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大唐逐鹿風雲 作者:玉爪俊 (已完成)

 
li60830 2017-11-12 22:11: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 5100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48
第一百三十章口頭協議

曾進正嫌在這大江上無聊呢,裴氏兄弟就蹦躂了出來,門兒來給曾進消遣的。大將會雖然位列八幫十會之一,勢力雄厚,縱橫長江無敵手,除了他兄弟二人確實有幾分本領外,更重要的是,在楊廣未死之前,那些大勢力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勢力,免得招了楊廣的記恨。

一般來說,江湖幫會不管勢力在雄厚,對上官面上的人物,總是有那麼幾分心虛,這是根植於心底的一種思想禁錮,很難清楚的。而此次大將會竟然敢這麼和自己主這個揚州掌控者,征南大將軍說話,定然是投靠了某個勢力,才有了這種膽量。否則,就是藉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

現在曾進手上是陸軍強橫,水軍太弱。並不是他沒有強橫的水軍,由東溟會,海沙幫,巨鯤幫三幫弟子以及一批沿海漁民組成,李靖督導訓練的水軍絕對稱的上是精銳之師。不過現今仍駐紮在琉球島,還不為人所知。

曾進明面上的水軍就是寇仲所統帥的海鯊衛兩萬多人了,此時駐蹕於丹陽,防備著杜伏威,也很難抽調出來。

故而想要肅清長江水道,卻是難了。不過如今既然碰到了裴氏兄弟,自然要試上一試,能收服自然最好,讓其暫時為其巡邏長江,若是不能,曾進也是絕對不在意毀了他的。

曾進正在腦中推演著各種形勢,船上的人卻是不耐煩了,口出威脅道,“曾大將軍若是願意賞臉,就上來喝杯酒,若是看不起我們兄弟。那就別怪我們不講規矩了!”

話聲未落,三艘戰艦上面的床弩就擺了出來,對準了曾進所在的小船。而船上的箭手亦張弓搭箭,隨時可以將手中的箭矢發射出去。

那船夫雖然操船地本事不錯,但畢竟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的連船槳都掉到河裡去了,使得大將會的戰艦上一片哄笑。

小船由於沒有了船夫的御使,在著水流湍急的河面上立時打起旋來,若不是曾進和宇文傷及時用千斤墜法穩住了船勢,恐怕都有傾覆之險。

曾進雖然頗為氣惱。但是卻也不能怪那船夫無用。他略微抱了一下拳,淡淡地道,“既然賢昆仲如此盛情。我若是推脫,未免顯得有些矯情了,如此我們便叨擾了!”

曾進掏出錢來將船資付給了船夫,和宇文傷一對眼色,兩人同時拔身而起,向裴氏兄弟的坐艦騰了過去。寬達進三十丈的距離,兩人竟然只在水面上借了一次力就穩穩的站在了他​​們的船上。

那船夫雖然驚訝於兩個客人有如此本領,不過他也深知這些事情是他不應該知道地,故而撈起水中的船槳。飛快的劃走了。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讓曾進不禁感慨。“人在壓力之下爆發地潛力還真是大啊!”

不過這也是曾進心中所想的。他雖然能夠漠視一切與之無關的人的生死。但是若是有人因為他的牽連而死,心中仍然會感到不太舒服。

曾進仔細的打量著在這長江上闖出諾大名頭的裴氏兄弟。

“虎君”裴炎乃是個禿頭。一臉的橫肉,身材魁梧,下顎厚實,身穿一襲緊身黑袍,看起來倒也有三分氣勢,年紀約在四十歲許。而他的大哥“龍君”裴岳則矮矮胖胖地,典型地奸商體型,看起來像個生意人多過黑道梟雄。

不過曾進注意到裴氏兄弟並非是站在最前面,而是一左一右陪伴著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紫衣青年。

他身材修長壯實,鼻樑高挺平正,本來到是個英俊樣貌,可惜眼睛卻生地異常窄小,使人看起來覺得有些不搭調,很是彆扭。不過從其眼中不時閃爍地異芒就可看出,此人內功之精湛絕對要更勝裴氏兄弟一籌,登堂入室了。

這紫衣青年和裴氏兄弟對曾進和宇文傷表現出來的超凡輕功更是震撼,都有些後悔,不該讓曾進上船。不過他們哪裡知道,這還是曾進和宇文傷刻意壓制功力地結果,否則,以他們上窺天道的功力,全身毛孔盡可和天地元氣交換,根本連換氣都不必。

紫衣青年笑呵呵的道,“歡迎曾大將軍,沒想到曾大將軍的武藝如此卓絕,小弟佩服,佩服啊!兩位裴兄,還不快去整治一桌酒菜!”

在長江之上威嚴無比,儼然無敵的裴氏兄弟在這青年的命令之下,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之色,顯然,這就是他們的強硬後台了。

曾進也不阻攔,淡淡的道,“既然這位公子已經知道我的來歷了,那能否將自己的家門報上一報,也好讓我心中有數呢!”

“大膽!”那紫衣青年身後的數名護衛同時向前邁了一步,厲聲對曾進喝道。

紫衣青年仔細的觀察曾進的神色,當發現他自始至終沒有絲毫變化時,心中更加凜然了。他深知這種人要不是傻子,就是有這絕對的自信。從他上船之時表現的絕頂輕功來看,第一種的可能性是絕對不存在的。他心中當即下了決定,更改原先的計劃。

對眾護衛不輕不重的斥責道,“幹什麼?曾大將軍乃客!”之後笑著對曾進道,“下人有些不懂事,希望曾大將軍毋怪!小弟名叫王魁介,江湖上也有個綽號,叫做'雷霆刀',不過在大將軍這等高手面前,就不敢妄言武功了。”

“哦?”宇文傷忽然插口,“可是長白派第一高手,山東知世郎王簿的公子?”

王魁介見宇文傷銀髮童顏,知道定是高手,連忙施禮,問道,“敢問這位前輩是?”

宇文傷也不明說,只道了聲,“我複姓宇文!”

王魁介臉上堆出笑容,口中道著:“久仰久仰!”小眼睛裡卻是隱現晶芒,不停的在腦中思索著宇文家的高手。

由於曾進的保密措施做的還不錯,故而宇文成都雖然暴露了。但是因為宇文傷多年不出,外人連他是否在世都不甚清楚。任王魁介心思縝密,智謀頗高,也不敢想像宇文傷一個世家大閥的閥主竟然會投靠曾進。

苦思無果之下,也只能是暫時按下了。恰好此時,“虎君”裴炎出來禀報。“王公子,酒菜已經備好了!”

王魁介做足了世家公子禮賢下士地派頭,施禮道,“請大將軍和宇文前輩入席!”

曾進和宇文傷也都毫不客套,就這麼施施然的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那裴炎臉上的橫肉緊繃著。顯然對王魁介如此禮遇二人感到不滿,不過自己畢竟是下屬,故而不好說話。

王魁介此時哪裡有功夫和他解釋。故而也暫時不理會,讓他跟著自己進去了。

雙方分賓主坐定。

曾進和宇文傷自上船開始,就一直在討論武道,沒有顧得上吃飯,儘管他們都已經是能夠進行短暫辟穀的人了,但是當面對一桌美食的時候,仍不禁覺得肚子有些餓。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顧及,也不等王魁介招呼,自己就吃上了。

這種情景讓王魁介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等著。待二人吃喝地差不多。放下筷子時,方才吩咐人將這些殘羹冷炙撤下。換上一些甜點和清茶。

王魁介將所有不相干的人通通都撤了出去。只留下了裴氏兄弟。“曾大將軍,你的事蹟現在已經是傳遍了天下了!”

“哦?”曾進渾不在意。端起一杯清茶,“什麼事情?”

“當然是於宇文化及手中火中取栗,奪得揚州,而後又大敗李子通,成功將其收降的事情啊!”王魁介眼角余光有意無意的向同樣品著茶地宇文傷瞥了一眼。

“原來是這個!”曾進淡淡的道,“江湖傳聞,多有不實之處!那揚州城,根本就是人家宇文將軍扔了不要的,讓我揀了個便宜而已。至於李子通李將軍,那是因為他一直心向朝廷,可是朝中奸佞當道,始終未能如願,我既然願意代表朝廷接納李將軍,那接下來地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了!這一切,都不過是運氣使然罷了! ”

曾進說的異常輕描淡寫。可曾進越是這樣說,王魁介心中就越是覺得曾進深藏不漏,不好對付。“簡直是笑話,若幾座城池,十數万大軍都是揀便宜得來的,我都想改行去專門撿破爛兒去了!”原本就打算改主意的心思立時更加堅定了。

他笑了笑,道,“無論大將軍的勢力是如何得來的,但大將軍此時已然成為,有限的幾位能夠影響江南未來走向的人物之一了。對於這一點,大將軍應該沒有意見吧!”

曾進不置可否,笑著道,“那王公子究竟想要說什麼呢?”

“聯合!”王魁介那小眼睛裡此時閃現著晶亮無比的光芒,“南北聯合!相互呼應!增加抵抗風險地能力,在亂世中能夠活地更久一些,僅此而已!”

“哦?”曾進頗為玩味的道,“真地僅此而已?那可太令我失望了!”他做出一副很是失望地表情。

王魁介哈哈笑道,“生存是最基本的,只有能偶一直生存下去,才有可能涉及其他,不是嗎?”

曾進很是無所謂地道,“也有些道理。不過江南那麼多的勢力,王公子為何會選擇初出茅廬的我呢?”

“哈、哈、哈”王魁介朗聲笑道,“大將軍過謙了。大將軍甫露鋒芒,就令天下震盪,如此能力,誰人敢小看?此其一也!

我王家在北方雖然根基雄厚,但比起魏公李密,河北竇建德,隴西李閥都還稍遜一籌,尤其是李密,帶甲之士數十萬,圍困洛陽,一旦東都易主,那就是龍騰九霄,再難箝制了!大將軍雖然天資橫溢,但畢竟根基還潛,既比不得巴陵蕭憲有前朝皇族的身份,也不及楚帝林士宏多年的經營。

故而我們都非是各自地界上的第一勢力,在各自的地盤之上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交上手的,這使得長期合作有了保證。此其二也!

不知道小弟這兩條原因,曾大將軍可還滿意?”

“啪、啪、啪!”曾進拊掌讚歎道,“滿意。

了!我本來看王兄屬下如此驕橫,還以為王兄定然是弟,看來是我錯了,王兄胸中大有丘壑,王簿公後繼有人了!”

聽到曾進稱呼的變化,王魁介心中很是高興。他連連抱歉道。“實在是慚愧,原來那些舉動都是小弟示意地,乃是為了試探一下曾兄的。希望曾兄見諒!”

“哎!”曾進揮了揮手道,“哪裡談得上抱歉,試探的好!若是連自己的未來合作夥伴的勢力都沒搞清楚。就貿然合作,豈不是笑話!”

“如此說來,曾兄是答應了?”王魁介臉上露出了笑容。

曾進斷然道。“如此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答應!”

曾進與王魁介也不搞什麼章程,就這麼擊掌為盟,口頭立下了約定。二人又短暫地商討了一下如何在情報上進行溝通的事情,談的非常愉快,都自覺自己佔了不少便宜。

其實兩家勢力一南一北,暫時除了情報上的合作之外,能相互幫忙的很少,但畢竟是方便了不少。兩人都很滿意。

二人熟絡了之後。王魁介最終還是忍不住悄聲問了句,“宇文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曾進詭秘地笑了笑。“你何不自己問呢?”

這時。宇文傷忽然開口,“老夫宇文傷

王魁介初時還有些尷尬。但後來卻完全轉變為震驚了,那雙小眼睛一時竟然也看起來頗大,“莫非,莫非就是”

他雖然猜測宇文傷可能是宇文閥中的高手,但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宇文閥的前任閥主,這太讓人震撼了。

曾進點了點頭,笑道,“王兄自己明白就行了,別說出去。宇文前輩可是我好不容易請出山地殺手鐧,若是廣為人知,就有些不妙了!”

王魁介連忙道:“明白,明白!小弟曉得事情的輕重!”而後鄭重其事的向宇文傷行了一個晚輩覲見長輩的禮儀,“不知竟然是閥主親臨,失了禮數,還望閥主恕罪!”

宇文傷點了點頭,坦然受之。“老夫曾在十數年前和你父親見過,相談甚歡,你這禮,我倒受的。不過不要在稱我閥主了,我已經將閥主之位讓給了化及賢侄了,如今乃是一閒散之人!”

王魁介連連應是,眼睛一轉,改口道:“宇文叔叔!”

宇文傷也並未拒絕,點了點頭。

曾進見宇文傷在王魁介的心中影響力這麼大,不禁有些吃驚。他非是世家子弟,故而不知各中詳情。宇文傷和宋缺可以說是天下所有世家子弟心目中的典範,跟神也差不了多少了。

旁邊的裴氏兄弟受到的震撼就更大了。想到自己剛才還在這宇內三大高手之一離地架勢。身形不禁往後縮了不少。

如此情景,讓曾進再次感慨,“這威望,可真是個好東西,什麼武功、勢力都可以短時間內達到,但唯獨威望,卻是要靠不斷地積累的。看來自己要想臣服天下人心,這方面也得早日開始著手了。

自己成功地隱藏了很大的實力,但威望卻也是受到了影響,得失之間,倒也難計較的清楚!”

