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古廟禁地 作者:湘西鬼王(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5 16:33: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7859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6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2、三個要求

    如果說如今的劉德華是紅遍大江南北,那麼在96年,劉德華就屬於紅的發紫的狀態,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少男的心中偶像。

    雖然我這樣的人整天奔忙。幾乎就沒關注過八卦新聞,但也知道四大天王,而香港四大天王中名氣最大的在當時看也非劉德華莫屬。

    我發誓確實沒看走眼,眼前這個男人和劉德華如出一轍。

    梳著當時最流行的四六分頭,四方連、尖下巴、濃眉大眼還有那個極具個人魅力的鷹鉤鼻。

    這露露魅力也太強大了,居然把劉德華給勾來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而劉德華並沒有注意到我,他臉上掛著招牌似的「劉氏微笑」,青春氣息逼人的朝露露走來。

    剎那間露露簡直手足無措,只能害羞的低下頭不言不語,小女兒神態一覽無餘。

    「你看這人像劉德華吧?」雪驚秋在我耳朵邊小聲道。

    「啊,他不是劉德華?」我吃驚的道。

    「你瘋了,人是香港的大明星,怎麼可能跑到這個酒吧來追求露露?修廟把腦袋修傻了吧?」雪驚秋笑道。

    「那這人簡直就是劉德華的親兄弟了。」我道。

    「他叫吳靜,是一家酒水批發公司的老闆,往這裡送貨時無意中見到露露的,結果一下就對上眼了。」雪驚秋邊說邊笑。

    「那也不錯。人有錢長得又帥,只要是對露露真心實意,那也是她的福氣。」

    「人心隔肚皮,不過幾天誰知道是真是假。」雪驚秋道。

    我忽然靈機一動道:「你讓蘇老道看著人一眼不知道他的心思了?」

    「你說的有道理,這道士是懂得生辰八字的,應該讓他來看看露露和這個人到底合不合屬。」

    我有心要看這道士出洋相,於是煽風點火道:「不管怎樣露露也是你們雪家的人,別吃了外人的虧。」

    「是的,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爸。」說罷雪驚秋出去打電話了,而吳靜將一束玫瑰花送給露露後風度翩翩的轉身離開了。

    露露那表情簡直要醉了一般,眼神迷離的望著吳靜離開的背影。

    「行了啦,還要上班呢?」慧慧笑著在她身後道。

    「等你找到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會比我還要花痴的。」露露滿臉幸福的說完這句話,兩人手挽著手進後倉了。

    片刻後雪驚秋返回,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雪松已經聯繫老道讓他來給這兩人斷八字了。

    這個裝模作樣的老道士,非坑死你不可。

    我的心理素質確實算不錯了,大戰在即,卻還有心思想著坑人。

    不過隨即雪驚秋就告訴了一個讓我感到失望的結果,蘇老道並不是在這兒給兩人斷八字,而是在雪松的家,後天他們家會舉辦一次私人聚會,既然屬於私人性質。那肯定和我沒啥關係了,我也不可能腆著臉跟到人家裡去。

    蘇老道運氣不錯。

    我之所以想要整蠱他到不是因為之前他對寧陵生不敬,而是因為他拿我窮開心,讓我去敲一個根本無法敲開的門,實在是太缺德了,我這人雖然談不上睚眥必報。但被人整蠱一番後肯定是要整蠱回去的。不過這次的整蠱計畫是徹底失敗了。

    而「鬥士四人組」是有秘密協定的,行動之前互相不聯絡,一旦得到了足以一擊制敵的消息,他們三人會來酒吧找我。

    所以只要三人不出現,我的生活和原來相比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甚至更加平淡。

    在平淡的生活中天氣逐漸變得炎熱,接著又到了黃梅天,灼熱的天氣被連日的陰雨沖刷一空,人們又穿上了長袖外套。

    黃梅天各行各業的生意都淡,我過的也是心不在焉。

    就在這樣一個令人覺得「頹廢」的日子裡雪松找到了我,而這次找我居然是為了修廟。

    我們工程隊自從進入臨江後只做過一次修廟的營生,就是去羅勇所在的拍戲景區修了一座寺廟,一座極為了禮佛又為了斂財的普通寺廟,所以無驚無險的建成了。

    在這之後所有人全部處於靜養狀態,就在這養尊處優時,雪松適時的出現了,並且他又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讓我們重又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他修廟的原因也很詭異,說起來也不是他的事情,而是他老家發生的一宗怪事。

    雪松老家是一處名為「東廣」的小村子,隸屬於臨江市,開車的話最多一個小時的路程,這也是臨江市周圍唯一的丘陵地貌。

    東廣村建於一處名為河龍山的山脊之上,對面不遠處又是一座名為鸞鳳山的土山。

    兩座土山的形狀更像是高出平原的河岸,而兩山之間的凹檔處一旦到了暴雨成災的季節就會形成一條湍急的水流帶。

    而今年暴雨過於猛烈,導致水位猛漲,差點造成洪災,東廣村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加高堤壩,總算沒讓過境的洪水淹上山。

    但是在搶修堤壩的過程中所有村民集體目睹了一幕極其詭異的狀況。

    湍急的洪水中一顆雪白的羊頭逆流而行晃晃蕩蕩的從堤壩處而過。

    當時水位已經漲的很高,所以村民用撈桿就將羊頭從水裡撈了出來。

    這是一顆真羊頭,從切面來看是被極為鋒利的刀隔斷了腦袋,羊角上繫著兩根紅絲帶。

    村裡人都懂,這說明羊頭是貢品。

    毫無生命的羊頭居然逆流而上,而偏生這又是個貢品,將這幾點聯繫起來看,要說這事兒沒古怪,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而洪水退去之後村民沿著山路四下尋找,隨後有人在南面山腳下的旱柳林中發現了一處小山神廟。

    根據羊頭飄來的方向推斷,極有可能是這處山神廟中的貢品。

    而奇怪是村子裡年紀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此地何時建了這處山神廟。

    而村民的好奇心過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恐懼。

    因為過了三四天後,這顆羊頭居然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而至少有三四個村民說他們在晚上的時候聽到自家院子裡有羊叫聲。

    東廣村的人早就搬了個七七八八,年輕人全都在臨江市學習打工,只有一些實在不習慣城市生活的中老年人留在當地,所以也沒人飼養大型家禽,無非也就是養點雞鴨而已,所以傳出羊叫聲那只能是鬧鬼了。

    這一下鬧的村子裡人心惶惶,偏生這看似落後的小山村裡近些年除了好幾個大富豪,所以祖宗的根基是必須要保留的,於是幾位富豪湊在一起「開了個會」,大家決定先是把那座山神廟修繕、擴建一番,然後在為那顆羊頭建一座「羊神廟」。

    至於說這個工程究竟交給誰做?雪松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我。

    聽了這詭異的情況我深感東廣村遇到的這件事是我根本無法擺平的,於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寧陵生,對他說了這件事。

    寧陵生聽過之後也沒說什麼,淡淡的道:「什麼時候開始?」

    「寧哥,你覺得這活兒咱們能接?」

    「當然能接,咱們就是修廟的人,有活兒還能不做嗎?」

    「如果你覺得能做我就回覆他們了。」

    「先別急著答應,得把我們的條件說一下。」

    「嗨,這幫人就是錢多,雪松說了,只要修好廟,擺平怪事,錢不是問題。」

    「對我而言錢從來就沒有成過問題,所以我要開的條件不是錢,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寧陵生劍眉微蹙。

    見他不快我立刻閉了嘴,寧陵生道:「我需要三斤正宗的海沙,一定是要海灘被海水浸泡過的海沙,在陽光下曬乾。一個彈弓射的極準的人。」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繼續道:「最後我要四名十二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少女,切記一定得是少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7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3、挑女

    他提出的第二個條件我就覺得夠奇怪了,沒想到第三個條件更加奇怪,怎麼看都覺著像是邪教組織干的勾當。

    見我站在原地沒走寧陵生道:「怎麼?難道你沒記住?」

    「記住了,可是、可是……」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寧陵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就去和雪松說。」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其實是犯難的。這三個要求我該怎麼說出口呢?

