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神龍四少 作者:人云雙月 (已完成)

 
li60830 2017-11-3 16:35: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6 25243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17
第七十章青竹鎖豹


雷豹的手上掂著一桿九尺長的渾鐵鍍銅大瓜錘,冷冷看著朱少爺說道:“從我十六歲以後我就以為,再和人打鬥已經沒必要用武器。 ”

朱少爺斜垂竹竿道:“人的一生七八十年光景,十六歲就定位自己一生的方向…太草率了吧。”

雷豹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過不去?僅僅是為了武林的道義嗎?我不相信!”

朱少爺道:“我自己也不相信!確實,我殺你還有別的原因…”

雷豹一擺手,打斷朱少爺的話說道:“用不著回憶了,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就行。”

朱少爺道:“名字不過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雷豹道:“可這個符號關係到你人生是否圓滿。”朱少爺笑道:“這倒有些意思,你可以稱呼我朱非。”雷豹道:“豬飛?很好,知道了我要殺的是誰,你的人生就圓滿了。”

雷豹說完,腳往錘上一踢,瓜錘帶著長鏈飛向朱少爺,如同一顆巨雷般錘了過去,朱少爺急忙後退,同時手中竹竿打斜退路兩邊的一根根竹子,在自己前方布上了一排排竹牆,藉以減緩瓜錘的威力,朱少爺布多少竹牆,雷豹的大錘就砸碎多少竹牆,瓜錘離朱少爺的腦門,始終沒有超過十步的距離,但即使是如此,朱少爺也能明顯地感覺到錘上的罡風,因為他額前的頭髮都被風吹得飄起,雷豹也不是站著不動,畢竟手中鐵錘後鍊子的長度也不是無限的,所以他的腳步也一直緊跟著瓜錘的飛行。瓜錘再次打碎兩根竹子,但這次卻不再有竹子阻攔,而是直飛向朱少爺的胸口,但就在這個時候,朱少爺的竹子尖在錘上輕輕一點,倒飛出四五步的距離,流星鐵鎚一聲悶響,砸落在地上,雷豹追上,錘桿收回鐵鍊,接合到了瓜錘上,雷豹一擰鐵桿,翻身砸出一錘,朱少爺哪裡敢硬抗,竹竿往地上一戳,再倒出七八步,雷豹一個圈砸接一個圈砸,將朱少爺打得連連後退。

黃天驊其實早就到了,只不過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和時間,他的實力,根本進不了戰局七丈之內,他完全只有看的份,看來唐鸝是對的,自己過來還真幫不上忙,連朱少和雷豹這邊尚且這樣,歐陽嘯和楊勝那裡就更是連去看一下的必要都可以省了,這時黃天驊除了看著,也真是做不了別的事了。

朱少爺這時面對著雷豹強勁的攻勢,不斷地退避著,雷豹以攻為守,沉重的瓜錘在他手中,竟變得如同灰草一般,朱少爺一退十餘步,雷豹一擰錘桿,流星錘砸出,朱少爺待錘及近前時,才掙開罡風,越過流星鐵鎚,一棍刺向雷豹咽喉,雷豹左手修羅指發出,擋住了朱少爺的竹竿,急忙一拽錘鏈,鐵鎚擊向朱少爺後背,朱少爺一笑,翻身在錘上一點,再次倒飛,雷豹收指不及,飛錘撞碎了剛才擋住朱少爺的紅光,雖然錘已收回,但是修羅指形成的攻擊印也給撞碎,雷豹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次交手,雷豹是慘敗,因為朱少爺幾乎是完全沒有出手,即使最後自己受傷,也完全是中了自己的飛錘。

雷豹冷哼一聲,擦擦嘴角的血,收回了瓜錘,卻又掣出一柄巨劍來。

黃天驊趁著這個空當,雙鏢合一,長劍伸出,站到朱少爺的身邊,說道:“我來幫你!”朱少爺嘆氣道:“你在這裡只會添亂,是兄弟就到一旁給我壓陣。”黃天驊道:“不行,我不相信我這麼沒用,我曾經也和他打平!”

雷豹斜劍,冷冷說道:“手下敗將還敢口出狂言,真是找死!”朱少爺橫竿擋到了黃天驊的身前,左手伸著護住黃天驊,冷冷說道:“是不是找死,打過才知道。”雷豹道:“也好,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朱少爺未及回答,黃天驊已經從他身後跳起,雙手齊齊拍出,兩柄劍飛出,在空中變成了四枝金鏢,直刺向雷豹,雷豹手握巨劍,一道劍氣掃出,將四枝金鏢全部掃落,劍氣威勢不減,縱劈向朱少爺,朱少爺喝聲:“閃開!”朱少爺和黃天驊同時向兩邊打滾,劍氣從兩人的間隙劈過,一瞬間兩人一聲冷哼,竹杖和連環刺一左一右的刺出,青光紫光紅光纏繞成一團光球,雷豹的巨劍劍法剛猛無比,儘管朱少爺青竹的迅疾無比,但是由於黃天驊劍法的拖累,朱少爺在保證黃天驊不受傷的前提下,也僅僅只能保著自己無事,傷害雷豹,已經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幻想。

朱少爺的青竹一瞬間變成了數十根,緊緊鎖住了雷豹的巨劍,可這一番攻擊,朱少爺也發現雷豹的劍法因為不夠快,雖然剛猛非常,卻存在著不少的破綻,朱少爺用手中的一根青竹迫出了雷豹所有的破綻,但因為自己的青竹只能對付雷豹和自保,卻無法攻擊到那些破綻,暗暗著急之下,想起了可以遠距離攻擊的黃天驊,一邊打著,一邊說道:“小天,跳出去用暗器攻擊!”

黃天驊一愣,急忙向後一縱,雙手劃個圓圈,圓圈中出現了十二柄飛刀閃著紅光,黃天驊雙手一推,十二柄飛刀同時射出,雷豹右手劍一掃,朱少爺跳開,讓飛刀刺了過去,雷豹左手一劃,紅光閃動,飛刀悉數落下,朱少爺一杖刺來,穿透紅光刺入了雷豹的左臂,雷豹左手落下,急忙一劍反撩。

朱少爺青竹在巨劍身上一點,倒翻而出,然後左手伸到背後在青竹尾端一拍,青竹在手中滑到尾端,握住杖尾刺向雷豹,雷豹一劍橫斬,向青竹斬去,朱少爺不敢硬抗,往劍上一劈,前翻後打,雷豹左手揮指一擋,兩根手指都被打麻了。

雷豹盛怒之下,右手一鬆,一掌劈向背後的朱少爺,朱少爺用竹竿一撐,倒退滑出,黃天驊急忙上前,推住了朱少爺。雷豹拔出巨劍,向朱少爺斫去,朱少爺一閃,黃天驊也閃開後退,雷豹棄開朱少爺,揮劍向黃天驊狂砍,幾招下來,朱少爺只發現了一件事:雷豹的劍變窄了,變短了,化成了一柄三尺長的長劍。

長劍的劍速就要比巨劍快得多了,可是和黃天驊的輕功比起來,就差的多了,朱少爺這時候看黃天驊護身有餘,也就想看看黃天驊的實力究竟如何,所以就冷眼旁觀,拄著青竹看著兩人的打鬥。黃天驊的身法真的很快,雷豹的劍基本連黃天驊的衣角都碰不到,可黃天驊的暗器也同樣沒有出手的機會,雷豹一劍劈出,黃天驊紫金鏢擋住,雷豹一劍橫掃,黃天驊帶著紫金鏢退出數步,衣角落了下來。

雷豹收回鐵劍,兩隻手聚成了氣劍,抬起小臂,雙劍橫在了胸前,冷冷道:“你們四小神龍一起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何況你單獨與我交手,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都是這樣沒有腦子的嗎?”黃天驊道:“我要是有腦子,早就變成壞人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雷豹道:“好,你出手吧!”

黃天驊輕輕拋起金鏢,一個​​燕子穿雲,縱到了金鏢之上,一腳將金鏢踢向雷豹,然後倏忽不見,黃天驊的身體竟這樣消失了!

雷豹一掌劍劈落金鏢,身後忽然傳來了衣袂之聲,待他回頭時,一顆銀鏢已經飛向自己眉心,再想出手已然不及,雷豹情急之下,急忙低頭,銀鏢從他頭頂劃過,一縷頭髮落了下來,雷豹哼了一聲,氣劍橫掃,斬碎了黃天驊的快速移動留下的殘象,身後風聲又響,雷豹不等黃天驊出手,回身就是一劍,黃天驊急忙閃動身形,躲開這一劍,雷豹接連五劍劈出,卻都被黃天驊閃開,第六劍揮出,黃天驊再次縱開,順便將一棵竹子踢向了雷豹,雷豹一劍劈碎竹子,黃天驊已經到了十步開外,最開始的那枝金鏢這是才落到了鋪滿樹葉的地上。

朱少爺和雷豹同時想道:“黃天驊的輕功果然名不虛傳!”雷豹道:“好快的輕功!”

黃天驊道:“沒什麼辦法,內功劍法招式別人都比我強,我要是想活著,只好在輕功之上多下功夫了。”

在輕功絕頂的同時,劍法招式都夠不成缺點,黃天驊的綜合實力自然不會太低,倒不像有些人,點穴功夫挺高的,關鍵時刻就是派不上用場。

應照天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解開了石凌飛的三十六處大穴,石燕幾次想進去,都被海上飛攔住,說是不想讓應照天分心,石燕這時也不敢單獨回去,生怕讓歐陽嘯分心,越想越急,隨口問道:“薛姐姐哪去了?這種關鍵時刻怎麼偏偏她不在啊?”海上飛道:“她和駱霜不是出去找你們去了嗎?怎麼,你沒見到她們嗎?”

石燕搖頭不語,一路上她還真沒見到薛虞霏,海上飛的心又提了上來,拊掌說道:“這下糟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18
第七十一章一掌情斷


薛虞霏和駱霜整整把輾遲縣​​甚至輾遲縣以外的地界翻了個遍,轉遍了客棧,破廟,大森林,甚至到楓林平湖都轉了一圈,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時辰。

再次想回輾遲縣時,薛虞霏眼前一陣旋轉,差點摔進湖里,駱霜急忙攙住薛虞霏,防止她再次暈倒,薛虞霏勉強笑道:“沒什麼,那次受了傷以後就一直這樣,快走吧,別耽誤你尋夫的事業。”駱霜道:“姐姐,先休息一下吧。”說著也不等薛虞霏答應,扶著她坐到了湖邊的一塊石頭上。

薛虞霏運功了一會兒,起身道:“走吧,一會兒歐陽大哥恐怕屍骨都無存了。”駱霜點頭道:“那我們慢慢走,不然你舊傷復發,我們還是要耽誤功夫。 ”

薛虞霏苦笑著點頭。

剛一進入輾遲縣,薛虞霏看到一面牆上有一條鐵扇劃成的曲線,不知怎麼的,一看到這條曲線,薛虞霏的腳步就再也移不開半分,只是怔怔地盯著那道標記,駱霜見薛虞霏入神,也向標記看去。

所以即使兩人功力高的恐怖,也完全沒有註意到身後抱著凌妍雪飄過的黃天驊,當然,以黃天驊和凌妍雪當時的情況,也完全沒有註意到薛虞霏和駱霜兩個人。

駱霜看了半天也沒能明白那標記的意思,就搖了搖薛虞霏的胳膊問道:“姐姐,這條線是什麼意思啊?”薛虞霏回過神來,搖頭解釋道: “沒什麼,是大哥留下的標記吧。”駱霜道:“原來是這樣。”

她東張西望地尋找下一道標記時,薛虞霏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像是流下了淚水,她連看都不看就隨便指了兩個方向,駱霜兩邊看了一下,果然在薛虞霏右手指的方向發現了另一枚標記,駱霜驚訝地叫了出來:“天哪!你是怎麼知道的?”

薛虞霏沒有說話,轉頭又指了另一個方向,於是駱霜又發現了一標記,駱霜這才發現薛虞霏似乎不用看就能知道那些標記在哪。

在薛虞霏無神的走著,駱霜吃驚地找著標記的時候,黃天驊再度從她們身邊飛過,又過了一會兒,不知又走了多久,石燕也從她們旁邊飛過。

薛虞霏繼續愣愣地走著,憑著感覺走著,又不知過了多久,竹林已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駱霜四處扒著樹葉,想要尋找出標記,但薛虞霏卻無力地說道:“不用再找了,他們就在竹林裡。”駱霜喜道:“那我們快進去!”

薛虞霏一把拉住了高興過頭,頭腦發熱的駱霜,冷冷說道:“現在進去,只能讓他們死得更快!”駱霜停下了腳步,問道:“他…他…們?”薛虞霏沒有回答她的話,思想進入了竹林深處,去感知著心中的想法。

朱少爺眼中噙著淚水一手橫著竹竿,一手在胸口上劃著圓圈,在圓圈上又劃了一條斜杠,把那個圓圈劈成了兩半。

薛虞霏的感覺,只感到了雷豹和黃天驊的戰鬥,還有歐陽嘯和楊勝的戰鬥,卻沒有,甚至絲毫沒有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薛虞霏嘆了口氣,心口一痛,又是一陣眩暈,駱霜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姐姐!”

雷豹右手變紫,左手變紅,在胸前結成了修羅霹靂印,朱少爺回過神來,用傳音入密提醒黃天驊道:“修羅霹靂印,當心!”雷豹左手鬆開,右手將巨大的紅色光球推向了黃天驊,黃天驊身後一根根銀鏢射出,變成一條銀龍飛向了光球,纏上了光球。

朱少爺心想:“修羅指和化掌成電的聯合攻擊,威力至少是單獨使用的兩倍以上,以虯龍斷水陣的力量,抵抗這種招數,應該還尚嫌不足。”

遠處的唐鸝扶著竹子,心中祈禱道:“黃公子,小心!”

虯龍斷水陣沒撐幾下就被修羅霹靂印崩成了碎粉,一枝枝銀鏢四散而開,墜落到地上,光球繼續飛行,向黃天驊飛砸去,和之前雷豹那些招數一樣,這次的光球仍然飛得很慢,和之前雷豹那些招數不一樣,這一次,黃天驊似乎被一道枷鎖封住,根本就縱不起來,黃天驊繼續用著力,想要騰空飛起,但是被強大的氣壓壓迫著,黃天驊一點都縱不起來!

朱少爺一直站在黃天驊身後,這時看黃天驊想跳跳不起來,急忙用傳音入密道:“上面走不了,還可以走下面啊!”黃天驊看向光球,下面果然有一段一尺多長的空隙,黃天驊急忙躺下,從光球下邊滑了過去,光球直砸向朱少爺,朱少爺揮青竹點上,順勢倒滑,滑出幾步後一杖刺散了光球,黃天驊還沒攻到雷豹身前,朱少爺已經搶到黃天驊面前接連數杖打出,黃天驊又是幾鏢,從朱少爺身後繞過,飛打向雷豹,朱少爺趁機將青竹折斷,一邊對付著雷豹的雙掌,一邊把飛鏢向雷豹扣去。

黃天驊見這種打法有趣,又是幾隻暗青子打過,朱少爺一棍一棍將暗青子打向雷豹,雷豹被暗器和青竹輪著攻擊,一怒之下雙掌一推,兩道雷電分劈向朱少爺黃天驊,兩人用青竹連環刺擋住雷電,不斷地倒退,等兩人收住腳步,已經離雷豹足有十八步!