曾進和宇文傷又在大將會的戰艦之上停留了半天,而後藉了一條小船,迎著初升的朝陽,飄然而去。除了曾進、宇文傷、王魁介等有限幾人,誰也不清楚他們這半天到底談了什麼!

待曾進和宇文傷走後,裴氏兄弟對王魁介佩服不已。裴炎道,“公子真是好眼裡,若是我們真按照先前和蕭憲的計劃,劫殺曾進,那我們的效命可就完了。就憑宇文前輩一個人,我估計就能將我們全艦隊的人殺個精光!”

裴岳畢竟穩重些,他問道,“公子,我們真的改和曾進合作嗎?那和蕭憲的合作?”

王魁介儘管心里高興,但表面還是頗為冷靜:“你們是要多學些察言觀色的功夫了。至於和蕭憲的合作,也不必立時停止,看看後續情況的發展再定。既然曾進有了宇文傷的支持,那我們也不妨多給曾進提供一些便利,好留下後路!”

他冷眼望了裴岳一眼,道,“天下嘛,最終自然是要靠實力來爭取的,至於協議,亂世中的協議,沒有用的時候還不是一張廢紙,想撕就撕!”

王魁介的話讓裴岳心中不禁一陣發寒。

小船之上,純以內力操舟的曾進與宇文傷也在聊著剛才的事情。

“你真的那麼看重與王家的協議嗎?”宇文傷問道。

曾進毫不在意的道,“有便宜佔的時候自然要佔,沒便宜的時候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協議在勢力面前不過一廢紙而已,何況一口頭協議呢!”

宇文傷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的答案竟然出其的相似,莫非這就是爭天下之人的共同心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49
第一百三十一章再見伊人

南天下,若論根基渾厚,還要屬如今已稱梁帝的蕭憲聲勢,卻是要算鄱陽幫的楚帝林士宏。曾進雖然在揚州一舉震動天下,但是畢竟屬於新秀,和那些老牌勢力無法相提並論。

林士宏之所以能如此,多賴他的盟友鐵騎會任少名。鐵騎會,顧名思義,就是一直純粹有騎兵組成的幫會,在這連馬匹都缺少的江南之地,儘管人數不多,但是戰力卻悍。野外衝鋒陷陣,無出其右。

林士宏此次為了向南北諸雄顯示自己的實力,公開表示將在九江與鐵騎會正式結盟。此舉令江南的各大勢力都心生警惕,暗中籌謀破壞。

曾進與宇文傷雖然並未刻意加快速度,但是他們如今以內力操舟,比起僱傭的船夫來,要快的多了。區區幾天,九江城就已經在望了。

九江位於鄱陽湖和長江的交匯之地,河網縱橫密布,城內城外皆是以河道交通為主,主要佈局是以十字形貫通四門,以石板鋪就的大街,可以容八馬並馳。

九江共設有四道城門和三道水門。城牆高達十五丈,而水道亦有雙重的鋼閘,堅固異常,同時還有監察崗哨和專門的巡邏人員,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

曾進與宇文傷悠然的坐在小舟之上,也不再運勁催動,任其隨著流水向前。儘管鐵騎會殘暴不堪,但由於不禁人員出入,故而九江城反而呈現一種畸形的繁榮。城外碼頭上船來船往,絡繹不絕。

忽然,有一艘中型風帆從曾進的小舟旁劃過,船頭上一個高挑佇立,風姿綽約的倩影映入了曾進的眼簾。曾進心中一喜。

“玉致!”曾進吐氣揚聲,運起傳音秘術,將聲音送入了倩影的耳畔。

宋玉致本來有些心煩,故而出來吹吹風,透透氣,誰曾想一個熟悉之極地聲音傳了過來。她遊目四顧。終於發現了小舟之上的曾進。對著他嫣然一笑,轉身進了船艙。

“原來是宋閥的船啊!也有很久沒見過宋缺了,聽說他亦是足步未踏出過磨刀堂,一心專注刀道,不知如今的修為達到了何種境界了?”宇文傷感慨的道。

“怎麼。你和他的女兒相善麼?”宇文傷笑道,“我說你怎麼巴巴地南下,原來還有此等事情。的確。和宋閥結盟的確是好處多多。像功力達到了我們這種境界之人,功力越深,就越是希望看到道之極境,故而對世俗的權利看的也就越淡。

況且宋閥偏安有餘,進取不足,若想長保富貴,就得找一個有實力地合作之人!你若能和其聯姻,江南半壁,有一半就已經落入了你的手掌之中了!”

二人正說著話。那風帆已經迴轉。駛到了曾進的小舟之旁。

曾進與宇文傷也不見如何作勢,就那麼騰身而起。恍若一陣輕煙。落在了宋閥地船上,瀟灑之極。

宋玉致並未見過宇文傷。但見其武功卓絕,沒有絲毫煙火氣息,故而對其施了一禮,口中稱道:“前輩!”

而後望著曾進,恰好碰上其調侃的目光,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不過頃刻之間就被其以功力壓了下去。口中嗔道:“跟我來吧!二叔在裡面等你呢!”

“這麼快就讓我見你的長輩,倉促了些吧!我還沒準備呢!”曾進笑道。

宋玉致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我二叔是看你最近混的還不錯,勉強見你一面而已,​​快走吧!”說完,自顧去了。

曾進與宇文傷跟著進了船艙。

艙室之中僅有一張桌子和十幾把椅子,簡陋之極,一點都不像是世家子弟所在的地方。對著艙門,有一人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顯然是最為尊貴之人,其餘還有七、八個人,都站在他的身後。

那人年紀約莫在四十歲許,身材修長,膚白如雪,瘦窄的臉龐上有一雙滿載憂鬱,但卻顯得機靈智慧的眼睛。再加上一張多情善感地嘴和五柳長須,這一身文士裝束,風度翩翩,盡現風流地男子,十足諸葛武侯重生於世。

不用問,此人定然是宋閥的第二號人物,僅次於“天刀”宋缺地“地刀”宋智。宋缺隱於磨刀堂,這宋閥地日常事物現今都是由他處理,可以說是如今的宋閥實質上地掌舵人了。

宋玉致介紹道,“這就是我二叔!”

也不待宋玉致介紹他,曾進上前,微微躬身,委實不客氣的道了聲:“晚輩曾進,見過二叔!”

此舉不禁讓宋玉致臉現緋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連身後的宇文傷都禁不住露出笑意。

然而宋智卻未曾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緊緊的盯著曾進身後的宇文傷。

宋玉致見此,連忙上前介紹,“這位是”話剛出口,就卡殼了,因為她忽然想起,她也不知道這位武功高超的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她以目光示意曾進,讓他介紹。

曾進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宋玉致正要說些什麼,

先抱拳為禮,開口了。“閥主何時出的關?家兄知會很開心,少不得也要出來向閥主印證一二!”語氣輕柔溫和,猶如春風撲面,盡顯南方士人文士風範。

“哈哈!好說,好說!我也正要找宋兄呢!自二十年前一別後,還沒有踏入過山城呢!”宇文傷淡淡的笑著,“以後不用在稱呼我閥主了。如今我已經將閥主之位讓與了述弟之子化及,叫我一聲宇文兄就好了!”

“宇文?閥主?”宋玉致心中豁然開朗,“怪不得能和父親印證武功,原來是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不過瞬息之間她又更糊塗了,“他怎麼會和宇文傷走到一塊呢?聽說宇文成都在其手下效力,莫非他和宇文閥達成了什麼協議?”

“看我,光顧著和宇文兄敘舊了,都請坐吧!”宋智身上流淌的是千百年來的文士風流,代表的是中原最正統的漢人血脈。“玉致。還不給客人上茶!”

眾人坐定,宋玉致端上了三杯清茶,為三人一一獻上,最後輪到曾進之時,眼中露出疑惑地神色。

“不用忙了!”曾進淡淡的道,“二叔讓玉致也坐下吧!”

宋玉致望瞭望宋智。見其點了點頭,坐在了曾進的對面。

“宇文兄此次出山,不知有何打算啊?”相比於曾進,宋智顯然對宇文傷的動向更為關心。同為世家大閥,他們之間更加了解對方所具有的底牌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宇文傷笑了笑。道:“我哪裡有什麼打算啊!現在我是跟著曾小兄弟混地,他要做什麼,我就打打下手。幫幫忙罷了!”

“哦?”宋智頗為詫異,口中禁不住就問了出來,但卻問的自然而然,沒有給人絲毫是探聽機密的印象。“宇文閥本為北周皇族,此次誅殺昏君,天下稱快。宇文賢侄聲動九州,麾下又有精兵十數万,加上宇文內衛,亦有奪得天下。重光北周的機會。何以宇文兄不去助自己的侄兒。反倒助外人呢?”

他雖然是當著曾進地面問的,但是由於那種淡然綿泊的語氣。卻並沒有讓曾進覺得反感。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以我宇文家如今地名聲,能保全下去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宋賢弟亦是一代人傑。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宇文傷感嘆道。

宋智點了點頭,向曾進道,“大將軍既然叫我一聲二叔,我也就不客氣了,稱你一聲賢侄。”

“理該如此!二叔不必客氣!”曾進笑道。

“賢侄甫出江湖,就絞起了諾大的風浪,聲名動於四海。如今兵強馬壯,正是秣馬厲兵,開拓進取之時,況且現今想要你命的人多如牛毛,何以犯險出遊呢?”宋智問道。

曾進無所謂的道,“揚州現在有我沒我都一個樣,除了吳興沈法興根基略淺,還可圖之外,其他的勢力,哪個我也打不動?我呆在揚州也是閒著,倒不如外出走走,興許能另闢蹊徑呢!”

曾進的話不盡不實,宋智自然能聽的出來。不過想要平白的了解別家勢力地動向,就算是關係再好,也是不太可能地,故此他也不計較。

“那來九江呢?應該是有明確的目地地吧!”宋智笑道。

“這個嘛!如今林士宏聲威太盛,隱隱有壓服整個江南的意思。我甚至聽說其曾威凌宋閥,此次過來,就是為了斷林士宏一條臂膀,也算是給宋閥幫個忙!”曾進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加了一條宋閥的人情。

宋智也不在乎,冷靜的道,“那就是來殺任少名的了。此人武功高強,更兼狡詐異常,我宋閥曾派出三波死士出手刺殺,均被其擊殺,連帶我宋閥在九江潛伏的大部分人員都被清剿一空,可見一般。

若是曾賢侄真能殺了任少名,我宋閥定有所報。不過既然宇文兄已經準備出手了,想必問題應該不大。

對了,不知宇文兄和曾賢侄可曾知道這任少名的來歷?”

宇文傷搖了搖頭,他雖然是閥主,但一直在閉關修煉,一應事物都是宇文化及在打理,消息雖然不能說閉塞,但是對這等隱秘之事,卻也不知。

曾進也擺出一副問詢的姿態,等宋智解說。

曾進雖然表演的天賦還不錯,但在宋智這等老狐狸面前還是嫩了點,登時被看出破綻,心中不禁一動,對曾進的估計又提了一成。

宋智道,“這任少名,並非中原之人,乃是鐵勒'大盜'曲傲的兒子,此人橫行西疆,無人能製,聲譽之隆,僅僅在突厥'武尊'畢玄之下,但論起殘忍好殺,畢玄卻要瞠乎其後。故而在草原之上,畏曲傲之人要遠遠多於畢玄!

任少名乃是曲傲派入中原的一顆棋子,若是賢侄殺了他,還要小心曲傲的報復才是

曾進冷笑一聲,“不過一隻過氣的老狗罷了!有宇文老哥在此,他何足為懼?”

宋玉致聽曾進如此說,不禁笑出聲

說的真難聽!”

宋智見曾進竟是生生的把宇文傷當保鏢了。一時之間也不禁一滯,目光掠向宇文傷。

宇文傷哈哈笑道,“宋賢弟可是看走眼了,曾小兄弟的功力之高,我也探不到底,雖然對天道地理解還不如我。但若是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宋智聽宇文傷如此說,心中驚駭不已,雖然他聽宋玉致說過曾進的功夫很高。但心想一個後生晚輩能高到哪裡去。見面之後,暗暗估測,雖然曾進的氣息。時有時無,怪異的很,但也沒放在心上,誰曾想竟然已經達到了那種高度。

宋智這才明白,為什麼曾進對殺任少名顯得渾不在意,兩位宗師級的高手出馬,雖不能說是手到擒來,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自曾進收降李子通,於揚州崛起以後。已經有了和宋閥分庭抗禮的架勢。宋智那時就已經開始考慮侄女所說地和曾進合作之事。只是合作的度要進行到哪裡。他還未曾想好。現在聽聞曾進已入宗師之境後,就明白。這非是自己所能決定的。應該回去問問大兄了。

腦海中念動之間就已經轉過了這麼多心思,但是其表面仍是那麼波瀾不驚的樣子。“那我可真是走眼了。不過賢侄如許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也的確是駭人了些!”他話鋒一轉,道:“聽玉致說,賢侄早就有意和我宋閥合作?”

