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202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四十九章 驚豔三槍

    第三百四十九章驚豔三槍

    唐秋離的嘴巴,幾乎挨著梅婷的小耳,親暱異常,梅婷心裡大急,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去體會這種柔情蜜意。

    日本軍官的意圖,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梅婷掙紮著,想要擺脫唐秋離的手腕,如果他死在自己眼前,梅婷也不打算活下去了,這是她生命之中,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絕望。

    梅婷忽然不動了,她驚訝的發現,對面的那個日本大佐,只退後了兩步,還沒有到大隊的日本兵人群裡的時候,就僵在那不動,並且臉上的汗珠子,不住的往下淌,眼中『露』出恐懼和驚慌的神『色』。

    她轉頭看見唐秋離嘴角一絲嘲諷的微笑,似乎眼前一排排的槍口,就是燒火棍一樣。

    梅婷更奇怪了,她赫然發現,身後的山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倆的前面,手裡的重機槍,正對著那個日本大佐的腦袋,雙方的距離,不過兩米遠。

    山虎手裡黑洞洞的槍口,身上長長的彈鏈,拇指粗的重機槍子彈,就像一排排鯊魚的牙齒,閃著金屬冰冷冷的光澤,再加上山虎恐怖的塊頭兒,怒睜著的豹眼,就像是一塊兒隨時會掉下來的萬噸巨石,懸在日本大佐的腦袋上。

    他完全相信,就算是立即砍掉這個大個子支那人的腦袋,他手裡的重機槍,也會把幾百發子彈,傾瀉在自己既不高大,也不雄壯的身體上。

    日本大佐甚至都想像得出,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堆碎肉後的情形,一幫士兵,把混合著血肉的地皮用鏟子剷起,連泥帶土裝進白布袋子,然後化成一堆並不純粹的骨灰,送回日本老家,至於靈魂呢?就化作一縷青煙,『毛』都沒剩下。

    這種恐怖的想像,徹底擊潰了他內心的**,那個支那大個子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而且他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大個子,所有的精神,已經完全鎖定他。

    他後退兩步,這個大個子跟進兩步,雙方的距離,沒有絲毫的改變,滔滔的殺氣,抽走了他的脊樑骨,摧毀他的意志,一腔立功的熱血,化成了全身的冷汗,他不敢再動,也沒有了要後退的想法。

    唐秋離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了,他看透了這個日本大佐外強中乾的本質,從他後退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輸掉了這場意志的較量。

    唐秋離敢於暴『露』在大批日軍士兵的槍口下,就是利用了這種局勢,日軍的最高指揮官,在自己的火力範圍之內,他出來的時候,就悄悄的對山虎做了個,只有特別衛隊的戰士們,才能看懂的手勢。

    山虎心領神會,一下子就把日軍大佐牢牢鎖住,就算他會土遁,山虎的重機槍,也一直不離他的腦袋。

    局面就僵持在這了,有了這個日軍最高指揮官做人質,場面保持著暫時的平衡,不過,這日軍大佐可夠受罪的,一動不敢動,臉上的汗珠子,就沒有斷過,真讓人擔心再過一會兒,他會脫水而亡。

    梅婷渾身發軟,從來沒有過的凶險經歷,感覺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兒,身邊圍著一群惡狼,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好像無力支撐身體。

    一條強健的手臂伸過來,緊緊的摟住她的肩頭,梅婷心裡一陣溫暖,身邊這個男人,山一樣的讓她有所依靠,無論任何時候,靠在他身邊,心頭都是一片安寧和平靜。

    外面傳來無數車輛緊急剎車的「嘎吱」聲,四團的另外兩個營的增援部隊到了,他們一下車,在團長的指揮下,立刻把這個聯隊的日軍包圍起來。

    幾十門九二式步兵炮、迫擊炮,上百挺輕重機槍,對面這這些日軍,形成了有形的威壓和震懾,形勢逆轉,原來包圍中國警察的三千多日軍,現在成了被包圍的人。

    那些日軍士兵都看傻眼了,手裡的槍,不自覺的垂下了槍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麼多火炮和輕重機槍,人家一陣齊『射』,保管能讓自己變成死屍。

    這那是中國的警察啊,裝備比大日本皇軍的還有精良,要是中國的警察,都是這樣的裝備,咱們趁早回日本老家得了,根本打不過嗎。

    有個日軍中隊長,武士道精神十足,日本人特有的狂妄衝天,剛才他就對聯隊長閣下的表現,很不感冒,根本武士的不是!

    現在,支那人的援兵來了,再不下手,可就沒有機會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伸手掏出王八盒子,「啪」一聲巨大的槍響,這個日軍中隊長就覺得右手一麻,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帶個趔趄,手槍呼嘯著飛上半空。

    緊接著,頭皮一涼,帽子也飛上了天空,這兩槍幾乎是在同時『射』過來的,又是一聲槍響,一挺架在日軍卡車上的歪把子輕機槍,飛去老遠。

    這個日軍機槍手,剛調來擔任機槍手時間很短,經驗不足,以前是玩兒擲彈筒的,聽見槍響,眼前一黑,小腹一熱,似乎有******的感覺,本能的就要開火,據說,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之下,突然的刺激,都有這種感覺,以日本男人為最甚,表現最明顯。

    他也沒想想,自己的長官還在人家手裡捏著呢,這一梭子下去,以他高度緊張的『射』擊水準,能不能打中唐秋離,還真不好說,打中自己的夥伴兒,那是一定的,不過,現在機槍飛了,也沒有機會驗證。

    這三槍,都是山虎一個人『射』擊的,他把日軍大佐鎖定之後,並沒有放過其他日軍的動作,誰知道這些小鬼子裡,有沒有腦袋進水的傢伙,孤注一擲,對小秋開槍?

    幾乎是在一瞬間,山虎發現了兩處危險,連續開了三槍,連解除危險帶警告,這些日本士兵徹底石化了,看見沒有,那個支那大個子,是用重機槍打的單發,他把重機槍當成步槍用了,查遍日本全軍,也沒有這樣恐怖的人。

    槍響的同時,在唐秋離和梅婷後面的特別衛隊的戰士,一道道虛幻的影子似的,瞬間就在他倆的前面組成了一堵人牆,手裡的衝鋒槍和駁殼槍,指向對面的日軍,隨時都能開火。

    外圍的四團戰士,已經把炮彈拿在手裡,隨時準備發『射』,目標就是被圍在中間的日本士兵。

    三聲槍響,把日軍大佐的魂兒叫回來了,他的臉上一陣惱怒,那個混蛋,不顧老子的死活,也不看是什麼局面,這是用老子的小命兒去換功勞啊?

    他朝著身後的三個大隊長一陣狂吼,三個大隊長不停的鞠躬,然後,過去一個人,把那個日軍中隊長揪出來,當場撕下他的領章,一頓大嘴巴子,打得這個狠,日軍中隊長鼻子、嘴裡都冒出了鮮血。

    那個日軍機槍手更慘,足有五六個下級軍官,在那照顧他,皮靴帶馬鞭,可著勁兒的招呼,靴影曈曈,鞭聲啾啾,可憐的一時衝動,換來的是滿地『亂』滾,頭破血流,慘叫聲不絕於耳。

    按照日本陸軍的條例,一個單位的最高指揮官,如果喪命在戰場上,這個單位的其他軍官,都會受牽連,最起碼的也要接受調查,晉陞的前途,就會打上問號。

    連上司的『性』命都保不住的屬下,那個長官敢用?所以,這些日軍下級軍官,滿心的痛恨,越打越來氣,下手就越狠,眼看著可憐的機槍手,有出氣兒沒進氣兒,這幾個軍官才罷手,臨了還恨恨的踢上幾腳。

    這個時候,霍夫曼和美國領事,也驅車趕到,看到大批武裝日軍,臉『色』馬上變得惱怒起來,這是不給我們國家的面子,多國港口管理委員會已經批准了,你們還有過來搗『亂』,日本人也太狂妄了,沒把德意志帝國和美利堅合眾國放在眼裡。

    日軍聯隊長見到絲毫沒有便宜可佔,自己又成了人質,手下成了餃子餡兒,而且這兩國領事也摻和進來,多留無益,這個支那魔鬼,指不定還有什麼花招,萌生退意。

    「唐將軍,是一場誤會,我們接到的情報有誤,多有冒犯了!」日軍聯隊長說完,還微微鞠躬,山虎手裡的重機槍,隨著他動作,跟著調整方位,反正是不離他的腦袋。

    沒等德國和美國領事過來發難,日軍聯隊長帶著手下,急忙竄上卡車,還沒有忘了把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的機槍手,扔上卡車,一溜煙的開走了,比來的時候還要迅速。

    海面上,遠遠的看到一艘巨大的輪船的影子,陣陣低沉的汽笛聲,響徹在碼頭,更近了,已經可以看到輪船上高大的煙囪。

    後面,竟然跟著兩艘日本海軍的小型艦艇,膏『藥』旗在桅杆上神氣的飄動,就像兩條用過的衛生巾,在做公開展覽,看到貨輪安全停靠在泊位上,那兩艘日軍艦艇,不甘心的轉了幾圈,才悻悻的往外海駛去。

    艙門打開,貨輪是的起重機,伸出長長的吊臂,把一個個箱子吊放在碼頭貨場上,隨即被一大群精壯的碼頭工人,裝上早已等候的汽車。

    這些精選出來的運河幫幫眾,幹這種活計是輕車熟路,忙而不『亂』,極有效率。

    裝滿十輛卡車,立即開走,穿過天津港,朝著北平的方向駛去,並有兩輛卡車,滿載全副武裝的警察沿途護送。

    唐秋離一直守候在碼頭上,默默的看著一箱箱的貨物,被安全的運送走,海風吹動他斑駁的頭髮,目光時而欣慰、時而恍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梅婷輕輕走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並肩而立,唐秋離眺望遠方的大海,海面上,烏雲初起,是否一場暴風雨就要到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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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埋下伏兵

    第三百五十章埋下伏兵

    碼頭上氣氛緊張而忙碌,所有的搬運工人,都不住腳的忙活著,儘管這樣,物資實在太多,到晚上的時候,才運走一半兒多一點。

    外圍警戒的四團戰士,絲毫不敢鬆懈,今天這場戰鬥沒有打起來,白天被『逼』退的日軍,是不是不甘心,糾集更大的力量再來,誰的心裡也沒有底兒。

    唐秋離心裡也很焦急,這些物資,在天津港口多停留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畢竟自己的軍事力量,在天津不佔優勢,而且日本人新進從本土增援來的兩個甲等師團,就停留在天津。

    他思索了一下,拿起電話,要通了天津商會會長的家裡,很客氣的請求天津商會,幫助華北獨立師運輸軍用物資。

    商會會長一聽,受寵若驚,平津地區的一號人物,親自給自己打電話,請求幫忙,這是多大的面子!平時上門拜訪都難得一見。

    商會會長滿口答應,立即以天津商會的命運,發動各大商號,把自家的汽車,派最好的司機,全部集中到碼頭,統一歸唐軍長調派。

    還別說,天津商會會長的組織能力真不錯,也許是唐秋離的名頭起來決定『性』的作用,不到一個小時,足有五六百輛汽車,很快就開到碼頭,而且每輛汽車上,都跟著六七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一看就是賣力氣的人。

    這一下,運輸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到凌晨的時候,偌大的貨輪,已經搬運一空,所有的物資,都運離了天津港口,唐秋離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

    唐秋離很爽快的,給每個運河幫的搬運工***洋二十塊兒,當然,這是工錢之外的賞金,而且是以運河幫幫主陳滿江的名義,發到每個工人的手中。

    這裡的一切,都是陳滿江在居中調度,這路活計,唐秋離是個徹底的門外漢,根本『插』不上手,他很慶幸在當初,把運河幫收歸門下,在今天發揮了作用。

    這些工人手裡拿著白花花的現大洋,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事兒,在當時的天津,這些大洋,足夠一個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用上大半年,對這些靠力氣吃飯的碼頭工人們來說,簡直是一筆意外的橫財,紛紛喊著:「多謝幫主。「