    無論怎麼說都得說,萬一耽誤了寧陵生的正事兒那都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準備工作沒做好,是有可能害死人的。

    所以我硬著頭皮給雪松打去了電話。

    當時他正在辦公,所以和我說了一連串的對不起,之後和我商量是不是能去他辦公室裡談合同細則。

    我倒是無所謂,於是直接去了他的公司,在他那間寬大的辦公室裡我見到了雪松,身邊還有一位外形屬於典型職場女性的年輕女子,手捧記錄本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天生比較謹慎,牽涉到合同的事情我一般都會錄音和記錄在冊。」說罷他將一支錄音筆放在我和他之間的書桌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只能關起門來和你一個人說。」有女人在旁邊,這種話我是更加說不出口了。

    雪松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道:「我是一個有契約精神的人,也希望秦總能夠體諒……」

    「雪總,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你非要按正常的套路走,那你只能找別人去做這件事了。」

    他表情明顯有些不愉快,遲疑片刻還是對女下屬揮了揮手,這女人拿著本子離開了。

    隨後他又將錄音筆關了起來道:「這下你可以說了?」

    我覺得臉紅耳熱,醞釀了片刻情緒之後才底氣不足的將寧陵生「三個條件」告訴了雪松。

    聽過之後雪松和我的反應差不多,他沉吟半響才道:「秦總,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以咱現在的身份,如果想要、想要……排解寂寞,說實話女人不難找,你要多漂亮的我都能給你想辦法,就算是模特、明星……」

    他越說越不堪我趕緊制止道:「雪總。你誤會我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要這四個少女的不是我,是寧陵生。」

    「道理是一樣的,如果寧總想要……」

    「他就算是有需求,也絕對不會來找你幫忙,他這肯定是真有用。」

    「你說什麼我都信,問題是修廟和少女有什麼關係?難道需要找人扮演尼姑?」雪松似乎覺得我侮辱了他的智商,此時有些憤怒。

    「唉!我要是知道了早就告訴你原因了。」

    「秦總,說實話你覺得這事兒荒唐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以我對寧陵生的瞭解。他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吧,但願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道。

    「我不管你怎麼想,這三個條件你能滿足嗎?」

    「能,否則你們撂挑子不干我找誰去?」他無奈的道。

    「那就這麼定了,事情搞定之後你在聯繫我啊。」說罷我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雪松的公司。

    回去後見到寧陵生他正在賓館外帶著饅頭轉圈,此時的饅頭的體型基本已經和一隻成年狼狗差不多了。由於體毛厚重。遠遠望去威風凜凜。

    我好奇的道:「寧哥,你帶它轉圈幹嘛?」

    「鍛鍊它的靈敏度,轉圈時身體是必須要有高度協調性的,否則就會摔跤,而且動物高速運動時最怕的就是急轉彎,所以圈子轉好了,協調性就會有質的提升。」寧陵生說的頭頭是道。

    「我和他說了。」寧陵生是不會主動問我問題的,這個人沒有半點好奇心。

    「哦。」他簡單的回了個字,繼續逗饅頭。

    「寧哥,我沒有質疑的意思,但是……」

    「對了,你懂少女的精髓嗎?」他突然抬起頭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少女、少女能有什麼精髓?」我非裝純,而是實在不懂。

    「我要的是沒有經過慾望之事的少女,可不是單純指年紀。」

    「我親哥啊,你咋不早說呢?我還要回去和他說二遍。」我直撓頭。

    「說二遍挺好,加深雪松的印象。」寧陵生似笑非笑道。

    「好吧,反正我臉皮不值錢。」

    「有些事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你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嗎?」

    「我做的事不普通,但我還是一個普通人吧?」

    「那你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寧陵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再去和雪松交涉吧,面子沒命值錢。」

    我只能硬著頭皮掏出手機給雪松打了個電話,雪松聽罷之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隨後他問了一句讓我無語的話。

    「秦總,我如何界定一個女孩子她有沒有談過戀愛?」

    「我、我……」無奈啊,只能繼續去找寧陵生,說了雪松的疑問。

    「體端、神凝、笑而不亂、行而不散,這就是純女子。」寧陵生道。

    看不出寧哥還「真懂行」,於是我為這事兒第三次聯繫了雪松,聽了我轉述的語言,他哭笑不得道:「寧總說的這些都是以貌識人的手段,我就是個凡夫俗子,看異性無非是好看難看,上哪能看出這麼多門道?」

    「唉!我真應該讓寧哥聯繫你,我腿都快跑斷了。」於是我又找寧陵生說了雪松的「困惑」。

    「你讓他先找,然後我去分辨。」寧陵生兩眼一動不動的盯在饅頭身上道。

    這次雪松終於沒有再說什麼,他道:「得嘞,我是真服了那位寧總了,可千萬別給我搞出事兒來,以他說的那個年紀,基本都在父母監管下生活,萬一出了事兒,我擔待不起。」

    「我說你能不能純潔點,完全是為了修廟所需,你怎麼就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呢?」我沒好氣的道。

    「真別說我,這事兒擱誰身上都難往好的地方去想。」

    我實在沒精力和他在這事兒上講道理,道:「你先辦事兒,事辦成了之後再聯繫我。」

    沒等我掛斷電話,雪松道:「當初小雪要死要活的想跟寧總談戀愛,我看他長得帥就不像好人,特意安排蘇道士以八字為藉口絕了小雪的念頭,現在看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原來是這樣,我說蘇老道怎麼會有本事憑空知道寧陵生的生辰八字,原來是雪松找關係查到的,如此看來這老道百分百是個水貨了?

    我一聲不吭的掛了電話,終於能太平的休息了。

    過了兩天,一天中午我正在睡覺,被雪松的電話吵醒了,他道:「你們來看看吧,少女們都找到了。」

    我沒問別的,立刻把這消息告訴了寧陵生,他沒半點含糊,立馬帶著我出門了。

    「寧哥,你真去看這些女孩子?」

    「不看我怎麼知道她是真是假?」寧陵生毫無羞愧的道。

    「那我就別去了,盯著人大姑娘看我……」

    「你在馬路上看到長的漂亮的女孩子有沒有多看一眼?還是整日的目不轉睛昂著頭走路?」寧陵生毫不客氣的質問我道。

    「我……好吧,我承認我是看過美女的。」

    「既然看過你現在又怕什麼?難道旁邊有人你就不敢看了?」

    「兩回事啊,這麼直接的盯著人姑娘看,我怕她會認為我是流氓。」

    「那麼你是流氓嗎?」

    「我?當然不是了。」

    「既然不是你心虛什麼?」

    我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寧陵生,乾脆放棄吧,於是我不吭聲了。

    很快我們進了雪松的辦公室,只見沙發上坐了八個青春逼人的美少女,她們全都表情自然的上下打量著我們,看得我臉上一紅,小心臟咚咚直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7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4、真實打算

    雖然雪鬆了表達了對於寧陵生的不滿,但真見了面還是非常客氣的,笑道:「歡迎寧總啊,你要求的事情我全都照辦了,怎麼樣。這些姑娘還和你胃口嗎?」

    這話說的就是莫名其妙,但寧陵生似乎並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從來不怎麼和女人打交道的他此刻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坐在這些美女的對面道:「合不合適看看就知道了。」

    「真沒想到還是一位帥哥,我以為是糟老頭呢?」一個長發及腰,長相清純的女孩上下打量這寧陵生調笑道。

    她這一句話引起了好幾個女孩的贊同,這些漂亮的妹子比我要開放的多,說笑自如,一看就是「經歷過大場面」的。

    「這些可都是按照寧總要求找的。」雪松道。

    寧陵生微微點頭道:「雪總辛苦了,你說按我要求找的,是在哪兒找到?我看這幾位姑娘好像彼此間都認識。」

    「是的,她們都是一個單位的,市芭蕾舞劇團的舞蹈演員。」

    寧陵生笑道:「果然是體型端凝,神態高雅,不過……」他頓了頓道:「這是她們的職業習慣,而非自然流露,所以做不得數。」

    「寧總。你提的要求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確實不好辦,我總不能帶人去醫院檢查吧?」雪松皺眉道。

    「吆,出來玩還想要雛兒呢?這位老闆是怎麼想的?」那位長相清純的姑娘起身直接朝寧陵生走來,隨即一屁股坐在寧陵生的腿上,幾乎是臉對著臉道:「看你長得帥,陪你就不要錢了。」語言之露骨毫不掩飾,而其餘這些女孩也沒有絲毫羞愧之色,反而放肆的大笑起來。

    寧陵生則拍了拍椅子的把手道:「謝謝姑娘青眼,不過我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為什麼?難道我長的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

    「這和你的外表沒有關係,而是你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切!」這女人不屑的從寧陵生腿上站了起來。

    「你們去財務領取出場費吧。」雪松連連揮手道。

    這幾個女孩隨即身段妖嬈的離開了。

    「雪總,你這是敷衍我嗎?」寧陵生毫不客氣的問道。

    「還真不是敷衍,這幾個確實是按照您的要求找來的。不合適的話咱再找就是了。」雪松道。

    寧陵生道:「雪總,咱們可千萬別把這種事情當兒戲了,我現在是很嚴肅的再和你說一件正事。」

    「我當然知道,可問題是我上哪去知道這些內情呢?」雪松都要哭了。

    「雪總,首先你找人的地兒就不對,你以為跳天鵝的就真是天鵝了?」寧陵生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好吧,那寧總說個地方,只要你能說出來,無論如何我都把人給你湊齊了。」

    「孤兒院。」寧陵生想都沒想,不急不慢的道。

    「寧總,我不得不說你這個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怎麼就讓你想到那個地方呢?」

    寧陵生說的這個地方確實是個最適合找少女的地方,因為孤兒院相對而言環境封閉。來往人員固定,而且男孩女孩分開管理。那裡面的孩子很少會受到社會陋習的滋擾。

    「來的時候我特地找人問了一下臨江市福利院的情況,裡面共有孤兒252名,其中十二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女孩有23名,這裡面肯定能找出四個符合條件的來。」

    「問題是我怎麼把人帶出來呢?福利院的管理制度是相當嚴格的,不可能讓我隨便往外帶人的。」

    「那很簡單,別人帶不出來,你肯定是能帶出來的,以你公司的名義做一場慈善秀,邀請孤兒院的孩子出來聚個餐,我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搞定這件事。」寧陵生道。