“這個自然,我要奪江南,若是沒有宋閥支持,恐怕難度會大上很多啊!”曾進面露微笑。

宋智面露不悅之色,“如此說來,賢侄根本就是要我宋閥助你罷了!而非是什麼合作!難道賢侄就沒想過,我宋閥亦是要爭天下之人? ”

曾進也不辯解,只淡淡地道了聲:“難!”

宋玉致見二叔和曾進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心中十分焦急。不過耳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不用擔心,假象爾!”她扭頭髮現宇文傷正在對她點頭微笑,心中不禁一寬。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宋智首先開口道,“我原則上不反對和曾賢侄合作,但是此等大事,卻是要大兄首肯才行。具體條件,還得你去和大兄說!”

“這個我明白時間。不過我會盡快辦完這些事情之後,趕去宋家山城,和閥主商談地。”

“這個最好!”宋智捋了捋鬍鬚,笑道,“也不必急於一時,你盡可能將武功再提高一些再去,否則,進了磨刀堂,可能會有些難受。”

曾進表示明白。

宋智忽然道:“我見你和玉致感情甚篤。不過玉致和魏公李密之子李天凡已經有了婚約,你若是想和玉致走到一起,就必須表現出比李密更強的勢力來。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本來聽二叔說起她和曾進,宋玉致有些羞澀,但是當聽二叔談起他和李天凡的婚約時,臉色立時變的刷白,沒有一絲血色。

曾進心中有些心疼,笑著說道,“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呢!實在不行,過幾天我走一趟陽,先將李天凡殺了也就是了。難不成你爹還會讓你嫁給李密,那就在將李密殺了好了。反正也不是我的屬下,死了也是白死!”曾進說的異常輕描淡寫。

宋玉致聽見此話,心中一陣甜蜜,不過當著長輩的面,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宋智則更是心中一噎,不禁暗道,“好大地傲氣!”

曾進見氣氛有些不對,轉過話題道,“不知二叔是從哪裡過來地?”

宋智自認也不是什麼秘密,就答道,“這個啊,我們剛才江陰趕過來!”

“那竹花幫想必已經落入宋閥之手了吧

宋智暗驚曾進地心思轉換之快,坦然地答道:“還沒有,我只是暫時幫繡花幫的軍師邵令周穩住了其在幫中地地位。他投靠的條件就是要我幫忙解決鐵騎會的安全,我還沒有完全答應!”

“哦?”曾進嚴肅的道,“既然如此,那二叔將這個協議轉給我如何?”

“那我宋閥又有什麼好處呢?”宋智問道,“我宋閥和竹花幫接上頭也費了不少力氣呢!”

曾進立刻道,“由我負責解決杜伏威的問題,如何?”

宋智沉吟了一下,斷然道:“好,在你解決掉杜伏威後,我就讓邵令周將江陰移交給你大將軍府!不過在此之前,你須得保證絕對不兵犯江陰,你可能做到?”

曾進滿口答應,此時就此決定。

宋智忽然道,“你和玉致出去聊會兒吧,我和宇文兄敘敘舊!”

曾進雖然知道兩人肯定要談一些事情,但他也不在意。和宋玉致一起走向了船頭,互相交流著別後的感受。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0
第一百三十二章陰癸陰影

進與宇文傷在宋閥的船上呆了兩天,因為曾雷軍情司還不夠完善,所以就借助了宋閥仍在九江的諜報人員。儘管因為幾次刺殺行動,他們的諜報人員被清剿過,傷亡也很多,但是他們畢竟在九江經營了數十年,不是任少名這初來乍到之人能比的。

這天晚上,宋智接到消息,說鐵騎會主任少名已經秘密的抵達了九江,至於公開跟著大隊人馬的那個,則是假的。他遭受的刺殺次數太多了,儘管都喪命於他的手中,但這種性命攸關的事自然不能馬虎大意,故而弄個替身出來是理所當然的。

得到消息的宋智立刻就通知了曾進。曾進看著傳過來的情報,笑著道:“這任少名還真是不知死活,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他與九江春在樓的當紅阿姑霍關係密切,他來之後的第一件事還是先上春在樓,莫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玉致本來還在為他要去刺殺任少名擔心,聽到他如此說,頓時笑出聲來。

宋智呵呵笑道,“並非是不知死活,而是極具自信!他身邊除了有他父親'大盜'曲傲專門為其訓練的二十名護衛外,'惡僧'法難和'艷尼'常真更是從不離其左右。法難和常真都是兇名江南皆知的盜匪,因得罪的人太多,而托庇於鐵騎會下。傳聞二人皆是魔門陰癸派的弟子,應該可信!”

“我管他有沒有自信,他敢如此來中原攪風攪雨,就是自己找死。我讓他今天死,他也就別想活到明天!”曾進冷哼一聲,眼中異彩一閃即逝,話語中透出了極大的自信。

宋玉致冷冷說道。“你可別自信過頭了,連自己都搭進去!”不過話語中的關切之情是任何人都看的出來的。

“是啊!”宋智也提醒道,“還是要小心點。任少名自入中原以來,除了在嶺南被家兄打敗過一次,還從來未曾失過手呢!”

曾進笑著道,“不用擔心。我不是還有宇文老哥助陣的麼?”扭頭對宇文傷道:“老哥,既然正主已經來了,那我們也該去會上一會了! ”

“也好,老夫也多年未曾跟人交過手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宇文傷亦是一臉地淡然神色。

曾進一抱拳。對宋智和宋玉致道,“二叔,玉致。我們這就進九江最好的春在樓遊玩一番,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了,暫且告辭,希望準備好慶功酒啊!”

宋智哈哈笑道,“賢侄果然豪氣,好!老夫讓玉致親自下廚,準備一桌酒菜,為賢侄和宇文兄輕功!”

曾進轉身就走。“那可得快著點兒了。要不然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宋玉致一句話脫口而出,“那也要留下性命。才能吃的到!”

二人都是輕功絕頂之人。幾個起落,就已經消失在岸上的人群之中了。

“二叔。他們成功的希望大嗎?”宋玉致問道。

宋智沉聲道,“兩人聯手,應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過全身而退是絕對沒有問題地!”忽然呵呵一笑,“你就放心的去展示你的手藝去吧!”

九江果然與別地不同,只要交錢,就讓你進城,其他的什麼都不問。夜裡也是一樣,不過自然,錢是要加倍的。

兩人走在通向春在樓地大道上,曾進開口道,“宇文老哥,你就幫忙給我擋住那些閒雜人等就好了,那幾個正主,就交給我好了,正好試一下老哥所說的天人合一之道。”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跟你搶,不過若是下次有了好的對手,可得先讓給我!”宇文傷笑道。

“這個自然,碰上杜伏威地話,就交給老哥對付了!”

曾進與宇文傷的衣衫並不華貴,甚至有些樸素,但是配合二人散發出來的高手氣質,任誰也不敢小看。

那把門的龜奴一看就知道二人不比一般客人,乃是有身份的人。連忙上前打躬作揖,將二人迎到了客堂之內。曾進隨手甩給了他一錠二兩重的金子,那龜奴喜的兩眼都瞇在一起了。

不一會兒,那龜奴拉來個眉開眼笑,頗具姿色的鴇母白娘過來招呼他們,告罪了一聲,自己繼續出去迎客去了。

白娘先是一陣媚笑,而後方才道,“兩位大爺是第一次來我們春在樓吧!白娘我包你們滿意,我們這兒的姑娘啊是出了名地全,應有盡有,不論二位大爺是喜歡什麼樣地,我都能給二位找來!”

“哦?”曾進故意問道,“不論什麼樣兒的都能夠找來嗎?”

“這個當然,我白娘地信譽可是大家都知道地!”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點霍姑娘好了!你去將她給我們找來!”曾進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個”白娘一臉為難地神色,“二位大爺有所不知,我們姑娘紅的很,想要見上一面那是難避登天啊!況且今天姑娘已經有了預約了!”

曾進故作不悅道,“不就是錢嗎?只要能讓姑娘過來,價錢任你說,要多少少爺都給你!”

“不是錢的問題,”白娘小聲的說道,“二位千萬見諒,今天預約的這位可是個天大的人物,若是他不高興,別說我們這小小樓子,只怕整個九江城都得盪三盪!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哦?”曾進雙眸冷芒吞吐,渾身瀰漫出一股子煞氣,“這麼說,白娘是看不起我們的身份了?”

曾進目光中的冷意直直浸到了他的心裡,讓她

打了個寒顫,立時明白眼前這兩位也是要命的煞星。

她更是不敢怠慢,忙道,“奴家可絕不是這個意思”

話沒說完,就被宇文傷打斷了,他的臉色平和些,依舊透這淡淡的笑意。道:“這樣好了,我們來的早,想必預約的那位大人物還沒到。我們也還有事,此次乃是慕名而來,只為聽上姑娘一曲,也就行了。想必唱上一曲地時間。姑娘還是有的吧!”

看了看渾身煞氣的曾進,白娘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我去安排一下吧!不知二位大爺要在何處聽曲?”

“姑娘的美妙仙音,自然應該在最好的地方。聽說你們這里後院地春園不錯,就在那裡好了!”曾進臉色和緩了些。

看白娘為難的臉色,曾進冷笑道。“不會連房子也沒有了吧!”

“春園是我春在樓最好的房間,也被那位大人物定了去了!”白娘弱弱的道。

誰知道這次曾進到是好說話,只皺了皺眉頭,道,“罷了,就在旁邊安排一間房間吧!”

“多謝二位大爺體諒!”白娘忙不迭的道,“我這就去和姑娘商量

春在樓乃是九江排名第一地青樓,分為前後院。前院有三座兩層高的重樓。以復道迴廊和假山魚池相間隔。主要招呼一般的賓客。而後院則遍植花草樹木,環境清雅。人稱春園。更有九江十大勝景之一地美名,由此可見一般。這里共有十棟樓。只接待那些有頭有臉的客人。

小廝將他們帶到其中一座樓裡,獻上了清茶,就離開了。

曾進遙感了一下這春園,笑道,“老哥看到了嗎?”

宇文傷點了點頭,“倒是不錯,那座名為春園的樓子恰恰就在我們這座的旁邊。這座理應是僅此於春園的了。待會兒,動手的時候,也會方便很多。”

“這個倒也不一定,說不准就在我們這座樓子裡動手呢!”

白娘的辦事效率還是有的,兩人才閒聊了幾句,敲門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曾進打量著霍,這位春在樓的頭牌,發現其長地果然不錯。身材雖然有些嬌小,卻是玲瓏有致,曲線動人以極。青絲如瀑,表情溫婉,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晶瑩剔透,流轉之間,一股子嬌媚地風情自然而然的就那麼透了出來,但卻一點都沒有feng騷地意味。

“果然生地標致,怪不得能將任少名這等殘忍無情的人迷住。”曾進暗讚道。

“既然來了,那就開始吧!”曾進笑道,“讓我們聽聽你地小曲兒是不是也和你的人一般,動人心弦!”

霍嬌滴滴的應了聲,伸出纖纖玉手,輕輕的在琵琶上撫弄著,一股如清泉流水般的韻味自然的在其指尖流淌了出來,飄搖到了兩人的心間。

曾進和宇文傷對視了一眼,都微笑了起來。因為他們赫然發現,在霍彈琵琶的時候,指端隱隱約約有真氣流動,儘管十分隱蔽,卻也難以瞞過他們的感應。

對此,他們更感興趣了。

宇文傷倒也罷了,但是曾進的心中卻立時警覺了起來,腦海裡浮現了三個大字“陰癸派”。對,就是陰癸派。除了這魔門中勢力當之無愧的第一派,也很少有其它專門訓練這等魅惑人的女子的門派。

迄今為止,除了楊虛彥,曾進還沒有和任何魔門中人打過交道,更別提出了名的以美女多而聞名的陰癸派了,似乎魔門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在曾進的各種行動中,也沒有陰癸派的弟子前來搗過亂,但儘管如此,曾進卻是一點也不敢忽視她們的存在,反而對她們的警惕更深了。

故而她一發現霍擁有詭異的功夫,就第一時間想到了陰癸派。

其實仔細想一想,霍是陰癸派弟子也很正常。林士宏本身就是陰癸派的暗子,專門培養出來打天下的。九江又在林士宏的勢力範圍內,若春在樓如此地方沒有他安插的人手,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林士宏一意定鼎天下,肯定不會滿足於僅僅和任少名表面上的合作。明里不能控制他,定然要從其他的方面來影響他,將其的行動掌控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如此,憑藉林士宏的身份,去門派裡借調一個弟子來迷惑任少名是再也簡單不過的事情。

想到這裡,曾進隱隱然明白了林士宏的手段。他絕對不止於此,那說“惡僧”法難和“艷尼”常真是陰癸派的傳聞定然也是真的,說不定投降於任少名,取得他的信任也是出自於林士宏的授意。

魔門兩道六派之中,之所以陰癸派最為強大,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陰癸派的弟子有一個核心——祝玉妍。所有的弟子都是受其控制的,並非如同其他流派那樣各自為政。

林士宏在會內會外都給任少名下了套子,也就由不得任少名這隻野狼不隨著他的牽引走了。論起算計來,任少名這個草原人,又哪裡及得上林士宏呢!

