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203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三十九章 名曰血手

    第三百三十九章 名曰血手

    唐秋離的血腥鐵腕,殺人如麻的做法,隨著來往的商人們,一陣風似的,迅速傳播出去,鄰近那幾個省份的人都知道,在定邊那一帶,有個年輕的將軍唐秋離,幾天之內,槍斃了五千多人,聽的人頭皮發炸。

    聽到別人稱呼自己為「血手秋離」,唐秋離只有苦笑,這個綽號,他並不陌生,在東北的時候,就是這個綽號,讓***人聞風喪膽,惶恐不安,綽號所到之處,***人的人頭落地,血流如注。

    自從到了華北以後,這個綽號沒有人提起過,東北發生的一切,都似乎很遙遠了,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人冠以早就存在的綽號,是否自己的殺孽太重?

    劉翰章也曾經對唐秋離的做法,提出過異議,他認為,應該以說服教育的方式,改造這些人,殺人太多,恐怕會影響定邊的城市形象和唐『主席』的聲譽。

    唐秋離只是冷冷的對劉翰章說了一句話:「『亂』世必須用重典,」我就是要告訴那些居心叵測人,不要指望我唐秋離會仁慈,對於他們來說,犯下的罪行,沒有改過的機會,只要一次,就是他生命的終結。

    只要安分守己,勤勞肯幹,用自己的雙手,養活家人和自己,不作『奸』犯科,唐秋離的子彈,永遠不會找到他的身上,並且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出乎劉翰章的意料,定邊的這場嚴打風暴,絲毫沒有影響到定邊的形象和繁榮,恰恰相反,剷除了這些城市的毒瘤,身上腐爛的肌體,定邊的治安情況,得到了根本的好轉,城市的空氣為之一新。

    定邊的天空,星清月朗,猶如一塊磁石,不斷的吸引著外省的人來到這裡工作、定居,隨後,他們的親屬和同鄉,陸續過來投奔,到了這裡,就再也不想走了。

    偌大的中國,上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地方,遍地是工作,只要有力氣,肯幹,不但能吃飽飯,還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還不受欺負,別的地方,流氓地痞***,官府警察,那個不騎在普通百姓的脖子上拉屎。

    這裡的士兵,雖說管得嚴一些,對咱老百姓那可是一個好,這日子,過得真舒坦,每天下工回來,喝上幾盅燒酒,碗裡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肥肉片兒,看著老婆孩子臉上的笑容,渾身都是勁兒。

    普通老百姓盼望的是啥,不就是能安居樂業嗎?

    隨著外來人口的不斷湧入,定邊常駐人口劇增,管理這些人口,成了當務之急,劉翰章也是頗為苦惱,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到定邊來。

    苦無良策,他想起了自己的上司,那可是一把腦袋主意的人,何不求教於他?

    唐秋離看著自己這位市長大人,愁容滿面,臉『色』憔悴,顯然是龐大的工作量,讓他身心疲憊,不過,精神絕對是處於極度***狀態。

    隨身給了他一條妙計,把自己訓練的五千特警,抽出三千人,組建定邊直管市特勤局,也就是現在的警察局,行使警察職能,下屬各縣,都成立特勤局。

    在全特區,展開一次人口登記行動,把所有人口,都納入管理範圍,按照居住地區不同,成立社區,讓百姓自己選出主事兒的人,實行自我管理,特勤局警察,分別負責各個社區的社會治安,人口管理等事務,也就是後世片警兒的職能。

    唐秋離把後世的那一套模式,完全照搬過來,一席話,讓一籌莫展的劉翰章,茅塞頓開,這絕對是全新的、創造『性』的城市管理方法。

    他興奮的感覺到,在自己眼前,有一條全新的路,正在寬闊無邊的展開,馬上拿出鋼筆,讓某位剽竊後世成果的人,詳細說一下。

    直到唐某人口乾舌燥,肚子裡的那點兒東西,全都被劉翰章搾取乾淨,連連告饒,劉翰章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他。

    看著劉翰章興沖沖的背影,唐秋離只有苦笑,要是這位滿腦子學問的劉市長,再問下去,恐怕自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了。

    唐秋離又拿出一大筆資金,根據社區分佈情況,建立了若干所學校,從幼兒園到大學,一應俱全,他注意到,在定邊現有的居民中,有很多年紀在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少年,這可是***師的後備力量,再有個三兩年,都是有文化的好戰士。

    所以,定邊經濟特區的所有學校,都必須有軍事教學的內容,從小學開始,而且每個月都要有實彈『射』擊,軍事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這應該是某位偉人的話,只不過被唐某人篡改了一下。

    至於學校的師資力量,在全國招聘,待遇優厚得讓人眼暈,凡是來定邊應聘的教師,一旦被錄用,馬上提供三居室住房一套,每戶發放安家費大洋三百塊。

    如果沒有被錄用,也不讓你白來,報銷往返路費,再給每人茶飯錢大洋五十塊,定邊的教育環境和優厚的待遇,立即在全國傳開了,那些知識分子和教育工作者,蜂湧而至,就像後世的深圳一樣,形成了千軍萬馬下定邊的熱『潮』。

    定邊的一切,都走向了正軌,只有留在特區特勤局的那些戰士,心裡很是不爽,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成了警察,還說要上戰場打***人呢?這裡和***人離得那麼遠,這下子,連聽槍炮聲,都是一種奢望。

    這些老戰士,也都離不開部隊,捨不得那些同生共死的老戰友,這讓他們改行,心裡這個彆扭啊,大家醞釀著,要找師長,請求師長改變主意。

    唐秋離聽到後,把所有留下,改行做警察的戰士們,召集到一起,開了個會,在會上,唐秋離只簡單的對這些一直跟隨自己,從東北到華北的老戰士們說。

    「今天,你們是戰鬥在不同的工作崗位,還是我***師的兵,還是我唐秋離的好戰友,你們身上的責任,不比上前線輕,因為你們維護的,是***師的根本之地,你們要保護的,是未來***師優秀的戰士,唐秋離拜託大家了!」

    師長的一席話,讓這些老戰士們,明白了自己的責任,也就安下心來,去努力適應新的工作崗位,為了和***師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的部隊有區別,唐秋離還參照德國黨衛軍的制服,為特區特勤局的所有警察,設計了一套極為漂亮的警察制服。

    這些戰士,新制服一穿上身兒,那個精神,立馬人的狀態就不一樣,榮譽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原來心裡那點兒不平衡,早就丟到腦後了,看得他們還留在部隊的戰友們,眼睛發熱。

    定邊的事情,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唐秋離終於可以放心的離開這裡,返回他一直牽腸掛肚的平津,那裡,還有隨時都要吃人的***瘋狗們,在嘴角淌哈喇子,眼睛血紅的盯著中國的大好河山。

    臨走的時候,唐秋離沒有忘記再敲三馬一把,他把程黑虎的供詞,給三馬每人送去一份,隨著供詞,附上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什麼字也沒有,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畫的大洋和一連串的省略號。

    三馬一見,立刻頭皮發麻,連連叫苦,心裡也說不出是啥滋味,姓程的傢伙不頂事兒,活兒沒幹成,人栽進去,丟了小命不說,還把咱哥三個給賣了,這個血手秋離,殺人如麻的傢伙,咱惹得起嗎?

    他們也沒有想想,當初打地盤的時候,殺的人,比這少嗎?他們讀懂了這個唐秋離的意思,這個問題你們打算怎麼辦?花錢擺平吧,破財免災,要不,結果怎麼樣,你們自己想去!

    寧馬和甘馬,紛紛埋怨當初出餿主意的青馬,都說別再惹這個心狠手黑的傢伙,你不聽,現在咋樣?咱們將近二十萬大軍,都被他打得老本兒賠個精光,就他姓程的,一個幫會老大,能成事兒?

    得,拿錢吧,要不,就得拿咱哥三個的腦袋,三馬勒緊褲腰帶,牙縫裡摳,嘴巴邊上兒省,把大小老婆的私房錢都抖落出來,戒了好的那一口,七拼八湊,總算湊齊了一百萬現大洋,給唐秋離送過去。

    送錢的手下回來,拿回了唐秋離的親筆回信,還是一種白紙,上面是一個句號,還畫著一個拳頭打在鼻子上,鼻子還在流血。

    三馬又看懂了唐秋離的意思,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要是再敢動歪心思,小心再狠揍你們,打得你們七竅流血。

    三馬心裡連喊娘,還敢動心眼兒?這一把,俺們哥三個,早晨都得喝粥了,省下米錢,還得養活一大家子人呢,從此之後,三馬的生活,變得異常簡樸起來,並且遣散了大批的妻妾,打發了不少的傭人,他們的太太們,也帶不起金銀首飾,穿不起皮袍狐裘,青衣素面,倒也顯出幾分清新的姿『色』。

    由此而帶動了蘭州、銀川、西寧地方不尚奢華的勤儉之風,據說,後來還得到了提倡新生活運動的蔣委員長,通令表彰,並且號召全國的官員,都要以三馬為榜樣,國難時期,就因該自律。

    三馬『自殺』的心思都有,這叫他媽什麼軍閥,一天三頓飯,兩頓吃鹹菜,請客不敢,大煙不抽,兜裡沒錢,看著漂亮的大姑娘不敢娶,娶了也養不起,活著啥意思?活著憋屈!

    唐秋離可不管三馬的心情如何,他是吃定了這三個傢伙,把他們當成了肥羊!時不時的來一刀,自有樂趣兒。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四十章 到西安

    第三百四十章 到西安

    三馬靜下心來,把前後左右的事情,串在一起想,也琢磨出點味兒來,大概姓唐的這小子,看中了咱哥三個的地盤下面的東西,有心向南京國府投訴。

    身邊的高參們連忙勸他們打住,事情已經是這樣的結局了,再說,地方實力派和中央軍打官司,那不是自己添堵嗎?南京的老蔣,能不護著自家人,拉偏架那都是輕的,巴不得多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好實現他自己剷除異己的願望,現在,老蔣指不定在偷著樂呢?

    不管怎麼說,姓唐的,畢竟從赤匪手裡拿下一塊兒地盤,就這,那是大功一件,往南京國府一上報,什麼表彰和嘉獎,那還不是順理成章的。

    這事兒,咱們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吧,還是和這個惡鄰搞好關係,少吃點虧,這是上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一個字「忍」。

    自此,三馬也意識到,這裡面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儘管手裡的人馬,是定邊經濟特區警備部隊的十幾倍,在八年抗戰期間,也從來沒有找過麻煩。

    而且,依靠定邊繁榮的商業,青海、甘肅、寧夏三省的經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回覆,自然,三馬的腰包,也逐漸鼓起來,雖然經濟命脈卡在人家手裡,得了好處,也就不說什麼了。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唐秋離離開定邊,準備返回北平,那裡才是他重點關注的地方,定邊經濟特區和市『政府』,以及警備區的高級官員,出城相送。

    坐在車裡的唐秋離,和大家依依惜別之後,離開他一手創造的奇蹟,回頭望去,定邊古城,已經聳立起很多高樓大廈,一派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

    他和在身邊的梅婷相視一笑,這個地方,見證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發展歷程,誰也不能忘記,在這個邊遠的小城,一朵心中的花,終於綻放。

    唐秋離剛到定邊的時候,縣城不過一兩萬人口,他離開時,短短的時間,城市的人口,已經猛增到六十萬多萬人,超過了西部的任何一個城市,成為西北腹地,一個璀璨的明珠。

    在此之前,部隊已經分批撤回華北平津地區,和太行山區根據地,他還要到西安,和張學良、楊虎城二位打個招呼,總不能不辭而別,於禮數和良心上,都說不過去。

    此次定邊之行,還要一個更大的收穫,在銀川外圍成立的戰俘營,陸續俘虜和收容了三馬的部隊,將近三萬多人。

    仔細甄別後,把那些民憤極大,平時喝兵血的軍官,三馬的親屬和親信,老兵油子,兵痞等,挑選罪大惡極的,槍斃一批,剩下的,全都送到勞動感化營。

    送走了一萬多人,這樣一來,在那些普通士兵中間,產生了極大的反響,戰俘的成分變得純潔,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心裡那種做人的良知,還未泯滅。

