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586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一十九章 擊斃板垣

    第四百一十九章 擊斃板垣

    入夜,槍炮聲平息下來,戰場暫時處於靜寂狀態,天空的點點繁星,冷漠的注視著夜幕籠罩的大地,明天是個好天氣,但是,無論是唐秋離和是板垣征四郎都很明白,這沉默的背後,是凶狠的最後致命一擊,板垣師團的命運,已經被確定。

    被包圍的日軍陣地上,堆堆篝火和點點燈光,如同暗夜的鬼眼,飄忽不定,唐秋離終於可以開心的笑了,部隊以傷亡幾千人打出數十萬發炮彈的代價,把板垣師團這只瘋虎,置於絕境。

    板垣師團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部隊暫時停止進攻,是為了調整部署,發動最後一擊,兩個炮兵旅和四個旅的部隊,被調到六股河沿岸,準備反擊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其餘的部隊,參加在凌晨兩點鐘進行的總攻擊。

    包圍圈中的板垣,正在召開殘餘部隊,大隊長級以上的全體軍官會議,後撤的過程中,遭到李洪剛的阻擊,板垣指揮部隊,以聯隊規模,多次衝擊獨立師的陣地,試圖打開一道缺口。

    沒有了戰車和重炮兵的日軍,被李洪剛部隊多次擊退,損失慘重,板垣只好停手,六股河邊的中***隊,兵力和火力,都已經超出自己很多,再打下去,只能是增加更多的損失,把本錢拼光。

    努魯兒虎山區,又殺出一支中***隊,唐秋離夠狠毒,三面合擊,動用十多萬部隊,就是為了對付我板垣,真夠看得起我的,板垣咬著牙,目光陰冷的看著垂頭喪氣的眾軍官,板垣師團,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重創,部隊損失二分之一,各部隊建制不全,一下午混戰,打丟了不少人。

    板垣很清楚,唐秋離絕對不會讓自己活到天亮,第二梯隊正在火速朝著自己靠攏,他的心情極為複雜,唐秋離如此佈局,以第二梯隊兩個師團的兵力,肯定討不著好,稍有不慎,還會被那個支那魔鬼狠狠咬一口。

    可是,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只有他們伸過手來,自己才能有一線希望,擺脫滅頂之災,最終,求生的**,驅使他給關東軍最高司令官發出求援電報,說明自己面臨的絕境。

    第二梯隊兩個師團的日軍,把守衛錦州和葫蘆島的部隊,蒐羅一空,增加了一萬多人,連夜開拔,往綏中方向急進,板垣可是關東軍司令官眼裡的寶貝疙瘩,他若有失,自己也逃不了干係,訓斥和降職,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關東軍第二梯隊,瘋了似的拚命往板垣方向靠攏,他們的行動,落在活動在錦州一線的特戰分隊的眼裡,馬上把情報報告給師指揮部。

    唐秋離到不擔心,沒有三四個小時,他們到不了六股河邊,到了河邊,能通過部隊的阻擊嗎?板垣不能,他們也同樣不能,現在是凌晨一時三十分,再有半個小時,板垣師團就不復存在了,趕到的日軍,只能來給板垣收屍。

    板垣並沒有徹底絕望,他嗓音暗啞的說道:「諸位,我部面臨極大的危險,一天的激戰,損失慘重,這是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凶狠對手,本人承認,因為我的大意,致使本部陷入絕境,我會向大本營和最高司令請求處罰。」

    「但是,諸位,我們板垣師團就沒有一點希望了嗎?」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驟然拔高,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耷拉著腦袋的日軍軍官們,聞聽此言,齊刷刷抬起頭,眼裡迸發出希冀的光芒,師團長閣下,還有辦法?

    板垣有辦法,他手裡還有最後一把撒手鐧,那就是師團所屬的騎兵聯隊,齊裝滿員的騎兵聯隊,有四千餘騎,是板垣留在最後的救命稻草,戰場形勢再緊張,他也沒有使用,所以,激戰下來,騎兵聯隊,得意、以保持完整的建制。

    板垣要用這支力量,一舉鑿穿獨立師的包圍圈,而他選擇的突破方向,大膽而又出奇,讓所有到會的日軍軍官們一愣,師團長閣下,莫非受了強烈刺激,腦筋燒壞了?

    板垣選擇的突破方向,不是六股河,而是正面山海關方向,他自有道理,六股河河水暴漲不說,就算騎兵突破了獨立師的阻擊陣地,部隊渡河時,後面壓過來支那軍隊,這在中國古兵法上叫「半渡而擊」實為兵家之大忌,中國通的板垣熟知典故,他才不敢冒險。

    正在渡河的部隊,遭到來自岸邊的兇猛火力,士兵們就像沸水裡的餃子,馬上就會被煮熟,士兵的屍體順著六股河,飄滿遼東灣,那才是板垣師團的,滅頂之災。

    而山海關方向,是唐秋離絕對想不到的,任何正常的思維,都是往自己的部隊方向靠攏,板垣的思維不正常,這叫反其道而行之,出奇制勝,進入華北平原,可靠攏北平,總好過在這三面是中***隊,一面是大海的絕地,第二梯隊的部隊,正好吸引支那軍隊的注意力。

    板垣的推理,說服了這些原本覺得荒唐的日軍軍官,散會後,各自準備,板垣命令,所有的部隊,拋棄輜重,輕裝前進,衝到山海關就是勝利,凌晨一時五十分,突圍行動開始。

    板垣制定的突圍時間,比唐秋離的總攻時間,提前了十分鐘,他的想法,不可謂不大膽,的確有極高的成功率,黑夜裡,騎兵往非重點包圍方向衝擊,撕開口子的可能『性』極大。

    真的很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唐秋離,對板垣的『性』格瞭如指掌,這是個大膽而又不遵守常規的傢伙,慣於冒險,熟知中國文化,所以,唐秋離把兵力部署做了相應的調整。

    凌晨一時五十分,背對六股河,面向山海關方向的包圍圈,突然響起激烈的槍聲,四千多日軍騎兵,一陣風似的衝過來,黑夜裡,蹄聲如雷,敲擊大地。

    包圍圈的獨立師部隊,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被沖散,日軍騎兵率先衝破包圍圈,後面的日軍步兵,決堤的洪水般湧了過來。

    不過,他們可沒有騎兵那麼幸運,口子被密集的彈雨封死了,就像一道鋼鐵閘門,堵住了波濤洶湧的洪水,日軍步兵急快的腳步,戛然而止,留下遍地的屍體之後,倉皇退回到原來的地點,只能傾聽著騎兵聯隊的蹄聲漸漸遠去。

    板垣被敗退的士兵,裹挾回原來的地點,他知道,自己的計謀,被支那魔鬼識破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可是,騎兵聯隊怎麼衝出去的,似乎當時的阻擊非常微弱,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又是支那魔鬼唐秋離的一個陰謀,他的騎兵聯隊,恐怕又是一塊兒送到人家嘴巴的肥肉。

    日軍騎兵聯隊衝出包圍圈,一陣疾馳,來不及回顧後面的步兵,他們的任務是一路鑿穿,到山海關為止,平展的原野,正適合騎兵發揮速度優勢,前面是一個漫漫的山崗,從過山崗,前面還是什麼?帶隊的日軍騎兵聯隊長暗暗想到。

    山崗上,迎面忽然『射』來一片雪亮的汽車燈光,刺得日軍騎兵眼花繚『亂』,車燈映照下,黑壓壓的騎兵,佈滿了山崗,燈光之下,雪亮的馬刀,如密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邊兒。

    日軍騎兵聯隊長嘴裡發苦,怪不得那麼輕易的就衝出來,在這裡等著我哪?對面的中***隊騎兵,最少得有一萬人,是自己兵力的兩倍多,這仗還有辦法打嗎?

    他猜錯了,不是一萬多騎兵,是四個騎兵旅,兩萬四千多騎兵,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的聯隊淹死,唐秋離眼饞日軍的四千多匹大洋馬,算準了板垣會來這一手,日本人是畜生,可戰馬不是,東洋馬個大力猛,也好改變一下騎兵部隊的戰馬結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日軍騎兵決死的朝著獨立師騎兵大隊衝過來,個個都不想活了,黑夜裡,在汽車燈光的映照下,兩萬多騎兵,『潮』水般把日軍騎兵淹沒了,佟巴圖的騎兵二旅,率先迎上日軍騎兵。

    這些蒙古漢子,騎術精湛,刀法純熟,馬嘶聲聲,馬刀鏘鏘,黑夜裡蹦出點點火星, 日軍騎兵紛紛被劈落馬下,無主的戰馬,嘶鳴著奔跑。

    不到一個小時,獨立師騎兵以傷亡幾百人的代價,全殲日軍騎兵聯隊,繳獲四千多匹戰馬,大獲全勝。

    板垣頹然的坐在帳篷裡,臉『色』灰白,精氣神彷彿被抽離了身體,他的最後一點本錢,被唐秋離贏去了,明天會如何,明天的太陽,會照耀自己嗎?板垣不知道。

    板垣在帳篷裡失魂,卻不知道,在距離他的帳篷一千多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日軍少佐軍服的年輕男子,在一棵樹上,架起了一支槍管長長的阻擊步槍。

    嚴格的說,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槍了,槍口大的出奇,跟重機槍差不多,獨立師特戰支隊狙擊手大隊副大隊長付強,在日軍敗退的時候,帶著一個特戰分隊,趁著日軍建制混『亂』的當口,混進包圍圈,目的就是要尋找板垣,並擊斃他。

    付強眼神冰冷的看著準星裡板垣征四郎的瘦小腦袋,把一顆大號碎甲彈推進槍膛,屏住呼吸,輕叩扳機,子彈離膛的後坐力,輕微的撞擊了一下他的肩頭。

    一聲槍響,在四面楚歌的戰場上,並不引人注意,帳篷裡,圍在板垣身邊,不知所措的日軍軍官,忽然『『』』下的腦袋不見了,迸裂成爛西瓜,鮮血混合腦漿,濺了他們滿臉滿身。

    板垣枯瘦的身體,倒飛著撞到帳篷邊上,又重重的墜落在地,如果不是被污血染紅的中將領章,誰也不知道,還在微微抽搐的瘦小屍體,就是號稱板垣之膽的日本陸軍中將板垣征四郎閣下。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二十章 最後的掙扎

    第四百二十章最後的掙扎

    付強一槍把板垣征四郎爆頭,子彈的威力如此之大,板垣的腦袋被整個炸飛,子彈的衝擊力,帶動他的屍體倒飛出去。

    這是黃崖洞根據地特種裝備研究所,王旭他們新研製出來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是為獨立師沒有裝備反坦克槍的連級單位研製的,這是一把試驗用的樣槍,被付強一眼相中,自告奮勇承擔試驗任務。

    子彈為高爆碎甲彈,用這種槍來打板垣的腦袋,結果可想而知,付強看見板垣的腦袋碎裂,滿心歡喜的跳下大樹,他本來不認識板垣,偵察帳篷的時候,見到滿帳篷的鬼子軍官,只有一個是中將軍銜,那肯定是板垣,所以,一擊奏效,也打響了獨立師發起總攻的第一槍。

    付強並沒有離開,他把日軍師團指揮帳篷的坐標,報告給炮兵指揮官,十幾發大口徑炮彈呼嘯著飛過來,準確的砸在帳篷上,硝煙散去,板垣師團指揮部所在地,只有幾個深深的彈坑,其他的都不見了,帳篷裡的日軍指揮官們,化為碎肉。

    沒有軍官的部隊,是一盤散沙,失去了指揮中樞的板垣師團各部隊,陷入各自為戰的狀態,那些中下級軍官,指揮各自所屬的部隊,拚死的抵抗。

    夜『色』之中,獨立師的幾個炮群,按照分工,各自炮擊固定的地域,拖著暗紅『色』尾焰的炮彈,如流星般落在方圓不過十餘公里的範圍之內,炮口發『射』時的火光,在曠野上如此起彼伏的焰火,火力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

    唐秋離把板垣師團殘部壓縮在一起,就是為了發揮炮兵的威力,他根本沒有打算用步兵進攻,板垣師團的戰鬥力,不可小覷,臨死反咬一口,殺傷力也是夠大的,放著優勢的火力不用,用步兵去和絕望的板垣師團的士兵去拼,唐秋離不會這樣做。

