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573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零九章 巷戰

    第四百零九章巷戰

    戰士們匍匐、躍進,巧妙的利用各種隱蔽物,很快就要接近日軍的堡壘,只要再突擊十米,就看大功告成,連長鬆了一口氣,等營主力上來,就是打掃戰場了,我這個尖刀連,不是白給的!

    忽然,大樓裡隱蔽的『射』擊孔,全都復活起來,而且都是重機槍,密集的子彈,雨點般的籠罩在一排戰士們的身上,頃刻功夫,三十多名戰士,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有的戰士身體,被日軍重機槍打得血肉橫飛,戰士們身上的集束手榴彈,被引爆,隨著一聲巨響,戰士年輕的身體,化為華北上空的一縷青煙。

    突然的變故,把一連長驚呆了,鬼子還有這一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帶領二排,進行第二次攻擊,結果是一樣的,在日軍密集的交叉火力打擊之下,二排三十多名戰士,活著回來的,不到十人。

    寬闊的馬路上,戰火的暗光裡,戰士們的屍體,在日軍機槍的瘋狂『射』擊之下,冒出點點血花,劇烈的痙攣著,似乎是鮮活的生命,在遭受嚴酷的酷刑。

    一連長被兩名負傷的戰士拖回來,身上中了四發機槍子彈,其中一顆子彈,從心臟部位打進去,衛生員拚命的給自己的連長止血,雪白的紗布,止不住泉湧的鮮血,一連長吃力的指了指軍裝的衣袋,目光迅速黯淡下去,一個年輕的生命消失了。

    副連長從染血的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一角已經被鮮血浸染,照片上是一位慈祥的老媽媽,花白的頭髮,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背後寫著,「奉天撫順蘇家屯。」

    副連長擦乾眼淚,知道這是連長的囑託,他把照片塞進衛生員的手裡,告訴他:「等打跑了小鬼子,你去連長家裡,替咱們大夥看看,記住了?」衛生員含淚點點頭。

    副連長拿起一捆集束手榴彈,眼睛冒火似的,盯著噴吐火舌的日軍據點,就是這些該死的小鬼子,奪去了我們一連六十多人的生命,自己視為兄長的連長,也陣亡了。

    他從隱蔽物後面,猛地就要衝出去,被一雙大手給險些拽了後仰,回頭,原來是營長帶著二連和三連上來了。

    不用問,戰士們纍纍屍體,鬼子據點的道道火舌,就說明了一切,營長臉『色』鐵青,心如刀攪般的劇痛,這是他最精銳的一連,天津外圍戰鬥,毫髮無損,現在,卻大半毀在這裡。

    他也看出問題,硬攻是肯定不行,營長命令機炮連,把迫擊炮拿上來,就是轟也要把鬼子據點給我轟平嘍!

    十二門迫擊炮,一陣炮彈,日軍的沙袋堡壘,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裡面日軍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可是,兩側的大樓,卻沒有絲毫損傷,迫擊炮彈,只是在大樓的外牆,炸出點點淺坑,對大樓的主體建築,沒有一點損毀,日軍的火力,依然那麼密集和瘋狂。

    兩側大樓的交叉火力,就像毒蛇的上下顎,緊緊的卡住東北挺進第二旅一團一營前進的道路,報話機裡,傳來團長詢問進度的聲音,接到報告後,一團長沉默了,他的團各個攻擊部隊,都遇到了類似的情況,部隊推進受阻,出現較大的傷亡。

    攻擊部隊受阻,和日軍發生激烈巷戰,出現傷亡的情況,迅速反饋到攻擊兵團指揮官劉鐵漢那裡,他馬上就明白了,天津日軍指揮官,調整了戰術,想要利用市區的複雜地形,和我們來一場混戰,大量消耗我們的兵力,拖延時間,等待增援。

    他立即改變部署,全體炮兵部隊,立即開進市區,按照每個攻擊箭頭配備兩門大口徑火炮的標準,遇有日軍憑藉建築物抵抗,立即轟平,特別堅固的工事,配備四到六門火炮。

    此時,距離發起總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劉鐵漢也是心中焦急,師長規定的時間,過去一小半兒,部隊還在一塊塊兒的啃著日軍據守的要點,這樣下去,十個小時拿下天津,就是一句空話,所以,他下達了必殺令,轟平!

    停留在天津外圍陣地的炮兵部隊,原來是給日軍反擊部隊準備的,按照劉鐵漢的預計,市區內的日軍,在部隊攻進市區之後,必定會進行兇猛的反擊。

    這樣最好,部隊佯作撤退,把日軍反擊部隊吸引到外圍,利用火力優勢消滅他們,作為一名資深的戰將,他知道城市巷戰那個難打勁兒。

    這個日軍指揮官不簡單,愣是沒有上當?日軍不出來,我的大炮就進城,用大炮打一場巷戰。

    很快,炮兵部隊就開進市區,東北挺進第二旅一團一營的攻擊目標,來了六門大口徑火炮,戰士們一片歡呼,一起動手,把火炮安置好,日軍的目標是那麼的明顯。

    六門火炮分成兩組,抵近『射』擊,這一下,威力顯示出來,迫擊炮奈何不得的堅固大樓,被大口徑火炮打得煙塵四起,火光閃閃,炮彈從窗戶鑽進去,每一聲爆炸,都有幾具日軍的屍體,被拋飛出來。

    一個個剛才還猖狂至極的日軍火力點,啞巴了,紛紛停止『射』擊,生怕成為下一個炮擊的目標,炮兵們可不管這事兒,他們接到的命令是,遇有抵抗的日軍據點,一律轟平,這就是說,不把這兩座十幾層高的大樓,打成碎磚爛瓦,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左側大樓裡,忽然伸出一面白旗,在炮火的閃光之中,格外顯眼,鬼子吃不住勁兒,投降了,一營的戰士們一陣歡呼,還是炮兵厲害!

    二連的一百五十多名戰士,衝出隱蔽的掩體,準備衝進大樓,去捉俘虜,做嚮導的特戰分隊戰士來不及阻攔,他是獨立師的老兵,在東北的時候,就和鬼子血戰,知道小鬼子的德行,什麼歪招兒都能使出來。

    光打白旗,不見把槍扔出來,其中有詐,他大聲呼喊:「快退回來,鬼子是假投降!」話音剛落,沉默的大樓,忽然『射』出密集的子彈,二連一百多人,當時就倒下八十多人,剩下的戰士,見情況不妙,就地臥倒,還是被密集的彈雨擊中十幾人。

    一個建制完整的連隊,因為日軍的卑鄙無恥,頃刻之間,就損失一大半兒,一營長驚呆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卑鄙的軍人,自己的戰士,就在無遮無攔的馬路上,遭受著日軍瘋狂的『射』擊。

    沉默的大炮,再次怒吼起來,這次是集火炮擊,兩門炮對準一樓,不停的打,一門炮掩護二連撤回來,在炮火的掩護下,二連殘存的五十多名戰士,個個帶傷,總算撤到隱蔽的掩體。

    一營長欲哭無淚,他的營,就在這兩座大樓前,被打殘了,他忽然暴怒起來,脫光了膀子,一箱接一箱的往火炮跟前扛炮彈,還不停的喊叫,猛勁兒轟,炸死這幫癟獨子。

    炮兵們也被鬼子的卑鄙給激怒了,把滿腔的怒火,化作顆顆炮彈,發『射』手每拉一下炮栓,就大吼一聲,兩座大樓,在猛烈的炮轟之下,火光熊熊,搖搖欲墜。

    兩側大樓的窗戶裡,再次伸出白旗,就像搖尾乞憐的狗,輕重機槍和步槍,也一支接一支的扔出來,這回,鬼子是真正扛不住了。

    一營長大喊:「繼續打,出了說道,我去上級那領處罰,這都不是人,是畜生!」十分鐘之後,兩座十幾層高的大樓,轟然倒塌,濺起的灰塵,直衝雲霄。

    據事後打掃戰場統計,這兩棟大樓裡,有兩個中隊的日軍,除了被炮彈炸死的,其餘的,都被埋葬在他們做下卑劣行徑的地方,也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類似的情形,在不同的攻擊方向,都有上演,從此之後,東北挺進指揮部所屬各部隊的戰士們,都理解了獨立師老部隊,不留日軍俘虜的真正含義,這些都不是人,是畜生,只能用對待畜生的方式對待他們!

    只不過,這種理解,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很多好兄弟,好戰友,都倒在善良的願望上,足以使戰士們刻骨銘心,終生難忘,並完全踐行之。

    有了火炮助陣,拔點清除,攻擊部隊的推進速度,大大加快,天津市內,日軍的防禦區域,逐漸縮小,並被朝著中心方向壓縮過去,日軍大勢已去,被全殲的命運,無法更改,只不過是在負隅頑抗罷了,就算是他們的天照大神和天皇親臨,也挽救不了六萬多日軍的『性』命。

    天津巷戰正酣,在京津交界處廊坊一帶嚴陣以待的唐秋離,脖子都伸長了,等待的日子很無聊啊,天津打得熱鬧,攻擊已經有四個多小時,反應再遲鈍,也得有動靜了吧?北平增援的日軍,卻遲遲不見蹤影,香月清司打得什麼鬼主意?

    不但他如此,所有參與阻擊和打援的部隊,都有這樣的想法,除了二十九軍四萬多部隊,其餘的,都是獨立師頭號主力旅,打慣了大口吃肉的仗,冷不丁的呆在這兒,只能是一個「等」字。

    聽著身後天津方向,一陣緊似一陣的炮聲,心裡像貓抓似的直癢癢,也不知道師長是咋想的,放著主力部隊不用,跑到這裡挨蚊子咬,回頭看看天津方向的火光,再看看眼前漆黑一片,死寂的原野,心情就是個鬱悶。

    前哨報告,北平的日軍,分為兩路,經廊坊、河西務,往天津方向開進,前鋒已經到達鳳河營、柴廠屯,兵力大約為十萬人左右,配備大量坦克和裝甲車。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章 京津走廊阻擊戰

    第四百一十章京津走廊阻擊戰

    劉鐵漢兵團攻擊天津五個小時後,北平的日軍增援部隊,終於出動了,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五個小時的時間,足以兵臨天津城下,救兵如救火,日軍反應速度為何如此遲鈍,一直是個謎,按照天津戰役結束後香月清司的說法,是分散在各地的部隊,集結浪費了大量的時間。

    而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內部流傳,司令官閣下在得到天津被攻擊的消息後,極端的痛苦,顯得舉棋不定,顧慮重重,完全喪失了一個日本軍人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援軍在天津被攻擊五個小時後才出動,微妙的說明了司令官閣下複雜的心理活動。

    而北平日軍增援部隊的行軍方向,恰好是唐秋離佈置的重點阻擊地區,應該說是張網以待,這是否有說明了日軍增援部隊,無功而返,亦或是碰得頭破血流的結局,不過,也怪不得香月清司,經由廊坊,是到天津最近的通道。

    得知日軍北平援軍一頭往自己佈置好的口袋裡撞來,唐秋離精神大振,見指揮部裡沒有其他人,朝著梅婷大喊:「夫人,拿槍來!」梅婷氣得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把唐龍槍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唐秋離姿勢瀟灑的跨上槍,轉身離去,看得梅婷美目異彩連連。

    唐秋離也就是過過槍癮,還能讓他上前線?山虎不用說,論力氣,唐秋離還真怵頭山虎,那傢伙,簡直就是個變態,大力金剛似的。

    就是手下特別衛隊的戰士們,拿槍『逼』著他們,也不放自己,梅婷這一關就難過,特別是她眼含淚水,擔心的模樣,把唐秋離就心疼死。

    難怪**的一員著名戰將感嘆,指揮的部隊越多,離槍炮聲越遠,上陣殺敵,那只能是夢裡的事情了,唐秋離就要這樣的感覺,血手團剛起兵的時候,百八十人,那一場仗,不是親自上陣殺敵,手刃倭寇,何等的暢快淋漓。

    京津走廊河北廊坊一帶,是一片平坦的原野,地勢開闊,沒有險要的地形可以防守,最適合大規模裝甲集群開進或者對守軍陣地進行突擊。

    小昭戰車聯隊,是駐華北日軍編制中,唯一一支裝甲部隊,裝備有二百三十五輛「伊豆三型」輕型坦克,八十多輛裝甲車,三十門自行火炮,在千里沃野的華北大平原上,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鋼鐵突擊力量。