    派到戰俘營的政工軍官,趁熱打鐵,把戰俘們的情緒,鼓動得嗷嗷叫,經過教育,把那些成分和出身好的士兵,統統編入部隊,這些可都是有經驗的騎兵,繳獲的一萬六千多匹戰馬,馬上就有了主人。

    從***師騎兵第一、第二旅,二十九軍騎兵旅,抽調骨幹部隊和得力軍官,以此為基礎,新組建了四個騎兵旅。

    ***師騎兵三旅旅長曾仕強,原為騎兵一旅參謀長,騎兵四旅旅長吳克凡,原為騎兵二旅副旅長,騎兵五旅旅長李長江,原為騎兵二旅參謀長,二十九軍騎兵第二旅旅長王大柱,原為騎兵一旅副旅長。

    部隊編組完畢後,馬上就形成了戰鬥力,所欠缺的,就是原來三馬的士兵,不適應***師騎兵的戰術和作戰方式,這就需要時間來磨合。

    現在,唐秋離的手下,***師部隊,已經有了五個騎兵旅,兩萬三千餘人,二十九軍部隊,兩個騎兵旅,共計八千餘人,一次作戰,唐秋離光是騎兵部隊,就能調集三萬多人。

    這股鐵騎洪流投入到戰場,對於同樣沒有大規模,裝甲突擊力量的日軍,無疑是一場噩夢,而且是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噩夢,雪亮的馬刀,會讓他們終生難忘。

    唐秋離的心情,是很舒暢的,這次西北之戰,以極其微小的代價,打出一塊兒地盤兒,賺夠了白花花的現大洋,新組建了四個騎兵旅,還有,抱得美人兒歸。

    這不,身邊的美人兒,正深情的看著某位,沉浸在自我陶醉狀態、做沉思狀的男人,目光之中的款款柔情,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來,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崇拜,是一件極其舒坦的事情。

    唐秋離感受到了梅婷目光之中的熱量,騰出一隻手來,搭上她圓潤的肩頭,梅婷很享受這種感覺,前面道路,忽然出現一個急轉彎,唐秋離嚇得忙打方向盤,土黃『色』的山體,擦著車邊而過。

    唐秋離嚇出一身冷汗,都說「紅顏禍水啊」,此言不虛,梅婷笑得快抽筋兒了,現在唐長官、唐師座,已經淪落為梅處長的司機兼保鏢,因為車裡就他們兩個人。

    原來的司機,根本不願意當這個電燈泡,和兄弟們擠到一起,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師長和梅處長的關係,突飛猛進,梅婷這丫頭整天面帶紅暈,喜氣洋洋,看哪個都笑的樣子,傻子都看得出來,不過,大家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梅婷。

    古都西安,遙遙在望,和新興的定邊相比較,顯得暮氣沉沉,猶如過氣的美人兒,紅顏消磨,雖然還殘存幾分姿『色』,但掩飾不住歲月的流逝,在臉上刻畫出的滄桑與衰老。

    車隊穿過大街,直接進到西安綏靖公署的大院兒,張學良和楊虎城兩位,早就在門口迎接,出乎意料的是,趙四小姐也在一旁恬靜的等待,還有一位唐秋離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張楊兩位,沒等車子挺穩,幾步趕過來,上下大量唐秋離,把他看得心裡之發『毛』,張學良說:「嗯,還行,秋離老弟身上的零件兒,一樣不缺!」

    張少帥心直口快,一句話把大夥逗得哄堂大笑,唐秋離感受到了少帥的熱忱,滿身的疲勞,一掃而空。

    這邊的趙四小姐,早就迎上梅婷,兩個明豔照人,風姿綽約的美女,也被張學良的話,逗得掩口偷笑,想必是為了自身形象,忍得很苦。

    張少帥的眼光,對男女之事,何等的敏銳,他一眼就看出了梅婷身上的變化,那丫頭神采飛揚,一臉幸福的樣子,只要是留心,都能感覺得到,何況是在花叢中打滾過來的張少帥。

    他朝著唐秋離一豎大拇指,恰巧楊虎城看到了張學良的動作,先是不解,張學良朝著梅婷一擠眼,楊虎城恍然大悟,用力的拍了拍唐秋離的肩膀,讚許的點了下頭。

    唐秋離很是感慨,張學良和楊虎城,是兩個『性』格迥異,行事風格完全不停的人,是什麼力量或者是緣分,讓他們成為過命之交,聯手做出來震驚世界,乃至改變中國未來走向的大事件?

    機緣巧合,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許命運早就確定了某一個人,在恰當的場合和時間,走上屬於他自己的舞台,之後是,無論華麗還是慘淡的謝幕,終歸是一種結局。

    機靈而又精明的梅婷,雖然在那和趙四小姐低談淺笑,卻一直在關注著三個男人,見他們光顧著在那敘舊,冷落了那位氣度不凡的男人。

    以不易覺察的眼神,提醒唐秋離,梅婷的微小動作,沒有逃過趙四小姐的眼睛,她嘴角牽動,一絲微笑,掛在唇邊,眼神滿是欣賞,還有不易覺察的無奈。

    彷彿是心靈感應,側身對著梅婷的唐秋離,轉頭看向她,正好看到梅婷的眼神,唐秋離讀懂了這丫頭的意思,能讓梅婷如此重視的人,必定不簡單。

    他轉向這個中年男子,「張副總司令、楊主任,這位是?」

    張學良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光顧著和秋離打招呼,忘了這位在西安城裡,讓人談起『色』變的人物。

    「秋離,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軍統局西安站站長,林慕然上校,在陝西,慕然可是一跺腳,地面『亂』顫的人物!」

    唐秋離很隨和又親切的和他握手,林慕然手掌寬厚有力,顯示出一個身居高位,能左右人命運的上位者,慣有的氣勢。

    唐秋離可不敢怠慢這位林站長,他打怵的是他們的老大戴笠,對他的手下,當然是面子功夫做足。

    林慕然仔細打量,這位頗有傳奇『色』彩的年輕將軍,心中有些肅然,馬上把唐秋離歸為不好對付哪一類人中,尋常的將軍,見了他,心裡那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感覺,林慕然一下子就能準確的撲捉到。

    在唐秋離身上,林慕然感覺到有一種無法琢磨,而又十分強大的氣息,瞬間的感覺,林慕然有一種被人掌握命運的挫敗感,而這個年輕人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內心,他極有風度的笑了,執足下屬之禮。

    畢竟在軍銜上,唐秋離要高出他好幾級,他今天來,就是想看一看,讓在軍統局內部,素有「鐵玫瑰」之稱的梅婷,不惜違反軍統家規,冒著風險,甘願做任何事情的男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或者是魅力。

    他的目的達到了,唐秋離是一個優秀的人,林慕然心裡認可,同時,這又是一個不可輕易得罪的人,林慕然給自己劃定了和這位唐將軍交往的尺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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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回北平

    第三百四十一章回北平

    林慕然以站內事務繁雜為理由,立即告辭,就如他來迎接唐秋離的理由一樣充分,唐將軍是國府的專使,理應恭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林慕然可不想做一個被人討厭的局外人。

    唐秋離和張楊兩位,都是帶兵打仗的人,一定有要事相談,自己在這裡,很不適合,這是個知道進退,極其精明的人,他選擇了正確的做法。

    看著林慕然的背影,唐秋離朝著梅婷使個眼『色』,梅婷會意,追著送了出去。

    梅婷的口袋裡,有一張五萬大洋的支票,這是給林慕然準備的,從定邊到西安的這一路上,梅婷把在西安,如何處理軍統西安站,對和三馬戰爭的態度,都對唐秋離詳細的講了。

    唐秋離大加讚賞,他也怕南京老頭子查問此事,沒有想到,梅婷在西安,把老頭子的眼線,都給擺平了,去了他一塊兒心病,他對梅婷越來越喜愛。

    為了表示賞罰分明,給梅婷的獎勵是,在百忙的開車之中,伸出鹹豬手,在這丫頭的『乳』峰上,大肆侵略,把梅婷弄得媚眼如絲,烏髮散『亂』,嬌喘細細,心中卻是很受用。

    要不是考慮到兩人的生命安全,唐秋離還不放過梅婷,給林慕然的支票,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這是題中之意,畢竟軍統局西安站,在三馬的事情上,也擔著風險。

    這五萬塊兒大洋的支票,比什麼都好使,是無往不克的利器,以後,梅婷再和他打交道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晚上,在張學良官邸,一場都是東北風味菜餚的家宴,在愉快的氣氛之中開始了。

    除了唐秋離和張學良、楊虎城二位,作陪的還有趙四小姐和梅婷,這是一種態度,能讓自己的內眷,出來一同用餐,增添氣氛,這就是沒有拿你當外人,可以無話不談。

    酒過三巡,張學良感慨的說道:「秋離老弟,整個國民『政府』的高級將領,就沒有比你膽子大的,以六萬人對二十萬人,你與三馬開戰,虎城兄和我,對替你捏一把汗!」

    他轉過頭來,面向楊虎城,楊虎城鄭重的點一下頭,證明張學良所言非假。

    「西北三馬,也是經營多年,根深蒂固,驍勇善戰的紅軍,不都吃了大虧,虎城兄和我,真怕你被三馬的二十萬大軍,一口給吞掉了,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十萬人馬,已經做好準備,一旦比被圍或是打了敗仗,立即前去救援。」

    「幸虧傳來捷報,不但三馬落敗,二十萬大軍一敗塗地,銀川、蘭州、西寧被圍,割出大塊兒地盤,還被你狠敲了一大筆,順帶著撿了一萬多匹戰馬,虎城兄和我,當晚就喝酒慶祝,秋離真是當代名將!」張學良很動感情的說道。

    楊虎城一飲而盡,連連說:「痛快,秋離真是出手不凡,六萬對二十萬,虧你有這個膽子,不知道兩位哥哥有多擔心!罰酒三杯!」楊虎城也動了感情,少有的說了這麼多話。

    唐秋離的內心,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這才叫真心朋友,在你身後,默默的關注和支持你,兵者,國之大事也,豈可妄動,而張楊二位,為了自己,不怕樹敵,甚至準備和三馬刀兵相見。

    唐秋離連飲三杯,又恭敬的給張楊兩位倒滿酒杯,一切盡在不言中,默默的真誠,在三個男人之間流動,看得兩個女人眼角濕潤。

    最後的結果是,唐秋離幾乎趴在梅婷身上,出了張學良官邸,而張楊二位,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比唐秋離清醒多了,最起碼自己能走路。

    半夜,唐秋離朦朧地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柔軟的身體,他醉得太厲害,把這個身體緊緊的摟在懷抱裡,又沉沉睡去,恍惚間,被一股幽香包圍。

    早上醒來,頭痛欲裂,嗓子眼直冒煙,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衣,梅婷在身邊甜甜的睡著,睡夢之中,還帶著嫵媚的笑意。

    唐秋離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還好,梅婷這丫頭身上的衣服完整,看來,昨晚自己沒有犯錯誤,這種美妙而欲仙欲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在自己糊裡糊塗之中,輕易品嚐。

    梅婷嬌美的睡態,讓唐秋離看得怦然心動,他忍不住撫『摸』梅婷的黑髮,目光之中,滿是憐愛,他不知道,梅婷是怎麼把自己沉重的身體弄到床上的。

    梅婷為他溫柔的撫『摸』,慵懶的醒來,媚眼如絲,不好意思的笑了。

    幾乎一夜未眠的梅婷,天濛濛亮的時候,忍不住睏意,朦朧睡去。

    昨夜,她把唐秋離送到床上,就坐在一旁,看著如同睡死過去的唐秋離,發現,他在睡夢之中,不斷地撕扯軍裝的領口,很難受的樣子。

    風紀扣很嚴的軍裝,讓他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喊衛士,顯然不太適合,梅婷躊躇再三,她根本沒有為男人寬衣解帶的經驗,笨手笨腳,又害怕弄醒他,忙活半天,香汗淋淋,總算是把唐秋離的軍裝和襯衣脫離下來。

    完美健壯的男人身體,梅婷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面紅耳赤,心跳加快,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得給這個喝醉了的男人,找件睡衣穿,否則,早上醒來,多尷尬!

