現,薛虞霏的笑容是那麼的傾國傾城,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自嘆不如,薛虞霏道:“那你昨天怎麼不說?”歐陽嘯苦笑道:“昨天你還沒力氣下地呢,我怎麼跟你說?”薛虞霏道:“那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跟我說了?”歐陽嘯看著滿桌子的好菜佳餚,苦笑道:“我要是不告訴你,估計這些菜只能到明年再吃了。”

薛虞霏笑道:“這倒真不錯,你們要是不跟我說,興許,我真得等到他回來才開飯,既然他不會回來,一會兒小天過來,你們就先吃吧。”又看了看周圍,問道:“對了大哥,霜兒今天怎麼沒來?”歐陽嘯道:“朱大人今天邀請了些官場的同繚在冰霜樓賞月,駱霜得留在那鎮場子呀!朱大人的面子足了,殷二少的面子不是也足了嗎?”薛虞霏道:“他又不是愛面子的人,要那麼足的面子幹什麼?”白娜娜放下了他的手,冷冷說道:“當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女人是完全看不到男人的任何缺點的。”薛虞霏道:“你給我把了半天脈,我到底有沒有事嘛?”

轉移話題的能力,薛虞霏當然也很擅長,除非白娜娜承認自己醫術不行,否則她一定中計!

白娜娜道:“你只是大病初癒,再加上對某人的思念過度,腦子不易觀察到跟他沒有關係的事,也屬正常。”薛虞霏問道:“那麼這病該怎麼治?”白娜娜道:“你現在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薛虞霏愣了愣,緊接著微笑著說道:“是啊,還有一大堆月餅沒烤呢,大家等著我啊!”說完快步走向了廚房。

歐陽嘯道:“居然瞞過去了,我還以為她不會相信呢!”白娜娜心中想道:“也許他本來就沒有相信,只是為了…”白娜娜看著歐陽嘯,不發一語。歐陽嘯又道:“看不出來,你還會治心病。”白娜娜道:“我哪會治什麼心病,只是她的狀況太過表面化,就是不懂醫術的人,看出來也沒什麼問題。 ”

歐陽嘯道:“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有什麼心病?”白娜娜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不是心病,是心魔。”

歐陽嘯臉色一變,問道:“什麼意思?”白娜娜道:“羨慕,嫉妒,進而演化成恨,你頂門發藍,說明你對一個有夫之婦產生了感情,但是你卻無法得到她,所以你恨,你恨這個女人,更恨那個愛她的男人,你曾經無數次地想殺死那個男人,卻一直下不去手,所以你的內心在矛盾…”

歐陽嘯道:“別說了!”白娜娜道:“對不起,我只是,實話實說…”歐陽嘯道:“你說的很對,只是,我不太能接受得了心事被戳透的結果。”白娜娜道:“這事你想開點不就行了,人家駱姑娘怎麼也是風塵女子中的翹楚,一輩子當然不可能只有你一個男人了。”歐陽嘯苦笑道:“我說的不是霜兒,而是…”

石燕和黃天驊牽手走了進來。白娜娜繼續說道:“膠舞姑娘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就算她生前有什麼不對,你也該原諒她的吧。”

不管白娜娜是真看不出來石燕的身份,還是故意這麼安慰歐陽嘯,從她的行為來看,至少都能確定她不是一個壞人。

歐陽嘯笑了笑,看著石燕說道:“你說的對,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地過去吧!”看著歐陽嘯的眼神,石燕忽然覺得有一種從心底里冒起來的寒意,像是地獄裡的眼神,石燕不敢再看他,轉身坐到了白娜娜身邊。

這樣一來,黃天驊就得坐到歐陽嘯的身邊,被石燕這麼一迫,歐陽嘯只得收回殺氣,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白娜娜看著他的眼神,再瞟了瞟石燕,微微笑了一笑,站起來走到黃天驊身邊說道:“小天,咱倆換換位置。”黃天驊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白娜娜拉起,按到了石燕身邊,自己回來坐到了歐陽嘯身邊,托著頭看著歐陽嘯道:“你不介意我坐在你身旁吧?”歐陽嘯道:“如果你能把甩到豆芽裡的頭髮拽出來,我可以不介意你坐在我身邊吃飯。”白娜娜低頭一看,自己的一縷頭髮不經意地泡在了菜湯裡,他急忙拎起了頭髮,在歐陽嘯身上擦了擦,用手指順了以下,冷冷說道:“行了吧。”歐陽嘯道:“麻煩把那盤豆芽倒掉,估計不能吃了。”