    一直在現場指揮調度,忙裡忙外的陳滿江,對唐秋離這一手,頗為意外,他知道自己這位後台老闆的勢力,動一動小手指頭,就能讓存在近百年的運河幫,煙消雲散。

    現在,老闆出錢,壯自己的面子,陳滿江不是一個不明白事禮的人,相反,是一個眉眼通透,老於人情世故的人,否則,也不能做上今天這個位置。

    這種事情,他當然明白怎麼做,跳上一張桌子,朝著還在數著手裡大洋的工人們高聲喊道:「運河幫的弟兄們,大家都知道,咱們運河幫在天津衛,沒有敢欺負咱們的,沒有敢小看咱們的,對不對?」

    說完,他停頓一下,看著大傢伙,「對,咱運河幫的旗號,在天津衛那是吃得開、叫得響,連袁文會袁三爺的青幫,見了咱們都客客氣氣的。」底下的幫眾,轟然相應,紛紛說出心裡話,的確,運河幫在天津衛的江湖道上,隱約有龍頭老大的意思。

    「今天這一切,不是我陳滿江有三頭六臂多厲害,多有能耐,是咱們運河幫有一位真正的大當家的,在背後支招,不斷的接濟咱們幫裡,展會嗎運河幫才有今天這樣興盛的局面!」

    運河幫的幫眾們一聽,都有些發愣,敢情,陳當家的在面上兒支應著,咱們運河幫還有背後的掌舵人,那個?他在那?幫眾們晃著腦袋,四下尋找。

    陳滿江朝著唐秋離一躬身抱拳,「總當家的,今個兒弟兄們挺齊全,相請不如偶遇,總當家的難得到天津衛來一回,給弟兄們說兩句?」

    唐秋離對於陳滿江這一手,很是佩服,不愧是多年的***湖,事情辦得滴水不漏,一方面表示自己不敢貪天功為己有,另一方面,也把自己和運河幫牢牢的綁在一起,在平津一號人物的照應下,運河幫想不發達都不成!這叫命好不如靠的好,還臨時給了自己一個總當家的名分。

    不過,唐秋離心裡有點兒不大舒服,有一種被陳滿江綁架的感覺,眼下這種情況,不『露』面兒都不成,事情趕到這了,也好,借此機會,把運河幫完全掌握在手裡。

    他一步躍到桌子是,朝著四週一抱拳,「兄弟叫唐秋離,承蒙陳當家的看得起,能為咱們運河幫出點力,那是分內的事情,弟兄們的表現,和對幫裡的貢獻,陳當家的都對我說了,兄弟事務纏身,不能常駐幫裡,運河幫能有今天,還是陳當家的和眾位兄弟們的功勞!」

    底下幾千號人,當時就開鍋了,唐秋離是誰啊?那是平津地區的頭號老大,連日本人都懼怕他幾分,手裡十幾萬人馬,原來平津地區的老大宋哲元,都把位置讓給了他,平津到察哈爾和熱河一帶,都是人家的地盤,最近在山西那還鬧了塊兒地盤。

    這是個一跺腳,地面『亂』顫的人物,他是咱們總當家的?俺的娘唉!這事也太離奇了,咱運河幫以後的日子,那還用說嗎?跟著他混,那不個個都飛黃騰達?

    底下的幫眾,被這巨大的幸福,弄得有些暈眩,一起往桌子前湧過來,「總當家的!總當家的!」一陣陣呼喊,弄得碼頭是人聲鼎沸。

    山虎和特別衛隊的戰士們一陣緊張,在唐秋離面前排起一堵人牆,到不是怕別的,是怕這些狂熱的幫眾,把唐秋離當寶貝似的給分了。

    還有一個人,在那發愣,梅婷做夢都想不到,一個二十九軍軍長、華北獨立師師長、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平津警備司令部司令,太行山區行政公署特派專員,定邊經濟特區軍政委員會『主席』,國民革命軍中將,竟然還是一個幫會頭子?

    這個世道太瘋狂,總有出乎人意料的事情發生,梅婷怎麼也想不到,唐秋離還有這麼個身份,她默默的看著被狂熱的幫眾,圍在中間,爭搶著握手的唐秋離,心裡五味雜陳。

    好不容易等幫眾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唐秋離才得以脫身,他和陳滿江回到運河幫總舵,詳細的詢問了運河幫現在的實力。

    陳滿江告訴他,運河幫現在有幫眾不下十萬人,其中,作為幫會骨幹力量的青年幫眾,有九千多人,都是身手不錯,受過訓練的棒小夥子,這還得感謝上次唐秋離留在運河幫的那八名特戰支隊的戰士。

    運河幫現在的規模和家底兒,都是在他們手上發展起來的,陳滿江才有信心,在天津衛江湖道上,和袁文會的青幫,一爭高下,力爭天津衛江湖第一大幫的位子。

    唐秋離眼珠轉了幾圈兒,讓陳滿江把那八個特戰支隊的戰士叫過來,有向他們詳細的瞭解了一下運河幫的底細,這八個戰士,現在分別執掌運河幫的八個堂口,那九千多幫會骨幹,就是他們的嫡繫手下。

    唐秋離對他們的工作相當滿意,這九千多人,幾乎是獨立師一個野戰步兵旅的規模,自己正好對獨立師在天津的力量,遠遠弱於日本人而擔心不已。

    他馬上佈置下去,以八個堂口為基礎,每個堂口精挑細選素質好的幫眾七百到八百人,作為骨幹力量,組建獨立師城市作戰大隊,每個大隊編組四個中隊,你們八個人分別擔任一到八大隊大隊長職務,直接歸獨立師師部指揮。

    這八個城市作戰大隊,平時不再參與幫會的普通幫務,列為獨立師正式編制,隊員由獨立師後勤部發給軍餉,重點是訓練城市作戰,特別是巷戰的基本戰術技能。

    所有的武器裝備,隨後下發到各大隊,並且每個大隊配備六部電台,隨時和師部保持聯繫。

    需要注意的是,部隊要秘密集中訓練,絕不能讓日本人覺察,隊員對於自己的身份,必須保密,就是家人也不能透『露』,這是一條不可違反的軍令,等待師部命令,會在恰當時機,把部隊分批調到太行山黃崖洞根據地,接受系統訓練。

    這些事情,都是當著陳滿江的面兒進行的,唐秋離也沒有打算瞞著他,安排完之後,唐秋離徵求陳滿江的意見,陳滿江哪還有什麼意見。

    他被唐秋離的計畫給嚇傻了,我的天那?我運河幫有了六千多全副武裝的兄弟,背後是唐秋離這樣的大樹,這樣的力量,別說滅了青幫那樣的幫會,就是佔領整個天津衛都不成問題。

    他點頭如搗蒜似地答應,一切都照著總當家的意思辦,運河幫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他想到的是,六千多全副武裝的弟兄,撲向某個幫會,那種壯觀宏大的場面。

    豈不知,這是唐秋離給日本人留的伏兵,就這樣,獨立師在天津有了兩股力量,明面上是獨立第一旅的第四團,暗地裡,還有八個大隊,六千多專門經過巷戰訓練戰士,在關鍵的時候,成為『插』向日本人心臟的一把利刃。

    唐秋離深感在天津,自己力量不足,給劉鐵漢發去電報,從獨立第二旅,再抽調一個團,以天津市警察局緝私大隊的名義,開進天津,以加強獨立師在天津的軍事力量,他馬上就以冀察政務委員會『主席』的身份,下達命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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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唐龍槍

    第三百五十一章 唐龍槍

    這樣的話,獨立師在天津的軍事力量,就有兩個野戰步兵團,八個城市作戰大隊,共計一萬兩千餘人,超過獨立師一個正規旅的兵力,足可以應付任何突發事件。

    由獨一旅和獨二旅的兩個團長,八個城市作戰大隊大隊長,組成天津地區聯合指揮部,由原獨立師獨立第四旅參謀長夏光擔任總指揮,夏光在表面上,擔任天津市警察局局長的公開職務。

    唐秋離利用巧妙的手段,在不容許中***隊駐紮的天津非武裝區,完成了兵力部署,而且不會有任何麻煩,日本人也找不到藉口,戰端開啟,日軍如果通過渤海,海上增兵天津,渤海灣灘頭,就是日軍援兵的葬身之地。

    忙完這些,唐秋離的心情很清爽,天津這面,暫時不用太擔心,他愉快的回到下榻的渤海大酒店。

    推開房門,梅婷默默的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唐秋離一愣,這丫頭是怎麼了?平時見到自己,早就像燕子似的撲過來,膩在自己身上,難道這一整天自己都在忙活,冷落了她,不高興了?

    沒等他開口詢問,梅婷幽幽的問道:「秋離,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或者是不方便告訴我的?就像你的幫主身份。」

    唐秋離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開心,想想也是,自己一直深愛著,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幫會頭子的身份,擱在那個女人身上,都難以接受,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除非她就是衝著這個身份來的。

    唐秋離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被陳滿江那廝給綁架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連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稀里糊塗的成了天津衛第一大幫會的瓢把子。

    看著梅婷落寞的樣子,唐秋離一陣憐愛,他把有關運河幫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梅婷,包括他的初衷,就是利用運河幫,在天津建立情報網,哪裡知道,卻被推上了這個位置。

    最後,他對梅婷說:「梅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碼頭上的事情,我也沒有預料到,等有時間,在在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包括我和小玲之間的感情。」

    梅婷目光直視著唐秋離,從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的眼睛裡,她看到如明湖秋水般清澈和坦誠的目光,梅婷的心裡一陣恍惚,似乎要投身進這目光之中。

    梅婷嫣然的笑了,臉蛋羞得紅紅,為自己的小心眼兒而不好意思。

    隨即,她又調皮的問道:「秋離,以後怎麼稱呼你?是叫唐軍長、唐師長、唐司令,還是叫唐大當家的、唐幫主、唐總舵把子?」

    唐秋離為之氣結,這丫頭,伶牙俐齒,和小玲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種女孩兒,他撲上去,把梅婷一陣***。

    晚上,床上的梅婷,比每一次都狂野和熱烈,又有著與以前不同的溫柔和纏綿,也許是為了彌補白天自己的失態吧,恨不得融化在唐秋離的身體裡,讓唐秋離大呼過癮,享盡豔福。

    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抵死的纏綿,兩人都欲仙欲死,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也讓唐秋離感受到了,和小玲不一樣的激情。

    離開天津,唐秋離並沒有返回北平,而是直接去了黃崖洞,從美國運來的武器裝備,各種軍用物資,都在黃崖洞存放,他要趕過去,看一看自己花了那麼多的錢,費勁了心血,從北歐的芬蘭,送到美國的萊迪這傢伙,到底給自己鼓搗出什麼好玩意兒?

    在去黃崖洞的路上,他遇到了由新任天津地區聯合指揮部總指揮,原獨立第四旅參謀長夏光帶隊的獨立第二旅三團的部隊。

    劉老兄的動作很快呀,這就把部隊派出來了,他又對夏光做了詳細的交代,直到他完全領會了自己的意圖之後,才目送著部隊,消失在蜿蜒的山路盡頭。

    到了黃崖洞,來不及和眾人多做寒暄,就迫不及待的道路後勤部裝備倉庫。

    進了山洞,縱然是唐秋離見過大場面,也被這些武器裝備,給驚得一愣,心裡暗暗驚呼,我的朱老爺子,你是要把美國的家底兒都掏空嗎?