    因為一陣忙活,梅婷熱的也脫掉了上衣,只穿一件襯衫,免不了肌膚接觸,這塊可不得了,近乎半『裸』的唐秋離的健壯身體,不時的***梅婷的敏感部位。

    看著自己高聳的『乳』峰,在唐秋離的重壓之下,美妙的變換了形狀,梅婷心頭如小鹿在撞,一陣陣麻酥酥、癢絲絲的感覺,就像千萬條小蟲子爬在身上,渾身燥熱難耐。

    她幾乎窒息,偏偏這種感覺,梅婷卻不願意離開,總算忙活完了,梅婷的臉,火炭兒似的燒,『乳』峰少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壓迫,胸中暢快了不少,卻又感到一陣空落落的。

    梅婷快被這種感覺折磨崩潰了,她呆呆的看了熟睡之中的唐秋離一會兒,忽然抑制不住***,小偷似的在唐秋離豐潤的唇上,輕輕一吻,旋即吃驚的急忙跳開。

    這一瞬間唇的接觸,梅婷的心臟,砰然綻開,新鮮的生命,那種心動的感覺,瞬間充滿全身,一絲淚水,悄然奪眶而出,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主動去親吻一個男人,儘管這個大男孩兒,早已是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寶貴。

    生命之中,男女之愛,竟然如此美妙,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心臟碎裂,把他全部包容,沒有他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梅婷撫『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還沉浸在剛才美好的回味之中,忽然羞澀的笑了,儘管屋子裡,只有熟睡的他,梅婷還是膽怯的四處看了一下,這一夜,梅婷幾乎做了她所想到的,而且是敢做的事情,除了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熟睡中的唐秋離,並不安穩,時而緊皺眉頭,喃喃自語,都是我的疏忽,你不應該就這樣走了,丟下我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時而握拳高呼,騎兵衝鋒!炮兵開炮!小鬼子上來了!

    梅婷痴痴地看著他,那夢中的囈語,和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兒有關?他們兩個之間,該有怎樣的故事?為何讓他有如此錐心之痛?

    感覺睏意上來,梅婷躺在唐秋離的身邊,抓著他的一隻手,甜蜜的睡去。

    整理衣服的唐秋離,總覺得這丫頭的目光,在偷偷的打量他,等他看過去的時候,梅婷又是如無其事的樣子,唐秋離不禁狐疑,莫不是昨晚自己渾然不覺間,這丫頭把自己那個了?

    他很嚴肅的抱著梅婷的雙肩,細細打量她白玉般的臉龐,那雙翦水明眸之中,是一片茫然,小嘴兒微張,還很人畜無害,滿臉無辜。

    唐秋離訕笑著放開梅婷,拿起她早準備好的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好舒服!

    梅婷緊跟在他後面,兩人出了房間,唐秋離覺得自己的衛士們,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一樣,任誰也得有這種感覺,孤男寡女,整夜獨處一室,互有情愫,又都正值青春年少,正是**的年紀,不發生點兒故事,反而不正常。

    唐秋離很想解釋一下,自己醉得一塌糊塗,想幹壞事兒,也沒有機會啊,覺得這話不好說,越描越黑,只好苦笑著把這只死貓吞下,轉頭瞪了梅婷一眼。

    豈不知,梅婷在他轉頭的時候,已經笑得燦爛若花,執勤的衛士們,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看著梅婷的眼神裡,多了很多親近,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該改口,不再叫梅處長,叫嫂子了?

    如果真的這樣叫,梅婷肯定會心花怒放的痛快答應,這叫名分,唐秋離那裡想得到,就是在走廊這一段短短的距離,梅婷和自己的貼身衛士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唐秋離趕到西安綏靖公署,和張學良、楊虎城告辭,他離開平津的時間太久了,張楊二位,儘管捨不得這位豪爽、真誠,理解人心的小老弟,這麼快離開西安。

    身為軍人,都負有守土一方的重責,也很理解唐秋離的處境,他畢竟直接和如虎狼之***人打交道,更是不容懈怠,家門口蹲著一幫惡狼,任誰也不能有半點兒放鬆。

    西安郊外,唐秋離和張學良、楊虎城依依惜別,儘管相處時日不多,卻有肝膽相照的深情厚誼。

    芳草萋萋,回望綠柳婆娑的西安古城,注定在中國的歷史上,書寫濃重的一筆,唐秋離悠然神往。

    漫漫黃土道,關中平原的滾滾麥浪,從車外綠毯般閃過,夏風透過車窗,送來田禾的清香。

    接連幾日趕路,黃河渡口,風陵渡遙遙在望。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四十二章 組建新部隊

    第三百四十二章組建新部隊

    風陵渡依舊,往來千年的渡船,見證過秦時的明月、漢代的邊關,盛唐的雍容華貴,天朝上國的泱泱大氣,送走了一個個王朝,歷經風雨滄桑,不變的是奔騰的黃河,艄公的槳擼聲。

    陝西省地方官員,早就接到了省府的電報,平津軍政長官唐軍長,將要由此返回北平,地方『政府』要妥善接待,地方官員豈敢怠慢,船隻已經準備妥當,唐秋離婉言謝絕了當地官員,略備薄酒的好意,一行人登上渡船,往對岸山西境內駛去。

    黃水綿綿,依舊驚濤滾滾,只是少了上次百船競渡的氣勢,十幾艘渡船,在寬闊的河面上,顯得多少有些孤單。

    唐秋離和警衛大隊一行千餘人,棄舟登岸,在山西境內未作過多的停留,取山西、河南兩省交界的近路,沿著太行山餘脈,一路北行,於九月上旬,抵達太行山根據地中心黃崖洞。

    離開陝西的時候,他分別給張學良和楊虎城大洋各三十萬元,他很清楚,這兩位老兄的日子,都不太寬裕,張學良把諾大的家業,都丟在了東北,幾乎是淨身出戶,只有在天津等地的外國銀行裡,有些許存款,還要養活手下的一大幫人。

    又大手大腳慣了,出去多,進項少,等於是坐吃山空,楊虎城起家的時候,底子本來就薄,陝西又是個相對貧瘠之地,商旅不興,礦產又少,還要養活軍隊,手頭更是捉襟見肘。

    張學良和楊虎城見到唐秋離拿出這麼多大洋,都是一愣,待唐秋離說明意思,兩人那裡肯收,還顯得心情頗為不受用。

    唐秋離也不過多解釋,把銀行本票往兩人的的衣兜裡一塞,施施然離去,留下張楊兩位,在那百感交集。

    正所謂「財聚人散,財散人聚」,唐秋離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更主要的是,他現在是財大氣粗,就不缺錢,眼看著定邊就是一個聚財生金之地,能以自己的能力,幫助張楊解一些當務之急,這也叫感情投資吧!

    正像他離開定邊的時候,唐秋離單獨和紅二十五軍軍長,徐海東將軍會面,開門見山,除了上次贈送的武器裝備之外,單獨贈送紅二十五軍兩個炮兵營的裝備,當然,都是迫擊炮,主要是考慮到紅軍的炮彈補給困難,大口徑的火炮,根本無用武之地,並且,每門迫擊炮,附帶炮彈一千發。

    徐海東軍長,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位以作戰勇敢著稱的將軍,興奮得在地上直轉圈兒,頻頻搓手,追問了好幾遍,這是真的?

    也不怪徐將軍如此興奮難以,當時陝北的**紅軍,所有的迫擊炮加在一起,不過一個炮兵團的規模,而且是炮彈奇缺,火炮老舊,現在,光他一個軍,就憑空多出兩個炮新彈足的炮兵營,他能不興奮嗎?

    唐秋離只是拜託徐海東將軍一件事,西北三馬,要是有進犯定邊的企圖,請紅軍務必伸出援手,一句話,送給你們紅軍槍炮彈『藥』,兄弟有事兒的時候,搭把手。

    所以,他臨離開定邊的時候,特意囑咐秋生和劉翰章他們,一定要和紅軍搞好關係,在定邊周圍的三股力量,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是最薄弱的的一支。

    只有安排好定邊的一切,他才可以放心的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華北戰場乃至以後的全國戰場,讓日本人吃盡苦頭。

    比起上次來時,黃崖洞的規模更見擴大,各種防禦工事已經完備,根據地的兵工廠,正式投產,正加班加點的生產各種武器和彈『藥』。

    張全把後勤工作,搞的井井有條,根據地裡所有工作,全部走向正軌,並且蓬勃發展起來。

    在黃崖洞集訓的四萬八千名新兵,經過在新兵補充旅幾個月的系統訓練,已經初步達到編入部隊的標準,所欠缺的,不過是實際的戰場經驗。

    沒有經過戰場血與火的洗禮,無論訓練多久,訓練的要求多麼嚴格,他們永遠是新兵,聽見炮彈爆炸聲,震耳欲聾,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看見戰友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他們照樣會心驚膽顫,會驚慌失措。

    一場大戰過後,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倒下就再也沒有起來,他們才能徹底完成新兵到老兵的質的蛻變,眼睛裡才能有殺氣,面對鮮血,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都能坦然面對,他們才能成為合格的老兵。

    唐秋離很想找機會,把這些新兵,拉到戰場上接受實際鍛鍊,可惜,沒有現成的機會,日本人現在是比兔子還老實。

    新兵補充旅旅長吳洪濤,利用幾天時間,讓每個新兵團,輪流給師長做匯報演練,唐秋離非常滿意新兵的訓練成果,在全體高級軍官會議上,對新兵補充旅旅長吳洪濤,給予了大力表彰。

    然後,他在新兵名冊的首頁上,鄭重的簽下了同意接受,這是獨立師獨有的接受新兵程序,以新兵團為單位,每個負責接受新兵的帶隊軍官,都要簽字同意,否則,這批新兵,就會再接受一個週期的訓練,而帶來這個團新兵的團長,則要受到處罰,大多會降職,吳洪濤更是承擔直接領導責任。

    經過這樣的程序,每次接收新兵,就像苛刻的客戶,認真的檢驗每個步驟,也就保證了獨立師各部隊補充的新兵,完全保證質量。

    新兵接收完畢後,從獨立第一至第五旅,共抽調出六個團,以此為骨幹,組建獨立師獨立第六至第八旅。

    原獨立第一旅副旅長張漢生,任新組建的獨立第六旅旅長,原獨立第二旅副旅長王炳德,任新組建的獨立第七旅旅長,原獨立第三旅參謀長田雙喜,任新組建的獨立第八旅旅長。

    各步兵旅的兵力,有原來的一萬三千人,減少到一萬一千人,從獨立師後勤部武器倉庫,成建制的提出大量火炮,加上黃崖洞兵工廠新生成的火炮,新組建兩個炮兵旅,即炮兵第三旅和第四旅。

    從炮兵第一、第二旅,各抽調一個團,作為基幹力量,炮兵第三旅旅長楊虎,原為炮兵第一旅副旅長,炮兵第四旅旅長蔣耀山,原為炮兵第二旅副旅長。

    剩下的戰士,繼續留在黃崖洞,接受『操』作防空武器的訓練,為即將要成立的獨立師防空旅,黃崖洞警備旅防空團,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防空總隊,培訓人員,同時,各旅防空團,都要成建制的開赴黃崖洞,參加防空訓練。

    這部分戰士,都是從全師挑選出來,有文化、頭腦靈活,善於鑽研,有特長的士兵,並且大多數都是老兵,參加過大規模戰鬥,有實際戰鬥經驗。

    唐秋離用這樣的精銳戰士,組成防空部隊,可見,他對日本人的空中力量的忌憚和重視,憑獨立師現在的兵員素質,武器裝備,各兵種構成,都要略超過日本軍隊,最起碼能旗鼓相當。

