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38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6
1002.時間緊迫

    「而第三!就是本案最最關鍵的一點。」

    砰——!

    祁煞的雙手重重地拍向桌面,終於,他的腰也是就此抬了起來,張開那佈滿鯊魚牙齒的嘴,發出可怕的笑聲——

    「作為當時侵權案件的被告人,大秦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早就在兩年前就已經宣告破產,財產已經分割完畢。原告人以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公司作為訴訟對象,這本身就已經造成了訴訟的不可能!因此,我再次要求法院駁回原告方的所有請求,撤銷此次的訴訟!」

    這個傢伙的聲音真的很響,那張臉……嗯,也非常的可怕。相信那些傳說中可以嚇得孩子晚上不敢哭叫的臉一定就是這樣的臉吧。

    但是,問題的關鍵卻是這傢伙現在一點點都不打算讓案件進入正式的審理過程之中。而是打算在案件正式開始之前就直接擊潰自己。

    這種連擂台都不讓人上就想要讓對方直接失去資格走人的手法……呵呵,看起來,這個祁煞還真的是把那個混蛋殘忍冷血的一面學的非常順溜啊。

    旁聽席上,蜜律雙手互相緊抱,暗暗祈禱。

    看看現在的被告席,秦政這個作為案件當事人的一方卻完全不打算出席,全權委託給律師處理。這種做法雖然也算得上很通常,但是……那可是人命!是近百條人命啊!

    三年之後就可以完全不重視了嗎?還是說,三年後的現在,那個傢伙就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嗎?就連親自出庭見見這個曾經被他手下的公司害死的人的女兒,都懶得來一次了嗎?

    「時間……不夠了。」

    看和法庭上的辯論,蜜律輕聲嘟囔了一句。

    是啊,時間的確不夠了。

    真的如同法者鴆所說,最好在兩三個月內,甚至最好在過年前的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面把這場原本可能需要兩三年才能打完的官司一口解決。

    因為,時間真的不夠了。

    ————

    「這個秦無暇要去留學?」

    蜜律看著郵件,一下子叫了出來。

    法者鴆也是捏著手中的咖啡杯,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去留學。他老爹秦政似乎是也有些擔心了,所以希望能夠將這個兒子送到國外去,好避開國內的一些追究。最快就是過完年之後,再慢,也是夏天之前了。不過我看他那種心急的模樣,想必過完年就會離開了吧。」

    蜜律皺著眉頭,手中的天平熊也是不由得放了下來:「這怎麼行?怎麼能夠讓他就這麼離開了?他殺了查小倩姐姐,這條人命在他手裡,他什麼都不交代就要去國外?」

    法者鴆點點頭:「沒錯!一旦這傢伙去了國外,那麼哪怕我們在國內查出他的劣跡斑斑,甚至查出他當時的確是有著『故意殺人』的心態,那麼警方也沒有辦法跨國辦案。而且他去的國家和我們華國之間沒有簽訂犯罪嫌疑人轉讓協議,這傢伙只要不想回來,那麼就可以一輩子在外面逍遙!」

    蜜律抿著嘴,顯得十分為難:「這下就難辦了……不能辦他……這可怎麼辦?如果真的要查出案子來的話不知道要過多久了……再說了,現在距離過年只有不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要怎麼查出他惡意殺害查小倩姐姐的證據啊?之前的案子都已經判了啊。」

    「呵呵,小丫頭,你就只想著這些?只想著不能辦他?你未免也對他太仁慈了吧?」

    法者鴆搖著頭,冷笑道:「如果讓這個傢伙去了國外,那麼只要讓這個傢伙在國外混了個文憑回來。那麼萬一我們沒有辦法抓住他,那麼哪怕!我們把那個秦政的現在的美華集團給搞垮了,這個傢伙也依然是個鍍金的海歸。文憑的份量拿出來依然比大多數人都要強上一點。」

    他搖著頭,嘴角帶著陰險和殘忍,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會容忍這個傢伙去國外鍍金嗎?不,他必須留在國內。為此,我還必須把他爹的錢全都給折騰完,讓他這小子沒有這個實力去國外上學,也沒有這份能力去鍍金!他殺了艾娜,那我就要他這輩子都別想著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原本,蜜律的眼睛裡面還有一點點的讚賞。可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之後,她眼中的讚賞也是立刻變成了質疑和不屑:「說來說去,你對於艾娜的死還真的是夠耿耿於懷的呀。」

    「這不是廢話嘛!到現在……一直到現在艾娜都還沒有復活!那個混蛋漫畫作者說好的要復活的呢?現在一直都在和我拖劇情!而且還動不動就脫稿!我的艾娜死了!在二次元中已經死了一次了!但是有人卻是在三次元中又殺了她一次!又‧一‧次!!」

    這個傢伙的臉已經因為憤怒而充血,紅腫。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衝著蜜律發了這一通火之後,終於稍稍冷靜下來,摸了摸額頭,說道——

    「總而言之,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傢伙好過。我一定要把秦政和秦無暇這對父子一口氣撕成碎片!算是為了我的艾娜報仇雪恨!艾娜……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一定!」

    ————

    回想當時的場景,蜜律真的覺得很好笑。但是卻又不能笑。

    很顯然,阿哥法毒現在完全就不是在為了一個現實的,不幸慘死的初中女生在努力,而是在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而努力。

    蜜律也不知道這份努力到底算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但是,只要他的確在努力,那麼應該也算是可以了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

    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所以,這次的起訴也是十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好好地蒐集各種各樣的資料。也不知道這個有毒廢棄物在這種缺少大量證據的情況下要怎麼樣才能夠把帝星的律師給擊敗?

    「針對被告律師的三個問題,我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的胡攪蠻纏。」

    法者鴆攤開雙手,擺出一個好整以暇的表情,繼續說道——

    「第一個問題既然對方律師都已經說了沒有意義,那麼我也就不詳細敘述了。關鍵,我現在來回答對方律師的後面兩個問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7
1003.偽造的醫療證明

    「首先,我的委託人田馨女士的確是在最近才剛剛恢復些許記憶,這一點絕對真實。我這邊可以提供作為記憶恢復的證據。」

    說著,法者鴆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醫療記錄呈上,書記員播放之後,上面顯示出來一家醫院對田馨進行的心理診斷,確認其的確「恢復部分記憶」。

    「就如同這份醫療記錄上面所記載的。我的委託人現在的確是有了部分記憶的恢復。雖然還有許多事情可能記不起來,但是其現在對自己的父母死亡這件事卻是已經能夠完全接受了。因此,這場訴訟依然是在訴訟時效之內。沒有任何的問題!」

    ————

    「偽造醫療證明?」

    蜜律的臉上浮現出驚訝和為難的色彩,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的行為最近也是越來越過分了呀,怎麼連偽造醫療證明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法者鴆搖著頭,伸出手握住旁邊的田馨的手,笑道:「臭丫頭,誰說是偽造了?我這叫做有條件地利用!明白不?」

    被法者鴆這樣突然間握住手,田馨也不拒絕。她只是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法律師,我相信你。你說要怎麼利用我啊?要不要,你現在先給我提供一些資金怎麼樣?」