曾進心中飛快的推演各種情勢的變化,終於在霍一曲剛畢之時,定下了自己要行動的計劃。

霍起身,蓮步輕移,對曾進和宇文傷施了一禮,準備告辭離去。然而還未開口,曾進便凌空一指,點中了霍的要穴。她立時僵在了那裡,動彈不得。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1
第一百三十三章半悟天道斬敵酋上

“這是為何?”宇文傷詢問道,“莫非你知道了她的來意。

曾進笑了笑,道,“雖然不能十分肯定,但也有了九成把握。我懷疑霍乃是陰癸派用以箝制任少名的一枚暗子。不知我說的可對啊?霍姑娘?”

霍臉上盡是驚懼的神色,那雙大眼睛泫然欲泣,任誰看了都會為之心疼,憐愛。

不過曾進卻不為所動,他依然是那副淡然的微笑,道,“霍姑娘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魔門秘法雖然善於掩飾,但也並非是全無馬腳。我也懶得跟你講什麼證據,每個問題我只問一次,你若是一次回答的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先費了你身上的武功,看你還能不能如先前一般艷蓋九江,顛倒眾生。”

“想好了嗎?霍姑娘?”曾進顯得有些不耐煩,右手劍指伸出,爆射出數寸劍芒,吞吐不定。

霍連連催動本門的魅惑之法,見曾進根本絲毫不受影響,似乎死了心。表情雖然仍是那般柔弱,但是臉色卻平靜了下來。“不知這位公子想問些什麼呢?”

曾進起身,在屋子裡踱著步,道,“第一,你可是陰癸派門下弟子?”

“是!'陰後'正是家師!”霍此時已經萬全冷靜了下來。

宇文傷忽然插口,“祝玉妍老夫當年也曾會過,天魔**詭秘異常,一戰下來,老夫也未曾占到什麼便宜,就是不知道如今進境如何?若是碰上,少不得要領較領教!”

見霍不以為然,知道他定然是以為宇文傷在吹牛,開口笑道,“也不怕告訴你。這位正是前宇文閥主宇文傷!”

此言一出,霍立時心中震動,粉嫩的臉蛋也不禁抖動了幾下。“如果他所言是真,那自己是真的有些麻煩了。師傅曾說過天下有幾人的武功不在她之下,宇文傷正是其一。”

曾進忽然心中一動,露出了微笑。對宇文傷道,“老哥,我們的獵物可是來了!”

宇文傷點了點頭,“你儘管出手,保管沒有閒雜人等可以妨礙你!”

霍正要說什麼。曾進揮手製止道,“等殺了任少名之後,我們在細談!”而後將其抱起。放在了椅子之上。

近距離接觸,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了曾進地鼻子裡,這不是什麼水粉的香味,而是從其體內自然散發出來的。手中所觸,盡是溫軟滑膩的肌膚,眼中所見,是霍那粉嫩精緻的臉龐。

曾進心中不禁暗想,“這女子就是不用魅惑,亦是一等一的美人。陰癸派果然詭秘。竟然能從小女孩時就看出其擁有成為美女地潛質,而後帶回加以培養

前廳。一行二十餘人進入了春在樓。門前的龜奴卻是不敢上前迎接,他們可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自己地位地下,貿然上前,只是自己找死。

他們似乎也不用旁人引路,徑自朝後院走去,旁人見到這股子架勢,都紛紛閃到一旁,讓開他們前進的道路。

老鴇白娘自打他們進門時就已經得知了消息,連忙命令一個小廝前去曾進的院子叫霍過來,自己則親自上前迎接。

“哎呦!任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們姑娘還沒有準備好呢!”

任少名並未開口,那頭戴鋼箍兒,凶神惡煞地“惡僧”法難先開口了,“那還不趕緊去幫忙準備去,莫不成還讓我們會主等一陣不成?”

“那哪能呢!”白娘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當任少名在春園裡坐定之後,冷冷問道,“不會是兒正在陪別人的客吧!”

任少名殺人無數,望向白娘之時,額頭上地那條青龍似乎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似欲擇人而噬。

白娘心中一懼,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今天來了兩位身份不凡的客人,點名要姑娘,我說了姑娘已經被人預約了,可他們說,只要能聽姑娘一曲,就心滿意足了。我想任爺一向來的晚,給他們唱一曲也不妨,就”

“就答應了,是吧!”任少名眼光如刀,在白娘身上游走了一圈,忽然笑道,“這樣好了,雖然我不介意,但畢竟是你辦事不對,如果你肯陪法難兄弟一晚,此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如何?”

白娘雖然已經有好多年不接客了,但也知道

逆了任少名的心意,恐怕是難以活著出去了。儘管惡象,但也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答應了。

法難毫不客氣,立時上前將白娘拉在了懷裡,上下其手。

任少名一盞清茶飲畢,見人還未過來,眉頭暗皺,不由將眼神望向了白娘。恰逢這時,一個小廝跑了進來,“那兩位客人將我轟了出來,說不論多少錢,他們都給,今晚姑娘歸他們了!”

白娘聞聽此話大驚,連法難那大力的揉搓也不覺得疼了,心中滿是恐懼。

任少名問道,“你將我的情況跟那人說了嗎?”

“不曾,我哪裡敢啊!”

“不如,讓奴家前去看看,是誰有如此膽子,敢跟任爺搶姑娘!”“艷尼”常真忽然嬌媚地道。

任少名揮手製止了他,眼中露出殘忍嗜血地光芒,“不,我的女人,我要親自去奪回來!走!”

法難隨手將白娘扔在地上,棄之如篳褸。

一行人在小廝地帶領下來到了曾進所在地樓前,卻絲毫不聞絲竹管弦之聲,心中慕然警覺,“不對,樓中怎麼絲毫沒有聲息!”

此時的小樓猶如一隻張開了大嘴地野獸,肆無忌憚的等著獵物的到來。任少名忽然抓過了小廝,問道,“你來時,裡面有人嗎?”

小廝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中計了,走!”任少名當機立斷,扔下小廝,準備撤離。

忽然,一陣朗笑聲從樓里傳了出來,一個青年,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同時步出了小樓。那青年一抱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任兄怎麼剛來就走啊!不是聽說任兄十分喜歡霍姑娘的嗎?”

任少名見只有他二人,心中略定,冷聲哼道,“閣下何人?任某人不喝無名之士的酒!”

曾進笑了笑,自報家門道,“在下曾進,如今在揚州混碗飯吃,不知可還入得任兄的法眼嗎?”

“原來是征南將軍大駕光臨,來我九江怎麼也不事先招呼一聲,我和林兄也好親自設宴款待啊!”任少名一臉的皮笑肉不笑。“不知曾兄此次來九江有何要事啊!”

任少名一聽是曾進反倒放下心來,因為如今的江南,群雄並立,隨便招惹那一家對自己的勢力都是很大的麻煩。當然,已經事成水火的就另當別論了。然而此時,他與揚州還沒有什麼利益糾葛。

他的想法本來是沒錯,可此次卻是想差了。曾進不慌不忙的步下台階,笑道,“我此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任兄借點東西,又怕任兄太忙,不肯相見,故而將霍姑娘請了過來,失禮之處,還望任兄海涵哪!”

“好說,好說話!”任少名一拍胸脯,故作豪氣的道。

“那就太好了,也省的我麻煩!”曾進笑瞇瞇的,“任兄就自己將項上人頭割下予我吧!我只對這個有興趣!”

“你是專門來找茬的?”任少名話未說完,曾進身形一閃,就掠到了他的身旁,指尖劍芒吞吐兩尺有餘,點向任少名。

任少名卻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一身藝業乃是實打實的,側身避過,順手將一對流星錘擎在手上。流星錘上面滿是伸出來的棱刺,看其顏色,早已變成了深青色,不知道上面到底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流星錘在手,任少名精神大振,一錘順勢搗向曾進的腰肋,同時大呼,“並肩子上,讓這小子到地獄裡去做將軍去!”

任少名麾下分出了幾名護衛去招呼宇文傷,其餘的都向曾進圍攻了過來。

“怎麼,如此瞧不起老夫嗎?”宇文傷穿插於眾護衛之間,猶如閑庭信步,看準機會,一拳搗出,一股無聲無息的潛勁立時擊向一人,當那人自以為躲過之時,卻發現,勁力赫然從身後襲至,猝不及防之下,登時斃命,身上隱隱然還帶著冰霜。

這些分出來圍攻宇文傷的護衛大意之下,不及數合,盡皆被宇文傷擊斃。大駭之下,任少名不得不讓剩餘的所有護衛都去圍攻宇文傷,他則與“惡僧”法難、“艷尼”常真一起,夾擊曾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2
第一百三十四章半悟天道斬敵酋下

少名等三人顯然是配合慣了,默契十足,不論曾進身換,都能準確無誤的將最大的攻擊力量罩向曾進。

曾進十指爆射出十色劍芒,吞吐不定,也不用兵器,徒手接下了法難的~|響聲過後,任少名的流星錘上的棱刺都被削掉了不少,而法難的禪杖上面亦是痕跡斑駁。唯有常真的**彩衣乃是一件異寶,最擅長的就是削弱勁氣,故而依舊完好無損。

三人見一時難以攻破曾進的劍氣防禦,立時轉換了策略,攻勢如潮水,此起彼伏,一浪接著一浪,衝擊著曾進的防線。

曾進雙手虛劃,立時在身邊布下了十色劍陣,任他風吹浪打,我巋然不動。此時三人的攻勢再變,由法難和常真纏著曾進,任少名則藉著流星錘攻擊距離頗遠的優勢,在曾進三丈開外遊走不定,時不時的攻上一錘,讓人難以防備。

三人各有特點,法難招沉力猛,常真則是渾不受力,陰毒暗器層出不窮,任少名則是招法詭異。

四人你來我往,剎那工夫,就已經交手了二十餘招。曾進本來就將任少名估計的頗高了,沒想到三人配合起來更是難纏。

宇文傷則如同戲耍般的,壓制著所有的侍衛,時不時來下重的,擊斃一人,讓其餘的護衛都加著小心,疲於奔命。

曾進暗道,“自己此次是來增加聲望的,若是纏鬥的太久,自己也沒什麼面子了!”當下決定,全力出手。他凝聚功力,虛空一劃,一道十色流光閃耀,異彩紛呈的劍氣立時閃現,擊向了身邊的“艷尼”常真。

常真識得厲害,本想閃避。但是劍氣速度甚快,眨眼就已經到了身前,無奈之下,只有聚集了全部的功力,禦使**彩衣迎上。希望藉這件異寶之力能保住性命。

拖住了“艷尼”常真,曾進身形一閃,就到了“惡僧”法難面前。速度之快,讓法難大駭,連忙將一根鑌鐵杖禦使地風雨不透。

曾進心中冷笑,“我的解牛劍心法乃是最善於查找破綻的,就算你招法沒有破綻,人總是有破綻的。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活命,簡直是妄想!”

曾進運其束音成線神通,將一句話送到了法難的耳朵裡。“我和你們祝門主可是朋友。此次行動可是得到了她的首肯地。”

法難聞聽此話。招式禁不住一緩,本來風雨不透。潑水難進的杖勢立時現出了一個微笑的空隙。法難正想問上一問。忽然看見曾進那詭秘的笑容,知道自己上當了。連忙加力。可是哪裡還來得及。

曾進食指一彈,一道細若游絲的金陽劍氣穿過了那條縫隙,貫穿了法難地咽喉。曾進不再理會他,身形一閃,融入了風中。

再現之時,已然到了任少名咫尺距離之內。任少名大駭,流星連環急轟而出,將曾進迫退。曾進冷笑一聲,“任會主,你這鐵勒奸細今天怕是要當到頭了。”

身影悠忽不見,再現之時,任少名的四面八方盡是曾進的身影,足足有十好幾個,而且個個手持十色流光異彩地利刃,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劍氣,一時之間,任少名也難以確定,哪個是曾進的真身。

任少名處於生死關頭,反而撇開了一切顧慮,流星錘甩起來,向四面八方狂舞,瞬間將所有的身影都擊破,原來全都是幻像,沒有一個是真身。

忽然,一聲嘆息從其身後發出,任少名不敢回頭,運起全部功力,向前急掠。

曾進此時已然將自己的精神融入了風中,回想著宇文傷向其闡述的天道,心中豁然開朗,臉露微笑,一指點出,指向身前正欲奔逃的任少名,一聲冷喝,“定!”