    唯一欠缺的就是空中力量,日本人的飛機,始終是他的一塊兒心病,為了不使自己的戰士,在戰場上,被日本人的飛機,單方面屠殺,唐秋離唯有竭力增強防空力量。

    以地面的火力優勢,對抗來自空中的威脅,他的基本標準是,在一場戰役中,地面防空力量,可以掩護進攻部隊展開地域,不受日軍飛機的空中打擊,並能掩護部隊展開進攻。

    按照他的設想,在獨立師的作戰地區,空域應該成為日軍飛行員的禁區,死亡天空,單位空域內,防空火炮或者高『射』機槍的密度,應該達到十至十八門或挺。

    還有一個問題,讓他放心不下,就是防空火力的準確度,日本軍隊的「零式」戰鬥機,以身體輕、速度快、靈活而見長,在一對一的空戰中,這種為了提高速度,而犧牲自身防護能力的飛機,佔不著任何便宜。

    對付地面固定的防空火力,這種速度和靈活『性』上的優勢,就充分顯示出來,純人工控制的高『射』炮或者高『射』機槍,很難跟得上日軍飛機的速度,就無法捕捉目標,結果會導致命中率下降,人員傷亡和裝備的戰損率增加。

    他一頭紮進特種裝備研究所,和王旭一班人,沒日沒夜的投入到炮瞄雷達的研製工作中,唐秋離只能根據自己的記憶,把炮瞄雷達的工作原理,基本結構,組成部分大概畫下來或者寫出來。

    這個時候,他非常痛恨自己,早知道穿越過來,要研製這玩意兒,自己就拿個現場的放在身上,讓王旭他們仿造就是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儘管這樣,唐秋離提出的理論和基本構思,以及實在不好看的圖紙,已經讓王旭和他手下那一班科學狂人目瞪口呆,把唐秋離驚為天人,幾乎有把師長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的衝動。

    這些天賦過人,自視甚高的工程師們的崇拜目光,讓某***大得意了一把,看著他們佩服不已,唐秋離覺得自身的形象,很是高大。

    梅婷的到來,把唐某人從天堂打回到地面,看著梅大美人兒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給自己送乾淨衣服時的情形,唐秋離才發覺有好多天,沒有洗澡和整理內務了。

    他尷尬的苦笑,王旭他們都被這種情形,逗得開懷大笑起來,來到黃崖洞之後,唐秋離和梅婷的關係,正式對外公開,梅婷也就大大方方的照顧起他的生活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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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炮瞄雷達

    第三百四十三章炮瞄雷達

    自從唐秋離一頭紮進特種裝備研究所,梅婷已經有好幾天抓不到人影,一連幾天,梅婷都在唐秋離的房間,等待他晚上回來,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為了能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兒。

    每每是梅婷倒在唐秋離的床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是旭日東昇,晨風徐徐,屋子裡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是一夜未歸。

    幾天過後,梅婷這丫頭實在忍不住了,想得厲害,那傢伙的身上,指不定髒成什麼樣子?都幾天沒有換衣服了,她給唐秋離帶來一身乾淨的衣服,也顧不得羞澀,來到特種裝備研究所,果然把形象狼狽的唐師長逮個正著。

    梅婷也被逗笑了,自從正式確定關係之後,她覺得唐秋離身上,有她以前沒有發現的特質,而且這些特質,對情竇初開的梅婷,充滿著魔力般的吸引,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唐秋離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梅婷都覺得親切。

    王旭他們也知道梅婷的心思,那還能做大煞風景之舉,紛紛表示,自己也疲勞不堪,需要休息,今天就到這兒,大家都回去,儘管唐秋離意猶未盡,也不得不被梅婷押著離開特種裝備研究所。

    唐秋離和梅婷的身影,剛剛消失,裝作要下班的研究人員,又重新聚到一起,師長提出的理論,也太吸引人了,絕對是一件前所未有的新發明,讓這些研究人員欲罷不能,沒給人都有站在科學巔峰的衝動。

    當時,任何形式的雷達都沒有面世,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在不列顛大空戰中,德國和英國的空中較量開始,英國才在英吉利海峽,安裝了數量不等的原始雷達系統。

    儘管這種雷達系統,還是雛形,已經讓英國皇家空軍大佔便宜,德國的飛機,從法國機場起飛,剛到英吉利海峽中線,機群的數量,航向,已經被英國的雷達發現。

    英國皇家空軍的飛機,根據雷達的導引,搶先埋伏在德國轟炸機群經過的空域,發動突然襲擊,使德國空軍損失慘重,不得不停止對英國本土的轟炸,使英國得以喘息,並最終成為反攻歐洲大陸的橋頭堡和出發地。

    第二次世界大戰,開闢第二條戰線,即歐洲戰場的諾曼底登陸,就是從英國出發,上百萬大軍,橫渡英吉利海峽,在法國本土登陸,並由此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轉折點,埋下了德、意、日軸心國覆亡的的伏筆。

    如果沒有雷達,英國本土,能否經得住德國如漫天蝗蟲般的,轟炸機群的狂轟『亂』炸,英國能否撐得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即便能挺過去,英國本土的工業基礎和原材料基地,已經被夷為廢墟,英國還有什麼能力和橫掃歐洲大陸的條頓騎士們抗衡?

    更別提後來成為反攻歐洲大陸的出發地了,也許,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走向,會走向不為人知的另一個方向,世界的格局,也未必像今天這樣。

    讓佔盡太平洋和大西洋兩洋之利,兩次世界大戰,都是在對陣雙方,鬥得精疲力盡,血快流乾之際參戰,並大發橫財,本土從未落過一發炮彈的美國佬,佔盡了便宜,形成一家獨大的格局。

    並養成了現在,其他國家稍有不順,略微違逆,便拳腳相加,大打出手的驕橫狂妄,目中無人的個『性』,活脫脫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形象,即怕他、恨他,又不得不求他、服從他,說美國人的個『性』之中主要特點,是慣於投機,從兩次世界大戰,美國人的表現,就可見一斑。

    所以,唐秋離提出來的炮瞄雷達,足以讓特種裝備研究所的研究人員為之瘋狂,他們也意識到,炮瞄雷達在軍事領域和戰爭中的作用,可以改變地空作戰的模式和格局。

    唐秋離當然知道炮瞄雷達的價值,所以他想盡快研製出來,盡快裝備部隊,把小日本兒的飛機,統統變成空中燃燒的火鳥。

    現在,一腦門子電子元件的唐秋離,正舒服的坐在浴桶中,享受著梅大美人兒為他準備的熱水浴,梅婷的一雙小手兒,正仔細的為他擦洗。

    熱騰騰的洗澡水,美女相伴,並提供周到細緻服務,單就這一雙溫柔的小手兒,就讓他渾身的『毛』孔眼兒都張開,唐某人舒服得直哼哼,極端的享受,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身邊,感覺真好。

    忽然一陣難以抑制的睏意襲來,唐秋離就在澡桶裡酣然睡去,在為他細心而溫柔搓背的梅婷,正全身心的投入到養成某人壞『毛』病的工作中,猛然感覺到,某人類似於圈養動物的聲音,怎麼沒有了,這丫頭詫異地看過去。

    頓時愕然,唐秋離已經鼾聲大作,梅婷頗感為難,有心叫醒他,讓他去床上睡,可面對他赤『裸』『裸』的身體,如何受得了,就這樣睡,萬一出什麼危險,梅婷情何以堪,傳出去,豈不成為一大笑柄。

    某位高官,手下統兵十數萬,某日在洗澡桶裡大睡,不慎吸入洗澡水,經醫生搶救,方才脫離生命危險,司令部通告所屬部隊,嚴禁在洗澡時睡覺,禁止使用容積超過一立方米的洗澡桶!

    沒辦法,叫醒不是,睡又不放心,梅婷只好搬個小凳子,雙手托腮,坐在睡態頗為不雅的唐秋離面前,履行保姆的角『色』,不時去扶一下他險些喝到洗澡水的頭。

    唐秋離就在洗澡桶裡睡了一下午,梅婷也就傻看他一下午,不過,這丫頭並沒有感到枯燥無味,她幾乎是細心的數過唐秋離濃黑的眉『毛』,他耳後一小塊兒黑痣,也能過讓這丫頭研究好長時間。

    夜幕降臨,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唐某人,忽然醒來,挺身而起,振臂高呼,「我明白了!」,那個知道他明白神馬東西,不過,唐秋卻全然忘記自己現在的形象。

    沒有一點兒思想準備的梅婷,坐在那裡,直愣愣的看著春光大洩的唐秋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奇怪的問道:「梅婷,你怎麼在這這裡?什麼時候了?」

    這時候,他才感覺身上涼哇哇的,低頭一看,哎呦,徹底曝光了,得,身上這點兒秘密,都被這丫頭破獲了。

    梅婷這才回過味來兒,大窘,轉身摀住眼睛,高叫,「坐下!」還好,沒有奪門而出,否則,唐某人還得費盡心思去解釋。

    不用梅婷說,唐秋離已經無比聽話的坐回桶裡,並濺起漫天的水花。

    好一陣難耐的寂靜,似乎聽得見兩個人的心跳,唐秋離弱弱而又心虛的說道:「梅婷,給我拿件衣服!」

    梅婷轉過身來,臉龐燦若朝霞,遞給他衣服後,飛也似的逃了出去,儘管這種情景,在這丫頭的心裡,憧憬過無數次,可這也太突然了,就像渴望細細的雨絲,突然瓢潑大雨降臨一般,讓梅婷如何受得了。

    唐秋離在屋子前面,看到了還顯得有些侷促的梅婷,他攤攤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並對梅婷促狹的擠一下眼,梅婷的臉,又紅了,對他做一個警告的動作,嬌笑著跑開了。

    看著梅婷豐滿的背影,渾圓的『臀』部和纖細的腰肢,形成一道優美的曲線,挺直的雙腿邁開,渾身的律動,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一種久違的火熱,從小腹處升騰而起。

    他慌忙看看四周,還好,沒有別人,***已經支起帳篷,沒有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副豬哥模樣。

    他帶著一團火熱,看著梅婷遠去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極度 的渴望,把這個動人的嬌軀,攬在懷裡,壓在身下,找個機會,把這丫頭吃了!唐某人有了壞主意。

    唐秋離往特種裝備研究所走去,困擾他的問題,在洗澡桶裡睡覺時,在夢中都思考這個問題,豁然開朗,迎面見到王旭興奮的跑過來。

    他微感詫異,王旭平時是個很沉穩的人,王旭看到他,興奮的大喊:「師長,解決了,關鍵的問題解決了!」

    接著,王旭把唐秋離拉到實驗室,一大幫研究人員,都在那興奮的議論不休,唐秋離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儀器擺放在屋子中央,外部粗糙,體積也不小,世界上第一部雷達,在東方古老中國,華北太行山上,一個山洞裡面誕生了。

    整整一夜,唐秋離、王旭和這些研究人員,都在為改進雷達的『性』能何減小體積而忙碌,為了這部炮瞄雷達,把特種裝備研究所裡儲存的電子元件,幾乎消耗一空。

    朝陽升起的時候,世界上第一部雷達,被安放在一門七十五毫米口徑的高『射』炮上,沒有靶機,該如何檢驗雷達的『性』能?