應照天拿起盤子,隨手倒進了泔水桶裡,白娜娜鬆了口氣,總算把歐陽嘯的思維轉移過來了。

歐陽嘯馬上變得正常起來,夾起了牛肉吃了起來,薛虞霏一筷子扎在他手邊,冷冷道:“神還沒拜呢,吃什麼吃!”歐陽嘯轉頭笑道:“你又不信神,拜什麼月亮,有病吧你!”薛虞霏道:“你不知道,月亮奶奶管姻緣的。”歐陽嘯道:“按年齡來算,你都能做嫦娥她祖奶奶了,再說了,嫦娥是仙子,不是奶奶,另外,嫦娥不管姻緣!”薛虞霏道:“是嗎,難怪拜了那麼久都沒有用。”石燕道:“是啊,嫦娥出道比你晚六七千年呢,你的事她還真管不了。”黃天驊道:“嫂子,我餓了。”歐陽嘯道:“是啊,小虞,小天都餓了,別再鬧了。”薛虞霏道:“算了,今天不拜神了,大家該吃吃吧!”黃天驊拿起月餅啃了起來,歐陽嘯卻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薛虞霏道:“我還有事。”

歐陽嘯嘆了口氣,搖頭倒著酒,沒有管她,任她走向廚房,看著石燕的背影,歐陽嘯竟有些入神,白娜娜出言提醒道:“滿了。”

歐陽嘯急忙收斂心神,拿起了酒壇。

冥劍牽著馬,走到懸崖邊上,坐了下來,眼前的月亮是那麼的圓,又是那麼的亮,十五的月亮,總是那麼圓,冥劍一直不知道,薛虞霏為什麼那麼喜歡中秋節,但是現在,他覺得有點明白了,月亮很圓,團圓,也許就是因為月亮是圓的,所以很多人都願意相信,月亮能讓人團圓,但是大部分人都忘了,後羿和嫦娥的故事,本身就是一種分離,薛虞霏拜了近千年的月亮仙子,到最後也免不了和殷郊天各一方,冥劍看著月亮,拳頭握緊,他從沒想過要把薛虞霏從殷郊手上奪回來,或者說,他從沒想過讓薛虞霏回到自己身邊,只是,他不能容忍自己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唐家堡的屋頂,殷郊一樣在看著月亮,凌妍雪繞到他後面,兩隻手摀住了他的眼睛,嬌聲笑道:“猜猜我是誰?”殷郊慢慢拽下了他的手,冷冷說道:“行了,雪兒,我煩著呢,到別處去玩吧,乖!”凌妍雪不但不走,反而走過來,坐到他身旁,抱著雙腿,笑著說道:“怎麼了,你後天不是要成親了嗎,怎麼還是不高興啊?”殷郊道:“說句實話,其實我並不想成親。”凌妍雪道:“啊?為什麼呀?你不喜歡唐姐姐嗎?”殷郊道:“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我不太想和她成親。”凌妍雪道:“為什麼呀?唐曉挺好的呀!”殷郊問道:“你也覺得她不錯嗎?”凌妍雪道:“雖然和薛姐姐比起來,她確實是長得差了那麼一點,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唐姐姐人也很不錯的啊!”殷郊看著月亮,裡面似乎出現了薛虞霏的臉,殷郊看著那張臉,笑著說道:“她和 婆差的豈止是一點,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凌妍雪笑道:“那你還要娶她,我是說唐姐姐。”

殷郊整整頭髮,淡淡笑道:“我有我的原因,這事和小天有關,你覺得我做得對嗎?”凌妍雪道:“對!必須對!太對了!不過,你結婚為什麼是為了天驊呀?”殷郊道:“這個說來話長…”凌妍雪道:“那就不要說了,反正你跟誰結婚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你有辦法跟姐姐解釋就行了。”殷郊道:“這你不用擔心,她那邊用不著我想辦法。”凌妍雪打個瞌睡,問道:“為什麼呀?”殷郊道:“有歐陽嘯在,他會瞞著老婆的。”凌妍雪道:“為什麼?”殷郊道:“因為…”

他面色一冷,久久說不出話來。凌妍雪累得實在不行了,頭一偏,躺到了殷郊肩膀上,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說:“歐陽嘯喜歡我姐。”

凌妍雪出來的時候,歐陽嘯和駱霜的關係還沒那麼密切,所以殷郊當然知道那個“姐”指得是誰,但是他並不在意,薛虞霏被越優秀的人喜歡,恰恰說明了自己的女朋友,有多麼的優秀,殷郊完全沒有註意到凌妍雪睡了,還是興致勃勃地說著:“等我這件事結束以後,就找個深山老林陪著她,陪她看看日出,看看日落,看看藍天,看看大海,把這一萬年來欠下她的時光,全部補償給她,讓她真真正正的成為我的老婆,我的妻子。”凌妍雪已經睡得深了,殷郊向肩膀上看去,苦笑道:“是你主動撞上來的,不關我事啊。”