    大佐聯隊長小昭一夫,畢業於日本帝國陸軍大學裝甲指揮系,是一個地道科班出身的日軍裝甲部隊指揮官,自從進駐到支那華北以來,小昭一夫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渴望建功立業,在支那戰場,為家族爭得榮耀,小昭家族,可是日本的名門望族,歷代都是名將輩出。

    可是,環顧在華北的支那軍隊,連卡車都沒有幾輛,叫他去哪裡尋找對手?就是縱觀整個支那『政府』的軍隊,也沒有成建制的裝甲部隊,高手寂寞啊,小昭無奈的感嘆。

    七七事變當夜,駐紮在天津的小昭,幾次向田代皖一郎司令官請戰,請求支援北平戰場,可是,都被拒絕了,調到北平之後,更是閒的難受,現在,建功立業的機會終於來了,天津有戰事。

    小昭一夫在指揮車裡,命令所有的車輛都打開大燈,全速前進,他要第一個趕到天津,讓那些只拿著步槍作戰的支那士兵,在坦克的履帶下,痛苦的慘號,用支那士兵的鮮血,洗涮戰車。

    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突擊力量,小昭拒絕了把部隊分成兩部分,平均配置在兩個方向的建議,他把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廊坊方向,以他行家的眼光看來,廊坊一帶,是華北地區,天然的坦克戰場,即使是支那軍隊有阻擊陣地,也經受不起自己聯隊的突擊。

    小昭要求的是速度,可是,這樣一來,坦克和步兵的距離,就拉開了,沒有步兵掩護的裝甲部隊,極易遭到來自不同方向的攻擊,小昭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可是,步兵的遲緩動作,讓他極度的不耐煩。

    小昭戰車聯隊,出現在獨立師戰士視線裡的時候,已經與後續的日軍步兵,拉開了有十五公里的距離。

    漆黑的原野,獨立師前沿觀察哨的望遠鏡裡,出現一大片雪白的燈光,其實,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得真切,黑夜裡,幾百輛機動車輛的燈光,如同閃閃的狼眼,格外清晰。

    情況迅速上報到指揮部,指揮部裡的唐秋離和眾將,也都看到了茫茫原野上的一片燈光,日軍的坦克,也只能走這個方向,唐秋離下達命令,按照預定的作戰方案進行。

    獨立師阻擊部隊炮兵陣地,一門門大口徑火炮,慢慢昂起粗大的炮口,前沿的炮兵觀察哨,不斷的報告日軍裝甲部隊接近阻擊陣地的距離、移動速度、方位等。

    最前面的幾十輛高速行進的日軍坦克,忽然一頭折進獨立師挖掘的反坦克壕裡,幾乎是垂直豎立,粗短的炮管,直接扎進鬆軟的泥土裡,發動機哼哼幾聲,噴出一股濃煙熄火了。

    可是,坦克車裡的日軍卻出不來,急的在電台裡大聲呼叫,小昭一夫得知情況,多少有些意外,支那軍隊裡,還有懂行的?知道挖掘反坦克溝?

    不過,這樣難不倒小昭一夫,小兒科把戲而已,他命令後續的坦克和裝甲車,沿著栽到溝裡的坦克開闢的道路,以這些坦克做墊腳石,繼續前進,大不了打完仗,再拖上來,修理一下罷了。

    日軍坦克按照命令,分成幾路,準備依次通過反坦克壕溝,忽然,前面漆黑寂靜的原野上,爆出團團火光,緊接著,巨大的炮聲轟隆隆的響起。

    黑夜裡明亮的車燈光,是最好的目標,獨立師的炮兵們,甚至不用炮兵觀察員報告坐標,對著一片燈光,狠命的把炮彈發『射』過去。

    猛烈的炮火,把日軍坦克和裝甲車,籠罩在死亡的鋼鐵風暴之中,炮火是如此的密集,有的日軍坦克,同時被幾發炮彈直接命中,炸成一團火球,炸飛的炮塔,旋轉著飛向天空。

    大地在燃燒,在顫抖,日軍坦克集結地,被炸成一片火海,火炮與坦克的對決中,坦克佔不了便宜,日軍坦克開始還擊,可是,他們坦克上裝備的,是直瞄火炮,『射』程上就吃了虧,『射』出的炮彈,在距離獨立師炮兵陣地很遠的地方爆炸,倒是炸的泥土翻飛,看著熱鬧,屁用沒有!

    倒是三十門日軍自行火炮發揮了威力,一輪急促『射』擊,獨立師炮兵陣地上,冒起了團團火光,有十幾門火炮被炸燬,炮兵也出現了傷亡。

    不過,日軍自行火炮的好日子,顯然是到頭兒了,捕捉到彈道軌跡,立即招來近百門火炮的報復『性』炮擊,雨點般的炮彈,劈頭蓋腦的砸在日軍自行火炮的炮位上,不成比例的火力密度,結果可想而知。

    等後面的日軍步兵趕到,廣闊的戰場上,到處是冒著濃煙的坦克和裝甲車,不時有殉爆的彈『藥』,爆炸出一團裹著濃煙的火球,小昭戰車聯隊,就這樣全軍覆沒了,沒有一輛逃脫這樣的命運。

    小昭一夫再也不能施展抱負,建功立業了,指揮車裡,他已經燒成了一團黑炭,只有暗淡無光的指揮刀,和刀柄上刻著的名字,才辨別出他的身份。

    日軍步兵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張嘴吐舌頭,心裡冒出一股濃濃的寒氣,大日本帝國的裝甲勇士們,就這樣全體玉碎了,沒有鋼鐵外殼保護的我們,豈不是下場更慘?

    增援天津的日軍指揮官,不容得他膽顫心驚,命令部隊快速通過,天津正在吃緊,高島已經幾次發出求援電報,他的防禦工事,正在遭到猛烈的圍攻,逐步被壓縮,沒有外援,天津必丟無疑。

    大隊日軍,心裡發寒,戰戰兢兢的穿過燃燒的裝甲車輛,沒有遇到中***隊的子彈和炮火,倒是被爆炸的日軍坦克,給炸死許多士兵,日軍指揮官心裡這個晦氣。

    越過反坦克壕溝沒到一公里,前面漆黑的原野,忽然復活,迸發出點點火星,輕重機槍子彈,平地颳起一陣暴風似的,朝著密集的日軍隊形掃來。

    接著,數不清的迫擊炮彈和大口徑火炮炮彈,流星雨般落進日軍的行軍隊列之中,在他們的前進方向,炸成一堵火牆,一片無法踰越的死亡火海。

    日軍『潮』水般退了下去,留下遍地的屍體,日軍增援部隊前衛第八師團,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師團參謀長被炮彈炸的四分五裂,師團長身負重傷,部隊減員五分之一,建制被打殘。

    日軍所屬炮兵,慌忙構築陣地,向獨立師炮兵陣地展開猛烈炮擊,好一場炮戰,雙方的炮彈,拖著暗紅『色』的尾焰,流星般穿梭往來,獨立師的炮兵,大展神威,硬是把日軍炮兵給打啞巴了。

    戰至最後,一門日軍的火炮開火,就會招來獨立師炮兵五門以上火炮的圍攻,日軍炮兵指揮官險些吐血,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他指揮的所有炮群,幾乎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完好無損的火炮,已經沒有剩下幾門了,據他所知,中***隊,根本沒有這麼多的火炮,也沒有這麼多的炮彈,可是,中***隊的炮彈,的確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且威力還比皇軍的炮彈大得多,活見鬼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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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包圍北平

    第四百一十一章包圍北平

    日軍炮兵指揮官,一個電報打到最高司令官香月清司那裡,請求司令官閣下,急速調動炮兵部隊來支援,增援部隊的炮兵,在中***隊炮兵的打擊之下,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他們的炮兵火力,是我們的幾倍以上。

    在這樣下去,皇軍的炮兵部隊將要名存實亡,香月清司回電只有四個字:「繼續進攻!」日軍炮兵指揮官,拿著司令官閣下的回電,手在顫抖,讓他拿什麼去繼續進攻?用僅存的幾十門火炮嗎?還是讓炮兵抱著炮彈去衝鋒?他覺得司令官閣下,簡直不可理喻!

    給各步兵師團的命令,也是如此,繼續進攻,不惜任何代價,必解天津之圍。

    北平,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香月清司在心裡大罵炮兵指揮官,這個混蛋不知道嗎?在皇軍的編制裡,就從來沒有過獨立的炮兵部隊,你這個指揮官,還是為了集中增援部隊的炮火,臨時任命的。

    讓我去那裡給你再調炮兵?這就是在電報裡,要是當面,司令官閣下,會狠狠的扇他耳光,大罵豬頭。

    派出增援部隊之後,香月清司也就不再患得患失,天津必救,只是下決心的過程,比較痛苦,直到現在,他還認為唐秋離的最終目標是奪回北平,打天津,只不過是為了調動北平的守軍力量。

    但是,天津不容有失,丟了天津,北平就會陷入孤城一座,田代皖一郎的椅子,屁股還沒有坐熱乎,他可不想像田代那樣,倉皇的走人。

    接到死命令的日軍指揮官,心裡的狂妄和驕橫,骨子裡的凶氣,被激發出來,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橫掃滿洲,進佔華北,什麼時候被打得這樣縮手縮尾,躊躇不前,心存畏懼?

    於是,在廊坊一線的阻擊陣地前,出現了狂熱的一幕,日軍以聯隊為單位,在十幾公里寬的正面,朝著獨立師的阻擊陣地,發起決死的波浪式突擊。

    日軍各級軍官,高舉著指揮刀,在沒有炮火和裝甲車輛的掩護下,帶領士兵,冒著獨立師猛烈的炮火,亡命徒似的衝過來。

    炮火,迎接日軍的,是獨立師火山噴發般的炮火,平展的原野上,炮彈的炸點,連接成一道道跳躍的閃電,每道閃電,都是不可踰越的死亡之地。

    日軍衝鋒的浪頭,就像遇到了堅硬的岩石,被撞擊得粉碎,一個浪頭消失,又一個湧了上來,再被粉碎。

    唐秋離在指揮部裡,目睹炮擊的壯觀場面,映紅了的半邊天,感覺痛快淋漓,大呼過癮,這正是他希望的打法,讓日本人用**,去和我的大炮拼刺刀,看看是你們的武士道厲害,還是我的大炮厲害。

    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日軍在和中***隊作戰時,就是依仗猛烈的炮火,發起進攻前,先是猛烈的炮擊,給守軍以大量的殺傷,往往沒等日軍的步兵衝鋒,中國守軍的陣地,已經被炸的千瘡百孔,支離破碎,面對如『潮』的日軍,不敗者幾稀矣!

    今晚的炮戰,給唐秋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促使他改變各部隊的火力結構,後來,所有的部隊,步兵和炮兵的比例,達到了二比一,每個野戰旅,含四個步兵團,兩個炮兵團,一個防空團,師部組建炮兵指揮部。

    打到凌晨四點多鐘,日軍指揮官駭然罷手,僅僅兩個來小時,參與攻擊的第八師團、第十一師團,已經損兵一萬兩千餘人,再加上前面的突然遭遇,兩個師團七萬多兵力,已經損失一萬八千多人,武士道的凶蠻,在絕對優勢的火力面前,不堪一擊。

    他們受不了了,在這樣打下去,把全部兵力都投入進去,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中***隊的炮彈,就像不要錢的石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哪來的這麼多炮彈?