    工程師們創造『性』的利用風箏來代替靶機,為了能在,雷達上顯示反『射』波,在風箏上綁著幾大塊兒鋁皮。

    巨大的風箏飛上天空,在地面上看去,風箏只是一個小黑點兒,並且好幾個人在『操』縱,儘量讓風箏模擬飛機的航線,飛行軌跡飄忽不定。

    在雷達的導引下,高『射』炮的炮口,在不斷的移動,一束束肉眼看不見的電磁波,『射』向蔚藍的天空,人們都緊張極了,緊緊的盯著雷達顯示屏,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把這寶貝疙瘩吹壞了。

    高『射』炮口轉了好久,顯示屏上,還是一片寂靜,只有針形波束,在一圈圈的轉動,人們把風箏拉近,雷達還是沒有反應。

    一種緊張而又沮喪的空氣,在人們中間悄悄的流『蕩』,王旭表情嚴肅,他皺著眉頭,忽然過去,把雷達上面的幾個電子元件,互相換了一下位置。

    突然,「滴滴」如同仙樂般的聲音響起,雷達屏幕上,一個黑點在不停的移動,但是,再也逃不開雷達波束的撲捉。

    成功了!大家歡呼起來,聲音如此之大,以至於飛鳥都被驚飛,箭一般掠上蔚藍的天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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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中國人的「天眼」

    世界上第一部雷達研製成功了,黃崖洞根據地沉浸在一片歡騰的氣氛之中。

    唐秋離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大的商機,那個國家擁有了雷達,就像是給自己的領空,按上了千里眼和順風耳,對付高空的戰機,再也不用被動挨打了,等到炸彈臨頭,才發現敵方的飛機到來。

    他必須把生產雷達的工廠,放在美國,一方面,二次世界大戰,美國本土沒有受到過任何攻擊,可以有一個絕對穩定的生產環境,而且不受任何干擾。

    另一方面,製造雷達的各種元件,當時的中國,根本生產不了,這是一個心酸的決定,唐秋離極其願意,把世界上第一部雷達誕生地的榮耀,戴在自己祖國的頭上,可惜,環境、條件都不允許,炮火連天、遍地烽煙的中國大地,如何能安穩的放置一台機床?

    他只能這麼做,實在是無奈之舉,而且在美國,利用美國在戰爭初期的超然地位,可以把雷達賣到世界各地,除了那個東瀛倭寇、惡棍國家日本外,誰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客戶,這裡面的利潤,用驚人來形容,絕不過分。

    受第一部雷達研製成功的鼓舞,王旭和他手下的那些工程師們,決定馬上大干,先生產出幾千部,他們這樣想也這樣做了,標準化的生產車間,迅速改造好,並從後勤部調集了大批有技術功底兒的熟練工人,培訓了了一批技術骨幹。

    然後,他們尷尬的發現,黃崖洞根據地後勤部倉庫裡,製造雷達所需要的電子元件,電子管、晶體管等,沒有一點兒存貨,這就是說,鍋支上了,卻發現米袋子空空如也。

    事情匯報到唐秋離那裡,他提出的解決方法很簡單,買,從國外大量進口,進口的數量,必須滿足製造出的雷達,能配備到中國戰場所有高『射』武器上,並保證有大量存貨。

    唐秋離讓王旭列出需要採購的清單,然後大筆一揮,按照清單數量的一倍以上採購,他可知道,再有一兩年,這些東西的價格,是目前價格十倍以上都不止,而且很多時候,你手裡有錢,技術買不到貨。

    採購清單轉到後勤部長張全手裡,他習慣『性』的倒吸一口冷氣,吧嗒吧嗒嘴兒,王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太清楚自己這位老夥計的『性』格,花出一分錢都心疼,何況現在的數額這麼大,要是張全死活不同意,或者不給按照原計畫撥款,師長也沒有辦法,都知道這個「把家虎」的脾氣。

    獨立師能有現在這麼雄厚的財力,固然是唐秋離有賺錢的門道,張全的功勞,從某種意義上說,要超過唐秋離,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贏得了獨立師全體軍官和士兵的尊重和敬佩。

    撥款的數額,的確非常巨大,這裡面有唐秋離深遠的考慮,在美國建廠,這些元件要提前採購,全面戰爭一起,可都是難尋的寶貝,美國的工廠,目前還沒有盈利,還要靠獨立師不停的輸血,一旦盈利,就是天文數字。

    張全吧嗒完嘴兒,抬頭看了王旭一眼,王旭心中十分忐忑,問了一句:「就這些嗎?能夠嗎?要不再加點兒?」

    哎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追加預算這句話,從「張把家虎」嘴裡說出來,這是頭一遭,莫非世道變了?王旭幾乎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其實,張全也想明白很多問題,他發現一個有意思的規律,只要是師長花出去大筆的錢,保準能賺回來好幾倍,現在獨立師的家底兒,都在張全的心裡擱著那,別說是花這點兒錢,就是把整個北平城買下來都夠用,而且全都是硬通貨,銀元和黃金。

    張全馬上安排給美國方面匯款,這一切,都交給一直在美國,為唐秋離照顧海外生意的朱紫軒老人經辦。

    唐秋離又發去一封電報,詳細的把準備在美國建廠的計畫,通報給朱紫軒老人,請他盡快籌備,不日將派專人趕赴美國,詳細資料隨後就到,並委託朱紫軒老人,在美國和歐洲各國,為雷達申請專利保護。

    王旭把研發並生產雷達的技術資料,詳細整理好,足有一百來頁,唐秋離讓跟隨他去過德國和芬蘭,的十名特別衛隊的戰士,擔任此次宋技術資料到美國的重任。

    唐秋離並不想沿用歐洲人,給雷達使用的名字,他給雷達起了一個地道的中國名字叫「天眼監控系統」,以後的商標,就叫天眼,這完全是中國人自己的發明,注定將要改變世界空戰的格局,它會成為中國人的驕傲。

    他給這十名負責去美國送資料的特別衛隊,的戰士交代任務時,鄭重的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比你們的生命還重要,一旦在去美國的途中,發現無法保證資料安全送到,或者是又其他因素,導致資料有可能丟失,你們必須毀掉這些資料,用你們的生命和軍人的榮譽做保證,保證完成任務。

    唐秋離不得不多加小心,他主要防範是瘋狗一樣的日本人人,對於唐秋離和獨立師的一切,日本人都感興趣,難保這次去美國不走漏風聲。

    利用僅有的一部外觀粗糙的「天眼」,防空部隊開始了新式的訓練。

    沒有靶機,戰士們自己動手,製作了大量的風箏,更有心靈手巧的戰士,把風箏做的就像真的飛機一樣,惟妙惟肖,每天扯動風箏高低起伏,升空下滑,儘量模仿飛機的飛行動作,用土辦法,戰士們很快熟悉了天眼的基本『操』作要領。

    唐秋離又從平津調集大批建築材料,重點在兩個地方建立雷達站。

    以定邊市為中心,方圓一百公里的範圍內,建設雷達站,要求是沒有雷達盲區和死角,保證日軍的飛機,在五百公里之外,就被發現,給定邊的防空總隊,充分的準備時間。

    定邊是他的寶貝疙瘩心頭肉,那裡不但有部隊,更多的是平民,還有新建設的大量工礦企業,他可不想讓日本人的飛機,一頓狂轟濫炸,把定邊變成一片廢墟和人間地獄。

    所以,定邊是重點防空地區,定邊警備司令部防空總隊,為旅級級別,下轄八個防空支隊,把定邊的天空,保護得如同鐵桶一般。

    還有就是太行山根據地中心黃崖洞,這是另外一個需要保護的重點目標,中日之戰一旦打響,黃崖洞處在日軍華北駐屯軍航空力量的最佳航程之內,小鬼子的飛機,斷不了經常來光顧這裡,日軍地面打不贏,在天上要撈回來,這裡的空戰,比其他地方都有激烈和頻繁。

    好在黃崖洞本身就是一座純粹的兵營,沒有平民,而且都隱藏在山洞裡,小鬼子的飛機,佔不了多大便宜,安排得好,能把日軍在華北的空中力量,消耗殆盡。

    以黃崖洞為中心,方圓五十公里範圍內,以地下隱蔽雷達站和車載機動雷達相結合,靈活機動監視來自空中的威脅,這裡比不得定邊,處在和日軍作戰頻繁地區,明目張膽的設立固定雷達站,豈不是給日軍提供活靶子。

    黃崖洞的事情告一段落,唐秋離返回北平,那裡還有一大堆政務和軍務等待他處理,這不還擔任著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呢嗎。

    獨立師部隊,經過黃崖洞整編和擴充之後,唐秋離現在可謂是實力雄厚,兵強馬壯。

    共計有八個步兵旅,四個炮兵旅(不久後,根據實際需要,又重新組建了三個炮兵旅),五個騎兵旅,一個特戰支隊,一個黃崖洞警備旅,一個新兵補充旅,總兵力達到十四萬六千多人。

    如果算上二十九軍的部隊,則是七個騎兵旅,十七萬人以上,憑著唐秋離現在的實力,他很有把握,在和日本人開戰之初,就能把華北的日軍主力,全部殲滅於華北大平原上,把日寇侵略全中國的腳步,徹底遏制在華北,不能南下半步。

    回到北平之後,唐秋離用了幾天時間,把這一段時日,積攢下來的政務處理完畢,終於有時間和一直留在北平的獨立師調查處處長沈俊,好好談一下當前平津的形勢。

    沈俊已經找過他多次,一直沒有時間,坐在唐秋離對面的沈俊,比他離開北平去西安時,消瘦多了,滿臉的疲憊,唐秋離走後,平津兩地的事務,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可想而知他心裡的壓力。

    幸虧有二十九軍在平津一帶駐防,日本華北駐屯軍在這段時間比較老實,沒有搞什麼小動作,尤其是二十九軍經過唐秋離的補充後,裝備水平大為改善,重型火力大大加強,無形之中,對日軍形成威懾。

    沒有了日本人搗『亂』,沈俊才能把全部精力,用在平津兩地的治安和情報工作上,建立了覆蓋平津地區的情報網,這是個和獨立師情報處於得水他們的系統,平行的另一套情報系統,唐秋離的目的,就是要有多方獲取情報的渠道,並且可以驗證情報的真偽和價值。

    而梅婷自從回到北平之後,堅決要求辭去平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一職,唐秋離很惋惜這丫頭在偵破和情報工作上的才華,勸過她多次。

    無奈,梅婷這丫頭鐵了心不干,自從和唐秋離正式確定關係後,這丫頭對以前的工作,表現出了極大的反感,而且表示,唐秋離要是硬『逼』著她,還當這個稽查處處長,她就回南京,找蔣委員長告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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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津港口

    第三百四十五章天津港口

    唐秋離也不明白,這丫頭為什麼對以前的工作,忽然失去了興趣,甚至是很討厭的樣子。

    唐秋離無奈,只好正式任命沈俊以獨立師調查處處長的身份,兼任平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實際上,組成這兩個部門的人員,都是獨立師的老底子,沈俊也代理過一段時間,現在接『『』』。

    沈俊對唐秋離說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天津港口的情報系統,傳來消息,最近日軍的運輸船隊異常活躍,經常有大編組的船隊,在天津港停靠,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大型貨輪,都來自日本本土。

    因為天津港是多國共管,就是中國沒有管理的權力,所有港口上的事務,中國『政府』根本沒有『插』手的權力,在自己的地面兒上,反而沒有管理的權力,唐秋離想想就窩火。

    從大型貨輪上卸下來的,都是篷布蒙的很嚴實的卡車,因為碼頭被日本憲兵全面戒嚴,普通人尤其是中國人,根本接近不了碼頭,沈俊的情報系統,折進去兩名特工,才把事情『摸』個大概。

    這是從日本本土新調來華北的部隊,兵力大約為五萬三千多人,沈俊的情況,引起了唐秋離的高度警覺,按照日軍的編制,這是兩個日軍甲等師團的編制,日軍大本營開始往華北增兵了。

    這是個新情況,可能是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田代皖一郎,在和唐秋離多次較量的過程中,屢次吃大虧,損兵折將,使華北的局面,朝著不利於日軍的方向發展。

    這種情況,引起了日軍大本營的極度不安,按照日本陸軍的設想,由南往北,穩步推進,通過幾次大規模的軍事決戰,逐步殲滅國民『政府』的有生軍事力量,進而實現其佔領全中國的野心。

    往華北增兵,是遲早的事兒,難怪日本人最近這麼消停,所謂「反常即為妖」,就像一貫狂犬『亂』吠的野狗,突然不叫了,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日軍大本營還會陸續從本土調集兵力,等到日軍最高機構,感覺他們的力量已經佔了絕對的上風,就是中日之戰的開始。

    所以,嚴密監視日軍動向,就可以大致判斷出日軍在華北動手的時間。

    唐秋離命令沈俊和於得水的情報系統,不惜任何代價,務必查清此次從日本本土調來華北的部隊的番號,具體兵力,武器裝備情況,必要時,可以啟動唐秋泉早先埋下的線。

    唐秋離從日軍增兵華北的動作裡,感覺到騰騰的殺氣,他為在美國訂購的那批索米衝鋒槍和防空武器,遲遲沒有來貨,感到焦慮,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寬裕。

    防空部隊剛剛成軍,缺乏的就是先進的防空武器,部隊的訓練,迫在眉睫,所以,儘管還沒有到九月份,他忍不住給美國方面的朱紫軒老人和萊迪去電報,催促盡快到貨。

    梅婷卸下了警備司令部稽查處長的職務後,無官一身輕,壓根沒有想過到獨立師就任政工處長一職,一心投入到照顧唐某人的偉大事業之中去。

    把唐秋離的個人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天的工作就是貼身照顧唐秋離,並且樂此不疲,幹得津津有味,儘管倆個人還未突破最後一道底線,梅婷已經以唐師長的枕邊人的身份,來要求自己。

    他一看不對勁兒,這麼一位有能力的才女,安心做家庭主『婦』,這不是浪費人才嗎?唐秋離都覺得可惜,沒辦法,鑑於事務『性』工作太繁雜,他便任命梅婷擔任平津警備司令部新成立的秘書處主任秘書。

    出乎唐秋離的意料,對於這個新職務,梅婷欣然接受,唐秋離原來還準備大量的說辭,梅婷自有她的考慮,平津警備司令部的主任秘書,那不得每天和警備司令打交道,警備司令是誰啊?是唐秋離啊!