    「哦,不需要這些孩子介入工程?」

    「不需要,我只需要從她們身上得到一點東西就成。」寧陵生道。

    「寧總,我不是多心啊。你從孩子身上取什麼東西呢?能和我說一聲嗎?」

    「修廟之前必須要做一場功德,你就把這個看作是一場功德吧。」寧陵生並沒有直接回答雪松的問題。

    「好吧,我立刻就安排人去聯繫福利院,寧總,如果是在慈善晚宴上孩子出了事情,我的公司恐怕也是要到大黴了,所以……」

    「儘管放心吧,看你面相至少還有二十年的財運,別擔心那麼多。」寧陵生道。

    雪松的執行力還真算是強的,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這場慈善晚宴給定了,除了吃飯他還撥款給所有孤兒買了新衣服,而晚宴時間就定在第二天的晚上。

    當晚寧陵生帶著我、王殿臣、大壯子、大憨子前往慈善晚宴,地點是臨江最大的一家自助餐廳,兩百多個耗子加上福利院工作人員,整個大廳擠得滿滿噹噹。

    這些孩子年紀大小不等,最大的看樣子十七八歲,最小的也就一兩歲,連路都走不穩,這些孩子絕大多數都是面有菜色,能直觀的看出來他們缺乏營養,尤其是女孩子,腦袋上的頭髮大多是毫無油光的,枯澀晦暗。

    這些孩子平日的生活可想而知。

    雪松講了一番話之後就讓孩子們開吃了,而寧陵生則帶著我們在孩子堆裡轉圈,他肯定是在挑選符合條件的女孩了。

    很快他在人群中選了四個女孩,年紀大約是在十三四歲之間,這四個孩子似乎很畏懼與人打交道,坐在那兒吃東西的時候就連頭都不敢抬,寧陵生讓她們過來,這四個孩子也沒問為什麼,老老實實放下筷子低著頭走到我們身邊,簡直就像是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寧陵生道:「孩子們,我請你們去外面放煙花好不好?」

    四個孩子低著頭毫無反應。

    於是寧陵生當先朝飯店二樓走去,這四個孩子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當時飯店裡人滿為患,所以寧陵生帶走這四個孩子福利院的人沒人發現,倒是雪松警惕的跟著我們上了樓。

    二樓是包廂所在,寧陵生熟門熟路的進了其中一處包廂,只見裡面居然有兩名身著白大褂的醫務工作者,寧陵生想的還真周道。

    只見其中一位醫生對寧陵生道:「謝謝你了。」

    「周醫生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寧陵生道。

    「咦!我怎麼覺得你兩好像認識?」雪松道。

    「你說的沒錯。」說罷寧陵生拉開門道:「咱們在外等著吧,別妨礙醫生抽血了。」

    「嗯,確實應該找專業的醫護人員來抽血,寧總想的很周到。」

    寧陵生只是不咸不淡的道:「哦,是嗎?」

    等了大約有十七八分鐘,包廂門開了,出來的並不是孩子,而是那位周醫生,只見他表情凝重的朝寧陵生點點頭。

    寧陵生對我道:「你去酒店外面和鄭春雷說一聲,就說事情已經搞定了。」

    我腦子有點發懵,這事情似乎另有隱情。眼下也來不及多問了,我出了酒店果然看到在廣場上抽菸的鄭春雷,我道:「鄭隊長,事情搞定了。」

    只見鄭春雷狠狠將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下,朝飯店大廳走去,與此同時只見六七名身材彪悍的便衣警察突然間就冒了出來,跟著鄭春雷一路進入飯店。

    這是要出事兒啊。我趕緊跟了過去,只見刑警們已經將一名滿頭銀發的中老年男子給按在了地下,給反銬了起來。

    這人應該是福利院的院長,只見鄭春雷一把將他生生託了起來指著他的臉道:「你個老不死的賤貨,我要不是警察,我他媽當場就打斷你兩條狗腿。」

    這人則呼呼喘著粗氣道:「有事好說、有事好商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8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5、人群中的鬼魂

    「好商量?商量你媽的……」這句粗話將要說完的一瞬間鄭春雷生生忍住了。

    「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出去,我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崩了你狗日的。」鄭春雷今晚是暴脾氣大爆發,而他到底為什麼事情暴跳如雷,此時我心裡也能猜一個大概了。

    難怪四個女孩的表情如此奇怪,原來是……

    這院長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孤兒們和這些工作人員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們的院長被警察帶走。從這點反應看他們中絕大部分人是知道內情的,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人選擇捅破這層窗戶紙,而是任由這只披著人皮的畜牲再度傷害這些命運多舛的孤兒。

    很快寧陵生也來到了大廳裡,他似乎有些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

    「寧先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被你給耍了?」雪松摸著腦袋道。

    「我可沒有耍雪總的膽量,不過今天雪總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幾十個孩子因為您的義舉,脫離了魔鬼的控制,我代表他們感謝您。」寧陵生嚴肅的道。

    「唉,寧總,何必設局讓我得罪人呢?」

    「準確的來說被抓走的那位根本就不是人,雪總,這些在世上孤苦伶仃沒有人可以依靠的女孩被色魔惡意欺凌,你挺身而出解救他們脫離苦海這是大善人之舉,比你捐十座廟更積陰德。」寧陵生道。

    「好吧。這事情我都做了,在抱怨那我不成傻瓜了。」他語氣有些無奈。

    「修廟的事情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為了感謝你的義舉,我決定不收取建廟的費用,略表心意吧。」

    「可千萬別,只要能把這廟安安穩穩給我建起來,該你多少錢我一分不少,我從來不在錢上虧待人。」

    「好,雪總也不差錢,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那成,寧總準備什麼時候進駐工地。」

    「這件事也拖了幾天,我準備一下立馬就過去。」寧陵生道。

    「成。我給你安排車輛。」雪松道。

    於是我們回去後準備了一下,施工隊連夜趕往了東廣村,路上我問寧陵生道:「寧哥,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經常在外面溜饅頭,周醫生家也住在附近,早上的時候他會在江邊打太極,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後來他聽說我是修廟的,就說了孤兒院這件事,有的小孩年紀不大甚至得了心病,根本沒人替這些孩子做主,我當時聽說了這件事就決定一定要讓那個院長得到懲罰,不過這人也有點背景。想要動他就是證據不好找,他一個醫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開始佈局了。一直想要找機會扳倒他,雪總找上我之後,我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暗中設了一場局,讓那人自投羅網。」

    「多虧了你,否則這些孩子不知道要被他禍害多少。」

    「別的閒事我可以不管,但這種事情我必須要管。」寧陵生道。

    很快車子開進了東廣村,七十多歲的村支書老汪頭帶領他的「老年歡迎團」迎接了我們,寒暄了幾句之後寧陵生道:「能帶我看看那顆羊頭嗎?」

    老汪頭帶著我們到了一處灰撲撲長滿青苔的青石搭建成的老屋前道:「就在這裡面了。」

    「我能問下這屋子的主人是誰嗎?」寧陵生道。

    「我家的老宅,這屋子幾十年沒住過人了,平時就是用來堆放雜物。」

    「哦。」寧陵生繞著石屋轉了一圈又一圈。

    而我的目光則盯在堂屋裡那顆羊頭上,鄉村的夜晚沒有路燈,顯得特別黑暗。而慘白的羊頭在黑暗中卻又十分顯眼,尤其是羊角上綁著的一對紅繩,夜風中微微晃動著。

    正在這時忽然我發現羊頭閉著的眼珠子居然緩緩睜開了。

    期初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朝羊頭望去只見它腦袋兩側的眼珠子閃爍著熠熠精光。

    與此同時它居然張開了嘴巴,嘴部的蠕動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見沒有一絲血色的灰白色的舌尖從嘴巴裡歪了出來,塔拉在嘴邊上。

    看它嘴巴的動作似乎是想要叫喚兩聲,但氣管已斷,一絲聲音都無法發出,蠕動了嘴巴幾下後重新將舌頭縮回嘴巴裡。

    隨後它閉上了眼睛,嘴巴也不再蠕動,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重新做回了一具屍體。

    以我現在的膽量,這種狀況根本不足為奇,於是我邁步進了屋子裡,想要湊上去看個仔細。

    沒想到隨即就被人從後面揪住了衣領,寧陵生道:「誰讓你在這兒瞎走動的?」

    「我剛看到那個羊頭眼睛和嘴巴都睜開了。」

    「你是眼花了,斷了的羊頭怎麼可能睜眼。」寧陵生道。

    「寧哥,我真沒花眼,確實看到了……」不等我後面的話說出口寧陵生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頓時會意,將後半截話吞回了肚子裡。

    「村長,來的時候聽說這裡有一處古廟,具體位置在哪?」

    「現在天色太黑了,要不然還是明天再去吧?」老汪頭道。

    「沒事兒,反正晚上也睡不著覺。」

    「順著山腳下去,一直往南走,那座山神廟就在旱柳林中。」

    之後寧陵生帶著我和王殿臣還有饅頭趁夜色下了山後朝旱柳林而去。

    由於洪水剛剛退去不久,泥巴地成了淤泥地,我們深一腳淺一腳插在泥巴地裡,艱難的行走著,我見四下無人便問道:「寧哥,剛才在村子裡你為什麼攔我的話?」

    「因為村子裡有替死鬼。」

    「啊?我居然沒看見?」

    「不奇怪,這叫陰鬼作祟,替死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鬼,他也以為自己是人,混居在人群裡,如果你說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會有無辜的人被他找替身害死。」

