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兵甲三國 作者:湘南笑笑生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7 18:35: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7 27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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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湘南笑笑生,男,廣東 - 深圳,起點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秦漢三國

【內容簡介】:

  給我一個姑娘,我創造不了一個民族;給我一塊木頭,我能瞬間製造出一把連弩。

  兵甲系統在手,三國天下我有!

  並州狼騎又如何?且看我三千鋁盔鋁甲的白馬義從如何馬踏天下!

  河北先登又如何?且看我怒鋒營手執鋼制彈簧連弩如何蕩淨九州!

  江東水軍又如何?且看我裝備連發火炮的幽燕車船如何縱橫四海!

  ……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穿越成公孫瓚庶子公孫白,起於幽州,席捲天下。

【其他作品】:《大宋明月》

本帖最後由 王烏鴉 於 2018-3-7 23: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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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7
第一卷 幽州烽火

第1章 公孫庶子

  夜已深,孫白望著指向兩點的鬧鐘,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電腦也懶得管,連洗漱都省了,直接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老天啊,賜予我一個漂亮的妹子吧。”

  作為一個每天坐在電腦前寫著枯燥的代碼的程式猿,作為一個從未牽過女人的手的單身狗,每天睡覺之前都要神經兮兮的念叨一句。

  然後,他的夢想成真了!

  一覺醒來之後,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妹子,一個漂亮的妹子!

  墨珠般的秀目,長長的睫毛,如畫的眉黛,豔豔的嘴唇,一張白皙的臉蛋嫩得能擠出水來,美得像畫中的江南採蓮美女。

  作為一隻從未沾過女人的單身狗,他有著能對著老乾媽的頭像開擼的饑渴勁,自然兩眼都放出光來,恨不得一把將面前的美女扯上床來弄得她呲牙咧嘴才甘休。可是他終究是一隻理智的色狼,腦袋裡隱隱傳來的頭疼欲裂的感覺告訴他,此刻他多半是住在醫院,面前這個八分女多半是個小護士,他敢對這美女動一下爪子絕逼會蹲號子。

  唉,多好的護士啊,可惜他只會屬於高富帥的。

  他心中哀歎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呀……公子,你醒了?”

  耳旁那柔軟得令人心疼的聲音令他心中一激靈,驀然再次睜開眼睛。

  公子?!

  他再次驚訝的細細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子,卻發現這個女子是身著淡綠色布衣,寬袖交領,窄腰曲裾,居然穿的是古裝。

  他望著那雙喜極欲泣的美目,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我這是在哪?請問美女你是?”

  那滿臉的喜色頓時黯淡了下來:“公子受傷這麼重,居然連小薇都不記得了……”

  孫白徹底懵了,急忙張眼望四周掃視了一圈,望著屋內一應的古色古香的設施,有藤織的坐榻,有青銅案幾,有高腳青銅酒樽,有石質的墨硯,還有那柵欄一般的直欞窗,他終於明白一件事:特麼的,老子穿越了!

  穿越,一直是他的夢想,而這一刻夢想終於成真。

  有個八分美女稱自己公子,屋內的設施雖然簡陋,在古代也絕非普通人家,這絕逼是穿越成富二代了。

  他的心思一下熱乎起來了,沒事帶幾個狗奴才,架鷹走犬,上街尋釁滋事,調戲良家婦女的幸福生活即將取代那每天寫代碼的苦逼日子,真是蒼天有眼啊。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四周祥瑞萬道,彩霞滿天,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舒爽起來,裝模作樣的對那疑似丫鬟的小薇姑娘色迷迷地笑道:“咳……那個……小薇啊,本公子不知為何,一下什麼都記不清楚了,你給本公子說說,這都是咋回事?”

  接下來,通過與丫鬟小薇的瞭解,孫白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他此刻叫公孫白,今年十五歲,是廣陽太守、奮武將軍、薊侯公孫瓚的兒子,說是兒子,其實他只是公孫瓚眾多小妾所生的庶子之一,地位並不高。

  公孫瓚有一個嫡子和八個庶子,嫡子公孫續是公孫瓚的正妻劉氏所生,自然是高高在上。然而即便在八個庶子之中,他也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庶子。生性怯懦,沉默寡言,豈會被那以武稱雄,縱橫疆場的白馬將軍所看重?非但父親經常遺忘了還有自己這麼個兒子,就連其他庶子也經常欺負他。

  而他的二兄公孫邈,就是欺負他最厲害的一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怯懦無能的主子,卻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婢女,而且公孫白雖然怯懦,卻處處維護著這個美婢,不讓那幫缺心眼的兄弟有任何可乘之機,自然令這些兇狠的兄弟們更加變本加厲的折騰他。

  所以昨天晚上,他路過後花園中的荷花池邊上時,便被公孫邈使人從背後一腳踢下了荷花池,灌了大半肚子水,撈上來之後便發起了高燒,不省人事。

  原以為就此逆襲成了高富帥,卻是個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小媽生的,命苦啊……孫白不覺又歎氣了。

  這一年是初平二年,春,西元191年。

  董卓剛剛火燒雒陽,挾持漢獻帝劉協退往長安城。十八路諸侯已散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接下來,袁紹將誘使父親出馬攻襲冀州,然後袁紹藉口相助趁機占了韓馥的冀州,卻沒給父親絲毫好處,於是父親對袁紹宣戰。

  界橋之戰,三千白馬義從幾乎損失殆盡,而在後面的龍湊之戰、巨馬水之戰,雙方戰成均勢,經董卓遣天使調解而握手言和。

  此後,公孫瓚一直走下坡路,斬殺了劉虞之後使他得到了整個幽州,卻因此喪失了民心和大義,而且日益驕矜,不恤百姓,記過善忘,睚眥必報。再後來更是疏遠身邊的謀臣猛將,以致後來四面皆敵,最終在198年兵敗自焚。臨死之前殺光自己的妻妾和兒女,這其中被殺的兒女恐怕就包括他公孫白。

  七年,自己這個偽富二代、官二代的生命只有七年了!

  刹那間,孫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特麼的這個穿越夢沒做好,老子還是穿回去好好寫代碼吧。

  他開始狠掐自己的大腿,然而大腿上那真切的疼痛感告訴他,穿越這玩意,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此刻,他就是公孫白,公孫白就是他。

  他現在能夠選擇的,要麼混吃混喝等死,要麼掙扎一番,爭取死的好看一點。

  望著臉如死灰色的公孫白,小薇一陣心疼,以為他還在想著兄弟們欺負他的事情,怯生生地說道:“公子餓了吧,小薇去膳房給公子取點吃的來。”

  公孫白依舊在發愣,對小薇的話渾然不覺。

  穿越成一個在歷史上都未留下名字的無名小卒,他能幹什麼?

  雖說那武勇的父親武力高達86,手下的白馬義從更是威震塞外,令胡人見白馬即走,但是這些和他沒什麼關係?他感覺自身的武力絕逼不會超過60,手下能夠供他驅遣的就是婢女小薇和門口兩個半死不活的家丁。而他只是一個程式猿,又不是萬能理科生,炸藥、火槍、大炮啥的都會造,他只會寫代碼而已。

  想到家丁,他抬起頭朝門口兩個家丁望去,耳朵裡卻清晰的傳來嘀咕聲。

  “他娘的,老子倒楣,跟了這麼個不中用的主子,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是啊,你說這個傻子,怯懦無能,偏偏脾氣還倔,一個婢女而已,續公子看上了,換上別的庶子早就雙手奉上了,他卻偏偏守住像個寶似的。續公子可是嫡子啊,一個庶子也敢和嫡子爭鋒,真是愚不可及也。”

  “續公子倒沒說什麼,只是可惡邈公子看他不順眼了,對白公子下了狠手。我看啊,這事還沒完,這個邈公子也是夠無恥的,唉……”

  “唉……白公子為人老實啊,可是這年頭人善被人欺啊。”

  ……

  兩個家丁,高的叫梁宏,矮的叫李烈,似乎跟著公孫白吃了多大虧似的,卻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卻讓公孫白聽得清清楚楚,似乎有意為之。

  刹那間,公孫白整張臉都黑了,七年之後的事情如何,且先不用想,至少先想想這七年怎麼過吧,別說裝什麼高富帥了,至少也不能裝孫子吧。

  雖說自己前世也好歹讀過幾年大學,卻絕逼是個小混混出身,街頭打架這事沒少幹過,如今轉世重生,還能被這群孫子欺負?

  正思慮著,突然見小薇跌跌撞撞的從外面奔了進來,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臉色變得煞白。

  公孫白掀開被子,一躍而起,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小薇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門外:“二……公子……來了……”

  話音未落,卻聽門外響起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聲:“賤婢,竟敢在廚房偷吃大夫人的膳食,這次看你往哪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小薇臉色蒼白,哭聲道:“我是看白公子身體不適,需要滋補,真不知這是夫人的膳食,大公子恕罪……嗚嗚嗚……”

  公孫白的雙眼落到小薇手中的竹籃之中,只見裡面有一碟看起來滋味鮮美的肉片,心中瞬間明瞭,不覺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被什麼碰了一下。

  多好的白菜啊,多好的女人啊,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好歹沒白穿越這一回。

  他輕輕的下了床,穿好鞋子,輕輕的拍了拍小薇的肩膀,挺身向前,走向門外。

  一個十八九歲,衣著華麗、神態極為陰鷙的少年已經站到了門口,身後跟著五六個身強力壯、兇神惡煞的家丁。

  那陰鷙少年原本就要闖進來,見到公孫白走向門口,便停了下來,露出春暖花開般的笑容:“五弟,昨夜睡得可好,荷花池中的清水可還鮮美?”

  哈哈哈……背後的五六個家丁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公孫白淡淡的笑了笑,不管宿主如何,他自己面對這種一上來就拉仇恨的二五仔,還真沒吃過虧。

  他優雅的伸出一隻小手指摳了摳鼻子,挖出一大坨鼻屎,對著公孫邈一彈:“托兄長的福,味道還好——”

  那黑色的鼻屎如同閃電一般破空而去,正中公孫邈的臉上。

  刹那間,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出聲。

  丫鬟小薇、梁宏和李烈以及公孫邈身後的家丁,齊齊瞪圓著眼睛望著公孫白,嘴巴都驚得張成一個O型。

  公孫邈臉色大變,他欺負公孫白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公孫白敢這麼幹,公孫白真要敢這麼幹,他也不至於欺負公孫白這麼多年。

  哈哈哈……

  公孫白得意的大笑起來,這招可是當年的他在街頭當小混混的時候,裝逼打臉的神招啊。

  “娘的,我一定是睡著了。”梁宏暗道一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天啊,這個廢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良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公孫邈的狗奴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會料到,公孫白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窩囊廢,居然會敢如挑釁。錯,不是挑釁,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攻擊啊。

  “你!”公孫邈氣得七竅生煙,猛的揮起拳頭:“你反了你!”