    日軍增援部隊,華北駐屯軍副參謀長和兩個師團長暗暗咒罵,獨立師的炮兵,把中國人的卑鄙陰險和狡猾,發揮到了極致,大口徑火炮,切斷第二梯隊和第一梯隊的聯繫,***後撤的退路。

    小口徑火炮和迫擊炮,在前面進行攔阻『射』擊,火力覆蓋,日軍士兵,就像被放進烤箱的『乳』豬,皮焦肉爛,許多士兵,還沒有聽到槍聲,就被炮彈炸上半空,僥倖衝破火網的,迎接他們的,是輕重機槍的狂吼,和間或步槍的擊發聲,那是狙擊手在精確的擊斃日軍指揮官。

    他們聯名給香月清司發電報:「廊坊一線,支那軍隊炮火異常猛烈,十幾公里寬的正面,均為對方炮火控制,經過多次突擊,均未奏效,我部傷亡已經接近三分之一,若持續下去,非但天津不得救援,我部也將陷入滅頂之災,請司令官閣下早作決斷,允許我部退回北平!」

    日軍將領們,被巨大的傷亡給打怕了,罕見的要求撤退,歷史上,日軍將領奉行的是進攻、再進攻,要求火線撤退的指揮官,被視為膽小鬼,會被同僚們恥笑的。

    從柴廠屯與河西務方向增援天津的日軍第十五師團,也沒討著好,這裡的地形,不似廊坊一帶那麼平展,地勢比較險要,適合打阻擊或者伏擊戰。

    日軍第十五師團進到這一地區的時候,被突然而又猛烈的炮火打得頭破血流,接著又吃了一頓密集的子彈,連忙後撤到安全地帶,驚魂稍定,看著眼前的地勢,心裡發『毛』。

    不過,第十五師團師團長比較聰明,他沒有展開聯隊規模的突擊,只是以中隊規模,做小股多次多方向突擊,雖然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撈著,部隊的傷亡要小得多,他也給司令官去了電報。

    香月清司接到電報,激靈打個冷戰,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天津保不住了,支那魔鬼唐秋離,這次突然發起進攻天津的戰役,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奪取天津,消耗我北平守備力量,恐怕是他的真正目的。

    繼續增援天津,十萬兵力,就會被消耗在增援的路上,以剩下的區區十餘萬兵力防守北平,如何保證北平無失?丟了天津,在丟了北平,自己恐怕是真的要上軍事法庭了。

    他給兩路援軍去電報,命令他們,立即脫離戰場,火速撤回北平個防守要點,防止獨立師進攻北平。

    其實,香月清司還真把唐秋離的思路,考慮得複雜了,唐秋離根本沒有打北平的想法,否則,當初就不會放棄,能在野外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也是他捎帶著佔的便宜。

    香月清司是半夜裡放屁,把自己嚇醒了,安排完援軍撤回北平,他給困守天津的高島去了一封電報,如實的說明了援軍被阻擊於廊坊、河西務一線,損失慘重的情況,前進不得,現已全部退回北平,救援天津無望的情況。

    望高島君發揚我大日本帝***人之武士道精神,獨力抗擊支那軍隊的進攻,把支那軍隊吸引在天津城下,等待關東軍南下兵團的增援,屆時,裡應外合,一舉殲滅獨立師部隊於津門,則高島君首功一件,天皇陛下萬歲!

    這份電報,香月清司自己都不信,唐秋離下了這麼大本錢,不拿下天津,他是不會罷手的,言外之意,天津的哥們兒和同胞們,你們自求多福吧,我實在幫不上手,這還一攤子爛事兒那!

    柴廠屯一帶的日軍第十五師團,聞聽南路的部隊,損失慘重,已經往北平回撤,連忙轉身就跑,溜之大吉,傻子還死盯在這,南路的中***隊騰出手來,還不把我包了餃子?

    兩路援軍,都被打回北平,唐秋離也隱約猜到了香月清司的想法,他是怕我趁機奪回北平,那就來個假戲真做,並圍北平,給天津接受爭取一段穩定的時間。

    他從廊坊一線的阻擊部隊裡,抽出一個旅,從天津北郊武清方向,突然殺向天津市區,在頑抗的日軍側背,狠狠的『插』上一刀。

    其餘的部隊,攆著日軍的影子,山呼海嘯般的殺奔北平,兵法云:「五倍圍之,十倍攻之,」唐秋離敢在和香月清司兵力對等,甚至是稍弱與日軍的情況之下,包圍北平,他看準的就是香月清司害怕自己奪回北平的心理。

    部隊攆著日軍的腳後跟追了下去,沿途把日軍控制的小據點,一掃而空,日軍撤退的如此倉惶,竟然沒有留下阻擊部隊,看來是被打怕了,獨立師和二十九軍的追擊部隊,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殺到北平近郊。

    此舉果然奏效,香月清司令連忙放棄北平外圍據點,把部隊全部收縮回市區內,連宛平城都放棄了,意在依託北平堅固的城牆據守。

    一九三七年七月十七日凌晨五時左右,日軍挑起全面侵華戰爭,打響第一槍的宛平城,再次易手,落入二十九軍三十八師一二九團的手裡,此時,據七七事變,剛剛過去十天。

    而二一九團,原本就是駐守宛平的吉星文團,不知道是歷史的巧合,還是唐秋離的有意安排,這也是華北開戰以來,中***隊收復的第一個城鎮,彼時,天津戰役,已經進入尾聲。

    唐秋離從天津北郊方向殺入市內的一個旅的部隊,成了壓垮日軍的致命稻草,本來就瀕臨絕境,做困獸之鬥的日軍,在這突然打擊面前,最後一絲抵抗意志,徹底崩潰,覆亡只是時間問題。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二章 劫收天津

    第四百一十二章劫收天津

    劉鐵漢踏著遍地硝煙,在黎明的薄光之中,走進了槍炮聲已經平息的天津城,七月十七日凌晨六時整,中國北方的工業和商業重鎮天津,已經完全落入獨立師之手。

    儘管部隊按照師指揮部的命令,準時拿下了天津,劉鐵漢並不十分滿意,在他的預想之中,凌晨五點之前,就可以完全結束戰鬥。

    但是,戰鬥的進程,超出了他的預計,尤其是部隊出現的傷亡,大大超出了他要求的底線,也使他看到了東北軍老底子部隊的缺點,城市巷戰,對於東北挺進指揮部所屬部隊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課題。

    部隊出現的傷亡,都是在巷戰中造成的,如果是獨立師的主力部隊,絕不會有這樣大的傷亡,對於步炮協同作戰,各旅使用的是爐火純青,當然,這裡面有自己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在戰前考慮不周,計畫不嚴密,他已經準備向師長做出書面檢查,並要求給予處分。

    在幾個旅長的陪同下,劉鐵漢來到日軍天津守備司令部,偌大的地下室,還散發著濃濃的硝煙味兒,日軍士兵和軍官的屍體,狼藉的橫陳在地下室裡,鮮血已經凝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讓人幾乎窒息。

    高島一雄的屍體,側倒在榻榻米上,案几上放著一瓶清酒,一方雪白的手帕,一把刀柄上鑲嵌著金花的指揮刀,被扔在離他是屍體不遠的地方,額頭和胸部,中了五槍,鮮血濺到金燦燦的中將領花的金星上。

    看來,高島準備在城破之時,剖腹自盡,用日本武士獨有的方式,體面的結束自己的生命,戰士們沒有給他機會,劉鐵漢默默的看來高島的屍體一會兒,就是這個日本人,採取了正確的戰術,給部隊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雖然他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如果和自己在天津外圍陣地反覆爭奪,接下來的天津市區戰鬥,就簡單得多了,佔領天津的時間,也會大大提前。

    劉鐵漢對通訊參謀口述命令:「師指揮部,我天津攻擊兵團,以於十七日凌晨六時整,攻克天津,敵守備部隊,自司令官高島一雄中將以下六萬三千餘人,全部被殲,我部傷亡一萬四千餘人,其中陣亡七千五百餘人,目前部隊正在恢復市區秩序中,天津攻擊兵團指揮官劉鐵漢。」

    在北平前線指揮部的唐秋離,接到劉鐵漢的電報,對於部隊出現的重大傷亡,頗為震驚,一個天津戰役,十個小時的戰鬥,打殘了東指一個野戰旅,部隊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傷亡?他明智的沒有去電報詢問原因,老夥計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

    部隊控制天津之後,隨即開進了日租界,按照唐秋離的命令,其他列強的租界,在入口處,部隊除了派兵保護之外,一兵一卒也沒有進入,用唐秋離的說法,沒有必要同時得罪那麼多的對手。

    佔領港口的城市作戰隊三支隊,撿了一個大便宜,日軍安放在要塞陣地上的十八門岸防炮,完整無損的落在他們的手裡,駐守在這裡的日軍一個岸防兵中隊,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之下,二百三十多人,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消滅了。

    獨立師炮兵一旅旅長劉春可樂壞了,雙眼放光,圍著粗壯敦實,龐然大物般的岸防炮,不住的轉圈兒,『摸』『摸』這裡,拍拍哪裡,嘴裡不停的「嘖嘖」有聲,一臉的羨慕。

    他是個大行家,知道這些大傢伙的威力,這可是打軍艦用的,口徑都在二百四十毫米以上,『射』程能達到十五公里以上,炮彈跟小號兒腰鼓似的,得四個壯漢才能搬運的起來,軍艦隻要挨上幾發,不沉也是重傷。

    他馬上把自己旅一團一營的戰士調過來,分配到各個炮位,由他指揮,熟悉岸防炮的『操』作要領,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只知道,能有個學習的機會,就不能放過,讓劉春頗為遺憾的是,這些大傢伙太笨重,拆得下來帶不走,否則,他一定會把這些大傢伙,列裝到自己旅。

    按照獨立師的老規矩,每打下一座日軍佔領的城市,就要對當地的日資企業,日本僑民,來個三光政策。

    幹這類活計,東指的部隊,顯然是新手,菜鳥級別的,他們面對偌大的一個天津市,近百萬人口,簡直不知道從哪下手,有一種老虎吃天,沒地方下口的感覺。

    沒辦法,劉鐵漢把東指的第一、第二兩個旅,派到北平前線,以此為條件,換來獨立師第三旅韓鐵部,第四旅王成業部,這兩個旅,是獨立師老底子部隊,從東北那會兒,這類活計幹得就順手至極。

    部隊到達天津後,首先把日本僑民全部滯留在家中,在天津的日本僑民,達七八萬人之多,一個日租界,就跟一個小型日本國似的,然後登記造冊,限制自由活動。

    接下來,就是清查日偽資產,沒收財物,把日資企業的所有機器設備,庫存的原材料、半成品,全部貼上封條,徵用天津市內的所有卡車,沒收日本人的汽車,組成運輸隊,日夜不停的往太行山黃崖洞根據地和定邊經濟特區轉運。

    除了不能運走的磚頭瓦塊,一根釘子都不留下,一千五百多輛汽車,往返於天津和太行山之間,所有的運輸車輛,統一歸獨立師運輸指揮部指揮,指揮官周玉山興奮得夜不能寐,他的部隊,什麼時候這麼紅火過?

    天津作為日本人經營多年的北方最重要的港口,囤積的軍火和物資,不計其數,最讓周玉山興奮的是,竟然有十幾萬噸優質鋼材和銅錠,這可是黃崖洞和定邊急需的東西,有了它,造槍造袍,造坦克都不在話下。

    為了加快運輸速度,周玉山的運輸指揮部所屬工兵部隊,緊急在天津至太行山黃崖洞根據地之間,修築了一條簡易公路,這個工兵指揮官很聰明,在徵得周玉山同意後,他發動了沿線的百姓,參與到修築道路大軍之中。

    每人三天一塊大洋,這在當時可是天價,莊戶人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塊白花花的現大洋,何況,部隊中午還管一頓飯,雪白的大饅頭,香香的大肥肉片子管夠造。

    一時間,幾十萬百姓加入到修路大軍之中,更主要的,這是一支打鬼子的部隊,人家給錢還管飯,脾氣和藹得叫你不好意思,不好好幹,對不起人家部隊。

    周玉山為了防止公路在以後被日軍利用,在多處險要地段,設置了爆炸點,並特意修建了許多橋樑,如果日軍機械化部隊,沿著公路開進到太行山根據地腹地,橋樑拆毀,險要處爆破,日軍就成了甕中之鱉,除非長翅膀飛掉。

    不由得周玉山不著急,他很清楚,部隊不可能長期佔領天津,現在是和日本人搶時間,早一天把天津的物資運走,部隊安全係數就大一些,到後來,他又徵調了許多馬車,組成單獨的運輸隊,專門運輸一些生活必需品。

    由此,天津通往太行山深處的道路上,整日車鳴馬嘶,灰塵滾滾,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周玉山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天津搬空,不給小鬼子留下一點兒東西。

    特戰支隊四分隊和城市作戰隊五支隊,這次發了一筆橫財,他們在天津總攻戰役打響之後,悄悄地『摸』進了日軍的飛機場,這些人,都是『摸』哨暗算、偷營劫寨的好手,這種仗知道怎麼打。

    趁著日軍機場警衛部隊的注意力,被外圍的戰鬥吸引過去,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潛伏進去,等到日軍發覺,冷嗖嗖的刀光已經及體,一陣刀砍箭『射』,守衛機場的一個日軍大隊,飛行員連帶地勤人員,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整個過程,只開了寥寥數槍。

    飛機場上,整齊的停放著三十六架戰鬥機,十八架轟炸機,五架運輸機,日軍華北的空中力量,幾乎全在這兒,被獨立師連窩端,也幸虧這樣,否則,周玉山的運輸線,不會這麼太平,最起碼要經過幾場血戰。

    可把周玉山給愁壞了,這些寶貝疙瘩,汽車裝不下,馬車拉不了,整個部隊,沒有一個人能把這長翅膀的傢伙弄上天,怎麼才能弄回定邊去?