    蜜律湊上來,再次分開法者鴆和田馨兩人,轉過頭說道:「田姐姐,我想要確定一下,你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田馨從法者鴆的身邊離開,顯得有些無趣,說道:「沒有。如果恢復記憶了的話我現在也不用那麼苦惱了。」

    她嘆了口氣,顯得十分沮喪地說道:「當年我失憶了,別人都說我的父母死了,但是我就是沒有什麼感覺。總覺得好像是死了兩個完全陌生人一樣,一點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父母已經死亡』的真實感。就好像……我打從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媽媽的感覺一樣。」

    看著田馨現在這樣一副略顯沮喪的表情,蜜律想了想,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搭著她的胳膊,說道:「田姐姐,沒事的,記憶這種東西……一定能夠恢復的。」

    田馨別過頭,看了一眼蜜律之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我也希望如此……記憶如果能夠快點恢復的話,說不定我就不用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呢。」

    蜜律眉毛一揚:「怎麼說?」

    田馨聳了聳肩膀, 翹起腳,手指撥弄著那茶几上的水杯,說道:「我這三年來也一直都在想,既然我能夠出國留學,那麼至少證明我的語言能力很好吧?但是,三年前我剛剛到達國外之後,卻突然發現我自己竟然完全不會說我留學國家的語言。」

    法者鴆點點頭:「語言認知障礙。這在你的診斷書中也有記載。」

    田馨苦笑一聲:「是啊,語言障礙。當時的我,說自己的母語都顯得有些困難,更何況說其他國家的語言。也是因為語言障礙,我在國外根本就是寸步難行。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大使館這種東西。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生活就開始變得艱苦,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營生。」

    說到這裡,田馨低下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蜜律,似乎是生怕蜜律問起自己「那奇怪的營生是什麼?」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蜜律這個小丫頭依然瞪著那大眼睛看著自己,卻並沒有想要詢問的意思。

    見此,田馨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再加上學習簽證到期,我只能被遣返回國。回國之後,我的記憶更是模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也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我最後也只能去酒吧裡面當個陪酒女。這不?如果不是法律師你來告訴我說我可以拿到一千萬,我可能到現在還不能明白我自己究竟是誰呢。」

    法者鴆一臉微笑,點了點頭。

    而蜜律卻是說道:「但是,田姐姐的確沒有恢復記憶吧?這樣的話要怎麼開具醫療證明?」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愚蠢,愚蠢到法者鴆真的很想拍一下這個小丫頭的腦袋!怎麼考慮問題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想嗎?自己這個大律師可不記得教出一個這麼死腦筋的女兒來。

    「傻丫頭,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既然現在田女士願意和我們並肩作證,那麼我們只要去一個醫院,說田女士記憶恢復了少許,讓她說出自己父母的名字,然後再表現出些許痛苦的樣子不就可以了?」

    蜜律回過頭,用一雙充滿不滿的眼神看著他:「所以我才說,這就是所謂的偽證!」

    法者鴆呵呵一聲冷笑:「是不是偽證也要對方能夠證明才行。但是你要讓其他人如何證明田小姐的記憶不是最近才恢復的?而且,我們開具的是『部分記憶恢復』證明。就算對方律師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攻破這條壁壘的!」

    ————

    對面的祁煞雖然嘴角依然在笑著,但是看得出來,他眼神中的凶狠程度更加明顯。

    法者鴆估計的沒錯,這條證據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證偽,雖然有些無賴,但是那邊的祁煞卻必須要承認,這份記憶證明絕對沒有任何的錯誤。

    「那麼,被告辯護律師,請問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主審法官看著祁煞,等待他的回答。

    祁煞呵呵一聲冷笑,直起身,隨後雙手抬起,再次如同餓狼撲食一般地砸在了桌子上,用那種彷彿野獸在低吼一般的聲音說道:「法律師,你還真是厲害。拿出這種不可證偽的證據來……BOSS還真的是沒有看錯你啊?」

    法者鴆挺直腰板,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自然:「哪裡哪裡。」

    砰——!

    祁煞拍向桌子,大聲喝道:「那麼,第三條你要怎麼辦?現在大秦公司早就已經破產,並且其破產企業沒有被其他企業收購!所以,作為債務人的公司已經消失,這份賠償當然不可能被允許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7
1004.有限責任

    「呵呵,作為法人的企業的確是已經消失。但是作為自然人,秦政先生可還是活的好好的!而且秦政先生的家族產業現在也是搞得非常大,賠償能力,想來是一點點問題都沒有吧?」

    法者鴆雙手叉腰,顯得自信滿滿。

    聽到這句話,祁煞猛地抬起頭,那雙獸性的瞳孔中流露出嘲諷和譏笑:「法律師,我看你是否忘記了法律的基本行為?也忘記了公司法中的相關內容?當時的6‧6案件已經被確認是屬於公司的責任,既然現在公司已經破產,又怎麼可能向『有限責任公司』的前任法人要求其承擔『無限賠償責任』?」

    (作者註:有限責任公司,也就是公司的債務賠償以公司的註冊資金為準。公司註冊資金為五百萬,那麼哪怕公司欠下一千萬,賠償金額也只能以公司資產為準,不能擴展到公司的董事、法人和其他主要經營負責人的身上。無限賠償責任,則是公司的賠償金額不僅僅以註冊資金為限,在公司財產不足以清償債務的時候,可以以公司的負責人的個人家庭財產來補償。一般來說,有限責任公司都比較大,而無限賠償責任的都是一些個體戶等非常小的小公司。)

    旁聽席上的蜜律微微點了點頭,不由得更加抱緊天平熊。

    這個問題就是這次案件中最最難以解決的問題之一,現在,可以說是開戰之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那麼這個官司還沒有進入正題之前,就可以算是已經輸掉了。

    見這邊的法者鴆不說話,那邊的祁煞呵呵一聲笑,雙手抬起,重重地拍著桌子:「當然,我的委託人秦政先生並沒有那麼冷血。雖然說作為賠償主題的大秦公司已經破產了。但是秦先生卻表示可以支付此前一直都沒有支付的賠償金。事實上,大秦公司也可以算的上是6‧6案件的受害人之一,在這次的案件之後,大秦公司迅速破產。不過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秦先生對於那些受害住戶的賠償卻是一點點都不會少的。嗯,就如同當時的法院判決,一人五萬,田女士的父母兩人共十萬。此外,秦先生念在這三年來田女士記憶喪失吃了不少苦,所以願意再加三萬。總計十三萬元。如果田女士願意就此結案的話,那麼這十三萬,就當做給田女士的精神補償費吧。」

    十三萬。

    田馨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眼睛很明顯地亮了一下。她轉過頭,似乎是有些期待地看著法者鴆。

    但是很明顯,法者鴆絕對不可能讓這麼一點點的小恩小惠就打消自己的辯護。他抬起單手拍在桌子上,冷笑道:「十三萬?祁律師,看起來你似乎不是很瞭解我的委託人的父母在逝世當時的身價啊?他們兩人都可以算得上是企業高層人員。月收入加起來差不多都是五萬。你現在竟然說想要用區區十三萬就打發我的委託人?」

    很顯然,田馨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父母的收入。一瞬間,剛剛還因為十三萬而亮起來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轉過頭,用一副十分警惕的目光看著那邊的祁煞。

