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88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二十九章 全殲甘馬

    第三百二十九章全殲甘馬

    負責誘敵北去的團長報告說,馬家軍已經開始對定邊縣城,展開炮擊,其先頭部隊,展開有倆個師,都是騎兵,其餘的部隊,往周邊運動,有包圍定邊縣城的意圖。

    請示師長,部隊是否立即撤離縣城?唐秋離聽到馬家軍有炮兵,立刻警覺起來,追問到,敵人的炮火是否猛烈,有沒有大口徑火炮?

    「師長,沒有大口徑火炮,看青馬和寧馬的炮擊程度,最多是一個炮兵團的規模,裝備的絕大多數都是迫擊炮,從彈著點看,只有少量的山炮,城內已經能夠聽得見敵人的馬蹄聲,請示我部行動!」聲音急促,顯然形勢很緊張,那個團有被包餃子的危險。

    「立即撤離縣城,按照預定方案,選擇一路薄弱的敵人,狠狠的把他們打疼,注意戰術!」唐秋離下達了命令,耳機裡傳來密集的槍聲。

    甘馬的前敵總指揮,得知吳忠方向的部隊,已經向定邊縣城發動進攻,立即命令部隊加快行軍速度,通過打扮梁到定邊,從路程上計算,自己趕到,正好是寧馬和青馬與中央軍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從戰術上來說,正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甘肅馬家軍的兩個騎兵師作為前鋒,九千多人馬的部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地平線上,出現在唐秋離的視野裡。

    大批馬隊行軍趟起的灰塵,烏雲似的南面壓了過來,伴隨著如同沉雷般的馬蹄聲,從甘馬的騎兵行軍隊列來看,顯然是訓練有素,九千多人馬行軍,隊形絲毫不『亂』,在最前面的,大約是一個團的先頭部隊,距離大隊約有兩公里遠。

    這樣的距離,足夠後面的大隊騎兵,做出任何反應,而且這個騎兵團,邊行進,邊向兩側的高地做火力偵察,小心翼翼,警惕『性』十分高。

    唐秋離命令伏擊部隊,放過甘馬的先頭部隊,兩側的炮兵,做好戰鬥準備,必須用最猛烈的炮火,把甘馬的部隊,全部趕進伏擊圈。

    甘馬的先頭騎兵團,已經通過伏擊圈,一片安靜,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他們向後面的大部隊打出可以通過的旗語。

    甘馬的大部隊,終於上來了,戰士們苦等了一夜,現在,可以收網,綿延五公里多的伏擊陣地,各級指揮員都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劉春的炮兵一旅,各種口徑的火炮,悄然褪去偽裝,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天空。

    甘馬的部隊,大約還有三分之一沒有進到伏擊圈,忽然隊伍一陣『騷』動,停止了前進,並且由傳令兵騎馬在來回奔跑傳令。

    ***師的各級指揮官都是一愣,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秋離猛然醒悟到,一定是寧馬和青馬,在定邊縣城撲了個空,沒有見到***師的主力部隊,感覺情況不太對頭,把情報通報給了甘馬的部隊。

    他馬上命令劉春,火炮『射』擊的標尺外延,堵住甘馬部隊退回慶陽的道路,劉春一陣專業術語,一百多門大口徑火炮,長長的炮筒,緩緩升高了角度。

    甘馬的參謀長,確實是個『奸』詐狡猾的傢伙,接到寧馬和青馬的通報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再去定邊縣城,已經毫無意義,陷阱挖好,卻沒有獵物,獵物已經逃竄,而且是個小獵物,這與能全殲寧東保安旅的實力不符。

    第二個反應就是,此地不可久留,地形險惡,於己不利,而有利於中央軍伏擊,定邊沒有中央軍主力,他們在哪?

    是不是再某個地方埋伏起來,狠狠咬自己一口?吳忠到定邊,都是平坦的鹽鹼地,沒有險要的地形可以利用,青馬和寧馬有十多萬人,中央軍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只有自己的不隊正在通過的打扮梁,是方圓幾十里最適合打伏擊的地點,而且在兩個方向之中,相對兵力薄弱。

    他忽地打個冷戰,看著打扮梁兩側的地形,似乎看到了無數的槍口,正對著自己,他馬上命令部隊,後隊變前隊,立即調頭,迅速退出打扮梁山路,返回慶陽,騎兵第一師負責後衛掩護。

    命令下達得夠及時,關鍵是四萬多人的部隊,光是把調頭的命令傳達到每一支部隊,就得好一會兒功夫,甘馬的部隊,當時就出現了混『亂』的局面。

    這段功夫,正好給了劉春炮兵一旅調整炮擊方位,創造了時間,對甘馬的部隊來說,這短暫的時間,無疑會讓他們陷入滅頂之災。

    三發紅『色』信號彈,冉冉升上天空,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無數的炮彈,怪叫著飛過甘馬騎兵部隊和中軍,落在了剛剛調頭 的後衛部隊人堆兒裡。

    炮彈落地,炸起朵朵黃『色』的土花,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夾雜著破碎的軍裝,漫天飛舞,可怕的打擊,降臨到甘馬部隊的頭上,炮兵一旅的第一輪齊『射』,就把甘馬的後衛部隊,籠罩在死亡的鋼鐵碎片之中。

    密集的炮彈,在寬寬的山道上,炸成一堵死亡的火牆,把甘馬部隊退回慶陽的道路,完全封死。

    後退無路,被炸得暈頭轉向的甘馬部隊,本能的往前爭相逃命,以躲避死亡的命運,終於全部進了伏擊圈,等待他們的,是個可怕的命運。

    兩側高高的黃土懸崖上,一陣輕重機槍的狂吼,飛來密如飛蝗般的手雷,首當其衝的是甘馬的兩個騎兵師,是***師伏擊部隊重點打擊對象,迫擊炮彈在騎兵隊列裡分不清個數的爆炸,戰馬和他的主人,被撕得四分五裂。

    六萬多人,伏擊四萬多人,佔有險要地形,超出對付近百倍的火力優勢,戰鬥沒有太多的懸念,唐秋離克隆至『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軍事理論,「集中優勢兵力,攻其一點,在局部形成優勢兵力,必可殲滅敵人,」果然奏效。

    前衛的那個騎兵團,聽到後面分不清個數的爆炸聲,回頭看時,大部隊已經被籠罩在滾滾硝煙之中,知道事情不妙,快馬加鞭,想衝出險境。

    迎接他們的是一萬多騎兵,***師的三個騎兵旅,正堵在前進的道路上,戰士們一字排開,手裡的馬刀,就像閃著寒光的森林,在最前排的是輕機槍手,幾百挺輕機槍,就端在馬上戰士的手裡。

    甘馬部隊的前衛騎兵團長,明智的選擇了棄刀、下馬、投降,就自己這一千多人馬,和對面中央軍的騎兵部隊相比,無異於大海裡的一滴小水珠兒,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不到兩個小時,戰鬥結束,甘馬主力四萬六千多人,逃跑的不過四五千人而已,被俘一萬五千多人,余著全部被擊斃。

    唐秋離凝望硝煙尚未散盡的戰場,心中沒有絲毫勝利的愉悅,甘馬士兵的屍體和倒斃的戰馬,鋪滿了打扮梁五六公里長的,寬闊山間大路上,猩紅的鮮血,染紅了黃土地。

    因為兵力相差太懸殊,唐秋離不得不選擇這種凶狠的打法,否則,被消滅的就有可能是***師,他寧願用包圍之後,迫使對方投降的戰法,也不願意採取這種無差別炮擊的戰法。

    倒下的,畢竟都是中國人,這要是***人的部隊,唐秋離不會留下一個活口,會讓他們都成為一堆碎肉。

    打扮梁一戰,甘馬被徹底打垮,三馬兩面夾攻,分進合擊的戰略企圖,被完全粉碎。

    甘馬的兩個騎兵師全軍覆沒,***師繳獲戰馬四千多匹,足夠再裝備一個騎兵旅的了,這些可都是訓練好了的戰馬,換上騎手,直接就可以投入戰鬥。

    武器彈『藥』無數,堆積如山,可惜的是,都是***師看不上眼兒的破爛武器,甘馬僅有的一個炮兵團,可憐得都沒有來得及把迫擊炮從馱馬上卸下來,就全部歸了***師。

    甘馬的看家本錢,被全部敲掉,輸掉了最後一條***,尤其是甘馬賴以縱橫的騎兵部隊,更是全軍覆沒。

    定邊縣城,傍晚,枯坐空城的馬鴻逵和馬步青,相對無語,調集全部兵力,傾巢而出,只不過奪了個空城而已,就像使勁全身力氣打出的一拳,目標忽然消失,白耗費力氣不說,還差點兒閃了腰,鬱悶得都要吐血。

    主力部隊剛要對定邊形成合圍之勢,卻被中央軍的小股部隊,引誘著往內蒙鄂托克方向追去,幸虧覺察得早,及時把部隊拉回來。

    定邊沒有中央軍的主力,那他們在哪?總不會聞風而逃了吧?就算是逃跑,也應該有點兒蹤跡啊,就在兩馬百思不得其解,很是苦惱的時候,青馬的參謀長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他報告兩馬一個不亞於晴天霹靂的消息,今天上午,在慶陽以北,定邊以南的打扮梁地區,青馬四萬六千多部隊,遭到中央軍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逃回慶陽的,不過四五千人而已,甘馬部隊參謀長,前敵總指揮,當場戰死。

    電報是甘馬親自發來的,字裡行間聲聲血淚,痛不欲生,馬鴻逵和馬步青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搖晃幾下,差點當場跌倒。

    兄弟的部隊,就這樣完了?中央軍是有意放棄定邊縣城,用小股部隊把自己吸引在這,而其主力,卻在打扮梁地區設伏,把兄弟的部隊,包了餃子!

    馬鴻逵和馬步青現在完全明白了,可惜,是在戰鬥結束,甘馬全軍覆沒之後,一切都晚了,現在去增援,沒有任何意義。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章 決戰

    第三百三十章決戰

    屋子裡一陣難耐的寂靜,兩馬的心裡,幾乎是同時冒出一股寒氣,這伙中央軍也太狡猾了,和自己以前打過交道的中央軍完全不一樣,不動聲『色』之間,就把兄弟的四萬多人給報銷了,遇到的,是個什麼樣的對手?