    還是人多有辦法,想出了一個主意,把飛機拆開運,還行,這傢伙翅膀啥的歸置歸置,一輛卡車勉強能裝下一個機體,又把指揮塔台上所有的儀表、儀器全都拆下來,什麼油料、配件全都運走,跑道上的水泥塊子沒用,否則,周玉山也得刨下來拉走,充分的發揚了獨立師後勤部長張全的「把家虎」本『色』。

    周玉山在天津到太行山區之間忙碌,唐秋離卻在北平外圍閒的發慌,香月清司無論如何也不在郊外和獨立師部隊作戰,堅守北平城內要點。

    在此期間,南京的蔣委員長,給唐秋離發來電報,倒是對他撕毀協議,主動作戰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香月清司的抗議電報,轉給了他。

    大概蔣委員長也明白了,唐秋離之所以答應簽訂停火協議,就是為了麻痺日本人,為攻取天津做掩護,他詢問了戰況,以及日本人的反應。

    唐秋離的戰績,出乎他的意料,七七事變剛剛過去十天,就把華北的日本人,幹掉了一半兒,他除了祝賀之外,還能說什麼,顯然,華北的事情,蔣委員長『插』不上手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三章 板垣師團

    第四百一十三章板垣師團

    唐秋離指揮部隊,一舉奪得天津,消息傳出,舉國為之震驚,華北十日,兩戰兩捷,二十萬日軍灰飛煙滅,日酋高島一雄中將斃命,天津收復,這個唐秋離,莫非是武神下凡?

    因為放棄北平,要唐秋離自裁以謝國人的呼聲,銷聲匿跡,很明顯,放棄北平,收復天津,是唐將軍的策略,屬於戰略問題,我們誤解了,儘管這些人不明白唐秋離的真正用意。

    全國上下一片讚譽之聲,更有些熱血的青年學生,自發的組成慰問團,要到華北前線慰問獨立師部隊,其中,不乏一些情竇初開,芳心暗許的漂亮女學生,那位年輕英俊的唐上將,已經走進她們的心裡,報紙上的大幅照片,陪伴她們春閨爛漫的日子。

    聞訊的唐秋離嚇了一大跳,華北是戰場,子彈不長眼睛,那些學生娃娃到這來,不是給自己添『亂』嗎?他趕緊派人在鄭州、濟南設立兩處勞軍學生接待處,所有前來勞軍的學生,被留置在哪裡,總算止住了這股風『潮』。

    於此同時,蔣委員長的耳朵裡,卻不斷的灌進風言風語,什麼唐秋離能打仗是事實,可丟了北平城也是事實,現在,他手中握有近百萬大軍,難保不成為李宗仁和白崇禧第二,擁兵自重,和中央叫板,甚至劃黃河而治,委員長不可不防啊?

    奇怪的是,說這些話的,都是一些文官,反觀那些領兵的將軍們,倒是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們對唐秋離在華北的戰績,頗為羨慕,多次請纓,帶兵到華北,去支援唐副委員長。

    蔣委員長未知可否,目前華北的局勢,唐秋離已經穩佔上風,再派部隊去,多此一舉,那些文官們的話,蔣委員長認為是書生之言,更多的是嫉妒在裡面,尤其是系的那些干將。

    唐秋離永遠也不會成為李德鄰和白建生,蔣委員長堅信自己對唐秋離的瞭解,西安兵變,張楊造反,那個時候的唐秋離,就有問鼎最高權力寶座的實力,何苦在今日又起二心?

    基於對華北局勢的放心,蔣委員長在徵求唐秋離的意見之後,從駐守河北、河南一線的中央軍部隊中,調走十萬人,加強到淞滬方向,他想起了唐秋離提醒過的,日軍一旦在華北失利,不排除在上海方向登陸的可能。

    剩下的十萬部隊,組建***第十軍團,委任湯恩伯為軍團長,統一指揮中央軍部隊,隸屬於唐秋離的黃河流域戰區指揮部,調走十萬部隊,唐秋離沒有意見,精銳的***,不能總在自己的手裡掌握,說到底,中央軍還只是隸屬於自己,不是自己的班底兒。

    可任命湯恩伯為第十軍團軍團長,尤其是防守黃河防線河南段,唐秋離的心裡「咯噔「一下,對於此公,唐秋離也太瞭解了,典型的軍事無能,政治精明,再加上膽小怕死,忘恩負義。

    由他主持黃河防線大局,自己還真的不放心,可提出換將,又沒有正當的理由,和拿得出的藉口,蔣委員長那一關都過不去,總不能對蔣委員長說,湯恩伯一定會壞了大事,他未來什麼樣,我都知道,那是美麗的扯,誰信那?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湯恩伯的後面,加一道防線,否則,日軍兵臨黃河岸邊,湯某人撒丫子跑了,華北整體戰略佈局,就是被弄了個大窟窿,日本人順著窟窿鑽進去,自己除了被動還是被動,只有後撤一條路可走。

    可是,手裡的部隊,滿打滿算的使用著那,馮繼武和李洪剛在山海關一線,等著關東軍南下兵團,自己圍著北平,劉鐵漢佔著天津,還防守山東那一塊兒,何況,山東還有個更不讓人放心的韓復矩,秋生哥盯著淞滬方向。

    十個指頭按跳蚤,那個也鬆不開,唐秋離再一次感覺兵力不足,無奈,從黃崖洞警備旅抽調兩個團,新兵補充旅抽調一個團,從周玉山的獨立師運輸指揮部抽調一個團,陝西省地方警備旅抽調一個旅,黃河守備司令部抽調一個旅,七拼八湊,組成河南黃河防線守備兵團。

    該兵團兵力為兩萬九千人,由原獨立師獨立第二旅旅長蘇景峰擔任司令官,旅長一職由副旅長馬朝陽接任,獨立第二旅參謀長夏曉光擔任兵團參謀長一職,這是蘇景峰的老搭檔,二人配合默契,兵力沒有那麼多,儘量從人手上給加強。

    唐秋離只能給蘇景峰配備這麼多的部隊,陝西省地方警備旅和黃河守備旅,都是原十七路軍改組的丙等旅,每旅不過七八千人左右,這也是唐秋離盡最大努力才做到的,也是聊勝於無吧!

    周玉山快把天津衛搬空的時候,七月二十五日,佔領天津八天之後,關東軍南下兵團,終於有了動作,在奉天綏中一線,和馮繼武、李洪剛部隊,發生激烈交火。

    馮繼武戰報:「二十五日凌晨五時許,關東軍南下兵團之先頭部隊,日軍精銳板垣師團之秋山旅團,以一個聯隊的兵力,向我阻擊陣地發動攻擊,日軍攻勢兇猛。」

    「激戰三個小時,八時許,日軍主動脫離戰場,撤回綏中,我與李參謀長懷疑,此系日軍板垣師團的試探『性』進攻,其目的在於試探我軍之火力與兵力配備,日軍損失兵力一千餘人,我部亦傷亡三百餘人,板垣師團士兵之戰鬥力以及戰術動作,火力配備,均高於其他日軍部隊,目前戰場平靜。」

    對於關東軍南下兵團,在天津被攻擊時,沒有立即救援,而是在天津失守後,才有所動作,唐秋離不解,香月清司鬱悶。

    是關東軍部隊集結和編組,浪費了大量的時間?還是日軍大本營另有圖謀,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唐秋離暗自猜測。

    關東軍那幫傲慢的傢伙們,自成體系,是存心看我的笑話,加入到華北方面,以後指揮上,要有不少的麻煩,真奇怪,大本營竟然同意了他們置天津於不顧,而等待本土的部隊,從天津登陸,與關東軍南下兵團合擊獨立師的方案。

    制定這個方案的傢伙,不是天才就是瘋子,拿天津守軍六萬多人做誘餌,就是為了把獨立師主力吸引在平津地區,為南北合擊創造條件,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香月清司暗自腹誹。

    不過,接到關東軍南下兵團發來的戰報,他由暗自腹誹變成了大吃一驚,獨立師的部分主力部隊,出現在山海關至綏中一線,目的很明顯,就是朝著關東軍南下兵團去的,這麼多的部隊,是如何運動到山海關的?

    自己為何沒有任何情報,沿途的哨所,都是瞎子和聾子嗎?支那魔鬼唐秋離哪裡來的這麼多部隊?圍著北平,打下天津,又和關東軍南下兵團打上了?

    香月清司木無表情的拿著戰報,腦袋漲得老大,他有種預感,對上支那魔鬼唐秋離和他的獨立師,自己在華北的日子,並不比黯然離去的前任,田代皖一郎好過多少,甚至會更糟糕。

    唐秋離拋開其他的想法,他的興趣和注意力,已經被出現在山海關至綏中一線的板垣師團給吸引住了。

    日軍板垣師團,是關東軍序列之中,一等一的精銳主力部隊,從朝鮮奉調東北之後,因於時任關東軍參謀長的東條英機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十六期同學,多年的好友,得到額外的照顧。

    至一九三六年末,板垣師團,已經是一個擁有三個旅團九個聯隊,一個重炮兵聯隊,一個騎兵聯隊,一個搜索聯隊,一個工兵聯隊,一個輜重聯隊,一個戰車大隊的龐然大物,兵力達到五萬六千餘人,且兵員多來自日本廣島一帶的山地,士兵凶殘彪悍。

    板垣其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六期,這一期的出現了不少侵華的日軍干將,如岡村寧次等,在當時的日本軍界,被稱為榮耀的十六期。

    板垣征四郎對中國的地理、政治、經濟、軍事情況無不瞭如指掌,因而與土肥原賢二、磯谷廉介一起, 被奉為日本陸軍中的「三大中國通」,其人是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在日本軍界,被稱為石原之智、板垣之膽,策劃並參與了發動九一八事變。

    歷史上,板垣師團,曾經橫掃華北,一戰娘子關,晉軍十幾萬大軍敗退,二戰忻口,中國將星隕落,十餘萬將士死傷,三戰太原,閻錫山閻長官棄城而逃,五萬餘中***人橫屍太原城下,四戰中條山,中央軍衛立煌將軍所屬二十萬部隊,被其半個師團三萬餘人,窮追猛打,敗退入河南境內,中央軍喪師十餘萬。

    在華北戰場,板垣師團,曾經創造過一路擊潰三十七個中國師的輝煌紀錄,忻口戰役,板垣以區區三萬餘人,九十五門火炮,正面衝擊中***隊二十萬部隊防守的忻口堅固陣地,第九軍軍長郝夢齡以下數名將官及十萬將士死傷,此戰,也成就了板垣的赫赫凶名,此外,板垣師團,還參與了南京大屠殺。

    對於此等凶手,唐秋離是斷然不會放過,原本以為會在山西戰場相遇,不是冤家不聚頭,板垣師團提前來了,命運的巧合,還是歷史的安排?唐秋離注定成為板垣征四郎和他凶名昭著的師團的終結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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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山海關前

    第四百一十四章山海關前

    作為關東軍南下兵團的先頭突擊師團,板垣征四郎的原本用意,利用本部強大的兵力,直下天津,鑿穿京津走廊,割斷中***隊平津兩地的聯繫,打破獨立師對北平的包圍,於渤海之濱,殲滅獨立師進攻天津部隊。

    板垣的設想,大膽至極,也狂妄至極,在他的印象裡,還是用一萬多人,擊潰東北軍二十萬部隊的時代,滿洲事變帶給他的榮耀和征服欲太強烈了。

    板垣其人,在日本陸軍內部,素以大膽著稱,雖然個子矮小,卻極其悍勇,他不救天津,鑿穿京津走廊的想法,不可謂不大膽出奇,但是,前提條件是,必須有足夠的兵力,和具有強大突擊、穿『插』能力的機械化兵團。

    如果是二戰中的德軍將領,實施機械化的閃電戰,或許奏效,然而,日本陸軍距離機械化,還有半個世紀的漫長之路,日軍的炮兵聯隊,所有的重炮,還是騾馬拖曳,在這一點是,連獨立師的部隊都不如,馮繼武和李洪剛兵團,奔襲山海關,三個炮兵旅的所有裝備,都是汽車運輸。

    所以,板垣的想法儘管十分大膽正確,卻不得不用步兵的腳底板走到天津外圍,他也沒有預料到,獨立師的部隊,會在山海關外設立阻擊陣地。

    於是,他對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極為憤怒,中***隊十幾萬人馬,在山海關外擺開陣勢,華北方面卻一點情報都沒有搞到,真不知道香月閣下是怎麼做到司令官位置的?