石燕團著麵餅,遞給薛虞霏,薛虞霏邊包著月餅邊說道:“記不清我和他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只記得那個時候,他穿的是他最喜歡的黑色衣服。”石燕道:“是夜行衣吧,我也經常穿的,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女子脫下衣服,露出了光潔的後背和美麗而上翹的臀部,樹叢後的男人黑影看得直流哈喇子…”

薛虞霏看著她那傻了吧唧的表情,心中想道:“絕對不能讓小天把這個女人娶進門,本來智商就不高,要是再有這麼一個老婆,會更二的!”

石燕看薛虞霏久不說話,扭頭問道:“薛姐姐,我說的是不是不對啊?”薛虞霏道:“沒有啊!”石燕道:“哇噻!我真是太聰明了。”薛虞霏冷冷道:“你不是不對,而是…武俠故事聽得太多了。”石燕道:“原來不是這樣,那肯定是這樣,一萬年前,二哥救下了一條小白蛇,後來,那條小白蛇成精之後,欲報恩公的恩情,化成一個女郎,與他在西湖的斷橋相遇,那日…”薛虞霏無奈地閉著眼睛說道:“那日,本是踏春的最佳時節,忽然間,天上下起​​了磅礴大雨,男主無計可施,只好向女主借了一把傘,後來,男主向女主還傘之時,兩人一見鍾情,結為了夫婦。”石燕道:“原來真的是這樣。”薛虞霏道:“是你妹呀!這是許仙和白素貞的版本好吧,姐們儿!”

石燕道:“那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55
第三十六章寒冰躍虎


黄天骅,应照天,海上飞三人在厨房外边听了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内容都没听到,无语地回到了大厅。海上飞道:“哎呀我滴个神啊,这燕姑娘真是太能掰了,从三国两晋一直谈到大明传奇,硬是把老板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白娜娜道:“我就说不让你们去偷听的,现在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应照天道:“早就不让你们那么八卦的。”黄天骅环臂而立,冷冷说道:“那你还跟着我们去看?”白娜娜道:“我就一点不八卦。”欧阳啸笑道:“那刚才是谁问我殷郊和薛虞霏怎么认识的?”

海上飞、应照天、黄天骅三人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翘起了中指,欧阳啸双手放到桌子上,交叉到了一起,然后微笑着问道:“你们对这个问题,好像都很感兴趣的样子?”白娜娜道:“那当然,只有知道问题的源头,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黄天骅道:“二哥要娶别人,跟这件事…有个屁关系!”

白娜娜道:“殷郊和薛虞霏的故事你们还想不想听了?”黄天骅乖乖地坐了下来,欧阳啸这才说道:“一万年前,当薛虞霏还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

白娜娜忽然打断了他问道:“她是什么变的,蟑螂还是老鼠,苍蝇还是蚊子?”欧阳啸道:“你能盼她点好吗?”说完喝了口茶,茶还没咽下,黄天骅说道:“就是,蜘蛛多好啊。”欧阳啸一口茶喷到了他脸上,咳嗽着说道:“你还不如她呢!”

應照天道:“二位能不能別打岔,是模樣捕頭講,還是你們講啊?”黃天驊撓撓頭道:“他講,當然是他講。”歐陽嘯道:“小虞的前身可能要讓二位失望了,既不是什麼蟑螂老鼠蒼蠅蚊子,也不是什麼蜘蛛。”應照天道:“那是什麼?”歐陽嘯道:“說出來怕嚇到你們,小虞的前身,是飛禽之長。”白娜娜道:“鳳凰,白鳥之王,非晨露不飲,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我說的對吧?”歐陽嘯點頭,海上飛道:“就她這生活習慣,早晚得把自個兒給咯應死。”歐陽嘯道:“其實這畢竟是傳說,鳳凰還不至於那麼挑食挑住,尤其是咱們小虞,那更是一隻不挑食的鳳凰,除了嫩竹以外,她還吃松籽和梧桐籽,有一天,她正飛得高興,忽然間,她看到了一株大松樹,上邊結了好多好多的松籽,由於還不是太有人的思想,鳳凰飛過去就狂啄了起來。

石燕道:“你直接說是畜生不就得了,還什麼不太有人的思想。”薛虞霏道:“你才是畜生呢,怎麼說話的你?”石燕雙手合十,連連做揖道:“鳳凰大仙,小女子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一次吧!”薛虞霏笑道:“請起請起,不必多禮!”石燕起身,薛虞霏繼續說道:“那時候太小不懂事,本來松籽跟石頭就分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西王母椅子上的黑玉石給丟下來了,怎麼就那麼巧偏偏掛到了那棵樹上…”石燕怔怔地說:“你別跟我說你把牠吃下去了。”薛虞霏道:“廢話,我當然給吃下去了。”石燕問道:“你還活著幹嗎呀?”