    這回上班時間,都有的是機會和他相處,梅婷心裡樂開了花兒,生怕唐秋離反悔,緊忙答應,並且在第二天就走馬上任了。

    看著這丫頭喜不自勝的模樣,唐秋離本能的感覺到那裡不對勁兒,梅婷的工作能力那是沒的說,唐秋離用著頗為順手,也減輕了他的工作量。

    不過,這丫頭每天來請示、匯報工作的次數也太多了,有好事兒的人細心數了一下,梅主任平均每天到師長辦公室的次數,達到驚人的三四十次之多。

    唐秋離也側面提醒過梅婷,這丫頭一臉的茫然和無辜,說自己是警備司令的主任秘書,其他秘書的工作,都彙總到自己這裡,再由她來請示,都是有事情來辦理,自己還累得腿腳發酸呢!

    說著,還『揉』著腳,一臉的痛苦狀,弄得唐秋離無言以對,看著這丫頭一臉的得意,他感到很撓頭,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八月末的一天,梅婷快步來到唐秋離的辦公室,送來了一封緊急電報,原來是從美國起運的第一批裝備,後頭就要到達天津港口,請秋離做好接受準備,落款是朱紫軒。

    唐秋離異常興奮的在辦公室裡轉了幾圈兒,吩咐梅婷,立即召集平津警備司令部各處處長,馬上開會,研究接受裝備的有關事宜。

    這裡有一個問題需要馬上解決,美國過來的是大型貨輪,距離多國共管的碼頭不遠處另一處碼頭,倒是歸天津市『政府』管理,也不用和列強打交道,可是,這個碼頭的泊位太小,根本停不進上萬噸級的大型貨輪。

    外海倒運?費工、費時、費力不說,安全『性』根本沒有辦法保證,日本人的軍艦,就在塘沽外海耀武揚威,來個合理衝撞,唐秋離的心血,還不得沉到海底,哭都找不著地方。

    警備司令部的各處處長們,也沒有好辦法,尤其是現在日本人的貨輪,每天都有往來,佔著碼頭,列強都知道唐秋離和日本人之間的關係,相當的惡劣,又有哪個肯出頭,說著小話,陪著笑臉,和現在很是蠻橫不講理的日本人打嘴皮子官司,

    唐秋離驀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天津,和那位德國駐天津總領事馮.霍夫曼有過接觸,雙方的印象都很好,馮.霍夫曼還邀請自己去他家做客。

    自己還送給馮.霍夫曼一件中國古董,儘管那是個贋品,可也是藝術品不是?現在,馮.霍夫曼,還在天津,擔任總領事,有了這層關係,事情就好辦了。

    唐秋離第二天,就帶著梅婷和山虎,驅車趕往天津。

    見到馮.霍夫曼總領事,這個德國老頭兒非常驚喜,他對唐秋離有很深刻,很良好的印象,覺得和他認識的所有中國人都不一樣。

    看到唐秋離身邊的梅婷,顯然是一愣,他對小玲的印象非常深刻,認為是他見到過的、最漂亮、最有氣質的中國姑娘。

    這老頭兒心直口快,直接就問:「唐,上次陪你一起來的那位張小玲小姐怎麼沒有來,我的夫人很想念她!」

    唐秋離心裡一痛,在天津的所有往事,都浮上心頭,那一晚的生命之舞,所謂睹物思人,自己和小玲送給霍夫曼的那件仿製古董,還擺放在顯眼的位置,可是,心愛的人,已經遠去,還有自己的親骨肉。

    唐秋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細膩的梅婷,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發現唐秋離的手,冰涼而『潮』濕,並且在微微顫抖。

    馮.霍夫曼看到唐秋離突變的臉『色』,感覺自己有些唐突了,尤其是身邊還有和唐秋離一起來的,容貌和氣質,都可以和小玲媲美的姑娘,看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顯然關係不一般。

    他剛要道歉,唐秋離顯然不願意再提起往事,深吸一口氣,把情緒恢復穩定,對著霍夫曼一擺手,只是告訴霍夫曼:「霍夫曼先生,我的未婚妻張小姐,在東北的時候,被日本人殺害了,今天我冒昧登門拜訪,也是和日本人有關。」

    「這位是我的戀人梅婷小姐,這位是德國駐天津總領事馮.霍夫曼先生,也是我的老朋友,」他把梅婷介紹給霍夫曼,顯然是不想讓梅婷尷尬,也讓霍夫曼知道現在的梅婷身份,以及和自己的關係。

    馮.霍夫曼一愣,臉上出現非常惋惜的神態,接著是憤怒和痛恨,日耳曼民族高傲的個『性』,使他對暴發戶一般的日本人,心裡充滿鄙視,對小玲美好的印象,讓他十分惋惜,那個花朵一樣美好的姑娘,被日本人殺害了,使他對殘害美好生命的日本人,充滿了痛恨。

    唐秋離開門見山,把自己的來意對霍夫曼說了,這個德國老頭兒非常爽快,馬上答應幫忙。

    他又給唐秋離出了個主意,既然貨輪來自美國,那麼,美國同樣享有在這個港口卸貨的權力,他建議馬上去找美國駐天津總領事。

    唐秋離在霍夫曼的陪同下,來到了美國領事館,把情況一說,美國總領事考慮了一下,認為唐秋離說的很有道理,多國共管塘沽碼頭,憑什麼日本人要獨自佔用?

    實際上,在天津的列強,對一副暴發戶嘴臉的日本人,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只不過沒有根本利益上的衝突,不計較罷了。

    現在,事關美國國家面子,他當然要說話,最後商定,他和馮.霍夫曼總領事一起出面,向多國港口管理委員會 ,申請泊位,務必要美國的貨輪,能在塘沽碼頭卸貨。

    與馮.霍夫曼告辭後,已經是傍晚,因為每天要接貨,唐秋離決定在天津暫住一晚。

    選擇的酒店,恰好是渤海大酒店,自從一進酒店門,梅婷就感覺唐秋離心情的波動和異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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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那一夜

    第三百四十六章那一夜

    晚餐唐秋離吃得很少,他默默的吃完自己的那點東西,淡淡的和大家打個招呼,隨即轉身上樓。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只有山虎和特別衛隊聊聊可數幾個老戰士,心裡明白是什麼原因,他們第一次跟隨師長取道天津去德國,就是在渤海大酒店,發生了許多難忘的故事。

    山虎低喝一聲:「吃飯,今天晚上,師長門前加雙崗,另外,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誰也不許打擾師長,都明白了?」

    警衛大隊的黃大隊長發話了,眾衛士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看著大隊長的臉『色』,聯想到剛才師長的異樣,覺得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大家轟然答應,抓緊吃完飯,立即到各自的崗位,誰也不敢拿山虎的話當兒戲。

    山虎很理解唐秋離的心情,從東北五十幾人起兵到現在,山虎和唐秋離在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甚至小玲也比不了,更多的事情,山虎是親身參與者和見證者。

    山虎的心裡也有著淡淡卻揮之不去的傷感,他和小玲以及唐秋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對小玲更多的是兄妹或者是姐弟的感情,儘管他比小玲還要小一歲。

    梅婷細心的觀察著這一切,她很知趣的沒有向山虎詢問,在這個酒店裡,一定是發生過讓唐秋離刻骨銘心的事情,而且和那個德國領事提到的女孩兒有關。

    梅婷來到唐秋離的房間門口,八個衛士,手握子彈上膛的槍支,在走廊兩側認真的履行職責,梅婷和衛士們打個招呼,現在,她可以自由出入唐秋離的房間,在整個獨立師,只有小玲曾經有過這樣的待遇。

    其他人,無論是誰,都必須要事先通報,否則,絕對過不了衛士這一關。

    平津第一號人物,光臨渤海大酒店,酒店總經理受寵若驚,他見過唐秋離,幾年功夫,當年的秋先生,現在成了叱咤風雲的人物,執掌一方軍政,權勢滔天,酒店方面巴結還來不及呢?

    整個酒店的八樓,全部騰空,為唐秋離一行人留下,有的顧客提出抗議,待得知這位貴客的身份後,立即閉上喋喋不休的嘴巴,沒有一點兒意見,乖乖的換了樓層。

    這一切,唐秋離都不知道,是警衛大隊一名分隊長前來預訂的房間,如果知道如此興師動眾,唐秋離定會拒絕到此居住,他不是一個喜歡招搖的人。

    沒辦法,現下的國情就是這樣,達官貴人,高級將領,都喜歡這種調調,君不見,現在就是個屁大的幹部,只要是到下面去,一般都是警車開道,煞是威風,都是下面的人給慣出來的『毛』病,話又說回來了,不擺這種排場,那就是沒有把領導放在眼裡,得罪了上頭,不是小鞋就是緊箍咒,能有好果子吃?

    為了迎接當地的大佬唐秋離,沒有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已經是小場面了,幸虧唐秋離是悄悄到的天津。

    房門緊閉,裡面沒有任何聲音,而且沒有燈光,梅婷疑『惑』的看著衛士,帶班的衛士長,肯定的點點頭,他們是親眼看著師長走進去的。

    梅婷躊躇一下,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進去是否合適?她略一思索,輕輕的叩擊房門,沒有任何聲音,稍微停頓,她再次叩擊房門,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梅婷一咬牙,無論屋子裡的唐秋離,是什麼樣的狀態,她都必須面對,哪怕是被這個今晚很不正常的,男孩兒當場趕出來,她實在不放心。

    輕輕推開房門,街邊斑駁的路燈光,從落地窗外照進屋子裡,不時有亮著大燈的汽車駛過時,把明暗不定的光束,送進屋子裡,唐秋離雙手撫肩,背對房門,雕塑般凝固,左手的菸頭,閃著暗紅的火頭,隱約可見一縷青煙,裊裊升騰。

    背影靜立不動,顯得那麼孤獨無助,那麼悲傷脆弱。

    唐秋絲毫沒有被走進房間的梅婷驚動,也許,此刻他的思緒,已經飄『蕩』在遙遠的夜空,留在房間內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到唐秋離背影的一瞬間,梅婷的心,劇烈疼痛起來,那種孤獨,那樣的寂寥,那麼的憂傷,似乎已經沉浸在某種回憶裡,無法自拔。

    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唐秋離給梅婷的印象都是高山般堅強和自信,任何時候,都沒有見到過他的脆弱和茫然。

    梅婷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一個從來沒有過脆弱的男人,忽然看到他的另一面,剝去金屬外殼,軀體的內裡,還是一顆柔弱的心,是什麼讓他如此憂傷?