    馬鴻逵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兒,目光和馬步青對視一下,兩個人的眼裡,幾乎是同時冒出凶光,留著這伙中央軍在西北的地盤上,太危險了,早晚是個禍害。

    為兄弟報仇是主要的,留著這伙中央軍在身邊不消滅,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搞你一下,自己就別想睡安穩覺了,心腹大患,不可不除。

    兩個人的想法很一致,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趁著中央軍在打扮梁剛剛激戰過,一定是損耗不小,剛取得勝利,麻痺大意是避免不了的。

    集合全部部隊,連夜包圍上去,趁著對方慶功的時候,把他們死死的咬在打扮梁,兄弟倆十二萬多人的部隊,就是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這些中央軍。

    二馬連夜集合部隊,以馬鴻逵的兩個騎兵師,馬步青的三個騎兵旅,共計四萬多人馬,為先頭部隊,任務是把在打扮梁一帶的中央軍,糾纏在原地,等待後續部隊到來,一舉殲滅。

    四萬多騎兵,由馬鴻逵的參謀長帶領,一陣狂風似的,衝出定邊縣城,往打扮梁方向直撲過去。

    馬鴻逵看著空無一人的定邊縣城,越看越來氣,要不是為了這座空城,兄弟的人馬,也不會被中央軍吃掉,再說了,這可是紅軍的地盤,自己也站不住腳兒。

    真他媽奇怪了,紅軍怎麼就甘心放棄這座縣城,讓中央軍輕鬆的佔領,結果是讓甘肅的自家兄弟吃了大虧,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他下令,放火焚城,燒!不留下片磚只瓦,燒個一乾二淨,石頭都要過三刀,燒不動的,用炸『藥』炸,在地圖上,把定邊縣城『摸』去。

    得到命令的馬家軍,立刻在全城縱火,存在了幾百年的古老定邊城,立刻烈焰衝天,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熊熊燃燒的大火,帶著不詳的黑煙,升騰著衝向天空,映紅了半邊天際。

    ***師真的就在打扮梁停留,根本沒有撤走的意思,根據他的判斷,馬鴻逵和馬步青,得知甘馬全軍覆沒的消息後,有兩種選擇,一是知難而退,從定邊撤離,各自返回老巢。

    二是堅決報復,依仗其雄厚的兵力,全力進攻,而且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師長的判斷,得到了參謀長馮繼武和參謀處長趙玉和,以及全體高級軍官的一致贊同,沒有把青馬和寧馬打傷打痛,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按照這個預案,唐秋離往定邊通向打扮梁的各條道路上,派出大量偵察部隊,最遠的,直抵定邊縣城的外圍,嚴密監視青馬和寧馬的動向。

    各部隊,按照兩馬來犯的原則,做戰前準備,三個步兵旅,在打扮梁北側,依靠險要地形,在三公里寬的阻擊正面,修築防禦工事,建立兩道防線,建立穩固的火力點。

    ***師騎兵第二旅,二十九軍直屬騎兵旅,分為左右兩翼,隱蔽在正面阻擊陣地兩側,等待指揮部命令,對二馬的步兵,發起攻擊。

    ***師炮兵旅,根據各種火炮不同的口徑和『射』程,按照迫擊炮、九二式步兵炮、山炮、重炮的順序,組成梯次的火力打擊群,各炮群立即按照阻擊正面的寬度和長度,劃定『射』擊坐標,裝定諸元,保證炮火即達到無差別覆蓋的效果。

    各步兵旅、騎兵旅的炮兵部隊,統一調歸劉春指揮,以加強打擊力度,所有的輕機槍,配置在第一道防線,重機槍配置在第二道防線,保證輕重機槍火力,兩個小時之內,間斷『射』擊。

    唐秋離是異常精心的『射』擊火力打擊方案,他知道,寧馬和青馬,手裡還有四萬多騎兵部隊,這是一個絕對具有衝擊力的部隊,也是二馬的殺手鐧。

    打扮梁以北,除背靠打扮梁一側之外,都是一馬平川的黃土鹽鹼地,無險可守,極有利於大規模的騎兵,展開集團衝鋒,自己的火力,在開戰前三十分鐘之內,抵擋不住對方四萬多騎兵的衝鋒,陣地就有被突破的可能。

    隨之而來的,二馬八萬多步兵,會順著這個缺口,波濤一樣,沖垮自己的兩道防線,到時候,***師的六萬多人,真的就陷入苦戰之中,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佈置完兵力和火力之後,唐秋離心裡一點兒都不輕鬆,這一仗,必須要打,否則,自己在陝甘寧三省交界處,就別想站穩腳跟,建立油田的想法,也就隨之泡湯了。

    而且也不可能採取長期游鬥的辦法,放著***人這只餓狼在華北,跑到這裡,和中國人窩裡鬥,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唐秋離希望一戰而定大局,他心裡還是有些遺憾,要是再把炮兵第二旅沈景山的部隊拉上來,勝利的把握就更大了,畢竟二馬的部隊,是自己的兩倍多,玩兒上人海戰術,戰士們累都要累垮。

    唐秋離不知道,他不停念叨的***師炮兵第二旅和***第四旅的部隊,正日夜兼程的往西北戰場趕,並在最關鍵的時刻,在二馬部隊背後***一刀,放幹了二馬的最後一滴血。

    佈置完一切,唐秋離心中輕鬆不少,他很希望二馬按照自己的設想,在打扮梁一帶和***師決戰,這是一場賭注,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超過對方近百倍的火力優勢。

    時間不允許自己的主力部隊,在陝甘寧一帶多做停留,平津地區兵力空虛,是他最大的心病,***人才是自己唯一的對手。

    馮繼武忽然高聲喊了起來,「師長你看,定邊方向,好像起火了?」

    唐秋離抬頭一看,雖然隔著幾百里路遠,西北的天空,暗紅的紅雲,映紅了半邊天空,在夜『色』的襯托之下,猙獰而恐怖,他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二馬沒有和***師的主力部隊遭遇,甘馬有吃了大虧,那一座空城發洩心中的怒火。

    唐秋離怒氣上湧,旋即又笑了,不錯,二馬出力,省了一大筆拆遷費,儘管那個年代,沒有這一說,按照自己對定邊未來的規劃,是要建設成一個以石油加工為主的新興城市。

    少不得要拆遷,和老百姓打交道,費口舌不算,麻煩事太多,自己就在這廢墟上 ,建立一座新城,讓定邊的居民,都住進樓房,光是土地,就能省下多少銀子,唐秋離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有的時候,軍閥也在無意間,幹一些為民的好事兒,還不需要付費。

    陝甘寧交界處的密佈戰雲,引起了離戰場不遠的延安高度關注,三馬和華北***師,雙方聚集了二十多萬大軍,使紅軍方面高度緊張。

    **中央把所有能調動的部隊,都調到志丹、安塞、子長一線,加緊構築工事,以防不測,應付突發事件,畢竟戰事發生在陝甘邊境的定邊,那是紅軍的地盤兒。

    若唐秋離戰勝,一切都平安無事,倘若唐秋離戰敗,三馬的十幾萬大軍,是不是會銜尾追來,趁機佔領陝甘根據地,**領導人,那個心理都沒有譜兒,畢竟紅軍和西北五馬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

    用唐秋離送的武器彈『藥』,裝備起來的一個紅軍加強師,更是作為中***委的機動部隊,隨時準備在背後支持***師一把,用『主席』的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唐秋離還無私的幫助過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在關鍵的時候,幫把場子。

    唐秋離在打扮梁,全殲了甘馬的部隊,自然逃不過**的耳目,老人家聞訊,哈哈大笑,***著濃重的湖南口音說到:「這個娃娃軍長不簡單啊,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集中優勢兵力,尋機殲滅三馬的一路,深得我『毛』某人的真傳,當初他放棄定邊縣城,我就看出他的路數,可惜青馬和寧馬是兩個草包!一頭撞進來,不吃大虧才怪了!」

    『主席』說完,對在一旁的徐海東說到:「徐老虎,聽說你和這個華北的一號人物,還頗有交情來,方便的話,做個紅娘,見他一面,我對這個娃娃軍長,很感興趣。」

    ***師的後續部隊,一個炮兵旅和一個步兵旅,經過延安附近的時候,又把**領導人給驚呆了,這個唐秋離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開到西北的部隊,已經有六萬多人,還有後續部隊近兩萬人,在華北,肯定還有守備部隊,此人的實力,不容輕視,從此,唐秋離給**各位領導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馬鴻逵和馬步青部隊的行動,全部落在監視他們的***師偵察部隊眼睛裡,各種情報,源源不斷的彙集到指揮部,二馬的行動,部隊的行軍序列,行軍速度,兵力部署,都掌握在唐秋離心裡,他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天『色』大亮,難得的一個好天氣,無風也無塵土,紅彤彤的太陽,鵝蛋黃兒似的,掛在天邊,惹人喜愛。

    無風的天氣,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煙塵,西北方向,煙塵滾滾,就像是由遠處而來的沙塵暴,昏黃一片,帶著懾人的氣勢,由遠及近,氣勢洶洶的直壓過來。

    隨即,就感覺大地在顫抖,一陣滾雷般的巨響,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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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城下之盟

    第三百三十一章城下之盟

    北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黑壓壓的騎兵,四萬多騎兵,排著方陣,一眼看不到邊,一股巨浪般漫過平展的原野,騎兵們經過長途奔跑,現在改為緩馬慢行,是為了讓戰馬恢復體力,積蓄力量,好發起衝鋒。

    擔任前敵總指揮的寧馬參謀長,忽然發出停止前進的命令,在正前方,一隊騎兵勒馬而立,排著整齊的隊形,雪亮的馬刀,擎在手中,自然有一股肅殺的氣氛。

    寧馬參謀長仔細觀察了一下,嘴角『露』出不屑一顧的、嘲諷的微笑,對方最多一個騎兵旅,四五千人而已,和自己四萬多騎兵對壘,有句成語怎麼說來著?「不自量力,以卵擊石。」

    只要一個衝鋒,對方的幾千人,就會淹沒在自己的大軍之中,剩下的,只能是遍地的屍體和無主的戰馬,他忽然有點兒可憐起中央軍來,以一個旅的騎兵,和自己兩個騎兵師,三個騎兵旅對陣,中央軍的指揮官,以為他的騎兵個個都是關雲長?

    寧馬參謀長發出命令,以一個騎兵師加一個騎兵旅,組成第一攻擊波,務必全部殲滅對面的中央軍騎兵,一個騎兵師組成第二攻擊波,兩個騎兵旅組成第三攻擊波,逐次投入戰鬥。

    各個攻擊波的間隔時間是十五分鐘,殲滅對面的騎兵之後,一舉突破中央軍的防禦陣地,等後面的兩位馬長官上來,就是打掃戰場了。

    馬家軍第一攻擊波的騎兵,很快就發動了攻擊,戰馬倏然加快速度,馬上的馬家軍士兵,雪亮的馬刀,已經高高舉起,一股狂飆般的朝著佟巴圖的騎兵二旅,席捲過來。

    近了,還沒有馬槍的『射』程之內,馬家軍騎兵狂野的吶喊聲,已經傳來過來,佟巴圖發出命令,全旅騎兵,忽然調轉馬頭,朝著打扮梁方向退去。

    唐秋離之所以用佟巴圖的騎兵二旅,作為誘敵之兵,完全是基於對騎兵二旅精湛的騎術的信任,這不是一個好完成的任務,稍有不慎,就會被優勢兵力的馬家軍騎兵銜尾追上,騎兵二旅就會淹沒在,狂濤般的馬家軍騎兵群裡。

    騎兵二旅這些蒙古漢子,會掌握最佳的節奏,一步步把馬家軍騎兵,引誘到阻擊地域。

    佟巴圖對給他的騎兵旅這樣的任務,十分的不爽,蒙古騎兵,面對敵人的時候,只有勇敢的衝鋒,哪怕當場是戰死,也絕沒有不戰而逃的習慣,這會辱沒了祖先。

    唐秋離告訴他,這就是任務,別的騎兵旅,對於他們的騎術,我還真有些不太放心,別誘餌沒做成,反倒成了人家嘴裡的肥肉,只有你佟巴圖的騎兵二旅最合適。

    提醒你,決不可接戰,要偽裝成看到對方實力太強,落荒而逃的樣子,佟巴圖不情願的接受了任務,他在馬上一邊奔馳,一邊回頭看著那些猖狂之極的馬家軍騎兵,心裡直咬牙,要不是師長下了死命令,你們這些傢伙,我還真想碰一碰。

    狂追猛攆的馬家軍騎兵,抱著一種老鷹捉小雞的心態,把戰馬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可是,他們是長途奔襲,一夜的急行軍,人和馬的體力消耗都很大,而佟巴圖的騎兵二旅,是以逸待勞。

    一啟動,馬家軍的騎兵,在速度上就吃了虧,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中央軍的騎兵,逃進了山口,眨眼就看不見蹤影。

    第一攻擊波的馬家軍騎兵,卻不得不緊急勒住馬韁,戰馬人立而起,險些把這些騎兵拋到馬下,在他們面前,赫然出現一條寬有三丈,深有一丈的壕溝,成了不可踰越的障礙。

    第一攻擊波的馬家軍騎兵,被壕溝阻擋,前進不得,急的沿著壕溝來回奔跑,試圖找到一條通道,他們很奇怪,中央軍的騎兵是怎麼過去的?