任少名只覺得周身陡然一緊,似乎無形的風變成了一道道枷鎖,在纏繞著自己,儘管他還能行動,但是速度卻簡直堪比龜爬。

任少名忽然覺得一道寒氣期近,眼光向後掠去,只見一道十色流光異常的劍光閃過,就再無知覺了。

因為曾進已經用太阿將他地頭顱斬了下來。

他頸項上一股鮮血陡然噴發了出來,率領鐵騎縱橫江南多年地蓋世雄轟然倒了下去。

說起

其實自曾進斬殺法難到現在,也只不過是剎那而已。“艷尼”常真。

**彩衣果然是件異寶,經歷了曾進如此犀利的劍氣攻擊,卻只是裂了一道小口子,不過就這道口子,就足以讓曾進地劍氣侵入常真體內,摧毀她地生機了。

“老哥,趕緊將他們打發了,我可是發現了一件好東西!”曾進對**彩衣著實是非常喜歡,有了它,保命的機會就大了很多,不過就這一件,送給誰呢?

“罷了,現在就玉致老在四處跑,就給她好了。”曾進忽然想起,屋中還有一個陰癸派掌門地嫡系弟子呢,說不定還能從那裡得知製作方法呢?就算材料再難弄,慢慢收集也就是了。

曾進揮手示意讓那個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小廝過來。

小廝可是親眼看到了曾進揮劍斬下任少名頭顱的場面,心中甚是驚懼,但又不敢不過來,故而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曾進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哭喊道:“大俠饒命,饒命啊!”

曾進不禁為之好笑,自己殺個人,反成大俠了,他溫和的道,“你去找個姑娘,將這個人身上的外衣扒下給我。”

聞聽不是要其性命,小廝連忙答應。

宇文傷此時也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侍衛,過來了。

由於他的對手與他的差距實在太大,故而在與其交手之時乃是抱著戲耍的態度,對曾進的情況亦是瞭如指掌。曾進最後困住任少名那一指,實是利用了周身的天地元氣,能達到此等程度的,都算是天道中人了。

宇文傷笑道,“恭喜你了,沒想到你才短短幾天,就已經能達到運用天地元氣的地步,天資之高,實在是罕見了!我們這些人將武功層次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後天,先天,天道。後天就是只能通過自己體內真氣的循環來增強功力,只能運用自己本身的真氣。

先天之境就是可以將呼吸轉為先天胎息,可以通過直接吸納天地之間的元氣來補充自己真氣的消耗,戰鬥力大大提升,尤其是持久戰鬥的能力,達到先天之境的人基本上就已經不怎麼用擔心自己會被人耗盡功力了。你之前的境界就是這個。

至於天道之境乃是更進一步,不僅可以吸納天地元氣轉化為自己的功力,更可以在一定時間空間範圍內直接禦使天地中的元氣。天地元氣乃是天地的本原力量,自然比真氣的威力強大的多,故而進入了天道之人,如果沒有同等級之人牽制,想要靠人多來滅殺,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他們要逃,一般人萬萬攔不住的。

你能達到天道之境既是你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天道漫漫,路途艱辛,要想探索天道之極,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故而我們對每一個進入了此等境界之人都是很珍惜的。以後,你會有很多朋友的。”

曾進心中卻不這麼想,他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突破這個境界,一直有一道薄薄的紗幕橫亙在中間,讓自己不能隨心所欲。自己能禦使的這點天地元氣,和祝玉妍那能以周身氣場改變環境還是不能相比的。雖然真打起來自己未必會輸,但是畢竟吃虧上不少。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急就能突破的,只能暫時按下去了。

宇文傷忽然道,“你殺的倒是痛快了,我們恐怕是不大好出去了。”以目光示意,院子四周有很多窺視的目光,見曾進望去,都紛紛移開。

曾進笑道,“也沒什麼,就憑九江現今的那點人,也攔不下你我,不過到是不能在這裡審問霍了。也罷,帶拿到**彩衣,我們就即刻出城!”

很快,小廝就帶過來一個小姑娘,將**彩衣脫下來,遞給了曾進。

兩人也不管院中的屍體,徑自走入了小樓,曾進抱起霍,就此和宇文傷施展輕功,從後院掠了出去。

本以為要經過重重阻攔的他們,出城竟然出其的順利,他們哪裡知道,鐵騎會聽說任少名身死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捉拿兇手,而是爭奪會主之位。自古財帛動人心,何況權位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2
第一百三十五章音殺軍團首任教習上

曾進與宇文傷出城之後,沒有了屋瓦房舍的阻隔,速度之間便已經掠到了宋閥的那艘小船之上。

那船上之人早就得了上面命令,等二人一回來就立刻開船。故而立時吩咐舵手啟航。

宋智與宋玉致得了消息,立時出來迎接。宋智呵呵笑道,“想不到宇文兄和賢侄竟然如此快速,不到一個時辰就能竟此大功,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宇文兄倒也罷了,倒是要先恭喜賢侄了。恐怕不出數日,賢侄的威名就要響徹大江南北了!”

曾進淡淡的笑道,“那隻是小收穫而已,我還另有大收穫!”

“哦?”宋智也是人精,自然對曾進抱著的姑娘很感興趣。“莫非就是賢侄懷裡的這位姑娘?”話語中刻意突出了懷里二字。

曾進恍然,見宋玉致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看,忙將霍放下,對宋玉致道,“玉致的酒菜準備好了嗎?我可是還給你帶了件很不錯的禮物。”

宋玉致見曾進去進行如此危險的任務,還不忘給自己帶禮物,剛才那點不快立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感動,水汪汪的眼眸之中射出瞭如火一般的溫情。她淺笑道,“早就好了,我再去熱一下!”說完,轉身忙活去了。

“你看我,先進艙!”宋智對曾進和宇文傷讓開了路。

宇文傷倒是不客氣,直接進去了,曾進卻是不行,連忙請宋智先進,宋智也明白曾進的意思,故而笑了笑。進去了。

曾進順手解開了霍身上的穴道,恢復了她的行動能力,笑著道,“這裡到底有多少高手,我想你也明白,最好別做那些沒用的事情。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著離開。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為難你的。我對陰癸派並不像傳聞那樣都是壞印象,甚至如果你願意,我還會重用你。不過這要等下再談。現在你先和我一起去參加一下慶功宴吧

眾人坐下不大時候,宋玉致就招呼著幾個宋閥地下人將酒菜端了上來。看著這些都頗為精緻的小菜,曾進不怎麼懂。但也清楚必然是花費了很大精力的,故而也不怎麼說話,只是一陣猛吃,令人側目。不過宋玉致卻是很開心。

宇文傷調侃道,“老弟,就算這是宋侄女專門為你做的,你也不用如此吧!好歹也給我們留點兒啊!”

霍心中清楚,這裡每個人的武功都比她要強,對曾進的話倒是十分遵從。不過她畢竟是個俘虜。酒菜雖然可口。但也沒什麼胃口,故而只動了幾筷子就放下了。

用完餐。給眾人換上清茗。自然就開始商談一些正事了。

宋智添為主人,自然首先開口。他風流儒雅地臉龐之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曾賢侄剛才說,此次進九江最大的收穫並非是斬殺了任少名,那就應該是這位姑娘了,不知這位姑娘到底是何來歷?”

宋玉致對此亦十分好奇,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曾進。

曾進不知從哪裡掣出了一柄折扇,輕輕的搖著,淡淡地道,“這個嘛!還是由霍姑娘親自說比較好!”

一時間房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的身上。但是她卻沒有絲毫地不適應,起身行了一下禮,柔柔的道,“奴家霍”

一個名字,就足以讓宋閥的人驚奇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溫婉賢淑的女子竟然是那春在樓的頭牌姑娘,任少名的姘頭。

被宋智呆在身邊的都是宋閥中核心的人物,故而都是精明之輩,瞬息之間就了然此女定然還有另外的身份,否則,也不值得曾進這一地之雄如此重視。因此,都情不自禁興奮了起來。這個世界之上,沒有人不對所謂地秘聞不敢興趣,如果有,那隻能說明一句話,他不是人。

“,不過,這只是個掩飾而已,我其實是陰癸派'陰後'祝玉妍地弟子。奉家師之命來九江春在樓,就是為了造成和鐵騎會任少名的邂逅,從而迷惑住他,讓他為家師所用而已。

只是效果不是很好,自從和任少名相識以來,他對我雖然很是喜歡,但卻並不迷戀。總是一夕之歡後,就此離去。家師已經對我地工作有些不滿意了,似乎有準備換一個姐妹過來地意思。”說著,霍的臉上露出了無奈地笑容。

那笑容之中包含了幾許無奈,幾許落寞,配合她那惹人

樣貌,讓人情不自禁為之心疼。

曾進看除了宋玉致是女子,並未中招外,幾位宋閥的弟子無一例外,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心中知道,這陰癸派的小姑娘又開始施展她那顛倒眾生的魅惑之術了。

曾進望向宋智,見其頗有些尷尬,了然的一笑,運氣束音成線神通,一聲冷哼,傳到了霍的耳朵裡。

曾進有意讓霍吃些苦頭,這哼聲之中,運上了不少潛勁。他人並未聽到什麼,但是霍耳朵裡卻是一聲炸響,如洪鐘大閭,震人心魄,登時令霍受了點內傷。

霍剛才也是情不自禁,畢竟這種訓練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裡了,此時受到曾進的警示,登時想起了剛才曾進的交代。不過曾進剛剛那一聲,一舉打斷了她正在運行的心法,卻是讓她心生恐懼。

儘管他知道任少名是被曾進殺死的,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沒有親身經歷過,總是有些不死心的。

見自己門下子弟都已經回過了神,宋智繼續問道,“陰癸派命你去春在樓,那春在樓難道是你陰癸派名下的財產?”

“正是!”霍此次到是乖了許多,“天下的青樓妓館,本來就是由巴陵幫和我們陰癸派二分天下的。不過最近到是又擠進來一家,發展勢頭也很猛,不知道是何來歷?”

此言一出,眾人都心驚不已,是男人,哪個沒進青樓晃蕩過,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呢!就是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到底洩了多少機密。

不過對於多出的一家,曾進到是很清楚,因為那是由曾雷的軍情司秘密開設的,其中參雜了一些曾進傳授的現代化的元素,佔有一席之地也不為過。不過其中姑娘的質量自然和巴陵幫這販賣人口為生,以及以訓練美女出名的陰癸派是沒法子比的。

霍不待發問,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楚帝林士宏就是我的師兄,他是我陰癸派的命定之子,專門培養出來打天下的。只要林師兄能得了天下,那我陰癸派就是新的國教,自然就能壓過慈航靜齋一頭,成為天下武林敬仰的聖地。

那'惡僧'法難和'艷尼'常真亦是我陰癸派的外門弟子,被家師授意投入了任少名的麾下,以期獲取他的信任,如果任少名實在不聽話的話,就可以刺殺他,由他二位接掌,繼續支持林師兄的大業!”

宋智對此心驚不已,本來一直以為無所異動的陰癸派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步下瞭如此大的一張網,意圖攬取天下。這還僅僅是滄海一粟而已,那其他不為人知的定然更多。

宋智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陰癸派和慈航靜齋爭鬥了百年,均被其壓在下面,今次既然已經制定瞭如此周詳的計劃,那不知可曾選定本代比鬥的人選?”

霍也不隱瞞,道,“這個自然,應該是綰綰師妹,他年紀最小,但卻最得師傅寵愛,天分也高,十六歲就已經將《天魔**》修至了第十五層的境界。不過聽說慈航靜齋的那個尼姑也收了個好徒弟,究竟誰勝誰負也很難預料!”

宋智點了點頭,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霍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天分不高,武功難以練至上乘境界,又出來的早,知道的也不多!”

宋智面容冷肅,向曾進問道,“你準備如何處置她?”此言一出,包括宋玉致在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曾進。看他如何處理這個嬌滴滴的姑娘。是不是能夠狠下心來將其進行滅口。畢竟陰癸派眥必報,不是好對付的。若是和他們結上了深仇,就算曾進手中握有大軍,不懼他們,但也會很頭疼的。

曾進灑然一笑,道,“我準備聘用霍姑娘,為我大將軍府的樂器教習。霍姑娘的樂器演奏的著實不錯!”

宋閥的幾個子弟立時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心中想到,“原來是想將其收入私房啊!”宋玉致儘管相信曾進不是那種好色之人,但眼中亦露出幾分懷疑的神色,畢竟霍是個如此嬌媚可愛的女人。

宋智老奸巨猾,知道曾進定然是另有用處,不過既然曾進沒有當面說出來,他也不好多問。眾人又攀談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4
第一百三十六章音殺軍團首任教習下

曾進也不管眾人的怪異目光,徑自讓霍先回自己的房而後和宋玉致一起走到了甲板之上。

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聽著腳下潺潺的流水,呼吸著迎面吹來的清風,兩人的心情都頗為不錯。

曾進趁此好時光,連忙將藏在懷中的**彩衣拿了出來,遞給了宋玉致,道:“送給你的!”