    祁煞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他張開嘴,那一排鯊齒般的牙齒上下開合:「既然法律師不願意接受調解,那麼這件案子就已經可以就此結束了!主審法官,現在就進行宣判吧!判決的緣由嘛,就是被告人大秦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已經不存在,訴訟對象不存在,所以判決撤訴吧!」

    「反對!」

    法者鴆也是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這樣絲毫不遜色的聲音讓對面的祁煞微微一愣。

    「誰說我們這次的控告對象就僅僅只是大秦公司了?我們這次的控訴對象可是秦政個人!祁律師,你可別搞錯今天的主題了!」

    「切,反對!」

    祁煞同樣雙手按在桌子上,大聲回應——

    「6‧6案件早已經被定性,造成那三棟樓倒塌的原因中,大秦公司是負有『公司責任』!現在原告律師再次要求我的委託人秦政先生承擔責任是一個本末倒置的行為,懇請法院現在立刻撤銷這一次的庭審!」

    「反對!所謂的公司責任,說到底也是人的責任!我在這裡代表我的委託人強烈懷疑當時群星小區的A—15,16,17三棟樓房的整體建造嚴重不合格!換言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事故,而是一場嚴重的工程建築質量不合格導致的群體性事件!在因為豆腐渣工程而導致的那麼大的群體傷害事件之後,作為公司董事長的秦政先生理所應當對當時的損害負有個人責任!這是絕對不可推卸的!也正因為我方主張秦政擁有不可推卸的個人責任,所以才會要求其賠償上千萬元的賠款!」

    主審法官的眉頭現在也是皺了起來。對於6‧6案件他也知道些少許,同樣的,他也知道那個法毒究竟是個什麼貨色。這傢伙的傳說早就在法院裡面傳的到處都是了!如果說這個案子就這樣宣佈不能進行審理的話,天知道這個傢伙會在網絡上造些什麼謠言來讓這個法院再次陷入一場公關危機呢。

    「嗯……原告律師,你的意思是,你認為被告人秦政是直接指揮,並且授意當時6‧6案件的三棟房屋使用豆腐渣建築材料進行建築嗎?」

    法者鴆點點頭:「沒有錯。」

    主審法官:「那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法者鴆呵呵笑了一聲:「證據,我當然有!」

    那邊的祁煞現在看起來倒是一點點都不緊張,他抱著雙臂,那如同老虎鉗一般的手指給人一種力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感覺:「我也很期待,原告律師究竟能夠拿出怎樣的證據來證明這不可能存在的事實?如果真的能夠找出任何一點點可以證明我的委託人直接指揮了豆腐渣工程的建造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請我的委託人也出來一起聽聽這一次的庭審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8
1005.三條原因

    法者鴆點了點頭,從文件包裡面取出一疊文件,在自己的桌面上一排攤開,大聲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裡面,我詳細調查了當時的6‧6案件的具體內容。然後在其中我查詢到了許許多多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對面的祁煞依然是一臉自信滿滿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把法者鴆接下來的攻擊放在眼裡的樣子。

    「在這個案件中倒塌的三棟14,15,16號的房屋,其竣工時間已經嚴重落後原本的預定進度。等到完全竣工並且審核完畢交房之時,竟然已經落後原本的工期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這樣的延遲導致這三棟房屋的住戶在付了錢之後足足多拖延了一年才能夠進入房屋進行裝修和入住。一些住戶又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裝修,這就導致其拖延了兩年的時間。」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多住戶當時和秦政所下屬的大秦有限公司達成了一項協議,大秦公司墊付每戶人家差不多一萬元左右的違約金費用。而且,當時這項協議應該還是秦政先生本人簽署的。」

    對面的祁煞依然弓著腰,呵呵冷笑道:「所以呢?這能說明什麼呢?」

    砰!

    法者鴆嘴角的冷笑同樣不遜色於對方,緩緩道:「請仔細看看這份協議內容。在這份協議上,其中第四條明明確確地寫明白了,在收到違約金之後,所有住戶都不能再對大秦公司以及秦政本人針對於這三棟彷彿的任何質量和期限問題進行任何的法律途徑的問題解決!換言之,只要拿了這筆錢,那麼當時的那些住戶就再也不能對大秦以及秦政本人提出法律訴訟!」

    「如果秦政先生本身沒有任何問題的話,為什麼還會設定房屋的質量問題也不能提出異議?這本身就是嚴重不合理的霸王條款!」

    「反對!」

    面對法者鴆的怒吼,對面的祁煞也是不遑多讓,雙手再次重重地拍向桌面,帶著那絲殘忍的笑容大聲喝道:「沒有錯!的確是霸王條款!我的委託人在三年前並沒有委託我們帝星律師事務所擔當法律顧問,所以這種霸王條款的確是一種不合時宜的東西。」

    「但是!」

    他再次抬起雙手,再次一拍——

    「法律師,你說了那麼多,找了這些個所謂的證據,卻完全和當初的6‧6案件本身無關!你只是想方設法地想要將房屋的質量問題往我的委託人身上強行拉拽而已。就憑藉這些東西,你就想要說明當時的房屋質量是豆腐渣工程?而導致那百餘條人命失去的,就是我的委託人的責任?這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吧!」

    說完這些,祁煞一點點都沒有想要讓法者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大踏步地走出自己的席位來到法庭中央,看著那邊的主審法官大聲道——

    「當時的6‧6案件在兩年前其實早就有了定論!那三棟房屋之所以會倒塌總共有三點原因。一!完全是因為當初對地基的理論知識不到位,導致沒有能夠及早認識到地面的沉降。」

    「二,就是當時的三棟房屋的樓頂部分都有大範圍的違章建築。明明只有十層樓高的房屋竟然被人頂層的人給搭建成了十二層!而且因為當時的小區物業不盡責,導致這三棟房屋內近一半的居民裝修私自拆毀承重牆,導致房屋結構破損!」

    「三,則是因為周邊正在修建一條地鐵線路,其地鐵打樁與房屋樓盤之間進行了『共振』,導致房屋更加脆弱,因此才會倒塌!」

    「這些事故審理的基調全部都有當時的證據可供調查,而且大秦公司作為開發商,秦政先生本人也是負起責任,要求嚴厲追究當時的總經理劉錫國的監管責任。只可惜劉錫國卻是倉皇出逃,至今下落不明。而警方隨後也是在他的賬戶中找到大筆不明來源的資金轉移的證據。可想而知,他應該是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受賄挪用公款等等經濟犯罪,現在早就已經逃跑了吧?」

    「由此可見,這6‧6案件完全是一場天災和人禍的集合才引發的悲劇。但是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卻是那些住戶,也就是那些受害者本身。還有人類自身對於土木建築結構知識的認知不足以及對於遠處地鐵的認知能力有限。在這裡面,請問對面的法律師,你到底是有多麼大的心才會想到將這些事情全都怪罪到我的委託人的頭上?竟然還要求我的委託人承擔這些責任?」

    主審法官現在閉著嘴巴,津津有味地聽著。

    然後,現在這個祁煞的說話聲停了下來。他以為這個律師說完了,所以轉過頭看著那邊的法者鴆。

    「主審法官!」

    「哦!哦!是,是我?我?」

    可憐的主審法官連忙回過頭,看著這邊的祁煞。

    「如果要說工程質量,房屋倒塌之後仙舟市的房管所和其他一些相關部門都來看過了。房屋的質量完全沒有問題,到了現在,法官您難道還是認同對面那個律師的一面之詞,堅持認定他指控我的委託人秦政先生的理由,是充分的嗎?」