黃天驊鞋中彈出一柄匕首,削斷一根青竹,踢給了朱少爺,朱少爺接住青竹,喝聲“多謝!”然後將青竹橫在了兩人胸前,這一刻,黃天驊的心中忽然有一種兄弟齊心的感覺,他偷偷看了一眼朱少爺,竟然覺得這個人特別熟悉,但又說不出是哪裡熟悉。雷豹雙手結印,手上的光芒比之剛才最少又盛了一倍,朱少爺眼神一聚,冷冷說道:“小天留神!”

黃天驊右手一展,紫金鏢出現到手中,迅速變成了三尺長的長劍,雷豹雙手拍到一起,光芒成了六尺長,紫中帶紅的氣劍,朱少爺緊握著青竹,看著雷豹的左手移開,氣劍粘到了右手上,雷豹半蹲下身,氣劍橫腰,一劍甩了出去,巨大的風力吹起了朱少爺和黃天驊的頭髮,朱少爺用青竹在劃出一道線,兩人面前現出一堵葉牆,氣劍一削上葉牆,朱少爺急忙帶著黃天驊向後滑去,葉牆瞬間被氣劍擊碎,朱少爺青竹在氣劍上一點,揮竹一掃,氣劍變成了萬千雷點,消失不見。

雷豹右手握掌成拳,雷點聚成了八隻豹子,緊緊圍住了兩人,黃天驊感嘆道:“這才是真正的豹電陣!”朱少爺和黃天驊背對而立,說道: “不錯!借把劍給我!”

黃天驊拿出另一柄劍遞了過去,這時八隻豹子不斷地旋轉,隨機地噴出了炸雷,朱少爺忽然出手,一劍刺向了正北的豹子,一劍橫斬,豹電陣瞬間被擊成碎粉,和一般的八卦陣一樣,豹電陣的生門也是在北。

黃天驊雙手一合,無數的銀鏢出現在他身體周圍,朱少爺的劍也被豹電陣繳碎,他握著青竹護在了黃天驊身旁,雷豹氣劍還沒聚起,黃天驊雙手一推,銀鏢全部打向了雷豹,雷豹也不及聚成氣劍,雙手繳氣印一展,一面盾牌擋到了自己面前,銀鏢碰到盾牌,全部變成了粉末,朱少爺一青竹刺出,盾牌的雷電聚到竹上,青竹一掃,拍到了雷豹的胸前,這一杖至少擊斷了雷豹三根肋骨。

雷豹怒吼一聲,一掌拍開了朱少爺,然後飛身一掌,打向了黃天驊,朱少爺再想攔已是不及,儘管他清楚黃天驊絕擋不住雷豹這一掌,一聲“小天!”喝出,朱少爺含淚飛身刺向了雷豹的後背,如果黃天驊要死,至少也要讓他死得有價值,用黃天驊的一命換雷豹的一命,這筆生意怎麼算也是值了!

黃光一閃,唐鸝擋到了喘息不定的黃天驊身前,於是,雷豹的一掌拍到了唐鸝胸前,朱少爺的一杖也刺穿了雷豹的肩頭。

雷豹的眼中第一次劃過了一絲傷心和溫柔,還有著一絲憎恨,雷豹嘶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唐鸝吐出一口鮮血,軟軟地倒在了黃天驊的懷裡,黃天驊抱著唐鸝倒退出去,然後蹲下,讓她躺到了自己懷裡。

雷豹吼道:“為什麼?”雙肩一震,將朱少爺刺進他肩膀的一截青竹齊根震斷,然後向唐鸝踏出了一步,但朱少爺的竹杖瞬間掃了過來,雷豹只有出手抵擋。

黃天驊摟著唐鸝說道:“唐姑娘,你撐著,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嫂子很快就會來的,你一定要撐下去!”唐鸝搖著頭說道:“沒用的,我的五臟六腑已經全被震碎,救不活的。”

黃天驊流下了淚水,說:“別說傻話,你一定能活下來的,嫂子一定會救活你…”唐鸝笑道:“沒關係,能死在你懷裡,我很高興。”

黃天驊緊緊抱著懷中的唐鸝,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生怕自己下一句話說完,唐鸝就會離自己而去,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聽著唐鸝說。

唐鸝柔弱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石燕一個人,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不要說趕不上石燕,甚至比著凌妍雪猶有不及,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管不住自己去愛你,對不起。”黃天驊抱著她,一邊緊握著她的手,流著淚說:“對不起,對不起應該由我說,我不該在那天離開你,真的對不起。”唐鸝道:“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就這樣抱著我好嗎?”

黃天驊含淚點頭,抱著唐鸝的右手抱得更緊,就像唐鸝說得那樣,她在黃天驊心裡確實不怎麼重要,她心腸歹毒,手段殘酷,甚至見了她以後黃天驊都有一種想要除之而後快的感覺,可是他總是下不了手,也許在他內心最深的地方,唐鸝反而是最重要的!

但是在這一刻,不管他恨唐鸝也好,愛唐鸝也好,都已經不重要了,當唐鸝為他擋那一掌的時候,黃天驊明白,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一點是,只要現在他能抱著她,就已經足夠了。

黃天驊沒有再說什麼,雙手抱住了唐鸝,親吻著她的額頭,忽然間問道:“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要做的事,讓我來替你完成。”唐鸝伸手勾住了黃天驊的脖子道:“我唯一的心願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開開心心地活下去,這樣,我就能安心死去了,我最值得自豪的是,我能夠比石燕和凌妍雪先死在你懷裡,真好!”黃天驊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為了你活下去,別再說話了,你…你休息一下,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嫂子就會過來了,你一定不會死,不會!”

唐鸝放下了手,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的笑容,脆弱地說道:“別吵了,讓我在去另一個世界之前,在你懷裡,好好睡一覺吧,你不許打擾我! ”黃天驊道:“好,你睡吧,我不打擾你,睡吧!”唐鸝道:“以前母親在我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唱歌給我聽,你會唱歌嗎?唱給我聽行嗎?”

黃天驊強忍心中悲痛道:“好,我…我唱給你聽。”

唐鸝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竹林中傳出了黃天驊的歌聲。

“讓天空撒下,美麗的月光,照亮這世間每一處陰暗,當霜霧迷濛,每一棵秋草,男兒開始了遙遠的征程,風雪下迷濛的是無盡的黑暗,陽光下照耀的有勤勞的蒼生…”

駱霜閉上了一雙妙目,聆聽著這動人的樂章,薛虞霏眨著眼睛,想不透黃天驊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唱起了歌,對於這首歌的感覺,薛虞霏倒是比誰都敏感,因為這首歌最初是殷郊作的詞,她譜得曲,同樣也是她教會黃天驊唱的。

歌聲停止的時候,唐鸝的手已經從身上滑了下來,呼吸也停了下來。

唐鸝還是死了。

但她死的很快樂,在這樣悅耳的歌聲中,躺在黃天驊的懷裡,編織了一個美夢,在夢中沉沉地睡去,這樣的死法,沒有一點的痛苦。

黃天驊輕輕放下了唐鸝的屍體,讓唐鸝躺在了樹葉上,然後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握著連環刺,慢慢走向了在和朱少爺戰鬥著的雷豹…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18
第七十二章成敗勝負


黃天驊*近雷豹,眼中的仇恨色彩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得多。

雷豹和朱少爺此時已經交了幾百招,兩人的身體都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尤其是朱少爺,內力的消耗更是比雷豹快上數倍,但是即使雷豹武功再高,大錘的敏捷度還是遠遠要低於朱少爺的青竹,所以儘管朱少爺在武功上處於劣勢,卻還能抵抗得住。

雷豹揮錘掃退了朱少爺,斜眼看著黃天驊,冷冷問道:“她…她為什麼要替你擋招?”

朱少爺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黃天驊回答的是兩隻銀鏢,銀鏢射出他就沖向了雷豹。

駱霜耳朵貼著地面,想要探查到竹林裡的動靜,竹林里當然有動靜,而且打得相當激烈,當然,這些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薛虞霏道:“林中有兩處戰場,一邊是劍與手的戰鬥,一邊是銀鏢與大錘的對抗。”

石燕遠遠地過來,快速沖過兩人身邊,想要不驚動兩人就進入竹林,因為她知道,如果讓薛虞霏知道自己想要進去,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攔住自己,但是石燕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她太想知道戰鬥的結果了,她必須確定,黃天驊這時還活著!

石燕猜對了,薛虞霏確實會攔她,只不過可沒有想盡一切辦法的功夫,幾乎沒有看到薛虞霏和駱霜動手,石燕就覺得自己背後的穴道被人封住了,雖然她早就知道薛虞霏武功很高,可她卻沒有想到,薛虞霏的武功會高的這麼可怕!

石燕冷冷道:“放開我!”薛虞霏的語氣比她還冷:“如果你還有一點喜歡小天的話,就別老是想著你的深仇大恨,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小天的話,我祝福你們,可你記住了,如果這次小天沒有從林子裡出來,我第一個殺你!”

石燕苦笑道:“薛姐姐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薛虞霏冷笑道:“好!那我就說得更清楚一點,你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是在大樹林一戰中,小天差點被打死的時候,你在哪裡?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別耍小聰明,人在做,天在看!”

石燕的心確實受到了刺痛,就是她自己也從沒懷疑過對黃天驊的感情,可是現在薛虞霏不但懷疑了,而且給她拿出了證據,她當然不會忘記,黃天驊在大樹林被痛扁的那一幕,因為那時,她就躲在樹後面看著,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因為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做好選擇,還不知道黃天驊和歐陽嘯誰能夠幫她報仇,所以她沒能做好選擇,但當她做好選擇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現在了,黃天驊是生是死,就都成了未知的了…

薛虞霏不再打擊她的痛處,繼續聽著林中的兩場戰鬥,在聽的過程中,薛虞霏的臉色時好時壞,這也正顯示出竹林中戰鬥的情況,用腳趾頭想也可以知道,薛虞霏擔心的只可能是黃天驊和歐陽嘯,而不可能是楊勝和雷豹。

時間如江河流水,不斷地流逝,竹林中一聲巨響,無數的竹子被擴散型的能量震的粉碎,駱霜在林外聽到這聲巨響,不禁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嘆道:“好可怕的天雷錘!”

薛虞霏這時卻笑了:“天雷錘威力固然巨大,但是與小天和朱少的輕功相比,在這樣的地形中,沒有任何優勢,相反,對於飛葉流星劍和鯤化飛鵬扇來說,這個戰場,則給他們提供了無限的發揮空間。”

駱霜擔心的當然不是黃天驊這邊的情況,但又不好明問,只能低下了頭,停止了說話。

薛虞霏不是不想告訴她歐陽嘯那邊的戰鬥情況,而是不忍心說出來,因為她發現,歐陽嘯和楊勝的戰鬥,使用了龍鳳金環!

除了上次在客棧中擒拿楊勝之外,在薛虞霏的印象裡,七年間沒有一場戰鬥歐陽嘯顯露過龍鳳金環這種武器,即使當年合力大戰無極翁的時候,歐陽嘯也只用了禦冰環和書意劍這兩種真氣凝成的兵器。

可現在,歐陽嘯真的使出了龍鳳金環,楊勝有多可怕可想而知,並且這種頂尖高手的決戰,沒有人幫的上忙,薛虞霏也是如此,就算她可以殺了楊勝,也必然會搭上歐陽嘯的一條命,與其這樣,不如等歐陽嘯和楊勝打一場持久戰!

薛虞霏看著駱霜那一副失望的神色,微笑著說道:“歐陽大哥那邊情況倒是很樂觀,相信不超過三百招,應該就能分出勝負了。”

說這句話時,薛虞霏的臉上沒有一點不確定的表情,和殷郊一樣,薛虞霏撒謊時是連眼都不眨一下的,即使是駱霜這樣熟悉薛虞霏的人,也完全看不出一點不對的地方,聽到薛虞霏這樣說,也放下了心。

薛虞霏倒是擔心,她只是隨便的一說,萬一三百招過去,歐陽嘯還沒收拾掉楊勝,這個謊是想圓都沒法圓了。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竹林裡的打鬥漸漸停止了,這一點連駱霜和石燕也感覺得出來。

但是薛虞霏卻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愣在了原地,而且臉在發抖,可是在她驚恐的表情下,還有著一絲高興。

駱霜看到她這種表情,也有點發楞。

其實戰鬥已經徹底停了,薛虞霏感覺到雷豹和朱少爺的戰鬥已經停止,薛虞霏還感覺到,雷豹在的那片竹林就剩下了三隻半腳的腳步聲,顯然是一個腿腳好的扶著一個腿腳不好地在移動著。

但更讓薛虞霏害怕的是歐陽嘯這邊的戰局,停止得更完全,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所以就算是薛虞霏,也判斷不出死的是歐陽嘯還是楊勝,還是薛虞霏最不願意相信的那一種:同歸於盡。

薛虞霏道:“戰鬥已經結束,你們倆進去看看吧。”駱霜慌忙點開了石燕的穴道,兩人快步向竹林走去,駱霜一回頭見薛虞霏沒有跟上來,奇怪地問道:“姐姐,你不去嗎?”薛虞霏搖頭道:“我不敢去。”

駱霜也沒有再問,和石燕走進了竹林,然後兩人分開尋找,石燕叫著:“小天!歐陽嘯!”駱霜也叫著:“歐陽哥,歐陽哥!”

薛虞霏想了想,走進了竹林,向著石燕的方向走去,如果林中還有天網的人,她也可以第一時間救下石燕,而駱霜的身手已在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薛虞霏也沒必要為她*那份心。

走著走著,石燕就看到了黃天驊,黃天驊傷得倒不是很重,至少他還能扛起朱少爺的胳膊,有力氣扶著重傷的朱少爺。

這就證明著黃天驊還活得好好的!

石燕站住腳步,看著黃天驊,眼中覆上了一層水霧,薛虞霏看著朱少爺,沒有說話,也說不出什麼話,朱少爺看著薛虞霏,同樣地不發一語,兩個人就這樣看著,直到…

石燕衝到兩人的面前,狠狠推開了朱少爺,抱住了黃天驊,哭道:“小天對不起,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了。”黃天驊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朱少爺,苦笑著抱住了石燕,閉上了眼睛。

薛虞霏走到朱少爺身邊蹲了下來,按住了他的手腕,笑了一笑說道:“傷得很重,幸虧都是皮外傷,死不了的。”朱少爺輕輕撫摸著薛虞霏的頭髮道:“放心吧,薛老闆,我還死不了。”

薛虞霏和朱少爺四隻眼對到了一塊,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但是看著的同時,兩人的心中卻都是一痛,他們兩個人的心事,心裡知道,卻不說出來一星半點,旁人也猜不透他倆到底什麼關係。

雷豹的戰場是一根竹子不剩,可是歐陽嘯這邊卻斷得竹子極少,只不過除了被完全震斷的幾十根以外,剩下的那些每一根都光禿禿的沒有一片竹葉,顯然是被極大的內力所震落的,並且每一根竹子都被徹底打空,駱霜手指一碰,整棵竹子都碎成了粉末。

駱霜右腳一踏,寒霜內力擴散開來,將方圓一里的竹子都震成了粉。

沒有了竹子遮擋視線,駱霜一眼就看到了背靠楊樹,閉著眼睛躺著的歐陽嘯,楊樹枯黃的葉子全部從樹上掉下,落了一地,連歐陽嘯的兩條腿都被埋到了樹葉下,戰鬥有多激烈,駱霜可真是連想都不敢想,如果換成自己,根本就撐不了整整四個時辰,甚至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了!