  然而對上公孫白那毫無畏懼的眼神,刹那間他的主意又轉變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有點意思,難得你這窩囊廢硬氣一把,兄長也不和你計較。好了,閒話少說,你的婢女偷吃大夫人的膳食,理當問罪,交給夫人處置,別擋道!”公孫邈臉色一沉,聲色厲荏的喝道。

  公孫瓚正妻劉氏,原本是涿郡太守劉君的女兒。公孫瓚雖是貴族出身,卻也是庶出,只當了個書佐。後來得到劉太守的賞識並將其女下嫁,並在岳父的引見之下拜得名士盧植為師,從此逐漸平步青雲。故劉氏在公孫府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就連公孫瓚都要禮讓三分。

  公孫邈本身也只是個庶子,地位遠遠不如嫡子公孫續,對公孫續和劉氏自然是百般討好,對其他庶子卻是肆意欺壓,尤其是對性格怯懦的公孫白,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此刻,見到公孫白難得的表現出一點硬氣,便用劉氏來打壓他。身後的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一擁而入。

  屋內的小薇已經嚇得臉如土色,全身瑟瑟發抖,很顯然,二公子可以得罪,但是大夫人絕對不能得罪。

  公孫白陰測測的笑了,雙手張開一攔:“老子的婢女,誰敢問罪?”

  一言既出,不但公孫邈和他身後的家丁們變了臉色,就連小薇和梁宏、李烈三人也禁不住滿臉驚訝之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7

第2章 兵甲系統

  天知道,這一向性子怯懦的主子,何時變得如此霸氣側漏了。雖然他一向很維護小薇,所做的無非就是面紅口赤的辯解,或者拼死相求和阻擋。

  公孫邈雙眼死死的望著公孫白,愣了一會後,隨即哈哈大笑:“喲,五弟何時變得如此威武了,連夫人也不放在眼裡了,看你這樣子似乎想打為兄啊,哈哈哈……”

  公孫白雙眼眯成一條縫,冷聲道:“如果兄長不識趣的話,難免不會挨打。”

  哈哈哈!

  不但公孫邈笑得更大聲了,身後的四五個家丁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個連殺雞都不敢看的懦夫,居然說敢動手打人。

  公孫邈笑得似乎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自己的臉道:“笑死我了,打啊,打啊,朝這打,兄長絕對不還手,有種的就給兄長狠狠的打。”

  這麼強烈的邀請,真是盛情難卻啊!

  一縷冷酷的笑意掛上了公孫白的嘴角,他驀然轉過身來,在屋內四處掃視了一圈,然後視線落在那方大大的青石墨硯之上。

  快步奔到書案之前,伸手一抄,那塊棱角分明的青石墨硯已然在手,然後奔到公孫邈身前,雙手已微微發抖,蓄勢待發。

  公孫邈見他真的抄傢伙,原本心中有點虛,然後看到他微微發抖的雙手,不覺笑得更厲害了,指著臉頰有恃無恐的喝道:“打啊,你這個懦夫,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你有種就打,儘管下狠手,不敢的話就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不信你還能翻了天。”

  嘿嘿嘿……公孫白髮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下一刻,那方重重的青石墨硯已經拍到了公孫邈右邊那蒼白而柔軟的臉蛋上。

  噗!

  隨著皮肉被擊實的聲音,公孫邈嗷的慘叫一聲,一顆牙齒隨著鮮血從口中噴薄而出。

  他驚駭至極的望著一向老實可欺的公孫白,這張輪廓分明的臉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有幾分猙獰,更有幾分妖魅。

  噗!

  第二記重擊又迅雷般而至,狠狠的砸在他的左臉上,如擊敗革,砸得公孫邈滿臉開花,兩邊臉瞬間腫的像包子一般,連慘叫聲都喊不出來了。

  然而,這還沒完。

  老子不過七年的性命了,還要受你這個廢物的氣,老子打不死你!

  公孫白挾著一口惡氣,手中的青石墨硯高高的舉起,然後傾盡全力一擊,正中公孫邈後腦勺。

  只聽砰的一聲,公孫邈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這絕逼是一個暴擊啊!

  四五個原本氣勢洶洶的家丁,這一刻似乎都被嚇呆了,像木雞一般愣愣的看著滿臉猙獰、勢如瘋虎般的公孫白,不知所措。

  啪!

  墨硯再次擊在一個家丁的頭上,惡狠狠地罵道:“還不給老子把這賤人拉下去,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拍死!”

  那個為首的家丁終於回過神來,朝公孫白想說兩句狠話,張了張嘴,卻被公孫白眼中的狠勁所懾,終究什麼也沒說,俯下身來,扶起了地上的公孫邈。

  幾個垂頭喪氣的家丁背著公孫邈走了十幾步之後,那個領頭的家丁才敢回頭,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五公子,你公然傷害二公子,等著夫人的懲罰吧。”

  公孫白右手一揚,那方青石墨硯又高高的舉起了,那家丁心中一寒,不再說話,催促幾名家丁背著公孫邈灰溜溜的走了。

  兩個家丁驚恐的望著公孫白,第一次覺得這個小主人如此恐怖,剛才那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裡打的節奏啊,太狠了!

  公孫白冷然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俊的打人姿勢啊?”

  兩人各自吞了一口口水,心悅誠服地說道:“真沒見過!”

  公孫白冷哼一聲道:“下次再有人冒犯本公子,你等還束手旁觀的話,看老子不打斷你們三條腿!”

  兩人對視一眼,很顯然想從對方眼中獲得關於“三條腿”的答案,然而他們都失望了,只好恭聲道:“小的不敢,小的該死!”

  公孫白冷哼了一聲,轉頭望向驚恐不安的小薇,又望向那竹籃中那碟鮮美的肉片,心中一暖,輕輕的走向前去,撫弄了一下她額前微微散亂的秀髮,輕聲道:“小薇不要怕,有本公子在,誰也不得欺負小薇。”

  小薇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泣聲道:“公子為了小薇不惜冒犯夫人和大公子,小薇心中實在不安……”

  公孫白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慰著她的後背,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湧入心頭。

  這一刻,他發誓不會讓這個可憐而美麗的女子再受到任何一絲傷害,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卻是:這揩油的絕佳機會不把握,豈不是註定是一輩子的屌絲?這麼好的白菜,就算不拱也得聞聞白菜的香味啊!

  “叮咚……兵甲系統已發現宿主,請確認是否現在啟動兵甲系統?”

  一個怪異的機械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兵甲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請確認是否現在啟動兵甲系統?”那機械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擦,這不是我在編寫的遊戲程式嗎?怎麼會植入我的腦海?”公孫白又驚又喜。

  近來他們項目組在編寫一款歷史戰爭遊戲,而他負責的就是兵甲系統的編寫,而兵甲系統也是這款遊戲的最大特點和賣點,玩家可以逐漸升級系統,從而獲得更高級、更精良的武器。

  一旦兵甲系統升到一定的等級,則自己便可憑藉優良的兵器和鎧甲,縱橫三國這個冷兵器時代。

  黃天不負我啊,這是要讓我稱雄三國的節奏!

  他強抑著滿心的激動,輕輕的推開了小薇,柔聲道:“我有點累了,先睡一會。”

  躺到床上,他一把將被子蒙住頭,開始繼續操作。

  “啟動!”他用意念說道。

  “叮咚!兵甲系統已啟動,您獲得‘兵者’的稱號,系統贈送兵甲幣20,熟練度50,1級材料券20張。本系統又分為九大分系統:材料系統、兵器系統、鎧甲系統、弓弩系統、器械系統、藥彈系統、火器系統、人物屬性系統和神秘技能系統和九大系統,系統初始等級為1級,需要熟練度和兵甲幣升級到更高等級,其中火器系統必須在材料系統、兵器系統、鎧甲系統、弓弩系統、器械系統全部升級到8級之後才能啟動……”

  “行了,我自己做的系統還要你講解,等等……兵甲系統怎麼多了個神秘技能系統,我擦,古小虎這逼貨真他媽不靠譜啊,亂給老子加東西。”

  材料系:最基礎的系統,只有先升級這個系統才能升級其他系統,系統等級越高,能製造的材料等級也越高,如一級材料是木料、皮料、石料等,二級材料則是青銅,三級材料是粗鐵,四級是炒鋼……

  兵器系:實際來說,兵器本身除了環首刀、陌刀、唐刀、苗刀和彎刀這些式樣比較先進,真正的升級還在於材料的升級,當三國時代的粗鐵武器遇到鉻鋼武器的時候,便會像紙糊的一般被輕易的削斷。

  鎧甲系:除了式樣的升級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材料的升級,縱然弩箭如雨,遇到精鋼片連成的戰甲,也只是撓癢而已。

  弓弩系:從粗制木弓木弩可升級到秦弩,到諸葛連弩,可一直升級到鋼制彈簧連弩。

  器械系:主要是戰爭輔助器械,包括馬鐙、馬蹄鐵、雲梯、井闌,甚至到樓船、車船、蒸汽船等。

  火器系:必須在上面幾個系統全部升級到8級以上之後,才能啟動,從突火槍可一直升級到線膛槍、弗朗機炮車等。

  藥彈系:迷煙彈、火油彈、火藥彈、手雷、地雷……這個系統不是主系統,設定只有五級,但是升級難度極大。

  人物屬性系統,可以查看人物的武力,也可用兵甲幣增加自身的屬性,但是需的兵甲幣很不菲。

  還有宿主升級系統,當材料、兵器、鎧甲、弓弩和器械這幾個主要系統升級之後,宿主的等級也會隨之提升,升級對應的等級段是:兵者、兵工、兵霸、兵尊、兵聖、兵王、兵皇、兵神、兵仙、兵帝。每升1級都會獲得相應的兵甲幣、熟練度和材料券獎勵。

  這個兵甲系統的特點和優勢在於,一旦升級到了相應的等級,只要在宿主身前方圓一丈的範圍內有相應的材料,便能瞬間造出宿主想要的兵甲。

  比如在公孫白身前一丈範圍之內有一堆木頭和獸筋,便能瞬間製造出數把粗制的木弓。沒有獸筋也沒關係,只要有一頭死獸在,材料系統便能自動將死獸吸到空間之內,加工出一條條獸筋出來。

  “根據系統設定,宿主首次使用兵甲系統,擁有三次抽獎的機會,能分別抽一樣兵器、鎧甲和弓弩,等級和樣式隨機。”系統精靈再次提醒。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7

第3章 對質

  刹那間,公孫白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沒人比他知道,這個系統的升級有多難,因為這個難度就是他自己設定的,防止玩家升級太快,想不到如今卻成了自誤。這要是能抽出幾樣精品兵甲,對於現在的他是十分有利的。

  “先抽兵器!”他說道。

  “叮咚!已為您選出5件兵器,分別在五個兵器盒之中,請選擇任意一個兵器盒,祝您好運!”