    梅婷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那是一種忘情的擔憂和愛戀,內心無法承受之重的碎裂。

    悄然無聲,梅婷環抱著唐秋離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他身體微微顫抖,訴說著這個男孩兒心裡的痛楚和波動。

    一滴淚水,涼涼的滴在梅婷的手上,她的心為之一縮,這個堅強的男孩兒流淚了?

    唐秋離忽然轉過身,把梅婷緊緊抱在懷裡,抱的那樣緊,似乎要把她融化在身體裡,夢囈般喃喃自語:「回來了,就知道你沒走,幾年了,想得我好苦!」

    梅婷本以柔若無骨的嬌軀一僵,她明白了,唐秋離把她當成了那個東北的女孩兒,梅婷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

    也許梅婷的異樣,唐秋離感覺到了,他雙手捧起梅婷滾燙 的臉蛋兒,目光似乎從『迷』離之中清醒過來,靈魂也回到了身體。

    目光重新變得清澈,聚焦在梅婷的臉上,看到的是女孩兒臉上晶瑩的淚珠,和委屈的眼神。

    唐秋離重新把梅婷摟進懷抱,輕輕的對她說:「梅婷,對不起,今天晚上我失態了,想起了很多往事,不是有意傷害你!」

    梅婷拚命的搖頭,把唐秋離抱的更緊,卻沒有說一句話,顫抖的身軀,卻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也許,這種傷害,是戀愛中的女孩兒最無法承受的,無論怎麼寬宏大量的女孩兒,被自己深愛的人,當做了他心中難忘的那個女人的替代品,內心的痛苦和委屈,無法言喻。

    唐秋離幾乎是抱著梅婷,坐到沙發上,懷抱之中的女孩兒,似乎空氣一般輕盈,把梅婷放到自己的腿上,梅婷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抱裡,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似乎怕他在眼前消失。

    唐秋離輕輕的撫『摸』著梅婷的黑髮,發間的馨香,脈脈的在周圍流動,感覺到懷中女孩兒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薄薄的衣衫。

    今天晚上,唐秋離確實是心情非常哀傷,這是他終生難忘的地方,回到房間後,他沒有開燈,樓下舞廳裡,隱隱約約傳來舞曲的旋律。

    那一晚的生命之舞,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心與心的契合,靈魂和靈魂的交融,藍天白雲般純淨,似乎融化在他懷抱裡的小玲,耳邊又想起了未婚妻輕言細語的聲音:「我且為君舞」,話語還在耳邊迴響,清風一樣,吹開他之記憶窗扉,往事如煙般湧上心頭。

    津門郊外別墅裡的承諾,言猶在耳,自己答應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還有很多孩子。

    酒店舞場上,小玲和高島野百合的生死相搏,刀光劍影中,小玲那曼妙的身姿,翩若驚鴻,就在眼前。

    這一切,都浮現在唐秋離的眼前,他的全部,包括靈魂和身體,都沉浸在當日的情景之中,梅婷的突然出現,恍惚間,是小玲在他背後溫柔的依偎。

    他真的把梅婷當做了小玲,內心難以置信的以為小玲突然出現在身邊,驚覺是梅婷的時候,已經深深傷害了,這個一直痴『迷』於他,為他默默奉獻自己一切的女孩子。

    唐秋離不知道說什麼好,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懷抱之中的女孩兒,身體顫抖得如寒風中的小鳥兒,好久,懷抱之中的梅婷,停止了抽泣。

    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唐秋離一種心疼,是一種愛憐的心疼。

    梅婷站起身,嫣然一笑,猶有淚痕的臉龐,海棠春雨般豔麗,不知為何,她好像在瑟瑟發抖,豐滿的***急劇起伏,就像不平靜的大海,波濤滾滾。

    唐秋離沒來得及探問,梅婷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脫去了全身的衣衫。

    一個美妙無比、雪白***、曲線玲瓏的身體,展現在唐秋離的眼前。

    梅婷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毅然和聖潔,還有大膽的鼓勵,唐秋離一陣眩暈。

    梅婷絕對是個天生的***,和小玲相比,各有千秋,豐滿的***,驕傲的挺立,嫣紅的蓓蕾,傲然立於雪白圓潤的『乳』峰上, 平坦的小腹,和渾圓的『臀』部,構成了誘人的曲線。

    壓抑許久的**,突然爆發出來,不可抑制,唐秋離的內心,升騰起無法熄滅的火焰,並且越燒越烈,渾身燥熱難耐,他有一種強烈的需要,尤其是在今晚這種時候。

    寬大的床上,因為激動、緊張,還有一些膽怯,梅婷豐滿的胸部,劇烈起伏,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火焰,足以把任何女人融化,獅子般兇猛,似乎要撕碎一切。

    梅婷心裡一陣害怕,但是,對於自己的選擇,卻絲毫沒有悔意,自從心裡有了他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全部,都已經屬於他,哪怕是他心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我不是你的唯一,但願是你的最愛,梅婷有些愴然的想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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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碼頭風波

    第三百四十七章碼頭風波

    沒有時間想得太多,男人的身體,一座大山般壓了上來,毫無阻隔的肌膚接觸,梅婷被徹底融化,融化在她身上,這個她把一切,徹底交付的男人的雄『性』氣息裡。

    一聲痛苦夾雜著歡愉的嬌『吟』,唐秋離第一次進入了梅婷的身體裡,點點殷洪,在雪白的床單上,印下朵朵梅花,緊窄的溫暖,激起了他男人的雄風,下意識的勇猛衝殺。

    許久,動人的旋律,方才停止,屋子裡只有兩人劇烈的喘息聲。

    互相緊緊的摟抱這回一起,許久,梅婷似乎才從剛才的瘋狂之中清醒過來,細若蚊聲的說道:「壞蛋,就不知道輕點兒,人家可是第一次。」

    孰料,這句話,又點燃了唐秋離的情火,他翻身而起,重又把梅婷壓在身下,不過,這次溫柔和體貼,與第一次完全不同,動人的旋律,再次響起,梅婷享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歡樂,她大聲***著,一次次飛上雲端。

    幾番**,兩人融為一體,摟抱著睡過去,如同交頸而臥的一對鴛鴦。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唐秋離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說不出的舒坦,昨夜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積鬱在胸中的塊壘,『蕩』然無存。

    他溫柔的看著在睡夢之中,還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把一切都給了自己的女孩兒,昨夜的幾番瘋狂,初經人事的梅婷,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當時的自己,無法抑制的需要,只有這種***,才能把他從痛苦之中,徹底解脫出來。

    他愛憐的在梅婷嫣紅的唇上,輕輕的一吻,從此之後,這個女孩兒,就是自己生命之中,最寶貴的珍藏,任何時候,都不會受到傷害。

    梅婷感覺到了這一吻,睜開星眼『迷』離的美目,貝齒微『露』,展顏一笑,百合花般清雅,水蓮花般嬌柔。

    神態之中,竟然有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成熟和少『婦』的美感,唐秋離不由得感嘆,造物主真的很神奇,從少女變成少『婦』的梅婷,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似乎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變化。

    他感覺很熟悉,和小玲一夜風情之後,他也曾經驚訝過小玲的變化,難道女孩子都有這種質的改變?

    逝者已矣,空留追憶,現在擁有的,才是最珍貴的,自己能給予這個痴情女孩兒的,只有全部的愛戀。

    唐秋離看看表,該起床了,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他起身下床,梅婷慵懶的坐起身,潔白豐滿的***上,點點淺紅,那是唐秋離昨晚開墾的痕跡,隨著梅婷身體的扭動,***如同展翅欲飛的鴿子,活潑的跳動。

    看得唐秋離眼睛發直,心頭火起,忍不住又想把梅婷按到在床上,再度**。

    梅婷看得唐秋離炯炯的目光,滿是不解,低頭看見自己赤『裸』的身體,慌忙拿被子遮掩住,儘管已經給了他一切,梅婷還是沒有習慣在男人面前『裸』『露』身體。

    唐秋離哈哈大笑,這丫頭的動作,叫掩耳盜鈴,不過,蠻有意思的,唐秋促狹的朝梅婷擠擠眼,梅婷的臉,飛上一抹紅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接著,讓唐秋離必須轉過身去,她好穿衣服,一陣簌簌的聲響,聽得唐秋離心裡發癢,他忽然轉過身來,只來得及穿上褲子的梅婷,嚇了一跳,美好的上身,全都暴『露』在唐秋離的面前。

    接著就是一陣嬉鬧,梅婷撲過來打唐秋離,反被他捉住雙手,大嘴在梅婷的豐滿的『乳』峰上,豬哥般拱來拱去,又把兩朵嫣紅的蓓蕾,含在嘴裡,直到把梅婷弄得嬌笑連連,嬌喘細細,連聲求饒,才算罷手。

    兩人收拾妥當,梅婷又像賢淑的小妻子一樣,細心的給他整理好軍裝領子,端詳了他一會兒,眼睛裡全都是滿足和欣賞。

    唐秋離故意做挺胸疊肚狀,把梅婷逗得不住的笑,忽然問唐秋離:「以後怎麼稱呼你啊?是叫師座那,還是……?」

    唐秋離毫不遲疑的回答:「就叫秋離,別叫什麼師座了,顯得生分,好像是我以勢壓人,把身邊的秘書之花,硬弄到床上似的。」

    梅婷氣得撲上來掐他,結果又被唐秋離在***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梅婷在他面前,一點兒便宜都佔不到,不過,這丫頭顯然是很享受這種被欺負的感覺。

    兩人收拾妥當,一身的戎裝,雙雙出了房門,走廊上,衛士們站的很遠,唐秋離感到奇怪,正好山虎迎面過來,他問是什麼原因,山虎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理由來,只是壞笑著打量梅婷和他。

    唐秋離恍然大悟,一定是昨晚和梅婷**之時,太投入、太過於忘情,動靜鬧得大了,就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板,那動靜還不滿走廊都能聽得見,這些衛士受不了刺激,遠遠躲開了。

    他無所謂的朝著山虎聳聳肩,哈哈大笑,反正自己的事情,這傢伙都一清二楚,也沒有打算瞞著他,以梅婷的聰明,還能看不出這裡的問題?

    她可沒有唐秋離的無所謂,當時滿臉紅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山虎也笑了,他心裡很感激梅婷,昨天唐秋離的狀態,讓他很擔憂,為此,還把聯繫酒店的那個分隊長,狠狠訓了一頓,你沒長腦子啊?天津這麼多酒店,你偏選這裡,成心的是吧?