    砰地一聲,他的雙手再次拍向桌面。

    法者鴆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拆房子來的?看來要和禍紫薇那個混蛋說說,要他以後派這個律師出來打官司的時候最好自備一張桌子用來拍,免得法院的桌子他拍的不舒服。

    主審法官現在卻是一臉被嚇到的模樣,他的嘴巴開開合合,唯唯諾諾幾下之後,他終於還是轉過頭,看著這邊的法者鴆,笑著說道:「那個……原告律師。你這邊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這個……如果沒有的話……」

    「當然有!」

    法者鴆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地方有任何一點點的鬆懈。

    這個祁煞已經擺明了是一個進攻型選手,如果在場上的爭鋒相對有那麼一點點的鬆懈,勝利的天平就立刻會向著他那邊傾斜。尤其,是現在的法官不是那個該死的魔女控的時候……可惡,為什麼沒事就會想到那個魔女控?好像沒有了那個傢伙老子就贏不了官司似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8
1006.提審?

    「仙舟市的各個部門都做過檢驗?呵呵,真的是這樣嗎?」

    法者鴆抬起單手拍在桌子上,同時再次拿出一份報紙扔在自己的桌面上,笑道——

    「仙舟市市委書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位韓湘吧?」

    書記員走過來,將那份報紙拿過來,放在大屏幕上。

    「這份報紙是半年前的,報導上說仙舟市市委書記韓湘,已經在半年前因為貪污,受賄,瀆職,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等等案由被雙開,現在正在等候審訊。而且據我所知,這位韓湘先生在6‧6案件之後,似乎很在意這一次的事件,並且多次和秦政先生就事件的處理結果進行多方位的探討和交流。」

    本來,法者鴆以為自己說出這個被雙開的市委書記之後,對面的祁煞會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容。

    但是結果……很可惜,這傢伙卻是一點點都沒有改變現在那副表情的意思。要麼,就是他是一個壓抑感情其實壓抑的非常好的人。要麼,就是他對於這件事情早就胸有成竹。

    可不管怎麼樣,法者鴆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在6‧6事件發生之後,當時的韓湘書記多次在這個事件上露臉,當時的報紙可是鋪天蓋地啊。而且據說和被害人家屬之間的調停工作,韓湘前書記也是非常的在意,一直都在努力謀劃,要求將所有的事情儘量都安撫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我這邊還是有一些額外的證據。」

    法者鴆取出手機,調出其中的兩張照片,說道:「這張,是案件發生前,佩戴在秦政先生胸口的金領夾。然後這一張,是韓湘書記在案件發生之後差不多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時,在工作場合被人拍到的一張照片。上面顯示,兩個人佩戴的是同款,同樣,同種的金領夾。」

    法者鴆看著自己的手機,笑道:「當然,這也可能是兩個人的品味相同嘛!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我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所以就去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枚金領夾竟然是當年發行的限量款,在國內僅僅發行了一百枚!根據我調查的結果顯示,韓湘書記之前從來都沒有購買過這個品牌的金領夾,對於這款作為答謝老客戶的意義上的『贈品』來說,他是根本就不可能搞到手的!」

    收起手機,法者鴆也是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因此,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非同平常!當年的6‧6案件死了近百人,但是卻是在短短一年之後就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就連案件的宣判結果也是在報紙上隨隨便便地豆腐渣那麼大的地方刊登一下。所以,我絕對有理由懷疑,這裡面有著許許多多的蹊蹺!主審法官,為了能夠搞清楚當年案件的具體情況,所以我要求傳韓湘前來作證!」

    旁聽席上的蜜律吞了一口口水,終於,這張牌算是打出去了。

    在開庭之前,蜜律算過。這個傢伙每天的睡眠時間可能都不足3個小時。

    他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搜查當時的6‧6案件的具體情況,每天天不亮就往外跑,然後往往到了深更半夜才回來。

    如果是以前,這個有毒廢棄物這麼辦案蜜律可要笑死了。同時也有些心疼。

    但是現在,自從知道他的真正原動力是什麼之後,她也就懶得去搭理這傢伙了。

    可是……

    6‧6案件的資料,她這幾天也看了不少。

    蜜律知道法者鴆想要查什麼。只要查到當時的那三棟樓房是豆腐渣工程,那麼作為大秦公司董事長的秦政,那是鐵定要蹲監獄了。而且論賠償金,一條人命加上家裡的那些損壞的家當,一個人五百萬是絕對少不了的。那麼近百人的賠償金就是超過五個億!

    五個億的賠款,足以讓秦政的個人信用完全破產,同時連同他的妻子還有那個最可恨的秦無暇的個人信用也會被法院鎖定,這一生別說出國了,就算去邊境恐怕都會被人堵回來。而他的美華公司的股份也應該會被強制拍賣。換言之,秦政和秦無暇,就是真正被廢了。

    但是問題是,要證明那三棟樓房是豆腐渣工程,真的有那麼容易嗎?

    當時的案件資料上面寫的可是清清楚楚,房屋建造絕對合格!完美的簡直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學生恭恭敬敬地照著樣板老老實實從教科書上拓印下來的一般。

    這哪裡會是什麼豆腐渣工程?簡直就是超級良心工程好不好!

    不過,這當然只是明面上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良心工程,那麼就算有違章搭建,拆除承重牆,地面沉降外加地鐵建造共振,房屋也不可能坍塌的那麼徹底。

    三棟樓,如同骨米諾牌一樣,一棟接一棟地倒下來。裡面的住戶幾乎死絕!就算是泰坦尼克號也沒有這麼慘的死亡率吧?

    所以,當時的6‧6案件審查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一定是有權力機構在裡面想要力保秦政。

    最主要的,當然就是那位仙舟市委書記韓湘。在當時算得上是一個偏遠小地方的仙舟市來說,只有他這個土皇帝能夠做到這樣的權力覆蓋,能夠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法者鴆現在所要的就是提審這個韓湘!只要能夠在法庭上攻破他的口供,那麼這個案子一定會有巨大進展!