大廳裡,白娜娜道:“她還活著幹嗎呀?”歐陽嘯道:“為了撞見殷郊!那隻鳳凰把石頭吃下去以後,突然感到喉中一陣劇痛…”黃天驊道:“卡住了!”歐陽嘯道:“聰明。”白娜娜道:“這姑娘也太寸了吧!”歐陽嘯夾了塊牛肉,嚼了嚼嚥下,接著說道:“那隻鳳凰大聲吼道,誰亂丟石子啊?”白娜娜道:“她要是能說得出話來,石頭也給吐出去了。”

薛虞霏道:“我當時是說的這話,不過別人聽不聽得懂我就不知道了。”石燕一邊往火爐裡夾著柴火,一邊想像著鳳凰被卡住時滿地翻滾,哇哇亂叫的窘態,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見薛虞霏不說話,笑著問道:“後來呢?你和二哥是怎麼撞見的?”薛虞霏幸福地笑著說:“就在這個時候,他從天而降…”歐陽嘯大聲道:“啪的一下,一個人類從天上掉下來,摔到了鳳凰的肚子上。”白娜娜看看窗外的天空,冷冷道:“從天上掉下來,太吹了吧!”歐陽嘯道:“一點都不吹,當時那棵松樹是在一個萬丈懸崖的底下,殷郊的前世到懸崖半腰採蘑菇…”白娜娜和黃天驊一起張大了嘴巴:“採蘑菇?”歐陽嘯道:“也可能是砍柴。”白娜娜道:“砍柴在山上砍就行了,幹嗎跑到懸崖半腰去啊?”歐陽嘯一陣無語,嘆了口氣道:“拜託,一萬年過去 ,她記性就是再好,也記不住這些細枝末節的好吧。”白娜娜道:“不會是因為殷郊這麼一撞擊,把那石頭子給撞出來了吧?”歐陽嘯道:“還真是!”白娜娜一句“我草!”直接暈倒。

石燕麻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感嘆道:“你們的相遇方式…實在是…呃…驚世駭俗!”

鳳凰和樵夫一起爬了起來,然後一起給對方下拜,樵夫一句“多謝救命之恩”,鳳凰馬上也來了一句“多謝救命之恩”,樵夫一看救自己性命的大鳥又拜了回來,急忙又是一拜,“多謝恩人相救!”

白娜娜無語地問道:“他倆拜了多長時間?”歐陽嘯道:“差不多半個時辰。”

樵夫忽然回過神來,驚訝地說道:“鳥還會說話!”石燕黃天驊眾人聽到這裡,均是一滴大汗。鳳凰一腳踢起樵夫,又是連連幾腳,直接將樵夫蹬飛,雙翅一展,飛上去接住了樵夫,展翅飛向高空。

石燕驚訝地托起下巴說道:“好幸福啊!”薛虞霏道:“我們就這樣飛呀飛呀…”歐陽嘯道:“一個不小心,薛虞霏把那個樵夫從萬里高空掉了下來。”黃天驊道:“我二師兄不會就這樣摔死了吧?”歐陽嘯道:“他不是摔死的…”

歐陽嘯忽然頓住,白娜娜聽出了歐陽嘯的言外之意,淡淡說道:“殷郊掉下來以後砸到了一個翡翠老虎上。”黃天驊道:“真的嗎?”

歐陽嘯趁他們說話的時候,慢慢向窗口移動著,白娜娜道:“當然是真的,那隻翡翠老虎,現在就在…”

黃天驊等人都湊得更近,白娜娜忽然推開幾人,一揚手,幾根銀針飛過歐陽嘯面前,穿透窗紙,釘到了外邊的地上,外面黑影一閃,海上飛早歐陽嘯一步擊破窗戶穿出,攔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拳遞了出去,黑衣人一掌背壓下,看似柔媚至極,卻蘊含著數十種變化,輕而易舉地按下了海上飛的拳頭,歐陽嘯劍還沒聚起,應照天的煙桿已經飛出,斜打這名黑衣人後背,海上飛接連十幾拳打了出去,密集的拳影瞬間將黑衣人的身子籠罩,黑衣人雙掌飛快地反攻,掌影將海上飛的拳影擋在身外,應照天隔空控製菸桿,竟也攻不進去。