    他的一個先頭野戰聯隊,挨了馮繼武當頭一擊,雖然損失不大,卻是板垣師團自組建以來,第一次出現有了損失,卻沒有戰果的情況,對面的支那軍隊,戰鬥力極為強悍,和三一年的東北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板垣在其先頭部隊和獨立師接觸並未佔上風之後,立即把部隊撤下來,對手變了,板垣要調整戰術,他雖然大膽,卻並不魯莽,相反,是一個具有多年實戰經驗,軍事素養很高的狂人。

    北平外圍的唐秋離,現在他的心裡,除了板垣師團,其他的都不重要,如果把板垣師團在山海關一線幹掉,華北的日軍就少了一隻鋒利的爪子,自己面對的壓力也就小得多,趁著日軍各路增援部隊尚未到達華北,抓住板垣師團孤軍突出的有利局勢,必須幹掉板垣師團。

    鑑於天津的形勢已經穩定,周玉山把天津快要搬空了,唐秋離把包圍北平部隊和佔領天津部隊的指揮權,移交給劉鐵漢,從東指抽出一個旅,加強到北平外圍包圍圈,他給劉鐵漢的命令是,山海關激戰之時,北平的香月清司,一兵一卒也不能出北平城。

    又從東指抽調兩個旅,包圍北平部隊一個騎兵旅,跟隨自己到山海關前線,增加馮繼武的實力,板垣的後面,還跟著關東軍兩個師團,雖然距離較遠,一旦板垣有難,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必定會拚死救援。

    剩下的東指三個旅的兵力,負責天津的防務,七月二十五日下午,唐秋離帶領東北挺進指揮部所屬的兩個步兵旅,獨立師騎兵第四旅,共計三萬五千餘人的兵力,火速趕往山海關前線,目前的華北,只有那裡局勢不甚明朗。

    二十六日傍晚,唐秋離率隊抵達綏中一線,馮繼武和李洪剛兵團,剛剛和板垣師團激戰一天,寸土未失,前沿陣地上,還瀰漫著未曾消散硝煙,彈坑纍纍,空氣中刺鼻的硝煙味兒,可見,一天的戰況甚為激烈。

    見到師長風塵僕僕的趕到山海關前線,馮繼武和李洪剛頗有些慚愧的意思,覺得自己負責的方向,讓師長不放心,親自來坐陣指揮。

    唐秋離看出他倆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倆,跟你們沒有關係,不是你們打得不好,純屬個人興趣兒,板垣和我是老相識了,馮繼武和李洪剛愕然不解,板垣師團是第一次和獨立師交手,師長何來老相識一說?

    唐秋離感覺到有些失言,總不能說早就瞭解這傢伙吧!他轉移話題,這個板垣師團,是從於得水的情報處得來的資料,再加上你們的戰報,覺得不同於其他的日軍部隊,我研究他好幾天了,不信你們問梅婷!

    說完,一指梅婷,梅婷感覺到唐秋離的心裡有鬼,可不知道鬼從何來?等晚上再拷問他,不過,唐秋離這幾天嘴裡念叨的,都是板垣師團不假,忙點頭證實,馮繼武和李洪剛釋然,唐秋離暗自擦了一把汗,總算遮掩過去了,以後嘴上得有個把門兒的。

    參謀長李洪剛匯報一天的交戰情況,板垣師團在今天,展開一個旅團的兵力,在我阻擊陣地十餘公里寬的正面,發動全線進攻,三個聯隊的日軍,組成幾個攻擊波次,不間斷的攻擊我軍阻擊陣地。

    戰鬥持續了八個小時,日軍損失大約兩千餘人,我部傷亡八百餘人,多為日軍擲彈筒手所傷,陣地多處被破壞,我以命令前沿部隊,連夜修復。

    我部投入到前沿阻擊陣地的兵力,為三個旅四萬餘人,其餘的部隊,在山海關一帶休整待命,如果算上師長帶來的部隊,我軍在山海關至綏中一線,已經聚集了九個步兵旅,三個炮兵旅,四個騎兵旅,一個防空旅,十六萬人的兵力,總兵力已經超過關東軍南下兵團。

    此外,我特戰支隊幾個分隊,已經滲透進對面日軍陣地兩翼以及後方進行偵察,讓馮副師長和我感到奇怪的是,板垣師團一天的進攻,看似猛烈,但感覺未盡全力,其戰車和重炮部隊還有騎兵部隊,均未出現在戰場,只有輕型火炮轟擊我陣地。

    這是個奇怪的現象,好像板垣不急於突破我軍陣地,奪回天津,解北平之圍,而是想把我部吸引在這裡,這是馮副師長和我感到困『惑』不解的地方。

    唐秋離卻隱隱約約猜到點兒什麼,板垣一定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的出現,是與日軍大本營往華北增兵有關,朝鮮方面的日軍增援部隊離得還遠,關東軍南下兵團被堵在這裡,只有來自日本本土的援兵情況不明。

    遺憾的是,獨立師的情報網絡,還沒有擴展到海上,否則,更容易瞭解板垣的心理,想到這裡,唐秋離豁然開朗,彷彿在眼前的一層淡淡煙霧,被清新的晨風吹散一般。

    對了,板垣一定是在等待日本本土來的援軍,七七事變依始,日軍大本營叫囂「三個月之內滅亡中國」距今已經二十餘日,不但華北未能全部佔領,反而損兵折將,丟了天津,北平被包圍。

    戰略態勢上,完全處於苦守的狀態,這是發動全面戰爭的日本『政府』所沒有料到的,將板垣師團置於突出的位置,就是想利用板垣師團的戰鬥力,待日軍海上援兵到達之際,突然突破我山海關防線,直『插』京津走廊,割裂我部隊之間的聯繫。

    近而壓縮包圍,乃至全殲,希望一戰而定華北局面,好騰出手來揮軍南下,進攻中原腹地和江浙一帶。

    還真讓唐秋離推測對了,來自日本本土的援軍,此時,正航行在北黃海的海面上,即將穿越渤海海峽,距離天津,還有一天半的航程,而援軍的數量,大大超出了原來的計畫,為十個甲等師團,三十五萬人左右,還有五個重炮兵聯隊。

    想通了這一點,唐秋離頓時臉『色』一緊,日軍本土來援,必定在天津登陸無疑,而天津的守軍兵力,能否抗擊得住日軍,他心裡沒有把握。

    山海關一線的部隊,全部回撤到京津一帶,準備反登陸?板垣師團以及關東軍南下兵團勢必銜尾急追,北平的日軍再出城反擊,部隊將處於極端不利的地位,不得不被迫全線後撤至黃河防線,辛苦取得的華北有利形勢,將要喪失殆盡。

    唐秋離感覺到自己的胃口有點兒大了,撐得慌,現在,山海關是不能撤出,這一仗必須要打,而此戰的關鍵之處在於,天津的劉鐵漢,能否成功的阻止日軍登陸,或者蔣日軍擊退,為山海關戰役贏得兩至三天的時間。

    山海關戰役,唐秋離不但打算幹掉板垣師團,還要把關東軍南下兵團全殲或者是擊潰,而天津,是整個戰役佈局的軟肋。

    馮繼武和李洪剛見師長的臉『色』變幻不定,目光似乎『迷』離,面面相覷,他倆把目光轉向梅婷,只有師長的枕邊人,才能知道師長此時的想法,梅婷輕輕的搖搖手,示意他倆不要打擾唐秋離,這種狀態之下的唐秋離,正在進行艱難的抉擇。

    過了好一陣,唐秋離的目光清澈起來,臉上是堅毅的『色』彩,他下定決心,山海關戰役,必打不可,不干掉板垣師團,他如哽在喉,憋悶的很,後世的時候,就對這個板垣師團恨之入骨,凶名昭昭,狂妄不可一世,何況,還能解除部隊的後顧之憂,此戰好處幾多。

    他考慮成熟之後,才想起一旁的馮繼武和李洪剛,看著他倆一臉的擔憂,他展顏一笑,兩人這才放心,唐秋離把自己的分析,對他倆一講,這回輪到馮繼武和李洪剛變了臉『色』。

    局勢不妙啊,以天津東指的兩個旅三萬多人的兵力,就算加上劉峰的警察部隊,和八個城市作戰隊,也不過四萬六千多人,無論如何也頂不住日軍來自海上的攻擊,師長有什麼辦法嗎?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五章 必殺

    第四百一十五章必殺

    馮繼武和李洪剛的擔心,絕對有道理,獨立師的部隊,在三處戰場,都有任務,那個也騰不出手來,北平包圍圈,以十四萬人包圍十三萬日軍,本來就是薄皮大餡,吃準的是香月清司不敢在北平外圍和自己反覆爭奪陣地,怕丟了天津再丟了北平。

    山海關至綏中一線,十六萬部隊,和十二萬關東軍南下兵團黏在一起,師長還打算幹掉板垣師團,沒有足夠的兵力,絕對不行,天津怎麼辦?

    指揮部裡陷入寧靜,每個人都在思索,梅婷悄悄的退了出去,囑咐參謀們,暫時不要打擾師長、副師長和參謀長,他們在思考重要的問題,梅婷的細膩,體現在每一個微小的環節上,這也是唐秋離對她愛戀日深的原因之一。

    唐秋離把自己的家底兒仔細盤算了一下,心裡稍微安慰一些,手頭還有可以調動的兵力。

    隨後,他提出戰役構想,馮繼武和李洪剛補充,很快就華北整體戰略佈局,做出相應的安排,並制定了天津反登陸作戰計畫。

    馮繼武立即趕到北平前線,接替劉鐵漢的工作,劉鐵漢專門負責天津反登陸作戰,統一指揮各路部隊。

    劉峰的天津警察部隊和八個城市作戰隊,組建獨立師快速反應旅,由原天津市警察局局長劉峰擔任旅長,原城市作戰隊一支隊支隊長王佔群擔任副旅長,原城市作戰隊二支隊支隊長王滿倉擔任參謀長。

    全旅下轄五個團,總兵力為一萬六千餘人,是為獨立師兵力最多的一個旅,組建完畢後,立即調歸副師長劉鐵漢指揮,參與天津反登陸作戰。

    獨立師運輸指揮部周玉山所部一萬一千餘兵力,獨立師黃河河南防線守備兵團蘇景峰所部兩萬九千餘兵力,暫時劃歸副師長劉鐵漢指揮,參加天津反登陸作戰。

    東北挺進指揮部留守山東之騎兵旅何柱國所部一萬九千餘兵力,立刻趕赴北平前線,接替獨立師獨立第五旅楚憲曾部的防務,楚憲曾所部一萬三千餘兵力,立即調往天津方向。

    這樣,唐秋離七拼八湊,硬是給劉鐵漢增兵將近七萬人,使天津的守軍兵力達到十萬人左右,佔陸上優勢,可以和日軍海上援兵有得一拼了,這是他把所有可以調動的兵力,全部抽調一空。

    東指在山東的最後兩個旅,唐秋離是萬萬不敢動的,誰知道日本人在山東沿海那個港口來個突然襲擊,分出幾萬人登陸,在背後給自己一刀,指望韓復矩的部隊,還不如伸出脖子讓日本人砍那。