    「呵呵呵,我,反對。」

    法者鴆看著那個人。

    那個開口,繼續露出那一口鯊魚牙齒的律師。

    他的嘴角依然帶著可怕的笑容,緩緩說道——

    「其實相信我根本就不需要提出反對,主審法官也不會同意你的這個請求。」

    他弓著腰,牙齒和手指甲都暴露了出來——

    「因為,你並非檢察機關。法律師,你只是一個律師,而我們今天要審理的,只是一個損害賠償的問題。卻並不是我的委託人是否行賄的問題。退一萬步來說,哪怕那個韓湘真的在法庭上說出他收了我的委託人的錢……那,和本案有關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8
1007.第一次庭審結束

    法庭上,如今卻是一片寂靜。

    主審法官看著控辯雙方兩位律師,但是在猶豫稍許之後,他的目光終究還是落在了這邊的法者鴆的身上。

    法者鴆雙手按著桌子,面色冰冷,不苟言笑。和對面那個看起來就像是瘋了一般冷笑的傢伙完全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但是,這樣的沉默並不能夠持續太長時間,主審法官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沉默,開口說道——

    「原告律師,你還是堅決要求將韓湘作為此次案件的證人嗎?但是韓湘目前關押在蓬萊省仙舟市的檢察院看守所中。你的這個要求,似乎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才能夠辦到的呀。」

    他頓了頓,再次說道——

    「更何況……你的這個要求,也不是怎麼很符合規定。而且目前看來,的確和本案無關。你也沒有提出什麼關鍵性的證據。被告律師要求本庭拒絕你的提審,本庭覺得,這個提審目前為止應該的確沒有什麼必要性。」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當下,他終於開口說道:「主審法官,我申請現在暫時先休庭。因為我還需要調查更多和本案有關的證據。同時還要去想辦法聯絡那個韓湘前市委書記讓其同意上庭作證。」

    祁煞咧嘴一笑,說道:「有必要嗎?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審理才是了!」

    主審法官看看祁煞,再看看法者鴆。略微想了想之後,終於還是點點頭,說道:「那,乾脆這樣吧。本庭現在宣佈暫時先休庭,等到下次再審。如果在下一次的庭審中原告方還是沒有辦法能夠提出更多的證據的話,那麼下一次開庭審理的時間就是本庭宣判的時間。這樣,被告律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主審法官都這麼說了,祁煞終於直起那一直都弓著的身體,雙手抱在胸前。伴隨著主審法官的法庭錘落下,這一次的審判,也算是就此結束了。

    ——第一次庭審結束——

    路邊的小餐廳內,法者鴆現在正愁眉不展地坐在裡面的一張餐桌前,端著手中那杯所謂的咖啡奶茶一口一口地喝著。但是很明顯,這傢伙已經像是蔫了一般,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精氣神。

    咲夜站在桌子旁邊,法者鴆和蜜律以及田馨三個人圍著那張小桌子,看著桌子上的幾樣簡單菜餚。只不過,現在三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興趣吃,只是喝著飲料,沉默不語。

    蜜律端起飲料杯喝了一口裡面的橙汁,轉過頭看看法者鴆。

    現在這傢伙的臉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心情裝作那種輕鬆自在的表情了。再說了,這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城府很深的傢伙,有什麼事情都會直接表現在臉上。

    用蜜律的話來講,今天的這場官司,很糟糕。

    不,或許已經不能用很糟糕來形容,而是「一敗塗地」來形容。

    縱觀整場官司下來,那個祁煞始終都沒有讓法者鴆真正進入話題辯論6‧6案件的實質問題,而是始終都以「訴訟目的不正確」「時效已過」「訴訟人主體不適」這些理由來要求法官立刻駁回這場訴訟。

    而法者鴆在這場訴訟中卻是一直都只能處在挨打的位置,光是要說明這場訴訟本身沒有問題,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

    下一場審訊中,這個有毒廢棄物需要把那個叫韓湘的前市委書記拉出來作證。但是光是用他那些二次元的魔法少女的腦袋想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現在祁煞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回去之後一定會讓秦政去打點。就算最後退一萬步,那個韓湘真的出庭作證了,又要怎麼保證他的證詞一定會對這個案件有利呢?

    蜜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看看那邊低著頭,裝作一副正在喝悶酒模樣地喝著咖啡奶茶的傢伙,不知怎麼的,一時又好氣又好笑。

    沒錯,雖然已經確認過很多次了。但是現在還是要再確認一次。

    媽媽在看男人這一點上,的確是瞎了眼了。

    這樣的持續沉默在法者鴆和蜜律兩人的眼中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但是旁邊的田馨看看兩人,卻是有些尷尬起來。她用吸管攪拌著杯中的飲料,想了想後,突然張開口,一臉微笑地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咲夜,對法者鴆說道——

    「法律師,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僕啊?那個,女僕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咲夜緩緩睜開眼睛,十分冷淡地看著田馨。這種冷淡看在田馨眼裡,卻是讓這個陪酒女郎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咲夜。」

    簡單明了,咲夜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田馨雙手摩擦著,似乎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咲夜……啊?好好聽的名字,也很獨特。來,你不坐下來吃飯嗎?一起坐下來吧。」

    「謝謝田小姐。站著服侍主人用完午餐是我的工作。」

    這樣的回答更是讓田馨有些許的驚訝和無奈。她有些求救似地看看這邊的蜜律和法者鴆,見這對父女依然沒有任何表示之後,只能是無奈地自我吐槽了一句:「這個女僕看著真可愛。也難怪法律師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了呢~~」

    「她雖然看著是這副模樣,但其實是個男的。」

    終於,法者鴆開了口。

    只是這一開口,卻是讓田馨的嘴角一下子抽動,更是抱著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看法者鴆,再看看旁邊嬌豔欲滴,完全就是個美少女的咲夜。嗯,相信這一瞬間她應該要被改人生觀了吧?

    「走吧,我們沒時間在這裡瞎耗了。」

    法者鴆放下手中已經喝光的杯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容——

    「我們的時間緊迫!咲夜,你現在回家幫我把我最近收集到的信息進一步做歸類整理,我要一目瞭然地看清楚。然後,丫頭,下午你可以回去上課了。放心吧!別這麼一臉苦瓜臉的,你老爸我什麼時候輸過官司了?簡直就是笑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8
1008.噁心的庭審

    田馨微微一愣,看著這滿桌子幾乎都沒有動過的菜:「啊?這些就不吃了?」

    只可惜,她的問題還沒有等到法者鴆的回應,這傢伙就直接叫來了服務員買單。輕輕鬆鬆一張銀行卡劃掉,收起來,整理好衣服就準備離開。

    「說實話,我不認為現在的你還能夠打好這場官司。」

    但,就在法者鴆露出那種自信得意的笑容打算走人的時候,那邊的蜜律卻是閉著雙眼,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法者鴆嘴巴張著,一時間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這邊的蜜律。

    這個小丫頭抬起頭,睜開眼,看著法者鴆說道:「你還不明白嗎?看看你今天在法庭上的樣子。你以往就算是太過大意輕敵稍稍有些失誤,也絕對不會像今天那麼難看。你簡直就是被那個祁煞給壓著鼻子打,沒有一點點的反擊機會。」

    「這並不是你往常在法庭上戰鬥的模樣。就算我們時間緊迫,你這一次的準備未免也太不充分了。而且辯論思路完全就是在往死路里面走,一點點都不靈活。『法毒』?我看是別人給你喂毒藥還差不多吧?」

    「臭丫頭!我不用你來教訓我!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很清楚!」

    看吧!要不怎麼說這傢伙完全藏不住心裡的想法呢?蜜律只不過說了兩句,這傢伙現在就直接是一副爆發的模樣出來了。

    蜜律帶著嘲諷的口吻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說道:「你清楚?不,我看你真的是一點點都不清楚。按照以往的經驗,你第一個要攻略的對象不是什麼仙舟市的前市委書記,而是那個殺了查小倩姐姐,但是在查姐姐的日記中留下關鍵一筆的那個秦無暇才對。但是你竟然捨本求末?你還說你現在沒有亂了方寸?怎麼,艾娜死了,對你的打擊就那麼大?大到可以讓你這麼一個一流的大律師變成不入流的剛剛入行的毛頭小子這樣的水準?今天在法庭上聽你的庭審我聽得簡直就快要吐出來了,我真的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連下面的毛都已經掉光了,變成那麼一個愣頭青了?」

    田馨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道:「小蜜律,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說這麼粗俗的話啦。」

    被田馨這麼一提醒,蜜律才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其他人。她的嘴角略微抽了一下,顯得有些尷尬。

    這麼想來,自己也是太過惱火了吧?聽著那麼不是東西的辯論結果自己也是給氣糊塗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當下,這個小丫頭連忙紅著臉,抱起天平熊摀住自己的小臉蛋。想著現在究竟是應該立刻裝出無辜臉弄一個反差萌天然呆,自己依然是一個天真可愛純潔小天使的形象好呢?還是繼續秉持著自己的毒舌屬性?人物屬性可是不能亂了方寸啊!