黑衣人見歐陽嘯墨劍已成,不敢戀戰,幾掌擊退海上飛,一個劍掌打出,應照天的煙桿也飛了回來,應照天接住煙桿,快步跑了出去。歐陽嘯早一步攔住了黑衣人,目光如炬,一劍指出,黑衣人忙抽出一柄軟劍,斜住劍鋒,盯著歐陽嘯的手。

歐陽嘯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黑衣人不應,一劍飛刺了出去,歐陽嘯見是一招普普通通的玉女飛梭,但是下盤不穩,而且出招不准,整個一招之中約有四五處破綻,每一處破綻都足夠歐陽嘯殺她十次,但是歐陽嘯並沒有動手殺她,因為看她的身材,歐陽嘯已經基本猜出來她是誰,就算是夜形衣,也仍然是那麼性感,和媚惑。

歐陽嘯很輕易,也很隨意就破掉了這一劍,黑衣人再次使出一劍,被歐陽嘯第二次彈開。黑衣人第三劍還沒出手,歐陽嘯就一劍揮出,月牙般的光芒刷的閃動,歐陽嘯直接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後,黑衣人的右肩上頓時出現一條五寸的血痕,雖然流血很多,但是卻都是皮外傷,歐陽嘯這一劍恰到好處,既能讓受劍者感受到死亡般的痛苦,卻不至於讓受劍者有生命危險。

但是這一劍使出,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呂曠蒙面飛出,右手一拳打向歐陽嘯,歐陽嘯運足內力,一劍刺出,呂曠不退反進,一拳撞向歐陽嘯的劍尖,好像是不知道劍有多利,歐陽嘯瞳孔一聚,再想收劍已是不及,呂曠的右拳閃著銀光,撞向了劍尖,應照天一愣,都可以想像到歐陽嘯這一劍是怎樣刺穿呂曠的右臂的。

但是呂曠的拳頭並沒有被刺開,相反,泛著銀光的拳頭和長劍相持在一起,歐陽嘯退無可退,緊握著劍柄,將長劍往呂曠的拳頭上送著,呂曠拳頭微微扭動,往前一送,歐陽嘯不能撤劍,也是將劍往前一送,一柄真氣凝成的墨劍根本就受不了這樣兩大絕世高手的合力衝擊,“乒乓”兩聲斷成了兩節,歐陽嘯果斷棄劍,一掌拍了過去,冰掌很快撞上呂曠鐵鎚般的拳頭,冰掌掌背上青筋暴起,一道道真氣在兩人的手中不斷地碰撞。此時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了頭重腳輕的痛感,身子一斜,倒向呂曠懷中,呂曠左手攬住黑衣人,右手的力量自然要弱上幾分,歐陽嘯趁機一步踏出,一掌推出。

呂曠借力抱著黑衣人後退,右手已被冰晶凍住。

海上飛見狀,早已飛出,兩隻拳頭如雨點般攻向呂曠和黑衣人,又快又準又狠,但是在呂曠的面前,再快的拳也不夠快,呂曠一隻手的拳速已經遠遠超過了海上飛雙手的拳速,第十招之後,海上飛已經被迫防禦,第二十招使出,呂曠一爪扣住海上飛左手手腕,往他右手前一攔,海上飛右拳被憋退了回來,呂曠又是一拳打出,海上飛直接被打飛。

歐陽嘯墨劍又成,奔跑過去,一劍砍出,呂曠右手迅速引來一把松紋古劍,和歐陽嘯的墨劍交在一起,兩把劍同時閃爍出冰雪的光芒,兩人同時一招平分秋色掃出,在罡風的攻擊下誰也不敢冒險,各自後退十幾步,歐陽嘯舉劍齊眉,左手劍訣慢慢從劍鍔抹到劍尖,一龍一鳳的幻影在歐陽嘯身邊環繞著,久經江湖的呂曠又如何看不出這一招的名字,正是書意劍與禦冰環的結合招式“寒江雪”,當下不敢大意,鐵劍一揮,斜指歐陽嘯,慢慢運動真氣,一隻銀白色的老虎逐漸在呂曠的身前成形,歐陽嘯身邊環繞著的一龍一鳳也逐漸實體化,兩人同時揮劍一掃,冰龍冰鳳同時飛出,襲向呂曠,冰虎也躍出,迎向冰龍冰鳳,三獸碰到一塊,瘋狂地撕咬起來,呂曠的劍尖不規則地抖動著,控制著冰虎的攻防,歐陽嘯慢慢用劍劃著,一道道劍氣削出,飛入戰局,虎幾個撲身,抓散了冰鳳,歐陽嘯幾劍連環,冰龍瞬間盤住了冰虎,正在相持著,兩獸搏鬥著的同時,呂曠已經抱著黑衣人離開。白娜娜、石燕、黃天驊三人迅速追了上去,白娜娜的輕功遠遜於呂曠,就算呂曠帶著另一個人的重量,她也還是追不上呂曠,而黃天驊和石燕之前受過呂曠的恩惠,根本不願出全力追擊,只是和白娜娜並排追著,不一會兒,呂曠抱著黑衣人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黃天驊和石燕跟著白娜娜又追了一陣,卻忽然間聽見一聲警告:“如果再追下去,可能會有埋伏。”白娜娜三人落下,卻看到了坐在屋簷上看月亮的薛虞霏,三人不約而同地往後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們前面的?”薛虞霏道:“呂曠的輕功倒也不是太怎麼樣,和他的劍法武功比起來…差得有點遠。”黃天驊道:“可是嫂子,我和燕姐姐的輕功可不算太低,你是怎麼…”