    河南方向的中央軍第八軍團湯恩伯的部隊,倒是可以調動一部分,可湯恩伯那貨能讓自己放心使用嗎?別見到日本人的軍艦,當兵的沒咋地,湯軍團長自己先撒丫子跑路。

    馮繼武帶著天津反登陸作戰計畫,連夜趕往北平,和劉鐵漢共同擔負起平津地區的戰役指揮,唐秋離放下天津的事情,專心琢磨眼前的板垣師團。

    夜晚,渤海海面吹來強勁的咸澀海風,唐秋離遙望著對面的日軍陣地,點點燈光和堆堆篝火,夜『色』之中,鬼眼似的閃爍跳動,板垣此時在想些什麼?唐秋離無從知道。

    風起處,他短髮飛揚,衣抉飄飄,梅婷緊緊的依偎在他的身旁,感覺到他內心劇烈的波動,幾十名衛士,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山虎在不遠處,不時的瞟一眼唐秋離。

    山海關,讓他驟然打開了記憶之門,第一次路過此地的時候,愛人和肚子裡的孩子,生死兩茫茫,在他最傷心之時,又離別故土,當時的心情,現在還在劇烈的刺痛他的心,原來以為可以塵封,卻是埋下更深切的痛楚。

    小玲和孩子走了已經兩年多了,期間發生了多少事情,原本以為可以淡忘,踏上關外故土,一切都鮮活的湧現出來,他有些後悔,為何在夜晚走出來,置身於熟悉的故土,把點滴往事,連結成痛苦的回憶。

    大敵當前,本不應該有這樣的事情分散精神,卻無可壓抑的爆發了,唐秋離恨自己,以至於身體微微顫抖,梅婷握著他的手一緊,丈夫此時的異常,讓她非常擔心。

    她發現暗淡的星光之下,丈夫的眼睛裡,似乎有晶瑩的淚花閃現,她輕輕的擁抱了唐秋離,用自己溫軟的身體,慰藉丈夫痛苦的內心。

    唐秋離忽然有一種強烈傾訴的**,妻子豐滿的『乳』峰,給他鮮活的感覺,他拉起梅婷的手,往一處芳草萋萋的小山坡走去,他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梅婷。

    衛士們急忙跟過去,被山虎制止,山虎從唐秋離的神『色』之中,已經猜到了小秋今晚異常的原因,他是唐秋離和小玲之間感情的最知情者。

    唐秋離似乎夢囈一般的,把隱藏在內心的所有事情,全都對梅婷講了,梅婷沒有『插』問一句,只是靜靜的傾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漸漸的湧出一層薄霧,她終於明白了,丈夫為何少年白髮,那是一夜傷心所致,這樣的男人,值得自己用生命來關愛。

    那個沒有見面的女孩兒,感謝在我沒有到來的日子裡,照顧和陪伴我的丈夫,梅婷的心裡,沒有一絲的嫉妒或者是酸楚,她能為現在陪伴在丈夫身邊而感到慶幸。

    梅婷把唐秋離輕輕的攬在懷抱裡,溫柔的撫『摸』他粗硬的頭髮,一次又一次,丈夫似乎睡著一般,依偎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四周靜悄悄無聲。

    參謀和山虎的交談聲,似乎從遙遠的夜空傳來,幾聲清脆的槍響,在原野『蕩』起回聲,唐秋離忽然從夢意之中驚醒過來,心頭一片安寧,積鬱幾年的哀痛,一朝抒發出來,心裡有說不出的輕鬆,他感激的回抱了妻子,在她美麗的眼睛上,輕輕的一吻。

    拉著梅婷的手,走下山坡,參謀送來特戰分隊的情報,據偵察,在板垣師團右翼,未發現與其平行之日軍部隊,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兩個師團,距離板垣師團有五十公里的距離,其間有一條六股河,現正值雨季,河水暴漲,不適於機械化部隊行軍。

    板垣師團所部,其後衛部隊,在距離六股河西岸二十餘公里處宿營,該部大部分重火力,均在此處,但防守部隊極少,詳細情況,隨後再報。

    足夠了,這就是唐秋離最需要的情報,老天有眼,終於把板垣師團送到嘴邊,現在的板垣師團,真正的是孤軍突出,左翼是連綿起伏的努魯兒虎山,右翼是波濤萬頃的遼東灣,後面是河水暴漲的六股河,第二梯隊被河水阻隔,遠在五十公里之外。

    唐秋離高興得緊握一下拳頭,往夜空之中猛擊一下,這個動作,把梅婷逗樂了,丈夫恢復了活力,這才是魅力四『射』的男人。

    一個大膽的作戰計畫,在唐秋離的腦海裡形成,他要來個猛虎掏心,在十幾萬關東軍之中,把板垣師團掏出來,具體的作戰方案是,以五個步兵旅、一個炮兵旅、一個騎兵旅的兵力,在六股河西岸建立阻擊陣地。

    一面阻擊來援的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一面堵住板垣師團的後退之路,這也是作戰計畫之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也是最困難的任務,部隊將要兩面作戰,腹背受敵,可也有有利的條件,就是天然屏障六股河,日軍的第二梯隊,要先和暴漲的河水較量一番,才能攻擊阻擊陣地。

    剩下的就是堵住板垣師團奪路而逃的瘋狂勁兒,這也是最危險的,受傷的野牛紅了眼,還真不好對付,這個方向,交與李洪剛負責。

    其餘的部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進入努兒魯虎山,一部分擔任正面包圍任務,在板垣師團遭到攻擊的緊要當口,從側翼殺出,在板垣師團的左肋,狠狠的『插』上一刀,放***最後一滴血。

    三路圍攻,一面臨海,如果計畫順利,不出意外情況,板垣師團除了跳進遼東灣喝海水之外,只有被全部殲滅的份兒了,自己十六萬大軍,對板垣五萬多兵力,三比一,再加上超過板垣師團幾倍的火力,還怕幹不掉他?

    最大的困難是,如何把幾萬部隊,幾百門火炮,在板垣沒有覺察的情況之下,秘密運動到他的後方,紮緊口袋,這是個難題。

    唐秋離凝望著努兒魯虎山,夜『色』之中,山勢連綿起伏如奔跑的野獸,烏雲漸起,遮蓋了本就暗淡的星光,夜風愈發強勁,幾點雨點,冰冷的落在唐秋離的額頭上,要下雨了。

    部隊走努兒魯虎山區,只有這樣,才不驚動板垣,達到保密的目的,只是,步兵好辦,那些重型火炮怎麼辦?唐秋離相信戰士們一定能克服困難,這幾個旅,都是獨立師老底子部隊,他相信戰士們一定能辦到。

    幾聲驚雷,夏日的大雨,驟然潑落下來,對面日軍陣地的篝火,很快就被澆滅了,唐秋離如同雕塑般佇立在風雨裡,幾萬部隊,已經隱入連綿的大山之中。

    炮兵們把火炮拆卸成零件,馱在馬背上,解決了火炮走山路的問題,只是有一些重型火炮,不得不留下,在此之前,他給在敵後活動的特戰分隊下達命令,清除沿線零星日軍和滿洲***,為部隊勘測道路。

    雨,淋濕了他的衣衫,梅婷細心的打起一把傘,自己卻半個身子淋在雨裡,唐秋離給李洪剛的時間,只有二十個小時,沿途行軍,一律保持無線電靜默。

    大雨,隱藏了部隊的行蹤,卻更增加他們的困難,李洪剛能按時到達指定位置嗎?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六章 絕殺

    第四百一十六章絕殺

    夏日的大雨,來去甚急,下半夜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海風吹來,烏雲散去,天邊『露』出幾點繁星,只是空氣有些涼爽。

    唐秋離毫無倦意,他仔細傾聽著努兒魯虎山區的動靜,如果那個方向傳來槍聲,說明李洪剛的部隊,在穿『插』的過程中,被日軍發現,一切的計畫,都將受到影響,他將不得不重新調整部署。

    山海關一線的部隊,必將退回到平津一帶,那就是邊打邊走的局面,狼狽不說,十分被動。

    此時的李洪剛,正在和遍地的泥濘、條條小河較量著,努兒魯虎山,是滿語,翻譯過來就是黑山,系燕山餘脈,平均海拔並不高,其主峰大青山,海拔不過一千二百二十四米。

    一頭往遼北方向延伸,搭著蒙古高原,一頭紮進遼西走廊,緊挨山海關長城,但是,經過經年的雨水沖刷,千溝萬壑,給部隊行軍帶來極大的困難。

    此地人跡罕至,也沒有什麼豐富的物產和險要的關隘,日軍並沒有重視這個方向,沿途也沒有設立哨卡或者是據點,部隊到不擔心和日軍或者是滿洲***遭遇,只是路太難走了些。

    和前來接應的特戰分隊聯繫上之後,部隊按著特戰分隊事先勘察好的路線,往板垣師團的背後『插』去,沿途的一些小村莊,已經被特戰分隊控制,所有的村民,都不允許離開這裡。

    這些經年生活中山區的村民,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好傢伙,幾萬人的部隊,還有數不清的騾馬和大炮,幹嘛放著大路不走,走山路?

    雖說不讓出屯子,這些當兵的可比日本人和國兵待人和氣多了,也沒有那家的大閨女和小媳『婦』被糟蹋了,借住房子還給錢,那可是白花花的現大洋,幾輩子見過?有些膽子比較大的年輕人,壯著膽子和部隊搭訕。

    得知部隊要穿過山區,到六股河方向,這些熟悉本地情況的年輕人,自告奮勇帶路做嚮導,這樣一來,部隊的行軍速度大大加快,而且,在熟悉情況的本地人帶領之下,還找到了一條近路。

    幾萬部隊,可以說是和板垣師團擦肩而過,如果板垣把他的警戒半徑擴大到山區,李洪剛只有抽身後撤的份兒,但是,板垣沒有,他對自己的實力,具有高度的自信。

    天明,板垣師團故技重施,展開一個旅團的兵力,其先頭聯隊,以大隊為單位,進至攻擊出發地點,先用輕型火炮,朝著獨立師的前沿陣地猛轟一陣,炮火延伸,日軍蜂擁上來。

    獨立師的部隊開始還擊,馮繼武的策略是,板垣師團的重火力沒有出現,部隊的重炮兵,也就隱藏不動,關鍵的時候,給日軍一記重擊,唐秋離完全贊同他的計畫。

    所以,守軍還擊的,只有為數不多的迫擊炮,更多的是輕重機槍和衝鋒槍火力,日軍攻擊稍一受挫,便全線後撤,休整一下之後,在從來一次,推來擋去,幾個回合下來,獨立師的部隊出現了輕微的傷亡,日軍作為進攻一方,遭受的損失,要遠遠大於獨立師的部隊。

    戰至下午,一直在觀察日軍攻擊特點的唐秋離,被板垣採取的戰術給氣樂了,到底誰是下鉤者,是自己還是板垣?不把板垣打痛一下,他也太悠閒了,把別讓這個凶悍的老鬼子分出精神頭兒,李洪剛他們就會更安全。

    日軍進攻的間隙,唐秋離把全部的迫擊炮調往前沿二線陣地,這個距離,日軍的進攻集結點,正好在火力覆蓋範圍之內,他暫時還不打算動用重炮。

    所有的迫擊炮部隊,組成四個炮群,要求每門迫擊炮,發『射』十發炮彈之後,立即撤離二線陣地,否則,會招來日軍重炮的報復,也虧得馮繼武和李洪剛指揮部隊,把防禦戰壕挖得十分到位,八百多門迫擊炮,運動到二線防禦陣地的時候,對面的日軍絲毫沒有覺察到。

    對面的日軍,集結好部隊之後,先是一陣炮擊,然後,步兵開始衝鋒,日軍指揮官剛剛下達進攻的命令,天空忽然響起一陣怪嘯聲,有戰鬥經驗的日軍老兵,當時臉就白了,這是無數門迫擊炮彈當頭飛來的聲音。

    沒等日軍反應過來,麻雀群一般的迫擊炮彈,當頭砸了下來,接著,更多的炮彈怪嘯著落下來,日軍進攻集結地,立刻被籠罩在一片濃濃的硝煙之中,爆炸聲響徹四方,無數鋒利的鋼鐵彈片飛舞著、旋轉著,肆意收割日軍的生命。

    炮聲停止,硝煙還未散去,日軍集結地的泥土,像是被犁過一遍,已經分不清楚彈坑了,八千多發迫擊炮彈,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密集攻擊固定的地點,殺傷力可想而知。