    在他們團團轉的奧候,第二攻擊波的騎兵也趕到了,接著是第三波,四萬多騎兵,被壕溝阻擋,擠作一團,隊形混『亂』,馬擠馬、人挨人。

    忽然,悶雷般的巨響,從對面的陣地上發出,無數發怪嘯著的炮彈,落在密集的騎兵大隊之中,硝煙瀰漫,戰馬的哀鳴和被拋上半空的屍體,化作漫天的血雨。

    驟然而發的炮擊,把四萬多馬家軍騎兵,籠罩在死亡的鋼鐵彈片之中,把密集火力打擊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平心而論,如果唐秋離手裡沒有這些火炮,他是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打這一仗的。

    那條寬闊的壕溝,是幾萬名戰士,連夜挖掘出來的,就是為了佟巴圖,把馬家軍的騎兵,引誘到炮擊的地點之後,一方面是為了阻擋騎兵衝鋒,另一方面使馬家軍的騎兵,聚集在一起,使炮火的殺傷力,達到最佳的效果,此舉果然奏效。

    馬家軍的騎兵,在炮火打擊之下,只有四散逃命份兒,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猛烈的炮火,騎兵的衝擊力和人數上的優勢,在鋼鐵彈雨之中,顯得那麼渺小,那麼蒼白無力。

    快跑,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一聲巨響,身邊的同伴,成了一堆碎肉,沒有來得及慶幸,一發炮彈落在面前,呼嘯旋轉的彈片,整個切進他的胸膛,這個馬家軍的騎兵,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臟被切割,然後破碎的聲音,失去生命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膛湧出的鮮血。

    而後,一頭栽到馬下,眼眸之間,凝固著無比的驚駭,四周,是連綿不斷的炮彈,爆炸後激起的土柱,這一切,已經和他無關,只有失去主人的戰馬,回頭凝望他一眼,隨即被巨大的爆炸聲,驚得狂奔而去。

    等馬鴻逵和馬步青,聽到前方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帶著八萬多步兵,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這兩位西北風雲人物驚呆了。

    只能用屍橫遍野來形容,而且大部分都是看不出個數的屍體,鮮血,無盡的鮮血,把黃土地染成了刺目的褚紅『色』,戰場上的硝煙,還未散去,他們的四萬騎兵,已經不復存在,逃回來和跑散的,不過一萬多人和馬而已。

    而去都是建制不全,成了一盤散沙,毫無戰鬥力可言,馬鴻逵想找到他的參謀長,詢問事情的經過,可惜的是,他永遠也沒有辦法找到,參謀長已經被炮彈撕得四分五裂。

    唐秋離一次兇猛而密集的炮火打擊,就讓三馬喪失了最精銳騎兵,奪走了他們賴以開疆闊土,坐地稱王的本錢。

    輸紅眼的馬鴻逵和馬步青,指揮八萬多大軍,採用人海戰術,從早上到中午,對***師打扮梁防禦陣地,進行了十多次師級規模的進攻。

    仗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不可能停手,如果此時退兵,丟掉的不僅僅是幾萬騎兵,還有三馬的腦袋,一口氣硬撐著馬鴻逵和馬步青,一定要打下去,老子手裡還有本錢。

    小小的打扮梁地區,立即變成一片火海,即便是強勁的西北風,也吹不散戰場上的硝煙,雙方十多萬大軍,死命廝殺,這一塊兒貧瘠而荒涼的黃土地,注定有一場不被載入史冊的血雨腥風,一場改變西北格局的血戰。

    迎接他們的,是無窮無盡的炮火和密集的彈雨,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被戰場的硝煙遮擋,在丟了一萬多人之後,二馬駭然的停手。

    他們和紅軍交過手,那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戰役,紅軍戰士頑強的戰鬥精神,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紅軍低劣的裝備,卻讓他們頗為不屑一顧。

    面對馬家軍優勢騎兵,紅軍只能徒勞的用戰士的生命,去做頑強的抵抗,可這些中央軍不一樣,他們那裡來的這麼多大炮,自己的炮兵團,剛剛打出一輪炮彈,就招來了上千發炮彈的還擊,沒到一袋煙的功夫,自己的炮兵團,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面對對方如此兇猛的火力,丟了一萬多步兵,連一道壕溝邊兒都沒有『摸』到,這仗還有法兒打嗎?打到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什麼番號,部隊指揮官是哪一個,統統不知道。

    這樣慘重的損失,二馬的頭腦清醒一些,在民風彪悍的大西北,沒有了本錢,連喪家之犬都不如,更別說稱霸一方、圈地為王了,今天丟了全部家底兒,明天就有人來砍你得腦袋。

    儘管輸的很慘,幸好老本兒沒有賠光,馬鴻逵和馬步青已經萌生退意,只是不知道,對面的中央軍,能不能放過自己?

    就在兩人商量退兵之策的時候,在他們的後方,忽然傳來猛烈的炮擊,二馬徹底絕望了,打到現在,中央軍還有後手,***咱們後路來了,事情還沒有完,兩側忽然殺去大批騎兵,像兩把尖刀一樣,狠狠的『插』向二馬的部隊。

    二馬再無戰意,撤退演變成一場大潰敗,七萬多馬家軍士兵,成了驚弓之鳥,沿著各自老家的方向,一潰千里,***師兩個騎兵旅和二十九軍騎兵旅,銜尾追殺出一百多里,俘虜三萬多人,繳獲武器彈『藥』無數。

    因為寧夏的馬鴻逵,是此次戰役的罪魁禍首,唐秋離沒打算放過他,李洪剛的***第一旅,蘇景峰的***第二旅,劉春的騎兵第一旅,二十九軍騎兵旅迅速北上。

    經甜水、吳忠、靈武,與二十三日拂曉,對銀川形成包圍之勢,鄭勇的炮兵第一旅,隨即趕赴銀川外圍,威脅銀川市內。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條生路

    第三百三十二章一條生路

    劉鐵漢率領的***第四旅袁景豪部,第二炮兵旅沈景山部,黃崖洞警備旅姜雁鳴部,成了壓垮寧馬和青馬聯軍的最後一根稻草,否則,二馬在是否退兵的問題上,還猶豫不決,也許會和唐秋離形成長期對峙的局面。

    對於劉鐵漢的到來,唐秋離很是驚訝,他看了馮繼武一眼,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本想問一下劉鐵漢,太行山區根據地建設和平津防務問題,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他很清楚幾個老夥計的能力,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做出這樣的軍事行動,尤其是劉鐵漢,向來以穩健著稱,華北的情況,他們一定是安排好了,自己若是詢問,顯得不太相信他們的能力,反而不美。

    和他們簡單商議一下之後,做了如下部署,劉鐵漢和馮繼武帶領***第三旅韓鐵部,***第四旅袁景豪部,騎兵第二旅佟巴圖部,炮兵第二旅沈景山部,黃崖洞警備旅姜雁鳴部,迅速西進,分別包圍甘肅的蘭州,青海的西寧。

    鑑於甘馬已經喪失了全部主力部隊,包圍的重點是青海的西寧,騎兵第二旅居中策應,防止西北的其他兩馬,派兵前來增援,各部要對被包圍的城市,圍而不攻,形成威懾力。

    和劉鐵漢短暫的見面後,各自領兵出發,去完成任務。

    漫山遍野的潰兵,讓***師的戰士們大開眼界,包圍寧夏銀川的部隊,在一天之內,就俘虜了五千多散兵,讓戰士們感到奇怪的是,寧夏的馬家軍先潰逃的,***師是後追上去的,他們反而落在了自己的後面。

    打扮梁一戰,***師以六萬多部隊,以區區數百人的傷亡為代價,殲滅了三馬的騎兵部隊,擊潰了三馬將近十七萬人馬,並對三馬的老巢,形成了包圍之勢,可謂是戰果輝煌。

    繳獲的武器彈『藥』,和軍用物資無數,更讓戰士們高興的是,先後兩戰,繳獲了一萬多匹戰馬,而且裝備齊全。

    對於繳獲的武器彈『藥』,唐秋離根本不感興趣,他讓徐海東 的那個紅軍偵察連連長,立即通知徐海東將軍,請他派部隊,到打扮梁一帶,打掃戰場,接受我唐秋離贈送的武器彈『藥』。

    一萬多匹戰馬,唐秋離可是一匹都舍不得給紅軍,未來的華北戰場,大多數都是山地作戰,騎兵部隊,會發揮無法替代的作用,會成為他手中的鋒利之劍,把小鬼子的血放干。

    紅軍的偵察連長,聽到唐秋離的話之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還有打完仗,不要繳獲的武器彈『藥』的部隊,那不是傻透腔,就是富得流油。

    看著唐秋離嘴角,善意略帶戲謔的微笑,紅軍連長平生第一次,帶著感激,真心實意的給一位***軍官敬禮,然後,幾乎是飛奔著跑出去,他親身經歷打扮梁的兩場戰鬥,知道繳獲的物資有多少,那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整個紅軍,都會把裝備換一茬。

    二十五日,唐秋離帶領警衛大隊,趕到銀川外圍,此時的銀川,已經被***師幾萬人,包圍的水洩不通,內外交通斷絕,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

    部隊每天都在零星收容和俘虜寧馬的散兵游勇,在銀川郊區,建立了一個俘虜營,陸續收容了一萬多散兵,加上第一天圍城俘虜的五千人,整個俘虜營達到了將近兩萬人。

    銀川城裡的馬鴻逵,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沒有料到,中央軍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不肯罷手,乘勝追擊,攆著自己的腳後跟兒追過來,把銀川城圍得鐵桶一般。

    從打扮梁收攏回來的部隊,不過萬把人,還都是自己直系親屬和親信的部隊,這些部隊的戰鬥力,馬鴻逵很清楚,除了耀武揚威,藉著自己的勢力,斂財陞官之外,幹不了別的。

    真正能打,有戰鬥力的,還是那些普通農牧民組成的部隊,自己對他們平時也不好,當官的都是自己的親屬和親信,這不,大軍一敗,那些人都跑的一乾二淨,這些草包倒是對自己不離不棄,可是,除了每天消耗本來就不多的糧食之外,什麼作用也沒有。

    他分別給那兩位難兄難弟打電報,詢問他們那裡的情況,回來的消息,讓馬鴻逵更加沮喪,都被包圍在老窩裡,裡外不通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別提伸手拉一把了,自己能活到那一天,都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得聽圍城的中央軍的。

    馬鴻逵給另外兩位,沒有參與這次戰役的本家兄弟,去了求援電報,痛陳利害關係,苦苦哀求。

    另外兩馬,也覺得這位老兄說的有些道理,留著這個外來的中央軍在西部,總不是回事兒,兩馬拼湊了兩個軍的兵力,開到西寧外圍,在湟中、貴德、尖扎一線停留,觀望態勢。

    一覺醒來,對面的中央軍,送到他們飯碗裡的,是一頓飽和的炮彈大餐,而且自己的兩翼,有大規模部隊在運動,有包圍自己的企圖,兩馬除了丟下幾千具屍體之外,什麼也沒有撈著。

    兩馬見此情形,大驚失『色』,慌忙退兵,一路上。跑的飛快,生怕把這股禍水,引到自己的地盤,馬家三個兄弟的下場,實在是怕人。

    銀川城裡的馬鴻逵,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凡是能想到的辦法,都沒作用,他就是沒有想到,往南京國民『政府』去電報,在他看來,就是姓蔣的派兵打過來,跟他商量,那不是自討沒趣!

    把自己弄到南京,軟禁起來,都是有可能的,姓蔣的,可不是省油的,心狠手黑著那!

    馬鴻逵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和另外兩位本家兄弟,將近二十萬人馬,怎麼幾天功夫就折騰沒了?連對手具體是哪個都不知道,打紅軍那會兒,也沒有這麼憋屈啊!

    馬鴻逵整天躲在公館裡,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那些殘兵敗將的樣子,銀川大街小巷,謠言四起,人心惶惶,都說是馬長官得罪了南京的蔣『主席』,蔣『主席』派兵來圍剿他了。

    聽到這些謠言,馬鴻逵『自殺』的心思都有,那跟那兒啊?什麼時候得罪姓蔣的了?打紅軍那兒,老蔣對自己親熱得很,就跟親兄弟似的,要槍給槍,要炮給炮,怎麼翻臉不認人呢?

