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男人間的勝負
離開法庭之後,法者鴆幾乎是第一時間地就衝向拘留所會面室。咲夜和蜜律自然也是緊隨其後,三個人搭乘著公交車,快速前往。
到達拘留所之後,法者鴆的整張臉幾乎都已經變成了一張哈哈大笑的小丑!但是他額頭上的青筋卻是已經被充分地鼓脹起來,似乎只要用根針稍稍戳一下就會立刻爆掉一般。
「哼!贏‧梼‧杌‧先‧生,您‧做‧的‧還‧真‧是‧好‧啊!」
法者鴆的雙手重重地壓在了那強化玻璃上,那張小丑笑臉已經完完全全地貼在了上面,如同一大塊橡皮魚一樣。
「沒想到,我竟然還真的是接了一塊徹頭徹尾的燙手山芋!呵呵呵,你有本事,你還真的是超級有本事啊!」
對面的贏梼杌現在顯得一臉的輕鬆,緩緩說道:「我沒有什麼本事,我只是在敘述事實而已。人是我殺的,我女兒並不在那裡,就是這麼簡單。是你自己非要把這件事情給搞得那麼複雜。」
法者鴆牌橡皮魚已經是強力地貼在了那玻璃上:「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快說!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你是怎麼通過一次離開,就能夠帶著一個大活人和一具屍體離開的?這不是變魔術,就算是變魔術也一定有破綻可循!」
那個贏梼杌似乎很享受現在蹲在牢房裡面的感覺,用法者鴆的話來說,就是徹徹底底地有病!
這個讓法者鴆萬分不爽的委託人緩緩靠近玻璃,微微笑道:「我早就說過了,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幫我辯護。是你自己硬是要插進來的,現在,只能夠說你是自取其辱。」
「哼!」
聽著法者鴆的一聲哼,贏梼杌重新靠在身後的座位上,緩緩說道:「沒有機關,沒有魔術。有的,只有這份事實。法律師,我承認你是一個優秀的律師,在面對這樣的絕境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想到汗液這一點。但是很可惜,似乎連老天爺都在告訴你,人,就是我殺的。」
對於贏梼杌現在的這種淡定,法者鴆似乎是真的氣過了頭,也開始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呼出一口氣,坐在座位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面的贏梼杌。
「贏先生,你是個聰明人。雖然你是個瘸子,但是你依然還是一個聰明人。」
「所以,現在讓我們不要再玩這種小家子的遊戲了,怎麼樣?」
贏梼杌聳聳肩膀,顯得十分的鎮定。
「你我都知道,你是想要保護你的女兒。而且從法庭上的反應上我也能夠看出來,真正殺了人的,應該就是你的女兒,贏精衛小姐。而你想要保護她,徹徹底底地幫她隱瞞。所以才不惜做到這個份上。」
既然法者鴆已經撕破臉,那麼贏梼杌也沒有必要再虛偽下去了。他抬起戴著手銬的手,壓在強化玻璃前的平台上,帶著譏諷的笑容說道——
「法律師,幹你們這一行的,說什麼話可都需要證據。你有證據嗎?」
「證據?呵呵,雖然現在沒有,但是我遲早會查出來!然後,我會把你從這個死囚牢裡面撈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乾,看看裡面究竟有多少的水分!」
法者鴆伸出手指,點著贏梼杌的鼻子——
「但是,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來和我打個賭?」
贏梼杌:「賭?」
法者鴆:「沒錯!這一次的審判一直到宣判結束,你都不會因為我做出的任何的舉證和推測,而提出把我換掉。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麼我們就不妨正面硬碰硬地來幹一場!看看究竟是你的詭計能夠得逞,還是我能夠順利地把你從被告席上拉回來,給你一個無罪!」
贏梼杌:「聽起來,我贏了好像沒有什麼好處?」
法者鴆:「好處,當然有好處!你可以還清你欠咲夜的人情。因為這場官司可是她花費了上百萬的工資才把我請來的!我不管你之前和咲夜究竟是有什麼關係,但是你至少還了她一份大人情!而我,則會因為拿不到勝訴判決,收錢也收得心裡有愧!這樣的好處還不夠嗎?」
裡面的贏梼杌再次仔細思考了片刻。終於,他衝著陶寨德點了點頭,冷笑說道:「好,我答應你。而我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你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勝利機會。你想試試看?那就來吧。」
聽到這句話,法者鴆終於點點頭,伸手拍了一下強化玻璃之後,冷笑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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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首挺胸地走出拘留所,法者鴆挺直腰桿,顯得十分的自信。
他大踏步地走在那通往地鐵車站的道路上,腳下生風,一種整個世界我最牛逼的感覺就已經應運而生!
上了地鐵,這個法毒依然是坐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這樣的場面讓一直跟著的蜜律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忍不住道:「你看起來還真是有信心,找到獲勝的決定性因素了嗎?」
法者鴆,保持著那種暢快的微笑。
蜜律:「喂,你不說話了嗎?勝負怎麼樣?」
這位法毒依然是看著玻璃外的風景,感受著列車高速行駛而帶來的這種風馳電掣一般的感覺!
蜜律:「你……快輸了嗎?」
「誰快輸了?我怎麼可能快輸了?這絕對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快輸了!」
終於,這個傢伙的那張自信滿滿的臉變成了一張佈滿了汗水和哭喪的臉龐。
看到這張臉,蜜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而後面的咲夜,現在也是微微閉上眼睛,一副不想要再看這個主人的意思了。
一路之上,法者鴆的這種堅持終於再也撐不下去了。他抱著腦袋,如同一個撒嬌的孩子一樣顯得十分無助。哪怕是等到下了地鐵之後,法者鴆竟然也是疲倦地走不了路,乾脆在地鐵站的座位上坐下,好好地休息休息。
「不妙啊,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妙啊……怎麼會那麼糟糕呢?可惡啊……感覺好孤單啊!不行啊!整個法庭上完全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和我一國的這種感覺好孤單啊!」 |