    這次從美國來的武器和裝備,大概是朱紫軒老人把幾次採購的東西,都一次『性』運過來了。

    按照唐秋離的要求,不計成本,特別為獨立師部隊量身定做,真材實料的索米m1931式衝鋒槍四萬八千支,為了適應中國戰場,萊迪特別設計了裝彈五十一發的側『插』式彈夾,可摺疊式金屬槍托,通用七點九六毫米口徑的駁殼槍子彈。

    槍支的維護和組裝,儘量考慮到中國的實際情況,和唐秋離看到的萊迪原來的設計圖紙,有了細微的差別,槍管內壁,都鍍上防腐蝕的鉻,萊迪在說明書上特別強調,通用的『毛』瑟手槍子彈,可以加大填『藥』量,以增加『射』程和殺傷力。

    按照萊迪最初設計的索米衝鋒槍理論『射』程,在三百到四百米之間,加大了子彈的裝『藥』量之後,『射』程可以達到七百到九百米的距離,而且為了保持『射』擊精度,還在槍身上特別加裝防跳彈裝置,使衝鋒槍在連發『射』擊時,也能保證準確『性』。

    但就是這兩項,就讓唐秋離興奮不已,這可是國內一般步槍的『射』程,將近一公里的距離,還能保持『射』擊精度和殺傷力,讓只能用三八槍單扣的日本兵,見鬼去吧!

    萊迪這傢伙,真是個天才,不枉自己幾萬里,到北歐那個冰天雪地的小國,把他挖出來,委以重任 ,這傢伙,沒有讓自己失望。

    唐秋離看得手癢,親自動手,擦拭了一支索米衝鋒槍,瓦藍的烤漆,閃著幽暗的冷光,整槍結構緊湊,充滿著一種流暢的美感,裝上彈夾,拿在手裡掂量一下,取消了木質槍托,全槍的重量,減少了將近一公斤。

    可別小看了這一公斤的份量,在長途行軍過程中,哪怕多半斤的重量,都是對戰士體力的一種考驗,而且,這減少的重量,戰士們就可以多攜帶子彈和其他武器。

    到了靶場,他一口氣打光了一個彈夾,彈著點很集中,輕微的後坐力,被防跳彈裝置抵消,持槍的手臂,沒有不適的感覺,他當即就愛上這款衝鋒槍,決定把它作為自己的隨身裝備。

    看到他對衝鋒槍愛不釋手的樣子,知道他和梅婷之間關係的人,都忍不住看著梅婷壞笑,那意思很明顯,衝鋒槍搶了你的風頭,以後,師長就摟著衝鋒槍睡覺了。

    梅婷氣得直揮拳頭,威脅這些高級軍官們,不過,她真的有那麼一絲絲嫉妒,旋即又笑了,對一支槍吃什麼醋。

    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影子的張全,神秘的拎來一個包裝很堅固的箱子,送到唐秋離面前。

    唐秋離驚訝的看著張全,這個把家虎,從來不和自己開玩笑,今天是怎麼了?

    他看到箱子的外面還有幾行漢字,不過,字寫得夠難看的,七扭八歪,也就是小學一年級的水平。

    內容卻是很有意思,上面寫著:「謹以此槍,送給我最尊重、最敬佩的老闆唐秋離先生,願這支槍,能保佑你逢凶化吉,上帝與你同在!阿門!」落款是萊迪敬上。

    唐秋離險些笑噴了,那怪這字寫得非常難看,原來是萊迪這傢伙親筆手書,可以想像得出,為了學會這些漢字,萊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也難得他有這一番心意。

    在場的高級軍官們,圍攏過來,都想看一看那個萊迪,給師長特別送來了什麼寶貝?

    箱子被打開,一陣金光,刺痛了大家的眼睛,黃綢子墊底兒的箱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支精裝版的索米m1931式衝鋒槍。

    樣式和常規的索米衝鋒槍略有區別,線條更加流暢,整支槍渾厚大氣,特別引人注目的是,萊迪獨具匠心的在槍身兩側,用純黃金,鑲嵌了兩條金龍。

    龍首高昂,怒目圓睜,龍爪怒張,鬚髮栩栩如生,給人一種強烈的動感,似乎這兩條金龍,隨時都會沖上雲霄,翱翔於九天之上,俯瞰大地萬物生靈。

    槍托上,分別用中文和英文刻著金字的唐秋離的名字,大家都被這支槍給驚呆了,見過萊迪的軍官都知道那傢伙的本事,知道拿出手的,肯定不是孬貨,可是,沒有想到,萊迪竟然用黃金,為師長特製了一把索米1931式衝鋒槍。

    一種驚呼聲,大家都為萊迪的獨具匠心感嘆不已,誰說洋鬼子不懂中國的禮數,就這種創意,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想得出來,洋人的腦袋,就是和咱們不一樣。

    唐秋離小心翼翼的拿起槍,一陣金光晃眼,他為萊迪真誠的心意而感動,還有朱紫軒老人,槍裡面的中國元素,沒有老人的參與,萊迪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萊迪,那個滿腹才華,倔強而又可愛的芬蘭小夥子,唐秋離的眼前,閃現出萊迪清澈的藍眼睛和真誠的微笑。

    箱子裡還有一封英文寫的信,萊迪在信裡面說,這支槍,是他自己的薪水,買來黃金,為唐秋離做的,沒有用公司一分錢,只是為了表達他的心意。

    他和朱紫軒老人商量後,給這支槍起名叫「唐龍槍」唐朝是中國最為強盛的朝代,又符合老闆的姓氏,龍是中華民族的圖騰,為中國人所崇拜,槍,用來打擊侵略者。

    這一切,都是朱總經理告訴我的,原來,中國的文化底蘊,這麼深厚,讓人神往,我很希望到中國來生活和工作。

    唐秋離把萊迪的信唸完,周圍一片安靜。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二章 梅婷日記

    第三百五十二章梅婷日記

    唐秋離唸完萊迪的信,看到周圍這些高級軍官們的表情,知道萊迪的這封信,對他們觸動很大。

    一個在遙遠美國的外國人,自己的老闆沒有在身邊,手頭經管著上千萬的資產,卻能這樣自律,試問自己能否做得到?

    唐秋離莞爾一笑,並沒有把這層意思說破,讓大家感觸一下也好,現在,在獨立師內部,特別是在高級軍官們身上,驕傲自滿的情緒,已經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苗頭。

    原因很明顯,獨立師的前身血手團,自成軍以來,從東北打到華北,每戰皆捷,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消滅日軍數十萬。

    獨立師從上到下,瀰漫著一股輕敵的情緒,認為日軍不堪一擊,想打那股日軍,就能把他完全消滅掉,老子天下第一。

    殊不知,獨立師將來要面對的,是傾舉國之力,有一口吞掉全中國野心的日軍,中日戰爭一旦開打,獨立師要面對超過自己實力幾倍,甚至是十幾倍的精銳日軍野戰師團,他們可不像目前華北的日軍那麼好對付。

    而且,在侵華日軍中,幾員赫赫有名的日軍高級將領,都將粉墨登場,這些傢伙,個個都是扎手貨,如果獨立師的高級將領們,不扭轉這種自大的情緒,必定會吃大虧。

    唐秋離不希望用血的教訓,來讓這些高級將領們覺醒,代價太大,這種學費,唐秋離交不起。

    是到了給這些常勝將軍們,潑一盆冷水的時候了,清醒頭腦,重新上陣,給他們將一下將要面對的日軍實力。

    梅婷見唐秋離又陷入沉思之中,周圍的那些高級軍官們,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便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唐秋離才回到現實之中。

    他從箱子裡,小心翼翼的雙手拿起這支唐龍槍,能不小心嗎,那麼多金子在上面哪。

    槍拿到手,唐秋離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這把槍已經和他融為一體,而那兩條金龍,似乎展翅欲飛,他嫻熟的做了幾個持槍動作,贏得了大家一陣熱烈的掌聲。

    還得說人家師長厲害,你看那槍用的,乾淨利索不說,動作極為標準,這沒有五六年的功夫,達不到這種水平,他們那裡知道,穿越之前,唐秋離就是玩兒各種槍支的高手,那槍的結構,比萊迪涉及的索米衝鋒槍複雜多了。

    唐秋離『插』上一個彈夾,舉槍對準靶標,隨著子彈歡快的衝出槍口,唐秋離和這把槍,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更為精巧的是,萊迪在這把槍下面,隱藏著一把可以裝在槍口,有刺刀功能,又可以拆卸下來,當做匕首的槍刺,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唐秋離愛不釋手,把槍刺拆下又裝上,反覆把玩,他已經定下來了,以後,自己的標準裝備,就是這把唐龍槍,想想都血脈賁張,那個將軍身上,能背著一支鑲嵌大量黃金,在當時屬於最先進的衝鋒槍。

    拉風,絕對拉風,有派頭,至於一個***中將,整天背著一支衝鋒槍,是否符合身份,是否成體統,他才不在乎呢,這也算是他的一種特立獨行吧。

    從槍械庫裡面出來,唐秋離一行人,又來到了另一個庫房,這裡面,都是從美國進口的防空武器。

    在兵工廠軍工和戰士們的辛苦之下,所有的武器,都已經裝配完畢,一行行、一列列,整齊的排放在偌大的山洞裡,所有的武器,都嶄新瓦亮,光可照人,上面的密封油,被戰士們用棉布,細心的擦拭乾淨,收拾得一塵不染,虎視的蹲在那。

    有雙聯裝的速『射』高炮,有四聯裝的高『射』機槍,有了這些防空武器,獨立師的防空部隊,就可以構成中、低、高三層防空火力網,日本人戰鬥機或者是轟炸機,都討不著好。

    唐秋離拍拍這個,『摸』『摸』那個,每種武器都喜愛有加,以後大兵團作戰,日軍的飛機,再也不是獨立師步兵的惡夢了。

    不過,唐秋離很清楚,這些防空武器,都是吃彈『藥』的高手,就拿雙聯裝的速『射』高炮來說,兩根炮管,一分鐘之內,能打出去十二發炮彈,也就是發『射』手一踩踏板扳機的功夫。

    四聯裝的高『射』機槍更恐怖,一踏扳機,一百多發子彈,就沒了,幸好,這些高『射』炮和高『射』機槍,都是自動裝彈,要是依靠人工裝彈,那還不把戰士們累吐血。

    這些裝備,馬上下發到各部隊,同時,「天眼」炮瞄雷達,有了美國來的元件後,生產的速度大大加快,每生產出一批,就立即安裝到高『射』炮或者高『射』機槍上。

    獨立師防空旅,各獨立旅防空團,黃崖洞根據地防空團,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防空總隊,很快就列裝了全部安裝了「天眼」炮瞄雷達的高『射』炮或是高『射』機槍。

    黃崖洞兵工廠,馬上投入大批人力,集中生產高『射』炮彈和高『射』機槍子彈,同時,在定邊經濟特區,建立的了黃崖洞兵工廠定邊分廠,兩地同時生產各種型號的彈『藥』。

    有了充足的彈『藥』後,各防空部隊,立即開展實彈『射』擊大練兵,一時間,華北太行山上,陝甘定邊的天空,不時炸開朵朵煙雲,過往的飛鳥,都嚇得遠離這條危險的路線。

    四萬八千支索米衝鋒槍,很快裝備到部隊,獨立師警衛大隊,更是人手一支,戰士們把索米衝鋒槍拿到手裡,經過實彈『射』擊後,立即瘋狂的喜愛上了這款槍。

    原來日本人的百式衝鋒槍和索米m1931式衝鋒槍一比較,高下優劣立分,就像在賽道上奔馳的兩匹賽馬,根本不在一個級別,而且這款索米衝鋒槍,最大的好處是,可以和駁殼槍的子彈通用,在戰場上,更方便補充彈『藥』。

    鑑於此,原來戰士們視為寶貝的日本百式衝鋒槍,只能收進倉庫,唐秋離可沒有把這些百式衝鋒槍視為沒有作用的廢鐵,他準備把這些衝鋒槍,全部裝備給獨立師城市作戰大隊,在城市巷戰中,衝鋒槍更能發揮威力。

    裝備了索米衝鋒槍的獨立師部隊,火力更加兇猛,在打陣地戰的時候,讓崇尚白刃衝鋒的日軍,定會吃盡苦頭。

    獨立師最基本的作戰單位,是班級分隊,一個二十六人的普通步兵班,就裝備了十二支索米衝鋒槍,正副班長每人一支,另外是十名衝鋒槍手,除此之外,每個步兵班,還裝備了經過改良,加裝了瞄準鏡的三八式步槍四支,主要是供班級狙擊手使用,在戰場上,可以精確的獵殺日軍指揮官。

    再加上每個步兵班,裝備四挺捷克式輕機槍,兩具擲彈筒,這樣的一個普通步兵班,火力強度,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對上一個日軍小隊,佔有絕對的上風。

    這段時間,唐秋離很少在北平或是黃崖洞,他不辭辛苦的奔波在分散到太行山區,各個地方的部隊,檢查部隊的訓練情況,尤其是新式武器列裝後,戰士們對新武器的的『性』能以及掌握程度,是他最為關心的。

    梅婷不辭辛苦的陪著他,奔波在各個部隊之間,風餐『露』宿的機會更多,儘管這樣,這丫頭每天都開心得不得了,風塵僕僕絲毫無損她的容顏,就像一朵見到了陽光的鮮花一樣,更加明豔動人,整個人都煥發出異樣的光彩。

    也許是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女孩兒,幸福寫在臉上,也許是唐秋離每晚的滋潤,使她更加豐滿動人,總之,這丫頭漂亮得讓人眼紅。

    梅婷自有高興的理由,能整天在他身邊,這就是最大的幸福,更主要的是,獨立師的各級軍官和普通戰士,當著師長的面,公開稱呼她嫂子。

    一開始,梅婷聽到戰士們這樣叫,心裡還惴惴不安,她知道,唐秋離的心裡,還有著另外一個女孩兒的影子,也許嫂子這個稱呼,是屬於那個女孩兒的專用吧?