    馬鴻逵無計可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轉移財產,向最親近的人,託付家人,然後,眼睛一閉,聽天由命,伸著脖子,等著挨刀。

    副官進來報告,圍城的中央軍派來代表,有封重要的信件,要當面交給馬長官,馬鴻逵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對方派人倆,就說明還不想至自己於死地,事情有轉機。

    他幾乎以迎接天朝欽差,上帝使者的規格,來迎接中央軍的代表,不小心伺候著行嗎?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趙玉和作為唐秋離的全權代表,進了瀰漫著恐慌氣氛的銀川城。

    唐秋離很放心的讓趙玉和到銀川,和馬鴻逵談判,大軍壓境,馬鴻逵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手心裡攥著,趙玉和此去,無驚無險,還能受到最高的禮遇。

    馬鴻逵見到趙玉和,為他如此年輕,就有這麼高的軍銜,而感到吃驚,自己的手下,除了直系親屬,普通軍官要是熬到上校,怎麼也得四五十歲的年紀。

    他絲毫不敢怠慢,來人雖然年輕,可他代表這城外的幾萬大軍。

    趙玉和把師長的親筆信,交給馬鴻逵。

    馬鴻逵打開信,一筆剛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信的內容是:「馬長官勳鑑,鄙人是國民革命軍二十九軍軍長,華北***師師長唐秋離,兩軍交戰,實屬無奈,唐某非好戰之人。」

    「皆因貴部寧東保安旅馬朝宗部,無辜殺害我聯合勘探隊員和護衛人員,二百一十七人死於非命,唐某出手,略施懲罰,不料,馬長官是非不分,一意袒護部下,竟然糾集甘肅、青海的部隊,以二十餘萬人向我部進攻。」

    「我部不得不奮起自衛,打扮梁一戰,先是全殲甘肅部隊,後是重創馬長官和青海的部隊,念及同為中國人,唐某並未趕盡殺絕,否則,以當時之情形,馬長官自信能全身而退乎?」

    「妄起事端,致使普通士兵喪命疆場,錯非唐某,而在馬長官一念之錯,現西寧、蘭州,皆以被圍,銀川更是重點,尤為難以容忍的是,馬長官竟然縱容部下,火燒定邊縣城,致使全城化為一片廢墟,數萬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飢寒交迫,啼號街頭,你我為軍人交戰,何故殃及無辜百姓?」

    「馬長官此舉,以是天怨人怒,人神共憤,定邊百姓,血書鳴冤,一致要求唐某主持公道,將馬長官繩之於法,一平息民怨,然而,唐某念及同僚之情意,不忍把事情做絕,原為馬長官指出一條生路,至於其他責任,唐某一身擔待!」

    馬鴻逵看完信的正文,長出了一口氣,自己和家人這條小命兒,算是保住了,華北二十九軍自己知道,那是宋哲元的部隊,這個華北***師師長唐秋離,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後生晚輩?出手夠狠的,一下子把我幾十年積攢的家底兒,全都打光了!

    且看他給我指出一條什麼樣的生路?馬鴻逵拿過後面的信紙,仔細的看起來。

    看著看著,馬鴻逵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黑線暴起,拿著信件的手,不住的顫抖。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三章 拳頭就是硬道理

    第三百三十三章拳頭就是硬道理

    看到馬鴻逵這副模樣,趙玉和淡然的笑了,他知道師長開出的條件,足夠讓這個老軍閥心疼帶肉疼,外帶吐血三口。

    唐秋離給馬鴻逵指的生路是這樣的條件,從蘇步井、安定堡、馬記溝、老鹽池、惠安堡、萌城到甘肅邊界的麻黃山以東地區,劃為***師管轄區域,寧夏地方『政府』,正式放棄對該地區的行政管轄權,撤走行政機構,警察和軍隊。

    另外,為了賠償定邊縣城的損失,寧夏地方『政府』需要拿出大洋一千萬塊兒,作為安置定邊居民重建家園的費用,以後,每年支付三十萬塊兒,作為後續用度,直到安定居民的生活水平,恢復到原來的水準。

    最後,唐秋離還告訴他,如果馬長官覺得條件難以接受,大可以完全拒絕,銀川城外,願與馬長官兵車相會,決一死戰,到時,生靈塗炭,造成百姓傷亡,可就不是上述條件了,望馬長官慎思,我的特使,可以完全代表我的意見,馬長官不妨把答覆,直接交由來人帶回。

    馬鴻逵眼中凶光畢『露』,恨不得一口吞了趙玉和,趙玉和卻有閒情逸致,觀賞起馬鴻逵書房裡的古董來,毫不理會馬鴻逵要瘋掉的樣子。

    馬鴻逵心在滴血,一千萬現大洋,他馬上就會破產了,強取豪奪這麼多年,總共的家底兒,不過值一千五百萬現大洋,姓唐的一下子就拿走一多半兒,如何心甘!

    讓我馬鴻逵一家老小,往後喝西北風啊?還有手下的那些弟兄,那處不用錢?

    這還不算,硬生生的割去一大塊兒地盤,尤其是鹽池一帶,出產的湖鹽,在西北一帶,是赫赫有名,是我的錢袋子,這是要斷我的財路啊!

    馬鴻逵很想喊衛兵進來,把眼前這小子扒皮抽筋,砍下腦袋,然後掛在銀川的城門樓上,出胸中這口惡氣。

    他不敢,城外就是虎視眈眈的幾萬大軍,城內是不到一萬的喪家之犬,殘兵敗將,實力在那明擺著,兵車相會?自己在姓唐的手底下,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就得人頭落地!

    罷了、罷了,兵臨城下,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什麼叫城下之盟,這就是,慈禧老佛爺割地賠款,我當初還好看不起,落到自己身上,才體會到其中的無奈,想不到,清朝都到了這麼多年,這割地賠款的事情,我馬鴻逵也能攤上,老天不公平啊!

    別管馬鴻逵怨天罵地,數落完慈禧老佛爺,又埋怨大清朝,眼前的事情,總得有個答覆,這姓趙的小子,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似的,笑裡藏著刀,等著回話呢!

    無奈,馬鴻逵答應了全部條件,但請求寬限幾天,這麼多錢,一時半會湊不齊,得四處掏弄,趙玉和很爽快的答應,給了馬鴻逵五天時間。

    滿載而歸的趙玉和回到部隊,見到唐秋離,朝著師長一豎大拇指,大家看到趙玉和的樣子,就知道事兒辦得相當不錯,馬鴻逵夠倒霉的,叫咱們師長瞄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城外大軍的使者走了,把欲哭無淚的馬鴻逵留在城裡,銀川城裡可就開了鍋,馬鴻逵忙著出讓各種買賣,固定資產變現,一律五折出售,有錢的富戶不想買都不成,老子這算是白送,你還不要?那送你一顆槍子兒!負責為馬鴻逵變賣家產的軍官如是說。

    又勒令直系親屬和手下的親信,按照官階大小不同,分別捐獻大洋數目不等,馬鴻逵說的很明白,這是救命錢,救的是咱們大傢伙的命,不能讓老子一個人抗吧?有錢的出錢,沒錢的老子要你的命!

    銀川大街上,多了平時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現在垂頭喪氣,心疼帶肉疼寫在臉上,陪著小兒話,到處借錢的達官貴人,文武百官,不拿錢行嗎?馬長官現在可是紅了眼,聽說連九姨太的私房首飾,都拿去當了!

    這些傢伙,多年的積攢,被自己的靠山和大樹,一句話,刮個精光,據說,因為馬鴻逵大量出售房產,銀川的房價,一路狂跌,最後,一百塊現大洋,能弄一套相當不錯的院子。

    (真是沒有趕上那個好時候,否則,小錦定是弄上他十套八套的,當個包租公,也勝過每天辛苦的碼字,對比今天的房價,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弄幾個貪官,是否也能達到如此的效果?)

    與此同時,在蘭州,已經輸得比青馬和寧馬更慘的甘馬,也接到了內容相近,條件不一樣的信件。

    從甘肅和寧夏交界處的甜水、洪德、環縣、曲子、華池東華池以北地區,劃為***師管轄地域,甘肅地方『政府』,正式放棄對該地區的行政管轄權,撤走行政機構,警察和軍隊,在慶陽和劃歸***師管轄地域之間,為中立非武裝區,甘肅地方軍隊,不得在此次駐兵。

    鑑於甘肅地方區域比寧夏遼闊,自然條件較好,此次對定邊縣城的賠償,甘肅地方『政府』拿出大洋一千五百萬塊兒,此後,每年支付四十萬塊兒,作為後續用度,直到安定居民的生活水平,恢復到原來的水準。

    甘馬手中的本錢,還不如寧馬和青馬,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唐秋離只是派了一個上尉軍官,進蘭州城送信,有了另外兩位難兄難弟做榜樣,甘馬異常爽快,所有的要求,無條件答應,他也沒有提條件的本錢。

    青海和陝西沒有邊界接壤,中間隔著甘肅,就不要地盤,唐秋離可不想弄一塊兒飛地,青海地方『政府』,對定邊縣城的賠償,一次『性』拿出大洋兩千萬塊兒,此後,每年支付三十萬塊大洋,作為後續用度,直到安定居民的生活水平,恢復到原來的水準。

    然後,唐秋離又派馮繼武作為代表,和**中央接觸,商談有關***師在陝北西部,建立油田和行政管轄區的問題。

    他和紅軍,可不能向對三馬那樣,先打服帖了,再獅子大開口,敲到骨髓裡,且不說和紅軍沒有衝突,以後的運輸路線,還要經過陝甘根據地,每天在紅軍的眼皮子底下,大批車隊來來往往,以和為貴嗎!

    就算武力解決,紅軍可不是西北馬家軍那樣的草包部隊,唐秋離並不認為自己的***師,就能把陝北的紅軍,全部解決掉,他還沒有狂妄到那種程度,南京老頭子幾百萬人馬,折騰了將近十年功夫,都拿紅軍沒有辦法,自己就更沒轍了。

    自己的部隊,折損一多半在這,都是正常的,還要時刻對付無處不在的游擊隊,能不能站穩腳跟,都是問題,何況,自己手下的幾員大將,那可是**的人,他們能願意和自己的同志刀兵相向,大打出手?

    弄不好,沒等開戰,就把整旅的人馬拉到紅軍那邊去,自己辛苦養大的孩子,便宜別人了,所以,只能商量著來,自己冒著風險,給了紅軍那麼多的好處,也表示了相當的誠意和善意,總能有些回報吧?