  “2是我的吉利數字,選2吧!”公孫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然道。

  “我擦!”公孫白激動得差點從被子裡蹦了起來。

  鉻鋼啊,什麼渣渣方天畫戟、青龍偃月刀,直接一劍削斷!

  “請問您是要存放在兵器系統空間倉庫,還是要取出來?每個系統都只有一頁倉庫,一百個格子,一個格子只能放一樣兵器哦,而且只要是兵甲系統製造的兵甲,都可以隨時收回系統倉庫。”系統精靈繼續問道。

  “先放空間倉庫裡吧,繼續給老子抽。”公孫白強抑著心頭的激動說道。

  “請問您要給這柄寶劍取個名字嗎?可以在劍身上鏤上劍名。”

  “這個,就叫破天吧。”

  接下來的兩件物品相比鉻鋼寶劍就要遜色的多了,一副灌鋼所制的魚鱗鎧甲,一把百煉鋼所制的五石鐵胎弓。尤其是那鐵胎弓簡直就是蛋疼啊,居然是五石弓,他這小胳膊小腿的用二石弓都未必能拉開。

  “接下來,要想升級系統,必須增加熟練度和獲得兵甲幣,熟練度可通過製造對應兵甲來提升,而兵甲幣需要做任務獲得,或者在系統賭場贏取,或者通過殺敵獲得。系統任務一月一次,每月有簡單、較難和困難三種難度的任務,任務所得的兵甲幣和宿主等級有關,您現在的等級是兵者,三種難度的任務分別能獲得10、20、30個兵甲幣,請問您要現在開始接取任務嗎?”

  “暫時不接,請幫查下我的屬性。”

  “系統查到宿主的屬性如下:武力值55,智力值未知,統率未知,政治未知,健康值90。”

  武力55,好像很低,而智力、統率和政治這幾項值居然是未知,難道因為我是宿主,抑或因為我是穿越者?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想起了雜亂和急劇的腳步聲,擾亂了公孫白的思緒,接著他就聽到了小薇和兩個家丁的驚呼聲。

  掀開棉被一看,公孫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門外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手執明晃晃的兵器的家丁家將,將整個廂房的門口都堵塞了起來,一股肅殺的氣息彌漫開來。

  接著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家將昂然走了進來,對著公孫白彎腰一拜:“末將公孫清,奉大夫人之命,特來相請五公子和小薇姑娘到前廳議事。”

  他將公孫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顯然此人在太守府中地位極高,被授為公孫之姓。

  小薇嚇得花容失色,怯生生地問道:“清將軍,可知夫人五公子和奴婢何事?”

  公孫清望了一眼公孫白,無奈地歎道:“五公子把二公子打成重傷,如今臥床不起,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哭訴,大夫人故命末將前來相請。五公子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也是逼急了眼才為之,只是上命難違,還請不要為難在下。”

  言辭之中頗有同情公孫白之意,令公孫白不覺心增好感,起身道:“清將軍不必為難,我這就去見大夫人。”

  公孫白掀被而起,整理好衣裳之後,便帶著滿臉驚恐的小薇跟在眾人身後,往前廳走去。

  ……

  大廳很寬敞,處處彰顯著威嚴肅穆。

  廳中人數也不少,公孫家的幾個兒子均都在場。

  公孫家諸子都跪坐於左側,右側則陪坐著各房妾室。

  正面主位跪坐那中年男人,錦衣華服,風華正茂,面相俊美,雙目似合非合,給人一種掌握了無窮力量的感覺。

  這個人一坐在哪裡,哪裡就有懾人威嚴,叫人無法正視,只能乖乖的低頭。

  他就是這太守府的真正主人,廣陽的統治者,名滿天下,威震北地的公孫瓚。

  坐在公孫瓚身旁的是一名氣質高貴的婦人,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刻上了少許魚尾紋,卻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她,就是公孫瓚的結髮妻子劉氏,廣陽太守府的女主人。

  在公孫家諸子的最前列,跪坐著一個華服少年,面容俊俏,氣宇軒昂,在其他六個兄弟之中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很顯然,這就是公孫瓚的嫡子,劉氏唯一的兒子公孫續了。

  而在右側的最前列,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婦人,正在哭哭啼啼,淚流滿臉,如喪考妣,此人正是公孫邈的母親,公孫瓚的第一房小妾羊綠。

  腳步聲動,公孫白和小薇在眾家將家丁的簇擁之下,進入大廳。

  大廳之內的所有視線立即集中到兩人身上,準確的說是集中在公孫白身上,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怯懦軟弱的五公子,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公孫白迅速查看了一下廳內的形勢,立即明白正中兩人就是公孫瓚和劉氏了,立即向前見禮。

  “孩兒拜見父親和母親。”

  公孫瓚的雙眼突然微睜了一下,一縷精光爆射而出,朝他望了一眼,又微微閉了起來。

  “公孫白,你可知罪?”劉氏粉面含霜,沉聲喝道。

  公孫白立即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呆呆地說道:“孩兒一向規矩,不知何罪?”

  劉氏望著他那滿臉迷惘的神情,心思稍稍動搖了,畢竟公孫白一向是被欺負的物件,何曾欺負過人,更別說動手打那麼狠了,不覺緩下語氣道:“你二娘說你目無兄長,將二兄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旁邊的羊綠停止了哭泣,一雙能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公孫白,咬牙切齒的喝道:“那麼多人看著,你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公孫白淡淡一笑,迎向劉氏的視線,朗聲道:“確有此事!”

  劉氏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問道:“白兒一向柔弱,為何突然如此魯莽?”

  公孫白依舊淡淡地笑道:“啟稟母親,是二兄求孩兒打的,孩兒恭敬不如從命。”

  “放肆,你胡說八道!”一旁的羊綠氣得臉都青了。

  不獨羊綠,大廳之內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天下哪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這公孫白也太不著調了,連說謊都不會。

  劉氏則是一臉苦笑的搖著頭,就連一旁不語的公孫瓚也微微睜開了眼睛,斜視了公孫白一眼。

  公孫白面不改色地說道:“如果母親不信,可傳二兄長身邊的下人前來對質。”

  劉氏神色微楞,當即道:“好,就傳那幾名在場的下人前來問話。”

  不一會,幾名家丁便被帶進了大廳,其中一名家丁額頭上還頂著一個紅腫的大包。

  “白兒,可是這幾人?”劉氏問道。

  “正是。”

  公孫白答道,不等劉氏繼續問話,搶先朝那頭上長包的家丁厲聲喝問道:“本公子問你,今日可是二兄連續三次求我打他的?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即可,不得多言,若有虛言一旦查實,立即剝你皮,抽你筋,剜你眼,割你舌,去你勢!是還是不是?”

  他聲音中氣十足,又充滿森寒之意,說到剝皮抽筋割舌去勢時,更是輔以動作,尤其是說到去勢的時候,以掌為刀,做出猛然砍下的動作,令那名家丁不覺心中一寒,竟然嚇得不敢做聲。

  “公孫白,你放肆!大夫人還沒問,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羊綠勃然大怒。

  公孫白沒理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露凶光,厲聲喝問道:“是與不是,速速回答,你想說謊嗎?”

  那名家丁望著滿臉猙獰的公孫白,不覺心中大懼,囁嚅道:“是,不過……”

  “不過什麼?!”公孫白厲聲打斷他的半截話,又問道,“我再問你,可是二兄昨夜趁我不備,指使你們幾個將我踢下荷花池,是不是,速速回答?是不是?!”

  最後“是不是”三個字,他幾乎是咆哮一般問了出來,如同一隻發怒的凶獸一般,那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刹那間震住了全場,刹那間竟然無一人出聲。

  公孫瓚驀然再次睜開眼睛,雙眼神光炯炯,望著公孫白出神。

  那名家丁被公孫白氣勢所懾,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公孫白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露出森森的白齒,竭盡全力的咆哮問道:“是——不——是?!說!!!”

  那名家丁被他歇斯底里的氣勢徹底震住了,驚恐地說道:“是,是……”

  公孫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把將那如同泄了氣般的家丁推倒在地,然後大步走到劉氏和公孫瓚跟前,啪的跪倒在地,朗聲道:“一切無須孩兒多言,全憑父親和母親做主!”

  劉氏與公孫瓚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

  “他胡說,邈兒不過與他戲耍,他竟然如此狠毒,不顧手足之情,對邈兒下此毒手,還請老爺和夫人為妾身和邈兒做主啊!”

  終於,羊綠如夢初醒,大哭著撲了過來,趴在地上對著公孫瓚和劉氏連連磕頭。

  公孫白淡淡一笑:“如此春寒料峭之際,孩兒被浸在污水之中,險些丟掉性命,如果這也算戲耍的話,那麼孩兒也是與二兄戲耍。”

  劉氏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兒,縱然如此,你也不應該對二兄下那麼狠的手。也罷,念你自幼喪母,老身就……”

  一旁的羊綠眼見劉氏明顯有意偏袒公孫白,不禁急紅了眼,高聲喊道:“夫人,邈兒是見小薇那賤婢在膳房中偷吃庖丁專為夫人製作的鹿肉,欲抓那賤婢問罪,才遭毒手的,夫人一定要給邈兒做主啊。”

  “什麼?”劉氏不禁臉色大變,雙眼如刀,狠狠的望著公孫白,厲聲問道:“可有此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7

第4章 公孫之風

  公孫白緩緩的抬起頭來,坦然無懼的迎向劉氏的視線,緩聲道:“小薇並不知那碟鹿肉是夫人的膳食,不知者不罪,還請母親恕罪。”

  羊綠喝斥道:“什麼叫不知者不罪,一個賤婢就能隨便動主母的膳食,誰知日後會不會在膳食中下毒?”

  劉氏臉色陰晴不定,許久才道:“白兒唐突,當向二娘賠罪。至於這賤婢,無法無天,來人,給我拉出去打十大板!”

  隨著一陣回應聲,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一擁而上,一把扭住花容失色的小薇就要往外走。

  “公子,救我!”小薇臉色嚇得煞白,驚慌而絕望地哭道。

  十大板,可輕可重,重則可要人命,在這個年代,太守府中打死個婢女,實在不算個事。

  “住手!”公孫白騰身而起,嘶聲吼道,滿臉殺氣騰騰的走了過去。

  那幾名家丁被他氣勢所懾,不覺鬆開了手。公孫白一把將臉色蒼白的小薇拉到身後。

  “放肆,公孫白你不要不識好歹!”劉氏厲聲怒斥道。

  其實,她原本是偏向公孫白的,所以丟卒保車,借這個婢女轉移眾人的視線,當然那幾名家丁沒得到她的授意,也不可能下狠手打的,想不到公孫白竟然如此大膽妄為,公然對抗她的命令,令她不覺惱怒起來。

  這一刻,大廳之內又竊竊私語起來,大都是認為公孫白不識好歹,得罪了夫人肯定沒好果子吃,而那原本滿臉沮喪的羊綠也不禁滿臉得色起來。

  “你們還等什麼?難道老身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嗎?”劉氏指著那幾名家丁厲聲怒斥道。

  “喏!”