宋玉致展開一看,上面竟然有道細小的口子,還有幾點血跡,不由疑惑道,“不會是送給哪個女人不要的東西吧!”

看著宋玉致那有些吃味的表情,曾進不禁有些好笑,“這可是我從別人身上搶過來的。名叫'**彩衣',你別看他薄如蟬翼,但是卻是堅韌異常,不僅不懼刀兵,更可卸去內家勁力。你看,這條小縫兒是被我凝聚了八成的劍氣方才斬開的,由此可見此物的效用。

**彩衣穿在身上,幾乎就等於是多了一條命啊!我想你現在老是在外面跑,我又不能在你身邊,雖然你武功亦頗為不弱,但是畢竟還是有些風險。你是我的心中摯愛,我自然是不能讓你一點傷害,故而我一驗證了此物的效用,就想到了你”

宋玉致低下頭,輕輕的道,“多些進哥關心!”深感情的話,可是宋玉致的這一句話卻讓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看著宋玉致那異常白皙的粉頸,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隱隱透著粉紅,頓時心頭不禁一盪,情不自禁的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的摟著。

本來宋玉致還有些掙扎。可是見曾進異常堅持,卻也不再扭動,就這麼乖乖的將頭貼在了曾進地胸膛之上,聽著他的心跳。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享受著此時靜謐溫馨的時光。

好一會兒,宋玉緻小聲的道。“很晚了,該休息了!”聲如蚊吶,幾不可聞。

曾進嬉皮笑臉的道,“我抱你這麼長時間,都有些累了。休息之前,能不能獎勵我點什麼?”

“那進哥想要什麼呢?”宋玉致一點也不害羞了,也促狹的道。

曾進故作思考了一會兒道。“比如,一個宋美人地香吻?”

宋玉致臉又紅了,不過卻沒開口拒絕,四下里望瞭望,見沒人注意道他們,就輕輕的在曾進的臉龐上輕啄了一下。

不過曾進顯然沒有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她,摟著宋玉致的腰一緊,頭快速地偏了一下,趁著宋玉致的小嘴還沒有收回去之時。吻了上去。

雖然有些用力。但並不粗暴,嫻熟的吻技自然不是宋玉致這雛兒能比地。霎時。就令宋玉致迷失其中。

好一陣纏綿過後,曾進方才放開了宋玉致。宋玉致雖然對此也很喜歡。但就在宋閥的船上,卻顯得有些慌張,道了聲,“我要回去休息了!”就急急忙忙的逃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回想著宋玉致走時那無比嬌媚的眼神,曾進帶著無比喜悅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霍正坐在**,等著他呢!見曾進一臉喜意,不由的道,“在那位宋家小姐身上占到不少便宜吧!不知曾大將軍到底要和我談什麼呢?總不至於讓我去府上當個樂姬教習就是對我的重用了吧!”

誰曾想,曾進竟然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你莫要小看此事,此事於我實在是大有用處。”

“我想听聽曾大將軍地解釋?”霍臉上露出了頗感興趣地表情。

曾進侃侃而談道,“我中華先秦之時,各種學術盛極一時。自經歷了焚書坑儒,獨尊儒術等等事件之後,再不復昔日光景,百家學說凋零,甚至有的不得不在東瀛,高麗等夷狄之地傳承。這是我中華地重大損失。

不過幸好,我中原百家子弟亦非是全部遠走天涯或者湮沒於歷史之中,我聽聞所謂地魔門就是由原來的百家子弟形成地。我久欲重光百家爭鳴之勝景,因此對於魔門非但沒有偏見,反而還有些好感。

當然,在我手中的權利不足之時,我並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不過,總有一天,我要建立一個百家講壇,專門用來闡述百家之學說。讓文武百官和普通百姓都去聆,誰能壓倒全場,就給誰一片土地讓他前去治理,若是試驗的好,再在其

推行。如此兼容並包,不偏不倚,方才是好的治國

霍一下子愣住了,這也是魔門一直想要做到的,可是卻一直不被當權者所接受。魔門雖然詭異,但其實除了少許野心之人,真正的魔門弟子要求的也不多,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流派有個生存之地罷了,然而卻一直被慈航靜齋的那群尼姑壓制著。

聽曾進如此說,霍心中十分興奮,她知道,如果曾進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的師傅和其合作的可能性很大,那自己就反而是有功之臣了。祝玉妍畢竟收養了她十多年,儘管對她並不太好,但是在她心中,仍然是很有份量的。

“你想讓我怎麼做?”

“當然,現在就做到這些是不現實的。我現在需要你做的就是將所知道的古曲譜,樂譜等備錄於大將軍府,並多教會一些人,使之不會失傳;另一方面就是專門研究一些讓人不舒服的曲譜,比如說令人煩躁,驚懼,昏沉,噁心,而後將其傳授給我指定的人!”

霍心下立時明白了,嫵媚一笑,“這才是現今你更重要的目的吧!”

“我也不瞞你,”曾進面容一整,道,“我準備籌建一個音殺軍團,將其在戰場之上利用,雖然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但是現在她卻暫時不能為我效力。但是準備工作卻是宜早不宜遲,不過卻還沒有合適的善樂之人以為教習。

我在春在樓時,聽你的琵琶聲可以對人進行魅惑,想必你對此道有些研究,故而希望請你前去,不知霍姑娘可願意屈就擔任我大將軍府麾下音殺軍團的副團長和首任總教習嗎?”

霍略略思考了一下,笑著道,“如此有挑戰性的工作,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不知道曾大將軍給我的官職到底有多高呢?”

曾進也笑了,調侃道,“原來是個小官迷啊!你身為音殺軍團的副團長,我給你加中郎將銜。大將軍府麾下地位在你之上的絕對不超過十人,而那些人都是老資格了,如此地位,你可滿意?”

“滿意,太滿意了?”她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不必出賣自己身體的正式工作,而且地位還很高。霍心中如何不高興?要知道,自古以來,樂師的地位都是極其低下的,儘管很多人喜歡音樂。“我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工作呢!”

曾進見霍的工作積極性如此之高,自然也頗為高興。他笑著道,“你也太急了點,怎麼也要過了今晚才行!”他沉吟了一下,道,“要不這樣吧!等天亮之後,我讓宋閥的人派艘船送你去揚州,我給你一封信,你去找我的夫人兼軍師,讓她給你安排人手。暫時不必太多,就五百人好了,等我看了效果之後,在酌情擴軍!”

“就這五百人也夠我忙活了,要是再多,你就得多找一些人手了,光憑我一個人,就是累死我也不行呢!”霍嬌嗔道。“不過你若是急需,我倒是可以給你找幾個姐妹過來,就怕你不敢要!”

曾進開玩笑的道,“我現在可不敢讓你累著,你可是我的寶貝呢!”而後話鋒一轉,“不過你說的找你那些姐妹,你還真說對了,現在我還真不敢要。人貴自知,在我與祝玉妍還沒真正的達成一定的協議之前,我是不會讓陰癸派弟子大量進入我的勢力中的。甚至於敢於進入我的勢力範圍內的,我還要殺無赦!”

霍一愣,不過隨即她就釋然了,這才是一代雄主應有的風範。“好了,那個就由你和我師傅去操心吧!我要休息了,你讓我睡哪裡?不會就睡在你房間裡吧!如果讓那位宋家小姐知道了,肯定會讓你好看的。”說著,就是一陣嬌媚的小聲。

曾進不禦使功力,也聽的有些心癢癢,不由心中暗道,“將陰癸派弟子稱作妖女果然是有原因的,都妖媚的很!”

他也不接這腔,直接道,“你就睡在隔壁好了,明天我就安排你的事情!”曾進打開了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霍道了聲,“真是不解風情!”一步一晃的去隔壁房間休息去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5
第一百三十七章好戲開場

曾進一夜之間辦成了兩件大事,心中也不免有些興奮,眠。索性他也不睡了,就此打坐調息了一夜。

翌日,他早早的就起來了,站在船頭看日出。他以為,自己之所以未能打破那層看似一捅就破的屏障,乃是因為自己對自然的感悟還不夠,故而有此一舉。儘管有意為之,太過著相了,但是即便不成功,當成觀風景也就是了。

前一刻,還是夜色迷濛,但一個恍惚之間,一輪圓圓的紅日就從水面上升騰了起來,艷紅的光線縷縷可見,灑在溫柔的水波之上,為其添上了七色斑斕的霞彩。清風吹拂,波光粼粼,曾進心中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句話,“秋水共長天一色!”

“賢侄的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啊!”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清早的就起來欣賞日出!”

曾進不用回頭,也知道必然是宋智。他迴轉身子,向其施了一禮,道,“二叔起的也不晚嘛!我來看日出,也是為了從這天地恆定的至理中找到一點啟示,看能否讓我的武功再做突破,否則,去見閥主之時,總有幾分不安哪!”

其實曾進此次觀日,儘管對境界沒有什麼幫助,但也不是全無收穫,又被其悟出了一項神通。太陽初升之時的光輝絢爛但是卻很溫柔,曾進體內的每個劍丹都亞類一個星球。如果亦能讓劍丹的能量如太陽般這麼肆無忌憚的,通過周身四萬八千毛孔,釋放劍氣,那威力,可想而知,不過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證劍氣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儘管現在只是個想法。但是只要用心推演,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哈哈!”宋智笑道,“老夫以前還以為你能有所成就,有著諸多僥倖,現在看來,還是你自身努力的結果啊!”忽然其面色變地嚴肅。鄭重其事的問道,“不知賢侄有多大把握奪得江南?”

曾進心中清楚,這才是宋閥真正接納自己的開始。他灑然一笑,“十成!不過如果沒有宋閥的幫忙的話,會慢很多。有些不利於和北方諸雄爭鋒罷了!”

“梁王蕭憲,楚帝林士宏,江淮杜伏威。吳興沈法興,迦樓羅王朱,以及四大寇等等可都不是易於之輩啊!賢侄可不要過於小看他們啊!”宋智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看曾進如何回答。

曾進灑然一笑,道,“我從來都不曾小看過他們,不過我早有算計,有心算無心之下,結果也是可以預期地。”

宋智也知道曾進現在是不會將太過機密的東西告訴自己的。不過他也能猜出一二來。他又道。“二叔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南北之爭有何看法?”

曾進若有深意的瞥了宋智一眼。道。“二叔現在才和我說了句實在話!”

宋智也不尷尬,面色深沉。直待他回答。

曾進眼望蒼穹,冷聲道,“我為漢人,漢家自要王天下!”

“好!”宋智拊掌道,“有了你這句話,我雖不能代大兄現在就答應你什麼,但是宋閥的一切外圍資源,你只要有所需要地,儘管開口,二叔絕無二話!”

“如此就多謝二叔了!”

二人相視大笑了起來。

“對了,有件事要請二叔幫忙?”曾進道,“就是那個霍,我想請二叔將其送到揚州大將軍府,當然,在其到達之前,還要負責監視她。”

“這個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賢侄盡可放心!”宋智問道,“聽賢侄此意,是要離開了吧!”

“是啊!雖然還有些捨不得,但是一時的分散,卻更能襯托重聚之時的美好,如此想想,也就是了!”

“打算何時離開?”

“用過早餐吧!”

曾進和宇文傷用過早餐,辭別了宋玉致,再次泛舟而下,踏上了行程!

望著宋玉致那不捨地樣子,宋智笑著道,“放心好了,有了你這位心上人,我看李天凡那小子是沒什麼機會了!”

宋玉致嬌嗔一聲,“二叔”掉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經過了三天的航行,棄舟登岸,曾進與宇文傷踏上了竟陵郡的土地。二人都乃是輕功絕頂之人,行進之速,不亞於奔馬,再加上地勢也不平坦,故而也未曾購買馬匹,徒步而行。

“曾老弟,你來這竟陵郡莫非是打

方家的毒霸山莊?”兩人邊走邊聊。

曾進笑道,“老哥法眼無差,竟陵城乃是長江以北絕好的據點,有了它,就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態勢,自古以來,未有以南統北而成功王天下的範例,故而我也只能摸索著走了。”

“可有主意了?”宇文傷問道。

“有了一點想法,不過還要看情勢的發展變化,竟陵到還並不是十分地急,我來此主要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戲看?沒有地話,有的話就參合一下,如果沒有,那我們就要先轉道飛馬牧場了。聽說最近四大寇有進犯牧場地意思,如果我們能幫上忙地話,或許,到是能有個大收穫!”

“莫非要揚州兵馬調動?”宇文傷問道,“如此可有些麻煩呢!”