    梅婷很怕唐秋離不高興,或者是當場對戰士們發火,如果那樣,梅婷將處於無比尷尬的境地,也許『自殺』的心思都有。

    結果出乎梅婷的意料,聽到那些軍官和戰士們,這樣稱呼梅婷,唐秋離只是莞爾一笑,顯然對戰士們這樣稱呼梅婷,並不反對或者是反感,想反,還很高興的樣子。

    只是,每次聽到這樣的叫聲時,唐秋離都會對梅婷促狹的擠擠眼睛,笑意之中,頗多玩味。

    梅婷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只有唐秋離這個命中剋星,才會讓她進退失據,物我兩忘,眼中和心裡只有他。

    她發現,這一聲「嫂子」,有太多的含義了,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角『色』,收起了以前的刁蠻和犀利,變得雍容大度,寬厚穩重,很多事情,能站在唐秋離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由此,贏得了各級軍官和普通戰士們由衷的喜愛和尊重。

    唐秋離很欣慰自己所愛的人,這種本質上的變化,在他的心裡,一直有個希望,希望梅婷能像小玲那樣,贏得軍官和戰士們,真心愛戴和尊重,而不是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

    以梅婷的出身和來歷,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她為了這份愛情,甘願放棄自己原有的許多特質,這种放棄和改變,對於一個成熟,並且有過很輝煌經歷的女軍人來說,並不容易。

    可是,在梅婷身上,看不出絲毫勉強和做作,一切都那麼自然和平靜。

    這就愈發使得唐秋離對她加倍的喜愛,兩個人有了血肉交融、心靈相通的默契感,這種感覺,對於唐秋離來說,是一種久違的熟悉,對梅婷來說,是一種全新的感受。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三章 華北調兵忙

    不一樣的體會,全新的感受,讓梅婷的內心世界,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她在日記裡,真實的記錄下這種變化,「愛情已經降臨,雖然是初嘗端倪,已使我一洗塵泥,飄然若仙,這種美好的感覺,常常使我在夢中笑醒。」

    「午夜裡,仔細端詳身邊的,這個熟睡的大男孩兒,感覺就像在夢中一般,他已經佔據了我的全部身心,無法想像,我的生命裡沒有他,會是什麼樣子。」

    「感謝蒼天,讓我來到華北,遇到了他,並成為我生命之中,最寶貴的珍藏,他就像是一部厚厚的書,我只是翻開了前面的幾頁,我會用生命的全部,來讀懂他。」

    「今天,那個可愛的小戰士,叫了我嫂子,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我,心中如擂鼓般驚慌,卻感到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秋離很高興所有人這樣稱呼我,從他的目光之中,我看出了期待和鼓勵,也許,我應該改變和放棄許多,努力做好這個嫂子。」

    梅婷有記日記的習慣,她把在華北的許多感受,都記錄在日記中,字裡行間,是一個鮮活的梅婷,在你的面前,娓娓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後來,每當唐秋離翻開這些日記的時候,看到熟悉的字跡,耳邊總會響起梅婷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忍不住淚灑衣襟,無法自抑,這些日記,也就成了他最珍貴的心愛之物,伴隨著他,奔波在血與火的戰場,征戰在廣袤的國土。

    忙碌的日子裡,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九月底,天氣逐漸涼了起來,偶爾見到成群的大雁,飛過頭頂,清越的鳴聲,響徹在萬里遼闊的、晴朗的天空。

    山谷深處,已經能偶爾看到,被早霜染紅的楓葉,華北大平原上,各種莊稼都掛滿了成熟的果實,鼓鼓漲漲,一片豐收的景象, 應該是個歡樂的季節。

    可動『蕩』紛雜的局勢,讓人們的臉上,失去了很多笑容。

    日本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可是,卻不斷的從本土往華北增兵,天津港口,每天都有大型的日籍貨輪出入。

    從天津三個渠道情報網傳來的情報,內容驚人的一致,都是日軍增兵的消息。

    除了原有的日本華北駐屯軍四萬多部隊,日軍大本營,又從日本本土陸續調來六個師團和其他部隊。

    這六個師團,都是日本陸軍的常設甲等野戰師團,齊裝滿員,設有重炮聯隊,士兵的戰鬥力和火力,都非常強悍。

    經獨立師情報部門特工多方查明,已經全部瞭解了日軍的部隊,獨立師情報處長於得水,把這些情報整理好了之後,交到師長手裡,唐秋離現在看到的,就是在華北的日軍整體實力。

    新調來華北的日軍部隊,其番號分別為,第八師團,第十一師團,第十二師團,第十六師團,第十七師團,第二十一師團,片山混成旅團,秋葉混成旅團,小野戰車聯隊,國琦支隊,高島支隊,村上特遣支隊。

    這樣,日軍在華北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二十八萬人之多,兵力已經遠遠超過二十九軍和獨立師的部隊總和。

    除此之外,關東軍也派遣兩個甲等師團,進駐於錦州到山海關一線,隨時準備策應華北日軍的軍事行動。

    種種跡象表明,日軍在華北,肯定要大打出手,只是時間問題,一個偶然的契機,就會成為日軍全面開戰的藉口和理由,甚至不需要任何藉口和理由。

    這一切,都在唐秋離的意料之中,只不過,和他掌握的歷史資料,有很大的出入,歷史記載,這個時候,華北的日軍總兵力,不過在十二萬人左右,而且沒有這個是什麼小野戰車聯隊。

    是歷史不真實,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歷史?

    唐秋離搞不明白,反正他知道一點,中***隊,在華北已經處於劣勢,也許,沒有自己的獨立師,日軍大本營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把國內的常設師團,大部分調來華北。

    他們主要目標,就是自己的獨立師,可以想像得出,一旦戰爭打響,獨立師會成為日軍第一個攻擊目標,日軍定會傾其全力圍攻,把獨立師這個眼中釘除掉,以消除背後的威脅,否則,日軍無法也不敢順利南下,進攻中國腹地,以實現起佔領全中國的戰略野心。

    唐秋離為了應對這種局面,向二十九軍和獨立師各部,發出了一級戰備的命令,後勤部門按照暫時標準,給各部隊分配彈『藥』和物資,所有軍官和士兵,都取消休假,已經休假的,立即歸隊。

    獨立第一旅李洪剛部,獨立第二旅蘇景峰部,獨立第三旅旅韓鐵部,獨立第四旅袁景豪部,炮兵第一旅鄭勇部,炮兵第二旅沈景山部,騎兵第一旅劉春部,騎兵第二旅佟巴圖部,離開太行山根據地,分別前出至北平西部方向的懷安、蔚縣、淶源一線,原地待命,監視北平方向的日軍動向。

    獨立第五旅孫振邦部,獨立第六旅張漢生部,炮兵第三旅楊虎部,騎兵第三旅曾仕強部,統一由獨立師參謀長馮繼武指揮,前出至天津南部方向的滄州、任丘一線,原地待命,監視天津方向的日軍動向。

    獨立第七旅王炳德部,獨立第八旅田雙喜部,炮兵第四旅蔣耀山部,騎兵四旅吳克凡部,騎兵五旅李長江,統一由獨立師副師長劉鐵漢指揮,從平津走廊地帶穿過,進至承德、遵化、唐山一線,原地待命。

    劉鐵漢部隊的任務有兩項,一是監視平津方向的日軍動向,二是監視錦州至山海關一線的日本關東軍的動向。

    二十九軍騎兵第二旅王大柱部,作為機動力量,聽從師長唐秋離指揮,開赴廊坊一帶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支援各個方向。

    二十九軍全體官兵,立即取消休假,禁止外出,檢查武器裝備,所有守備部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各部均不得與日軍發生衝突,以形成戰略威懾為主。

    兵力部署完畢,唐秋離又向黃崖洞根據地和定邊經濟特區警備司令部,發出徵召令,黃崖洞根據地,在一九三六年底,面向整個華北地區,完成招募新兵兩萬人的任務,並且在一九三七年二、三月間,形成戰鬥力。

    定邊警備司令部,在定邊經濟特區範圍內,招募新兵五萬人,就地訓練,要在一九三七年三月份之前,形成戰鬥力,由獨立師後勤部門,從黃崖洞調集武器裝備,武裝定邊招募的新兵。

    黃崖洞警備旅,擴編為加強旅,下轄六個團,兵力為兩萬人,作為獨立師機動力量,並且接管野戰部隊開赴前線後,太行山根據地各防區的防務。

    唐秋離必須在兵力上,和在華北的日軍,達到某種平衡,而且,他還醞釀著預備役兵役制度,主要是在定邊經濟特區執行,定邊近百萬人口,蘊藏著豐富的人力資源,可以為獨立師各部隊,提供大量的後備兵員。

    這也是預先做準備,防患於未然,誰知道那些日本瘋子們什麼時候動手,雖然歷史記載的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可保不齊那個日軍指揮官抽羊角風,把戰爭導火索點燃,中日之戰,提前爆發也說不定,部隊不能被動挨打。

    一陣調兵遣將,獨立師各部隊,已經對平津地區的日軍,形成了合擊的態勢,有點兒麻煩的是前出到冀東唐山、遵化一帶的部隊,那是冀東***自治『政府』殷汝耕的地盤兒。

    殷汝耕老大不願意,一再強調這是冀東非武裝區,接連給冀察政務委員會發來三封抗議電,措辭非常強硬,並且說,已經向大日本帝國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閣下,通報了此事,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均由中國方面承擔。

    唐秋離看著這個大漢『奸』的抗議電,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傢伙,就好像他不是中國人似的,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國家元首的架勢,還拿日本人要挾,日本人是你親爹啊?