    那邊,法者鴆被蜜律這麼一通話之後,卻是出乎意料之外地沒有任何的反駁。

    他站在原地,保持著一個穿衣服的動作,卻沒有合攏。

    蜜律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至少可以知道,這傢伙現在絕對不是在想「我的女兒真可愛!我一輩子也不要我女兒嫁人!」之類的事。

    (這丫頭還真煩人,以後還是早點把她嫁人算了。)

    法者鴆瞪著蜜律,片刻之後,他終於收回視線,將衣服穿好。

    「現在,我們各就各位吧。我還要繼續去工作。」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自己出了什麼毛病,但是我有我的方法!小丫頭,你現在最好還是給我好好回去上課,期末考呢?下周就是考試了吧?英語成績再不及格小心我回家抽你!」

    蜜律也是回瞪了他一眼:「你敢!小心我告訴媽媽!」

    眼看氣氛終於再次活絡起來,田馨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看看兩人說道:「那我呢?我幹嘛?」

    她懷著期待,以為這位法律師能夠給自己佈置一些什麼任務。只可惜,結果實在是失望。她除了分配到一個「回家休息等通知」之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能夠得到。

    離開餐廳,法者鴆自顧自地前往地鐵站,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咲夜則是陪著蜜律,目送這位大律師離開。

    說真的,看著這傢伙這樣離開的模樣,蜜律真的是搖搖頭,顯得十分的無奈。

    「這個樣子,能夠贏才有鬼了。」

    一旁的咲夜低下頭,看了一眼蜜律後說道:「大小姐,您有什麼方法嗎?」

    這丫頭搖頭晃腦,慢悠悠地打開自己的手機,萬分無奈地播著上面的號碼,放在耳朵旁。

    「果然啊,關心則亂!和一個二次元的鬼東西扯上之後這傢伙的實力竟然下降到這種程度。沒辦法,還是我來幫幫他吧!竟然要自己的女兒幫忙,這算是什麼律師啊。」

    很快,電話接通。而蜜律剛剛那一臉的趾高氣昂,也是瞬間變成了一副天真純潔小天使的模樣,對著手機甜甜地叫了一聲——

    「糜阿姨~~!」

    ————

    環境很好。

    綠樹成蔭,鳥語花香。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就是所謂的「處處都充斥著刻意堆砌出來的裝作純天然的自然景觀。」

    這就是法者鴆到達這一排排的高檔小區之後的第一反應。這裡雖然看起來都是綠樹成蔭,但是怎麼說都是充斥著一股人工的味道。

    不過他法者鴆也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在心底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偏見。哪個高檔小區不都這樣?說來,還是自己對住在這裡的人有了偏見之後,才會有這種強烈的不適感吧。

    進入小區,他也沒有去任何一棟大樓前按門鈴,而是邁開腳步,悠然自得地走向小區中央的一個像是小區活動中心一樣的房子。

    走進大門,呵!這裡哪裡是什麼活動中心?完全就是一個休閒沙龍加健身游泳房嘛!寬敞的建築被擱置成好幾塊,一邊是國家標準的游泳池,另外一邊則是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旁邊還有喝茶休息射箭的地方。

    這生活,還真是不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9
1009.不客氣

    走進咖啡廳,那溫水泳池中的鶯歌燕語還真的是不少,擱著那咖啡廳的透明落地玻璃牆能夠一邊品嚐美味的茶點一邊看那邊的「色彩」,這裡的老闆們還真是會享受。

    法者鴆瞄了一眼一個正在從泳池中走出來,渾身濕漉漉,身材真的很不錯的濕身美女。隨後,就一臉微笑地走向那位坐在沙發椅上一邊看著電腦,似乎是在忙於工作,一邊又時不時地看看那些美女的大老闆。

    美華集團董事長,秦政。

    「喲!秦老闆,這個冬天天氣還真是熱啊,都快熱的人脫水了呢!尤其是眼睛,你看看我的眼睛,現在都嚴重缺水了。讓我在這裡坐一會養養眼休息休息,應該沒問題吧?」

    秦政抬起頭,也是看到這邊走過來的法者鴆。

    他的嘴角露出微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張沙發,笑道:「哎呀呀,這不是法律師嗎?你昨天打電話約我談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派手下來呢。沒想到竟然能夠親自接見你!這也算是我的榮幸,對不對?」

    法者鴆在沙發上坐下,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哦,對了,祁律師,這次我和秦董事長的會談也是多虧了你傳話搭橋啊。實在是很感謝你的幫忙呢。」

    祁煞的臉上絲毫都沒有那種如臨大敵的表情,相反,他那張臉更加像是老虎看到小動物打算一口氣撲上來吃掉一般的感覺盯著法者鴆,笑了起來:「法律師,昨天的審訊你看起來很不怎麼樣嘛?現在還有時間來和我們聊天?呵呵,看起來法律師是真的打算投降認輸了?」

    面對這個一臉壞笑的律師,法者鴆當仁不讓地把腦袋湊前,嘴皮子稍稍抽動了一下,陰森森地說道:「我就算輸給我家女兒,也絕對不會輸給你們帝星的。這一點,你最好記住。」

    祁煞的雙眼猛地放大!他的嘴角散發出一種可怕的笑聲來,連連點頭:「好啊!來啊!來吧!我等著你!法毒,法律師!」

    法者鴆哼了一聲,轉過頭,同時臉上再次變成了一張眉開眼笑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可愛的小蘿莉在自己面前啪嗒啪嗒跑過來似得。他用這張表情看著旁邊的秦政,這種笑容倒是讓這位董事長有了一種抽搐的感覺。

    「秦董事長,上次不能夠接手您的案子,實在是抱歉了呀,我覺得非常遺憾。」

    秦政呵呵一笑,臉上的抽搐立刻消失,進入商業互吹模式:「哪裡哪裡,生意場上的事情嘛,你們律師也是生意人,這一點我很能夠理解。」

    法者鴆打了個響指(不響):「既然理解那就好辦多了!哎呀呀,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希望秦老闆不要太過見外。免得以後沒有了合作的可能性。嘛,這一次的案子真的是十分意外,我也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好好地協商,然後達成一個互相都能夠接受的協議,對不對?」

    一旁的祁煞眼珠子瞬間放大,他的手猛地拍在檯子上:「法毒,你是來調解的嗎?」

    「不是,是協商。」

    法者鴆呵呵笑了起來,眼神依然是那麼的熱烈。他不再搭理一旁的祁煞,再次看著秦政說道——

    「秦老闆,6‧6案件這件事嘛,我相信秦老闆也不希望鬧得更大,對不對?好不容易事情結束了,都過去三年了,案子都判了兩年了。如果這個時候再鬧得滿城風雨,想必對秦老闆你也不是很好過,對不對?」

    秦政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裡面的飲料,笑著道:「法律師,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我怎麼可能會不好過?這個案子如果能夠調查清楚的話對我個人也是一件好事。當年的案件發生之後,所有人都在說我秦政是黑心開發商,說我害死了近百條人命。所幸後來法院判的好,知道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其他人,我也算是受害人,才算是為我洗盡冤屈。如果這個案子能夠被重新整理清楚的話,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啪——!