“暫時不需要,揚州一邊要配合李子通攻打沈法興,另一方面還要防備杜伏威,兵力其實也不多。我另有伏兵在側!”曾進自信的道。

宇文傷想了想,也沒能想到曾進可以在哪裡隱藏一隻大軍,頗為好奇,不過既然曾進現在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兩人在一個小湖邊駐足休息,各展其能,曾進以劍氣破水刺魚,而後施展擒龍功將其攝出水面。而宇文傷則是另一番場景:他瞅准魚地位置之後,冰玄勁發出,直接以無上寒勁將魚周圍的一小片空間凍結,讓其自動浮出水面,更顯得瀟灑。

他二人也都是錦衣玉食慣了的,忽然嚐到自己做的野味,更別有一番風味。

曾進和宇文傷在小湖旁邊一共呆了五天的時間,在宇文傷越來越有些狐疑的目光之中,曾進心中也有些不確定了。他心中定下了決心,如果今天晚上再沒有什麼動靜,就直接轉道飛馬牧場。

兩人夜裡各自在一顆大樹之上,調息吐納著,在這自然的山林之中,天地元氣更見得活潑靈動。“怪不得那些修道練氣之人喜好名山大川呢!”曾進暗暗的道。

今晚夜色格外濃郁,星月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一陣清晰的馬蹄聲傳來,步調一致,顯然是正規的軍人,聽這動靜,怕不有千人之眾。

眨眼間,眾騎兵就已經掠過了他們所在的大樹,曾進雙眸忽然睜開,天地間陡然一亮,好似夜空中突然出現了兩顆星辰。光芒一閃即逝,不過也足夠了。

曾進從他們的背影已然看出他們盡皆穿著黑色勁服,曾進臉上忽露笑容,“終於還是等到了。

“老弟所說的好戲就是指這一幫人嗎?”宇文傷問道,“他們應該是竟陵的騎兵!”竟陵軍本是隋軍的一支,以宇文傷對隋軍的熟悉,自然可以看的出來。

“不錯,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毒霸山莊二莊主方澤流帶出來的。”曾進詭秘的一笑,“老哥走吧!我們去看看戲去?”

說著,便縱身而起,身形化風,追那群騎兵而去。宇文傷對曾進這手輕功也是十分羨慕,不過他雖然不如曾進瀟灑,但是速度卻也不慢,不疾不徐的跟了上來。

二人潛至一旁,仔細觀察。發現有一個高台,上面捆綁著一個黃衣女子,如雲的秀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大部分的臉龐,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但是看到的人心中都不禁有中感覺,此女必定是個美女,而且是非一般的美女。

約莫有五百胡人正結陣擋在高台四周,抵擋著竟陵軍的進攻。竟陵騎兵儘管人數比那胡人多出一倍,但是胡人武士卻個個武功高強,加上只是在防守,一時間竟陵騎兵竟然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反而隱隱然落在了下風。

“那些胡人都是什麼人?”

曾進笑了笑,“正是我們的死對頭。他們都是鐵勒部眾,為首的乃是鐵勒'大盜'曲傲的門徒,此來中原,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他們的少主子報仇。恐怕那曲傲很快也要進中原了。”

“如此,你不上去幫忙嗎?”宇文傷好奇道,“如此,你也可以獲得方家的情誼!”

曾進淡淡的道,“我要的是屬於自己的竟陵城,不是方家的竟陵城,等方澤流死了再出去不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5
第一百三十八章綰綰現踪

在曾進與宇文傷說話之際,場中形勢又變。方澤流陣之人,一聲令下,竟陵騎兵四散開來,分成四股,游弋於胡人的四周,以弓弩亂起陣腳,而後尋隙向前一陣猛攻,有好幾次,竟陵軍都差點貫穿胡人,衝到高台之前。但最終在胡人悍不畏死的拼命抵抗下,被擊退了。

火光隨風搖曳,刀光劍影生寒。

竟陵軍畢竟人多勢眾,後勁綿綿,經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拼殺後,終於盡佔上風,一步步的蠶食胡人的兵馬,方澤流一時間意氣風發,大聲喊道,“庚哥忽兒,你若是識相退去,我絕對不阻攔,否則的話,就留在這裡好了,不必在回去了。”

一個身材壯碩的英偉青年從胡人群中閃了出來,哈哈大笑,“方二莊主,你這般私自調動竟陵兵馬,不怕竟陵有失,眾多將士的親人被害嗎?”

此言一出,竟陵騎兵的攻勢陡然一挫,那胡人青年更是得意,“再說了,就憑你方澤流,還真能留下我們不成?”

方澤流聽此大怒,連連呼喝加緊攻勢,自己也是縱馬揮劍,剎那之間就斬殺了七八個胡虜。

庚哥忽兒忽然出現在方澤流的馬前,一掌擊在馬頸之上,龐大的勁氣陡然爆發,戰馬一聲悲戚的嘶鳴,轟然倒下,方澤流一時大意,竟險些摔了下來,所幸其輕功還不錯,沒有丟了面子,但是卻免不了陷入胡人的圍困中了​​。

方澤流雖然也算高手,長劍揮舞,劍氣縱橫,立時斬殺了數位胡人,但是胡人死一個就遞補一個。分明是要困死方澤流。

外面的騎兵發現自己的主帥被圍困,立時拼了命的攻擊,以給方澤流減輕壓力。胡人抵受不住,對方澤流的圍困自然沒有那麼嚴密了。方澤流大喜過望,連忙振奮精神,舞出道道劍光。向外衝去。

眼看就要和自己地部隊會合了,方澤流不禁鬆了口氣。忽然,一聲陰惻惻的小聲在他耳邊響起,一道森寒劍氣悄無聲息的襲至了他的腰肋,猝不及防之下。腰上頓時被劃開個長長的口子,鮮血迅速染紅了黑色勁衫。

方澤流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倒下。旁邊的胡人看出了便宜。竟然蜂擁而至,十數條刀槍同時向他擊來。方澤流強忍傷痛,一聲厲喝,長劍繞身一匝,硬生生將所有地兵器都磕飛了出去。他奮起餘勇,手中劍舞出重重劍影,將身邊數名胡人盡數斬殺。

鮮血的不斷流逝讓他感到眼前有些模糊,僅僅幾步之遙,但現在卻好像是天涯之隔。這時庚哥忽兒的笑聲再起。瞬間向方澤流攻出八劍。方澤流勉力抵擋了幾劍,終於力盡不支。長劍脫手。庚哥忽兒一聲獰笑。長劍飛快的刺出,迅速的沒入了方澤流地胸膛。

方澤流卻好似並無知覺。只是拼命回頭,回頭望向中央的那座高台,望向高台上的倩影,“多麼完美地姑娘啊!”他的眼裡充滿了愛慕,不捨,但是高台上那黃衣女子始終未曾睜開她那雙眼睛。

庚哥忽兒“嗤”的一聲,抽出了長劍,方澤流轟然倒下。他大喝一聲,“鐵勒的勇士們,方澤流已死,而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在堅持一下,將敵人全部留下。”他武功高強,以內家勁氣送出,場中喊殺聲,刀劍交鳴聲雖然激烈,但是一時間都被他的聲音所掩蓋。

方澤流的死亡很多竟陵軍都看到了,又聽說胡人援軍將至,士氣陡然一挫,攻勢自然緩了下來,而一眾胡人聽了,都嗷嗷亂叫,好似吃了興奮劑,拼命搶攻,此消彼長之下,還剩下七百餘的騎兵竟然被二百多胡人步兵壓著打,而且還節節勝利。

看到竟陵騎兵已然萌生退意,庚哥忽兒心中很是得意,對自己的兵法韜略很是滿意。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一個淡然地聲音從林中傳了過來,“鐵勒賊子真是狡猾,我們剛剛過來,怎麼沒發現有什麼援軍,就你這不過二百餘人,打起精神來,騎兵幾個衝鋒就能將你們全殲。”

曾進地話亦是用內家勁力送出,響徹全場,竟陵騎兵一聽,盡皆恍然,想到力戰身死的首領,頓時對自己剛才地懦弱感到羞愧,在幾個首領地帶領下,心中發狠,瘋狂的攻擊起來。並且充分地發揮了騎兵的優勢,攻勢如潮水,一浪連著一浪的湧來,立馬讓本來體力已經大耗,只是仗著餘勇的胡人叫苦不迭,損失慘重。

庚哥忽兒大怒,厲聲喝道,“何人膽敢在那裡裝神弄鬼?”

曾進與宇文傷悠然的步出了密林,曾進朗聲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曾進是也!”

庚哥忽兒心中一驚,不由說了出來,“

將軍!”

“正是!”曾進一臉的微笑。

江湖上傳播消息之快是難以想像的,此時曾進武藝高強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竟陵騎兵精神更振,對著胡人武士一陣砍殺,殺的他們是人仰馬翻。

庚哥忽兒看到這種場面,心中不禁一陣心疼,這可都是族中的精銳武士啊!他大喝道,“原來是你這個卑鄙小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正要找你算賬呢!你竟然自己跑過來了,就讓你的鮮血為我的武勳再添榮耀吧!”

曾進哂笑道,“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連你師傅那便宜兒子任少名都收拾了,還會怕你,簡直是笑話。”陡然話鋒一轉,聲音轉厲,“既然你們這些鐵勒賊子非要來我們中原攪風攪雨,那就永遠不要走了。竟陵的勇士們,全殲這些鐵勒賊子,為你們莊主報仇!”

曾進的聲音中混了一些魅惑之法,竟陵騎兵在這種環境之下,個個血脈賁張,大聲呼喝著,攻擊的勢頭更加猛烈了三分,讓庚哥忽兒更加惱怒。

高台上忽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漢語十分精準,幾乎沒有一絲胡音。“難道你們不顧及姑娘的命了嗎?”

曾進更是大笑不已,呼喝著,“有本事你就殺了她試試,我量你沒有這個膽量!大家不必顧及,救綰綰小姐就包在我身上了!”

竟陵騎兵中有一個人道。“如此,就多謝曾大將軍高義了!”

庚哥忽兒心中清楚,花翎子一個人可能不是曾進的對手,更何況曾進身邊還有一個看不出實力地老頭,立時退守高台。和那胡人女子護衛犄角。

曾進也不讓宇文傷幫忙,身形一縱,宛若皎皎神龍劃空。竟然不用絲毫借力,直直跨過十數丈的交戰場地。忽而凌空一滯,而後如大鵬展翅,一飛沖天,向高台撲來。

庚哥忽兒雖然知道能殺了自己的少主曲特,定然是武功高強,卻沒想到修為竟然如此之高,看來唯有師傅出手方有希望勝過,就連大師兄長叔謀。也未必能強過他。他隨手取下放置在高台之上的鐵胎弓。

鐵勒民風悍勇。為了生存,人人都習練弓箭。庚哥忽兒更是其中好手。取下一支雕翎箭。搭於弦上,催動內力。拉了一個滿圓。如鷹鷲一般的銳利目光不停的隨著曾進在空中地身影轉動,希望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曾進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弧線,當處於最高點,正要落向高台之時。庚哥忽兒認為時機到了,此時舊力已竭,新力未生,只是靠著慣性落向高台,他出手了。對著曾進的胸膛,庚哥忽兒手一鬆,“啾”的一聲厲響,箭矢化為一道黑色的幻影,直奔向曾進地心臟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箭矢已然盡在咫尺。曾進依舊滿面笑容,絲毫不懼,運起千斤墜法,往下一沉,箭矢立時沒入了高空。然而此時,又一道箭矢飛了過來,顯而易見,庚哥忽兒是想用箭矢將曾進射殺於半空之中。

曾進身形一晃,恍如一條自在遨遊於江河之中的游魚,徜徉於風中。他的身軀一陣扭動,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優美地弧線,立時閃過了箭矢,而後身體一弓一展,頓時速度大增,剎那間就到了高台之上,讓庚哥忽兒的弓箭沒了用武之地。

剛踏上高台,曾進就感覺有兩道極為凌厲的勁氣從側面襲來,微一錯步,讓開這攻擊,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露出粉臂圓臍的紅衣美女,此女輪廓極美,清晰分明的猶如刀削,一對美眸更是精靈如寶石,引人之極。

不過手中的那兩隻寒光四射的的短刃卻是狠辣之極,一上一下,往曾進的心臟和下陰猛切,迅捷無倫,凌厲非常。曾進清楚,這紅衣女子定然是曲傲地女弟子花翎子了。

花翎子輕功極高,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來往逡巡於曾進是四周,手中短刃光芒吞吐不定,隨時都可能放出致命地一擊。而庚哥忽兒亦丟下弓箭,長劍揮出大刀的招式,猛砍猛劈,氣勢大開大合,希望能牽制住曾進,給花翎子地偷襲造成機會。

曾進雙手指端射出劍氣,十指連彈,擋下了庚哥忽兒地第一波進攻。見他似有些得寸進尺,曾進雙眸陡然一亮。庚哥忽兒和花翎子一時間覺得似乎夜空之中突然閃現了一顆太陽,有些晃眼。連忙揮劍防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曾進豈能便宜了他,二指一併,虛空一劃,一道十色斑斕的劍氣陡然發出,切向庚哥忽兒。庚哥忽兒大驚失色,使出全部功力用劍狂劈。誰知劍氣之犀利遠遠超乎他地想像,猶如刀切豆腐一般,將長

兩截,其勢不止,繼續向庚哥忽兒飛去,斬下了他的鮮血頓時如泉水湧出。

曾進心中另有算計,此時並不想要他們的命,頓時笑道,“此時不走,莫非非要我將你們留下不成?”