但是歐陽嘯撐了下來!

駱霜跑了過去,抓住歐陽嘯的手哭著叫道:“歐陽哥,你醒醒,醒醒啊!”歐陽嘯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胸前的八隻掌印,微微笑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駱霜擦擦眼淚,笑著問道:“楊勝呢?”歐陽嘯看向樹葉下的一個突起。

駱霜隨著他的眼光看去,一陣風吹起了樹葉,楊勝的臉露了出來,風再吹起樹葉,露出了他插著斷環的咽喉,歐陽嘯的金環確實斷了,但是代價卻是楊勝的一條命!

無論多滑稽的故事,都會有同樣地一種結果,好人永遠在最後會活著,壞人最後一定會死去,即便以前他有多麼轟轟烈烈!

凌妍雪到了竹林口,又走開,因為她看到了石燕,看到了挽著黃天驊胳膊的石燕!

凌妍雪接連起縱,飛向了輾遲縣,她沒能趕上去替黃天驊擋那一掌,也沒有能趕上去扶他出來,好事兒怎麼都讓別人趕上了?

石凌飛的穴道早就解開了,把一塊手絹遞到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凌妍雪面前:“別哭了,乖…”

竹林。

歐陽嘯背起了楊勝,黃天驊則抱起了唐鸝,四個人加兩具屍體,向輾遲縣走去,歐陽嘯背著楊勝,忽然覺得楊勝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麼,除了那件天蠶甲,好像還有些什麼…

石燕和駱霜十分無聊地跟在歐陽嘯和黃天驊的身後,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活人居然會嫉妒兩個死人,說出來連他們自己都難以置信。

倒是朱少爺和薛虞霏,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蜜感覺。

歐陽嘯忽然想起幾件事:薛虞霏的銀月客棧雖然在輾遲縣站住腳跟了很多年,但是薛虞霏一直不在這裡經營,直到三年前才突然長久地住在了這裡,而三年前薛虞霏到達輾遲縣的時候,正好是朱縣令到任的時間,也正好是朱少爺到任的時​​間;而在那天喝酒夢幻寒冰毒復發之前,他正好去找朱少爺傾訴,而那天朱少爺正好不在,之後黃天驊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殷郊;再之後,薛虞霏遇到危險,申屠一彪出現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朱少爺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正好就趕來馳援,然後擊退申屠一彪後一聲不吭起來就走;再再往後,薛虞霏憑著朱少爺留下的標記,輕輕鬆鬆地就尋到了竹林。

這一切的巧合加在一起,似乎就有點能說明問題了。

歐陽嘯又看了一眼兩人,覺得這兩人走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特別般配。

割下楊勝的頭給江君遙祭墳以後,歐陽嘯和朱少爺、黃天驊、石凌飛四人在銀月客棧開懷暢飲了起來,朱少爺忽然問道:“歐陽嘯的所中的夢幻寒冰是怎麼解開的啊,老石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石凌飛看著歐陽嘯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朱少爺道:“誰稀罕啊,不說拉倒!”石凌飛道:“誰說不說了?”然後示意朱少爺附耳過來,朱少爺趴了過去,石凌飛在他耳邊小聲說:“其實夢幻寒冰的解法呢,就是和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那樣一次,然後再讓女方的功力在男方的身體裡游走一遍,然後就解開了。”朱少爺驚訝道:“這樣也行?”

歐陽嘯喝口酒道:“師弟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石凌飛攤攤手道:“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

朱少爺也說:“嗯,他剛才真的什麼也沒說的。”

黃天驊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吃的,看得出唐鸝的死,對他打擊很大,這個時候的黃天驊,有點明白殷郊和白失翼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多有違常理的事了,他同時也明白,只有當武功像歐陽嘯這樣高的時候,才可以保護自己最愛的人。

如果他當時可以伸手去接雷豹一掌的話,也許唐鸝就不會死。

所以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

黃天驊一個人躺在屋頂上,又唱起了給唐鸝唱的那首歌:“讓天空撒下,美麗的月光…”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19
寒霜鏈
第一章受困!屋頂?


歐陽嘯終於爬上了屋頂,天哪,銀月客棧這叫什麼樓梯啊,整個就一根繩子,繩子也是薛虞霏給綁上去的,銀月客棧怎麼會連個樓梯也沒有?

薛虞霏是這樣回答的:“整個客棧就只有我們四個人,我,雪兒,老應,還有海上飛,偶爾來的小天和霜兒他們輕功也都很高,我怎麼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上屋頂得用梯子的?”

歐陽嘯指了指黃天驊問道:“那他怎麼上去的?”

薛虞霏道:“這樣啊!”

歐陽嘯道:“哪樣啊?”

薛虞霏一跳就飛上了屋頂,歐陽嘯感嘆道:“學會輕功真好!”

歐陽嘯提著酒壇坐到了黃天驊的身邊,黃天驊停止了歌聲,歐陽嘯問道:“你剛才的是什麼歌,挺好聽的。”黃天驊答道:“這是嫂子教我的歌,至於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

歐陽嘯道:“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說完就著壇子喝了口酒,黃天驊道:“什麼問題,你問吧。”歐陽嘯道:“我想問你,如果唐鸝今天沒有死,你以後會在石燕和她之間選擇誰?”黃天驊道:“什麼選擇誰啊?”歐陽嘯道:“好吧,我問得通俗一點,以後你更想娶誰做老婆?”黃天驊道:“當然是燕姐姐,因為唐鸝已經死了。”

歐陽嘯有些頭疼,和黃天驊交流,還真是挺有難度的。

歐陽嘯道:“我是說假如,假如唐鸝沒死,你會選擇誰?”黃天驊躺到了屋脊上,看著月亮道:“我不知道。”歐陽嘯道:“她們倆你更喜歡誰?”黃天驊捂著腦袋說道:“你幹嗎老問我這個?受不了啦!”

歐陽嘯把他提了起來,很認真地說道:“我是想問你,石燕在你的心中到底有多重,我能不能把以前我最愛的人託付給你?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黃天驊道:“明白了,可是你以前最愛的人是誰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歐陽嘯翹起了大拇指:“你贏了!”

黃天驊倒來了精神:“誒!你最愛的人是誰啊?”歐陽嘯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呢?楊勝活著時不是什麼都告訴你了嗎,石燕就是膠舞,膠舞就是石燕,裝什麼裝啊你!”說完使勁推了一下黃天驊的後腦勺,黃天驊道:“別拍我頭了,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燕姐姐,你說你是我朋友,然後我喜歡燕姐姐,結果現在你說燕姐姐對你舊情難忘…”

歐陽嘯苦笑著打斷了他:“她要是對我還有一分感情,我哪有那麼容易退出,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黃天驊冷冷道:“我沒興趣聽你們是怎樣重溫舊夢的!”

歐陽嘯道:“你錯了,你怎麼不問問我,我這傷是怎麼受的?”黃天驊道:“廢話!楊勝打的,你都說一百遍了。”歐陽嘯道:“我武功不比楊勝差,就算在竹林一戰他也沒能重傷我,可為什麼在向陽巷的時候他可以做到呢?”

黃天驊冷笑道:“你忙著逗女孩兒,哪有心思防備?”歐陽嘯道:“你又錯了,當時石燕為了你和我大打出手,我為了試試石燕是不是捨得殺我,所以就放下了防備,這個時候楊勝才上來給我們倆一人一掌。”黃天驊道:“這麼說…那老石的傷後來是怎麼受的?”

歐陽嘯剛想回答,石凌飛在樓下答道:“這種轉移話題收拾得了我還行,你以為我師兄是我嗎?”歐陽嘯道:“對啊,你還沒回答我,石燕和唐鸝,你更喜歡誰啊?”

黃天驊還沒回答,石凌飛跳上來說道:“你問這些有用嗎?現在重要的是他喜不喜歡石燕。”歐陽嘯道:“傷一好就跳來跳去,悠著點吧。”石凌飛奪過了歐陽嘯的酒壇說道:“毒剛一痊癒就喝酒,該悠著點的是你吧!”

歐陽嘯搭著黃天驊肩膀問道:“把問題再簡略一點問就是你以後會不會對石燕好,願不願意照顧她一輩子?”黃天驊道:“當然願意。”歐陽嘯道:“那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還有一件事,我不希望你愛的是膠舞,答應我,只把他當成石燕去愛。”

石凌飛道:“廢話,以他的腦容量哪能記得了那麼多?”歐陽嘯道:“你一個打醬油的能不能少說幾句?”

石凌飛繼續喝酒,再不敢插嘴,不過還真讓他說對了,黃天驊反問歐陽嘯:“膠舞是誰?我喜歡的就是燕姐姐啊!”歐陽嘯道:“好吧,我承認這小子腦容量是不大。”黃天驊道:“不理你們了,我下去睡覺了。”黃天驊一縱身,從房上跳下,忽然間吆喝道:“有蛇!好粗的蛇!”

石凌飛聞言大急,剛想往下跳,歐陽嘯道:“哪有什麼蛇啊!我上來的時候用的是繩子,估計是把那繩子當蛇了吧?”

凌妍雪先石燕一步衝出,抓住黃天驊的手問道:“哪有蛇?哪有蛇?”前文說過,黃天驊的視力,那不是一般的好,半里外的一個人他都能辨認出是老頭還是老太太,把繩子錯看成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至於黃天驊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在臨睡前被抱上一抱。

不過抱的對象,似乎抱錯了。

黃天驊看都不看就抱住了凌妍雪,指著繩子,笑著用哭著的語氣說道:“燕姐姐我好怕啊!”

薛虞霏第二個出來,看見黃天驊這副樣子就笑了:“小天,這招跟你二師兄學的吧,這時候用不合適,”說著指了指剛走出的石燕,“正主在這裡呢!”

黃天驊愣住,這回可玩大了,急忙說聲對不起,推開了凌妍雪,石燕一聲不吭,轉身走入客棧,黃天驊還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凌妍雪道:“天驊,我…”薛虞霏道:“小天你還發什麼呆啊,趕緊追上去呀!”

黃天驊生氣地拽下繩子,跑了過去,“燕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石凌飛拍拍歐陽嘯肩膀說:“就這麼放棄了?”歐陽嘯道:“不放棄又能怎麼著啊?強*著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愛上你,是不負責任的典型表現,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佔有她,只要讓她幸福讓她好,就…就足夠了。”

石凌飛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愛一個人是什麼?老人教導我們,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愛情都是耍流氓,你是流氓嗎?你當然不是,想追一個女孩兒就得讓她知道,你有多麼多麼地愛她,多麼多麼地捨不得她,千方百計地把她弄到手,而不是你自以為把她交給一個愛她的男人就算了,就像你這件事,你覺得把石燕讓給黃天驊她就能幸福,可你有沒有想過小天和石燕會怎麼想,小天會覺得這份愛情來得太容易,覺得這份愛情是你給他的,那對於石燕,就會認為是你不愛她了,才把她扔給小天…”

歐陽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我的事你就別管了。”石凌飛道:“你以為我想管?你要是不是我師兄,你求我管我都不管!”歐陽嘯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石凌飛跳起來道:“還以後?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以後?你現在不去追石燕,難道要等以後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再去嗎?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石凌飛跳了下去,把歐陽嘯一個人晾到了屋頂上。

歐陽嘯托著下巴:“追自己的女人…我有病吧!”

歐陽嘯在房檐邊找了一遍,突然吼道:“是哪個混蛋把繩子拽下去了?”

黃天驊躺在**,突然打了兩個噴嚏:“誰罵我?”

薛虞霏打開窗戶,趴在窗戶上欣賞月光,但上天似乎就是在和她作對,偏偏烏雲遮住了月亮,薛虞霏一生氣,啪的一下拍上了窗戶。

歐陽嘯看著烏雲,心想:“不會要下雨吧?”

然後雨點就落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大雨傾盆,歐陽嘯只有苦笑。

那天夜裡,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房頂上有個人,最大的證據是石燕見雨下得大了,拿了床被子給黃天驊蓋上,還陪著黃天驊聽了一夜的雨聲。

次日清晨,雨過天晴。

薛虞霏伸個懶腰,翻身從二樓跳下,到後院洗漱,凌妍雪立刻拿來了鹽和水遞了過來,薛虞霏邊用手指蘸鹽邊道:“早啊,雪兒!”凌妍雪笑道:“不早了,燕姐姐把飯都做好了。”凌妍雪說完就擺盤子去了。

石凌飛從二樓上跳下,也去了後院,看到薛虞霏正在擦臉,問道:“小天呢?今天怎麼沒見他?”

薛虞霏放下了毛巾:“就算是你妹夫也輪不著你去管人家,何況他和石燕不是還沒成親呢嗎?說不定還沒起來,你就別*那麼大心了啊!”石凌飛道:“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當年我這個年紀時就獨自開診所了。”薛虞霏伸手諷刺道:“還提你當年,你當年離家出走沒錢,借了殷郊五千兩銀子到現在還沒還,還錢!”石凌飛按下了她的手,陰著臉道:“你老公都沒管我要,你著個什麼急啊?”

薛虞霏重新打好了水,轉身走開,石凌飛回頭道:“虞霏對不起啊,不是故意要提他的啊!”薛虞霏向前走著說:“沒關係,就當他死了算了。”石凌飛洗著手說:“不是這麼狠吧?”薛虞霏又跳上了樓,敲敲黃天驊的門:“小天,起床了!”

裡面傳來黃天驊的聲音:“不要!讓我再睡一會兒!”

薛虞霏靠著牆道:“難道你想等石燕親自來請你?”

黃天驊道:“馬上來!”話音一落,黃天驊就竄了出來,薛虞霏感嘆道:“你穿衣服的速度真快。”

黃天驊道:“不敢,和您相比,”黃天驊翻身跳下,“還差的遠呢!”一跳到桌子旁,黃天驊伸手就想去撕雞腿,石凌飛一伸指格住了他的手腕,冷冷道:“洗臉去!”黃天驊閃到一旁,又去撕雞腿,應照天煙桿一動,擋住了黃天驊的手,笑道:“小天,聽話啊!”

黃天驊撅著嘴,走向了後院。這次的餐桌比較熱鬧,很多人,石凌飛邊吃飯邊問道:“要不要把朱少也請來?”