    馮繼武在延安停留了一週多的時間,可見談判的艱難,幸不辱使命,總算帶回了滿意的結果。

    ***師和紅軍正式簽訂協議,從白豹、金湯、吳起、商家灣、新城,到靖邊以西地區,劃歸***師管轄,由***師任命地方『政府』官員,陝甘根據地的紅軍,不得干涉。

    同樣,這一帶的稅收,每年交給紅軍大洋十萬塊兒,如果在陝甘根據地腹地,發現油氣資源,還是由***師負責開採,按照根據地的政策,繳納稅費。

    這個條件已經很優厚了,每年十萬大洋,跟白撿的地方一樣,光是三馬之中的任何一馬,後續每年支付的大洋,連三分之一都用不了。

    就這樣,唐秋離在西北一戰,為自己打出一塊橫跨陝甘寧三省的地盤,總面積有三萬多平方公里,陝北的油田資源,都囊括在內,他賺大發了。

    這還不算甘肅、青海、寧夏三馬支付的賠償金,三千五百萬大洋,以及後續每年支付的一百萬大洋,定邊的生活水準,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十年八年的,都是他。

    唐秋離也判斷出**中央領導層,答應自己條件的真實用意,通過幾次接觸,**中央看出自己對他們沒有惡意,並且支援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軍需物資。

    而且,自己開採油田,可以給陝甘根據地帶領不斷的稅收,繁榮地方經濟,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師的戰鬥力和裝備水平、戰績,**領導人都看在眼裡,他們也不想樹一個強敵,多個朋友多條路,

    在***嚴密軍事***的情況下,陝甘根據地的物資和經濟,陷入極大的困境之中,連火柴都成了緊俏商品,有了自己這個自有來往於國統區,手眼通天的實力派人物,做些暗渡陳倉的事情,順理成章。

    最主要的是,在西北五馬和陝甘根據地腹地延安之間,建立一個隔離區,由***師首當其衝面對來自西北的威脅,陝甘根據地,可以把有限的資源和兵力,投入到其他方向,換句話說,用了一個實力強橫,沒有惡意,不要薪水,自帶乾糧,還能繳納銀子的***保鏢。

    自己就是給**看西大門的,這種結果,雙方都很滿意,各取所需,唐秋離真正明白了一句話,世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如果需要,撒旦也可以成為同盟。

    唐秋離和**是各有所需,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們的結盟,和西北三馬不同,是互惠互利,站在平等的基礎之上,達成的協議。

    西北一場大戰,落下帷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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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頭痛的城市

    第三百三十四章頭痛的城市

    局部地區戰略格局的改變,必然會涉及到某些勢力範圍的 重新劃分。

    唐秋離是最大的贏家,有了一塊屬於自己直接管轄,面積達三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雖然貧瘠,但地下蘊藏著的黑『色』金子石油資源,是地面上土地產出價值的無數倍。

    **和紅軍是另一個贏家,他們的死敵西北五馬,其中的三馬,借助唐秋離的手,被打得眼冒金星、滿地找牙,口吐鮮血,元氣大傷,也算是間接為自己的西路軍,兩萬多戰士報了仇。

    多了唐秋離這個財主,每年多了幾十萬大洋的收入,和這個華北的實力派人物,攀上了關係,皆大歡喜。

    三馬是最大的輸家,一次『性』拿出不老少銀子不算,還要割地賠款,以後每年還要陸續出血,替唐秋離養活定邊一帶的老百姓。

    最主要的是,他們賴以佔地為王、稱霸一方的軍隊,被徹底打垮,組成部隊的核心體系,他們的直系親屬,因為被迫拿出家產,和三馬離心離德,而且也沒有財力,來豢養大規模的部隊,能守住現在的家底兒,已經是唐秋離格外開恩了。

    部隊的主體士兵,幾乎全部逃散,再也不復昔日的規模,現在,三馬別說是主動挑釁了,提起***師,心都發抖,他們可知道,這支部隊的厲害。

    唐秋離狠狠敲詐三馬的目的,也是出於這種目的,讓環伺在自己四周的三馬,恢復不了元氣,從經濟上,摧毀他們捲土重來的可能,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重新武裝。

    同時,甘肅、青海、寧夏三地的土特產,也會成為自己的原料產地,使三馬對自己的依賴『性』,日益加強,進而控制三馬的經濟命脈,抓住了錢袋子,就是抓住了***子。

    唐秋離用了兩天時間,巡視了一遍自己的領地,可夠荒涼的,幾乎沒有可供種植莊稼的肥沃土地,這一帶處於『毛』烏素沙地的南部邊緣,遍地的黃沙和鹽鹼,構成了主要的地貌。

    歷史上,陝北的三邊地區,就是貧瘠之地,不過,因為人口遠沒有後世那麼多,很多地方,還保持著原始的風貌,誰也不會想到,這塊貧瘠的土地下面,蘊藏著驚人的財富。

    回到定邊後,唐秋離召開會議,商量關於新開闢地區的管理和行政機構的具體問題。

    這塊兒三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定邊為中心,就定名為華北***師定邊經濟特區,分為靖邊、鹽池、環縣、華池、吳起五個縣,和定邊一個直管市,首府設在定邊。

    成立定邊特區軍政委員會,唐秋離為『主席』,副師長唐秋生為常務副『主席』,常駐定邊經濟特區,負責全面工作,黃崖洞根據地情報部,移交給***師情報處長於得水管理。

    又從各旅抽調一大批,有地方工作經驗的各級軍官,組成各級行政機構,開始行使行政管理權,忙活了兩天,總算把定邊經濟特區行政機構的架子搭起來。

    從***第一和第二步兵旅,各抽出一個團,從騎兵第一旅抽出一個團,炮兵第一旅抽出一個加強營,特戰支隊兩個分隊,組成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唐秋生擔任司令。

    成立定邊經濟特區資源開發局,歐陽教授擔任局長兼特區技術總指導官,重點負責油田勘探、開採和原油冶煉,他的同事和學生,全部進入特區經濟開發局各部門,擔任部門負責人。

    鹽池的湖鹽深加工項目,正式立項,開列了設備採購清單後,唐秋離馬上發到美國,讓朱紫軒老人立即採購。

    三馬的首批賠償款,已經到位一千八百萬大洋,唐秋離讓張全,立即在平津地區,大量採購各種建築材料,還可以面向上海一帶,公開招標,務必準備可供消耗八年的各種建築材料。

    ***師現在就不差錢,唐秋離很清楚,中日戰爭開始後,這些都成了稀缺的物資,還要通過日軍的幾千里***線,運來一根鋼筋,怕是要搭上幾條人命。

    定邊縣城的重建工作,熱火朝天的開展起來,優厚的待遇,把周邊甘肅、寧夏、青海、陝西、山西,最遠的到河南、四川的手藝人和閒散勞動力,都吸引過來。

    這些人紛紛給家裡的親友捎口信兒,到陝北的定邊來吧,工錢高的讓你心跳,每天都能吃飽飯,一天還有一頓香噴噴的大肥肉片子,吃的滿嘴流油。

    更多的人是攜家帶口,扶老攜幼,全家投奔這傳說中,只要有力氣,就能吃飽飯的地方,這年頭,這樣的地方,怕是說的天堂吧?

    人口不多的定邊縣城,立即人滿為患,人口劇增,外來人口已經超過本地人口的十倍,達到了三十萬多人以上,城市的規模,在原來的基礎之上,擴大了五倍有餘。

    城市的管理,面臨著嚴峻的考驗,唐秋生正在趕往定邊的路上,唐秋離只好親自做城市管理工作,每天面臨著大量的事務『性』工作,累得他***都直哼哼。

    這些外來人口,和本地居民,在語言、風俗習慣等方面,有很大差異,雙方小規模的衝突不斷,不時有流血事件發生。

    中國人的劣根『性』,在集中的時候,徹底暴『露』出來,每個勢力,都以地域為區分,結成團夥,各團夥之間,為了自己佔有最大的利益,不斷挑起衝突。

    所謂的飽暖思『淫』逸,吃飽肚子,手裡有了工錢,剛剛由純粹的農民,變成城市產業工人的人,開始尋找各種享受的地方,各種賣『淫』***,包賭販毒等行業,應運而生,拐賣人口、『逼』良為娼等現象,也大量存在。

    定邊地區,成了一個不安定因素極為突出的地區,並且各種醜惡現象,有向其他地區蔓延的趨勢,再加上聞風而來的幫會分子、游手好閒之徒的推波助瀾,定邊地區的社會治安,急劇惡化。

    唐秋離終於大為震怒,他的本意是,能為天下的窮苦人,提供一個有活幹、有飯吃的地方,讓他們安居樂業,再也不用過那種顛沛流離,賣兒賣女、窮苦不堪的日子。

    何況,定邊的建設,確實需要勞動力,可是,他的好心,被弄得面目全非,定邊成了一個地下黑勢力橫行,藏污納垢,大多數人還是吃不飽,極少數人發橫財的地方。

    他命令特戰分隊和警衛大隊,全部便衣下去,深入到每個工地,各種公共場所,各個勢力內部,務必『摸』清具體情況,掌握第一手材料。

    他要把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鄧公的嚴打,搬到定邊直管市來,剎住幫會勢力蔓延的勢頭,把定邊打造成一個安居樂業、城市穩定、祥和的地區。

    他也大傷腦筋,***師的所有軍官,包括自己,對管理城市,都沒有經驗,說白了,個個都是菜鳥級別的選手,而且,定邊的城市擴張,不是循序漸進式的,而是呈井噴爆炸狀態,急劇膨脹,幾乎是在幾天之內,城市就人滿為患。

    而相應的城市管理措施,沒有跟上,才會有現在的混『亂』局面,也不排除某些勢力參與其中,懷著各種目的,藉機搞垮定邊經濟特區,或者是把唐秋離的主要精力,牽扯在這裡,無暇他顧。

    唐秋離頗為苦惱,手下的幾員大將,空有一身武功,打仗是把好手,有勁兒使不上,乾著急,還就是自己在後世的大城市生活過,可連個街道居委會的官兒都沒有當過,純屬於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當領導,缺乏城市管理人才呀!

    自己總不能窩在這著,當一個市長吧?可手頭的活計交給誰?沒辦法,還得硬著頭皮幹下去。

    就在唐秋離焦頭爛額的情況下,秋生風塵僕僕的趕到定邊,唐秋離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他太瞭解這位堂哥了,心思縝密,辦事穩重,不急不躁,他一來,自己肩上的重任,就卸下去一大半兒,甚至可以偷偷懶兒。

    讓他驚奇的是,梅婷居然跟著秋生哥一起來了,停留在西安的部隊,開到定邊前線的時候,唐秋離把梅婷留在了西安,一方面是考慮她的安全,另一方面,讓梅婷注意西安方面,對自己發動這場戰役的態度,這丫頭怎麼和秋生哥一個路線那?

    跟隨秋生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和兩個年輕人,都是西裝革履,打著領帶,可惜的是,經過黃土高原的漫長旅途,雪白的襯衫,已經被厚厚的黃塵,弄得髒兮兮的。

    見到唐秋離打量這幾個人,秋生連忙介紹,這是我從天津特別邀請來的劉翰章博士,這兩位是他的助手,這是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二十九軍軍長、華北***師師長,平津警備司令部司令,唐秋離中將。

    聽到秋生的介紹,劉博士矜持的面孔,閃過一絲驚訝,他大概沒有想到,秋生讓他從幾千里地之外,趕來見面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中將,曉是他閱歷豐富,也猜不出這個年輕人,是如何建立這麼龐大的勢力的。

    送劉博士和他助手休息後,秋生對唐秋離說了劉翰章博士的底細。

    秋生接到唐秋離的電報後,對自己的新工作,也是頭皮發麻,他從來沒有過城市管理經驗,有一種無從下手,毫無頭緒的感覺,無奈之下,他找到了冀察政務委員會的那些老先生,向他們討教。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五章 梅婷來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梅婷來了

    秋生的誠懇態度,贏得了政務委員會那些老先生的好感,尤其是在聽到秋生,是唐委員長的堂哥的時候,更是傾力相助,提了不少好建議。

    有個老先生,向秋生***一個人,是這位老先生一位世交的子侄輩,就是今天一起來的劉翰章博士,他是正牌的留學法國的海歸派,在法國里昂大學,學習的專業就是城市公共管理學。

    回國後,劉博士一心想在國內,任何一個城市,搞個試點,利用自己的平生所學,為中國城市管理,『摸』索出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管理和發展模式。

    非常遺憾,在當時的中國,那個城市的市長,不都是讓人眼紅的肥肉,早就被有根有蔓兒,有來路、門頭硬的各『色』人等佔據了,那輪得到劉博士這個既沒有後台,也沒有背景的學者身上。

    劉翰章也給南京國府行政院,寫了幾份建議,行政院的那些***們,每天忙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拍馬逢迎找門路,哪有閒心管一個書呆子的事情,結果建議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倒是接到了一個回覆函,沒把劉博士氣死,在回覆函裡,不但痛責了劉翰章的各種觀點和建議,說他是痴人說夢,所提建議,根本不適合中國的國情。

    末了還警告他,這些都是***的那一套,這次暫且放過他,以後不要在又這些赤『色』言論,否則,絕不輕饒。

    劉翰章心灰意冷,一氣之下,燒了自己所有的文稿,閉門讀書,不在過問外界的事情。

    秋生聽到之後,如獲至寶,這正是小秋需要的人才,親自趕往天津,在老先生的陪同下,見到了劉翰章,一席長談,劉翰章被秋生描繪的遠景所打動,終於答應和秋生到定邊看一看,然後再做定奪。

    唐秋離就像聽個故事一樣,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離奇內容,這位劉博士的經歷不簡單啊!如果真是個人才,自己可撿到寶貝了,他馬上去見劉翰章。