  幾名家丁家將再次撲了過來。

  公孫白眼中殺氣騰騰,心中一橫,意念對著系統發出指令:“取我劍來!”

  一柄寶劍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上,只聽嗆啷一聲,利劍出鞘,寒光凜冽,鋒芒逼人,整個大廳之內彌漫著一股寒意。

  凜冽的殺氣,令幾名家丁家將不禁心中一寒,望而退步。

  大廳之內的空氣瞬間凝結住了,眾人紛紛張大著嘴巴,愣愣的望著手執利劍,滿臉殺氣的公孫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也沒見到公孫白拿劍進來,手中卻突然多了一柄五尺長的寶劍,而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公孫白竟然吃了豹子膽,敢在公孫瓚和劉氏面前動刀動劍。

  “五弟,你太放肆了,連母親的命令都不聽,就讓我這做兄長的來教訓你!”

  隨著一聲輕喝,公孫續騰身而起,拔劍而出,直指公孫白。

  “公孫續,武力63,智力56,政治66,統率65,健康值89,忠誠度85。”腦海裡傳來系統的聲音。

  武力只比自己高了8點,也不怎麼樣嘛。

  公孫白冷眼望著公孫續,緩聲說道:“二兄,並非我不願聽從母親命令,而是小薇自幼與我相依為命,我已視她如小妹一般,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

  公孫續不禁大怒:“不知好歹的東西,吃我一劍!”

  劍去如風,如同閃電一般直奔公孫白的肩頭,令人避無可避。

  想不到63的武力,渣渣一般的數值,也會如此威猛。

  公孫白不及多想,順手舉起破天劍相迎。

  噹啷!

  隨著鐵器墜地的聲音,公孫續拿著手中半截鐵劍,望著公孫白怔怔出神。

  鉻鋼寶劍,不愧為金屬之王,果然削鐵如泥。

  “來人,給我拿下這個孽子!”劉氏眼見愛子吃癟,氣得全身發抖,厲聲喝道。

  公孫清等人接到命令,立即紛紛拔劍而出,齊齊湧了上來,將公孫白圍了起來。

  “退下!”一道聲音如洪鐘一般,在大廳之內迴響。

  眾人立即呼啦啦的退了下去,沒有半點遲疑。

  公孫白心中一動,朝大廳正中望去。

  英俊貌美,聲若洪鐘,深得涿郡太守劉君喜愛和賞識,果然如此!

  發話的正是一直未置一言的公孫瓚,這裡真正的主人!

  公孫瓚雙眼如電,威風凜凜,望著公孫白喝道:“還不棄劍向母親賠禮?”

  公孫白心念閃動,立即噹啷一聲,扔下破天劍,對著劉氏一拜:“孩兒唐突,還請父親和母親恕罪。”

  劉氏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公孫瓚不置可否,沉聲問道:“此劍從何而來?”

  公孫白立即將身旁的破天劍撿起,雙手呈上:“此劍乃孩兒偶得奇遇所獲,适才小小的變了個戲法,今願奉給父親防身所用。”

  公孫瓚淡淡地說道:“既然是你的福緣,為父豈可奪之,此劍你可留著防身。我且問你,為何為了區區一個奴婢,得罪你母親?”

  公孫白高昂起頭來,凜然無懼的望著這個威震北地的梟雄,一字一句的沉聲道:“若連自己身邊人的安全都不能維護,任其受辱,豈配為縱橫天下、威震四海的奮武將軍、薊侯的兒子?孩兒既為父親之子,當鐵骨錚錚,寧折不彎,何懼生死?”

  公孫瓚眉毛一挑,猛然站了起來,像不認識公孫白一般,雙眼如利刃一般,在他身上再次細細的審視了一番,又緩緩的坐了下來,冷聲道:“要想當英雄,光靠勇氣是不夠的,還得有真本事才行,否則只是莽夫一個!”

  公孫白心中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這一把終於賭對了。

  公孫瓚一向作戰勇猛,與胡人交戰之時,聲疾色厲,作戰時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令胡人聞公孫瓚之名而色變,自然喜歡自己的兒子充滿血性。

  而更絕的是,這慷慨激昂的一頓馬屁,無疑是拍到公孫瓚心窩子裡去了。雖然這個時代,對庶子並不看重,但是公孫瓚本身就是一個庶子,自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完全鄙視庶子。

  而公孫白還不知道的是,剛才這一刻,公孫瓚突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桀驁不馴,威武不屈的影子。這一點隻在他這個兒子身上第一次見到,哪怕是他一向甚為看重的公孫續身上也沒找到這種感覺。

  他恭恭敬敬地說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省得。”

  公孫瓚長身而起,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沉聲對公孫白道:“不管是庶子還是嫡子,都是我公孫家的血脈。既然是我公孫瓚的兒子,就不能做孬種,要做英雄。退下吧!”

  這雖不是親爹,卻勝過親爹啊!

  最後三個字一出,公孫白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向公孫瓚和劉氏施禮告別,然後拉著猶在夢中的小薇逃之夭夭,留下滿屋子目瞪口呆的眾人。

  公孫瓚搖了搖頭,也一撩衣擺,揚長而去。

  劉氏也自覺臉上無光,狠狠的瞪了羊綠一眼,也在眾婢女的簇擁下離開了大廳。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

  一直回到廂房之中後,小薇還在傻愣愣之中,許久才憨憨問道:“公子,老爺就這樣放過我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孫白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哈哈笑道:“怎麼的,小薇難道很遺憾沒挨那幾板子?要不本公子來給你幾板子?”

  說完便大大咧咧的朝小薇那豐滿柔軟的屁股上拍了過去,拍得小薇臉色微紅,卻並沒有抗拒。

  不過,公孫白自己的臉更紅,終究是個純吊絲處男啊,受不了這刺激,輕拍了兩下之後,下面那不能描寫的部位不覺產生了變化,不敢再造次,免得丟醜。

  很顯然,這還不是拱白菜的時候,咱這才十五歲,那不能描寫的地方得養大了才能用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雖然因禍得福,得到了公孫瓚的認可和賞識,同時徹底改變了自己挨打受氣的局面,但是要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還得趕快升級兵甲系統。

  如今的兵甲系統不過1級,所有的分類系統的兵甲等級都沒超過這個時代,甚至部分兵甲等級還遠遠落後於這個時代,不升級基本等於廢物系統一個。

  他重新用意念打開系統,仔細查看起各分類系統起來。

  很顯然,最優先要升級的是材料系統,這是所有兵甲系統的基礎。

  不過材料系統就是個坑啊,2級青銅,3級粗鐵,至少得4級才能派用上場。

  1級升2級:需要熟練度100,系統幣100;2級升3級:需要熟練度500,系統幣500;3級升4級:需要熟練度1000,系統幣1000。

  這就需要熟練度1600,系統幣1600,而自己如今只有20系統幣和50點熟練度。

  更為坑爹的是,只有當兵器系、鎧甲系、弓弩系、器械系四個系都升到3級的時候,材料系才能升第4級,合起來需要系統幣四五千,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他歎了口氣,開始接取任務。

  簡單任務:加入廣陽軍;

  較難任務:加入白馬義從;

  困難任務:結交趙雲。

  看了三個任務之後,公孫白眼中豁然一亮。

  趙雲!

  我擦,老子怎麼忘了此時趙雲是白馬義從的一員呢,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大耳賊把父親手下這個唯一的猛將挖走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7

第5章 送劍

  要想升級兵甲系統,需要熟練度,還需要兵甲幣,而根據兵甲幣獲得規則,光靠做任務獲得的兵甲幣來升級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去。

  真正獲得兵甲幣最主要的途徑則是殺敵或者俘虜敵人,殺或俘虜普通敵人一名就能獲得1兵甲幣,不但包括自己殺的敵人,還包括自己的部曲斬殺或俘虜的敵人。

  所以要想快速升級兵甲系統,唯一的途經就是從軍,然後才有機會殺敵,這一點和系統的任務也是一致的。

  根據系統的計算,真正的公孫白雖然性格怯懦,但是身體素質並不差,甚至還算比較好的,畢竟是白馬將軍的兒子,所以即便不諳武技,武力也能達到55,比起普通人還是要好上不止一點,像李烈和梁宏兩個死家丁的武力就只有40左右。所以即便他不諳武藝,但是上了疆場還不至於被人一刀就被秒掉。

  人死鳥朝天,富貴險中求,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躲在公孫府內等死,不如去戰場拼搏一番,方不負此生!

  公孫白一身白衣,腰佩破天劍,帶著兩個死家丁,施施然的朝公孫瓚的廂房走去。

  一路上,兩個家丁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張嘴想朝公孫白說什麼,卻終究不敢說,只好拖在後面竊竊私語。

  “兄長,我這可是第一次去主動見太守啊,心中好緊張啊。”

  “是啊,平常遠觀太守都沒幾次啊,怎樣才能裝得像經常見太守大人的樣子啊?”

  ……

  公孫白回過頭來,滿臉的無語,惡狠狠地吼道:“少廢話,給老子跟上,不然小心打斷你們三條腿!”

  兩名死家丁昨日已想明白了三條腿的含義,只覺襠下一寒,不敢再吱聲。

  廂房門口,一人雪衣素甲,腰懸寶劍,昂然而來,險些和公孫白撞上,仔細看來,正是公孫家嫡子公孫續。

  “見過大公子!”兩名家丁急忙施禮。

  “見過兄長!”公孫白雖然心中不樂意,迫於禮節也只得拱手施禮。

  公孫續原本滿臉怒色,等看清是公孫白之後,不禁露出歡喜之色,一把拉住公孫白的手笑道:“原來是五弟,為兄正要去找你呢,想不到這麼巧,哈哈……”

  咱好像跟你不熟吧?

  公孫白不禁有點莫名其妙,愣愣地問道:“不知兄長找為弟何事?”

  公孫續瞪了那兩名家丁一眼,將公孫白悄悄的拉到一旁,低聲道:“那日見到五弟的寶劍削鐵如泥,不知可否出讓,為兄願出萬錢購買,日後任何人想刁難五弟,為兄第一個不答應。”

  公孫白瞬間心底罵娘了。

  特麼的我說你小子怎麼會如此彬彬有禮,原來是看上了老子的鉻鋼劍了,這可是比曹操的什麼倚天和青釭劍還牛逼的劍,就憑你一個武力63智力56的貨也就配用用大保健,還真當這鉻鋼大寶劍是大白菜了。

  公孫白哈哈一笑:“承蒙兄長抬愛,我等兄弟之間若是談錢就顯得俗氣了,這寶劍為弟卻是有兩柄,送給兄長一柄也是應當的。”

  說完,當即爽快的解下腰中的破天劍遞給了公孫續。

  公孫續神色大喜,接過寶劍的雙手不禁都顫抖了,語無倫次地說道:“如此多謝五弟,多謝五弟……”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劍,想不到這傻子說送就送,真是把公孫續都樂瘋了。

  不過樂歸樂,公孫續卻沒有昏頭,先拔出破天劍,又拔出自己腰中的佩劍,兩劍相交,只聽咯的一聲,自己的那把鐵劍便已被砍斷掉落在地。

  公孫續這才放心,千恩萬謝一番才樂滋滋的回去了。

  “公子,如此價值連城的寶物,豈能輕易送人?”兩個家丁割自己肉似的心疼地說道。

  公孫白淡淡一笑,腦海的意念已向系統發問:“鉻鋼寶劍在多長的距離內能收回?”