    「我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講,鬼也能化成人形與人混居?」

    「這就是光明世界的真像,很多狀況和你想像中的並不一樣。」寧陵生道。

    「既然有鬼在這兒,上門陰為什麼沒發覺呢?」

    「替死鬼怨念不強,所以上門陰很難感知。」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鬼,何況上門陰呢。」王殿臣道。

    「寧哥,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我道。

    「公羊性陰,用作貢品大多是為了祭祀鬼靈,角栓紅繩這叫一望無前,示意此地就是斷頭路,古時候劊子手刀斬人頭,如果對方是個作惡多端的大惡人,在行刑之前就會祭祀羊頭,示意一刀之下從此天路禁絕,死者身赴地獄,去還今生所欠孽債。」

    「一般來說祭拜鬼靈的貢品陳設之後必須以火焚之,灰燼埋於地下,但是這次以為突發大水,以至於無法焚燒,所以出了這宗怪事。」

    「為什麼會是替死鬼呢?」我道。

    「因為只有替死鬼是常人肉眼能見到的。」

    「替死鬼尋常人都能看見?」我驚詫的道。

    「替死鬼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搭訕後取得人的信任,然後將人一步步帶向死亡,所以當村子裡的人撈上這顆羊頭後,跟著這一貢品的替死鬼十之八九也跟過來,否則羊頭不可能自然狀態下長時間不腐,包括你看見羊頭出現的奇怪狀態,就是和那個隱藏於村民中的替死鬼有關。」寧陵生道。

    「這應該不難查吧,一座人口封閉的小山村,突然間多了一個人出來,還不一問就問出來了。」我道。

    「如果像你說的這麼簡單,村子裡早就死過人了,之所以到現在還能風平浪靜,就是因為這個鬼魂還沒有被人發現。」寧陵生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9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6、詭異少年

    「這個世界還人鬼不分了,真是瘋狂。」王殿臣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些看似奇怪的事情,真要是細究起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寧陵生道。

    說罷他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了山神廟口。

    此地的山神廟應該修建有很長時間了。用黑灰色的磚塊壘搭的牆壁,用黑瓦搭建的廟頂,夜色下整個廟從內而外漆黑一團,不走到跟前根本就看不清出狀況。

    接著手電的光亮能看到廟堂內的神龕上供著一尊黑黝黝的神像,從外形看是人形,但雕工極差,五官四肢看來模糊不清。

    入口左側有一塊「有求必應」石,風吹日曬這塊石頭表面金字以變的斑駁不堪。

    前後左右仔細看了一圈,寧陵生道:「這座廟看不出古怪,應該就是一處尋常的山神廟,所以出事的就是貢品。」

    「那我們來這兒是為了修廟還是為了擺平那個替死鬼?」王殿臣道。

    「兩件事都要辦,否則此地會有枉死村民的。」

    在返回村子時王殿臣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多了一個人,當地村民為什麼沒有發現?」

    寧陵生皺眉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們就裝作不知道,回去後一個字都不要提。」

    當地唯一不缺的的就是房子,所以當天晚上我們打掃出了幾十間民舍。施工隊七十來號人分別住進了民舍中。

    我和王殿臣、大憨子三人住一屋,結果大憨子倒床就睡著,睡著了就狂打呼嚕,那一聲聲的震天響,我和王殿臣根本沒有睡著的可能。

    到了後半夜我實在受不了了,起床和王殿臣兩人出了屋子抽菸,黎明前是一整天中最黑暗的時刻,整個村子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兩蹲在牆角一邊,點燃打火機後只見王殿臣一張橘紅色的臉突然出現在黑暗中,看著頗有幾分陰森恐怖。

    「我覺得以後降妖除魔也別找寧哥了,帶著大憨子去睡覺就成,就這呼嚕的動靜什麼鬼也給嚇跑了。」王殿臣笑道。

    「你別腌臢老實人,大憨子不就呼嚕聲響點嗎?至於這麼諷刺他嗎?」

    「他那是響點嗎?簡直是爆缸了。」

    「反正咱兩也沒啥事兒,大不了明天早上再睡唄。」我道。

    「這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覺得我們來這兒就是混時間的。做人要低調。」

    「你拉倒吧,說那些廢話有意思嗎?」我笑道。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清晰的羊叫聲傳來。

    隨即而來的則是一陣陰風。

    王殿臣渾身一哆嗦道:「操,凍死我了。」

    我對於陰風過體早就適應了,而且這股陰風的寒冷度和上門陰「出場」相比只能算是暖風了。

    我趕緊示意他別說話,側耳細聽,只聽細微的羊叫聲一陣陣傳來。

    「媽的,才說鬧鬼,這鬼就自己找上門了。」我小聲道。

    「咱們是不是退回屋子裡去?」王殿臣還是怕鬼的。

    我也不想招惹麻煩。於是兩人掐滅了香菸,退回屋裡,關上門後我們隔著木板門的縫隙朝外觀望,外面空間實在過於黑暗,縱使我們瞪圓了眼睛也無法看到絲毫異狀。

    正當我兩準備回去睡覺時忽然看到屋子正前方的空地上隱約出現了一團模糊的白影。

    白影看來並不是特別清晰,就像是一團移動的霧氣,這團霧氣一直凝立在屋子正前方的區域,也不知道它是否在凝視我們。

    王殿臣小聲道:「我渾身汗毛管直豎,不看了,睡覺去了。」

    我沒說話,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團白霧,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色漸漸發亮。黑暗的空間變成了深藍色。

    白霧似乎並不想暴露自己,忽忽悠悠的向左飄移,很快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

    那團白霧十有八九是替死鬼了,他是朝西面而去的,也就是說如果他住在屋子裡。那應該就是西面房子。

    而村子裡的人基本都住在東南北三面。

    看來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想到這兒我得意洋洋的躺在床上,只覺得大憨子的呼嚕聲都不那麼刺耳了,很快便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來,屋子裡就剩下我一人了,出了屋子也沒見著別的人,問村民才知道施工隊已經去了旱柳林現場勘查地形準備返修山神廟。

    我洗漱一番後正準備過去,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團白霧,於是不由自主朝西面方向望去。

    東廣村的民房大多集中在東南北三處,西面只有三座瓦房,不過看房子的規模應該都是當年村裡「有實力」的人修建的。

    只有三處屋子,找起來就更加容易了。

    而此時是正午,老人們都在午休,一個閒人也沒有。

    正是機會,於是我朝瓦房走去。

    瓦房也有奇怪之處,三間屋子居然修建的一模一樣,左右兩間分別斜對著中間的屋子。

    這樣建築的風格看來三間瓦房的主人很有可能屬於同一戶人家。

    於是我緩緩走到了正中那間屋子前,透過屋子鏤空的板門縫隙我清楚的看到了裡面的狀況。

    從外表看似乎灰撲撲的大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堂屋中擺放著木馬、塑料充氣的長頸鹿一些玩具,這讓我不免覺得奇怪,一座看似老掉牙的屋子,為什麼裡面擺放著如此多的玩具呢?

    我想推門進去看看情況,不過木門被鎖了起來,雖然微微晃動了兩下,但並沒有打開。

    既然門上了鎖,我正準備換一處房子繼續觀察,猛然門板頂上一張蒼白如雪的臉竄了下來,我透過縫隙處看的是清清楚楚。

    這張臉的蒼白程度和鬼寶能有一拼了,而且他的眼窩裡沒有瞳仁,只有一片白花花的眼白,細微的血絲看的是清清楚楚,就像一個人翻白眼時的狀態。

    我膽子絕對算大的,但饒是如此,我看到這一幕還是被嚇得不輕,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

    這屋子是有台階的,走到門口必須得要上兩級台階,而我這一倒退腳踩了個空,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仰天摔倒在地。

    萬幸我沒咯到石頭,所以雖然摔的很疼,但沒有受傷。

    躺在地下我看的更真切,看面相這大概是個六七歲大小的孩子,和鬼寶年紀差不多,但我可以肯定一點,他雖然能倒著吸附在門板上但肯定不是鬼魂,因為透過玻璃我能看到他五指因為用力手掌的肉被按的很平。

    雖然沒有瞳仁,但是他似乎能看到我,腦袋一動不動的對著我,然而隨即我就見到了恐怖的一幕。

    倒掛著的小孩裂開了嘴,只見他嘴巴的舌頭已經被割斷了,血肉模糊的舌根處裸露的傷口血肉呈紫紅色,而滿嘴牙齒則尖利異常,就像是吸血鬼一般。

    雖然是大白天但周圍靜的簡直要出鬼了,眼見這可怕詭異的臉,我也不敢在此停留,爬起身就準備下山去找寧陵生,告訴他自己所見到的這一詭異狀況。

    然而我剛剛走到山腳處忽然覺得脖子後面一陣刺痛。

    我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把,感覺好像是一根細長的針筒刺在我的脖子上,於是我伸手將針筒拔了出來。

    這是一根類似於圓盤飛鏢的尖刺器械,尾部是玻璃管,裡面還有液體,針頭是空心的。

    還沒等我想明白到底是咋回事,猛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四肢也變的癱軟無力,隨即摔倒在地。

    強烈的陽光讓我睜眼都覺得困難,但我連脖子都無法扭動了,隨即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現在只能微微睜開的視線中。

    隨即他舉起一根棍子對著我腦袋狠狠一下。

    劇痛之下我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29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7、殺人滅口