薛虞霏冷冷道:“讓他去死!”石凌飛笑著道:“我怎麼覺得…昨天晚上好像忘掉了什麼東西啊?”

薛虞霏道:“哪有!你是疑心生暗鬼,做什麼虧心事了吧?”石凌飛道:“才沒有,除了挖過殷郊牆角…”

扒飯的黃天驊,抽煙的應照天,喝湯的凌妍雪,飲酒的海上飛,倒茶的石燕一起愣住,面無表情地看著石凌飛,石凌飛看著眾人的眼神,停下筷子: “就算是挖牆腳,我也挖不了啊!”

眾人無語。

忽然間屋頂傳來一聲噴嚏,薛虞霏端著碗拿著筷子,閃身到了黃天驊背後,右手探到了黃天驊額上說:“小天昨夜是不是沒蓋好被子,怎麼都打噴嚏了?”

黃天驊很冤枉地說:“不是我打的!””阿欠!”

石燕道:“還說不是,哥你趕緊給看看!”石凌飛按上了黃天驊的手腕,十分奇怪地說:“不感冒啊!怎麼回事?”

凌妍雪看向門口地上的繩子:“這繩子哪來的?”

薛虞霏也有點明白了:“是他!”

屋頂上,“救命啊,救命…”

石凌飛和薛虞霏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繩子,然後一起放下了碗筷:“壞了!”

“師兄!”

“大哥!”

兩人一起掠上屋頂,把淋了一夜的歐陽嘯扶了下來,歐陽嘯又是一個噴嚏,薛虞霏道:“你說你沒什麼事上那乾嗎呀?昨天晚上怎麼沒叫我們啊!”

歐陽嘯流著鼻涕道:“我發誓!我叫了,可你們真沒人離我,阿欠!”

石燕急忙跑到廚房,去煮薑湯去了,石凌飛道:“心情不好你也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歐陽嘯打個噴嚏道:“誰…誰說我心情不好,你們倆跳下來也就算了,幹嗎把繩子也扯下啊?”

石凌飛道:“先別說話了,趕緊換身乾衣服再說吧!”

說著石凌飛把歐陽嘯扶上了二樓,取出自己的衣服給歐陽嘯換上。

這時,朱少爺走了進來,剛一進來歐陽嘯就是一聲噴嚏,把朱少爺嚇一跳,問道:“歐陽嘯怎麼回事啊?”

薛虞霏冷冷道:“昨天晚上到屋頂上吹風,然後繩子被小天扯了,下不來,所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22
第二章是不是你


不知怎麼的,歐陽嘯和駱霜在城外發生關係的事,很快傳遍了輾遲縣城的大街小巷。

朱少爺都快笑瘋了:“困…困在…屋頂上,哈哈哈…”歐陽嘯指著大門冷冷道:“諷刺我的話,哪來的回哪去。”

朱少爺勉強停下笑容道:“那個…我老爹找你。”

歐陽嘯道:“行,我去。”

歐陽嘯一走,朱少爺又笑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個捕頭,你的形像很重要,重要到可以犧牲性命去維護,可你呢,你說說你做的這是什麼事!”朱縣令敲著桌子罵道。

歐陽嘯淡淡道:“昨天以前,捕頭還是楊勝,捕頭這工作,是你昨天才交給我的,再說我做什麼了我?”

冰霜樓,老鴇也是敲著桌子叫著:“哎喲,我的霜姑娘啊,你可是咱們冰霜樓的頭牌,你是賣藝不賣身的,你怎麼能…怎麼能…哎喲,我都說不出來了。”

駱霜道:“胡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賣了?”

朱縣令指著歐陽嘯道:“你還敢問你做什麼了,你光天化日下在荒郊野外睡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你還敢問我你做什麼了?”

歐陽嘯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吼道:“夠了!什麼婊子?我不准你這麼侮辱她!”

朱縣令道:“喲呵!還敢吼我?給我坐下!”歐陽嘯低聲道:“行,我坐下。”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歐陽嘯這種脾氣,也不能不低頭。

面對老鴇的口水攻勢,駱霜摳著耳朵,一副不樂意聽的樣子。

最後,也就是一天以後,也就是說,兩個人從早上被罵到了晚上,朱縣令和老鴇連午飯都管了,直到夜幕降臨…

冰霜樓後,駱霜換了衣服,從窗戶跳了下來,抬頭就看到了歐陽嘯,駱霜問道:“你不是在等我吧?”歐陽嘯道:“我說不是你信嗎?”駱霜淺淺一笑,問道:“今天去哪了?”歐陽嘯伸個懶腰道:“去挨罵了。”駱霜道:“你也被罵了一天啊?”歐陽嘯道:“當然。”駱霜道:“對不起啊,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天的事?”

歐陽嘯道:“不說了,出去吃頓飯吧,我請客!”駱霜問道:“去哪吃?”歐陽嘯仰臉想了一會兒,說:“不遠處有家新開的糕點鋪,要不要去嚐嚐?”駱霜點頭。

糕點鋪,駱霜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糕點,歐陽嘯在意的就是有沒有酒,所幸,這裡賣酒。

歐陽嘯大口喝著酒,不怎麼說話,駱霜道:“別這樣喝酒,很傷身體的。”歐陽嘯放下了酒杯,笑道:“行,還聽你的。”駱霜道:“真聽話。”歐陽嘯一笑說道:“當然聽話了,大美女下令,屬下哪敢不遵從啊?”駱霜道:“恩,賞糕點一塊。”

說完拈起一塊糕,放到了歐陽嘯嘴裡。

石凌飛,薛虞霏和朱少爺三人其實和他們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石凌飛看著歐陽嘯和駱霜幸福的表情,托著下巴道:“完了,他們倆真的看不到我們。”

薛虞霏道:“真是無聊,幸福是不需要通過表面現象來表現的,來,朱少,張嘴!”薛虞霏和駱霜一樣,拿著糕點送到了朱少爺嘴邊。

石凌飛道:“你們倆同樣無聊!為什麼上天不賜予我一個美女呢?”

薛虞霏道:“這個我就得好好說說你了,你說你要錢沒錢,要樣沒樣,你要什麼沒什麼,你憑什麼讓女孩喜歡你啊?”石凌飛吸了口蜂蜜茶道:“什麼要什麼沒什麼?我不是有一身醫術嗎!”薛虞霏道:“醫術能成為女孩子喜歡你的理由嗎?”石凌飛道:“不能嗎?”

朱少爺道:“當然不能,鑑定完畢!”

石凌飛問:“那我需要什麼理由?”朱少爺一條一條給他列了出來:“你所需要的是,比如說吳申巨大的財富可以征服無數拜金女,歐陽嘯絕高的武功可以給女孩兒一種安全感,我殷…我和殷郊有著帥氣的外貌,小天的腦殘能讓任何女孩兒都為之傾心,李三壇恰好有一個有著同樣愛好的女朋友…相比這些你有什麼,你總不能找一個會醫術的女朋友吧?”石凌飛灰心道:“好像是有點難!”

石凌飛眼光一偏,掃了一下狂吃狂喝的歐陽嘯和駱霜,嘆道:“他們點的糕點還沒上來,不是就要把我們點的食物全部吃光吧?”

薛虞霏道:“他們好像還真是這麼想的。”

朱少爺吼道:“歐陽嘯,我們三個還在這,你們談戀愛能不能含蓄點啊!”

歐陽嘯看了看周圍,壓根沒注意到旁邊有人,繼續和駱霜談著話。

朱少爺麻了,拿起盤子招呼薛虞霏三人到了令一張桌子坐下,歐陽嘯這時卻拉住了石凌飛拿酒壺的手,狠狠地按了下來,酒壺的底又到了桌子上。

石凌飛道:“師兄,你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真不容易啊!”歐陽嘯道:“我當你不存在不假,但你用得著連壺酒都不給我留嗎?”石凌飛苦笑道:“這就是我買的,付過錢了。”歐陽嘯道:“酒留下吧。”

石凌飛道:“那我要是不留呢?”歐陽嘯笑道:“那就和小時候一樣,誰搶到就是誰的!”石凌飛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現在它不是在我的手裡嗎?”歐陽嘯道:“遊戲還沒開始,你怎麼就知道結果了呢?”石凌飛道:“我也有段時間沒見識過師兄的寒冰冷氣了,正好領教。”歐陽嘯道:“我也正想知道知道師弟的羅漢指進步了多少!”

駱霜道:“歐陽哥,就一瓶酒,算了吧。”歐陽嘯道:“霜兒放心,到一旁看著,這瓶酒咱們還要定了!”

薛虞霏吹了聲口哨,駱霜聽話地離開板凳,來到了薛虞霏身邊,薛虞霏在駱霜耳朵邊說道:“這倆人就這樣,越打感情越好,沒事的,啊! ”

歐陽嘯目光一冷,右手向酒壺抓去,石凌飛中指一屈,在酒壺上輕輕一彈,酒壺在桌上滑開,歐陽嘯這一抓,抓了個空,石凌飛左手急忙掙開歐陽嘯左手,向酒壺抓去,同時用內力吸引,想要將酒壺吸過來,歐陽嘯縱身跳到石凌飛對面,又去抓酒壺,石凌飛顧不得再吸,一指刺出,去擋歐陽嘯的手掌,歐陽嘯易掌成拳,越過酒壺打向石凌飛手指,這時石凌飛將手一沉,反去搶酒壺歐陽嘯急忙將酒壺拂開,去扣石凌飛的手掌,石凌飛連閃帶搶,又去抓酒壺,歐陽嘯兩隻手同時揮出,扣住了石凌飛的兩隻手,反手一推,石凌飛險些被板凳絆倒,然後一腳將桌子踢成了兩半,酒壺也被震得飛起,石凌飛翻身躍起,向酒壺追了過去,歐陽嘯卻沒有動,石凌飛握住了酒壺,開始下落,就在石凌飛快要落下的時候,歐陽嘯忽然跳起,一掌奪下了酒壺,然後一腳 石凌飛壓了下去,打開封口喝了起來。

石凌飛努力掙起,又被歐陽嘯一腳壓下。

薛虞霏走過來踢開了歐陽嘯的腿,扶起石凌飛笑道:“石凌飛,你輸了,一瓶酒而已,別認真了。”石凌飛扶著胸口笑道:“到底是師兄,還是這麼厲害。”

歐陽嘯又把酒壺扔了過去,石凌飛接住,歐陽嘯道:“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石凌飛道:“我們在這半天了,是你看不到我們啊!”歐陽嘯道:“有嗎?”石凌飛道:“不信你問虞霏?”

說著幾人又坐了下來,薛虞霏給錢打發了老闆的桌子。

幾人剛坐下來,薛虞霏就說了話:“凌飛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不是還有事​​嗎?”石凌飛沒有聽懂薛虞霏的意思,隨口應道:“我沒事啊! ”

朱少爺用力踩著石凌飛的腳道:“你回去有急事的,別耽誤時間了!”石凌飛道:“哦!對對對,師兄我先走了啊,吃好喝好啊!”

說完石凌飛跑著離開了糕點鋪。

不久薛虞霏和朱少爺也走開了。

朱少爺和薛虞霏並排走著,薛虞霏問道:“今天這裡也沒別人,可不可以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朱少爺搖著扇子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又何必問出來?”薛虞霏道:“我只是想听你親口講出來。”朱少爺道:“小虞,別bi我行嗎,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讓你知道。”

薛虞霏停下了腳步:“那你就告訴我,我猜的對不對?”朱少爺嘆了口氣,點點頭。

薛虞霏急切地上前上前,抱住了朱少爺,哭了,無論臉再怎麼變,這個懷抱的感覺,是不會錯的,絕不會錯的!

朱少爺也抱住了薛虞霏,讓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著,雖然他知道她為什麼而哭,但是卻額外做不了什麼,唯一可以的,就是給她一個肩膀,讓她這樣哭泣著。

薛虞霏忽然小聲道:“小天來了。”

朱少爺急忙推開了薛虞霏,擦了擦眼淚,薛虞霏也擦擦淚花,兩人繼續向前走著。

又走了十幾步的距離,黃天驊轉出來說道:“嫂子,晚上好!”薛虞霏裝出很吃驚的樣子:“呀!小天你怎麼來了,嚇了我一跳。”黃天驊笑道:“老石剛才回來,讓我給你們送個燈籠!”薛虞霏道:“謝了啊!”黃天驊道:“謝什麼謝,應該的!”

一看到薛虞霏旁邊的朱少爺,黃天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餵!你為什麼會和我嫂子在一塊啊!”

薛虞霏苦笑,心想:“這小子管得也太多了吧,我跟誰在一起多說句話都得起疑。”朱少爺道:“呃…這…這天不是黑了嗎,我來送送小…你嫂子。”

黃天驊把薛虞霏拉到身後,冷冷地說:“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回去吧,嫂子有我保護!”朱少爺苦笑道:“有這麼個好師弟,你這個殷夫人估計是非當不可了!呵呵…”薛虞霏還沒說話,黃天驊就搶著說道:“你死心吧,我二師兄和我二嫂的感情好著呢,你不會有機會的!”

薛虞霏微怒道:“小天你說什麼呢?朱少就是送我回來,沒別的意思。”朱少爺急忙道:“沒關係,別怪小…別怪黃公子了。”黃天驊道: “不用你假好心,我不會讓你搶走我嫂子的。”

薛虞霏怒叱道:“小天!夠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黃天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朱少爺見自己的存在確實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薛老闆你別生氣,黃公子也是為你和殷郊著想,你就別怪他了。”

薛虞霏看著黃天驊,語氣平和了些說:“小天,我們走吧!”朱少爺道:“路上小心啊!”

薛虞霏微笑著扭過頭去,沒有理他,慢慢地走著,黃天驊瞪了朱少爺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朱少爺笑道:“這小子,人家老公還不在乎呢,你一個小叔子吃什麼醋啊,真是!”自言自語完,朱少爺轉身回去,漫無目的地散著步,轉眼間又走到了那家糕點鋪,整條街的燈都滅了,唯獨剛才來過的那家糕點舖的燈還亮著。

於是朱少爺走了進去,歐陽嘯和駱霜已經走了,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剩下的,就只剩下一個老掌櫃和一個伙計。

還有角落裡一個帶著豆笠的黑衣男子。

在黑衣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把劍,但是朱少爺卻知道,這個人善於使用的武器,卻絕對不是刀劍一類,因為這個人的手,實在是太白了,白得就像是一個女人的手,只不過這雙手更寬,更薄,朱少爺可以確定,這個人的輕功絕對不會在他之下,甚至還在他之上,那柄劍也不像是高手用的劍,倒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朱少爺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心,直接走了過去。

老掌櫃和店小二都沒有阻擋,也許是因為朱少爺遠揚在外的惡名吧。

由於鐵扇被雷豹摧毀,朱少爺現在拿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折扇,所以朱少爺本就沒有動手的想法,他走到了桌子旁,微笑著問道:“你是誰?來這裡有何目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23
第三章你該結婚了


一家普通的糕點鋪,看起來和別的店鋪沒什麼區別,最大的區別是,它是這條街上到戌時還沒有關門的唯一一家。

朱少爺坐到了黑衣人的對面,看著他,這個人長著絡腮鬍子,寬大的斗笠遮住了眼睛,使朱少爺看不清他的眼神,所以,無法從眼睛判斷出他的內心想法,“你是誰,來這裡有何目的?”