  “系統製造的兵甲,只要在離宿主一公里範圍之內,隨時可收回。”腦海裡傳來系統機械的聲音。

  “等到他到五百米之外,給老子收回。”公孫白道。

  轉眼之間,公孫瓚所在的主廂房已然在面前。

  就在侍衛入內稟報的時候,公孫白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鉻鋼劍已收回。”

  一縷詭異的笑容在公孫白臉上一閃而過,抬起頭來時,卻聽到屋內琴聲淙淙,悠揚婉轉,纏綿悱惻,似乎在宣洩著心中的思念和愛慕之情,憂思成疾,夜不能眠。

  “將軍請公子入內。”那入內稟報的侍衛恭聲道。

  公孫白大步而入。

  屋內,一人端坐在琴案前,依舊在專心撫琴,似乎沒有看到他進來。

  公孫白沒有出聲,對公孫瓚彎腰一拜之後,便悄立一旁,屏聲靜氣的側耳傾聽琴聲。

  終於,一曲終了,公孫瓚按住琴弦,抬起頭來,望了公孫白一眼,唏噓了一陣才道:“可曾記得此曲?”

  公孫白心中一緊,滿臉茫然。

  公孫瓚失望的搖了搖頭道:“記不起來了吧,也須怪不得你,畢竟那時你還太小,唉……”

  公孫白輕輕的籲了一口氣,看來這便宜老爹還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我特麼也是有故事的人,我的故事就是我並不是你那死鬼兒子,而是一千多年後的一個程式猿。

  公孫瓚又若有所思的呆了許久,才淡淡地問道:“說吧,找為父有何事?”

  公孫白緩聲道:“如今天下大亂,皇室凋零,千里無雞鳴,四野多白骨,且好男兒志在四方,作為堂堂大漢薊侯、廣陽太守的兒子……”

  公孫瓚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沉聲道:“少囉唆,說重點。”

  “孩兒想從軍!”

  公孫瓚臉色凝注了,雙眼如電,死死的盯著公孫白,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底。

  公孫白依舊凜然無懼的迎向他的視線,絲毫不怯。

  公孫瓚盯了他許久,臉上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微微笑道:“不錯,越來越像我當年的性格了,看似怯懦,其實桀驁不馴。這麼多兒子啊,就你最像我。”

  公孫白心頭一陣無語,什麼跟什麼,你那死鬼兒子是真怯懦,老子這才是真的有性格。

  公孫瓚又道:“既然是我的兒子從軍,自然不能從一個普通小卒做起,但也不能軍職太高,就從一個隊率做起吧。要想縱橫疆場,終究要靠自己的實力,你年紀還小,好好歷練,等到時機成熟之後,為父自然會拜你為將。”

  公孫白鼓起勇氣道:“孩兒想加入白馬義從。”

  只有加入白馬義從才能接觸到猛將趙雲啊,你給搞個普通軍營的隊率,根本接觸不到趙帥哥啊。

  公孫瓚笑了,笑得很詭異:“白馬義從?有志氣!不過白馬義從若缺人,皆是以百人將補之。你若是能憑自己的軍功爬到百人將之職,為父自然會將你安排到白馬義從之中。還有,要想加入白馬義從,必須苦練騎射之術,否則亦無緣加入。”

  我勒個擦的,這白馬義從居然這麼變態,缺人居然是以百人將補之,也就是這三千白馬義從個個都是百人將之資啊,公孫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孩兒省得,孩兒一定會努力的。”公孫白恭聲道。

  公孫瓚已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朝他揮了揮手道:“去準備一下吧,三天之後到城西軍營報到。”

  “喏!”公孫白應諾而退。

  背後又響起了如淙淙流水般的琴聲,在他走出房門的那一刹那,一縷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彼澤之陂,有蒲與蕳。有美一人,碩大且卷。寤寐無為,中心悁悁!彼澤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碩大且儼。寤寐無為,輾轉伏枕。”

  赫然是《詩經》中的《澤陂》。

  公孫白聽著那悠揚而婉轉的歌聲,不禁暗暗贊道:尼瑪,這音律,這嗓音,再加上那迷倒萬千少女的英俊臉龐,要是在後世絕逼是天王之王級的神格啊。

  ……

  幽靜的廂房之中,劉氏跪坐在軟榻之上,端起案幾上的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到嘴唇邊又放了下來。

  “澤陂,澤陂……他終究是沒忘記她啊,我跟隨他二十五年了,而她只是跟隨她三年而已。我若能像她那般被他如此寵愛和記掛,哪怕三年就死掉也願意了……”劉氏悠悠地歎道。

  “那賤人死掉了就算了,夫君再牽掛也只能牽掛而已,妹妹擔心的是這賤種啊。昨天在大堂之上的情景,姐姐也看到了,妹妹擔心將來這賤種不但蓋過邈兒,還會蓋過續兒啊。”

  邊上一人說道,語氣之中極盡挑撥之意,正是羊綠。

  “哼,這個倒不必擔心,續兒終究是嫡子,除非他像袁紹那般,過繼給兩位叔叔,否則他就永遠別想在續兒面前出頭。”劉氏冷哼一聲道。

  羊綠陰測測的道:“此子出手歹毒,邈兒至今半昏半醒,他若想上位,難免將來不對續兒下手啊。昨日在大堂之上,他也敢公然對續兒出手,誰能確保他日不會對續兒背後下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啪!

  劉氏手中的湯碗摔落在案幾上,雞湯灑滿了一地,眼中露出陰沉之色。

  許久,她才揮了揮手道:“你也別危言聳聽了,他只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你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羊綠只好怏怏告退。

  睜開眼來,思慮了半晌,便騰身而起,走出房門,朝公孫續的廂房走去。

  遠遠的聽到公孫續的怒駡聲和家丁的哀求聲,劉氏心中一沉,急忙快步奔了過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8

第6章 從軍

  廂房之內,五六個家丁正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滿臉鐵青的公孫續手執馬鞭,一邊狠命的抽打著那些家丁,一邊指著他們怒吼。

  “說,誰動了本公子的寶劍,我明明掛在牆壁之上,為何一轉身就不見了?找不到寶劍,你等都別想活命!”

  公孫續的聲音都氣得變調了。

  地上的家丁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般的一個勁的求饒。

  “公子,我等也都未離開屋內啊,若是我等偷了,這麼大的一柄寶劍豈能遮藏得住?”

  “公子饒命啊,小的就是借十個膽也不敢偷公子的寶劍啊。”

  ……

  “住手!”

  隨著一聲厲喝,劉氏走進了廂房之內,問道:“什麼寶劍?”

  公孫續見是劉氏,只好停下鞭笞,依舊餘怒未歇的指著那些家丁罵道:“這群賤奴,拒讓將五弟送我的那柄寶劍弄丟了,那柄寶劍削鐵如泥,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劉氏神色一愣,疑惑地問道:“莫非就是昨日削斷你的佩劍的那柄寶劍?”

  公孫續說道:“正是。”

  劉氏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冷笑道:“削鐵如泥的寶劍,全天下也沒幾柄,雖幹將、莫邪、魚腸、龍淵也不過如此,老身不知白兒如何弄到的這柄寶劍,但是卻知道白兒不是癡兒,絕不會輕易送人的。”

  公孫續神色一愣:“母親的意思是?”

  劉氏臉沉如水,冷冷地說道:“別折騰這些無辜的下人了,你那五弟既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變出一柄寶劍來,也自然能將它變走。看來你五弟不知從何處學了不少江湖雜技,你被騙了。”

  說完,便轉身而去,留下公孫續呆立在屋內,滿眼的淩亂。

  許久,公孫續才想明白過來,不覺雙眼冒火,飛起一腳將身前的一張案幾踢飛在地,咬牙切齒地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遲早要你好看!”

  ……

  次日,天剛濛濛亮,公孫白就被人叫醒。叫醒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那兩個死家丁。

  公孫白揉著惺忪的睡眼,不禁火冒三丈,娘的前世當程式猿整天沒個好覺睡,現在好歹也是官二代了,還不讓睡個囫圇覺啊。

  “吵什麼吵,你們兩個找死啊?”

  李烈急忙陪著笑臉道:“公子,你忘記了今天要去大營中點卯啊?”

  點卯?

  公孫白一下反應過來,今天可是從軍第一天啊,怎麼能遲到,急忙披衣而起,突然又望了四周一眼,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這外面的天還是黑的,你們何時比小薇還積極了?說,你們有什麼陰謀?”

  兩個死家丁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副“你來說”的表情,終於梁宏鼓起勇氣,諂媚地笑道:“公子要去為將領兵,小的也跟著沾點光嘛。你看續公子當了校尉,當初跟他的楊端和楊瑞兩人都成了百人將了,我等也是看著公子長大的,雖不及楊端和楊瑞武勇,好歹也得當個隊率啥的吧。”

  公孫白一下子臉就綠了,惡狠狠地罵道:“給老子滾,你們都當隊率了,老子當啥?”

  罵完隨即一想,他娘的,老子雖然是後媽生的,好歹也是廣陽大當家的親兒子,怎麼也得有人來送衣甲兵器,順便帶帶路啥的吧,難道叫老子自己像個二逼一樣的去到處找地方?

  想到這裡,當即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突然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在喊:“末將吳明拜見五公子!”

  公孫白一咕嚕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只見面前一個頭戴皮盔、身穿牛皮劄甲,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正躬身立在自己的床鋪邊。

  “查詢此人屬性。”公孫白對系統施令。

  “武力67,智力55,政治38,統率56,健康91,忠誠度80。”腦海裡傳來冰冷的聲音。

  武力67,也就是比公孫續還高上4點,也算得上孔武有力的精悍之士了,畢竟那些武力80以上的都是統領一軍的名將了,尤其是那忠誠度居然達到了80,而那兩名死家丁也不過75的忠誠度,倒是令公孫白十分驚喜。

  見到公孫白醒來,吳明急忙恭聲道:“五公子醒了。”

  公孫白疑惑地問道:“閣下是?”