    外圍的步兵,把零星突圍的日軍士兵,用密集的子彈趕回包圍圈之內,包圍圈內,就像一爐翻滾的鐵水,日軍士兵奔逃的身影,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之中,時隱時現。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不見衝鋒的中國士兵,只有鋪天蓋地的炮彈,以三個炮兵旅的火炮,覆蓋方圓不過十餘公里的範圍,不是什麼難事兒,唐秋離的要求是,炮擊停止,部隊就是打掃戰場,處理負傷的日軍士兵。

    板垣師團的士兵絕望的掙扎也罷、負隅頑抗也罷,沒有對手可以讓他們臨死拚命一擊,只有一枚枚火流星般的炮彈衝天而降,不過,板垣師團,是那種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能打的日軍部隊。

    有幾股小部隊,真的沖上了包圍他們的獨立師陣地,並且成功的和部隊攪到一起。

    獨立師獨立第二旅一團三連戰士劉大柱,是從太行山區入伍的戰士,今年正好二十一歲,經歷過幾次大的戰役,也算是個老兵了,最近剛被提升為副班長。

    他帶著半個班的戰士,正在戰壕裡監視包圍圈內的情況,說心裡話,他的心情並不緊張,看熱鬧的心理多一些,在這麼猛烈的炮火轟擊之下,能活下來,那是奇蹟。

    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仔細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劉大柱以為被炮彈爆炸的火光晃花了眼,鬆懈下來,黑漆漆的地皮上,一個黑影鬼魅似的忽然衝過來,寒光閃閃的刺刀,直直的朝著他的胸前刺過來。

    鬼子!劉大柱明白了,剛才不是花眼,是日軍鋼盔的反光,刺刀已經到了胸前,事發突然,躲避來不及了,劉大柱只得往一旁側身,鋒利的刺刀,深深的扎進他的左肩。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幾條黑影又竄進工事,劉大柱只來得及『射』出衝鋒槍彈夾裡的子彈,幾個黑影被打倒在地,更多的黑影衝過來,和戰士們扭打在一起。

    腹部一涼,又一把刺刀刺進劉大柱的腹部,彌留之際,劉大柱的雙手,緊緊的攥住日軍士兵的三八槍,日軍士兵狠命的往回拽,根本拽不動,一個戰士衝過來,把一梭子子彈,全部灌到這個鬼子的身體裡。

    劉大柱腹部『插』著一支長長的三八槍,失神的雙眼,凝固的仰望著關東夜空上的點點繁星,凝固成一尊躺倒的雕像,二十一歲的生命,留在了關東大地。

    沖上獨立第二旅一團三連陣地的,是大半個中隊的日軍,他們在中隊長的帶領下,一路匍匐著『摸』到陣地前,中途被炮彈炸飛了幾十名士兵,看準機會,發動突然襲擊,也幸虧劉大柱臨陣亡之前的那一梭子子彈,給全連報警,戰士們才有反應的時間。

    這個日軍中隊長倒是沒有突圍的打算,他也知道,根本突不出去,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刺刀沒有粘到對手的鮮血,不應該就這麼窩囊的死去,一路上挨炸,他早就紅了眼,和對手同歸於盡,是他和全中隊士兵最大的心願,所以,日軍士兵個個像賭輸了的亡命徒一般,即便是被子彈擊中,也臨死撲過來。

    三連的戰士們,和日軍混戰在一起,黑夜裡,摟抱在一起的人影,滿地滾動,鐵器的「鏘鏘」撞擊聲,索米衝鋒槍急促的點『射』聲,粗重的呼吸聲,刺刀入體的「撲哧」聲,瀕死者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獨立第二旅旅長馬朝陽,得知一團三連的陣地,被日軍『摸』了上來,頓時火冒三丈,老旅長蘇景峰在全師,都是以能打硬仗而聞名,沒有丟過一寸陣地,自己剛剛接任,就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十幾萬的部隊,偏偏就自己旅的陣地,被鬼子『摸』上來。

    以後見到老旅長,怎麼向他交代,問起來,還不丟死人,其實,馬朝陽不知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獨立師的包圍圈,有四處陣地,被小股日軍『摸』上來。

    他把上衣一脫,帶著旅部警衛營,緊急支援三連陣地,此時的三連,已經傷亡了幾十名戰士,都是被日軍士兵臨死前的反撲,用刺刀刺倒的。

    感謝蘇景峰這個粗人,他的二旅,在黃崖洞整訓時,為了彌補衝鋒槍沒有刺刀的缺陷,他給部隊裝備了精鋼打製的大砍刀,在以後的幾次戰鬥中,都沒用上,有的部隊,也就淘汰了,憑著咱們的火力優勢,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

    獨立二旅警衛營可不一樣,那是蘇景峰的御林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手裡的傢伙哪敢丟,在和二十九軍軍官交流時,蘇景峰特別請了一個使刀的高手,專門訓練自己的警衛營,把聞名於世的二十九軍大刀隊的刀法練個純熟。

    這一次和日軍短兵相接、貼身肉搏派上了用場,一千多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炮火的輝映之下,閃著瘆人的寒光,齊刷刷的壓過來,本來就人數不多的日軍,離開陷入劣勢,細長的三八槍,在專門為肉搏準備的大砍刀面前,一點兒便宜都佔不到。

    有些身高力大的戰士,一刀劈過去,三八槍連帶日軍士兵的腦袋,同時被劈成兩半,日軍士兵嚎叫著栽倒,有的沒了胳膊,有的沒了腿,板垣師團的士兵,真夠凶悍的,有的日軍士兵被劈倒時,拉響了身上的手雷,和周圍獨立師的戰士們,同歸於盡。

    三連的陣地上,不時冒出一團火光,響起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馬朝陽的左胳膊,被彈片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軍裝的袖子,三十多分鐘後,日軍被全部消滅在陣地上。

    馬朝陽喘著粗氣,坐在戰壕邊上,環顧剛才搏鬥的現場,三連和旅部警衛營,陣亡了七十多名戰士,負傷一百多人,板垣師團的凶悍,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傷口的劇痛,使馬朝陽直咧嘴,他自嘲的笑了,自己可能要出名,應該是獨立師第一位負傷的旅級指揮官,而且是在肉搏戰中,果然,山海關戰役勝利結束後,唐秋離得知情況,把馬朝陽狠狠的批了一通,並嚴厲的警告他,再有這麼一次,給我回定邊管街道去。

    日軍小部隊的行動,只不過是曇花一現,於大局毫無作為,凌晨五點三十分,幾乎是轟鳴了半夜的炮聲停止了,板垣師團龜縮的陣地,被炮火反覆犁了不止一次,每一寸土地,都被翻捲過來。

    外圍的部隊,從三個方向有外向裡的開始搜索日軍陣地,不時有零星的槍聲響起,那是戰士們再處理日軍傷兵,擊斃敢於垂死掙扎的鬼子,還有就是絕望的日軍士兵,開槍『自殺』。

    凌晨六點,各路部隊在永安堡中心地帶會合,自此,山海關戰役勝利結束。

    朝陽升起,豔豔的夏日陽光,普照關東大地,唐秋離踏著被炮火轟擊得鬆軟的泥土,眺望戰場,硝煙被海風徐徐吹散,日軍支離破碎的屍體,遍佈戰場。

    此戰歷時三天,唐秋離以九個步兵旅,三個炮兵旅,四個騎兵旅,一個防空旅共計十六萬人的絕對優勢兵力,全殲板垣師團於山海關前,綏中城下, 板垣師團,自師團長板垣征四郎中將以下五萬六千餘人,『『』』。

    部隊打掃戰場所獲甚微,無一俘虜,板垣師團的士兵,除被擊斃的之外,餘者拒絕投降,或『自殺』或因頑抗被擊斃。

    唐秋離深吸一口帶著血腥味兒的咸澀海風,他的心情非常激動,此戰,足以令他自豪,他的目光越過六股河,看向錦州方向,哪裡,是關東大地的深處,是他的故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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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奪錦州

    第四百二十一章 奪錦州

    關東軍的驕傲板垣師團,日本陸軍的著名戰將板垣征四郎,和他的五萬六千餘士兵,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過去的歷史,在華北大地,板垣所向披靡,以擊敗三十七個中國師的輝煌戰績,成就了他的赫赫凶名,今天的歷史,唐秋離在他的腳步還沒有踏進華北大地的時候,就終結了他和他的師團的生命。

    倘若沒有唐秋離出現,板垣是否還如歷史上的一樣?也許吧,只能說,遇見了唐秋離,是板垣師團的悲哀,也是必然的結局,板垣帶領他的師團,轉戰朝鮮半島、橫掃關東大地,一手發動九一八事變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今日之下場?

    板垣以死,從他帶著染血的戰刀,踏上中國大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只不過,他本人沒有想到,這個結局會來得如此之早、如此之快,如此的不可想像。

    板垣師團折翼於山海關,華北戰場,沒有了板垣師團,也就沒有了後來日本陸軍得以自傲的本錢,板垣不是第一個喪命於獨立師和唐秋離之手的日本將軍,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

    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在行軍途中,傾聽著徹夜未停的炮聲,心急如焚,關東軍最高司令官給他們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價,救出板垣師團,否則,兩個師團長,剖腹謝罪。

    他們何嘗不想加快速度,司令官的命令是一方面,同為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何況,一個師團長和板垣,還有香火之情,另一個師團長,對板垣也是佩服得緊,所以,兩個師團七萬多日軍,就差飛起來。

    可是,天不遂人願,雨後泥濘,遍地積水的道路,極大的限制了部隊的行軍速度,在加上獨立師特戰分隊沿途的不斷照顧,日軍的行軍速度,甚至比平時還要慢上很多。

    兩個日軍師團長也是滿腦門子官司,可惡的支那人,小偷小『摸』的幹活,道路上,不時幾顆加了料的地雷猛烈的爆炸,支那人在地雷上,最少捆綁了十幾顆手雷。

    好不容易整理好隊形,一陣密集的子彈飛來,而且是專門打汽車或者是拖曳火炮馬匹,其中還有迫擊炮彈,幾輛彈『藥』車被引爆,又死傷了不少的士兵。

    部隊擺開陣勢,支那人卻泥鰍一樣的溜走了,整隊前進,沒走上幾步,前面的戲,又重新上演,支那人像牛虻一樣黏著不放,只好派出一個中隊的兵力去追擊,打打走走,這一路上,兩個日軍師團長也不知道派出多少個中隊的士兵。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六個多小時,還留下一千多士兵的生命和手腳,三十多輛燃燒的卡車,幾十匹倒斃的戰馬,到達六股河東岸的時候,已經是陽光燦爛的上午七點多鐘。

    兩個日軍師團長,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河對面的動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原野的風掠過樹梢,沒有任何激戰的樣子,如果不是被翻轉的泥土,說明這裡曾經遭受過嚴重的摧殘,幾乎是***一般的完整。

    兩個師團長商量一下,看來戰鬥已經結束,板垣君和他的師團不是被殲滅了,就是突圍而去,沒有過河的必要,他們把情況報告關東軍司令部,並且附上自己的意見。

    關東軍司令官南次郎大將,火冒三丈,板垣師團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板垣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兩個傢伙,連到戰場實地查看一下的心情都沒有,良心大大的壞了。

    在電報裡,除了痛責兩個師團長一通之外,和嚴令他們,必須渡過六股河,『逼』近山海關,原定增援華北戰場的計畫不變,迅速到達北平城下,香月清司司令官,急的要撞牆了,還要尋找板垣師團的下落,瞭解戰鬥的全部過程。

    接到命令,兩個師團長不敢怠慢,都知道,板垣師團是大本營和關東軍司令部的***子,板垣更是參謀長東條君的好友加同學,現在,他下落不明,司令官不發火才奇怪呢?