這句話是朱少爺問出來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我的名氣本來就不大,至於我來的目的,是找朱少爺來的。”朱少爺笑著問道:“不知閣下找他有什麼事情?”不難看出,朱少爺長得併不是太難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面容顯得更加俊朗,黑衣人冷冷道:“這與你無關。”朱少爺道:“哦,是嗎?”

黑衣人道:“我不喜歡羅嗦的人,如果你再不走開…”黑衣人摸住了他的劍柄。

朱少爺不在乎地問道:“如果我再不走開…會怎樣?”

剎那間劍光一閃,黑衣人的劍又已經到了鞘內,彷彿從未拔出過一樣,可他確實拔出來過,因為他眼前的酒碗已經被切成兩半,酒碗是瓷的,瓷做的碗易碎,而黑衣人卻能將瓷碗齊齊切成兩半,這個人劍的造詣,可謂不低!

黑衣人拿起瓷碗上邊的瓷圈,冷笑道:“如果你再不走開,你的脖子就會像這碗一樣!”

朱少爺道:“可惜了這個碗,不過你覺得我會像這個碗一樣站著不動等著你砍嗎?”黑衣人道:“你動不動都是同樣的結果。”

朱少爺忽然將折扇一合,又一展,然後搖著扇子說道:“你猜我出了幾劍?”

黑衣人搖頭,朱少爺一拍桌子,面前的瓷碗裂成了大小不同的八半,原來朱少爺在這一合一展之間,已經用扇子在瓷碗上連劃了七下,而且每一半的切口都比黑衣人切得更加平整,更加光滑。

黑衣人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問道:“你…你是誰?”朱少爺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黑衣人肅然而立,嚴肅地問道:“就是你在竹林中擊敗了雷豹?”朱少爺笑道:“不錯,只可惜沒能殺了他!”

黑衣人道:“我要向你挑戰!”朱少爺道:“為名?”黑衣人道:“不錯!”

朱少爺苦笑著問道:“何時?何地?”黑衣人道:“此時!此地!”

朱少爺揚手向掌櫃扔出一錠銀子,有五十兩,掌櫃接住後,朱少爺笑道:“老闆,今天晚上這裡本少爺包了,如果砸壞什麼東西,一定照價賠償!”

老掌櫃捧著銀子奴才般地笑道:“沒關係,少爺您別客氣,小店的東西也都舊了,您喜歡怎麼砸就怎麼砸,小人怎敢要少爺的錢呢?”說著,那隻像枯樹皮般的右手已經把五十兩銀子揣到了懷裡。

朱少爺冷笑道:“還需麻煩掌櫃的和店舖的人都出去一下,免得誤傷。”

老掌櫃急忙點頭:“小劉啊,快把店裡的人都叫起來出去,給少爺閃個地方,就說月底我給他們多加三文月錢。”

整個店鋪不超過十個人,其實大多數銀子還是落入了老掌櫃的腰包,無商不姦這個詞,確實在很多大老闆身上都得到過驗證,即使是薛虞霏,一壺酒缺斤少兩,也是常見的事,何況老掌櫃這種普通的剝削階級?

一刻鐘以後,店裡所有的人都走開了,朱少爺道:“出手吧!”

黑衣人長劍拔出,白虹貫日,直刺向朱少爺,朱少爺折扇一展,翻身到了黑衣人身後,折扇一合,反打向黑衣人背後至陽穴,黑衣人一劍後掃,朱少爺急忙後翻,並一腳將一張桌子踢了過去,黑衣人只一劍,將桌子劈成兩半,又是一劍揮出,斜撩朱少爺腦門,朱少爺再退,黑衣人又是一劍掃空,此時他又是一招平沙落燕使出,朱少爺急忙翻身,再次蹬出一張桌子,黑衣人劈斷桌子的同時,也震碎,震起了桌子上的盤子,朱少爺這時飛出,一扇橫扇,將盤子碎片掃向黑衣人,掃完就跑。

黑衣人劍化成一團劍光,掃開所有的碎片,可就在換招的一剎那,朱少爺的折扇不知怎麼的就頂在了他的咽喉喉結之上。

黑衣人就這樣敗了,敗得徹底。

朱少爺問道:“現在你是否可以告知你的名字?”黑衣人長施一禮,不發一語,轉身走出店鋪,朱少爺笑道:“贏得光明,輸得磊落,此人倒是條漢子!”

說完朱少爺也走出,向縣衙走去。

眼前髮絲一飄,朱少爺抬頭看到了路中間的歐陽嘯,歐陽嘯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朱少爺笑道:“我也剛好想問你這句話。”歐陽嘯道: “縣令的手下半夜出現在這裡很正常,可縣令的兒子為什麼也沒有回家?”朱少爺道:“我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麼沒有回家…關你屁事?”

歐陽嘯笑道:“行了,別貧了,不錯,我找你確實有些事。”朱少爺冷冷道:“如果是天網的事,我不想听。”歐陽嘯道:“這倒奇怪了,當初計劃是你定的,現在出了狀況,你這是什麼意思?”朱少爺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我不想再查下去了。”歐陽嘯問道:“為什麼?”

朱少爺痛苦地搖搖頭道:“別問了,也別查了行嗎?”歐陽嘯按住他的肩膀道:“行,不查了,不查了,你別這樣,別這樣就行,我不查,不查了。”朱少爺開懷笑道:“真的?”歐陽嘯苦笑道:“真的,你為什麼不讓我查啊?”朱少爺後退一步,掙開歐陽嘯的手說: “我對你沒興趣,別這麼親密,別人會誤會的。”

歐陽嘯剛想再問,朱少爺已經跑開,還一邊說道:“天晚了,我先走了,明兒個見。”朱少爺走遠,歐陽嘯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奇怪了,他怎麼這樣啊?”

縣衙,朱縣令的房間燈還是沒有滅,朱少爺敲了敲門問道:“爹,睡了嗎?”朱縣令急忙打開房門,著急地說:“球孩子,這時候才回來,你讓爹擔心不擔心啊?”朱少爺道:“行,我是回來的晚,對不起啊爹,對了,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啊?”朱縣令笑道:“你這不是沒回來嗎,我處理點文案,你吃飯了嗎?用不用爹去給你下點麵條?”

朱少爺走進書房坐下來道:“不用了爹,我剛才在外面吃過了,對了,早就跟你說給我找個後媽的,天天自己做飯…”

朱縣令坐下來,捋著鬍子道:“我的事不用你擔心,倒是你啊,得趕快給我找一個兒媳婦才是真的。”

朱少爺道:“我不是找了那麼多…”朱縣令有點生氣道:“你找那叫媳婦,我告訴你你找的那些頂多叫女人,看看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在家甚麼活都不干,還得我伺候她們,有空趕緊給我休了她們。”

朱少爺笑著起身,向外邊走去:“爹我去睡了啊,天氣涼,多蓋層被子啊!”說著走出,走向了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朱少爺就向**的女人壓了上去,雖然不記得今天該輪到誰,也忘了**的人是小紅,是小翠,還是小蘭,還是…

但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有燈光比沒有燈光要快樂得多,所以朱少爺強忍著那種*望,趴下床點著了燈,然後再上床,女子這時候背對著他,朱少爺笑道:“寶貝兒,真調皮,來,讓老公親一個!”

一邊說著,一邊扳著尤物的玉臂把她扳平了過來,向她的嘴唇吻去,睜眼一看,朱少爺嚇得跳下了床。

**的女子既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一個嫵媚性感的漂亮女人,漂亮得沒法再漂亮的女人,而且脫光了衣裳,就在**等著朱少爺下一步的動作。

朱少爺道:“怎麼是你?”

女子平躺到**,冷冷問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朱少爺背對著女子說道:“你先穿上衣服再說吧。”女子從後面抱住了朱少爺,問道:“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朱少爺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對你這樣。”女子道:“那那些女人…”

朱少爺轉過身,閉著眼睛把女子平放到**,溫柔地說道:“正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才不允許自己玷污你,回去好嗎?”

女子一翻身跳下了床,衣服已經穿齊,淡藍色的長裙出現在身上。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穿衣服穿得這麼快,只有一個女人!

薛虞霏!

朱少爺看著薛虞霏笑道:“是不是找到了我就非得天天黏著我啊?”

薛虞霏坐到朱少爺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躺到了他肩上,閉上了眼睛,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一直黏了半夜,朱少爺才推了推薛虞霏的頭說道:“小虞,醒醒,該回去了。”薛虞霏懶懶地睜開睡眼,問道:“天亮了?”朱少爺拍醒她道:“天沒亮,可是你要再不回去,小天過來可非撕了我不可!”

薛虞霏道:“哦,對了,他還不知道你就是他二哥呢!要不我回去告訴他?”朱少爺沒有說話,薛虞霏馬上搖著他的手臂道:“好了,開個玩笑嘛,別生氣了,走了!”

說完身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

薛虞霏剛走開,朱少爺的耳朵動了動,慢慢向窗口移去,忽然出手,折扇穿透窗戶,刺入了蒙面人的咽喉。

朱少爺搖扇道:“我很討厭別人在我約會的時候偷聽,你恰恰犯了我的規矩。”

朱少爺再回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城外的亂葬崗多了具屍體。

歐陽嘯又見到了朱少爺,一看到朱少爺那副疲憊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昨晚上又有幾個女人死在你**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彈盡糧絕了?不會吧!”朱少爺對歐陽嘯擺了擺手,歐陽嘯湊近了點,朱少爺狠拍了歐陽嘯的頭,說道:“想什麼呢你,就薛老闆一個女人就讓我忙了一夜!”

由於是凌晨,街上還沒有太多的人,所以歐陽嘯可以直接說出那些秘密。

歐陽嘯說道:“你都告訴她了?”朱少爺道:“告訴她什麼呀?”

歐陽嘯揉著腦袋,繞著朱少爺,邊走邊說說道:“一個人身兼多種奇妙武學,出手第一招和小虞一模一樣,和雷豹的戰鬥中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讓黃天驊受傷,二公子,你還要我說下去嗎?”

朱少爺道:“當心隔牆有耳,小虞昨天就犯了這個毛病,為了清除掉那隻耳朵,我才一夜都沒睡的!”

歐陽嘯道:“小虞知不知道是你?”朱少爺道:“她比你聰明得多,只怕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昨天晚上來陪了我一段時間!”歐陽嘯的血都沸騰了,大叫道:“陪了你一晚?你們是不是已經…”朱少爺一把推開了歐陽嘯,冷冷道:“想什麼呢,你以為誰都跟你和駱霜似的,先一個霸王硬上弓,然後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就在一起了?”

歐陽嘯道:“一般的戀愛不都是這樣嗎,我們不過是省略了開頭和過程,直奔結果,你敢說愛情的結尾不就是婚姻嗎?婚姻的開始不就是*生孩子嗎?你跟小虞就是缺少了肉體這方面的交流…”

朱少爺打斷了他說:“別用這種骯髒的字眼侮辱我們純潔的愛情,否則當心我翻臉。”

歐陽嘯道:“翻臉就翻臉,怕你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天天泡的那些女朋友都不適合做老婆,再說我用的字眼哪裡骯髒了,談戀愛的最終目的都是成親,成親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生孩子才是你和小虞這一生最大的使命,其餘的你像什麼搞掉殺手組織這都是副業,你知道嗎你?”

朱少爺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大哥大嫂又不是不能生育了…哦對,大嫂身體是有點問題,可是我們家不是還有小笛和小三呢!”說著朱少爺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他舉出的例子沒有一個靠譜的,“靠他們是不行,唉!”

邊說邊走,歐陽嘯和朱少爺轉眼間就到了銀月客棧的門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24

第四章這事我就管


銀月客棧的大門還沒有開…

歐陽嘯停止了開玩笑,語氣有些沉重地說:“說真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先出去躲躲,我和小虞能猜出來的,其他人也能猜出來,天網恢恢,有孔難逃這句話,畢竟不是吹出來的,還是小心點的好。”朱少爺點頭,笑著說:“這一點我也想過,所以今天才到這來。”歐陽嘯道:“為什麼?”朱少爺微笑:“小天追到了石燕,就忘記了另一個女人,唐鸝的屍體,總得回家才好。”

歐陽嘯道:“你想把唐鸝的屍體送回去?朱少爺笑道:“正是!”歐陽嘯又問道:“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叫上石凌飛一起去?”朱少爺道:“老石肯定是要一起去的,正好順道去看看我大嫂。”

歐陽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雖然與他無關,但提起來,總是容易讓人傷心,許多年前的事,也往往都是這樣,只不過,花靈的往事,有葉星幫她淡忘,那自己呢,自己心上的傷,又有谁愿意來治愈?

歐陽嘯一抬頭,看到了樓上窗戶的一條細縫,微笑著對樓上叫道:“行了,小虞,都看了半天了,也該起來把門給打開了吧!”

薛虞霏見被他說破,只能推開窗戶笑道:“大哥,等一下啊!”

說完關上窗戶,人就沒了影子,歐陽嘯對朱少爺笑道:“看來她是不知道我已經猜出來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裝出和你不熟的樣子,哎,她先叫我的名字你不吃醋吧?”朱少爺道:“我不吃豬的醋。”歐陽嘯道:“你妹才是豬呢。”

朱少爺道:“啊,你說葉笛啊!我找葉星說說會怎麼樣?”歐陽嘯道:“江湖名人排名碧血木劍不過排名第四,你覺得葉星會是我的對手嗎?”朱少爺笑道:“這種江湖排名不過過眼雲煙,你覺得吳申、你、龍浮生還有大哥之間,差距大嗎?”歐陽嘯搖頭道:“相信不會太大,誰讓這些年我們漸漸成了朋友,誰也不願意向誰挑戰,所以這前四名一直沒有變動過,”

歐陽嘯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小虞怎麼還沒下來?”

朱少爺道:“你沒聽說過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嗎?”朱少爺一邊整整自己的頭髮,“小虞這是在為我打扮呢!”歐陽嘯裝著吐了一下:“臭美的不輕,人家小虞明明是為了見我才打扮的。”朱少爺指指自己:“老公,”又指指歐陽嘯,“大哥。”

剩下的話朱少爺就不用再說了,誰親誰疏已經顯而易見了。

歐陽嘯氣得臉都紫了,可也真沒法反駁他,這時薛虞霏推開大門走了出來,笑著挽住了歐陽嘯和朱少爺的手道:“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何必一定要爭個高低呢?”