    唐秋離親自起草了給這個大漢『奸』的回電,回電的電文同樣不客氣,「我華北獨立師部隊,進到冀東一帶,是為了追剿小五台山漏網的土匪,閣下如此激烈的反對,莫非和土匪有牽連,亦或是土匪就是閣下的部隊,喬裝改扮的。」

    「意在擾『亂』我平津地區的社會治安?果真如此,請閣下回憶一下,我華北獨立師,初次進關時,冀東保安總隊的下場,試想,今日之華北獨立師,無論兵力和實力,都遠遠超過剛進關的時候。」

    「閣下如在無禮阻攔我部隊剿匪,唐某不介意冀東之戰重演,縱然是日軍出動,全力助你,唐某也定能取你項上人頭,如若閣下不信,可願與唐某在冀東平原,兵車相會否?看誰血染冀東大地,以後,此等屁話,休要來煩我!」

    這話說的絕對不客氣,唐秋離早就對這個大漢『奸』不感冒,要不是礙著南京國民『政府』,冀東這塊兒地面,那輪著殷汝耕說話,也藉機掐斷關東軍南下進關的便捷大通道,切斷關東軍和華北日軍的聯繫。

    唐秋離也知道,去冀東剿匪這個藉口,實在太勉強,根本就是強詞奪理,與日本佔領東三省和在華北駐軍的理由,如出一轍,對這個大漢『奸』,不用客氣,自己耐著『性』子給他回電報,是給他天大的面子。

    否則,早就摘下他的漢『奸』腦袋,掛在北平的城門上示眾,沒辦法,用實力說話,拳頭就是硬道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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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兩廣事變

    唐秋離揮筆寫就回電電文,默讀一遍,頗為自得,然後遞給等候在一邊的梅婷,梅婷擔任著秘書主任,唐秋離所有的來往電文和信件,都由她經手。

    梅婷看完,「撲哧」笑了,把電文遞迴給唐秋離,並且說道:「秋離,這樣不好吧?怎麼說你也是個在職的將軍,國民『政府』的高級官員,就不怕失了體統,讓別人笑話?」

    唐秋離一搖頭,「梅婷,這還是輕的,我就是顧及了身份,否則,我會當場罵死這廝,也省得他當漢『奸』,讓他的祖宗跟著蒙羞,你不知道,跟這種人,講不出道理,只有拳頭好說話,他們就吃這一套,原文照發。」

    殷汝耕接到唐秋離的回電,氣得差點兒當場暈過去,臉『色』鐵青,嘴唇發白,手腳『亂』顫,破口大罵:「唐秋離小兒,出言不遜,竟敢如此羞辱於我,和你沒完!」

    說著,幾下就把電報撕個粉碎,脾氣也發了,火也上了,那又能怎麼著,日本主子那邊的意思是相機行事,出兵不大可能,殷汝耕這個窩火啊。

    沒辦法,通令冀東保安總隊,所有部隊,原地駐防,緊閉城門,分散在外的部隊,立即收縮到幾個中心城鎮,一律不許和獨立師的部隊發生任何衝突和糾紛。

    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不是要你的腦袋,什麼事情都能忍,殷汝耕何嘗不想大打出手,可自己的這點實力明擺著呢,沒有日本人做後盾,和獨立師交手,恐怕是一個回合都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底兒,就會賠個精光,以後還拿什麼在冀東做土皇帝。

    殷汝耕實在是被打怕了,去年,獨立師算是路過,就那麼隨便一揮手,自己一萬多人的保安總隊立馬煙消雲散,還搭上了親小舅子的一條命。

    殷汝耕是打不得、賠不起,劉鐵漢率領的部隊,在冀東大地上,暢通無阻,所到之處,冀東保安總隊,緊閉城門,佔據幾個中心城鎮,把廣大的鄉村,完全給獨立師的部隊。

    劉鐵漢就勢把部隊在唐山、遷西、寬城、平泉、刀爾登一帶展開,在戰略態勢上,已經阻斷東北和華北日軍的陸路通道,當然,這只是戰略態勢。

    一旦爆發戰爭,劉鐵漢率領的部隊,就會成為一支孤軍,處在華北和東北日軍的夾擊之中,處境堪憂,唐秋離也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他就是想告訴日本人,整個冀察一帶,都有我的部隊,想要動手,你們掂量著點兒。

    為了保險起見,唐秋離為劉鐵漢部隊,制定了一套應急方案,一旦有陷入關東軍和華北日軍合圍的危險,部隊立即北上察北草原,進入內蒙古高原,伺機返回東北,在關東軍的腹地大鬧一陣,使關東軍不敢派更多的部隊,加入到華北戰場,而後,劉鐵漢部隊,相機撤出東北,在熱河一帶攻擊日軍的薄弱地區,威脅北平西北部的日軍後方。

    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就要求劉鐵漢部隊獨立第七、第八步兵旅,炮兵第四旅,騎兵第四、第五旅等部,約三萬六千多人,具有高度表的機動能力,遍佈河北各地的情報網,會把日軍的所有動作,都及時通報給劉鐵漢。

    快打、快撤,一擊便走,這也是唐秋離讓老成持重的劉鐵漢,指揮這路部隊,派出兩個騎兵旅的原因,為此,唐秋離用六百多輛汽車,把劉鐵漢部隊,完全變成了機械化部隊,一夜之間,可行軍幾百公里,速度驚人。

    除非日軍也是機械化部隊,那樣更好,把一部分日軍部隊,吸引到遠離平津戰場的內蒙古高原,直接削弱了日軍在華北的整體實力,如果日軍派出的追擊兵力,弱於劉鐵漢部隊,就地把他吃掉,如果兵力過強,就拖著他們走,廣袤而遼闊的內蒙古高原,有極大的戰略迴旋之地。

    部署完部隊,唐秋離倒是真的希望日本人跟著自己的節奏,相應的改變部署,自己也算沒有白忙活一場。

    可是,華北的日軍,鐵了心要對平津形成優勢的包圍力量,硬是不為唐秋離的部署所動,反而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平、津、保三角地帶。

    華北平津地區,形成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的複雜態勢,日本人和唐秋離,都沒有採取主動進攻的意思,局面出現了微妙的暫時平衡。

    民國二十六年九、十月,華北的日軍無大的動作,獨立師部隊,依然按照原來的部署,也採取靜觀其變的策略。

    日本人沒動手,中國人自己到鬧騰起來了,兩廣事變爆發,其實,兩廣事變在本年的六月份,就已經初『露』端倪,火『藥』味兒十足。

    新桂系的首領人物李宗仁和白崇禧,聯合廣東的地方實力派人物南天王陳濟棠,公開反蔣,提出「焦土抗戰」論,攻擊以蔣介石為首的中央「不作為」坐視大片國土淪喪,令今日之中國進入「半死不活」的狀態。

    實則是,新桂系李白二人和粵系的陳濟棠,利用抗日運動之名義,反抗國民『政府』中央首領蔣介石的政治事件,該政治事件幾乎觸發了一場內戰,但是最終以雙方達成政治妥協而和平結束。

    此時的蔣委員長,全部精力和心思,都放到兩廣事變之上,一方面調兵遣將,準備武力解決自民國開始,就處於半獨立狀態的兩廣地方實力派。

    一方面,重金收買,分化瓦解,威『逼』利誘,用盡各種手段,終於在兩廣中薄弱的一環,粵系的南天王陳濟棠陣營之中,打開一個缺口。

    本年七月,粵系空軍司令黃光銳率飛機70餘架叛陳投蔣,粵系主將第一軍軍長余漢謀,通電擁護南京政權,並威『逼』陳濟棠下野,立即離粵,遠赴香港,粵系另一員第二軍軍長主將李漢魂,認為陳氏「所謂抗日救國雲者,簡直是公開騙人」,因而「掛印封金」,單騎歸漢去了,不知所蹤。

    由於新桂系不同於粵系,其形成過程中形成了以李白二人為核心的團體組織,向心力十分穩固,蔣介石對新桂系的收買分化未能成功,新桂系內部居然沒有軍政人物投蔣。

    新桂系的第三號人物黃紹竑,雖然投身於蔣委員長南京中央『政府』,卻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與李、白二人暗通曲款,遙相呼應。

    出於對日本侵略我東北和華北大片國土的強烈憤慨,和對新桂系的同情,全國各界和各地方實力派開始傾向於新桂系,上下一片和平解決兩廣事件的呼聲。

    九月末,中央『政府』和桂系地方實力派達成和解,國民『政府』和軍委會發佈命令,李、白二人和桂系大小官員之職位不變,新桂系官員則隆重在南寧就職,宣佈服從蔣委員長之中央『政府』。

    兩廣事變歷經四個多月,雙方出動高達八十萬部隊對峙後,最終不發一槍一彈而告終。

    兩廣事變的順利解決,蔣委員長是最大的贏家,可以用「不費一槍一彈,兵不血刃」來形容,非但如此,還撿了近百架飛機和無數的武器裝備和兵員。

    新桂系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卻被蔣委員長將新桂系從一個可以影響全國的政治派別,削弱成一個地方實力派,從此,只能偏安於西南一隅,再無大的作為,

    輸的最慘的是粵系的南天王陳濟棠,不但手下將走兵散,倒戈投誠,勢力被連根拔起,還被迫遠走香港做寓公,從此,淡出中國政壇,默默無聞,終老於海南孤島。

    解決了兩廣事變,蔣委員長的聲威如日中天,環顧四方,他再也沒有敵手,中原大戰,打殘了西北軍的馮玉祥,晉綏系的閻錫山,西南諸省,追剿紅軍,中央的觸角已經伸到哪裡,並且落地生根。

    日本人替他把實力最為強壯的,東北軍張學良趕出了老家,沒了地盤兒,只好寄人籬下,所謂的「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成不了什麼氣候,新桂系的爪子剛要伸到中原腹地,就被砍斷,龜縮回去,偏安東南,不得不接受中央的領導。

    蔣委員長終於可以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放到大西北,哪裡,有他的心腹大患,不共戴天的仇敵,朱『毛』領導的**紅軍,還在陝西北部,割地稱王,另立朝廷。

    對於兩廣事變的解決方式,唐秋離早就知道結果,所以,兩廣方面一鬧騰起來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山西閻長官的電報,在電報裡,閻長官詢問他對兩廣事變的態度,探問他的口風。

    唐秋離對這位精於算計的閻長官,保持著本能的戒心,他回電稱,兩廣以地方對抗中央,這本身就是大不敬,冀察地方,堅決站在以蔣委員長為首的中央『政府』一邊,利索的堵住了閻長官的嘴。

    唐秋離對著兩廣事變解決方式,還是由衷的感到高興,雖然這是政治妥協的結果,畢竟是避免了一場大的內戰,避免了中國國防力量的內部消耗。

    如果兩廣而後南京國府雙方打起來,高興的只有日本人,他們會給雙方,無償提供槍炮彈『藥』和大筆資金,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雙方同歸於盡,日本人就能坐收漁人之利,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穩穩當當的佔領整個中國。

    可以肯定,兩廣事變的最終結果,定會使日本***失所望,惱怒不已。

    接到情報部門彙總的兩廣事變的資料時,某人正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隊衛士,在太行山區一處深山峽谷,其樂融融的進行野餐燒烤。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五章 風起西安

    第三百五十五章 風起西安

    實際上,這是唐秋離有意而為之,外有強敵日本虎視眈眈,內有內戰之憂,兩廣事變驟起,全國上下,各地方實力派和各政治派別,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都會對事變發表態度。

    而且,歷史寫的很明白,都傾向於同情兩廣地方勢力,這種情況之下,作為平津地區的實力派人物,手握重兵,也算得上是一方諸侯,斷不了各種電報和說客上門。

    或曉以大義,或以重金收買,或以利益相誘『惑』,唐秋離想想就頭疼不已,自覺無法應付,明知道事情的結果,去看著那些不知道歷史未來的人,在那起勁兒的忙活,看著就覺得累得慌。

    他乾脆離開北平,帶著梅婷、山虎和特別衛隊,以秋遊的名義,來到太行山踏秋。

    梅婷對他的決定大『惑』不解,獨立師的部隊,正在和日本人對峙,兩廣方面和中央國府也是劍拔弩張,陳兵數十萬,火『藥』味極濃,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這種時候,唐秋離還有閒心去秋遊,他不是腦子有病吧?