    日軍工兵忙著在六股河上架設渡橋,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架好了五座浮橋,日軍開始過橋,橋少兵多,大部分日軍以橡皮筏子作為渡河工具,所有的重武器和輜重,都暫時留在河東岸。

    時近正午,七萬多日軍,已經渡過四萬多人,餘部也正在渡河之中,兩個師團長,跟隨先頭部隊,踏上六股河西岸,仔細觀察之下,他們嚇了一大跳,地面上已經分不清楚彈坑,暗紅『色』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泥土,破碎的軍裝在土裡,『露』出一角,是皇軍的軍裝。

    能達到這種效果,只能是不少於五個重炮兵聯隊同時炮擊,板垣君凶多吉少,很可能全軍玉碎了,陽光下,撕裂的軍旗,紅太陽被一分兩半,微風吹過,軍旗顫動幾下,又無力的趴伏在鮮血染紅的泥土上,彷彿是在訴說板垣師團的最後命運。

    兩個師團長忽然打個寒戰,遍地的殘骸,已經表明了板垣師團的對手,是多麼的強悍,那麼自己呢?自問,無論部隊的兵力、裝備還是士兵的戰鬥力以及戰鬥意志,都遠遠遜『色』於板垣君的師團。

    這支魔鬼一般的支那軍隊,現在那裡?是否就在前面的不遠處,毒蛇一樣的盯著自己,他們內心有一種極度的不安,此番南下的道路,絕對不平安,最後,決定派出一個大隊的兵力,作為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前衛搜索部隊,探明情況後,部隊在決定下一步行動。

    南次郎司令官的命令,固然得執行,那得在保住老本兒的前提之下,兩個日軍師團長的謹慎,是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免於陷入全軍覆沒的結局。

    唐秋離在接到特戰分隊的情報之後,計算了一下時間,部隊完全來得及重新佈置,就利用這裡的戰場,給關東軍南下兵團後續部隊,迎頭一擊,他要用同一口鍋,煮兩回餃子。

    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十幾萬部隊,正嚴陣以待,炮兵旅的火炮,已經進入待『射』擊狀態,這個大隊的日軍,破壞了唐秋離全殲日軍的計畫。

    他命令,提前發起攻擊,還是炮兵旅最先發動,老鴰群似的炮彈,撕裂空氣,怪叫著飛過來,首輪炮彈,就準確的砸在日軍隊形之中,事先測定好的坐標,哪還有失誤的道理。

    硝煙滾滾,炮聲隆隆,集結狀態的日軍部隊,措不及防,被炸倒一片,什麼叫半渡而擊,這就是,炮彈落在六股河裡,激起衝天的水柱,橡皮筏子被呼嘯的彈片擊中洩了氣,筏子上的日軍士兵,下餃子一樣的紛紛落水,被激流帶向遠方,前面就是遼闊的大海,中國的遼東灣,能否容納這些侵略者?

    有的橡皮筏子被炮彈直接命中,衝天的水柱混合著日軍士兵的肢體,飛上天空,五座浮橋,簡直就是幸運兒,如此猛烈的炮擊,竟然安然無恙。

    炮彈在日軍岸邊集結地炸成一片火海,慌『亂』的日軍士兵,擁擠著通過浮橋,逃往錦州方向,不是他們沒有一戰的決心,而是這麼猛烈的炮火,是日軍士兵從未見過的,恐懼已經壓倒了他們的勇氣和武士道精神。

    炮擊剛一開始,兩個師團長中的一位,就很幸運的中彩,他的坐車,被一發大口徑炮彈直接命中,炸成一團火球、一堆廢鐵和碎肉,這是在三天之內,被唐秋離斬落馬下的又一位日軍中將級高官。

    炮擊嘎然而知,就如來時那麼突然,爭相日軍後撤的日軍士兵,大大鬆了一口氣,忽然,地面顫抖起來,滾滾煙塵從西方升騰而起,眼尖的日軍士兵,已經看得見一片密如森林的馬刀,陽光下,耀眼的閃著寒光。

    接著,大隊的騎兵,出現在地平線,馬蹄聲如無數面巨鼓在擂響,激起的灰塵,籠罩著騎兵和身下的戰馬,如同騰雲駕霧般撲殺過來,日軍士兵吃驚的幾乎要昏厥過去,俺的天照大神那!怕是有幾萬騎兵?

    唐秋離見戰鬥形式發生變化,原定的殲滅戰,只能打成擊潰戰,緊急把騎兵部隊調上來,趁著日軍被炮擊慌『亂』的時機,突然殺出,給其致命一擊。

    日軍的退卻,演變成了總潰敗,幾萬日軍,蜂擁著朝著錦州方向逃去,六股河東岸的日軍炮兵部隊,迫擊炮還在馬背上馱著,大口徑火炮還被幾匹騾馬牽引,正準備渡河。

    慌『亂』的士兵,驚飛了軍馬,發瘋似的拖著炮車在人群裡橫衝直撞,壓翻了許多日軍士兵,五座刻意保留的浮橋,被利用上了,四個旅的騎兵,兩萬六千多人馬,一陣風似的衝過浮橋,攆著潰敗的日軍士兵背影衝殺過去。

    遼西大地上,馬蹄紛飛,槍聲四起,攆過興城、騎兵部隊沒有停留,攆過葫蘆島,還是沒有止住腳步,不知道有多少日軍士兵倒在馬刀之下,後續部隊,只看見遍地的日軍屍體和『亂』扔的槍支,連唐秋離也不知道殺得『性』起的騎兵,衝到了什麼位置。

    攆到錦州城下,幾個騎兵旅長一商量,乾脆拿下錦州城,兩萬多騎兵,烏雲似的衝進錦州城,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為了加強兵力,增援板垣師團,把錦州的守軍,抽調一空。

    騎兵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就佔領了錦州城,逃回來的日軍士兵,還不知道錦州已經易手,傻乎乎的進城,結果自然成了刀下之鬼。

    唐秋離到達錦州的時候,幾千騎兵組成了龐大的儀仗隊,歡迎自己的指揮官入城,落日的餘暉之下,刀光如秋水,在戰士們熱切的目光注視下,唐秋離重回錦州。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戰天津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戰天津

    一九三六年初,獨立師的前身血手團,轉戰南下入關時,橫掃遼西走廊,一舉攻佔錦州,是為入關之前最後一戰,由此也遏制了關東軍千里尾追。

    時隔一年半之後,唐秋離率領遠超過當時的兵力和實力,重新佔領錦州,莫非是歷史的又一個輪迴?錦州城依舊,只是經過當年唐秋離的「三光」政策之後,遠未回覆當年的元氣。

    日本僑民倒是不見少,身家卻比當年薄得多,市民知道是當年的血手團回來了,紛紛湧上街頭,一堵唐秋離的風采。

    得知北線部隊佔領了錦州,獨立師運輸指揮部指揮官周玉山大為興奮,這又是一個類似於天津的好地方,連忙把他的運輸部隊派過來,進城之後,採取與在天津同樣的辦法,拆卸裝車,忙得不亦樂乎。

    城內的日本僑民,大呼倒霉,去年已經被這個可惡的中國人抄了一把家,今天又來了,剛剛從中國人身上盤剝點兒家底兒,有了一點兒元氣,這可好,又是給他準備的,好在知道規矩,怎麼才能不丟掉小命兒,絕對的配合,到讓周玉山的部隊,節省了不少力氣。

    原來的日軍守備司令部,現在成了唐秋離的指揮部,部隊把警戒方向前出到七里河、金城、凌海一線,關注日軍的動向。

    戰意如虹的眾將,求戰心切,一個個嗷嗷直叫,按照他們的想法,趁著勝利的餘威,部隊一直打下去,直奔瀋陽,把奉天和關內連成一片,把東北全境的關東軍都幹掉,也說不定。

    號稱關東軍最能打的部隊板垣師團,也不過如此,五萬多人,還不是被全滅了,被咱們打到錦州,也沒有什麼反應,再說了,咱們可不是當初的血手團那會兒的實力。

    唐秋離卻沒有他們那麼樂觀,全殲板垣師團,是抓住了板垣驕橫狂妄的心理,捅到他的軟肋上,才有如此的戰績,後續的戰鬥,也是打了個出其不意。

    東北有近百萬號稱日本陸軍之花的關東軍,那可是日本陸軍的精銳部隊,要不是眼饞著俄國人的遠東西伯利亞,廣袤的土地和豐富的資源,關東軍全部壓在華北戰場,獨立師將要面臨極大的壓力,只能採取守勢。

    要是自己手裡有一百萬部隊,可以和關東軍在東北較量一番,可現在實力不允許,佔領錦州,只是一時之功,關東軍早晚會反撲過來。

    瀋陽,關東軍司令部,板垣師團全軍覆沒,板垣征四郎中將戰死的凶信,終於得到證實,南次郎司令官簡直不敢相信,號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板垣師團,五萬六千多人馬,兩天功夫就煙消雲散,還捎帶著兩個師團七萬多部隊,被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損失慘重,丟了進出關內外的橋頭堡錦州。

    那個當年成長於滿洲的血手秋離,一年多的功夫,實力竟然驚人的膨脹起來,看他現在的態勢,有長期佔領錦州的企圖,這是南次郎絕對不能容忍的。

    整個關東軍,都因為板垣師團的覆滅,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潰敗,而愁雲慘淡,惶惶不安,連最驍勇善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板垣師團,都集體玉碎,血手秋離還有不敢打的皇軍部隊嗎?

    南次郎更是憂心忡忡,為了板垣師團集體玉碎的事情,他受到了大本營和參謀本部的嚴厲責問,聲稱要他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他費盡了口舌,才把這件事情擺平,錦州還在唐秋離的手裡,他絕對丟不起。

    南次郎召開全體高級將領會議,專門商討應對遼西局勢的辦法,牆上大大的滿洲軍事地圖,代表獨立師部隊黑箭頭,觸目驚心的展示在日軍高級將領面前,箭頭所指的方向,正是滿洲腹地,瀋陽城一帶。

    到會的日軍高級將領們一致認為,目前,有中***隊在滿洲境內存在,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對號稱大日本陸軍之花的關東軍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而且獨立師佔領的位置,太重要了。

    錦州扼守關內外唯一的重要通道,獨立師佔領此地,就是割斷了滿洲和華北的聯繫,其進可威脅滿洲腹地,攻打瀋陽城,退可入華北,進退自如,而關東軍部隊,只能把大部分兵力用於防範獨立師隨時發動的進攻,還有什麼精力去和俄國人對陣,這也不符合帝國的戰略利益。

    最後的結論是,錦州必須奪回來,獨立師或者是就是殲滅,最差的結果,也是把他們趕出滿洲,恢復滿洲的正常秩序,將領們的想法,正符合南次郎的心願,滿洲現在的局勢,他擔著最大的干係和責任,他擔心的是,有了板垣師團集體玉碎的陰影,將領們不敢打。

    軍事會議的第二天,關東軍最高司令部,向東北全境的部隊下達作戰命令,不惜任何代價,把支那軍隊殲滅於錦州城下,隨即,關東軍全部行動起來,組成由步兵,炮兵、騎兵、裝甲兵、工兵、飛行隊等諸兵種混合的攻擊兵團,達到了三十五萬人的龐大兵力,氣勢洶洶的朝著錦州方向壓過來。

    日軍先頭部隊四個師團,已經到達盤錦一帶的石山、謝屯一線,並和我警戒部隊獨立第五旅,發生交火,日軍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試探『性』進攻,按照師指揮部的命令,獨立第五旅,已經渡過凌河,後撤到凌海一線,日軍停留在凌河東岸,並未追擊。

    唐秋離衡量局勢,南次郎這次是下了血本,動用了關東軍一半左右的兵力,錦州在自己手裡,他如鯁在喉,寢食難安,部隊在停留錦州一帶,毫無用處,也不能拼老本兒和優勢的關東軍死磕。

    七月三十日上午九時,他下達了全軍經山海關撤回關內的命令,特戰四分隊和五分隊,繼續留在錦州一帶,嚴密監視關東軍的動向。

    臨撤退時,他也沒有便宜關東軍的先頭部隊,三個炮兵旅,在凌河西岸,突然炮擊四個師團的關東軍先頭部隊,炮擊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旋即又突然停止,等到關東軍大部隊渡過凌河時,獨立師的炮兵,早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此次突然炮擊的效果,日軍也諱莫如深,只知道,原本應該在三十日下午進駐錦州的日軍,直到三十一日上午,才進入錦州城。