花翎子狠狠的瞪了曾進一眼,正想吹撤退的哨聲,曾進冷冷道,“你們兩個可以走,但是這些胡兵不行,若是你們非要和他們一起,那就都不要走了。”

庚哥忽兒和花翎子對視一眼,知道自己和曾進的差距太大,強忍著傷痛,兩人飛掠而去。見自己的頭領逃命而去。胡人心中那份堅持終於也懈怠了,再加上廝殺瞭如許長的時間,只不過是仗著一股子狠勁兒而已,如今心勁兒一懈,頓時由惡狼變成了綿羊,被竟陵騎兵一頓砍瓜切菜般的狠殺。

曾進右手輕揮。捆縛著的繩索頓時被截斷。她依然是雙眸緊閉,靠在高台地木樁之上。曾進伸出手,輕輕的撩開她的青絲長發,一張精緻完美的面容頓時展現在他的眼前,以他的定力。亦不禁心頭一陣抽搐。

以前曾進讀史之時,對那些描述地傾城傾國的佳人是從來都不信的,對那些因為迷戀一個女子而導致國家敗亡更是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只能歸結於帝王的太過昏庸。

如今,望著綰綰著如山巒起伏地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了張力的肌膚,他心中不禁有些信了,這世界上,是真的有可以顛覆國家地傾城美人的。

就連石青璇也不曾給他這種感覺,石青璇更多的是讓人感覺到她那清雅脫俗的氣質,超凡絕倫的才藝,讓人無意之間忽視他的一部分美貌。而則完全是一種詭異妖媚的艷麗。絕對有做傾城妖女的潛質。

曾進漫口輕吟:“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他撫摸著那絕美的臉龐。輕笑著道。“小妖女,碰見了我。你這輩子地命運算是定下來了。你是逃不出我地手掌心的。”

雖明知綰綰定然對外界是有知覺地,但見她聽到自己地話卻紋絲未動,對自己的輕薄也似毫不在意。

曾進對陰癸派地《天魔**》也很是好奇,故而忍不住催動劍氣向她的經脈探去,只覺得她的經脈之中虛虛蕩蕩,渾如無物,果然詭異的很。他緩緩的向其丹田延伸,還沒到丹田,曾進的那縷劍氣竟然散化於經脈之間。

他心中一動,隱藏於丹田最深處的那顆水陰劍丹悠然劃空而至,一道水陰劍氣立時從中吞吐了出來,進入了綰綰的體內,借助水陰劍氣那獨特的侵蝕特性繼續像丹田探查。

果然,那種無聲無息散化真氣的力量再次出現,不過在曾進的可以防備之下,不禁沒有將曾進的劍氣散化為自己的真氣,反而被曾進的水陰劍氣給侵蝕了一部分。曾進大喜,不再試探,迅捷無比的將劍氣收回,帶回來的還有一絲綰綰體內的那種力量。

據曾進估計,那很可能就是用《天魔**》修煉而出的天魔氣,只要有了一絲引子,總會研究出點什麼的。曾進有這個自信。他將回收的那僂劍氣凝結成一枚劍丸,放到了懷裡。

看下面的竟陵騎兵差不多將鐵勒兵斬殺殆盡了,曾進順手將綰綰那豐盈的嬌軀攬在了懷裡,那種溫潤滑膩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心頭一盪,連忙運功力定住心神。心中暗道,“這小妖女的魅惑能力果然不凡!”

他飛身而下,落在了竟陵騎兵面前,朗聲問道,“這位姑娘是被鐵勒人從貴莊偷出來的吧!”

騎兵中一個主事的將官連忙抱拳,道,“多些曾大將軍慷慨相助,我等感激不盡!大將軍所言不錯,這位小姐正是莊主的貴客,所以”

那些騎兵看著微露姿容的綰綰,都不禁露出迷醉之色,見其被曾進抱在懷裡,心中隱隱然都升騰起一股嫉妒之意。曾進一看就了然他們的想法,調集精神力量發出了類似佛門“獅子吼”的一聲大喝,頓時讓眾騎兵清醒了不少。

曾進微笑著道,“不用多說,待見到你們莊主,我自然會將綰綰小姐送回的,不過現在,還是由我抱著比較安全,她出了點問題。”

“莫非綰綰小姐被那鐵勒賊人暗中施了毒手?”幾個騎兵將官都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曾進笑了笑,道,“這不好說,我們現在就出發,先將他送回毒霸山莊好了!”

眾騎兵應諾,於四周拱衛著曾進、綰綰以及宇文傷,向竟陵進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13 18:56
第一百三十九章護送美人,三招敗敵上

文傷以傳音秘術問道,“怎麼,這女人有什麼古怪不看人家長的漂亮,生了覬覦之心?不過也是,這女人太完美了,有點不像人!”

曾進隨手將自己封禁一縷綰綰體內的力量而形成的珠子扔給了宇文傷,他接過去一看,頓時了然於胸,“原來是天魔氣!莫非此女就是本次與慈航靜齋鬥法的陰癸派傳人?”

曾進笑了笑,“正是。”曾進話語故意分成了兩縷,一縷傳給了宇文傷,另一縷則給了綰綰。“這小妖女武功之詭異,令我一時也有些弄不明白。不過現在還不急,很快,我們就可以知道了。”

綰乃是以魔門秘法禁斷了自己經脈之內的真氣流動,將所有的真氣都潛藏於各個竅穴之間,形成瞭如今這種狀態。不過她的精神感應卻更強了,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曾進體內的劍氣乃是以天地元氣凝練而成,十分純粹,而且屬性十分之全。她本想藉肌膚相接之際,以魔門秘法暗暗吸取一部分,助長自己的修為,故而才讓曾進撫摸臉頰等一系列親密動作完成,否則她若是運用天魔問道的神通,大部分人都會形成一種自慚形穢的心理,絕不敢動手動腳的。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但是任她如何努力,卻未曾得到多少好處,反而被曾進占去了頗多便宜,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有些得不償失,就停了下來。剛才聽到曾進所說之話,心中本來給曾進很高的評價立時又更進了一步。

一路奔行之中,曾進時不時的撫摸綰綰那如瀑的青絲。以及那精緻完美的臉龐。宇文傷也就罷了,還以為曾進是在探查玩玩體內的天魔氣呢?不滿地是綰綰和身邊主意情況的一些騎兵。尤其是那些騎兵,早就將視為自己的主母了,心中卻有些不悅,完全忽略了曾進剛才幫他們的情況。

當他們通過一道密林之時,曾進忽然和宇文傷詭秘的一笑。曾進朗聲道。“兄弟們可要小心了!”

眾騎兵都見識過曾進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故而對此倒是比較信服。放緩了速度,刀劍出鞘,弓箭上弦,隨時準備應付周遭發生地變故。

這準備動作做的嫻熟之極。讓曾進禁不住暗暗點頭,心裡讚歎竟陵騎兵的訓練有素。對竟陵的覬之心也就更加強烈了。要知道,真正的強兵可不是一年半載能夠訓練出來地。

那人十分懂得選擇時機。就在大部分人馬都穿過了密林,到了平坦的道路之上,僅剩下曾進等一小部分人馬時,忽然一道人影從一棵大樹上飄落,藉著自上而下的勢,手中兵器迅速下劈,目標正是曾進。不過他那行動看似凶狠,但是曾進何等樣人,卻可以看出他仍留有餘地。怕誤傷了綰綰。

他對綰綰地來歷自然是瞭如指掌。倒是不怕綰綰受傷,但是對此等美人。卻是怕給她完美無暇的嬌軀上帶來一絲瑕疵。《詩經》雲:“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來人自然也不例外。

曾進大喝一聲:“散開!”

眾騎兵向四面八方奔走了數丈,給曾進騰開空間,好讓他們盡情施展。這些騎兵都明白,像這等高手之爭自己憑藉這點功夫是參合不進去的,但是若是拉開了距離,以弓弩應對,對高手的威脅就大多了,故而都聽從了曾進的命令。

曾進左手一緊,將綰綰摟在懷裡,右手五指握成拳劍,一拳搗出,凌厲之極的先天劍氣沖天而起,對上了來人的古怪兵器——盾牌。

“轟”的一聲炸響,來人被震飛數丈,借勢飄飛到了一棵樹的枝杈上,而曾進則純粹以雙腳控馬,向右側奔行了數十步,卸去了勁力。否則,人自然是沒事,馬卻是承受不住。

“高明,高明!中原地大物博,果然人傑輩出!”來人在樹上拊掌讚道。

眾人都注目望去。之間一個白衣勝雪,漂亮修長,年約三十地男子,雙手背負,傲然無比地站立在枝杈之上,一副睥睨當世的氣概。

他地眼睛微微發藍,嘴角似乎永恆地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挺直地鼻樑和堅毅的嘴角,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寬闊

,更給人感到他就如同山岳一般絕對不會被人擊倒。

“鄙人長叔謀,見過曾大將軍,想必我的來意,大將軍已經知道了吧!”長叔謀對四周圍著的竟陵軍對著他的弓弩視而不見,似乎根本不在乎似的。

曾進笑道,“這個我哪裡知道,只感覺你來次似乎是送死的!莫非這就是你的來意?”

長叔謀心中暗怒,不過他已經見過了自己師弟庚哥忽兒的慘狀。庚哥忽兒和花翎子二人聯手,自己若不費一番手腳也難以戰勝,可聽聞曾進勝的卻甚是輕鬆。故而卻是在沒有把握之時,不想隨便出手,免得自己在草原之上積攢的多年名望,在中原一朝淪喪。

不過長叔謀既然來了,曾進又豈能讓他如此輕鬆的回去?曾進笑著對旁邊的宇文傷道,“老哥,你不是說對手難求嗎?此人武功雖然談不上決定,但亦有了鐵勒'大盜'曲傲八成的真傳,也算過得去了。不如就由老哥給他個教訓,也省的這些人老以為我中原無人,過來攪風攪雨!”

宇文傷哈哈大笑,“老弟,你不是想讓他受教訓,你不過是想看看我出手罷了,何必如此?也罷,我就陪這位鐵勒小子過兩招!”

長叔謀見曾進與宇文傷一唱一和,不僅未曾將他放在眼裡,甚至連他的師傅曲傲也不是很在意,心中雖然惱怒,但是卻飛快的運轉了起來,“莫非此次真是碰到了鐵板,他們都是中土隱逸的高人?”

他念頭一轉,立時有了主意,朗聲道,“在下手中從來不斬無名之將,還是請這位老先生通報個姓名吧!”說話時故意在老先生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事實上,宇文傷雖然鬚髮皆白,但是紅光滿面,精神矍鑠,若單看氣色,只怕說他只有三十多歲也有人相信。

宇文傷不以為杵,哈哈笑​​道,“到了中原,可就由不得你了。你若是能接下老夫十招,告訴你來歷又有何妨?”

宇文傷端坐於馬上不動,隔著三四丈一拳向長叔謀搗出,但卻未見絲毫動靜,一點聲勢也沒有。

竟陵騎兵都在小聲議論著宇文傷是否是騙子,但長叔謀可不這樣想,在宇文傷出拳時,他好像連自己的心神都陷在了他那動作之上,要不是自己心志堅定,只怕還未出手,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長叔謀心中大駭,“這到底是中土那位宗師,看起來也不像是寧道奇,隨手一擊,竟然蘊藏著憾人心魂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師傅也比不上啊!”況且這一拳也不僅如此,儘管無聲無息,但是那實質上的拳勁罡氣卻更加凝練,在到達長叔謀跟前時,一分為三,分別攻向他的後腦,心臟和腎臟,不論那道,挨上了也難活命。

長叔謀明白,此次自己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了,心中暗悔,自己為什麼不聽師弟妹們的勸,非要仗著自己的這點功力前來試探。不過此時說什麼也都晚了,想法子保住性命是真。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同時接的下三道勁氣,不過他也有招,他此時可是在一棵樹上,當下腳下用勁兒,震斷了樹枝,向地面落去。孰料那三道拳勁竟然又合為一股,如流星破曉,從天而降,直轟向長叔謀。

長叔謀可沒有曾進那自在御風的本事,難以在空中隨便轉向,雖然他還有餘力,但若是不留些後備力量,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戰鬥,故而心中發狠,用力一擲,將右手金盾砸向了拳勁。

拳勁與金盾相交,一聲轟然炸響,金盾四分五裂。這一雙金盾可是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方才湊齊了材料打造的。如今甫入中原,就損失了一隻,讓長叔謀心疼的如滴血一般。

望著冰玄勁這種能夠自在操縱勁氣的神通,曾進也不禁暗讚,“姜畢竟是老的辣!”當初他和宇文傷論武,宇文傷並未和他說冰玄勁的奧秘,那是因為天道漫漫,人的精力卻是有限的,不可能將所有武學都學成,曾進的十色劍氣亦是一絕,只需明了天道路途,自然能夠擁有自己的成就。曾進心中也明白這一點。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