    那個分隊長還挺委屈,咱們師長是什麼身份?到天津來,不得住最好的地方嗎?山虎氣得直搖腦袋,可內中的原因,還真不能對他說,這個分隊長,是後來提拔的,沒有經歷過上次天津的事情。

    現在,小秋這麼開心,顯然是從昨天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梅婷功不可沒,山虎朝著梅婷豎起大拇指。

    梅婷羞得都抬不起頭來,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能得到唐秋離這位,比親兄弟都親的警衛大隊長的讚許和認可,不太容易,這也說明,山虎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

    唐秋離驅車趕到碼頭,馮.霍夫曼和美國駐天津總領事聯手,對多國港口管理委員會施壓,硬是在繁忙的港口,擠出一個泊位,為此,日本駐天津總領事非常不舒服。

    他還威脅說:「大日本帝國的軍事運輸,事關帝國在支那華北地區的利益,如果因為支那人唐秋離,而受到影響,我們大日本帝國,保留隨時佔用這個泊位的權力。」

    霍夫曼把這個消息告訴唐秋離的時候,頗為擔心,但是,他的援手,也只能到此,下面,就看唐秋離如何來做了。

    唐秋離很清楚,日本人是不會輕易讓自己消消停停的使用這個泊位的,給自己製造任何麻煩,日本人都樂此不疲,同樣,自己也是如此,並且一直在努力去做,日本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這是無法妥協的仇恨和敵視。

    他堅信,如果日本人不來搗『亂』,就像公雞下蛋一樣新鮮,這種時候,以前在天津埋下的伏筆,都要發揮作用。

    他命令,以前以警察的身份,駐守在天津的,獨立第一旅李洪剛部第四團,以一個營的兵力,在昨天晚上,全面***天津港口的這個泊位,任何人不許進入。

    天津不是不讓中國駐軍嗎?老子就駐警察,而且是正規軍改裝成的警察,獨一旅第四團,是個有兩千八百多人的大團,而且大部分戰士,都是以前血手團的老底子,知道這活兒怎麼幹。

    接到命令後,連夜在泊位四周,堆起沙袋工事,把泊位圍個水洩不通,其餘的兩個營,把天津警察局所有的警車,都集中在一起,司機就在車上待命,一旦碼頭有事兒,大隊很快就能增援。

    第二個命令,碼頭卸貨,全部用天津運河幫陳滿江的人,這幾年,自己沒少貼補運河幫,而且先前進入運河幫的八名特戰支隊的戰士,已經是運河幫的頂樑柱,掌握這幫裡的大部分實力。

    經過他們的努力,再加上有唐秋離這個大財主在背後的支持,運河幫生意興隆,幫眾面貌煥然一新,在天津衛的江湖道上,名聲大振,實力已經穩壓袁文會的青幫,隱約有天津衛第一大幫派的氣勢。

    臨近中午,離美國來的貨輪靠岸的預計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天公作美,渤海灣風平浪靜,天津外海,也是波浪不興,是個卸貨的好日子。

    唐秋離沒有離開碼頭半步,越是在緊要關頭,越不能出任何紕漏,梅婷和他肩挨肩的坐在碼頭上的一間小屋子裡,不時看著他嫣然一笑,有一種和唐秋離同甘共苦的幸福感。

    忽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過來,唐秋離和梅婷對視一眼,該來的,終於來了,梅婷起身就要往外去,唐秋離輕輕的搖搖頭,他倒想看看,日本人耍什麼花招兒?

    隔著小房子的玻璃,唐秋離看到,一百多輛軍用卡車,停在獨一旅四團的警戒線外,車上跳下大批的日本兵,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皮鞋踩得洋灰地面,灰塵四起,就像平靜的花園兒裡,忽然闖進來一群野牛,大煞風景。

    日本人是有備而來,出動的兵力,達到了一個聯隊,三千多人,下了不小的本錢,不惜動用武力,冒著得罪德國和美國的風險,決意要讓這船貨,進不了港口,只能停在外海,讓唐秋離看得見『摸』不著。

    唐秋離心裡一動,日本人如此興師動眾,難道是知道了這艘貨輪,從美國運來的是什麼貨?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日本兵來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日本兵來了

    事情還真讓唐秋離給猜著了,問題出在美國方面。

    朱紫軒老人在美國的大舉採購行動,起初還不顯山『露』水,隨著一批批大量軍需物品的採購,美國的軍火商和軍用物品提供商,都對這位出手大方,在美國沒有什麼產業,卻能有大筆硬通貨的東方老人,充滿了好奇。

    而朱紫軒老人的每一筆採購數額,都讓美國***跌眼鏡,逐漸的,朱紫軒老人,在美國的商界圈子裡,有了很大的名氣,同時,也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一個東方人,尤其是中國人,在美國採購大量武器裝備、軍需物品,引起了在美國的日本特工的注意,他們展開秘密調查,得出一個讓那他們非常吃驚的結果。

    他囤積的物資,只能用驚人的數量來形容,而且都是全額付款,從此,朱紫軒老人的行動,就被日本特工嚴密監視起來。

    前一段時間,這個中國人採購的武器裝備,運到了紐約港口,要發回中國本土,而且目的地就是中國天津港。

    在美國的日本特工,把這個情報傳回國內,經過大本營情報本部,轉到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就算是日本人都是豬頭,聯想到唐秋離,這會兒,也應該明白了。

    德國和美國總領事出面,硬是從忙著在本土往華北運兵的日本人手裡,拿走一個泊位,再加上美國來的貨輪上運輸的東西,日本華北駐屯軍情報部可以肯定,這些武器裝備,就是唐秋離從美國買回來,武裝自己部隊的。

    日本人沒有太計較,就給了德國和美國領事一個面子,他們有自己的打算。

    貨輪在海上,按照國際公約,那是美國的領土,曉是日本人再狂妄,暫時還沒有和美國鬧翻的必要,貨輪靠岸,貨物登上碼頭,那就不一樣了,在天津租界的駐軍,還沒有那個國家的實力超過日本人。

    自從唐秋離命令獨一旅第四團換裝的警察,***碼頭泊位後,日本人就像隱藏在角落裡的毒蛇,緊張的窺視著碼頭上的所有舉動,準備來個順手牽羊。

    精心策劃後,得知今天美國的貨輪靠岸,才有了現在的一幕,日軍下車之後,迅速朝著四團的***線推進。

    日軍的卡車停在外圍,車頂上,架起了歪把子輕機槍,日軍推進到沙袋工事附近,被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給阻擋住了,對面的中國警察,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大有再靠近,立馬開槍『射』擊的意思。

    領頭的日軍大隊長有點兒發懵,對面的是中國警察嗎?看著沙袋工事後面,輕重機槍、迫擊炮,啥樣的重武器都有,什麼時候中國警察的裝備這麼精良了?這還是警察嗎?比野戰部隊的裝備都要強。

    日軍停頓下來,雙方僵持在那,唐秋離命令通訊員,馬上通知獨一旅第四團的其他兩個營,立即增援碼頭,今天這事兒,不能善了,弄不好要動武。

    步話機裡響起了急促的呼叫聲,通訊員跑回來報告,增援部隊正在登車,大約三十分鐘之後到達。

    唐秋離的心裡,並沒有多大把握,日本人在天津的駐軍,是自己的十幾倍,真要打起來,自己肯定吃虧,又不能從北平調動軍隊進天津,該死的在天津沒有駐兵權,是那個吃貨答應列強的條件,可害苦我了。

    對面的日軍隊伍裡,走出來一個翻譯模樣的人,朝著這面大聲喊道:「對面的中國警察聽著,根據大日本皇軍的情報,在這些碼頭工人裡面,混有大量的刺殺日本僑民的凶手,現在,皇軍要***這裡,抓捕凶手!」

    見對面沒有動靜,這個翻譯和身邊一個日軍大佐嘀咕幾句,又接著喊道:「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這裡是公共租界,中國警察沒有管理的權力,你們馬上撤離,不要妨礙皇軍執行公務,否則,大日本皇軍,將要用武力來驅逐你們!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

    隨著這個翻譯的話音剛落,對面的日軍,拉動槍栓,呈戰鬥狀態,場面當時緊張起來,任何一方控制不住,都是一場流血的大衝突。

    唐秋離並不想和日軍在這個時候發生衝突,雖然他看見日本人,就恨不得當場捏死,可現在情形不同,他利用碼頭上的電話,給馮.霍夫曼和美國領事,分別打了一個電話,把這裡的緊張情況,對他們說了。

    他相信,馮.霍夫曼和美國領事,肯定會趕過來,這回涉及到國家尊嚴和個人信譽問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局面控制住,讓這批急需的武器裝備和物資,安全卸下來。

    唐秋離信步走出碼頭的小屋,朝著對面的日軍走過去。

    梅婷緊張的臉『色』發白,現在,雙方處於緊張的對峙狀態,只要日本人的一顆子彈,就能要了這位平津最高長官的小命兒,她有心阻攔,唐秋離看出梅婷的心思,親暱的『摸』了一下她烏黑的長發,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微笑之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和對日本人的蔑視,梅婷內心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頃刻之間化為烏有,這樣的男人,能有打倒他的子彈嗎?

    不過,梅婷還是僅僅的靠在唐秋離的一側,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梅婷會毫不猶豫的為他擋住迎面『射』來的子彈,唐秋離理解梅婷的用意,他的內心,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在湧動。

    這個傻丫頭,可以為自己捨去生命,自己又該如何來回報她的深愛?自己生命之***現的兩個女人,都可以為自己捨棄生命,唐秋離何德何能,竟然讓她們如此垂青?

    唐秋離伸手握住梅婷的小手,寬厚的溫暖,瞬間傳遍了梅婷的全身,梅婷的眼睛和心裡,只有這個山一樣高峻挺拔的男人了,對面的虎狼日軍,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不見。

    山虎小山一般,跟在他倆的身後,山虎的後面,是二十幾名特別衛隊的戰士,右手持著衝鋒槍,左手是大張著機頭的駁殼槍。

    雖然只有二十幾人,對面的日軍,卻感覺到分明是一座大山,迎面壓來,似乎有些喘不上氣兒來。

    走到距離大隊日軍有三米遠的時候,唐秋離停住了腳步,目光平靜的看著對面槍口森嚴的日軍。

    那個翻譯似乎被強大的壓力,推得倒退一步,他身前的日軍大佐,『露』出驚疑的神『色』,上下大量著唐秋離。

    忽然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的,什麼人的幹活?他們的長官?」說完,用手一指後面四團的戰士們。

    「唐秋離」這是一句純正的日語,聲音並不大,還很溫和,卻有極強的穿透力,清晰的送進每個日軍士兵的耳朵裡。

    「哈尼?」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日軍大佐驚呼一聲,聲音裡充滿著難以置信,他後面的日軍士兵一陣『騷』動,「噼裡啪啦」拉動槍栓的聲音,不絕於耳,幾乎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唐秋離。

    這個聯隊的日軍,是從北平調來天津駐防不久的部隊,對於「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人人皆知,在華北的日軍軍官和士兵中間,唐秋離可謂是「劊子手」的的代名詞。

    就是這傢伙,幹掉了大日本皇軍多少部隊,有據可查的,就有兩名少將若干大佐,毀在他手裡,至於那些早就成了異鄉之鬼的士兵,恐怕數以萬計。

    華北日軍的日常訓練科目中,有一項重要內容,是其他地方的日軍部隊所沒有的,日軍士兵訓練刺殺技術的時候,靶子上,貼的是唐秋離的頭像,每個士兵,每天必須刺殺一百次。

    沒辦法,唐秋離的近照,經過好事的記者們,大力的吹捧,經常在平津各大報紙上『露』面,日本人很容易弄到,日軍高層之所以這樣做,看起來是為了培養士兵們對這個「支那魔鬼」的刻骨仇恨,不如說是潛藏在內心深處,無法忘卻的恐懼的體現。

    所以,對於唐秋離的大名,從日軍高級軍官到普通士兵,並不陌生,現在,這支那魔鬼,突然出現在這裡,讓日軍聯隊長有些手足無措。

    他有好幾個軍中密友,都是喪命在眼前這個支那人的手裡,帶著部隊出發時,意氣昂揚,回來的時候,卻是白布蒙面,冰冷冷的屍體。

    日軍聯隊長後退幾步,似乎要擺脫唐秋離『逼』人的氣勢,後面的幾千士兵,讓他的膽氣壯了起來,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的兵力是中國警察的數倍,把這個支那魔鬼幹掉,在大本營哪裡,都是奇功一件,肩上應該掛上金燦燦的將星了吧?

    日本人的狂妄和凶狠,戰勝了他心裡的恐懼,這個日軍大佐,想再後退幾步,脫離中國人的『射』擊範圍,支那警察的槍口裡『射』出來的,也不是花生米,否則,就是和唐秋離同歸於盡的局面,他才不那麼傻子呢?立再大的功勞,小命兒都丟了,有屁用?

    他背過手去,悄悄對手下的三個大隊長做手勢,意思是,當他退到安全的地方時,你們就可勁的開槍,把這個支那魔鬼打成篩子,打成碎肉,讓支那人開追悼會,都找不到完整的屍體。

    日軍大佐的動作,沒有瞞過梅婷的眼睛,她上前一步,正要擋在唐秋離的面前,被唐秋離一下拉住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真是個傻丫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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