    獨立師北線部隊全部回撤的時候,天津港口反登陸戰,正打得熱火朝天,劉鐵漢指揮臨時調撥給他指揮的幾路部隊,十餘萬人,正頂著三十五萬來自海上,有軍艦巨炮的日軍瘋狂的攻擊,他已經為唐秋離在北線山海關一帶全殲板垣師團,爭取了三天的時間。

    天津港口灘頭陣地,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經過三天幾乎不間斷的炮擊,港口幾乎成了一片廢墟,來自日軍軍艦上二百八十毫米口徑的巨炮,把把碼頭的每一寸土地,都犁了一遍,在這種情況之下,獨立師部隊,頂住了日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當然,付出的傷亡,也是巨大的,三天的反登陸戰,天津守軍已經傷亡了八千多人,幾乎都是被日軍軍艦上的重炮所傷,也幸虧碼頭上又不少儲存貨物的地下室,部隊的傷亡,才降到最低限度。

    日軍從北塘,東大沽兩個方向,進行登陸,軍艦炮擊過後,大批的登陸艇,蜂擁著開向碼頭,有幾次,日軍已經上岸,都被劉鐵漢親自帶著部隊,給反擊下去,天津港口在燃燒,劉鐵漢面臨空前的壓力。

    這批來自日本本土的日軍增援華北部隊,帶著一股生力軍的凶悍之氣,也許接到的是死命令,不顧傷亡,兇猛至極,頂著部隊密集的火力,死命的往上衝,每一次反擊結束後,海灘上都遍佈日軍和獨立師戰士的屍體,『蕩』漾的海水都被染得微紅。

    感謝炮兵第一旅旅長鄭勇的先見之明,那十八門大口徑要塞岸防炮,在這次反登陸戰役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開戰首日,鄭勇指揮岸防炮兵,就出其不意的擊沉了兩艘在炮火『射』程之內的日軍軍艦,嚇得日軍軍艦遠遠的躲到外海。

    第一次進攻,就這樣草草收場,隨即,日軍調來四艘大噸位軍艦,專門對付鄭勇的岸防炮兵,三天激戰下來,要塞陣地上,至少落下近萬發大口徑艦炮炮彈,岸防炮被炸燬八門,『操』縱火炮的炮一旅一營的戰士,傷亡四百餘人,血染要塞。

    日軍也沒有佔到便宜,三天下來,被要塞岸防炮擊沉的日軍登陸艇,就有二十六艘之多,也虧得有這些大傢伙在,日軍的短『射』程重武器,才派排不上用場,劉鐵漢的壓力,相對減輕不少。

    唐秋離帶著部隊撤到京津附近的時候,他並沒有派部隊增援劉鐵漢,而是讓部隊穿過京津走廊,南撤到保定、石家莊、衡水、淶源還能,蔚縣一帶,背靠太行山根據地,面向京津,休整待命,把在錦州招收的新兵一萬三千餘人,送回黃崖洞根據地,由新兵補充旅進行訓練,他自己帶領警衛大隊,進入炮火連天的天津市。

    天津市內,市面蕭條,行人寥寥,誰還有心思在炮火連天之下做買賣,但秩序井然,警備部隊在認真的巡邏,唐秋離很欣慰,鐵漢兄的能力,是沒的說,自己放心著呢。

    在碼頭,天津守軍指揮部裡,唐秋離見到了明顯消瘦,臉帶疲憊之『色』,眼睛佈滿血絲的劉鐵漢,他的心頭一陣熱『潮』湧動,硬骨頭總是讓老兄啃。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戰略撤退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戰略撤退

    唐秋離見到劉鐵漢,從他的神『色』之中,就知道他面臨的壓力,面對唐秋離關切的目光,劉鐵漢只是淡然的一笑,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需要任何語言來表示客氣,一切盡在不言中,自從和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師長結識以來,跟隨著他,才有獨立師今天的輝煌局面。

    在劉鐵漢的心裡,一直認為,自己能有今天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予的,自己無以報答,只能替他挑重擔。

    以是傍晚,劉鐵漢的指揮部裡,大幅的天津軍事地圖前,唐秋離和劉鐵漢還在認真的研究著當前的局勢,唐秋離的意見很明確,部隊必須馬上撤離平津地區,必要時,更是要撤到太行山區腹地,黃河南岸。

    留在東北錦州一帶的特戰分隊發來情報,關東軍進佔錦州後,以四個師團的兵力,重新組建關東軍南下兵團,日軍已於三個小時之前,離開錦州,往山海關方向開進,特戰分隊正在尾隨,監視其具體動向。

    另外,安東情報站發來情報,日軍大本營從朝鮮半島,調集加強華北戰場的二十萬部隊,已經在昨天跨過安東鴨綠江大橋,進入東北境內,目前集結於瀋陽一帶,隨時可以南下入關,加入華北戰場。

    細算起來,加上從日本本土而來,目前正猛攻天津的援軍,日軍大本營調往華北的部隊,已經達到六十五萬人之多,再加上北平被圍的香月清司將近二十萬日軍,兵力已經遠遠超過獨立師在華北的所有部隊,如果部隊不儘早撤離平津地區,就有被合圍在此地的危險。

    而且馮繼武報告,在日軍猛攻天津的同時,北平城內的日軍,多次向我外圍部隊發動進攻,意圖和天津日軍會合,夾擊我軍,均被我包圍北平部隊擊退,但是,因為包圍戰線過長,兵力明顯不足,多處方向顯得薄弱。

    香月清司也不是個庸才,只不過被唐秋離出其不意奪取天津的舉動,嚇破了膽,再加上判斷失誤,才處處落在下風,一旦有日軍來援,北平的包圍圈,遲早會形成混戰的局面,這不是唐秋離的本意。

    北平方向好辦,可打可走,天津方向是個大問題,正處在和日軍交火狀態,黏在一起,如何把部隊安全撤離天津,是個破費思量的事情,唐秋離和劉鐵漢,研究的就是這個問題。

    最怕的就是部隊在撤離天津的時候,被日軍發覺,趁勢尾追,三十多萬日軍跟在後面,再加上北平的二十萬,五十多萬的日軍,那還不像瘋狗一樣,咬著不放,先期撤到保定一帶的部隊,是可以展開阻擊掩護撤退。

    那就是和日軍正面硬撼,等到朝鮮和關東軍部隊壓過來,這部分部隊脫身,又是個大問題,弄不好,獨立師的部隊,就得全軍來救援,那就是一場大決戰,面對八十五萬日軍,漫山遍野如蝗蟲一般,唐秋離想想就頭疼,這是正經八百的陣地戰,一點兒取巧和用計謀的餘地都沒有,即便取勝,那也是慘勝,把老本兒搭得差不多了,想全身而退,那是做夢。

    唐秋離思考良久,對劉鐵漢說:「鐵漢兄,事不宜遲,晚撤不如早撤,部隊今夜就撤離天津,不給日軍反應的時間,撤到衡水一線,背靠黃河,可進河南,可進山東,進退的餘地極大。

    劉鐵漢思索好長時間,他對唐秋離的指揮才能,向來是欽佩不已,每一處大的戰役佈局,無不顯示他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和戰略眼光,他考慮的是細節問題,如何在日軍的眼皮子底下,把十幾萬部隊,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溜走,等到天亮,日軍看到的是個人去陣地空的場面。

    唐秋離沒有打擾他,知道劉鐵漢考慮的問題,對於從天津安全撤離,至關重要,劉鐵漢把他的辦法說出來,新組建的獨立師快速反應旅劉峰部,這個旅的戰士,可都是地理鬼,天津的地面兒熟悉著呢,留下兩個團,在大沽和北塘方向,掩護主力部隊撤離,如果日軍發覺,他們就地阻擊,尋機脫離戰場,自由決定突圍方式和方向。

    唐秋離極為贊同劉鐵漢的辦法,把快速反應旅旅長劉峰、副旅長王佔群、參謀長王滿倉找來,把副師長的計畫對他們交代一番,這三個人,都是獨立師的老戰士,王佔群和王滿倉還是特戰支隊的老兵,以運河幫堂主的身份,在天津生活多年,早就融入了本地生活圈子,師長和副師長親自交代任務,那是莫大的信任。

    他們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任務,由王佔群和王滿倉各帶領一個團,主要是由原獨立師城市作戰隊組成的團,全部換上便衣,抵擋日軍一陣子,等待部隊安全撤離後,把槍就地掩埋,混入市內,保管日本人把天津翻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出來他們,剩下的四個團,由旅長劉峰帶領,跟隨主力一起撤離。

    佈置妥當之後,前線的部隊,按照序列,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悄悄的撤離灘頭陣地,臨走時,由特種分隊負責,埋設了大量的地雷和詭雷,保管叫日軍吃個大虧,海面上,日軍軍艦桅杆上燈光,鬼眼似的閃爍,探照燈把巨大的光柱投到海灘和碼頭上,一切都讓往常一樣寧靜。

    日軍探照燈兵不知道,在燈光移向別處的時候,一隊隊黑影,狸貓一般輕捷,隱入身後漆黑一片的城市之中,炮兵第一旅旅長鄭勇在撤離要塞炮台的時候,炮一旅的戰士,已經在炮台各處安放的大量的定時炸彈,這是黃崖洞兵工廠的產品,威力極大,保管叫炮台飛上天。

    鄭勇戀戀不捨的撫『摸』巨大的炮身,表情很是肉疼,這些大傢伙太喜人了,就是無法帶著,否則,鄭勇會扛著跑,他是一個對火炮情有獨鍾的人。

    太陽照常升起,城市從冷漠之中醒來,日軍軍艦又開始了三天來不斷重複的動作,一發發大口徑炮彈,呼嘯著掠過海面,落在灘頭和碼頭上,激起滾滾煙塵,幾天來的炮擊,已經沒有完整的建築物,到處是一片瓦礫廢墟。

    日本海軍也奇怪,中***隊是如何在這種炮擊之存活下來的?每當陸軍登陸時,都會遭到猛烈的打擊,今天的炮擊時間,超過每天,可能是他們接到了命令,今天必須拿下天津。

    炮擊停止後,比每天多一倍以上的登陸艇,期間還夾雜著往常沒有的橡皮艇,一條條鯊魚般兇猛的朝著岸邊撲過來,幾天的鏖戰,慘重的傷亡,沒有挫掉日軍的悍氣,近了,海岸上沒有平時密如暴雨般的子彈,也沒有能炸沉軍艦的炮彈飛來,難道幾天的激戰,中***隊已經不支,逃跑了?或者是被猛烈的炮火給炸光了?