    法者鴆一拍大腿,一臉讚賞地笑道:「果然是秦老闆,果然夠大氣,夠豪邁!我等的就是秦老闆的這句話!是啊,這個案子我們都想要搞清楚,那麼我們就去搞清楚吧!」

    秦政放下咖啡:「這麼說,法律師是想要和我合作?」

    法者鴆笑著:「您同意嗎?」

    秦政也是笑著:「當然不會同意。」

    法者鴆:「預料之中。所以,我也不會想要和您合作。這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還是讓其他人去體驗吧。」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隨後再次相視一笑,呵呵呵的聲音從兩人的嘴裡發出,就好像老朋友之間聊天說到了一個黃色笑話,然後心照不宣地共同笑了笑一樣。

    「秦老闆啊,您說……6‧6案子的關鍵人物,是那個叫劉錫國的人,對不對?」

    法者鴆仔仔細細地看著秦政,只見這位秦老闆依然神情穩重地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隨後才說道:「這個人我們也一直在找,如果能夠找到,想必也能夠對我們的案子幽默大額幫助吧。畢竟這個傢伙涉嫌多起貪污受賄,挪用公款的時間。天知道還會不會在工程承包裡面做出什麼事來。」

    法者鴆也是笑著,旁邊的祁煞拿起自己的飲料正要喝,卻是被法者鴆老實不客氣地拿了過去,當下就是灌了一口。

    「秦老闆,聽起來您還真是熟悉啊?一五一十的,都惦記著呢?」

    祁煞那張原本帶著陰森恐怖的臉就因為這一杯飲料被奪走而顯得十分陰鬱。他惡狠狠地看著法者鴆手裡的飲料杯,卻並不說話,而是伸出手招呼了服務員,再次要了一杯。

    「呵呵,畢竟這個案子害了我好慘,不惦記也不行啊。」

    看著秦政現在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法者鴆乾脆聳了聳肩膀,說道:「那麼……不知道關於這個劉錫國,秦老闆有沒有什麼線索呢?比如說這個劉錫國的老家在哪裡,什麼學校畢業的,工作年限多少年,婚姻狀況如何,有沒有上下老小?這些信息我們不妨互相分享一下,怎麼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9
1010.庭外較量

    服務員端來一杯飲料放在祁煞面前,祁煞臉上再次流露出凶狠的表情,抱起飲料就要喝。

    可就在此時,法者鴆卻是再次抬起手!眼見的他抬手,祁煞連忙將飲料死死拽在手裡,同時惡狠狠地瞪著法者鴆。

    「服務員,也給我來一杯。」

    法者鴆晃著手中的飲料杯,笑著道——

    「記在我這位律師朋友的賬上。」

    就在祁煞就要變臉的時候,法者鴆卻是笑呵呵地看著這傢伙,說道:「我相信禍紫薇那傢伙一定很願意請我喝上兩杯,對不對?」

    既然提到了禍紫薇,祁煞那憋在喉嚨裡面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他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等到同樣一杯飲料放在法者鴆面前之後,秦政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劉錫國這個人嘛……個人資料我瞭解的真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以前也是跑業務的,在我手底下做了那麼多年之後一點點地爬上來。我這個人只關心一個人的業務能力是否強悍,家庭生活背景什麼的關心的確實不多。」

    「真的嗎?」法者鴆湊向秦政,呵呵笑道,「這個傢伙可是等於間接毀了你的大秦公司啊,這樣你也不關心?」

    秦政笑著,回答道:「關心,但是那個時候我忙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事情。想著就全都交給警察,交給政府來處理嘛。哎對了,法律師,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些消息的話,你可以去問法院,去問警察啊?比起到我這邊來問,要簡單多了吧?」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啦!我都會去問的,只不過今天來您這邊調查一下罷了。」說著,法者鴆的眼角再次撇向秦政,觀察他的臉色,淡淡地笑了一聲,「既然秦先生這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麼看起來我只能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了。那麼現在就告辭了,秦先生。」

    秦政眉頭略微舒展開來,笑容更是輕鬆自在。他十分乾脆地躺在沙發上,說道:「那麼著急就要走啊?不一起打一場桌球,放鬆放鬆?」

    「以後有的是時間打,下次吧!」

    「好,那就下次吧。」

    這個秦老闆也不起身相送,而是大大方方地看著法者鴆站起來,略微行禮,轉身離開。

    走出這間活動中心,外面那冬日的寒風立刻讓法者鴆想起來今天的溫度只有個位數。轉過頭看看這間活動中心,想著裡面那些泳裝美女,更是想著那個正在溫柔鄉中輕鬆快活的秦政。

    法者鴆哆嗦了一下身子,縮著脖子,終於還是向著小區的出口走去。

    十分鐘之後,一陣腳步聲從外面走進這間活動中心。一個人走到秦政和祁煞的面前,略微點頭,說道:「祁哥。」

    祁煞點點頭:「他是什麼姿態?」

    這個人拿出手機,按下視頻的播放鍵放在祁煞的面前。只見視頻中的法者鴆縮著脖子,不斷揉搓著雙手,看起來真的是冷得不行。

    在哆嗦之中,他顫顫巍巍地走出小區大門,在那公交車站前等候。等到來了一輛車之後他終於像是得救似得跑了上去,在座位上坐下。

    只不過,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愁苦,似乎正在想著什麼煩心事一樣。

    視頻隨著公交離去而結束,看著這個視頻,祁煞微微點頭,笑道:「這種,就是人稱的『無計可施』!秦先生,這個法者鴆以為來主動約見你的會面會被我拒絕,但沒想到我同意了。然後到達這裡之後他多次想要探探你的口風,看看你提到劉錫國的時候是否會有任何的動容。結果他又失望了。現在,我看他下一次庭審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夠上法庭!」

    ————

    「案子難辦啊。」

    法者鴆看著窗外那移動的風景,手裡拿著手機,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唉,你們說說看這案子怎麼那麼難辦?那個禍紫薇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想要懟我就直接親自上場啊?看我打他一個屁滾尿流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那麼猖狂。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將一個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律師送過來。你說他們律師事務所裡面是不是專門有一個『法毒針對小組』,裡面專門負責調查我負責的案子,然後專門上場給我找麻煩啊?」

    等到他咆哮夠了,電話那頭終於回應道:「少爺,您對著我吼也沒有用。」

    「我當然知道沒用啦!我就只是想找個人吼一下!」

    電話那頭:「那麼少爺可以和大小姐抱怨。」

    法者鴆哼了一聲:「切!那丫頭現在在備考。話說回來,她這兩天備考備的怎麼樣?你有幫她背英文單詞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除了冰冷之外,還有些許的不耐煩,總而言之是一種妃常冷漠的聲音。相信如果不是法者鴆是電話那頭人的名義上的主人的話,她應該會直接掛斷電話的吧?