  吳明忙道:“末將乃大公子麾下之百人將吳明,今聞公子欲從軍,特地前來迎接。”

  說完又轉身道:“還不速速把公子的衣甲呈上。”

  同樣是皮盔皮甲,只是式樣和吳明的稍稍有不同,吳明一把接過衣甲就幫公孫白穿戴起來,很顯然他是知道公孫白決計不會穿這玩意的。

  就在公孫白穿戴完畢那一刻,突然醒悟過來了:“你,莫非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吳明神色大窘,急聲道:“公子只是暫在末將部曲中歷練,將來自是前途無量,末將豈敢以上司自居。”

  瞧,瞧,這覺悟,這眼光,這態度,沒得說,不像府內的某些狗奴才,不把庶子當官二代。

  公孫白神色一肅,彎腰一拜:“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不能壞了規矩。卑職公孫白,拜見吳將軍!”

  吳明臉色通紅,手忙腳亂的將公孫白扶起,兩人寒暄一番,直到小薇捧來早餐膳食才作罷。

  ……

  城西,大營。

  吳明帶著公孫白跨過轅門,來到大營之內,已有數十名士兵整整齊齊的排列成方陣,對著公孫白彎腰一拜:“拜見公孫隊率!”

  “叮咚,任務‘加入北平軍’已完成,系統獎勵兵甲幣10,您目前擁有兵甲幣30,熟練度50,1級材料券20張。”

  公孫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面前的士卒,細細的瞄了一眼,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人。

  咱好歹也混上了個加強排的排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加官晉爵,當上校尉,拜為將軍,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

  嗚嗚嗚~

  公孫白張口結舌的,剛要說“免禮”,便聽大營之內號角聲沖天而起,響徹雲霄,整個大營之內都是嗚嗚的響聲。

  吳明臉色一變,急聲道:“速速集結,五公子隨我來!”

  隨著一片慌亂的腳步聲,眾將士立即迅速的穿出轅門,朝不遠處的校場奔去。

  寬廣的校場之內,成百上千的蜂擁雲集。

  點將臺上,一名白袍白甲的少將長身玉立,威風凜凜的望著台下的將士,正是公孫家唯一的嫡子——公孫續。在他背後站著六個軍侯、三個軍司馬。

  廣陽城內守軍不過五千,共分東南西北四營。城西軍營,乃公孫續部駐紮之地,共六曲三部,稱怒鋒營,以弓弩手為主,其他兵種為輔。

  很快,亂哄哄的場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眾將士整齊有序的排列在台下,抬頭望著臺上。

  公孫續滿意的望著這群訓練有素的部曲,雙眼在人群中遊移和搜索,他的視線越過吳明,往他背後望去,當他看到站得歪歪斜斜的公孫白,不覺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他優雅的伸出了手臂,台下立即寂靜無聲,齊齊屏聲靜氣的望著臺上的少主。

  接下來,開始點卯。

  點卯完畢後,公孫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舒展開來,清晰的傳到台下。

  “奉太守之命,城西三十裡處,望牛山有黃巾流寇嘯聚山林,為禍鄉里,著令吾部,全力圍剿,你等可敢戰否?”

  台下轟然回應。

  “戰!”

  “戰!”

  “戰!”

  公孫白眯縫起眼睛,望著臺上威風凜凜的公孫續,不覺心中暗贊,不愧是65的統率,挺有號召力的。

  “楊端、張禹、陳和、蔡封!”

  “末將在!”

  “你率本部兵馬共四百,為先鋒部隊,自望牛山西面敵寨發起攻擊,務必在中軍到達之前攻破敵軍前寨!”

  “遵命!”

  只見場內人頭攢動,塵土飛揚,數百人馬分成四路,滾滾而出。

  “吳明!”

  “末將在!”

  “你率本部兵馬,繞行到望牛山東面後山小道,堵截敵寇殘部,不得放過一個流寇,否則軍法伺候!”

  “遵……遵命!”吳明呆了一下,木然應諾。

  公孫白奇怪的望著臉色煞白的吳明,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堵截敗軍之寇,痛打落水狗,這麼好的差使,這傢伙怎麼滿臉痛苦之色?

  只見吳明手中長刀一舉:“出發!”

  百名精兵包括公孫白立即跟在他的身後轟然而出。

  臺上的公孫續,望著徒步奔行的公孫白,眼中又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幽州軍之中,除了白馬義從,只有百人將以上才有資格騎馬作戰,隊率以下都只能徒步作戰。

  不過這具身軀似乎並不賴,而且大軍行進速度也不快,公孫白並未感覺到有多累,行走了兩三裡地之後,前面的吳明這才回過頭來,恭聲道:“公子,你初次行軍,多有不便,不如末將此馬先給五公子騎乘?”

  我勒個去,大哥你太客氣了,但是你客氣我不能跟著客氣啊,軍中若無規矩何以立威?再說我若是連區區五十裡路都不能走,日後如何馳騁沙場,和那些武力80以上的大佬們交鋒?

  推辭了一陣之後,吳明也不堅持,只是緩緩而行,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道:“末將已不知為何得罪了大公子,這條小命就全交給五公子了,否則……”

  公孫白疑惑地問道:“將軍何意?我等不過堵截殘寇,喪家之犬,正是撿軍功的好時機,為何怏怏不樂?”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8

第7章 一級兵甲

  吳明苦笑道:“公子未經戰陣,有所不知。望牛山上的敵寇足足有五百多人,但不過一群烏和之眾,衣甲不全,若大軍攻寨,如何抵擋前軍之強弓硬弩,必然往後山奔逃。然其畢竟有四五百之眾,又走投無路,必然狗急跳牆,拼命突圍,而我等不過百人,皆是刀兵,又無弓弩,如何抵擋三四百拼命之眾?尤其是匪首張禹、楊鑫、陳晶三人,皆武勇過人、窮凶極惡之輩。若是硬拼,恐怕全軍覆沒,末將之命不保是小事,若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則末將萬死莫辭啊!”

  我勒個去,公孫白刹那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顯然,公孫續這是公報私仇,要致自己於死地啊,順便還搭上了親近自己的吳明。

  不過……細細思索了一陣之後,公孫白不覺眼前一亮。

  “哈哈哈……吳將軍不必氣餒,區區山賊而已,這場大功我等拿定了!”公孫白哈哈笑道。

  吳明驚愕的看了公孫白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緩緩策馬而行,很顯然他沒把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公子的話放在心上。

  公孫白也不再多言,繼續跟在吳明馬後繼續奔行,還時不時的回頭吆喝幾聲,催促後面的部曲跟上。好歹自己也是個隊率,怎麼也得威風一下。

  三十裡的路程終究不短,眾將士走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再加上這些老兵油子多少也知道這趟戰鬥,定然撈不到什麼好處,更是死氣沉沉,叫苦連天。

  倒是公孫白邊走邊觀賞著這一路的鳥語花香,流水淙淙,卻倒也帶著幾分愜意,一點也不著急。

  終於,日過中天的時候,望牛山已經遠遠在望,只見起伏的群山之中一座大山顯得特別突兀,其實說是大山也不過百米而已,只是在四周低矮的群山之中顯得較為高聳險峻罷了。

  吳明在馬背上手搭涼棚,眺望了一會遠處,然後長刀一指,高聲喊道:“快,先鋒部隊已到前山腳下了,我等須速速奔往後山,堵截敗寇。”

  眾將士急忙緊緊跟隨在吳明的馬背之後,畢竟軍令如山倒,若是他們在敵寇敗逃之時,未出現在望牛山西面的山路上,那就是違抗軍令了。

  沿著兩旁草木叢生的山道,眾人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後山腳下,只見一條五六尺寬的山道自茂密的樹林之中蜿蜒而下,直通山腳。

  吳明細細的望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然後視線落在大道右邊茂密的草叢之中。山道左邊是陡坡,長滿茂密的樹木;右邊則是一片方圓達上百米的草叢,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茅草。

  吳明指著那茂密的草叢,決然喝道:“都給我潛入草叢之中準備伏擊,至少離道旁三丈遠,沒有本將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公孫白望了一下四周,瞬間明瞭——這是要做縮頭烏龜啊,一百個刀兵,躲到三丈外的草叢中伏擊?別逗了!最多等到賊兵跑遠了,吆喝幾下,殺幾個落在後面的殘兵敗將還差不多。

  很顯然,吳明這老兵油子就是想這麼幹的。四周的將士們一邊向草叢中奔去,一邊不吝溢美之詞的稱讚他們的主將的英明。

  公孫白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高聲喝止道:“且慢!”

  眾將士紛紛停住了腳步,驚訝的回過頭來望著公孫白,終究他是奮武將軍的兒子,怠慢不得。

  公孫白緩緩的走到吳明面前,沉聲道:“吳將軍,三四百名賊寇,還有三個賊首,這場大功難道你就這樣放棄嗎?”

  吳明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公子,賊寇人數是我等的數倍,我等既無弓矢,也無險要可守,如何阻擊賊寇?公子乃千金貴體,吳某拼上被大公子責罰,也得保護公子的安全啊。”

  公孫白心頭一熱,迎著吳明那坦誠的目光,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公孫白認了你!”

  說完,轉身回頭,疾步走向左邊道旁,指著陡坡上那茂密的樹林,高聲喝道:“以吾之名,伐木!”

  隨著腦海中的指令發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聽呼啦啦的風聲,那陡坡上茂密的碗口粗的樹木,一根接一根的齊地而斷,然後又一根根的掠空而起,飛向公孫白,再接近公孫白身旁的那一刹那,忽然消失不見。

  不過轉眼之間,就有上百株樹木騰空而起,消失在公孫白近旁,坡上光禿禿的一片,只留下一個個齊地而斷的樹樁,那斷截面光滑如刀削一般。

  “共加工木料100,1級材料熟練度100/100,材料系倉庫空間已占滿。”

  果然腦海裡的材料系菜單裡,一堆堆的木料占滿了100個材料系倉庫空間,終於材料系升級所需的熟練度完成了!

  公孫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海裡發出指令:“點選弓弩系功能表,製造100把粗制大弩,立即完成!”

  “對不起,您缺少材料獸筋,1張1級材料券可兌換獸筋10,請確認是否兌換獸筋100?”

  “兌換!”

  “OK,您現在1級弓弩系熟練度100/100,請問還有其他需要嗎?”

  “製造1000枝羽箭,立即完成!”

  “對不起,您缺少箭頭材料100,羽翎材料100,目標範圍內有青石材料可選取,請確認是否加工石制箭頭?”

  “可以。”

  只見陡坡上的一塊百余斤的青石突然碎裂,化成漫天石雨飛向公孫白,然後又消失在虛空之中。

  “OK,已製造石制箭頭100,1張1級材料券可兌換羽翎100,請確認是否將剩餘1級材料兌換券兌換羽翎1000?”

  “兌換!”

  “OK,已製造羽箭1000,請問是否取出粗制大弩100,羽箭1000?”