    日軍士兵狂熱的呼喊著沖上海灘,沖上碼頭,又瘋了似的往縱深挺進,一面面代表登陸成功的國旗和軍旗升起,猛然間,劇烈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日軍士兵的狂熱,變成了慘呼,軍旗被炸飛,如同白布上滴上雞血的日本國旗,被氣浪衝擊著,飄飄悠悠的飛過日軍士兵的頭頂,落盡大海,一個浪頭過來,一卷就不見了。

    日軍指揮官猛地醒悟過來,中***隊有埋伏,「殺機給給,」日軍的各種武器,瓢潑是的朝著臆想的前方猛烈『射』擊,把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碼頭,又打的烏煙瘴氣,煙塵滾滾,碎磚爛瓦可那『亂』飛。

    打了一陣兒,怎麼沒有還擊的槍聲?衝鋒,佔領中***隊的陣地,這才發現,幾天來,讓他們吃盡苦頭的中***隊,早沒有了蹤影,連一點兒痕跡也看不到,此時,距獨立師天津守軍撤離,已經有三個多小時。

    埋伏在附近的快速反應旅的兩個團,沒有和日軍交手,白等了一夜,卻看了一場熱鬧,趁著日軍發呆,趕緊撤離陣地,緊接著就悄無聲息的溜出天津,往衡水方向追趕主力部隊去了。

    在天津部隊撤離開始兩個小時後,包圍北平馮繼武部隊,也悄悄的撤離北平外圍,天『色』大亮,日軍本土增援華北的部隊,經過三天激戰,在付出兩萬多士兵生命的代價之後,重新佔領了千瘡百孔、市面蕭條、同胞家徒四壁、面有菜『色』的天津,太陽旗又一次在天津的上空升起,只不過,少了許多往日的神氣和驕橫,顯得垂頭喪氣。

    八月三日,日軍各路加強華北的部隊,陸續到達平津地區,華北的日軍總兵力,增加到將近九十萬人,佔當時日本陸軍總兵力的將近五分之四,七七事變開戰伊始,戰局的發展,就超出了日軍大本營的預料,將近一個月過去,日軍的腳步,還沒有邁出華北,三個月之內滅亡中國的夢想,肥皂泡一般的破滅了。

    日軍從上到下,開始檢討華北局勢,以及戰爭發展的前景,忙於整頓內部,對於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關東軍司令官南次郎大將,大本營和參謀本部,頗有微詞,上下一片換將之聲,並且由問責之勢,暫時沒有動作。

    而唐秋離把全部部隊擺在背靠太行山區、河南和山東一線的平津外圍,冷冷的注視著華北日軍的動向,準備迎接更大的戰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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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相持

    第四百二十四章 相持

    華北開戰不到一個月,日軍大本營的戰略構想,瀕於流產,高層內部吵作一團,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因為在七七事變當日,損兵十三萬,敵情不明,處置失當,雖然佔得北平城,近而卻丟了天津,致使天津守軍六萬多人全體玉碎,司令官高島正雄中將陣亡,帝國在天津的資產,遭唐秋離嚴重掠奪,損失可謂巨大,香月清司司令官,對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關東軍司令官南次郎大將,敵情不明,對板垣師團被獨立師殲滅與綏中城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關東軍南下兵團第二梯隊的兩個師團長,臨敵畏戰在先,救援遲遲在後,坐視板垣師團在三天之內全體玉碎,實為此次關東軍慘敗之罪魁禍首,後又有被支那軍隊之獨立師一路追殲,損兵折將,丟失錦州,實為關東軍戰史前所未有過的恥辱。

    兩個師團長剝奪軍職,交由軍事法庭嚴加審理,待其罪名確鑿後,再行處置,關東軍這面,兩個師團長算是當了替罪羊,南次郎暫時能躲過這一關,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確不知道唐秋離的獨立師十六萬人雲集山海關一線,有板垣師團打頭陣,他是放心的。

    問自己一個敵情不明,失察之責,也是理所當然,幸虧集重兵趕跑了唐秋離,奪回錦州,總算不十分被動,否則,自己會很難看,這司令官的位置,也該易主了,誰讓板垣征四郎不但在關東軍內部赫赫有名,就是在大本營和參謀本部,也是被視作頭號戰將,影響太大。

    而香月清司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華北平津一帶,是日本大本營蓄意對華開戰的之地,實指望一戰能定華北局面,進而揮師南下,西擊山西全境,兵發河南,再取山東,飲馬中原,江浙一帶的富庶和發達,讓日本人垂涎已久,這一切,都因為唐秋離的出現,而化為泡影,不得不再次增兵華北,打『亂』了開戰之前的所有部署,你說,這麼大的責任,香月清司能背得起嗎?

    華北兵敗的消息,傳回日本本土,引起軒然***,舉國為之震驚,七七當日,損兵十三萬,復幾日,司令官香月清司被圍北平,龜縮於城內,眼看天津危急,卻不能救援,結果丟了天津,損兵六萬餘,司令官戰死。

    滿洲山海關前,陸軍的驕傲板垣師團,全軍玉碎,板垣司令官戰死,這是怎麼了?狂熱的日本國民,就像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天皇陛下部署說三個月就能佔領戰略中國全境嗎?都一個月了,連華北都沒有能征服,何談征服整個支那?

    日本國民議論紛紛,繼而無比的憤怒,我們把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子民,送到支那,是為了給帝國開疆裂土,不是在你們這些飯桶指揮官的指揮下去送死,香月清司和南次郎『自殺』以謝國民,以告慰戰死的天皇勇士,和滿心期待去支那做人上人的國民。

    日本國內,群情激憤,要求嚴懲香月清司和南次郎的聲音,不絕於耳,有的狂熱分子,跑到皇宮前,在身上澆滿汽油,當場***,有的跑到***,跪伏餘地,面對乃木等日俄戰爭時期赫赫戰將的畫像,嚎啕大哭,祈求他們當年的神勇,附在今日之帝***人們的身上,悲傷到極處,以致昏厥,心臟病突發,倒地身亡者,大有人在。

    日本國內,民聲鼎沸,種種醜態,不一而足,裕仁天皇的心情惡劣了極點,他在日記中記載:「近幾日,為朕幾年來最為不暢,以我大日本帝國強盛之武力,多年之謀劃,首擊久病之支那,一戰而不能得支那之華北,兵員損失,將領戰死,盡於被動,戰之罪也?將之罪也?」

    征服中國,征服東亞,稱霸亞洲,是裕仁天皇畢生的宏願,僅僅有個滿洲,是遠遠不夠的,他的本意,在自己手裡,大日本帝國的太陽旗,要高高的飄揚在亞洲的每一寸土地上,到處都回『蕩』著君之代的歌手,想想這些,裕仁就熱血沸騰,前輩所未開創出的偉業,將由自己來實現。

    可在中國的現實,讓裕仁鬱悶得幾乎要吐血,就像面對一個絕『色』的『裸』體美女,正要提刀立馬,肆意征伐,卻發現美女的手裡,握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正對著自己的咽喉,由極端的亢奮,轉為發自內心的驚懼,這種變化,足以考驗裕仁的心裡承受能力。

    所以,這幾天裕仁天皇的心情壞到了極點,良子皇后被他在御床上***了幾次,現在是遠遠的躲著他,有幾個侍衛官被莫名其妙的鞭撻一頓之後,投入監獄,十幾個侍女,***流血不止,玉體遍佈傷痕,發育良好的碩大***,更是紅腫不堪,***幾乎被咬掉。

    八月四日,裕仁天皇召開御前軍事會議,專門研究支那華北軍事問題,在會上,大本營參謀本部總參謀長和陸軍大臣,被罵的狗血噴頭,天皇陛下的御手,幾乎要接觸到他們高貴的臉蛋。

    裕仁天皇發完飆之後,下面的軍方要員們,小心翼翼的提出各種方案,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睛溜著天皇陛下的龍顏,會上,形成了一個決議,名為「支那華北軍事行動指導思想綱要」,該綱要的中心要旨是,帝國對華戰爭不可避免,征服中國的決心不動搖,由華北而下中原的戰略指導思想不變。

    帝國在華北的軍事力量還有加強,改帝國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為帝國支那派遣軍華北派遣軍司令部,原司令官香月清司暫時留任,以觀後效,用戰功洗刷自己的過失,用裕仁天皇的話說,帝國只有在華北站穩了腳跟,把華北變成帝國發動全面聖戰的戰略基地,才能實現朕之畢生宏願,傾帝國全力,與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在華北一決雌雄,肅清華北之日,便是我大日本帝國勇士南下之時。

    裕仁天皇的御前軍事會議,很快就促成了日本繼續向華北增兵的行動,在本土新組建的六個甲等師團,三個重炮兵旅團,兩個戰車旅團,兩個騎兵旅團,一個航空戰隊,立即趕赴支那華北,在華北的帝***隊,劃分為野戰和守備兩類部隊,以兩個師團以上的部隊,配屬炮兵、騎兵組建野戰軍團,吸取單個師團,被優勢的支那軍隊包圍的教訓。

    大本營總參謀長閒院宮載仁親王,作為天皇特使,專場趕赴華北,做戰術指導,統籌指揮帝國在支那華北的所有部隊,包括海空兩軍,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幹掉支那魔鬼唐秋離,幹掉華北獨立師,載仁忘不了天皇哥哥說支那魔鬼唐秋離時,那種咬牙切齒,仇深似海,面目猙獰的表情。

    這就意味著,香月清司的職務被架空了,有了天皇的親弟弟,還是總參謀長,哪裡輪得到他發號施令,說起來,香月清司能留任司令官一職,還多虧這個閒院宮載仁親王,香月清司和他私交頗深,能替代田代皖一郎的職務,載仁在背後沒少做手腳,原指望老友能在華北建功立業,沒想到卻是灰頭土臉,折戟沉沙,首戰就被打得頭破血流,載仁只能自告奮勇,前去救駕。

    至於南次郎大將,繼續留任關東軍司令官一職,只是接到了天皇陛下的親筆訓斥書,最後,裕仁天皇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勉勵他繼續為大日本帝國貢獻自己的全部聰明才智,朕是相信你的,他日,俄國的西伯利亞,必是君之囊中之物,南次郎此次得以倖免,因為他是陸軍大臣豐田永健線上的人。

    裕仁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在臣子們之間搞些平衡,留用了弟弟線上的人,處罰豐田永健線上的人,恐怕引起陸軍內部的嚴重對立和分化情緒,關東軍是豐田永健一手扶持起來的。

    日軍大本營忙著往華北調兵,此時的華北,已經雲集了日軍一百多萬人,是為在華日軍最多的一個戰略方向,也是在華北的日軍,實力最為鼎盛的時期,這一切,都是因為唐秋離的出現,改變了抗日戰爭的進程和歷史節奏。

    此時的唐秋離,從日軍大規模頻繁調動的表象上,已經預感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恐怕自己已經成了日軍的首要目標,自己的黃河戰區,將要面臨空前的壓力,手裡的兵力不足,是他最大的心病,又『操』心著淞滬方向,擴軍徵兵,是他急需做的事情。

    七七事變,首戰北平,再戰天津,三戰山海關,兩個日軍中將,三十多萬日軍,在唐秋離的手裡,灰飛煙滅,折戟沉沙,此時,戰端開啟,不過月餘,日軍被迫採取守勢,無力南侵,這一切,都是在他手裡創造出來的奇蹟。

    舉國沸騰,唐秋離的名字和大幅照片,在全國各大報紙上,頻繁出現,蓋世名將,當代岳飛,民國之中流砥柱等讚譽之詞,不絕於耳,獨立師指揮部,接到了全國各地寄來的慰問信和慰問品,堆滿了整間屋子。

    一九三七年八月初的華北,日軍忙於調整戰略部署,確定下一步攻擊目標,日軍重兵集結,唐秋離沒有實力首先發動攻擊,雙方心照不宣,都沒有動作,處於日軍和獨立師暫時相持的局面。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二十五章 江南徵兵忙

    第四百二十五章 江南徵兵忙

    這種相持和暫時的平靜,讓人們誤以為戰爭,已經凝固在華北的一九三七年八月初,只有唐秋離和已經到了北平的日軍大本營總參謀長,閒院宮載仁親王,以及有名無實的華北派遣軍最高司令官香月清司心裡明白。

    表面的平靜,是為了孕育更猛烈、更致命的一擊,雙方已經是斗紅了眼,獠牙已經沾滿了對手鮮血的狼,絕無罷手的可能,戰爭之門一旦開啟,除非一方倒下,否則,沒有關閉的可能,何況,這點兒損失,對於實力雄厚的大日本帝國來說,不過是略傷皮『毛』而已。

    而載仁認為華北首戰失利的根本原因,在於情報渠道不通暢,獨立師二十多萬人馬,就埋伏在北平近郊,我們卻一無所知,還以為對手只是支那雜牌部隊二十九軍,結果吃了大虧,載仁看出了七七事變當夜失利的真正原因,其中雖然不乏為老友香月清司開脫的意思,也是一語道破實情,這個傢伙,能做到大本營總參謀長的位置,卻非浪得虛名。

    隨後,他協調大本營情報本部,把日軍特務系統之外的「梅、蘭、竹、菊」四大特務機關中的「竹」機關總部,由上海秘密遷往北平,建立平行於日本北平特務機關長小林多喜二系統之外的另一套情報系統。

    他給「竹」機關現任機關長安倍三的命令是,專注於蒐集有關唐秋離和華北獨立師的所有情報,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破獲獨立師在華北的情報網絡,斬斷獨立師的情報來源,希望安倍君能成為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命中剋星,期待你的好消息。