三人笑著走進了客棧,坐了下來,歐陽嘯道:“唐鸝的屍體你處理了嗎?”薛虞霏搖頭道:“小天沒有說話,我也不敢自作主張。”朱少爺道:“小天這兩天干什麼呢,沒聲音沒圖像的?”薛虞霏托著臉道:“誰知道呢?那天你們擊退雷豹以後,就不常見到他,石燕昨天回去了,一會兒她來了你問問她好了。”

朱少爺對薛虞霏道:“你有空的時候多去看看他,免得出事。”薛虞霏笑道:“出什麼事啊?他都這麼大了能出什麼事啊,我跟你說我們就是把繩給牽得太緊了,給他的自由空間太少了,得把繩鬆鬆,讓他自己闖**闖**得了。”

朱少爺嚼著油條道:“我跟你說,你該管他還得管著,他現在小,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萬一哪天不小心入了魔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薛虞霏不耐煩地說:“入了魔道更好,反正魔界歸我管,到時候照顧他還方便點。”

朱少爺道:“你就嘴硬吧,哭的時候別說我沒提醒過你。”薛虞霏生氣地抱起了手臂,哼了一聲。

歐陽嘯看了看兩人,說道:“你們倆就別吵了,小虞你就別倔了,這事你聽他的沒錯,真的。”

薛虞霏哼了一聲,索性連歐陽嘯都不理了,朱少爺冷笑道:“怎麼著,我還教訓不了你了是嗎?”薛虞霏扶著桌子,把臉湊到了朱少爺的面前,笑著說:“幹什麼,想打我啊?你打你打你打…”朱少爺笑著往薛虞霏臉上親去。

衣袂一閃,人影一飄,歐陽嘯還沒來得及阻攔,一隻手就貼到了薛虞霏的臉上,朱少爺的嘴就貼到了那隻手上。

薛虞霏眼神轉去,黃天驊的手慢慢推開了朱少爺,薛虞霏握拳吼道:“小天你幹什麼!”黃天驊道:“不許調戲我嫂子!”

歐陽嘯這才想起黃天驊還不知道那件事,頭一縮,溜了。

朱少爺想讓歐陽嘯給解釋一下,手一伸想叫歐陽嘯,結果一看,歐陽嘯不見了,朱少爺真相當生氣,關鍵時刻,朋友真是靠不住:“那個…黃公子…這個…那個…不是…其實是…”

朱少爺都想抽自己的舌頭,關鍵時刻連舌頭都背叛自己,人品真沒法再差了,黃天驊抓著他的手道:“解釋啊,你解釋啊,我看你能解釋出什麼來。”

朱少爺看著黃天驊的手,頓時愣住,黃天驊握著他手的那隻手,青筋暴起,還泛著淡淡的紅色,黃天驊見他發楞,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朱少爺往外推,薛虞霏一把揪開了黃天驊喝道:“小天!你給我鬆開,鬧夠了沒有?”

朱少爺拉了一下薛虞霏道:“你幹嗎這麼大聲說他,嚇著他怎麼辦?”黃天驊又一把推開了朱少爺,哭著說道:“我嫂子想怎麼罵我都行,關你什麼事,不許拉我嫂子!”

薛虞霏一手扳開了黃天驊,黃天驊一失足撞到了桌子上,磕破了腦袋,薛虞霏沒注意到,還是大聲說道:“黃小天我告訴你,我想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殷郊管不管我是他的事,你一個中間人甚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我們了…”

黃天驊慢慢轉過頭來,臉上的鮮血一下子就讓薛虞霏呆住了,驚呼道:“小天!”

朱少爺也上前一步,想過去看看黃天驊的傷勢,沒想到黃天驊直接就把連環刺拿了出來,指著朱少爺吼道:“滾!”

朱少爺只能用心語傳聲對薛虞霏說道:“你先照顧小天,我晚點再來!但身份的事,你先瞞著他。”薛虞霏用心語說道:“行,不過瞞不了多久的。”

朱少爺道:“黃公子,對不起,我走了。”

朱少爺走後,黃天驊身子一晃,暈了過去,薛虞霏看了一眼朱少爺的背影,急忙過去抱住了黃天驊,抓住他的手給他輸送內力,一邊把石凌飛叫了下來。

石凌飛看了一眼黃天驊的傷勢,說道:“行了虞霏,就是磕破點皮,沒什麼事兒,別耗費內力了。”

薛虞霏始終沒有發現,在她給黃天驊輸送內力的時候,黃天驊的手不斷地變紅,而她內力一鬆,黃天驊的手立刻變成了一般的顏色…

石凌飛給黃天驊做了簡單地包紮,讓他躺在了**,坐到了一旁,看著薛虞霏問道:“你跟朱少爺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水性楊花,移情別戀。 ”薛虞霏道:“我的事你管不著!”石凌飛看她這副死不認錯的樣子,心中就有了疑問,問道:“說,朱少爺是不是殷銀蛟?”薛虞霏道: “我只是這樣懷疑,其實之前連我都不確定…”

石凌飛急忙看了一眼黃天驊,打斷薛虞霏說道:“到你房間去說吧。”在薛虞霏房間,石凌飛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確定?”薛虞霏道:“他一定是!”石凌飛道:“萬一他不是那個人…”薛虞霏的語氣更加堅定:“他一定是!”

石燕慢慢給黃天驊餵著粥,笑著說道:“你呀,管好自己就行了,幹嗎老去管你嫂子的事?”黃天驊道:“我不管,反正我只要嫂子嫁給二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阻攔她和別人在一起。”石燕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的。”

黃天驊躺在**道:“攔不住也得攔,她是我嫂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嫂子,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無論如何我都會攔著她,一定要讓我二師兄娶她。”

房間外邊,石凌飛低聲笑道:“這個師弟真不錯,你說你要是哪天和殷郊鬧翻,他幫的肯定是你!”薛虞霏笑著搖頭:“我們倆哪天要是鬧翻,我第一個收拾你,烏鴉嘴!”石凌飛一笑:“走吧,去把唐鸝的屍體裝斂一下,讓朱少爺帶去蜀中吧!無論怎麼樣,人死歸鄉,一定得給唐門一個交待。”薛虞霏道:“我相信他一定會把唐鸝安全送回去的!”

石凌飛搖頭嘆道:“女人一旦有了愛情,真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薛虞霏和石凌飛走開,凌妍雪又來了一趟,見黃天驊和石燕在一起,準備推門的手又落了下來,他們兩個在一起,很順眼,多一個人,就不和諧了。

她的選擇是離開。

薛虞霏道:“走?你想去哪啊?”凌妍雪道:“我想和朱少去唐門玩兩天,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石凌飛道:“也好,不過你可不准打朱少爺的主意,聽見了嗎?小花痴。”

凌妍雪趴到了桌子上,有點哭腔地說道:“你們幹什麼呀,一個女人在我的地盤做著我的職業,用著我的餐具,餵著我愛的男人,你們還有功夫說風涼話,氣死我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可愛,石凌飛笑道:“小天不是你的菜,到外邊玩玩,也許就會忘了他了。”

薛虞霏像是在向石凌飛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忘得了嗎?忘不了,忘不了的…”

石凌飛看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暗中瞪了一眼爬起來的凌妍雪,凌妍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拍了拍薛虞霏的手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別在生氣了,好了好了,我錯了…”

薛虞霏回過神來,去幫凌妍雪收拾東西,一邊往包袱裡裝著衣服,一邊說道:“你是第一次出門,多帶點衣服,帶點錢,出門不比在家,你得小心點,有事多問問朱少,他知道得多,江湖經驗也足…”

薛虞霏說了半天,凌妍雪一句都沒聽進去,倒著茶懶散地說道:“還好意思說歐陽大哥羅嗦,原來你也差不到哪去。”薛虞霏說道:“不是姐姐羅嗦,你不知道,外面壞人多,不比在家,能低三分頭,不爭一口氣,凡事要多忍讓,免得吃虧…”

薛虞霏又說了半天,等她收拾完東西,看到無聊地睡著的凌妍雪,連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羅嗦,撫摸著凌妍雪的頭髮,微笑著說:“也對啊,我幾時也變得這般羅嗦了?”

人都是這樣,總覺得自己對親密的人關愛不夠,越是到朋友、親人該出門的時候,這種心理就會愈加明顯,而對朋友,親人們的關心就會轉化成許多的話語,雖然誰都會覺得討厭,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些羅嗦後面藏著多少的愛?

有時候真要多聽聽那些羅嗦,別等到想听而聽不道的時候,才想到後悔。

次日,朱少爺套好了馬車,載好了棺材,讓凌妍雪在前面走著,自己和薛虞霏在後面跟著,薛虞霏邊走邊說道:“本來想陪你一起去的,可小天那裡實在沒法解釋,妍雪也剛剛失戀,我讓她陪你去,一方面給你找個幫手,一方面也讓你帶她散散心。”

朱少爺笑道:“你就不怕我愛上她,在對你始亂終棄?”薛虞霏道:“怕能怎麼樣啊,天天把你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地看著你?要是這樣就能讓你死心塌地地愛著我,我早就這樣做了,但事實不是這樣,就算我能留得住你的人,也難留得住你的心。”

朱少爺停下腳步,握住了薛虞霏的雙手,吸了口氣說:“等這次回來,我一定會…”

薛虞霏急忙抽出手,食指壓住了朱少爺的嘴唇,說:“別承諾,我害怕失望,也不想讓你出爾反爾。”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29
第五章單身不怕丟女人


無論被騙了多少回,薛虞霏始終願意被騙,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個傻子!

朱少爺始終這樣覺得,承諾多少次,就能毀約多少次,認識多少年薛虞霏已經不記得了,可是只記得,這多少年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真話真的不超過兩位數!

朱少爺聽到她這句話,臉都有點紅了,急忙握著她的手岔開了話題:“對了,小天有點不對勁兒,你有空多看著他點,別真的讓他入了魔,這回可不是開玩笑。”薛虞霏笑著問道:“是不是昨天他推了你一把,你發現了什麼呀?”朱少爺點頭道:“還真是!走吧,到外面我跟你說。”

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朱少爺告訴了薛虞霏自己的發現,薛虞霏驚呼道:“紅魔焰鬼手?他怎麼會用楊勝的功夫?”朱少爺牽著馬,對著身後馬車上的薛虞霏說道:“我也是不敢確定,回去你別去責怪他,暫時就先靜觀其變吧,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可以廢去他的武功!”

薛虞霏嘆道:“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朱少爺沒有說話,薛虞霏憂鬱地看著他的後背,久久沒有說話,一點馬車,跳到了頂上,一聲“走了”,已經飛上了樹木的頂端,幾個閃縱,已經消失到了樹林盡頭,朱少爺停住馬車,回頭看著她離開,這才跳上馬車,帶著凌妍雪飛弛而去。

銀月客棧,還是和平常一樣,開著門營著業,香氣往外面飄著,歐陽嘯看著忙碌的眾人,不論杯地喝著酒,微笑著轉著筷子,黃天驊終於忙了起來,第一次告別無業遊民,正常進入工作的感覺,有些累人,這是黃天驊的第一感覺,也是唯一感覺。

薛虞霏笑著走進了門,坐到歐陽嘯旁邊,笑著按下了歐陽嘯的酒杯,沒有說話,歐陽嘯放下酒杯,往後面挪了挪說:“有什麼事直說行嗎?看您這笑容我直害怕,別這樣行嗎?”薛虞霏還是笑著,歐陽嘯一個勁兒地往後躲,慢慢掉下了凳子,慌忙向大門走去,一邊說道:“呃…駱霜找我還有事,先走了…”

薛虞霏心想:“算了,小天的事有空再找他商量吧!”一揚手把一團皺巴巴的紙甩給了歐陽嘯,歐陽嘯接住問道:“什麼呀這是?”薛虞霏笑道:“冰霜樓可不比這,幹什麼都得要錢,這兩千兩銀子花不完你就別出來。”歐陽嘯展開銀票,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夠…”薛虞霏一笑,又扔出了兩個紙團,歐陽嘯搖著銀票對應照天說道:“老應!給記賬上!”

應照天苦笑道:“六千四百二十七兩銀子,估計您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我再多記六千兩有必要嗎?”歐陽嘯道:“先記著吧,萬一我哪天發了呢?”

應照天苦笑著提筆:“行,我等著把賬一筆勾銷。”

薛虞霏嘆氣,等歐陽嘯發的時候,估計母雞都會打鳴了。冰霜樓,駱霜唱完了一曲,王員外鼓掌笑道:“好啊,好啊,霜姑娘唱得真好,賞!”

身後的家丁拿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雙手遞了上去,駱霜低頭道聲謝,王員外笑道:“先用不著謝,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還有重賞。 ”駱霜冷冷道:“對不起,您應該知道我的規矩,請您尊重我。”王員外笑道:“什麼規矩啊,你說,要多少錢?要多少錢我都給。”

駱霜起身想走,兩個家丁攔住了她,駱霜道:“我說過,賣藝不賣身,請您不要讓我為難。”王員外笑道:“為難?哈哈…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妓院,妓院就是給我們找樂子的,我付過錢了,你就得跟我做!”駱霜道:“怎麼著,還想用強的不成?”王員外哈哈大笑,一步步走近了駱霜: “告訴你,我可是給過錢的,你今天就是我的,就是用強,你又能怎麼樣啊?”

駱霜無法再退,停下了腳步,王員外伸出食指,想去勾駱霜的下巴,駱霜眼神一凜,右手變得煞白,像是有一條條氣線在環繞,王員外見駱霜沒有掙扎,舉起另一隻手去解駱霜的衣服,駱霜手上的氣線漸漸凝聚。

忽然間,門被推開了,歐陽嘯走了進來,抱拳道:“王員外,您好!”

王員外放下雙手,冷哼道:“原來是歐陽捕頭啊,難怪外邊那些酒囊飯袋攔不住?怎麼著?”王員外伸出小指,“憑您那點俸祿,只怕十年攢的錢,也不夠見霜姑娘一面吧!”

歐陽嘯道:“這點不勞你*心,您還是多想想,回去怎麼應付王夫人吧!”說著歐陽嘯坐了下來:“霜兒,沏茶!”

駱霜乖巧地倒好了茶,背著手站到了一旁,王員外看著兩人,握緊拳頭,歐陽嘯道:“您也別嫉妒,這樣吧,我跟你談談,我給你四千兩,哪來的回哪去,不然別怪我翻臉。”王員外面露笑意,對家丁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跟歐陽捕頭談點事。”家丁剛一出去,王員外一把奪過了歐陽嘯手中的四張銀票,低聲道:“您不後悔吧?”歐陽嘯道:“不會啊!”王員外忙把銀票揣到懷裡,低頭道:“這事您別跟我老婆說。”歐陽嘯道:“放心,都是男人,我懂的。”

王員外笑著說:“您玩好,我撤!”

歐陽嘯看著王員外離開,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哼!小人!”駱霜道:“他明明有那麼多錢,為什麼你給他四千兩就把他打發了?”歐陽嘯道:“這還不簡單,他用的錢本來就是從老婆那裡偷來的,現在我倒貼給他兩千兩私房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謝謝我吧,把你救了下來。”

駱霜坐到了歐陽嘯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問道:“他欺負我,那你呢,你來幹什麼呢?”歐陽嘯道:“我當然也是來欺負你的,怎麼樣?這規矩對我就不設了吧?”說著,歐陽嘯的手也移到了駱霜腰間,駱霜沒有說話,把頭枕到了歐陽嘯肩上。

歐陽嘯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別鬧了,我找你有事。”駱霜閉著眼睛:“有什麼事就這樣說不行嗎?”歐陽嘯道:“當然不行,懷裡抱著美女,我這話說不利索。”駱霜有點生氣道:“我不管,好不容易見面,張口閉口就有事,你就那麼不把我當回事兒啊?”歐陽嘯道: “霜兒,你聽我說啊,第一,我剛願意接受你,所以現在有些不習慣去愛一個人,第二,這幾天我很忙,真的沒有空閒來看你,但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想失去你是真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來忘記膠舞,來把你刻進我的心裡,行嗎?”