    當我再醒來發現自己被倒吊在一間陰暗的屋子裡,不大的空間裡堆滿了老式破損的家具,厚厚的灰塵佈滿了房間內。

    我聽到王殿臣聲音傳來道:「我走的時候他還睡的呼呼大響呢,我就沒叫他了,估計是出去轉了。」

    「這地方有什麼好轉的?」寧陵生道。

    我張嘴就要喊救命。可這時才發現嘴巴被人用膠布封了起來,拚命也只能發出「嗚嗚」聲。

    這時就聽老汪頭的聲音傳來道:「我剛剛看到小夥子下山去了,他沒去找你們嗎?」

    「沒有啊,我們剛剛從山神廟那回來,沒碰到他。」寧陵生道。

    「會不會是迷路了?」老汪頭道。

    「也有可能,我們再去找找吧。」寧陵生道。

    聽到這兒我眼淚水止不住的流啊,看來智慧過人的寧陵生還沒到機鋒如神的地步,不知道我就在他站著的房子裡。

    「成,如果需要我們幫忙,隨時告訴我。」老汪頭笑道。

    片刻後推開屋門他走了進來。

    「唉,你這個娃子沒事兒招惹這些麻煩事幹嗎?和你的同伴待一起不挺好嗎?」他杵著手杖顫巍巍的走到距離我兩米左右地兒站住了。

    陰暗的屋子裡老汪頭的表情顯得陰森,默不作聲盯著我看了半晌道:「小娃娃,我和你無冤無仇,這次殺你也屬於無奈,如果覺得不甘心,下輩子找我索命吧。」說罷他從腰間抽出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操。這就要死了?我萬念俱灰,想像著匕首刺在身體或是割斷喉嚨的劇痛感,我渾身哆嗦,如果能說話,我真想讓他再給我打一針麻藥。

    然而當我害怕到了極點時,眼前一陣紅裙飄飄,只見上門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老汪頭身後。

    猶豫之前過於害怕,我把保護神給忘得乾乾淨淨,關鍵時刻她又出現了。

    我死不了了,死不了了!那種狂喜只有窮的飯都吃不上的人突然撿了一萬塊錢才能體會。

    只見上門陰懸浮在老頭身後,隨後緩緩抬起她的雙手平放在老人腦袋兩側。

    說也奇怪,老頭似乎感覺到了上門陰的存在,他表情忽然變的有些怪異,隨後回頭看了一眼。

    這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回首,因為隨即一陣強烈的寒氣瞬間將他凍成了冰坨。只見老頭身體上佈滿了白霜,連竹子做成的手杖都被凍了起來。

    一切悄無聲息的展開,有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雖然殺身之禍被上門陰擺平了,問題是我該怎麼下來?如果就在這兒吊著遲早還會來人,就算沒人來我在這種地方肯定不會被發現,遲早還是會被餓死。

    問題是我該如何下來?

    老頭捆的還真給力,緊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這可咋整?

    時間一長難免心浮氣躁。我用力晃動身體,想要震斷屋頂固定的鉤子。

    見鬼的是看似破破爛爛的屋頂,卻結實的如鋼鐵一般,任憑我如何掙扎就是不斷,忽然我身後一個布袋掉落下來,落在我被反綁的雙手中。

    這是之前上門陰和鼠妖大戰後留下的碎冰,我並沒有用御洗鹽化開,而是留在身上準備防身用,這些碎冰和玻璃差不多,有的邊緣是非常鋒利的,我心裡一喜,趕緊打開紮帶,在裡面踅摸了半天后終於找到了一塊鋒利的冰塊。於是捏在手裡開始切割麻繩。

    這麻繩估計是老頭閒著沒事兒自己搓成的,質量只能用「好的一比」來形容,我割了半天,到後來整個手都凍的沒有知覺了,這才割斷了這股麻繩。

    我趕緊把冰塊丟在地下。兩隻手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血液長時間不循環,導致淤血凝集,只見手背一片烏紫。

    休息了很長時間,兩隻手才算是有了感覺,勉強把嘴上貼著的透明膠撕開,我真要喊,卻忽然想到如果就這麼一嗓子喊出去,萬一寧陵生不在,反而給村裡人聽見那麻煩可就大了,就算他們殺不死我,到最後都被上門陰凍在這兒也麻煩。

    想到這兒我想學成龍上半身直接揚起然後將困住腿的繩子割斷。

    可我試了幾下之後才知道,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卻要有極強的腰部力量,像我這樣的只能是身體勉強抬起,到不了一半的程度就因為力竭而「回歸原位」。

    我努力了幾次之後腰部痠痛的簡直要斷了似的,只能被倒吊著呼呼喘氣。

    正當我再想脫身之法,就見身下那塊碎冰無風自動,筆直的滑向了門口。

    我正在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自己滑出這麼遠去?就覺得身體一涼,接著鬼寶穿過了我的身體朝門口走去。

    見到他我頓時激動的眼淚水都出來了,不由自主的道:「鬼寶,你沒死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陰冷,而非一以貫之的燦爛笑容。

    隨後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我注意到他原本雪白的手指甲已經變的烏黑狹長,一顆顆的就像老鷹的鷹爪。

    我在觀察他的變化,門被人推開了,只見一個老頭聲音出現了,他道:「老汪,事兒還沒辦好呢?」

    第二個送死的人來了。

    接著投射而入的陽光,他看到了凍僵站立一動不動的老汪頭奇道:「你這是怎麼了?」說罷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就見鬼寶抬腳將碎冰踢到他的腳下,這人根本就沒發現,一腳踩上去後立馬仰天滑到,腦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門檻上。

    後腦勺本來就是人體最要害的部位,老頭年紀又大了,這一下的傷害可想而知,他連哼都來不及,翻眼就死了。

    片刻之後鮮血從口鼻中緩慢滲透出來。

    鬼寶蹲在屍體前饒有興趣的看著老頭毫無生氣的臉,小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但這次沒有讓人心疼的感覺,只能感到恐怖。

    難道鬼寶變了?

    剛想到這兒就見門口人影晃動,這次不是村民,而是寧陵生。

    隨即他看見了被倒吊著的我。

    「寧哥。」我激動的大聲喊道。

    鬼寶則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寧陵生從屍體旁繞過,進了屋子,隨後王殿臣,大壯子都走了進來,解開了捆住我雙腿的繩子後將我放倒在地。

    我指著老汪頭道:「趕緊給他化凍。」

    寧陵生從百寶囊中取出御洗鹽灑在老汪頭身上,很快寒冰就融化了,老頭雙眼一翻就要摔倒。

    大壯子一把從身後摟住了他。「不管出了什麼事兒,別讓村長出事,把人送回去煮薑湯給他驅寒。」不等大壯子離開,寧陵生又叮囑道:「把工程隊的人都叫著,咱們得把村長控制住,事情不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村民和他接觸上。」

    隨後才問我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哆哆嗦嗦將看到詭異少年的事和寧陵生說了,他嘆了口氣道:「別人這麼做肯定有他們自己的原因,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先不說這事兒了,咱們得報警,畢竟出了人命。」

    「不能報警。」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一名六七十歲的老人出現在門口,他看了一眼躺倒在地已經死亡的老人嘆了口氣。

    寧陵生道:「老人家,這件事裡有誤會,我希望咱們能妥善處理善後事宜。」

    老人則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了,這件事錯不在你們。」

    沒想到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大義凜然的話,難道事情出現轉機了?

    「其實把小傑第一天帶進村裡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但怎麼勸他們都不聽,結果……」他鬱悶的嘆了口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30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8、活死人

    「小傑是誰?」寧陵生道。

    「就是那間屋裡藏著的孩子。」老人道。

    「老人家,您能介紹一下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看外形實在不像是正常人。」寧陵生道。

    「準確的來說他就不是人,那是一具能動的屍體啊。」老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既然不是人,為什麼要養在村子裡?」

    這時老人回頭朝左側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就變了道:「你們趕緊走。否則恐怕要惹上大麻煩了。」

    出了屋子只見不遠處二三十名年紀在六十歲以上八十歲以下的耄耋老人,正在村口聚集,每個人手裡都拎著鍬把之類的物品。

    這是要群毆啊,不過看這些人的年紀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而且施工隊有七十多人,人數上也佔絕對優勢。

    王殿臣挽胳膊擼袖子道:「大哥,咱們和他們幹了。」

    「千萬別亂來,這村裡面的都是老人,搞不好就會出大事,而且萬一他們急了放出那具屍體來怎麼辦?」寧陵生道。

    「那該怎麼辦?」王殿臣道。

    寧陵生想了想道:「我們暫時先退,避免發生正面衝突。」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陳升組織了所有工友拿著鋼釺鐵錘這種工具趕了過來,和一群老頭發生了對峙,如此一來老頭們的情緒更加激動,紛紛破口大罵,我們的人也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眼看一場大規模械鬥即將發生,就聽一個蒼老卻渾厚的嗓門高聲道:「夠了。」只見老汪頭在大憨子和大壯子的攙扶下顫巍巍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這老頭拼盡全力吼了一嗓子,累的是氣喘吁吁,不過以他的威望,這一嗓子之後那些想要和我們大打出手的老頭們頓時都收了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到了老汪頭的身上。