    唐秋離知道日軍增兵華北的全部消息,獨立師的情報系統,覆蓋東北和華北,卻不知道,載仁為了對付他,專門安排了一個特務機關來蒐集有關自己和部隊的情報,這是一條看不見的暗線,遲早會讓唐秋離吃個大虧,而他在華北的戰績,也被寫入民國戰史。

    民國戰史所稱,日人侵華,蓄謀已久,首先挑釁於北平宛平城下,我國不堪忍受,奮起反擊,國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唐秋離將軍,帥虎賁健兒,華北三戰,皆重挫日人,使其損兵三十餘萬,日酋更是多人喪生,斬日人南侵之野心於平津地區,保黃河以南之國土免於日人塗炭,唐副委員長居功至偉,遂以此戰而名動天下。

    唐秋離卻是有苦自知,華北加上東北鏖戰二十餘日,獨立師所屬各部,損兵一個半旅,將近兩萬人,而且打的都是部隊骨幹,老戰士,獨立師的起家部隊,包括東指劉鐵漢部損失的將近一個多旅,整個獨立師系統,有三個半旅的部隊,失去了戰鬥力,元氣大傷,不得不調回太行山黃崖洞根據地休整。

    反觀日軍,損失三十多萬人,迅速增兵至一百一十多萬,還增加了大量的技術兵種,其戰爭動員能力,使唐秋離深為警戒,日本是蓄謀已久,而國府是倉促應戰,光是兵員的素質,就差著一大截,除了獨立師所屬各部隊,武器裝備,也遠遠落後於日本。

    再加上日本裕仁天皇無可比擬的號召力和煽動力,日本國民狂熱的軍國主義思想和武士道精神,日本舉國總動員,極為容易,反觀今日之民國,蔣委員長名為全國領袖,實際上,各地方實力派,各揣心腹事,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陽奉陰違,都想趁著『亂』局撈一把,遠的不說,山西的閻長官,自己和日軍鏖戰的時候,也沒見他伸手幫一把。

    唐秋離是以一家之力,對抗日本舉國之力,首戰大獲全勝,是趁著日本人不瞭解自己的底細,佔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便宜,以後的仗,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打了。

    擴大部隊規模,建立一支能同時應付幾面戰場的部隊,和大量高素質的後備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他請示南京蔣委員長,鑑於目前部隊的兵力,已經遠遠落後於華北的日軍,而華北各地兵員潛力,以近枯竭,我部擬在全國各地招收新兵,增加與日軍抗衡的實力。

    所需經費及武器裝備,如國府確有實際困難,可由北平軍分會自行解決,笑話,在蔣委員長的地盤徵兵,等於挖人家的牆角,沒有老頭子的同意,你能帶走幾個人,光是戴老闆那伙子人,就讓你肉不疼心疼。

    他也不好意思讓老頭子出人又掏腰包,解決這些事情,以獨立師目前的家底兒,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還有句話他思考再三,沒有對蔣委員長提出來,就是山西閻長官哪裡,除了三十幾萬晉軍,最起碼還有十五萬人至二十萬人的兵員潛力。

    可那是閻長官手把捂摁的私人地盤,鐵打的江山,別人多看幾眼,老漢都能拔槍相向,以蔣委員長的高超手腕,呼風喚雨的本事,琢磨了好幾年,也沒有***去一腳,好不容易有了**紅軍東征渡黃河的機會,八個師的中央軍,緊趕慢趕的到了山西地面兒,卻被閻長官利用當打手,和**紅軍打個你死我活,最後也沒能站住腳,白忙活了一回。

    自己在他嘴裡掏食,先不說閻長官的反應,那不明擺著是讓蔣委員長作難嗎?而且那老兄的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算盤子扒拉得賊精,一個不慎,別著了他的道兒,還是等日本人發動下一階段攻勢,把這只日本狼引到他的家門口,吃了他的羊,叼走了他的孩子,他該著急了。

    那時候,就由不得他了,上門兒求自己幫忙的時候,再提條件也不遲,唐秋離的考慮很正確,閻錫山還沒有感受到日本人的切身威脅,有華北獨立師在前面擋著,他樂得看熱鬧,只要日本人不進山西,管他和誰打得地暗天昏,只要別動我老漢的一根柴草就行。

    蔣委員長接到唐秋離請求在江南一帶徵兵的電報,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戴笠的軍統局也沒閒著,有關日軍大本營往華北戰場大量增加兵力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他的案頭,這裡面固然是戴笠軍統局的本職業務,也是他為報答唐秋離那一封至關緊要的信,解救他於張學良和楊虎城槍口之下的救命之恩,有渲染的成分在裡面,不過,這可是幫了唐秋離的大忙。

    軍事委員會全體會議上,蔣委員長拿出唐秋離的電報,徵求各位軍事委員會成員的意見,沒有想到,持反對意見的竟然居多數,他們的理由是,唐副委員長現在所統轄的兵力,已經超過一百五十萬人,遠超過華北日軍的兵力,而且據有黃河天險,再無增兵的必要。

    何況,此次徵兵的地點,全都在內地,一旦施行,會對內地的兵源潛力,造成影響,將來江浙一帶,一旦有大規模戰事發生,現在的部隊,補充都來不及,唐副委員長的用心,值得商榷?

    敢情,這些軍事委員會的要員們,把山西閻錫山的晉軍部隊,山東韓復矩的魯軍部隊,都歸到唐秋離的名下,這樣算起來,可不是一百五十萬人之多,蔣委員長卻是心如明鏡似的,這些軍事大員,他們的根都在江南一帶,那個人都有自己的嫡系部隊,唐秋離在江南徵兵,無異於觸動了他們的根本利益。

    還有一點兒說不出的小心思,如此年輕的唐秋離,在華北的赫赫戰功,讓這些自詡為軍中宿將,領兵多年,卻沒有什麼輝煌戰績的軍中元老們,心生嫉妒,巴不得有機會拆台,說實話,自己也曾經對唐秋離的要求產生過懷疑,要不是戴笠的情報,還真不知道秋離面臨的壓力。

    唐秋離名義上領兵百萬之眾,一直把軍權視為立足之本的蔣委員長,更是深知其中三味,閻錫山和韓復矩的部隊,唐秋離指揮得動,就是用不了,那兩個人,把兵視為自己的***子,佔地盤的本錢,哪裡肯拿出來和日本人拚命。

    原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戰鬥力,也是在那明擺著,唐秋離真正能用得上的,就是獨立師的十幾萬人馬,面對一百多萬日軍,確實是力不從心,提出徵兵的要求,也是情理之中,要是唐秋離在華北垮了,一百多萬日軍,蝗蟲一般南下的情景,讓蔣委員長不寒而慄,他的立足之本江浙一帶,必將不保。

    所以,面對各位大員的反對意見,蔣委員長拿出了戴笠的情報,戴笠的情報很詳細,連日軍每個聯隊的實力,指揮官的姓名等,都完整的寫在上面,數字最有說服力,眾位大員們不吭聲了,他們心裡明白,蔣委員長拿出這份情報的意思,現在的唐秋離,在蔣委員長面前,有求必應,有的時候,不求都主動給,自己再打橫炮,得罪的不僅僅是唐秋離,還有蔣委員長。

    這次會議之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面對全國發佈總動員令,號召有為青年,參加部隊,抗擊日本軍,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一次面對日本空前壓力的全國戰爭總動員。

    給唐秋離的電報,是蔣委員長親自擬寫的,「秋離,你之處境,我以全部知曉,華北戰局,繫於你一身,干係重大,各部隊現不得徵召新兵,唯優先華北獨立師,至於所需之軍費和裝備,我以令財政部長宋子文,軍政部長陳誠,先按二十五萬人所需準備,可放心,中央一力支持,蔣中正。」

    於是,全國各地,掀起了一股參軍的熱『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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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風起淞滬

    第四百二十六章風起淞滬

    接到蔣委員長的電報,唐秋離感嘆良久,不敢說眾人皆醉,唯獨老頭子清醒,最起碼蔣委員長看出華北是中原的堅固屏障,一百多萬日軍,就是被唐秋離關在籠子裡的餓狼,一旦華北屏障被突破,日軍大舉南下,江南大地將處處烽煙,南京也將面臨嚴重的威脅。

    所以,可以這樣說,唐秋離替老頭子把守北大門,他的一切要求,蔣委員長都會滿足,幫他等於在幫助自己,電報的最後,老頭子還說:「秋離,我對你寄予厚望,將來對日作戰的北方戰局,有你一力承擔,我心甚慰,獨立師擴軍,可根據實際需要,不必拘泥於軍政部的有關條令,中央將傾財力,以確保獨立師擴軍所需。」

    言下之意,就是你唐秋離有本事把部隊擴大到幾百萬,我蔣中正也全部掏腰包,只要你把日本人擋在華北,這份信任,是蔣委員長對任何人都沒有的,心腹如陳誠、顧祝同等,也沒有這樣的放開手腳,唐秋離感到肩上的份量。

    有了蔣委員長的御筆親批,一切都走上了快車道,唐秋離從組成由獨立師參謀處長於光涵,秘書處主任秘書梅婷為首的徵兵委員會,在內地各城市和鄉村,設立大批的徵兵站。

    徵兵委員會全體成員臨出發前,唐秋離親自設計,給每個軍官,都做了兩套區別於常規軍裝的服裝,臂章上是一條金線繡的五爪金龍,翱翔於長城上空,這套軍裝這個漂亮,唐秋離吸收了德國黨衛軍服裝的大量元素,把中央軍制服上的領章,改為硬質肩章。

    尤其是梅婷穿上新式軍裝,就是錦上添花的效果,當時就光彩照人,英姿颯爽,把唐秋離看得都一愣,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上校,就是自己的老婆,唐秋離有一種深深的成就感,和那麼一點點的得意。

    唐秋離還有一層意思,這套新式軍裝,無疑是獨立師的門面,很具有吸引力,那些熱血青年,看了這麼威武的軍裝,還不由衷的嚮往獨立師,不可否認,穿越前的自己,選擇加入特種部隊,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是朝著那身軍裝去的。

    華北獨立師在戰場上創造的輝煌戰績,經過各大媒體的大力宣傳,國府的刻意推介,早已經是家喻戶曉,唐秋離的三戰三捷,更是被民眾神話般的所津津樂道,一時間,當兵要去獨立師,成為了熱血青年們掛在嘴邊念叨的詞,不僅僅因為獨立師優厚的待遇,那是個能讓青春飛揚,讓熱血沸騰的地方,烽火起北國,江南聞硝煙。

    各地徵召的新兵,大部分送到太行山黃崖洞根據地,有文化的,經過考試,統一送到定邊經濟特區,進入定邊軍事指揮學院學習,這是一所為獨立師各部隊,培養基層指揮官的學院,另在學院設立高級指揮系,專門培訓在職的高級軍官,在蔣委員長的幫助下,從黃埔軍校聘請教官,又在全國各大學,聘請資深教授擔任老師。

    就在這個時候,民國著名軍事教育家,蔣百里將軍,慕名來到烽煙方消的華北前線,在保定的獨立師指揮部裡,見到了他早就想一見的唐秋離,兩人相見後,徹夜長談,對於唐秋離,蔣百里將軍由衷的敬佩,活生生的戰績在那明擺著,誰也抹殺不了。

    他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深知日本軍人的戰鬥意志和日本的國力,對於唐秋離取得的戰績,蔣百里將軍自問做不到,而這個年僅二十餘歲的年輕上將,在他心裡謎一般的存在,唐秋離對於蔣百里將軍,心儀已久,這是位天才的軍事家,長談過後,蔣百里將軍欣然接受了唐秋離的聘請,出任定邊軍事指揮學院院長一職,旋即到定邊赴任。

    幾天之內,各地陸續趕到黃崖洞的新兵,已經有五萬多人,新兵補充旅旅長吳洪濤,馬上忙得不可開交,剛送走已經結訓的一萬多新兵,補充進各部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來了五萬多人,聽師長的意思,這才是剛開頭,吳洪濤趕緊早師長訴苦。