  公孫白抬頭望瞭望前面的山道,腦海中靈光一閃,繼續發出指令:“點選器械系功能表,製造拒鹿角100!”

  “OK,已製造拒鹿角100,1級器械系熟練度100/100。”

  公孫白看了看材料系介面,還有木料30,再次發出指令:“點選兵器系介面,製造木制長槍100杆。”

  “OK,已製造木制長槍100,1級兵器系熟練度100/100。”

  公孫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斷的發出指令:“取出全部拒鹿角、大弩和羽箭!”

  只聽嘩啦啦一陣亂響,奇跡再一次出現。

  一根根削得賊尖賊尖的拒鹿角從虛空中墜落,整齊的排列在公孫白麵前,瞬間堆積成山;接著又一把把大弩緩緩墜落,散落在公孫白左側;最後出來的是十枝一捆的羽箭,一捆捆跌落在公孫白右側。

  抬起頭來時,看見的是一張張目瞪口呆的面容,那種震撼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上百名幽燕將士,包括吳明在內,望著公孫白的眼神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恐懼和敬畏。

  這種詭異的場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只能用神仙或妖魅來解釋了。

  公孫白微微裂開嘴,露出詭異而滲人的笑容,帶著幾分威嚴和幾分恐嚇的喝道:“從此刻起,你等即我公孫白的心腹親兵。我得神靈相助,他日必不虧待你等,但你等須切記保密,不得洩露今日之事,否則縱我不殺你等,你等也必遭天譴,全家難有活口!”

  眾將士,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充滿驚恐和戰慄之色。

  吳明呆呆的望著公孫白,只覺恍然如夢,許久才反應過來,率先拜倒在地:“末將吳明,願終生追隨公子,絕不洩露今日之事,若違此言,必遭天譴!”

  其他將士也終於驚醒過來,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喊道:“我等願追隨公子,絕不洩露今日之事,若違此言,必遭天譴!”

  公孫白心中已然樂開了花,偷偷查看了一下吳明對自己的忠誠度,竟然已經達到了95,再挑選了拜倒在後面的幾名士兵查看,忠誠度居然都在75到85不等。

  穿越不過幾天,自己就收穫了百多人的小弟,運氣的確算不錯了。

  公孫白一把向前,親自將吳明扶起,又對其他將士擺了擺手道:“都起來罷!”

  就在此時,前方的山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喊殺聲,有慘叫聲,還有隱隱的腳步聲,驚動了山林中的鳥雀,紛紛騰空而起,漫天撲騰著翅膀,四處飛舞。

  吳明不禁臉色大變,急聲喝道:“是敗逃的敵寇,快,布好鹿角陣,將前面山道塞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8

第8章 剿匪

  隨著鼎沸的呼喝聲,山道上突然湧現出大量的賊軍,借著坡勢呼嘯而下,直奔山下的北平軍而來。

  公孫白望著這群頭戴黃巾的賊兵,不覺暗暗歎氣,這打劫的也混得太差了,這春寒料峭的就沒幾個衣衫是完整的,倒是像剛剛被人打劫了。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名,有木杆長槍、有劣質鐵打造的刀劍,還甚至還有小部分人拿的菜刀、柴刀和木棒。

  真要拼命打起來,這三四百殘兵敗將,未必就是這一百裝備還算精銳的北平軍的對手,當然若想全部殲滅這群賊兵,北平軍也自然會傷亡慘重。

  轉眼之間,那些黃巾殘軍已經沖到了山下,然而等待他們的則是一根根削得賊尖賊尖的拒鹿角,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山道,足足有五六十步遠,這五六十步的距離,就是雙方的生死距離。

  喀拉喀拉!

  隨著一陣弩臂拉動的響聲,鹿角陣這邊,一張張大弩已經高高的端起,密密麻麻的石制箭頭已森然的對準了黃巾軍,只等吳明一聲令下,便會激射而出。

  領頭的黃巾頭目,身材高大而粗壯,即便是春寒未消的季節,依然敞開著胸膛,露出胸口又黑又卷的胸毛,顯得極其彪悍。在他的身後的另外兩名壯漢,也是滿臉戾氣,兇狠至極。

  “最前頭的是匪首張禹,後面兩人是楊鑫、陳晶,給老子看仔細了,優先射殺此三名賊首。”吳明低聲說道。

  只見賊首張禹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鹿角陣,猛的一把撕開衣襟,手中的長刀一揚,怒聲吼道:“他們人少,給老子砍開鹿角,殺光這群鳥官兵,否則等到後面的追兵到了,就是死路一條。”

  呵呵呵!

  身後的黃巾賊兵立即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大叫著沖了上來,沖在最前的都是手執大刀的悍卒。

  喀喀喀!

  一把把長刀舞起,迎著面前密密麻麻的鹿角狠狠的砍了下去,鐵器入木的聲音不絕於耳。

  “放箭!”吳明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壓了下去。

  咻咻咻!

  破空之聲大起,上百枝利箭激射而出,如同一道道流星一般飛向鹿角前的黃巾軍。

  啊!

  一名高瘦的黃巾軍被石箭射中眼睛,扔下手中的長刀,捂著眼睛在人群之中又蹦又跳,痛苦不堪。

  噗!

  一枝鋒利的石箭射中了胸口,捂住鮮血噴湧的胸膛,一縷鮮血自口中流出,手中的長刀晃動了兩下便跌落了下來,接著整個身軀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勒個去,這是殺人啦,太暴力了,太野蠻了,太血腥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屌絲,公孫白望著面前這血淋淋的一幕,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的。

  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過來,眼中逐漸露出興奮和嗜血的神色,因為在他發現腦海裡系統中的兵甲幣在不斷的增加,每射殺一名黃巾賊,便獲得兵甲幣1,轉眼之間就增加了兵甲10。想不到整屯的士兵射殺的賊兵全算在自己頭上了。

  殺人好啊,老子要殺人!

  然而,粗制的大弩,精確度和勁道都有限,再加上石箭本身的攻擊力,中箭者雖多,但是並未對黃巾軍造成太大的傷害,一百枝利箭下去,死亡及重傷者不過十餘人,餘下四五十人不過受了皮肉之傷,但是卻對黃巾軍帶來了震撼和恐慌,一些原本嗷嗷大叫的黃巾軍忍不住往後退卻。

  “鎮定,鎮定,他們的箭是石箭,不用怕,敢後退者,立斬無赦!”

  匪首張禹拔出一枝插在傷兵身上的時間,立即發現了門道,揮舞著長刀連連砍殺了兩三名亂竄的黃巾軍。

  很快,眾黃巾軍立即安靜了下來,繼續向前對著面前的鹿角一陣亂砍。

  吳明眼中露出濃濃的戰意,厲聲喝令道:“放箭!”

  咻咻咻!

  飛箭如蝗,接二連三的射去。

  亂箭之中,黃巾軍一個接一個的中箭倒下,卻沒有絲毫的退卻,石箭的殺傷力實在太低了,四五輪輪箭雨過去,黃巾軍中失去戰鬥力的不過七八十人。

  一些身強體壯的黃巾軍甚至根本沒把石箭放在眼裡,身上那厚厚的肌肉層足以抵擋石箭的衝擊力,石箭射入肌體,只是輕蔑的用力拔出,又繼續兇狠的對著鹿角陣猛砍,石箭的攻擊非但沒將他們射倒,反而激發了他們的戾氣,進而帶動了其他黃巾軍的凶性。

  慢慢的,吳明臉上逐漸沉不住氣了,眼看七八輪弩箭過去了,黃巾賊死亡或重傷者不過百餘人,而面前的拒鹿角已經被砍倒了一小半。

  “公子,撤吧,這樣抵敵不住的!”吳明回頭急聲喊道。

  然而,他轉過身來時,瞬間愣住了。

  原來公孫白不知何時已將那件灌鋼所制的魚鱗鎧甲穿上,這件魚鱗鎧甲顯然對於身體正在長個的公孫白大了一號,套在皮甲之上正好合適,只是稍稍顯得有些長大。

  不過這時的吳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愣神了一下,接著急聲道:“公子,我們的箭要放完了,撤吧!”

  對面不遠的張禹顯然也發現了北平軍的窘境,哈哈大笑道:“兄弟們,他們沒箭了,給老子全力沖過去!”

  呵呵呵!

  那群黃巾軍士氣大振,轟然回應。

  更令吳明膽寒的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前面的山頂上根本就沒北平軍追殺來的動靜,這一刻他心底感到深深的寒意,很顯然公孫續是打算把他們撂在這兒了。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的公孫白,望著越殺越近的黃巾軍,冷冷一笑。

  “以吾之名!”他手中的長劍再次高高舉起。

  呼呼呼!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還有插在黃巾軍身上的石箭突然一枝枝騰空而起,如同傾盆大雨一般飛向公孫白,然後消失在虛空中。

  “收回850枝利箭,其中100枝已損壞不可修,750枝利箭修復完畢,是否取出?”

  “全部取出!”

  嘩啦啦,在公孫白身邊又落下一大堆石箭。

  刹那間,對面的黃巾軍驚得目瞪口呆,很多人停止了手中的劈砍,呆呆的望著公孫白出神,他們因為張角的裝神弄鬼而瘋狂,自然對面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畏懼。

  而那些北平軍士兵則紛紛歡呼起來,一個個迅速奔往公孫白,搶著地上的箭枝,繼續張弩搭箭,向前施射。

  “頭兒,不好了,官兵那邊有人會仙術!”黃巾軍們驚慌失措地喊道,士氣大跌。

  喊聲之中,公孫白又製造出四五十個鹿角和三四百枝石箭。

  吳明令公孫白那一隊軍士安置鹿角,而另一隊軍士則負責繼續施放弩箭。

  眼看砍開一半多的鹿角陣又繼續往後延伸開來,而官兵的石箭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盡,更是令黃巾軍膽寒不已。

  張禹暴怒起來,親自提刀上陣,嘶聲吼道:“一個裝神弄鬼的術士而已,給老子殺過去,把鳥術士的頭砍下來當尿壺!”

  說完率先沖到鹿角陣前,手中的長刀揮舞如風,瞬間就砍倒一根拒鹿角,又揮刀擊飛了幾枝激射而來的石箭,惹得眾黃巾軍轟然叫好,凶性又被激發了出來。

  他們一路奔逃,知道此刻不殺出一條血路,就會成為官兵們的獵物,明天,他們的頭顱就會高高掛在薊城的城頭。

  石箭一枝接一枝的激射而出,拒鹿角一根接一根的被砍開,交戰雙方都憋著一股勁,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咬死。

  終於,拒鹿角只剩下四五排了,然而黃巾軍也是損失慘重,在他們身後,屍體堆積如山,還有百餘名重傷的黃巾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真正能戰鬥的也不過一百三四十人,而且大都身上插著石箭。

  吳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長刀高舉:“收弩,列隊!”

  呼呼呼!