薛虞霏道:“以你和石燕的輕功,我確實不及,前提是你們倆要真的用心追的話。”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1:56
第三十七章中秋月明


不明白薛虞霏為什麼要追呂曠,但既然薛虞霏追了,他也立馬追了上去,雖然遠遠追不上,但他還是追得很猛,甚至,連應照天和海上飛也追不上他。薛虞霏對著黃天驊和石燕說道:“晚上路不好走,你們倆回去吧。”

黃天驊和石燕離開後,白娜娜環臂站在屋頂高處,淡淡說道:“你找我有事?”薛虞霏道:“為什麼這麼說?”白娜娜道:“你支開小天和石燕,不就是有話要單獨和我說嗎?”薛虞霏道:“凌飛這幾天每次經過客棧的時候,都不敢進來。”白娜娜眼神一凜,眼睛觸電似地看向薛虞霏,語氣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和他還有聯繫?”薛虞霏淺淺一笑,說:“沒有啊,只是這幾天看他在門外轉悠,叫他進來,他連話也不跟我說,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別再鬧騰了,要不要原諒他算了。”

白娜娜道:“三天,時間不算太長吧,我們的約定可是三年。”薛虞霏道:“這事他本來就沒錯,你差不多見好就收得了。”白娜娜道:“這件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你現在還敢說我的不是,要不是你中了絕仙參的毒,我們倆能鬧翻嗎?對了,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薛虞霏道:“凌飛的事還沒說完,別給我轉移話題。”

白娜娜道:“我讓他等我三年,三年以後他要是還願意等我的話…我直接嫁給他。”薛虞霏道:“這話騙騙老石還行,騙我你就嫩了點了。”白娜娜道:“那你想怎麼樣?”薛虞霏道:“我想讓凌飛回來,但是讓他回來,你又不想看見他,所以…”白娜娜道:“所以你想讓我離開輾遲縣?”薛虞霏道:“你要是不離開,這三年老石就不用再進銀月客棧了。”白娜娜道:“他進不進銀月客棧跟我有什麼關係!愛來不來!反正拿不到翡翠老虎我是不會走的。”薛虞霏道:“也許對你來說翡翠老虎只是一把開啟雲天財洞之謎的鑰匙,但對於石燕姑娘來說,這把鑰匙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白娜娜道:“這與我無關。”薛虞霏道:“但是石燕是石凌飛的妹妹,如果你為了奪取翡翠老虎而傷到石燕的話,老石恐怕很難原諒你。”白娜娜道:“那是他的事,我無關。”

薛虞霏道:“老石要聽到這些話,會很傷心的吧?”白娜娜點頭,有些事情是無法否認的,就像她對石凌飛的感情。薛虞霏繼續說道:“翡翠老虎你奪不走的,小天會寸步不離地保護著石燕,現在的你,應該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還是趁早放手的好。”白娜娜道:“我爹的命令,我違抗不了。”薛虞霏道:“就算搭上一生的幸福?”白娜娜閉起了眼睛:“我沒辦法。”薛虞霏道:“我能理解,所以我有個兩全的方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白娜娜道:“什麼方法?”