    梅婷帶著滿心的疑『惑』和不解,反對唐秋離在這種時候,離開華北的中樞北平,萬一獨立師或者兩廣方面,出現任何變故 ,想趕回來都來不及。

    獨立師的主要將領,都帶領部隊在外面,北平不能沒有人留守,她要留在北平,關注各方面動向,就不能陪著他一起去太行山了。

    唐秋離威脅她說:「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太行山秋遊,我就休了你,把你遣返回南京。」

    梅婷側著頭,仔細打量著唐秋離,認真的分析他說的話,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就放棄了自己的意見,收拾好東西,乖乖兒的跟著唐秋離上了太行山。

    唐秋離堅決把梅婷帶在身邊,自有他的考慮,這丫頭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萬一面對那路說客,忍不住發表見解或者是意見,因為梅婷是自己的秘書主任,外界不會認為這是她個人意見,一定會認為是自己授意的。

    別的方面還好說,萬一日本人從中嗅出有利於自己的味道,別有用心的加以利用,本來就很微妙的平衡局面,就會被打破,自己就得重新佈局,事情的結果朝著那個方向發展,還真不好說。

    再說了,你們都沒有日本***兵壓境的壓力,可以可著勁兒的鬧騰,日本人離你們還遠著呢,何況,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局,何必趟這趟渾水?

    防患於未然,這丫頭說什麼也不能留在北平,於是,半真半假的連威脅帶哄騙,終於把梅婷帶在了身邊。

    唐秋離此次出行,帶來了四部電台,總有兩部電台處於開機狀態,他可不敢當甩手掌櫃的,主要是擔心自己的部隊,所以,儘管身處原始森林,高山大川之中,外界的所有動向,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太行山的秋『色』,相當不錯,唐秋離有一種忙裡偷閒得幾回的感覺,流連於溪水,縱情於高山,他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梅婷見到唐秋離的心情極為舒暢,也就放下了外界的事務,全身心的投入到這難得的悠閒生活之中。

    有的時候,梅婷很是心疼唐秋離,剛剛二十歲的年紀,身上就背負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重擔,也虧得他能承受得住,而且常常有舉重若輕的感覺,這就是梅婷心儀唐秋離的主要一點。

    晚上帳篷裡的縱情歡愛,梅婷極盡女人的溫柔和纏綿,放『蕩』和狂浪,讓唐秋離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每每是『揉』著痠軟的腰骨,暗自警惕,可是,到了晚上,一投入到梅婷火熱的嬌軀上,什麼都忘到腦後。

    當然,梅婷也享盡了***的極樂滋味,唐秋離的粗野和溫柔,強壯和有力,讓梅婷一次次攀登上歡樂的高峰,早就忘記了什麼秘書主任之類的職務,全身心的做他的小妻子。

    這天傍晚,特別衛隊的戰士們,在山間獵到三頭大野豬,和幾十隻山兔,足夠全體人員飽餐一頓還有剩餘。

    就在清澈見底,潺潺流向遠方的山溪邊兒上,安營紮寨,幾十頂帳篷,在溪邊一路排開,十幾堆篝火,已經熊熊燃起,晚風送來陣陣松濤,涼爽的秋風,驅走了戰士們身上的燥熱。

    戰士們圍坐在堆堆篝火旁,盡情的談笑,火光熊熊,吱吱作響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濺起「噼啪」『亂』飛的火星,空氣中,瀰漫著誘人的香氣,肥瘦相間的野豬肉,幾乎沒有脂肪的山兔,讓戰士們大飽口福,均感覺不虛此行,有調皮的戰士,還問到:「師長,什麼時候再來一次秋遊啊?」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唐秋離使出渾身解數,拿出看家的本事,把在山間采到的野生調味品和野生『藥』材,夾雜在野豬肉和整隻兔子裡,考出的味道,人那些已經吃飽了戰士們,忍不住還想大嚼一頓。

    梅婷吃的眉開眼笑,這輩子她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燒烤野味,對愛郎層出不窮的本事,愈發佩服的五體投地。

    唐秋離頗為擔心的看著顧不得斯文,大吃大嚼的梅婷,有心提醒她,晚上要少吃肉類,注意體型,轉念一想,這個年代,沒有減肥的概念,說來也怪,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並不節食,照樣體態輕盈,體型豐滿而不單薄,苗條動人。

    相比與後世的那些女孩子,多吃一點兒東西,都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彷彿是若干公斤肥肉貼在身上,梅婷她們是絕對的幸福,百無禁忌,也許,社會也發達,人的心理就越脆弱。

    唐秋離當然也不會放過,很久沒有嘗到過的野味,吃相極為不雅,嘴巴油光光,雙手油光光,還不時的照顧一***邊的梅婷,不斷的往她小巧的嘴巴裡,塞進一塊兒山兔肉。

    就在唐秋離放開心懷,縱情的投入到這久違的野味盛宴之中時,報務員送來一份電報。

    唐秋離看著這份電報,忍不住微笑起來,引起了身邊梅婷的注意,她探過小腦袋,見是獨立師情報處發給師長的,兩廣事變和平解決的情報。

    梅婷停止了咀嚼,疑『惑』的看著唐秋離高深莫測的微笑,她很懷疑,莫不是這傢伙早就知道了事件的最終結果,才放心的到大山裡來放鬆心情?

    她也不顧及周圍那麼多的眼睛,也顧不得雙手油津津的,捧著唐秋離的臉,仔細的觀察他,即便是在黑夜裡,也熠熠生輝的雙眼。

    唐秋離一陣心慌,莫不是這丫頭看出什麼破綻,對於自己的先知先覺產生了懷疑,他的心裡暗暗叫苦,這事情說出來,誰會相信那?還不把自己看成妖怪?再說了,自己的身世和來歷,那就像一種傳說。

    幸虧梅婷沒有從唐秋離的目光之中看出什麼,放下雙手,轉頭對付香噴噴的野味去了。

    唐秋離驚出一身冷汗,這丫頭思維敏捷,又是專職的特工人員出身,心思細膩之中,又帶著懷疑一切的職業習慣,比小玲難對付多了,他倒不是怕梅婷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和她的關係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對於兩人而言,已經沒有什麼秘密,關鍵是自己這事兒太離奇,費勁口舌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

    唐秋離可不想在以後日子裡,時時回答這丫頭刨根問底兒追問,那樣的話,煩都煩死了,說不定自己會崩潰。

    報務員有送過來一封緊急電報,唐秋離看完之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做了幾天的閒雲野鶴,美景當前,美人在懷,美味入口,這種舒服的日子,隨著這封電報的到來,立馬宣告完蛋。

    梅婷警覺的看著唐秋離嘆氣,唐秋離把電報遞給了梅婷,這是一份來自西安的情報系統,發來的情報,目前西安的局勢,極為不穩定,張學良和楊虎城的部隊,與陝西省***黨部,以及中央系統特工部門之間的關係,日趨緊張。

    陝西省黨部,屬於中央黨部系統,也就是系,是中統的機構在陝西地方的最高部門,雖然和戴笠的軍統機構,矛盾頗深,雙方有爭寵的意味,互不買賬,可是,在***這一條上,雙方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

    國民『政府』在陝西的軍、警、憲、特機構,都是屬於中統和軍統兩大派系,現在,他們聯合起來,與張學良和楊虎城二人唱對台戲,明顯是得到了老頭子的授意,也許是在老頭子的強力壓力之下,原來水火不容的中統和軍統,罕見的攜起手來,頗讓張楊二位頭痛不已。

    蔣委員長兵不血刃,毫髮無損的解決了兩廣事變,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攜勝利之威,專心對付**和紅軍了。

    在一九三六年年初,張學良的東北軍,楊虎城的西北軍(陝軍),在於**紅軍多次交手的過程之中,損兵折將,丟了不少人馬,吃盡了苦頭。

    而國府不但不予補充,反而藉機撤銷了張楊兩部的許多部隊的番號,這也是蔣委員長剷除或是削弱地方實力派的慣用手法,「驅虎攆狼,」最後殺虎,這讓張楊二位心生警覺。

    經過慎重考慮,和**紅軍達成停火協議,三方不在處於交戰狀態,維持現狀,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蔣委員長做的。

    蔣委員長把注意力和精力放到陝北前線,就輪到張學良、楊虎城和朱『毛』紅軍的日子不好過了,也就意味著太平日子的結束。

    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西安城裡起風了,預示著一種徵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六章 陝西「11.8」事件

    第三百五十六章陝西「11.8」事件

    張學良和楊虎城,在陝西駐守的並不順心,皆因蔣委員長對這兩個人並不放心,張學良和日本人有著殺父之仇,毀家之恨,有著一心打回東北老家的念頭,楊虎城的陝軍,出身於馮玉祥的西北軍系統,這也是腦袋後面有反骨的部隊,兩人對剿共並不熱心,和中央也是貌合神離。

    鑑於以上原因,蔣委員長對張楊二位戒心頗重,在西安遍佈耳目,監視二人的所有舉動。

    張楊的部隊,和**紅軍達成秘密停火協議,雖然此事進行的極端隱蔽,還是被陝西省黨部和中央系統的特務機關,嗅出了些許味道。

    雙方的明爭暗鬥不斷,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張楊有部隊在手,省黨部有尚方寶劍,互不相讓。

    蔣委員長因為兩廣事變尚未解決,騰不出手來處理陝西的事情,對張楊和**紅軍眉來眼去,看在眼裡,只能暫時隱忍不發,並不表示可以容忍下去。

    眼下,西安城裡的風風雨雨,又何嘗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西安城裡的風,已經刮到唐秋離這裡,而這場風,和他有著切身利益的關係,他豈敢等閒視之。

    在綿延八百多公里的太行山脈,做了幾天的山野閒人之後,唐秋離離開太行山,回到北平。

    這是華北地區的神經中樞,他要靜心觀察,那場更大的暴風雨,是否如期到來,以及在風雨之中奔跑的每個人,最後的表現。

    中國***陝西省黨部主任委員顧順剛,最近心裡十分窩火,事情都出在對待西安學生的態度上。

    在顧順剛的秘密檔案裡,陝西省立師範學校,簡直就是一個***的窩點和老巢,那裡的幾千名學生,幾百名教師,顧順剛敢拿腦袋擔保,最起碼有一多半是***分子,剩下的,也都是有親共傾向,稍微放縱,就會跟著***跑。

    最近,他接到了***中央組織部的一份秘密來函,內容為,蔣委員長可能在近期,親自到西安巡視陝北剿共實情,以陝西省黨部牽頭,組織中央系統在是陝西的軍、警、憲、特等部門,展開一次對陝西境內***分子的大搜捕行動,為蔣委員長來西安掃清障礙。

    顧順剛是系的骨幹分子,也是中統在陝西省的最高負責人,雖說現在軍統的實力,已經和中統平分秋『色』,畢竟脫始與中統門下,有個先後之分。

    所以,以顧順剛為總召集人順理成章,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並沒有以老大自居,而是親自到軍統局西安站登門拜訪,和軍統西安站站長林慕然商量此事。

    兩人身為國府兩大特工機構的地方最高負責人,按照資歷,顧順剛足以稱得起是林慕然的老前輩,林慕然是何許人也,更是眉眼通透,八面玲瓏之人,對於登門造訪的顧順剛,執盡晚輩之禮。

    他知道這次行動,是老頭子的授意,何況他也接到了軍統局本部發來的電報,要軍統西安站全力配合這次針對陝西地方***的搜捕行動。

    顧順剛很滿意林慕然的態度,兩人為了同一個目的,推心置腹的進行了一下午的長談,達成了一致意見。

    軍統和中統的兩個頭面人物,都沒有什麼分歧,其他特工系統的人,更是沒有脾氣。

    在陝西地方軍、警、憲、特聯席會議上,顧順剛把陝西省黨部掌握的陝西***的基本情況,和盤托出,林慕然也把軍統掌握的情況,做了詳細說明。

    雙方一對照,結果竟然是驚人的一致,都認定陝西省立師範學校,是陝西***老巢和策源地,隨後,在會議室,顧順剛佈置了抓捕任務。

    由中央憲兵司令部,駐陝西憲兵第三團和第六團,財政部稅警總團陝西稅警總隊,負責出動兵力,實施具體抓捕任務,中統和軍統提供需要抓捕的人員名單,並出動大批特工,協助抓捕。