    他累的低著頭呼呼喘著粗氣,過了很長時間才直起腰桿道:「都給我回家待著去,這裡沒你們的事情。」

    「老村長……」

    其中一人還要說,老汪頭眼睛一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這些人雖然都很不服氣,但還是轉身散了場。

    老汪頭虛弱的對寧陵生道:「寧老闆,你來我屋子裡,這話咱們當面說。」

    「你讓陳升帶人離開,對方畢竟只是一群老人。」

    「需要我們陪你去嗎?」王殿臣道。

    「老汪頭沒讓你們去的意思,在外面等著我吧。不會有事兒的。」說罷寧陵生徑直入了老汪頭的房子。

    等大壯子和大憨子出來後陳升等人就散場了,我們幾個人在老汪頭的院子外面抽菸,聽著屋裡的動靜。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左右,寧陵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從表情上看也看不出個因為所以然,我們湊上去王殿臣道:「大哥,沒事吧?」

    「嗯……回去再說吧,這事兒有點出乎我意料。」寧陵生道。隨後我們一行人包括陳升在內進了寧陵生在當地的臨時住房。

    「這個叫小傑的孩子是村裡人從墳裡挖出來的活死人。」寧陵生第一句話就說的我們目瞪口呆。

    「活死人,是什麼意思?」王殿臣道。

    大壯子表情卻有較大的變化道:「這可是天災啊。」

    「你認為是天災,但村裡人不這麼看,他們覺得這就是個生命,而且是他們賦予了二次生命,這個活死人一直被他們養在身邊,這些老人子女都不在身邊,一年中也很少回來,所以他們希望能有孩子陪伴在側。」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養個活死人,萬一出事呢?」大壯子道。

    「我聽老汪頭說的那些話,除了覺得這些老人可憐,也沒法指責他們,你看這村子裡全是老人。人在這個年紀有誰不渴望兒孫承歡膝下?這個活死人你覺得可怕,但這些老人們卻能看出它的可愛,即便我說出活死人的真像,從感情上而言,他們也未必能接受。我是真的說不出口。」寧陵生皺眉道。

    「寧哥,活死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殭屍嗎?」我道。

    「不是殭屍,殭屍屬於屍變,而活死人是臨死前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人。」

    「臨死前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什麼意思呢?」王殿臣道。

    「由生到死的過程人是能清楚感受到的,這樣死去的人才能真正進入命運的輪迴,而有的人因為死亡前遇到了意外事件,所以臨死前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這就是活死人的由來。」

    「這情況可是真夠詭異的,人要在怎樣的狀態下才會死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呢?」我道。

    「出現這種概率的可能性極低,但不是沒有,這個小男孩是被後媽虐打沒了呼吸心跳,家人以為他死了,於是將人裝在棺材裡給埋了,恰好那天東廣村也有老人出殯,進墳地的時候聽到了小孩的哭鬧聲,於是他們就順著聲音把人給挖了出來。」

    「這個男孩其實沒死,被活埋了,活埋的滋味可想而知,他恢復意識之後必然是傾盡全力的掙扎,只有在這種激烈的狀態下才會出現人死之後卻沒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情況,這時候的人你看著他能動,其實已經死亡了。」

    「難怪這小孩的眼珠子沒有瞳仁,原來是個活死人。」我嘆了口氣。

    「活死人和殭屍不一樣,屍體還會腐爛,所以想要保全這個孩子,每天都要用中藥浸泡他的身體,祛除屍氣,保全身體,之後又有路過的道士給了他們一個克制活死人屍變的方子,在保全屍體的方子裡加了一味藥,如此一來小傑就在東廣村裡生活了五年。」

    「我的天,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養個死屍在身邊。」我驚訝的道。

    「你沒有過子嗣後人,所以不知道為人長輩的心理,我倒是沒覺著這些人瘋了,這些人只是一群孤苦伶仃的老人而已,雖然他們各各都有子女後人,甚至事業上都非常成功,說起來也是各自家族的驕傲,但對於老人們心理上的慰藉,這些事業成功的後人們尚且不及一個活死人小傑。」

    「原來如此,那這羊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道。

    「羊頭和小傑沒什麼直接關係,我本來以為村子裡有一個替死鬼,羊頭是替死鬼招引來的,現在看肯定不是了。」

    「這是又生枝節了。」我道。

    寧陵生搖了搖頭道:「還真不是,如果村子裡沒有替死鬼,那這一切和我所料就完全一樣了。」

    我好奇的道:「寧哥料到什麼狀況了?」

    他微微一笑道:「先賣個關子,反正你們肯定會知道的。」

    之後他們離開,我留了下來。

    「有事嗎?」寧陵生道。

    「寧哥,我今天又見到鬼寶了。」

    「哦,那好啊,他沒有死在鼠妖的手裡也是好事。」

    「那個死去的老人就是被他害死的。」

    「鬼寶害死人了?」寧陵生吃了一驚。

    「是的,我親眼看著他害死了老頭。」

    寧陵生想了想道:「也不為怪吧,老人想殺你,換成上門陰,他也死定了,鬼寶做的沒錯。」

    「可這要是在以前,鬼寶絕對不會殺人的。」

    「人都會變何況鬼魂,我早就說過,鬼魂其實是很難有思想的,你看他可愛也好,可怕也罷,這都是他本來形態,並不是假裝出來的,鬼寶之前沒殺過人不代表他一直不會害人,還有鬼寶不是殺人,而是害人,對於有的鬼魂而言,看人倒霉是他們最開心的事情,所以這件事你大可看成是一次過分的玩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30
第二卷、渤海鬼島 149、奇怪的任務

    雖然寧陵生這話我怎麼聽都覺得他是在安慰我,替鬼寶開脫,但即便鬼寶真的變了我又能怎樣?還不如裝糊塗算了,走到哪兒算哪兒。

    村子裡死了一個老頭,巧合的是這老頭卻是村子裡唯一一位五保戶老人。無兒無女,老伴前兩年死於肺癌,而村子裡的老人又不想事情鬧大,於是就把死者妝奩後悄悄埋了。

    之後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畢竟這裡面有雪松他們的面子,這層關係在我們之間也能形成一道緩衝。

    而寧陵生隨後兩天天天去山神廟選址,商議新廟擴建的事宜,但就是遲遲不動工,到後來連我都看出他是有意在拖延時間。

    我們也在背地裡亂猜了一通,試圖猜到寧陵生拖延工程的原因。

    但很快我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真正的原因是他在等一個人和一件東西。

    這個人和東西之前也交代過,就是那位打彈弓很好的人和三斤最純粹的海沙。

    打彈弓這位名叫林清揚,四十多歲年紀,一頭齊耳的純白色長發,蓬鬆而隨意的飄散在腦後,林清揚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怎麼看都像是位練家子,後來得知他的身份後我才知道他確實是一位練家子。

    他是民間製作弓箭的匠人,家傳的制弓、箭的本領,現在的弓箭基本都作為收藏品,根本沒人使用,林清揚想要單純的靠這個生活是很難的,所以他經常出來接活兒,這次就是雪鬆通過關係找到了他。

    林清揚是個頗有江湖氣質的人,底氣很足,說話豪爽,而且熟諳江湖規矩,我們所有人對他印象都不錯。

    說也奇怪,我們和林清揚似乎是很有緣分,這件事之後發生的另一件事足可以證明這點,當然在此不贅述了。

    既然是做弓箭的匠人。林清揚射箭的本領也不差,他在樹上用筆畫了個小圓圈,五米開外幾乎每一箭都能射到靶心正中。

    他的彈弓水平由此可知。

    寧陵生看過他射箭的準頭後連聲稱讚,他則笑問道:「寧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彈弓?」

    「這個事情現在還不能說,不是我有意相瞞,而是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靈光了。」

    「哦,這個我能理解。」林清揚撫摸著他下巴上的一嘴大鬍子呵呵笑道。

    「現在暫時還不需要勞您的架。儘管休息,需要您出手的時候我會提前告訴您的。」

    「好嘞,那辛苦您了。」林清揚客氣了一句。

    「對了,林先生膽子不小吧?」

    「膽子?還算可以吧,反正十一二歲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在晚上過墳地,從來沒怕過。」林清揚道。

    「嗯,心理狀態應該也比較穩定吧?」

    林清風道:「寧先生,您就放心吧,無論見到何種突發狀況,我都不會手抖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寧陵生道。

    寧陵生這次究竟要做什麼,我們越發感到好奇,但他就是不說。隨後幾天他開始著手為擴建的新廟打地基,經過測量之後有的區域略有超出,需要鋸掉三株旱柳樹。

    陳升正準備安排工人鋸樹,寧陵生卻道:「樹還是不要鋸了,山牆的面積縮小一點。」

    「寧總。萬一雪松時候要帶人來做驗收,我們這工程可就落人話柄了。」

    「沒事兒,這些老樹能長成都不容易,我是不忍心鋸了它們,縮減一點吧,這件事我會告訴雪松的,你不用擔心。」

    隨後就進入了常規的修廟階段,擴建山神廟的工程並不複雜,就是外圍圍一道山牆,然後把原來的廟給拆了,再用這些石頭混搭著新石頭修建一處形狀和老廟一樣的新廟,當然還要給裡面的「老神」重塑金身。

    所以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見山牆,運來紅磚之後所有人開始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不過蓋房子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就是壘牆,也沒幾天時間圍牆就造好了,隨後就是拆廟建廟。