  不等他們收起弩箭,手中的大弩已紛紛騰空而起,消失在公孫白身旁的虛空之中。

  下一刻,百名毫髮無損的北平軍,迅速的集結好隊形,排列成一道長長的方陣,一把把雪亮的長刀直直伸出,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奪目的光芒。

  “準備迎敵,這還勝不了,全部給老子自戕以謝公子!”吳明嘶聲怒吼起來了。

  呵呵呵!

  隨著如雷的回應聲,北平軍刀兵們齊齊舉起手中的長刀,直刺蒼穹,交織出一片死亡之網。

  喀喀喀!

  最後一排拒鹿角終於被砍倒。

  嗷~

  張禹仰天大吼一聲,提著長刀如同一隻猛獸一般撲了過來,在他身後,楊鑫和陳晶兩名副手緊緊跟隨而上,再往後是一百多名身上或多或少的插著長箭的黃巾軍,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睛,亡命的撲了過來。

  “殺!”吳明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戰意,長刀猛然揮落,一提韁繩,縱馬滾滾而出,疾奔張禹。

  殺!

  殺!

  殺!

  百余名北平軍如同滾滾鐵流,帶著爆棚的士氣和信心,向隊形散亂的黃巾軍碾壓而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8:38

第9章 劍氣如虹

  “二百四十七、二百四十八、二百四十九、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我擦,這不是玩我,怎麼到二百五就停了!”

  遠遠躲在背後的公孫白,全副武裝的端坐在路旁的一個土坷垃上,正在興致勃勃的看著兵甲幣的飆升,嘴裡念念有詞。

  抬起頭來時,只見兩隊兵士之間的距離已不過五步之遙,即將發出激情四射的碰撞。

  “張禹,武力值68,智力值60,統率值62,政治值60,健康值88。”腦海裡傳來系統的回應。

  我勒個去,這傢伙絕逼是信了春哥啊,除了健康值都在及格線上,沒有一門掛科的。

  哈!

  吳明馬去如風,手中的長刀如同閃電一般劈向張禹。

  當!

  雙刀相交,火星四濺。

  兩人武藝旗鼓相當,但是張禹的膂力明顯強于吳明,吳明的身子連連晃動了幾下,差點跌落下來,然而騎兵巨大的沖勢卻令張禹被撞得連連後退了六七步。

  砰!

  健馬撞入黃巾軍叢中,千鈞的沖勢撞得幾名黃巾軍直接飛了起來,摔落在背後的人群之中,接著刀勢如風,一名黃巾軍被長刀借著馬勢劈飛了腦袋。

  下一刻,百名北平軍已經殺入黃巾軍叢中。

  這不是一場同檔次的廝殺,隊形散亂、衣不蔽體、兵器落後且渾身傷痕累累的黃巾軍根本不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北平軍的對手。

  嚓!

  一名北平軍手起刀落,一刀將一名黃巾軍的頭顱削飛,接著又舉刀劈飛了一名黃巾軍手中的長刀。

  噗!

  就在此時,一名黃巾軍瞅准機會,手中的長槍刺中了這名北平軍的腹部,粗劣的槍頭竟然未刺穿北平軍士身上的皮甲。

  下一刻,那名北平軍哈哈一笑,手中長刀已經轟然砍落,劈在偷襲的黃巾軍頭上,那名黃巾軍帶著不甘的神情慘叫著倒了下去。

  喀!

  一名拿著柴刀的黃巾軍,柴刀剛剛劈出,便已被面前的黃巾軍一刀劈中刀柄,只聽一聲脆響,那一尺長的木制刀柄便被鋒利的刀鋒砍斷,拿著手中半截木柄在發呆,接著被一刀劈中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黃巾軍便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殺!

  吳明縱馬在敵群之中橫劈亂砍,所向披靡,眼見賊軍頭目楊鑫舉刀劈傷了一名北平軍,不禁勃然大怒,一提韁繩,對著楊鑫疾沖而去,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劃出一道奪目的光芒狠狠的劈向楊鑫。

  當!

  躲閃不及的楊鑫手中的長刀被擊得飛了起來,接著又被吳明的馬頭撞倒在地,急忙就地一個打滾,翻身就要躍起。

  就在此時,頭上傳來一陣駿馬的嘶鳴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等到他驚恐的抬起頭來時,兩隻高高揚起的馬蹄已轟然踩落,狠狠的蹬踏在他的胸膛上,隨著一陣胸骨碎裂的聲音,楊鑫便像死狗一般癱倒在地。

  嗷~

  在人群之中左沖右殺的張禹眼看自己的部曲在精銳的北平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心中不禁大急,猛然抬頭看見坐在後面數十步遠的公孫白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一個土堆上念叨著什麼,仰天怒嚎一聲,手中的長刀傾力揮出,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直奔公孫白而去。

  “不是這鳥術士,老子今日何至如此大敗,先殺了這鳥術士再說!”

  張禹望著悠閒自得的公孫白,忍不住怒發欲狂,如同一隻怒獅一般瘋狂的迎著公孫白沖了過去。

  武力68的壯漢發起瘋來,根本無人可擋,眼看張禹便已殺出重圍,惡狠狠的撲向了尚在數兵甲幣的公孫白。

  “公子,小心!”馬背上的吳明驚駭至極,嘶聲大叫起來,刹那間魂飛魄散,鞭馬如飛,連連撞倒了幾名己方的士兵,瘋狂的追向張禹。

  “快救公子,快!”那些北平軍士們也驚恐的發現了危急情形,紛紛調轉身來,一窩蜂的撲了過去。

  “哈哈哈……居然是公孫瓚的兒子,老子這把夠本了!”狂奔中的張禹聽到背後的聲音,瞬間明白了這麼回事,忍不住瘋狂的大笑,滿臉的猙獰之色。

  終於,公孫白離他已經只有十步之遙,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手足無措的指著他。

  “去死吧!”

  張禹聽到背後的馬蹄聲如風而來,拼盡全力疾奔幾步,然後一個虎躍而起,提起長刀對著公孫白惡狠狠的一個撲擊,當頭劈落。

  就在刀光即將劈落那一刻,公孫白手中的長劍終於迎了上來,張禹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神色,就面前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還想擋住他的傾力一擊?即便是吳明也擋不住這一刀!

  他仿佛已看到公孫白手中的長劍被擊飛,頭顱被砍落的一幕。

  喀!

  刀劍相交,劍光突破了刀光繼續前行,直奔空中的張禹的身軀。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破天劍像削豆腐一般將張禹手中的大鐵刀劈成兩截,劍勢絲毫未受到阻礙,繼續前行,從張禹的肩頭劃過,突破了骨肉的阻擋,掠向長空。

  張禹臉上的獰笑尚未消散,便絕肩膀處一疼,接著便感覺自己突然飄了起來,就在快要落地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自己摔落在地的那一大截身軀,然後便被無邊的黑暗所淹沒。

  嘩啦啦!

  血雨漫天,灑得公孫白滿頭滿臉都是,那紅豔豔的血光迷亂了公孫白的雙眼,那撲面而來的死亡的氣息震撼了他的心靈。

  那一刹那,蜂擁而來的北平軍們驚呆了,紛紛停住了腳步。

  我勒個去,老子殺人了!

  公孫白也呆住了,帶著滿頭滿臉的血珠,望著地上張禹的大半截屍體出神。

  希聿聿!

  吳明急忙勒住馬腳,健馬的嘶鳴聲將公孫白驚醒了過來。

  這貨猛的擦了一把眼簾附近的血珠,然後惡狠狠的踢了一腳張禹的屍首,怒聲罵道:“草你老母的,居然想殺本公子,老子殺不死你!”

  呵呵呵!

  反應過來的北平軍將士紛紛歡呼起來。

  “賊首張禹被公子殺了!”

  隨著如雷的歡呼聲,原本還想一拼的黃巾軍徹底崩潰了。

  噹啷啷!

  隨著黃巾軍頭目陳晶率先扔下兵器,背後殘餘的四五十名黃巾軍手中的兵器扔落了一地,紛紛跪倒了下來。

  “我等願降!”

  ……

  薊城,廣陽太守府衙內。

  公孫瓚端坐在大堂正中;左邊一人,方臉大耳,五十歲左右,神色顯得比較穩重和嚴肅,姓田名楷,現任廣陽郡郡丞;右邊一人,四十歲上下,全身精鐵甲胄,膀闊腰圓,顯得孔武有力,威風凜凜,正是白馬義從的統領,騎都尉嚴綱;再往後一人,年齡和田楷相仿,一臉的精明之相,是薊城令單經。

  這三人一向被公孫瓚視為心腹大將,日後更是任命此三人為三州刺史,足見信任。

  四人正在商議軍政之事,突然見一人匆匆而入,招呼也不打,就直奔公孫瓚而來。

  “范方,你有何事?”公孫瓚不悅的問道。

  此人正是公孫瓚的從事范方。

  范方輕輕的走到公孫瓚,輕聲的說了幾句話,公孫瓚立即騰身而起,沉聲喝問道:“此事可屬實?”

  范方急聲道:“句句屬實,屬下豈敢欺騙將軍?”

  “這兩個小孽畜!”公孫瓚滿怒駡一聲,緊皺眉頭細細思索了一陣,立即對嚴綱喝道:“嚴將軍,速點白馬義從一百,隨我疾往望牛山!”

  “喏!”嚴綱見公孫瓚語氣焦急,不敢多問,立即應諾而去。

  公孫瓚又對田楷和單經兩人道:“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來日再議。”

  說完便已大步疾奔出廳堂,高聲對廳堂門口的侍衛喝道:“速速取我的白龍馬和兵器來!”

  跟在身後的田楷和單經見公孫瓚如此焦急,忍不住輕聲問范方:“范從事,何事令薊侯如此慌張?”

  范方無奈的苦笑道:“唉,手足相殘啊,薊侯這下有的頭疼了。”

  說話間,公孫瓚已然接過那杆重達四十斤的馬槊,翻身躍上神駿的白龍馬,一提韁繩便催動著白龍馬疾奔而出,直奔大門而去。

  太守府大門外,馬蹄如雷,只見上百名雪衣白馬的健騎在嚴綱的率領之下如同一片雪白的雲彩一般飄然而來。

  白馬,白色的衣甲,手執銀槍,左腰挎銀刀,右腰挎彎弓利箭,雖疾卻井然有序的佇列,撲面而來的殺氣,一切昭示著這只騎兵的不凡。

  雖只百人,隱然如同千萬人一般,令人敬畏。

  希聿聿!

  隨著一片整齊的駿馬嘶鳴聲,眾騎整齊的勒馬停在公孫瓚面前,動作如出一轍。

  “拜見薊侯!”

  馬背上的健騎在嚴綱的率領之下,對著公孫瓚齊齊彎腰一拜。

  公孫瓚滿意的擺了擺手,手中長槊一揚:“走,隨我殺往望牛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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