    「小姐很好,不用擔心。」

    簡單一句話,八個字,就把法者鴆那麼多的問題全都解決了。這讓法者鴆有些不爽。可是不爽也沒辦法。在歪著腦袋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呼出一口氣,說道:「等那個丫頭複習結束之後,就和她說說,我今天取得了一些進展。」

    電話那頭:「……少爺,我開了錄音功能。」

    很好,這個女僕還真的是很冷淡,現在就連和自己說話也覺得麻煩了是不是?

    法者鴆很想現在就掛斷電話,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忍了下來,開口說道——

    「告訴那丫頭,我本來還不是百分百確認劉錫國的失蹤和秦政父子有關。但是現在我確認了,這個秦政一定是知道些他失蹤的事情。」

    電話那頭依然保持沉默,那法者鴆也只能當做自己是在背台詞,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如同之前的法院判決一樣,這個案子真正的禍害是那個劉錫國的話,那麼我問秦政有關劉錫國的事情,那麼他應該多多少少能夠說出些什麼來。畢竟劉錫國跟了他那麼多年,就算不是刻意打聽,應該也知道些家裡的情況。」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21:19
1011.小孩子不要學

    「但是,他卻是完全說不知道。由此可知,這傢伙一定是生怕自己說漏嘴,所以乾脆就來個全盤否認,沉默應對!」

    電話那頭依然保持著沉默,這種沉默給法者鴆的感覺很難受。但是……應該怎麼說呢?雖然有點難受,卻有一種不管怎麼樣,對方那個人始終都在,安安靜靜地聽著的感覺。不得不說,這種變扭加溫馨的變態快感的確是挺噁心的。

    「這個秦政或許自以為老奸巨猾,或許自以為很能夠做事,但是他還是有些緊張,對我守口如瓶。嗯,就這樣告訴那個丫頭,說我這邊會繼續進攻,讓那個小丫頭不要太過緊張,好好複習功課才好。」

    「……」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好吧,法者鴆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這種沉默除了變態之外,哪裡來的溫馨了?

    「好的,少爺。」

    就在法者鴆終於快要崩潰,直接喊出來的時候,電話那邊那個好聽但卻冰冷的聲音終於輕輕地呼喝了一聲。這也算是讓法者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吧。

    至於接下來嘛……自然,就是要去找那個劉錫國有關的事情。需要好好地去鑽研鑽研,對不對?

    ————

    一天,一天,又一天。

    說好的劉錫國呢?說好的這個傢伙的詳細資料呢?

    現在,法者鴆這個傢伙癱在自己的會客廳的沙發上。別說是癱爛泥了,恐怕整個人都快要變成太陽底下的冰激凌,化成一灘黏著的白色液體,還是那種別人一看就覺得噁心,想要盡快迴避的那種。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沒錯,是那個小丫頭期末考試的日子。

    今天考試結束之後,這小丫頭就要放寒假了吧?嗯,年輕人還真是開心。可以連續休息那麼多天來迎接新年,而且還可以不用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伴隨著夜幕的將臨,大門外終於傳來一聲開門聲。咲夜和蜜律兩個人前後腳地走了進來,看到癱在沙發上的法者鴆之後,互相看了一眼。

    「喂,你不是說你要去找那個叫劉錫國的傢伙的資料的嗎?怎麼現在還躺在這?這不對吧?」

    蜜律走過來,將自己那輕輕的書包一股腦兒地甩在法者鴆的肚子上。

    法者鴆慢慢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張臉真的是憔悴的如同被餓了好幾天的魚一樣,大眼睛,厚嘴唇,臉色發白。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好疼……這就是思考著的人生啊,疼腦袋,代表裡面的腦細胞要麼在努力工作,要麼正在鬧罷工。

    他看看手中蜜律的書包,說道:「你這丫頭,大人正在煩惱的時候,你卻那麼輕鬆?真的以為思考問題不需要體力啊?今天考試考得怎麼樣?告訴你啊,別給我說你考的很爛。我頭已經夠疼的了,不想你再給我增加一些頭疼的事情。如果有要被你的那個姓孔的班主任拉出去鞭屍,我真的會當場頭疼欲裂死在學校的。」

    蜜律哼了一聲,在法者鴆的對面坐下。很快,咲夜就端上特製奶茶。

    「你別管我考的怎麼樣,距離過年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而且三天後就要開庭了。你真的確定你能夠贏嗎?看起來你這幅表情怎麼樣也不像是能夠贏的意思。」

    看著這小丫頭,真討厭。小丫頭就應該乖乖地待在旁邊然後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才對,囉嗦那麼多干嘛?

    法者鴆撇撇嘴,正要說話的時候,手機卻是突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正是那個田馨打來的。

    接通電話,法者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精神顯得振奮一點,笑道:「喲!田小姐,今天怎麼想到打電話來的?我應該說過,這個案子不需要您費什麼心,只要到時候等著拿錢就可以了吧?」

    電話對面傳來田馨的聲音:「嗯,我就是有些不放心嘛。你這邊真的沒問題嗎?法律師,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樣啊,昨天晚上難道沒睡覺嗎?」

    法者鴆連忙將手機挪開,捂著自己的嘴看看這邊的蜜律,輕聲說道:「丫頭,我看起來很憔悴嗎?這個田馨在電話中就能夠聽得出來?」

    蜜律哼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挺關心人家的呀?怎麼沒見你那麼關心媽媽?看人家胸部大就貼上去了不是?」

    法者鴆瞪了一眼這個小丫頭:「從哪學來的那麼多的黃段子?」

    隨後,他繼續振奮精神地對著手機說道:「哎呀呀,田小姐!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憔悴?天底下誰不知道我法者鴆號稱法毒,毒物怎麼可能會憔悴?哈哈哈哈!」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後,田馨那略顯關心的聲音卻是再次傳來:「你別騙我了,別忘了,我可是陪酒女郎。我們這種職業最需要的就是察言觀色。你聲音中的憔悴我如果都聽不出來的話,那我就白做那麼多的工作了。」

    這下,法者鴆倒是沒有什麼藉口好說了。

    「案子不順利嗎?我的錢真的拿不回來了是不是?嗯……真的很棘手嗎?」

    法者鴆鬆開手機,目光向著這邊的蜜律望了一眼。蜜律則是喝著奶茶,好奇地看著這邊。

    「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的小挫折而已。但是請放心,三天後的開庭,我絕對可以拿到最重要的證據來。」

    電話那邊稍稍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好吧……那我恭候法律師的好消息。對了法律師,您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別把自己弄垮了。嘿嘿嘿,如果覺得很累的話,要不要來我這邊休息休息?我保證可以讓你瞬間掃清所有的疲勞喲~~」

    這個聲音還真是嫵媚。不愧是十八歲的女孩子啊!聽的人心裡真的是牙癢癢的呀!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田馨的胸部的確很大,看起來也很柔軟。而且她對於自己好像也真的是挺有好感的樣子,如果自己能夠表現的更加出色一點,說不定真的可以在她的胸部中埋一下腦袋,然後好好地轉來轉去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