薛虞霏悠悠說道:“打開雲天財洞的鑰匙,除卻歐陽笑玉和翡翠老虎之外,我所知道的與雲天財洞線索有關的還有紫雷棋子,錕鋼槍頭,逍遙夢曲,金蓮銀藕這幾樣東西,每一種的價值都不在翡翠老虎之下,你回去找你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放下翡翠老虎,去找找這幾樣東西?”白娜娜冷笑: “我找到了這幾樣東西,然後你好去搶,是嗎?”薛虞霏道:“我正是此意。”白娜娜道:“如果我不答應呢?”薛虞霏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相信你早已清楚。”

白娜娜道:“但是我相信為了老石,你不會殺我。”薛虞霏道:“你怎知我不會殺你?”白娜娜道:“因為小天體內的魔性。”薛虞霏手上的紅氣消失,悠然問道:“你有辦法?”白娜娜道:“有啊,不過條件是…”薛虞霏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白娜娜道:“這樣也好,反正黃天驊是生是死,與我本來就沒有太大的關聯。”薛虞霏道:“你在威脅我?”白娜娜道:“只要你願意被我威脅,這就是威脅,你若不願被威脅,就當是交換。”

歐陽嘯這時已到了房下,聽到兩人的談話,抬頭說道:“這種交易你還是去和石燕談吧,畢竟翡翠老虎在她手裡。”白娜娜道:“這麼晚了,歐陽大哥不用睡覺嗎?”歐陽嘯道:“中秋佳節正是聚親賞月之時,白姑娘此言豈非是大煞風景?”白娜娜笑道:“呵呵,是嗎,我也覺得有點,那我們幹什麼,喝酒?吟詩?作畫?這地方似乎有點不對。”歐陽嘯道:“當然不對,你們在上邊,我在下邊。”白娜娜道:“這樣吧,我也不離開,也不要你們的翡翠老虎了,要凌飛回來,其實還有一個方法。”薛虞霏慢慢看了她一眼,聽著她繼續說下去,白娜娜道:“只要我搬出去,石凌飛隨時可以回銀月客棧,只要我不在。”薛虞霏打個彈指,微笑道:“問題解決,大家回去吧。”

孫悟空的筋斗雲有多快歐陽嘯不知道,但是歐陽嘯知道薛虞霏的輕功有多快。

就像是電視沒信號一樣,薛虞霏的身子一閃,人已經憑空不見,歐陽嘯回頭再看時,薛虞霏已經幽靈般到了十幾丈之外。

歐陽嘯怔怔地回頭,看著白娜娜問道:“你說她這是輕功呢,還是趁著咱們不注意,玩的妖法呀?”白娜娜一縱身,到了幾丈之外,淡淡說道:“輕功,”說完又是一縱身,“我們在客棧等著你。”

說罷幾個閃縱,勉強到了薛虞霏上一瞬間的地方,歐陽嘯自言自語道:“也許不是她們輕功太好,只是我的輕功太差了吧。”

說完,歐陽嘯慢慢跟了上去,他的速度遠在薛虞霏、白娜娜二人之下,故而也只能緩緩而行。

呂曠在郊外的峭壁邊站住,峭壁下有一個打好的涼棚,幸虧是中秋節,儘管一路上招來不少異樣的目光,但所幸城門沒關,呂曠總算是安全回到了自己的“窩”,由於殷郊的緣故,呂曠現在根本不敢見薛虞霏一面,甚至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已在輾遲城中。呂曠點了越蜻梅的睡穴,雙手探到了越蜻梅的胸口,呼吸有些緊張,七年,這個女人終於到了自己的懷中,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呂曠閉著眼睛,快速解開了越蜻梅的衣服,在她傷口上擦上藥水,用繃帶纏好。

把越蜻梅放到**,蓋好被子,呂曠才發現自己的右掌已被歐陽嘯的寒氣所傷,蒼白的皮膚發著幽綠的光芒,一層冰晶從手腕冰凍到五指指尖,迅速又增到了一寸多厚,其實這種狀況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這樣,只是怕白娜娜幾人追來,一直用內力壓制著,直到給越蜻梅療完傷,才敢讓這傷顯現出來,呂曠苦笑,慢慢走向輾遲城中,五指一展,震開了手上的冰封,事急從權,呂曠給越蜻梅治好了傷,卻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動過她的身體,點穴的效用還有兩個時辰,她必須要在這兩個時辰裡,找一個女人,找一個能幫他圓過謊的女人,手上的寒氣不斷地進入到經脈裡,眼前不斷地閃著金星,他連走路都有點踉蹌,但是他不能停,他不能因為任何事而毀了越蜻梅的聲譽,更不能毀了她在自己心裡的形象。

白娜娜轉在冰霜樓外面的花燈街上,欣賞著周圍的花燈,主要目的不是來賞花燈的,她是想試試,能不能在這樣的鬧市中找到石凌飛的影子,只是她還不知道,石凌飛還沒回來,所以她也是盲目地在這附近轉悠著,完全沒有什麼目的,她不像呂曠,是來找個人撒個謊,騙個妞,她是來找石凌飛的。

歐陽嘯和薛虞霏遠遠地在後面跟著,看著五顏六色的花燈,歐陽嘯忽然間笑了,薛虞霏笑問道:“你笑什麼?”歐陽嘯笑著說道:“往年殷郊是不是都會陪著你到天亮啊?”薛虞霏道:“咱倆出來閒逛,不提他行嗎?”歐陽嘯道:“不提他不行啊,我很容易忘掉自己的身份。”薛虞霏臉有點紅,笑問道:“你覺得你什麼身份忘掉了?”歐陽嘯道:“我容易覺得,咱們倆不是兄妹,是情侶。”薛虞霏道:“哪像情侶了呀?”歐陽嘯道:“你不覺得很像嗎?”