    第一批抓捕的人員,有六百五十三人之多,會後,各情治單位,騰空牢房,準備工具,檢修車輛,配發彈『藥』,開始做行動前準備。

    陝西省黨部和軍統西安站的頻繁活動,自然逃不過張學良和楊虎城的眼睛,他們的特工機構,同樣也在監視中央系統的各情治單位的一舉一動。

    陝西省立師範學校,是楊虎城出資,為了培養陝西地方教育人才而開辦的,所有畢業的學生,都會分派到陝西省各地,去普及教育,並且由陝西省『政府』,提供相應的固定津貼,算是公派的老師。

    學校成立已經有十年之久,楊虎城親自兼任師範學校的校長,可以說,這是楊虎城在陝西地方最為得意之作,特的確為了陝西各地,培養了大批的教育人才。

    楊虎城對陝西省立師範學校,絕對是青眼有加,對所有的學生,都視同己出,寄予厚望,儘管陝西地方財政十分拮据,對師範學校的撥款,卻從來沒有停止,並且教師和學生的生活水準,要高於普通的公務人員。

    張學良到了陝西之後,也拿出大筆資金,用來改善學校的教學設施和生活水平,可以這樣說,陝西省立師範學校,是楊虎城和張學良的心頭肉,寶貝疙瘩。

    顧順剛想要拿那裡開刀,幾乎是觸動了張楊二位的逆鱗,雙方之間的衝突,也就無可避免,並且越發尖銳激烈起來。

    張楊二位,並非不知道陝西省立師範學校,是***的在陝西的最大策源地,這些學生和教師提出的主張,頗合他們二人的胃口,加之和**紅軍達成了停火協議,也就聽之任之。

    顧順剛早就想動手了,以前投鼠忌器,頗為顧慮張楊二位,現在不同了,有了尚方寶劍,在他看來,張學良和楊虎城即便是百般不願意,也不敢違抗中央國府和蔣委員長的命令,除非他們想造反。

    十一月八日,夜,星期四,喧鬧了一整天的西安市,歸為安靜,陝西省立師範學校的師生們,還像往常一樣,上完晚自習後,回到寢室休息。

    十點整,一間間的教室和寢室的燈光,陸續熄滅,人聲鼎沸、喧鬧激『蕩』的校園,安靜下來,只有學校大門口的那盞電燈,還在明亮的照著大門外面的一切。

    夜,十一點三十分整,學校門房內的老校工,巡視了一遍校園內外之後,回到屋子裡,準備休息。

    忽然,房門被大力推開,闖進幾個大漢,老校工以為來了劫匪,剛要喊叫,一把冰冷的手槍,頂在他的腦袋上,隨即頭上就挨了重重一擊,在他昏『迷』過去之前,隱約看到,這幾個大漢,都穿著軍裝。

    學校大門外,傳來陣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輛卡車和警車,齊刷刷的停到了門外,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帶隊長官的指揮下,迅速把學校包圍個水洩不通,並***了學校附近的交通要道,一挺挺機關槍架設起來。

    被驚醒的附近居民,打開大門,出去看個究竟,迎面碰到的是雪亮的刺刀和凶狠狠的斥責聲,他們被嚇得趕緊關門閉戶,顫慄著傾聽外面的動靜,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隨後,大門上的鐵鎖,被暴力砸開,大門轟然洞開,大隊的士兵,直接闖進校園,並且按照事先的分工,殺氣騰騰,直接撲向各自的目標,震驚陝西乃至全國的,有組織、有預謀的,陝西省立師範學校「11.8」事件,在精心策劃之下,終於爆發。

    繁『亂』的手電筒,刺眼的刀鋒一般,在校園的各個角落來回晃動,沉重的皮靴,在安靜的走廊裡,「咚咚」響起,每個房間門口,都被武裝士兵把守。

    然後,大批的士兵,闖進房間,就像安靜的蜂房,突然闖進大批的馬蜂,整個校園都『騷』『亂』起來。

    毫無防備,沉睡之中的學生們,被從溫暖的被窩裡一個個的揪起來,對照名單,發現一個,就被武裝士兵按倒在地,熟練的帶上手銬,蒙上頭,帶出宿舍,扔進警車裡。

    醒悟過來的學生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豈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奮起反抗,可是,哪裡是早有準備,孔武有力的武裝士兵們的對手。

    迎接他們的是,堅硬的槍托,沉重的皮靴,和一陣暴雨般的拳腳,學生們紛紛被打倒在地,在名單上的學生,被拖出寢室,殷洪的鮮血,灑遍平靜的校園各個角落。

    在教師們集中居住的地方,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那些文質彬彬的教師,來不及穿上外衣,就被從家裡托走,一個高度近視的教師,剛掙紮著『摸』索到眼鏡戴上,就被一巴掌把眼鏡打飛,隨後,一隻皮靴狠狠的踩上去,可憐的眼鏡,頃刻之間,化為齏粉。

    教師的家人們,被粗暴的限制了人身自由,士兵們手持上了雪亮刺刀的步槍,凶狠的監視這他們,不諳世事的孩子們,被這恐怖的情形嚇呆了,不知道他們的爸爸或者是媽媽,被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帶到那裡去,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是世界末日來臨。

    天『色』微亮的時候,這場大搜捕,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類似的情形,還在校園內外上演,不時的有逃過校園內部搜捕的學生,爬上院牆,想逃離這個恐怖的校園。

    讓他們絕望的是,剛從圍牆跳下,就被幾把刺刀抵住胸膛,接著就是一陣拳***加,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學生,拖拽著扔到警車裡,原計畫抓捕六百五十三人,實際被逮捕的老師和學生,超過一千人。

    陝西省立師範學校,一所教書育人,培養教育人才的學校,經歷了一場空前的浩劫。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七章 獸行

    第三百五十七章獸行

    臨近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抓捕才接近尾聲,此時的校園,已經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滿目瘡痍。

    坐在轎車裡,一直指揮整個抓捕行動的顧順剛,對於此次行動的結果,相當滿意,至於多抓了幾百人,在他看來,完全有必要,這所學校的每個人,都應該抓起來,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整所學校都關閉,所有的人都送進監獄,好除去他的心頭之患。

    坐在另一輛車裡的林慕然,沒有顧順剛這麼樂觀,卻是另外一種想法,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直接剜了楊虎城的心尖子,張楊二人能善罷甘休?

    畢竟在西安城裡,張楊的部隊實力遠遠超過中央的實力,有如此的實力在手,豈能忍氣吞聲?此事的善後,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從張楊前幾次的態度上,就能說明這一切。

    何況,西安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張楊的部隊,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本身就不正常,到時候,張楊二人和蔣委員長鬧起來,老頭子為了平息眾怒,少不得要找替罪羊,背這個黑鍋,這也是他竭力讓顧順剛領軍掛帥的原因。

    這種『摸』老虎屁股的事情,他林慕然才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做,到時候,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他看著另外一輛車裡,志得意滿的顧順剛,微微搖了搖頭,心裡忽然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並且越來越強烈。

    收隊撤退的命令已經發出,除了陝西稅警總隊一個小隊的士兵沒有按照命令,準時撤出校園之外,其他的部隊,已經蹬車,準備返回各自的駐地。

    過了一會兒,才見到那個稅警小隊二十多名士兵,衣衫不整的從校園裡有說有笑的踱步出來。

    顧順剛也無可奈何,這些稅警總隊,是直接歸南京國府財政部管轄,屬於垂直管理系統,省黨部對他們沒有管理的權限,何況,這是國舅爺宋子文的親兵家將、御林軍,平時就是一些驕兵悍將,仗著國舅爺的勢力,根本不把地方大員放在眼裡。

    連委員長對他那位大舅哥都畏懼三分,他顧順剛又算個球啊?他才不去觸這個霉頭,少惹這些眼皮子翻到天上的傢伙,顧順剛只能強忍心頭的不快,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這一千多號人,還得立即審訊,哪有功夫耽誤在這裡,再說了,在這裡多停留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增加麻煩的危險。

    顧順剛剛剛關上車門,對司機吩咐一句:「馬上回省黨部。」

    突然,一連串緊急剎車,刺耳的聲音,在前面響起,黎明的曙光中,大批武裝士兵,從車裡跳出來,把顧順剛帶領的抓捕部隊,緊緊的圍在中間。

    突如其來的,有二百多輛汽車,足有六七千名士兵,是整個抓捕部隊的一倍以上。

    從他們的軍裝顏『色』和款式上看,是張學良的東北軍和楊虎城的十七路軍的部隊,而且還是精銳部隊,他們的武器,明顯區別於兩人的普通部隊。

    顧順剛猜準了,也看對了,這確實是張學良的東北軍和楊虎城的十七路軍的部隊,帶隊的是西安綏靖公署警備處長朱守亮,東北軍獨立警備旅旅長趙志洲。

    顧順剛的抓捕部隊,剛一從各自的營房裡面開出來,張楊二位就得到了消息,並且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陝西省立師範學校。

    張學良和楊虎城趕緊聚到西安綏靖公署大樓,緊急商量對策,這個事情,張學良還沒有切膚之痛,楊虎城可就不同了,這是他半輩子的心血,為了這所學校,楊虎城投入了多少精力,西安的市民們,有目共睹。

    所以,和張學良一見面,楊虎城就滿臉怒氣,簡直是怒不可遏的樣子,劈頭就問:「漢卿,你也知道顧順剛那個王『『』』?」

    張學良當然清楚不過了,他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就是和楊虎城碰面,商量一個萬全之策。

    他們兩人都知道,顧順剛肯定得到了蔣委員長的授意,否則,就憑顧順剛,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西安攪起這麼大的風雨,他得掂量掂量自己份量。

    問題的關鍵是,要是和陝西省黨部,就這件事情撕破臉皮,那就得動用部隊,武力解決,也就意味著和蔣委員長公開唱起對台戲,事情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兩個人商量很久,最後決定,不能聽之任之,任由其胡為,顧順剛想抓捕***是事實,借這件事情,落張楊二人的面子,打擊他們在西安乃至陝西全省的威望,也是事實,這是姓顧的黨棍,一石二鳥之計。

    如果讓他的計策得逞,顧順剛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徹底的贏家,現在,中央軍離陝西還遠著呢,決不能讓姓顧的得手!

    定下決心,張楊兩人分頭調集部隊,並對帶隊的朱守亮和趙志洲當面授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顧順剛把學生和老師,從學校抓走,你們馬上趕到那裡,把人給我搶下來。

    如果中央系統的人敢動手,你們就給我往死裡打,出了婁子,我和漢卿頂著,經過這樣一番周折,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部隊,才落在顧順剛的後面,讓他們得了手,把陝西省立師範學校攪得底兒朝天。

    帶隊的兩個人裡頭,十七路軍的朱守亮心氣兒最足,他是陝西本地人,當場建立這所學校,他還是楊虎城的隨從副官,沒少跟著楊虎城往這裡搭心血。

    現在,顧順剛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打學校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的心裡,早就憋著一股勁兒,就等老長官下命令,他敢把顧順剛的卵蛋擠出來。

    顧順剛想下車問個究竟,他認識朱守亮,可是,車門被十多只槍頂住了,隔著車窗,他看到整個抓捕隊伍,都被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士兵給包圍了,人家是三五個對付一個,自己這點兒人馬,完全淹沒在對方的人流之中。

    而且他還看到,帶著手銬,臉上青紫,衣衫撕碎,已經押到車上的***分子,被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車,送回校園內。

    顧順剛血往上湧,張學良和楊虎城這是想造反那?公然對抗中央,從省黨部手裡搶人,而且還都是***分子,這還了得,簡直沒有王法了?