    廟可不是隨便能動的,無論拆或是建都需要先擺法事,祈禱了天地之後才能破土。

    但這次寧陵生沒有行法事,只是告訴陳升的人三天之後破拆山神廟,不過拆廟的時間有點怪,居然是晚上。

    而兩天之後天氣預報通告了第二天會有一次較大的降雨過程,陳升立刻找到寧陵生詢問是否要延後拆遷時間,寧陵生道:「不需要,不過當晚有風雨,光線肯定不好,一定要保證工人的安全。」

    陳升是帶著情緒離開的,他小聲咕噥著:「光線不好還要我保證別人的安全,我要有你這本事幹嗎還當個建築工呢。」

    我對王殿臣道:「寧哥這次確實是不走尋常路了,我實在想不通他到底要干嗎?」

    「你什麼時候能跟上他的節奏,沒事兒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好嗎?」

    我兩隨後嘻嘻哈哈打成一團,卻見到林清揚將長袍下襬系在腰間,氣勢萬端的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張彎弓腰間掛著兩個布袋,凸顯的形狀疙疙瘩瘩,裡面裝的應該都是鐵蛋子。

    這種彈弓可比小孩玩的那種y形弓威力要大的多,近距離發射即便是野豬這種皮糙肉厚的東西也抵擋其威力。

    於是我們湊上去問道:「林師傅,你今天要大顯身手了?」

    他呵呵一笑道:「寧先生招呼我了,說今天晚上就要用到我,白吃了這麼多天飯,也該幹點正事了。」說罷他連連拉動弓弦,虛空瞄準,手法穩健,身形端凝,一看就是高手。

    我不由得喝了聲彩。

    「這沒啥可說的,練了幾十年要連身法都擺不正確,那真是白痴了。」說罷他又皺了皺眉頭道:「不過寧先生這次要我在樹頂上攻擊目標,站在地下我是十拿九穩,上樹可就難說了,心裡真有點忐忑。」

    「別有心理壓力,壓力大了再好的技術都發揮不出來。」我寬慰他道。

    「你說這地兒有什麼怪獸呢?」王殿臣問我道。

    「我覺得不太像是怪獸,如果出了怪獸,何必找個打彈弓的,也不是沒獵人了,而且槍械的威力和精準度比彈弓要強的多吧?」

    「這倒也是,那你說林清揚到底要對付什麼東西呢?」王殿臣皺眉道。

    「你晚上不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的寧陵生並沒有拉所有的人過去,而是挑選了四名身強力壯的大漢,包括大憨子和大壯子,此外還有我和王殿臣,林清揚人卻不見了,估計已經提前進入現場。

    別的工人都去吃飯了,我們坐在寧陵生的房間裡他道:「今天晚上這頓飯咱們是要忌口了,只能喝點清水,就算你們肚子餓了也不能偷吃東西,千萬要忍住。」

    「寧總,都到這份上了,能告訴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任務嗎?」大壯子道。

    寧陵生笑了道:「一個小時都不能等了?」

    「我就是心裡好奇。」

    「是啊,我們大家都好奇。」我幫腔道。

    「你們真是沉不住氣,其實不是我有意隱瞞,不過這次要做的事情比較特殊,我怕你們知道了會影響心情,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問了。」大壯子道。

    「反正也沒多一會兒了,大家稍安勿躁,齊心協力做好這件事。」

    到了夜晚雨水越發打了起來,我們穿上膠鞋雨衣,進入了茫茫夜色中,大雨中的夜路走起來真心困難,我鞋子被淤泥黏掉了兩次才走到山神廟前。

    寧陵生取出一張大網交給我和寧陵生道:「你們兩可是主力抓捕手,可得把握住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31
第二卷、渤海鬼島 150、抓捕河伯

    我驚訝的道:「這裡還能有我們兩的事情?」

    「當然有了,否則你兩來這裡幹嘛?看熱鬧嘛?」寧陵生道。

    「好吧,那我兩要做什麼?」

    「很簡單,你兩分別躲在指定地點,到時候如果看到一個不屬於我們的人從你兩藏身之地經過時。拉開漁網就行了。」

    「這簡單,沒問題。」我道。

    「難度不大,但張開漁網的時間要正好,過早會讓它有躲避的時間,太遲的話它就跑過去了,所以你兩一定要沉下心,一定要鎮定。」

    「大哥放心吧,一個網都拉不好,我們不成廢物了。」王殿臣道。

    隨後我們進入了準備階段,我們的藏身地是在兩株相對的旱柳之後,隨後在泥巴地上挖了一條細長的溝渠,將漁網埋入了溝渠裡又在上面埋了淺淺一層稀泥。

    一切準備好之後就等拆廟了。

    此時雨下的越發大了起來,簡直就像是倒水一般,這時就聽建廟的工地裡傳來轟隆一聲,似乎是磚塊倒地的響動。

    隨即又是嘩啦一聲大響,只見對著我們的一面山牆被人生生撞開一個大洞。黑夜中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大步朝我們藏身地跑來。

    雖然雨夜的樹林中光線很差。但寧陵生站在了牆頭上,用一盞狼煙手電對準狂奔的「人」,所以我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外形。

    這個雖然也有腦袋、身軀和四肢。但體型很是奇怪,這個黑影沒有脖子,腦袋上就像卡了一個鋼盔,圓不隆冬,雙手很長幾乎能到膝蓋,大腿又粗又壯,小腿卻很纖細,而且全身烏黑,卻又不像是穿了雨衣的緣故。

    這時就聽夜空中有林清揚暴喝一聲道:「著。」半空中一道無光閃爍。我清楚的看到一顆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黑人」的左肩。

    帶出的血液並不是紅色,而是透明的類似於粘液的液體。

    中招之後的「黑人」爆發出一陣沉悶的吼叫聲,那聲音就像是狗在威脅對手時發出的低沉咆哮聲,但速度上沒有絲毫減緩。

    林清揚接二連三的射出鐵蛋子,黑人跑出射擊範圍時至少中了三四招,此時它距離我們更近了,所以看得更加清楚,只見這黑人碩大的腦袋上除了一對大眼睛,居然沒有別的五官。而它的雙掌似乎是連在一起的,但指甲非常尖利。

    接下來可就是我和王殿臣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於是我對王殿臣豎起大拇指,他也做了回應。

    只見這黑皮怪人揮舞著極長的手臂,張牙舞爪的朝我們衝來,眼看就要衝到陷阱所在,我們兩猛地一把拉起埋在泥巴地裡的漁網。

    然而千算萬算我們也沒能想到這個「黑人」跑到漁網前忽然雙腿跪倒在地呼呼喘著粗氣,似乎是力氣用盡了。

    我們兩都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寧陵生高聲道:「用網罩住它。」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正打算扯出網來罩住這個怪物,沒想到它隨手從地下抄出兩團黑泥來分別砸在我兩的臉上。

    這怪物出手的速度極快,準頭又准,一團濕泥糊在我兩的臉上,眼睛、鼻子、嘴巴全都糊住了,也來不及對付它了,伸手將臉上的濕泥巴扒拉下來,一睜眼這怪物消失不見了。

    就聽寧陵生道:「快跑,它就在你們頭頂。」話音未落一團又腥又黏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聽一聲尖利的嘯叫,那怪物從樹梢間一躍而下,將我按倒在地。

    這下真是「零距離」接觸了,看的更加清楚,這怪物並非只有眼睛,只是其餘五官都是一團漆黑,看的並不清楚,此時它衝我張開嘴巴,只見滿嘴尖利的牙齒根根猶如刀尖一般鋒利。

    只見王殿臣衝過來狠狠一腳踹在怪物的腦袋一側。

    然而這一腳並沒有傷到怪物,反而是他從身邊滑出,摔倒在地。

    這怪物渾身全是透明的粘液,即便在大雨之中也是不斷的從身體內部滲透而出,所以渾身滑不溜丟,根本毫無接力處。

    眼見它那滿嘴的尖牙就要朝我咬來,慌亂之下我雙手亂摸本來是想掏出甩棍抵抗的,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我順手就掏了出來塞進怪物的嘴裡。

    它是毫不猶豫張嘴就咬了下去,只聽「喀拉」幾聲脆響,我這才看清那是裝著寒冰的布袋,這怪物一口咬壞了布袋後裡面的寒冰便進入了它的嘴巴。

    驀然就見這怪物騰空而起,足足躍起有四五米的高度,在空中連翻了三個跟頭,隨即落在地下後更是四下亂竄,但看它的行為似乎並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掙扎。

    王殿臣拿起一根樹棍,我趕緊制止他道:「別動手,隨它去,這怪物估計是吞了一塊寒冰,凍死這狗日的。」

    為了防備被它撞到,我們躲進了樹後,只見這怪物翻轉騰挪,攪得泥漿四處飛濺,啪啪作響,眼看著它狀若瘋癲的行為,我正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制服它,沒想到這怪物四肢一挺,仰面朝天躺在泥巴地裡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裝死?正當我們猶豫不前時,林清揚走到距離怪物十幾米遠的地方,他舉起彎弓將兩枚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射入了怪物的腦袋裡。