    一個齊裝滿員的野戰聯隊,將近五千名日軍士兵,能站立起來的,不超過七八百人而已,還有的在地上翻滾哀嚎,更多的是成為尚有餘溫的屍體,還有支離破碎的碎塊,殷洪的鮮血,匯入昨夜的積水之中,鮮紅的刺眼。

    正在帳篷裡研究軍事地圖的板垣征四郎,接到前沿的報告,呆愣了半晌,暴怒的把鉛筆一折兩段,眼中冒出凶光,卑鄙的支那人,原本想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卻被小雞叼瞎了眼睛。

    此仇不報,板垣師團的赫赫威名,將要遭到極大的損毀,重炮聯隊,立即炮轟支那軍隊的陣地,對,飽和炮擊,戰車大隊,立即出動,突擊支那軍隊的陣地,要讓支那士兵的屍體,填滿我板垣師團的進攻之路,板垣失去了玩遊戲的耐心。

    日軍的重炮,發了瘋似的,大口徑的炮彈,漫天飛蝗般砸向獨立師的一線和二線防禦陣地,陣地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暴戾的摧殘,大塊的泥土翻捲、粉碎,大地在劇烈的顫慄。

    日軍的炮擊,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唐秋離早就預料到板垣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報復,前沿部隊,全部撤到第四道防線,連第三道防線都沒有留守兵力,日軍的重炮,可不是擺設。

    在第四道防線的戰士們,對日軍的炮擊,充耳不聞,該幹嘛還幹嘛,這些都是獨立師的老兵了,比這激烈的場面都經歷過,有的乾脆抓緊時間打起盹來。

    日軍的重炮暴『露』了位置,唐秋離趕緊命令炮兵部隊,立即測定日軍炮兵的坐標,等待命令,一舉摧毀對部隊威脅最大的日軍重炮兵聯隊,找了你多時,終於『露』面了。

    日軍重炮轟擊了足有一個半小時才停止,日軍六十多輛坦克,吼叫著衝過來,揚起股股濃煙,邊行進邊漫無目標的開炮,坦克後面,是近萬名日軍,這一次,板垣被唐秋離突然一擊,給打痛了,終於拿出了手裡的本錢。

    日軍坦克吼叫著,碾過已經面目全非的一線和二線陣地,『逼』近三線陣地,跟隨坦克的日軍步兵,吃力的從鬆軟的泥土之中拔出腳來,心裡暗自讚嘆,我大日本皇軍的火炮,威力真是驚人,支那士兵被炸的一點兒蹤跡都看不到。

    板垣確信,重炮轟擊,坦克加步兵突擊,對面的支那軍隊,只有逃跑和被殲滅的份兒,讓卑鄙的支那人明白,惹惱了板垣,後果是什麼?

    也難怪板垣自信,馮繼武一直就是展開三個旅的兵力,和板垣對陣,並且還沒有動用炮兵旅,板垣的錯覺是,對面的支那軍隊,四五萬人而已。

    想和板垣師團對陣,天大的笑話,如果不是為了執行大本營的整體計畫,板垣沒有耐心和馮繼武耗下去,他早就指揮部隊殺過來,板垣從來不是個防守的將軍。

    日軍坦克距離獨立師的三線陣地,還有一千多米的距離,陣地上,沒有一絲的動靜,也看不到人影,日軍步兵狂呼起來,支那人被嚇跑了,他們加快腳步,有的甚至衝到了坦克的前面。

    三線陣地上,獨立師各旅反坦克槍分隊,靜悄悄的趴在槍位上,看著瘋狂的日軍,感到好笑,六十多輛坦克,在這些反坦克槍兵眼裡,就是六十多輛活靶子,槍多坦克少,只能七八支反坦克槍打一輛,誰眼急手快,就是誰的功勞。

    日軍坦克進到距離陣地四百多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日軍步兵蜂群一般湧上來,日軍坦克兵悠閒的掀開座艙蓋兒,這樣的距離,如果有守軍,早就開火了。

    對面原本寂靜的陣地,忽然出現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日軍坦克兵慌忙鑽進座艙,猛地車體一震,坦克內部傳出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一股濃煙坦克內部升起,接著,又被幾發破甲彈集中,油箱起火,車內的彈『藥』殉爆,日軍的所有坦克,都面臨相同的命運,炸成一團團燃燒的火球。

    也難怪日軍坦克兵大意,他們那裡知道,原本出現在歐洲戰場上的反坦克槍,提前幾年出現在中國,結果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正在衝鋒的日軍步兵,像是被鐵掃帚迎頭掃了一下,灰塵一樣激『射』回去,那不是幾十挺或者幾百挺輕重機槍的『射』擊,那是幾千挺輕重機槍和幾萬隻索米衝鋒槍的集火『射』擊,全都是自動火器,密集的日軍隊形,根本不用瞄準,掄起槍掃『射』就是了。

    日軍步兵一頭撞在鐵板上,對面的中***隊,火力密集得如同暴雨,**抗不過子彈,板垣師團驕橫凶殘的士兵也同樣如此。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七章 命運

    前面的同伴,被子彈打成了馬蜂窩,鮮血濺到自己的臉上,對面中***隊的槍聲,已經分不清個數,颱風一般怒吼著,近萬名日軍士兵,抵擋不住密不透風的彈雨,退『潮』般轉頭後撤,獨立師第三道陣地前面二三百米處,兩千多具日軍屍體,橫陳在地,剛一交手,強悍的 板垣師團,被打得頭破血流,獨立師打出幾十萬發子彈,火力的密集程度,令人乍舌。

    不過,要是讓後勤部長張全知道了,一定會心疼得跳腳大罵,「一幫敗家子兒,當子彈是隨手撿來的?敢情你們不『操』心,可著勁兒摳扳機就是了。」

    日軍重炮兵聯隊,得到前沿的報告,都不敢相信,中國人的生存能力,真是匪夷所思,在那麼猛烈的炮擊之下,還能存活,他們是人嗎?

    日軍重炮兵的想法有道理,歷史上,中國守軍,一個團的兵力,往往折騰不到兩三個小時,就所剩無幾,絕大部分是日軍的炮兵所為,而穿越過來的唐秋離,深諳日軍的套路,才不傻等著挨炸呢。

    日軍重炮兵聯隊長,顧不得多想,他只知道,聯隊剛才的炮擊,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支那軍隊還有反擊的能力,師團長的責備是必然的,叫自己如何面對其他的同僚?

    根據前沿觀察哨傳回來的方位和坐標,他命令各炮調整『射』擊諸元,命令剛剛下達,天空傳來一陣怪異的嘯叫,作為行家的日軍重炮兵聯隊長腦袋「轟」的一聲,眼前金星『亂』竄。

    那是數不清的大口徑炮彈,飛臨到自己頭上的聲音,而且數量遠遠超過自己的炮位數,他絕望的閉上眼睛,支那人一直隱瞞著實力,他的生命在炮彈的爆炸聲中,輕飄飄的脫離**,飛上異國的天空,隨之墜落地獄,因為是侵略者,估計永世無法超生。

    日軍的重炮兵陣地,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正在忙著調整『射』擊諸元的日軍炮兵,被突如其來的炮彈,炸的四散逃竄,兩個炮兵旅,一千三百多門大口徑火炮,飽和炮擊的範圍,是這些日軍炮兵無法逃離的。

    日軍的重炮,被炸成零件狀態,炮管彎曲,炮輪飛上天空,殉爆的炮彈,更加重了日軍的悲劇,飽和炮擊兩個小時,比日軍的炮擊時間,多出三十分鐘,用唐秋離的說法,這叫還以顏『色』,而且加倍。

    炮兵旅炮擊日軍重炮陣地的時候,敗退的日軍步兵,也沒有得到好,輕重機槍和迫擊炮,追著他們的後背猛打,一隊隊的日軍,被重機槍掃倒,一堆堆的日軍被迫擊炮彈炸上半空。

    不愧是最凶悍的板垣師團,雖然是在後撤的過程之中,而且還在對方的火力壓制之下,隨著指揮官的一聲命令,有兩個大隊的日軍,立即停止後撤,就地挖掘工事,準備阻擊為尾追的中***隊,顯然,這兩個大隊的日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為了主力的安全,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板垣師團的士兵,野戰築工的能力,的確非凡,訓練有素,匆忙之間,不但挖掘好了單兵掩體,還臨時修築了火力點,板垣師團,被稱之為關東軍頭號主力師團,卻非浪得虛名,士兵的單兵素質,要超過獨立師,除老底子部隊之外的所有部隊。

    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死並不可怕,那是人生的又一個輪迴,渴望的是,臨死之前,痛快的殺敵,可是,他們瞪大眼睛等來的,不是獨立師士兵的身影,卻是一群群黑老鴰似的迫擊炮彈。

    日軍士兵咒罵著,支那人太卑鄙了,武士的不是,不敢和皇軍面對面的交戰,只知道***的幹活!

    唐秋離一貫要求,能用炮解決的,不用槍,能用槍解決的,不用人,日軍士兵鋒利的三八槍刺刀,沾滿了炮彈炸起的灰塵,卻不曾飽飲支那士兵的鮮血,讓驕橫凶殘慣了的板垣師團的士兵,如何能心甘。

    凶『性』爆發,斷後的日軍士兵,乾脆衝出臨時野戰工事,頂著密集的彈雨,對獨立師陣地,發起了決死的衝鋒,結果無一例外的成了遍體彈孔的屍體,兩個大隊的日軍,無一生還。

    殲滅了日軍重炮兵聯隊的炮兵旅,在日軍回撤的退路上,炸出一道立體火牆,密集的炮火,在日軍人群裡反覆犁來犁去,無窮無盡的炮彈,炸得日軍士兵已經麻木。

    兩個小時之後,跟隨日軍坦克大隊衝鋒的近萬名日軍步兵,伴隨著他們的坦克,一同留在了中國古老的關東大地,僥倖逃回去的,不過幾百人罷了,還都帶著傷。

    炮聲停,槍聲靜,戰場沉寂下來,日軍的坦克,燃燒著幽暗的火苗,滾滾濃煙,污染了蔚藍的天空,陽光下,日軍的屍體,鋪滿了泥濘的草地,鮮血匯成一窪窪小池塘,反『射』著幽暗的光,硝煙味和血腥味同樣刺鼻,縱使海風也吹不散。

    板垣征四郎臉『色』鐵青、頹然的放下望遠鏡,剛才戰場的那一幕,他全都看在眼裡,交戰不過五個多小時,他的戰車大隊,重炮兵聯隊,將近一個旅團的士兵,全都消失在戰場上。

    坦克飄起的滾滾濃煙,在他的眼裡,就如一縷縷孤魂,找不到回家之路,炮火犁過的土地上,黃軍裝的士兵屍體,在他眼前變成了點點金星,渾身的鮮血,沖上了大腦,板垣踉蹌幾下,險些栽倒。

    對手是誰?交戰三天,為何今天突然『露』出鋒利的獠牙,從未有過敗績的板垣師團,今天遭到了重創,兩個技術兵種,覆滅在戰場上,板垣喪失了兩把鋒利的刀。

    他忽然打個冷戰,想起了香月清司提醒過他,華北戰場,是號稱支那魔鬼的唐秋離在指揮,此人用兵奇險詭詐,從無章法,出手狠毒,善於打殲滅戰,皇軍在他的手裡,沒少吃虧。

    獨立師前身血手團縱橫東北的時候,板垣在朝鮮圍剿游擊隊,他奉調進入滿洲,獨立師進關到了華北,對於關東軍內部流傳的血手秋離的大名,板垣頗不以為然。

    總覺得沒有機會對戰,是他的遺憾,是唐秋離的幸運,否則,一定會把血手打成死手,何至於堂堂的號稱大日本帝國陸軍之花的關東軍,屢次吃虧在此人之手。

    板垣仔細回想一下,覺得是唐秋離親自和自己在山海關一帶對陣,否則,獨立師不會集中至少五個炮兵聯隊的火力,在今天給自己兇猛的一擊。

    他連忙聯繫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得到的電報內容是,因連日大雨,平時可涉水過河的六股河,河水暴漲,第二梯隊滯留於葫蘆島和錦州一帶,正在蒐集渡河工具,以及架橋材料,爭取盡快和板垣君會合。

    板垣一陣氣惱,在地圖上一量距離,南下兵團第二梯隊,遠在五十多公里之外,中間和隔著一條該死的小河,不,現在是一條大河,左面是茫茫大海,右翼是連綿的努兒魯虎山,自己現在是真正的孤軍突出。

    板垣臉上的汗冒出來,衡量了一下局勢,膽大如板垣征四郎者,也是一陣心虛膽寒,膽子是靠實力來支撐的,前後左右無援手,對面的唐秋離壓過來,自己只有拚命的份兒。

    今天的獨立師,佔盡了上風,為何不乘勝進攻,反而固守現在的陣地,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在等待什麼?本土的援軍,還得一天多才能到達天津附近海域,而這一天多的時間,會有多少意想不到的變化?