    他在車裡大聲喊著朱守亮的名字,奈何,人家更本不理他這一套,連頭都沒有回,任憑顧順剛喊破嗓子。

    那邊的林慕然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不過,林慕然可比顧順剛安靜多了,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明暗不定的菸頭兒,映襯著他木無表情的臉。

    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在後悔,不如剛才早走一步,也許不應該親身參加今晚的行動。

    被抓的老師和學生,都被送回了校園,顧順剛大半夜的努力,和在這之前的周密籌劃,精心準備,都化作了泡影和一枕黃粱,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事件到此結束,事情過後,雙方頂多是互相攻擊,打打嘴巴官司,市民們熱議一陣子,到也不會鬧得無法收場。

    不過,不是顧順剛想動武,他再是個握有尚方寶劍,膽大狂妄之人,雙方的實力在那兒明擺著呢,動手就是找死,活得不耐煩了。

    張楊敢於派兵,從自己的手裡搶人,就說明他們對雙方動武、火拚有了準備,並保證能佔上風,出動的部隊兵力,就說明了這一點。

    使整個「西安11.8」事件,惡化的導火索,是另外一個讓人悲憤不已的原因,並最終導致西安各大學校罷課、***,也許,這是張楊發動西安事變的另一個誘因,只不過,在歷史上沒有記載罷了,或者是被有意的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按照事先預定的方案,財政部陝西稅警總隊,負責抓捕三號宿舍樓五樓的***分子,一個小隊二十多人的稅警,闖進了五三八寢室,其實,在他們手裡的資料上,對面的五一八寢室,才是有***嫌疑的學生居住的寢室。

    闖進來的稅警,驚醒了屋子裡面的學生,這是一件女生寢室,一共有六名女學生居住。

    在明晃晃的手電筒光照『射』之下,六名女學生被突然闖進來的大兵們嚇呆了,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自己的床鋪上,這些稅警們可不管這些,伸手就把女學生們身上的被子掀到地上。

    熟睡之中,被突然驚醒的女學生們,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內衣,正值荳蔻年華,身上散發著青春的『逼』人氣息,薄薄的內衣,掩飾不住豐滿的身軀,而她們驚恐的神態,更像落入陷阱里美麗的小鳥兒,鼓脹脹的***,因驚恐而微微顫動。

    帶隊的這個小隊長,是陝西稅警總隊長一個遠房小舅子,平時仗著自己姐夫的勢力,飛揚跋扈,胡作非為,因為有一個當官兒的姐夫罩著,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也助長了這小子膽大包天、恣意妄為的個『性』。

    眼下,六個年輕漂亮、書卷氣極濃的女學生,就鮮活的擺在眼前,那種受驚而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激起人的**。

    這小子***之心大起,精蟲上腦,把寢室的門緊緊關上,和二十多個手下,餓狼似的撲向六個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年輕女學生,幾把就將她們身上的內衣撕個粉碎,然後,撲到她們身上,粗野的發洩***。

    女孩子們痛苦的***,反而更激起了這幫傢伙的獸『性』,輪流施暴,暴行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這幫傢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學生,談笑著離開寢室。

    受盡了***的女學生,不甘受此屈辱,有兩個『性』子剛烈的女孩子,抱著一死的決心,從五樓上縱身而下。

    當其他人發現她倆幾乎赤『裸』的身體時,已經香消玉殞,潔白 的身體上,遍佈施暴的痕跡。

    由此,事件的『性』質改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2
第三百五十八章 替罪羊

    第三百五十八章替罪羊

    從軍警們的暴力之下,剛剛驚魂哺定的學生們,聚集在三號宿舍樓前,目睹這種慘景,倖存的另外四名遭受***的女學生,神經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只能斷斷續續的描述稅警們的暴行,學生們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終於不可遏制的爆發出來。

    他們衝出學校的大門,把被東北軍和十七路軍包圍的抓捕部隊,團團圍在中間,要求懲罰凶手的呼聲,響徹在黎明西安城。

    事情被迅速匯報到楊虎城和張學良哪裡,楊虎城怒火衝天,張學良也是怒不可遏,二人下令,將省黨部的抓捕部隊就地繳械,押到西安綏靖公署審問。

    陝西省立師範學校發生的慘案,迅速擴散出去,西安市內各大學校,紛紛聲援省立師範學校的學生,並且組織***隊伍,往師範學校的方向趕過來。

    直到被士兵們拖下車,顧順剛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順理成章的猜想,張學良和楊虎城這是要造反了,可惜的是,不能把這個重要情況,及時匯報到南京中央黨部。

    林慕然本能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抓捕這些學生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們這麼激憤,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

    他下車之後,詢問朱守亮,朱守亮把他和顧順剛,帶到已經蒙上白布的兩名女學生的屍體前,地上斑斑的血跡,觸目驚心。

    聽完朱守亮和趙志洲的話,顧順剛的腦袋「嗡」的一聲,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沒有稅警干的這檔子事兒,整個案子就是涉及***,到那都能說出道理,你張學良和楊虎城,現在把我扣留,在蔣委員長面前,看你如何交代?說不定還能報了八月末那次查抄省黨部的一箭之仇!

    可是,事件的『性』質變了,哪怕是當場打死幾個學生,都有辦法收場,可這樣的事情,做的太惡劣,已經激起了民憤,顧順剛心裡一陣茫然和恐慌,這個事件,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之內,自己帶領的抓捕隊伍,成了眾矢之的。

    林慕然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料到,竟然發生了這種激起民憤的事情,現在,這些學生是否有赤『色』嫌疑,已經不重要了,公眾的視線和注意力,已經集中到那六個被害的學生身上,重要的是趕緊查出那些作惡的稅警,交給張楊處理,丟卒保車,自己和顧順剛,才能安然脫身。

    他剛要去追朱守亮和趙志洲,這兩個人他都熟悉,並且交情還不錯,林慕然不像顧順剛,平時盛氣凌人,自視甚高,在西安各界,沒有個好印象、好人緣,林慕然自信還能和朱趙二位說得上話。

    剛一抬腳,背上就狠狠的挨了幾槍托子,他的心裡一陣絕望,事情比他想像的結果還要糟糕,張楊是鐵了心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他和顧順剛倆個人,凶多吉少,前景不妙。

    那邊的顧順剛,也好不到哪去,比林慕然的待遇還要慘,一根麻繩,把他捆個結實,並別放翻在地,腦袋上和頂著幾支槍口,鼻青臉腫,看那模樣,沒少受皮肉之苦。

    各處聲援師範學校的學生們,已經陸續的趕到這裡,後面還有大批的學生,正在趕過來,學生們情緒激動,要求嚴懲凶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被繳了械的省黨部情治人員,已經讓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士兵,拖上卡車,學生們堵住路口,不讓卡車開走,趙志洲和朱守亮費勁口舌,百般勸說,並承諾,一點面請張楊兩位長官,給學生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才得以脫身。

    其實,張楊和陝西省黨部的衝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今年八月末九月初的時候,陝西省黨部內的中統特工人員,逮捕了張學良的秘書,***到西安的東北大學學生代表,實為**地下黨員的宋黎、馬紹周、關沛倉三人。

    張學良聞訊大怒,命他的衛士長譚海,帶領衛隊營,包圍了省黨部,不但搶出了被捕的三人,還把陝西省黨部連搜查帶抄家,徹底翻了個底朝天,省黨部辦公樓內的所有人等,被拘於一室,致使省黨部癱瘓達五天之久,是為有名的「豔晚事件。」

    當時的蔣委員長,正在集中精力處理兩廣事變,中央軍的嫡系精銳部隊,也已經調往湘、粵、桂前線,和粵桂聯軍對峙,實在騰不出手來,處理陝西的事情。

    在蔣委員長和國府大員的斡旋之下,陝西省黨部做出重大讓步,不但在報紙上公開宣佈被捕的東北大學三人無罪,還向張學良當面道歉,此事不了了之,由此,張楊和陝西省黨部成見日深,漸成水火不容之勢。

    張學良和楊虎城一方面向南京國民『政府』去電,說明此次陝西省立師範學校事件的真相,請求南京國府給個滿意的答覆,一方面著手審問被押解到西安綏靖公署的省黨部一干人等。

    因為顧順剛和林慕然是這次搜捕行動的帶隊負責人,出來這樣嚴重的事件,二人逃脫不了干係,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就等張學良和楊虎城暗處處理意見,再做定奪。

    經過受害的女學生當場指認,那個小隊二十八名稅警,被一一揪了出來,五花大綁,單獨押到一旁,看押他們的士兵,氣得雙手顫抖,尤其是十七路軍的士兵,都是陝西當地人,恨不得『亂』槍蹦了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槍口把這些傢伙的腦門兒,都頂出一個青疙瘩。

    都到這種時候了,那個仗著姐夫是陝西省稅警總隊長撐腰的小隊長,還不甘束手就擒,拚命的掙紮著,嘴裡還大呼小叫,「不就是玩兒了幾個窮學生嗎?多大的事兒,老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我要見我姐夫,你們敢動我一手指頭,我姐夫饒不了你們!」

    人,看不出火候,不知道死活,是最大的悲哀,他也不用豬腦子想想,做下這等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別說他姐夫了,估計這會兒,他姐夫能把這小子的祖宗八代罵個底兒朝天,並且在那滿腦門子冷汗,提心吊膽,坐立不安,生怕張學良和楊虎城找他算賬。

    楊虎城帶著幾個衛士,從綏靖公署大樓裡面走了出來,這小子認識楊虎城,陝西地方的頭面人物,西安的市民和軍警憲特,那個不曉得。

    他以為來了救星,拚命的大叫:「楊主任,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把我放了,你和我姐夫碰面也好說話不是?」這小子連哀求帶威脅,他自己認為,抬出姐夫這塊兒金字招牌,楊虎城怎麼都得給面子。

    我姐夫是啥人那?那是手眼通天,上頭直接聯繫著國舅爺宋子文,你楊虎城不敢拿我怎麼樣,也就是在屬下面前裝裝樣子,才把我綁上的。

    可這繩子勒的也太緊了,渾身難受,咱啥時候受過這種罪,都是這幾個臭當兵的下『『』』胳膊擰折了,等大爺我出去,非得找人做了你們不可。

    楊虎城從審問記錄中,知道了是那些畜生做下的孽事,他就是想看看,這些仗著國舅爺勢力的稅警們,都是些什麼嘴臉。

    剛到院子裡,就聽見這小子喊叫,並且還抬出了他姐夫,馬上就明白,是這小子領頭干的。

    楊虎城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條條暴起,眼中是瘆人的寒光。

    走到這小子面前,這小子見楊虎城搭理他這個茬口,還以為是他姐夫的名頭,把楊虎城給鎮住了,態度越發囂張起來,甚至掩飾不住滿臉的得意之『色』。

    楊虎城盯著他看了很久,把他看得心裡發『毛』,忽然,楊虎城拔出配槍,對準這小子的腦袋就是一槍,「呯」的一聲槍響,如此近的距離,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把這小子整個人帶得往後栽倒過去,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污血,濺了周圍幾個士兵一身。

    誰也沒有想到,平時沉穩木訥的楊虎城,會有這麼暴烈的一面,楊虎城轉身,看都沒有看這個垃圾一眼,命令士兵:「拖出去喂狗,別髒了我的地方!」

    院子裡一片寂靜,楊虎城這一槍,也表明了他的態度,昨晚在女學生身上作惡的那些稅警們,當時就癱在地上,更有幾個傢伙,當場******,『尿』濕了褲襠,再也沒有作惡時的猖狂勁兒。

    到了中午,事態進一步擴大,足有幾萬名學生,把陝西綏靖公署大樓,圍個水洩不通,陣陣憤怒的呼喊聲,聽得在單人房間裡被扣押的顧順剛和林慕然心裡直打顫,腦門兒冒冷汗。

    此時的蔣委員長,也是鞭長莫及,中央軍的精銳部隊,剛剛離開湘粵桂前線,正在趕往陝西途中,老頭子大罵了顧順剛和林慕然幾十句「娘希匹」之後,給張學良和楊虎城回電。

    如查證屬實,當就地正法,以平民憤,由張楊二人,代表中央執行此事,並向民眾說明一切。

    陝西省黨部主任委員顧順剛,身為帶隊長官,執行公務時,無能約束部下,遂釀成此事,著免去顧順剛陝西省黨部主任委員一職,遞押回中央黨部接受審查。

    事件總得有個結果,結果總得有人來承擔,一口黑鍋不能掉到地上,顧順剛不幸成為了替罪羊,在陝西經營多年的根基,由此而土崩瓦解,落得個黯然離去,枉自神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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