    兩人徹夜長談,天明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毫無倦意,反而是精神百倍,細心的人看出來了,劉博士少了很多昨天剛到時的驕傲與矜持,多了很多多師長的敬佩和尊重。

    誰也不知道,這一夜,兩人究竟都談了些什麼,讓海歸派的劉博士,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估計是唐秋離,用先進近百年的城市管理理論,折服了這位劉博士。

    說起來是一回事兒,做起來就不那麼簡單了,唐秋離紙上談兵可以,實際***作,恐怕給劉博士打下手,都不夠資格。

    唐秋離立即簽署委任狀,任命劉翰章博士,為定邊經濟特區軍政委員會副『主席』(列唐秋生後),兼任定邊直管市市長一職,他的兩個助手,分別擔任副市長一職。

    劉翰章馬上投入工作,首先建立了市『政府』班子,各部門開始運作起來。

    高手就是高手,出手果然不凡,各種城市建設規劃方案,立即出台,基礎設施建設,先於其他建設展開,各種工程的無序和紛『亂』狀態,馬上得到了控制,而且效率大大提高。

    唐秋離向秋生和劉翰章,交接完各種文件之後,如蒙大赦般,飛也似的逃離市『政府』辦公室,一身的煩惱,滿肩的重擔,終於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就像是***的小鳥,痛快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回到部隊指揮部,梅婷已經把他積攢了好幾天的髒衣服,全都洗乾淨了,讓唐秋離尷尬的是,有幾條***,梅婷也都給洗了。

    滿院子的衣服,像一面面飄『蕩』的旗幟,搖動著唐秋離的內心,久違的溫馨,悄然爬上他的心頭。

    院子裡沒有梅婷的身影,這丫頭洗完衣服走了,唐秋離鬆了一口氣,總比要直接面對梅婷,自然一些,他現在,很怕和梅婷單獨相處,這丫頭的眼神,燒得他心緒紛『亂』。

    進到了屋子裡,梅婷正在給他收拾床鋪,大概是忙活熱了,梅婷脫去了軍長上衣,白襯衫利索的紮在軍褲裡,她背對著唐秋離,肥大的軍裝,掩蓋不住她豐滿而充滿律動的背影。

    起伏的動作間,豐厚的『臀』部和纖細的腰肢,形成了動人的曲線,充滿了女『性』的魅力,不用看她的面容,單單是背影,足以讓男人有一種想要攬住她纖腰,擁進懷裡的***。

    唐秋離也不例外,他是有過女人經驗的男人,尤其此時的梅婷,背影和小玲極為相似,唐秋離瞬間『迷』失,他走過去,剛要伸出雙臂。

    梅婷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驀然回頭,雙眸放出異彩,白皙的臉上,桃花般嬌豔,薄薄的白襯衫,被豐滿的『乳』峰,頂得高高立起兩座山峰,隨著她略顯急促的呼吸,不斷地起伏,唐秋離忽然想起後世流行的一句話「波濤洶湧」,用來形容梅婷,恰如其分。

    梅婷的臉上,緋紅尚未消散,旋即皺起可愛的小鼻子,示威似的,用力拍打唐秋離的行軍被縟。

    唐秋離尷尬的苦笑了一下,自從定邊城開始建設,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兒,每天『迷』『迷』糊糊的回來,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呼呼大睡過去。

    他的衛士們 ,都是粗手大腳的赳赳武夫,玩刀弄槍是行家,做這些女人的活計,比唐秋離強不到哪去,一身的灰塵,都帶回來了,估計被縟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難怪梅婷這丫頭,給自己這麼個動作。

    唐秋離******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果然大變樣,東西歸置的整整齊齊,所有的家具都擦了一遍,裡外透著那麼股清爽的味道,還有女人淡淡的體香。

    梅婷收拾完,略帶慵懶的靠在牆上,微笑地看著唐秋離,似乎很期待唐秋離的誇獎和稱讚,這個時候的梅婷,哪有一絲一毫颯爽女軍人的氣勢,活脫脫一個家庭主『婦』的形象,在倚門等待男人歸來。

    唐秋離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和初見梅婷時,簡直判若兩人,那個時候的梅婷,似乎已經很遙遠,遙遠德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現在的梅婷,活『色』生香的就在眼前,真實而親切。

    兩個梅婷的形象,都深深的刻在唐秋離的心裡,卻絕難重合,讓他似乎在一個怪圈之中徘徊又徘徊。

    唐秋離迎向梅婷熱切的目光,輕聲說道:「梅婷,謝謝你,男人總是不善於打理自己,辛苦你了!」

    足夠了,梅婷已經很滿足,她從唐秋離的目光之中,看出真誠和一閃而過的熱芒,那是對一個美麗而又有魅力的,女人的欣賞和瞬間的***。

    他需要自己,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在情感上,梅婷感覺離唐秋離的內心世界,又走近了許多。

    梅婷問起唐秋離辦理交接的事情,不料,卻引起唐秋離大倒苦水,把自己說成是每天牛馬不如,精神和**遭受雙重折磨,連做夢都在琢磨鋼筋水泥和工人的,絕對受壓迫者。

    唐秋離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梅婷面前,帶著戲謔的心情,有些故意訴苦,也許是多日的重擔,終於卸下,心情舒暢,也許是眼前的氣氛,讓他不自覺有耍賴的意思,恐怕,後者居多。

    梅婷恬靜的微笑,靜靜的傾聽著,已經深深紮根於自己心裡,用生命喜歡的大男孩兒,在那帶著孩子氣的,手舞足蹈的形容自己的苦日子。

    梅婷很喜歡這樣,她知道,只有在自己面前,唐秋離才會流『露』出童真未泯的一面,儘管他十分強大,畢竟小自己四歲,也許是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姐姐。

    對於唐秋離沒有讓她參與西北三馬之戰,梅婷心裡十分感激,同時又有一種被心愛的人,關心的溫暖,自己的安危,始終放在他的心上,在西安,留給自己的衛士,就有一個特別衛隊分隊,那本來是他自己的衛士。

    對於***師和西北三馬一戰,梅婷除了對唐秋離的崇拜,就沒有其他的想法,自從自己到了華北,到了他的身邊,這個大男孩兒,創造了多少奇蹟,***人在他的手裡,衝擊力無數次虧。

    這次,又是以少勝多,把稱霸西北的馬家軍,打得大敗而歸,更為驚奇的是,他竟然能從***紅軍手裡,奪下來這麼一大塊兒地盤,而且還相安無事,連委員長都做不到,這個陽光燦爛的大男孩兒,是怎麼辦到的?

    現在梅婷的心裡,那些黨派鬥爭,***分子什麼的,早就成了她偶爾想起的事情,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戀愛之中。

    她打算過,一旦和唐秋離的關係確定之後,就像軍統局打退役報告,從此,遠離那些紛爭和血腥的搏殺,追隨在他愛戀和仰慕的男人身後,直到永遠。

    看著唐秋離妙趣橫生,用詞精準的形容自己的苦處,梅婷不由得想起了他在燕京大酒店,痛斥***人和親日派時,那種神采飛揚,指點江山的動人情景,也許就在那一刻,這個陽光般的大男孩兒,已經走進自己的心裡,只不過,沒有覺察而已。

    梅婷很想把唐秋離抱在胸前,讓他傾聽自己的心跳和內心深處的呼喚,讓他聽見,在心裡悄悄生長的相思樹,那葉片沙沙的喃語聲。

    梅婷出神的想著,不自覺的伸出柔軟的胳膊,把唐秋離的頭,抱在胸前。

    唐秋離一陣窒息,臉頰緊緊的貼在了兩座柔軟而***的『乳』峰之上,沁入心脾的幽香,引起了他心裡久遠的回憶。

    那一刻的『迷』失,他彷彿回到了從前,回手緊緊的抱住梅婷纖細、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腰肢,貼的如此緊密,再無一點空隙,他真的聽見,緊抱著的,這個女孩兒心裡的喃語。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六章 嚴打(一)

    第一次親密接觸,唐秋離恍然間,似乎在擁抱著小玲,可心底的聲音提醒他不是,懷抱中的女孩兒,風中花朵一樣地顫抖。

    梅婷在擁抱唐秋離的那一刻,心裡無比的緊張,她害怕遭到拒接,這種拒絕,會讓她的心,片片碎落。

    而唐秋離的反應,也出乎梅婷的預料,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梅婷身上的肌肉,本能的一緊,隨即被巨大的幸福所淹沒,並且一陣暈眩。

    真的把他擁在懷抱裡?梅婷有在夢中的感覺,但願長夢不願醒,時光停止流動,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聽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唐秋離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起來,他忽然感覺好餓,鬆開環抱梅婷的手臂,離開梅婷豐滿的胸前,一陣失落,湧上心頭,髮際間,還有她的體香。

    梅婷的臉,燦若朝霞,高聳的**急劇起伏,豐腴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這一刻的感覺,梅婷的心,已經飛上了湛藍的天空,融化在朵朵白雲之間。

    兩個人的目光相撞一下,卻又慌忙的躲開,這一刻,在唐秋離看來,太突然了,自己很是失態,在梅婷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只不過,沒有想到,平時木頭一樣的他,反應竟然這樣強烈。

    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屋子裡安靜而又曖昧,還是梅婷先恢復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攏了攏烏黑的長發,繼續整理已經不需要再整理的床鋪。

    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梅婷越加掩飾,唐秋離越手足無措,這一次零距離的接觸,唐秋離沒有一點兒心裡準備,可剛才擁抱梅婷的感覺,卻是他自從小玲失蹤後,第一次有了對女人的渴望和衝動。

    「師長,吃飯了!」衛士的呼喊,唐秋離如同聽到了來自天堂的福音,「梅、梅婷,我肚子餓了,去吃飯,你也過去吧,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梅婷的反應,可以用「抱頭逃竄」這句成語,來形容唐秋離的速度。

    他沒有看到,屋子裡的梅婷,嘴角狡黠的甜笑,和已經笑成月牙兒般的雙眸。

    梅婷收起心懷,頗為留戀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前,他的體溫和氣味兒,還留在這裡,梅婷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似乎讓這種感覺,沁入她全身每一個角落。

    唐秋離到了餐廳,正好新上任的定邊直管市市長劉翰章,也在這裡用餐,見到自己的上司來了,端著飯碗就湊了過來,自從辦完交接手續後,自己這位年輕的上司,就像失蹤了一樣,再也沒有見到人影兒,活脫脫一個甩手掌櫃的。

    可算抓到人影了,劉市長可有一肚子話要說,他毫不客氣,直接對唐秋離說,你先前搞的那些項目和工程,尤其是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簡直是在浪費金錢和資源。

    隨後,他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設想,一股腦兒的說給唐秋離聽,面對專業人士,唐秋離只有點頭受教的份兒,這方面的知識,他和一個文盲差不多。

    別以為穿越過來的,就無所不能,像個神人一樣,那是胡扯,只不過比當代的的人,多了近百年的知識和歷史沉澱,知道將要發生的歷史,並能提前採取措施,所以才厲害得很。

    唐秋離很欣賞劉翰章的這種工作態度,和直爽的性格,這是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並且很理想化,之所以能留在這個窮鄉僻壤,就是在這裡看到了他可與實現理想的希望。

    面對自己的上司,可與直言不諱的指出上司的缺點和漏洞,這種性格,並不多見,而且越來越稀少,看來,什麼小鞋兒啊、扣帽子啊、早後賬啊等等,在劉翰章心裡,沒有一點兒感覺。

    唐秋離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如果是帶著十足的官味兒,一味的討好自己,唐秋離反而不放心,恐怕早就大發他哪來回哪去了。

    劉翰章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唐秋離,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度唐突和冒昧,用後世的話來講,已經讓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唐秋離笑了,只對劉翰章說了幾句話:「劉市長,關於定邊市的建設問題,完全按照您的規劃進行,不必請示,至於我先期做的那些,如果和您的總體規劃相衝突,就按照您的規划來,資金不成問題,您有這樣的能力,把您的理想變成現實吧,我很期待!」