    唐秋離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新兵補充旅的組織結構,顯然已經不適應大規模擴軍的需要,能進入定邊軍事學院的,畢竟少數,他決定成立獨立師編練指揮部,原獨立師新兵補充旅旅長吳洪濤,任指揮官,原黃崖洞警備旅副旅長朱廣義,擔任參謀長,又從各野戰步兵旅、炮兵旅、騎兵旅、防空旅抽調一部分連排級幹部,擔任教官,這才緩解了吳洪濤的壓力。

    唐秋離忙著擴充部隊,他心裡著急呀,只能看著源源不斷來到黃崖洞的新兵們,狂吞口水,這批新兵,要想形成戰鬥力,沒有半年的時間是不行的,他可不能每人發把槍,直接拉上去和日軍作戰,可日本人不給他足夠的時間,眼看著就是一九三七年八月八日了,再過五天,歷史上著名的上海八、一三事變,就要爆發了。

    唐秋離暗暗祈禱,但願日本人在華北吃了大虧,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暫時沒有在上海方向動手的打算,只要給他半年的時間,就有實力兩線作戰,現在,光對付華北的日軍,就已經感到有些吃力。

    他在地圖前,審視著上海地區的防務狀況,心裡一陣陣發虛,由於一九三二年「一、二八」事變後,國府被迫與日方簽訂了「淞滬停戰協定」,協定規定,中***隊,不得在上海市區及周邊駐防,市內僅有淞滬警備司令楊虎所轄上海市警察總隊,及江蘇保安部隊兩個團擔任守備,兵力十分薄弱,使中方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

    反觀日軍,不受「淞滬停戰協定」的限制,在上海虹口、楊樹浦一帶駐有重兵,專設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駐滬的日軍兵力,海軍陸戰隊一萬三千餘人,還有大批日本艦艇常年在長江、黃浦江沿岸巡弋,隨時可以為日軍提供重火力支援,炮擊中國守軍的陣地。

    日本人要是在上海方向動起手來,首戰,吃虧的肯定是中***隊,自己現在兩線作戰打不起,淞滬方向萬不能再開戰場,否則,停留在山東棗莊、江蘇徐州的秋生哥的蘇魯機動兵團,只要派出三個旅的部隊,就能把日本海軍陸戰隊趕下黃浦江裡喂王八,那可是獨立師老底子發展起來的部隊,戰鬥力不弱於自己手裡的十幾個旅。

    唐秋離暗恨,上海是道死局,必須想辦法破解,環顧中國沿海,就像是一張破漁網,到處都是窟窿,海防力量幾乎為零,日本人隨便在哪登陸,都能形成攻擊內地的箭頭,而華北的日軍增援部隊,已經全部到位有三四天了,還沒有大動作,本身就值得懷疑,他們是戰略部署沒有完成,還是在等待什麼機會?

    唐秋離於八月八日晚,致電南京蔣委員長:「南京,蔣委員長勳鑑,縱觀淞滬地區,形勢十分險惡,市區內只有非正規軍的我方部隊五千餘人,倘若戰事爆發,日本海軍陸戰隊如入無人之境,則江浙形勢堪憂,首都亦處於日軍威脅之中,華北日軍增兵已畢,未見動作,似預全力一擊,因日軍壓力,黃河戰區指揮部所屬部隊,難以增援,則上海不保。」

    「秋離有一建議,可效仿我獨立師在此前天津之佈局,以兩至三師野戰部隊,喬裝為上海警察部隊,以加強上海市區的守備力量,另以中央軍校教育長張治中將軍,取代淞滬警備司令楊虎將軍之職務,統一提調上海地區的我方軍力,停留在蘇魯邊境一帶的獨立師蘇魯機動兵團唐秋生部,亦可調三旅兵力,進入淞滬外圍,以做呼應,必要時,可歸張治中將軍指揮,以上提議可行否,往委員長斟酌,盼復!唐秋離,民國二十八年八月八日午夜。」

    唐秋離沒有辦法,又是個淞滬協定,和塘沽協定如出一轍,都是敞開了門,隨時讓日本人打上門來,華北已經打得血肉橫飛,狼煙四起,國民『政府』也沒有對日宣戰,還在尋求外交手段解決,吃的虧還少嗎?東北就是個例子,那個什麼國聯,屁事不頂,還不是讓日本人佔了東北,又弄出個滿洲國。

    拳頭就是公理,槍炮乃是名言,沒有軍事實力做後盾,嘴巴打不過拳頭,外交也就是受欺負的下場,他給老頭子出的主意,是變通一下,免得上海打起來了,才匆忙調兵遣將,手忙腳『亂』,陷於被動,至於要張治中將軍替換楊虎,唐秋離深知歷史,張治中將軍,可是***裡有名的戰將,其為人的風骨,讓唐秋離頗為敬仰。

    至於那個楊虎將軍,雖然也在歷史留名,不過,名為虎,其實不符,殺起中***員來,倒是虎虎生威,和日本人對陣,大概和貓差不多,局勢不妙,早竄上房頂跑了,偌大一個上海,南京的東南門戶,交給一隻貌似老虎實為貓的人,唐秋離如何放心得下。

    八月九日凌晨三點,蔣委員長回電:「秋離,來電盡悉,所提意見甚佳,上海亦為我擔心之處,以令文白赴上海,接替楊虎的職務,另以陸軍第八十七師、八十八師,宋希濂所部三十六師,共計三萬餘人,以警察部隊的名義,進駐上海,不日可完成部署,秋離全神於華北戰場,勿為淞滬方向分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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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南國有佳人

    第四百二十七章南國有佳人

    唐秋離接到回電,幾乎要跳起來,蔣委員長接受自己的建議,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上海在老頭子的心目中,比那裡都重要,那是他的錢袋子、***子,被日本人佔了,那不是挖他的眼珠子一樣嗎?不用說也得和日本人拼老命。

    可電報中的「不日」兩個字,讓他有撞牆的衝動,不日?不幾日?字裡行間就透著一股慢條斯理的勁兒,要是您老人家十天半個月的,才把兵力部署好,上海恐怕已經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可這話又不能明說,你怎麼知道八月十三日,日本人一定會在上海動手?裕仁天皇是你的鐵哥們兒啊?追問起來,還真沒法解釋得清楚。

    唐秋離心裡明鏡似的,老頭子的兵力部署,肯定趕不到日本人動手之前,不管他,自己先動起來,他給秋生哥去電報,調三個步兵旅,一個炮兵旅,一個防空旅,由參謀長常風親自率領,立即趕赴上海外圍,他特別強調,一定要防空旅全員出動,日本人的飛機,從停泊在杭州灣外海的航空母艦上起飛,就能轟炸上海市區。

    另外,調獨立師快速反應旅劉峰部一萬六千餘兵力,加入蘇魯機動兵團增援上海方向的部隊,這是獨立師城市作戰隊老底子組建的部隊,最熟悉城市防禦戰和巷戰的打法,淞滬之戰,就是以上海市區為主要戰場,調快速反應旅過去,就是給日本人派去了剋星。

    這樣,上海外圍,就有獨立師部隊將近六萬五千餘兵力,可以支撐一陣子,最起碼能支持到中央軍主力部隊來援,唐秋離一隻眼睛盯著華北的一百多萬日軍,時時防備他們有大的動作,一隻眼睛盯著上海方向,擔心哪裡又戰端開啟,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有數。

    屈指算來,梅婷去內地徵兵,走了已經五六天了,唐秋離一下子還真不習慣,這種獨守空床的日子,他渴望梅婷豐滿『迷』人的身體,來抒發自己緊張的心情,鬆緩疲憊的神經,每當回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每個角落裡,都散發著梅婷『迷』人的幽香,對妻子的思念愈甚。

    南京,金陵女子大學,夏日傍晚的校園,桂花剛剛『露』出蓓蕾,梧桐樹正盛,晚風送來優雅的暗香,三三兩兩的學生,互相爭論著,清脆的笑聲,『蕩』漾在校園,話題無外乎是唐秋離和他的華北獨立師,青春如展開的翅膀,自由地飛翔,卻沒有感覺到,離此不遠的上海,已經是戰雲密佈,校園裡飄『蕩』的不再是幽幽的花香,而是刺鼻的硝煙。

    一間宿舍,淡雅而清潔,飄逸著女孩子特有的體香,梅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前,桌上是一張報紙,唐秋離的大幅照片,赫然印在上面,梅雪已經看了好久,痴痴的看,痴痴地想,思緒似乎無由的飄『蕩』,這是她永遠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小秘密,痛並快樂著!

    這張報紙,梅雪已經收藏了好幾天,在宿舍的同伴都出去,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拿出來,百看不厭,這張照片,似乎是他剛從戰場歸來,身後是滿面征塵的士兵,他的身上還有濃濃的硝煙味兒,真的,隔著照片,梅雪真的嗅到了唐秋離身上的硝煙味兒!

    他明顯消瘦了,卻沒有丟掉身上的儒雅和睿智,只是臉上鐵血軍人的意味更多了,更增添了他身上男人那種豪邁、英武之氣,有時候,梅雪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多的特質,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卻又能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卻又個『性』鮮明?讓人無法自拔?

    他已經成為了掛在同學嘴邊的名字,英雄般閃亮,梅雪的心裡,暗自自豪,儘管她從未向同學們提起過,唐秋離就是她的姐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不想說,卻並不妨礙她心裡那種自豪感,就像別人在稱讚自己心儀的男人一樣,可梅雪也感覺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就像仰望晴空的太陽,光芒奪目,自己只不過是地上一株小小草,她為此暗自神傷過。

    姐姐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在身邊,一定是每天都幸福得一塌糊塗,梅雪常常不無小小嫉妒和心酸的想,梅婷前幾天抽時間回家一次,正好梅雪在家,她沒有向姐姐探問有關唐秋離的一切,梅婷燦若朝霞的臉龐,更加豐滿動人的嬌軀,眉宇間,壓抑不住的神彩,成熟『婦』人的那種丰韻,梅雪知道,姐姐的幸福,已經浸潤到全身的每個細胞裡。

    晚飯時,姐姐說起了唐秋離在華北的戰績,痛殲日寇的場面,梅雪假裝不在意,卻用心記住了姐姐說的每一個字,老父親聽到激動之處,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拔出寶劍,邊舞邊高聲『吟』唱岳飛的「滿江紅」,把全家看得目瞪口呆。

    那晚,父親開懷暢飲,喝的酩酊大醉,不住的撫『摸』姐姐的漂亮軍裝,在醉裡還連呼「痛快,一洗老夫多年之積鬱,有佳婿如此,夫復何求!」弟弟梅嶺,就是第二天跟著姐姐走了,據說是送到他開辦的定邊軍事學院,定邊,在梅雪的心裡,是一個遙遠的地理名詞,卻因為唐秋離的緣故,這個聰慧又漂亮的女孩子,研究起陝西地圖來。

    梅雪入神的思來想去,一支纖纖玉手,情不自禁的在唐秋離的照片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渾然不覺同伴已經歸來,嘰嘰喳喳小燕子般的女孩們,這幾天就發現金陵女子大學最漂亮的校花,總是不自禁的走神兒,有些神情恍惚。

    大家猜測,這小妮子一定是有了心事?說不定芳心暗動,春情初發,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子有這般好福氣,入了梅二小姐的法眼?平時也沒見她和那個男生來往較密切?女伴兒們心裡暗自納悶兒。

    今天,見到梅雪又是那種失神的模樣,都自覺的閉緊嘴巴,一個眼尖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看到了桌上的報紙,而且梅雪的手,還在溫柔地撫『摸』,就像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其他的女孩子,在目光示意下,也看到了,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敢情梅二小姐看上的是他呀!這也太不靠譜了,那是什麼人,國府的第二號人物,蔣委員長之下就是他了,又是大名鼎鼎的抗日英雄,華北首戰,把日本人打得潰不成軍,愣是不敢南下一步,蔣委員長把整個北方都交給他了,這樣的人,是咱們這些普通的小女孩兒敢想的嗎?