    怪物一動不動,已經死透了。

    我們這才從藏身之處走出,走到怪物身側,片刻之後寧陵生他們也趕了過來。

    眼看死在地下的黑黢黢的怪物屍體他道:「這是一個河伯。」

    「河伯?這就是河伯?」大壯子驚訝的道。

    「河伯就是水猴子了?」我道。

    「準確的來說河伯是騎蛟龍的人,據說水中蛟龍都是由河伯養大的,而蛟龍之所以能興風作浪,也是河伯訓練出的本領,所以河伯比水猴子厲害多了。」寧陵生道。

    隨後他指著旱柳林道:「旱柳木克河伯,所以這裡是一處鎮壓河伯的風水局,我聽說羊頭在河水中逆流而行,就知道此地十之八九鎮了一隻河伯,過來一看果然如此,而這座所謂的山神廟就是鎮壓河伯的封印地,我們想要在此地修建廟宇,就得首先搞定這只河伯,否則遲早會有人死在它的手上。」

    「寧哥,幸虧你懂行,否則真是死了人都白死。」

    「修廟的人如果不懂行,那就是自殺。」

    「那麼海沙和林師傅來就是對付河伯的手段了?」我道。

    「是的,河伯渾身是粘液,滑不入手,想要傷它必須要用沾了木屑的鐵蛋子,而海沙則是鋪一條引導河伯的路,這種怪物對於腥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他會順著海沙撲成的路逃走。」

    「可是我沒見著海沙啊?」我道。

    「和泥巴混在一起撲成了一條路,就是從山神廟直通此地的地面。」說罷寧陵生用腳踩了泥巴地幾下。

    「原來如此,那麼接下來就能放心大膽的修廟了?」我道。

    「是的,明天開始正常幹活。」寧陵生道。

    於是當晚我們將死亡的河伯點火給燒了,而直到河伯燒成灰燼,他胃裡的幾塊寒冰愣是沒有被火融化,上門陰的強大由此可見。

    隨後第二天我們便正式開始修廟,很快一座嶄新的山神廟便拔地而起,雪松等人看了之後也覺得非常滿意,爽快的給我們結了工錢。

    離開東廣村時寧陵生特意和老汪頭面談了一次,告訴他活死人養在生人區可能會造成的禍端,老汪頭是滿口的答應,但從他說話的語氣我估計無論如何這個詭異的孩子他們是準備繼續養下去了。

    或許我們無法理解這些老人的寂寞,所以話說到為算,寧陵生帶著我們退出了東廣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4:32
第二卷、渤海鬼島 151、血案

    返回臨江市之後,第一天晚上上班就沒見到雪驚秋,問了慧慧才知道因為那個男人老是來糾纏她,鬧的雪驚秋根本就不敢來上班了。

    我當時就有些惱火,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雪驚秋到底是不是你當年的女友從面相上肯定是能直觀看出的,非要揣著糊塗裝明白,無非就是給自己耍流氓找藉口唄。

    想到這兒我絕對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男人。

    到了十點鐘那個男人準點出現了,左手拿著一支玫瑰花站在馬路對過的路燈下,一如既往的正對著酒吧入口,卻並沒有走進來。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道:「你有完沒完?」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道:「請問您是……」

    「裝他媽什麼糊塗?上次咱們還在這兒聊過天,這麼快你就忘了?」

    「哦,不好意思,我這些年記憶力退化的厲害,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

    「你記憶力退化了,視力總沒什麼問題吧?小雪才多大年紀,能是你的女朋友,別他媽在那兒裝瘋賣傻的。」

    「哦,您認為我這是裝瘋賣傻?」他依舊彬彬有禮。

    「難道這裡裝瘋賣傻的人是我?」

    「其實咱兩都沒問題,我能理解您為什麼憤怒,因為小雪姑娘是您的女友對嗎?」

    「這……是啊。你老是騷擾我的女朋友。這算怎麼回事?」他說話既然正常,我的語氣也稍微好了點。

    「小夥子,你誤會了。其實我沒有騷擾你女友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她能帶我去見曉梅一眼,哪怕只有一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哦,原來是為這個,按道理說這個要求不過分啊,小雪為什麼不答應你呢?」

    「她騙我說根本就不認識曉梅,我知道小雪是擔心我會糾纏她的母親,這我絕對能夠理解。但我真的不會這麼做,我只希望能有機會遠遠看上那麼一眼,只要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請你告訴她,我言出必踐,絕對不會去和曉梅多說一句話。」

    這人還真痴情,我道:「這你還真是願望小雪了,她還真不是曉梅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女兒面相能如此相似?我知道曉梅在進科研組之前是生下兩個女兒的,你不要騙我。」

    「我還真沒騙你。小雪和曉梅肯定不是母女關係,她兩其實是姑侄關係。」

    「啊!」這人長大了嘴巴,表現的很是吃驚。

    「曉梅確實生了兩個女兒,這兩姑娘我也認識,不過她兩包括小雪在內都不認識曉梅,既然你知道科研組,你就應該知道能進入科研組的人這些年和家裡人都沒有聯繫過。」

    「這……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人喃喃自語道。

    除了一會兒神他又問我道:「那麼你認識曉梅了?」

    聽了這話我渾身猶如過電般瞬間麻酥酥,和這種有偏執型人格的人交流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一定要想明白了,否則很有可能就被他給盯上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矢口否認道:「不認識,我只是聽說過而已。」

    「你怎麼會聽說過她呢?你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到這會兒他腦子比我清楚多了。

    還好我腦子轉的快道:「曉梅男友的弟弟和我關係不錯,這些事我都是聽他說的。」

    「你說的是鄭春雷?」

    「是啊,就是他。」

    「哦,原來如此。」他表情頓時變的極為失落。

    「我說大叔,你真別惦記著曉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家早把你忘了,否則也不會和另一個男人結婚生子,看開些,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我勸他道。

    「如果我能看開還會站在這個地方嗎?」突然之間他就像被抽了脊樑骨,原本挺拔的身形立刻變的佝僂,炯炯有神的目光也變的渾濁。

    「唉!我只是做錯了一次選擇,卻受到了一生的折磨,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那支玫瑰花無聲的飄落在地,他神情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我撿起落在地下的玫瑰花道:「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放下心去追求,而要等到今天整日生活在思念中?這不是有病嗎?」

    剛想到這兒就見「敢於追求愛情」的人出現了,這人就是像極了劉德華的吳靜。

    只見他滿頭塗著髮蠟,穿著一件緊身的花襯衫,下身是一條大喇叭牛仔褲。

    以他的穿著品位真劉德華見到他非氣死不可,但吳靜卻很有自信,他下車後對著車窗玻璃理了理長頭髮,估計是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英俊,對著玻璃鏡自己的倒影吹了聲口哨,隨後扭著屁股進了酒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也說不上來到底討厭他哪點,總之就覺得這個人很討厭,甚至我都不想讓他進酒吧門。

    想到這兒我走到酒吧門口道:「喂,那個人,你車子停在門口我們還用做生意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立馬堆起假的要死的笑容道:「是秦總吧,我這就去動車子。」說罷他裡面把車子開去了別處。

    倒還挺捧場的,看來我的態度有點簡單粗暴了,想到這兒我有點不好意思。

    「秦總今天在呢?這些天來總沒見著你。」他樂呵呵的掏出中華煙散了一支給我。

    「這兩天一直在外面忙工程,你們現在進展如何?」

    「還可以吧,女孩子嗎,追求的過程總是困難重重的,不過我想時間長了她應該還是會被我的真情感動的,我有信心。」

    「那就加油吧。」

    「好的,我先去找露露了。」說罷他徑直去了後倉。

    吳靜之所以會對我如此巴結肯定不是因為露露,而是因為他想賣酒給我,泡了馬子還賺了錢,多屌。

    吳靜每天大概十一二點到,一直等到兩姐妹下班再送她們回去,風雨無阻,這省了我不少事。

    再討厭的人天天見,連續看十天也就不討厭了,當天晚上王殿臣溜過饅頭後來店裡喝酒吹牛逼,現在饅頭毛髮越發濃厚,看起來就像是個大雪球。

    正好吳靜帶著露露出來,看見饅頭吳靜驚訝的道:「好漂亮的狗。」說罷上來就要摸它。

    饅頭是一點不給他面子,齜牙咧嘴衝他惡狠狠叫了一聲,嚇的吳靜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們看到帥哥出糗,都有些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吳靜也是自嘲的乾笑了幾聲道:「真是條好狗,太神氣了。」

    「這可不是狗,而是一隻狼,高貴的狼,你別亂說啊,小心他咬你。」我道。

    「恕我眼拙,還真沒發現呢,我賠罪。」吳靜起身後就出了酒吧,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串熱氣騰騰的大香腸他道:「剛才說話冒犯了你,這兩根肉腸算是賠罪了,你可別忘心裡去。」

    旁邊的露露捂嘴輕笑道:「你這人真逗。」

    「饅頭對肉食還真不太感興趣,你好意我心領了。」王殿臣道。

    「哪有狼不吃肉的。」吳靜笑著將兩根香腸在饅頭面前晃來晃去的逗它。

    只見饅頭「巍然不動」,但身上的白毛有節奏的晃動著,就好像被風吹拂一般。

    酒吧裡沒風啊。

    剛想到這兒猛然就見饅頭的身體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長大,瞬間從狼狗的體型長到了獅子的體型,而渾身的長毛也變的極短緊緊貼在身上就像鍍了一層白色的油光。

    我暗道:不好。趕緊對吳靜道:「快跑。」他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變大後的饅頭一把將吳靜撲到在地,隨即一口將這位帥哥脖子給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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