    唐秋離的意思很明顯,就按照你的設想去做,你就是老大,錢不成問題,要多少給你多少。

    就是後面這幾句話,竟然讓劉翰章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睛裡閃動著年輕人才有的光輝,作為一個報國無門,屢遭冷落的知識分子,還有什麼比信任更重要,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唐秋離簡單的幾句話。

    從此,劉翰章把畢生的精力,都用在這個偏遠的小城,竟然把定邊,建設成了大西北地區,最大的金融、貿易、物流、輕工業、重工業、加工業等行業齊全,人口最多,經濟最發達的一流城市。

    並且取代了西安和蘭州的地位,八年抗戰,大部分國土都籠罩在戰爭硝煙和日寇的鐵蹄之下,地處大西北的定邊,成了一座耀眼的新興城市,戰爭沙漠之中的一塊兒綠洲。

    為獨立師創造了巨額財富,很多新式的武器裝備,都在這裡誕生,獨立師的技術兵種,也在這裡培養了大批優秀的軍官和士兵。

    梅婷到餐廳的時候,正好趕上劉翰章在給唐秋離上課,唐秋離雞叨米似的,只有點頭的份兒,梅婷看得偷偷直樂,這傢伙,還從來沒有這樣謙虛的時候。

    這次,梅婷和秋生一起來到定邊,實在是她忍受不了思念之苦,習慣了在唐秋離身邊,一旦沒有了自己時刻想見到的身影,西安城裡的一切,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利用軍統同僚的關係,把軍統局西安站搞的服服帖帖,有關唐秋離和西北三馬的戰事,西安站不聞不問,也沒有派人去前線打探消息。

    軍統局內部人員,那個不知道這位梅上校的厲害,聽說她還和那個華北一號人物,唐秋離的私人關係相當不錯,而唐秋離是老頭子眼裡的寶貝。

    連軍政部長何應欽都搬不動,軍統西安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獨立師大規模調動,裝聾作啞,反正是去對付共黨紅軍了,至於怎麼打,那是軍人的事情。

    否則,西北這麼大的戰事,南京國民政府,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而且獨立師主力部隊到西北,屬於私自調動部隊,不去打紅軍,到把三馬一頓胖揍,南京一紙電文過來,唐秋離就處於被動局面。

    梅婷強忍著刻骨的思念,把西安的事情處理完,正好得知秋生要到定邊,再也坐不住了,謝絕了張學良和楊虎城,以及趙四小姐的挽留,趕到柳林,和秋生會合後,一起到了這裡。

    有了劉翰章坐鎮定邊,唐秋離可以騰出手來,考慮其他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在自己離開定邊之前,為劉翰章掃清障礙。

    特戰支隊和警衛大隊,下去摸情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唐秋生這個搞情報的老手,把所有蒐集上來的情報,仔細的分門別類,按照情報的價值,歸納總結後,形成了一份詳細的報告,送到唐秋離的面前。

    唐秋離仔細看過之後,雖然對定邊目前的混亂局勢,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大量的事實給驚呆了,再這樣下去,不用日本人來打,定邊就會自生自滅,而且會極大的影響到石油資源的開採和正常生產。

    他從各部隊抽調戰鬥經驗豐富,單兵素質好,精銳的老戰士,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特警部隊,親自帶隊培訓了一段時間,主要是針對隱藏在平民中的幫會分子和手中有犯罪事實的人,應該怎樣在儘量不開槍的情況下,實施抓捕,並保證平民的人身安全。

    包括怎樣捆綁罪犯,防止罪犯逃脫等基本技能,這都是警察應該掌握的業務能力,唐秋離手裡沒有現成的警察,只好臨陣磨槍。

    這是唐秋離的拿手好戲,也是他穿越前的老本行,戰士們掌握了一種全新的作戰方式,尤其是巷戰和偷襲,讓戰士們大開眼界,這些作戰技能,在以後的抗日戰場上,竟然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特警隊抓緊訓練,就是一把越來越鋒利的寶劍,定邊城一如往日的表面平靜,夜幕降臨,在夜色的掩護下,各種沉渣餘孽,浮出水面,就像是陰暗角落裡的苔蘚,悄然而迅速的生長,定邊的夜晚,是那些幫會分子和無賴混混的天堂。

    黑虎堂總虎頭程黑虎,最近相當舒心和興奮,他的總堂,原來在河南的洛陽一帶,是個小規模的幫會,約有三四百號幫眾,在當地,也是看著大幫會的臉色行事,揀點兒碗邊剩飯吃。

    日子過得又憋氣又窩火,好歹也是一幫之主,在洛陽的地面兒上,連個一般的事情都擺不平,是個警察和當官的,就敢要好處費,還得答對那些更大的老大,弄得黑虎堂都快揭不開鍋了,各堂堂主聚會一次,連一頓酒席都辦不起。

    程黑虎都不記得自己,上次下館子是那一年的事兒,這老大當的,也忒三孫子了,有一段時間,程黑虎心灰意冷,打算解散幫會,自己回家陪老婆抱孩子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七章 嚴打(二)

    天無絕人之路,程黑虎手下一個堂主的遠房親戚,從陝西的定邊,給他捎來口信兒,說那裡現在可不不得了,遍地是銀子,五方雜地的人,哪的都有,當地正在大興土木,幹活的人,手裡拿的都是白花花的現大洋,發財了!

    程黑虎聽手下的堂主把原話一學,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陝西本來就沒有幾個富裕的地方,定邊那個兔子不拉屎、遍地是鹽鹼的窮地方,還有現大洋可掙?遍地是黃沙還差不多!

    他根本不信,把堂主的話當成了放幾個臭屁,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打斷了堂主極端口臭,喋喋不休的大嘴,還讓他別信那個親戚滿嘴跑火車的胡話,他可沒有時間聽人說瞎話,還得去籌錢答對警察局的劉巡長。

    架不住手下的堂主動心,要親自去定邊看一看,程黑虎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來回路費,幫裡可不給報銷,就當是自費游,一切費用自理。

    打發堂主走後,程黑虎就把這事兒,忘到腦袋瓜子後頭去了,挺多煩心事兒等著他那。

    沒到十多天,這個堂主回來了,一見面,就把程黑虎緊緊抱住,到把他嚇了一大跳,以為手下的兄弟,出去幾天,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刺激,亂了性子。

    聽這個堂主說完此去的情況,程黑虎也動心了,他知道手下的這個兄弟,人品雖然不咋的,就有一樣好,傻得乎的實誠,不會說瞎話兒,平時對自己是言聽計從,指哪打哪。

    於是乎,黑虎堂總虎頭程黑虎,帶著幾十個心腹幫眾,在這個堂主的指引下,滿懷憧憬的踏上了,去陝西定邊荒涼之地的尋金之旅。

    等到了定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都在大興土木,操著各地口音人,忙忙碌碌,一個個臉上泛著營養良好的油光,程黑虎傻眼了,真有這麼好的地方?莫非是傳送中的天堂?

    程黑虎落下腳,把黑虎堂總堂,火速從河南洛陽,遷到陝西定邊,是第一個來到定邊縣城是裡,有組織的幫會。

    憑著先下手為強的優勢,以及心狠手辣的做法,幫會嫻熟的那套業務,黑虎堂在定邊站穩腳跟,並且勢力迅速膨脹起來。

    後來的幫會勢力,在他的打壓之下,很難有發展的空間,不是被降服,就是被瓦解,黑虎堂成為了定邊的老大,程黑虎光榮的就任定邊幫會聯合會會長一職。

    黑虎堂插手各種事物,當然都是在暗地裡的,在定邊的那些大兵,別看不愛財,也不接受賄賂,逮住犯法的,也往死裡整,可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白天看到的,和晚上不一樣!

    黑虎堂控制了各個建築工地,那裡的工人們,每天都要把自己收入的一大半兒,交給黑虎堂,如果拒交,明天就會丟掉飯碗,興許還會掉腦袋。

    什麼地下妓院、暗門子、大煙館兒、賭場、澡堂子等等,都應運而生,都有黑虎堂的股份。

    程黑虎還做著逼良為娼、販賣人口、綁票兒的勾當,挑動各省的人,發生多起械鬥,他從中充當調解人,收取巨額調解費,至於殺個把人,那就是小菜一碟,也沒有人敢報案。

    在這些外省人看來,那個地方都一樣,幫會和官府,穿一條褲子,好在,這地方能吃飽飯,只要你有力氣,肯吃苦,能養活一家老小,蓋起幾間小房兒,其他的,就忍著吧,總比凍死、餓死在外地強。

    定邊在程黑虎和黑虎堂的危害之下,已經變了味兒,因為黑虎堂一家獨大,由他們制定黑暗的遊戲規則,程黑虎在定邊,可以呼風喚雨,當然,這一切都不敢拿到桌面兒上來,他也沒有猖狂到這種程度。

    定邊的白天和夜晚,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唐秋離看到的是,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晚上,在警備部隊沒有覺察到的地方,各種罪惡和醜惡的現象,正在上演。

    程黑虎的日子,舒坦極了,黑虎堂不敢說日進斗金,每天收入幾千兒現大洋,那是最低標準,程黑虎雄心勃勃,蒐羅了大批手下,幫眾已經達到了六七千人,準備在定邊大展拳腳,然後殺回洛陽,把從前騎在他脖梗子上拉屎撒尿的那些人,統統幹掉,這叫衣錦還鄉,揚眉吐氣。

    最近,程黑虎把一對兒漂亮的姐妹花,水靈靈的四川妹子弄到手,夜夜享受齊人之福,又找到了五個好幫手,都是功夫過硬,玩兒拳弄槍都是一把好手的精壯漢子。

    這好幾個人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為黑虎堂立下汗馬功勞,在擺平四川幫的時候,他可見識到了什麼叫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了,四川幫三十多個好手,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就全都被滅了,他把這五個帶著東北口音的殺手,視為心腹。

    特別是那個領頭的,叫劉鐵的大漢,更是不得了,程黑虎直接把劉鐵提拔為副堂主,主要負責對外部勢力動武。

    尤其讓他感到自身價值的是,寧夏、甘肅、青海的三位馬長官,共同派人前來給他送來一大筆金條,只要求他做一件事,把定邊搞的越亂越好,只要把姓唐的擠走,向南京國民政府,要保舉他當定邊的市長。

    程黑虎認為這不大靠譜兒,人家姓唐的手裡,有好幾萬人馬,自己打下的地盤兒,能輕易吐出來?擱在誰身上也不干啊,咱們和姓唐的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長官,我做我的總瓢把子,相安無事,你不愛財,我還省下一大筆。

    不過搞亂嗎?這和程黑虎的打算,不犯衝突,本來嗎,幫會就是趁亂取之、渾水摸魚,要是一切都按規矩來,拿到桌面上說話,那幫會還有得混嗎?