駱霜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整理著頭髮問道:“什麼事?說吧。”歐陽嘯道:“霜兒你別這樣行嗎?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讓你生氣的。”駱霜笑道:“行了,我沒生氣,別那麼緊張行嗎?”歐陽嘯鬆口氣道:“你嚇我一跳,行,說事。”駱霜坐了下來,歐陽嘯道:“小虞今天像是有話要和我說,又不好意思說,女兒家的事我又不好意思問,你們倆關係挺好,你看你能不能找個空閒幫我問一下,我也好想辦法幫她。”

駱霜道:“她的事你能不能不管,人家有老公,有事讓她老公管,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呀?”歐陽嘯道:“霜兒你講講道理行嗎?你說小虞又是你上司又是你姐姐,另外還是我朋友,每天借我錢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怎麼著?現在她遇見煩心事了,你說不管就不管,你有這麼勢利嗎?”駱霜道:“這不是勢利這是原則,她的事就該殷郊來管,你別忘了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她男朋友,你應該向著誰你想明白了!”歐陽嘯道:“廢話,你當然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才沒把你當外人,想讓你幫我想辦法,你可倒好,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我倒不對了,還原則,原則就是你現在成了冰霜樓的頭牌了,你風光了,你放著姐姐不管了是嗎?”駱霜道:“我沒說不管,只是不想讓你對她的事那麼上心,這樣我會吃醋的你知道嗎?”

歐陽嘯又想說話,卻沒有話說,於是這場爭吵就這樣落下了帷幕。兩人停頓了好長時間,歐陽嘯才開口說道:“對不起霜兒,小虞的事一來,我…我不是有意的,總之我對她只是一般的朋友間的友誼,絕對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這點你應該知道啊!”駱霜道:“我就是不想你跟她交往地那麼密切,反正我不想看到你為她著急!”

歐陽嘯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不可理喻!”說完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駱霜也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誰不可理喻啊?現在是你跑到我這裡讓我給別的女人想辦法,你還說我不可理喻!滾,給我滾出去!”歐陽嘯道:“誰稀罕在這,我走就走!”

歐陽嘯剛走到門邊,駱霜忽然叫道:“站住!”歐陽嘯轉過了身,臉色稍微平緩了一些,問道:“幹嗎?”

駱霜手一伸:“給錢!”

中午忙完了以後,石燕終於能出來透個氣了,一出來就見到了歐陽嘯那張苦瓜臉,石燕問道:“我忙了幾個時辰了,難得有機會出來透個氣,你能不能別這副樣子,誰欠你錢啊?”

歐陽嘯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道:“小天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石燕也不知道他說什麼,隨口答道:“沒什麼不對啊,身體健康,武功進步,怎麼了?”

歐陽嘯道:“沒什麼事就好,我是擔心小虞不開心和他有關,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就行,楊勝身上的天蠶甲在哪你總該知道吧?”石燕笑道:“這個我還真知道,你猜得沒錯,是小天從楊勝身上拿下來的,給我了。”歐陽嘯又道:“五行印的水、火、金三本秘籍他是不是也給了你?”石燕問道:“什麼秘籍?我從沒聽小天說起過。”歐陽嘯道:“這件事關係到他的性命,你最好回去問問他。”

說完歐陽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石燕叉著手,在背後看著他。

歐陽嘯想道:“靠誰也不行,還得我自己問她。”當歐陽嘯走到薛虞霏門邊的時候,忽又駐足不前,心想:“現在是午睡時間,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歐陽嘯趴到了欄杆上,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站著睡著了,迷迷糊糊夢到和膠舞相處的那段時間,那段時間他們從不吵架,總是覺得他們兩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侶,直到有一天…整個膠府的人在那一天全都死了,他回去的時候,只剩下遍地的屍體…

夢醒的時候,是最痛苦的時候,歐陽嘯也不能例外,滿頭的大汗。

歐陽嘯感覺到汗水,機警地扣住了拿著手絹,給他擦汗的薛虞霏的手,薛虞霏嚇了一跳,問道:“幹什麼啊你?”歐陽嘯放開了她的手,沒有說話,薛虞霏轉過身,像歐陽嘯一樣趴著,問道:“怎麼?又做惡夢了?”歐陽嘯奪過手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薛虞霏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然後問道:“又是那天的事吧?”歐陽嘯點頭,一邊把手絹還給了薛虞霏,薛虞霏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歐陽嘯道:“你今天想跟我說什麼,說吧。”

薛虞霏又笑了,不說話,歐陽嘯無奈地一低頭,突然出手,扣住薛虞霏的咽喉,笑道:“別再笑了,有事說事,因為你,今天我已經得罪了石燕和霜兒了,”目光變冷,語氣也變冷,“我告訴你,別bi我把氣撒到你身上。”

薛虞霏脖子一滑,倒滑出一步,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發火,有氣就來撒吧!”

歐陽嘯道:“上次交手時我身上有傷,你不願傷我,也沒太在意,這次定要分個勝負!”

薛虞霏笑著伸出右手,說道:“單手讓你。”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30
第六章小天的事


歐陽嘯看著薛虞霏這副自信的樣子,有點想笑,他承認他和薛虞霏是有點差距,但是差距再怎麼明顯,也用不著這樣輕敵吧!

歐陽嘯一抬腳,在樓板上踢出一條直線,雙腳分開,踩到了線上,微笑著說:“那就這樣比,我要是bi你用了雙手,算你輸,我的雙腳如離了這條線,則算我輸,敢不敢?”

薛虞霏道:“有何不敢?”

歐陽嘯一笑,緩緩在右手上聚起墨色的真氣,同樣,薛虞霏的右手上則籠罩了一層血紅色。

猛然間,歐陽嘯左手探出,去扣薛虞霏的右手,薛虞霏本來一直在防禦歐陽嘯聚氣的右手,見此一招,急忙在他手間一劃,後退一步,歐陽嘯像走貓步似的,向前攻出一步右手劃出一道墨氣,橫掃薛虞霏的右手反向打出一道血光,墨氣和血光相抵,一起消散,歐陽嘯左手一探,再次抓向薛虞霏右手,薛虞霏微微一笑,右手已經被歐陽嘯左手抓住,這時,歐陽嘯右手曲臂,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心想薛虞霏右手被自己扣住,必然伸出左手來救,一旦薛虞霏救下自己,這一戰薛虞霏就算是輸了,薛虞霏見此異變,暗喝聲“不好”,右手猛地一探,歐陽嘯抓著薛虞霏的左手立刻滑至肩頭處,薛虞霏仍是沒出左手,但是卻用右手拉住了歐陽嘯的右手,歐陽嘯暗恨自己大意,只料到薛虞霏不會看著自己自殺,卻沒有想到自己抓著她的手根本就沒敢使勁。

歐陽嘯右手一翻,抓住了薛虞霏手腕,左手一翻,扣住薛虞霏臂膀,向後一退一拉,薛虞霏立足不穩,被歐陽嘯雙手拉得飛起,薛虞霏這時驚叫一聲,眼看就要跌倒,歐陽嘯急忙抬起左腿,擋住了薛虞霏跌倒,可是這樣一來,歐陽嘯的腳就離開了直線。

薛虞霏笑著抬頭,說:“大哥,你好像輸了。”歐陽嘯雙手左腿都不敢動,生怕薛虞霏摔到地上,但又不想認輸,眼珠一轉,笑道:“我說的是雙腳離線,現在才只離了一隻腳。”

薛虞霏一笑,右手從歐陽嘯手間滑出,繞過歐陽嘯左腿去抓他的右腳腳踝,歐陽嘯一驚,雙手夠不著地方,左腿又不敢放下,但若不設法應對,這局非輸不可,可是真的有辦法應對,那又如何應對?

歐陽嘯一咬牙,左腳一抬,想踢開薛虞霏,真的,他只是想把薛虞霏踢開,踢開而已,但是這一腳踢出,歐陽嘯真的沒用什麼力氣,只是輕輕地踢出,可就是這輕輕的一腳,竟然就把薛虞霏踢得飛起,飛得越過了欄杆。

歐陽嘯驚叫聲“小虞”,也顧不著再關心什麼輸贏,急忙跑過去抓住了薛虞霏的手,說道:“小虞,快上來!”薛虞霏一手扒著樓板道:“放手,讓我下去,反正你那麼在乎輸贏,好,現在我兩隻手都用了,你贏了!”歐陽嘯道:“我輸了,我輸了還不行嗎?您老人家就別耍小孩子脾氣,趕緊上來行嗎?”

薛虞霏**著說:“沒有啊,是我先用的雙手,我輸了呀!”歐陽嘯道:“是我兩腳先離開的線,然後你才用的雙手,不就是玩嗎,你說你犯的著這麼認真嗎,真是,”歐陽嘯手上用力,“來,趕快上來。”

薛虞霏笑道:“你把手放開吧,我能上去。”

歐陽嘯一愣,隨即道:“你耍我。”

這點高度,別說薛虞霏摔不下去,就算真摔下去了,也真摔不出什麼好歹,歐陽嘯手一鬆,薛虞霏一縱就跳了上來,歐陽嘯真是覺得自己挺笨,這招明明是剛才自己的創意,被盜版了都沒看出來。

歐陽嘯道:“玩夠了吧?說吧,有什麼事兒?”薛虞霏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小天,朱少說他的武功有點不對勁兒,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試探一下他。”歐陽嘯道:“就這事?”薛虞霏點頭,歐陽嘯一笑道:“就這事你讓我擔心了一天,這點小事兒你幹嗎自己不去啊?”薛虞霏道:“和他打我下不去手,別到時候他武功沒試出來,我還得受傷,所以才找你啊大哥,大哥。”

歐陽嘯道:“別叫了,每次叫這麼親就沒好事兒,一會兒我扁他,你邊上看,打殘了不怨我。”薛虞霏道:“手上有點準,萬一真把人給打出事了,石燕可不會放過你。”歐陽嘯邊下樓邊說:“是你不放過我吧,他家在哪啊?”

城外,楓下小屋…

歐陽嘯敲敲門,叫道:“小天,小天干什麼呢你,開下門。”

黃天驊急忙停下練功,從**下來打開了門,嘻皮笑臉地說道:“歐陽大哥,你有什麼事啊?”歐陽嘯道:“怎麼,沒什麼事就不能來你這看看嗎?”說著走了進來,“幹嗎呢剛才?練功呢?”黃天驊道:“是啊,我剛才…練…練內功呢?”歐陽嘯道:“練得怎麼樣啊?要不要我給指點一下?”黃天驊道:“你來就說這個?”歐陽嘯一指房門:“走吧,出去練練!”黃天驊道:“好啊!”

歐陽嘯轉身走出,黃天驊立刻跟了上去。楓樹下,樹葉晃**著,黃天驊雙袖中滑出雙鏢,轉身一起打出,歐陽嘯喝聲:“春鳧一浮水!”劍浪打出,斬碎了金鏢,黃天驊喝道:“閃電雙飛刃!”兩柄迴旋鏢左右飛出,忽然不見,又忽然從空中跳出,一閃一閃地飛向歐陽嘯,歐陽嘯眼珠轉動著,雙手插到地上,兩招劍氣劈出,頓將迴旋鏢鎖住,再向上一拉,迴旋鏢插入了地裡,歐陽嘯又是一聲:“葉落劍氣飛!”黃天驊直接被劍氣打開。

歐陽嘯獲得了勝利,急忙上前扶起黃天驊道:“沒事吧小天?”黃天驊搖頭。

銀月客棧…

歐陽嘯看著薛虞霏用留影鏡記下的影像,邊喝酒邊說:“都說了沒什麼問題,你還看個什麼勁啊?”薛虞霏道:“怎麼看我都覺得有些問題,按理說朱少的看法不會錯,是不是你攻擊的力度不夠啊?”歐陽嘯道:“不可能!再用點力小天就該出事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朱少爺是不是可能會看錯,萬一是他看錯了你再這麼抓著不放,很可能給小天這孩子造成心理壓力,以後就可能會影響他武功的進一步提升。”

薛虞霏看著鏡子中兩人的戰鬥,平靜地說道:“那行,就先把這事晾下,說說你跟霜兒吧,你們倆怎麼樣啊?”歐陽嘯愣了一會兒:“要不還是接著說小天吧。”薛虞霏轉過了椅子:“幹嗎不讓說霜兒啊,吵架了?”

歐陽嘯拋著金環道:“沒有啊?我們倆玩兒得挺好的。”薛虞霏道:“我可跟你說,霜兒暗戀你已經很久了,那次是故意把自己喝懵才主動跟你發生的關係,你在她心裡是很重要很重要別老把霜兒不當回事,對人家好點兒,聽見沒?”

歐陽嘯小聲嘟囔道:“你把人家當妹妹,人家未必把你當姐姐!”

薛虞霏像沒聽清楚地問道:“你說什麼?”歐陽嘯道:“沒說什麼呀,我說什麼了,我沒說話!”薛虞霏看著歐陽嘯的眼睛道:“不對,你肯定有事兒。”歐陽嘯被問得煩了,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我們是吵架了,改天我找她道歉總行了吧?真是,比我媽管得還多!再藉五千兩銀子!”

薛虞霏一仰頭,躺到椅子上,發出一聲低吼,舉起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別跟老應說,他這人鑽牛角尖,萬一哪天真要你還這錢,你可對付不了。”

歐陽嘯奪過銀票,看了一眼薛虞霏身後的鏡子,忽然間說道:“不對,小天的武功已經衝破了第三玄關,雖然他竭力掩藏,但是還是可以看出明顯的不同。”

薛虞霏一轉椅子,看著鏡子中的打鬥:“還真是!不過這事先別告訴別人,尤其是石燕!”歐陽嘯道:“這個還用你說?放心,走了,你該招呼客人了。”

薛虞霏又躺到了椅子上,對歐陽嘯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注意著點身體。”

歐陽嘯啪地關上房門道:“用不著你管!”