薛虞霏笑著說:“像,太像了,特別像西方故事裡的一對兒。”歐陽嘯忙問道:“哪一對啊?”薛虞霏笑道:“美女和野獸那一對兒啊。”歐陽嘯垂頭道:“我承認我的長相不是特別的出眾,可你用不著用野獸這種詞來形容我吧。”薛虞霏摸摸他那臟兮兮的頭髮,說道:“野獸也常洗澡的,從這點上來講,你還不如野獸呢。”薛虞霏和歐陽嘯這種玩笑開得多了,自然不覺得有什麼,若是旁人聽見,非氣壞肚子不可,可是歐陽嘯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還開心地笑道:“那倒也是,只是這個野獸,卻也和你這漂亮公主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薛虞霏道:“是啊,可惜王子不在這裡。”歐陽嘯見他面有哀色,急忙笑著說道:“不說不提他了嗎?怎麼又扯他身上了,走走走,去那邊看看燈謎吧!”

說著牽起了薛虞霏的四指,向前走去,薛虞霏卻沒有立刻跟上去,歐陽嘯回頭看著他,忽然愣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薛虞霏該不會是生氣了吧?歐陽嘯急忙鬆手,解釋道:“小虞,我沒別的意思…”薛虞霏一笑,把手又抬起到歐陽嘯的面前,歐陽嘯愣愣地看著這隻手,說不出話來,薛虞霏輕笑道:“你拉得太少了。”歐陽嘯伸出手去,五指插入了薛虞霏的指縫裡,兩人的十根手指緊緊地纏在了一起,兩隻手放了下來,薛虞霏笑道:“這樣就好多了,你就不用害怕我丟了。”

歐陽嘯道:“能拐走你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吧!”薛虞霏一笑,向前走去,歐陽嘯也跟她並排向前走著。在他倆身後,有一個貨架,貨架上掛著很多的面具,其中兩個猴臉的面具下隱隱有兩個人身,一個穿紅,一個穿黃,穿紅的是男的,穿黃的是女的,男的從面具下直起腰來,皺著眉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看不出嫂子竟然會這樣主動,他倆不是純友情吧?”石燕站起來敲了一下黃天驊的腦殼,嬌嗔道:“小天你有意思沒意思,咱倆出來玩你老盯著人家兩個乾嗎?”黃天驊道:“我二哥不在,我得看好嫂子呀,免得讓那些不法分子得逞了呀。”石燕道:“行啊,接著叫吧,反正你這位嫂子也當不了幾天了。”

黃天驊繼續偷偷摸摸地薛虞霏和歐陽嘯在後面跟蹤著,一邊說道:“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二師兄這婚結不成。”石燕負手走著,看了看蹲在賣蠟燭的大嬸桌子旁的黃天驊,大嬸笑著說道:“俺這是上好的喜燭,買兩根吧,保同心的。”石燕拉起了黃天驊,說:“大嬸,我們不用買,謝謝您啊。”

大嬸馬上臉就冷了下來,黑著臉道:“不買?不買湊我這幹啥,你們這些小清新啊,今個兒談明兒個兒就分,然後重找,太拿愛情不當回事了…”

黃天驊有點想發火的衝動,卻已經被石燕拉走,黃天驊邊走邊說道:“鄉下婦女,沒見過世面,再讓我見到,我抽不死她!”石燕捂著嘴,不停地笑著,笑了一會兒,黃天驊道:“餵,笑夠了嗎?人都要跟丟了。”石燕往前一看,薛虞霏和歐陽嘯真的就看不見了,以歐陽嘯和薛虞霏的實力,他們倆還真跟蹤不了人家。

石燕問道:“你剛才說殷郊這婚結不成啊?”黃天驊道:“嫂子為了和他一起長大,自願放棄一千年的修為,從一個美貌的少女變成一個嬰孩,就算是感恩,二哥也不至於會放棄二嫂。”石燕道:“可他現在都要結婚了,這是關鍵問題。”黃天驊道:“他結不了婚,我大師兄盯著呢!”

歐陽嘯啃著蘋果摟住了黃天驊的脖子:“原來你把寶押在這啊!”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7-11-4 12: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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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