    可憐的梅雪,她這是單相思,沒有結果的折磨自己,女孩子們同情心氾濫,拉開架勢,準備好好勸解梅雪一番,把她從這種沒有結果的單相思狀態之中,解脫出來。

    梅雪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猛然回頭,美麗的大眼睛吃驚的睜得大大,她發現,夥伴們在同情的看著自己,有看著桌上的報紙,臉上飛起一抹嬌豔的緋紅,就像是被人發現了心裡隱藏最深的秘密,豐滿的前胸,急劇的起伏,『蕩』漾出動人的波瀾。

    一個年紀略大,平時被稱之為大姐的女孩子,輕咳一聲,嚴肅的對梅雪說:「梅雪,咱們是好夥伴、好朋友、好姐妹吧?」梅雪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大眼睛裡天真無邪的樣子,惹人憐愛,肯定的點點頭。

    「那好,大姐對你說,這樣的人物,咱們高攀不起,離咱們太遠了,這個人,是不是已經走進你的心裡,讓你忘不掉,無法自拔,別再折磨自己了,現實一些,好嗎?」

    梅雪被夥伴窺破內心最深藏的秘密,羞惱得臉『色』通紅,高手喊道:「胡說些什麼呀!他是我姐夫!」此話一出口,滿屋皆靜,梅雪美目含淚,心傷得讓人無奈。

    大家目瞪口呆,這是個爆炸『性』的新聞,大人物的小姨子,就在咱們身邊,怎麼平時沒有挺梅雪提起過?有腦筋反應快的女孩子,猛然想起,報紙上介紹過,唐秋離的夫人叫梅婷,還是個***上校,老家就是離南京不遠的秣陵,梅婷、梅雪,而且梅雪的老家就是秣陵的,對上號兒了,哎呦,唐秋離的小姨子就在咱們身邊。

    大家爭先恐後的搶著擁抱梅雪,好像她的身上,已經沾了唐秋離的氣息一樣,說實話,唐秋離是她們這些青春爛漫的女孩子們心中的偶像,符合女孩子選擇終身伴侶的一切條件,想起他,就會不自禁的怦然心動一陣子。

    激動一陣子過後,大家看向梅雪的目光,有了些崇拜的意味兒,梅雪珍藏的那張報紙,也被勒令貢獻出來,唐秋離的大幅照片,被剪下來裱糊好,端正的貼在宿舍正面的牆上,時刻都接受女孩子們的注目禮,如果唐秋離的神兒,能附在這張照片上,每天都面對滿屋子的青春軀體,無邊春『色』,想必他也樂得享受吧?

    唐秋離在千里之遙的華北,哪裡知道梅雪小女兒家酸甜苦澀的心思,日本人在上海方向,又增兵了,海軍陸戰隊在虹口和楊樹浦的兵力,增加到四萬五千多人,種種跡象表明,日軍在上海方向動手,幾乎成為定局,而老頭子調動的三個師的部隊,還在集結之中。

    華北的日軍,遲遲不動手,讓他更加警惕,這不符合日本人的『性』格,還有一件事,他沒有想到,日本特務系統的「竹」機關機關長安倍三少將,針對唐秋離,制定了一個計畫,只不過,這個計畫,不是『射』向他的毒箭,而是伸向他家人的一把屠刀。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43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安倍三的計畫

    第四百二十八章安倍三的計畫

    眼看著八月十三日越來越近,日本海軍陸戰隊,不斷的往虹口和楊樹浦一帶增兵,而蔣委員長調集的三個師的兵力,卻在慢條斯理的集結,有的還在開往集結地的途中,唐秋離心急如焚,他再次致電蔣委員長,請求准許獨立師蘇魯機動兵團先頭部隊兩個旅以及一個防空旅的部隊,以警察部隊的命運,先期進入上海市區。

    不知道什麼原因,蔣委員長沒有同意他的請求,只是告訴他,有關淞滬一帶的形勢,軍事委員會已經有了通盤的考慮,增援上海的部隊,將盡快到達,文白已經趕到上海,正在著手整頓市內現存的武裝力量,秋離勿再為此分心。

    這讓唐秋離鬱悶不已,不知道那個地方出了說道,讓他略感欣慰的是,張治中將軍已經到了上海,替下了楊虎,著手整頓軍備了,有張將軍在,上海不會很快淪陷,老頭子的態度先不去管他,為了避免兩線作戰,把日本人堵在上海之外,只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他命令已經在上海外圍的劉峰的快速反應旅,全體便衣,秘密潛入上海市區,盡快熟悉地形,搶佔要點。

    同時,他又以私人的名義,給張治中將軍去了一封電報,說明已經派一個旅的兵力,秘密潛入上海市區,因為沒有軍委會的命令,希望張將軍多多擔待,照顧一二,必要時,可歸張將軍調遣,言外之意,這個旅是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唐秋離私自派進去的。

    張治中將軍當然不會介意,相反還很高興,劃歸他指揮的三個師,還在往上海的路上爬,他只能狂吞口水,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憑空多了一萬多人,而且還是唐副委員長的部隊,響噹噹的***勁旅,戰鬥力強悍,他不會傻到把這件事捅到老頭子哪裡去,所以,他就順水推舟的接過獨立師快反旅的指揮權,並秘密佈置任務,也算是他和唐秋離之間的心照不宣吧。

    上海有了熟悉城市作戰的快速反應旅,唐秋離的心裡托底一些,他真的不希望上海方向再燃戰火,可這事兒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只希望日本海軍那些瘋子們,不內心發狂才好。

    唐秋離針對日軍陳兵在平津一帶的佈局,準備在日軍發動大規模進攻之時,在冀西的陽原、蔚縣、淶源,冀南的行唐、石家莊、保定、衡水、滄州一線,和日軍打一仗,挫挫日軍進攻的勢頭,打『亂』日軍快速推進的部署,而後全軍退往太行山區和黃河南岸,以及山西境內。

    為此,他命令獨立師黃河河防守備指揮部孫振邦部,中央軍河南黃河防線湯恩伯部第八軍團,黃河河南守備兵團蘇景峰部,駐守山東的東北挺進指揮部劉鐵漢部,立即進入特級戰備狀態,各部隊進入防禦工事,準備迎戰日軍的大規模進攻。

    對湯恩伯部,他特別強調:「湯軍團長,黃河系江南之屏障,倘若有失,則中原門戶洞開,日軍可長驅而入,直下江南要地,你我則同為民族之罪人,望湯軍團長務必小心謹慎為要!」唐秋離實在對湯恩伯不放心,才耐著『性』子給他單獨去了電報,同時,他有意讓通訊處把自己給湯恩伯的電文,讓南京方面接收到。

    然後,他調動部隊,按照部署進入到預設陣地,靜等著日軍發動大規模攻勢。

    八月八日傍晚,他正在指揮部裡,和一些參謀完善作戰方案,獨立師情報處處長於得水,神『色』緊張的跑了進來,把一封電報遞給他。

    唐秋離看完電報,腦子猛地一陣眩暈,心臟劇烈的抽搐起來,這是打入日本華北派遣軍司令部做翻譯的一個高級特工,冒著生命危險,不惜暴『露』身份,啟動絕密聯絡渠道,給情報總部發來的電文。

    「情報總部,驚悉日本特務系統「竹」機關機關長安倍三,擬定一份針對唐師長的絕密行動,在東北全境,大肆搜捕唐師長父母以及直系親屬,另外,上海方面的日本特工機構「菊」機關,也擬定針對唐師長岳父家的行動,具體行動計畫不詳,「竹」機關機關長安倍三,以於今日下午啟程趕往東北,全面主持此事,雷火。」這是他的代號。

    唐秋離心『亂』如麻,在秣陵梅婷家裡的時候,他就想到過這個問題,也安排山虎去辦了,可接下來處理陝西兵變,整頓部隊,接著就是和日本人開戰,這事兒也就撂下了,沒有想到,自己的預感變成了現實,安倍三真的是好毒辣。

    安倍三此人,在二十年代就來到中國,以做生意為掩護,從事特務工作,在中國多年,非常熟悉中國文化風俗和地理民情,在他看來,唐秋離這種誓和皇軍對抗到底的死硬分子,除了在**上毀滅之外,還在真沒有什麼合適的辦法讓他屈服。

    他接到閒院宮載仁親王的命令之後,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又從華北派遣軍情報部,和關東軍情報部,借閱來大量有關獨立師的情報,兩個情報機構幾分內容相近的情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有關獨立師的前身東北抗日血手團,其起源地的推斷。

    隨著這個思路分析下去,現在的華北獨立師,以前的血手團,他們的高級指揮官和骨幹分子,原籍都是滿洲人,就是說,出生在滿洲,那他們的父母和親人,豈不是都在滿洲?

    如果把唐秋離和他手下那些骨幹分子的父母親人控制在手裡,唐秋離該怎麼辦?即便是他沒有骨肉親情,不顧及父母親人的生命,用各種殘酷的辦法殺死他的父母親人,對唐秋離和他手下的骨幹分子,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由此而『亂』了方寸,做出什麼冒險的行動,對大日本帝國皇軍,那豈不是大大的有力,因此而造成華北支那軍隊總潰敗,也並非沒有可能。

    安倍三越考慮也覺得這個計畫可行,滿洲是大日本帝國的天下,抓住這麼多人的線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向載仁匯報後,載仁大加讚賞,興奮得直搓手,因為這件事,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瘋掉,或者是『自殺』,那才精彩哪!

    他立即敦促安倍三去東北,全權負責這個計畫,授予參謀本部特使的身份,並以大本營總參謀長的身份,命令關東軍方面,全力配合安倍三的行動,要人出人,要槍出槍,一句話,為了能把唐秋離的父母和親人抓到手,就是把滿洲翻個個,也在所不惜。

    安倍三的計畫簡單,但卻很實用,他要在東北全境,進行一次徹底的人口登記,一個村屯都不放過,重點是唐姓居多、有一大批年輕人集體離家,幾年未歸的城鎮和村屯,同時,頒布巨額賞金,有提供線索者,皇軍不但獎賞大洋十萬塊,還送他去日本本土生活,入日本國籍,直接成為大日本帝國的子民。

    安倍三的這個計畫,直接刺中了唐秋離的要害,唐家窩鋪,顧名思義,以唐姓居多,當初跟隨自己一起進山的五十七人,可不是集體離家嗎,唐秋離『亂』了方寸,他不敢想像,父母和親人落在日本人手裡的後果,由此而屈服,為了自己父母的生命,他做不到。

    何況,那也未必能保全他們的生命,日本人是什麼東西,他太清楚了,就憑著自己手裡被消滅的三十多萬日本人,再加上東北關東軍的十幾萬,這幫畜生也不會放過自己。

    以國家和民族大義為重,所謂的「忠孝不能兩全」,他也做不到,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使父母的生命遭到毒手,即便是殺光了所有的日本人,這份痛苦,會深深的烙在他的靈魂深處,一輩子都在折磨他,光是那種內疚和自責,就能讓他瘋掉。

    這好像是後世很流行的,但卻是一個荒誕而殘酷的命題,你的妻子和母親,同時落在深不可測的河水裡,你手上的工具,只能救一個人,你會先救誰?以前看到,唐秋離付之一笑,認為純屬無聊至極,而現在,這個命題,卻以另外一種版本上演,讓他如何是好?

    唐秋離手足無措,六神無主,調查處處長沈俊,一直在師長身邊,他拿過電報,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對唐秋離說:「師長,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安倍三剛要開始行動,我們搶在日本人的前面,把家人救出來,問題就解決了。」

    所謂的「關心則『亂』」,唐秋離被一語提醒,自己想到的就是父母落在日本人手裡的情景,現在的關鍵是搶時間,搶在日本人的前面,把自己的父母和夥伴們的父母親人救出來。

    他馬上電令特戰支隊支隊長唐秋泉,帶領還在錦州一帶活動的特戰四分隊、五分隊,並且加強師長特別衛隊一部,立即趕回唐家窩鋪,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用什麼辦法,也要把親人們全都安全接出來,尤其是小玲的父母。

    同時,他又給父母寫了一封長信,詳細說明了撤離的原因,這種極其危險複雜的事情,由秋泉個去做,最合適,別人還沒有那個說服力和份量,那可是讓在唐家窩鋪生活了幾輩子的人,背井離鄉,你說得有多難?

    唐秋離千叮嚀萬囑咐,送秋泉哥出發後,他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但願秋泉哥能搶在安倍三的前面,但願唐家窩鋪的親人們,能平安無事,安倍三這個畜生,一定找機會宰了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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