歐陽嘯走開很遠了,薛虞霏才雙手叉到一起,自言自語道:“我把霜兒當妹妹,霜兒不把我當姐姐,什麼亂七八糟的。”

楓下小屋裡,石燕給黃天驊揉著肩膀道:“又跟誰打架了,這麼疲憊的樣子?”黃天驊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道:“歐陽大哥。”石燕一下就嚇到了:“什麼,他沒傷著你吧?”黃天驊道:“什麼傷沒傷到我,我把他打傷了。”石燕道:“別調皮了,你打不過他的,你不受傷我就謝天謝地了… ”黃天驊像是有點生氣,嘟著嘴說道:“是不是你覺得…我就怎麼努力也打不過他?”石燕道:“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黃天驊道:“燕姐姐你等著,半個月以後我一定,一定打歐陽嘯給你看看!”石燕走過來做到他旁邊,握著他的手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歐陽嘯武功比你高,你心裡不平衡是吧,每次談到這個你都生氣。”

黃天驊道:“燕姐姐,我能不生氣嗎?畢竟你們以前有那麼長那麼長時間的那什麼,了我們兩個才認識多長時間啊?我怎麼能不擔心嘛!”石燕把黃天驊的手貼到了自己臉上,輕笑道:“我說過,膠舞已經死了,石燕只愛著一個人,就是你,小天,我不管你武功高還是一個平常人,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而不是別的什麼。”黃天驊道:“可是燕姐姐我真的好怕,我怕我武功不夠高,我怕我不能幫你們家人報仇,我怕你有一天突然告訴我說你不愛我了,我真的好怕…”

石燕站起來,把黃天驊的頭抱在了腰間說:“小天,不怕,我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除非有一天,我不在了…”黃天驊急忙道:“呸呸呸,燕姐姐,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一定能活很長很長時間的。”

薛虞霏頭疼地靠到了外邊的牆上,感嘆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談戀愛的時候哪有這麼肉麻?”

其實也未必會強到哪去,薛虞霏倒不是存心來偷聽的,而是客棧裡沒有廚師,出來找石燕上班,恰巧碰上了,就忍不住偷聽了會兒。

“燕姐姐,你真好,我能親你一下嗎?”薛虞霏一笑,敲響了房門,石燕和黃天驊快要觸碰到一起的嘴唇急忙分開,黃天驊沒好氣地問:“誰啊? ”

薛虞霏一笑,心想:“看來這小子真是長大了,都學會主動要求親嘴了。”

薛虞霏只是聽著房裡的動靜猜的兩人動作,但不好意思揭破,笑道:“你嫂子!”黃天驊還是沒好氣地問道:“我哪個嫂子啊?”石燕小聲道:“好了,別鬧了,是薛姐姐來了。”

薛虞霏道:“小天,我是你二嫂,石燕在這嗎?”黃天驊答道:“燕姐姐不在!”薛虞霏道:“真不在嗎?”黃天驊道:“哎呀嫂子,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薛虞霏心想他倆能單獨相處一會兒也不容易,既然小天不想讓石燕離開,就索性放她半天假算了,反正世界上的好廚子也不是只有血廚子一人。

薛虞霏道:“不在算了,她要是來了你讓她趕快回去,客棧還有事讓她做呢!”

薛虞霏有自信代石燕做菜,因為她的廚藝一點都不在血廚子之下,更不可能在血廚子的徒弟之下!

黃天驊一喜道:“好啊好啊,我一會兒一定告訴燕姐姐。”薛虞霏轉身離開:“再見了,二位!”小天迷迷糊糊地回應道:“再見,嫂子!”

不一會兒,黃天驊一愣神,“二位?”石燕抱住了黃天驊的脖子,開心地笑道:“我就說嘛,以你嫂子的武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在裡邊的!”

黃天驊道:“那是不是說,你有半天的假期了?”石燕道:“當然!”

黃天驊緊抱著石燕的腰轉了起來,把石燕都抱得飄了起來,黃天驊邊轉還邊說道:“太好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4 10:30

第七章計劃展開


夢中有女人,現實中也有這個女人,這是真愛;夢中有女人,現實中沒有這個女人,這是單戀。

黃天驊屬於第一種,而歐陽嘯屬於第二種。

“石燕曠工半天,月錢扣除二十文。八月初五。”

這是應照天帳本上的一句話。有話就長,沒話就短,三天后,黃天驊再次出現在銀月客棧…

薛虞霏吃了一驚,黃天驊到她這裡來沒有一千也快八百,讓薛虞霏吃驚的不是黃天驊這個人,而是黃天驊的武功,七天,整整七天,黃天驊的武功居然已經衝破了第五玄關!

薛虞霏不吃驚才是怪事,但是看到黃天驊,薛虞霏就是裝也得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她笑著說道:“小天,這麼長時間不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黃天驊笑道:“這麼幾天沒見嫂子了,想你了唄!”

薛虞霏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謊話,而且薛虞霏斷定他下一句話就會問石燕在哪裡。

黃天驊四下看了看,問道:“嫂子,燕姐姐在哪裡啊?”

薛虞霏氣得久久不語,冷哼道:“出去買菜去了。”黃天驊跳到薛虞霏的面前坐下,托著臉問道:“嫂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薛虞霏冷笑道:“吃醋,吃誰的醋?你的還是石燕的?您還真瞧的起自己!”

黃天驊道:“嫂子,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主要是這幾天練功忙嘛!”

薛虞霏看黃天驊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心想黃天驊的腦子跟一團糨糊差不多,心靈跟一張白紙差不多,就算真練了楊勝的邪功倒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想到這裡,薛虞霏躺到椅子上說道:“最近不知怎麼了,這肩膀怎麼這麼酸啊?”黃天驊急忙跑到薛虞霏的身後,捏著薛虞霏的肩膀笑道:“嫂子,我給你揉揉。”薛虞霏閉著眼睛,笑了起來:“真舒服!用點力!”

黃天驊傻笑著,急忙加重了力道,石凌飛從樓上下來,邊走邊笑著說:“呀?這怎麼回事,黃小天也會給人揉肩?要不一會兒給我也揉揉?”薛虞霏笑道:“憑什麼呀?你好像還不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大舅子吧?”

薛虞霏說完的時候,石凌飛已經坐到了她的面前,哼笑道:“你還不是一樣,是人家二嫂嗎?不還沒結婚呢嗎?”

薛虞霏和殷郊雖然還沒有成親,但兩人的關係卻是武林人士心知肚明的事,石凌飛說這話的時候就是想諷刺一下薛虞霏,但話說出口時,石凌飛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在薛虞霏生氣流淚之前急忙解釋道:“不是故意提他的,你別跟我一般見識行嗎?”

薛虞霏道:“六號桌的八寶蒸糕該熟了,現在也沒個人裝盤端過去,真讓人發愁。”

石凌飛道:“我去給您辦。”說完跑向廚房。

當石凌飛把八寶蒸糕端出來的時候,歐陽嘯湊巧走進,一看到黃天驊和石凌飛的樣子當時就愣住了,氣呼呼地一拍桌子:“我說小虞,你到底耍了什麼鬼把戲,讓石凌飛和小天這麼心甘情願地給你做事?”

薛虞霏沒有說話,指了指茶壺,歐陽嘯一愣,倒了杯茶遞過去,薛虞霏道:“吹涼了再給我。”歐陽嘯把茶杯移到嘴邊,剛要吹時,忽然把茶杯放到了桌上,輕輕拍了一下薛虞霏的腦袋:“連我都敢使喚,你這丫頭反了是吧?”

黃天驊知道他和薛虞霏經常這樣打打鬧鬧,加之前面歐陽嘯已經說過他對薛虞霏沒有男女之情,所以黃天驊心裡對歐陽嘯倒並沒有對朱少爺那麼抵觸,看此情景也只是輕輕的一笑,唯一覺得不對勁的一點是,按著薛虞霏的雙手似乎有些冷,他知道薛虞霏昔日為了救殷郊被寒潭所傷,此時想是舊傷發作,但是歐陽嘯和石凌飛在這,她也不好反應出來,黃天驊力隨心生,一邊按著薛虞霏的肩膀,一邊把純陽的內力灌輸到薛虞霏體內,幫助她抵抗寒毒。

這時的歐陽嘯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傻,喝著茶,也不和薛虞霏說話,一會兒,石燕回來了,赶巧薛虞霏的寒毒也讓黃天驊壓了下去,黃天驊放開薛虞霏的雙肩,又跑到了石燕的面前,幫她拿過了菜籃子,回頭笑著對薛虞霏說道:“嫂子,我到廚房去幫燕姐姐了!”

薛虞霏笑著點頭,一點不像舊病復發的樣子。

黃天驊走後,歐陽嘯吹涼了茶水,遞了過去,薛虞霏接過茶水道:“剛才有沒有看到我有什麼不對勁?”歐陽嘯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看著你痛苦卻不管嗎?”薛虞霏點頭,歐陽嘯苦笑道:“想讓我關心你,至少你也得是真的發病。”薛虞霏道:“難道你覺得我是裝的嗎?”歐陽嘯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說:“我不是黃天驊,所以你這種把戲,騙不了我。”薛虞霏道:“你倒是自信得很。”

歐陽嘯道:“怎麼樣,他剛才怎麼應對的?有沒有用上紅魔焰鬼手幫你醫病?”薛虞霏道:“他用的好像還真是紅魔焰鬼手。”

歐陽嘯一笑,薛虞霏說好像的時候,一般是有了確定的答案,但是說出好像,是她自己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敢相信。

歐陽嘯拍了拍她的手說:“算了,武功本身沒有正邪之分,關鍵在於使用的人,我倒是覺得,小天真的學會這兩樣功夫,未必是什麼壞事。”薛虞霏道: “這兩種武功威力巨大,一旦出錯,反噬就會更大,咱們兩個又不是什麼時候都在他身邊,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事,你就不怕他筋脈盡斷而死。”歐陽嘯道:“可萬一不會出事呢?”薛虞霏不語,歐陽嘯道:“他現在都在依賴著你們,出了什麼事不是自己去想辦法,而是立刻來找你,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是時候給他一點自由的空間了,得讓他靠自己邁過這道坎,他的實力,才會有更進一步,真正意義上的提升。”

薛虞霏還是不放心:“可萬一…萬一…”歐陽嘯道:“不會有萬一的,你知道的,這兩種武功都是速成的武功,估計八月十五前,小天就可以攻破第六玄關。”薛虞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十天裡出了事怎麼辦,那小天不是…”歐陽嘯道:“平時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和那個人見了一面,腦子就變笨了?”薛虞霏道:“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歐陽嘯道:“你不會放給石燕十天假,讓她寸步不離地看著小天?”薛虞霏道:“這辦法我也想過,不是考慮到某人的感受嗎,一直也沒說出來。”歐陽嘯長長地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我和膠舞已經是過去時了,所以作為現在時的我,無權去吃小天的醋,以後這種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薛虞霏低著頭說道:“其實你不是真的喜歡霜兒,而是…”“住口,”歐陽嘯閉上眼睛,痛苦地說道,“這事你知道就行,說出來了,對你對我,對小天石燕都不好,尤其是霜兒,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了。”薛虞霏一笑:“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苦了我們家霜兒。”歐陽嘯道:“我們倆的事,你最好別管,而且霜兒也不讓你管。”

薛虞霏再次躺下,揉著眼睛說:“不管就不管,我現在就是好奇,在你的心裡,霜兒和膠舞誰更重要一些?”歐陽嘯道:“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 ”薛虞霏道:“這個簡單,問你個問題就行了,我問你,假如霜兒和石燕同時掉進河裡,你會先救誰?”歐陽嘯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兒,決然說道:“你忘了,我不會游泳。”

薛虞霏直接暈在了桌子上。

石燕的假該放還得放,一天不到,黃天驊就告訴了石燕自己的秘密。那天,在竹林裡,歐陽嘯和朱少離開以後,黃天驊翻身到了楊勝的屍體前,解開外面的衣服,偷走了天蠶甲,並將楊勝手中,五行印的水與火兩章一並帶走。

聽完了故事,石燕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楊勝手裡有這兩樣寶物呢?”黃天驊撓了撓頭,說道:“是一個和楊勝帶著相同面具的男人告訴我的。”石燕沉吟不語,好一會兒,問道:“你這兩天練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黃天驊道:“不舒服吧,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只不過…只不過覺得脖子後面老是有些疼,一會熱一會涼的。”

石燕翻過他看時,頓時嚇了一跳,只見黃天驊的脖子後面,一塊手掌大小的紅印隨著黃天驊的心跳,忽閃忽現,“天哪!”石燕一驚,這兩個字從嘴裡跳了出來,黃天驊急忙轉頭問道:“燕姐姐!怎麼了?”石燕的心情漸漸平復,說道:“沒…沒事。”黃天驊道:“其實我也知道練這種武功有一定的危險,但是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駕馭這種武功,不會被它們左右!燕姐姐,你放心吧,練成武功後,我一定先殺了雷豹,然後再把你那些仇人一個個找出來,讓他們也嚐嚐滅門的滋味!”

說這話的時候,黃天驊已經不像是一個孩子,開始變得可怕而血腥,石燕真的不敢想,曾經最害怕殺人的黃天驊,今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如果黃天驊真的會那樣做,石燕寧可他只是以前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男孩,如果不是遇上石燕,他的命運本該是另一種樣子的。

黃天驊看著石燕發楞的樣子,問道:“燕姐姐,怎麼了,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石燕道:“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家的仇不用你管!”黃天驊握著石燕的雙臂道:“不行!你都說你愛我了,所以我一定要替你報仇,你是我燕姐姐嘛!”石燕掙開了他雙手,大聲吼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黃天驊被她嚇得愣住,冷冷問道:“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我武功還不夠好?還是不如歐陽嘯是嗎?”一到吵架的時候,黃天驊總是管不住自己對歐陽嘯的恨,無論什麼事,似乎只要石燕不想讓他做的,都是因為歐陽嘯!石燕摟住了黃天驊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不是的,小天,我只是不想讓你變得不像我愛的小天,和歐陽嘯沒有關係,我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的善良,我真的不希望你為了我,變成一個殘忍的殺人魔頭,所以我不想…不想你變成像雷豹那個樣子,不想你爛殺無辜,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那個可愛的,善良的小天。”黃天驊道:“我不是想濫殺無辜,只是想讓姐姐快樂,如果姐姐不快樂,我也不會快樂的。”

石燕摸著黃天驊的後腦笑道:“傻瓜,如果小天有危險,燕姐姐又怎麼可能高興呢?”黃天驊抱著石燕:“小天不會有危險,燕姐姐也不要不開心。”石燕道:“你為什麼不找歐陽嘯和你嫂子幫你呢?”黃天驊道:“我怕他們不幫我練,還會廢了我的武功。”石燕道:“那就算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確實,薛虞霏沒讓石燕報告情況,因為…

窗戶邊一隻小鳥輕輕地發出一陣唧唧喳喳的鳴叫,無聲地飛開,越飛越遠,一直飛到了銀月客棧,落到薛虞霏指上,唧唧喳喳地叫了一陣,飛到了薛虞霏肩頭,變成了圖案,歐陽嘯道:“這招厲害,讓血音監視著他倆的一舉一動,既不影響他倆感情,又可以密切注視小天武功的動向,夠狠!”薛虞霏道:“那兩種武功確實在小天手中,而且確實有副作用,但應該不嚴重。”歐陽嘯道:“讓血音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報告!”

血音哇的一聲,從薛虞霏肩頭逃開,在房屋裡亂飛,一副特驚恐的樣子,歐陽嘯奇怪地問道:“它怎麼了?”

薛虞霏答道:“它嫌累,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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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