    什麼叫黑社會啊?就是見不得陽光,還實際存在,並且專門影響普通百姓的勢力。

    這天晚上,定邊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程黑虎照舊來到地下賭場,身邊是那兩個面帶無奈的姐妹花,他好賭兩手,不過賭技太差,手氣也臭,身上的大洋,很快輸個精光。

    他並不在乎,這間賭場,就是他開的,輸的錢,很快就又流回自己的腰包,只不過是打個轉兒而已。

    一個心腹手下,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趴在他耳朵邊嘀咕幾句,程黑虎一愣,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即,招來新任副堂主劉鐵,讓他帶著弟兄們出去轉轉,順便通知各堂口,今天有點兒不對勁,都收斂著點兒,危險行業,馬上停工。

    這個黑虎堂的手下,是來向他報告,今天,街上多了很多當兵的,全副武裝,把幾條主要街道,都封鎖了,還有不少的騎兵和大卡車,說是什麼一個大官兒,晚上要看定邊的建設情況,臨時採取的保安措施。

    程黑虎也多了個心眼兒,這種時候,儘量少惹麻煩,折了那位唐長官的面子,是自找麻煩,約束弟兄們,過了今晚兒,該幹啥還幹啥。

    劉鐵很快回來了,對程黑虎一點頭,意思是說,都安排好了,老大您就放心享樂吧!程黑虎對這位副堂主的辦事效率和風格,實在是欣賞得很。

    外面街上多了很多當兵的事情,很快就被程黑虎忘在腦後,他的手氣也開始好轉起來,連著贏了好幾把,把他高興的當著幾百賭客的面兒,手就伸進那對姐妹花的衣服裡,在姑娘高聳的乳峰上,狠勁的揉搓,就差當場扒下衣服,豬嘴嘗櫻桃。

    姐妹倆羞得都快暈倒了,攝於他的淫威,只好閉上眼睛,任其胡為,這傢伙一邊摸著**,一邊高聲喊著:「摸過美人兒**的手啊,要啥全都有啊,六六順那!」

    「轟隆」一聲,賭場的大門,被外力猛然撞開,負責看門的六個黑虎堂打手,跟隨突然敞開的大門滾進來,直挺挺的摔倒在大廳,昏迷過去。

    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進來,直接奔向程黑虎,被突發的事件弄得暈頭的程黑虎,直愣愣的看著士兵奔他過來,倒是他的十二個保鏢反應不慢,伸手入懷兒。

    沒等保鏢的手從懷裡拿出來,一陣槍響,十二個保鏢的腦門兒上,出現了拇指粗的血洞,木頭一樣的栽倒在地,並且砸翻了三張賭桌。

    劉鐵手裡的駁殼槍,冒著裊裊的藍煙,他一揮手,跟隨他一起的四個人,撲到已經跑到後門的程黑虎面前,一腳踢飛了他手裡的槍,用繩子捆個結實。

    帶隊的是個上尉軍官,他走到韓鐵面前,「啪」一個立正:「報告分隊長,五分隊第三組已經完全控制了賭場,請分隊長指示!」

    被捆著的程黑虎,徹底蒙掉了,自己的副堂主,是什麼分隊長?

    劉鐵的真實身份,是特戰支隊第五分隊的中校分隊長,奉命打入黑虎堂核心,在全面掌握了情報後,唐秋離於今夜,採取了斷然措施,一舉把定邊地下黑勢力的總瓢把子程黑虎抓獲。

    剛才劉鐵出去的時候,就是通知可以行動了,在定邊大大小小的幫會,被幫會控制的各個場所,都有特戰支隊和警衛大隊臥底和便衣混雜在裡面。

    所有上了名單和被掌握的幫會勢力,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敢於反抗或者試圖動武的,被當場擊斃,企圖逃竄的,落到了設在定邊外圍的部隊手裡。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抓捕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抓捕

    這一夜,定邊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街上的汽車聲和馬蹄聲,響了整整一夜,不時傳來零星的槍聲,門板被暴力打破的聲音,驚動著左鄰右舍。

    那些普通、而又安分守己,勤勞肯幹的人們,從最初的驚慌中平靜下來,因為這些被士兵抓走的,都是他們平時恨之入骨,卻不得不受欺辱,敢怒而不敢言的人。

    這些善良、樸實的人,本能的感覺到,這些士兵不會是針對他們的,便安然入睡,也許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天『色』大亮,當陽光重新普照古老的定邊城的時候,城市的內裡,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就像擦去表面污垢的玉器,『露』出它本來的『色』彩。

    唐秋離鐵腕出手,動用了兩萬多部隊,五千多騎兵,五千特警,以犁庭掃『穴』之勢,把定邊的幫會和黑惡勢力,一舉摧毀,共抓捕各類壞分子四萬多人,其中,幫會頭目八百多人,定邊幫會聯合會會長,總瓢把子程黑虎落網。

    收繳了大批槍支彈『藥』,鴉片、嗎啡等毒品,沒收賭資及幫會黑金合計金條一千六百多根,大洋三百五十六萬塊,馬匹兩千九百匹,關閉『妓』院、賭場、煙館一百八十七家。

    所有被抓獲的幫會分子,都被集中在早已經建好的監獄裡面,由梅婷領頭,組建了審訊機構,審訊馬上開始,從部隊裡,抽調了大批軍官,經過梅婷一天的培訓後,擔任預審員,立即上崗。

    這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軍官們,哪有那麼多的好脾氣和好耐心,依照他們的意思,都是上了名單,掌握了證據的傢伙,直接斃了算了,還跟他們浪費時間,所以,進了審訊室,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一言不發,目『露』凶光的看著這些傢伙。

    此舉效果奇佳,這些已經被嚇破膽的傢伙,把什麼都倒出來,連小時候『尿』過幾回炕都交代了,這種方法,被迅速推廣,軍官預審員們紛紛效仿,審訊的效率,馬上翻了幾倍。

    有個在東北戰場上,被小鬼子的三八槍穿透過胳膊,每逢陰天下雨傷口奇癢無比的團長,創下了審訊機構,審訊罪犯的最高紀錄,在七個小時之內,連續審訊完結二百六十八人,而且不刑訊『逼』供。

    他的紀錄,至今沒有人打破,他的方法是,對著罪犯一言不發,桌子上架一挺輕機槍,槍口對準罪犯,不時的拉一下扳機,或者「咔咔」的往彈夾裡壓子彈,而且是壓一顆看罪犯一眼,眼神冰冷的嚇人。

    據說,被他審問過的幫會分子,當場******的,佔百分之八十以上,昏『迷』在地的,有百分之二十,還有不少回到牢房後,身體一直哆嗦,到現在還沒停止的,有可能成為終身動作,前提條件是,他沒有犯了死罪。

    梅婷把這些情況,都對唐秋離說了,內心的意思是,希望他出面阻止一下,這種審訊方式,縱然是科班出身的梅婷,也聞所未聞。

    唐秋離看著很認真的梅婷,聳聳肩,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架勢,顯得很無助,自從上次,倆人有了親密關係之後,彼此都放開了心結,尤其是唐秋離,他也想迎接新生活,那種思念的沉重,有時讓他的心,無數次碎裂,覺得自己已經很蒼老。

    畢竟死者已矣,往事不可追,就在內心深處,最神聖最珍貴的地方,為已經逝去的愛人和沒有出生的孩子,立一塊豐碑,永久的珍藏,直到生命的盡頭。

    他想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把自己的往事,和小玲的一切,還有未出生的孩子,把這一切,都對梅婷講,如果真心喜歡梅婷,就不能對她隱瞞自己的過去。

    唐秋離的動作,把梅婷逗笑了,放開心懷的唐秋離,生命之中的飛揚和灑脫,往往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每每吸引梅婷,讓她喜歡的,正是這個男人生命中的風采。

    在唐秋離面前,梅婷忘記自己的年齡,她總是有一種感覺,唐秋離內心的成熟,遠遠超過同齡人,在他面前,梅婷覺得自己永遠也沒有長大,而且這種感覺讓梅婷暗自竊喜,這也許就是一種依靠和本能的信賴吧?

    所以,她嘴角含嗔的撲過來,在唐秋離的身上,又掐又擰,唐秋離一把把梅婷豐滿而又彈『性』十足的嬌軀抱在懷裡,深深的吸一口女孩兒身上的體香,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梅婷就勢依偎在他懷裡,享受這種甜蜜的親暱,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這也成了他們兩個人都喜歡和需要的表達方式。

    看著唐秋離眉心的愁緒,在每天的漸漸淡去,梅婷很開心,還有什麼能讓自己心愛之人快樂,更重要的呢?如果唐秋離想要她的全部,包括保持了二十四年的女兒之身,梅婷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並為此而歡欣不已,心和靈魂,已經屬於他了,承載著這一切的身體,還有例外嗎?

    唐秋離拍拍梅婷光潔而又滾燙的臉蛋兒,開著玩笑說道:「我的梅處長,該去幹活了吧?你這是假公濟私!利用工作之便,『色』誘上司!」

    梅婷大窘,掐的唐秋離直咧嘴,敢情,女人的龍爪抓肉手,端的是厲害,然後,戀戀不捨的離開唐秋離的懷抱,整理一下散『亂』的黑髮。

    「報告師座,小女子梅婷,就是吃定你了,這輩子都別想跑,那個女孩兒敢跟我爭你,我就把她抓起來!」梅婷也俏皮的回敬唐秋離,白了他大有深意的一眼之後,嬌笑著跑了出去。

    唐秋離苦笑著搖搖頭,他很喜歡這樣的梅婷,給他一種青春黑夜爛漫的感覺,在他的生命裡,注入了一股清新的火力。

    審訊機構,緊張的忙碌了幾天後,抓獲的四萬多名犯罪分子,都已經審理完畢,把這些臨時抱佛腳的軍官們,累得半死,他們都有同感,下半輩子的話,在這幾天都說完了。

    不過,隨著審訊的深入,一樁樁罪惡揭開,這些軍官們,每天都被憤怒和痛恨所折磨,時時都有殺人的***。

    自己的部隊,拚命打下來的地盤,被這幫傢伙搞成這樣,良好的願望,被這些人渣無情的破壞掉,還以為從四面八方來的老百姓,已經過上了比其他地方幸福得多的生活。

    所以,每份審訊卷宗後面,都簽署了這些預審員們的意見,只有八個字「請求師長,必須槍斃!」

    最後,案卷都彙集到唐秋離這裡,他用了七天時間,把每份案卷都認真的看了一遍,越看心裡越憤怒,有時候氣得在屋子裡面來回轉圈兒。

    劉鐵漢、唐秋生、馮繼武、劉翰章和梅婷他們進到唐秋離的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滿面怒容的唐秋離,臉『色』鐵青,在那喘粗氣,身上『露』出濃濃的殺機。

    眾人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梅婷,擔心的神『色』,馬上表現出來,唐秋離看到他們進來後,只說了一句話:殺!這些敗類,統統槍斃!」

    說完,他一拍桌上厚厚的幾大摞案卷,大家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把這位定邊經濟特區的首腦,氣成這樣。

    三天之後,唐秋離以定邊經濟特區軍政委員會『主席』的身份,發佈公告,公佈了第一批處以極刑的犯罪分子名單,公告貼滿了特區的所有轄區。

    長長的名單,讓人看著眼暈,尤其是被判死刑的罪犯名字後面,鮮紅的紅叉,像一顆顆出膛的子彈,讓一些心裡有鬼,還沒有犯罪事實的人心驚肉跳,知道這個年輕的特區首腦,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慶幸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撈偏門。

    有細心的人仔細數了一下被判處極刑的人數,首批就有一千八百六十人,有很多人他們都熟悉,更深知他們的罪惡,自己曾經被迫向他們交過保護費,自己的女兒和妻子,或者姐姐和妹妹,都曾經受過他們的凌辱。

    善良的人們,奔走相告,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三百四十七名罪大惡極的幫會頭子和骨幹,其中包括定邊最大的幫會頭子,黑虎堂的總虎頭程黑虎在內,進行了公開審判。

    此舉的目的,就是讓定邊的百姓,清楚他們的罪惡,公審大會上,看台底下的普通百姓,不時發出陣陣憤怒的吼聲,有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的女兒,被這些人渣給糟蹋了,又買到外地,生死不明。

    老人們說著,泣不成聲,淚水爬滿皺紋縱橫,飽經滄桑的臉,幾乎昏倒在台上,底下百姓憤怒的情緒,然這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幫會分子,黑惡勢力骨幹們,面如土『色』,身體顫抖。

    唐秋離進行公開審判的目的,就是為了造成一種聲勢,也是為***師乃至定邊經濟特區『政府』,樹立良好的形象,他這完全是借鑑了後世嚴打時的模式,效果出奇的好。

    公審大會結束後,三百四十七名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立即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現場觀看的百姓,人山人海,親眼看到,騎在自己脖頸上,作威作福的傢伙們,倒在槍口下,心裡積鬱多時的怨氣,隨著清脆的槍聲,瞬間消散,心裡有說不出的舒坦。

    前後共有三批五千三百二十三名罪犯,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決,也就是說,抓獲的犯罪分子中,四個人就有一個被槍斃,一時間,定邊城槍聲不斷。

    「血手秋離」這個綽號,很快就流傳開來,據說,那些幫會分子,撈偏門的傢伙們,互相賭咒時,都要說,讓你出門遇到「血手秋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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