    唐秋離一定有陰謀,一定的,板垣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正如自己的意圖一樣,都是在吸引對手,板垣等待的是本土的援軍在天津登陸,唐秋離在等待什麼?

    板垣再一次仔細的查看軍事地圖,忽然,他全身一震,冷汗從額頭密密的冒出來,支那魔鬼一定是派兵切斷自己的退路,和第二梯隊五十多公里的空隙,就是破綻,何況,還有一條河水暴漲的六股河。

    支那軍隊走不了大海,還走不了並不險峻的努兒魯虎山嗎?唐秋離和自己對陣的兵力,有五萬左右,還有兵力抄後路,兵力上,自己已經處於劣勢,還喪失了炮兵和戰車。

    板垣似乎看到,努兒魯虎山裡,羊腸小道上,數量龐大的中***隊,正在朝著自己的後方猛撲過去,板垣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退回去,和第二梯隊會合,面子固然重要,可生命更重要,素來以膽大著稱的板垣,膽氣已經被今天的戰鬥打沒了,萌生退意。

    板垣馬上做一件事,要求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馬上向自己靠攏,板垣師團有被合圍的危險。

    然後,下達命令,部隊立即行動,原路返回錦州,秋野聯隊,就地修築工事,負責阻擊獨立師的追兵,為師團斷後,沒有命令,半步也不許撤退,哪怕是戰至最後一人。

    板垣師團的異常舉動,落在一直密切注意的唐秋離眼裡,他知道,今天的戰鬥,已經提醒了板垣,局勢不妙,準備撤回錦州一帶。

    他心裡一陣焦急,已經十六個小時過去了,李洪剛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板垣師團能否全殲,關鍵在於他能否堵住退路,部隊當然可以正面出擊,增加傷亡不說,只能打成擊潰戰,六股河可以擋住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擋不住急於逃命的板垣師團。

    沉默了十六個小時的電台,忽然歡快的蜂鳴起來,是參謀長的呼號,報務員激動地喊起來,唐秋離的心,落到肚子裡,板垣師團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八章 終結

    第四百一十八章 終結

    專門負責和李洪剛部隊聯絡的電台,沉默了十六個小時之久,忽然的鳴叫,沖散了指揮部內的緊張氣氛,閃爍的紅燈,如歡快的音符,報務員送來李洪剛發來的電文。

    「師長,我部經過十六個小時的山地行軍,現已經到達六股河西岸,背水構築防禦與阻擊陣地,兵員損失輕微,建制完整,可隨時投入戰鬥。」

    黃金般的四個小時,李洪剛部隊,在泥濘難行的努魯兒虎山區,整整提前了四個小時到達指定位置,終於搶在板垣師團的前面,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李參謀長,板垣已經覺察我部隊企圖,現正準備退回錦州一線,你部可以用一半的兵力,對板垣師團的後衛部隊,發動攻擊,其餘部隊,嚴密監視關東軍南下兵團之第二梯隊,一個小時之後,正面以及側翼之部隊,同時對板垣師團發動進攻,代我向全體戰士致敬!」

    這是唐秋離給李洪剛的電報,他真的由衷的讚歎這些戰士們,能殲滅板垣師團,堵住其後路的部隊,首當其功。

    訓練有素的板垣師團各旅團,接到撤退命令後,忙而不『亂』,各部有秩序的按照行軍序列,交替掩護,有條不紊的撤離陣地,僅此一點,板垣足以自傲了。

    而此時的板垣,卻沒有這個心情,他懊悔地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左翼的努魯兒虎山,哪怕是派出一個中隊的警戒部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正面硬撼我板垣師團,儘管支那魔鬼唐秋離,兵力和火力都佔優勢,也得有副好牙口,板垣自信,在獨立師的全力衝擊之下,師團能堅持到第二梯隊到來,可是,被抄了後路,情形就不一樣了,腹背受敵,是兵家之大忌。

    負責為整個師團斷後的秋野聯隊,近五千名士兵,都默默的摘去鋼盔,上好刺刀,把月經帶一般,上面寫有「必勝」字樣的白布帶,纏到頭上,日軍士兵如此舉動,就意味著決死一戰,腦袋掖到褲腰帶上,那死那算,秋野聯隊的士兵們,心裡很清楚,這個任務,就是死路一條,師團長丟卒保車,自己就是那顆卒子。

    一個小時之後,板垣師團的主力部隊,已經集結完畢,開始移動,秋野聯隊的士兵,沒有等來蜂擁的中國士兵,對面的獨立師陣地上,霹靂般的一陣巨響,無數發炮彈,黑烏鴉似的從天而降。

    秋野聯隊的阻擊陣地上,火光閃閃,煙柱衝天,彈片橫飛,日軍士兵絕望的咒罵著,又來了,中國人就不能用點兒別的招數嗎?有本事,和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拼刺刀啊!

    很遺憾,日軍士兵的想法,到死都沒有實現,崇尚白刃衝鋒的日軍士兵,和獨立師對陣,找不到對手,唐秋離根本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用他的話說,放著大炮不用,和日本人玩兒白刃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傻子才去做,那是彈『藥』告罄,迫不得已的做法。

    炮彈落下,一股煙塵騰起,幾個日軍士兵的屍體,被高高的拋上半空,他們渴望和對手放手一搏,可是,對手是無窮無盡的炮彈,他們只有絕望的奔跑、徒勞的躲避,炮火太密集了,根本沒有死角。

    好不容易炮擊停止,殘存的日軍士兵,帶著被硝煙燻得跟小鬼兒似的臉,從泥土裡拱出來,秋野聯隊長,被幾個參謀,像是拔蘿蔔一樣,從土裡挖出來,聯隊長閣下的左耳朵,很不幸被炮彈齊根削去,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

    在獨立師猛烈的炮火面前,一個日軍大佐的生命,不比一個少尉珍貴多少,曾幾何時,日軍就是憑藉著優勢的炮火,肆虐的屠戮中***人的生命,歷史驚人的相似,只不過,被屠戮的是日軍士兵。

    日軍士兵終於看到中國士兵的身影,絕望的眼睛裡『射』出凶光,臨死之前,殺死幾名中國士兵,也是死的甘心,他們抖落槍上的泥土,準星無聲的瞄準前方。

    中國士兵的身影越來越近,日軍士兵沉重的呼吸著,奇怪了,中國士兵怎麼停了下來?而且就在他們的步兵武器『射』程之外。

    一排迫擊炮,齊刷刷的『露』出炮口,殘餘的日軍士兵幾乎昏厥過去,天照大神啊!你他媽泡妞得梅毒了吧?中國人那來這麼多火炮。

    「咚咚」的迫擊炮發『射』聲,就像閻王爺催命的音符,把日軍從隱蔽處炸出來,絕望的日軍士兵,脫光了上衣,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嚎叫著衝過來,一陣密集的彈雨,地上多了許多遍體彈痕的屍體。

    秋野聯隊,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獨立師炮兵旅重炮加迫擊炮給收拾得一個不剩,這也是獨立師炮兵厲害之處,汽車牽引著火炮,移動速度極為迅速,在幾年的戰鬥生涯中,獨立師的炮兵部隊,總結出了一整套快速佈置炮位的辦法,幾乎能跟著步兵推進。

    板垣征四郎聽著背後天崩地裂般的炮聲,他痛苦的咬緊嘴唇,秋野聯隊,肯定是要全軍覆沒的,只希望他們能多支持一段時間,為師團主力渡過六股河爭取時間。

    密集的槍聲越來越近,參謀慌張的跑過來報告,後衛部隊,和獨立師的追擊部隊,已經交火,因為兵力過少,明顯不敵,請師團長閣下指示。

    板垣身體一晃,險些從馬上栽倒下來,這才半個多小時,秋野聯隊五千餘人,就被獨立師給吞沒了?太難以置信了,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支那炮兵,沒有那麼猛烈的炮火,秋野聯隊,最少能支撐三個小時。

    板垣一咬牙,叫過一名聯隊長,命令他的聯隊,立即對獨立師的追兵進行反突擊,和中***隊攪到一起,這是避免被獨立師炮兵殺傷的最好辦法。

    板垣也是沒有辦法,說的好聽點兒,是節節阻擊,實際上是拿士兵的屍體,遲緩追兵的速度,驕橫強悍如板垣、如板垣師團的士兵,面對獨立師的炮兵,也不得不採取拼消耗的辦法,刺刀搆不著大炮。

    板垣的辦法見效果了,日軍反突擊聯隊的衝鋒道路上,沒有飛來密如流星的炮彈,正在運動中的獨立師炮兵,來不及佈置炮位。

    幾千日軍的吶喊聲,響徹原野,黃浪一般朝著獨立師的前鋒部隊壓過來,被同伴的鮮血激怒的日軍士兵,爆發了空前的凶『性』,打面對面的交手戰,板垣師團不怕任何部隊,沒有了炮火的中***人,在刺刀面前,就是待宰割的對象。

    果然,中國士兵停了下來,他們害怕了?對面出現了從沒見過的怪槍,幾支槍管並聯在一起,日軍反擊聯隊的美夢,到此為止。

    這是獨立師防空旅和各步兵旅的高平兩用機槍,幾天的戰鬥,因為連日的陰雨,日軍飛機沒有光顧,也就沒派上用場,倉促間,被唐秋離用到這裡。

    幾百挺四管並聯的高平兩用機槍,一齊對準日軍衝鋒隊形開火,不是那種「噠噠」聲,而是沉悶的「嘭嘭」聲,就像無數面大鼓一起敲響,打飛機用的子彈,威力比重機槍大得多,一發子彈,就能把人攔腰打斷。

    血肉橫飛,只能用血肉橫飛來形容日軍的衝鋒隊形,大拇指粗的子彈,被擊中的日軍士兵,身體從中間斷裂,鮮血混合著內臟,化為漫天的血雨,餘勢不減的子彈,帶著前一個日軍士兵的體溫和血肉,又鑽進後面日軍士兵的身體,巨大的動能,把他帶的身體倒飛,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是支離破碎的碎塊。

    恐怖,絕對的恐怖,參加山海關全殲板垣師團戰鬥的戰士們,事後回憶,就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當時的情景,高『射』機槍打步兵,那就是用燒紅的鐵條穿過『奶』酪。

    巨大的「嘭嘭」聲停止了,參加反突擊的一個聯隊的日軍士兵,沒有一個活著的,臥倒也沒有用,子彈穿過泥土,照樣打進身體,幾百挺高平兩用機槍,就像是無數根鐵棍,在日軍衝鋒隊形裡狠砸,血花四濺,屍塊橫飛。

    踏著泥土和血肉混合的土地,忍受著刺鼻的血腥味兒,部隊繼續追擊,而剛才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戰士們的腦海裡。

    後撤的板垣師團前衛部隊,忽然『騷』動起來,緊接著,密集的炮聲在他們的前方響起,李洪剛的堵口子部隊,終於打響了,給匆忙後撤的板垣師團,迎頭一擊,而且上來就是一個炮兵旅的齊『射』。

    板垣臉『色』煞白,他還是沒有逃脫被合圍的命運,又是中***隊部隊炮兵,他們是怎麼穿越努魯兒虎山,跑到我的後面去的?聽炮聲的位置,是從綏中城方向傳來的,綏中也丟了,據城固守的想法,也落空了。

    板垣似乎嗅到了空氣之中死亡的味道,板垣之膽,如今盡失,唯一的指望,就是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能及時趕到,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戰至黃昏,努魯兒虎山區的部隊,突然殺出,在本以不支的板垣師團左肋狠狠的『插』了一刀,板垣師團終於支撐不住,僅餘的兩萬六千多部隊,被壓縮在永安堡、前衛、荒地一帶,方圓不過十餘平方公里的狹小地域。

    獨立師三路部隊,迅速合圍上去,把板垣師團的殘兵敗將,緊緊的包圍起來,板垣師團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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